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沉。在帝都的繁荣中心地段,二代圈子经常光顾的会所“溺色”,它的门前陆续来往各种豪车。此刻,“溺色”顶层豪华包厢里热闹非凡,一群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女,嬉笑着闹成一团。桑瑜悠闲地坐在椅 重生后女配悔婚了全文免费阅读_重生后女配悔婚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色渐渐暗沉。 在帝都的繁荣中心地段,二代圈子经常光顾的会所“溺色”,它的门前陆续来往各种豪车。 此刻,“溺色”顶层豪华包厢里热闹非凡,一群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女,嬉笑着闹成一团。 桑瑜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手托着下巴微微歪着脑袋,白皙长直的双腿随意交叠在一起,神色懒洋洋的。 她如云般的乌发随意披散在身后,脸上肌肤晶莹如玉,卷翘浓密的睫毛下,一双眼睛仿佛能勾人心魂。 眉宇间分明有着股少女的稚气,眼神却如妖精般妩媚,让人看上一眼都能沉溺其中。 在舞池中央的韩黛,不经意间抬头就和桑瑜的目光对上。 “咚”的一声,即使包厢里的音乐很吵,她也能听见自己因为桑瑜的眼神而心跳加快的声音。 韩黛立即从舞池上下来。 她穿过人群来到桑瑜面前,“小瑜,一起玩啊。” 韩黛抓起桑瑜的手,想把她从椅子上拽起来。 “算啦,你们慢慢玩,”桑瑜依然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摇摇头,“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什么不舒服啊,我还不了解你?”韩黛松开手坐在她旁边,眉心皱起,“自从和池翊在一起,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桑瑜端起一杯果汁。 是呀,自从半年前成了池翊的女朋友,她的确改变了很多。不过,这些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以前出来玩,你最爱喝的可是这-”韩黛晃了晃酒杯中的朗姆酒。 桑瑜抿了口果汁。 这是鲜榨的橙汁,没添加任何东西,味道有些涩。 她小脸皱成一团,喝了那么多次还是不怎么喜欢。 “别为难自己了,”韩黛把手中的杯子强塞进她手里,“池翊又不在这里,你喝一杯酒他也不会知道。” 桑瑜轻哼道:“我早就不喜欢喝朗姆酒啦。” 谢以露和陈茵刚走过来,就听见小姐妹信誓旦旦的话。 几人从小玩到大,彼此之间都非常熟悉了解对方,桑瑜是他们中年纪最小,也是最娇气的一个。 “小瑜你就别装了。什么不喜欢?还不是因为池翊不让你喝酒,从此你就乖乖的把所有酒都戒了?”谢以露道。 她在桑瑜对面坐下,端起小吧台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陈茵点头:“不仅把酒戒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她上下打量桑瑜。 半年前桑瑜头发是淡棕色的大波浪,现在已经变成黑长直;十根手指的指甲很干净,剪得平整,再也没做过任何美甲。 穿着一袭及脚踝的吊带长裙,上身却裹着小披肩,把裸露出来的肌肤遮掩得严严实实。 半年前,桑瑜的穿衣可不会这么“保守”。 从喜欢的东西,到自身的穿衣风格都来了一百八十度的改变。这一切,都是池翊提出的硬性要求。 桑瑜左右看了看自己,歪歪脑袋道:“我现在挺好的。” 韩黛三人虽不满池翊对桑瑜苛刻的管控,但是感情上的事情她们也不好过多干涉。 最重要的是,她们几乎从头到尾看着桑瑜对池翊的迷恋,看着桑瑜对池翊的疯狂追求。 桑瑜太喜欢池翊,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韩黛举起手中的酒杯,岔开话题:“来,干一杯。” 她说着,把桑瑜手中装着橙汁的杯子拿过来:“就一杯酒,你家那位不会知道。” 谢以露和陈茵也赶紧举杯:“来来来,干杯。” 杯子轻碰到一起。 桑瑜到底没忍住,还是喝了几口酒。 琥珀色的酒液缓缓滑过喉咙,久违的熟悉味道让她眉心舒缓,整个人都愉悦起来。 就一杯,以后她再也不喝啦。 几人喝着小酒,聊起各种八卦。 “哎,你们知不知道,祁嫣手下的小艺人现在可火爆了。”韩黛突然道。 桑瑜脸色微愣。 祁嫣在祁家的地位比较尴尬,性格十分沉默孤僻,和桑瑜她们的关系很一般,只是点头之交。 三个月前祁嫣出了场车祸,醒过来后性情大变,直接和祁家闹翻辞去现在的工作,一头扎进娱乐圈当起经纪人。 没想到短短三个月,她竟然就小有名气,手下仅有的三个艺人个个都开始爆红,身价翻了好几倍。 一个在最新的直播综艺火出圈,一个参演的小成本网剧大爆,她手里已经过气的中年影帝更是彻底翻红。 说起祁嫣,桑瑜觉得她对自己的态度很奇怪。 之前两人接触很少,可是自从祁嫣出了车祸,她们之间的偶遇变得多了起来。 她总觉得祁嫣怪怪的。 桑瑜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就是觉得每次两人相处,祁嫣看她的眼神让她莫名感到很奇怪,细想起来又觉得这眼神有点熟悉。 “嗯,是呀,”桑瑜心不在焉地点头,“她挺适合当经纪人。” 杯子里的酒所剩不多,桑瑜舍不得一口喝完,又轻轻抿一小口。 谢以露语气羡慕道:“没想到圈子里和我们年龄相仿的人,事业最成功的竟然是祁嫣。” “谁说不是呢,”陈茵嘀咕道,“大家都在摆烂,忽地就蹦出一个搞事业搞得风生水起的姐妹。” 帝都豪门圈子里,和桑瑜她们年纪差不多的二代们,平时的活动基本都是吃喝玩乐,每个月家里按时给她们零花钱。 不是没想过自己赚钱,可是大多最后都赔了。 祁嫣是他们这群同龄二代中,第一个搞事业成功的人。 四个人对视一样,脸上都是羡慕的神色。 桑瑜虽然没什么大志向,但是她曾经也想过以后要发展事业,要自己赚钱。 只是后来遇见池翊,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 到晚上九点。 桑瑜从椅子上起来,“太晚啦,我得回家了。” 韩黛三个人自然不肯,这才九点,精彩的夜生活才刚开始啊。 韩黛紧紧搂着桑瑜的手臂,晕乎乎道:“瑜啊,你家那位又不在家,你急着赶回去干嘛?” “对啊,”陈茵打了个酒嗝,嚷嚷道,“你以前多潇洒啊,不就是谈个恋爱,池翊凭什么对你管东管西?你这是找个男朋友还是找了个管自己的祖宗啊?” 谢以露也醉了,酒精上头让她意识有些模糊。 她抱着桑瑜的肩膀摇晃:“陈茵说得对。小瑜你要支棱起来,反过来调-教池翊,让他事事听你的话。那是池翊哎,鼎鼎有名的池氏集团大总裁,要是把他调-教成二十四孝好老公,那得闪瞎所有人的眼哈哈哈哈。” 韩黛和陈茵跟着起哄:“对,如果不能闪瞎所有人的眼,那就甩了池翊!” 喝醉的三人特别难缠。 桑瑜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成功脱身。 她回到池翊的私人别墅时,已经十点多。 十点多了呀。 桑瑜把包包递给上前的管家,脸上的心虚一闪而过。她已经答应池翊,晚上九点半之前必须回家。 可是现在已经远远超过池翊规定的时间。 桑瑜慢吞吞地上到二楼。 她微微低下头,嗅了嗅胳膊,明显闻到酒精味。 还好还好,池翊现在在国外出差,要是被他知道她不仅没有在规定时间回家,还偷偷喝了酒,肯定会不高兴啦。 桑瑜呼出一口气,轻轻拍了拍胸口。 “吱-”。 二楼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打开,桑瑜吓了一跳,下意识转过身抬头。 然后,她脸上轻松的表情僵住。 从书房里走出来的男人,身上还穿着西裤和黑色衬衫,英俊的眉眼上是他熟悉的冷冽。 “池翊,你、你不是还在国外么?!”桑瑜瞪大双眼,惊得舌头打结。 短暂的惊吓过后,铺天盖地的喜悦几乎将她淹没,她提起裙摆小跑过去,直接扑进他怀里。 闻着池翊身上淡淡的松露香水味,桑瑜脸颊蹭着他的胸膛,“你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去机场接你呀。” 她软糯的嗓音里尽是高兴。 桑瑜话音刚落,额头就被轻轻推了两下。 她仰起头,勾人的双眸亮晶晶的,里面盈满兴奋。 池翊垂眸,眼神微沉:“我八点已经在家里。” 桑瑜脸上的笑容凝固住,被喜悦冲昏的脑袋渐渐清醒,满眼心虚。 她刚刚跑得急,身上的披肩已经滑落,白皙圆晕的肩膀露了出来。 池翊目光落在她肩膀上,脸色不好,“你喝酒了。” 简单的两句话,就判了桑瑜“死刑”。 一分钟后,书房。 桑瑜背部挺得直直的,靠着墙站立。在她不远处,池翊正在处理公司的业务。 他神情专注认真,连眼角余光都没分给她,仿佛她是空气。 桑瑜气呀。 她不知道自己被池翊罚站了多久,反正她这会脚疼,浑身上下哪哪都疼。 池翊工作越认真,她身体越不舒服。 什么呀。 他出差半个月,回家也不告诉她,一回来就冷血无情地罚可爱漂亮的女朋友站立,实在是太过分了。 桑瑜以前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娇气得很。 她一把扯掉身上的披肩扔在地上,踢掉脚上的粉色兔子家居鞋,赤着脚几步走到书桌前,“啪”的一声把桌上的文件合上。 没等池翊说话,桑瑜一屁股坐在他腿上,抬手紧搂着他的脖子。 池翊道:“下来。” “我就不。”桑瑜腮帮子鼓鼓的,眼眶忽地就红了。 池翊看见她说红就红的眼眶,眉头紧皱。 桑瑜抽了抽鼻子,嗓音软软的仿佛带着无尽的委屈,可怜巴巴地说:“我脚好疼呀。” 她说着,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脚踝上。 女人的声音又娇又软,似小刷子轻轻在他肌肤上刷过,带起股痒意。 池翊只觉得胸口处轻轻一荡,身体控制不住有些颤栗,手被牵着搭在她的脚踝上,触感温润滑腻。 他的手无意识地轻抚她腿上的皮肤。 桑瑜在他怀里一通乱拱,嗲声嗲气道:“我刚刚站了好久,脚上又累又疼,辛苦死啦。” 她的话让池翊手上的动作顿住。 他掀了掀眼皮,低着声音道:“桑瑜。” 桑瑜从他怀里抬起脑袋。 池翊道:“你刚刚站立的时间不到十分钟。” 言外之意,别装了,这么短的时间脚不可能又累又疼。 桑瑜睁大眼,理也直气也壮道:“反正我就是站得脚疼。” 池翊对自己的人生一直有非常清晰的规划,从满十八岁开始,他就有明确的择偶标准。 性情温顺贤惠听话、事事以他为重、把家庭摆在首位,是他对以后妻子最重要的要求。 桑瑜又粘人又娇气,不听话总是爱闹小脾气瞎折腾,他用心□□半年,她各方面并没有很大的改变。 除了漂亮的皮囊,她没有任何一点符合他对未来妻子的要求。 池翊工作之余偶尔会想,他当初为什么会接受桑瑜的表白。不是没有其他女人,像桑瑜一样疯狂追求他。 桑瑜伸出手指头,轻柔地戳着他的胸膛,“池翊,我脚真的很疼。” 池翊看着她鼓起的脸颊,听着她理直气壮的话,只觉得他需要加大调-教的力度。 桑瑜现在完全没有资格当他的妻子。 池翊不可能惯着她,他扯下桑瑜的手,沉声道:“下来,重新去站好。” 桑瑜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处,闷声闷气道:“我不去,就不去。” 怀里的人不停乱拱乱蹭。 池翊呼吸微重,身体不可避免起了反应。 原本就不喜欢在工作中被打扰,这会被桑瑜搅得心烦意乱,池翊捏着她的下巴,用力把她的脸抬起来,声音蕴含了浅浅的怒意,警告地开口:“桑瑜……” 话没说完,他就看到桑瑜眼里蓄满了眼泪。 池翊准备呵斥教训她的话,忽地消失得一干二净。 桑瑜睁大双红通通的眼睛,声音带着哭腔道:“你凶什么呀?” 池翊眉心跳了跳。 他什么话都没说,哪里凶了? 桑瑜一下下地、慢慢地揪着他身上的衬衫,带着哭腔的嗓音委屈巴巴地控诉:“我们都半个月没见了,你回家就冷着张脸凶我,还要罚我站立。罚我就算了,我脚又累又疼你还要继续罚。“ 听着小姑娘委委屈屈的小嗓音,池翊心底残余的怒气烟消云散。 只是,她这样娇气又颠倒黑白,池翊不能纵容。 “我罚你是因为你回到家时已经超过十点,还喝了酒。”他语气平静地陈述。 桑瑜眼里的心虚一闪而过。 确实是她不对在先,可是她不能认。 桑瑜咬咬唇,直直盯着池翊,眨两下眼睛,眼泪忽地“啪啪”往下掉。 “那又怎么样呀?”她抽泣着道,“我连着三个月在你规定的时间内回家,连着三个月不喝酒,你都没有夸过我。就今天犯一次错你就冷着脸罚我。池翊,你太过分了。” 她说着还抽几下鼻子,看着十分可怜。 池翊:“这是两回事……” “这就是一回事!”桑瑜打断他的话,“你看,为了你我把头发拉直染回黑色,再也没弄过漂亮的美甲。这些你都没夸过我。” 桑瑜刚开始是在演戏,说着说着,她是真的觉得委屈,眼泪巴巴的越掉越多。 池翊手臂上传来股湿热感,衣服很快被桑瑜的眼泪沾湿。 对桑瑜,他还是挺了解,知道她是在演戏。 不过见她哭得这样惨,“你有错在先,站立十分钟不会导致脚疼”这件事,已经没有任何争执的意义。 池翊手还捏着她的下巴,泪水划过他的手指,有些热。 到底还是个20岁的小姑娘。 他妥协道:“这次我不会再罚你,下不为例。” 桑瑜抽抽噎噎的哭泣声立即停住,抬手快速擦干脸上的眼泪,嘴角忍不住微扬,“知道啦,知道啦。” 池翊瞥了她一眼:“下去。” 桑瑜一动不动,反而和他贴得更紧,“我不要。” 她右边肩膀上的衣带子已经滑落。 池翊垂眸,满眼都是饱满圆润的形状,白得他心跳微快。 不大,似乎一掌可以完全掌握,他想。 池翊移开视线,帮她把滑落的衣带子整理好,教训的话脱口而出:“桑瑜,你已经20岁不是小孩子,行事要稳重。” 桑瑜最不喜欢听他教训人的话,轻哼道:“我在外人面前稳重就行啦,你是我男朋友又不是外人。” 她双手捧着他的脸,凑上去亲了两口,“你是我的老公呀~” 故意压着声音,软软糯糯的语气微微勾起。 池翊脸色怔住,耳朵泛起酥麻。这是桑瑜第一次喊他“老公”。 他看着乖巧趴在他怀里,小小一只的白嫩小姑娘,像勾人的小狐狸精,用娇软妖媚的声音喊他“老公”。 池翊从来不知道,有人能把“老公”这两个简单的字,喊得这样勾人心扉。 在他发愣时,桑瑜已经解开他衬衫上的两颗纽扣。这会,她双手正放在他第三颗纽扣上。 很快,第三颗纽扣被解开。 她的指腹有意无意间,触碰到他胸膛处的肌肤。 池翊回过神,握住桑瑜的手,阻止她接下来的动作。 桑瑜红着脸,软软地朝着他撒娇:“老公,我想……” 池翊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呀?我们在一起半年了,”桑瑜有些恼,“以前你说我才19岁,年纪太小不肯要我,现在我都20岁了。” 池翊沉声道:“婚前不行。” 见他满脸不容拒绝的态度,桑瑜又气又恼。 都什么年代了呀,这个老男人已经32岁了竟然还这么保守,她明明都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了。 桑瑜用力推两下他的胸口,气呼呼道:“池翊,憋死你算了。” 她还是觉得郁闷,又用力拧好几下他的手臂。 池翊眉心微不可查地皱起。 她又喊他的名字了,没有“老公”好听。 “桑瑜,”池翊道,“在我们结婚前,称呼上你可以喊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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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她,挫骨扬灰!”“此妖女一日不死,修真界便一日不得安宁。”“千刀万剐,死不足惜!”……此起彼伏的嘶吼声,语气里充满了愤怒憎恶,却无人敢上前挑衅面前这个为千夫所指的女子。此女子 穿成师尊的反派徒弟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师尊的反派徒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杀了她,挫骨扬灰!” “此妖女一日不死,修真界便一日不得安宁。” “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 此起彼伏的嘶吼声,语气里充满了愤怒憎恶,却无人敢上前挑衅面前这个为千夫所指的女子。 此女子面色惨白,胸口插着一柄断剑,鲜血淋漓,伤口外翻,隐约可见其白骨,可见其伤得不轻。 但即使如此,女子却依旧昂首挺胸,气势逼人,一脸风轻云淡:“想杀我?尔等蝼蚁也配?” 人群之中,一白衣道人冷笑:“北无妄,你练功走火入魔,被自己的佩剑所伤,可见你这个人有多么的人渣,连老天都要收你!” 北无妄哈哈大笑:“老天?哈哈哈哈,要我说,这就是她娘的狗屁天道,想要我死?那也得看我想不想死,轮不到天道替我决定!” 众人一听,皆破口大骂: “不尊天道,口出狂言,今日便要杀你,以正天道,以正修真界!” “不过是个走歪门邪道的人,竟敢挑战天道,看我等今日要你性命!” “妖女妖言惑众,今日就是你命丧之时!” …… 可,说了这么多,竟还是无一人敢上前来,真刀真枪的和北无妄打一架。 北无妄看着这么所谓的正道人士,一个个的只会做缩头乌龟,不由觉得好笑:“你们这些人,也都是些活了百年的老妖精了,怎么连骂人都不会?” 其中一老道人满脸傲慢:“笑话,你以为我等都是与你一样的粗鄙之人吗?我们修仙者,不仅修的是身,更是冷清文雅的心境。” 北无妄直言:“哦?清冷文雅?你个又矮又丑的老咸菜,这几个字,哪里有跟你沾边的,你还当自己是朵十八岁的娇花吗?” 老道人捂着胸口,脸色铁青:“你你你……你个粗俗不堪的妖女!口吐脏言,实在是有辱斯文……” 北无妄瞥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语气格外挑衅的说道:“粗俗不堪的妖女?还挺符合我的形象的,而且我不但粗俗不堪,我还恶毒残忍,杀人无数,我呀,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哈哈哈哈……” 在场众人: “此妖女实在是太嚣张了!” “哼…今日,我们便要为那些死在你剑下的亡魂报仇雪恨!” …… 北无妄瞥了一眼天空,嘲讽的看了一眼这个世界所谓的天道,不就是想要她死吗?不就是想要她连挣扎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吗? 做个千古罪人?被钉在修真界的耻辱柱上,为后世所不齿唾弃? 一想到这个世界,以后的人,都会记得她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北无妄心情难得好了一点,她道:“你们听说过一句话吗?” 众人疑惑: “呵,听你这个妖女说话?能说得出什么好话来。” “妖言惑众?还不快快求饶!” “都死到临头了,还想垂死挣扎?” …… 北无妄挑眉:“我呀,在这个世界活够了,所以今天我死,是我自己选择的,跟你们这群菜鸡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但是……这俗话说得好,人生自古谁无死,所以我决定,我要死也要拉你们一块死,哈哈哈哈,到时候黄泉路上多热闹啊!” 众人惊慌: “不好,这妖女恐怕是要自爆身体,她想跟我们同归于尽!” “快跑!!!” 北无妄笑得格外开心:“来不及了,都给我陪葬吧!哈哈哈哈……” 一场震惊修真界的爆炸,瞬间触及……整个都修真界为之颤抖了三下,随即各大宗门的老祖、掌门、天骄的命牌都在瞬间破碎。 命牌破碎,说明这些修士都已经死亡。 此后,北无妄这个名字,成为这个世界修真界的禁忌,无人再敢提起。 * “贱人!谁给你的胆子去伤害素鸢师妹的?” “别给我装傻,你以为你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宗门里的人不知道吗?” “你蛇蝎心肠,怎么敢跟如明月般干净的素鸢师妹相提并论,你也不看看你有多令人作呕!” 北无妄眼神空洞,她看着面前这个对她拳打脚踢的男人,表情瞬间阴冷:“你活腻了?是想找死吗?” 她一个抬手,想要教训面前这个男人,可北无妄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她现在连一丝灵力都用不了。 男人原本被北无妄凌厉的眼神给吓到了一下,可看到北无妄这个废物连灵力都用不了,又立马给了北无妄一个巴掌:“这一巴掌,打你不识抬举,竟敢伤害素鸢师妹。” 北无妄瞬间被打得口吐鲜血,她现在能够感觉到,她的五脏六腑都快破碎了一样,她恶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男人冷眼俯视着北无妄:“怎么?你还以为你是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落尘师尊的亲门弟子吗?我告诉你,你现在连一条野狗都不如,就算是我把你打死了,都没有人在乎!” “你已经被落尘师尊逐出宗门了,你犯下的那一桩桩事情,你的丑恶嘴脸,你那颗肮脏不堪的心,都被所有人所不齿。” “怎么样?从云端跌入尘土的滋味不好受吧!当初你是怎么侮辱我的?我今日一并送还给你,并且我还要替素鸢加倍奉还,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北无妄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男人,她正在计算,如何用最简单的办法,杀了这个人。 修真者,最大的弱点就是命门处,每个人的命门都不一样,可北无妄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为了研究如何用最简单的办法,一击必杀修士,杀了近万人,来研究击中命门位置的概率。 至于那死的近万人,都是些表面上所谓的名门正派,可背地里却贪婪她的修行秘诀,可是打又打不过,只是些来送人头的菜鸡。 北无妄的身上有一把短刀,她握着短刀,表情开始兴奋了起来,她还没有尝试过,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去击杀修士。 这样的挑战,使得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沸腾了起来。 男人察觉到北无妄的举动,他觉得这个女人如此不自量力,竟然还敢挑衅他,简直就是以卵击石,这次就别怪他下手重了,干脆扭断这个女人的脖子吧! 他这么想着……还没来得及出手时,他就觉得自己的胸口处一阵剧痛无比的感觉袭来,身体就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 “啊…北无妄,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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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的雨有点大,倾泻而下,让整座城市多了几分压抑。本来应该在室外的记者此刻全都堵在门口,喧闹嘈杂,空气中雨水味与汗水味交缠,无比闷热。季以央好容易穿过记者群,来到稍微空旷点的地方透会气,但尽管 当卫星拥抱行星全文免费阅读_当卫星拥抱行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室外的雨有点大,倾泻而下,让整座城市多了几分压抑。 本来应该在室外的记者此刻全都堵在门口,喧闹嘈杂,空气中雨水味与汗水味交缠,无比闷热。 季以央好容易穿过记者群,来到稍微空旷点的地方透会气,但尽管如此,在这种环境下还是让她极其不舒适。 偶尔有记者的注意力落在她身上,在发现这人不认识之后又果断收回去寻找下一个目标,隐隐还能听见他们口中的讨论声,“她是谁?怎么能随随便便进出这里。” 季以央没理会,找侍者拿了两张纸巾擦拭脚踝处蹭上的灰。 披着的长发顺着她的动作垂落在手臂处,失了遮挡的脖颈处隐隐露出一道很长的疤,连接到锁骨,在白皙细腻的皮肤上异常显眼。 恰好来了个电话,她才站直,抬手接通。 那头是个很温柔的男声,“怎么一转身你就不见了?你在哪?” “外面雨太大了,我看你在忙就先走进来。”季以央的声线挂着几丝生分,目光在场内环视一圈,恰好与几个熟悉的人对上。 动作顿了顿,匆忙收回视线,却又才注意到台上的横幅。 ‘天文探索题材电影《银河宇宙》首映礼’ “那你等我一下,我进去找你。”男人的声音将季以央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好。” 挂断电话的同时,那头几人已经朝她的方向走过来,神情难以置信多确认几眼。 “季以央?真的是你?” 闻言,季以央只能打消假装没看见转头就走的想法,微微颔首。 未曾想会在这遇见老同学,还是最不愿有交集的一群人。 “好久不见,你怎么会过来这里?”说话的是尤书蓝,在过来时俨然将季以央从头到尾打量一遍,“而且过来都不跟我说一声,我好招待你。” 季以央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工作牌,她参与了《银河宇宙》电影摄影工作,至于身边其他人,估摸着是她邀请过来的。 “我陪同别人一块过来的。”季以央只礼貌回应,她自学生时代便跟他们不太对付,现在更不愿花心思维持这些关系。 同时余光瞥向门口,却只见到几乎被围堵得水泄不通的媒体,显然男人还没过来。 “那你朋友呢?”尤书蓝扬着高傲语调。 季以央收回目光,“他还没进来。” 她的话不足以让其他几人信服,这边少说也是个发布会,一般人不能随意进出,更何况,如今的季她不过是个在圈内毫无名声的人。 在他们的眼中,她就是个想借机过来接触到上流社会,却又因自卑不愿与他们见面的人。 几人骤然眼神交汇片晌,似乎暗涌着心领神会。 话题又一转,成了老同学的交流会,“你最近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 季以央回应,“刚辞了之前的工作,最近在找其他工作机会。” “做的是哪一行业?” “教师,教绘画。” “屈才了,我们学摄影的,你怎么就跑去教绘画呀,而且听说你刚回允北?之前在哪座城市?” “就在一个小镇上。” “那边地方小,工资也低吧,可惜你一身才华了,那现在打算怎么样,还准备打工呀?” 刻意咬重的‘打工’两个字让人难免不适。 季以央话语一噎,注意到面前几人看着她的眼神又多了些嘲笑。 尤书蓝身边的人又接过话,“你看书蓝主摄像的电影已经准备上映了,咱班还有人去当了导演,大部分自己创业的也混得风生水起,你也别停滞不前……对了,书蓝你不是还有件好消息要宣布吗?” 尤书蓝闻言,神情骤然娇羞几分,“对,我准备订婚了。” “书蓝现在也是事业爱情双丰收了,以央你也得加把劲,至少两者也得拥有一个吧?” “……” 每次同学聚会,最少不了的都是这种话题。 炫耀、攀比,虚伪又让人不适。 偏偏季以央曾经是最被看好的人选,如今却属于是混得最差的,难免成为闲谈。 大家都认为,她江郎才尽,混不出什么名堂。 实际上她确实好不到哪去。 不过是一直在逃避。 正交谈着,周围忽然又一阵喧闹。 瞬间,似乎全场焦点都落在门口,摄像机闪光灯亮先替来人扑上一条道路,伴随着倾斜往下坠的雨水,男人从室外迎面而来。 来人仿佛比电影的风头要更大,以至于制片团队在他出现后便立刻迎上去,欲与他攀谈,但他全都礼貌回绝,目光在场内迅速环视一圈。 最后落在与几人僵持着的季以央身上。 “他叫沈北辞,电影特别邀请的科学顾问,在天文学界地位很高,对了,他还是我们大学的教授。”因为是这边唯一一个跟这部电影有关系的人,尤书蓝主动担起介绍的活,抬头挺胸表情莫名染上傲慢。 