【交通988欢迎您的收听,下面是一则事故新闻。今天上午十点二十八分,在南环路高架发生一起车祸,一辆全新迈巴赫与一辆悍马相撞,乘客死伤不明,下面请听由记者在现场发来详细报道……】“小米啊,你以后上班 小护工他总想嫁人[古穿今]全文免费阅读_小护工他总想嫁人[古穿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交通988欢迎您的收听,下面是一则事故新闻。今天上午十点二十八分,在南环路高架发生一起车祸,一辆全新迈巴赫与一辆悍马相撞,乘客死伤不明,下面请听由记者在现场发来详细报道……】 “小米啊,你以后上班路上可得注意了。”俞子美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念了句阿弥陀佛,又语重心长地叮嘱米纯。 “我平时都走路上班的。”米纯笑起来,唇畔的酒窝像是被斟满了佳酿,让人一见就有些醉心,“您别担心了。” 米纯在自己十七岁的时候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他躺在山村里的一块坟地上,被刚刚承受了丧子之痛的俞子美救下,如今已经过去了五年,他顶着俞子美的儿子,米纯的身份过了五年,念了成人大学,找了一份安稳的工作,如今有了一点积蓄,打算把俞子美也接来A市生活。 “我只是来看看你,看完你我还是要回去的。”俞子美实在是受不住米纯天天的电话催,终于决定来A市看看他。 她带着米纯一点一点地了解这个世界,让米纯能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慢慢地生存下来,她也希望她的那个孩子,也能去到另一个世界,有人能够温暖地包容他。 “您让我好好孝顺你不好吗?非得回去做什么啊?”米纯很是不解。 “那你跟我一起回去?我已经跟厂长说好了,纺织厂里能给你留一个工位的。”俞子美坚定不移地劝说他,“大城市有什么好,我坐个车都晕车。” 米纯默默地把车窗开了一个缝,每次提到要接俞子美来城市里生活,她就会一直给米纯洗脑让他跟自己回乡里去纺织厂里打工,于是谁也劝说不了谁。 米纯在上完成人大学之后,又努力地考下了一个护理证,现在成了A市一家家政公司的护工。 这次他刚刚结束一单陪护,算起来他已经一年没有请过假,所以干脆把自己的假都集中在现在休了,可以好好地陪俞子美在A市里玩一玩,还想给她在A市再检查一下眼睛,她的眼睛一直不太好,一个人生活在老家他其实也不太放心。 他就职的公司不好不坏,虽然这样,但是待遇还是不错,还有五险一金,米纯把这几年赚的钱都汇给了俞子美,就是不希望她再在那个纺织厂继续干活,但老太太从来都有自己的想法,不仅自己一直干着,还总是想方设法地想把米纯也塞进去。 “你打给我的钱我都存了定期了,那些就是你以后娶媳妇儿的彩礼钱。”俞子美被米纯扶着下了车,看着眼前破旧但还算干净的小区,总算放下一点心,“这里还是太偏僻了,你就不能租一个好点的房子啊?” 米纯身上背着她带来的那个大包:“这里近,虽然小区旧点,但安保都很不错的,还有妈,我不是都说了,我不喜欢女孩子,不打算娶媳妇儿。” 一说这个俞子美就来气:“你是不是还存着要嫁人的念头呢?妈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我们这儿男人不能嫁人。” “妈。”米纯赶紧给她拍背顺气,“我总不能祸害人家女孩子啊。” “你总有理。” 这话揭过不提,米纯却实在是有些惆怅。 他生活的那个世界,有男人,女人,哥儿三种,哥儿能怀孕,能嫁人,如果实在是不喜欢硬邦邦的男人的哥儿,家里有条件的也能娶媳妇儿,但就是子嗣艰难一点,米纯从小生活在那样的世界,从懂事以后开始,就在思考自己将来要嫁一个什么样的人,突然说自己不能嫁人了,他五年了都没太能接受这个现实。 米纯租的房子是也一居室,他很勤快,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所有的东西都归置得整整齐齐,俞子美看到这些,也不止一次地在叹息,要是真是个姑娘多好啊,得多招人疼。 “妈,我给你做好吃的,在家的时候你不就最喜欢吃我做的东西了吗?”米纯把俞子美带来的东西放好,她的衣服他就拿去了卧室,剩下的都是从村里带来的吃的,养了几年的公鸡皮下是一层厚厚的油,山上摘的野菌即使被晒干了也能闻见鲜味,地里新收的小米粒粒分明,比超市里买的米粒小,但煮出的粥更黏稠。 “都说了这里什么都能买到,你还背这么多东西来。”米纯把该放进冰箱的东西都放进去,“中午简单地做个西红柿牛腩面吧,晚上我带您出去吃?” 俞子美觉得无所谓,她在米纯这个小小的房子里转了转,才坐下来,她就是止不住地操心:“没有喜欢的女孩子,那喜欢的男孩子有吗?” 米纯在厨房里切西红柿,闻言探出头俩:“妈,我这一年基本都在护理一位老先生,哪里会有喜欢的男孩子。” 他是这个月才结束对那位老先生的护理,是因为他们一家人都要移民了,他跟老先生道别的时候老先生哭得厉害,非说要带着他一块儿走,把老先生一家人笑得,最后还是老先生的儿子,送给了他一副老先生年轻时候画的画,这会儿挂在米纯家的电视墙上。 “哎,你说你这孩子,喜欢男孩子,又不去跟男孩子认识。” 老房子里的抽油烟机已经很老旧了,空气里已经弥漫起西红柿炖牛腩的香味,俞子美舔了舔唇,她早上很早就起床赶车了,一上午也没吃东西,这会儿着实是饿了。 米纯的手艺太好了,俞子美吃了两碗面条,米纯看着她吃得香,心里也高兴。刷完碗,米纯开始琢磨起要带俞子美去哪里玩,捧着一本A市旅游指南看得入神,他虽然来A市五年了,但周边的旅游地点是一个都没去过,每天就过着,家,雇主家两点一线的生活。 难得的假期,他也该到处走走。 * 商野在昏迷了一天之后终于醒了过来,他因为这场车祸伤得很重,甚至到现在下半身都没有知觉。 “你终于醒了。”路巧一直守在他的身边,看到商野醒过来,才真正地放下心来,她看着商野原本俊俏的脸蛋,被缠上了层层的纱布之后,就没有那么好看了,有些心疼他,又有些说不出的情绪。 她愣神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商野虚弱的声音。 “妈,我要喝水。”他的嘴唇已经干得快起皮了,他那在他爸口中的温柔如水的妈妈,并没有发现。 “妈给你倒。”路巧赶紧给他倒水,只是这些事她都不常做,热水倒出来的时候差点烫到自己,又在喂给他的时候犯了难,“你这,怎么喝呢?” “妈,旁边有吸管。” 一番周折之后商野终于喝到水了,商野躺在床上,想着自己未来着几个月的生活,快要愁白了头发。 毕竟母子连心,路巧很快就知道了他心里的想法:“别担心,妈妈会给你找一个靠谱的护工,绝对不会让你受妈妈的摧残。” 商野想抬手也抬不起来,只能像是个僵尸一样僵直地躺着。 路巧很快就联系了商野的助理,要给他找一个靠谱的护工。 很快苏助理就带着家政公司的负责人来了,这是A市口碑比较好的一家家政公司了,收费高,服务好。 负责人喜滋滋地来到了医院,凭他的直觉,这次一定是一个大单子,却没想到这才是他噩梦的开始。 他接到这个单子的时候,对方只要求男的,合眼缘的,他以为这是个很简单的事情,可是三天过去了,整整三天他都没有为这位商总找到一个合适的护工,就这个合眼缘,真的太难了。 肌肉蓬勃的他说看起来眼晕,稍瘦弱一点的说业务能力不行,身材中等的他说长得猥琐,长得好看的说人家花瓶。 负责人快崩溃了,还有些来的,甚至连自己的从业证,健康证还没逃出来就被pass掉了,原因就是不合眼缘,他没着了,只能含泪掏出自己的手机,拨出了那个在此时看来能够就他命的号码。 “纯啊,救救哥吧!” 在经理的夺命连环call下,米纯只能暂时放弃了自己难得的假期,因为经理说这一单会给得很多,为了能够给俞子美更好的生活,为了能让她放弃把自己拐回纺织厂上班,米纯要尽可能地多赚钱。 出门前他有些不放心俞子美一个人待在家里,生怕自己不在会出些什么意外状况, “你去吧,你要是再这么絮絮叨叨地,我可就连夜买火车票走了啊。”俞子美推着他的肩把他推出了房间门,看着他一身干练的打扮,有些欣慰。 谁说她俞子美养不好孩子的,她养的孩子,一个比一个更让她骄傲。 医院见证了太多的生离死别,米纯站在医院的大门口,深吸了一口气,陈经理早就等在了一边,看到他比看到衣食父母还亲切。 “你终于到了,哥等你等了好久。”陈经理有些胖,穿着一身有些老旧了的西装,手里还捏着一张手帕,看样子是被客人折磨得不清。 米纯让了让肩膀,没让陈经理真的搂住他:“怎么回事啊?张哥李哥他们不都有期吗?怎么就要我来了?” “你不知道啊,这次的客人他可太挑剔了啊。”陈经理又掏出手帕,在额头上擦了擦,“你可是我最后一章王牌了,要你都不行,那我只好放弃这一单了。” 电梯慢慢上行,开始的吵闹喧嚣慢慢地变成了无声的静谧,医院高楼层的地方看起来不是医院,更像是哪里的度假酒店。 能住进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米纯也算是深有体会。 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陈经理深吸了一口气,因为病房外面站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身上的气势就让人感到有些压抑。 他停下来,拍了拍米纯的肩,明明已经见过几次了,可他的手还有些颤抖:“别怕别紧张,这是他们家的保镖。” 米纯假装自己没有看见陈经理颤抖的手,乖顺地应了一声好的。 轻轻敲了敲门,应门的是一道温柔又甜美的女声:“请进。” 陈经理的汗像是瀑布,这会儿又拿着手帕擦汗:“夫人,这也是我们公司的护工。” 米纯朝她弯了弯腰:“您好。” 少年的音色像是泉水叮咚,又像是琴声铮鸣,让人一听就能听进心坎里去。 路巧却有些迟疑,这看起来像是刚成年的孩子,能照顾得好人吗? 病床上的商野也因为米纯的声音睁开了眼睛,他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施施然站在门口的人。 身上穿的不是什么名牌的T恤,外面还套着一间灰蓝色的衬衫,九分裤露出了脚踝,很白。脚上是一双洗得很干净,却有一点泛黄的帆布鞋,还像刚出身社会的大学生一样背着一个浅色的双肩背包。 商野看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干净,清爽,不管是衣着,还是那张看起来白生生还透着稚气的脸。 路巧想了想还是对陈经理说:“陈经理,我们家小野虽然是挑剔了一点,但你也不能找一个孩子来应付我们吧。” 陈经理急忙摆手:“不是这样的夫人,米纯他确实是我们公司最优秀的护工了,不知道您知不知道韩琢老先生,要不是因为老先生一家要移民,米纯根本空不出来档期呢。” 路巧当然知道韩琢,她曾经跟在丈夫身边见过这位老先生,身上很是些文人风骨,跟很多人都相处不来,要不是因为自己家跟韩家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她都不一定能进到韩老爷子的居所。 “他护理过韩老先生?” 陈经理很真挚地点了点头:“这些都是有记录可以查到的。” 路巧的心动了动,能跟韩老先生相处那么久,脾气应该很好,也能忍受自己家商野的牛脾气吧。 看出路巧的松动,陈经理松了一口气。 商野却不再做旁听的人,锐利的眼神看向米纯:“这么瘦小,能做得了护工?” 米纯笑眯眯地,露出了酒窝,就更显得他年轻可爱:“您完全不用担心,我从前在老家的时候,帮我妈妈扛过三百斤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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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星戈,XO市OO街道XX婚介公司的金牌经纪人。他从事这一行已经有了五年,堪称资深说媒人士。从他这里被牵桥搭线的情侣最后就没有不成功的,无一例外都踏入了婚姻的殿堂。业务能力过关的他也被同事戏称 给反派说媒的那些事[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给反派说媒的那些事[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韩星戈,XO市OO街道XX婚介公司的金牌经纪人。他从事这一行已经有了五年,堪称资深说媒人士。 从他这里被牵桥搭线的情侣最后就没有不成功的,无一例外都踏入了婚姻的殿堂。 业务能力过关的他也被同事戏称为“活月老”。韩星戈本人对此当然没什么异议,甚至还十分高兴。 让一对本来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一步步走向婚姻的殿堂,得到童话故事中圆满的大结局。他非常享受这个过程,从小的梦想也是能够从事这行的工作。 韩星戈人长得白净俊气,能说会道又懂礼貌。上学不迟到,放学人行道,从小到大的日子都过得顺风顺水,尤其受上了年纪的阿姨叔叔们喜欢。 “星戈呀,又来张姨这儿买早点啦,来,刚蒸的一屉大肉包,阿姨送你两个尝尝。吃饱才有力气上班哟!” 早点摊的张阿姨远远地看到韩星戈就赶快招呼,笑得合不拢嘴。 韩星戈在这条街是出了名的,街上不少叔叔阿姨家的孩子都是经他介绍成功,至今夫妻们都没传出什么不和的消息。 有的人说韩星戈是月老转世,传的神神叨叨,不过就算除去别的。韩星戈这张脸就够讨人欢心,光是听他说话都让人爱听。 那些阿姨叔叔们乐呵个半天,家里还有女儿的都想把自家闺女嫁给他。 “谢谢张姨,张姨你今个儿又开这么早啊,精神劲儿真是好!“韩星戈笑着应着张姨的话,他说话时给人的感觉很真诚,说些简单的话都能让人心情好上不少。 果然张姨听到韩星戈这么说后脸上的笑更是止不住,她利落地挑了两个卖相最好最大的肉包子装好。 “这孩子,真会讨人开心。还想要点啥,别和张姨我客气!” 韩星戈也不扭捏,他指着豆浆说:“张姨,再来杯豆浆,多放点糖,就属您家豆浆味儿正!” “好好好,多吃才有力气工作!”张姨把包子和豆浆都打包好递给他,接着推回韩星戈伸手付过来的钱。 “别和张姨生分了,张姨一点包子豆浆还是请的了你!行了,赶快去上班吧,回头还来张姨这儿吃早点啊!“ 韩星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他接过包子和豆浆,张阿姨每次都这样请他吃些早点。“行啊张姨,我先走了。” 韩星戈虽然是这么说着,转身要走的时候却立刻把刚刚拿出的钱放在了店面桌子上,然后转身就跑,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张姨,您就收下吧,下次我还来!” 张姨看到桌上的钱“唉呦——”一声,她急忙从店里出来,拿着钱要追的时候,看见韩星戈早就跑远了。 “星戈你这孩子!”只好半埋怨地喊了一句,接着笑着摇摇头,收好钱继续做店里的事了。 韩星戈离迟到就差一分钟,他急忙冲进公司打了卡,等电梯时周围意外的只有他一个人。 想着楼层还高,而且中途肯定会有人搭乘电梯,就准备在电梯口把买来的包子给吃了。 “唔嗯、唔咳咳——“他一口咬下去还没来得及嚼几下就感觉喉咙被堵住似的,脸也逐渐憋得通红。 不知道是他刚刚跑步过来太急还是张姨蒸的包子分量太足,他现在只觉得喘不过气,而且身体隐隐发软。 “砰——”眼前一黑韩星戈就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事物了。 他闭上眼的那一瞬间还在思考,自己顺风顺水二十几年原来是在等着这一劫。 希望他们公司赶快有人发现他,不然他真的要成他们市第一个吃肉包被噎死的三好青年了。 这实在太过于丢脸,韩星戈觉得自己无法承受。 他还以为自己醒来的时候会在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医院里,或者是永远没办法醒过来,结果一睁开眼就和一条大狗面面相觑。 “嗯啊!”韩星戈瞬间清醒,他瞪大眼睛叫了出声。 打小起他就没怕过什么,胆子大接受能力高,连鬼都不怕,但是最怕的动物就是狗。 要不是他五岁时和邻居家的狗玩闹,接着被狠狠咬了口屁股。打狂犬疫苗时疼得嗷嗷叫的记忆太过鲜明,他也不至于现在看到一条体型稍微大一些的狗就面色发白得厉害。 韩星戈四肢发软,还是努力手脚并用地往后退去,发现自己已经背靠着床头根本无路可退。 他的身体都在本能地微微颤抖,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面前吐着舌头一只前爪已经搭上床,像是下一秒就要跳上床的大型犬,愣是一动不动不敢出声。 【读取世界《勇者战魔王》进程已达百分百。】一个没有感情的金属机械音在韩星戈脑内响起。 韩星戈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面前这条毛茸茸一看就被照顾的很好的大狗上。 对外界事物充耳不闻,甚至都没察觉到医院根本就不会有狗进入这件事。 【宿主您好,0009号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韩星戈还是没有丝毫反应,他现在完全屏蔽了外界感知,只顾着防着哼哧哼哧喘着气想要靠近他的大狗。 【宿主,您还好吗。】0009号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位新手宿主。 韩星戈心中警铃作响,他的手边只有一个枕头,正当他准备拿起枕头挡在身前护住自己的时候,门却突然被打开。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褐发赤眼的青年,这个青年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容貌异常年轻。 他走进来后看到韩星戈缩在床头瑟瑟发抖的样子便噗嗤一声笑出来。 “哈哈哈伊恩,你这是在做什么。休斯过来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褐发赤瞳的青年嘲笑完床上的韩星戈之后,就在门边半蹲着伸手招呼休斯过来。 休斯明显是那条狗的名字,听到别人叫它就立刻放弃了被堵在床头的韩星戈。转而飞快地收回爪子,摇着尾巴喘着气跑到了迎接自己的青年怀里。 韩星戈这才松了口气。他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个青年的眼睛颜色有点不对。 这里到底是哪里,他们公司的人已经放弃了对他的治疗,转而把他送进了什么奇怪的换装游戏现场吗。 系统看韩星戈心情逐渐平静下来,现在应该能听进去自己的话,便再次开口。 【宿主您好,0009号系统竭诚为您服务。面前这位青年名叫格兰·马斯特,是魔族的将领之一,今年是他在魔界度过的第一百八十六个年头。】 自己的脑中传来奇怪的毫无感情的机械音,韩星戈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他抱紧了手里的枕头,等着这个机械音继续说下去。 【您现在的身份是与第九代魔王、也就是现任魔王一起长大的玩伴——伊恩·库克。因为您在原世界意外死亡,所以现在需要您在新的世界完成相应的任务才能离开。】 韩星戈听出些门道出来,他缓过神来看房间四周的装饰,这怎么看都和原来的世界不搭边。而且周围似乎也没有什么录音设备,那些声音是真真实实出现在自己脑海中。 机械音还在继续。【稍后将世界初始资料传入您的脑中,请宿主切勿恐慌,走完相应的剧情线,让魔王能与除本世界主角以外的人结合,即算任务成功。有问题可以默念我的代号0009,那么,祝您旅程愉快。】 “呃!”0009号系统说完之后,韩星戈的脑内猛地产生剧烈的痛感。 这个世界的所有资料全部输入进他的脑中,疼痛让他的身体颤抖着蜷缩在一起。 在门边和狗玩闹的格兰发现了韩星戈的异样,他急忙跑到韩星戈身边,伸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伊恩,伊恩?你还好吗?”格兰的语气十分焦急,他不知道韩星戈突然间发生了什么。 不过现在看来韩星戈的状态十分糟糕。 韩星戈脑内剧痛,但他同时也正在迅速接收着这个世界的资料。 他这副身体的主人正如刚刚的机械音所说,是魔王的儿时玩伴,不能文不能武,平时的存在感也很小,就是魔王身边一个默默无名的路人角色。 与原主交好的是面前这个褐发赤瞳的青年,格兰·马斯特。 他们魔界一族在这个世界并不是主角,主角是人类出身的勇者兰姆·查尔斯。 日月大陆被海洋自然分割成三个区域,西部是被精灵神树庇佑的精灵一族,中部居住渴望和平的人类一族,东部则是嗜好杀虐的魔界一族。 勇者兰姆·查尔斯诞生于中部大陆的一座小城镇中,因为魔族经常攻打占领人类的区域,所以他从小就经历纷争。 亲生父母也在战乱和逃亡中丧生,于是兰姆从小就立志要打败性情残忍的魔王,守护日月大陆的和平。 他这么多年从未懈怠过,几十年如一日努力向着一个合格的勇者前进。 在前往魔界区域的一路上,兰姆结识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甚至还与聪慧善战的精灵贝拉·克莱互生情愫。 第九代魔王雷纳德·基思性情暴虐无道,他继任魔王之位后大肆举兵侵犯精灵与人类管辖的土地。 精灵与人类苦不堪言,人类的国王与精灵的首领皆对有着绝对实力的魔族毫无办法。 魔族战士骁勇善战,兵力强盛,喜爱和平的精灵一族节节败退,人类的王国也沦为战争后的废墟。
742 人在读10-01 01:45
二月二龙抬头,东风送暖,京城内酒肆上黄鹂鸣啼。春阳娇媚,城门处许多马车停下接受检查。外地来的人需要出示路引以及地方文书,顾家的马车排在中间,远远看去,一路看不见尽头。顾锦瑟出来透气,不想,被人 丞相说她怀孕了全文免费阅读_丞相说她怀孕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二月二龙抬头,东风送暖,京城内酒肆上黄鹂鸣啼。春阳娇媚,城门处许多马车停下接受检查。 外地来的人需要出示路引以及地方文书,顾家的马车排在中间,远远看去,一路看不见尽头。 顾锦瑟出来透气,不想,被人推着朝前走,她女扮男装穿了一身袍服,被当作男子,一路推到了检查之处。 出示路引后,她被放进了繁华的京城。 莫名其妙地就进来了,顾锦瑟回头看了一眼,已然看不见顾家的马车了。 顾家夫人生下双生,姐弟二人,姐姐顾锦瑟,弟弟顾锦桓。父母偏爱姐姐,祖父母偏爱弟弟。 真正的顾锦瑟早在八九岁的时候就死了,被人推进了湖里,活活淹死。如今的顾锦瑟体内灵魂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眼前人挤人,她都摸不清东南西北,跟着人流进城,还不能离开,得等着顾家的马车。 找了个茶肆喝了一大碗粗茶,这才觉得好受。 眼下正值春闱,各地举子都来了。顾锦瑟的弟弟顾锦桓寒窗苦读多年,不想被一歌姬诱惑,考试在即,卷起家里的私房钱跑了。 顾家人慌了,当即让人去找,一面哀求顾锦瑟先入京代为科考,考中了是好,不中也罢,总不好缺考。如果顾瑾桓回来,权当她来京城游玩。 顾家在余杭算是大户,父亲任地方同知,费尽心思培育顾锦桓。顾锦桓从小争气,小小年轻就过了童试,被人称为文曲星下凡。案试又是第一名,顾家人十分看好,若是被外人知晓同歌姬跑了,顾家百年名声都没了。 余杭人都等着顾锦桓高中,他们知晓顾锦桓跑了,必然笑话顾家。顾家一面令她上京,一面去找歌姬。歌姬被赎了身,但依旧是贱藉,顾家不容她进门,这回倒好,赔了夫人又折兵。 顾锦瑟气得也想离家出走,走到半路被人一人贩子捉住,颠沛流离,幸好被顾家找了回来。 如今,她安安静静地接受顾家的命运! 阳光晒得人头晕,茶棚里喝过茶,还是不见顾家的马车,但她看见许多马车插队了。 气恨下,她想去问问道理,走到半路,想起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罢了,她怂。 城门下许多货郎挑着叫卖,还有姑娘们扛着糖葫芦站在街边,顾锦瑟无趣,买了两根糖葫芦,边走边看。 她来京城玩的,不想去考试,虽说熟读诗词,但考试也不考古诗,她想也没有用。 心里吐槽,抬脚朝前走,货郎们叫卖的声音不绝于耳,她穿着青色锦袍,脚踩皂靴,靴子里垫了增高垫,虽说不及昂藏八尺,倒也不算矮。 顾家父母说了,只要考上同进士就行了。前一甲是状元榜眼探花,二甲是进士,最差的是同进士。 顾锦瑟觉得玄乎,反正来混就成了,走出百步路远,人愈发多了,摩肩擦踵。 完了,回不去了。 顾锦瑟转身,没办法,先回去。不想,人太多了,逆流而行太过吃力。 她找了一个巷子口,钻了进去,咬了一口糖葫芦,不及吞咽,就见到几人带刀,气势汹汹地在人群里挤来挤去。 天子脚下,危险重重,她下意识朝巷子里钻了钻。 她有些怕了,嚼了两下糖葫芦,不等喘气,又见方才几人又挤了回来,不过,鞋子被挤掉了一只,骂骂咧咧,目光落在顾锦瑟身上。 顾锦瑟吓得小脸发白,出于自救本能,递给他一串糖葫芦,“兄台,吃糖葫芦吗?” “晦气,大男人吃什么糖葫芦,孬.种。”男人骂了一句,朝她身后的巷子看了一眼,“有人来这里了吗?” 顾锦瑟摇首,主动避开,道:“不知晓,要不您自己去找?” 顾锦瑟毕竟是女人,未曾敷脂粉却也是粉白面容,壮汉瞧了一眼,嘴里骂道:“小白脸。” 骂完转身走了。 顾锦瑟哼了一声,恨恨地咬了一口糖葫芦,心里不屑,下意识朝巷子里看了一眼。 午时已过,骄阳正好,光投在地面上,巷子里有几户人家,倒也没有阴森,她默默地朝前走了两步。 嗯…… 一声低吟,顾锦瑟转头就跑,大白天有鬼了。 跑到巷子口,乍见许多人,心中底气多了几分,再回头去看,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人声嘈杂,巷子里略显安静,她想了想,双腿不自觉朝巷子里跨去。 嘴里塞一个糖葫芦,甜味侵袭大脑,赶去几分慌张。 她朝前走了十步,低吟声渐起,好似是女子? 是女子。出于同性的怜悯,她下意识走快几步,巷子是一条直道,有几户人家门建得很大,门口两步台阶,一眼看去,看不到人,只要走到门口,才会发现内有深处。 门口靠着一位女子,青色对襟大袖衫,襟口暗纹繁复,金丝银线钩织,一看,便是富贵人家的女子。 巷内狭长幽深,顾锦瑟看了一眼巷子口,下意识站上台阶,躲避巷子口的视线。 女子面色绯红,双眸紧闭,春日里倒春寒,她却满头汗水,主要是耳朵、脖子都是红色的。 凡是露出的肌肤,都显出红色。 顾锦瑟往嘴里塞着糖葫芦,女子无助的倚靠着门诓,双手紧握成拳。撑在台阶上,蓄力隐忍。 她在忍什么? 顾锦瑟不明白,再度看向巷子口,那些人不知去了何处。 她想了想,伸手去摸女人的鼻尖,想试试还有没有气息。 然而她一伸手,女子蓦地睁开眼睛,眼神幽邃,带着玄冰,她下意识就开口:“大家都是女人,不必害怕。” “女人?”女子微抿着唇角,勉强坐撑着自己坐直身子,牙齿紧咬,似乎快要扛不住了。 顾锦瑟将一串糖葫芦递给她:“吃吗?” 女子没动,呼吸急.促。 “不吃算了,我真的是女人,你是不是中了春.药?”顾锦瑟大大咧咧地问了出来。她不傻,看了那么多电视剧小说,女子肯定是被人下了药,她又问:“外面的人是找你的吗?” 女子没回答。 顾锦瑟又问:“你是不是哪家妓.院跑出来的姑娘?” 女子眼神微凝,努力抬起头,“放肆。” 本该万分威仪的话此刻由她说出,反而带了几分娇软,分外妩媚。 顾锦瑟抿了抿唇角,眼中带着几分笑,道:“放肆什么呢,要我救你吗?” 她抬手,下意识想去搀扶,不想,女子冷眉,直接咬住她的手腕。 力道之狠,咬得她差点跳了起来,她猛地甩开女人,“我是要救你,若不是看在都是女人,你以为我看会高看你一眼?” 顾锦瑟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手腕上一圈牙齿,都出了淤血。女人被她摔得撞上门,脑袋都红了。 “你咬我,我甩你,一笔勾销了。我带你出去,要不要?” “我看你是女人才救你的。” “我知晓你中.了药,虽说我喜欢女人,但我不会占你便宜的。” 女子闷哼一声,唇齿间发出靡靡之声,下意识朝着顾锦瑟伸手。那双手秀美,指甲盖透着粉妍,五指修长,骨节分明,似美玉。 顾锦瑟没出息地多看了一眼她的手,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告诉她也告诉自己:“我不会占你便宜的。” 女人却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哦豁,她被药物控制了。顾锦瑟苦口婆心地解释,“你别这么看着我……” 话未说完,女子贴了上来。 顾锦瑟懵了,刚刚还咬她,怎么就那么快来亲她。 药物,是药物。顾锦瑟安慰自己,双手揽过女子纤细的腰。女子极为柔软,唇角更软。 女子却想做更深的事情,她猛地拒绝了,推开道:“你别乱来,光天化日……” 又吻上了。 情由心生,水到渠成,而面前的女子理智都被药.性控制了。一呼一吸间,空气中带着几分甜香。 这般情态下,谁能控制自己? 顾锦瑟耳尖发热,脸颊绯红,当那双手缠到腰间之际,她猛地回神,双手抵着女子的肩膀,“你们古代女子怎么都不知道矜持。” “我认识你吗?” “我不认识你啊,松开、松开。” 掌心不小心贴到女子的脸颊,竟被烫得一惊,短暂一瞬,女子眼中恢复清明,“你是何人?” 那双眼睛深若寒潭,又如漆黑的无月夜,直叫人害怕。 顾锦瑟到底非好事之徒,愣了半晌,不得不伸手探上女子的额头,一碰才知对方有多煎熬。 她道:“我们换身衣裳,你穿我的衣裳离开。” 女子迟疑,呼吸急促,倚靠着门,浑身使不出力气,目光徐徐落在顾锦瑟身上。只余瞬息,她就坚持不住了,扬首深深呼吸,修长的玉颈下露出锁骨,肌肤泛红。 顾锦瑟是个三好学生,从没有去过夜店,也不擅长喝酒,更不知□□的滋味。但从女子的状态可以看出几分滋味,备受煎熬,不,是干柴烈火在烹煮。 救人自然是要救的,都是女儿家,不该看她这么难受。 她主动问:“我替你换衣裳,你再忍忍,等人群散了,我背你去客栈休息。你若不愿意,就眨三下眼睛,愿意的话,就闭上眼睛。” 女子双眸紧闭,深深呼吸,胸口微微起伏,随着呼吸,整个人也松了下来。 她很难受,浑身颤..栗。 顾锦瑟唇角微抿,造孽了,竟然这么对付一个弱姑娘了,若是捉到了,必然要千刀万剐。 她犹豫了一瞬,女子猛地伸手,攥住她的手腕,问:“你是余杭顾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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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床铺之上一个少年忽然坐起身来。他先是迷茫的看了看四周,最后叹了一口气,整个人消沉了下去,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一个字:艹!简溪扶着脑袋,觉得有点脑阔疼,这事情说来话长算了长话短说,他现在应该是 你压到我隐形的叶子了全文免费阅读_你压到我隐形的叶子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柔软的床铺之上一个少年忽然坐起身来。 他先是迷茫的看了看四周,最后叹了一口气,整个人消沉了下去,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一个字:艹! 简溪扶着脑袋,觉得有点脑阔疼,这事情说来话长算了长话短说,他现在应该是穿越了,而且似乎穿越成了一个很厉害的人物,这几天他发现周围的宫人都很害怕他。 因为太过震惊,简溪又一贯是个胆小的,真的是在这里窝着睡了一天一夜试图睡回现代,如今肚子饿的咕咕叫,他终于放弃了挣扎。 其实他还有个系统,只不过系统只是偶尔出现告诉他该做什么,大部分时间系统似乎都不在,而他现在的任务就是扮演好简溪这个人不露馅。 因为系统告诉他,如果他被人发现已经换了个灵魂,就会有生命危险,虽然简溪演技不佳,但他不想死,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清楚原先的简溪是怎么样的,有什么习惯,脾气如何。 可惜他记忆融合的不好,对所有的事情都不太熟练,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来人。”简溪大致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就是皇帝这种的,一般皇帝的寝宫外面都有人守着的,他就试图喊了一声。 外面闻讯走来一少年,少年长得清秀俊美,举手投足之间全是柔情,看人的目光也不是敬畏而是含春:“王有何吩咐?” 他望着简溪的目光明目张胆又带着点勾引,简溪嘴角一抽:“本王饿了。” “王饿了?”少年的嘴角眉梢都带着笑,一个饿字在他的口中绵长仿佛带着点不同的味道。 他起身上前来,一边走身上的衣服一边掉在地上露出他白皙的肌肤,原本正常的氛围顿时变得有点香艳起来,简溪下意识的后退两步,他严肃道:“站住!” 他想严肃的教育下走路就好好走,搞那么多动作干什么,最后只是别过脸去不看少年的身子:“你去膳房找些吃食来,还有,衣服快穿好!” 少年愣怔了下,眼中的惊疑一瞬间闪过,最终他一言不发的穿好衣服道:“是。” 看着人走出了简溪才松了一口气,原主别是个色魔吧,刚刚那少年看着也不大来着,他也能下得去口? 三年起步了解一下啊,保护未成年孩子,人人有责! 还没完全继承原主的记忆,但是模模糊糊记得这样的少年似乎还有不少,简溪觉得肩头上的担子似乎更重了。 吃食很快的送了过来,与此同时,有人进来通报道:“王,秦大人在外求见。” 秦大人?哪个秦大人?握着筷子的简溪硬着头皮道:“就说本王身体不适,暂时不见。” 忽然,一室寂静,所有的仆从都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简溪,心中冒出一句:完蛋了!秦大人居然失宠了!! 因为简溪这个人从小就自闭,这就导致了他比较敏感,尤其是对于别人的目光更为敏感,他察觉到了大家异样的目光,心中顿时方了,他犹豫的刚想改口,便听侍从道:“是,奴婢这就去回了。” 哎?走了,等等其实我可以再考虑考虑的,你先别回啊,有事好好商量嘛。 然而这些话有些社交恐惧的简溪是说不出口的,只能木着一张脸控诉的眼神望着那侍从离开而不发一言。 或许是他心情有些复杂,这导致简溪的威压开始不受控制的释放出来,上位者的威压是致命而沉重的,众人全部收到了信号:王,似乎不高兴了。 妖王简溪,暴虐而冷酷,稍有不顺心的轻的是下令处死,重的就是自己动手虐待而死,而且这个人有很多特殊嗜好,养了一院子男宠供自己寻欢作乐,而秦公子是其中最得宠的一个。 甚至得宠到,简溪居然允了他让在朝中就职,可见秦公子的受宠程度,但是如今看来秦公子也要失宠了,众人对简溪更畏惧了,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心。 外面的秦立之得到了侍从的回答之后似乎只是在一瞬间沉默了片刻,之后就换上了得体而温煦的微笑:“既然王身体不适,那便照顾他好好休息。” 秦立之能把简溪迷得七荤八素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个人生的太美了一张精致的面容站着不动不笑的时候更是美若天仙高不可攀。 但是当他望着你,并且对你微笑的时候,你便会觉得如沐春风一般,被那双深邃而迷人的眼睛给迷住觉得自己就是他最心爱的人。 侍从心中荡漾,连连应声,心中为秦大人不平,王也实在是太不惜福了,像秦公子这般优秀的男子,世间难寻啊,为什么还不好好珍惜呢。 见侍从走了,秦立之脸上的笑容就消了下去,他望着寝宫的方向,眼睛微眯,透漏出危险的光芒来,不到半刻,一个男子就跪在了秦立之的面前。 这男子正是今早简溪寝宫的人,此刻他正一脸惶恐道:“王这几日誰都不召唤,今天早上……” 他把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生怕慢了几句就会惹得秦立之不高兴,当他讲完之后,室内一片寂静,然而这沉默才更是折磨人的心理,那男子浑身都是汗,最后道:“我的命都是立之你给的,说什么我也不能骗你。” “你起来罢。”秦立之这才收回了浑身的气压,恢复了和气的模样,甚至亲自将人扶了起来,他的语调温和却让人听着心中发寒:“我自然是信你的。” 朝霞殿 简溪终于吃饱了,他躺在床上,手里全是烂牌,怕掉马甲他连寝宫都不敢出,人也不敢见,但这不是长久之计,系统对他简直是放养,看样子也不会提供什么帮助了,还是要靠自己想办法。 简溪站起身来,走到镜子前面,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是一个俊美非常的男人,仿佛与生俱来的傲气与贵气,自己光是站在那里,只要一装深沉,就会有一种上位者的威压,他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个口诀,变身成一个素衣少年。 这是一个神魔世界,而自己是妖,简溪决定出去到妖界逛逛,顺便打听一下妖王的日常,虽然皇宫里面的人不能问,但是他难道就不能出去吗,这里的人不能问那他可以问别人嘛。 简溪没敢惊动旁人,自己悄悄的从寝殿的后面溜了出去,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这整个皇宫没人敢拦他,也没有人敢多嘴过问,除非了活腻了,不然所有人对简溪都是避而远之的。 简溪宛如傻根进城,完全忘了自己出来是干嘛的,而是变成了游玩,一会儿围着飞鸟玩,一会儿下水去走一走那水做的柔软的桥,玩的不亦乐乎。 若是这时有人路过,便能瞧见一个瘦弱的少年带着纯粹的玩心站在高空的桥上玩水,不明真相的就会感叹一句:哪个大妖的小崽子被放出来历练了。 那水凝桥可不是誰都能上去的,妖力微弱或者一般控制不好力量的都会立刻掉下去,而现在那少年赤着脚在上面来回走着玩,看上去轻松不费力。 简溪也纯属是好玩,他以前可能是性子内向,加上害怕,不敢出家门玩,这会儿这里好像也没人,就放纵自己一下,他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一直高度紧绷着,这会儿放松下来,整个人开心了,对妖界就没那么害怕了。 结果乐极生悲,不知为何,这水凝桥忽然断了,简溪一时不察从高空快速掉落下来,他忘记自己会飞,只是出于人类的恐惧大叫出声,下面是深潭,就在人快要掉进去的那一刻,他被人接住了,惊慌失措的简溪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搂紧那人。 却没注意到那人身体一瞬间的紧绷,接着空中的风景一变,他被人放在一边的草地上,简溪狼狈的咳嗽两声,这才看清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之后就惊呆了。 好,好俊俏的人,那人如玉的脸庞带着些清冷和别样的风情,尤其是四目相对的一瞬间,简溪的心猛地一跳,纯情少男的脸顿时不受控制的红了:“谢谢。” 秦立之:…… 脑子坏了? 虽然心中疑惑,但是秦立之面上分毫不显,只是道:“喜欢水?” 想起自己刚刚从那里掉下来,简溪觉得有点尴尬,只能强迫自己摇头:“没。” 秦立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换做以前的王,此刻必然是一脸不耐烦指不定还会炸了这里,这会儿这个和小白兔一样的小可爱是怎么回事。 秦立之故意道:“现在要去哪儿?” 要是以前的王一定会嫌他逾越,立刻发怒,而此刻的简溪却真的认真思考了一番,最后道:“我还要去城里看看。” “我正好对这里熟悉,不如我带你去?”秦立之冲他提议,他的语气和善,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心。 想到这个好心人刚刚还救了自己,简溪自己还不太认得路,最后道:“那多谢了。” 看着眼前这个纯良的少年,他冲自己微微一笑,清澈的眼眸中点着纯然的信任,秦立之难得的失神片刻。 啧,怎么那么招人疼呢,这可不妙啊陛下。
