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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

    绿柳新黄|古典架空|连载

    公元一九七零年。五月浅夏,又是一年麦穗泛黄时,侧耳一听,还能听到麦杆发出的“啪啪”爆炸声,所有一切都在预示着,再过几天,就要进入一年中最繁忙的时节——抢收抢种了。军装严整、身姿笔挺的邵振洲,就 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全文免费阅读_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公元一九七零年。 五月浅夏,又是一年麦穗泛黄时,侧耳一听,还能听到麦杆发出的“啪啪”爆炸声,所有一切都在预示着,再过几天,就要进入一年中最繁忙的时节——抢收抢种了。 军装严整、身姿笔挺的邵振洲,就是在这个充满收获的季节,踏上老家云凌县兰桥公社的青石板路的。 按说,邵振洲年初刚被提拔为特务连连长,正是忙得分身乏术时,是没有时间休假的,但谁让他是个大龄光棍,还是个被首长关照的光棍呢! 一个月前,他们连在师里一次不打招呼、不定内容的全员全装拉动中拔得头筹,比预定时间提前了近一个小时到达目的地,表彰会上,师领导听说他还没对象,不淡定了。 “我们当兵的,千里奔袭拉得动,战场亮剑打得准,婚姻大事也不能落后!军人除了要善谋打仗,还要善于经营好大后方,后方稳固了,我们才能安心在前头保家卫国建功立业!” 师领导都发话了,团领导自然照办,他的团长、也是他当年的老连长,直接给他安排了探亲假,还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模样,好一顿“大棒+甜枣”。 “你今年都27了,眼瞅着奔三的人了,难道真打算一辈子当个光杆司令啊,你不嫌丢脸,老子还不想手下有这么个老光棍呢!这几年,多少嫂子提出给你介绍对象,都被你拒绝了,相都不想相一眼,那脾气,茅坑石头似的,又臭又硬!要不是老子懂你,还以为你身上的哪个零件坏掉了呢!真特娘的皇帝不急太监急,让你讨上老婆比演习还累,老子白头发都给你多整出两根来!” “呐,你既然不想在驻地找,那就回你们老家找,刚好,你也有三年没休假了,是该回去看看了!都知道你们×省的姑娘,长得水灵俊俏,个顶个的赛貂蝉,你小子估摸着是从小看多了,眼光也养刁了,这次回去,老子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务必把个人问题给老子解决了,娶个婆娘回来,把童子身破了,完不成任务,回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臭小子!” 于是,带着“特殊任务”一脸无语的真·童子鸡·老光棍·邵振洲,就这么被“半强迫”地塞了一张通讯员买好的火车票,踏上了回乡的探亲路。 从北到南,翻山越岭,几天几夜的火车班车轮流下来,邵振洲看起来仍然精神抖擞,没有一丝疲倦,就算头上的军帽、身上的军装、领口上的领章,都被洗得有些发白,但依然遮不住他身上浑然散发的那股子英武昂扬的气概。 这不,拎着行李袋的他刚从县城走到公社街上,就不由引来了几道尖溜溜的目光。 一个挎着菜篮子的大婶,笑嘻嘻地丢给他一个眼风儿,大着胆子跟他开起了顽笑。 “哟,解放军同志,这是从部队回来探亲哪,口干没得,到我家里喝碗水啵……” 话音刚落,立即引来一阵爆炸式的笑。 邵振洲从小在这里长大,早习惯了本地娘子军们的泼辣和野份儿,知道她们也就是耍个口花花,倒也没放在心上,朝她们笑笑后,擦肩而过,留下身后一串啧啧啧。 “这个解放军同志,倒是长了一副好模样,就是人硬梆了点,没个笑脸……” “模样好有笑脸又咋样,难不成你还想抢回去做女婿啊……” “老娘就想抢了,咋样,你有意见啊,领袖都说了,全国学习解放军,解放军同志作风过硬,踏实能吃苦,是能搭伙过日子的人……” “嘁,那老话还说了呢,娶媳先看娘,你瞧瞧你那唇尖眼凸的枣核脸,那眼角的眼屎还没洗干净呢,人家解放军同志才不稀得给你做女婿咧……” “嘿你个讨打的烂嘴子婆娘……” 女人们叫鸡婆一样,咯咯咯地互相斗起嘴皮子来,生生演绎了何谓“三个女人一台戏”。 而邵振洲就像口铸钟般,不被丝毫影响,径直沿着街边,朝公社外走去,步履坚毅而从容。 * 本地有这么句老话,这男人啊到了一定年纪,就会嗷嗷待哺地想着娶婆娘生娃娃,由此及彼,这树上的公蝉到了一定季节,也会想着吱吱吱地求偶求交~配。 所以,邵振洲一路走来,耳边都是公婵深情呼唤母婵的骚叫声,交叠错落地灌进他的耳朵里,生生让他从脚底板燥到心肝肺,也让他不由陷入某段回忆中。 而且,更要命的是,这份回忆,就像那水缸里按下去的葫芦瓢似的,这边才刚压下去,那边就瓢了起来,管你怎么按就是按不住。 邵振洲的视线,扫过眼前熟悉的藤藤蔓蔓,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某个情景——同样的山路,同样的步行,不同的是,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个姑娘,一路和他从月湾队走到公社,再走到县里,最后坐车到省城…… 彼时,他和她那样形影不离的情形,在外人看来,或许,会以为他们是一对同出远门走人户的小夫妻吧? 但,也只是“以为”而已。 那个满身书卷气,清灵又水秀,让他向来只知铁马秋风、不懂风花雪月的钢铁男儿心,莫名破了防线的姑娘,用她那口又甜又糯不带一丝“椒盐味儿”的普通话,生疏而礼貌地唤他—— “邵同志……” 而他和她之间的交集,除了那次,也唯有后来双方的一次通信而已,她给他写了感谢信,他也给她回了信,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想到这里,邵振洲心里升起一丝甜味的同时,又伴随着一丝难言的苦味,那双鹰隼般的厉眸不由黯了黯,强令自己收回飘远的思绪…… 同一时间,离公社街口不远的三岔道上。 正在邵振洲的脑海里负重奔跑五公里的夏居雪,正把弟弟夏居南和囍娃儿两个孩子护在身后,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两个仿佛强盗剪径般忽然窜出来的二流子,俏脸微沉。 “让开!”她道。 只是,她那张白生生嫩溅溅就像新出锅的糯米糍般的脸蛋儿,以及那把清润润甜脆脆的嗓音,实在没有什么震慑力,就是对上岁娃儿都不一定能唬住对方,何况两人还是公社街上有名有号的泼皮无赖汉。 所以,夏居雪的这句话不但没有凑效,还引起二人嬉皮笑脸的一阵大笑。 话说,别看这年月大多数人都是纯朴憨厚的,但“老鼠屎”哪里也都会有上那么几颗,吴大裤衩和罗老四就是个中典型。 对于生产劳动,那是能偷懒就偷,就爱叉着两条腿儿,到处去参加附近几个大队的批、斗、会,梗着脖子瞪着牛卵样的血红眼睛跟人家高喊口号,那架势,比谁都积极,管它有没有工分拿咧! 昨天下午,两人就是又跑去隔壁的柴窑大队参加了一场批、斗、会,顺道在狐朋狗友家蹭了几口猫尿,过了个夜,刚刚又捞了一顿咸菜疙瘩玉米糊,这才懒绵绵地往回走呢,没想到和夏居雪三人撞了个对头面。 今天不是赶场日,这附近又没有田地,路上除了他们,就只有吱吱吱的蝉叫声,两人干脆用身板堵住了夏居雪三人的路,两双色眯眯的贼眼,就像饿狗盯着挂在门背的腊肉一样,涎皮赖脸地粘在夏居雪的脸上不动了。 穿着一条半长裤衩(外号的由来)、露出两个粗糙脚后跟的吴大裤衩,肉红丝丝的牙花床子全都龇了出来。 “我滴个乖乖隆叮咚,这是哪处天上漏了个窟窿,掉下来个仙女儿哟,人家是背着猪头都找不到庙门,我们哥俩是庙门都还没进,菩萨就给烧了注好香,给遇上这么个让人痒进心坎坎里去的乖妹仔,瞧这白生生嫩呼呼的小脸,比那麦叶上滚动的珠子还要水灵,啧啧啧……”

    1386 人在读04-22 17:06

  • 我在古代逃学开饭馆的日子

    老树青藤|古典架空|连载

    美食主播陆允南去深山找食材的飞机失事,当飞机摔入密林时他还在想,能尝尝孟婆汤的味道也不错。剧烈的颠簸,失重感让人恶心想吐。随着一声巨响,陆允南带着一身的疼痛彻底陷入黑暗。等他再次睁眼时,入目的 我在古代逃学开饭馆的日子全文免费阅读_我在古代逃学开饭馆的日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美食主播陆允南去深山找食材的飞机失事,当飞机摔入密林时他还在想,能尝尝孟婆汤的味道也不错。 剧烈的颠簸,失重感让人恶心想吐。随着一声巨响,陆允南带着一身的疼痛彻底陷入黑暗。 等他再次睁眼时,入目的景象却并非想象的那样。 一个俊美的道士用带血的指尖点在他的额头,又有一个漂亮的和尚晃着一颗珊瑚珠子系在他的脖子上。 陆允南还没弄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就听见一道沉稳有力的男声千恩万谢的感激,“多谢两位大师救我儿一命,我陆盛一定在府上给二位立长生牌位。” 陆允南还想再继续听,一阵疲惫感席卷而来,他的眼皮子直打架,竟是一秒也撑不住,开始呼呼大睡。 三月后,陆允南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对着凑在他床边的小姑娘们矜持微笑。 登时,周围传来一阵轻松愉快的笑声,“瞧瞧这小公子,唇红齿白的,打小就这么爱笑,长大后该得多少女子欢心呀。” “要我说,我们家小公子到那时,怕是谁也瞧不上。哪家女子能有他自己好看?” “可别说,咱们小公子眉间的朱砂痣,瞧着像极了画上的神仙童子。” 陆允南听着婢女们夸他长得好看,也叫他十分的好奇自己到底长什么样。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的额间有一颗朱砂痣。 这三月时间已经够陆允南搞清楚状况,与其说他投胎转世,不如说是穿越了。 毕竟他没走正常程序,阴曹地府大门都没摸到,更别提喝上传说中能遗忘前世记忆的孟婆汤。他这种情况更像是小说里会写到的,直接带着记忆穿到古代。 还是胎穿。 三月里,他见过了自己在古代的爸妈和大哥和二哥。和他在现代的爸妈,大哥,二哥长得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古代的父母之间很恩爱,大哥没有被逼死,二哥也没有因为犯事坐牢。 这是陆允南前世做梦都不敢想的情景。 ——— 陆盛,陆允南古代的亲爹,寒门出身,进士末位。不知什么原因得了镇国公叶诚的亲眼,将家中最得宠的幺女下嫁。 表面说是下嫁,其实更像是陆盛入赘叶家。毕竟这婚后住的大院子,所用的奴仆,家中一应田产铺面,全都是叶家所出。 陆盛除了自己这个人以外,一个铜板都没花费,就连他的聘礼和大婚时的婚服都是叶家找了个由头先给他的。 叶家在大周位高权重,京中所有官员都以为陆盛今后的官途定是扶摇直上。 吏部也确实留了一个翰林院的位置给陆盛,这位置按理说可不是他一个进士末位就能得到的。 谁知陆盛竟不要,在家闲赋一年,大儿子陆喻出生后,就带着身子养的差不多的夫人四处游山玩水。 两年后,二人终于回来,还添了个小的,名唤陆絮。 将二儿子陆絮送回来后,陆盛又带着叶婉清继续游山玩水。 夫妇两再次回来后的第二月,叶婉清诞下三子陆知。只是在陆知出生时,险象环生,险些一尸两命,幸得路过的一个道士和和尚相救,才保住这一大一小的性命。 镇国公大骂陆盛是昏了头,带着身怀六甲的叶婉清长途跋涉。为了收其心性,他提着剑上陆府,压着陆盛去当了官。 结果陆盛硬是在一众官职中,选了个光禄寺丞的从六品小官,然后乐颠颠的回了府,每天定点回家一刻也不多留。 要说这陆盛也是个奇人,在光禄寺前五年没什么作为,第六年开始连着在光禄寺的良酝署和掌醢署接连出新品。 其中良酝署酿造的各类果酒,制作的牛乳,就连皇上都连声赞叹。掌醢署做的酱油,醋,蚝油还有各类肉酱咸菜,用其做菜口感极佳。 如今光禄寺因这两署,原先的“狗不吃”诨名,都被摘除。 由于掌醢署出的几样,都有利于改善民生,陆盛所做理应当赏,可他偏说这些都是他小儿子陆知想的。 他小儿子陆知才多大?六岁!你要找托词不想升官就直说,何必把所有人当傻子呢? 这话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还没发出去的升官圣旨,直接不发了。 陆盛又开开心心的在光禄寺“混吃等死”,一直到先皇去世,新皇登基,十五年没挪窝的陆大人,今天要挪窝了。 陆盛看着升官的圣旨,丧如考妣。 他,陆盛,原大周朝光禄寺丞,位居从六品。今大周朝光禄寺卿,位居从三品。 皇帝竟然还给他开了特例,以往光禄寺卿只是寄禄官不管事无实权,只拿银钱,到他这就是拿钱办事有实权。 陆盛揉着太阳穴,深深的叹口气。要不是陆知那小子从会走路说话开始就整日里捣鼓这些东西。若非实在是能改善百姓生活,叫他看了都无法视而不见,不然他也不会忍不住在光禄寺弄这些果酒,酱油什么的,这样也就不会升这么高的官。 儿子就是来讨债的……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陆知也就是陆允南,他在大周朝野蛮生长了十五年,因他老爹一朝得升,他就要从外祖府上开的家学打包进纪律严明的国子监。 平时路过国子监大门,陆知都要车夫快点走,他天生对这大周朝的高等学府感到畏惧。 这下好了,他明天就得去国子监报道。 陆知望着一轮圆月,悠悠叹息,要是他爹没升官,他也不会要去国子监那种没意思的地方读书。 亲爹就是来坑儿子的…… ... 新皇登基,颁发了一条新令,大概意思就是为了让勋贵子弟能够得到更好的教育,今年特批,凡是在京三品官及以上官员的子嗣只要年纪到了,不限名额,必须全都进国子监读书。 往年是只能荫一个。 由着这新令的缘故,国子监门前的马车都比以往多不少。 在这些来来往往的马车中,有一辆最为醒目。不是因其有多豪华或是简陋,而是这辆马车在这停的时间很长。 马车里坐着两个少年,其中一个少年郎,约莫十五六岁,生的唇红齿白,长相精致,他的脸像是每一处都经过细细琢磨。尤其是额间的那点朱砂痣,更是衬的少年美艳万分。 另一个长相也十分俊秀,眉毛浓黑,眼睛圆圆的看起来十分可爱。 陆知的手颤颤巍巍的伸向固定车门的金屈膝,小巧精致的鎏金链子随着陆知的动作,发出叮叮铛铛细响。 竹叶是陆知贴身的小厮,他自小就和陆知同吃同住的长大,深谙陆知脾性。见陆知迟迟不肯拨开细链,就知道这位主心里憋着逃学的注意。 他清清嗓子,稍微开了一点车窗,往外看了一眼,然后道:“小公子,我听闻国子监晨钟响起时,还有监生没入内的话,会被捉去绳愆厅领罚。” 随着“咯噔”一声后,雕花车门被陆知快速推开,他急着问道:“晨钟何时响起?” 竹叶拿起纯白绣云纹披风,要给陆知穿上,“辰时。” 冬日刚过,此时冬雪刚刚消融,早晚还是很冷。 外面的冷风灌进脖颈,陆知下意识的往披风领口上滚着的一圈白狐毛里缩了缩脖子, 竹叶跳下马车,帮着陆知整理一下披风,他不经意间抬头,只见陆知黑漆的眼眸中带着水雾,鼻尖也被冻得发红,模样格外惹人怜爱。 虽说看着这张脸足足看了十五年,但竹叶不得不承认,他依旧还是会被惊艳。 竹叶整理完披风后,钻进车内拿出陆知的书箱,说话时牙齿也有些打着颤,“小公子,国子监不比家学,不能带书童小厮进去,你一个人在里面,可千万要照顾好自己。” 陆知伸出手拎过仿佛塞了十几块实心搬砖的书箱,点点头,“我只是懒,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外面冷,快回马车里去吧。” 将书箱放在脚边,陆知轻轻推着竹叶叫他进马车,“快回去给牛花花喂吃的,千万别饿着她,不然该不产奶了。” 牛花花乃是陆知院里养的一头黄牛,陆知从牛花花还是小牛犊时就养起,好不容易熬到能产子下奶,他是怎么也不会放过这些牛奶的。 陆府全府上下都知道,他们的小公子,打小开始,最放在心上的就是吃食。 七岁那年,寒冬腊月为吃一道叫酸菜鱼的菜,跑去结冰的湖面凿洞,还差点栽进水中。 六岁开始就就拿着黄豆和一些谷物放在缸里玩,也不知闷了多久,竟然弄出了酱油和醋。现在大周家家户户谁家的灶间没这两样?老爷还因此升了官。 十岁那年,为了吃上酥酪,跑去挤牛奶,被那母牛当胸一踹。幸亏那就还虚弱着,不然现在陆府还有没有三公子还两说。 十三岁那年,为了吃螃蟹,找了全京城的铁匠铺要打造什么蟹八件,这套器具最后还风靡京城,成了吃蟹标配。 竹叶知道这牛奶在陆知心中的分量,半刻也不敢耽误陆知的事,连忙钻进马车,催着车夫赶紧回府。 陆知低头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手掌,随后认命的弯腰拎起书箱。 国子监外门是悬山顶,屋宇式,四根大柱开三间。门制规格不低,这样的大门除了皇帝居住场所,只有衙署或者高品级的王府可以使用,可见国子监于大周的地位之高。 陆知正费劲巴拉的拎着书箱,慢吞吞的往国子监大门走去,身后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喜悦,“呀!知知!” 陆知抬起的脚一顿,顺着声音往后看。 雕着仙鹤云纹的车厢内跳出一个少年,少年朝前跑了一小步,随后又回头从马车里拉出另一个少年。 两个少年模样一般无二,性格却是有着天差地别。 前头的少年头戴白玉雕花冠,身穿儒袍,系着粉色绦带,坠着颗嫩粉明珠。模样俊俏,身形纤瘦。他一脸喜色,拽着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却没什么表情的少年,朝着陆知狂奔而来。 陆知满心都是要迟到了,并未分心注意周遭,抱起书箱就要跑。 对方见状,连呼带喊,一刻不停,“知知!陆知知!” 这少年声音洪亮,喊出了气吞山河之态,陆知终于听见确实有人喊他,而且声音十分的熟悉。他连忙放下手里书箱,转头看去。 双生子样貌出众,气质各有不同。陆知认出来人,脸上带起笑意,惊喜道:“咦!许澜!许随!你们二人今日怎么在这?” 许澜追到了人,嘻嘻笑道:“知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今日国子监又不是旬假,肯定是要上学的呀。对了你刚刚见到我们你跑什么?这才几日不见,就不认得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陆知反应过来,脸上笑意更甚,“你们也从家学转来国子监了?之前都没听你二人提起过,竟瞒我也瞒的这么紧!” “这不就是你常说的,惊喜?”许澜笑的纯良,像个小天使一般,然后陆知就听见这个小天使从嘴里吐出一句,“知知,镇国公说我,随随还有你在一个堂,他老人家叫我们好好看着你,不让你整日惹是生非。” 陆知嘴角抽了抽,他就说怎么这兄弟两突然也从家学转来国子监,原来是他外祖的注意……陆知叹气道:“你们二人来确是惊喜,可替我外祖盯着我,那便是惊吓!” 许澜歪着脑袋,欣赏够了陆知憋闷的脸色,他才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抬手揽住陆知的手臂,拽着不放,说话也软绵绵的,“知知你别担心,我和随随不会告状的。 月姨娘还叫我和随随谢谢你,她说是因为你和我们玩,爹爹才将我们送来国子监读书的,不然我们是不能来这里的。” 一直不吭声的许随也点了点头,认真又郑重的对陆知拱手施礼,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谢意。 许澜许随是殿前司虞候许之州的老来子,两人的生母月姨娘不是大周人,是许虞候买来的西域舞姬所生。也因此,兄弟二人长相比较精致,还带着些异域风情。 而大周有规定,贱妾之子不能为官,除非记在贵妾或者正房夫人名下。 国子监却是倡导有教无类,即便是贱籍,若是能考入,一样会收。虽说不能为官,但是国子监教的东西有很多。甚至有许多实用技术,雕刻制器建造工艺,医术药材炮制,酿酒烹饪皆有。若是学成,天下之大,任君发展。 陆知心中明白许家两兄弟生母话中的意思,他自己亲爹虽说是寒门出身无权无势,自身又不上进,无人攀附。但他母亲叶婉清却是高门显贵,父亲是镇国公,母亲是郡主,大哥是镇守边关的骠骑大将军,四哥是殿前司指挥使,六哥没有习武选择从文,如今也是翰林学士。 京中的官宦之家,谁家不知,陆家的三个孩子,自小都是养在外祖府中。 更别说,许家兄弟的父亲,还是他四舅舅的属下。 陆知自蒙学开始就认识许澜和许随,二人的勤奋认真他能够感觉到,他真诚对二人说道:“你们两在蒙学时夫子就夸奖说聪慧,如今来这里读书,也是你们自己书读的好,考进来的,和我没有多大关系。” 这时许澜松开了陆知的手臂,红着个小脸,手指搅着衣袖,笑的腼腆,“知知,我和随随是例贡生……” 例贡生,花钱的。 陆知轻咳一声,揽住许澜和许随的脖子,嬉笑道:“羞什么?我们三个,你两拼钱我拼爹,说好学渣一辈子,少一天一分一秒都不行,明白了吗?” 相处多年,许家兄弟对于陆知总是突如其来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早已习惯,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二人笑着点头,“好!”

    333 人在读02-27 19:51

  • 穿成年代文大佬的漂亮前妻

    清清一色|古典架空|连载

    “你到现在还躲在屋里,不会是害怕会输给沈慧如,不敢去联谊会上丢脸吧?”早上八点半,沈赢裹着被子还在睡觉,就被门口的敲门声和质问声给吵醒了。“吵什么吵?不知道觉睡不饱,对皮肤不好呀?”沈赢皱着眉 穿成年代文大佬的漂亮前妻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年代文大佬的漂亮前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你到现在还躲在屋里,不会是害怕会输给沈慧如,不敢去联谊会上丢脸吧?” 早上八点半,沈赢裹着被子还在睡觉,就被门口的敲门声和质问声给吵醒了。 “吵什么吵?不知道觉睡不饱,对皮肤不好呀?”沈赢皱着眉头翻身,右腿忽然传来一阵尖锐刺痛,让她从美梦中清醒过来。 睁开眼就是挂着蜘蛛网的瓦房屋顶,盖在身上的被子也带着一股陈旧发霉的味道,完全不是梦里的柔软真丝被套,和宽度两米的舒适大床。 尤其脚还还断了! 沈赢烦躁的掀开被子,看着用木板和纱布固定起来的右腿,忧愁的叹了口气。 她也没想到,自己明明在家庭影院里陪着爷爷看纪录片。 结果一眨眼,就悄无声息的穿越到了贫苦的七十年代,成了一个同名同姓的女人。 还因为和丈夫闹离婚,而摔断了腿。 沈赢还在想能不能穿越回去的时候?门口又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沈赢,躲起来没用,你要是认怂了,你就去给沈慧如道歉……”门口传来女人的讥讽声:“不会弹钢琴不丢人,但是撒谎说自己会弹钢琴,不仅丢人,还是品行道德有问题。” “像你这种不诚实的女同志,咋配嫁给陆团当老婆呢?”门口的讥讽声,变成了看不起。 甚至还有人为陆耀廷打抱不平:“如果不是你用不正当的手段,嫁给陆团。咱们全军区最有前途的陆团,早就娶了咱们文工团的一枝花,哪有你啥事儿?” “沈慧如看在你们是堂姊妹的关系上,把你送进文工团,你却不要脸,抢了她的男人……” 就算沈赢不是原主,可门外一句接一句的奚落,还是让她本就郁闷的心情,变得更不高兴起来。 因为原主根本没抢堂姐沈慧如的男人,原主在来文工团之前,就和陆耀廷打了结婚报告。 来文工团是女主凭自己本事考上来的,和沈慧如没关系。 可这事儿传来传去,不知道为啥传成了沈赢被堂姐安排工作,还不要脸的抢了堂姐的男人。 堂姐沈慧如是文工团,最漂亮出色的那枝花。 父母工作也不错,十四岁就因为跳舞和钢琴弹得好,被破格特招到文工团来服役。 在文工团呆了六年的沈慧如,那是众星捧月的对象,人人都喜欢的。 这事儿传出去以后,大家都替沈慧如打抱不平,对沈赢自然也带了偏见和抵触的情绪。 文工团的一枝花,和部队最年轻有位的团长,那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有农村姑娘啥事儿? 偏偏一个从没听过的农村姑娘,嫁给了人人都想嫁的陆耀廷。 这让那些优秀漂亮的文工团管女同志,能服气吗? 陆耀廷娶了沈慧如,她们能服气。 娶了沈赢,她们就是不服气! 这不,原主大半个月前,在钢琴课上,因为被人看不起。 而被激怒和沈慧如打赌,要在文工团联谊会上这天,比赛弹钢琴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军区。 所有人都等着看沈赢的笑话。 沈慧如的姐妹团,也一大早就跑来围堵沈赢,准备帮沈慧如出口气! “沈赢,怂了就认错,和陆团离婚。”门口传来特别理直气壮的声音:“我们都知道陆团去野练的时候,向上头打了离婚报告,是你死缠烂打,不肯离婚……” 说到气头上,那女同志还踹了一脚门。 老旧的门板,差点被踹坏。 沈赢杵着拐杖,慢吞吞的挪到门口开门的时候,门外的奚落声,顿时消失了。 那些文工团的女同志,都愣愣的看着沈赢,惊讶问:“沈赢?你是沈赢?” 印象里那个皮肤粗糙的沈赢,大半个月不见,皮肤咋变得这么白净了? 就算穿着泛黄打着补丁的烂衣裳,也好看的不行。 被睡乱的长头发拢在脸颊旁,在黑头发的映衬下,没睡醒的眼睛雾蒙蒙的,带着一股水汽,那嘴唇也红艳艳的好看…… “比赛弹钢琴是吧?我等会儿就去。”沈赢懒洋洋的说。 她昨天刚身穿过来,虽然不是原主。 但穿过来的时候,腿也是断的……就好像,她凭空顶替了消失的原主的一切。 两人长得也一模一样,就连鼻梁上的那颗小痣,也在相同的位置。 但是来自豪门的沈赢过惯了富贵日子,比七十年代的沈赢要娇气一百倍,也更自信从容。 “就凭你?”那个让沈赢和陆耀廷离婚的女人,又忍不住嘲笑她了。 当初和沈慧如打赌的时候,她们听过沈赢弹钢琴。 就算被文工团的音乐老师教,她也弹的磕磕巴巴,十根手指头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一个从没见过钢琴的农村人,躲在家里十几天不出门,就妄想能学会弹钢琴?那不是笑话吗? 她又瞥了沈赢一眼,初夏的朝阳照在沈赢脸上,皮肤看着更通透白皙。 她忍不住撇了撇嘴,不客气的对沈赢说:“那你现在就去联谊会上,大家都等着你和沈慧如比赛,你可别想跑……” “我不跑。”沈赢笑着说:“但是我腿受伤了,你们得找个轮椅把我推过去。” “推你?想的美。” 文工团的女兵,哪个不是出身背景都不错的人。 让她们推一个农村人,那不是搞笑吗? “那你们让沈慧如抬着钢琴过来……”沈赢也没和她们多说,而是拄着拐杖,转身去洗脸了:“反正我脚受伤了,没法移动,沈慧如不来和我比赛就是怕输。” 沈赢把她们的讥讽,给还了回去,气的那几个人差点跳脚。 但是她们是沈慧如的姐妹团,今天就是来给小姐妹出气的,能让沈赢以脚伤当理由给躲过去? 再说了,沈赢摔断腿,那也是想使苦肉计,让领导可怜她,不批她和陆团的离婚报告。 她们必须让广大的群众同志,看清楚沈赢是个满嘴谎言,品行和道德都不端正的人。 这样的人不能留在文工团! 沈赢就是一颗老鼠屎,留下来会坏了她们文工团一整锅粥。 她们都觉得和沈赢一起在文工团服役,为耻辱! 有人去找轮椅,剩下的人就盯着沈赢,避免沈赢跑了。 而这时候的沈赢,则看着原主留下来衣服,有些犯难。 这些衣服真的太丑了,灰扑扑的还有补丁。 最好的一套衣服,还是和陆耀廷结婚的时候,在供销社买的成衣。 碎花的白衬衣,布料很硬。半身裙是黑色的,上面已经扑满了灰尘。 在沈赢这个豪门娇女看来,这些衣服款式落后又难看,穿在身上肯定很难受。 沈赢是拒绝的。 “别磨蹭了,穿上你最好的衣服,出去丢脸吧。”有个人嘴毒的很,说着还扯了扯身上的裙服。 这是今年刚发下来的文工团制服,藏蓝色的军装款式,下面是半身裙,的确良的布料,可是现在最时兴的料子。 沈赢也有,可惜她加入文工团不久,制服还没发下来。 “你别羡慕,羡慕你也穿不了。”那人看林秀望着自己,有点得意的说:“这是正式编才有的制服,你今天输了,就要滚出文工团,你没得穿。” 这些人觉得时尚又是好料子的裙服,在沈赢眼里也是落后的款式。她的审美和这些七十年代的人,隔着几十年的鸿沟。 虽然未来也有怀旧经典款,但款式和细节,还有布料的选择上,也是吊打不透气的的确良的。 林秀换上花衬衣和黑色半身裙的时候,那个找轮椅的女同志,还真找来一个轮椅。一起来的还有几个男同志,他们是来帮忙抬人的,顺便看看沈赢的笑话。 可看见沈赢的时候,也愣住了,那个人品有问题的沈赢,竟然长的这么好看? “愣着干啥?还不把人抬走?”找来轮椅的女同志,不高兴的推了推自己的对象,又瞪了眼打扮好的沈赢。 沈赢坐在轮椅上被抬出去的时候,那几个女的还走在旁边瞪着她。 她们虽然看不惯沈赢,但是觉得自己是个有身份格调的人,也不屑耍手段,否则她们能把沈赢从轮椅上推下去…… 走到半路的时候,有人兴奋道:“陆团回来了。” 伴随着女同志兴奋的声音,一辆军用吉普车,从前方开了过来。 沈赢扭头望去,对上一双黝黑锐利的眸子。 陆耀廷坐在副驾驶位上,穿着迷彩服,浓眉英挺,狭长的凤眼在看到沈赢的瞬间,微微眯起。 记忆里那个唯唯诺诺,又沉闷忧郁的女人,一下子变得耀眼起来。 和他结婚时所穿的碎花白衬衣,掖在了高腰的黑色半身裙里。头发用手绢扎起来,白白净净的一张脸,唇红齿白,肤若凝脂。 沈赢看着眼前这张异常俊美的脸,也愣住了。 纪录片里那个无名英雄? 那个浑身的骨头都被人敲碎,浑身鲜血的男人,此时就这么出现在她面前。 从黑白遗照,变成活生生的人,隔着几十年的光阴,就这么出现在她眼前…… 沈赢内心震撼,他牺牲的时候多大年纪?三十一?还是三十二? 她在脑子里回想纪录片记载的消息时,那辆军用吉普,快速的从她面前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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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惹皇兄