见沈北辞与她距离愈发近,又不免挂上些期待与紧张。 “难怪那群媒体那么兴奋,长得这么帅又年轻的科学家,简直就是行走的新闻热点。” “书蓝你跟他认识吗?” “嗯,毕竟算是校友关系,在剧组中他经常跟我有联系。” 他经常跟她有联系。 季以央下意识蹙眉,注意到尤书蓝的措辞。 尤书蓝唇边挂着自信耀眼的笑容,余光瞥见男人临近,她又交代一句,“抱歉,失陪一下,你们聊。” 随后手中拿了杯酒,率先迎上去。 “沈教授您好,我是《银河宇宙》的总摄像,我们见过……” 话还没说完。 沈北辞目光并未在她身上停留半秒,只抬手落下漠然一句,“抱歉。” 话落,直接越过她,来到季以央面前。 “气色怎么那么差?太冷了?”男人一眼洞悉到季以央的异样,无视其他注视的目光。 季以央对上他的双眸,仅一秒便收回,态度礼貌客气,“还好,可能是这里有点闷。” “不舒服?”沈北辞略微蹙眉。 “没事。”季以央露出让他放宽心的笑容。 她今天不过是陪沈北辞参加活动,那么就得以不影响他工作为重,这点她还是拎得清的。 但沈北辞的注意力仍然在她身上,有些担忧,“你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 “好。” 回过头来时,身边其他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充斥着八卦与猜疑,季以央并不是很喜欢这种被注视讨论的感觉,不自觉低头,往沈北辞身边靠。 “以央你认识沈教授?”尤书蓝震惊的神情俨然从沈北辞上转移到季以央身上,暗自打量片刻,迫切看到答案。 “嗯。”季以央回应,本不打算说太多。 但下一秒。 掌心温度一热,传来宽大温暖又柔软的触觉,手紧接被十指扣住,带有不浅的侵略感与占有欲。 季以央顿了顿,下意识往回缩。 却被拉得更紧,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虎口处轻轻摩挲,稍微抚平了她的不安。 “介绍一下。”男人低沉偏冷的嗓音划过耳畔,“她是我夫人。” 场内的热闹依旧,周围却又寂静些,几位大学同学神情呆滞,似乎还需要一段时间消化这个信息点。 尤书蓝的笑容也僵了僵,“以央结婚了?这个好消息怎么都不告诉我们,恭喜呀。” 说着,她端起酒杯,打算敬季以央一杯。 季以央胸口燥闷,不太适合喝酒,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也从身后拿过酒杯,尽力将礼数做周全,不让场面太难看。 却未曾想被一只手覆盖住手背,顺势接过她的酒杯。 “感谢。”沈北辞替她饮了这杯酒,态度始终官方疏离,带着生人勿近的矜贵与几分傲慢。 放下酒杯,他轻微颔首,随后牵着季以央离开,只落下:“失陪。” 远离令人窒息的场面,季以央总算得以喘息,在沈北辞的带领下穿梭场内,直到落座前排。 “抱歉,带你过来之前应该先问下你的意见。” 场内嘈杂,沈北辞靠近季以央耳边轻声,气息偶尔扑到耳根,带来一阵酥麻。 季以央稍怔,摇头,“没事,这是我的问题。” “你们是同学?” “嗯,大学认识的。” 沈北辞轻点头表示自己了然,没过多追问,只是松开牵着她的手,又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季以央身上。 “你……”季以央想拒绝。 这里好说也是个电影的首映礼,有诸多媒体在,沈北辞又是以科学家的身份过来,将外套递给她,自己只剩下一件衬衫,被媒体拍到的话像什么样。 但沈北辞的动作不容拒绝:“手那么冰,还说自己不冷。” 替她将外套拉好,沈北辞重新坐直,又握住季以央的手。 紧接着,用双手托住,一上一下将掌心的温度传递给她。 季以央纤长睫毛覆盖住的眸闪烁几下,终是没有阻止这个动作。 她与沈北辞结婚不过三日,虽然没有任何感情,但是这三日内她完全感受到沈北辞的体贴与温柔。 他对她极好,给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但明显能感受到,这份好与他对别人是不同的。 台上传来主持人的声音,电影首映礼正式开始,台上的灯光偶尔落在季以央的脸上,忽明忽暗,她安静的盯着,感受着手心的暖意,却略有失神。 这段时间以来,她不止一次质问过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她分明对沈北辞没感情,却还是答应了同他结婚,尽管他许诺过他们只搭伙过日子,但余她而言…… 之所以会答应他,不过是因为他的身躯轮廓让她心尖一颤。 太熟悉了,让她贪恋。 却也仅仅是熟悉。 - 《银河宇宙》是一部天文题材的科幻片,因为涉及到天文学,所以特地邀请了几位顾问,沈北辞正是以科学顾问的身份出席首映礼。 他始终牵着季以央的手,保持替她暖手的动作,偶尔有人过来攀谈也只官方又默然回应,也几乎不主动与别人套近乎。 首映礼的过程很漫长,面前是各个代表的媒体,伴随着摄像机快门声噼里啪啦,声音多而乱,周遭的空气也因为密闭的空间而变得更闷。 季以央只是坐着,但渐渐的,额头却泛起些汗珠。 在这种环境下,她开始察觉难受,心跳加速,胸口却愈发闷。 她在几年前经历过一场雪灾,后来昏迷许久,险些丧命,死里逃生后却落下后遗症,容易气短乏力,在这种燥闷的环境下更加明显。 沈北辞感受到掌心那双小手传来的异样,立刻回头,发现脸色更白了些许的季以央。 他并没过多犹豫,“我们率先离席。” “我没事。”季以央只道,首映礼仪式刚过半,沈北辞他们工作上的事情,总不该因为她而打乱节奏。 但沈北辞没给她拒绝的空间,“是我的问题,我还有点其他事,需要先离开,我们走吧。” 季以央看向沈北辞,睫毛随着场内吹来的风轻微晃动,她这才应好,很轻不被察觉到的说了句:“谢谢。” 台上的采访仍在进行中,她不想打扰到别人,略微弯腰站起身,本披着的衣服顺势从肩头滑落,还未等她接住,沈北辞的手率先轻摁住,重新将外套拉到她身上。 “谢谢。” “没事,走吧。” 台上的采访还在进行,两人快步从座位处穿梭而过,身后那双宽大的手始终牵着她,带领她行走护她周全。 偶尔人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引起轻微讨论。 但季以央无暇关注其他。 踏入室外,当呼吸到外界的空气时,这种不适感才稍微缓和一些。 沈北辞耐心的等她调整,同时从侍者手中接过一把黑伞,撑开,见她舒服些时才牵着她步入大雨区域,往对面停着的车方向过去。 四分之三的雨伞都在季以央身上,他被淋湿了半边身子,但仍然尽力完成着本该是侍者完成的工作。 上了车,才将伞收回,又立马开了窗透气,将季以央稍微往自己身边拉,避免她被雨水泼到。 “沈教授,现在离开还是等下?”前排助理询问。 沈北辞扫了眼窗外的雨势,“等雨小点。” “谢谢。”季以央轻声,将沈北辞的衣服还给他。 她知道他这么做的意思,她无法在密闭的环境中呆太长时间,需要开窗透气,但雨这么大,车辆行驶时容易泼进来。 “不用。”沈北辞盯着季以央的手,犹豫片刻,但还是将衣服接过,只随意搭在腿上。 车内环境静谧,只有雨声与风声沙沙,清凉的空气钻进来,整个人总算舒服很多。 雨估计一时半会小不了,他们倒也不急,耐心等待着,伴着大雨,这种场面多了几分治愈。 季以央并没有戳穿什么,只是内心了然。 沈北辞哪有什么“有其他事”的状态。 不过想带她从燥闷的环境中脱离罢了。 兴许是也察觉到这点,沈北辞开始与助理攀谈公务,夹杂在雨中,声音却更像是一阵清风。 季以央感激地轻轻一笑,将目光落在窗外,定格在电影的海报上。 同时交谈声音传来。 “沈教授,《银河宇宙》首映当日邀请我们前往影院观影,不知您是否有意向?” “首映在什么时候?” 季以央身体僵了僵,忽而注意到海报上的日期。 “三月十九日。” 三月十九。 幸好是背着车内两人的,季以央落下眸,藏住自己差点袭来的失态。 自然也没注意到。 身后还有一束目光注视着她,眸眼间原本平静的那滩水被泛起阵阵涟漪。
765 人在读10-15 00:21
【穿越】【异能】【驭兽】【空间】一朝穿越,南星落重生在蓝云大陆著名的南家废材大小姐的身上。内力为零,一武不会,是整个大陆的笑柄?南星落笑了,呵呵,废材?空间戒指在手,神秘异能在身,看她一朝逆袭,古武天才,谁主轻狂!可南星落没想到,她在去往巅峰的路上却偏偏招惹到传闻中那个冷漠无情的妖孽帝尊。刚开始,那人冷漠不屑,声线冰冷:“看在你能为本尊解毒的份上,本尊留你条命,仅此而已。”可后来,那人不仅帮她杀人擦刀,还帮她洗脚暖床…南星落:“喂,说好的只是留条命呢?你再这么宠下... [展开] [收起]
865 人在读12-18 23:58
猎座星似乎正逢雨季,总是在下雨。天空被乌云遮蔽,雨水连成线的往下落,如果是平时,吞吞会觉得高兴,因为他很喜欢水。吞吞是伊仁结下契约的妖怪,外表看起来犹如人类五岁的孩童,长得乖巧可爱,一双碧蓝的 无法拒绝[女A男O]全文免费阅读_无法拒绝[女A男O]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猎座星似乎正逢雨季,总是在下雨。 天空被乌云遮蔽,雨水连成线的往下落,如果是平时,吞吞会觉得高兴,因为他很喜欢水。 吞吞是伊仁结下契约的妖怪,外表看起来犹如人类五岁的孩童,长得乖巧可爱,一双碧蓝的眸子澄澈而明亮,有着一头深蓝的头发。 吞吞蜷缩在床上,紧张地抓着伊仁的衣摆,有些怯生生地看着他。 房东在门外敲门的声音比雷声还要惊人。 “开门,快点。” 男人提嗓子大喊,偶尔还会流露出不耐烦的咒骂声。 “没关系的,吞吞。” 伊仁语气温柔地安慰着吞吞,准备去给房东开门。 看到伊仁准备离开,吞吞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穿上鞋子追上伊仁,抓住了他的裤筒。 “我来保护主人。” 幼童奶气的声音里带着恐惧的颤抖,门口传来的房东吼声对他来说像是一个未知的怪兽,他觉得很害怕,但是依然要跟着主人一起去,因为他能保护主人。 伊仁心疼地摸了摸吞吞的脑袋,然后转身打开了房门。 门突然被打开,房东正在拍门的手一下子拍空了,他咬牙刚想要咒骂,看到伊仁的脸,声音瞬间小了不少。 伊仁长得非常好看,似雪般柔和而薄凉的容颜,哪怕皮肤现在透着一种营养不良的病态,依然美得令人心软。 “伊仁啊,你下个月房租要是不交,就得搬出去。” 房东是一个男Beta,打量着伊仁,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说:“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赚钱的工作。” “我会尽快搬出去。”伊仁冷淡地说,随即想要关门。 房东一把拽住门,目光在伊仁白皙的脖颈处反复流连着:“我可以宽限你几天……” “侵.犯.孕夫,不管是哪个星球都会被判刑的,房东。” 听到悠扬婉转的女声,房东立刻打了一个激灵,转头看到是住在伊仁旁边的租户。 对方是非常美丽的女Alpha,她面无表情的脸庞透着一股诡谲的妖媚,她的左眼是大海般剔透而深邃的蓝色,右眼是妖异而冷酷的暗金色,被这双异瞳注着视就有种令人偏体生寒的阴翳,茶灰色的长发盘起,她穿着墨色的旗袍,神色冷漠地看着他。 “那你快点搬。” 房东也不敢跟这个女Alpha对峙,只是对伊仁虚张声势地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谢谢。”伊仁向邻居道谢。 其实比起那个粗鲁好.色的房东,这个比妖魔更加美丽的邻居让伊仁更加害怕。 房东是一个Beta,所以感应不到伊仁身上已经被标记的信息素,又是一个普通人,要是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吞吞也可以制伏他。 吞吞年纪虽然尚幼,但也是一个妖怪。 是一个来自于深海的海妖。 伊仁曾经只是一个普通人,遭遇了意外之后,被吞吞所救,所以才会和吞吞结下契约,成为了一名驭妖师。 因为自己是驭妖师,所以伊仁能够感应到这位邻居也是一位驭妖师,而且还是一个Alpha。 每次这位邻居靠近自己,伊仁身上的信息素就会涌动。 伊仁是一个Omega,一个已经被永标,甚至怀孕的Omega。 他原本的信息素是白茶,但是现在他淡雅的白茶信息素被浓郁的栀子花香气包裹着。 “你现在身无分文,因为怀孕找工作也很困难,而且马上要被赶出这里,你准备带着你的妖怪流落街头吗?” 女邻居缓缓露出一个美丽却无比残酷的微笑。 伊仁无言以对,因为这位邻居说得都是事实,他从海蓝星偷渡出来,来到了猎座星,能够卖掉换钱的东西都已经卖掉了。 因为已经被永标了,所以伊仁连抑制剂都卖掉换钱了。 他会选择来到猎座星也是因为这里是妖怪与人类共存的星球,不像海蓝星,妖怪只能躲在暗处偷偷生存。 来到猎座星之后,伊仁才知道猎座星分三个区域,妖之域是妖怪生存的地方,人之区是人类生活的区域,然后就是中立地区,一部的人类与妖怪在这里共存。 但是中立地区是一个灰色地带,这里人和妖都不愿出手管理,只有中心区有军方管理,但是出了中心区,边缘化的地区都是凭实力生存的无法之地。 中立地区整体来说就是一个实力至上的地区,非常危险但同时也有着非比寻常的自由。 伊仁是偷渡过来的,所以他没有正规手续进入猎座星的人之区,只能在中立地区寻找活下去的办法。 这个破旧的公寓租金很便宜,就算这样也用尽了伊仁大部分存款。 伊仁本来想要找一个工作,不管薪水多么微薄,至少能够承担一些日常的开销。 但是伊仁根本就找不到工作,虽然他的身材高挑纤瘦,肚子并不会显怀,但是很多地方通过信息素检测就知道他怀孕了。 本来都不愿意雇用一个Omega,更别说这个Omega还怀孕了,如果在工作期间怀孕的Omega出了问题怎么办,谁都不愿意雇这种棘手的员工。 “吞吞的主人,我家主人是真心想要和你做个交易。” 少女独有轻快而悦耳的声音响起。 一个长相甜美又可爱,梳着两个丸子头,神色却十分肃穆又老成的少女浮现在女邻居的身后。 “轻笼,你这样突然出现会吓到人家,他还怀着孕呢。” 少女的身后出现一个少年,少年长得清秀而温雅,看起来文质彬彬,对伊仁温和而歉意地笑着说:“对不起,伊先生,我家主人看起来有些凶,但是对你绝对没有任何恶意。” 轻笼语气漠然地补充说:“非分之想也没有。” “轻笼姐姐,白寅哥哥。” 吞吞探头露出笑容,他似乎并不惧怕这位女邻居的妖怪们。 伊仁没有经过专业的驱妖师训练,他能够感受到轻笼和白寅是很厉害的妖怪,但是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妖怪。 女邻居打量着吞吞,抬眸看向伊仁,漫不经心地说:“要不要坐下来谈一谈,你继续这么生活下去,你肚子里孩子可要保不住了。” 伊仁神色微变,他一无所有,只有吞吞和这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孩子,对于他来说是最重要的。 为了这个孩子,他违背了契约,利用吞吞的力量离开了契主的监视,甚至连海蓝星都不敢继续生活,来到了猎座星。 他确实没有办法了,也没有什么手段能够赚钱,就算他不需要营养,孩子和吞吞也需要营养。 伊仁垂下眸子,心中满是自嘲,他能够怎么办呢…… 他一次又一次对现实低下头,想尽办法活下去。 他偶尔会觉得,等这个孩子出生也许会怨恨他,怨恨他违背那个契约。 因为这个孩子的母亲…… “是一位有钱有权的天之骄A。” 听到女邻居这么说,伊仁抬头看向她,她静静微笑着,优雅地仿佛古书中描述的优雅而尊贵的世纪末期贵族。 “我说的是你肚子里孩子的母亲。” 伊仁垂下眸子,仿佛这样就能遮住自己复杂的思绪,他低叹说:“我明白了,我们谈一谈吧。” 他已经穷困潦倒到这个地步了,他实在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和他交易什么。 “那就进屋说吧,我家……” 伊仁的话还没有说完,女邻居摆手说:“来我家吧,你家徒四壁,连茶水都没有。” 伊仁确实拿不出招待的茶水,事实如此,被对方直接说出来,他也不觉得羞耻,只是应声说:“好。” ****** 伊仁牵着吞吞的手进入了女邻居的家里。 一墙之隔却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屋子。 伊仁的屋子就如同女邻居说的,家徒四壁,而这位女邻居家里似是森林中的小屋,装点着各式各样的花,家具看起来也是非常名贵的白晶石打造的。 女邻居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打量着伊仁,似乎在评估他的价值。 伊仁觉得对方的目光太过于冷漠,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他习惯性的忍耐了下来。 “我叫区筱,”她对伊仁做了自我介绍,“这是两位我的契约妖怪,你的妖怪和他们接触过几次。” “主人,我和哥哥姐姐一起玩过,他们很好,还给过我糖。” 吞吞对伊仁露出笑容,似乎想起什么,一脸认真地说:“但是我没有要哦,因为主人说过,不能随便要陌生人的糖果。” 伊仁只能摸着吞吞的脑袋,心中只有心酸和无力。 吞吞是妖怪,但是和人类的小孩子差不多,也喜欢零食与甜品。 伊仁没有余钱给吞吞买零食吃,吞吞也很懂事,尤其是他怀孕以后,有时候吞吞什么都不吃,就在水里泡着。 伊仁每次买了什么吃的,吞吞都会让他先吃,说自己是妖怪,不吃也没有关系,只要吸取一些精神力就行。 妖怪与驭妖师之间的契约就是以精神力支撑,不同的妖怪进食的东西不同,但是所有的妖怪都可以吸取人类的精神力拥有饱腹感。 这就是大部分的驭妖师都是Alpha的原因,因为Alpha的精神力很强,妖怪们能够得到更多的精神力。 “你知道为什么你的小妖怪,只少量摄取你的精神力,很少摄取人类食物情况还能这么精神?” 伊仁摇了摇头,他对这些不太懂,但是隐隐有一个猜测。 区筱观察着伊仁的表情,接过白寅递过来的花茶,轻轻吹散花茶的热雾说:“看来你也不是完全没有头绪,没错,因为你有了Alpha,那个Alpha永标了你,进入了你……” 伊仁表情冷下来,紧紧握住吞吞的手说:“如果区小姐只是要说这种戏弄人的话,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伊仁怀孕了,但是他没有结婚,身边也没有Alpha,所以很多人都觉得他不检点,对他充满鄙夷。 他确实走投无路,就算这样他也不能安静听着一个Alpha在这里讲说他怀孕的过程。 “啊,抱歉,伊先生,我家主人不是这个意思。” 白寅连忙出声为自己的主人辩解。 “妖怪缔结契约首选是Alpha,其次并不会选Beta,而是Omega,因为Omega只要被永标,拥有了自己的Alpha之后,你的Alpha可以替你提供精神力,所以吞吞的精神状态如此好,应该是得到你的Alpha的精神力。” “吞吞只得到了你少量的精神力,也很少进食,还能这样精神,是因为你的Alpha,精神力非常的强大,给予了吞吞非常充实的力量。” 轻笼看了一眼吞吞,“但是你与你的Alpha离得太远了,她无法继续给予你精神力的支撑,吞吞也吸取不到她的精神力了。” 区筱放下茶杯,异色的双眸透着一种毫无感情的冷淡,她看着伊仁说:“你与吞吞的契约,已经有一部分转移到你的Alpha身上了。” 伊仁低声说:“她不是我的Alpha。” 他确实被她永标了,但是她并不是自己的Alpha,而且身为驱妖师的外行人,伊仁没有想到对方会帮他承受契约。 伊仁无法抑制地想起那纸契约。
333 人在读09-24 12:27
时钟指向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江妤将药粉倒进了水杯。与此同时,封铎推开房门,恰好看见这一幕。江妤如原著剧情一样,手忙脚乱地将药瓶攥在手心,然后用一双又温柔又忐忑的眼睛深情望着他:“你回来了,吃过晚饭没 嚣张全文免费阅读_嚣张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时钟指向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江妤将药粉倒进了水杯。与此同时,封铎推开房门,恰好看见这一幕。 江妤如原著剧情一样,手忙脚乱地将药瓶攥在手心,然后用一双又温柔又忐忑的眼睛深情望着他:“你回来了,吃过晚饭没有?” 封铎看一眼时钟上的时间,将挂在臂弯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扶手椅上。 他开口:“你又玩什么把戏?” 江妤攥着小药瓶的手越发用力,尴尬地脸颊泛了红。实在是她下的药有些难以启齿。 封铎猜到了。他在沙发坐下,一双大长腿交叠,举手投足间都是优雅。 “拍些似是而非的照片,让所有人误会我和你一夜情。然后你又故意跑去看妇科,让媒体大肆报道你怀了我的孩子。再利用两家世代交情,用长辈情分和舆论促成这场婚姻。江小姐可真是……”封铎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找不到准确的形容词,笑了一声。 他扯掉领带,上半身微微后仰靠着沙发,问:“江小姐是觉得肚子再没消息没法向奶奶交代,干脆连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要使出来?” 江妤回忆着原剧情,人已经本能地念出原著里的台词:“奶奶很希望我们早点要孩子……” 她适时低下头,扮出几分含羞带怯的矫情样。 封铎凉薄地看着她,目光里没有愤怒和憎恨,倒像是没什么情绪地看向一个陌生人。 在他看来这位江小姐实在不算聪明。以江家和封家的地位,结婚谈的从来不是感情,而是利益的扩大化。两家是世交,江家女儿本来就在封家联姻的可选范围内。她本可以带着江家的资本,像谈生意一样友好地结个婚,偏偏搞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不过听说这位江小姐自幼走失,养在贫苦家庭,没有受到良好的高等教育,这些令他啼笑皆非的举动倒显得合理了。 他上下打量着局促的江妤。 人是真的漂亮,可也真的小家子气。明明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江家正牌千金,偏偏去学江家那个私生女,把自己往清纯的方向打扮——黑长直蓄到臀下,泡泡袖白裙子过小腿,小白兔棉拖露出里面粉色的棉袜。 东施效颦。 江妤再次小声开口:“时间很晚了,你工作那么忙,该休息了。如果你没准备好,那下次再……” 她咬唇,没再说下去,然后匆匆端起那杯下了药的水,作势要去卫生间倒掉。 “喝了。” “什么?”江妤停下来,愕然望着他。 封铎起身,朝江妤走去,在她身前一步距离停下来,居高临下地睥着她。他微扬的唇角勾勒一丝颇有深意的笑。他一边解开衬衫最上面那颗纽扣,一边说:“那么,如封太太所愿。” 江妤眼睫轻颤,握着玻璃杯的手也跟着颤了一下。封铎及时握住她的手腕,抬起她的手,将玻璃杯送到她嘴边。 “喝了。”他重复。 他将掺了药的水喂给江妤大半杯,水洒出来一些,沿着她的唇角湿了纤细的雪颈。江妤向后退了一步,用手背抹去嘴边的水痕。 封铎冷漠地瞥一眼玻璃杯中剩下的一点水,他轻轻晃了晃玻璃杯,在江妤惊讶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将水喝光。 · 一夜过后,卧室内仍旧残留着暧昧的气息。 江妤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的喉结。喉结微红,是被嘬过的痕迹。 江妤的视线慢慢上移,看向封铎近在咫尺的脸。他还没醒。即使熟睡中也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距离感。 仔细看,能看见他抿起的薄唇唇角破了一点。江妤努力回忆了一下,这好像是她昨晚咬的。 因为药物,记忆有点模糊,她要奋力回忆,才能拼凑完整大片大片荒唐的记忆。 江妤轻轻舒了口气。 荒唐,但是也够刺激。 谁能想到平时高傲禁欲的男人,撕掉那身笔挺的西装之后这么……不当人。 正如昨晚封铎所说,这场婚姻是江妤设计来的。封铎在繁忙的工作中挤出了十五分钟,和江妤领了证,然后返回公司继续开会。两个人连婚礼都没办。结婚大半个月,昨天晚上才是两个人第一次的负距离接触。 不同于昨天晚上她在封铎面前时的温柔和卑微,现在的江妤神情好似变了个人,她揭下了面具,露出真实的样子。 她随意撩了一下凌乱的长发,轻挑的眼尾褪去装出来的卑微讨好,晨醒无妆也遮不住浑然天成的风情。 江妤掀开被子下床,抓起床头柜上的白裙子往身上一套,打着餍足的哈欠去厨房。 两个锅同时开火,一个锅煮蛋,一个锅煎蛋。 她要给封铎准备早餐,一份中式的,一份西式的。她每天都会变着花样给封铎做早餐。封铎工作很忙,很多时候晚上不会回家。他如果不从家里去上班,江妤就会凌晨五点起床弄爱心早餐,再亲自送去他的公司。虽然……封铎一次也没吃过。 为什么这么花痴、脑残和犯贱? 因为狗屎原剧情就是这样写的啊! 她必须不崩人设,完全按照原剧情苟下去。她试过违背原剧情,结果是剧情回档!不停违背,不停回档!只有她按照原剧情演下去,剧情才会继续。否则会一直困在情节里不停地回档重复…… 不过好在她并不是《囚恋10001天》这本虐恋小说的女主角。这本小说的女主角是江家的私生女江夏夏。她只是个为了衬托女主真善美的蠢笨女配,而且戏份并不多。两个月后连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死于江夏夏的失手。 再坚持两个月,走完剧情,她就可以回去了! 一想到再忍两个月就可以离开这本鬼小说,江妤心情舒爽极了,比昨天晚上还特么爽! “33君?”江妤打着哈欠召唤系统君。 原著系统33君是个话少的系统君,一般只在每天早上重复一遍今日的剧情,顺便嘱咐江妤一嘴不要再尝试和剧情做对。 今天有点奇怪,33君一直没出现。 江妤喊了它第三遍,耳边才响起一阵电子杂音。 “……嗯,出了点状况。任务可能要提前结束了。” 江妤握着锅铲的手一松,惊喜问:“可以提前回去了?” “不,你的任务结束了,但是暂时没有接到送你回去的指示。” 江妤盯着锅里逐渐煎糊的鸡蛋,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33君心虚地主动解释—— “你很清楚《囚恋10001天》这本小说的剧情。女主江夏夏和男主封北川相爱相杀,在经历了你挖我子宫我给你戴绿帽等一系列狗血操作后,终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是…… “但是甜文当道,作者文下受到了无数差评谩骂和诅咒。甚至有不理智读者人肉作者真实身份,搞黄了作者的本职工作。作者写文也是要赚钱养家糊口的,所以作者痛哭流涕发誓悔改,决心做一个甜文作者。他让女主重生了……” 33君等了等,还没等到江妤开口,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重生后的女主程夏夏觉得上辈子太傻了,决定不再和封北川虐心虐身三百回合,扭头看上了男主他叔封铎——那个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想要开启甜文模式。” 江妤终于开口:“你说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本乱七八糟的小说!” “宿主别打岔,我时间不多了。由于原著系统被取消,我必须在规定时间内自杀。请让我把话说完。对于不能按照承诺将宿主送回原本世界,深表遗憾和歉意。不过有一件事情要提醒宿主……滴滴滴滴——” 江妤耳边响起一阵刺耳的电子杂音,33系统君带着它没有说完的话自杀了。 靠。 说好的完成任务就可以回家,现在把她自己丢在书里算怎么个事儿? 等等…… 江妤盯着煎糊的鸡蛋,想起一件事情——系统自杀了,那是不是代表她可以不再走原剧情,不会再回档? 很好,这小半年忍得她太辛苦了。命可以不要、家可以不回,先把憋了半年的气出了再说。 江妤勾勾唇,笑了。 · 封铎站在穿衣镜前,指腹沿着唇形捻过,碰了一下唇角的小伤口。眼前浮现昨天晚上的画面。没想到白天畏首畏尾的无趣女人吃了药以后也能那个德行。 他瞥了一眼喉结上的痕迹,慢悠悠地扣上白衬衫最上面的纽扣,推门出去。 经过餐厅的时候,封铎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江妤坐在餐桌边吃早餐。 封铎视线扫过餐桌,确定只有江妤一个人的早餐,没他的。 这不对劲啊。 往常,他出门的时候,江妤都会像个人形衣架一样抱着他的西装外套杵在门口,然后会日日重复那一句:“吃过早餐再走吧。” 然后他会拿过她手里的西装外套,从她身边经过,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而现在,她一个人在悠哉地吃着早餐,没给他准备。他经过,她竟然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封铎的脚步停顿了三秒钟,正犹豫着要不要先开口说些什么,倒是江妤先打破了沉默。 “封先生,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下。” 封铎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说道:“封太太又要玩什么新花样?低劣的欲擒故纵?答应不向奶奶揭穿你?还是配合你在网上发布的秀恩爱?” 江妤放下咖啡杯,抽纸巾擦了擦唇角,这才侧转过身,看向封铎。随着她的转身,两条交叠的长腿换了上下的位置,裙子被掀开了些,皙白的腿上残留的红痕昭示着昨天晚上的亲密无间。封铎想起刚刚在镜中看见的喉结和唇角。 封铎视线上移,落在江妤的脸上,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以前的江妤从来不会用这样的目光望着他。 她望着他的目光不再卑微讨好,一汪死水活了起来,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不一样了。那隐隐不被人知的美艳似乎在蠢蠢欲动。 “我知道封先生很忙,所以能不能请封先生再抽出十五分钟跟我去领个离婚证?” 江妤慢悠悠地说完,然后唇角渐次晕染了笑,那被隐藏起来的美艳终于层层绽开,夺目得让人移不开眼。 封铎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封铎怀疑自己听错了。 继而,他在江妤的笑眼中,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有那么一瞬间,封铎怀疑是不是昨天晚上让她觉得不太可。