175 人在读08-10 11:53
三月暖春,万物复苏,人们也脱下了束缚,换上了春装,冬日的冰冷和沉闷被一扫而空。城市的的十字路口车水马龙,对于大城市而言,大家对于季节的转换比较麻木,除了来去匆匆上班的人群,就是不变的车流,旁边的商 欠债系统还是不上交了全文免费阅读_欠债系统还是不上交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三月暖春,万物复苏,人们也脱下了束缚,换上了春装,冬日的冰冷和沉闷被一扫而空。 城市的的十字路口车水马龙,对于大城市而言,大家对于季节的转换比较麻木,除了来去匆匆上班的人群,就是不变的车流,旁边的商务电子大屏时而播放着公益广告,一切都很平常。 时而有路过的行人好奇地看着站在灯牌面前的女子。 长得挺好看的,可是不冷吗? 楚萱茫然地站在街口。 她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现在的情况。 她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万米高空,飞机在经历急速的下坠和攀升后,再次急速下坠,她就失去了意识。 无论如何,自己都不可能安稳地站在地面。 一阵带着凉意的春风拂过,让她打了一个寒颤。 摸了摸微痒的鼻头。 迷惘地看着周围的告示牌和门店,这好像是她毕业工作的城市。 走了几步,发现前方有一处落地窗,连忙上前,可以清晰倒映出里面的人。 是她! 窗户上的女子穿着一条嫩黄色亚麻齐膝短裙,皮肤白皙,相貌姣好,冷艳淡漠,眼神明亮澄澈,乌黑的长发快要垂到腰侧,让她有些疑惑,因为之前她的头发只到肩头。 肩上斜跨一个淡紫色的皮包,一切都是她登机时的装扮。 素手摸上细嫩的脸庞,感受到温热的温度,自己不是在做梦。 依稀记得意识模糊时,有个声音说一定会救活她。 没想到对方真的做到了,只是不知道自己的那个所谓的恩人在哪里? 楚萱轻声喃喃道:“到底是谁救了我?” 忽而脑中响起了一个带着嘚瑟的声音,【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哦!宿主。】 然后就看到落地窗的女子瞪圆了眼睛,好像受到惊吓的猫一般,吓得后退了一步,险些撞到行人。 她是在做梦,还是经历了某些灵异事件。 似乎在回答她的疑惑,脑中的声音继续道:【是我救了宿主哦!】 楚萱压下心里的惊异,【谢谢!】 原来真的有好事降临到她身上了。 系统414:【宿主,你不用给我套交情,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楚萱嘴角抽搐,压下嘴角,无语道:【请问,你是鬼还是其他未知事物?】 系统414系统:【都不是哦!我是一个你们现今蓝星无法破解的存在,在下是414系统,宿主,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前辈们说,这样将有助于让宿主心情愉快。 楚萱淡定道:【那先说好消息。】 系统414:【恭喜你成功复活,而且之后会越来越好。】 楚萱嘴角微抽,这恐怕是一个深谙废话才能的系统,【坏消息呢!】 她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吗? 系统414:【为了复活你,我耗费了大量的能量,总价值大概是一百亿,宿主,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有债一族了,想要自由,必须将一百亿账单还清,而且如果任务失败,会随机触发【衰神来了】效果,到达极致可以迎来【死神来了】效果,宿主期不期待!】 楚萱:【……你将我的感动还回来。】 她就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 楚萱深吸一口气,指着自己:【我就是一个金铸的也花不了一百亿,你这算是强买强卖吗?】 系统414:【货已售出,概不退换。】 楚萱:……真的是被自愿啊!【你不是人。】 系统414:【……我确实不是人。】 楚萱立马哽住了,她真的脑袋进水了,和一个估计连碳基生物的都算不上的生物较什么真啊! 楚萱觉得这个所谓的414系统对自己还不够了解,【小筒子,我觉得你可能被坑了,在不从事违法活动的前提下,想要赚够100亿,我估计要花费一千年。】 系统414:【不止100亿,宿主在钱没有还完之前,还有利息,宿主加油哦!】 楚萱:……果然全世界的资本家都是一个德行,这么多钱连个无息借贷都不给。 10000000000的砖头大字将她砸了满头包,让她肩膀都塌了。 哦,后面还要带个“+”,她多么想将前头的那个“1”字给踹倒,这样就完美了。 过往小说中,别人都是女神系统,影帝系统或者美食系统,再不济来个位面交易系统,就是自己兜不住,还能上交国家。 她这是欠债系统,难道跑到有关部门门口,对他们说,亲,我有一个百亿大项目,要不要投资一下。 估计连大腿都抱不到,就先被送到精神病院,甚至还因为浪费公共资源,先往拘留所来个包吃包住套餐。 俗话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是为了救她而花费的,那自己就承担下来,还是不要麻烦国家了。 想通之后,楚萱拍了一下脸,让自己清醒一下,【好了,我接受这个挑战,不过先说清楚,你对我的期待不要那么大。】 系统414:【OK!先完成一个小目标。】 楚萱眼睛一亮,【一个亿。】 系统如果能翻白眼,估计能冲破天际了,【宿主你想多了,是一块钱。】 这人刚刚还苦着脸说自己做不到,然后听完初时任务后,一下子脱口一个亿,不愧是它选的宿主。 根据414的指示,楚萱打开了她的任务界面。 宿主:楚萱 年龄:24岁 属性:体能(80),智力(100),力量(80),敏捷(100),防御(100)【普通人平均为100】 欠债额度:100亿 利息:每年剩余偿还额度的0.01% 目前进程:0 【任务内容:搀扶前方头顶带有红色感叹号的老人(感叹号仅为初级标志,适用新手任务。) 任务失败惩罚:24小时1级衰神来了buff(此buff会因为任务难度让宿主减缓些许幸运值) 任务奖励:1元】 楚萱看到年龄,蓦然一愣,她记得自己死亡时才22岁,为什么现在是24岁。 楚萱:【筒子,我不是22岁吗?为什么现在是24岁。】 还是现在的身体不是她原来的身体,或者她来到了另外一个时空。 正在愣神间,听到旁边大厦的商务显示屏上播放着一则插播新闻,“据悉,省政府新闻办定于2030年3月23日,也就是明天星期三上午10:00召开新闻发布会,将通告关于丽霞镇特大煤矿垮塌事故进行通报。“ 2030年! 明明她是2028年出事的,这居然过了两年。 看着落地窗的投影,她呆在那里一动不动,这真的是她吗? 见她还在愣神,414连忙提醒她,【宿主,任务啊!】 楚萱回过神,根据提醒,看到前方顺时针45度方向的目标,毕竟人行道上本身没有多少人。 原来二十米远的地方有两个身影,目标老人的头上有红色的感叹号,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似乎腿脚不便,旁边一名年轻男子搀扶了,而且两人已经快要走到人行道的尽头。 楚萱嘴角抽搐,【你确定要我去扶,我这是在打击对方做好事的热情。】她这算是抢活干。 系统414:【这是任务。】 楚萱叹了一口气,系统总不会让她做无用功,任务价值一元,应该是新手任务,不会太难。 她想破了脑袋,就无法想清楚系统的逻辑。 就这样,等到她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走到老人的身边了。 塌鼻子老头半个身子搭在男子身上,一双浑浊的老眼不停地打量周围的人。 暗自琢磨着,逛了好几个路口,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落单的人。 再说他前些时间早就将拐角处的监控给弄坏了,身边这个小子绝对跑不了。 他对自己有职业底线,平时讲点良心,轻易不出手,毕竟这样的事,一月不开张,开张吃三月,太频繁容易将自己送进去。 眼看就要到了监控死角,老人眼中精光一闪,原先颤抖虚扶的手臂瞬间绷紧,身子往外一倒。 嘶哑的嗓子嚎出口:“哎呀呀!没天理了,推人了。” 男子满眼震惊,下意识去拉他,还被老头挣开。 失重的感觉袭来,老头嘴角露笑,闭眼喊着疼,“来人啊!小伙子不厚道啊!居然推我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家,哎呀呀!” 抑扬顿挫,不去唱大戏简直可惜了。 一个悦耳的声音打断他,“老人家,你站着唱戏不觉得累吗?” 痛嚎声戛然而止,好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 老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楚萱,自己被她稳稳地扶住,对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系统414:【任务完成。】 老头瞬间满头大汗,愣了一下,发应过来,轻咳了一声,“小姑娘,谢谢你,这个小伙子不厚道,刚才就是他将我推了出去,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要在床上躺两三个月。” 可是……事情完全没有按照他设想的方向走。 楚萱拿出自己的智能手机,指着摄像头,“老人家,我刚才已经都拍了下来,既然你这样说了,不如我们一起交警察吧。” 老头微愣,额头的汗更多了,可是感觉身上发寒,拢了拢外套,讪笑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拍的?” 楚萱歪头:“大概从你们出现的时候,你知道现代社会助人为乐的不多了,所以就想宣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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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接档文《寡人修剧中》求收藏:从面临废太子之危四面楚歌隐忍蛰伏的储君,成了逆袭成功万人之上独揽大权的君王。谢涵:不愧是我。谢涵:那么现在,我该做的是――远交近攻,夷灭敌国,肃清寰宇,开万世 神剧岂可修全文免费阅读_神剧岂可修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作者有话要说: 接档文《寡人修剧中》求收藏: 从面临废太子之危四面楚歌隐忍蛰伏的储君, 成了逆袭成功万人之上独揽大权的君王。 谢涵:不愧是我。 谢涵:那么现在,我该做的是―― 远交近攻,夷灭敌国,肃清寰宇,开万世太平。 系统:…… 系统:这里有本虐恋情深文,麻烦您先看看。 哦——原来大将军和敌国公主相知相爱却不能相守。 嚯——原来他对敌国公主强取豪夺,造成两人一生悲剧。 哈——大将军和他反目成仇,叛逃离去,最后灭齐。 系统:七年后的您知道既定结局后,一个是痛彻心扉的爱,一个是励精图治的国,两难之下,选择了自我消散,唤来了七年前还没遇到女主的您。 系统:现在,我们的任务是修正剧情,令男女主的旷世虐恋He收场,让您避免亡国。 谢涵支着下颌想:它在说谎。 谢涵慢条斯理问了【男主】大将军一道送命题:什么情况下,霍卿会背叛寡人? 大将军单膝跪下: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谢涵:……霍卿言重了。 大将军凝视他:长命无绝衰。 谢涵:…… 寡人还是尽快修剧,让男女主有情人终成眷属罢。 ps:写在开头:本文架空架空架空,勿考据,如有雷同,请当平行世界。对不该出现在这时代的诗词用语物品,比如“闭月羞花”、比如不该出现的衣料、样式,比如太子自称“孤”等,基本不会再另行说明,请谅解。彤日浮云、春光明媚,郊区密林、参天大树、苍翠古木、丰茂水草,本是游玩的好去处。 如果对面岩石上没有猛地跳下来一只吊睛白额虎的话。 一声长啸,山林震动,百兽震惶, 谢涵胯/下白马根根鬃毛直立,发出一声惊恐嘶鸣,几欲跌扑。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谢涵不禁反思自己为何会到如此田地,竟要孤身一人面临这等险境。 事情的发生,须追溯到三天前。 比一切怪诞故事的开端还要荒谬浮夸。 三天前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陌生而刻板的声音,那个声音自称“系统”,声称他是它挑选的“最佳宿主”,已经“绑定他做任务”,如果不完成“任务”,他就会“遭遇抹杀”、死于非命。 如果不是这个声音除了他谁也听不见;如果不是每当他反驳反抗时,胸中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悸,仿佛要立刻原地薨逝;如果不是找了神医党阙、梁地大巫,仍然不得其法;他定要将这声音源头找出来,碎尸万段、鞭尸三日。 然而,现实是他不得不暂且向这所谓的“系统”妥协,并被性命威胁着孤身一人来到密林“执行任务”,营救所谓的“男主”。 哦,不错,这里其实还有一个人。 ——大青石边上倒着个半大少年,浑身灰扑扑的,跟在泥里打了无数个滚似的,正是那头猛虎的目标,此时闻声朝谢涵方向看来,仿佛溺水之人抓到最后一根稻草,眼神恐惧、惊喜、渴望。 一个人生命受威胁时最正常的反应,平平无奇。谢涵不屑地想着,根本不理解这种人哪里值得他去救。 可惜,系统要的不是他的理解。 并且在他脑内疯狂警报催促他前去援救。 所幸今天是来打猎,尚有装备,谢涵解下背上的长弓,然而他有狗胆,白马却早在百兽之王的威吓下破了胆子,颤颤发抖一会儿,见猛虎没攻击立刻发狂般扭头就跑。 “啊呀——这可不是孤不想救你的男主啊——”谢涵懒洋洋对着脑内系统道:“马儿要跑,孤也指挥不动。” 【宿主,你不可以抛下男主,身为宿主,你绝不可以抛下任务对象。】脑内声音立刻阻止。 “孤也很想救男主。可是马不听使唤啊。”谢涵真诚说完,装模作样拉了拉缰绳,“停下快停下来啊……”他忽的一顿,一阵前所未有的心悸袭来,比之前强烈千倍百倍,让他几欲窒息――那是死亡的威胁。 【男主遭遇生命威胁,请宿主即刻营救男主,否则将遭遇抹杀。】 谢涵心中恼怒,却不敢再虚与委蛇,伸臂一勾,抱住身旁一棵大树离了马。 那马儿掉头就跑,他骂一句无胆马,飞快地爬上树干,倚着枝丫回看。 这时的少年比起刚才还要狼狈几分,手中的匕首早就甩得老远,整个人在猛虎扑食下只能瞪大眼睛。 “嗖――” “嗖――” 两支羽箭追星逐月般射来,一支挡在猛虎扑向少年的方向,一支朝猛虎脑袋飞去。 “吼――”猛虎纵身躲开,犹被羽箭射中一只眼睛。 它震怒地咆哮,方圆十几丈内的树冠全都簌簌而动。 少年立刻反应回来,捡起匕首朝猛虎刺去。 谢涵摸了摸箭囊,只剩最后一根了,他暗道一句倒霉,趁着少年和猛虎搏斗,跳下大树,快跑着朝猛虎逼近,寻找最佳角度。 “嗖――”又是一箭,从猛虎背部深深插/入。 它放弃了少年,转而朝谢涵扑去。 谢涵绕到猛虎背后,一脚狠狠踹了少年屁股一下,把对方踹进草丛里,“爬上树去。” 猛虎此时用尾巴向谢涵扫来,谢涵跳开一步,顺势抽出腰间长剑。转瞬之间,猛虎已拧过身来,又是腾空一跃,血盆大口对准谢涵的脑袋。 谢涵不躲反迎,找准时机一剑朝那大张的虎口刺进去。 “嗤――” 两道利器刺入皮肉的声音重叠了,一个是长剑插/入虎口,一个是虎爪抓向谢涵肩膀。 谢涵脸色一下子白了。 那猛虎却还没死,似乎撑着最后一口气也要拉着谢涵同归于尽。 谢涵蓦地瞪大眼睛。 然而预料之中的濒死感却没有袭来。 “再捅它!”少年双脚圈着树桩,两臂牢牢抱住虎尾,大喊道。 谢涵瞪大眼睛看着仿佛定格住的猛虎,深吸了口气,扒开猛虎掐进自己肩膀的前爪,整个人往后一瘫,喘着气,“它已经死了。” 随着谢涵拿开爪子,猛虎轰然倒塌。 少年一愣,立刻跑过来,拔出塞进猛虎嘴里的剑,又朝那虎从头到尾,尤其是脑袋、心脏两处,连捅了十七八剑,直至力竭,双手痉挛握不住剑,他才跪倒在谢涵脚边,喘息道:“果…果真是死了。” 【叮,男主愉悦度+50,现在愉悦度:-30,释意:摆脱死亡阴影,仍然苦大仇深】 谢涵懒得理会系统,努力平复着呼吸。 倒是少年先站了起来,看一眼谢涵肩上伤口,“要尽快处理,溃脓就麻烦了。” 谢涵忍不住抬头打量这所谓的“男主”。 十来岁的身板,一身平民葛衣,蓬头垢面看不清五官,却在死里逃生后出奇的冷静与镇定,满脸泥污中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依然清亮。 好像也有点救的价值,若不是方才被系统威胁得救人太过憋屈,现在谢涵大概会有心情结交一番。 “要先清洗伤口,前面有泉水,你还走得动吗?”少年问道。 谢涵点了点头,撑掌站了起来。 少年率先朝前开路,脚步飞快,显然熟门熟路,不一会儿便带人来到一处青草峡谷,东侧有陡壁,泉水飞流而下,堆起银浪,入谷绕过怪石,在低洼处汇成个清池,与落日余晖交映,水动石变间,百彩交织。 谢涵随着少年坐在池边岩石上,陡生一股心旷神怡感,这时,系统出声道:【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解锁原著剧情一部。】 【叮,由于宿主企图抛下男主,情节恶劣,惩罚一次死亡体验。】 谢涵脸色一变,给气笑了,“孤不救男主要死,现在救了他也要死,那你等一下,孤先去杀他一杀。” 系统吓了一跳,【宿主冷静,“死亡体验”仅仅指一次惩罚体验,是将您送到原著世界的另一个您身上,经历一次他的死亡,您本人不会有任何损失。】 “哦?”谢涵虽然大部分没听懂,依然保持不动声色,“原著世界?” 【宿主先看看原著剧情就会明白了。】系统说完,就那么光天化日里,朗朗乾坤下,原本空无一物的膝头上蓦地凭空出现了个白花花的东西。 谢涵瞳孔一缩,见少年毫无反应,低问道:“他看不见?” 【请宿主放心,只有您能看见。】系统道:【祝宿主阅读体验愉快。】 那白花花的东西长约二尺,宽尺余,不知是什么料子做的,看着像个机关匣子,可上面画花绘柳的,又像哪个仕女才子的佳作。上面除了栩栩如生的绘画,还有七个大字和十来个小字,这字哪国的都不像,谢涵并不曾见过,但奇怪的是他一拿起来,就莫名其妙地知道那些字的含义了。 上面写的是――江山妩媚美人谋,晋江文学城白薯六样最新力作。 摆弄了下,那东西竟还能从中打开,里面蝇头小字整整齐齐―― 【文案: 故事大概发生在一个类似古战国的时代,诸侯割据、弱肉强食、烽烟四起。 一个平凡的女大学生一朝穿越,成了其中最大诸侯国梁国国君的掌上明珠――姬倾城,竭一己之力,结束几百年纷飞战火,却终究是辜负了他们: 他,雍王霍无恤,天下的霸主,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为她一人夷灭七国。 他,齐国太子谢涵,浊世的青莲,信手轻拈指点江山,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却心甘情愿为她与母族反目成仇,与君父相视如敌。 他,楚王子般,红尘的浪子,逍遥无忌、肆意风流,却隐忍蛰伏三年一鸣惊人,只为强大到可以守候心中的她。 他,燕国太子宁襄为她呕血而死,回光返照仍念着她的名。 他,召国国相沈澜之为她思念成疾,弥留之际还捏着她的簪。 他,梁国大将军卫瑶为他甘心赴死,临终之时不忘望着她离开的方向。 鼓角齐鸣,刀光剑影,儿女情长,万丈豪情――江山妩媚美人谋。】 谢涵:…… 是啊是啊,他就是那个第四段的那朵青莲呢。 或者可以说的更具体一点――正在去求娶表妹梁七公主姬倾城路上的齐太子谢涵:…… 谢涵摸了摸自己发带,绕过发间瞧了瞧,还是白底绣金缀玉片,不曾染上碧色,怀揣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微妙情绪,他继续翻开下一页。
800 人在读01-14 19:03
【坦白说里的秘密by折芜】2022.7.6/晋江文学城独发下午的时候淅淅沥沥下了场毛毛雨,雨后的空气里混杂着青草泥土的芬芳,透过鹅黄色的软缎纱窗若有若无的飘了进来。入了夜,外面的蝉鸣声喜鹊 “坦白说”里的秘密全文免费阅读_“坦白说”里的秘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坦白说里的秘密by折芜】 2022.7.6/晋江文学城独发 下午的时候淅淅沥沥下了场毛毛雨,雨后的空气里混杂着青草泥土的芬芳,透过鹅黄色的软缎纱窗若有若无的飘了进来。 入了夜,外面的蝉鸣声喜鹊叫喜声渐渐消了音儿。万籁俱寂,圆罩羽毛台灯发出的光晕打在正方形黑色珠光纸上。 淡淡的黑色字迹印在上面尤为明显: 7.28。 晴转阴。 今天是喜欢CJY的第一百四十四天。 天气很糟糕,但是讨厌下雨天的我又开心了一点。 因为。 距离跟他见面的日子又少了一天。 徐知苡把垂下的碎发别到耳后,刚折完最后一个步骤,门口倏地传来嘟嘟的敲门声:苡苡,很晚了,早点休息,明天还得去机构补课。” 手里的东西莫名烫手。 像是被人当场抓包了一样,徐知苡心猛地慌了一下,在确定阮芝不会进来后,她才稳住心跳,朝门口答应了一声:我知道了,妈妈。” 脚下已经没有了光线,没听出她声音里的异样,阮芝打着哈欠回了房间。 拖鞋摩擦瓷砖的声音渐渐消弭,徐知苡又等了一会儿才回到桌前。 她把慌乱之下塞到桌肚里的千纸鹤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抚平上面一点点的褶皱,就着碎了一室的月色把它装进许愿瓶里。 木塞的琉璃瓶在月光下闪闪发光,里面装了少女满满的一罐心事。 第二天早上,在床头柜的闹钟响之前,徐知苡就已经起来了。 阮芝觉得外面的早餐不卫生,除非早上有急课或者是出差,她都会亲自给两人做一顿算不上丰富但很健康的早餐。 出了房间,徐知苡已经看见她坐在餐桌上了:“妈妈,早上好。” 阮芝有看晨间新闻的习惯,此刻巨大的荧幕上正播放着一则新闻事件:2003年8月9日晚21时零三分许,在我市朝安区永楠路47号发生一起恶性骚扰事件,被害女性并无大碍,犯人酗酒滋事,现已被当地公安机关逮捕,请广大市民夜间出行注意人身安全。 女主持人说完,屏幕就切到了广告页面。 阮芝收回视线,把剥好的鸡蛋放到对面的碗里,眉头皱得高高的:“永楠路是不是你晚上去学画画那家机构”? 下个学期就正式进入了高三,徐知苡数学底子薄弱,暑假每天都要去机构补习数学。 除了补数学之外,她晚上还有一个小时的绘画课,就在永楠路附近,当初阮芝坚决不同意她报,说耽误学习时间,怕她两头顾不过来。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软下了态度,还是给她报了。 绘画是徐知苡为数不多的业余爱好,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阮芝怕她晚上一个人回家出了什么危险,恐怕不会再让她去了。 徐知苡低着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自己的女儿什么想法,在教育界教了十几年书的阮芝一眼就看出了她情绪不对。 徐知苡正垂着眼等待她的下一句,视线前放着的青瓷碗里突然出现了一只水晶饺,阮芝平和里藏着淡淡的威严的语气在头顶响起:“暑假过完你就是准高三生了,学习任务繁重,妈妈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绘画如果能让你缓解焦虑你就继续学。” 喜悦来得猝不及防,徐知苡倏地抬起头。阮芝看着女儿亮晶晶的眸子,声音不自觉地重了几分:“只有一点,妈妈希望你能做到,这也是你上初中时就已经答应过妈妈的了。” “不能早恋。有好感的男生第一时间告诉妈妈,当然,我肯定不希望我的女儿在高中时期就瞒着我谈起了恋爱。” 不能早恋这四个字已经贯穿了徐知苡初中三年,高中两年。已经成为了她青春里无法脱下的紧箍咒。 阮芝是一名大学教授。从小就对她管得很严,尤其在学习成绩这一方面。 小的时候,徐知苡数学其实还可以,勉勉强强能达到七八十分的水平,到了初中,数学成绩呈直线下降趋势。 再加上那时候换了个数学老师,授课方式跟上一个老师完全不一样,徐知苡很想跟上她的节奏,但还没等她理解前面刚讲的知识点,她就已经噼里啪啦地讲下一道了。 那时的阮教授忙着脱掉副教的帽子,徐知苡性子沉静,不想在那个节骨眼上给她添麻烦,只好自己咬着牙继续学。 结果证明她是错的,基础没打好,怎么学都是白费力气。 就像她和陈嘉屿的初见,没有水晶鞋被王子捡到的浪漫情节,只有灰姑娘被一群孩子欺负的俗套桥段。 王子的目光注定高高在上,看不见人群里泯然众人的小野花。 数学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高中,阮芝发现后立马给她报了补习班,上帝看见了她的努力,数学成绩终于有了点起色。 跟所有望子成龙的家长一样,阮芝看见她数学提高了一截之后,心里总算有了点安慰。 “妈妈一直以为你数学退步是因为谈恋爱的原因,那是妈妈错怪你了,你原谅妈妈,绘画班你可以一直上,晚上妈妈去接你。” 想起昨天晚上的千纸鹤,徐知苡有一瞬间的愧疚。她夹了一片鸡蛋饼放到阮芝的碗里,“妈妈,你尝一尝。” 阮芝脸上露出了笑意,夹起饼咬了一口。 吃完了早餐,徐知苡就背着书包出了门。 补习机构在荔枝湾科技区,坐公交过去一个小时。 从早上九点补到中午十一点半。今天复习的内容是向量和平行四边形,徐知苡昨晚就已经看了一遍,跟着上课老师的节奏复盘下来感觉良好。 做了三道大题,除了在细节上不够具体之外,其他都达到了徐知苡给自己定的目标。 阮芝下午有课,中午一般都不回来,冰箱里还留着前几天阮芝买回来的虾仁,徐知苡简简单单做了个虾仁滑蛋饱腹。 她也只会做这个。味道还可以。 午休过后,她拿出其他科目的课本资料学了一下午,休憩的时候不经意间瞥见被自己藏在储物柜里的千纸鹤。 彩色的玻璃瓶里塞了一半的千纸鹤,从喜欢上陈嘉屹的那天起,她就每天都折一个放进许愿瓶。 不知不觉,里面已经装了不少,占了大半个瓶身。 千纸鹤寓意五花八门。绿色代表生机勃勃,黄/色象征平安喜乐,黑色的千纸鹤代表着黎明前的黑暗。 徐知苡买的是黑色的珠光纸。 远看只能看到鹤的轮廓,只有近距离地仔细看才能辨出上面深浅不一的黑色字体。 少女的秘密热烈又胆小,隐晦地藏在小小的瓶子里。 日久天长,既希望他能察觉又害怕被人发现。 —— 下午五点的时候下了场雨,霏霏的细雨过后,徐知苡开了窗,对面人家的玫瑰花瓣被浇了雨水后变得鲜艳欲滴。 雨后的天空澄净得像没有毫无瑕疵的琉璃,一道彩虹悬挂着碧蓝的苍穹之上。 七点,徐知苡带上画具准时出门。画室在临滨海岸永楠路那边,走过去四十分钟。现在还早,她一个人慢悠悠地往画室方向走。 天色跟泼了墨一样越来越暗,到了画室,几个一起画画的同学已经到了。谈笑声吵闹声夹杂在一块儿,她走过去跟坐在画板前面的男老师打了个招呼就找到自己的位置,然后打开画具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事儿。 课上完已经快九点半了,徐知苡正在收拾画具颜料盒时,搁在旁边的手机突然叫了起来。 是阮芝打来的,说她临时要去出个急差,今晚接不了她,问要不要给她打个车。 从画室走到公交站也不远,十分钟的脚程,她说不用,公交二十多分钟到家。 估计是阮芝急着去机场,听她这么说只交代了几句就忙去了。 挂了电话,徐知苡背着书包走出画室。来的时候那条路还畅通无阻,回去的时候却立了个施工“禁止通过”的牌子。 那就只剩下……永楠路那个小巷子可以走了。 今晚没有月亮,巷道又深又黑,只有一盏年久失修的老路灯顽强地屹立在路边,时不时发出嘶嘶的电流声。 这边住的很多都是这个城市最底层的人,鱼龙混杂,治安状况一直都不怎么好。徐知苡路过一个小楼道时,闻到里面散发出的一股酸臭味。 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声狗吠声,在这昏暗幽深的小道里突兀地叫了起来。 联想到今天早上看的新闻,徐知苡咽了口水,手紧紧地拽住书包带子的边缘,白嫩的软/肉被压出一道细痕。 她闷着头走,步子不自觉地加快,但这巷子就好像没有尽头一样,越走越长。 正当徐知苡以为自己迷路了时,前方拐角处陡然传来一道正处于变声器的沙哑男音,还很大声,:“你是不是在老班那儿安监控了,这你都知道,可以啊弋子。” 另一道男声说:“好像是一男一女,女的文综稳居咱们年级第一,是这个……。” 男生竖起的大拇指在看到巷口出现的少女时蓦地顿住。 空气安静了几秒钟。几个男生见是个女孩,毫不在意地转回头,又囔囔着插科打诨:“卧槽,这么牛逼,文综比屿哥都强,怎么就不是转来我们班呢?可惜咯。” 他的声音还在变声期,此时也没有刻意压低音量,像桌子被移动时划拉一道发出的那种既粗噶又尖锐的噪音,在这安静的大晚上显得异常亢奋。 徐知苡本来是贴着墙根慢慢地挪着小碎步,被他这么一喊吓了一大跳,脑海里下意识地脑补了昨天晚上才在这里发生骚扰事件。 什么碎尸案、杀人灭口、抛河□□的假象等等。 就连明天本地头条的标题她都帮人家起好了。 【震惊!!女高中生半夜外出突遭不测,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么离我们而去】后面还加了个蜡烛jpg】 她就这么地停在墙根那儿,走也不是退也不是,心口砰砰直跳。 倏然—— “行了啊。”陡然响起的一道男声,顺着气流飘来,抽了烟,有点喑哑:“扰民了。” 后面那句他音儿压得很低,似是含着磁,又沙又哑,像个轻飘飘的羽毛,轻轻挠在徐知苡的心尖上,痒痒的,带来一波又一波的颤栗。 “你们俩个二臂,安静一点,怎么跟个长嘴婆似的哔哔个不停,都快跟我那个大冤种妹妹一样了。” 付弋和许巍然想起周煜口中的那个话痨妹妹,整个人冷不丁地打了个激灵。 周煜见两人闭了嘴,耳边总算清净了一点,他捞起旁边的打火机作势要帮陈嘉屹点火,斜靠在路灯下的男生虚虚地抬手挡了一下,“不了,最后一根。” 不远处少女僵直的背因为他这句话稍微软了下来,离他们有点距离,徐知苡微微眯起眼才看清那边的形势。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半倚在路灯下的男生。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简易款T恤,图案上的金色logo在路灯下闪着细芒。 是大写的Y字母。 那人就那样懒懒散散地靠在白色灯杆下,长身玉立,目测有一米八以上,黑色的T恤下的少年骨骼精瘦健壮。力量感十足。 他一条长腿撑着地,半个身子跟没骨头似的抵着柱子,徐知苡瞥见他手上的零星火光,此刻正悠悠飘着烟雾。 许是由于夜里的关系,徐知苡忘了掩饰自己目光里的明目张胆,那视线太热烈绵长,陈嘉屹还没什么反应,一边的周煜用手肘抵了抵他的腰眼,语气不太正经儿:“阿屹,前面那妞儿好像一直盯着你看。” 闻言,陈嘉屹还是没多大反应,周煜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位爷儿的脾性,也不在意他回不回,倒是刚刚被他训了的代弋出了声儿:“屿哥的魅力大晚上的看不见脸儿比白天还牛,啧啧啧,绝了啊。” “那可不,屿哥的魅力可是连艺术班腰细腿长的温校花都迷得神魂颠倒,看屿哥那眼神跟会拉丝似的。”说起这位爷儿的桃花,许巍然那叫一个激动,“就差投怀送抱了哈哈哈哈哈。” 众人口嗨口/得热火朝天,偏偏话题中心的那人只是不咸不淡地听着,脸上没什么情绪,倒是徐知苡被几人不着调儿的打趣声给惊醒了,那双慌张的翦水双瞳刚想转移视线,但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她还来不及移开,那人忽地扬起修长的脖颈,那双狭长的眸子就这么直直地朝她看了过来。 他的瞳仁漆黑,在对上她的那一瞬,眼尾微微上挑,眉骨随着他的动作越发的高挺,张狂的少年意气喷薄而出。 徐知苡很少能看见有人举手投足间能做到散漫又带了几分勾人。 没法跟轻佻放荡四个字联系在一起。 以至于她忘记转移,脚就这么直愣愣地被盯在原地。 裹了层灰的灯光下,少女穿着中规中矩的衣服,上面是件短款的抽绳u领针织衫,露出一大片白玉般的锁骨。裤子是浅色的牛仔裤,小腿很细,显得牛仔很宽。 她后面背着个白色书包,从陈嘉屹这边看过去,那书包比她整个人都大,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儿只露出了半个尖细的下巴。 像白脂玉一般凝滑。很容易引起让人摸一把的冲动。 陈嘉屹淡淡地瞥了眼就懒懒地收回视线。 一看就是那种又乖又软的好学生。 他不好这口。 “屿哥,这妞儿虽然看不清脸儿,但身材感觉还挺劲劲儿的时候,没兴趣?”注意到他脸色寡淡,代弋殷切地凑到他边上,表情贱兮兮的。 陈嘉屹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懒得搭话。 距离离得远,徐知苡听不见那些人在说些什么,但照她之前对他们的印象来看,估计又是一些不入流的荤话儿。 她站在原地耳朵尖泛起一抹红色,不知道是上前还是后退。 就在她准备硬着头皮往前走的时候,那人抬起手腕,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条细细的烟,他猛地吸了一口,随之对着前面的空气幽幽地吐出一口青烟。 灰白色的烟丝雾盘绕在那人精致的下颚线条上,她听见他用一种不温不淡的语气开口:“先走了。” 许是刚抽了烟的缘故,有点沙沙的,像那电台男主持人有点磁沉的声线。 代弋“哎”了一声,“屹哥,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啊”。 前面那人熄了烟,撩下那句就抬脚径直往巷尾走了。 周煜和许巍然知道他今天兴致不高,两人灭了烟也跟了上去。 代弋见状,匆忙吸了几口手里的烟,也不敢抱怨什么,追上去勾住了许巍然的脖子,几人开着黄腔慢慢地走远。 徐知苡捏着书包系带,后面是深渊一样的黑暗,只是犹豫了两秒的时间,她就缓缓跟了在他们后面。 路灯把他们和她的影子拉成了一条黑影,一直到了大路的路口边儿。 两个方向,她往左。 公交站在那儿。 霓虹灯影绰绰,她站在公交站牌下,咬了下唇,没忍住。 回头去寻那人的身影。 风华正茂的少年,一个个身高腿长,挺阔的背。 徐知苡第一眼就看见那个被簇拥在人群中心耀眼夺目的少年。 不知道旁边的人说了些什么,她看见他勾了勾唇角,眼尾随着动作上翘。 那笑散漫又恣意。 让徐知苡想起了一个词。 风情万种。 不是很恰当但又莫名地贴切。 因为 那笑足以让她心动难耐。 对着同一个人。 她心动了两次。 也许不止两次。
284 人在读06-30 03:31
树梢间盘旋着几只乌鸦,草草裹住的尸体被随意丢弃在地上,毫无疑问,这是一处坟场。“系统,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不是土豆,恶魔也不能被种进土里。”几具还算新鲜——至少腐败得不那么严重的尸体中间,一名黑 偏执反派带我疯狂加戏[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偏执反派带我疯狂加戏[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树梢间盘旋着几只乌鸦,草草裹住的尸体被随意丢弃在地上,毫无疑问,这是一处坟场。 “系统,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不是土豆,恶魔也不能被种进土里。” 几具还算新鲜——至少腐败得不那么严重的尸体中间,一名黑发青年缓缓从地面上爬起。 即使是被投放到了这样的地方,他也毫不狼狈。身上的衣料依旧干净整洁,不沾染半丝脏污。 “您还好意思说?”在他的脚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只吹胡子瞪眼的橘猫。它口吐人言,应该就是被称作“系统”的家伙:“要不是您在新手世界搞事,我的能量至于都用来给您收拾烂摊子吗?” “呜呜,能量,我的能量,你死得好惨啊!” “要是不用收拾烂摊子,我们至于穿越都穿不好,一下子把您送进土里吗?呜呜呜呜……” 橘猫越哭越伤心,它的眼睛里居然真的闪烁起了泪光。但青年依旧冷漠,丝毫不理会它的痛苦。 凯撒随便用了个清洁法术,清理干净周围的环境,又设下结界,将周身的空间与乱葬岗隔离开来,这时才有空去搭理这只趴在自己脚上的胖橘猫。 “起来,”他试着拎起橘猫,但很快就发现后颈肉太多不好拎,才改拎为抱,“该干活了,现在就把这个世界的剧情和任务告诉我,我们赶紧开始。” 听到任务二字,系统倒是正经了起来,圆圆的猫眼中划过一道道数据流,画风瞬间科幻起来。 “西幻世界!龙傲天主角!”读取完毕任务背景,橘猫瞬间兴奋了起来。 它猛地一击爪,两只肉垫撞击在一起:“凯撒先生,这次的任务世界和您的原生世界相似度很高!做起任务来肯定丝滑!” “非常感谢?” “不过,停。”凯撒从虚空中拖出一把华贵得仿佛刚从宫殿中偷出来的椅子,坐下来看着橘猫,“先别说这些虚的。” “停”字刚说出口,系统就像是令行禁止的士兵,听从了主帅的号令。 他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而橘猫则蹲在地上,显得更加乖巧了:“我们不如先说清楚——你这次到底又给我安了个什么身份?” 系统:……糟糕,被看穿了。 虽然早就预料到自己今天又要完蛋,但它还准备挣扎一下试试。橘猫系统开始对爪: “普通的炮灰角色而已……这不是为了方便您发挥吗?” 它抬起头,试图靠圆脸萌混过关,结果却被一只白色的乌鸦啄在了尾巴上,顿时痛得尖叫起来。 “希利亚!”橘猫浑身的毛都炸开了,显得它身形都变大了不少。系统喵嗷一声大叫,跳起来想把白鸦扑杀在地上。 不过白鸦深谙撩完就跑的道理,此刻已经停在了凯撒的肩头,反倒是系统刹车不及时,直接脸部着地了。 凯撒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白鸦手感颇佳的羽毛。 “它当然又在干坏事了。” 白鸦口中发出年轻男子的声音,它用头顶蹭着凯撒的掌心,又侧过身去将身体贴在凯撒的脸颊上,白羽间一只漆黑的眼珠盯着地上的系统。 “这次给你安排的身份,是一个三个月内就要去送死的炮灰角色。” “方便发挥——大概是指在死法上多发挥发挥?” “你现在的身份是教廷最年轻、也最有野心的红衣主教,为了权势,与我这个恶魔领主相互勾结。”白鸦极亲昵地贴在凯撒耳边说。 “你要为我的领土在人类大陆的扩张提供便利,而我则将自己敌对领主们的信息出卖给你,让你建立功勋,推动你这位红衣主教成为教皇。” “重点是,这两人的图谋三个月后就会被主角发现,而这两个普通反派角色绝对打不过开挂的龙傲天主角,当场就被一锅端了。” “对了,”白鸦抖了好几下翅膀,在凯撒身上蹿来蹿去,看上去有些烦躁,“系统还想说的是,剧情彻底乱套了,这两人全变成了毫无野心的咸鱼,原本该建立起来的势力更是半点都没有。” “现在,这两人一个在教廷里当普通神职人员,一个在魔族地下城做无业游民。” “所以?”凯撒微微皱眉,他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在凯撒和白鸦的双重逼视下,系统扛不住压力,说出了它原本的打算: “所以……我给您两位安排了新的身份,”系统小心翼翼地说,“但因为是凭空捏造的,所以受到了不少限制,有不少设定都只是个空壳,需要您去亲自补充完整。” 系统刚说完话,白鸦就过来邀功:“怎么样?由我来当你的系统,是不是比这只猫要更靠谱?” 他用喙轻轻碰了碰凯撒的手心,不料却被一把抓住,整只鸟被转移到了凯撒的大腿上。 “我希望,你们还能记住我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凯撒看着面前这两只,微微眯起了深紫色的眼睛,感到心累且头疼。 “不是旅游吗?”白鸦——也就是希利亚歪过头装傻,而系统已经消沉很久了。 早在看到白鸦出现的那一刻,系统就已经彻底心死,知道自己今天又要憋屈了。 系统原本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系统,主要工作正如它的名字一样,负责“剧情维护”。 这本该是件简单的工作,毕竟能分配给它的世界都是那种只出了一点点小问题、剧情线极其简单、也不需要多么强大的实力的世界。 只可惜遇人不淑。 它好恨啊! 往事不堪回首,都是血和泪。 遥想一个月之前,它刚刚被制造了出来,立刻就遇见了凯撒这个大佬。 当时它天真好骗,被凯撒各方面都很夸张的属性值迷了眼,又被他那副美好且守序的表象所欺骗,当场就认定了要让凯撒当它的宿主。 系统为了把拐骗凯撒过来,还费尽心思吹嘘了一番它们的福利。 没想到这家伙根本不想好好完成任务,只是拿它当带人穿越的顺风车而已!凯撒甚至还带了家属(就是那只叫希利亚的白鸦)搭它这辆顺风车。 最可气的是,它完全没有办法反抗这两个人。 最多也只能像现在这样,给这两人安排一些奇怪且麻烦的身份而已。 现在,它只能可怜的蹲在地上,又是鄙夷又是眼馋地盯着凯撒身上的那只白鸦。 它拟态出的橘猫满脸委屈,同时,它也从白鸦身上看出来了嘲讽之色。看了看在凯撒娴熟的撸鸦技法尽情下享受的希利亚,橘猫系统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但很快就又控制住了自己。 它可是高贵的系统,才不会和那种主动变成宠物、任撸任抱的没节操堕天使一个德性! 系统从一开始就看希利亚不顺眼。 凯撒不想让它进入自己的灵魂空间,而它自己也在试图在凯撒灵魂中安家的过程中受到惊吓,所以它成为了第一个不待在宿主灵魂内部、而是拟态过后被宿主随身携带的系统。 事情如果只是发展到这一步,那倒也还好。悲剧的是,希利亚提议要让它拟态成橘猫。 它当时没察觉到希利亚的险恶用心,真的照做了。这直接导致了它现在过着悲惨的生活,每天被这俩人花式欺负,希利亚还美其名曰“撸猫”。 白鸦在装傻求摸,系统在自闭,凯撒则看完了剧情。 剧情是希利亚从系统那儿偷的。 系统在凯撒的灵魂世界安家不成,反被希利亚入侵了系统空间。从此希利亚就成功入住系统空间,变成了比系统本身还难以赶走的钉子户。 得益于他堕天使和幻术师身份的双重叠加,强大的灵魂力量让他对系统空间的控制力比橘猫这个正牌系统还大,偷个剧情都是小意思了。 “你不进入你的新身体看一看吗?”凯撒问希利亚,“以系统的小心眼程度,我怕你去晚点那具身体就不能用了。” 白鸦偏过头打量了一下系统,橘猫以为他又要啄它,立马蹿远,不料却听见白鸦开口,声音还轻快地说:“好啊。” 白鸦展开翅膀,飞走了。 凯撒在每个世界使用中的都是他自己的躯体。要取代原有的角色,就需要对其他人的认知进行扭曲。这项工作有时是系统干,有时是希利亚干。 至于希利亚,则只有一个灵魂,不知道真正的躯体在哪里,那只白鸦算是他的临时寄体。 系统也不敢问,不过能被系统选作希利亚身份的都是一些新死不久或自愿交易、付出生命的人。 “原定的恶魔领主和红衣主教两位角色过分咸鱼,没能达到他们应有的地位。”希利亚走后,凯撒也收起了椅子,问系统,“这就是偏离‘剧情’,需要修补的地方?” “同时,还需要我们完成这两位角色本来该做的、扩张自己势力的工作?” “是的,没错!”听到凯撒关心剧情,系统惊喜万分。 “明白了,那我们也走吧。”凯撒没有撤掉结界,而是将其改为以他自己为核心、能随他一块移动的,来继续阻挡外界的气息,也防止自己被外界的人发现。 “既然好戏就要开场,那我们这些群演也要赶上才好。” 橘猫迈开小短腿,轻松地跟上了凯撒离开的步伐——这毕竟是系统的拟态,虽然看起来胖乎乎,但实际行动起来很是轻盈。
