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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桃花露浓

    璇枢星|古典架空|连载

    那日,学校里课很少。本来下午有一堂网络新闻编辑,都因为任课的教授临时有事被取消了。有了空闲时间的孔妤本来准备在飞音上开个直播,给粉丝们讲一下吉他的弹法,再清唱一下最近她写的一首歌的副歌部分,让大家 桃花露浓全文免费阅读_桃花露浓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那日,学校里课很少。本来下午有一堂网络新闻编辑,都因为任课的教授临时有事被取消了。 有了空闲时间的孔妤本来准备在飞音上开个直播,给粉丝们讲一下吉他的弹法,再清唱一下最近她写的一首歌的副歌部分,让大家给点意见,她好照着改。 不曾想余泽怀会给她打电话来,让她打扮一下,他带她出去吃饭。 孔妤不是很想去,对着听筒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叫了外卖,牛肉土豆盖浇饭。马上送来了。” 口气很淡,听不出什么感情色彩。 “这么好的周末时光,你躲在学校吃什么外卖,出来,赶紧的,我给你安排顿好吃的。”余泽怀不悦的嘟囔,“你不出来,我到你宿舍去拽你出来。” “你也知道我那车,一开到你们学校里,看我的人可多了。” “孔妤,我给你二十分钟。” “孔妤,我就告诉你吧,你是第一个敢让我等的女人。” 只被对方给了二十分钟的孔妤没答应,也没拒绝,“那我再看看吧。” 挂了电话,孔妤随便看了看这个宿舍,这是她住了三年的地方。 京南传媒大学的宿舍是两人间。有浴室,有卫生间,然后就是上面是床,下面是书桌的上下铺,布置得挺温馨。 在同类高校里算住宿条件不错的。 除了她,还住着另外一个女学生,叫王玮琬。 孔妤跟王玮琬都念国际新闻学,从大一就住在一起,是知根知底的好朋友。 王玮婉现在正坐在她床铺下的桌前看韩剧,盯着平板电脑的屏幕,猛流眼泪。 王玮琬今天下午出去了一会儿,半小时前她跟男朋友约会回来,两个人好像吵了架,王玮琬回来就发脾气,说要把她男朋友何屿上次送他的那个包还给他。 孔妤安慰了几句,等王玮琬生完气后,征询她意见:“我要开个直播,你没事吧?我开直播不会碍着你吧?” “没事。我就是胸闷,出不了气,眼睛也疼。” 王玮琬娇滴滴的说,“上次就让何屿给我买了个包,才花两万块,他就说我拜金,跟着他,是为了钱。我要真为了钱,我怎么也不会看上他啊,他家里一穷二白,读那破航校的飞行员,将来毕业了能不能进航空公司都不知道……就算进了,也要熬几年才能正式上机,当上副驾驶,我要图钱,我就直接傍个富二代了。” 王玮琬说着说着,就够手抽了一张纸巾往眼角拭去,十分委屈,“就像那些看你直播时候给你刷兰博基尼的男人,哪个不比何屿有钱。” 孔妤淡淡一笑,见王玮琬离那盒抽纸有点远,干脆伸手,体贴的将那盒纸巾整盒给她递上了。 “你们这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习惯就好。” 孔妤捡起适才被王玮琬扔在递上的FOLDTOTE,哄她道:“别哭了。人好不容易答应给你买的。” “我才不要呢。”王玮琬娇声抱怨,“我爸给我一个月的零花钱都不止这个数。我爸让我在学校里低调,别告诉别人我们家有钱,何屿还真以为我是个拜金的女人了,他知不知道我家在苏市每个月都有半条街的商铺等着收租啊?” 说罢,王玮琬又哇哇哭了。 孔妤知道,有她在,今天这直播是开不了了。 于是,孔妤打开小衣柜,换了一身衣服,比较隆重的一件吊带连衣裙,她对着镜子描了淡妆,取了发圈,将长发披散。 王玮琬见了,问:“妤妤,你要出去啊?” “嗯,有个朋友,约我去吃饭。”孔妤回答。 “哪个朋友?”王玮琬好奇,“就是送你祖母绿项链的那个余泽怀?” 孔妤想了一下,点头答应:“嗯。” “你跟余泽怀是不是在交往?”王玮琬问,说起这个余泽怀,王玮琬话匣子关不住了。 “隔壁航校说他家里可有背景了,上次他们18届的飞行员去飞行基地训练,他把带飞教官揍了,都没被体罚。 何屿说他校招的时候,面试跟笔试都没参加,一毕业直接进了飞翼航空的编制。飞翼一年对外才招多少个飞行员。几万人里挑一个,他考试都不参加,直接就进去了。” 孔妤将上次余泽怀送给她的那只祖母绿项链拿了出来,戴到她雪白又纤细的脖颈上,然后披上一件橘粉色的风衣外套,没怎么把王玮琬说的话听进耳朵里。 “我出去了,等会儿有个外卖,我的地址写的是北二门,你要想吃你去拿一下。” 临走,孔妤告诉王玮琬。 * 余泽怀接上孔妤,去了武玄区的丽泽会馆。 余泽怀是半年前认识孔妤的,当时,孔妤刚升大三,在网上凭一首翻唱歌曲收获了点知名度,每个周末靠直播赚稀薄生活费的她收入一下子变得好了起来。 某个晚上,一个ID叫天行者的人给她刷了十几万的打赏。 当晚,平台给她打电话,说有个贵人想认识她一下,并且强调不是那种认识,就是正常的认识,要求孔妤最好是去认识一下。 那人,就是余泽怀。 当时孔妤本来想拒绝,但是平台负责带她的赵姐告诉她,对方很有背景,要是这个面子都不给,也许会得罪人。 孔妤于是第二天就接受了余泽怀的微信添加。 孔妤跟余泽怀就这么认识了。 算起来,他是她隔壁航校的学长。他毕业有两三年了。 相比其它同龄青年都在肝命给别人当社畜,或者拼命为自己去创业的人生经历,余泽怀家里有数不完的钱供他挥霍。 来往的日子久了,孔妤也就知道余泽怀是什么样的人了。 这个晚上,余泽怀带她来参加的这个齐聚了京南城里的二代公子哥们的饭局,所有的腐朽奢靡跟鲜衣怒马都可以在这里觅到。 余泽怀是他们的头。 要价昂贵的包厢,挑高空旷,缀着著名欧洲油彩画真迹的天花板上挂着巨型流苏吊灯。 光影坠下来,照亮的是年轻女孩子甜美的在暗自洋溢芬芳的脸,酷似在最新鲜时候被人从枝头摘下的热带水果,诱引男人们上前去上下其手。 像余泽怀这样的这帮男人对有标价的女人不感兴趣,倒是很喜欢结交像孔妤这样的女生。 没有价钱,也许光靠钱,还打动不了。 征服这样的女人才会显得他们有能力跟魅力。 推门进去的时候,两人本来走得很远,余泽怀伸手拉了一把孔妤,将手搭在她的紧腰上。 “外套脱了,冷不冷?”他找个借口,假装关心。 孔妤微微颤了一下,一张小脸很快回复平静。“还好。” 说完,她轻轻退步,避开了他的手。 “三哥,我亲爱的三哥,你终于来了。” 门一开,一屋的人盛情接待夜场国王。 “三哥,我还以为你今天执飞呢。刚才杨柏杰还说前天在菲乌米奇诺机场看到你了,到处宣扬你学乖了,归队了,上机了,竟然在意大利执飞。” “他就吹吧。”余泽怀笑,“我昨天在北雾街喝酒,他没见。” “三哥,飞翼对你多好,才进去没两年就让你做第二副驾驶,搁别人都感激涕零了,结果你居然连机都不愿意上。” “飞机有啥好开的,他妈上航校的时候,老子开得还少了。”余泽怀敛了下眼皮,甚为清高。 “三哥,那可不一样,飞翼的是A380跟波音747,跟航校那些破练习机可不一样。” 有人调笑。 余泽怀大方得体的表态:“作为一个家里直升飞机都好几架的人,我还指望去飞翼升机长呢?飞行会连翘几次,他妈机组领导自个儿都知道不安排我上机了。” “哈哈哈哈……”一群跟余泽怀一样,全部都是出身钟鸣鼎食,富贵之家的公子哥们笑成一片,“三哥急了,把飞翼航空都买了得了。还给他们上什么班。” 在旁人眼里万里挑一的职位,在这群人眼里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尸位素餐的小玩意,觉得无趣了,直接扔了就行了。 孔妤努力保持微笑神态,站在余泽怀身边,听他们聊下去。 长又大的眼睛也不往别的地方瞄,只落到水晶台上那盆铃兰上看。 这种场合,应该没人注意它,但它却兀自盛放得很好。 娇小的如铃铛般的花朵向下开放,倒挂在花枝上,四周翠绿的叶子掩映着洁白的花骨朵,香气迷人。 跟孔妤今天出门时撒的香水一样。有绿叶调的芬芳,铃兰花的馥郁。 “三哥,今天这位该不会是那位孔小姐吧?就是一直被你带不到我们面前来的那位孔小姐。”注意到余泽怀旁边站了个清丽无比的女子,有人好奇的求证,“这是正儿八经的美啊,跟仙女似的!” “少说话,喝酒就行了。”余泽怀带孔妤入座。 几位公子哥开始聊天,说些比较大的话题。 女人们也插不上嘴,便各自散开,三两成群的彼此结识。 谁也不认识的孔妤一人站在阳台,赏窗外的梧桐树。 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靠近孔妤,笑吟吟问:“孔小姐,你这项链难不成是余泽怀在拍卖会上拍的那个?” “不知道,不过真是他送的。”孔妤老实回答。 余泽怀也没告诉她多少钱,那是他第一次送她的东西,她收下了,因为觉得是个小玩意。 毕竟她跟余泽怀认识这么久了,也不过是淡于水的君子之交。 现在听对方如此提及,她才意识到并不是,那也许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承载了余泽怀对她的厚重期待。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娴静。” 观察到小姑娘脸上神色变幻,张娴静便知道她涉世未深,跟以往余泽怀带出来的那些人大不相同。 “我叫孔妤。”孔妤拘谨的回应。 “孔小姐现在还在上学吧,以后打算做专业歌手?” 孔妤颜色深邃的瞳仁微微一颤,不曾想过今天的自己如此受关注。 即使她没有主动走出,去跟这饭局上的任何人结交,他们都早就对她的来历知道得一清二楚。 “还不知道,现在才大三,毕业规划还没做。”孔妤回答。 “你今天怎么穿这个衣服来了?”张娴静的目光像手电筒,将孔妤从头到脚照了一遍。 孔妤以为张娴静嫌她的裙子不值钱。“怎么了?” 张娴静短促的笑了一下,微微叹气:“还以为余泽怀对你多好呢。”

    17231 人在读11-15 18:35

  • 郡马是个药罐子

    顾家七爷|古典架空|连载

    长安城人人都知,威远将军府的小公子林思慎,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每日除了泡在酒馆茶楼,就是在青楼厮混。不识文不练武,是实打实虎父生出来的犬子。威远将军怒其不争,曾放话,要是小公子再敢在他眼皮 郡马是个药罐子全文免费阅读_郡马是个药罐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长安城人人都知,威远将军府的小公子林思慎,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每日除了泡在酒馆茶楼,就是在青楼厮混。 不识文不练武,是实打实虎父生出来的犬子。 威远将军怒其不争,曾放话,要是小公子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上青楼,他就打断小公子的腿。 奈何小公子深得将军老母亲宠爱,擦破了点皮都心疼的要死。有老母亲护着,威远将军再不满这没出息的小公子,也别无他法,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到了春日,长安城飘起了细雨,雨水打湿了脚下的青石板路,往来的商贩只得躲在屋檐下避雨,闲来无事,便小声的交谈打发时日。 凝香楼外,两个卖胭脂水粉的商贩凑做一起闲谈,一来二去必不可少的,谈起了在长安城名头响亮的威远府小公子。 “瞧,凝香楼开门了,那位小公子也快来了吧。” “快了,嘿嘿,小公子跑青楼,那可比跑衙门的捕快还勤。” “我听人说,小公子病怏怏的,好像那方面还不行,怎么还敢日日跑青楼呢?” “你小声点,莫要让人听见了。” 屋檐下的人谈的起劲,撑着油纸伞的林思慎恰巧路过,将他们的话尽收耳内。 人家名目张胆的讨论他那方面的事,他倒是不急不躁,反倒是暗暗勾起了唇角。 甚至还放缓了步子,微微侧耳想再听清一些。 两人倒没注意到靠近的林思慎,压低了声音继续讨论。 “威远将军可真是可怜,自己是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生的儿子却是个没用的孬货。” “要我说,青阳郡主才可怜,听说她才貌双绝,是青州第一美人,还是九王爷的独女,偏偏自小就跟那位小公子定亲了。跟着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郡马,往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咯。” “那方面不行,的确不好过。” 那两人窃窃私语,说到这,还按耐不住对视一眼,意味颇深的暗笑了起来。 林思慎眉尖一挑,满意的撑着纸扇,跨步走向了凝香楼。 他是凝香楼的常客,一入内便有人迎了上来,替他收了纸伞,然后殷勤的招呼起来。 “林公子今日还是来找云鎏姑娘?” “嗯。” “公子楼上请,云鎏姑娘正候着呢。” 云鎏是凝香楼的头牌花魁,是别人花重金都见不得一面的绝色女子,可林思慎财大气粗,又出身威远将军府,自他说要包下云鎏姑娘起,就没人再敢打云鎏姑娘的主意。 他花了大把钱在云鎏姑娘身上,外人都说小公子这是对一个青楼女子情根深种。 云鎏也乐的自在,与其跟那些位高权重的老色鬼周旋,她自然更喜欢和林思慎相处。 林思慎可不像那些老色鬼,他待云鎏向来温和有礼,从不曾轻贱非礼,这才是真正的翩翩君子。 紧闭房门的闺房内,悬挂的轻纱不停的随风轻摆,桌上精致的香炉里正染着熏香,沁人心脾的幽香钻入鼻腔,静心又醒脑。 云鎏坐在梳妆台前描眉,铜镜里那张美若天仙的俏脸楚楚动人,男人只要见了她,无不两眼发直口干舌燥。 可偏偏外头传闻对她情根深种的小公子,却不肯多看她一眼,就算共处一室,要么就抱着书不撒手,要么就躺着打盹。 说是日日上青楼寻乐子,其实不过是换个地方待着。 云鎏透过铜镜折射,看向了窗旁的那人。 一身白袍的林思慎半躺在靠窗的云榻上,他的确像外头的传闻一样,长了张小白脸,阴柔俊美。脸蛋白皙五官精致,眉不描而弯,唇不点而红。 若是换上一身女装,想来比起云鎏还要俏丽几分,可偏偏是个男儿身。 他此时正抱着一本书,认真的看着,时而微微蹙眉,时而恍然大悟,俨然是一副心无旁骛的模样。 云鎏隐约瞧见那蓝底的封面上,写着六韬两个字,她虽没看过,却也知道这是本兵书。 外人看来寻花问柳胸无大志的威远府小公子,却是个上进的好男儿。 只不过她有些不明白,明明林思慎不是纨绔子弟,却为何乐于见人瞧不起轻贱他。 念及此,她起身轻摆腰肢走到林思慎身旁,娇声嗔道:“公子每日来,都抱着书看,花钱来小女子这看书,还不如回府上,还免得被人挂上个风流成性的名头。” 见云鎏语气幽怨,林思慎放下了书,语气温柔:“我来云鎏姑娘这,自是喜欢和云鎏姑娘相处,在府上跟那些成日舞刀弄枪的家将呆着,有何乐趣。” 云鎏不蠢,她旁敲侧击的打探:“若是喜欢与小女子相处,又怎么成日抱着书看,依小女子看呐,公子分明就是把小女子当个由头,好让外人误会。” 林思慎垂眸一笑,把手中的兵书丢在一旁,懒散的撑着额角侧目望着她:“云鎏姑娘若不喜欢那我便不看了,不如听姑娘抚琴吧。” 云鎏轻哼了一声,坐在林思慎身旁,白皙的指尖轻轻点在林思慎胸口:“小女子在公子看来,还不如一本兵书,先把人晾一旁,等人急了,才舍得把书丢下” 林思慎不动声色的抓住云鎏的手,轻扯着拉开,讪笑道:“怎么会,云鎏姑娘可是凝香楼的头牌,是长安城数一数二的美人。我眼中只有颜如玉,怎么还瞧得下那些晦涩难懂的书本。” “小女子可是听说了,青阳郡主就要来京城了,等郡主在长安住下了,恐怕公子就无暇来凝香楼看云鎏了吧。” 林思慎闻言眉头微蹙,垂下眼帘似乎正冥想什么,过了好一会他这才莞尔一笑,揽过云鎏的肩头:“姑娘是我的红颜知己,就算那劳什子郡主来了,难不成还能拦住我不来见姑娘?” 云鎏掩唇一笑,柔顺的靠在林思慎肩头,委屈的娇嗔道:“青阳郡主可是公子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还是九王爷的独女。公子若是成了亲,难不成还真敢跟她对着干。听说她还是青州第一美人,只怕公子见了她连魂都没了,哪会记挂着云鎏。” 这厢,林思慎还在凝香楼和云鎏柔情蜜意,威远府内却是乱做了一团,威远将军黑着一张脸正四处派人去找失了踪的小公子。 待听闻他又去了凝香楼,气的连手上的茶盏都摔了,一身铠甲都没来得及脱下来,就带着一队人马,气势汹汹的赶往凝香楼抓人。 他在朝堂上听皇帝说,这两日九王爷就要带着青阳郡主回京了,小公子身为青阳郡主御赐的郡马,若此时还在凝香楼厮混,让九王爷知道了,这还得了。 威远将军骑着马挎着长刀,气势汹汹的赶来,窝在凝香楼的林思慎却浑然不知。 与此同时,一行马车正驶到了长安城门,守城的将士接过通牒,脸色一变急忙下跪将马车迎入城内。 马车上的人,正是从封地赶来的九王爷及其独女青阳郡主。 九王爷是当今皇帝同母的胞弟,地位尊贵,他的独女青阳郡主更是极受皇帝陛下的宠爱,守城的将士哪敢怠慢,径直令人开道,护送九王爷前往府邸。 一行车马没多久就进了城,通往九王爷府邸的大路,有一段需经过凝香楼。 此时凝香楼外正熙熙攘攘的挤着一群看热闹的人,将前路堵死了,领路的护卫急忙下马将人驱散。 马车停下后,一个穿着紫袍腰系金带头束玉冠,样貌英俊鬓发微白的男子,皱眉掀开车帘,沉声问道:“前路发生了何事,这等吵闹拥堵,堂堂国都竟如此混乱,成何体统。” 领路的护卫驱散了人群,急忙跑上前来跪地禀告:“启禀王爷,前方是威远将军带人堵在凝香楼前,说要....” 说到这,那护卫竟面露尴尬之色顿住了。 九王爷眉头紧蹙,面露诧异神色:“威远将军堵着凝香楼的门,这凝香楼不是个青楼吗?”言罢,他又不耐的沉声道:“你照实说就是,不必吞吞吐吐。” 护卫咽了咽口水,垂头恭敬道:“听说威远将军率人来凝香楼,是要把在楼里玩乐的小公子抓回去。” 九王爷面色一沉:“威远将军的小公子,你是说林思慎?” “正...正是。”护卫回话唯唯诺诺,身子都忍不住颤抖。 “真是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的上青楼寻欢作乐,还得让堂堂一个将军堵门抓人,何等的荒唐荒谬。” 九王爷黑着脸,狠狠一甩车帘,护卫嘘了口气,这才起身退下。 车内,九王爷仍是难掩怒气,他一拍桌怒声斥道:“岂有此理,明日本王就要向皇兄上告解除婚约,这等风流成性的纨绔子弟,配不上本王的女儿。” “父王莫要气恼,身子要紧。” 一个清冷的女声突然在车内响起,如同山间流淌的溪水,清婉悦耳。 九王爷见女儿面色波澜不惊,心中更是气了,急忙安抚道:“婠儿你放心,父王一定给你讨个公道,本王早就听说威远将军家的小公子不成器,却不曾想竟如此荒唐。不,本王现在就要去给你讨个公道。” “父王,等...” 九王爷压根没等女儿把话说完,就径直掀帘走了下去。 威远将军坐在马上,顾不得看热闹的人,黑着脸让手下去凝香楼抓人。 “赶紧进去把那个不成器的东西给本将军揪出来,本将军今日非得打断他的腿不成。” 手下应声附和,急忙蜂拥着踏入了凝香楼的门槛前去抓人。 正当林铮握着长刀,咬牙暗想一会怎么教训那个让他丢尽脸面的小儿子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冷笑,接着一个低沉饱含不满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林将军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

    1226 人在读09-16 08:38

  • 娇弱Alpha不装了[女A男O]

    十万伏特橙|古典架空|连载

    “小姐,起床了!”门外传来“咚咚”两声叩门声,是住家阿姨张婶的声音,“今天太太特意嘱咐了,要让你准时下去吃饭。”江郁躺在床上睁开眼,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她不怎么回到这个家, 娇弱Alpha不装了[女A男O]全文免费阅读_娇弱Alpha不装了[女A男O]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小姐,起床了!” 门外传来“咚咚”两声叩门声,是住家阿姨张婶的声音, “今天太太特意嘱咐了,要让你准时下去吃饭。” 江郁躺在床上睁开眼,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她不怎么回到这个家,这次难得回来都觉得陈设陌生了。 长卷发凌乱地铺散在床上,白皙的脸有一些疲倦的苍白,眼下的淡淡乌青也显示了长期的睡眠不足。江郁右手在被单上胡乱一阵摸索,抓起了光脑,再次戴在了手腕上。 消息提醒还有二十多条未读,江郁盯了提醒两秒,选择暂时先不看。 是该起床了,熬了大夜的江郁侧头看了一眼还散落在她枕头边的几本机甲修理专业书,她揉了揉脸,头疼地很。 “小姐,今天有贵客来,可不能迟到哦。”一会儿没听到她的回复,张婶在门外又叮嘱道,“太太她邀请了沈家那位。这么多年了才找到个中意的人,太太也不容易.......听说沈少爷也会来,你们还没见过吧?” 半晌,听见里面传来慢吞吞地“嗯”一声,张婶这才舒展开眉头,高兴道,“那就好,你梳妆打扮好了就下楼来,别让人家等太久啊。” 江郁躺在床上,等听到张婶的脚步远了,这才无奈支起身子来。 长发滑落披散在肩头,她浅浅打了个哈欠走进洗漱间,双手撑在台子两边,抬头盯着自己的脸。 她早年丧父,自己的生父据说是一个除了长相之外一无是处的小白脸,而母亲,江家的出了名的美人Omega,当年跟一穷二白小白脸私奔的事情也是震惊了整个帝星。 继承了父母优良美貌的江郁,自然也是美得惊艳,眉眼之间灼灼,令人移不开眼。 按母亲的基因来说,她也会分化成一个优秀高等级的Omega。 洗漱完换下睡衣,江郁视线落到了镜子角落浴室矮凳上早已准备好的白色长裙。 她妈江女士的主要爱好之一,就是把她打扮成标准的弱柳扶风型小白花美人。 听到楼下餐厅内已经开始有对话声,江郁揉了揉眉心,认命地换上了新裙子拾级而下。 到楼下时,江母已经落座,正和右侧的男人说话。 看见她来了,江母带着笑招呼她,“哎,阿郁来啦,快来见见你沈叔。” 江母的打扮便是十足的清纯美人形象,三十多岁看起来仍像二十出头的少女一般。她一席白裙,挽着发,手正亲昵地搭在右侧一副成功人士长相的中年男人的手臂上。 “你瞧,这就是我一直说的女儿,江郁,刚成年,就跟阿忱差不多大。” 江郁视线落到江母旁边的男人身上。 这个中年男Alpha戴着金边眼镜,温文尔雅,正看着自己温和地笑着。他虽然人至中年,但依旧五官俊朗,能看出年轻时也一定长相不俗。 江郁:......江女士,颜控的毛病从跟小白脸私奔开始就没好过。 这个中年男人姓沈,是沈家目前的管事人。 沈家和江家都是帝星老牌的贵族,江女士和沈叔的恋情来往也算是两家老一辈极力促成的。 虽然老祖宗们为什么选沈家她不清楚,但颜控江女士的偏好......咳,显然一目了然。 江郁内心诽谤,表面却是很客气,点头问好:“沈叔。” 她在二人对面坐了下来,张婶过来替她倒上了饮料。 沈叔明显挺喜欢她,多问了些江郁的近况,她也一一礼貌地回答了。 聊了一会儿,江母突然“呀”了一声,见二人看过来,她轻笑:“今天是不是阿忱也要来?” 她是说——沈忱? 江郁眉梢挑了挑,不甚在意。 依旧是客套地:“第一次见这位传说中的S级Alpha,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哈哈哈,不用担心,阿忱虽然脾气冷了些,但很好相处的。” 沈叔笑了,“这小子,说是路上下了大雨堵车了,估计一会儿就能到。 “他给阿郁你定了见面礼,应该是去拿礼物了。” 江母也在一旁浅笑盈盈帮腔,“是呀,你看阿忱多上心呀。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上心?很上心才怪吧。 江郁低头喝了一口可乐,对沈叔说的话并不在意。 没过多久,便听到门铃“叮”一声响起,张婶前去开了门。 漫不经心地喝着可乐,江郁把目光都放在了对面貌似很恩爱的长辈身上。 沈家江家未来要联姻这件事......说实话跟她有关,也跟她没关。 她妈江女士跟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至于跟谁,她其实无所谓。 从走廊传来的脚步声走近了,江郁眼角余光瞥到个人影走进了餐厅。 听着这人跟两位长辈开口打了招呼,声音清冷又凌冽。 她有点心不在焉。 这声音好像,听起来有点耳熟…… 难道在哪里听过? 抬起眼,没等她反应过来,冷不防地,视野里便撞进了一只巨大的熊。 江郁:“......” 江郁盯着面前这只快有她人这么高,大概能在“节假日送什么礼物不出错”下排名第一的精致毛绒熊,表情缓缓凝固住。 这不会就是,这位S级Alpha要给自己送的见面礼吧? 有亿点敷衍。 果然,之前江女士说他“很上心”这件事是个假命题。 熊紧接着朝自己迈了两步走过来。 江郁还没来得及说话,更大的冲击就来了。 对方冷淡的语气入耳, “你是江郁吧,初次见面,听说你喜欢这个——” 身材修长的人从熊后探出头来,黑色半湿微卷的凌乱短发抚在耳后扎了一个小揪,明明是一双该是含情的略微纤长的眼,此时却透露着冷淡的神色。 他穿了一件简单的纯黑衬衣,抱着熊的手指白皙且骨节分明。 疏离又礼貌,眉眼却是冰冷至极—— 直到他看清了对面人长什么样。 沈忱:“......” 江郁:“......” 场面一度十分地尴尬。 江母望着沈叔,沈叔看着自己儿子,沈忱与江郁对视,大眼瞪小眼。 看着这张漂亮地让人过目不忘的脸,江郁人傻了,他是沈忱? 沈忱抱着熊立在对面,一言不发,脸色却也明显已经冷了下来。 一旁的江母沈叔更是理不清,半晌,江母小声开口,“你们认识?” 江郁看着对方几天前才见过的脸,干笑一声,“不认识。” “那以前见过?” 见对方没答话,江郁又挤出几个字,“......没见过。” “这......”江母无助地看了沈叔一眼,沈叔咳嗽了一声,“先别愣着了,阿忱啊,先坐下,先都坐下。” 不明所以的张婶开始上菜。江郁和沈忱坐在两位长辈对面,餐桌的同一边。一场饭吃下来,江郁只觉得味同嚼蜡,如坐针毡。 隔壁的沈忱也是,表面冷淡优雅,其实看他拿杯子微微颤抖的程度,就知道他也应该不平静。 饭间,江母还试图起话头,“阿郁,你也要新开学了吧?“ “......嗯?” 江母温和笑着,给毫无准备的的江郁扔下了通知:“你沈叔还说呢,准备把阿忱的学籍也转到你们特瑞西军校。” 江郁喝汤的勺子僵住了。 她干巴巴地重复,像是要再确认一遍, “沈忱......要转学过来?” 桌对面,沈叔点头,“的确是有这种想法,你妈老是跟我提起,你一个人在外住着的确不太安全。 “不如让阿忱也过去,你们姐弟俩互相也能多照顾照顾。” 姐——姐什么弟? 嗓子卡壳了,江郁一时间,不知道是为“沈忱要转学过来”这件事情更震惊,还是被“姐弟”这两个字雷得不轻。 她结巴了:“我......可沈忱不是个Alpha......”他来他们吊车尾军校做什么? 看她迟疑,沈叔哈哈一笑,“没事,我们阿忱在哪儿都一样。而且他自己也愿意的,是不是?” 江郁顺着沈叔的视线望向身侧的沈忱,却见对方正拿着杯子喝水,长长的睫毛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丝毫没有回应的意思。 望着情真意切的两位长辈,被迫被甩了一个烫手山芋的江郁哽住了。 她一时间竟真想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该怎么说?她不情愿?她不需要照顾?当着人家面,怎么直接拒绝? ...... 好不容易结束了煎熬的一堆饭,陪着江母笑盈盈地送走沈家父子二人,江郁冲上楼梯回到自己的卧室,一个箭步将自己扔上了床,只想从刚刚的社死之中好好缓一缓复活过来。 点开光脑,江郁直接打开消息提醒,发现26条未读消息中的25条都是来自同一个人, 江郁:“......” 直接忽略了以上所有信息,江郁抬手敲字:【陆祁,沈忱这个人,你有交情吗?】 对面秒回:【不是那个新一代最出名的S级Alpha吗,没特殊交集。】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条:【怎么,你终于开窍了?】 江郁:【说来你可能不信......他刚刚在我家。】 陆祁:【......】 眼睁睁看着对方沉默了十秒,转而聊天框内开始各种问号表情包强烈轰炸刷屏。 看着那一串长长的问号,江郁想起自己当时发现他是沈忱时候的心情,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她转而投下另一个炸弹:【对了,上次在竞技场碰到的,也是他。】 对面彻底沉默了。 江郁也不急,默默看着表,十分钟之后,她接起了陆祁的电话, 那一端,陆祁幽幽地道,“现在我们换个星球生活,还来得及吗?” ** 另一方,回沈家的车上。 两个姓沈的男人面对面地坐在车子后排,一言不发。 窗外霓虹灯的光影流光一般地从两人身上流过。九月初天气还有余热,车年的温度却仿佛冻结了一般,低气压得让人呼吸都需要极为小心, 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低低地笑了,“怎么,见到面了还不高兴么?” 没答话,沈忱坐在他对面,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在他浅琥珀色的眼瞳里闪过。半晌,他微垂下眼,终是将视线移到对面人身上。 沈忱盯着他,声音凉凉,“这都是你安排好的?” 沈父笑了,他一摊手,“哪儿能呢。不过都是巧合罢了。” “你本来那么抵触见江家人,现在见到江家女儿是她,不是正好放心了?” “我们沈、江两家联个姻,于情于理,都再好不过了。” 听到自己父亲轻飘飘的话,沈忱唇抿得紧紧,浅琥珀色的眼里神情变幻。 他的手指收拢了,深深掐入掌心。 半晌,他轻轻道,喉咙发紧,“你没告诉我,当年的就是她。”

