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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的机缘很好,现在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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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儒门至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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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代文抄公,奋斗成至圣先师的故事。 [展开]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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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谁家马上白面郎[灵异]

    观尘无声|玄幻|连载

    “马上谁家白面郎,临阶下马坐人床。不通姓字粗豪甚,指点银瓶索酒尝。”中土有四国,东幽,西武,南华,北岳,赫赫扬扬皆已千年。其中最负盛名者,便是身处仙岛之外的南国。南国,名南华遥国,居东海之畔, 谁家马上白面郎[灵异]全文免费阅读_谁家马上白面郎[灵异]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马上谁家白面郎,临阶下马坐人床。不通姓字粗豪甚,指点银瓶索酒尝。” 中土有四国,东幽,西武,南华,北岳,赫赫扬扬皆已千年。其中最负盛名者,便是身处仙岛之外的南国。 南国,名南华遥国,居东海之畔,南海之滨,此国人崇仙尚道,大兴庙宇祭拜,各式风俗千年不衰。 既然追崇仙途,自然少不了大量的神鬼志异,秘闻传说。只是朝代更迭,星辰交替,传说亦随之兴起或沉寂。那一年时,南国最负盛名的杂文乃是一部《迷踪记》。 《迷踪记》讲的是一长兄寻妹的故事。说新志县有个武生叫白逐年,因祖上得罪了天神,引厉鬼入室,夺走了他年近五岁的孪生妹妹。白逐年成人后,便独自离家寻找妹妹,发愿找不到誓不回乡。 虽路途艰辛,白逐年却风雨无阻。天神试探他,带他上青云,又带他入黄泉,以利惑之,以死迫之,白逐年皆不为所动。他一路跋山涉水,又遇到无数妖邪阻拦,他却折竹为刃,拼死相抗,未曾退却一步。 他离家后,转眼二十年已过。白逐年三十八岁时,在山路上遇见一老者,老者对他说,过去之事已了,何必再苦苦追寻! 白逐年却说,沧海有时尽,此誓不敢欺。 老者神色微变,长叹一声后,指向了远处山涧。 白逐年心知是神仙指路,立即朝前赶去。这一路危机重重,待他寻到老者指引之处时,只见那厉鬼仍奉命守着他妹妹,几十年如一日。 他已过而立之年,他妹妹却还是五岁稚童模样,穿着红肚兜,戴着长命锁,见到他时却不知他是何人。 白逐年望着妹妹,心知这数十年世事变迁,对她而言仿佛不过一瞬,不由得悲喜交加,失声痛哭。 那厉鬼却凄凄冷笑,似是早已预料在心。白逐年想带妹妹离开此处,却被极为诡异之事困在了原地,令他惊骇无比。 《迷踪记》的话本便只到这里,此书的结局被人隐去,成了残本。但只因白逐年与那些妖魔斗法太过精彩,纵然故事残缺也名噪一时。后来更是被编成戏文、杂曲,流传在民间经久不衰。 原本它就是个热闹戏文,不过只在南国流传,原本随着时间推移已渐渐没落,后来却因一个人出现而四国闻名。 因为此人无论身世或性情,皆与戏文中的白逐年太过相似。 不同的是白逐年是男子,而她,却是位女子,还是位姿容绝美的青衣坤道。 她时常出现在茶馆和街边,只要有人说或演那出戏,她就会来到不远处驻足观看。 她从头至尾不发一言,只在最后散场时拦住人们,拿出一只银项圈,问众人可能曾见过青青? 青青是她的孪生妹妹,五岁那年失踪,至今不知下落。 她不知疲倦地寻找妹妹踪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渐渐地,说书人便将她也收入戏中,走南闯北说与人听。 那几年中,只要世人提到《迷踪记》,便会说到这个人。无人知道她是否已经寻到妹妹,但却在无意间将此事扩散开来。 她盼着能再见妹妹,从五岁起,一直盼到二十五岁。 戏文中的二十年如白驹过隙,在文人墨客的借题发挥中弹指一挥间。 而她的二十年,每一刻都是煎熬。 “望有仙人能助我,予我所求或所思。” ********* 岑吟,字君故,五岁入道门,从籍琉璃山釉云观,拜高功藏钧先生为师。她性情孤僻,行事偏激,作风极为利落,在道门独树一帜,常被人腹诽不似修道之人。 她也的确不像。她执念太重,对修行人而言,执念犹胜杀念。但她数年来所思所想,皆只为一人。 一个她似乎挂在嘴边,又甚少提及的人。 因此比起她的作风,更为人议论纷纷的,始终是她的身世,也是她偏激性情的缘由。 岑吟是被师兄抱回观中的。那年大雪封山,监院命人去门外打扫,但天气严寒,谁也不愿出门,推来推去,推给了一个天资不足又性情愚钝的道童。 那道童也不过十一二岁,有些腼腆木讷,持着扫帚一根筋地在大雪中清道。从午后至傍晚,就在他双手麻木之时,赫然在山路积雪下看到了被冻僵的岑吟。 那时岑吟才五岁,穿着一身染血的白红罗裙,发髻散乱,手里紧紧地攒着一个银项圈,濒死之刻还睁着眼睛,身体已经僵了。 那木讷道童吓得跌坐在地,也顾不得回去叫人,扒开积雪把她硬拽出来,脱下衣服裹住她,拼尽力气抱回了观中。 岑吟这条命是师兄救的,也为了救她,师兄身上留下了冻疮,一到天寒便会发作。但他从来不与岑吟说,每每问起,都说已经好了。 这个人名叫余峰,虽然天资极差却十分温和,也因此常常被人嘲笑欺辱。因着岑吟是他捡回来的,便也讥笑讽刺她,但岑吟性情凶狠,向来睚眦必报,她稍稍能动便用雪球狠砸那些人的头脸,险些打瞎了一个师兄。 观里有几位高功会看相,明眼一见便知岑吟出身极好,非富即贵。如此大家小姐,断然不该在风雪天出现在此,竟还孤身一人,想来定是家中生了巨变。 但每每问及岑吟,都问不出什么来。她年纪尚小,不知来自何处,不知父母姓名,只知道自己姓岑名吟,字君故,家中红砖石瓦,仆从无数,有一个孪生妹妹,乳名青青。 她手里握着的项圈便是青青的。这是她和妹妹唯一的联结。谁也不能碰她的项圈,一根指头都不行。 岑吟初来时性情不定,几岁大的孩子,又受了些刺激,时常闹得观中鸡犬不宁。众人拿她毫无办法,不得已之下,只能请出闭关已数年的藏钧先生。 藏钧先生乃是观中大德,十分有威望。他一见岑吟,便问她可是在忧虑姊妹下落?岑吟大哭不止,只说妹妹和她一同被人抱走,却不知为何把她丢在了这里。 问她那人模样,除了一身白衣,别的都不知道。 “这孩子的命格……其他人怕是压不住,不如拜在我门下吧。”藏钧叹道,“那个带她回来的人是……?” 众人面面相觑,把余峰推了出来。 余峰没见过藏钧先生,只知道他是位不得了的人物,吓得战战兢兢。但藏钧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晚辈叫余……余峰……今年十二岁……” “既是你带回来的,想来跟你有缘,就由你来照顾她吧。”他笑道,“你也拜入我门下。” 余峰愣在原地,旁边人提醒他,才回过神来扣头拜师。 藏钧先生修道近百年,所收之徒屈指可数,能拜他为师简直天方夜谭。不知有多少人眼红岑吟和余峰。 正所谓种如是因收如是果,其他聪慧之人求而不得之事,却被一个愚钝的道童收入囊中,实在唏嘘。 不过说来也巧,自从岑吟跟随藏钧修行后,的确一日比一日安静下来,性情也和缓了许多。她换了一身青衫,每日和师兄师姐们一起读经,坐寰。虽然年幼,却看得出这是个美人坯子,且天分极高。 余峰恪尽职守,一直如长兄一般照顾她,冷了添衣,困了添被。有他在,岑吟渐渐有了笑脸,还把自己的项圈拿给他看。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炎炎夏日时,余峰常常一边为她梳头一边轻念,“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岑吟没有做声。 余峰为了照顾好她,跟师姐学了如何编发髻。他为岑吟梳了两个圆圆的童子髻,又拿来圆镜给她看。 岑吟定定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过了片刻,她忽然转头道:“爹爹也会念那个诗。” “你爹爹是什么样子?” “胖胖的,留着大胡子,爱笑。”岑吟小声说,“总是抱着我和妹妹念书。这个项圈……” 她说着,抬起手里的银项圈,却抿住了嘴,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掉下来。 但是余峰明白,是她爹爹打的,应该打了两个。她自己的那个已经丢了。 他没有做声,只是轻轻摸了摸岑吟的头。 “别哭,我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嗯……” ********* 甲不开仓,财物耗亡。

    1300 人在读02-24 02:43

  • 攻略摆烂后修罗场遍地了

    岑枝声|玄幻|连载

    连漾的头又开始疼了。不是钝痛,也非刺疼,而是跟有人拿了把烧红的铁杵在搅她脑子似的。若只是疼倒还好,去找药阁的医师开几副丹药就行了。可偏偏每次头疼发作,她的脑中总会涌现出一些陌生的画面。 攻略摆烂后修罗场遍地了全文免费阅读_攻略摆烂后修罗场遍地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连漾的头又开始疼了。 不是钝痛,也非刺疼,而是跟有人拿了把烧红的铁杵在搅她脑子似的。 若只是疼倒还好,去找药阁的医师开几副丹药就行了。 可偏偏每次头疼发作,她的脑中总会涌现出一些陌生的画面。 比如这会儿,她竟在画面中看见自己蜷缩在戒律堂里—— 乌云团聚,偶有闪电划过,将阴森铁黑的戒律堂映得惨白。 画面中的她满背鞭痕,新伤压旧伤,几近溃烂,一些伤重的地方甚而露出白骨,月白色的宗服被淤血染得透黑。 她连哭都没力气了,但身体却在不受控地痉挛着。 而她面前,站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 女人瞧着冰肌玉骨,一身荼白衣裙,端的清冷。 男人则手握挂着倒刺的戒鞭。淋漓鲜血顺着鞭子滴下,聚成一团血洼。 她半昏半醒地哭咽求情,可那男人不仅没放过她,反而往戒鞭里注入了强大的灵力,再才高抬而起。 最后一鞭,对准了她的脸。 戒鞭落下,那尖锐的疼痛不光烧在脸上,还生扎进了眼睛里。 恰时,画面猝然中断。 连漾惊醒,衣衫被冷汗浸湿。 头痛逐渐好转,可她的身体还在轻打着摆子,仿佛那戒鞭的的确确落在了身上。 “漾漾,漾漾?” 头顶落下温声呼唤。 连漾眨了几下眼,等冷汗顺着眼皮儿掉落在石桌上了,才迟缓抬头。 甫一看清眼前的人,她的心便跟着往下一坠。 不为别的,只因眼前站着的,正是刚刚画面中重伤她的男人。 也是她的大师兄——万剑宗大长老的座下首徒,管衡。 与画面中戾气冲天的样子不同,目下,他神情里满是温和笑意。 一双眸子狭长,尾部稍挑,眉眼不喜不怒,只见温柔。 连漾看得愣神。 这太荒谬了。 打从她十二年前进万剑宗,就很少见过管衡发火,更别说是那样重罚她。 那副模样,用可怕二字形容也不为过,与恶鬼无异。 而且,她根本不认识师兄护着的那女人。 可不光是今天,最近这段日子,她常断断续续地“看见”一些画面—— 寒冬腊月,同门师友把她一人弃在危险恐怖的魔窟里,她被突然出现的魔界少主一剑穿心,爬回万剑宗时只剩了一口气。 宗门大比,师父给她丢了把坑坑洼洼的破剑,让她挨个儿单挑其他宗门的弟子,赢是赢了,但好不容易炼成的内丹被戳了个稀碎,差点走火入魔。 七夕乞巧,她鼓足勇气约管衡见面。管衡放她鸽子不说,还要冷着脸羞辱她自作多情,不守本分。 …… 总而言之,大多数场景里,她都惨的一批。 不光如此,这些片段中全都有同一个陌生女人的身影,同门和师兄针对她,也多是为了那白衣女子。 将她丢下,是因为冲出魔窟的保命符只剩了一张,要留给那女子用。 让她拿破剑去比赛,是因为那白衣女子想要她的剑,她没给,大长老动了怒,有意拿破剑羞辱她。 管衡放她鸽子,也是因为那白衣女子。 可关键是,连漾根本就没见过那人啊! 小半月下来,她已经被那些狗血剧情给虐懵了。 她觉得,要是继续这样下去,她准得疯。 见她垂头不语,管衡稍凝了笑,问:“漾漾,怎么了?” 连漾回过神。 她缓怔片刻,才松开了攥得死紧的剑柄,收剑回鞘。 “没什么。”她倚靠着凉亭旁的长椅坐下,“就是刚练完剑,有些累。” 这处是万剑宗第一峰的峰头,她常在这儿练剑。 管衡便不疑有他,温笑着夸她:“漾漾向来刻苦,也天赋过人,只是身体更为重要。” 要是放在以前听见这些话,连漾准高兴得耳根染红。 毕竟她很喜欢温润如玉的大师兄。 她四岁进宗,是大师兄一直对她照顾有加,她才能这么快适应修士的生活。 刚进宗时,她身子骨弱,也是师兄和大长老,拿着珍贵丹药养好了她的身体。 可在那些陌生的画面中,无论她被虐成什么样,是断了腿还是胳膊,长老他们也会拿最好的药材和法术养好她的伤。 仿佛在意的不是她,而是她这具身体。 意识到这点后,藏在心里没说的热忱喜欢,就也像是浸了凉水似的,渐渐冷了下来。 “师兄说笑了。”连漾面上不显,甚而还带着笑,“倒是师兄,您来这儿是……?” 管衡常在晚上练剑,很少这么早登峰。 管衡在她对面坐下,忽问:“你可知你应师姐明日就要回来?” 连漾点头:“听褚师兄说过了。” 她没见过这位应师姐,但听同门聊起过她。 据说是已陨落的前宗主的女儿,修为同管衡一样,也有百年之久。 有仙人之姿,性子也清冷疏远如莲中仙,堪称完美。 只可惜十多年前被妖魔打伤,一直在药谷闭关休养。 管衡轻声道:“观镜虽出了关,但身体仍未好全。漾漾,你虽是师妹,也应多加照应。” 连漾点头。 这是自然。 病美人姐姐,谁不心疼? “自观镜走后,万剑宗收了几批弟子,但仅有你被师父收在座下,日后与她不免常有来往。”管衡拿出一本崭新的弟子簿册,放于桌上,“明日大宴后,你将这册子送去观镜院里,也好见见你应师姐。” 连漾正打算起身去拿册子。 但还没站起,她就顿住了。 等等! 她的脑中陡然冒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 “师兄,”她眉心一跳,依着记忆中陌生女子的打扮,假借了郑师姐的名头问,“听郑师姐说,应师姐向来爱素净打扮?” “嗯。”管衡轻应了一声,笑意渐深,“观镜素来爱着白。” 连漾呼吸渐紧,又道:“郑师姐还说,应师姐最爱的便是那柄姜花样式的玉簪。” “那是宗主送与她的及笄礼。”管衡鲜少提起往事,眉眼间沉着不常见的怀念,“观镜是个念旧的性子。” 全对上了! 猜想逐步验证,可连漾却高兴不起来。 她现在可能知道,常见着的那白衣女子是谁了。 她正要问得更详细,以便确定猜想,可还没开口,一阵熟悉的疼痛就又冲上了头顶。 连漾痛苦闭眼,暗骂了一句。 又来了! 陌生的画面逐渐在脑海中成形。 这回,连漾被千斤重的长锁链拴住了四肢,锁在常用来举行宴会的大殿里。 她身前的人倒也眼熟:正是管衡和应观镜。 他俩衣冠楚楚,可她却身着破烂宗服,狼狈地匍匐在地,筋骨也全断了,气只出不进。 管衡提了把玄色长剑,一如往日般温和,只是说出的话却让人心惊胆战。 “漾漾,万剑宗护你十多年,你也当知恩图报。” 他将剑尖搭在了她的心口处,声音很轻。 “待师父来了,便会取你灵脉。放心,不会痛。” 话音落下,他身旁的应观镜上前。 “连师妹,还要多谢你的灵脉了。” 她说着感谢的话,压下的斜睨却冷淡轻蔑,视她如任人宰割的蝼蚁。 连漾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剑尖朝她心口刺去,注入的灵力有如电流。 “不——!” 随着剑尖没入心口,画面也开始快速破碎,可那疼痛太真实,连漾忍不住痛呼出声。 见她忽然躬低了背,按着脑袋痛叫,管衡稍怔,遂去扶她。 “漾漾?” 连漾抬头,见是管衡,瞳仁一缩,下意识就打开那手。 她后退几步,眼含警惕。 她从未这样疏远过自己,面对这近似忤逆的信号,管衡轻拧了眉,问:“怎么了?” 这回,语气里竟沉了些不耐。 饶是还未完全清醒,连漾也听出了那丝不耐。 不安逐渐扩大,她并未表现。 她竭力压住颤抖,说:“应是这些天天冷,吹得有些头疼。” 管衡垂下眼睫。 已过金秋,的确是风渐大了。 转瞬间,他就又恢复了温柔模样。 “既然头疼,那便好好歇着,改日练剑也不迟。” 连漾勉强点头。 “师兄,我再稍坐会儿,您先下山罢,还要忙明日收徒大典的事。” 应观镜回来的日子,恰好与收徒大典撞上。 “我竟险些忘了此等要事。”管衡将弟子名册往前一推,“漾漾,明日莫要忘记将这册子送给观镜。” 连漾颔首。 等管衡离开,不见了身影,她才虚脱似的倚躺在了长椅上,轻喘着气。 胸口还能感受到长剑刺入的剧痛,令她心如刀绞。 她闭着眼睛小憩,忽然间,耳边炸响一道欢快的提示音—— 【重要剧情已放送完毕,下面系统将介绍全部剧情,请宿主注意查收~】 连漾倏然睁眼。 谁? 可不等她有所反应,脑海中便出现了一册话本。 那话本快速翻动着,而脑中的声音也开始介绍话本里的剧情。 随着它的介绍,连漾先前“看见”的零碎片段被连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她被迫听着那些话,越听,神情就越古怪,也终于明白脑海中为何会出现那些画面了—— 按那系统所说,她竟生活在一册话本里,且还是这话本的女主。 话本从女主连漾进入万剑宗开始写起。 连漾自小就爱受邪魔侵扰,四岁时,父母将她送上了万剑宗。刚下万剑宗,她的父母便被妖魔给杀死了。 小连漾没了父母,万剑宗就成了她唯一的家。好在同门师兄姐和长老对她很好,还四处寻找珍贵丹药替她调养身体。 连漾也感受到了家人般的温暖。 直到她十六岁这年,平静的生活却被应观镜的归来打破。 这应观镜,就是话本的另一重要女角。 对于这位一直在外闭关休养的应师姐,连漾起初很喜欢她。 但渐渐地,她便发现师门要更偏爱应观镜。 如果她二人出了矛盾,大长老每回都站在应师姐那边,甚而为了消她的气,变着法地责罚连漾。 就连这话本里的男主——大师兄管衡,也更纵容应观镜。 书里的连漾心觉委屈,可因为深爱管衡,还是忍下了一切,不仅放下了修炼,还和以前一样无条件为应师姐掏心掏力。 直到魔窟剿魔的剧情。 那是个寒冬腊月,连漾与好几个师兄姐前往聚魔窟剿魔。 本来一切顺利,但在离开魔窟时,魔族少主突然出现。 那少主法力高强,他们一行五人均不是他的对手。 逃命时,连漾和应观镜都受了伤,却只剩下一道保命的符。 是管衡做主,将符给了应观镜。而连漾则被留在了魔窟之中,被那少主刺中心口,险些丧命。 她拼死拼活爬回万剑宗,宗里的弟子却个个喜气洋洋地为迎新年做准备。 自此,连漾也开启了一路被虐的悲惨生活。 一指高的话本,就没见她笑过。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当初万剑宗会留下她,也是为了救应观镜。 应观镜当初受的伤并不重,但因为被魔物损坏了灵脉,才要闭关休养。 而大长老之所以留下连漾,还百般照顾她,正是为了剖下她的灵脉,以治好应观镜的伤。 最后,连漾被管衡剖了灵脉。 见她死了,已快飞升的管衡才醒悟过来自己爱的是连漾,而非应观镜。 他开始想尽一切办法复活她。 人是救活了,却没有一次能活过十天。 如此折腾了数十回,女主终于被男主感动,并与他约定来世再见。 故事结尾,他俩为了三界太平,与话本里的大反派同归于尽。 - 大致听完剧情后,连漾沉默了。 若是真的,从这话本里随便揪个人出来,过得都比她好。 也是这时,系统开始介绍自己: 【“女主自救系统”为您服务,本系统将帮助宿主改变命运,跳出虐文剧情!】 她忍不住吐槽:“我真是女主吗?你可别唬我,往常我看的那些话本子,男女主最后可都幸福美满。” 【双死也算he嘛。】系统顿了顿,【总之,如果不改变剧情,那你就只剩死路一条了。】 “但这剧情根本不合理。”连漾抱着自己的剑,蔫哒哒地靠着亭柱,“我虽对师兄有好感,却是出于尊敬,哪扯得上‘深爱’二字。” 更别说是为他受尽委屈,强留在万剑宗了。 系统解释:【但要是应观镜回来,无论你现在怎么想,到时也会爱男主爱到无法自拔。】 连漾稍怔,才说:“你的意思是,我会被剧情控制?” 爱师兄爱到为他放弃尊严,毫无自我地活在万剑宗? “是哒!” 连漾将剑抱得更紧,仰头望天。 好烦哦。 她忽然想到什么:“那师兄他们,是否也是被剧情控制?” “不是。”系统语气认真,“他们都是真心实意想杀你。” 连漾:…… 更烦了。 但她还算冷静。 其实以前,她就隐约看出不对了。 自前宗主渡劫陨落后,大长老便暂代了宗主一职。 刚上山时,大长老并没有留下她,她就在外门弟子院打杂,闲暇时便偷摸着自学。 直到知晓她的灵力已养出了灵脉,他忽然一改之前的态度,将她收为内门弟子。 像这样越过考核直接进入内门的,还只有她一个。 往常她常听师兄姐聊起应观镜,听得多了,便也好奇。 有回,她向大长老问起了应师姐。谁知他竟大发雷霆,找出了那些提起应师姐的弟子,将他们重罚了一番。 自此后,大家再不敢聊起应师姐。 再是平时,身为师父,大长老很少教她功法,却时常给她塞养灵护脉的药。师兄也并未像要求要求其他师弟妹一样,苛待她的功课,而只让她照顾好身体。 若不是她自觉,想着办法勤学苦练,只怕早就被养废了。 只是她一直没弄清楚缘由,这才拖到现在。 陡然知晓真相,连漾眼中的光渐渐暗淡,她微躬了腰,显得颓败又无力。 鼻尖儿冲上点酸涩,又苦又闷。 但她惯常苦中作乐,又带着压不倒的野性,好比撒入荒原的一把草籽,自小蛮生蛮长。 她没被压垮,精神气也恢复得快,枯坐了一刻钟,就又抬起头。 活像株抖落碎雪的小树苗。 连漾问:“我要怎么做,才能改变剧情?” 既然系统会出现,必然是带着办法来的。 现在知道的所有剧情,都与万剑宗有关。她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离开这儿。 但是…… “以我目前的修为,就算能胜过其他弟子,暂时也打不过师兄和大长老。” 这些年,他们在她身上花了不少心血,定然不会容她逃出万剑宗。 更何况系统也说了,被剧情控制,就算她想逃也逃不了。 【只要能获取指定对象的好感度,就可以脱离剧情控制,好感度积攒到一定数量,还可兑换宝器。】 获取好感度? 连漾垂眸细思。 她犹疑片刻,才问:“要获取好感的人……是谁?” 【让我想想,】系统顿了顿,【首先应该是修仙世家,述家的大公子——述戈。】 述戈? 连漾一怔。 “是明日收徒大典,要拜入宗门的那个?” 她之前听大长老说起过,述家会送一位公子过来,在万剑宗修炼一段时日。 【就是他。】 “等等——”连漾倏地站起,连剑也顾不得抱了,“可方才那话本里,在聚魔窟里捅我一剑的魔界少主,似是……也叫述戈。” 之前她自己“看见”的画面并不完整,只知道魔界少主追着他们在聚魔窟慌张逃命,最后她被那少主捅了一剑。 但系统给的话本里,在被捅之后还插了一小段剧情: 那魔界少主本想再补一剑,却被赶来的魔修打断。 而那魔修,正是唤了他一声“述戈”。 系统:【是他是他,就是他。他是这本小说里的大反派之一嘛,最后你和男主,也是死在了他的剑下。他在读者群里,人气值可是比男主还高!】 连漾:…… 不是人气值是气人值吧! 她仰头看天,许久才默默接受:“行,我知道了。” 【好嘞!】系统接着说,【第二个是——】 “等等!” 连漾懵了。 “什么第二个,怎么就第二个了?” 【第二个可攻略对象啊。】系统一本正经,【你需要刷好感的对象,除了述戈,还有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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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辰开局被废,幸得万古天墓。从神墓中获得无敌功法,修神功,炼仙丹,逆天而上!葬天,葬地,葬神魔!战佛,战仙,战万古!无敌爽文,简介无力,请移步正文。 [展开]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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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大一锅粥!