608 人在读05-06 06:16
万人迷女主女扮男装后文/三千一粒-“别跳,别跳啊!”“司珩同学,你冷静一点,老师已经找人去喊别苏同学了,你千万别激动!”“……”凯斯诺学院的师生乱作一团,无数双眼睛都盯着天 万人迷女主女扮男装后全文免费阅读_万人迷女主女扮男装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万人迷女主女扮男装后 文/三千一粒 - “别跳,别跳啊!” “司珩同学,你冷静一点,老师已经找人去喊别苏同学了,你千万别激动!” “……” 凯斯诺学院的师生乱作一团,无数双眼睛都盯着天台上的人。 而被众人注视着的男生却面无惧色。司珩左手拎着望远镜,右手勾着话筒线,整个人站在天台边缘,腰线高过围栏,稍一弯腰就可能失衡落下。 散漫的声音经由话筒传开:“别苏,我在天台等你。” 九月初的日光温煦,洒在他一头耀眼的金发上熠熠生辉,配上此刻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中二举动,极为引人注意。 望远镜被举在眼前,他向下稍稍俯身,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寻找着自己正等待的人。话筒只由一根线被他勾住,随着他的动作摇摆起来,“哐”的一声磕在栏杆外侧,发出嘈杂刺耳的庞大响声。 围观的师生被猝不及防的动静吓得一惊,七嘴八舌喊道:“司珩同学,你小心一些啊!” “你往后退,别吓老师们了!” 教导主任急得脸都红了,连声催促:“别苏还没有找到吗?” 知情的同学回答:“找到了,但别苏在过来的路上被一个高三学长拦住表白,耽误了点时间。” 教导主任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其他同学连忙顺气,汇报从八卦群里得到的最新消息:“老师别急,别苏同学已经拒绝了,马上就到了。” 好容易等到了人,教导主任一脸为难地看向别苏,心里着急得很,又不想给学生太大的压力:“别苏同学,司珩同学在天台上也太危险了,你看能不能……能不能帮老师上去看看,劝劝他?” 言辞恳切,令人难以拒绝。 教导主任面前的少女拥有一头垂至腰际的海藻般黑色长发,肤白如雪,强烈的色彩冲击下,将她的容颜衬得夺目耀眼,那双偏圆的眸子单纯明亮,如同盛着银河,淌着秋水。 她的身上穿着与众人一般的校服,贴身的裁剪将她纤细的腰肢与笔直修长的双腿勾勒,出彩万分。 原本闹成一团的学生也不敢再拥挤推搡,喧闹声逐渐降低,人群自觉地形成了一个圈,只敢偷偷打量其中的少女。 别苏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目光,她将手中的实验报告递给教导主任,轻声答道:“老师,别担心,我会尽力的。等会我们班还有节实验课呢,您别急。” 听说司珩出现在天台喊她名字的时候,别苏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在这所学校里,只要是有男同学找她,约她,想见她,都是为了一件事——和她告白,和她交往。 从高一入学以来,大大小小的告白她已经遇过无数次,但像今天这样,放狠话说“见不到她就要从天台上跳下去”的,还是头一回。 别苏心中叹气,对这种稍显离谱的行为感到无奈,但过去的种种经历出现在脑海里,她知道,这些话不是说说而已,如果她真的不出现,可能是真的要叫救护车了。 这些男同学的行动力与自毁力也是令她叹为观止的。 - 走上来之前,别苏从没想过,通往天台的路也能这么坎坷。 她的脚下是一层又一层的玫瑰花瓣,因为铺得太厚,原本平坦的台阶都变得柔软不平,像踩在泥里,十分不好走。花瓣太过脆弱,踩碎后的靡丽汁水沾在了她的白色皮鞋上,浓郁的香气充斥着楼道,令她一阵窒息。 好在这段路不算太长,她屏住呼吸,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推开那扇门,扑面而来的是冰凉且厚重的花瓣雨——有一个装满了玫瑰花瓣的木桶被固定在门的上面,随着她推门的动作,那个桶瞬间翻转,里面的东西也毫无商量地砸在了她的身上。 玫瑰花瓣盖了她满头满脸,视线一片模糊。 究竟是什么样的大脑,才会把这种整人的方法用在告白上面? 别苏感到她努力维持的平和心态在离她而去。她抹了把脸,把挡住眼睛的玫瑰花瓣挥开,看向眼前的罪魁祸首。 司珩站在天台边,姿态轻松。他身高一米八,容貌俊朗,校服外套穿得松松垮垮,拉链只拉到一半,露出里面的白色T恤和清瘦锁骨——如果忽略掉他奇怪的气质,的确长得不错。 听到推门声,他满怀期待地转过身来,迎接别苏,语气欣喜:“苏苏,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分明这人在天台的时候和老师们的交谈还算是正常,一见面就像是吃错了药,总有些神志不清的感觉。 不过这种情况别苏见得多了,淡定开口:“同学,你清醒些,我不……”喜欢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激动打断。 司珩扬起了一个自认为邪魅潇洒的笑容,左手拿起一束大红色的卡罗拉玫瑰,举在身前,语气傲慢又自恋:“苏苏,我也喜欢你。既然我们两情相悦,那就从今天开始交往吧。” 别苏:“?” 你有事吗? 别苏欲言又止,被他自顾自的话语闹得语塞。 年轻男女站在天台上,脚下柔软的玫瑰花瓣被一阵微风吹得轻轻扬起,衬出少年的英俊挺拔,少女的娇俏美丽,如同一幅定格的画卷,浪漫又青春。 紧张刺激的天台轻生环节已经过去,在下方围观的学生早已按捺不住。 不知道是谁开口起哄道:“答应他!答应他!” 有人开了个头,这势头便难以止住,声音越来越大,以至于别苏的其他追求者们也参与进来,与支持者形成了对抗之势。 “拒绝他!拒绝他!” “答应他!答应他!” “拒绝他!拒绝他!” “司珩算什么东西,怎么配得上别苏女神!” “怎么配不上了,司珩可是我们暑假投票选出来的校草呢!” “我们别苏女神拒绝过的校草还少吗?我们学校一年十个校草,你们选校草跟过家家闹着玩一样。” “你急了你急了,你就是嫉妒司珩,自己追不到别苏,还不让别人追!” 旁观者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言不合就吵起来,但别苏已经无心关注了。 她的脑海之中只有三个念头—— 打翻他左手的那束花; 抢走他右手的话筒; 或者把这个人推下天台。 原本她是想要和平解决这件事情的,流程应该是“她拒绝——对方放弃——两人下天台”,然后一切恢复正常,她继续去上下一节实验课。 可全都被打乱了。 心中的道德底线摇摇欲坠,但还是制止了她的犯法行为。 别苏感到举步维艰,诚心发问:“你……司珩同学,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喜欢你?”为什么会说出来两情相悦这个词?为什么会做出这么不在正常人的行为范围之内的事? 她心中的问题实在太多,但此时此刻,司珩在她眼里已经被打上了“智力缺陷”这个标签,所以别苏简单做了个深呼吸,不再等待任何回答,简单道:“我不喜欢你。” “苏苏,你是在欲擒故纵吗?还是你觉得今天不够隆重?”司珩垂下眼睫,思索了几秒,“我懂了,你是想要我在南城最大的摩天轮上再向你告白一次。毕竟这个小破天台怎么能成为我们爱情的见证地呢?!” 他一脸感动:“苏苏,你考虑得真充分。” 别苏彻底失言,她只好再重复一遍:“我不喜欢你,我也不会和你交往。” “叮铃铃……”上课的铃声响起,打断了别苏的话。 她看了眼腕表,原本这个点她已经在音乐教室了。 想到这里,别苏心中涌上几分不耐。确定司珩不会冲动轻生,她自觉任务已经完成,对待眼前胡搅蛮缠的人也态度强硬起来,又补了一句:“就算你在全市最大的摩天轮上向我告白,我也不会同意和你交往的!” 这句话显然让司珩难以置信,就好像和直白的拒绝比起来,不同意在“最大的摩天轮上的告白”还要更严重一些,已经到了十恶不赦的地步一样,也让他终于相信了别苏说出这句话的真心。 但司珩无法理解:“你怎么会不喜欢我?怎么会拒绝和我交往呢?” 别苏实在不知道他的自信从何而来。她现在只想速战速决,如果快的话,也许还能赶去上课,于是说出的话愈发不留情面:“今天之前,我甚至不认识你,也从没听说过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这句话问出口,司珩就露出了一副震惊的表情,甚至比起刚才别苏拒绝他之时更甚。 “你不认识我?不可能!”他眉头皱起,眼睛瞪圆,嘴唇微张,斩钉截铁道,“拜托,我可是司珩啊!” 他司珩身为凯斯诺学院的校草,相貌自不必说,再加上他身后的如日中天的司氏集团,平时哪个女生不是朝他尖叫,向他表白? 就连储物箱都是被粉红色的情书塞满的啊! 毕竟,他可是司珩啊! 别苏看着他脸上好像天塌下来的表情,感到这个世界有些荒谬。要知道,明明是自己——一个一心学习的十七岁青春美少女被莫名其妙地喊来天台,结果眼前的人竟然还一副受害者的表情? 她再一次怀疑世界了。 她感到非常疲惫。 身为一个高二的学生,想要好好上课,她有错吗? 为什么身边总是会出现这样奇怪的男同学,为什么自己总是会遭遇这样离奇的事? 她真的累了。 毁灭吧,她想。 回去上课也行,回家看书也行,总之别在这里待着了。 临走前,她的目光扫到话筒连接的音响——司珩那些“爱的宣言”就是通过这个音响传递给校内众师生的。 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司珩把她叫上来第二次。 她走到了音响边,把开关拧上。 如果不是把音响扔下去算是高空坠物,她一定会做的。 司珩已然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他的金发暗淡,表情空白。 但当他看到别苏朝他走来的时候,就好像是有新春的嫩芽在心里开花,他又燃起了希望。 他朝别苏走过去,想要将手里的那束花塞给别苏:“苏苏,你为我到天台来,难道还不能证明你心里有我?你不要骗自己了,你是喜欢我的!” 觉得自己光说软话也不行,司珩撂下狠话:“别苏,你今天不答应我,明天我就让你在凯斯诺学院待不下去!” 别苏深吸一口气。她清楚地知道,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她不再多说,把那束花推回去,坚决不收。 她只是来这里一趟,就被司珩脑补这么多。这花要是她今天真的收下了,怕不是明天司珩就要来和她求婚? 这个想法让别苏心中一颤,寒意顺着脊背蔓延到她的大脑,连动作都不由得僵硬了几分,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可司珩终究是个身材高大的男生,力气比她大了不少,两个人因为一束花的归属权推搡起来。 最危险的是,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到了天台的边缘! 脚下的玫瑰花瓣都被踩烂了,汁液卷挟着浓烈的花香溢出。别苏手臂用力,好不容易把那束花塞回司珩手上,就觉得脚下一滑,整个人朝后栽去。 司珩被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连忙向前一步,想要抓住别苏的手腕,但也被滑腻的花瓣送了一程。 “啊!!!” 围观群众的惨叫声中,两人双双掉下天台。 掉下去的那一瞬间,别苏眼前闪过少年的身影,高大的梧桐树宛如翠绿的河水倒灌入天,无数色块在她眼底印刻。 风吹得头发糊进口中,她只有一句话想说—— 实验课到底还是没能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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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玲,你赶紧回家去看看,钱老太又来你家闹事了,刚刚才走。”程美玲心里一紧,握住几块碎布拼接的布袋子,里面装了几块蒸糕,今天食堂供应,她给孩子买了甜甜嘴。一路上小心护着,现在顾不得那么多,团在 七零之再婚美好生活全文免费阅读_七零之再婚美好生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美玲,你赶紧回家去看看,钱老太又来你家闹事了,刚刚才走。” 程美玲心里一紧,握住几块碎布拼接的布袋子,里面装了几块蒸糕,今天食堂供应,她给孩子买了甜甜嘴。 一路上小心护着,现在顾不得那么多,团在怀里,急冲冲往家里去了。 “真是可怜,这年头离了婚的女人可不好过,外面污言碎语就够她喝一壶了。” “确实可怜,前头的丈夫嫌她没文化,革命步伐不一致,坚决离了婚。” “以前也是我们这里的一朵花,不少小伙子喜欢她,可惜命不好,不过也是个狐媚子,刚离婚又要再婚了。” “呸,别胡说,她前夫现在和她抢孩子呢,离婚的时候没要孩子,现在反悔了,她着急远嫁,都是为了孩子。” “我听说啊,是她前头丈夫有人了,才离婚的,这可是秘密,别说是我说的啊。” “真的假的……” 程美玲穿过拥挤的楼道,程母坐在门口,唉声叹气,见她突然回来,立马闭上了嘴。 筒子楼的隔音不好,周围的邻居张罗着手里的事情,半只耳朵还探在外面。 程美玲推着程母进了门,顺手带上,隔绝了外面八卦的目光。 “她又来要孩子了?我不是说了吗,她要是敢来,你就去国营饭店找我,我立马下工回家。” 程美玲咬紧牙根,她年轻时不懂事,见着赵立长得好,还在纺织厂当干事,费尽心思嫁给了他。 可她也长得好,两条乌黑的麻花辫,精致的圆脸,大眼睛,不少小伙子追着她跑。 她为了婚姻,婚后受到婆婆的嗟磨也在所不惜,平日里尽心操持家务。 谁想到赵立搭上了厂长丧夫的女儿,便要和她离婚,说好离了婚孩子归她,如今也不知出了什么差错,又想要回去。 “她最近常来,我次次喊你,你只是个学徒,大厨会不满的。”程母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妈,我都说了,我很快就要当大厨了,没人会给我穿小鞋的。”程美玲将手里的布袋子放在大桌上,又问。 “嫂子去哪了,还有默默和小全呢?” 程母朝着厨房努了努嘴。 “她就让你一个人对付钱老太?”程美玲当即变了脸色,自从她离婚回家,这个嫂子便阴阳怪气,没给过好脸色。 “她们差着辈分,她一个晚辈也使不上什么力气,看好孩子就行了。”程母劝道。 程美玲知道程母害怕她和嫂子起冲突,当下也不好再说什么。 拎着布袋去了厨房,看看儿子默默有没有被吓到。 住在筒子楼的人家,一般在楼道里做饭。 程家父子手巧,在自家阳台上砌了一个灶台,得穿过一间卧室,平日里也不甚方便,但好歹有了点吃饭的隐私。 “你个小兔崽子,不知道让让哥哥,这又不是你的家。” “我只是吃了掉下的屑子,没吃糕。”是儿子稚嫩的童音。 屋里传来嫂子刺耳的叫骂。 “你娘把你还回去算了,现在倒好,自己出去工作了,我们帮她解决麻烦,到头来什么好处都没有。” “你就是小麻烦精,有了你,你妈就嫁不了下家。” 原本情绪稳定的默默哽咽地反驳:“你胡说,我不麻烦。” 程美玲想到儿子皱巴着小脸,憋着哭腔的可怜模样,顿时心疼坏了。 她这个嫂子向来说话嘴上没把门,又爱占些小便宜,平日里她都忍了,可这不代表她就能吓唬她的儿子。 程美玲当即推开门,像个威武的母狮子,将儿子护在身后。 “大嫂,默默比小全小了两岁,还要让着小全?平日里我不在家,你就和孩子说这些?”程美玲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王桂芳。 王桂芳没想到小姑子会突然回来,当下眼神飘忽不定,可听了她的质问,积攒多时的怨气也找到了出气口。 “你们要是不回来,家里所有的好吃的都给小全吃,回来了还不是从我儿子的嘴里分出去的,再说了你一个被离婚的女人趾高气昂什么?” 程美玲冷声一笑,她在国营饭店当学徒,平日里福利好,家里的伙食水平可是肉眼可见的上涨。 她嫂子明明也是一个女人,也知道离婚真相,却将错误都归结给她。 “我付了伙食费,家里的菜色明显变好了,怎么,一家人还吃两锅饭不成?等我哥回来我就问问他,是不是家里容不下我!” 果然提到她哥,王桂芳的气焰少了些,拽着还趴在板凳上吃着独食的小全,嘴里不干不净去了堂屋。 程美玲懒得和她计较,她最是清楚她这个大嫂目光短浅,婚前温柔可人,婚后简直就是个扰家精。 破旧的板凳上,那只粗瓷碗里还剩下个啃了一半的鸡蛋糕,不少残渣落进了木头缝隙间。 默默一脸渴望地看着那些渣渣,小手搅着衣角,嘴里吞咽着口水。 程美玲打开布袋子,拿出一块蒸糕,比了比碗里半块金黄的鸡蛋糕,心里有些发涩。 强撑笑脸,在儿子面前晃了晃。 默默眼神一亮,咽了咽口水,说道:“妈妈,你吃。” “妈妈不吃,默默你只有这一块,袋子里的要和家人一起分享,等妈妈换了票,一定给你买鸡蛋糕吃。” 默默摇头,将蒸糕朝着程美玲的方向推了推。 程美玲的心像是泡进了酸水,轻轻咬了口,抿着指甲盖大小的糕,笑得一脸幸福。 程美玲站起身,洗了手,准备给灶台生火。 却听见身后吃糕的默默含糊不清的说道:“妈妈,要是养默默麻烦,默默可以回爸爸家。” 程美玲手里的动作一顿,随即又动了起来:“那都是你舅妈瞎说的,默默一点不麻烦。” “舅妈说要是你一直养着我,以后不好再嫁人,妈妈,为什么一定要再嫁人,可以不嫁吗?” 程美玲干脆停下手里的活,转身认真地看向默默。 “妈妈想和默默一直在一起。” 默默没听懂这话的意思,但他的心受到了安抚,多日来的忐忑一扫而空,嘞开嘴,甜甜地冲着妈妈笑。 程美玲爱怜的看着面前完好无损的儿子。 上辈子,她被离婚,名声很不好,受尽了白眼,可是她天生骨头硬,不服输。 后来遇上大机遇,拜了个好师傅,自己开了一家私房菜,往来不少贵客。 可默默儿时意外残疾,往日里贴心的孩子,一直在她的面前强颜欢笑。 表面上乐观自信,私底下难言自卑,常常将自己划得鲜血淋漓。 程美玲心痛得无以复加,没有哪天是能安心地睡着的,人生最遗憾的事情便是没有护住自己的孩子。 谁也没想到她竟然还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她回到了默默受伤当天。 那天,嫂子王桂芳在百货商店看到赵立陪着别的女人在买东西,当时他正闹着离婚。 嫂子当下便去赵家找她,两人急冲冲去捉人。 谁知这件事被婆婆听在耳里,她怕儿子身败名裂,连门都没锁好,就去通风报信了。 其间还不忘在默默面前泼她黑水。 默默听了怕妈妈不要自己,也偷偷出了门,却迷了路,在小道上躲避驶来的拖拉机,摔进了水沟,久久不得救治,留下了残疾。 而她就在捉人的路上重生了,立马掉头,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儿子,可胳膊上也留下了狰狞的伤口,在医院缝了十针才止住了血。 回到赵家当机立断离了婚,得到了前夫赔偿的老屋,还有家里的一半存款,带走了儿子。 可事情如今出现了变故,上辈子儿子一直跟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辈子默默没有残疾,他们又想要回儿子,这绝不可能。 “程美玲,你给我出来,把我的孙子还给我。我去国营饭店找你,你不在,原来偷偷躲回家了。” 程美玲蹙起眉头,钱老太怎么又来了?今天都来了第二次了。 程美玲招呼程母接手厨房的活,干脆利落地扯下围裙。 钱老太堵在程家门口,见门开了,还想硬闯。 程美玲比她年轻,又常年在灶台边工作,手上有一把子力气。 直接挡住了钱老太的动作。 “我和赵立已经离婚了,当初你们也同意默默跟我,还写了承诺书。” “都是你这个黑心肝的骗我们写的,默默姓赵,是我赵家的孩子,那个承诺书我不认。” 钱老太伸出手想要推搡程美玲,程美玲哪里还会惯着她,猛地用力,钱老太后退几步。 正好撞倒了楼道里堆放的杂物,不少邻居都探出头朝两人张望。 钱老太顺势坐在了地上,捶胸顿足地哭嚎:“不孝媳打老婆子了。” 程美玲能听到邻居的窃窃私语,无非是给一个离婚的女人加上虐待前婆婆的骂名。 这个时代离婚的女人受尽白眼,日子难过。 如今在她背后编排她的人数不甚数,不少人自己过得不如意,也见不得别人过得好。 程美玲冷笑一声。 “钱伯母,我和赵立已经离婚了,不是你的媳妇了,对了,赵立和杨茹最近怎么样了?” 钱老太听到杨茹的名字不仅没有捂程美玲的嘴,反倒得意洋洋地说道。 “我儿子就是个香饽饽,和你离婚没多久,就有人介绍了厂长的女儿,过不了多久就要结婚了。” “你也别怪赵立狠心,他也是听说你家里张罗亲事了,无奈也去相亲,谁知,正好就看对了眼。” 程美玲这才明白钱老太今天非得上门的原因,原来是奸情过了明路,给她添堵来了。 “是吗,之前赵立和杨茹……” 钱老太哪里会让她把话说完,抢着呸了一声。 “小贱人,还想给我儿子倒打一耙,我儿子和杨茹清清白白。” 刚说完这话,钱老太自知失言。 “清清白白?谈婚论嫁的人没必要反应那么大吧。”程美玲嘲弄道。 坐在地上不肯起来的钱老太麻利地爬起来,又想上前撕扯。 程美玲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一把捞起墙角的扫把。 如今的扫把不是后世的塑料,还是竹枝、芒草扎的,重的很,打在人身上怪疼的。 钱老太一把老骨头,也怕程美玲发横,可嘴里还是硬气。 “今天就算了,我明天再来,你要是不把我的孙子还给我,我让你们不得安宁。” 程美玲双臂抱胸,“好意”提醒道:“你还是回家看看吧,你们赵家现在可不安生。” “你,你做了什么?” 钱老太瞪大了双眼,仿佛从来没有认清以前那个伏低做小的媳妇。 她也不敢耽搁,赵家离了她这个做主的可转不了了。 转身撒腿就跑,连一只鞋子被围观的人踩掉了也顾不上骂人,撒着鞋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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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被鬼压床似的,躺在床上的人浑身难受,意识在努力挣扎想醒过来却无法睁开双眼。睁不开眼就睁不开眼吧,那就继续睡吧,纪遇安也不继续对抗了,渐渐放松下来,那种难受的感觉反而随之消失了。“阿遇,醒醒, 穿越之娇宠悍夫郎全文免费阅读_穿越之娇宠悍夫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像被鬼压床似的,躺在床上的人浑身难受,意识在努力挣扎想醒过来却无法睁开双眼。 睁不开眼就睁不开眼吧,那就继续睡吧,纪遇安也不继续对抗了,渐渐放松下来,那种难受的感觉反而随之消失了。 “阿遇,醒醒,醒醒!” “大哥,大哥……” 好像有人在推他。 纪遇安艰难地睁开眼睛,这次终于如愿以偿,光亮有点刺眼。 “阿娘,怎么啦?”纪遇安的思绪还未回笼,两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中年女人。 年近四十的妇人朝他慈祥一笑,岁月虽然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依稀可以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肯定很漂亮。 “你又梦魇了?”纪遇安的阿娘,大家都叫她阿舍婶,她正心疼的看着大儿子。 “大哥,你快起来啦,你说要带我去抓鱼的,快啦快啦!”七岁的小弟纪小安是个清秀的小哥儿。 眉心的红痣把他的小脸蛋衬托得更加玉雪可爱,他跑过来摇着自家大哥的手臂撒娇着。 纪遇安坐了起来伸手摸摸他的小脑袋:“好,等会儿大哥带你去抓鱼。” “好咿……”得到了大哥的应允后,纪小安小朋友欢欢喜喜一蹦一跳地跑出屋子去准备抓鱼工具。 “吃了早饭再去。”阿舍婶帮着收拾了一下屋子又叮嘱了一句才出去。 “知道了阿娘。”纪遇安应了一句,人却还坐在床上没动窝,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似乎想要快点清醒过来。 他已经穿越过来半年了,还是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没错,他纪遇安居然变成了自己书里写过的那种穿越文主角,华丽丽的穿越到了这个架空朝代大邺朝一个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作为一个现代网络小说的兼职作者,纪遇安写过一些穿越小说,毕竟这个题材的小说很火爆嘛,他当然也要与时俱进了。 可问题是他没想与时俱进到自己亲身经历一番,奈何苍天要考验啊! 纪遇安觉得有点头疼,他原本最大的爱好是滑雪,可恰恰就是这个爱好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穿越之前他正在东北滑雪,他记得他好像是摔飞出去了,一个漂亮的空中旋转还没完成他就已经往下坠落。 而另外一个时空里同一时间正在赶往府城参加乡试的另一个纪遇安在路上遇到了强盗被抢刚好从飞驰的马车上摔了下来。 就这样他一睁眼醒来莫名其妙的成了这个古代的纪遇安。 真是人生奇遇处处在。 纪遇安抬头看看门外正在弄抓鱼工具的可爱小弟,又看看风韵犹存的老娘,至少这个穿越亲人俱全。 “大哥大哥,你看!”屋外的纪小安举着自己的抓鱼工具跟自家大哥兴奋地挥手。 纪遇安被他的快乐感染,笑了笑,心情愉悦了不少。 还好他能接受这个古代纪遇安的记忆,跟他的家人相处起来毫无不适感,他猜原来的纪遇安应该也没有死,他们大概是灵魂互换了。 他为了回去试过了无数的法子,撞树、高处掉落等等一些列作死行为,结果还是没能换回去,倒是把家里人吓坏了,以为他摔马车摔坏了脑子。 折腾了那么多次,他的灵魂还是好好的待在这个古代纪遇安的身体里,他算是彻底明白了,他估计是回不去了,也不知道是劫还是缘。 “大哥,你快点啦,人家都等你好久了啦。”纪小安两手趴在门框上小脑袋往屋里探着。 纪遇安看过去,叹了口气答道:“来了。” 随即快速起床穿好衣服,在小弟兴奋的眼神注视下匆匆地吃了个早饭就带他出门抓鱼了。 “纪秀才。” “纪秀才这么早出门呀。” “纪秀才早上好啊。” 一路上遇到不少同村的村民出门劳作,大家见到他都热情的打招呼,很是尊敬,他也一一回应了。 这个村子叫青云村,乡下村民大多都热情质朴,就是生活穷了一点,一眼望过去大部分都是茅草屋,砖瓦房是很少的。 而他运气好,穿过来的家盖了砖瓦房,虽然小是小了点,但在他们村子里也算是中上等生活水平吧。 他爹是个有名的木匠,他娘一手刺绣活在他看来无人能及,家里还有十亩良田,十亩山地。 所以他们家的生活比村里大部分人家实在好太多了,不然也供不了他读书,这笔花费可不小,要知道这个时代要供出一个读书人实在太难了。 “大哥,你看有人在游泳呢。”还没走到河边纪小安就指着正在河里扑通挣扎的人兴奋的喊道。 纪遇安一眼望过去,这哪里是在游泳啊,分明是溺水了,岸上还有一个少年正在焦急地喊着救命。 纪遇安没有犹豫,当下快步跑过去,扑通一声跳进水里将人捞了上来。 探了一下鼻息,已经没有呼吸了,也没有多想直接用人工呼吸施救,看到溺水的少年胸廓有了起伏才停止。 只听见“啪”的一声,纪遇安感觉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痛,他有点被打懵了。 而被他所救的少年正两眼瞪着他,敢情他这是好心没好报了,他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少年,这才注意到少年倒是生的明眸善睐,皮肤白皙异常貌美。 虽然此时很是狼狈,但却没有掩盖住身上出尘的气质,眼睛如同一泓清泉,澄澈而明亮。 纪遇安有过一瞬的惊讶,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美则美,就是有些不讲道理,他这巴掌挨得着实有点冤枉。 等等,眉心有红痣,原来是个小哥儿,他刚刚救人心切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难怪对方那么愤怒了,在这个封建的古代人工呼吸相当是毁人清白,小哥儿和女子一样是要嫁人的,还好这个时间没有什么人来河边,否则就麻烦了。 纪遇安无奈,这个大邺朝也是奇了,除了男人和女人以外,居然还有一种神奇的生物叫双儿,人称小哥儿,是眉心有红痣的男人。 但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男人,因为小哥儿居然能生孩子,能生孩子啊!只是不如女人好生养而已。 虽然写小说的时候脑洞大开过,但知道的时候着实被雷到了,只能感叹,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也算是长见识了。 纪遇安看着少年也没打算解释,更不想道歉,救人一命还被打一巴掌已经够窝囊了,虽然事出有因,但他也不打算原谅。 只见刚刚在岸上着急的同样眉心有红痣的少年已经将溺水少年从地上扶了起来,小声又着急道:“公公公……公子,你怎么样了?都怪我我我……我太笨了,不会游泳,救不了你,才让你……。” 小侍从刚才看到自家公子被人轻薄都吓傻了,话都说得不利索了。 “大哥。”纪小安看到哥哥被人打了很是不开心,走过来牵着自家大哥的手。 气鼓鼓地瞪着对面的漂亮哥哥,虽然好看,但是打人是不对的。 纪遇安牵起他的小手转身就走:“走吧,我们回家了。” “啊?我们不抓鱼了吗?”纪小安扬起头,肉肉的小脸上是大大的疑惑。 “不抓了。”他没心情了。 “哦……”纪小安小朋友拉着很长的尾音很是失望,他想去抓鱼呢。 “喂。” 身后传来被救少年的说话声,纪遇安没有转身也没有停下脚步。 “我叫颜清随,刚刚谢谢你救了我。” 见纪遇安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颜清随在后边着急喊道,呼吸尚未平复,声音却如洞中泉水滴落,很是悦耳好听。 “纪遇安。”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人家自报姓名了,又道了谢,纪遇安也不好不回应,但是没有道歉他也不想太过热情,继续径直往家里走去。 身后的颜清随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而远处的家仆才匆匆忙忙赶到,颜清随看了一眼,就这速度,要真等他们救命,他都能死好几回了。 回家后纪遇安直接埋进了书房,他已经计划好了,过段时间他要重新去书院念书,继续往上考。 他是现代穿越过来的,倒不是很执着非要走科举这条路,但是他阿娘很是坚持,要他一定努力考到京城走上殿试。 他也是很纳闷,这确实很难,可他也愿意尽力一试,作为一个现代学霸,有缘来这古代走一遭,他也想看看自己能走多远! 他倒不是想做官,就是单纯的不想见官就跪,而且有了功名以后混不好还可以当个教书先生。 纪遇安这一用功就是一个白日,傍晚时分在他还聚精会神看书的时候,外面传来小弟的喊声,见他没应,又喊了两声。 “小安儿,你在叫什么?”纪遇安走到院子,只见院门外小弟在跟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走过去一看,竟是早上那两个哥儿。 “我……”颜清随见人来了欲言又止,看起来甚是纠结。 “大哥,漂亮哥哥想借宿。”纪小安见颜清随没有继续说话很干脆地直接替他说了。 纪遇安颇为复杂的看了颜清随一眼,当下心里有些许疑惑:“借宿?” “嗯,天色已晚,不方便回县城了,想在你家借宿一晚,可……可以吗?”颜清随有些羞赧。 第一次做这种事,右手紧紧攥着衣衫,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能问出来。 纪遇安看着他红扑扑的脸觉得甚是可爱,从早上救他到现在,一个白天都要过去了。 他要真想回县城早就能回去了,何至于拖到现在,还恰好天色已晚找到他家借宿,真有那么巧! “可以,不过我们家比较小,人也多,你们要借宿恐怕只能睡书房。”纪遇安笑了笑,也不揭穿他。 “没事。”颜清随松了口气,两眼亮晶晶的看着眼前这个面容俊朗,气宇轩昂的男子,耳根微微发红,脸蛋也热乎乎的,但刚刚的紧张不已消失无踪。 “进来吧。”纪遇安带着他们进了院子,行为举止甚是有礼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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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无数洁白的羽翼浩浩荡荡的飞过,不过须臾片刻便覆盖了整片混沌的天空。望着远处来势汹汹的天使军团,地底深处那些弱小的魔界生物犹如受惊的鼠类顿时吓得四散奔逃。“天使来了!快跑啊!!!” 当魔王转生成国宝全文免费阅读_当魔王转生成国宝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地狱。 无数洁白的羽翼浩浩荡荡的飞过,不过须臾片刻便覆盖了整片混沌的天空。 望着远处来势汹汹的天使军团,地底深处那些弱小的魔界生物犹如受惊的鼠类顿时吓得四散奔逃。 “天使来了!快跑啊!!!” 面对这些魔物的抱头鼠窜,俊美强大的天使们根本不予以对方眼神,而是笔直坚定地继续朝前飞行。 望着不远处造型繁复的豪华尖顶建筑,大天使长米迦勒不由绷紧了面庞。 那里便是魔王新建的宫殿。《未来之书》中所预言的灭世魔王路西弗就在那里。 魔王路西弗,上任不过数月的地狱之主,也是他们此行前往地狱的真正目标。 据说他虽然年轻但却比之前任何一任魔王都要奢靡残暴。刚一上任便用地狱炎火一把烧了上一任魔王的居所。还下令让魔物们在一个月之内为自己建造新的宫殿,若是延期一日便要砍掉一名魔物的头,延期两日就砍两名,三日就四名,逐日呈倍数递增。 在如此高强度的生存压力之下,那些魔族工匠们只好日以继夜的疯狂赶工,最终提前三日完成了新宫殿的建造。 哪怕不是魔族米迦勒不免为此感到心惊。若是让这样残暴的魔王继续存在,未来之书所预言的祸事迟早会发生。 这一次出战地狱必须得将这个大魔王扼杀在此! 窥见城外声势浩大的天使军团,地狱犬阿里拜斯跌跌撞撞地朝着王城中心奔去。一边跑一边高声大喊—— “汪!不好了魔王大人!天使军团杀过来了!” 虽然长着四条腿,但阿里拜斯终究比不过有着强壮羽翼的天使军团。还不等他见到魔王,天使们已然越过了城门的守卫,直指魔王的宫殿。 此时,魔王路西弗正躺在自家后院宽广的草坪上悠闲地吃着葡萄,似乎完全不为即将到来的敌袭感到紧张。 伴随着一阵金属震颤的嗡鸣,一道银白色的亮光迸发直冲着魔王的软塌袭去。 远处,魔王军团的团长巴钦·费拉比惊得双目眦裂—— “魔王大人小心!” 年轻的魔王掀了掀眼皮,紫水晶般的双瞳波澜不惊。就见他漫不经心的抬起手,下一刻便一把抓住了将将要刺入他心脏的圣枪。 霎那间,周遭一片静谧。 “魔……魔王大人!” 巴钦双目微红,一脸激动地望着王座上的俊美男人。地狱犬阿里拜斯更是“呜哇”一声哭出来,飞快迈着小短腿朝着路西弗扑去。 面对属下这副泪流满面的样子,路西弗微微蹙眉。真不明白他们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可是魔王啊!身为西方地狱之主怎会就这样轻易让敌人偷袭得逞? “多大的狗了还哭哭啼啼的。” 看着阿里拜斯甩着鼻涕泡的样子,路西弗有些嫌弃地推开它的狗头,“脏死了。” 闻言,阿里拜斯这才想起自家魔王大人有洁癖的事。于是忙不迭地从他的怀中跳了出来。 身上重量一轻,路西弗连忙掏出手帕擦了擦衣服,随后将帕子丢给阿里拜斯,“赶紧把脸擦干净。” 阿里拜斯一脸欣喜地叼过手帕,“@#%¥……唔汪!(谢谢魔王大人!)” 一旁,巴钦看了看摇着尾巴四肢着地的地狱犬,默了默,最终蹲下身主动接过了帮其清理的工作。 等巴钦帮自己清理完毕,阿里拜斯随后邀功似的看向路西弗:“魔王大人,您看现在可以了吗?” 眼前地狱犬略显憨傻的笑,路西弗不由抽搐了下嘴角,默不作声地别过头。 王城上空,刚刚投掷了圣枪的炽天使萨拉菲尔已然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怎么回事?魔王为什么能拦下副团长的圣枪?!” 不仅是萨拉菲尔,其余的天使也觉得惊讶无比。