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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化夫郎不黑化(女尊)

    唯青木常美|古典架空|连载

    最近小河村发生了一件大事,村里唯一的秀才江家娘子突发疾病,一睡不醒了,他爹李氏哭断了心肠,也没叫女儿清醒一分,睁开眼睛看看。可怜那李氏,妻主才走了两年,现下唯一的女儿也跟着病倒了。周围十里八乡的大 黑化夫郎不黑化(女尊)全文免费阅读_黑化夫郎不黑化(女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最近小河村发生了一件大事,村里唯一的秀才江家娘子突发疾病,一睡不醒了,他爹李氏哭断了心肠,也没叫女儿清醒一分,睁开眼睛看看。 可怜那李氏,妻主才走了两年,现下唯一的女儿也跟着病倒了。周围十里八乡的大夫,都过来被爱女心切的李氏请回来瞧了,可个个都是摇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氏只得每日以泪洗面,用参汤吊着女儿的命。不过短短十日,那风姿卓越的江秀才,就瘦骨嶙嶙形容枯槁,那惨白泛黑的脸色,一看就命不久矣。 就在李氏绝望之下,不知道打哪儿来的一个算命老瞎子,到江家讨了一碗水喝,见李氏满目悲戚绝望就多问了一句。 李氏也是病急乱投医,就和算命的说了女儿的怪病。 老瞎子要了江秀才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啧啧两声,“你家女儿这是命太轻了压不住,魂魄离了体才一睡不醒,得找个命硬的夫郎给她镇着,隔日自当醒来。” 江家往上三代都是单传,李氏妻主,婆母都是读书人,也算是耕读传家,子不语怪力乱神,最是不信这些,要是平常李氏听了这话非得啐那老瞎子不可,可现在女儿一睡不醒,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李氏找了十里八乡最有名的媒打听,媒公一听江娘子要娶一个命硬的冲喜,一拍大腿“哎哟”一声。 “李哥哥,你现下要找命硬的冲喜,这周围十里八乡谁比的过那杨家沟里杨老二家里的杨絮啊!” 这年头当媒公的不得对这周围未婚的娘子哥儿们了如指掌的,媒公拉着李氏道:“那杨絮生来克亲,他爹生他的时候就差点丢了命,好不容易捡回条命,身子却坏了,以后都没办法再生养,得了妻家的厌弃没熬过三年就丢了命。” 说到这媒公拿起杯子喝了水,润过喉接着道:“那杨老二前脚埋了人,后脚就接了新夫进门,亲娘不喜,这后爹就更看不过前头留下来的儿子了,那可是不当人的磋磨。” “可就这样杨絮还是齐全的长大了,还长得人高马大跟个女子似的,你看这不是命硬,是什么!” 李氏皱着眉听完,心上说不出什么滋味,她女儿十七岁就得了秀才功名,长相更是集齐他和妻主的优势,白皙高挑,容貌俊美,但凡见过她的无一不赞叹她的风姿。 这样一个丰神俊朗,天仙下凡的女儿,最后居然落得要娶这么一个五大三粗,样貌丑陋的夫郎。 如果不是女儿突然昏迷不醒,这种男子他江家怎么看得上。 李氏压下心里复杂难辨的情绪,现在也只盼着这个杨絮的命真有传闻中那么硬,能把他的女儿唤醒。 打定了主意,李氏也当下也就不再多纠结,直接跟着媒公一起去了杨家沟。 到了杨老二家,杨老二后娶的牛氏,一听是要给小河村那天仙一样的江秀才冲喜的,立马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二十两银子。 李氏一口老血梗上心头,周围村里就是好人家的哥儿彩礼不过六两银子,他家不过一个没人要的东西,哪里要的了十两。要是以往,李氏十两银子拿就拿了,可最近为了给女儿吊命,百年人参汤不间断的用着,家底都耗光了,现下家里总工不过十来两银子。 李氏哽着一口老血,咬着牙恶狠狠的丢了六两银子在桌上,“要不是为了我儿,你当谁看得上你家那跟个女人似的儿子,二十两银子想都别想,最多就这六两。” 牛氏早就想把杨絮赶走了,奈何这人牛皮胶一样,怎么都赶不走。 要不是忌惮着之前的事,怕把人逼急了,牛氏都想直接药死这人算了。 现在能光明正大的把人弄出去,牛氏怎么会不愿。 莫说是没银子,就算是倒贴,他都想把人弄走,免得哪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现在能白得六两银子,有什么不好。 牛氏眼神一亮,眼疾手快的把银子捞进怀里,脸上也变得笑眯眯的,“哎哎,我就顺口说说,六两也行。”说着呶呶嘴示意外面院子里正在干活的人,“钱我收了,人在外面,你直接带走就是。” 这怪物早走早好。 李氏转头看着外面,不过初春却穿着一身满是补丁的单衣,看着瘦弱,但依旧比一般女子高大的男子。 瘦脱形的五官,硬朗锐利的像是山中择人而噬的野兽。一双过分漆黑的眸子,透过乱糟糟的发间,暗沉沉的看得人浑身瘆得慌。 “嘶~”李氏倒吸一口气,身子一晃,竟有些不稳。 媒公吓得赶紧扶着李氏,之前只听说杨旭命硬长得如女子一般高大,面目丑陋,没想到本人竟比传的还吓人。 李氏回过神,绝望的按了按眉头,女儿的性命危在旦夕,可若给女儿娶上这么一个夫郎,女儿醒来说不得还得恨上自己。 但女儿再恨,当爹的也不可能不救她。 李氏顺着媒公的手站起来,“我明天来接人。” 言罢也不打呼,直接就带着媒公走了。 牛氏见人走了才斜着眼啐了一口,出了门又逮着院子里干活的杨絮一顿骂,心里骂舒坦了,才拽着银子晃悠悠的回屋躺着。 院里干活的人从头到位都没有反应,像是一个没有自我思想的木头人,只是麻木的干着活。 *** 李氏找人把杨絮接进门的第二日,江秀才真就醒了过来。 听着李氏在女儿屋里欣喜的哭出了声,杨絮砍着柴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最后用力一刀下去,劈开碗口大的木材,刀锋卡在了木墩上。 杨絮僵硬的抬起头,侧耳细听了一下屋里传来的声音,原本麻木的神色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诡异,那幽深黑暗的瞳孔,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这时候有人能看见杨絮的眼睛,一定会惊叫出声,这哪是人啊,分明是一个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 妻主啊...... 屋里醒来的江秀才江一晗虚弱的靠在床边,看着眼前娇柔瘦弱的中年男子,不太确定的喊道:“爹?” 李氏呜的一下哭得更大声了,“我的女儿啊,你终于醒了。你要有个什么,你让爹怎么活啊~~”李氏拿着帕子抹着眼泪,哭的肝肠寸断的,一边断断续续讲了女儿昏迷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 江一晗才醒来头本来就晕,被李氏一哭,更晕了! 眼里冒着蚊香圈艰难的听着李氏的话语,突然被李氏言语中丢下来一个重磅炸弹,炸得她脑子一震,瞬间就懵了。 “......等等,爹,你刚才说什么?” 李氏看女儿的样子有点心虚,又有点委屈。 他自是知道女儿喜欢的是娇小柔顺的男子,自己却给她娶了一个骇人的丑夫,可要不是自己迅速定下来给女儿冲喜,女儿也不会这么快就醒。 李氏想到这儿,又挺直了腰杆,理直气壮的道:“爹知道你不喜欢杨絮,可算命的说,要没有命硬的压着,你就没命了。” “你要是有个什么,我,我不活啦~~” 说到最后李氏还是怕女儿怪罪,泄了气的又哭倒在女儿床前。 眼看李氏又开始哭,江一晗顾不上头晕,忍着难受劝道:“爹,我没怪你,你先别哭了,让我缓缓,我头晕。” 李氏一听女儿难受,也不敢哭了,关切望着女儿,“好好,晗儿,爹不哭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江一晗缓了口气,“爹,你先出去,我一个人休息会儿。” 女儿好不容易才醒,再加上冲喜的事确实有点心虚,李氏这会儿自然是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你先休息一下,爹等会儿再来看你。” 李氏给女儿掖好被子就关上门出去了,江一晗终于清静下来,能整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了。 现在的江一晗,是江一晗又不是江一晗。她记得自己在现代社会,被逼相亲遇见极品男,对方要求她婚后要贤惠勤快,要包揽家务,要懂得孝顺老人,工作也要换个时间短的,能照顾家里。 江一晗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泼了对方一脸水,扬长而去。 刚出了门,就忍不住打电话跟闺蜜抱怨今天遇见的极品。 你说她长得不差,工作也不错,不过才二十五六岁,怎么家里就感觉她好像已经老得嫁不出去一样。 闺蜜很没良心的听得哈哈大笑,就问她想找个什么样儿的。 江一晗想了下说;“颜值高,身材好,能做家务,能养家,最好把生孩子一起包了,哦对了,还要对我一心一意!” 闺蜜被逗得哈哈大笑,“青天白日的,你做什么梦呢!” 听着对方毫不客气的嘲笑,江一晗也忍不住笑了。能做家务能挣钱这个努力还能找找,还能生孩子的只能是做梦了。 两人在电话里嘻嘻哈哈的乱聊一通,刚才遇见极品男的郁闷心情很快就消散了。 突然,江一晗听见周围人惊呼声,抬头一看,就见一辆大货车对着自己冲了过来。 后面江一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直接被撞死了,意识一阵恍惚。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或者只有一瞬。她脑子里多了另一个江一晗短暂的一生,再醒过来就看见李氏。 原身江家一脉单传往上几辈都是读书人,算是耕读传家。不过大都没什么天分,最好的不过是江一晗的母亲,三十几岁考上了举人,可考中之后没几年就走了。江家祖母祖父也走的早,江母一离世就剩下孤女寡夫二人。 好在江家几辈的累积,在村里也算是大户人家,住着青砖大瓦房,还有十几亩的好地。租给村里的人后,每年只是收租都能收不少。 江母走后江一晗靠着积蓄依旧在上学读书,十七岁的时候就考上了秀才,比姜母还早一岁。考上秀才后入县学里上了半年的学就突然昏迷,醒来已经成了现在这个江一晗。 明白现状的江一晗偏头望向房门,心底默默的流下了悲伤的泪水。没想到只是跟闺蜜开玩笑要找个能生孩子的男人,现在真到处都是能生孩子的男人。 可这种她宁愿回去自己生,也不想要这样的男子。 一想到外面有一个男人会娇娇弱弱的叫她一声妻主,她头都大了,恨不得来辆车再把自己撞回去。 李氏出了门,看着院子里砍柴的杨絮,再想想自己那丰神俊朗的女儿,不禁悲从中来。 “杨絮,我晗儿已经醒了,你...你等会进去看看......”李氏气虚的招呼了杨絮一声,也不管人什么反应,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希望女儿看在杨絮冲喜救了她的命上,能不要那么生气。 杨絮转头看着李氏进屋,回过身单手从木墩上取下柴刀,拿到一旁的磨刀石上细细的磨着。 柴刀被磨得雪亮雪亮的,刀光的反光下能看到男子黑暗的眼中,带着压抑的疯狂。 ......妻主啊,好久不见! 杨絮磨好了刀,看着反光的刀刃,眼里划过一丝怪异的神色。 真好啊~ 又看见妻主了。 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死那么快~

    2533 人在读10-18 16:28

  • 把高岭花骗心以后

    沈知眉|古典架空|连载

    又打完了一场仗。伺机许久的秃鹫冲到战场上空到处乱飞,时不时发出一声令人惊心的长鸣。伤兵们已经全部被抬回到伤字营里,此时营内的大夫和药童们,正在各个帐子里忙进忙出,到处都弥漫着混合着血气的药味儿 把高岭花骗心以后全文免费阅读_把高岭花骗心以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又打完了一场仗。 伺机许久的秃鹫冲到战场上空到处乱飞,时不时发出一声令人惊心的长鸣。 伤兵们已经全部被抬回到伤字营里,此时营内的大夫和药童们,正在各个帐子里忙进忙出,到处都弥漫着混合着血气的药味儿。 “咴咴——” 一声马嘶响在伤字营外。 营门附近的士兵听到声音一回头,就看到一匹通体黑亮的马扬起前蹄,几乎直直立在营外。 马上的人单手勒住缰绳,一拉一放,马蹄便又猛地落下去,过程中仍是稳的,只带起地上的一层灰尘。 “呀!是苏小将军回来啦!” 有人认出了来人,满面笑容的跑去打开营门,让外面的人进来。 从马背上利落的翻下一名女子,殷红的披风随着动作起落间一摆一扬,全是锋芒毕露的张扬。 她一边走,一边摘下头上戴的兜鍪,随意地抱在怀里,在一连串“苏小将军”的问候声中,同样热情的回应几句: “哟老郭,最近恢复得不错呀,都能出来走走了!” “小瓦!军医都说你那胳膊上的夹板还不能拆,仔细以后拉不开弓——” 之后大步流星的走向其中一个帐子。 伸手,“唰”的一下掀起帐帘,扬起嘴角,往里探头。 “二……” 招呼还没打完,就被里面一声毫无威慑力的轻喝打断。 “出去。” 接着“咻”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飞了出来,正正奔向她的面门。 变故只发生在一息之间,苏令月来不及多想,迅速偏头,躲过从里面丢出来的东西, 又随手一抄,那东西当即稳稳当当的落在她掌心。 掌心微微有些热,定睛一看,竟是一只还留有余温的空药碗。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先松了一口气,然后拿碗重新拨开帐帘,抬脚大剌剌的走了进去。 一边走一边状似抱怨道,“不就是阿爹没让你上战场,你竟然发这么大的脾气,连亲妹妹都下死手呢!” 她说着,将碗往床边一搁,一矮身坐到另一边的凳子上。 眉目间跟着蹙起一团委屈,满脸都是控诉,“我可是一收兵就赶着来探望你,喏,我这胳膊上的伤都还没来得及包扎一下。” 她身上还穿着甲,行动间全都是还没散去的沙场余威,偏又懒洋洋地拿胳膊肘往床上一拄,笑眯眯的托腮看着一脸铁青坐在床上的青年。 然而那关切的目光只是堪堪在青年的脸上一溜,接着就落向四周,像在找什么人。 “二哥呀,那个一直给你看箭伤的俊俏小大夫呢?” 一听这话,青年脸上的表情抽了抽,终于还是没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敢情你压根就不是来看你二哥我的!” 又没好气的抬起下巴,往外示意一下。 “要么说你们两个无缘呢,就算是月老亲自给你递红线也没用,人家前脚刚走,后脚你才来,啧啧啧,真是不凑巧啊。” “走了?”苏令月满脸都是失望,但还是抱着一半希望的问,“干什么去了?” 偏偏她二哥苏朔热衷于泼冷水,“回京城了呗。” “这么快?” “仗都打完了,人家帮过了忙,自然就回去了。” 苏令月的兴致顿时没了大半。 苏朔说完看她一眼,忽然说,“你呀也别总管人家叫俊俏小大夫,人家好端端的一个翩翩谪仙人,被你这么一说,倒好像还是个半大娃娃似的。” 然而她整个人都恹恹的,也没注意听苏朔说的后一句话。 “回去了啊……我都还没问过他的名字,也没和他说上一句完整的话呢。” 苏朔看着自家妹妹脸上的落寞,难得没有继续调侃她, 而是挪动了一下全是伤的身体,转移了话题, “你刚才说收兵,怎么回事儿?燕云关那边可有结果了?” 苏令月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回了这个话题上。 她脸上重新有了笑意,语气也有些得意, “当然,这次我们可是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占了,现在么,燕云关以南这些地方,就算是都收回来了。” “太好了!” 苏朔激动得一拍大腿,却忘了大腿上还有伤,他这一巴掌拍的又狠,绷带处当时就渗了血迹出来。 “诶呦!”苏令月忙不迭起身拨开帐子朝外面喊一声,“快拿纱布和伤药进来!” 苏朔疼的龇牙咧嘴,但脸上还是止不住的露出笑容来, “这回好了,有燕云关在手,就算是掐住燕云之地的关键所在了, 等咱们再休养生息一阵子,便能一鼓作气,直接把余下的地盘都收回来!” “是啊,等燕州之地也收了回来,有了高地做屏障,北姜国再想来进犯,也是不能了。” 苏令月在帐子里踱了两步,又盘算起来,“二哥,燕云关收回来以后,阿爹大概就要被召回京都述职了。” “那是自然,”苏朔也皱起眉头来,“只怕这次回京,阿爹主帅的位置,就要交出去了。” 兄妹两个难得都沉默下来。 他们十分清楚,阿爹这些年到处领兵打仗,收回了不少前朝割让出去的地盘,军功挣得太多, 如今更是被封为了本朝唯一一个异姓王——镇北王。 若是再封下去,除了封无可封之外,还有“功高盖主”四个字。 而且兴和帝已经放出了信号,有意栽培年轻一代的心腹; 还提起过让太子挂帅,将收复最后一个失地的功劳,成为太子的功绩, 所以他们这一次收回燕云关,也不过是为了给太子扫除最后一个难啃的障碍。 苏令月与苏朔交换了一个眼神,纷纷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对未来的担忧。 太子从未参与过领兵打仗,兴和帝对他的培养方式,也更偏向于一个守成之君。 让这样的人做主帅,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再如何担忧,他们也还是要跟随父亲回京述职。 …… 燕云关这一仗,除了苏令月伤得轻一些,苏家其他几个人都或多或少影响了行动。 于是这一次回京的时候,除了苏令月以外,其他人都选择了坐马车。 与苏令月兄妹的担忧成对比的,是镇北王苏衍极其看得开的心态。 用镇北王的话说,不用打仗了还不好么?老看那些血淋淋的断臂残肢,回头连香喷喷的烤羊腿都吃不下去! 苏令月一直到跳上苏朔坐着的马车时,都还在念叨着,她阿爹的胃口好到刚和敌人肉搏完还能立刻坐下吃烧鸡。 只是苏朔因为连日来的颠簸,伤口收得慢,这会儿看到苏令月活蹦乱跳的进来,顿时就憋了一肚子气。 “你又上来干什么?” “来关心关心你。” 苏朔毫不留情面的赶人,“去去去,骑你的马去——” 苏令月摸摸鼻子,从苏朔的马车下去,又转向另一辆马车。 一坐进去,她就自己拣了个地方坐好,闭起眼睛就开始睡觉。 车上的青年睨她一眼,心下了然。 “被二郎给赶下来了?” “大哥,”苏令月忽地睁开眼,“你得帮我出气!” “你们俩的事儿,我可懒得掺和。”青年干干脆脆的拒绝。 苏令月眼巴巴的看着坐在她面前的大哥。 她大哥自阿爹封王以后,紧接着就被封了镇北王世子,要说在苏家她最怕谁,莫过于这位大哥,苏朗。 苏朗的年纪与她和苏朔差的太多,在她还在和苏朔在泥巴地里打架的时候,苏朗已经是个翩翩少年郎了。 而且苏朗很知道治他们的法子,有时候连阿爹都拿他们没辙的事儿,苏朗一出马,她和苏朔保证连个屁都不敢放。 所以她在家里,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苏朗。 “但是二哥这次太过分了!” 苏令月铁了心要让苏朗给她撑腰,把从伤字营挨了苏朔一药碗的事儿,一直到刚才马车上的事儿,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通。 苏朗听完只淡定的翻过一页书。 “上次离京之前,你二嫂嫂当着大家的面说了,要是二郎又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带了一身还没养好的伤回来,她就要二郎好看。” 苏令月眼前一亮。 她二嫂嫂向来说到做到。 上次因为苏朔打上了头,去追穷寇反被围攻,成了个血葫芦被抬回来的事儿,她二嫂嫂就足足盯着苏朔吃了两个月的糖葫芦。 果然,这一次回了府,孟氏看到又绑成了个粽子模样的苏朔,当即就派人出去买粽子去了。 苏朔苦着一张脸,对着孟氏说了一堆好话,无果,只能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粽子之重。 短暂的休整之后,他们就要进宫去面圣。 兴和帝听说这一次苏家两兄弟伤得最重,便差人送了一道口谕,让苏朗和苏朔在府中养伤,不必进宫来了。 于是跟着镇北王进宫面圣的,就只有苏令月一个人。 苏令月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 一直到经过一道宫门时,看到宫门尽头走过去的一个身影,才突然回了神。 那不是之前在伤字营的俊俏小大夫……哦不, 翩翩谪仙人么! 当初在伤字营听别的军医们谈论,说他是宫中最年轻的御医,那时候她还有些不信,如今看来,这事儿九成九是真的! 苏令月抱着胳膊看着那道消失的身影,眼里浮现起笑意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 这缘分不就来了么~

    502 人在读12-27 21:33

  • 雄虫想孤寡

    红朽|古典架空|连载

    一般的雄虫都是怎么过的?他们只要对自己的等级有点数,然后以大发慈悲高高在上的姿态娶几个或有权,或有钱,或者钱权两者皆有的雌虫,就能花着雌虫的钱,还把雌虫当奴隶使,无忧无虑醉生梦死地过一生。 雄虫想孤寡全文免费阅读_雄虫想孤寡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般的雄虫都是怎么过的? 他们只要对自己的等级有点数,然后以大发慈悲高高在上的姿态娶几个或有权,或有钱,或者钱权两者皆有的雌虫,就能花着雌虫的钱,还把雌虫当奴隶使,无忧无虑醉生梦死地过一生。 但是塞西斯不一样,他本来是一个地球人,还是个直男,无论是对妻妾成群,还是每个妻子抡起发达的臂膀都可以一拳打死十个他的那种情况,他都承受不来。 塞西斯因为生活在贫民窟,所以他对雌虫的印象都不怎么好,贫民窟的雌虫们脾气暴躁,争强好胜,每天都在打架,脏乱无比不修边幅,还非常下流好色。 这里的每个雌虫都是彻底失去了嫁给雄虫的希望底层虫,因而自暴自弃。 最喜欢聊的都是今天有幸在哪里看到了一只雄虫,说出口的每句话在地球都是不能播出的内容,塞西斯听到的时候恨不得给他整只虫都打上马赛克。 在塞西斯成年的那一天。他的养父兰泽终于显露出了他真实的面孔,打算对自己养了20年“柔弱不能自理”的儿子霸王硬上弓。 塞西斯惊惧之下,三观被震得稀碎,在雌虫的力量下他就像只被扼住了命运后颈的小猫咪,他两辈子都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一天。 所有的挣扎被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按住,塞西斯对虫族这个无理取闹的种族几乎都要绝望了,为什么要把一个物种的两个性别的体格差距拉得那么大。 但是造物主果然是公平的,塞西斯衣服都没了一半,快要被兰泽得手之际,情急之下,塞西斯无师自通使出了高级雄虫才能分泌出的雄虫毒素。 这种毒素是雄虫进化出来专门对付雌虫的,雌虫被咬伤还是抓伤都会中毒,生物上来带的压制效果令人惊喜,立竿见影。 只是被指甲划伤而已,身强体壮的雌虫立刻就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倒地上没多久就没气了。 塞西斯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养父给毒死了,他没有过多地惊慌,有些发愣地看了地上已经冷却的雌虫一会儿,他用兰泽的终端上报给了帝国军队,说自己的雌父突发疾病死去了。 终端那头没有多问,只是让他赶紧自己处理了。 从此塞西斯成了只自由虫,靠自己养活,生死由命,当然他也可以告诉帝国自己是雄虫,不过那他就得被帝国按头娶一屋子的雌虫。 因为雄雌数量差距过大,为了种族的未来,帝国规定,C级的雄虫至少娶十个,B级的20个,A级的40个,S级的50个,娶那么多是因为就算那些雌虫让雄虫应付不过来,也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去安抚暴躁的雌虫。 雌虫体内有一种特殊的基因,没有雄虫的安抚就会使他们越发暴躁,最后精神失常。 帝国给了雄虫肆意妄为的特权,也必须履行他们必须的义务,雄虫是尊贵,但他们之所以尊贵,是体现在雌虫身上的。 一生都只为了繁衍后代,安抚雌虫,那简直是看不到半点光亮的虫生,塞西斯捂紧了自己的马甲。 兰泽留下的抑制素也够他吃个好几年,只要他平时注意一点,就不会被人发现是雄虫。 好在帝国对贫民区的雌虫有扶持政策,只要足够优秀就可以免费去读军校,塞西斯多年被兰泽关在家里,又不让他过多的接触虫网信息,导致他别的不会,成绩绝对拿得出手,很快就用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帝国军校的指挥系。 帝国军校分为两部分,也就是南北两区,塞西斯独自认为,北区是雄虫们用来混日子的废校区,被雄虫们称之为天堂,想要进去还必须得得到某个雄虫的邀请。 为此雌虫们抢得头破血流,塞西斯觉得,大可不必。 而南区,是为帝国政界军队输送人才的精英区,一个个的雌虫等级最少也是B,军装制服穿得笔挺,气场A破天际,可惜,美中不足的是这么一群大猛男,一碰到北区废物就能低到泥土里去。 塞西斯有地球人的观念,本又是雄虫,实在是找不到那群鼻子朝天的雄虫究竟好在哪里,只能称之为魔幻现实。 本来塞西斯因为要隐藏自己的雄虫身份,他的行事准则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低调。 但帝国学校明显不会养生活不能自理的没用雌虫,给他机会读书已经是大发慈悲了,还给打生活费?做梦去吧。 没钱还又要读书还想养活自己,对于“身娇体弱”的雄虫,就只有一条路,每个系的前十名有奖学金还在学校有各种优惠。 在虫族,雌虫之间的竞争那叫一个激烈,学校里面的前百名都是神仙打架,塞西斯为了能够拿到奖学金,除了休息就是在学习,熬夜熬出的黑眼圈效果堪比烟熏妆,才堪堪以理论成绩第一,还甩了第二名一大截的优势,盖住了他体能的不足,按住了前十的尾巴。 这也让他走进了众虫的眼中。 提起塞西斯对他的评价都是什么呢。 你说塞西斯啊,他就是个书呆子,除了理论知识成绩,体能测试永远的倒数第一。 看起来挺弱的,太矮了。 他是已经放弃雄虫了吗,他的头发永远乱糟糟的,我都没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 他好像是贫民区出来的孤儿,一股子穷酸味。 塞西斯成功用他的凌乱的外形,和死命学习的形象,成了军校里的名人,好在是负面形象的,别人都不爱接近他。 军校里面的宿舍是两人一间,各种设施齐全,也不知道是不是塞西斯的舍友嫌弃他,整整半年了都没出现过。 这正方便了塞西斯,在宿舍里的时候他可以显露出自己真实模样,和平日里灰扑扑的黑发黑眼不同,他的雄虫形态白发红眼,五官精致,只是眼下青黑,总有点厌世疲惫的是感觉,是个难得一见的颓废美青年,一出门绝对就跟个灯泡似的扎眼。 没人搭理,不用去处理复杂的虫际关系,对塞西斯可以说是理想状态,但是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那么无理取闹,他不去惹麻烦,麻烦偏偏要找上无辜的他。 时间:夜晚。 地点:帝国军校图书馆旁边的小树林。 虫物:塞西斯,塞西斯的同班同学厄多尔,一只不知名的雄虫。 事件:塞西斯捉奸现场。 虫物诉求:你们可以当我没来过,请继续。 “塞西斯?” 厄多尔叫了他一声,趴在他身上的雄虫听见抬起头来,不紧不慢地继续运动,问道:“嗯?你就是那个塞西斯?” 真荣幸啊,竟然连雄虫都听过他的大名,但是能不能请你们停下来好好说话,这对一个直男的冲击力太大了,感觉眼睛眼瞎了。 塞西斯心里疯狂吐槽,面上却半点不显,只是移开了视线,平淡地道:“是我,我马上就走。” “不,你来得正好,只有这一只贱雌我玩得太无聊了,来吧,我赏赐于你。”雄虫从厄多尔身上坐起来,不在乎厄多尔突然难看的脸色,仿佛他给了塞西斯多大的荣幸一般,断定塞西斯这样的雌虫绝对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雄虫对传说中的塞西斯也有点好奇。? 塞西斯困惑,这只雄虫,他是那么的普通却又那么的自信,为了照顾雄虫脆弱的小心脏,塞西斯在心里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开口委婉拒绝道:“不了吧,我怕您太累了。” “什么?你在质疑我的能力?”雄虫总是被宠得盲目的自信,他不觉得自己是被拒绝了。 “不敢。” “少废话,给我脱了衣服跪下爬过来。”雄虫认为塞西斯这样的雌虫只配用最卑微的方式服侍他。 塞西斯无语,所以他才讨厌雄虫们,和他们沟通会很困难:“如果我照做了,您会娶我吗?” “哈?就凭你,也配嫁给我?”雄虫不屑嗤笑,笑这只雌虫异想天开,就是因为现在身边没别的虫才允许他过来,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那他吗?” “什么?” “厄多尔。”塞西斯看着恭敬跪在地上低下头的厄多尔:“您也不会娶他吗?” 厄多尔身体一颤。 雄虫面露不耐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你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让你照做你就照做。” “对了。”雄虫突然想到了什么,兴致勃勃地说:“我听说你们雌虫有很多恶心的雌雌恋,我还没见过,不如现在你们两个做给我看。” 厄多尔听了立马抬起了头,不可置信又带着祈求地看着雄虫:“求您不要,您不是说要娶我做雌侍吗?” “你照我说的做了,我就娶你。”雄虫无所谓地欺骗着雌虫,开着恶劣的玩笑。 但是被玷污过的雌虫,自诩高贵的雄虫根本不会再碰,雌虫把自己交给了雄虫,就是做好了一辈子吊死的准备。 所以厄多尔不得不选择相信,顺从自己的本能,服从自己已经认定了的雄主,他没过多思考,艰难地点头,然后看向了塞西斯。 塞西斯被厄多尔慷慨赴死一样的眼神震得退后了一步,放地球上也是个优质帅哥,怎么卑微成了这样,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他还是习惯不了虫族的变态。 基于被震撼到了,塞西斯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我拒绝,太恶心了。” “你嫌弃厄多尔?” “不,你们两个都恶心。” 空气霎时间安静了下来,只有一阵冷风徐徐吹过。