    谢朝朝|古典架空|连载

    中秋夜,澄清明净的好月高悬于空。筵席才散,无边月色下,太子萧晔缓步回了东宫。他歇下时不喜有人在旁伺候,寝殿里空寂异常,并无宫人,只有烛火摇曳,顺着窗户浸透出来,映和着凄冷的月,为他清隽的身影染 惹皇兄全文免费阅读_惹皇兄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中秋夜,澄清明净的好月高悬于空。 筵席才散,无边月色下,太子萧晔缓步回了东宫。 他歇下时不喜有人在旁伺候,寝殿里空寂异常,并无宫人,只有烛火摇曳,顺着窗户浸透出来,映和着凄冷的月,为他清隽的身影染上暧昧的颜色。 萧晔推开寝殿的大门,穿过两道屏风后,蓦地顿住了脚。 有一股近似兰香的馥郁气息。 他的东宫,怎会有这种女人熏的香? 萧晔蹙眉,推开了最后一道屏风—— 他的床榻之上,竟横卧着一抹倩影。 门户半开,月洒在美人半露的脖颈上。 萧晔并不恼怒,只觉得稀奇。 面对这样的情景,他也还保持着一贯的温文有礼:“你可知,爬东宫的床,会有什么下场?” 美人无言,缓缓转过脸来看他,端的是一幅妖娆妩媚的好面孔。 有如冰层迸裂,萧晔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极为明显的松动。 榻上衣衫半褪,露出一截莹白腿弯的人…… 是他的皇妹,昭宁公主。 —— 中秋好宴,宫里头从晨起就开始热闹。 皇帝素爱排场,四品以上的京官及家眷皆要来宫中赴宴。堂皇的大殿坐不下如此多人,流水席顺着宫径一路蜿蜒,直摆到了御花园里。 听闻太子殿下北伐大捷,此番正好赶回京用这顿团圆夜宴,思春的闺秀们心不在焉,个个抻长了颈子,等着一览传说中这位文德兼备的储君是何等风采。 “晓筠,你是亲眼见过殿下的,不若与我们说说,他到底是何等风姿绰约的人物?” 粉云绿树里,被唤作“晓筠”的女孩儿被好几个同龄小娘子簇拥在话题的正中。 她的父亲是吏部尚书、六部之首,因而在这群闺秀里颇有点众星捧月的架势。 田晓筠抿着唇,赧然笑了:“殿下风采,哪里是我三言两语就能描绘得了的?不过几面之缘罢了。” “晓筠面皮薄,可别取笑她。不过京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们晓筠和太子殿下可是一起在宫中长大的情谊?等到殿下此番回来选妃……” 田晓筠含嗔带怨地推给她搭台说话的姑娘,刚要说什么,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猝不及防地打断了她们的调笑。 “在皇后宫中侍疾待过几日,就算和太子殿下一起长大。按这么个说法,岂不是满东宫的宫女太监,都是和太子殿下穿一条裤子的了?” 女子话音刚落,压抑而短促的笑声应声而起,颇有些此起彼伏的意味。 和这田姑娘不对盘,抑或是对太子妃之位有念头的人,席上可不在少数。 有人起头,可不就引发了哄笑么? 田晓筠几乎是愤愤然转过身去找声音的源头。 可在看清来人是谁之后,骄矜的尚书之女却也只能收敛神色,和身边其他的姑娘一起,朝她屈膝见礼。 “公主殿下——” 身着锦衣华服、头戴碧彩珠冠的女子昂着头款步走来,她容貌极盛,美目流转间是盛气凌人的美。 而她的身后,垂着脑袋跟着伺候的宫女两只手都不够数。 在宫中,这么大的排场,除却骄横跋扈的昭宁公主,还能有谁? 看着席间各有来头的花红柳绿们,各怀鬼胎地向她揖礼,昭宁眼底升腾起浅薄而快慰的笑意。 瞧瞧,这可不是落魄公主能看到的景象。 宫中最讲究尊卑,却也最不讲究。 没有品级的臣女理应向公主见礼,然而大官儿的女儿,会向不受宠的落寞公主低头吗?当然不会。 他们生来高贵、眼高于顶,践踏完卑贱的人恐怕都只会嫌染污了鞋尖。踩低拜高都是稀松平常的事,不会有心记得。 可她记得。 想及此,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昭宁心里连报复的快慰都丧失了。 她唇角勾起戏谑的弧度,施施然向田家女走近,故作惊讶地去搀她起来。 “可不敢当田二小姐的礼,毕竟是和太子殿下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情谊。没准以后呀,本公主还有在座的各位,都要仰赖田小姐的鼻息呢!” 晨起涂的脂粉都盖不住田晓筠涨得通红的脸。 到底年纪不大、城府不深,尽管家中嘱咐过,这昭宁公主风头正盛,莫要与她起冲突,此情此景也实在忍不下去了。 她算那门子公主?不过是那异域妖妃带进宫的野种,连玉牒都上不去。 也不知这两年皇上喝了哪罐子迷魂汤,竟真把她当公主来养了! 分明往前数几年,她还像那宫墙下的稗草,轻贱得很,连得脸的宫女太监都可以踩上一脚。 这样的人连给她提裙角都不配,也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田晓筠自诩清高,受不了这样的落差。 她在眉目张扬到肤浅的公主面前直起腰,打起一副傲骨铮铮不畏权势的架势:“臣女并无此意,公主奚落臣女便罢了,何苦连太子殿下都攀扯进来,污损他的名声呢?” 她身形纤弱,肩头微耸,状似抽泣,还真有心肠软的傻姑娘走来好意安慰她。 感受到周遭若有似无的谴责目光,昭宁轻嗤一声,尽态极妍的面孔上满是轻蔑。 她可不在乎旁人怎么看她,更不在乎她那虚伪之至、装腔作势的太子皇兄名声如何。 “看人做戏,实在无趣。”昭宁抬手掩唇,打了个秀气的呵欠。 她利落地从琵琶袖中拿出封信,拍在了田晓筠面前。 “令兄这回写给本宫的情诗词藻不错,可是言辞间还是太过矫饰,带回去吧,让令兄重写。” 满京城的人都晓得,田晓筠一母同胞的哥哥田修远,为昭宁公主的美色所惑,好好的一个才子,前途、颜面浑然都不要了,日日蹲守在公主府门前,死缠烂打地求昭宁公主允准自己为她写诗作词。 若非有此渊源,田晓筠也不会如此沉不住气,要同昭宁争执。 眼下,田晓筠更是被昭宁气得眼泪汪汪。 她紧咬下唇,捏住火封的那只手攥得发白,正欲把这封信狠狠地摔在昭宁脸上时,忽被身后的闺秀牵紧了袖角。 “晓筠,太子殿下来了。”友人低声提醒她。 昭宁站定在席面前,比旁人更早看到了嶙峋假山后缓步走来的人影。 太子萧晔。 他身形清隽,步履潇然,却并没有天潢贵胄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相反的,他脸上笑意温润,像春暖花开后化了冻的溪水。 正是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一个人,连下叛军十三城,乱军中亲取贼首首级。 此时,萧晔正弯腰抱拳,朝席间向他行礼的老臣回礼。 他赶着回宫觐见,身上的银光甲没来得及卸下。 沉重的甲胄没有影响萧晔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他四下拱了拱手:“孤要去紫宸殿拜见父皇,先行一步,今晚若得空,定同诸位大人喝上一杯。” 进退得宜、行止有度,有如此储君,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欣慰。 女眷这边的注意力更是被太子殿下吸引了去,田晓筠没了和昭宁针锋相对时的倔强,正满目温柔地凝望着远处的翩翩君子。 昭宁拣了个没人的座位入座,支着腮看热闹。 露出小女儿情态的姑娘不在少数,没谁还顾得上因昭宁而起的荒唐闹剧。 这场闹剧结束得猝不及防,昭宁并不在意,转而颐指气使地让宫女给她剥栗子。 太子殿下可真是个香饽饽,她想。 如果不曾见识过他真实的底色,恐怕她也要会像这些温室里的花朵、像其他公主那般,真情实感地孺慕这位皇兄了。 她正想入非非,没有察觉,萧晔的目光若有似无地飘了过来。 其他人倒是察觉了,可太子殿下只是匆匆一眼,她们琢磨不清他的目光到底是指向了哪儿。 耳闻得凑堆的大家闺秀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吹捧、抱团呛声,阴阳怪气地争夺那指向不明的视线落点到底是谁,昭宁心下嘲弄,却也觉得乏味。 索然无味之余,努力咀嚼栗子的她突然生出更危险的兴致来。 都想当这个太子妃……可真让人头疼呢。 不如让她推上一把,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个好运气。 她可真是个以德报怨的好人,昭宁心想着,笑意愈发明艳张扬。 —— 去紫宸殿的必经之路上,摆满了穷奢极侈的席面。 想及军中过的是个什么日子,萧晔不免默然,然而面上却依旧是和煦如春风,不曾叫人看出他眼底的情绪。 应付完这些人后,跟在萧晔身后的侍从刘承低声抱怨:“如今国库空虚,宫中排场倒大。” 他越说越愤慨:“殿下您此番回宫,除却一个我,也就二三侍从,可我看那边的昭宁公主,身后跟着伺候的都有十数人了!” 萧晔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一向在军中,我带你进宫不多,你如何认得出那是昭宁公主?” “生得如此美丽,又如此骄横,属下便猜是她。” 刘承面露窘迫,仿佛承认昭宁公主的美貌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萧晔未置可否。 方才,他当然也瞧见了这个皇妹。然而此刻,他想到的却不是她明艳动人的面孔,而是初见她时的模样。 那时她才六七岁吧,又矮又小,皮肤粗糙、头发发黄,一点没有这个年纪小姑娘该有的灵动可爱,木木呆呆的,连人都不会叫。 也难怪那时她不招人喜欢。 只不过时移势易,黄毛小丫头居然出落成了艳压群芳的美人。 真是……令人感慨。 昭宁的身影只在萧晔的脑海里短促的闪过,紫宸殿近在咫尺,他收敛思绪,大步迈上玉阶。 殿内高堂上,景和帝正在闭目养神,两个年轻貌美的小宫女在给他按肩捶腿,还有一个扒在他的肩头,为他剥了紫溜溜的葡萄送入口中。 紫宸殿向来是端正严明的地方,如此做派,难称体统。 萧晔只当自己是聋子瞎子,他撩起裙甲,连同上首的宫女一起拜了。 “儿臣,参见父皇——” 景和帝终于缓缓睁眼,醒目的沟壑盘桓在他的眼角,为他本就深得吓人的瞳孔增添了更可怕的威压。 他目光停在了萧晔肩甲上的血迹上,道:“起来吧。” “谢父皇。” 萧晔起身,例行公事地同景和帝汇报这半年多来的战况。 景和帝听完,未有表示,不曾褒奖,亦没有封赏,只道:“你母后近来身体不适,在坤宁宫静养,这些日子,你就不要再出宫走动了,在东宫好好呆上一阵,陪陪你的母后。” 萧晔平静地应是,眼底并无波澜。 出了紫宸殿,他回东宫小坐,到傍晚开宴,重新现于人前时,依旧是挑不出毛病的君子风范。 没谁会灌太子酒,不过觥筹交错间,萧晔难免也喝了几杯。 他酒力一般,到后面举杯时,便借着袖摆的遮掩倒了不少,始终保持着清醒。 这回的中秋宴无甚特别,久病的皇后依旧没能来。唯一不同的是,往年连席位末端都未必有座位的昭宁公主,这次,也终于堂而皇之地坐进了内殿里。 巧的是,在萧晔目光扫向昭宁公主的瞬间,她也在打量他。 明媚的眉眼中是不加掩饰的笑。 萧晔觉得奇怪,可不待他继续探寻,昭宁公主便与景和帝身边的宦官耳语几句,知会之后先行离席。 萧晔垂眸,按了按自己跳动的眉心。 宫宴上,再奢侈的菜都是司膳局的宫人清早起来就做好的,至多摆上来前热上一热,可经过几轮试毒后却又会冷,如何也不好吃了。 萧晔倒也想像昭宁那样先行离开,然而他身为太子,不比公主来得自由,直到夜深席罢,他才得以脱身。 自他成人后,宿在东宫的时间并不多,回去的路于萧晔而言,恍然竟有些陌生。 回东宫后,尽管白日奔波劳累,晚间的觥筹交错亦十分磨人,但萧晔素来喜洁,他也依旧盥洗沐浴、换上干净的旧袍衫后,才往自己的寝殿走。 萧晔尚还不知,寝殿内,竟有何等“惊喜”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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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系统哭着跪求我成神!

    黑猫睨睨|古典架空|连载

    帝都的盛夏,室外热得像蒸笼。白司乔走到医院旁边的小超市,含笑的说:“你好,一瓶冰镇的桃味外星人电解质水,十个果味棒棒糖。”“好嘞!稍等!”正在忙碌的店员一抬头,看到白司乔的长相,微微一愣。 系统哭着跪求我成神!全文免费阅读_系统哭着跪求我成神!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帝都的盛夏,室外热得像蒸笼。 白司乔走到医院旁边的小超市,含笑的说:“你好,一瓶冰镇的桃味外星人电解质水,十个果味棒棒糖。” “好嘞!稍等!”正在忙碌的店员一抬头,看到白司乔的长相,微微一愣。 十八九岁,眉眼间还带着少年人才有的青涩,身材消瘦,皮肤白皙,脸不大,精致的五官就显得格外立体出色。一头夸张的黄发,在他身上反而不显叛逆,更衬得他唇红齿白,乖巧的像个洋娃娃。 此时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正望着医院的方向,长长的睫毛在冷白的皮肤上打下一小片阴影,看不清他在看谁,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完美的下颌线和精致的喉结。 小店员觉得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察觉到店员在看他,白司乔回过头来,礼貌的微微一笑。 小店员只觉的心脏都跟着噗通一下子,心说肯定是自己的错觉,这种笑起来这么暖的美少年,她以前要是见过,肯定记得。 白司乔付了钱,喝着饮料溜溜达达往医院车场方向走。这个世界的人真的太牛了,做出来这么多好吃的,好喝的,他一定一定努力赚钱,把所有好吃的都吃个遍。 刚出门诊楼的小姑娘看到白司乔,伸着小手指过去,奶声奶气的说:“哥哥有糖,我也想吃糖。” 宋芸抓住小女儿的手,教育道:“不要用手指别人,不礼貌。” 保姆小声的道:“这不是白家那个不成器的老大吗?一头黄毛,打扮的跟小妖精一样,天天跟一群二世祖一起玩飙车,我们看见他都躲着走。” 他们住的是高档的别墅区,能在那里买得起房的人非富即贵,总共就十几户人,自然都认识。 宋芸疑惑:“今天不是白家老二过生日吗?听说以全县前三的成绩考上了重点高中,他爸请了这么多人给他庆生,怎么没把老大接回去?” 这些八卦保姆特清楚,“白司乔天天打架斗殴,也不知道学习,靠脸考上了电影学院,他想去拍戏,他爸托关系送他去了剧组,结果他却打了人家大明星,又被剧组给送了回来,换我我也不接回去,太丢人了!以后白家应该交给他弟弟,给他准完蛋。” 宋芸蹙了蹙眉,这孩子太不像话了,家长有很大的责任,高三的时候还胡闹,就应该拿棍子抽他一顿,再给他请几个家教,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系统:【更新宿主身体属性。 力量:8/100 敏捷:7/100 智力:92/100 灵力:0/100 运气:0/100 未知能量:?(???) 魅力值:-55/100 友情提示:新手礼包中有10点属性,考虑到宿主现在的魅力值为负数,建议优先增加魅力值。】 白司乔打开一个棒棒糖,含在嘴里,认真的问:“魅力值高了你就和我解除绑定吗?” 系统:“不能。宿主人嫌狗不待见、运气不佳、却智商极高,有成为高智商犯罪分子的天赋。” “犯罪天赋?”白司乔被逗笑了,不置可否的撇撇嘴,打开系统页面,把全部属性都加在力量上。 系统蛊惑道:“满技能100能举起1000斤的重量,18点相当于180斤,你这么快就超过了正常人类了,你只要听我的,积攒情绪,你就能很快成神!” 白司乔懒洋洋的道:“不,这辈子我想当一条咸鱼,没事就晒晒太阳,晒完正面晒反面,还不用自己翻身的那种。” 系统头一回遇到这种连成神都不感兴趣的宿主,“你不想掌控他人生死,离开这个垃圾位面吗?” “我不想。”白司乔抬头看着这个世界,舒适的眯起眼睛。 高楼林立,车马如龙,天空白云朵朵,地面绿植遍地,空气中没有令人讨厌的血腥味,也没有到处游荡的丧尸,人们安居乐业,热情友善,还有这么多的好吃的、好玩的,这个世界如此美好,哪里垃圾? 再说了,这个世界还有他要等的人,他哪里都不去,八抬大轿都不走。 系统感受到白司乔的情绪,心塞的说不出话,它是不是绑定了宿主?这个新宿主竟然一点野心都没有! 这时候,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来到医院门口,现在天热,人们穿的都薄,他却穿着长袖T恤,背着一个脏了吧唧的旧牛仔包,里面鼓鼓囊囊的,好像装了不少东西。 看到抱着孩子往车场走的宋芸,他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冲着她们走了过去。 系统:“任务目标出现!帮助目标逃走,吸收5000情绪值,奖励300经验,2点属性值。” 白司乔看到对方头顶上的-310,“那是什么意思?” 系统:“负数是罪恶值,正数是功德值,负的越多,做的坏事就越多,这人敲诈、勒索、赌博,且极其不孝。 以后宿主遇到这种罪恶值高的人一定要和他交朋友,利用这种人能得到更多情绪值。” 白司乔差点被气乐了,这是人话? 他观察了一下,突然蹲在路边,“我还是觉得我不行。” 系统烦了:“哪里不行?你一只手就能举起一百八十斤了,怎么还不行?” “你看看门口的保安,身高都有一米七五,体重都一百五以上,我们身高差不多,但我体重才一百二,就我这小身板,不够他们一拳的。他们赶到事发地也就一分钟,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不可能等待犯罪分子犯完罪,再帮助他逃走,最后从容离开。” 炙热的阳光晒红了白司乔这张精致白皙的脸,连平时叛逆的黄发都乖顺的垂在肩头,再加上胳膊上缠着夹板,让他看起来脆弱的像个被人抛弃的小可怜,“第一次做任务就这么难,哥,我不行,我做不到。” 系统沉吟片刻:“……对初次任务的你来说,可能是有点困难。” 【系统赠送:李小龙体验卡一张!使用时间一分钟!在这一分钟内宿主犹如李小龙附体,格斗技能max!】 【系统赠送:金钟罩铁布衫体验卡一张!使用时间三分钟!在这三分钟内宿主可以免疫一切物理伤害!】 “谢谢统哥,现在我觉得我可以试试。”白司乔欣然点了接受,果然,这系统有点权利,并且迫切的想要他完成任务。 这时候,就见那个男人从包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对着宋芸冲过去。 “让你不给我钱!我不好过!你也别好过!” “杀了你们!砍死你们!” …… 他身高得有一米八,少说也得有一百六十斤,看起来又黑又壮,手里又拿着刀,吓得周围的人尖叫着四处逃命。 宋芸抱着孩子,惊恐的躲避砍过来的刀,宋芸本来高龄产女,身体就不太好,又穿着旗袍和高跟鞋,抱着三岁的闺女,根本就跑不快。 听到背后的风声,宋芸惊恐的一扭头,刀已经到了她身后。 宋芸的脸上瞬间就没了血色,她平时为人和善,从不与人结仇,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人想杀她。 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作为一个母亲,她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护住孩子。 就在绝望的时候,一个清瘦的身影冲过来,眨眼就挡在她身前,一只手把她们拉到一旁,另一只手捏住男人握刀的手腕子。 那只手骨节纤细,五指纤长,皮肤白的看不见血色,看起来脆弱不堪,可不管男人怎么挣扎,都像被钳子捏住一样,纹丝不动。 宋芸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清瘦的背影,还有这头熟悉的黄毛,白司乔? 男人挣扎不开,对着白司乔肚子就踹了过来,宋芸紧张的喊:“小心!” 围观的人都没看清白司乔是怎么躲开的,一眨眼的功夫白司乔就把对方打倒,并且把人抡了起来。 男人的胳膊还在白司乔手里,身体已经被甩过头顶,白司乔像摔泥巴一样,对着不远处的草坪上一摔。 “啪”的一声,一百六七十斤的高壮青年,伴随着一身惨叫,被结结实实的砸在草地上,附近的地面都跟着颤了颤。 周围的人被白司乔这个操作搞蒙了:他吃的不是棒棒糖,他吃的是大力丸吧! 系统也被白司乔的动作搞蒙了:??? 系统:“让你帮助目标逃走,吸收受害人绝望的情绪,谁让你见义勇为了?!” 这时候,积分在自动更新: 【功德值+10 感激的情绪值+1000 感激的情绪值:+10 感激的情绪值:+20 魅力值+2 ……】 白司乔打开系统页面,一脸无辜:“我看了,系统升级只要情绪值,没说什么情绪,爱和恨都是情绪,还有了功德和魅力值,这不是更好吗?” 系统要被他气死了:“人类都是自私且贪婪的,有永远的恨,却没有长久的感恩! 如果你帮他逃走,受害人绝望的情绪不仅够你完成任务,还能有多余情绪值可用! 抽奖、兑换身体属性、学习技能不香吗?! 我绑定这么多宿主,都成了大奸大恶!没有一个人做好事的!” 白司乔淡定的听它发完脾气,一本正经的说:“所以你找了这么多宿主都挂了,哥,你那一套已经行不通了,我们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们要充满正能量。” 系统暴躁的问:“我是邪神系统!你让我充满正能量?” 白司乔慢条斯理的劝它冷静:“哥,虽然让一个邪神系统做好事,就像不让狗吃屎一样困难,但是咱们要与时俱进,我们现在讲究五讲四美三热爱,俗话说得好:心无阴霾,才能笑的开怀。” 系统崩溃了:“开怀你妹啊!你别叫我哥,你是我爹!” 白司乔为难的叹了口气,“那多不好意思。”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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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带走心脏

    竹茴|古典架空|连载

    北城三月末,料峭春寒早已消润,气候变得温和宜人。深夜万籁俱寂,刚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卧室的光线橘黄柔和,带着点昏暗,仿若透着一丝靡靡艳艳。景倾困得脑袋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间感受到男人捏了捏她柔若 带走心脏全文免费阅读_带走心脏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北城三月末,料峭春寒早已消润,气候变得温和宜人。 深夜万籁俱寂,刚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卧室的光线橘黄柔和,带着点昏暗,仿若透着一丝靡靡艳艳。 景倾困得脑袋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间感受到男人捏了捏她柔若无骨的指尖,复而放在嘴边轻轻啄了啄,顺着她的手臂从背后将她揉进怀里。 耳畔萦绕一缕温热,随着声线若有似无缠绕: “倾倾,明天你休假,哪都不许去,要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来,听见了吗?” 温柔而缠绵的喟叹,有些悱恻的意味,似情人间亲密的呢喃,景倾累得听不进任何话,闭着眼,下意识轻轻“嗯”了声。 抱着她的男人低低一笑,奖励性的吻了吻她的发梢,“真乖。”… 晨曦的暖阳悄然升起,光束穿过薄薄的云层,一缕缕钻进窗帘细缝,在光洁的地板上洒下淡金色条纹。 景倾睡得头晕脑胀,卷翘浓密的长睫微微一颤,缓缓睁开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她盯得入迷,搁在床边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藕白纤细的手臂从纯黑的薄被中探出,露出腕上淡淡的一圈红痕。 景倾拿起手机接通电话,“怎么了?” 一开口,嗓音有些娇媚和沙哑,听得人骨头都要酥了。 小助理乔乔捂着电话愣了愣,闻言,脸皮微红,压低声音说:“倾倾姐,我和多多已经到了,您出门了吗?” 经提醒,景倾登时想起自己今天还有要事。 她摁了摁酸胀的太阳穴,暗暗嗤笑自己现在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瞧瞧这都什么记性? “抱歉,我忘了。” “没事倾倾姐,您慢慢来,现在还早,不着急,我和多多在这等您。” 挂断电话,景倾掀开绸被,未着寸缕的酮体白皙细腻,锁骨胸口腰窝布有吻痕,她光脚踩在地上,一丝凉意从脚底顺着肌肤和血液蔓延,衬得莹白的脚背上青筋脉络骨感而明显。 景倾披了件单薄的束式绸缎睡衣,用一条绸带拢好束住,她洗漱完出来,朝打通连接的更衣室走去。 偌大的更衣室足有上百平,落地窗的窗帘大开,明媚的阳光照进来,早已等候多时的女佣和妆造师毕恭毕敬站在那,今日挑选出的衣裙已经搭配好,一套套挂在推拉式的挂衣架上。 这群人里一个穿着中式黑色长裙的中年妇女仪态端庄,举手投足透着严苛的豪门规矩,她是这座庄园的女管家,同样也是谈叙宴的心腹,专门负责看管并照顾景倾。 蒋管家双手交叠置于腹部,温声细语又恭敬道:“小姐,先生今早出门前吩咐过,您今天的活动范围仅限庄园,所以这是根据您居家的情况搭配的衣裙,请您挑选。” 景倾的视线从那一排排衣服上滑过。 精致又昂贵的装束,全都是当季最新款或限量款,漂亮奢华得就像公主的装扮。 对此,她早就习以为常。 景倾脸上没什么表情,这段时间以来她的精神状态不佳,隐隐觉得快失去基本的情绪表达,而这对一个明星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她说:“蒋姨,你让她们撤下吧,我要出门,想穿随意一点。” “您要出门?”蒋管家微微蹙眉,继而吊起的眉放下铺平,轻轻弯腰鞠躬,公事公办道:“小姐,先生吩咐过您不能出去。”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先生说您拍戏辛苦了,今天难得休假,应该在家里好好休息。” 这种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谈叙宴喜欢管着她,在外拍戏也就不说了,回家后,她整个人都得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她十二岁那年暑假遇见十四岁的谈叙宴,十八岁和他在一起。一直到今年,他们已经走过十一年光阴。 她记得以前的谈叙宴也不像现在这样处处管着她,好像一切从他掌权后就开始变了…… 景倾还记得最初不习惯谈叙宴这样强势地掌控她,她试过反抗,试过发脾气,也试过表达自己的不满。 那时,谈叙宴总是会摸着她的脑袋,让她乖乖听话,还会亲吻她的额头、脸、嘴唇,跟她说外面很危险,要乖乖待在他的羽翼下才能安然无恙。 谈叙宴是她的暗恋成真,她很爱他,于是她妥协了。 换做平时景倾也就算了,不出门就不出门,反正庄园里也有很多娱乐设施,她想玩什么都可以,有的是佣人陪她玩,更不会闷得慌,但是她今天出门真有要事。 她特地以累了为由,向剧组请了一天假,就是为了今天去医院做检查。 景倾转身走回卧室,从小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谈叙宴的号码。 电话那边很快响起男人淡而静的音调:“倾倾,怎么了?” “阿宴,蒋姨说你不让我出门,我想出去,你让她放我出去好不好?” “你昨晚不是答应我,要乖乖留在家中等我回来吗?” 景倾不记得自己有答应过,愣了瞬,有些语塞,垂下眼睫:“可……可是我真想出去。” “出去做什么?” “……玩。”她抿了抿唇,撒谎。 那边似没有怀疑,“和谁?” “乔乔和多多。” 谈叙宴知道这俩人一个是她的小助理,一个是她的跟班司机,而乔乔和多多还是情侣。 但凡放在她身边、和她接触的人,他都知道。 “阿宴……?”那边一时半会没有说话,景倾的呼吸不由得一紧,整颗心像是被人拿捏住,连最简单的呼吸都不受控。 “出尔反尔的小骗子,行吧。”他的语气温温柔柔,夹杂一丝笑意,转而慵懒的提醒她:“别贪玩忘了回家,知道吗?” 原以为他还会继续刨根问底,闻言,景倾松了口气,说了句“知道”。… 北城三四月的天气最易多变,上一秒阳光明媚,下一秒天就阴了。 景倾今天出门,特地换了身普通的装扮,白T恤,黑色垂条长裤,戴了帽子和纯黑的口罩,从头到脚武装得严丝合缝,确保外面那些跟拍的狗仔抓不到她就是当今炽手可热的当红一线女明星。 乔乔和多多早就等候多时,他们约好在人烟稀少的街头碰面,景倾从豪车里出来,转而快步钻入一辆毫不起眼的车子。 她坐在后座,拉下口罩卡在下颚,拧开瓶盖喝了点水,多多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周围,然后驱车去目的地,坐在副驾驶的小助理乔乔栓着安全带,扭头看向景倾。 “倾倾姐,歆文姐刚刚打电话问我今天有没有什么安排。”乔乔有些忐忑,咽了咽唾沫,不安道:“您说她是不是已经知道点什么?” 从歆文是谈叙宴安排给她的经纪人。乍然听见乔乔这么说,景倾心里一咯噔,捏着瓶身的手指微微蜷紧,指尖泛白。 “你怎么说的?”她盯着乔乔。 乔乔指了指多多,“我俩说您想出去玩,放松一下。” 说辞对上了。景倾悬着的心放下,像是卸了重担,软着身子后倒,然后靠向背椅。 多多开着车来到医院,这是北城第二大高级私人医院,排名第一的隶属谈家,现如今谈叙宴掌权,她一旦去那做检查,保管她自己还没得到结果,医生就将她的情况事无巨细转告给谈叙宴。 她得避着。 挂号的事是乔乔偷偷安排的,多多将车子停在负二楼车库,三人戴着帽子和口罩下车,景倾被他俩夹在中间,乘坐电梯一路‘护送’到心理科。 负责接待景倾的是心理科主任纪医生,她进去后,多多和乔乔在外面等着。 乔乔用手肘怼了怼身边老实巴交的男朋友,凑过去问:“多多,你说倾倾姐会不会有事?” 多多握着她的手,摇头,“不会。” 他顿了顿,又道:“倾倾姐是好人,好人有好报。”… 景倾去年荣获金鹰奖视后,二十二岁芳华,年纪轻轻打败一众前辈夺得名誉,欲戴其冠必承其重,随之而来便是铺天盖地谩骂嘲讽,笑她名不副实,活脱脱的水后。 然后,她经历了一场有史以来最严重的网暴。 熬过最艰难黑暗的时光,她以为她已经走出阴影,直到她的精神状态慢慢不佳,情绪逐渐丧失,她才意识到…… 或许她病了。 心理上的病,精神上的创伤。 纪医生带着景倾先做了体格检查,对她的心率、血压、呼吸等生命体征进行一个全方面的测量。 确认正常后便对她的神经系统进行排查,这套流程下来,又排除她器质性和躯体疾病。 纪医生拿着一张SDS评估表,“景小姐,接下来的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不要有所隐瞒和犹豫,好吗?” 必要情况下医生会和患者沟通交流,观察患者的精神活动是否异常,当然这只是诊断抑郁情绪,确认结果还得做脑电波。 景倾有些紧张,搁在膝盖上的手指攥紧,她点点头,嗯了声。 “你最近是否会突然情绪低落?” “是。” 她记下回答,又问:“你有过自杀的念头吗?” “有。” “你会在脑海里构想死亡的方式吗?” 景倾抿着略微苍白的唇,这位心理科主任的问题直白而尖锐,像一柄出鞘利剑,直戳她的内心。 纪医生观察着她的神色,“景小姐,希望你如实回答。” 景倾深吸一口气:“会。” 有时她坐在车里,看到对面迎来的车辆,脑海里想的是—— 如果能发生一场车祸带走她该多好。

    533 人在读11-16 22:48

  • 能够打败男A的只有Beta[男A女B]

    云一泽|古典架空|连载

    1星历789年12月3日。拉瓦塔星首都,流银市。风格颇为现代的宏伟建筑顶层,此刻正汇聚着这片宙域中与机甲关系最为密切的人们。星际联盟第五届新世代机甲研讨大会即将在这里拉开帷幕。来自联盟 能够打败男A的只有Beta[男A女B]全文免费阅读_能够打败男A的只有Beta[男A女B]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1 星历789年12月3日。拉瓦塔星首都,流银市。 风格颇为现代的宏伟建筑顶层,此刻正汇聚着这片宙域中与机甲关系最为密切的人们。 星际联盟第五届新世代机甲研讨大会即将在这里拉开帷幕。 来自联盟各个星球的机甲尖兵、战场指挥官、工程师、设计师、工厂负责人……能够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们各自行业的佼佼者。 他们在这里等待着见证过去三年里军用机甲研究的最新进展。 作为一个刚入职克罗杰军事科技有限公司才半年的新人工程师,朱默原本是没有资格出现在这个场合的,但她凭借着自己在三个月前通过的一项专利,直接从联盟的机甲委员会那里拿到了大会的邀请函,羡煞旁人。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能来这种地方,我还以为你会表现得更加激动一点呢。”站在朱默身边的青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青年虽然穿着一身规矩的西装,但那头被染成五颜六色的寸头暗示了他并不是个死板的人。很少有人能将正儿八经的正装和个性张扬的头发搭配得如此天衣无缝,而他显然拥有这种魔力。 青年名叫甘琅,是朱默的青梅竹马兼职场前辈、克罗杰的外装设计师,一名很少能在这种正式场合见到的omega男性。听说朱默的邀请函可以携一名亲友,他便死皮赖脸地跟来了。 “男A浓度过高,让我胸闷气短。”朱默将右手伸到脑后,抓了抓自己的发尾,这个动作意味着她的内心此刻有些许烦躁,“准备好抑制剂了吗?” 甘琅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充满自信地咧嘴一笑:“那是当然,你以为我当了多久omega?” 朱默想起上个月“当了好久”的omega还在办公室里突然失控,偏偏那时候电梯正在检修,收到求救信号她从四楼一口气跑到二十二楼给他送抑制剂的事情,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甘琅厚着脸皮无视了这记白眼。 至于身为女性beta的朱默为什么会有omega用的抑制剂? 作为一个将“有备无患”作为人生至理的人,自从甘琅步入那种会因为性别激素而烦恼的年龄阶段之后,抑制剂就成了朱默包中的常备品,以防止意外发生。而她至今为止的经历显然已经让某些事情失去了意外性。 “哎,默默你看,”就在朱默准备找个靠窗的位置透透气时,甘琅又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个人的工程图。” 工程图三个字成功地引起了新人工程师的注意。 朱默顺着好友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最新式的终端屏幕上投射着一台已经接近完成的机甲图纸,外装已经经过渲染,工程结构和搭载装备的细节也已展现在图中。 “不愧是全联盟规模最大的研讨会,随随便便就能看到这个级别的设计,大会还没开始我就已经觉得赚到了!”设计师的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兴奋。 朱默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将这张图纸看了一遍。 不得不承认,从外装到内核,从机动性到攻击力,这台机甲都可以称得上是现阶段科技水平可以达到的顶尖设计了。 但是,“还有可以改进的地方。”朱默毫不客气地将心中的感想如实相告。 甘琅伸着脖子又看了半天,但没能挑出一丝毛病来:“我可觉得它已经能秒杀所有的现役机型了,那我们的天才工程师有什么独到见解呢?” “你看,驾驶舱边上那个气门,像现在这样设计的话,确实能够达到为胸甲的射线提供增幅的效果,也考虑到了驾驶舱被破坏时驾驶员的逃生效率,是一个一举两得的改进——”朱默说。 还不等她说完,甘琅就把头点得像个拨浪鼓似的:“对啊,一举两得,而且成本也控制得很好,简直妙不可言,至今为止居然没有人想到过!” 朱默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让拨浪鼓停了下来:“你倒是先听我说完。虽然这个设计有两个明显的好处,但是会压缩驾驶舱空间,虽然只有一点点,却会对驾驶员的通常坐姿造成影响,根据人体工程学的研究结果,即便是这种微小的影响,在宇宙中的战斗时间一长,也会对脊椎造成不可逆的损伤,这是很不可取的。” 朱默说完,坐在终端前面的人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那人似乎就是设计这台机甲的工程师。 她这才注意到那是一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绅士,头发梳得整齐油亮,两鬓斑白,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如果忽视他面前的终端,比起一个专业工程师,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位享受着高官厚爵、终日养尊处优的老爵士。 “你今年多大了?” 正当朱默想要上前与老爵士交谈几句,一个有些刻薄的声音便打断了她。 她朝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浑身上下似乎都用大字写着“我是精英”的年轻男性朝着这个方向走来。他身上那套暗色的军队制服也在那昂扬气势的衬托下显得花里胡哨起来。 男性看上去刚从军校毕业不久,那副刻意过头的精英行头也没能掩盖那股愣头青气质。 “在一个重视资历和经验的行业里,刚出学校的新人在泰斗面前还是放尊重一点比较好。”精英男隔着几米的距离扫了一眼朱默胸前的身份牌,“哦?真难得,一个beta女性,居然敢在alpha面前叫板。” 他那唯恐旁人听不到的嗓门成功吸引了周围一圈的注意。 朱默感受到不少视线陆续地落在自己身上——高傲的、冷漠的、质疑的alpha的目光。 明明你自己也是个刚出学校的新人—— 她打算出言反击,没想到对方根本没给她接话的机会,在对着朱默一番阴阳怪气之后,又立刻以一种怪异的腔调叫了起来:“我的天,她边上的居然是一位——omega?难道没有人说过,omega在出入alpha密度较高的场所时应该谨慎吗?” 来自周围的压力中,除了视线之外,又加上了窃窃私语。 “beta和omega?真是奇怪的组合。” “今天确实是可以大开眼界了。” “不会是偷溜进来的记者吧?beta也就算了,omega是凭什么进来的?不会是靠……那个吧?” 甘琅的脸色沉了下去。 见到好友也遭到无妄之灾,beta女性几乎忍无可忍,捏着拳头就要上前,亏得甘琅将她死死拉住,否则精英男的鼻梁此刻或许已经失守了。 这时,一名穿着同样深色制服的青年穿过人群走上前来。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己这位同僚的作风,对朱默露出了一个抱歉的表情,话却是对精英男说的:“这位女士既然能够站在这里,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辈,为什么不看看她说的究竟有没有道理?这不是资历和叫板的问题,如果驾驶舱的设计有问题的话,最终影响到的是我们驾驶员。” 朱默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联盟的军队还没有完全被男A优位主义占领。 她悄悄打量了一下这位相貌温和、举止有礼的军人,注意到他胸前身份牌上的标识是——beta。这让她不禁对这位陌生男性更高看几分。 在alpha优位论大行其道的当下,身为beta要和男A叫板,还是需要一些底气和勇气的。 但精英男显然没打算善罢甘休。 如果说在攻击朱默的时候,他的语气还是不屑的,那此时则显得有些恼怒了,看上去仿佛一只生气的公鸡:“褚夜明,你一个beta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不就是仗着和指挥关系好?我最看不起你这种只知道谄媚的家伙!还有,你知道你面前坐着的人是谁吗?这位先生——” “嗯,我刚才仔细测算了一下,这个设计确实有不妥当的地方,”在精英男正要将老人隆重介绍一番的时候,这位老爵士自己开口了,他的声音和他的外表一样沉稳不失温和,在精英男大嗓门的衬托下简直让人如沐春风,“我过于强调机甲本身的性能,却忘了考虑更长远的东西——比起机甲,优秀的驾驶员才是联盟更为宝贵的财富。” 说着,他对朱默展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朱默向来不认为自己比alpha矮一头,但此刻破天荒地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虽然机甲工程确实是一个非常重视积累的行业,但新生代的工程师总是在为这个行业注入新鲜的血液,这对行业的进步有很大的促进作用。我也听说,现在机甲工程的学科融合非常厉害,和人体工程的关联将会是一个巨大的进步。未来啊,还是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的。” 老爵士露出一个欣慰的表情,一边说一边在设计图上做出标记,然后看了一眼时间,道:“开幕式快要开始了,我得走了。希望后会有期。” 朱默笑笑:“承您吉言。” 精英男那副斗鸡般的神气已经消失在猪肝色的表情之下,趁老爵士的身影还未彻底淹没在人潮之中,气急败坏地转过头瞪了朱默和自己同僚一眼,跟在他后面忿忿离开了。 “我们也走吧。”甘琅拉了拉朱默的袖子。 朱默从善如流。转身前又看了站出来为她说话的beta男性一眼,而男性也默契地回了她一个微笑。 “怎么?看对眼了?”甘琅凑到朱默耳边小声调侃。 “你不觉得他很不错吗?说不定我们会是志同道合的战友。”朱默没有否认,她确实对这位萍水相逢的beta男性抱有好感,有点类似于一见钟情。 “beta联军对A反攻战的战友吗?”男性omega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夜明,差不多到时间了。” 二人身后,一名气度不凡的青年从人群间穿过,走到褚夜明身边。黑发服顺地梳成背头,眉眼深沉,鼻梁峻挺,唇线利落,深色的制服熨帖地勾画出他挺拔的身姿,就像是一只优雅而充满威严的黑豹。 他注意到好友的目光正追随着一对年轻的男女,确切地说是其中那名女性。 “怎么了?”他出声询问。 近乎浅金色的视线在落到那位女性身上时,黑豹般的青年隐隐地觉察到自己心底的一丝动摇。那是一种他出生至今从未体验过的感受。他只是觉得陌生和新鲜,然而没有意识到那究竟意味着什么。 褚夜明没有发现友人那片刻的动摇,收回目光,坦率地解释道:“碰上了有意思的人。”