要知道天使军团副团长炽天使萨拉菲尔的圣枪是经过圣火猝练并用圣水洗礼过的,拥有着扼杀黑暗的本能习性。隶属于黑暗的地狱种族根本不可能躲过,更别提接住它了。即便对方是魔王也不可能这般轻松的应对。 果然……这就是《未来之书》上所说的灭世魔王的威力吗? 就当天使们为接下来的行动感到忧心之时,远处忽的闪过一道光。只听见“哐啷”一声响,那柄散发着圣洁光芒的圣枪就这样凄惨的坠入了魔王城内的垃圾场中。 “我的枪!!!” 魔王城上空,亲眼目睹自己心爱的圣枪被魔王丢进满是苍蝇与恶臭的垃圾堆里,炽天使萨拉菲尔顿时瞪大了双眼。 路西弗甩了甩右手,从衣襟处又掏出了一块绢帕细细擦拭着手掌,仿佛自己刚才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面对如此情景,上方的天使军团们顿时坐不住了。 “简直欺人太甚!” “这魔王也太嚣张了吧!他是在小看咱们天堂吗!” 听着耳旁天使们愤怒的咒骂声,大天使长米迦勒瞟了一眼下方神情的惫懒的路西弗,语声淡淡:“冷静,他这是在故意激怒我们,不要自乱了阵脚。” 到底是天使军团的团长,米迦勒一发话,先前还愤愤不平的天使们顿时闭了嘴。 望着下方神色淡定的魔王路西弗,米迦勒若有所思。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传闻中残暴无比的新魔王。 面对天堂的讨伐,对方似乎完全不畏惧。如此胆识倒是与他那副纳西塞斯般的外貌完全不符。 没错,他曾以为这位被判定将来会摧毁世界的灭世魔王会生着一副极其可怖的容貌,却不曾想事实出乎了他的预料。 路西弗的相貌生得极好。 不,不能仅仅用好来形容。 他身材高大,犹如尊贵的神祇。鼻梁高挺,一双深邃的紫罗兰色眼睛嵌在白皙精巧的面庞上犹如璀璨的宝石。哪怕是他们天堂中最美丽的光之天使站在他的面前都会显得黯淡几分。若不是对方那一头如同深渊般的墨发,他几乎都要以为眼前人也是他们天使中的一员了。 又或许是因为路西弗的长相太具有欺骗性,是以米迦勒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俊美如画的男子与未来之书上预言的那位毁天灭地的绝世大魔王联系到一起。 他们真的没找错人吗? 萨拉菲尔忍着恶心将圣枪从垃圾堆中召唤回来。看着眼前被果皮污渍所沾染的武器,他有些嫌弃的往圣枪上施了一个净化术随后不解地看向米迦勒,“从刚才开始你就盯着魔王看,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 “没什么。” 要是让萨拉菲尔知道他的真实想法恐怕会更生气吧。 ‘地狱的魔王怎么能跟高贵优雅的天使相提并论呢?更别提还是光之天使。’那家伙肯定会这么说。 未来之书的预言不可能有错。不论对方的样貌多么惊人也改变不了他是绝世大魔王的事实。 想着,米迦勒收回目光紧了紧手中的红色十字剑,“布阵——” 闻令,天使们齐齐行动在魔王城的上空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圆阵。 “放!” 伴随着一阵耀眼的圣光,天空中的巨大圆阵瞬间迸发出无数支银白色的箭簇。 在箭簇冲向恶魔们头顶的那一刻,一道紫色的光环闪过,下一刻漫天的箭雨便噼里啪啦的砸在了眼前的防护罩上。 也不知是不是那些箭的威力太大,不过须臾片刻,坚固的防护罩便裂出了数道细缝。 巴钦憋红了脸,神情焦急,“魔王大人,您快想想办法吧!我这防护罩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急什么?这不是还没碎吗。” 路西弗倚靠在金线装饰的天鹅绒软塌上,长腿一伸,将手里的面包撕成小块,有一搭没一搭地喂着脚边的地狱犬,幽深的紫色双眸半阖半闭看上去懒洋洋的,显然对眼前的大战完全提不起兴致。 听见自家魔王大人的话,巴钦只觉得胸膛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 真等碎了那可就来不及了! 就当巴钦准备再次劝说路西弗出手时,远处的天边突然风起云涌。 不知何时,黑漆漆的天空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旋涡。 那是什么? 此时,不仅是巴钦一众魔界生物,就连正处于战斗状态中的天使军团们也不由顿住了。 微冷的气流席卷着云雨,蓝色的闪电在漩涡中明明灭灭,其间还能隐隐听见震耳欲聋的雷鸣声。 【滴——能量不足,系统无法继续维持运转,现将采取紧急迫降方案。】 【倒计时3……2……1】 伴随着一阵电流的刺啦声,一道球形闪电自漩涡中飞射而出。在所有人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直直地砸向了路西弗身后的宫殿。 “轰!” 一声巨响过后,热浪袭来,火光冲天,周遭的魔族均被炸飞,饶是在空中飞行的天使们也受到了爆炸的波及。 在防护罩碎裂的一瞬间,路西弗紧急开启防御术,这才护住了巴钦和身旁的地狱犬。 看着远处的烟尘还有碎了一地的砖石碎块,路西弗原本惫懒的神情顿时变得冰冷无比。 他的宫殿…… 他花了许多财宝和人力建造的豪华宫殿!全毁了! 刚才飞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天堂的秘密武器吗? 想着,魔王的脸色顿时黑成了锅底。 打不过他就对他的宫殿下手……天堂那些家伙心可真够黑的! 【滴!降落失败,系统受损,急需大量能量修复。】 【检测到庞大能量源,现尝试接触。】 【滴!接触失败。该能量源为生命体,无法直接汲取能量。】 【检测到该生命体为智慧生命体,可绑定系统后操作。】 【现紧急修正方案,与其绑定。】 【滴!绑定成功!】 什么声音? 耳旁突然传来了一连串古怪的声音。路西弗倏地从地上站起环顾四周。 看着自家表现古怪的魔王大人,巴钦出声询问:“您在看什么呢?” 然而还不等路西弗回答,奇怪的事再次发生了。不知为何,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破了口的袋子,体内的力量正在逐渐流逝。 怎么回事?! 路西弗想要制止这一切然而根本无从下手,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魔王大人您怎么了?” 见路西弗脸色不对,巴钦和阿里拜斯随即关切询问。远处,从爆炸的能量波中逐渐恢复平衡的大天使长米迦勒看到眼前这一幕也不免感到奇怪,好端端的,魔王怎么突然不动了? 与米迦勒的静观其变不同,炽天使萨拉菲尔只觉得寻到了机会。 虽然不知道魔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敌不动我动,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更何况这魔王刚刚还将他的圣枪丢进了垃圾场。此仇不报简直对不起他炽天使嫉恶如仇的威名。 几乎没有犹豫,萨拉菲尔便举起手中的圣枪狠狠朝着魔王的后背掷去。 “哐!” 防御阵骤然被贯穿,圣枪飞冲而来。 察觉到危机的路西弗下意识的想躲避。却不曾想耳旁那个古怪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滴!检测到不明物体攻击!能量传输中断。现紧急开启防护措施。三秒后进行空间跳跃。】 【倒计时:1、2……】 空间跳跃?那是什么? 路西弗的脑海里刚冒出这个问题,眼前便再次出现了那个古怪的旋涡。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股强大的吸力袭来,他的意识便以不可抗力的方式脱离了躯体径直朝着那团幽蓝深邃的旋涡飞去。 就在路西弗的意识穿越旋涡之际,只听“噗嗤”一声响,背后炽天使的圣枪就这样笔直地刺穿了他肉身的胸膛。 众魔物:“魔王大人!!!” 路西弗:“我的身体!!!” 然而路西弗却根本来不及愤怒,下一秒他的意识就随着旋涡坠入了一片蔚蓝。
368 人在读10-17 18:07
七月,京市的天说变就变,上一刻还是艳阳高照,下一刻就淅淅沥沥的下起大雨。京市最繁华的街角,一辆黑色法拉利停在整条街最大的酒吧门口,车门一开,明艳张扬的红裙年轻女alpha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走下来。 霸总O的软饭A全文免费阅读_霸总O的软饭A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七月,京市的天说变就变,上一刻还是艳阳高照,下一刻就淅淅沥沥的下起大雨。 京市最繁华的街角,一辆黑色法拉利停在整条街最大的酒吧门口,车门一开,明艳张扬的红裙年轻女alpha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走下来。 大得离谱的黑色墨镜几乎挡了女人的半张脸,看不清面容,但从其火辣的身材,白皙精致的下颚以及近乎完美的唇瓣来看,这是个难得的美人。 既不失alpha的锋利,又有着Omega的美,真可谓上天的宠儿。 “靠!” 尚未走进酒吧,当雨水落到美人身上时,她气得露在外面的脸都红了,嘴上骂骂咧咧:“大半夜跑来酒吧的,能是什么纯情好男人” 苏易安是在一场车祸中身死,然后被系统绑定带进一本霸总女omega倒追纯情男alpha的abo言情小说中,她的身份是男主展明的恶毒表姑,在展明家破产后落井下石,逼得还在上大学的展明卖艺又卖身,最终被女主蓝嫣发现并包养,从此走上吃软饭的道路。 以至于后来展明成为火出半边天的大明星仍对此事耿耿于怀,临死还不甘心。 苏易安穿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成定局,系统给苏易安发布的任务就是引导男主积极向上,杜绝他吃软饭。 今晚是男女主第一次见面,就在酒吧。 蓝嫣信息素突然紊乱,会与展明产生第一次交集,也为之后的包养剧情奠定基础。 苏易安不远千里从国外赶来,就是为了阻止两人相遇。 系统被吓得一懵,怯怯开口:“男主也是被追债的逼得走投无路才来酒吧兼职,说起来,这与宿主的原身也脱不开关系!”。 宿主现实中也是位豪门大小姐,一起穿书的一个星期,宿主在国外每天除了赚钱就是吃喝玩乐,佛系得不得了,也没怎么发过脾气,突然间这么暴躁,把它都给吓到了。 苏易安不过是因雨水溅到身上而心生不悦,这脾气来快去得也快,听系统一说,她敛了所有表情,往酒吧里走去:“不就是钱吗,我给他行吧”。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最不缺的就是钱,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系统噤声,它有心告诉宿主任务没这么简单,但想了想,最终没开口。 只要不耽误事,随便宿主怎么折腾。 走进酒吧,里面人来人往,彩色灯光忽明忽暗,茫茫人海之中,要找没见过一面的展明,有点难度。 苏易安正想招呼服务员询问,一妖里妖气的男性Omega端着杯酒迎了上来。 他深深的吸一口气,一双狐狸般的眼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苏易安:“酒味的信息素,嗯,很醉人,小姐,来一杯吗?”。 男Omega说着,晃动手中的酒杯,眼神直白得像要一口吞掉苏易安。 苏易安不同于别的豪门大小姐,虽长相明艳,圈子却向来干净,更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不过她倒没怯场,只烦得紧,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冒出来。 被男Omega身上的臭豆腐味信息素给恶心得想吐,她第一次这么讨厌abo的小说世界。 苏易安皱紧眉头,转身,与匆匆而来的一人相撞,淡淡的葡萄甜香扑进鼻中,让她的头不再那么晕。 灯光打到身前女人的脸上,她狭长水润的眼中带着魅红,睫毛如扇贝忽闪。 原本规规矩矩穿在身上的蓝色衬衫被女人拉开一道口子,莹白汹涌的波涛尽入眼底。 “滚!” 女人如小猫咪一般软绵绵的声音以及推拉的动作,让苏易安的心蓦地漏掉半拍,她顺着女人微冷的眼神看过去,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搂在她的腰上。 难怪这么软,这么细! 只怕轻轻一折就要断了吧。 苏易安稳住心神,收回手,讪讪的:“你看起来不对劲,需要帮忙吗?”。 这信息素的味道,该是个Omega,在这个世界中她是alpha,刚才的行为确实算冒犯。 不过她真不是流氓,只是刚才看女人要倒了,下意识伸手而已。 虽然,这个女人完全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葡萄香味越发浓烈,扰得苏易安后颈一阵发烫,心尖也痒痒的,她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脸上露出善意:“别怕,我真的只是想帮你而已!”。 女人连个眼色也没给她,拨开人群,跌跌撞撞的往卫生间走去。 苏易安不放心的跟上。 酒吧这个地方,本就鱼龙混杂,看这美人的状态,像是信息素失控了,没闻错的话,美人身上没有其他alpha的味道,一个尚未被alpha标记的大美人独自在这种地方,想想就知道多么危险了。 作为一位正直善良乐于助人的女人,自然要拯救这样的小可怜! 眼看宿主的行为逐渐走偏,系统不得不出声提醒:“宿主,我们的任务对象是展明,其余人都与我们无关,时间紧急,还望宿主不要色令智昏!”。 根据它的观察,苏易安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且相当讨厌麻烦,这上赶着找麻烦事,它还是第一次见。 说宿主不是对人家姑娘起色心,它是不信的。 瞧瞧,那信息素的味道,都能把人熏醉了。 苏易安充耳不闻,加快脚步临近卫生间时,接住摇摇欲坠的女人:“葡萄小姐……”。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满头大汗的女人用蛮力拉进卫生间。 天旋地转间,苏易安被女人按在洗手台上,口中划过葡萄甜味的香软,耳边只听到压抑的呼吸…… 苏易安双腿一软,整个人都傻了。 她的初吻…… 女人似乎也不太熟练,莽莽撞撞的,但,简直不要太美好,比她赚很多钱的时候还要快乐! 直到,尖牙碰到后颈,女人转移阵地,苏易安才勉强找回自己的神智,她红着脸,摊开自己的掌心,磕磕绊绊道:“阻……阻隔贴和抑制……抑制剂!”。 从了解到这个世界alpha以及Omega随时都可能进入发情期的那一天,她就随身带着很多这些东西,不管是alpha用的还是Omega用的,她都带上了。 没办法,她感觉自己的皮相还是挺引人犯罪的,光是穿书的第一天,就有Omega试图爬她的床,甚至还有alpha违背天性向她表白,一向厌恶这种为了上床而上床行为的苏易安不得不防。 看在这个女人长得很合她心意的份上,她想帮她,哪里知道……咳……亲吻是意外! “蓝蓝,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一长相柔美的男性Omega从门外走进来,一看到两人亲密的姿势,脸色一黑,不管不顾抡起手上的包就往苏易安的身上砸:“啊……你这个流氓,想对我们家蓝蓝做什么?”。 在一众人古怪的眼神中,苏易安被打出了卫生间。 也不是她打不过,更不是怜香惜玉,只是面对葡萄小姐的那张脸,她下不去手。 兰兰? 是女人的小名吗?真好听! 苏易安指尖轻抚唇瓣,眼神灿若星辰。 系统一阵无力:“亲得开心吧宿主,展明现在快被人欺负死了!”。 苏易安:“……假如我想追求兰兰,你看……”。 系统惊恐:“不,宿主不想,本系统也不看!请宿主认真做任务,不然本系统和宿主都将回炉重造!”。 好吧! 原本还想让系统帮忙查查这人的身份呢,等完成今天的任务她自己偷偷的追。 苏易安遗憾的看一眼卫生间,正对上女人讳莫如深的脸,女人魅红的眼睛轻瞥她一眼,当面把苏易安刚才塞进她手中的抑制剂和阻隔贴扔进了垃圾桶。 啧,防备心还挺强,也好冷好凶,宛如带刺的玫瑰! 更喜欢了怎么办? 苏易安捂住砰砰直跳的心口,慌乱的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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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节将近。日头虽毒辣,但青石街异常热闹。商贩走卒挑着各类花灯在街上叫卖,街上人群走走停停问花灯价格,原本不宽的街道显得有些拥挤。一少年从一众粗衫短打、竹背杂货中艰难地挤出一条皱巴巴的 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全文免费阅读_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中元节将近。 日头虽毒辣,但青石街异常热闹。 商贩走卒挑着各类花灯在街上叫卖,街上人群走走停停问花灯价格,原本不宽的街道显得有些拥挤。 一少年从一众粗衫短打、竹背杂货中艰难地挤出一条皱巴巴的隙缝。 少年的皮肤透着病态的苍白,日头大,秀挺的鼻梁上冒着晶晶细汗,一阵风吹来青杏衣衫贴着腰肢,露出纤细单薄的身型。 他皱着眉头面色不愉,似对人群避之不及,步子一深一浅有些虚浮,一副不堪耳边喧闹纷扰的模样。 苏凌早上气冲冲出门,坐了两个时辰颠簸的牛车才到城里;他蹙着眉头摸了摸肚子,此时胃也受不了饿得快融化了。 他走到一包子铺边,扫了眼褐布上写的价格,看着热腾腾的包子,掏出了四文钱。 “两个肉包子。” 老板笑呵呵地点头,麻利得用黄油纸包了两个包子。 老板双手将包子递出去,对方却抬起白嫩的手指捏着黄油纸一角,像是十分嫌弃他一般。 老板笑意敛去,将包子塞入苏凌手心,撤回手的时候无意间碰到苏凌的手指。 “小公子拿好,刚出蒸笼容易烫手。” 【什么少爷毛病,嫌弃我不干净,还来我铺子买包子。摆什么普。】 一声冷不丁的声音跳入苏凌的耳里,他抬头,后者并没说话,正低头拿着抹布擦案面。 苏凌不以为怪,毕竟一路从街上挤来,他听见了无数路人的心声。 那些心声或高兴或沮丧或碎碎叨叨,七嘴八舌不管不顾地钻入他耳朵里,搅得心烦意乱; 他侧头想寻找声音来源,想捂住耳朵,想怒吼周围人别贴着人耳朵说话,抬头却发现熙熙攘攘的路人只是低头赶路,他盯着一个路人看久了还得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神情。 源源不断的心声传来吵得他头疼愈裂,明晃晃的日头下脚底蹿起寒气,瞬间寒意遍体额头冒起虚汗,人来人往撞得他神思恍惚——他是活着还是已经病死了? 日头正毒晒得心慌。 肚子肚子乖巧的发出咕咕声。 ——哦,他还活着。 只是一觉醒来能听见别人心声。 他拿包子的时候尽量避免接触,但还是听到了老板的心声。 换做平日的脾气,定要不管不顾怼上几句,但他现在实在没心情。 他拿着包子,转身朝身后的巷弄小门走去。 老板见苏凌跨入牙行,心想又是哪个奴隶受这小公子的怪脾气,也怪可怜的。 苏凌不知道身后包子铺老板的想法,一步迈入牙行黑市的时候,才猛地缩脚定在了门口处。 ——真的要买个陌生男人回去? 来都来了,没有后退的道理。 他一早怒气冲冲地撂下一句话就跑出了大伯家。 对于他拒婚,说要拿钱买男人的事情,大伯和伯娘只是笑笑说他口无遮拦,显然没当真。 大概是觉得他一个病弱的哥儿孤伶伶的好拿捏,并不当回事儿。 如果他阿父还在,他们一定乐呵呵的对自己好。 阿父意外身亡,他听闻噩耗高烧不下,原本就体弱的身体昏迷了数天。 伯娘更是操心他,在他养病卧床的时候,说想给他牵一门亲事今后有个照顾。 苏凌想自己身体不好,大伯家在阿父亡故后照顾他个半月,但是大伯家五口人,再加上自己六口人,一共四间屋,他住在那里确实不方便。 虽说大伯伯娘将他照顾得很好,他没有体会到一点寄人篱下的感觉,但如果有个自己的家也挺好的,不用麻烦大伯一家。 他当时这样想,一时也没拒绝伯娘的提议,说自己再考虑考虑。 但当晚,他就做了个恶梦。 梦里那他嫁给那男人,最开始男人痴缠他皮相,对他还不错,但后面有钱发达了,三妻四妾还嫌弃他不能生孩子。 看到梦里被折磨得憔悴不堪的自己,苏凌捏着拳头怒火中烧,一个激灵被气醒了。 醒来便见伯娘坐在床头,正一脸担忧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又做恶梦想阿父了。 苏凌恍惚之际,伯娘的手已经摸了摸他额头,目光担忧。 “烧退了,这几天可吓死我和你大伯了。” 【这小模样真俏,再养得白里透红的,还能要那恶棍加个五两银子。】 前后两道完全不同的语气,落在苏凌耳朵里,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睁着眼睛愣了片刻。 后面那道声音的主人像是魔鬼披着亲人的皮面,悄悄磨着利爪,贪婪地打量着他。 苏凌望着伯娘担忧的神情,好似幻听一般,愣神中,大伯又进来了。 又是对他一阵关切询问。 大伯见他盯着人不说话一副离魂模样,又碰了碰他额头,“没高烧了啊,这是咋了。” 苏凌抿嘴摇头,靛色被子下的手紧紧捏着,眼睛盯着他大伯憨厚的脸。 原本记忆中消瘦的国字脸吃肥了一圈,显得圆润和蔼满是长辈慈爱;又像是重影一般,恍惚中觉得大伯肥头大耳一脸贪婪算计。 “小凌这是咋回事嘛。”大伯问道。 伯娘给苏凌捏了捏被角,望着苍白小脸叹息道:“不知道,不过烧退了就好。婶儿再杀一只鸡给你补补。” 大伯一听杀鸡,不动声色瞧了她一眼,面色有些不悦。 家里只有一只下蛋的母鸡。 要换做以前那也是不眨眼就杀了,但现在日子不能这么撒手过了。 他幺弟也就是苏凌的阿父死后,家里收入就指望这下蛋老母鸡了。 这只母鸡接替苏凌的阿父,成了家里的顶梁柱,鸡蛋也是重要经济来源。 “把母鸡杀了,以后怎么给小凌煮鸡蛋羹?”大伯使眼色道,还装作不经意朝对方碰了碰脚尖。 伯娘却假装没收到暗示,反而扫了眼苏凌,似宽慰笑道,“小凌别担心,你大伯最近卖山货,找到了一家爽快的老板,应该能赚些银子。” 她说完,斜眼刮了下大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把苏凌养得白白胖胖,兴许卖给恶棍还能抬抬价格。】 大伯立马会意,收起脚尖俯身看着苏凌那张像白豆腐的脸道,“也是,老板确实觉得货色有些差,价格没有之前说得爽快。” 伯娘似嫌弃大伯嘴笨又直盯着苏凌,立马笑着接道:“小凌,别担心,多吃点好的,等养好了咱们再相看下,订个好日子就过去。” “不是伯娘多嘴,现在不同往日,你阿父也不在了,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身体不好怕是生养不易,对方愿意养你,这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 就你这条件就不要再挑三捡四了,有人要都不错了。 “再说还是在一个村里,虽然对方名声传的不好,不过男人没成家之前都不定性天□□玩的,成家后就懂事知道顾家了。他婚后敢仗着你没了爹娘对你不好,大伯伯娘一定给你撑腰。” 伯娘说到这里,还假模假样的用手指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叹了口气,“咱们小凌的命咋就这么苦啊。” 她干嚎了一下,看了眼安静垂眸不出声,嘴角却咬出血痕的苏凌,看起来孱弱又乖巧认命,看着这幅模样,她似又想道了什么。 “对了,小凌,你阿父在城里开药铺,应该有给你留陪嫁的吧。” 苏凌抬眼看着伯娘大伯,神色怔怔,脑海满是震惊。 明明伯娘和大伯一直在说山货的事情,但他却听到了两人未说出口的心声。 那怜惜担忧的两张亲人脸,此时变得十分陌生可怕,一心算计着怎么高价卖了他。 【那恶棍给我说苏凌病弱怕不好生养,说好的十五两非要压到十两,到嘴的鸭子哪能要它飞了去!】 【先稳住苏凌再说,一个死了爹又没娘的病哥儿,能翻天了不成。】 苏凌听到这里,只觉得天旋地转。 昏暗没点灯的屋子里,他的床前晃着两张吃人可怖的笑脸。 苏凌胸口憋着一口郁气,扯住最后一点理智,开口只觉得刚才嘴巴咬得太厉害了,牙根儿都在发麻忍不住发抖。 “陪嫁?山货?” “是卖了山货给我做陪嫁吗?” “这,”伯娘一愣,而后眼尾皱褶一展,笑道,“小孩子家家的想那么多,再说伯娘也不要你操心这些,你好好养着身体就行。伯娘一定把你风风光光送走。” “好好养身体,对方满意,我们也开心。”说到这里她语气不自觉露出一丝强硬。 苏凌手指攥住手心,葱白指节用力紧到发红,一个没压住,暴躁脾气冲了出来。 “满意?什么叫满意,把我卖个好价钱才叫满意?” “把我当傻子是吧,什么山货,你们分明就是想把我卖给那恶棍!” 苏凌气得扯着脖子对抗,眼里像是点了一把愤怒的火苗,虚弱的眼神此时亮得惊人,想要彻底看清眼前两人,到底是不是从小爱护偏袒他的大伯伯娘。 一向待他不错的大伯伯娘竟然背地里想把他卖了。 “现在还想打我的嫁妆,我阿父尸骨未寒,不怕他中元节上来找你们吗?” 怒上心头,他苍白的脸上蔓延开的血气,单薄的肩膀气得细细发抖,“你们想把我卖给男人,好,我这就出门买个男人回来。” 对于苏凌的嚷嚷耍脾气,两人并没在意。 苏凌虽是一点就炸的暴脾气,对外人嘴皮子利落不吃亏,但对家里人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哥儿。 他们家两个不省心的一儿一女常常耍这种吵闹的小把戏,最后还不是灰溜溜地服软了。 两人倒是争吵着谁漏了口风让苏凌察觉生了脾气,相互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让步。 苏凌便趁着他们关门吵架,自己跑了出来。 他凭着一股冲动怒意上了牛车,到了城里。 经过半天时间,当时的震惊暴怒退去,此时进牙行后便犹豫起来。 阿父去世得突然,城里的药铺也没了,他唯一的容身之所只剩村里的闲置已久的老屋。 他这次买个男人回去的话,估计闲言碎语能把村里的龙滩河给淹没了。 想到这里,苏凌有些纠结,但是很快他又朝弄堂里走去。 比人走茶凉更让人可怕的是,他曾经以为的至亲只是披着羊皮的恶狼,在他脆弱无依无靠时准备抽皮扒骨,吸干他的血。 所谓的亲情都是假的,他背靠着阿父的树荫下,活在虚伪算计的亲情里。 一时间,苏凌只觉得心中一股愤怒在肺腑搅动,他靠在高高的墙壁上虚虚撑着无力弯曲的身体,眼神彷徨又茫然。 他是这样,那他一直照顾大伯一家还有几个姑姑家的阿父呢? 是到死都活在虚假的亲情里吗。 想到这里,苏凌桃花眼里冒出不甘转眼又神色后怕,如果不是突然听到了伯娘心声,他怕真如梦中一般匆匆嫁人陷在牢笼中痛苦一生。 苏凌背彻底砸向墙面,头也抵在墙上,捂着胸口深呼吸,缓下因怒气和恐惧急速加快的心跳——他怕什么呢,反正什么都没有了。 老天爷都瞧他可怜,让他不再受蒙蔽,能听人心声,他还有什么怕的? 他都撂下狠话了,空手回去不是闹笑话。 把我卖给男人,凭什么不能给自己买个男人? 别人说别人的,他苏凌也不是任人揉搓的。
673 人在读12-13 21:15
超强王者渡劫时意外重生。发现自己家族后院的药园中,竟然隐藏着一个科技文明的遗迹,导弹、机甲、飞船……各种光怪陆离的科技文明产物出现在玄幻大陆。这一世,他打算借助科技文明的手段,斩破轮回。
276 人在读03-05 13:40
夏日黄昏,六点十分。橘色的日暮光线与未散去的热气笼罩住老旧的小区。略显昏暗的楼道闷热,粘腻燥热。“吱——”的一声响,门开了。走出一位身形高挑的少女。十六七岁模样,披着卷曲及腰长发, 哥哥们太关心了怎么办全文免费阅读_哥哥们太关心了怎么办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夏日黄昏,六点十分。 橘色的日暮光线与未散去的热气笼罩住老旧的小区。 略显昏暗的楼道闷热,粘腻燥热。 “吱——”的一声响,门开了。 走出一位身形高挑的少女。 十六七岁模样,披着卷曲及腰长发,白色宽大T恤搭配深蓝色的小热裤,一双笔直的长腿,腿部的线条紧实漂亮。 她低着头,纤细的手指飞速地在屏幕上打字:“急事,下线了,晚上再打。” 对方回消息的速度也很迅速:“我靠。这拔电源速度也太快了,你妈回来了?” “更可怕。我祖宗回来了。” “???” 少女没再回消息,她往楼上走,揉了揉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别满脸都写着通宵打游戏惯犯。 温妄舟回来得太突然了。 这才暑假第一天! 他不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回来管她的吧…… 言摇挠了挠眼下的皮肤,回忆他特意回来对她进行批判教育的可能性。 怎么说呢,她最近挺乖的……吧。 虽然没参加期末考试,但向老师认错态度良好,哭得连隔壁办公室的教导主任都叹气离开不忍再看。 虽然熬夜通宵打游戏好几天,可是保温杯里装的枸杞满满,诚意也满满。 至于在网游里和对掐到要线下约架的事情……他温妄舟再厉害,都不可能知道吧! 言摇脚步一顿,也不是不可能。 ……他该不会真的为这事儿回来教育她吧。 略带锈迹的深褐色防盗门被敲响,声音回荡在略显昏暗的狭窄破败走廊。 言摇耐心等了一会,无人回应。 她百无聊赖地一脚踩在阶梯上,身形晃动着拨通号码。 短暂的嘟声后,电话接通。 言摇的声音清脆,“你人不在啊?” “拿外卖。”男人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懒散。 言摇可惜地拖长音“哦”了一声。 看来温妄舟失踪的这三个月,在外面混的还是可以的,一点没被社会毒打的迹象。 廊道里太闷热,言摇握着电话,绕到连接两栋楼的开阔走廊上去。 天边的火烧云带着视野明亮起来。 暑气很重,空气里都是夏日独有的干燥气息。 言摇隔着三楼的深红色栏杆向下望,温妄舟刚进小区。 他随意套了件白色T恤,身形修长,肩宽窄腰,气质出众,连简单的T恤都能勾出几分随性恣意,模样又是格外好看的那一种,在人群里很容易就吸引注意力,光这一段从进小区到的路程,就有不少人频频回头看他。 夏季的热风拂面,言摇微眯起眼,“好好珍惜你现在的日子吧。” 温妄舟停下脚步,抬头一眼就看到站在三楼的言摇。 他声音懒懒的,“什么?” “等你正式签了哪家公司,要出道了,肯定再也不能这么轻松地走在路上。” 言摇说着话,远远地就看见,一位穿着淡紫色短裙的女生,朝着温妄舟的位置小跑。 听筒里很快传来女生略带紧张的声音,“你是‘dokidoki’视频上的那个人吗?” 温妄舟一顿,手握着电话,微微侧过身去。 他比女生高出许多,绅士又礼貌地低头,耐心地听女生说话。 夕阳的余晖倾洒,女生的脸蛋都红彤彤地,害羞得可爱。 言摇看了一会,挂了电话往回走。 还没走回廊道里,手机又震动起来。 摁亮屏幕,是热门短视频推送。 她这几天,已经收到无数个同一个热门视频的提醒。 虽然心里很烦一遍又一遍的推送,但她的手指还是一如既往,点开再看一次。 首先进入视线的是纯白的墙体,空间内运用许多镜面元素,月光透过顶上的天窗,照射进来,又在镜面作用中折射出透亮的光线,将价格不菲的悬挑艺术品装置照得更昂贵不少。 言摇在小蓝书上看过这个地方的介绍,位处市内最繁华地段,是一个在寸土寸金地方上还占据了上万平的私人艺术展览中心,从不对外开放。 刚刚破晓,透入大堂中心的清晨光线都有些暗淡,视频又对焦在了一架钢琴上。 嬉笑声和夹杂的说话声,喝醉的青年被推入画面中。 白色衬衫,领口的扣子向下解开好几个,露出漂亮的锁骨。 画外音是一阵嬉闹声:“喝醉显本性啊,妄舟,让我们看看,你会不会发酒疯。” 喝醉的青年回头看了一眼镜头。他的眼眸水润,一双极其潋滟漂亮桃花眼染着醉意。 他勾着笑,却仿佛绝不会对谁敞开心扉。 画面经过剪辑,BalladeNo.4infMinorOp.52的音律如同叙事一般娓娓道来,镜头里温妄舟在弹钢琴,音调悠扬,和弦温柔,再到降D大调时变得明朗欢快。 大概是同伴又说了什么话,温妄舟偏头朝镜头笑了笑,妖孽漂亮的脸上染着些微醺的天真。 言摇的指节跟着韵律敲打在身侧。 这样的温妄舟,她没见过。 或者说,他的生活圈子离她越来越远。 楼道里响起脚步声,越来越近,正巧视频到了结尾,琴音骤然转出紧张色彩。 言摇关了屏幕,抬起头,屏幕里的人已经站在她面前,一如既往地好看。 透明塑料袋晃了晃,瓶瓶罐罐的可乐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言摇不得不感慨大数据的厉害。 精、准、推、送。 - 天太热了。 温妄舟回来就去洗澡了。 言摇吹着空调,往茶几上摆置他带回来的大袋膨化零食、碳酸冰饮、香气四溢带着浓稠酱料的小龙虾。 浴室门推开,带着氤氲的水汽蒸腾。 言摇坐在沙发上,抬头问:“怎么买这么多啊,你又不喜欢吃这些。” “你不是很久没吃了?” 言摇刚想说,她前几天晚上打游戏饿了还点了小龙虾外卖,正要张口,机敏地回想起来,上回吃了小龙虾后,突发胃病,严重到半夜去医院,从此以后被温妄舟逼着写下担保,保证在他不在的时候,绝不吃小龙虾。 她咧一个笑,改口道,“是的是的,谢谢老板。” 温妄舟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看她。 水珠顺着湿漉漉的发丝滑落到锁骨上,一些小水珠沾湿在深蓝的T恤上。 言摇殷勤地又递上一块毛巾,“你这三个月去哪里了,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找不到人开家长会?” “那肯定不是啊。”言摇一口否决。 她得多想不开,找他去开家长会? 等着他看一眼她稀烂的成绩,愤怒地拔她网线,逼她写作业吗。 温妄舟嗤笑一声没说话,转而打开电视投屏节目。 屏幕上跳出花里胡哨的几个大字,《感到幸福的我们》。 看画风就是近几年流行的带娃类综艺节目。 找娱乐圈的模范夫妻们,带着可爱的小朋友上节目,记录成长的真人秀。 几乎对任何电视节目都没有兴趣的温妄舟,竟然投屏电视节目看。 “你在外面受什么刺激了?”言摇感到不可思议,“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看合家欢节目——” 这样也好啊,只要不回来抓她教育,看一个暑假的萌娃故事她都没问题! 话音刚落,节目进度就调整快进到嘉宾介绍环节。 关于第一对夫妇的介绍,先是卖关子地提了男方的代表作,紧接着在弹幕一片准确无误地打出“温导”后,出现了男方温和儒雅的脸。 一张和温妄舟有几分相似的脸。 节目很会剪辑,几个简单镜头,夫妻俩的甜蜜,和对小朋友的爱意满满就盈满屏幕。 滑过的弹幕纷纷在喊“般配”“幸福”。 其中,一条弹幕以极快的速度滑过去。 “互联网没有记忆哈,还有多少人记得,‘温大导演’在十几年前被爆已婚还有一子,现代陈世美啊。” 言摇抬眼。 温妄舟懒散地倚着墙站着,一手握着冲洗过的啤酒罐。 他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着罐上的水珠。 面上没有鄙夷、没有不悦,没有一丝应该有的负面情绪。 轻描淡写得仿佛整件事和他没什么关系。 言摇扭头回来,轻咬着吸管咕噜咕噜喝可乐。 那条弹幕知道得挺多的啊,一看就是早年的互联网冲浪积极分子了。 温妄舟的父亲,抛妻弃子的罪名坐实。 言摇拿起手机,想投屏,随便换到什么别的节目去。 沙发的另一边陷下,白皙漂亮的手伸过来,将她手里的手机抽走。 言摇抬手要去抢,温妄舟将手机拿得更远了一些。 言摇慢吞吞地问:“看不出来,你还是温大导演的粉丝啊?” 温妄舟的声音轻飘飘的,“你不也是言氏夫妇的粉丝?” 言摇一愣,节目配音超大声地给她播报:“第二对夫妇,我们请来了呼声最高的,言氏夫妇——!” 镜头一转,介绍起来第二对嘉宾,这回弹幕刷得比刚才更厉害。 女人漂亮的脸和男人温和的笑容,夹杂在几乎是霸屏的弹幕里也丝毫不损般配感。 言摇紧抿唇,没想到他们俩也上这个节目。 言氏夫妻,头衔上一个影后一个影帝,出了名的恩爱,并且从不占用公共资源秀恩爱,面对镜头低调避嫌的行为,拉足了路人好感。 这是他们头一回一起上综艺节目,还带上了他们三岁的宝贝女儿。 小朋友尤其可爱,萌得人心都颤了。 镜头转到了个人单独访问,关于为什么会参加这档节目。 言影后笑着说道:“毕竟是我们唯一的宝贝女儿,我们也纠结了很久要不要出现在镜头面前,可惜最后还是没挡住节目组的劝说,想记录她成长的每一个瞬间。” 弹幕非常气氛组地刷过大段“好幸福的人间小宝贝”“在爱的环境里长大的小公主”。 每一个字连起来,像一套组合拳,干净利落地将坐在电视前的言摇的存在,抹得干干净净。 “这演技出神入化啊。”言摇咋舌,“我怎么就没继承到。不然我哪天迟到了,就淡定装纪检员,往校门口那儿一站,假装在查别人迟到,省得老扣我个人分。” 她伸手想去拿酒,被温妄舟一掌拍开。 通体红色的可乐罐出现在面前。 言摇莫名其妙地看他,“刚喝了一罐了——不让喝酒你买什么酒?” 温妄舟只轻轻瞥一眼,言摇不说话了。 她打开可乐,利索地插上吸管,老老实实地喝一口,竖起大拇指,语气真诚,“好喝。” 温妄舟看着电视,右手随手拿起沙发毯,往言摇头上摁,言摇没好气地把毯子拿下来,明明只比她大几岁,把她管得死死的。 她撇撇嘴,冲他的侧脸做了个鬼脸。 综艺节目夸张的说话语气,听得她不自在,却还是跟着扫了两眼,心底感叹,这是什么人间大离谱组合。 温妄舟是温大导演不承认的孩子。 她是言影后不承认的孩子。 现在,这两对夫妇非常巧合地上了同一个节目。 不得不说,节目组真适合去玩扫雷。 这雷一爆出来,多少剪辑人员得连夜加班给这两对夫妻打马赛克啊。 最让她觉得离奇的,还是她和温妄舟,两个有着相似的离谱身世的小怨种,此时此刻还并排坐在一起看节目。 看自己的至亲,在收视率极高的阖家团圆的综艺节目上,秀幸福、秀圆满、秀小孩,全方位无死角地展露人世间的和谐真善美。 言摇的思绪越跑越远,回过神来,见好多不同头衔的粉丝团的名称在弹幕里一一飘过。 她用手肘碰了碰温妄舟,“嗳,那我们的粉丝名,应该是,八点档狗血剧资深炮灰联盟?” 温妄舟轻笑:“见不得光联盟。” 言摇点点头,“啊,那就决定是‘人间真善美以德报怨超暖小太阳二人组’了。” 眼看温妄舟又要把沙发毯丢她头上,言摇利索地迅速往旁边位置挪动。 自从温妄舟的母亲去世后,他变得越来越神秘。 她从那时候就开始觉得,他在谋划什么。 眼下这个节目播出,她更确定多半是和这件事有关。 言摇靠着沙发扶手,撑着下巴,看弹幕的千奇百怪的言论。 喜欢的、讨厌的、辱骂的、愤愤不平的。 她想,他们这样的人如果真的有一天,曝光在镜头底下,又会是什么样的弹幕滑过。 ……会被淹没吧。 温妄舟起身去了厨房。 正值综艺插入一段闹哄哄的口播广告,言摇将音量调小后,跟着进了厨房。 厨房的灯光是冷色的。 温妄舟手握水果刀给苹果削皮。 他递来一小块苹果切片,“我不在的几个月里,过得怎么样。” 言摇接过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 她极其不喜欢吃酸,整张小脸扭曲起来,“一没缺课。二不熬夜打游戏。” “是吗。”温妄舟的嘴角漾开一个微妙的笑容,“不熬夜打游戏?还是,通宵打游戏?” 言摇心里一咯噔。 温妄舟悉心将苹果切片摆盘,低垂眼睫,声音漫不经心,“你自己交代?” 台面上几个青苹果被切成了小船的形状。 温妄舟的刀工非常棒,每一刀看似落在苹果上,实际划在言摇战战兢兢的小心脏上。 言摇捏紧苹果切片,心里紧张。 冷静! 游戏开的是小号通宵,绝对不可能被发现。 至于缺考的事情他更不可能发现了。 之前多少次老师在群里艾特温妄舟,他都没反应。 言摇综合判断,这是烟雾弹,他在试探她。 越是做贼心虚的时候,越要镇定自若。 言摇不自觉地又咬了口苹果片,在温妄舟的视线里,酸得上头也强忍下来,“嗯?没有啊。” 温妄舟打开水龙头,冲洗水果刀,语气平淡,“是吗?我怎么听说你早恋?还同时和十个男同学表白?” 言摇一瞬间懵了。 他怎么会知道这个!! 温妄舟轻轻擦拭刀刃上的水珠,一贯懒散的声音染上几分正经,“嗯?狡辩一下?”
