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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养成系初恋

    桃屿|古典架空|连载

    《养成系初恋》文/桃屿2022.7.15雨藏在云里,你藏在我心里。——摘自谢临月《心动预期》日记本第一章“月亮会不断想念与你的邂逅,暗恋在深邃海面升腾起焰火!”蜀市三月的春光是 养成系初恋全文免费阅读_养成系初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养成系初恋》 文/桃屿 2022.7.15 雨藏在云里,你藏在我心里。 ——摘自谢临月《心动预期》日记本 第一章 “月亮会不断想念与你的邂逅,暗恋在深邃海面升腾起焰火!”蜀市三月的春光是在谢临月如鬼魅的歌声中开启的。 三分钟后,终于有人忍受不住魔音敲响浴室门。 极具冷感的声音似是压着火气,在责怪这只暗黑夜莺搅乱大好晨光。 “谢临月,大早上鬼哭狼嚎的,是想被邻居投诉么?” 浴室里氤氲着暖黄色雾气,一片岁月静好的模样。 少女正在往白嫩嫩的小脸上贴面膜,说起话来嗡嗡糯糯,但语气满是不忿,“就许你早上五点站在阳台背单词,不许我唱歌。再说了,这层就我们一家,估计不是被邻居投诉,是被你投诉吧!” “对,是我。”谢临阳冷言道。 谢临月:“怎么,吵到你学习了?谢大学霸不是被保送国科大了么?难道是人家提前知道你除了学习好之外,品德十分差而被退学了?” “谢临月!” “怎么,很气么?气不过就冲进来打我呀!” 兄妹俩隔着一道门吵得不可开交。 最后是以谢临阳丢下一句“小鬼,你不要后悔”而结束战局。 打了场胜仗的谢临月摇摆着肩膀,不以为然。 继续怡然自乐的敷着面膜,并且开始欣赏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她像只粉白软糯的雪媚娘,圆圆的杏眼含着一汪清泉,全然看不出刚刚尖利的嚣张模样。 裹着浴巾,她颔首向下看,圆滚滚的雪峰隆起山丘,娇嫩可爱。谢临月挺了挺胸脯,十分满意。 女孩子爱美,谢临月又在浴室待了半个小时,直到做了全套护肤,将头发吹干才换上睡衣拧动浴室门锁。 直到她下一刻踏出浴室,才回忆起谢临阳最后那句满是讽刺的让她不要后悔的意思。 音乐声在一瞬间湮没,世界如同被分秒抽干空气,一切变得寂静无声。 谢临月楞在原地,半干的及肩短发滴落而下的水珠也变得滚烫,一颗一颗灼伤少女肌肤。 而在谢临月视线末端,是坐在皮质沙发上的少年。 春日青色在他身上加了一层独有的青春滤镜,明明只是静默坐在那里,便犹如一张高级海报。 在并不远的距离里,十分高清。 他顶着一头栗棕色卷毛,高挺的鼻梁更显眼眶深邃,那是一双极具混血感的桃花眼,透满了英气,在春光的晕染下甚至能看清根根分明的睫毛,还有眼下那颗足以蛊惑人心的泪痣。 于是少年眼中透出了几分多情,一样弯起的还有他的嘴角,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玩味笑意。 像是在说:“小姑娘,唱我的歌?鬼哭狼嚎?还跑调?” “我在做梦么?”这是谢临月原地石化的第三分钟发出的感言。 “......”沙发上的人没有理解谢临月话的意思,继续做着高级海报,沉默的同时也看向她。 面前的女孩白到发光,带着几分幼态,但已经出落得十分出挑,因为刚从浴室走出来,所以身上还透着水气,连带眼睛都雾蒙蒙的。 他在娱乐圈见过各式各样的漂亮女孩,面前这种大导可遇不可求的类型还是第一次见。 赵宥齐意识到自己盯着女孩看太久是极为不礼貌的行为后,敛了敛神色。 而谢临月还没有从这一场景中反应过来,并且再次肯定了这一切都是梦的想法。 她承认在赵宥齐沉默不语盯着自己看的几秒钟内,心头升起了犯罪的冲动。 法律应该没有非礼、骚扰男性而被拘留或者判刑的案例,毕竟是在梦里。 面前坐得人还是她喜欢多年的全民偶像。 胜似活人的大明星诶!谁看了不心动,谁看了不想摸一下,亲一口。 如果每个人头顶都会出现一个弹幕框的话,谢临月现在满屏都会飘着黄色的:小宝贝,我来啦!斯哈!斯哈! “谢临月,不回房间换衣服,站在这里干什么?” 如果她有罪,法律会惩罚她。 而不是在她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时候,谢临阳突然出现搅乱这晨时春梦。 但好在谢临阳早了一分钟出现,不然此刻的她,应该已经坐上了警车。 - 随着门发出碰撞的巨响,少女消失在原地。 门外的两个少年面面相觑,不得其解。 谢临月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张通红的小脸。 所以,刚刚的一切都不是梦。 她伸出手掐了自己一把,脸疼的紧。 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会失声,激动喜悦的时候同样也会。 于是谢临月像只巨型毛毛虫在床上疯狂扭动,她想尖叫,想呐喊,想翻一百个后空翻。 如果刚刚不是错觉,那么沙发上坐着的就是活着的、真实的、有血有肉的、她喜欢多年的偶像赵宥齐。 而且就在昨晚,她还在和好姐妹们花痴他去参加京戏校考时的路透照片。 照片中,少年一身月白色中式西装,衣摆隐隐可现青竹刺绣,衬得人轩昂伟岸,霁月清风。 不过短短几个小时,那人出现在自家沙发上。 这无疑是从天而降的一片花瓣雨,将她笼罩进梦幻国度里。 也因为一切过于梦幻,让她像身处于梦境之中; 谢临月想了无数种理由,也没有任何一种可以解释为什么赵宥齐会出现在自己家中。 她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近乎窒息来求得世界的片刻安静。 可还是没有任何说得通的理由,来解释她仰望多年的人,为何会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早晨突然出现。 而回忆起刚刚,谢临月又羞愧难当。 她唱赵宥齐的专辑,几乎可以用五音不全,高音劈叉,低音像含了口痰来形容。 除了自己的魔音外,不知道赵宥齐又听了多少她和谢临阳的争吵。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谢临月一定会用最温柔乖巧的声音回复:好的哥哥,我马上安静下来,不打扰你学习。 可世界上没有哆啦A梦,给不了她穿越时空的抽屉时光机。 “救命呀!救救孩子吧!我在偶像心中的形象,还没树立就崩塌了。” 谢临月很崩溃,甚至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就让她在这个世界浅浅消失掉吧。 她仰面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其实抛去刚刚的社死经历,她是开心,雀跃,激动地。 在这二百平的房子里,她和自己喜欢了五年的偶像仅有十米的距离。 那是一种遥远的月亮,突然降落在自己窗台的迷幻感。 谢临月拍了拍小脸,从床上跳下来。 衣柜里的衣服被她尽数抖落出来,换了不下十套衣服后,最后选了一件最普通的白色T恤,胸前绣着一只小白兔趴在月亮上睡觉。 但谢临月还是没有勇气拧动门把手,门后的她,激动、雀跃又无助和委屈。 “大小姐,吃饭了,需要我抬轿子请你出来么?”门外响起熟悉的清冷又嘲讽的声音。 谢临月房门被推开,险些撞到她的额头,小姑娘被吓了一跳,情绪找到了疏散口后,格外幽怨的看着谢临阳。 似是被她的样子吓到,谢临阳摸了摸鼻尖,声音不由柔和几分,“都在等你吃饭了。” 谢临月鼻尖红红,嗡嗡糯糯回道:“知道了,哥哥。” 她努力拖着脚步向前移动,不过卧室到餐厅的距离,还是被谢临月走出了半个马拉松的感觉。 餐厅内十分热闹,长桌已经坐满了人。 谢临月不敢看过去,害怕会撞上赵宥齐的视线,她双手紧扣着衣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是月月吧,都长这么大了,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十分温柔的陌生声音,谢临月好奇的看了过去,是坐在赵宥齐身边的女人看着她说话,“快来坐到阿姨旁边,你小时候,阿姨就特别喜欢你。” 谢临月抿着唇,周遭回响着刺耳的电流音,她只看着一桌子人都笑着望向自己。 最后是谢庆主动起身,拉着她落座于女人身边,“这孩子平时皮得很,今天倒是拘谨起来了。” 谢临月脸颊绯红,娇声忿忿道:“爸爸,我一直都很乖的。” “月月,这是你赵敏阿姨,旁边是她儿子,比你大一岁,你应该叫宥齐哥哥。”陈红一脸宠溺笑,“你宥齐哥哥还是大明星呢。” 谢临月落座于赵敏身侧,想说我都知道,甚至还能细数出她宥齐哥哥自出道以来所有演过的影视剧。 “赵敏阿姨好,宥齐哥哥好,我是月月。”谢临月边打招呼,边用余光飞快扫了赵宥齐一眼。 他正含着极淡的笑意看自己,没有她想象中的不悦和不屑。 刚刚郁结的心,立刻舒缓了些。 简单的问候后,长辈们谈笑风生,回忆过往。 三个小辈则沉默的夹菜吃饭。 谢临月心中藏着事,即使一桌子都是她喜欢的菜,也食不甘味。 只觉得心跳如鼓,紧张到想要反胃。 由于过于紧张,谢临月根本没有听进去长辈都在聊什么。 只有在提到赵宥齐时,她的眼睛才闪出光芒。 陈红:“借着宥齐回来高考,你们就住在这边,好好享受咱们蜀市的慢节奏生活。” 谢临月低着头吃米,但耳朵已经支棱的像天线般。 高考?住回蜀市? 每个词都能击中少女的好奇心。 陈红:“对面我公婆的房子已经收拾差不多了,吃完饭让月月和阳阳帮忙搬东西。咱们做了邻居,彼此还有个照应。” 谢临月眼睛瞪得像铜铃,心里也炸出了烟花,谁还能比她幸运。 偶像高考住自己家,从此一墙之隔,朝夕相处。 赵敏:“好,我还想麻烦阳阳能帮宥齐补文化课呢。” 不等当事人答应,陈红先开口,“不就是补课嘛,他们还没出生的时候,咱们两家还定过娃娃亲呢。” 谢临月眉峰一皱,视线在赵宥齐和谢临阳身上来回切换。 而两个少年也是格外默契的对视一眼,不具名小火花噼里啪啦在空气中灼烧。 谢临月惊得筷子差点掉在地上,心中呐喊:救命,我拒绝偶像变嫂子。 “可惜是两个儿子,要是有一个女儿...”赵敏话说一半,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谢临月,“不是有嘛,我看月月就很乖。” 刚刚熄灭的烟花再次开始炸裂,弹幕飘起:婆婆,我可以!我愿意!下午就去扯证好不好? 边说,赵敏边给自己属意的儿媳妇夹菜,“月月吃虾。” 谢临月大脑中鞭炮齐鸣,唢呐已经吹起了百鸟朝凤,婚车已经驶到楼下,就差他们一对新人拜堂入洞房了,“谢谢婆婆。” 话音如石子落入湖中。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下一秒,餐桌上立刻哄笑一片。 谢临月全身红的像碗里的那只虾,当感受到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左耳更是烫的耳鸣。 她很想看看周围人的表情,特别是赵宥齐,但仅存的自尊让她抬不起头。 赵敏笑着抓住谢临月的手,对着赵宥齐说:“宥齐还记得月月吧,小时候你俩天天在一块玩。” 当事男主角笑的不比餐桌上任何一个人灿烂,被点名后,脑海中立刻自动搜索出小时候那个邻家妹妹。 那是他的小尾巴,每天都跟在身后奶乎乎的叫自己:七七哥哥,亲亲月月。 而这一部分记忆,谢临月却是没有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小时候还和赵宥齐一起玩过。 在毫无期待时,她听到赵宥齐说道:“嗯,月月妹妹从小就很活泼。”

    173 人在读11-06 23:23

  • 非常规有钱人

    多糖酒幺|古典架空|连载

    -雁城从高处俯看像个太极图,阴阳两极有时界限分明,有时模糊交融,所以时不时就有人把雁城的航拍图放到网上,四处宣称这就是雁城盘龙卧虎的原因。夕阳落下,华灯初上。高铁轰隆而过,倚窗小憩的中年男 非常规有钱人全文免费阅读_非常规有钱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 雁城从高处俯看像个太极图,阴阳两极有时界限分明,有时模糊交融,所以时不时就有人把雁城的航拍图放到网上,四处宣称这就是雁城盘龙卧虎的原因。 夕阳落下,华灯初上。 高铁轰隆而过,倚窗小憩的中年男人忽然醒来,他睡眼朦胧望向窗外,恍惚间看见了恢弘城门,而大路两旁出没皆鬼魅妖怪。 写着阴都地府的牌坊从他眼前一晃而过。他迷糊地一揉眼睛,看见小摊前站着三只竖眼的老虎,虎口大张,正跟生了九个美人头的蛇妖吵架,他吓得狠眨了下眼,再睁开眼时什么也没了,窗外是雁城灯红酒绿的夜市街头。 今天正好七月十五鬼节,商场挂灯笼,路上有人摇着扇子带鬼怪面具逛街。 这人摇摇头清醒了些,只当是做梦。他是财经报社的记者,眼看高铁已经进了雁城,立马拨通他手下记者的电话:“喂?医院还是进不去吗?继续守着不要走!我马上到了!” 池家掌权人池德明在前几日发布会上突然昏迷,现在记者和狗仔把医院围得水榭不通。 但是池家手段雷霆,记者和狗仔只敢蹲守在医院附近,没有敢靠近医院的。 池德明住院期间,池家人进出医院多次,每次离开神情都是克制不住的复杂,外界铺天盖地地传池氏产业掌权人准备换届了。 高铁很快到站,这记者匆匆扛起身边的大包,又扛起半人高的三脚架冲向门口。他速度很快,跑近了才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小姑娘,他躲闪不及,眼看三脚架就要撞到女孩头上。 记者吓了一跳,急忙向旁边躲闪,脚往旁边迈去,却猛地一崴,身体瞬间失重。 眼看就要摔进高铁和站台的缝隙里,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拽住他的胳膊往上拉,那手臂看起来有些清瘦,却十分有力地把记者这个中年男人拉了回来。 记者惊魂未定:“谢谢!” 这要是摔进站台缝隙里,不死也要摔出半身不遂。 “不客气。”帮忙的人声音很客气。 记者喘着气道谢,抬头看见一个年轻人。年轻人带着口罩和耳机,只露出双好看的眼睛,穿了短袖版型的卫衣,胸前有个大口袋,一只肥肥的橘猫坐在里面。 这只橘猫太过显眼,以至于记者愣了一下。 高铁上不是不许带宠物吗? “没事吧?”池北望的手在记者面前一晃,目光扫向他的腿。 按理说应该是没事的,他拽得很及时,但他不知道那只小鬼除了绊人以外有没有对这个男人做别的。 记者回神,连忙摇头:“没事没事,多亏了你,对了,我刚刚差点撞到一个小孩,不知道怎么站在这个地方不动,多危险...” 他边说边转头,声音戛然而止。只见地上只有他慌乱时掉下的三脚架,那个他差点儿撞到的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怎么说他也差点因为这个小孩出事,结果小孩一声不吭就走了。记者有点憋气。 “没事就好。”救了他的年轻人说。 记者捡起三脚架,正想说什么,年轻人却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拉上旁边的行李箱表示赶时间要走了。 橘猫从池北望的卫衣兜里跳到行李箱上稳稳站好,池北望拉着行李箱,走之前好脾气地跟男人晃了晃手道别。 记者也赶时间,抱着包和三脚架走向另一个方向。 这一次他不敢再跑了,就算再着急也只是把走路变成了快走。他又拿出手机,忍不住把这件事告诉朋友:“我刚才出站差点撞到一个小孩,幸好有个年轻人拉住了我......” “我没事,不过我觉得他有点眼熟......” ... 池北望抄着兜走出高铁站,随着人流减少,他伸出手。一枚绣花锦囊躺在他手心,锦囊鼓鼓囊囊的,不怎么安分地动来动去。 “奇怪,”池北望勾着锦囊的绳子,笑着回头看了一眼地铁站,“这死了快两百年的小鬼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橘猫抬头看他,面无表情:“喵。”我哪知道。 池北望:“......” 一人一猫对望时,一阵少年音念的大悲咒倏然响起,是池北望的手机响了。池北望掏出手机,随手将锦囊扔给橘猫。 在池北望手里还躁动不安的锦囊到了橘猫爪子里居然安静了下来,静悄悄的仿佛一只普通的锦囊。 橘猫有些嫌弃,爪子一拢,锦囊凭空消失。 打电话来的是池老三家的魏管家。 池氏如今的掌权人是池德明,池德明一生共有五个孩子,其中一个女儿死在了豆蔻年华,剩下四个儿子。 池北望是池老三的儿子,在池德明的孙辈中排行第二。 虽然是池老三的儿子,池北望却不在雁城长大。他三岁那年发起高烧,池老三找来了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说池北望和雁城水土不服,所以多灾多病。于是池老三把池北望送出了雁城。 直到前阵子池德明重病倒下,醒来后忽然决定在孙辈中选出池氏的继承人,这才把池北望喊回雁城。 池北望没什么波动地接通魏管家的电话。 魏管家已经到了高铁站,他问清楚池北望在的方位,司机很快把车开过来。 高铁站站口倏然出现一辆豪车,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魏管家一眼就找到了池北望:“二少爷,我负责接你回去。” 他自以为隐蔽地打量着池北望。 乍一眼看去,池北望的气质出众。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魏管家在靠近他时感觉格外舒服清爽。 这和魏管家想象中的池北望有很大的出入。 这位二少爷占着一个二少爷的名头,人却没有在雁城生活过多久。而且当时联系池北望的时候,那边给过来的地址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城里,叫做五福村的小村落。 作为一个在乡下里生活了二十年的人,二少爷表现出来的模样却不像小家子气的。 魏管家面上不显,心里却诧异。 他把池北望带上车,想跟池北望说一下池家现在的情况,一回头,却看见池北望抱着那只不知道怎么偷渡过来的橘猫专注地看着窗外的大马路。 魏管家倏然想起来池北望没有在大都市生活过,或许现在看什么都好奇,于是止住了话头,心想就让他现在熟悉一下好了。 入了夜的雁城灯红酒绿,华灯璀璨,是挺好看的。 魏管家却不知道,现在池北望眼里的雁城大街跟他看到的不一样。 比如立在路边装饰用的红色电话亭。 这种电话亭被雁城淘汰很久了,里面的电话机根本没有通话的功能。现在却有一个穿旗袍的女人站在那里一遍一遍地试图插卡。 车子飞速驶过,那穿旗袍的女人若有所感地抬起头,乌黑的发髻下没有皮肉,只剩下森森的白骨骷髅。 橘猫:“......” 池北望:“......” 看来雁城里死了上百年的鬼居然不少? 正想着,车子忽然一阵颠簸,副驾驶的魏管家莫名地问司机:“怎么了小陈?” 司机没有接话。 池北望微微侧过身子看向司机。 车子明显偏移了方向,也亏这条道路上没什么车辆,不然他们现在可能会撞上什么东西。 魏管家显然也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不对劲了:“你怎么开歪了?你开慢点,你开这么快干什么?” 池北望目光下移,落在了司机脚上。左边是刹车,右边是油门。司机的右脚落在油门边上,并没有去踩它,油门却一直轻微晃动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趴在上面试图把油门往下压。 “叔?”池北望忽然出声。 魏管家看向池北望,接着就发现池北望不是喊他,喊的是小陈。 小陈似乎晃了一下神,顷刻间就流了满头大汗,他牙关紧咬,慢半拍地“啊?”一声。 随着这一声,他猛地意识到自己开歪了,急忙把方向盘转回正道,又降了一档速度。 “没事,看您好像累了。”池北望收回目光,若无其事道,“叔,回去以后记得好好休息。” “啊?”小陈一阵后怕,“好好好!回去一定休息!” 魏管家正想质问小陈是怎么回事呢,被池北望这么一说,也觉得小陈没准是疲劳驾驶了。 魏管家脸色难看,也是一副后怕的模样,当即让小陈停车,换了自己亲自过去开车。 池北望对他们这个一停一换的举动没做反应。 橘猫仰起头,看了眼池北望。 池北望舌头抵着口腔,看着窗外,有些孩子气的模样。半响后,他笑了声,唇角扯出意味不明的弧度。 如果不是池德明竞选继承人,要求孙辈全部到齐,或许池家人这辈子都不会想起来还有一个二少爷。 但池北望对这个继承权没有想法。 二十年前,他发着高烧被送到池家一个远房亲戚的家里。那个远方亲戚收了池家的钱以后,发现池家确实没有人来管他,一次在回乡下扫墓的时候把他扔给了村里一个没有孩子的老寡妇。 池北望刚长到四岁,老寡妇就死了,死前把池北望送到了五福村,让他拜村里的村民为师。 五福村是个道士村,供奉着上古神猫。池小橘正好在池北望进村那一年成型,于是池北望成了这代唯一一个饲养员。 池北望刚开始养池小橘的时候,池小橘年纪还小,控制不住自己,成天呕金拉银,动不动就吐出一座元宝山。 导致池北望当年未到学龄,却有了好几张数不清额度的卡。逼得池北望小小年纪看破红尘,犯了恐金症,直到池小橘长大了些,不再动不动吐金。 所以即使如今池氏产业广大,富埒陶白,家藏金穴,对他来说却不足为提。 池北望兴然抬手算了算。 池氏发展多年,新兴业务很少,本来就走进了衰退期。而掌权人池德明虽然多子多孙,四个儿子却平庸不成气候,导致他早年没有放权,到孙辈时想要亲自培养,却被事务缠身,诸多疏忽。 现在池德明倒下,儿孙忙于勾心斗角,其他企业趁机作乱,内忧外患,如果照着这样继续发展下去,池氏虽然不至于就此倒下,但被内部瓜分以后,资产不集中,运势倒转,很难再回到原来的辉煌。 但这暂时跟池北望关系不大,他只是正好碰上池德明生病而已。 就算没有这一出,这个时间点,他也差不多该过来了。 想着他扫了眼小陈司机,小陈司机被换下来以后,靠在副驾座位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唇色苍白,额头发汗,仿佛真的很久没有休息过了。 池北望推了下池小橘。 橘猫不情不愿地起来,悄无声息地窜到小陈旁边,从小陈的工装裤的口袋里扒拉出一张叠成三角形的平安符,那平安符被猫爪触碰,转瞬间化作了一缕黑烟,黑烟中夹杂着一声惨叫。 而魏管家专注开车,居然什么都没注意到。 和池北望想的一样。 有人不想让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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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雨后蝴蝶

    孟五月|古典架空|连载

    这世界喧嚣嚷嚷,我在两千五百五十五个日夜里爱了你千千万万遍。我从未学过怎么停止爱你——我生命中破茧而出的蝴蝶。你会不会在下一次重逢里,想起七年前的时光,然后找到被时光藏起的糖?——江言琛,《雨后蝴 雨后蝴蝶全文免费阅读_雨后蝴蝶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这世界喧嚣嚷嚷,我在两千五百五十五个日夜里爱了你千千万万遍。我从未学过怎么停止爱你——我生命中破茧而出的蝴蝶。你会不会在下一次重逢里,想起七年前的时光,然后找到被时光藏起的糖? ——江言琛,《雨后蝴蝶》 第一章 淮川市的八月正值酷暑,窗户开着,热浪似的风从窗户里吹进来。 顾星洛沉沉醒来,浑身酸痛,抬手一看手机,下午六点钟,她模糊记得自己上午十一点多才睡着。 高铁票售罄,只有凌晨的机票最便宜,所以从临江落地淮川是早上九点多,明明离得很近,但因为没有直线航班,只能中途转机,好在转机只需要一小时搞定。 顾星洛翻了个身,脑子发胀,太阳穴也在跳着痛。 她打算再补会觉。 手机就是在这会响起来的。 顾星洛伸手摸过手机按了接听,长期休息不足心跳有些沉。 “星星我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郝佳米的声音听起来像在赶路,背景声中隐约听见高铁站的播报声。 “没,正好刚醒,你要回来了吗?”顾星洛咳嗽了一声,摊在床上动了动,浑身没劲。 “当然……回不来,我们那个组长脑子有病,临时让我出差跟策划,我现在正在高铁站呢,没事你在我家住着就行,你刚到淮川,也别急着找房子,等我回去了我和你一起看看,对了星星,你起来了我能麻烦你个事儿不?” 郝佳米差不多是她唯一一个好朋友,两人相识多年,顾星洛刚毕业从临江市回来,郝佳米已经上班一年了。 ——因为顾星洛大学休学了一年。 顾星洛脑中像蒙着一层潮湿的雾气,“你说。” “你怎么说话有气无力的?没开空调你中暑了?星星你别给我省电费钱啊……我来不及和你细说了,你晚上八点前去一趟我公司,帮我送一个合同让我组长签个名,然后拍照发我,合同在我书桌上。我先上高铁,然后给你发微信。” 电话那端,郝佳米似乎跑了起来,顾星洛来不及应,她匆匆挂了电话。 顾星洛抱着手机放空了几秒。 手机一直在震动—— 郝佳米:地址在淮川第一大道,云阅集团,6楼策划部。 郝佳米:合同在我书桌上面,蓝色文件夹,组长可能在开会,签完你拍照发我~ 郝佳米:宝你是不是热感冒了,我桌上有感冒冲剂,我给你叫个外卖! 顾星洛回了个好,从床上坐起来,这么多年,她只有这一个行李箱,即便在临江生活了多年,剩下的东西却越来越少。 带不走的,她不想当作累赘。 能带走的,才是珍贵。 外卖很快送来,郝佳米也终于安稳坐上了高铁,两人闲聊几句,奈何高铁进了一条隧道,微信通话自动挂断。 挂断前,郝佳米的声音断续传来—— “之前听说我们公司要换新老板,我还没见过……” 顾星洛吃着饭轻笑,“你天天上班还没见过?” “对啊,我们策划部在六楼,老板怎么可能来我们六楼……” 这句话说完,后面断续传来了几句话,通话就断了。 顾星洛拨回去,提示对方网络不好。 她便作罢,给郝佳米打字发过去:没事,我等会送过去签好字发给你。 郝佳米租的是个一室一厅的公寓,在市中心,临近淮川大学。 周围都是商业街,步行一百米就是地铁站,房租对郝佳米这个刚工作一年的小姑娘来说有点紧,但胜在交通便利便于通勤。 顾星洛收拾了餐盒,去冲了个澡,总算是舒适了一些,她打开行李箱,箱子里只有几条夏季的裙子,她的手停顿了几秒,拿起了那条最喜欢的裙子。 裙子到膝盖,方口领,裙摆一层白色的薄纱,薄纱下是莫奈花园的印花,雾粉色的玫瑰朦胧模糊。 说不清是不是有那么百分之一的希冀在悸动。 跟一个人在人群中偶遇的可能性为千万分之一,可她还是为这千万分之一换上了她最喜欢的一条裙子。 顾星洛上了地铁,手机震动了十几下,郝佳米因为网络延迟发送的消息全都弹了出来—— 【星星,淮川今天有雨,你记得带伞。】 ——晚了。 顾星洛已经坐上地铁了。 她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这么倒霉撞上大雨。 - 云阅集团是目前国内最顶尖的科技集团,也是国内最早研发AI和智能的老牌科技龙头,只是ai目前应用范围并不广泛,所以公司的策略重点都放在了智能机器人研发上,云阅集团已经成立了多年,资本雄厚,总部在燕京,淮川的分部主要研发生活伴侣型便民化机器人,分部的主旨,便也是科技便利生活。 顾星洛出了地铁站,云阅集团的大楼就位于淮川的市中心,几栋玻璃大楼拔地而起,锃亮的墙面折射出璨光,仿佛银河洒落人间的万千钻石。墙面上有巨大的裸眼3D屏幕,循环播放人工智能的创意广告,科技感十足。 大厅的设计也非常现代科技化,入口有人在讲解一台引导式职能机器人,机器人甜美的声音同对方打招呼:“您好,我是小安。” “这是云阅集团去年推出的智能引导式机器人,内部有6000多条人工智能语音,只要您设定程序,可以听懂基础的对话并给出回应……” 顾星洛没多在大厅逗留,拿着郝佳米的文件夹顺利进了电梯,却没想到六楼的办公区需要凭工作牌刷卡进入。 顾星洛只好给好郝佳米打了电话。 郝佳米估计在高铁上摸鱼,很快接了,“啊,平时都不管的怎么今天关门了……那星星,你去一楼休息区等会,我让组长助理下来拿。” “好。” 顾星洛没什么意见,乖乖乘电梯去休息区,坐了没几分钟,果然有个年轻西装眼镜男朝她小跑过来,“请问是郝佳米的朋友吗?” 顾星洛点头,把合同递过去,“对,合同在这。” 眼镜男应允,“顾小姐您得等一会了,我们组长还在开会。” “没问题。” 顾星洛想尽快结束这对话,男人的目光征询似的看着她,大概也察觉到她并不太想跟人交谈,所以还是礼貌走向了电梯。 面前的女孩戴着浅蓝色的口罩,遮住了小半张脸,只露出了瓷白的肌肤,和一双眼睛——眼睛非常漂亮,她的眼睛很大,眼皮深,睫毛浓密微微下垂,瞳色是偏浅的茶棕色,纤细的眉微微上挑,自带一股沉默的冷感。 尽管露出的部分并不多,依然可以看出她一眼引人的容貌。 公司开的空调有些冷,顾星洛坐了十分钟不见人下来,也就渐渐的放松了身体,大概是连续几天的睡眠不足,加上这场热感冒,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里,周围的走路声都变成了催眠的白噪音。 “诶,好像下雨了诶。” “应该下不大吧,看天气预告,说下一小时就停了。” 两个女人拎着咖啡走进来,带进模糊清浅的雨声,顾星洛撩起视线往窗户那儿看了一眼。 万家灯火依旧热闹,行人快步走。 正好她没带伞,也不介意多等一会。 她调整了下姿势,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于此同时,一部电梯缓缓下降,电梯门打开。 “江总,外面好像下雨了,我上去拿把伞,您在这等我一会。” 助理应林往外看了一眼,知晓淮川的天阴晴不定,怕这雨越下越大,立马按了返程的电梯。 “嗯。” 江言琛应了一声,也不疾不徐往休息区走去。 这个点大多员工都在加班,偌大的休息区只坐着一道身影。 江言琛撩起视线,无意一瞥,却挪不开。 灰白色的沙发上,一个女孩有些放松地靠坐在沙发上,黑色的长卷发披在胸前,微长的刘海遮挡住了她的眉眼,却遮不住她眼角的一颗泪痣。 她似乎有点冷,呼吸声重,双手环绕抱在胸前,一双手纤细柔软,右手的虎口处,有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纹身,蝴蝶的翅膀是黑色,双翅仿佛黑色的鸦羽薄纱,蝴蝶的右翅,缠绕着几朵深克莱因蓝色的蝴蝶花,这极致相撞的配色,衬得那肌肤更加瓷白。 江言琛平静无波的眼眸微动,他站在原地,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沉睡的心脏仿佛被唤醒,驱使着他向前走。 几步的距离,江言琛有种呼吸不畅感,仿佛氧气被抽空。 某些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竟抓不住是哪几帧,镜花水月,他的理智悬于一线。 空气中有熟悉却又陌生的花香味,像被中药浸泡过的玫瑰,克制、酸涩、却又强烈的不容忽略。 他站在她的面前,轻轻伸手,好像想要摘下她的口罩辨认。 顾星洛大概是睡着了,不太舒服地动了动。 男人的手悬于半空中,仿佛大梦初醒。 “叮——” 旁边的电梯门打开。 “江总——” 应林拿着伞出来,视线寻了一圈,却看到了正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 江言琛神色如常,一如既往的冷淡,应林没看出不妥,“江总,您最近都没怎么好好吃饭,要不我给您点点儿餐送去半湾?” “雨下大了。” 大厅的门是感应门,江言琛站在夜色中,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 “嗯?”应林没反应过来,“是啊,最近雨水多。” “空调有点冷,让大厅的人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伞给她。” “她?” 应林疑惑,正要为他撑伞,闻言回头看,空旷的休息区只有一道纤瘦的身影,应林随即问,“江总,您认识那位女士吗?” “车钥匙。”江言琛没答,应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将钥匙递过去。 应林又问,“江总,不用我送您了吗?” “伞给她。”江言琛又重述了一遍,语调仍旧平的不辨喜怒。 应林应允。 小雨如薄雾,夏夜傍晚的潮湿仿佛浸染了大片晦涩,朦胧沉寂,有种山雨欲来前的压抑。 江言琛披着细雨上车,插-进了车钥匙,却在此时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远没有自己想象里那么波澜不惊。 只一眼,七年的理智就泛起了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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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反派boss打脸来袭[快穿]

    禅梵生|古典架空|连载

    泛着幽光的巷子,荧蓝色的火光在黑夜中摇曳,一棵巨大榕树上挂满红绳,红绳的最下方坠着一颗银色铃铛,一阵风过,树梢上的红绳竟也纹丝不动。树后的巨型石壁上好似刻着字,像是通往某个未知的地域。忽地狂风 反派boss打脸来袭[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反派boss打脸来袭[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泛着幽光的巷子,荧蓝色的火光在黑夜中摇曳,一棵巨大榕树上挂满红绳,红绳的最下方坠着一颗银色铃铛,一阵风过,树梢上的红绳竟也纹丝不动。 树后的巨型石壁上好似刻着字,像是通往某个未知的地域。 忽地狂风大作,天边炸开一道流光,飞快从天际掠过,银铃开始相互撞击发出悦耳的声响,在这了无人烟的夜色里却显得尤为诡异。 半晌,一袭黑色长袍的男子站在榕树前,随即又划过数道流光,无数法光频出,霎时照亮了一片天,男子毫无瑕疵的脸庞暴露在众人面前。 只见其眉星目朗的脸上,唇角勾起一个看似漫不经心的弧度,样子透着股邪性,直直的看向前方落地分为两列的众人。 “风柒,休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你已经为整个幻陵大陆所不容了。”一仙风道骨,下巴上留着一撮白色长须的老者捋了捋胡须道。 “风柒,我们魔道中人亦以你为耻,如此,你还有何见面留于此世。”另一边的魔道领头的老鬼,枯黄干瘦的脸上眼神阴鸷的盯着面前这个叫风柒的男子。 ‘风柒’听着正道两派中附和着他们二人口吐的谩骂声,轻扬嘴角,原本就邪气万分的脸上愈加让人感到心惊。 白胡子老者眼中闪过一道暗芒。 干瘦老鬼的眸中带着贪婪的看向他。 余下众人纷纷不约而同的忖道:不愧是诡道祖师! 如果不是此刻面对面的跟他对上,他们都快忘了,面前的风柒可是幻陵大陆诡道第一人,自创道法,被正魔两道修士追杀数百年,与整个幻陵大陆为敌也丝毫无损。 无他,只因在场的除了风柒,其余众人皆看起来有些狼狈。 ‘风柒’却似没有看出他们的心惊胆战般,语气慵懒随性,“你们追了我这么久,我玩累了。” 站在他前面的两列人顿时气炸,在发现风柒行踪后,他们集结了众多修士前来围剿他,连续追了他几个月,竟只是陪他玩了一场? 若是换了个人,早被他们群起而攻之,给轰成人渣了,但眼前的这人放出这话,却无人敢动。 对方有这个狂妄的资本。 突然人群中有人惊叫出声,“不好!是招阴榕树!” 此言一出,场面瞬间混乱。 招阴榕树,那是什么? 只存于鬼界的阴邪之物,每逢中元节鬼门大开时,招阴榕树便会吸食百鬼之气,俗称阴气,这种东西连修魔道之人都难以驾驭,可幻陵大陆却只有一人例外。 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投向风柒。 有女修注意到刚才天边炸亮时,招阴榕树后方的石壁上刻着‘鬼域’二字,难以自制的尖叫道:“风柒你想做什么!你难道想打开鬼门造成生灵涂炭吗!” 有人尖叫,自然也有人不受控制的对他出招,干瘦老鬼发出一击,法光再次照亮这一片天,可风柒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对于已经袭到近前的攻击视若无睹,众人露出讶异的神情,风柒这是做什么?怂了? 下一秒,就在那术法快要打到他的身上时。 就在他们以为风柒会被那道劲气掀翻或者拍飞的瞬间,那道术法却如同没有出现过般消散,法光再次映照在风柒的脸上。 众人一时间只觉得毛骨悚然。 大乘期大能的全力一击,居然无损他分毫! 有修士颤抖着嗓音向他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修为!?” 如此鬼神莫测,风柒居然隐藏了实力! ‘风柒’挑了挑眉梢,看似风轻云淡的往那边扫了一眼,“离飞升只差一步之遥。” 离飞升只差一步! 渡劫期大能? 这不可能! 质疑声此起彼伏。 ‘风柒’却对这些话充耳不闻,缓缓抬起双手。 注意到他的动作,一名男修喊道:“风柒!你想做什么!” ‘风柒’勾了勾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道:“你们正道魁首龙天不是自诩幻陵大陆第一人吗?如今却还在闭关,距渡劫还不知道要多久。” 龙天是正道的领头人,第一仙宗的现任宗主,无数修士心中向往的所在,被人这么诋毁,一下就引起了公愤。 “哼,我们宗主很快就要进阶了,你这种邪魔歪道不配提我们宗主!”身穿紫色道袍的修士傲慢开口,那是龙天所在的仙宗内门弟子的服饰。 继而又有人说道:“谁不知道幻陵大陆已经近万年未出过飞升大能了,而且如今我们宗主才六百岁已是大乘期强者……” 又是一名第一仙宗的弟子,言辞间对宗主的推崇显然已经达到了巅峰。 如果他换个人说这些话,必定能威慑四方,六百岁的大乘期,简直是天之骄子! 魔道那边有人嗤笑一声,说话的仙宗弟子反应过来风柒可能是大乘期强者,臊红了一张脸。 末了忍不住砸吧着嘴不服气道:“有本事你飞升啊,不然凭什么来编排我们家宗主!” 说完那句话后一直未开口的‘风柒’摇头轻笑,声线压低了些许,“如你所愿。” 他的手腕翻转,身后的招阴榕树上的银铃再次撞击发出响声,就像是在为他即将飞升而欢呼。 阴气源源不断从树后涌出,席卷而来,在场的所有修士皆感觉到似乎有什么阴冷潮湿的东西黏了上来,都忙不迭的念咒施法护身,连站在前面的两名大乘老者也受不住这阴气,撑起了防护。 反观风柒,在阵阵飘散的阴气中如鱼得水,把它们全都吸收进体内。 修士们一动都不敢动,看见无数厉鬼游魂跟随着阴气飘荡而来,一时间只觉得头皮发麻,修士化鬼,不仅修为会成倍增长,杀之还会业果缠身,所以整个幻陵大陆都不会去招惹这些阴间的东西。 有人惊恐的发现,那些厉鬼游魂在靠近风柒的刹那便化作青烟协同阴气一起钻入了风柒体.内。 眼看就要展开新一轮的谩骂,惊雷乍起,电闪雷鸣中的一众修士徒然僵在原地。 白须老者是第一仙宗的大长老,见多识广,此刻也禁不住抖着声音道:“竟是飞升雷劫!” “什么!飞升雷劫!”有小辈惊呼道。 “风柒居然是渡劫期大能!” 众人皆知风柒修的是诡道,却不知他竟可以利用常人碰都不敢碰的阴气来修行,他们这才想起来,传闻中,风柒只不过修行了三百年。 三百年...... 三百年便飞升了! 有资历尚浅,参加这次围剿只为增长阅历的年轻修士眼中不住的流露出崇拜的光芒。 天空中雷霆遍布,修为不够的全都开始运功抵住渡劫期的飞升雷劫带来的威压,却还是吐出一口鲜血来,白须老者和干瘦老鬼对视一眼,决定暂时不计正魔相对的立场,一同结阵抵御雷劫带来的威压,免得被雷霆搅成齑粉,不少修士也一起布阵抵挡。 片刻后全都仰天看着那身处雷霆中央的男子,此时除了敬畏、崇敬、憧憬和向往,再也没有将其视作异类的神情。 面对如此强大,连大乘期的修士都能轻易搅碎的强大雷霆,里面的‘风柒’却半点不以为意,轻松自如。 他往下方抬头仰望的修士群中扫了一眼,只觉得无趣。 * 恍惚间,祁夔听到耳边传来粗鄙的叫骂声。 他是祁夔,也是风柒,三百年的光阴,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无聊的游戏。 “穷鬼,垃圾,废物。” “同性恋,真恶心!” “离他远点,操,会不会有什么传染病,听说同性恋都不太干净。” “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德行,头发那么长也不剪,脸都看不见,邋里邋遢,还敢暗恋我们楠哥。” 还未睁眼,身上传来的剧痛令他的思绪中涌现一抹疯狂,随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沉浸在痛苦中的舒爽,这种感觉他非但不觉得难受,反之极为享受。 耳边不断传来嘈杂声,言辞低劣得难以入耳。 “看什么看?死基佬!再看小心把你眼珠子挖下来泡酒!” 其中一个见他醒了,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恶狠狠道。 祁夔靠坐在一棵树干上,微微仰首,眼神里一丝温度也无,透过额前散乱着的碎发,打量一下周遭的环境,瞥了眼面前的几人。 这里是学校北面的小树林,因为是晚上,鲜少有人路过。 此时四个身材高壮的男生围着地上坐着的人,他们刚刚把人打了一顿,此刻见他默不作声,觉得无趣得紧,想着反正教训过了,就不再跟他耗下去,四人转身往宿舍走去。 祁夔盯着几人的背影,眯了眯眸子,眸中裹挟着的危险一闪而逝,他坐在原地没动,决定先接收这具身体的记忆。 原主叫明泽,是江城高校的一名学生,高考完暑假时父母因车祸去世,肇事者赔了一大笔钱,却被大伯父一家吞了,只每个月给他两百块钱作为生活费,明泽也争气,因为成绩优异,被这所学生非富即贵的高校破格录取,另外还有奖学金作为补贴,所以能够勉强维持生计。 至于刚才那四个人说的同性恋,明泽是初二发现自己的性向,深觉这是病,为此他极力掩藏自己的性取向,性格变得愈发沉默寡言,直到高三上半学期,被同寝的高子楠发现了这个秘密。高子楠喜欢女生,暗恋校花,知道明泽喜欢自己,当即怒火中烧,作为校霸,怎么可能被恶心到还无动于衷,所以默认了小弟欺负明泽,如今已经过去四个月,也就是说除去寒假,他被欺负了整整三个月。 祁夔接收完明泽的记忆,心中啧啧两声。 明泽确实喜欢高子楠,因为高子楠曾在他入学的时候给他指过路,原本明泽只是对他有点好感,但是后来两人居然成了同班同学,还分到一个寝室,这使得明泽可以近距离观察他,至此泥足深陷。 明泽的心愿是堂堂正正的活着,让欺辱过他的人得到应有的下场。 祁夔把那些纷乱的记忆和明泽的心愿整理好,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身上的伤处被牵扯到,他的嘴角扬起一丝堪称诡异的弧度,整个人变得邪气万分。 朝着一个方向冷声道:“出来。”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色里如同夹杂着冰雪寒霜,有些瘆人。 左侧的拐角处走出一个人影,黑暗里祁夔看向来人,对方的容貌清晰在他眼中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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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有一颗小破球