    20512 人在读02-01 01:12

  • 他来自1945

    听原|古典架空|连载

    周声死了。但是他又活了。这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情。疗养院的大清早,太阳还并不灼人。光照透过四楼的玻璃窗斜照进病房,穿过窗台边的一小盆绿植,最后打在床头柜上剩了半杯水的透明水杯上时。 他来自1945全文免费阅读_他来自1945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周声死了。 但是他又活了。 这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疗养院的大清早,太阳还并不灼人。 光照透过四楼的玻璃窗斜照进病房,穿过窗台边的一小盆绿植,最后打在床头柜上剩了半杯水的透明水杯上时。 周声第二次睁开眼睛。 看着周围众多陌生且先进的治疗仪器,周声总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做一场跨越时空生死,鬼魅附身的梦。 逐渐接近门口的小护士,交谈声浅浅入耳。 “真醒了啊?这都快一年了,还以为醒不过来呢。” “要不怎么说是奇迹呢。” “确实,普通人要是被炸成他那样早放弃治疗了,也亏得他家里有钱,就这么吊了一年,居然醒了,也算是命好吧。” “什么命好,这一年你见有人来看过他吗?” 说话间,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医生是最后进来的。 还是昨天那位。 带着口罩,语气温和。 “周先生,昨晚休息得好吗?” 得到病人一个微不可查的点头动作,中年医生浅笑了一下。 毕竟今天的周声已经卸掉了身上的大部分管子,露出他在医院躺了一年显得过分瘦削的身形,以及一张底子不错,当下却显得苍白不健康的脸色。 一年前,发生在市中心郁金商场的那起意外爆炸,伤亡非常惨重。 这位因为被气流冲出窗外,内脏多处损伤出血,历经四次抢救的年轻病人。在医生眼里能侥幸活下来,已经是极其不容易了。 如今他能醒,更是不幸中的万幸。 医生和身后另外两位医生交换了眼神,还是问了和昨天同样的问题。 “那今天你有想起自己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吗?任何事情都可以。” 只需留心,就会发现医生居然有些紧张。 等到病人停顿两秒,说出那句:“抱歉,头有些疼,不太记得了。” 几个医生居然有同时松一口气的感觉。 虽然这位病人从昨天醒来就怪怪的,尤其是眼神,清醒坚定。别说没有久病之人的颓靡和恍惚,再看到他那副连坐起来都困难的病躯时,让人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和违和。 但总之,不记得总比精神出问题要好得多。 他们小声交流道:“问题应该不大,毕竟头部也受过伤。” “是,短暂的记忆混乱和缺失是正常的。” “再观察两天看看。” 周声听着医生交流的声音,感受护士在他身上检测的动静。 他睁眼看着天花板,神色平静。 他并非不记得了。 他甚至记得很清楚。 1945年的冬天,12月23日,禹城遭遇了第二次史无前例的大轰炸。记得断壁残垣的城市,满目疮痍焦土,头顶轰炸机盘旋轰鸣,人群不断尖叫着躲避。那是一副世纪灾难现场,看不见希望和明天。 他只是不会像昨天刚醒时那样,迫切地询问还有多少人活着。 又有多少人离去。 因为他很快就发现。 这里并非他所熟悉的那个世界。 周围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们只是惊恐于一个长睡刚醒,历经垂死的病人的那份坚持和迫切,他们甚至试图给他注射镇定剂。 而且他所处的世界没有如此先进干净的医院,没有从容不迫,有条不紊的医护人员。 禹城大轰炸的第二天,不管是城市里的医院还是临时搭建的救护所,就已经人满为患。随处可见的,都是哀嚎遍野,生死只在须臾间。 而现在的周声。 是周围人口中那个经历过意外,险些就醒不过来的人。 这幅身体异常沉重,刚醒来时他甚至没有撑过十分钟,就陷入沉睡。 再次睁眼。 周声选择了隐瞒。 周家祖上虽是清末年间的大家族,但他生于乱世,看尽了家族兴衰。 十七岁留洋,二十岁回归。 对比一线奋战的人,他们这种常年做隐秘工作的,在陌生且不确定的环境里,保持警惕和缄默,是本能。 但周声其实很清楚。 目前他所处的地方没有任何危险。 侧头就能看见窗外湛蓝的天。 耳边有清脆的鸟鸣,空气中除了医院的消毒水味,弥漫着清新的不知名花香气。 底楼闲谈的人声,病房的设施环境,对他抱有同情与好奇的医护工作者。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诉说着一个事实。 这里没有残酷的战争,没有的无畏的鲜血。 他也并非原来的周声了。 “周先生,周先生?” 医生唤回了他的思绪。 开口说:“你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静养。你这么年轻,身体底子也不错,休养得当未来除了免疫系统可能差一些,其他的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 医生的语气里充满了鼓励、安慰,每句话都在告诉他要对自己充满希望和信心。 没有人知道,躺在这里的这个人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心理变化。 更不知道对他而言,仅仅是能活下来,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此时同一时间。 岚城机场。 机场的通道出口,围在外面的人海让机场不得不出动安保维持秩序。 时间来到早上九点钟。 一行七八个人才从里面走出来。 走在最前端的那个穿着极其随意,戴一顶鸭舌帽,黑色口罩,低着头让整张脸都隐没在阴影中,让人看不见分毫。 但他过于优越的身高和身形太容易辨认,一出现人群就尖叫着朝他涌去。 他身后团队里的几个人连忙伸手阻挡。 助理陈灯灯胸前抱着一个大黑包,作为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妹子,她快要被挤哭了。一边东倒西歪,一边和化妆师说:“今天回岚城的航班信息又被透露出去了,要不是我们下了飞机才知道行程被卖,也不至于被堵得这么狼狈啊。” 男化妆师帅帅扯了她一把,朝前边抬抬下巴,挑眉:“你老板一条消息值多少钱你不知道?这种事见缝插针的,习惯了就好。” 一行人好不容易脱离人群去了地下停车场。 但还是有少部分粉丝和狂蜂烂蝶般的记者跟了过来。 眼看就要靠近商务车了,其中一个男记者的问题逐渐急促和尖锐。 “储先生,听闻你拍摄电影期间和导演不和是真的吗?” “请你正面回答一下。” “听说是因为同组的另一个男演员,这消息应该不假吧?你和那位男演员是否存在不可告人的关系呢?” 储钦白团队里的人,顿时面色都不太好看。 储钦白十七岁就凭借处女作横扫国内各大电影奖项,在业内早早登顶。但这些年关于的各种八卦甚嚣尘上,从未停止过。 而这种擦边桃色八卦,尤其是和男人相关的,向来是储钦白最厌恶的一种。 众人眼睁睁看着打开车门已经弯腰准备上车的人,停了下来。在团队来不及阻止的时候,他回身摘下口罩,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 嘴角一扯,冷脸:“关你鸟事。” 男记者的脸色当场涨成猪肝色。 论业内脾气最烂的人,储钦白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打架,嘴臭,骂记者管得宽,受不了对手演员演技拉跨,黑历史无数。 出道十年,该干的不该干他都干了。 但大导演就是爱用他。 粉丝就是愿意为他的票房买单。 他出身本就不俗,业务能力没话说,每年除了拍电影很少在公众面前露面。爱他的人很爱,恨他的人往往又恨得牙根痒痒。 这就导致他在圈内越发显得特立独行起来。 记者没胆子和他对着呛,禁了声。 储钦白的眼神在周围扫了一圈,注意到粉丝群里有几个明显学生模样的人,蹙了蹙眉,对着人群开口说:“都早点回去。” 有他多年老粉嘻嘻笑道:“老大,电影什么时候上啊?” 储钦白:“明年。” 又有人问:“下半年有拍摄计划吗?” 储钦白重新挂上口罩:“还没定。” 粉丝继续:“哥你快点谈个恋爱呗,你都马上要奔三十了,免得媒体老抓着你私生活造谣生事。” 储钦白这个时候已经弯腰上了车。 他坐在车里,看着外面。 用手机敲敲车门:“一个个都成年了吗?高考成绩很好?找着工作了还是找着男女朋友了?少操|我的闲心,管好你们自己。” 粉丝又不是第一次被他吐槽。 依然想翻白眼,“合着每次戳我们痛处你就很开心呗?” 储钦白再次:“都早点回去,再跟我就翻脸了。” 然后哗啦一声关上车门。 商务车缓缓驶离机场。 车厢内陈灯灯坐在储钦白旁边,三番两次回头看。 确认没有车跟上来,才松了口气转回来坐正。 宣发的姐姐坐在陈灯灯对面,见着她的动静后笑了两声说:“灯灯,你都跟了储哥一年了,还不知道一般他警告过的,没人敢真的跟车的。” 陈灯灯抓紧怀里的包,垮着脸:“今天那个记者要是乱写,范姐又得骂我。” 储钦白原本的助理生孩子去了,陈灯灯是一年前刚招来的。 她觉得自己自从做了储钦白的助理,大概要少活很多年。 毕竟储钦白的工作室虽然挂靠在圣凯娱乐,但他自己才是工作室老板。他又不爱管事,一切事情都交给经纪人范姐在打理。 范姐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陈灯灯没少挨她的骂。 她刚想到这里的时候,手机就响起了范姐的专属铃声。 吓得她打了个激灵,才战战兢兢接起来。 “范姐。” “储钦白人呢?” 陈灯灯看了眼闭目休息的人,“在旁边。” “让他接电话!” 陈灯灯还没把手机递过去,旁边的人就自觉伸手拿过了她的手机。 声音懒洋洋的透着疲倦:“有事?” “你就一天天盼着出事是吧?”范姐的声音即使没开免提,也让车里的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为什么在机场骂人?” “你管那叫骂人?” “储钦白,你要死啊!你知不知道我一年在你身上花费的公关费有多少钱?” “我把钱打给你。” “滚。” 范姐平息了一下语气,认真说:“你和那个任祈轩到底怎么回事?拍摄三个月相安无事,偏偏杀青了闹出问题?” 储钦白的语气逐渐烦躁。 “这个项目你说推不掉,我拍了。那导演是个什么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杀青宴那天他故意灌人酒,我拦了一下,就这样,一点破事不知道怎么传出去的。” 范姐停顿了两秒,“既然没事就行,这事儿我会处理。” “那挂了。” “等会儿。” 范姐叫住他,又说:“医院给我打电话,说周声醒了。” 储钦白皱了皱眉,不为别的,是因为他的确想了一下才想起这位到底是谁。 他靠着椅背,随口说:“他还活着呢?” 范姐似乎极度无语。 然后才说:“虽然我知道当初是他自己跟一帮人去郁金商场那边鬼混才出的事。但我需要提醒你,这个人是你合法合规,盖了章戳了印的另一半。” 旁边的陈灯灯人已经傻了。 自己家老板,结婚了??? 关键是她发现其他人还都很淡定。 作为新人,她自觉闭上嘴巴,表情逐渐转向呆滞和麻木。 储钦白还在说:“那又如何,这一年每天几万往里砸,我说过什么没有?” “谁跟你说这个,我是想告诉你,如今他醒了,以他那个性子保不齐能惹出什么事来,你结婚的事,绝对绝对不能曝光。” 储钦白叠着腿,看着窗外岚城的高楼和公路。 淡淡:“圣凯娱乐那套准则,你少往我身上套。” 范姐丝毫不客气。 “你要是找个跟你差不多的人,我倒是乐得看你公布呢。周声是什么人?如果不是周家家世在那,他就是个俗称的街溜子,小混混,除了违法乱纪什么事他做不出来。我说你也是糊涂,结婚这么大的事,连是人是鬼都不管就敢结。” 储钦白特地回忆了一下那个周声,发现脑子里只出现一个模糊的,染着黄色头发,穿得丁玲哐啷,连脸都记不清了的人。 印象里和周声这名字挂钩的无非就那么几个关键词。 废物富二代,酒驾过街,欺软怕硬,混吃等死。 很符合他的择偶标准。 范姐最后总结:“总之,你别让他给我惹事。” 储钦白语气凉薄。 “他不敢。”

    6220 人在读12-18 09:49

  • 小炮灰总被坏男人盯上[快穿]

    阿九大人|古典架空|连载

    烈日当空,强烈的太阳光照射在空旷的操场上,篮球架被折射出刺眼的白光。今天的温度很高,只单单站着,身上就会出一身薄汗。旁边大树上的知了正发出一声声的鸣叫声,听起来有些刺耳,站在树荫下的人小脸泛着红, 小炮灰总被坏男人盯上[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小炮灰总被坏男人盯上[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烈日当空,强烈的太阳光照射在空旷的操场上,篮球架被折射出刺眼的白光。今天的温度很高,只单单站着,身上就会出一身薄汗。 旁边大树上的知了正发出一声声的鸣叫声,听起来有些刺耳,站在树荫下的人小脸泛着红,挺翘的鼻尖上蒙了些许汗珠,两边的太阳穴正突突地一涨一涨。 他是中暑了吗,时栎脑袋昏沉地想。 拉了拉领口想让自己舒服一点,但是好像不行,还是胸闷。 他想回去了,不想再站在这里了。 可是不行,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系统不会让他回去。想到那个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冰冷的、充斥着机械感的电子音,他昏沉的脑袋好像变得清醒了一点。 那个自称是6688的系统说,他被主系统选中,要穿梭在不同的小世界里,完成任务后,兑换积分就能回到现实。 可是,他已经不记得现实是什么了,或者说,他丢失了之前的记忆,甚至连现在的名字,也都是系统告诉他的。 但毫无缘故的,他对系统十分信任,好像跟它认识了很久一样。 也正因为有系统在,昨天他一来到这个世界时,才没有那么惊慌。 那是在一个厕所里,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氨气和湿润的味道,他和三四个人一起站在角落里。 他抬眼看向他们,却发现自己的视线是模糊的,但是依稀可以看到他们的嘴巴在动,好像在说着什么,但是他听不清楚。而且他脑袋都是混沌的,整个人也有点晕乎乎的。 然后系统就用冷冰冰的声音跟他说,这是因为他刚来到这个世界,还不适应,需要时间缓冲一下。 他们其中一人的嘴里还在说着什么,慢慢的,时栎发现自己能够听清楚他们说的话了,但是他却完全听不明白。 说什么让他不要再去接近顾烨了,不管他做什么,顾烨都不会喜欢他的。 可是,顾烨到底是谁啊,他不记得自己有接触过这个人啊? 时栎张了张口,想要问问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突然,一道铃声响起来了。 紧接着,身边那几个人就走出去了。 他还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几人离去的身影,不明白他们怎么就走了? 6688【宿主,顾烨出现了,你快点过去。】 突然,系统的声音拉回了他所有的思绪。 时栎抬头看到那个拿着篮球经过操场的人后,不再顾及灼热的太阳温度,直接跑了过去。 他的任务就是要碰瓷顾烨,趁机缠上他。 顾烨正要走去更衣室,就看到一个单薄的身影往这边跑来。他皱着眉,脸色变得不好,他认出了他。 怎么又是这人,一天天地老是找机会缠上来,真让人烦。 顾烨脚步一顿,想像往常一般躲开,但眼睛忽然被时栎那张脸所吸引了,这人以前长这样吗? 小男生白皙精致的小脸上透着绯红,那双漂亮的眼睛正惊喜地看向他,挺翘的鼻子下是微张着的粉嫩唇瓣,单薄的身子从树荫下跑出来,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更加昳丽好看。 时栎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更是加快了脚步。但在离顾烨还有大概五步的距离时,眼前突然一黑,脑袋昏沉沉的,直接往地上一扑,没了意识。 顾烨看着小男生突然往前一倒的身影,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跑过去把人接在了怀里。 怀里的人身体很烫,面色潮红,眼睛紧闭着喘着气,还出了很多汗,一看就知道是中暑的先兆。 顾烨皱着眉,看着怀里的人。 难道这又是什么新手段? 他拍了拍时栎的脸,没有反应,呼吸反而变得急促,很明显是中暑的症状。 没作多想,顾烨直接把人横抱了起来,往医务室跑去,热辣辣的操场上只留下了一颗孤零零的篮球。 ... 【宿主、宿主,醒醒...】 熟悉的电子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时栎紧皱着的眉毛缓缓松开了,眼睫微微颤动,随后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白色的天花板,周围有一股消毒水的气味。 他扶着脑袋慢慢地坐起身,脑袋里像浆糊一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又换了个世界? 6688【宿主,你现在在医务室。】系统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刚刚是顾烨送你来的,你还记得吗?】 时栎低着头仔细地回想着,他刚才好像是为了完成任务,在操场上一直等着顾烨的出现,然后在看到人后立刻就跑了过去。 【系统,任务完成了吗?】 6688【勉强算完成了。】系统想到刚刚的情形,应该算是碰瓷成功了。 在确认任务完成后,时栎松了口气,然后又躺了下来。 小小的医务室里正开着空调,温度很舒适,时栎闭着眼睛没有睡着,心里在想着系统之前说的话。 它说这是一本校园文的世界,里面有主角和配角,而他是其中的小炮灰。他的任务是为主角们的爱情添砖加瓦,做他们爱情的协助者和守卫者。 在这个剧情里,顾烨和裴安睿是一块长大的竹马,并且顾烨一直在暗恋裴安睿,但这份感情却没有被回应。 本来这段关系会一直保持下去,但却被一个人的到来所打破了。 裴家一直资助的孩子在成年后,就被接进了裴家,并转学进入他们的学校。 也正是因为这个人的出现,才使得裴安睿明白了自己对顾烨的感情。 而时栎的身份就是这个被资助的孩子,他的主线任务就是纠缠顾烨,让裴安睿吃醋并发现自己的真实情感。 昨天那几个人就是因为看不惯他纠缠顾烨才会给他一些警告。 想到那几个人说的话,时栎有些委屈。他明明就什么都没做,却被人劈头盖脸地说了一顿。 越想越委屈,纤长的眼睫上已经挂起了小珠子,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 眼看着时栎的情绪越来越低,系统突然开口【宿主,那些都只是数据代码,你不用在意他们的话。】 听到系统的话后,时栎更难过了,可怜巴巴地哼唧哼唧着,说他很委屈,现在又因为做任务而中暑,还说系统不懂得心疼人。 6688【。】系统一脸无语地看着床上的小可怜,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怎么这人竟变得这么娇气了。 系统清了清嗓子,无视他的哀怨,一本正经地说【宿主,你该起床了,下午的课要开始了。】 挣扎无果,时栎小脸幽怨地爬起床,在系统的催促下来到了教室。 现在还没到上课的时间,所以教室里吵吵嚷嚷的。 跟着系统的提示,时栎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他坐下后拿出下节课对应的课本放在桌面上,正准备翻开时,发现课本里鼓鼓的,好像夹住了什么东西。 他一下子就僵住了,开始拼命地戳着系统【这里面有什么啊?】 6688【几条死掉的蚯蚓,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可是,我最怕的就是这些软软塌塌的小东西了...】 时栎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入了脑海中,6688看着眼前同样软软塌塌的小男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男生抖着手翻开课本,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那被压扁的蚯蚓还是被吓得小小惊呼了一声,同时在心里骂道【好过分!】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脑袋上方响起。 “呦,这么胆小吗?蚯蚓都害怕。” 时栎眼睛红红地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小嘴动了动,没有说话。 成煜看着眼前缓缓站起身的小男生不禁一愣,这人是不是变样了? 微长的头发下藏着一张漂亮昳丽的小脸,大大的眼睛变得湿漉漉的,嘴巴轻微地动了动,好像想说点什么,却又用牙齿咬住粉色的下唇。 成煜不由地问:“你想说什么?” 时栎很害怕,他听出了这个声音就是昨天其中一人。 他硬着头皮小声地说:“不要...欺负我,我害怕。” 周围明明很吵闹,时栎的声音也很小,但是成煜就是听到了,听到面前的人用颤抖的哭腔软软地说不要再欺负他了。 像有魔力似的,他想要凑到时栎的面前,想要再听一遍。 边想着,成煜慢慢地往对方的方向倾斜,下一秒就听到了一道清冷的声音阻止道:“好了成煜,别太过分了。” 时栎顺着声音抬头看向左边坐着的人,他穿着统一的制服,五官俊美,眉面宇间有着一丝冷峻和锐意,说话却很平淡。 【他是谁呀?】时栎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偷偷在心里发问。 6688【裴安睿。】 时栎立刻小声地说:“哥...” 裴安睿听到时栎喊他哥时,眼神暗了暗,嗯了一声后就没再看他一眼,把视线转回到手里的书上。 成煜看着时栎低着头坐下后,突然就觉得没意思了,把站在旁边的几个好友拉回座位上,但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看向时栎。 时栎低着头,悄悄地问系统【他刚刚是在帮我吧?】

    22052 人在读01-18 09:40

  • 年代文里的小娇妻

    言亦语|古典架空|连载

    白黎黎被黎桂花抱在怀里:“别哭了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这个女儿最是爱美,不仅捣鼓衣服头绳之类,还会找大女儿托人带雪花膏口红。白黎黎顶着通红的眼睛,心里既迷糊又惊讶,她记得自己听到徐默言死讯 年代文里的小娇妻全文免费阅读_年代文里的小娇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白黎黎被黎桂花抱在怀里:“别哭了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这个女儿最是爱美,不仅捣鼓衣服头绳之类,还会找大女儿托人带雪花膏口红。 白黎黎顶着通红的眼睛,心里既迷糊又惊讶,她记得自己听到徐默言死讯后,开着车赶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再次醒来,就是现在了。 想到徐默言,她再一次掉下眼泪…… 那个男人在她十八岁时收养了她,在她家人不愿意为她治病时,是他花钱为她治病,在她家人不愿意配型给她捐献骨髓时,也是他出面用利益打动他们,是他给了她重生。 那是对她最好的人,也是她一辈子爱着的男人。 黎桂花见女儿又开始哭了,下定了决心,咬了咬牙:“别哭了,妈妈不会让你嫁给那徐默言,要是你爸还是非要你嫁过去,我就不和他过了,我带着你我们母女两个单独过……” 嫁给徐默言? 白黎黎挣扎着从黎桂花怀里出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黎桂花:“嫁给徐默言?” “不嫁不嫁,我们不嫁徐默言,我们欠徐家的,我们家砸锅卖铁的去还。”黎桂花继续安慰着女儿。 白黎黎狠狠的摇头:“不,我愿意嫁给徐默言,我愿意嫁给他。” “你说啥?”黎桂花瞪大眼睛盯着女儿,下意识的伸手去摸白黎黎的额头。 “我说……我愿意嫁给徐默言。” “没发烧,怎么说胡话?” 白黎黎着急的抓着黎桂花的手:“我真的愿意嫁给徐默言,我真的愿意。” 黎桂花见白黎黎这激动的模样,没有再继续刺激她,嘱咐女儿好好休息后,便离开了这间屋子。 白黎黎在黎桂花离开后,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剧烈的疼痛不仅没有让她皱眉,反而让她激动起来。 她真的穿越了,还是穿越到了徐默言年轻的时候。 他总说他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好,以前的他人人嫌弃,人家女孩子宁愿逃婚都不愿意嫁给他。 那时她不信,他那么好,怎么会有人嫌弃他。 但现在…… 她回顾原主的记忆,原主和她同名同姓并且长得一模一样,是黎桂花和白有粮最小的女儿,因为出生的时候瘦瘦小小让家人觉得难以养活,因此获得了父母的格外关注,加上原主有着奇遇,避免了家人遭遇的危险以及改善家人的生活,于是全家都非常宠她。 原主有一个大她一岁多的姐姐白清月,正值适婚年龄,所以当徐家的老太太上门来为其孙子徐默言求亲时,白家因为徐家过去的恩情没脸拒绝,于是将白清月许给了那徐默言。 结果,白清月竟然偷偷跑了。 在白清月跑了以后,白有粮也没有动摇和徐家结亲的事,又决定将原主嫁到徐家去。 于是原主也“跑”了。 原主的跑和白清月的跑不一样,这里就得说说原主的奇遇了,原主从小就绑定了一个系统,靠着这个系统,原主不仅可以买到各种各样的东西,还因此了解了几十年后的未来世界。 原主非常向往那个世界,在系统告诉原主可以将她送到那个世界生活后,原主便有了去那个世界的念头,只是她舍不得自己的家人,但在白清月逃婚后,父母因为要不要让她嫁给徐家的事起争执,原主便做了决定,去那个她向往的世界,至于这里,系统告诉原主,会让人来接手这里的这一切,那样既可以成全白清月的逃婚,也可以不让家人为难。 因此原主去了那个未来世界,白黎黎被送到了这里来。 知道前因后果后,白黎黎一阵心酸,原来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曾经是真的被人嫌弃。 他明明那么好那么好…… …………………… 白有粮坐在堂屋外的遮阳口抽着叶子烟,见妻子从小闺女房间走出来,立即停下抽烟的动作:“怎么样?” 黎桂花狠狠的瞪了眼老伴:“没见过谁像你这样当父亲的,非要把孩子往徐家那个坑推去,小月跑了还不够,还要把黎黎嫁过去……” 黎桂花说着也红了眼眶。 白有粮瞪着自己的妻子:“怎么就火坑了?人家陈书香都说了,那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怎么别人不找别人,非找他?我看就是他自个儿有问题。”黎桂花越说越气,这么一个村里人都嫌弃的人,却要娶自己闺女。 白有粮咬了咬牙,看着自己妻子:“那你说,要怎么办?我欠人家一条命,当年要不是徐昼救了我,我就死了,而他徐昼就可以活着,那他媳妇也不会跑,让徐默言没了爹以后连娘也没了……” 说不定,徐家不至于家破人亡,那徐默言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黎桂花看着眼睛通红的丈夫,她当然知道,老头子不是不疼孩子,而是他们家欠徐家太多了。 当年大儿子生病,她因为照顾孩子白天夜晚的折腾也病倒了,要不是徐家连夜用牛车送到县城又垫付了医药费,她和儿子或许就没了。 就更别提徐昼救下了白有粮的一条命。 那徐昼也是心善,知道白家内疚,同时也偿还不起对徐家的亏欠,便同白有粮定下儿女亲事,让他们不必愧疚,这不是提前和孩子岳父岳母搞好关系么? 想到这里,黎桂花深呼吸一口气:“黎黎说她愿意嫁给徐家那小子。” 白有粮张张口,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拿着烟杆狠狠的吸了两口。 …………………… 白黎黎虽然确定了自己穿越的事实,还是忍不住跑出家门去看徐默言,哪怕只看一眼就好。 村子里的房屋全都是土墙青瓦,她穿过一条条小路,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地方。 她曾陪徐默言回过他的老家,尽管他那时已经成为传言中的大老板,他家的老房子也未修建得富丽堂皇,而是用青砖修建而成的房屋,有种素雅到极致的感觉。 此刻,那一套青砖房屋还未修建,但那两间低矮的青砖屋子却已经伫立在那里了。 结合原主的记忆,白黎黎知道,这两间青砖屋子,是徐默言的名声太差以后,徐奶奶咬牙修建的,就希望用这砖瓦房为孙子娶个好媳妇。 白黎黎心情激动的一步步靠近徐家所在的地方,直到透过竹子缝隙看到在两间砖瓦房旁边出现了一个穿着藏蓝色衣物的身影。 只一眼,她就知道,那就是他。 她真的回到了徐默言十九岁的时候了。 这不是梦,而是现实。 她捂着自己的脸,怕自己会激动得哭出声来。 徐默言感觉到什么,眯着眼睛向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白黎黎怔了瞬,转过身,又快步向着白家的方向跑去,跑了几步后,她又停了下来,骂自己,真是怂蛋,真是大怂蛋。 跑什么?躲什么? 但好开心,她回到徐默言年轻的时候了,这下子他不用用年龄来拒绝她了吧? 这一次,她可以名正言顺的和他在一起了,可以嫁给他,可以成为他的妻子,只要想到这件事,就觉得好开心好开心。 “哎哟,这不是白小妹嘛。”有人喊住了白黎黎。 “你爸妈要把你嫁到徐家去呀?难怪哭得眼睛都肿了。” “那徐家真是害人精,这不是觉得白有粮家好欺负吗?要把人家好好的闺女嫁给他家那臭流氓。” “谁说不是?也就白有粮家心好,还真把好好的闺女嫁给徐默言那二流子啊。” “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可千万不要去徐家那火坑。” “你姐都跑了,你爸妈又让你嫁去徐家,看来他们也没那么宠你嘛!” 白黎黎停下脚步,看向这些说话的人,她记得那时陪着徐默言回到这白家村来时,许多人都迎了上来,而她也喜欢蹲在那些老人身边,听他们讲述和徐默言有关的事。 只是那时候,大家脸上提起徐家提起徐默言,都是略带讨好的,但此刻,大家的脸上毫不掩饰的嘲讽和嫌弃。 白黎黎心里一阵难受,直接道:“我二姐没有跑,她只是去了我大姐家而已。” 刘春花撇撇嘴,谁不知道白清月不想嫁给那徐家小子偷偷跑了啊,为了保住白清月的名声竟然说白清月去了白清荷家里:“你二姐是不是跑了,你自个儿晓得。。” “我二姐只是听说了招工信息,所以去大姐家等着招工。”白黎黎坚持道。 刘春花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你二姐去参加招工当工人,然后换你嫁给徐家那小子,就这,你也愿意?” 旁边的人立即接口:“当然不愿意啊,就徐默言那样,谁乐意嫁过去啊,不怕被那徐默言给打死啊!” 大家想到徐默言一人去知青点揍十几人的辉煌战绩,不由得一阵哆嗦。 “行了,你们也别说了,没看白小妹哭得眼睛都红了吗?” 大家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白黎黎,以前白黎黎可是白家最受宠爱的姑娘,不仅不用下地干活儿,平时还能穿漂亮衣裳,结果现在,那白清月一跑,还是被逼着嫁到徐家去。 白黎黎听得难受,徐默言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他明明那样的好。 所以白黎黎故意道:“我哭是因为我太高兴了,高兴得哭了。” 众人:…… 白黎黎:“我是自愿嫁给徐默言的,我就想嫁给他。” 这些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白黎黎,这是被气糊涂了吧? 白黎黎看到这些人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徐默言长得好看,全村上下就找不出比他更好看的人,和他结婚的话,生的孩子一定非常好看。所以我就想嫁给他。” 白黎黎说完也不看大家是什么脸色,直接回家了。

    17950 人在读09-01 09:27

  • 边关基建指南

    一叶霜寒|古典架空|连载

    盛玉是猝死的。夜以继日泡在实验室,废寝忘食修改实验记录数据,就在要出结果的前一秒,她猝死了。意识陷入完全黑暗前,除了一丝遗憾外,盛玉的心情居然很平静。回顾自己的一生,左右逃不过“平凡”二字 边关基建指南全文免费阅读_边关基建指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盛玉是猝死的。 夜以继日泡在实验室,废寝忘食修改实验记录数据,就在要出结果的前一秒,她猝死了。 意识陷入完全黑暗前,除了一丝遗憾外,盛玉的心情居然很平静。 回顾自己的一生,左右逃不过“平凡”二字。 她出生在华国一个偏远地方的农村家庭,父母早逝,自小寄宿在叔婶家。 从有记忆的那时起,盛玉就明白自己在这个家只能是一个外人。 所以干的农活多一点,每顿饭吃得少一点,她都不争不抢,不哭不怨。 直到七岁那一年,一场饥荒席卷宁水村。 所有人都吃不上一口饱饭,争着抢草皮、树根果腹。 盛玉是真的被饿怕了。 饥荒持续的时间不长,但那种绝望而无力的饥饿感却一直留在了盛玉的记忆里。 后来,“义务教育”光辉照大地,盛玉有了接触书本知识的机会。 书上描绘的内容让她逐渐了解到了不一样的世界。 每当弄懂一个知识点,其中得到的满足感与成就感不亚于每一季作物的收获。 从接触到书本的那刻起,盛玉就知道,一切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唯有学到的知识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就像一棵缺水的稻苗一般,疯狂汲取着所能接触到的所有知识。 或许和童年经历有关,在高考填报志愿时,盛玉义无反顾选择了农学专业。 饥饿带来的恐慌感让她迫切抓住所有一切能抓住的东西。 只有当以知识充实自己,和站在土地上,感受到土地传来的厚实感时,盛玉的安全感才油然而生。 就这样,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盛玉奔波在各种农田试验田上,和各种作物打着交道。 最后回忆了一遍自己的实验流程,若是数据无误,新培育出的稻苗植株产量或许还能再度创下新高。 这样能吃饱饭的人就能多一点,再多一点了吧。 盛玉闭上眼,坦然地准备迎接自己的死亡。 ——下一秒,却在马车颠簸的不适感中醒来。 脑中突然多出一部分属于他人的记忆,盛玉不适地皱了皱眉头。 少女本名也叫盛玉,自幼丧父,又身逢乱世,母亲薛婉便带着她回了外祖薛家,以求得一处庇护之所。 同样寄人篱下,“盛玉”的日子也不好过。 薛家主母表面温和端庄,私下里却经常克扣各房吃穿用度。“盛玉”母女俩所在的竹苑月例发放从不及时,即使到手也只是区区数两,勉强糊口而已。 按理说,薛婉带回来的盛家家产及出嫁嫁妆也能保母女两人衣食无忧,可回薛家的第一日,薛婉便将这些财产尽数交给了薛家的主母嫂嫂,身上分文不剩,若想有些余钱,非得接些针线私活不可。 大冬天用冷水洗衣,晚上熬灯油织绣,积劳成疾之下,薛婉很快就熬了个灯尽油枯,在“盛玉”七岁那年便撒手人寰。 至此,犹如湖上浮萍,“盛玉”从此孤身一人。 名义上为薛家的表小姐,可“盛玉”在薛家的生活还不如薛家大小姐跟前的一等下人。 如今婚事也不由己。 薛家与谢家多年前便定下婚事,可如今谢家远居边关,说不得是被圣上所厌弃,薛夫人更是舍不得自小宠到大的宝贝女儿远嫁,在薛娉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攻势下,婚事就这样落到了“盛玉”头上。 一介孤女,哪有说不的权利。 坐在颠簸的马车里发了会儿呆,属于两个人的记忆不断在脑海中交织,盛玉忽然有些迷茫,她不明白自己穿越的意义何在,更不知往后将何去何从。 就在这时,一道饱含惊喜的声音打断了盛玉的思路—— “小姐,你醒了!” 掀开马车门帘,走进来的是一个扎着双髻的小姑娘,年纪瞧着不过十三、四岁,稚嫩的脸上却是与年龄不符合的成熟。 是盛玉的贴身侍女,枝儿。 盛父去世以后,偌大的盛家便树倒猢狲散,也有部分奴仆跟着薛婉来到了薛家,可留到最后的仅有枝儿一人,其他人不是投靠了薛家,便是另谋了差事。 枝儿比盛玉还略小一两岁,但因着原身自幼体弱、性格又十分内向,遇到困难往往是枝儿站在前将她护在身下。 若说现在有谁对原身比较熟悉,此人必是枝儿无疑。 “盛玉”有个被称为文学大家的父亲,本人却“愚笨”得三岁还口不能言,时常独自坐于一处发呆,不与人亲近。 这种情况直到后来盛父去世,薛婉一路颠沛流离带她来到薛家才慢慢有所好转。许是外界刺激,“盛玉”也渐渐能和正常人一样相处,只是向来寡言罢了。 好在盛玉也不是个话多的人。 对上枝儿担忧的眼神,她只轻轻“嗯”了一声。 多说多错,她现在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枝儿果然并未怀疑,瞧着盛玉的精气神比昨日又稍微好了些,她不免松了口气。 自家小姐身体向来不好,此去边关,路途遥远,这一路的颠簸下来,更是大病一场,就连大夫都断言她时日无多。 前些日子盛玉醒来,枝儿高兴之余,心中又十分担忧这是回光返照之相。 好在,盛玉的气色一日比一日看起来好,她也终于可以放下心来。 “小姐,今日的晚饭可还是照旧在马车上吃?” 枝儿这一问,盛玉才发现马车早已停了下来,她掀开窗口的帘子,朝外看了看,天色已然不早,确实到了吃晚饭的时辰。 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盛玉摇了摇头,道:“马车里闷得慌,下去走走。” “嗯,出去外面透透气也好!” 听到盛玉这么说,枝儿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喜色,又从木箱子里找出一件略微厚实些的毛披风来,细心地给盛玉披上,这才扶着她走下马车。 下了马车,盛玉细细打量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此时应是初春,只是边关地处西北,纬度高,雪化得晚,周围的土地上还零碎散落着积雪,风一吹,带着冷冽的气息。 盛玉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里的天与地,看起来都和盛玉原先所在的世界很不相同,但只要感受到土地的厚实感,她一颗不安的心就能慢慢下落、平稳。 站在土地上,她就有了扎根发芽的倚仗。 此地距离最近的城镇也有些距离,四周的景色荒凉,着实没什么好看的。 枝儿站在盛玉身边,轻声说道:“再过两三日便可抵达边关了。” 她的语气复杂,既有终于结束赶路的解脱,又带着对边关情况不明的忐忑、担忧。 有原身的记忆在,盛玉自然知道边关是什么地方。 偏远荒凉,苦寒干冷,实乃不毛之地。 那里人迹罕至,草木荒芜,作为两国交界的关口,与夷狄之间更是大大小小的战争不断。 也正因为此,边关在前朝常作为罪臣流放之地。 可对盛玉来说,她在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旁观者,去哪不是去呢? 研究生时期,她曾经随导师前往非洲参与了一项援非项目,吃苦,她是不怕的。 况且,她实在不愿意留在朝城和人打交道。 盛玉心中甚至燃起了一丝期待,边关土地宽广辽阔,她或许能重拾旧业也说不定。 闻言,盛玉只淡淡“嗯”了一声,视线瞥过枝儿眼底藏不住的青黑,她又不自然地加上一句:“别怕。” 枝儿故作轻松地笑笑:“只要和小姐在一起,去哪里枝儿都不怕。” 此去边关,是因着与谢家的婚事,这桩婚事本非盛玉所愿,枝儿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给小姐再添烦忧。 主仆俩还在这厢说着话,便见不远处已经燃起了柴火,热起了汤锅。 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给这湿冷的天气带来一分热意。 热腾腾的白粥散发出米香,勾得人喉头滚动。 枝儿不自觉吞咽了一声,似掩饰般开了口:“小姐,我去给你盛碗粥来?” 盛玉对这朝代的烹饪水平还是很感兴趣的,她点了点头,道:“我与你一道去。” 正在汤锅边看顾着柴火的仅有两人,另有三五人牵了马匹去喂干草,其他人则去了周围的山岭寻些干柴带回来。 这些人都是谢家派来护送她前去边关的护卫。 还未走近,便见那满头大汗正在搅动着汤勺的护卫抬起头朝她们这边看了过来。 谢义眯了眯眼。 枝儿姑娘他是识得的,再一看她对旁边那人的态度,自然能联想到盛玉的身份。 只是—— 这位尚未过门的少夫人不是据说自小体弱,受不得寒气吗?赶路过程中也从未见她下来马车过,今日怎么出来了? 若是再像前几日那般大病一场,他可担待不起。 谢义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汤勺起身向盛玉抱拳行礼:“少夫人安好。” 见盛玉颔首,他又道,“春日湿冷,不久前又刚下过雨,为免感染风寒,少夫人还是尽快到马车里去为好。” 枝儿柳眉一竖,正要喝他以下犯上多管闲事,只是话未开口就被盛玉拦住了。 盛玉抬眸看了谢义一眼,她的嗓音还带着一丝病中的沙哑:“无碍。”