509 人在读11-12 17:20
鹿清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一团烈火灼烧着她的身体,火势越烧越旺,还伴随着某种强烈的渴望。逼迫着她寻找一抹清凉的东西来缓解身体上的灼热。就在这时,一抹温热又带着些许凉意的东西主动靠近了过来,紧紧的覆 穿成原文女配(女尊)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原文女配(女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鹿清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一团烈火灼烧着她的身体,火势越烧越旺,还伴随着某种强烈的渴望。逼迫着她寻找一抹清凉的东西来缓解身体上的灼热。 就在这时,一抹温热又带着些许凉意的东西主动靠近了过来,紧紧的覆盖在了她的身体之上。 鹿清已经被身体内的烈火烧的神志不清,这冰凉之物刚刚靠近过来她便迫不及待的抓住了它,随后翻身压在了身下。 朦朦胧胧间似乎有微弱的抽泣和痛呼声响起。 似真似幻,难以分辨。 鹿清已经听不真切,只是迫切汲取着身下涌来的清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内的灼热总算压了下去,她长长谓叹一声,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鹿清再次醒来的时候,刚刚睁开眼睛便发觉有些不对。 掌中细腻滑嫩的感觉太过真实,她垂眸望去,只见身侧躺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长发男子。紧紧贴着她的胳膊。 鹿清瞬间身体僵住,瞳孔紧缩。 若不是多年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耐力,她怕是已经出手杀了身边这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 鹿清沉默半晌,缓缓将身上的男子扯了下来,翻身下了床榻。 抬头望去,屋内的一切都十分的陌生,物件与布局摆设带着浓重的古朴气息。与她从前在联邦学校时读到的古地球时期史料中描述的很相似。 鹿清面上神情严肃,墨眉轻皱。她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还在沉睡的人,随后推门走了出去。 门外,行芷行兰见鹿清突然走了出来,瞬间从瞌睡中醒过神来。 两人全都一脸震惊的看着她,像是看到太阳打西边升起一般惊奇。 行芷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鹿清问道:“主子,您怎么起了?现在才刚过卯时。” 不怪乎两人震惊,毕竟她们主子以前可都是睡到巳时才起的。有时候喊的早了还会朝她们发脾气。 行芷行兰互相对视了一眼,难不成是和新郎君发生了什么事? 鹿清一直默默的观察着两人,猜测这两人应该是跟在她身边的随从。 面上没什么情绪的问了一句:“可有办公使用的屋子?” 嗓音沉稳缓慢,莫名有些滞缓,像是刚刚学舌的孩童一般。还在适应这样言语的方式。 行芷行兰总觉得今日的主子怪怪的,身上的气势让人莫名有些害怕,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两人不敢像往日一般插科打诨,立马回道:“主子是说书房吗?” 鹿清眼眸微闪,推测这书房应该就是这里办公用的地方。 她点了点头,说道:“带我过去。” 闻言,行芷行兰不敢耽搁,立马领着鹿清朝书房所在的方向走去。 两人脑子里一头雾水,不知道从来厌学的主子好端端的怎么要到书房去,今日真是奇怪。 鹿清缓缓的跟在两人的身后,一路上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花红柳绿,曲径通幽,亭台楼阁,古典雅致。 她缓缓的垂下眼眸,遮掩住眼底的情绪。 绕过假山湖泊,穿过一片清幽的竹林,行芷行兰在一处屋舍前停下,转过了身:“主子,书房到了。” 鹿清看着这间屋子,抬头看了眼上面挂着的牌匾写着‘俭室’二字,踱步走了过去。 推开屋门前,她朝行芷行兰吩咐了一句:“守在外边,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我。” 随后便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行芷行兰站在门口面面相觑,脑子里一团浆糊。不知道主子这又是在玩哪一出。 屋内,鹿清关上门后先是打量了一眼屋内的摆设,简简单单的放着一排书架和一张几案,上边摆放着笔墨纸砚。几案对面的墙上挂着一柄青铜古剑,上边锈迹斑斑,厚重古朴的沧桑感扑面迎来。 鹿清在古剑上停留了几息,随后在几案后坐了下来。 她刚刚落座,一股强烈而又陌生的记忆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这记忆来的汹涌异常,冲击着她的大脑神经,让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按住了额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脑海中的记忆渐渐平息下来,鹿清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深沉的黑眸中划过几分复杂。 方才她不光继承了原主的记忆,甚至还多了些其他记忆。 毫无疑问她穿越了,而且还不是普通的穿越,而是穿进了一本书中世界。 这个世界是以女子为尊,女子当家作主,男子相妻教子。甚至连生孩子都是男子的事情。 这个世界是以男主的视角展开讲述的故事,简单来说就是市面上那些流行的玛丽苏文学,只是性别调换了下。 这些其实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她这个身份在书中扮演的角色。她在书中是男主时洛的狂热追求者,一个名副其实的舔狗,而且最惨的是,直到书中大结局的时候她也没有得偿所愿,只能看着男主同其他女人相亲相爱,默默的躲在角落里伤心流泪。 鹿清:…… 作为联邦最优秀的少将,拥有无数崇拜与追求的人,她实在理解不了这种感情。 如今故事已经发展到了她为了帮助男主娶了他同母异父的哥哥时洺。而这个时洺也不是一个简单人物,他在书中是个恶毒男配,以欺侮男主为乐,最终的下场自然也是十分的凄惨。 鹿清:…… 所以她和她新娶的夫郎就是一对炮灰妻夫? 鹿清面上的神情一时有些复杂难辨,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男主舔狗她自然不会再做了,至于她新娶的夫郎,若他以后安分守己,不来找她的麻烦,她也自然会护着他。 她在心中计较了几番,随后便泰然下来,眼神恢复平静。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她偶然来到了这里,那么就当重新活一次吧。 —— 新房 时洺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他清雅的面容上没什么变化,缓缓的坐起身来。 朝外轻喊了一声:“阿朝,阿启。” 门外立马走进来两个小男子来,看着已经下了床榻的时洺开口道:“正君您醒了,可要沐浴?” 时洺走动间感受到全身上下传来的异样,想到昨晚上鹿清强硬而又凶狠的动作,下意识轻咬住了薄唇。 早知如此,他昨晚上应该少下些那种药的。反正他的目的也只是破了身子,倒是平白遭了这一番折磨。 昨晚上那种汹涌澎湃的感觉似乎历历在目,女子强硬的姿态,浓重的喘息,仿佛还残留在他的身子上。 时洺清透圆润的杏眸中划过一抹厌恶之色,迅速回道:“快去备水,我要沐浴。” 闻言,阿朝和阿启立马退了出去准备热水。 等到时洺仔细的清洗了一遍身子出来后,早膳已经送了过来。 他在阿朝和阿启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一袭月白绣白花长袍,乌黑浓密的长发被一支通体白玉簪挽着,泼墨般的垂在身后。清雅俊逸的面容干净美好,杏眸清润透亮,纤瘦的身姿如遗遗独立于世的青葱秀竹。 阿朝阿启见他落座后准备用膳,适时出声:“正君,不去喊世女一起用膳吗?” 闻言,时洺手中的筷子顿了下,随后慢慢的放了下来。 朝两人吩咐道:“你们去喊一声吧。” 书房内,鹿清还坐在椅子上思考事情,突然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道声音来:“主子,正君已经起来了,您要不要回去用膳?” 鹿清敲击着案面的食指轻顿了下,淡声回了一句:“不必,让他先用膳吧。” 话音落地,门外立马应道:“是。” 书房内再次安静下来,鹿清坐了一会儿后站起了身来。没想到脑子突然眩晕了一瞬,若不是她及时的抓住了案角,怕是要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扶着几案停留了片刻,晕眩的感觉才慢慢消褪。 鹿清慢慢的松开手掌,忍不住皱了下眉,这具身体还真是弱的很。 这种虚弱的感觉令鹿清十分的不自在,她伸手握住了臂膀,隔着一层衣物都能感受到胳膊上肌肉的松弛。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从中感受出强烈的虚浮。一看便知道这身体长期缺乏锻炼。 鹿清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她推门走了出去,看着还守在门口的行芷行兰,问道:“府中可有练武的地方?” 行芷行兰听到鹿清口中的话后,忍不住瞪圆了眼睛,“主子,您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练武了?您不是最不喜欢做这些流汗吃苦的事情吗?” 鹿清没因为两人的疑惑表现出什么异样来,只是平淡说道:“最近身体有些虚弱想增强一下/体魄。且我母亲本就是武将出身。以前我浑浑噩噩荒废度日,以后我决定继承母亲的遗志,决不让侯府就这样毁在我手中。” “还有你们两个。”她抬眼上下扫视了一眼,“以后便跟随着我一起锻炼。” 行芷行兰没想到鹿清会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既震惊又惊喜,虽不知道主子好端端的为何做了这样的决定,但她有这样的志向她们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当年侯爷带着主君一起出征西南却没有回来,将小小的主子留在了家中。这些年来还被老侯君宠坏了性子,整日招猫逗狗不学无术,和邺都里那些纨绔贵女们混在一起。 如今成了亲,主子突然有此觉悟,果然是娶了夫郎后长大成人了。 两人心中都十分高兴,听到鹿清还要她们一起习武后,自然是欢欣应下:“多谢主子。” 鹿清见两人应下之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回到原主以前住的屋子里换了身利落的行装,又随便吃了些东西,便带着行芷和行兰去了练武场。
321 人在读12-09 23:24
空气中弥漫着信息素的味道,有点像夏天的海风,带着咸味的湿热。受这气味的蛊惑,车厢里不少男人都心浮气躁得厉害,忍不住朝着香味来源的方向频频侧头。正在散发香气的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皮肤很白,五官 听说我怀了克系神明的崽全文免费阅读_听说我怀了克系神明的崽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空气中弥漫着信息素的味道,有点像夏天的海风,带着咸味的湿热。 受这气味的蛊惑,车厢里不少男人都心浮气躁得厉害,忍不住朝着香味来源的方向频频侧头。 正在散发香气的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皮肤很白,五官精致,绑了个狼尾短发,额前的刘海扎不住,垂落下来搭在额头和脸侧,瞧着蓬松柔软。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他闭着的眼睫上。 情热期初现端倪,少年对自己的处境毫无察觉,靠在身边的男人身上睡得正香。 就在此时,火车突然震动了一下,颠簸让熟睡的少年皱了一下眉,迷迷糊糊地醒来。 郁凌林睁开眼睛后先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呵欠,惫懒睡意笼罩下的眉眼带着一点无意的勾人,“还没到么?” 他靠着的男人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还有十五分钟。” “哦,”郁凌林起身,“那我去趟盥洗室。” 男人瞬间警觉,一把捏住郁凌林的手腕,制止了他要起身的动作。 郁凌林微愣,然后反应过来,他是怕自己逃跑。 说来话长,郁凌林也不知道自己这副身体是怎么怀上眼前这男人的孩子的。他生理性别男,目前为止性取向女,三天前刚刚穿来这个世界,穿来的时候肚子里就有个种。 崽子据说是眼前这个男人的。 两人对峙两秒。 郁凌林心思一转,初醒的轻慢懒散从他眼中褪.去,转而慢慢化成了一股子黏糊糊的楚楚可怜,于是小狼瞬间变成了一朵娇滴滴的盛世小白花。 男人:…… 男人扬眉,他也是服了这位戏精,只能无奈松手,但语带警告,“自觉点。” 郁凌林毫无直男该有的心理障碍,凑过去“吧唧”亲了男人一口,然后越过男人,故意一扭一扭地去盥洗室了。 小腰扭出九曲十八弯,好似一条刚化作人形的蛇妖,看得身后的男人直皱眉。. 郁凌林去盥洗室放了水,然后一边洗手一边在脑子里整合了一下现在掌握的信息。 他穿越到了一个被邪.神力量污染过的末世废土世界,这里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任何二十一世纪现代化设备,文明程度似乎停留在地球上的蒸汽时代。 人类在末世重新建立了新秩序,建造了末世基地,再以基地为单位构建了城邦乃至国家,虽然邪.神的污染尚未解决,但人类也算是暂时找到了喘.息之法…… 郁凌林还没整理完,突然听到“吱呀”一声轻响,是盥洗室的门被推开了。 他停下遐思,拧紧水龙头准备离开。 可谁知他刚有想要转身的动作,就被人从身后顶了上来,直接将他压在了盥洗台上。 “唔……” 盥洗台的边缘硌到了郁凌林的小腹。 身后男人贴上了郁凌林的后背,将头埋进郁凌林的后颈细嗅,仿佛着迷上瘾一样的闭上眼睛细细品味这独特的芬芳和诱.惑。 很明显,身后这男人是被郁凌林的信息素蛊惑来的。 “好香……”男人声音低哑,说话的时候唇.瓣碰着郁凌林后颈的皮肤。 郁凌林不太舒服,他不喜欢别人侵入他的“个人领域”,这人离他太近了。 “能往后挪挪么先生,硌着我肚子里的孩子了。” 身后的男人笑起来,“你都这样了,哪里来的孩子?分化多久了,最基础的知识都没人教你吗?” 孕期是不会有情热期现象的——额,正常来说。 此时的郁凌林也许应该找自己的系统问问有关abo的生理信息,可惜他的系统不是个合格的打工人,严格执行八小时工作制以及天塌下来都要先保证节假日的落实。 所以系统在昨天下午五点准时下线,休端午假去了,为期三天,一副放任郁凌林在这个世界自生自灭的模样。 郁凌林回忆了一下系统下线前留给他的保命准则—— 第一,系统不在的时候郁凌林不可以和人起冲突; 第二,不可以破坏任何带有白鸽标记的东西; 第三,在系统回来之前,郁凌林尽量不要离开孩子他爹的身边…… 还没回忆完,男人便把郁凌林整个翻过来,两人面对面。 这时候郁凌林才看清男人的长相,平心而论,很帅,反正比他孩子的爹帅。 他孩子的爹就是最普通的长相,黑发,国字脸,小麦肤色,整张脸毫无记忆点,属于扔进人堆就找不回来那种——不过系统说他这张脸是假的,也不知道这话靠不靠谱。 看郁凌林走神,眼前的男人压近,恨不得鼻尖贴着郁凌林的鼻尖,声音带着一点诱.惑的味道, “你男人应该是C级公民吧?C级可保护不了你,不如跟我,保证让你快活……” 一边说一边动手动脚。 郁凌林觉得自己脑海深处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他不喜欢别人侵入他的个人领域,因为这容易刺激到“他”。 郁凌林:“最后一次警告,放开,再不放的话[他]该生气了。” “呵,”男人喘.息着,挑衅似的,“谁?”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如果男人能再警觉一点,就该察觉到在刚刚那一瞬间郁凌林的眼神变了。 可惜男人没有发现这个细节。 他抱着郁凌林轻轻一抬,让郁凌林坐在了盥洗台上,然后贴近,要去啃郁凌林的脖子。 仰着头的郁凌林弯唇,没有制止男人的动作,反而眼里染上了笑。 跟刚刚的他判若两人。 他的手指顺着男人的背往下滑—— 男人的后腰上有把蝴.蝶.刀。 郁林凌抽刀,挥刀,拔刀。 色.欲熏心的男人毫无防备,刀身整个没入男人脖颈,切断了大动脉,拔刀的瞬间鲜血仿佛红色喷泉一样。 “呜……” 男人捂着喷出鲜血的脖子,近乎踉跄的一步步后退,直勾勾地瞪着郁凌林。 他双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只剩下一脸的不可置信,震惊又惊恐的模样格外生动。 郁凌林笑意未改,神情温柔,回视着男人,看着像个阳光男大学生。 血飚的太厉害,男人支撑不住,失去平衡倒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 但是他依旧能感受到那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从盥洗台上跳下来,蹲在自己的面前,微笑着注视着自己垂死的表情。 脸上的笑容肆意张扬,快乐得有些纯真,仿佛是会为了捏死蝴蝶这种事而快乐得咯咯笑的孩子。 ——他在享受自己的死亡过程。 这是男人临死前最后的念头。 此时空气中依旧漂浮着这个少年的信息素的味道,像是海盐味儿的小点心,烤得蓬松柔软,咸甜适中,香软可口。. 郁凌林这个盥洗室去的太久,孩儿他爹找过来的时候,郁凌林正一个人待在盥洗室里,不过姿势古怪。 他打开了盥洗室的窗户,正试图把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尸体扔出去。 可惜郁凌林这身子骨啊,身高瞧着撑死一七五,胳膊上也没二两肉,娇娇弱弱小白花一朵。 而那尸体身高超过一米九,肌肉精实,目测可能得有两百来斤。 对比鲜明,郁凌林拖得费劲吧啦的,好不容易把尸体上半身推出窗口了,但不知哪里卡住了,这会儿推推不出去,扯扯不进来,进退维谷。 孩子他爹来的及时,郁凌林瞧见自家便宜老攻直接两眼放光, “老公,快来帮忙毁尸灭迹!!” 男人扫了一眼盥洗室里的情形,一脸无奈地侧身靠在了门框上,语气没什么起伏,“我一眼没看见你,你就杀了个人?” 和他平平无奇的脸不同,声线倒是格外挺好听,质感像是冰镇过的琥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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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新玩家来到大型无限流直播游戏《好运时间》!”“新手副本《雾都凶灵》加载30%……70%……100%”“玩家姓名:姜迟;年龄:20岁身份卡:卖玫瑰的小男孩”“1850年的诺丁小 在无限直播里当娇气包全文免费阅读_在无限直播里当娇气包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欢迎新玩家来到大型无限流直播游戏《好运时间》!” “新手副本《雾都凶灵》加载30%……70%……100%” “玩家姓名:姜迟; 年龄:20岁 身份卡:卖玫瑰的小男孩” “1850年的诺丁小镇笼罩在一个代号‘夜魔’的连环杀手的阴影下。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都无法从夜之恶魔的审判下逃脱。” “你是一个落魄到只能靠出卖身体为生的贫民,这位声名斐然的莫兰子爵是你选中的第一个顾客,不幸的是,你正好撞上了一桩凶案现场……” 姜迟是被脚下黏腻的血液惊醒的。 少年穿着一套单薄的衬衫短裤,赤着脚站在一滩蜿蜒的温热的血泊里。 脚下的触感古怪而令人作呕,少年从短袖里露出的半截藕白手臂已经泛上大片的鸡皮疙瘩。 姜迟的记忆还停留在被迎面飞驰来的汽车撞飞的时候,大脑自动屏蔽了痛感,但是濒死的恐惧依然绵长而惊痛地存在着。 这种恐惧在面对一具还冒着热气的新鲜尸体时更是攀上了顶峰。 看起来足有两百斤的白种老男人面目扭曲着,被破开的肚腹里不断涌出咸腥的血液。从姜迟的角度望去,甚至能隐隐看见还在蠕动的内脏。 好恶心。 好想吐。 优雅缓慢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一柄仍旧沾着血的锋利手术刀只差一点就能刺穿少年单薄后背。 “小家伙,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男人略带笑意的温润嗓音在死寂空间里响起。这声音低沉又柔和,让人联想到教堂里恢弘圣洁的管风琴。 然而在阴森背景里响起的时候便不是救赎,而是来自地狱的低语了。 姜迟陷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恐惧里,浑身不自觉地发抖,还要拼命抑制自己的恐慌:“我……我……” 他竭力想出能够保命的借口,脑海中却一片空白。 尸体死前竭力睁大的眼睛死死瞪着少年,似乎是在质问为什么死的不是他。 还是刚刚成年的孩子,细弱嗓音明明抖得不成样子偏还要装出一副冷静样子。人在危急关头总是能爆发出出乎意料的潜能,姜迟小小地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的时候就是一双空茫的双眼: “先生,您在说什么?” 男人苍白而英俊的脸上笑意微妙一顿。 总是裹着脸的亚麻布飘落到地上,赤着脚的少年循着声音转过一张漂亮得惹人失神的脸蛋。 虽然还弄不清楚当前的状况,求生的本能告诉姜迟最好还是按照所谓的剧情走比较好。 “对不起,先生,我看不见。”手里还攥着一枝残败玫瑰的少年露出一个有些瑟缩的,可怜的笑来,他还以为是男人生气他擅自走进房子,“您,刚才走得太久了,连门口的马夫也不见了,我以为是您不想要我了……” 他的脚生得很秀气,脚趾圆润粉红好似花苞,应该是感受到脚下的古怪触感,有些不安地微微蜷起。 胆子比羊羔还小的男孩捏紧手里的玫瑰,连手心被花刺扎疼了也顾不得,颤抖的声音里夹着细碎的哭腔:“我错了,先生,别赶我走。” 他如同那些娴熟的同行一般竭力向陌生人奉上青涩如栀子花的身体,冰白皮肤惶然贴上男人戴着丝绒手套的手。 比月光更凛冽的刀锋擦过手臂,划破了少年身上那件廉价衬衫。 “我什么都可以做,真的。” 他生了一双圆如猫眼的眼睛,睁大了的时候茫然而无辜。 他是真的害怕,因此演起来也自然得多。 莫兰想到自己曾经在农场里看到的小羊羔,刚刚从母羊的胎衣中剥离出来,连站都还站不稳,却已经学会用柔软的舌尖舔舐主人的掌心。 好漂亮的小羊。 男人猝不及防地用手掌在少年眼前轻轻挥了一下。 少年只是迷茫地睁着那双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虚空。 “先生?”姜迟不安起来,眉目困顿的时候也好看得叫人想亲吻。 “我在这。”男人斯文俊秀的脸上掀起一丝浅淡笑意,语气好像在逗弄自己的小宠物,“往这儿来,好孩子。” 姜迟很听话,他现在唯恐男人杀人灭口,自然是他说什么都肯听的。 沾着血色的脚掌走过冰冷地面,落下一串艳丽印迹,像是开到极盛的玫瑰,竟是比少年手里的还要惹人眼球一点。 盲眼的卖花少年一只手扶着墙,小心翼翼朝着他的先生走去。 莫兰爵士身上还穿着沾血的白大褂,手里捏着锋利的手术刀,比名家手里的大理石雕像还要深邃的五官勾出一抹堪称温柔的清浅笑意。 在脚趾即将碰到尸体僵硬的手指时,男人牵住了那只纤秀而苍白的手掌。 “好乖。”他这么赞赏着,然后接过了少年手里的红玫瑰。 在这个贫富差距极大的城镇里,卖花的美丽少年有着另一层下流的隐喻。 意味售卖初夜的花朵。 猩红花汁从被撵烂的花朵中溢出,沾湿了男人修长的手指。他却混不介意似的,用那一点清甜的艳色蹭了蹭男孩的唇心。 “你叫什么名字,小家伙。” 少年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姜迟。” “华国人?”虽然是问话,但是语气笃定。 少年瑟瑟地点了点头。他答话的时候并不看着男人,雾气蒙蒙的眼睛总是好像随时要落下眼泪。 很想看看他要是真的哭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男人轻笑起来,胆子也太小了一点。 “别害怕,我的曾祖母也是华国人。” 男人的房子实在是安静,没有来来去去的仆从,也没有撒娇打滚的宠物,呼吸声寂寂地拂过冷银色的刀刃。 少年有点紧张地试图寻找一些依靠,他往后退去,脚心险些踩在更粘稠恶心的液体上。 倒霉的死者是个肥胖症患者,被开膛破肚后流出一地混着鲜血的暗黄色脂肪。 在少年踩上那滩脂肪的一瞬间男人纡尊降贵地伸出手捞起了他细痩的腿弯。 “刚刚不小心把酒瓶摔了,地上到处都是葡萄酒。”莫兰语气淡淡,仿佛真是一件日常小事,“你太轻了。” 他没头没脑地又这么说了一句,语气里似乎有点不满。 少年猝不及防地腾空,有点僵硬地被男人抱在怀里,哆哆嗦嗦地说:“对不起。” 好像他天生就是个懦弱的完全没有自己性格的孩子。别人一有生气的倾向,总是先马不停蹄地道歉,却以此换来更加恶劣的欺辱和霸凌。 “你身上太脏了,需要洗个澡。”男人抱着温温软软的小美人,目不斜视地穿过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 已经死掉的渣滓,就和垃圾无异。 丢掉就是了。 他看起来已经完全相信姜迟的谎话,并且决定将这个主动送上门的小羊羔吃干抹净。 姜迟悄悄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杀人犯还是挺好忽悠的嘛。 在男人的眼里,姜迟实在是个很单纯的,或者说过于愚蠢的漂亮孩子。 不用几句话,莫兰就已经把他的底细套的一干二净。 无父无母,漂洋过海。 就算是失踪了也没有人知道。 真是,最完美的猎物。 盲眼的小羊羔对自己落入的危险陷阱浑然不觉,甚至还要主动把自己洗干净,送进狼的血口。 贵族宅邸的浴室干净而宽敞,空气里还漂浮着淡淡的柑橘香味。姜迟泡在注满热水的浴缸里,只觉得全身的疲累好像都放大的格外厉害。 巨大的恐惧之后,全身肌肉都在叫嚣着疼痛。 那道熟悉的机械音就是这个时候响起的。 “他看起来很喜欢你。” 莫名的,姜迟从这冷淡声音里听出一点讥诮,好像在嘲讽姜迟的自作聪明。 姜迟有点委屈,还不是因为情况太突然,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更好的能保全性命的方法。 “我也不想的。”他声音里隐隐约约有点哭腔。 他今天实在是被吓得太狠,如今有人肯听他说话,就有点绷不住情绪了。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的时候就有点无奈的语气:“明明是狐狸精,胆子也太小了。这么娇气到底是怎么修炼成人的。” 姜迟无辜地眨眼睛。 “总之,刚才你的表现还算不错,智商评级我看可以再高一点。”系统换了个话题凉凉地讽刺他。 它好像很讨厌姜迟撒谎换莫兰的同情。 姜迟的注意力却被后面的句子吸引走了,他天真地问道:“智商评级……是什么?” 系统顿了一下,然后开始噼里啪啦给姜迟报菜名: “宿主身体数据检测报告生成中……” “智商:1级(蠢到无可救药)” “体力:1级(遇到boss还是等死吧)” “幸运:1级(哈哈哈老倒霉蛋了)” “特质:极阴命格(妖魔鬼怪爱上你)” “综合评定:可以开始挑选好看的遗照了:)” 姜迟:……他就不该多嘴。 “总之,你要想办法从莫兰手里活下来,然后找到莫兰杀人的证据交给警察,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系统对宿主的智商不抱希望,随口安慰到:“别担心,这是新手副本,难度不会特别大……也不会真的让你和他上床。” 然而某只狐狸胆子虽然小,但是在贞操观念上却异常的没概念。 大概是没钱的时候经常装成猫猫去猫咖打工已经养成了习惯,姜迟单纯地想上床只不过是给亲肚皮和摸尾巴,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难以容忍的事。 姜迟很诚恳地对系统说:“你别担心,我肯定可以做好任务的。” 系统:……它怎么越来越不放心呢。 姜迟泡在浴缸里的时间实在是太久,浑身白皙皮肤都被泡出嫣红颜彩,连脸颊上也有一种饮醉的艳色。 很想伸手从颊边软肉一直捏到细弱的颈子上。 他的脖子好细,用虎口卡住的话只要缓缓施加一些压力,应该就会哭着挣扎起来。 莫兰想,小羊的哭声应该也是细细的,孱弱的可怜。 手指收紧就可以感受到脆弱血管里温热又香甜的血液在惊恐地流动。 姜迟看不见,所以应该完全不知道莫兰出现在浴室里。 男人就这么默不作声地看着不着寸缕的少年惬意地躺在浴缸里,手臂抬起撩水的时候,就会响起淅淅沥沥的惹人遐想的动静。 姜迟当然知道男人在看他洗澡。 变态! 他在心里暗暗地骂他,心想偷看别人洗澡可真是太无耻了。 然而作为一个小瞎子,姜迟只能装出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淡定地泡在浴缸里,实际上藏在缸底的脚趾已经抠紧了。 被人看着洗澡什么的真的很羞耻啊。 臭变态到底什么时候走开。 小狐狸精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边气哼哼地在心里骂,一边又知道自己泡得实在够久,再泡下去人泡皱了不说,还可能让男人产生疑心。 莫兰看起来并没有要移开眼睛的意思。 镜片下的狭长凤眼冷冷盯着少年被浸泡的发红的赤luo肌肤。 姜迟头皮发麻,不得不从浴缸里站起来。 他先是试探性地伸出一只脚。 装模做样地摇晃两下显示出看不见的困窘样子。 少年的脚也是小的,男人一只手可以轻易抓在手心里。 姜迟吓了一跳,那双雾气蒙蒙的眼睛茫然地睁大了:“先生?”细细糯糯的,可惜没有吓哭。 男人声音很温和,好像真的是个再正经不过的绅士:“你的脚上还没洗干净。” 姜迟脸上顿时染上羞赧颜色,结结巴巴地:“是,是吗?” 少年懊恼起来,冶丽眉目都耷拉下来:“对不起先生,我真没用,连这也弄不好。” 男人宽容得出乎意料,外科子爵大人细腻修长的手指摩挲过少年泛着粉的脚心,引起少年一阵细细的战栗。 “没事。” 刚去处理完尸体的男人露出一个病态又森然的微笑:“我来帮你。” 明明已经洗干净了。 姜迟恼羞成怒,再也忍不下去,猛地缩回了脚掌。 莫兰的手登时顿在了原地。 “我……我……”姜迟强忍着要在变态腿间踹一脚的冲动,做出一副自卑样子,“怎么可以让先生帮我洗脚呢。” 他赶在男人要说话之前很急切地主动伸手揽住了男人的脖子想要把这一切糊弄过去。 他好似完全没有意识到,莫兰身为一名贵族,府邸里却空荡荡连一个佣人都没有。 少年唇齿间溢出缠绵而不自知的香气,那双漂亮却无神的眼睛弯成暧昧弧度:“先生,我已经洗干净了。” 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笑起来的模样还是温软而天真的。 莫兰任由少年湿漉漉的身体打湿他身上价值不菲的丝绸衬衫,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易捉住少年细窄腰肢,男人垂下漆黑眼睫,很没办法似的轻轻叹一口气: “小迟,你真的知道要做什么吗?”