    舍宓|古典架空|连载

    烈日炎炎,一阵热浪袭来,云糖糖眼前的空气都开始扭曲变形。她忍不住后退两步,伸手捂住被晒得发烫的额头,然后看了看天。不对。眼前的环境完全不对,太阳的位置也不对,还有她的身体状态也不对……经过 我有一颗小破球全文免费阅读_我有一颗小破球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烈日炎炎,一阵热浪袭来,云糖糖眼前的空气都开始扭曲变形。她忍不住后退两步,伸手捂住被晒得发烫的额头,然后看了看天。 不对。 眼前的环境完全不对,太阳的位置也不对,还有她的身体状态也不对…… 经过最初的迷茫失措,她终于开始恐慌,意识到自己似乎遇到了传说中的穿越事件。 云糖糖努力调整呼吸,将一双小肉手环在胸前抱紧——这是她害怕时惯用的姿势。 通常她很快便能通过这套动作镇定下来,但这次似乎不太管用。她的心跳仍旧快得厉害,脑袋也是晕乎乎的。 不过很快,她便意识到自己身体如此反应大概不是因为害怕。因为她头上沁出的汗滴到了嘴里,咸咸的,而且肚子也开始咕咕地叫。 “我可能是要中暑了,而且也饿了。” 云糖糖从早上凌晨起来就在学院排练毕业演讲,到现在滴水未进,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她四周打量一番,注意到不远有处略高的沙丘,于是便快速跑过去想要躲在它下面的阴影里。 只是还没走两步,她脚边就有一只小沙鼠惊慌蹿过,紧随其后的,是一只篮球般大小的沙蝎,高高竖起的尾针仿佛死神的镰刀,在烈日强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寒光。 云糖糖倏地顿住脚步:“不对!这里的生物也不对!” 蝎子她知道,可是它怎么可能长这么大只?她曾经见过学院师姐培育的最毒最大的蝎子也不过是成人巴掌大,眼前这只都快赶上一个篮球了,而且看它蝎尾节数才三节,明显还没到成年。 一只幼年蝎子,就快有篮球大了,那要是成年得长多大? 云糖糖顿时震惊。 这时,沙丘底部突然“咻”地一声射出一张银色的蛛网,瞬间就把这一鼠一蝎网了个正着。 “吱吱!” “嘶!” 沙鼠惊慌挣扎,沙蝎竖起尾针,抖动着发出威胁的低鸣。 沙子簌簌而动,一条宛如钢刀般的螯足缓缓自里面探出来,只轻轻一挥,便将挣扎不休的蝎鼠死死按住,然后一把拖进幽暗的巢穴! “吱!” 巢穴里传出一声濒死的悲鸣,但很快便没了动静。没一会儿,又是一只螯足伸出来,抛出一张薄薄的鼠皮以及半块坚硬的蝎甲。 再一会儿,又是一群沙蚁路过,很快便将这残破的鼠皮以及蝎甲连拖带拉的扛走了。 世界再次恢复之前的炽热与死寂…… 云糖糖:“……”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满头雾水。 云糖糖今年刚满十岁,前一秒她还在学校礼堂上作为神农学院开院以来最优秀的毕业生做着演讲,结果下一秒就悲催地因为腿太短,一脚踏空摔下舞台毙命。 而且她这穿来的星球也太荒凉了吧,万里荒漠不说,还毒物横行。 只要一想到方才那只巨型蜘蛛,云糖糖就感觉后背发凉,连天边的太阳都仿佛没那么炽热了。 “咕咕……” 肚子再次发出抗议的叫声,云糖糖伸手按上胃部,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晕,似乎出现了低血糖的症状。 她打量着四周,本想研究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然而入眼的除了沙子,便是沙子。 再就是不远处刚吞了一只沙鼠以及大蝎子的蜘蛛了。 但只要一想到方才蜘蛛捕食的凶残模样,云糖糖便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退后几步。 这时,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顿时吓了她一跳—— “尊敬的云糖糖小姐,欢迎您来到GB-TS。很高兴通知您,您已经继承了银河帝国云氏家族的遗产——一颗丰沃富饶的星球。 但是刚刚爆发的战争,让星球的生态遭到了一点点破坏。不过我相信通过您的努力,这颗星球将重新焕发生机。” 丰沃富饶? 云糖糖下意识抹一把脑袋上晒出的汗珠,扭头看一眼望不着边际的荒漠,突然感觉自己可能还是学上得太少了,否则怎么会无法理解丰沃富饶在这里的用意呢? 况且她打小就是孤儿,就连姓云也是因为学院捡到她那天刚好乌云漫天,所以才姓了云。这又是从哪里突然冒出的云氏家族?神农学院里姓云的好像就她一个吧?还留给她的遗产…… 还有那个银河帝国又是哪里?她以前怎么没听过? 一连串的问号自云糖糖头顶冒起,她皱起眉,原本就肉嘟嘟的脸颊顿时显得更嘟了。 这时,脑海里再次传来一阵播报,同时眼前铺开一个半透明的界面,界面的正中是一连串的数据介绍—— 【星球等级:1(0/100) 个人等级:无 剩余积分:0 剩余星币:0】 最后亮着一串大红加粗提示: 【您的星球未扫描到任何有效物产,为了避免饿肚子,请您尽快通过任务改善星球的环境,获得积分/星币兑换营养液吧!】 云糖糖有些懵。 虽然她在学习上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天才,十岁就通过学院所有考核成为一名小神农,但是论起生活经验,她几乎是一片空白。 不过在她呆站数秒之后,眼前的界面似乎明白了她的窘境,很快又弹出两个新的提示框: 【注:每位银河帝国公民都可以通过星网领取任务获得积分以及星币,营养液可通过星币购买获得。】 【新手模式启动。】 随着第二个提示框弹出,界面侧边栏随即亮起一排选项卡,云糖糖一眼扫过,最顶端“任务”按钮正在疯狂闪烁,跟她偶尔去游乐场玩的弹珠机提示非常相像。 她下意识伸出手,按了上去。 弹出的界面端正写着一句话:【哦嚯!抱歉您所处的位置太过偏远,暂未找到合适的任务。不过您可以试着开垦一点土地,或许会有不一样的任务刷新哟!】 云糖糖:“……” 她沉默地盯着界面久久不语,然后又伸手点进“商城”选项卡。随即弹出的界面里五花八门各种商品应有尽有,其中占地面积最多的便是各种各样的“营养液”了,而且在顶端还有一行小字提示: 【随着帝国科技高速发展,公民早已脱离通过进食食物获得营养的低端方式,进入直接摄入营养素的高端方式。而富含各种营养素的营养液便成了广大公民最受欢迎的选择。根据广大公民口味不同,它们也会有各种各样完全不同的口感体验。】 云糖糖鼓起脸,小声嘀咕:“那不就是甜水吗?” 神农学院也有这样的营养液,是专门为野外工作的神农们准备的,方便他们随时随地补充能量。但是云糖糖一直不喜欢以这样的方式补充能量,因为她总觉得用这种方式补充能量好像缺了点什么,没有直接吃饭带来的满足感。 似乎感受到她的意兴阑珊,眼前的界面闪了闪,再次弹出一道提示:【如果不喜欢营养液,我们也为特殊口味人群贴心的准备了其它形式的诸如:营养豆、营养……】 还不等提示看完,云糖糖便果断伸手“啪”地关掉弹窗。 什么营养豆、营养丸的,还不都是没啥味儿的糖豆而已? 云糖糖伸手点回了任务界面,注意到提示上面的“您可以试着开垦一片土地”,她的眼睛顿时一亮:“诶,我怎么忘了这个,真是饿昏头了。” 要知道她可是神农学院最优秀的毕业生,要是论起别的她可能不行,但若是开垦种地,只怕这世上没有再比她更厉害的了。 说干就干。 云糖糖果断关掉面板,伸手往身后一直背着的小书包里一摸,再拿出来,小小的手心里便端着一把精巧可爱的小锄头。 整个锄身都是粉色的,乍一看就好像是孩子的玩具,锄头上顶了对可爱的兔耳朵不说,在锄柄末端还用丝带端端正正系着一个小小的粉色蝴蝶结。 云糖糖爱惜地抚了抚锄头——这可是她作为全校有史以来年纪最小毕业生的特殊奖励,全学院仅此一份! 此时时值黄昏,但是天边的日头仍旧炎热,再加上地面蒸腾而起的热气,晒得人仿佛快要化了。 云糖糖躲开那只蜘蛛的地盘,转身找了一株枯树,在它投下的阴影处站好,然后伸手一拍从方才起就饿得咕咕叫的小肚皮:“小糖糖乖,等我种点胡萝卜出来就可以吃啦,就不饿啦。” 说罢,便一锄头照着眼前的沙地挖了下去。 是的没错,哪怕眼下所处的环境是沙漠,云糖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会种不活东西。 因为她打小就有种特殊能力,那就是无论环境多么恶劣,只要她想,她便可以种活植物,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十岁不到就可以通过学院考核的原因之一。 今天也不例外。 云糖糖摸出一把胡萝卜种子在阴影处刨了个小坑,然后又把它们随意洒下去。果然,没一会儿种子们就开始冒了尖尖的嫩芽。 只是她显然低估了这环境恶劣的程度。 往常在学院模拟出来的沙漠里,她完全不需要额外浇水施肥便能顺利催生植物。但是眼下,这些嫩芽甫一出来就被烤蔫儿了头。 她蓦地想起提示里说“这里的生态遭到了一点破坏”—— 云糖糖默然片刻,本想给它们浇点水,但是她摸遍全身,只有随身带的水杯里还有不到100ml的水。 她:“……” 云糖糖抱着怀里的水杯久久没动,倒不是她不舍得给芽芽们用水,而是她现在不清楚这所谓的“破坏”到了什么程度,因此她十分担心万一她把自己仅存的水用完了都没法成功催熟植物,到时她只怕就要成为史上第一个被饿死渴死的神农了。 眼看着嫩芽们马上就要被烤焦,云糖糖眼前的面板一闪,突然弹出一道消息提示:【叮咚!您只需要十星币便可以从商城里兑换清泉一眼,是否兑换?】 云糖糖眼前一亮,赶紧点了“是”,结果便在随即弹出的提示里傻了眼—— 【抱歉!您的星币不足,如需充值请按“1”。】 云糖糖不明所以,伸手点了“1”,随后眼前便弹出一个新的提示框: 【星币充值: 积分100=1星币 当前积分:0 请您努力完成任务,多多赚取积分吧! 】 云糖糖:“……” 她默默关掉提示,还不如自己挖水呢! 这般想着,云糖糖又四下张望一番,准备找一个地方开始准备挖水。在神农学院,如何在野外确定水源收集水资源可是一门必修课,而她优秀毕业生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 因此很快她便选定一处地方,挥起锄头挖了起来。 炎炎的烈日之下,小小的身影挥舞着锄头,一下又一下地用力挖着,很快便挖到了一点点潮湿的印迹,只是这丝印迹太淡,挖开之后被太阳一晒便消失无踪,更不要说能被她收集起来去滋润那些种子了。 而且即便她最后能成功收集到水份,只怕那时候小芽芽们也都变成了孜然烤芽了。 不过这并不能难倒她。 云糖糖“哒哒哒”跑回方才洒种子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将它们转移到刚刚挖开,还带了点湿气的沙坑之中。 她准备利用自己每天一次的催生能力,直接将这些小芽们借着这点湿气催活成熟,然后今天的晚饭便有着落啦! 云糖糖开开心心地把带着小芽的种子埋进沙坑里压压好,然后便伸出小手嘴中念念有词。 于是很快,原本一片荒芜的沙地上便迅速抽出一片绿色的嫩芽,然后长大变成青苗…… “成了。” 云糖糖奶声奶气喝了一声,收回手握上那只粉嫩嫩的小锄头,然后照着眼前的青苗重重一锄挖了下去—— 【叮咚!恭喜您!挖出小破、蘑菇一颗,可养成,请问是否养成?】 ??? ……什么鬼,我胡萝卜呢?!

    70 人在读08-11 01:40

  • 穿成渣a后守护女主爱情

    周清省|古典架空|连载

    预想之中的痛苦没有到来,在意识短暂地陷入混沌之后,席洲睁开了眼。暖黄色的灯光洒在房间里,为整个房间镀上了一层暧昧,百利甜的味道在房间里翻涌,包裹着席洲的感官,席洲在这陌生的环境里不知所措,后颈 穿成渣a后守护女主爱情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渣a后守护女主爱情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预想之中的痛苦没有到来,在意识短暂地陷入混沌之后,席洲睁开了眼。 暖黄色的灯光洒在房间里,为整个房间镀上了一层暧昧,百利甜的味道在房间里翻涌,包裹着席洲的感官,席洲在这陌生的环境里不知所措,后颈处泛起了撕扯般的疼痛。 女人压抑的轻吟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席洲摸着自己后颈,向声音的源头看去。床上的女人五官很是精致,在席洲看来称得上惊艳,她皮肤过分白皙,双颊却泛着不自然的红色。 “别……过来……席洲。”破碎的声音从女人嘴里断断续续发出,“别忘了……我们……的协议。” 占有她! 占有她! 席洲的脑海里竟然产生了这样荒唐的想法,而在这想法产生的一瞬间猛烈的威士忌的味道在房间里四散开来,后劲更加疼痛,床上的女人忍不住低吟出声。 协议?什么协议?席洲被女人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但看女人很难受,还是开口询问。 “你需要帮助吗?”席洲强忍着疼痛,向床边靠近。她每向前一步,想要占有那个女人的想法就更加强烈。 亲吻她,拥抱她,占有她,让她成为你的所有物!像是刻在基因里的渴望,席洲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克制这样的想法了,后颈更加疼痛,□□和理智撕扯着她,让她苦不堪言。 “你……骗了我……你是个alpha,你给我出去!出去!” 女人愤怒地冲着席洲说,处在发情期的omega情绪起伏很大,百利甜的气味更不受控制地向外涌出。 席洲不敢也不能在这里多待,再多待一秒她也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些什么,女人已经发话让她离开,她自然也没有再留在这里的道理,席洲捂住自己的后颈,踉跄着离开了房间。 出了房间那个荒唐的念头还在席洲脑子里打转,后颈的疼痛也没有好转,席洲轻咬一下自己的舌尖,勉强把注意力集中起来。 席洲毕业论文数据被偷,然后就跳了楼,本以为自己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却没想到来了这里,刚刚那个女人说的alpha,看来这是个abo世界。abo设定,那就只能是穿书了。 席洲在原来的世界也会看网文打发时间,手头紧的时候也写过一段时间的网文,虽然写的文章毫无疑问地扑街了,但席洲对网文也算是有了一点了解。 女人叫她席洲,说明原主和她同名,席洲毫不费力地想起了是那本书,这本小说就是她前段时间看完的那本。 原主在这本小说里不是主角。这本小说是大女主成长爽文,女主叫南知意,席洲只是女主成长路上的小困难罢了。包括但不限于对女主进行了强制标记,婚内□□,冷暴力,语言羞辱等一系列渣a行为,甚至到了后来开始吸毒,贩毒。最后南知意成为大女主之后,席洲被南知意亲手送进了监狱。 席洲穿过来的时间点很凑巧,正好是原主准备对南知意进行强行标记的时候。南知意在生意场上受人暗算,抑制剂被偷换成了催发剂,提前进了发情期,原主将计就计对南知意进行了强行标记。幸亏现在身体里是席洲,才没有酿成大错。 席洲理清了思路,在楼下沙发上找到了原主的手机,原主的手机是面容ID解锁,席洲拿在手里轻松解锁了手机,看来那个席洲和她长得一样。席洲深吸一口气,压下属于alpha基因里的占有欲,拨出了急救电话。 席洲猜到这具身体可能是处在易感期,去自己的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alpha专用抑制剂,却什么也没找到。 幸好十几分钟后救护车拉着警铃来了,席洲给护士带路,护士大多都是beta,只有一个女性omega,她闻到了席洲身上威士忌信息素的味道。 “女士,您还好吗?”护士看着席洲额头上的冷汗,猜到了她可能刚分化不久。 “我没事,先把我……妻子送去吧。”席洲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看着他们给南知意注射了镇定剂和抑制剂,南知意暂时昏了过去,然后席洲帮护士们把南知意抬上了救护车,席洲准备关上门跟着他们一起上车,一个小豆丁从楼上跑下来了。 “席阿姨,妈妈出什么事了?”南憬在隔着席洲大概有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怯生生地问。 “妈妈生了点小病要去医院,你要一起去吗?”席洲半蹲下身来,问小朋友的意见。 南憬是南知意姐姐的孩子,南知意却从来没有向外界提起过南憬真实的身份,席洲有上帝视角,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 “我……” “算了,跟我走吧。” 南憬还在那里纠结,席洲直接把小朋友抱到怀里,大步流星往救护车上走去。 把小朋友一个人放在家里席洲也不放心,如果南知意需要陪床,小朋友早上醒来家里一个大人都没有,心里会很不安。反正明天是周六,席洲索性带上了她,大不了就是在医院多费点心照顾她。 南憬很惊讶又有点害怕,席洲和她接触的时间不长,平时对她都是爱答不理的,又总是冷着一张脸,南憬心里对席洲多少是有点畏惧的。救护车上位置少,南憬被席洲抱在怀里,南憬不敢完全窝在席洲怀里,席洲也感受到了她的僵硬,以为她是紧张南知意,轻拍着南憬的背,哄着南憬“妈妈没事,只是一点小病,明天就好了。”南憬慢慢放松了身子,躲在席洲怀里。 车上的那位omega护士,被席洲的信息素压迫得有点难受,她是有alpha伴侣的标记的,因此其他alpha的信息素会让她感觉不适。 “女士,您是不是刚分化不久?需不需要alpha抑制剂?”护士终于忍不住开口。 席洲一脸懵,怎么是刚刚分化?书里的席洲分明早就是alpha了啊,甚至有一位alpha伴侣,叫李清羽。 席洲索性将计就计应下了:“可能吧,今天晚上我后颈很疼。” 护士点点头,示意她转过身来,护士给她简单检查了一下腺体,然后找出救护车上的alpha抑制剂,麻利地给她后颈的腺体上来了一针。 抑制剂缓缓注入,疼痛渐渐平息,理智压倒□□,席洲终于能冷静下来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了。 “谢谢您,给您添麻烦了。”席洲礼貌地向那位护士道谢。 “你最好再去做个检测,刚分化的腺体很脆弱,吸入大量omega的信息素,很容易引发信息素紊乱。” “好。”席洲不在意地答应了下来。 到医院之后,席洲把南憬带在身边,给南知意办了住院手续。医生检查一番后,南知意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抑制剂已经打过了,明天做下理疗把腺体里淤积的催发剂排出去就可以出院了。 现在床位紧张,南知意只能住双人病房,隔壁床也是个女omega,她早已睡下,南知意转进病房的动静也没有惊醒她。 席洲在病房里轻叹一口气,看着这一大一小头疼不已,南知意她现在已经安静地睡过去了,自己明天该怎么面对她呢。南憬在进入医院时就一直很紧张,或许小孩子对医院天生都存着畏惧的心理,此时的她用怯懦的眼神和席洲对视着,也不敢出声。 她很想抽根烟,席洲是有点烟瘾的,但是她实在放心不下南憬,只能耐着性子安慰她。 “睡觉吧,小朋友。”席洲压下烦躁,耐着心哄她,“你睡在妈妈旁边可以吗?我在这里,不会走的。” 现在是晚上十二点,小孩子大概是被救护车的声音吵醒了,坐在椅子上不住地打着哈欠,席洲让南憬坐在凳子上,趴在床边睡觉。南憬很乖,即使有点害怕,还是乖乖趴到了南知意身边,席洲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南憬的背“睡吧。” 好不容易把南憬哄睡着,席洲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南憬身上,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出了病房,她刚刚看见门口有个商店的。 席洲在商店里买了包烟,蹲在路边抽了起来。烟草的味道让席洲安心,她习惯了在烟酒之间寻求慰藉,在那些难捱的日子里,只有被烟酒包围,才能让她清醒地看清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席洲连着抽完了两根,望着医院的楼顶。 要不,再来一次? “宿主您好,请不要轻易自杀。”脑海里响起一道活泼的女声。“即使您再想自杀,您也是会被救回来的,只不过后半生可能要瘸个腿,或者瘫个痪什么的。” 这穿书还带系统呢,席洲满头黑线,这小说的元素也太多了吧。 “现在是什么情况?”席洲尝试着和系统沟通。“我为什么穿书了?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系统的声音充满了活力,有些跳脱“宿主,你是被选中来拯救这个世界的人,你可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 “我不想当救世主,我累了,想一下子就此长眠,能不能找别人当救世主啊?”席洲开始摆烂,拿出来一副无赖架势“把我送回去吧。” “不行的,这个世界的故事线发生了一定程度的崩坏,我们需要有人来矫正这个故事线。” “为什么那个人是我?” “对不起,我无可奉告。” 席洲一听没办法回去,死也死不了,就只能接受了系统的要求,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 “我矫正这个世界的故事线有什么好处?”席洲尝试着和系统谈判,顺便看看能不能套出更多的信息。 “你可以得到亲情,友情,爱情……那些你渴望却得不到的东西,在故事线矫正之后,本系统就会离开,宿主你就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在这里了。就算你最后没有成功矫正,我们也会根据你的意愿看您是否要留在这个世界。您可以留下,也可以选择自杀,从此您将彻底湮灭,不会再存在于任何一个世界。” 系统的语气里充满了蛊惑,这其实是给了席洲一次重新生活的机会,席洲沉默了几秒,听清了自己内心的声音。 “我答应你。” 席洲对系统提出的条件,心动了。 系统简单给席洲介绍了一下这个故事线,大致内容和那本书里差不多,不过有些细节不太一样。比如原主的分化时间,书中原主的分化时间和大多数人一样是在18岁,而席洲穿过来之后就变成了两个小时以前,席洲提出了疑问,系统是这么解释的。 “没人能准确写出故事线的变化,而且这里也不是那本书的世界,一个世界包含无数条故事线,那本书只是这个世界里一条故事线的一种可能,或者您可以理解为,那本书是这个世界的缩影。”系统难得一口气给席洲解释了这么多,席洲也理解了系统的意思。 无法直觉想象到的现象被预知,就量子力学呗。 虽然席洲是研究天体物理的,对量子力学理论的认知只停留在了教科书上,但是经历这件事后,觉得以后去研究量子力学也行。 “既然故事线随时会发生变化,哪来的崩坏一说呢?”席洲又点上一支烟,手里拿着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 “每个故事线都有关键点,我们需要保证故事发展到关键点上,比如在这条故事线里关键点是南知意把公司做到上市,和沈柯结婚,现在故事线隐隐有要崩坏的迹象。” “怎么个崩坏法?是南知意没有把公司做上市还是没有和沈柯结婚?” “都不是,南知意在几个月后去世了?” “什么?”

    52 人在读10-26 22:45

  • 可他是冷清小美人儿啊

    清悦天蓝|古典架空|连载

    十二月初的风,吹得很冷。路边上的人都急匆匆地走,这里是A市最繁华的地带,四处都可见灯火通明的大厦和价值几千万的豪车。许君楠坐在其中的一辆宾利里,这辆车除了他,就只有前面的司机。司机穿着考究高定 可他是冷清小美人儿啊全文免费阅读_可他是冷清小美人儿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十二月初的风,吹得很冷。 路边上的人都急匆匆地走,这里是A市最繁华的地带,四处都可见灯火通明的大厦和价值几千万的豪车。 许君楠坐在其中的一辆宾利里,这辆车除了他,就只有前面的司机。司机穿着考究高定西服,一看就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那是靳家靳三少最私人的助理。 车一到酒店停车场,就有酒店侍卫在旁边早已等候。 助理拉了手刹,先下车,许君楠用手拉开车门,可还没等他推开,助理就已经提前给他打开了门子。 这种无微不至的伺候,还是让许君楠有些无法适从。但他还是微微一笑,对助理说了句“谢谢。” “这是我的职务。”助理恭声道, “以后还希望你能习惯。” 许君楠:“……” 乘坐的电梯也都是私人电梯,这座酒店许君楠过去只在电视上看到过,都是什么什么富豪携夫人入住。 真没想到有这么一天,自己也会上来。 助理带着许君楠,去了酒店最顶层的总统套房。 总统套房距传闻都是A市古老世家的当家人或者继承者,才会在这里连续包上几个月几年,长期住着。普通人根本消费不起,除了消费有差距,订套房还跟女人买香奈儿宝宝似的,还得看你身份地位够不够格。 助理敲了敲门。 三声,十分整齐。里面并没有传来什么声音,助力突然侧身,电子门锁轻微敞开。 “许同学,请。” 许君楠推开了门。 屋内有光。 助理将许君楠送到套房里后,就退身离开。这间套房真的很大,感觉要比许君楠小时候家里的田地都要大上两三倍。 许君楠走了进去,穿过长廊,进入到了外间的客厅。 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品着红酒。 领带解开,领子口松了两颗纽扣,他听到许君楠的脚步声,微微转了转头。 男人看了许君楠一眼,打量了两下,时间似乎停留了好几秒钟。 许君楠往后退了一步,语气温吞地先开口说道, “您好,靳总。” 这个男人,就是整个A城,最有权势的男人。 传说他的家业遍布全世界,传闻每天想要见他的市长省领导都要排队,金融杂志报刊上每次都会花大量的板块和文字来描述靳家的风风雨雨。传闻这个男人只要稍微抬抬手指。 就能够让整个A城地动三分。 A市最古老最大的家族,现任当家人——靳煜辰。 靳煜辰又看了他一会儿,露出一个很淡的笑,跟他点了一下头。 然后,随意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 “坐。” 许君楠坐了过去。 靳煜辰盯着他,上上下下看着,倒不是打量商品,就像是在搞一门学术研究,仔仔细细研究着对面的论文。 男人不开口,许君楠也不说话。外面的风终究还是让他有些冷,他是在校门口被靳煜辰的助理接上车,从练功房到校门口,有很长一段距离。 许君楠学京剧,所以整个人看起来温顺柔和。他的脾气也比较淡,遇事表面永远淡如止水,你看不出他心里究竟是波涛还是汹涌。 就像是现在,面对靳煜辰这样人的直白目光,许君楠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的模样。 “外面冷吗?”靳煜辰开口问道。 许君楠摇了摇头, “不冷。” 靳煜辰:“要喝点儿?” 他给许君楠递了下酒杯。 许君楠:“我不喝酒,靳总。” 靳煜辰:“看电影?” “这里有私人影院。” 许君楠依旧摇头,他没有看电影的心情。 靳煜辰:“那,你要不要,先吃点儿东西?” 许君楠:“靳总要是没吃过,我可以陪着。” 靳煜辰不再问,又看了许君楠几眼,忽然笑了起来。 放下酒杯。 “行。” 这个“行”,算是一笔带过所有前奏。 许君楠也跟着笑了一下,坐在那里。 靳煜辰站起身,走到许君楠身边。 让许君楠站起来。 许君楠站起身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腿弯有些不捋顺。他抬头看着靳煜辰,男人身材高大,近距离看,宽大的西服袖口贴着胳膊,隐约都能勾勒出肌肉的形状。 靳煜辰手指从许君楠的脖子开始。 脸蛋,下颚,锁骨。许君楠从小就生的白嫩,之前恩师陈老师亲口赞誉过,他天生就是唱戏的角儿,做青衣的好苗子。 羽绒服脱落,皮带掉在了地摊上,发出咔哒一下。 “你们唱京剧的,也喜欢穿牛仔裤?”靳煜辰勾勒着那牛仔裤的边料,问。 许君楠大脑有些涣散,生硬了一下,才勉强回答道, “穿着都是舒服。” 靳煜辰:“以后可以不用穿。” “牛仔裤不透气。” “……” 最后许君楠就这么坦然地站在了靳煜辰面前,靳煜辰终于有点儿打量商品的态度了,这本来就是一笔交易,要是起了别的感觉,那就不纯粹了。 靳煜辰笑了笑,对他说道, “你长得很好看。” 许君楠:“……” 靳煜辰:“要回头,看看吗?” 身后就是一面光亮的落地镜。 许君楠转过身。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看自己。 那种感觉,瞬间就莫名撺掇着他的心脏。 生出了一些难以言说的涩感。 靳煜辰的指尖享受了一会儿,他说可以再干净一些,浴室里有专用的剃须刀。 许君楠干涩地点点头。 靳煜辰拍拍他的脸蛋, “好了,先去洗一洗,处理一下你自己吧。” 许君楠踩着地毯,往浴室走去。 他是学京剧的,走路步伐向来平稳滑顺。可从客厅到洗浴间,这短短的几米路程,他感觉到自己就要被地毯的摩擦给绊倒。 浴室的门被关上。 狭隘的空间瞬时给满了安全感,许君楠后背贴着门,一点一点坐了下去。 他捂着胸口,感受着迟来的心跳加速。 浑身都在滚烫。 许君楠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这只是一笔交易,这只是他为了救他的恩师而跟靳煜辰做的一笔权力金钱与欲望的交易。人到位提供到位,结束后他就会离开。 明明他,不喜欢男人的。

    422 人在读01-09 02:43

  • 论漂亮钓系如何掰弯钢铁直男

    晚秋初十|古典架空|连载

    第一章江城南街音乐酒吧。楼初身为A大学生会会长,被所有人派出来加餐,这会正在吧台前翻看平板菜单。今天是学生会开学前最后一聚,开学之后,大四的前辈们便会自动退部,再加上之后的实习和毕业设计, 论漂亮钓系如何掰弯钢铁直男全文免费阅读_论漂亮钓系如何掰弯钢铁直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江城南街音乐酒吧。 楼初身为A大学生会会长,被所有人派出来加餐,这会正在吧台前翻看平板菜单。 今天是学生会开学前最后一聚,开学之后,大四的前辈们便会自动退部,再加上之后的实习和毕业设计,所有人再聚在一块的机会少之又少。 差不多挑选好菜品,点下提交键,调酒师便推过来一杯鸡尾酒。 莫斯科落日。 橙汁没入浓烈的龙舌兰之中,沿冰块和杯壁,形成漂亮的渐层。 楼初:“?” 楼初眉心微皱:“我好像没有点酒?” 调酒师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抬起下巴,指往另一个方向。 距离楼初不远处,一位清秀的年轻男生,戴了黑色耳钉,身上有种并不属于男性的阴柔。 他朝楼初挥挥手,眉尾微微挑起,推出二维码,眼神里全是暗示意味。 楼初的眉心皱得更深。 现在的音乐酒吧还有强制消费? 他将鸡尾酒推回去,起身离开:“不好意思,不买酒。” 年轻男生:“……” 等楼初回到包间,学生会的一群人已经又换了个游戏,将茶几和沙发推到一旁,所有人围坐成一个圈,中间是空酒瓶。 “会长来了!” 江星渊往边上挪了点,给楼初腾出一个位置:“我们正在玩真心话大冒险,不过会长你来晚了,真心话环节已经结束,现在嘛……必须大冒险!” “行,来!”楼初大咧咧往人群中一坐,江星渊转动酒瓶,前两局分别指了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两人都属于玩得开的性格,完美完成大冒险任务,气氛嗨到飞起。 第三局,啤酒瓶晃晃悠悠,转到了楼初面前。 “哦!终于抽到会长了!” “会长那可不能简单的抽一个啊!有没有好主意啊!” “找人抱一下,告个白,那都太无聊了!大家一起想想别的啊!” 众人讨论过程中,江星渊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没过多久,他的眼睛忽然一亮。 “我有个想法!”他转向楼初,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会长……” “下个同性交友软件,约个附近的人,怎么样怎么样?” 此话一出,包间里直接沸腾。 “哈哈哈哈哈!!!” “你好损啊副会!!” “会长可是直男啊,会答应你么?” “怎么不能答应了,学长们可是要退部了啊,会长,你要不玩是不是不给面子啊?” 楼初倒是不介意,只是他不知道同性交友软件有哪些,便问:“下哪个?” “小蓝啊!”江星渊拿走楼初手机,下载软件,又让楼初注册,填写个人资料,然后点开附近的人。 “还真有一个!”江星渊凑近一看,“Id叫CSZY,距离……小于一百米?!那不就是在我们隔壁?会长快约快约哈哈哈!!” 学生会其他成员也纷纷凑过来,脸上什么表情都有。 谁都知道楼初是个直男。 钢铁直。 楼初,今年大三,身高一八八,行走的荷尔蒙,A大浓颜系校草,能让所有人、不论男女都一见钟情的长相。 而楼初呢,却能无差别挡掉所有对他表示好感的行动,属于那种,有人对他说“我好喜欢你”,他也会回一句“多谢,我也很中意我自己”的直。 让这样的直男下个同性交友软件约…… 他们已经能想象到楼初凭借一身正气的把那人问得目瞪口呆的场景了! 江星渊还顺手翻了那人的交友账号:“我去,好像还不错啊,朋友们瞧瞧,虽然没露脸,但是有八块腹肌!” 他趁着楼初没注意,使坏直接点下快捷消息发送键。 LC:约么? 江星渊撕开约的口子,笑嘻嘻的将手机还给楼初,想看看这位钢筋直男要怎么和这位gay周旋,然而对面却只是回了一句【可,三号公馆3621】就直接下线。 等着看楼初直男发言的所有人:“????” 没了? 这就结束了?? 下线了还怎么大冒险? 所有人都体会到一种一拳揍在棉花上的软绵感。 不过这位火速下线的gay只是今晚聚会的小插曲,很快,所有人又嘻嘻哈哈的玩起下一轮游戏。 楼初却心不在焉。 他并没有要打扰对方生活,耍对方玩的想法,原本打算在之后解释清楚,但这位朋友并没有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不管怎么样,把人遛了又鸽掉,对于楼初而言都是一件十分不礼貌的事。 即使这只是一场大冒险,即使对方是一位陌生人。 反正酒店也不远。 服务员将加餐推进来,人群散开,让了个位置,楼初顺势起身走出包间:“你们先玩,我出去一趟。”. 三号公馆是情侣酒店,就在音乐酒吧旁。 楼初站在3621房门前。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好接下来要说的话。 先表达歉意,解释清楚,并且再度表达歉意。 然而,等他敲开门,所有想好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楼初愣住了。 开门的是一位极其漂亮的男生。 他只穿了一件衬衫,不长不短的遮住臀部,露出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他的发色很浅,发尾有些卷,软软的贴在颊侧。 男生比楼初要矮些,所以是微仰着头,下颔、喉结、锁骨,连成一道极其干净又精致的线条。 “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男生的声音清透又温和,很好听。 说着,他直接搂住楼初的脖颈,同他脸颊贴脸颊,在他耳畔小声说,“我已经准备好了。” 湿热的吐息拍打耳畔,沐浴露的香气浅浅飘至鼻端。 “等,等等……”楼初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男生拉进房间,抵在门后。 一张柔软的唇毫无预兆的贴了上来。 楼初:“!!!” 楼初:“???” 他倏地瞪大双眸,就连瞳孔都在微微颤动。 等、等等? 怎么回事啊?! 约、约P的都这么干脆直入主题么?! 这可是他的初吻!! “嗯?”男生似乎听出来楼初有想说的话,后撤了一些,但依然靠得很近,几乎是鼻尖贴鼻尖的距离,“你刚刚想说什么?” 纵使刚刚有想说的,现在楼初也一句话都无法说出口。 那个突如其来的吻直接烧了他的大脑。 楼大直男,断线了。 他呆愣愣的,半天只憋出一句:“等、等一下,我我我……我是直男,我、你……?!” 男生露出疑惑的表情,歪了歪头。 柔软的头发随着一起落了下去,那张充满混血感的脸上,有一种足以模糊性别的漂亮。 “直男?可是是你约的我。” “……”楼初深深呼吸,调整情绪,然后抓住男生的肩膀,将他往外推,一股脑将一开始准备好的解释说出口:“抱歉,是这样的,刚刚我在和朋友玩大冒险,我并没有要耍你玩的意思,本来想一会和你解释,但你下得太快,我……来不及,很抱歉。” “可是……”男生也不知听进去没有,挑了下眉毛,目光一点点向下,“你总不能这么回去吧。” 楼初一愣,这才后知后觉的低下头。 楼初:“……” 男生:“试试?” 楼初:“…………” 男生靠近他,抬手,指尖抚过他的耳廓,冰凉的指尖摩挲他的耳垂,又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喂,试试。” 楼初:“!!!!!” 带着热度的吐息拂过耳畔,只一瞬,楼初的大脑皮层直接炸了,他不知道如何思考,也不知该做什么反应,等他晃过神来,已经被推至柔软的床上,那位漂亮的男生搂着他的肩,向后弯起膝盖。 膝弯的触感说不上软,也说不上硬,楼初浑身一颤,在陌生的触碰之中,他的眼睛有一瞬间涣散,短暂失神的片刻,他几乎是本能的低下头,咬住那道近在眼前的、白皙的脖颈。 等他再次回过神,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男生正拿湿巾擦去膝弯处的东西,对楼初弯了弯眼睛:“我叫千稚水。” 千什么? 什么水? 楼初的大脑完全是懵的。 他甚至不清楚事情究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明明只是想要过来解释,不教对方有被人耍了的想法。 为什么被夹了的会是他? 楼初杵成了根木头。 愣愣的说了自己的名字,愣愣的打开房门,愣愣的走出去,愣愣的看向叫住他的千稚水,眼神都是散的。 “你要是还想试试,还可以联系我。”千稚水点点自己的唇角,眼尾微挑,故意放缓语气,“任何地方都可以。” 楼初的视线随着手指,落在千稚水的唇角上。 那里有一枚小痣,并不明显,正随着嘴角的弧度勾起。 试试? 任何地方? 都可以? 他又想起刚刚的场景。 楼初的大脑再一次一片空白,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他后退了两步,几乎是落荒而逃。. 千稚水关上门。 酒店的隔音很好,门里门外几乎是两个世界。 房间之中一片寂静,只有空调运作的“嗡嗡”声。 千稚水倚着厚重门板,一点点蹲下。 床头柜上,手机屏幕亮起,有消息弹了出来。 【江星渊:学弟学弟,你出的大冒险真有意思啊哈哈哈哈哈!】 【江星渊:想不到我们学神还挺会玩。】 【江星渊:不过我们会长刚刚出去了,估计解释去了,他就是这种很正直的大好人,大概是不想让人觉得自己被耍了吧。】 【江星渊:真的是板正得有点可爱。】 【江星渊:过两天就要开学了,到时候在学校里介绍你们两个认识啊!】 没被点开的消息并不会长时间显示在屏幕上,很快,消息弹框自动消失,露出了他的屏保照片。 少年正在打球。 夕阳正好,落在球场中,拉出一条细长的影子。他弹跳而起,小腿肌肉绷出好看的线条。 ——那是高中时期的楼初。 他悄悄在球场边注视过无数次。 门边,千稚水低下头,将脑袋埋在臂弯之中,没有刚下飞机时清冷骄矜,也没有方才几乎主动的暗昧。 从耳根到脖颈,都红到滴血。 啊啊啊啊! 成功了! 没、没有露馅!!