    9770 人在读06-23 09:11

  • 我看上的美人命不久矣怎么办

    醉灯|古典架空|连载

    “听说了吗?大魔头曲成溪在大婚当夜暴毙了!”“什么!那沈钦不得疯了!曲成溪可是他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喜欢的要命呢!”“怎么死的?”所有人都好奇。没人知道。“按理来说修仙之人全都灵 我看上的美人命不久矣怎么办全文免费阅读_我看上的美人命不久矣怎么办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听说了吗?大魔头曲成溪在大婚当夜暴毙了!” “什么!那沈钦不得疯了!曲成溪可是他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喜欢的要命呢!” “怎么死的?”所有人都好奇。 没人知道。 “按理来说修仙之人全都灵气护体,小病小伤不会轻易死,更何况是入了天境的曲成溪。这其中必有蹊跷……” “蹊跷又如何!魔修作恶多端,大魔头曲成溪更是恶中之最,死了算是便宜他了!” “对,死得好!” “活该他暴毙!” …… 一夜间,花月教副教主曲成溪在新婚之夜暴毙而亡的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修仙界震动,就连凡人百姓们也都把此事当做了时下最热门的谈资。 酒楼里人声鼎沸,十个有九个在说曲成溪。 “姓曲的屠戮天源派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天道好轮回,都是命数。” “什么命数不命数的,在床上死的,这还不明白吗?”玩味的窃笑自暗处响起,混合着浓郁的酒气。 “什么意思?”众人不解。 说话之人被酒意熏得满脸猥琐的红光:“据说那曲魔头浪荡至极,多半是洞房之时魅惑沈钦,沈钦激动之下太勇猛,一不小心把人给……” 曲成溪活着的时候没有人敢说闲话,甚至有人都不敢直呼其名,如今人没了,那些不敢说的、肮脏龌龊的心思,再也无需隐藏,嘲讽的坏笑声四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和恶意。 笑过之后有人略有疑惑:“可是我好像听说他俩根本没有来得及洞房,曲成溪被送进婚房之后没多久就死了。魔教下人们听到教主沈钦的哭叫冲进去时,曲成溪正在沈钦怀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两人身上的红衣都是完整的,交杯酒都只喝了一半。” “那是怎么死的?奇了怪了。” “也有消息说是真气走差,啧啧,不管怎么说,沈钦是真倒霉。虽说姓曲的十恶不赦,但是据说容颜绝色,整个北境都再找不出那么长得那么好看的男的了。沈钦和姓曲的青梅竹马,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竟然还没尝到味儿,人就没了。” 众人哄笑:“曲成溪整日带着面具你怎么知道他好看?再者好看又怎么样?你也想尝尝?” “嘘!那魔头凶残阴毒得狠,死了多半也在阴间作祟,你们开他玩笑,小心他从阴曹地府钻上来,要你们的小命哟!” 虽说是玩笑,但众人肆无忌惮的笑声却明显小了点,虽然鬼神之说无根无据,但是魔修的路数和寻常修仙者不一样,指不定真有什么歪门邪道能让曲成溪身死人不死。 要是真被曲成溪找上门,那可是有几颗脑袋都不够。 “你们净关心这些风流事,不关心关心正事?”有人嗤之以鼻。 “以往沈钦和曲成溪联手抗击正道六大门派,一直势均力敌,现在没了曲成溪,沈钦一个人坐镇花月教,不知还会有什么变故,修仙界怕是要变天。” 总有人在这种场合故作高深,众人不以为然,其实寻常百姓,真正关心江湖正事的人还是少数,更何况修仙门派本来就和凡人有壁垒,附和几句,酒菜下肚,大家胆子又大起来,最后话题还是转到了曲成溪和沈钦的八卦上。 “曲成溪死了,以沈钦那暴虐的性子,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 “其实沈钦以前并不喜欢他。”忽然有人意味深长地插了一嘴。 众人大奇,忙让他细说。 那人喝了口酒:“曲成溪七岁的时候被沈钦捡回了家,一直锦衣玉食的养着。沈钦待他好,他自然从小就喜欢沈钦,但是沈钦却一直把他当弟弟,对他不冷不热……” “哎哟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曲成溪每年都在沈钦生辰的时候大张旗鼓地庆祝,两年前的那次你们还记得吗,他在南城门上用群星幻化出一副百花图,整个夜幕都被星空照得璀璨,引得全城的姑娘都跑出来看。还吓得我老娘从榻上惊醒,还以为神明显灵了。” “可不是嘛,我也想起来了,那天曲成溪那般招摇,但是沈钦从始至终都没出来看一眼,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沈钦点了醉仙楼的头牌颠鸾倒凤一整夜,第二天中午才回家!” 酒楼中一片唏嘘,不过又想到曲成溪的种种恶行,顿时又觉得他遭受什么都是活该。 “那沈钦怎么又忽然喜欢他了?” “可能是终于日久生情了吧,”最开始说话那人摸了摸下巴,“也就是这一年的事,沈钦忽然开窍了,殷切程度比之前曲成溪对他有过之无不及,没过多久就决定把人娶进门。前几天那婚礼的排场你们都看到了,比皇后娘娘进宫都不遑多让。可见爱情来了,当真如山呼海啸。只可惜……” 只可惜现在,曲成溪突然死了。 众人后知后觉的感到了脊背发凉。 “可别把气撒在我们这些凡人身上啊。”有人小声的说了一句,“姓曲的死了可和我们没关系,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一语刺痛众人,大家纷纷想起当初沈钦的老爹去世,沈钦屠了一座城,把满城人眼挖出来泡了一地窖的酒。 如今他挚爱的曲成溪死了,会不会也有人要跟着倒霉呢? 聚集在一起的众人逐渐没了声音,正要各自散去,忽然听到一个很小的声音,是酒馆的小二。 “可我怎么听说曲成溪和沈钦好像闹掰了呢?半年前花月教不是出了一场大事嘛,死了好多人,他们都说那些人是曲成溪杀的……” “怎么可能,你听错了吧。” “曲成溪那么喜欢沈钦,为他做什么都愿意。” “就是,闹掰了沈钦怎么还会娶他?” 小二摸了摸鼻子:“也是,估计是我听错了……” *** 几日前,大婚当天,花月教。 爆竹声震耳,席卷长街直上天际,十里红妆从城南一直铺到花月教正厅,火药的味道和觥筹交错间的酒菜香混合在一起,夕阳无限,映着漫天红霞。 “一拜高堂!” 红盖头遮蔽了视线,触目皆是大红,曲成溪浑身经脉淤滞,四肢酸软发麻,身旁红衣之人按上他的后背,那滚烫的掌心动作几乎是温柔的。 然而下一秒,不容抵抗的力道按在他腰眼大穴,逼着他弯下腰来。 “二拜天地!” 后腰深处如同被无数的虫子啃咬,曲成溪嘴唇都被咬破,冷汗顺着脸颊滚落,沾湿了红盖头,腰背却依旧执拗强硬地绷直,直到再次被沈钦狠狠按下。 “夫妻对拜!” “沈钦我/操/你大爷!” 哑穴被强行冲破,曲成溪嘶哑的声音从盖头下传出来,身上的金银配饰在剧烈的挣扎中叮当乱响,扰乱了鼓乐的和谐:“你个王八羔子放开我!我不嫁!” 沈钦微微侧头,深黑的瞳孔深不见底,翻滚着让人心悸的疯魔:“不嫁?” 两个字轻飘飘出来,未落地时,曲成溪的两只胳膊已经被捉住,身后沈钦的两个侍卫对着他膝盖一踹。 噗通! 鼓乐声戛然而止。 曲成溪闷哼一声跪在了地上,双膝剧痛间被沈钦一把掐住了下巴。 若是以前,两个侍卫对他伸手的一瞬间已经是死人了,但是连续几个月每天强/制喂下的软骨散早就让曲成溪浑身无力,就连躲开沈钦的手都做不到。 “嫁给我不是你一直的愿望吗。”沈钦的语气温柔至极,蹲下来靠近他,“阿漾,我现在满足你,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沈钦身上那种内敛的沉稳和贵气浑然天成,那张脸更是俊朗无暇得挑不出一点毛病,眉眼温润如玉,若不是知道他魔教教主的身份,只怕还会以为是哪个世家门阀的贵公子。 然而曲成溪知道,那张完美的面皮下是比恶魔还要肮脏阴邪的烂泥。那只掐着他下巴的手正用力到像是要把他的骨头掐碎,那是极度疯狂的占有欲。 温柔的声音钻入耳膜,周遭的一切声音如同镜花水月般模糊起来,无数回忆在脑海中浮过,勾栏院门前向他伸出的手,在毒入脏腑的剧痛下被抓破的锦被,雪山之巅远去的背影,锣鼓喧天下刺目的大红灯笼……尽头是沈钦似笑非笑的脸。 盖头下的曲成溪忽的笑了,笑声越来越大,直到得身子都在颤,笑得周围的人全部毛骨悚然。 “你笑什么?”沈钦眉头皱紧。 曲成溪猛然抬头,华丽的大红盖头从他颈侧滑落在地,露出一张倾城绝色的脸,紫色耳坠在白皙的颊侧摇晃,衬出一双狠辣妖艳得让人不敢直视的乌黑眼眸:“就凭你也想娶我?” 沈钦骤然变了脸色。 曲成溪的唇角倨傲而冰冷地扬起:“你也配?”

    3988 人在读08-12 20:23

  • 全家穿成庄户后我爹位极人臣了

    拨云见|古典架空|连载

    穿越后开启拼爹日常拨云见/作品独家首发于晋.江.文.学.城,谢绝转载!==第01章==在这个社会越来越浮躁,不少人在网上肆意发泄着对生活的不满时,躺在破炕上一脸生无可恋的宋映姝也开始做 全家穿成庄户后我爹位极人臣了全文免费阅读_全家穿成庄户后我爹位极人臣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穿越后开启拼爹日常 拨云见/作品 独家首发于晋.江.文.学.城,谢绝转载! ==第01章== 在这个社会越来越浮躁,不少人在网上肆意发泄着对生活的不满时,躺在破炕上一脸生无可恋的宋映姝也开始做自我反省。 难道她也曾无意中说过什么让老天爷误会的话,以至于把她发配到这个鸟不拉屎……不是,是封建王朝统治的古代,让她好好体会一下现代文明的美好,以及什么叫生在福中不知福。 宋映姝偶尔刷小视频,看到被困在某个旅游景点的网友自我调侃,“来时候好好的,回不去了”时,她也不过是发出善意的一笑。可等她也买到这样一张旅行单程票后,才明白其中的心酸与无奈。 关键是,别人只是调侃,而她却是真的回不去了。从现代到古代,跨越的不仅仅是时间,还有空间壁垒。 宋映姝是在跟爸妈出门旅游,高铁经过一处隧道时突然失去的意识。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就已经躺在这个四处漏风的破旧房间内了。 很快,她就感觉头晕眼花,胃里直犯恶心。再然后,她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小女孩短暂的一生。 小女孩叫宋桃,今年8岁。从她记事起,就是每天跟在母亲身后帮着干活。同样的,她娘林氏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活计,打猪草煮猪食、喂鸡种菜,还要洗全家人的衣裳……没一刻轻闲。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几年,直到她爹摔断了腿。然后,她爷奶便说要分家,将她们这一房的人分出来。 最后的记忆,是她爹娘抱头痛哭的场景,以及她娘在屋子里烧了两盆炭。那炭一直冒烟,她想将门打开,平时她都是这么做的。可是这一次却被她娘喝止了,她娘还让她赶紧上炕睡觉。 小女孩乖乖的上了炕,闭上眼睛。再然后,宋映姝就穿了过来。 消化完小女孩的记忆,宋映姝也明白了,这一家三口分明是烧炭自杀了。 唉!宋映姝忍不住叹气,怎么就穿越了呢?还是穿到一个衣食无着的小女孩身上。 这也太惨了! 宋映姝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压下一氧化碳中毒引起的恶心。又在身上摸索了几下,终于无奈接受了这个瘦弱得皮包骨一样的身体现在是她的了。 好歹看过不少穿越小说,宋映姝很快便镇定下来。正打量四周时,便对上一张陌生的脸。 要说陌生吧,似乎又有那么点儿熟悉的感觉。那人身上穿着的明显是古代庄户人家穿的粗布短衣,看着十分破旧。一张脸也带着常年在田间劳作以及生活艰辛的沧桑愁苦之色,可宋映姝硬是从这张脸上看出了一点儿她爸的影子。 宋映姝:“……” 然而她爸宋长泽不说玉树临风,却也当得起斯文儒雅、风度翩翩,绝不会顶着一张饱经风霜的农户脸。 宋映姝看着那人,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而那人的眼睛也同样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四目相对间,谁都没有率先开口说话,气氛尴尬而诡异。 终于,宋映姝忍不住了,主要是她越看越觉得这人像她爸。而且,既然她能穿越,她爸也有可能穿。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对了个接头暗号:“天王盖地虎?” 眼见对面疑似她爸的人瞬间舒了一口气,痛快的回了句:“宝塔镇河妖。” “爸!”宋映姝高兴坏了,正要扑过去,却发现她爸旁边躺着的干瘦妇人也睁开了眼睛。 那妇人同样满面愁苦,眼角皱纹深得能夹死蚊子,但细看之下,却也能看出些她妈林盈的影子。谨慎起见,宋映姝没敢轻举妄动,决定还是先对暗号再相认。 她再次小声询问:“奇变偶不变?” 妇人却看着她,一直不说话。 足过了两分钟,妇人都没有开口。宋映姝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她妈该不会没跟他们一起穿过来吧?那她跟她爸要怎么找到她妈啊? 宋映姝看向她爸,宋长泽同样一脸凝重。 终于,妇人说话了,“我说你能不能对个简单的,比如天王盖地虎什么的。奇变偶不变,我想了半天愣是没想起来后面是什么。” “妈!”宋映姝立刻扑过去抱住妇人,“之前认我爸的时候已经用过天王盖地虎了,我刚不敢确认您的身份,又怕您听到我爸的话,所以才换了一个。” 林盈:“……”好吧,怪她醒的晚了。 相认后,一家三口却是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上一秒还在高铁上,下一秒却莫名出现在这里,怎不叫人心生惶恐。 宋映姝率先打破沉默,“现在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坏消息是咱家可能穿越了,没穿成王侯将相,而是成了要为一日三餐奔忙的普通农户。” 林盈问:“那好消息呢?” 宋映姝摊手:“好消息是咱们一起穿了,不用忍受亲人离别,而且穿成的还是一家人。哦对了,我还有这个小女孩的全部记忆。” 林盈:“行吧,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接着,他们把脑海中各自的记忆汇总了一下,也差不多拼凑出这一家子的悲惨遭遇了。 宋长泽附身的这具身体跟他同名,也叫宋长泽,家住北安县下辖的济水村。 宋长泽是他爹宋华银的长子。当年,宋长泽的出生十分得宋华银看重,为此,他还特地花了20文钱,请村里的教书先生为其取名。 宋家是后搬到济水村的,从前已不可考,只是搬过来后,便按照“富贵荣华长青兴盛”八个字来排序取名。轮到宋长泽,因教书先生说他五行缺水,便取了一个泽字。 宋长泽是个老实木讷的,在家时话不多,只闷头干活。16岁时说亲,娶了邻村小他一岁的林氏。从此,家里闷头干活的人就变成了两个。 半月前,宋长泽上山砍柴遇到野猪,逃跑时不小心滚下山坡摔断了腿。幸运的是,有同村的人上山时遇到,找人将他抬了回来,不然他可能就死在山里了。 家里给请了大夫,但大夫说宋长泽的腿治不好了,会变成瘸子,再做不了重活。接着就是分家,这栋四处漏风的破烂屋子就是他家分到的宅子。 按理说,古代重嫡长,长子还担着给爹娘养老的重任,就算分家也不该把长子单分出来。可谁叫宋长泽有个后娘呢? 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这话在宋华银家也没能被打破。 宋长泽的爹宋华银在家排行老二,先后娶了两房媳妇。元配高氏给他生了两个孩子,长女宋巧儿,长子也就是宋长泽。 可惜高氏是个短命的,有一年村里下暴雨,高氏没留神,脚滑掉进河里淹死了。她死后一年,宋华银又娶了赵氏。 说起来,在未娶高氏前,宋华银喜欢的就是与他同村的赵氏。只是赵氏生得貌美,赵家当年放出话来,没有15吊钱的聘礼别想娶他女儿。 在济水村,男方给的聘礼最多也就5、6吊钱,有那特别穷的,2、3吊钱也能把喜事办了。宋家只是普通庄户,又有三个儿子,自然拿不出翻了好几倍的聘礼。 宋华银十分不甘,可还没等他想出办法,赵氏便被她爹卖给了邻县一个姓李的地主做妾。 宋华银赌气不肯再娶,亲事便耽搁下来。 等宋华银年纪渐长,他爹娘也着急起来。可附近早已经没了适龄的姑娘,最后经媒人介绍,他爹娘便从距离济水村80多里的高家村聘了高氏给他做媳妇。 宋华银自知跟赵氏再无可能,便也安下心来过日子。 不想几年过去,高氏意外没了,赵氏嫁的李地主也突然得急病死了,赵氏和她女儿李玉兰被当家太太放归家中。 这让宋华银的心再次活络起来。 经历了小小的波折,两人终于重圆旧梦。赵氏带着女儿嫁给了宋华银,还带来了不菲的嫁妆。 赵氏一进门便生了大儿子宋长桂,没过两年又生了小儿子宋长林。十几年后,赵氏老蚌生珠,再给宋华银添了个闺女宋月儿。 赵氏在有钱人家做过妾,经历过后院宅斗并成功在老爷死后还没被当家太太发卖,且被放归家中,可见是有些本事的。 也确实如此,赵氏极会做表面功夫,并不似普通后娘那般磋磨继子继女,而是在外努力营造好继母人设,在内也并不一味严苛打骂,而是以言语和思想来控制继子继女,俗称洗脑。 赵氏这个继母做得很成功,虽是后娘,却将宋长泽拿捏得死死的,让这个继子拿她当亲娘待。宋长泽不仅拼命干活,连带着娶了媳妇生了女儿,也一样给家里做牛做马。 有时候村人说几句赵氏的不好,他还要当面驳斥,极力维护赵氏。惹得村人都有些拿不准,难不成赵氏这个继母真拿他当亲生的孩子待了? 这种情况,用宋映姝的话说,就是赵氏PUA了她的继子宋长泽,并且PUA得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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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中书令

    和靖|古典架空|连载

    殇州是大雍的北地,这里连着漠北一望无垠的草原、荒漠。北境的凛风总是裹挟着北地的肃杀之气,长驱而下,让这片原本就荒芜的土地更添几分凄凉。这是大雍北境的前线,是直面柔然铁骑的战场,也是无数大雍儿郎的埋 中书令全文免费阅读_中书令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殇州是大雍的北地,这里连着漠北一望无垠的草原、荒漠。北境的凛风总是裹挟着北地的肃杀之气,长驱而下,让这片原本就荒芜的土地更添几分凄凉。 这是大雍北境的前线,是直面柔然铁骑的战场,也是无数大雍儿郎的埋骨之地。因此大雍皇帝亲自为这片土地赐名为殇,以悼念那些为了身后万千生灵而长眠于此的英灵。十年前,瑄国公率领十万贺兰轻骑击柔然于库哲草原,柔然精锐消灭殆尽,柔然王廷后撤数百里,自此北境太平,这座百年来便征伐不断之城,终于有了片刻的生息。 但殇州始终不比中原繁华,入夜后城内往往是一片冷寂,除了巡防的军士,少有人在街上走动。而这一晚,寂静无比的街道上却传来一阵阵的马蹄声,马蹄踏着街道上的枯叶,嚓嚓嚓的声音莫名地让人感到烦躁。 殇州城的南端有一座府邸,一看那雕梁画栋的门楣便知道这是显贵人家,只是那府邸虽大,但是稀稀拉拉的只有几个院子点着灯。门楣上高高低低地悬着几个灯笼,灯笼上都只写着三个字,公主府。大雍公主不少,但公主府建在殇州这样荒凉之地的,只有兖国公主。公主府延绵几里,但其他院落似乎和殇州无边的黑暗融为一体,看也看不真切。 朔月提着一盏宫灯缓步走在兖国公主府的回廊上,他身后跟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侍,一身素色宫装,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两人仔细听着那边街上传来的声响。朔月低声问道:“国公府里的人?” 那素色宫装的女侍名叫云檀,低着眉目冷笑道:“除了国公府,还有哪里人有这样的气势。深夜来此,还想要公子相见。” 朔月皱着眉头:“猖狂人家自然是这样惯了,可是诸瑛少爷怕不是.......” 云檀低头看着自己绣着祥云的鞋面:“诸瑛少爷早就拦在门口了,那可是国公府的人,这些年那家子人怎么对待公子和诸瑛少爷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主母生祭,公子已经好些天没有睡好了。这群人有什么脸面让公子漏夜相见。不过是清河郡主身边的几个内官,倒像是朝廷一品大员一样。” 朔月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表情,敲了敲云檀的头:“糊涂的丫头!诸瑛听闻盛京派了人来,他就马不停蹄地从南方赶了回来,就是怕公子受委屈。可是诸瑛自己的身份都还要受国公府的委屈呢!那群妄人哪里会看得上诸瑛那个六品的都统呢!” 言罢,朔月接过云檀手里的托盘,吩咐道:“我去给公子送药,你去前头看看,别让事情闹大了。” “是。” 贺兰淳雪的屋子熄着灯,朔月推门进去,借着满地月光就看见贺兰淳雪一个人坐在软塌上,脸色苍白,额头上密布着汗珠。贺兰淳雪的容貌像极了艳冠天下的兖国公主,柔白色的月光映在他的脸上竟然出尘得不似凡人。朔月看着滑落在地上的毛毯,脸上全是担忧:“公子,又做噩梦了?” 贺兰淳雪木木地看着朔月:“没事,这是这几日是母亲的生祭,有些恍惚。方才似乎梦到了她......” 朔月没有追问,只是坐在塌边给贺兰淳雪擦着汗:“公子,喝药吧。” 贺兰淳雪看着朔月的表情,把药碗一饮而尽,咧嘴一笑:“月叔不必担心。我的身子我心里有数,药我可是一日不落天天喝,总有一天会把身子养好的。” “公子的病是自来时就这样,好好养着,必然不会有事。”朔月欲言又止:“国公府的人来了。” 贺兰淳雪扶着突突跳的太阳穴估摸着时辰:“快到年下了,他们也该来了。听说这次不是原来的管家来了,派的是清河郡主身边的人?” “原来的管家自然是念着国公爷的好,对公子是半点怠慢也不敢,这一年来,二爷颇得陛下重用,大公子也得太后宠爱,清河郡主娘家又在南边立了些战功,郡主娘娘怕是觉得这悬了这么多年的瑄国公世子之位终于能定下来了。” 贺兰淳雪嗤笑:“太后出身兰陵萧氏,虽然显赫但不尊贵,她的胞妹嫁了个拐着十八个弯的冷门宗亲,冷了这么多年,没想到靠着太后如今还真显赫了,清河郡主怕是得了她姨母太后的承诺吧?我这个二婶啊,本事不大,所图倒是不小。” 朔月面色不显,但是眉宇间却是隐隐不屑:“先帝在的时候,清河郡主在咱们公主面前那是连头都不敢抬,她那样的出身本来就是只能给公主选伴读的,如今倒是人人都说清河郡主自幼在宫中教养长大,是内宫的娘娘们都高看一眼的人物。她见过几个娘娘?如今她的人倒是敢来公子面前耀武扬威了!这世子之位本来就该是公子的,他们那些人怎么敢染指?” 朔月原本就是宫中内侍出身,陪着兖国公主一同长大,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宫闱旧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可今时到底不同往日了。 贺兰淳雪拍拍朔月的手:“好了月叔,这些话咱们自己说说就罢了。陛下和太后为了这个世子之位僵了这么多年,父亲母亲以及过世十年了。瑄国公府的主位也空了十年了,太后自然是想要堂兄袭爵,陛下顾着和我父亲母亲的情分,自然也不愿负了他们。如今也该有个结果了。” 朔月如何不知,但往日繁华终究只有回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道:“公子还是去外面看看吧,诸瑛少爷已经去拦那些人了。” 贺兰淳雪也知道诸瑛快马加鞭赶回来就是为了这事,点点头:“诸瑛哥哥的性子最是沉稳冷静,但是盛京来的那几个人怕是说话不好听,诸瑛哥哥为了我只能忍,但他必定不好受。” 贺兰淳雪的担忧不无道理,毕竟从清河郡主身边出来的那几个人,早就习惯了眼睛长在头顶上,又对贺兰家的这些事情门清,就算是为着主子的脸面,那也必定是要羞辱诸瑛一番。 只见兖国公主府外,一个不过刚刚及冠的青年面沉如水,带着十几个公主府侍卫拦在门前。对面是两个内侍为首的队伍一行十几人,带着几个箱笼。 “哟,这不是贺兰统领吗?”一个尖嘴猴腮的内侍阴阳怪气地道:“不过是个六品都统,还敢拦郡主娘娘的人?看看这就是兖国公主府的气派,不愧是兖国公主府出来的人,兖国公主狂悖屡遭太后娘娘训斥,如今公主去了,她身边教养的人也这般没规矩!什么东西?也敢拦大内的人!” 诸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大内出来的人?既然是大内的人想必有宫中贵人的信鉴吧?无凭无据,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如此深夜还想见公子?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图谋不轨?公子爷千金之躯,你们几个奴才有什么脸面要公子见你们?” 另一个略胖的内侍气得脸色通红:“呸!我们乃清河郡主娘娘身边的内官,那在大内也是有品级的,便是陛下娘娘也见得!你们家公子算什么东西?你又算什么东西?你能留下一条贱命已经是郡主娘娘开恩了,让你这等野种留在世上,你倒是好,投了兖国公主,眼里心里便没有郡主娘娘这个主母了?你这样的身份不去灶台下面端茶递水,给大公子洗脚添茶都是命好了,你还不快滚开!” 云檀一出来就听见诸瑛的身份被那两个内官撕开来扔在脚底下踩,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冷声道:“两位内官怕是喝多了酒吧!什么话都敢在主子面前说!诸瑛少爷是二爷血脉,就是瑄国公府的主子,你们两个说的这些话,是郡主娘娘的意思吗?谁不知道郡主娘娘那可是在宫中贵人那教养长大的,断不会行这种妒忌刻薄之事,你们两个泼才打着郡主的旗号在这里对主子不恭不敬,按照我瑄国公府的规矩,你们俩可有一顿好打!” 云檀话说得漂亮,可是清河郡主派来的也就不是什么讲理的人,或者说,这两个人本来就是为了羞辱诸瑛,羞辱贺兰淳雪才来的,才不听云檀说了些什么。 二人不耐烦地推开云檀:“哪来的宫女多事!诸瑛少爷?呸!你要是认这个主子,你怎么不叫他公子啊?少爷?呵呵,国公爷捡回来养着的一个玩意儿罢了,贺兰家族谱上有他吗?不懂事儿的丫头!如今府里还有个老太太呢,老太太都说这诸瑛只堪给大公子为奴,做个长随小厮的就罢了,你倒好正经主子的话一句不听,你这样的奴婢在瑄国公府又是有什么规矩!” “你!”云檀还想上去理论,却被诸瑛护在了身后:“云姐姐别去了,回去歇着吧,这里我守着,夜已深,我不会让他们见公子。” “你个混账,你还想拦着我们?”两个内侍吹胡子瞪眼地看向诸瑛,“不怕死的混账!我们可是......” “是什么?”朔月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公子爷说了,远来是客,既然是奉了清河郡主的意思来的,那就请吧。” 朔月虽然说着请,但是却半点躬身的意思也没有,他是大内领总管太监衔的内侍,郡主身边人不过五品,不配。而且,清河郡主身边的那两个内侍还真有些怕朔月这个大太监。朔月那阴测测的眼神一扫过来,他俩就忍不住发抖。 两人点点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身后的人马箱笼就进了兖国公主府。诸瑛和云檀连忙跟了上去。 一进正厅就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捧着手炉,身上拥着一件纯白的没有一丝杂色的狐皮大氅,懒懒地坐在主位上,他本就生了一张极好的相貌,衬着雪白的狐毛更是贵气逼人,两个内侍不由得暗自想了想,那养在盛京中,跟诸位皇子玩闹着长大的贺兰家大公子似乎也没有这样的气派。 不过两个人随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那贺兰家大公子是清河郡主的心肝宝贝肉,是太后娘娘最得意的小辈,老太太悉心教导多年,十几个名师教出来的,这从小长于蛮荒之地,又无长辈教导的二公子,哪里配和大公子比较呢? 不过贺兰淳雪到底是瑄国公府的正经主子,他们也不敢像在诸瑛面前那般放肆,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诸瑛和云檀也站在了贺兰淳雪身后。 贺兰淳雪看着这一胖一瘦两个都不像好人的内侍,看着他俩跪在地上磕头,也没有想让他们起来的意思,依旧是懒洋洋地:“二位都是郡主身边得力的人,怎么千里迢迢从盛京到殇州来了?” “这不是要到年下了来给二公子送年节下的礼和份例吗?顺便也把二公子来年的份例也送来,这殇州路远,来去不便。”那尖嘴猴腮的瘦子满脸堆笑,递上一份单子。 贺兰淳雪扫了一眼,就开口:“这些份例比往年少了一半,这是什么意思?” 朔月眉毛一跳,心下一紧,这国公府嫡子的份例一向是每月十两例银,鲜菜四十斤,猪牛羊鲜肉各二十斤,鸡鸭鱼肉各十斤,每季三匹云锦,一匹雪缎,夏季每月有冰百斤,冬日每月有红萝炭百斤。 虽然说历代的嫡子也都不靠这点份例过活,但是国公府每年送来的份例就没有一丁点东西是超出官中规程的,炭火锦缎月例银子都是现有送来,那些不能放的蔬菜鱼肉都是折了现银送来,遇上不好的年景,那些现银都赶不上市面上飞涨的物价,贺兰淳雪还得倒贴银子,如今还减了一半那就是国公府庶子的份例了。 云檀和诸瑛对视一眼,他们虽然不在国公府里伺候但是规矩都是明白的,减一半的份例,那就是庶子了,国公府里的那位老太太也欺人太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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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凤凰男重来一次后(快穿)