    2698 人在读09-03 20:47

  • 有鲛

    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古典架空|连载

    玉生烟是个杀手,毫无感情的那种。他出师后的第一个任务,即是刺杀当今朝上位高权重的摄政王,陆荒。东家嫌弃他是个新手,想换个刺杀经验丰富的老手过来。“你家那位越过万马千军、取南蛮将军首级的天字 有鲛全文免费阅读_有鲛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玉生烟是个杀手,毫无感情的那种。 他出师后的第一个任务,即是刺杀当今朝上位高权重的摄政王,陆荒。 东家嫌弃他是个新手,想换个刺杀经验丰富的老手过来。 “你家那位越过万马千军、取南蛮将军首级的天字号刺客呢?” “哦,他跟南蛮将军的副手私奔了。” “地字号,地字号总在吧?就是那个用毒弄死我前任死对头的奇女子!” “嗯,她跟我说是去苗寨采集蛊虫了。” “速速将她召回啊!” “主要是她采集蛊虫不幸自己中招,这会儿已经是苗寨的压寨夫人了。” “苗寨现任寨主不是女子么?” “嗯呐,不可以吗?” 东家挠一挠他那锃亮的秃脑门,指着玉生烟鼻子不满地问:“那这小子擅长什么?” 师父微微一笑,冲玉生烟使了个眼色,眨眼功夫玉生烟便绕到了东家背后,匕首的刃尖抵着东家的喉咙。 “近距离刺杀,悄无声息,您看怎么样?” 东家的丝绸长衣抖得厉害,若不是体型壮硕了点儿,还颇像窗外秋风里瑟瑟欲坠的黄叶子。 玉生烟收了匕首,依照师父的指令退到了房间的橱柜前,端出瓜子花生与茶水,东家却还心有余悸,看也不敢看他。 “好你个老小子,”东家推搡了师父一把,惊慌中略带欣喜道,“就他了。” 于是,玉生烟画眉毛、点胭脂、戴凤冠、着霞披,被人搀着扶着钻进轿门,隔着一层红纱流苏的盖头看手里那只光洁红润的大苹果。 还没尝一口呢,下轿子苹果就被收走,玉生烟只好默默想着红娘教的,待会儿递过来什么绳儿什么布都乖乖伸手牵住。 腕子上那红珊瑚色的珠子一晃一晃,被盖头阻挡的视线范围内出现了一只修长苍白的手。 牵住,温温的,偏凉。 掌心指间的薄茧微微有些粗糙,使劲儿扣住应该会很舒服。 但玉生烟不敢,他用小手指都能猜到这手的主人应该就是他名单上的死客,到吉时入洞房,玉生烟就得让其身首异处,甚至死无全尸。 唉,要不然动刀子时把这双手专门剁下来,再跟东家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收藏。 踩着唢呐鼓点,迎着喧哗与飞花,玉生烟便跟这位看不清脸的摄政王殿下拜了堂。 拜天地,拜君上,再面对面鞠一躬。 礼成,玉生烟先被送入洞房,侍女提醒他说可以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这摄政王府上的丫鬟们倒还挺通情达理,不像东家府上那红娘,咬死说不能在婚房里乱走动、乱碰东西,饿了还得忍到天亮吃早饭。 玉生烟难以想象,这要是个姑娘嫁过来,白天不吃饭不喝水,等新郎官等到大半夜那该咋办? 感谢侍女小姐姐们,让玉生烟能吃饱喝足再刺杀她们主子。 枣糕好噎,死甜死甜的,就这点儿茶水才看看下咽;绿豆糕还行,入口即化,但不顶饱。 玉生烟吧唧吧唧地一通吃,直到吃得打饱嗝儿了才堪堪停手。 另外就是,门外有脚步声,摄政王来了。 盖好红盖头,双手放膝腿并拢,正襟危坐。 利刃被右手腕的皮肤暖着,只待猎物推门——“吱呀”。 是一股子醪糟味袭来,浅浅的,还有点甜。 猎物很快将门关好,信步往他这边来。 盖头金黄流苏的角被那修长手拈起,玉生烟不禁咽了咽唾沫,随着那手掀盖头的幅度仰起了脸。 烛火应是晃悠了一下,他直直撞进了来者漆黑如墨般沉沉的眼眸。 与此同时,右腕发力,薄刃闪着寒光向猎物的心脏袭去。 眨眼功夫,匕首被人毫不留情地劈落在地,玉生烟左边袖口的蛛丝还未完全释放,一颗圆珠子便从摄政王手掌飞出,直直打在他靠左边的肋骨上。 力道不轻不重,恰好叫他半身软麻,动弹不得。 “嘭”地一下倒入床铺,摄政王慢条斯理地挨着他坐下,黑眸晦暗不明,看不出什么情绪。 只被细碎短发掩映着的白皙耳廓缀着的红珊瑚耳坠轻轻摇晃,衬得摄政王肤白胜雪,眉眼如画。 若非在此时此地,玉生烟得好好拽着人袖子吟诗作对、撒泼打滚,以换得美人一笑倾国倾城。 果然手好看的模样也差不到哪去。 “今日大婚,殿下为何不甚欢喜?”玉生烟明知故问。 摄政王垂眸轻轻扫过他腕间的红珠子,竟轻声答复他道:“有人虎视眈眈,要致孤于死地。” “殿下莫慌,小人已经被您给制住了,不会再胡作非为。”玉生烟身子动弹不得,龇牙咧嘴地讨好说道。 摄政王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弯腰在床边好一顿摸索,而后摸到了那粒流转着青色光华的圆珠子。 有鸽子蛋那么大。 而后鸽子蛋再次砸中玉生烟小腹,这下是没个一两时辰彻底动不了了。 “果真是你。”摄政王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缕星光,攥着鸽子蛋的手指节都白得发青。 玉生烟拿捏不准此人是怒是喜,反正唯一能肯定的是,摄政王认识自己。 甚至是在自己失忆前就认识了。 毕竟玉生烟可记得,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小腹处的弱点;更何况摄政王耳垂上的红珠子,似乎和他腕子上的差不多样式。 不是吧不是吧,要第一次刺杀还遇见失忆前的仇家,那玉生烟简直倒霉倒到没处说理去。 眼下当前,认怂装傻吧,小命要紧。 “殿下说什么,小人愚钝,听不太懂......” 操,轻点儿!玉生烟被人狠狠地掐住腮帮子,什么话都只得“唔唔唔”地咽回去,摄政王神经质地打量过他眼睛耳廓,随后松手要解开他裙子。 玉生烟活动活动自己酸涩的腮帮子,忽然萌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要不殿下,您操/我一顿,然后咱就当没事发生?” 刺啦一声,据说值好几匹汗血宝马的衣裙便被摄政王毛手毛脚地撕开,玉生烟只感觉胯间一凉,但摄政王并没有惊讶他腿间多一棍子的事儿,反而往下游走,从他大腿根抚到了脚腕子。 变态啊,不过那手的温度着实舒服,不热不冷,要再多摸一会儿,他估计就得原地起立。 “您要是不会,小人可以教......”着实是被摸得心烦意乱,玉生烟忍不住一秃噜嘴,而后被摄政王一个手刃劈晕在床。 迷迷糊糊中,听到门外的打斗声愈发遥远。 个摄政王,不讲武德,都不听人把话说完! “启禀殿下,丞相已殁,其麾下死士亡七人,伤十余人,现投奔殿下愿效犬马之劳。” “丞相之女自焚,灭火后不见其踪;丞相之子率残部潜逃,莫大人前去追捕,预计两日内将其活捉或击杀之。” 陆荒浅眯着眼,卧在矮榻上搂抱着驼绒的软被,听侍女采芙毫无波澜地汇报着昨夜的状况。 “不错,去厨房给孤温些米酒,然后给那池子里的鱼拿件衣服、送点儿鱼食过来。”陆荒屈指敲敲扶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侧卧着。 采芙远远地扫了眼那在熹微晨光中泛着白雾的温泉池子,里面有人半卧在池边,影影绰绰。 “殿下若想给刺客施水刑,为何将他关在您疗养用的温泉里?” “孤罚他作甚?”陆荒懒散反问。 采芙聪颖,立马了然道:“难怪您不让我与采晴搜他身,可是故人旧友?” “多嘴。”陆荒没睁眼,侍女闻言也就悄无声息地退下,只道一句: “喏。” 待到那东边日光徐徐灼人眼,池子哗哗搅弄着水花,陆荒用袖子挡了眼,慢慢撑坐起来。 右耳上的坠子晃晃悠悠,陆荒下意识捏过去,耳朵尖都发烫。 赤脚缓步到池边,温润的水汽都被日光染成灿金,那人鱼撑着岸边的石砖,浅栗如瀑般的长卷发湿哒哒地披在身后,一对尖耳薄如蝉翼泛着蓝金质感的光芒。 陆荒半跪到温热的石砖上,蓝金色的鱼尾溅起水花湿了他衣襟衣角。 全然顾不得,他以为他此生都不会再见到这双浅金色犹如秋日稻田泛滥的眼眸。 怕是上天垂怜他将死之身,了却他这最后心愿,让他重遇神明。 而他的神明却被呛了口水,边咳边大喘气质问道:“呔,孽畜,你对我施展了什么妖法?” 大尾巴还不停地哗啦搅水,陆荒忍不住笑,伸手过去掐住他下巴:“你猜猜,究竟谁才是妖怪?” 神明龇牙咧嘴,别别扭扭地不与他对视,嘟囔着:“个大小伙子,哭什么啊?” 陆荒这才发觉眼角温热的不是温泉扑过来的水汽,而是眼泪。 该死,都多少年没这么狼狈过。 五年,确实,他离开他已经五年有余了。 但他好像,已经不认得他了。

    253 人在读09-13 20:54

  • 轮回作家社[无限流]

    尔风|古典架空|连载

    01/往事起初,只是一个反复的噩梦,莫谦并没有当一回事。谁都做过这样荒唐的梦:在梦中被怪物追逐,在梦中被妖魔撕碎,在梦中被厉鬼吞噬……可这只是一个梦,不是吗?然而,随着时光流逝,莫谦开 轮回作家社[无限流]全文免费阅读_轮回作家社[无限流]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01/往事 起初,只是一个反复的噩梦,莫谦并没有当一回事。 谁都做过这样荒唐的梦:在梦中被怪物追逐,在梦中被妖魔撕碎,在梦中被厉鬼吞噬…… 可这只是一个梦,不是吗? 然而,随着时光流逝,莫谦开始觉得,梦中那些怪物离自己越来越近。当他深夜在床上睁眼时,隐约感觉有无数通红眼睛在窥探。 好像它们一直都等在床头。 他开始服用药物,只为让自己不入梦,甚至顾不得本身健康问题。 直到连医生都警告他,如果再不按时睡眠,死神会比噩梦更快攥住他。 离开医院,莫谦独自在路上行走。 黄昏逢魔之时,淡淡夕阳金光洒在行人身上,馒头铺里水汽缭绕,模糊了摊主的面容。 这个山东汉子露出豪爽笑容,熟练用塑料袋套起四个白胖馒头,笑道:“小张,老样子,四个白馒头。” 包子铺的打工人笑着接过,一切都显得其乐融融。 “小伙子,要吃点什么,手工揉的馒头,筋道。” 因为先天性疾病,莫谦稍显瘦弱,他长得极为白皙,五官惊艳,融合在一起时,更是美得动人心魄。他不咄咄逼人,眉眼却稍显锋利,看着虚弱,却并不柔弱。 莫谦摇了摇头,拒绝对方好意。 老板也不介意,继续售卖馒头,生意看着挺不错。 不一会儿,两个放学孩子拿着手机播放视频,一边叽叽喳喳,一边排队买点心。 莫谦没有离开,隐约听了一耳朵,好像是最近的离奇死亡之谜。 新闻里没有报道过,但网上这段时间却传得沸沸扬扬。 四月以来,不少人在家中离奇死亡,往往是昨晚入睡前还好好的,第二天家人却发现对方冰凉的尸体,眼神瞪大,满脸扭曲,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名状的恐怖之物,最后鉴定下来,这些人都是被活活吓死的。 有些受害者还是夫妻同/床,一个大活人吓死在枕边,伴侣竟然丝毫不察。 面对种种疑虑,官方却始终不曾作答。 于是,网上论战主要分成两派:灵异疑案、走近科学。 而视频里的人是第三派,他认为,这是一场敌对势力的阴谋。 X国开发的新型武器,可以发射出独特信号波,受害者在睡梦中接收后,会脑补出最恐惧的东西,然而身体却不能动弹,最后无声无息死在床上。 莫谦回想起自己的噩梦,眉头微微皱起,美人蹙眉,夕阳映衬着像一幅油画。 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将他拉回现实,莫谦看着来电提示,挑了挑眉,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发小像只拉不住的哈士奇,全程语速飞快,根本没有莫谦插嘴的份儿。 “莫哥,你看啊,是这个理儿不?”发小说话带口音,讲嗨时尤其如此。 莫谦从小身体不好,朋友寥寥无几,只有陆放是从小学起就认识,一直互相陪伴到现在。陆放没什么毛病,就是活泼好动,这张嘴更是一秒都停不下来,另外,极有自己想法。 大学毕业没去工作,说要自己写小说,为这事没少和爹妈吵架,好在靠着网站保底,混个温饱。 莫谦非常尊重陆放的个人选择,哪怕这家伙经常来蹭吃蹭喝,他也无所谓。 “你不是说晚上睡不着?”陆放大大咧咧道,“不如你也来写小说,熬夜不如肝文!” 莫谦:…… 你说得很有道理,但你真不是想拉我下水,好让我在伯母面前为你挡刀? 大概站得太久,莫谦视线有些模糊,头晕,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陆放立刻察觉到不对,着急忙慌道:“莫哥,没事吧?你上衣口袋不是放药了?赶快吃两颗。” 倒也不用发小催促,莫谦从小到大都这样,早就习惯这种发病状态。虽然手脚发软,但是动作娴熟,然而,也不知怎么的,今日格外使不上力,手滑了好几下都没摸到口袋。 他在心底暗自叹了口气。 没事,如果当街晕倒,应该会有热心市民报警,将他直接送急症室。 正在眼前发黑时,突然—— 一双温暖的手搀扶住他,那声音温柔而富有磁性,语气担忧道:“先生,您是有旧疾吗?平时把药放哪里?上衣口袋?别担心,没事的,我找到了。” 那人做事稳重又有条理,没多久,就按照小盒子上的提示,用手指将两颗药推入莫谦口中。 不需要喝水,舌下含服就好。 那人没有离开,依旧稳稳搀着他,仿佛一座山岳,给人无限底气。 莫谦眼前重新亮起人间的光芒,好吧,只是晚霞夕阳而已。 他抬头看向好心人,正对上后者查看自己情况的视线。 不可避免的,莫谦第一时间看到对方的眼睛。 好心人有双温柔漆黑的眼眸。 “谢谢你。”服药后,莫谦没几分钟就缓过劲来,重新站直身体,只是身材单薄瘦弱,看着依旧是个弱不禁风的苍白病美人。 他婉拒对方送他去医院检查的建议。 “我其实刚从医院出来。” 莫谦再次道谢,后者噙着笑意,没有干涉他的决定,只是好心提醒他早点休息。 “我的黑眼圈那么严重吗?”莫谦装作惊讶,一边开玩笑,一边摸向自己眼眶。 对方笑起来,摇头道:“倒也没有,只是你皮肤白,看着会明显点。” 莫谦刚想说什么,就见几个老人牵着幼童手路过,几个小孩子一看到他就笑开了花。 “简老师好!” 简老师?莫谦立刻反应过来,原来那些孩子是在和好心人打招呼。 好心人弯腰蹲下,和几个小朋友打过招呼,又和老头老太聊了几分钟家常,内容无非是“我家聪聪在幼儿园表现得怎么样?”“老师你可要管管她,小玲总是挑食”之类的。 原来是幼儿园老师,怪不得刚才照顾人如此熟练,莫谦一开始还以为对方是医护。 “我叫简白,是小红花幼儿园的老师。”等孩子们离开,好心人自我介绍道。 那一天,莫谦认识了简白,并顺理成章地成为朋友。 简白和陆放截然不同,他性格稳重,甚至有时候,人们会认为他过于“稳重”,以至于无趣。 比如说,简白不喜欢上网冲浪,通信软件只用来工作,平时打开电视,永远都只看新闻联播。 有次陆放来家里蹭饭,正好遇到简白送家乡土特产,兴致勃勃邀请对方一起“吃鸡”。 然后,哈士奇深深震惊了,简白竟然从不玩游戏! 不,这么说也不对,简白表示自己玩过……贪吃蛇和俄罗斯方块。 “不是吧,大哥,你确定自己才二十七岁?” 你明明七十二岁吧!陆放都快握不住手机,硬拉着简白,介绍当今最流行的各大游戏。 哈士奇就是这样,从小到大都是自来熟,所以,读书没多好,朋友却满天下。 正因为简白这种性格,不少同事都觉得他无趣古板。 但莫谦却认为,简白这人和无趣其实是一对反义词。 他只是兴趣点与众不同。 毕竟一个古板无趣的人,是不会用手工黏土制作小虫子、小青蛙等,为新买盆景增添点趣味。 一个古板无趣的人,也不会夏天买来整枝莲花,莲花用来油炸,莲蓬先充作插花再吃掉,叶子除了做荷叶鸡,还能在正中心戳个洞,将酒倒在上面饮用。 一个古板无趣的人,更不会喝醉后,拉着莫谦讲鬼神故事。 “巫,是沟通天地鬼神之人。上面一横代表天,下面一横代表地,左边的‘人’代表阳间活人,右边的‘人’代表阴间鬼神。所以,巫上可通天,下可彻地,沟通阴阳两界。” 简白沾酒液在桌子上写字,哈士奇早就喝趴下,这家伙外强中干,没用得很。 陆放万万没想到,一个幼儿园老师酒量能如此优秀,真是大意了! 至于莫谦?莫谦喝的是果汁,谢谢,他这身体连咖啡和茶都要少喝,所以就成了这桌上唯一清醒的人。 “你很了解巫?” “我们家祖上据说是大巫。”简白晕乎乎解释,他喝醉酒不上脸,只是眼神有些茫然,对不上焦距,不过口齿还挺清晰。 “所以你也是巫?” 简白摇头:“只有女性可以称作‘巫’,也只有女性具有沟通天地鬼神的能力。西方叫男巫,我们这边……叫觋,最早的觋是巫教导出来的。” “那你是觋?” “不,”简白无比认真道,“我是幼儿园老师!我喜欢传统文化,但不可以搞封建迷信,园长说的。” 莫谦:……好家伙,果然醉了。 所以这人哪里无趣古板,甚至比旁人更有趣好嘛,要知道,全幼儿园小孩都喜欢简白老师。 因为这个老师好看、温柔又有耐心。 他可以陪一个孩子编最简单的手链,一教就是两个小时,将二十字教程说上几十遍,脸上依旧带着不急不躁的笑意。 简白始终觉得,没什么可急的,因为这世界上本就没多少立刻要去做的事情。 慢慢来,一切都可以等。 莫谦当初也以为一切都可以等,直到四年后。 他们就这样做了四年的朋友,在这期间,不仅莫谦自己被哈士奇忽悠去写小说,简白也没逃过陆放的魔爪。 莫谦将噩梦写入小说,并且沉迷发刀子,问就是个人爱好,好吧,只是为了释放噩梦压力。 他比陆放有毅力多了,本来身体太差也不能出去工作,干脆每天写一万字发刀。几年下来,竟也积攒出一百篇完结虐文,网上评论哀嚎遍野,莫谦却我行我素,坚持着自己冷酷无情的发刀理念。 简白需要去幼儿园上班,只在晚上更新一些鬼神故事,大概因为家族专业对口(并不是),人气反而最高。 反观陆放,撑到第三年,终于认清现实,找了份全职工作,不过业余时间也没放弃写作梦想。 莫谦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 他不知道自己身体能撑多久,也许死亡就在明天,但只要能和两位好友在一起,他就无所谓。哪怕几年来,他天天做噩梦,甚至不得不深夜写文麻痹自己,拖延入睡时间,身体越来越差,离暴毙只有一线之隔。 最终,还是陆放偷偷打小报告,把这事告诉简白,后者隔三差五过来陪伴,还手搓安神香给他。 莫谦没有告诉好友,安神香不能驱散噩梦,只是让他在黎明惊醒时,没那么恐慌而已。 他也没告诉好友,反复沉浸在噩梦中,有时让他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内心也在逐渐发生转变。 他看见路上车祸惨状,心里没有半分波动,甚至感到冷漠,就像是……习以为常。 不过也没关系,他反正活不了多久,死亡会终结一切噩梦,他就能好好睡一觉。 只是希望自己病故时,陆放和简白别太伤心。 莫谦认为自己会第一个离开。 但他没有想到,先走的竟然是简白。 生活不如意的落魄男人在幼儿园门口持刀伤害幼童,简白为了保护孩子们,被连捅十六刀,即便身上被鲜血浸透,也不肯松开抓住刀子的手。 简白家人在外地,遗体告别仪式上,莫谦终于见到了“巫”,她是简白的曾祖母,年纪近百却还能主持仪式。 古朴又清脆的铃声响起,令人心神沉静下去。 在那一刻,莫谦仿佛真的透过巫的仪式,隐约看到简白的面容。 但也可能只是幻觉。 他看见简白一脸悲哀地看着亲人,转过头来,似乎看见莫谦,惊讶睁大眼睛,刚开口想说什么,就又瞬间消失,只有古朴铃声还在继续敲动,寄托活人的哀思。 简家人将骨灰带回家乡安葬,这座城市连个墓碑都不会留下。 简白死后,莫谦就更难入眠,甚至被噩梦改变心境时,也更加麻木不仁。 直到两个月后,陆放也传来死讯,车祸,两车相撞八个人,却只死了他一个。 无所谓了,莫谦从殡仪馆离开时想道。 从那之后,他甚至能在梦境中冷漠抽离自己,看着自己在噩梦中杀戮鬼怪,变得疯狂扭曲,四周黯淡鲜血宛如蜿蜒曲折的毒蛇,散落四肢痉挛爬行,宛如地狱。 而他在地狱尸堆中微笑。 终于在又一个不眠之夜后,他倒在电脑桌前。 【欢迎作家阡陌进入惊悚作家社,正在加载新手副本《杖头尸戏》,具体任务请查看手机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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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吾王有令:爱妃要娇宠

    云天飞雾|古典架空|连载

    本为一名在末世之中行走多年的外科医生,却突然穿越成了不受宠的太子妃。父亲瘫痪,靠山倒塌,被人用一杯毒酒丧了命,然而再睁眼已不再是那个爱太子成痴的柔弱女子。白莲闺蜜恩将仇报?看她如何撕烂那张虚伪面皮,让她后悔终生!人渣太子宠妾灭妻?直接一脚踹了换新的。有高超医术傍身,敢与阎王爷抢人,行走异世混的风生水起,然而被她得罪惨了的邪王、却突然缠上来将她宠上天。“王爷,王妃失手扎的阁老儿子断子绝孙。”清王:“传令下去,带人去直接斩草除根!”“王爷,王妃逃婚,说不能跟您成亲!”清王面色大变猛然起身:“什么不能,快快将王妃给本王追回来……” [展开]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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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太子殿下的小金枝

    假山南|古典架空|连载

    正月望夜,灯火喧嚣时候。顺着雅间的雕花木窗往下望,街角巷陌人流攒动,遍地火树银花,细碎的烟粉飘荡在空气来,浑然好似山巅倾倒的雾气,鸣鼓聒天,燎炬照地。秦晚妆安安静静地趴在木窗边。小姑娘今年十二 太子殿下的小金枝全文免费阅读_太子殿下的小金枝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正月望夜,灯火喧嚣时候。 顺着雅间的雕花木窗往下望,街角巷陌人流攒动,遍地火树银花,细碎的烟粉飘荡在空气来,浑然好似山巅倾倒的雾气,鸣鼓聒天,燎炬照地。 秦晚妆安安静静地趴在木窗边。小姑娘今年十二岁,却总也长不大。 漂亮的小孩儿粉妆玉砌的,瓷白的小脸儿带着些病气,眼睛却睁得圆溜溜的,用沙漠里的甘泉养出来的黑葡萄一般,带着世间少有的纯粹与干净。 她看着街上热闹的场面,尤为好奇。 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小姑娘的兄长不愿自己细心呵护的珍宝遭遇外面的风霜,故而并不常让她出街玩儿。 清清凉凉的嗓音落在耳边:“你且坐在窗边吹风,明日若是病情重了,又要喝许多苦药。” 秦晚妆气呼呼地转头,莹白斗篷一甩一甩的,对上兄长凉凉的目光,气势又落了半截,声音带着点潮意:“阿兄你别说话了,我仔细着呢。” 她自认是个聪明姑娘,家门口的八街九巷都认得全,兄长却总担心有人拐她,不许她下去玩儿,平白把一个聪慧的小姑娘拘在茶楼里,秦晚妆十分懊恼。 案几边的男人轻笑一声,不知道跟身边的侍从吩咐了些什么,随后是开门声,婢女鱼贯而入,甜腻的香气在雅间里散开。 秦晚妆鼻尖瓮动。 男人轻缓的嗓音落在雅间里,也不管小姑娘看没看见,清瘦的指节顺着瓷碟一个个点过去。 “翡翠圆子,蜂糖糕,凤卷酥,糖梨......” 她只觉得脚下生了针,灼烫灼烫的,让她恨不得赶紧挪步子,又舍不得街下的热闹,绞着眉头正犹豫着,却听见秦湫对左右随侍道:“既然小姐不喜欢,撤下去吧。” 秦晚妆连忙从软榻上爬起来,踢踏踢踏闯入秦湫的怀里,扯了扯秦湫的冷绿袖摆,声音低低的:“别撤别撤,我喜欢的。” 小小的姑娘看不着热闹,垂头丧气的,像酥软的糯米卷,没骨头一样瘫在秦湫怀里,秦湫虚揽着她,捏着衣领把她提正了,教训道:“坐好。” 小姑娘挣扎了两下,又倒在秦湫怀里。 秦湫没法子,只好由着她去,捏了捏她冰凉的小手,皱眉,点了身边的侍从又吩咐道:“把窗关了,再添些银碳。” 关了木窗,雅间里愈发静谧下来,秦晚妆乖乖缩在兄长怀里,端着汤婆子取暖,汤婆子是莹白的兔子模样,顶部延伸出的是草叶编成的翠绿耳朵,秦湫喂了她些甜水,小姑娘才安静下来。 锦屏楼是洗梧江畔最出名的茶楼,做的营生很多,花样不少,在佳节日子里总有些别出新意的玩意儿,锦屏楼的主人是个会做人的,知道秦家家主带着疼爱的小妹妹来,连连差人送来不少逗乐的物什。 那汤婆子便是其一。 夜色渐深,锦屏楼却愈发热闹起来。 婢女们步子款款,分到两边儿挑了雅间的厚重的纱幔,露出中央的镂空中庭。 楼下的声音愈发嘈杂起来。 两个侍从搬上凤首箜篌,烛火摇曳,琴弦映出泠泠的光彩,箜篌形制典雅,硬木上刻着的浪潮将起未起,印着月光,像流动的海浪。 中庭的台面比雅间略低些,秦晚妆透过雕花里窗,能明显看清台上的样子,凤首箜篌这样的稀奇玩意儿,就算是她也少见,不禁抬了抬小脑袋。 陡然间,场面寂静下来,恍如惊雷炸入湖泊,人群又猛地沸腾。 “乖乖,怎么生了这么个模样。” “锦屏楼本事不小,竟然能寻得这样的世间绝色。” “这若是生成女儿家......” 顺着中央的精雕木柱,楼下的木制台阶盘旋着通上台面,蓬松乌黑的长发顺肩披下来,少年人眉目疏朗,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偏生了双清澈的桃花眼,月光流照,细碎的光影在瞳仁间流转,唇角带着秾醴的殷红。 本来是很漂亮的样子,目光却垂落在地,像是洁净的雪上落满了枯枝般的遗憾忧愁。 少年人衣衫单薄,身姿挺拔,罩着绛红色繁锦长衫,洁白的手腕上套了纯粹繁侈的银饰,踏着木制台阶,银质铃铛清脆作响,直直让人陷入千里之外、月光流淌下的丛林里去。 无数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带着好奇、惊艳,或是无意的窥视,或是满带恶欲的阴森,人群嘈杂一片,像看精致的物件儿一样,众人嬉笑着谈论这绝色的珍宝。 一瞬间,人心各异。 依着锦屏楼的规矩,这人既然系着银饰被带出来了,就是可以卖的物件儿。 中庭没有遮盖物,轻透的月光穿透云层,流水一般泻下来,为台面蒙上一层浅淡的薄纱,少年人跪坐在箜篌边,清瘦莹白的指节搭上琴弦,温润流畅的乐声海潮般席卷开。 秦晚妆听不懂乐器,兀自看着,少年人目光轻垂,神色冷淡,她下意识觉得熟悉,她觉得自己应当是见过这人笑起来的样子的,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秦晚妆索性不再想,摇摇小脑袋,把这些想法甩出去,安安静静趴在木窗边,看着看着,唇角却抿了起来。 随着少年拨动琴弦,衣袖也顺着手腕落下来,秦晚妆能明显看到少年人手腕处的红痕,参差错落,严重的地方还带着红痂,银饰一遍一遍摩挲伤痕,无异于雪上加霜。 他却神情淡漠,好似根本没受过伤。 秦晚妆偷偷掀开自己的衣袖,莹白的手腕洁净无瑕,她难以想象自己手腕结痂的样子,她肯定要疼得哭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秦晚妆突然就有些难过。 秦晚妆凑近秦湫,声音小小的:“阿兄,这个哥哥受伤了。” 秦湫半搂着她,轻轻嗯了一声,曲毕,秦湫把秦晚妆抱起来,雪团儿紧张兮兮地扯住他的袖摆:“阿兄,能不能不要回家啊。” 秦湫却不与她商量,轻飘飘警告道:“你已经出来两个时辰了。” 锦屏楼既然敢把这样姝色无双的人套着银饰带出来,便是打定主意要卖了。秦湫不想让小孩儿看见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心里翻起几丝厌恶。 他虽然知道锦屏楼不是干干净净的茶楼,背地里会做些肮脏生意,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明目张胆到了这个地步。 他心里已然后悔带小孩儿来这歇脚,面上却还是明月清朗的样子,辨不清喜怒。 秦晚妆沮丧地耷拉着脸,趴在兄长肩头回望。 箜篌已经被撤下去,那个漂亮哥哥却一直在台上站着,不知道在等什么,月光洒在绛红色长衣上,灼灼端艳,他漂亮得像是万丈霞光里遨游的凤凰。 * “既然进了锦屏楼,就该守楼里的规矩。” “别把自己当清贵人家的贵人,弹琴能挣几个钱?庄夫人有什么不好,她背后的人可是太守老爷,你跟了她,往后走就是泼天富贵,你还小,不知道银钱的好处......” 掌事仰躺在软榻上,翘着二郎腿,两抹小胡子一抖一抖的,眼里闪着精细的光。 锦屏楼看不上秦楼楚馆来回拉扯的别扭劲儿,做的都是一锤子买卖,庄夫人派人前前后后往楼里抬了三箱黄金,就是天王老爷也心动了。 大把黄金在脑海里晃悠,掌事笑得花枝乱颤,胡子都歪了,他刻意重重咳嗽一声,理了理袍子,看鹤声的神态跟看摇钱树一样。 小厮叩门:“庄夫人说她待会儿来验人。” 掌事挥挥手:“知道了。” 他站到鹤声面前:“你也是从西边儿逃难过来的,应该知道安逸的日子有多难得,你这是老天爷赏饭吃,靠着一张脸,注定饿不死,从前清高是你有本事,流落到这儿了再清高就是不识好歹了。” 他冲着眼前人伤痕累累的手腕斜睨一眼,抚掌笑起来:“不听话是什么下场,你应该知道了。” 鹤声还穿着那件绛红色长衣,目光落在桌案上,自顾自把腕上的银饰取下来,神色阴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闻言轻笑一声,嗓音却是冷的:“聒噪。” 掌事大概没想到一个可以出卖的物件儿竟然敢忤逆他,此时就像鸭子被扼住咽喉,一腔话被堵在喉咙里,脸色涨红,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猛地转身,却对上阴冷的目光。 银饰啪嗒一声,被撂到桌上,红衣少年站起来,慢慢朝他走来。 月光映着长发,柔软的发丝像流水织成的鲛绡,他身姿挺拔,步子却是十足的闲散,就像玩弄水沟里的老鼠一样,眉间带着恹恹的不耐。 他凑近掌事,耳语道:“我说,你太聒噪了,安静些。” 清颧瘦净的五指贴上掌事的脖颈,掌事额尖冒出冷汗,他开始剧烈挣扎,却无论如何也动不了,他好像被困在无形的墙面里一样,强烈的窒息感涌上心头。 逆着月光,眼前的少年带着笑,眼里闪着银光碎玉,温温柔柔的样子。 “你想干什么?住手!” “住手......” 掌事脸色开始发紫,他只觉得自己手脚都麻木了,跟浸在冰水里一样,眼前的人好似来自地狱的修罗恶鬼,他开始口不择言:“放过我,放过我,我......我也是没办法......是老爷让我绑的你,也是老爷把你卖了啊......” “......” “咔嚓——” 骨骼碎裂的声音。 红衣少年皱着眉,取出锦帕,在指节间细细擦拭,活像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他眉眼轻垂,看着躺在地上的掌事,长叹一口气,有些无奈:“我都说了,要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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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偏执暴君的小太后