617 人在读02-06 03:12
“哎,你们真不觉得这天很奇怪吗?跟要塌下来似的。”周一上午十点半,时创大厦19层,一整层公共办公区不得不在大白天开灯照明,刚跟大家混熟的小实习生转过椅子,弯腰凑到桌边的玻璃墙前,扒着透明玻璃往外头 上司是美人主角受全文免费阅读_上司是美人主角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哎,你们真不觉得这天很奇怪吗?跟要塌下来似的。” 周一上午十点半,时创大厦19层,一整层公共办公区不得不在大白天开灯照明,刚跟大家混熟的小实习生转过椅子,弯腰凑到桌边的玻璃墙前,扒着透明玻璃往外头黑漆漆的天上看。 今早他起床的时候就没看见太阳,眼看现在快中午十一点了,天竟然还黑得像午夜时分,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种怪异的天象,忍不住感叹。 坐在他对面的男同事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抹掉眼角泪星:“弟弟,你应该刚来S市吧?就是强对流天气而已,下阵雨就晴了。” 实习生还是盯着黑乎乎的天看了一会儿,懊恼道:“这样啊,早知道出门时带把伞了。” 周一上午总是让人提不起干劲儿,人一犯懒就喜欢摸鱼,加上公司最近部门合并重组,人事变动大,她们运营部的沐姐还因为这个直接辞职了,部门老大都走了,底下这群人就更加松散。虽然上面安排了新总监过来,但新上司年纪轻轻空降高位,加上一些小道传闻,刚上任威信力就大减。 处理完电子合同给合作方发过去,苏幸撑着腰活动了下颈椎,发现周围人上班时间直接小声聊开了。 “不过这么久还没见一滴雨,就有点诡异了吧?” “嘶,你别吓我啊,会不会跟最近那条沸沸扬扬新闻有关?” “你是说那颗突然冒出来的,史上最大、最接近地球,预计会在昨晚毁灭世界的死亡彗星?不是吧,你也信这个?出去别说你是我同事哈。” “不过你别说,这次网上传的跟真的似的,我昨天还在跟一个傻子对线,他竟然说政府在掩盖真相,这次是真的要撞上了,还说自己已经花了几十万租了个地堡床铺,结果呢?昨晚屁事没有,甚至天上连彗星的影儿都没见着,哈哈哈。” “……” 苏幸捏着脖子,仔细一听他们竟然在讨论彗星撞地球,不由翻了个白眼。 明明坐在同一个办公室,他们还有空担心世界末日这种事,而她最近因为沐姐的离职,不得不接手更多工作,忙的连上网刷微博的时间都没有。 同部门一个神神叨叨喜欢占卜的妹子加入群聊:“你们都别扯了,不觉得这次异象出现的时间有点巧吗?” “这……您给说说?” “没记错的话,咱们那位漂亮总监正式上任才一周吧?这种大凶之兆似乎预示着……她的职场之路会是一抹黑啊。” “噗哈哈……露露老师您好会说话。” 周围一阵低笑,苏幸眯了眯眼,也忍不住扯了下唇角。 因为沐姐的辞职,这位新总监私底下多少遭些到她们部门的集体不满。 S市是节奏很快的超一城市,她们行业人事流动又极其频繁,同部门的人几乎一年就换一次血,而沐姐兢兢业业在公司待了五年,不仅成熟稳重性格亲和,业务能力也出类拔萃,五年足够熬成部门的核心骨干了。 前段时间公司部门组织结构重组,新部门总监一职出现空缺,虽然是内部竞选,但大家心里都清楚,目前除了他们沐姐,公司还真没其他人能胜任的,加上人事也过来通了信儿,就更是铁板上定钉的事,原本大家连庆贺她升职的餐厅都订好了,结果谁也没想到,这一局庆祝宴最后竟变成了沐姐辞职的散伙饭。 ——就在人事透完消息的一周后,公司忽然空降了位海归白富美,直接坐上了总监的位置,成了他们这批人的顶头上司。听说还是“带资进组”,家里有矿,在公司有股份。 沐姐大概是真的心冷了,转头就提了辞职。 几人越聊音调越高,周围就他们部门最吵,苏幸准备开口提醒一下,话到嘴边,余光瞄到旁边沐姐的空办公桌,又扫了眼总监办公室黑漆漆的玻璃,把话咽了下去。 如果说沐姐的离职对谁影响最大,那必然是苏幸。她大学毕业就入职这家公司,从实习到转正,是沐姐一手带出来的,而她也很幸运的初入职场就遇到了一位亦师亦友的上司,沐姐不仅在业务上认真带她,出差洽谈商务也爱带着她在边上学习,还教她怎么和难搞的财务打交道,职场上给了太多无以为报的帮助。 沐姐离开公司前的那抹苦笑,她现在还记得。 五年风雨无阻的卖命比不上一个“关系户”,苏幸毕业工作时间不算长,第一次切身体会到职场的不公和冷漠,她为沐姐的离开感到不甘,也先入为主地对新上司有了很大的成见。 “咳咳!” 忽然,坐在靠走廊位置的小吴咳嗽了两声,闲聊的立马噤声坐好。 不远处,一群人从打印室边上的走廊出来,老板打头,一抹纤细的身影被人群簇拥着往会议室走。 轻熟优雅的浅色女士正装在清一色老成的西装中十分惹眼,人群中,苏幸一眼就看到了她们那位年轻的新总监——温如窈。 一波人很快走进会议室,等门关上,又有人小声八卦: “抛开别的不谈,跟那群高层的老男人站在一起,这新来的温总这么年轻,看着却一点没输场啊。” “身材也算得上是万里挑一了吧,她身上那件衣服很挑人的。” “还是真富婆,上周我在公司楼下看到她等车位,那小跑车流畅的线条,一看就是我这辈子买不起的豪车。” “所以咱不要对美人上司那么大敌意嘛,没准人家是真凭实力上位的呢。” 一群见色眼开的墙头草。 一直没说话的苏幸听不下去了,挑眉道:“你们颜值即正义也请有个度好吧,都忘记弹性打卡制是谁废掉的了?” 她们公司的工作氛围一向比较自由,之前的制度,只要每天工作满八小时,早上不晚于十一点打卡都可以,不过这也造成了上午时间的荒废,以及不必要和拖延造成的加班。 而温如窈上任的第一把火就是以提高效率为由,向老板建议取消弹性打卡制,统一改为九点准时上班。这可要了一群懒觉党的命了,其中就包括苏幸,因为她早上光通勤时间就将近一个小时。 她这么一说,四周果然又怨声载道起来。 “苏老妹儿,怎么感觉你对温总意见很大呢?”坐在苏幸右手边的是个天天零食不断的胖汉,还有一厉害的大名,叫黄太梓,他刚丢掉一包饼干袋子,又从抽屉里摸出包辣条,笑嘻嘻问。 苏幸也不遮掩:“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为什么呀?难道是嫉妒人家的美貌?” “……” 苏幸眼角一抽,没好气地瞥向他:“我有这个必要?” 黄太梓瞅着面前这张五官立体明艳的脸蛋,感觉好像确实没必要,他们公司美女很多,苏幸绝对算是最拔尖的那个,不然行政也不会每年年会都巴巴的过来找她当晚会主持人,她刚来公司那会儿就有不少男同事贴过上来献殷勤,后来……唉,好好的大美女,就是脾气有点小暴躁。 “没必要没必要,我错了,吃辣条不?”黄太梓说话间已经拆开辣条的包装,递过来。 苏幸瞟了眼油腻的辣条袋子,给他推回去:“还是留着太子您自己享用吧,我减肥。” “你还需要减肥呐。”黄太梓一脸意外,抱着辣条随口道:“你这身高在那放着呢,再减不成麻杆了吗?” “……” 这句话直接踩在苏幸雷区上去,她一个眼刀子甩过去:“闭嘴。” 苏幸讨厌别人提她的身高。 她父母都不是长情的人,虽然没从小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但值得感恩的是给了她一个健康的身体和优秀的基因,苏幸对自己这身皮囊挺满意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个在普通女生中有点突出的身高。 大学那会儿莫名又长高一厘米,害的苏幸抑郁了一个月,当时的闺蜜却直呼羡慕,有事没事抱着胳膊挂在她身上撒娇,逛街的姐妹们也默认让她帮忙拎东西,苏幸是不在乎多拿几个包,但问题是,大家都是娇娇软软的女孩子,她也想当撒娇需要保护的那个好吧! 被戳到了生理上的痛处,苏幸脸黑得可以,黄太梓见势不妙立马闭嘴。 摸鱼时间结束,四周又恢复噼里啪啦的敲键盘声。 周一要处理的工作还是很多的,不知不觉临近午饭的点,苏幸发完几封邮件,准备去打印室拿刚才打印好的文件,刚一抬头,就看到温如窈推开会议室的玻璃门往外走。 距离不算远,一排排电脑后也只有苏幸一个无所事事地仰着张俏脸,实在太过显眼,温如窈转了目光往公共办公区一扫,视线正好撞在一起。 温如窈是那种不管离多远,第一眼看去就很惊艳的美女。她妆不浓,不笑时眼神疏离,标准的冷脸美人,但精致的眉眼细看之下又有几分凌驾于清冷之上的气质,她表情淡然,不经意的距离感却不会拒人千里之外,反而有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和优雅。 苏幸不闪躲也没抵触,直到看见穿着骚粉色衬衫的汪gay也跟在温如窈身后走出来,她眉梢一扬,扭头从包里摸出一只润唇膏,端起小镜子,光明正大地在唇上涂抹起来。 “你在干嘛?”旁边,烦人的黄太梓又来打岔。 苏幸不耐烦,习惯性怼他:“你没视力吗?” 她当然不会说自己故意用这种幼稚的方式找茬,当着上司的面上班时间开小差。 黄太梓:“哦,你这口红什么色号的呀?” 苏幸烦了这死直男了:“是润唇膏好吗!” “唇膏?”黄太梓撇撇嘴:“这天不冷不干的,需要涂唇膏吗?苏老妹儿你有点娘啊。” 苏幸:“……” 苏幸第二个雷区,就是被别人说娘。她本来就好端端一个小姑娘,说她娘是几个意思啊?! 一个暴躁的脏字含在嘴边正欲发火,电脑上企业微信的界面忽然闪了一下,有人给她发了条消息。 【温如窈:来我办公室。】 “……” 不会真因为涂了个唇膏就找她谈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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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你怀》2022.9.9/白露元愿/晋江文学城独家今年的六月初比往年要凉快许多。微风浮动,树影婆娑,小区内的鸟儿在争相追逐,发出愉快的清鸣声。马路边有两名穿着校服的学生并排走着 落入你怀全文免费阅读_落入你怀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落入你怀》 2022.9.9/白露 元愿/晋江文学城独家 今年的六月初比往年要凉快许多。 微风浮动,树影婆娑,小区内的鸟儿在争相追逐,发出愉快的清鸣声。 马路边有两名穿着校服的学生并排走着,女孩儿长相温柔,男孩则满脸都是笑意,时不时转头偷看女生,露出隐晦欢喜的神色。 好不容易把这学期的书全都搬回家,姜柠对岳山说了声谢谢:“希望你能取得好成绩。” 岳山腼腆一笑:“你也是,希望我们将来还能成为同学。” 姜柠拿了瓶饮料送给他,岳山将饮料紧紧握住,脸上的高兴怎么都藏不住。 姜柠送他离开,岳山才走出姜柠家里没几步,突然转身像是鼓足勇气说:“姜柠,等高考完班里会举行聚会,你会来的吧?” 姜柠是个非常不喜欢参加集体活动,却非常喜欢宅家里刷题的学霸。 她给人的感觉软绵绵,但没谁能把她从家里拉出来玩儿。 岳山可能想在聚会上做点儿什么,所以对姜柠是否会参加活动显得非常在意。 不过姜柠没感觉到岳山的紧张,她垂眸想了想这三年高中生活。 同学们的活泼开朗显得她真的有点儿闷。 高中三年总得留点儿纪念才是。 “我会去,不过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最后一点儿时间记得好好冲刺。” “行!” 高考前夕,学校放假三天给学生们进行放松,姜柠打算用这三天最后刷几套卷子,高考不结束还轮不到她松懈。 姜柠所住的小区位于奚城一个有些老的住宅区,十几年前这片区域还是奚城有钱有地位的人住的地方。 随着时代发展,那些有钱人搬入了更豪华的小区,这里的房屋纷纷被出售,姜柠的邻居换了一批又一批。 把书都搬回自己二楼房间后,姜柠坐在书桌前拿出信纸,进行她这六年来每天都会坚持做的事情——— 写信。 这些日子内心的紧张,天气的变化,她的学习准备,还有期盼他回来的愿望,统统都在简简单单的几百字里。 衣柜里某个被锁着的木盒里装了姜柠这些年来写的几百封信。 每隔几天姜柠都会把新写的信放到对门已经有些老旧的收信箱里面,又将上次放进去的信取回来,放回她那个秘密的小木盒。 把信装好,姜柠下楼熟练地走到她家对面的那栋复式楼门口,将收信箱打开,伸手打算从里面将她前几天放进去的信拿出来。 但是。 什么都没有。 空荡荡。 姜柠脸上透出抹难得的慌乱。 她双颊迅速变得粉红,指尖都变得有些抖。 她弯腰去看信箱内部,里面空无一物。 难不成是有人拿走了? 还是说有调皮的小朋友最近在玩搜寻宝藏的游戏,在这个并没有锁上的信箱里拿走了她的信? 幸好她没有署名,也未曾在信中说过“他”是谁。 那手里的信还要放进去吗? 犹豫间,姜柠将目光放到院子里。 几年前姜柠听到对门院落的门开启的声音,匆匆忙忙下楼,见到了个她不算熟悉的中年女人。 姜柠从对方口中得知她只是来清扫院子,这栋房子的主人不希望院子看起来太过破落,这样会影响家庭的运势,这才请她过来每周整理一下。 从那以后姜柠都会错开放信的时间,确保不会被那位中年女人知道她这点儿少女的隐秘心事。 “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吧。” 姜柠还是如往常那样把信放进了信箱里。 上大学后她肯定会住宿,到时候就没时间放信了。 就让她这份感情停在高考这年的盛夏,就像身边的那阵风一样,悄无声息地吹。 回屋后姜柠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漱。 在她将信件放进信箱不久后,有个穿着白色衬衫样貌清隽的男人从对面的别墅里走出来,推开院子的门将信箱里的信件拿走,转身离开小区。 - 时间过得飞快,高考在眨眼间结束。 夕阳将至,世界被染成温暖的橘黄色,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这些考生鼓掌。 考完最后一门的姜柠离开考场,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被追来的记者问考得怎么样。 她突然呆愣在原地,眼前的长话筒和黑漆漆的摄影机镜头让她回想起了不好的过往。 八岁那年,不知道有多少记者围着她问她对于姜原鑫被杀一案的感想。 当时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急到流下眼泪,是那个人拉着她的手带她逃出记者的包围回了家。 姜柠还记得那天男生白衬衫上的沐浴露香气。 仿佛现在还萦绕在鼻尖,让姜柠记忆深刻。 是她这么多年在无数个难熬的夜晚唯一的慰藉。 “还行,请让一让。” 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女孩,会被记者们伪善势利的面具吓到流泪。 男生也早已去了她无法触及的彼岸。 所以她自己必须坚强。 姜柠成功离开记者们的包围圈,她长长舒了一口气,露出个满足的笑容。 真好,她已经摆脱了这么多年缠绕她的梦魇。 不会再紧张到说不出话,而是更加从容淡定。 这条街以外都是开车过来接学生的家长,道路堵得不行。 姜柠解锁了一辆共享单车,准备骑自行车回学校。 考完人生中最重要的第一场试,姜柠终于甩开了身上长久以来的包袱,骑上自行车之后高呼一声就快快乐乐骑车离开街道。 她不知道在不远处有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驾驶座上的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后座上还有许多被包装得无比精美的礼盒。 抵达学校后班主任在熟悉的教室里对已经回来的学生们说:“就不问你们考得怎么样了,考完之后当然得开开心心的!等所有参加聚会的同学集合我们就去吃饭。” “好耶!” 高考是这批同龄孩子的分水岭,他们会因为各自的成绩跑去天南地北求学,走上不一样的人生道路。 有的人在考试结束争分夺秒赶火车回家,有的人和父母一起庆祝这三年高中生活的愉快结束,还有人想在这样热闹的毕业聚会上,结束隐忍漫长的暗恋。 作为班上的学委,姜柠很受欢迎,但凡是有同学过来问她题目她都会解答得很认真。 不过她总是会与人保持一定距离感。 有一次她最好的朋友问她生日是几号,她只说:“我不过生日。” 所以没有谁知道高考结束这天是姜柠的生日。 当年有个人对她说希望以后过生日都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姜柠坚持了这么多年,只希望自己的生日能和“他”一起过。 姜柠的长相在同年级女生中绝对能算得上优秀。 她皮肤白,人又长得乖,绝对可以被称之为美人。 但她太低调,满眼都是学习,学霸光环和与生俱来的温柔气质以及疏离的性格让她给人一种看不透的矛盾感。 有了这层气质的保护,高中三年几乎没谁敢和姜柠告白,情书倒是收到过很多。 吃完饭后老师带着剩下的同学们去KTV唱歌,姜柠原本想就此离开,她打算给自己买个蛋糕回家吃,就这样度过她的十八岁生日。 但她的好朋友余瑶却抓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去唱歌嘛!柠柠唱歌那么好听怎么能不唱!” 姜柠觉得哪里有点儿怪,但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被余瑶带着去了KTV。 等到了KTV同学们把话筒交给姜柠,让她唱第一首。 姜柠平常做题的时候喜欢戴耳机听歌,所以她会的歌不少,但此时她真不知道该唱什么。 非常了解她的余瑶给她点了首《月半小夜曲》,同学们都纷纷为她鼓掌,像是很期待的样子。 “人如天上的明月,是不可拥有,情如曲过只遗留,无可挽救再分别……” 姜柠声音空灵,这首歌她像是练习过许多次,唱起来轻松自如,又饱含无法倾诉的情绪,让在场所有人渐渐陷入姜柠的歌声中,神色痴迷沉浸。 等放下话筒,余瑶率先带头叫好,姜柠像是被吓到了,浑身颤了颤。 她脸上挂起羞涩含蓄的笑容:“献丑了。” “学委你这样让我们后来的很自卑啊!” “是啊是啊,再唱一首怎么样?” 姜柠摇了摇头说:“我嗓子撑不起唱太多首歌,你们唱吧。” 不管怎么说姜柠算是开了个不错的头,同学们更加踊跃地抢麦。 姜柠迎着余瑶的嘶吼歌声坐到角落拿出手机,发现她妈妈给她发了个一千块的红包。 晴天:【宝贝生日快乐!最近妈妈有任务在身需要值班没时间回家,宝贝记得多买点好吃的,想买衣服不够钱的话记得和妈妈说!还有恭喜你结束高中三年的漫长征程!暑假妈妈请年假和你一起出去玩,想好去哪里了吗?】 姜柠的妈妈秦娥是刑事侦查大队的队长,工作忙碌,几乎全年无休。 姜原鑫去世后她算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 姜柠自我管理能力很强不用她操心,她就专心在前线拼搏,为她热爱的事业做贡献。 再过几年秦娥就打算退居二线,毕竟她年龄大了身体撑不了太久。 姜柠觉得她妈妈很伟大,对秦娥的态度一直都是支持的,更何况平日里秦娥对姜柠的关爱只多不少,姜柠不会对她妈妈在意的事业吃醋。 姜汁撞柠檬:【我在和同学们在KTV唱歌,等到家给您发消息,旅游的话我想去海城踩踩沙滩,看您时间安排?】 晴天:【OK!】 某位女同学突然走过来,说他们那边在玩游戏差一个人,问姜柠来不来玩儿。 姜柠把手机放回口袋,“我不怎么会玩儿。” 女同学很热情,“没事啊我们教你!” 她拉着姜柠坐做到了那边的圆桌,说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圆桌旁围着八个人,四男四女交叉坐着。 游戏规则是抽牌,谁在八张牌里抽到红桃A就选择接受真心话或者大冒险,抽到黑桃A的人负责提问。 如果实在不想回答可以喝酒,重新洗牌抽牌进行下一轮游戏。 不知道该说姜柠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游戏才开始没多久她连续三次抽到红桃A,而抽到黑桃A的则是在高考前帮姜柠把书搬回家的岳山。 岳山在旁边人八卦又暧昧的眼神下问了姜柠许多有没有喜欢的人,是否给别人递过情书,喜欢什么样子的男孩子之类的情感问题。 姜柠一概不回答,都选择了喝酒。 气氛有些微滞,攒这个局的女同学赶紧更改规则,说最多只能回避三次问题,免得喝酒喝太多。 再一次抽牌,姜柠抽到了黑桃A,而岳山抽到了红桃A。 这个概率让姜柠感到不可置信,她觉得有人在牌上面动了手脚。 回想起余瑶不管怎样一定要拉她过来唱歌和这些同学们如此热络的模样,就算姜柠再迟钝也知道她的同学们究竟想做什么。 她把牌放慢慢放在桌上,看着岳山的眼睛问:“对你来说暗恋是种怎样的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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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人呢?在哪?”“前边。”“走。”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是谩骂声。“卧槽,你他妈会不会走路,踩我脚了。”“老大对不起,我没看到。”矮个子男生点头道歉。板寸头的高 怦怦全文免费阅读_怦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1章 “人呢?在哪?” “前边。” “走。”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是谩骂声。 “卧槽,你他妈会不会走路,踩我脚了。” “老大对不起,我没看到。” 矮个子男生点头道歉。 板寸头的高个子男生对着他脑袋扇了一巴掌,“去他妈的,赶快去堵人。” 前方是条小巷,巷子幽深,街边路灯隐约能照到巷口的位置,砖砌成的小路,有些坑坑洼洼,再往里什么也看不到。 周漾边走边默背今天学的英语单词,昏黄的灯光把她的身影拉扯得很长,映到墙上时被钉在上面的广告牌分开。 马尾辫的发丝隐约也被放大了若干倍,影子拂在墙上时根根分明。 边走边背单词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单词背完,她又背了背今天学的文言文,语文是她的强项,背起来不难,背到最后一段时,有人挡住了她的路。 前方出现三道影子,并排站在她眼前。 “周漾是吗?” 周漾停住,缓缓抬起头,光映出她的眸子,那是双比星辰还绽亮的眸,她悄悄后退两步,纤细的手指下意识攥紧背包带子。 蹙眉看了眼面前的三个男生,紧张问:“你、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高个子男生痞笑着走上前,一把扯掉她肩上的书包,用力一摔,扔在了几步远的地方。 那里有个水洼,白色背包瞬间变脏。 矮个子男生笑着走过去,用力在书包上踩了几脚,接着一脚踢飞。 “砰。”书包砸在了后方的垃圾桶上,垃圾桶晃了晃,最终没稳住,倒了。 这个地方有些偏僻,是周漾回家的必经之路,她抿抿唇,又往后退了退,“你们别过来,过来我喊人了。” “喊人?喊啊。”黄毛男生走上前,“我看谁能救你!” 周漾推了男生一下,转身便跑,刚跑两步,被矮个子男生拦住,“想跑,哼,做梦。” 这不是周漾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告诉自己要冷静,沉声问:“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哥几个没钱花了。”高个子男生勾了勾手指,“把钱包拿出来。” “我、我没钱。”周漾退着退着,退到了墙根,后背贴上墙,磨砺感很明显,被硌了一下。 男生推了她肩膀一把,接着朝地上吐了口水,“呸,没钱,谁他妈信,老子告诉你,今天要是不把钱拿出来,你别想离开这。” “兄弟们,给我搜。” 几个人的手同时伸向周漾,这一刻,紧张无措害怕齐齐涌上心头,她眼角余光偷瞄四周一眼,找寻着逃跑的方向,几百米远的地方是她的家,一口气跑回去不可能。 小巷尽头是死胡同,跑里面去也不可能。 后方被矮个子男生堵着,推开他跑掉,机会也不大。 十几秒钟的时间她想了很多种自救的方法,显然都行不通,额头渐渐冒出汗,手下意识搭在了外套口袋上。 口袋里面是她这个月的生活费,真被抢了,她这个月要喝西北风了。 白皙指尖用力捏了捏,眉梢蹙到一起,“你们再过来我可真喊人了。” “喊呀。”高个子男生得意笑笑,“来,老子替你喊。” 他仰高头,掩唇喊了声:“救命啊,有坏人。”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主要是因为这一片是拆迁区,能搬走的早搬走了,剩下的零星几户要么穷的没地方搬,要么就是老弱病残没法动弹。 巧了,周漾属于第二种,没人见过周漾的父母,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和奶奶相依为命。 周奶奶前年得了脑中风,现在半边身子还瘫着,勉强能下地走两步,仅限于从卧室到卫生间的距离,再长了,会摔跤。 邻居知道她们的困难后,主动伸出援手,周漾上学的时候,大家会轮流给周奶奶送饭。 这也是至今为止,周漾能学下去的原因,不然,以她现在的情况早应该辍学了。