316 人在读09-06 19:32
天色微明,山路上一队车马迎着缓缓升起的朝阳迤逦前行。护送车队的兵士披坚执锐,在拖得极长的队伍中紧张地来回巡视,越是靠近目的地,越是不敢有丝毫松懈。人人皆知,这是护送南楚陛下的亲妹妹——昭云长公 女装后我让暴君怀孕了全文免费阅读_女装后我让暴君怀孕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色微明,山路上一队车马迎着缓缓升起的朝阳迤逦前行。 护送车队的兵士披坚执锐,在拖得极长的队伍中紧张地来回巡视,越是靠近目的地,越是不敢有丝毫松懈。 人人皆知,这是护送南楚陛下的亲妹妹——昭云长公主的送亲车队。公主和陛下自小一起长大,兄妹之间感情深厚,临行前陛下几番叮嘱,这一趟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只可惜这些人根本无从知晓,早在出发前,他们要护送的人就已经被掉了包。如今他们护送的人根本不是昭云公主,而是陛下本人。 陆长平端坐在队伍正中的华丽车辇中,被摇得昏昏欲睡,头上的簪钗步摇坠得他脖子酸痛。 打扮成女子,代替妹妹陆昭平来北卫和亲是他自愿的,可是这一路上的种种不便却超出他的想象。 不能骑马、不能大声说话,还要日日早起梳妆打扮…… 车队千里迢迢日夜兼程,只为将他送到北卫,让他和那个暴君早日“成亲”。 陆长平思及此处,眉心不悦地蹙了起来。 那个暴君何德何能,也配娶他妹妹? 他与孪生妹妹陆昭平并非是先帝的亲生子女,先帝在世时终生未娶,便将为国战死的同母弟广陵王的一对子女过继到宫中悉心教导。 陆长平自小被当做储君培养,不必经历父子反目、兄弟成仇的夺位之争,日子原本应该过得一帆风顺。 可是他所在的南楚不是这片大陆上唯一的国家。 在南楚的北方有一强国名为北卫,不仅国土广阔,且国力与南楚相当。两国之间常有纷争,互有输赢。 之前的连年战乱使得两国元气大伤,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一直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可是自从北卫新君谢玄元继位之后,便毫不掩饰南下伐楚的野心,想尽办法在边境制造事端,想要与南楚开战。 贸然开战的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陆长平不想理那北卫的暴君,但是那人却一次次挑衅,这一次竟然直接将主意打在了他身上。 陆长平继位之后既不沉溺女色,又不横征暴敛,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日日都在兢兢业业地治国理政。 若非要从他身上挑什么缺点,那便是在外人眼里他有些溺爱自己的胞妹。 而北卫的暴君不知是从何处听说陆长平的胞妹是南楚第一美人,几次三番恬不知耻地派人求娶。 那暴君是出了名的克妻,一连三任未婚妻均没活到大婚那天便死于非命。 再加上时不时听说对方喜欢发明诸般骇人听闻的刑罚屠戮妃嫔和大臣,陆长平想都没想便一口回绝了这门亲事。 谁知道,他越是拒绝,暴君越是来劲。前些日子竟然陈兵边境,扬言他不把妹妹嫁过来便会攻陷南楚。 陆长平其实并不相信暴君有能力攻陷南楚,可是两国战火一旦点燃,后果不堪设想。 他思来想去,最终做了个极为大胆的决定:由他来冒充昭平去北卫和亲,再借此机会刺杀北卫的暴君。 想到很快就能达到北卫皇都,将新仇旧恨和暴君一并清算,陆长平的神色稍微缓和,唇畔竟泛起一缕浅淡的笑意。 正在此时,车辇外传来一声马嘶,送亲的长队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一个身着甲胄的兵士行至车前,翻身下马。 不等他出声,车上的人似有感应,一只修长的手掀开车帘:“出了何事?” 说话的人语气沉静淡漠,声音不似寻常女子那般细声细气,却说不出的清越好听。 兵士没料到金尊玉贵的“公主”会率先开口,怔愣了一瞬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禀公主,前方的路被山石堵住了。此处山路险峻,只怕有人欲在此对公主不利,还请公主下车避上一避。” 车上的人听了这话,沉吟片刻答道:“不必了,那些人怕是已经来了。” 他话音刚落,周围的山林之中便冒出了许多黑衣人。他们似是早有预谋,并不去抢夺队尾那几辆满载金银珠玉的陪嫁马车,反而直直冲向公主的亲卫。 顷刻之间,杀声震天,从山林中射出的暗箭和近在咫尺的刀兵碰撞在一处发出刺耳的声响。 混乱之中有黑衣人在陆长平的车辇附近放了一把火,将大部分赶来的兵士隔在了远处。 紧接着,车帘喷溅上星星点点的血迹,黑衣刺客夺下马车后一刀刺向马背,使得载着“公主”的御辇调转方向在林中狂奔起来。 车中的青年眸色微沉,却并未慌乱地试图逃跑。他一手扶住车厢,稳住不断摇晃的身形,另一只手熟练地从头上取下一支锐利的金簪藏在袖中,默默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很快,车就被赶上了一条远离官道的偏僻小径,车速也慢慢降了下来。 劫持了昭云公主的黑衣人大概还剩下五六个,此时正朝着车架缓缓聚拢。 有人按捺不住,问身边的同伙:“这一路上都没有听到车中有什么响动。那公主真的还在里面?” “千真万确,动手之前,我可是还跟公主说过话的。” 这一次说话的声音有几分熟悉,竟是刚刚要请陆长平下车避难的那个兵士。 得了他的保证,这些黑衣刺客便立刻放肆了起来。一人扯着嘶哑难听的嗓音叫到:“我看,公主怕是被咱们几个给吓傻了吧。” 紧接着便传来一连串不怀好意的哄笑。 陆长平握紧了手中金簪,思绪飞转。和亲一事果真不简单,还未到北卫皇都便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只是不知这些人是暴君谢玄元派来的,还是其他欲阻止两国和亲的势力派来的。 幸亏昭平没来,幸亏是他来了…… 但是他还没轻松多久,车外的人声便再次响起:“我听闻这昭云公主可是南楚第一美人,容貌和身段都是上上乘的,就这么直接杀了未免可惜。” “说得对,反正她都要死了,不如在死前陪咱们玩玩。” 陆长平一向淡定,但听着车外那些人用污言秽语肖想他妹妹的时候便已经忍无可忍。 当车帘掀开,那个假扮兵士的刺客还未来得及细看“昭云公主”的姿容,眼前便晃过一线金光。 陆长平出手极为干净利落,眨眼间便刺瞎了那人的双眼。紧接着他身形一晃,将人牢牢压在身下。 那人张了张嘴想要喊叫,可是还未发出声音,便被掐住了脖子。 “说说看,是谁指使你们的?”在他耳边响起的声音仍是清越动听的,可是却隐隐含着杀气。 恍然间,那人似是觉察出了问题所在:“不对,你不是公主,你是男……” 他话未说完,卡着他脖颈的修长手指猛然收紧:“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那人看起来不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被制住之后吓得牙齿上下打战,竟连话也说不利索:“我……我说……说了之后……能不能……别杀我。” 陆长平将簪尖向肉里推了几分,声音带着寒意:“这是自然。” “是我们北卫的陛下!”那人得了保证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是吗?”陆长平嘴上不置可否,但手上却仍在加力。 性命攸关,这人立刻改口:“我说……我说……不是陛下,是太后!” 他话音刚落,陆长平手中的金簪已经连根没入他的喉咙。那人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当场丧命。 “原本是可以放你一条生路的,可谁叫你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陆长平脱下外衣随便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又随手从头上取下了几支簪子,从车中走了出来。 因为失了簪子固定,他今天早上才梳好的发髻已经完全散了,一头柔顺的青丝散落下来,淡去了些许他身上属于女子的特征。 车外的几个黑衣人见他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走出车子,起先眼中还带着轻慢和亵渎之意,但很快就有人发现了问题。 虽然陆长平的那张脸确实长得好看,但是他比寻常男子还要高的身量,还有过分平坦的胸口,使得他看起来又不同于一般女子。 剩下的四个黑衣人交换了一个惊疑不定的眼神,再次看向陆长平的时候已经多了几分戒备: “你不是昭云公主,你到底是何人?” 陆长平弯了弯嘴角,笑得温柔缱绻:“自然是将要同你们陛下和亲的人。 我倒是还想问问你们,为何太后不愿让我嫁给你们陛下?” 因为是孪生兄妹,陆长平的相貌与南楚第一美人昭云公主确有八成相像。 只要稍加修饰,便是个容貌清丽气质脱俗的美人。他不主动说话的时候,即便旁人对他的性别心存怀疑,也不敢立时做出判断。 可是他此刻毫无顾虑地用本音开口说话,声音是全然不同于女子的低沉冷冽。纵使好听,也不会叫人继续错认了性别。 这帮人是实打实的亡命之徒,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男扮女装假冒公主的奇人。一时之间反应不及,难免露了破绽,听到“太后”两个字登时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陆长平这样问原本只是存了试探的意思,现在那些杀手的过激反应反倒坐实了幕后主使的身份。 他不紧不慢地以一敌四,身法奇快,招招毙命,不一会儿便取了其中三人的性命。剩下的一人拼命奔逃,却被堵个正着。 那人见大势已去,冲着陆长平啐了一口恨恨骂道:“呸,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明明是个男人,偏要穿女人的衣服,这么想做女人何不去青楼里当个……” 可惜那青丝披散的俊丽青年并未给他骂下去的机会,修长的手指微微用力,轻易便将手中的最后一支金簪钉进了他的脖子。 杀完人后,他抬起手臂,有些怅然地看着身上淡雅柔美的宫装,陷入沉思。 无论是南楚还是北卫,风气都没有开放到能让男子心甘情愿地换上女子衣裙的地步。 何况陆长平不是普通的男子,而是一国之君,这样的身份地位更不该与女装扯上半点关系。 说来荒诞,这些女装的技巧并不是他刻意学来的,而像是与生俱来一般,时不时地浮现在脑海中。甚至有一段时间,陆长平每晚都会做离奇古怪的梦。 梦中的异世民风极为开放,许多男子留着短发,却将女装当做了一种闲暇之时的爱好和消遣。 当男子精心打扮之后换好女装,非但不会如他刚才那般遭人唾骂,反倒会被人大加赞赏。 更令人惊异的是,梦境之中的那个陆长平女装技术极为精湛,那种种娴熟的上妆技法常常连他自己都看得目瞪口呆。 就算现在的陆长平对女装并不感兴趣,在这些梦境的熏陶下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些皮毛。 只是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不得不用这门技术去迷惑敌国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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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整十天,天空一片灰白,朦胧的雾色伴随着细细的雨丝,将整个画未宫包围起来。淅淅沥沥,雨滴落到地上,溅起水花;滴落到池塘,荡开丝丝涟漪。从有到无,从存在到消失,都是如此轻易。正如正这画未宫的荣辱,一 一心谋全文免费阅读_一心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雨下了整十天,天空一片灰白,朦胧的雾色伴随着细细的雨丝,将整个画未宫包围起来。淅淅沥沥,雨滴落到地上,溅起水花;滴落到池塘,荡开丝丝涟漪。从有到无,从存在到消失,都是如此轻易。正如正这画未宫的荣辱,一朝天子一朝臣。 诗词有云: 一入未画宫墙深,繁华寂寥尤是甚。 三千繁华枯荣变,谁道情痴离合真? 画未宫,是皇后的寝宫。 红色的宫墙,绿色的垂柳,精雕细刻的汉白玉石栏杆。栏杆的数字均为九或九的倍数,寓意“九五”之尊贵的含义。画未宫位于皇宫的东南方向,宫殿的屋顶大部分都用黄色琉璃瓦,有两重围墙,均为蓝琉璃筒瓦通脊顶,墙身涂朱。 画未宫的正南方,殿宇覆瓦,全用纯青琉璃的寝殿,便是皇后的寝宫。 此刻,宫娥分为两列垂首站立,就在皇后的寝宫之外的长廊里,目不斜视,仿佛与这巍峨的宫殿融为了一体,清冷萧肃。 远处,一身戎装的男子正穿过小花园,踏着青石板上的雨水走进回廊。回廊上的两位宫女见到他的到来,立刻躬身请安,其中一名女子上前,引他来到画未宫的大殿前。 男子走到大殿门口,俯身单膝跪地,垂首沉声道:“镇国大将军手下副将楚莲寒给皇后娘娘请安,末将奉命有事要给娘娘禀告。” 须臾,大殿里响起了清冷威严的女子声音,“进来。” 左右各两个宫女出列,靠左侧的年长宫女躬身推开大殿的房门,朝着半跪在地上的男子轻声道:“将军请进,奴婢为您引路。” 男子起身,给宫女点个头,随着宫女走进宫殿。 宫殿正中有一绿色的苏溪荷花屏风,屏风左右放置着金丝楠木花架,一侧的花架上摆着玉雕狮子,一侧摆了盆被修剪整齐的盆栽,那盆栽竟然是难得是一株茶花,一盆花居然开了十多种不同花色,红白相间煞是好看。 男子走在宫女身后对这些华丽视而不见,他走的很慢却脚步沉稳,似乎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的场面。 绕过大殿正厅,转弯步入旁边的侧厅。侧厅的布局和正厅不同,侧厅进门处挂着浅蓝色的帷幔,两名宫女侍候左右,待见得男子前来,两人伸手挑起帷幔。引路的宫女在侧面口止了脚步,躬身道:“奴婢就引将军到此。” 男子颔首,大踏步走了进去。 “你们都退到大殿正厅去,没有召唤,任何人不得入内。”房间内走出着粉色翠花衣衫的年轻宫女,对着左右宫女和引路冷呵道。 宫女们似乎很怕这粉色翠花女子,低声应了句是,就弯腰后退。不消片刻,守候在外的人如潮水般退下。 侧厅里,正中央垂着紫红色的帷幔,帷幔后一层白纱,左右两侧是摆放整齐的两个雕花大椅子,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椅子旁是方形的茶几。茶几上各放了一盆绿色吊兰,翠绿色的枝条斜斜垂落下来,末端处还开着白色的小花。 男子进门,走到殿里的正中,躬身跪下,低头道:“末将楚莲寒给皇后娘娘请安。” 帷幔后良久传来清凉如水的声音。 “楚将军所来何事?你不知道这后宫之中私会朝中重臣,可是会让本宫落个干涉朝政的名声?” 男子身体一震,拳头握紧,头埋得更低,低声道:“末将惶恐。” “兰梦,你下去。本宫有话要和楚将军谈。”帷幔的声音再度传来,沉稳而淡静,闲雅而从容。 粉色翠花的宫女闻言面色一变,她靠近帷幔迟疑道:“娘娘,这万万不可。将军是外臣,娘娘……” “你什么时候这么多话了?”声音淡淡却又有种不容抗拒的势头。 粉色翠花的女子神色复杂的瞧了瞧跪立在地上的男子,再望了一眼帘幕后的人影,最后躬身退下。 大殿里安静下来,沉闷枯燥的如同这栋雕梁画栋一成不变的宫殿。 空旷的宫殿里,一阵风吹起,白纱无声地撩开,微风中送来一股冷香,令跪在地上的男子下意识地微微抬头。 白纱后走出一年轻女子,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容色晶莹如玉,唇若点樱。女子身着蓝色紫云锦,衣襟和袖口处以金银色丝线勾出云纹,长袍右下角则是刺绣的一幅山水画,银色丝线绣成的暗纹在光影下散发出浅浅的晕。 “娘娘……” 感受到靠近的脚步声,男子微抬的头垂落的更低,不敢正视眼前的女子。 “怎么,害怕了?”浅浅的笑声,女子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慵懒而威严的感觉。 “末将,不敢。”男子双手握紧青色长袍,目光落在地面的一个小点上,似乎害怕瞧见女子的容颜一般。 “不敢?”女子揶揄笑起来,走到男子身前停下。“你楚莲寒敢女扮男装这些年,还会有你怕的事情?” 俯首的人似乎一呆,俊朗的面容闪过无奈,如星灿烂的眸是痛楚地挣扎。半晌,她终是抬起头。然当抬起头来的时候,这一切都已经掩盖下去,剩下的只是疏离的冷漠:“娘娘,末将有事情禀告。” 楚莲寒,先皇第三子的独子,德王府的小王爷。现为镇国大将军手下的第一员大将,文韬武略,智谋过人,是楚西国最年轻有为的一代新人。两年前因为出征东溪国,引五千精兵设计大败敌军五万前锋,一举扭转了战场局势,被西楚国封为镇国将军副将,统领外军十万。 一年前岭西谋反案件,楚莲寒又力挽狂澜,带领外军救驾,解除了围困在后宫的皇后及众贵妃威胁,扫除了叛党。皇上赏其胆识,特准她带刀入宫,且可以出入后宫。 女子对她的冷漠似是早在预料之中,她伸出白皙的指尖挑起跪立在身下的人的下颚,淡淡道:“果然是知道分寸了。这个将军的职位看来很适合你。我倒是该给我皇上说说,让他给你升官才是。” 冰冷的指尖划过她的肌肤,楚莲寒身体一颤,不自觉的紧了紧手心的拳头。 “这是末将的本份之事,不敢要求其他。” 楚莲寒迎上女子的戏谑目光,从容不迫道。她沉着冷静的目光却与绷紧的身躯形成鲜明对比。 两年前她亲自送奚芷凝入宫为后,便该早已预料到如今的结果。即使,她她对她动了真情;即使她曾经想要她和她一起。可皇室的决定,从来不容反驳。何况,她是皇室的一员,皇室的决定她必须无条件执行。 奚芷凝入宫后,她为了逃避,请旨去了战场。她以为她会死在战场再也见不到她,却没想到造化弄人,她竟然被皇帝册封为将军,一年前更是机缘巧合救驾,成了这后宫中可以随意出入,唯一拥有特权的人。 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女子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般,微翘的嘴角,眼眸流转,丹凤眼斜斜的弯起,脸上那高傲如雪莲的神色便如同积雪融化般荡漾开,飘渺淡雅。 楚莲寒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她侧头偏离开她的指尖,声音低沉:“芷凝,这些年了,你还放不下?” 女子听到那一声芷凝微微一愣,笑意收敛,似乎没有想到会听到旧日的称呼。沉默片刻,她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神色恢复了之前的淡然。 “楚将军,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奚芷凝像是完全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声音淡淡,神色沉稳而淡静,闲雅而从容。 楚莲寒暗中叹息一声,收了心神,道:“镇国将军要我转告娘娘,最近有新的秀女入宫,让娘娘多物色几个适合的人物放在皇上身边。” 顿了片刻,她犹豫了几分,终是接着道:“还有,琴师花蓉钰心思难测,娘娘还是少与之近亲为佳。” “没有其他的事情,你就下去吧。” 楚莲寒看不透眼前人的神色,皇宫里的生活不知道何时让那个她熟悉的人脸上多了淡漠的表情,就连刚刚的嘲讽般的笑声对她来说,都感到陌生。奚芷凝的目光根本没有落到她的身上,她仿佛是个外人一般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往昔的回忆如同潮水般一幕一幕涌入楚莲寒的记忆,她缓缓站起来,躬身后退,一步一步。楚莲寒退到侧殿门口,再抬头望了一眼端坐在椅子上的人影,神色有些恍惚。那挺直的背脊,那淡漠冷然的神情像是一副凄美的画留在了她的记忆中,并非浓墨淡彩,却如同她左手手腕的伤,从那年为她受伤,之后缠绵不绝,蚀骨的疼。 “花蓉钰……心思难测……”遥望着远去的背影,端坐在椅子上的人影轻轻抚摸着衣袖边缘紫云锦丝袍上银色的耀眼欲飞凤凰,喃喃低语。 清风拂过,送来一股冷香,喃喃的声音便似乎随着那偶然掠过的清风悄然消散开,轻不可闻,只留下那蓝色锦缎的袍子在细腻的弱风中摇曳着轻柔孤寂的气息。 孤独从来就是如此轻易,那心底深处不可触摸的痕迹便如同殿外淅淅沥沥的雨滴,越是隐藏便越是肆意。 “雨,还要多久才能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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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灵洲,蓬莱仙阁。四月美景,当属上灵蓬莱。当日升晨起,海面上金灿灿的霞光从东方尽头迅速蔓延,将整个蓬莱仙阁覆上了一层金光,伴着水面微风,花朵摇晃,这一瞬不论珍宝奇花,还是凡间野花,都似有了神韵 当无cp男主动了心[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当无cp男主动了心[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上灵洲,蓬莱仙阁。 四月美景,当属上灵蓬莱。 当日升晨起,海面上金灿灿的霞光从东方尽头迅速蔓延,将整个蓬莱仙阁覆上了一层金光,伴着水面微风,花朵摇晃,这一瞬不论珍宝奇花,还是凡间野花,都似有了神韵尤为动人。 脚下,天空,海水,哪里都氤氲着馥郁花香。 最近一些时日,蓬莱仙阁一反平日安静,从核心内岛到边缘外岛,来往仙侍脚步急促,交错而行。忙碌却也井然有序,偶尔遇见熟人还能有闲心颔首互相示意。 内岛井然有序,外岛却有些吵闹。 因为有贵客来访,外岛面积又大,三千仙屿占了大半,以至于杂役弟子与外岛弟子加在一起都忙不过来。 恰逢蓬莱马上要对外开仙门招收新弟子,便索性提前了日子,让新招的外岛弟子进来一起帮忙。 新进的外岛弟子们站直身子,一眼看去密密麻麻,实际上这些人连半个仙屿都塞不满。 陈全作为外岛管事人,扫过一眼,对着身旁人温声道:“这一批来得太慢了,已经帮不上什么忙。” 最迟下午尊主等人就要到了,眼下还要安排新进外岛弟子,平白又多了一件事。陈全心里略感不满,语气面色却没有表露一分。 这次招收外岛弟子的是内岛核心弟子方又文,仙姿秀逸,气度不凡。 作为蓬莱八子之一,身份尊贵,看上去却温和近人。这种任务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来接,陈全那点不满在看到来人时,就散了大半。 方又文闻言似乎对此心感歉意,解释了下缘由。 陈全也没追究,随口道:“这次有找到好苗子吗?” 就在这时,杂役处的几个弟子匆匆赶来,陈全一眼看过去就发现少了个人,额角青筋一抽,“谢辰呢?!” 五个杂役弟子低头没敢吭声。 方又文咽下了回答,有些好奇这个叫谢辰的杂役弟子。 陈长老脾气一向暴烈,有时候火气上来对着谁都敢拍板,眼下看似暴怒,却没什么真切的火气。 不过杂役地位低劣,旁人称弟子已经算是客气,以陈长老的身份也用不着为一个杂役弟子生什么气。 陈全脸色刚要变黑,就见几个杂役弟子面色发苦,拼命用眼神示意他看向后方。 后方? 他们所在仙屿载满了凡花——桃花。 陈全身边全是桃花树,而他身后的那一颗桃树,是年数最老的。枝叶茂密花簇锦攒,树干粗壮,整颗树高达数十米,能藏下不止一个人。 他倏然拉长了脸,猛地转身,张嘴吼道:“臭小子,你给我下来!” 吼声夹杂了灵力,一旁的方又文一惊,而排列整齐的数百新进外岛弟子更是颇为古怪地看着陈全。 杂役弟子次于外岛弟子,相当于仆从一般的存在。而陈全一个元婴长老,身份与背景都不同凡响,对那个杂役弟子的态度,却堪称……纵容。 在众人注视下,这颗桃树茂密花枝中露出了一个眉眼含笑的少年。 少年长得极俊,乌黑长发被青色束带扎了个高马尾,含情眸漾着笑意,与满树娇艳春花相衬潋滟生辉难分伯仲, 此时唇角弯弯,显出几分风流挑达,伏在粗壮树干上看着发怒的陈全。 方又文目光一闪,心觉这少年半点不像长年受劳受累的杂役弟子,精神气貌都亮眼无比。 谢辰叹气,“陈长老,我一个在练气一阶徘徊的人,真的不适合。说不定就碍了哪位大能的眼。” 陈全在内岛人脉甚广,他有意趁这个机会带几个平日看好的杂役弟子进内岛讨个机缘,虽说到时候干的是仙侍的活,但万一呢? 万一就入了哪位大能的眼。 蓬莱仙阁的杂役弟子万万数,能入了陈全眼的十指可数,在陈全眼中,给他们一个机会,未必不能乘风而起甚至比肩天骄。 灵根品阶不行不要紧,在真正的大能眼中,他们有无数办法改善灵根品阶。 难做的是谢辰的灵根品阶不是不行,而是几乎没有。 谢辰双亲也是蓬莱仙阁的杂役,却阴差阳错于陈全有恩,可惜早早身陨。他也算看着小家伙长大,这么多年在蓬莱仙阁这种仙家宝地吸纳灵气,如今才练气一阶,确实不堪入目。 但陈全深知这小子心性不凡,不肯让他自甘堕落,双手向后一背,沉声道:“你自己也知道修为低下,还推三阻四,内岛天骄无数,哪位大能会盯着你这个小子?” 还碍眼,能让那些大能看入眼再说! 谢辰只觉头疼,他是转世之身,十岁才想起前世一切。 前世他是一代剑圣,堪称至尊,仅差一步就可成仙,却死在了大灾难之前。 如今是大灾难之后的三万年,万千世界的仙门与布局早已洗牌。 而前世剑骨自出生起就化作本源核心被神魂蕴养,如今不是先天本源剑气,就不肯入体锻骨。 先天灵气极难提纯,炼化成本源剑气就更少了,谁肯拿出来贩卖?他寻不到先天本源剑气,上灵洲的精纯灵气就毫无用处,能步入练气一阶都算强求。 他前世在自己的剑道上已经走到巅峰,这一世就算想起一切也没有什么宏愿。 不过眼前待他如子侄的陈叔似乎不肯放弃。 谢辰心中哀叹一声,身姿灵巧,一缠一绕,没用多少灵气就轻松从树上跳下。 见陈长老身边的青年一直看着自己,谢辰面带笑意给他行了一礼。 “方师兄。” 方从文客气回道:“谢师弟。” 两人对视一眼,一时有点尴尬。 方又文待谢辰温和不过是看在陈全的面子上,他往日很少遇见修为低如谢辰这样的人,简直与凡人无异。若是平时,二人遇见也完全是不同世界的人。 谢辰能看出这位方师兄在想些什么,倒不在意,面上依旧挂着笑。 陈全上前拧起谢辰耳朵,“今天你去内岛给我好好守规矩,安分跟在张森身边,到时候真出了差错,我根本保不了你!” “张森!”陈全看向五个杂役中的一个模样俊秀的少年,“你过来,今天务必看好这小子。” 张森忙不迭上前领命。 谢辰耳朵被拧得生疼,求饶道:“陈叔!我今天绝对乖!您松手、先松手……” 少年嗓音清朗,放软了求饶撒娇,能戳进人心坎里,又加上谢辰长相极好,眼睛一眨剔透黑眸似乎蒙上了一层若隐若现的水雾,像只讨食的小兽一般无害。 陈全手上的力道不由就松了,他没好气地甩手。 “回去收拾一番,半个时辰后不准迟到。” 谢辰好声好气应道:“好的,陈长老。” 陈全这才转身面向那群不知在想什么的新进外岛弟子,神情收敛,严肃开口:“蓬莱仙阁仙规如下,尔等日后需谨记于心……” 谢辰走到张森身边,二人离开时对着方又文一同行了礼告辞。 杂役弟子不如内岛仙侍,内岛仙侍多是世家后人,被天骄所选作为个人仙仆进入内岛,背景与天赋完全不同,待遇自然也是不同。 像是这礼节,若是内岛仙侍,便不需要这么繁琐。 方又文目送两人离去,面上若有所思,他总觉得,那个叫谢辰的杂役弟子,似乎并不像外表那样表现出的无害。 杂念一闪而过,但对他而言,对方也只是个稍微有点不同的杂役弟子。 他不应该看得如此低。方又文提醒自己,他应该向上看,看十界天骄,看各宗首徒……看圣地圣子。 最后一个,他迟疑了许久。 因为太高了。 方又文很快静心沉气不再多想,向陈长老告辞。 另一边,谢辰拉着张森好奇:“今日就要抵达的贵客,你知道是谁吗?” 张森面色瞬间复杂难言:“谢哥,你这几日绝对在偷懒吧?贵客是谁,外岛没人指名道姓,但消息早就传开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我这个修为也帮不上什么忙。”谢辰从容笑道,“你快说来人是谁。” 张森拉着人躲进了自己屋中,附上前压低声音,谈及贵客,他脸色不由发红,显得很是激动。 “是混元圣地当代的修罗剑!千泽尊主!十界之中屈指可数的大乘老祖中,他是最年轻的,也是唯一一个修剑道的!传闻他曾……” 张森出自落败世家,年幼时也接触过一些家中底蕴,对剑道尤为痴迷,但他天生适合法修。因为遗憾和痴迷,他对于十界九洲中的剑道天骄了熟于心,如今开口说起来,更是没完没了。 谢辰神魂内的剑骨,时刻苦求先天本源剑气,为了压制那股疯狂渴望,他就耗了许多心神。 对于那些剑道天骄,他只依稀听闻过几个。 或许也有个人的原因,他刻意忽略了如今十界九洲的剑道情况。 不过第一圣地的修罗剑,渡劫之下第一人,名望极盛,谢辰很难不入耳。 修罗剑楚千泽,是压在十界九洲之上的传奇人物,少年金丹,百岁元婴,如今年仅五百岁余,便已至大乘,大乘老祖屈指可数,无一不是老怪物般岁数难测。 剑修强势,他又年轻,难怪世人畏惧。 谢辰初闻时不由侧目,这样的天赋,就算是他那个时代,也鲜少有人能与之媲美。 谢辰听人说过,修罗剑渡分神之时,被魔族暗算,他成功入境分神后,拎着本命剑屠了暗渊之下十八座魔窟。 魔气充盈整个暗渊上空,若不是修罗剑一身正道仙气平静踏出,围观之人险些以为修罗剑杀气反噬,已然入魔。 当时谢辰险些拍掌叫好,觉得这后辈深得剑道真传,是个烈性子。 耳边张森絮絮叨叨仍不停歇,越讲越兴奋,他说着开始起身翻找,试图将《仙界名人录》翻找出来,好好给谢辰深入介绍一番。 谢辰连忙制止,提醒道:“陈长老就给了一刻钟,我们还要换衣服,你先找衣服,我们回来再说。” 张森可惜停手,平时安静俊秀的面皮上,仍残留着几分激动红晕。 “那便回来再说。 谢辰失笑,张森现在全然忘记先前附耳低声的做派。 谢辰一边换衣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百岁元婴么……比他略逊一筹。 他当年未及百岁,便已分神。
687 人在读05-10 12:46
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犹如翟柚此刻的内心深处。她坐在帝爵会所的某个包厢里,身旁都是“她”的一群狐朋狗友,整个空间弥漫着过分杂乱的信息素。身旁不长眼的某人一杯酒怼到她面前,断断续续的说道:“来 穿成渣A后把影后O娇养了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渣A后把影后O娇养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犹如翟柚此刻的内心深处。 她坐在帝爵会所的某个包厢里,身旁都是“她”的一群狐朋狗友,整个空间弥漫着过分杂乱的信息素。 身旁不长眼的某人一杯酒怼到她面前,断断续续的说道:“来喝……喝了这杯酒!” 翟柚是个脾气好的人,她不轻易发火,但不代表她不会发火。 可是面对酒鬼,她发什么火呢。 翟柚深吸一口气,她站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绕过数双白花花的大腿,离开合格喧闹的包厢,寂静的走廊上多了一道倩影。翟柚走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她抬起头看镜子里的那个人。 好嘛,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她穿书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某本叫做《重生后我娶了白月光》的百合小说,因为她刚才清楚的听到姜白鹿三个字。 姜白鹿就是这本书的女主,那个白月光,还是个O。 根据那群人的对话,翟柚扮演的应该就是里面同名同姓的炮灰渣A。 炮灰,还是个A。 翟柚又洗了把脸,甚至想一头扎进水池里,不愿面对。 都炮灰渣A了,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她知道这本书是听朋友讲的,朋友当时一脸贱兮兮的表情。 “翟柚啊,按照同名穿书定律,你得小心点了。” 她这个名字不常见,能同名,确实该小心点。 可谁能想到真的会发生呢? 洗完脸后,翟柚脑子冷静多了,她开始回想。 根据剧情,原主一见姜白鹿就心生爱意。炮灰渣A的脑回路与众不同,原主没有展开寻常追求,而是在姜白鹿困难的时候,提出包养。 本来姜白鹿都同意了,勉勉强强也能幸福生活。 可是渣A不作,怎么能算渣呢? 于是把金丝雀带回家,让金丝雀受到各种羞辱。 还喜欢在床事上折磨对方,也不管人家爽不爽,自己爽就完事。 以上种种,本就让姜白鹿心身都受到煎熬,原主还嫌不够,甚至又带回来一个小明星,企图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姜白鹿不愿意这样,被原主打断腿扔了出去。 就这样,原主还傻乎乎的等着姜白鹿回来认错,结果人家正派攻回来了。 正派攻知道这些后,那里受得了。 她带回姜白鹿,细心呵护,同时又对原主出手报复。 原主家本来就是暴发户,占了运气的便宜,真要和人斗,肯定斗不过,没那脑子啊。 由此,原主家里破产。 原主嗝屁。 这一切都是书里面的剧情。 翟柚想到,现在时间应该是她刚包下姜白鹿,还没把人带回家。 接下去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翟柚果断掏出手机,想给姜白鹿打电话,告诉她不用来了,结果翻了半天,手机里没存她的电话。 最后翻到助理的电话,给助理发过去一条短信。 “告诉她不用来了。” 做完这些,翟柚心里才觉得稳妥些。 她刚才去手机银行看了眼,数不清的零。穷了几辈子的翟柚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不好好享受生活,做什么死! 那么悲惨的结局,谁愿意去当一个炮灰渣A啊! 翟柚只想离白月光和正派攻远点 她对着镜子臭美了一下,心想不管怎样,自己还是那么好看。 胸大腿长小蛮腰,肤白红发五官好,把艳压的气质拿捏得死死的,无论是谁走到她面前都会褪色三分。 这颜值,满分十分,她就得给自己十分! 在洗手间磨蹭了下,翟柚回到包厢。 她准备提包走人,却在起身的瞬间,一个漂亮姐姐贴了上来,漂亮姐姐眼神娇媚:“你怎么去那么久。” 翟柚动作一顿。 谢谢,流鼻血了。 旁边另一位矮个萌妹不服输,凑过来挤开那个漂亮姐姐。 “翟柚姐,你要走吗?带上我好不好。” 说完,还眨巴眨巴眼。 无福消受,无福消受…… 就在翟柚要推开她们的时候,那个最开始劝酒的狐朋狗友打了个酒嗝,吸引住翟柚的注意。 漂亮姐姐和矮个萌妹的俏脸上同时浮现出一抹厌恶。 却没人说什么。 狐朋狗友毫无所觉,还冲着翟柚咧嘴笑,对那两个嫌殷勤的人道:“你们翟柚姐现在可没那心情。” 矮个萌妹睁大两只带了美瞳的眼睛:“发生什么了吗?姐姐心情不好?” “你们的姐姐啊,在网上被骂惨了。” 翟柚心头顿然涌进一股不安之感。 她差点忘了。 剧情里还有这么一段,原主同样觉得自己好看,还家境好,于是干脆砸钱把自己送出道。 但是出道后很不安分,特别作妖,是个仗着自家有钱就为所欲为,眼高于顶的大小姐。名副其实的脑残炮灰。 可以说恶名远扬都不过分。 网友可不会对她的家境买账,反正钱和他们没关系。 拿起键盘就是正义审判,展开严厉的声讨。 最近声讨得尤其厉害。 原因是,翟柚即将出演一部大IP,还是百合剧。 名为《刻意爱恋》 偏偏《刻意爱恋》的原著有着无数书粉,他们对翟柚出演里面的角色非常不满,不管翟柚演谁,都是毁原著。 于是骂得那叫一个铺天盖地。 狐朋狗友啧啧有声:“你说你蹚这趟浑水干嘛,家里的钱还不够你挥霍吗?真想不通你,非要去挨骂。” 简直就是骨子贱得慌。 翟柚心里也这么想。 这位狐朋狗友刚说完,另一位开始插话。 反正这群人翟柚都不认识。 “你懂什么,咱们的翟柚大小姐这是为了抱得美人归,不知道《刻意爱恋》的编剧很喜欢姜白鹿吗?” 这人说完,包厢里响起不约而同的笑声。 漂亮姐姐和矮个萌妹的脸齐刷刷变黑了。 姜白鹿啊姜白鹿。 你看看你有多大的魅力。 因为《刻意爱恋》的小说作者很喜欢姜白鹿这种类型,所以在成为编剧后,有意无意的提出要让姜白鹿出演。 原主听到风声,就花钱成为投资商,并要求出演其中一位角色。 她这样做的目的倒不是接近姜白鹿。 而是……毁了她。 成为投资商后,编剧说想姜白鹿出演,原主偏不让。 姜白鹿的每一个资源,都只能是她赏的。 不光是拦下这部,后面还有好几次,包括代言,综艺。 尽可能的阻止姜白鹿出现在镜头面前,只有等姜白鹿把她哄高兴了,才施舍般让姜白鹿去演几个无关紧要的角色。 这些暂且不提,反正将来的姜白鹿有正派攻扶持。 未来会大红大火。 就说回原主,当这部剧上视后,网友和书粉可差点没把原主骂死,就连编辑都暗搓搓的谴责她。 想完这些,翟柚皱起眉,冷眼看着这群不认识的人。 书中没有他们的名字,只说原主时不时会和他们出来鬼混,但翟柚其实很讨厌这种氛围。 不如就现在断个干净。 “少说废话,我做什么要你们指点?” 翟柚撩了撩红色的秀美长发,勾起性感红唇,提着包踩着高跟鞋就蹬蹬蹬的离开。 只留下包厢里,一脸懵逼的众人。 翟柚来到酒店的十八楼。 她手上拿着房卡,在滴了一声后,房门成功打开。 别看她那么气势汹汹的离开,实际出了包厢大门后才想起。 麻蛋,她不知道原主家在哪儿! 小说里光描述各种豪宅,又不会写具体地址,再说就算写了……她也不可能记住。 好在包里有张房卡,她不至于找不到地方住。 这张房卡用脑子想想就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十八楼,酒店房间。 她已经发短信和助理说过,让姜白鹿不用过来,那她进房间里休息一晚上不会有什么吧? 自己也太怂了,翟柚露出一丝苦笑。 没办法,为了好日子,她只能离原书主角远点,越远越好。 进入房间后,翟柚闻到一股香甜的气息。 有点像蜂蜜那样浓稠甜腻,但很好闻,令人上瘾。深呼吸几口,甚至喉咙出现莫名的躁动,让她想干点什么。 这酒店的香薰未免也太邪门。 翟柚摇摇头,她走进浴室,打算先洗澡。 刚才那边包厢里,各种信息素环绕,沾上后总觉得不太舒适。 等等……信息素? 翟柚瞪大眼睛,忽然想起什么,用最快的速度冲出浴室,打开卧房的吊灯,果不其然看到上面躺着个楚楚可怜的小人儿。 这是……“姜白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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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安樟大学的柏油路面都腾腾散发着热气,与高空烈日形成一个密闭的高温蒸笼,将人牢牢罩在里面,透不过气。412宿舍拉了窗帘,灯也关着,昏暗暗的,只能听到午睡轻微的呼吸声。白茶窝在被空调吹得泛 败给她的瘾全文免费阅读_败给她的瘾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九月初,安樟大学的柏油路面都腾腾散发着热气,与高空烈日形成一个密闭的高温蒸笼,将人牢牢罩在里面,透不过气。 412宿舍拉了窗帘,灯也关着,昏暗暗的,只能听到午睡轻微的呼吸声。 白茶窝在被空调吹得泛着凉意的薄被中,一条白皙纤直的小腿探出来搭在更凉的铁栏杆上,脚踝细瘦伶仃,微不可察地轻晃了一下后,伸手拿起枕边正在充电的手机。 她睡得有些懵,发了会儿呆,一时想不起下一步的动作。 这天是周日,还不到两点,几个室友大有一觉睡到晚饭的势头。白茶揉了揉眼睛,放慢动作拔掉充电器,盯着百分之二十三的电量陷入沉思,探头看了一眼,插排果然又忘记开电源了。 略显郁闷地在“设置”里调成省电模式,白茶预约上图书馆位置,轻手轻脚下床,换了条简单的浅粉连衣裙出了门。 作为顶级学府,安樟大学图书馆即使是周末也没几个空座。 白茶预约的位置在二楼一间阅览室,是个偏僻靠窗角落的四人桌,三女一男,此刻已经全坐了人。 显然她的位置被人占了。 走到桌旁,白茶抿了抿唇,白净的指尖在桌上轻点了点,压低声音客气道:“同学你好,这是我的位置……” 还未待白茶后边的话说完,锁骨发女生便猛然抬起头来,看清来人长相后愣了愣—— 入目是一张极其舒服耐看的脸。干净到没有一丝瑕疵,眼神清澈灵动,两侧唇角梨窝浅浅,是不掺任何杂质、天然到极致的纯。 一张男女通吃的初恋脸。 回过神来看了看对面置之度外头也没抬的男人,女生几乎是立刻就提高了警惕。满脸敌意地瞪着白茶指了指远处:“那不是有个空位么,你去那儿。” 她这话说得极不客气,饶是白茶这种脾气好的也有些生气。况且,预约平台显示这间阅览室只这一个空位,她指的那个显然也已经被人预约好了。 白茶唇线扯平,一张小脸板着,刻意压低的声线软糯态度却很强硬:“我说,这是我的位置,请你离开。” 白茶声音不大,惊扰不到别人。可她站在那里,神情和态势都清清楚楚写着与这桌闹了点矛盾。 一时间,零零散散已经有几道看热闹的视线飘过来。 时音音气恼,转眼变了脸色,眼眶中甚至含了点泪,委屈地扯了扯对面男人的袖子。 白茶细眉蹙了蹙,顺着看过去。 俯瞰的角度下,男人戴着医用口罩,高挺鼻梁直入眉心,黑色领口微斜,修长脖颈上青筋若隐若现,随着前倾的动作露出半截深凹锁骨,线条硬朗,极为扎眼。 他似乎很不耐烦,冷白食指上的黑戒圈曜石般暗晦,手中的透灰壳签字笔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旋儿。 半晌没有抬头理人的意思。 白茶也有点不耐烦,这么多人看着,她也觉着尴尬,偏偏这男的岿然不动,女的又不肯走。 正当想去找管理员调解的时候,男人恰巧抬眼,与白茶对上了视线。 她这才看清,眼前人长了双凌厉又张扬的凤眸,眼皮很薄,无褶,漆黑的头发修剪得极短。 一眼望去,简直不可一世到了顶点。 他眸光似是凝滞了下,白茶脚步一顿,莫名觉着这副不好惹的样子有些熟悉,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哥哥,你们学校的女生怎么这么凶呀……”女生语调甜得腻人,带着惹人怜的哭腔,打断了白茶的思绪。 她这地图炮打得响亮,一句下来,旁边埋头学习的小姐姐也抬起头看她,像在看什么妖怪。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委屈地吸了吸鼻子,也不知哪来的胆子,抬手就要去揽男人胳膊撒娇。 江趁微侧了侧身,堪堪躲过缠上来的触碰,女生手臂尴尬地停在半空中,在触到他冰冷的视线时颤巍巍将胳膊缩了回去。 男人气定神闲地靠在椅背上,图书馆的桌子不算小,可在那样一双长腿的映衬下还是显着局促。 他嗓音倦懒低沉,带着点感冒特有的哑,不悦道:“谁是你哥哥?” 