    小舟遥遥|古典架空|连载

    《偏执暴君的小太后》/小舟遥遥——晋江文学城首发【1】立夏傍晚,长安。橘红色夕阳漏过朱雀大街两侧的槐叶,影影绰绰笼着街边的黑漆齐头平顶马车,以及树下遮阴的主仆俩。“娘子莫急。” 偏执暴君的小太后全文免费阅读_偏执暴君的小太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偏执暴君的小太后》/小舟遥遥 ——晋江文学城首发 【1】 立夏傍晚,长安。 橘红色夕阳漏过朱雀大街两侧的槐叶,影影绰绰笼着街边的黑漆齐头平顶马车,以及树下遮阴的主仆俩。 “娘子莫急。” 丫鬟玉簪手持一柄薄纱菱扇,替自家娘子扇风:“马车应当很快便能修好,咱们定能在宵禁前赶回府里。” 头戴帷帽的年轻少女歪了歪脑袋,语气悠哉,半点不急:“若真修不成,把车靷解了,我骑马回去也成。” “娘子今日着裙衫,骑马多有不便。” 玉簪说着,又看向那雾白轻纱后朦朦胧胧的姣美轮廓:“往年四月都没这么热,今年也不知怎的热成这样。也是您孝心可鉴,愿意顶着这般暑热去慈恩寺为太后娘娘祈福,咱府中其他娘子可没这份心。” “姑母一向最疼我,现下她身体抱恙,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帷帽间少女的嗓音清娇如莺,语气透着一丝淡淡怅然:“只求她能好转。” 玉簪自小跟在娘子身边伺候,也清楚娘子对太后娘娘的敬爱。 云家子嗣繁茂,老家主云丞相共育七子七女,长女即为当今太后,入宫四十余载。 其余七子六女在宫外成家,生儿育女,府上嫡出庶出的郎君娘子如石榴籽似的扎堆。 而众多小辈里,太后最疼爱的正是自家娘子—— 云七爷的小女儿,十六娘云绾。 “娘子别忧心,太后娘娘福泽深厚,定能痊愈康健。” 云绾叹道:“但愿如此。” 这时,修车的家仆擦着汗走来,面露苦色:“娘子,车轴断了,一时半会儿怕是难好。前头安善坊有家车马行,不然奴才去赁辆马车,先送您回府上?” 云绾微怔,看了眼路边的马车,又看了看天边绯紫暮色,眉头稍皱,但此刻也别无他法,只好应着:“那你去赁车,我在这等候。” 家仆垂首:“是。” 傍晚的长安散去几分白日的尘嚣,贩夫走卒,赶车骑驴,出城归家,四四方方的坊市里升起袅袅炊烟,暮鼓声声作响,树间蝉鸣交织着巷间犬吠,时不时还传来两下妇人唤童声。 云绾站在槐树下,看着这份属于长安城的烟火气,心也渐渐静了下来。 这种感觉可比拘在宅院里自在多了。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副安逸平和的景象。 “避让,速速避让——” 云绾蹙眉,回首朝街边看去。 只见一队玄色骑装的人马在暮色里奔袭而来,马蹄飞奔,那些黑影犹如疾风闪电,来势汹汹。 便是离道路还有些距离,云绾都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生怕被撞到。 道路中间的小贩们则没那么好的运气,既要顾着牛羊板车,还得顾着箩筐货物,压根来不及躲闪。 “哎哟,我的菜——” “我刚买的糕饼啊,全洒了。” “羊,我的羊跑了!” “这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在坊间纵马。” 一时间,人仰货翻,哭天喊地 云绾忍不住蹙眉,略略踮脚,试图辨认那些人的穿戴:“哪个衙门的如此狂妄……” 回头她非得与姑母说一声。 这会儿天色较暗,隔着段距离也看不清,她索性撩起帷帽轻纱,倒瞧了几分真切—— 只见那一行七八个人,皆着玄衣,腰佩长刀,衣饰并不属于长安各部,反倒有些西域风格。 其间一道挺拔身影格外醒目,同样是玄衣,他的衣饰更为精美,腰间未佩刀,金银错的蹀躞带上系着匕首和一块青碧兽纹玉佩。 显然,他是这队人马的头领。 云绾的目光定定落在这“恶人头领”身上,可惜马匹奔策太快,卷起的尘烟里,她只瞥见一抹轮廓冷峻的侧脸。 就在她沮丧没看清恶人容貌时,前头的玄衣男人忽的回头,投来一眼。 不期间,四目相对。 苍茫暮色间,那双黑涔涔的眸子犹如寒星,又似草原头狼,清冷狠厉,带着摄人心魄的威严。 云绾心头猛地打了个突,下意识避开视线。 马背上的男人似皱了下眉,而后回身,继续朝皇宫的方向疾驰。 那队人马很快消失在将暗未暗的黄昏中。 “娘子,娘子……” 玉簪的唤声在耳畔响起。 云绾思绪回笼,目光仍有些恍惚。 “娘子,您的脸色怎的这样白?是哪不舒服么。” 玉簪小心打量自家娘子,那没了轻纱遮掩的面庞,饶是失了血色,依旧昳丽动人。 及笄后的少女便如春日里的花儿,肆意绽放,日渐光艳。尤其在这蔼蔼暮色里,雪白肌肤笼上一层朦胧光影,嫩得掐出水似的。 “无妨,大概有些累了。” 云绾放下轻纱,想起方才的对视,仍心有余悸。 那人到底是何来头?眼神实在可怖。 她自小出入宫禁,见过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也见过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却是头一次被一位年轻郎君的目光所骇住。 “玉簪,你可识出那些人的来路?” “瞧着不像长安城里的。”玉簪摇头,又絮絮道:“不过中间那位郎君,模样俊朗,气度非凡……” 她还想再夸,突然想起面前是尚未婚嫁的高门小娘子,不好议论外男,忙止住了话头。 没一会儿,家仆牵来马车。 临上车前,云绾吩咐随从拿些碎银铜板给那些被撞翻的摊贩路人。 玉簪放下车帘:“娘子可真是菩萨心肠。” “担不上菩萨之名。那些碎银铜板,于我不过是裙衫里的一根线,于那些百姓,却能叫他们饱腹一餐。”云绾将帷帽放在一侧,轻叹:“就当为姑母积些功德罢。” *** 戌时,夜幕笼罩着巍峨的皇宫,不时响起的鸦叫声,在夜色里愈发诡异凄凉。 嘉寿宫内灯火通明,却压不住殿内的阴霾与沉寂。 “皇帝,就当哀家求你,给云家留个恩典……” 病榻上的衰老妇人喘着气,枯瘦的手紧拉着晋宣帝的衣袖,浑浊眼里闪着泪光:“哪怕是……看在铭儿和筠儿的份上……” 铭儿,是太后的亲子,幼年为救皇帝而亡。 筠儿,是皇帝的原配,云家大房长女,已故的孝安皇后云筠。 烛火在空气中发出一声荜拨的爆响,良久,床榻边的晋宣帝沉声道:“朕应了。” 闻言,老妇人眼底沉凝云开雾散:“好,好……有你这句话,哀家也能安心闭眼了。” “您安心养病,过些日子定会好转。” 云太后笑笑,没有说话。 她的身体她很清楚,大限也就这几日了。 嘉寿宫外,跪了一地的皇亲国戚又一次被总管太监请散。 众人装模作样擦着眼泪,高呼祖宗庇佑、太后金安千岁,心底思绪各异。 “可真能熬,拖了这几日,竟还未咽……” “嘘,慎言!” “行行行,不说了。唉,倒是苦了咱,又白跪了一个时辰,保不齐明日又得来。” 冥冥夜色里,一辆辆华贵马车接踵驶出宫道,车前的灯光,在悠长宫巷里摇曳零落。 其中一辆朱轮华盖车内,黑衣侍卫跪地,态度恭敬地奉上一枚纤细的竹简:“主子。” 晦暗不明的光线里,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接过那枚竹简。 慢条斯理地将竹简拆开,里面是张卷起的小纸条,展开后上面只简单四字:云氏继后。 “呵。” 一声听不出情绪的轻笑在静谧车厢里响起。 黑衣侍卫眼皮一跳,脑袋不觉垂得更低。 那李太监到底传了什么消息,能让主子这般反应。 “退下。” 淡漠的吩咐传来,侍卫应诺,迅速退出马车。 暮紫色车帘垂落,宫道两旁的火光掩映在外,余下一室昏暗。 册立继后? 到底是深宫妇人,想到的法子,不过如此。 那张纤薄的纸条在男人的指尖一点点破碎,最后吞噬于烛灯火舌之间。 斑驳的光影斜斜打在男人年轻凌厉的面庞,将那轮廓勾勒得愈发深邃,纤浓眼睫也投下一片小小的影,遮住眼底暗涌的冷意。 且等着吧。 便是将云氏阖族的女娘都送入宫,也挡不住云家满门覆灭的一日。 *** 翌日,才用过早饭,云七爷和七夫人就被大房请了过去,没多久又套了马车,两房一齐入宫。 “哥哥,大伯和大伯母入宫,为何单单叫上父亲母亲?” 草木葳蕤的庭院里,一袭湘色夏衫的云绾坐在廊下绣花,乌黑眼眸却是一错不错看向庭中耍枪的兄长,云靖安。 七房夫妇共育有二女一子,分别为云姣,云靖安,云绾。 姐姐云姣多年前已逝,如今云绾只剩云靖安这个嫡亲哥哥。 “我也不知。不过看父亲母亲那着急忙慌的模样,八成是宫里的姑母……” 云靖安看了眼幺妹手中那副尚未绣完的松龄鹤寿图,欲言又止:“有事召见吧?” “可平日家中大小事,都有大伯父和二伯父做主,父亲从不过问的。”云绾疑惑。 云靖安也察觉到不对。 主要他们七房就是一家子富贵闲人。 云七爷是云宰相的老来子,一出生就有哥哥姐姐宠着,宝贝金疙瘩似的养大,后来捐了个闲官,娶了门当户对的妻子,一家子在自个儿的院子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吃喝玩乐。 用云七爷的话来说,就算天塌下来,挨个砸完前面一大家,最后才会砸到他们七房。 这般闲散无用的存在,忽被急召入宫,实在反常。 “多想无益,等父亲母亲回来,问问便是。” 云靖安放下红缨枪,与云绾说起其他:“近日为着你的婚事,母亲很是发愁,毕竟你已及笄,若姑母她……唉,女子芳华短暂,哪能耽误三年?” 云绾明白,太后薨逝,国丧三年禁婚嫁,她怕是要拖到十八。 这些日子,母亲私下也拿了不少郎君的画像给她瞧,可她半个都挑不上。 “虽说韶光易逝,但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嫁了呀。” 云绾朝云靖安眨眨眼:“若我真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哥哥难道会把我赶出家门?” 云靖安忙呸呸两声:“我家绾绾花容月貌,怎会嫁不出去。” 又扬起下巴保证:“放心,你若寻不到合心意的,我定养你到一百岁!” 云绾浅笑:“有哥哥这话,我可就安心了。” 不知不觉一个上午过去。 用过午饭,云绾刚准备入榻小憩,就见玉簪匆忙赶来:“娘子,七爷和夫人回府了——” 一个大喘气后:“一起来的还有位红袍太监,正唤各房去前头听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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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太子妃只想当杠精(穿书)

    暮天合儿|古典架空|连载

    皓月当空、清光万里,终于等到太子娶亲,东宫上下一片融融喜气。有位穿着赤红中衣、形貌昳丽的女子端坐在八仙桌前,正忙着埋头——咳,干……干饭。“太子妃,满桌一十八道菜式里,您只有这 太子妃只想当杠精(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太子妃只想当杠精(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皓月当空、清光万里,终于等到太子娶亲,东宫上下一片融融喜气。 有位穿着赤红中衣、形貌昳丽的女子端坐在八仙桌前,正忙着埋头—— 咳,干……干饭。 “太子妃,满桌一十八道菜式里,您只有这凤舌还没尝过?要不要试一试?” “太子妃,雪燕羹已经晾好,不凉不烫,您这就用一些吗?” “太子妃,奴婢瞧您方才多吃了一口鹿筋,可是喜欢吗?那您可想再来点儿?” “太子妃……” 池镜抿着唇、左右看了看簇拥在她身边的宫女,并不大习惯突然被这么多人伺候。她用手轻轻敲了两下自己的脑壳,显得有些社恐。 “哎呦,太子妃这是做什么?那脑子是能随便敲的吗?快住手快住手!”池镜不敲还好,掌事苏嬷嬷看见她这举动立马不干了,一把按住她的爪子制止道,“太子妃,您可听奴婢一句劝吧,切莫再敲了。” 如今宫中人人都知道,陛下在睡梦中经仙人指引,说益阳侯的小女儿是太子命中的福星,俩人的八字极为相合,只要让她嫁进东宫,他们因重伤昏迷多日的太子肯定能醒。 陛下宠爱太子,对这场婚事极为看重,连在病中的皇后都挣扎着从床榻上爬起来,千叮咛万嘱咐,等六皇子代太子迎亲、把池镜接进来后,让东宫众人务必伺候好这位小祖宗。 唉,可惜你们都不知道。 池镜双手托住下巴,深沉地想了想。 其实她并非原定的太子妃本尊,因为她是穿来的。 两天前她在去学校的路上出了严重车祸,本以为会当场嗝屁,谁曾想她非但没死,反而意外穿进了这本烂尾的男频夺嫡文里,脑海中还凭空多了段本不属于她的记忆。 原主跟她同名、也叫池镜,是当朝益阳侯池翊的掌上明珠,由于自小在边关长大,没什么规矩约束,再加上有爹娘哥哥们的疼宠,渐渐把她娇惯得目中无人、张扬跋扈。 白富美原主的优越感极强,看不起朴素困窘的北疆姑娘,平时最喜欢以打压欺负她们为乐,说话冷嘲热讽、怪里怪气,留下一大串阴阳语录合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穷到,连支金钗都买不起吧?” “你这首饰一看就是赝品啊。” “不就说你两句吗?那么较真干嘛?这就哭了?” “……” 池镜简直想一口老血喷死她。 后来原主回京、被赐婚给了太子赵陵承冲喜,或许是因为有了宫规束缚,她居然难得收敛了脾性,从此成天老老实实地在东宫里闭门不出—— 可谁知道她竟暗中又玩了把大的。 其实在嫁给太子前,便早已经与大皇子一见钟情,并且经他授意,不断在太子赵陵承的汤药里偷偷“加料”、放无色无味、查验不出的毒,使得她嫁进来后太子非但没醒,反而病情每况愈下,终于在两年之后成功狗带。 完成任务的原主自以为帮了心上人大忙,样子都懒得装,兴冲冲地就去找大皇子邀功,也便顺理成章地得到了被灭口的下场。 “淦,又蠢又坏,臭不要脸,死得也是活该,狗男女没一个好东西。”池镜回顾完毕后,只觉得跟这玩意儿重名,她整个人都不爽了,“还有这太子,绝对是个老倒霉蛋了!” 然而在池镜看完怼到眼前的悬浮面板后才知道,她貌似不爽得有点早了。 [杠精系统总任务:《杠精养成计划》 请宿主兢兢业业、竭尽所能当好一个杠精,在目标人物——赵陵承身边作妖,招他惹他激怒他,让他讨厌你,通过抬杠来努力刷低他对你的好感度,直到好感度彻底归零。 当前杠精值0,好感度100,任务进度0/100。] “你……你的意思是说……”池镜脑袋一空,觉得有点懵,仔细问那个自称“杠精系统”的机械音,“我的任务是,要维持原主的人设,当一个兢兢业业的好……咳,杠精?” “兢兢业业”惹谁了吗?它配“杠精”这词儿不晦气吗? [是的,宿主。]提到这里,机械音的不满压都压不住,怨气冲天地吐槽道,[由于本来杠精形象光彩夺目的原主、在被赐婚之后突然变成恋爱脑,人设崩得连渣都不剩,简直是对我们杠精界的侮辱!] [本统实在忍不了,特意选来跟她同名的宿主你接替她继续完成任务,但愿你再接再厉、不负众望,当个出类拔萃的杠精!] [我们杠精怎么可能会恋爱脑?对我们杠精来说,当然是搞事业、抬杠最重要!] 池镜:“……” 可她身为一个正常人,最多算是爱刷搞笑视频的沙雕网友,自己找快乐最重要,从来就不稀罕搭理、更没有天赋成为杠精这样的神奇物种。 [你不用太担心技术和能力问题,你不会的话,我们会给你投送《杠精宝典》,手把手教你找到杠点、助你飞升成神!] 池镜:“……” 她礼貌回应道:“谢谢,你让我头一回、想做个凡人。” [……]见池镜只是干唠嗑,好像不怎么为所动,杠精系统又循循引诱道:[不是我说,你才十八岁,刚熬完苦逼高三踏进大学校门,就这么死了,你甘心吗?只要你顺利完成任务,本统会出手帮你脱身离开,到另一个世界重新生活。]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傻到拒绝重生一次的机会吧?] [耍耍嘴皮子的事儿,不比隔壁那些动不动就逼人当恶毒女配的容易多了?] 池镜想了想,抿着唇揣手道:“如果我没记错,那场车祸极其严重,我家人应该已经都不在了吧?那我一个人或者有什么意思?” “我不干,死了算了。” [你,你你你……] [你不干的话,本统就,就……]杠精系统没料到居然真会有宿主敢拒绝任务,愤恨地咬了咬牙,恶声恶气道:[求求你了,好不好?] 池镜懒懒打了个哈欠,没理它。 [那行,只要你答应做任务,本统立马让你在车祸里刚刚去世的父母和姐姐原地复活,以后一生平安富贵。这样你干不干?不干就算……] “这还差不多。”池镜懂得见好就收,立刻拍手道,“成吧,干了!” * 池镜刚吃饱饭、正趴在桌上发呆,顺便研究投放到她脑子里的《杠精宝典》,苏嬷嬷就笑眯眯地凑到她旁边,屈膝躬身提醒道:“太子妃,吉时到了,您该入洞房了。” “唔。”池镜神情恹恹道,“好。” 没办法,当杠精的第一步,就是赵陵承这男人先必须得醒。 系统透露给池镜,估摸着赵陵承转醒也就这两日了,得时刻做好准备。 行吧,生活不易,镜镜叹气。 池镜抬手让苏嬷嬷给她扶起来,再被宫女们伺候着穿好吉服大袍,一路包围着护送到寝殿外。 好像生怕她会半路逃跑似的。 檐下密密麻麻挂满了喜绸和灯笼,池镜眯眼望过去时,一片流泻着的金红。两个内侍正好从门里出来,一胖一瘦,对着她直身跪下就拜。 “奴才阿胖!” “奴才阿瘦!” “见过太子妃!” “咳,平身吧。”池镜被铺天盖地的红晃得有些眼疼,扶额试探道,“太子殿下他……” “回太子妃的话,殿下一切都好。”阿瘦并没起来,继续恭恭敬敬道,“殿下的药刚刚熬好,奴才刚送进去,还烫着……” “……”池镜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好,待会儿我……本宫亲自喂给他喝。” 这不整个一古代社畜么?大半夜还得跑来上工。 “那奴才们就在门外守着,太子妃倘若有何吩咐,喊奴才们一声就好。” 池镜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抬脚就跨进门槛里。 但见寝殿内金碧辉煌、极为宽敞,龙凤花烛高擎在灯台上,迎风幽幽摇动着微光。 池镜踮着脚,一路径直走到喜榻边,撩起来百子千孙床帐,这才终于瞅见个跟棺材板一样直挺挺躺在那里,昏迷不醒的男人。 系统诚不欺她,赵陵承长得极好看。他身形颀长,面如冠玉,眉毛又黑又浓、鼻梁高挺,即便双目紧闭,也能依稀从轮廓上分辨出……嗯,应该是桃花眼。 只可惜大概因为沉睡了太久,整个人笼着一层病态的苍白。 据池镜所知,赵陵承生来就是天之骄子,他作为唯一的中宫嫡出,整日为所欲为恃宠而骄,从小到大都不把他那几个兄弟放在眼里,在众皇子中横行霸道。 谁知道终究是嘚瑟过了头,落得那样的下场。 池镜暗暗为赵陵承抹了把辛酸泪,才想到她自己也很不容易,五十步哭百步属实没必要。 池镜发出一声轻叹、便不再逗留,转身去摆弄放在桌上的药碗。 不过她并没注意到,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床榻上的男人蹙着眉,默不作声地吸了吸鼻子。 赵陵承搞不懂。 什么动静?还有这是哪里来的香味儿,好像他之前从没闻到过的。 ——不对劲。 他的寝殿里连个宫女都没有,这是哪个内侍如此臭不要脸、敢偷偷往自己身上用香膏?还是把不知道哪里来的外人给他放进来了? 混账!阿瘦倒也罢了,阿胖成天吃这么多是管干什么用的?居然给他寝殿里头放进了外人! 赵陵承一个烦躁愤怒,呼吸都不自觉渐渐变得急促而沉重。 池镜把晾好的温热药碗端回来,简单比划了两下后,微微弯下腰,打算一手捏住赵陵承的鼻子,一手给他把药直接往嘴里灌。 可当她的手指只剩下一点点距离、就要触碰到赵陵承的鼻尖时,他竟出人意料、毫无征兆地,蓦然睁大了双眼! 池镜瞳孔一缩,暗自吃惊:【卧槽!这男人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赵陵承:卧槽?谁的声音? 赵陵承只觉得耳边直嗡嗡,仿佛被塞了驴毛一样,什么都听不清,但他睁开眼时看见个模糊的人影,分明有些不悦,眉头紧锁着刚要开口:“你……” 池镜本来这会儿没顾得上搭理他,刚想站起来喊阿胖和阿瘦,可谁知赵陵承的手稍一活动时,正好隔着被褥、压住了她的衣角。 池镜整个人被猛地牵动了下,手也随之一抖,恰巧把还没来得及喂的那碗药,不偏不倚地,全都倒在了赵陵承的脸上。 赵陵承:!!! 药汁顺着他本来微张的唇瓣里流进嘴里,差点把他再次给呛晕过去。 “咳,咳咳咳。”岂有此理,赵陵承长这么大只有他泼别人的份、还没让谁欺负过,他气急败坏,也不管自己的眼睛还被药汁糊着睁不开,便在一片朦胧的视野里,抬手就去拽池镜的小臂,“站住,你休想跑……” 谁知道惊喜无处不在,他居然正正好,抓的还是她端着药碗的那一条。 池镜本来想告诉赵陵承一句,她也没想跑—— 但赵陵承的手劲极大,池镜生怕被他给捏废,赶快顺势一躲,结果在慌乱之中又没拿稳,再次把那只空了的瓷碗,“咣”地扣到了赵陵承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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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耕云钓月

    叹西茶|古典架空|连载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轻松的夏日小文,故事背景地有原型也有私设,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把主要背景架空了,可代入,但不要过分代入~男女主人设:都是活人感情进度:99%→100%故事风格:看个乐呵更新频率: 耕云钓月全文免费阅读_耕云钓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轻松的夏日小文,故事背景地有原型也有私设,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把主要背景架空了,可代入,但不要过分代入~ 男女主人设:都是活人 感情进度:99%→100% 故事风格:看个乐呵 更新频率:尽量更新耕云钓月 文/叹西茶 2022.7.24 Chapter1 飞机着陆的那刻,袁双忍不住红了眼。 要知道会遭此劫难,她就不会出门旅行,不,她就不会一气之下辞职。 大学毕业后,袁双怀着雄心壮志来到北京,在家里人和好友都不看好的情况下,毅然决然地开始了北漂的生活。 袁双本科学的酒店管理,到北京后她通过层层关卡,入职了一家星级酒店,从前台开始做起,一步步往上爬,五年的时间,坐到了大堂副理的位置。 前段时间酒店人事调动,袁双的上司离职,前厅部经理一职空缺,所有人都说这个位置肯定是她的,人事部经理私底下还暗示过袁双,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袁双入职以来为酒店呕心沥血做牛做马,纵观整个前厅部,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坐上这个位置。她对经理这个职位志在必得,甚至给家里人打电话时还有意无意地透露过自己将会升职加薪,只是这个美梦没做多久就被一个“空降兵”给打碎了。 总经理的侄女归国回来,直接坐上了前厅部经理的位置,酒店的员工哗然,却也不敢置喙,袁双一时成了个笑话。 在社会大学进修了这么久,袁双见多了不公,她以前也不是没被截胡过,只是这回却是心灰意冷。 回想在酒店的这五年,她自认为对工作尽心尽力,酒店忙,入职以后她几乎每天24小时standby,在客房部轮岗的时候她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甚至于收拾住客的秽物,清洗马桶,帮人擦皮鞋,还要忍受客人的辱骂和骚扰。 她本来是个性子风风火火的人,这些年因干服务业,始终压抑着自己的本性,渐渐地被磨平了棱角。因为工作属性,她要上夜班,休息日也经常性地要加班,几乎没有个人生活,她的前两任男友都是因为受不了她的工作才闹掰的。 酒店的同行常开玩笑说他们就是给人当“奴才”的,袁双的大学同学基本上都转了行,只有她还在坚持。她也不是没有想放弃的时刻,坦白说这些年她时常有撂挑子不干的念头,但每每又不甘心止步于此,这才撑到了第五个年头。 本以为只要坚持就会有好的结果,现实却给了她当头一击。 前厅部经理这一职位被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人事任免通知下来的那天,袁双忍不住去找总经理理论,得到的却是“学历不够,难堪重任”的诛心话语。 总经理寥寥几句敷衍的话就将她过去几年的付出变成了狗屎,袁双心寒过后又是不忿,这才记起自己本来也不是好脾气的人。这几年为了工作她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现在积攒许久的怒火压抑在胸腔中,只需一个火星子就能点炸。 袁双在办公室指着总经理的鼻子不留情面地发泄了一通,在贬损完他的三角眼蒜头鼻后,她干脆利落地提了辞职,不给他留下反击的机会。 当下她是爽了,但事后离开酒店,冷静下来又不免后悔,觉得自己过于冲动,把几年的努力付之一炬了。 袁双的父母早前就不同意她去北京,觉得以她的能力在首都压根站不住脚跟,现在谶言成真,在知道她不但没有升职加薪还丢了工作后,又以一副早就料到的过来人姿态来说教数落她。 袁双总觉得父母看到自己吃了亏得以验证了他们的观点,不为她打抱不平反而还有些沾沾自喜,心里头不痛快,便忍不住和他们吵了一架,电话不欢而挂。 她本来还打算趁着离职后有时间回家看看,但家里二老让她“有本事别回家”,不蒸馒头争口气,她一气之下就把车票退了。 袁双当上副理后租了个小公寓,离职后她无处可去,便整日宅在公寓里。说来也怪,以前忙的时候嫌没时间休息,现在闲下来了反而觉得不适应。她和好友李珂聊天说起这情况,得到一句“劳碌命”的评价,之后李珂又开解建议她,趁这机会出去走走散散心。 酒店年节日都不一定能放假,更别说休假去玩了,袁双上回旅行还得追溯到大学毕业,和室友去了趟西北,自那后她只有出差才有机会去别地,每回也只是来去匆匆。 这些年她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想想也的确是亏待了自己,袁双思索过后就采纳了李珂的建议,打算出门散散心,放飞一下。 她临时起意,一时想不到可以去哪,不知道是不是聊天记录被手机软件窃听了,那天晚上她刷短视频时,一连刷到了好几个旅游博主,听到最多的就是那句“欢迎来到西双版纳”。 袁双很听劝,立刻订了一张飞云南的机票,当晚收拾好东西,隔天行李箱一拉就去了机场。 值机、托运、候机、登机、起飞,一切都很顺利,袁双以为自己接下来的旅途也会很顺遂,谁曾想飞机在云霄之上遇到了不小的状况。 飞机遇到强气流,颠簸剧烈。情况紧急,乘务员广播通知乘客飞机要紧急迫降,要求所有人听从指挥,做好迫降前的准备工作。 舱内氧气面罩弹出,客舱内人心惶惶,不少人惊惧之下痛哭出声。袁双也是害怕,背部紧紧地贴在椅背上,脑子走马灯一样闪过了许多画面,十分懊悔登机前和父母吵了架。 幸而有惊无险,飞机顺利降落到了藜州机场,着陆后机组人员组织乘客撤离,机场人员早做好了准备,把他们转移到了安全处,又有医务人员来检查他们的身体,确认无碍后安排他们入住酒店,又派人来做心理疏导。 袁双和一个大姐被安排到了一个房间,鬼门关走一趟,她过了好久才缓过劲来,想起飞机上经历的生死时刻又是后怕。到了酒店,她给父母打去电话,家里两位显然还在气头上,口气生硬,她也没顶撞,放软语气认了个错,又说自己出门散个心,过阵子回家,绝口不提飞机上的意外。 诸事不顺,袁双情绪低沉,晚上又有航空公司的员工前来慰问,说明天会为他们安排前往云南的航班。经过今天云上这一遭,袁双有点恐飞了,西双版纳对她的吸引力早被留在了九霄之上,她没多考虑就和航司的人说自己要留在藜州。 没了玩乐的心,袁双便准备打道回府,她打算订一张回北京的高铁票,打开购票软件却发现往后一周从藜州省会藜阳直达北京的高铁票全没了,再看了眼火车票,卧铺都是无票的状态。 她以为系统出故障了,刷新了下页面,结果仍是如此。 “太离谱了吧。”袁双盯着手机,忍不住出声说了句。 “怎么了?”同房间的大姐问。 “回北京的车票都没了。”袁双纳闷,“我没听说北京最近要办什么活动啊。” “嗐,正常,这个时候很多学校陆陆续续地放暑假了,学生要么回家要么去玩,车票就紧张了。” 袁双恍然,毕业多年,她都忘了还有暑假这一回事。她又搜了下回老家的车票,情况也差不离,直达车都无票,只能中转。 若是轻装出行中转也就罢了,可袁双这回出门本是打算在外玩一段时间的,所以行李也多,拖着个大箱子赶车转车实在不便。 屋漏逢雨,袁双直叹人衰的时候倒霉事真是一件一件接着来。 “你是出来旅游的吧?”大姐问。 袁双点头,“本来是。” “现在打算回北京?” “嗯,没心情了。” “唉,那多可惜啊,才出门就回去,好不容易活下来,可不得玩得更畅快点啊。”大姐语气豁达道:“反正现在暂时也没回去的车票,你不去云南,可以就在藜州玩玩啊。” “以前来过藜州吗?”大姐问。 袁双摇头。 “那正好啊,我和你说,藜州我去年来过,避暑胜地,能玩的地方可多了。” “是么。” “是啊,藜州有山有水还有很多民族寨子,好玩着呢。”大姐越说越起劲,像个旅游宣传大使,一个劲儿地介绍藜州,又问:“藜州的大瀑布知道吧?” 袁双点了下头,藜州是西南的一个小省份,她不太熟悉,以前出差也没来过,但大瀑布她是有印象的,读书的时候语文课本上有篇文章专门介绍这个瀑布,她学这篇课文时还产生过憧憬。 “去过没?” “没有。” “那不是正好借这个机会去看看嘛,夏季瀑布水量大,是最壮观的时候,错过可惜啦。 大姐一直热情地在安利,还拿出手机找出去年拍的照片和视频给袁双看,“景色美吧。” 袁双附和:“是不错。” “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心动了。” 袁双经过今天的飞机事故,玩兴大减,但看大姐兴致这么高,不忍心泼她冷水,便点了下头。 大姐更来劲了,好似将产品成功推销出去的销售员,笑着说:“大瀑布不在藜阳,在藜南,从市里到那儿没有直达的车,要坐火车去平顺再转大巴去景区,你要是嫌麻烦可以找人拼车去。” “我去年遇到一个靠谱的司机,专门走大瀑布线的,人很负责,也不知道现在还跑不跑车。” 大姐说着就去找手机,“我记得我存了他的号码的,应该没删,你等会儿啊,我找找。” 袁双抬手,委婉道:“姐,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大姐戴上眼镜,低头看着手机,没一会儿就喜上眉梢道:“找着了,果然没删,我把他的手机号给你,你存着。” 盛情难却,大姐都做到这份上了,袁双也只好配合地拿出手机,存下她念的手机号码,心想着晚点再给删了。 大姐又读了一遍号码,问:“没存错吧?” “嗯。” “那就行。”大姐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又说:“噢,这个司机姓‘杨’,你要是有需要就打电话问问,他人很好的。” 袁双干巴巴地一笑,低头给刚存的号码打上备注:杨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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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胭脂奴