    312 人在读08-20 18:28

  • 不敢相信自己穿成omega

    我是房东|古典架空|连载

    硝烟弥漫,不时伴随着穿梭而过的激光流弹,打到飞船上迸发出剧烈的响声,火光四溅。飞船周围有三架机甲呈三角形紧密围绕,机甲抵御不了几次敌方猛烈的攻击,需要驾驶者高超的技术才可躲避。飞船被命名为帝予 不敢相信自己穿成omega全文免费阅读_不敢相信自己穿成omega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硝烟弥漫,不时伴随着穿梭而过的激光流弹,打到飞船上迸发出剧烈的响声,火光四溅。 飞船周围有三架机甲呈三角形紧密围绕,机甲抵御不了几次敌方猛烈的攻击,需要驾驶者高超的技术才可躲避。 飞船被命名为帝予号,“帝”代表帝国,“予”则为慕予,这是慕予的荣耀,也是认可。 有两艘更小一些的飞船紧紧跟在帝予号后面穷追不舍,且不停的发射激光流弹,大有打落帝予号的气势。 “加!再加一倍火力。”庞奇目光凶狠,透过驾驶仓显示屏看着前方的帝予号大声喊道。 操作者就像一个傀儡,庞奇说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顾另外一个队员的眼神暗示。 帝予号在剧烈的攻击下纹丝不动,且速度越来越快,眼看就要消失在视野中,庞奇一急,把另外一个笨手笨脚的驾驶员赶走,自己亲自上手操作,好歹曾经也是最高等军校出来的优等生,无论是驾驶机甲还是飞船,都是小菜一碟。 离帝予号越来越近,庞奇扬起胜利的微笑,就在这时,从正前方飞来一颗热能炮,仅仅三秒的时间,热能炮就在眼前爆炸,驾驶舱的玻璃直接裂成网状,紧急时刻,庞奇靠着强悍的体能才没被吸出去。 直至上了另外一艘飞船,庞奇还有些心惊,似乎低估了慕予的实力,没想到帝国研制的热能炮威力这么强大,仅是一颗,就让自己的飞船半残,看来是时候回去汇报给元首了。 帝予号上 慕予身穿一袭白色军装,腰带紧扣,宽肩窄腰,前凸后翘,行走的衣架子,接近一米八的身高丝毫不亚于其他男性alpha,对比下来多了几分女人味。 头发一丝不苟的藏在贝雷帽中,眉间满是英气,完美继承了皇室血统,代表性的深邃眼窝和挺翘的鼻梁,眼球是神秘的琥珀色,与她对视一眼,许会被吸入深深的漩涡中。 面前是一副星际的地形图,慕予看了许久,一旁的士官自顾自的汇报战况。 “上校,敌方已逃离。”温德尔的语气中流露出胜利的喜悦以及隐藏在话语中的轻蔑。 慕予没作任何回应,似乎早已预料到结局。 半响,薄唇轻启,冷声问道,“她呢?” 温德尔还没从胜利的喜悦中走出来,笑容满面,脑子一钝,没明白慕予问的“她”是到底谁,疑惑惊呼,“啊?” 慕予不悦的转身,剑眉微皱,瞳孔一紧,琥珀色的眼球中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像一个冰冷的人工智能。 温德尔的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身子不自然的弓起,嘴角发白抖动,用不确定的语气答了一句,“在...在研究室。” 得到不确定的答案,慕予冷着脸从温德尔身旁走过,视线从未在他身上停留半秒,只想去确定答案的真实性。 温德尔的后背早已湿透,却不敢有半分懈怠,迈着凌乱的步伐努力追上慕予,心还在颤动,这可是SSS级的alpha释放出的威压啊! 研究室在飞船左边靠后的位置,距离慕予经常待的作战室不远,飞船上大部分空间都隔出去放储备物资,其他少部分为士兵的休息仓,更少一部分则为慕予的私人空间,研究室就是用慕予的书房改造的。 这趟行程是从帝国所在的月杉星域前往S25星域,S25星域是帝国与联邦的边界,也是目前最为战乱的前线。 行程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接帝国专门从事医学研究的两位院士,慕予真正不悦的点就是这个,抛弃即将失守的S25星域,大张旗鼓的回来,仅为了接对战争完全没有帮助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个omega。 两个omega! 在满是alpha的环境中,omega如何生存,若是不小心引发动乱,更是会严重影响内部,影响战争。 慕予步子跨的大,从作战室走过来不过几十秒的时间,研究室门口站着两个士兵,见到慕予时第一时间敬了个礼,异口同声的喊道,“上校!”与此同时站在右边的士兵把研究室的门打开。 视线触及房间里的那个娇小的身影,内心深处蓦然升起一丝躁意,“人工智能”上校暂且还不明白这是为何,只是单纯的理解为很讨厌对方,一看到她就很烦躁,这该死的omega。 许堇一背对着的门口,感受到背后散发出的冷气以及头上投下的阴影,无情的翻了个白眼,当作什么都没看到,换了个位置继续操作仪器。 温德尔站在门口,以为里面的人太专注了没看到慕予,“咳咳...咳咳”故意大声的咳了几声。 慕予岂会不知道许堇一的小小心思,无非是昨天接到她们时故意让她们吃了一顿口感极差的营养液,现在大小姐脾气犯了。 自己的书桌被用来摆放各式各样的铁疙瘩仪器,书柜上则是大大小小红红绿绿的试剂瓶,慕予忍住恼怒,沉声问道, “出结果了吗?” 对方都问话了,许堇一不可能继续沉默,思考了几秒后答道,“现在刚排除12种病毒引起的病变,是......” 慕予直接打断她,厉声喊道,“说重点!” 许堇一:“.....”口罩下的红唇一撇,本因早上起来化了精致的妆容而开心的心情,此时只剩下不爽。 谁惯着你呀,选择性的失聪,转身继续重复自己枯燥的实验。 许堇一的导师乔茜看到这一幕,右手抵抵鼻梁上的老花镜,屏住呼吸,双脚发软,眼前一黑,差点吓晕过去。 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自己的爱徒惹怒的可是帝国最年轻最前途无量的上校啊,呜呜呜,乔茜心里泪如雨下,往后的日子要怎么熬呀。 其余人大气都不敢出,温德尔一向嬉皮笑脸,此时脑子就像秀逗了似的,喉咙堵住,该怎么缓解上校的尴尬都不知道。 没错,上校的尴尬。 自从昨天晚上接到乔院长和许院士开始,上校和许院士的斗争就开始了,别看许院士是一个柔弱的omega,可那花花绿绿的试剂威力可不小,短短一天时间,门口站着的两位伙伴已经中招了几次。 上校听从这些小把戏之后越发不待见许院士,当然这是温德尔的个人想法,实际上慕予根本没那么多心思去和许堇一闹别扭。 房间内的气氛降至冰点,没想到慕予反倒轻笑一声,毫不计较的出去了,温德尔给了乔茜一个笑脸,紧随其后也走了。 乔茜今年已经五十五了,但在如今这个能活一百多岁的年代,顶多算是中年,把一辈子都奉献给药剂研究的老学者,也看出自己的爱徒与上校之间的不对付,想了想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许堇一,犹豫再三委婉的说:“堇一,上校毕竟是长辈,今时不同往日,比不得在院里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还是收敛点为好。” “您老别想那么多,快帮我看看这组数据对不对。”许堇一满不在乎的搪塞乔茜。 师徒二人在屋里其乐融融,门口的气氛尴尬到脚趾头可以抠出三室一厅。 alpha的听力惊人,更何况是SSS级的alpha,慕予冷着脸甩头就走,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裂缝。 上校毕竟是长辈.....好一个长辈,想想自己也不过三十岁,就变成长辈了? 亏自己觉得没必要跟一个小丫头计较,想跟她解释一下昨晚为什么会吃口感极差的营养液,以此消除两人之间的隔阂,好让她专心工作,早一点找到士兵莫名其妙死亡的原因,结果呢! 上校毕竟是长辈! 果然啊,小的是什么样,老的也不会有多大变化,俩人都是鬼灵精! 温德尔躲在后面偷笑,万万没想到上校只是回过头来想再说点事情,谁知好巧不巧就听到乔院长说的话,门口站岗的两个士兵也听到了,大家只能紧紧憋着不敢笑出来。 终于看到有人能制裁上校了,温德尔竟然乐于见到这样的场面。 慕予气冲冲的回了作战室,以往还有书房可以单独待会,有一点自己的私人空间,现在书房都让出去了,那人还不知道珍惜。 第一次被无视,慕予被气笑了,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若不是女皇下达的命令,为了确保乔院长的安全,务必亲自来接,慕予才没这闲工夫往返折腾,还在半路遇到了联邦的人,虽对方也不过是些小喽啰,却还是浪费了一颗热能炮。 (庞奇:小喽啰?) 打起战来,物资和军火是最重要的消耗品,慕予一贯的作风就是能省则省。 温德尔悄悄的溜走了,主要是上校一会丧着一张脸一会又笑的,怪渗人的,还不如去驾驶舱和战友吹牛咧。 慕予也习惯了一个人待着,回程的路途上危险系数不高,现在星际谁人不知帝予号,遇到了还敢斗上来,那就是不识好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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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菟丝花女配(快穿)

    竹里人家|古典架空|连载

    《菟丝花女配》,竹里人家著阮柔躺在高床软枕上看着下面一众孝子贤孙,心中五味杂陈。打头是她的长孙,大夏朝如今的掌权者——当今皇帝陛下,天命之年的年纪,身着朱色龙袍,容貌不甚英俊、但通身威势摄 菟丝花女配(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菟丝花女配(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菟丝花女配》,竹里人家著 阮柔躺在高床软枕上看着下面一众孝子贤孙,心中五味杂陈。 打头是她的长孙,大夏朝如今的掌权者——当今皇帝陛下,天命之年的年纪,身着朱色龙袍,容貌不甚英俊、但通身威势摄人,叫人不敢直视。 再往后是她的曾孙和玄孙辈,最大的玄孙也已一十有七,到了该娶亲的岁数。 只可惜,六代同堂的光景,她怕是看不到了。 感受着身体的衰败,体会着生命慢慢逝去的悲哀,阮柔从所未有地感觉到害怕,她知道,她迈不过八十三的坎儿了。 人都说,七十四,八十三,阎王不请,小鬼来搀,想来还是有道理的。一年前她的身子骨还康健得很,哪曾想不到一年就躺在床上起不来。 死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死了,就一了百了,纵你生前富贵滔天、权势逼人,死后俱是一抔黄土。 她阮柔如今是大夏朝最为尊贵的女人,死后也逃不过烟消云散。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往常阮柔对此嗤之以鼻,如今却也不由得回忆起自己的一生。 作为大夏的太皇太后,经历过三任皇权交替,阮柔的一生可谓波澜壮阔。 从一介小官之女,到后宫妃子,从太后到太皇太后,在这偌大的皇宫经历三朝皇帝,终登太皇太后之位,到达女子的人生巅峰。 作为大夏朝女子的典范,这位太皇太后秉性柔嘉、持躬淑慎,虽身份贵重,可一生遵从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子后顺孙,从不曾利用自己的身份为亲人们谋求私利,无愧大夏国母的身份。 人人都以为这位太皇太后是多么贤良的存在,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 谁也不会想到,这位太皇太后,温良纯善的背后,其实是个黑芝麻馅。 若要追根究底,这一切都要托了她那位宠妾灭妻的好父亲,叫她学会了伪装、学会了温顺、学会了假面迎人,方才成就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极致的疲倦感传来,阮柔不由得缓缓闭上眼睛,漫长人生的点点滴滴开始在脑海里一幕幕浮现。 阮柔闺中时不过是五品小官之女,父亲任通政司的佐通政使,瞧着光鲜亮丽,实则内里不知多心黑手狠。 阮父阮严清出身农家,自小有些才名,兼之读书用功,二十的年纪高中二甲,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功成名就,榜下被捉成了当朝户部侍郎陈家的贤婿,就此搭上顺风车,郎才女貌、夫妻和顺、恩爱异常,羡煞京都一众贵女。 奈何好景不长,陈侍郎府一朝落败,子孙不肖,未能继承先辈衣钵,陈家就此沦落底端。 于是乎,一向孝顺恭敬的好女婿也一朝翻脸不认人,宠妾灭妻,见风使舵的劲儿叫人心寒。 娘家倒了,陈姑娘的日子开始难过起来,这才看清所谓伉俪情深不过一场笑话。 曾经的骄矜自傲成了肆意妄为,曾经的张扬得意成了不守妇道,曾经的切磋探讨成了牝鸡司晨,初时伪装得有多恩爱,后来就有多厌恶。 陈姑娘虽然命苦,可幸好也命短,看清一切伤神劳心,不过短短两年就香消玉殒,阮柔自此成了没娘的孩子。 ————- 再之后,阮严清另娶她人,有了后娘,阮柔的日子更加难过。 幼时父母俱在,宠爱非常,她也曾有小女孩儿的天真活泼,可待后来,她压抑所有的本性,将自己伪装成再柔顺和婉不过的深闺千金,阮府谁人不知,家中大小姐是个泥捏的人儿,戳一戳都不会有半分火气。 是的,阮柔不会发火,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 若不是后来时来运转,皇宫大选秀女,她可能真的就只能任由亲爹后娘卖了,好在她生了副好皮囊,一路从初选到入选,皆顺利通过,方才入宫成了小小美人,脱离了阮家的控制,就此走上了人生的康庄大道。 阮父不过五品官,后院的纷争都未曾停歇过,更遑论皇宫后院。 阮柔一路走过来,不知踏着多少人的尸骨,可她表现在外的永远都是那副柔顺样儿,因为她永远记得,娘亲临死前留下的最后两句话。 “我的儿,咳咳,娘亲恐怕要不行了。你性子急躁,阮严清不是个好性的,日后没有娘护着,你要听话、要柔顺,不管你心里多怨多恨,可面上永远都要把他当你爹敬重敬畏,知道吗?这个世道,终究是男人的世道。”糊涂了一辈子的陈姑娘,临走之际难得清醒,只给女儿留下这么一段话。 “嗯,娘我知道的,你不要死好不好。”那时年仅八岁的阮柔哭着,不敢面对娘亲的遗言。 陈姑娘有太多太多要交代,娘家败落,她也即将死去,死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女儿,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柔儿,你须记得,男人不管面上怎么说,心里永远喜欢听话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就是他们为我们女人设的死路,再没有其他路,你要记得我的教训。”话刚毕,花信年华的陈姑娘咽了气。 那时的阮柔什么也不懂,却知道娘亲永远不会害自己,她一一照做,面对仇人依旧亲热地喊着爹娘,宛若天真不知事的孩童。只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会让阮家付出代价。 在阮家人为自家女儿入宫欢喜时,阮柔却在心中想着,如何叫阮家不得翻身,如何叫那男人一辈子在五品官的位置上升迁无望直至老死。 事实证明,她做到了,熬死了皇帝,儿子上位,皇帝儿子死了,孙子上位,总归不论如何争斗,她都是永远的胜利者,而阮父,则是铁打的佐通政使。 入宫的生活当然也不轻松,一个小小的美人,空有美貌却无背景,坐冷板凳便坐了一整年,也是上天护佑,前朝争端不断,后宫也跟着风起云涌,大将军家的嫡女皇后,太后娘家的贵妃,世家贵族的淑妃,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 可她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只当自己是一朵解语花,耐心的等啊等,终于等到掌权的皇帝一展宏图,废后位、贬贵妃,最后竟然宠爱起她这么个小小的美人。 内里原因如何,阮柔自然也是清楚的,她的美貌没有足以匹配的家世,就跟柔弱的菟丝花一样,看着好看,而丝毫没有威胁性,只能攀附皇帝生存,皇帝便是任凭自己心意宠爱又如何。 至于那宠爱有几分,便也不重要了。 可谁会知道,无力的菟丝花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她只知道一点,如果上天注定要叫她做一株柔若无依的菟丝花,那她也要竭力攀附着大树往上爬,登上高位享受顶端的阳光和雨露。 皇帝如愿以偿,扶持了一个毫无根基的妃子,立了一个不会有外家干政的太子,而她,母凭子贵,跨过皇后之位,径自登上了太后的宝座,而要付出的,不过是一辈子深锁宫廷。 皇帝死后,太子年幼登基,朝内外多少大臣看她的笑话,可她硬压着三位辅政大臣走过来,儿子死了,孙子即位,一次次要倒下,都强撑着站起来继续往前。 路上再多辉煌、再多恭维,她始终牢记,娘亲临死前的那番话,“恭敬柔顺”,他们曾是她的丈夫儿孙,却也是皇帝,说一不二的皇帝。 至于所谓情爱,是只有傻子才会期盼的东西。那浩如烟海的史书中,但凡有一点柔情,也必是藏着血腥的内里。 皇后儿女情长,害得娘家满门上下被流放,自刎于冷宫。 贵妃一心求爱不得,连累太后和娘家被训斥,颜面无存。 回首后宫诸人,唯有淑妃和她,笑到了最后。淑妃示上以弱,而她则是本就弱。 这一辈子,该受的苦受过,该享的福享过,就此结束也并无遗憾了。 眼眸微阖之际,她恍惚听见有什么声音,或许是儿孙的哭泣声吧,不过,那些都不重要,因为,她要死了。 摆脱这副衰老得不成样子的身体,不用看自己皱巴巴干枯难看的容颜,再不会动作一大就喘不上来气,更不用夜夜难眠心悸到天亮。 一切,都将在这里画上句号。 唯愿黄泉路上,不用再看见这宫内故人,只不知,娘亲是否还在等着她,会不会夸她一句,娘的柔儿真乖。 “嘀嘀嘀,检测到匹配精神体,是否开始绑定。”纯白的空间,一阵机械的电子音响起。 “绑定开始,10,9,8......3,2,1,绑定成功。“ ”宿主,您好,系统46892号竭诚为您服务。” 耳边一阵嘈杂声,阮柔疲惫地睁开眼,却只看见白茫茫一片,隐约可见一道跳跃的蓝色。 “我这是,在哪?”眼中厉芒一闪而过,再看去依旧是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姑娘。 “宿主,你好,我是系统46892......" 蓝色书本状物体开口说话,阮柔心中一动,似有什么不可控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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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春日迟迟再出发

    今稚|古典架空|连载

    我们离婚吧今稚2022年7月21日001夏琬最近每晚噩梦缠身,连个囫囵觉都睡不成。为了保证工作效率,晚饭后她特意吃了褪黑素早早睡下,但还是被惊醒了。家里原本只是摆设的可视门铃,今晚 春日迟迟再出发全文免费阅读_春日迟迟再出发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们离婚吧 今稚 2022年7月21日 001 夏琬最近每晚噩梦缠身,连个囫囵觉都睡不成。为了保证工作效率,晚饭后她特意吃了褪黑素早早睡下,但还是被惊醒了。 家里原本只是摆设的可视门铃,今晚不知何时起,诡异地每隔十分钟响铃一次。 这是本市黄金地段最贵的小区,430㎡挑空7米3米的复式大平层,两部入户电梯刷业主卡直达自家电梯厅,不能按键选择楼层,根本不可能有人走错或突然来访。 难道是电梯厅进贼了?闹鬼了? 她鼓起摸出手机勇气查看监控,可是却又什么也看不到。夏琬吓得毛骨悚然,丢掉手机,冲过去把卧室门反锁上,飞速逃回床上,脊背紧贴着床头,裹着毯子抱着周从嘉的外套,作出防御的姿势。 这时,铃声再次响起。 怕看到《熔炉》女厕上空校长露头那样的恐怖画面,她闭眼按下Home键退出WeCSee。 语音指挥SIRI:“打电话给周从嘉。” 电话响了很久,差不多快自动挂断了才接通,夏琬立即哭了出来,“从嘉,你快回来好不好?” 传来总助钱静宜惊讶的声音:“夏老师?你怎么了?” 她打的是私人电话。原来他现在接她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了吗?夏琬一愣,藏起尴尬和失落,客气地说,“钱总,帮我叫从嘉来听电话吧。” “可他还在忙,我让他过五分钟打给您?”对面用的虽然是询问句,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安排。 “不用挂,把手机拿给他,我等他。”挂了电话她只会更害怕。 “好。” 电话那头应了声,随即响起高跟叩响地板的声音,握着手机的人推门而入,熟稔地耳语,“周总……” “怎么了? 她听到了从嘉的优雅磁醇的声音,心里一阵激动,从嘉两个字马上就能脱口而出。 可随即,听筒里所有的声响阒然灭泯—— 手机应该是被捂住了。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和楼下电梯厅随时会炸响的门铃对峙。 夏琬舍不得挂断,开了免提,盯着通话界面发呆。 从嘉不喜欢把工作带到夫妻相处中,加上需要他亲自坐镇的活动通常是集团旗下杂志《chic时髦》跟高奢品牌签了保密协议的合作项目,所以他连加班都要避开她。 她从不干涉他或阻挠他。可最近他连续半个月没回过家了。 她没有查岗的习惯,也没有介入过他的工作,猜不出这次是又跟哪家蓝血合作秀场了,还是又有哪朵流量花大闹现场哭哭啼啼要他亲自抽空坐镇,搞得他分身乏术。 过了□□分钟后,手机里忽然传来男人温柔淳厚的声音,“夏琬,你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听见他的声音,夏琬鼻子一酸,“从嘉,我睡不着,电梯厅门铃出问题了。” 周从嘉疲惫地说,“我叫人明天来修一下。” 夏琬想把具体情况告诉他,可这时旁边忽然有人上前请示工作。她只好长短话说,立刻直接跟他确认眼下最重要的事:“你快回来了吗?我好害怕……” “门铃有什么好怕的,早点睡不要自己吓自己,等忙完这阵子陪你去挑项链。” “不行。我只想你现在就回来。”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那边似乎出了事,不断地有人敲门喊“周总”,周从嘉加快语速强调说到:“怕就别关灯,今晚很忙不回来,没事别打我电话。” 夏琬不敢相信电话就这么挂断了,小心翼翼地叫了声“从嘉”,但回应她的,是准时响起的门铃。 他不回来,家里连条狗都没有。 寂静无人的夜晚,就着这瘆人的“午夜凶铃”,她甚至能脑补出,在电梯厅里游荡的恶魔早就预料到不会有人来救她,正得意地对着摄像头露出挑衅的笑容,随时准备顺着门缝和楼梯爬上来抓住她。 夏琬摸到床头的遥控器,把卧室窗帘和灯暖光灯全部打开。城市夜景涌进来后,屋内恐怖的氛围一下子被冲淡很多,她也终于平静了些。 但哪怕抱着他的西装,闻着他的香气,闭着眼睛幻想着他就在身边和她相拥而眠,她也还是睡不着,只会越来越委屈,越来想他,顺带着越来越害怕门铃再响起来。 明天还要排练,总这么干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万一门铃真的只是单纯的故障了呢? 她披着从嘉的外套坐起身,决定出去看个究竟。最起码,确认下入户防盗门有没有被动过,如果有异常状况她也好及时通知保安。 按键选择打开家里客厅、走廊、楼梯以及所有过道的灯后,她从床头的包包里翻出防狼喷雾,咬咬牙光脚下了楼。 一楼静悄悄的。夏琬小心翼翼地转了转,上楼前做的记号都还在原地,没移动过。就在她刚松了口气时,电梯厅忽然发出奇怪的响动,像有人走路翻东西,又像洗衣房窗户里吹进来的风。 夏琬吓得脸色惨白,“谁!” 外面的声音停顿了片刻,继而发出阴森森的笑声,阴森森的,听着毛骨悚然。她怕自己是因为害怕而产生幻听,于是呵斥壮胆:“谁在外面!你走错门了吧!再不离开我就叫安保了!” 话音刚落,可视门铃示威般地响了起来。有个影子逼近摄像头,显示屏画面随即漆黑一片,笑声变得更加清晰了,并伴随着明显的脚步声。仿佛在说,那你叫啊。 电梯厅的真的进贼了!夏琬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倒退几步,确认防盗门没被撬开后,头也不回地飞奔着逃回二楼卧室。砰的一声反锁了房门,赶紧解锁手机通知安保上来。 慌乱中,她无意识地再次拨通周从嘉的电话,“帮我叫下从嘉。” “那您稍等。”接电话的仍然是总助钱静宜。 许是听出她情绪低落,这回对面没捂手机,她能听到会议室的夹杂着欢声笑语的讨论。正当她想挂掉电话时,听筒里终于传来周从嘉无奈的声音,“又怎么了?” 想到已经叫了安保,而他接下来还有活动,夏琬临时改了主意,不想叫他分心。但心里还是酸酸的,就犟了一句想他安慰自己,“没怎么,就不能联系你吗?” 周从嘉明显生气了:“我这些天很忙,你不要胡闹。” 夏琬连忙解释:“我没有胡闹,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 周从嘉耐心不多语气不佳:“我很忙,你赶紧去休息,不许再打电话来。” 挂断前,他旁边似乎有钱静宜轻柔的笑声。不过她来不及多想,物业值班人员和安保人员已经带着附近的巡警到了楼下电梯厅。 巡警和她了解完情况后排查了现场,没发现有人非法入室。于是夏琬又瑟瑟发抖地强调了一遍,刚才她的确亲眼看到可视门铃摄像头被故意遮住。 见她着实吓得不轻,巡警临行前就安慰她,回去后会根据监控进一步排查,要是有情况会马上通知她。 夏琬重新躺在床上后还是不敢睡觉,迷糊间不由自主地开始胡思乱想。 周从嘉和他那总助钱静宜,不仅认识时间比她早很多年,每天相处的时间也比她多一倍。每次她打他私人电话也照样是钱静宜接,她作为妻子却从没碰过他手机,更不敢帮他接电话。 她从小就喜欢他,爱他很多年才等来回应,满心期待婚后与他相守相知。 谁知婚后他们也不能天天见面。她也不敢随便给他发微信、打电话或者追问行程。 所以尽管结婚多年,除了他的身体和喜好,她依然对他一无所知,永远只能等他抽空回应自己。甚至现在家里都火烧眉毛了,他还不闻不问把她一个人丢家里。 好在他给钱给物、履行夫妻义务时非常积极投入——想到他搂着自己温柔诱哄时的样子,夏琬脸红了下,琢磨着是不是要给他报个平安,免得他记挂。 被电梯厅凶铃惊吓大半夜早已精疲力尽,夏琬将他西服上盖在身上,闻着他的白檀香气,心里终于渐渐平静安宁下来,昏昏沉沉地睡去。 但感觉才躺了一小会儿就被吵醒,她一看闹钟,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半。 手机上没有未接来电。不知道从嘉是不是又通宵加班了。想问问他吃过了没,但又怕打搅他休息。 算了。还是先赶路。闺蜜九点钟在下楼接她一起去上班。 匆匆洗漱换好衣服后,她从冰箱里拿了周末提前准备好的豆皮三明治,把一大壶冷泡茶倒进超大号保温杯里。和水果一起装进包中。 深呼吸做好心理建设后,夏琬手握防狼喷雾,打开了通往电梯厅的防盗门。 环视一周,她总感觉电梯厅有被翻过的痕迹,却又说不上来哪里被翻过。这会儿时间紧迫,她也没办法仔细对比,锁了指纹后,又用钥匙给门上了锁,这才放心地下了楼。 闺蜜宁缇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远远地见她走路虚浮,立刻招招手窃笑着调侃她:“琬琬,昨晚睡得好吗?快给本单身狗投喂一波狗粮。” 夏琬不想提昨晚的事让朋友担心,也不愿意给朋友留下望夫石的印象,于是拿出三明治递给宁缇,笑说:“喏,狗粮来了,吃吧。” 宁缇见她转移话题,收起笑容认认真真地打量她一番,然后抱抱她,了然地叹气:“你看看你,眼睛都哭红了,他昨晚又没回家?” 夏琬低下头,沉默以对。 宁缇大吃一惊,生气地说:“都快半个月了!他也太过分了吧?!他到底在忙些什么你知道吗?” 夏琬心里黯然地想,我很想为他分忧解难,可他根本不愿意和我交流他的工作,我哪有机会了解他到底在忙些什么。难过归难过,但嘴里还是选择粉饰太平,“他有跟我说过,工作很忙,一直在加班,没有时间回家。” 正在行车中的宁缇闻言腾出一只手,恨铁不成钢地点点她脑袋:“工作再忙,也不可能忙到连续半个月不回家吧?他连你排舞剧差点受伤都不知道,你还替他说话。你能不能争点气,给他定个规矩,一天不回家,跪仙人掌,三天不回家,狗头打烂。半个月不回家,扫地出门睡垃圾箱。” 这话骂得太押韵,夏琬被逗得笑了笑,然后温温柔柔地解释:“他这段时间确实忙,我从电话里听到,他一直在开会,很多人一起加班,我要是定个约法三章耽误他工作,他更回不来了。” 宁缇用一副你病入膏肓无可救药的表情看着她,“拜托,我的夏老师,你连自家男人一天到晚忙什么都一无所知,再这样下去,他被撬走了你还在替他打掩护。” 夏琬一愣,认真地说,“可就算我盯得死死的,他想瞒我其实轻而易举。但你也知道,他向来清醒傲气,自有风骨和涵养,那个圈子再物欲横流,有些事他压根不屑做的。” 宁缇没好气地白她一眼,“自欺欺人。感情不能指望人品。你们相处的时间太少了很危险知道吗。” “我知道。但他总说自己工作很忙,让我不要胡思乱想,我总不能缠着他不放吧。”夏琬苦笑了下,想起自己的结婚誓言,世间长久的欢喜和美梦,是从我遇见他开始。 小区门口送小孩上学的保姆车排起了队,宁缇被迫踩下刹车,抓紧时间狠狠地咬了一口三明治,边吃边支招:“唉,算了算了,你这点出息,难怪被周从嘉吃得死死的。要不这样吧,这段时间住我家,让他也尝尝家里冷冷清清的滋味。等他找到我家来,我帮你跟他交涉。” 夏琬有些犹豫。 这时,宁缇正好想起来,她有个快递在快递柜好几天了,连忙下车,让夏琬等她两分钟。于是话题就岔开了。 在这个间隙,换完班的安保瞧见了她,悄悄地走过来告诉夏琬,“昨晚的事,警方通知了周总。结果周总吩咐我们这段时间派两个人在您家电梯厅值班。我们也不是拒绝,但实在人手不够,您看能不能缓几天再执行?” 夏琬心情瞬间雨过天晴,笑眼弯弯,“没关系,我和他说。” 既然从嘉已经知道家里出了事,那他肯定知道自己亲亲老婆独自面对恐惧受了极大的委屈吧?他今晚肯定回回家了吧?!说不定等下就会抽空嘘寒问暖地关心她。 她婉拒了宁缇的好意。 导演听说她昨晚差点在家遇险,排练到中午就强行给她放假半年。于是她去了生鲜超市采购了一番,花了一下午时间,做了一桌子周从嘉爱吃的菜。 等忙完后她才发现,今天忙得从早到晚都没过看手机。 难怪她期待了很久,电话却始终没有响起。然而,她手忙脚乱地翻出来一看,未接来电里压根没有周从嘉。 可能他打算直接回家? 但是,她一直等到晚上十点,连周从嘉半个人影都没等到。结果等来了钱静宜用他手机发的微信:夏老师,周总已经歇下了,今晚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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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豪门白月光摆烂了

    池下月影|古典架空|连载

    今天是黎念念和纪家公子订婚的日子。她这会正端坐在化妆室里,身边围绕着三个专业的化妆师。为首的化妆师Chris金发碧眼,长得如同从时尚杂志里走出的外国男模。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黎念念的脸,低 豪门白月光摆烂了全文免费阅读_豪门白月光摆烂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今天是黎念念和纪家公子订婚的日子。 她这会正端坐在化妆室里,身边围绕着三个专业的化妆师。为首的化妆师Chris金发碧眼,长得如同从时尚杂志里走出的外国男模。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黎念念的脸,低声称赞:“黎小姐,你的皮肤状况很好,看来今天我的工作应该很简单。” 作为巴黎最顶尖的化妆师,Chris见识过许多明星,一向自诩眼高于顶。但这会站在黎念念面前,打量着她可以说得上完美无瑕的脸,他暗自觉得她并没有输给那些女明星。 黎念念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眼神放空,没有回应Chris的话。 现在的她已经无暇顾及别人。 一个小时前,黎念念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这个声音自称是【白月光系统】,说她生活的世界是一本书,而她正是书中至关紧要的白月光角色。为了辅助完成剧情,系统才绑定到她身上。 黎念念没当真,还以为自己是休息得不好出现了幻觉,抬手准备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系统见她不信,急忙说有办法可以证明自己。 紧接着,它砸下了一个重磅的消息—— 【一个小时之后,宿主化妆时,你妹妹会出现在化妆室,告诉你她已经怀了你未婚夫纪嘉言的孩子。】 直到现在,黎念念都还没完全从这个消息里回过神来。 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雕花时钟后,她心中一动——系统说的时间,很快就要到来。 ……一切,真的会如系统所说吗? 她忍不住握紧双拳,感受着手心微微的汗意,心跳也变得有些急促,就像胸腔中藏了一面“咚咚咚”的小鼓。 下一刻,“吱呀”一声,黄花梨木雕花门被人推开,发出略微嘶哑的响声。 守在房间门口的佣人抬头,看到一个身形姣好,容貌娇俏的女人走了进来。他点点头,极为恭敬道:“二小姐。” 黎念念呼吸一滞,透过镜子的反射,注视着门口处的女人。 系统说得没错,她的妹妹果然来了。 高悬在黎念念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在这一刻终于狠狠斩落,要将这个看似完美的世界剖开,展示出它不堪入目的一面。 女人看到黎念念,脸上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看起来天真无辜又惹人怜爱。 “姐姐,我起晚了,这会才过来。你已经开始化妆了吗?” “嗯。”黎念念应了一声。 女人的目光在Chris流畅的手上停顿一刻,轻轻咬唇,往前走了几步,对着黎念念小声道:“姐姐……我有很重要的话想对你说,可以让化妆师和佣人们先出去一下吗?” 客人们很快就会抵达,化妆又是个漫长的过程。Chris手下不停,湛蓝的眼睛不满地瞥了一眼女人,不知她到底有什么重要的话,非得在这个时候说。 黎念念深吸一口气,维持着平静的表情。她有些歉意地对着Chris道,“抱歉Chris,我的妹妹有话想要对我说,只能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下。” 主人家都已发话,Chris只得收起化妆刷,带着其他两个化妆师转身出去。 他知道来的是谁——黎家的二小姐,黎盈盈,黎念念的亲妹妹。 黎家只有这么一对姐妹花,自从黎家父母出意外身亡后,整个黎家只剩她们二人相依为命。 好吧,也许真的是有什么要紧事呢? 他耸耸肩,目视着黎家的佣人走出房间后紧紧关上了门,隔绝里面的一切声音。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黎家的两姐妹。 黎念念从化妆镜前转过身,直视着自己的妹妹:“什么事?” 她的语气有些平淡,不像往常那样宠溺,若是仔细听,还能听出声音中带着些如冰霜般的凛冽。 但黎盈盈此时心绪波动,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她握紧双拳,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毫不犹豫重重跪了下去! 纤瘦的膝盖磕在手织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姐姐!这个婚不能订啊!” 若是在平时,看见自己的妹妹跪下,黎念念一定会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搀扶。可是如今的她却一动不动,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她嘴角微微一弯,似乎在笑,语气却依然是淡淡的:“哦?为什么?” 黎盈盈的双手颤抖着抚上自己的肚子,连着喘了几口气后,才艰难地开了口:“我……我已怀了阿言的骨肉。” 她说的阿言是纪嘉言,今日订婚宴的男主角。 一边说着,黎盈盈一边抬头,想要看黎念念是什么反应。这会她终于回过神来,察觉到今日的黎念念有些反常。 令她更加不解的是,听了她的话,黎念念竟然还保持着平静,仿佛一点都不惊讶。 【看吧,宿主,你妹果然来找你了吧?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你妹都已经有纪嘉言的孩子了,那可是一条无辜的小生命啊。木已成舟,覆水难收,就算为了这条小生命,宿主也要成全你妹啊!】 【宿主你别坐着不动啊,快过去把你妹扶起来,地上凉,对孕妇不好!】 黎盈盈自然不知道,黎念念此刻表面风平浪静,实际上脑海中已经吵翻了天。 在一个小时的漫长等待后,她竟然真的等来了黎盈盈的出现。这会白月光系统正在她脑海中得意地喋喋不休,一口一个“你妹”,听起来像在拐弯抹角地骂人。 她用力地掐了掐手心,感受着传来的尖锐刺痛感。 “姐姐?”见她不说话,黎盈盈疑惑地看着她。 【宿主,孕妇不适合久跪,更何况那可是你的亲妹妹啊!】系统苦口婆心。 “闭嘴!” 黎念念忍无可忍,对着系统吼了一声。 她翻出操作界面,找到一个长得像静音的按钮,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世界终于清净了。 她转头看向黎盈盈,沉默了片刻,才有些嘶哑地问:“为什么?” 一周前惊闻父母出事的噩耗后,她匆匆赶回国。还没来得及好好哭一场,便为了黎家的稳定,不得不着手准备这场早已约定好的订婚仪式。这一周她忙得脚不沾地,连未婚夫的面都没来得及见。 印象里的纪嘉言是一个温文尔雅、不善言辞的大男孩,看着她的目光里始终带着淡淡的温柔和包容。 对于这场婚事,黎念念说不上喜欢,但也不太反感——作为黎家大小姐,她早已明白自己的婚姻是很难自主选择的。 只是想不到,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她的亲妹妹竟然枉顾两人的亲情,毫不犹豫从背后狠狠插了她一刀。 黎念念知道“为什么”这个问题有点可笑,但她还是问出了口。 黎盈盈眼中立刻涌出泪花,断断续续道:“那……那都是一场意外。两个月前我和阿言一起出去玩,不小心喝醉了……” 她的眼神是那样纯净无辜,好像这一切真的只是一个意外一样。 黎念念忍不住又笑了笑,才反问道:“不小心?上个月你们一起入住S市金茂君悦,半个月前你们在D国同行,入住帆船酒店,这都是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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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宫女(美食)