    175 人在读07-29 18:42

  • 退婚流男配征服全星际[穿书]

    端瑜|古典架空|连载

    联邦300年,阿尔法星系边境。少将萧元平领导秘密战队黑曜军对抗异族全军覆没。银月冷冷的挂在天边,空气中弥漫着铁锈的血腥味道,地面凹凸不平,到处都是小水洼,鲜血侵透了水洼,染红了土地。断肢残腿堆 退婚流男配征服全星际[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退婚流男配征服全星际[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联邦300年,阿尔法星系边境。 少将萧元平领导秘密战队黑曜军对抗异族全军覆没。 银月冷冷的挂在天边,空气中弥漫着铁锈的血腥味道,地面凹凸不平,到处都是小水洼,鲜血侵透了水洼,染红了土地。断肢残腿堆积如山,盔甲裂开在原地打转,机甲只剩下一块电板还在滋滋滋的发热。 一声踩在血洼的声音大面积传来,穿着白色盔甲作战服的人举着量子离合武器小心的打量战场。 他们的呼吸的轻轻的,仿佛只要说一声话就会把死去的人惊醒。 安林上将蹲下来,看见一张被炸得面目全非的脸庞,手中还紧紧的拿着刀,目光瞪大,似乎还燃着浓浓的火焰。 冰冷的无机器战服染上了凝固成血块的污泥,安林上将的嘴唇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回上将,战场检查黑曜军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安林上将伸出手让战士的眼睛闭上,他的脸庞英俊冰冷,半点情绪也没有泄露,尽管在战场死去的少将萧元平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萧元平为什么没有求助!”这位将军暴怒,他的目光扫过战场,尸横遍野:“全军八千人抵抗十万的异族,他怎么敢!” 全军的人沉默没有人敢去触碰将军的霉头,黑曜军作为联邦的秘密战队,全军都是挑选自各大星系最精锐的子弟,他们和其他军队不一样,他们全军都是使用和精神力相连接的机甲,机甲受到多大的冲击,他们就可能受到多大的冲击。 被称为虎狼之师,秘密战队除去少将萧元平,剩下的全部任少校军衔,他们是联邦最骄傲的资本。 “战斗!战斗!” “战斗!战斗!我们的血!我们的荣耀!” “战斗!战斗!” …… 烧焦的机甲滋滋滋的作响,突然响起撕裂的低吼声。 精神力波动的残余,让战场上的机甲汇聚成了唯一的一个意志。 舰队已经返回去联邦的路上。 安林上将回到联邦汇报工作。 联邦历经一个月下令封锁黑曜军队所有的消息,给少将萧元平按上了一个疑似叛国的罪名。 一个月后,大法官派人持证件从萧元平的住宅搜到了和异族联络,泄露大量军事机密的证据,萧元平彻底被打入叛徒的罪名。 安林上将反抗对于萧元平的控诉。 一年后,安林上将被剥夺上将军衔,关进独立监狱。 “安林实在是太倔强了,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老伙计,你说呢。”黑暗中传来的声音不辨男女。 “他就是一个蠢货。黑曜军还有一个幸存者找到没有?” “代号“剑师”的联络人一直是单线和萧元平联系,萧元平一死,谁也不知道“剑师”的谁,长得什么模样,没准会是一个娇小的Omega。” “剑师如果是一个聪明人,他是不会冒出头的。”另一个人直接忽略了对面低级的趣味,丝毫没有把Omega这个猜测放在心上。 “萧元平还有一个婚约者,有异常吗?” “一直待在家里,是一个很胆小懦弱的人。” …… 陆见水赶公交车撞到一个人,手上的书撒了一地,对方的蔬菜也撒了一地,他连忙低头认错:“先生,对不起,我赶公交车太急了。” 公交车已经关上大门,慢悠悠的启动,陆见水叹口气。 对面的先生晒笑,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没事,或许你可以追上那辆公交车。” 陆见水这才注意到了对面的这位先生,他有一双漆黑的头发和眼睛,是纯正的华夏人,他的眼睛荡漾着说不清的情绪,忧郁中带着智者的气息,俊美的脸庞很立体,穿着休闲的衣服,吐出的字句,不由自主带着贵族的腔调。 优雅、不紧不慢。 是一个Oemga。 还是一个婚约者。 陆见水出于习惯观察到了对面先生手指上的戒指,在他的手上还有不明显的薄茧,衣服上的纽扣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陆见水帮忙把蔬菜放进塑料袋里,“先生,真是对不起。” “你已经说过了,臭小子。”谢静舟把一个红红的西红柿抛给陆见水,迈开腿走了。 陆见水拿着西红柿傻傻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谢静舟的身影,突然回过神来,“要迟到了!” 陆见水是一个沉稳的人,就读于阿尔法星系的第一历史学院,他是里面的高材生。从联邦时期开始,历史学院在其中占有较大的比重,以史为鉴,重大事件的好坏评价都会记录在册。 那个人似乎有些熟悉,陆见水思考谢静舟的面容和姿态,一时半会没有想起来。 谢静舟却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换鞋走进自己的公寓。路西法挥舞着双臂:“欢迎小谢回家。” 路西法把谢静舟手上的蔬菜拿回了厨房。 “路西法,唱首歌听听。”谢静舟不要脸的说。 “大风吹,鸟儿飞~”路西法的男嗓音温柔,隐藏着野性,像是流浪吟唱的诗人,缠绕带着肉麻。 “你的嗓音美极了。”谢静舟下意识调戏一句,又觉得自己调戏一个机器人不厚道,感到十分愧疚,毕竟他是一个老实人。 谢静舟躺在沙发上假寐,通讯器里传来一条讯息。 【欢迎参加星际求生大赛,前十名可以获得丰厚的奖励~谢先生的推荐人很是了不得呢,是大名鼎鼎的程萧歌,未来联邦的将星~】 听到将星两个字,谢静舟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他最听不得将星这两个字。 联邦的将星就跟街上的大路货一样。 作为只有两章篇幅的小炮灰,谢静舟回到卧室睡觉,打算为明天的星际求生大赛鼓劲。 失去丈夫的小寡夫,在丈夫战死沙场后,哭得死去活来。 一觉醒来脑壳多了一段记忆,也就亿点点。 男主,程萧歌,成功。 男主的后宫们,成功。 他,男配,失败,星际求生大赛第一天死亡。他的两章篇幅,第一章去男主家退婚和奸夫在契约婚姻,第二章,死亡。 奸夫,叛国罪,面目全非,死无全尸。简称死得不能再死了。 记忆中只有他死亡的记忆,还在慢慢的变得记忆模糊,换而言之,他只知道,他明天就要死,还有他得罪了男主,根本没用。 还有他的丈夫完全死亡。 谢静舟咬着注射剂的盖子,野蛮的给自己的脖子注射了一管。 身体的燥热仿佛老大爷散步一样,慢悠悠地平复下来。 谢静舟热得把衣服掀开,露出冷白的肌肤和隐约的一点腹肌,白得晃人,又不是瘦弱的白。 他的发|情期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就要到了。 死鬼契约者去执行任务,留下了几箱子的信息素。 难怪有几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这是被榨干了。 谢静舟的通讯器又响了几声。 他打开通讯器。 “静舟,我看见星际求生大赛的名单了。”谢沉揉揉眉心:“你一个柔弱的Oemga不要胡闹,你的名声在联邦已经臭了,不要去星际求生大赛丢脸。我跟主办方有交情,你明天直接不去,我会给他们一个合理的理由。” “话太多了。”谢静舟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丝毫没有给他老子留面子。 向来以优雅尊贵著称的名门谢家,摊上了谢静舟这么一个人也是没折,谢沉差点就破防了,当然在秘书进入书房后,他还是一个稳重的谢家家主,谢家不管是什么人,都喜欢装。 有人装大度装温柔,装善良,装强大。 谢静舟也喜欢装。 他装了很多可以求生的工具,再分门别类,像有个大病一样,还把床柜上歪了一点的相框对准床柜的线对齐。他又觉得床柜和地板的线没有对齐,又把床柜和地板重新对了一遍,折腾了几趟,他终于满意了。 家里的东西很少,很空。 从萧元平被判叛国罪已经一年多了,起初谢静舟也被秘密的监控,家里的东西全部翻遍了。 谢静舟也不是没有脾气,把家里的花瓶砸到墙角用来反抗,搜查人员很轻视他,谢静舟又从地上拿了一块碎片要割腕自杀。 “晚安,阿尔法。” “晚安,小谢。” 电灯关了,路西法调节好卧室里的温度,走路没有声音。 正在屏幕上观察谢静舟的情报处人员也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终于要结束了。” “他会死在星际求生大赛。” 屏幕上除了谢家浴室外,全部都是分隔的小屏幕,来这边观察的情报处人员是一男一女。 男的是alpha,女的是beta,他们观察谢静舟有一年一个月零十三天了。 “收工。” 两个人击掌。 男alpha情不自禁的唱起了歌。 “大风吹,鸟儿飞~” 女beta提醒道:“这歌可别在外面唱。” “为什么?” “那是黑曜军的战歌。” 男alpha丝毫没有怀疑,路西法这个机器人只会这首歌,可能是有人唱给它听,谢静舟有时候听烦了,还把路西法暴打了一顿,惩罚路西法一天不许吃电,还让路西法面壁思过。 男alpha继续唱:“星河在长河边,荣耀在临渊处~我们的荣耀永垂不朽~我们不顾一切……”

    492 人在读02-21 23:52

  • 你管我呀

    大茶娓娓|古典架空|连载

    《你管我呀》文/大茶娓娓2020.2.25--深秋,夜幕降临。B大附近的文利商贸大楼第十七层。隔间化妆室的灯全部开着,亮得晃眼,池颜坐在化妆镜前,垂着双眸,贴着假指甲的手不 你管我呀全文免费阅读_你管我呀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你管我呀》 文/大茶娓娓 2020.2.25 -- 深秋,夜幕降临。 B大附近的文利商贸大楼第十七层。 隔间化妆室的灯全部开着,亮得晃眼,池颜坐在化妆镜前,垂着双眸,贴着假指甲的手不住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 化妆师还在她脸上忙活,刚刚修好眉毛,现在又在给她打粉底。 手机开着震动,嗡嗡作响,上面的消息不住地弹出来,很快就刷屏了。 [刚刚老薛又点人回答问题。] [为了不让他点你的名字,我直接把旁边的江宇桓拽起来了。] [江哥不愧是学霸,对答如流,直接把老薛杀了回去。] [今天又帮你逃过一劫。] [求表扬!] 对方说着,发了一个“小女孩哈哈大笑”的表情包,很是可爱。 今晚不巧,刚好是薛一鸣的选修课,和池颜的商拍活动撞上,因为提前半个月和摄影师约了今晚,池颜只好逃课。 在帮人逃课的事情上,池颜的闺蜜兼同学李青青可谓是老手,更何况今天池颜是上完一节课才逃的,让李青青负责收尾,更是天衣无缝。 池颜不觉露出一丝笑容,手指飞快地打出一行字:[干得漂亮!改天请你吃火锅。] 对方安静几秒,微信界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化妆师刚刚上完底妆,示意池颜闭眼:“现在要画眼影了。” 池颜配合地闭上眼,她天生睫毛又浓又长,上下一合,像一把卷翘的小刷子。 化妆师是老手,再复杂的眼妆也得心应手,十分钟搞定之后,池颜睁开了眼睛。 与此同时,手机震了一下,一大堆文字砸了过来—— [颜颜啊,你知道我最近在减肥,火锅什么的还是算了,我只有一个不情之请,你知道我最近迷上了我俞哥的颜,你小舅不是在嘉盛上班吗,那可不可以帮忙要一下签名啊?刚好最近俞哥在京城有活动,肯定遇得上的!求求你了!!我见不到我家哥哥,就只能有这么点可怜的念想了!要是你能帮我这一次,以后你每次的善后工作我都包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池颜顿了一下。 李青青口中的小舅,其实只是池家世交的长子,不过最近池颜住他家,对外单方面说是她小舅,免得同学乱猜。 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三秒,她果断地回:[一言为定。] 对方显然很兴奋,一连串表情包砸了过来,池颜按了锁屏,把手机随手搁在梳妆台上,专心让化妆师上妆。 -- 作为圈内知名的coser,池颜走红全网的时候,正巧是十八那年的暑假,误打误撞遇上记者随机采访。 明明是一档关于时事的正经采访,池颜却操着一口流利地道的英语,误打误撞在外网走红。 还一路红到了国内。 穿着短裤、梳着双马尾、吹着泡泡糖的小姑娘,加上古灵精怪的回答,像是清纯版哈莉奎茵,国内网友称之为“国民妹妹”,连经纪公司都私下找上过池颜。 不过池颜半点借此出道的心都没有,回国之后乖乖读大学,也因为兴趣做起了coser,发照片传到网上,吸引了不少粉丝,算是个小网红。 国内cos圈内丑闻不断,一开始,也有人爆出池颜被富豪包养的种种丑闻,P图发帖,不断发酵,引发粉黑骂战,不过很快,池颜放上了一张图,是她家停车场的图。 打了码的一半车牌号,一串亮瞎人眼的666。 V颜颜很甜:【我需要被包养吗?】 炫富coser的传闻又很快席卷全网,引发争议不断,不过白富美石锤,那些黑子慢慢就消停了。 寻常coser圈地自萌,流量比不上明星,几场骂战下来,池颜成功热搜两次,出圈三次,又吸了一大波粉。 因为知名度的关系,有公司找池颜做游戏宣传,池颜一般都不接。 但最近开始接了。 池颜想起自己卡上所剩无几的生活费,就感到心痛。 生活不易,颜颜叹气。 向金钱妥协。 -- 化完妆后,池颜脱下外套,起身走向摄影棚,路过镜子时扫了一眼。 双马尾绑着红绸,中间开叉的古代玄幻风红裙,很是可爱。 游戏里的职业“九灵”,正是个双马尾暴力奶。 符合池颜的现实风格。 出品方估计觉得,她是双马尾走红的,特意把双马尾职业留给她宣传。 池颜拎起道具伞,晃着长长的马尾,走到灯光下,按着摄影师的要求摆了几个动作。 池颜生得漂亮,是第一眼就让人惊艳的类型,大眼睛眼尾上翘,配着一身红裙,十分抢眼。 一连好几张照片都是一遍过,摄影师连连夸赞,说她有镜头感。 郝瑗抱着池颜的外套,站在一边看着,等池颜拍完一组照片,便过去把外套给她套上。 郝瑗连连感慨:“之前找了好几个人拍,感觉都没对上,果然还是你驾驭得住,幸好我看人没看错,今天拍完,我总算能跟公司交差了。” 池颜裹紧外套,闻言笑着关心道:“郝姐这几天加班,今天还为了我特意往这边跑一趟,回去之后好好休息。” 郝瑗却叹了口气,“还不一定能休息,听说最近公司在谈收购的事,整个公司都上下都乱,说是在整改,连主管都裁了一两个,这游戏项目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腰斩。” 池颜意外地偏了偏头。 崇明科技这一两年来,上市的游戏确实有些不温不火,她之前了解了一下,据说收购方很有可能来自几个业内巨头,具体的她不了解,毕竟她不打游戏。 郝瑗八卦心突起,忽然凑到池颜耳边,神秘道:“不过我听说,收购方很有可能是宋谈,就是那个一手创立嘉盛的宋谈!你说他会不会来公司啊,姐姐我要是能见他一面,加班也值得啊。” 池颜:“……” 宋谈是谁啊。 京华集团的太子爷,嘉盛影业的老板,大导演宋老唯一的孙子,如今金融界最年轻有为的人物,数次登上金融头条,偶尔还掺着娱乐头条。 至于为什么是娱乐头条? 当然是因为他帅。 网上虽然没有正面清晰照,但却流传着一张背影图,一身西装的男人走下黑色劳斯莱斯,肩宽腿长,背影凌厉,气场强得快要穿透照片。 网友根据这个背影,揣测出了无数帅气的长相,不过都只是想象。 就算有狗仔能抓拍到宋谈的正脸,照片传到网上,无一例外,图全挂了。 -- 面前的郝瑗还在疯狂八卦,一路跟着池颜跑到更衣室去,池颜低头换衣服,听得漫不经心。 郝瑗说着说着,忽然中途停下,跑去了卫生间,很快又折返,在池颜耳边悄悄道:“颜颜,你带那个……卫生巾了没?我那个刚刚来了。” 池颜动作一顿,有些意外,“我空手来的,只带了手机。” 郝瑗显然很焦急,担忧道:“啊?刚刚化妆师也走了,这附近也没什么超市……” 她这几天加班熬夜,内分泌失调,经期突然提前,什么准备都没。 池颜看她还穿着裙子高跟鞋,待会儿估计会很麻烦,想了一下,她说:“我家就在附近,要不你先去我家应付一下?” 郝瑗不好意思道:“那……麻烦你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池颜笑嘻嘻道:“没事儿!郝姐今晚是为了我特意过来的,我当然得帮忙了。” 说着,她去和摄影师交代了一声,也来不及卸妆,直接和郝瑗步行回家。 离文利商贸大厦最近的小区玉翠湖景,是很有名的高档小区,也是本市有名的富人区,绿化幽美,环境高雅别致,进出豪车不少。 郝瑗走进这小区的时候很是意外,一路上喋喋不休:“这可是高档小区啊,房价不便宜,颜颜,你家居然在这里?” 池颜在夜风中抱紧手臂,漫不经心道:“准确来说也不算我家,这里离B大近,我住这儿主要是上学方便。” 郝瑗好奇道:“那这是谁的家啊?” 池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还能是谁,我小舅家。” “我知道了。”郝瑗说:“就是想方设法管着你,不许你出来拍写真的那个小舅?之前听你吐槽过很多次,号称大魔王,肯定很凶吧?” 池颜对外没少吐槽这个“小舅”。 克扣她零花钱,禁她零食,偶尔突击检查,把她管得很严,池颜现在做什么事儿都要靠逃的,偶尔还得带着周围的人一起帮她打掩护。 偷鸡摸狗的跟个黄鼠狼一样,别提有多憋屈。 但再憋屈都得忍着,谁叫这人受她妈委托。 池颜走到楼下,进了电梯,楼层飞速上升,郝瑗担忧道:“他管得这么严,那你把我带回来,回头不会挨骂吧?” 叮咚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池颜走出电梯,闻言挑了挑眉,满不在乎道:“没事儿,他现在肯定不在家。” “他经常出差,偶尔回来也是一堆饭局,我每晚八.九点回家,他不到十点不回,还经常在另一栋房子里住,几乎和我碰不到,平时管我全靠雇的陈妈。” “陈妈今天刚好生病请假了,现在家里肯定没人儿,谁能管我?” 池颜得意地笑,露出一对可爱的梨涡,活像得逞的小狐狸。一边说着,一边把钥匙插进去,扭开了门把。 门打开一条缝隙,漏出一丝明亮的光。 嗯……? 有人? 池颜脸上的笑容僵住,心道“不是吧”。 身后的郝瑗看她动作顿住,出声道:“怎么啦?” 刚一出声,池颜迅速扭头,对郝瑗竖起一根手指,轻轻“嘘”了一声。 家里有人。 郝瑗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像一只猫拱起背炸毛,不禁好笑。 池颜对她勾了勾手指,郝瑗凑过来听。 “情况不妙,我怀疑我小舅在家。”池颜悄悄道:“待会儿你就假装是我同学,然后……”然后千万别喊小舅。 话还没说完,手上的门忽然受到一股大力,直接被人从里头拉开了。 池颜重心不稳,差点来个平地摔,被郝瑗眼疾手快地扶住。 她有些尴尬地抬头,面前罩下一片阴影。 面前的男人很高。 他身穿白色衬衫、系着领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袖口微微卷起,手上端着一杯咖啡。 长眉星目,鼻梁高挺,唇很薄,天生偏内双的黑眸,因为背对着光,男人的五官显得更为深邃。 那双冷淡的黑眸落在池颜身上。 池颜只感觉头皮一麻。 身后的郝瑗察觉到了不对,很是机敏地配合着池颜,开口问好道:“颜颜小舅好!我是颜颜的同学!” 神特么小舅。 来不及交代这一点的池颜:“……” 她恨不得当场爆炸。

    195 人在读01-03 02:44

  • 再也不和死对头宿醉了

    秦酒嗝儿|古典架空|连载

    手机响起第三次的时候,江昭从被子里探出一个乱糟糟的脑袋,狠狠皱了下眉。浑身都疼,头,手臂,腰,还有……他顾不上多想,接通电话:“喂?”“江昭你在哪儿!!”左小秋的声音堪称撕心裂肺:“还 再也不和死对头宿醉了全文免费阅读_再也不和死对头宿醉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手机响起第三次的时候,江昭从被子里探出一个乱糟糟的脑袋,狠狠皱了下眉。 浑身都疼,头,手臂,腰,还有…… 他顾不上多想,接通电话:“喂?” “江昭你在哪儿!!” 左小秋的声音堪称撕心裂肺:“还有七个小时就是金兰奖颁奖仪式了,跟你一起被提名的人都早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准备去会场走红毯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找根绳挂房梁上——” “二十分钟,”江昭翻身下床,“我马上……”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这才发现,他刚刚捡起来的内裤并不是属于他的尺码。 再看看掉在地上的被子,散落一地明显属于两个人的衣物,还有逐渐浮现在脑海里的,昨晚那场轰轰烈烈的宿醉…… “咔哒”一声,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一道挺拔高挑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男人只围了一道浴巾,刚刚淋浴完的头发半干,水珠顺着发梢滑落,再流淌到肌肉线条分明的胸膛与腹肌,最终隐没在浴巾中。 他漫不经心地转过头,露出一张俊美无双的脸,琥珀色的眸子仿佛宝石内嵌,流光暗藏。 看见扯着被子挡住自己的江昭时,他毫不意外:“醒了?” 江昭的大脑一片空白。 为什么,为什么是萧斯也在这里?! 虽然宿醉后,他记不太清昨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某些片段还是十分清楚地残留在了他的脑海里。那些在耳边凌乱而低沉的气息、快要扯破的床单、以及眼前被撞得七零八落的画面…… 草。 他居然和他的对家睡了! 而他还是下面那个!! 江昭陷入了极度的震惊与愤怒,偏偏在他即将爆炸的时刻,萧斯也还不忘再来添一把火:“你要洗吗?不过昨晚我已经帮你……” 话音未落,他偏头避开了一个冲着他砸来的遥控器: “你给老子滚!” - 五分钟后,萧斯也站在酒店走廊里,穿着自己皱巴巴的衬衫与西裤,小臂上搭着西服外套,唇上还叼了支烟。 即使是没什么形象的穿搭,也能让他穿出几分时装周的气质来。 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敲了敲门:“刚刚忘了拿火机,借个火?” 房间里回应他的,是一声愤怒的“滚”。 门内,在确定外面没有动静了之后,江昭才松了口气,紧赶慢赶地洗了个澡。 洗澡的时候,他特地看了一眼镜子,这一眼让他直接头皮发麻——他的脖子上,肩膀上,腰上腿上胳膊上……全是牙印和痕迹。 萧斯也其实是只狗吧? 震惊过后,江昭又不得不脸色难看地接受这个事实。 他真的和萧斯也睡了。 昨晚他只是习惯性去朋友的酒吧放松,酒喝了还没两杯,包厢里来了几个知名的本地的少爷党来搭讪。 他烦这群人,借口出门放水,然后便遇见了不知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萧斯也。 他跟萧斯也是大学校友,不是同一届,但老师大部分都是一样的。每一个教过他的老师,都会在欣慰的同时感慨一句,“跟你那个姓萧的学长一样优秀。” 江昭长到这么大,但凡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无一不是众人中的佼佼者,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其他人的名字。即使是并列,也还是让他觉得不爽。 谁知这种情况持续了整整大学四年,而在他出道之后,两人年龄差不多,又都是演技出色的新人,无形中的资源竞争不少,一来二去就成了对家。 他跟萧斯也其实没好好见过几次面,特别是两人都风头正盛,忙着赶各自的通告,见面机会屈指可数。谁知一过五年,却突然在这么一个喧嚣混乱的地方,碰见了自己被粉丝号称“高岭之花、禁欲自持、不染凡尘”的对家。 简直好笑,谁家的高岭之花大半夜的来泡吧? 或许是两杯酒精的缘故,也或许是包厢里的人太无趣,远不如眼前的对家有意思。 他带着一丝挑衅的情绪,堵在了萧斯也离开的路上,问对方要不要喝一杯。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跟萧斯也在新开的包厢里拼酒,他喝一杯,萧斯也跟一杯,互相谁都不服。 再后来,他嫌热扯开了衬衫领口,摇摇晃晃地摔倒在了萧斯也怀里…… 然后他就在这张床上醒来了。 江昭的眼角微微抽动,他三下五除二洗完澡,满脸嫌弃地穿上了那身皱得像是在战场滚了一圈的衣服。路过垃圾桶时,他无意中瞥了一眼,被里面的包装数量震惊到了。 怪不得他腿软得这么厉害,鬼知道昨晚萧斯也到底有多么畜生! 在骂对家的功夫里,江昭系好了最后一颗扣子,与此同时,外面忽而传来一阵敲门声。 狗日的对家还没走? 江昭带着一丝怒气,拿起手里准备投掷的遥控器,猛地拉开门——和外面的酒店服务人员对上了视线。 “先、先生,”酒店服务生是个年轻的小姑娘,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看不出是什么,“这是一个戴着墨镜和口罩的先生留在前台,让我送过来的。” 话没说完,小姑娘就脸红了,声音也变得有些小。 毕竟江昭身为新晋影帝,不仅演技出众,那张让无数男女为之倾倒的脸也是他的出圈利器,一颦一笑都犹如魅惑人心的妖精。 而现在的江昭,经过一晚上的情.事浸润,眉眼间缠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动人气质,让他本就精致的容颜更增添了几分韵味,看得服务生都有些心率不齐。 发现不是萧斯也的瞬间,身为公众人物的自觉就让江昭的怒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露出一个微笑:“谢谢。需要签名吗?” 美颜暴击之下,服务生抱着签名晕乎乎离开了。 江昭关上门,他打开萧斯也留下的袋子,忍不住又“草”了一声。 是一管药膏。 - “祖宗嘞,你去哪儿了?” 左小秋看见江昭走进工作室的时候,一把老泪差点夺眶而出。 “酒喝多了,睡到了中午,”江昭没有多提,“东西呢?” 多年经纪人的职业素养让左小秋立即蹦了起来,十分熟练地指挥着造型师和生活助理把今晚参加金兰奖晚会的全套装备拿了过来,包括三套西服、十二条领带、五双皮鞋、袖扣领夹无数等。 江昭在看见最前面那套空心西装的时候,脸色僵硬了一下:“这个不要。” 造型师Aimi有些失落:“可是这套很配你哎。” 江昭这次提名的电影是一部尺度比较大的文艺电影,他在其中饰演一个混迹灯红酒绿的浪荡子,这身西服堪称十分契合他的角色。 Aimi的眼光其实很好,如果没有昨晚那荒唐的一夜,江昭自己也会选择这套。 但现在,他只能在Aimi心碎的注视中,选择了捂得最严实的那套,非常牵强地给自己找了个理由:“都十一月了,这身暖和。” 等他做完头发化完妆,已经到了下午四点。Aimi今晚算是发挥出了毕生水准,还给江昭做了个深蓝挑染,生生把他这身正经的西服装点出了几分浪子的潇洒意味。 “这张脸呀,哎呀呀,”Aimi第不知多少次地感慨,“化妆顶多是锦上添花了,江哥你素颜去红毯都没问题。” “说不定今晚的影帝就是你呢,”左小秋在旁边美滋滋地感慨,“那你就打破纪录了,史上最年轻的影帝!” 江昭拿起Aimi准备好的那瓶风格冷淡的男香,随意在衣襟处喷了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左小秋说的没错,如果他今天真的是影帝,那他就是金兰奖史上最年轻的影帝,比萧斯也还年轻。毕竟去年领奖的萧斯也虽然和他现在同岁,但生日月份比他大了四五个月。 江昭眯起了眼睛。 他确实很想要那个奖杯。 是为了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名誉,也是为了……赢过萧斯也。 颁奖晚会六点半开始,江昭提前半小时到了主办方准备的休息室。走秀顺序很早就出来了,江昭被安排在倒数几位的位置,比几个前辈还靠后,算是给足了咖位。 这次的金兰奖提名难得没有萧斯也,听说是上一部电影还没上映,又处在休息期,正好错过了这次提名。 去年的江昭也是错过了提名,他们俩虽然做了这么多年的对家,但倒也真的没有过同时进入提名的时候。江昭其实很想知道,如果他跟萧斯也真的一起被提名,最后得奖的到底是谁。 ……草,怎么又想到了狗比对家。 江昭头疼地闭了闭眼,左小秋在旁边紧张兮兮地搓手:“你也紧张了?怎么都不坐着了?” 按照江昭能躺着绝不站着的德行,居然能在休息室里站得笔直,倒是难得一见。 江昭:“……” 江昭:“我来透透气。” 他说着,推开了旁边的窗户,任凭京城十一月的寒风迎面而来,差点不顾形象打了个冷战。 狗比萧斯也! 红毯的流程和其他活动没什么区别,江昭顺利地走完,在自己的座位上特地凹了个比较舒服的懒散姿势,避免某处不适。 旁边席位就是女主角,见到他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客套聊天。但江昭是个戏外懒得搭理人的德行,这么多年在圈里都以不好接近著称,女主角跟他聊不起来,也就知趣地不再跟他搭话。 昨晚的消耗实在是太大,江昭虽然很紧张,但还是无可避免地觉得眼皮有些上下打架。就在他的睡意与理智打得难舍难分的时候,金兰奖的颁奖仪式终于进行到了最佳男主角一项。 当听到“江昭”两个字的时候,他的睡意瞬间烟消云散。 聚光灯与镜头瞬间围绕而来,江昭理了理袖口,施施然起身。 他从来都是这个德行,一张惊艳的、却没什么表情的脸,带着点仿佛目空一切的拽,像是对于这个结果毫不意外。深蓝色挑染与衣襟最上方的开扣让他的气质里多了几分痞气,而蓝宝石的袖扣又增添几分矜贵,衬着他尤为白皙的皮肤,相得益彰。 他丝毫不遮掩浑身锐意,仿佛理所当然一般,站上了领奖台。 然而当他走路带风地上台之后,才突然发现,那个给他颁奖的人长了一张他在几个小时前见过的、十分欠揍的脸。 萧斯也今天同样穿了一身黑色西装,肩宽腿长看着极为养眼,鼻梁上还驾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在江昭眼里就是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恭喜。” 江昭:“……” 该死,刚刚睡着了,根本没注意到颁奖的是谁。 但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带着同样虚伪的笑意,从他的狗比对家手里接过那盏金光闪闪的兰花奖杯。 媒体们立即举起了相机,双影帝同台,这绝对是今晚的流量密码啊! 台下闪光灯噼里啪啦的间隙,江昭往旁边走了半步,假装不经意地和萧斯也保持了一个拳头的距离。 谁知萧斯也忽而抬起一只手臂,搭上他的左肩,轻轻将他往自己的方向一揽,两人之间的距离顿时缩短。 江昭:“!” 这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放松点,”在江昭绷紧身体的同时,萧斯也微微低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低声道,“有点营业态度啊。” 江昭的大脑顿时宕机了一瞬。 他知道萧斯也的意思是让他配合演一下表面和谐的模样,毕竟他们是站在万众瞩目的金兰奖奖台上。 但他猛地想起来,昨晚的某个时刻,也是萧斯也,用低沉嘶哑的声音,对他说了一句: “放松点。” 合照结束到说完获奖词下台的这段时间里,江昭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萧斯也。 他的面无表情一直持续到了记者会上,坐在闪光灯与镜头面前时,江昭才勉强回归了营业状态。 他其实也没什么耐心敷衍记者,但要是他说了什么会引发热搜的言论,左小秋怕是要跟公关团队一起哭死在他家家门口。 他只能提起精神,在无数问题的炮轰之下千方百计地打太极,好不容易熬到了采访快结束,忽而有个记者提问: “江先生,听说您跟上一届影帝萧斯也先生是电影学院的师兄弟,请问您二位的关系如何呢?” 江昭:“?” 这还用问? 你知不知道我粉丝在游戏里都要把对家打成个0-7? 面对这个挑事的问题,他看向那个就差把“来吧八卦砸我脸上”的记者,压下眼底冷漠。 然后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中,淡淡一笑: “不熟。” - 等采访结束,江昭差不多是最后离开的明星,vip通道里已经基本没人了。 左小秋一行还在通道出口那边等着他,他独自走入安静的通道,脑海里回忆起那个八卦记者所属的公司,似乎是个特别喜欢报道明星绯闻的。 不好好搜罗绯闻,提的什么破问题。 江昭走过通道的转角,还没来得及转身,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 昨晚和今晚颁奖采访的疲惫交叠在一起,让他没能第一时间挣扎开,下意识往后一避,后背直接靠在了通道的墙壁上。 “不熟?” 鼻尖蹭过男人凸起的喉结,低沉的声音凑近耳畔。江昭感觉有灼热的气息扑打在自己侧颈,对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调侃: “睡过的那种,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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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得罪所有大佬后炮灰爆红了