    六棋|古典架空|连载

    胭脂翻出篮子里新得的玉簪藏到自己身上,这是别人给她送的,簪头是一朵花,中间花蕊是金子跟珍珠做的,样式不新奇却好看,而且价钱不便宜。确认没有遗漏的,她盖上蓝布,整理好神色衣裳,跨入谢府的大门。 胭脂奴全文免费阅读_胭脂奴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胭脂翻出篮子里新得的玉簪藏到自己身上,这是别人给她送的,簪头是一朵花,中间花蕊是金子跟珍珠做的,样式不新奇却好看,而且价钱不便宜。 确认没有遗漏的,她盖上蓝布,整理好神色衣裳,跨入谢府的大门。 刚走两步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冷哼,谢愠清瘦的身子倚墙而靠,双手环抱,像个恶霸,斜视傍晚才从铺子里回来的胭脂。 不耐烦地道:“你要找的人来了,还不快走,我们谢府不留外人。” 所谓外人是谢愠指桑骂槐的一种方式,因为胭脂不姓谢,她也算对方口中的“外人”。 胭脂看到石头娘缩在墙角的身影,见她回来,如劫后余生般惶恐欣喜地朝她冲过来。 她绕到了胭脂背后躲着,心有余悸地瞄着谢愠告状,“胭脂啊,我是来你家做客的,哪知你家小叔这么凶喔。” 这句话不如不说,谢愠姿势都换了,胭脂才发现他手里还拿着一把铁镐,怪不得让石头娘噤若寒蝉躲得远远的。 谢愠示威地扬了扬铁镐:“小爷都没见过你,哪知道你是好人坏人,这是我们姓谢的府邸,我谢愠说了算。” “胭脂是你长嫂,嫁给你兄,你家就是她家呢。” “要不是娶了她,我阿兄也不会被她送去沙场,这个毒妇。” 胭脂按住石头娘的肩膀,对整张脸都气红了的谢愠说:“好了你别生气了,我这就带她去外边。” 谢愠瞪着她,看她走了又反身走回来,满是戒备,“……哼。” 胭脂把篮子放到地上,弯身的动作露出一把杨柳腰,“桂花糕都卖光了,回来路上买了几张肉饼,拿去跟阿翁吃吧。” 谢愠动也不动,过了会像是觉得没意思透了,皱着眉丢下铁镐。 胭脂站在黄昏里,古巷的风温柔拂过她的脸,卷起桂花香和她青色的裙裳。 她笑着回道:“嫂子,有些话哪能乱说呢,我夫君是死是活还没个准信,哪能就弃了他去改嫁。” 石头娘:“你是道义了,可不见得别人会领情啊。你看方才你那二叔他,我都不消说,年纪不大,气性不小。” 她打量胭脂,鼓着劲儿撺掇,“我要生得像你似的,我才不受这窝囊气,直接跟了茶商少当家享清福去,多好。” 胭脂一双乌黑眼珠剔透地盈润出水,她嘴唇嫣红饱满微翘,自嘲,“怎能跟我似的?命薄么?” 墙头的枝叶抖落到她头上肩上,趴在上面偷听的谢愠在跟胭脂对上视线后,慌慌张张摔了下去。 她有些微愣,隔着墙似乎都能听见谢愠咒骂她的哀嚎声。 “毒妇——” 谢愠有位兄长,叫谢留。 生来是个心智不全的痴儿,长大了些就娶了胭脂回来。 至于为什么他要称自己长嫂为“毒妇”呢,那就要从南朝有难说起。 元春六十四年,时值狄姜来犯,关乎南朝江山社稷存亡。 新皇一登基就大赦天下,举一国之力招兵买马跟狄姜大军开战。 当时全国许多青壮年都被征入军营,而谢留,是胭脂主动替他报的名。 一个痴儿,光长岁数身量,不长脑子。 她连哄带骗趁谢家唯一的老人不注意,带他到征兵处怂恿他签字画押,最后拿了丈夫参军换来的银钱回家。 说谢留自个儿要上的战场,报效朝廷。 战场是什么地方,是刀剑无影,有去无回的人间炼狱。 他懂什么,会自己要去?肯定是胭脂怂恿哄骗的。 然而报了名入了军籍,就不能回头了。 从此胭脂成了谢家人心里的毒妇,面对质问辱骂,她面上哀戚无辜,内心没有丝毫犯错的悔过。 南朝兵力不济,稀缺人马,谢留就算是痴儿又如何,每家每户都得出一个壮丁,此时不报名参军,日后也会被强制带走参军。 只是不想,这一去竟长达五年。 五年胭脂长成了青春窈窕的年轻女子,跟她的名儿一样绮丽水艳,而谢留却不知生死,未再从战场传回过一封家书。 胭脂从墙头收回目光,“嫂子,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石头娘:“要不胭脂你再好好想想,这可是多少女子羡慕不来的机会……” 胭脂:“那边怎么说?” 胭脂似笑非笑问:“嫂子刚才跟我说的话里,没一个字提到是聘为我妻的,难不成是想纳我进门做妾?” 石头娘哑巴似的。 胭脂一目了然,她不以为意,勾唇呸了声,面上带的秾丽艳色像年前大雪,雪中枝头挺立的红梅,又冷又娇。 “我胭脂就是要改嫁,也得是做正头娘子。” “你要改嫁。” 谢愠:“我阿兄被你骗去战场生死未卜,你敢改嫁试试,我这就去告诉阿翁。” 谢愠堵在前路恶狠狠地瞪着胭脂,手上示威地挥舞铁镐,仿佛胭脂说句不中听的话就要敲死她。 他是个小小少年郎,过了年身量就跟她一样高了。 胭脂知道刚才说的话都被谢愠偷听走了。 她活脱脱毒妇的骄矜样子,朱唇玉面,秀白颈,捻着发丝缠绕指间,“你说去,你阿翁年纪可大了,要是惹他动气伤了身子我看你怎么办,我可不见得给你钱去请大夫。” 谢愠拿着铁镐像初生的小牛犊就要冲上来。 而他的乳名就是犊子。 谢伯卿及时的出现阻止了一场惨剧的发生,他叫得文雅得多,低声喝斥,“小犊郎。住手。” 谢愠冲锋的姿势有所停顿,回头状作委屈地告状,“阿翁,这个毒妇又要害人。” 胭脂以扭头抚摸鬓边簪花,低头看鞋的姿势掩饰自身尴尬。 她清了清嗓子,再抬脸已恢复自然,“阿翁。方才我跟小叔,是闹着玩的。” 谢伯卿看都没看她一眼,他只顾着对反身走到跟前的谢愠说教:“你想做什么,你还记不记得我教过你冲动行事是大忌,万事三思而后行。还有,她是你长嫂,你想你兄回来听见你这么叫?” 谢愠垂头恹恹,谢伯卿这才看向她。 神色肃正,“小犊郎有句话没说错,是你把他送上沙场的,你要负责。谢留生死未卜,只要军营的人没将他的尸骨运回来就证明他还活着,他活,你一日是他的妇。他死,你是未亡人。” “你若是想要改嫁,也得等他回来才行。” 谢伯卿掷地有声。 他话里没有指责,却比谢愠更叫胭脂触动尴尬。 谢愠把铁镐别在腰上,扶着咳嗽起来的谢伯卿往屋里走。 他还偷偷回头冲胭脂做了个阴险的鬼脸。 胭脂也转身回房,要等谢留回来还不容易?战场那么凶险的地方,他要能活下来才行。 要是运回来的是谢留尸骨,大不了,她就给他守丧再改嫁嘛。 但其实谢留早在战场的第五年,就不再传家书回来,现在战事已经结束,南朝的大军还在归家的路上,好多户人家都收到报平安的书信传个话也好。 谢留是一点消息也无。 时值清秋九月,桂花飘香,谢府也落了满地金黄,南朝出征的军队归来王城的音讯传来,举目皆喜。 一早,胭脂还没起就听见谢愠在她院子里弄得鸡飞狗跳。 她扒着窗子一看,小犊子果然不是在撵鸡就是在赶狗,为了报复她谢愠专门将后院养的鸡捉到她这来,院子地上已经多了好几滴白青或青灰色的粪污。 狗是当初谢留从外面带回来的野狗,在谢愠的指挥下跟他一起疯闹。 胭脂对镜自照,在一片吵杂声中差点摔了镜子。 谢愠看着胭脂从屋里出来,梳妆打扮和平日没什么两样,还是眼尖地发现她头上多了支不像他们这种身家买得起的玉簪。 谢愠无时无刻不带着他的小铁镐,“你攒私房钱了?” 胭脂瞥了眼他摸向腰间的手,谢伯卿不在,也就多了一只鸡一条狗,她扬起冷艳的笑:“小犊子,什么私房钱,那都是嫂嫂我卖桂花糕挣的。” “你的就是我兄的,你拿了他当兵的钱才能开个没人吃你做的糕点铺子。” 谢愠跟在花枝招展的胭脂身后叫嚣,她磨了磨牙,不打算理他。 从出门到长安街上,谢愠都一路怕她偷摸跟人跑了的样子跟着她。 面前的蒸笼散发着热气,胭脂从荷包里摸了两枚铜钱递过去,等她拿着包子转过身时,身后一切变得空荡荡。 “你小叔刚才去看大将军了。”包子铺的娘子认得他们,说出谢愠的踪影。 这次回来的队伍中,据说有位十分厉害的将军。 在沙场上是战无不胜,南朝能结束长达五年之久的战役,他在其中起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虽没见到人,名声却早已传回了京都。 还有诗文赞誉,他是当世英豪,在御敌时,堪称“十步杀一人……意气素霓生”,令作恶多端的野蛮狄姜人闻风丧胆,撵蹿逃命。 她凑热闹地站在街角垫脚眺望。 可惜来看的人摩肩擦踵的太多了,形成一堵堵厚实的人墙。 她来晚了。 呼声阵阵,热情得好似海浪。 “是大将军!大将军!” 对方的坐骑刚好从她眼前一晃而过,高大俊朗的身姿令她心悸,她失神地看着路过整肃有纪的军队。 上过沙场的野性铁骑连鬃毛都染上杀气,马背上的年轻将军戴着一张面具,腰挎鸾刀、威风凛凛,一股无形的冷酷神威之气荡开方圆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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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当残疾A成为优质雄虫

    丘鸟|古典架空|连载

    “嘀——星兽信息素逼近!浓度高于阈值!”“嘀——机翼损坏!”“嘀——请注意!机甲破坏度过高!机甲破坏度过高!”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在逼冗的机甲内部接二连三地响起,几乎穿透大脑。混乱血腥的星 当残疾A成为优质雄虫全文免费阅读_当残疾A成为优质雄虫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嘀——星兽信息素逼近!浓度高于阈值!” “嘀——机翼损坏!” “嘀——请注意!机甲破坏度过高!机甲破坏度过高!” 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在逼冗的机甲内部接二连三地响起,几乎穿透大脑。 混乱血腥的星兽信息素越发浓郁,本应带给Alpha极大的压迫,但此时,驾驶机甲的男人却丝毫不觉,他身体紧绷,深邃如同海洋的双眼暗藏汹涌波涛。 就在刚才,一只星兽的前肢突然攻击,使得星尘号失去机翼,如同蹒跚的幼儿,在星空中摇摇欲坠。 “星尘,关闭警报,全速前进。” “遵命,舰长。”星尘号的智能助手声音模拟人类,与时郁本人相似度高达80%。 警报声消失,无声无息的宇宙将量子炮与星兽粗糙坚韧的生物外壳相撞爆炸时发出的轰鸣吞噬,驾驶室归于寂静。 除了时郁急促的呼吸声。 听到警报的同时,他已经用精神力包裹机甲,密不透风,以此躲避星兽的探寻,另外一股精神力,则在机甲背部外化成与眼睛同色的深蓝色的光翼。 不可避免的,精神力无止境地外放带来尖锐难忍的颅内刺痛,时郁的精神海如同遭受烈火焚烧,耳鸣重重。 他的额头生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抛弃了除了基本功能外的冗余能源支出,星尘号燃烧所有能源,忽略一切阻碍——星兽乱舞的四肢,刺耳的锐鸣,愤怒地撞击,以极限的速度逼近星兽的母巢。 星尘号上,携带着足以炸毁一颗恒星的黑洞炸弹。 时郁的舰员在前方鏖战,吸引火力,为绕敌后方的时郁争取机会。 他的任务,是驾驶机甲突破星兽的防线,摧毁母巢,消灭最后的星兽之母,结束这一场已经持续几百年的人与星兽的战争。 千年前,人类进化,性别概念的区分从男女,变为Alpha,Beta和Omega。 Alpha和Omega生来拥有腺体,且腺体释放信息素,互相影响。相对而言,Beta是没有腺体和信息素的普通人。 在进化的过程中,Alpha军队凭借强大优越的身体素质和精神力,击败所有对人类文明虎视眈眈的外星文明,成为人类世界的和平守护者。 直到星兽入侵。 这种外表丑陋的怪物,它们口器中释放的唾液具有强大的腐蚀性,强劲的四肢能够轻易地穿透防御墙,刺耳的叫声能够震破人的耳膜——人类的强敌! 它们以星球能源为食,如同漫天而来的蝗虫,摧枯拉朽,占领了一个又一个星球,长长的口器探入星球内部掠夺,直至星球丧失生机而死亡。 人类本以为这场和星兽的战争会同过去的战争一样——派遣Alpha士兵,然后胜利。但没想到,星兽拥有混乱无序的信息素武器,能够通过释放信息素,击溃Alpha的身体和精神。 信息素无孔不入,即使再精密的防护服也无法完全抵挡,屡战屡败,空前的浩劫! 为了生存,人类不得不采用某些特殊的手段,打造出一支针对星兽的舰队。 时郁是这支舰队的舰长,军部最年轻的上将。 不过,他跟其他的舰员——经过基因强化的Beta或完全剥夺嗅觉的Alpha都不同,生来残疾,虽然被检测出Alpha的基因,却没有发育出腺体,无法释放和感知信息素。 也就是说,无论是Alpha、Omega还是星兽的信息素,都对他毫无作用。 生在和平年代,他是空有Alpha之名的残疾废物。 生在战争年代,他是一把破天光开天幕只为觅得一线生机的光刃。 现在,这把光刃锋利炫目,冷气四溢,于星兽母巢前悬停。 “星尘,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舰长。” 高级智能已经拥有人类的感情,星尘号早已不是机甲,而是时郁的战友。 时郁没有丝毫放松,他完全抛弃机甲能源,用精神力操纵着机甲浮空,小心翼翼地进入洞窟。 星尘接着说:“我很高兴能够陪伴您。” 时郁笑了笑:“谢谢你,星尘。” 他面容苍白,嘴唇也失去颜色,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四肢渐渐冰冷,每一处细小的毛孔,都隐隐有鲜血渗出,用不了多久,时郁就会变成一个血人。 这是超负荷地使用精神力的表现,如果不停止,精神海崩溃的那一刹那,时郁的身体也会即刻衰竭,走向死亡。 ——但死亡,就是他的诉求。 接受任务,装带上黑洞炸弹的那一秒,时郁就已经知道,他的任务,是牺牲自己,换取人类的和平。 他将与星尘号一起,化为宇宙星尘。 时郁的手按在控制台上,生物信息核对完成。 星尘声音平缓:“舰长,黑洞炸弹释放程序激活,请确认。” “确认执行。” 贴近母兽的刹那,黑洞炸弹瞬间释放。 紧接着,时郁所见,是在暴怒中血肉横飞的母兽,四分五裂的母巢,以及吞噬一切的黑暗…… 他弯了弯唇角。 · 第六星系。 边缘地带。 外形笨重迟钝的空间站内。 花纹妖异的虫纹攀附至希瑞尔的后颈,好在他身穿军装将全身包裹,旁人见不到这些满含血腥与肃杀之气的纹路。 他面前的虚拟光屏里,是军团长尤利尔冷漠傲慢的脸。 “希瑞尔上将,请即刻返回首都,接受中央系统匹配。” “抱歉,军团长。”希瑞尔不卑不亢,“我需要清扫战场。” 对面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看着眼前模样清冷的军雌,轻嗤一声:“这是你雄父的命令。还是说,战场上无往不利的希瑞尔,也会担心自己没有雄子愿意要?” 光屏不可见处,希瑞尔攥紧拳头,他被遮掩的虫纹颜色越发暗沉,只是脸上的表情,仍然温和冷静。 “军团长,您说笑了。” “哼!清扫战场?希瑞尔,你已经以此为借口拒绝了我三次,这次,你必须回来,乖乖接受匹配。否则,我将以叛军罪处理你!” 光屏内的尤利尔拥有与军雌截然不同的容貌,相貌柔美,烟波荡漾,即使面无表情地威胁人,也面含春水,娇柔无比。 确实是那个雄子喜欢的模样。 “军团长,中央系统对我下达的军令是清扫星兽战场,现在任务未完成,您无权召回我。” “你——”对面人刚想破口大骂,眼神忽然一变,软化了语气,“希瑞尔,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但你身为雌子,侍奉雄主是你的天职,与你同龄的那些雌子现在都有了自己的雄主,只有你……你不愿意放下在军部的权力,但比起权力,你更应该有自己的家庭呀……” 呵,希瑞尔冷笑,看到军团长的态度转变,他立刻明白,那个雄子来了。 果不其然,光屏外,一个截然不同的暴怒声音打断军团长。 “希瑞尔!你都已经25岁了!还不找雄主,是想让我蒙羞吗?赶紧给我滚回来!” “恕难从命!” 听到这个雄子令人作呕的声音,希瑞尔立刻关闭光屏,结束对话,冷静温和的表情从脸上消失,黝黑的双眸潜藏着赤红的火气。 他有军令在身,除了他未来的雄主,任何人无权让他离开战场,即使是他的雄父和雌父。 现在这个雄主还没有影呢! 也不可能有影! 什么雌子的天职,什么破雄主,他希瑞尔,生在战场,即属于战场! 希瑞尔狠狠踹开空间站的大门,外骨骼瞬间释放,特质的军装洞开,通透如玉的虫翼无拘束地展开,一派肃杀之气。 下属军雌看到暴怒的长官,大气不敢喘,只有深谙希瑞尔性格的副官开口询问:“上将,您去哪?” “清扫战场!” 这座荒芜的星球只有军队驻扎,战争过后焦黑的土壤隐隐透出星兽血液和粘液的颜色,以及军部特制的药水的气味——用以恢复被星兽肆虐的土地。 不过,药水见效,至少要十年。 军令如山,这十年内,希瑞尔可以拒绝任何人的命令——包括每个军雌都无法躲避的,被强制匹配雄主的命运。 平坦的大地尽头,是一轮昏黄的日光,混沌野蛮,如同虫族古老的文明内核。 希瑞尔收回虫翼,外骨骼没入虫纹,军装瞬间恢复如初。 他的身材挺拔,宽肩细腰,冷硬的深色军部制服非常精致,隐隐透出暗纹,整洁笔挺。 同这一片荒芜的废墟格格不入。 希瑞尔深呼吸,踏足地面,愤怒的情绪很快缓和。 这里除了废墟什么也没有,娇贵的雄子厌恶战场,受雄子宠爱的柔美亚雌也无需来此,同战争作伴的,是他们这些冷硬的招人厌弃的军雌。 当然,比起声色犬马五光十色的首都,希瑞尔更喜欢这里的气味,既不是迷醉的酒液,也不是甜蜜的花蕊,更不是雄子引以为傲的能够控制雌虫的珍贵信息素。 ——是自由。 以及无边无际的宁静。 只有这里,才能让他找到活着的缘由。 不过今天,好像有什么不同了。 废墟之上,风自远方来,军雌敏锐的器官捕捉到微弱的呼吸和血腥气。 以及深藏在血腥之中的,一股说不出来却莫名舒适的气息。 希瑞尔的语气漫不经心,动作却格外小心,慢慢向着那具尸体一样的存在靠近,出现在废弃战场之上,也不知道是个可怜家伙,还是个可怕之物。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一个,浑身是血的……” “……雄子!” 与此同时,令人烦躁的提示音像苍蝇一样充斥在耳侧。 希瑞尔腕上的光脑检测到尊贵的雄子血液中外溢的信息素,下达命令要求他立刻护送雄子回到首都。 该命令为最高优先级。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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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总有影后想亲亲

    两点一现|古典架空|连载

    第一章“影后江润息影三年,回归之作竟是小制作同性片子。”“昔日当红女星江润堕落”“不懂就问:江润何至于此,林予清何方妖孽”几条后面标红的词条窜上了热搜,短短十分钟内便掀起了腥风血雨,营 总有影后想亲亲全文免费阅读_总有影后想亲亲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影后江润息影三年,回归之作竟是小制作同性片子。” “昔日当红女星江润堕落” “不懂就问:江润何至于此,林予清何方妖孽” 几条后面标红的词条窜上了热搜,短短十分钟内便掀起了腥风血雨,营销号的帖子一篇接着一篇冒出来,转而,当事人林予清那几乎一空二白的微博下面也被血洗,骂她的居多。 林予清神情看不出端倪,素白纤细的食指轻滑在屏幕上,眼眸定住,停在了“妖孽”两个字上,秀眉轻挑。 这是……夸她好看呢! 网友们真是不会用词,她是长相偏向冷清,少年气很重的那类。 “妖孽”长相的人是江润。 收回这些不合时宜的胡思乱想,林予清接着往下翻了翻。 其实不怪大众惊讶说江润堕落或者眼瞎了。 江润是谁呀? 无数人心中的白月光,18岁进入电影学院,除了第一年演过几部名声小的电视剧配角,后面便被大导选中,成为大银幕常客,获奖无数。 浓颜系面容,演技上乘,一袭红衣的女侠,坚韧果敢的卧底,短短几年塑造了很多令人记忆尤深的角色。 偏偏这样的人,私生活几乎毫无黑料,妥妥的国民女神或国民女儿。 唯一的丑闻是三年前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暴躁打了粉丝,没有视频,只有几张模糊的照片传出来,在大众等她回应时,江润不仅没澄清,突然宣布退出了娱乐圈。 议论之声甚嚣尘上,缺了当事人,最后只能不了了之,真真假假没人知道。 至于从犄角旮旯冒出来的“妖孽”林予清,确实和江润八竿子打不在一起。 一直定居国外,刚读完大学,摄影系毕业,在国外小有名气,前途大好。 半年前突然回国,从零开始,圈子换了谁也不认识她,不过外貌优势在,签了小经纪公司,第一部戏就是和江润合作,饰演与江润有感情戏的女三号。 “感情戏”三个字,才是大众骂林予清的根本原因。 江润之前出演的都是大女主剧,家国情怀,义结金兰,独独没有正儿八经的谈恋爱,感情线薄弱,连荧幕初吻都在。 白月光将被“染指”,还是被一个不知名的女的,妈妈粉老婆粉找上林予清的门,进行轮攻。 江里的水:哪来的营销号胡编乱造,非官宣不约,江宝独美,抱走【美图美图】 在江里洗澡澡:林什么林予清哪里冒出来的毒蘑菇,哪路大佬的干女儿,莫挨我江宝!!【美图美图】 林予清没有粉丝,只能挨骂,她垂眸,美图,保存,再退出,动作熟练无比一气呵成。 手机放在一边,她将车窗摇下三分之一,外面急速倒退的高楼广告屏幕上闪烁着江润精致的面容,巧妙地和烟雨蒙蒙的夜融合在一起。 许久不见,这里还是那么爱下雨,跟三年前那个酒水混合的夜晚一样。 网友有一句话说得不对。 她和江润打在一起过,里里外外打了个遍,她叛逆的事情从小到大做了不少,和清冷乖巧的长相恰恰有些不符。 没成年那会儿,家里人不让喝酒不让鬼混,林予清不听,倒进矿泉水瓶子里,明目张胆在家人眼皮底下炫一瓶,然后呼呼大睡。 三年前她刚满十八岁,网上见着江润打人的消息,当日立马偷跑回国,因缘巧合和江润睡了。在对方眼里,她们甚至不认识。 没干过那档子事,懵懵懂懂扶着人进屋,零下几度的天气,灯和暖气全都没开。 整整一晚,江润领着她,地板桌子飘窗处处是冰凉,凡是有空间的地方都被征用,留下足迹染上温度。 独独那张床没用,整洁得和房间的一切格格不入。 林予清觉得自己平时够疯了,那晚江润直接突破她的认知,没有缓冲带她进入另一个世界。身体和灵魂都不太属于自己,她想让江润取下眼罩,让她看看自己,没如愿。 林予清使坏吊着对方,江润紧咬着唇,眼罩被泪水侵湿,依旧不答应,一句多余的交流的没有。 她有一丝分神,不禁想,怎么会有人如此疯狂又如此隐忍。 后开她又凑上去亲对方的嘴角,才碰上,对方带着颤音说了那晚第一句句话。 “求你……不要。” 林予清年纪小,一颗炽热的心热血地跳动,好不容易找到她,面对面见着她,即使江润不知道自己是谁,她舍不得她哭,都听着。 中途不小心打碎了玻璃杯,两人都没主意,林予清肩膀甚至压上了玻璃渣子。 可能两个人都疯了,林予清疼得吸一口冷气。 江润抱紧她不管不顾,真疯了一般依着本能发泄,像只闻见血腥味的野兽。 那晚明明乌云密闭,林予清见到了她的月光,后面月光染上鲜血,差点要了她的命。 她不知道江润为何那样疯狂,和平时镜头,和多年前清润温柔,出演她小后妈的人有些出入。 太累了,没经历想这些问题,沉睡过去。 之后的事情不如人意,醒来房间空空荡荡,只有她一人,江润消失了,退出娱乐圈整整三年。 林予清在国内想尽办法也找不到她,灰溜溜回到国外,该读书读书。 那一夜,全当是被骗色了。 不就是江润,她不承认自己有多喜欢,江润从没记住过她。 “林林,你手机响了。”助理小园开着车,提醒了一句。 林予清回神,视线从窗外转回手机,导演发来的消息:【小林走远没?江润被围在酒店门口了,如果方便,去救下急。】 【好】 林予清没有犹豫,打字时手心出汗。 导演:【那行,你搞快点,她们在后门】 林予清:【行,马上过来】 刚发完,立马丢掉手机,不想多看一眼,全身的重量靠着靠椅,使劲地揉了揉脸,觉得自己清醒了才开口:“小圆,开回去。” “嗯?”小圆不解,“这就是回去的路。” 林予清:…… “剧组聚餐的地方。” 今晚是剧组开机前第一次聚会,排场很大,出品方制片方还有那些个影帝影后,都来了。 林予清也去了,不过她一个十八线都算不上的新人,没格和江润他们坐一屋,见不到面。 “有贵重东西掉了?”小圆往前开了小段,在路口掉头。 林予清沉默片刻,嗯了声。 小圆:“那赶紧的,被人捡了就麻烦了。” “再开快点。”林予清侧头看窗,细雨逐渐变大,如同恶兽一般要穿透黑色玻璃直冲进来。 过一会儿自言自语小声补了句,“……也不贵重。” 就是疙瘩放不下,想给胳膊上的疤痕报个仇。 想……被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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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祸水如她

    盛晚风|古典架空|连载

    《祸水如她》文/盛晚风首发晋江2022/10/3下了数日的大雪终于有了要停歇的迹象。破旧的木屋在寒风中显得尤为脆弱,携裹着湿冷的风雪从摇摇欲坠的木窗外刮进来,刺骨的冷意席卷了整个房间。 祸水如她全文免费阅读_祸水如她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祸水如她》文/盛晚风 首发晋江 2022/10/3 下了数日的大雪终于有了要停歇的迹象。 破旧的木屋在寒风中显得尤为脆弱,携裹着湿冷的风雪从摇摇欲坠的木窗外刮进来,刺骨的冷意席卷了整个房间。 “啪——” 面目俊朗的青年从房内将窗户关上,风声和冷意瞬间被隔绝在外。 他回过头来看向站在他身后的少女,脸色微微发红,略显拘谨的开口:“……云楚妹妹,窗子已经修好了。” 站在他身后的少女身形略显单薄,雪肤乌发,美的惊心动魄却没有丝毫攻击性,静静的呆在他身后的样子安静又乖巧。 少女看向他时,清凌凌的眸子仿佛带着水光,像一只温软的幼兽,让他的心也不自觉软了下来,继续开口道: “阿楚妹妹,秋月从小被惯坏了,你不要同她一般计较。日后遇见困难了,你尽管来找我,只要你说了,我一定竭尽全力。” 少女闻言朝他走近两步,掩着唇轻咳了几声,手上的冻疮在这般纤细白嫩的手指上尤为明显,语调婉转软糯:“谢谢表哥,我知道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呀,我不怪她的。” 云楚这样一说他心中反倒越发的不是滋味起来。 本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云秋月平日就对云楚极尽打压。这次竟然还跟姑父建议把云楚嫁给陈魏做续弦,那陈魏虽是周边有名的富商,同姑父有生意上的往来,却已年近五十,大腹便便。云楚妹妹如花似玉怎可嫁给那种人。 不过好在这门亲事到底被劝了下来,云秋月心里窝火,就让云楚住进了这样一间破屋,还让人把窗户和门都给砸烂了,这是存心不给云楚活路,亏的云楚妹妹总是安静善良,菩萨心肠从不跟云秋月计较。 “云楚妹妹,你别担心,秋月向来心大,等她消气就好了……” 云楚又咳了起来,小脸因为喘不上来气而有些发红,青年忙伸手想要扶住云楚,却被不着痕迹的避开,他也没注意,只觉得心也跟着疼了起来:“云楚妹妹你生病了。” 平日里灵动可爱的小姑娘今日病恹恹的,格外惹人怜惜。 云楚的眼睛里泛着水光,声音轻柔的道:“表哥,我没事的。” 林越叹了口气,刚想说些什么,目光却忽的触及了搭在圆椅上的斗篷,便随口问了一句:“云楚妹妹,你这是要出门吗?” 云楚扫了一眼斗篷,脸上的笑意越发温婉可人,像一块脆弱的薄冰,“姐姐不会允我出去的,我只是觉着屋中太冷,想找些御寒的衣物罢了。” 还没等林越答话,云楚又接着道:“你快些出去吧,到时候被人看见你呆在我这,只怕对你的声誉有影响。”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门口,青年叹了口气,尤为不舍的看了一眼云楚。 “那云楚妹妹,你可要照顾好自己。” 云楚弯唇,道:“表哥放心。” 林越身份特殊,他也不好多留,最后还是匆匆从云楚的住处离开。 云楚站在门口,看青年依依不舍的回头望她,唇角翘起一个柔和的弧度,冲他挥了挥手。 直到再看不见他的身影,云楚才转身回到房间,关上了房门。 轻柔的笑意慢慢褪去,苍白的小脸显出几分冷淡来。她伸手将凳子上的斗篷拿起缓缓披在身上,然后熟练的将男人送过来的东西归置到角落里。 方才那个青年名叫林越,是她姐姐云秋月的未婚夫。 姐姐光彩照人,生动活泼,母亲又执掌中馈,她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云家是这湫山一带出名的富商,云秋月自然是万众瞩目的。 她是云秋月的妹妹,从小就活在姐姐的光芒之下。 但她不是家奴小妾的女儿,她甚至不是庶女,她的母亲是父亲还是一个小小的茶贩时明媒正娶的女人。 只不过成婚没多久,母亲就失踪,而父亲立马就把外室接了进来,抬为正妻。 那年云楚四岁,被外室带进来的云秋月却有五岁。 她幼时也反抗过,但在绝对的偏爱之下,她一个孤女,根本毫无胜算。所以她早早的就学会了在姐姐眼皮子下面讨生活。 不过这几天,她那蠢货姐姐似乎按耐不住了。 云楚再次打开门,冷风迎面灌进屋里,外头只余一串模糊的脚印,她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了才从房内走了出去。 她有意避开旁人,一路走到了府中后门,细白的手推开房门,只见朱红墙壁下,已立一位身着明蓝色斗篷的女子。 云楚顺手关上后门,于冰天雪地里对着女子扬起红唇,轻声唤她:“姐姐。” 云秋月的脸色并不好,也不等她,抬步向前走,冷声斥责:“怎么出来那么慢?” 云楚仔细盯看着姐姐的明艳的脸庞,故意道:“方才林越表哥来找我,耽搁了些时间。” 云秋月面色果然变了变,不过旋即又恢复了原样,道:“林越就是如此,就连街上的乞丐都能随意得到他的怜悯。” “云楚,你向来见识少,不会因此对你姐夫动心吧。” 云楚从云秋月的脸上看不出任何难过羞恼,有的只是对她的嘲讽与愤怒。她顿觉无趣,收回了目光。 “姐姐这是什么话,表哥和姐姐才是天作之合。” 她这个蠢货姐姐人虽然不怎么样,眼光倒是挑得很,林越虽是她的未婚夫,但她从未对林越表现出什么热情。 这就可惜了。 而这时的云秋月侧头看云楚,见她唇角居然带着笑,心中不由生出几分讥讽。 她早就受够这个妹妹了,上次她向父亲提议把这个贱人嫁给陈魏,居然被劝了下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她偏偏就要让云楚身败名裂。忽而这次寻了个由头把云楚骗了出来,只要一到山腰就回有陈家的人来接应她,到时候把云楚送到陈魏床上还不是抬抬手的事。 届时云楚不过一个残花败柳,她倒要看看还有没有人替她说话。 想起待会云楚就会在陈魏的塌上哭泣求饶,她就觉得整个人舒爽不少。 云楚跟上云秋月的步子,她们已经离云府越来越远了。 “姐姐,还有多远呢?” 眼看这小蹄子过不了多久就会沦为最下贱的娼妓,云秋月罕见的温柔了下来:“还有约莫一炷香的脚程,你跟上我就行了。” 云楚哦了一声,鸦羽般的睫毛上落了细碎的雪花,瞳仁乌黑,嫣红的唇微微抿着。 天色渐暗,山路并不好走,原本停歇的风雪不知什么时候又刮了起来,云楚裹紧自己的衣服,抬头看向前面的云秋月。 她知道云秋月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借着送她走的名义想偷偷把她送到陈魏手里,害怕旁人知道,所以一个人都没告诉,亲自来送她。 不过这也正合了云楚的意,毕竟行凶杀人这种事,可不能有旁的人知道。 云楚悄悄翘起嘴角,几乎要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亢奋,这是她第一次干这种行当,心下有些紧张。 云秋月的母亲勾.引她的父亲,害的她阿娘失踪,她堂而皇之的进了云府后,又夺走了所有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就连跟林越的婚约,一开始也是属于她的。 云秋月早些年对她说过,人各有命,她生来就是给她云秋月做陪衬的。 云楚加快了步伐,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她取下缠在手腕上的红色发带,看着前方步伐急促的姐姐,那雪白的脖颈。 姐姐说的对,确实人各有命。 姐姐的命,就是葬身在茫茫大雪里。 不过云楚还是觉得遗憾,与其让云秋月就这样死了,她更想让云秋月尝尝被剥夺一切的滋味。 云楚加快了步伐,扬声喊到:“姐姐!” 云秋月走在前面,风雪模糊了云楚的声音,她回过头去,皱眉看着云楚,刚要开口,却因没看路而一脚踩空—— 云秋月惊叫一声,整个人就这样跌进了一侧的浅坡。 云楚:“……” 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云楚走上前去,站在坡上往下看去,令人失望的是,这坡比她想象中要缓的多,她看见云秋月已经坐起身来,宽大的斗篷垂在地上,一动不动。 云楚探出身子,试探的叫了一声:“姐姐?” 云秋月没有回答她,云楚心中疑惑,又叫了一声:“姐姐,你受伤了吗?” 待到云楚都想下去看看了的时候,云秋月才缓缓的回过头来看向她。 而这时,云楚才注意到,在她姐姐的面前,躺着一位紧闭双眸的少年。 仅一个侧脸,就带来了极致的冲击,让人不由屏住呼吸,去仰望这种惊心动魄的美,乌黑的长发,优越的轮廓,冷白的脸上沾了血迹,给这张清冷的脸添加了几分秾艳。 在这样的小镇里,云楚从未见过生成这副模样的人,矜贵又张扬,他不该出现在这样一个籍籍无名的小镇里。 云楚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而云秋月蹲坐在男人旁边,神色有些恍惚,她又垂眸看了一眼少年,然后同云楚坚定道:“我们得救他。” 云楚从小到大,从没见过云秋月对谁流露出这种目光,像藕丝一样,柔软粘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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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成炮灰后我成了综艺团宠