    桃花白茶|古典架空|连载

    第1章苏菀还没睁开眼,就听到妈妈低声啜泣的声音。但是她妈妈不是已经去世了吗?“醒了,这是醒了吧。”“四姑娘醒了,快去叫老爷过来!”除了这些嘈杂的声音,苏菀还听到一个温柔熟悉的声音 小宫女(美食)全文免费阅读_小宫女(美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1章 苏菀还没睁开眼,就听到妈妈低声啜泣的声音。 但是她妈妈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醒了,这是醒了吧。” “四姑娘醒了,快去叫老爷过来!” 除了这些嘈杂的声音,苏菀还听到一个温柔熟悉的声音:“好菀儿,都是姨娘没用,都是姨娘不会争。” 姨娘? 这是什么称呼,不会争又是什么。 等苏菀彻底睁开眼,就被眼前的一切吓到了。 古香古色,还有些简陋的房间,身旁熟悉的身影却穿着古装? 苏菀刚想喊妈,房间就被人推开。 好家伙,全都是古装? 苏菀没来得及做什么,再次昏睡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知道自己的处境。 上辈子刚拿到录取通知书的她,准备去墓园给去世的妈妈扫墓,去的路上遇到失控的卡车,自己当场死亡,死之前好像救了个小学生? 不管怎么样吧,反正确定死透了。 唯独遗憾的是,没有把自己考上不错大学的消息告诉妈妈。 她跟妈妈体质一样体弱多病,妈妈走之前经常说,是她身体不好,才连累菀菀身体不好。 可苏菀从未这么想,她觉得自己的妈妈是世上最好最温柔做饭最好吃的母亲。 而这辈子她穿到一个不知名的朝代,此地叫天祥国,风土人情跟华国古代有些像,但又不尽相同。 这辈子的原身也叫苏菀,是京都,崇南坊,安化街苏家的庶女。 苏家有些白案,也就是做面食的手艺,早些年还好,但近些年自己家的铺子都盘了出去。 苏家老爷也去了其他酒楼做白案师傅。 即便家境如此,这苏老爷,也就是原身的亲爹,还是娶了一妻两妾,养育了一子三女。 其中的儿子还是庶长子。 可见这家乱糟糟的,不是个太平人家。 这苏家有一子三女。 正妻生的是二姑娘,今年十七。 二姨娘生的是庶长子,三姑娘,一个十八,一个十五。 三姨娘生的是四姑娘苏菀,今年十二。 正妻想送二姨娘十五岁的女儿去宫里,耽误个五六年,二十一二再出宫。 还以已经报了名册给宫中不好更改为由,逼着人进宫。 正好今年皇宫征纳宫女,则选女官,是个极好的理由,还说什么,家里营生不好,也养不了那么多人。 若二姨娘的女儿能在宫里当个女官,那他们苏家在宫外也好过啊。 苏家老爷原本都被劝动心了,再说名册都报上,确实不好更改,不管怎么样,都要送个人进去。 但能在家里生下庶长子,接着又生了苏家三姑娘的姨娘又怎么是好相处的。 最后不知道怎么跟苏家老爷说的,进宫的人就从十五岁的苏家三姑娘,变成十二岁的苏家四姑娘。 十二岁的年纪,送到深宫当中干活? 也亏他们能想得出来。 但二姨娘硬着觍着脸说,四姑娘年龄小,到宫里待个六年时间,出来还好嫁人。 等消息传到小房间三姨娘耳朵里的时候,苏家老爷已经派人去打点,把苏家三姑娘名字撤下来,换成四姑娘的。 三姨娘就是原身的生母,她以前是苏家正妻身边的粗使婢女,胆小怯懦,原本要外放嫁人,却被这家老爷占了身子,这才留了下来。 说是留下来,但这家又不是大富之家,她还是在做婢女的活。 平日里虽然过得战战兢兢,好歹她有个女儿,心里也有个慰藉。 这个消息传来,跟生母一样胆小怯懦,身体还不好的原身苏家四姑娘晚上便发了高烧。 再醒过来,这具身体的芯子已经换了,变成从现代过来的苏菀,而不是这家的苏四姑娘。 苏菀整理好这些消息,努力消化着里面的人物关系。 说来也巧。 她跟原身一样,都是体弱多病的。 而她们的母亲,有着同样的音容笑貌。 所以方才恍惚间,她把三姨娘认成了自己的妈妈。 这会苏菀被靠在枕头边,三姨娘眼睛红肿,但声音温柔温和:“菀儿,再喝口粥吧?要多吃些东西,这才能好起来。” 话是说着,三姨娘的眼泪又掉个不停。 苏菀见不得跟她妈妈一样脸庞的人哭泣,努力吃下半碗粥,再多的就吃不下去了。 等苏菀身体好了些,该过来的人就过来了。 无非是看她身体好了没,跟她说什么时候去皇宫。 因为她有家传手艺,进宫直接去尚食司当宫女,不必等着统一分配,跟普通宫女相比稍微有点优待。 来传话的人目光躲闪,显然知道四姑娘还在病床上,还让她明天一早就出发,实在过分了些。 但过分又怎么样,谁不知道这家里四姑娘跟她姨娘最好欺负。 等传话的人离开。 三姨娘又哭出声,她看向苏菀的眼神那么温柔,让苏菀不由得想起自己妈妈。 苏菀毕竟不是真正的十二岁孩子,轻轻给她擦着眼泪,开口道:“放心,我会没事的。事情已经成定局,再说旁的也没用。” “再说家里如此,出去反而多条路。” 苏菀整理完脑海中的信息,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在她看来,与其在这家当个人人揉搓的庶女,不如进宫找条活路,反正比在这个家好。 这家的正妻是能把庶女送到宫里故意耽误婚配年纪的,回头要是逼着她嫁什么老头还钱,也不是不可能。 这就不是个体面的人家。 三姨娘看着苏菀,总觉得她好像变得有些不同。 人还是那个人,可似乎坚定了许多,明明是十二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却很有章法。 苏菀看看外面天色,已经到了晚上。 既然要进宫,那她肯定要做点准备。 “姨娘,我想去见见老爷,能不能帮我说一声?”苏菀开口道。 三姨娘下意识点头,但又问道:“你找你父亲做什么?” 苏菀笑:“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三姨娘虽然能力不足,可确实很关心女儿,也是个好妈妈。 既然她用了原身的身体,就会替原身尽孝,尽量三姨娘过得好些。 等苏菀见到苏家老爷,原身的爹,表情是带着笑的,但又带着小姑娘特有的懵懂。 这个爹好不好,跟她没关系。 但有些事必须先说明白。 苏菀从房间里回去,没几步路就到了姨娘房间。 这家也是怪,明明穷得很,姨娘不仅住下人房,还继续做婢女的活计,总共也没几个使唤人,家里房子也不大,架子倒是堪比有钱人家。 苏菀也知道一些,无非是苏家祖上不错,近些年才落寞。 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苏菀一回来,就有人拿着新被褥,新窗纸来给三姨娘修缮屋子。 不等三姨娘问,苏菀就笑:“姨娘,以后你就做好自己的事,不用再去伺候嫡母,也不用给二姨娘做事。” “放心,我都说好了。” 而主屋那边,苏家正妻气得要死,指着苏家老爷骂:“她不干活?那家里又要请个人,咱们家没钱!” “你说没钱,你还娶那么多妾室,到底有什么用!” 苏家老爷立刻道:“就两个,这多吗?再说我家是有铺子收租的,你好好经营,这还不够花?” “这还不是你挑的事,好端端送女儿到皇宫干什么?人家都去宫里了,不能优待她生母吗?” 这些争吵跟苏菀没关系。 只要她在皇宫一日,就没人敢真的苛责三姨娘。 按她刚才对苏老爷说的话就是:“我既然到了皇宫里,随时都能告御状,就算告不到天子那,我还能去告女官。总有人过来主持公道。” 这话也不是吓唬。 苏菀说的真心实意,真的惹急了,她是敢直接告御状的。 既然要帮原身赡养生母,她就一定会做到。 重活一世不容易,她这人很惜命的! 苏菀见着用新被褥十分不安的三姨娘,笑着安慰道:“姨娘你放心吧,真的没人敢说什么。” 做了半辈子粗活的三姨娘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搂着自己瘦弱的女儿流泪。 她的四姑娘太瘦了,太让人心疼了。 这个怀抱让苏菀有些愣住,不过这个身体还是年纪小,方才在苏家老爷那又谈了许多事,不由得睡了过去。 睡梦里她似乎在自己妈妈的怀抱里,显得格外温暖。 第二天一起来,苏菀还有点不好意思。 可三姨娘却轻轻拍着她,眼睛通红,显然一夜未睡。 “四妹快收拾吧,宫里来人接了,快点,女官们已经快到了!” 门被敲得作响,苏菀只好起身。 喊她的人就是苏家三姑娘,原本要入宫那位。 这会苏菀推开门,她显得还有点心虚,最后塞了个荷包给她,塞完转身就跑。 苏菀见里面是几十个铜板。 不错,给钱最实在了,她收下了。 等十二岁的小苏菀拿着包裹在家门口等女官过来,三姨娘又哭了起来。 她家菀儿十二岁,看着如同十岁的小姑娘一般大,这进宫了可怎么办。 反而小苏菀十分镇定,扭头看着苏家老爷,苏家正妻,还有旁边的二姨娘。 苏菀开口道:“请诸位好好待我姨娘,否则等我做了女官,一定饶不了你们。” 即使苏菀努力沉住气,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稚嫩,可听起来还是让走近的女官们发笑。 好有志气的小姑娘,就是个头太矮了,像个小不点。 这笑声让小苏菀探头看过去,一群身穿官服的女官们笑着看她,显然听到她方才的豪言壮语。 完蛋! 还没入职呢,就被上司听到自己想要升职了! 好尴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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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渣了雌君后雄子们重生了[快穿]

    赫鲁晓芙|古典架空|连载

    第一章破破烂烂的回收站里,一个身形修长,容貌英俊的雄虫正懒洋洋的倚靠在桌子边,“老罗,虽然不知道你为何改变主意——”“不过我一开始就说过,一旦交易达成,无论发生什么,这个钱都是不退的哦。” 渣了雌君后雄子们重生了[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渣了雌君后雄子们重生了[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破破烂烂的回收站里,一个身形修长,容貌英俊的雄虫正懒洋洋的倚靠在桌子边,“老罗,虽然不知道你为何改变主意——” “不过我一开始就说过,一旦交易达成,无论发生什么,这个钱都是不退的哦。” “也没想让你退啊。”被称作老罗的老雄虫抹了一把脸,无奈道,“谁不知道钱在你陆老板这里,向来都是有进无出。” “那就再好不过啦。”陆老板……也就是陆轻,听到不是来要钱的,笑容都真挚了。 乐呵呵的接过老头递来的船票放进上衣口袋里,不退钱还能二次倒卖,血赚。 想到些什么,陆轻颇有兴趣的问道:“不过老罗,我记得你一直想带着你那乖孙去第三星系的次塔星上学,现在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老罗摇了摇头:“里奇以后是要进军校的,如果审查的时候被发现他是偷渡来的,那他的前途就毁了……” “陆老板,我正是为此而来。” 老罗拿出一张卡递给陆轻:“这里有两千星币,虽然不多……” 这个一脸沧桑的老虫,十分恳切的求道,“希望可以看在我们的交情上,为我们曾在这里买票偷渡的事保密。” 虽然只有犯罪意图,没有犯罪事实,但被别虫知道了总归是不大好。 陆轻都听懵了,“你都把票给我了,还怎么带他去上军校?” “你不知道?”老罗闻言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想到什么后又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也是,你病了一个多月,对外面的事可能不太了解。” 老罗道:“大概是一个多月前吧,首都星发布了一系列针对边缘星的民生改善举措,说会派虫翻修所有的机械星球,并且要将其政治经济文化全方位接入帝国运行管理。” 陆轻抽了抽嘴角:“这你都信?这种鬼话不是每年都在传,每年都没动静的吗。” “我一开始当然不信,但没想到真的有工程队来了,中央广场都修好了。” 老罗的眼中饱含激动之色,“这还只是先行队伍,后面建设部医疗部数据部什么的都会跟上,听说,新上任的议长大人也会来呢!!”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退掉这两张半生积蓄买的船票。 偷渡是无奈之举,如果有正当途径,谁又愿意走这条路。 陆轻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抖着嗓子:“新、新上任的议长是谁?” 老罗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他一眼:“当然是兰希·艾德里阁下了。” 陆轻:“……” 很好,他那点微末的幻想啪叽一声破灭了。 也是,以兰希的能力,成为新任议长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老罗那厢还喋喋不休,“除了兰希议长,还有谁会关心我们这些低级虫族的死活。” “不仅帮我们建设星球,还派虫来登记虫口,录入星网,让我们也能拥有合法身份……简直就是我等之幸啊。” 陆轻抽了抽唇角,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那兰希议长搞这个虫口普查,是为了让某个渣了他还扔球跑整整五年的黑户前夫落网呢。 “等身份登记完,再过两个月,到次塔星的航线应该也建的差不多了,我和里奇到就能走了……” 老罗回过神来,把卡往陆轻手里怼,“陆老板,你可一定要答应我啊。” 陆轻神思不定的点点头,勉强打起精神来,道:“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老罗放下一桩心事,乐呵呵的拍了拍陆轻的肩膀,“中央大街换了个新的光屏,听说议长大人今天要面向全网演讲,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陆轻:“……” 妈妈,他好害怕。 陆轻把老罗往外面推,“不了,你去吧,我有点头晕。” 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差点碰一鼻子灰的老罗迷茫的挠了挠头,怎么感觉陆老板今天怪怪的。 雄虫的脚步声远了,陆轻颓然倒在沙发上,双目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没想到躲到这里来了,还是躲不开。 五年前,陆轻来到了这颗位于虫族疆域边缘的星球。 这是一颗要资源没资源,要技术没技术,地理位置还烂的一批,没存在感到连名字都没有星球; 虫族的远疆驻军不屑驻扎,星兽饿到死都不愿意啃上两嘴垫肚子。 又穷又破,落后到是个虫都想逃。 但对于陆轻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 远离首都星的波云诡谲,不必担心雌君的报复,不愁吃穿,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舒服。 陆轻原以为自己会在这里待到死,但他似乎有些低估了兰希的恨。 陆轻叹了老长一口气,非常口嫌体正直的拿起钥匙,准备去中央大街。 中央大街其实离陆轻家很远,但陆轻几乎每天都会去; 原因无他,这颗星球没钱买设备,只有少数几个地方能连的上星网,中央广场就是其中之一,为了获取某些信息,陆轻每天都会去蹭网。 不过网络很不稳定,也许待一天也加载不出几个页面,所以一般除了陆轻也没虫会这么干。 对这颗星球上的虫民来说,每天八点准时准点在广场上收听帝国新闻,已经是他们对帝国最大的尊重和关怀了。 然而此刻,平时不到八点看不见人影的中央大街上,竟然破天荒的热闹。 陆轻刚停好飞行器,就看到虫族们三俩结伴,正向着中央大街的广场而去。 “虫神在上,我从未见过中央大街这么干净的样子。” “还有这些设备,可都是高级货啊。” 一只雄虫这边摸摸那边瞅瞅,颇有几分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既视感。 “之前星球报了那么多次基础设施维修,维护处那群虫没一个理我们的,新任议长竟然这么大方……” “是啊。”他的同伴看着崭新的街道,也有些感慨和庆幸,“还好是兰希阁下成为了议长。” “有他在,我们以后的日子也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吧……” 混在其中的陆轻无声的把帽檐往下拉了拉,其他虫好不好不知道,他肯定是不好了。 陆轻忍不住腹诽,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渣了他们最敬爱的议长,都不用兰希动手,他能直接让这群毒唯撕的稀巴烂。 来之前陆轻心里还是抱着点侥幸,直到他站在了中央广场上,亲眼看到了光屏中那只银发碧眼,一身矜贵气的漂亮亚雌。 陆轻捂着心口,艰难的喘气,吾命休矣!! 光屏中的亚雌推了推眼镜,挡住镜片后那双惑人的眼,【雄主失踪的这几年,我和虫崽都很想他,虫神保佑,希望他能快些回到我的身边……】 陆轻:“…………” 说好的演讲呢,你丫的竟然公器私用,搁这儿放寻虫启示?? 陆轻很不忿,有虫比他更不忿。 “议长未免太深情了,一只雄虫而已,别说是失踪了,就是死了又怎么样。” 这一听就是兰希的毒唯。 “虫族最不缺的就是雄虫,以议长大人的身份,什么样的优质雄虫找不到,为何对一只废物雄虫这般念念不忘……” 【我自知能力微薄,找了多年也未能有结果。还希望大家能够帮帮我……】 兰希调出一张照片,光屏上的雄虫穿着一身笔挺的纯白西装,栗色短发一丝不苟的梳起,五官立体深邃,一双凤眼微微上挑,显得风流又多情。 正是陆轻五年前的样子。 兰希歉意的笑了笑,【如有线索,艾德里家族必有重谢……】 陆轻:“……” 可恶,竟然走群众路线。 不过……陆轻看着照片上的虫,有些出神。 兰希竟然用了他们的结婚照。 他还以为早就被销毁了…… “能让议长这般念念不忘,我还以为是怎样的天仙。” 又是他,那只兰希毒唯嘁了一声,酸溜溜的道,“竟然是一只长的这么丑的。” 陆轻:“…………” 胡说八道,兰希都夸他是虫族第一美男子好吗。 “等等……家虫们,我怎么觉得他有点眼熟啊。” 陆轻闻言无端的起了一声冷汗,当年得知兰希出狱,陆轻第一时间就带上了拟生面具。 这种面具很真实,但缺点也很明显,根据使用者原本的面貌调整,也就是说,他现在跟五年前的样子至少还有三分相像。 他这些年深居简出,但毕竟还要生活,不可能完全不露面,有不少虫都见过他的。 按照兰希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的性格,一旦被报上去就能直接送他下大狱。 陆轻想到自己做的事,面无表情的挤开人群往外走。 要是真的被抓回首都星,他一定死的比武大郎还惨。 不回,死都不回。 陆轻攥紧了手里的船票,直接往星际港口而去。 在这颗星球上,对外的航线掌握在私虫手里,一年到头也不见得有几艘民用星舰来。 然而货运舰正常情况下每月都有,今天正好有一艘,这是陆轻原本给老罗他们准备的。 陆轻坐在货舱里,透过巴掌大的舷窗,看着这颗生活了五年的星球,在视野中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彻底看不见了。 瑰丽的宇宙中,漫天星光流转,诉说着亘古不变的永恒与美丽。 有一朵烟花倏地炸开,那么绚烂,可在茫茫宇宙中,又是那么的不起眼。 失事星舰的不远处,一颗五彩斑斓的刺球球正幽幽的注视着一切。 “所以……这货就是这次要绑定的宿主?” 刺球球的身边,一个金色的人形生物点了点头,“就是他。” “抛夫弃子,不思悔改还妄想逃跑——” 刺球球的豆豆眼里满是嫌弃,“主系统大人,这种人真的有改造的必要吗?” “而且都炸成渣渣了,”球球扑棱两下,“不如还是扬了吧。” 小金人:“…………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刺球球扁了扁嘴——如果他有嘴的话,看起来颇为不情愿。 小金人拍了拍它的脑袋,丝毫不觉得扎手,“去吧,待会他灵魂散掉就来不及了。” 于是它朝着那团未熄灭的火星飞去,五彩斑斓的身影在漆黑静谧的宇宙中拖出一条长长的彩色尾巴。 被炸毁的星舰残骸中,有星星点点的灵魂碎片升起,然后在刺球球的光芒中,凝聚成了一个完整的灵魂。 “身份核验中——核验无误——” “开始测算渣渣值——” “测算完成——” 【姓名:陆轻 性别:人类男性/雄虫 渣渣值:61% 系统判定:A级大渣男】 刺球球看着眼前的大渣男,憋足了一口气,然后,猛地撞了灵魂中。 “A01空间站渣改部250号系统,开始绑定——” “叮!!绑定成功——”

    483 人在读03-01 02:51

  • 撩完就跑后被抓回去了[快穿]

    天资愚钝|古典架空|连载

    【娱乐速报:前几天不是有传闻说程喻在最火的时候突然消失,是不是被封杀了吗,博主一看到这个消息就来了兴趣,而且巧了!博主刚好认识几个圈内知名狗仔,经过博主多放打探,竟然发现……!!!】【终年行走在吃 撩完就跑后被抓回去了[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撩完就跑后被抓回去了[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娱乐速报:前几天不是有传闻说程喻在最火的时候突然消失,是不是被封杀了吗,博主一看到这个消息就来了兴趣,而且巧了!博主刚好认识几个圈内知名狗仔,经过博主多放打探,竟然发现……!!!】 【终年行走在吃瓜第一线:卧槽!您难不成就是JJ文学城的作者再就业?!卡的一手好文,啊呸,好博!】 【小甜豆:到底发现什么了啊?抓耳捞腮.jpg】 【程某一生黑:博主措辞严谨一点,他那也叫火?!黑成这样全靠蹭热度赚钱的人biss!】 【看到我请叫我去写作业:所以到底是什么?!快说!!老子作业还没写呢!】 【精准预测:预感要热搜见了……】 【没有感情的吃瓜机器:楼上+1】 …… #程喻被封杀幕后大佬竟然是牧云…#爆 【精准预测:不得不说,料到了,圈子里能说封杀就封杀,一点痕迹都不留的,除了myz也没有别人了吧……】 【终年行走在吃瓜第一线:卧槽!我的沙发没了!不过是我吃错瓜了吗?myz不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吗……】 【程某一生黑:还能说明什么啊,有些人为了红真是不择手段,啧……】 【纯路人不解释:楼上是真·黑粉,跑的比粉丝还快,每次只一有cy的消息就铁定会看到你(狗头)】 【程喻一生黑:@纯路人不解释笑死,有一说一,程某某还有粉丝吗?】 …… 明悦小区,顶楼。 “嘶……” 程喻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脑子里像是有一万根针在使劲儿扎,疼的他差点再次厥过去。 事实上他还真又躺回去了。 空气中,一团史莱姆一样的粉色团子啪叽一声覆盖在程喻脸上,两只小短手使劲儿得拍打着。 “快起来!快起来!宿主快起来吧!” 程喻不耐烦的睁开眼,用了三秒来反应面前这一片粉嘟嘟的是个什么东西,而后毫不犹豫拽掉,一手直接用力甩到了墙上。 史莱姆一样的东西卡在墙上乱扑腾,死活下不来,一边扑腾一边掉泪珠子:“呜呜呜宿主你又欺负我,你明明答应了部长,这次要好好听我的话的!你……” 说着说着,瞧见程喻惨白惨白的脸色,顿时偃旗息鼓了。 明明委屈的是它,现在看来倒像是它欺负宿主了似的。 程喻坐起身,感觉到脑袋上的疼痛减弱了些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有把柄握在这粉团子身上,不能过分惹,惹毛了恐怕要急眼的。 他左右看看,屋子里窗明几净,地上每一块都还铺着厚厚的地毯,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住的房子,了解了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而后就开始找这个世界里人人都离不开的东西——手机。 “呜呜呜……” “别哭了!” 程喻浑身不舒服,白皙的额头上冷汗密布,他看都不看,一个枕头甩过去,成功让粉团子闭上了嘴巴。 强撑着身体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把原本干净整齐的卧室翻得不成样子,他也愣是没想起来自己离开前把手机放哪儿了。 休息一会儿后,感觉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 程喻正在考虑要不出去再买一个、想着希望钱包里的卡还能刷,粉团子终于从墙上挣脱下来了。 它扑棱着两只小短手飞过来,缩小身体轻轻落在程喻肩膀上,生怕再把这个长得很美但脾气很差身体又很弱的宿主给惹炸毛。 它第一次做任务就遇到了这么一个宿主,就理所当然的以为所有的宿主都是一个样,再结合它发现其他的系统都和宿主相处得挺好的,就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 所以它已经下定了决心,虽然它这一次已经掌握了宿主的弱点和把柄,但只要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一定不要采取暴力手段! 嗯!就是这样!团子点点头安慰自己。 “什么事?”程喻一看它这样就知道这家伙又憋着话了。 “那个……其实,”团子不好意思的扭扭水一样的身体:“宿主,你的手机在我这里……嘿嘿……” 当时脱离世界的时候它觉得这东西有趣,虽然不如它们系统的功能多,但系统不能自己用自己玩游戏……所以它就悄悄带了回去,结果回去之后连个打开手机的机会都没有,它怎么带回去的,就怎么原模原样地给带回来了。 程喻:“……”嘿你个头。 手机开机后,压根不用他自己去搜,仅仅是八大平台给出的推送标题都能让他知道一个大众认为的明确事实:消失两个月,他被牧云筝给封杀了…… 要不怎么所有人都觉得程喻这人缺德呢,知道这个消息,别人第一时间都会想怎么去弥补,明明是自己的错,他却想的是:好歹情侣一场,牧云筝不会真这么无情吧…… 许是自己也认识到自己的恶劣了,程喻使劲儿摇摇头,要把这个第一时间冒出的想法甩出去。 再看电话微信,无一不是99+,其中一多半都是来自于“封杀他的那个人”,时间均在一个月之前。 其他的也来自于他的经纪人,那个干练的女强人,不过女强人显然放弃的更早,连打了三天没人接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打过了。 看到网上对他傍“老男人”的评价,又想起牧云筝漆黑无波的眸子,联想到自己之后可能面对的事情,程喻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许是察觉到他的退缩,团子安慰地拍了拍程喻的脑袋:“宿主别怕,用你的真心感化他!一定要是真心哦!” 程喻:“…………” 可以请求换一个系统吗? 刚刚还想着出去买手机,现在好了,手机也不用买了,人也出不去了,只要有一点风声传出去,程喻知道,以牧云筝的能力找到他一个小时都花费不了,更何况他现在落脚的这个公寓还是牧云筝的。 他还不想直接见到牧云筝,虽然身体这会儿恢复一些了,但他怕疼,还想多活一会儿。换个思路想想,自己和牧云筝谈恋爱之前,那人根本就记不得他在明悦这边还有公寓,而现在,牧云筝肯定恨死他了,更不可能来这边了。 这就意味着,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要坐下来好好想想,从长计议,这任务难度可比之前要困难多了。前一次要不是因为……的话,各种不同的世界,像旅游一样,他还挺乐意陪他玩玩的…… 程喻把刚刚找手机时翻乱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这毕竟不是他的房子,他就算脸皮再厚,现在这种情况,他可能还要暂住人家的房子一段时间,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收拾完他就靠在沙发上刷着手机,尽可能的多了解网上的消息,刚好看到有关他的热搜底下还有另一个热搜—— #秦非成为星云娱乐股东之一# 星云娱乐,是牧云筝的产业之一,他也算是这个公司的。 牧氏各种行业均有涉及,之前,牧云筝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其他的产业上,当初好像就是因为秦非,他才关注到自己旗下还有这么一个不温不火的娱乐公司。 说起来,也是从那时候起,牧云筝才分出了一小份精力,去彻底肃清了星云娱乐内部的员工结构,换上了更有能力的人,这才有了后来在娱乐圈算得上是“权势滔天”的星云娱乐。 也是因为秦非,他才有接近牧云筝的机会。 秦非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虽然程喻不是很了解剧情,但作为反派的牧云筝,他一开始看上的应该是主角才对,只是被自己截胡了…… 程喻点进这条热搜,看到与自己的热搜底下截然不同的评论区,再结合在网友们眼里两人以前是对家这件事,有人感慨—— 【非非勇敢飞: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程喻费劲心机勾引老大叔的时候大概没想到对家直接打入了公司内部成为了领导吧哈哈哈。】 【非非的小棉袄:楼上真是精准概括了!】 程喻笑了,他想,这话前半句说的没错,他之前确实是费尽心机才讨得牧云筝的欢心,但后半句就不对了,他知道秦非是主角,他做成什么大事,程喻都不奇怪。 毕竟一般的套路里,主角都是才貌双全的,这么发展不奇怪。 但秦非这个人……程喻不是很喜欢。 程喻看了半天,丝毫没有自己在吃自己的瓜的自觉,反而像看大型狗血连续剧一样津津有味。 尤其是看到网上那些人都以为牧云筝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大叔的评论,又联想到那张算得上是清冷美艳的脸,怎么想怎么好笑。 不过……牧云筝可能也不在意网上的人怎么评价他,在程喻的想象里,这人一直是很理智的,他可能会恨死自己,但封杀这种事情,仔细想想,其实也不一定是他做的。 毕竟程喻也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就消失了,总得有个理由来解释这件事情。 看着看着,程喻猛地把腿从茶几上放下来,吓得在他肩膀上打盹儿的粉团子直接从肩膀上滑了下去:“怎、怎么了宿主?” 程喻一撇嘴:“饿了。” 说着他直接站起身朝厨房走去。 不在牧云筝面前的时候,程喻本来脸色就很凶,从厨房里出来后脸色就更臭了,要不是因为他现在比较虚弱脸色苍白,活脱脱一个霸王。 他记得他离开的时候厨房的冰箱里东西还不少来着…… 什么都没有。 又瘫到沙发上想了一会儿,程喻最终还是决定出去买点东西回来,毕竟他现在不吃东西也会死,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怕死的紧。 回到卧室在柜子里挑了几件不知道是他的还是牧云筝的衣服,再加上帽子、围巾和口罩,程喻把自己裹得可以说是妈的不认。 还好现在是冬天,这一身装扮也不算奇怪。 他收拾好之后把粉团子团吧团吧弄成一个指甲盖大的小球,装进了衣服口袋里,系统欲哭无泪,反抗不得。 程喻刚走到公寓门口就听到外面丝毫不慢脚步声以及紧接着响起的输入密码的声音,顿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他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公寓门从外面打开了。 程喻和牧云筝大眼对小眼。

    1062 人在读04-19 12:20

  • 茶艺直播间[无限]