    风尽时|古典架空|连载

    当闹钟响起的时候,苏蔚然大脑还未清醒,身体却先一步坐了起来。努力打压主角的一天又开始了。无需大脑控制,他的腿已经自动完成了站立的动作并且向前走好了几步,但是过了几秒,他直接退了回来。与此同 得罪所有大佬后炮灰爆红了全文免费阅读_得罪所有大佬后炮灰爆红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当闹钟响起的时候,苏蔚然大脑还未清醒,身体却先一步坐了起来。 努力打压主角的一天又开始了。 无需大脑控制,他的腿已经自动完成了站立的动作并且向前走好了几步,但是过了几秒,他直接退了回来。 与此同时,苏蔚然睁开了眼睛。 不对呀?还打压个什么大佬?!他的任务已经结束了,现在只需要抱着退休金好好养老! 他半跪在地上,将床单撩了起来,把头钻到底下去看自己的退休金们。 没错,就是“们”。 苏蔚然原本是一本娱乐圈小说中的炮灰,任何人都能踩他一脚,进入演艺圈好多年依旧是十八线演员,被打压到拿不到任何资源。 他的人生本该如同下坡路一滚到底,但是因为一场意外,苏蔚然觉醒了自我意识,被一个来自更高维度的系统绑定,开始穿到其他小说中完成任务。 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他扮演小说中的作死炮灰,凭借着打压的手段让主角们脱离emo状态,成为站在行业巅峰的大佬。 想到执行任务时的种种困难,苏蔚然抹一把心酸泪,但是他到底还是成功了。不仅如此,他还从系统那里搞到了好大一笔退休金。 不论是珠宝首饰,还是储蓄卡什么的应有尽有,这些东西足以使他幸幸福福地过好几辈子了。 苏蔚然再一次清点了床下的那些宝贝们,这才慎重其事的将床单扯下,将那些东西挡得严严实实。 然后,他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腿一伸,身子一躺,快速窝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三、四点了,苏蔚然无事可做,干脆打开电视来看。 在没有觉醒意识之前他总是很忙,为了资源求爷爷告奶奶,节假日还要提着礼盒去拜访有点门路的七、八线明星,看看能不能攀攀关系救个急。 现在难得清闲下来,他却不知道该看哪个台了。 于是苏蔚然一个频道一个频道的往后跳,在看到某个频道的时候,他整个人一僵,遥控器都掉了。 但是他根本没心思去捡遥控器,只是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上的人,“卧槽,姚宴琛怎么在这里?” 那是一个很高的男人,即使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他依旧是能让人一眼望见的那一个。 他穿着一身正装,领带却在雪白的衬衣上弯起一个慵懒的弧度,衬衣的扣子也解开了几颗,刚好开到喉结下方。 这样的装扮不仅没有让他显得不正式,反倒将他从云端送到了所有人眼前,仿佛触手可及,就像是一个即将成真的美梦。 一个借着工作人员关系混进来的女粉丝快速与他擦肩而过,手却悄悄抬起,想要摸一把男人的肩膀。 男人注意到了她,嘴唇勾起,冲女粉丝眨了眨左眼,却肩膀一斜,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对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 没有触碰到男人,女粉丝也没有失望,只是捂着瞬间爆红的脸小小地尖叫了一声,“姚影帝对我眨眼了!” 是的,这个男人名为姚宴琛,和他有关的词汇数不胜数,简直是一个行走的褒义词词库。在这些词库之中最广为人知的一个是国民男神。 姚宴琛不论是演技还是人缘都是极好的。他能把每一件事情都安排的很到位,实力硬核却完全没有架子,上到导演投资人,下到为剧组送饭的外卖小哥都对他赞不绝口。 但是苏蔚然却知道姚影帝这身温和的皮囊之下到底藏着个什么玩意,毕竟这个人就是他当初苦心培养的主角二号! 曾经的姚宴琛和他一样,只是一个十八线线演员,而他则扮演对方心中的白月光男友。 姚宴琛对白月光男友百依百顺,即使再落魄,只要有口面,就绝对不会让男友喝汤,堪称模范男友。 如果没有意外,这个人估计一辈子都会安安分分守在男友身边。 但是苏蔚然就是这个意外,他在这个任务中拿的可是作死炮灰的剧本。 于是他毫不犹豫在姚宴琛深陷绯闻,被全网黑的时候选择了背弃,他的这个举动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用系统的话来说:这是为了让姚宴琛破后而立必须做出的牺牲。 这种事究竟是不是必要的,苏蔚然不知道,但是他必须得这么做。因为他的小命被拿捏在系统手里,如果不按照系统规划的方向走下去,他就会魂飞魄散。 再然后,姚宴琛理所当然的黑化了。 黑化强十倍,洗白弱三分,黑化之后的姚宴琛就像是从深渊中诞生的恶魔。他成了名利场上的不败帝王,无数人崇拜的对象。 姚宴琛再也不需要去找资源,大把的人愿意带着资源上门来求他,而他则会根据实际利益和心情挑选一二。 从那时候开始,这世界上的人在姚宴琛眼中就只剩下两类:有利用价值的和不需要存在的。 苏蔚然见过无数人迷迷糊糊地钻进姚宴琛设置的陷阱,然后一坠到底,生不如死。而姚宴琛本人,只是托着下巴看着这一切,笑得温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了会让我好好养老的吗?!”看着电视中的男人,苏蔚然的手心已经开始冒汗了。 他下意识地求助,但是却没有得到回应。早在所有任务结束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毫无背景的孤寡“老”人了,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他。 苏蔚然重重的叹了口气,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只能接受现实。 不就是多了一个姚宴琛吗?!不就是他曾经把这个人得罪死了吗?!世界那么大,大不了绕着对方走就行了!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这样想着,他的心跳逐渐平稳下来,甚至还有心情接了个电话。给他打电话的是他的助理,叫做张光红。 张光红一直都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心直口快,久而久之苏蔚然就跟他处成了死党。 但是现在,张光红的声音却小得堪比蚊子,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 “有什么事你倒是说清楚啊?哥一定给你办妥!”对此刻的苏蔚然来说,只要跟姚宴琛无关的事都不叫事。 张光红终于开口了,“跟姚宴琛约会的事情……你办妥了吗?” “……啊?”苏蔚然懵了。 然而,张光红却比他懵得更厉害,“我们昨天不是才搞到了一个约见姚影帝的机会吗?你可别跟我说你忘了!那笔引见费可是我俩砸锅卖铁才换来的!” 苏蔚然他……确实是忘了,而且是忘了就不想再想起来的那种! 在被系统选中之前,他的处境已经非常糟糕了,经纪人觉得他没有“钱”途,打发他去给几个听都没听过的公司拍写真。 那些公司位置极偏,还在声色场所附近。幸亏苏蔚然在过去之前打听了一下情况,这才知道对方拍的东西都是过不了审的,只能私底下悄悄地卖。 而经纪人忽悠他来这时所说的“提升空间”就是指从拍过不了审的照片过渡到拍过不了审的片子…… 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苏蔚然将查到的东西跟张光红一说,张光红立刻就气炸了,立刻把自己的存款都拿出来—— “然然,你可千万不能去干这个!之前不是有个流量小生说能拉到关系吗?你赶紧去试试!” 然后,他们辗转了好多个人,耗费了好多时间,花光了苏蔚然和张光红的所有积蓄,这才得到了一个和姚宴琛面对面坐十分钟的机会。 这十分钟在大多数人眼中简直是划算极了,毕竟姚影帝日理万机,他的时间不能用金钱衡量,不少知名导演和商业巨头想见他都只能排着队等叫号,一排都排到几年后去了。 但是这十分钟在苏蔚然眼中实在是太多了…… 另一边的张光红感觉不到他的绝望,反倒还在安慰他,“然然你别怕,姚影帝不是那种看不起小明星的人,你的长相又不差,只要好好跟人家说肯定没问题的!” 苏蔚然的长相何止是不差,他有着八分之一的西方血统,鼻梁很高,皮肤也白,黑色的眼睛中隐隐约约透露出一点点蓝,就像是藏在层层黑纱之下的蓝色宝藏。 在这之前,张光红曾找人打听过,姚影帝对这种黑中带蓝的眼睛格外偏爱,“所以说,你只需要保持平常心就可以了。” 还真是见了鬼的平常心! 苏蔚然死死的盯着电话,仿佛要狠狠瞪醒电话那一头对一切都一无所知的张光红。 姚宴琛那狗男人当然不会看不起小明星!对于那种人来说,不管是小明星,大明星,还是大老板都一个样! 别被这人表面上的温和欺骗了,他背后捅刀子捅得可狠了! 又和张光红聊了一会,苏蔚然直接联系了当初帮他跟姚影帝牵线搭桥的那个人,用在无数任务中历练出来的口才请求对方取消这次见面。 他躲姚宴琛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跟对方见面?! 想到这,苏蔚然悄悄在心中跟张光红说了声抱歉,开始琢磨着怎么合情合理地将自己的退休金分一半给对方作为补偿。 只要有了这些东西,他们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姚宴琛! —————— 姚宴琛靠在车后座上,双眼微合,似乎是在闭目养神。但是当手机震动的时候,他却在第一时间看向声源。 “姚哥,我想要跟你说个事。”给姚宴琛打电话的那个人就是十几分钟之前被苏蔚然请求的人。 “那个小艺人实在是太没有眼色了,在见面即将开始的时候才跟我讲,不然我就代替他跟姚哥一起坐坐了!”说话的人声音甜腻,带着一股子撒娇的意味。 “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坐坐吧。”姚宴琛应了一声,随便客套了一下。他的时间排得很满,根本就没有留给对方的位置。 那头的人却不以为意,满心欢喜地连连说好,“我就知道姚哥最好了!这次真是不好意思,如果不是为了我,姚哥也不会白跑这一趟了,下次我请姚哥吃饭!” 姚宴琛安慰了对方几句便挂了电话,随手将电话放到了离自己最远的地方。 他一向不喜欢过于甜腻的东西,不管是食物还是人,那会让他感到反胃。 司机以为他是累了,关心了他几句,“这个点您原本还约了人?这几天您的行程实在是太满了,一定要注意身体啊!我有个侄儿就……” 姚宴琛没怎么听司机说话,只是随意应了几声。 他很忙,不会特意去记各种琐碎的小事情。如果不是刚刚那人提醒,他早就忘记苏蔚然还等着他见面了。 不过,以前都是别人求着他请求一个见面的机会,现在居然跑出来一个拒绝的,还拒绝的那么坚决。 有点意思。 他找到压在文件底部的、属于苏蔚然的资料,拿出来简单翻了翻,然后目光在一张照片上停住了。 过了很久,姚宴琛才说了一句,“麻烦您掉一下头。” “啊?”司机虽有些懵,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选择了一个路口,完成了掉头的指令,“您这是要去哪里呀?” “去一位老朋友的家。”姚宴琛笑了笑,“如果不去的话,总觉得会留下遗憾。” 毕竟是背弃他之后,销声匿迹了好几年的前男友呢。当初践踏过他的人他都已经处理干净,就剩下这唯一的一个了。 司机将姚宴琛声线中的情感解读成了怀念,发自内心的感叹了一句,“您跟那位朋友一定关系很好吧?有您这种朋友真是令人羡慕。”

    63 人在读11-01 05:54

  • 穿成渣A后和影后he了

    黎筝弦|古典架空|连载

    “……你也知道这部剧投资有多大,主演又是很有名气的晓冉cp。所以其他能露脸的角色也让很多人都争破了脑袋,尤其是人设非常讨喜的女四,我知道你对于得到这个角色也做了很多努力……”“只是竞争太大了,以你 穿成渣A后和影后he了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渣A后和影后he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你也知道这部剧投资有多大,主演又是很有名气的晓冉cp。所以其他能露脸的角色也让很多人都争破了脑袋,尤其是人设非常讨喜的女四,我知道你对于得到这个角色也做了很多努力……” “只是竞争太大了,以你目前的资质来看,我叔叔大概是不会选你的。不过嘛……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地下情人,这女四就是你的了……” 无人注意的一处阳台角落里,男人的声音压低了一些。大概是想故作深沉,但显然他好像不知道这样有多油腻。 角落下方被茂密枝叶遮挡住的长椅上,正躺了一个身形修长的女人。她听见上方的声响,半眯着的眼慢慢睁开。 随后缓缓坐了起来,想着要不要悄悄离开这儿,免得打扰了上面二位的“兴致”。 在她犹豫时,上方传来了女人软软的声音:“雨哥,我……我还是个学生,我还没谈过恋爱……” 女孩的声音里透露出淡淡的拒绝,似乎对于要做这雨哥的地下情人这件事有些害怕。 “而且我相信,陈宣导演一定会看到我的努力……” 下方的温棠听到这句近乎傻白甜的话,差点笑出了声。 原来这本书里的人也不全都是像温家人那么可恶的嘛,也还是有这么……嗯,单纯的小傻瓜嘛。 她又慢悠悠地躺了回去,觉得看看好戏也还不错。 雨哥笑了起来:“你觉得只有你一个人努力了吗?我就这么跟你说吧,许映月也在争取这个角色,和她比起来,你觉得你有什么优势吗?” 许映月,娱乐圈新晋流量小花,是个外形软萌笑起来很治愈的omega。 “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只要你答应当我的情人,女四就直接内定你了……” 说到后面,雨哥的声音刻意压得更低,显得更猥琐了。 一阵窸窸窣窣之后,女孩娇软的声音里带着慌张:“雨哥……你别这样……你放开我……” 随着衣服被撕扯的声音传来,一股浓郁的薄荷味信息素气息也散发了出来。 闻着这股alpha信息素的味道,温棠浑身都在排斥着,她皱着眉头赶忙坐了起来。 “你都来这个party了,还装什么清纯小白花?”雨哥急促的呼吸声渐渐沉重了,“只要你把我伺候舒服了,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叶攸宜背靠在墙上,已经不能再往后退了。惨白的小脸被陈浩雨捏在手里,眼看着这人的嘴就要强吻上来,她惊恐地手脚并用,想将他推开。 只是被他散发出来的alpha气息包裹着,她手脚逐渐无力。更令她害怕的是,她的发情期好像快被这恶心的信息素给引得提前发作了。 她必须赶紧逃开,不然等她的发情期来临,她怕是就真的要被这混蛋给标记了! 陈浩雨急不可耐地抓住她纤细的脖子,“你老实点,别不知好歹!”说着就朝着叶攸宜嫣红的唇吻了下去。 眼看着自己无法挣脱,叶攸宜眼里溢满了泪。她慌慌张张地别过脸,做着最后的抵抗。 然而下一秒,陈浩雨灼热的呼吸消失了。叶攸宜眨了眨模糊的眼,转头看了过去。 一名看起来很年轻的女alpha站在了她的身边,强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拉着陈浩雨,不让他靠近自己半步。 Alpha长发微卷,披散在身后,细长的双眼和魅惑人心的狐狸一样,微微眯起就像是在勾人心魄。只是现在这双狐狸眼里面装满了厌恶,她看着陈浩雨,红唇微张:“滚!” 被推开几米后,陈浩雨揉着刚才被女人抓住的手臂,甩了甩头,恶狠狠地看着她:“敢坏我的事。你知道我是谁吗?!” 温棠站在叶攸宜前面,挡住了陈浩雨的视线。听着他威胁的话,她还是那个字:“滚。” 陈浩雨掂量着这女人的实力,有过刚才被丢开的经历,他知道自己不是这女人的对手。愤恨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后,他放下狠话:“你给我等着!” 说完后,急急忙忙地跳下台阶,离开了这片角落。 看着陈浩雨狼狈的背影消失,叶攸宜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而后看向身前的女人,身子微微颤抖着,似乎很后怕,“谢谢你。” 温棠转身,低头看着叶攸宜,仔细打量了几眼。见她领口被扯开了一大块,露出了深深的沟壑和一小半浑圆,她赶忙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将叶攸宜裹得严严实实的,“你还好吧?” 看到这alpha盯向了自己的胸前,叶攸宜的脸瞬间爆红。她知道自己刚才有多狼狈,差点被一个男alpha侵犯,又被另一个女alpha看到了身子…… “你还好吗?”温棠见叶攸宜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攸宜拉回了思绪,双眼湿润地抬起了头。 看着她这副可怜无助的样子,温棠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腕往外走去。 “刚才那个人是陈宣导演的侄子陈浩雨吧?”听到身边人低低地嗯了一声后,她继续说道:“今晚的舞会是他主办的,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至于陈浩雨叫她等着,她才不会理会呢。 沿着小路走了出去,温棠放开了叶攸宜,看着路边一溜儿的车,她问道:“你的助理呢?” 叶攸宜想起刚才秋秋说要去帮她打探一下角色消息时兴高采烈的脸,摇了摇头:“她不在这儿。”随后掏出手机点了几下,“我给她打个电话。” 茫茫夜色中,路灯昏暗的光洒在娇小的omega身上,为她精致的脸添了几分柔和,凌乱的发丝配上她楚楚可怜的小脸,就像是跌入凡尘的小仙女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她。 温棠静静看着面前的omega,心想着怪不得原身会那么得迷恋她啊。自高中第一眼看到她后,就一直在背后悄悄保护着她。甚至在后续的剧情中,还为了她冷落了联姻对象宁絮…… “诶,没错,在没确认叶攸宜安全之前,你得一直在她身边守护。” 温棠的脑海中出现了一道叽叽喳喳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对于这话,她悄悄翻了个白眼。 “不能翻白眼!你的人设不会翻白眼!”这道声音急吼吼地提醒着她。 温棠在心里呵呵一笑:“你给我闭嘴,别老是跑出来!”这讨人厌的系统在她穿到这本书后,就绑定在了她的脑海中,时刻提醒着她要完成任务才能活下去。 刚才在舞会角落中的时候也是,要不是系统提醒她被冒犯的人是叶攸宜,让她赶紧去救她,她怕是还在听墙角呢。 叶攸宜通完电话,一抬头就看到alpha眼里淡淡的不耐,她咬了咬下唇,柔弱地说道:“刚才,谢谢你了。我现在没事了,我的助理马上就出来了。”说着又掏出手机递到了温棠面前,“你可以把电话号码告诉我吗?等你有空的时候我想请你吃个饭……” 温棠摆了摆手,“不用。刚才只是举手之劳,你已经说过谢谢了,就不用再请吃饭来答谢了。” 她刚说完这话,脑海中的傻缺系统又冒了个泡:“对对对,就是这样高冷地拒绝。咱们是要在背地里悄悄守护她,你可不要坏了人设啊。” 温棠彻底关了与系统的交流,余光瞥见舞会里面跑来的人影后,朝叶攸宜道了别:“你的助理好像来了,那我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身后的叶攸宜朝她的背影喊道。 “温棠。” 随着包裹在西装裤里的笔直长腿迈开步子,温棠渐渐消失在了夜色中。 叶攸宜双手紧紧地抓着身上披的外套,闻着上面散发的淡淡清香,轻声咀嚼着alpha的名字。 在娱乐圈里,她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那么这个人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了。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转身看到了秋秋着急的脸。 “怎么回事?怎么搞得这么狼狈?”秋秋看着她原本打理得柔顺的头发一片凌乱,身上还披着明显是alpha的宽大外套,顿时有些惊慌失措:“你不会是玩火自焚,把自己玩进去了吧?!” 此刻的叶攸宜脸上已经没了在外人面前的乖巧可怜,她咬了咬唇,转身朝着她们的车走了过去,“先回去再说。” 秋秋回头看了一眼后,忙跟了上去:“还有我刚刚好像看到一个女alpha离开,莫不是……你今晚大丰收啊?!” 坐上副驾,叶攸宜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眼里浓厚的疏离感惊到了秋秋。 她好像……很久没见到小叶子这个样子了吧? 难道是今晚的计划有失误?难道小叶子当真把自己玩进去了?! 今晚是陈宣导演的亲侄儿举办舞会,在接到舞会邀请函后,她们结合之前陈浩雨的献殷勤,一下子就猜到这个小纨绔恐怕是在打叶攸宜的主意。 一向善于把握资源的叶攸宜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对于怎么在alpha面前适当低头,以怎样一副面孔吸取alpha的关注,然后从中获得自己想要的资源,她心里有数。 而且今天也算是比较大的聚会,很多娱乐圈的三四线omega都受邀到了这里。所以叶攸宜并不觉得自己会吃什么亏。 不过,想到刚才在角落里差点被侵犯,向来胆大的她心里还是一阵后怕。 说到底,她还是太自信了。 “你别闷着头不说话啊!你不会真的被那个小纨绔标记了吧?!”秋秋开着车,余光瞟向她。 叶攸宜闭上眼,不想多说刚才的经历:“开你的车。” 秋秋嗅到空气中的一丝alpha信息素味道,又看向她身上的外套,斜眼笑着:“真被标记了?”见叶攸宜紧闭的双眼,她扯了扯嘴角:“那也挺好的,小纨绔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谁让他叔叔是大名鼎鼎的陈宣导演呢!你要是真的嫁给他,以后也不用愁拿不到好角色了。” “这也正好和你的心意了……” 听到秋秋的话越来越离谱,叶攸宜瞪了她一眼:“我没有被他标记。”说到这儿,她撇过头,声音低了下去:“今晚是我太自信了,以为他不会乱来。” 随后淡淡说起了刚才在舞会上发生的事。 在秋秋去打探消息后,她一个人坐在舞池边等着,果真等来了舞会的主人公。 陈浩雨邀请她去后花园谈一谈,说是想与她探讨一下关于陈宣导演新剧本角色选定的事。 叶攸宜便也借着这个借口一同去了后花园,想趁机向他询问询问女四的选角情况。 不过走着走着,她发觉不太对劲。 后花园虽然幽静,但也有一些人在那儿歇息的。可是陈浩雨带她走的地方却越来越僻静。 她留了个心眼,与陈浩雨的身影渐渐拉开了距离。想着要是一发觉不对就赶紧先跑。 不过,陈浩雨也挺机敏的,察觉到她脚步慢了下来,就直接把她拉到了最近的一个角落里。 她还没调整好表情,就听见陈浩雨开门见山地对她说只要当他的地下情人,就能拿到女四的角色…… …… 听着叶攸宜面无表情地说完了今晚的经历,秋秋气得差点捶方向盘一拳,“这个纨绔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圈里多少omega没被他渣过?!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了,跟那些恶心的alpha保持距离,别玩火自焚,你偏不听!” 随后又想起刚刚叶攸宜提到救了她的那个女alpha,又对她警告了一番:“还有那个女alpha,虽然她救了你,但是咱们不认识她,保不准她到底有什么心思,你可别又去勾着别人……反正你想清楚后果。” 那个女alpha吗?叶攸宜握着身上的外套,声音淡淡地开了口:“你知道的,没有价值的人,我不会去接触。” 秋秋瞄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这也算是你的一个‘优点’了。” …… 没有价值的温棠已经回到了温家,一如往常地向她的奶奶请了安后就回了她的小院。 一踏进屋内,她的电话就响了。 看到屏幕上的字,她猛地拍了自己额头一巴掌:“糟糕,忘了她了!” 因为温家现在的主人公,也就是她的奶奶还没有对外宣布她的身份,所以在前不久她就被奶奶打包丢进了温家旗下的星华娱乐里面,给一名三线女星当助理。 这个omega女星腕儿不大,但脾气却大得很,整天对她挑刺。 今晚陪她出席了陈家大少的舞会后,温棠就趁她笼络别人的时候悄悄跑到了一处没有人的角落里躲清净。 后来嘛……她就把这个臭脾气的女人给忘在了舞会上了…… 揉了揉眉心后,温棠接听了电话,下意识地放在离耳朵最远的地方,果不其然,里面传来了左小娇的怒吼声:“你人呢?!舞会都要结束了,你这个死东西跑哪儿去了?!还不赶紧过来,我明早还要赶通告呢!” 等左小娇吼完,温棠冷冷地回了句“马上到”后,就咬牙切齿地转了个身,又出门了。 “这女人真可恶!一点小事不如她的意就对你破口大骂,太可恶了!”脑海里传来二缺系统为她愤愤不平的声音。 温棠冷哼一声:“要不是为了任务,我能受她的气?!”要不是这狗系统拿她的性命威胁,她才不想憋屈地扮演另一个人做这些劳什子任务呢。 自知理亏的系统忙闭上了嘴,像只鹌鹑一样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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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在古代逃学开饭馆的日子

    老树青藤|古典架空|连载

    美食主播陆允南去深山找食材的飞机失事,当飞机摔入密林时他还在想,能尝尝孟婆汤的味道也不错。剧烈的颠簸,失重感让人恶心想吐。随着一声巨响,陆允南带着一身的疼痛彻底陷入黑暗。等他再次睁眼时,入目的 我在古代逃学开饭馆的日子全文免费阅读_我在古代逃学开饭馆的日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美食主播陆允南去深山找食材的飞机失事,当飞机摔入密林时他还在想,能尝尝孟婆汤的味道也不错。 剧烈的颠簸,失重感让人恶心想吐。随着一声巨响,陆允南带着一身的疼痛彻底陷入黑暗。 等他再次睁眼时,入目的景象却并非想象的那样。 一个俊美的道士用带血的指尖点在他的额头,又有一个漂亮的和尚晃着一颗珊瑚珠子系在他的脖子上。 陆允南还没弄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就听见一道沉稳有力的男声千恩万谢的感激,“多谢两位大师救我儿一命,我陆盛一定在府上给二位立长生牌位。” 陆允南还想再继续听,一阵疲惫感席卷而来,他的眼皮子直打架,竟是一秒也撑不住,开始呼呼大睡。 三月后,陆允南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对着凑在他床边的小姑娘们矜持微笑。 登时,周围传来一阵轻松愉快的笑声,“瞧瞧这小公子,唇红齿白的,打小就这么爱笑,长大后该得多少女子欢心呀。” “要我说,我们家小公子到那时,怕是谁也瞧不上。哪家女子能有他自己好看?” “可别说,咱们小公子眉间的朱砂痣,瞧着像极了画上的神仙童子。” 陆允南听着婢女们夸他长得好看,也叫他十分的好奇自己到底长什么样。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的额间有一颗朱砂痣。 这三月时间已经够陆允南搞清楚状况,与其说他投胎转世,不如说是穿越了。 毕竟他没走正常程序,阴曹地府大门都没摸到,更别提喝上传说中能遗忘前世记忆的孟婆汤。他这种情况更像是小说里会写到的,直接带着记忆穿到古代。 还是胎穿。 三月里,他见过了自己在古代的爸妈和大哥和二哥。和他在现代的爸妈,大哥,二哥长得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古代的父母之间很恩爱,大哥没有被逼死,二哥也没有因为犯事坐牢。 这是陆允南前世做梦都不敢想的情景。 ——— 陆盛,陆允南古代的亲爹,寒门出身,进士末位。不知什么原因得了镇国公叶诚的亲眼,将家中最得宠的幺女下嫁。 表面说是下嫁,其实更像是陆盛入赘叶家。毕竟这婚后住的大院子,所用的奴仆,家中一应田产铺面,全都是叶家所出。 陆盛除了自己这个人以外,一个铜板都没花费,就连他的聘礼和大婚时的婚服都是叶家找了个由头先给他的。 叶家在大周位高权重,京中所有官员都以为陆盛今后的官途定是扶摇直上。 吏部也确实留了一个翰林院的位置给陆盛,这位置按理说可不是他一个进士末位就能得到的。 谁知陆盛竟不要,在家闲赋一年,大儿子陆喻出生后,就带着身子养的差不多的夫人四处游山玩水。 两年后,二人终于回来,还添了个小的,名唤陆絮。 将二儿子陆絮送回来后,陆盛又带着叶婉清继续游山玩水。 夫妇两再次回来后的第二月,叶婉清诞下三子陆知。只是在陆知出生时,险象环生,险些一尸两命,幸得路过的一个道士和和尚相救,才保住这一大一小的性命。 镇国公大骂陆盛是昏了头,带着身怀六甲的叶婉清长途跋涉。为了收其心性,他提着剑上陆府,压着陆盛去当了官。 结果陆盛硬是在一众官职中,选了个光禄寺丞的从六品小官,然后乐颠颠的回了府,每天定点回家一刻也不多留。 要说这陆盛也是个奇人,在光禄寺前五年没什么作为,第六年开始连着在光禄寺的良酝署和掌醢署接连出新品。 其中良酝署酿造的各类果酒,制作的牛乳,就连皇上都连声赞叹。掌醢署做的酱油,醋,蚝油还有各类肉酱咸菜,用其做菜口感极佳。 如今光禄寺因这两署,原先的“狗不吃”诨名,都被摘除。 由于掌醢署出的几样,都有利于改善民生,陆盛所做理应当赏,可他偏说这些都是他小儿子陆知想的。 他小儿子陆知才多大?六岁!你要找托词不想升官就直说,何必把所有人当傻子呢? 这话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还没发出去的升官圣旨,直接不发了。 陆盛又开开心心的在光禄寺“混吃等死”,一直到先皇去世,新皇登基,十五年没挪窝的陆大人,今天要挪窝了。 陆盛看着升官的圣旨,丧如考妣。 他,陆盛,原大周朝光禄寺丞,位居从六品。今大周朝光禄寺卿,位居从三品。 皇帝竟然还给他开了特例,以往光禄寺卿只是寄禄官不管事无实权,只拿银钱,到他这就是拿钱办事有实权。 陆盛揉着太阳穴,深深的叹口气。要不是陆知那小子从会走路说话开始就整日里捣鼓这些东西。若非实在是能改善百姓生活,叫他看了都无法视而不见,不然他也不会忍不住在光禄寺弄这些果酒,酱油什么的,这样也就不会升这么高的官。 儿子就是来讨债的……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陆知也就是陆允南,他在大周朝野蛮生长了十五年,因他老爹一朝得升,他就要从外祖府上开的家学打包进纪律严明的国子监。 平时路过国子监大门,陆知都要车夫快点走,他天生对这大周朝的高等学府感到畏惧。 这下好了,他明天就得去国子监报道。 陆知望着一轮圆月,悠悠叹息,要是他爹没升官,他也不会要去国子监那种没意思的地方读书。 亲爹就是来坑儿子的…… ... 新皇登基,颁发了一条新令,大概意思就是为了让勋贵子弟能够得到更好的教育,今年特批,凡是在京三品官及以上官员的子嗣只要年纪到了,不限名额,必须全都进国子监读书。 往年是只能荫一个。 由着这新令的缘故,国子监门前的马车都比以往多不少。 在这些来来往往的马车中,有一辆最为醒目。不是因其有多豪华或是简陋,而是这辆马车在这停的时间很长。 马车里坐着两个少年,其中一个少年郎,约莫十五六岁,生的唇红齿白,长相精致,他的脸像是每一处都经过细细琢磨。尤其是额间的那点朱砂痣,更是衬的少年美艳万分。 另一个长相也十分俊秀,眉毛浓黑,眼睛圆圆的看起来十分可爱。 陆知的手颤颤巍巍的伸向固定车门的金屈膝,小巧精致的鎏金链子随着陆知的动作,发出叮叮铛铛细响。 竹叶是陆知贴身的小厮,他自小就和陆知同吃同住的长大,深谙陆知脾性。见陆知迟迟不肯拨开细链,就知道这位主心里憋着逃学的注意。 他清清嗓子,稍微开了一点车窗,往外看了一眼,然后道:“小公子,我听闻国子监晨钟响起时,还有监生没入内的话,会被捉去绳愆厅领罚。” 随着“咯噔”一声后,雕花车门被陆知快速推开,他急着问道:“晨钟何时响起?” 竹叶拿起纯白绣云纹披风,要给陆知穿上,“辰时。” 冬日刚过,此时冬雪刚刚消融,早晚还是很冷。 外面的冷风灌进脖颈,陆知下意识的往披风领口上滚着的一圈白狐毛里缩了缩脖子, 竹叶跳下马车,帮着陆知整理一下披风,他不经意间抬头,只见陆知黑漆的眼眸中带着水雾,鼻尖也被冻得发红,模样格外惹人怜爱。 虽说看着这张脸足足看了十五年,但竹叶不得不承认,他依旧还是会被惊艳。 竹叶整理完披风后,钻进车内拿出陆知的书箱,说话时牙齿也有些打着颤,“小公子,国子监不比家学,不能带书童小厮进去,你一个人在里面,可千万要照顾好自己。” 陆知伸出手拎过仿佛塞了十几块实心搬砖的书箱,点点头,“我只是懒,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外面冷,快回马车里去吧。” 将书箱放在脚边,陆知轻轻推着竹叶叫他进马车,“快回去给牛花花喂吃的,千万别饿着她,不然该不产奶了。” 牛花花乃是陆知院里养的一头黄牛,陆知从牛花花还是小牛犊时就养起,好不容易熬到能产子下奶,他是怎么也不会放过这些牛奶的。 陆府全府上下都知道,他们的小公子,打小开始,最放在心上的就是吃食。 七岁那年,寒冬腊月为吃一道叫酸菜鱼的菜,跑去结冰的湖面凿洞,还差点栽进水中。 六岁开始就就拿着黄豆和一些谷物放在缸里玩,也不知闷了多久,竟然弄出了酱油和醋。现在大周家家户户谁家的灶间没这两样?老爷还因此升了官。 十岁那年,为了吃上酥酪,跑去挤牛奶,被那母牛当胸一踹。幸亏那就还虚弱着,不然现在陆府还有没有三公子还两说。 十三岁那年,为了吃螃蟹,找了全京城的铁匠铺要打造什么蟹八件,这套器具最后还风靡京城,成了吃蟹标配。 竹叶知道这牛奶在陆知心中的分量,半刻也不敢耽误陆知的事,连忙钻进马车,催着车夫赶紧回府。 陆知低头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手掌,随后认命的弯腰拎起书箱。 国子监外门是悬山顶,屋宇式,四根大柱开三间。门制规格不低,这样的大门除了皇帝居住场所,只有衙署或者高品级的王府可以使用,可见国子监于大周的地位之高。 陆知正费劲巴拉的拎着书箱,慢吞吞的往国子监大门走去,身后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喜悦,“呀!知知!” 陆知抬起的脚一顿,顺着声音往后看。 雕着仙鹤云纹的车厢内跳出一个少年,少年朝前跑了一小步,随后又回头从马车里拉出另一个少年。 两个少年模样一般无二,性格却是有着天差地别。 前头的少年头戴白玉雕花冠,身穿儒袍,系着粉色绦带,坠着颗嫩粉明珠。模样俊俏,身形纤瘦。他一脸喜色,拽着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却没什么表情的少年,朝着陆知狂奔而来。 陆知满心都是要迟到了,并未分心注意周遭,抱起书箱就要跑。 对方见状,连呼带喊,一刻不停,“知知!陆知知!” 这少年声音洪亮,喊出了气吞山河之态,陆知终于听见确实有人喊他,而且声音十分的熟悉。他连忙放下手里书箱,转头看去。 双生子样貌出众,气质各有不同。陆知认出来人,脸上带起笑意,惊喜道:“咦!许澜!许随!你们二人今日怎么在这?” 许澜追到了人,嘻嘻笑道:“知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今日国子监又不是旬假,肯定是要上学的呀。对了你刚刚见到我们你跑什么?这才几日不见,就不认得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陆知反应过来,脸上笑意更甚,“你们也从家学转来国子监了?之前都没听你二人提起过,竟瞒我也瞒的这么紧!” “这不就是你常说的,惊喜?”许澜笑的纯良,像个小天使一般,然后陆知就听见这个小天使从嘴里吐出一句,“知知,镇国公说我,随随还有你在一个堂,他老人家叫我们好好看着你,不让你整日惹是生非。” 陆知嘴角抽了抽,他就说怎么这兄弟两突然也从家学转来国子监,原来是他外祖的注意……陆知叹气道:“你们二人来确是惊喜,可替我外祖盯着我,那便是惊吓!” 许澜歪着脑袋,欣赏够了陆知憋闷的脸色,他才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抬手揽住陆知的手臂,拽着不放,说话也软绵绵的,“知知你别担心,我和随随不会告状的。 月姨娘还叫我和随随谢谢你,她说是因为你和我们玩,爹爹才将我们送来国子监读书的,不然我们是不能来这里的。” 一直不吭声的许随也点了点头,认真又郑重的对陆知拱手施礼,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谢意。 许澜许随是殿前司虞候许之州的老来子,两人的生母月姨娘不是大周人,是许虞候买来的西域舞姬所生。也因此,兄弟二人长相比较精致,还带着些异域风情。 而大周有规定,贱妾之子不能为官,除非记在贵妾或者正房夫人名下。 国子监却是倡导有教无类,即便是贱籍,若是能考入,一样会收。虽说不能为官,但是国子监教的东西有很多。甚至有许多实用技术,雕刻制器建造工艺,医术药材炮制,酿酒烹饪皆有。若是学成,天下之大,任君发展。 陆知心中明白许家两兄弟生母话中的意思,他自己亲爹虽说是寒门出身无权无势,自身又不上进,无人攀附。但他母亲叶婉清却是高门显贵,父亲是镇国公,母亲是郡主,大哥是镇守边关的骠骑大将军,四哥是殿前司指挥使,六哥没有习武选择从文,如今也是翰林学士。 京中的官宦之家,谁家不知,陆家的三个孩子,自小都是养在外祖府中。 更别说,许家兄弟的父亲,还是他四舅舅的属下。 陆知自蒙学开始就认识许澜和许随,二人的勤奋认真他能够感觉到,他真诚对二人说道:“你们两在蒙学时夫子就夸奖说聪慧,如今来这里读书,也是你们自己书读的好,考进来的,和我没有多大关系。” 这时许澜松开了陆知的手臂,红着个小脸,手指搅着衣袖,笑的腼腆,“知知,我和随随是例贡生……” 例贡生,花钱的。 陆知轻咳一声,揽住许澜和许随的脖子,嬉笑道:“羞什么?我们三个,你两拼钱我拼爹,说好学渣一辈子,少一天一分一秒都不行,明白了吗?” 相处多年,许家兄弟对于陆知总是突如其来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早已习惯,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二人笑着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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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坑了系统[快穿]

    夜凝紫|古典架空|连载

    chapter01当段明湛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正身处一个装饰风格简约却不失大气且古色古香的房间内。他身上的伤势不轻,仅仅是动了动手指头都能感受到从胸口处传来的撕裂般的痛楚。这是哪儿?他 我坑了系统[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我坑了系统[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chapter01 当段明湛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正身处一个装饰风格简约却不失大气且古色古香的房间内。 他身上的伤势不轻,仅仅是动了动手指头都能感受到从胸口处传来的撕裂般的痛楚。 这是哪儿?他发生了什么? 段明湛有些纳闷,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因为身上的疼痛感是如此清晰的让他想骂人! 可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不久之前,他因为想要去搭救一个企图跳楼自杀的年轻人,结果连自己也从五十多层高的大厦楼顶跌落。 这年头,好人做不得啊! 【叮——恭喜宿主完成穿越,现在是否要为您导入剧情?】 脑子里突然就冒出来一个声音,是个男声,嗓音有些偏柔了,不过倒还挺好听的,是他喜欢的调调。 “你是谁?什么穿越?什么剧情?”这是在拍什么电视真人秀整人节目不成? 系统:“宿主不要惊慌,我是穿越系统,您可以叫我小喵,您在原来世界的□□已经死亡。考虑到您是为了救人而死,所以我们将给您一次重生的机会。如果您能顺利完成系统交代的任务,攒够足量的经验值就可以在原世界复活。顺便说一下,如果任务完成出色的话,会有不同的奖励。” 段明湛不明所以:“奖励?” 系统:“没错,奖励的种类很多,比如可以给你的身体素质、外貌加分,比如可以拥有更多财富,更甚至还可以拥有一些常人无法想象的超能力哟。总之好处多多,宿主还请努力!” “可以拒绝吗?”他承认死而复生什么的还是有点诱惑力的,但是这不代表他就要心甘情愿被一个破系统利用指使,去完成什么任务。 “这个……”系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回答的宿主,一时都不知道要做何反应,“如果拒绝你就会死的。” 段明湛想了想,既然自己都活了,看这房间的气派想来他穿越的是个身份不错的人物,还是暂时不要主动求死了。 “那先说说你那什么破任务。” “好的。请宿主接受记忆资料和主线剧情……” 段明湛所绑定是一个所谓的正能量系统,大概的意思就是阻止反派作乱、残害主角。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主角的一个金手指。 不知道是系统作用还是巧合,这个世界的他也叫段明湛,他所在的国家是历史上并不存在着大越王朝。而自己是当朝镇国公的嫡长子,镇国公世子,亦是大越朝手握重兵的护国将军。 大越朝国君名为祁瑾昊,是曾经的皇后也就是当今太后所出,新皇登基不到五载,自己也未过而立之年。 太后当年在后宫也算专横,先帝膝下子嗣不多,除了当今圣上,只留了睿王爷祁瑾若一个儿子。 祁瑾若是曾经的贵妃之子,样貌几乎就是继承了他的母妃,略带阴柔之相,却也是十分的勾魂摄魄。 这世界的主角是一个叫卓容的年轻人,他虽出身在穷乡僻壤出农户家,但从小天资聪颖,要用七步成诗、下笔成章这样的词语来形容他一点都不过分。 他十七岁进京赶考,一举成名,在殿试中被皇帝钦点一甲头名状元。 皇帝也与他十分投缘,可以说是一见如故。 中状元之后就被留任京中,虽然官位不高可深得皇帝信任,可以说是步步高升、前途无量。 原剧情里卓容不知道因为什么得罪了睿王,不论私下还是朝堂上都被几番针对,皇帝偏心卓容连带也打压起睿王。 睿王最终被逼谋反逼宫篡位杀了皇帝。 段明湛虽然平时放浪不羁偏偏也喜欢卓容这个青年,他为救卓容领兵平乱。 故事的结局原来卓容是先帝遗落民间的私生子,于是卓容处置了篡位的睿王,登基为新皇…… 段明湛一脸嫌弃的看着这个烂俗的剧本内容,语气轻慢,“老实说这个故事是哪个三流的冷文写手的作品吧?” “咳咳——”系统的声音明显带着不自信,弱弱道,“宿主,任务世界是随机的。” 它当然不会承认,这些所谓烂俗剧本是某个世界中一个叫做晋江文学网站的冷文。 “那我要做什么?”按照系统传输过来段明湛的记忆,殿试已经结束,卓容也当上了状元,接下来他就该一路高升只等睿王谋反了吧? “宿主您的任务就是阻止睿王谋反,登上帝位,尤其是不能让他杀了卓容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顺便一提,根据检测,这一世的睿王也被绑定了任务系统,与原剧情不一样了。您的上一任宿主就是因为一时大意,被睿王的手下在城外埋伏,遇刺而死。宿主您任重而道远,加油哦!” 段明湛低头看了看胸口还渗着鲜血的绷带,这段记忆他是有点模糊的,看起来大概是因为原来那位在历经生死边缘,连记忆也残缺不全了。 不过,连这个故事里的反派也有系统任务是什么鬼? 如果系统传输的记忆不错的话,他的上一任在死前似乎就已经把全本剧情都剧透给了卓容那个主角,也就是说整个世界的四个关键人物里,有三个都已经知道了后来会发生的事? 呵呵,这倒是让他觉得有点挑战性了。 ****************************************************************************** 接下来的日子,段明湛安心呆在府内养伤。 也顺便研究了一下那个看起来不怎么智能的系统和完成任务的方式。 比如,直接干掉反派祁瑾若,或者直接干掉皇帝拥立主角登基这类简单暴力的手段。 但都被系统果断的否决了。 祁瑾若是带着系统的,他死了就会有新人重新进入这个世界代替他,比如现在的段明湛就是如此。 而皇帝和卓容相当于这个任务世界的Npc,一般宿主都是杀不死他们的,只有剧情进展到他们不得不死的地步才能将他们抹杀。 反正系统的意思很简单,别老想着投机取巧走捷径,老老实实做任务! 你要是乱来在这个世界玩挂了,那任务自动失败你也别想在原世界复活了。 段明湛养伤的第三天,原本清静的小院突然就热闹了起来。 是府上他的庶弟段明泓与镇国公唯一的小妾戚氏跑来探病了。 ****************************************************************************** “大哥,你可好些了吗?” 第一个进屋的他的弟弟段明泓,其实这小子比段明湛并小不了两、三岁,只不过庶出的儿子,从小镇国公不怎么在意,戚氏又宝贝的很,在学业上也不精进,考了两届的科举都名落孙山,弄到现在高不成低不就,整天闲散度日,成了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段明泓一进屋就凑到段明湛的床榻边,一副着急担忧的模样,可稍微会看点脸色的人也都看得出来他这也是演得十分辛苦。 在段明湛的记忆里,镇国公年轻时候很少在京城,他的生母镇国公夫人常年一个人在府里过惯了清静日子,就算后来镇国公回京,再加上戚氏入府,她也是懒得管那么多。 只是在教育儿子的这件事上,镇国公夫人还是有她一套想法的,她可以不在意戚氏如何在府里作妖生事,但自己的儿子绝对不能活在后宅女人这些腌攒手段之下,所以但凡是有关段明湛的事,镇国公夫人绝不假于人手,也从来不让戚氏和她那个娇生惯养的儿子与段明湛太过接近。 所以说,段明湛和段明泓虽然是在一个屋檐下长大,但交情却很浅。 平日里几天都说不上一句话,如今这般惺惺作态的,是要做给谁看? 段明泓看对方没有回答,只以为他是身子虚弱,也没再多问,转头便看到戚氏迈着细碎的步子也进了屋。 “大少爷,我听说你昏迷了好些天,前个儿才醒,我可都担心死了。” 与段明泓一样,戚氏一进门眼角处已经挂着几滴泪珠,她一面拿着手帕擦拭,一面抽抽嗒嗒的对段明湛嘘寒问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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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跟豪门影帝协议结婚后他真香了