    噤非|古典架空|连载

    哗啦——眼前是一扇玻璃门,被水汽蒸腾的模糊不清,隐约能看到朦胧的门后透出一道高大的剪影。空气中弥漫着沐浴乳的香味,湿漉漉的地面上坐着一脸茫然的安饶。薄薄的裤子被水渍浸湿,濡湿的碎发像滚了水 穿成炮灰后我成了综艺团宠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炮灰后我成了综艺团宠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哗啦—— 眼前是一扇玻璃门,被水汽蒸腾的模糊不清,隐约能看到朦胧的门后透出一道高大的剪影。 空气中弥漫着沐浴乳的香味,湿漉漉的地面上坐着一脸茫然的安饶。 薄薄的裤子被水渍浸湿,濡湿的碎发像滚了水珠的碎玉,落在卷翘睫羽上。 安饶眨眨眼,水珠零星破开,散入明晃晃的积水。 这是哪? 刚才明明还在飞机上,醒来后却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房间。 等等,里面洗澡的人是谁? 一瞬间,飞机上那个脸颊潮红对他纠缠不休的大叔赫然出现在脑海中。 想到这个可能,安饶下意识想起身离开。 但门后传来踏着积水的脚步声,随即,玻璃门打开,热腾腾的雾气霎时扑面而来,氤氲了视线。 安饶就保持坐地待起的姿势僵在那里,眼前却忽然多了一抹白,白色的中央好像还有一坨微微隆起。 他拂去水雾看去,眼前的白色是一条浴巾,浴巾下面是白皙匀称的小腿,连接着精健的脚踝。 那处隆起距离他的鼻尖只有一公分不到的距离。 这…… 安饶缓缓抬起头,水雾掩映中,他模糊地看到了一双漆黑如曜石的瞳眸,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清冷的眼底探不出半分情绪。 男人擦着头发,表情如同千年冰川,半晌,他绕开安饶直往外走:“抱歉,我没心情和你做那种事,明天我和剧组去沙漠取景,要早睡。” 做那种事? 安饶愣了下。 听这人的口气怎么好像和他很熟一样,但对于这张脸,他又确实没印象。 这是谁?这到底是哪? 他仔细回忆。 大学毕业那天,他手握余额丰厚的银行卡打算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在过机场安检时被要求摘下帽子进行人脸识别。 犹豫很久后摘下了帽子。 一时间,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向他投来注目礼,现场一片小小的骚动过后,一个脸红通通的大叔激动跑过来问拉着他的手: “我可以要一个你的联系方式么。” 安饶抽回手,没理会他,做完人脸识别后迅速戴好帽子进了安检。 上了飞机后却发现大叔就坐他后面,旁边还跟着他的妻儿。 大叔激动的直翻白眼,挤到他旁边拉着他的手嘴里一直嚷嚷: “给我联系方式吧,你先慢慢了解我也不急。” 大叔的老婆就坐在后面,怀里抱着仅仅两三岁的小女儿,看大叔这仿佛魔怔一样的举动,他气的破口大骂,三岁的小女孩也跟着哇哇大哭。 空姐过来调解,但大叔说什么也不走。 一来二去,闹得客舱一片混乱,几人解开安全带冲到大叔面前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随即又有乘客上前劝架,结果一帮人打了起来,拳脚横飞,跟武林大会一样。 空少空姐安全员齐齐上阵过来拦,但根本拦不住这几十号人,打着打着打到了驾驶室门口,撞得大门哗哗作响,飞行员好像受到了影响,随即飞机开始剧烈颠簸,继而直线下坠。 有时候,安饶甚至怀疑自己一直处于一个非同寻常的世界,怀疑自己是个虚拟人物。 不出意外安老师又双叒叕拿到了万人迷剧本,再搭配一个人人对他一眼万年的金手指,在场群演若干,安老师依旧是花瓶男一号。 但今天,却出现了一个不受安老师美貌buff蛊惑的男一号。 安饶坐了许久,忽然想起刚才那个男人说要去外地取景,估摸他可能是个演员之类,赶紧起身循着走廊找到客厅,看见桌上摆着护照和身份证。 他拿起身份证,上面印了三个大字: 【楚观南】 【1993年7月16日】 名字很耳熟。 思忖半晌,安饶猛然睁大眼睛。 楚观南这个名字,是他同学近期在追的一本娱乐圈爽文《再临神坛》中的大反派。 同学天天在他耳边念叨这本小说,剧情他也跟着听了个七七八八。 最巧的是,小说中楚观南有个炮灰男妻,名字和自己一样,都叫安饶,为此同学还经常拿这事和他开玩笑,建议他全文背诵。 所以他这是,穿书了? 原文中,炮灰安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十八线小演员,天天玩作死那一套,后来靠着下药迷.奸搭上了楚观南这棵大树。 楚观南虽然是红极一时的天王巨星,但他心爱的主角受早就心有所属,再加上炮灰原主老在他耳边拱火,还动不动就挤兑主角团,惹的楚观南一怒之下将炮灰撵出家门。 最后失去大树庇护的原主,因为楚观南的影响力遭到娱乐圈封杀,欠了一屁股债的他只能靠爬大佬床讨资源,沦为远近闻名的公交车。 安饶挑了下眉。 所以,他穿成了这个最后成为优秀巴士的奇葩炮灰? 他想起来,原文中的确有楚观南去沙漠取景的桥段,但他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暂时避开炮灰,眼不见心不烦。 因为现在的炮灰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 他在客厅寻摸一圈,最后在沙发上看到一部手机,和书中描写的一样,手机壳是小熊□□图案,像是原主的手机。 他拿起手机,尝试着输入自己的生日密码,手机竟然奇迹般地解了锁。 微博的小图标上,红圈里写了个99+。 安饶打开微博,接踵而至的消息令手机一度卡住,打开私信,不堪入目的字眼霎时如潮水般涌来。 【你这个骚.逼就是欠艹,放着南南这么好的老公不要出去找尼玛刺激呢,恶心,你怎么还不死?】 【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刷新我下限的人,吐了,赶紧和观南离婚别祸害他了。】 【和楚天王结婚都不知道收敛,还天天欺负我家溪宝,你该不会不知道楚天王多喜欢溪宝吧,坐等你死。】 这个“溪宝”就是原文中的主角受林景溪,一个集团宠万人迷金手指于一身的耽美爽文标配男主。 但这些私信还只是冰山一角。 安饶关了私信,看不下去。 虽说骂的不是他,但这么脏的字眼属实触目惊心。 而造成这一切谩骂诅咒的源头,就是那条横空出世的视频,现在还挂在热搜上供人鞭尸。 视频中,一张酷似安饶的脸赤身裸.体跪在地上,双手被反绑,一个没露脸的男人捏着他的下巴命令道: “快点,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视频中酷似安饶的男人笑得迷迷糊糊,明显喝醉了酒或被人下了药,就见他转向镜头,目不转睛: “我喜欢哥哥的大辣椒,楚观南你就是个废物,怕不是不行吧,好哥哥快进来让那个废物看看什么才是真男人。” 安饶默默关掉了视频,太阳穴蹦着蹦的疼。 原主就是因为这条视频彻底成了过街老鼠,本就贫困潦倒的他接不到好剧本代言更是雪上加霜。 后来风头过去,为了赚钱饥不择食什么烂剧都接,影视界为了讽刺他还特地为他设置了金马桶奖,他成了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卫冕金马桶影帝的大笑话。 虽然进入书中世界,拿到了合他心意的不起眼炮灰剧本,但因为道德问题被喷,不可。 他再次打开那条视频,重复播放了数十遍,一帧一帧暂停仔细观察。 最后可以百分百确定,视频主人公并不是他,而是AI换脸,因为换上去的脸结合了原主的脸看起来稍显怪异,很多容貌上的小细节也无法完全复刻。 但就算跑去澄清,网友也只会说: 【是是是,AI技术已经发达到连声音都能替换。】 解释是世界上最没用的反击。 他在网上搜了半天,找了个看起来还挺靠谱电脑大神up主打算请他教授AI换脸技术。 大神:【可以,十万。】 安饶打开手机钱包,余额: 66.72元。 …… 这人好歹也是个艺人,怎么还不如小学生有钱。 安饶:【可以讲价么?】 一分钟、十分钟、半小时过去了,大神迟迟没回。 安饶想了想,又问:【或者分期。】 红色的感叹号后面跟了句系统提示: 对方已经不是你的好友,暂时无法接收你的消息。 罢了,求人不如求己,先找台电脑。 他起身在客厅转了一圈,房子很大,三百平大平层带一个小二楼,刚才楚观南洗完澡后就上了二楼,估计现在已经睡下。 安饶尽量放轻脚步踏上二楼,二楼只有一个房间,房门虚掩着,好像是在刻意给他留门。 轻轻推开门,落地窗前投射出斑驳月光,打在隆起的被子上。 安饶踮着脚走过去观察了下床上的男人。 他裸着上身,被子半遮半掩,一只手伸出来搭在额头,凌厉的眉宇微微蹙起,发出节奏的呼吸声。 确定楚观南睡熟以后,安饶开始在房间一寸一寸找,但翻遍了整间平层,他也没找到电脑的痕迹。 或许是不需要,也或许是害怕重蹈覆辙冠希老路。 如果没有电脑只能去网吧,但以原主现在的名声,估计进了网吧就得让人抬着出来,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搞钱买电脑。 * 安饶一夜未眠,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天刚蒙蒙亮,就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楚观南单手系着衬衫扣子,手里提着只行李箱下了楼,看到眼底淡青似乎就这样坐了一夜的安饶,他视若无睹绕开身位,从桌上拿起护照证件,低低道了句“走了”后便离开了家。 安饶抬眼,看着墙上钟表的指针嘀嗒转动,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膝盖。 当指针转了一圈后,他忽然起身,戴上棒球帽找到钥匙出了门。 回来后,手机钱包里的66.72变成了1.72。 买了宣纸、国画颜料、毛笔和调色盘等画材,打开冰箱,看着里面满满的食材,他翻了半天,最后扯出一根火腿,咬了一口后,铺好毛毡,镇纸压住边角,打开手机拍摄调好角度。 手机刚好只能拍到他的手。 指尖细白匀称如玉棒,轻捻毛笔,饱蘸花青点墨,笔锋压下,划出去后稍稍抬笔,笔尖轻点纸面,草绿点酞青蓝,从底部往上走笔,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安饶放下笔,提起生宣轻轻吹了下,一幅波澜壮阔的万里江山图赫然呈现。 最后附上落款,没有印章就自己画一个。 结束后保存视频,剪辑加音乐加作画步骤文字,打开视频网站后申请账号,将视频上传。 不过短短几个小时,这条视频火速冲上主页推荐,浏览点赞打赏疾速上升,评论量也以一个恐怖的速度不断跳加。 【这没个十几年功底怕是练不出来吧,但是看手感觉好年轻,是大学老师?】 【哇哦,软笔写得也好棒,行云流水笔走龙蛇,手也好看!想看看画师本人!】 【呜呜呜我也是国画系,再给我十年,我肯定能达到这个水准。】 【打赏啦!画师多出几期视频吧!想看花鸟鱼虫!】 二百、二百六、三百七…… 安饶看着后台不断增加的收益,计算着如果按照这个势头,再发两三个视频就能买一台配置不错的笔记本。 刚打算关掉网站再画点什么时,余光却瞄到一条刚刚发表的评论: 【等等,这个落款……安饶,emmm,是我知道的那个安饶么?】 【怎么可能,估计重名,难道姐妹忘了当时安怼怼艹天才画师的人设被人扒出来是代笔了?就他那比鹅毛还苍白的脑子你觉得他能画出来么?】 安饶努力回忆同学讲述的原文,依稀记得是有这么回事。 当时原主的风评就已经很差,为了挽回形象,他在微博发了一张国画,配文字: 【今天心情好,随便画画。】 本来网友还觉得他虽然人品不行,但在艺术造诣方面还算可圈可点,但图片中入镜的那只提着毛笔的手,却被网友扒出来不是安饶的手。 艹人设不成反被打脸,原主运气真好。 安饶洗了毛笔,宣纸抿干笔毛,习惯性往一旁挂。 手指扑了个空。 哦忘记了,钱不够,没买笔搁。 眼见着评论区因为“安饶”这个落款吵得越来越热闹,不少人还跑去安饶的微博底下斥责,让他放过这些为国家做出重大贡献的艺术家。 不大一会儿,安饶又双叒叕上热搜了: #死性不改,二次碰瓷国粹,安饶你的下限在哪?# 底下一帮艺术生跟着哭: 【这尼玛的,别因为这逼让导师卡我毕创求求了,滚出娱乐圈可否?】 【导师已经联系我去一趟画室,我可真是倒了血霉。】 【别cue美术生球球了,美术生一路走来真的很艰辛。】 安饶正翻着评论,手机忽然一卡,进来了一通电话。 来电显示:张泽安。 安饶记得,这人是炮灰原主的经纪人,据说早就想撂了他,正琢磨着怎么骗他解约再让他赔一笔天价违约费。 安饶定了定神,接起电话。 还不等他开口,对方先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装你妈艺术家呢!赶紧把视频删了!我说过让你最近安分点吧,你要继续这样跟我对着干就他妈滚蛋。” 这经纪人,名气不大脾气不小。 安饶笑笑,眼底沉冷一片:“不删,你不能帮我接到剧本代言,我总得想办法赚钱,饿死了你又不管埋。” 张泽安气的脑瓜子嗡嗡响,心道这人怎么突然间伶牙俐齿的,以前除了见他瞎哔哔也没看他做过什么聪明事。 “有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我不止带了你一个人吧,林景溪也在我手下,他怎么就剧本代言不断,找找自身原因,你不删也行,等公司律师函。” 说完便挂了电话。 又是林景溪。 安饶揉揉太阳穴,还是看钱比较舒服。 因为这个落款,眼看着后台的小钱钱有跌停的架势,安饶沉思片刻。 他打开微博发了条微文: 【今晚七点直播,欢迎各位莅临参观。】 微博一发,黑粉立刻原地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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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缘定今生劫

    千冬梨|古典架空|连载

    记忆里,有你~ 有人说,不是在最美的记忆遇见你,而是因为遇见了你才有了最美的记忆,那你,你在最美的记忆中,会想起谁~~

    168 人在读10-26 13:36

  • 边关基建指南

    一叶霜寒|古典架空|连载

    盛玉是猝死的。夜以继日泡在实验室,废寝忘食修改实验记录数据,就在要出结果的前一秒,她猝死了。意识陷入完全黑暗前,除了一丝遗憾外,盛玉的心情居然很平静。回顾自己的一生,左右逃不过“平凡”二字 边关基建指南全文免费阅读_边关基建指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盛玉是猝死的。 夜以继日泡在实验室,废寝忘食修改实验记录数据,就在要出结果的前一秒,她猝死了。 意识陷入完全黑暗前,除了一丝遗憾外,盛玉的心情居然很平静。 回顾自己的一生,左右逃不过“平凡”二字。 她出生在华国一个偏远地方的农村家庭,父母早逝,自小寄宿在叔婶家。 从有记忆的那时起,盛玉就明白自己在这个家只能是一个外人。 所以干的农活多一点,每顿饭吃得少一点,她都不争不抢,不哭不怨。 直到七岁那一年,一场饥荒席卷宁水村。 所有人都吃不上一口饱饭,争着抢草皮、树根果腹。 盛玉是真的被饿怕了。 饥荒持续的时间不长,但那种绝望而无力的饥饿感却一直留在了盛玉的记忆里。 后来,“义务教育”光辉照大地,盛玉有了接触书本知识的机会。 书上描绘的内容让她逐渐了解到了不一样的世界。 每当弄懂一个知识点,其中得到的满足感与成就感不亚于每一季作物的收获。 从接触到书本的那刻起,盛玉就知道,一切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唯有学到的知识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就像一棵缺水的稻苗一般,疯狂汲取着所能接触到的所有知识。 或许和童年经历有关,在高考填报志愿时,盛玉义无反顾选择了农学专业。 饥饿带来的恐慌感让她迫切抓住所有一切能抓住的东西。 只有当以知识充实自己,和站在土地上,感受到土地传来的厚实感时,盛玉的安全感才油然而生。 就这样,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盛玉奔波在各种农田试验田上,和各种作物打着交道。 最后回忆了一遍自己的实验流程,若是数据无误,新培育出的稻苗植株产量或许还能再度创下新高。 这样能吃饱饭的人就能多一点,再多一点了吧。 盛玉闭上眼,坦然地准备迎接自己的死亡。 ——下一秒,却在马车颠簸的不适感中醒来。 脑中突然多出一部分属于他人的记忆,盛玉不适地皱了皱眉头。 少女本名也叫盛玉,自幼丧父,又身逢乱世,母亲薛婉便带着她回了外祖薛家,以求得一处庇护之所。 同样寄人篱下,“盛玉”的日子也不好过。 薛家主母表面温和端庄,私下里却经常克扣各房吃穿用度。“盛玉”母女俩所在的竹苑月例发放从不及时,即使到手也只是区区数两,勉强糊口而已。 按理说,薛婉带回来的盛家家产及出嫁嫁妆也能保母女两人衣食无忧,可回薛家的第一日,薛婉便将这些财产尽数交给了薛家的主母嫂嫂,身上分文不剩,若想有些余钱,非得接些针线私活不可。 大冬天用冷水洗衣,晚上熬灯油织绣,积劳成疾之下,薛婉很快就熬了个灯尽油枯,在“盛玉”七岁那年便撒手人寰。 至此,犹如湖上浮萍,“盛玉”从此孤身一人。 名义上为薛家的表小姐,可“盛玉”在薛家的生活还不如薛家大小姐跟前的一等下人。 如今婚事也不由己。 薛家与谢家多年前便定下婚事,可如今谢家远居边关,说不得是被圣上所厌弃,薛夫人更是舍不得自小宠到大的宝贝女儿远嫁,在薛娉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攻势下,婚事就这样落到了“盛玉”头上。 一介孤女,哪有说不的权利。 坐在颠簸的马车里发了会儿呆,属于两个人的记忆不断在脑海中交织,盛玉忽然有些迷茫,她不明白自己穿越的意义何在,更不知往后将何去何从。 就在这时,一道饱含惊喜的声音打断了盛玉的思路—— “小姐,你醒了!” 掀开马车门帘,走进来的是一个扎着双髻的小姑娘,年纪瞧着不过十三、四岁,稚嫩的脸上却是与年龄不符合的成熟。 是盛玉的贴身侍女,枝儿。 盛父去世以后,偌大的盛家便树倒猢狲散,也有部分奴仆跟着薛婉来到了薛家,可留到最后的仅有枝儿一人,其他人不是投靠了薛家,便是另谋了差事。 枝儿比盛玉还略小一两岁,但因着原身自幼体弱、性格又十分内向,遇到困难往往是枝儿站在前将她护在身下。 若说现在有谁对原身比较熟悉,此人必是枝儿无疑。 “盛玉”有个被称为文学大家的父亲,本人却“愚笨”得三岁还口不能言,时常独自坐于一处发呆,不与人亲近。 这种情况直到后来盛父去世,薛婉一路颠沛流离带她来到薛家才慢慢有所好转。许是外界刺激,“盛玉”也渐渐能和正常人一样相处,只是向来寡言罢了。 好在盛玉也不是个话多的人。 对上枝儿担忧的眼神,她只轻轻“嗯”了一声。 多说多错,她现在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枝儿果然并未怀疑,瞧着盛玉的精气神比昨日又稍微好了些,她不免松了口气。 自家小姐身体向来不好,此去边关,路途遥远,这一路的颠簸下来,更是大病一场,就连大夫都断言她时日无多。 前些日子盛玉醒来,枝儿高兴之余,心中又十分担忧这是回光返照之相。 好在,盛玉的气色一日比一日看起来好,她也终于可以放下心来。 “小姐,今日的晚饭可还是照旧在马车上吃?” 枝儿这一问,盛玉才发现马车早已停了下来,她掀开窗口的帘子,朝外看了看,天色已然不早,确实到了吃晚饭的时辰。 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盛玉摇了摇头,道:“马车里闷得慌,下去走走。” “嗯,出去外面透透气也好!” 听到盛玉这么说,枝儿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喜色,又从木箱子里找出一件略微厚实些的毛披风来,细心地给盛玉披上,这才扶着她走下马车。 下了马车,盛玉细细打量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此时应是初春,只是边关地处西北,纬度高,雪化得晚,周围的土地上还零碎散落着积雪,风一吹,带着冷冽的气息。 盛玉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里的天与地,看起来都和盛玉原先所在的世界很不相同,但只要感受到土地的厚实感,她一颗不安的心就能慢慢下落、平稳。 站在土地上,她就有了扎根发芽的倚仗。 此地距离最近的城镇也有些距离,四周的景色荒凉,着实没什么好看的。 枝儿站在盛玉身边,轻声说道:“再过两三日便可抵达边关了。” 她的语气复杂,既有终于结束赶路的解脱,又带着对边关情况不明的忐忑、担忧。 有原身的记忆在,盛玉自然知道边关是什么地方。 偏远荒凉,苦寒干冷,实乃不毛之地。 那里人迹罕至,草木荒芜,作为两国交界的关口,与夷狄之间更是大大小小的战争不断。 也正因为此,边关在前朝常作为罪臣流放之地。 可对盛玉来说,她在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旁观者,去哪不是去呢? 研究生时期,她曾经随导师前往非洲参与了一项援非项目,吃苦,她是不怕的。 况且,她实在不愿意留在朝城和人打交道。 盛玉心中甚至燃起了一丝期待,边关土地宽广辽阔,她或许能重拾旧业也说不定。 闻言,盛玉只淡淡“嗯”了一声,视线瞥过枝儿眼底藏不住的青黑,她又不自然地加上一句:“别怕。” 枝儿故作轻松地笑笑:“只要和小姐在一起,去哪里枝儿都不怕。” 此去边关,是因着与谢家的婚事,这桩婚事本非盛玉所愿,枝儿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给小姐再添烦忧。 主仆俩还在这厢说着话,便见不远处已经燃起了柴火,热起了汤锅。 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给这湿冷的天气带来一分热意。 热腾腾的白粥散发出米香,勾得人喉头滚动。 枝儿不自觉吞咽了一声,似掩饰般开了口:“小姐,我去给你盛碗粥来?” 盛玉对这朝代的烹饪水平还是很感兴趣的,她点了点头,道:“我与你一道去。” 正在汤锅边看顾着柴火的仅有两人,另有三五人牵了马匹去喂干草,其他人则去了周围的山岭寻些干柴带回来。 这些人都是谢家派来护送她前去边关的护卫。 还未走近,便见那满头大汗正在搅动着汤勺的护卫抬起头朝她们这边看了过来。 谢义眯了眯眼。 枝儿姑娘他是识得的,再一看她对旁边那人的态度,自然能联想到盛玉的身份。 只是—— 这位尚未过门的少夫人不是据说自小体弱,受不得寒气吗?赶路过程中也从未见她下来马车过,今日怎么出来了? 若是再像前几日那般大病一场,他可担待不起。 谢义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汤勺起身向盛玉抱拳行礼:“少夫人安好。” 见盛玉颔首,他又道,“春日湿冷,不久前又刚下过雨,为免感染风寒,少夫人还是尽快到马车里去为好。” 枝儿柳眉一竖,正要喝他以下犯上多管闲事,只是话未开口就被盛玉拦住了。 盛玉抬眸看了谢义一眼,她的嗓音还带着一丝病中的沙哑:“无碍。”

    11391 人在读06-23 09:11

  • 穿成渣A文里的炮灰A后

    onenine|古典架空|连载

    “我希望你不要太得寸进尺。”傅岁寒睁眼时,烛火通明的古代宫殿变换为了酒会。觥筹交错的光影间,身着高定礼服、肤若凝脂,发丝飘摇的女人身处明光下,饮了口酒,眼中满是不耐。“宁宁不在的这一年你做的很 穿成渣A文里的炮灰A后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渣A文里的炮灰A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希望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傅岁寒睁眼时,烛火通明的古代宫殿变换为了酒会。觥筹交错的光影间,身着高定礼服、肤若凝脂,发丝飘摇的女人身处明光下,饮了口酒,眼中满是不耐。 “宁宁不在的这一年你做的很好,但也仅限如此。看在你是她姐姐的份上,我为你留点体面。如果不想闹得太难看,尽快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林霁月唇开唇合,傅岁寒却听不清晰,正头晕目眩、无法喘气时,熟悉的系统音响起,众多陌生记忆伴随女人说的话一同涌入脑内。 这是本集真假千金、渣A、白月光海王团宠万人迷等热门元素于一体的娱乐圈文。 故事详细讲述了假千金渣A傅清宁是如何凭借主角光环见O就标记,吃干抹净不负责,众大佬O还恋爱脑附体,自降身位为她扫清障碍,使其仅凭三年便稳定娱乐圈,成为当之无愧第一人。 事业线落幕,此后内容便是感情戏与修罗场齐飞。大佬们齐齐索要名分,傅清宁给不起,便被联手封杀。积攒的名声一夜如大厦倾塌,社会性死亡没多久,就于地下室被囚/禁凌\虐至死。 故事狗血跌宕,但那些都与傅岁寒无半分关系—— 因为她穿越的角色,既不是牡丹花下死的渣A,也不是恋爱脑的大佬O们。 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原著前十章就被推平领了盒饭的炮灰。 原主自幼被保姆与其女儿掉包,再因意外被找回时,她已经于市侩中吃了十九年苦。眼界低下、品位粗俗,每每参加聚会,都会闹出笑话。 与其相比,傅清宁被金贵养大,举手投足间满是高门风范,光鲜亮丽,众星捧月。如是几番下来,原主自然憎恶上她,处处想与其比较,争出高低。 傅清宁参加选秀准备出道,原主也东施效颦。 可她从未接受过专业训练,即使费尽心思要到名额,上台表演时也如同笑话。节目甚至没有播出,只是路透被爆料,有关她的黑词条便高挂热搜,连带傅清宁也被牵扯下水。 当夜,原主却发疯一样不仅与网友对线,还转发傅清宁辱骂她。与原主相关的黑梗愈发流行,水军却浑水摸鱼将傅清宁摘了出去。 节目组官宣与原主解除合约时,热搜上还挂了个#向傅清宁道歉#的词条。 此事过后,原主便被软禁在郊区别墅,哪都不能去。 又过了数月,傅清宁控制不住渣A心性,四处约会,前几次都被水军压了下去,可等到她与青梅Omega林霁月戴口罩出入酒店、脖子还有清晰吻痕的照片曝出。 傅清宁在圈内名声素来不错,事情一出,舆情瞬间到了顶峰,起初还都是祝福,但在媒体又发布她与其他Omega暧昧的照片后,祝福便变成了谩骂滥情。 为了傅清宁的名声,林霁月只好找上原主—— 原作里,原主对林霁月一见倾心,舔狗行为层出不穷。可林霁月心内爱慕傅清宁,自然将她视若无物。 就被囚禁的时间里,原主还时常给林霁月发骚扰短信。 傅岁寒傅清宁虽然长相并不相似,身材却很是相仿。 林霁月想让傅岁寒澄清,与自己出游的是她,而非傅清宁。 傅岁寒愿意归愿意,可前提是,她要和林霁月结婚。 眼见傅清宁相关的黑新闻越来越多,林霁月只得同意。 二人官宣结婚的热搜一出,傅清宁便发布声明,说要出国留学,为期三年。 网友本就不喜傅岁寒,自然以为是傅清宁林霁月青梅情深,却又被亲姐姐横刀夺爱,当即又铺天盖地辱骂了一番原主。 三年过去,原主连林霁月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却也依旧乐观的情根深种。 一周前,林霁月得知傅清宁不日归国的消息,当机立断提出离婚,想与傅清宁开始新生活。原主一再挽留,甚至不顾旁人目光追到今晚名流纵横的酒会当笑话,林霁月依旧没给过一个好眼神。 故事的结局是“傅岁寒”郁郁下于家中自杀。 回忆至此,傅岁寒动动嘴角,问:“任务是什么?” 系统当即一板一眼地告知:【人物洗白值达到一百即判定为完成任务。且特别提醒,此世界拥有隐藏任务,请宿主自行寻找,完成即可获得丰厚奖励。】 这是傅岁寒因意外绑定系统后穿越的最后一个世界,完成即可回到现实。这还是九次穿越里,第一次触发隐藏任务。 傅岁寒追问奖励,系统却一昧提示无法告知,她也只能耸耸肩,消化起原故事逻辑。 刚穿越来世界时,世界会暂停三至五分钟,此后一切如常。 数分钟后,世界恢复喧嚣。站在傅岁寒眼前的林霁月依旧一副不耐,时不时低头看一眼表,不断确认时间。 详细翻阅前十章的傅岁寒清楚,这是因为林霁月与傅清宁每晚的视频约定。 说来也可笑,原主珍惜三年的婚姻,到头来还不如半小时的视频令林霁月在意。 傅岁寒的视线自然引来了林霁月的注意。 见她只是盯着自己,一言不发,林霁月以为她仍是不愿意,不满道:“别忘了你存在的意义!” “从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你是也只是宁宁的替身。想想那些舆论,如果不想余生都活在网络暴力里,尽快签了合同。看在过往情分上,我会联系公司为你澄清。” 傅岁寒眉头微挑,有些玩味。 “傅岁寒”名声臭了,公司才来发声明和水军洗白,网友不仅不会信,还会将其当作新的乐子,开启更新一轮的网络暴力。 而这一切,还将在傅清宁回国后达到顶峰。 有点脑子的便知道,这是条死路。可原主对外又蠢又坏,却唯独相信林霁月,选择了这条死路。 她的下场,便也无需傅岁寒多说了。 傅岁寒终于对这个世界来了点兴趣,唇角勾起,眼底却淬了层冰。 她回忆着傅清宁弱柳扶风的气质,抢在林霁月还要喋喋不休前,用柔弱的声音叫停了她:“等等。” 林霁月习惯傅岁寒三年来的逆来顺受,甫一被打断,便不悦抬眼看她。可一对上傅岁寒那张我见犹怜的脸,她又有一刹的失语。 与傅清宁的清纯不同,傅岁寒完美遗传了父母的基因,长相张扬。 分化为A后,因过往市侩而浸染的那点自卑也被褪的极淡,使其棱角分明的五官攻击性越来越强,细长的桃花眼正对上林霁月,犹如一朵淬了毒的玫瑰,令人恐惧而着迷。 三年里,林霁月只见过这张脸的主人用谄媚的神情讨好自己,鲜少与其对视。当下对上目光,她心跳怦然加快,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楚怦然加快的心跳为谁而起。 即使再厌烦傅岁寒,林霁月也一直不曾否认她的美貌。 短暂恍然后,林霁月既觉得荒唐,又不免心软下来,自大地想,说到底,傅岁寒之所以沦落至今,还不是因为太爱自己了吗? 可惜,再爱,她也永远比不过清宁。 那声【林霁月好感度上升20】刚响起,傅岁寒便了然这是角色自带的脑补帝属性起了作用。 她不置可否,只道:“你刚刚说,要和我离婚。” 在她来之前,原主刚哭过一场。低哑的声音配上微垂的目光,玫瑰示弱,自然引人垂怜。 心脏像在刹那间被钩出一小块缝隙,林霁月觉得傅岁寒像在瞬间变了一个人,她说不出自己的情绪。 但问题却涉及到傅清宁,她冷静些许,将酒杯放至一旁,冷着声音道:“是。” 林霁月以为傅岁寒又要开始渴求不要抛弃她,正要狠下心来拒绝,耳边,却是女人轻飘飘落下的一句:“离婚以后,我能得到什么?” 林霁月:? 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下意识道:“只要你听话,按照我们的婚前约定,你将获得星辉娱乐一年的3S项目优先选择权。” 星辉娱乐便是傅岁寒签署的公司,隶属林家名下,傅清宁同样挂名于旗下,但两者三年来的资源却如隔云端。 傅清宁人在国外都能在公司牵桥搭线下与巨星合照,傅岁寒则国内参加个十八线网综都要被网友逮着骂。这种前提下,3S项目?想参加也得看有没有命吧。 傅岁寒一句“就这”徘徊嘴边,系统却委婉提醒有可能引起怀疑。 系统出面,傅岁寒不好不给面子。忍了忍愤怒,她问:“我的意思是,离婚后,我能分你多少财产?” 系统:…… 感觉还不如让她说就这。 林霁月也终于回神,冷笑一声。 适才所有莫须有的怜惜都像一把扎回自己的利剑,林霁月阴沉下脸,讥讽道:“想要我的钱,痴心妄想。根据协议,你一分钱都得不到!” 她说的咬牙切齿,傅岁寒却没听出来,只觉她小气十足—— 不好歹是个霸总O吗?一点钱都不肯留给前妻,哪门子霸总这么抠门啊? 既然没有了利用价值,傅岁寒颇觉无趣,耸耸肩,撇嘴道:“行吧。” “没钱就算了。不就是离婚吗?离吧。什么时候?” 林霁月看她毫没意识自己语气的变换,脸色更差了些:“你叫我等等,就是为了这个?” 傅岁寒用更奇怪的眼神看她:“不然呢?” 她语气随意,仿若离婚就是花几块钱买饼的事,不值得在意。 林霁月却众星捧月被重视惯了,一被冷落,愈觉愤怒,一字一句道:“我是要和你离婚!” “是啊。”傅岁寒说,“可我已经同意你了,林总还要追问,是怀疑我故意诈你,还是发现家花比野花香,舍不得我,不想和我离婚了?” 林霁月怒道:“傅岁寒!” 傅岁寒:“嗯?在呢。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舍不得我了。” 耳边,系统疯狂提示起【林霁月好感-30】。 可林霁月与自己主线毫无关系,好感度就是掉到-10000,傅岁寒也不在乎。 她只是视线带笑,仿若审视物件一般上下扫视林霁月——一如她过往三年对原主做的那样。 而后,傅岁寒红唇微扬,轻笑道:“不过很可惜,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想让我履行A的义务,你得开工资。”

    7011 人在读01-11 20:15

  • 正妻逆袭系统(快穿)

    暗夜公主|古典架空|连载

    长达半年的离婚官司终于打完了,李素琼一时有些无所适从。她是一个很有魄力的女人,所以在发现青梅竹马的丈夫出轨之后,才能够果断地决定结束他们之间长达15年的婚姻。李素琼和丈夫严旭是同村人,他们从小一起 正妻逆袭系统(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正妻逆袭系统(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长达半年的离婚官司终于打完了,李素琼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她是一个很有魄力的女人,所以在发现青梅竹马的丈夫出轨之后,才能够果断地决定结束他们之间长达15年的婚姻。李素琼和丈夫严旭是同村人,他们从小一起玩到大,感情一直很好,18岁高中毕业后,两人都没有考上大学,就在村里人的见证下摆了酒。 婚后,两人一起来到沿海打工,他们都是很勤奋的人,慢慢的家里有了一些积蓄,后来他们拿出积蓄做起了小生意,起早贪黑地生意也越做越大。 李素琼这些年闲暇时也学会了上网逛论坛,总能看到一些女人倾诉自己丈夫出轨家庭不幸的帖子,那时候她总是庆幸她和严旭感情深厚。 她一直知道严旭是个老实人,但她忘记了,人总是会变的,有钱之后变得尤其快。所以,当她看到严旭和别人亲亲热热彷如幸福的一家三口的时候,心里感觉格外难受。 李素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讽刺地一笑。那个孩子已经6岁了,而严旭居然告诉她都是她不能生所以才会找别人,就连严旭的母亲也劝她要接受那两个人,口口声声说都是她不能生的错。 她为什么不能生?若不是因为早年太过于拼命地挣钱,她早就有自己的孩子了,不过所幸没有孩子,她真庆幸她没有怀上严旭的孩子。 李素琼转过身为自己倒了杯红酒打开了电脑,这些年她和严旭一起开了一家叫乐千百货的百货公司,离婚之后她把自己的股份全都抛售了出去换成了流动资金。至于这个举动会给严旭带来多大的麻烦,谁在乎?他们已经离婚了,公司倒闭她才开心呢。 以前,她的生活重心一直都是家庭和生意,现在她只想为自己而活。李素琼打开网页想找点事情来做,或者出去旅游散散心里的郁气。 她点开一个旅游网站,这时一个广告页面跳了出来,李素琼以为是游戏广告正想关掉却突然被页面的标题吸引住了。这看起来像是一个招聘公告,一家叫做“穿越时空文化有限公司”的企业为一个名叫“正妻逆袭”的游戏招聘游戏测试员。 李素琼现在并不急着找工作,不过这个游戏的名字有点吸引她。 公告的正文内容是这样的:“近年来,古言版小妾上位文日益增多,引起了正妻们的极大怨气。为了平息怨气,还网友们一个安定和谐的环境,技术部特开发出正妻逆袭系统。10月10日,正妻逆袭系统将正式进入测试阶段,现招聘测试员,请有意参加测试的网友点击下面的按钮进入报名页面,时间截止10月9日。” 李素琼拉下网页果然看到了一个“报名入口”的按钮,她毫不犹豫地按下了鼠标。 她虽然果决地选择了离婚,但是15年的婚姻,30年的感情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呢,她心里还是有怨恨的,只是现在是法治社会,她不可能一刀去捅死那些人,只能在经济上给他们找一些小麻烦。 虽然她以前从来不玩游戏,但这个游戏的名字很适合现在的她,不管怎么样她都想去试一试,对她来说这个应该会是比旅游更好的发泄方式,当然前提是那个公司愿意用毫无游戏经验的她。 今天正好是10月9日,报名的最后一天,李素琼想也许是注定她在今天看到这个页面吧。让她有些惊讶的是,点击按钮之后,电脑突然变成了黑屏,屏幕上只有一个小菊花在转。她以为是死机了,然而就算她拔掉了电源电脑屏幕也没有丝毫变化。 那朵小菊花转了五分钟之后,屏幕上跳出了一个扫描框,扫描框上有一行文字“正在扫描玩家数据,请玩家将脸对准摄像头”。李素琼惊疑不定地看着电脑屏幕,怀疑自己是不是中病毒了,可是现在的黑客有这么厉害吗?她拔掉了电源都能控制她的电脑? 扫描框停留了两分钟,电脑发出“嘀”的一声,一个绿色的页面跳了出来。页面上有几行字,“玩家信息,姓名:李素琼,性别:女,完成任务数量:0,技能点:0,技能:无。正在接入系统……” 最后那个省略号大约闪烁了有5分钟,一个梳着复古发式穿着绿色襦裙的Q版美女出现在了页面上,“玩家李素琼,您好,我是穿越时空文化有限公司古言频道的负责人,您可以叫我古雁。我们收到并通过了您参加正妻逆袭系统测试的申请,游戏设备已经为您寄出,请您注意查收。” “您可以选择明天的任何时间开始测试,第一次测试大约需要三天时间,请您妥善安排好生活琐事,以免影响测试的进行,谢谢您的合作。如果您对系统有任何疑问,欢迎致电客服:XXX-XXXXXXXX,祝您游戏愉快,再见。” 页面消失,电脑也恢复正常因为断电而关机了。李素琼愣愣地看着黑下来的屏幕,还没有从刚才灵异事件中回过神来,等她缓过神来被压抑在内心深处的冒险精神爆发了出来。 她想居然能够在断电的情况下远程控制她的电脑,这家公司的技术一定很厉害,她对那个叫做“正妻逆袭系统”的游戏更感兴趣了。 经过这么一出,李素琼也不想再上网了,她端起红酒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随便选了个台一边打发时间一边急切地等待着快递上门。 晚上五点多的时候,她终于收到了期待已久的包裹,一个正面刻着Q版古雁的小坠子,李素琼按照说明书的指示把小坠子贴在眉心的位置,3分钟后一个声音在她的脑子里响起,“正妻逆袭系统0024启动中……正在搜索玩家……搜索到玩家李素琼……正在绑定……系统绑定成功……” “叮,欢迎玩家李素琼进入正妻逆袭系统,0024竭诚为您服务。本系统由穿越时空文化有限公司研发,旨在为小说中被炮灰的正妻们服务。系统将在10月10日正式进入测试阶段,届时玩家的灵魂将进入小说的世界代替发起任务的正妻改变被炮灰的命运走上人生巅峰,每完成一个任务,玩家将得到一个技能点,技能点可用于学习系统技能。任务开始之前,玩家将得到一个技能点的奖励,请问玩家是否使用?”0024机械地宣读系统提示。