    昨夜小雨|古典架空|连载

    洛浔发现自己在一间教室里。眼前是老旧的木板桌,桌面上画着乱七八糟的涂鸦和小抄,边缘破破烂烂,有不少人为破坏的痕迹。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典型的初高中教室,有三四十张桌椅,最前方的黑板侧边写着课表和 茶艺直播间[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茶艺直播间[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洛浔发现自己在一间教室里。 眼前是老旧的木板桌,桌面上画着乱七八糟的涂鸦和小抄,边缘破破烂烂,有不少人为破坏的痕迹。 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典型的初高中教室,有三四十张桌椅,最前方的黑板侧边写着课表和值日安排,讲台上摆着几个粉笔盒和一个堆放杂物的篓筐。 整个教室的氛围非常阴暗,天花板上白炽灯提供了仅有的一点亮光,时明时暗的灯管发出一种不堪重负的电流声。 靠墙的窗户全都被木板钉死,看不见半点窗外的风景。 教室里有六个人,四男两女,都是成年人的打扮,没有一个像学生的。 洛浔坐在最后一排,正好把几个人的模样尽收眼底。 坐在最前排的是两个男人,一个高一个矮,中间坐了一个地中海秃顶的男人,倒数第二排是两个女人,一个长发披肩,一个短发。 地中海突然站起来说道:“怎么回事,这是哪里?谁绑架我?” 短发女也惊呼一声:“啊……我,我洗澡洗到一半……” 然而她穿得严严实实,头发也是干的。 “请问……你是洛浔哥吗?” 长发披肩的女人突然叫出了洛浔的名字,洛浔定睛一看,很快就把对方的脸和记忆中的名字匹配到了一起。 “林芊芊?”洛浔惊了:“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也不知道,我刚刚在家里的……这里到底是哪里啊,手机也完全没有信号……” 林芊芊见到熟人都快落泪了,她太害怕了,突然之间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吓得心脏都快不跳了。 不像地中海还能站起来无能狂怒一下,林芊芊是站都站不起来,两条腿软得直打颤。 她和洛浔是表兄妹关系,远房亲戚,平时只有在家族聚会的时候见过几面,完全算不上熟,但现在,洛浔的出现让她下意识地放心了一点。 洛浔却完全没有放心,反而是觉得更加不安。 本来以为搞不清状况的只有他自己,现在发现大家都是这样,比起人为的绑架,更像是某种神神鬼鬼的灵异事件。 未知的东西可比绑架可怕多了。 最前排的高个子开口道:“两位是新人吧,冷静一点,我是老玩家,跟着我就行。” 地中海:“你就是绑匪?为什么绑架我,你们要多少钱?” 短发女也着说道:“大哥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保证不报警。” 林芊芊也泪眼朦胧地点头:“大哥,钱好说……” 只剩洛浔还没发话,虽然洛浔打心眼里不觉得这是绑架,但还是为了配合大家,他只能把手机霸气地往桌上一拍:“要多少?微信还是支付宝?” 高个子男人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教室里的四个人,说了一句让众人觉得匪夷所思的话来:“你们难道全是新人?” 地中海:“什么新人不新人的,你到底什么意思?” 坐他邻座的矮个子男人赞同道:“恐怕是。”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高个子的男人叹息道:“这样吧,大家都冷静一下,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孙卫庭,是老玩家,通关七场游戏了,我旁边这位老兄应该也是老玩家。” 矮个子的点点头,接过话头:“我叫郝州,是老玩家,不如孙大哥经验丰富,这是我第五场游戏。” 众人还是满脸茫然。 孙卫庭说道:“我给大家解释一下,我们已经不在现实世界了,这里是镜像世界,镜像世界的人每隔一段时间会被强行拉进镜像游戏,通关了才能活下去。各位都是第一次来到镜像游戏的新人,等过了第一次游戏以后,你们就能到镜像世界里去了。” 短发女又问:“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游戏不游戏的,我不能不参加吗?我想回家!” 地中海也跟着说道:“是啊是啊。” 孙卫庭苦笑道:“谁不想回去呢,可是没有人回得去,就算这场游戏过了,也回不到现实世界……行了,别想那么远的事了,一会儿我们都会拿到任务,完成任务就能通关,等通关以后,你们就明白我在说什么了。” 洛浔问道:“如果完不成任务呢?” 孙卫庭严肃道:“镜像游戏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通关,一种是死。” 场面突然安静。 ……死? 生活在和平时代的人,几乎没有亲身经历这个字眼的机会。 没有任何预兆、突然面临死亡的威胁,所有新人都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孙卫庭为了缓和气氛,又多说了一点:“你们都是新人,新人第一次游戏很简单,小心一点,不要有太多好奇心,大家都能活着出去,放松心态就行了。” 众人稍稍镇定了一些,在孙卫庭的建议下,众人互相做了下自我介绍。短发女人叫做严琴,是个老师,地中海叫周智成,做点小生意。 他们得知洛浔和林芊芊是表兄妹关系,不由羡慕万分,能在这种情况下遇到熟人是多幸运的一件事啊。 大伙聊得正欢的时候,孙卫庭说道:“休息一会儿保持体力吧,新人在第一场游戏里折损的概率非常高,你们要是想活命就安分一点,游戏应该马上就要开始了。” 严肃的语调把众人瞬间拉回了紧张的氛围,一个个闭上了嘴。 半晌,上课铃声响起。 叮铃铃——铃铃—— 欢快的乐调回荡在安静的教室里,令人头皮发麻。 洛浔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面普通的镜子,不普通的地方在于,这面镜子漂浮在半空中。 古老繁华的边框中镶着透明的镜面,镜面里映出洛浔的脸。 不止洛浔,每个新人的面前都出现了这面无视牛顿定律的镜子,两个老玩家则是从怀里飞出两面一模一样的镜子,同样漂浮在空中。 很快,镜子中映出的画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行血红色的字体。 【欢迎来到镜像游戏 本轮游戏共有七位玩家参加,以下为本轮游戏的规则: 1.请玩家在两小时内逃离教学楼 2.请注意玩家之间不能互相攻击】 “啊啊——这什么鬼东西!” 严琴被血字吓到,一巴掌挥到镜子上,浮在空中的镜子被打落到地上,发出啪嗒一声脆响。 然而,严琴还来不及松一口气,落到地上的镜子突然飘了起来,慢悠悠地飞回了她的面前,缓缓落到桌上。 严琴的脸色差到了极点,仿佛还想要再扔一次。 孙卫庭道:“大妹子,这玩意扔不掉摔不坏,你走到哪儿它跟到哪儿,劝你还是收好吧,以后还有用。” 在孙卫庭的提醒下,严琴才不情不愿地伸出手指碰了碰镜子的边缘,把镜子拿了起来。 镜子中的字体发生了变化。 【检测到玩家为新人,发放新手道具。】 一朵连着枝干的白花从严琴的镜子里掉了出来。 “哎,我把这茬儿给忘了,这玩意是指引之镜,也可以直接叫‘镜子’,你们是新人,镜子会免费送给你们一个新手道具,那可是好东西,游戏里用得到,你们一定要珍惜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孙卫庭说道。 两个老玩家就没这个待遇了,镜子公布规则后就再没了动静,两人看完规则后马上把镜子放进了贴身的口袋里。 严琴捡起玫瑰花,满脸疑惑:“这是什么?” 孙卫庭:“你用指引之镜照一下。” 严琴依言做了,三秒后,白花的镜像出现在镜面上,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永开不谢的白玫瑰”。 严琴:“永开不谢的白玫瑰?这有什么用?” 孙卫庭道:“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拿到有用的道具的,都是运气,没关系,你在游戏里还能找到别的道具。” 林芊芊的镜子里掉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用镜子一照,上面写着“不会磨损的锋利匕首”。 她大喜过望,爱惜地拿起来对着光照了照刀刃,然后露出了犹豫的神色,许久才下定决心,转过头对洛浔说道:“洛浔哥,你要匕首吗?这把匕首不会磨损。” 洛浔一边撸着毛茸茸一边说道:“你自己拿着吧,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有武器防身总是好的。” 听到这话,林芊芊松了一口气:“那洛浔哥你想用的话和我说一声哦。” 把匕首小心地收好,林芊芊才留意到了洛浔桌上突然出现的小生物,惊奇道:“洛浔哥,这是你的道具吗?” “应该是吧……” 洛浔的语气有点不确定。 因为他实在想不通眼前这只一个巴掌就能盖住的黑色小猫咪能用来干什么,用镜子照了也只得到“一只叫做乌云的小奶猫”这样描述性的话。 难道是靠卖萌来把敌人萌死? 敌军怎么样洛浔不清楚,他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萌化了。 突然来到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靠插科打诨都掩饰不了的躁动,却因为一只小猫咪的出现稍稍缓解了一些。 洛浔欢快地盘着小猫咪柔顺的后背,小猫咪被盘得舒服了,翻了个身,四脚朝天露出白肚皮。 全身漆黑的小猫咪只有在肚子上有着白色的绒毛,四只爪爪上粉嫩的肉垫Q弹又软萌。 就连林芊芊也忍不住赞叹:“它好可爱啊洛浔哥,只可惜不能当武器用。” 后半句才是林芊芊的心声,她比任何人都希望洛浔能拿到一个强力的武器,这样才好保护她。 “没关系,它保护不了我,我保护它就行了。” 洛浔看上去一点都不在意。 林芊芊勉强地笑了笑,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洛浔,只是洛浔看上去好像不是那么靠谱。 她的目光隐晦地在剩下的两个男性玩家身上转了几圈。

    386 人在读10-09 04:16

  • 我见月光

    怀南小山|古典架空|连载

    《我见月光》文/怀南小山晋江文学城首发。本故事纯属虚构。01.四月,沉云会馆的棠梨开了。院里阳光一透,花斑落满秦见月的戏袍。清清明明一个敞亮午后。秦见月静坐绮户轩窗前,往颊 我见月光全文免费阅读_我见月光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见月光》 文/怀南小山 晋江文学城首发。 本故事纯属虚构。 01. 四月,沉云会馆的棠梨开了。 院里阳光一透,花斑落满秦见月的戏袍。清清明明一个敞亮午后。 秦见月静坐绮户轩窗前,往颊上推匀一抹朱色胭脂。外面乳白花色衬得她面色娇娆,神韵轻俏。 “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后台演员练嗓的声音此起彼伏,尾音在天花板上一圈一圈绵长的荡。惊得枝头喜鹊扑腾着翅膀停在窗棂,意犹未尽地踱步徘徊。 放在手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秦见月放下手中脂粉盒。 打开消息,是她的老师孟贞发来:今天我就不过去了,跟着师姐他们好好唱。 秦见月回了一个字:嗯。 本身不紧张,孟贞这么一说,秦见月心里倒是没谱了起来。 这还是她头一回给人唱堂会。 所谓堂会戏,有为贵胄演出之意。通俗来说,就是一富家子弟包了场,他们今天的戏尽为一人唱。人家点什么曲儿,他们就得唱什么。 这是秦见月从戏曲学校毕业的第二年,此前在燕城城南的破落小剧院待了一阵,后剧院经营不善、停业整顿,奈何行业日薄西山,院长绞尽脑汁没将剧场拯救起来。剧院里头的小演员就这么尽数被遣散打发了。 很快,秦见月被母亲介绍到孟贞门下的私人戏班子。 孟贞其人,秦见月的妈妈秦漪的老师。 秦漪年轻时是孟贞的嫡传弟子,跟着孟贞唱了小二十年的戏,后来转向教育行业。 秦见月赋闲在家一段时日,秦漪问过她,是想接着唱,还是去教书。秦见月不假思索答道:要唱。 他们的京剧戏班叫做三春堂,大本营就是在这老城区的沉云会馆。 平日里也和剧场演出没区别,轮班演出。不过秦见月不大走运,一来就要应付大人物大场面。 旁边的陆遥笛哼哼吱吱唱完了选段儿,心情颇为畅快模样。她挂上耳坠,忽而脑袋一歪,问旁边的南钰:“诶师姐,今儿过寿的是哪位爷?” 南钰道:“程家公子他奶奶。” 陆遥笛闻声倒抽凉气:“程家?是那个程?” “就是那个。”她们眼神交流,小心谨慎,南钰声音又压低了些——“不能惹的程。” “真的假的?你也不敢惹?” 南钰:“我敢个屁。” 黛青色的眉笔在眉峰轻微一滞,秦见月眸子敛下,余光探到二人中间。 她对那个姓氏向来多了十分的谨慎在意。 皇城脚下的富户程家,这几个标签拼凑到一起,无消多问,她心中恍惚有了个答案。 眼前亦出现一个遥远而模糊的身影。 掐着笔端的指腹不自觉收紧一些。 未免胆怯。 秦见月又细想,师姐话音含糊,是“陈”也未必呢?她总是多心。 平下心来,继续描眉。 陆遥笛八卦人八卦魂,拖着凳子凑到南钰跟前儿,虚声道:“师姐你见过程二爷本尊吗?听说超级帅。” 南钰啧了一声,用眼神示意她注意稳重。不过眼波流转一圈发现周遭人士都在各忙各的,转而又神色一赧,冲着陆遥笛低语一句:“他经常来这儿听曲,你以后见着他机会多呢。又帅又贵,绝绝子。” 南钰瞅着陆遥笛的花痴样,打趣她一句:“一会儿唱的时候你可千万别往台下看,省得哈喇子流出来,丢死人。” 陆遥笛气笑,没大没小去拧她的脸。 一侧的秦见月心迹复杂,手里的笔尖便那么来来去去几下,无意识将吊眉的眉尾绘深。 “见月,这是不你手机?有电话。” 陆遥笛指了一下一直在出声的手机,这才将秦见月的思绪拉回。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是她的表哥秦沣。 家丑不可外扬,秦见月选择出门接听。 秦沣开口出奇友善,嬉皮笑脸:“好些时候没见了,抽个空出来叙叙旧?” 秦见月不跟他废话,走到长廊尽处,低声问他:“要借多少?” 秦沣那头顿一下,笑得没皮没脸:“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找你就是为了借钱是吧?真他娘的伤感情。” 秦见月蹙眉,压低声音:“不说我挂了,一会儿要上台。” “诶诶——”秦沣话一转,“那什么,你先支我八千,赶明儿赚了连本带利还你。” 秦见月揉了下眉心,“最多五千。” “成成成,五千就五千。”秦沣嘿嘿一笑,“爱你啊老妹儿,么么哒。” “……”又想着劝诫几句什么,终是止语。 她杵在二楼长廊,脚下是有了些年头的红木地板,让人踩得吱呀作响。身后的动静不大,蹑手蹑脚。 秦见月回头看去,南钰和陆遥笛两个小姑娘头叠着头,缩在门板后边在偷看什么。 “哪个呀哪个呀,你指我看啊!”这是陆遥笛的声音。 南钰不满她的咋呼:“嚷嚷什么,你声小点儿。” 秦见月顺着二人目光看过去,底下宾客将至,大幕尚未拉开,观众席幽深如暗夜。仅大门门缝透进一点光来,众人簇着一名老叟说话,奶奶身前戴着贺寿的花儿,古朴的八仙桌上摆着一只鲜艳红润的蟠桃。 是大户人家的阵仗。 老人家容光焕发,膝下承欢,笑意盈盈。 她的视线接着向后面挪,在隐晦暧昧的黑暗里,倚在一张八仙椅上的男人清贵而孤拔,面上带着和煦淡笑在听旁人说话,半边身子浴在罅隙里的光下。 阴影与光明的交替令他的身形轮廓影影绰绰,并不明晰可辨。 男人修长的指拢住雕花的紫砂杯,胳膊闲散地撑在身侧的桌沿。 杯口贴住薄唇,轻呷一口上好的金骏眉。 极致的容颜隐在薄雾青烟之中。 秦见月的呼吸霎时滞住。 他一如往昔,慵懒,骄矜。清净孤绝。姿态像一只鹤,性子又如一只猫。 时隔经年,她竟也能一眼将他认出。 然而他不再是大她两届的风云人物程学长。 而是京城程家的二公子——程榆礼。 时光的灰尘被掸尽,这个讳莫如深的名字再次清晰地撞到秦见月的心坎上。未灭的心火被添了一把柴,再一度轰然灼烧起来。 这一刹鲜明的感知,说不清是热或是疼。 鬼使神差,正在和长辈交谈的男人忽的掀起眼皮,往阁楼上眺了一眼。 男人狭长而淡漠的那双眼猝不及防和她对上,一秒不到,秦见月背过身去,心虚钻进休息室的门。 只留背后陆遥笛的尖叫:“哇哦,真的好绝!” 窗外棠梨在风口沙沙作响,春叶在眼下郁郁蒸蒸糊成一团浓厚的青绿。 秦见月一闭上眼皆是他那双笑不及眼底的眸。她重执眉笔,指骨都打颤。 - 大幕掀开,好戏登场。头一出戏演的是程派的《锁麟囊》。 程榆礼应了奶奶的话,坐到最贴近她身侧的凳子。长辈的宠爱昭然若揭。奶奶今日精神倍加,喜笑颜开,饶有兴致同他指点唱法。 程榆礼低眉,微微侧身倚着奶奶。老人家翘着指头指着台上道:“这姑娘不错。” 男人眼一眯,往台上定睛瞧去,淡声问一句:“哪位?” “旦角儿。” 程榆礼的视线落在唱花旦的姑娘身上。 厚重粉墨遮不住她五官的灵巧秀气,看着像是个初出茅庐的,秋瞳剪水,神色里还沾了点儿怯。 开口唱腔却是极为老道自然,嗓音条件又是天生的好,古朴而婉转的一套唱法,穿云裂帛,余音绕梁。 唱词结束,程榆礼才声音懒倦开口评价一句:“确实不错。” “是不是新来的?”奶奶忽的又问:“哪天排她的戏啊,我改天儿还得来。这么两句怎么能过瘾。” 程榆礼说稍后我给您问问去。 …… 台上的灯光很亮堂,秦见月看不到台下。她不知道是怎么唱完漫长的一出戏,下台时才发觉紧张到半条腿都发麻。 中场休息,她回到二层阁楼,又接到妈妈秦漪的来电问候,秦见月寻了个僻静处接听。 站在二楼晦暗无灯的楼梯口,脚下是一块滑腻的陈旧木板。 秦漪问她:“唱的怎么样?” 秦见月一整出戏都演得心猿意马,恹恹答了句:“就那样唱。” 秦漪默一阵,声音沉下去一截,说明来意:“王诚微信你怎么还没加,你二姨刚又来催我了。” 秦见月听见这事莫名心燥:“我说了我不想相亲,加他干什么?” “你就给你二姨个面子,跟人聊两句又不耽误你时间,没准处得来呢。实在不行再找个借口推了也不要紧。” 秦见月气得声音都拔高:“你直接就跟二姨说,我不相亲,我这辈子都不结婚,你叫她闲的没事去拜拜送子观音求十个八个孙子,管别人的事儿干什么?真是吃饱了撑的。” 她讲话声音绵软,纵使是在生气,毫无杀伤力。 秦漪道:“欸我说你这孩子——” 秦见月不再听,低头愤懑将电话掐断。 她携着一股脾气,转身往下走,一抬头倏地望见站在楼梯转角处的人影。 秦见月瞳孔一紧,不由怔忡。 男人许是怕惊扰她的通话,也没往上走,就耐心十足在那儿候着,身姿颀长倚在护栏上,两腿修长,站姿不拘。身上穿件质地绵软的青灰色的衬衫,下摆扎在西裤的腰带里。 太过黑暗的环境让人看不到他的神情,只隐隐让她看见衬衫里雪白的一片肤色与硬朗锁骨。 他太过高挑,即便不冷脸,不发脾气,也给人很强的距离感。 狭长慧黠的瑞凤眼微微眯起。 南钰的形容没有错,程榆礼给人一眼的感觉就是:又帅又贵。 秦见月步子顿了三四秒钟,忽然陷入进退两难境地。 尔后她迈步往前,试图镇静地越过他。 戏服厚重看不到脚下,加之心猿意马的慌乱,让她一下踩空。尖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秦见月膝盖一曲。 男人眼疾手快往前,长臂伸开,稳稳搀住险些摔倒的秦见月。 与其说搀,不如说:抱。 她现在正以一种古怪的姿势被他拥在臂弯,秦见月清晰感受到他有力的手臂正托住她的腰身。 程榆礼低头看着秦见月近在咫尺一张脸,他开口声音低沉厚重,几乎是通过胸腔传递给她——“扭到了?” 垂眸,是她粉白的绣花鞋。 秦见月重新踩在地上,右脚一用力,筋脉的疼痛令她不自觉“嘶”了一声。 手想要去摸旁边的墙壁,但是太远。她索性撑着程榆礼的手臂,借之撑起弯曲的腿。 努力地站直身子。 “还能演?”男人松开箍住她的右臂,望着她隐在鞋袜中的脚踝。也看不出个大概。 秦见月垂着眸,眼神虚焦望着他指尖蓄了半截烟灰的烟,点一点头,轻道:“可以。” 程榆礼却道:“甭唱了。” 男人的声音醇厚沉冷,京腔纯正而圆润。语调是淡淡的,却又是一种不容商榷的口吻。 秦见月唇瓣轻抿,她不大敢看他,仍坠着视线淡淡说:“没有人替我。” 他看穿她的担忧,往她跟前走了一步,看着女孩轻颤的睫,慢条斯理说了句:“我的地界儿,我还做不了主?” 她稍稍抬起眼,对上他不咸不淡的双眸。 转角处是个小看台,旁边恰有两张金丝楠木的太师椅。 程榆礼修长指节曲起,轻扣椅背,笃笃两下,示意她在此坐下。 他揿灭落灰的香烟,一边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对方很快接通,程榆礼道:“这儿有一姑娘伤了脚,你给送些扭伤药来。” 他低头望见因方才那一跌而被甩落在地的物件儿。 程榆礼躬身拾起,是一朵翠色的绢花。 他偏头看向在椅子上乖巧坐下的秦见月,抬手将手中绢花嵌入她的凤冠。 女孩儿怯怯抬眉,又是那道恍惚跟忐忑的神色。她目之所及是他修长漂亮的指节,正触在她的头饰上,细心工整为她摆弄混乱的绢花。 程榆礼替她戴好头饰,目光下至,看着她的眼。 又对尚未挂断的通话说了句:“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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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铃铃——”下课铃声一响,身体里的细胞瞬间从沉闷的课堂氛围躁动起来,瞌睡虫被一脚踢到太平洋。同学们头不晕了眼不花了来劲了,呼啦啦抓起桌面上的书往包里一塞,一个箭步往门口冲去,唯恐慢一点饭堂里的队 你不要那么嘴硬全文免费阅读_你不要那么嘴硬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叮铃铃——”下课铃声一响,身体里的细胞瞬间从沉闷的课堂氛围躁动起来,瞌睡虫被一脚踢到太平洋。 同学们头不晕了眼不花了来劲了,呼啦啦抓起桌面上的书往包里一塞,一个箭步往门口冲去,唯恐慢一点饭堂里的队伍排到了十万八千里。 讲台上的老师明显没反应过来,还拿着书怔愣地看着底下寥寥无几收书的同学,随后叹了口气,慢悠悠地把多媒体的开关按下,不疾不徐地拿着保温杯走出教室。 没一会儿,教室里的几个女生也收拾好东西,说着笑着要约去外面的美食街吃什么,有人临走前看了看角落,见还有个人趴在桌子上,就没打算关灯,走了。 与外面嘈杂的喧闹声相比,教室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清晰可听。 李亦乐抬起屁股看了看椅子,唉,果然弄脏了,不用说,现在裤子肯定也是血红一片。 烦! 这几天虽然有预感大姨妈要来了,但是今早因为出门匆忙,把准备好的布洛芬和卫生巾落下在桌面,忘带了。 现在路上人来人往,她又痛得连走一步都是折磨,只好等午休时校道少点人再回宿舍换裤子了。 …… 因为临窗而坐,恰好风吹起时,窗帘飘荡起来,又重重地落下,声音啪啪哗哗不太好听,搅得人心烦意乱。 在这种时候,一丝丝微风都能唤醒每一缕痛意,牵扯到每一个细胞,引来浑身颤栗。 李亦乐烦躁地摸了摸肚子,有气无力的站起身,一一走过去将每扇窗户关上,再将窗帘放下,最后将灯关掉。 昏暗一下子将她淹没,脚像上了枷锁,每走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她重新趴回桌子,就像孕妈妈安抚肚子里爱踢爱动的宝宝,慢慢地揉着,心底默默祈求着“拜托拜托,乖乖的,不要再痛了。” 没一会儿,又感觉头顶凉飕飕的,吹得全身鸡皮疙瘩齐刷刷冒出来,肚子又是一阵绞痛。 “世界上没有姨妈痛的女生那么多,为什么就不能加我一个呢!” 李亦乐哀叹了一句,认命地再起来把空调关掉,回到位置将椅子并拢到一起,把挎包当枕头躺下去,全身因痛蜷缩成一团。 看来这阵痛一时半会儿是缓不过去了。 她又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拨通饭店老板的手机,正值繁忙吃饭时间,等了一会儿才见接起,背景音嘈杂。 她有气无力地道明意图:“老板,我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送不了外卖,就不去了,不好意思。” 许是听出她话语的虚弱,老板很好说话:“没关系,那等你休息好了再来。” “老板,要一份手撕鸡。”手机那头有人说道。 “马上来。” 通话被挂断了。 …… 好痛啊,就像有一把电钻在下腹部“突突”地钻啊钻,一阵一阵的,也不给个痛快,就叫你在生死边缘来回拉扯。 外面阳光正好,鸟儿啾鸣,耳边时不时传来男生女生们爽朗的说话声、笑声,开朗恣意,身边的一切好像都很美好,没人知道她正遭受这磨人的酷刑。 就在她兀自痛着,兀自忍着。 有人过来了。 “我都说快点了,你们还慢悠悠的,老爷爷散步呢,这下哪里都没位置,等会儿过去,饭菜都凉了……诶,你又掏出镜子梳这两根毛了,没乱没乱。” 一道好气又好笑的男声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又不是赶着去吃屎,要那么热乎干什么。”随之又是一道低沉悦耳的男声响起,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你别乱动,我刚刚梳好的!” “真受不了你,去去去。” “热死了,走快点。”一道温柔的男声打断了他们的吵嘴。 这时他们进来了。 “啪”。 教室的灯全开了,入目尽是亮堂。 “嘀”。 空调开始运转,冷风嗖嗖。 李亦乐想象出个个手舞足蹈的冰团子仿佛刚出牢里放出来般,叫嚣着占领教室的每一寸领地、浸染每一缕空气,好叫人能享受这心飞扬,透心凉的冷意。 因为李亦乐窝在角落,有桌子挡着,所以他们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这样下去,真要人命了,可是如果突然出声,会不会被吓一跳,算了算了,他们待会就会走得,忍忍吧。】 李亦乐轻轻将手捂着肚脐眼,不让那冰团子有钻进去一点点可能。 进来的三个人,她听出声音,是同班的苏悦、伍千睿、李嘉熠。 因为以为再无旁人,所以他们损友之间调侃也毫不客气—— “同学,能不能加个微信?”伍千睿双眼使劲眨巴着往向苏悦,双手交叉紧握下垂,身体忸怩地摇摆着。 他所扮演的角色是刚刚走在路上向苏悦搭讪的女生。 李嘉熠面无表情:“不能。” 伍千睿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唧唧地捂着脸跑开了。 【这人,怎么还表演上了呢,他们什么时候走啊!】因为怕被发现,李亦乐连呼吸都放轻了,犹如雕塑般一动不敢动。 天地良心,她可不是故意躲在这里偷听他们的讲话。 伍千睿那矫揉造作的表情加上动作,浮夸至极,让人恨不得将他揉成团,一脚踢出去,眼不见为净。 看着苏悦面如黑锅扶额的样子,他扶着腰哈哈大笑起来。 像挑衅成功的小坏蛋一脸得意洋洋。 “你这人,昨天还说‘甜甜的恋爱什么时候轮到我’,今天有妹子找你要微信又不给,还想要甜甜的恋爱?想得美!”伍千睿挖鼻孔鄙视他。 “我对她没来电。”苏悦摊手。 “再不谈,离毕业还有三个月,大学的黄昏恋都要被你错过了。”伍千睿把手搭在李嘉熠的身上,笑呵着,“到时我们两人就给你拉个条幅,上面就写‘恭喜苏悦同学大学四年蝉联单身狗之冠’。” “我弄死你们。”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苏悦一脚踹出去。 “好好好,我投降。”伍千睿手疾眼快抱住了他飞踹过来的大腿,拍了拍才放下,说,“莫生气,我若气死谁如意。” 随后他敛起笑意,正儿八经切换了个语言,问道,“港真,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认识这么久,真没见过他对哪个女生献过殷勤,正常相处的有,但是格外优待的没有。 “比我好看。”苏悦随口答了一句,优哉游哉地坐下来,随后从书包里掏出新一期的校报,因为参加省的一个摄影比赛得了奖,所以被采访了,刚出炉的采访稿,还没来得及看呢。 “你港真的?”伍千睿抢过校报,一张他扣篮的图片占了报纸版面的四分之一,即使有些模糊,也挡不住他俊美无俦的侧脸。 少年意气风发,不知掳掠了多少芳心。 伍千睿将报纸塞回去,狠狠夺过小镜子,怼到他的脸上,絮絮叨叨:“你就揽镜自照过活吧!” “你是想娶个仙女呢,比你好看,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身材前凸后翘婀娜多姿,学识渊博德才兼备,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最好还要爱你爱到海枯石烂至死不渝,拿出一股‘红军不怕远征难,万里千山只等闲’的决心吧!” “别说你,真有那样的女生。”伍千睿忍不住笑出声,“追个男人这么难,还不如好好学习,研究个科学家当当不香吗,当什么舔狗!” 【要求真高!】李亦乐在心里吐槽,不过又不得不承认人家又挑选的资本。 伍千睿小嘴叭叭个不停,企图让他认清现实:“兄弟,人间是没有这样的仙女的,适当时候,放宽一些择偶标准吧,不然我真怀疑你会蛙叫一生。” “就是就是。”李嘉熠附和。 “蛙叫一生?”苏悦没听明白。 “孤寡孤寡孤寡孤寡。”李嘉熠有节奏地叫出了声。 秒懂。 苏悦翻了个白眼,刚好看完自己的报道描写,这会儿放下报纸,轻笑出声,反手指着自己,挑眉冲两人问道,“你们觉得我怎么样?” “说实话?” “嗯嗯。” “自恋狂!”伍千睿冷哼。 “Gay?”李嘉熠犹豫着说出口。 闻言,苏悦挤出微笑脸,手指却掰得“咔咔”响,阴恻恻地问道:“我什么时候给了你这样的错觉?” 李嘉熠躲在伍千睿背后,支支吾吾地解释:“因为你总缠着和我们一起,好几次还打断我和女朋友的约会,虽然还没对我们下手,但我觉得你有点喜……喜欢我。” “哈哈哈哈哈哈……”看苏悦的脸色阴沉得能凝出冰来,伍千睿笑得直捶桌子,眼泪都要飙出来了,热火上浇油:“那我也觉得你有点喜欢我,你就直说吧,想要什么姿势我都能满足你。” 李亦乐内心八卦的小人战胜了痛意,恨不得竖起耳朵再听仔细些:【不会吧!不会吧!我要吃到什么惊天大瓜了吗!】 苏悦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冷嗤道:“放心,我性取向正常,对你们没意思,而且,我已经有目标了,剩下的三个月,我定要谈段甜甜的恋爱。” “哎,你急了急了,别勉强自己。”伍千睿拍了拍他肩膀,侧身凑过去,语调一转,“目标是谁?” “李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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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与宿敌成双对