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周奶奶不许她辍学,曾经周漾提出过不上学去打工,被周奶奶狠狠打了一顿,老人颤抖着举起拐杖,对着她后背敲了好几下。 边敲边抖着唇说:“你敢,这书你必须读下去,你要是不读,我、我死给你看。” 后来周漾重新回到了学校,坚持到了中考,她中考成绩很棒,全市第一,但因为奶奶无人照顾的原因没进全市最好的高中,宏阳高中,而是进了五中。 不过,前段时间社区工作人员带着宏阳高中的学校领导找上门,对方不但承诺可以帮忙请人照顾奶奶,还承诺她可以直接进实验班。 至于费用可以全免。 进宏阳高中是很多学生的梦想,那里有最强的师资队伍,宏阳高中也是周漾向往的高中。 今天是她转入宏阳的第一天,晚自习后她一个人回家,眼见已经看到了家门口,谁知被人堵在了小巷里。 “你们不知道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吗?” “你们这叫欺凌。” 高个子男生冷哼一声,嗤笑道:“就是欺负你了,你能怎么滴,报警啊,去啊。” 他一步步逼近,周漾一步步后退,后背死死贴上墙,身上的外套蹭了一片尘土。 “咔”脚下传来声音,她不小心踩在了瓶子上。 声音传来的同时,三个男生也看到了,黄毛一脚把瓶子踢远,自此周漾找不到一点防身的东西。 挂在天边的月亮躲进了树梢中,银白的光亮消失不见,远处路灯下飞舞着若干的小飞虫,影子晃动间也拂到了墙上,和周漾的倒影重合到一起。 气氛越发的冷凝,高个子男生的脸越发臭起来,显然耐性耗尽。 下一秒,他不客气的推搡了周漾一下,周漾不察,顺势倒在了地上。 矮个子男生慢慢抬起脚,看样子是想从后面踹她,压在心底的恐惧感陡然升起来。 那些不好的回忆出现在脑海中,周漾学习很好,可正因为她学习很好,引来了同学的妒忌。 他们拦住她回家的路,欺负她。 虽然她极力反抗,但还是受了伤,那段时间大伤小伤不断,她谁也没告诉。 这是她转学的第三个理由,也是最为重要的一个理由。 手撑在地上时,被石子划伤了,掌心传来痛感,她双眉蹙到一起,回头时看到了男生抬高的脚,下意识叫了一声:“不要。” “砰。”男生脚落下的时候,有书包砸到了他腿上,他受痛后退几步,没站稳,摔倒在地上,大声喊道:“谁,谁打的老子。” 须臾,小巷里传来脚步声,鞋子踩着红砖,发出咯吱声,四周太过安静,异样声反而更清晰了些。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巷口的位置。 昏黄的灯光照过来,拂到少年身上,蓝白相间的校服下是一件黑色T恤,校服袖口挽到手肘处,映出少年一小截手臂,虽然纤细,但看着很结实。 他皮肤瓷白,灯光一照,白的发亮。 校服拉链没拉,现出黑色T恤上的骷髅头图案,冷不丁看过去,有几分吓人。 他个子很高,比高个子男生还要高,肩背弧线很好看,腿也很长,如果拍照的话是那种满屏大长腿的既视感。 少年五官俊逸,轮廓立体分明,眼睛狭长,双眼皮褶皱很深,瞳仁漆黑绽亮。 他神色清冷,细碎的头发随意垂落,隐隐遮挡住了右侧的眼眸,连带着掩去了几许冷冽的光。 眼神从左移到右,又从右移到左,划出一道悠长的弧线,里面夹着着漫不经心与不屑。 还有一丝被打扰的阴郁。 常大少爷心情很不好,格外的不好。 他跨步走出,瓷白指尖随意一指,“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高个子男生从来没被人这样藐视过,怒斥一声:“他妈的,你别——” 话没说完,先挨了一拳,常皓打在了他脸上,用了五分力,男生头偏向一侧,随后又转回来。 脑袋嗡的一声,“你他妈——” 接着又挨了一脚,常皓踢他肚子上,这次用力八分的力,直接把人踹倒,吹了下手背,冷声道:“再喷试试。” 高个子男生对着其他两个人吼了一嗓子,“愣着干什么,上啊。” 矮个子男生和黄毛一起冲了上来,常皓完全不放在眼里,一脚一个,把人踢飞。 “咚,咚。”先后响起两道落地的声音。 三个男生对视一眼,高个子男生说了句:“走。” 话落,三人爬起来朝东跑去。 常皓走到垃圾桶前,捡起地上的白色书包,径直走到墙根前,眼睑半垂,把书包扔地上,“你的。” 书包落在周漾身侧,她拉过,抱在怀里,抿抿唇,小声说道:“谢谢。” 常皓没理会,折回去,弯腰捡起地上的黑色书包,轻轻一甩,书包甩到了肩上,一手抄兜,一手拉着背包带子,转头看向地上的人。 “不走?” “走,走。”周漾站起,走到常皓面前,拘谨道:“同学刚谢谢你,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常皓低头看了眼腕表,“你不急?” “急。”周漾顾不得拍打身上的尘土,抬脚朝前走去,边走边谨慎地朝四周看看,生怕那几个混混再折回来。 只顾着看人,没注意到有人跟着,快进家门时转身回看了一眼。 昏黄的灯光把少年的身影拖曳得很长,宽大的校服包裹着他挺拔的身姿,肩背笔直,走路的样子有些飒。 - 次日,宏阳启智楼早自习后传来鸡叫声:“皓哥,皓哥,大新闻,大新闻。” 高二一班的教室前门被人撞开,体育委员急匆匆跑进来,没刹住车,带倒了好几把椅子。 咚咚咚…… 接连响了好几声。 他跑得太快,一下子冲到了后黑板,黑板报是新画的,画板报的那位他惹不起,即将碰触上时生生顿住步子。 鼻尖贴了一下。 后弹跳退开。 惯性使然,碰到了后方正在睡觉的少年。少年趴在课桌上,胳膊护着头,脸埋在里面,透过缝隙只能隐约看到他冗长的睫毛,还有轻蹙的眉。 男生那一撞,让少年轻蹙的眉变成紧皱的了。白皙的胳膊慢慢放下,他缓缓抬起头。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射进来,勾勒出他精致的五官,每一处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 完美是完美,就是神色不太好,起床气有些严重。 “炸毛你想死?” 炸毛名叫宋昭,因为家族遗传原因头发是竖着长得,故此得名。 宋昭摆了下手,“不是皓哥,我不是故意的。” 常皓坐直,随手抓了两下头发,把头顶翘起的那撮给按了下去,顺手揉了下眼,“说,刚叫我干什么?” 宋昭立马想起来,“哦,皓哥,大新闻,昨天转二班那女生,今天不知道什么情况,要转咱班来,二班那帮孙子正在鬼哭狼嚎呢,撸袖子要找你算账,说班花被你拐跑了。” 常皓揉完眼正在搓脸,听到这顿住,挑眉问:“谁?” 宋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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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光波打入脑门的声音清晰可见。任楚的脑袋晕晕乎乎,感觉自己像是在过山车里上下左右颠簸摇晃过一番。她尝试动了下手腕。嗯?好像被绑住了,动弹不得,眼前一片黑暗。【游戏客服小A 四个神级男主轮番攻略我[乙游]全文免费阅读_四个神级男主轮番攻略我[乙游]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叮!」 光波打入脑门的声音清晰可见。 任楚的脑袋晕晕乎乎,感觉自己像是在过山车里上下左右颠簸摇晃过一番。 她尝试动了下手腕。 嗯? 好像被绑住了,动弹不得,眼前一片黑暗。 【游戏客服小A:我是你的游戏助手,有什么问题请联系我。】 【游戏客服小A:请输入你的名字。】 任楚疑惑又不安地眨动眼睛,她好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游戏客服小A:好的。你是昵称为“楚楚”的女性角色。】 小A问过之后,替莫名其妙的任楚回答。 黑暗中兀然出现一行银白色的字幕: 『欢迎玩家楚楚来到乙女游戏-《第一次心动》-全息版!』 【游戏客服小A:检测游戏人物的特征,loading……】 【游戏客服小A:检测到-游戏人物优势——足够普通。具体为:外形普通、性格普通、能力普通等。】 任楚及时发问:“为什么普通会是优点呢?” 【游戏客服小A:可能是因为你普通到,用尽所有办法去接近攻略对象时,他们都不会对你起疑心?】 攻略对象? 好像是的,她进入的是一个乙女游戏。 好吧,虽然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话,但对于这类攻略游戏而言,如果遇到难以产生羁绊的男主,不起眼也确实算是一个优势了。 【游戏客服小A:检测到游戏人物第一次登录……什么!你之前居然从来没玩过这款游戏!??手游也没玩过?】 任楚感受到了鄙夷,却还是如实回答:“是的。” 然后她被一个新人大礼包砸中了。 【游戏客服小A:我当游戏客服这么久,八百年没送出过这玩意儿了。】 鄙夷+1。 任楚自知理亏,默默翻起大礼包来。 礼包道具项目:绝色光晕、倾城一笑、缤纷氛围、浓浓爱意…… 【游戏客服小A:请任选其一。】 【游戏客服小A:对你来说,只选一个还挺难的吧?】 任楚浏览了一遍所有的礼包,还是觉得【浓浓爱意】比较靠谱一点,便无视客服的再次嘲讽,将新人道具放进界面中的背包里。 “就一件也能称为新人大礼‘包’?”任楚翻来覆去没找到别的赠品,终于找到机会怼回去一次。 【游戏客服小A:我不是说了吗?八百年都没人需要过这个玩意儿,有就不错了,别BB。】 任楚不由得审视起这个客服来。 “你祖安来的吧?” 【游戏客服小A:什么?你说什么?】 【游戏客服小A:你告诉我你刚才说了什么,我给你升级一下基础值。】 能力不大,好奇心倒不小。 “真要听?”任楚笑眯眯地问。 【游戏客服小A:嗯嗯!疯狂点头.jpg】 “祖安是网络喷子的故乡,我呢,刚才问你是不是祖安来的。好了,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开始给我升级吧。” 【游戏客服小A:…………】 【游戏客服小A: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任楚定睛盯着界面一动不动。 【游戏客服小A:服了你了。除了内测系统设定的初始值之外,我给你加10%美貌值、10%事业值、10%智慧值、10%魅力值。满意了吧?】 这次轮到任楚疯狂点头:“嗯嗯!” 【游戏客服小A:你知道这个买的话需要多少钱吗?】 任楚秒懂,乖巧道:“谢谢老板。” 【游戏客服小A:呵。这还差不多。】 任楚有一个问题想问很久了,她迟疑开口:“我……是谁?” 【游戏客服小A:……】 【游戏客服小A:你的身体素质是否过分差了呢?载入全息游戏的确会干扰一部分脑电波,但百分之九十九的玩家几秒后就能恢复了呀。】 任楚缩在角落,小声地“哦”了声。 还好,记忆没有丢失,只是暂时没有恢复。 【游戏客服小A:检测到游戏人物已设置完毕,载入游戏场景。】 「投放场景:医院,口腔科,蓝色单人牙椅。」 「投放副本:待角色探索。」 任楚有些不好意思地想,难不成是病人医生PLAY? 「羁绊名称:智齿の诱惑。」 『LOADING……』 什么的诱惑? 任楚额头前一行黑乌鸦嘎嘎嘎飞过。 经场景提示,她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下的床板冰凉一片,硌得后背和屁股有点点疼。 滴答, 滴答, 滴答, 任楚心中好像有一只精准的闹钟,自来到这里便清晰地数着每一秒钟的流逝,当她终于数到第520下,甚至忍不住想挣脱眼罩出去看看的时候。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 一只冰凉的手忽然猛地钳住了她的下颌骨。任楚卸下准备挣脱开眼罩的力气。 来人身上没有喷任何香水,扑鼻而来的,也只不过是再清新不过的消毒水味……以及,酒精的奇异淡香。 任楚很快判断,他一定是个爱干净的男医生。 除了一丝非常浅淡的男性荷尔蒙,他的气味闻起来异常纯白,只些微接触一瞬,便感觉自己似乎被净化为了一张白纸。 医生却在她思维发散时突然用力,任楚左半边肿胀发炎的部位被掐得生疼。 “唔……”她的喉咙里不由得溢出一声痛苦的哀吟。 对方却依然不依不饶地重复这个动作,任楚努力偏头脱离对方的桎梏,想传达出“自己这样不太舒服”的信息,却惹得对方动作增加幅度,猛地掐着下颌骨把她头整个扬起。 这一下实在太用力,任楚眼眶里突然涌出一串生理性的泪水。 她有些恼火了,哪有这么直接上手的医生!你到现在为止还没跟我说一句话,哪怕是想看下颌骨的位置有没有发炎症状,也可以提醒一下呀! 似乎是察觉眼罩上的水意,医生手上立刻松了力。 有针筒呲水的微小的声音响起。 她眼前闪过一抹白光,霎那间,任楚终于记起自己为什么会进到游戏里。记起她来这里之前的全部经历。 包括之前在医院拔智齿的恐怖经历。 呲水的声音停下来。 应该要打麻药了。 任楚清楚地记得上次的步骤。被罩着眼睛的她突然觉得害怕,检查下颌骨的发炎状况他都能那么粗暴用力…… 未等任楚细想,口腔中便被放入了一个支撑器。 充气之后逐渐嘭起的支撑器把她的嘴巴整个撑开,实打实的针头继而开始在她的牙龈上戳刺搅拌。 任楚努力了半天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喉咙音。 好在对方打完麻醉之后就把嘴巴支撑器拿出来,可还没等任楚喊出一个字,对方就塞了一大捧棉花进去,噎得她一个哆嗦。 任楚这下彻底生气了。 怎么能这样呢!你到底是在给我治病还是在凌虐我呀!就算你是个新人也说不过去啊!你接受培训的时候没人告诉你要安抚病人的情绪,告知注意事项之后再来吗?!这算什么!我要换医生!我要投诉你! 她剧烈地挣扎起来,被固定在牙椅上的双手晃得固定器喀拉喀拉乱响,纤细的身板也不断往后仰,奈何身后就是坚硬的牙椅,退也无处可退。 上一次被数把中型锤子镊子齐齐上阵拔牙的恐惧仍在,不敢想象,落在这样的牙医手里,她即将遭受怎样的“虐待”。 不能放弃挣扎! 任楚试图深深吸气,再张大嘴把棉花吐出来,却发现麻药似乎已经产生一些效果,她明明吐气的力气很大,动作出来后效果却甚微,几乎只是刚刚张开嘴唇。 像这种连注射麻药效果都掌握得刚刚好的……这绝对不是新人! 然而, “啊-” 无非是一声引导她张口的极为自然的声音,却让任楚听了一声就完全消除怒火。 男人的确是喉咙发音,听到耳边却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短短一个音节发得特别漂亮,低沉磁性的尾音还微微地颤了一下。 他的音色则和他身上的气味给人的感觉很相像,异常纯白,仿佛是一只闪亮亮的小钩子,是任谁听了都觉得舒服的频率。以至于任楚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心甘情愿就咬了钩。 门被谁推了一下,似乎是他的助理探头进门口,轻声道:“何医生,外面的病人为了抢您的号打起来了。” 这个医生“不是新人”的念头得到确认。 他并未理会助理说的事情,轻拍任楚的脸示意张口。 【“浓浓爱意”道具开始使用。】 任楚:? 【小A:坏笑/,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忽然,任楚脸上传来酥麻的触感。那种触感很奇妙,她想,手感应该像捏厚厚的橡皮泥。 但因为麻药的作用,她脸上感受到的却是男人指尖微凉的一处即离。只这一处即离,她的脸就立刻酥麻起来,并且这种酥麻很快遍传遍全身,从心里一直泛到天灵盖。 就像是湖中投入一粒小石子,石子沉入湖底,却在湖面漾起一圈接着一圈的波澜。道具作用后,任楚突然渴起来,渴得嗓子都在冒烟,无比希望医生再用冰凉的手那样揉捏一下。 任楚昂了一下头,医生的手很快伸过来将她的脸重新扶正。 好吝啬…… 麻醉带来的感知迟钝使她对这蜻蜓点水的触碰几乎无所感知。唯一能察觉到的那点凉意,反而使她整个人浑身燃烧起来。很可能是因为麻醉的效果,左半边脸连带那一片的脖颈,全都又麻又胀。 如她所愿。 冰冰凉凉的手掌再度挨到她的皮肤。那双手上带有细小坚硬的茧,他轻轻摁压她的喉咙口。 任楚情不自禁地张开口,一汪口水就这么尴尬地流出来。明知是难以控制的自然生理反应,她也顿时窘迫得想找个地缝把自己藏起来。 男人却毫无嘲笑的意思。至少空气中并没有任何笑声或疑似笑声前兆的气音。反而,他很快便拿着抽管和棉签将多余的积水抽走,甚至末了还给她细心点走了唇上的水珠。 他风度好好…… 只这一下,任楚就把他刚才极为粗暴的举动全然抛在脑后,为这一瞬间的温柔而全身舒畅起来。 之后任楚总是提前估计他下一步的动作,仔细回忆着上次拔牙的过程,预判医生需要她张口还是需要怎么做,提前配合。 寂静而充满消毒水味的空气突然传来男人的轻笑。 “好乖。” 这是他自动手后说的第二句话,声音一如之前那个单音的性感。 没想到自己的心机被他一眼看穿。任楚深深地为自己的小动作感到羞赧,不禁红了脸。 医生拿着什么东西往她嘴里轻轻一塞,又做了些什么她几乎没感觉到,只三两下的功夫,之后便听到一句轻快的“出来了!” 随之而来的是清脆的,那颗牙齿落进医用托盘里的声音。 男人冰凉的手摘掉任楚的眼罩,触及皮肤的地方激得她整个人都绷紧了身体。 接着…… 突来的灯光避无可避地闪到任楚的眼,她只一秒便适应,好奇地抬头看向男人的脸。 怪不得…… 还以为外面抢号打起来的病人是因为他高超的医术才这样子的,却没想到,他们完全可能是冲着这张脸来的啊…… 拔完牙,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双手插兜离开工作台,任楚眼里还蓄着先前因为疼痛而流出的眼泪。 白大褂离去的身影逐渐在她眼里模糊成一滩白雪的模样。 医生助理迅速进来收拾残局,并提醒任楚一些注意事项。 “不要吃太烫的、辛辣刺激的、不利于伤口恢复的……” 只是她的目光仍不舍地追寻着那个白雪一般的背影,没听进去一个字的叮嘱。 上一次极致痛苦的拔牙经历令她对术后护理了解得已经够多,任楚耐心地等这位助理说完一段,便戴上口罩离开科室。 门外排着长长的队,一溜儿的少女,有几个正娇俏地相互打趣。 任楚似乎从中听到有人提到“何渊”。她走到科室门口时专门往门牌上看了眼—— [口腔科主任医师:何渊。]
310 人在读08-26 01:14
[重生+甜宠+爽文+病娇]前世,丞相府嫡女贺栀宁被渣男和白莲花妹妹算计,亲眼目睹家族满门抄斩,贴身丫鬟被做成人彘。而那个……爱她入骨髓的男人在她死后一夜白头,为她复仇一人屠一城,为她赴死抱着嫁衣跳了城墙。浴火重生,她这一世要护亲人,虐渣男贱女,让那些伤害她的人通通下地狱。而那个……她曾避如蛇蝎的男人,这一世换她宠他、爱他、护他。衣香鬓影,一夜缠绵,萧玄璟拥她入怀,耳畔厮磨:“阿宁,不要离开我。”“不……”萧玄璟翻身将她压下,满目猩红:“贺栀宁,胆敢再逃,本王打断你的腿!”“不!”贺栀宁反搂住他的脖颈,在那漂亮的薄唇上吻了吻,“萧玄璟,这一世,生同衾,死同穴,你不弃,我不离。” [展开] [收起]
1047 人在读07-04 06:39
啊啊啊!祐泽好帅!好高!好可爱!每次看到他,我都在想这世上居然真的有人能像小说中描写的那样,又帅又可爱,学习好、体育好、唱歌好,还会弹钢琴和吉他!今天晚自习的时候,我忍不住想知道他在做什么 顶级流量[娱乐圈]全文免费阅读_顶级流量[娱乐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啊啊啊!祐泽好帅!好高!好可爱! 每次看到他,我都在想这世上居然真的有人能像小说中描写的那样,又帅又可爱,学习好、体育 好、唱歌好,还会弹钢琴和吉他! 今天晚自习的时候,我忍不住想知道他在做什么,就偷偷地向后方看了一眼,真的只看了一眼! 啊啊啊!就一眼!我好后悔为什么不多看几眼,为什么我这么懦弱。 好帅好帅,他在认真地写作业,正脸帅,侧脸也帅!!! 要是他笑起来…… 两眼弯弯,两侧梨涡,老娘心都要化了!!! ——摘自某高三女生的微信朋友圈(该条朋友圈仅自己可见) 七月清晨,阳光温温柔柔地斜照在大马路上。 踩着单车的少年穿过马路,拐进一道小巷子。 几缕微风,撩起少年额前的刘海。他望着前方的一家乐器专卖店,眼底绽放出欣喜之色。 彼时,这家乐器专卖店还没开门。 少年骑着单车来到店门口,迅速地把单车停放好,而后站在店门口等待着。 这家乐器专卖店一般八点多开门,趁这时候,少年开始复习学过的吉他练习曲谱。 七点三十分,店门开了,店主是一个不修边幅,有些胖的中年人。 他一开门,就打着哈欠对少年招呼道:“吃早饭了吗?祐泽,要不要先吃个包子?” “我吃过了。刘叔,那个……”被称为祐泽的少年摇摇头。他姓王,全名王祐泽。 话未说完,刘老板便拍着他的肩膀,“放心吧,你心心念念的东西都给你备好了,就等你来验货。” 两人说着,进了店。 王祐泽今年十八周岁,一个月前参加高考,结束了三年的高中生活。 高考查询分数时,他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以全省理科第三的分数考上了自己理想的大学。 按照高考前的约定,他的父亲给了他一笔可观的奖金。 拿到这笔钱后,王祐泽立刻打定了主意:买下心仪已久的乐器——双排键电子琴!(学名电子管风琴) 甫一进店,通体纯白的双排键电子琴迅速夺取了他的注意力。 此琴上键盘61键,下键盘61键,脚键盘25键,加上极具现代感的操作面板,令他不禁感叹道:“这琴真的太帅了!” “光看有啥用,你快来试试。” 刘老板抓着王祐泽的肩膀,推到电子琴面前。 深深呼吸过后,王祐泽耐住激动的心情,抬起了手。 他的手并不好看,由于长期练钢琴的缘故,其手掌宽厚,手指关节较粗。然而当他按下黑白键时,几个音符随着指尖的触碰汇成优美的音乐,飞扬而出。 “我很满意,刘叔,就它了。钱我现在转你。” “好嘞,我现在就叫人给你送到家去。”说着,刘老板到柜台处开□□,并打电话叫自家儿子过来帮忙。 与此同时,转好钱的王祐泽将目光从电双排键上收回。 他扫视四周,随意地看了看。 黑黑的,圆圆的,一个似大梨的小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 “刘叔,这是什么?” 那东西列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王祐泽走过去,弯下腰,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它。 刘老板瞥了一眼,应道:“这玩意叫陶埙,一种吹奏乐器。之前去进货时,看这家厂商的东西不错,就批发了一些。不过,”他摇摇头,“这玩意毕竟小众,虽然厂家做工不错,但要的人不太多,我是不打算再进货了。” 在一水的钢琴、吉他、小提琴等热门乐器中,埙,是个容易被顾客冷落的乐器。 见王祐泽对它感兴趣,刘老板笑呵呵着说道:“你要是喜欢,就拿走吧,就当买双排键的赠品。” 王祐泽正要开口,手机响起了《命运交响曲》,掏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小泽,是我,新航。” 王祐泽一阵恍惚。 时隔一年半,他居然接到好友李新航久违的问候。 李新航和他同岁,两人志同道合,同样喜欢音乐,王祐泽会钢琴,李新航会吉他,自初中认识以来,两人经常凑在一起相互学习。从某种方面来说,李新航算是他的吉他启蒙老师。 按理来说,李新航今年应该和他一起参加高考,却没想到天不遂人愿,高一那年,一场事故,夺去李新航父母的生命。 当时王祐泽花了不少时间陪着好友,让好友重新振作起来。 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高二寒假。 王祐泽记得,那天临近春节,寒风猎猎,两人结伴去青草音乐节,台上压轴登场的是成宇达,一个相当有人气的新生代偶像歌手,因参加《人鱼之声》选秀节目而走红。 成宇达一上场,台下有不少女生尖叫着,晃着手中的灯牌。 当时,李新航眼神灼灼地望着舞台,对他说:“祐泽,我要去S市。鲲驰公司正在招练习生,我想这是个机会。” 是的,机会。 王祐泽一直知道好友有个舞台梦。可是…… 他没想到好友会为了这个舞台梦放弃一切。 辍学、离乡,不等王祐泽酝酿好话,那人已然失了联系。 “喂,喂,小泽,怎么不说话?” “啊、太久没听到你说话的声音,一时之间有些怀念。”王祐泽揉揉脸,让自己从回首中清醒过来。 不料,一声怀念触动了李新航。 那头一阵沉默。 沉默过后,便是一句道歉,“我很抱歉,小泽,当初不告而别。” 登时,王祐泽有些无措,“没事啊,新航,你有你想做的事,可能是不想我们担心你,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又想到李新航一个人背井离乡在外地,这次难得通电话,便忍不住问道:“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只是这沉默中,呼吸声越来越重。 “我过得很好……”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些许鼻音, 王祐泽耳朵灵敏,不禁追问:“新航,你是哭了吗?发生了什么事?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然而李新航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只是让他注意保重身体,便挂了电话。 和当初一样,离开匆匆,说话匆匆。 王祐泽无奈地叹了口气。 恰巧刘老板的儿子刘天成从店门外进来。 “我就纳闷我爸今天竟然提前开店,看到你就明白了,”刘天成拍着脑袋,进了门,“恭喜恭喜啊,省探花。” 他的体型似他爸,圆圆的脑袋,粗粗的腿,容易出汗。 从家到店的一段路程,即使开着车也足以让他汗流浃背。 刘老板没好气道:“你看看祐泽,高考完放假依旧早早起床。你再看看你,要不是我叫你,恐怕要等太阳晒屁股了才起床。就你现在这种情况,还说什么要当大导演,拍大片?说我们不理解你?你叫我们怎么相信你!” “你们不相信没关系,我相信我自己就好了。”刘天成嘴快地怼回去。 但这一下子惹恼了刘老板。 眼瞅事态不妙,王祐泽抢在刘老板发怒前对刘天成说道:“刘哥,我今天买了台双排键,需要麻烦你叫人送到我家去。” 刘老板缓了缓情绪,跟着道:“对,你先把汗擦擦,然后把这双排键给祐泽送去,你那几个专门搬琴的人叫了没,赶紧的,祐泽还在这里等。” “叫了,叫了,爸。”正说着,刘天成的肚子传出咕咕的叫声。 他摸了摸肚子,嘿嘿笑道:“师傅等下就来,爸,您老能让孩儿先擦个汗、喝口水、再吃个早饭吗?” 刘老板一瞪眼,“你妈说你早上离开家的时候,拿了三个肉包走。咋的,还不能填饱肚子。” 刘天成缩了缩脑袋,“那肉包还没有我一个拳头大,塞个牙缝都嫌少,哪够吃啊。” 眼见刘老板一副牙痒痒的样子,王祐泽赶忙和稀泥,“刘叔,我早上还没吃饭,就让刘哥陪我去店里吃吧。” 刘天成顿时感动地拉住他的手,“祐泽,哥没白疼你。” “啪嗒”,点点汗水划过刘天成圆润的面颊,滴在王祐泽手背上。 王祐泽一脸纠结,“哥,我知道您疼我,但是可以先松手擦擦汗吗?” “哼,去吧。”最终,刘老板扔一条毛巾到刘天成脸上,让他擦干净再出去。 小巷深深。 陈阿婆端来一碗盛地满满的肉燕,“小泽快吃,不够和阿婆说。” “谢谢阿婆。” 王祐泽笑弯着眼,帮着陈阿婆收拾好客人吃完的桌子,再坐下吃饭。 此时刘天成已经吃完了一份炒面。 他也点了一份肉燕。只是和面前的这碗相比,他那碗的分量就显得少了。 刘天成羡慕地看着正准备开吃的王祐泽,“你说你小子怎么长得,同样是街坊领居,阿婆就只对你好。以前也是,新航还在B市时,我们三人去大排档吃饭,那大叔长得满脸横肉,一听到你点餐,二话不说直接优惠打折。” 王祐泽失笑,“没那么夸张,那大叔只是看着凶,其实人挺好的,我们不是经常到那吃?也可能是看在我们是老顾客的份上给点优惠。” “这样说的话,估计只有你才是老顾客,我和新航去的时候,可还是一样的价格。”而且类似的事情数不胜数。 刘天成看着陈阿婆又端着一盘沉甸甸的拌面放到王祐泽面前,默默地吞下未说完的话。 舀了几粒肉燕,他忍不住开口,“祐泽,你知道新航现在什么情况吗?” 王祐泽的动作一顿,“什么情况?”