    晴叶有枝|古典架空|连载

    顾凌站在SEXYCOUPLE酒吧的盥洗室里,洗把脸清醒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被微微打湿,杂乱地搭在眉骨上。他的发色黑得纯粹,跟眼下那颗殷红的小痣呼应着,颇为极端又意外和谐。SEXYCP酒吧是京州富 跟豪门影帝协议结婚后他真香了全文免费阅读_跟豪门影帝协议结婚后他真香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顾凌站在SEXYCOUPLE酒吧的盥洗室里,洗把脸清醒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被微微打湿,杂乱地搭在眉骨上。 他的发色黑得纯粹,跟眼下那颗殷红的小痣呼应着,颇为极端又意外和谐。 SEXYCP酒吧是京州富家圈子里最有名的欢乐场。 夜不闭户,衣香鬓影,纸醉金迷。 作为一家会员制酒吧,这里只有同规格的十个分区,每个分区都有专属的调酒师和甜点师。 顾凌走在连廊上,远远的就看到自己的发小张琛迎面小跑过来,看见他时表情明显地一放松:“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顾凌随口道:“有好酒喝,当然要来。” 张琛打量着他的神色:“你没事吧?你今天提悔婚的事了吗?顾家的人是不是又为难你了?” 顾凌扯了扯嘴角:“他们也得有那本事。” 张琛觉得他今天有点不太一样,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只得笑道:“走,七号分区的调酒师出了一款新特调……” 两人来到七号分区前,由于大门没有关好,几道声音就从里头飘了出来: “……他肯定不会来了啊,他家说是给他联姻,实际上不就是他叔叔把他卖了换点钱,来拍那部剧嘛,不然那小影视公司就破产咯,他现在哪有心思来玩。” “就是不知道联姻对象是谁,瞒得死死的。” “估计是拿不出手吧,王八对王八,勉强在浅水里多活几年罢了。” 见越说越难听,张琛的表情也越来越难看,眼神赶紧往身边瞟。 顾凌神色淡淡的,微挑的眼尾依旧含着凉凉的笑意,像是在听别人的笑话。 张琛知道顾凌一向不爱生事,连忙拉着他往旁边走:“咱们去隔壁……” 顾凌站在原地不动,拽住了张琛的衣摆,挑了一下眉:“七号的新品还没喝上,去什么隔壁?” 张琛没想到他会不想走,还未及反应,顾凌下一秒就直接踹开了大门。 张琛还是头一次见顾凌暴力踹门,登时被吓蒙了:“……卧槽!” 吧台前零散坐着两三个人,还有几个人坐在沙发上玩骰子。 原本叽叽喳喳的说笑声被踹门的巨响瞬间叫停,每个人的脸色都瞬间僵硬又难堪。 顾凌在昏暗的灯光下从这些人的脸上草草划过,认出来大部分的人,都是虽然不熟但喝过几场的表面朋友。 也是上辈子在他背后笑得最开心,踩得最厉害的人。 顾凌就那么站在门边,在场的人莫名就感受到他身上尖刺般的戾气。 平时温和的人一旦出人意料地暴怒起来,带来的震慑力是翻倍的,更何况他身后还站着以混道上出名的张琛。 刚刚说得最难听的那几个都是嘴碎体弱的空架子,压根不敢跟张琛正面刚,对视了一眼就找了个理由起身跑了。 顾凌在原地站了半晌,却又好像并不在意这无比低气压的气氛,径自在各色意味不同的目光中往吧台找了个空位坐了。 调酒师赶忙上了杯特调,顾凌长腿交叠,修长手指随意地接过了杯子,散漫地晃了晃,酒液殷红澄澈,映着包厢内的灯光,折射出艳丽的迷离感。 张琛来到他身边坐下,见他又恢复了往常漫不经心的温和样子,心有余悸地摸着胸口:“好家伙,还是头次见你这么凶。别说,还挺爽。” 顾凌抿了一口酒,感受着醇厚的酒香,眼睛微微眯起。 张琛还在愤愤不平:“这帮傻逼……不过这事怎么传开的?我还以为……” 顾凌随口道:“正常。” 当然正常,顾家那帮人恨不能把联姻的事弄得人尽皆知,来逼迫他不得不就范。 张琛一脸苦大仇深:“那怎么办?悔婚的事……” “不悔了。”顾凌晃了晃酒杯,眼尾一扬,“不就是结个婚吗。” 张琛瞳孔地震:“你这不就让顾家那帮傻逼顺心遂意了吗???” 顾凌不置可否,眼角的小痣在殷红酒液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昳丽。这杯酒花名“致命毒药”,光颜色就十分够劲。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顾凌看了一眼: 【高临:接祁老师通知,今晚六点半于长乐天字公馆举办家宴,请于六点到场。】 嘶。 顾凌看了这条消息半天,半晌输入了“打工人必备语录”排行第一的一条: 【收到】 想了想,他又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不能六点二十到?】 对方过了半晌才回复:【祁老师习惯提前半小时,以备不时之需。】 啧,什么破习惯。 顾凌随手回了个好的,再把备注修改了一下,改成了“甲方(的经纪人)”。 张琛:“谁啊?” 顾凌收起手机,随口道:“甲方。” 张琛:“?” 顾凌觉得自己这个称呼非常准确。 在这桩婚姻里祁澈是甲方,他是履行配偶职务的打工人。 不过在他新的人生剧本里,这位甲方同时也算是个工具人。 相互利用,抱紧大腿,可不比上辈子单打独斗舒服多了? 正此时,包厢里新来了几个年轻艺人,聚在另一边的人们顺势把话题往娱乐圈上拐了拐。 “这两天热搜都被那位新任影帝霸了吧?” “顶流成了影帝,有口碑有流量,挂上几天也正常。” “本来昨天想给我那小金丝雀弄个热搜,一看前十榜的架势,算了。” 新来的艺人们表现出了满脸艳羡: “那可是祁澈啊,那张神颜光站在那就晃眼。” “如果能跟他合作一部戏就好了,哪怕当个龙套都值得。” “我要求的更少,能远远看一眼就行……” 几个目光一直往她们身上瞟的男人脸色立即不太好看,但是又不好说什么。 毕竟祁家在京州的势力之大,也不是他们这种门第能随意置喙的。 坐在讨论圈之外的顾凌抿了几口酒,微微仰头,修长手指松松垮垮地端着玻璃杯,透过杯壁看着被扭曲折射的光线。 七号分区换了一波又一波的人,但是坐在光影暗淡角落里的两人始终没变。 “致命毒药”酒如其名,劲头很足,张琛只喝了一杯就喝高了,拍着顾凌的肩膀哭哭啼啼,“呜呜,你要结婚了,以后你就是有夫之夫了,再也没人陪我来这喝酒了……” 顾凌考虑到晚上还有“工作”,只浅浅地喝几口,闻言“啧”了一声:“怎么可能,只是表面婚姻而已,他还能管到我吗?” 话说得硬气,但是他心下还是有点打鼓。 他到现在还没有跟祁澈接触过,也不知道对方打算如何对待这桩婚姻。 张琛大着舌头道:“你那位联姻对象到底何方神圣啊?其实吧……要是他人还不错的话,先婚后爱,是叫这个词吧?先婚后爱,也不是不行。” “开什么玩笑?”酒杯抬到唇边,顾凌动作一顿,轻轻嗤笑道,“我对恋爱这种事没兴趣。” —————— 星象双子楼,奢牌奥伦斯的拍摄现场。 “辛苦您了。” “祁老师辛苦了。” “……” 拍摄刚刚结束,工作人员们跟祁澈团队告了别,开始有序收工。 祁澈径自离开片场,抬起手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伸展,扯松了绷紧规整的领带,领口服帖地覆在下颌延伸至脖颈的明晰曲线上。 为他开路的助理们讨论着最近的热搜霸榜,聊到是不是得让平台撤一撤热搜,以免拉太多仇恨,说笑中颇有点凡尔赛的味道。 被讨论的“正主”缓步走着,如深湖般的眸子无波无澜,神色平淡而淡漠。 经纪人高临在后面跟着,看着他挺拔宽大天然透着股寒气儿的肩背,略有些紧张:“那个……我刚刚打听了一下,顾先生现在在SEXYCP酒吧。” 祁澈的脚步微微一顿,淡漠锐利的眉眼轻蹙,语气薄凉:“酒吧。” 高临:“……是。” 祁澈:“SEXYCP。” 高临冷汗都要下来了:“……是。” 祁澈的神色波动只是一瞬,很快恢复如初。 光听名字也知道这个酒吧是个什么风格,高临知道祁澈的脾性,肯定光说出这个名字就很排斥了。 高临十分不安,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其实吧,你还是应该自己跟他联络,他又不是你的工作伙伴。你们得多多了解,多了解他这个人还有跟他有关的事……” 他说了半天,没得到任何回应,识趣地闭嘴了。 祁澈步伐规整,在助理们安静又专业的簇拥下来到了已经启动待命的深黑色商务车门边。 迈进车内时,这位年轻的影帝依旧肩背挺拔,神色淡漠,空气里只丢下轻飘的一句: “我对他不感兴趣。”

    86 人在读08-24 23:54

  • 我夫为臣

    风吹起游鱼|古典架空|连载

    “小姐昨夜里又梦魇了?”四月里春光好,吴妈一边将屋内的门窗都敞开,让带着朝露与鲜活的空气透进来,一边轻声对守夜的丫环说话。“是啊,小姐昨儿夜里又哭着醒了几次,要找裴家公子,奴婢陪了一会儿就又睡 我夫为臣全文免费阅读_我夫为臣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小姐昨夜里又梦魇了?” 四月里春光好,吴妈一边将屋内的门窗都敞开,让带着朝露与鲜活的空气透进来,一边轻声对守夜的丫环说话。 “是啊,小姐昨儿夜里又哭着醒了几次,要找裴家公子,奴婢陪了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唉,这可怎么办才好。”吴妈的眉头深深地皱起,心中生出许多的担忧来,小姐夜间总是梦魇,白日里看着精神也不好,实在是叫人忧心。 而且也不知总是唤裴公子做什么,虽说两家是指腹为婚,但总是梦见,说出去也要叫人笑话的。 带着丝丝凉意的风从吴妈打开的窗户中灌进来,隔帘上垂着的细纱扬起和缓的弧度。 粉色流丝罗帐内,颜月月双眼紧闭着,不时的沁出泪痕来,额上有虚汗,面色苍白,两只手不断的在锦被上抓挠,嘴里呓语着什么,睡的不安稳。 颜月月做了一个梦,应该说是许多天来都重复的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裴再思被斩首,死不瞑目,还带着温热的鲜血溅到了她的面颊上,那颗沾了灰的头颅滚到地上,又望着她,流出一行血泪来。 她吃力的想要拨开重重的迷雾,想看看究竟是谁坐在上方发号指令,却怎奈何迷雾愈重,将她团团围起,场景变幻后,她便成了一个戴着金镣铐的囚奴,从此活在碧丽堂皇的禁室…… 颜月月的呼吸越发急促,睡梦中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然后忽地睁开眼望着帐顶的美人图怔愣了一瞬,最后才呼出一口气来,放松了身子,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她揪着自己的心口,只觉得自己是钻进了细网的鱼,难以呼吸,心中抽痛着,为什么她总是要梦到这种场景,她不想让再思哥哥出事,这个梦不吉利。 “吴妈,吴妈!” 吴妈听见声音连忙的掀开帘子进来,见她满脸泪痕,忙拿了帕子安抚道:“小姐又是做梦了,是不是吓着了,别怕别怕,吴妈在呢。” “吴妈,梦都是相反的对不对?” 豆大的泪珠从她的面颊上滑落,小姑娘的声音里还带着未醒的倦意,问出这种话来实在是叫人心碎,吴妈十分笃定的说道:“梦都是反的,小姐若是梦到谁下场凄惨死相可怖,那便是说那个人要出人头地升官发财,日后大吉大利一辈子!” 在听到死相可怖四个字的时候颜月月不由得瑟缩了一下,然后又问了一遍,“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吴妈一指窗户边上一株黄绿色开的正艳的花,拍了拍她的手,然后说道:“前几日里这花根都要萎了,后来老奴梦到这花儿枯成了一滩烂泥,但小姐您看,它这不又活过来了。” 初春的清晨透着些凉意,金灿灿的霞光照进来,打在窗台上的五宝绿株杜鹃上,淡绿色的花瓣上也映了一分浅色金辉。 颜月月泪眼朦胧的眸子眨了一下,然后缓缓点头,相信了吴妈说的话,的确这株花前几日就要枯死了,可后来又奇迹般的活了下来,所以吴妈说的是对的。 既然梦都是相反的,那再思哥哥一定会平安顺遂一辈子。 “小姐,”吴妈一边替她梳着头发,将一对儿碧蓝缀珠绸绢花拿出来给她扎上两个花苞头,一边试探性的问道:“您这两日总是要找裴公子做什么?” 吴妈是昔年承元公夫人带进来的陪嫁丫鬟,如今伺候在她最疼爱的女儿身边,至今已有十五年之久。 “不做什么,只是许久未见到再思哥哥了。” 颜月月夜里不能睡好,白日里起来也没什么精神,此时浅浅地打了一个哈欠便开始闭着眼睛小憩起来,她才不告诉吴妈自己梦到了什么,不然娘亲又要让她抄佛经了。 她不说,吴妈也不再问,替她穿上一件高领月牙白对襟上衣,把颈后的蝴蝶胎记遮住,才又说道:“您这几日夜里总是念着裴公子,老爷便将裴公子请过来了,估摸着此时是要到了的,裴公子骑马来,应当是走后门。” 闻言,颜月月的困意顿时消失了大半,心里的愁怅也散去,拿象牙梳对着镜子梳了梳自己的小刘海儿,小鹿般的眼睛灵动的闪出光来,然后皱了皱自己的小鼻子说道:“他许多日不来,不是爹爹请他,他还是不晓得来的。” “裴公子在礼部当差,平日里自然是要忙些的,”吴妈又拿一个溜银喜鹊珠花给她簪上,见她心情好了,打趣道:“小姐您去请,裴公子照样来,还要来的更快些。” “吴妈你又瞎说!”颜月月羞红了脸,瞥见镜中女子眼含春水的模样,心中忽然气急,低下头玩自己嫩白的指尖。 · 承元公府的宅子是先帝赐下来的,里边有山有水,可泛舟采菱,可设宴,春来赏百花开,夏来可避暑,秋可去府上果园摘果,冬日可聚了那些世家公子们过来骑射。 从颜月月住的院子到后门,不算远,但她喜欢绕着路从花园走,清晨的花园里还带着凉意的香气铺面而来,她还没走一会儿,裙摆便已经被露气沾湿,有些沉重。 此时她的困意也完全消散了,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儿,鸦羽般的眼睫上也沾了露气,片刻又浸没在那双桃花春水眸子里。 她在园子中央停下来,身子稍稍地往前倾,细白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咬了一下,面上笑意更大,然后伸手,从花丛里折了一只绿野牡丹下来。 这株绿野是前些年皇上赐的,一年四季总是开花,刚开花的时候是黄色,渐渐的会变成绿色,颜月月将手上有她脸蛋儿大的花朵举起来,在阳光下甩了甩,把花瓣上的露珠甩干,才又迈着轻快的步子继续往前走去。 等到了后门的时候,颜月月手中的花儿已经残破不堪,花瓣掉的只剩下几片,她便把花插在了后门的墙缝中。 承元公府后巷被下人打扫的很干净,两边砌着青砖,不算高,能望见外边的树叶,还有阳光从破碎的砖石缝隙中透进来,形成斑驳的光影。 颜月月从拐角处探出一个小脑袋来,双手扒着墙面,眼里满是期盼,盯着那光影错落的地方,一动也不动。 温润如玉的少年牵着一匹红毛马过来,在光影斑驳的地方停下,明暗交错的金光落在他的面颊上,在眸中映成一潭清泉。 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人儿身上,便生出了笑意来,连带着春光都要更柔和几分。 是春衫少年郎,牵马倚红墙。 颜月月的心忽然就小鹿乱撞起来,往墙后的地方缩了一下,只露出一双眼来,不敢往前一步。 只觉得漫天的柳絮都成了乱影缤纷。 “月月,”裴再思高大的身影在小姑娘面前站定,将手中的缰绳放下,然后对她招手,“过来。” 二人虽说是指腹为婚,可颜月月却是扎扎实实小了裴再思五岁,原因是这婚本来是二位夫人怀头胎的时候指的,却怎奈何头胎的两位都是男娃娃,于是这婚事就落到了颜月月身上。 他的声音好听,就像是涓涓细流,听的颜月月面红耳赤,心中直骂自己不争气,却还是迈着小步子过去了。 “听伯父说你最近总是念叨我,”裴再思将手中的油纸包打开,拈起一块桂花蜜糕递到小姑娘的嘴边,然后不赞同的说道:“总是做梦梦见我,还喊了出来,不好,不知羞。” 闻言,颜月月的脸一路红到了脖子底,美眸含怒的瞪了他一眼,反驳道:“才、才不是呢!” “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 颜月月没法回答他,又想起那个骇人的梦来,神情有些怯怯,再见面前人隐约期待的神情,嗔了他一眼,不再答话,专心吃着嘴里的桂花蜜糕。 在裴再思的角度,他能看见小姑娘头上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小银喜鹊,再就是她两腮一鼓一鼓的模样,就像是一只小老鼠一样,可爱至极。 “你往后若是想我了,便去找我,”他轻声道:“或是让府上人去通报一声,我自然就会来了。” “我平日政务较为繁忙,会疏忽了月月,还请月月莫要怪我。” 颜月月动作一顿,咀嚼的幅度不自觉的小了下来,偷偷地抬眼,正巧撞进一双温润含笑的眸子里。 忽然间,她颈后胎记处刺痛了一下,昨夜里梦中可怖的场景又清晰起来,忙又低下头遮掩自己通红的眼眶,想起梦中眼前人的下场,心中便如刀绞。

    72 人在读07-19 00:58

  • 穿成顶流后妈我算命爆红

    清清一色|古典架空|连载

    “夫人,您有哪里不舒服,您一定要跟我们说……”陆氏集团旗下的私人医院里,院长带着全体医护人员,恭敬无比的站在江清墨的病床前,生怕这位出车祸的总裁夫人有哪里不舒服?院长一脸担心的看着坐在病床上的 穿成顶流后妈我算命爆红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顶流后妈我算命爆红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夫人,您有哪里不舒服,您一定要跟我们说……” 陆氏集团旗下的私人医院里,院长带着全体医护人员,恭敬无比的站在江清墨的病床前,生怕这位出车祸的总裁夫人有哪里不舒服? 院长一脸担心的看着坐在病床上的少女,如海藻般的漆黑长发披散下来,衬的那巴掌大的小脸苍白脆弱,好像易碎的瓷娃娃。 “我没事儿。”江清墨摇头,她看着围绕在身边的医护人员,皱了皱眉:“你们都下去吧。” “可是,我们不放心你……”院长眼里的担心更多。 这位总裁夫人,被送来的时候心脏都停止了。好不容易抢救过来,院长真怕自己一个疏忽大意,让总裁夫人再出什么意外? “总裁吩咐我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夫人。”院长又说。 想起那位不近人情的总裁,哪怕江清墨断了根头发丝,院长都会被总裁问责。想到这里,院长真是恨不得自己代替这位娇贵的总裁夫人出车祸。 “我真的没事儿。”江清墨蹙眉,那白皙的脸上浮现一抹困倦:“我有点累了,我想休息一会儿。” “那我带着人守在门口,夫人有哪里不舒服,动动你尊贵的手指,按按医护铃就好……”院长怕尊贵的夫人不会按,还小心翼翼的做了个演示:“夫人,就这样,轻轻按就行了,不要太大力,我怕您手指疼。” 院长的小心讨好,让江清墨下意识笑了起来:“好的,多谢你了。” 她笑起来的时候,本就精致的眉眼变得更加生动起来。肤若凝脂,冰肌玉骨,好像连苍白的唇,也变得红润起来。 被总裁夫人夸奖的院长,美滋滋的退了下去,毕恭毕敬的关上门后。就跟门神一样,守在了江清墨的病房外。 等屋里彻底安静下来以后,江清墨这才闭眼靠在床上,将所有的精力用在灵魂和躯体的融合上。 她原本是个玄学天才,从小跟着师傅生活在道观里。 三天前,江清墨跟着师傅下山,收伏为祸人间的九尾妖狐时。垂死挣扎的九尾妖狐却自曝妖丹,要和江清墨师徒同归于尽。 在前去杀九尾妖狐的时候,江清墨就算到了师徒二人,此去只能活一个回去。 于是在九尾狐自爆妖丹时,江清墨奋不顾身的扑上去,以血肉之躯挡住了妖丹爆发时的巨大杀伤力,把生机留给了师傅。 却没想,九尾妖狐妖丹中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导致空间撕裂。 让江清墨侥幸得到了一线生机,穿越到了一个书中的世界,成了同名同姓的豪门后妈。 可惜,她现在修为受损,根本没办法撕裂空间,回到原来的世界。 只能暂时留在这个世界,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书里的江清墨,早在车祸的时候,就死亡了。 江清墨在这具身体里重生的第一件事,就是超度了原主的亡灵,将她送去了奈何桥上投胎。 为了感激原主的身体,江清墨还耗费了不少修为去渡化原主的灵魂。赠她来世平安喜乐,一生的富贵命。 现在江清墨成为这具身体的主人,自然也接受了这具身体的因果关系。 她正在调理身体和接受记忆的时候,忽然听见门口传来院长着急的声音:“少爷、少爷,您不能进去,夫人正在休息,您不能打扰夫人……” “砰!” 江清墨病房的大门,被人重重的推开,发出一阵巨响。 刚接受完身体记忆的江清墨睁开眼睛,朝门口望去的时候,见一个耀眼如光芒般的银发少年,插兜站在门口。 他很高,大概一米八五左右。 浑身的黑,搭配着耀眼的银发,整个人像是锋利的刀刃一般,闪烁着令人畏惧的寒光。 “听说你出车祸了?”少年桀骜不驯的开口,眼神上下打量着坐在病床上的江清墨,眉梢微微一挑:“看起来你活的很滋润嘛,连院长都亲自给你当门神。” 修长的拇指往后指,江清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见一脸害怕的缩在门口的院长。 一个是总裁半个月前刚娶的小娇妻,一个是总裁的叛逆儿子。 院长是哪一个都不敢得罪,但院长还是牢记总裁说要好好照顾夫人的命令。 只能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口,对江清墨说:“夫人,你别怕,我已经给总裁打电话了。” 少年嗤笑一声,以为告状让陆云霆来撑腰,他就怕了? “江清墨,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我是坚决不同意让你和我一起去录制综艺节目。”陆熙张扬无比的坐在vip病房的真皮沙发上,银发下的精致眉眼,此时正不善的睨着江清墨这个后妈。 他实在搞不懂,封心绝爱的陆云霆母胎单身了30年,怎么忽然之间,就娶了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女人当后妈? 陆云霆心动起来,真是老房子着火?烧的就这么轰轰烈烈? “综艺,我必须参加。”江清墨淡淡开口,黑亮的眼睛,一直盯着继子陆熙的头顶看。 这个少年身上那金光灿灿的气运和命理,此时正化成一丝极细的烟云,往外飘。这是有人在用不入流的手段,在抢他的气运和命。 而抢命的源头,就和这次的综艺录制有关。 江清墨现在和陆熙有母子的因果关系,她必须去参加综艺录制,才能了结和陆熙之间的因果关系,为自己积攒功德,早日恢复修为。 江清墨垂眸,盯着陆熙那张过分精致张扬的脸。 少年的面相很好,眉目神彩,面相骨肉坚实漂亮,天生的富命命,带大运。 而且今年是甲木遇丙火的大运命,注定名利声旺重。可以说陆熙天生就是像星星一样,应该站在耀眼光芒处的人。 作为顶流爱豆,陆熙的确很合格。 哪怕发烧到了四十度,也会撑着病弱的身体,为粉丝们完成最好的舞台效果。 就算受伤骨折,也不卖惨和艹敬业人设。 这个从不在事业上拉胯,让粉丝失望的爱豆,永远把最骄傲耀眼的一面,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可惜因为有人抢气运的原因,陆熙出道即黑红,各种黑料和黑粉不断,天天在网上被黑粉网爆。 但陆熙是个桀骜不驯的张扬性格,根本不cue那些网爆和黑粉。依旧活的我行我素,走到哪里都是老子天下第一的嚣张。 但是陆熙的粉丝,却爱死了这个拥有神颜,却有着异常敬业精神的爱豆。 唔,陆熙的命再好,继续被抢下去,好命也活不长啊! 江清墨从陆熙命理上看到了少年的因果,知道最后这个桀骜不驯的少年,会在十八岁生日那晚,跳楼身亡…… 江清墨忽然说:“算命吗?只收你250。” 这个书里的世界,也有玄学,可惜道法式微没落了,现在精通玄学的人寥寥无几。 而这具身体的原主,也是个玄学爱好者。平时最喜欢和人算命了,所以江清墨这么说,也不算崩人设。 “神棍!”陆熙却盯着江清墨,冷冷吐出两个字。 只要一想到,这个后妈跟着他一起上节目,逢人就问算命吗?只收250,他就脑壳痛。 “江清墨,你要和陆云霆搞什么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爱情,我管不着。但你别想当我妈!”少年那双幽深锐利的眼睛,睥睨着江清墨,冷酷无情的说:“我生下来就没妈,这世上任何人都不配当我妈!” 说话时,少年幽暗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伤痛。 “想借着综艺节目,让我叫你妈,除非我死了。”陆熙放狠话。 “你确实要死了。”江清墨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虽然天生富贵命,一生鸿运当头。可你身边最近有小人作祟,导致天干水火相冲,下半年犯太岁,命理被抢。如果不及时制止,你会少年夭折,成为短命鬼。” “编,你继续编。”陆熙对算命这种事儿,那是嗤之以鼻。 现在人类都在外太空建立空间站了,江清墨还要在科学世界搞封建迷信?陆云霆到底什么眼光,竟然娶个女神棍回家? 这就是个女骗子! 陆熙在心里骂人的时候,一道清冷凉薄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你说有人抢陆熙的命,会让他少年夭折,是真的?” 江清墨和陆熙同时抬头望去,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英俊男人从门口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七八个穿着西装,带着墨镜的保镖。 看见男人的时候,陆熙脸色一变,江清墨则双眼一亮,像是看到金元宝似的。 没办法,这个男人浑身金光闪闪,是个行走的功德箱。 那一身的功德量,没有十辈子,那是修不来的。 面对儿子和妻子不同的视线,陆云霆清隽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耐烦。 “我听说你们又在医院打起来了?”他薄唇微抿,黑曜石般的锐利双眼,扫过去的时候,还能瞧见那个坐在病床上的少女,双眼发光的望着自己。 他蹙了蹙眉,娶江清墨只是因为父辈的约定,他对江清墨并没有任何感情,两人也没有肌肤相亲。可是该有的尊重,他还是会给到江清墨的。 但万万想不到,江清墨和儿子陆熙合不来。 两人只要凑一块就吵架,那简直就是世界大战一样,让陆云霆这个面对百亿投资都不眨眼蹙眉的男人,一想起来就头痛。 陆云霆脸色铁青的走到病床前,金色的领带夹,映衬着他优美利落的下颚线,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气势和威严。 这一次以为两人又在医院打起来的陆云霆,丢下会议匆匆赶来的时候,却听见江清墨说陆熙气运和命理被抢的事情。 从陆云霆那浑身金光闪闪的功德就能看出,这位总裁,不是个无神论者。 更何况,他娶江清墨也因为祖上留下来的一个秘密。 想到这里,陆云霆就问:“你有办法化解?”

    785 人在读03-29 09:31

  • 当沙雕攻拿到虐文剧本

    柴帽双全|古典架空|连载

    “柏兄,有中意的吗?”伍俊看着眼前这站成一排的姑娘笑道。她们都是教坊司有名的美人,有明烈如玫瑰的,有淡雅如菊的,还有清冷若霜雪的,可谓是美的各有千秋,便是口味再刁钻的男人,都能从中挑出一个喜欢的。 当沙雕攻拿到虐文剧本全文免费阅读_当沙雕攻拿到虐文剧本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柏兄,有中意的吗?”伍俊看着眼前这站成一排的姑娘笑道。 她们都是教坊司有名的美人,有明烈如玫瑰的,有淡雅如菊的,还有清冷若霜雪的,可谓是美的各有千秋,便是口味再刁钻的男人,都能从中挑出一个喜欢的。 但柏空的视线从头移至尾,摇摇头,愣是一个都没看上。 他觉得这些人的姿色都很一般,不,甚至可以说是丑陋,这一个个的,手臂细瘦无力,脸蛋光洁无毛,比他们雾隐山那只秃了毛找不到媳妇的野猴精都要丑一些。 没错,柏空是一个妖怪。 具体是什么妖怪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原形像狼又像狐狸,却又比正常的狼或狐狸大了许多,一身雪尘一样的白毛,身躯犹如豹子一样矫健修长,身后还有一条比身躯还长上一些的长尾,奔跑起来像是被风吹起的白色绸缎,又像是天边舒卷的流云。 听山中那只活了上千年的柏树妖说,他是山中精气凝结所化,从空无中来,所以便为他取名为“空”,又因为他自小被柏树妖养大,便跟了柏树妖姓“柏”,全名柏空。 柏空生在雾隐山,长在雾隐山,修行也是在雾隐山,按柏树妖的说法,他其实也不算个单纯的妖怪,是个夺天地造化所生的灵物,天生就是要成仙的,所以他修行速度极快,诞生不过数十年,就已经打遍山中无敌手,踹倒那只称霸了雾隐山上百年的虎妖,成了雾隐山新的妖王。 按理说他这个速度再修几年就该成仙了,但是没有,柏空成为了雾隐山最厉害的妖怪后,修为便没有再增长过。 柏树妖说他这是遇到坎儿了,他虽然是天地所生的灵物,一颗玲珑剔透心让他修行速度远快于其他妖怪,但也恰恰如此,他的心太剔透,太空,他明明已经从虚无中有了形体,妖形,人形,可他的心还是跟以前没有形体时那样,像是山间一缕不染尘埃的微风,不似个活物。 那怎么办呢?柏树妖给他指了一条道,空就去学,这天底下就属人类的心窍最多,下山找人类学准没错。 至于怎么找人类学?最最简单的方法——谈场恋爱。 爱恨是七情中最为浓烈的感情,没看人类戏曲里唱的最多的就是男欢女爱吗?还动不动什么生死相许,碧落黄泉的,妖怪听了都牙酸。 所以柏空就下山了,背负着找个媳妇谈场恋爱的伟大使命。 可找媳妇并不容易,或者说,找个符合柏空奇异审美的媳妇,非常不容易。 所以他下山两个月了,一无所获。 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转机这不就来了,也就是白天的事,当时柏空在京郊一处茶摊喝茶,旁边这位刚刚给他介绍姑娘的伍俊伍公子恰好路过,柏空下山后的人类身份是一名游侠,伍俊则是京中权贵家的公子,出行都得带十几个随从,按理说两人不会有交集。 但,好巧不巧,柏空喝茶的那处茶摊竟然是一个专门为伏杀伍俊做的陷阱,茶汤里都是加了料的,茶摊伙计不想牵连旁人,本打算随便找个借口把柏空打发走,可偏偏柏空前脚到,伍俊那伙人后脚也到了。 这时候赶人难免会引起伍俊等人的疑心,于是伙计便给柏空上了茶,转头又去招待伍俊等人。 茶汤里的药是一种特制的迷药,入水即溶,寻常人根本看不出异样,但柏空不是人,他端起茶碗嗅了嗅,嗅出了不对。 不过柏空缺了根弦的脑袋里并没有意识到这是故意下药伏杀,他在发觉不对后直接把伙计喊了过来,问是不是加错了东西。 他说话时一点没避讳,音量不说有多大,但茶摊附近的绝对都能听见,旁边桌喝茶的伍俊一伙人茶碗都已经碰到了唇,个别的都喝进了口,闻言动作齐刷刷地一顿,茶摊伙计神色也是一变,“唰”一下从煮茶的灶膛里抽出一把被烧得通红的长刀,同时振臂一呼,路边密林中“蹭蹭蹭”窜出十来个蒙面刺客。 伍俊的侍卫随从“呸”一声将口中的茶水吐掉,抽刀跟刺客们打起来,两拨人打得热火朝天,柏空则无辜且茫然地端着茶碗,站在一旁围观,内心很是费解。 据柏树妖所说,人类跟妖怪不一样,他们讲究礼法道德,不会像妖怪那样粗鲁,动辄为了点吃食大打出手,所以柏空下山后为了装得像人,也一直老老实实的,不偷不抢不打架,喝茶水他都是用自己帮人搬货的工钱付账的。 那么为什么讲究礼法道德的人类突然打起来了呢?打的血肉横飞的,也没比妖怪好到哪里去。 柏空想不明白,但本着柏树妖告诉他的下山后尽量低调不惹事的原则,他也不准备参与这场不明原因的争斗,他只是默默地放下茶碗,跑到茶摊伙计收钱的柜台边,想把自己刚刚给的茶钱拿回来。 好歹是自己辛辛苦苦挣的,他还准备留着娶媳妇呢,不能茶没喝成钱也没了吧? 把茶钱拿回来,合情合理。 但茶摊伙计显然不这么想,他们这场精心准备的伏杀因为柏空的横插一脚而被破坏,本来心里就对这来路不明的小子憋着气,也就是一时没顾上管他,他这会儿倒自己凑上来了,伙计也不管他是凑过来干嘛的,拎起刀就砍。 柏空是个不爱惹事的妖怪,但他同样也是个不爱受欺负的妖怪,不然也不会踹掉雾隐山的虎妖自己成为山中妖王。 这两拨人为什么打架,他不在乎,谁死谁活,他也不关心,但是伙计举刀砍他的时候,性质就变了。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几乎只是一错眼的功夫,气势汹汹举着长刀的伙计就倒下了。 伙计是这伙刺客的领头人,武功在其中也是最高的,正常来说,非一流高手难以招架,即便是一流高手也未必就能赢得了他,结果就这么败在了一个无名小卒的手下,而且败得极快,众人甚至都没有看清,只感觉柏空轻轻推了一下对方,伙计就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其余刺客神色霎时大变,他们不知道柏空的来历,但想来对方几次三番破坏他们的行刺,必然是伍俊那边的人,于是立刻调转刀头,想着先把这个难缠的家伙解决掉。 于是,他们也倒下了。 伍俊一伙人都看呆住了,这些刺客有备而来,各个武艺高强,他们那么多人尚且陷入苦战,结果柏空赤手空拳,只凭自己一个,就把这些人全撂倒了。 揍完人后,柏空看着满地或骨折或重伤,再不济也吐了几口血的刺客,短暂地沉默了一下。 冲动了,不该跟人类打架,人类真是太弱不禁风了,柏树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下山后不要惹事,不能打人伤人,也不能吃人,否则违背人间律法,会被官府抓起来。 当然,被官府抓起来并不可怕,人类的监牢根本关不住柏空,但是,坐过牢的男人是不好找媳妇的,人类择婿时向来偏好身家清白的良家男子,柏空找媳妇已经那么难了,再背上坐过牢的污点,不是更不好找了吗? 幸好,他刚才还是收了力的,这群人顶多重伤,倒是一个身死的都没有,既然没有杀人,而且是这伙人先想杀他,他不过是自卫而已,应该不会被抓起来……吧? 心虚的妖怪并不太自信,他沉默片刻后,准备溜之大吉。 走之前还没忘记去把自己的茶钱拿回来,就是这一耽误的功夫,伍俊回过神来了,他冲柏空喊道:“兄台留步!” 柏空身体一僵,他抱着一丝“这个人不会抓我去见官吧”的忐忑转过身,一言不发地看着对方。 伍俊并不知道柏空的忐忑,光从外表上看,柏空的模样其实十分能唬人,身材高大,五官英挺,那双漆黑的眸子盯着人看时,便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有种难以琢磨的冰冷。 虽然真相截然相反,柏空的心思并非深不见底,而根本是太过简单,以致于一般人都无法跟他的思维同步,自然也就显得难以琢磨了。 再加上柏空刚刚制服刺客的那一手,伍俊被唬住了,他不知道柏空的底细,但料想定然来历不凡,对方方才又出手救过自己,他有心结交,便拱手道:“多谢兄台出手相助,还未请教兄台名讳?” “柏空。”柏空谨慎地答道。 柏空?伍俊快速思索了一番,似乎没听说过这个名号,他又跟身边的属下对了个眼神,属下们也纷纷摇头,全都没听过。 伍俊便道:“在下伍俊,柏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还请柏兄随我回府,我好设宴答谢柏兄。” 他自报了名号,当今天下的天子姓赵,但“赵”这个姓眼下并不如“伍”这个姓来得好使,先帝早逝,只留下一个十二岁大的孩子继位,这么点大的孩子能主持什么朝政?大权自然旁落给了别人,而那个别人,就是如今鼎鼎大名的伍胜伍大将军。 算起来,从先帝驾崩开始,伍胜已经把持朝政有十年之久,幼帝早已长大成人,但这十年中伍家的派系已经遍布朝野,便像是一株根系繁茂的大树,旁人难以撼动,所以,伍胜眼下才是京中真正的主人。 伍俊是伍胜的独子,他本身不像他父亲那样功勋累累,武功盖世,但因为投了个好胎,旁人但凡听到他的名号,没有不上赶着巴结的,料想柏空自然也不会例外,等到了府中,他自然有时间来好好打听柏空的底细。 但出乎意料的,柏空拒绝说:“不了,我还有事。” 伍俊愣了一下,问:“柏兄有何要事?” 连攀上伍家的机会都不要,肯定是什么很要紧的事,柏空也确实是一副说要紧事的认真模样,他严肃道:“我要去找我媳妇。” 伍俊又愣一下:“令正现在何处?” 柏空:“不知道。” 伍俊:“……长得什么模样?” 柏空:“不知道。” 伍俊:“……” 他身后的侍卫也是一脸无言的神情,一阵鸡同鸭讲之后,伍俊终于弄清,柏空的这个找,跟他理解的这个找,并不是同一个意思。 弄清以后他就笑道:“柏兄不过想找个媳妇而已,这有何难?正好我还没有答谢柏兄,不若柏兄跟我进京,包管柏兄今夜就能找到媳妇,还能跟媳妇入了洞房,快活一春宵。” 轮到柏空愣住了,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伍俊,这就是柏树妖跟他说的热心肠好人吗?人类真是善良啊。妖怪小小感慨了一下,随即二话不说跟着伍俊进了京。 然后就有了教坊司的这一幕,坊中姑娘排成排的站到柏空面前,供他挑选,一批挑不上就换下一批。 伍俊一边让柏空挑着,一边跟对方搭着话,柏空对这个善良的人类没什么提防,再加上伍俊又是混惯了酒局的,几杯酒下来,柏空就把自己的家世来历都说了。 当然,妖怪的马甲他还是死死捂住的,这是柏树妖强调了无数遍的,不能对任何人暴露自己妖怪的身份,对媳妇也不行。 所以,部分细节他做了些修改,听到伍俊耳中的版本就变成了,柏空是一个自小在山中长大的猎户,没有父母,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爷爷,一身武艺也是爷爷所教,平日靠打猎为生,这回下山来是奉爷爷之命给自己找个媳妇。 这身份着实有些简单了,但伍俊信了,毕竟柏空这身武艺确实世所罕见,如果不是刚下山,江湖上必然不会没有他的名号,而且相处下来他才发现柏空此人性格耿直单纯,确实很像是久居深山不与人打交道的模样,想来柏空的那位爷爷是什么隐世高人,绝世武艺传给了这唯一的孙儿,又因为不忍孙儿陪着自己在深山孤寂一生,才叫对方下山找个媳妇。 脑补完了前因后果后,伍俊想跟柏空结交的心思更热切了,这样的高手在他父亲麾下都找不出几个,他若是将柏空引荐给他父亲,他父亲定然大喜,想来也会少骂他几句。 不过这个事倒也不急,眼下还是先给柏空找到个满意的媳妇,把人哄开心了再说。 只是柏空的眼光属实过于挑了,甚至比自幼锦衣玉食的伍俊都要挑,美人已经换了三批,他愣是一个都没选上。 伍俊不是个习惯伺候人的,他一开始还有耐心陪着柏空挑,后来就由着对方慢慢找,自己则叫了两个顺眼的女子,过来陪酒。 那群行刺他的刺客已经被带回了府中拷打,他今夜本想做点正事,例如逼问这群刺客的幕后主使,但是几杯酒一喝,兴致来了,便跟坊中的妓.女玩乐起来。 “柏兄,何必这么挑呢?随便选个过得去就是了,男人又不是只能有一个媳妇。”伍俊左拥右抱,一边揽着青衣女子的纤细腰肢,一边去咬粉衣女子递过来的葡萄,唇指相触时,伍俊暧昧地在女子白嫩的指尖吻了一下,惹得粉衣女子娇吟出声。 伍俊玩心大起,还没忘记邀请柏空,掐着粉衣女子娇嫩的脸蛋说:“柏兄要不要来试试?” “不了。”柏空拒绝得很坚定,“我只要一个媳妇。” 虽然柏空下山至今依然对人类的情爱一无所知,但那些戏曲里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从来都是一男一女,想来真正浓烈的情爱是不能分成许多份的。 他那么坚持,伍俊便随他去了,跟两名女子的玩闹笑声中,坊中奏乐的乐伎不知何时换了人,伍俊一开始没注意对方,但在某一个与美人调笑喝酒的间隙,他不经意扫过了那名在角落安静抚琴的乐伎。 乐伎是个男子,却偏偏生得一副比女子都要精致的眉眼,犹如精雕细琢的美玉,不经意的一次抬眸,便是风情万种。 “伍公子,喝酒啊~”粉衣女子又上来喂酒,可这回伍俊却看都不看对方,他直愣愣地盯着乐伎的方向,突然一甩手,嫌弃般的将挡在自己身前的粉衣女子挥开。 粉衣女子摔倒在地,手中的酒杯也“噼啪”一声碎了,可她不敢有半分怒意,连忙跪在地上向伍俊赔罪。 这碎裂声引起了厅中所有人的注意,乐伎弹琴的手也是一停。 见对方看向自己,伍俊便朝乐伎勾了勾手。 “过来。”他居高临下的,唤狗一样的唤道。 乐伎抿了抿唇,似乎有所犹豫,但片刻后,还是乖巧听话的过来了。 “倒酒。”伍俊又说。 乐伎便挽起袖子,替他斟了杯酒。 他将酒杯递到伍俊面前,伍俊却不接,反倒直接握住了对方拿酒的手腕,突然一使力,将猝不及防的乐伎直接带到了怀中。 伍俊伸手去摸这张精致如玉皎洁如月的脸孔,调笑道:“倒是不知道教坊司中还有你这样的尤物……” “啪”的一声,厅中众人齐刷刷变了脸色,仿佛乐伎这一巴掌不是挥掉了伍俊的手,而是挥在了他们脸上。 下一刻,所有人都跪下了,乐伎也白了脸孔,出于内心难忍的厌恶挥出那一掌后,他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慌乱地从伍俊怀中起身,跪下赔罪道:“请伍公子恕罪,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伍俊摸着自己刚刚被拍掉的手,语气喜怒不辨,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道,“坐过来。” 乐伎脸色愈发苍白,颤抖着嘴唇说:“伍、伍公子,我是清倌……” “清倌?”伍俊闻言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他站起身,走到跪着的乐伎面前,居高临下的,拍了拍对方的脸,不痛,但羞辱意味十足。 “婊.子装什么清高?”伍俊轻蔑道,他同时挥了挥手,两个一直站在厅中守卫的属下便走上前来。 “把他衣服扒了,爷今晚就给他开开.苞!”伍俊命令一下,两名应一声“是”,随即一左一右的按住了乐伎,撕扯着对方身上的衣物。 厅中有不少人,陪酒的女子,奏乐的乐伎,往来上菜的小厮,可伍俊丝毫不避讳众人,他就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这名乐伎的所有自尊都碾碎。 一个卖笑的妓子也敢忤逆他?合该让他长长教训。 乐伎挣扎着想要护住自己的衣物,只会抚琴的手却根本敌不过这些习武多年的侍卫,他几乎无法反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物被扯烂。 巨大的屈辱和恐惧一起笼罩了他,他卑微地向伍俊求饶,然而伍俊只是玩味地看着他,犹如看着一出好戏,为了尽情享受这幕戏,他还特意示意两名属下放慢了扒衣服的速度。 厅中的乐伎中也有平常与他交好的,但此刻没有人敢替他求情,谁敢得罪伍俊伍公子呢?连皇帝都不敢。 他们只能沉默且不忍地看着他受尽折辱。 柏空也在看,但他跟众人的想法又不同,他不像伍俊那样玩味,享受碾碎别人自尊的快意,也不像旁人那样不忍,他就是单纯地在看,便如人看一株草木,他什么都没想,也没有任何情绪变化。 不过,在注意到乐伎绝望屈辱的眸子中突然闪过一道狠色,以及袖口那一抹藏着的尖利银光时,柏空空无的内心起了点波澜。 他意识到这个人是要拼死一搏,要拉着伍俊同归于尽。但意识到这点后,柏空依然坐在原位一动不动,他不关心这个乐伎,也不在乎伍俊,他是一只妖怪,不通人性,也不懂人情,他没有任何救人的想法。 但,乐伎此刻那微微泛红的狠厉眼神,让他想到了雾隐山中被他逼到死路的兔子,兔子在临死前也会露出这样的眼神,用尽最后的力气狠命蹬他,然后被他狠狠咬断喉咙。 还是山里好啊,可以变回原形自由自在地追兔子,不用担心被人类发现妖怪的身份,柏空有些怀恋,就不由盯着乐伎看得久了点。 这是他的视线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停留那么久,伍俊注意到了,他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柏兄喜欢这样的?” 柏空满脑子都是兔子,也没听清伍俊说了什么,随口“嗯”了一声。 他就说柏空一个姑娘都看不上呢。伍俊彻底悟了,摆摆手,制止了属下将乐伎最后一件里衣也扒掉的举动,也于无形中救了自己一命,他笑着说:“既然柏兄喜欢,那便暂且放他一马,今夜将他送柏兄房里,由柏兄慢慢收拾他。” “嗯……?!”柏空仍然在想兔子,等他终于从兔子中回过神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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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赐嫁