    赏饭罚饿|古典架空|连载

    建兴县衙门外的几排榆柳上挂满了彩绸,丝缎扎成的绣球缀在其间,一眼望去盈目喜色,红艳艳的一大片。这是京兆尹半个月前召集衙内所有差役,沿着御街两侧一路装点过来的,从县衙的布置到围观百姓的秩序,事无巨细 我与宿敌成双对全文免费阅读_我与宿敌成双对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建兴县衙门外的几排榆柳上挂满了彩绸,丝缎扎成的绣球缀在其间,一眼望去盈目喜色,红艳艳的一大片。 这是京兆尹半个月前召集衙内所有差役,沿着御街两侧一路装点过来的,从县衙的布置到围观百姓的秩序,事无巨细,尽善尽美,就为了今日的隆重庆典。 西华门大街两侧的摊贩被撤了个干净,只余黑压压的男女老少,许是忌惮不远处的禁兵,倒不敢高声造次,仅踮着足尖,伸长了脖颈好奇张望。 那仪仗的队伍还未瞧见端倪,便看得几十名仪鸾司下的亲军卫拎着镶银的水桶沿途洒扫,泼得青砖地面光可鉴人。 未干的水渍映出乌泱泱的绫罗锦衣与珠翠金钗。 手执红花华盖的宫婢们正姿态纤纤地碎步而来,个个清秀,貌若天仙。 在这人丛之后,那禁军侍婢所簇拥着的,却是一架十二抬的镶金裹铜大红花轿。 轿辇四面有珠帘曳动,时新的鲜花娇艳欲滴。 垂幔随着微风轻拂,其下隐约可见一抹盛装窈窕的倩影。 远在半条街外,于醉西楼上观热闹的举子收回视线,拿折扇在指尖打了个转,闲谈道:“早闻重华公主颇得圣宠,今日一看,果真是名不虚传。” 旁的人一副愿闻其详之态,“哦?怎么说?” 对方抬扇朝远处长龙似的队伍间遥遥一指。 “你瞧——前头开道的那是什么?帝王的贴身禁军,锦衣十三卫;后面跟着的卤簿是什么规制?皇后娘娘的仪仗,宫中至尊至贵;再看轿边,送嫁的是何等人物?皇帝的叔伯,大名鼎鼎的镇国睿亲王。此等排场,此等阵势,还不够奢华,还不够气派? “连富贵坊大半的地方也给圈了来,赐予她作‘重华府’呢。” 举子语气轻蔑,“后无来者虽不敢妄言,前无古人是必然的。” 楼内吃酒的客人闻之凑上窗边,诧异道:“原来今日出降的,竟是重华公主?” 婚期早就定下,半月以来全永平城上至皇亲国戚下到小吏走卒,无一不是忙得团团转。能问出这话的,多半为外乡人。 酒客好奇:“不知能尚主的,是哪位勋贵权臣?” “老先生往前打量。”举子示意说,“看见那骑白马着红衣的年轻人不曾?” 他眯眼细观,果真有一青年踞坐于马背之上,端的是玉树临风,修拔颀长。 “这位的来头也不小。” “那是隋寺卿家的公子。别看隋家如今无显贵在朝,可祖上荫庇,老太爷尚的便是先帝爷的亲妹妹——永寿公主。按辈分,隋大公子还是咱们九五之尊的表侄子,现官拜三品羽林卫指挥使,封车骑大将军。” 他说话时,朝天拱了拱手。 客人虽不知官职为何,但能从头衔的长短上感觉到对方的厉害,自然颔首称赞:“的确是世家大族,世家大族……这真是郎才女貌啊。” “是呀。” 举子似笑非笑地应和,“可不是‘郎才女貌’吗?” “您瞧好了吧。” 他略一抬下巴,“难得上京能遇见此等典礼,错过一回得抱憾三生的——” 建兴县乃京城的附郭县,婚馆置办得既奢华又敞亮,为了让重华公主的轿辇能够顺利入院,甚至提早扩建了县衙的大门,以备万一。 迎亲的队伍甫一抵达,禁卫便迅速出动,将方圆丈许之地围得密不透风,明晃晃的甲胄整齐地反着光,足见天家威仪。 待得一应礼仪结束,天幕已近黄昏,月色自远而至,那些挂满彩绸的榆柳眼下皆换上了各式宫灯,照得四野通明。 唱礼的司仪红光满面地喊出一句:“起——轿——” 公主的檐子伴着鼓乐声悠悠启程,很快四平八稳地来到了御赐的“重华府”外,接驾的管事、宫女们在阶下翘首企盼。 这是今上特地安排膳房备办的酒宴,就等驸马领着公主回府,便可开席。 此刻早有机灵的小厮奔来报信。 “还愣着干什么!” 管事急道,“赶紧吩咐庖厨备菜啊,快去,快去!” 上门拜贺的均为朝中要员,等闲不能轻慢,于礼于规新郎官都是要留下待客的。 公主不便多留,只由侍婢搀扶着手不做声色地先去了洞房。 新府的下人们正在做最后的清验,看主子驾临,忙齐齐跪地行礼。 “行了,这没你们的事儿了。” 那侍女安顿好新娘,左右朝四下一扫眼,打发满屋的丫鬟、嬷嬷们出去。 在场众人都知晓她是伺候在公主身侧的大宫女,是她的陪嫁,见状自不多言,陆续躬身退步,掩门离开。 年轻的女子直目送着一干闲人行远,这才挽袖斟上热茶,好言好语地朝床榻方向劝: “一整天未进水米了,等驸马送走了宾客回来,才得有碗子孙饺子吃,趁现在赶紧润润嘴吧。” 过了片晌,又听她再劝道:“那能有什么法子呢,您嫁都嫁了。” “既来之,则安之,左右怎么不好、怎么不对,也莫和自个儿的身子较劲啊,您说是不是?” “好歹吃一点,再没胃口,饮杯茶也成呀。” 她叹气,拉长了尾音,“殿下……” “您要是气坏了,高兴的不还是小人吗?” 如此辗转反复地宽慰多时,床边端坐着的倩影似乎才稍稍动容。 隐约流传出杯碗相碰的清脆之声。 桌上的烛灯燃尽了一支,前院的喧嚣言语渐次减弱,新烛刚刚点上,忽听到有人高唱:“新郎官至——” 一串气势汹汹的脚步便由远而近,对方走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雷霆万钧。 “诶——诶,驸、驸马爷,新房在这边儿呢,您走过头了。” 紧接着,门扉就给一股不算客气的力道从外推开,深秋的风乍然吹来,裹挟着萧索的湿意,把那红纱盖头也掀起一角。 引礼的嬷嬷直觉新郎官气场不大对劲,咽了口唾沫,还得堆起笑捧出玉如意:“正逢良辰吉时,请驸马挑起盖头,夫妻共行合卺之礼,从此同牢同食,合体同尊卑……” 男子星目剑眉,清俊萧疏的脸年轻得有些过分了。 今天明明是他大好的日子,可形容里却不见半点喜色,那满朝文武百官道贺的酒一杯杯灌入腹中,竟没喂出一丝醉意。 他只冷眼垂眸,瞥了瞥跟前的青玉,开口就是一句阴阳怪气。 “挑什么盖头,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看的。” 嬷嬷显然愣住:“这……” 他语出不善,岂料话音正落,斜前方稳坐榻边的新嫁娘“唰”一声自行摘了红纱,口气比对方还要不客气。 “他爱挑不挑,当我很想看到你这张脸吗?少自作多情了!” 繁复绡纱后的女子眉眼清丽,在脂粉的装点下近乎是风光绝伦,被一室明艳的大红那么一映,简直熠熠生辉,雍容华贵。 她五官透出皇室的傲气,傲气里又不乏骄矜。 嬷嬷又转头:“这……” “我的脸怎么了?” 青年好似对此不以为然,抬手在下巴处轻抚,透出疏狂的自满,“此前我随虎豹骑过城门上御街,沿途不知道多少姑娘冲我丢帕子和香囊,你可羡慕不来的。” 重华公主闻之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他一记冷哼:“隋策,你几岁了?出去打了两年仗,怎么还如此天真。 “你以为她们抛香囊是抛给你的吗?那是抛给你军衔的。你信不信,哪怕当日马背上坐的不是你,是你军中塌鼻子歪嘴的丑夫,人家也照抛不误。” 她卷翘而密长的睫毛轻掀起,挑衅地望过去,“就你这模样,脸型上宽下窄是为刚愎自用;眉骨拔高,双目深邃是为小肚鸡肠;上唇薄而下唇满,典型的薄情寡义之相。那边有镜子,自己好好照照吧,别怪我没提醒你——媒婆说亲至少也要收三倍的价了。” 隋策跟着她所言一寸寸朝自己的五官摸去,临了还扭头看了一眼妆奁旁的铜镜,真叫她唬住了,隔了好一会儿才品出味儿来。 “什、什么乱七八糟的,谁家的脸不是上宽下窄……难道你就长得无可挑剔吗?” 说着把双臂一抱,轻佻地端详她: “眼尾狭长,唇角起菱,天生的刻薄寡恩。” 那边的公主俨然气的不轻,一脑袋金饰步摇叮当响,“你说谁刻薄寡恩呢!” 宫中的嬷嬷从未见过此等架势,端着玉如意左看右看,显然不知所措。 立在旁边的侍婢笑意不减地走上前,扶着她的手把人往外引。 “嬷嬷,夜已深了,咱们且莫耽误公主同驸马就寝。” 老宫女人被她架着向廊上走,脑袋还不住地往后转。 新房内的两位祖宗犹吵得不可开交,一个说“卑鄙无耻”,一个驳“为富不仁”。 “是你挑衅在先的!” “我?我拿什么挑衅你的?合着长得俊也是我的错吗?” “什么?不要脸也该有个限度吧!” …… 她震撼地指着里头,“可、这,这……” 侍婢笑得风轻云淡,一手压下她的食指:“这是夫妻情趣,您不懂的。走吧嬷嬷。” “走吧。” “夫妻……情趣?……” 屋内唇枪舌战,互不相让地酣斗了一炷香。 终于,两人都说累了,各自坐在一旁歇气。 商音两手交叠,平摁着小腹,还是那副坐如苍松,端正威严的姿态。 她脑袋上的发饰皆为纯金打造,厚重而实在地压着脖颈,整整一日,早就酸痛不已,若不强撑着挺直背脊,早晚得垮下来。 作为皇室的颜面,她自然不能在隋策跟前露怯,但吵了片刻的嘴,又不禁心存疑惑。 于是调匀了呼吸,勉强放低了一些姿态:“这么说,你不想娶我?” 那边的年轻将军正坐在桌旁给自己倒茶喝,听闻并不转头,“开玩笑——谁想娶你了。” 得了他的准话,商音不由侧过身子,略微发急地质问,“那一个月前你答应作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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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夫人夜夜想和离

    什酥|古典架空|连载

    所有人都说,新任的大理寺少卿大人有隐疾,所以才让夫人和离。直到有人撞见,少卿大人单膝跪于一女人面前,眼神狂热缱绻,声音哀戚:“酥酥,求你,别丢下我。” [展开] [收起]

    379 人在读06-06 02:00

  • 愿者上钩

    西西特|古典架空|连载

    天阴沉沉的,陈雾骑着辆掉漆的二手自行车来到水库边,眼前是一条将水库一分为二的石子路。两排香樟树从路的这头延伸向前,一片青翠。这条贯穿水库的石子路上有间平房。青瓦红砖被绿树和水包围着,远远望 愿者上钩全文免费阅读_愿者上钩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阴沉沉的,陈雾骑着辆掉漆的二手自行车来到水库边,眼前是一条将水库一分为二的石子路。 两排香樟树从路的这头延伸向前,一片青翠。 这条贯穿水库的石子路上有间平房。 青瓦红砖被绿树和水包围着,远远望去,就像一副明明是后期加工略显粗糙随意,却给人一种浑然天成感的水彩画。 陈雾脚上的棉布鞋勾了下脚踏板,一脚蹬出去。 风在他耳边吹,搓得泛白的棉衣角不断翻鼓,他牟足了劲儿骑,脸冻麻了,下巴上的雷锋帽抽绳在风里乱扭。 这路修得好,车骑快了,像在水上飞。 陈雾一刻不停地把车骑到平房门口,他拐好车撑子,扶扶歪掉的眼镜,抽开绑在车后座的松紧绳,捞起放在上面的大帆布袋,推门进去。 屋内家具简陋,空气里有茶叶长时间沸煮的香气。 靠近窗户的吊床上躺着个金发少年,他睡得沉,一条手臂横在眼睛上面,手很大,朝外的掌心结了几个茧子,骨节凸显分明偏粗犷,有着不属于同龄人的苍劲力感,犹如历经数不清磨难的行者。 挺长的手指关节微微蜷着,指甲修剪得十分平整。 少年的另一条手臂垂在半空,腕上缠着一圈佛珠。那佛珠每颗都小而圆润,色泽发紫,有点旧。 陈雾去到屋子的另一端,摘了雷锋帽丢在角落那张小床上面,他把帆布袋放地上,薅了薅半湿的细碎短发,站着发了会儿愣,转身走到墙边的简易炉灶边,端起出门前盛出来的凉稀饭,再从电饭锅里舀点热乎的兑兑,几口喝下去,胃里舒服多了。 陈雾用手背擦擦嘴,他把炉子上的锅盖揭开,看看里面的茶叶蛋,拿铲子敲敲戳戳蛋壳,再盖上盖子,朝吊床方向喊。 “晏同学,起来吃早饭了。” “不吃。”晏为炽翻个身趴着,半边脸埋进被子里,露在外面的半边脸像一张剪影,鼻梁线条极其优越。 “那好吧,我给你把茶叶蛋温着,你什么时候起来了都可以吃上。”陈雾走到吊床旁边,弯腰将一部分要掉到地上的被子捞起来,堆在晏为炽腹部。 “你他妈碰哪儿呢!”晏为炽猛然坐起来,吊床一阵剧烈摇晃。 陈雾不知所措地举起双手:“我……我给你弄被子……” “操。”晏为炽低骂了声,往后倒回吊床上面,修长的四肢张开。他的睡意被搅没了,睡不着了,又冲陈雾发火。 陈雾全程安安静静的垂着头,没有吭声。 晏为炽一股子火像是烧进了水里,噗呲噗呲灭了,生起的烟灰熏得他肝疼。. 说是吃早饭,其实都快十点了。 晏为炽洗漱完坐在小桌前,一头卷毛嚣张的支棱着。 陈雾将稀饭,腌萝卜丁,茶叶蛋,馒头,糍粑一样样摆好。 晏为炽尝口稀饭,不烫,温的,刚刚好,还有点甜,放了白糖。他眉间因没睡够滋生的戾气滞了下,那一瞬间,仿佛一身凌锐的毛刺都软塌了下去。 陈雾也坐下来吃点儿,他感受到对面少年的气息变化,投过去目光。 少年吃相优雅有观赏性,在住处的衬托下,有种名门望族落魄少爷既视感,虽然现在穷了,但那份用餐礼仪刻在了骨子里。 “看什么。”晏为炽徒然掀眼皮。 陈雾尴尬地挠挠脸,斟酌着关心道:“晏同学,你眼袋好大,别再熬夜打游戏了,影响身体发育。” 晏为炽不咸不淡地打断:“一,卧蚕,不是眼袋,二,是玩儿手机,没打游戏。三,发育得很好,可以说是天赋异禀能创造吉尼斯纪录,就不劳您挂心了。” 陈雾:“……好的。” 桌上消停了会,晏大少爷开始挑三拣四:“茶叶蛋一点味道都没有,能不能走点心。” 陈雾推推眼镜:“我一会再煮煮。” 不为自己辩解还击半句,性格温吞和顺,像是没有脾气。 乌黑发丝贴着有一点肉肉的耳朵垂下来,柔软得让人想摸一摸。 萝卜丁在他嘴里嘎嘣嘎嘣响,牙口很健康。 牙齿长得也好看。 陈雾正吃着,旁边传来嫌弃声,“戴得什么破眼镜,丑死了。” 下一刻,他的视野突然变得模糊不清,晏为炽拿掉他的眼镜,来一句,“怎么还是一样丑。” 陈雾呆呆的:“肯定啊,脸又没变。” 晏为炽面部抽动,耳边响起陈雾的咕哝,“戴眼镜普普通通很不起眼,不戴眼镜颜值翻天覆地惊为天人是电视剧,演的,只有小孩子才会当真……” 鼻梁上一痛。 是眼镜被扔过来了。 陈雾默默戴回眼镜,端着稀饭去外头吃去了。. 雨要下不下,晏为炽下午没出去玩,他窝在吊床上面看手机。 陈雾把买回来的东西收拾收拾,握着扫帚打扫卫生,扫到吊床那,他把东一只西一只的运动鞋摆整齐。 “晏同学,你周末没有作业的吗?” “不写。”晏为炽道。 陈雾迟钝地直起腰:“啊?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晏为炽看手机上的内容,指腹抵着屏幕往下滑动,“全都不会。” “咳!”陈雾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红了脸,“晏同学真会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晏为炽的视线没从手机屏上移开。 “不,不是吧……”陈雾小幅度地张张嘴。 晏为炽放下手机,似笑非笑地探出上半身:“怎么,要考我?” “考不了考不了。”陈雾连忙摇头加摆手,很不好意思地说,“我没上过什么学,一元二次方程都不会解。” 晏为炽面无表情:“我两位数的进位加减法都不熟练。” “那你进步的空间很大。”陈雾想了想说。 晏为炽:“……”. 陈雾忙完了,拿着毛巾洗发水去门口洗头。 这个天气,水没一会就凉了。 陈雾摸索着端起洗脸盆,把剩余的水浇在头上,冷得打了个哆嗦不说,沫还没冲干净,他只烧了一壶水根本不够用,不得不向晏为炽寻求帮助,让对方帮他再烧一壶。 晏为炽提着水壶放在水龙头底下,空出手接电话。 “炽哥,干什么呢?”一兄弟在那头问,背景闹哄哄的。 “睡觉。”晏为炽拧开水龙头接水。 “什么声音?”兄弟奇怪道。 “撒尿。” “炽哥果然不同凡响,尿声都这么威武霸气,简直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长长,长什么河我操词都要我嘴巴边了,凉昭你快把手机给我……” “别丢人现眼了。” 手机换了人,是一把温煦如春风的嗓音,“出来玩?” “不去。”晏为炽提不起半分兴致。 “我也懒得出来,太吵。”姜凉昭说,“要不我跟阿遇去你那,买点吃的喝的。” 晏为炽直接拒绝:“别来烦我。” “行吧。”姜凉昭揉几下眉心,语气从轻松转为凝重,“那个,炽哥,有件事,我妹瞒着我报了班,说要给你做甜点,我说的她不听,只能你出马了。高三了,她那成绩不允许她自由随心,她来这里是跟家里打过包票的,目标要是没完成,不但她死,替她做担保的我也得死。” “什么破事,”晏为炽点了一根烟,“你们兄妹俩都有病,非得凑热闹。” 姜凉昭调笑:“我跟我妹的出发点可不一样,我是想体会体会安逸的生活,她是要跟着你,怕你被哪个小妖精勾走了。” “等着,明儿老子就毁容。”晏为炽挂断后把手机丢桌上,他冲门外吼,“自己进来烧水!” 陈雾模糊的声音随风传进来:“晏同学,帮帮我。” 晏为炽不屑地嗤了一声:“还撒娇。” 管你死活。. 半个多小时后,陈雾用第二壶热水洗完了头发,头皮暖和和的,他看晏为炽在睡觉就没用吹风机,只用毛巾把头上的水擦到七八成干就没管了。 晏为炽一觉睡到昏天暗地,喉咙发哑:“陈雾,倒杯水给我。” 没人应。 他再次开口,鼻音有些重:“陈雾。” 依旧没有应答。 晏为炽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发现屋里就他自己,他呼吸粗沉地下床,只穿了件卫衣出去。 寒风吹在他高热的皮肤上面,没留下一点凉意。 天还没怎么黑,路上的灯就全亮了起来,像两大串珍珠项链挂在水库中间。 不远处,陈雾跟个钓鱼的年轻人坐在树底下,两人不知道聊的什么,他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得很不值钱。 晏为炽头一次见陈雾笑成那样,他眯了眯眼,随手捡起个石头子,砸在陈雾脚边。 陈雾给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就继续看年轻人钓鱼,没有再理他。 这一幕让晏为炽愣住了。 陈雾这些天一直对他百依百顺,对他生活的起居照顾得细致入微,贤慧体贴得像个老妈子,他有时候情绪很差,对方全程关注着,生怕他有什么需求的时候,没有及时帮到他。 现在竟然无视他的存在。还是刚好在他八百年才发次烧的时候。 对他的影响和冲击力放大了数倍。 晏为炽觉得自己大概是把脑子烧糊了,心底竟然喷发出一股疑似委屈的情绪,他的太阳穴突突乱跳,鬼附身般走过去。 “我发烧了。” 见陈雾一脸茫然,他低了低头,鼻息滚烫,“不信你摸。”

    385 人在读01-13 00:49

  • 折娶弱腰

    再枯荣|古典架空|连载

    都夸梦迢貌美,她自家听见,那张偏薄的嘴隐隐向上翘着,仿佛在笑。其实她是天生上勾着的唇角,人都觉得她时时在笑,又在这种温和的笑里,射着锐利的目光。因此少有人对她说谎,她倒常常说谎哄骗别人。梦迢自 折娶弱腰全文免费阅读_折娶弱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都夸梦迢貌美,她自家听见,那张偏薄的嘴隐隐向上翘着,仿佛在笑。 其实她是天生上勾着的唇角,人都觉得她时时在笑,又在这种温和的笑里,射着锐利的目光。因此少有人对她说谎,她倒常常说谎哄骗别人。 梦迢自幼跟着她娘讨生活,常年看着她娘耍“仙人跳”讹诈男人。到她长大,她娘的美貌渐渐衰弱,就换她接上。眼下,又将注意打到了个男人身上—— “太太,瞧,那人就是董墨!” 丫头彩衣的手朝二楼槛窗指下去,冥冥地,正指中街口转来的一位年轻相公。 炎天暑热,熟梅半阴,斜阳寥落了,街上被渲染得红红的,仿佛一场大火烧到人间。行人扯着嗓门说话,贩夫走卒赶着清货归家,市井彷如一口热滚滚的锅。 董墨这般由沸腾嚣嚷的暮晚里跳将出来,太远了瞧不清面孔,只能见穿的一件窄袖圆领袍,外头一层赤朱红的蝉翼纱透着底下白素锦的里子,扎着黑绦带,单佩了根黑檀木雕云头簪,跃入梦迢眼底。 他止步在卖甜瓜的小摊前,背身向贩夫要了一块。肩背挺括似急险的峰峦,露着脖子上一截白得病态的皮肤,似一道电光朝梦迢劈过来,利落,无情,残酷。 梦迢抚着窗框,风灌入半窄的纱袖,拂遮了她半只眼。另一只眼斜斜地朝下睨着,半笑不笑地低着声,“倒比我想的年轻,我还当做了这样大的官,怎么着也得是三十出头的年纪。” 彩衣抚着另一边窗框撇了撇嘴角,嘟着腮帮子,一敛方才老练的神态,露出些少女独有的跋扈,“这董墨才二十四的年纪,比咱们老爷还小三岁呢。老爷讲过的呀,太太又忘了!” 这彩衣跟了梦迢二三年,因年纪尚小,梦迢待她总有些亲姐姐似的纵容,“我哪里记得住这样多?” 说话间,梦迢转背朝里头端了个青釉茶盅,欹回窗框慢吞吞地呷了口茶,朱唇抿得水润润的,眼接着往对街上观那董墨。 彩衣也旋裙到案上端了碟衣梅来伺候,朝街下远远设射去一线目光: “这董墨阖家都在朝廷里做官,因此高升得比旁人快些。老爷说,他是昨天早上刚到的济南,住在福顺街上的清雨园。在园子里歇了两日,什么人都没见,衙门也暂且未去。等着拜见他的人好些个,都吃了闭门羹。” 这董墨原是世家子弟,往济南来做官的,身上还兼着北京都察院的职。梦迢本不认得他,可她丈夫因在官场上有些不轨之嫌,两口子只怕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到自己头上。 于是生起个主意,要对这董墨面上待之以礼,底下铺路设套。设的是个“美人计”,恰好梦迢就是个当仁不让的美人,这差事,自然就由她顶上。 今日正是为这美人计提前来哨探哨探。 梦迢二十出头的年纪,嘴一瘪,苍凉的眼色里仍旧能看出两分青春意态,却有些懒洋洋的绮靡,“这样大的架子?家里有些什么人?都是做的什么官?” 彩衣吐吐舌,学着她讨巧地笑着,“哎唷唷!我哪里记得住这样多?” 梦迢也不计较,清冽地笑,捡了颗衣梅含在嘴里,显得态度有些不经心。 就这功夫,街底下那董墨似乎洞察到这楼上有人窃觑,倏地在摊前扭头斜望了过来! 陡地吓了梦迢一跳!忙拉着彩衣向后跌退几步。再偷么瞥,人已转了回去,仍是那副迷似的背影立于天地。 只是那冷箭瞬发的目光仍叫人心震难平,连彩衣也添了些小心,雀儿似的点着脚尖欹回窗,“真可惜,没瞧清长什么模样。” “迟早能见的,这会急什么?”梦迢在案上续茶,微躬着窄窄的背,“他成家了不曾?孩儿呢,有几个?” 这话可将彩衣的精神问了起来,咯咯直笑,“还孩儿呢,连桩亲事都不曾定!” “这样奇?”梦迢亦显惊诧,端着盅转过来,“二十四的人了,又是这样的家世,还未成亲就罢了,怎的连婚事也没定?别是有什么隐疾?” “我也不晓得,老爷好像没讲过里头的缘故。太太家去问问老爷,或许他晓得呢?” 梦迢瘪着嘴笑,眉间冷淡,唇角却溢出丝蜜意,“你老爷连人家私底下的事情都晓得?不见得他有这样的神通!” 说话款裙走回窗前,再向下瞥,摊子前早没了人!她忙够出个脑袋,簌簌摇动着一支镂空宫灯金步摇,街两头寻了几眼,“嗳,董墨人呢?” 彩衣也将两手撑在窗台,左右顾盼,“咦?像是走了……嗨,没要紧,横竖也不是今朝就要去碰他,太太下回能在街上能将他认出来就成。” 复朝街市寻几眼,左右铺面皆忙着上门板,熙攘里满是行色匆匆的面孔,各样苎麻粗绵的衣裳里偶然穿行点缀着锦绣罗衫。 乍一瞧,不论穿戴好坏,人与人似乎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长着相同的五官,映着日落的红,充阗着黄油油的麻木。 因着这大片大片雷同的麻木,梦迢总算又能在遥远的街尾挑出董墨迥不犹人的背影。日影红得迷幻,他也红成了一抹幻觉。 这样一个凝重而缥缈的人,忽然像警世的一道雷电在梦迢心里闪了闪,踪迹诡谲,使她的目光不得不变得凝重,“这样的气度我再认岔,也不必活着了。” 恰逢一片残阳射在她胸口,仿佛烧心,烫了她一下。她仓惶地向后稍退一步,整个人隐没在阴凉里,与董墨飘忽的背影阔了别。 不一时离店归家,马车在酒楼门前调了个头,向街口慢摇。后头檐角上挂着朱漆的“孟”姓的木牌子,牌子底下坠着酡颜的流苏穗子,刷刷地曳动起来,不为所动,律节从容。 市井渐渐岑寂,空气里还弥留喧嚣的余韵,是椒盐烧饼的油烟、玫瑰酥饼的香腻、西瓜的清甜,掩不住的腥汗…… 归到富丽府中,天益发黯淡,将黑未黑,蓝得越来越浓重。门首右面小径连着一堵花墙,丝竹苏笛打月洞门底下风似的钻进人耳朵里,唱得人心摇目荡。 梦迢顿了步子,偏着脸朝那洞门望进去,竹影夹着条羊肠小道,枝叶剪破了暗蓝的天光,似幻似真。她回首问门上小厮:“老爷请的谁的客?” 小厮忙不迭跑下来应,“太太下晌刚出门,客就到了。请的是衙门里的三位大人。” 梦迢点点头,摇着柄梅形绢丝扇,“谁陪着呢?” “老太太和老爷都在席上坐着呢,格外就是在落英巷请的三位姑娘。”小厮稍稍顿了顿,窥着梦迢面色,“里头有那位姓冯的清倌人。” 这位冯倌人是老爷新做的相好,两个人正有些如胶似漆的亲热。小厮心里有些打鼓,唯恐梦迢听见不高兴。 可天色太暗,只听见梦迢轻飘飘地“嗯”了声。 彩衣朝那洞门瞥一眼,挽着梦迢向左边路上去,微蔑着接过话,“怪道,我说咱们家里什么时候有人学会唱曲了?敢情是落英巷的娼。什么清倌人浑倌人的,难不成做了娼也要分出个三六九等?” 没几步走到左边路上那堵花墙,也有处宝瓶洞门,中间瘦瘦地掐着腰,正把二人曼妙的身段逐渐嵌到门上去,像一副陈旧的古画。 墙头坠下来一枝黄香木,梦迢嫌碍眼,抬扇拨开,嗓子也跟着手抬得略高,由柔转尖,“夫人娼人伶人,女人总爱在身份上分个高低出来。要我说嚜,没差别,都是苦命人。一会回去,你使人在外院收拾出一间屋子,容那位冯姑娘住一夜。” 彩衣听见这话,忿忿地朝身后剜一眼,低着声抱怨,“这些姑娘真是不怕生,哪里都睡得下!” “瞧给你酸得,人家做的就是这个营生。我计较着,这姓冯的姑娘既然还是个清倌人,今夜就不好亏待了人家。你一会叫丫头将我同老爷成亲时剩下的那些红囍字、红蜡烛、红巾子一列的东西张罗布置些。” 彩衣没吱声,闷低着脑袋。 梦迢也不说话了,低着眼看裙下的花街铺地。石头上散布着规则的回纹,曲折地向前路的黑暗里延伸而去,仿佛通向黑的尽头—— 廊灯罩幽窗,吟蛩轻四甃,廊庑底下有个小丫头在打瞌睡,眼皮子像灯笼布,昏昏沉沉地蒙着一点无所谓的黄光,任何记忆在它面前都显得苍白疲软。 梦迢打发人去歇了,独在榻上干坐一会,便要洗澡。 正将两条白得剔透的胳膊搭在桶沿上发怔,满室烟霭却如遮掩真相的纱,没给她喘息之机,倏地揭露出一个不端不正的影,吓了她一跳,“谁?!” 那影歪着步子,由浓雾中游荡过来,“别惊慌,是我。” 来人正是梦迢的丈夫——济南府台孟玉。穿着蟹壳青直身,月魄的长条巾子缠个髻,巾子没规矩地垂在胸怀里,手心里韵律缓慢地拍着把阖拢的泥金折扇。 因见他脸上有些熏红,梦迢扶着浴桶,仰眼问:“你是吃酒了还是给水汽熏的,眼底下红扑扑的。” “是么?”孟玉一双笑眼在桶里流连两巡,踅出屏风,走到妆台前撑着案照镜子。 镜里那张脸,嵌着双明媚桃花眼,眼皮上有深深的折痕,显得有些轻浮多情。他是最厌嫌自己这双眼的,怎么瞧都有些不稳重。 他再懒得多看一眼,洋洋地往屏风后头走,“吃了两杯酒,就把脸吃红了。你在外头吃过饭了不曾?没吃就叫东园厨房里烧两个菜来你吃,正好那头厨房还未歇灶。” 孟家府宅分东西两头,西园这头是夫妻两个住着,东园那头因孟玉早没了双亲,族中单薄,又不是济南本地人,空着这样大的房子没意思,索性就行了个“孝”,使梦迢娘家人住着。 今日东园宴客,厨房也忙得暗。梦迢下晌却在酒楼用了些,倒不觉饿,瘪着腮帮子摇了摇头,“那头几时散席?” 孟玉拽了根榆木圆杌凳在跟前,坐得矮矮的,正好与梦迢隔着圆弧的桶壁,脸对脸地笑,“大约二更天就散,吵不着你睡觉吧?” “我耳力不见得这样好!”梦迢两手挂在桶沿上,且笑且嗔。 她面上布着些水珠,皮肤被水汽洇红了;孟玉脸上也有些微浮汗,也被酒气微醺。 两张白里透红的脸刹那间都有些孩子气,真像两个邻里居住的孩子,在彼此心里,隔着窗户探头探脑地说稚子式的趣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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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在古代逃学开饭馆的日子