    400 人在读02-14 22:47

  • 我以为这个家是我在养

    岁既晏兮|古典架空|连载

    林知珑正盯着橱窗外发呆,破旧的二手悬浮滑板腾空升起,尾部的喷气沿着半空中的轨道划出一抹绚丽的弧度,宛若飞鸟一般。不敢看多少次,都好酷啊。虽然上辈子也进行过空中旅行,但是坐在飞机上飞和自己会 我以为这个家是我在养全文免费阅读_我以为这个家是我在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林知珑正盯着橱窗外发呆,破旧的二手悬浮滑板腾空升起,尾部的喷气沿着半空中的轨道划出一抹绚丽的弧度,宛若飞鸟一般。 不敢看多少次,都好酷啊。 虽然上辈子也进行过空中旅行,但是坐在飞机上飞和自己会飞(虽然也借助工具)完全是两种概念。 林知珑表示很羡慕。 然而她不行。 在这个人均体质牛逼到从四层楼高摔下来都能拍拍身上的灰、跟个没事人似的站起来的未来星际世界,她依旧是个孱弱脆皮的普通人类。 当然,林知珑一直坚定的认为,她这种才叫“人类”;那一群说不定能徒手接子弹、空手拆水泥大楼的怪物,她愿意被称之为“未来超级基因改造战士”。 没错,林知珑是个穿书者,她穿越到这个背景为未来世界的团宠真假千金文里面有好些年了。不过遗憾的是,她并不是其中作为团宠的假千金,而是假千金的对照组,那位自小遗落在外的真千金。 本来穿书当女配都已经够惨了,但和剧情里处处给女主当对照的经历比起来,那句书中一笔带过的“真千金早年流落废弃星生活困苦”,这才是林知珑这尚未开启的女配生涯遭遇的最严酷的毒打。 …… 还不等林知珑更细地回忆,旁边传来一声低低的提醒咳声,被打断思绪的林知珑忙回过神来。 对面是一位带着装饰性单边镜链的金发青年,即便是在这个所有人长相都在平均线以上的未来世界,青年的相貌也相当优越,身上充满着斯文败类……不、亲切温和的气质。 林知珑在心底的临时换了个词,充分体现了作为打工人的求生欲,因为眼前人是她的老板。 萨穆森。 林知珑不太清楚这是姓还是名,不管关系亲近还是疏远的人都这么叫他,没办法从这上面区别。等稍微熟悉点以后,林知珑也就这个问题问过老板,但是后者笑眯眯地眨了下左眼,给她一个反问:“你猜?” 那笑怎么说呢? 要不是知道萨穆森平时的态度,林知珑都快以为这位老板在勾搭她了。 不过要是放在上辈子林知珑或许还怀疑一下,但是这辈子,林知珑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老板图什么呢? 林知珑并不怀疑自己的长相,从小到大班花校花的当下来,不和那些荧屏里的明星比,生活中怎么都算个美女了,校园里的情书、路上的搭讪、被要联系方式,都是经常的事,不过那都是上辈子的事。在这个人均建模脸的未来世界,她这似乎比上辈子还精致一点的长相就泯然众人、一点也不出挑了。 证据就是她这辈子走在路上,一次也没有被搭讪过,连废弃星上极其常见的流.氓小混混都是绕着她走。 林知珑有时候也怀疑,现在都自己在别人眼里会不会被评价为丑,但是对着镜子看看。 ——很好,还是好看的么。 自信.jpg 我真好看.jpg 长相这种事只要自己满意了,就哪里都好,至于其他人怎么看,那不重要——总不会有人闲着无聊指着她的鼻子说她丑。 不过客观认知还是有的:人生三大错觉之一,他/她对我有意思。 至于那个wink,老板只是日常散发他无处安放的魅力而已。 对此,林知珑的回应是:“。” ——我不猜:) 不管怎么样,上班摸鱼正好被老板抓包,多多少少还有些尴尬。 林知珑连忙拿起旁边的清洁布,试图装模作样地在打扫:确实是在“装模作样”,店里用的材料全都是未来高科技的自动清洁类型,说是打扫其实只是在做样子而已。 林知珑的工作也就是“做样子”。 这是一间复古咖啡店,主打给人进入星际时代以前的复古体验,听说这种店在几大主星非常流行,里面的真人服务也是噱头。但把这样一个主星上层阶级闲极无聊整花活儿的复古店,开在人均赤贫、说不定还是负资产的废弃星,纯属脑袋被驴踢了,是没吃三斤脑残片干不出来的傻.逼事。 但鉴于干出这种事的是给她提供一份养家糊口工作的老板,林知珑觉得就不一样了。 要么是老板人美心善、支持废弃星精神文明建设,要么是不畏世俗眼光、追求个人爱好,再甚至是专门开展的扶贫项目——总之,发工资的就是金主爸爸,林知珑觉得自己可以就这件傻.逼事给出万字夸夸,让她写小作文都行。 和林知珑这个比起实际工作更接近于cos的服务生比起来,作为老板本人的萨穆森显得对自己的店更不上心一点。他一点没有在意员工的摸鱼,随手招呼着林知珑坐了,还亲手递了杯奶茶过来,可谓是服务到家了。 ——什么?你说奶茶。 咖啡店有奶茶,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林知珑怀疑店里一年的营业额都比不上老板一天糟蹋的,先不说材料,那台看起来就很高端全自动饮料机,恐怕这间店在这里开上个五辈子都不会回本。 不过他是老板,他高兴就好。 显然是注意到林知珑刚才盯着发呆的目标,萨穆森短促地笑了一下,“滑板?你要是喜欢,就买一个怎么样?” 林知珑顿了顿、忍痛摇头。 她可是有个弟弟要养的人,不能把钱花在这种花里胡哨,没有什么实用价值的东西上。 其实在废弃星上,像刚才那种悬浮滑板很常见,地位相当于上辈子的自行车。 废弃星上也没那么多规章限制,这些悬浮滑板大多数是使用者自己组装的三无产品,一个推进器加一块复合板,完全谈不上技术含量。 但是这种东西林知珑不能用。 毕竟别人从滑板上摔下来就只是摔一跤,运气不好点擦破皮,但是林知珑摔下来,运气好骨折半年、运气不好人就真的无了——这就是在这个遍地超人的世界,身为一个普通人类的悲哀。 萨穆森说的“买一个”,当然不是这种简陋组装的三无产品,而是联盟专门厂家生产,有商标有品牌有完全保护措施的滑板:安全无虞,当然价格也很美丽就是了。 废弃星上二手组装的东西不贵,但是这种联盟出厂的原装货,价格早就飙到天上了。 托眼前这个大方老板的福,林知珑还是买得起的。 买得起归买得起,但是没必要。 再说一遍,她可是有个弟弟要养的人! 萨穆森对于林知珑的拒绝算是意料之中,但是还是忍不住将目光投了过去。 人造太阳的阳光透过橱窗洒在眼前的少女身上,连肌肤外那层细细的绒毛都清晰可见,柔和的轮廓被光线晕染,微微垂下的长睫在眼里撒下了一片阴影,同时遮住了那褐眸中清清淡淡掠过、很快就被主人压下的渴望。 萨穆森想要叹气了。 谁忍心让眼前这位自然灵动、仿佛精灵一样的少女失望呢?只是一块滑板而已,对他而言实在不算什么,就算不发展什么关系,只是为了讨女孩子欢心,他也愿意送出去。 只可惜…… 超出预想的收获总要支付相应的代价,眼前的少女聪明地知道这个道理,她恐怕不会愿意接受这种“善意”。 再加上就算他真的找到理由说服了眼前人,这种明显越线的做法,只怕不用隔天就会被人上门警告。和大多数情况下仍旧带着善意看待这个世界(即便是在废弃星上)的女孩子不同,和她在一起的那少年对废弃星的“规则”有着更真实、更加血淋淋的领悟。 一个S级强化者,一个治疗师。 萨穆森也没想到,自己那时一时心血来潮来废弃星会遇到这么两个宝藏。要是只有前者,他或许会收获一柄再锋锐不过的刀;要是只有后者,他可能会得到一张打通往联盟上层阶级的牌,但是这两个人在一起,萨穆森就只能苦笑了。 那位尚在成长期的强化者不再需要额外精神疏导,这位身体孱弱的治疗师也不需要庇护,这里面他插手的余地相当有限。 萨穆森当然可以做些什么将两个人分开,甚至解决到其中一个,但是这么做的风险远高于收获,衡量利弊之后,他还是放弃了。毕竟他既不想到手一个无法控制的疯子,也不想面临S级不死不休的追杀。 最开始的算盘落空当然令人遗憾,但是并不妨碍他提前做好“投资”,打好和这两位还没成长起来的潜力股的关系。 萨穆森也很好奇,这两个年轻人未来会走到哪一步。 林知珑并没有注意老板短暂流露的遗憾。 她想到弟弟,就想到那个臭小子留下的字条!想到字条,就忍不住生气!! 离家出走?! 林、逢,你行啊!你能耐了啊?!! 注意到对面少女因为气愤而生动的表情,萨穆森轻轻笑了声,问:“在担心你弟弟?” 他像是觉得很有意思一样,语气微妙地念着“弟弟”这个称呼。 姐弟?要是他没记错的话,那个小狼崽子可没叫过“姐姐”、一次都没有。而且那眼神,可不像把人当“姐姐”的样子。 被点明白了心情,林知珑宛若被戳漏了气的河豚,一下子从气鼓鼓变得蔫嗒嗒,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地趴到了桌子上,连奶茶都救不回她的心情。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当然担心! 虽然林逢从过了青春期以后就隔三差五的不着家,但是他还是第一次跑这么远,星球那么远!!废弃星这个垃圾地方,连个星际通讯都打不通!她现在和林逢根本联系不上!! 虽然那臭小子还知道写上去的地点和回来的预计时间。 但是!但是!! 怎么可能不担心?! 林知珑正又糟心又焦心,却听见对面传来一声轻笑。 虽然对面是她的老板,但是这情况下,林知珑还是忍不住幽幽地瞪过去一眼:跑的不是你弟弟啊! 萨穆森没什么诚意地道了歉,仍旧带着笑安慰,“放心,他不会出事。” S级的强化者出事,得是星球爆.炸等级的事故吧,任谁出事那个小狼崽子都不会有事。 林知珑:“……” 怎么回事?这人怎么显得比她这个亲姐……好吧,不是“亲”,但也是“姐姐”!比她这个姐姐对那个臭小子都有信心的模样?! ——不对! 林知珑突然坐直了身,直直盯住眼前的萨穆森,语气很重地问:“你怎么知道他走了?!” 那臭小子根本不是临时起意!是早有预谋?! 合着就瞒着她一个?!

    221 人在读11-02 18:57

  • 黑心莲万人迷师尊只想独宠我

    呐娜|古典架空|连载

    持盈峰峰顶的无极梯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阶,上行者只能徒步攀爬,禁用灵力,然而下行却自由无阻。炎夏永昼,此处阳光曝晒,将灰色的石阶晒得发白,也把台阶上二十来名少年晒得汗如雨下。汗滴落下的一瞬间便被蒸发, 黑心莲万人迷师尊只想独宠我全文免费阅读_黑心莲万人迷师尊只想独宠我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持盈峰峰顶的无极梯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阶,上行者只能徒步攀爬,禁用灵力,然而下行却自由无阻。 炎夏永昼,此处阳光曝晒,将灰色的石阶晒得发白,也把台阶上二十来名少年晒得汗如雨下。汗滴落下的一瞬间便被蒸发,足以见得台阶有多烫。 抱一宗每两年开一次宗门,从凡界广招弟子,只论根骨不论出身。这儿是抱一宗弟子大选的最后一关,只要踏进宗门便能脱离凡籍。 随着时间流逝,少年们脚步越发迟缓,汗水滴落的速度竟然比蒸发还要快。忽然,天边传来一声清亮的鸟啼,云影瀑布似的往峰顶倾斜,从中驶出一支篷舟。 舟身修长,金光闪烁,密布咒文,缓缓划开天幕,仿若神仙降临。日光被遮挡,石阶上清凉许多,少年们松了口气似的,躲在阴影里小声喘息。 篷下的帘子上绘了幅孔雀回身图,形如半月,被一只白皙的手撩起。 帘后的少年金冠绣服,然而面色苍白,唇色浅淡,仿佛大病未愈,衬得黑压压的眉眼颜色更深。他的睫毛尤其长,在眼尾处微微翘起,垂眸向下看时正好掩住眼角的一颗红痣。 “看到他们这么辛苦,我感觉更开心了。”他往嘴里塞了块冰西瓜,嘟嘟囔囔地说,“也许这就是忆苦思甜吧。” 忆别人的苦,思自己的甜。 “宿主,我刚刚转发给你的资料你看了没有?要想帮助炮灰攻提高读者支持率,你需要多方面多角度多手段地提供帮助,现在是萧纵岩参加弟子选拔的最后一关,你要帮助他成为内门弟子,提高他的苏感。” “就做个内门弟子,有什么苏的。”孔南熏恹恹地看着底下台阶上的少年,被脑海中叫做系统的东西吵得头痛。他本以为自己这种爱叽叽喳喳的禽鸟族已经够聒噪了,现在才知道还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下面哪个是你说的萧纵岩?” “黑衣服那个。” 孔南熏眼神扫过走在最前的黑衣少年。看身形大约十六岁,肩背很单薄,眼看着快要倒下去,爬得磕磕绊绊的。 发现萧纵岩即将爬出篷舟的阴影,孔南熏蹙眉,操控篷舟往前挪了点儿。 系统适时插话:“萧纵岩走的是偏执忠犬路线,当年殷桥亭入世,正好救他一命,萧纵岩惊鸿一瞥,再也难以忘怀,可惜入门太晚,十三岁才开始修炼,每次弟子大选都来挑战,今年是第三次,也是走得最远的一次,却因为年龄问题只能做外门弟子。” 孔南熏把帘子放下,有气无力地往椅子上一靠:“十九岁太老了,内门弟子入门最大十二岁,我又不是掌门,怎么帮?” “……这就要看你了,宿主。”系统看乐子似的说:“外门弟子要见内门长老,比登天还难,你就等着任务失败吧。” 听到任务失败四个字,孔南熏脸色更白了,将手里的银制小叉扔开,瘫在软椅里两眼发直。 “你有没有觉得有点苦。”他有气无力地捂住心口处的伤口。 系统:“?” “我的命有点苦。”孔南熏无奈地揉揉眉心,开着篷舟跟在萧纵岩后面,直到他只剩百来层阶梯才加速,驶向峰顶。 持盈峰用来招生,地势险峻却不高,沿路两边枫林如绣,迎着太阳显出一片绵延的嫩绿色。 宗门内热闹极了,知道要迎来新弟子,都挤挤攘攘地守在门口。孔南熏停在山顶石台,抱一宗的七名长老都坐在那儿,大弟子各侍立其后,掌门坐在正中,身旁空了个位置。 孔南熏从船上下来,伸手召来两个杂役从船舱内搬下软椅与罗伞,向长老们行礼后,在那个空位置后方坐下。 “南熏?”掌门旁的女长老挥手送出一道灵力,虚扶住少年:“你才受了重伤,今天还过来做什么?要是你有什么好歹,我们可没法和五音交代。” “谢过水月道君,弟子没有大碍。”孔南熏五官精致,人偶似的,抿嘴笑时水灵灵的眼睛弯起,十分乖巧。然而众人对他的脾气都有了解,知道这位漂亮的妖族太子绝对没有看上去这么好揉捏。 “各位请继续。”孔南熏坐好后才说:“师尊还未出关,我来替他看看今年的新弟子。” 众所周知,孔南熏身上唯一能入眼的便是皮囊。不过以他的脾气,换做寻常美人,人们可能还会骂他一句顽劣草包,但孔南熏生得实在太过耀眼,他原型是孔雀,人形简直是艳光四射,谁看了都忍不住动容。 此时孔南熏支着罗伞窝在软椅上,旁的长老弟子都站着,偏他一人懒散半躺。阳光将他下半张脸照得通透,一时之间居然没人训斥他不知礼数。 平日发号施令惯了,孔南熏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纡尊降贵,直到长老席正中的掌门冷哼出声:“不知礼数的东西,站起来!” 系统默默给孔南熏发来一本教材,他在脑海里打开一看——《语言的艺术》。 属于金丹期大能的威压如泰山压顶,孔南熏面色一僵,扶着椅子站起。 掌门长相清俊,青年模样,名为无执,冷着脸训斥:“来抱一宗十六年了,你还未筑基。桥亭师弟闭关,作为他唯一的弟子,你整日荒于嬉乐,疏于修炼,有什么脸替桥亭给弟子把关?” 孔南熏额角冷汗落下。殷桥亭闭关后,他仗着没人管,确实把修炼丢下了。但他就算勤勤恳恳修炼也没用啊,他的根骨实在太差,修炼比别人慢五六倍不止,索性自暴自弃了。 而且他哪有把关弟子的意思啊,看看也不行? 真是疯狗。 “宿主,当日我只评估了你的智商,忘了评估你的情商。方才一看,你的情商居然比智商还低!”系统见孔南熏神色不妙,又赶紧补充:“不过没关系宿主,你的智商在鸟类里算高的了。” “无执,南熏他前几日受了那么重的伤,你便让他坐吧。”水月道君叹了口气,护小鸡崽似的,“他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五音又不在意这些,想来也不教他。” 孔南熏给掌门深深一揖,坐回位置。 被大庭广众训斥一顿,他更烦躁了,觉得要不是这该死的系统,该死的任务,他现在还在千光院舒舒服服地吃果子呢! 三天前,趁着殷桥亭闭关没人看管,他心血来潮回妖界逛逛,半路遭人刺杀,一剑穿心。濒死之际,一个系统突然出现,对着他唧唧歪歪一通。南熏当时意识不清,听到能活命便胡乱应承下来。 养伤这几日系统没出声,他差点忘了这回事儿,结果今天一大早,这系统突然冒了出来,吓他一大跳,非要他完成什么乱七八糟的任务,不完成还有惩罚。 “什么任务不任务的。”当时系统语速太快,孔南熏刚起床,不耐烦地坐在床头抠手指:“没听说过,不干。你惩罚我吧。” 说完他便躺倒,把鞋子踢掉准备钻回被子。想想他都死过一回了,还怕什么惩罚?平日里他连修炼都懒得,现在还多了个任务,岂不是要累死了。惩罚就惩罚吧,反正师尊也没少罚过他。 结果话音未落,心口传来一阵钻心的痛,痛得孔南熏一激灵,简直像是当初那把剑又刺了进来,不止刺进,还来回地磨。他脸色瞬间惨白,额角上的虚汗顺着精巧的下巴往被褥上滴,叫都叫不出声。 疼痛只维持了几息,孔南熏却已泪眼朦胧,连声求饶。 太痛了,这么痛还不如死了呢! 花了一个时辰,孔南熏总算理清来龙去脉。 原来他生活在一本万人迷耽美小说里,主角受是天下第一美人,五音仙尊殷桥亭,形容昳丽如月射寒江,气质清冷如松生空谷,而且还一身天生剑骨,修仙如喝水。 但修仙不是本文的重点,重点是这本文是买股文,殷桥亭的追求者如过江之鲫,炮灰攻,也就是股票的数量,两只手都数不完。 而孔南熏,是殷桥亭的徒弟,炮灰到没有姓名,原文是这样描述的: “酒楼里,说书先生正激情讲着五音仙尊斩龙劈谷的英勇事迹,讲得慷慨激昂,口水乱飞。一书生路过,好奇问道:‘五音仙尊的徒弟乃妖族太子,原型是孔雀,传闻其化形当日百花枯萎无颜以对,万鸟齐喑避其锋芒,美艳不可方物,不知他与仙尊孰美?’ 说书先生笑而不答,隔壁桌一华服男子摇扇道:‘美人常有,剑骨难寻。那只孔雀天资愚钝,性格顽劣,草包肚囊里装的都是朽木,不过红粉骷髅,怎能与五音仙尊比拟?’” 简单来说,孔南熏就是殷桥亭的拉踩对象。 小说还没有完结,目前只连载到第二支股票出场。而他绑定的是扶贫系统,哪支股票支持率最低,就要扶持那位炮灰攻,提升读者的支持率,让剧情更加跌宕起伏。 读者支持率考虑到两个因素,其一是股票与殷桥亭的感情带不带感,甜不甜蜜,有没有一路火花带闪电,其二便是股票的个人魅力,够不够苏,够不够强,够不够让人难以忘怀。 每隔一段时间,读者会重新票选,支持率刷新,孔南熏又要扶持新的倒数第一,直到大结局,谁的支持率最高,就能升格为正牌攻。 系统把这段话翻来覆去讲了五六遍,解释得发声系统要冒烟,想给自己上一杯赛博茶水,没想到最后孔南熏只是躺在床上,认真地思考一番,冒出一句: “我觉得单论容貌,还是我更胜一筹。” 他化形出的容貌艳绝天下,再挑剔的人都找不出一丝瑕疵。师尊修为天下第一便罢了,若论外表,怎么看都应该他得第一才对。 系统斟酌着说:“也许,内在美也是美。” “天资愚钝、性格顽劣”的孔南熏:“……” 弟子大选是股票二号萧纵岩的关键剧情,如果孔南熏不插手,萧纵岩大概率会成为外门弟子,两人见面比上天还难。 连面都见不了,更别提读者支持率了,何况萧纵岩的竞争对手,股票一号还是抱一宗掌门无执。无执是殷桥亭的师兄,两人竹马竹马,本就有感情基础,无执实力还是天下前十,读者支持率碾压萧纵岩。 孔南熏气呼呼地瞪着掌门的背影,心想你现在刁难我,也改变不了你只是一支股票的事实! 这个想法让孔南熏获得了短暂的精神胜利,他往椅背上一靠,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掌门的背影。 头发没打结,没有白发,脖子粗细适中,就是肩膀有些宽,腰略微粗了一点。鸟类的审美偏爱瘦弱纤细,无执这种稍壮的很不合孔南熏的眼。 “宿主,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系统忍不住出声。 “什么?” “像恶婆婆选儿媳妇。” 孔南熏顿了两秒,想到殷桥亭那张冷脸,打了个哆嗦:“你说师尊像我儿子?” 系统沉默,半晌没再接话。过了一会儿,孔南熏又收到一本书,《一周掌握阅读理解》。 正在这时,台阶上的少年总算跨进宗门。有几人中途力竭,最后只有十五人进来。 孔南熏的目光落在萧纵岩身上,而萧纵岩则直直盯着孔南熏停在一旁的船。 篷舟浮在半空时,萧纵岩看不见舟身。如今面对面,船舱上的符文清晰可见,旁人不熟,但萧纵岩记忆尤新。 这符文是五音仙尊行走尘世的标识,他曾在仙尊的袖口见过,伴着清幽莲香。当日他没能留住,从此再未得见。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瘦削的黑衣少年扑通一跪,竟是朝篷舟拜了一拜:“仙尊,请受纵岩一拜!” 石台上坐着的众人微妙地安静下来,孔南熏忍不住脚趾抠地。

    2426 人在读08-26 00:36

  • 穿成钓系美人崩人设后[快穿]

    牧诜|古典架空|连载

    黑色的小路上没有一丝人类生活过的痕迹,四周静悄悄的,仿佛陷入无声的黑洞之中,带着人逐渐沉落深渊。山间狭小的道路上布满了沙石,道路险阻,一不小心就会摔的粉身碎骨。一株株妖娆的花,探出脑袋,带着噬 穿成钓系美人崩人设后[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钓系美人崩人设后[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黑色的小路上没有一丝人类生活过的痕迹,四周静悄悄的,仿佛陷入无声的黑洞之中,带着人逐渐沉落深渊。 山间狭小的道路上布满了沙石,道路险阻,一不小心就会摔的粉身碎骨。 一株株妖娆的花,探出脑袋,带着噬人的危险。 男人银白色的头发被风吹动,刚刚他爬山的时候头顶上的发冠被刮擦到地上,一头银发散落下来,披散在肩上。 他的皮肤格外的白,脸颊上挂着一丝血迹,是刚刚攀爬岩石留下的,带着一丝羸弱的错觉。 风从洞口吹出来,带着空洞洞的声音,中间还掺杂着蝙蝠的奸笑。 男人好不容易爬上了山崖,手支撑着膝盖,他的胸口微微起伏,喘了几口。 “救命啊…救救我!!”从洞口突然飘来两声少女音。 四周黑漆漆的,他探头看一眼。 突然就卷来一股妖风,带着男人往里面不断深入,几乎是身不由己的,他迅速做出判断,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确切地知道,自己来到了目的地。 是蛇精的洞里。 洞里的钟乳石滴答下的水滴声不停地回荡,明明只是清脆的一声,男人眼眸突然犀利,他伸手想借着旁边的乳石来控制自己被不停往里的动作。 指尖刮擦过旁边的石壁,他的指尖直接磨破出血渍,鲜血顺着他的指尖往外流,眉心微微皱起来。 此时此刻他移动的速度绝对不是瞬息之间可以来形容的,耳边突然就响起几声低笑。 声音是清清软软的男音,带着一丝丝的沙哑,像一片轻微的羽毛轻轻刮擦过琴瑟,带出的震颤。 男人眼瞳有一瞬间的朦胧,像被什么给魇住,涣散地来回飘,在他脚尖触碰到地面的那刻,明亮的光打在他脸上。 “道长——”漂亮的女子被困在蜘蛛网里,透过晶莹的珠网望过来。 “恩人!!别上了那妖精的当!!!”女子的声音清脆地传出来,四周突然就响起烦扰的笑声,咯咯咯地尖锐嗓音像划开窗玻璃的利爪。 灯火通明的大殿,正前方是一张巨大的床,窗帘散动下来,从阴暗角落处突然走出一只半兽人形的蜘蛛,头是女人精致漂亮的面庞。 “你是…她的爱人?”女人迈开细长的足,一下子就蹿到男子面前,她的指尖异常尖细。 她伸出猩红的舌头,笑嘻嘻地要靠近男人,却在要触碰上的一瞬间被对方从腰间抽出的银剑拦腰斩断。 “啊啊啊啊啊——”尖锐的叫声在洞穴里回荡。 “不是。” 男人将剑收回,手搭在剑柄上,眯着眸子往四周扫了一圈。 面无表情的推开了那地上碎成两半的尸体几步,即使不开口,也带着无声的嫌弃。 呼吸声似乎都可以听见,最后他视线落在了最正中间的大床上,那处围绕着的灯光铺洒在床的周身,隐隐约约可以瞧见里面懒洋洋地侧躺着一道身影。 格外迤逦…… 突然就从洞外方向卷进来一阵风,从男人背后突然猛地穿过来,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往旁边躲避,可那阵风却堪堪擦过他的面颊,卷起他散落在肩头的银色长发。 四周突然就传来隐隐约约的嬉笑声。 那阵风狂猛地闯荡到不远处那张精致的大床边时,突然像被什么吓住了,渐渐温和下来,轻轻地掀起了笼罩着大床的帘幕。 流苏晃动几下,隐约间,看见了一双赤足,纤细的脚腕上系着一根红绳,上面绑着两颗小巧的铃铛,随着对方轻轻的晃动间发出清脆的铃响。 “别被他迷惑了!!” 被死死缠在蜘蛛网里的女子突然出声。 原本来回摆动的精致玉足突然顿住,接着就是整个纱帘被掀开,愕然看见一张漂亮到令人窒息的面。 眼睛是墨色的,明亮地放射着大殿里的星亮,同样墨色的发搭垂在肩上,随着他的姿势往下滑了几缕,身上绛紫色的衣服领口微微敞开,那一处格外的平坦。 精致漂亮的喉结随着他的视线,挑逗似地上下移动了一下,裸露出来玉白的肌肤还泛着浅浅的粉。 一双细长的桃花眼,眼尾处往上挑着,含情脉脉的看过来,对方掩唇在笑。 “你来的比我想象的早。” 男人开口,他起身,脚腕上系着的铃铛摆动几下,清脆的响声在四周来回荡。 原本黑漆漆的角落处倏地明亮起来,暗处走了出来一名男子,眼瞳是红色的,他沉默不语地从一边搬出一节阶梯,放置在床边。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床上男子伸出来的那一只,视若珍宝一般地放低了姿态。 “来。” 床正中央的男子歪着头,另一只手还拖着下巴,嘴角挂着一丝笑,他眯眯眼睛。 “我很喜欢你。”游陌直白地开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钟裘。 四周依旧静悄悄的,一边的蜘蛛蛹在奋力的挣扎着,小孩带着蛮力发泄的声音一下下砸在蛹臂,突突突地响。 钟裘感觉自己的意识完全被对方操控一样,他盯着男人被对方扶着,从床上下来,他脚上没有穿鞋,轻轻点在地面。 有一瞬间,他竟然会害怕对方那双精致漂亮的脚会沾一星半点的泥土。 “你很有意思…小家伙。”这一声突然就贴着钟裘的耳边,他刚才出神,压根就没有看见对方是怎么就一步跨过来的。 “你…是谁?”钟裘犹豫了好久才吐出这三个让他瞧上去显得傻乎乎的话。 “被困在这里的仙子。”游陌轻快地开口,他突然就有了逗弄对方的心思,手背在身后轻轻一弹。 原本在拼命挣扎着的蜘蛛蛹突然就安静下来,无声无息。 室内一片安宁。 “蛇精是女子…而我是男子。”游陌吐出一口气,他随意的近乎敷衍,原本就只是逗弄,结果对方突然就扭头瞧他,眼里的光晦暗不明。 “你被抛弃了?”这话问的无厘头,洞穴里却安静了下来。 旁边跟着的男人在悄无声息时消失不见,整个室内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和那个被牢牢缠在蛛网里的少女。 似乎那女孩已经没了声音。 “没有。”游陌神色淡下来,他扭头瞧着一边的夜明珠,瞳孔发射着璀璨的光。 “他只是会晚些来。” 两个人完全是答非所问,干脆就僵持在这里。 钟裘手还按在自己腰间的配剑上,他盯着一边的蜘蛛蛹,内心在盘算着些什么。 “你在想怎么救那女子?”游陌转回头,指尖轻轻擦过钟裘的发。 “我们都救不出来的…她被那妖精施了法。”他几步踱到那巨大的蛹边,突然就顺着又懒懒趴在床上。 “不如来这里躺着…很不巧…这里只是我这个废人的寝殿。” 游陌的脸被一边的夜明珠的光照地惨白,他皮肤是冷白色调的,此时此刻低垂眉眼,每一帧都令人窒息。 “你相信我吗?”游陌认真地开口。 说来好笑,他自己都在心里吐槽,怎么会这般不要脸,对方也不至于傻到这种地步,会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去谈信任? 简直天方夜谭。 他们两个互相对视着,钟裘先移开的视线,他抿着唇,安静地往床边的方向来。 “我相信你。” 他一字一顿。 简直就是傻子。 游陌在心里骂,可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指节有了些微的弯曲,半收缩起来。 待男人彻底坐在床上的那刻,游陌脑子里突然就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恭喜宿主第一位面任务第一阶段成功达成,此时此刻,主角攻对于你的信任值——30%,请再接再厉!!” 游陌垂眸盯着自己的指尖,他用脑电波传递着信息:“第一位面…全新板块了?” “是的亲,成功开启终极位面任务——万人迷反派。 第一个故事:美人入魂。 此世界位面任务得到道人的信任与爱,在对方对你的好感值达到90%时,狠狠抛弃他,从而将感情直推向百分之百,合理离开世界。 各大网文作者的BE文学还需要宿主你的努力!!请再接再厉哦!!” 游陌没接话,他拨弄着一边纱帘的流苏。 “…第二阶段任务,洞穴共同生存,请宿主努力刷满好感值哦!!” 声音终于消失,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游陌发着呆。 他晃动着的脚突然停下来,神色瞬间鲜明,懒洋洋地支撑着身子,他仰头盯着,头顶上悬挂着另一个硕大的夜明珠。 斑斑点点的光散落在他的眼睫,他突然扭头。 “你估计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游陌笑的漂亮,在人类与妖精的边界处来回切换。 见旁边男人不为所动,游陌顽劣地笑笑,他搭垂在床边的脚顺着男人的小腿往上滑。 粉嫩的指尖由于触碰还微微收缩,娇小地惹人怜爱。 “不如你试试能不能出去?” 他开口,认真的在出谋划策,动作却极其不老实。 处处在煽风点火了。 在那灵巧的脚要蹭到男人下半身的那刻被对方一把抓住。 钟裘脸上终于显出一丝不自在,他的手捏着对方的脚踝,那里滑嫩嫩的,宛如女子的细腕一般。 他飞速移开视线,睫毛眨动的频率几乎要超过蝴蝶振翅。 “你松开手。” 游陌此时却抿唇笑起来,他抽回脚,腕上的铃铛又开始叮叮咚咚。