谁是你哥哥? 白茶抿了抿唇才勉强将幸灾乐祸的表情悄悄收敛了些。自己站在这确实不太自在,可这会儿显然有人比她丢脸得多。 周遭看过来的视线越来越多,女生被下了面子,只觉着如坐针毡。 她是安樟电影学院的学生,和安樟大学离得挺远,通过江趁室友认识了江趁,只见了一面便开始了一厢情愿的追求。 江趁这个人活得张扬恣肆,家世背景虽鲜少提起,浑身的矜贵却是如何都藏不住的。 这女生打听过,认识的人都说江趁是个渣男,从接触来看,江趁也确实是。 她第一次管他叫“哥哥”的时候,男人坐在灯光晦暗的卡座里,深刻的五官半隐,戏谑问她:“知道你是第几个妹妹么?” 不是渣男都问不出来这话。 她比谁都清楚,江趁这样的天之骄子,恐怕从未对任何女孩认真。 她就是像任何一个热烈爱着江趁的女生一样,相信自己有独特之处,相信自己能成为那个能让浪子回头的例外。 可在她一脸娇羞表示并不介意依旧每天追着人家跑后,江趁反而意兴阑珊,连个正眼都鲜少给。 这会儿众目睽睽之下,女生也觉着脸上挂不住,可还抱了点希望。正娇滴滴掉了两滴泪想要说什么,便听一道比她还娇的声音从头顶飘过来:“那个,你眼泪是白色的欸……” 说罢似乎是出于《礼貌》,白茶该死地补了一句:“姐姐。” 软乎乎的声音带着天真的无辜,语调用词状似好意提醒,可落在那女生眼中却茶出了天际。 尤其是那张天然的无害脸,极具迷惑性,任谁也不会觉着她是故意让人难堪。 白茶确实也没安什么好心,她长了一张单纯好欺负的软妹脸但从来都不是个包子,谁要是恶心了她她势必也要恶心回去。 况且,白茶绝对没有半分夸大事实。 切切实实的两行白泪上青天,用的怕不是香奶奶的果冻气垫…… 旁边两个小姐姐一看也没憋住,噗呲笑了出来。 锁骨发女生满脸通红,嘴唇都在颤抖。 她慌乱地捂着脸,哭哭啼啼地收了东西跑出去。 终于位归原主,白茶未再多想,将防晒外套脱了塞进包里,顶着对面那道轻飘飘的目光硬着头皮坐下,开始学习。 白茶是汉语言文学专业大三生,成绩向来很好,即便是在这所群英荟萃的top级高校依然是拔尖水平,前两年都拿了国奖,还获得了大大小小的不少专业奖项。 不出意外,保研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照室友们的话来说—— “比你优秀的人比你更努力,她不光比你努力还比你漂亮,简直没天理!” 可是说是刻苦上进的美女学霸典范了。 美女学霸典范沉浸学到下午才从书堆里抬起脑袋喝了点水,她杯子小,几口就没了。 喝完从包里掏出校园卡,拎着杯子到外间饮水机重新接了一杯。 饮水机临着通往楼上楼下的大扶梯,白茶胳膊杵在扶梯围栏上趴着,没立即回去。 突然想起什么,她拿出手机登了微信小号。 这小号她已经有两天没上,99+的消息溢了满屏,是刚甩的渣男韦开宇,一如既往在浪子回头热恋期。 韦渣男:【你以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是么?】 韦渣男:【两天了,你是在和我玩冷暴力?】 韦渣男:【我哪里做的不好你他妈告诉我啊,一周前还跑来看我说毕业就嫁给我,这才几天你和我说分手?】 韦渣男:【茶茶,我买了机票,今晚去你学校找你,我们说清楚。】 韦渣男:【温茶,你理理我行吗?】 …… 和白茶提供的所有虚假个人信息一样,学校是假学校,“温茶”也是个假名,就连承载了无数糖衣炮弹的联系微信,都是没有任何身边人知道的小号,渣□□本找不到她。 受父亲白修言和初恋吴烨然影响,白茶对伤害女孩子的渣男厌之入骨。 从决定接受其他渣男追求然后渣掉他们的那一刻起,白茶就做好了万全准备。 第一次这么做时她还有些忐忑,很怕翻车,可是没有。马甲从头至尾捂得很死,上一个渣男恐怕到现在都还以为分手是他自己的错。 韦开宇是第二个,白茶觉着自己应付起来甚至有些游刃有余。 对话框里最新的消息是条语音,白茶点开,清朗的男声便从手机扬声器里传了出来: “茶茶,我们不分手了行不行?算我求你。” 语气极为卑微,任谁听了也很难不动摇。可白茶对渣男向来没什么好心,她脑海中一闪而过韦开宇和他前前前女友说的那句话—— “我确实喜欢你,可我都和别人做了,咱们还是算了。” 连劈腿都劈得理直气壮。 白茶弯了弯唇,甜甜梨涡若隐若现,骨节匀净细长的手指在屏幕点了一阵儿,发送前脑筋一转,全部删除。 而后长按语音键,缓缓道:“你们几个中数你最难缠,还不分你是要累死我吗?” 语调甜腻缱绻,吐出的话却能将自负小狼狗的自尊扯碎。 向来是韦开宇绿别人,他哪儿被人这么渣过? 白茶几乎能想象出他听完这句语音气得把能砸的东西砸个彻底的样子。 她唇角梨涡又深了些许。 带着浓厚暗示意味的渣言渣语发完后根本不等回复,白茶直接将人拉黑,切回大号。 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她本想喝两口水,可蒸腾的热气扑在鼻尖,烫得根本下不了口。 白茶放弃,刚转身一个高大的身影瞬时映入眼帘,黑衣黑裤、站姿慵懒却压迫感极强。 白茶心里一紧,吓得水杯没拿稳,滚烫的热水洒了几滴出来,灼在白皙的手背上,晕出一小片的红。 她抬起头,目光掠过男人性感的喉结,落在那双生得优越的瞳眸上。 他眼皮轻撩了撩,似乎并没有多说什么的打算,只抬手指了指洗手间的方位,桀骜的眉眼透着股冷淡的疏离感。 道:“去冲下。” - 白茶用冷水冲完手回到阅览室门口的时候对面男人已经坐到电脑前了,即便是戴着口罩没有露脸,就那么闲散地坐在角落里,依然出奇的扎眼。 像是生来就惹人瞩目。 以至于方向感很差的白茶通过他一眼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人一旦认真做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天色渐渐变暗,图书馆顶灯却很明亮,打在女孩白净的脸上,细小温软的绒毛都清晰可辨。 窗外正对着一片人工湖,夜风吹过,湖面起波,零星可见几对小情侣坐在木制长椅上。 江趁疲乏地按了按眉心,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笔耕不辍,他想起刚才在外面不小心听到的语音对话—— “茶茶,我们不分手了行不行?算我求你。” “你们几个中数你最难缠,还不分你是要累死我吗?” 你们几个中。 倒是挺牛逼。 要不是一年前亲眼见过她哭哭啼啼和人说分手那样子,指不定江趁就真信了。 也是此时此刻他才认清了一个现实。 这女的恐怕是彻彻底底、结结实实把他给忘了个干净。 一丁点也不记得。 过了好一会,江趁终于动了动身子,他腿长,在桌子底下屈了一天不太自在,往前伸了伸想活动活动。 刚一动腿,面前小姑娘一个激灵,猛地坐直了身子,本就大的眼睛这会儿睁得更大,双眼皮褶皱很深,像是受惊的小鹿,无辜的要命。 白茶学习太久,大脑零件都有些生锈,脚上被踢到的触感尤为强烈,这会儿足尖还被人紧紧挨着,让人浑身汗毛都根根往上立。 与那双眸子对视良久她才反应过来,愣愣地把脚缩了回去,动作迟钝缓慢得有些笨拙。 也不知怎么的,江趁笑了下。 可他眉目生得张狂,遮住下半张脸时,笑也似嘲。 非常不怀好意且目中无人的那种,扎眼的嘲弄。 像在看个傻瓜。 而后,顶着这样一种意味不明的戏谑神情,他淡淡道了声: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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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上说,京市将从本月起,迎来近50年最热的夏天。陈旧的小屋里没有空调,被烈日炙烤成一座活蒸笼,连空气都蒸得稀薄。纪阮被手机的震动吵醒,他睁开眼,却没有要接电话的意思,只呆呆盯着天花板。还 小聋子受决定摆烂任宠全文免费阅读_小聋子受决定摆烂任宠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新闻上说,京市将从本月起,迎来近50年最热的夏天。 陈旧的小屋里没有空调,被烈日炙烤成一座活蒸笼,连空气都蒸得稀薄。 纪阮被手机的震动吵醒,他睁开眼,却没有要接电话的意思,只呆呆盯着天花板。 还是没有变。 逼仄狭小不足五平米的房间,发黄掉皮的墙面,木门上贴着的不知道哪一年的日历,边缘破损掉色严重,被热空气闷得脱胶后恹哒哒垂下一角。 纪阮躺在床上,背下的床面热得像要起火,全身黏腻的湿意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穿书了。 还是一本古早狗血虐文里,和攻协议结婚被虐身虐心八百遍的小可怜受。 文名不记得,只知道这个小可怜主角受和自己一个名字,而和他协议结婚的老攻姓顾,叫顾修义。 纪阮人生的最后两年重病在床,几乎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交流,唯一的乐趣,就是听表妹讲各种狗血小说。 其中一本的主角受和他同名同姓,当时表妹还调侃他名字像个受,说传统狗血文里,霸总一定姓顾,弱受名字必带阮。 那时候纪阮还有点力气,撑起身给了她一后脑勺,表妹捂着脑袋气鼓鼓诅咒他穿书。 没想到一语成谶。 纪阮死后真的穿过来了。 虽然只活了短短20岁,但纪阮家境优渥衣食无缺,从来没住过这么破旧的小屋,也没感受过睡一觉起来热得像蒸桑拿的夏天。 过高的气温闷得纪阮大脑停转,枕边的手机一刻不停地震动着,他机械伸手摸了过来。 ——宋特助。 顾修义身边最得力的助理,记忆中,签署结婚协议时,一直都是由这位助理带着律师和原身交谈,作为主角的顾总一次面都没露过。 手机是很老旧的机型,不知道烂过几次,触屏极不灵敏,纪阮点了好几下才把电话挂掉。 那边得到信号,紧接着几条微信弹了过来。 [纪先生,您收拾好了吗?我正在来接您的路上。] [大约20分钟后到。] 纪阮盯了屏幕两秒,才想起来,他这是要接自己去顾修义家了。 纪阮虽然可以拥有原身的记忆,却不是全部都有,只有在接触到相关剧情时才会激活,就好像书里的世界也在犯懒,纪阮看不到的,就懒得补充完整。 他和顾修义是协议结婚,这就意味着,被接去顾修义家里后,他很快就要和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的领证了。 纪阮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颤抖。 末了他拿起床尾塑封的协议快速翻看起来,饶是纪阮曾经家境优渥,在看到协议到期后他能够到手的那串数字后面跟的零时,也不由地双眼微睁。 片刻,纪阮冷静打字。 [我收拾好了,谢谢你。] 宋特助回了他一个大大笑容。 放下手机,纪阮低头呼出一口气,身上的薄T恤热了一晚后,湿润又皱巴巴,他嫌弃地扯了扯领口,起身往浴室走。 浴室门关上淋浴声没响两秒,门又被打开,纪阮略显慌张地光脚踩出来,地砖上留下一排湿漉漉的脚印。 他从右耳上摘下一个小东西,黑色的,形状和耳后的轮廓完美贴合。 纪阮扯了两张餐巾纸将小东西包起来,压了压,再戴回耳后,凝神感受几秒,稍显紧绷的肩背才松缓下来,又取下小东西放到桌上,而后才进入浴室。 他是听障。 一只耳朵听力受损,另一只几乎完全听不见,只能靠小时候植入的人工耳蜗勉强过活。 人工耳蜗一部分从耳后的皮肤植入体内,另一部分是个耳背式的体外机,戴上就能听见,摘下就约等于是个聋子。 这种精密的零件昂贵又脆弱,不能碰撞也不能淋湿,纪阮刚接手这具身体还不习惯,直接戴着就去洗澡。 而身体的条件反射告诉纪阮,这个小玩意味儿金贵得很,几乎是水淋到身上的瞬间,他心脏就一紧,匆忙弹开甚至差点滑到,吓了一大跳。 热水汩汩往下浇,从头到尾包裹纪阮,他闭着眼抹了把脸,暗暗记住以后不能摔跤不能淋雨,要好好保护他的小耳朵,毕竟他能听见声音,全靠这个看上去不怎么起眼的小东西。 宋特助说20分钟后到,纪阮没耽误时间,草草冲了个澡就出来。 不戴耳蜗的世界万籁俱寂,连吹风机的声音都模模糊糊,耳朵里像堵了块石头,堵得不太严实,能透出些缝,但这一点点缝只能让纪阮听到的声音显得扭曲诡异,聊胜于无。 完全陌生的感受让纪阮后背发麻,加快吹头的速度,指尖碰到耳后时却像触电一般弹开。 纪阮怔怔地站在原地,胸膛微微起伏,好一会儿才抬手再次触摸右耳后面的皮肤。 硬硬的,微微凸起的圆形轮廓在指尖无比清晰。 ——是植入进体内的人工耳蜗。 原身头发偏长,没过耳朵尖,平时连那个小小的黑色体外机都能遮住,肉眼看上去和常人没有任何区别。 纪阮没想到摸起来会是这么明显。 一个陌生的零件融在皮肉里,扎根在骨血中,纪阮是到这一刻才真切感受到,这确实是一具新的身体,他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纪阮放下吹风机,抬手抹了把镜子,布满水雾的镜面骤然清晰,映出一个少年的脸庞。 和纪阮原本的长相一模一样。 准确地说,是和十八岁的纪阮一模一样。 他十八岁那年诊断出绝症,身体情况迅速恶化,到20岁临死前,家人已经很久不让他照镜子了。 纪阮大约能猜到他那时候一定很不好看,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死气沉沉形容枯槁。 但现在镜子里的少年,虽然瘦得有些营养不良,面颊却是饱满的,眼神也无比清亮,就是纪阮最鲜活的样子。 纪阮眼底发烫,虽然是穿书,却又好像冥冥之中,上天再给了他一次生命。 纪阮回到小房间里,书桌旁立着一个银色小行李箱,原身收拾好准备带走的东西,统共也就这么一点。 行李箱的拉杆上扣着一个蓝色玩偶,纪阮看了眼,是京大的吉祥物,箱子也上也印着京大的校徽。 原身的人物设定就是贫穷坚韧的小白花,学习很好,被保送京大中文系。 纪阮当年考上的也是这么好的大学,只是因为生病没能去报道。 他就地而坐,趴到行李箱上,头枕着胳膊,抬眼就能透过小窗户看到外面参天的大树。 这是座很老旧的小区,经年之下树木长得又粗又壮枝繁叶茂,绿油油的叶子被烈日烤得蔫蔫的,蝉鸣应该很大声,传进耳朵里却有些失真。 纪阮闭上眼,额头贴着手背。 听力不好也没关系,起码能活下去了。 这次要活得轻松一点,开心一点…… 纪阮漫无目的地想着,只坐了这么一小会儿,身下的地砖似乎也开始发烫。 天太热。 纪阮被闷得喘不过气,头晕脑胀,按照记忆从抽屉里摸出一只藿香正气水,插上吸管喝。 刚抿了一口,手机开始震动,外面似乎也传来敲门声,纪阮起身出去拉开门,就看到记忆中宋特助那张熟悉的脸。 他们坐办公室的常年都穿西装,今天也不例外,不过大概因为爬楼梯太热,宋特助的外套被脱掉了,衬衣领湿透一小块,额头上全是汗。 纪阮愣了愣,扯了两张抽纸递给他:“我这里没有电梯,辛苦你走上来了。” 宋特助素养良好,闻言只是接过纸巾笑道:“这是我分内的事。” 这么热的天,纪阮当然不会请他到自己火炉一样的屋子里喝茶,朝宋特助点点头,不拖沓地回房间拿行李箱。 宋岭注视纪阮的背影,少年身穿陈旧的T恤短裤,住的地方家徒四壁,从小到大没过过什么好日子,皮肤却还是白得通透。 之前签协议都坐着,宋岭还是第一次发现,纪阮走路的姿势很好看,没有努力挺直脊背,也不像资料上说的那样胆小谨慎,反而有种别样的自然松弛,和破旧的小屋格格不入。 宋岭莫名觉得,自己老板把纪阮接走,就像是从泥潭里拔出一个白萝卜,抱回去洗干净后,惊喜地发现是块羊脂玉。 车停在楼下,纪阮坐进去后被冷气一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好歹终于凉爽了下来,连被热出的头痛都好了不少。 高档的黑色轿车载着纪阮驶出破旧的小区,穿梭在钢筋铁骨的城市里,最终驶入城西的一座别墅区。 这里和原身住的小区有天壤之别,绿树环绕,路面纤尘不染,独栋别墅参差林立,每一座之间都隔了相当远的距离,确保足够的私密性。 车子一直开到最里面才停下,这是新兴富人区,别墅的修建各有章法,面前这栋的外观很独特。 ——它没有棱角。 正常建筑需要的尖锐边角都被光滑的曲面代替,整体呈现灰白色系,二楼左侧的露天阳台处延伸出一段灰色楼梯,以完美的弧形没入后院。 在绿林的映衬下,整栋别墅像块流光溢彩的灰色月光石。 “后面是座露天泳池,”宋岭顺着纪阮的目光看去,说:“如果在二楼的话,从那里下去会近很多。” 日光灼热,纪阮站了一会儿,就被晒得双颊泛红嘴唇干涸。 宋岭撑一把黑伞,加快速度带纪阮越过修剪精良的草坪往里走。 其实他们原本可以走侧门进地下车库,再搭内置电梯上去,这样可以不用晒太阳。 但顾修义特意嘱咐过,要让纪阮从正门进去。 宋特助不明白,只是一场没有感情基础的协议婚姻,为什么还要遵循八百年前大婚的礼制,一定让面都没见过的小妻子走正门,白白晒得难受。 但顾总一向爱在这些细节上较劲。 别墅内部的风格和外面完全统一,清一色的冷调极简风,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 玄关口站着位五十岁上下眉目和善的妇人,宋岭介绍道:“这是赵阿姨,一直照顾顾先生,现在负责您的生活起居。” 顾修义身边的人都很懂礼数,赵阿姨笑吟吟地喊了声:“纪先生。” 这具身体只有十八岁,就是纪阮当年死的时候也不过二十,被长辈这么礼貌地喊先生,纪阮有些不自在。 他摸摸鼻尖,笑着说:“赵阿姨好,您叫我小阮就行。” 赵阿姨听了也不推脱,笑了笑应道:“诶,对了,这是顾先生的猫,叫小安。” 她说着揉了揉腿边大猫的脑袋,那是只巨大的浅银色缅因猫,蹲坐着的高度快到赵阿姨膝盖上面,纪阮第一眼差点以为是只中型犬。 小安长得又凶又高贵,在赵阿姨的引导下,也只象征性蹭了蹭纪阮的小腿,而后悠悠走远。 赵阿姨笑着觑了大猫一眼,带纪阮上楼看房间。 平心而论,顾修义没有亏待自己这个结婚对象——他的房间非常宽敞,采光通透,衣帽间洗手间一应俱全,单论衣帽间,面积已经超过了纪阮那间小屋的全部。 还特意装修过,风格和整栋别墅的性冷淡风截然相反,很——纪阮环视一圈不由笑了——卡通。 床上有两只大玩偶熊,地面铺着卡其色毛绒地毯,就连布艺窗帘上都印着傻乎乎的卡通熊,书桌上摆着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Q版招财猫。 宋岭见纪阮不说话,不由有些尴尬。 当时顾修义只吩咐他把房间稍微装得温馨点,而他交代装修公司时,加了句:房间主人年龄小,色彩最好活泼些。 没想到最后成果,竟然酷似儿童房。 宋岭咳了声,面不改色将锅甩给老板:“顾先生希望您住得舒心,特意交代房间风格要温馨。” 纪阮细白的手指拨了拨招财猫的爪子,不知道想到什么,唇边溢出浅浅的笑涡:“谢谢,我很喜欢。” · 三天后,车上。 后座的男人微阖着双眼养神,高大的身躯隐没在阴影里。 副驾驶的宋岭扭头看了眼,知道他没睡,低声汇报道:“夫人知道您要结婚,有些沉不住气了。” 窗外的暗光映着男人冷淡的唇角,顾修义表情不变,连搭在大腿上的手指也没有丝毫停顿,淡淡道:“她什么时候能沉得住气,我才是要高看她一眼了。” 宋岭听到这里,抿了抿唇不再多言。 片刻,后座传来顾修义低沉的声线:“纪阮,你觉得他怎么样?” 怎么样? 这个问题太宽泛了。 宋岭颔首,纪阮是顾修义资助的众多贫困生的其中一个,听障,体弱,父母双亡,但成绩非常优异。 顾修义讨厌一切麻烦拖沓的事物,就连挑选结婚对象,也只交给手下人去办,像选员工一样,简历层层筛出来,冰冷没有人情味。 而纪阮这种优秀却孱弱,知根知底没有亲人,可以免去一切后顾之忧的,是最完美的人选。 宋岭犹豫片刻,斟酌道:“很安静,话少,到家里三天从不多事。吃饭前会和赵阿姨说谢谢,吃完会很轻地把椅子推回去,擦嘴是从左到右……” 顾修义皱起眉。 宋岭一顿:“……怎么了吗?” 顾修义按按眉心:“不用这么细节。” 他一点都不关心未来伴侣,擦嘴是从左到右还是从右到左。 宋岭“啊”了一声,讪讪道:“好的。” 顾修义放下手:“没别的了吗?” 宋岭想了想:“对了,昨天上午纪先生换了张床,说是……睡得不舒服。” 左右只是一张床,顾修义不问宋岭一时半会儿都没想起来,应该不算什么大事。 果然,顾修义又阖上了眼,显然没放心上。 宋岭看了眼前方,问:“马上到了,需要先联系里面吗?” “不用,直接进去。” 别墅一层用的开放式厨房,顾修义出电梯就闻到绿豆汤若隐若现的香味,赵阿姨正要开始做晚饭。 小安白长一副高大身躯,实则特别黏熟人,在顾修义裤腿上狂蹭。 顾修义揉揉大猫的脑袋,脱下西装外套递给赵阿姨,视线扫了扫客厅,随口问道:“人呢?” 赵阿姨心领神会,接过西服:“之前在房间里午睡,现在估计已经醒了。” 顾修义点头,脸上看不出情绪,到流理台边洗手,“人好相处吗?” 赵阿姨从顾修义十岁起就负责照顾他,关系亲近,简单说起来:“那小孩子很乖的,不过我瞧着身体有点弱,前几天可能热得狠了,最近胃口都不行,比较喜欢吃水果。” 她说着笑起来,“但吃饭还是很认真的,应该是很喜欢我的手艺。” 赵阿姨有一手好厨艺,最开心的就是别人喜欢她做的食物。 顾修义也笑笑,擦干手:“我上去看看。” “诶,好。” 宋岭趁老板转身,连忙塞了块赵阿姨切好的苹果,安静跟了上去。 顾修义选给纪阮的房间,采光实在好,门掩了大半,也有朦胧的自然光从缝隙里散落出来。 顾修义透过门缝扫了眼,想要抬手象征性敲敲门,不知道看到什么,忽然顿住。 宋岭见自己老板止步不前,顿生好奇,壮着胆子往前凑了凑。 床确实换了,纪阮穿着短袖睡衣大字型躺在上面,右手不停在枕后摸着什么。 然后,他震惊地看到,纪阮摸出个小遥控,按了两下,床头忽然缓缓升起,连同床尾的木桌一起前移,在适当的位置停下。 完全是医院里给重症病人配的床,能最大限度减少活动量。 纪阮打开电视,但没开声音,他似乎只需要看字幕。 床上桌摆着一碗水灵灵的樱桃,和房间里原本用作装饰的招财猫,只是招财猫的爪子被拆了,接了根木棒,长得像抓娃娃机里的夹子。 木棒上连接一根细绳,纪阮只需要动动手指,招财猫就能从玻璃盘里抓出一颗樱桃,准确无误投喂进他嘴里。 宋岭惊得嘴巴都张大了,忙看向顾修义。 顾总眉头皱得能掐死蚊子。 顾修义从来都是个自律且勤奋的人,宋岭自从当了他的助理,就没有在6点之后起过床。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是自己老板活到现在,见过的最懒散的画面。 顾修义转头,没有表情,眼神却冷得吓人,仿佛带着无声的质问。 宋岭被看得后背发凉,努力维持镇定。 纪阮是他们秘书组千挑万选出来的,最适合顾修义的结婚对象,他不能让老板质疑自己的工作能力。 宋岭硬着头皮,看了眼被招财猫反复投喂的纪阮,面不改色:“安静,您看他看电视都不开声。事少,想吃樱桃也不麻烦别人。” 宋岭欠了欠身:“完全符合您对另一边的要求,老板。” 顾修义的目光从助理身上掠过,深吸口气推开门。 里面的少年察觉到来人,连忙坐直,双腿搭在床沿,水汪汪的眼睛看向顾修义。 他的睡衣是米白色,领口宽松,面料搭在身上看起来格外柔软。 坐姿改变了,努力投喂纪阮的招财猫却没停,又一樱桃被抛起来,弹在纪阮颈侧,他惊呼一声伸手去接。 但没接到。 鲜红的樱桃滑过雪白的皮肤,从细瘦的锁骨处掉进领口,少年手忙脚乱一路拦截,还是被它从衣摆下逃脱,落到地上。 然后一路滚到顾修义脚边。 顾修义能看到少年懵了一瞬,眼神却不再像躺在床上时那样迟缓散漫。 顾修义弯腰把樱桃捡起来,一步步走到纪阮跟前,少年需要仰起头才能和他对视。 他头发很软,仰头额头就露了出来,发梢扫着耳朵尖,被樱桃碰过的颈侧皮肤白而薄。 顾修义看了眼手里的樱桃,放回桌面,对上少年浅色的瞳孔:“纪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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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江城的天气依旧很炎热。这种天气对于谢淮来说很适合逃课。谢淮站在墙边左右望了望,看到没有人后松了一口气。他提了一下校裤,往前跑了几步后然后轻松一跳,整个人就从墙边翻了上去。肩膀和 听说你很难追全文免费阅读_听说你很难追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九月初,江城的天气依旧很炎热。 这种天气对于谢淮来说很适合逃课。 谢淮站在墙边左右望了望,看到没有人后松了一口气。 他提了一下校裤,往前跑了几步后然后轻松一跳,整个人就从墙边翻了上去。 肩膀和小腿微微疼了一下,可能是前几天运动的时候伤到了,但没什么大碍。 当谢淮准备往下跳的时候,一个和他穿着同样校服单肩背着包的人往他这里走了过来,随后站在谢淮的正下方,抬起眼看向他。 熟悉的人熟悉的位置。 谢淮就知道自己没跑了,看来这次逃课计划再次失败。 刚才一犹豫,谢淮已经错过了最佳逃离的时间,他有一瞬间的后悔。 “班长……”谢淮尴尬的笑了一下,“要不您这次就放过我?” 他其实并不怵江绪,毕竟实外校霸可不是白叫的,只是谢淮天生对这种长相帅气的三好学生有种保护欲,所以每当有这种想法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江绪没有说话,就这么淡淡的看着谢淮。 谢淮心说,算了,大不了过几天再试一次。 “班长,咱商量个事儿呗,您在这里站着我想跳也跳不下来,那你可得接住我了,不然咱俩可能一死一伤,你死我伤,到时候你可别怪我。” 谢淮本想着让江绪让一下,他好跳,谁知突然听到对方轻笑了一声。 谢淮:“?” 江绪朝他支了一下头:“转身。” 谢淮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跳吧。”江绪淡淡开口。 谢淮看着自己墙下方刚站的地方,那里还有处不太明显的鞋印,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脑子被驴踢了。 以前这种事就没发生过,可能是新的一学期,江绪又变帅了一丢丢的原因。 谢淮:“……” 好丢人。 但没关系,他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事而尴尬。 谢淮轻咳了一下,想掩饰心情微妙的自己。 然后他在江绪的视线里跳了下去。 今天是高二开学的第一天,现在还没下早自习,早自习下了就是每周一的升旗仪式,他这人吧有强迫症,每周只挑周一这么一天逃课,逃得出去就是运气好,逃不出去就会被抓走参加升旗仪式。 偏偏每周一江绪都能在这里抓住他,所以很遗憾,他从上高一以来到现在,一次课也没逃成功过。 谢淮蹲下身把松掉的鞋带重新系好,等他站起来的时候,江绪也已经从墙的那边翻了进来,正好跳在谢淮的旁边。 江绪熟稔的拉着谢淮的手腕,轻车熟路的把他牵回了班里,谢淮对此也没有想法了,累了,麻了,就这样吧。 刚踏进教室,早自习的下课铃就响了。 江绪把自己的书包挂到课桌旁边的挂钩上,然后又拉着谢淮站到走廊的队伍里。 班里的同学对此也见怪不怪了,有的甚至还会开他俩的玩笑。 “班长又把逃课的老婆抓来参加升旗仪式了呀。” 当初他们元旦晚会抽游戏卡牌,江绪抽到一张老板,谢淮抽到一张老板老婆,不知道谁先开始这么叫的,反正从那会儿到现在只要江绪对谢淮做了什么的时候,这群人就说,“江绪,你又把你老婆怎么怎么了”。 他们都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对此也都没说什么。 江绪不说话,谢淮听完罢了罢手:“没办法,我家这位看得太严了,想逃也逃不了。” 说完这句话,谢淮明显感受到江绪牵着他手腕的那只手收紧了一些,他没在意,继续跟后边的同学说话。 “我争取下次逃课不会被抓。”谢淮笑着说道。 有人就说了:“兄弟我没什么可祝福的,那就祝你早日挣脱班长大人的魔掌。” “陆一你真不愧是我好兄弟,到时候你大哥我绝对送你一根棒棒糖以表谢意。”谢淮表示很满意。 “稳了。”陆一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江绪偏头面无表情的看了这两人一眼,陆一被他这么一瞟,立马识相的闭了嘴,谢淮找不到说话的人,也安生了下来。 无事可做,谢淮开始玩江绪的手,但他的左手被拉住了手腕施展不开,所以只能用右手,谢淮轻轻捏一捏江绪手指的指节,再碰一下江绪手背上因为皮肤白皙而显得有些明显的青色血管。 “干什么?”江绪脸色微变,看向谢淮时声音低低的,只有谢淮一个人能听见。 谢淮的视线还停留在江绪的手上,头也不抬的回答道:“我觉得你手还挺好看的。” 一时无言,但江绪依旧没松开拉住谢淮的那只手,任由谢淮玩弄。 没一会儿教导主任雄厚的声音就从广播里传了出来,通知全校师生到操场集合,举行每周一次的升旗仪式。 江绪是学生代表,会做旗台下发言,跟着班级到了操场以后就不见了身影,谢淮的个子在班上排名第二,就比江绪矮了一点,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旗台旁边的江绪。 当江绪上台讲话时,周围的同学明显的激动了一些,谢淮甚至能听到站他们前面班级的女生低低的讨论,还有人说想要追江绪。 这人竟然还特么是个男的? 要不是谢淮亲眼看见,他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这也行?江绪就天天摆着那么一张冷脸,招女生喜欢也就算了吧,怎么还能招男的喜欢? 谢淮保持着怀疑的态度和复杂的心情往旗台上看了上去。 虽然人冷了一点,但好像确实挺招人喜欢的。 回到教室,还没上课,谢淮就开始睡觉。 江绪回到教室的时候就看到谢淮趴在了他的课桌上睡得跟过去了一样,雷都打不动的。 他从谢淮身后走了过去,坐在了一旁谢淮的位置上,然后拿出一套卷子开始做题。 直到上课铃响了,江绪才把谢淮叫醒。 “嗯?我怎么又在你桌上睡着了?”谢淮刚醒,还有些迷糊,估计是压得太久了,他的额头上印上了校服袖口上的月亮纹。 跟包青天一样,就是没包青天这么黑。 江绪就看了一眼,便没忍住轻笑了一声,然后立马转过了头,但肩膀的微微起伏还是出卖了他。 “你笑什么,我有这么好笑?”谢淮不解,他试着去掰江绪,但对方纹丝不动。 “我很好笑?”谢淮转头,问其他的同学。 其他同学闻言就朝谢淮看过去,在看到他额头上的月亮的时候,全班爆发出一阵哄笑。 谢淮:“?” 这时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淮淮,你看一看你旁边的窗。” 谢淮把头转了回去,看向江绪右手边的窗户。 “我靠。”谢淮愣了一秒,连忙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低下了头。 全班看到这一连串动作后又没忍住都笑出了声。 丢死人算了。 “江绪,你怎么不告诉我,”谢淮压低了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也太不关爱你同桌了,你竟然也笑我。” 谢淮捂住额头没动,表情有些羞恼,江绪难得的觉得这样的谢淮有些可爱。 “对不起。”江绪说。 “啊?”谢淮还是第一次听到江绪跟人道歉,而且这个人还是他,他捂着额头抬起头说道,“……这个,你倒也不用道歉,还是怪我不该穿着校服睡觉。” 江绪:“……” 第一节课是他们班主任姚文静的课,姚文静走进来的时候教室内的气氛很活跃。 “哟,开学第一天都这么高兴?”姚文静放下手中的语文书,笑着问了他们一句。 全班没有一个同学开口说话,但眼神全部看向了谢淮。注意到他们投过来的眼神,谢淮横竖都不自在,一般这种情况,老师肯定就猜到是因为谁了,而且老师肯定会问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了。 “谢淮?同学们都在看你,看来你肯定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么高兴了?” 果然。 谢淮无法,只好放下了捂在额头上的手。 可能是那个印子太明显,姚文静在讲台上也看得一清二楚,说实话,是挺搞笑的,但她忍住了没笑。 姚文静打趣道:“好了,老师知道了,没看出来,你竟然喜欢包青天。” “我没有,”谢淮解释道,“我不喜欢包青天。” “好了好了,有喜欢的人物很正常,老师理解,昂。” 谢淮:“……” 不解释了,爱谁谁吧。 偏偏他那位同桌又笑了,谢淮直接拉住江绪的手。 “不许笑。” “嗯,不笑了。”江绪应了他一声,还真没笑了。 看到江绪真没笑了,谢淮才把手收了回来。 然后埋头继续睡觉了。 趴下几秒后谢淮才想起来一件事,然后立马把校服给脱了下来,扔进了桌肚里,这下肯定不会有月亮纹的印子了。 他们坐的这个位置是倒数第二排,姚文静也习惯了谢淮在课上睡觉,她私底下就和谢淮沟通过几次,谢淮每次都是嘴上答应了,但回到教室就又开始睡觉,喊去教室外面站着也能给你睡过去。 索性就让谢淮睡,只要不打扰其他同学上课就行。 教室里开了空调,这种情况下,一般睡半节课就会被冷醒,但是一节课都过去了,谢淮没有一点儿想要醒的节奏。 等第二节课上课的时候,谢淮缓缓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身上搭着一件不属于他的校服,上面还有淡淡的草木香。 有点儿好闻。 谢淮又闻了一下。 余光看到只穿了一件短袖的江绪。 谢淮怔然,这件校服,是江绪的。
502 人在读10-17 11:58
病房外,一男一女正在争吵。女:“这件事全都赖你儿子!”男:“这件事全都赖你女儿!”女:“哈!天大的笑话,是你儿子差点撞到我女儿,要不是有好心人,现在躺里面的就是我女儿了,告诉你,医药费我来 这是一篇沙雕失忆文全文免费阅读_这是一篇沙雕失忆文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病房外,一男一女正在争吵。 女:“这件事全都赖你儿子!” 男:“这件事全都赖你女儿!” 女:“哈!天大的笑话,是你儿子差点撞到我女儿,要不是有好心人,现在躺里面的就是我女儿了,告诉你,医药费我来掏,你们别想用钱摆平,我一定让你儿子牢底坐穿!” 男:“要不是你女儿在马路上乱跑,我儿子能撞到人吗?那个小伙子是受害者,我儿子也是!医药费不劳你操心,我们家这点钱还出得起,你赶紧回家等法院传票吧,以为就你会告?呵呵,我也会!” 护士长:“不知道这是住院部?!想吵出去吵!” …… 一阵带着愤怒的脚步声后,病房外终于清净了。 换药的护士和被换药的宋澄对视一眼,彼此都感觉很尴尬。 护士贴完最后一条胶带,然后对宋澄笑了笑:“至少你现在不用担心被人逃医药费了哈。” 宋澄心说,是你们不用担心了才对。 护士问他:“已经一天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宋澄摸了摸头上的纱布,说道:“有些晕,伤口很疼。” “疼是正常的,毕竟都被车撞了,记忆呢?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宋澄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要不是他身上有证件,他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护士同情的看着他,想起来什么,她转过身,从小推车上拿起一个塑料袋:“这是你睡觉的时候,交警送过来的,在离现场几十米的另一条马路上,应该是被撞飞出去的,他们只找回了一半,另一半不知道去哪了。” 宋澄默默伸出手,把惨遭腰斩的手机拿过来,壳没了,屏幕四分五裂,从底下看,还能看见里面的芯片组织。 护士看着宋澄的表情,不忍心的说:“找到的是上半部分,我看了一下,手机卡应该是在下半部分里……” 宋澄:“……” 护士为了鼓励他,指指一旁的拉杆箱,“至少你其他东西都还在呀!证件也都有,现在可方便了,只要刷一下你的身份证,民警同志很快就会帮你找到家人的。” 宋澄脱口而出:“不用,我没有家人。” 护士一愣:“你怎么知道?” 宋澄也是一愣:“我不知道,条件反射?” 护士:“好吧,那你好好休息,不要担心太多,明天再让医生给你做检查。” 护士出去,宋澄才松了一口气,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看谁都觉得非常陌生。 他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个单人病房里,要不是护士告诉他,他见义勇为,在马路上因为救一个小女孩被车撞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小女孩才六岁,据说都吓傻了,正在楼下进行心理治疗。撞人的司机年纪也不大,才十九,刚驾龄一年就碰上这种事,现在也在医院里躺着。 一场事故,三个主角,全都进了医院,看来医院才是最终的赢家。 有人付医药费,宋澄就安心很多了,虽然不记得,但他一听到钱这个字就条件反射的紧张,不用问,他一定很穷。 护士说,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身上除了一身衣服,就是一张身份证,还有一张火车票,火车是三个小时前到站的,他出发的地方离这里一千多公里,但他身份证上的籍贯就是本市,可能他是出去旅游,或者出差,刚刚回来。 宋澄不确定,他坐起来,用力把拉杆箱扒拉到病床前,一只胳膊不好抬,较了半天劲,拉杆箱才被他抬到床边,以为这就算是成功,宋澄刚露出一个笑,就看到拉杆箱上的密码锁。 宋澄:笑容逐渐凝固.jpg 密码锁是嵌在拉杆箱里的,所以暴力拆解这条路已经不可能了,宋澄苦大仇深的看着密码锁,动动手指,他先试了一个数字,000。 咔,开了。 宋澄:“……” 这比发现密码锁还令他震惊,因为他发现自己可能是个没大脑星人。 这么简单的密码到底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宋澄如法炮制,把另一道密码锁也解开,然后掀开拉杆箱。 里面的东西十分简洁,两套衣服,一个塑料袋装的洗漱用品,一个钱包,里面有几百块钱,还有一张边角翘起来的银行卡,一个充电宝,一根数据线,一个看着很有年代感的玻璃保温杯,还有一个黑色的手机,和一个黑色的笔记。 宋澄看看这个手机,再看看腰斩的那个,他乐了。 太好了,不用去买新手机了。 试着按了一下,发现屏幕不亮,残留的常识告诉他,这是没电了,于是,他先把手机充上电,然后才翻开那本笔记。 一翻开,首页就是几行龙飞凤舞的字。 ——坚持下去,就能收获全面胜利。常常来写,就能收获一本日记。宋澄,加油。 宋澄:“……” 实锤了,他就是一个大脑简单的人。 翻开第二页,宋澄注意到,有几页被撕掉的痕迹,他歪了歪头,没怎么放在心上,直接看向有内容的部分。 然后,他就看呆了。 翻开这本日记的时候,宋澄没看是几点,但等他看完的时候,外面天都黑了,宋澄脑袋里乱糟糟的,他抱紧这本日记,满脸都写着震撼。 天啊,他的过去,竟如此缠绵悱恻! …… 说是日记,但里面并没有具体的日期,不过从行文手法来看,还是能看出来这是一段一段写下来的,每一段都是不同时期的事。 他是一个孤儿,生长在最混乱的地方,父母相继去世,没人管的他很快成了一个不良少年,他抽烟,他喝酒,但他内心深处还是个好男孩。 十六岁的一个夏夜,他跟别人一起在街上乱晃的时候,遇见了一个高大帅气又神秘的男人,他从一家高级会所里出来,而看到他的第一眼,他就发现,自己爱上了他。 可他跟男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迷茫过,抗拒过,纠结过,最后还是抵抗不了自己的真心。他试着去接近男人,只展露出自己最好的那一面,为了他,他把过去的生活彻底抛弃,男人好像看出了他的名不副实,但还是对他伸出了手,默认了他可以留在自己身边。 在他成年以后,他们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谈了一段时间的恋爱,他们结婚了,结婚旁边还有个小标注,写着四年前。 这是日记里第一次出现准确的时间,看着这三个字,宋澄心脏一坠,真切的感受到了那份从时光里带来的沉甸甸的重量。 婚后生活并不如意,男人经常出去,很少留在家里,宋澄试图分析他是个什么职业,但日记没写,只说他职业特殊,需要保密。总之,因为他总不回来,他也开始患得患失,两人吵架,冷战,美好生活一去不复返,然后某一天,他们突然离婚了。 宋澄看的正是心碎的时候,离婚两个字旁边又出现一个小标注,三年前。 接下来,他就变成一个人了,他又开始喝酒,抽烟,原来当混混的人找上他,他好几次都徘徊在违法的边缘,他很痛苦,他想回到男人身边,他每天都在怀念过去的日子。 后半段基本都是他的心理描述,宋澄看的时候不禁感慨,自己文笔是真好,这都能拿出去当小说发表了啊。 看完最后一页,宋澄合上日记,胸中有些激动。 既然在一起的日子那么美好,他们又为什么要分开呢?只是因为那些吵架吗,可是最后都和好了啊,真正离婚的原因他看不出来,而且在他看来,他们就不该离婚! 自己还喜欢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明显也是还爱着自己的,只是日记里自己太卑微了,总觉得不配,所以不敢去找他,这怎么行,幸福是要争取的,他不敢,我来! 等等,他好像就是我。 宋澄呆了呆,然后低下头,拿出研究外星信号的架势,仔细查找线索。 他决定了,他要找到自己的前夫,然后,勇敢的跟他求复合! 日记里一个人名都没有,统一都用他来代替,职业没有,地址也没有,日记里写的最清楚的,只有性格。 这时候,手机发出充满电的提示音,宋澄转过头,看着手机,脑中灯泡一亮。 他把手机打开,找到相册,两百多张照片,多数都是风景照,夕阳和朝阳特别多,几乎没有带人的,宋澄不信邪,他翻来覆去的看,也不知道触发了什么,然后手机弹出一条询问,是否进入隐私相册? 宋澄点了是,需要指纹验证,按下自己的拇指,隐私相册就出现了。 里面只有三张照片,都是同一个场景,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正在看手中的A4纸,桀骜又贵气的侧脸对着镜头,他微垂下眼,修长的手捏着纸张,看衣着,应该是冬天。 第一张的他专注的看着那些纸,没有发现有人在偷拍,第二张他放下那些纸,靠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蓝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三张他发现自己被偷拍了,于是,他单手撑着头,对偷拍者露出了一个懒洋洋、还有些得意的笑,好像在说,就知道你在偷拍我。 宋澄呆呆的看着最后一张照片,心脏不受控的跳动起来,啪的一下,他把手机反扣到被子上。 太犯规了……每个细节都完美的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难怪他会对他一见钟情。 他居然和这样的人结过婚,这是什么狗屎运! 等等,他是不是有点眼熟?