    凡凡凡凡鸽|古典架空|连载

    寒风凛冽,冬雪皑皑。放眼望去,整个汴京城都笼罩在一片灰蒙之中,空气里都似乎弥漫着一层焦灼。直至午后,鹅毛大雪飘停,天光乍现。来到冬日里一天之中最为明媚温暖的时候。但往日哪怕是大雪纷飞仍是人 凤凰男重来一次后(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凤凰男重来一次后(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寒风凛冽,冬雪皑皑。 放眼望去,整个汴京城都笼罩在一片灰蒙之中,空气里都似乎弥漫着一层焦灼。 直至午后,鹅毛大雪飘停,天光乍现。来到冬日里一天之中最为明媚温暖的时候。 但往日哪怕是大雪纷飞仍是人流如织的汴京街头仍是人影稀疏,商铺紧闭,街市空旷,寥寥几个正在收摊的小贩亦是面色悲戚。 666收到感应来到这个世界时,入目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 作为时空站的新一轮成果系统,666背负的任务是在三千小世界中搜寻悔意值最大的凤凰男,帮助他们重生,看这些凤凰男重来一次后会走出什么样的人生。 这是它培训出炉后来到的第一个世界,赵国。 据资料显示,赵国地大物博,物产丰厚,时下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正是海晏河清之象。 可为何,现下却是这般情景? 饶是666先前未曾亲临小世界,但通过培训也不难得知,国都应该是一个国家最为繁华热闹之地。 可为什么赵国的国都看起来如此萧条?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表情沉重,看着似乎也是兴致不高的样子。 它调出系统面板,看了看上面硕大的显示器:赵国凤凰男“其砚”生命倒计时——半小时。 唔,大概率、即将、可能成为它第一任宿主的凤凰男大限将至了…… 但它只要赶在凤凰男意识消散之前到就可以了,还有半个小时,时间充裕! 初生的666飘在半空,系统数据纠结了半晌,还是随着自己心意地飘向了街角两个聚在一起的小商贩,相邻的两个小商贩正在一边收摊,一边聊着什么。 卖糖人的小商贩似乎非常不忿:“老天爷真是瞎了眼儿了,祸害留千年,好人不长命。其相年纪轻轻,才三十多岁,怎么就病重了?” “呸呸呸,什么祸害留千年,大祸害都被其相绳之以法了!”旁边卖首饰的小摊贩听闻立马反驳,但气势汹汹的一句话后也是遮不住的心酸,“我要赶紧回家,去给菩萨多上几炷香,保佑其相吉人自有天相。” “我也是!我要把家里囤着的香都点了,让菩萨看到咱们的诚意。” 两个人一边碎碎念着,一边手上动作迅速地收拾着,不一会儿便收拾好了东西准备走人。 飘在半空听墙角的666眼神迷惑,一团数据扭成了乱麻。 其相? 赵国有左相与右相,姓“其”的是左相——其砚,那不就是它这次的目标凤凰男么! 好家伙,凤凰男做了什么,居然不是奸臣,还是一个被百姓爱戴、连生病了都让普通老百姓痛骂老天爷的好官儿? 这是凤凰男? 这样的宿主有什么好后悔的!难道是后悔不能多活两年么? 唔,年纪轻轻,不到四十就要死了,的确短命。等它帮助其砚重生后,一定多多督促宿主养生,保温杯里泡枸杞,重来活到九十九! 看着两个小摊贩走远,顺着系统路线一路飘过去的666着实目睹了一番即将成为它第一个宿主的其砚的受民爱戴程度。 好家伙,还真被它看见许多老百姓家门没有关闭,一家几口齐齐整整跪在蒲团上,念叨着“菩萨保佑其相长命百岁”,在为其砚祈福。 666咋了咋舌,大开眼界,对自己的任务突然多了几分期待。 一路看过去,等它终于飘到其砚府邸时,打开系统面板:凤凰男“其砚”生命倒计时——两分钟。! 666身体一抖,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忙加快速度飘进去,该死,看花眼了,凤凰男只有两分钟的时间了! 其砚的府邸处处成景,在汴京这个北方都城,竟是小桥流水,小意温柔,翠竹掩印,山石落英,簌簌的冬日下,更显清香幽绝。 但这样的美景666已无暇仔细观赏,它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飘向系统空间上醒目的红点所在地,那是其砚的房间。 到达目的地,呼,还有一分半钟!666轻拍了拍紧张的胸脯,悄悄松了口气。 它从满溢中药气味的房门飘进去,竟看见一个身着龙袍的少年坐在榻边,俊秀白皙的面容上不复帝王威严,满是担忧:“其相,朕……” 躺在病床上的男子还未咽气,眼睛却未睁开,哪怕面上满是病重的苍白,也不掩其俊美。 “叫我,姐夫吧。”他轻轻的话语吐出,竟然充满了轻松之意。 少年帝王愣了愣,似乎明白了什么:“姐夫。”他语气滞涩,说得艰难,“姐夫,你说,阿姊看到我今天这样,会不会很欣慰?” 其砚终于睁开了眼,看了看面前少年帝王英气勃发的面容,语气飘忽:“你阿姊最喜欢你了,她看见你成为一个优秀的帝王,肯定很欣慰。” 少年帝王眼眶一红,他没想到,第一次得到来自其砚,他的姐夫,也是帮助他坐稳皇位、稳固江山,一把手教着他做一个合格帝王的老师,的,肯定,竟然是现下这番情景。 “姐夫,你晚点再去见阿姊,好不好?”这些年来,其砚于他亦兄亦父,不仅是赵国的功臣,更是他的恩师。 却没想到,其砚面容迅速冷硬,他的力气似乎也在渐渐消失,但一字一句仍是清晰:“我要为你阿姊报仇。” 少年帝王不解,喃喃道:“什么报仇,害阿姊的人不是都死了么?” 其砚已经又闭上了眼,嘴唇微微动了动,但声音太小,不足以为人听清。 666却是凭借着身为系统的超凡感知听见了。其砚说的是:“还,有,我……” 什么意思?凤凰男害死了自己老婆? 来不及思考更多,趁着其砚意识即将消散的最后几秒,666生死时速,冲进其砚的意识海,抓紧开口。 【凤凰男其砚,是否接受重来一次的机会?】 其砚只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沉重,意识也渐渐混沌,原来,这就是濒死的感觉吗? 也不知去了地府,公主还愿不愿意看见他。 都说人之将死,会看见来迎接自己的已经故去的亲人,可他就快死了,他一直撑着一口气,也没等来赵知容的身影。 他这一生,弱冠之前寒窗苦学,金榜题名后机关算尽,运筹帷幄天下权,死里逃生不足道,直到赵知容走后方幡然悔悟,兢兢业业,按着他的公主说的,福泽苍生。 十年,赵国从弱小变为强大,百姓从积贫积弱到温饱可待,吏治清明,少年帝王再不需他提点也能坐稳江山。 十年,他这样一个伪君子被世人夸赞。 赵知容,也走了十年。 可这忙碌又虚无的十年过去,大限将至,他心头无有成就、满足、酸涩、不舍,只有涌上心头的巨大恐慌与悔意。 他的公主,走了十年。现在,他也要走了。 其砚混沌的思绪纷繁冗杂,忙碌一生,死前竟也消停不了,他讽刺地想。 直到,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他听到了一个似孩童般稚嫩的声音:凤凰男其砚,是否接受重来一次的机会? 他的思绪竟一瞬间猛地清明,重来一次? 什么意思? 但不待他开口追问,身体越来越沉。 那个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啊啊啊啊啊,来不及了!】 666语气惊慌,第一个凤凰男马上真要死了:【算了算了,不管了,你先重生吧!】 它连忙按下系统空间的重生按钮,呼,不小心违规了,下次要吸取教训,不能这么晚来了,呜呜。 但这个凤凰男,应该是想要重来一次的吧?只要凤凰男不投诉,它违规就没人知道的! 666恍然大悟,对哦,它要捂紧自己的嘴,千万不能告诉凤凰男还能投诉! 初出茅庐新手统,在第一次任务之下,便无师自通了作弊技巧,可喜可贺。 —— 其砚意识再次清醒,睁开眼,恍觉自己周围人影攒动,他微愣神,不知什么情况,下意识地随着人流往前。 【咦,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临死前听到的那个稚嫩声音再次响起。 其砚掩下讶异,淡淡开口:“何为重来一次?” 他用余光打量着周遭场景,前后都是穿着进士服的学子,他也在一群学子中间,站在太和殿的广场上。 站在他身侧的赫然是当年他高中状元之时的探花,高阶之上是当年的右相。 他收回视线,垂下眼神看着自己的衣摆,俨然明白过来现下是何场景。 结合这个不知什么精怪说的“重来一次”,若是为真,重活一世,现下便是他上辈子得知自己高中状元、三元及第的传胪大典。 666在数据库中搜寻了一番,停顿片刻,方才回答:【凤凰男其砚你好,我是系统666。重来一次,就是因为666检测到你的悔意值过大,特地选中你作为宿主帮助你重活一次!现在的场景是你上辈子的传胪大典,具体情况我们之后再说哦!】 666说完,便等着其砚的提问。 谁知其砚听闻后,什么也没说,便真的专心应付传胪大典了。 其砚听闻这一番话不是不惊讶,但木已成舟,事实摆在眼前,这个精怪有这般大的本事让他重活一次,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么? 至于,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要付出什么代价? 其砚想,只要不与他的公主有关,他付出什么都是可以的。 传胪大典之后,便是游街。 前世,便是这一天,他与公主赵知容、他后来的妻子,第一次相遇。 他的手微微发抖,想到马上要见到赵知容,才有了点重活一次的真切与喜意,还有一丝微不可见的紧张。 666正纳闷为什么这个宿主与他培训得知的一点不一样,问也不问,哪里像悔意值过大的样子了? 这时,传来太监的传唱声:“皇上驾到——” 哦,是传说中的传胪大典! 666也不再纠结,睁大了眼睛看着周围,要记下来,当作系统空间的珍贵资料! 赵国科举殿试结束后,会进行发榜,榜上盖有皇帝御印,在传胪大典上,皇帝御驾亲临,宣布进士名次,布告天下。 此时,皇帝亲临,传胪大典正式开始。 宣制官开始宣读:建平三十三年四月,策试天下贡士,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一甲第一名——其砚。 在最高台阶上的宣制官传唱之后,台阶下的传胪官二次传唱,再下,三次传唱,响彻太和殿的广场。 一甲第一名,其砚。 今科状元,三次传唱,金榜之首,无上荣光。 周围的目光隐隐约约扫向其砚,其砚却不复前世激动,等一甲三名传唱完毕,他带头出列,在御道左跪,叩谢荣恩。 等待二甲、三甲宣读完毕,众人三跪九叩,皇上离场,传胪大典结束。 前世这时,他寒窗苦读多年,十九岁成为赵国最年轻的状元,而且还是赵国开国以来第一次三元及第,饶是他平素内敛,也难掩心中春风得意。 而重来这一次,他麻木跟着礼部官员换好独属于状元的礼服,心中却满是忐忑。 游街开始,由礼部与顺天府尹组织仪仗队,吹锣打鼓,为一甲状元、榜眼、探花开路。 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三年一次的游街,一甲三名学子素来是汴京城百姓最为爱看的热闹,不说别的,沾沾文曲星的喜气也是好的。 其砚作为状元,年仅十九,面貌又是难得一见的俊朗。 他不似时下汴京城流行的玉面公子,崇尚眉眼精致,白皙俊秀。 他的眉眼锋利,轮廓深邃,是带了点锋芒的俊美。 前世十九岁的其砚虽然素来被赞沉稳,但仍是挡不住的少年气,便引来一众百姓、怀春女子的追捧,自游街开始,往他身上丢来的花环、瓜果、荷包、香囊数不胜数。 而历经一世,他身上气质更为内敛,更带了多年执掌权力的从容与威势。一眼瞧去,竟叫人颇有胆战心惊之感。 一路目不斜视,眉眼锋利,不近人情,竟叫路边的百姓握紧了手中之物,犹豫着不敢扔出去。 直到,仪仗队伍绕过东街,路过一处酒楼。 路边的百姓发现,高中状元也面容冰冷似乎并无喜意的状元郎突然抬起了头,不知看见了什么,竟缓缓扯开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似春风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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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从选美冠军开始

    璨月蝶心|古典架空|连载

    “思诗?你怎么样了,你千万不要吓妈咪啊……”一片迷雾之中,这一道夹杂着紧张和关切的女声,便如同划破黑暗的曙光,将李思诗的意识从混沌中拉了回来。眼见女儿在自己的呼叫下悠悠转醒,周佳娴喜极而泣,一 从选美冠军开始全文免费阅读_从选美冠军开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思诗?你怎么样了,你千万不要吓妈咪啊……” 一片迷雾之中,这一道夹杂着紧张和关切的女声,便如同划破黑暗的曙光,将李思诗的意识从混沌中拉了回来。 眼见女儿在自己的呼叫下悠悠转醒,周佳娴喜极而泣,一下子把女儿紧紧抱住:“太好了,你终于都醒过来了……” “不用怕了,妈咪就在这里,那个衰人不会再欺负你了……” 刚刚醒过来的李思诗缓了缓神,有些迷茫地听着母亲那带着哭腔的言语,目光散漫地投向前方,只见眼前就是一个璀璨奢华的水晶吊灯。 这是…… 李思诗猛地瞪大了双眼,随后目光又迅速转移向下,再往左边的方向看去。 那边的地上,一个模样看起来相当斯文的中年男人正闭着眼睛仰面倒在地上,而那道自头顶蝣蜒而下的血痕,俨然是表明了他为何会倒下的原因。 眼看男人的胸膛上还有呼吸的细微起伏,李思诗心里既是痛恨,又是庆幸:还好,这个衣冠禽兽虽然现在没有死,但是也很快了—— 她可是亲眼看见过,这个人的名字被清晰地印在船难后的意外遇难人员名单上的…… 想到这一点时,李思诗便又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将视线放回抱住自己哭泣的人的身上。 在她的记忆里面,母亲周佳娴留给她的最后印象,就是躺在病床上那副形容枯槁、生机将尽的模样。 她那时是个极其任性又不孝的女儿,明明是想要去找母亲倾诉苦楚,结果却意外和母亲大吵一架,导致本就病重的母亲没过多久,就在因为抢救无效而离开了人世。 随后,好不容易从亲人离世的悲痛里缓过神,多次出轨的丈夫又带着大肚子小三上门逼宫,所以在这连番的打击之下,她最终决定结束这些年的痛苦和执念,选择签字离婚。 没想到的是,她在财产争夺战里输得一塌糊涂,不但净身出户,还被扫地出门。 直到继父送来母亲的遗嘱之后,她才发现这些年自己一直不识好坏,不但辜负了许多曾经真心爱护自己的人,也把那些虚情假意当作真情好意…… 尤其是,为了不让她对亲生父亲李锦怀失望,母亲隐瞒下了李锦怀当年乘虚而入撬兄弟墙角、还在危难时抛弃妻女跑路的真相,倒是让她为了这个无良渣爹而抗拒善良继父的好意多年。 那个时候,她自觉不能只听信继父的一面之词,于是就想去找舅父一家询问真相。 也可以说是,继父那复杂无比却又依然慈祥温和的眼神,让她忍不住落荒而逃,仿佛是生怕在知道所有的真相后,无颜面对很多人。 然而,她最终也的确没有真正去面对那些,被她误解过也被她辜负过的人——开车经过中学母校时,眼见一辆失控的货车将要撞上中学门口的学生们,她下意识地踩下油门想要阻挡,然后就在火光和巨响里失去了所有意识。 其后,就是困守在中学母校里二十年的飘荡岁月,孤寂地看着人来人往年年岁岁,直到中学被宣布拆除改建为商业大厦后,方才再次陷入了那一片迷茫之中。 原以为,这终于是结束;没想到,却不知是重新开始,抑或是南柯一梦。 纷乱的回忆仿佛只在一瞬,李思诗缓了过来之后,便赶紧抓住了母亲的手:“我们、是不是被……” “卖了?” 最后两个字一出,周佳娴先是瞪大双眼,随后表情悲愤地小声骂了出来:“李锦怀那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他抛下我们两母女跑路也就算了,怎么可以……” 眼见周佳娴这个气恼又悲伤的模样,李思诗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鄙视无良渣爹抛弃妻女的时候——她抬眼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只见现在已经是夜晚十一点。 大概还有三十分钟,这艘船的问题就再也掩盖不住,然后就是船长迫于压力之下,向大家公布真相…… 然后,就是一片混杂着恐慌和尖叫的混乱,人们纷纷争抢救生衣和救生筏,最终却是造成各种各样的争斗,反过来互相拖延了逃生的时间。 自己当时因为接连的事故被吓到,瘫软成一滩烂泥,反而是一向柔弱的母亲强撑着,吃力地拉着她逃命,方才是能在茫茫大海里,拼命游回了最近的陆地。 但同时,这亦是母亲的身体过度疲劳而损伤到了根本,以至于不过五十就重病离世的主要原因…… 想起这一点,李思诗猛地惊醒过来:是了,上天既然让她回到了这个关键时刻,她就不可以再让悲剧重演! 不知李思诗现时的心理,从自己要失去女儿的悲痛中缓过来的周佳娴,立刻也是记起了两人如今的境况,于是她便赶紧说了一声:“思诗,你快回去我们的房间里,这里留给妈咪来处理……” 若是从前的李思诗,估计就真的听话地不管不顾,然后悄悄躲回房间里面了。 但现在已经历经过许多事的李思诗,却是一下子就听明白了母亲的言下之意:母亲这是打算着,要把这伤人的事件全部揽上身,然后让她置身于事外…… “这艘船会在港城的码头停靠一日,到时你就打这个电话号码,去找你舅父,他一定会收留你的……”周佳娴看女儿沉默不语的样子,以为是她还没有从这一连串的事情里缓过来,这又连忙拿来桌上的纸笔写下一个电话号码,硬是塞到了女儿手里。 原先带她们“避难”的人已经倒在了地上,而自己又得背负上偷袭击倒他的后果,为今之计,就只有是让女儿去投奔那个自己一直不敢相见的亲弟弟了。 “快回去吧,听话,啊?”周佳娴轻声劝着,不料却被李思诗打断,“不,我不回去。” “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闹脾气了,现在很危险……”随时都可能会有人过来,而一旦让其他人发现这里的情况…… “我不是说这个!”李思诗表情严肃地看向母亲,“我之前听到两个师傅打扮的人讲话,说是这艘船内部出了问题,很可能会发生意外,所以我才会跟着这个衰人来这里,打算和他说一下,让他帮忙问清楚……” 结果,原先看似斯文的叔叔却是个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没说几句就用手绢捂晕了她,若不是周佳娴感觉不对,偷偷进来趁其不备从背后偷袭,说不定她就真的被这个衣冠禽兽给祸害了。 “也就是说,这艘船很有可能会出问题?”周佳娴急忙追问一句。 “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反正我们也不能再在船上逗留了,倒不如趁着现在安静,我们去甲板那边拿救生衣和救生筏,一起离开这里……”李思诗生怕母亲不愿跟自己走,一边动之以理的同时,一边亦晓之以情。 周佳娴看了一眼地上那个被自己从背后拿东西砸倒的中年男人,又看了一眼李思诗那殷切却又关怀的眼神,一咬牙:“好,我们一起走!” 虽然觉得自己这个向来娇惯任性的女儿在今晚有点超乎寻常的冷静,但一想到她遭遇到这样的意外,肯定是受了惊吓……思及此,周佳娴也不愿再去细想女儿性情变化的原因,这就动身和女儿一起,悄声离开了这个房间。 这艘船计划是在晚上十二点抵达码头,现在这个时间,大多数乘客就都正在房间里休息,养精蓄锐等待靠岸后去游玩。 母女两人小心翼翼地回到自己房间,把证件和为数不多的财物装在防水的塑料袋里带上后,便再次出来跑到了甲板上。 放眼望去,只见夏夜的海面上倒映着月光,水波荡漾,波光闪闪,显得分外美丽。 但此时的母女两人并没有心思欣赏美景,避开寥寥几个在甲板上看风景的乘客之后,就在无人的角落处快速穿上了救生衣。 然后,就是尽量轻手轻脚地,合力将绑在旁边的一艘能供两个人乘坐的小型救生筏给放下了海面上。 在半途,李思诗就表示自己以前和同学一起划船游玩过,所以勉强算是会划船——实际上,这个半吊子的划船技能,还是她在电视台爬摸打滚的那几年,被电视台的某个综艺节目强制要求练出来搞比赛对拼的。 九十年代的娱乐圈对艺人的要求有多么高,训练有多么苛刻,她也是曾经遭遇过和承受过。 她碰到机会就毅然退圈嫁人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就是实在吃不了那样的苦。 想不到的是,现在来看,只有学到的东西是永远不会辜负自己。 李思诗摇了摇头,拼命划着救生筏:虽然姿势估计是有些滑稽可笑,不过身下的救生筏到还真的是随着她的动作,晃晃荡荡地向着前方荡去。 她们下海的时候乃是十一点二十分多点,距离最近的陆地大概还有十公里,方向基本无偏移的话,明天凌晨左右,她们就能抵达大儒山的岸边。 正一边划船一边凭借月色和水流观察着方向,突然之间,背后就传来了一声巨响。 好不容易从冲击的气浪里稳住身体,李思诗下意识地回头望去,隐约只见后方的船上一片混乱景象,而船体上亦已经因为爆炸而出现了明显的破损。 她们这一边不是爆炸的那个面,而且也已经有了一定距离,因此受到的影响并不大。 不过李思诗心里知道,跟在客船另外一面的那艘超载小木船,却必然会被这次爆炸波及…… 届时,将会有一大堆弃船逃亡的乘客和想要偷偷进入港城的安南船民,和她们一起在这个茫茫大海里面挣扎求生。 将被此番景象惊到呆住的母亲唤醒过来,李思诗沉下了声音说:“等那些人追上来之后,我们就得放弃这个救生筏,下水游了。” 周佳娴还没能从这番变故里回过神来,听到女儿这话,下意识地问道:“什么?” 话音未落,一只手背上青筋曲张虬结好像蚯蚓一般的手,突然就扒住了救生筏的边缘。

    1320 人在读04-10 06:58

  • 深殿春

    忘还生|古典架空|连载

    瓢泼的大雨淹没了所有的人声,响雷一个接一个炸过,风吹得屋檐下的灯笼乱晃,烛火俱熄。黑洞洞的王府廊道中跑过一袭纤弱身影。骤亮的闪电照亮游廊一瞬,照亮了沈观鱼苍白的面容。这是个瑰姿艳逸,绝 深殿春全文免费阅读_深殿春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瓢泼的大雨淹没了所有的人声,响雷一个接一个炸过,风吹得屋檐下的灯笼乱晃,烛火俱熄。 黑洞洞的王府廊道中跑过一袭纤弱身影。 骤亮的闪电照亮游廊一瞬,照亮了沈观鱼苍白的面容。 这是个瑰姿艳逸,绝色难求的美人,系着妃红披肩,素洁的缙云间色裙被她穿出了珠围翠绕的感觉,穿廊风把裙摆吹得贴显出腿的纤长。 此时她正履行匆忙地朝后门那边去,顾不得沾湿青梅云头履,拧紧的蛾眉也脱离了往日的淡然。 “世子夫人,当心脚下。” 小丫鬟举着灯笼在后面紧步跟着,心里也有些打鼓,都怪夫人的贴身侍女一个病了一个回家探亲,才劳她这雨夜里跟出来 沈观鱼充耳不闻,等跑到后门,终于见到了她的妹妹。 和沈观鱼七分肖似的脸被大雨冲刷着,发丝散乱贴在了脸上,正一个劲地哭求,口中喃喃“放我进去,姐姐在哪里啊,姐姐,放我进去啊你们……” 她带来的小丫鬟也在哭着扶自己夫人。 此时两个婆子正拦着她往里面冲,怕她这疯癫模样会惊扰了内院中的贵人。 不知争执了多久,沈落雁终于见到匆匆而来的人,激动喊道:“姐姐!” “放肆!就算不请入内,为何不让她在廊下等着?” 沈观鱼见到妹妹通身被雨水浸透,已经哆嗦得不成样子了,是以人还未到,先斥出口。 两个婆子连忙松了手,沈落雁雏雁般扑落进姐姐的怀里。 沈观鱼稳住妹妹打战的身子,顾不得湿意,将披肩裹在她瘦弱的身子上,又指着那两个婆子道:“跪下,掌嘴!” 婆子对视一眼,缓缓跪下掌嘴。 “阻人的时候这么能耐,现在是没吃饱饭吗?”她冷清的声音穿透雨声,让人心颤。 那两人只能使出真劲儿,“啪啪”声音在大雨中隐约可见。 “姐姐,你救救凭云,求你救救他吧,若是,若是凭云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也活不下去了。”沈落雁像找到了主心骨,埋在她肩头呜呜地哭起来。 “雁儿你先莫急。”她知道张凭云之事非同小可,任何人都不能轻易应下帮忙,沈观鱼如今能只是抚顺妹妹的情绪。 母亲早逝,长姐如母,沈观鱼自然是最心疼这个妹妹的。 但张凭云之事,牵涉前朝空印案,就算是齐王府也不敢插手,何况她只是王府中的一介女眷。 可沈落雁哭声更大,眼看着又要跪下来,跟来的小丫鬟见夫人身子不稳,赶紧过来扶住,灯笼掉在地上,又是好一通乱。 沈观鱼不好在此议论,温声说:“你今晚淋了雨,进去喝碗姜汤再睡一觉,姐姐今晚陪着你说说话可好?” 沈落雁心里焦急难耐,噙着泪想说不要,但撞进姐姐温柔沉静的眼睛里,只能不情不愿地点头。 一路走一路劝,妹妹的哭声终于渐小,幸好有雨声遮掩,不至于惊了王府中人。 沈观鱼在自己的昔杳院中收拾出了一间干净的客房,又催妹妹去洗个热水澡后。 这时赵复安遣人来问,她想了想,打算自去和夫君言明,想到身上的水迹,又拿了件披风挡住。 进了正房厅中,就见罗汉床上已端正坐了一人,面如冠玉,温文尔雅的模样,正是她的夫君,齐王世子赵复安。 出身显贵又模样俊俏,更是京畿中多有美名的才子,嫁给他的沈观鱼,自是人人称羡的对象。 听见门外传来响动,赵复安自书册间抬起头来,含笑唤道:“观鱼。”又见她身上披风,微微皱眉之后归于平静。 沈观鱼坐在罗汉床的另一边,替他把茶盏重新斟满。 赵复安问:“回来在院中不见你,是去了何处?” 沈观鱼便把妹妹来王府拜见之事略说了。 他皱眉将书册放在一边:“张凭云的案子兹事体大,可不能轻易沾惹。” 沈观鱼虽是妇人,但身为前大理寺卿之女,看着父亲从地方按察使做到大理寺卿,耳濡目染,这点眼界还是有的。 她知道轻重,但见赵复安避之不及的模样,心底略感不适,但仍勉强点头道:“自然。” 知道她识大体,赵复安松了眉头,又说另一件事:“祖父这回的寿辰宴办起来……会难些,怕是要辛苦你了。” “动天之德莫大于孝,这本就是妾身该做的,妹妹来王府之事,也请夫君在母亲面前说项一二。” 他过来拉她的手,眼前妻子容色动人,赵复安玩笑道:“为观鱼,义不容辞。” 沈观鱼亦回握他,温然浅笑。 赵复安知道,他再找不到这么好的妻子了,若不是她父亲死在了任上,几乎无可挑剔。 瞧着这对夫妻的恩爱模样,外人定然想不到,成亲三年的他们,竟还是有名无实。 当年新婚夜,本该是酒酣耳热情意暖,当再进一步之时,新婚夫婿却再无任何动作,只说了一句:“睡吧。” 沈观鱼从羞涩无措中听到这句,松了一口气,其实她也未准备好,来日方长,慢慢说吧。 然而圆房这事一放就是一年。 沈观鱼和赵复安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新婚夜前也未见过几次,却听闻是赵复安亲自求娶的她,如今冷情至此,她虽疑惑,到底碍于矜持,并未开口,所幸婆母并不催促, 其实坦言,赵复安除了不与她行夫妻之事,其他没得说。 性子温柔和善,才华横溢,模样也如温雅俊俏,玉树临风,当初在盛京是人人欣羡欲招纳的佳婿。 日常会赠她情诗钗环,夫妻亦有描眉之乐,就连她冬添衣夏用冰之事也全放在心上,可谓关怀备至。 如此好的一位夫君,只是不通房事罢了,天长日久,她自然也对夫君有了情意。 成亲一年后,彼时身为大理寺卿的父亲死在任上,赵复安也是在这时告知了她自己不举之事。 沈观鱼已嫁为赵家妇一年,又失怙恃,夫君待她温柔,也就安静地接受下来了。 她从未表现过不满,只是这之后,赵复安有些……常避着她,二人同床更少。 第一年,第二年,盯着她肚子的人不少,流言自然也甚嚣尘上,有粗鲁的话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还霸着丈夫不准他纳妾。 对此赵复安特意写了文章申斥一顿,又是一番佳话。但虽是如此,沈观鱼生不出来的骂名到底是坐实了。 而她因赵复安的体贴,心中有情分在,也默默忍下这些冤枉。 如今已是成亲的第三年,赵复安早已不复旧日关怀亲密,沈观鱼守着这静如死水的婚姻,只茫然走下去罢了,还能如何。 见他起身,沈观鱼问一句:“夫君今夜在何处安置?”夫妻二人这两年连同床安眠也变得甚少。 赵复安道:“淘了一幅字画,颇有意趣,打算临摹一番,夫人不必等我。” 夫妻俩闲叙已毕,赵复安出了门去,小厮业安赶紧跟上了他。 雷声又是一刻不停的响,“夫人今日都做了些什么?”赵复安照旧问。 业平忙答:“与旧日无异,并未见过任何外男。” 身有短处的男人,即使知道自己的妻子再是安分,也不免害怕,毕竟不能给女人满足,总会担心她在外头有野汉。 “嗯。”赵复安看了看雨势,今日是没法出门了,便去了书房。 之后自然也将和齐王妃说项之事忘在了脑后。 沈观鱼在厅内端坐了一会儿,将那盏冷掉的茶到了,不是不知道他的改变,若说具体到什么时候,大概是她爹死了,赵复安和自己坦白不举之事后。 她仅是叹了口气,看看四方的厅堂出身,这一日日木偶提线似的过日子,她已经不再费心地去记得时间了。 日日往复,并无不同。 起身去沐浴换了身衣裳,沈观鱼往客厢而去,沈落雁沐浴出来不见长姐,又闹着要出门,被丫鬟拦住,直说这是王府内苑,不得胡闹。 沈观鱼带着一身水汽,终于是过来了,沈落雁一见她就往怀里扑,鼻子有变得酸涩,夫君不再,自己只能依靠长姐。 “你们出去吧,今晚不必伺候。”沈观鱼对屋里的两个小丫鬟说道。 等屋内退完了人,沈观鱼才扶着人躺到床上,自己也和她盖了一张被子。 “姐姐,齐王府到底国戚,有没有法子把张凭云救出来呀?”沈落雁已经念了一晚上,此际无人,更加希望能得个答复。 沈观鱼知道避无可避,只有稳住她才是正事:“这件事还未查清,既然你坚信妹夫无辜的,也不用怕,圣上明察秋毫,必不会让妹夫蒙冤的。” 其实她不知道当今圣上到底如何,他登基日短,沈观鱼尚未见过,但关于赵究的传闻甚多,人皆道其见微知著,知人善用。 “他只说自己完了,又说绝没有做过那种事,那副样子我看着真的害怕。”她听着说着,泪水更加滚滚落下。 “空印案干系重大,他自然害怕,待细查证过,就会没事的。” “真的吗?” 被沈观鱼一阵安慰,沈落雁竟也有些信了,一切尘埃未定,人总盼着能听些好的。 “自然是真的,睡吧。”沈观鱼轻拍她的背。 又安静了一会儿,她说道:“姐姐,若是张凭云死了,那我也会……” 沈观鱼捂住了她的嘴,眸似寒星冷澈:“落雁,慎言,姐姐不会让你有事。” 沈落雁点点头,她哭了许久,一停下来更觉头晕脑胀,听着沈观鱼声音温柔地闲叙起从前的闺阁旧事,慢慢地放松了下来,眼皮开始打架。 沈观鱼见妹妹已经睡去,才不再说话,只望着帐顶发呆。 指挥佥事、空印案,这事只怕不简单。 但事关妹妹的性命,沈家就剩她们两个了,她又不能不管。 可惜莫说齐王府没这本事插手,就算是有,又如何会愿意出手呢。 翌日天还未亮,沈观鱼就悄声起床了,她嘱咐丫鬟不要吵醒沈落雁,自己去了王妃的院中请安。 齐王妃端坐正堂交椅下,一身牡丹烟罗裙风姿尽展,风韵犹存。她是阁臣之女,出身钟鸣鼎食之家,万事以礼为先,沈观鱼每日的请安自然不能省下。 外头都羡慕沈观鱼,三年生不出来,还有如此回护她的婆婆和夫君,不肯纳妾来羞辱她,实在是上辈子烧高香修来的。 她原也这么以为,婆婆宽和,夫君温良,但在这王府深宅中住久了,什么也都明白了。 沈观鱼略问几句母妃安,齐王妃如常答了,与她说起了老齐王生辰宴之事。 这次为公公做寿,也是齐王妃头次将这么重要的事交到儿媳妇沈观鱼手上去。 无他,不过是人人皆知,这是个烫手山芋。 到时不管宴会办得怎么样,只怕都会惹老王爷不喜,齐王妃自然不会去触这个霉头,丢这个人。 这起因,还是从新帝登基说起。 老王爷是先帝的弟弟,也是当今新帝的叔叔。 就在半年前,新帝赵究登基那一天,消息传到了彼时正在酒肆的老齐王耳中。 谁知老齐王并未跪地直呼万岁,而是老来疯地骂了一句“竖子”,直接回王府躲起来了。 因这一件事,齐王府不为新帝所喜已是众人皆知,齐王原本兼领的官职也被赵究找由头摘了。 本就无多少实权的齐王府在盛京中变得地位尴尬。 也不知今年的生辰宴得是怎生情景,有多少人为邀宠于新帝不肯前来贺寿还未可知,齐王妃自然要躲了这份苦差。 沈观鱼只言依旧照去年的例,各府有过交情往来的,请柬都发了过去,接着又报了些菜名,很有些新奇的菜式,都是她早就亲自去各大酒楼试过的,也送到老齐王那边尝过,他挑出了喜欢的,到时会将大厨请过来。 临了还不忘说这是照了齐王妃旧年的安排,有了婆婆这位贤人的先例指导,她觉得已是极好,就厚颜东施效颦罢了。 一大堆安排听下来,难为沈观鱼记得清楚,安排得井井有条,齐王妃知道她是尽了心,略点了点头,但仍旧开口道:“你尽心安排了许多新玩意,这与我旧年早大不相同,不必事事学我,不然这换人来办又有何意义。” 她才不要这手把手教儿媳妇的美名,到时候宴上冷清与她半点干系都没有,对外只说都是沈观鱼亲力亲为,自作主张。 她名声本就不好了,何苦再带累自己婆婆。 “是,儿媳受教。”沈观鱼乖顺点头,眼中未起半点波澜。 这生辰宴之事问过了,齐王府又提起件更要紧的事:“我听闻昨夜你妹妹寻来了?” 沈观鱼心头一跳,忙应道:“是,她未递请柬,但实属事发突然……” 齐王妃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说,张佥事的案子兹事体大,多少人盯着,她齐王府本就风雨飘摇,必不能引火烧身。 心里都沈观鱼的不满也更甚,当初他们让沈观鱼进门,不过是看在沈家无子,大理寺卿不上不下,却是要紧的职位。 既不会势大,纵得小姐闹出她们齐府的秘辛,其父又有实权,往上升不成问题,将来说不准是个助力。 结果和沈家结亲才一年,其父就死在了任上,现在她妹妹的夫君又惹上了祸事要来求齐王府, 好好的算盘打空了不算还沾上落难亲戚,齐王妃心中自然不愉快。 外人觉得赵复安是芝兰君子、文采斐然,自然推崇赞叹,却只有沈观鱼知道赵复安的隐疾,在儿媳眼中,她的儿子……是有残损的。 平时装得再好,齐王妃却不信沈观鱼对自己儿子没有怨恨、轻视,在这种意念下,她自顾自地认为沈观鱼看不起赵复安,平日对她不免会泄私愤。 偏她又想做出好婆母、支持儿媳的样子,是以平日里说的和做的总是矛盾。 “观鱼啊,你是世子夫人,举止高低也代表着王府的意向,齐王府如今境况你也知道,浪里孤舟,想帮些什么也是有心无力,只求自扫檐雪罢了。” 齐王妃皱眉叹气,只让沈观鱼将自家的难处告知沈落雁,尽显主母对落难亲戚的关切和愧怍。 反正不是她去说,沈观鱼要怎么应付自己的妹妹不关她事。 沈观鱼并不意外听到这些话,她本意只求能留沈落雁住几日,妹妹现在精神不济,她不敢让人直接离去。 但想来天还太早,赵复安并未和王妃说她所求。 且话说到了这份上,就是暗示她赶紧将人送出王府去。 “今日,就早些将人送回去吧,对外只说她是来探你病的。”齐王妃见她不语,直接明说了。 沈观鱼垂眸掩下思绪:“儿媳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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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工具人反派不想演了[快穿]