    犹未不之|玄幻|连载

    建安镇位于京城往南八十里处,正好邻着两年前刚修好的京南官道。京南官道北起京城,南抵临安,路面平阔,车马易行,是大运河之外第二条连通大华南北的要道。于是这两年每逢京城大事外地人奔赴之时,建安镇便人流如潮 好大一锅粥!全文免费阅读_好大一锅粥!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建安镇位于京城往南八十里处,正好邻着两年前刚修好的京南官道。京南官道北起京城,南抵临安,路面平阔,车马易行,是大运河之外第二条连通大华南北的要道。于是这两年每逢京城大事外地人奔赴之时,建安镇便人流如潮。镇上百姓开起铺子小店,做些往来路人打尖住宿买卖。原本安静的小镇似乎换了个样,变得热闹喧阗,尽管远不及京城那一幅繁华似锦,却也是个安居的好地。 今年正逢三年一度的科举,此乃新帝即位后首科。赴京赶考的试子络绎不绝,独自一人的、拖家带口的、跟随商队的、几大马车的……各式各样,又是镇上人忙活的时候。 一位少年闭目倚在镇旁一棵大树之下,青丝未绾,只以单带束起。 午后阳光从交错的枝叶中破碎散落,一只平安鸟穿插而过,轻轻鸣啼。摇曳的树影斑驳地洒在少年清秀精致的眉目之上。柔和的光影下,如一帘从天垂落的画帷,竟让人分不出画中人究竟是男是女。 平安鸟又一声鸣啼,盘旋一圈落在少年肩上,对着少年耳边吱吱低吟,仿佛与少年耳语细言。 大树不远,有一座不高却草树茂密的小山。一个女孩背着半满的竹篓从山道上走下,远远便望见了树下的少年。 近看这女孩,神态动作虽稚气未脱,眉眼间却有一丝成熟之感,若非头上小鬟加之个头矮小,倒是让人有点迷惑其年纪。 女孩应是刚从山上采摘而归,撞见这一幅如画景象稍有入迷,不由停下了脚步。须臾过后,女孩回过神来,缓缓走到少年身旁,探着头张望了半晌。 少年闭着双目一动不动,胸前微微起伏,似乎睡得正香。 “公子。”女孩小声喊了一句,见少年全无反应,又走近轻拍了拍少年肩膀,“公子……马上下雨了,若要休息最好找家客栈落脚。” 少年这才睁开双目,看了女孩一眼,颔首道了句多谢,站起身来。此时天蓝云阔,暖阳正高。少年却好像对马上下雨的预测毫不怀疑,拿起地上的长条行囊,往肩上一跨,对女孩告辞后朝着镇上走去。平安鸟随之跃起,围着少年扑腾乱旋,一起渐行渐远。 女孩原地站了片刻,望着少年与平安鸟远去的背影,莞尔一笑,也往自己镇上的家归去。 正如女孩所言,天气这事就如妇人的脾气,说变就变。刚刚的晴空白日瞬间就阴沉下来,没一会便稀稀拉拉地落下水滴,随后滂沱大雨倾盆而落。 元宵刚过,冬寒未散,雨如冰坠。 建安镇在两年前还只是一座人烟稀少的小镇,现在镇上也仅有一家像样的客栈。客栈周围有几家酒肆,全集中在镇子中心。 少年在雨中绕了一圈并未走到镇子中心,而是走到镇边敲了一户人家的门。这户人家的房子看起来有点像店铺,但又大门紧闭没有招牌。其实仅有镇上人知道,这是一间医馆。建安镇居民不多,往来路人通常不会在镇上求医,故医馆并不繁忙,不用如一般店铺白日得张着大门招揽生意。 没过一会,医馆的门开了。开门的竟是方才提醒少年即将下雨的女孩。女孩看到全身湿透的少年,一脸惊讶。元月近乎是一年最冷的时候,连京城的运河都会结冰,可眼前的少年居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打湿的衣料贴在少年身上,隐隐透出其肩背的轮廓与白皙的皮肤。 “姑娘,我赴京赶考,不料雨大路难行。不知可否借宿一宿?”少年个头比女孩高不少,此时低头轻声问了一句。声音好似水滴青玉,温婉清润,丝毫没有寒冷带来的颤抖。 少年尽管打扮朴素,但容貌举止有着文人的风度。正逢科考时节,女孩并不太懂世事,未有丝毫怀疑。镇上只有一家客栈,路人多时难免客满,于是镇上人家也经常给路人提供住宿。女孩思考了片刻,放少年进了屋。 医馆后面有一小院。女孩将少年带进院内耳房。房内地上堆着不少还未晒干的药草,房间最里放着简陋的木塌与案椅。这是平日给病人卧躺的房间,最近无人占用,正好可供人落脚。 “我叫婉萤,大家都叫我萤儿。若公子不嫌弃就在这凑合一宿。我爹出诊去了,估计傍晚回来。不过我爹脾气怪得很,公子别介意。我去给公子烧水沐浴,赶快换了这身湿衣裳。”婉萤显然还是少女心性,说话无多礼数,天真单纯。如此寒天,少年浑身透湿却全然未显寒冷之态,婉萤虽感奇怪,但想着任谁也受不了大冷天湿着身子,先换身干衣裳才是大事。 “多谢姑娘,我自己来。”少年进屋随意地放下行囊,又掏出点东西放到婉萤手里,“镇上客栈满了,若姑娘不介意,明日也想借宿一宿。” 婉莹看了下手里,是几块碎银。多不算多,但足够客栈十天半月的住店钱,两宿是绰绰有余了。 婉萤赶快回道:“不用不用,这屋多半时候也空着。公子若需要随意住几天便是,用不着银子。” 少年眼帘半垂,并不直视婉莹,水滴从其纤长的睫毛上滑落,目光仿佛穿过婉莹望着远处地面:“如此大雨能有住处已是雪中送炭,还想烦姑娘帮我准备两日饭食,这点银子实不算多,姑娘一定收下。”少年说完微微一笑,行了一礼,走出房间往院子里去。 婉萤晃着头想了想,让人住下还得向爹交代,爹可不会让人白住,便将银子收了起来。正要出屋,婉萤看到少年随意搁在地上的长条行囊,便想拿起放到屋内案上,但顺手去提,却发现看起来不大也不重的行囊,居然纹丝不动。婉萤双手抓紧行囊用力多拉了几下,依然未移分毫,不由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如此之重?而少年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居然背得动这么沉的东西?但看人行囊可不妥,拖也拖不动,婉萤只好作罢去准备晚饭了。 婉萤走进厨房,少年正从院内井里打过水来烧水。婉萤便取了浴盆、瓢与一应洗浴用具放入耳房,同少年打声招呼又去忙活了。 少顷,雨声渐稀,乌云散开,天空西面晚霞绚烂,饭菜的香味从厨房飘出。毕竟有客人在,还收了人家银子,婉萤多做了几道小菜,花了点时间。想来少年应该已沐浴完毕换好衣裳,婉萤便想去收拾浴盆,走入耳房却见房内早已整理干净,人却不在。 婉萤正心道人呢,少年即从屋外进来,用温婉的声音说道:“浴盆还到原处了,麻烦姑娘了。” 婉萤转身,看到少年已换好衣裳,尽管依然单薄,但好歹是干的。不过婉萤又有些奇怪,这衣裳和少年方才穿的一模一样,难道有两套一样的衣裳?还有换下的衣裳在哪呢?不需要晾干吗? 少年头发尚湿,未有束起,发丝随意垂散在可称为玉容花貌的脸庞两侧,若非明显是男人身形,单看脸只觉着好一个美女出浴。婉萤随爹去过京城,见过开煮新酒时的呈样队伍,队里的盛装女妓无不是秀丽有名者,但仅论容貌,也难于眼前少年相比。婉萤忍不住多看了少年几眼,随后笑道:“公子真快。饭做好了,我去给公子取了来。” 少年目光仍有些漂移,似看非看地落到婉萤脸上:“我姓钟名承止。姑娘不必如此客气,随意称呼便好。” 女孩立刻开怀一笑:“那……钟哥哥,叫我萤儿就好。” 婉萤打小没娘,与爹相依为命。她爹除了出诊,便关在房内埋头于书本,没多教婉萤礼数,于是一听到钟承止这么说,婉萤赶紧换了称呼。 随后婉萤注意到钟承止肩上停着下午那只平安鸟,问道,“这是你养的鸟吗?好漂亮呀。” 平安鸟立刻转过头,侧对着婉萤,一副不想搭理的样子。 婉萤只觉得有趣还想逗鸟。钟承止却退了一步:“小心它啄人。” 平安鸟扑腾几下翅膀,从大门飞了出去。 “看来它不喜欢我。”婉萤看着门外天空,嘴上虽是可惜,脸上却是少女的纯真笑容,但依然掩不住面容中那一丝成熟。 “我去取饭来,赶快喝点药汤去去寒气。要伤了身子误了金榜题名可不划算。”说完婉萤便一阵风地跑出房了。 雨已完全停下,婉萤穿过院子端来饭菜。二菜一汤,简单倒也可口。汤里还加了几味补气暖身的药材,让钟承止略感惊诧。尽管只加了一点点,但这几味药材不便宜,如此小镇的小医馆居然会有。不过钟承止转念一想,这些年大华国泰民安,无灾无祸,已现盛世之景象,加之建安镇离京城不远,有这些药材倒也不稀奇。 钟承止吃到一半,屋外传来些声响,接着听到婉萤小跑着迎了出去。 “爹,回来这么晚,淋湿没有?” 婉萤爹看起来年近天命,已现佝偻之态,其面容阴沉,目光警觉而多疑,脾气正如外表一样古怪而难缠。但整个建安镇就只有婉萤爹通歧黄之术,脾气怪就怪,镇上人也得多让着,不然生病了还得跑京城去看病。 婉萤擅自让钟承止住下,知道爹定不乐意,得赶紧说好,免得把钟承止给轰了出去。婉萤便一边帮爹取下背囊与油纸伞,一边说道:“最近赶考人多,这一下大雨客栈都满了。有一位公子没地儿落脚,淋了个透湿,说想在咱这住两日,还给了好些银子。” 婉萤把钟承止给的碎银放到她爹手里:“我安排他在耳房住着,说不准明儿天气转好他就进京了。平日耳房也空着,既不碍事还能换点银子,对吧爹?” 婉萤喋喋不休地从钟承止说到下午上山采的草药,说到镇上这几日人多,说到今儿做的饭菜……她爹没回答一句,只哼了一声表示听到就往正房走。路过耳房时,婉萤爹看到正在吃饭的钟承止,钟承止便起身见礼。婉萤爹未作回礼,只斜斜睨了一眼道:“别在我这乱跑。”说罢头也不回地往正房走去。 钟承止吃完饭,点燃耳房里的油灯,从行囊里取出本书靠在榻上读。婉萤本想与钟承止再说几句话,但见钟承止读书,便不多打扰自己休息去了。 院子与夜色一同沉静下来。 …… “没错吧?没错吧?对吧?对吧?” 一个人声在钟承止房间里响起。 “没错,别吵。小心人都被吵醒了,见你一只破鸟在这呱噪。”钟承止翻身面向榻的内面,实在不想理这只呱噪的平安鸟。 “快下手啊!下手啊!等什么呢?谁是破鸟?谁呱噪呢?”平安鸟在榻上扑腾来扑腾去,在钟承止身上飞上跳下。 “错是没错,但是溶在血里使的。而且这人也不正常,取出来估计人就没了,没处理好就成了杀人事件。这块也算天子脚下,别找麻烦。”钟承止回。 “把她拖到山里给劈了,丢山坳坳里去。谁也不知道。” “我觉着把你撕了丢山坳坳里是个好点子。别吵,我要睡觉,再吵就拿你去喂山里的狐狸。” “你撕啊!你丢啊!你喂啊!我还怕你不成!阎王可托付再三要我盯着别让你偷懒!喂!喂!……” 外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平安鸟立刻闭嘴,从窗户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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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仙胆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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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魏国将军府庶子顾之玄,武道天赋一流,却遭人陷害,断了筋骨,不曾想早年失踪的孪生大哥已是修行界的大佬,命人前来送了一份机缘!修行界若无灵骨,则无法修行,顾之玄不信邪:“我有一颗仙胆,敢问可求长生?” [展开]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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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正经人谁做龙傲天小师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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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名:言稚】【基础属性:美貌值280%,攻击值8%,防御值12%】【卡牌技能加成:暂无】【龙傲天人物探索度:0%】声音孱弱而清晰,响在脑海中,言稚坐在床上,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指纤 正经人谁做龙傲天小师妹啊全文免费阅读_正经人谁做龙傲天小师妹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姓名:言稚】 【基础属性:美貌值280%,攻击值8%,防御值12%】 【卡牌技能加成:暂无】 【龙傲天人物探索度:0%】 声音孱弱而清晰,响在脑海中,言稚坐在床上,看了看自己的手。 手指纤细而白皙,指骨在日光下衬出淡淡的珠光感。 这不是她的手,这具身体和她同名同姓,但是来自修真界,是众多龙傲天的唯一小师妹。 身为游戏策划师,她最爱的,就是在各种网游里玩龙傲天养成计划,直到她进入《神域宗天》,敲下傲天宗三字,立下门规。 爹娘失踪的,优先录取。 被退过婚的,优先录取。 嘴角总闪过神秘微笑的,优先录取。 跳崖不死的,优先录取。 使用武器灰蒙蒙看不出名堂的,优先录取。 提升大境界时,上交原创功法或心得一篇,藏经阁查重不得超过20%。 为了更直观的观看龙傲天成长,她捏了个美貌值280%的团宠小师妹,暗中蛰伏。 之后,她穿进了修真界,初始属性值300,美貌占了280。 言稚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她就拿这具身体跟着龙傲天在修真界嘎嘎乱杀吗? 乌龟崽系统在脑中缓缓激活,它探出头,声音细声细气:【这个世界强敌环伺,为了保护龙傲天们的顺利成长,请打断他们的龙化之路,未达大乘期前,修真界严禁龙傲天出没】 【龙傲天消失计划已开启,绑定宿主:言稚】 【绑定身份:龙傲天最强辅助】 听着忽强忽弱的系统音,言稚骤然惊觉,她拿的不是团宠小师妹剧本,她手握的明明是恶毒小师妹人设。 未来,她要和龙傲天争夺机缘,抢走龙傲天的打脸情节,和他们争夺修真界女修的爱慕,同时严禁一切龙化剧情的出现。 但与龙傲天站在对立面的人,从始至终,都未有落得好下场的。 言稚想说些什么,乌龟崽系统却四爪轻轻一踏。 系统音再次响起:【前情提要已整理完毕,请选择打开方式】 鹅黄色的字幕下,是两个选项,文字和声音。 言稚犹豫了下,伸出食指,戳了下文字。 【你是修真界第二剑宗旭阳宗里的小师妹,身处二等峰傲天峰,弟子辈中排序第四,姓名言稚,单系木灵根,当下修为筑基期大圆满】 【一年前,你跳崖未死,被傲天峰掌座真人收为亲传弟子,但因伤势过重,今日刚刚苏醒。】 【你昏迷的这一年中,师尊再收弟子,现今,你有三位师兄,一位师姐,及一位小师弟,他们都是龙傲天消失计划的目标人群】 【剧情提要加载完毕,新手装备大礼包发送中】 【恭喜宿主获得:宗门地图×1,适配功法×3,小型储物袋×1,旭阳宗弟子必备物品包×1,龙傲天探索册×1】 声音落下,石桌上出现几个鼓囊囊的物品包,言稚走近,将东西大致扫了眼,适配的功法一共三本,心法、灵气吐纳法和一套攻击剑法,必备物品包里的东西很基础,是一套白色弟子服和一个玉质腰牌,言稚把腰牌挂在身上,剩下的宝贝地塞到储物袋,藏在小床被子里。 言稚没有马上离开,她疑惑地围着桌子上下转了两圈,又跑回去倒腾两遍储物袋,最终确认没有看见那本龙傲天探索册。 言稚起身在屋子里找第三遍,很久后,她想到什么,尝试用神识沟通乌龟崽系统,“你有看见我的龙傲天小册子吗?” 话音刚落,耀眼的金色突兀出现在神海里,画着应龙的手册自虚空浮现,蓝色书封破旧不堪,边缘还夹着细小的污渍和磨损,像极了路边五文钱一本都没人要的平平无奇戏本子。 就……很有龙傲天的风格。 言稚在神海里打开册子,内里金光翻腾奔涌许久,才露出真容。 【侯时弈,傲天峰大师兄,人物探索度:0%】 【鹿潇雨,傲天峰二师姐,人物探索度:0%】 【……】 连翻两页,里面的内容都被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笼罩,看不真切。 看着剧情探索度尾巴处的0%,言稚伸手轻轻摸了下上面的微凸字迹。 她若是没猜错的话,这个剧情探索度,是任务里的一个关键节点,达到一定标准值才会获得龙傲天的信息。 只是认定标准系统暂时没有给出。 言稚沉思着,将龙傲天册子翻到末尾,意外的,她看着尾页的人物卡,稍怔住。 【言稚,傲天峰小师妹,人物探索度:5%】 这具身体也是龙傲天? 言稚不言不语,觉得事情有些扑朔迷离。 就着深海内的龙傲天基本资料,言稚踱步走回床上,低头思忖着什么。 硬邦邦的床板将混乱思绪一点点拉回现实,修仙之人,多是苦修,傲天峰只是个二等峰,送来的东西也谈不上多好,只勉强能住。 言稚揪着被子一角,想着自己看过的所有龙傲天文,意图从中找到接近龙傲天的方法。 这具身体自入宗后便一直昏睡,她有些捏不准宗门内龙傲天们的态度和真实人设。 毕竟龙化也是分为很多种的,还有个别猥琐发育螺旋前进的。 言稚想着,手指把玩着储物袋,停顿两秒,自里拿出系统送出的旭阳宗初阶弟子剑,揽在怀中—— 第二天的丑时尾巴,准备好一切的言稚提着剑,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微微叹气。 雨来得又急又骤,雷啸一声接着一声,颇有连天的趋势。 言稚抱着剑,站在门口,表情恹恹。 乌龟崽系统好像有些不解,探出脑袋问道:“我们可以中午去。” 言稚摇头,语气有些沉重:“你不懂。” 作为龙傲天的小师妹,她必须刻苦。 不刻苦的小师妹是断不能打入龙傲天内部的,更是注定无法从龙傲天手中抢夺机缘的。 寅时三刻,雨歇。太阳露头时,言稚抱着剑,快步走出去。 四点了,龙傲天应该起床练剑了。 这个时间不起床练功的,那还叫龙傲天吗? * 天还没大亮,雨水混杂着青草气息不断钻入鼻孔,言稚照着峰内地图,左拐右拐地一路前进,最后挑了个下山必经道路,粗略地活动筋骨后,气势汹汹地拔出系统给的长剑。 剑身直指穹顶,与没消散干净的雷云遥相呼应。 帅气的姿势持续了两分钟,言稚想到什么,胳膊夹着长剑,跑到一颗树下,双手在储物袋里翻了翻,掏出一本剑诀,低头看起来。 琢磨几分钟后,言稚回到泥土小路,按书中的要求,将灵力和剑招结合在一起。 细微的灵力流慢吞吞附在剑上,言稚心中轻声念道:“平地生风!” 剑招呼啸而过,吹过柳树稍,很久后,一米外的某个树叶敷衍地动了动。 言稚震惊到愣住。 8%攻击值,恐怖如斯吗? 言稚不解地再出剑招,这一剑,她用尽筑基期所有灵力,剑气奔涌上前,呼啸声中,轰然撞上前方粗壮树干。 言稚等了三秒钟,心中有些忐忑,这剑招会不会出的太大了些—— 一刻钟后,言稚站得双脚有些麻,她抬头看向前方约十寸粗细的树身,左挪挪右瞧瞧。 一番仔细寻找后,终于在树身离地一米左右处,发现一道浅浅的白色割痕。 剑气入木距离,还没一根头发丝的宽窄多。 言稚蹙眉,这具身体的弱,有些超过她的预期。 她想了想,双手同时握住剑柄,带着匹炼灵力,直刺而去。 ——大面积横向攻击既不行,聚攻势为点,效果会不会好一些? 剑尖击至树体,稍入一寸的距离,言稚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 但下一刻,巨大反震力汹涌袭来,言稚剑柄脱手,以一种近乎于飞的姿势,向后袭去。 天旋地转间,言稚脑海意外的清明,她刹那间想到了什么—— 世界上有比8%攻击值更恐怖的东西吗? 有的,是她那12%的防御值。 向后掠去的刹那,言稚只觉得,她还没见到真实存在的龙傲天,就这样没了,实在是太丢人了。 风声擦过耳畔,言稚觉得,自己距离地面的距离,好似越来越近,她悲哀地发现,依靠着这具身体,她什么也做不了。 不说龙傲天,修真界的任何一个人,都能轻而易举地碾压她。 就在言稚以为自己的防御力要被瞬间击穿时,骤然间,声音响起——【目标人物卡已激活,本次激活人物:傲天峰小师弟,江聿为】 同一时刻,树林中一人脚步不明显地一顿,看着空中倒飞而来的身影,眼中闪过不解。 修真界有病的人怎么这样多? 莫名的感觉忽然出现,他停下步子,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身影,好像有点犹豫。 但最终,一些东西还是战胜了洁癖。 * 被人接住的刹那,言稚松了口气,她听到耳畔很浅的呼吸声,却分不出心神去看。 她觉得剑身传来的反震力,还在腹腔中翻涌,震得口中血腥味四起。 她控制不住地咳嗽了两声。 江聿为顺着声音,看向言稚那张美貌值280%的脸,表情几经变换,最后定格在微妙的嫌弃上。 她佩剑不在身上,还倒飞回傲天峰,一看就是被人揍了。而且这张脸,不出意外,应该是他来傲天峰三个月还没见到的病弱小师姐。 听说是跳了个三十米的山崖后重伤,在宗内昏睡了整一年。 本着对弱者的同情,江聿为暂时未动身体,直到腰侧传来异动。 言稚也感受到了,一个不太长,但是却出奇的硬和灼热的东西,紧紧贴着她,不断颤动。 她下意识抬头看去,可惜小师弟很高,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江聿为半个清瘦好看的下颌。 像极了修真文里孤僻冷漠却独来独往的天道宠儿。 而他揽着的自己,则是不断作死抢机缘的恶毒女配。 言稚想着这个无比悲伤沉重的话题,一时没说话。 半晌,她就着抬头的姿势,沉默稍许,说道:“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耍流氓,师弟你感受到了吗?” 江聿为看向身侧,那是他不断颤动的佩剑—— 他抽身离去,手臂收回的瞬间,顺路按回从剑鞘旁的储物袋里探出的一只毛茸茸爪子。 剑身抖动瞬间平息。 反震力道还没彻底消散干净,他一动,言稚身体跟着偏转了几分,长久压在胸腹的血气争先恐后地向上涌出。 ——控制不住地蹙眉,在与江聿为对视的目光中,血水一点点的从言稚口中涌出。 言稚思考了下措辞,缓慢开口:“我只是——” 出了点意外,没大碍,不用担心。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江聿为淡淡打断她:“我知道,所以小师姐是想先叫丹修来,还是先叫悬镜峰的师兄来?” 言稚呕着血,语气不解,“悬镜峰?” 这是什么地方? “戒律司,宗门的执法堂。”江聿怜悯地看着言稚。 切磋输了,被揍成这样,真惨。 没等言稚开口,江聿为已经拿出传音符,分别给两峰发消息。 言稚有些疑惑,不理解为什么叫执法堂来,她迟疑问道:“是宗门内不可以早起练剑吗?” “又或是峰内不能见血吗?” “还是你觉得我……耍流氓?” 最后一个猜测,言稚说得也存疑,但她确实再想不到能让江聿为动身去叫执法堂来的事情了。 树林有些寂静,雨滴游戈在叶片脉络上,言稚以为江聿为不会回答她。 出乎意料的,江聿为站定在树梢下,目光平静又冷漠。 “不,不,不。” 三个字,一个比一个字正腔圆。 言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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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渡魔成圣