92 人在读11-29 00:03
近来在抖音上爆火的穿越男频爽文《废太子王安逆袭记》,以王安、苏幕遮为主角,又实力派网文作家“青云直上”倾力创作。《极品太子爷》为本文的又名,小说内容介绍:王安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面前还突然出现了一个唯唯诺诺、古装扮相的少女。心中疑惑重重,而就在这时,脑海中突然闪过的一连串记忆为其解答了疑题。他,穿越了,成了大炎朝皇帝的第十个儿子,当朝的太子。 《废太子王安逆袭记》精彩片段 三楼上,几经周折,王安总算见到了传说中的第一花魁。 明明对方姿容绝世,更兼妩媚诱人,秀色可餐,但,此刻在他眼里,却和看八十老妇,没什么分别。 “王公子,似乎对奴家有些不满?” 见他进门就臭着一张脸,红芍心里暗恼,面上却笑盈盈,主动打破沉默。 “不是有些不满,是非常不满。” 王安故作恼怒,径直走到屋内的桌子旁边坐下,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扭头看着红芍: “我答应过他们两人,要带他们一起来见你,如今,你却把人挡在门外。 “你让我在兄弟面前食言,丢了面子,说吧,这笔账该怎么算?” 红芍忍不住蹙眉。 王安这副粗俗无理的样子,实在让人很难相信,他拥有连过三关的惊世才华。 若不是凝香办事还算稳妥,她几乎以为请错了人。 压抑着火气,红芍款步走到桌前,亲手为王安斟上一杯酒,妩媚笑道:“是奴家一时疏忽,就以这杯酒向公子赔罪。” 王安没接杯子,将上半身后仰,抬起下巴:“想道歉,行,你亲自喂我。” 红芍端起的杯子停在半空,当即沉下脸色,讥讽道:“哼,让奴家喂你,王公子好大的架子,就不怕消受不起?” “呵呵,这天底下,还没有我消受不起的东西。” 王安重新坐直身体,深深看了她一眼,目光透着戏谑:“更何况,干你们这行的,这难道不是传统艺能?” “公子还请自重,奴家和那些女人不一样。”红芍冷声道。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出来卖,而起,人家还比你更加敬业。”王安并没有收敛。 “你!” 红芍砰的一下把酒杯放下,气得满面寒霜,秀发上金钗步摇乱颤。 过了一会,她才平复下来,沉声道:“王公子此行,莫非就是为了羞辱奴家吗?” “你猜?” 王安不置可否,从盘子里抓起一颗红枣,丢进嘴里,美滋滋地嚼起来。 红芍还是第一见到这种,不安常理出牌的人,一时间有些头疼。 往日,除了世子殿下,哪个男人见了她,不是魂不守舍,任她摆布。 偏偏这个王安…… 她原本是打算,将对方叫上来,曲意奉承几句,再用酒灌醉,以最快的速度,套出另外两联的答案。 然后,就可以一脚把王安踢走。 再亲自出去,打那些挑衅者的脸。 顺带,让那个叫云裳的女子,晓得知难而退。 可,事到如今,她却把握不住王安的心思。 时间快来不及了,伍士平一行,若是等得不耐烦,宣扬出去,坏的可是她的名声。 红芍强行恢复平静,在王安对面坐下,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
79 人在读11-21 20:01
八月酷暑天儿,路上狗都嫌烫脚,吐着舌头喘了两口气儿,朝那阴凉处一趴,狗眼睛转了两圈,顺着球场望过去,透过网格,看见了一群二傻子。一群不怕死的学生光着膀子,手里颠着个篮球,浑身的汗在太阳光底下闪的发 听说楼上校草体育生暗恋我?全文免费阅读_听说楼上校草体育生暗恋我?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八月酷暑天儿,路上狗都嫌烫脚,吐着舌头喘了两口气儿,朝那阴凉处一趴,狗眼睛转了两圈,顺着球场望过去,透过网格,看见了一群二傻子。 一群不怕死的学生光着膀子,手里颠着个篮球,浑身的汗在太阳光底下闪的发亮。 个儿个儿看着精壮,浑身肌肉线条明显,运动完充了血,肩膀手臂上透着清晰血管,裤腰边上湿了一圈。 一男生站在门口,手里颠着瓶矿泉水,仰头跟拍广告似的,闭眼从头泼到脚。 水流从发丝滴落,泼洒到汗淋淋的脖颈,汇成无数水流蔓延至...... “你大爷的就是有毛病!”一双有力的手从天而降一巴掌呼在男生脑壳上,“那是我喝的水,你他么用来洗头!” “我的炎哥哥,再不浇点儿水我就烤焦了。”陈冰皱着个苦瓜脸,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这小子看着没闻炎高,精瘦的身体,黑黝黝。 闻炎反着来,说不上白,但站在一群风吹日晒的小子里面算是显眼的,肤色起码朝白那个方向偏了几毫米,一米八三的个头,长得一副阳光少年样儿,标准校草那个类型。 但就是说话直,不转弯,跟一群男人待在一起,说话做事儿更直。 食堂门口每天跟打架似的,黑黝黝的一片脑袋,陈冰站在门口的大风扇面前吹,吹的整个人远看像个河豚,偏头闭着眼冲闻炎喊:“你今儿不是要搬宿舍嘛,再拖下去就来不及了。” “来得及。”闻炎蹲在边上,环顾食堂,琢磨吃点儿什么好,“不远。” “你一直没说你租哪儿了。”陈冰脸凑过去,“租哪儿了啊?” “学校后面。”闻炎起身指一指肉夹馍的窗口,陈冰跟过去。 陈冰张嘴扬着个大嗓门,“卧槽,学校后面的商务公寓啊!有出息啊哥!” 闻炎插兜,偏头冲着人笑笑,“学校后面的家属楼。” 陈冰:“...........” “你图啥,那地儿离食堂和宿舍离食堂,距离都他么一样,你吃饱撑着了。” “一个人住舒服点儿。”闻炎低头冲着窗口里面,“多一点辣椒。” “一份儿鸡排饭!”陈冰冲着旁边窗口嘱咐完,偏头又凑过来继续叨叨,“你是不是想干点儿别的,宿舍四人间施展不开?” “别的?”闻炎想了几秒。 陈冰扒在他耳朵边上说了一句话,“你是不是准备找对象了?”闻炎伸手一巴掌甩陈冰屁股上了,啪的一声儿,挺响。 后面突然弹出一个脑袋,贱兮兮,“弹性真不错。” 陈冰提着膝盖就那人冲,“就你话多!” 阿姨:“队伍里面不要打闹!” “三岁小孩儿一样。”闻炎咬了一口肉夹馍,就坐那儿笑着看热闹。 学校就这么大,走两步就有认识的人,打球,训练,混着混着就全混熟了,一群男生在一起就是死闹腾。 陈冰闹腾完,骂骂咧咧端着鸡排饭回来,埋头就朝嘴里塞,半点儿形象也没有,嘴角沾着米粒,“你东西多吗?” “多。” 陈冰低头嚼着唯一一颗卤蛋,“你把楼下李大爷收垃圾的三轮车开上,一趟就拉完了,不用费力气。” 闻炎:“.......” 闻炎:“他那玩意儿带喇叭,一直喊收垃圾勒,一公里外狗听了都嫌烦,关不掉。” 陈冰抬头,“你咋知道的?” “我上次取快递开过。”闻炎靠在椅背上,“他么取完快递回去不知道哪个二傻子往我快递盒子上放了袋儿西瓜皮。” 陈冰在对面笑,呛着了,一个劲儿咳嗽。 “那家属院好像都是教职工在住,你说不定运气好能碰见老王。”陈冰把盘子收了。 闻炎扔了手里的垃圾袋,“这种运气真的大可不必了。” “等会儿骑着电驴跑两趟就行了。”闻炎站在食堂门口的太阳底下深呼吸了两口气儿。 “闻到什么了?”陈冰嘴里吸着冰。 闻炎长呼气:“自由。” 路人:“他么的等会儿宿舍查寝!今儿晚上大门十点上锁!” 闻炎:“............” “你再不赶紧收拾跑路,你的自由就要......”陈冰话没说完,旁边一阵儿风。 闻炎撒开长腿疯了似的朝宿舍楼那边冲。 “不愧是短跑第一。”陈冰叉着腰慢悠悠的晃,猛地脚步一顿,被电打了似的,“操,老子的飞机.杯....” 陈冰喘着粗气儿冲到宿舍门口,一脚踹开木门。 “你再晚两秒老子完美的鼻梁就他么该碎了!”闻炎手里抱着纸箱子汗淋淋的站在门口,刚准备开门出去。 陈冰边爬床边叨叨,“你闪电侠啊。” “就这点儿破玩意儿,随便一塞就成。”闻炎扛着箱子,“门后面还有一个小的!帮我拿上。” 陈冰忙着收拾自己那些不可言说的东西,一点儿功夫都顾不上。 闻炎骂骂咧咧的上下楼跑了三趟,把电驴塞得快要爆炸,恨不得脑袋上顶着个箱子在路上飞驰。 他那架势上路绝对能被交警抓着,拍照贴广告牌上当违规反面教材用。 路上都是刚吃完饭的学生,笔直的校园大道这会儿堵的全是学生。 闻炎扯着嗓子一路上吼,喇叭打得都蔫了气儿。 幸亏家属院不远,横跨一个校园就到了。 那片楼盖得时间长,好几年了,现在看起来,就跟那即将拆迁的楼房似的。 每快墙皮都挂着岁月的痕迹。 闻炎刚把电动车停楼底下,脑袋上一凉。 楼上不知道谁的粉红内裤随风飘扬,刚洗完,水全滴闻炎脑袋上了。 “操。”闻炎也就是嘴里骂一句,弯腰扛着箱子赶紧朝屋里搬,等会儿还得回去搬第二趟。 “3,302。”闻炎嘴里嘟囔,额角上的汗流向脖颈,领口打湿了一圈,后背整片的水印。 “哐!” 闻炎一松手,箱子砸在地上,浑身的莽劲儿,他低头掏裤兜里的钥匙。 说实话这房子他没来过,学校家属院里找间房子比登天难,当时闻炎托了人才抢到这么一间,连忙交了房租,看了几眼照片就定下来了。 钥匙也是今儿早晨才拿到。 吱—————— 门开了个缝。 闻炎没推门进去,他住的那间房子在走廊楼梯旁边,他眼神顺着楼梯朝上看。 望见了十几个鞋盒。 鞋盒也就算了。 还他么全是限量版球鞋。 “操,现在有钱人不租公寓,少爷跑这儿体验生活?”闻炎咂嘴啧了一声儿,眼睛又往人家的鞋盒上瞄了好几眼。 羡慕。 闻炎家条件还算不错,父母都是国企员工,从小到大吃喝不愁,要什么有什么。 但也绝对没有到随便就买好几双限量版球鞋的地步。 门一推,房子里还算干净,就是家具看着破了点儿,屋子光线还算不错,朝阳。 太久没人住,大夏天的,里面跟桑拿房似的,闷热的喘不上气儿。 闻炎浑身像被火烤了一般,热的想把身上那两块儿布料给扯了,满脑子都是动物园猩猩撒泼时的样子,他也想学一学。 嘟—————— 陈冰:“你他么还回不回来了!东西我给你放楼下看着呢,查寝的马上就来了。” “来了。”闻炎没功夫开空调了。 转身就朝楼下冲。 他出了门,右拐。 哐的一下就撞别人身上了。 梆硬,个头比他还高点儿,两个一米八几的人撞一起,没撞下楼都不错了。 闻炎头都没来得及抬,“不好意思!” 撒开步子继续朝下冲。 在最后几秒瞄到了一个侧影。 是个男生,穿了身篮球服,天蓝色球鞋,皮肤有点儿黑,浑身精壮梆硬,棒球帽压得低没看见脸。 “操操操,最后两分钟了....”闻炎没多想,急的手抽筋,骑着电动车风一般从楼门口冲了出去。 “我的个老天爷啊!您终于来了!”陈冰村口盼老头的老媳妇似的,拍着大腿就差跪地上哭一鼻子。 闻炎把箱子搬上车,转头大喊,“谢了,明天请你吃烤肉。” 陈冰往宿舍楼上跑,急得脚上拖鞋差点儿飞了。 闻炎骑车冲出宿舍区的时候心才彻底放下去,跑了几公里猛地刹住了似的,他哼着歌,沿路停下车,还准备买一碗麻辣烫带回去。 “要辣椒吗小伙子?”阿姨冲着他喊。 “要,多一点儿。”闻炎掏出手机,无聊的靠在电动车上刷视频。 都是些小猫小狗卖萌的搞笑视频,闻炎平时也不怎么看,也就无聊的时候刷几下。 阿姨:“要香菜吗?” 闻炎抬头,“要。” 手指在屏幕上随便一滑,播放了一个健身视频,说白了就是在秀肌肉。 闻炎平日其实会看一些这种类型的视频,当鸡血用。陈冰相反不喜欢看,一看就撇嘴。 闻炎那时候就闹他玩儿,“嫉妒使人丑陋。” “你不嫉妒?”陈冰会反问。 闻炎笑笑:“练得没我好,我为什么要嫉妒。” 陈冰次次都要踹他一脚。 但这会儿,闻炎嫉妒了。 在麻辣烫门口心中涌起了嫉妒和羡慕之火。 视频里地址定位和他是一个学校,里面的男生一看就是练了好几年,浑身肌肉没一块儿是浪费的,不夸张,刚刚好,皮肤黝黑,出了汗,整个人看着诱惑性感,热血漫画里的人物似的。 黑色口罩棒球帽遮住了脸,就露出双锋利的眼睛。 但凡露个脸,闻炎估计就能把这人名字翻出来。 但平时白天大家都穿的宽松衣服,就露出半个手臂,不脱衣服其实看不出来什么东西。 闻炎挑眉盯着视频看,嘴角勾着笑,半天都没别的动静儿。 “小伙子好了。”阿姨喊了一嗓子。 闻炎抬头缓了个神儿,伸手拿了,“谢谢。” 他低头把麻辣烫的袋子挂在车把手上,抬脚刚准备上去。 “操!”闻言半边身子被人撞了下,力气挺大,那人估计也不是故意的。 “不好意思。”男生开了个口。 一米八五的个头,白色宽松短袖,黑色中裤,戴了顶棒球帽,皮肤黑,声音带着些磁性。 闻炎抬头,看到副称得上英俊的面孔,但又带着些许的少年感,两双眼睛对了上去,盯了好半天。 “没事。”闻炎开口回。 他低头盯着电动车把手缓了下神儿,刚准备启动车子。 “好吃吗?”旁边那人突然又出了个声儿,盯着他笑,“这家。” 闻炎确确实实愣了好几秒,突然开口道,“饿的话挺好吃的。” 对方笑了笑,显得阳光又温柔,开口又是不符年龄,偏成熟的磁性嗓音,“好。” 空气凝固了几秒后。 阿姨瞪着闻炎来了句,“我家不饿的时候也挺好吃的。” 闻炎:“.........” 耳朵真灵。
114 人在读09-13 16:34
【系统评估,任务完成评估为A级,任务一赚取星币五百万,任务二赚取星币三百万,额外奖励一百万,总计九百万,已汇入账户。额外奖励原因:推动文化产业兴盛。】【A级?】询问的声音平静中难得多了那么一丝微不 为你情根深种[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为你情根深种[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系统评估,任务完成评估为A级,任务一赚取星币五百万,任务二赚取星币三百万,额外奖励一百万,总计九百万,已汇入账户。额外奖励原因:推动文化产业兴盛。】 【A级?】询问的声音平静中难得多了那么一丝微不可查的惊讶。 【是的。】系统回答。 【开启新的世界吧。】 【好的,为您筛选新的任务世界。】 【1314系统提示,世界载入中,记忆传输中……】 身体很冷,但呼出的气息却是热的,浑身被冰冷湿润包裹着,身体正在快速的散温,不论怎么挣扎好像都留不住。 鼻端萦绕着像是铁锈一样的气息,宗阙的意识很沉,却还是辨别出了血腥味,这副身体再不救治,可能就要宣布任务失败了。 【1314系统提示,根据您以往的设置,已为您兑换恢复药剂。】 本源系统出手,宗阙的呼吸在一瞬间顺畅了起来,各种纷杂的记忆涌入脑海之中,谩骂,打斗,在阴霾的云层下,无人的巷道里斗殴,然后被一棍子敲中了头,最后倒在了雨水布满的泥泞之中。 浅浅的水声传来,似乎是谁小心避让着水渍,以免其溅在鞋上…… 啪嗒! 水滴落在了脸颊上,带着些微刺痛和冰凉,足以唤回深陷而无法挣脱的思绪,面前降下了一片阴影,那些细细密密落下来的雨水却好像一瞬间消失不见了,只剩下雨滴落在布上沙沙的声音。 宗阙缓缓睁开了眼睛,手臂撑起湿漉漉的身体时,那旁边站立的看起来跟这雨天极为不搭的白球鞋略微后退了一些,露出了点儿朦胧的天光,在重新遮掩上时传来了一道温柔小心的问询:“你还好吗?” 就像是拨云见日的阳光,一瞬间好像能够驱散所有的阴霾和冰冷,将温暖注入人间。 宗阙想要站起,却也只是勉强坐在了地上,抬头看清了站在面前的青年。 白净的衬衫,领口系的平整,单肩上挂着书包,整齐柔顺的黑发,精致氤氲的眉眼,带着雨后天青的干净和朦胧,昏暗的蒙蒙烟雨中,只有伞下的他是明亮和温暖的。 宗阙记得他,原身记忆里相隔两端的一个人,林衡。 【1314系统发布任务:任务一,作为原主活下去;任务二,改变林衡原本的命运。】 这样温柔干净的一个人,谁也不会想到他最后的命运是断了双腿,沉湖而亡。 任务在遇到任务对象时会触发,但现在还不到命运齿轮拨动的地方。 “还好。”宗阙收回了目光,打量着身上的伤口,有刀割的,棍棒打的,原身的致命伤是在脑袋后面。 本源世界的恢复药剂效果很好,它会以一种旁观者认知为奇迹的速度恢复身体的性能,如果没有参与者和旁观者,当即可以恢复。 造成致命伤的人并不知道有多严重,林衡也不知道,目前的伤用不了多久就能彻底恢复,只是看起来相当惨烈。 林衡也在低头打量着他,青年身形修长,眉眼凌厉如墨看起来很不好惹,以往见到时脸上身上总会带着些青紫的痕迹,但见血的少,不像现在,他身上几乎被伤痕充斥,原本白色的短T上泥水和血水混合,看起来分外的可怖。 “你需要去医院看一下。”林衡试探着伸出了手,却对上了对方抬起的眼睛,深邃又冷漠,冷漠不是因为厌恶,而是平静,平静的好像受伤的不是他本人一样,让人心底一惊。 “小伤,不用去医院了。”宗阙垂下了眸,那只伸过来的手也握住了他的手臂。 掌心带着近乎滚烫的温度,让他的身体本能的激灵了一下。 顺着搀扶的力道站了起来,旁边的人也轻轻松了一口气,关切道:“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好,你这伤估计得打破伤风。” “不用,包扎一下就行。”宗阙站在伞下平静道。 天色已经近黑,但还是能够看到断裂在地上的棍棒,洒落的血水,隐隐可闻校园的铃声。 不是他不想去医院,而是原身身上没有一分钱,而且这种程度打架斗殴的事情没有理清原因,一旦被学校发现了,退学是不可避免的。 “我不太会。”林衡看着顺着他的手臂流淌到手指上的血液有些担心。 “我会。”宗阙辨别了一下方向道,“我记得你租的房子在附近,可以先去你那里么?” 现在的状况也不宜回家。 “呃……”林衡有些微微错愕,却到底答应了,“好。” 两道背影一样修长,只是脚步一轻一重,缓缓从泥泞的巷道中消失了。 …… 室内温暖明亮,不同于外面春雨天的冰冷刺骨,宗阙清洗着伤口,从其中清理着不小心渗进去的瓦砾,刺骨的疼痛让他闭了一下眼睛才缓过来。 隐藏在衣服下的伤得益于恢复药剂大部分消失不见,当时巷道混战,恐怕连打伤他的人都不记得打到过哪里,而小部分的伤只需要消毒上药就行。 换上了摆放在门口处干净柔软的衣服,宗阙打开浴室门时,房门也从外面打开,走进来的人收起了伞,带进了些许春雨寒潮。 青年将伞挂在了玄关处,关上门换拖鞋时轻轻打了个冷颤,好似将这满室的暖意融入了骨髓时看了过来:“我把你要的药买回来了,怎么用?” “谢谢,我自己来就行。”宗阙走过去接过了那个药袋子,看着他肩头和裤脚处的湿润道,“你要洗个澡么,水还是热的。” “呃……”林衡眼睛微微睁大,有些惊讶的打量着面前的人。 “怎么?”宗阙问道。 “没,没什么。”林衡微抿了一下唇角,看着面前穿着他衣服的青年,觉得他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凶。 他竟然说了谢谢。 1314:【宿主,谢谢这种词不会从原身口中说出来的,注意OOC。】 【OOC了会怎么样?】宗阙将药袋打开,分辨着使用方法,取出棉签涂抹着手臂上的伤口。 浓重的色彩味道伴随着冰凉刺痛的感觉,让人下意识屏住呼吸。 【如果被这个世界的人发现了,说不定会被拉去做研究。】1314压低了机械音,带着那么一点点的阴森道。 虽然本源世界不会放任宿主处于危险之中,但是宿主还是要知道保护好自己的生命是多么的重要。 哪个新宿主不经历几次系统的吓唬呢。 宗阙放下了棉签,剪着纱布道:【……我跟他不熟。】 原身确实跟林衡不熟,一个是整天混日子,常年打架斗殴,因为贫困勉强被留在学校的差生,一个是每次成绩都能够进入年级前三,家庭美满,老师父母眼中的栋梁之才,即使处于同一间教室,前后的距离不足十米,但差距却何止千万重。 即使是收作业,班级里的学生都不会从原身的面前路过,两个人一个学期都未必能够说上三句话。 也因为不熟,所以对性情认知有偏差属于正常现象。 至于拉去研究,这种威胁系统说了有三次,没一次应验的。 “我来帮你吧。”林衡看着他单手往胳膊上贴纱布的动作,试探的说道。 宗阙抬头看了他一眼,松开了手道:“谢谢。” 他自己确实不方便,原身的性情未必要全改,以免熟悉的人觉得他性情大变,但拒人于千里之外和不懂礼貌这两点却要改。 多个朋友多条路,这次他侥幸遇到了林衡,下一次还有没有这样的运气就不一定了。 林衡拉过一旁的凳子坐下来,拿过纱布小心的贴在了伤口处。 “用胶带粘好就行。”宗阙将医用胶带递了过去。 “好。”林衡抬眸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伤好像真的不像之前看上去那么惨烈了。 也许沾的是别人的血,别人的…… 青年垂眸将胶带剪开,小心的贴的十分规整,只是睫毛微颤,眸中的疑虑根本遮掩不住。 “想问什么?”宗阙在他第三次自以为没被发现抬眸时问道。 林衡动作一滞,思忖了一下问道:“你的伤是谁打的?要不要报警?” 当时的血水泥水遍地,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光把人带回来了,跟做梦似的,都忘了报警这回事。 “我先挑的事。”宗阙平静道。 林衡贴上纱布的手蓦然重了一下,在手下的手臂一紧时松开了手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弄疼你了么?” 四目相对,宗阙的神情很平静,林衡却有些手足无措,半晌道:“……我不是想报警把你抓起来。” 这个房间就他们两个人,他这个想报警的就算被杀人灭口也不会有人发现。 宗阙看着青年紧绷的身体和几乎完全屏住的呼吸道:“这件事情你不要掺和。” 跟原身打架的有社会青年也有学生,而事情的起因是原身想抢学生的生活费,身上没有分文当然没有得逞,学生属于正当防卫,但那些社会青年可不是吃素的。 一旦招惹了那些人,对于林衡的现在和未来都是不利的。 他可以有很光明的未来,没必要非要到污泥之中走一遭。 林衡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宗阙当时满身鲜血躺在泥水里,让他几乎以为他死掉了,可事情又是他挑起来的。 问题的复杂程度超过了他所能处理的范围,抓和不抓好像都不太对。 “好。”林衡伸手剪开胶带贴好纱布。 手臂上,脚腕上,后脑勺上,那些伤痕有些长的让他触目惊心,但坐在那里的人却好像习以为常了一样,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能借我点儿钱么?”宗阙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色,感受着头顶的动作道。 “啊?”林衡的动作一顿,本来剪胶带的剪刀偏了一点,一缕头发顺着后背飘落了下来。 宗阙好像没发觉,林衡单膝压住沙发上那一绺掉落的头发,以免被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的人杀人灭口:“好,你要多少?” 1314无比眼尖:【宿主,他剪你头发。】 “一千。”宗阙神情不动,【他这样容易被贼惦记。】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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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丰十九年,帝崩,未及留下遗诏,因其无子,膝下仅有一女崇宁公主,宗室及百官商议再三,推举帝弟裕王继位。次年,新帝改国号为元和。*元和二年春,年节刚过,京畿之地便迅速回暖,皇宫内百花竞放,姹紫嫣 被迫和前驸马复婚后全文免费阅读_被迫和前驸马复婚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元丰十九年,帝崩,未及留下遗诏,因其无子,膝下仅有一女崇宁公主,宗室及百官商议再三,推举帝弟裕王继位。次年,新帝改国号为元和。 * 元和二年春,年节刚过,京畿之地便迅速回暖,皇宫内百花竞放,姹紫嫣红。 永乐宫门口的两颗玉兰也开得正好,上白下红的花骨朵一朵挤着一朵,偶尔一阵风过,便有花瓣翩跹而落。 两个穿着一样襦裙的宫女,正在树下洒扫。 其中高个子的宫女突然凑近同伴,低声问道:“你听说没有,那个什么靺鞨王子要求娶咱们崇宁公主?” “怎么没听说?最近宫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同伴麻利地挥舞着扫帚,头也不抬道,“我还没见过有比咱们公主更好看的人,靺鞨王子会看上公主也不稀奇。” 高个宫女却忧愁道:“公主出降,总要带些婢女陪嫁,咱们虽是外头伺候的,十有八九也会被选上,靺鞨离神京万里之遥,那里又都是些未开化的野蛮人,这一去,怕就要死在那儿,再也回不来了。” “姐姐想多了。”同伴笑着摇头,“靺鞨王子是求亲了,可皇上也没答应不是?先皇虽然不在了,如今的皇上和皇后娘娘,依旧把公主当作心肝儿一样疼,什么好东西不是紧着公主先挑,剩下的才轮到那些皇子妃嫔们?” 她语气笃定道,“要我说,便是皇上真有意要和靺鞨和亲,纵是把自己的亲公主嫁过去,也绝舍不得咱们公主嫁去那种地方受苦的。” 高个宫女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忽然瞥见一行人正朝永乐宫走来。 打头之人,是皇后宫里的冉嬷嬷,冉嬷嬷身后紧跟着一位打扮富贵的老夫人,有些面生。 她不敢多看,急忙拉了同伴,退至路边。 很快,冉嬷嬷等人便走至近前,碾过地上尚未来得及打扫的落花,径直入了正殿。 * 殿内,一女子素衣简装,斜倚在窗下的美人榻上,正懒懒地翻看一本游记,正是方才宫女口中议论的崇宁公主,魏姝。 宫人通禀道:“皇后宫里的冉嬷嬷,带着吕老太君来了。” 魏姝缓缓抬头,目光落在同冉嬷嬷一起步入殿内的老妇人身上,顿了顿,才起身迎上前,拦住对方向自己行礼,把人引到座上,问道:“外祖母怎么突然进宫来了?” 不待吕老夫人开口,一旁见过礼的冉嬷嬷抢先答道:“老太君久未见公主,思念得紧,便求了皇后娘娘恩典,娘娘自是无不答应,便安排了老太君今日进宫。” 冉嬷嬷边说,边悄悄打量魏姝神色。 即便早已见惯,每次对上魏姝的一张脸,她仍会觉得惊艳。 就像是永乐宫门口开得正好的玉兰,洁白端庄中,又夹杂着一丝多情的红,便是不喜欢玉兰的人,也要忍不住多看几眼。 冉嬷嬷没瞧出魏姝脸上有什么异色,才又继续道:“另外,底下新进上来了一匣子紫珠,紫色珍珠罕见,又大又美,皇后娘娘一见便觉得最衬公主,张淑仪原还想讨几颗镶冠,娘娘都没答应,差奴婢全给公主送来了。” 她示意跟随的宫女把东西捧上前,给魏姝查看。 魏姝漫不经心瞟了一眼,便不感兴趣地挪开目光,倒是吕老夫人伸长脖子,目露艳羡,啧啧称赞道:“坊间都说皇后娘娘贤良,对公主视如己出,果然不错,便是亲生的也不过如此了。” 冉嬷嬷笑着附和:“正是这样呢。” 两人一唱一和,魏姝却不接茬。 在外人看来,皇后郭氏确实待她极好,除平日嘘寒问暖外,隔三差五还会送些稀罕物件哄她开心,酷暑时为她布置冰屋纳凉,严冬为她保留火室,让她能吃到新鲜果蔬,作为婶母,堪称贤良。 然而,郭皇后布置冰屋所用的冰,是截留其他宫殿的例冰,以致阖宫上下对她怨声载道。 至于火室,父皇尚在时,为了让她冬天也能吃到新鲜的青菜瓜果,便特意在宫里修建了一座火室,种上葱韭兰芽胡瓜等。