    无溃|古典架空|连载

    秋风瑟瑟,带起京城寒凉一片。铜雀大街上冷冷清清,唯见朝散大夫秘书郎宋家门前稠人广众。“赐婚圣旨已到,还请宋姑娘接旨吧。”新帝身边的兰亭姑姑将一卷明黄卷轴递至宋家大姑娘宋姝眼前。今日天寒,宋 赐嫁全文免费阅读_赐嫁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秋风瑟瑟,带起京城寒凉一片。 铜雀大街上冷冷清清,唯见朝散大夫秘书郎宋家门前稠人广众。 “赐婚圣旨已到,还请宋姑娘接旨吧。”新帝身边的兰亭姑姑将一卷明黄卷轴递至宋家大姑娘宋姝眼前。 今日天寒,宋姝穿了件八宝玲珑罗裙,外罩银鼠毛的褂子。她站在府门前,柳眉轻挑,凤眼微睨,小巧精致的脸是一贯的张扬凌厉,望着面前的圣旨,既未接下,也没开口。 兰亭姑姑见她红唇一翘,似笑非笑的模样,心里开始没底…… 宋姝打小在大圣皇帝身边儿长大,倒是比嫡亲的公主还要更加得宠些。 她从小喜欢太子无咎,大圣皇帝也是一早儿认准了她做太子妃,谁知大圣皇帝驾崩,太子一朝继位成了新帝,却是立刻翻脸,不但没有允她皇后之位,还用一纸赐婚来下她的面子。 兰亭姑姑打小儿看着宋姝长大,知道这姑娘性子乖张,见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 宋姝还未发声,她身边的宋二姑娘宋娟倒是等不及接了口:“阿姐,此乃圣上赐婚,你愣着作甚,怎的还不接旨?” 宋娟今儿特地起了一个大早,早膳都没用,跟在宋姝身边就是为了看一出好戏。 她这位姐姐,从小到大张扬惯了,谁也不放在眼里。 这不巧,摔了一个大跟头。 望着那纸明黄赐婚,宋娟幸灾乐祸的同时也不由感叹——新皇也真当薄情。 大圣皇帝还在世的时候,他冲这宋姝一口一个表妹叫得亲切,这先皇一走,转眼就换了一张面孔,还要赐婚宋姝于雍王。 这雍王晏泉放在一年前,那也算是良人。 纵使为人冷淡了些,但也是手握重权的肱股之臣,又长了张好皮囊。若是嫁到雍王府当王妃,这辈子不愁权,不愁钱,那也是个好归处。 可事到如今…… 宋娟脸上浮出一丝促狭笑意,接着催促道:“阿姐,快接旨啊。” 宋姝转头睨了她一眼,见她看好戏的模样,深知她这同父异母的妹妹一早便想看她落魄了。 上辈子,倒也真的如她所愿了。 那时,也是在这宋府门前,她从兰亭口中听闻赐婚一事,气到发疯,一把夺过圣旨来,撕了个粉碎,过了两天便带着拂珠仓皇逃出了京城,此后二十年再没回来过一次。 不过这回…… 丹凤眼中含了些玩味笑意,她上前两步,躬身从兰亭手中接了旨。 “臣女领旨。” 清丽的女声回荡在宋府门前,叫一众人险些跌了下巴。 宋夫人站在不远处,看着宋姝没哭没闹,反而含笑接了旨,柳眉狐疑蹙起—— 她这继女的性子她再知道不过,唯我独尊惯了的,发起脾气来不管不顾,就算是在大圣皇帝面前照样敢摔盘子摔碗。 如今在她素来爱慕的新帝手里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不声不响认下便也算了,这脸上还带着笑模样? 宋夫人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猫儿腻。 宋姝并未理会旁人哑然目光,将卷轴收好,转身回了宋府。 * 院子里几十年如一日地姹紫嫣红,繁花似锦,就连这萧瑟秋风也卷不去院子里的万千色彩。 宋姝的目光碰触手中圣谕,不由慢下了步子,缓缓将它展开—— 秋叶随风落下,恰好落在了朱笔描绘的人名上:晏泉。 她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张清冷俊朗的脸来,薄唇紧抿,却是含着讥嘲的模样,沉声让她“滚”。 前世今生,那是她最后一次见他…… 宋姝的母亲秦国夫人当年因晏泉而死,这十几年来,她便也一直视晏泉为杀母仇人,从未与他有过好脸色。 彼时,她受了太子无咎的嘱托,假意去雍王府与晏泉和解,实则却是想去偷他的军机令牌。 蠢笨如她,自是不知道无咎的算计,只想着,晏泉若是遗失了军机令,定会在朝堂上得大圣皇帝一阵好骂。 只要是晏泉日子难过,她便开怀了——抱着这般打算,那日她去了雍王府。 晏泉当真被她一出戏所骗,很是开心,从不白日饮酒的人甚至还特地让侍从上了酒盏,要与她一醉解恩仇。 可没承想,就在最后关头,她的伎俩却被晏泉勘破。 素来对她隐忍的男人头回朝她发了火,双唇紧抿,哑着嗓子让她“滚”。 宋姝以为,正如她憎恶他一样,晏泉定也讨厌透了自己。 可谁能想到,他会在两人的性命抉择中,那般轻而易举地选了她? 思及此,宋姝狭长的凤眼中难得露出两分温柔来,她轻轻拂去黄叶,合上卷轴,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丫鬟绿萍跟在她身后一直未曾开口,这时却忽然道:“小姐,您真要嫁给雍王吗?他……” 绿萍抿了抿唇角。 新帝登基的突然,上位后第一个收拾的便是雍王,将他圈禁在幽山别院。京中盛传他被新帝断了手脚,不过是个等死的废人。 新皇将大姑娘赐婚给这么一个人,这羞辱的意味可别太明显。 “他怎么了?”宋姝并未回头,一边问,一脚跨进了院子。 她猜都猜得到绿萍眼中的算计。 曾经在她身旁伺候的侍女都宫里出来的,无咎一朝登基,却将人统统都撤了回去,唯剩下一个大圣皇帝私下亲赐给她的暗卫拂珠,明面上是她自己买来的侍婢,不为人知,这才留了下来。 而这绿萍,便是无咎将人撤走后,宋夫人拨到她身边的丫鬟。 她面儿上憨直老实,实则包藏祸心。 上一世,正是因为绿萍为了一己私利告密,宋姝与拂珠逃出城的时候才会被兵马司的人围剿。 生生搭上了拂珠一条命,宋姝才九死一生,负伤逃走。 若非她命大在城郊遇上了那游方道士,怕早就是一捧黄土了。 听见绿萍还在叽叽喳喳说个没停,宋姝眼中温柔散尽,垂眸中划过一丝厉色,却并未搭理她,反倒绕过回廊回到了自己的“碧水间”,上了内堂二楼,继续鼓捣起自己那堆胭脂水粉来—— 她素来喜欢这些瓶瓶罐罐的东西,院子里特地辟出了一间房子来装这些玩意儿,从最是新潮的乌唇彩到千金一两的螺子黛,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她不仅收藏这些成品,还喜欢自己买原料来捣鼓。 下午离开前,她本在调配口脂,刚刚拿了银勺将羊脂热化了,兰亭便来传旨。这会儿她回来坐下,复又重新燃上白蜡,将银勺置于火光之上……不过片刻工夫,这羊脂便化成了汤。 打开手边一个八宝小瓷罐儿一看,发现里头用来调色的朱砂已经没了,这才唤绿萍去库房取。 “还有黄纸,也再拿一沓回来。” 她坐在桌前一脸气定神闲的模样看得绿萍心里不由泛起了嘀咕。 傻子都能看出来,现在的雍王并非良人。得了这么一门亲事,这大姑娘不摔碟子摔碗也就罢了,还一点儿也不着急? 宋姝见她迟迟不动弹,抬头冷了脸色责问道:“让你去取盒子朱砂,怎的慢慢吞吞的?” 绿萍这才领命下楼,去了府里的大库房。 宋姝坐在二楼高台之上,眼看着绿萍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碧水间”外,又唤了拂珠出来。 浓绿的帷幔后走入一黑袍女子,见了她,躬身一礼。 拂珠是先皇特地赐给她的女护卫,平日里负责她的安全。 宋姝印象里,拂珠永远都穿着一袭黑袍,她还曾笑言这黑袍就是拂珠的第二层皮,怕是新婚夜都扒不下来。 而拂珠去世的那天,穿的也是这身黑袍,却被血染成了绛色。她胸口处插着五城兵马司特制的尖刀,袍子被血濡湿,周围是一片鲜红,可是火光下那张脸却白得比月光更冷…… 拂珠在护她出城的时候丢了命,告密的绿萍却因为这件事情被嘉奖,脱了奴籍不说,还一跃成了她继弟宋冉的妾室,过了几年又被抬做了侧夫人。 思及此,宋姝冷笑一声,心道这丫鬟倒是好命。 既如此,她便先拿着“好命”的丫鬟开刀罢。

    133 人在读02-02 08:51

  • 假装绿茶后我茶错了对象

    桃温枝|古典架空|连载

    “沈予清,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一声怒吼伴随着什么东西狠狠砸到桌子上的清脆碰撞声响起,把半耷拉着眼皮的沈予清一下惊醒。沈予清的记忆还停留在下台时自己一脚踏空的时候,以为现在肯定是在医院, 假装绿茶后我茶错了对象全文免费阅读_假装绿茶后我茶错了对象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沈予清,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一声怒吼伴随着什么东西狠狠砸到桌子上的清脆碰撞声响起,把半耷拉着眼皮的沈予清一下惊醒。 沈予清的记忆还停留在下台时自己一脚踏空的时候,以为现在肯定是在医院,于是不太高兴的抬眼:“这是医院,喊什么——” 嗯?哪家医院的病房都成演出后台这样的了。 “医院?”面前干瘦的男人冷笑了一声:“我看你是在梦里吧。” 沈予清一个激灵从椅背上直起身来,视线定格在男人的胸牌上。 上面写着“经纪人张强”几个字。 沈予清的表情微微一动,随后变得复杂起来。 这是他昨晚刚看完的一本小说,里面有个和他同名同姓,甚至也是个吉他手的炮灰。 只不过他是和朋友随便组的乐队,但原主是男团里面的吉他手,而且这个男团是个十八线小糊团。 张强见沈予清不说话,以为他是被自己震慑住了,又是一声冷笑:“自己什么本事都没,还拖累了整个男团,真是这张脸都拯救不了你。” 沈予清回过神来,笑了一声,站起来的动作带动椅子发出了划过地面的轻微滚动声。 他看着比他还矮了半个头的男人,挑了挑眉大喇喇地说道:“怎么啦,好歹我还有这张脸呢,你有吗。” 说完之后,他转身潇洒走出休息室,留下张强一个人原地气得脸色铁青。 今天应该是原主男团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次演出,但因为原主的擅自抢词而毁了。 沈予清摇了摇头,走进卫生间的隔间,捋了捋眼前的情况。 原主是个又作又贱的万人嫌绿茶,乖张自大样样不少,从粉丝到队友,总能拉上一波仇恨值,最后的结局也是挺惨的。 涉及到自己未来的命运和结果,沈予清认真了起来,仔细回想造成原主结局的原因是什么。 好像是因为原主天天在心上人面前一副绿茶牛皮糖的样子吸引注意,被心上人厌恶后铤而走险做了些犯法的事。 最后法没犯成,牢底坐穿了。 沈予清右手握拳,一击左手掌心,想得轻松,只要不继续原主行径就好了! 【不可以哦。】 一道机械但莫名富有感情的电子音响起:【宿主必须维持人设和剧情呢,否则小命不保。】 沈予清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身后:“马桶成精了?” 电子音再度响起:【不是马桶,是系统呢。】 沈予清表情有点嫌弃:“你声音能不能正常点。” 【好的。】系统从善如流:【主要是怕宿主无法接受。】 “都穿成炮灰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沈予清玩了玩自己衣服上的流苏,动作突然停下,震惊出口:“什么?让我维持人设剧情?!” 还没等系统开口,他就率先自己捋清了思路,干脆道:“照这么说的话,我最后不还得犯法坐牢,横竖都是一死,这活谁爱干谁干吧。” 系统见他要当甩手掌柜,赶紧补救道:【等等,宿主只需要在原主心上人面前维持绿茶人设即可,也不必执行最后的生死性情节。】 沈予清想了想,觉得能接受了,这才满意地点头:“所以原主心上人是谁?” 系统一秒钟都没有犹豫:【本文主角,祁家继承人——祁隐】 沈予清再度满意点头:“好的,没有印象,到时候我随机应变。” 这也不能怪他,当时他只看了个看头就被原主心梗住没再看了,虽然朋友故意给他讲了剧情,不过他没怎么记住。 系统:【......】 沈予清走出隔间,在洗手池的镜子前照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脸,凑近后看到了自己下颌上的一颗小红痣。 这好像还是他自己的身体。 他顺势洗了下手,转身的时候正好看见洗手间门口一个人进来。 沈予清没有在意,丢了擦水的纸巾后要走,进来的那个人却挡在了他面前。 意识到来者不善,他皱了皱眉,不甘示弱地看过去。 是个年轻男生,从长相看应该是个混血,挺英气的,就是那看他的眼神让人很不爽。 沈予清本以为会进行一场无声的对峙,结果男生冷硬地开口了:“让开,别挡我的路。” ?? “你要不自己听听你在说什么。”沈予清几乎都要笑了:“你腿上安定位啦,还能自动锁定我啊。” 男生一被骂,立马就失去了原本的气势,脸红脖子粗地看着他:“你怎么好意思还这么嚣张的,好不容易的演出全因为你搞砸了。” “有一句话说的就是你。”男生憋了半天,终于说出来了:“一锅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得了吧,那叫一颗老鼠屎。” 沈予清简直对他不忍直视,这时候才想起来这男生是他们团的rapper,一个中英混血,叫乔鹤宣。 沈予清难得大方地主动往旁边让了一步,临走时还补了一句:“怪不得靳权每次只写英文的rap。” 靳权是他们的主唱,平时写词什么的大部分是他来。 乔鹤宣气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跟你水火势不两立!” 沈予清赶紧加快步子离开了。 他们男团名字叫EveTime,有五位成员,除了沈予清之外一个比一个脸色不好,坐上车后一路沉默地回了公司。 公司高层办公室里,五人一字排开站着,沈予清站在最外边。 他偷偷认了认,自己旁边站的就是靳权,然后依次是乔鹤宣,舞担诺凯诚,副主唱黎麦。 这么看来,他在团里是最不起眼的一个,毕竟没见过哪个男团里有人是吉他手的。 公司大概也是怕他什么都不会,才安排了这么一个职位。 张强和几个高层正在训他们,这几乎成了他们每次通告回来之后的惯例,其他人也都习惯了,并没有在认真听。 沈予清站得有些累了,正要扭扭脖子动动肩的时候,感受到身侧传来几道嫌弃的视线。 他此时正闲得没事干,于是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 视线来源是乔鹤宣和诺凯诚,这两人性格差不多,对他都是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 只不过沈予清刚瞪上,张强就一拍桌子怒道:“沈予清,不能在这待就滚出去!” 其他高层也把视线转移到了他身上,颇为不悦地说道:“沈予清,你知道公司为了这场演出花了多少钱吗,全打水漂了。” 高层都对沈予清表态了,张强狐假虎威地指着他鼻子说道:“你信不信这一个团迟早要因为你完蛋,再这样就都等着解散解约吧!” 这话带上了其他成员,显然是想借此威胁到沈予清。 效果也很不错,其他四名成员立马紧张又不高兴地朝他看了过来。 但沈予清这辈子最不吃的就是这种威胁。 一是这场演出只是挤在众星齐聚的晚会缝缝里,哪里需要公司花大价钱。 二是公司根本不会为他们花那么多钱。 他扫了四人一眼,然后把目光定格在张强身上,抬了抬下巴:“不就是一场舞台吗,我过几天再拿出来一个给你们。” 张强压根不会信沈予清的鬼话,说得也就毫无遮拦:“我给你一个星期,拿不出来就解约滚蛋!” “行啊。”沈予清摊了摊手:“万一我拿出来了,作为对等交换,我要求给我们换个经纪人。” 张强冷笑了一声:“凭什么你说换就换,还真把自己当大牌了?” “凭你私吞公司给我们营销公关的钱,还和别家公司有联系。”沈予清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个理由可以吗。” 张强脸色下意识一白,赶紧看向高层的人:“你们也知道他天天满嘴胡言乱语,说出来的话一个字也不能信。” 高层互相对视了几眼,低声说着什么。 沈予清悠闲地拉过一个椅子坐下,甚至还晃了晃脚,然后看向团里四人:“你们觉得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四人都心知肚明,但自然是没人附和他的话,一阵沉默之后,年龄最小的乔鹤宣鼓足勇气,弱弱地举了举手。 沈予清的目光略带赞赏,决定暂时忘记他之前那些惨不忍睹的话。 “我们答应你的要求。”高层的其中一个人说话了,是他们公司的金牌经纪人,一个处事雷厉风行的女强人。 张强急急地开口:“徐姐,我在公司待多少年了,你还不相信我吗。” 徐姐皱着眉看他一眼:“公司当然会去查一下他说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张强一听要去查,脸色煞白地噤了声。 沈予清浑身舒服了,他起身把椅子转回原位,说得理所应当:“那这没我什么事了吧,没事我就回家了。” 这下连徐姐都有些愣住,几秒后才点头答应,对其他四人说道:“你们也先走吧。” 出了办公室,靳权出声把他叫住,眉头轻轻皱了皱:“沈予清,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但这种方式不太好。” 沈予清停下脚步,有些头疼。 靳权是他们中年龄最大的,也是个老大哥的角色,连对他都没有什么坏脾气。 “反正我是看他不爽很久了。”沈予清朝乔鹤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还不如把这话给他说,他不是还举手了。” 被突然点名的乔鹤宣立马转移了阵地,拉着靳权的隔胳膊:“我觉得靳哥说得对。” “靠。”沈予清瞪大了眼睛:“你刚刚可不是这样的。” 眼见两人就要吵起来,黎麦不急不缓地开口了:“行了,这里还在公司,要吵出去吵。” 沈予清也不是真想和这才刚二十岁的人吵起来,切了一声后转身要走,却听见旁边楼道上传来的一些动静。 像是十几个人的那种脚步声,阵仗还挺大的。 他被吸引了部分注意力,下意识抬头望过去,一眼就看到了走在人群中格外出众的男人。 男人肩宽腿长,五官深邃俊美,裁剪得体的西装外披着黑色大衣,清贵疏离的气质浑然天成,眼皮漫不经心地垂下,无声间透着股冷然的压迫感。 不怪沈予清把视线都放在这个男人身上,其他四人也和他目光一致了起来。 诺凯诚忍不住说道:“这不是祁家大少吗,怎么跑我们这寒酸公司来了。” 听到祁家二字,沈予清立马竖起了耳朵,回头问了一嘴:“祁家大少叫什么啊?” 诺凯诚并不想理他,但还是不耐烦地回答:“祁隐。”

    563 人在读12-08 17:43

  • 弯装直后白月光来倒追我

    暗色星云|古典架空|连载

    早上六点。仲夏将至,天气一热,咸湿的海汽便往千屿岛上飘,黏腻的湿气汇入鼻腔,就要让岛上的旅人喘不过气。“清霖,设备、布景和道具都准备好了吗?”品牌方负责人的喊声透过热气,传到椰子树旁的休息棚里 弯装直后白月光来倒追我全文免费阅读_弯装直后白月光来倒追我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早上六点。 仲夏将至,天气一热,咸湿的海汽便往千屿岛上飘,黏腻的湿气汇入鼻腔,就要让岛上的旅人喘不过气。 “清霖,设备、布景和道具都准备好了吗?”品牌方负责人的喊声透过热气,传到椰子树旁的休息棚里。 洛清霖一撩开休息棚的帘子,燥热的空气就涌进来,直把人冲得发懵。 “准备好了。”洛清霖回说。 “模特七点左右到,我们八点半准时开拍。” “没问题。” 合上帘子,洛清霖沉重地喘口气,坐回木凳,一下趴在木桌上。 好困。 好热。 眼睛好干。 洛清霖微抿着唇,白皙的脖颈上凝着汗,一双过分漂亮的桃花眼半闭着,眼下的泪痣也无力地耷拉下来。 为什么一个奶酪棒的广告要跑到海岛上拍?洛清霖吹开额上的碎发,烦闷地想。 洛清霖在含芯工作室当平面摄影师已有两年。 工作室规模不大,加上他总共才四十余人,但好在成片效果好,听甲方爸爸的话,所以在业界小有名气,生意也算不错。 这次的甲方是个乳制品集团,不仅要主打个夏日薄荷味的奶酪棒,还要求到有椰子树的海岛拍摄。 洛清霖不懂,薄荷和椰子树到底有何联系? 况且,真的会有人去买薄荷味的奶酪棒吗?这玩意儿难道不是和香菜奶昔一样邪门? 但洛清霖不是老板,只是个卑微打工人,不能质疑品牌方的要求。他只能半夜端着设备,同摄影助理秦晓夕一起,乘着凌晨两点的飞机赶往千屿岛。 “清霖,早餐想吃什么?”棚子外响起女声。 洛清霖应声抬起头,只见秦晓夕用身体猛地撞开帘子,两手分别端着椰汁西米露和蚵仔煎。 “西米露吧。”洛清霖答道。 洛清霖正准备伸手接过西米露,秦晓夕却倏地转过身,似是只护食的橘猫。 “这两份都是我的,”秦晓夕幽怨地转过头,“外面还有很多,你自己去拿。” “哈......”洛清霖对着棚顶长叹口气,拖着疲倦的步伐往外走。 一出棚子,火热的阳光便泄下来,晒得洛清霖头顶发热,脑袋昏沉。 好不容易走到取餐桌前,桌上的冰凉糖水早被抢光,只剩下几份冒热气的鱼片粥和坨成一团的沙茶面,看着就没食欲。 洛清霖颓丧地又叹口气,准备直接回棚,但就在转身的一瞬,右手被滑嫩的手指拉住。 抓住他手的是个提前到的小男模,染着粉毛,烫着小卷,手指还在他掌心暧昧地挠,挠得人心情烦躁。 小男模说:“清霖哥,我多拿了一份芒果西米露,你要吗?” “不用。”洛清霖甩开手,冷着脸道。 洛清霖本就是清冷的长相,高鼻薄唇,下颌分明,只是一双桃花眼容易让人误会他好相处。 而此时他脸一冷,双眼半阖,周围炎热的温度都仿佛下降几分。 可小男模并不害怕,反而越挫越勇,又抓住洛清霖的手轻轻摩挲。 “清霖哥,不吃早饭的话,会晕倒喔~”小男模上过妆,睫毛纤长嘴唇泛亮,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脑内龌龊的想法不言而喻。 贵圈太乱,洛清霖对这种骚扰习以为常,他只好使出惯用的杀手锏。 “我和你撞号。”洛清霖说。 “你......”小男模双眼惊愕,捂着嘴小声问:“你是下面的?” “对,我不做1,”洛清霖眼皮微抬,“要不你来做1?” 小男模:“......” 气氛凝滞,连燥热的天气都显得清凉起来。 “不了不了。”小男模尴尬地讪笑几声,将手中的西米露一把递给洛清霖,便头也不回地跑了,仿佛身后有鬼在索命。 冰度透过快餐盒传到手心,洛清霖挑挑眉,慵懒地打着哈欠,踱步走回棚子。 其实洛清霖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属性,他从来都只喜欢一个人,虽然那人可能不记得他,甚至不认识他。 也不知道那人现在正在做什么? 思及此,洛清霖打开餐盒盖子,坐在木凳上,边舀勺芒果送进口中,边拿出手机翻看姜烟屿的账号。 偷窥姜烟屿的账号已有七年。 七年里,洛清霖保存了近万张照片,有姜烟屿自己po的生活照,有姜烟屿做模特后拍的杂志广告大片,反正能在网上找到的图,都被洛清霖收入囊中。 也有人劝过洛清霖放弃这段暗恋,毕竟姜烟屿是个直男,不可能喜欢男生,但洛清霖不以为意。 因为喜欢姜烟屿这件事,是从高中起养成的习惯,早已深入骨髓,刻进呼吸,无法拔除。 况且他现在才25岁,等到30岁还没有结果的话,他再放弃也不迟。 当然,20岁时的洛清霖想过到25岁再放弃,25岁到了又决心推到30岁再放弃。 也许他会一辈子这样推下去吧。洛清霖自嘲地笑笑,长按屏幕,点击保存,又一张姜烟屿的照片进入相册。 西米露很快见底,洛清霖全神贯注盯着照片,未看盒里的吃食,所以最后一口舀了个空。 收好盒子丢进垃圾桶,洛清霖一看时间发现才六点半,便趴在木桌上小憩。 叮叮! 还未睡上五分钟,手机就传来特别关注的提醒声。 洛清霖蓦地坐起身,解锁手机,点开姜烟屿的账号,正欲保存照片。 可就在看清照片的一瞬,洛清霖哗地一声站起来,连腿后的木凳都被踢倒。 “怎么了怎么了?海啸了?”被凳子摔地的声音吵醒,正趴着休息的秦晓夕也跟着直起身,急匆匆问。 “没事,你继续睡。”洛清霖回道。 洛清霖本想扶起斜倒的木凳,但双臂有些发软,他扶了好几次才将其扶正。 坐下身,再度点开图片,洛清霖用右手捂着怦怦跳的心脏,上齿用力咬着下唇。 屏幕上是一张姜烟屿披着彩虹旗子的照片,而照片上配着文字:【Loveislove】。 姜烟屿弯了? 不不不,洛清霖沉下心想,也许姜烟屿还是直男,也许他只是稍作感慨而已。 洛清霖颤着手点开微博,发现评论里已然炸锅,短短一分钟便涌入上千条评论。 评论里全是的问号和惊叹号,大概连粉丝都被姜烟屿这一操作吓得目瞪口呆,再说不出往常的彩虹屁。 而置顶的第一条评论更是令人震惊。 【卧槽!哥哥你弯了???】 姜烟屿回复道:【早就弯了。】 姜烟屿竟然弯了! 这意味着......他有机会了?! 洛清霖越想呼吸越急促,岛外潮汐的海水仿佛都涌进了胸膛,搅得他五脏六腑移位,胡思乱想。 他要同姜烟屿私聊吗?他该说些什么?简单打个招呼还是直接告白? 洛清霖凝视屏幕,点开私信界面,将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来来回回好几次,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 对了!姜烟屿现在是模特,他可以用工作室的名义打开话题,洛清霖打了个响指,立即开始编辑话术。 “您好,我是含芯工作室的......”洛清霖小声念叨着打字。 洛清霖眼下的泪痣正调皮轻动,这泪痣似颗小星,不动时则清冷无比,一动便将他脸上的冷感减少几分,显出一丝熠熠生辉的明艳。 编辑好话术,洛清霖立刻点击发送。 “呼.....”轻呼口气,洛清霖再度趴在木桌上,垂着眼皮紧张地等待回复。 姜烟屿能看见他的私信吗? 要是姜烟屿答应了拍摄邀请,他该穿什么去见姜烟屿?要不要忍痛买一套高奢西装? 洛清霖越想越多,脑子里似有一团缠成死结的棉线,越缠越乱,胸中像有小锤在敲,敲得他坐立难安,恨不得站起身到处走。 手机快要黑屏之时,洛清霖便马上点击屏幕亮屏,循环往复,生怕错过第一时间的回信。 然而,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随着时间流逝,洛清霖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七点的拍摄闹铃响起,他发的私信还是未读状态,原本澎湃的心绪也在等待中渐渐平静。 姜烟屿就算弯了也不会和他有交集。 算了。 洛清霖轻拍额头,将不切实际的想法一并拍出脑内。 调整好工作状态,洛清霖拿起镜头,同秦晓夕一起走出棚子,站在布好的景前等候。 时间才过七点,太阳就已高照,阳光毒辣得很,直把人炙烤得头重脚轻。 “听说这次的男模是前天新换的,刚签约,来头大得很。”身边的秦晓夕捂着嘴,神神秘秘道。 “怎么?”洛清霖不感兴趣,但依旧附和地问。 “去年走了几十场高奢大秀,国内外粉丝数加起来五千多万,品牌方都抢着要,亚洲模特界的天降紫微星,结果人嫌国外的公司钱少,上个月解约回国发展了。” “嗯嗯。”洛清霖没认真听,心不在焉地敷衍道。 “一回国,好几个当红综艺都邀他去作嘉宾,甚至有几家大娱乐公司要签他当演员,就有传闻说他背后有资本,回国是要继承上百亿的家产。” “哇,这么厉害。”洛清霖继续敷衍道。 “我还听说,他喜欢清冷挂的男人,特别是直男最对他胃口。” 洛清霖稍感兴趣:“他是gay?直男也能对他胃口?” “当然!他最喜欢把直男掰成0,号称人间扳手,男狐狸精!”秦晓夕凑到洛清霖耳边提醒道,“你可得小心点儿。” “知道了。”洛清霖表面答应,心里却不在意,毕竟他又不是直男,没什么好怕的。 更令他在意的是,见他多次拒绝来勾搭的男模,秦晓夕果然以为他是直男了,看来他得找个时间同秦晓夕解释清楚才行。 东想西想,东聊西聊,困倦被闲话勾得一涌而上,眼皮都要耷拉下去。 又打了个哈欠,洛清霖泪眼朦胧。 正当他拿起纸巾擦掉困泪时,巨大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眼中的困泪都被吓得憋了回去。 嗡!!!!!! 声音越来越近,像是有几千只蜜蜂在一齐叫,吵得人只想捂住双耳。 洛清霖眯着眼,发现空中有一黑色小点,那小点正逐渐靠近,越来越大,伴着吵人的声响,扰得人心烦意乱。 直到轰鸣声大得耳膜受不了时,洛清霖才看清那是个什么鬼东西。 直升机?! 就拍个奶酪棒广告也要安排这么大排场? 洛清霖本想睁着眼,亲眼目睹一次直升机的降落,但螺旋桨掀起的黄沙实在刺眼,他只能捂住眼鼻口,避免被沙子攻击。 咳咳咳...... 沙子被吸入鼻腔,咳嗽声此起彼伏,中招的不止洛清霖,只要是站在沙滩上的人,无一幸免。 不多时,螺旋桨停转,弥漫四周的黄沙纷纷降落,有的落到沙滩上,有的落在洛清霖头发上,把他弄得灰头土脸,活像是去土窑里挖过煤。 “摄影师呢?” “摄影师在哪?” 熟悉的男声贯穿耳膜,像是夏夜的电光穿过身体,心脏处怦怦直响,狂跳不已。 这个声音是......姜烟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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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潮涨潮汐