    慕沉歌|玄幻|连载

    九幽之下,光与声都无法抵达的深渊,连骨髓都能冻成冰。昔日一统北渊的魔道帝尊殷无极,如今只是一个人的囚徒。大魔苍白的手腕与脚踝上扣着拘魔锁,寒冰铁链层层缠绕,抑制他失控的魔气,最狠的一条,穿 渡魔成圣全文免费阅读_渡魔成圣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九幽之下,光与声都无法抵达的深渊,连骨髓都能冻成冰。 昔日一统北渊的魔道帝尊殷无极,如今只是一个人的囚徒。 大魔苍白的手腕与脚踝上扣着拘魔锁,寒冰铁链层层缠绕,抑制他失控的魔气,最狠的一条,穿过琵琶骨,几乎与他的血肉长在一起。 那些铁链被楔在九幽崖底的石壁上,确保他无法破狱而出。只要布下囚魔大阵的主人念动法诀,便能将他凌空悬吊起来,给他些苦头吃。 上次仙魔大战后,殷无极战败被擒,圣人谢衍将他幽囚于此,已将近三百年。 万魔之魔,是世间最危险的一把火,天地也拘不住他,唯有以九幽为牢,玄铁为锁,圣人为牢头,才能将他困在身边。 遥远处,白衣人提着灯而来,一束光芒盈盈,照亮了永恒的夤夜。 殷无极似乎被脚步声惊醒,眼皮微掀,心中仍默数那岩壁上滴落的水滴。 他不用去看,便知来者是谁。 此地连道祖、佛宗都不能接近,唯一能踏足九幽之人,唯有他仙门大权独揽的师尊,圣人谢衍而已。 “别崖醒了?”来者的声音淡漠,却若有若无,像是长叹,“这一次睡了多少年?” 玄衣散发的魔君看过去,带着恨意冷笑一声,绯眸中是干涸的血。 圣人像是从熹微灯火中走出,白衣融着一缕暖色的明光,哪怕他行于最幽暗处,依旧光风霁月,衣袂纤尘不染,如临江仙神。 “……圣人贵人事忙,今天是什么日子,竟是想起来看本座了?”殷无极的嗓音宛如磨砂般嘶哑,像是多年未说过话,“十几年,连个影子都不见,本座还以为你死了呢。” “例行公事,前来教化魔君。”谢衍停了一下,脚步似乎有些迟钝,他静静站在黑暗中,良久才道,“怎么,帝尊盼着我死?” “死,那有什么意思,你得活着,直到本座来报复你。”殷无极的绯眸中仿佛永远烧灼着幽火,他抬起下颌,傲慢冷笑道,“谢云霁,教你失望了,我天生罪骨,心魔缠身,怎堪教化?如今,我依旧时时想着——亲手弑师,饮尽你的血,才算是痛快!” 谢衍执着琉璃灯,照向他的囚徒。 光芒将这阴暗的角落照亮,也照出白衣圣人的神情。不像从前那样冷硬锋利,意外地有些温柔之色。 谢云霁今天有些不一样。魔君心中想着,掀起眼帘瞟去,却是与谢衍的漆眸相触,一时间便挪不开眼。 他们如同镜面相望,光影倾斜,照出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 一师一徒,一站一跪;一人自由,一人幽囚。 亲传师徒,是骨肉至亲。两千年,同道殊途,纠缠折磨,却落的如此惨淡收场,何其讽刺。 谢衍走近,如深潭静水的空洞眼眸,终于有了神采。他移过灯,似乎想要再仔细地看一眼他,记在心里。 火光在琉璃灯盏上跳跃,影影绰绰,照出他的爱徒如今模样。 哪怕被幽囚数百年,魔君昔年那昳丽艳绝,如荼蘼盛放的美,也未曾减损半分。 殷无极抬起魔魅近妖的赤瞳,披散的墨发如流水,蜿蜒在绘满血色咒文的玄色衣袍之上,依稀可见他登临北渊魔洲帝位,紫气东来,万魔山呼万万岁时的尊贵雍容。 他跪在他的面前,迎着灯火,一眼望来的模样,如同烧不尽的炉心火,道不尽的惊心动魄。 比起曾经,帝尊那如三秋风月,言笑晏晏的温柔模样,他已经苍白许多,疯狂许多,狰狞许多。 谢衍微微合起眼眸,却想道:这都是师长之罪。 就算时光凝滞,容颜依旧,碎裂一地的师徒关系终究难以修复。 谢衍弯下腰,突然伸出手,想要如曾经那样抚摸他的脸颊,却又止于殷无极偏头躲避的动作。 他蓦然一僵,收手背在身后,几乎颤抖着攥紧了拳。 “这样挑衅我,看来别崖是想吃些苦头。”谢衍开口,话语却是冷冰冰的,沉静如无言山脉,“你总是这样不听话,我又怎会放你出去?” “出去?”殷无极又笑了,淋漓酣畅,几多疯狂,“圣人最好关我一辈子,你胆敢放我出去,我再回魔宫之时,定将挥师百万,踏平仙门——说到做到!” “殷别崖!”谢衍拂袖,俨然是被他气笑了,“不长记性!你还想再加三百年刑期?” “那又怎样?”殷无极撩起眼帘,似笑非笑地瞥他,话语低沉惑人,“师尊是要揉捏我元神,还是把我吊起来,玩弄我,欺负我?还是,圣人觉得仙门寂寞空虚,还不如坐在我身上摆腰来的快乐,特地来找我这个逆徒乱/伦私通吧?” 谢衍的表情暗下来,伸手一指,把锁在他身上的沉重铁链略略松了松。 “……你的臣子,都还在等你回去,完成你未曾做完的事情。”谢衍突兀地说了一句,却又住口,叹道,“快三百年了,北渊洲只认你一位君王,无人可以替代。” “说这个干什么?我又出不去。”正是凶兽放风的时刻,殷无极活动了一下手腕,只觉骨头都要生了锈,情绪自然不怎么好。 他冷笑道,“谢云霁!原是你看厌了我,觉得我是个烫手的麻烦,杀不得,放不得……最好的结果,就是把我丢在这儿,看我疯狂自毁,最好魔气散尽而亡,天下人都清净!” “这样,不仅对仙门、对魔宫都有个交代,也能熬死我这个欺师灭祖的叛门弟子,让圣人唯一的污点从此抹去,是也不是?” “殷别崖,你又发什么疯?”谢衍转过身,阖眸掩住眼底阴翳,“我若是真的要杀你,仙魔大战结束后,我便一剑杀了你,何必辛苦看管,让你活到今日?” “那你早该一剑杀了我,我就是这样疯魔无救,怎么,后悔管我?”殷无极越是疯癫,面上却反而盈盈带笑,“谢云霁,两千多年纠缠下来,你想甩掉我呀?做梦!” 大魔的神色时而暴戾古怪,时而温柔缱绻,挣扎与疯魔,却让那双死死攫住他的绯眸别样痴狂。 谢衍避开他的视线,却是捏诀,将他四肢上紧缚的铁链微微放松些许,试图让他舒服点。 只是松了一点,大魔却是拖着沉重的玄铁锁链,瞬间暴起,如捕食的狼般猛地扑来。 殷无极的牙关咬住圣人提灯的手腕,在他苍白到透出青筋的皮肤上,留下带血的齿痕。 熬鹰驯兽,便是要足够心狠。 若是给他半点缝隙,或是显露出半分软弱,那看似温驯的大魔,便会化身最暴戾的猛禽凶兽,扑上来,按住他,饮他的血,吃他的肉,将他的一切吞噬殆尽。 谢衍没有躲开,任由殷无极埋头啜饮他的血,就好像当年用骨血修为饲养大魔。 “发泄够了?”谢衍随手扔了琉璃灯,甚至还俯下身,伸手摸了摸帝尊后脑的发丝,把那携着铁链扑向他的凶兽温柔地纳入怀中,浑然不顾自己会流多少血。 “这地狱森罗太寂寞,想要不无趣,得有两个人撕咬才行。”殷无极的唇被鲜血沾染,他却笑着舔尽,极尽引诱,“圣人豢养大魔,以身饲之,是你自找的,可不是我诱你堕落。” 说罢,帝尊覆上来,与他交颈。 “堕落?”谢衍咀嚼了一下这个词,甚至笑了,抬手拭去他唇边的血,温柔道,“原来在别崖眼中,我这个伪君子,竟是还没有坠下去么?” “我倒是想你坠下来,和我一块儿死呢。”殷无极呢喃着,好似情人最温柔的情话,却是实则是妄图咬断他的喉管,残忍而折磨,“谢云霁,你是什么样的人,谁有我清楚?霸道、独断、狂妄自负……这世上,除我之外,谁受得了你?” 圣人感受到脖颈处的刺痛,略略偏头道:“最后一次,容你一回。” “什么叫最后一次?”殷无极吻去他脖颈的血,却忽然暴怒,道:“你折磨我,我折磨你,直到生命尽头——谢云霁,这是你承诺过的,想反悔不成?” 谢衍不答,只是无声揉了揉徒弟柔软的发旋。 短暂的温情与痴缠结束,殷无极的手臂又重新被吊起来,圣人灵气充满纵横交错的铁链,镇压着魔君的血色魔气。 殷无极依旧满身锁链,绯眸灼灼,苍白容颜如天地雕琢,唯有沾血唇珠一点红,绮丽至极。 “下次什么时候过来?”魔君的声音很低,有些破碎嘶哑,“不要太久,来看看我,我熬不住。” “是我之罪,我们是师徒,这样不对。”谢衍的唇上也还有一点绯,好像是被人含在唇间,细细噬咬碾磨过,让清冷仙神也坠入凡尘。 “哈,哈哈哈……圣人呀,您关了我这么久,竟然才觉得不对呀?” 殷无极近乎狂妄地大笑着,摇动锁链,魔气如血流淌,妄图挑战这充斥圣人灵气的九幽大狱。 “您想修好我,我却早就被您弄坏了,您得负起责任才行。” “胡说什么?”谢衍厉声斥责。 “师尊啊。”他的眸中血色滔天,古怪地笑道,“你知道我的心魔都在想什么吗?” 魔君一字一句,都显得癫狂带血:“我得把您给拖下这森罗十殿,你我师徒,谁也逃不过这天地诘问!不是你杀我,便是我杀你——记住,我和你不死不休!” “狂悖!”谢衍拂袖,冷声道。 “那便狂悖!你谢云霁,又好到哪里去了?”殷无极疯到极致,那淋漓尽致的魔魅感,却是最癫狂,也是最热烈。“不准逃,不准不来,不准放着我不管,不准再十几年不踏足九幽!你不是要熬鹰吗,来啊,两百多年都过来了,我怕你什么?” 二百七十四年,他数着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睁眼是虚无,闭眼是虚无,唯一能见到的面孔,唯有他的师尊。 谢云霁是他唯一的牢头。这余生,他只能看着他的眼睛,只能与他说话,也只有他存在,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师友深恩与幽囚之仇,两相纠缠,他早就疯了。 “你很快便能出去了。”谢衍闻到檀香的气息,喉结微微滚动,手指轻颤着,才背在身后,渐渐握紧,仿佛在压抑什么冲动。 被他囚了这么多年,帝尊的身上,依旧透着止杀戮的佛香。那些年隐秘悖德的纠缠不休,无论恨意如何熬骨,终究还是留下了磨不灭的影响。 他刻意平静地道:“很快,很快……你且等一等。” 很快?殷无极冷笑一声,一个字也不信。 就算北渊洲大乱,他不再是统领万魔的君王,却也是北渊洲唯一的魔尊,足以掀起狂澜,仙门三圣费劲心机将他关在此处,又怎会轻易放虎归山? 谢衍却不会给他答案。 他弯腰,重新捡起地上的琉璃灯,将他的质问抛在身后,毫不犹豫地踏向黑暗的最幽深处。 好像要去踏破生死关。 * 圣人登天门,五洲十三岛震动。 黑云重重,蕴满天雷的赫赫威能。谢衍白衣如雪,如临江仙神,不多时,便行至云海中央。 “师尊——” 谢衍被红尘惊动,回眸望去,只见云海之外,微茫山巅,忘忧台上,儒门三相正拱手长揖,千里相送。 在殷无极叛门后,身为儒门宗主的谢衍又陆续收了三个徒弟,世人称其“儒门三相”,分别是风飘凌、白相卿、沈游之,如今已是横绝天下的渡劫老祖。 “愿师尊此去踏天门,得证大道——”三人齐声。 “不必远送。”谢衍本是去意已决,此时见到他们,却生出几分眷恋,提点道,“飘凌、相卿、游之。在我去后,儒宗就托付给你们三人了。你们切记,师门一心,互相扶持,莫生嫌隙。” “是,师尊。”儒门三相聆听教诲,拱手长揖,拜别千年师恩。 “还有……他若是从九幽破困而出,便随他去罢。”谢衍的声音倏尔柔和些许,显出几分不同来,“只要不做的太过,看在我的面子上,莫要与他为难。” “果然是为他!”风飘凌低声怒斥,“那魔头害师尊还不够么——” “师兄。”白相卿扯了一下他的袖子,“谨遵师尊之命。” “师尊放心,那位魔门至尊,我们也定会与之师门和睦,兄友弟恭。”沈游之眼底殊无笑意。 九天之雷再动,天地震彻。 而更遥远处,传来一声长啸。 灰袍老道手执拂尘,骑着青牛,踏云而来。佛宗则是手握菩提子,宝相庄严,座下莲花笼罩淡淡佛光。 时过经年,仙门三圣再度聚齐。此次,道祖与佛宗,便是来为老友谢衍护法,助他叩天门。 “无量天尊!圣人渡劫,千里成墟,圣人境以下速速离去——”道祖气息缥缈。 “阿弥陀佛,老衲须臾后张开结界,愿谢道友仙路顺遂。”佛宗念了一声佛号。 二圣联手支起结界,将渡劫之地笼罩。 儒门三相拜别九天之上的师尊后,纵然再眷恋不舍,也只得离去。 道祖看向自己的忘年友,儒家圣人手执山海剑,白衣孤绝,眉目沉静浩然,仿佛闯的不是天路,而是生死之关。 此界自洪荒浩劫后,近万年无人飞升,他这一去,九死一生。 “圣人寿数漫长,已站在巅峰,俯瞰芸芸众生,为何要闯天路?”道祖长叹,“以你之性格,不该呀。” “不得不去。”谢衍短促一笑,“唯有成仙,才能逆天改命。” “改命?”佛宗拨弄手中菩提子,“圣人为仙门中兴之主,平生未尝一败,二胜仙魔大战,两任魔君被你一斩一擒,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已是五洲十三岛第一人。又继承上古道统,复兴儒道,教化世人,堪为百代君子,万世师表。如此功德,已是人极,此命有何可改?” “那便够了么?我等修道,修的不就是一个仙?止步于此,二位甘心,吾不甘心!”谢衍却是笑了,仰望着天穹,九天怒雷蕴于云层之中,仿佛随时会劈下。 而白衣圣人行于云水之间,拂袖而高歌,如人间悠游。 “此界万年无人登仙,天门六千年未开,便要有人去叩开。二位圣人不必再劝,衍,愿为天下之士开路!” 说罢,谢衍在电闪雷鸣之中,孤身走向那迢迢天路。 天道又如何? 天问先生谢衍,生来一副桀骜骨,从不向天道称臣。 当他飘然远离微茫山时,落雷齐动,向江中圣贤赫然劈下,刹那间地崩山摧。雷劫余波化为黑烟,结界上浮现裂纹。 谢衍未曾畏惧半分,反倒昂首而立,向九天高问: “大道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天道,为何如此不义不公?” 谢衍做了两千五百年的正道魁首,看似翻云覆雨,实则身负枷锁,权衡仙门利益,事事都得以天下为先。 世人都以为,他是神坛上毫无瑕疵的圣贤,却不知他早年自号“天问先生”,是连天道都敢质疑的,一等一的狂徒。 倘若无人解他千秋之问,他便孤身寻道,上下而求索。 “此界,为何不通天!” 谢衍的目光越过重重阴云,冒着大不韪去看仙界模样。可仅仅模糊的一眼,他却如遭重击。 原来,那载入典籍上,本该是神乐仙都的仙界,此时却林立着森森白骨,本应是仙界裂隙之处,魔气涌动,仿佛炼狱。 天道入魔! 古往今来飞升的修士,神魂血肉竟然是填了魔窟,飞升成仙,不过是万年以来修真界最大的谎言! 如此看来,五洲十三岛古往今来的修士,都在为一个近乎无望的梦想而互相残杀、斗争、撕咬……何等可笑! 谢衍立于九天之上,却是迎着天劫,怒而反笑:“哈哈哈哈哈……天道入魔!弥天大谎啊——” “天路之上,原是魔窟而非仙都,这五洲十三岛,竟是不通天!” 魔窟传来让人难以抵抗的吸力,仿佛巨兽张开了狰狞的口,试图将天底下最美味的食粮纳入口中。 圣人调动全身灵力,抵抗着魔窟的吸引,怀着一腔千万万人的愤怒与不甘,高声质问: “我要问——问为何这天如囚牢,地似网缚?为何人世间,人如蝼蚁,万物刍狗?” “为何苍天不怜苍生,任由气运涨消,战火不断!为何设下千年一战,引仙魔互噬相争!” “我要问,天道既化魔窟,那天下公义何人执,地上仙都何处觅,万千修士何去何从?” 