    老树青藤|古典架空|连载

    美食主播陆允南去深山找食材的飞机失事,当飞机摔入密林时他还在想,能尝尝孟婆汤的味道也不错。剧烈的颠簸,失重感让人恶心想吐。随着一声巨响,陆允南带着一身的疼痛彻底陷入黑暗。等他再次睁眼时,入目的 我在古代逃学开饭馆的日子全文免费阅读_我在古代逃学开饭馆的日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美食主播陆允南去深山找食材的飞机失事,当飞机摔入密林时他还在想,能尝尝孟婆汤的味道也不错。 剧烈的颠簸,失重感让人恶心想吐。随着一声巨响,陆允南带着一身的疼痛彻底陷入黑暗。 等他再次睁眼时,入目的景象却并非想象的那样。 一个俊美的道士用带血的指尖点在他的额头,又有一个漂亮的和尚晃着一颗珊瑚珠子系在他的脖子上。 陆允南还没弄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就听见一道沉稳有力的男声千恩万谢的感激,“多谢两位大师救我儿一命,我陆盛一定在府上给二位立长生牌位。” 陆允南还想再继续听,一阵疲惫感席卷而来,他的眼皮子直打架,竟是一秒也撑不住,开始呼呼大睡。 三月后,陆允南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对着凑在他床边的小姑娘们矜持微笑。 登时,周围传来一阵轻松愉快的笑声,“瞧瞧这小公子,唇红齿白的,打小就这么爱笑,长大后该得多少女子欢心呀。” “要我说,我们家小公子到那时,怕是谁也瞧不上。哪家女子能有他自己好看?” “可别说,咱们小公子眉间的朱砂痣,瞧着像极了画上的神仙童子。” 陆允南听着婢女们夸他长得好看,也叫他十分的好奇自己到底长什么样。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的额间有一颗朱砂痣。 这三月时间已经够陆允南搞清楚状况,与其说他投胎转世,不如说是穿越了。 毕竟他没走正常程序,阴曹地府大门都没摸到,更别提喝上传说中能遗忘前世记忆的孟婆汤。他这种情况更像是小说里会写到的,直接带着记忆穿到古代。 还是胎穿。 三月里,他见过了自己在古代的爸妈和大哥和二哥。和他在现代的爸妈,大哥,二哥长得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古代的父母之间很恩爱,大哥没有被逼死,二哥也没有因为犯事坐牢。 这是陆允南前世做梦都不敢想的情景。 ——— 陆盛,陆允南古代的亲爹,寒门出身,进士末位。不知什么原因得了镇国公叶诚的亲眼,将家中最得宠的幺女下嫁。 表面说是下嫁,其实更像是陆盛入赘叶家。毕竟这婚后住的大院子,所用的奴仆,家中一应田产铺面,全都是叶家所出。 陆盛除了自己这个人以外,一个铜板都没花费,就连他的聘礼和大婚时的婚服都是叶家找了个由头先给他的。 叶家在大周位高权重,京中所有官员都以为陆盛今后的官途定是扶摇直上。 吏部也确实留了一个翰林院的位置给陆盛,这位置按理说可不是他一个进士末位就能得到的。 谁知陆盛竟不要,在家闲赋一年,大儿子陆喻出生后,就带着身子养的差不多的夫人四处游山玩水。 两年后,二人终于回来,还添了个小的,名唤陆絮。 将二儿子陆絮送回来后,陆盛又带着叶婉清继续游山玩水。 夫妇两再次回来后的第二月,叶婉清诞下三子陆知。只是在陆知出生时,险象环生,险些一尸两命,幸得路过的一个道士和和尚相救,才保住这一大一小的性命。 镇国公大骂陆盛是昏了头,带着身怀六甲的叶婉清长途跋涉。为了收其心性,他提着剑上陆府,压着陆盛去当了官。 结果陆盛硬是在一众官职中,选了个光禄寺丞的从六品小官,然后乐颠颠的回了府,每天定点回家一刻也不多留。 要说这陆盛也是个奇人,在光禄寺前五年没什么作为,第六年开始连着在光禄寺的良酝署和掌醢署接连出新品。 其中良酝署酿造的各类果酒,制作的牛乳,就连皇上都连声赞叹。掌醢署做的酱油,醋,蚝油还有各类肉酱咸菜,用其做菜口感极佳。 如今光禄寺因这两署,原先的“狗不吃”诨名,都被摘除。 由于掌醢署出的几样,都有利于改善民生,陆盛所做理应当赏,可他偏说这些都是他小儿子陆知想的。 他小儿子陆知才多大?六岁!你要找托词不想升官就直说,何必把所有人当傻子呢? 这话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还没发出去的升官圣旨,直接不发了。 陆盛又开开心心的在光禄寺“混吃等死”,一直到先皇去世,新皇登基,十五年没挪窝的陆大人,今天要挪窝了。 陆盛看着升官的圣旨,丧如考妣。 他,陆盛,原大周朝光禄寺丞,位居从六品。今大周朝光禄寺卿,位居从三品。 皇帝竟然还给他开了特例,以往光禄寺卿只是寄禄官不管事无实权,只拿银钱,到他这就是拿钱办事有实权。 陆盛揉着太阳穴,深深的叹口气。要不是陆知那小子从会走路说话开始就整日里捣鼓这些东西。若非实在是能改善百姓生活,叫他看了都无法视而不见,不然他也不会忍不住在光禄寺弄这些果酒,酱油什么的,这样也就不会升这么高的官。 儿子就是来讨债的……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陆知也就是陆允南,他在大周朝野蛮生长了十五年,因他老爹一朝得升,他就要从外祖府上开的家学打包进纪律严明的国子监。 平时路过国子监大门,陆知都要车夫快点走,他天生对这大周朝的高等学府感到畏惧。 这下好了,他明天就得去国子监报道。 陆知望着一轮圆月,悠悠叹息,要是他爹没升官,他也不会要去国子监那种没意思的地方读书。 亲爹就是来坑儿子的…… ... 新皇登基,颁发了一条新令,大概意思就是为了让勋贵子弟能够得到更好的教育,今年特批,凡是在京三品官及以上官员的子嗣只要年纪到了,不限名额,必须全都进国子监读书。 往年是只能荫一个。 由着这新令的缘故,国子监门前的马车都比以往多不少。 在这些来来往往的马车中,有一辆最为醒目。不是因其有多豪华或是简陋,而是这辆马车在这停的时间很长。 马车里坐着两个少年,其中一个少年郎,约莫十五六岁,生的唇红齿白,长相精致,他的脸像是每一处都经过细细琢磨。尤其是额间的那点朱砂痣,更是衬的少年美艳万分。 另一个长相也十分俊秀,眉毛浓黑,眼睛圆圆的看起来十分可爱。 陆知的手颤颤巍巍的伸向固定车门的金屈膝,小巧精致的鎏金链子随着陆知的动作,发出叮叮铛铛细响。 竹叶是陆知贴身的小厮,他自小就和陆知同吃同住的长大,深谙陆知脾性。见陆知迟迟不肯拨开细链,就知道这位主心里憋着逃学的注意。 他清清嗓子,稍微开了一点车窗,往外看了一眼,然后道:“小公子,我听闻国子监晨钟响起时,还有监生没入内的话,会被捉去绳愆厅领罚。” 随着“咯噔”一声后,雕花车门被陆知快速推开,他急着问道:“晨钟何时响起?” 竹叶拿起纯白绣云纹披风,要给陆知穿上,“辰时。” 冬日刚过,此时冬雪刚刚消融,早晚还是很冷。 外面的冷风灌进脖颈,陆知下意识的往披风领口上滚着的一圈白狐毛里缩了缩脖子, 竹叶跳下马车,帮着陆知整理一下披风,他不经意间抬头,只见陆知黑漆的眼眸中带着水雾,鼻尖也被冻得发红,模样格外惹人怜爱。 虽说看着这张脸足足看了十五年,但竹叶不得不承认,他依旧还是会被惊艳。 竹叶整理完披风后,钻进车内拿出陆知的书箱,说话时牙齿也有些打着颤,“小公子,国子监不比家学,不能带书童小厮进去,你一个人在里面,可千万要照顾好自己。” 陆知伸出手拎过仿佛塞了十几块实心搬砖的书箱,点点头,“我只是懒,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外面冷,快回马车里去吧。” 将书箱放在脚边,陆知轻轻推着竹叶叫他进马车,“快回去给牛花花喂吃的,千万别饿着她,不然该不产奶了。” 牛花花乃是陆知院里养的一头黄牛,陆知从牛花花还是小牛犊时就养起,好不容易熬到能产子下奶,他是怎么也不会放过这些牛奶的。 陆府全府上下都知道,他们的小公子,打小开始,最放在心上的就是吃食。 七岁那年,寒冬腊月为吃一道叫酸菜鱼的菜,跑去结冰的湖面凿洞,还差点栽进水中。 六岁开始就就拿着黄豆和一些谷物放在缸里玩,也不知闷了多久,竟然弄出了酱油和醋。现在大周家家户户谁家的灶间没这两样?老爷还因此升了官。 十岁那年,为了吃上酥酪,跑去挤牛奶,被那母牛当胸一踹。幸亏那就还虚弱着,不然现在陆府还有没有三公子还两说。 十三岁那年,为了吃螃蟹,找了全京城的铁匠铺要打造什么蟹八件,这套器具最后还风靡京城,成了吃蟹标配。 竹叶知道这牛奶在陆知心中的分量,半刻也不敢耽误陆知的事,连忙钻进马车,催着车夫赶紧回府。 陆知低头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手掌,随后认命的弯腰拎起书箱。 国子监外门是悬山顶,屋宇式,四根大柱开三间。门制规格不低,这样的大门除了皇帝居住场所,只有衙署或者高品级的王府可以使用,可见国子监于大周的地位之高。 陆知正费劲巴拉的拎着书箱,慢吞吞的往国子监大门走去,身后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喜悦,“呀!知知!” 陆知抬起的脚一顿,顺着声音往后看。 雕着仙鹤云纹的车厢内跳出一个少年,少年朝前跑了一小步,随后又回头从马车里拉出另一个少年。 两个少年模样一般无二,性格却是有着天差地别。 前头的少年头戴白玉雕花冠,身穿儒袍,系着粉色绦带,坠着颗嫩粉明珠。模样俊俏,身形纤瘦。他一脸喜色,拽着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却没什么表情的少年,朝着陆知狂奔而来。 陆知满心都是要迟到了,并未分心注意周遭,抱起书箱就要跑。 对方见状,连呼带喊,一刻不停,“知知!陆知知!” 这少年声音洪亮,喊出了气吞山河之态,陆知终于听见确实有人喊他,而且声音十分的熟悉。他连忙放下手里书箱,转头看去。 双生子样貌出众,气质各有不同。陆知认出来人,脸上带起笑意,惊喜道:“咦!许澜!许随!你们二人今日怎么在这?” 许澜追到了人,嘻嘻笑道:“知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今日国子监又不是旬假,肯定是要上学的呀。对了你刚刚见到我们你跑什么?这才几日不见,就不认得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陆知反应过来,脸上笑意更甚,“你们也从家学转来国子监了?之前都没听你二人提起过,竟瞒我也瞒的这么紧!” “这不就是你常说的,惊喜?”许澜笑的纯良,像个小天使一般,然后陆知就听见这个小天使从嘴里吐出一句,“知知,镇国公说我,随随还有你在一个堂,他老人家叫我们好好看着你,不让你整日惹是生非。” 陆知嘴角抽了抽,他就说怎么这兄弟两突然也从家学转来国子监,原来是他外祖的注意……陆知叹气道:“你们二人来确是惊喜,可替我外祖盯着我,那便是惊吓!” 许澜歪着脑袋,欣赏够了陆知憋闷的脸色,他才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抬手揽住陆知的手臂,拽着不放,说话也软绵绵的,“知知你别担心,我和随随不会告状的。 月姨娘还叫我和随随谢谢你,她说是因为你和我们玩,爹爹才将我们送来国子监读书的,不然我们是不能来这里的。” 一直不吭声的许随也点了点头,认真又郑重的对陆知拱手施礼,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谢意。 许澜许随是殿前司虞候许之州的老来子,两人的生母月姨娘不是大周人,是许虞候买来的西域舞姬所生。也因此,兄弟二人长相比较精致,还带着些异域风情。 而大周有规定,贱妾之子不能为官,除非记在贵妾或者正房夫人名下。 国子监却是倡导有教无类,即便是贱籍,若是能考入,一样会收。虽说不能为官,但是国子监教的东西有很多。甚至有许多实用技术,雕刻制器建造工艺,医术药材炮制,酿酒烹饪皆有。若是学成,天下之大,任君发展。 陆知心中明白许家两兄弟生母话中的意思,他自己亲爹虽说是寒门出身无权无势,自身又不上进,无人攀附。但他母亲叶婉清却是高门显贵,父亲是镇国公,母亲是郡主,大哥是镇守边关的骠骑大将军,四哥是殿前司指挥使,六哥没有习武选择从文,如今也是翰林学士。 京中的官宦之家,谁家不知,陆家的三个孩子,自小都是养在外祖府中。 更别说,许家兄弟的父亲,还是他四舅舅的属下。 陆知自蒙学开始就认识许澜和许随,二人的勤奋认真他能够感觉到,他真诚对二人说道:“你们两在蒙学时夫子就夸奖说聪慧,如今来这里读书,也是你们自己书读的好,考进来的,和我没有多大关系。” 这时许澜松开了陆知的手臂,红着个小脸,手指搅着衣袖,笑的腼腆,“知知,我和随随是例贡生……” 例贡生,花钱的。 陆知轻咳一声,揽住许澜和许随的脖子,嬉笑道:“羞什么?我们三个,你两拼钱我拼爹,说好学渣一辈子,少一天一分一秒都不行,明白了吗?” 相处多年,许家兄弟对于陆知总是突如其来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早已习惯,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二人笑着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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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

    绿柳新黄|古典架空|连载

    公元一九七零年。五月浅夏,又是一年麦穗泛黄时,侧耳一听,还能听到麦杆发出的“啪啪”爆炸声,所有一切都在预示着,再过几天,就要进入一年中最繁忙的时节——抢收抢种了。军装严整、身姿笔挺的邵振洲,就 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全文免费阅读_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公元一九七零年。 五月浅夏,又是一年麦穗泛黄时,侧耳一听,还能听到麦杆发出的“啪啪”爆炸声,所有一切都在预示着,再过几天,就要进入一年中最繁忙的时节——抢收抢种了。 军装严整、身姿笔挺的邵振洲,就是在这个充满收获的季节,踏上老家云凌县兰桥公社的青石板路的。 按说,邵振洲年初刚被提拔为特务连连长,正是忙得分身乏术时,是没有时间休假的,但谁让他是个大龄光棍,还是个被首长关照的光棍呢! 一个月前,他们连在师里一次不打招呼、不定内容的全员全装拉动中拔得头筹,比预定时间提前了近一个小时到达目的地,表彰会上,师领导听说他还没对象,不淡定了。 “我们当兵的,千里奔袭拉得动,战场亮剑打得准,婚姻大事也不能落后!军人除了要善谋打仗,还要善于经营好大后方,后方稳固了,我们才能安心在前头保家卫国建功立业!” 师领导都发话了,团领导自然照办,他的团长、也是他当年的老连长,直接给他安排了探亲假,还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模样,好一顿“大棒+甜枣”。 “你今年都27了,眼瞅着奔三的人了,难道真打算一辈子当个光杆司令啊,你不嫌丢脸,老子还不想手下有这么个老光棍呢!这几年,多少嫂子提出给你介绍对象,都被你拒绝了,相都不想相一眼,那脾气,茅坑石头似的,又臭又硬!要不是老子懂你,还以为你身上的哪个零件坏掉了呢!真特娘的皇帝不急太监急,让你讨上老婆比演习还累,老子白头发都给你多整出两根来!” “呐,你既然不想在驻地找,那就回你们老家找,刚好,你也有三年没休假了,是该回去看看了!都知道你们×省的姑娘,长得水灵俊俏,个顶个的赛貂蝉,你小子估摸着是从小看多了,眼光也养刁了,这次回去,老子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务必把个人问题给老子解决了,娶个婆娘回来,把童子身破了,完不成任务,回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臭小子!” 于是,带着“特殊任务”一脸无语的真·童子鸡·老光棍·邵振洲,就这么被“半强迫”地塞了一张通讯员买好的火车票,踏上了回乡的探亲路。 从北到南,翻山越岭,几天几夜的火车班车轮流下来,邵振洲看起来仍然精神抖擞,没有一丝疲倦,就算头上的军帽、身上的军装、领口上的领章,都被洗得有些发白,但依然遮不住他身上浑然散发的那股子英武昂扬的气概。 这不,拎着行李袋的他刚从县城走到公社街上,就不由引来了几道尖溜溜的目光。 一个挎着菜篮子的大婶,笑嘻嘻地丢给他一个眼风儿,大着胆子跟他开起了顽笑。 “哟,解放军同志,这是从部队回来探亲哪,口干没得,到我家里喝碗水啵……” 话音刚落,立即引来一阵爆炸式的笑。 邵振洲从小在这里长大,早习惯了本地娘子军们的泼辣和野份儿,知道她们也就是耍个口花花,倒也没放在心上,朝她们笑笑后,擦肩而过,留下身后一串啧啧啧。 “这个解放军同志,倒是长了一副好模样,就是人硬梆了点,没个笑脸……” “模样好有笑脸又咋样,难不成你还想抢回去做女婿啊……” “老娘就想抢了,咋样,你有意见啊,领袖都说了,全国学习解放军,解放军同志作风过硬,踏实能吃苦,是能搭伙过日子的人……” “嘁,那老话还说了呢,娶媳先看娘,你瞧瞧你那唇尖眼凸的枣核脸,那眼角的眼屎还没洗干净呢,人家解放军同志才不稀得给你做女婿咧……” “嘿你个讨打的烂嘴子婆娘……” 女人们叫鸡婆一样,咯咯咯地互相斗起嘴皮子来,生生演绎了何谓“三个女人一台戏”。 而邵振洲就像口铸钟般,不被丝毫影响,径直沿着街边,朝公社外走去,步履坚毅而从容。 * 本地有这么句老话,这男人啊到了一定年纪,就会嗷嗷待哺地想着娶婆娘生娃娃,由此及彼,这树上的公蝉到了一定季节,也会想着吱吱吱地求偶求交~配。 所以,邵振洲一路走来,耳边都是公婵深情呼唤母婵的骚叫声,交叠错落地灌进他的耳朵里,生生让他从脚底板燥到心肝肺,也让他不由陷入某段回忆中。 而且,更要命的是,这份回忆,就像那水缸里按下去的葫芦瓢似的,这边才刚压下去,那边就瓢了起来,管你怎么按就是按不住。 邵振洲的视线,扫过眼前熟悉的藤藤蔓蔓,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某个情景——同样的山路,同样的步行,不同的是,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个姑娘,一路和他从月湾队走到公社,再走到县里,最后坐车到省城…… 彼时,他和她那样形影不离的情形,在外人看来,或许,会以为他们是一对同出远门走人户的小夫妻吧? 但,也只是“以为”而已。 那个满身书卷气,清灵又水秀,让他向来只知铁马秋风、不懂风花雪月的钢铁男儿心,莫名破了防线的姑娘,用她那口又甜又糯不带一丝“椒盐味儿”的普通话,生疏而礼貌地唤他—— “邵同志……” 而他和她之间的交集,除了那次,也唯有后来双方的一次通信而已,她给他写了感谢信,他也给她回了信,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想到这里,邵振洲心里升起一丝甜味的同时,又伴随着一丝难言的苦味,那双鹰隼般的厉眸不由黯了黯,强令自己收回飘远的思绪…… 同一时间,离公社街口不远的三岔道上。 正在邵振洲的脑海里负重奔跑五公里的夏居雪,正把弟弟夏居南和囍娃儿两个孩子护在身后,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两个仿佛强盗剪径般忽然窜出来的二流子,俏脸微沉。 “让开!”她道。 只是,她那张白生生嫩溅溅就像新出锅的糯米糍般的脸蛋儿,以及那把清润润甜脆脆的嗓音,实在没有什么震慑力,就是对上岁娃儿都不一定能唬住对方,何况两人还是公社街上有名有号的泼皮无赖汉。 所以,夏居雪的这句话不但没有凑效,还引起二人嬉皮笑脸的一阵大笑。 话说,别看这年月大多数人都是纯朴憨厚的,但“老鼠屎”哪里也都会有上那么几颗,吴大裤衩和罗老四就是个中典型。 对于生产劳动,那是能偷懒就偷,就爱叉着两条腿儿,到处去参加附近几个大队的批、斗、会,梗着脖子瞪着牛卵样的血红眼睛跟人家高喊口号,那架势,比谁都积极,管它有没有工分拿咧! 昨天下午,两人就是又跑去隔壁的柴窑大队参加了一场批、斗、会,顺道在狐朋狗友家蹭了几口猫尿,过了个夜,刚刚又捞了一顿咸菜疙瘩玉米糊,这才懒绵绵地往回走呢,没想到和夏居雪三人撞了个对头面。 今天不是赶场日,这附近又没有田地,路上除了他们,就只有吱吱吱的蝉叫声,两人干脆用身板堵住了夏居雪三人的路,两双色眯眯的贼眼,就像饿狗盯着挂在门背的腊肉一样,涎皮赖脸地粘在夏居雪的脸上不动了。 穿着一条半长裤衩(外号的由来)、露出两个粗糙脚后跟的吴大裤衩,肉红丝丝的牙花床子全都龇了出来。 “我滴个乖乖隆叮咚,这是哪处天上漏了个窟窿,掉下来个仙女儿哟,人家是背着猪头都找不到庙门,我们哥俩是庙门都还没进,菩萨就给烧了注好香,给遇上这么个让人痒进心坎坎里去的乖妹仔,瞧这白生生嫩呼呼的小脸,比那麦叶上滚动的珠子还要水灵,啧啧啧……”

    1386 人在读04-22 17:06

  • 日抛型死对头[女A男O]

    居一木|古典架空|连载

    “39.5度,对于Beta来说算是高烧了。”装潢简单的小诊所,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黄医生给她扎了一针,又开了点便宜的药,虽然是夏天,但最近感冒的人格外多,他看着姜雪手里蓝色封皮的通知书,忍 日抛型死对头[女A男O]全文免费阅读_日抛型死对头[女A男O]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39.5度,对于Beta来说算是高烧了。” 装潢简单的小诊所,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黄医生给她扎了一针,又开了点便宜的药,虽然是夏天,但最近感冒的人格外多,他看着姜雪手里蓝色封皮的通知书,忍不住提醒了她两句: “首都军校快开学了,最近就别去兼职了,你爸爸知道又得揍你。” 对面的女孩有一张精致而英气的面容,昏暗的路灯从窗外照进来,让她看上去更像是某个杂志里走出来的模特。 姜雪心不在焉地点头,想的却是工资还没结算,自己这算不算工伤? 方亦舟一个单身离异的Omega,工资只够两人生活费,所以姜雪一直在偷偷存钱。 好在第一军校学费全免还有奖金补贴,只是路途遥远,加上姜雪这几年吃得太多,四年伙食费堪忧。 用朋友的话来讲,小鸟胃的人和她出去吃自助,老板都会想求他们回家的程度。 姜雪索性在确认老爸方亦周在暑假最后几天才会回家之后,直接出门找工作了。 恰巧本地最大的室内冰场是朋友家开的,按小时算工资还管饭,姜雪精力旺盛,干脆在里面上了一个多月的班,干活勤快主动加班。 严小尧常常说她是壮如牛的劳动力,一个抵俩。 要不是最近脑袋偶尔昏昏沉沉的,她怕是能直接干到出发上学的前一天。 “除了头晕,最近还有别的变化吗?有没有出现易感期之类的症状?” 姜雪拍拍自己的小臂肌肉:“我壮着呢,随便开点药就行。” 黄医生年近半百戴着古铜色的老花镜,没和她贫嘴,而是保险起见,把信息素试纸给了她一张,这东西能快速检测腺体状态。 姜雪从善如流接过,往自己后脖子一贴。 也不知是从哪一年开始,Beta的二次分化现象变多,为了避免意外,大部分公民会每月做一次免费的信息素检测上传终端。 这种试纸检测是最简单快速的方法之一。 五分钟时间一过,染色完成,姜雪把揭下来的试纸给黄医生,机器分析后自动匹配她的数据,完成了本月的同步上传。 【联邦居民姜雪,资料更新】 【ID:B165894011……本次检测Beta信息素偏离值1.2%】 低于50%的数值,都和二次分化挨不上边,黄医生把药给她包好,感慨了一句:“你和陆觉算是我见过的体质最好的Beta,没想到咱们小区一下出来两个第一军校的孩子。” 姜雪冷不丁听到陆觉的名字,才发现这家伙也被录取到同一学校,心里暗骂一句晦气。 黄医生一见她的表情就笑了,把诊疗卡还回去后打趣道:“家住对门还能吵这么多年,还没长大呢?” 姜雪撇了撇嘴,从柜台哄小孩的糖果罐子里娴熟地掏出一个苹果味的,一边剥开包装往嘴里扔,一边含糊道:“这话只和我说没用。” 虽说远亲不如近邻,他们家和陆觉家是对门,十几年来家长关系倒是不错,但两个小的气场不和,从竞争到大。 小时候抢零食抢玩具,长大了在班里考试争第一,连打扫卫生都要看谁弄的更干净。 严小尧有时候还骂她和陆觉就是两个TOP癌。 “那孩子顶多说话心高气傲了点,没有你以为的那么讨厌你。”黄医生大概是年纪大,看不得小辈吵架,没事就爱分开逗这两个人。 姜雪心想,那是你没看见他体育课上往我头顶砸球的狠劲。 小疯子一个,逮谁咬谁。 黄医生见她一脸抗拒,也没当什么说客了,笑呵呵地把开的药品装好递给她。 姜雪付款之后道了谢,转头就把电子诊疗单发给了头像是个粉红色聚宝盆的严小尧。 那边很快就打了个视频电话过来。 “姜雪你脑子有毛病吧!发烧39度还出门上一天班,你当自己铁打的吗?” 姜雪体感确实没有特别不适,她眉毛一挑,冲对方摇了摇手里的药单:“哎,这个算工伤吗,帮我报销啊。” 视频那头的人大概在染头发,坐在装潢华丽的店里骂骂咧咧,然后翘着兰花指操作终端,很快把这几天的兼职工资都转了过来。 终端叮的一声,姜雪点开一看,九千六的工资被凑整成一万打了过来,往返首都星的路费也够了。 “谢啦,到时候给你带我爸做的牛肉干,放冷冻层了,他出门之前特地给你留的。” 严小尧顿时喜笑颜开:“还是我方叔叔疼我,你个死抠门的,有生之年也不知道能不能主动请我吃一顿带荤的饭。” 姜雪出了诊所后刚好走进超市,准备买点吃的晚上垫肚子,听他这么一说,忍痛从货架上拿了一盒巧克力,包装看着有点华丽,还挺唬人的。 姜雪对着镜头展示了一下,表示自己确实给他买了东西:“草莓味,够意思了吧。” 严小尧被她的“慷慨”惊到了:“你不要以为我没看到旁边那么大的临期打折招牌!你好样的,就你这样去了军校,单身到死算了!” 前年冬天,严小尧分化成男Omega,当即喜笑颜开请姜雪狂吃了一顿高档自助餐,并在姜雪震撼的表情下做指甲买裙子,恨不得把头发都染成彩虹色。 姜雪假装没听到他的抗议,确认巧克力还有一个月才过期之后又拿了一盒坚果味的给自己。 等她结账准备回家,再次看向镜头,差点没被对面的水晶贴片晃瞎眼睛:“我记得新生手册上对仪表有要求,你这个时间点还做指甲?” 严小尧翻了个白眼:“能美几天是几天,这不是先把头发染黑了吗,怕到时候来不及。我爸说我们这届新生教官们来头很大,耳朵都被他说起茧子了,不得不听。” 这个消息姜雪也知道,她提前混进学生论坛想看看有没有校内兼职,结果就看见一群大二大三的学长学姐在为新生“祈祷”,怎么看都像是在幸灾乐祸。 “反正我都考上了,要是不去读,我妈能直接把我的卡全部停了,顺带让我卷铺盖滚出家门。” 说实话,对于严小尧也去考了第一军校,姜雪是很吃惊的,毕竟认识他这么久,他什么德行姜雪一清二楚,睫毛膏都能集齐八个颜色的人,在令行禁止的军校不得憋死。 “我是辅助专业,和你们臭烘烘的实战系不一样,而且军校Alpha们健硕的胸大肌真材实料,多看几眼反正不亏,嘿嘿。” 姜雪:……还真是严小尧会说的话。 “听说陆觉和你一个专业,哟,又是四年起步的孽缘啊。”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录取通知书不是昨天才发出来?” 对面的人吹了吹自己刚弄完的手指,淡定道:“谁让我小道消息灵通呢。” 严小尧和姜雪是中学时候认识的,姜雪那时候馋得慌,总是在学校池塘边扒着栏杆打水漂,和小孩们打赌骗零食吃。 严小尧是输得最多的那个冤大头,当时年幼的他对姜雪佩服得五体投地,一口一个大哥。 只可惜后来就长歪了。 听说姜雪和陆觉从小学就一直同校,且坚持互掐十几年,严小尧看热闹的同时,开始在校园论坛同步瞎掰两位风云人物的爱恨情仇。 姜雪和陆觉高中时候能这么出名,严小尧有一半的功劳。 同人作品日渐火爆,被姜雪发现后,严小尧含泪上缴了不少“版权费”。 姜雪那时候长身体,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靠着这笔“天降之财”还混了不少营养品。 现在回想起这茬,她有种靠陆觉间接挣钱的微妙感,随便和严小尧扯了两句之后,她挂断电话,走进单元楼。 他们小区不同于现在的科技城,还是几十年前的普通居民楼,楼里没有电梯,姜雪还没走到自己所在的六楼,就闻见了特别香的卤肉味。 这个时间点吃饭的人家属实不多,等走到五楼拐弯处她确定了,这味道是从对门传出来的。 她站在楼道里险些被香到灵魂出窍,满脑子都在思考这是陆阿姨一个人在家还是陆觉也在。 最近好像没听说小混蛋去哪里集训了…… 就在她踏上最后几级台阶的时候,602的门打开了。 冷白色的灯光里露出一个剪影,他的头发有些长了,边缘蒙上一点暗红色的光,下巴微抬,留出一截漂亮的天鹅颈。 白皙的小臂上是薄薄的一层肌肉,透出一股浓厚的少年感。 恍惚间,姜雪分辨出一点轻微的,酸涩柠檬皮的味道。 对方很快注意到了她,逆着光源,那双有些上挑的眼睛自上而下投下晦涩的目光。 姜雪意识到这是谁之后,脚步一顿,瞬间加快上楼速度,然后在愈发浓郁的卤香味里打开家门钻了进去。 关门时候她看见陆觉提着手里的黑色垃圾袋下楼了。 姜雪站在门边,肚子发出绵长的一声咕噜。 她深吸一口气,烧水泡了三包泡面,加了五根火腿肠,想了想,又拆了一大袋鹌鹑蛋。 隔壁家的夜宵香得简直要把墙壁捅穿了,姜雪惨兮兮的就着撩人的饭香呼噜完三包面,喝光了汤。 打了饱嗝的同时,她再次感叹,刚刚要是陆阿姨在家,她一定厚着脸皮过去蹭饭,但陆觉这个小王八蛋在,她是绝对不会主动进去的。 心气太大不利于消化,她点开学校的论坛,开始遨游一些休闲板块。

    784 人在读09-27 18:27

  • 惹皇兄

    谢朝朝|古典架空|连载

    中秋夜,澄清明净的好月高悬于空。筵席才散,无边月色下,太子萧晔缓步回了东宫。他歇下时不喜有人在旁伺候,寝殿里空寂异常,并无宫人,只有烛火摇曳,顺着窗户浸透出来,映和着凄冷的月,为他清隽的身影染 惹皇兄全文免费阅读_惹皇兄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中秋夜,澄清明净的好月高悬于空。 筵席才散,无边月色下,太子萧晔缓步回了东宫。 他歇下时不喜有人在旁伺候,寝殿里空寂异常,并无宫人,只有烛火摇曳,顺着窗户浸透出来,映和着凄冷的月,为他清隽的身影染上暧昧的颜色。 萧晔推开寝殿的大门,穿过两道屏风后,蓦地顿住了脚。 有一股近似兰香的馥郁气息。 他的东宫,怎会有这种女人熏的香? 萧晔蹙眉,推开了最后一道屏风—— 他的床榻之上,竟横卧着一抹倩影。 门户半开,月洒在美人半露的脖颈上。 萧晔并不恼怒,只觉得稀奇。 面对这样的情景,他也还保持着一贯的温文有礼:“你可知,爬东宫的床,会有什么下场?” 美人无言,缓缓转过脸来看他,端的是一幅妖娆妩媚的好面孔。 有如冰层迸裂,萧晔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极为明显的松动。 榻上衣衫半褪,露出一截莹白腿弯的人…… 是他的皇妹,昭宁公主。 —— 中秋好宴,宫里头从晨起就开始热闹。 皇帝素爱排场,四品以上的京官及家眷皆要来宫中赴宴。堂皇的大殿坐不下如此多人,流水席顺着宫径一路蜿蜒,直摆到了御花园里。 听闻太子殿下北伐大捷,此番正好赶回京用这顿团圆夜宴,思春的闺秀们心不在焉,个个抻长了颈子,等着一览传说中这位文德兼备的储君是何等风采。 “晓筠,你是亲眼见过殿下的,不若与我们说说,他到底是何等风姿绰约的人物?” 粉云绿树里,被唤作“晓筠”的女孩儿被好几个同龄小娘子簇拥在话题的正中。 她的父亲是吏部尚书、六部之首,因而在这群闺秀里颇有点众星捧月的架势。 田晓筠抿着唇,赧然笑了:“殿下风采,哪里是我三言两语就能描绘得了的?不过几面之缘罢了。” “晓筠面皮薄,可别取笑她。不过京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们晓筠和太子殿下可是一起在宫中长大的情谊?等到殿下此番回来选妃……” 田晓筠含嗔带怨地推给她搭台说话的姑娘,刚要说什么,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猝不及防地打断了她们的调笑。 “在皇后宫中侍疾待过几日,就算和太子殿下一起长大。按这么个说法,岂不是满东宫的宫女太监,都是和太子殿下穿一条裤子的了?” 女子话音刚落,压抑而短促的笑声应声而起,颇有些此起彼伏的意味。 和这田姑娘不对盘,抑或是对太子妃之位有念头的人,席上可不在少数。 有人起头,可不就引发了哄笑么? 田晓筠几乎是愤愤然转过身去找声音的源头。 可在看清来人是谁之后,骄矜的尚书之女却也只能收敛神色,和身边其他的姑娘一起,朝她屈膝见礼。 “公主殿下——” 身着锦衣华服、头戴碧彩珠冠的女子昂着头款步走来,她容貌极盛,美目流转间是盛气凌人的美。 而她的身后,垂着脑袋跟着伺候的宫女两只手都不够数。 在宫中,这么大的排场,除却骄横跋扈的昭宁公主,还能有谁? 看着席间各有来头的花红柳绿们,各怀鬼胎地向她揖礼,昭宁眼底升腾起浅薄而快慰的笑意。 瞧瞧,这可不是落魄公主能看到的景象。 宫中最讲究尊卑,却也最不讲究。 没有品级的臣女理应向公主见礼,然而大官儿的女儿,会向不受宠的落寞公主低头吗?当然不会。 他们生来高贵、眼高于顶,践踏完卑贱的人恐怕都只会嫌染污了鞋尖。踩低拜高都是稀松平常的事,不会有心记得。 可她记得。 想及此,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昭宁心里连报复的快慰都丧失了。 她唇角勾起戏谑的弧度,施施然向田家女走近,故作惊讶地去搀她起来。 “可不敢当田二小姐的礼,毕竟是和太子殿下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情谊。没准以后呀,本公主还有在座的各位,都要仰赖田小姐的鼻息呢!” 晨起涂的脂粉都盖不住田晓筠涨得通红的脸。 到底年纪不大、城府不深,尽管家中嘱咐过,这昭宁公主风头正盛,莫要与她起冲突,此情此景也实在忍不下去了。 她算那门子公主?不过是那异域妖妃带进宫的野种,连玉牒都上不去。 也不知这两年皇上喝了哪罐子迷魂汤,竟真把她当公主来养了! 分明往前数几年,她还像那宫墙下的稗草,轻贱得很,连得脸的宫女太监都可以踩上一脚。 这样的人连给她提裙角都不配,也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田晓筠自诩清高,受不了这样的落差。 她在眉目张扬到肤浅的公主面前直起腰,打起一副傲骨铮铮不畏权势的架势:“臣女并无此意,公主奚落臣女便罢了,何苦连太子殿下都攀扯进来,污损他的名声呢?” 她身形纤弱,肩头微耸,状似抽泣,还真有心肠软的傻姑娘走来好意安慰她。 感受到周遭若有似无的谴责目光,昭宁轻嗤一声,尽态极妍的面孔上满是轻蔑。 她可不在乎旁人怎么看她,更不在乎她那虚伪之至、装腔作势的太子皇兄名声如何。 “看人做戏,实在无趣。”昭宁抬手掩唇,打了个秀气的呵欠。 她利落地从琵琶袖中拿出封信,拍在了田晓筠面前。 “令兄这回写给本宫的情诗词藻不错,可是言辞间还是太过矫饰,带回去吧,让令兄重写。” 满京城的人都晓得,田晓筠一母同胞的哥哥田修远,为昭宁公主的美色所惑,好好的一个才子,前途、颜面浑然都不要了,日日蹲守在公主府门前,死缠烂打地求昭宁公主允准自己为她写诗作词。 若非有此渊源,田晓筠也不会如此沉不住气,要同昭宁争执。 眼下,田晓筠更是被昭宁气得眼泪汪汪。 她紧咬下唇,捏住火封的那只手攥得发白,正欲把这封信狠狠地摔在昭宁脸上时,忽被身后的闺秀牵紧了袖角。 “晓筠,太子殿下来了。”友人低声提醒她。 昭宁站定在席面前,比旁人更早看到了嶙峋假山后缓步走来的人影。 太子萧晔。 他身形清隽,步履潇然,却并没有天潢贵胄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相反的,他脸上笑意温润,像春暖花开后化了冻的溪水。 正是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一个人,连下叛军十三城,乱军中亲取贼首首级。 此时,萧晔正弯腰抱拳,朝席间向他行礼的老臣回礼。 他赶着回宫觐见,身上的银光甲没来得及卸下。 沉重的甲胄没有影响萧晔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他四下拱了拱手:“孤要去紫宸殿拜见父皇,先行一步,今晚若得空,定同诸位大人喝上一杯。” 进退得宜、行止有度,有如此储君,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欣慰。 女眷这边的注意力更是被太子殿下吸引了去,田晓筠没了和昭宁针锋相对时的倔强,正满目温柔地凝望着远处的翩翩君子。 昭宁拣了个没人的座位入座,支着腮看热闹。 露出小女儿情态的姑娘不在少数,没谁还顾得上因昭宁而起的荒唐闹剧。 这场闹剧结束得猝不及防,昭宁并不在意,转而颐指气使地让宫女给她剥栗子。 太子殿下可真是个香饽饽,她想。 如果不曾见识过他真实的底色,恐怕她也要会像这些温室里的花朵、像其他公主那般,真情实感地孺慕这位皇兄了。 她正想入非非,没有察觉,萧晔的目光若有似无地飘了过来。 其他人倒是察觉了,可太子殿下只是匆匆一眼,她们琢磨不清他的目光到底是指向了哪儿。 耳闻得凑堆的大家闺秀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吹捧、抱团呛声,阴阳怪气地争夺那指向不明的视线落点到底是谁,昭宁心下嘲弄,却也觉得乏味。 索然无味之余,努力咀嚼栗子的她突然生出更危险的兴致来。 都想当这个太子妃……可真让人头疼呢。 不如让她推上一把,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个好运气。 她可真是个以德报怨的好人,昭宁心想着,笑意愈发明艳张扬。 —— 去紫宸殿的必经之路上,摆满了穷奢极侈的席面。 想及军中过的是个什么日子,萧晔不免默然,然而面上却依旧是和煦如春风,不曾叫人看出他眼底的情绪。 应付完这些人后,跟在萧晔身后的侍从刘承低声抱怨:“如今国库空虚,宫中排场倒大。” 他越说越愤慨:“殿下您此番回宫,除却一个我,也就二三侍从,可我看那边的昭宁公主,身后跟着伺候的都有十数人了!” 萧晔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一向在军中,我带你进宫不多,你如何认得出那是昭宁公主?” “生得如此美丽,又如此骄横,属下便猜是她。” 刘承面露窘迫,仿佛承认昭宁公主的美貌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萧晔未置可否。 方才,他当然也瞧见了这个皇妹。然而此刻,他想到的却不是她明艳动人的面孔,而是初见她时的模样。 那时她才六七岁吧,又矮又小,皮肤粗糙、头发发黄,一点没有这个年纪小姑娘该有的灵动可爱,木木呆呆的,连人都不会叫。 也难怪那时她不招人喜欢。 只不过时移势易,黄毛小丫头居然出落成了艳压群芳的美人。 真是……令人感慨。 昭宁的身影只在萧晔的脑海里短促的闪过,紫宸殿近在咫尺,他收敛思绪,大步迈上玉阶。 殿内高堂上,景和帝正在闭目养神,两个年轻貌美的小宫女在给他按肩捶腿,还有一个扒在他的肩头,为他剥了紫溜溜的葡萄送入口中。 紫宸殿向来是端正严明的地方,如此做派,难称体统。 萧晔只当自己是聋子瞎子,他撩起裙甲,连同上首的宫女一起拜了。 “儿臣,参见父皇——” 景和帝终于缓缓睁眼,醒目的沟壑盘桓在他的眼角,为他本就深得吓人的瞳孔增添了更可怕的威压。 他目光停在了萧晔肩甲上的血迹上,道:“起来吧。” “谢父皇。” 萧晔起身,例行公事地同景和帝汇报这半年多来的战况。 景和帝听完,未有表示,不曾褒奖,亦没有封赏,只道:“你母后近来身体不适,在坤宁宫静养,这些日子,你就不要再出宫走动了,在东宫好好呆上一阵,陪陪你的母后。” 萧晔平静地应是,眼底并无波澜。 出了紫宸殿,他回东宫小坐,到傍晚开宴,重新现于人前时,依旧是挑不出毛病的君子风范。 没谁会灌太子酒,不过觥筹交错间,萧晔难免也喝了几杯。 他酒力一般,到后面举杯时,便借着袖摆的遮掩倒了不少,始终保持着清醒。 这回的中秋宴无甚特别,久病的皇后依旧没能来。唯一不同的是,往年连席位末端都未必有座位的昭宁公主,这次,也终于堂而皇之地坐进了内殿里。 巧的是,在萧晔目光扫向昭宁公主的瞬间,她也在打量他。 明媚的眉眼中是不加掩饰的笑。 萧晔觉得奇怪,可不待他继续探寻,昭宁公主便与景和帝身边的宦官耳语几句,知会之后先行离席。 萧晔垂眸,按了按自己跳动的眉心。 宫宴上,再奢侈的菜都是司膳局的宫人清早起来就做好的,至多摆上来前热上一热,可经过几轮试毒后却又会冷,如何也不好吃了。 萧晔倒也想像昭宁那样先行离开,然而他身为太子,不比公主来得自由,直到夜深席罢,他才得以脱身。 自他成人后,宿在东宫的时间并不多,回去的路于萧晔而言,恍然竟有些陌生。 回东宫后,尽管白日奔波劳累,晚间的觥筹交错亦十分磨人,但萧晔素来喜洁,他也依旧盥洗沐浴、换上干净的旧袍衫后,才往自己的寝殿走。 萧晔尚还不知,寝殿内,竟有何等“惊喜”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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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馋嘴小农女:嫁个猎户有肉吃