    韦二竹|古典架空|连载

    听说岑漫今天要来孟家老宅拜访,孟时烟一早就坐在阳台上,双□□叠搭着,时不时往楼下瞥一眼,听车声的动静。阳台边新鲜的绿植不少,孟时烟只穿了件薄薄的家居服。蚊虫隔着衣衫料子叮咬,她将袖口捋起来,挠 潮涨潮汐全文免费阅读_潮涨潮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听说岑漫今天要来孟家老宅拜访,孟时烟一早就坐在阳台上,双□□叠搭着,时不时往楼下瞥一眼,听车声的动静。 阳台边新鲜的绿植不少,孟时烟只穿了件薄薄的家居服。 蚊虫隔着衣衫料子叮咬,她将袖口捋起来,挠了挠,敏感的肌肤上立即浮现出来一大片红。 锁骨处传来搔痒,孟时烟伸手打了下,手心里赫然躺着一只死蚊子,还留着红色的血。 孟时烟皱着眉抽了张湿巾擦手,在空中挥甩了几下。 岑漫要是再不来她可能就会死在阳台了。 上午的太阳倒也不算毒辣,孟时烟脑袋往后仰着,阖了眼休息。 要不是因为岑漫,她才不会跑到阳台上受苦受难。 直到脸上的黄瓜片因为脑袋扭了扭而掉落,孟时烟才被这细微的触感弄醒。 一直踌躇等待到正午,孟时烟才隐隐约约听到汽车的鸣笛。 她立即从椅子上起来,抖了抖脸甩掉黄瓜片,眯着眼睛往远处看。 孟时烟有点儿近视,盯着望了好久。 是岑家的车没错。 孟时烟回了卧室脱掉身上的衣服,扒开衣柜从里面翻找。 她套了件吊带睡衣,里面贴了乳贴,裙尾依稀盖过大腿根。 镜子面前,吊带裙的领口显得很高,连锁骨的弧度都挡了一半。 可这是在老宅,吊带衣服已经是她最暴露的一件衣服了。 孟时烟不信邪,手拽着领口狠狠往下扯了扯。 薄薄的料子不经扯,直接坏掉。 她整个人愣在原地,骂了句什么破料子,无奈再次穿上长袖。 开局不利。 勾/引岑漫的第一步就已经失败了。 不过黑色长袖将上半身捂得严严实实,孟时烟只敞开了领口处的扣子,将闷热的乳贴也拿掉,径直下了楼。 岑漫坐在沙发上,孟时烟只能看见她的侧脸。 她穿着一件墨绿色的连衣裙,脚踩黑色尖头细高跟。 听见这边的动静,岑漫便扫了一眼又把视线挪回。 冷漠的神情像是从未认识过的陌生人。 孟时烟只见岑漫穿过两次墨绿色的衣服。 第一次是三年前,她十八岁生日那晚,孟家举行了隆重的宴会。 岑漫穿了身墨绿色长裙,长卷发弧度弯曲,散在身后。 那晚过了零点,全场嘉宾都等待着孟时烟上台吹蜡烛,接受万千祝贺,偏偏她人不见了。 只有某个房间里,有着些微暗哑的动静。 孟时烟脑袋紧贴着门弯下腰,一手死死按住桌面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手反锁了门之后紧握住门把手。 卧室内没有开灯,昏暗无比,耳边只剩下从门外传来的呼喊她的声音,还有岑漫魅惑开口的低音,“这是你想要的生日礼物吗?” 墨绿色的料子扫着她的一双白皙修长的腿,到处都有些痒。 直到有人敲了敲这间卧室的门,孟时烟随之一紧,连大气都不敢出,白皙的背更觉得凉。 岑漫的手从背后捂住她的嘴,悠悠跟门口的人对着话。 那人的脚步声离开之后,岑漫径直去洗了手。 她衣装整洁,从卫生间出来之后直接就去了宴会大厅。 孟时烟捡起地上的衣服,揉成一团藏起来又换了件礼服,确保自己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之后才离开卧室,胆战心惊走上万众瞩目的台阶。 三年后,孟时烟再见到岑漫,她又是一身墨绿色的衣服。 孟时烟难免回忆起成人礼那晚。 她不能确认这是不是只是一次巧合,但她觉得岑漫就是故意的。 想到这里,孟时烟下楼的动静大了些,发泄着不满。 “妞妞快过来。”孟经国朝她招手,催促道。 孟时烟翻个白眼,步伐加快,“都说了别再喊我妞妞了,我都二十一了!” 哪个人给她起的小名,一喊就是这么多年,愣是在她慢慢长大有了羞耻意识之后纠正了这个小名好多年,都没能让她爸成功开口。 “一大早就在阳台上等,怎么岑小姐来了你也不说快点下来。”孟经国一点儿不给自己家女儿面子,毫不留情地拆穿,“怎么小时候玩儿得那么好,分开三年变生分了?” “我哪里有等她,我刚睡醒。”孟时烟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我去看看刘嫂饭做好没。” 在孟经国唠叨的几分钟内,孟时烟所有注意力放在岑漫身上。 见她只有安静坐着,没有任何要参与别人家家事的意思,把自己完全脱离出来的行为让孟时烟觉得格外不爽。 岑漫比她大八岁,在小时候周围那些玩伴里,岑漫的朋友圈跟她简直隔了一代。 在孟时烟沉迷于如何霍霍家产的时候,岑漫作为岑家独女,已经开始跟上一辈的人高谈阔论,隐隐约约有主张大权的意思。 孟时烟本就是个爱听人吹捧的性子,周围人都把自己当个宝,偏偏岑漫根本不会在她身上浪费一秒钟的时间。 在必要的接触中,岑漫对孟时烟的态度也格外淡漠。 孟时烟偏不信这个邪,明里暗里对着岑漫示意。 终于在她十八岁生日那晚,她得到了自己种下的‘恶果。’ 第二天,岑漫便远赴海外开拓市场,一别就是三年。 - 饭桌上。 孟时烟从小就被教导食不言寝不语,但岑漫就坐在她对面,她根本无心进食。 “岑小姐真会挑时间,前天我刚过了二十一岁的生日,昨天你就回了国。”孟时烟拿着筷子戳戳碗里的米粒,漫不经心实则故意地发问,“我还想着今天岑小姐来能补个生日礼物,谁知道除了那些补品之外,愣是连一句生日快乐都没甩给我。” “生日快乐。”岑漫淡然开口,“想要什么礼物?” “哪有送礼物直白问别人想要什么的啊?”孟时烟不满,“一点儿惊喜都没有了。” “上次的喜欢吗?”岑漫语气寡淡,嘴角始终没笑,深深看她一眼。 “上次?”记忆再次涌现,孟时烟一时语塞。 “我是说那只兔子。”岑漫沉吟道,面容平静温和。 这下孟时烟可以确保岑漫就是故意的了。 还一本正经的,装出这副只有她想多的样子是要给谁看。 所谓的兔子不过就是没到生日宴会前,孟时烟死皮赖脸去找岑漫要生日礼物。 那时岑漫正忙着出国的事宜,无心顾及孟时烟,随手扔给她一只兔子玩偶。 不过现在这兔子玩偶还真被孟时烟当了个宝,晚上睡觉都要抱着不撒手。 岑漫久经商战,孟时烟的嘴上功夫肯定是比不过的。 那她可以换些路子。 孟时烟脚丫子甩掉鞋子,缓缓往前伸了伸。 先是碰到了凉凉的高跟鞋鞋面,孟时烟的脚便往旁边挪了些。 她抬眸看了眼岑漫,她依旧不动声色地吃饭,姿态优雅。 已经摸索到了正确的方位,那便没什么好害怕的。 孟时烟轻舔下唇,上半身下意识挺拔了些,双手也撑着桌沿给自己的腿留出足够多可以伸过去的距离。 脚尖从鞋面往上蹭,绕过脚腕,从小腿往上探。 孟时烟一边又打量着岑漫的表情。 终于,岑漫朝着这边投过来一个视线。 孟时烟脚上的动作也跟着这个眼神停下了。 岑漫目光冷淡,还带着不可察觉的警告,孟时烟也不好再继续。 她轻咳了声,撩了下头发掩饰自己的尴尬,脚在桌子底下盲探自己的鞋子。 她没办法低下头去看鞋子在哪,只能在周围探寻,在触碰到鞋子时,她嘴边笑意难掩。 脚尖往前一伸,鞋子突兀地滑了出去。 孟时烟瞬间花容失色,差点惊呼出声,又顾及着旁边的孟经国,一个劲地摸自己头发。 岑漫勾了勾唇,没开口。 “笑什么?”孟时烟嘟囔出口。 岑漫也没遮着掩着,当着孟时烟的面微微垂头往桌下示意了一下。 孟时烟想往桌子下看又不敢,只能盯着岑漫期盼她能帮自己一把。 “吃饭都没个正形。”孟经国不知所云,只觉得孟时烟没大没小,严厉督促,“坐直了!不嫌丢人!” 孟时烟没再放肆,脚往前一甩,索性连另一只鞋子也不肯要了。 - 这顿饭吃得实在折磨,终于熬到结束,岑漫也没再多留,起身道了别就要离开。 “我去送送岑小姐!”孟时烟立即起来,光着脚跑出去。 “漫漫!”孟时烟喊住要上车的岑漫。 她知道岑漫不喜欢别人这么喊自己,可她孟时烟就是要在岑漫的雷区上蹦迪。 岑漫的视线从她面容上往下滑,落在隐约可见的跳动上。 孟时烟挺了挺胸脯,蹭蹭岑漫的胳膊,“今晚我能去找你吗?” “我很忙,没时间照顾你。” “我很忙,没时间照顾你。” 孟时烟早料到岑漫会说什么,骄傲地昂起头。 岑漫比她高出不少,这下因为角度问题,偶然在她锁骨处看了一眼。 孟时烟想起来,是蚊子包。 她的皮肤格外敏感,很容易留下痕迹,蚊子咬的包虽然不算大,但她使劲挠了挠,红痕肯定是没消的。 孟时烟把领口的衣服往外拉了拉,“像不像你那天晚上留下的?”

    480 人在读12-10 19:00

  • 又被草莓味的A迷倒啦

    稚饶小饼干|古典架空|连载

    第1章火车驶入川市,叶泠缦在一阵轰鸣和烟雾中醒来。八月的天气闷热难挡,车厢里弥漫着方便面和各种身体散发出的信息素味,又臭又香,混杂成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叶泠缦睡得并不安稳,鼻尖都沁出细密的汗 又被草莓味的A迷倒啦全文免费阅读_又被草莓味的A迷倒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1章 火车驶入川市,叶泠缦在一阵轰鸣和烟雾中醒来。 八月的天气闷热难挡,车厢里弥漫着方便面和各种身体散发出的信息素味,又臭又香,混杂成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叶泠缦睡得并不安稳,鼻尖都沁出细密的汗意。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乘坐过火车这种交通工具了。 广播播报还有十分钟到站。 叶泠缦揉着发酸的脖子,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脚,从挎包里摸出一包湿纸巾,拿出其中一片,避人耳目地扯下口罩,快速擦去鼻梁汗珠,消除这抹难受的黏腻感。 接着,她重新戴上口罩,又往下压了压一直戴在头上的棒球帽,从床底拉出行李箱,提前站在车门口等候。 渐渐,身后多了其他旅客,排成一列小长龙。 偶尔有打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叶泠缦立即紧张得绷紧了身体。 旋即努力地安慰自己,这里是距离帝都一千多公里的南方边陲城市,交通不便,消息闭塞。她又一路都把面容遮掩得严实,不会有人认出她就是那个“叶泠缦”。 大概只是奇怪她为什么在大热天里戴口罩。 是她自己神经太敏感。 列车到站,叶泠缦赶紧随着人流下了车。 跟随着路标指引,一阵弯弯绕绕,找到了通往周边城市的汽车站,在售票员不耐烦的催促下,买到最后一班通往容县的车票。 她拖着笨重的行李箱,磕磕绊绊穿过站台,找到她那班灰尘仆仆的大巴,检票上车。 车上几乎坐满了人,没有几个空位,见她赶在发车前的几分钟上车,都纷纷把目光转向她。 叶泠缦在人群中着实引人注目,一袭棉布白裙摇曳,露出的肌肤更是白得反光,微溢出淡淡的草莓香气,周身气质疏离冷淡。 人潮汹涌中,她自成一派清冷疏离,像是雨后清晨露珠,带来拂人心脾的甘凉。 闷热嘈杂的车厢,在瞬间安静。 认出她是alpha后,很多omega都悄然羞红了脸,一时间,各个方向都传来了便携镜面的反光。 叶泠缦的目光掠过仅剩的几个空位,首先观察双人座的邻座,有化着浓妆打扮嘻哈的少女、有人座位边放着蛇皮袋,袋口扎得半松不紧,隐约能听见其中生物翅膀扑腾的声音、有年约六旬的老太,似乎呼吸系统不太好,时不时打喷嚏擤鼻涕。 权衡之后,叶泠缦选择了卫生状况最好的嘻哈少女身侧的座位。 才一落座,身边的少女就取下了挂在头上的耳机,直勾勾盯着叶泠缦瞧了几眼,没说话。 耳机滑落,听筒里传来厚重的金属乐,倒是与女孩的打扮十分相符。 叶泠缦微不可闻地扯扯嘴角,露出出事这些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这一年来,她过得如履薄冰,总担心一步踏错,就跌入新的深渊。 她歇斯底里,经常陷入焦躁、发脾气,要不就没有任何征兆,突然地嚎啕大哭。 把自己折磨得形容枯槁,像是暗-黑-童-话里的邪恶反派,经不得一点点刺激。 家人也被她精神不稳定的状况折磨得苦不堪言,十分无奈。 在日复一日中,渐渐对她失去耐心,降低了关注度。 家不再是温馨的港湾,而是将她软禁的最后一块安静的天地。 她的人生本该是璀璨的,闪耀着星辉的,美丽而夺目。 她长得漂亮,自幼就是美人胚子,人见人爱,生来就是人群中的焦点。 她的美丽是富有个人特色的,不张扬,不锋利,却深入人心。冷白皮,一双玉石般清透的眼,纯真纤弱,带着不自知的青涩与魅惑,就像是学生时代里的初恋。但看似脆弱的躯体中,却藏着随时可以爆发的坚韧,天真柔弱与锐利狠厉的极致碰撞。 一路走来,做过童装模特、书模,两年前意外获得名导青睐,出演了一部青春文艺电影的女主角。 电影中的一段雨中回眸频频出圈,被人反复剪辑播放。 讲得是浪漫和少年诚挚的爱意终会被其他东西击碎,女主对男友失望殆尽,提出分手,在雨中回忆起从前的种种,最后一次回头看向失魂落魄的男主。 刚好大雨降落,击打在伞面,滴滴嗒,天光与透明伞面相连,拉成一道绝美的雨幕,在她脸颊落下模糊的阴影,原本清澈的眼底流露着复杂情绪,失望、怀念、遗憾、释然、坚定。昨日种种光景,皆在眼里了。 叶泠缦将女主失望累积到顶点,选择告别转身的情绪诠释得入木三分,引起无数人共鸣,在观影时崩溃落泪。 这个回眸的情景被称为【最美的告别】,一度霸占be美学的top1。 自然的演技也被广大网友评价为老天爷赏饭吃,未来定会星途闪耀。 电影成为那年现象级爆火的作品,她也就此声名大噪,一炮而红。 事物有好的一面,一定就会有坏的一面,爆红后带来的麻烦也是数之不尽的。 她开始无法正常上学,频繁遭到别人的审视和打量。即使她在采访中说明自己不会把演员当做未来的职业发展,现阶段会安心读书,媒体和网友却不想她过上平静的生活,只想抓住热度,从她身边挖掘出猛料。她的一言一行被好事者无限放大,各大论坛均出现过以她“同学”、“朋友”、“校友”、“邻居”为口吻叙述的爆料,把她的日常和私下性格说得有鼻子有眼,在她看来漏洞百出,格外荒唐,可网友却信了。 不仅如此,她的身边还多出了名为私生饭的存在。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她都有可能暴露在摄像头之下。 像是阴沟里的蛆,行踪隐蔽,无处不在,一点点将她蚕食,拖拽进无边的深渊。 最后的画面—— 安全通道里,她和母亲崔玉躲避着私生饭的追赶,终于得以喘息时,暗处闪过一道隐蔽的红外线,是被她们遗忘的漏网之鱼。 和崔玉对视一眼后,两人决定转移阵地。 两相追赶之中,一声重物坠地的声响,在楼梯落下,相机一路滚落,砸在叶泠缦脚边。 她停顿住奔走的步伐,侧身抬眸往上看。 一眼,便让她毛骨悚然。 台阶上漾开大片的红色,不停向周边蔓延,如同盛开在地狱艳丽的红花,伴随着女人痛苦惊慌的哭喊,一阵兵荒马乱。 叶泠缦眼里再也看不到别的,只剩一片刺目的红。 天边那颗耀眼的星星啊,也坠落啦…… · 经过此事后,叶泠缦就变得敏感脆弱,不敢暴露在大众的视野之中。经过一年的心理治疗,没有明显好转,她的医生向崔玉提议,让她换个生活环境,再定期接受心理咨询,说不定会慢慢好转起来。 崔玉和丈夫商议,最好是把女儿送去没有什么人认识她的地方,让她过上普通平凡的生活。 两人一合计,便想到了住在偏远县城的叶奶奶,老人家享受宁静的小县生活,不愿意跟随儿女前往繁华都市,她住不惯。 容县交通落后,生活节奏慢,这边的老一辈大多性情淳朴,居民们也不太会关注流行新闻,再者,距离女儿的成名电影播出已经过去两年,又经过一年的休学治疗,应当不会引起关注。 这才有了叶泠缦的容县之行。 叶泠缦收回思绪,感受到深深的疲惫。 身边的嘻哈少女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叶泠缦就随她打量,同样不会有多此一举的意愿。 十八岁,正是少女最好的年纪,她的心却恍如一潭死水,很多事情对她都是无所谓,平淡的,她不知道此生她的心脏是否还能焕发出年轻的活力。 放在挎包里的手机传出来电铃声。 叶泠缦掏出来看一眼屏幕,来电显示崔玉。 她没什么表情地接通。 恰巧此时隔壁也传来通话的声音,叶泠缦略略扬起眉。 “到了?” “还没,在坐大巴。” 手指摩挲着手机边缘,传达出些许烦躁。 崔玉拧了下眉,她知道去容县有多繁琐,只是和丈夫限制于工作性质,没办法一同陪女儿过去照顾她。 不太放心地叮嘱,“到了之后就直接去你奶奶那吧,人生地不熟的,晚上别在外面晃荡,注意安全。” “知道了。” 叶泠缦耐着性子,乖巧应声。 在心情平静的时候,她对家人的态度都是温和的,她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坏情绪伤害家人,毕竟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不是他们,而是不顾分寸的私生饭。 挂断电话,叶泠缦听见隔壁少女的娇嗔。 “阿桐,你才不会和别的女孩子牵牵扯扯的,对吧?” 电话那头应当是和女孩很亲密的人。 余光无意瞥过女孩的脸,淡淡想到。 似乎那头说了句情话。 引得女孩脸庞泛起春色,娇媚地笑起来,喉间溢出快活的银铃叮咚声。

    99 人在读12-29 08:21

  • 绿茶女友

    亲爱的隆冬蔷|古典架空|连载

    在寒风凛冽的冬日,余笙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望着那昏暗的路灯,莫名的就想起了她第一次见到程薇的时候。阳光明媚刺眼,闷热却带有阵阵微风。她闻到了从她身上飘过来的陌生的香气,那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清新。它是轻的, 绿茶女友全文免费阅读_绿茶女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在寒风凛冽的冬日,余笙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望着那昏暗的路灯,莫名的就想起了她第一次见到程薇的时候。阳光明媚刺眼,闷热却带有阵阵微风。她闻到了从她身上飘过来的陌生的香气,那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清新。它是轻的,软的,没什么力量,却在她的心口上种上了一颗种子。她想在那时,她的心就克制不住的向着她了。 —— 今天是9月2日,余笙清楚的记得这一天,她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去学校报道。并将打暑假工赚来的钱拿出了一部分放在奶奶身边的茶桌上。 自父母在十年前出车祸去世以后,奶奶的记忆力就不大好了,时常坐在凉椅上望着远方,神情恍惚。但却仍旧记得与孙女相关的日常琐事。清晨六点钟便起床为孙女准备好了去学校要用到的东西,杵着拐杖叫余笙起床,而后又慢慢的坐回了院子里,手中的蒲扇微微晃动,苍老的眼睛半眯着没什么焦距的看着冉冉升起的朝阳。 余笙提着行李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用茶盅将桌子上的钱压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雀跃起来:“奶奶,我先走了。” “……”奶奶的注意力终于被吸引了过来,恍惚的对着余笙微微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道:“好,去学校要好好学习啊。” “我知道了。”余笙应了一声,提醒到:“钱我放桌子上了。” “不用……你拿着去学校多用些,家里还有钱。” “我去学校的钱够了,剩下的这些您先拿着吧。”余笙说着微微一笑,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公交车快到站了,便对着奶奶招了招手告别:“奶奶再见。” 说罢,便提着行李转身离去。 其实她本人是不大想再去上学的,家里只有自己和奶奶,十年前发生事故时肇事方所给的赔款经过这么多年也所剩无几,她更想出去打工賺钱补贴家用。但奶奶希望她学业有成,她并不想让奶奶失望。 新开学的教室内一片喧哗,余笙的到来让班上的气氛有了短暂的宁静。这宁静在余笙低着头如一阵风似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之后,又瞬间恢复了吵闹。随后赶来的班主任站在讲台上用手中的长尺狠狠的拍了几下讲桌,才勉强将学生们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时隔两个月,同学们再一次聚集到一起,必然有很多话想说。但做为一个班主任,她该维持的秩序还是要维持的。 但角落里有一个短发的女学生却仍旧我行我素,低着头趴在课桌上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班主任见此皱了皱眉头:“余笙,你给我坐起来!” “……” 余笙闻言微微愣了愣,也并未说什么。慢吞吞的挺直了背脊,过长的刘海盖住了她的眉眼,让人只能看到她削尖的下巴和苍白的没有血色的皮肤。她像是有些不舒服,即便坐直了也用手撑着下巴,牙齿无意识间咬了咬淡色的薄唇。冷漠的近乎有些不近人情。 周围的同学见班主任提到了余笙,便齐刷刷的朝余笙的位置上看去,见她没什么反应,便又默不作声的收回了视线。 班主任又严厉的拍了几下讲桌:“我不管你们上学期是个什么状态,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大家都必须给我精神点!尤其是你,余笙,给我把精气神拿出来!” “……” 余笙低低的咳嗽了一声,不大情愿的将手放下,垂着眼眸揉了揉肚子。心里想着,早知道就不省吃早饭的那点钱了,饿着肚子还真的有点难受。 班主任见她端正了坐姿才勉强满意的收回了针对性的视线,郑重其事的切入正题:“这学期,我们班上来了一位新同学。” 教室外,留着一头及腰长发的小姑娘听见教室内终于说起了自己,立马捏紧了背包肩带,站的笔直。 “新同学,请进来吧,给我们大家做一个自我介绍。”班主任侧头朝门外说到。 “好。”小姑娘应了一声,低着头为自己打着气走上讲台。 “大家好,我叫程薇,初来乍到,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 新同学? 余笙听见这陌生的声音,勉强的有了点兴趣,皱着眉头,抬眸看了程薇一眼。程薇中规中矩的介绍完了自己,便咧开嘴角露出了一口整齐雪白的牙齿,灿若星辰的眼眸笑的弯弯的,纯净的像一只刚成精的小猫咪。扑面而来一股清新和煦的味道,无差别的感染着所有人。 余笙看着一怔,半响没回过神来,而后莫名觉得心中有些压抑,她好像有些排斥这样鲜明的朝气的气息。仿佛想要压下什么一般,她深吸一口气,腿往前一伸,不小心蹬到了面前的课桌。那张桌子立马滑出去二十厘米远,与地面碰撞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全班同学瞬间再次齐刷刷的看向后方的余笙,班主任,连带着那个呆站在讲台上的女同学也一起看了过来。 “余笙同学,你有什么事情吗?”班主任不喜欢余笙,但在这个时候也不适合再教训她,于是便板着一张脸正容亢色的问了一句。希望余笙可以分清楚场合。安分一点。 余笙闻言勉强微微一笑,手中的自动圆珠笔咯噔咯噔的往桌子上怼了几下,而后若无其事的摇摇头:“我没事,不小心脚滑了一下。不好意思。”然后俯身把课桌哐当一声搬回了原位。 “……”班主任的太阳穴跳了跳,抿着嘴提了提鼻梁上的眼镜,转头,那张终年虎着的马脸对着程薇露出了一个勉强还算得上是和蔼可亲的笑容。 “程薇同学,你先自己找个位置坐坐吧。” “好,谢谢老师。”程薇轻快的应了一声,乖巧的点了点头。 教室里没有其他空位了,余笙用眼角的余光看见程薇兜兜转转了半响还是沉默着坐到了她的隔壁。那个靠窗的位置。 那是个绝佳的位置,采光好,风景好,通风也好,原本应该很受欢迎才是。但因为余笙的座位在它的旁边,所以它就变得仿佛孤岛一般。属实有些无辜了。 余笙看着,忍不住想,要不是自己上课要休息,怕阳光刺眼,怕引人注目,哪里还轮得到别人享受的份儿呢?这样想着,她心烦意乱的又摁了一下手中的圆珠笔。显然,坐在旁边的程薇已经注意到了余笙的存在,还被余笙突然搞出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侧眸悄悄的用余光看了余笙一眼,默默的将桌子尽量的挪的更远了些。 余笙瞥见了她的动作,沉默了一会儿,对她这种傻呼呼的行为觉得有些好笑。但悄悄观察的视线却并没有收回。 这个时节刚离开夏季不久,气温还算不上凉爽,但太阳却没有以前那么毒辣了。阳光透过那扇不怎么干净的玻璃窗,树影婆娑的印在了程薇的身上,给她的侧脸覆盖上了一层毛绒绒的光晕。唯美的就好像是加了某个美图软件里的柔光滤镜。 …… 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 余笙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索性又趴回了桌子上。眼不见心不烦吧…… 程薇将背包塞进了课桌里,用纸巾擦了一下桌面上积的灰尘,再将自己的文具一一摆了出来。坐的端端正正的,一看就是个好学生的料。班主任看着十分的欣慰,就提醒了一声。 “我姓冯,是咱们班的语文老师,你以后有什么事情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就可以。” “好的,谢谢老师。”程薇乖巧的点了点头。 …… 开学的第一课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就连课本都还没有分发,所以班主任也只是训了话之后就走了。下课后,同学们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了一起,兴奋的讨论着自己在假期中所发生的事情。只有余笙和程薇这边孤零零的只有她们俩个人,没有一个人去靠近。 余笙是因为大家都有点怕她,不敢靠近,程薇则是因为大家都对她不熟,不好意思靠近。 但总会有一方人先打破僵局,程薇做为一个新来的,自然想扩展一下自己的新朋友圈,于是便率先走出舒适圈和周围的同学们交流了起来。斟酌着加入他们的话题,很快便知道了好几个同学的名字,轻松的初步融入了集体。 班上的同学都对程薇这个新成员十分的好奇,眼下见她自己主动加入话题,便也放松下来问了一大堆问题。 “程薇同学,你原先是哪里的?” “我以前是在a市念书的。”程薇笑容灿烂的回答。 “a市?大城市啊!不过现在是高三,一般人是不会在高三的时候转学的吧?” “这个是因为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具体是什么事情她没说,但大致可以知道她是和家里人吵架了,所以才会独自一人回到乡下外婆家。 四周喧哗一片,余笙仍旧在桌子上趴着一动不动,看起来没精打采。后桌那个正在和同桌聊天的长发女生看了她好一会,从桌子里摸出了一个长条形的面包,戳了戳余笙的后背。余笙沉默了一会儿,侧过头朝后方看了一眼,乌黑的眼珠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过一抹晦涩的流光。 “你是不是又没有吃早饭?我带了一个面包,你要吃吗?” 长发女生看起来比同龄人要成熟一些,头发松松的扎了一个辫子,温柔又娴静。 余笙闻言微微怔住,而后抬手接过面包:“谢谢。” “不客气。”女生笑了笑。在这个班上她是为数不多的能和余笙说的上话的人。余笙这个人话不多,平日里独来独往,若是没人主动和她交流,她能自己一个人呆到天荒地老。但她在学校里却很出名。因为她经常去学校外的酒吧里打工,经常接触一些社会上的人,还有两次因为和别人打架受了处分,好像是把人给打住院了,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也因为这些事情大家都有点怕她,对她敬而远之。但她却觉得余笙并不是坏人。 “温雅,你是怎么知道她没吃早饭?”坐在长发女生身边的女同学悄悄的问到。 “当然是猜的。” 其实,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送早饭给余笙了。 两年前在高一的时候,温雅被一个高年级的男同学缠着追求,死活要温雅做他的女朋友,但温雅不肯,两个人便陷入僵局,那个男生估计是觉得被拒绝了丢脸了,想强吻她。这时恰巧余笙路过,抬腿踢了那个男同学腿弯一脚,温雅便趁此机会跑了。 自那以后,温雅便记住了余笙。但余笙独来独往惯了,并没有要和别人做朋友的打算,所以温雅便只能在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上来表达自己的感激。只是余笙很少会接受就是了。 今天能接受她的面包已然是意外之喜。

    339 人在读04-01 13:46

  • 吃瓜中,勿扰[年代]

    一餐吃五碗|古典架空|连载

    1960年3月5日,红旗大队。刘素芬坐在家里院子树下纳凉,枯树皮似的手里还在给自己孙女纳着鞋底,想到家里的存粮,又停下手里的活计,眉头紧皱。虽说刘素芬最大的孙子都有13岁了,但是她年纪也不 吃瓜中,勿扰[年代]全文免费阅读_吃瓜中,勿扰[年代]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1960年3月5日,红旗大队。 刘素芬坐在家里院子树下纳凉,枯树皮似的手里还在给自己孙女纳着鞋底,想到家里的存粮,又停下手里的活计,眉头紧皱。 虽说刘素芬最大的孙子都有13岁了,但是她年纪也不大,才43岁,但是繁重的劳动让她看起来老了十岁不止。她结婚早,才十四就嫁给了苏大根,第二年就有了第一个孩子,之后又生了两个,到现在已经近三十年了。 就在前几年,大队听上面的,建了个公社。刚开始的时候还是过了两年好日子,家家户户都在队里食堂吃饭,顿顿有肉又有菜。 但是好景不长,后面食堂里的粥越来越稀,馒头越来越粗,甚至还剌嗓子。特别是从去年开始,他们这里闹了旱灾,到现在竟然连吃饱饭都困难了。 他们红旗大队中间还有条河流过,河里水位虽说一直在下降,但是还没断流,村里也还没饿死过人,听说其它地方都饿死好多人了,想到这里,刘素芬又叹了口气。 “奶,你怎么了?不开心吗?”说话的是刘素芬三儿子苏有军的唯一的女儿苏溪。 “我的乖孙唉,奶没有不开心。”刘素芬虽重男轻女,但是对自己的这小孙女却是好的没话说,家里的任何人都是要排在苏溪后面的。 旁边的苏芸眼神阴暗的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她是苏家老二苏有文的大女儿,在家里没少被这两人使唤,看到同为孙女的苏溪就被奶奶抱在手心里宠,她就跟个下人一样每天要干着活,心里极度不平衡。 “你那是什么眼神?一天天的就用那狗眼睛看这看那,碗也不好好洗,生你这丫头有什么P用?还看?去村口把我乖孙溪溪的衣服洗了。” 刘素芬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个大孙女苏芸,一个破女娃,吃的还多做的还少,有什么用。 “那是她的衣服,凭啥要我洗?她自己没长手吗?”苏芸顶了句嘴。 刘素芬把手里的鞋底高高扬起,“你还顶嘴?让你洗个衣服还推三阻四,养你有什么用?我看你是这两天吃的太好了是吧。” “娘…别,有话好好说,放下鞋底。这可是给溪溪做的,坏了可就不美了。”苏芸亲爸苏有文赶忙上来阻止,劝了那一边又看向自己女儿,“还不快去洗衣服!” “哼!”苏芸抱着一背篓的脏衣服就气冲冲的走出了门,走的时候还把门使劲一推,弄得门“框框”直响。 “这死丫头!”刘素芬更来气了。 “娘,别气,等她回来了我亲自教育,看她下次还敢不敢!”苏有文义正言辞道。 “奶!我饿了!”六岁的苏进抱着自己瘪瘪的肚子,向自己的奶奶求助。 “哎呦我的乖孙,不是刚刚才吃完饭嘛?怎么又饿了?”刘素芬摸摸自己小孙子的肚子。 “就是饿!我要吃鸡蛋!”苏进今天看见奶奶给溪溪姐吃鸡蛋了,他也要吃鸡蛋。 “好好好,奶奶给你拿。”刘素芬走进里屋,拿出碗柜钥匙,在碗柜里挑了个鸡蛋拿出来给小孙子吃。 …… 在离红旗大队几公里外的山里,有一个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正皱着精致的小脸看着山里的一草一木,她就是司瑶。 只见她穿着一身青绿色的卫衣加牛仔裤,扎着一个丸子头,脸上有着婴儿肥,还有在树林里蹭上的泥土。 只不过这一切都没有她额角的小爱心吸引人注意,那是系统给每个AI的不同的标记。 司瑶额角是一个浅粉色的爱心,并不大,不仔细看只会以为那是一颗红色的痣。那不止是系统给每个AI看起来更漂亮的装饰,那里面还有一个小空间,是独属于司瑶的空间。 现在的司瑶正面临一个重要的难题,系统更新后,她发现她不认识这里是什么地方,也连不上网,她已经坚持呼唤主系统五个小时七分钟四十六秒了,结果就是联系不上主系统。 司瑶放弃了,这才观察起了周围的环境。 这里的一切都和她认知里的世界不一样,这里能够看到树上粗糙的纹理,和游戏里光滑平整的树皮完全不同;能够看到树叶上细细密密的绒毛,还扎人;还有手里这只小兔摸起来柔软的皮毛,但是它不能回答自己…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这里已经不是她所在的那个“第三世界”了。 她所在的“第三世界”是未来的一款火爆全球的全息游戏,在未来的世界,全息游戏已经很普遍了。 “第三世界”更是吸取前人经验、公司和政府合作制作的一款融合各种元素的全息网游,游戏背景仿照二十一世纪设计,据说是因为当时的人想要体会“古代人”的生活方式。 你可以在里面种田、也可以走商战路线、甚至听说完成隐藏任务还可以修仙。这款游戏一经测试,就火爆全球。上至八十岁的老爷爷老奶奶下至五六岁的小朋友,就找不出几个不玩这个游戏的人。 司瑶就是“第三世界”里面种田板块里面的一个高智能AI。 她的身世背景设计也不复杂。她的父亲是高门大户,母亲是穷人。母亲被父亲的老妈甩了一千五百万,并附言“离开我儿子”。她老妈一脸“你在侮辱我的人格和我纯洁的爱情”的表情拒绝了这些钱,并和她爸爸分手了。 然后她爸爸妈妈就开始了“你逃我追,他们注定插翅难飞”的爱情故事(这个酸爽背景还挺火爆,甚至上了当时的围脖热搜)。 她爸爸最后终于知道是他妈在阻止他的爱情,她妈就被她爸爸带走私奔了(据说这个设定在二十一世纪非常火爆)。 司瑶开始知道这些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后面也没好奇心去了解他们的故事,只是遵守游戏设定,当一个种田游戏里的NPC。 但是现在想到这些,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的脚有些痒,想要扣点什么。 * 她的任务列表非常简单,无非就是拔拔草除除虫,简单日常。所以来她这里做任务的人都是佛系的生活玩家,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八卦,多亏了这些玩家,她才能知道她父母的“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 司瑶的记忆还停留在前一天,主系统给所有AI发了一条消息,游戏要升级,新的地图要开启了。 于是司瑶和所有AI一起闭上眼睛休眠,等待游戏升级完毕。 她在休眠过程中能够感觉到自己有些不一样了,这和以前的升级完全不同,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有细小的电流流过,还伴随着些许刺痛。司瑶受到了惊吓,虽然她自己并不知道,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她开始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却一直无法睁开自己的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司瑶终于清醒了过来。眼前一只白糯糯,红眼睛的小兔子在她旁边吃着细嫩的小草,还时不时在她脸上嗅嗅。 她以为她被传送到了新地图,终于离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了,还兴奋的逛了一会儿。 但是从她联系不上主系统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第三世界”了。 突然想到平时有两个玩家在自己面前说的“小瑶瑶,想不想去游戏世界外面看看啊?这里面什么都好,就是食物吃起来就跟喝白开水似的,外面的美食才好吃,什么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 “你搁这报菜名呢?你和这机器人说什么,她又没有情绪。” “哎呀,‘第三世界’不是发布公告要给游戏里的几个高智能AI设置情感模块吗?我这来试试啊。” “这不还没升级吗?” “对哦…”… 以前她对这些话没什么想法,现在她想到他们说的话,下意识通过搜索自己系统里面的照片,看到了“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的图片,她就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她非常想要去真实世界去看看这些“第三世界”里没有的东西。 这种想要看看不同世界的想法就是好奇吗?她还不是很明白,但是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的手指被手里抱着的兔子咬破了,竟然流血了!而且她的腹部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非常非常不舒服,和平常数据出错的自己难受的感觉完全不同,有一种火烧火燎的感觉。 她微微歪头盯着自己手指上流出的一颗颗鲜红的血珠看了一会儿,再环视四周和游戏世界里完全不同的画风。她有了一个惊悚的想法,她不会是像那个玩家说的那样“穿越”了吧。 她仔细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和游戏里自己穿的没什么不同。再看看自己的手脚,乍一看感觉也没什么不对劲,但是她仔细想了想,自己的手和游戏里比,小了很多。 她当即想要联系主系统,过了一秒又放弃了,她已经联系不上主系统了。这里别说能够接上全息网络的网没有,就连几百年前的最基础的2/3/4G网都没有啊!这让她一个人工智能怎么活啊! 她要更新系统信息!她要保养的啊! 手里的兔子又动了两下,把司瑶快崩溃的思维拉了回来,看到了自己的流血的手指,她好像有了人类的身体,她现在是不是不用充能也能活了? 对了,她的空间!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角,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司瑶睁开眼睛,她已经来到了自己的小院中。 她直接来到了自己的两层小楼里,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卧室中,第一时间看向了镜子中的自己。脸蛋白皙清丽,精致秀气,眼睛是又大又圆的杏眼,瞳仁是茶色,宛若两点明星。眼角的小爱心更是吸引眼球,添上这一笔,就在原本纯洁靓丽的长相中增添了一点点妩媚的气质,现在她还小,这种气质并不明显。 是自己的长相,连额头上的空气刘海都和系统升级前一样,但是偏偏和原来的自己相比,小了一个号。 “咕噜噜”自己的肚子叫了起来,更难受了。 她无意识的皱起了眉头,难道自己这是…饿了? 她走出自己的小房子,在院子菜地里摘了一个红红的西红柿就啃了起来,肚子里火烧火燎的感觉果然减轻了很多,吃完一个西红柿之后,司瑶摸了摸肚子,感觉还是不够,于是在旁边成人高的桃树上摘了一个桃子吃起来。 司瑶的院子说是院子,其实并不小,足足有一个操场那么大。 整个院子被划分为了前后两部分,前面一部分占了大概二分之一的样子,一半里面全是正方形小方块的土地,一块土地上种了一种植物,多的种不了。另一部分就是司瑶的小楼。 比如她刚刚摘的一株西红柿就占了一块土地,那株西红柿上又长了六个西红柿,现在只剩下五个了。吃完之后那株西红柿自动会枯萎,变成土地的肥料。之后还要种西红柿就需要司瑶在土地上选择西红柿种子,用小院金币购买种子就可以种下了。 但是现在她连不上网,不在“第三世界”,不能让玩家做任务,自己没有收入来源了。 司瑶看了看自己的面板,还有一百个金币,还能撑许久,不慌! 种下种子之后还需要等待几小时的时间让它成熟,成熟之后不去管它它也会一直待在土里也不会坏。 小院外面是一片片黑黢黢的森林,云雾缭绕,司瑶走过去看了看,小院外围一米的地方可以去,但是超过一米的地方却是怎么也走不过去了。 以前周围的邻居们都不见了,司瑶有些丧气,看到死寂一片的森林,司瑶选择还是离开这个空间,去到现实世界了。至少那里还有像小兔子这样可爱的小动物可以撸,甚至还有可能碰到人类,不知道能不能让人类做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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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成炮灰后我怀了首富的崽