但因火室每日需要消耗成车的木炭,以维持温度,耗费过大,朝臣曾多次上书,要求拆除火室,父皇却从不理会。 待皇叔登基,朝臣们旧事重提,郭皇后以不能委屈先皇遗孤为由,极力要求保留火室,甚至愿意削减中宫用度,以补贴火室耗费。 最终,朝臣被郭皇后的贤良打动,火室保住了,却渐渐成了帝后的专属,而她这个先皇遗孤,因为火室,被指孝期仍如此靡费,挨了御史整整一个冬天的骂。 再有今日的这些紫珠。 到底是郭皇后真心想送她,还是因为张淑仪想要,郭皇后才故意送给她的,怕还要另说…… 魏姝实在懒得应付这些虚情假意,示意宫人收下东西,便送客道:“珍珠我收下了,嬷嬷回去替我谢过皇婶吧。” “那奴婢便不打扰公主与老太君叙旧了。”冉嬷嬷悄悄给吕老夫人使了个眼色,便识趣地告退了。 魏姝也挥退了伺候自己的宫人,待殿内只剩下自己和吕老夫人,再次询问对方道:“这里没有旁人,外祖母直说吧,这趟来到底所为何事?” 吕老夫人朝她讨好地笑笑:“我这次进宫,一是着实挂念公主,二是为给公主道喜。” 魏姝又问:“我何喜之有?” 吕老夫人道:“我听说靺鞨王子有意求娶公主,公主还年轻,总是要再嫁的,但公主身份高贵,便是嫁去达官显贵家里,也是下嫁,靺鞨王子却与公主身份正相配,如此天赐良缘,可不是喜事吗?” “所以,外祖母是来劝我和靺鞨和亲的。”魏姝神色渐渐冷了下来。 虽然早在看到吕老夫人和冉嬷嬷一起出现的时候,她就已经有所猜测,虽然因为母妃早逝,她和外祖一家并不算太亲近,但听到吕老夫人的这番话,她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难受。 父皇驾崩后,外祖母和舅舅是她仅剩的至亲长辈。 与靺鞨和亲的事,宫内传言不一,但魏姝从一开始就知道,皇叔是想让她去和亲的。 依礼,父皇过世,她应守制三年,年前的时候,皇叔却突然找各种理由,引经据典,令她守制一年即可,以免哀毁过甚。 可她前脚才除孝,后脚靺鞨王子便在宫宴上指名求娶她,这明显不只是巧合。 皇叔之所以没有立刻答应靺鞨王子,不过是因为她是父皇唯一的子女,而父皇驾崩时又没有留下遗诏,宗室内有资格继位的不止一个,皇叔本就继位不正,得了先皇的天下,却要把先皇唯一的公主嫁给蛮夷和亲,怕会被世人唾骂罢了。 但如果是魏姝自己同意和亲,便另当别论了。 魏姝早料到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平,少不了要被威逼利诱,却没想到,头一个来“威逼利诱”自己的会是外祖一家。 她盯着吕老夫人,嗤笑一声:“是皇后还是皇叔让你来劝我的?他们许了吕家什么好处?是给舅舅加官进爵,还是承诺让我的哪个表姐表妹做皇子妃?” 宫内有几位皇子,包括郭皇后所出的二皇子,都到了适婚的年纪。前几天,郭皇后还特意举办了一个桃花宴,广邀官宦世家的女儿进宫,目的正是为皇子们选妃。 吕老夫人原本准备了许多劝说的话,可被魏姝这么直白地一质问,瞬间噎在喉咙里,有些说不出口了,同时,也多了一股被戳中心思的羞怒。 反正这会儿屋内也没有第三个人,她索性直接挑明了:“公主既然猜到我是受上头人授意,为何还看不明白,和亲已是定局,公主再委屈,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倒不如答应下来,趁机为自己多讨些好处才是正经。” 她有些刻意地拉起魏姝的手,企图动之以情:“便是我和你舅舅真有些私心,也都是在为你打算。吕家现在什么光景,你是清楚的,你舅舅的心和我一样,都很舍不得你,奈何你舅舅在朝中却说不上话,可若是你表妹有了出息,那就不一样了。 “等她成了皇子妃,再生下个一儿半女,有了身份地位,让她在皇上跟前多为你求求情,再在朝中为你活动活动,过不了几年,就能把你从靺鞨接回来了。” 她拍拍魏姝的手背,语重心长:“我做外祖母的,不向着你为你着想,还能害你不成?我和你舅舅早为你打算好了后路,所以我才说,让你索性答应和亲,免得受为难。” 连扫地的宫女都知道,远嫁靺鞨意味着什么,难为吕老夫人能编出这些离谱又冠冕堂皇的说辞,简直是魏姝不答应和亲,就是不识好歹。 魏姝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沉默片刻,突然笑了笑:“是我误会外祖母了,我就说外祖母和舅舅怎么可能不疼我?” 吕老夫人见她脸上笑意温柔,不似先前的讥笑,顿时大喜,以为自己劝成了。 可下一瞬,魏姝却又说道:“然圣人有云:父母在,不远游。虽然我父皇和母妃都不在了,可外祖母亦是至亲——如果我告诉皇叔,我与外祖母感情深厚,难分难舍,但凡外祖母在神京一天,我便绝不离京,外祖母猜最后会怎样呢?” 吕老夫人神色一僵,回想起在来永乐宫前,郭皇后对自己的再三嘱咐。 那股迫切的架势——如果魏姝真拿自己作筏子,皇上和皇后虽不至于会赐死自己,让魏姝提前给自己送终,但保不准会让自己陪魏姝一起去靺鞨,好永不分离…… 吕老夫人的脸刷的一下白了,靺鞨那里又穷又冷,自己一把老骨头如何受得住? 最后,吕老夫人是跌跌撞撞离开永乐宫的。 魏姝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并没有感觉痛快。 鱼死网破,拉人垫背,是下下之举。她想要的是好好活着,便是不能像父皇在时那般纵情恣意,也绝不会任人随意摆布。 大宫女织云并不知道方才殿内发生了什么,见吕老夫人走得匆忙,还提醒魏姝道:“公主之前不是刚好为老太君准备了一份礼物,需不需要奴婢追过去,直接送给老太君?” “不用了,”魏姝接过宫女递来的湿帕子,细细擦拭每一根手指,“单独捡出周太傅的那份,其他的都不用送了。” 几天前,魏姝就开始精挑细选地准备礼物,及至昨天,一共准备出十几份,大部分都是要送给朝中大臣的,其中也有给吕家的一份。 这些都是曾受过先皇恩惠的人。 皇叔既然没有立刻应允靺鞨王子的求亲,至少说明是心存顾忌犹豫的,魏姝本打算趁着送礼,求朝臣帮自己说说情,以劝消皇叔的念头。 然而外祖母倒是点醒了她,一朝天子一朝臣,她父皇已经过世一年多,朝中的大臣们也已经任免过一轮,余下的虽不至于忘了父皇,但愿意赌上自己、甚至阖族的前程,而为她忤逆新帝的,怕是已经找不出几个了。 毕竟,连她的亲亲外祖母都是靠不住的。 大约也就只有她的老师,身为三朝元老的周太傅,或许会看在过往十几年的师生情谊上,帮她一帮了。 魏姝顿了一下,对织云吩咐道:“周太傅的寿辰也快到了,让张公公此刻就出宫,把礼物给周太傅送去,就当提前为他老人家祝寿了。” 织云应了一声,从里间捧出一个锦盒,领命而去,然而很快,又气冲冲地把锦盒捧了回来: “张公公带着礼物到了宫门口,却被禁军拦住,死活不许他出宫,说是最近靺鞨王子和嘉王都到了神京,神京人员混乱,未免有人趁机混进皇宫作乱,皇上才下的令,非紧要事,后宫诸人都不许出宫。 “张公公说是奉公主的命,禁军也不肯放人,说若真有急事,东西可以由他们转交。可他们那起子粗人毛手毛脚的,张公公怎么敢让他们碰周太傅的寿礼?只能把东西又送了回来。” 当然,不能让禁军转交,还因为锦盒里除了寿礼外,另有一封公主的亲笔信。 织云还有些话没说,禁军驱赶张公公的时候,还说了一些难听话,她怕公主伤心,不敢学给公主听,却忍不住替公主委屈:“若是先皇还在,早砍了他们的狗头,哪里轮得到他们嚣张!” 魏姝提醒她:“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若是被外人听去,不定要编排出什么,我倒是不怕,小心皇后拿你立规矩。” 郭皇后对魏姝还有些虚情假意,但对永乐宫伺候的人,惩治起来却毫不手软。 东西没能送出宫,也在魏姝的预料之内,皇叔知道她不会心甘情愿地去和亲,自然要防着她作乱,便是提前两天送,只怕同样会被禁军找理由拦下。 魏姝并没觉得很失望,而是忽然问织云道:“方才听你说起‘嘉王’,宗室里什么时候多了‘嘉王’这号人物?” 织云被魏姝训诫,脸上正有些讪讪的,闻言却神色一顿,眼神躲闪道:“奴婢也是才听人说起,不是宗室里的亲王,是皇上新封的异姓王。” 本朝也就开国那会儿,太.祖封过几个异姓王,还只是郡王,‘嘉王’可是亲王的封号。 这一年多来,魏姝因为守孝,颇有些闭耳塞听,封异姓王这么大的事,之前竟没听到丁点儿风声。她追问道:“是哪家的才俊,得了我皇叔青眼?” 织云含混道:“谢家。” 魏姝一时没能想起有哪些姓谢的勋贵,便又问:“哪个谢家,谢家的谁?” 织云见躲不过,纠结再三,终是一咬牙道:“是西北谢家,公主的前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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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明日入V,当日三更。PS:亲们,求收藏……任务要求——【一,养活皇长女和皇三女】……康熙年间,京城外城,宋家宋秋兰慵懒地如同一只猫,一双眉目如同秋水一般动人,斜歪在一 灵猫带着桃园洞府穿越全文免费阅读_灵猫带着桃园洞府穿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入V,当日三更。 PS:亲们,求收藏…… 任务要求—— 【一,养活皇长女和皇三女】 …… 康熙年间,京城外城,宋家 宋秋兰慵懒地如同一只猫,一双眉目如同秋水一般动人,斜歪在一个天然凿成的水池内,不大不小地水池四周有近一亩的桃树林包围着,如今正是桃花正旺时。 外面夜已深了,可她还歪着小脑袋,睁着眼睛,没有一丝睡意。 宋秋兰原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不对,她原本不是这个时代的猫。 对,她是一只猫! 它从开灵到修炼也就百年不到,一开始就是皇宫冷宫罪妃寂寞时养的一只普通猫,因意外受伤不慎掉进了破损的枯井里。 掉落时血液染上了一枚花形的玉,一下子就进入了一座近一亩大小的桃园洞府。 桃园洞府,十分简单,除了那不大不小的水池外,就只有那近一亩的桃树林。 哦,还有一处高台,那里有一眼灵泉,灵泉旁还有一块平坦的地儿,那灵泉很好很好,可却是极少极少,就算是日日夜夜滴滴嗒嗒的,也只够它这只猫的饮用。 在这桃园洞府内,进来容易出去难。 但这也是猫的机缘,在那一处只会滴滴嗒嗒的高台旁,别有玄机,每日月上中天,月光就会直射入内。 月之精华浓缩自动流泻在高台之上,坐在高台上修炼者受益匪浅,而猫也就是在出不去的情况下晒了一次月光后,纵然不知晓这东西是什么,可不妨碍它每天准时晒。 于是灵智就开了。 开了灵智之后,就成了灵猫,无师自通的修炼了起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猫吃着桃树园结出的甜美桃子,喝着那滴滴嗒嗒的灵泉,泡着那自动净化的水池。 一百年后。 在它修为进阶之时因一时不查被心魔侵扰走火入魔。 混混沌沌……沌沌混混! 不知道过了多久? 待猫从黑暗中苏醒,却是听到一些模糊的女声,声音不大真切,怔怔然时,被一股莫名的推力推向有光晕的地方。 接着屁股传来拍打的疼痛,不由自主的哇哇哭叫起来。 这是转世投胎了?转世为人了吗? 在感受到温暖的怀抱之后,它在狂喜之后沉沉睡去,多少年了,它一直是孤孤单单的。 醒来之后,发现桃园洞府也跟着她过来了,如此她也就满足了。 她所投胎的这一家人,姓宋,父亲宋金柱是旗人,却长得像汉人,白白净净,一派书生样。 宋家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却也称得上衣食无忧,且上头有个大她两岁的哥哥,下有陆续出生的四个弟弟,她是家中唯一的闺女,长得白净伶俐,是全家人的宠儿。 宋家仅有三个粗使婆子,一个赶车的大爷,父亲的俸禄不多,幸而母亲在郊外有一个小小的陪嫁庄子,每年的产出足够一家人嚼头。 小小的她就懂得感恩,每日会偷渡几滴灵泉给家人使用,不是她小气,而是凡人在凡间承受不了那浓郁的灵气,就是她自己想要多用,也得进入灵气浓郁的桃园洞府才成。 为了防止浪费,小小的她在春暖花开时,学会了酿桃花酒,学会了晒桃花茶,在硕果累累时学会了晒桃果肉。 不得不说,桃园洞府出品的效果都不是盖的,长期使用下来,父母亲十年如一日地年轻、健康。 家里几个兄弟个个聪明伶俐,学啥会啥。 “姐……” “知道了……”不就是还想吃吗?随着宋秋兰逐渐长大,她那厨艺也便显露出来,特别是料理各种的方法,真是绝了。 “姐,你最好了……” “你先去杀了那条鲫鱼……”指使大弟弟干活,宋秋兰那也是驾轻就熟,谁让她是家里独女呢,便是奶奶也喜欢她。 “成……” 宋秋兰一进入灶间,灶下婆子立马殷勤的迎上来,问道:“姑娘,要些什么,您讲,老奴来打……”不知咋的,就是学不会姑娘天生的好手艺。 “行吧,枸杞、香菜、猪油、葱姜、盐、醋、胡椒粉……”宋秋兰笑眯眯的,好脾气的很。 “姐,你看,可以了吗?”大弟弟将两三斤重的鲫鱼去鳞去鳃去内脏,并洗净。 “在鱼身上斜切成十字花刀……”宋秋兰不明白这个弟弟咋总是记不住呢,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另一边的婆子低头忙自己的,小主子之间的事,当听不到,她手脚利索的将香菜洗净便切成段,葱洗净便切成末,姜洗净便刮皮,再切成米粒状,并用一部分姜榨成姜汁…… 然后,就是宋秋兰的事儿。 在明火上放锅,锅内放入猪油,烧热后,依次投入胡椒粉、葱末、姜末,随后放入清汤、奶汤、姜汁和盐……同时将鱼放在开水锅内烫一下,再取出后放入汤里。 “香,真香……姐,多多加水,多多加水……”宋秋兰又将枸杞放入汤锅里,烧沸后,将锅置文火上炖一刻钟左右即成。 …… 原本以为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下去,没想到的是她的父亲虽说是一个六品主事,一个芝麻绿豆点大的小官,但却是镶黄旗下的包衣。 而包衣自然要小选进宫为宫女。 …… 康熙二十八年初 当宋秋兰到了13岁时,在家中留下了大量自酿的桃花酒,留下了大量晒干的桃花茶与桃果肉,又在桃园洞府存了近十年份的各种熟肉类,好在桃园洞府有长年不坏的保鲜功能。 这也不能怪她,听说一进宫就得当十二年的差,满二十五岁才能出宫回家;听说有些粗使宫女长期吃不到肉。 因此宋秋兰就偷偷的自备着各种肉类。 很快到了日子,辞别了依依不舍的父母以及泪眼汪汪的兄弟,梳着大辫子,拎着一个小小的包袱的宋秋兰就这么和一群小姑娘坐上进宫的马车。 车子在神武门停了下来,宋秋兰下了马车就看到好几个太监站在门口,手里捧着花名册。 所有小宫女都安安分分的站好,太监纷纷上前点名。 当然,小选比起大选要简单的多,更容易通过。 小选年年有一回,可大选是三年才一回,重要的是大选选主子,小选选奴才,天差地别!当然,也可以从宫女变小主,像是永和宫那一位,这可是包子奴才口中第一人。 宋家父母便没有要求宋秋兰力争上游,而是希望她平平安安呆到二十五岁,到时候给她找个好人家,唯一的闺女不能给人当后妈,那便找个汉人,再给多多的陪嫁。 入选的宫女,首先要洗去一身尘土,换上宫女装。 然后统一剃发。 剃发时,有个不能说的潜规则,就是要给银子,大多数宫女,给太监塞了银子,就能保住一头长发。 当然宋秋兰也同样,她可舍不得自已那头漂亮的毛发,自从投胎当了人类后,就特别思念当猫时全身长毛的美好时光。 还有一件憾事,就是成了人类后,再也无法用当猫时的修炼方法,为了不让自己成为那样弱小的人类,她就跟着兄长去学习旗人的骑射功夫。 接着就是分房间,刚入宫的小宫女睡得是十人一间的大通铺,没得选。 次日就开始学习规矩。 …… 宋秋兰入宫的第三个月,宫规一学完,就陆续有体面的嬷嬷或是老太监过来挑选人。 这一日,有个白净的体面嬷嬷过来,头一个就挑中了她,接着又挑了三个。 宋秋兰和其他三个女孩儿一样跟在那体面嬷嬷后面,走在通道上,高高的红墙,仿佛要把太阳都掩盖住。 最后,宋秋兰四人便跟着那体面嬷嬷直接进了佟皇贵妃所在的储秀宫,原本只需要到寝殿的门口磕头便了事。 不过体面嬷嬷却说:“娘娘恩典,要见见你们。” 通报之后,就领着四个人跨进了寝殿,宋秋兰低眉顺眼的跟在后面,跪下请安,就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起来吧,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 靠窗的软榻上坐着一个女子,容色极美,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柔如春水的清雅,嘴唇微微上挑,纵使面无表情也给人一种微笑的感觉。 “这几个丫头到是不错,劳烦嬷嬷好好的调|教一番。”佟皇贵妃打量了四个人之后,微微一颌首,便不再言语。 “这是老奴的本分。”宋秋兰四人磕头之后,便被嬷嬷领着退出了寝殿。 宋秋兰这些个新进的宫女是四个人住一个房间,比起之前的大通铺好太多了。 房间干净整齐,但对宋秋兰而言,同样不方便,只能到夜深人静时,偷偷寻个僻静处,进桃园洞府吃点肉,泡个澡,放松放松。 这三个月来,是她投胎做人以来,最难过的三个月。 听说主子身边的大宫女,可以一人一间房,可以吃主子赏下来的饭菜,也难怪人人都要往上爬呢。 接下去,嬷嬷亲自教导宋秋兰四人宫规礼仪。 嬷嬷是个严厉的,走路的姿势、回答的应对、叩头、请安……这些都要一遍一遍的练习。 而这些规矩中,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沉默和笑容。 在当差的时候,只要主子没有问话,那就必须安安静静的不带一丝声音,要时刻带着笑。 虽说犯了宫规由首领太监掌管行刑,可宫里折磨人的法子多的是,四个人或多或少都被嬷嬷收拾过。 宋秋兰也一样,有几天整日整夜的做针线活,不停的把嬷嬷的衣服拆了再改,改了再拆,谁让她的针线活不出彩呢。 可,某一日另三个人都有了去处,就只剩下了宋秋兰一人。 嬷嬷也没有凉着她,直接说娘娘选中了她当四阿哥的开蒙丫头。 宋秋兰只低着头,应了声:“是。”其实她也不知道开蒙丫头这活儿好不好?不过她知道没有自己说不的权利。 嬷嬷瞧着眼前这肌肤白皙、长相温婉、性子沉稳的宫女,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是看着四阿哥长大的,可不想给四阿哥寻个狐媚子,四阿哥才十二岁,刚出精不久,可不能在房事上把持不住而被掏坏了身子,到时候怕是皇上都会怪罪下来。 这位姑娘不上不下,刚刚好。 次日,宋秋兰就被送去了别处,另有几个嬷嬷过来专门给她教导人事,从图册到实战,她终于明白了。 这可是宋秋兰陌生的领域,她觉得挺好玩的,因此学得用功之极。 嬷嬷们见宋秋兰不露半点羞窘之态,心下暗暗称奇,莫不是未开窍之故。 有些高难度的动作,便是打心底将自己当猫的宋秋兰也是无法做到,可她没有放弃不做,而是加大练习。 “动作到位,表情却是不成,还有声音……主子喜欢什么样的,你就要什么样,如此才能伺候好主子……”嬷嬷们遇到这般好学的宫女,自然是倾囊相授。 …… 半年后,一日清晨 宋秋兰早早便起来练功,不多时就听到了一个小宫女在门外敲门:“宋姐姐起了吗?” 宋秋兰应了一声,便起身打开房门,眼前的小宫女脸上是宫中常见的笑脸:“宋姐姐,今个是您大喜的日子,嬷嬷吩咐奴婢给您送两套新旗装……” “劳烦妹妹了。”宋秋兰淡淡的笑着回应。 小宫女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走进屋内放下托盘便退了出去。 托盘内是两套精致的旗装。 开蒙丫头,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便是小宫女也是这般觉得,因而便没有多少巴结之意。 只有宋秋兰这不爱与交际的,才不知道前面有三个例子—— 太子,大阿哥,三阿哥的开蒙丫头现如今只有大阿哥的那个还活着,可过的日子,可是不咋地。 后宫啊?!就是一个吃人的地方。 得宠,能让一个宫女封妃;不得宠,便是什么也不做,就能让一个美人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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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明媚的阳光透过大面玻璃,游移到实木桌子的边缘,于女孩手背上的肌肤缀染上一抹细小的光圈。尹绪幽从数学题海中抬起头,扫视而过外面的风景,乌黑浓密的羽睫如蝴蝶振翅而颤。置放在窗边的绿植抖晃着金色 可是她在偷偷脸红全文免费阅读_可是她在偷偷脸红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下午明媚的阳光透过大面玻璃,游移到实木桌子的边缘,于女孩手背上的肌肤缀染上一抹细小的光圈。 尹绪幽从数学题海中抬起头,扫视而过外面的风景,乌黑浓密的羽睫如蝴蝶振翅而颤。 置放在窗边的绿植抖晃着金色的光点,外面蔚蓝色的天空漂浮着大朵的白云。 她稍稍拉了点帘子,挡住让自己不被阳光照到,又继续完成手头上的事情。 中途,室友唐初稚发消息问她来不来操场,说是有热闹的活动。尹绪幽对此没多大的兴趣,因而没去。 待暮色降临。 唐初稚又给她微信发消息:我们今晚去哪里吃饭?去美食街吃还是去食堂? 她打字回复:都行,你想去哪里吃? 唐初稚:那就去食堂,听说出了新菜品。你还在图书馆吗? 尹绪幽:嗯。 唐初稚:出来放松放松嘛,来操场,等会我们再一起去吃饭。 回复完消息,尹绪幽熄灭屏幕。 她把东西收拾好,顺手稍上了帽子,而后挎上双肩包出了图书馆。 到门口,将浅黄色的渔夫帽盖到头上,帽檐几乎盖到眉毛,却藏不住灵动好看的五官。 天际边照射下来的夕阳,在她小巧挺翘的鼻梁聚拢成小点,发丝散开时勾勒出流畅的下颔线。 内搭紧身条纹吊带,微微露出一截瘦白的腰肢,外层披着一件白色薄款衬衫。 米色长裤修饰出一双吸睛的长腿,平底帆布鞋,柔软的长发卧在肩膀两侧。 是放在人群中,能令人多看一眼,并为之印象深刻的长相。 今天是十一假期的最后一天,很多学生都陆陆续续的返校,路上的人要比前几日多不少。 她没回家,假期一直待在学校图书馆。偶尔被唐初稚拉出去外面吃饭。 傍晚偌大的操场看着格外有意境,和远处连绵的山峰映衬在一起,橘黄的晚霞如颜料,泼洒渲染人间。 还没走到,就从护栏网外听到音乐的响声。 她到后没找到唐初稚的身影,因而先在看台坐了下来。 偶有平和的微风吹过,惬意舒适。 绿色的草地被镀上一层浅薄的金色光调,隐约的波动着,像是粼粼的湖面。 舞蹈社的人基本都来了,草地上分布着好几个音响,人群围着二十几位穿着旗袍的女生,手里拿着复古小扇,交头接耳欢声笑语着。 最瞩目当属中间那位女人。 一袭中式水墨旗袍,包裹曼妙的身姿,露出的肌肤如春水一般细腻。 尹绪幽将双肩包放在腿上抱着,手指把玩着拉链上的青蛙挂件,帽檐下的视线朝那方向遥遥望去。 女人侧脸线条柔美,站在浮着几丝晚霞的苍穹下,自带滤镜加持。眼型狭长,唇瓣饱满,笑起来时散发出一种清凌凌的妩媚,昳丽动人。 刚才应是结束了一场表演,因而大家都在旁边休息。 女人用合扇从臀部顺下来,再是坐下,一举一动皆具韵味。 她闲来无事,便多看了几眼。 拢聚着尘埃的光束,横亘在其中,女人往这个大致的方向看,应该是看到了朋友,因而嘴角漾出一抹笑。 旁边响起几声赞叹。 “啊啊啊,她朝我们这边笑。” “不会是看我吧?” “别做梦了。” “……” 已经有几个男生,春心漾动的走过去,想要问个联系方式了。 手里握着的手机传来一声消息提示音。 唐初稚:我看到你了,你坐着等我一会儿,一位学姐突然又找我聊社团的事情。 尹绪幽迅速打字,回复:好,不用急。 她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在图书馆待了一下午,现在坐在这里看会风景,放松下眼睛也不错。 正当她托着腮出神。 一股淡淡的山茶清香自旁边传来,头顶上落下一层薄薄的阴影。 她掀起眼眸,见是刚才那位瞩目女人,相比前面从远处观赏,近距离则是令她感受到女人更加大的魅力,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娉娉袅袅,端庄典雅。 她微微张着嘴,刚想问对方有什么事情。 对方比她先开口:“同学,我们舞蹈机构新开业,有免费的试练课,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捧个场。” 女人把好几张宣传单给到她怀里。 哦,原来是来宣传的呀。 尹绪幽接过,撇了眼上面的字眼,手指捏皱了传单一角,到嘴边的“不感兴趣”,在对上女人的目光后,转了个弯:“我在艺术方面没什么天赋的。” “没事,就是过去看看。”女人指尖理了下微皱的旗袍,朝她眨眼:“记得来哦。” 尹绪幽喉咙滚动了好几下:“你为什么觉得我适合学跳舞?” “我没说一定适合,不过你形体看起来很不错啊。”女人巧笑嫣然。 “不一定的。” “哦?” 尹绪幽朝操场那块比较多人的地方望去:“我大一的时候,舞蹈社的人一度想拉我加入她们社团。” 她转而看向对方:“有位学姐觉得我可以培养,然后教过我一段舞蹈,学完后她沉默了好久,最后诚恳的建议我去报其他社团。” 女人扬唇而笑:“为什么?” “我肢体很不协调。” 另外一边有人喊女人过去:“糖,差不多要回去了。” 女人转头,朝那边说:“等会。” 而后又转回来看向尹绪幽“那你过来坐着看也行的。”她推销得十分周到。 尹绪幽找不到理由推脱,低眸撇了眼宣传单上的联系方式。 宣传单上的联系人有两个,一个是池老师,一个是林老师。 尹绪幽眼睑微颤,抬起:“你是舞蹈老师吗?还是只是帮这家培训机构宣传?” “嗯?”女人回答:“这家培训机构就是我名下的。” “那你就是投资人了?” “是投资人没错,但也是舞蹈老师。” 女人见她盯着宣传单一副纳闷的样子,有点好笑:“你在疑惑什么?你放心,肯定不是什么不良机构。” “不是。”尹绪幽往操场方向睨过一眼,收敛回眸光:“我刚才听你朋友称呼你唐,你不是姓唐吗?为什么宣传单上的联系方式没有你?” “噗。”女人笑着掩了下嘴:“是糖果的糖。” “啊?”尹绪幽歪了下脑袋。 她凑到尹绪幽的身边,指尖点着宣传单上面“林老师”的那个“林”字:“我叫林阙棠,不知天上宫阙的‘阙’,棠梨的‘棠’,糖糖是我的小名啦。” “哦。”尹绪幽在内心重复了一边,对她的名字有了印象。 对方又问:“你叫什么名字?我们加个微信。” 尹绪幽在迟疑要不要加。 见对方如此诚恳,双目盈盈的看着自己。 她想拒绝也拒绝不了,因而只好同意加微信,而后通过后又在微信上发给对方自己的名字。 “尹绪幽。”林阙棠念她的名字:“很好听。” “谢谢,你的名字也很好听。”尹绪幽夸回对方。 林阙棠笑了下,和她道别。 临走前,还不忘提醒她:“要来哦。” 等到人走后,尹绪幽重新点开微信,想要看一看林阙棠的朋友圈,戳了下对方的头像,结果不小心解锁了拍一拍:我拍了拍“一颗糖”变身迪迦找糖糖学舞蹈。 尹绪幽:“……”