    冰糖小橙|古典架空|连载

    狂风卷着海浪,一下接一下拍击着船头,铅灰色的云层压得越来越低,海面也被染成深沉的墨绿色。暴风雨就要来临了。面容冷峻的男人站在甲板上,遥望着远处波涛汹涌的海面。“宿主,打起精神来,这是你的最 工具人反派不想演了[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工具人反派不想演了[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狂风卷着海浪,一下接一下拍击着船头,铅灰色的云层压得越来越低,海面也被染成深沉的墨绿色。 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面容冷峻的男人站在甲板上,遥望着远处波涛汹涌的海面。 “宿主,打起精神来,这是你的最后一个任务了。” 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姜越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样,仍然保持着之前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他的最后一个任务,是扮演爱而不得走火入魔的反派总裁,在遭遇求爱不成反被当众羞辱和公司破产被查的双重打击之后,破罐子破摔将主角受绑架到私人游轮上,打算带他远走高飞。 但用不了多久,主角攻就会如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带领海警将主角受救下,经此一难,主角攻受终于确定了对彼此的心意,没过多久就正式在一起了。 而姜越这个工具人反派的下场是万念俱灰地跳进冰冷的海水中,葬身海底。 这和之前的高架车祸、塔顶坠落、火海丧生、被拔氧气管等等结局相比,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系统还在脑海中喋喋不休:“宿主,别这么无精打采的,只要完成这个任务,你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姜越如一潭死水般的眼睛终于泛起了涟漪,尽管在任务世界中待了这么多年,许多关于原世界的记忆都已经变得模糊,但他还记得一件事——他得回家,回到原本的世界去,那里还有人在等着他。 如果不是抱着这样的信念,恐怕姜越早就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精神崩溃,彻底消散在世间了。 姜越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好心态,“我还需要做什么?” “按照剧本,你现在应该去关怀主角受,试图感化他,劝他接受你,”系统循循善诱道,“当然,这么做的目的是让他进一步看清自己对主角攻的心意。” 姜越眉头微皱,他已经精疲力尽,实在没有力气再去主角受面前扮演深情到疯魔的反派舔狗了。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助理匆匆登上了甲板,“姜总,有海警的船只在东南方向五海里处向我们发来信号,要求我们配合调查,另外,顾总也发来了消息,他说已经掌握了您经济犯罪的证据,让您……” “让我干什么?” 助理的嘴唇开始发抖,“顾总让您……认清现实,放弃抵抗,束手就擒。” “是他的风格,”姜越扯动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你看吧,已经轮不到我去关怀主角受了。” 助理听不懂姜越在说什么,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满是惊慌,“姜总,您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姜越正要开口说话,系统及时发出了警告:“宿主,在任务完成之前,请勿做出与人物性格不符的举措。” 姜越连忙端正了神色,“你去跟船长说一声,加大马力,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片海域,只要我们能逃到公海上,那些家伙也拿我们没办法。” 助理应了一声,转身向驾驶舱跑去,姜越站在原地望着助理的背影,沉沉地叹了口气,他心里很清楚,私人游轮根本不可能跑得过海警的舰艇,用不了多久,主角攻就会追上他们。 主角攻顾希文带着海警强行登上游轮时,酝酿已久的暴雨终于落了下来,豆大的雨点砸在众人头顶。姜越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却还是尽职尽责地扮演着降智反派的角色,大吼着让保镖赶快把顾希文扔下去。 但和顾希文一起登船的海警个个都是精英,不费吹灰之力便制服了姜越和他的保镖团,将主角受宋星澜从关他的豪华套房中救了出来。 雨越下越大了。 姜越疯狂地挣脱了束缚,按照系统交给他的剧本,几步冲到宋星澜面前,声嘶力竭地喊出他的台词:“阿澜,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接受我?!” 宋星澜毫不畏惧地直视姜越的眼睛,高声道:“姜越,你死心吧,我永远都不可能接受你!我爱的人是顾希文!被你掳到这艘船上的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想着他。” 顾希文一副大受震撼的模样,转头看向宋星澜,低低地念了一声他的名字。 宋星澜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侧头和顾希文对望,脸颊泛起红晕。 两个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地凝望着彼此,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几名海警趁姜越愣神的功夫向他靠过来,其中一人试图和姜越沟通,“姜先生,我们接到经侦大队的协查函,你涉嫌经济犯罪,请你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姜越没有回应,只是定定地望着不远处那一双璧人,脸上的血色完全消失了,他忽然转过身,疾奔向船舷。 他的速度实在太快,海警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姜越的半边身体已经越过了护栏。 翻越护栏前的刹那,姜越最后回过头看了宋星澜一眼,眼底满是绝望和不舍的色彩。 下一瞬间,姜越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连他坠海的声音都被狂风吞没,什么都没有留下。 没有人看到,坠海的瞬间,姜越飞快地蜷起四肢,护住了自己的头部和腹部。他还要在水里漂浮一阵,等待系统将他传送回原本的世界。 系统忍不住感叹道:“宿主,你的演技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你真的不考虑一下跟我续约,继续完成反派任务,积累更多的任务积分,将来移居到高等世界吗?” 姜越不假思索地回绝道:“不了,我只想赶快回到我原来的世界,那里还有人在等着我。” “好吧,那我现在就开启时空穿梭,送你回去。”系统似乎有些惆怅,它也是第一次遇到姜越这种心性坚韧的宿主,能够圆满完成这么多个损己利人的反派任务还没有精神崩溃或是迷失本心,要知道,它的前几任宿主都在任务过程中选择了放弃,即使从此灰飞烟灭也不愿意再承受当反派的痛苦。 “时空穿梭准备中,五,四,三……” 姜越闭上眼睛,安静地等待时空通道向他打开,却忽然有一个几米高的浪头拍在他身上,将他整个人卷入水中。 姜越被咸腥的海水呛得连连咳嗽,与此同时,他听见脑海中响起尖锐的警报声:“警报,系统正在遭受攻击,时空穿梭开启失败,尝试重连失败……” 姜越呛了好几口水,意识已经不甚清醒,却还是强行振作精神质问系统:“这是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 系统的声音隔了好一会儿才响起,其间还掺杂了隐隐约约的电流声:“抱歉宿主,系统遭受不明黑客攻击,大部分功能已经损毁,无法履行契约,将你送回原……” 嘀的一声,系统的声音戛然而止。 “系统?系统?” 没有回应。 这是和系统签订契约以来,姜越第一次得不到系统的回应,可他已经没有功夫思考自己是不是获得了自由,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活下去,无论如何他都要活下去,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姜越本来就会游泳,在知道最后一个任务的内容之后还特地学了落水自救的方法,他没有胡乱扑腾双臂,而是用力蹬腿,将自己的身体调整成仰漂的姿势,尽量浮在水面上。 他怀着最后一丝希冀在水里漂浮,不知过了多少,忽然有一架直升机穿破厚重的云层,笔直地向他所在的位置俯冲下来。 姜越的耳朵进了水,直升飞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传到他耳朵里像是隔了一层膜,他努力地睁大眼睛,模糊的视野中,有一个身穿亮橙色救援服的男人顺着绳梯降下来,冲他伸出了手,“抓住我的手!” 姜越用力地抬起手臂,想要握住那人伸向自己的手,但绳梯的长度不够,两人的手之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 又一个浪头袭来,姜越再一次被拍进水中,所剩不多的体力终于彻底耗尽,姜越再没有力气让自己浮出水面,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2611 人在读04-29 17:29

  • 以我手绘我妻

    杨尘微|古典架空|连载

    楼下的卡车声又响了,顾良忱翻了个身,十分暴躁地将枕头蒙到脑袋上。一秒,两秒,三秒,半分钟。卡车声终于熄了,随即而来的是嘈杂的脚步声与搬运重物时的拖拽声。这噪声十分漫长,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 以我手绘我妻全文免费阅读_以我手绘我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楼下的卡车声又响了,顾良忱翻了个身,十分暴躁地将枕头蒙到脑袋上。 一秒,两秒,三秒,半分钟。 卡车声终于熄了,随即而来的是嘈杂的脚步声与搬运重物时的拖拽声。这噪声十分漫长,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 顾良忱彻底暴走了,她麻利的翻起身,唰一声拉开窗帘。 耀眼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疼,顾良忱抬手遮了下,瓷色的腕子上淡蓝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她眯着眼眸看向楼下,瞧见了被法桐枝叶遮挡住面容的女人。 那人穿着纯白色的T恤,衣摆收在高腰牛仔热裤里,露出的双腿笔直而修长,宛若行走的电线杆。 “这身材比例……”顾良忱眸色微动,在心中道。 楼下那人正跟卡车司机说着什么,一只手搭在腰际,站姿笔直,冷冷清清的。她身后的人从车上卸着东西,来来往往,十分忙碌。 出于绘手对人物身材比例的敏感,顾良忱摸到了靠在墙上的画板,抽出张纸,抵着铅笔飞快地比对着最低最高处,打下线稿。 打线声盖过了楼下的喧闹声,顾良忱全神贯注,睡意早已消散。 再抬首时,画中的人物已经离开了。 顾良忱揉着睡得凌乱的头发,在落地窗前懊丧地枯坐了片刻,随手撂下画板——她还有好些地方没来得及细化。 楼下忽然传来几声犬吠,顾良忱微瞋眼眸,赤着脚走重新到落地窗前,开窗去瞧。 盛夏的灼热暑气混杂着聒噪的蝉鸣扑面而来,热浪似乎也沾染了尘土腥热的气息。室内外温度对比是这样清晰,使得顾良忱终于感觉到恍如隔世般的生机。 她在额前搭了个凉棚,瞧见了一抹亮眼的白。 那是一只毛色鲜亮的萨摩耶,彼时它正使劲拉着牵引绳,想要冲进花坛撒欢。它的主人踉跄了两步,长腿堪堪立住,然后矮下身来替它顺了顺毛。 顾良忱胳膊搭在窗台上,偏着首忍耐着燥热的风,静静等待萨摩耶的主人转身。 可惜,一只哈士奇突然钻了出来,扯着它们的主人往楼道里走。 这下,女人的身影完全被高大的法桐挡住了,留给顾良忱的只有叉着腰吆喝的中年大叔和那辆蓝色的小货车。 顾良忱什么都没瞧见。她立了片刻,有些失落地拉上窗和帘。 房间霎时暗了好几个度。 顾良忱趿上拖鞋,将空调打到了最低温度。她阖眸又睁开,耳边是楼道传来的霹雳哐啷声,脑海里浮现出两只狗子爬楼梯的场景。 “太吵了。”顾良忱揉了揉太阳穴,眉眼间满是不耐烦。 手机提示音响起,顾良忱瞥了眼,看到了熟悉的ID,眉心舒展开来。 对话框内停留着昨晚她发去的消息。 酌燃:“我觉得你误会了什么,我们之间,其实做错的一直是我。” 拆迁大队长:“不要总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顾良忱敲下两个字,顿了许久又删掉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屏幕那端的人具体描述她和余温沁之间的事情。 怎么组织语言好像都不对。 在她失神时,门铃突然响了。 顾良忱手下一重,摁灭了手机。她心跳得飞快,喉头也有些发紧。 室内除了空调声就剩下顾良忱的心跳和呼吸声了。她的肾上腺素急速分泌,手心满是冷汗。 顾良忱非常、特别、极其社恐,社恐到猛然听到门铃声都能心肌梗塞的地步。 她迟疑了许久才敢壮着胆子走近,探出的指尖微微打着哆嗦。 “叮咚——叮咚——”门铃再次被按响。 顾良忱指尖哆嗦得更厉害了,隔着门她都能听到门外两只宠物狗吐着舌头喘气的声音。 或许是等得不耐烦了,坐在门口的狗子叫了声。 “汪——” 刹那间,顾良忱心脏骤停,逃难般快步上了阁楼。 门铃声响了两轮,门外的人终于放弃了,顾良忱也终于松了口气。 她靠着墙站了会儿,抚着胸口,微微喘息。 终于消停了,顾良忱心道。她顺着墙壁滑坐在木地板上,由着凉气爬上头顶。 静坐了许久,顾良忱重新打开对话框,回复消息。 她觉得自己很难用文字语言表达清楚自己的感情,干脆就揭过了这个话题,开始说起今天的遭遇。 酌燃:“隔壁邻居很吵,我今天好像没办法补觉了。” 这回拆迁大队长回复得很快:“那今天你要鸽了吗?” 顾良忱:“……” 为什么这时候还不忘催更? 过了一会,拆迁大队长补充道:“太吵的话,不如在邻居家门上贴张便条,委婉提醒一下?” 酌燃:“那我试试吧。” * 隔壁叮叮当当的声响持续到了十一点半,下午两点时又重新响了起来。 顾良忱五感灵敏,她能觉察出新邻居搬运家具时的小心谨慎,奈何她睡实在太浅,稍有些声响就会醒过来。 她是阴间作息。一般情况下,顾良忱会工作到凌晨五点,然后一觉睡到下午三点。 新邻居的到来,显然破坏了她的“正常”作息。 忍耐了片刻,顾良忱掀开空调被,十指在发根间穿梭。她赤着脚往客厅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让隔壁安静下来。 顾良忱的睫毛很长,长到在她眼下打下一片小巧的扇形阴影。她眼底的鸦青色有些重,眼睛里也藏着淡淡的血丝。 起床气是个神奇的东西。它居然能令社恐的顾良忱变得冲动。 “妈的。”顾良忱将抱枕丢到地上,抵着牙槽低低道。 思忖了片刻,她翻出便签,刷刷写下一行留言,铅笔笔迹比钢笔笔迹还要重。 顾良忱火急火燎地往门边走去,怒气快要撩燃头发了。 然而,指尖碰上门把的刹那,凉气让顾良忱稍稍冷静下来。 猫眼外,邻居家的门虚掩着,门口横亘着两个不算小的鞋柜。楼道里也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人迹。 这是个绝好的时机。只要推开门,将字条贴在鞋柜上,不过几秒的时间,一切就都完成了。 “别怕,别怕。”顾良忱嘴唇翕动,喃喃道,“不过是贴个便条。” 自我安慰没能起成效。顾良忱越是这么开导自己,心跳得就更加厉害。 掌心又被冷汗濡湿了,顾良忱的心弦崩得很紧,她缓缓按下门把手,心快跳到嗓子眼了。 灰色的防盗门透出条缝隙,继而慢慢长大,豁开条透光的口子。 紧张的顾良忱首先探出半个脑袋,观察了一番楼道里的景象,确定安全后,才敢迈出脚步。整个过程比行刺皇帝还要小心慎重。 就差几厘米便能粘上便签了,淡淡的欣喜在心尖蔓延开来。 “主任,你在啃什么?” 一道柔和清朗的女声响起,给隐隐开始雀跃的顾良忱兜头泼了盆冷水。 吐着舌头的二哈向门口冲来,即将顶开虚掩着的防盗门。 顾良忱来不及思考,凭借应急反应缩身回去,速度堪比奥运赛跑。 “碰——”门被砸上了。 四只脚的二哈到底是没快过两只脚的社恐星人顾良忱。 惊魂未定的顾良忱靠着门,在不知不觉间交住胳膊,捂住了心口。 犬吠声在楼道里回响,顾良忱扶着酒柜,听到了邻居温和的声音。 “主任,不要在楼道里叫,太打扰人了。” 哈士奇听了主人的话居然真的安静下来。 门内的顾良忱却蹙起了眉——这声音,好像有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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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退亲后阴鸷皇子后悔了

    乘舟拾星|古典架空|连载

    第一章新桃盛暑天气,日头高横在天,夏风炎炎吹的塘中芙蕖纤腰自晃,又透过窗楹吹进来,香炉中燃的蜜雨香散了满屋。软桃的香气在姚静檀的口齿中散出来,她坐在黄花梨木圈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左脚, 退亲后阴鸷皇子后悔了全文免费阅读_退亲后阴鸷皇子后悔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新桃 盛暑天气,日头高横在天,夏风炎炎吹的塘中芙蕖纤腰自晃,又透过窗楹吹进来,香炉中燃的蜜雨香散了满屋。 软桃的香气在姚静檀的口齿中散出来,她坐在黄花梨木圈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左脚,总觉着脚踝上绑的几圈儿纱布不够显眼。 “姑娘,姑娘!”玉珠快步自门外进来,指着东边道,“三皇子朝这边来了!” 顿时姚静檀的眼珠子瞪大了些,忙将吃了一半的桃子塞给玉珠,随后自己拢裙坐端,还不忘拉起裙角,刻意露出左脚来。 不多时,先是星蓝的衣角先露于门外,而后长影遮阳,孟砚泓迈入门中。 玉珠福身下去,“三皇子。” 起身后便悄然退了出去。 孟砚泓目光先是投在姚静檀的脸上,寸寸及下,最终在她的左脚踝上定住,“伤了?” “嗯。”听到他问,椅子上的女子将手规矩放在膝盖上,应这一声中带了几分委屈。 眼前人倒是被她这份一眼便能识破的做作逗笑了,他大步行至她面前坐下,下巴微抬,“我听说你摘桃子时从树上跌落,才不慎扭伤了脚?” 听出他语气中的阴阳之意,姚静檀抬眼,指了他身侧海宴八仙桌上的一盘新桃道:“摘的桃子是为了给你吃的。” 顺着她指尖所指,孟砚泓瞧见盘中正有几颗桃子堆成小山,他唇角微抿,才想开口,只听姚静檀先道:“这颗桃树移到园子里有几年了,今年头一年挂果,我想着摘下来新桃让你头一个吃。” “听人说,吃了头一次挂果的新桃,能保得人一整年平安顺遂。”她说这番话的时候,一双黑眸亮晶晶的。 孟砚泓将方才想说的话咽回去,目光又重新落在她左脚上,“伤的严重吗?可请郎中来看过了?” “请郎中看过了,只说是扭伤,养上三五日便好了。”她点头道。 似是听到一声轻笑在自他喉间挤出,转过头来看向门外,见无人在外,这才弯身一把拎起姚静檀的脚踝。 姚静檀后知后觉,眼见着小腿已经被他高高抬起才想起来喊疼。 可孟砚泓却不管不顾,三下五除二便将那里三层外三层的纱布去了,姚静檀光洁分明的脚踝就露在外面,细皮嫩肉,完好无损。 “扭伤?需得养个三五日?”孟砚泓嘴角勾起,“扭伤不能包起来的,亦不是三五日能养好的,郎中没告诉你吗?” 见自己低劣的小伎俩被人轻而易举的拆穿,姚静檀的脸色爬上一抹绯红,似夕阳染红的云霞。她将腿收回来,扯了裙角盖住,又指了那盘桃子,“可这桃子真的是我亲手摘的。” “姚府里难道没有下人吗?这种事需得你来做?”此时,孟砚泓觉着眉心有些跳疼,“你派人跑到大理寺去给我报信说你伤了,你可数过,类似这样的借口你用过几次?” 话落,她原本眼里的那点星光闪动渐渐黯然下去,若说方才他一进门时的那些委屈是装的,那此刻的便是真的,她左右拇指轻抠着右手的,眼皮垂下低语道:“自打你从苍州回来,我都还没见过你,我只是想见见你,去了几趟大理寺,你都不在......” 声细若蚊蝇,可孟砚泓每个字都听得真切,拧皱的眉头也悄然展平了些,细数起来,前阵子自己一去苍州便是小一个月,自打回了京,的确还未来见过她。 “最近地方呈上来的陈旧案子很多,我脱不开身。”意识到自己确有不足,他的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眼瞧着她的泪珠子就在下眼睫上蓄着,又忙加了句,“本想着将手里的事情忙完再来看你的,我从苍州带了许多东西给你,明日让人给你送来。” 闻言,姚静檀骤然抬眼,眼圈儿微红却有了笑意,“真的?” “嗯。”他点头。 姚静檀性子欢脱,时而有些任性娇纵却是好哄,多数都是只要孟砚泓肯说句好话她便将之前的不好都忘却了。 瞧她破涕为笑,孟砚泓缓声道:“往后别再用你伤了这样话骗我过来了。” 话未落地,他目光顿在姚静檀的右手虎口处,只见一道一指长的血印挂在上头,“你手怎么了?” 姚静檀盯着自己的右手,“摘桃子的时候不小心让树枝划的。” 似又怕他不信,于是便将手伸了过去让他瞧个清楚,“这是真的,不是假的!” 孟砚泓将那道红印看的清楚,倒也没显出格外的关怀,只道:“小心些。” 小心些。 浅浅的三个字落在姚静檀的耳朵里倒让她心里生出些微酸的滋味。 也不知怎的,她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二姐。 二姐姚江雪,早两年嫁了人,二姐的夫君对她极好,姚静檀去她府上玩时,亲见着二姐若是不慎磕了碰了,最紧张的便是二姐夫。 连母亲闲话家常时都忍不住夸二姐夫妻感情要好。 可再落到自己身上时,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的未婚夫婿,好似从未如二姐夫关切二姐一般关切过她...... 姚静檀悻悻收回手,一时有些失神。 见她无大碍,孟砚泓便道:“既然你没什么事,那我先回大理寺。” 站起身来,见姚静檀目光微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唇微抿,伸手触了她的发顶,温声道:“过两日我再来看你。” 感觉到手底圆圆的脑点轻轻点了点,他这才拂袖离去。姚静檀的目光随着他的身影,直到彻底不见这才收回缓落在桌角上的盘子上,那一颗又一颗的新桃红润可人,他却未拿。 玉珠端着切好的西瓜进来,第一眼便瞧见散落在地上的布条,她将西瓜放置桌上,弯身拾起,瞧着姚静檀低垂的眉眼奇怪道:“好不容易见着人了,怎么瞧着姑娘不高兴?” 捻着手里的布条似有恍然,“可是三皇子发现姑娘的伤是假的了?” “有什么事儿能瞒得过他啊!”姚静檀心绪不高,是还在为方才的事别扭。 玉珠见她满脸的不高兴,于是拿起一角西瓜递到姚静檀面前,想着吃些甜的引开她的注意,“天怪热的,姑娘吃西瓜吧。” 姚静檀接过西瓜咬了一口随即放下,“这瓜似没熟透,生着生酸。” “瞧着颜色倒是好,怎么能没熟透呢?”玉珠借着她方才咬的那块尝了一口,随即皱眉,“真没熟透,姑娘等着,我再去切点新的。” “罢了,不吃了,”姚静檀盯着盘中看似红熟实则生酸的西瓜突然感慨一声,“强扭的瓜果然不甜。” 瞧着颜色鲜亮,或许也可鱼目混珠,但不甜就是不甜。 就像她与孟砚泓之间。 少时围猎,不知从哪里跑出一头狼来,她吓的腿软,跑都跑不了,绝处时,是孟砚泓的出现才使得她未落入狼口。 初见孟砚泓,玉姿挺拔,剑眉星眸,长臂将牛角弓拉满,只一箭便射中狼心,那个翩翩少年郎就此也将一支无形的羽箭穿入姚静檀的心口,雕上了他的名字。 年少鲁莽又娇纵,她喜欢孟砚泓的事被曾经的闺中密友大肆传出,最后闹的人尽皆知,传的更是难听,有人笑她丢人现眼,堂堂户部右侍郎之女竟这般不知收敛。 好在最后太后给二人赐了婚,这才使得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算起日子,二人距婚期还有数月,姚静檀既期待又隐隐不安。 能嫁给自己心爱的男子,自是打心眼儿里欢愉,可唯有一点,就是孟砚泓好似从未对她说过,喜欢。

    16727 人在读08-31 20:21

  • 病美人反派想洗白了[快穿]

    巧克力西柚|古典架空|连载

    监牢中。四周都是冰冷粗糙的砖墙,上面溅着大片血迹,看样子是不久弄上去的,稀稀落落的正顺着墙缝流成直线。一旁立着座高高的火炉,燃烧的很旺,火舌子不断飞窜出来想要逃脱炉壁的掣肘,发出吱吱的声音 病美人反派想洗白了[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病美人反派想洗白了[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监牢中。 四周都是冰冷粗糙的砖墙,上面溅着大片血迹,看样子是不久弄上去的,稀稀落落的正顺着墙缝流成直线。 一旁立着座高高的火炉,燃烧的很旺,火舌子不断飞窜出来想要逃脱炉壁的掣肘,发出吱吱的声音。 火光将一个无力瘦弱的身影映照在墙壁上,依稀能辨别是跪在地上的样子。 而在那身影本人的后面,挂着一排排刑具,有斩刀、棘鞭、铁刷、尖钉、勾刺……无一例外的都染着污血。 “想来师父也没病到快死的地步,受了这般酷刑都照样能喘气。” 一道散漫又强忍怒气的声音传到江淮的耳中。 江淮垂头压抑地低咳了两声,血沫从口中溅出,连带着响起一阵叮铛哐啷的铁链碰撞声。 他现在的姿态,若是在别人的固有印象中那一定是是傲骨不折,没有半分妥协,要和恶势力抗争到底。 但江淮自己心里明白,他现在慌得一批,大气儿不敢出,生怕这狐狸一个不高兴给自己剁了。 现在就……骑虎难下、要命。 事情要从十五分钟前说起。 当时他完成了反派系统全部世界的任务——走恶毒反派路线,虐主角身心,让主角成长的任务。 按照完成任务就能回原世界的规定。他正琢磨着自己获得了新生命是怎么享受生活呢,系统就在他脑中响起一阵警铃声。 那短促而有力的声音,吵得他脑仁都要炸了。 系统说,他完成任务完成的非常好,没见过比他更优秀的宿主了,但是、主角们因为他做的那些事,不仅没撑到最后获得成长,还直接黑化了,要毁灭各自的世界。 系统让他自己体会话中的意思…… 老阴阳怪气了…… 没办法,系统说他现在必须马上回去净化主角,不然各个世界会陷入无序的战乱,作为惩罚系统和他都会被天道抹杀。 江淮无力叹气,只能接受,所以他现在和系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叮—— 【您的系统——奶糖,已重新上线,世界时间停滞开启,即将为宿主颁发任务。】 【第一个世界名称:除妖师和九尾狐的禁断牵绊】 【宿主名字:公皙竹;宿主人设关键词:强势、冷傲;宿主职业:除妖师】 【宿主任务:系统将会重新设置三个进度条,分别是主角好感值,主角愧疚值,宿主生命值,宿主需要在生命值耗尽之前刷满主角好感值和愧疚值】 江淮垂眸沉思,仔细回想着有关这个世界的所有事情。 总体来说,这狐狸和他的关系有些微妙。 这个世界由人妖两族构成,两族世代结仇,各自有各自的首领,为了争抢领地而战火不断。 人族由除妖世家公皙家统领,妖族则以妖力最强大的九尾狐族统领。 他的身份是公皙家的公子,公皙竹,公皙竹是天之骄子,文武双全,聪颖绝伦,在除妖上的天赋更是万年难遇。世人对他又敬又惧,只要是他出手,没有妖能活过三招。 在他的带领下,人族势力日渐强盛,一路势如破竹直捣妖族中心,他就是在灭掉几乎全部妖族的时候,遇到了那只狐狸,白欲。 江淮也是这个时候穿过来的,睁眼就见到了狐狸。 白欲当时是个十二三岁、半人半狐的样子,银发红瞳,身体颤抖着,脸上挂满泪痕,无助又可怜。 他因为被藏到了井底而躲过了这场杀戮。 白欲一见到公皙竹就开始哭,抱着他号啕大哭,一双绝美的狐狸眼哭得又红又肿,他自是不知道是公皙竹杀了他的族人,只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遍遍祈求着公皙竹能带他离开。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公皙竹收留了白欲,并向他隐瞒了自己除妖师的身份和这场战役。 彼时妖族已经破败不堪,四分五裂,对人类没有了半点威胁,自然公皙竹这个除妖师也就清闲了下来,平常就是带着白欲和其他的小弟子游历四方,似乎和原来打打杀杀的生活彻底隔开。 公皙竹之于白欲的态度和对其他的弟子一样,都是冷淡疏离,尽职尽责地做好一个师父该做的事。 但白欲不一样,他对公皙竹一见钟情,并暗生了情愫,那感情愈演愈烈,像一簇火苗在他的身体里成长,烧得他心痒难耐,情难自禁,每时每刻都想知道公皙竹在做什么。 终于,在一天夜里,白欲按耐不住心中的悸动,偷偷跑去了公皙竹的卧房。 公皙竹眉梢细长,一双凤眸永远都是凌厉冰寒的,他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犯。 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那人才会收敛几分骨子里的强势。 白欲抱着亵神的心,趁着公皙竹熟睡,爬到床上,压着公皙竹的身体,吻下了那清冷的唇瓣。 本想着只是满足一下他心中恣肆成长的邪恶想法,亲完就马上离开,但事与愿违,在白欲亲下口的一霎那,公皙竹就睁开了眼睛。 那双凤眸沉静如水,像深不可测的渊涧,教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白欲顿时就慌了,按照公皙竹对他的态度,万不能对他有情爱的想法,他这样做只能招来这人的厌恶。 于是,白欲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求公皙竹责罚他。 公皙竹淡淡地蹙了蹙眉,凉声说了句,若是你想继续就继续,不继续他就睡了。 就这样,在白欲五雷轰顶般的震惊中,胆大包天地让公皙竹雌伏在他了的身下。 他看到了公皙竹眼尾泛红,喘着粗气,使劲咬着下唇隐忍失神的表情,一双素白修长的手指疼得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那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样子。 他用自己的九条尾巴小心翼翼地将公皙竹护在了怀里。 一夜过后,食髓知味,白欲对占有公皙竹欲|望更加强烈。 但公皙竹对他却没有太大改变,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像是那一夜根本没有发生过。 甚至是更冷了,只不过白欲不想承认。 再后来,公皙竹剜了白欲的妖丹,一切真相大白,往最坏的方向发展,白欲也知道了是公皙竹杀害他的族人。 两人就此决裂,于是两族安定不过十年,战争又重新被挑起,白欲成了万妖之帝。 第一战,白欲因太过心急中了公皙竹的圈套,败得一塌糊涂,被人类圈禁在囚笼中。不过好在他逃了出去,虽一身伤痕,但无性命之忧。 五年后第二战,公皙竹重病,身体残破不堪,白欲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就胜过了他。 此后,白欲为了报复,让人族彻底沦为了妖族的奴隶,其中也包括公皙竹。 按照时间线,江淮这次穿回来正值两人第二战之后,原定剧情是公皙竹大败,被白欲折磨到失智而死。 但既然江淮又回来了,那必然是公皙竹还是得死…… 剧情不能变,只不过得刷满白欲的好感值和愧疚值才能死。 就他妈要命…… 江淮哭丧着脸,要不是他现在被锁链吊着手腕,他一定要以头抢地。 他当时真是浪的飞起,一边接受了九尾狐对他的爱意,任由九尾狐和他欢|好,一边冷着眼剜了人家保命的妖丹,还说自己杀了他全族…… 别扭得和精神分裂似的……给了人家希望又翻脸不认人。 【系统吐槽:如果宿主当时没接受九尾狐,从头坏到尾,没准儿能是另一个结局欸。】 江淮欲哭无泪,主要是那只狐狸美得雌雄莫辨,完全长到了他喜欢的点上,情不自禁就顺其自然了…… 谁让他被美色迷了眼…… 叮—— 【系统:世界时间停滞结束,奶糖为您实时播报净化进度,主角好感值:0,主角愧疚值:0,宿主生命值:75】 【本世界攻略提示:傲慢——滥用的权力】 系统声音刚落,就见那火炉中的火苗又重新燃动了起来。 江淮瞳孔骤缩,看这数值,怕不是白欲已经完全对他没了感情,恨不得他马上死。 他还没准备好!等他想出攻略对策再开始啊。 不行啊,他还不知道该怎么攻略! 时间不等人,只见白欲朝着江淮步步紧逼。 他着一身样式繁琐的东瀛式月白长袍,衣服下摆处绘绣着的酡红野蔷薇在江淮的瞳孔中愈来愈大。 白欲蹲下身子,冰凉的指尖捏起江淮的下巴,强|迫江淮与他对视。 银白的长发铺散在地面上,一双眼尾上挑的狐狸眼直视着江淮,妩媚又带着些慵懒。 白欲声音散漫道:“我可是给师父准备了一份好礼。” “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想的,但弟子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3338 人在读02-14 06:30