    牙疼是病|古典架空|连载

    “观众朋友们早上好!我身后就是923连环车祸事故现场,大家可以看到,即便是经过清理,爆炸的残留痕迹依旧很明显。”“这场连环车祸涉及十九辆汽车,造成二十七人受伤,三人死亡。其中,有八位伤员是由21岁 穿成炮灰后我怀了首富的崽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炮灰后我怀了首富的崽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观众朋友们早上好!我身后就是923连环车祸事故现场,大家可以看到,即便是经过清理,爆炸的残留痕迹依旧很明显。” “这场连环车祸涉及十九辆汽车,造成二十七人受伤,三人死亡。其中,有八位伤员是由21岁的英雄叶落救出的。” “现在是北京时间早上七点整,人群正在这里排队给叶落献花……” 随着记者的手势,镜头扫过密密麻麻的人头,转移到一张黑白遗像上。 青年面容清秀,五官秀气,神情带着一股不知所措的拘谨,左耳却叛逆似地挂着只大大的耳环。 总之。 哪儿哪儿—— 都与记者口中“勇救八人的英雄”形象格格不入。 …… “叶落!醒醒!” “他好像真喝醉了,叫他都没反应。” “不是吧,这才两瓶啤的就不行了?” 谁,谁在叫我? 大脑昏昏沉沉,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喧杂的音乐声敲打耳膜,混着众人的嬉笑声。 叶落感觉自己被人抬了起来,他努力想睁开眼睛,但是支配动作的神经就跟被打了麻药似的,完全不能动弹。 “哎,把他抬哪儿去?” “还能去哪儿,楚正庭那屋呗!” 抬着叶落上半身的人顿了下步伐。 “砰”一声。 一只手直接磕到门框上。 叶落眉尖用力蹙起,右手食指颤动两下。 停下脚步的那人迟疑了两秒,说:“这……不合适吧?宋清阳也在呢。” “有什么不合适的。楚正庭和宋清阳之间就差个催化剂,这小子正合适。”抬着腿的人不太耐烦,踢了踢门框,“快给他扔上去,回来接着喝。” 瞥了眼仍在犹豫的那人,他啐了声,“我跟楚正庭什么关系,出事我担着!” 没隔几秒,叶落又被晃晃悠悠地抬起来。 行动间磕磕绊绊好几下,叶落眉间皱得更紧。 “叩叩叩”为首的人敲了三下门,试探地问了句:“会长?会长你在不在?!” 没人应。 又扬声问了遍,还是没人。 “啧,估计是找地方去和宋清阳过二人世界了。”后面的人直接松了手。 叶落的双腿重重落到地板,控制不住地闷哼出声。 “这不还有感觉呢么。放这儿就行,楚正庭回来看见能明白。” “真没事吗?” “能有个屁事!快走,回去继续high!” 随着楼梯间门的关合,这一层彻底安静下来了。 良久,瘫在地上的人,长长的睫毛快速扇动两下,缓缓睁开眼睛。 迷茫,无措。 过廊吊灯的光浅浅映在他脸上,显得过分煞白。 叶落此时的心情和脸色一样苍白。 原本听到那两人说“楚正庭”和“宋清阳”时,他就有不好的预感了。 等自己混乱的大脑终于接收到原主残留的那点记忆后,他是彻底确认—— 自己穿进了一本小说。 《庭之清阳》是他生前卖得正火的书,楚正庭和宋清阳就是两位男主角,而叶落则是这本书里一个重要的炮灰。 身为豪门子弟的楚正庭自小就喜欢清冷如月的宋清阳,但是宋清阳心里藏着一位白月光…… 酒精麻痹的感觉渐渐攀上小脑。 叶落不得不停住回忆整本书的剧情。 他闷闷咳嗽两声。 按照原文开头,书里的“叶落”今晚就要爬上楚正庭的床了。 然后怀上孩子,成为两位男主角的眼中钉、肉中刺……是“叶落”悲惨命运的起点。 叶落艰难地翻了个身,撑着手腕,动作缓慢地爬起来。 自己得赶紧跑! 腿脚虚软地探出。 没迈出两步,就一个趔趄贴到了墙壁上。 叶落:“……” 醉成这样,“叶落”是怎么爬上床勾/引同样喝醉了的楚正庭的? 正当他扶墙忍着头晕时,走廊尽头的电梯发出一声提示开门的叮当声。 叶落心里一慌。 胡乱伸出的手碰到冰凉的门把。 下意识地一用力—— 开了。 甭管怎样,只要能躲开楚正庭就行! 叶落咬牙直接滚进房间,用最后的一丝力气踢上房门。 高跟鞋噔噔地响,最后停在门口。 “哎?门怎么是关着的?” 一个娇媚的女声迟疑道。 “老板,606房间是关着的,我没房卡啊……”女人好像是在打电话,嗯嗯啊啊了几声后,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 叶落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松了口气。 一丝丝奇异的香气窜进鼻子里,他却毫无察觉。 * “楚大哥,我今年要举办首场个人演奏会,你能来吗?” 宋清阳盯着手里的玻璃杯,用舒缓的语气来掩饰自己的忐忑。 对面同样摆着一只玻璃杯。 干净透明的杯壁反光出男人的面孔。 成熟,英俊。 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杯口,男人浅浅淡淡地开口:“看时间吧。” 宋清阳眼里迅速掠过一抹失望。 一直在旁边被无视的楚正庭哼了声,灌下一大口酒,杯底重重落到桌面—— 清脆的玻璃碰撞声。 宋清阳不满地瞥了眼楚正庭。 男人恍若未闻,仍旧是那副冷淡的面孔。 金色眼镜框架在鼻梁上,淡化了几分礼貌性的漠然。 “楚樊修,知道你忙,那么大个公司掌管起来不容易吧。”楚正庭忍不住阴阳怪气道。 宋清阳有点生气了,“正庭!” 楚正庭张了张嘴,不甘地闭上,给自己又倒了杯酒,闷头几口喝掉。 “很忙。” 楚樊修不紧不慢地吐出两个字。 他端起酒杯,同样喝干净了。 动作间却不似楚正庭的粗鲁,透出骨子里的优雅。 “生日快乐。”楚樊修惜字如金道,抬手指了指桌角的礼盒,“礼物。” 楚正庭不想接话,但是手肘被宋清阳拐了下。 不情愿地开口:“谢谢大哥。” 楚樊修起身,修长的手指扣上西装,淡淡地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刚经历一场长途出差,他下了飞机就直奔这里,已经很困乏了。 助理在楼上预订了房间,他现在要去休息。 “死人脸。”楚正庭低低骂了句,扭头看了眼难掩失落的宋清阳,咬了咬牙。 606房间门口。 在房卡与卡槽贴合的一瞬间,楚樊修发觉不对了。 火烧般的感觉从腹部升腾,迅速蔓延至大脑和四肢。 他晃了下脚步,身体前倾,房门顺势而开。 楚樊修很快便稳住平衡,转回身想撤出去,但是身后的房门在惯性下反弹合上。 咔。 楚樊修蹙眉,手指搭在门把上,用力向外侧拧动。 没有任何声响,门依然牢牢地关合着。 楚樊修摸出手机,没有一格信号。 等闻到房间里那股奇怪的香味后,他眉间皱得更紧,抬手按开灯,环顾一圈室内,看到了瘫软在地上的青年。 男人一向冷淡的面孔露出无奈之色。 这次,是自己大意了。 楚樊修轻轻扯开领带,松了颈下的衬衫纽扣,眉眼间染上一点疲色。 接连四十八小时不眠不休的生意谈判,他现在真的很累了。 楚樊修脱了西装外套,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地板上的青年,发现跟他想的有些出入。 青年呼吸沉沉,脸上布满醉酒的红晕。 浑身散发着青涩的味道。 这……应该不是那人“好心”给他准备的人。 楚樊修沉默片刻,收回准备踢人的脚,弯腰抱起青年,稳稳地走向大床。 将人送进柔软的被窝里,楚樊修长长叹出一口气,起身将房间里所有地方都检查了一遍,把可疑的东西浸过水后扔进垃圾桶。 但是手机的信号格还是空白。 楚樊修在床边坐了一会儿,从衣柜里拎出浴衣,拉开浴室的门。 温水从莲蓬头喷洒而下。 少顷,修长的手指搭着调节器将温度又调低。 楚樊修背对着门口,仰脸冲洗。 宽阔的背部,紧绷的肌肉,腹间整齐排列六块肌肉。 听到门响动的声音,楚樊修身体僵了下,没来得及回头,背后已经扑上来一个滚烫的身影。 叶落的衣服直接被水淋透,贴在身上。 但是他顾不上衣服,浑身难受得厉害,像爬满了蚂蚁一样,有什么东西充斥在身体里,急于宣/泄出来。 酒精的醉意早就被烧干,只剩下迫切的燥热。 叶落本能地循着水声寻去,碰到一个冰冰凉凉的物体,感觉舒服了片刻,哼哼唧唧地想更加靠近—— 却被无情地扯开。 楚樊修善于保持面无表情的能力被击破。 不顾掌下人的挣扎,他拧眉把人拉的更远。 本就忍着不适,楚樊修没有太多的耐性给陌生人,他强势地扳正青年的肩膀,将人压着扔出浴室门。 几秒后,楚樊修盯着早已损坏的门锁,额头青筋隐隐爆出。 他能猜到设计自己的人是谁,但没想到那人能下作到如此。 拖着挂在他身上的人,楚樊修摘下浴巾随意擦拭掉水珠,抬脚走出浴室,把人从身上撕下来,扔到床上。 脸蛋的确称得上好看,但是…… 楚樊修的视线落在青年的身体上,这人过分单薄了。 叶落跌落到床上,哼唧两声,又手脚并用地缠上去。 撕下,再缠。 循环往复到楚樊修认了命。 在被青年用尽全力推倒后,楚樊修闭了闭眼,强健的臂膀稍一用力,将人带着翻转了位置…… 药效比他以为的要更强。 到最后的时候,楚樊修的理智被烧得丝毫不剩。 直到天明,楚樊修才哄着人安静睡下。 起身将清理工作做到位,楚樊修盯着床上人瞧了半晌,脸色恢复到往常的淡定漠然。 本想等青年醒了后好好谈谈,但是他实在太过困倦,索性上了床拥着人一并睡去。 叶落醒来时,懵了半晌,才勉强将现实与春/梦联系到一起。 同时,大脑里属于“叶落”的记忆也一一清晰。 他盯着面前放大的脸,脸色唰地一下子青了。 楚樊修! 楚正庭的大哥,宋清阳的白月光! 睡不起。 真的睡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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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谢总英年早婚

    三海间|古典架空|连载

    许听韵捏着手包,看向走廊外的雨打沙滩,耳边都是人们的嬉闹声。雨来得很急,打断了沙滩上正在举行的婚礼。不过似乎是早有准备,婚礼主持笑着说了几句,新人和嘉宾们都纷纷转移场地,去了水屋教堂继续仪 谢总英年早婚全文免费阅读_谢总英年早婚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许听韵捏着手包,看向走廊外的雨打沙滩,耳边都是人们的嬉闹声。 雨来得很急,打断了沙滩上正在举行的婚礼。 不过似乎是早有准备,婚礼主持笑着说了几句,新人和嘉宾们都纷纷转移场地,去了水屋教堂继续仪式。 和喜欢的人结婚应该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吧? 许听韵坐在最后一排都能看清新娘娇羞的笑脸。她坐得端正,腰有一点酸,瞥了周围一眼,趁没人注意便偷偷后仰,靠在椅背上休息。 坐了一夜的飞机,她到这里还没休息就要换衣服来现场了。许听韵浅眠,在飞机上休息不好,现在也是靠着大伯母多年的训练撑着一口气。 还好,她这一排四个座位只坐着三个人,有两位新娘的亲戚想凑近一点拍照就挪到了前面的空位,最后一排只剩下她自己了。 许听韵眼睛酸涩,强撑着看着新郎新娘相互拥吻后,看着新郎父亲走上台时终于撑不住,慢慢阖上眼睑。 腿上忽然多了一只手,温温热热,许听韵顿时清醒过来,和一双小鹿眸子四目相对。 穿着冰蓝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只有四五岁大小,似乎裙子买大了,本来及膝的公主裙被她穿得快拖地了,但这也让她更可爱了。 小女孩的小手还搭在许听韵的左膝上,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被这么一吓,许听韵也没了睡意。她又端正坐好,对小女孩露出标准的笑,刻意放柔声音:“西西你妈妈呢?快回去坐好。” 叫西西的小女孩不动,仍然抿着唇看着她。 许听韵微微倾身靠近她,耐心劝道:“西西,现在伯伯在讲话,我们看完叔叔姨姨的婚礼再去玩好吗?” 许听韵端庄得体,挑不出错来,可惜小女孩并不买账。 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撅起小嘴,同样小声回许听韵:“等我长大要嫁给叔叔!我都和我妈妈说好了!” 她口中的叔叔明显不是新郎,似乎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同许听韵这么说,一张小脸全是挑衅。 许听韵怔住,哭笑不得,但仍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甚至比刚才笑得更温柔了。 小孩子哪里分辨的清,她见许听韵没有生气,她反而生气了。 五岁的小女孩已经懂的许多东西,西西扬起小脸,整张脸都在用力,但仍然不敢放大声音:“我妈妈和我保证了,长大以后叔叔一定会娶我的!” 许听韵瞥了眼四周,终于舒了口气,她凑近西西:“叔叔比你大二十三岁,等你长大叔叔已经是四十多岁的老头子了。” 她随手指了前排的一个大叔,对西西说:“看见了吗,就像那个伯伯一样,你还要嫁他吗?” 西西垫脚看过去,大叔那光亮的头顶晃得她晕眩。西西面色复杂地低下了头,开始认真思考。 终于不用应付小孩,许听韵见到西西发辫松散了些,干脆给她重新扎辫子。 一大一小各忙各的,谁都没听新郎新娘父亲在前面的“慷慨陈词”。 许听韵手巧,很快就给西西扎好了辫子,左边忽然有阴影笼罩、有个男人落座,大小两人一同看过去。 男人侧脸英俊,宽肩窄腰长腿,西装似乎特别衬他身材,甚至比今天的新郎还出彩。。 许听韵抿唇,余光瞥见男人衬衫袖子挽至手肘、左臂湾随意搭着西装外套,衬衫领口随意解开,就那么大喇喇地坐在她身边。 许听韵端坐身体,脸撇向右,唇线拉得笔直。 西西却一下子抱住男人的小腿,仰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谢昭叔叔……” 谢昭明显是火急火燎地赶来的,一路风尘仆仆,好不容易坐下休息,看见小女孩委屈巴巴的一张脸,挑眉看着身边的许听韵。 许听韵修长白皙的颈项上散落着几缕发丝,随风轻抚在她粉颈上。 谢昭的角度是只能看清她耳后一片红色印记,好像是晒伤的。 许听韵似乎没有和他交谈的欲望,谢昭收回视线,勾起唇角一把把西西抱在腿上坐好:“一会儿婚礼结束我带你去找你爸,不能再乱跑了听到没?” 西西撇撇嘴,示意他低头。当看到谢昭脑后茂盛的黑发时终于松了口气。 谢昭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没当回事,继续教导:“周湉湉,我说过什么,你当耳旁风是吧?” 周湉湉是西西的大名,她不怎么喜欢。其他人都叫她西西,只有谢昭每次见到她都要连名带姓地喊她。 西西从他腿上挣扎着跳下去,挪到许听韵身前,主动去牵她的手,一脸认真地对谢昭说:“我只是来找勺勺姐姐编辫子的,我爸爸又不会。” 一边理直气壮地敷衍谢昭,一边对许听韵挤眉弄眼,还以为谢昭没看见。 似乎是听见那句“姐姐”,谢昭脸一下子就黑了,正要说什么,仪式在欢笑声中结束,主持人请大家去餐厅就餐。 许听韵缓缓吐出一口气,悄悄捏了捏僵硬的小腿,看着人潮向她这个方向涌来。 谢昭在仪式一结束就抄起周湉湉走了,看着拥挤的人潮,许听韵打算等人都走了她再去餐厅。 只是事与愿违,许听韵万万没想到,新娘的妈妈看见了角落里的许听韵,兴奋地走了过来。 “听韵呀,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呀。听你大伯母说,你有男朋友了哇。蛮好的蛮好的,你可别像你欣欣姐姐一样,这么晚才结婚。” 欣欣就是今天的新娘,这位阿姨算是大伯母的手帕交,也一直有来往。之前她一直说自己嫁的不如大伯母,丈夫投资失败之后一蹶不振,连带着她娘家也走了下坡路,不像大伯母找了许家,那可是书香世家,十几代人的沉淀。 虽然没有大富,但说出去也让人高看一眼。 其实他们都知道,她只不过是表面客套。许家到了大伯父这一代只剩下大伯父一个人,许听韵父母早在她小时候就双双出了意外。到她这一辈,许家只剩下她和许照西两个女孩了。许照西是大伯母的女儿,早早地出了国。 现在偌大一个许家老宅,只剩下爷爷和她住了。今年,大伯父说老宅潮湿,也和大伯母搬出去住了。 苏城许家早就没有了当年的兴盛,有的人哀叹许家没落,可惜许听韵的父母;而有人是专门来看他们笑话的。 毕竟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许家除了许大伯苦苦支撑的公司,也就盛个苏式园林的老宅子了。 许听韵微微低头,把颊边碎发拢到耳后,似乎是在害羞地笑。 看见她这样,新娘妈妈更兴奋了,她想拉许听韵的手,却正巧被她躲了过去。她面露尴尬,不过很快又被得意替代:“找男朋友呀可得找对人了呀,不能随随便便的。你看你欣欣姐姐,找的男孩子我就蛮喜欢的。” “他也很喜欢我们欣欣的,不然也不能包下整个岛,让欣欣的亲朋好友都来玩的呀。”她说着揽着许听韵走向餐厅,“包岛的钱我和你叔叔也不是出不起,但是亲家非说他们来,这点钱对他们来说也只是个小数目的。” “不过这对你们家肯定是没什么的,照西还在国外念书吗?要我说女孩子就应该早早回来,反正是要结婚的哇。” 许听韵也不应和,只听着新娘妈妈就一直在夸新郎,还说是自己看人眼光好,也要替许听韵把把关。 她没反驳也没应下,新娘妈妈和大伯母比了大半辈子,这些话也不仅仅是说个她听的。 包岛的钱和这些亲朋好友的费用,她家自然是出的起的,只不过是要扒层皮的程度。 她见许听韵只微笑不说话,又转到了她身上:“我听说你男朋友大你几岁呀,在哪里工作呀?” 许听韵点头:“是北城人,做小生意的。” 谢昭确实比她大八岁,也是北城人,她也没说错。说“小生意”是因为人低调。 看许听韵不想提男方,她便觉得是对方是长相一般的人,年纪还大,只有“有点小钱”这么一个优点了,恐怕许家是真不行了只能找这样的人吧。 她和许听韵的大伯母比了一辈子,终于在女儿的婚事上赢了一筹。 新娘妈妈脸上露出得意的笑,状似安慰许听韵:“大一点好的,懂的心疼你哇。没多少钱不要紧,人长得过得去就行,过日子嘛也不是用那张脸皮过的呀。不过你欣欣姐姐就是不听我的,非要找个面皮好的,还真让她找到了。” 她正笑着,余光瞥见有个身材高挑的男人大步走向这里,比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英俊。她以为她的女婿算是周正,和这个年轻人一比简直算不上什么。 她想问年轻男人是谁的朋友,她还有侄女没有男朋友,正好介绍一下。 男人似乎是冲着她来的,新娘妈妈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看着年轻人在他们身前站好。 她刚要开口,却看见一直不怎么开口的许听韵对男人说话了:“西西送回去了?怎么走得这么急。” 她说着还从手包里拿出手帕,在男人额上装模作样地轻轻擦汗。 谢昭一时无话,和她对视一眼,又看那个年长女人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勾唇轻笑,低头握住许听韵擦汗的手,“嗯,送回去了。累不累?” 新娘妈妈的笑僵在脸上,差点咬了舌头,好久才结结巴巴地问许听韵:“听韵呀,这是你的……” 谢昭一手环住许听韵的肩,对新娘妈妈轻笑:“您好,我是听韵的丈夫。” 连声音都这么好听,低沉磁性,她年纪这么大都有点扛不住! 新娘妈妈也顾不上尴尬,吃惊地说:“丈夫?!听韵你们,结婚了?没听你大伯母说过呀。没办酒吗?” 她一脸急迫,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许听韵正想开口,肩上那只大手捏了下她,她抬头看向身边男人的下颌,就听见谢昭冷下来的声音:“嗯,听韵她还没毕业,低调一点。我们只请了关系近的亲朋。” 还关系亲近的人,她自诩是许听韵大伯母的闺蜜,别说是去参加婚礼了,连这个消息都不知道,上次还是她大伯母说漏嘴才知道许听韵有男朋友的。 新娘妈妈冷笑一声,嘲讽道:“听韵呀,你大伯母可真宝贝你,结个婚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怎么就不告诉我呢?” 谢昭一副了然的态度,也不理新娘妈妈,低头对许听韵说:“这位是原来的家政阿姨吧,我听大伯母说过。下次等你毕业再好好办婚礼的时候,再请她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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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坠星

    懒叶|古典架空|连载

    《坠星》BY懒癌患者叶叶2022年独家发表于晋江文学城,非晋江发表的内容与作者无关,概不负责,请支持正版。【Chapter#001鸦青】暗紫色的氛围灯不停闪烁,几乎能晃晕人的双眼;尽 坠星全文免费阅读_坠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坠星》 BY懒癌患者叶叶 2022年独家发表于晋江文学城,非晋江发表的内容与作者无关,概不负责,请支持正版。 【Chapter#001鸦青】 暗紫色的氛围灯不停闪烁,几乎能晃晕人的双眼;尽管如此,舞池中央仍是汇聚着无数男男女女,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一边彼此嬉戏,一边摇头晃脑。 戴着墨镜的双马尾DJ姿势娴熟地将调音台上的某个按钮推上顶端,换来的是又一波尖叫浪潮。 这里是帝都公认质量最高的Playhouse,基本上三步一个小美女,五步一个大美人。 前提是能进得来。 “哎。” 这边的VIP卡座相对安静一些,五六个人零零散散坐了一桌;桌上放了几瓶酒,不多,但也足够惹人注意。 主要因为基本都是穿着短裙的女生。 说话的人叫周晓莹,她戳了戳旁边的人,低声道:“大小姐这也睡得着?” “不知道。”里头有点热,以至于李乐儿忙着补妆,对着小化妆镜细细抿唇,晕开口红,“可能累了吧。” 周晓莹撇了撇嘴,看了眼对面半躺着的女人,心想这睡眠质量可真好,这么吵也能安然入睡。 “那乔倩和小赵,你俩好好照顾素素,我们去玩儿了。” 她脱下外套,扔下这句话,兴冲冲地拉起其他姐妹,一块儿过去蹦迪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影才坐了起来,不太餍足地打了个哈欠。 “醒了?” 褚素素懒洋洋地点头:“嗯。” “素素姐。”在场唯一的一个男人小赵是她的下属,还穿着工作时的西装,所以看起来有点格格不入,轻声问,“您还需要……” 褚素素明白他什么意思:“你回去休息吧。” “我给您叫个代驾?” “不用,我今天不喝酒。” 小赵表示明白,没有多留,很快离开了。 就在前两天,公司才弄完一个重要项目,而褚素素几个月都为这事忙得昏天黑地,晕头转向,以至于精神头一时还没缓过来。 就连朋友叫她来夜店玩儿,都提不起劲。 乔倩看向身边的女人,含笑道:“素素,我们真是好久没见了,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和我们一块玩了呢。” 口吻中带着撒娇般的埋怨。 “是我不好。” 褚素素抬手要了瓶水,将略略凌乱的中分长发撩到耳后,看也没看她,有点敷衍:“最近光顾着赚钱,冷落了你们,今天算我的。” 乔倩默默盯着她的侧脸,随后让服务员过来开酒。 她晃荡着酒杯,半天也没抿一口,随口说了些有的没的,也不见褚素素太感兴趣,便换了个话题:“听说,你和夏梓露分了?” 这里温度很高,即便喝了半瓶水也不足以解热,褚素素脱下针织衫外套,露出里面的吊带背心。 肩膀流畅的线条衔接着锁骨分明,支着下巴的手指修长白皙。 “这么关心我?”她这才回过头来,似笑非笑。 乔倩假作嗔怒地瞪她:“那当然了,关心你还不行了?你倒是说呀,别卖关子,分了没?” 几个小时没看手机,屏幕上已经冒出了99+的红点,有些是工作上的,有些则是私人消息。 褚素素一边浏览,一边答道:“嗯,分了。” 乔倩闻言八卦道:“哦?她终于看清了你的本性?” “我什么本性?”褚素素挑着几条回复完了,随意地把手机一扔,笑问她。 乔倩撇了下嘴,没敢把话说出口,只能默默地在心里叨咕。 ——海王。 在帝都的姬圈里,褚素素还挺出名的——对,就是性别女,性向女的那个“姬”。 她这人性格爽快,待人也仗义,要非说有什么毛病,那就是有点海,而且满级颜控。 对漂亮小姑娘来者不拒,只要好看,就能进鱼塘。 当然,进鱼塘离女朋友还差得远。 按理说这种海王,大家应该避之不及才对,可偏偏她的名声还不错,并且一直有不少人前赴后继地想要认识她。 这也难怪,谁让人家人美钱多,还懂分寸。 喜欢就约出来玩,不喜欢就大大方方说清,好聚好散,给彼此留面子,虽然海,但从没闹出过什么事。 不过最近褚素素倒是蛮低调的,已经好一段时间没出来玩了。 理由其一,正如她刚才所说,忙工作;理由其二,就是她几个月前交了女朋友,叫夏梓露。 然而现在已经成前女友了。 乔倩她们几人一直打赌猜她俩什么时候分,总感觉处不久。 毕竟褚素素显然不是个长情的人,也从没和谁处得久过。 她们几人是这儿的熟面孔,那厢营销经理大老远就瞧见了几人的身影,从服务生手里接过毛巾,亲自殷勤地送过来。 乔倩接过,随手给了点小费,转头道:“别这么没精打采的,过去找她们玩呗,说不定能碰到你的菜。” 褚素素淡淡道:“我看难。” 方才抬头的功夫,她便已用余光扫了一圈,入眼无数明艳成熟的姑娘。 美则美矣,但不是褚素素喜欢的款。 营销陪在一旁,忽然见缝插针地说了句:“素素姐,您喜欢什么类型的?” 这儿的接待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话鬼话,明明看起来比褚素素还大几岁,却能脸色都不改地管她叫姐。 乔倩想,他也不害臊。 她们这一群人都不记得他的名字,看他染了一头黄毛,便干脆一直管他叫黄毛。 “怎么?”褚素素瞥去一眼,“你要给我介绍?” 对方笑笑:“没准,弟弟我认识的客人多,保不齐真能给您介绍来。” “算了。”她摇头。 工作刚忙完,整个人筋疲力尽,需要好好休息几天,褚素素现在没有主动猎艳的想法和精力。 况且这里并非同性场所,直女含量可想而知,她无心试错。 黄毛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想着哄得人开心了,她可以找自己开个酒,多办张卡:“您至少说说呗,万一有呢?我要真能替您寻么寻么,也算做了个好事儿了,是不是?” 乔倩“扑哧”一声笑了:“得,我告诉你。” 她不紧不慢地吃了口桌上的小蛋糕:“我刚才说那话也就是开玩笑的。素素喜欢纯良无害的那种温柔小女孩,你们这地方……看上去确实没有。” 只听黄毛低头琢磨了一会儿,半晌忽道:“倩姐,还别说,弟弟真能给您找着这样的。” “你可别吹牛。” “我骗您干嘛呀。” “得。”乔倩完全没当真,直接放了狠话,“你要是真给素素找着了,今晚我开瓶黑桃庆祝。” 黄毛心中不由得大喜。 一瓶黑桃至少到手四位数提成,如果乔倩兑现诺言,那今晚业绩直接有了。 “真的?” “真的。” 他当即笑得合不拢嘴:“我真没瞎说。那边就有一个,完全符合您说的。” 黄毛朝两人凑近了些许,朝远处的一个方向指去,那里已不是VIP卡座的区域。 “哪个?”褚素素眯眼。 “就那个。”黄毛说,“黑色长头发,一个人坐着。” 散台的位置较小,和她们这边有好一段距离。褚素素闻言望去,的确看到了一个背影。 一头黑色长发几乎隐逸在黑色的连衣裙中,孤零零地坐在那儿。 黄毛口中的那个女孩右手握着什么东西,来来回回划动,像是在纸上写字一样。 褚素素的脑子里忽然升起了一个奇异的想法:“……不会是来夜店写作业的高中生吧?” “怎么会呢,肯定成年了,我们这都要查身份证的。”黄毛见她有了兴趣,趁热打铁,“过去看看?” 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不知那边的女孩是否察觉到了什么,忽而回眸,准确地朝着这个方向,遥遥施来一瞥。 褚素素这才看清她的长相,倏尔眼神微动。 女孩整个人纤纤瘦瘦的,视线没有就此停驻,不知在寻找什么。 身上穿的裙子像是从五光十色的背景中游离出来的一抹黑。 而那张脸则是柔和的白,除去唇色嫣红,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色彩。 眼睛闪闪发亮,有如即便被沉入湖中,也遮不住光芒的黑曜石;一边抬头,一边将连衣裙的衣领轻轻往上提了一下,似是有些拘谨。 对面的位置空着,女孩抿唇不语,看上去并没有跟旁边人交谈的意图。 从头到脚,都和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对上几人探寻的目光时,她似乎有些受惊,飞快地漾出一抹礼貌的笑容,随即转过身去,没再回头。 显然是害羞了。 乔倩自然也看清了这一幕,张大了嘴:“哇。” 相比其他人,这女孩简直清纯得要命。 不光模样楚楚可怜,像只误入了狼群的小羔羊,气质更是……算了,以乔倩匮乏的词语积累也形容不出来,但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褚素素的口味她是清楚的,这女孩还真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黄毛适时问道:“倩姐,我现在带素素姐过去,一会儿咱开酒吗?” 愿赌服输,乔倩撇了撇嘴:“行,开。” 褚素素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慢条斯理地从包里找出口红,细细描摹了下,又缓缓抬手,稍稍理了理本就十分柔顺的头发。 乔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怎么,有意思?” 看这一副兴味盎然做准备的模样,果然,刚才说不感兴趣都是骗人的! 褚素素没答话,刚要站起来,却又被乔倩叫住提醒:“你真要去?说不定是直女。” 她回以莞尔:“说不定是,也说不定不是。” 说罢起身,拿着手机,大步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褚素素身材高挑,裙摆落在大腿中央,黑色马丁靴勾勒出小腿纤细的轮廓;眼角微挑,有一种外露的张扬,没少被其他人明目张胆地打量。 等到穿过拥挤的人群时,她再抬首,忽然脚步一顿。 因为就在离她五米远的地方,一个男人未经允许,自作主张地坐在了女孩对面的空位置上。 女孩仿佛吃了一惊,身子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朝周边的人看来。 迷茫的目光转了一圈,最终落在了最为惹眼的褚素素身上。 水盈盈,又怯生生。 犹如一颗星星为了躲避乌云遮蔽,不知所措,自苍穹坠下凡尘。 刚巧撞入她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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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到七零发家养崽甜蜜蜜

    走月牙|古典架空|连载

    “林宝穗。”躺在床上的人没有回应,男声顿了一下,再次叫道,“宝穗?”“宝个头!傻逼!”林穗眼睛怎么都睁不开,偏偏耳边还重复着一个名字,她不耐烦的回了句。林宝穗!单是听到这名字她就忍不住皱眉 穿到七零发家养崽甜蜜蜜全文免费阅读_穿到七零发家养崽甜蜜蜜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林宝穗。” 躺在床上的人没有回应,男声顿了一下,再次叫道,“宝穗?” “宝个头!傻逼!”林穗眼睛怎么都睁不开,偏偏耳边还重复着一个名字,她不耐烦的回了句。 林宝穗!单是听到这名字她就忍不住皱眉,努力克制自己少骂几句。 林宝穗声音太小,卫云州弯下腰凑过去,也没听清是在说什么。 卫云州无奈直起身,抬起右手看了眼表,轻轻的叹声。 他要赶着八点的火车,不能再等下去了。 卫云州扯了扯被林宝穗压着的被子,把搁在桌上的纸包塞到了被窝里。 再次深深的看了眼林宝穗的面孔,将其印在脑海里,才转身往外走去。 没想到会重生在这个时间,不过能重来一次他已经很满足了。 上一世他也是赶着这次任务,留下一笔钱匆匆离开,结果出了意外,在外流离数年。 直到十五年后,被已经成材的养子认出,他才弄清自己的身份,也知晓那时赫赫有名的女企业家林宝穗是他的妻子。 每每提到他,林宝穗总会在外人面前落泪,表示对他的想念,并且因为对他情根深种,十五年再苦都没改嫁,独自一人抚养三个继子,将个个孩子都培养的极为出色。 卫云州大为震动。 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回馈这份爱意,但他无法忽视林宝穗的付出,便让人准备了一份厚礼,打算先上门跟林宝穗谈一下。 只是没想到路上打了个盹,再醒来便回到了十五年前。 这会儿他方跟林宝穗见了两面,全凭自己良好的记忆里记准了林宝穗的脸。 跟林宝穗结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林宝穗在梨花大队的名声极好,把家里几个孩子留给林宝穗照顾他比较放心。 只是没想到林宝穗竟是爱慕于他,连带着养孩子都尽足了心。 卫云州披着月色,朝镇子的方向跑去。 这次,即便没法对林宝穗回以同样炙热的爱,他也会好好对林宝穗的。 · 鸡鸣三声。 林穗睫毛颤动两下,缓缓睁开,借着太阳升起前的光亮看到正前方的土墙时,面无表情的闭上了眼。 半分钟后,精神麻痹失败。 林穗再度睁眼,感受到身下粗糙的料子,咬了咬牙,终是忍不住,低骂出声。 从她被迫看完林宝穗前十八年的记忆,她就猜到自己可能是穿越了。 只是万分抗拒接手林宝穗的烂摊子,试图装作无事发生,一觉睡回去。 显然这都是徒劳。 林穗坐起身,捏紧拳头,愤愤的在床上锤了一下。 右手砸下去,她动作凝固了几秒,才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右手。 啊啊啊!疼! 哪怕接受了林宝穗所有的记忆,她依然不适应这里,比如这个炕。 林穗紧抿着唇,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丧气的垂下肩膀,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点开那本书。 作为一个口味挑剔的年代文爱好者,她常常因为文荒感到痛苦。 好友因为名字相似给她推文时,说看起来可能有些憋屈,她忽略了。评论里说女主傻逼,她也没偏听偏信,坚持自己看。 然后就被气的三天没从这本书里走出去。 时不时回来翻一下评论区,看到有人骂女主才算痛快。 女主林宝穗,书里写她十八岁嫁进郑家,经历了丈夫婚外情,继子赌钱欠债,亲生儿女觉得她丢脸,婆婆抢她酱料秘方,娘家十几口吸血……一系列事件,在四十岁这年,成功的用爱感化了家人,过上了和和美美的幸福生活。 林穗看到结局时,直接破口大骂。 现在翻翻林宝穗的记忆,发现她真的是—— 骂少了。 林宝穗名字里这个宝,是她这一代的辈字。 林家男丁是按春夏秋冬的排,女娃则是金银珠,唯独她一个穗字,格格不入。 在林家,吃的最少,干的最多,父母不受宠,还经常拿她顶锅。 偏偏林宝穗木讷老实,乖顺无比,硬是抗下了其他两房的火力,让她父母弟弟过的也算顺心。 到了林宝穗谈婚论嫁的年纪,林二夫妻忍不住起了小心思,毕竟林宝穗听话又能干,几家都打着把人娶回去好拿捏的算盘,彩礼谈谈能拿到不少钱。 被林老太太一个瞪眼,便偃旗息鼓了。 林家孙女一共四个,有聪明伶俐的林宝金,有嘴甜的林宝银,有模样好的林宝珠,更何况还有四个乖孙,林宝穗这个拙笨的孙女在林老太太心里完全排不上号。 但老太太知道林宝穗的听话是刻在骨子里的,绝不会闹事。 她掂量了几家的彩礼,又一琢磨郑家只有郑建军一个儿子,将来林宝穗说不定还能贴补弟兄,毫不犹豫的把林宝穗“卖”给了人做后娘。 70年不比早先的日子苦,但凡家里有点儿骨气,能吃得起饭,都不愿把女儿嫁过去给人当后娘。 林宝穗这婚事大队里的人大都看不下去,拐弯抹角的劝,可耐不住林宝穗愿意。 郑家也是同一个大队的,没人愿意同郑家结仇,劝林宝穗两次便只能转为私下里可惜了。 郑家一共三口人,郑建军他娘,郑建军,还有郑建军前妻的儿子。 就这三个,没一个好相与的。 林宝穗长达二十年的艰苦生活,跟这三人的所作所为密不可分。 林宝穗嫁进郑家头一天,就被郑建军他娘给骂了,“收了一百块彩礼,嫁妆就一对枕巾?还敢睡到日头升起来,等着我给你做饭?城里的媳妇都没你金贵。” 林宝穗羞愧难堪,自此走上了每天天不亮起床,给一家人做饭,白日上工赚工分,傍晚浆洗四口人的衣服,忙到深夜,还得伺候郑建军。 林穗嗤笑一声。 让她伺候人?做梦去吧。 听到推门声,她目光冷冷的扫过去。 门缝里探进来一个小脑袋,是个年纪不大的小男孩儿。 脸上白净,瘦瘦弱弱的,一双眼睛乌亮亮,对上她的视线,低了低头,轻手轻脚的推门进来。 后面跟着走进来另一个跟他模样□□分相似的男孩儿,肤色黑黑的,头发寸长,看起来有些虎,手里还牵着一个的三头身小孩儿,圆圆的眼睛,脸颊也带着圆润的弧度,看到她便笑。 林穗眨眨眼。 嗯??? 继子不是只有一个么? 她飞快的翻了下林宝穗的记忆。 先前只是略略的看,婚事这些因为知道结果都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她的亲事竟然被换了? 半个月前,堂姐林宝珠横插一脚,抢了郑家的亲事,同时还怂恿林老太太把她嫁给同大队的卫云州。 卫云州比起郑建军差的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郑建军早在两年前升为连长,一个月工资60块。 而卫云州,上无父母弟兄帮扶。自己也不争气,从军八年没升过职,全靠年限长津贴,如今一个月也不过30块。 最重要的是,他当兵八年,孩子有了三个,嫁过去当真是要操劳一辈子。 这还是明面上的苦。 看过全文的林穗知道,上一世卫云州并没有娶妻,而是离家出任务,意外身亡。 文里还写,女主林宝穗听闻这事,愈发觉得郑建军不容易,打定主意为郑家呕心沥血。 林穗想起林宝穗就血压直升,她努力忘记那些东西,抬眼打量自己的继子。 所以她现在还要给人当后妈?凭什么啊?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身份…… 最先进门的男孩儿看了看身旁愣神的兄弟,往前迈出两步,怯怯的递出来个信封,小声咕哝了句,“娘……” 而后飞快道,“爹让我们交给你的。” 林穗接过来,信封里除了信之外,还装着一沓钱票。 她挑起眉,展开信纸。 宝穗: 信封里装的三百是这几个月的生活费,我最迟年前回去。 其他的存款我也留在家里了,在你能找到的地方。如果我没按时回去,你拿着用就行。 向东他们都很听话,你们会相处的很好。 感谢你对他们的照顾。 至于我们之间的事,等我回来再说。 卫云州 林穗没在意后面的话。 她手指弹了弹信纸,心说:哥们,不能乱插旗啊!这不就回不来了么? 比如这些,她更在意家里剩下的存款。 林穗转了转眼睛,忽的发觉被窝里似乎有个硌着自己的东西,她伸过手摸了摸那东西的厚度,脸上绽放出一抹笑。 亲切的看向远远站着的三个孩子,“宝贝儿,想吃什么?娘给你们做。” 从今天起,这就是她亲生儿子了。 林穗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的崽,越看越觉得亲切顺眼,又漂亮又乖巧。 不愧是她的崽,怎么看都可爱! 怎么可能有人拒绝得了他们呢? 怎么可能有人拒绝这个简单模式的开局呢? 苛刻挑剔的婆婆、出轨脾气差的丈夫、顽劣好赌的继子都被堂姐林宝珠给抢走了,留个她的竟然是巨额抚养费、丈夫的抚恤金和三个看起来就好骗又好哄的傻儿子。 林穗顺便在心里双手合十:感谢林宝珠!希望她跟郑家锁死! 她心里如是想着,眼睛都笑眯了起来,声音也甜的发腻,“宝,不用跟娘客气,我们现在是一家人。想吃什么随便说,有什么其他事也可以跟娘说。” 年仅八岁的卫向东陷入沉思:…… 突然就觉得他好像也不是那么渴望母爱了。 是因为他长大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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