316 人在读11-21 12:43
让自己的内心藏着一条巨龙,既是一种苦刑,也是一种乐趣。——雨果-“普法网讯(记者xxx报道)4月14日上午,雅深市公安局通报,抓获4.01连环入室抢劫杀人案嫌疑人马某。至此,近期发生在雅深市为 面具型人格全文免费阅读_面具型人格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让自己的内心藏着一条巨龙,既是一种苦刑,也是一种乐趣。——雨果 - “普法网讯(记者xxx报道)4月14日上午,雅深市公安局通报,抓获4.01连环入室抢劫杀人案嫌疑人马某。至此,近期发生在雅深市为期半个月的严重刑事案件终于告破,及时消除了安全隐患...” 咔哒。 一只白皙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探上墨蓝色蓝牙音响,女主持人咬字清晰的新闻报道戛然而止。 那只手手腕纤细,凸出腕骨隐在薄薄一层细嫩肌肤下,仿若釉质极佳的瓷器。 手的主人,闻冬站在落地穿衣镜前,认真打量镜中的自己。 镜中人生了张辨识度极高,即便只是匆匆一瞥,都很难再忘却的脸。 可闻冬的表情依然堪称审视。 足足过了五分钟,在确认了自己今天从头发丝到皮鞋都精致而纤尘不染,闻冬才略微一点头,转而拉开了一旁的收纳柜。 入眼便是一排排按照高矮胖瘦仔细排列过的香水瓶,粗略一扫也能估量出至少三十来瓶。 闻冬修长食指在瓶盖上一一划过,最后停在第四排第二个,祖马龙的经典香之一——鼠尾草与海盐。 木质香与咸奶油的微妙融合,干净而又清冽,与今天穿的这件淡蓝色衬衣很是相称。 闻冬将它抽出来,旋开瓶盖,不紧不慢喷在自己的耳后,颈侧,锁骨与手腕。 每一下动作都优雅得像在拍香氛广告。 半晌,闻冬将香水瓶放回原位,深吸口气,陶醉般阖了下眼睛。 他转身走向玄关,从装饰柜上抱起一捧玫瑰,出了门。 地下车库中就有垃圾房,闻冬毫不犹豫,将怀里那捧毫无枯萎迹象,甚至能用娇艳欲滴来形容的玫瑰,干脆利落地丢了进去。 不远处的保洁阿姨看着在垃圾房中格格不入的玫瑰花直摇头,但见丢的人是闻冬,又早已经见怪不怪,不再多问了。 闻冬走过保洁阿姨身边的时候,微微点了下头算作打招呼,之后就径直走向了自己的车位。 刚刚坐进驾驶座,手机就振动了起来,在看清来电显示的一瞬,闻冬有片刻停顿,不过很快,他就动作如常,连接了车载蓝牙,将电话接通了。 “沈溪?”闻冬率先开口,叫了一声。 “小冬,”车里传出一道温和男声,“是我,最近还好吗?” 闻冬启动车子,边回应道:“还不错,你...” 他原本是想问“你呢”,但只出口一个“你”字,就又顿住,两秒钟后,突然转口问了三个字:“热恋中?” “哇靠!”沈溪的语气含着明显的震惊,“你又猜到了?我才刚刚说了一句话,你怎么听出来的?何况...何况我还从来没在朋友圈秀过!” 闻冬表情松了松,语气也染上两分轻快笑意,他没回答沈溪的问题,只是半真半假玩笑道:“不用秀了,你这恋爱酸臭味,可都已经顺着听筒飘出来了。” 沈溪朗声笑起来,又不死心地追问:“小冬你说实话,到底是只有我的心情状态这么好猜,还是其实你天赋异禀,对你来说,大部分人都很好猜?” 不知是因为这话本身的意思,还是话里的某个词眼,闻冬唇角笑意蓦然落了下来,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下意识又深呼吸了一下,确认自己此时此刻,只能闻到充斥整个车内空间的,干净清冽的香水味道,才略微松弛下来,避重就轻般笑道:“实话吗?实话就是——”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吊足了胃口,才在沈溪的不住催促下,慢悠悠回答:“你真的很好懂。” 沈溪被气笑了,忍不住道:“我怀疑你在影射我蠢,但我没有证据。” “还行,”闻冬也忍不住笑了,“你至少还能听得出来我是在影射你,就不算太蠢。” 沈溪无语:“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闻冬眉眼弯着,薄唇动了动,不过还没等他再开口,那边沈溪就忽然收了玩笑,语气认真起来:“小冬,我真的很喜欢他,以后有机会,一定介绍给你认识。” “好啊,”闻冬神情也不自觉柔和下来,语气真挚,“沈溪,你一定要幸福,还有...” 闻冬瞄了眼旁边显示屏上的日期——2022/4/14,又揶揄道:“正好,我先提前祝你生日快乐,今晚零点就不给你发微信了,让你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沈溪又笑,笑声透过蓝牙播放器传出来,略微失真,却依然极具感染力,听着就让人快乐。 他就这么边乐边道:“我还以为你忘了。” “你知道的,”闻冬随口道,“我记忆力还不错。” 乐够了,沈溪又把话题转回闻冬身上,模仿他之前的句式,问了一句:“小冬,那你现在——恋了吗?” 闻冬微滞一秒,又云淡风轻地回答:“我?我在路上,正准备去分个手。” 话音落下,他向右一打方向盘,车子驶入一条偏窄的马路。 蓝色路牌一晃而过,上面三个大字——定北街。 - 晚上九点整,雅深市公安局刑侦支队依然灯火通明,会议室内座无虚席,却并没有什么严肃冷然的氛围—— “最后,再次对雅深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各位警官,致以最崇高的感谢,真诚祝愿各位警官,健康平安,事事顺心,案案如意!” 副支队长唐初将手中感谢信拍在桌案上,抬眼朝下扫了一圈,一边眉梢挑起,露出一口白牙,朗声道:“都听见了吗!这可是人民群众对我们的真诚祝愿,殷殷期盼...” 会议室内顿时像口烧开了的锅,沸腾起来。 “不是吧唐sir,案案如意又是个什么新词儿?真想祝愿,就应该祝愿我们别再碰上新案子啊!” “瞧你这话说的,”唐初甩出一个白眼,语气堪称和蔼,“这位同志,你不如让人家直接祝愿咱们支队就地解散,保证你不会再受案子烦扰!” “哎哎唐sir,那倒也不必如此...我的心愿,不是,我的想法就很简单了,再也没案子那是扯淡,但至少,至少祝愿我们以后能到点回家,别再加班,这总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完全不过分!” “这何止是不过分?这简直就是合情合理好吗!老了老了,熬夜伤肝呐!” 唐初眯着眼睛听众人耍贫逗趣,等大家都说够了,他才笑眯眯开口:“累了?不想加班了?没问题,都报告打上来,隔壁管档案的天天喊着缺人...” 一众小警察们瞬间整齐划一向后缩了缩脖子,抿着嘴唇把脑袋摇成了一串拨浪鼓。 唐初“哼”了一声,抄起桌案上烟盒磕出根烟,叼着点燃了,又随手把烟盒丢回人群里,刚要再开口,下面就有人壮着胆子,笑嘻嘻抬手指了指会议桌一角,“唐sir你看你,怎么就不懂我们广大群众的良苦用心!是我们不想加班吗?当然——不是啦!我们是不想季老师这么成天跟着熬了!瞧瞧,我们英俊逼人的季老师,这一个大案子跟下来,都熬出黑眼圈了...” 大家都下意识听着话音,顺着说话人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会议桌靠窗那排的最后一个座位上,端然坐着个身穿白衬衣的男人,衬衣板正没有一丝褶皱,纽扣扣到了最顶,男人像是并没听见刚刚围绕着他的发言,仍低垂着头看手机,清晰的下颌角轮廓在灯光映衬下,愈发显出两分瘦削凌厉的味道,立体得像尊完美雕塑品。 “季凛。”唐初撑着桌案,喊了一声。 男人倏然抬起头,略显疑惑地望向唐初。 他眉眼轮廓极深,略偏狭长的眼眸往上挑了挑,有那么一个瞬间,那浅淡的眸色在灯光下,晃出两分令人目眩的光泽,好像很难让人看得懂。 不过下一秒,男人就了然似的微微一点头,薄唇向上挑起,绽开温和笑意,丝毫没有没听讲被抓包的尴尬,甚至称得上坦然自若,嗓音低醇动听:“不好意思,刚刚没听到你们在聊什么,劳驾再重复一遍?” 有礼得让人无从指摘。 唐初的视线,从季凛白皙紧致跟疲惫毫不沾边的眼圈下方移开,转向之前“大放厥词”的小女警,吸了口烟,故意道:“听见没?你们英俊逼人的季老师,劳驾你再重复一遍。” 小女警阮甜顿时涨红了一张小脸,吭哧半晌,才憋出五个字:“季老师辛苦!” 语速飞快,说完就把脑袋又埋了下去。 季凛看了看阮甜,又转回头看向唐初,唇角的弧度没有丝毫变化,之后,他就顶着那张堪称精力充沛,甚至还能再熬一个大夜的脸,面不改色,彬彬有礼道:“是有些辛苦了,让唐副队请你们吃宵夜。” 会议室内霎时听取欢呼声一片。 唐初笑骂一声,将烟头一个抛物线,精准丢进烟灰缸,随后大手一挥,“散会!走走走,吃宵夜去!不过我话说在前头啊,明儿谁都不准迟到,该补结案报告的都赶紧早早来补,别让你们赵副局又训我...听着了没!” “唐sir万岁!” “唐sir你放心,我们保证明天都来得比鸡早!” “季老师万岁!季老师你喝什么饮料,我提前给你买去!” 一众人群笑闹着鱼贯而出,很快,会议室里就只剩下了季凛和唐初两个人。 “你是真的牛逼,”唐初又仔仔细细看了看季凛的眼睫下方,确认是真的没看到丝毫黑眼圈的痕迹,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这精力简直非常人能匹敌也,都连轴转半个月了,再来两天我都得熬不住了,你竟然还能这么精神!” 季凛唇角依然挂着温和笑意,淡淡道:“还好,习惯了。” 唐初也早已习惯了他这副模样,揽着肩就要将人往外带,“走了走了,英俊逼人又精力充沛的季老师,唐sir请你吃宵夜去...” 可季凛微微向后退了一步,他避开了唐初的手臂,眼底露出两分歉意,“抱歉,今晚有约了,你们去吃,记我账上。” 唐初顿了一下,忍不住“啧啧”两声,“我说季老师,这你可就不够兄弟了,我是差你一顿饭钱吗!” 季凛依然笑得温和又歉然,他将手机解锁举到唐初眼前,再次诚恳道:“抱歉,是真的有约。” 唐初抬眼去看,只见屏幕上是季凛和一个人的微信聊天界面,这人唐初还认识,算是季凛为数不多的老朋友—— 席应宗:看新闻说案子破了?不如今晚小酌一下?我正好也休息。 席应宗:昨天我们科小护士给我推荐了家清吧,也在258街区,地址发你,晚上九点半,怎么样? 席应宗:定北街-画皮酒吧【定位信息】 - 九点刚过,还不到夜生活活跃的时间,画皮酒吧内却已近满座。 不过人虽多,却并不显得嘈杂,中央略高起的木制台上有个民谣乐队在演出,主唱是个外表格外可爱的姑娘,却有着极具反差感的磁性嗓音。 酒吧场地并不算大,没有卡座,全场都是一样的散台,离主唱最近的散台之一,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男孩正握着个大铁夹,一边往面前的酒杯里添冰块,一边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跟着哼唱:“今天的风又吹向你,下了雨,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边唱,他边满眼笑意地,应着歌词,将其中一杯添好了冰块的酒,推向了坐在对面的闻冬。 男孩眼底映着直白的炽热,让闻冬想起早上那捧被他丢掉的,开得正盛的玫瑰。 闻冬道了声谢,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辛辣浓烈的龙舌兰瞬间在舌尖绽开。 放下酒杯,停顿一瞬,闻冬突兀开口:“我想分手了。” 男孩原本还在跟着哼唱,已经唱到了“千里之外,不离开...”,猝然听到闻冬的话,他茫然了两秒,才像是没听明白一般,抬手揉了揉耳朵,轻声问:“你...你说什么?” 闻冬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液没过唇齿,又顺着喉咙一路下滑,明明该是冰凉的,却反而像在心上点燃了一捧火。 闻冬舔了下唇角,一字一顿,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想分手了,可以吗?” 他就是这样的人,连提分手这种事情,都不会直接说“我们分手吧”,而是会用“想”这样的字眼,末了再加一句“可以吗”,看起来好似十万分迁就对方,可主宰权从头至尾,都在他手里。 男孩眼中茫然神色更甚,他双手捧着酒杯,看起来无措得厉害,好半天,才颤声憋出一句:“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你可以跟我说的小冬,我哪里做得不好,我可以改的!” 闻冬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蓦然阖了下眼,下意识又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 然而,这一次并不遂他所愿,他已经不太能闻得到自己身上鼠尾草与海盐的香味了,取而代之的,是种种或浓或淡,或香甜,或苦涩的味道交织混杂,萦绕不散。 闻冬知道,这都是只有他一个人能闻到的,属于这酒吧里每个人的,情绪的味道。 而此时此刻,最为浓郁的,就是来自离他最近的,对面男孩的情绪——是醇黑巧克力的味道。 醇香与苦涩共存,闻冬很清楚,这是原本的欢喜还未散去,又与当下被提分手的难过无措,相融合而出的味道。 闻冬薄唇抿了抿,半晌,他轻轻摇了下头,语气诚恳:“抱歉,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想到此为止了,可以吗?” 男孩没有说话,他定定望着闻冬那双大而上挑的眼睛,然而在这一刻,那眼底里再也没有他熟悉的温柔,反而映衬着他完全看不懂的神色。 空气里苦涩的味道愈发浓郁,像是正在从黑巧像美式咖啡过渡。 终于,在情绪彻底变为美式的瞬间,男孩点了下头,哑声答了一个“好”字,之后,他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过于辛辣的酒液刺激着味蕾与喉咙,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 玻璃杯与木桌磕碰,发出清脆声响,男孩没再说话,起身像门口走去。 背影显得落寞无比。 闻冬微侧过头,视线跟随男孩的身影一路到酒吧门口,像一场无声的告别,复又波澜不惊收了回来。 盯着面前酒杯看了两秒,闻冬从身旁帆布包中摸出一个小瓶——鼠尾草与海盐的香水小样。 之后,对准手腕的脉搏处,喷了两下。 但无济于事,美式咖啡的苦涩,与其余种种混杂的气味依然在鼻尖萦绕不去,快要将闻冬淹没。 就像是某种过度的执拗,闻冬又举起小香水瓶,对准了自己的耳后。 但这一次,他的手指还没来及按下,就猝然顿住了。 因为,他忽然闻到了一股味道——一种,在此之前,他从未闻到过的,草木香。 闻冬是在五岁那年,突然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变得和普通人不一样的。 他发现自己每天总有某一个小时,会忽然闻到许许多多不同的,与实际情景并不相符的味道。 就好比明明眼前是一桌刚刚做好的饭菜,他却丝毫闻不到饭菜的香味,只能闻到另一种,和柠檬一样酸涩,却又不如柠檬清新的古怪气味。 最开始,闻冬并不知道这些气味的来源,只觉得自己大概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鼻子彻底坏了,但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他对待这些气味,也从最初的疑惑抗拒,渐渐变成了麻木与无奈承受,同时,也逐渐明白,他并没有得病,他的鼻子也并没有坏,他闻到的种种味道,不过是那个当下,在他周围的人的情绪。 就像饭桌上的那种古怪气味,代表着人类的饥饿与渴望。 也像刚刚坐在他对面的男孩,味道会随着情绪时刻变化,不同的人,不同的情绪,都会散发出不同的味道。 可他这近十八年,遇到过数不清的人,也闻到过数不清的气味,却从没有谁的情绪,是现在闻到的这种,这样干净温柔的草木香。 让人不但没有丝毫排斥抗拒,反而像是倏忽间入了山林,整个人都变得宁静又空灵。 闻冬近乎是不可克制地,顺着这味道,寻起它的源头来。 终于,他的目光穿过人群,定在了和自己相隔对角线的座位上。 那里坐着一个年轻男人,身穿极简的白衬衣,黑西裤,却莫名衬出了男人王室贵族般的优雅气度。 他侧对着闻冬,酒吧并不明亮的光线,将他的侧影轮廓勾勒得完美不似真人。 毫无预兆地,男人就像是感知到了一直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一般,蓦地偏过了头,精准无误,捕获了闻冬尚未来及收回的视线。 四目相接的瞬间,闻冬感觉到了一种,与温柔气息截然相反的,极其强烈的侵略性。 可他却根本顾不得惊讶,因为一股酥麻感由心底而生,顷刻间便席卷上了大脑,又飞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那是隐藏在人类骨子里,在察觉到危险时候自然被激发的,动物本能。
263 人在读11-19 09:52
阳春三月,微风携带着细雨滋润了大地,万物复苏,生机勃勃,春天的气息充斥着这个世间。绿色的嫩芽从土壤中破开,感受着这个世界的生机,温暖的阳光。直到一只兔子出现了,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干净又漂亮 兔兔那么可爱全文免费阅读_兔兔那么可爱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阳春三月,微风携带着细雨滋润了大地,万物复苏,生机勃勃,春天的气息充斥着这个世间。 绿色的嫩芽从土壤中破开,感受着这个世界的生机,温暖的阳光。 直到一只兔子出现了,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干净又漂亮,阳光洒在它的绒毛上,身上好像镀上了一层金光,散发着温暖的气息。 嫩叶的清香随着风飘进了白兔粉嫩的鼻子中,让它忍不住微微抽动,似乎很满意这嫩芽的味道。 低下头,毫不犹豫地啃起了嫩芽的一片叶子,不一会整个身体都没了,宣告了它生命的终结。 吃完了,又换了一个方向搜寻着美味的嫩叶,这宽阔的灌木丛就是它的食堂。 不一会,又来了几只肥兔子,一样搜寻着鲜嫩的绿叶,不过除了第一个到来的兔子皮毛雪白,其他的兔子都是灰色的。 有只肥胖的灰兔子注意到了这只不一样的兔子,跑到了白兔子的面前,发出了长叫,还围着白兔子转起了圈。 这是在向白兔子求偶! “你丫的,滚开!” 看上去温顺可爱的白兔子难以想象地暴躁尖叫了起来,纵身一跳,像人一样,伸出后腿,一脚踹在了那不要脸兔子的脸上,踹得对方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离得较近的兔子都吓了一跳。 “再靠近,踹死你。” 白兔发出了尖锐的威胁,那灰兔子体会到了疼痛,有些害怕地爬起来,逃跑了,其他兔子看着这个不好惹的同类,也躲开了一些。 “本兔不发威,都不知道厉害。” 玉白发出了一长串威胁的嘶嘶声,对于自己只能发出这样,她已经习惯了。 见没有不长眼的同类来纠缠她,她低下头,用门牙啃断了草根,继续吃草。 嘴里不断咀嚼着嫩叶,红玉一般的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长长的大耳朵竖得直直地,后腿紧紧绷直着,一有风吹草动她撒腿就跑。 之所以这么警惕,完全是建立在她的兔妈和她的七个兄弟姐妹都丧生在了狼嘴中,全家九口就剩下了她一个独苗了。 至于她怎么活下来,当然是靠着前世的记忆,早早有意识地锻炼了,没等狼靠近,她刷的一下就跑了。 说起前世,她不得不咒骂那个撞她的司机,不会开车就别开啊。 当她死后重生成了一只刚出生的兔子,起初她是崩溃的,但生活就像那什么,她也只能屈服在生活淫威之下了。 一年了,没有金手指,全靠自己自力更生,挖洞,觅食,不仅躲避天敌,还要躲避同类的纠缠,想想就觉得心酸。 让她唯一坚持下去的理由,就是她偶然遇到了一株人参,吃了之后,体内多了一股暖流,滋养了她的身体,让她跑得更快,跳得更高,卖相也变得颇佳。 这让她看到了希望,或许她可以变成妖之类的。 带着这个愿望,她坚持活了下去。 等她吃饱了,她就去找人参之类的东西。 玉白低下头,再次啃食嫩叶时,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身体压低,并发出了警告声,同时后腿突然发动,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一晃眼就消失不见了。 其他的兔子接收到信息,也跟着嗖地一下跑远了 刚跳出来的灰狼愣愣地站在原地,被它视为目标的大白兔子早就不见了,连个兔子尾巴都看到,不甘地嚎叫了几声,只能去追别的兔子了。 明明那只兔子更美味的。 环顾四周,树木环绕,地上长满了绿草,是陌生的地盘,其他动物留下的气味很淡,安全。 玉白咬了一口草叶,一边咀嚼一边嗖寻了起来,忽然她暼见了绿色中某一点红,红色的小果子如同爱神的箭一样戳中了她的心。 是人参! 玉白吐掉了嘴里的草,刷的一下冲到了红色小果的面前,抬起前爪小心翼翼地挖起了它下面的根,泥土溅到了她白色的绒毛上,她也不介意,一心虔诚地挖着人参。 但也没有忘记警惕,耳朵依然竖得直直的。 随着挖掘,人参的根须露了出来,接着是主根,大概三十多厘米长的人参,完整地出现在了玉白的眼前。 玉白没有着急带走,而是将那些红色的小果子,用前爪小心翼翼地摘了下来,并就地掩埋。 这些红果子是人参籽,虽然不知道这种做能有几分几率长成人参,但总有留一个希望。 做完这一切,并记住这里的地形,玉白才小心地衔起人参,想着她的窝跑去,一边跑,心里一边唱着: “今天,真呀真开心,幸运的小兔子找到了一根人参。” “还种下了人参籽,来年一定会收获很多多的人参!” “我是小兔子,一个幸运的小兔子。” 她的巢穴有很多,其中她最喜欢的还是两处,一处是兔妈留给她的地洞,就在刚才灌木丛的不远处,还有一处是树洞。 树洞是她最喜欢的住所,干净又宽敞,那是一棵大松树,足有六米多宽,是她秋天时寻找食物偶然发现的,看上这棵树的不止她,还有一个松鼠。 不过在公平的决斗下,她赢得了那棵大松树,至于那只松鼠也只能选其他的松树了,和她做了邻居。 玉白叼着人参一路奔袭,穿过了一片野草地,这里也是她食物的来源地之一,也有一处地洞。 不过今天,她不打算住在这里。 穿过野草地,一片松林变出现了她的眼前,跟其他的地方没有多大区别,到处都是树,她生活了这里一年,走过的地方大多数周围都是树。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个地界。 松林的边缘一只皮毛如同火焰一般的红色松鼠正抱着一个核桃蹲在树枝上磕着。 这是小红,她给这只松鼠起的名字,也是跟她抢大松树的那只松鼠。 往常经过这里她都会和小红打招呼,虽然它不会理自己,不过今天因为嘴里有人参,她就不打招呼了。 而小红一见到下面这只白兔子就转过了身,撅着屁股表示对它的不满。 对方可是抢走了它最喜欢的松树,在它的思维里,这是一只奇怪的兔子,不住地洞里,还和它来抢松树,关键对方还真的在树上造了一个洞。 这让它很生气,最生气的是那只兔子还每次挑衅它,要不是打不过,它早就上爪了。 很快玉白叼着人参来到了松林的中央,找到了一棵最大的松树。 她压低了身体,将自己缩成了一个团,然后猛地一跳,她像一颗球一样在地上弹上了高空。 在靠近离地面最低的枝干时,也离地面有十米左右距离,玉白伸出了前爪,抱住了一个较粗的分叉,然后慢慢地爬到了枝干上,四脚着陆,向着她的家走去。 要没点本事,她怎么敢住在树上。 还是多亏了那个人参。 枝干上缠绕着藤蔓,那是她下去时候的绳子,她编了好久的,走到尽头就是她的家,举起前爪,拨开掩盖住洞口的树枝门帘,先把人参放进去,钻进了洞内,再重新将门帘盖上。 洞内很宽敞,接近两米深,对于身长二十公分左右的她足够了,洞穴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个储藏室,一个卧室,为了这个树洞,她腮帮子都啃累了。 卧室中央是她的床,底层是干草,上一层细嫩的树枝,再上一层是柔软的松针,最上一层是她掉下来的绒毛。 这张床她花费了不少的心思,所以睡上去很是柔软舒适。 于是玉白抱起人参跳到了她精心制作的床上,从床下抽出一根树枝开始刮上面的泥土。 虽然她现在是一个兔子,但有条件还是要讲究一下的,就在她要刮泥土的时候,脑中出现了叮的声音。 玉白一愣,摇了摇毛茸茸的脑袋,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当那叮的一声再一次出现后,她用不小心用前爪折断了人参两根根须。 “啊,我的人参!” “叮,抽奖系统上线,宿主是否启动?” 一道机械声音出现在了玉白的脑中,她立刻抛下了人参,激动地热泪盈眶:“启动,启动!” “我等了一年了,可盼来了,系统爸爸你终于来了。” “抽奖系统正式启动,请集中精神默念三界第一美女是我的这句口令。” 玉白激动的萌脸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这是什么奇葩口令。 不过这个三界,是她想象的三界吗? “这个世界果然可以修炼成妖的啊!” 玉白再一次激动了起来,长生有望啊! 带着这样的兴奋,玉白集中精神默念了起来:“三界第一美女是我的!” 等她念完,忽然脸红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这口令有点羞耻。 还有能被称为三界第一美女很强吧,她会不会冒犯人家,人家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弄死自己啊。 想到这里,玉白担心了起来,但随着光幕的出现她一下抛之脑后了。 虽然只有一个极其简陋的抽奖转盘,但足够了,她要求不高,真的。 “你有一份新手大礼包是否接收? “接收,接收!” “新手礼包已发放,二十方的系统空间,十次免费抽奖机会,一份系统使用说明,请宿主查收。” 