    赛秋|古典架空|连载

    白素素爱好广泛:美食、草药、钞票,当然,如果有帅帅的男票更好……没等她白日梦做完,一朝魂穿成了缺衣少食的农家女,连当少奶奶的机会都被堂姐调换掉,实惨…… [展开] [收起]

    82 人在读03-05 15:17

  • 重生九零:空间药田女学霸

    安格鲁白|古典架空|连载

    米小禾回到了18岁这年,不仅得到了神针的传承,还有一个空间,里面长满了珍贵的药材。在改革开放春风吹满地的黄金年代,一边为国为家治病救人,一边努力学习科学文化当个励志女学霸! [展开] [收起]

    243 人在读04-01 20:08

  • 系统哭着跪求我成神!

    黑猫睨睨|古典架空|连载

    帝都的盛夏,室外热得像蒸笼。白司乔走到医院旁边的小超市,含笑的说:“你好,一瓶冰镇的桃味外星人电解质水,十个果味棒棒糖。”“好嘞!稍等!”正在忙碌的店员一抬头,看到白司乔的长相,微微一愣。 系统哭着跪求我成神!全文免费阅读_系统哭着跪求我成神!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帝都的盛夏,室外热得像蒸笼。 白司乔走到医院旁边的小超市,含笑的说:“你好,一瓶冰镇的桃味外星人电解质水,十个果味棒棒糖。” “好嘞!稍等!”正在忙碌的店员一抬头,看到白司乔的长相,微微一愣。 十八九岁,眉眼间还带着少年人才有的青涩,身材消瘦,皮肤白皙,脸不大,精致的五官就显得格外立体出色。一头夸张的黄发,在他身上反而不显叛逆,更衬得他唇红齿白,乖巧的像个洋娃娃。 此时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正望着医院的方向,长长的睫毛在冷白的皮肤上打下一小片阴影,看不清他在看谁,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完美的下颌线和精致的喉结。 小店员觉得她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察觉到店员在看他,白司乔回过头来,礼貌的微微一笑。 小店员只觉的心脏都跟着噗通一下子,心说肯定是自己的错觉,这种笑起来这么暖的美少年,她以前要是见过,肯定记得。 白司乔付了钱,喝着饮料溜溜达达往医院车场方向走。这个世界的人真的太牛了,做出来这么多好吃的,好喝的,他一定一定努力赚钱,把所有好吃的都吃个遍。 刚出门诊楼的小姑娘看到白司乔,伸着小手指过去,奶声奶气的说:“哥哥有糖,我也想吃糖。” 宋芸抓住小女儿的手,教育道:“不要用手指别人,不礼貌。” 保姆小声的道:“这不是白家那个不成器的老大吗?一头黄毛,打扮的跟小妖精一样,天天跟一群二世祖一起玩飙车,我们看见他都躲着走。” 他们住的是高档的别墅区,能在那里买得起房的人非富即贵,总共就十几户人,自然都认识。 宋芸疑惑:“今天不是白家老二过生日吗?听说以全县前三的成绩考上了重点高中,他爸请了这么多人给他庆生,怎么没把老大接回去?” 这些八卦保姆特清楚,“白司乔天天打架斗殴,也不知道学习,靠脸考上了电影学院,他想去拍戏,他爸托关系送他去了剧组,结果他却打了人家大明星,又被剧组给送了回来,换我我也不接回去,太丢人了!以后白家应该交给他弟弟,给他准完蛋。” 宋芸蹙了蹙眉,这孩子太不像话了,家长有很大的责任,高三的时候还胡闹,就应该拿棍子抽他一顿,再给他请几个家教,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系统:【更新宿主身体属性。 力量:8/100 敏捷:7/100 智力:92/100 灵力:0/100 运气:0/100 未知能量:?(???) 魅力值:-55/100 友情提示:新手礼包中有10点属性,考虑到宿主现在的魅力值为负数,建议优先增加魅力值。】 白司乔打开一个棒棒糖,含在嘴里,认真的问:“魅力值高了你就和我解除绑定吗?” 系统:“不能。宿主人嫌狗不待见、运气不佳、却智商极高,有成为高智商犯罪分子的天赋。” “犯罪天赋?”白司乔被逗笑了,不置可否的撇撇嘴,打开系统页面,把全部属性都加在力量上。 系统蛊惑道:“满技能100能举起1000斤的重量,18点相当于180斤,你这么快就超过了正常人类了,你只要听我的,积攒情绪,你就能很快成神!” 白司乔懒洋洋的道:“不,这辈子我想当一条咸鱼,没事就晒晒太阳,晒完正面晒反面,还不用自己翻身的那种。” 系统头一回遇到这种连成神都不感兴趣的宿主,“你不想掌控他人生死,离开这个垃圾位面吗?” “我不想。”白司乔抬头看着这个世界,舒适的眯起眼睛。 高楼林立,车马如龙,天空白云朵朵,地面绿植遍地,空气中没有令人讨厌的血腥味,也没有到处游荡的丧尸,人们安居乐业,热情友善,还有这么多的好吃的、好玩的,这个世界如此美好,哪里垃圾? 再说了,这个世界还有他要等的人,他哪里都不去,八抬大轿都不走。 系统感受到白司乔的情绪,心塞的说不出话,它是不是绑定了宿主?这个新宿主竟然一点野心都没有! 这时候,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来到医院门口,现在天热,人们穿的都薄,他却穿着长袖T恤,背着一个脏了吧唧的旧牛仔包,里面鼓鼓囊囊的,好像装了不少东西。 看到抱着孩子往车场走的宋芸,他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冲着她们走了过去。 系统:“任务目标出现!帮助目标逃走,吸收5000情绪值,奖励300经验,2点属性值。” 白司乔看到对方头顶上的-310,“那是什么意思?” 系统:“负数是罪恶值,正数是功德值,负的越多,做的坏事就越多,这人敲诈、勒索、赌博,且极其不孝。 以后宿主遇到这种罪恶值高的人一定要和他交朋友,利用这种人能得到更多情绪值。” 白司乔差点被气乐了,这是人话? 他观察了一下,突然蹲在路边,“我还是觉得我不行。” 系统烦了:“哪里不行?你一只手就能举起一百八十斤了,怎么还不行?” “你看看门口的保安,身高都有一米七五,体重都一百五以上,我们身高差不多,但我体重才一百二,就我这小身板,不够他们一拳的。他们赶到事发地也就一分钟,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不可能等待犯罪分子犯完罪,再帮助他逃走,最后从容离开。” 炙热的阳光晒红了白司乔这张精致白皙的脸,连平时叛逆的黄发都乖顺的垂在肩头,再加上胳膊上缠着夹板,让他看起来脆弱的像个被人抛弃的小可怜,“第一次做任务就这么难,哥,我不行,我做不到。” 系统沉吟片刻:“……对初次任务的你来说,可能是有点困难。” 【系统赠送:李小龙体验卡一张!使用时间一分钟!在这一分钟内宿主犹如李小龙附体,格斗技能max!】 【系统赠送:金钟罩铁布衫体验卡一张!使用时间三分钟!在这三分钟内宿主可以免疫一切物理伤害!】 “谢谢统哥,现在我觉得我可以试试。”白司乔欣然点了接受,果然,这系统有点权利,并且迫切的想要他完成任务。 这时候,就见那个男人从包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对着宋芸冲过去。 “让你不给我钱!我不好过!你也别好过!” “杀了你们!砍死你们!” …… 他身高得有一米八,少说也得有一百六十斤,看起来又黑又壮,手里又拿着刀,吓得周围的人尖叫着四处逃命。 宋芸抱着孩子,惊恐的躲避砍过来的刀,宋芸本来高龄产女,身体就不太好,又穿着旗袍和高跟鞋,抱着三岁的闺女,根本就跑不快。 听到背后的风声,宋芸惊恐的一扭头,刀已经到了她身后。 宋芸的脸上瞬间就没了血色,她平时为人和善,从不与人结仇,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人想杀她。 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作为一个母亲,她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护住孩子。 就在绝望的时候,一个清瘦的身影冲过来,眨眼就挡在她身前,一只手把她们拉到一旁,另一只手捏住男人握刀的手腕子。 那只手骨节纤细,五指纤长,皮肤白的看不见血色,看起来脆弱不堪,可不管男人怎么挣扎,都像被钳子捏住一样,纹丝不动。 宋芸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清瘦的背影,还有这头熟悉的黄毛,白司乔? 男人挣扎不开,对着白司乔肚子就踹了过来,宋芸紧张的喊:“小心!” 围观的人都没看清白司乔是怎么躲开的,一眨眼的功夫白司乔就把对方打倒,并且把人抡了起来。 男人的胳膊还在白司乔手里,身体已经被甩过头顶,白司乔像摔泥巴一样,对着不远处的草坪上一摔。 “啪”的一声,一百六七十斤的高壮青年,伴随着一身惨叫,被结结实实的砸在草地上,附近的地面都跟着颤了颤。 周围的人被白司乔这个操作搞蒙了:他吃的不是棒棒糖,他吃的是大力丸吧! 系统也被白司乔的动作搞蒙了:??? 系统:“让你帮助目标逃走,吸收受害人绝望的情绪,谁让你见义勇为了?!” 这时候,积分在自动更新: 【功德值+10 感激的情绪值+1000 感激的情绪值:+10 感激的情绪值:+20 魅力值+2 ……】 白司乔打开系统页面,一脸无辜:“我看了,系统升级只要情绪值,没说什么情绪,爱和恨都是情绪,还有了功德和魅力值,这不是更好吗?” 系统要被他气死了:“人类都是自私且贪婪的,有永远的恨,却没有长久的感恩! 如果你帮他逃走,受害人绝望的情绪不仅够你完成任务,还能有多余情绪值可用! 抽奖、兑换身体属性、学习技能不香吗?! 我绑定这么多宿主,都成了大奸大恶!没有一个人做好事的!” 白司乔淡定的听它发完脾气,一本正经的说:“所以你找了这么多宿主都挂了,哥,你那一套已经行不通了,我们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们要充满正能量。” 系统暴躁的问:“我是邪神系统!你让我充满正能量?” 白司乔慢条斯理的劝它冷静:“哥,虽然让一个邪神系统做好事,就像不让狗吃屎一样困难,但是咱们要与时俱进,我们现在讲究五讲四美三热爱,俗话说得好:心无阴霾,才能笑的开怀。” 系统崩溃了:“开怀你妹啊!你别叫我哥,你是我爹!” 白司乔为难的叹了口气,“那多不好意思。” 系统:!!!

    42 人在读10-10 18:44

  • 侍卫偏宠小公主

    和影|古典架空|连载

    侍卫偏宠小公主文/和影2022/4/6“十!”“十一!”……错落有致的宫殿内,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正被人按在地上打板子,他脸色苍白,脸上冷漠却依旧咬紧了牙忍着痛,哪怕如今旁边 侍卫偏宠小公主全文免费阅读_侍卫偏宠小公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侍卫偏宠小公主 文/和影 2022/4/6 “十!” “十一!” …… 错落有致的宫殿内,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正被人按在地上打板子,他脸色苍白,脸上冷漠却依旧咬紧了牙忍着痛,哪怕如今旁边的宫人还在数着拍子让他认错,他依旧没有半分松口。 另外一侧,松软华丽的秋千上,此刻坐着一位身着蓝色长裙的女子,她头顶戴着精致华丽的珠翠长冠,尤其发间的配饰,随风飘荡,叮铃作响。 “白羽,只要你认错,本公主就放过你。” 叶聆话音刚落,那边的人却依旧一言不发,直到板子落下,也没有听见那人认错的回答。 见他不回答,叶聆有些生气坐在了秋千上。 宫人过来回禀,“殿下,板子已全部打了。” 叶聆挥了挥手,有些失落,“抬走,本公主不想看见这人。” 那宫人立刻应声,“是,殿下。” 可是,在叶聆的注视下,那刚才受刑的人,此刻却单手撑着地,艰难从板凳上爬了起来,即使他额间早已布满了汗珠,却依旧忍着疼痛朝着叶聆的方向走了过来,随后拱手行礼,“殿下,臣先退下了。” 叶聆没搭理他,转身松了秋千,直接转头不看他。 叶聆旁边的宫女小荣此刻赶紧发话,“白大人赶紧下去休息吧,殿下也是累了一天。” 白羽看了一眼叶聆,至始至终都没有反驳,只点头随后离开了院中。 叶聆是南叶的十七公主,在她四岁时,生母祥嫔意外离世,后来她一直在默默追查祥嫔去世的真正原因,可是随着调查深入,她却发现这件事竟然跟当今的皇后南漪扯上了联系。 可是,当她想要进一步探查时,皇上却突然赐她一名贴身侍卫,说是为了保护她周全。 其实,她清楚,此人不过是皇后安排过来的一个眼线罢了,为了不让她随意换人,那些人还特意给他安排了侍卫统领的位置。 “殿下,起风了,不如进殿歇息吧。” 小荣捧着一杯茶,递给了叶聆。 叶聆没接,只开口问道,“昨日的绸缎你放哪里了,没让他看见吧?” 小荣低声说道,“殿下放心,奴婢换了新的地方,不会让人察觉的。只不过,昨日……皇后娘娘突然到访,真的是白大人泄露的消息吗?” 叶聆冷哼一声,“除了他还有谁,什么白大人,不过是一个行尸走肉罢了,他这种人,本公主迟早把他从这里踢出去。” 小荣也不敢反驳,只静静站在一旁。 暗室里。 白羽跪在地上,身上还不停在流着血,可是他却面无表情,甚至不敢大声呼吸。 “白羽,为娘娘做事,自然是要全心全意的,这次做的很好,娘娘都记在心里。” 那人从黑暗里递出来一瓶药,“你自己擦了药要知道,娘娘一直都是想着你们的,若是十七公主查到了什么,记得及时回禀娘娘,不要忘了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谁,知道吗?” 白羽冷漠回答,“是。” 玲珑殿。 叶聆坐在梳妆台前,她取着耳边的耳环,随口问道,“小荣,十公主赐封号的礼物备好了吗?” 小荣道:“回殿下,已经备下了。不过,殿下,十公主既然都不喜欢您,干嘛您非要去送礼物呢,说不定到时候她又要说您。” “没事,咱们去送就行了。” 叶聆话音刚落,门口忽然有轻微声响。 小荣瞬间听见了这个声音,她迅速到了门口,“谁在外面?还不快滚进来!” “吱呀——” 一位粉色裙子的宫女端着水跪了下来,她慌忙求饶,“回殿下,奴婢是小思,给殿下送水洗漱的。” 叶聆打量了一遍,继而露出笑容,“小思啊,小荣,赶紧让她进来吧。” “是。”小荣将小思从地上扶了起来,继而又笑意盈盈,“小思,你怎么不敲门,不知道公主不喜欢这样的吗?” 小思将水盆放在了位置上,继而又请罪,“奴婢知错了,还请殿下责罚。” 叶聆赶紧摆摆手,“哎呀,小荣你干嘛吓人家小思,我又不是那种动不动就生气的主子,小思,你别听小荣的话,她就是吓唬你的。好了,别放在心上。” 小思眼神盯着叶聆打量了一遍,看她真的没生气,这才松了一口气,“那殿下,奴婢伺候您洗漱。” 叶聆伸出手笑眯眯笑着,“好。” 小思一边给叶聆擦手,一边又看着叶聆的脸色,却听见叶聆说了话。 “这白羽真是讨厌,竟然真的听了父皇的话,如今本公主不能出宫不说,还每日都要由他监督着练字,这简直比徐太傅还要讨厌!” “小思,你说是不是啊?” 小思突然被点名,手上都悄悄抖了一下,她赶紧停了动作,退了一步,“奴婢不敢妄言,不过想来陛下都是为了殿下着想的吧,殿下不必为这些事烦心。” 叶聆静静看着眼前的小思,直接气的咚的——一声把脚边的水盆给踢翻了。 吓的小思赶紧跪了下来,“殿下息怒。” 叶聆气鼓鼓开口,“父皇就是派他故意我的,要不然昨日他怎么会把本公主心爱的花瓶打碎了?本公主要让父皇把他调走!” 小思趴在地上没回答,只一个劲让叶聆息怒。 “罢了。”叶聆挥手让小思下去,“你也不懂这些事情,这里没你的事情了。” “是,殿下。”小思收拾了地上以后,慢慢退了下去。 在她离开殿内以后,嘴角微微上扬。 其实,这玲珑殿的所有宫人都看的出来,自从陛下赐了十七公主贴身侍卫白羽以后,这十七公主就不喜欢他,毕竟十七公主向来自由自在惯了,这突然被人给约束起来,想来她自然是不愿意的。 宫中成年的公主,凡是身份尊贵受宠的,都会拥有一个自己的封号。 可是陛下从三公主宛若公主出嫁以后,就再也没有赐下别的公主封号了,后来宛若公主死在漠北,成为了如今陛下心中的痛。 这次重新开始给十公主赐封号,想来是另外一种恩宠,虽然后日才是封号仪式,可是宫中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众人都在等着巴结这位受宠的公主。 十公主叶淑,是当今皇后的嫡出,身份尊贵受宠无比,性子虽然娇纵,可是皇后无嫡子,只有这么一个公主,向来宠爱的紧。 叶聆刚出殿门,白羽已经等在了门口,拱手行礼,“臣参见殿下。” 叶聆皱眉道,“你怎么出来了,今日本公主念你有伤在身,不用你陪同了。” 白羽站直了身子,“多谢殿下关心,臣已经没事了。” 叶聆私下惊讶,好这么快? 看来是自己下手轻了。 “那……本公主今日放你假,你就在殿里休息。” “不可,臣的职责是贴身保护殿下,不可离开殿下片刻。” 叶聆:“……” 要不是这里人太多,叶聆真想直接动手了。 “好啊,那本公主现在又不想出门了。” 叶聆直接扭头转身走了进去,不过白羽也跟在了她的身后,恭敬进了殿门。 等白羽进门,叶聆直接跑了出来动手将门给关上了,吩咐旁边的人,“快关门,不许他出来!” 小荣在一旁有些诧异,“殿下,这……” 叶聆直接笑嘻嘻开口,“走吧,小样儿,本公主还治不了你!” “殿下——” 小荣扯了扯叶聆的衣袖。 “干嘛?” 就在叶聆说了这句话以后,她就看见白羽的身影直接从殿门口旁边的围墙上跳了下来,一袭青衣,神色清冷。 “殿下恕罪,臣不能离开殿下片刻。” 叶聆握紧了拳头,恶狠狠看向了白羽,“你气死本公主算了!” 白羽恭敬回答,“殿下息怒。” “息什么怒,都不听话,本公主要你有何用?” 白羽直接跪了下去,“殿下恕罪。” 叶聆气鼓鼓朝前走着,她看见身边人都停在原地,继而又爆炸了起来,“都愣着干嘛,走啊!” 白羽这才又起了身,赶紧跟了上去,“是,殿下。” “会飞了不起啊。” 叶聆一个人在旁边自言自语,继而她又开了口。 “白羽,以后没有本公主的命令,不许在宫里飞,听见了没?” 白羽恭顺点头,“是,殿下。” 朝阳殿。 叶聆过来的时候,叶淑原本是不想见的,可是她不得不顾太子的面子,毕竟叶聆同太子的关系挺好,她也要为自己的未来打算。 “十七皇妹啊,怎么今日想着到朝阳殿了?” 叶聆看见太子叶慕辰也在,便一同行了礼。 “太子皇兄好,十皇姐好。” “妹妹想着,皇姐得了封号是喜事,便提前来恭贺,姐姐不会嫌妹妹打扰了吧?” 叶淑虽然心里这样想,可是脸上却笑着开口,“怎么会,十七妹妹说的哪里话,快,来人,给十七公主赐座。” 叶慕辰温柔道,“十皇妹想来稳重,她不会如此小气的,就算你不送礼物,她依旧不会生气的。” 听见这话,叶淑只能苦笑,“是啊,十七妹妹你想的太多了。” “来人,将礼物呈上来。” 在叶聆说完,小荣捧着礼物走了过来。 礼物递到了叶淑的手上,叶淑感觉有些沉重,心中暗暗吃惊。 叶聆笑意盈盈看向了叶淑,“皇姐,不打开看看妹妹给你送的什么礼物吗?”

    2596 人在读11-18 22:14

  • 我在异世赚钱养崽

    桃子苏|古典架空|连载

    方齐在家里待了一天,临近晚上接到方茴的电话才出了门。方茴今天下班早,说要顺便过来看他,还说最近天气冷,要是有个火锅就圆满了。方齐冰箱里空空如也,只得收拾了一下,去超市采购。方茴是他表姐,就 我在异世赚钱养崽全文免费阅读_我在异世赚钱养崽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方齐在家里待了一天,临近晚上接到方茴的电话才出了门。 方茴今天下班早,说要顺便过来看他,还说最近天气冷,要是有个火锅就圆满了。 方齐冰箱里空空如也,只得收拾了一下,去超市采购。 方茴是他表姐,就大他两岁,和他同在一个城市工作,住的地方也不太远,得亲妈吩咐,美其名曰一定要对方齐多加照顾,没事儿就会来找方齐,但实际上就是为了来蹭饭吃。 对,虽然是表姐,还口口声声说要照顾他,但实际上方茴十指不沾阳春水,除了会煮方便面外,连个西红柿炒鸡蛋都不会做,每次被方齐怼了之后就会说她是精神照顾,多来蹭蹭饭,免得方齐觉得太孤单。 方齐对此翻了个白眼,懒得跟她争辩。 不过这两天恰逢降温,室外气温直线下降确实挺冷的,他前两天也想涮火锅来的,今天刚好被方茴提了一下,又想起来了,一瞬间也十分想吃,就没有拒绝方茴的蹭饭。 外面天已经有点黑了,方齐在卫衣外面套了个羽绒服就出了门。 他住的地方旁边就是个大超市,买东西倒也不麻烦,方茴为了蹭饭蹭的心安理得,还买了一大份上好原切的雪花肥牛和羊肉卷,两个人的饭量并不大,因此方齐要买的东西也不多。 不过接下来的几天,他都不太想出门买东西,所以最后结账的时候,方齐发现自己买的东西居然也不少,吃的喝的用的,满满当当的堆了一购物车,用了两个大号购物袋才装完。 出超市的时候,外面天就已经黑了,估摸着方茴应该已经快要到他家了,方齐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他个子不低,虽然看起来很瘦,但实际上却一点儿也不纤弱,提着两大袋东西也走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小区门口,保安亭里面坐着个保安大叔,看见他的时候还跟他打了个招呼。 方齐拎着两袋东西,冲保安大叔笑了笑,就转头往里走,刚过了保安亭转了个弯,手机就在兜里响了起来。 他两只手都占着,只得把东西都腾在一个手上,摸索着从外套里掏出手机,边走边准备接电话。 然后就在屏幕亮起来的同时,一脚踩进了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深坑里。 方齐惊了一跳,万分确定他回家的这条路上连条下水井都没有,又从什么地方来的坑?可这一切发生的如此迅速又莫名其妙,他甚至连声呼救都来不及喊,就感觉眼前一黑,脑袋里突然针扎一样的刺痛,瞬间就痛的方齐失去了意识。 他果然不该同意让方茴来蹭这顿饭,这是方齐完全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凉风徐徐吹在脸上,突然射下来一片极亮的光斑落在方齐眼皮上,将他猛地从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方齐迷迷糊糊的还以为睡前忘了拉窗帘,翻了个身将手臂罩在自己眼前,嘴里嘟囔着什么就要继续睡过去,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睁开眼睛,醒了。 脑袋里那股针扎般的疼痛还没有完全散去,以至于他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的时候,第一个念头是他是不是撞到什么地方把脑袋摔坏了失去了一段记忆,不然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么个地方? 他清楚的记得昨天晚上接到方茴的电话说要过来吃饭,家里冰箱空空如也,所以他去超市买了东西,买完东西回家的路上…… 对,回家的路上他掉进了一个不知名的坑里,然后就晕过去了。 可就算他掉进坑里摔坏了脑子,这会儿也应该在医院吧?这……又是个什么地方? 方齐站起来,期间还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出门时候随意套的那件羽绒服,除了蹭了点儿泥土之外,没有丝毫不同。 他直觉现在的情况不太对劲,抿着唇角一言不发的打量起眼前的环境来。 他现在所处的地方,很像是个丛林,确切的来说,还是那种荒无人烟的原始丛林。 举目望去四周全都是郁郁葱葱直入天际的大树,树身弯弯绕绕,叶片乍一看有些像桑叶,却比桑叶大得多,上面覆盖着一层奇怪的透明的膜,阳光一照水淋淋的,像是能挤出水来。 他所处的地方并不是平坦的地势,透过那些郁郁葱葱的树,能看到他现在站着的地方其实是一个凹谷,四面环山遮天蔽日的将这块地方环绕起来,地面上除了落叶之外,再往下的地方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苔藓,让他的脚像是踩在软垫上,林子里除了高大的树木之外,还长着许许多多的别的植物,方齐发现其中的大部分他居然都不认识。 这绝对绝对不是他家附近的任何地方,别说他家附近,就是放眼整个S省,他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个原始丛林一般的地方。 那可就真是太奇怪了。 一瞬间方齐脑袋里闪过了一连串的想法,而最后最符合现实的却是他觉得最荒诞的那个。 他可能是穿越了。 虽然自从方齐搬回自己家之后,就没再受方茴的荼毒被迫看那些莫名其妙的穿越小说,但再早一些他还不能反抗方茴的时候,却已经将那些穿越小说的经典情节记得个八九不离十。 什么车祸穿越的,掉悬崖穿越的,盗墓穿越的。 他就不一样了,掉下水井穿越了。 虽然他确定那条路上应该是没有下水道的,但除了下水道之外,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别的选项了。 大概是他受穿越小说的荼毒太深,就算心中猛地起了这个念头,他竟然也没有太过慌乱,只有一瞬间的遗憾,他买了那么多的菜,可惜却吃不到那顿心心念念的火锅了。 别的不说,他买了一大盒上好的贵的要死的肥牛呢,也吃不到……了。 方齐想着突然错愕的低头盯着自己的手。 他刚刚只是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自己那盒贵的要死的肥牛,然后就发现有什么东西轻轻的落在了他手上。 他再熟悉不过的包装和品牌,粉白相间的肉片片均匀又晶莹剔透,正是他心心念念的那盒忘不掉的肥牛。 方齐:…… 这次他确定情况十分不对劲了。 因为在那盒肥牛出现在他手上的同一时间,他‘看’到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明显的游戏界面一样的面板,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肥牛-1,库存零。 方齐:…… 这是个什么高科技的鬼东西?异能空间?