333 人在读12-12 23:03
隆冬腊月,正是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时节,残破的灰瓦撑不住厚重的落雪,总是在星夜发出吱嘎声响。寒雪宫,东暖阁。已经熄灭的黑炭残存在陶火盆里,正散着最后的余热。东暖阁的梢间寒冷又潮湿,还有黑炭燃烧 宫女升职记全文免费阅读_宫女升职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隆冬腊月,正是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时节,残破的灰瓦撑不住厚重的落雪,总是在星夜发出吱嘎声响。 寒雪宫,东暖阁。 已经熄灭的黑炭残存在陶火盆里,正散着最后的余热。 东暖阁的梢间寒冷又潮湿,还有黑炭燃烧后残余的烟灰,呛得人无法入睡。 沈轻稚身上盖了两床薄被,却依旧挡不住刺骨的寒。 她连着发了三日的烧,浑身疼得如同被人打断了筋骨,喉咙干涩得不行,却无人伺候她吃一碗药。 不说药了,就连水都没能喝上几口。 年久失修的架子床边只摆了个缺了角的木凳,上面确实放了一碗水,但沈轻稚已经没力气喝了。 她甚至想:不如就算了吧。 这个念头一起,沈轻稚便立即在心里骂自己:算什么算?人就这一辈子可活,不过是被废弃冷宫,不过是风寒不愈,这都不是事。 她还活着,还有一口气,总能好起来。 沈轻稚喉咙干涩,渴得不行,她轻咳了好几声,才终于能说出一句话来。 “冬雪,”她的声音好似在寒风里刮了数下,刺耳嘶哑,“冬雪,我渴了。” 屋里屋外,除了她费力的呼吸声,在听不到别的声响。 她这一辈子活得糊涂,以为青梅竹马、相互扶持的感情可以走过一生,谁料最后大梦一场,她活成了天下的笑话。 到头来,她一个人在这残破的寒雪宫里病入膏肓,想喝杯水都难。 可笑,又可叹。 沈轻稚看着破洞帐幔上的青松仙鹤图,突然笑了一声:“我是个蠢货。” 死到临头才看明白过往人生,确实是个蠢货,却也不算太晚。 最起码,她看透了身边的所有人。 从始至终,错的都不是她,而是那些冷漠无情,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自私小人。 在来寒雪宫的第一日,她就想明白了。 没什么自怨自艾的悲伤,也没什么痴情错付的煎熬,她只恨自己看透太晚,没有办法从这牢笼中提早挣脱,平白给人当了那么久的盾。 沈轻稚盯着青松仙鹤,突然大笑一声:“好得很啊。” 她这一辈子青春烂漫过,富贵荣华过,鼎盛热烈过,又凄苦冷清过,可谓是精彩至极。 她不亏。 就在这时,宫门“吱嘎”一声响了。 一道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不多时便来到床榻边,正是唯一留在寒雪宫的宫女冬雪。 “娘娘,”冬雪满面是汗,手上也带着污泥,显得有些狼狈,“娘娘可是要吃水,我这就去烧。” 冬雪如此说着,就要去端碗。 沈轻稚费力看了她一眼,嘶哑着问:“她们又叫你去搬炭了?” 冬雪跟了她十年,如今已过而立之年,在她繁华鼎盛的时候,她是人人羡慕的雪姑姑,便是皇帝身边的太监都要对她礼让三分。 如今到了寒雪宫,却要被这里的破落户欺凌,靠做最苦的差事换来主仆二人的一日三餐。 冬雪见她脸色蜡黄,嘴唇早就起了一层干皮,那双明亮的眼眸黯淡无光,仿佛已看不清这人间的魑魅魍魉。 “娘娘,”冬雪心里疼极了,“是奴婢不能伺候好娘娘。” 沈轻稚笑了笑,费力冲她伸出手:“我们说说话。” 冬雪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这才小心翼翼来到床边,在脚踏上坐下。 沈轻稚问:“我还剩了些体己吧。” 冬雪道:“还有一百多两碎银子并一盒子头面,娘娘娘家带来的也都放在妆奁里,陛下……陛下不叫人动,他们就没敢搜。” 这些都是她从娘家带来的,皇帝不想背负忘恩负义的骂名,到底没敢叫人全都搜了去。 但这虚伪的“仁慈”,沈轻稚根本就不在乎,她只在乎冬雪。 她认真看着冬雪,伸手摸了摸她粗糙的手指,很笃定开口:“你把这些都包好,取了沈家祖传的命符,今日就离宫。” 冬雪一惊:“娘娘!我不走。” 从进寒雪宫的第一日,沈轻稚就一直说让她走,冬雪放心不下她,咬死了不肯离开。 沈轻稚那时候病还没这么重,便想再等一等,可等到今日,她已经知道自己再也好不了了。 沈轻稚认真盯着冬雪,眼睛不再如过去那般璀璨明亮,但眼神中的坚定却从未改变。 她道:“冬雪,我就要走了,但我不想留你一个人在宫里,你明白吗?” 冬雪浑身都颤抖起来,随着她的话音,豆大的泪珠从她脸上滑落。 这一个月来,再苦再累她都没哭过,现在却都忍不住了。 “娘娘,让冬雪伺候您吧,冬雪陪你一起走。” 沈轻稚费尽力气,捏了捏她的手:“听话。” 只这两个字,冬雪终是呜咽出声,却未再恳请留下。 当年她入凤鸾宫,跪在容色艳丽的贵妃面前,贵妃娘娘只问她一句话:“你听话吗?” 冬雪至今没有忘记自己的回答:“奴婢今生只听娘娘的话。” 承诺了,就不能背弃。 她是个穷苦人家出身的农女,却也知道一诺千金,人不能轻易背弃诺言。 沈轻稚拍了拍她的手,蜡黄干枯的脸上重新焕发出些许明媚来。 冬雪眼泪滂沱而下,她知道,娘娘这是回光返照,已是强弩之末。 “我的遗物你都拿走,凭着这块保命命符,他们不敢拿你如何。你且记得,离宫立即往大楚去,不要留在夏国,替我好好看看大楚的美丽景致。” 冬雪哭得直不起腰,却使劲点头,道:“奴婢听娘娘的。” 沈轻稚淡淡笑了,声音嘶哑地说:“真乖。” 这几句话耗费了沈轻稚所有的力气,她又看了一会儿冬雪,终于把目光收了回来。 到了最后一刻,身边还有个知心人陪着,倒也不亏。 沈轻稚微合着眼睛,看冬雪忙忙碌碌收拾东西,又把她得用的体己之物都摆在她身边,这才终于安了心。 最终,冬雪回到她身边,规规矩矩跪下,一连磕了三个头:“娘娘,奴婢就此别过,若有来世,奴婢再来伺候娘娘。” 沈轻稚此时已经有些迷糊,她点点头,没有同冬雪说再见。 待到冬雪依依不舍地离去,沈轻稚才撤去勉强撑出来的力气,整个人瘫软在床榻上。 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离开,没有任何人打扰,想来也是一种福气。 沈轻稚缓缓闭上眼睛,她最后想:若有来生,便做个快乐自在的人。 无人可欺我笑我骗我,无人能伤我害我摆布我。 如此就好。 沈轻稚如此想着,意识飘散,终究沉入不会醒来的美梦里。 —— 大雪纷飞日,正是隆冬腊月时。 沈轻稚只觉得身上一冷,她猛地睁开眼睛,就被身边人拍了一下:“阿彩,你怎么还在睡懒觉?快点,韩嬷嬷催了。” 沈轻稚迷迷糊糊,不知今夕何夕,她下意识跟随身边的人套上浅粉色的夹棉袄子,穿好只到脚面的长裙,便下床踩上厚棉鞋。 待到在略有些冰冷的屋舍内站定,她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不在凤鸾宫,亦不在寒雪宫。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粗糙的双手,她也并非原来的宰相千金,名门闺秀。 在她身边,刚叫醒她的小姑娘过来又推了她一把:“发什么呆,别连累我们一起挨骂。” 沈轻稚眨了眨眼睛,才看到对方穿的衣裳跟自己一般无二,头上盘了利落的垂髫髻,只在发间簪了两朵简单的珠花。 这姑娘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面容只能称得上清秀,眉宇之间还带着些许没睡好的郁气,瞧着脾气不是很好。 她应该是个宫女。 这样的女孩子,宫里一抓一大把,沈轻稚看了好多年,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 既然对方是宫女,那同她安睡一屋的自己应当也是。 沈轻稚并非随遇而安,但她却早就学会审时度势,她立即摆正自己的态度,跟着另外七名宫女洗漱净面,把自己打理干净之后,跟着众人出了房门。 这八名宫女瞧着样貌都不错,甚至有几个秀美漂亮的,打眼一看就很精致,一行一动都很有规矩。 沈轻稚简单观察了一圈,眼睛里看着这些人的面容,耳朵听着旁人的话语,努力拼凑众人的身份。 刚一出房门,迎面就是好大的风雪。 沈轻稚身上的棉袄很单薄,只有薄薄一层棉花,风一吹就透了。 身上冷得如同冰块,可心里却热乎着。 她又重新活了过来! 沈轻稚微微打了个哆嗦,努力把自己缩在单薄夹袄里,沉默地跟着一群哆哆嗦嗦的小丫头来到前庭。 这会儿,前庭已经等了十六人。 她们是第三队到的,却并不是最晚的。 沈轻稚个子不高,也不矮,她正好隐藏在队伍中间,似乎很不起眼。 又等了片刻,另一队宫女也到了。 三十几名宫女整齐站在前庭,大气都不敢出,便是冷得直打哆嗦,都不动一下。 若是原来的沈轻稚,定吃不了这样的苦,现在的她却觉得能健康站在天地间,都是上苍对她最好的恩赐。 地狱都去过,风雪又算得了什么? 她们就在风雪里又等了一刻,才遥遥瞧见一把粉紫的油纸伞飘飘而来。 一个高挑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 来者身穿粉紫的缎子袄裙,身上披着半旧不新的灰鼠皮斗篷,头上梳着规矩整齐的团花髻,左右各戴了一只嵌碧玺梅花簪。 她看起来不到三十的年纪,身上的气度倒是挺严肃端方的,应当不是普通宫人。 果然,她在队伍面前站定,然后轻咳一声,沉声开口:“今日倒是比往日强,你们时刻要记住,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任何人不能僭越。” 她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扫过,比寒风还要蜇人。 “这宫里,有的人能坐轿,有的人只配洗衣,端看你们如何行事。” “我这储秀宫,只是让你们学会如何做个宫人,若是连宫人都做不好,别怪我不客气。” “今日起,”她声音冰冷,“你们的任务是去浣衣局学洗衣。” “洗到贵人们满意为止。”
323 人在读11-27 19:21
清晨,泛黄的日光洒下,透过窗纱落在屋中。雕花大床上,床帐之中,一大一小以相同的姿态跪坐,两两相望,同样圆溜溜的大眼睛一动不动。你看我,我看你,两双大眼睛发酸发红了,也没有一丝声响传出。…… 离离(重生)全文免费阅读_离离(重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清晨,泛黄的日光洒下,透过窗纱落在屋中。 雕花大床上,床帐之中,一大一小以相同的姿态跪坐,两两相望,同样圆溜溜的大眼睛一动不动。 你看我,我看你,两双大眼睛发酸发红了,也没有一丝声响传出。 ……无声的对峙。 沐离看着莫名出现在她床上的小孩,因为那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没有出声,她在绞尽脑汁地想这分熟悉感来自哪里。 小孩生的一双丹凤眼,眼瞳又大又圆,眼尾却因为微微向上翘起显得狭长深邃。很漂亮生动的一双眼睛,透过这双眼睛沐离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容貌和她相差无几却有几分陌生的人。 她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头上明显是中原发式的发髻,眼中的人也跟着摸了摸。 眼睛微微睁大,沐离终于移开了对小孩的注视,低头看向了自己。白色的中衣略有凌乱,不太严实的衣领处露出葱绿色的小衣,小孩眼睛里的人就是她,沐离! 沐离惊了,她向来觉得中原女子的穿着打扮过于繁琐,来到京城半个月一直还是南疆的发式衣着,这怎么平白无故睡了一觉后自己就变了一副打扮? 难不成是这小孩给自己换的?可……沐离微眯着眼睛,又看了小孩一眼后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不对,因为小孩看起来才两三岁的年纪。 看看他的短胳膊短腿,肉乎乎的包子脸还有头上歪歪的小发包,沐离改跪坐为盘腿,活动了一下手脚。 小孩还是睁着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看着她,沐离伸出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脸颊,很嫩很奇怪的触感,应该是个可爱的男孩子,她想南疆的男孩子没有他白嫩。 好奇地又戳了戳,呆愣愣的小孩身体晃了一下,她清了清嗓子赶紧收回了手指头。 “小孩,你是谁?怎么出现在我的床上呀?不知道我们南疆人会玩很可怕很可怕的小虫子吗?小虫子咬你一口你会痛很久。“沐离今年刚满十五岁,还没脱离天真幼稚的性格,眨巴着同样乌黑的眼睛吓对面的小矮萝卜头。 小矮萝卜头依旧呆愣愣的,像是弄不明白眼下发生的状况,但他也跟着沐离盘起了小短腿,白胖的小脚丫子露了出来,圆圆的脚趾头好似一颗颗饱满的珍珠。 沐离很奇怪地又想,小孩一定很受父母宠爱,南疆多山林,路也不好走,小时候她和大哥的脚都有一层薄薄的茧子。 “小孩,你父母是谁?再不开口的话姐姐就要挠你的小脚丫子了啊。”矮萝卜头不出声,沐离翘着唇故作威胁地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跃跃欲试。 这句话出口后,矮萝卜头终于有动静了,红红的小嘴张开,奶呼呼的声音慢吞吞的,“阿娘,你是阿娘,不是姐姐。” 沐离伸出的手指头悬在了半空中,不敢置信地吸了一口冷气,谁这么丧心病狂地陷害她,不动脑子的吗?她才十五岁的小身板哪里能生出一个这么大的一个小孩?而且,她沐离沐小郡主清清白白的,还没遇到心仪的男子钻过小树林呢。 她有些生气了,大声地喊自己的贴身婢女绿萝的名字,绿萝是她从南疆带来的,从小和她一起长大。 “不乖的小孩子姐姐真的会用小虫子咬的。”沐离对着一脸迷茫的小孩哼了一声,转过头来看向闻声进来的婢女绿萝,真不该啊,绿萝守着房间怎么能让一个陌生的小孩子睡在她的床上。 然而她还没开口呢,小孩的动作比她要快。 “萝姨,阿娘睡傻了,阿娘不认识宝贝安安了,要宝贝安安叫她姐姐。”小孩脆生生的声音最后带着一丝委屈。 沐离立刻去看,小孩的大眼睛也已经变红了,里面甚至有晶莹的水光。 这怎么就要哭了啊?中原的男孩子都是这么娇气的吗? 她抿了抿唇,有些头疼,“绿萝,这是哪家的孩子呀?快把他送到自己的父母那里。”她根本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对可怜兮兮的小孩子招架不住。 绿萝是个身形高挑面容艳丽的年轻女子,出身南疆沐王府,二十五年中有整整二十年的时间待在沐王府,最近五年则是跟着主子来到了京城。 主子再过不久就要回到南疆了,她的心情格外的好,进来的时候脸上带着轻快的笑,可听到主子和小公子对话的这一刻,她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萝姨,阿娘她不要宝贝安安了吗?”听到要把他送走,小孩眼中的水光晃了晃凝成了水珠,以最快的速度落了下来。 委屈,很委屈。 宝贝安安已经很久没见阿娘了,阿娘还要把他给送走。 沐离看到大颗的泪珠在那小孩的脸颊滑落,下意识,眼睫毛也跟着颤了一下,懵懵地看向侍女绿萝。 等着她告诉自己这个爱哭的小孩究竟是谁家的。 然而,绿萝已经心疼地上前,用衣袖为小男孩擦拭脸颊,“小公子莫哭了,郡主是小公子的阿娘,怎么会不要小公子呢?” ……郡主是小公子的阿娘……绿萝的声音有些低,可不妨碍沐离将这话听得清清楚楚,她倏然瞪大了眼睛,又猛地闭上。 一定是在做梦,她想。 可是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委屈巴巴的小孩还在她的面前,侍女绿萝看起来也说不出地有了些变化…… “这小孩是谁家的孩子?”沐离咽了咽口水,又问了一遍,心中却产生了一个荒唐的想法。 绿萝从小就在她身边呢服侍,又陪着她到京城为质,无论如何不会骗她的。 “郡主,小公子是您三年前生下来的……” “您是他的亲生阿娘,南婆与奴婢全都亲眼看着……” 绿萝的声音再度压低,看着沐离的目光充满了忧虑,短短的片刻时间内,她发现了自家郡主神色的不对劲。 闻言,沐离的脑袋嗡嗡作响……这怎么可能,她还没和男人钻过小树林呢? 而且,三年前? *** 一刻钟后,沐离睁着迷茫的大眼睛勉强弄清楚了眼下诡异的情况。 现在是景平二十七年,她从南疆到京城为质的第五年,她不是自以为的十五岁,已经二十岁了,而泪眼汪汪瞅她的小男孩是她十七岁时也就是三年前生下来的。 南婆和绿萝眼睁睁地看着,绝对不会有错。 可她的记忆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是那个十五岁初到京城的那个沐离。不过是睡了一觉,五年的时间过去了?五年后……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出现在了沐离的脑海中,她直勾勾地对着绿萝,眼睛一眨不眨。 “绿萝,你站着不要动。” 光着脚丫子,沐离迅速地从床上爬下来,站在了侍女的身边,低头看了看,又悄悄踮了下脚尖才站定。 对她突如其来又莫名熟悉的举动,绿萝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挺直了身体。 以前郡主也总是这样,她是要……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本郡主五年后为何还是一寸都没有长高!”当发觉自己的肩膀依旧在侍女肩膀接近两寸之下的位置,沐离气的眼睛都红了。 南疆女子身形多高挑,唯她不同于常人,矮了半个头,这一直是沐离心中的隐痛。从前她还能用年岁尚小的理由安慰自己,可照绿萝的说法,如今她正是二十岁,五年的时间她居然一寸都没有长! 希望破灭,她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扑到了柔软的床铺里面,一时之间莫名其妙来到五年后还多了一个孩子的荒谬之事都不再重要了。 当然,侍女绿萝不认为她是十五岁的郡主,只觉得她定然遇到了一些事情失去了这五年来的记忆。 眼下她们即将要返回南疆,郡主却突然失去了五年来的记忆,绿萝当即便要将此事告诉南婆去,她觉得郡主可能是受到了别人的算计,一如……数年前小公子的诞生一般。 只是小公子还在眼巴巴地望着郡主,脸上泪痕犹在,绿萝的动作开始迟疑。 小公子因为身世复杂,一直不太受南婆的待见,南婆若是见到小公子,定会不着痕迹地将小公子送走,阻止小公子与郡主母子相见。 三年来,这样的事情南婆做过不止一次,绿萝早就有所察觉。 理智上她能明白南婆的做法,她们在京城为质,行事需小心谨慎,如今京城的人还不知道郡主多了一位小公子呢。 可,每次看到小公子眼中对郡主的濡慕之情,绿萝总是不忍心。 “阿娘不记得了,还会要宝贝安安吗?”沐南安,即绿萝口中的小公子,可怜兮兮地嘟起了小嘴,吸了吸红彤彤的鼻子。 他已经三岁了,听得懂绿萝的话,知道他的阿娘忘记了他,很害怕自己会变成没娘的孩子。 他和别的小孩不一样,生来就没有爹爹,若是阿娘也不要他了,他一定会被赶到街上,做乞讨的小乞丐,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捧个碎碗碗。 想着想着,大颗大颗的泪珠又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沐南安哭的很伤心,头上歪歪的发包因为哭泣歪的更厉害了。 小孩的哭声一直往耳中钻,沐离终于从还是那么矮的悲痛中回过神来,想起来现在她是一个有小孩的娘亲了…… “别,小孩,你别哭了,我,我又没说不要你。”沐离肉眼可见地有些窘迫,她从来没有和年幼的小孩子相处过。 尤其是,爱哭的泪包子。 “南安,阿娘起的名字。”听到阿娘还要他,沐南安抽抽嗒嗒止住了眼泪,可还是很委屈,他的名字阿娘不记得了。 沐南安,南安……沐离小声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字,发现可能还真是她起的。毕竟,南疆安定平顺是她南疆沐氏一族的责任,也是她沐离一直坚定的信念。 认真地看看,小孩似乎也有她们沐家人的影子。 是她沐离的亲生孩子啊……这么想着,她试探伸出手臂笨拙地将小孩抱了起来,一只手托着小孩的肥屁股。 像是被她的动作安抚住了,小孩不哭了,红着眼睛依偎在她的胸前,小手拽着她的衣服。 看到这一幕,绿萝松了一口气,觉得暂时不同南婆说也无妨。 “小孩……南安,你的爹爹是谁?” 然而,她的一口气还没松完,沐离已经关注起了另外一件事,一个人。 沐离想着,自己总要知道和自己钻过小树林的那个野男人是谁吧? 虽然看小孩的相貌,那男人指定长得不错。 当然,她的眼光怎么可能差?不然,和一个丑人,她不会钻小树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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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逃脱》是一档口碑收视双爆的密室逃脱直播综艺,其惊险刺激的环节曾吓尿无数嘉宾,如今这档节目已经进行了五季,今天,正是录制第五季第五期的日子。无数观众早早便蹲守在节目的直播间,翘首以盼。在直 剑修大师姐也混娱乐圈全文免费阅读_剑修大师姐也混娱乐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密室逃脱》是一档口碑收视双爆的密室逃脱直播综艺,其惊险刺激的环节曾吓尿无数嘉宾,如今这档节目已经进行了五季,今天,正是录制第五季第五期的日子。 无数观众早早便蹲守在节目的直播间,翘首以盼。 在直播镜头开启后,很快,节目里的五个固定MC一个接一个的闪亮登场,上了节目组的准备的大巴。 《密室逃脱》共有五个固定MC,1到2个飞行嘉宾,节目开始后,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一次来的飞行嘉宾会是谁,会来几个人。 节目在录制前一般都会在网上放一些飞行嘉宾曾经的事迹出来让观众们猜,但这一期却不一样。 这一期开播前节目组什么风声都没有放出来,也没有告诉观众这一次到底来了几个飞行嘉宾,将神秘进行到底,所以观众都非常好奇这一期来的飞行嘉宾会是谁。 不止观众好奇,五个固定MC也挺好奇的。 这一次就连MC们都不知道来的嘉宾是谁,但他们都知道这一次只来了一个飞行嘉宾,这个嘉宾的来头还非常大。 因为在录制这期节目前,就连台长都特地过来交代他们一定要好好照顾这次来的飞行嘉宾。 于是他们怀疑也许是哪个身世牛逼的富二代想来节目里玩玩。 不过这话却不能说出来让观众知道,于是MC们便跟往常一样才车内闲聊,猜测来的嘉宾到底是谁,把圈内有名的没名的明星们全溜了一个遍。 这时,节目的镜头突然转移。 很快,所有观众都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从远至近慢慢走来。 没一会儿,来人的真容便出现在了所有观众的面前。 那是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女孩。 她身材纤细又高挑,娇嫩雪白的皮肤在高清镜头下都仿佛自带磨皮柔光滤镜,一丝毛孔都看不到,而她的五官更是精致漂亮得惊人,让人看了一眼便移不开目光。 就是放眼整个娱乐圈,都没几个能打得过她的。 顿时所有观众都惊了,这漂亮妹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们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不应该啊,长得这么漂亮,不可能不红的! 难道是刚出道的小爱豆? 不怪观众们这么想,实在是这漂亮妹妹打扮得太爱豆了。 她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小背心,外披着一件宽松的白色透明防晒衫,这样一来便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淋漓的展现了出来。 而她下面穿的则是一条紧身的超短牛仔裤,一双修长笔直,白到几乎都发光的腿都露在了外面,能把女孩子们的眼睛都看直了。 这样完美的身段,简直就是天选偶像嘛。 她的发色还很夸张,是一种非常有透明感的粉色,偏偏从肩膀至腰间的发色又晕染渐变成了雾蓝色,便更让她漂亮得不像现实中的人。 这样夸张的发色一般人可撑不住,但顶在她头上却非常合适,还让她显得更加精致漂亮,肤色仿佛也被衬得更为雪白透明,让她就跟从漫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女一样。 明明脸上的妆容并不重,但撕漫感就是扑面而来,好多二次元颜狗跟一般颜狗当场就沦陷了。 【一秒钟之内,我要知道这个妹妹的全部信息!】 【妈妈,我恋爱了!】 【谁知道妹妹到底是从那部漫画穿过来?急,在线等!】 【嘿嘿,老婆,呲溜!】 【呜,怎么到处都搜不到妹妹的信息,妹妹真的出道了吗?】 【青春又不失性感,呜呜,是我的菜!】 “阿嚏”镜头里的女孩揉了揉鼻子,疑惑道,“谁在咒我。” 【是我,是我在是示爱!】 顿时好多条示爱的弹幕都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但镜头里的少女却丝毫不知,她淡定的踩着一双黑色跑鞋往前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大巴旁边。 按照工作人员的示意,少女从容的从打开的门边爬了上去。 结果她才爬上去,一个三十来岁,身形矮小,从长相看起来就非常搞笑的男人夸张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啊,好亮啊!是什么闪瞎了我的眼睛!” 一个十七八岁,容貌俊美的少年立刻搭腔:“是漂亮妹妹的美貌!” 少女眨眼,视线慢慢扫过车内的五个人。 第一个说话的是一名谐星,名叫苏彬彬,今年三十五岁。 他是大屏幕上的当红黄金配角,还曾在一部大制作的群像戏中脱颖而出拿下影帝的奖杯,脾气好,性格也随和,是圈内有名的老好人。 但胆子很小。 第二个说话的是如今正红得发紫的偶像团体TOT的成员,也是这个团体中最红的成员,名叫申乐湛,今年才十八岁。 申乐湛唱功一流,会跳很多种类的街舞,皮肤白又容貌俊秀,深受小姑娘们的喜欢,虽说年纪小又长得俊秀纤细,但申乐湛性格非常成熟,脑子还好,是《密室逃脱》这档节目中解密最多的MC。 而坐在车里左前方的座位,身材性感容貌有些妖媚艳丽的女演员名叫曾施诗,今年三十六岁。 曾施诗是圈内最火的顶流女演员之一,也是偶像剧女王,她出演的偶像剧几乎就没有不火的,但因为容貌艳丽走性感路线的原因,她粉多黑也多,是一个非常有争议性的女演员。 不过她情商是出了名的高,只要她想打好关系就没人能跟她关系不好。 坐在最后面的位置上的,一个叫魏永,一个叫茅宇。 魏永四十多岁,是一个长寿综艺节目的主持人,也是国内最有名的主持人第一梯队。 他出了名的双商极高,容貌也生得儒雅无害,是这档节目里出了名的智商与胆量双担当,几乎就没有他害怕的时候。 茅宇则是一名国际模特,虽然才二十岁,但他容貌却很成熟硬朗,身高还有一米九,看起来十分高大可靠,但实际上他胆子却非常小。 将所有人的容貌与自己先前看过的资料一一对照过后,少女自我介绍道:“我叫林溪,是个预备出道的素人。” 5个MC先前便猜这次的飞行嘉宾说不定会是个有钱有势的富二代,见林溪态度冷淡的简单的说个名字便不说话了,他们便更确认这一点。 所以他们不但不对林溪冷淡的表现生气,还对她非常热情。 他们开心的对她表示了欢迎,让她入座,还主动找话题跟她聊天,可惜这个年轻美貌的富二代很不给人面子,一直表现得很冷淡。 虽然长得非常漂亮,但林溪冷淡的表现还是让很多颜狗都很失望。 【这是还没出道就开始耍大牌了?】 【这个妹妹情商好低哦?】 【退退退,这个妹妹我不行,我先撤了,朋友们再见!】 【前辈说话都不理的?】 【这个妹妹施诗姐的带不动,绝了,她是不是觉得自己靠脸就能混娱乐圈了?】 【真以为娱乐圈什么人都要?】 “老祖这样不行啊!”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忧心忡忡地看着电脑屏幕,“早就说了不应该让老祖进娱乐圈!” 一个年轻一些的老头很有研究的道:“淡定,黑红也是红。” 另一个老头立刻道:“什么黑红也是红,老祖宗要的是红吗,她要的是信仰!” 前面的老头立道:“你着急什么?粉丝们对偶像的喜爱也不一定能化成纯粹的信仰,这些个年轻小姑娘小伙子天天爬墙,墙头多得不得了,这还只是开始呢,且看老祖宗自己表现吧,我们在这着急也没用。” 这几个年迈的老头老太太就职于——国家一级玄秘安全委员会,每个人都是玄门界响当当的大人物,但被他们盯着的屏幕中的少女身份却更不普通,她是这世间唯一一个真正的修仙者。 也是这世上唯一的剑修。 这世上的灵炁就像潮汐,有涨潮期也有退潮期,基本上每几万年过后这个世界便会迎来一次灵炁退潮期。 这一退,就是五千到一万年。 他们这些人便活在这可怜的灵炁退潮期,即使天资再好也无法修仙,只能用用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不需要灵炁的法门除魔卫道。 但一周前,国家的战机却从天上拦下了一名御剑飞行的五千年前闭关的剑修! 这名剑修原本是五千多多年前最有希望飞升的修士,但奈何出生的时机不巧,才修行了短短八百年就遇上灵炁退潮,她所在的宗门只好举全宗之力让她闭关,最好闭到灵炁涨潮。 五千多年前,修为高的修士便都跟她一样想尽办法闭死关去了,修为低的却只能寿元耗尽而亡,修士们没有了灵炁几乎呼吸都回修为倒退,几乎只能等死。 也是因此,这世上才渐渐没有了神迹,神仙也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然而即使是闭死关,修士们也难逃修灵炁退潮之劫修为倒退,如今还活着的修士,怕是只有电脑屏幕中那有神器护体勉强逃过一劫的剑修。 林溪老祖。 所以为了保住这唯一修仙界瑰宝,她得出道成为明星获得大量信仰,改走用信仰修行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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