谢衍傲立云海,他的眼睛原本如寒潭深水,此时却光芒极盛,比往日还要黑,还要亮。 “我要问,这天下之道,又何时——坠下九天?” 面对越发狂烈的天雷,谢衍却不退,好似要在赫赫天威中争出一个公道。 他曲指一点,以心头血为引,法宝红尘卷便赫然展开,一股玄妙的道笼罩住他的精魄。 灵脉逆转,鲜血从圣人躯体中不断涌出,如烈火赤霞,让天边尽染血色。上古大阵浮现,撼动天地,连苍穹也为之倒悬。 谢衍的声音响起,如缥缈余音,回荡天边:“天道入魔,非我所求。为后来人计,今日,这通天之路,我便是赌上性命,也要封死了——” 怒雷藏于三十三重天中,越发阴沉不详。 而云层之下护持结界的道祖与佛宗,对视一眼,只觉得不妙。 下一刻,山海发出巨震,不是天劫,更像是圣人在逆转灵脉,孤注一掷! “不好,谢道友此番渡劫……”道祖捏指卜算,长叹道,“琼山摧折,天崩玉碎,大凶,大凶啊!” 顷刻之间,苍穹翻覆,随即,“天道入魔,天路不通”八字箴言绕过天道规则,秘密传入结界外守候的二圣耳畔。 道祖、佛宗心神剧震,却是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绝望。 此界不通天是何等概念? 这意味着,圣人也终有寿数尽时,此生无望再进一步。这对修行者来说,就是死刑。 上古大阵笼罩天穹崩裂之处,风起云涌。 “太初现,乾坤定,圣人补天穹,此界不再通天。”道祖看向好友去处,长叹,“以身殉道,敢为天下先,谢道友不愧是圣中之圣,吾等不及啊。” 结界骤然破碎,整个山巅云海笼罩在黑雾之中,而那白衣临江的仙人,微微仰起头,长袖被鲜血浸透成赤红色,于九天之上摇摇欲坠。 九幽大钟敲响了。 钟声每响一下,那遥遥等待的儒门三相,脸色就白一寸。到第九下之时,他们已然面白如纸,身形摇晃,泪满衣襟。 钟声响彻五洲十三岛,钟声上达九天,下至幽冥。 那是圣人讣告。 * 九幽之下 沉睡的大魔蓦然惊醒,他头疼欲裂,千年相连的识海被骤然割裂,另一半化为虚无,好似失去半身。 这股让人战栗的疼痛,让他眸色泛着血气,额头青筋突起,几乎一瞬间发了疯。 黑红色的魔气陡然压过阵法的纯白灵气,铁链嘶鸣,像在悲号,在哭泣。 殷无极手腕一振,最坚固的锁链竟然松动了,灵气在飞速流散,好似生命的流逝。 他顿时觉得连骨髓都凉透了。 “谢、云、霁——你干什么!”殷无极近乎嘶哑的怒吼响彻九幽,“该死,你去飞升,你去飞升!你敢——” “回来,给我回来,剖我的骨,杀了我,把我带走——”魔音化为困兽的悲鸣,埋于茫茫黑暗。 九幽大钟的声音,穿透屏障,传到深渊之下。 心魔化成的鸟,有着尖尖的喙,它扑棱着翅膀,尖声重复着,欢叫着:“圣人陨落,九幽钟鸣,三界皆知!” “……闭嘴!”殷无极声音低哑,恨极痛极,字字泣血。 他挣开手腕的锁链,自由的滋味却不像他日夜期盼的那样好。鲜血在逆流,那撕裂的痛碾压过他的经脉骨骼。他克制不住地抓住心口,只觉五脏六腑如刀割,魔气倒行,几近癫狂。 殷无极忽然浑身发冷,他终于明白,上一次离别时,谢衍所说的“很快便能出去了”,到底是何种意思。 他少时也曾被护在怀里谆谆教诲,亦体会过剑尖刺透肋下的滋味。他曾被一双手拉出绝境,寻回自我,也曾被打落深渊,寒冰铁链缠身,与仇人撕咬,抵死缠绵。 最后,他平生最爱的,最恨的,最割舍不下的人,还是转身离开,把他一人丢在了人世间。 “谢衍,谢云霁……师、师尊——” 殷无极的唇齿间咬着一个名字,宛如生命之中最后一束微火。而这火也要熄灭了。 寒冰锁链上附着的灵气,在他身边徘徊许久,像是在安抚他,算是最后的温柔。 而心魔依然在高声呼喊,仿佛嘲笑。 “谢衍死了,谢衍死了!飞升坠天,身死道消!身死道消——” 三百年未见阳光,当殷无极裹着残损黑袍,拖曳一身玄铁镣铐走出九幽的那一刻,炫目的光落在他的身上,他抬起手臂遮挡,却依旧刺痛到快睁不开眼。 北渊洲的魔兵已至九幽之外,银铠红袍的将军勒马在前,向陛下单膝跪下,交回魔宫权柄。 他们终于可以将陛下迎回魔宫,再掌帝业,重整河山。 而帝尊却仰望九天之上,近乎痴狂地看向南方的天际。 圣人最后的话语响彻三界,轻而悲凉。 “天路不通,非吾之道,万望后人,莫要效吾。” “谢、云、霁——”殷无极浑身颤抖,止不住地向前一步,张开双臂似乎要拥住什么,却只落得空空。 他几乎悲慨地大笑:“什么天路,什么飞升?你是疯子吗,你别去,回来,回来啊,谢云霁!师尊——” 天劫已至,怒雷裹挟狂风,向白衣圣贤雷霆一击,下一刻,圣人坠落九天,在雷劫中化为劫灰。 修炼之人皆朝中洲方向遥遥下拜,聆听圣人最后的教诲。 唯有他是天底下最狂悖的狂徒,恨不能闯入雷霆之中,与他一道飞散成灰,也好过独留人世间。 “哈哈哈哈,一圣一尊……齐名久……”殷无极的声音近乎嘶哑,两行血泪倏尔落下,“九天之上,圣人渡劫,九幽之下,魔君幽囚……我好恨啊,谢云霁,你怎么能这么折磨我……” 九幽的最后一声钟鸣敲响。 从此,儒道崩落,天路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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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似乎也不是很热,但太阳晒得很,人在阳光底下站久了就觉得裸露在外的皮肤烫伤般地疼。一条小河横穿小镇,河边两排杨柳,柳树细长的叶儿被晒得打蔫儿,绪以灼觉得自己也和这些树叶似的蔫头耷脑。绪以灼走得有 祖传一个亿全文免费阅读_祖传一个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气似乎也不是很热,但太阳晒得很,人在阳光底下站久了就觉得裸露在外的皮肤烫伤般地疼。一条小河横穿小镇,河边两排杨柳,柳树细长的叶儿被晒得打蔫儿,绪以灼觉得自己也和这些树叶似的蔫头耷脑。 绪以灼走得有些急,走动间白衣外罩的淡青薄纱要飘起来。她拿绣着荷花锦鲤的团扇稍稍挡了挡阳光,快步走进一家坐落在河畔的茶馆。 绪以灼是这儿的常客了,一进门小二便迎上来问:“绪姑娘这回还是坐原来的位子?” 绪以灼习惯性地想点头,好在想起什么事又赶忙摇头:“仍坐二楼,别安排靠窗的位置。” 开着的窗户能挡住什么阳光?绪以灼这会儿正被晒得难受。 她又道:“今日多上盘酥山。” 小二一一记下。 上了二楼,绪以灼就躲到一个了一个既能看到楼下,又不会被太阳晒到的阴影处。她不在乎什么女儿家的仪态,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跟往常一样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在夏天,这模样是绪以灼的常态。 直到酥山端了上来,绪以灼才打起些精神,拿小勺小口小口挖着吃。 酥山就是古时候的冰淇淋,照理说这种食物不该出现在一家普普通通的茶馆,毕竟古时候储冰不易,可谁让这是一个修真.世界呢? * 绪以灼是一个月前来到这个世界的。 她平日里也看过一些穿越小说,有的女主穿进书里,有的女主穿进影视剧里,她都不是,绪以灼穿到了一个游戏里。 游戏的名字叫《黄泉镜》,是时下最火的端游——绪以灼的公司开发的。 绪以灼打不来游戏,但那日去公司视察时,该项目的负责人邀请她体验一把,绪以灼也欣然同意了。 她玩的是还未公布的新版本,负责人说这一版本的资料片的预告都要一个月后才上。特殊的版本对应特殊的账号,负责人给她的账号所有数值都调到了这个游戏的上限,而游戏的上限是一个亿。 就是血最厚的全服BOSS,血量也没有高到一个亿,更别说绪以灼用的测试账号可不止血量一个亿。 绪以灼不太熟练操纵着这一《黄泉镜》真正意义上的大BOSS,结果连新手村都没走出去。 在向NPC提交新手任务的道具时,绪以灼眼前毫无征兆地一黑,再接着一脑门栽到了键盘上,当即失去了意识。失去意识前,绪以灼懵得只有一个念头——她每天十一点睡八点半起,咸鱼得不能再咸鱼,怎么这样身体都能出现问题? 再睁眼时,绪以灼眼睁睁看着笑容可掬的NPC从她手中取走任务道具,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她居然穿到游戏里了! 捧着NPC给她的两枚下品灵石,绪以灼站在原地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人生,而且没多久就得出了答案。作为一条随遇而安的咸鱼,绪以灼既来之则安之,要是找到了离开的机会就离开,找不到就好好待在这里过日子。 绪以灼低头看了看身上,发觉自己没法在这件衣服上找到放灵石的口袋。 几乎是这一念头刚生出来,绪以灼就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她感觉自己接触到了另一个空间。心念一动,两块下品灵石就放进了那个空间里。 这不就是游戏里的包裹吗? 绪以灼能感觉到这一空间被分成了一格格,而且再她把灵石扔进去后,两块下品灵石自动进到了一个新的格子里,因为原来包裹里的下品灵石就有一亿枚,到了一个格子的储量上限。 绪以灼沉默片刻,又去把自己面板调了出来。 ……果然,她的所有数据都是那个测试账号的。绪以灼发现了旁边的小河,走到河边照了照,勉强能看到自己的脸。 恐怕也只有这具身体是和她一模一样的了。 绪以灼在河中,看到了十五岁时候的自己,正是玩家角色开始主线任务时的年纪。 * 绪以灼慢吞吞地吃着酥山,回忆自己这几天来做了什么。 虽然在她在外面的身份是一个总裁,但家业那是父母打下来,绪以灼自己就是一条不折不扣的咸鱼。她佛得很,只要不是要命的大事,做起什么来都是不紧不慢的。 优点大概在于,虽然她效率不是很高,但一旦开始做一件事就会坚持把它做完。 绪以灼穿越的时候把玩家的操作系统也带了过来,这一个月没事的时候就在按着系统的指引做主线任务。因为主线任务不是一次性开放的,等待任务刷新的时候,她还在镇中乱晃触发了几个支线和奇遇。 绪以灼原先以为自己会在新手村清平镇待很长一段时间,她甚至在帮街坊邻居找猫逮狗的过程中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计划着干脆放弃任务在清平镇过一辈子。 她已经有了天下无双的财力和武力,差不多可以跳过奋斗的年月直接归隐。 可是今天一大早,主线任务就找上了绪以灼。绪以灼盯了任务介绍半晌,还是接了。 只因对任务的描述是【清平镇不知不觉间少了许多人,去茶馆打听打听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没办法,绪以灼希望自己能在一个安静祥和的地方归隐。 她没有刻意去打听,既然系统都发布任务了,她只要在茶馆待着自然能知道支撑任务做下去的一切。 绪以灼撑着脑袋等了一会儿,就听到了邻桌的窃窃私语。 “你别不是骗我吧,林二变成了一具干尸?这,这我昨天早上还见过他呢!” 另一个人压低了声音道:“我骗你做什么,这可是我亲眼看到的!林二浑身的血都被吸干了,而且还是在他娘子身边被吸干的!” 先前怀疑的人倒吸一口冷气。 “他娘子半夜总觉得屋里有动静,醒来发现身边被子塌了下去,扭头一看就见林二一张看上去就像只剩一张皮的脸。林二他不是就住我家旁边吗?林二娘子尖叫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家进了贼,抄了家伙赶忙过去,结果就见林二死了!” “这样的手段……这样的手段……”男人呆呆道,“清平镇可没有修士啊,这是谁干的?” “你可还记得马浒?” “记得,他前些日子刚下葬。” “马浒老娘说的话你还可还记得?” 男人的表情僵住了。 一旁偷听的绪以灼若有所思地眨了下眼。 她知晓马老夫人,那是她触发的一个支线任务的对象。 实际上整个清平镇,少有人不知道马老夫人的。这个镇子本来就小得很,而马老夫人是一个成日逃出家去的疯子。她倒也没伤人,可行人一见到她就连忙远离她,只因走得近了马老夫人就会扑上前去,抓着行人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胡话。 有关马老夫人的支线,就是一无所知的绪以灼走在路上被马老夫人逮住后触发的。 客人口中的马老夫人说的话,也许她也听到了。 绪以灼的脑子里冒出三个字来。 血衣人。 马老夫人神志不清,说话的时候前言不搭后语,所以旁人都觉得她在胡言乱语。但只要认真倾听,就会发现马老夫人的话是可以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的。 马老夫人的丈夫是一个商人,在跑商的时候丧了命,尸体在途中不见了。马老夫人把小马浒托付给了公公婆婆,自己去商队回程的道路上找了一月,把她丈夫的尸体找了回来。 可是将丈夫下葬没多久,马老夫人就疯了,她口中反复重复的事情都是和丈夫的过去。 马浒是怨恨马老夫人的,在他眼中这个娘根本不在乎他,他疯了的老娘心里只有那个早死的爹。可绪以灼知道,在马浒死后,马老夫人抓着她时哀戚询问着的是她的小虎去了哪里。 绪以灼挺可怜她,又可怜马浒,最后觉得遗憾。 绪以灼在她家里找了一日,终于找到她怀孕时给马浒做的虎头鞋,又花了一日把破破烂烂的虎头鞋补好,期间听了不少“胡言乱语”。绪以灼原先也没在意,但她这会儿想到了一句奇怪的话来。 马老夫人说过一句:血衣人带走了我的小虎。 绪以灼也估不准血衣人是个名词还是个人名,她只听清了读音。 绪以灼直觉这应该不是个人名。 她正这么想着,就听到说林二死了的客人低声说道:“她说到血衣人——昨晚林二娘子迷迷糊糊睁眼时,好像也看到屋里出现一个披着血衣的人!” 听者觉得脊背发寒,凉气嗖嗖地往上窜。 绪以灼下意识地拿勺子挖酥山,结果勺子与瓷盘相撞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不知不觉间已经吃完了。 绪以灼想叫小二再来一盘,结果低头看见楼下小二在招待刚来的一队客人。 周围安静了许多,除了没注意到门口的,其余见着的人纷纷止了声。 燥热的白日,好像有一轮皎洁明月清清冷冷坠入了世间。 绪以灼轻轻敲了敲盘子。 “……咦?” 为首那人好像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抬首看了过来。 绪以灼看到了一双沉静的眼眸,像是盈了寒凉的秋水。 目光相接,君虞向她温和一点头。