    265 人在读11-17 14:29

  • 獠牙玫瑰[电竞]

    桃子奶泡|古典架空|连载

    《獠牙玫瑰》桃子奶泡/文*视频里,游戏ID名为“APR-Sharp”的角色孤身行进在废墟间。四周都是钢筋水泥,见不到他人,但是游戏界面提示的存活人数清楚反应出,敌方战队还剩下三位选手。 獠牙玫瑰[电竞]全文免费阅读_獠牙玫瑰[电竞]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獠牙玫瑰》 桃子奶泡/文 * 视频里,游戏ID名为“APR-Sharp”的角色孤身行进在废墟间。 四周都是钢筋水泥,见不到他人,但是游戏界面提示的存活人数清楚反应出,敌方战队还剩下三位选手。 Sharp在废墟里谨慎地摸索,身法娴熟地穿梭在障碍物之间,气氛紧张的时刻,解说和观众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导播视角切到比赛选手,少年凌厉的短发被隔音耳机压下,麦克风别在清晰硬朗的下颌前。 操纵Sharp的少年紧抿着嘴,高挺的鼻梁上,幽深的琥珀色眼眸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里面倒映着游戏界面闪烁的光影。 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随着他按键和挪动鼠标的动作频率而细微地颤动着,亦如现场焦灼不安的气氛。 镜头一闪而过,画面又切回到游戏内的OB视角,女解说的语气不自觉凝重起来:“这次下包点刷在废墟的钢筋泥地旁,这个位置对保卫方的APR战队来说相当不利。” “是的,APR战队已经相继折损四位小将,就只剩Sharp一个人了!他有可能在逆境中一挑三吗?”男解说的语速随比赛的紧张程度越来越快,随即爆发激动的喊叫,“Sharp摸到人了!” Sharp拐过废墟的断壁残垣,提前打枪,瞄准拐角。 两名潜伏在角落的敌方突破手始料不及,瞬间被爆头击倒。 枪声暴露Sharp的位置,他快速攀爬断壁,翻滚到对面。 PtK战队剩下最后一人,他们的狙击手Whisper,准星一直预瞄着Sharp的方位。 Sharp正在搜他的位置,穿行的速度愈来愈快。 倏然,就像有感应般,Sharp翻身跃上废墟,提前朝Whisper的方向开火—— “砰砰砰!” 清脆的枪响声在似要粉碎屏幕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助理兼保镖的徐兆言摘下顾艺湘左侧的耳麦:“湘姐,飞机马上就要到桉城了,这次通告行程公司那边对外公开过,所以这次接机的粉丝会很多。” 说完,徐兆言还扫了眼顾艺湘的平板。 枪响三声就断了,画面停在Sharp从废墟上倒下去的灰暗场面,随即切换到对手Whisper的狙击枪瞄准镜头。 鲜红的准星和十字交叠的分划线间,带有烈焰特效的“胜利”二字张扬地悬浮着。 现场观众和解说的欢呼声交杂在一起:“让我们恭喜Ptk战队问鼎夏季赛的冠军,率先获得进击GrabSights2018全球荣耀赛的名额!……” 顾艺湘摘下另外一只耳机,视频定格在Sharp紧绷的面容上,少年眼眸深处的光亮被击得粉碎,情绪低落到嘴唇都在颤动。 和冠军队伍截然相反,这支落败的APR战队在鲜花和掌声中被衬托得无比惨淡,却还在强颜欢笑地为他们的对手送上尊重的掌声。 徐兆言从包里找到顾艺湘的耳机盒,她将耳机都塞回去后,最后再瞟了眼几条显赫的弹幕: [Ptk牛逼!!!] [APR败了??开什么玩笑?] [Sharp最后一枪失误了!夏季赛都失误多少回了?他怎么回事?] [Sharp状态不对,这发挥趁早找个厂上班去吧……] [唰宝还年轻好吧,发挥不稳定不是很正常吗?没必要这么说吧,未来还有很长的路呢!] [电子竞技菜是原罪,按他这赛季的水准随时都能被新人取代,更别说未来了。] [这行就这样,吃的是青春饭,要么强到出彩,要么就淘汰出局。] 顾艺湘的视线在这句弹幕上悬停了片刻,合上平板。 《GrabSights》是一款风靡全球的第一人称射击类游戏,而GrabSights职业联赛(GSPL)是国内GS端游最高级别的专业电竞赛事。 她刚才所观看的比赛是今年GSPL夏季赛的决赛录播,由APR战队对阵Ptk战队。 这两只战队在国内赫赫有名,因而这场对决精彩纷呈,但却让APR战队新锐突破手Sharp饱受诟病。 半小时后,顾艺湘带上口罩和渔夫帽,全副武装后踏出机舱。 徐兆言取了行李后与她汇合,顾艺湘和工作室的其他员工一道步入机场大厅。 顾艺湘四年前在国外做舞蹈练习生,以女团形式出道,但一直不愠不火的,两年后组合解散,她回国参加了一档爱豆成长类的选秀,以人气第一的排名顺利成团。 女团出道四年,顾艺湘一直走的是清冷的路子,但是她富有攻击性的浓颜系五官跳起热舞来也是美艳十足。气质的“冷”和外表的“热”犹如冰与火的碰撞,并没有在她身上积攒太多矛盾,反而杂糅升华了顾艺湘的美,成为她在内娱难以替代的特点之一。 性格使然,粉丝群体也会受到顾艺湘本人潜移默化的影响,这次接机,顾艺湘粉丝后援会里早就对“湘菜们”严格要求:高素质、高效率接机,不给顾艺湘惹麻烦,更不得妨碍机场的正常运作。 因此,当顾艺湘被工作人员众星拱月地包围着出来时,“湘菜们”很规矩地在大厅两边疏散开,并没有扎堆地拥挤在一起。 尽管见到爱豆很激动,但都克制着焦躁,偶尔发出难以抑制的小声尖叫。 顾艺湘也没有多做逗留,她敛神看路,快步往直立电梯的方向走。 粉丝们一直追到电梯,徐兆言按了下行键,顾艺湘静候的时候,安保人员将粉丝们拦截在外。 电梯很快到达展开,在顾艺湘将要步入其间的时候,有个粉丝声音放大了些,动容地喊道:“湘湘子注意腿伤!拍戏别太劳累!保重身体!” 她这一声就跟破了口子似的,其他粉丝也绷不住了,纷纷激动地放大些声音,让顾艺湘好好照顾自己。 叮嘱和关切声此起彼伏,顾艺湘一顿,眼底荡漾开些情愫,回头朝粉丝们弯起眉眼,随后跟着徐兆言进入电梯。 电梯下降,失重感弥漫,顾艺湘收回眼眸里的笑意。 三个月前,是女团“RoseThorns”的成团两周年纪念日,公司安排了一场直播盛宴,五位成员再度合体唱跳表演。 顾艺湘作为团内的舞担,被团粉们给予厚望。 事与愿违,顾艺湘的腿伤在盛宴前夕复发,原本按照医嘱她是不能剧烈运动的,为了不给团粉留下遗憾,她顶着伤痛全程咬着牙表演,自然完成度大打折扣,远远没有达到团粉们的标准。 起初只是小规模的抱怨,不知情的团粉们抱憾“要是顾艺湘好好跳就完美了”,随后舆论发酵,黑粉带节奏将两年前选秀节目上的矛盾再度扒开,致使网络上对顾艺湘的苛责声越来越重。 顾艺湘工作室很快发表声明道明原委,但也只是将舆论分为两派,一派心疼顾艺湘,一派觉得“宁缺毋滥”,既然腿伤了,就不该当害了一窝粥的老鼠屎。 这场争执一直弥漫不休,终于在一个月前达到峰值——顾艺湘工作室炸出重磅消息,顾艺湘接下了一部以GS为背景的电竞言情剧《荣光予你》。 这意味着,一直在时尚咖和舞咖道上打转的顾艺湘,要转型往演员的方向发展了。 这是顾艺湘团队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这部剧虽然只是试水,但是顾艺湘却格外重视,更是不惜推掉了其他一些时尚资源的邀约,提前半个月抵达拍摄地桉城。 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将顾艺湘的思绪拉回,她不自觉地加快步伐。 地下车库也有很多粉丝专程等着,他们手里提着滴水的雨伞。 桉城不比她工作室所在地的霂城,这里丘陵密,多地形雨,尤其现在是十月中旬,一场秋雨一场寒的,气候更加潮湿。 保姆车是剧组安排的,她的执行经纪人和另外一个女助理比顾艺湘还要早一天来桉城,眼下正在车上等着她。 顾艺湘道别粉丝上车,去往目的地。 和制片助理对接完安顿好住宿后,已经是傍晚。 提前进组,除了顾艺湘对转型第一部剧的重视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她对GS很生疏。 顾艺湘之前只和好友们玩过MOBA类的端游,像GS这种射击类的竞技游戏从来没碰过,所以当《荣光予你》的主创团队向她抛来橄榄枝的时候,她还颇有几分意外。 当然,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GS在国内火热的程度她很清楚,国内的GS代理公司和赛事直播版权公司这两家大厂,均参与了《荣光予你》的投资,主创团队的制作水平那都是用真金白银堆砌起来的,绝对妥妥的大制作。 在顾艺湘委婉地表达自己GS的游戏水平很菜的时候,金主爸爸毫不在意,回复顾艺湘一句:“没关系,我们聘请了专业的电竞手做游戏指导,让他们带着你练几天,只要掌握基础就行了。” 提前进组的这半个月,她有足够的时间接受游戏老师的指点,并且金主爸爸很慷慨,赠了她三个账号:一个是全皮肤全服饰的满级号,一个是《荣光予你》剧集女主的道具号,还有一个纯纯给她练手的萌新号。 今夜住宿的酒店只是临时的,制片组对接好拍摄取景地后还会统一调度一次,所以彼时顾艺湘想上萌新号熟悉熟悉界面时,制片助理直接带她去了酒店一楼的网咖。 剧组临时包下一间大包厢,里面的设备顾艺湘可以自由使用。 制片助理告知顾艺湘包间号后就又忙活其他的事情去了,徐兆言在前面带路,顾艺湘戴着口罩拉低帽檐地往里走,直到抵达包间。 越往里灯越黯,顾艺湘胸口有些闷闷的不适,但她很快调整好。 网咖的镀膜玻璃很好地阻止顾艺湘窥见里面的全貌,但是仅凭那丝微弱且闪烁着的光芒,她还是能推断出包间内是有人的。 估摸着是剧组的游戏指导,徐兆言推开门后,顾艺湘倒是愣了一瞬。

    223 人在读12-25 20:20

  • 请别摘下超能力社恐的耳机

    抽骨磨刀|古典架空|连载

    新的一天,从晨光漫进卧室大窗开始。光亮是没有声音的,但俞夏令睁开眼的时候,光束中的灰尘已经喧嚣起来,这是无论多么安静的房间也阻挡不了的热闹。磨磨蹭蹭完成洗漱,穿好校服,将耳机从百分百主动降噪, 请别摘下超能力社恐的耳机全文免费阅读_请别摘下超能力社恐的耳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新的一天,从晨光漫进卧室大窗开始。 光亮是没有声音的,但俞夏令睁开眼的时候,光束中的灰尘已经喧嚣起来,这是无论多么安静的房间也阻挡不了的热闹。 磨磨蹭蹭完成洗漱,穿好校服,将耳机从百分百主动降噪,一点点调整至百分之五十环境音。这样不情不愿调好耳机后,俞夏令再提起书包往卧室门口走动,终于听到了脚下拖鞋和地板摩擦的声响。 下楼时餐桌旁已经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人穿着精致正装裙,身前挂着围裙,偏头在看一本很厚的书,另一人背对着楼梯,哪怕听见响动,也丝毫不回头地吃着早饭。 “来了,快坐下吃。等一下,牛奶凉了,再给你热热。”俞春行视线从书上抽离,身体也跟着离开了椅子,快步走到俞夏令身边,去端牛奶杯,但没有成功。 俞夏令抬手轻轻挡在了杯口上,见状,俞春行笑笑又坐回去了,“你再晚五分钟,保准你们今天会迟到。” 俞夏令点点头,表示自己时间掐得很准,视线跟着落在了面前餐盘里,有半颗水煮蛋、三根芦笋、一片西红柿、两颗抱子甘蓝、十颗蓝莓,一小块煎牛肉,还有一块红薯——真是完美的早餐,就是不知道今天大姐为什么还多煎了一个鸡蛋饼,金灿灿的厚实,给她这块起码有两百克—— “快点吃,一定要吃完,”俞春行目光又回到了书上,视线在字里行间微微摇摆,她都不用抬头看俞夏令,就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别算热量了,我看你最近好像瘦了点,是不是在减肥?多吃点,中午你也不好好吃饭,这样下去会变笨的。” 俞夏令:“……” 该怎么解释,我真的没有减肥,只是得了职业病,看到吃的就下意识开始计算热量而已。 说起来,明天周五了,被她照顾的那个“植物人”,又会准时被送回郊区别墅里了。 俞夏令才吃了一半,桌上避瘟一样坐在远处、始终一言不发,更把俞夏令当做空气的少年已经吃完了早餐,一擦嘴正要站起来,被俞春行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等等你姐姐,没看到她还没吃完吗?” 不说少年什么反应,俞夏令危险雷达瞬间有了感应,抬眼看向大姐和桌边浑身锐利英气的帅哥,一手快速抚上耳机,将环境音量再度下调,调到百分之四十,三十,二十还觉得不够,一直调到5才算满意。 果然,憋了两口气的少年下个瞬间就爆炸了,眉头一立,阴沉道:“我凭什么管她——” 俞夏令听在耳朵里:我嗡嗡嗡嗡嗡…… 大姐俞春行被这样挑衅已经习惯,但龙凤胎弟弟妹妹,她更偏向俞夏令。 俞春行和少年相似的凌厉眉眼也是不相让地瞪视起来,正要教训些什么,大姐忽然动作一滞,眼睛看向厨房中岛的位置。 俞夏令松口气,又把音量调回来一些,是大姐的手机响了。 俞春行去接电话,少年人终于毫无阻碍地一把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椅子恐怕发出了巨响,因为俞春行气得一手接电话另一手警告地指人。 好在俞夏令音量调得低,听着没有那么吓人,甚至她稳稳坐在桌边,举着半个鸡蛋的手都纹丝未动。 只是万万没想到,俞夏令的龙凤胎弟弟——往日动辄摔门先走的俞盛野,这次往门厅走的脚步竟然不知为何猛然一停,又转了回来。 俞夏令赶忙端起牛奶放在嘴边,装作看不到那两条噌噌走向她的大长腿。 可视线里还是出现了一只手,嘭一下按在了她餐盘边,整张桌子都震了一下。 “我要先提醒你——” 俞夏令听到:“嗡嗡嗡……” 哇,幸好幸好,刚才条件反射就把声音全关了。 俞盛野:“……?” 下一秒,轮到俞夏令慌了,因为俞盛野手臂一伸,俞夏令脑袋上的耳机一动,右耳一沉,接着周围声音骤然快速地清晰响亮了起来! 俞盛野把环境音调到了最高! “别装聋,这下听见了吗?”俞盛野不耐烦地说。 俞夏令放下造型圆滚滚的牛奶杯,默默抬起头,看了一眼俞盛野,这一看,她目光便不由一顿。 俞盛野斜目撇了眼大姐,对方打电话的同时,也注意到这边的异常,非常警惕地看着弟弟。 这让俞盛野微微弯腰,用只有俞夏令能听到的声音道:“丑话说在前头,今年别再给我任何东西,不然之后,你就到垃圾桶里找去吧。” 俞夏令起码有两个月没有听到弟弟这么纤毫毕现的声音,不习惯地躲闪了一下,但同时脑袋一懵,转了好几个弯才想起来:啊,该不会,今天是几号来着? 这么一算,更不得了,她竟然头一回忘记了,明天是俞盛野的生日。 当然,也是她的生日,可因为某些意外,她成绩下滑,从去年全年级第一,滑到了第六,所以每天都在翻书复习,导致忘了这少有的几件重要的事。 心里一时唉声叹气,俞夏令咽了口唾沫,仰起头看弟弟,正要说不好意思,今年刚好也没准备你的礼物…… 一声怒斥忽然近在咫尺地响了起来:“俞盛野!你是不是又欺负你姐姐,什么东西到垃圾桶里找?!” 原来是大姐挂了电话光速冲了回来。 可她这一声怒骂不要紧,俞夏令瞬间体验了一把原地心脏骤停、之后心跳又疯狂加速的感觉,心口嗵嗵震动,差点筷子都抓不稳了。 俞春行立即注意到不对,声音慌张降了下来,“小令,你,你没事吧?” 俞夏令想说没事,都很好,一切正常,可口干舌燥,不由手颤巍巍又去摸牛奶杯。 俞盛野却反应过来,突然跟俞春行吼起来。 “……大清早你喊什么喊?!!” 俞夏令:“……” 救,救命! 直到俞夏令放弃杯子,赶忙将外界音量降至最低,才终于放松下来,抬手一抹,后颈冒出了冷汗—— 她害怕的其实不是声音,而是在人们情绪起伏时产生的波动。 这些波动“影响”了外界无形的能量,就好像在一个漆黑的大房间里叫嚷,会瞬间产生无处摸索的可怕回音那样。 这些回音来自负面情绪或指责,当别人这样做时,那人身边就会产生爆破般的声波,滋啦一下穿透她的耳膜,让她跟着暴躁起来,小时候她甚至还会满地打滚,像狗一样疯咬俞盛野。 不过好在此时,大姐和俞盛野都没有动真火,所以她听到的噪音也不强,她转移一下注意力就完全听不到了。 头顶两个人见她竟然又慢慢吃起来,应该是又把声音彻底关了,立即对着吵了个天翻地覆,在他们的影子下,俞夏令一口口吃完了早餐。 俞盛野吵不过大姐,怒急转身要走的时候,俞夏令忽然筷子一翻——用反面夹住了俞盛野的袖子。 俞盛野有所感应,低头一看,猛然一甩,“脏死了,你干什么?!” 噼啪两声,俞夏令筷子远远飞出去,掉在了地上。 俞夏令隐约听见俞盛野在骂人,仰头盯着他两片唇瓣愤怒地一张一合,那牙关一会儿咬一会儿松,等俞盛野“有教养但不多”的嘴巴不动了,开始拍打衣袖,一双盛气凌人的眼睛狠狠瞪她,俞夏令才站起身,抬手摸向头上的耳机—— 客厅里剩下两人动作同时一滞。 俞夏令只是正了正耳机,之后将环境音量从0%调回到10%。 毕竟她也不喜欢自己呼吸的声音听起来太大。 之后俞夏令为了避免俞盛野再大喊大叫,转头先给了大姐一个深深的眼神,当大姐眨眨眼,似乎收到她的眼神后,俞夏令才抬起手指,快速指了一下俞盛野的胸口,之后直接提起书包,一气呵成地走了。 身后俞春行沉默一秒,说:“小野,你扣子全部扣错一行。” 俞盛野:“……” 见俞盛野僵站着不动,俞春行眼里终于有了笑意,但板着脸走了,追着妹妹到玄关。 大姐一离开,俞盛野开始手忙脚乱重新搞他的衬衫纽扣。 俞春行帮妹妹开门的时候,才收回视线感慨:“我要是你,我才不提醒他,真是讨厌鬼!”说完又打趣:“你怎么回事,就这么喜欢弟弟?” 俞夏令看向大姐,再度给了后者一个深深的眼神—— 颜值如此之高、老实待在家里的时候,好像一座非常贵的装饰,这么好看又实用的弟弟,不是谁家都有的。 “让开。”身后传来暴躁的声音。 俞夏令不等俞盛野故意绕过她,先一步走出了家门。 司机周阿姨已经戴好白手套,稳当坐在驾驶位上。 姐弟俩一左一右上车,上车后也分开前后排远远坐着。 俞盛野可能因为早上和大姐吵架,眉头一直紧紧皱着,在座位上动来动去,两条长腿无处安放一般,一会儿翘起二郎腿,一会儿又心浮气躁地放下来。 和他相比,俞夏令就安静多了,甚至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坐在后排角落里,更不可能主动和俞盛野说一句话。 他们家离学校并不远,二十分钟后就快到了,这时已经平静下来的俞盛野忽然看着窗外,“停车!” 周阿姨丝滑地将车停靠在路边,而车门一开,门外已经吵吵闹闹,俞盛野的一众朋友们,有男有女,看到大少爷下车,自然热烈欢迎。 人气从初中部,一路旺到高中部的校霸俞盛野,嘭地关上身后车门,阻挡了其他人视线,之后一群外表惹眼出众的高中生少年少女,聊着天闹哄哄往校门口走。 俞夏令欣慰地看着这一幕,之后便收回了视线。 …… 周阿姨再度丝滑起步,全力不让车子有一丝颠簸,免得惊扰了自家神经极度敏感的夏令小姐。 后座的女孩长得非常漂亮,但她从来不笑,出神时,眼神也总是无神,显得颇为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阿姨刚来上班的时候就很惊讶,因为她就从来没见过,这么喜欢听音乐的女孩。 看起来有点笨重的耳机,会从早到晚、时时刻刻戴在少女的头上。 不过女孩戴起耳机,走神归走神,旁人一旦吸引了她的目光,受到她的关注,立即会感到女孩的眼神从迷离,转瞬变得非常冷淡,甚至还有点凶——就有点像盛野少爷生气时的模样。 盛野少爷性格太暴躁,小姐性格则太孤僻,甚至自己有时候都会怀疑,小姐是不是需要去医院看看了?不然怎么会有孩子一年到头都不说几句话的? …… 俞夏令是不知道周阿姨在感慨什么,知道也肯定会喊冤,她不说话除了烦,还因为她实在是太太太懒了。 和人对话,有了上句就得有下句吧,来来回回她真的要崩溃,如果说着说着对方又生气了呢,真的次次能要了她的命。 再说,她这性格也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 当年父母意外去世后,家里突然冒出数千万的负债。 大姐当时也是未成年,姐弟三人那段时间,活得慌里慌张,俞夏令心里更始终紧紧绷着一根弦。 三人就要活不下去的时候,突然有一天,俞夏令是超能力者的事被之前的家庭教师透露了出去,竟然给她引来了一份天上掉馅饼一样的兼职。 那时大姐比现在更死脑筋,听了无比优厚的条件后,还是咬牙拒绝了。 奈何那名有头有脸的贵妇人,急火攻心下,竟然对着十四岁的俞夏令下跪,苦苦哀求她帮忙。 而俞夏令虽然慌张,但想到他们姐弟三个人,其实早都走投无路了,于是没有多犹豫,便点了那个头。 之后贵妇人也没有食言,更没有欺负他们姐弟三人,让俞夏令第二年就还清了负债,十五岁带领全家“财务自由”了,大姐也终于放弃打工,继续她的学业。 可心里的弦松开了,俞夏令就躲回了自己的世界里,如果不是怕大姐太内疚,她甚至书都懒得翻开,就与世无争地当一条咸鱼就好。 不过她最近的确格外容易走神。 经常在想一件极度奇怪的事。 就是她……其实不是现在的俞夏令,而是几年后,19岁的俞夏令。 19岁的她,和17岁的她,区别只是一个上了瀚海市名牌大学,一个还在私立高中读高二而已。 除了学习量的积累,她的心态、生活习惯,都和现在一模一样。 还是极度社恐,还是全力游离在所有团体的外围,企图不被任何人注意,悄无声息地活着。 当然,非要说的话,还有一点区别。 那就是考大学前,她就被兼职“开除”了。 而19岁的她,不久前豁出去地参加了一场葬礼,正是被她照顾了好几年的那人。 葬礼上的气氛可想而知,刚到场,她到底是后悔了,想跑,却被人狠狠抓住了手。 曾经明艳开朗的中年贵妇,一年多不见,竟然好像苍老了三十岁,抓着她一个劲儿地哭:“我不应该让他放你走,我不应该答应他!” …… …… “夏令小姐,到了。”此时周阿姨也认同了自己对俞夏令性格的担忧,对着后视镜笑得很心疼。 俞夏令回过神:“……”? 周阿姨今天眼神让人好害怕。 俞夏令缓缓打开车门,没等下车,一辆空荡荡的大客车忽然堂而皇之驶到校门前,随着响亮的喷气声,客车门敞开,数名穿着皱巴巴正装校服,睡成鸡窝头,看起来也风尘仆仆的高中部学生从客车台阶上走了下来。 奇怪的是,这几个有形象管理危机的高中生,包括紧急对着镜子往脸上拍粉的少女,无论怎么动作,都迅速吸引着周围所有学生的目光,其中不乏极度羡慕嫉妒的火热眼神。 俞夏令瞧了一眼赶忙收回视线,知道这是“补习班”的学生终于集训完给放出来了。 这个“补习班”不是寻常的补习班。 是拥有奇奇怪怪能力的孩子才能去的补习班。 不,准确来说是强制去的。 从幼儿园开始,一直到成年,甚至有些比较厉害的超能力孩童,长大步入社会后,还会继续受到“补习班”管理,真是老妈子协会也不为过。 俞夏令当然对补习班敬而远之,尤其她的能力,小时候一度让父母操碎了心。 起初父母觉得可能是严重自闭症,出于怜爱,她的信息被他们保护的很好。 她长大了一些,家人得知真相后,还是觉得,补习班是超人才去的,而她的能力只是有点影响自己的生活——和弟弟俞盛野的生活而已。 既然只影响到自家人,就没有必要被管得那么严了。 俞夏令这才最终成了超能力者补习班的漏网之鱼。 …… 一手拉着车门,俞夏令忽然感到毛骨悚然,顺着其他人格外集中的视线,她缓缓看过去,原来客车上又走下几名学生。 补习班成员本就足够吸引人,而最后下来的这小撮人,更鹤立鸡群般的出众。 很多女生此时彻底躁动起来。 换做平时,现在就是俞夏令快速绕过人群跑路的时候。 但或许是刚才在车上想得太多,此时俞夏令竟挪不动脚步,目光跟着其他人,落在了最后一个下车的身影上。 和同伴莫名的睡眼惺忪不同,这人倒像是没有补过觉的。 身上很整洁,短发虽然也是凌乱,但起码没有呆毛炸起来。 刚下车时,这人优越的身形和长腿,包括近乎完美的五官,有那么一瞬间极具侵略性,但他站得安安静静,之后缓慢挑起手腕,将手里背包单肩背了起来。 俞夏令听到四周嗡嗡声越来越大,百分之10的音量完全拦不住同学们的热情。 “怎么回事,他今天好像情绪不高啊,是不是去补习班太累了?” “会不会是受伤了?听说高中部补习班现在学分任务越来越过分了,家长都开始投诉了?” 一个男同学的声音插进来:“你们从哪看出他情绪不高的,唐熏赫一年四季,感觉表情差不多啊?” “恶,你懂什么,他眨一下眼,我都能看出他眼睫毛当天有没有故事。你看,他现在明显不太高兴,不然不会气压那么低,身边连光都没有了!” 男同学:“……” 俞夏令:“……” 可怕可怕。 俞夏令在女同学的话里骤然清醒。 是,这样光环所在之地,要快点路过,一定不可以久留!

    112 人在读03-24 20:43

  • 病弱攻的卖惨手册

    迁期|古典架空|连载

    电话响起时,彦翊刚刚靠边停下车,喘息着摸索兜里的药,眼前一片一片发黑。胃腹剧烈的痉挛让他有一种强烈的窒息感,肺腔在疼痛下发烫,连带着呼出的气体都灼热。他将额搁在方向盘上,卸了去找药的动作,然后 病弱攻的卖惨手册全文免费阅读_病弱攻的卖惨手册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电话响起时,彦翊刚刚靠边停下车,喘息着摸索兜里的药,眼前一片一片发黑。 胃腹剧烈的痉挛让他有一种强烈的窒息感,肺腔在疼痛下发烫,连带着呼出的气体都灼热。 他将额搁在方向盘上,卸了去找药的动作,然后伸手去拿副驾驶座上的手机――来电显示“亲爱的”。 彦翊隐忍的咳了一阵,肩颈随着咳嗽的动作颤微抽动,好像有什么情绪呼之欲出。 但他忍住了,抬头的瞬间在后视镜里映出他的模样。发丝被冷汗浸湿,一缕缕黏贴在鬓角,脸色惨白如纸,眼眸中都是血丝。 要死…… 彦翊挣扎着想要接通电话,下一瞬胃脘猛地一阵刺痛,他倒吸了一口气,给挂了。 这下真死了。 “操……” 彦翊半是恼怒半是无奈的低骂了一声,正想回拨过去,来电铃声又响了。 这次彦翊看清显示,成功接通电话:“……喂。” “你回来一趟,桌上是我留给你的东西……” 彦翊挂断了电话。 系统在脑海里肆意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完了,绝逼是离婚协议书,gameover!』 彦翊在那八个“哈”字上愣了半晌,没忍住被气笑了。 他缓了一阵,问系统:『假如我现在出了车祸,以目标现有的好感度来看,有没有可能不离婚?』 系统宕机,再开口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你你你!你不会来真的吧?』 彦翊重新发动汽车:『天崩开局,不如直接重启。』 所幸彦翊还没疯狂到那个地步,强忍着疼痛回到别墅,那个人早就离开了。 这个世界里,原身苦恋邵柯多年,以公司为名义好不容易将人捆在自己身边。可惜强扭的瓜到底不甜,如今邵柯的白月光即将回归,原身自然要拜拜。 然而彦翊的任务,却是要成功攻略邵柯。 邵柯走的决然,有关他的物品几乎全部搬走,客厅桌面上整整齐齐摆好离婚协议书,还有原身曾视若珍宝的对戒。 这操蛋任务,穿来这个世界一日有余,连攻略目标的面都没见着,先把婚给离了。 『宿主,现在该怎么办?需要提供攻略目标的具体位置吗?』 『不用,』彦翊的指尖在纸面上点了下,『现在的邵柯只想我赶紧签字然后滚蛋,压根不会见我。』 『必须要拖延时间,制造情感契机。』 彦翊话头一转:『那个白月光……现在就回来了吗?』 系统不明所以:『没有哦,黎暮人在国外,大概还要一个多月。』 彦翊轻笑,这攻略目标倒是对白月光用情至深,提前一个月就理清所有麻烦等人回国。 他踱步到桌子前,然后看也没看那张离婚协议,接过一杯水就倾倒上去,直至上面的签名被水彻底晕开才停下。 离婚需要双方共同意愿,彦翊恰好就不乐意。 破坏了协议书,彦翊舒舒服服躺到沙发上,然后打开系统面板,将“发烧”那一栏打开。 提示亮起的瞬间,他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升温,很快连呼出的气体都变得灼热。喉咙里刺啦刺啦的疼,浑身无力,胃腹由痉挛变成发狠似的抽搐。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突兀的噪音让他一阵心悸。彦翊抬了抬指尖,似乎想去接听,却是重心不稳侧身跌下沙发,整个人再无动静。 邵柯是铁了心想让彦翊签离婚协议书,当初同意与他结婚不过是一场意外,如今黎暮回来了,便断然不能让这份婚约成为自己与黎暮之间的绊脚石。 电话打了许久,彦翊那边却是一直不肯接听,邵柯满心怨诫,又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只能一遍一遍让彦翊对这段婚姻失望。 再次拨打,那边总算接通了,彦翊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有些失真的沙哑:“小柯……” “为什么不接电话?” 在这场本就不公平的婚姻里,邵柯早已习惯了对他的兴师问罪。 彦翊远离听筒压抑的咳了许久,直到喉咙里全是铁锈味,才安抚似的回他:“对不起,我有些不太舒服……就没来得及接。” 邵柯的关注点其实并不在彦翊有没有接电话,闻言叹了口气,语气越发不耐烦:“你回别墅了吗?东西我已经全部搬走了,客厅桌子上有一份协议书,你只要签了……” 他没有挑明了说,这是他留给彦翊最后的怜悯。 “……我不会签的。”彦翊打断他。 “为什么!?”邵柯向来没有耐心,于是在彦翊的拒绝下出奇愤怒了,“你用婚姻绑架了我这么多年……是时候结束了吧?” “彦翊,你卑鄙的夺走了我那么多年,现在还不肯放过我?我真的不可能爱你。” “签了离婚协议,我不想闹得太难看。”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内没有开灯,只余窗外照入的光洒在瓷板上。彦翊慢慢的从地上摸索着支起身,就那么倚靠在沙发的一角,吐出一口气。 “邵柯,”他垂了眸子,嘴角溢出苦涩无奈的笑,“在我眼里,我们的感情已经很难看了。” 彦翊的语气特别平淡,以至于邵柯并未察觉隐藏在背后的偌大悲痛。他下意识否认:“我们之间能有什么感情?” 这一句话,深深刺痛了彦翊,也刺破了他对这段感情的期许。 彦翊在黑暗中隐忍的哽咽出声:“是,我们之间是没什么感情……” “邵柯,这份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弄坏了,如果你真的想要结束这段婚姻――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月?” 他蜷起指尖,手怎样也止不住颤抖:“这一个月,我们就像普通恋人那样相处。一个月后,不止是离婚,我答应把公司股份全部交于你。” “……好吗?” 彦翊在乞求邵柯的回答。 黎暮还有月余回国,而彦翊的期限刚好是一个月。加之怎么样,公司都是他与彦翊共同创立的,彦翊手上确实占有不少股份。 邵柯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过是一个月的和平相处,即便是演戏…… “好。” 电话挂断,屋内唯一的光也消失了。 彦翊慢慢起身,摸索着去开了灯,然后面无表情的关闭所有病症按钮。 灯亮的瞬间,他抬手挡住刺眼的光,系统咋咋呼呼的声音已经通过意识传来了―― 『宿主宿主!你是打算用这一个月完成攻略吗?』 彦翊头疼的捏了捏鼻梁:『一个月太短了,不过至少要让邵柯稍微回心转意。』 『宿主,你的具体计划是什么呀?可以告诉我吗?』 彦翊被系统追问得无奈,只能大概说说自己的想法:『原身在这段感情中太过卑微,以至于邵柯从来都不会在意他的感受,自然就谈不上有感情了。』 『我对邵柯说的是“一个月的普通恋人”,为的就是端正态度不做舔狗,让邵柯看到原身的付出。』 『舔到连自己都没有了,又谈何感情?原身混成现在这样,不是没有道理的。』 系统似懂非懂的应声。 彦翊解释完,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你们的任务没有次级分化吗?这个世界的难度不太像是新人能够完成的。』 系统差点丢出感叹号来,慌慌张张的选择宕机。 好在彦翊也没再追问,匆匆收拾后就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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