  • 黑莲花秘辛(穿书)

    暮色轻尘|古典架空|连载

    如果上天能让她重新选择的话,她可以拿自己的人头担保——绝对不会听信狗屁系统的花言巧语,来到这个乱七八糟的类武侠世界。“女魔头,还不束手就擒,现在投降尚可留得全尸。不然,今日定是将你们碎尸万段、挫骨 黑莲花秘辛(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黑莲花秘辛(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如果上天能让她重新选择的话,她可以拿自己的人头担保——绝对不会听信狗屁系统的花言巧语,来到这个乱七八糟的类武侠世界。 “女魔头,还不束手就擒,现在投降尚可留得全尸。不然,今日定是将你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颜芷歆无奈地窝在软椅之中,神色惫懒,抬眸扫视众人,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 鹤宗,云陌堡,碧水山庄,淮南刘家……江湖上排得上名号的门派几乎都到了。她心想:“倒有几分‘六大派围攻光明顶’的意思。马丹,傻逼作者抄袭文。” “阁下莫要猖狂。”沾满了毒粉的碧蓝缎带看似柔软,实则狠厉非常,正如说话的女子,面上虽端着和煦微笑,语调轻柔,眼中却是杀意微涌,一招取人性命。 喊话的那人一死,几大门派群情激愤,当下便要冲上前来。 “芷歆,事到如今你难道心中仍无半点悔意?”一道清润男声宛若泉水荡涤心灵,人群霎时平静下来。 “易清流,你少在这儿自作多情了。”见到那人,颜芷歆终于勉强打起一点精神,不耐烦地说道:“我做那些事又不是为了你。” 忽然间她的耳畔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同于系统冰冷的机械声,有些幽怨阴狠。“呀,你可真正个儿无情。清流可是盼着你能改过自新,你倒好,出言不逊!当众拂了人家的面子。” 声音同她自己的嗓音很相似,只是像从别处传来,颜芷歆听着总觉得古怪,长久都无法适应。她很烦躁,直接于脑中驳回去:“你给我闭嘴!你自己什么结局自己不清楚?一门心思扑在男人身上,他可有将你放在心上?要不是你先前手段太毒,我也不至于被人家喊作‘女魔头’,充其量也就是个‘妖女’。我还没骂你呢,你倒有脸说起我来了?一个女孩家家的,为了个傻逼男人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还有理了是吧?” “你!不准你污蔑清流。清流是世上最好的男人,你懂什么?我对他的爱容不得你一个外人指指点点!”那声音怒了,拔高声调。 “就你那还叫爱?少给我侮辱‘爱’这个字。是,你颜芷歆女侠最是多情,江湖谁人不知呀?我是无情,那又如何?就算我今日折在这儿,也比你死在男人身下要强!” 是了,她一直以来的目标不就是别和原主一样被众人凌|辱至死吗?这么看来,她的目标已经达成了大半。 但是,她是怎么走到今天这步的呢? 事情还得从她还是林楚之的时候说起。 ………… 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 书看得多了,里头什么奇葩都有,就比如林楚之近三个月追的这本,书中角色个个都算得上是顶级奇葩。 男主一有误会就不听解释,女二天天没事干就想着害女主,男二前期花间各种浪遇上女主就直接遣散众人要和女主过一生一世一双人。至于女主……嘛,真是一言难尽。 林楚之搞不懂自己怎么就脑抽看了这本书,居然还看完了(虽然是跳跃式观看)。女主活泼可爱,冰雪聪明,绝美容颜,并且全程开金手指,不管麻烦有多难缠,最后都能逢凶化吉。本该是篇爽文,奈何……唉…… 里头但凡出现一个长相俊俏的男性角色,统统都会爱上女主,还是个个爱的死去活来、感天动地那种。 其实呢,男主男配爱上女主算得上是小言的标配了,只是现在都什么年头了? 现在可是某黑白主播(熊猫)直播吃竹子都能月入千万的年代,不搞点新意怎么跟上时代的步伐? 这书里头的套路搁在前几年可还行,放现在看,这托马斯全旋的就是篇玛丽苏文啊!在林楚之心里,玛丽苏文分两种。一种全程无缝衔接为鼓掌而鼓掌,好像男女主除了鼓掌就没别的事干,哦,即使有事也是为了之后的为爱鼓掌做铺垫(最近她才知道,这种是肉|文==)。 另一种:女主屡遭女二女三女四等一干女性配角陷害,被众人唾弃,仍有男一男二男三男四等一干正室or备胎始终不离不弃。 这本书很明显属于后者。 还有这书里的男主自从遇见女主从此步入间歇式性无能的人生旅程,见到别的女人便柳下惠附体,遇见女主好似西门庆上身。而男二男三男四等一众备胎,从此每日脑内身下人都长了女主脸的幻想play.avi 有趣有趣。 个ball。女主自带招黑体质,什么脏水都能泼到她身上,天天委屈得跟只小绵羊一样。女三女四每日闲的卵痛就想着给女主使绊子。而女主最初的好姐妹女二,一个表面白莲花、实则大毒妇的女人,也因为爱上男主陷入魔障,开启疯狂陷害女主模式。 随着故事的发展,女配们排好队一个接着一个领便当,女二还算坚|挺居然一直撑到番外才死。但女二这个番外,倒不如早点死了……番外中女二被男二带走囚禁,男二令女二每日接客。曾经气性极高的女二,竟沦为男人的玩物,最后在男人身下香消玉殒。 而除了男主外的一干备胎则前赴后继争着要为女主付出生命。 结果就是轻者不举,重者没命。 Horrible! 更让林楚之厌恶的是这作者的写法,非要捧一踩一,有意思吗?为了衬托女主的纯洁,就要用一些极其难堪的方法对待女二等人么?尤其是像女二这种心高气傲的人,将她踩进土里,便能让女主出彩了么?这作者还尤其喜欢用毁坏名节这一招对待女配们,无论被如此对待的对象是否令人生厌,她都无法接受,尽管这只是一个书中的角色。 当然最最重要的一点,这篇文涉嫌抄袭,很多桥段和语句她都觉得似曾相识。当初她在评论区还对此提出疑问,没想到被不知道是脑残粉还是水军的群体逮住,一顿狂喷。 喷她的内容无非是——“不喜欢就别看,整天说抄袭抄袭有意思吗?” 这种↑ 或者“你这么厉害怎么不自己写一本?” 也有“她就算抄的也好看!你有本事你也抄一本能火的!” 这一种↑ 又比如“难道层主上学的时候没抄过作业吗?” 诸如此类的智伤言论↑ 对此她选择一句句地怼回去:“有意思。” “我知道我很厉害,谢谢。” “难道路上看见狗吃|屎吃得很香,我也要跟着吃|屎吗?” “我抄作业是经过授权的。” 想到这儿,她毫不犹豫地在评论区打了负分,顺带评论:“傻逼作者抄袭文。鉴定完毕。” 如果她知道自己将会穿越到这本书中,她一定会在评论中再补上一句话:“我(W)吃(C)柠(N)檬(M)。” ******* 林楚之醒来的时候,全身上下只有眼皮和眼珠子还能动,上半身尤其是左胸位置像被雷神的锤子结结实实地怼了一次,感觉自己几乎是个废人了。 “叮”,脑海里忽然有一声清脆的铃铛响,她的眼前忽然浮现出几行字。 【尊敬的用户: 您好! 由于服务器维修升级,期间造成个别用户选角出错,对此造成的不便,敬请谅解。现特别为各位选角出错的玩家发放“原谅礼包”,祝您体验愉快!】 “选角出错”四个大字在她眼里成了高亮,结合昏迷前坑货系统的那句,“哎呀?!怎么死错人了?”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千万别是像她想的那样。 【恭喜您获得原谅礼包x1,是否打开?】 开。有便宜不占,算她王八蛋。 【获得:引人入胜的剧情x1、角色生平简介x1、全书掉落物品分析x1、雪肤露(中)x5、冰凝霜(中)x5、生肌散x10、岁燕x10、月眠x10、夜迷步x1】 【《小白花成长记》剧情正在加载中……】 waiyo,这礼包分量还挺足的。衣服里感觉多了什么东西,林楚之想伸手去碰,只是动了动手指却扯得全身都疼痛起来。双眸紧闭,一点一点喘气。 【正在根据您的角色转换剧情……《黑莲花秘辛》已加载完毕。】 林楚之顿了顿,从疼痛中缓过劲儿,睁开眼只见几行字已然消散不见,感觉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信息。 【叮,您的专属小可爱已上线。】耳边有个冰冷的机械女声骤然响起。用凉飕飕的语调卖萌实在是违和,刺激得她后槽牙微酸。 【是否回放当前剧情?】 【当前进度:初相遇40%;现在为您回放……】 系统的声音毫无感情地念着旁白。 【永济九年秋,时苍派倾巢而出,只为取一女子的项上人头。】 像戴上VR眼镜一般,林楚之有如身临其境,眼前出现了一片树林,画面不断变换,宛若身体正随着镜头奔跑。 【该女子年方十七,正值青春少艾,却在一夜间将武林公认“大义”门派--时苍背地里做的龌龊勾当抖落出来,引得时苍派全力追杀。】 “你们有胆做那等勾当,怎么不敢承认?所谓‘大义’,不过也就是做了那啥还要立那啥。你们不如改名叫懦夫派吧。”少女亮如晨星的眼眸直直盯住眼前这几个身着时苍常服的男人,红唇微微翘起,即使嘲讽也流露出几分俏皮。 林楚之眼前一亮,好一个萌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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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皇后命不久矣

    照何年|古典架空|连载

    上等檀香的青烟袅袅地升起,在观音像前氤氲消散,大士慈悲的脸在烟雾里若隐若现。“一眨眼,先帝都驾崩一年了,皇帝的孝期也快满了。”太皇太后倚靠着软枕,幽幽叹道。“是。”方荟英站在她身边,规规矩矩地 皇后命不久矣全文免费阅读_皇后命不久矣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上等檀香的青烟袅袅地升起,在观音像前氤氲消散,大士慈悲的脸在烟雾里若隐若现。 “一眨眼,先帝都驾崩一年了,皇帝的孝期也快满了。”太皇太后倚靠着软枕,幽幽叹道。 “是。”方荟英站在她身边,规规矩矩地应了一声,眼睛却还留在观音像上舍不得收回来,心里暗暗在想,这大士到底是左边梨窝深一些,还是右边梨窝深一些? 太皇太后瞥了她一眼,语重心长道:“你和皇帝成亲都两年了,也该打算起来,早点要个孩子。” 方荟英回过神,垂下头道:“太皇太后说得是。” 太皇太后人老成精的人物,哪里看不出她的心不在焉,她扭头看了眼观音像:“这尊黄金观音我供奉了二十多年,比你的年纪都大,既然皇后喜欢,我就送给你了。你请回去早晚供奉,也好给你自己添点福气。” 方荟英露出欣喜而恭敬的笑容,跪下谢恩:“多谢太皇太后。” 等皇后一行人离开长信殿,太皇太后脸色沉了下来:“成亲前她还有几分伶俐劲,怎么如今越来越像块木头了。亏得当初还觉得她的性子有几分像我,居然是看走眼了。” 旁边的周姑姑道:“从前年纪小,现在皇后都二十多了,肯定要稳重些。再说她一个武将家出身的姑娘,如何能和太皇太后相比?” 太皇太后摇头道:“扶不起的阿斗我也懒得扶了,都怪先帝鬼迷心窍,非要选一个西北将门的女儿做皇储之妻……罢了,时过境迁也不必多想,横竖她还算得上端庄贤淑,皇后这个位子也还坐得。只要明面上不出大错,就随她去吧。” 歩辇摇摇晃晃,仲春的大太阳晒得暖烘烘的,人也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皇太后的慈宁殿到了。 和太皇太后那泛着檀香味的安静宫殿不同,这里鲜花盛开,馨香扑鼻,来来往往的宫人虽然还穿着素衣,但眉梢眼角早已露出轻松笑意,让这座宫殿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方荟英仍旧是一脸老成持重,只有唇角固定地微微翘起一点点,让脸上的表情显得严肃又不失柔和,几乎和那尊慈悲又威严的观音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宫人们看到她,不由自主就收敛了过于活泼的笑容,也变得肃穆起来。 还没踏入殿门,就听见一曲婉转悠扬的笛声,中间夹杂着银铃般年轻悦耳的少女笑声,皇太后宠溺地笑道:“你这孩子!”那少女撒娇道:“姑母……” 这时候,门边的姑姑像刚刚才知道她来了似的,禀报道:“太后娘娘,皇后来了。” 方荟英缓缓迈过门槛,绕过屏风,只见主位上皇太后斜倚着引枕,场地当中摆着两只精美的双耳青铜壶,一个十七八岁的俏丽少女一袭朱红色深衣跪坐在不远处,头发并未结髻,而是拢成一把束在背心,活脱脱一个秦汉古画上走下来的古雅仕女。旁边的垫子上跪坐着另一个中年宫装美妇,正一脸小心地陪笑,看到皇后进来,她眼睛顿时一亮。 见她进来,那少女准备起身行礼,被皇太后拦住了:“你是皇帝的表妹,她是你表嫂,都是一家子,用不着那么客套。”王妙渝脸上露出一些为难,悄悄扫了皇后一眼,低声应了一句:“是。” 虽然她坐着没动,但方荟英还是要端端正正给皇太后行礼的,之后,又对中年美妇陈太妃行了一礼,这个礼就轻了很多,只是微微屈膝而已。 “坐。”皇太后随意指了指另一侧的椅子,方荟英道了谢,走过去坐了。 旁边有女官横起竹笛,继续悠悠吹着一曲狸首,王妙渝提起一支白羽箭,随着韵律轻缓的节奏款款舞动手臂,身姿曼妙如一朵迎风轻舞的红莲,在声调转向高亢的一瞬,皓腕轻扬,小箭划过一道流光,叮一声稳稳落进了中间的壶口。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看起来就像是一套优美的舞蹈,十分赏心悦目。旁边围观的内侍宫女们连声叫好,皇太后很欢喜:“六连中,阿渝投壶玩得不错。” 陪玩的陈太妃看了眼自己壶旁那散落一地的箭矢和空荡荡的壶口,尴尬地抹了抹汗水,忙笑道:“皇后来得正好。我不大会这个,你来替我玩一把。” 皇太后淡淡瞥了她们一眼:“皇后就罢了。她投壶虽然准,偏偏乐律不精不会合拍子,只晓得胡扔一气。若我是司乐,恐怕要气得砸笛子了。” 众人都笑了。方荟英厚着脸皮笑道:“乐律得从小学习才能精通,臣妾小时候没学过,现在大了,想学也学不精。就不献丑了。” 皇太后点头:“人贵自知,皇后懂得就好。”她一挥手,笛声又起,陈太妃无奈,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投箭。 “这阵子宫里事多,我竟没注意到,皇后好像清减了些。”皇太后漫不经心地看着陈太妃的白羽箭在空中飞过,不出意外地砸在了地上。 方荟英一怔,伸手抚了抚脸颊:“果真么?臣妾自己倒是没发现。”反而觉得自己比两年前胖了不少。 皇太后不过是借这话起个由头,哪里真的关注皇后是胖还是瘦,她很快就亮出醉翁本意:“这偌大的元极宫,上下几千人,管起来自然不轻松,你年纪轻,又没理过这么大的家业,辛苦得累瘦了也是情理之中。依我看,先帝的孝也要过了,皇后该准备起来,给皇帝选些妃嫔美人,也是给你自己找几个管家的帮手。” 方荟英笑了笑:“其实并没有多辛苦,太后您一直在帮忙打理后宫。臣妾不累……” 皇太后不高兴了:“皇后这是在怨我把持宫务吗?”乐声陡然一停,陈太妃和王妙渝都站了起来。 方荟英忙站起来认错赔罪:“臣妾并无此意。臣妾年轻,什么都不懂,有您帮忙我感激还来不及。” 皇太后勉强满意:“这才是贤惠识大体的儿媳该说的话。别说我们皇家家大业大,就是平常百姓家,也是婆婆带媳妇,一个教一个学,慢慢把管家的事学起来。你这皇后位才坐了一年,还得勤快学少偷懒才能早日把重担接过去,不然,我这把老骨头不晓得还要替你操劳到什么时候。” 方荟英唯唯诺诺,不敢再说话。 王妙渝走过去挽着皇太后的手臂,甜甜一笑:“姑母,您可不老。我娘昨日还跟我说,她上回进宫来,见您坐在荷塘边的风姿,比二十多年前初见时都不差。” 皇太后转怒为笑:“你娘还和年轻时一样,爱说俏皮话。”又叮嘱方荟英,“选妃的事你心里要有数,等过阵子出了孝就该操持起来了。按理说当朝皇帝为先皇守孝,短则三个月半年的也不少见。我们皇帝孝顺,定下了一年,但你也不能拿着鸡毛当令箭,就把后宫的事情给丢下不管了。这可是妒妇才有的行径。” 方荟英一脸小心翼翼地回答:“臣妾知道了。” 这时候,陈太妃笑道:“太后您放心,皇后这孩子一向贤德恭顺,她答应您的事有哪件敷衍过。这回必定把这件事也办得妥妥的,多多的招些人进来,给咱们宫里添添喜气。” 皇太后眉头立刻竖了起来,发作道:“陈妃慎言!先皇才过世一年,皇帝他们虽出了孝,但我和你身为先帝后妃,都还有重孝在身,要什么喜气?” 陈太妃吓得脸色一白,忙站起身:“臣妾失言了。”说着,求救似的往方荟英那里拼命使眼色。 方荟英忙道:“太后误会了,太妃是在说臣妾,她见臣妾很快就能有诸多帮手减轻负担,自然为我欢喜。” 皇太后见她言语中识相地同意了选妃的事,就不追究了:“罢了,我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一上午长信殿和慈宁殿车轱辘转,好不容易熬出了头,上轿辇前又被皇太妃叫住了:“皇后,你到我宫里来,我有话跟你说。” 两乘鸾驾一前一后走了,就有姑姑进来报给太后,皇后去了太妃宫里。 皇太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看,那才是亲婆媳呢。你瞧方才,皇后对着我时那一幅闷葫芦的模样,只有帮她婆婆说话时嘴皮子才利索起来。” 王妙渝笑道:“表嫂一向贤良淑慧,连先皇也是这么夸奖的。” 太后嗤之以鼻:“什么贤良,不过是装样子糊弄外人而已,我看她倒是最奸诈狡猾、心内藏奸的。哪里比得上我的阿渝,若你进了宫,我才是有了嫡亲的儿媳妇,在这宫里也有了自己人了。” 王妙渝臊得满面通红,将脸埋在了太后怀里:“哎呀,姑母……” 可惜,皇太后猜错了,在太妃宫里的皇后,照旧没什么好果子吃。 到了自己地盘,陈太妃那谨小慎微的气质一扫而光,也神气十足地坐在了主位上,指着客座:“皇后,你坐。”按规矩来说,她虽然是皇帝生母却并非正经后宫之主,这么做并不合适,但皇后素来出名的恭敬识趣,就顺从地坐了过去。 陈太妃心中略得意,故意不说事,而是端起茶,拨了拨茶叶,叹道:“唉,我这宫里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连茶叶也是去年的,今年的新茶连摸都没摸着呢。” 皇后闻弦歌而知雅意,笑道:“今年新贡的明前龙井少,除了长信殿和慈宁殿,连皇上自己都没留下,太妃若想要,我让娘家人去外面试着寻摸些来。” 陈太妃还算满意,但心里很快又涌出些酸意:“果然后宫的女人还是得要个好娘家。都说将门之家家财万贯,皇后出身将门新贵之家,自然不操心钱财这些小事,家里又有产业人手在京城,想要什么就能找他们帮忙。我小门小户的,就连想见见娘家人的面也难哪。” 方荟英把她这番话仔细品了品,绞尽脑汁才分析出太妃不但想从她手里敲点竹杠,还想让自己娘家人进宫,她果断不理第一条,直接奔后一条去:“太妃想见谁?臣妾帮您召进来就是。” 陈太妃立刻就急眼了:“你这是害我呢!太后才刚召了娘家侄女进宫,我就也跟着召一个,这不是明摆着和她唱对台戏么?” 方荟英歉意一笑:“那太妃是想让臣妾如何?” 陈太妃见她如此鲁钝,只好自己直说:“你就说是你自己想见表妹,把我娘家侄女也传进来。” 她这般纯粹是掩耳盗铃,方荟英也无意戳穿,笑道:“好,臣妾回去就传旨,就说是宫里人少,想让表妹也来作伴。” “可是你表妹虽然年轻美貌,但我们陈家毕竟只是普通人家,衣衫首饰上比起宫里贵人肯定差了一截,她在这些外物上若是不如人,怕是要被人说闲话,小姑娘家家的脸皮薄。你是她嫡亲的表嫂,又家财不菲,照顾她自然是你的分内事,你对外人都贤惠大方,对自家妹妹就更不能小气了。”陈太妃得陇望蜀,见皇后之前在这件事上没搭腔,索性直接说出来了,她出身不高,说起话来比起世家出身皇太后的绵里藏针要直白得多。 方荟英实在忍不住了,在内心翻了个大白眼,脸上仍旧是按部就班的得体笑容:“太妃说得是。我知道了。” 陈太妃见她答应得爽快,和在太后那里一样的恭顺,深感满意,就寻思着给她点甜头:“你这么懂事,我自然记得,日后皇帝那里必定有你的好处。” 方荟英努力挤出一个感激的笑:“多谢太妃。” 忙碌了一上午,回到椒房殿时已经到了午膳时间,但是方荟英胃口全无,她蹬掉鞋子噗通扑到了床上。宋妈妈忙小声提醒:“殿下,仪态!仪态!” 跟着跑了一上午的小鹊拉了拉宋妈的袖子,对她摇了摇头。 宋妈妈将人拉进卧室,把门虚掩上,低声问:“又受气了?” 小鹊扁扁嘴,伸出三根手指:“三处,哪处都没落下。” 宋妈妈看了眼床铺上一动不动的方荟英,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小鹊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宋妈妈,咱们姑娘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哇?她不是皇后吗?一国之母,大乾最尊贵的女子,为什么还要天天受这些鸟气?” 宋妈妈被她的实话实说吓得忙喝道:“住口!你不要脑袋了?!这话也是能说出口的?” 小鹊吓得一哆嗦,眼泪都快出来了。 宋妈妈见她可怜,就在她背心拍了拍以示安抚,压低声音道:“在宫里要谨言慎行。你忘了殿下出嫁前老将军吩咐的事情了吗?” 怎么会忘呢,一字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方荟英趴在床上默默想道。 “阿萝,都怪阿爹嘴欠,在皇帝面前把你夸成了个天下第一的淑女,谁晓得这皇帝老子居然就动了心,当场就定你做儿媳妇,金口玉言许下了婚事。这下子阿爹想改口都不成了。这要是捅出去,让大家知道你不但一点都不淑女,反而是个专爱惹是生非的顽劣丫头,丢了皇帝的脸面,这欺君之罪怕是咱们满门都要遭殃。阿爹没法子,只好请来这些个老师先生,你就当为了阿爹和哥哥嫂嫂侄儿这几条命,就收敛些脾气,跟着他们学做个淑女吧。可千万别露破绽呀!” 一眨眼两年了,这两年,她战战兢兢扮着淑女,赢得了贞静柔顺贤良淑德的名声,和夫君也算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一点破绽都没露。 可是,真的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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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成渣A文里的炮灰A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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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希望你不要太得寸进尺。”傅岁寒睁眼时,烛火通明的古代宫殿变换为了酒会。觥筹交错的光影间,身着高定礼服、肤若凝脂,发丝飘摇的女人身处明光下,饮了口酒,眼中满是不耐。“宁宁不在的这一年你做的很 穿成渣A文里的炮灰A后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渣A文里的炮灰A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希望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傅岁寒睁眼时,烛火通明的古代宫殿变换为了酒会。觥筹交错的光影间,身着高定礼服、肤若凝脂,发丝飘摇的女人身处明光下,饮了口酒,眼中满是不耐。 “宁宁不在的这一年你做的很好,但也仅限如此。看在你是她姐姐的份上,我为你留点体面。如果不想闹得太难看,尽快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林霁月唇开唇合,傅岁寒却听不清晰,正头晕目眩、无法喘气时,熟悉的系统音响起,众多陌生记忆伴随女人说的话一同涌入脑内。 这是本集真假千金、渣A、白月光海王团宠万人迷等热门元素于一体的娱乐圈文。 故事详细讲述了假千金渣A傅清宁是如何凭借主角光环见O就标记,吃干抹净不负责,众大佬O还恋爱脑附体,自降身位为她扫清障碍,使其仅凭三年便稳定娱乐圈,成为当之无愧第一人。 事业线落幕,此后内容便是感情戏与修罗场齐飞。大佬们齐齐索要名分,傅清宁给不起,便被联手封杀。积攒的名声一夜如大厦倾塌,社会性死亡没多久,就于地下室被囚/禁凌\虐至死。 故事狗血跌宕,但那些都与傅岁寒无半分关系—— 因为她穿越的角色,既不是牡丹花下死的渣A,也不是恋爱脑的大佬O们。 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原著前十章就被推平领了盒饭的炮灰。 原主自幼被保姆与其女儿掉包,再因意外被找回时,她已经于市侩中吃了十九年苦。眼界低下、品位粗俗,每每参加聚会,都会闹出笑话。 与其相比,傅清宁被金贵养大,举手投足间满是高门风范,光鲜亮丽,众星捧月。如是几番下来,原主自然憎恶上她,处处想与其比较,争出高低。 傅清宁参加选秀准备出道,原主也东施效颦。 可她从未接受过专业训练,即使费尽心思要到名额,上台表演时也如同笑话。节目甚至没有播出,只是路透被爆料,有关她的黑词条便高挂热搜,连带傅清宁也被牵扯下水。 当夜,原主却发疯一样不仅与网友对线,还转发傅清宁辱骂她。与原主相关的黑梗愈发流行,水军却浑水摸鱼将傅清宁摘了出去。 节目组官宣与原主解除合约时,热搜上还挂了个#向傅清宁道歉#的词条。 此事过后,原主便被软禁在郊区别墅,哪都不能去。 又过了数月,傅清宁控制不住渣A心性,四处约会,前几次都被水军压了下去,可等到她与青梅Omega林霁月戴口罩出入酒店、脖子还有清晰吻痕的照片曝出。 傅清宁在圈内名声素来不错,事情一出,舆情瞬间到了顶峰,起初还都是祝福,但在媒体又发布她与其他Omega暧昧的照片后,祝福便变成了谩骂滥情。 为了傅清宁的名声,林霁月只好找上原主—— 原作里,原主对林霁月一见倾心,舔狗行为层出不穷。可林霁月心内爱慕傅清宁,自然将她视若无物。 就被囚禁的时间里,原主还时常给林霁月发骚扰短信。 傅岁寒傅清宁虽然长相并不相似,身材却很是相仿。 林霁月想让傅岁寒澄清,与自己出游的是她,而非傅清宁。 傅岁寒愿意归愿意,可前提是,她要和林霁月结婚。 眼见傅清宁相关的黑新闻越来越多,林霁月只得同意。 二人官宣结婚的热搜一出,傅清宁便发布声明,说要出国留学,为期三年。 网友本就不喜傅岁寒,自然以为是傅清宁林霁月青梅情深,却又被亲姐姐横刀夺爱,当即又铺天盖地辱骂了一番原主。 三年过去,原主连林霁月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却也依旧乐观的情根深种。 一周前,林霁月得知傅清宁不日归国的消息,当机立断提出离婚,想与傅清宁开始新生活。原主一再挽留,甚至不顾旁人目光追到今晚名流纵横的酒会当笑话,林霁月依旧没给过一个好眼神。 故事的结局是“傅岁寒”郁郁下于家中自杀。 回忆至此,傅岁寒动动嘴角,问:“任务是什么?” 系统当即一板一眼地告知:【人物洗白值达到一百即判定为完成任务。且特别提醒,此世界拥有隐藏任务,请宿主自行寻找,完成即可获得丰厚奖励。】 这是傅岁寒因意外绑定系统后穿越的最后一个世界,完成即可回到现实。这还是九次穿越里,第一次触发隐藏任务。 傅岁寒追问奖励,系统却一昧提示无法告知,她也只能耸耸肩,消化起原故事逻辑。 刚穿越来世界时,世界会暂停三至五分钟,此后一切如常。 数分钟后,世界恢复喧嚣。站在傅岁寒眼前的林霁月依旧一副不耐,时不时低头看一眼表,不断确认时间。 详细翻阅前十章的傅岁寒清楚,这是因为林霁月与傅清宁每晚的视频约定。 说来也可笑,原主珍惜三年的婚姻,到头来还不如半小时的视频令林霁月在意。 傅岁寒的视线自然引来了林霁月的注意。 见她只是盯着自己,一言不发,林霁月以为她仍是不愿意,不满道:“别忘了你存在的意义!” “从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你是也只是宁宁的替身。想想那些舆论,如果不想余生都活在网络暴力里,尽快签了合同。看在过往情分上,我会联系公司为你澄清。” 傅岁寒眉头微挑,有些玩味。 “傅岁寒”名声臭了,公司才来发声明和水军洗白,网友不仅不会信,还会将其当作新的乐子,开启更新一轮的网络暴力。 而这一切,还将在傅清宁回国后达到顶峰。 有点脑子的便知道,这是条死路。可原主对外又蠢又坏,却唯独相信林霁月,选择了这条死路。 她的下场,便也无需傅岁寒多说了。 傅岁寒终于对这个世界来了点兴趣,唇角勾起,眼底却淬了层冰。 她回忆着傅清宁弱柳扶风的气质,抢在林霁月还要喋喋不休前,用柔弱的声音叫停了她:“等等。” 林霁月习惯傅岁寒三年来的逆来顺受,甫一被打断,便不悦抬眼看她。可一对上傅岁寒那张我见犹怜的脸,她又有一刹的失语。 与傅清宁的清纯不同,傅岁寒完美遗传了父母的基因,长相张扬。 分化为A后,因过往市侩而浸染的那点自卑也被褪的极淡,使其棱角分明的五官攻击性越来越强,细长的桃花眼正对上林霁月,犹如一朵淬了毒的玫瑰,令人恐惧而着迷。 三年里,林霁月只见过这张脸的主人用谄媚的神情讨好自己,鲜少与其对视。当下对上目光,她心跳怦然加快,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楚怦然加快的心跳为谁而起。 即使再厌烦傅岁寒,林霁月也一直不曾否认她的美貌。 短暂恍然后,林霁月既觉得荒唐,又不免心软下来,自大地想,说到底,傅岁寒之所以沦落至今,还不是因为太爱自己了吗? 可惜,再爱,她也永远比不过清宁。 那声【林霁月好感度上升20】刚响起,傅岁寒便了然这是角色自带的脑补帝属性起了作用。 她不置可否,只道:“你刚刚说,要和我离婚。” 在她来之前,原主刚哭过一场。低哑的声音配上微垂的目光,玫瑰示弱,自然引人垂怜。 心脏像在刹那间被钩出一小块缝隙,林霁月觉得傅岁寒像在瞬间变了一个人,她说不出自己的情绪。 但问题却涉及到傅清宁,她冷静些许,将酒杯放至一旁,冷着声音道:“是。” 林霁月以为傅岁寒又要开始渴求不要抛弃她,正要狠下心来拒绝,耳边,却是女人轻飘飘落下的一句:“离婚以后,我能得到什么?” 林霁月:? 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下意识道:“只要你听话,按照我们的婚前约定,你将获得星辉娱乐一年的3S项目优先选择权。” 星辉娱乐便是傅岁寒签署的公司,隶属林家名下,傅清宁同样挂名于旗下,但两者三年来的资源却如隔云端。 傅清宁人在国外都能在公司牵桥搭线下与巨星合照,傅岁寒则国内参加个十八线网综都要被网友逮着骂。这种前提下,3S项目?想参加也得看有没有命吧。 傅岁寒一句“就这”徘徊嘴边,系统却委婉提醒有可能引起怀疑。 系统出面,傅岁寒不好不给面子。忍了忍愤怒,她问:“我的意思是,离婚后,我能分你多少财产?” 系统:…… 感觉还不如让她说就这。 林霁月也终于回神,冷笑一声。 适才所有莫须有的怜惜都像一把扎回自己的利剑,林霁月阴沉下脸,讥讽道:“想要我的钱,痴心妄想。根据协议,你一分钱都得不到!” 她说的咬牙切齿,傅岁寒却没听出来,只觉她小气十足—— 不好歹是个霸总O吗?一点钱都不肯留给前妻,哪门子霸总这么抠门啊? 既然没有了利用价值,傅岁寒颇觉无趣,耸耸肩,撇嘴道:“行吧。” “没钱就算了。不就是离婚吗?离吧。什么时候?” 林霁月看她毫没意识自己语气的变换,脸色更差了些:“你叫我等等,就是为了这个?” 傅岁寒用更奇怪的眼神看她:“不然呢?” 她语气随意,仿若离婚就是花几块钱买饼的事,不值得在意。 林霁月却众星捧月被重视惯了,一被冷落,愈觉愤怒,一字一句道:“我是要和你离婚!” “是啊。”傅岁寒说,“可我已经同意你了,林总还要追问,是怀疑我故意诈你,还是发现家花比野花香,舍不得我,不想和我离婚了?” 林霁月怒道:“傅岁寒!” 傅岁寒:“嗯?在呢。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舍不得我了。” 耳边,系统疯狂提示起【林霁月好感-30】。 可林霁月与自己主线毫无关系,好感度就是掉到-10000,傅岁寒也不在乎。 她只是视线带笑,仿若审视物件一般上下扫视林霁月——一如她过往三年对原主做的那样。 而后,傅岁寒红唇微扬,轻笑道:“不过很可惜,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想让我履行A的义务,你得开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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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继母的养娃系统(清穿)