    599 人在读07-03 09:20

  • 穿书穿到了小说里的一千年前

    彼拾林夕|玄幻|连载

    颜知意凌晨两点才放下手机睡觉,这对一个夜猫子来说是很正常的睡眠时间,按理说怎么也该十一二点才能醒吧,可她却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睡了不过一会后就有醒来的迹象。先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动来动去,再就是耳边隐隐 穿书穿到了小说里的一千年前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穿到了小说里的一千年前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颜知意凌晨两点才放下手机睡觉,这对一个夜猫子来说是很正常的睡眠时间,按理说怎么也该十一二点才能醒吧,可她却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睡了不过一会后就有醒来的迹象。 先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动来动去,再就是耳边隐隐传来撕喊之声,逐渐将睡梦中的人拉回现实。 颜知意迷迷糊糊中觉得,这莫不是地震了? 她拼命地想睁开眼睛,却是怎么都睁不开,好像眼睛的位置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似的,身体也仿佛置身于蝉蛹中,憋闷窒息。 难道是鬼压床吗? 颜知意模糊的意识中想到了这个词,从小到大自己也遇到过几次鬼压床,好像就是这种情况。 罢了罢了,既然是鬼压床,那就不用再费力了。 深深体会过鬼压床的颜知意放弃了挣扎,同时心里哀叹一声,看来明天又要筋疲力尽了。省点力气吧,以前每次鬼压床时自己拼力挣扎,第二天都会浑身无力。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几乎震碎了她的耳膜,就在这时,颜知意只觉得被“鬼压床”的自己像是从某个狭窄的通道硬生生挤出来似的,一下子守得云开见月明,离开了原先蝉蛹一般令人窒息的地方。 她还来不及思考什么,就听一声惊喜:“生了,小姐生了,是位小小姐!” 什么情况? “哎呀,小小姐怎么不哭啊,我听说婴儿出生如果不哭,是活不下去的。”另一道声音略带焦急。 颜知意费力睁了睁眼,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张女人的脸,样子不大清楚,但隐隐却觉得这女人的打扮好生奇怪。 就在她想努力看清时,忽然屁股上挨了一巴掌,疼!颜知意“哇”地一声就哭了,完全控制不住,因为,实在太疼了。 殊不知这巴掌根本就没用多大的力气,只是她现在是一个婴儿的身躯,皮肤实在太嫩。 “太好了,小小姐哭了!” ———— 颜知意直到被名叫新凝的女人抱着逃跑之后,才明白她现在的处境。 她穿越了,而且还是穿越到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身上。 此处略过一万句她内心的惊讶与吐槽。 起初她以为自己是重生到了自己刚刚出生的时候,因为就在她哭了之后,有一个虚弱的声音让人把自己抱到她面前。 那时颜知意的眼睛已经能看清,她看到的是一张惨白但又不失绝色的脸,眉眼充满了舐犊情深,“我的孩子,娘亲终于把你生下来了。” 那虚弱的女子又哭又笑,只见她抬起手往轻轻摸起婴儿的脸,眼神不舍而又眷恋:“是娘亲对不住你,刚生下来就要遭遇这样的境况。” “小姐,给小小姐取个名字吧。” 女子笑了笑,她的手好温暖啊,血脉相连,饶是颜知意带着前世的记忆,此时越看这女子越觉得亲切。 “知意,就叫知意吧。” 颜知意一听这个名字彻底懵了,当下便以为,难道自己重生到了刚出生的时候? 这一生,颜知意从来没见过她的父母。 她是遗腹子。 从小她就知道,她的父亲是一位缉毒警察,在一次缉毒行动中以身殉职。身怀八月的母亲闻此噩耗,激动之下早产,悲痛之中母亲拼尽全力生下了自己,却也因此难产而亡。 她对父母所有的了解,都在那一张纸泛黄的相册上面。 老天有眼,难道竟然她重生在了刚刚出生的时候吗?可是她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如何阻止母亲的难产而亡,难道重生的意义,只是让她眼睁睁看着母亲的离世,再去体验一下失去父母的感觉吗? 一时间颜知意悲痛至极,对母亲的眷恋,和对命运的无能为力,让她崩溃大哭。 “我的孩子……”女人看着大哭不停的女儿,心里仿佛被切开了口子。她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俨然已经是油尽灯枯。 “娘亲对不起你,让你一生下来便遭受这无妄之灾。”女人眼里尽是满满的怜惜和自责,她挣扎着将随身的玉佩挂在了女儿的脖子上,这是她唯一能给女儿留下来的东西了。 “新凝新余,是我连累了你们。若是当初我没有把你们带来双木派,便也不会经历今日的灭顶之灾。” “不,小姐,若非当年您出手相救,我和新凝早就死了。您对我们的大恩大德,便是结草衔环也难报答。今日我们俩便是拼了性命,也一定会救你和小小姐出去。” 女人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如今四大家族两大门派围攻他们双木派,便是插翅也难飞。何况,她已经活不了了。 “今日我当命绝此处,只是知意,她还那么小,我想让她活下去啊。新凝新余,你们带着她赶紧离开此处。若是能逃掉最好,如果,如果实在没有生路,你们便去找颜纵宸大哥,求他帮忙。告诉他,知意的身世,他一定,他一定会出手相助。” 女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终于,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深深看了一眼婴儿,然后把她交到了这对丫鬟手中。 “小姐!”新凝新余跪在了地上,许是婴儿的啼哭声感染了她们,她们也再克制不住失声痛哭。 在无尽的不舍中,女人缓缓闭上了双眼,手缓缓从婴儿的脸上垂下。 “师兄,我们来世再见。” 颜知意悲痛至极,挥动着小手想要触碰女人已经渐渐冰冷的身体,但是却被人抱起来离开了。 新凝抱着颜知意,刚走没多久,就有一道剑刃迎面而来。新凝侧身避开,不料眼前忽然亮起火把,数十个手持剑弩的高手出现在他们面前。 “不好,是他们追来了。”新凝新余脸色大变。 颜知意尚未从失母之痛中缓过神来,就被卷入到一场恶战之中。 此情此景着实令人震惊。 颜知意懵了,她被新凝护在怀里,只觉得刀光剑影掠过,这是什么情况? 颜知意忽然想起,她刚“出生”的时候,似乎并不是在医院里,生她的母亲躺在草垛上,当时不及多想,如今想来,那哪里是医院,分明是一处树林里! 可是当年母亲生她时,分明是在市里的医院生下她的。 方才的对话也被她想起,颜知意心下一惊,再仔细看抱着她的女子,月色中她清楚地看到,这个名叫新凝的女子,分明是一身古人样子。而且,还是武侠剧中常见的侠女装扮。 难道,她并非重生,而是穿越了? 颜知意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穿越了。 然而这时她还不知道,自己非但是穿越,而且还是“穿书”到了昨天晚上自己看的一本仙侠文里。 这还真不能怪她反射弧线太长。毕竟穿书这种事,本来就是令人匪夷所思,何况她穿越的,还是那本仙侠文里一个与自己同名同姓,但是只存在于回忆中的女N号。

    467 人在读03-16 19:17

  • 剑鸣乱世

    波波丹|玄幻|连载

    一位从神界降临的少年,苦练武功数年后,投靠了在新野当县令的刘备。他来到人世间的目的是什么,又如何在这个乱世生存……? [展开] [收起]