    3439 人在读10-15 00:57

  • 当万人迷绑定白月光系统

    飞鸟与星星|古典架空|连载

    不要在下雨天露天场所打电话,真的会被雷劈的!这是颜昭看到闪电时唯一的感想。当时她正在和一个暧昧对象打电话,年轻的男孩子,热情又可爱。就是有一点不好,总是喜欢纠结身份这件事;按颜昭的想法 当万人迷绑定白月光系统全文免费阅读_当万人迷绑定白月光系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不要在下雨天露天场所打电话,真的会被雷劈的! 这是颜昭看到闪电时唯一的感想。 当时她正在和一个暧昧对象打电话,年轻的男孩子,热情又可爱。 就是有一点不好,总是喜欢纠结身份这件事; 按颜昭的想法,你是我的谁,我是你的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大家都快乐不就好了? 这也是她在电话里对那个男孩子说的原话,但接着,她连对面说什么都没听到,就尖叫一声。 人劈没了。 这么明艳美丽的一生,就这样没了,太亏了。 她不该那么懒,应该趁年轻貌美多渣几个帅哥啊! 系统:“……” 系统:“这位渣女……啊不是,是任务者。因为你的个人天赋,我们邀请你绑定我们白月光系统,在不同的世界,成为男主的白月光,然后离开他。每成功一次,我们都有丰厚的奖励给到您,可以兑换很多你想象不到的奖励。” 颜昭微微挑眉,脸上有一丝不虞。 她哪里长得像白月光了,这不是侮辱她啊? 虽然她长得是很白,但是她明明是个身材火辣的浓颜系美女啊! 系统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疑惑,“你可以把白月光想象为初恋,不一定都是清淡挂的长相的。” 那也不行。 能做渣女,她还做什么白月光? 暧昧一个和暧昧一堆的快乐,她还是分得清的。 系统继续游说:“这里的任务很简单的!和你日常的行为是差不多的,就是找到目标男主,让他爱上你,就行了。” 颜昭还是不太乐意。 白月光什么的,太没意思了,她就想当个渣女,玩完就扔,多自由。 她想象不了她每天对着同一个男生的样子,那不腻吗? 系统有些着急,这样天赋异禀的任务者,它必须搞到手啊! 眼看快到年底,它的年终KPI还没动静呢! “目标男主都很帅的!比你之前的暧昧对象都帅多了!” 颜昭顿时有点心动。 “我们奖励也非常丰厚的!可以兑换成财富!还有运气、武力、健康值等等……” 颜昭又有点兴致缺缺。 系统也急了,“还能兑换颜值,甚至各种你没有见过的金手指!相信我,你一定会喜欢的!” 颜值!颜昭压抑内心的兴奋,面上还是一副还要考虑考虑的模样。 系统都要急哭了,“或是你想要什么,你可以和我说,我可以看看能不能帮你搞到手,真的!” “其实你说的这个,我也不是不能做”,颜昭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上面做了透明的美甲,只带一点薄薄的粉红,十分自然。 “只是我有一点担心,我是渣女啊,和白月光什么的,还是不一样的,可能我的风格,也和你想要的不太一样。” “风格什么无所谓的”,系统急忙补充到,“我们系统很宽松的,只要你完成了白月光的任务就行,很简单的,我也会给你帮忙的!” 颜昭:“还有啊,什么白月光清淡挂的长相,我也不喜欢,我的长相我要自己定义。” 系统咬咬牙,“也……不是不可以。” 颜昭终于满意了,“你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不帮你这个忙,不过,我还有一个最后小小的要求。” 系统:“真的……是最后一个吗?” “我们还没开始合作呢,你就对我不信任了?唉,既然这样的话……” 系统就差凭空抽自己一个大嘴巴,“你说,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都没问题的!” “那就好,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的。 完成任务可以,但是在完成任务之外,不要对我有过多干涉,我怕我不习惯白月光这个身份,影响我的发挥,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的!可以的!” 系统几乎想都没想,只要能完成KPI,不被组织清除,它什么都愿意。 它已经不奢望能拿奖励了,只要能让它继续呆在组织里苟活就行。 颜昭轻轻勾唇,神态从容又自信,仿佛刚打开一句通关无数次的游戏; “很好,那我们开始吧。” 系统惊讶:“这就开始了?!”这年头,这么敬业的任务者可不多了! 颜昭轻瞥了一眼浮在空中的像个土豆一眼的系统,神情似嗔似怒。 系统立马像炸毛一般,哆嗦着给自己隐身了。 都怪刚刚太激动,一不小心现出原形了,它的新宿主刚刚,不是在嫌弃自己丑吧~忐忑ing~ 系统笼罩的光芒散开,颜昭出现在一所学校门口。 颜昭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不是接收任务目标,也不是接收剧情,而是拿出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 不错,还是自己的脸,只是因为年龄小一些,还没完全长开,明艳当中,透着一点青涩。 只是这额头旁边的一颗痘痘是怎么回事? 系统:“这……这是和你原身的情况自动匹配的……” 颜昭:“不能消掉吗?” 系统:“我现在积分是负数……但是等你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我们就有积分了,就可以兑换美貌值了!” 没办法,它找的前几个任务者,不但任务没有完成,还给他留了一地坑,它的积分已经成为负数了,要是不尽快把积分变成正数,它也要拜拜了。 好在这个痘痘并不明显,颜昭想了想,没有直接走进学校,而是走进了一家理发店。 校服+高马尾,还怎么勾人? 等她从理发店出来,额前多了几缕单薄的八字空气刘海,长发也被放了下来,带着轻盈的弧度。原本青春明媚的气息消失不见,反而有些慵懒随性。 系统看得十分震惊,这只是换了个发型吗?这简直换了一个人啊! 颜昭慢悠悠的往校门口走,走到半路,铃声突然想了起来。身边原本和她一样磨叽的人突然跑了起来,争先恐后的往学校门口冲。 而校门口,门闸慢慢合了起来,几个穿着校服的男生站在门口,时不时拦住一两个人说些什么。 “糟糕!”系统大叫一声,“宿主!我忘记告诉你了,这个学校是要穿校服的!而且预备铃响了,你得赶快到教室,不然就迟到了!” “迟到了又怎样?”颜昭毫不在意,一双眼睛往学校门口的那几个男生身上瞄。 那个最高的,好像长得不错? 系统:“迟到了可能进不去学校啊!而且你要攻略的男主是个学霸,他肯定不喜欢迟到的坏女生!” “那可不一定。” 颜昭用眼神止住了唠叨的系统,仍旧慢悠悠的往校门口走,走到门口,被刚刚她看到的那几个人拦了下来。 “同学,你的校服呢?” 说话的是最帅那个男生左边的人,长得也算不错,但是在最帅的男生旁边,就有些差强人意了。 颜昭把视线从她相中的帅哥移到说话的人身上,从他眼里看到一丝惊艳,微微勾唇,“洗了。” 那人有些愣,“四套都洗了?” “是啊,有什么问题?” 那人大概是没有想到颜昭回答得这么理直气壮,而且还是个这么漂亮的美女。 要是别的男生,他直接就大吼一句湿的也要穿过来,可碰到这个看着娇娇的美女,他却有些开不了口了。 只能求救的看向顾洲,要不放进去得了? 顾洲接到他的视线,看向颜昭,神色依旧冷淡,“洗了,不知道和同学借一套?” 颜昭神色这才有些变化,不过不是可怜隐忍,而是冷淡下来,“怎么借?你是女生,你愿意借给我吗?” 顾洲冷淡的表情滞了一下。 旁边刚刚发话的男生闻言,联想到刚刚颜昭说的四套都洗了,似乎是脑补了什么,一时脑热,“同学,不要难过,要不我的借你吧!”说着就脱下外套,递给颜昭。 颜昭没有接,看向那个帅哥,“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顾洲没有回答,旁边的那个男生才刚刚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衣服,这会看到美女提问,又要帮忙回答,被顾洲一个眼色止住了。 颜昭低头看了看桌上的登记本,他面前的本子上,有乔天两个字。 “你叫乔天?” 他没有答应,颜昭也不计较。 “乔天同学,可以把你的校服借我穿一天吗?” “不能。” “那就让我进去?”颜昭好似有些懊恼,“我就要迟到了,不然如果老师问,我就说是你让我迟到的。” “是你不穿校服。” “我说了,我的校服都洗了,也没办法借到,我也向你借了,可你不借给我……” “刚刚有人给你借。” 颜昭看着他身上学生会的会标胸针,“可是他也要穿校服才能进学校吧,你是今天检查校服的负责人,你就要对没有校服可以穿的同学负责呀。” 顾洲终于微微皱起了眉,居然真的脱下了校服,递给了颜昭。 站在一旁的男生都有些吃惊,不近女色的顾洲,居然真的借给了她?! 颜昭微笑着接过,当着他的面套在身上,拉好拉链。 原本在他身上合身的校服,在她身上,就像连衣裙一般,倒把她身上裙子都罩住了。只留下不到膝盖的紫色轻纱裙摆,和修长白皙的双腿。 “正好合适,谢谢乔同学。” 颜昭笑着告别,临走之前扫了一眼登记表。 看到借给自己衣服的男生,在没有穿校服那一栏写下两个字,顾洲;后面一栏的处罚是,打扫自习室。 原来是叫顾洲。 颜昭轻飘飘的走了,走到半路,脑中又响起系统的惊叫。 “宿主,刚刚那个就是我们的任务对象,清冷学霸顾洲!他不叫乔天,他叫顾洲!” 颜昭皱了皱眉,这系统一惊一乍的毛病可得好好治治。 “我知道了。” “还有,下次你要再一惊一乍的,这任务你就另请别人吧。”

    188 人在读09-05 00:00

  • 二婚后我靠美食暴富了[八零]

    老胡十八|古典架空|连载

    卫孟喜是被热醒的。小农家院里,黄泥地上长着几棵石榴树,熟悉又陌生——这好像是陆家?她记得这几棵歪脖子树,她的第三个孩子,小名呦呦的,就是被公婆埋在一墙之隔的左数第三棵树下。理由是早死的孩子不仅 二婚后我靠美食暴富了[八零]全文免费阅读_二婚后我靠美食暴富了[八零]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卫孟喜是被热醒的。 小农家院里,黄泥地上长着几棵石榴树,熟悉又陌生——这好像是陆家? 她记得这几棵歪脖子树,她的第三个孩子,小名呦呦的,就是被公婆埋在一墙之隔的左数第三棵树下。理由是早死的孩子不仅不能入祖坟,还不能葬在比祖坟高的地方。 那是一座废弃的老院,地势低洼。 后来她成为远近闻名的女暴发户后,才给买到山明水秀的墓地,迁出去的。 都说人之将死,灵魂来到的应该是最牵挂的地方,那么她现在是快死了吗?不过,她并不害怕,只是觉着遗憾。 人人都说,她卫孟喜命真好,年轻时候是县里有名的漂亮姑娘,虽然丈夫死了,但带着一对拖油瓶改嫁也能嫁给金水矿最有前途的工程师,就是后来干个体也能干成暴发户。 可是,人们似乎忘了,她生于最困难的年月,六岁上没了父亲,随母亲改嫁,继父有一个比她小半岁的女儿,对这个跟着后娘去抢占口粮的小拖油瓶非常敌视,母亲却只一味劝她要懂事,眼里要有活儿,她信了。 作为组合家庭里的长姐,任劳任怨给继父家当了十年老黄牛,好容易嫁了县城最大国营饭店的厨师,生下卫红卫东一对龙凤胎,原本以为小日子就要越过越红火的时候,男人犯错,被食堂开除了……一家四口只能回乡下,跟叔伯兄弟几家挤一个小院子。 日子要是能就这么磕磕碰碰过下去也就罢了,偏偏没半年男人病死后,妯娌闹着要分家,公婆嫌她占口粮,开始给她四处物色新婆家。 那时候的卫孟喜,姿色不俗。因为遗传了生父的一身白皮和高鼻梁大眼睛,两根乌黑的大辫子油光水亮,走哪儿都是人群的焦点,是朝阳公社当之无愧的“一枝花”。 用前婆婆的话说,漂亮女人压根守不住,与其在她身上浪费粮食不如早早打发出去,也能给下头小叔子换点彩礼钱。那时候的卫孟喜虽然还没后来的杀伐决断,但也不傻,想要逼她改嫁可以,但孩子不离娘,瓜儿不离秧,自己生的卫红卫东必须带走。 有这俩“拖油瓶”,原本虎视眈眈的说亲对象顿时退了大半,她十分清楚自己的条件,一般男人可能会看在她漂亮的份上暂时忍受一对龙凤胎,可长期下去呢?她自个儿就吃够了继父一家的苦头,知道后爹也不会比后娘好多少,多养个孩子只不过是多个免费小保姆。 思来想去,在拒绝了好几个条件不错的单身青年后,她进退两难。 正好,河对岸的菜花沟生产队,在金水矿当工程师的陆广全回家探亲,看见好好一对龙凤胎被爹娘养成营养不良的小白菜,衣服脏了没人洗没人换,炕尿湿了三天三夜没人管。 他急需一个能操持家务照管孩子的女人。 俩人经人介绍,一拍即合,见面第一天就去扯了结婚证。 于是,所有人都说她命好,寡妇带着小拖油瓶还能攀上工程师,关键这陆工还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俏,你说卫孟喜是不是走了狗屎运? 可事实是,婚后两地分居,公婆刻薄,好不容易生下一个小闺女,问题就出在这小闺女呦呦身上。 陆家公婆借口嫌她肚皮不争气,没生下带把儿的,月子不给做,孩子不给带,连续几个月没一口干的吃,卫孟喜的奶水越来越少,好好的奶娃娃长成一根青黄不接的小白菜……结果一个石榴就窜稀了。 不到周岁的孩子,拉得人都脱水了,一双大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陆家老两口愣是不给钱看病,就这么硬生生熬死了。 哪怕事情已经过去多年,卫孟喜每每想起还是恨得牙痒痒。恨公婆的狠心,更恨自己无能,护不住小呦呦,枉为人母。 怀揣着这股恨意,她也没在陆家久待,准备等陆广全回家探亲的时候提离婚,结果没等到人回来,却等来他的死亡通知书。 据说是井下作业的时候,煤矿冒顶了,遗体挖出来的时候已经烂了,随信而来的只有两件他穿过的衣服、一双解放鞋。为了防止她争夺赔偿金,公婆又把她赶走了,连带着陆广全和前妻生的龙凤胎。 龙凤胎里姐姐叫根花,弟弟叫根宝,跟自己的卫红卫东同岁,生日只差俩月。卫孟喜带着四个小拖油瓶,娘家不管,婆家不要,一路讨饭似的逃到金水煤矿……幸好那儿好人多,陆广全生前为人不错,很多工友都愿意拉扯她们一把。 后来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她第一个开起饭店,干起个体户,买了红星县第一辆小轿车,挣下大堆房子票子,大富大贵呼风唤雨达不到,但也是远近闻名的女暴发户。 可四个孩子却不知不觉长歪了,成为妥妥的大反派,死的死,残的残,失踪的失踪……浑浑噩噩那几年,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出现龙国未来几十年的发展历程,她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这个国家和社会的风云巨变。 甚至,她脑海里还会时不时冒出很多奇怪的名词,譬如“穿越”“重生”,有时还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小说情节,仿佛她亲自看过那些小说似的。 她去看精神科医生,她觉着自己疯了,被人生逼疯了。 曾经的她,以为只要把手里的一把烂牌打到逆风翻盘,人生就圆满了,可真正的遗憾,大概就是从再婚扯证那天开始埋下的吧。 如果能重来,她不会再婚,更不会让孩子走上歪路……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卫孟喜按捺住悲伤,翻个身,却忽然怀里一暖,吓得她忙睁开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黄叽叽的没长几根头发的小脑袋,活脱脱一颗嫩黄色的小卤蛋。 这么瘦弱的孩子,这个年代已经很少见了。最近几年她曾跟着志愿者去过很多贫困山区,给那里的儿童捐钱捐物捐书,也曾帮上百户因病返穷的患儿家庭承担过治疗费用,甚至最后把房子卖光……可也没见过这么瘦弱的孩子啊。 “妈,我妹饿死了都。” 卫孟喜循着破锣嗓子回头,见是一个黑黑瘦瘦的小男娃,头发干枯打结,黑黑的脸上横一道竖一道,两管鼻涕探头探脑,愣是被他“嗦”一声吸回去。 “妈你病还没好吗?”不等卫孟喜答应,他又扯着破锣嗓子喊,“哥,咱给妹喂点水吧再?” 他伸出小脏手想去搂“小卤蛋”,可小卤蛋闻见妈妈身上的奶香味不愿撒手,只一个劲往香的地方拱。 卫孟喜懵了,这,这不是小时候的卫东吗?等等,那怀里的小卤蛋不就是早逝的呦呦? 她猛地在腿上掐了一把,疼! “现在是啥时候?” 卫东也不知道啥时候,“反正还没吃饭,我们给妹妹喂水,喝饱了水她就不饿了,跟我一样,嘿嘿……”他真是个小天才哟。 卫孟喜细看,怀里的孩子一脸青黄,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很漂亮,正委屈巴巴望着她。 她一把将孩子往怀里搂,就算是梦,也梦得久一点吧。 孩子早已迫不及待,小嘴隔着衣服“嗷呜”她的胸脯,卫孟喜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掀开衣服就喂。 卫东见状赶紧捂住眼睛。 然而,小丫头吸了半天啥也没有,急得嗷嗷哭。 卫孟喜看着自己现在这副骨瘦如柴的模样,娃急,她比娃还急! 喂饱孩子是第一要务,她迅速地在屋里环视一圈,除了一张破烂掉皮的土炕,啥也没有。 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另一个小黑孩,颤巍巍端着个破碗:“妈妈,你看。” 这是卫红,四岁的卫红还没走上歪路,还是个憨憨的小土妞,真好。不过,下一秒,卫孟喜差点一口呕出来,那半只残缺的土碗里,热气腾腾,飘出一股怪异的土腥气。 小卫红吐了吐舌头,“姐姐说,这是肉,妈妈喝了就有奶啦。” 卫孟喜低头一看,汤水是浅浅的奶白色,里头飘着几根细细的白肉丝儿,“这是……哪来的?” 平时陆家的厨房是锁死的。 卫红朝外头看了一眼,嘟着嘴小声道:“不能说哦。” 卫孟喜知道,这是继女根花教她的。自己生这对儿是货真价实的铁憨憨,陆广全那对儿才是心灵手巧的花棒。 肉味儿引得呦呦的小手在土碗上一抓一抓的,嘴里弱弱的哼唧着,要多可怜多可怜。 但不确定是什么肉,孩子身体也极度虚弱的情况下,卫孟喜不敢冒然给她吃,先自己尝了下,除了土腥气,倒也没啥怪味儿,这才小口小口把汤喂给她。 小姑娘打出生还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一张小嘴“呲溜”贼响,快把两个铁憨憨馋哭了。 毕竟都才四岁啊,卫孟喜叹口气,“妹妹喝汤,肉你们吃。” 铁憨憨们眼睛一亮,下一秒又倔强地横着袖子擦了一把口水:“妹吃。” 卫孟喜正准备让他们找筷子来分肉,忽然卫红嘚吧嘚吧来了句:“妈妈吃,赶明儿我哥我姐还去抓田鸡,抓一只大的,还给妈妈吃。” 卫孟喜手一顿,“这是田鸡肉?” 如果没记错,小呦呦的死跟这顿田鸡肉脱不了干系。

    273 人在读10-31 16:38

  • 暗门的人就宠我

    顾楚|古典架空|连载

    沧州大陆一共有三个国家,南朝、北疆和西夷。南北之间由一条长河一分为二,南边富饶,土地肥沃、人口众多,归属于南朝。北边地广人稀,多荒漠草原,但却是好战之兵,兵强马壮。偏居一隅的西夷,地势多险峻高山, 暗门的人就宠我全文免费阅读_暗门的人就宠我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沧州大陆一共有三个国家,南朝、北疆和西夷。 南北之间由一条长河一分为二,南边富饶,土地肥沃、人口众多,归属于南朝。北边地广人稀,多荒漠草原,但却是好战之兵,兵强马壮。偏居一隅的西夷,地势多险峻高山,族人善用蛊虫,虽然地盘不大,却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强大势力。 所以历史上大多是南北之间会爆发大规模的战争,西夷人隔岸观火、从中作乱,欲趁机坐收渔翁之利。 而在多年以前,三个国家竟是同时挑起了一场规模空前的“长河之战”,个中缘由一时难以说清,只知道同青禅寺玄清大师有关。大战之后,在玄清大师以生命为代价的干涉下,三国才签订了互不侵犯的协议,这份微妙的和谐已经在这块大陆上维持了近二十年。 只是危险总是潜藏在安宁的表象下,场面越是平静,越是有着风雨欲来之感。 …… 南朝皇城,向来繁华。 达官贵人、街贩走卒,各色人马来来往往。 而在街道一角,一身粗布白衣的少女跪坐在那里,怀里抱着简易木板做的牌位,面前的地上还写着四个大字——“卖身葬父”。 她身形高挑,但看起来有些瘦弱,精致的面容苍白,漆黑如镜的眼眸里盈满了水意,如瀑乌发简单的由白布系在身后,另有两缕黑发从耳边垂下,随风摇动,越发显得貌美少女弱质纤纤。 这样一个惹人心怜的少女卖身葬父,直引得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交谈间有不忍、也有觊觎…… 只是少女充耳不闻,只垂了眼一脸悲伤死寂,等待着能够买她的人。 “让开让开!挡着少爷路了!” 一道粗声粗气的男声响起,另一边,穿着锦衣绫罗的李家少爷李渚带着随从走过来。他随手拿了个水果摊上的苹果咬了一口,顺便摸了把年轻摊主媳妇的手背,吓得两人后退了好几步。李渚咬着手里的苹果轻笑了声。 两个凶神恶煞的下人正在为他开路,“都让开!围在这儿做什么?” 众人见是李渚,他父亲乃是当朝户部尚书,深受陛下宠信,他便仗着自己父亲的身份,经常欺男霸女、横行霸道,在南街也没哪个老百姓敢惹他。 一时间所有人都吓得溜走了,只剩下当街跪着的少女,还有些茫然的呆在那儿。 ”李渚眯起了眼,微抬下巴点了点,“那谁? 少女闻言微微抬眸,视线正好跟李渚撞在一起,她湿润的黑眸慌张而无措,精致的面容更苍白了,踉跄着抱起自己的木牌,就要让路,“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糯糯婉转的嗓音不够清灵,但别有一番动人,勾的人心里痒痒的。 李渚心头一动,扬手丢了那半个苹果,上前一把拉住了对方的手腕,“站住。” 这里的人基本都听过李渚乱玩的名声,多少少女被他带回去然后没两天就草席一卷拖到乱葬岗去的……一时间议论纷纷,只可怜少女,却又不敢为她出头。 少女自然也听到了,她此时被他牵制住,一时间小脸发白,乌溜溜的黑眼珠仿佛带着水意颤颤巍巍看着他,挣扎了下,“放开我,你、你要做什么?” 她挣扎间,从两颊垂下的乌黑的长发被风吹动,有几缕调皮的落在男人的脸上。李渚只觉得一阵痒意,这痒仿佛不是在脸上,而是痒在了心里。 李渚眼神都直了,咽了口口水,扫了一眼她面前的字,嗓音微哑,“不是要卖身葬父?我买了……” 少女闻言一愣,看了看手里的木牌,又看了看他,半晌,她咬紧了苍白的唇,仿佛再没有其他选择一般准备认命…… 就在这时,一把剑鞘飞出打在了李渚的胳膊上,疼的他哀叫一声放开了手摔倒在地。 一道白衣身影飞过,搂住少女的腰转了个身,扬手剑鞘正好套回到她手里的剑上。 “妈的,哪个不长眼的敢打老子?”李渚刚被自己的下人扶起来,见到对面除了先前的那名少女之外,还又多出现了一男一女。 搂住少女腰身的女子十八九岁的模样,白色干练束身裙装上绣满了武林盟的云纹,面容清雅秀丽,斜扎束起的马尾更增几分灵动,只是眉眼间骄纵的锐利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物。 而站在她身边的男子,五官俊美逼人,一把长剑,一身白衣,周身气场更是冰冷摄人、不敢直视。 李渚心下生寒,只是刚刚被打的屈辱还是让他叫嚣着,“都愣着干什么?给我上!狠狠教训他们!” 他手下的人互相看了眼,虽然同样心下发怵,但少爷的命令也只能冲了上去,却三两下便被对方打得落花流水,摔倒在地、哀哀叫唤。 李渚一看情形不对,转身想跑,却被女子上前一脚踹倒,随即踩在他的背上,让他动弹不得。 他只觉得整个胸口都在发痛,叫嚷着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有种别跑,等我叫人过来……” 女子双手抱剑环胸,冷笑一声,“皇城重地,天子脚下,岂容你个癞□□在这儿撒野?”她说着揪住李渚,将人提起丢给一边的男子,“师兄,待会儿把这家伙送官。” 李渚原本还心下惶惶,一听这话松了口气,哼笑几声,“等待会儿见了官,你们就死定了!我告诉你们,最好趁现在赶快放了我!” 男子极轻的皱了皱眉,抬手轻易卸掉了李渚的下巴,这下子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无意识动了动嘴,却只能不停的流着口水。 一边一直煞白着脸的少女,此时扯了扯白清影的衣角,有些担心地道:“两位少侠,他的身份不一般,你们还是不要为我得罪了他……” 女子这才看了看救下的少女,对方似乎比自己还高一点,但身量纤纤,尤其是苍白的脸色更增几分柔弱,这让她不由得心下生怜,拍了拍她的肩背安抚,又带了几分傲然道:“姑娘别怕,在下白清影,不管他什么身份,我们武林盟行侠仗义,绝不会为奸人权势屈服。” “多谢清影姑娘……”少女一时间眼泛泪光,感激的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眼神,让头一次出来行侠仗义的白清影不由得有些飘飘然。 “还不知道这位少侠是?“少女又小心打量了一眼一直抱剑站在一边的男子。 他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少女,黑沉的视线掠过顿了顿,削薄的唇却一句话也未曾开口。 少女抿了抿唇,似乎有些无措。 白清影见状,笑了笑安抚少女,“这是我师兄白寒,他向来少言寡语,姑娘不要介意。” 少女摇了摇头,糯糯的道:“今日之事,还要多谢两位少侠,小女子无以为报,若不嫌弃,也可为两位当牛做马……” “举手之劳,报什么报?”白清影听着对方当牛做马的话叹了口气的打断她,然后随手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塞给她,“这个给你,回去好好安葬你的父亲,剩下的钱留着自己生活……” 这么多钱?……周围的人都看直了眼,少女也是愣在了那里。 “这怎么可以?我……”她有些慌乱的连忙拒绝,却被白清影毫不客气一把将银票塞进手里,挑眉,“我又不缺钱,都给你了!你要是不收下,难道你还真想卖身给那种恶霸?” “不、不是……”少女被说的面红耳赤,她顿了顿,这才讷讷地收回手,垂下眼又是道谢。 白清影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你快走吧,这个人交给我来处理。” “那多谢两位少侠,小女子告辞……”少女迟疑的微微躬身后才缓缓离开。 等到少女走远了,一边的白清影伸手轻抬,给李渚接好了下巴,挑眉一笑,“怎么不叫了?” 李渚都要疼哭了,嚎叫着道:“你敢动我?你知道我爹是谁么?我还有圣上亲赐的令牌!” 他说着挣脱了一只手在怀里摸索着,只是突然皱紧了眉叫嚷道—— “我东西呢?!” 白清影闻言,动作顿了顿,看了眼地上遗落的木牌,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转身追了上去。 …… 有哪一个葬身卖父的女儿会丢掉父亲的牌位? 白清影越想刚刚的情形便越觉得生疑。 她们白家确实钱多,根本不在意那点银票,但是,她最讨厌被人欺骗! 白清影眉目冷凝,飞身上了屋顶,四处扫视,追着远处那个少女的身影渐渐靠近。 那少女疾步走着,抱紧了怀里的东西,也在左右小心打量着。 而就在白清影即将追上对方的时候,少女拐进了一处破旧荒芜的院落。 白清影皱了皱眉,飞身落地,悄悄跟了进去。 白清影刚到门口,隔着破旧的木门,就听到屋内传来声音—— “姐姐,你回来了?” 一道男孩的声音惊喜响起。 白清影皱了皱眉,透过门缝,看见一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扑过去抱住了少女的腰,少女湿润黑眸含着笑意,垂眸抚了抚男孩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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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主角怎么病里病气的

    九曲九弯九|古典架空|连载

    这是一个宁静的村落,一条蜿蜒如银河般的流溪孕育了这方水土,人们日起而作、日落而息,虽然艰苦了一些,但在淳朴的村民心中是满足的。不过这天,平静安宁的日子却被打破了,是一个从天空中飞来的仙人。村长 主角怎么病里病气的全文免费阅读_主角怎么病里病气的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这是一个宁静的村落,一条蜿蜒如银河般的流溪孕育了这方水土,人们日起而作、日落而息,虽然艰苦了一些,但在淳朴的村民心中是满足的。 不过这天,平静安宁的日子却被打破了,是一个从天空中飞来的仙人。 村长面容严谨地从人群中走出,心里思忖着距离五年一次的招收还有大半年时间,怎地这次来得那么早? 但仙人本就是他们可望而不可及之人,又如何能够揣测得出仙人的想法,村长便压下疑惑,准备如往年一般接待对方,若有哪个小辈能被仙人看中,那可是出人头地的天大好事啊。 然而,村长却不知道,被他或所有村民仰慕的“仙人”,却是浑身都冒着看不见的黑气,那双猩红的眼如同看见了肉的豺狼虎豹般,贪婪地望着他们。 只有站在人群后面,模样十岁左右的男孩惊恐的眼中,倒映出“仙人”似魔鬼般的身影。 但一个小孩能做什么呢?即使跟大人反映,被“仙人”迷住了眼的村民也不会相信一个小孩说的话。 男孩只能后退着,转身往家里跑去,恐惧令男孩下意识想要寻求父亲或母亲温暖的怀抱,却在转身的那一刻,见到了他一辈子都难以忘却的一幕—— 一张突如其来的血盆大嘴,将最靠近“仙人”的村长一口咬掉了半截身体,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 黑气笼罩住了天空,混淆着村民惊恐的尖叫。 狂肆的大笑难听刺耳,人群四处逃窜,却如猫戏老鼠般浑然不在意。 哀求声、惨叫声、狂笑声,仿佛被无限拉长。 有灼热的液体溅到了脸上,男孩愣愣地伸出手,红色的…… “听着!离儿,藏在这里不要出来知道吗?” 眼前是父亲无比严肃的面孔,不容拒绝地将他塞进了一个木桶里面。 男孩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从木桶的间隙中眼睁睁看着父亲迎向那魔鬼的身影,然后——被撕成了两半。 洒落在空中的血色,刺痛了双眼。 …… 当真正的仙人御剑经过这个原本平静安宁,此刻却犹如修罗场般的村落时,都不禁感到了惋惜。 风仙道骨的中年男人摸了摸身后及腰高的小脑袋,然后在村落的空地上降落下来。 “看样子是来晚了。” 无衍真人环顾一圈,整个村落死一般无声寂静,除了挥洒的大地上、房屋上的鲜红血液,证明着一场悲剧的发生外,现场没有任何尸体残骸,估计都被妖魔给吃掉了。 嗯? 忽然,无衍真人侧头,看向某个方向,微微皱眉有些不确定,然后腰间的衣裳便被拉动了一下。 “爹爹。” 一只白嫩的小手指向无衍真人方才看向的那个方向。 无衍真人笑了笑,“好,爹爹知道了。” 说罢,便往那个方向走去,越过两栋房屋,来到一间牛棚前,里面空无一物只有凌乱的牛蹄印,以及半边坏掉的木栏述说着里面的牛可能已经越狱逃走了。 无衍真人皱了皱眉,还没仔细查看身边的小身影便率先跑了出去,目标准确,直奔牛棚外边的一排木桶。 接着,在其中的倒数第三个前站定,举起手一下子将盖子打开了。 那是藏在木桶中的男孩,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画面,在他目睹了至亲的死亡之后,麻木而绝望的世界之中,宛如一束光照了进来…… 晏麟也看着木桶中仿佛失去了光泽的男孩,精致漂亮的脸蛋上慢慢扬起一个绚烂的笑容。 “爹爹,我找到了!” 初次见面,这个世界的……主角哟。 无衍真人咦了一声,认真看了看这个孩子,眼里划过一抹若有所思……能瞒过妖魔,又差点瞒过他化神期的神识,却能与麟儿产生共鸣,唯有至尊玄灵骨…… 眼底一丝暗光闪过,无衍真人对跌出木桶的男孩说道:“你是这个村落唯一的幸存者,便随我去吧。” 男孩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了好几个响头,声音哽咽沙哑。 “仙人,我知道您是真正的仙人,能不能、能不能——” 无衍真人摇了摇头,遗憾地叹息。 “人死不能复生,望节哀。” 此时,一道稚嫩清甜的声音插进来: “要报仇的话就自己去,哪怕现在不行,但等你修炼有成的时候不就可以了吗,连我都懂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男孩转过头,如精灵般娴静美好的容貌再次映入眼帘,哪怕年龄尚小,却已经能看出今后倾国倾城的模样。 凡人的村落中平常哪里能见到如此好看的人儿,男孩心脏不可避免再次悸动了一瞬,顿时低下头去。 “是、我知道的……谢谢仙女姐姐……” 晏麟:“……”他是带把的!这主角是眼瞎吗?! 然而男孩已经回过头,面向无衍真人,再次磕了三个响头。 “请仙人允许我为父老乡亲收尸。” 虽说是收尸,但现场并没有一具尸体,哪怕断肢残骸也没有,只余下一地可怖的鲜血述说着这一切。 男孩是明白的,并亲眼所见,那魔鬼是如何将他的父母、他的亲人,撕裂、咀嚼、吞入腹中,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承受着,目眦欲裂。 一夕之间,被迫长大。 一个个小土包垒起在村落的空地上,男孩跪在前面,红肿渗血的额头深深地低下,那被阴影遮掩的稚嫩面容上,再也看不见一丝这般年龄该有的活泼与好动,只有一片沉默与死寂。 这一刻,他在心里发誓,必定要那魔鬼付出一切代价—— …… 一片死寂的村落在身后逐渐缩小,绿意葱葱的大地离自己远去,鸟儿在身侧相伴,山川河流皆被踩在脚下。 如此神仙手段,即使是心里充满悲痛的男孩,此刻也不禁开怀了一些。 男孩名为燕离,踟躇一番后还是忍不住向无衍真人询问,那残害吞食他亲人的魔鬼是什么东西。 “那是妖魔,来自深渊。” 回应他的却是一道清脆甜美的嗓音,侧头,好看之极的仙女姐姐摇头晃脑给他科普。 “……数万年前被十名当代至强的渡劫真人联手封印,如今封印松动,才让里面的妖魔跑出来了。” “还有便是——我是男的!” 原本正听得一脸懵懂的燕离顿时睁大双眼,脸上写满了不相信,看得晏麟拳头都差点硬了。 无衍真人呵呵一笑,很乐意见到两人相处融洽的模样,目光随之移到男孩身上,微微闪动。已经确定了这孩子身上确实怀有至尊玄灵骨……菡姬,咱们麟儿不会重蹈复撤。 无衍真人将主角带走,是因为一时的好心,还是有所预谋? 或者,两者皆有。 熟知剧情的晏麟自然清楚,后者的可能性盖过了一切,纵然无衍真人是正道修士,却可以为了“晏麟”去做任何不可能的事情。 包括,残害主角,挖走主角的至尊玄灵骨,替“晏麟”续命。 “晏麟”天生缺了一魂一魄,是无根者,活不过二十二岁,唯有至尊玄灵骨可以补全失去的一魂一魄。他的母亲便同样是无根之人,在生命的最后遇到了无衍真人,诞下“晏麟”之后便去世了。 那一刻,无衍真人便以心魔起誓,绝对会找到至尊玄灵骨,绝不让麟儿重蹈复撤。 但至尊玄灵骨何其稀有,百千年都未见出世,且拥有至尊玄灵骨者,无一不是修行的天骄之子,哪怕出现,也许便被其他大门派给第一时间隐藏起来了,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任何人都懂的道理。 而现在,意外遇到燕离,确定了这孩子身上怀有至尊玄灵骨,如何不让无衍真人激动——自麟儿出生,便寻了十二年都毫无所获的至尊玄灵骨啊! 目前尚且只有十岁的主角以为无衍真人是真正的仙人,将他带离失去至亲的苦海,也确实是真正的仙人,却将再一次拖他坠入深渊。 或许,无衍真人可以说是爱子心切,然“晏麟”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则名曰反派。 是主角成长路上的绊脚石,主角恨不得除之后快的存在,推动主角快速成长,最终被主角成功消灭。 而现在,晏麟成了“晏麟”,将继续身为反派的工作,作为可以回家的条件,等到了剧情后期,被主角杀死后,便可以功成身退。 这是晏麟在另一个世界出车祸死亡之后,遇见名为“反派系统”的存在,并与之达成的复活的交易。 既可以复活,又能在此世界逍遥十几年,这般美好的事情,晏麟怎么可能会错过呢。 于是一拍即合,睁眼闭眼之间,晏麟便到了这个修仙的神奇世界。 吸收原主十二年的记忆并不难,且小孩子能记得的事情又有多少,晏麟适应良好,一转身,清晰的镜面中便映出此世幼小的身形。 与他小时候七分相似的容貌,或许从小食灵泉山露长大的缘故,浑身充满了灵气,非常漂亮娴美,有种雌雄莫辨的感觉。 但这并不是主角将他性别认错的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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