    栖晚|古典架空|连载

    才刚刚立夏,天儿就燥热难耐,街上行人稀少,连小贩叫唤的声音都较往常小了不少,唯独佟家大宅门口的两只大石狮子依旧神色穆肃,恪尽职守。西院房里正趴着一个穿水绿旗装的少女,少女梳着两小把头,发髻上簪满珠 继母的养娃系统(清穿)全文免费阅读_继母的养娃系统(清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才刚刚立夏,天儿就燥热难耐,街上行人稀少,连小贩叫唤的声音都较往常小了不少,唯独佟家大宅门口的两只大石狮子依旧神色穆肃,恪尽职守。 西院房里正趴着一个穿水绿旗装的少女,少女梳着两小把头,发髻上簪满珠翠,脖戴着赤金点翠璎珞圈,手腕子上套着景泰蓝手镯,端的是端庄富贵,却偏偏一双玉白的脚丫露出来,看起来格外娇憨可爱。 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掀开珠帘走了进来,少年穿着宝蓝色团花长袍,虽身量未成,可眉眼间已是满满的英气。 见少女正专心致志地看书,少年玩心顿起,将脚步放轻,猫儿一般蹑手蹑脚地来到少女身后:“姐姐,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佟明珏被这呼喊声吓了一跳,捂着胸口瞪向那少年:“竹筠,你这皮猴儿,好端端的吓我做什么...” 这少年正是佟明珏的亲弟隆科多,字唤作竹筠,佟明珏话还没说完,就瞥见了隆科多手中的红木食盒,她立马忘了方才那档子事,饿狼扑食般扑上去:“你给我买了什么?” 隆科多笑着看她打开食盒:“这天一热街上的人都少了,往常锦荣坊买这水晶豆糕都要排很长的长队,今日不过等了一会便买到了。” 丫鬟彤珠正好进来收拾东西,瞧见这一幕笑着说:“少爷向来是待格格最好的。” 佟明珏这才发现隆科多鬓角都沁出了汗珠,想必是买了这豆糕就快马加鞭地急着给她送来了,佟明珏心中感动,上前摸了摸弟弟光秃秃的小脑袋:“不愧是我的好弟弟!” 隆科多虽生在大家族,少年老成,但左不过是个半大的少年,听到姐姐这般夸赞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却在瞥见红木雕平头桌上的东西后瞬间变了脸色。 “姐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这才初夏,不得如此贪凉,你每天吃这么多冰对身子不好。你们也是,”他转而望向彤珠,“我先前多次嘱咐过你们,不能让格格吃冰,你们都没把我的话放心上吗?” 隆科多严肃起来已颇有威仪,彤珠跪倒在地,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眼睛偷偷瞥向佟明珏求助。 佟明珏忙光着脚丫跑下榻,阻拦隆科多说:“左不齐是昨日的乌梅糖和杏子没吃完,今日才做了冰碗,就这一回还被你给瞧见了。” 隆科多见佟明珏光着脚丫,小脸板的更严肃了,直接抬起姐姐就放回榻上:“姐姐,你没穿鞋怎么能在地上跑呢,你忘了前些日子咱们请赵太医来家中看诊,赵太医说你体质寒凉,需得好好调理,额娘的嘱咐你真是一句都记不住。额娘正在给姐姐相看婆家,若是因为此事,影响了姐姐日后的子嗣可该如何是好?” 【小少爷说的很对,宿主你好好听着点!】 佟明珏在心里恶狠狠地默念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而后摆出一张笑脸看向隆科多:“我省得了,你说说你,今年才多大就这般严肃,以后哪个姑娘家愿意嫁你,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以后不这样了便是。” 隆科多这才脸色舒缓,从袖子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小玩意:“姐姐,你上次说那叫什么...风扇的东西,我做出来了,你看是不是这样子的?” 佟明珏大惊,接过来那小玩意一看,这手摇风扇与现代用的真是分毫不差,她上次不过是随口一提,没想到隆科多就记心里了,而且这么快就比着葫芦画瓢地做了出来。 佟明珏拍拍隆科多的肩膀,有这么个弟弟,她可真自豪! 她虽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却托生了个好胎。 十几年前她因为熬夜加班干到凌晨猝死后,就胎穿到了佟家的嫡出格格身上,与她一同穿来的还有绑定在她身上的养娃系统,也正是因为这个系统她才拥有第二次生命的机会。 养娃系统的任务自然就是养娃,她在一开始就和系统签订了协议,只要按照系统的要求完成任务,就能获得丰厚的奖励! 一开始明珏还有些担心,怕她再穿到什么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穷苦人家身上,每天吃喝都成问题拿什么来养娃,直到胎生到这与她同名同姓的佟明珏身上,她才狠狠舒了一口气。 佟明珏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贵格格,阿玛佟国维是一等公,姑姑是当今万岁爷的生母,虽然姑姑现在不在了,但那皇宫里的康熙帝还算是她娘家人呢! 不过佟明珏是个理科生,对历史知之甚少,这个系统在正式开始任务前又什么都不肯透露,所以佟明珏对这一段的历史并不太了解。 但这个配置,怎么都能在京城里横着走了吧! 就算匹配不了好人家,大不了找个肤白貌美的小白脸来她家入赘,就算她不易生养以后也可给自己的丈夫纳几个小妾,来抱别人的孩子养,反正系统给她下达的任务就是养孩子而已,又没明确地说是养谁的孩子。 作为一个上辈子被996荼毒致死的打工人,她这辈子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好好吃喝玩乐做条快乐的咸鱼!谁不让她过得舒服她跟谁急! 就在这时,丫鬟壁柔带着一个身穿咖色翠叶褂子的妇人走了进来,那妇人三十多岁的年纪,一张脸寡眉淡目的看起来格外严肃,正是佟明珏生母赫舍里氏身边的高嬷嬷。看见高嬷嬷,佟明珏和隆科多都屏了声息,高嬷嬷朝佟明珏和隆科多行礼后说:“哥儿,格格,太太要你们去上一趟。 佟明珏收拾妥当,和隆科多一同来到正堂,这才发现今日人来的格外齐全,不止阿玛额娘都到了,连阿牟其一家也来了。看着众人脸上严肃的表情,佟明珏没由的心里一阵害怕,不会是家族出了什么事吧,救命,她每天吃喝不愁的咸鱼日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赫舍里氏身穿浅紫折花旗装缓缓地站起来,生养了多个孩子的她依旧面容秀致,保养得宜,她看向佟明珏,目光平静之中带着一丝怜惜。 “明珏,宫里来信了,让你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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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能眷恋

    蛋挞鲨|古典架空|连载

    晏牧雨是被闹钟叫醒的。铃声恍如催命,晏牧雨眼睛都没睁开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声源。她现在是一档综艺节目的监制,干这行压根不分什么工作日,睡不好是常有的事。铃声每天天不亮就响,要么就是通宵录制,睡俩小 本能眷恋全文免费阅读_本能眷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晏牧雨是被闹钟叫醒的。 铃声恍如催命,晏牧雨眼睛都没睁开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声源。 她现在是一档综艺节目的监制,干这行压根不分什么工作日,睡不好是常有的事。铃声每天天不亮就响,要么就是通宵录制,睡俩小时又得赶趟。 不是昨天宣布的休息么? 沈添青那家伙出了点事还得找新导师…… 手机的闹钟孜孜不倦地发出青蛙叫声。 晏牧雨有种自己躺在池子里的感觉,手在床上摸索半天没摸到手机,反而摸到了一截儿滑溜的藕节。 什么藕节…… 分明是人的手。 晏牧雨骤然惊醒,张开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张漂亮脸蛋。 还有对方从睡衣胸口掏出的手机。 又是青蛙的呱呱声。 晏牧雨惊恐的卧槽伴随着呱声,人也骤然弹起,挪到了床的那边。 这床大得人滚上几圈,天花板到四边全是镜子,躺在床上的那一位好整以暇地欣赏晏牧雨逃窜的英姿。 对方慢悠悠地撑着脸,无所谓被子被晏牧雨狠狠拽走。浑身赤|裸地侧躺在床上,毫不顾忌地露出那活像被人爱不释手啃得遍体鳞伤的肌肤。 “小晏,犯得着这样么?” 床上的女人头发极黑极长,肌肤如同奶油。长发披在身上,垂在胸前,好像遮了一点,又好像还不如不遮。 晏牧雨骂了声绝了,不太想回忆自己干的事儿。 我说怎么嘴巴那么痛,活像嗦了一夜田螺。 还没嗦出汁来。 感情没在吃饭,特么还睡错了人。 晏牧雨披着被子,一边拿起挂着的浴袍囫囵往身上套了套。 大有完全不让对方看到自己更衣全过程的意思。 她的声音因为盖着被子有点闷,闷出了点急火攻心的郁闷:“怎么是你?” 躺床上的秋潮翻了个身,趴着看那边的一坨白影。 “你昨天可是喊我宝贝的。” “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女人的声音跟晏牧雨偏清澈的嗓完全不是一个味道,有点黏黏的。 网上那群吹牛逼的粉丝成天说秋潮的声音是江南秋雨的绵绵。 晏牧雨觉得都是胡扯,分明是拔丝地瓜那根丝。 上面打啵拉丝,下面打|炮也拉丝,拉得晏牧雨空穴来风的心脏病也要发作。 一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十八岁。 十八岁的秋潮不算晏牧雨的合法嫂子,不过跟晏牧雨的大哥晏恺属于人尽皆知的那种关系。 十八岁的晏牧雨还在为了留学狂学语言,网传大哥包养电影小明星的消息压根没让她放在心上。 晏牧雨觉得这些全是绯闻,还喷了狗仔好一阵,最多的一句就是——能不能找点不那么假的。 谁不知道她大哥晏恺只喜欢年纪大的女人,就算甄澍姐姐已婚,晏恺还是在等。 就算真的心灰意冷,怎么也得是找个势均力敌的商业联姻。 和一个刚出道的小明星结婚,怎么可能呢? 结果家里人都觉得不可能的绯闻是真的。 晏氏集团的总裁晏恺和一个出演了文艺片一夜成名的演员好了。 对方年方十八,据说是嫩模出身,横看竖看都像是嫩得都能掐得出水的类型。 经林驰介绍,和沈添青以准留学生校友身份见面的晏牧雨不能接受。在咖啡厅聊着聊着就拿着照片给沈添青看搜索引擎搜出来的秋潮的照片。 晏牧雨拧着眉毛,把电脑上秋潮的照片放大放大再放大,发现完全没什么瑕疵。 只能哼了一声:“她看上去跟我们差不多大。” 那年的沈添青已经没心思做演员了,看上去活像刚成年就像守了望门寡,连练习册的封面都写满那个名字。 看得晏牧雨觉得满城飘絮,全是沈添青的断情绝爱的证明。 沈添青:“什么比我们大,资料都写了,她是冬至生的,比你小半年呢。” 沈家也不差钱,沈添青看着就像个娇小姐,只不过跟乖乖女沾不上边。 她翻了个白眼,完全没林驰小时候印象里娴静的样,后来的疯婆子寡妇人设初见端倪,还不忘踩了晏牧雨一脚。 “你还说你哥专情,专情就是初恋结婚后匆忙找个嫩模结婚?” 晏牧雨:…… 早知道不在这家伙面前说我哥还挺好的了。 可见男人都一个德性。 还有沈添青怎么这么没大没小啊,我比她早一年出国留学,还是她学姐不能对我态度好点吗? 拽什么拽。 晏家家大业大,论财力远比沈家雄厚。可惜男的喜欢乱搞,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晏牧雨才十八岁,不算上晏恺还有四个同父异母兄弟姐妹。 明明已经是新世纪,这个家活像是建国后没被通知到的存在,还有让沈添青觉得无语的争家产戏码。 不过晏牧雨一直没什么压力,一直是亲哥晏恺扛起了所有。 今年还给她张罗好了出国留学,让晏牧雨学自己想学的。 但沈添青也知道,不过是今年晏家要洗牌,晏恺想趁这个时候让晏牧雨出去避避风头。 豪门世界的亲情有时候压根不限定血缘,晏牧雨算是命好的那一类,没什么需要操心的。 满打满算,晏牧雨跟秋潮也没见过几次。 晏家人口太多,有资格住在本家的也就晏恺和晏牧雨。 他们兄妹的母亲是亲爹商业联姻的对象,生下晏牧雨后身体就一直不好,不怎么在家。 现在亲爹年纪大了没什么乱搞的本钱,晏恺又掌握了话语权,就被送去别的地方疗养了。 晏家的别墅在晏牧雨十八岁的时候迎来了并不算名正言顺的十八岁女主人。 晏牧雨第一次见秋潮就是在那天下午,她跟沈添青分开回家,在家门口正好碰见坐在晏恺车上的秋潮。 说是嫩模,其实那个时候的秋潮已经成功进军电影圈了。 成绩也不错,算是有灵气有天赋的草根。 草根一旦嫁入豪门,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十八岁的晏牧雨身高优越,跟沈添青那个小矮子站在一起对比出了恣意的盛气凌人。 加上完美继承了父母良好的基因,和晏恺的贵气英俊不一样,她看上去有种雌雄莫辨的少年气。 她背着单肩书包,冲秋潮打了声招呼。 “嗨,小嫂子。” 那年的秋潮早就无家可归,学也没能继续上,妹妹秋沅还因为学校火灾烧伤在医院躺着。 她什么都干,觉得自己还是要点底线。 但圈子丑陋的一面像巨兽的爪牙,她初出茅庐,压根没办法抵抗。 正好一个交易摆在她面前。 秋潮答应了。 和老牌企业的新晋掌权人协议恋爱,对方有想要的东西,秋潮也有。 而且这笔买卖对她来说压根不亏。 但这个身份还是让她很难适应。 就像这个瞬间,扎着半高马尾的女孩笑着喊她小嫂子。 秋潮可耻地兴奋了一下。 但她同时又很无措。 有什么比救命恩人第二次见面成了自己小姑子更奇怪的事呢? 秋潮讷讷地嗯了一声。 晏牧雨似乎觉得没意思得很,挥了挥手跟晏恺说:“我等会还要出去,你们好好玩。” 她笑起来的时候有虎牙,带着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 春风吹起晏牧雨咖色的外套,高腰的牛仔裤皮带勒出她细瘦的腰。 宽大的裤管越发衬得她腰细腿长,已经初具成人的雏形。 无论哪一点都是秋潮的理想型。 晏恺车进入晏家老宅前面的庄园,对秋潮说:“我很忙,不太回来。” “演戏要要做足,你也可以跟我这边的人熟悉一下,管家都会告诉你的。” 秋潮都听进去了。 她嗯了一声。 这一年她留着最清纯的造型,怎么看都像符合那种白裙飘飘的校花形象。 可她的学生时代压根跟这些没关系。 秋潮灰头土脸,高中都没上完就辍学了。继父要把她卖了,母亲和继父扭打两败俱伤。 秋潮十岁失去了生父,十四岁失去了生母。 亲戚们推三阻四不肯带她,秋潮也不太所谓,就这么扎进了社会。 “刚才那个是您妹妹吗?” 秋潮太懂自己怎么样才能让人安心,她怯生生地问。 晏恺下车,嗯了一声。 “我的亲妹妹,晏牧雨。” 晏家有多糟心秋潮也知道,新经纪人都给她科普过了。什么堪比皇位继承,什么种马男到处生孩子。 末了还要叹口气。 最命好的那是晏恺晏总的亲妹妹,什么都不用愁,享受就行了。 前面有大哥冲锋陷阵,商业帝国全面继承,怎么躁都不用愁。 是要什么有什么的晏牧雨。 晏-牧-雨。 秋潮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这个名字。 终于和那天扶起她的人对上。 当时秋潮想:她人真好。 等她被晏牧雨带进包厢,对方却没再和她说话了。 十七岁的生日宴,晏牧雨和她的好朋友对唱了一首情歌。 秋潮想:是朋友吗? 可以亲吻的朋友? 此刻秋潮点头,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您妹妹有未婚夫吗?” 这个问题似乎问住了晏恺,他竟然有些想笑。 男人唇角一勾:“她啊,闹腾,要是真有人喜欢她想要和她结婚我还能放心一些呢。” “不过无所谓,她喜欢就好了。” 秋潮当时想:我现在都和晏恺签了好几年的协议。 就算结束,再追晏牧雨好像也不太现实。 就在这个瞬间,秋潮脑子里冒出了格外荒诞的念头。 那没机会谈恋爱,睡一觉算过分吗? 她想完又觉得羞耻。 但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心动,一见钟情。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晏牧雨回头双指点额一个笑,都能让她的心神一颤。 那一瞬间秋潮就想。 我要她记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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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成为宿敌的白月光后

    汀鸥|古典架空|连载

    顾澄翘着腿斜倚在椅背上,用手里打了弯的马鞭轻轻蹭掉靴子边上粘着的泥,鞋面上粘着的泥已经干了,刮蹭间发出些些“沙沙”的声音。他刚跑完马回来,听了这好一会儿的话,心里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顾家 成为宿敌的白月光后全文免费阅读_成为宿敌的白月光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顾澄翘着腿斜倚在椅背上,用手里打了弯的马鞭轻轻蹭掉靴子边上粘着的泥,鞋面上粘着的泥已经干了,刮蹭间发出些些“沙沙”的声音。 他刚跑完马回来,听了这好一会儿的话,心里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 顾家执掌兵权镇守边关多年,而今龙椅上的那一位日日琢磨着,只怕早就睡不安稳了。 更何况还有他那命定的死对头贺泽在朝中折腾出百般的幺蛾子,一并顺了昭帝的心思,而今就要将他召回去做个任人搓圆揉扁了的把柄。 现在在说的不过是些冠冕堂皇的陈腔滥调罢了,龙椅上的那个蠢货一边想要制衡顾家,一边又生怕惹恼了顾家,只能编出些“天家恩惠”的幌子来。 甚至花费了大力气找来了个笑面狐狸似的说客。 顾澄略抬了抬眼,看向正笑眯眯地给自家老爹讲美好前景的东宫属官,大约是感受到他的视线,沈肆转过头来向顾澄微微颔首, “小将军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依着顾澄的意思,他这会儿想把东宫都给掀了,揪出贺泽那狗贼挂到平津关的城墙上去。 “我听说贺泽近日来身子不太爽利?不知道还有多少日子可活?” 沈肆笑眯眯地应了一句“劳小将军挂心,托您的福,殿下已经大好了。” “那还真是可惜。” 顾澄撇了撇嘴,拎起茶杯盖子倒扣进茶碗里。 “茶也凉了,边关物资匮乏,就不多给沈大人多沏一杯了。” 他这逐客令下的十分地不客气,更何况他尚且还没给出个结果呢。 但沈肆也不恼,顾澄不大想继续看见他,那他就应承着一句走便是了,没必要非得逆着这小祖宗的毛。 毕竟自己现在若是把人惹恼了,只怕回了京都殿下那里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很快,营帐中就只剩下顾剑清和顾澄父子二人。 沈肆走了,顾澄倒显得没那么张扬着一身的刺儿了。 顾剑清哪里不知道他满腹的不情愿,见他闷着头,不由叹了一口气。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看到顾澄站起了身。 顾澄握着马鞭的手指一松,散开的一头轻轻地抽在椅子扶手上,抽出“啪”的一声。他没吱声,把马鞭拍在了桌子上,径直往营帐外面走。 一只手已经掀开帘子的时候,才微微侧过一点头来,留下一句话来。 “今日收拾妥当,明早就可以启程回京都。” 顾澄把自己惯用的马鞭留在了顾剑清的营帐里,左右等他回了京都,估摸着也就用不上了。 横竖这件事情他也早有预料,而今闹出来倒也不算突兀,只是他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贺泽的手笔。 想到贺泽,顾澄只觉得更加恼怒,这人果然是多年来如一日地让人讨厌。 在京都时,贺泽就可以轻易地在任何能够排出名次的地方拨得头筹,而今好不容易在边疆过了几年逍遥日子,又被一道圣旨召回京。 单是想着回京都之后又要过上日日都被贺泽压一头的日子,顾澄就觉得暗无天日。 没了马鞭,也就没了跑马的兴致。可却又耐不住心里实在烦闷,顾澄干脆顺手扯了一根枝条,轻轻抽在马背上,一路进城去了。 平津关虽说小摩擦不间断,但是到底没真打起来。附近城里的百姓也习惯了这种动荡的生活,所以即便身处边关,城里也摆了好些摊子,反倒是因为这个地理位置,有些交互的生意尤为兴盛。 还有半个月就要到七夕了,各色摊子上也难免有了点娇气,挂上了好些荷包彩线。 顾澄还在京都那会儿,一逢着七夕,满街的绫罗锦绣。连着街边的楼台上都要满坐着些高门贵女,倚着窗子,和满京都的繁华都融到一起去。跟京都的富贵繁华比起来,摊子上那点彩色有种难堪的简陋。 顾澄瞅了几眼,不知道是出自什么心思,摸出了几枚铜钱,摘了一个荷包。顾澄捏了捏手中的荷包,布料做工自是没一处精细的。 顾小将军走马长街,被几乎半个京都的女子赏脸抛荷包时,即便是掉落在地上的,也是没有这样粗糙的。 但是也有些别的风味,京都里那些女子或是佩戴或是赠人的荷包,大都绣着些花草,体现小女儿娇俏的同时,也不失风雅。 可边关到底还是要更开放些,顾澄手里这只就绣着两只鸟,顾澄瞧了半天才勉强分辨出来是鸳鸯,不是水鸭。 顾澄收起荷包一路逛过去,进了一间食肆。平津关的食肆要数这一间最大,南北往来的人马都要在这休整。人多了,也就有着五花八门的交易。 就比如顾澄刚一进食肆,就听见有人正在吹捧贺泽的容貌品行。 “太子殿下那可真是堪称风神俊朗、风流倜傥啊。这次办青州的贪污案的时候那也是雷厉风行,要我说太子殿下就是这世上数一数二的好男儿!” 顾澄没想到在平津关还能听到有人吹捧贺泽,在牵扯上这人在安排自己回京这件事上费的力气,只觉得一阵晦气。 食肆中也有好些人是认识他的,见他来了,很热切地招呼他。顾澄也没什么架子,有人给他腾地儿,他就笑呵呵地坐过去凑热闹。 没一会儿就听见身后有几个姑娘在讨论他,大约是临近七夕,难免有些芳心萌动的意思。 “要我说顾小将军长得也俊俏,还有一身好武艺,几次都立了军功呢!” 顾澄悄咪.咪地听着,眼睛却不自觉地弯起来,满脸都写着好心情。 但是很快就有人反驳了刚刚说话的姑娘。 “还是太子殿下更好些,成熟稳重,而且我听之前的商队说,就是当年顾小将军也在京都时,倾慕太子殿下的人也是要多出一层的!” “啊?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跟你说......” 大约当着一堆人讨论这些女儿家的心思还是有些不大好意思,几个姑娘凑到后面去了。只留下顾澄一个人在原地黑了脸。 贺泽这人实在是讨厌地不行处处都要压他一头,还阴魂不散地,就连他到了平津关,喜欢他的姑娘都要比自己多!既生澄,何生泽啊! 顾澄正自己心里泛别扭呢,人群中刚刚吹捧贺泽的大汉就掏出了一沓画纸,声称上面画的就是贺泽,价格也便宜,三文钱一张。 有精明的姑娘反驳要太子的画像有什么用?在座的又嫁不到皇宫里去。顾澄听了暗自点头,就是,要这狗男人的画像有什么用? 但是大汉江湖卖货了这么些年,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被唬住了的。 “就算嫁不进皇宫,姑娘们买一张回去贴在墙上,乞巧娘娘也能保佑找一个像太子殿下这样的如意郎君啊!这嫁了人的娘子也可买一张回去,保佑将来生的儿子也像太子殿下一样优秀!” 顾澄知道他有些应对的本事,但是没想到能编出这样的鬼话来。这样荒诞的话给那些京都里的女子听了,是要挨巴掌的。 但是,顾澄环视了四周,很好,看起来都心动了。 顾澄轻轻“啧”了一声,心里暗道“孺子不可教也”。随后摸出了三个铜板,对着大汉说:“来一张。” 顾澄进了一趟城,平白损失了好几个铜板,揣了一个水鸭子荷包和一张狗男人画像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正赶上午饭,边关一向是有的吃就很不错了,顾澄来了几年早就习惯了,但是眼瞧着沈肆吃得也是面目愉悦。难免就要想起贺泽那张什么时候都要处变不惊的脸,心底低估了一句“装模作样,人以群分。” 吃过午饭,沈肆就表示要出发回京都了。 从头到尾顾澄都没有当着沈肆的面答应要回京都,但沈肆这会儿却笑眯眯地对顾澄说了句“小将军,京都见。” 这种摆明了知道他所有的别扭,看着好像是给他周转的余地,其实早就算好了他的选择的手段,简直和贺泽如出一辙地令人讨厌。 离开京都这么久,今天倒好象捅了贺泽的窝了,唱戏似的,一出接着一出。顾澄皱着眉在心底盘算,这且还没回京都呢,等人真到了京都,少不得又要受些什么窝囊气。 横竖都是要挨这一刀,顾澄也没想着拖着,就算沈肆临走前恶心了他一下,他也还是按着原来的计划收拾东西准备明早就启程。 需要带回京都的东西并不多,就算他是回去做个被人把持的棋子,在皇上和顾家彻底翻脸之前,大约也是要锦衣玉食地供养着他总归是在吃穿上亏不到他。 更何况他在边关常用的不是铠甲劲装,就是些刀枪剑戟的,拿回京都也没太大用处。 真收拾起来,大部分还是他从京都拿过来的那些东西。想到他当时离京时还好大的不舍,收拾了不少金玉器件过来,这些年倒是都摆在箱子里不见光了。 顾澄拿出了几件略微把玩了一会,这些东西里有宫里赏的,有他自己买的,也有一些是贺泽作为赔罪的玩意送来的。想了想还是把东西放回去,扣上了盖子,。没必要带回去,早晚他还是要回平津关的。 收拾到最后,顾澄才想起来自己买的那两个小玩意。荷包也就算了,顶多是丑了些,可那画像算是怎么回事?他堂堂一个将军,私藏一个狗男人画像算怎么回事? 顾澄把画像展开,不出他所料,民间画师的手艺并不十分精细,况且画师大约也没见过贺泽本人,眉毛眼睛鼻子没有一处相像的,只能说氛围略有些意思罢了。要是贺泽如他所愿这些年真的长残了,或许还有可能是这个模样。 顾澄深感这钱花的冤枉,不像也就算了,偏偏上面还张狂地署上了贺泽的大名。这要是被谁给看见了,他私藏贺泽画像这事次日就能传遍京都,更何况私藏的还是个便宜劣质的玩意。 丢了,可惜他那三文钱了,不丢,又实在是个烫手山芋。顾澄和画上的贺泽四目相对了一会儿,捏着画像的一角,把名字扯下来。略微端详了一下,勉强算是满意。 这下就算说是自己随便找人画的画像,也没什么人能找出差错来。 顾澄把画像叠了几折,连着那个水鸭子荷包一并塞进了行囊里。 第二天一早顾澄就准备启程回京都,他这次带着的人不算少,除却些精兵,还带了跟在顾剑清身边多年的副将耿狄。 一个将军府多备些府兵也算说得过去,左右皇上忌惮顾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顾剑清也不介意再多给他添点堵。真到出事的时候,这些人也能护顾澄个囫囵。 顾澄坐在马上,随手颠了颠从库房里拿的马鞭,向顾剑清略微一颔首,掉转马头向着京都的方向,扬起马鞭用力一挥。 空气中响起一声清脆的马鞭声,随后便接上了一连串的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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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拥吻星星

    木木tree|古典架空|连载

    “你倒是会躲。”许云展过来的时候,祁煜正坐在宴会厅角落的沙发上。“我又不懂你们商场上的门门道道,只能在这躲清闲了。”祁煜从路过的侍从接过一杯香槟,微微抿了一口,“怎么没看到哲阑?他平日里不是最喜欢 拥吻星星全文免费阅读_拥吻星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你倒是会躲。”许云展过来的时候,祁煜正坐在宴会厅角落的沙发上。 “我又不懂你们商场上的门门道道,只能在这躲清闲了。”祁煜从路过的侍从接过一杯香槟,微微抿了一口,“怎么没看到哲阑?他平日里不是最喜欢这种场合了。” 今天是许云展的弟弟许云望十八周岁的生日。 许家公子的成年礼,景城叫得上名号的名流贵胄几乎都来了。 许云展跟他碰了碰杯,“他今天不来,说是接妹妹去了。” “妹妹?”幽深的黑眸闪过一丝疑惑,“我记得哲阑不是独生子吗?” “估计是表妹或者堂妹吧?好像也是考上了景大,今天到景城。他家的长辈三令五申让他照顾好妹妹。这不,云望的生日礼物他一早就让秘书带过来了。” 跟祁煜、许云展不同,孟哲阑的本家并不在景城,而在相隔甚远的南城。 他这人也有意思,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便只身一人跑到孟家势力范围之外的景城白手起家。 祁煜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许云展将酒杯搁到台子上,“也不知道他妹妹报的是什么专业的,说不定以后还是你学生呢。” 他们几个从小一块长大的发小,就属祁煜最“叛逆”,放着大好的家业不继承,跑去景大任教。 如今这一身儒雅的学术气息,越发衬得许云展满身“铜臭”味。 说着许云展又拍了拍祁煜的肩膀,“不过,我们家云望现在可是实打实成了你的学生,你在学校可得帮我好好管教他。” 许云望刚被景大数学系录取,许家今天举办这场生日宴会也有替他庆贺意思在,被顶尖学府录取,谁不得夸一句许小少爷前途无量呢! “云望挺乖的。”许云望算是祁煜从小看着长大的,除了性子跳脱了点,总体还是很招人喜欢的。 奢华热闹的宴会大厅里,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名流贵胄相谈甚欢。 许云展朝四周看了看,“真是奇怪,司闻可没告诉我他不来啊,怎么都这个点了还不见人影?” 祁煜白皙修长的手指搁在膝盖上,有种难以言说的美感,“他这么忙,估计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吧?” 许云展拿出手机,正打算问问傅司闻到底什么时候过来,就看到宴会厅门口出现了一道高挑挺拔的身影。 傅司闻一出现,立马就成了这偌大宴会厅中的焦点。 一身裁剪得体的高级定制黑色西装衬得他整个人身姿颀长,肩宽腰窄,气质出众。尤其是他那张脸更是格外出挑,清冷矜贵,好似上帝创造的最完美的艺术品,叫人挑不出一点瑕疵。 可还没等许云展去迎他,早已有几位中年男人举着酒杯迎了上去,似乎想要跟他寒暄一番。 “傅总。”寒暄的话语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无外乎就是年少有为,后生可畏之类的话语。 这种时候,年龄是最无用的武器。 因为只有真正能玩转商场的人才配得到众人的追捧与奉承。 傅司闻就是这样的人,自他接手傅氏之后,不过短短几年功夫,就已经将傅氏经营到了旁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可他听到这番追捧,也只是淡淡地敛着眼,挂着浅薄的笑意,看似斯文有礼,但熟悉傅司闻他的人就会发现这清俊的眉眼间充斥着隐晦的不耐,笑意根本没达眼底。 “各位叔伯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跟司闻还有些事情要商量,就先失陪了。”许云展处事八面玲珑,笑着跟众人简单寒暄了一番后,带着傅司闻离开了。 “感谢傅总卖我几分薄面。”许云展笑着跟傅司闻打趣。 依傅司闻的性子,他刚才明明可以直接走开的,但还是勉强耐着性子听几个中年人说些有的没的,说到底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傅司闻淡声跟祁煜打了招呼,抬眸看向许云展,“云望呢?” “估计被客人问烦了,找地方猫着呢,我这就喊他过来。” 许云展给许云望发了条微信。 没一会工夫,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孩快步朝他们所在方向走过来。 “司闻哥你来了呀。”许云望笑着跟傅司闻他们打招呼,他的眼神清澈明亮,带着些许孩子气。 许云望今年才十八岁,虽然已经有了男人的初步轮廓,但跟几位哥哥比起来还是显得稚嫩许多。 阳光而青涩。 是另一种帅气。 “接着。”傅司闻白皙如玉的手指朝上轻轻一抛,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痕迹。 许云望下意识地接住傅司闻抛过来的东西,定睛一看居然是他心心念念了好久的跑车钥匙,他立马兴奋地叫嚷起来,“谢谢司闻哥!你简直就是我亲哥啊!” 要不是知道傅司闻不喜跟人亲近,许云望早就扑过去了。 傅司闻道:“十八岁了,可以合法开车了。” 许云展正在喝香槟,闻言被狠狠呛了呛。 傅司闻和许云望齐齐抬眸看向他。 许云展:“……” 咳咳,是他思想不端正。 — “星星,哥哥在这!”孟哲阑朝孟星招招手。 孟哲阑正疑惑孟星为什么没有行李的时候,就看到孟星身后跟着她亲爸他小叔孟云亭,他小叔的养子孟济楚,还有他的爸妈。 孟哲阑:“……” 现在他总算明白为什么他小叔拒绝他回南城接孟星了,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孟星要坐家里的私人飞机过来,敢情是全家老少一块来景城送她上学。 放着孟氏不管,全家跑来送孟星上学这事听起来属实有些离谱,但发生在从小众星捧月般长大的孟星身上,孟哲阑又觉得十分合情合理。 这让孟星是他们家的小公主呢! “大哥。” “大哥。” 软糯清脆的声音是孟星。 寡淡冷漠的声音是孟济楚。 “爸、妈、小叔。”孟哲阑挨个叫过去,整个人都有些麻了。 “妈,你们怎么都来了呀?” “星星这不是要开学了吗,我们一块过来看看。”孟母给儿子解释他们出现在这的缘由,“要不是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他们也想跟着一块过来。” 出远门在外多年却从未有过如此待遇的孟哲阑:“……” 他居然连个“顺带来看看你”都够不上。 机场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孟哲阑带着他们去了自己在景城的别墅。 “哲阑。”孟云亭叫住他,幽深的黑眸阴晦不明,“聊聊。” 说来也奇怪,孟哲阑不怕亲爹,就怵这个只比自己大了一轮的小叔。 和孟氏合作的人起初都会被孟云亭出色的容貌所迷惑,可时间一长他们就会发现这位心机深沉的孟总才是孟氏最不好惹的人! 孟星的美貌九成九继承了他这位腹黑锐利的小叔,只是他小叔是深邃内敛的单眼皮,而孟星却长着一双漂亮明媚的双眼皮大眼睛,笑起来嘴角还有一对十分可爱的酒窝,看上去十分单纯可爱。 这都来自于她母亲的基因。 “小叔。” “星星喜欢这边的大学,我们劝不住她。”孟云亭说到孟星的时候,语气总会不由自主地放缓,“不过,好在你在景城。” 孟云亭一个眼神扫来,孟哲阑一个激灵,几乎是下意识挺直了脊背:“小叔,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星星的。” “我相信你。”孟云亭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照顾好你妹妹,有任何问题马上联系我。” “马上”二字被他加了重音。 孟哲阑机械般地直点头。 得到想要的保证之后,孟云亭敛声道:“很晚了,去休息吧。” “小叔,您也早点休息。” 孟星半夜口渴出来倒水,看到露台的门开着,她好奇地走近一看,发现是孟济楚。 孟济楚结实的手臂撑在栏杆上,背影看上去似乎有些寂寥,他目光看向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二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 听到孟星的声音,孟济楚转过身朝她温柔地笑了笑,“二哥想事情呢。” 孟星大概能猜到他在愁什么,“二哥你就放心吧,我已经长大了,我能照顾好自己。再说了,这里不是还有大哥在吗。” 当初孟星的高考成绩一出来,南城的顶尖大学任她挑选,可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选了千里之外的景大。 孟云亭第一个不同意,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心肝宝贝,怎么可能让她去离家这么远的地方上大学。 可孟星却是铁了心要读景大。 她给出的理由是“景大的数学系是最好的”,可孟楚济却隐隐觉得肯定还有别的更重要的原因在。 孟云亭是最早反对的人,同样也是最先妥协的人。 对于孟星他向来百依百顺,怎么可能不妥协? 当爹的都松口了,其他人自然无话可讲。 孟济楚听到孟哲阑的名字,脸色立马就变了。 他有些轻蔑的开口道:“就是因为他在,我才不放心。” “大哥怎么了?” 孟星还小,自然不知道她这位大哥花名在外,风流韵事数不胜数,以前在南城的时候就被人戏称为“花心大少”,甚至还把自己女朋友气出了国。 如今他在景城,天高皇帝远,这日子怕是过得比在南城更奢靡滋润了吧。 孟济楚也不想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污孟星的耳朵。 最后他只能闷声提醒:“反正好好在这上学,别跟大哥一道出去玩,看见他的那群朋友更要有多远躲多远,千万别搭理!”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能跟孟哲阑玩到一块的,可不都跟他一个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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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装Beta后我迎娶了顶A元帅