    1868 人在读03-22 20:47

  • 天下第一小姑奶奶

    蔓里梅|玄幻|连载

    废土千里,不见生息的暗红色土壤在昏黄天光下死气沉沉。这里连一点风都没有,凝固的暮气长久的盘旋在这片茫茫的荒原之上,这里是大荒四境中没有人会主动踏足的冻土,连一丝风也吹不动。传说中,被血浸透数十 天下第一小姑奶奶全文免费阅读_天下第一小姑奶奶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废土千里,不见生息的暗红色土壤在昏黄天光下死气沉沉。 这里连一点风都没有,凝固的暮气长久的盘旋在这片茫茫的荒原之上,这里是大荒四境中没有人会主动踏足的冻土,连一丝风也吹不动。 传说中,被血浸透数十米的土地上长不出任何植物,连枯草都没有一根,若是往下挖,便会翻涌起一股恶臭,千年前死在这里的人类,修士,还有妖族和异兽的恶灵会争先恐后的从地下涌出,将地面上任何喘着气的生物绞成一股血雾,和他们一起泼洒在这巨大的坟地上。 这片绵延百里横亘于大荒四境与天兽原的废土,被称作万鬼哭坟,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巨大坟场。 千万年前大荒之战,天下生灵都在争夺领地和天地气运的乱战中死伤无数,连上古的神明都陨落与此,各族大伤元气,不得不各自退了一步,唯有人族道祖太听和太一得以领悟天道,霞举飞升。 这片荒原,不管是妖族还是人类乃至万物生灵都无法在此地生息。 但湘缨却在这个鬼地方躺了有许久许久了。 她当初和数百个修仙宗门精英魁首干了一架,正好碰上飞升天劫在即,她当时反正也没指望活了,全心全意要拉着修仙界半壁江山给自己陪葬,正当天雷在即,劈得那叫一个日月无光,天雷劫云覆盖了半个北境大陆。 修仙界的半壁江山有好些死于这雷劫,湘缨临死还能看一场轰轰烈烈的好戏,她心情舒爽得不行,然后就一想,都要死了,也少造些孽,毕竟她哥哥湘阳刚建了一个新门派,东拉一波西拉一波,弟子门生小猫三两只,尽是些虾兵蟹将,大都在隐匿于北境躲避锋芒。 她的天劫甚巨,把百门之盟的畜生们劈死拉倒,牵连这些人就不妙了,一道天雷下去山崩地裂,本来湘阳就支撑得艰难,他还要带着这么多人讨生活,总是要留些仙山秀水洞天福地立足。 所以她就头也不回的往西边跑了,百门之盟数万修士还以为她要完蛋了,喜出望外乘胜追击,随即就被湘缨一个回头痛击,不留余力,她全然不理会天地崩裂般的轰隆雷击,拼着精血尽竭,教这些人全数死在了万鬼哭坟。 死前,湘缨心满意足——这些狗世家都灰飞烟灭死无全尸,她痛快极了,何况此一战翻天覆地,她很自得,哪怕比不上昔日太一道祖开辟鸿蒙,修真界从此也算是后无来者了!! 轻易千百年忘不了她,湘缨巴不得后世的修士提起自己名字就打颤,畏惧莫深,那些高高在上掌握天下随意磋磨倾轧的高门大宗,都要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和害怕! 湘缨毫无遗憾,坦坦荡荡的任由自己的意识消亡于天雷之间。 她以为自己要魂飞魄散了,然而就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她回顾了一遍自己轰轰烈烈荡气回肠的传奇人生,自觉十分圆满死而无憾,然而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蒙昧之中又似乎看到一本书,剧情十分腻歪,如同凡人摊子茶馆里臆想的话本,主要围绕着情情爱爱展开。 濒死之际,神魂细弱,湘缨不做他想,把这书看了一遍,就是说有个修仙界大门派中有一位天资绝顶清冷出尘的小仙君,可以说是万众瞩目地位超然,他不仅资质拔尖超群,而且长得叫人神魂颠倒见之忘俗,不仅是门派镇派弟子,而且还是整个修真界万中无一的天才,很快就要继承整个宗门。 但是这位仙君生来不圆满,胎内缺了一情窍,因此冷心冷情,不通情爱。湘缨觉得不妙,拧着眉续看,果然,下文很快出现一个女主角,也是天生就少了点灵智,呆呆憨憨,大雪天被捡进宗门,阴差阳错的成了个杂役弟子,修炼十来年都不能引气入体,出名的废柴,整日扫着山门台阶。 然后她某日捡到了这位仙君的本命灵符,就是那么巧,灵符入体,她的修为一路增长,成了外门弟子,又成了内门弟子,历经无数白眼,千辛万苦进了仙君师门成了他的师妹。 两个人在冥冥之中的牵引下产生了纠葛,她一心痴恋,他冷漠相对又对她另眼相看情愫渐生,经历一番虐心虐情,以及仙君的另一位暗恋者因妒生恨,里里外外纠缠不清误会丛生,女主死去活来,雪地也跪了伤也受了心也碎了,最后幡然醒悟黑化了,回归云梦泽神女的高贵身份摊牌了,不装了,喜闻乐见逆转打脸,男主痛彻心扉悔不当初不知道怎么回事也黑化了。 作为背景板的修真界也是暗潮涌动,你打我我打你你暗杀我我污蔑你,细数起来没几个在好好修炼,主要是为主角的爱恨情仇增加了一点格局,在男女主角的感情纠葛中轻轻松松烟消云散,天下众生死了个七七八八,作为恢弘的背景共赴黄泉了。 湘缨现在只有神魂留存,但她看得默默地捏紧了拳头。 结果一翻页几百字,这两个冤种转世重生,前生爱恨随风而去,俩人破镜重圆遁世偕老了。 ......... 看完,只觉得狗血泼天,一脑袋怒气直冲天灵盖。而且这书上时不时飘过一些毫无意义的脂批,居然还大夸特夸,用词极其浅显肉麻,有时候还挡住文字,看得很费眼睛。 怎么都临死了还伤眼伤神,湘缨眼睛一闭等着神魂俱灭了,结果等啊等啊等啊,她就是清醒得很。 虽说生死一瞬,但湘缨没想到死亡瞬间的意识会消弭得如此之慢。 久的仿佛地老天荒,而且她还如此的清醒。 久的湘缨从不耐到暴躁,从暴躁到癫狂,试图凝起神魂逃出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瞬间’。 没用,完全没用,除了自己清醒的神智以外,她感受不到任何东西,自己的修为和神识乃至躯体都仿佛消散殆尽了,除了面前无形的书以外,她什么也没有。 久到湘缨觉得都麻木了,忍耐着忍耐着穷极无聊,只有翻书一遍遍的看,连脂批都看得相当眼熟,权当打发时间。 虽然但是,这些不知道什么人写的脂批也真的让人无法理解。 [太虐心了呜呜呜,我的女鹅好可怜呜呜呜。] [黑化了好爽!把那个什么宗门全给杀了才好没有一个好货!哈哈,女二知道怕了吧!] [追妻火葬场!我的仙君终于看清了,天下苍生怎么有爱人重要!可算是醒悟了。] [女主怎么这样啊,真的配不上男主为她做这么多,身负业障剑心生魔她就这个样子?!] [魔尊真的霸气,为女主与天下人为敌,但是玄幽仙君居然为了女主杀了九幽城上下千万人,好爽!] [啊啊啊绝美爱情] 都是些什么鬼话连篇!简直令人发指! 她这样狂得没边儿了的人都忍不住开始想,难不成是她作孽太多了,天道都看不过去了不肯让她痛快死去,所以要用这种法子来让她长长久久受折磨。 这书可能是某个世家的修士闲得无聊写出来祸害苍生的,虽然满篇都感觉似乎狗屁不通,但某些地方还是对得上的,比如九幽城云梦泽和其他一些宗门地名人命典故,但是这人能把修真界写成这样,湘缨不得不怀疑他是生出了什么心魔,导致他对整个世界都怀有一种变态的报复心理。 天道就用如此奇书来折磨她,湘缨诚心诚意觉得自己罪不至此。 但没多久她就很光棍的想,那看来天道也不咋地,不过是把她困在这里而已,不饿不渴不痛,就是无聊,还有一本书消磨时间。 湘缨一踏上修行之道之后就没遇上过瓶颈,她此生受罪不少,但偏偏资质绝顶,从未因为悟道而苦修琢磨,如今可好,一本烂俗小话本看来看去,无比折磨,真是水滴石穿,她居然也有被反反复复消磨得心平气和的一天。 湘缨麻木不仁的想,怪不得海外佛门的大和尚一个个都仿佛心如死灰,她如今也可以和他们比一比参禅打坐,绝对让这些大和尚心悦诚服。 她这辈子都没服软过,但如今被困在方寸之间,只觉得自己马上要坐化飞升了,也很平静的想,要是还能出去,她也试试舒舒坦坦的过日子,再也不掺和这些搅风搅雨的事了。 绝对。 毕竟修真界又没有书里这些惊天动地祸害天下的大冤种,顶多是面对一下眼睛鼻子长到天上的废物狗屎世家,还打不过她,对比一下,居然让湘缨情不自禁一阵庆幸。 她对时间已经毫无概念,但又好像过了很久,湘缨睁开眼睛,除了自己熟悉的黑暗,她久违的感受到自己迟钝的五感正在渐渐回归。 胸口本能起伏,带动着口鼻吸入了淡淡的气流,她闻到一股深沉湿润的陈年血腥气—— 她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还呆呆地又深吸了一口,直到那腥味逐渐变作浓郁的恶臭被深深吸入鼻腔。 “!!呕呃!!!!” 好生提神,湘缨脸色一扭曲,毫不犹豫凝神聚气,抬手就是一掌。 做了这么久的梦,都快忘了有手有脚的感觉了,但不该忘的却也是一点儿没忘记。 她甚至连修为也无退步凝滞,这一掌挥出,平地一声雷,周围黑暗腥味全被轰然炸开,烟尘四起,湘缨凌空而飞,从一片灰瘴中脱出,眼前骤然亮起,她略眯了眯眼,居高临下的环视自己所在的一片荒原。 空洞的天地之间,只有她一人,红土千百里,远处地平线和昏昧的天际交汇,无日无月,惨淡昏黄。 湘缨看似平静实则茫然的目光缓缓的往下落,她面无表情低头凝视着自己的身体。 略瘦弱娇小的身躯一如往常,皮肤苍白失色,瞧着像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残破法衣不复原来光耀精美,黯淡绣线织成的符文残存着微弱的精光,衣摆袖口条条缕缕,还残存被烧灼后的痕迹,被风一吹,露出一双光洁的小腿和赤足。 这件法衣原色红如火焰,布满各种精妙符文,金光熠熠,庄严典雅,如今被血沁透成暗红色,又随她在地下被埋了不知多少年,现在是古董成色,勉强裹身。 湘缨一低头,鸦羽似的黑色长发就从两肩垂落至腰间,一点也不顺滑,糟乱得鸡窝一样,满头乱蓬蓬,随风乱飘,里面就藏着一张小小白白的脸蛋,眼珠湛亮,唇红如血。 若不看她凌空而上傲视全境的派头,湘缨看上去倒更像是遭受了一番迫害之后可怜巴巴的逃命孤女,形容稚嫩可怜,叫人看着心生恻隐。 她恶名满天下,但亲眼见到她人的那些修士通常都很惊愕与她本人与传闻的反差,好像谁规定了‘天下第一散修’‘女魔头’就须得是个成熟老练的妩媚女修似的.... 她一开始修炼入门的确不是什么正派功法,她甚至一度不知道修士的修炼境界要分几个境界,但不也一路修炼到差点飞升。 不过如今是怎么一回事? 湘缨觉得很蹊跷,古往今来自太一太听二位极圣道祖始,修仙界千万年来霞举飞升的仙人不足十人,除了那开天辟地两兄弟外,剩下几人有他们的徒弟,也有后来领悟大道三千成仙的,还有海外苦修佛门三位佛主。 她敢说自己的天雷劫是阵势最狠而且范围最大的,可谓前无古人。 从来没听说过哪位大能渡劫过后没能霞举飞升还活的好好的,湘缨不由得又抬头看了一眼昏昏暗暗的天空,眯着眼暗想,她死也没死,算是成功了吗? 不可能。 她能感觉自己修为并未倒退,但也没有半分寸进,要说,倒像是好好修养过了,昔年所受暗伤旧病都已经大好,可以说是到了巅峰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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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青宁升仙录

    小树叮咚|玄幻|连载

    平安村今天出了个稀罕事,灵秀山上苍霞观里一向独来独往的温道长,居然带了个孩子回来。说起来,这温道长可是个奇人。五年前,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突然倒在了灵秀山的山脚下,醒来后却前尘尽消,只记得自己 青宁升仙录全文免费阅读_青宁升仙录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平安村今天出了个稀罕事,灵秀山上苍霞观里一向独来独往的温道长,居然带了个孩子回来。 说起来,这温道长可是个奇人。 五年前,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突然倒在了灵秀山的山脚下,醒来后却前尘尽消,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叫温梓。 村里人见他可怜,便劝他留在村里安家,可他却不肯,非一个人跑到山上建了一座道观,取名苍霞观,在山上安了家。 说来奇怪,灵秀山虽有山神庇护,山里的野兽从不下山祸害百姓。可村里人要是擅自进山,那可是自己把命送到了野兽的嘴里。 偏偏温梓进山呆了五年,愣是毫发无损。还时不时扛一头野兽送到山下,换些生活用品。 经过几年的观察,村里人也算明白了,金麟岂非池中物,这温梓啊,不是一般人,大家也就渐渐改了口,见面都唤他一声温道长。 他一年有大半时间都在外游历,村里人很少看到他。 而如今,他竟然突然回来了,还带着一个五六岁的毛丫头。村里人心里有种种猜测,却都只能憋在心里。 而另一头,苍霞观门前,身着黑袍的青年温梓走在前方,身后坠着一个人小腿短却精神饱满的小丫头。 温梓突然想起了初见这小丫头的时候,那是两个月前的事了。他一路往东外出寻医,想要治疗自己的失魂症,却在刚进城门时被眼前的画面绊住了脚步。 已是深秋的时节,街角的一对中年夫妻都穿着单薄破旧的棉服,她们身前的小女孩看着不过四五岁,枯黄的头发,瘦小的身子,却穿着一件鲜亮的衣裳,那衣服明显大了些,有些不合身,她就这样睁着黑亮的眼睛,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倒扣的背篓上。 她的身前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小女三丫,身体健康,无力养活,五两银子,求好心人买去。 也许是温梓注视的时间长了些,那女孩也转过了眼神看了过来,她就这样一直盯着温梓,眼睛里却慢慢有了一丝灵光。 “先生,可怜可怜我们吧,这女儿实在养不活了,您把她买去吧。她能干活,吃的也不多,当个丫鬟很划算的。”中年女人先开了口,她黑沉沉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和遮不住的皱纹。 温梓一路上已经见惯了人情冷暖,可是面对这样的一幕仍然不能做到无动于衷。 他蹲下身子,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说了声,“别怕。” 接着,他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递给了男人,说“孩子无辜,这十两银子你们收着,望你们多加善用。天也冷了,把这孩子带回家吧。” 男人和妇人相互看了看,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谢谢先生,谢谢先生,您是大好人。” 温梓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温梓在西戌城停留了三天,拜访了几个医馆,没有什么收获,便打算离开了。 临近出城,街道上一如既往,几个小摊在街上零零散散地摆放着,温梓慢慢溜达过去,却发现似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环顾四周,发现前几天见过的小女孩又出现在了街角,不过这次是一个人,穿的也破旧的很。 温梓记得她叫三丫,看她眼也不转的望着自己,终于迈步向她走了过去“小姑娘,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找你,我每天都在这等你,这里通着城门,你要走,一定会经过这里的。”小女孩说话很清楚,圆圆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温梓却有些糊涂。 “你找我干什么,是家里又出什么问题了吗?” 三丫不到温梓的腰际,低着头一字一句“我爹我娘要卖了我,我偷偷听到的,弟弟生病了,钱快花完了。我想跟你走。” 最后几个字一出口,她还偷偷地往上看了温梓一眼,眼神里有害怕,更多的是坚定。 温梓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经过,远远看到了前几天的妇人和男人向这边跑了过来。 他们看到了温梓,也是愣了一下,嗫嚅地说“先生,这妮子不懂事,我们这就带她走。” 温梓没有错过她们眼中的心虚,可他也没有权利要求她们不能卖掉自己的女儿,救人于危难很容易,救穷却很难。温梓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突然,一直不吭声的三丫扑通一声跪在了温梓面前。 “大哥哥,阿爹阿娘想卖了我,让弟弟能够活下去。我愿意被卖掉来救弟弟。可我也想活下去。哥哥,你买了我吧,我能吃苦,能干活。可以给您当丫鬟。”说完扑通扑通又磕了几个响头。 中年男人眼里有过挣扎之色,但最终还是狠下了心。 “先生,我知道您是好人,是我们没用,养不活孩子,可是我家里还有一个小子病着等着吃药,实在是没办法了。你就把她带走吧。” 看了看在地上匍匐着的小孩,又看了看旁边的夫妇,温梓当时就想,人间地狱,也不过如此了。然在绝境面前,这小孩虽无天助之命,却有自救之心。世道如此,五岁孩童却不肯认命,这样的人救一救又何妨呢。 他俯下身拉起了小女孩,拍拍她腿上的灰尘,轻声说“你既想跟着我,那便跟着吧,总会给你找到一条活路的。” 回忆到此,温梓回了神。 回头看了看眼前的小丫头,经过两个月的跋涉,人黑了几分,也胖了几分。瞧着憨呼呼的,倒是有几分可爱,可那双眼睛,经历了和家人的分离,遭遇了饥饿和穷苦,经过了长途的跋涉,却依然充满生的希望和力量。 温梓坐在观前的台阶上,朝三丫招了招手“到这边来坐下。” 三丫蹦蹦跳跳,紧挨着温梓坐下。 温梓慢慢来开口,语气和缓“我之前答应了你,会给你找到一条活路,现在我把选择交给你,你可以留在山下的平安村里,这里虽然算不上富庶,但吃穿不愁,我会为你找一户人家,你可以平安长大。” 温梓说完,停顿了片刻,见三丫不做声,继续补充,“这是第一条路,除此之外,还有一条路,如果你愿意的话,你也可入我的门下,随我到苍霞观去居住,喏,就是你身后这栋大房子。” 三丫一早就看见这栋大房子了,它被整座山包围着,周围的云雾一会儿出来,一会儿消失,像是神仙住的房子,原来它叫苍霞观。 不过,哪怕是一间草屋,她也会紧紧跟着身边的人的。 三丫回过神,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温梓,坚定地说“早就说好了,我要一直跟着你的。” 温梓轻拍三丫的脑袋,嘱咐她“你可要想好了,这条路可比你想象的要更苦,更孤单。” 三丫笑得灿烂“我才不怕”。 温梓看着眼前的小丫头,也慢慢笑了。 片刻后,他又突然开口,“三丫,我为你重新取个名字如何?” 三丫用力地点头“好!” 温梓凝望着这云山雾海,慢慢道“我姓温,你便随我的姓。至于名字,世人都说女子柔弱温顺是福,但世道本就艰辛至此,对女子更是残酷。照我看,无论是男是女,都需得自尊自爱,而后自强自立。才能如这青山,守巍峨长青,如碧水,纳静水流深。我看,你便叫青宁,如何?” “温青宁,温青宁,好,我有新名字了,谢谢师傅!”三丫,不,应该是青宁,已经高兴地跳了起来。 天色已近傍晚,青山苍苍,云霞缭绕,一如往常,站在苍霞观的台阶下,温梓牵着三丫的手,感慨地说,“走吧,青宁,跟着为师,回家了。” 师徒二人一步步踏上台阶,被抛在身后的,是连绵的青山,透亮的雨露,和绯红的晚霞,还有属于三丫的短暂的过往。 夕阳倾洒在二人的身上,拉得老长的影子有时重叠,有时散开,就像这人与人之间的命运,在无意间相逢,从此便缠绕在了一起。 从此,世间少了个农家女三丫,多了个修道的小姑娘温青宁。

    2807 人在读10-08 08:53

  • 阴阳学堂

    雾山修|玄幻|连载

    写了十多年了,更着更着就断更了,再有事没事更一更,随缘看吧。算是在现代的诸子百家打来打去的故事。 [展开] [收起]

    407 人在读09-15 21:49

  • 店长竟是吸血鬼亲王

    黑喰|玄幻|连载

    【微甜】【日常轻松】【故事剧情】相传在M国B市一条不起眼的街道深处,有这么一家神奇的古董店。“猛男丽莎的画像,清明上海图,压力山大一世的大宝剑……”在这里,都能见到。而这家古董店的店长更是一个神奇的男人。他是一名吸血鬼,一名活了俩千年的吸血鬼亲王。“店长,咱们店铺的古董都是真的么?”新来的店员一脸震惊。都是真的,有些是我画的,有些是我年轻时不懂事抢的。“店长,店长!你胸前的十字架项链好好看!在哪买的?我也要买!”“还是年轻时不懂事,去梵蒂冈抢的,别说,这玩意戴着还挺舒服。”“震惊!店长你年轻时这么能抢,监狱是不是经常进?”“家常便饭,进监狱就跟回家一样。”“不过,现在... [展开] [收起]

    500 人在读04-02 17:46

  • 米丹盖尔

    朝青暮雪|玄幻|连载

    Middangeard来自于古英语中的少见单词,意为凡人居住的地方、世界中心的地方。也是中土世界Middle-earth的词源。我用它命名了小说中的架空大陆,向奇幻大师托尔金致意。(相当低魔的故事) QQ群:559-541-062 感谢阅文书评团提供书评支持!

    77 人在读02-19 17:46

  • 女娲后裔来补天

    月白依|玄幻|连载

    浅淡的墨迹晕开,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万物的模样,一幅动人的画卷在眼前展开。一息刚过,画卷中的情景就发生了变化。茫茫雪原之上,排列整齐掩藏在宽大衣袍下的人影虔诚注视着眼前的祭坛,颂读某种隐含韵律的话语; 女娲后裔来补天全文免费阅读_女娲后裔来补天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浅淡的墨迹晕开,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万物的模样,一幅动人的画卷在眼前展开。 一息刚过,画卷中的情景就发生了变化。茫茫雪原之上,排列整齐掩藏在宽大衣袍下的人影虔诚注视着眼前的祭坛,颂读某种隐含韵律的话语;遮天蔽日的丛林中,服饰上点缀着绿叶的少年少女追逐着前方跑跳的猎物,从身侧的箭袋中取出羽箭瞄准射出;青石铺就的小镇里,静静流淌的河水带着家长里短的话语向远方而去;云雾笼罩的山巅,一道道剑光破开雾气,露出专注练习的道者…… 天边一抹金色渐渐浮现,“补天”二字夺走所有的注意。 周遭能看到的地方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座精致的六角亭,立于半山腰凸出的石台之上。而她自己立于亭子中央,面朝着山下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林子。 “欢迎来到补天世界。” “检测身份信息中……检测成功。” “请玩家创立角色。请注意,同一身份只能创立一个角色,请慎重选择,删除角色后一月内不得重新创立。” 华胥筠看着眼前的光幕,只有寥寥几项,比如说角色名字,调整外貌等。她略一思索,以意念输入“筠篁”二字,上调外貌百分之十,并进行简单修改,试图让整个人看上去更有亲和力。听说游戏中的NPC都是智能,好的外貌走到哪里都容易获得好感,做任务也会更顺利。 “角色创建成功。导入基础数据中……” “基础数据已生成,请玩家自行呼唤查看。” 华胥筠心中默想,唤出基础面板,一道与她有些相像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上调的外貌加上洁白的衣裙,更似九天之上下凡的仙子,让她十分满意。然而一道提示音压下了她的好心情。 “由于玩家选择上调外貌,所以魅力值增加,幸运值下降。” 华胥筠脸上的笑意消失,这游戏和以前玩过的显然大不相同,外貌这一项在一般游戏中是任由大家设定的,而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上调,一方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另一方面不用本来面貌,就不易认出现实身份。这个游戏这般设计是想告诉他们想得到什么,就要付出同样代价吗? “请问如果选择下调外貌,或者不改变外貌,会有什么结果?幸运值会上升吗?”华胥筠向游戏主脑询问。 “补天是人类的第二世界,每一个选择都会带来命运的变化,一切皆有可能,请玩家自行探索体悟。” 华胥筠将话语记在心里,之后每一个决定更是慎重又慎重。 顶着“筠篁”二字的虚拟人影旁边出现了另外一道光幕,正是属性面板,上面的内容不多,只有几行。 【人物:筠篁 身份:人族 攻击:8 防御:9 魅力:10 幸运:7】 华胥筠扫了一眼,将基础面板关掉。 “是否进入游戏?” “是。” 景色瞬间化为乌有,而她仿佛置身于光点的海洋,再一瞬光点消失,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华胥筠感觉到一阵睡意袭来,她揉揉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然而这不过是徒劳,最终还是沉沉睡去。 当她渐渐恢复意识,记起莫名其妙的睡意,整个人瞬间清醒了。华胥筠睁开眼睛,整个环境映入眼中。 这是一辆快速行驶的汽车,三十个平米左右的空间,六排座位,每排座位四个,左右各两个,中间是宽约一个座位的过道。 最前面是一位司机,独自坐在驾驶间。驾驶间的门窗都是透明玻璃,能看清楚里面情况,还有一定的隔音作用。 除去司机,这六排座位并没有都坐满,每排只有两个,一人在左,一人在右,由过道隔开。而她位于中间,第三排左侧座位。 在华胥筠打量周围的时候,其他人陆陆续续醒来,各自神色不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众人都看过周围环境,各自心中有了成算,才有人出声。 “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补天没新手村?”说话的是第一排右侧身材魁梧的男子,他站起来,一手抓着椅背,口气有些暴躁。 第三排右侧,也就是与华胥筠同一排的瘦削男子没好气道:“刚进入游戏就在这里了,你问我,我问谁呢?” 有几人应和道:“就是就是。” 此时还没开口的人就剩下华胥筠,还有三人,其中两人是先于华胥筠醒来,一男一女,看上去很沉着,男子位于第四排右侧,女子位于第六排右侧。剩下那个是男子,坐在第六排左侧,存在感不高,低着头,似乎是内向,不擅长与人打交道。 许是华胥筠的高颜值往往是人群中的焦点,与她同排的瘦削男子主动与她搭话,语气很是柔和,“这位妹子,不知道你怎么看呢?” 华胥筠眨眨眼,“每个游戏都不一样,或许是游戏官方想的新奇点子呢。” 从创建角色的情形来看,这个游戏不走寻常路,有些新奇地方很正常,但她总觉得不太对,游戏初始画面与游戏情景息息相关,但和现在行驶的车辆画风就差太多了。再加上突如其来的昏睡,华胥筠不敢掉以轻心。万一这不是游戏呢? 华胥筠眸色沉沉,这没把握的话她不会说出去,说了也不过是徒增恐慌。 瘦削男子还未来得及再搭话,第四排右侧的那名先于华胥筠醒来的男子站起来,颇有领导风范,自带信服力,“我是天纵,大家请听我一言。” “天纵?天纵大神?那个在游戏王道中排行榜前十,皇极公会会长天纵?”瘦削男子激动道。 “是我。”天纵笑笑,似乎已经司空见惯。 整个空间内的气氛瞬间就不一样了,激动、崇拜之类的情绪弥漫。 华胥筠面上带着微笑,既然有人站出来,也省得她劳心费力了。天纵此人,她略有耳闻,却是没见识过的。这个世界上聪明人不在少数,在一个游戏声名鹊起,并不代表在其他地方也能青云直上。 真本事还是徒有虚名,她拭目以待了。 华胥筠向后扫了一眼,第六排的两位至今没有发言,对天纵身份的反应似乎没那么大。是全然无知,还是……她若有所思,收回了目光,没有注意到第六排左侧的男子飞快看了她一眼。 待大家情绪稍稍平复,天纵继续道:“我刚刚询问了游戏主脑,没有得到任何回复,这里还是不是游戏补天,无法确认。但只要大家听我指挥,不要乱来,我必将竭尽所能,带领大家共度难关。” 询问主脑?这确实是个方法。华胥筠习惯了请自行探索之类的答复,一时间倒是未曾想起这个方法来。她试探着询问主脑,果然如同天纵所言,主脑没有答复。 未曾想到这些的人慌乱了一会,天纵的身份在这一刻有如定海神针,给了他们希望,他们渐渐镇定下来。 “叮,收到一条通知,是否阅读?” 熟悉的电子音响起,华胥筠扫了一眼,大家应该都收到了,不单只是她一个。 她选择了阅读。 “欢迎各位进入第一次新手任务。此任务与游戏《补天》无关,成功可获得奖励,失败则抹除记忆回归游戏,不会影响各位的游戏体验。祝各位任务愉快。” “任务背景:你们曾经是同学,约定五年后的今天重聚,由发起者提议,前往欢庆度假村享受七天假期。” “主线任务:在度假村查明真相,存活七天。奖励:积分1000,随机物品一件。” “真相”“存活”两个词让华胥筠警惕起来,这个非游戏的任务并不是全然无害,是会有生命危险的。不过按照最初的那几句,如果在任务中死亡,并非真正死亡,而是被判定任务失败平安送回游戏里的话,那就还好。 不管是真是假,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她能做的只是让自己在任务中活下去,避免死亡。 天纵也是类似的话语,只不过更委婉,更能安定人心,“……那我们现在相互介绍,认识一下,下了车之后,大家尽量待在一起,不要单独行动。我是天纵,之前已经说过了。” “说游戏角色名吗?”第一排左侧的女子忐忑道。 “是的。车窗上映出来就是我们的角色形象。”天纵耐心解释了一下。 “寒江雪。取自诗词。”第一排左侧的女子不好意思道。 第一排右侧最先发言的那名魁梧男子接着说:“山卡拉,没啥寓意,瞎起的。” “北斗星。” “慕容清婉。喊慕容或者清婉都行。” “筠篁,都是竹字头。”华胥筠道。 她右侧的瘦削男子挠挠头道:“我的名字有点俗气,叫我老三。” 大家正要转向下一位的时候,山卡拉突然问道:“哎,你这起的,到底叫啥,几个字的名字?四个字?”

    405 人在读12-15 00:00

  • 绿茶蛇蛇手撕竹马剧本

    风月镜|玄幻|连载

    临近夜暮,暗红的天日落下,暖黄的路灯亮起。大街小巷,人声鼎沸。大排档小饭馆,升起热腾腾的白雾,饭菜香气混着人声吆喝,渲染出活生生的人间烟火气。齐琳背着书包,走在菜市场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稚嫩的脸 绿茶蛇蛇手撕竹马剧本全文免费阅读_绿茶蛇蛇手撕竹马剧本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临近夜暮,暗红的天日落下,暖黄的路灯亮起。 大街小巷,人声鼎沸。大排档小饭馆,升起热腾腾的白雾,饭菜香气混着人声吆喝,渲染出活生生的人间烟火气。 齐琳背着书包,走在菜市场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稚嫩的脸上有着超乎年龄的恬淡安静。 白菜挑水灵的,玉米捡结实的,眼光毒,下手快,讨价还价有理有据,引得隔壁大妈频频投来赞赏的目光。这小姑娘,可真是勤俭持家一把好手。 齐琳盘算了一下晚餐的食谱,该买的都齐活了,毫不留恋的转头往菜市场的出口走去。这里的空气太污浊,到处蔓延着尸体的哀嚎,让她觉得有点难受。 身后肉摊的大叔还想招揽她的生意:“小姑娘,带点新鲜排骨哪,你妈妈肯定有交代你,让你买肉!” “不用了,叔叔。” 齐琳甜美的微笑,坚决的摇头。 她天生体质和常人不一样,不食荤腥,哪怕喝点肉汤鱼汤都会上吐下泻,严重了还会高烧不退。 菜市场出口的角落,有个体格健壮的年轻小伙,蹲在地上玩手机,面前放着一个尼龙网袋。袋中有条翠绿的青蛇,焉哒哒的盘成一坨,柔滑的鳞片暗淡无光。 它金黄的竖瞳中,缓缓流下一滴晶莹的泪。 齐琳站住了,怔愣着看着它:“好可怜……” 她知道等待这条蛇的命运是什么,在菜市场里,她看见过太多生命的死亡。因果轮回,今生你吃我,来生我吃你,每条生命都是大自然生物链上的一环,原也不该指责什么。 但是,这青蛇,明显是有灵智的。 齐琳踌蹴了会,缓步上前:“哥哥,这条蛇多少钱?” 小伙下意识抬头,看见是个精致可爱的小妹妹,微怔:“你……你买不起的。小孩子别凑热闹,赶紧回家去。” 齐琳抿了抿嘴,坚持道:“哥哥,我有钱,多少钱嘛?” 娇软的童声带着一丝鼻音,让小伙的猛男之心都不由自主的萌化了,他的声音柔和下来:“小盆友,蛇很贵的,何况这么粗一条,起码要这个数!” 他比了个“八”的手势,又挥挥手,作势驱赶,低头玩手机。 一叠花花绿绿的纸币,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惊讶抬头,见那白净小姑娘一脸认真:“哥哥,这里是八百块钱,你把蛇卖给我吧。” 小伙没接,语重心长的教育起来:“小姑娘,哥哥也是为你好。你花这么多钱,买这条蛇回去,你爸妈肯定要打你屁股的!” 齐琳眨了眨眼,转了口风:“哥哥,是这样的,我爸爸生病了,爷爷说要泡药酒给他补身体,又找不到好蛇料。我今天买它回去,家里人肯定会开心的。” “原来是这样。”小伙挠了挠头,肉眼可见的热情起来,飞快的将钞票接过来数了数。 实话说,这条蛇养在手里十几天了,眼瞅着越来越虚弱,真怕有朝一日养死了,就不值钱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小伙将尼龙网袋仔细扎好,交到齐琳手里:“你可拿稳了,别让这蛇溜出来。也别靠太近,万一咬你了。” “好。”齐琳乖巧的应了一声,小心翼翼提着尼龙网袋走出菜市场。 她的家在县城郊外,坐公交车就能到,但今天的她多走了十几里路,一直走到远离人烟的野山林里。她解开尼龙网袋的袋口,将里面的青蛇放了出来。 青蛇从袋里游出去,并没有急着逃走。它昂起小巧的三角头,金黄色竖瞳深深的注视着她,鲜红的蛇信子飞快吞吐着,好像在拼命记住空气中属于她的气味。 “蛇蛇,你回家吧。”她知道这条蛇有灵性,摆了摆手,“我也要回家了,拜拜。” 齐琳转身走了,天色已经暗下来,虽然她不怕黑,但家里人会担心的。 在她身后,青蛇久久注视着她的背影。 河西村,如其名,位于大河西边的一个小村庄,因为靠近荒凉的山林,经济也不发达,属于县城的贫穷落后地区。全村只有一条水泥路贯穿东西,是齐琳上下学的必经之路。 看见她,原本在门口扫地的妇人,转头就关了门。路边嬉戏玩耍的孩子,像是受到惊吓一样,纷纷躲在墙后,只露出一半脑袋偷窥。 齐琳沐浴在这些或明或暗的异样眼光和窃窃细语中,神情坦然的朝着家走去。 她的姥姥和姥爷,早些年是村里最富有的,盖的小楼也好看。红砖墙,琉璃瓦,屋檐四角都立着护宅的嘲风兽,楼前楼后都有雅致的小花园,梅兰竹菊四季看遍。 走到门前,她轻轻敲门。 里面传来姥姥熟悉的大嗓门:“老头子,琳琳回来了,赶紧去开门啊。” “好好好,你个老太婆,别一天天心急火燎的。”姥爷温吞的声音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门口。 “吱嘎”一声,老旧的红漆墙门,缓缓打开。 齐琳迈步进去,院里空空荡荡,但里屋的灯亮着,好似欢迎她的归来。客厅泛黄的墙上,挂着两张黑白照片。她放下书包,习以为常的走进厨房。淘米洗菜,屋里很快飘起饭菜的香味。 只有一个人吃饭,一菜一汤足矣。齐琳将菜端到桌上,一碗饭放在自己面前,剩下两碗饭则放在桌子对面。堆成馒头形状的米饭上,插上了两双筷子。 齐琳双手合十,闭上眼轻声说:“我们吃饭了哦。” 睁开眼,对面的姥姥和姥爷和蔼的对她笑着。 “琳琳,慢点吃,别噎着。” “平时想吃什么,就自个儿去买,千万别省钱。不要像你姥姥,人死了,钱没花完,肠子都悔青了……嗳嗳嗳,你揪我做啥!” “老头子,自从你死了,胆儿就肥了啊,什么话都敢说了!” “都死了,你还能拿我怎么着?我就摆烂了,你还能离不成!尸骨都葬一块了,晚了晚了……嗳嗳嗳,君子动口不动手……” 齐琳安静扒饭,脸上浮起浅笑。一切都和以前一样,真好啊…… 虽然才十岁,但刷碗洗衣服拖地,齐琳什么家务都会做。有条不紊,整齐利索。 学习上,她也很自觉,从来不需要像别的孩子一样,被家长催促吼叫着才做作业。 台灯橘黄色的灯光笼罩着她,伏案的身形映射到昏暗的窗玻璃上,勾勒出模糊的剪影。 小楼外,草丛里,窸窸窣窣。

    199 人在读12-13 16:29

  • 邪龙异界纵横

    晴天有雨1|玄幻|连载

    滚滚红尘的人生,往往是会有跌宕起伏的情节和旋律的,在这样的情节和旋律中,有的人沉下去了,有的人浮起来了,有的人还在挣扎着…… [展开] [收起]

    46 人在读05-05 14:06

  • 主神崽崽三岁半[快穿]