    六角雪|古典架空|连载

    凯特帝星。第一军校,B区,储物馆。整个储物馆静悄悄,在稍显杂乱的角落里,躺着一个男子,看来不过二十出头。男人眉头皱了皱,随即睁开眼睛,脑海混沌一片。四周是机械钢制的墙壁,密闭而宽阔,房 装Beta后我迎娶了顶A元帅全文免费阅读_装Beta后我迎娶了顶A元帅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凯特帝星。 第一军校,B区,储物馆。 整个储物馆静悄悄,在稍显杂乱的角落里,躺着一个男子,看来不过二十出头。 男人眉头皱了皱,随即睁开眼睛,脑海混沌一片。 四周是机械钢制的墙壁,密闭而宽阔,房间内一排排的陈列架整齐摆放。 到处一片漆黑,只有物品的介绍牌发出淡淡的荧光。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四肢修长,骨骼脆弱,而且感觉生命力极其微弱。 “这就是新人类吗?”来自这副身体清中夹沙的声线,此刻却是沈越的灵魂发出的。 地上的液体球滚动着。 旁边还有一张发光的介绍牌,全是新人类的文字。 他必须用精神力探索这副身躯脑中的视觉语言区域,才能读懂上面的文字。 【史前古细胞:来自十万年前史前人类的古老细胞,在某星球的火山下被探险队偶然发现,细胞被一种极高密度的液体包裹,即使在火山下也无坚不摧,现代最精密的仪器也无法破开它。科学家认为,这是该星球第一批人类留存下来的火种。现保留在凯特帝星第一军校,留待观察。】 “原来已经十万年了……” 他眉头紧锁,他居然沉睡了十万年…… 十万年前,母星遭受空前的自然灾难,所有人不得不坐星舰撤离母星,但为了留下文明的火种以及出于对母星的眷恋。 他们决定派人留守在母星。 而沈越被选中了。 通过特殊手段,沈越的精神力和基因被储存在特制的营养材料中,足以保存千万年不灭。 他的精神沉睡,心灵却一直在等待合适的躯体,等待着重建家园。 却没想到再次睁眼,居然是这个画面。 眼前这副身躯伤痕累累,精神上也遭受了巨大的痛苦折磨。 他再次用精神力探入这副身体的大脑。 身子主人也叫沈越,是个beta。 现在确实是新人类纪元,并且已经进入星际时代。 他所在的星系属于联邦星域边缘,原主是个孤儿,本来是不会有机会进入第一军校,但靠着精神治疗方面的天赋,被破格录取进入第一军校。 然而沈越身份低微,性格内向,又是星际人口中最普通的beta,却偏偏长得比omega还好看。被人欺负也就不奇怪了。 这一天原主被几个omega欺凌致死,尸体被留在了破旧的储物室,恰好和沈越留在液体球里的精神力契合,沈越才能从万年沉睡中苏醒过来。 大致梳理了情况。沈越站起身,当务之急要治疗好这幅孱弱的身子。 之后再想办法寻找母星人民的下落。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将液体球放回原位,里面已经没有了珍贵的精神力和基因。 沈越正准备离开,忽听砰的一声巨响。似乎是大门被人踢开。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夹杂着浓烈的苦味,门因为反弹的惯性又被关上。 黑暗中男人的喘息声渐渐接近他所在的位置。 一股血腥味也窜进来。 沉重不稳定的步伐显示了主人此时的焦躁暴戾。恐怖狂乱的精神力昭示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随着对方的接近,这味道越来越浓烈,沈越终于反应过来,这应该是现代社会中的一种信息素。 不过这味道很苦且十分霸道,夹杂着血腥味,就像是从屠杀中走出来的。 情况不明,他决定按兵不动。 黑暗中,对方也发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谁?滚出来!”声音低哑略沙,咬牙切齿。 嗯?? 我不是就在你面前吗? 对方似乎因为某种限制而感官退化,产生了视觉上的混乱。 沈越咳了咳重新道:“我就站在你面前,从哪滚出来。” 还没说完,一股可怕的力道将他踹到墙边。 沈越的背脊猛的撞在钢墙上,感觉自己的骨头快散架了,还好他有先见之明用精神力护住了重要部位,否则这一脚能让原主的身体彻底碎裂。 好厉害的家伙。 一管冰冷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脑袋。 “omega?”对方的声音更加暴躁。 周围零散的介绍牌发出的荧光,来人只能隐约看见沈越耳朵到脖颈白皙俊爽的轮廓。 沈越皱紧眉头:“不,我不是……” 对面人大概正受某种药物折磨,精神力十分混乱,呼吸急促,几近狂躁。 他根本听不进沈越的话,揪起沈越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吐出的气息阴冷恐怖:“你是黑暗军团的人?” 这家伙力气好大,就这副身子,在武力上想打过对方暂时是不可能了。 反抗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不,我一直呆在这里,我是这里的学生。”沈越清楚的解释,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当替罪羊。 然而这并不是对方在意的重点。他清中夹沙的声音仿佛是最后一个钩子,钩起了alpha一直压制的某种强烈渴望。 这个发狂的alpha突然按倒他,狠狠咬在他后颈上。 血腥味溢出,却没有闻到来自omega的信息素。 他受到某种刺激,出于alpha的本能,急需来自omega的慰藉。 alpha找不到想要的,戴着白手套却充满爆发力的手几乎要把他脖子掐断了,焦躁的如同吸血鬼:“混蛋!” 沈越连忙推开他,捂住流血的后颈:“等等!我不是omega!” 野蛮的alpha却容不得他逃脱,将他狠狠压在地上,似乎还不肯放弃寻找腺体。 而沈越已散出自己的精神丝线探入塔烈因的精神海。 作为史前人类,他第一次面对新人类的精神海。 好在自己本身在史前就有过对精神海领域的探究,而且原主也是治疗系的,脑中储存着现代社会扎实的理论基础,这才不至于让他摸瞎。 沈越很快就有了头绪,对方确实是中了某种特殊的慢性毒素,而且是长期潜伏,在这一天陡然爆发,导致信息腺紊乱,精神力狂暴。 如果不能得到有效的治疗,就会一直癫狂,直到精神□□死亡。 似乎发现自己的精神海被人入侵,对方动作僵硬了一下。 沈越试着安抚对方暴躁的精神海,在一番摸索后却没有任何用处。看来这种毒素是有特殊针对性的,普通的办法化解不了。 这么说只能进入精神海内域,但只要他一靠近精神内域,就会遭到顽强的抵抗。 对方的精神内域拒绝任何陌生的力量。 沈越道:“越抵抗就会越痛苦。” 塔烈因气得快发疯了。 这个野心勃勃的敌人不仅进入了自己的精神海。甚至还妄想进入更深的精神海内域。 如今整个星际,所有人都开发出精神海,但精神海本身就是一种极为隐秘的区域,更别说精神内域,那是连精神治疗师都无法进入的。 在法律上,只有达到一定契合度的伴侣才能进入对方的精神内域。 身为联邦元帅,不仅信息素失控,还被一个陌生人进入精神海,甚至是精神内域…… 无论哪一件都是塔烈因所不能容忍的,这一切让他更加癫狂暴躁,他的太阳穴凸起青筋,强大的压迫感让周围列物架上的东西纷纷变成齑粉。 看着眼前的人,塔烈因露出极其厌恶的眼神:“去死吧!” 几乎同时,塔烈因右臂上具现出一副与手臂相融合的臂枪,缠绕手腕护套上冰冷纤细的机械与手臂融为一体,犹如一尊金属死神。冷色调的枪口对准目标。 他扣下按键,可在这时,沈越的精神力已经顺着精神海的漩涡进入了他的精神内域…… 戴着机械臂枪的手无力垂落。塔烈因瞳孔震颤,脸上浮红,气息急促,额头汗水直落…… 仿佛每一条神经被强大的力量包裹性,没有人能抵抗这种感觉,他的全身不可抑制的颤抖,他必须扶住墙壁才不至于跌倒。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海内域正在被一股陌生的精神力覆盖,强力的牵引,浸入,在长久的渗透后,最后融合在一起…… 这种精神力带着浓烈的林木气息,一瞬间仿佛置身于森林深处。 旷野森林的力量正填补着底下的漩涡,仿佛阳光席卷海面。 暴躁的海浪渐渐安静下来,海底下动荡不安的激流也逐渐趋于稳定…… 塔烈因终于全身瘫软,跌倒在地,瞳孔震颤不可置信,最后闭上眼睛失去意识。 沈越收回自己的精神力,疲惫地坐在地上,新人类的精神海跟史前人类似乎有些区别,尤其是内域,设置的禁忌和阻碍犹如森严的禁地一般,抗拒抵触任何陌生的力量。 沈越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能全身而退。 但他没有多想。 把地上的人扶起来靠在墙上,刚刚经历过精神内域的抗争,人在一瞬间会陷入极度脆弱时期,不过最多一天内就会醒来。 黑暗中只能看见对方淡金色的头发和胸口上耀眼的徽章。 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清,对方陡然睁开眼睛,紫色的眸珠带着猩红,杀气腾腾。 沈越正想退,嘴角已经被狠狠咬住,浓烈的血腥味霎时间充斥鼻腔。 那力道势要扯下他一块肉。 仅仅维持了一秒,对方再次陷入了昏迷。 是有多强烈的不甘恼怒才让他多坚持了这一秒进行报复啊? 沈越擦了擦嘴角的血,站起身正想出门。 忽听门外传来巨大的轰鸣声,紧接着一个机械声音响起警报声:“检测到一号人物所在位置,坐标:35°29’55.12″W,103°41’10.13″S。附近磁场异常,探测仪受到强烈干扰,探测结果有所偏差,检测到其他生命机体。可能有残余暗骑士的威胁存在!” 那机械声音越来越近。 沈越迅速放出自己的精神丝线散布在四周,无形的丝线形成一个密密的网,巨网以沈越为中心穿过储物馆,一直覆盖到外面的走廊。 高阔的走廊上,首当其冲的是一队规整有序,精悍冷酷的军人,为首一人道:“将编队分成三小组,守住所有出口,如果让任何黑暗军团的分子逃脱,就自己向元帅请罪吧!” “是!” 沈越:“……”照这情形,自己不会成了某个暗党分子吧? 目前他对这具年轻的身体还算满意,难不成重生第一天就要被迫换牌重洗吗? 脑海中仿佛有风从笔直的廊道呼啸而过,四面八方的身影携石裹泥般向他袭来。 只剩二十秒钟,以对方的速度,赶到沈越所在的正门只需要20秒,19,18,17…… 冷汗从他额头沁出,沈越定下心,凝神静息,一股股精神丝线开始往下延伸,如同柔软的水流沁入地底。 “上校,门被反锁了!” “激光破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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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灵|古典架空|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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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医妃独宠俏夫君

    玉爷|古典架空|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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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当死对头被我拐跑后

    一纸行云|古典架空|连载

    暮秋阴雨,瑶仙阁。楚颐醒来时,怀里的手炉已彻底凉了。雅室内炭火旺盛,门窗皆关得严严的,空气闷热得几乎透不过气,可他依旧觉得冷。身体像是困于寒冰,呼吸都带着钝痛。他眉心紧蹙,听院中审 当死对头被我拐跑后全文免费阅读_当死对头被我拐跑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暮秋阴雨,瑶仙阁。 楚颐醒来时,怀里的手炉已彻底凉了。 雅室内炭火旺盛,门窗皆关得严严的,空气闷热得几乎透不过气,可他依旧觉得冷。 身体像是困于寒冰,呼吸都带着钝痛。 他眉心紧蹙,听院中审讯声小了些,压抑着低咳两声后,才撑坐起身问:“如何了?” 一名护卫战战兢兢道:“回……回世子,属下们已经……已经尽力追查,可依旧没有陆公子的下落……” “废物。” 话音未落,楚颐手中的手炉已砸了过去,铜质炉身质地坚硬,护卫不敢躲,生生受着,额角很快鲜血淋漓。 “还不去继续查!”他冷声道,“若是找不到,你们也不必回来了。” 护卫惊惶地应了一声,忙不迭下去了。 楚颐深深吸了口气,难抑心中怒火。 陆文渊是他一年前带回府的落魄书生,心思敏锐,清冷出尘,随行左右妥帖备至,一向得他喜爱。 今日楚颐临时得了传召进宫,照例带他随行,却不料回来途径瑶仙阁歇脚的功夫,竟遇刺客埋伏。 那些刺客若只是普通寻仇也便罢了,可却偏偏只将陆文渊掳走,而且仅仅过了短短两个时辰,便遍寻不到踪迹。 事情就有些微妙起来。 楚颐闭了闭眼,身上盖着的雪狐绒毯自肩头微微滑落,凉意顺着雪白的脖颈蔓延至领口。 他忍不住又低咳两声,想了想,拢了拢衣襟对门外轻唤道:“江植——” 房门被轻轻推开,悄然闪进一个黑衣的身影。 “主人。” “招了吗?” 江植扫了一眼地上的手炉,表情是一贯的平静,他上前一步低声道:“方才属下亲审时,那两名落网的刺客嘴巴极硬,什么都不肯说,想来来时已做足了功课,根本没想过能活着回去。” “想死?”楚颐极低极轻地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说完起身下了塌,一旁侍女忙替他披上披风,裹挟着一身熏香热气,面色不虞地走出了雅室。 因接连的阴雨,才刚下午,外面天色已晦暗不明,江植提了盏小小的灯笼替他引路,沿着长廊一直走到后院处的假山旁才停了下来。 瑶仙阁的后院原本是接待贵客所用,平日里就极为雅静,加之天气不好,青楼生意萧条,几乎不见一个客人。 两个血人无力跪伏在地,果然如江植所说,牙关死紧,什么都不肯招。 楚颐冷眼看了片刻后,在递来的藤椅上坐了下来,一旁留守的护卫连忙为他撑起伞遮雨。 “就他吧,”楚颐随手朝一个血人指了指,“带回府好好审。” 被选中的刺客身体一颤,似乎听到了什么可怕的字眼,满脸惊惧地抬起了头。 楚颐心里不由冷笑。 看来,这些刺客果真对他了解甚多,甚至连安国公府内的刑罚审讯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些刑罚大多由前朝夏国沿袭而来,夏国皇室大多暴虐,尤其到了后期更是极端,最出名的,便是流传已久的大夏十二极刑。 任凭他口风再紧,即便铜墙铁壁也得化成血水。 江植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另一名刺客身上,犹豫片刻,正想询问什么,就见有护卫领了个黑衣软甲的小将从廊下走了过来。 “属、属下……巡城卫副将,见、见过世子。” 小将随护卫走到假山旁后,头都没敢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细密雨幕下,湿凉的地面被溅起微微白雾,楚颐目光沉沉望向他,半晌没说话。 京中安防事关重大,因此设立有巡城卫一职,平时需日夜沿街巡查,严阵以待,今日却不知什么原因,城中最繁华地段的瑶仙阁出现了刺客,援兵却始终迟迟未到。 听江植说,这位副将“恰巧”还是由顾氏一手提携。 眼前的小将浑身颤地厉害,细密汗珠爬满了额头鼻尖,他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副听候发落的样子。 楚颐懒懒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垂挂腰间的碧玉笛,突然笑了笑。 他又朝地上的两个血人扫了一眼,对江植道:“剩下的那个,按以往惯例处理,也好让他们一起看看不要命的下场。” 江植道了声“是”,立刻冲负责扣押刺客的护卫们做了个手势。 护卫恭敬行了一礼,从腰间拔出短刀来,不顾手中人的剧烈挣扎,强硬拖拽着将他带到了假山后。 片刻后,凄厉的哀嚎声骤然响起,尖锐刺耳,几乎划破阴晦的长空。 楚颐目光轻飘飘看向巡城副将,含笑问:“今日巡城卫失职,是何原因?” 小将身体抖得如筛糠般,却伏在地上动也不敢动,颤声道:“属、属下……属下……” “属下?” 楚颐轻嗤一声,撑着腮缓声道:“你不是顾氏的人吗?竟也敢认是我的属下?” 小将脸色顿时由白转青,强自镇定道:“世子明察……属、属下虽曾得顾氏提携,可、可巡城队一向、一向归金吾卫管辖,自然……自然算得上是世子的属臣。” “这样啊。”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哀嚎声久久未停,血腥气在潮湿的冷风中弥漫开来,鲜红一点点混进脚下的积水,顺着青石缝一直流到小将额前膝下。 小将动也不敢动,任由头发衣摆沾满血污。 直至假山后传来绝望的企求:“我说,我都说!求您给小人一个机会……” “是……是赵途赵大人派小人们来的,小人再也不敢了……” “但是小人真的不知道那位公子的去处啊……” 头顶传来极低极轻地笑。 “赵途跟随顾将军征战多年,一向是他的得力手下,”楚颐淡淡道,“你既曾得顾氏提携,应该与他也算是旧识了?” 小将身体一紧,声音都带了哭腔,着急辩解:“求世子……明察,属下真的……真的不认得赵途。” 假山后的求饶声嘶哑刺耳,渐渐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声闷哼,话语彻底停了,只余含糊不明的呜咽。 江植平静走出来,手中还提着一包东西,扫了一眼抖个不停的小将,将布包丢至了他的面前。 楚颐好以整暇道:“看来今日是问不出什么了,江植,将他一同带回去。” 看着眼前那包血肉模糊的东西,小将彻底撑不住,仰身跌坐在了地上,又忙不迭再跪下去磕着响头:“世子饶命啊!属下……属下失职,愿受金吾卫军法严惩……求世子饶了属下这条贱命吧……” 江植上前踢了两脚,冷冷道:“让你去趟府上而已,你怕什么,难道有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小将张口结舌,面色灰白,两眼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 * 离开时,连绵几日的阴雨渐渐停了。 此时已接近傍晚,黑云散去,一缕皎洁的残月在云中探出了头,天光反而稍明,因是重阳前夕,停了几日的夕市重新出市,沉寂多日的七里长街难得热闹了起来。 巡城副将被绑了双手,押在马后,连同刺客一同押往安国公府。 马车缓缓前行,楚颐身披厚厚的披风,怀中抱着新换的手炉,撑额倚靠在小小的茶桌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桌面。 “主人有心事?” 江植正欲探身进来回话,看到楚颐的神色,动作顿了顿。 片刻后,才轻声安慰道:“属下已派人知会了大理寺,预计最迟今晚,赵途便会被收押,陆公子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楚颐没有应声,半晌后又低低咳了起来,几缕血丝顺着唇角蔓延而下。 他平静地拿帕子擦掉,突然有兴趣地问:“顾氏一党谨慎多年,依你之见,今日他们为何要如此冒进?” 江植迟疑一下,进车厢替他倒了杯茶,低声道:“顾氏一党与楚家结怨已久,近日京中又多传言,想来……是因为顾夫人一事。” “是么?”楚颐接过茶盏,微微抿了一口。 这倒不是没可能。 楚顾两党相斗多年,一向争权夺势,相互制衡,朝堂内外势如水火,官员各自站队,上上下下早已不知结了多少仇怨。 却因没有十成把握拿捏对方把柄,一向也只是明争暗斗。 而近日京中却突有风声传来,当年顾夫人之死,似乎也与楚氏一党有些关联。 楚颐听了都觉得好笑又离谱。 他们绑了陆文渊,若是为了从他口中问出些什么线索,那还真是枉费心机了。 不过一个还算合心的玩物而已,他能知道什么? 到了长街中段,路旁摊贩杂耍逐渐多了起来,也不顾路上积水未清,夕市挤满了因连日阴雨无法外出的游人,熙熙攘攘,盛况空前。 为避开人群,江植特意将马车调转,绕路到了一处无人的窄巷。 马车咕噜噜行着,周围渐渐远离了人声,楚颐闭目在车内养着神,心里的烦躁却始终压不下去。 “江植。” 他倏然睁开双眼,对车外唤道。 江植忙在外替他打起了帘子,关切问:“主人可是哪里不舒服?” 楚颐神色沉郁道:“将巡城副将叫来回话。” 江植眸光动了动,很快明白过来,立刻令人将小将押至车前。 小将晕倒后曾被江植下令泼醒审过一轮,此时衣衫破败,满身血污,长发披散几乎挡住了整张脸,跪在地上难掩惊的神色。 楚颐手指轻抚着手炉上的浮雕纹理,思忖许久,才缓声问:“方才瑶仙阁内,你说今日援兵来迟的原因是?” “属下……属下真的没有说谎,”小将忙不迭磕着头哭道,“是顾将军曾传信过来让今日去接独自回京的小少主,若属下知道世子会出事,打死也不敢擅离职守啊……” 楚颐冷冷打量着他,道:“之前你说他并未回府,那眼下人在何处?” “在、在轩逸茶楼……少主他年幼贪玩,回京后便……”小将满脸泪痕,正说着,突然顿住,惊慌道:“世子……您、你是要……” “走吧,”楚颐看向江植,淡淡道,“抓了我的人,那这笔账就先从这位顾家少爷头上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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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养出个灾后大佬[种田]

    齐氏孙泉|古典架空|连载

    人可以有多难。安逸此时是拼了命的压下摔手机的冲动,强忍着头疼恶心爬到被子上。躺了一会儿,才打开某信,从里面翻找出混的比较好的同事。“张哥,我这边缺五千周转,大概下月……”语音发到了一般,又 养出个灾后大佬[种田]全文免费阅读_养出个灾后大佬[种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人可以有多难。 安逸此时是拼了命的压下摔手机的冲动,强忍着头疼恶心爬到被子上。 躺了一会儿,才打开某信,从里面翻找出混的比较好的同事。 “张哥,我这边缺五千周转,大概下月……”语音发到了一般,又选择了取消。 不能借的。下个月同样要还很多钱,这样靠借钱去拆东墙补西墙,早晚会变成滚雪球。 他欠了很多钱。 当年爷爷奶奶住院直到去世,父母住院直到去世。他对每一个亲人的救治都全力以赴,但一个都没留下来。 只留下一身的外债。 原本以他在游戏公司当原画师,每个月一万二的收入可以稳定还钱,最多再有三年就还干净了。他甚至能空出来一些钱,继续还贷这个当初最艰难时候都没舍得卖的房子。 只是就在刚刚接到个电话,除了每月将近一万的还贷外,他又多了一笔每月三千多的还款。 这笔钱,是父母当初为了救爷爷奶奶欠下了,直到死前都没还上。 债主在父母死后一年才找到安逸。 也许安逸应该感谢他们的仁慈,让他前面的一年过得姑且还算稳定。 可这笔钱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卖掉房子? 其实卖了房子也没什么。手里会多出来一大笔钱, 日子宽松,伙食说不定也能提上去。 安逸正胡乱想着,手机却响起了提示音。 划开通知栏看一下,不知道哪个垃圾软件的游戏推送。 安逸正心烦意乱呢,哪里有心思玩游戏?刚要点垃圾桶,却被那广告词吸引住了。 【一起走出绝境,面向有钱花和随便花的未来吧!】 “卧槽,大数据已经牛逼这个程度了?” 安逸自己就是游戏公司的,自然清楚游戏会通过大数据具体推送到一个特定玩家面前,只是到自己这里还是觉得头皮发麻。 一起走出绝境? 想出这个推送的家伙多少缺点什么。 世上有几个真的深处绝境的? 就算是安逸,他也自知自己远没到走投无路的时候。 至少他还有房子。就算有二十年房贷,可这个房子就是他一切的保底。 心底虽然吐槽着,但手指还是很诚实的按下去,他倒是想看看什么样的游戏敢说绝境。 点开的那一刻,整个手机就毫无预兆的打看了一个视频。 是一片汪洋蔚蓝的大海。海浪声声入耳,真实的像实景拍摄。是水准相当高的晕染。 随着镜头的推进,安逸看见了垃圾从远方飘来。有泡沫,有塑料瓶和树枝。 环保题材的吗? 还安逸觉得有些无聊,刚要退出,便瞧见了屏幕里出现了一点不一样的颜色,再仔细看,垃圾中混杂着一块两人合抱的浮木,浮木上头,竟有个上半身光着的人。 人物建模十分讲究,被阳光暴晒的皮肤有些发红,爆皮,肌肉线条却极具美感,线条流畅毫不笨重,在美与力之间形成某种平衡。堪称教科书式建模。 两条胳膊用力抱住浮木,瞧不见脸也看不见胸肌。但身体跟浮木的空隙,能够瞧见六块腹肌一路向下,劲瘦的腰身向下延伸,腰窝处浸入海水,隐隐能瞧见蓝边黑色内裤。 手指下意识放在屏幕上,顺着肌肉纹理。倒不是他多没节操,纯粹是内行看门道,就算是他也相当佩服美工的构图和建模。过于完美。 可就在手指放上去的时候,镜头跟着滑动了,双指放大,也成功了。? 这不是宣传视频吗? 互动视频?还是……这个建模高度还原制作精良的游戏特么其实是个页游? 不可能啊。页游不可能存在这么高的帧率。 滑动下屏幕。这光线追踪就绝对秒杀世界上任何一款顶级游戏。 安逸满脑子的黑人问号。但必须承认,这游戏把他所有好奇都拔高到了顶点。 这时候画面忽然跳出了弹窗。 【是否下载游戏。】 …… 所以刚才的究竟是宣传视频还是试玩? 至少在游戏公司工作的安逸是完全没见过。 点击了下载,发现下载页面根本没告诉游戏有多大,只是看见一个健康色进度条从左到右。一路过去下载完成全程只有三秒。丝滑的让人恨不得跺着脚喊爽。 下载的这么快安装包应该不大。 怕不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见光死游戏。 要不别安装了,别让手机中病毒。 安逸刚想到这里,却发现这垃圾游戏根本没有安装过程,手机随即恢复到了桌面,桌面上多了个《末世·海水每天……》的app,桌面最多先是软件六个字符,后面的省略了。 没给安逸卸载的机会,那app自己扩大打开,直接进入了游戏开始界面。 开头是大部分游戏的通病,一番介绍世界背景。安逸直接点了跳过。 随即页面回到了刚才看到的画面,依旧是那个爬在浮木上的小人,一动不动。 屏幕的周围出现了图标,上面是一个空白头像,一个是贝壳,贝壳旁边有个数字0。 下面左侧有两条线,一条红线一条蓝线,都很短。旁边还有红色感叹号,提醒着情况危急。 屏幕右边多了个看着就很假的水花,一个亮晶晶的小海螺跳出来,从那个地方跳出弹窗。 【警报警报,人物当前生命值25,体力值15。将于十分钟后脱力落水溺亡。请尽快做出行动。】 说完话,那小海螺又一阵水花消失了。 没有具体的操作指南。这其实是生存类游戏常用的。尤其是高度自由的游戏里,往往没什么太多主动剧情。为了尽可能拉长游戏时间,让用户自己探索玩法也是游戏体验之一。 安逸有心退出,不过他第一次看见这么精良高度自由还竖屏的游戏。 反正都已经下了,体验完了再删也不迟。多看一看这些画面,至少能积累一些经验和技巧。 本着请病假也要加班的称职打工人态度,安逸手指戳了下人物的后背。 人物后背明显一颤,但没有动, 拖拽画面看看四周,正好一个空矿泉水瓶飘过来,用手滑动一下,发现可以移动,不仅如此,瓶子在水面上还溅起了一点水花,相当真实的物理引擎。 安逸心领神会,再戳两下那人物还是不动,手直接在水面上用力一划,成功掀起一道海水直接拍在那人的身上。 只见人物一个激灵猛然抬头,有些茫然的转头看了看四周。 这一抬头,倒是让安逸看的一怔。 帅。 要说建模出来的美人,安逸不知道看过多少,很多被玩家反复舔屏的角色,他这个原画师画到吐。 可这个人物看一眼就让他心头漏掉一拍。五官精致是一方面。人物头发有晶莹的海水低落,顺着脸颊流入下巴坠落,眼睑下还有一道擦伤,脸颊也有淤青。 此时错愕的看着海面浪花。 迷茫、无助。像暴雨中被噩梦惊醒的小猫。 战损。 这一瞬间,安逸终于get到了战损的魅力。这也太戳人了。 除了人物过分戳人外,看着这个人物建模,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要说为什么熟悉,却又一时说不出。 安逸发呆的功夫,就看见人物手脚并用的爬上浮木,整个身子爬在上头。 湿漉漉的内裤贴在那浑圆的屁股上,让安逸这个铁直男莫名脸上一臊。 这建模确定不是女性向的吗?可一般这种生存类游戏女玩家是比较少的。 如果是爆火的游戏,加入一些吸引各种累玩家类型很正常。可这种新游戏定位不准确是大忌。 市面上好像确实没听说过这款游戏。 ———— 一夜之间天翻地覆,灾难降临的瞬间,好些人尚在睡梦中便无声无息的覆灭在洪水之中。 封虞比其他人情况稍好些。大洪水来临时候,他在私人飞机上。 万幸中不幸的是,飞机失事坠入洪水。他在水中如无根的浮萍不知道飘了多久,直到终于抓住一根结实的木桩,严重透支的身体才终于能稍缓一缓,合上眼休息一下。 没人知道他睡了多久。再醒来时没了狂风巨浪,一道海浪打在脸上,将干涩的嘴唇浸湿,深入唇舌咸的很。 再睁开眼睛,漫漫水面反光的刺眼。 这里是哪里?这里的水是咸的。海里?他坠机的地方明明是都市。 当记忆回炉,封虞的眼睛猛然睁开四下看去,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他的小逸呢? “小逸!小逸!”喊了两声,回答他的是漫无边际的海水。 小心翼翼的蜷缩在木头上坐稳,调整了一下姿势慢慢展开身体,让全身泡的浮肿的皮肤接触道空气,贪婪者享受着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 总算能放松的舒一口气了。 现在这样目光所及处,没有高楼,亦没有山峦,多半就是在真正的海里。看来他昏睡了很久。不行,休息一下,还是要想办法回到城市,找到其他人。 然后再去找他…… 要是有口水就好了。嗓子干的,好像一大团盐粒子卡在喉咙处,干涩的发疼。 ———— 安逸看着人物苏醒后的一系列反应。这AI未免太强悍了吧。 这不像是动画CG,可如果不是动画,而是实时触发的,那这要占用多大的运算? 再精良的大作,人物在游戏中的动作一般也是定格的几个到几十个模板动作。而这种高度仿真,动作没有丝毫刻板痕迹。 就算是动画也很强悍,何况这个画面没有任何切换的掉帧,九成概率是实时的。 到这里安逸甚至怀疑小人的后面是有人事实操控的。 还在考虑技术问题的安逸忽然注意到小人的脑袋顶出现气泡显示一瓶水,这肯定是小人需要水了。 蒸馏水?海上也就这个了。 看来第一步是收集材料做蒸馏水了。 就在这时,右边的那个海螺伴随着海浪出来了送出来个弹窗: 【开具商城大促销便宜哦,5L水只要2贝壳!】 …… 爬! 让我氪金,门儿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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