    佟墨染|玄幻|连载

    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刚刚苏醒过来的祂忘却了大部分记忆,只是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是很多世界的主神,也有许多生灵称祂为造物主。现在,意识朦胧的主神大人有些茫然,祂现在似乎在一个蛋形的密闭空间里面。能够活 主神崽崽三岁半[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主神崽崽三岁半[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刚刚苏醒过来的祂忘却了大部分记忆,只是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是很多世界的主神,也有许多生灵称祂为造物主。 现在,意识朦胧的主神大人有些茫然,祂现在似乎在一个蛋形的密闭空间里面。 能够活动的空间很小,偶尔活动活动爪爪,能够碰到距离自己非常近的那条长长的尾巴。 祂渐渐地对现在的处境有了印象,为了找回全部力量和记忆,自己重新投入了大千世界。 现在的祂,还没有出生。 只有幼儿意识的祂没有多想,既然还没有破壳,也不需要出去,那就继续睡觉吧。 金色蛋壳里面的祂又陷入了沉睡。 - 幽静而又古老的森林中,午后的金色阳光全都被头顶郁郁苍苍的树冠遮挡,目之所及的地方显得有些昏暗。 林柒前几天还跟着剧组在拍戏,却没想到不过是睁开眼的功夫,就发现周围的人全都没有了。 不仅如此,而且全身都被绑住了,绳子的另一段被牢牢地捆在了粗壮的树根上。 现在距离醒来的时候已经有了一天的时间,她现在只感觉又渴又饿,恨不得能够吃下一头牛。 当然,最关键的不是在这里饿肚子,而是夜晚已经来临了,这个森林里面肯定还有很多其他的野生动物,能不能活到明天还是个问题。 林柒自以为她的性格还好,在剧组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脾气,经常还会照顾其他人。 能有这么大的恨意,费尽心思让自己昏迷,再给捆到了树边,估计也就只有林晴了。 说起来,她和林晴的身世还挺狗血的,自己不过是林家被报错的假千金,林晴才是那个真正的林家小公主。 一年前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她先是震惊,然后很快调整了自己的位置。 在林父林母还在懊恼纠结的时候,主动搬出了林家的宅院,什么都没有带走,甚至还把自己这几年拍戏挣来的钱主动拿出来一大部分,让林家代交给林晴。 毕竟这是别人的人生,她确实享受了林家千金的待遇这么多年,如今连本带利地还回去,自己的腰杆也挺直了一些。 但是被接回来的林晴似乎不这么想,林柒已经不止一次看到对方暗地里对自己瞪眼,只要遇到了就会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 这些小动作和小伎俩,她通通都不会理会。 哪怕这次拍戏的中途,林晴突然被送了过来,代替温柔女二的戏份,她都没有怎么在意。 这几天林晴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没有发作,林柒还以为这人的气消了,却没想到对方憋着一口气玩大的。 这哪里是想要出气,这就是想要她的命! 在林家做大小姐的时候,林柒的脾气也不怎么好,只不过是最近一段时间收敛了而已。 如果这次能够被救出去,她一定不会再顾及林家的见面,让林晴尝一尝她的手段。 内心再怎么气愤,现在也是无用的,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远处的天光一点一点暗下来,微弱的光芒逐渐被黑暗所吞噬。 森林的夜晚降临了,越来越多的声音在周围响起,更远处甚至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嚎叫声。 林柒的心沉了下去,估计这里应该是森林的中心,不是剧组所在的森林外围,不然也不会听的这么清晰。 她也不是没想过挣脱自己身上的绳子,只能说捆住自己的人实在了解绑人的方法,挣脱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挣脱掉。 现在又累又饿,早已经没有了力气。 林柒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不动弹,不传出声音。 在森林浓重的夜色中,她灵敏的耳朵听到了树叶被踩的嘎吱作响的声音,这些声音越来越近了。 她猛的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几双在夜里尤为发亮的眼睛,还有它们流畅矫健的身躯。 居然是狼! 而且不止一头,三头狼正在慢慢地走过来,目光紧紧地盯着被捆在粗壮树根上面的女子。 距离越来越近,林柒可以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她没有被捆住,也不一定能够在这几头狼的面前逃脱,更不用说还被紧紧绑着了。 林柒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这么绝望过,绑在身上的绳子就像一条致命的枷锁,捆住了所有的逃生希望。 她现在连自杀都做不到,咬舌自尽,不是谁都有这么大的力量一次成功的。 在这个生死的关头,林柒艰难地闭上了眼睛,原本无神论者的她像个虔诚的信徒一样在脑海中许愿。 如果有那么一个人,就算是一只动物也好,只要能够把自己救出去,她愿意贡献出自己的一切,包括灵魂。 许完了之后,她又陷入了自我嘲笑。 现在这个关头,又有谁能够救她呢?剧组的人被林晴忽悠,可能都不知道她已经失踪了。 至于动物,那就更不可能了。 就在她默默叹息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清晰的碎裂声音,仿佛坚硬的蛋壳被敲碎一样。 然而很快她就没法多想了,因为几头狼在那里观察够了,觉得她没有威胁,张开大嘴露出尖锐的牙齿,已经扑过来。 林柒从来都没有距离死亡这么近过,她已经闭上眼睛等待这几只巨狼把自己咬死。 然后过了一会儿,前面都没有动静,只能听到几头灰狼粗重的呼吸,月色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长长的口水流了下来。 不对劲。 这几头狼怎么还没有动静,难不成要留着自己当储备粮? 林柒不动声色地看过去,发现面前的狼已经多了两只,它们目光紧紧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落在自己脚边上的,一颗蛋? 可能刚刚太过紧张,她都没有注意到多了一颗蛋。 而且因为夜色浓重,她不太能看清楚这颗蛋是什么颜色的,只感觉里面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不然也不会让这几头巨狼这么警惕,连送上门的猎物都不要了,口水流了一地都还忍着。 林柒的内心有些庆幸,她在想自己似乎能多活一会儿? 就在她在心里思考的时候,蛋壳碎裂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听的更加清晰了。 她注意到距离自己非常近的那颗蛋微微晃动了一下,刚刚还紧紧盯着这里的那几头狼猛的往后退了几步,似乎对于里面的东西极为忌惮。

    167 人在读03-06 22:45

  • 女帝绑定鱼塘系统后

    罗大爷|玄幻|连载

    女帝唐骁骁最近意志很消沉,日日郁郁寡欢,连奏折都少批两斤。想她天命之女!千古第一位女帝!少时一枪一马,在敌营三进三出,如入无人之地!她战神之名,天下何人不惧!短短十年,平定四方!军功显 女帝绑定鱼塘系统后全文免费阅读_女帝绑定鱼塘系统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女帝唐骁骁最近意志很消沉,日日郁郁寡欢,连奏折都少批两斤。 想她天命之女!千古第一位女帝! 少时一枪一马,在敌营三进三出,如入无人之地! 她战神之名,天下何人不惧! 短短十年,平定四方!军功显赫!顺民心灭暴君!救黎民百姓于水火! 登基后,群臣不肯让她御驾出征,奋战沙场,她忍了! 她可以批奏折!改新政!开民智!减赋税!造福万民! 如今在位五载,正是大展拳脚,匡扶社稷之时!居然有个妖物跑来和她说,她命不久矣?!! 唐骁骁气的拍碎了三张桌案,捏碎了六只羊毫。 【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否则十个时辰后,任务目标双腿将失去知觉,直至任务完成。】 唐骁骁穿着一身玄色龙纹锦袍,长发盘结于顶,头戴金色小钗。气质卓然地端坐在书案前,正在批奏折的手被系统突兀的声音吓得一顿。 她星眸微眯,目光锐利地看向身侧服侍的太监总管胡广德,冷声问道:“广德,可有听到何人在说话?” 胡总管一愣,细细聆听后回道:“回陛下,老奴没听到有人说话。” 【本系统存在于宿主神识中,只有宿主能够听到系统声音。】 唐骁骁艳丽的眉眼布满阴沉之色,抬手挥退了御书房内众人。 她环顾四周后,语气冰冷道:“你就是何妖物,为何存在朕的神识之中?” 【我是鱼塘系统666,宿主可以叫我666,我是银河公司旗下的高等智能系统。】 唐骁骁心下大骇,这究竟是何组织,竟能将妖物放于人体内,将其摆布控制!! 【错错错,我不是控制你哦,我是帮你续命的。你要知道,你本该死于明日。你死后谕国将陷入战乱,被辽国侵占,届时民不聊生,位面崩塌。我是来救你的!】 唐骁骁大笑,不屑道:“我谕国如今人才辈出,怎么可能朕死了,就会亡国!” 【更多内幕,我不能说。】 “你的这个任务……完成它怎么就能给朕续命?摸摸安景明的手,朕就能多活一天?” 是的,这乱七八糟的任务,居然是要堂堂女帝去轻薄爱将!简直荒唐! 【害,我也没办法啊,谁让宿主绑定我的时候,抽到的就是鱼塘系统呢?不过你也看开点,隔壁有的是人抽到作死系统和恐怖系统呢。他们可都是拿命续命呢~】 唐骁骁脸色更黑,配上她绝色浓艳的五官,更显冰冷肃杀。 她抬手撑住额头,金钗上的坠饰垂在她耳侧,唐骁骁紧闭双目,似是在挣扎。 沉思片刻,她决定先按兵不动,万一这妖物诓她呢。 【还有哦,宿主,完成任务还能获得抽奖机会呢,奖品很多哦,更有有利于江山社稷,造福黎民百姓的奖品呢哦~】 这是威逼不成开始利诱了? 【当您存够百年寿命,还会解锁高等位面的入场券哦!那可是修仙修真的世界呢,宿主不想成仙吗?】 呵,这妖物好会诱人! 666见唐骁骁还是面无表情的撑额闭目,再次加大筹码。 【宿主不想统一天下,国域无疆吗?】 唐骁骁赫然睁开美目,“怎么,朕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可以?” 【宿主你想啊,百年寿命~健康体魄~更有机会拿到各种灵丹妙药,宿主还没有信心吗?】 唐骁骁可恶的心动了,虽然她面色不显,但波动的心绪轻易被系统捕捉到,666觉得这波稳了,继续开口。 【宿主尽快完成任务吧!】 唐骁骁是何人,纵横沙场的不败战神,命悬一线之际都能稳如老狗。她不再理会666,再次执笔批阅奏折。 翌日早朝,因为任务的缘故,唐骁骁的眼神还是不受控制的总是往镇北侯安景明身上瞟。 安景明是她与一同打天下的好兄弟,当年在北疆驻守之时,二人一同喝酒吃肉,一同策马酣战,是唐骁骁的左膀右臂,过命之交。 但相识二十载,如今她才陡然发现,安景明居然长得不错! 剑眉星目,貌若潘安,英俊非凡,肩宽腰窄,高大威猛,加之常年沙场侵染的杀伐之气,衬得他如冰山寒松,凛冽而挺拔。 而那双手,行礼叩拜时,骨骼分明,细长有力,压在红色官服之上,如同红梅映雪,很是好看。 嘶…… 唐骁骁默然,若是摸一摸他的手能多活一天,也不是不可以。 届时,要对不住爱卿了,希望摸摸小手不会让君臣离心。 朝堂之上,女帝自以为目光隐晦,是暗自观察。却不料,目光太过肆意,第一眼便让安景明浑身紧绷,呼吸困难。 朝会漫长,使得他忍不住回忆了近日来的所有行迹,到底是何事引得君上不满,令君上用如此侵略的目光审视他! 丞相白玉书也注意到了君上的目光,不禁皱眉,黑眸中神色暗涌,不知所想。 果不其然,朝会结束,女帝留安景明御书房叙话。 去往御书房的路上,安景明一直在思索,近日边疆无战事,君上留他叙话究竟为何。 唐骁骁拿着一份奏折,瞥见胡总管将安景明带了进来,对方礼数周全的跪拜后,便端端正正腰杆笔直的坐到了御赐之位上。 唐骁骁脸上挂起微笑:“爱卿不必多虑,朕昨夜梦回北疆,忆起那金戈铁马的时光,甚是怀念,这才忍不住留下爱卿,一起用个午膳。” 安景明闻言心下松了口气,君上性子向来直爽,想什么说什么,从不屑那些弯弯绕绕,想来确实是想找他叙旧。 他垂首应是,脸上也浮起了笑意。 唐骁骁掐算着时间,距离上次系统任务提示后,已经过去了将近十个时辰,若她还未完成任务,安景明的双腿将失去知觉。 她要试一试,系统是否所言非虚。 唐骁骁吩咐胡总管准备了一桌宴席,布置在乾行宫内,就在御书房隔壁,几步路程。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邀安景明一同前往。 安景明不知为何,总觉得君上今日有所不同,但他又说不出具体,本能驱使他将两只手揣进了袖子中。 今日君上的眼睛留在上面的次数实在过多,搞得他忍不住手抖,无处安放。 落座后,唐骁骁笑容端丽,语气轻柔回忆道:“当初在北疆,你同朕最爱吃烤羊腿配烈酒,今日朕命人特意用木炭烧了这只羊腿,虽无原野之景,但求风味依然。” 安景明心下有些感动,双手行礼,俯首以谢皇恩。 【叮!检测宿主寿余额为两个时辰,当前任务未完成,暂时剥夺任务目标双腿知觉以示警告!请尽快完成续命任务!】 唐骁骁本来还维持着端庄的笑容,结果在系统声结束后,安景明的身子居然不受控制一歪,直接倒进了她的怀中!! 安景明何止双腿毫无知觉,直接腰身以下全废了,全靠用双手拽住君上的衣领才稳住了身形,以免摔倒在地。 抓住唐骁骁纯属本能反应,但当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立马吓得松手。 结果身子一坠,又被一双有力的手牢牢扶稳。 安景明抬头看去,只见抱住他的人面若桃花,美若飞云,星眸璀璨。 那美艳不俗的绝世容颜近在咫尺,一双纤细葱白的手正紧紧抓着他的腰身。 唐骁骁看向安景明,四目相对,似有噼啪之音响起,一阵火热气息自二人间四散开来。 安景明心跳如雷,急忙双手举起,磕磕巴巴道:“陛下…………臣……” 站在一旁的胡总管见此情景直接倒吸一口气,万万没想到君上好好坐着,镇北侯突然就扑过去了,惊得他瞪大了双眼,脑子里飞快的闪过各种念头。 莫非……莫非镇北侯想引诱君上!!! 唐骁骁发现安景明要起身逃离,立马厉声喝道:“不许动!” 双腿都废了,还乱动什么! 回头摔地上,朕还得蹲下去摸你手,那也太刻意了。 安景明喉头滚动,脸颊羞红:“臣,臣的双腿没有知觉了!!”,嘴里颤抖着说着,双手还知道规规矩矩的举着,不敢唐突君上。 唐骁骁柔声安抚道:“爱卿勿慌,容朕替你把把脉。” 说话间,她直接双手掐着安景明的腰身将其向上一举,令其坐到了自己腿上。 而后唐骁骁一手搂着安景明的腰防止他摔倒,一手拽下一只安景明高举的手腕握在手中,假装把脉。 安景明感受到紧贴着的娇软,耳廓已经红的滴血,他闭眼颤抖道:“陛下!陛下不可!臣……臣毫无心理准备……如此这般,不合礼数啊!陛下还是把臣放下吧!若陛下抬爱,帮臣叫个太医……” 唐骁骁翻了个白眼,恨道:“安景明,你给朕闭嘴!你只是腿麻了,朕抱着你缓一会儿就能好!”

    490 人在读06-27 05:32

  • 穿成屠夫后我该如何逆袭

    李子熟了|玄幻|连载

    第五章伙计轻轻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让你嘴贱,不知道齐叔家四代没女儿,全家上下疯了一样想要生一个女娃么?尤其是齐叔追生女儿追到生了五个儿子,还戳别人伤疤,真是该打……一直到店铺关门回家,齐叔还是提不起精神 穿成屠夫后我该如何逆袭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屠夫后我该如何逆袭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五章伙计轻轻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让你嘴贱,不知道齐叔家四代没女儿,全家上下疯了一样想要生一个女娃么?尤其是齐叔追生女儿追到生了五个儿子,还戳别人伤疤,真是该打……一直到店铺关门回家,齐叔还是提不起精神。www.xiashucom.com他看着那块两斤多,一看就是上好的五花肉,心情越发沉重。刚推开门,小小的院子里的尖叫声、哭声就一齐冲进他的耳朵,中间还夹杂着他妻子愤怒的责骂声。“爹回来了!好大的肉啊!”才九岁的老四先发现了他,再次尖叫起来。新的一轮尖叫又开始了。齐叔握着妻子的手,“难为你了……”分明妻子刚嫁给她的时候,也是个温柔娴静的姑娘,这些年来,愣是被一步一步逼成了母老虎。齐婶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接过肉往厨房走,一边扯着嗓子大喊:“老三你不许欺负小五!老二你给我出来看着他们!老四闭上你的嘴巴!”老二慢吞吞的走出来,不耐烦的说道:“不许吵,谁吵我就打谁!”院子里静了一会儿……“二哥打人了,快跑啊!”老四唯恐不乱的喊了起来……等到厨房传来肉香的时候,几个孩子总算安静下来,眼巴巴的看着厨房里忙碌的齐婶。齐家老大这个时候也回来了,他在一家粮铺做伙计,虽然晚上回来会晚一些,却不用像齐叔一样半夜就得爬起来。“爹。”他直接在齐叔旁边坐下,拿起一边的大茶壶对着嘴巴,吨吨吨就是一顿灌。茶壶里的水早就凉了,壶壁更是透着丝丝凉意。他心满意足的放下茶壶,觉得自己总算是精神了些。“爹?你看着我做什么。”齐家老大看着自家老爹那诡异的目光,身体连忙悄悄后退一些,又将才放下的茶壶推了过去,“这壶了还有一些水,爹你请。”齐叔看着推过来的茶壶,冷哼一声,“养你何用。”齐家老大莫名的摸摸脑袋,“爹你不喝,那我可喝了啊。”说完拿起茶壶又是一阵吨吨吨,直把茶壶里最后一滴水喝干才罢休。温屠夫今日一整天都忐忑不行,脑海里各种思绪翻涌,不停的想像自家女儿会受到刁难,会哭鼻子,会……温家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各个都是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就连温静,今日一散学就回来了,帮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就丁萍萍还有闲心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中午的时候还很有心情的出了一趟门。“二姐回来啦!”守在门口的温静一下子就看到了远远过来的驴车。“哎呀,这般早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梁婆子小声念叨着,接着她又连忙往地上吐口水,“看我,胡说什么呢……”温宁提着东西跳下驴车,腾出一只手来摸摸温静的脑袋,“今日怎么没出去和小石头他们玩去?”温静紧紧的抿着嘴巴,“我都是大男子汉了,不出去玩的,我要给家里帮忙的。”“来,大男子汉,帮我把东西拿进去。”温宁笑着将手上的背篓递给温静,拉着人让开,好叫温祖父将驴车拉进来。“祖父喝水,妹妹喝水。”温安安安静静的端着茶水走过来,放到树下的小石桌上。“谢谢姐姐。”温宁端起一杯递给温祖父,才又拿了一杯喝起来。“老头子,阿宁,这是早上剩的包子,你们先吃点垫垫肚子。”梁婆子将手中的小竹筐放下,欲言又止的看着两人。她有心想问问生意上的事情,又怕打击了二人,便独自纠结起来。温祖父对老妻最了解不过的,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才道:“今日我们起晚了,只杀了一头猪,因此卖的比往日快一些。不过我和老主顾们说好了,他们还愿意从我们这边拿肉,明日就得早些起来,多杀一头猪。”“那便好,那便好,那便好。看我,单吃包子腻的很,我去看看还有什么吃的,也该做晚饭了,你们吃点垫垫肚子就好。”梁婆子心头大石落地,也有了心情张罗其他的事情。为了照顾要早起的温屠夫,温家一向是跟着他的时间走,早早的就用了晚膳。因此别人家还在地里忙活的时候,他们家就已经开始张罗晚饭了。赵氏原在屋里头照顾温屠夫,听到外头的动静,也连忙走出来,已经在厨房忙活起来了。用过晚膳,温平便提出要回城里的事情,“爹有娘照顾着,大妹也能在一边搭把手。我早些回去也能多挣一点,减轻家里的担子。”丁萍萍连忙附和,“对,对,我们两个在家里饿帮不上什么忙,还多添两口吃饭的嘴,不如早些回去,相公也能多赚几个钱,补贴补贴家里。”她实在是不想待在乡下,这里的人土气的很,她可不想沾上一身的土气。温平皱着眉头,“你留在家里给娘帮忙,过几日我会抽时间回来一趟送钱。”“家里不是有大妹么?弟弟也不小了,都能搭把手了,我留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还不如回去照顾你呢。”丁萍萍不满道。“行了,你要回去就回去,回去就好好做事。你一个大男人洗衣做饭也不像样,你媳妇跟着回去也能照顾照顾你。家里这边我和你祖父也能搭把手,你放心便是。”梁婆子一锤定音,丁萍萍这个搅家精留在家里帮不上忙不说,怕是还要添麻烦呢,还不如打发走。“……行,家里钱要是不够用,就来和我说,我在城里也认识几个人,总能先周转一番。”温平开口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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