玉白果然发现自己多了二十立方米系统空间,里面存放了一张纸,点了一下,发现是系统使用说明,转盘上中央的最小的圆圈里也出现了十的数字,代表着她有十次的抽奖机会机会。 她先提取了系统空间中的那张纸,散发的金色的光芒的纸出现在了她的甘草堆上,上面写的是汉字,她看得懂。 当看到第一行的字后,她的兔子眼一下变成了斗鸡眼。 “由于本神的驾驶技术不符合你世界的规矩,导致了你死亡,所以本神为了弥补你,给了你穿越的机会。” 真的不是因为你技术烂吗,还有你一个神为什么要开车。 玉白在心里疯狂吐槽着。 “但是呢,你穿越的世界天道是个贪财的,本神只能给你选了一个兔子身,本神良心有点痛,便打造了一个系统送给你,希望能接受本神的歉意。” 确定不是因为你抠吗,不过看在你给系统份上,她接受这份歉意了。 “下面来说说系统的使用方法。” “除了附赠的十次抽奖机会,想要获取抽奖机会就靠你自己。” 这个神果然是个抠神。 “抽奖获取方法一:献祭生命,死去的生命,无论是他杀,还是自杀,还是你杀,根据生命的质量换取抽奖机会,注:只要你干掉天道意识,你立刻应有尽有。” 呵呵,她是傻了才会去和天道意识去干! “抽奖获取方法二:极端的情绪力量,依旧按质量判定,注:只要你娶走三界第一美女,你立刻应该尽有。” 你到底对三界第一美女怨念有多大啊! 玉白顿时想起来那个恶意满满的口令。 还有她是直女的,没戏的。 “抽奖获取方法三:物品回收,根据物品的珍贵程度发放抽奖次数,注:将天界的昊天镜,月镜偷了,你立刻应有尽有。” 她是守法兔子,绝不会偷鸡摸狗的。 “以上就是系统的用法了,其他的请自由探索,系统空间是可以保鲜的,但是不可以放置活物,这一点本神可以告诉你。” 可以保鲜,那她的人参就可以放进去了。 “好了,本神要说的都说完了,祝你穿越快乐。” “哦,还有一点,口令是可以换的,但换了之后,系统的存在就会被察觉到,你自己拿主意喽。” 玉白脸抽抽地看着这一句话,这不是逼着她用这个口令吗? “至于本神为什么要用这个口号,当然是为了恶趣味了,谁让那个三界第一美女不肯给本神她的贴身衣物的,大好的赚钱机会没了。” 这是性骚扰吧,绝对是,这个神不正经啊。 玉白忽然担心起了这个抽奖系统会不会有坑。 “好了,这次真的说完了,拜拜。” 看到这里,手上的纸变成了金点消失了。 想到那三个抽奖次数方法,玉白有点发愁,不管是哪一种,她现在这个情况有点不好办,难道她要杀同族吗? 不能,也不至于,她还没有这么丧心病狂。 “不管怎么样,我都有系统了,还有附赠的抽奖次数先抽了再说。” 至于怀疑给她系统的神,那可就拉倒吧,她有什么好值得惦记。 “先把人参放进系统空间里。” 玉白将伸出前爪按在人参上,人参下一秒就出现了系统空间里,“真神奇。” 还剩下的两根根须留在原地,看来必须是用手接触才行。 再次将根须放进了系统空间后,玉白开始激动了起来,因为她要抽奖了。 抽奖转盘上一共有三个圈,最外围的圈划分成了六个颜色区域,白,绿,蓝,银,金,紫。 中间外围的圈划分成了着三个图案区域,一个是咽气了的火柴人,另一个是密密麻麻的表情包,还有一个是垃圾箱,很简单明了,对应着她抽奖次数的来源。 玉白看着密密麻麻的表情包,摸了摸毛绒绒的下巴,这个方法好像有操作的可能,她是吓小红,还是吓小红呢。 晚上去试试看。 最后一个圈显示着她抽奖的次数。 “系统,怎么抽奖啊?” “请宿主拨动指针。” 玉白听后,立刻伸出了前爪搭在红色的指针上,心里默念了一声老天保佑,然后用力一拨,指针就转了起来。 玉白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指针,三瓣嘴不停地动着:“紫色,紫色,紫色,紫色,紫色,紫色……” 慢慢地指针停了下来,划过了白色,她一喜,然后停在了绿色上,脸一下耷拉了下来。 “总归不是白色,这样想还是可以的。”玉白这么自我安慰着。 “恭喜宿主抽到一箱大白兔奶糖,已投放空间!” 玉白一下不淡定了:“大白兔奶糖,也能是绿品,莫不是逗我!” 然而系统并没有回答她。 玉白只能自己去空间看了,“我倒要看看这大白兔奶糖怎么绿的?” 系统空间放着金光闪闪的箱子,不会是绿在包装上了吧,点了一下,金光散去,一个说明弹了出来。 “富含微量灵气的大白兔奶糖,适合刚出生的幼兔,注:是不是幼兔,你心里明白。” 这说明一看就是那个不正经神写的,至于那个注,她选择视而不见。 “富含微灵气的奶糖啊,确实是绿品。”玉白觉得有点打脸了。 虽然很想尝一尝,但箱子也不知道多大,等会再取。 “继续抽!” 再一次波动了指针,幸运没有降临她头上,指尖落在了白色区域。 “恭喜宿主抽到十袋高级兔粮!” 玉白面无表情地点开说明,“适合成年兔的高级兔粮,长期服用可增加兔兔的体质。” 这种一看就是虚假的都广告。 她不信了,她就抽不到好东西。 “恭喜宿主获得一千根美味胡萝卜!”这次又落在了绿色区域。 “经过灵雨的浇灌,该胡萝卜深受兔兔的喜爱。” 玉白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抽。 “恭喜宿主获得自动兔子厕所!” 连续四次了,不是绿色就是白色,吃的也就算了,这兔子厕所算什么。 不能接受的玉白躺在床上撒泼打滚:系统,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想要养兔子! “你要是养兔子,我跟你说现在本兔不开心了,要紫品奖励,最起码也是蓝品。” “不然你养的兔子不是被吃了就是被吃了啊,至少给点报保命的东西啊。” “系统,你就听到了没有。” 然而系统依旧没有回答。 玉白见系统不搭理她,委屈地撅着圆滚滚的屁股爬了起来,“哼,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了。” 伸出前爪搓了搓脸,脸上的白色绒毛都被她搓乱了,嘴里嘀咕着:“我很白,没有比我更白的了。” 举行完了属于她独有的欧气提升方式后,她再次抽了起来。 这一次,指针真的落在了银色区域上,但她没有高兴多久。 “恭喜宿主获得一块板砖。” 玉白颤抖地点开说明,“这是一块经过特制的板砖,是可攻可守的法器,特点十分坚硬,即使是妖王的全力一击都无法破开它的防。” 这介绍是挺牛逼的,但她现在是只兔子啊。 出于好奇,取出了板砖,一块和她身体差不多大的青砖出现了她面前,全体青色,光滑平整,一看就是快可以拍人的好砖。 “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有什么用啊,躺在上面睡觉吗?” 玉白泪流满面地看着面前的青砖,又看了看自己粉嫩可爱的小爪爪:先不说我拿不拿得起来,就说我这个样子能拍谁! “系统,给点活路啊。” 哀求了半天,系统一个反应都没有,玉白也只能靠自己抽奖了。 “刚才脸太白了,降低一下标准吧。” 玉白又开始搓起了腹部的绒毛,搓完后,再一次抽奖。 似乎真的有用,指针落在了蓝色区域处, “恭喜宿主获得一瓶血脉进化剂。” 一听这名字好东西啊。 玉白颤抖地点开说明,“这是一瓶可以让凡兽进化成拥有特殊血脉的神奇药剂,有一定几率进化成神兽血脉,并觉醒天赋神通,注:那是欧皇才有的几率,非酋就别想了,友情提醒,在安全的地方服用该药剂。” “耶,我终于抽到好东西了。” 至于那个注,她才不会在意呢。 玉白高兴地蹦了起来,然后乐极生悲地撞到了洞顶,前脚又砸在了青砖上,痛得她哀嚎了起来。 “我的手,我的脚!” 乐极生悲的玉白滚到床上,不停地对着自己的右前脚吹着气,眼含热泪:“以后就是再开心,我也不蹦了。” 等到疼痛稍微褪去后,玉白先将板砖收进了系统,按照刚才的方法再次抽奖。 至于血脉进化药剂,等全部抽完了奖再说。 这一次的结果让她很震惊,指尖落在了紫色区域,最高一级的,她是欧气爆发了吗? “恭喜宿主获得了一本三界全书。” “三界全书?” 玉白疑惑地点开了说明,“这是一本包罗万象的书。” 很简单的一句说明,连注也没有,虽然刚才也有的没有。 玉白被害妄想症发作道:“包罗万象的书,不会有坑吧。” 没有想多久,她又接着抽取了剩下三次的机会,希望能抽到功法秘籍。 接下来的三次全都落在一次绿色,两次蓝色区域上。 “恭喜宿主获得一只天气小蛙。” 可以预测天气的仿真青蛙,是科技产品。 ”恭喜宿主获得一瓶回春丹。” 顾名思义,可以疗伤的丹药。 “恭喜宿主获得凝月纳气诀。” 一篇属于妖类的基础修炼功法。 看到凝月纳气诀的时候,玉白整个兔都激动了,十次奖品,她钟意的就是这篇功法,还有血脉进化剂啊。 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玉白躺在床上,激动地滚来滚去,“我果然是幸运的小兔子啊!” “哈哈哈,我玉白是欧皇啊!” “检测到宿主处于极致的兴奋中,是否抽取宿主现在的情绪?” 处于兴奋状态的玉白瞬间高兴爆了,原来还能抽自己的啊,“哈哈哈,我果然是欧皇啊!” “抽,你抽!” 但抽完之后,玉白后悔自己这么冲动了,抽完后,她瞬间进入了贤者时间,即使系统又给了她三次抽奖机会。 “已抽取,恭喜宿主获得了三次抽奖机会。” “以后还是不要抽自己的情绪了。” 玉白眼神空虚地躺在床上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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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漫天的傍晚,闹市里面也逐渐人多了起来。老牛炒菜档。老板兼厨师老牛正汗流浃背地在煤气灶上炒着尖椒炒肉,眼角瞥见店里的客人越拉越多,他粗着嗓子喊着:“红豆,把桌子收拾一下。”“知道了。”正 从炒菜档开始的美食大厨全文免费阅读_从炒菜档开始的美食大厨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晚霞漫天的傍晚,闹市里面也逐渐人多了起来。 老牛炒菜档。 老板兼厨师老牛正汗流浃背地在煤气灶上炒着尖椒炒肉,眼角瞥见店里的客人越拉越多,他粗着嗓子喊着:“红豆,把桌子收拾一下。” “知道了。”正在后厨洗碗的清秀女孩也无奈地应声。 她本来只是个服务员,但负责洗碗的春梅姐下午请假。她就忙得像陀螺。嗯,店里还有个“二厨”,老牛的侄子王新成,他正慢悠悠地炒饭,高傲地瞥她一眼。 就算店里再忙,他也不可能帮忙的。 老牛炒菜档是附近生意最好的快餐店,优点是分量多、价格实惠,老板炒菜手艺还不错。所以不管是厂里的人、农民工,这附近的居民都喜欢到他这吃一顿或者是打包回家吃。 一直以来生意都很火爆,不然也不会请一个洗碗工,还请两个换班的服务员,顺便带上侄子打下手。 “服务员,再来两瓶啤酒。”顾客大喊。 “服务员,我的红烧茄子!” “我要两罐可乐~” …… “来了!” 红豆刚把蛋炒河粉放到客人面前,响亮地应下所有的客人。 从冰柜里拿了啤酒和可乐,送了过去,再绕到了厨房,老牛一手递给了她两盘菜,瞅了她一眼,那眼神就好像在说好好干。 “你等会快点来,3号桌4号桌的蛋炒饭好了。”王新成颐指气使的。 红豆忙得满头都是细汗。 她虽然是初出茅庐,可是又不傻。什么好好干啊,就是把她当成驴子使了。 每月工资三千五,一人做两人事。 可她必须忍。 6月高考结束后,这是她唯一一份找到能打长期工的工作。 很小的时候,父母就走了,后来跟着乡下的奶奶。 一年前,奶奶去世了,把正在读高二的她托付给了大伯。 她学□□,高考分数只够读三本,堂妹也是。伯母暗示她,家里只能供得起一个人,她已经十八岁了,应该学会养活自己。 可是奶奶去世前,留给了大伯近十万元啊。 红豆很心寒,她很想痛问伯母。 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这句话。 她懦弱地不敢闹翻。 伯母给了她一千块,她也接下了。 后来,在炒菜档找到这份长期工,她就找借口搬了出来,在城中村租了一房一厅,开始独自生活。 打工近三个月,她很迷茫,不知道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未来该怎么走? 有心改变,却又不知道如何改变? “美女,啤酒啊!”大叔喊醒了发呆的她。 “好、唔。”红豆把啤酒放在桌子上。又在老牛和王新成的催促下,把外卖打包好给接单的美团小哥。 “红豆,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啊?”小哥已经和她混熟了。 红豆无奈:“春玲姐下午请假。” 小哥接过外卖:“你傻啊,老是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让老牛给你涨工资。” 红豆哪里不想,但是每次开口都被老牛搪塞过去。她叹叹气,说:“陈哥,你就去忙吧,我进去忙了啊。” 陈哥看着她:“那我走了!” “碗不够了。”王新成吼了一声。 红豆闷嗯了一声,打算收完这桌的残羹冷炙,把碗一起洗了。 “嘶——”她手里拿着抹布,忽然就感觉到一股电流钻进了自己的手指,顿时整个人都感觉到一阵晕厥。 离她手边最近的盘子啪地一声摔碎在地上。 旁边正在吹啤的小伙子都被她吓了一跳。 “美女、美女,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好意思啊。”红豆很清醒过来。 与此同时,她的心里已经掀起了千层波浪。 什么鬼! 她也被脑海里忽然出现的那个东西吓了一跳。 ——闪亮的金光,还有若隐若现的书籍。 老牛冒了个头出来,看到地上摔破的盘子,瞪了她一眼。 “不小心打破了。”红豆解释。 “赶紧收拾。” 红豆赶紧拿起扫帚清理碎瓷片。 脸上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那是什么东西啊? 就在她的脑海里,金光笼罩中,一本古代书册模样的东西漂浮着,书曰:美食谱。 嗯? 这幻影简直和吃了毒蘑菇一样真实! 红豆觉得是最近她太累了,产生了幻觉。 可是洗完了一堆碗,那个东西还在,未知的感觉让她心情有点激动,更多的是忐忑不安。 难道是小说里面的金手指? 6点左右,来换班的小慧有点不高兴,“老牛真是的,这么忙也不多请个人。” 红豆很有同感。 她已经累得不行,“小慧姐,那我先下班了。” 顺便带走自己那份炒肉丝饭。 “你还没吃饭啊?”小慧皱眉。 “太忙了。” 小慧不认可地瞥了她一眼,“你可真是的。” 红豆知道她的意思,她苦笑。 “下班了啊。”老牛走了出来,顺口说了一声,笑眯眯地夸她。“今天辛苦了。” 王新成正在打王者荣耀,眉梢都不抬的。 “不辛苦,应该的。”她觉得自己就是微博上的工贼了。 听到红豆这句话,老牛的脸都笑开花了。 一踏出炒菜档,红豆就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变回了一只自由的小鸟。 她租在附近的城中村,房租水电每月四百二,在店里吃,还是比较节省的,每月开销在八百左右。回家的路上,遇到西瓜摊的时候,她还让老板娘切了一块,一会儿回去吃。 可是回到租房时,她又惦记起脑海里的那个东西。之前她没有空闲研究它,它就自己乖乖消失了,现在她想的时候,它就出现了——。 古朴的书籍,被金光缠绕,美食谱三字大气凛然。 令红豆的那颗心脏都跟着颤了颤,仿佛面前流逝过无数的光阴。 细细观察的红豆注意到了,它旁边还有一行字—— 待绑定。 “到底是什么东西?”她的内心蠢蠢欲动,就是迟迟不敢踏出第一步。 忽然。 那些原本悬浮在书籍上金光全部都涌入了她的脑海中,仿佛灵魂都在被它冲荡洗刷。 回过神来,书籍上又多了一行小字,待绑定三个字已经消失了。 那个地方变成了她的名字,梁红豆。 意识一晃,周围的世界也发生了变化。 她眼前赫然是在一个厨房里。一眼望去,明亮宽敞,仿佛如民国时候的厨房,锅碗瓢勺、柴米油盐、菜刀垫板,还有现代化的各种工具,可以说是古典化的装饰和现代化的厨房相结合,雅致大方又古典优美。 更吓人的是,在这奇怪的厨房里,还有匆忙的灰色人影走来走去,看起来极为忙碌。 红豆不小心触碰到影子,那个影子竟然就消失了。很快所有的人影都消失了。 凭空出现了那本古朴的美食谱。 果然是它把她带到这里! 忽然,美食谱的书页唰唰地翻开,与此同时,她的意识里也出现了一些有关它的信息。 原来这本美食菜谱是无主之物,不知道什么时候诞生,也不知道是谁造就。 它碰巧进入了红豆的脑海。 它名美食谱,当然也就是能够提升人厨艺的存在。使用者能够在这个空间中解锁灰色的菜谱,当练习到一定程度后,就能解锁菜谱,在现实世界做菜。同时,在现实世界做菜也能提升单个菜肴的熟练度,提高美味等级。 在这些灰色的菜谱中,也从最低级的空星到最高级的五星。 美食谱按照她的厨艺,目前只能解锁空星的灰色菜谱。 红豆看了一眼,灰色菜谱中有蛋炒饭、酸辣土豆丝、清炒小白菜、红烧肉等等,都是一些家常菜。往后翻的一星菜肴,她没有权限,甚至连名字都看不到。 她现在只能练习灰色的空星菜谱。 配合这个空间厨房使用,一旦掌握了熟练度,就能解锁成功单个菜肴。 食谱上说,只要选择了练习的菜谱,就能开始。 只有普通人手艺的红豆,为难地想了一下,对着食谱默念,“蛋炒饭。” 当见食谱的书页快速翻动,属于蛋炒饭的那一页活色生香地落入红豆的脑海当中。 与此同时,桌案上也凭空出现了蛋炒饭的相关材料。 装在竹编篮子里的鸡蛋,盐,花生油,新嫩的小葱,青嫩的黄瓜,还有火腿…… 红豆微微睁大了眼睛,真方便啊。 她拿起了厨刀,把黄瓜、火腿、小葱切了。 然后按照食谱灌入脑海的做法,开始炒饭。 其实,它的做法和一般的做法没什么不同,关键还是手法和火候。 红豆还有点慌张,她以前经常做蛋炒饭,但也就是普通能入口的程度。 很快炒出来了。 哼,好香,还不错嘛。她还没有吃过晚饭,肚子叽里咕噜的,金黄红绿,着实很诱人。同时,美食谱给出了评价,空星,还不足以解锁菜谱。 红豆:“……” 她决定喂饱肚子,再干活。 它有一种奇怪的魔力,原本还有些疲倦的红豆,再次完了这盘蛋炒饭以后,竟然一点也不疲倦了。 充满了干劲。 一盘又一盘,不知道炒了多少盘蛋炒饭。她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严格地按照着食谱上的小窍门,使每一粒米饭都沾上蛋液,把米饭炒得粒粒分明。 香喷喷,金灿灿,迷人又耀眼,仿佛是阳光的光辉洒落大地,青色的葱末和黄瓜碎是大地里钻出的小草树木,火腿丁则是盛放的鲜花,浓烈地构成了一副色彩鲜艳的画卷。 在装盘后,食谱的金光落在了这盘诱人的蛋炒饭上,原本灰色的空星书页有了色彩,美味等级也从空星提升为一颗红色星星。 红豆眼前一亮,嘴角咧起,这种获得感为她注入了新生。 很快桌子上的一盘盘蛋炒饭凭空消失了,食谱也阖上消失,眼前的空间如雾般虚化。 她意识一荡,回到出租屋里,打开的盒饭还散出些肉丁的香气。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能够感觉得到刚才所经历的都是真实的。 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18:32。 看来在厨师空间中,时间是不流动的。她也隐约清楚了一下规矩,按照她现在的水平,大概每天只能解锁一道菜肴。 贪多嚼不烂,慢慢来。 在空间里吃的那盘蛋炒饭,现在还有饱腹感,特别真实,甚至让她觉得一天的疲惫都消失了。 红豆把盒饭收起放进了冰箱。 她跃跃欲试,想要在现实世界确定一下。 想法冒出来时,脑海里的食谱就开始翻动,在所有灰色的书页里,蛋炒饭的那页特别鲜艳,美味等级还是一颗满心的红色星星。 她顿时胸有成竹。 从冰箱里翻出一碗剩饭,一个鸡蛋,再也找不到别的了。 问题不大。反正她只是想试试在外面,能不能炒出那么好吃的蛋炒饭。 说干就干。 她插上电磁炉,简单清理过后,开始炒饭。 这种感觉就像是行云流水,轻而易举地就能掌握住它的诀窍。 被蛋液包裹的米饭散发出诱人的香气。盛在盘子里,就算食材不够仿佛,但绝对没有一点儿味道上的减色。 香。 喷香。 浓郁诱惑的香气。 隔壁孩子都给馋哭了。 “妈妈,我要吃蛋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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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礼:流泪猫猫头jpg】作为娱乐圈顶流,每分钟的回复都是上千条。【我的宝,你怎么了?】【老公,我第一时间赶来看你了】【楼上的姐妹你可真刑啊!他才17岁!】【傅礼你好歹是个明 豪门母子,娃综爆红全文免费阅读_豪门母子,娃综爆红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傅礼:流泪猫猫头jpg】 作为娱乐圈顶流,每分钟的回复都是上千条。 【我的宝,你怎么了?】 【老公,我第一时间赶来看你了】 【楼上的姐妹你可真刑啊!他才17岁!】 【傅礼你好歹是个明星,不要把微博当朋友圈,和粉丝保持距离,留点神秘感好吗?】 【就傅礼那个狗脾气,谁能欺负他?肯定是在卖惨炒作,戏可真多啊!】 【大家都忘了那张动图吗?去年颁奖盛典,傅礼缩在后台角落,脸臭的不行,却乖乖趴在椅子上写检讨,言辞恳切,真是见者落泪闻者伤心哈哈哈哈哈】 【破案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傅礼,肯定是被他妈制裁了。】 【这么怕他妈,一定是个没主见的妈宝男,恶心。】 【是是是,你不是妈宝男,你从小到大没妈管。】 【黑粉能不能别来找存在感了,傅礼发张表情包,都能找出黑点,真是顶流的排面。】 【别吵了别吵了,快来看看哥哥的神图。】 傅礼刚拍了杂志封面,染着一头惹眼的蓝毛,充满着少年的恣意张扬,斜靠在高脚凳上,微微垂着眸,似笑非笑地看着镜头。 这张图片刚发出来,评论区立刻沦为了土拨鼠的海洋,黑粉都无法挑剔一句。 而帅得粉丝嗷嗷叫的傅礼,此时正穿着白T恤大裤衩,顶着杂乱的鸡窝头,猫着腰穿过走廊,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 见四周无人,傅礼十分熟练地将门推开了一条缝,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屋里拉着窗帘,光线灰暗,傅礼一双眼睛亮得出奇,像是偷鸡的黄鼠狼,直奔向旁边的储存柜。 以往傅女士没收了他的东西,一般都藏在这。 每次他都偷偷拿回去,在傅女士发现之前,悄悄放回来,从来没有失手过。 傅礼看了眼隆起的被子,见妈妈睡得正沉,这才轻轻拉开抽屉,翻找他的游戏手柄。 提起这事,傅礼满腹委屈。 他刚拿到了学校的小考成绩单,心情很不好,就想打两把游戏放松一下。 没想到被傅女士抓个正着,不仅被骂了一顿,游戏手柄还被没收了。 他刚玩到最关键的时候呢! 而且成绩差也不能怪他呀,他天天跑通告,昨天拍封面,后天上综艺,还要挤出时间创作歌曲,整整累瘦了三斤,哪还有精力复习功课。 傅女士一点也不体谅、心疼他,还把他臭骂了一顿,是亲娘吗?!! 傅礼一边腹诽,一边气呼呼地翻找游戏柄,很快就让他找到了。 他刚准备轻手轻脚地出去,余光突然瞥见了床上的被子。 这隆起的高度不太对啊,不像里面躺着个人,难道傅女士已经睡醒出门了? 傅礼觉得奇怪,便往前走了两步,发现被子最前端有点隆起,像是在里面塞了个枕头。 傅礼抬手掀开了被子一角,看到了一只软绵绵,胖得手背上有肉窝的小手。 ???哪来的小孩子? 这样想着,傅礼直接掀开了被子,看到一个穿着粉红色睡裙,正趴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小女孩。 傅礼瞬间傻了。 为什么会有个小孩睡在他妈床上?傅女士人呢? 傅礼把窗帘拉开,想看看小女孩到底长什么样子。 阳光洒在小女孩脸上,卷曲浓密的睫毛轻颤了两下,小女孩睁开了眼。 小肉手撑着床,一个骨碌翻过身来,睡眼朦胧地揉着眼睛,嘴里吐出了两个泡泡。 头顶翘着一缕呆毛,脸上还有压出来的红痕,脸肉嘟嘟的,像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让人想掐一把。 傅柚柚还没清醒过来,看着直愣愣地站在面前的傅礼,奶声奶气地说道:“哥哥,你长得好好看呀。” 傅礼不吃这一套,蹙眉盯着小女孩,问道:“你是谁?” “我是柚柚,”小女孩表情迷茫,清澈的大眼睛看着傅礼,“好看的大哥哥,为什么在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傅礼哼了一声,接着说道:“你看清楚,这是我家!不是你的房间!” 傅柚柚小脸皱成一团,迷茫地看着陌生的环境,嘴角不断的往下耷拉,黑玛瑙般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我,我这是在哪儿呀?” 傅礼一见小孩儿哭就头疼,倒退了两步,“你别哭啊,我可不会哄你!” 三岁半的傅柚柚看着眼前陌生的大哥哥,和完全陌生的环境,脑海里浮现出妈妈曾经说过的话“这世界上有坏人会把小孩带到陌生的地方,让小孩子一辈子都不能见妈妈。” 难道……她是被坏人拐卖了吗? “哥,哥哥,我不哭,”傅柚柚吸了吸鼻子,努力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你……你不要杀我。” 傅礼跟不上小孩子天马行空的想象,蹙了蹙眉。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他不喜欢小孩子,也没耐心跟她沟通,直接问道:“你认识傅卿筠吗?是她带你来这的吗?” “我,我……”傅柚柚刚想说这是她的名字,但又想到坏人可能是想调查清楚她的身份后,好把她卖掉,便又把话咽了回去,使劲摇头,“不,我不知道她是谁?” 傅礼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穿小孩子的谎言。 这孩子一定认识他妈妈,只是不承认罢了。 傅礼啧了一声,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瞧着小女孩。 傅女士怎么回事,不声不响的带个小孩回来,还让这么大点的孩子自己睡觉。 瞧,这小孩害怕的都快哭了。 他可不会哄,还是让吴姨来解决这个小孩子吧! 傅礼刚打算出去,突然觉得这个小女孩的眉眼有些熟悉。 他想上手把小女孩额前的头发拨开,但又怕弄疼她,便吩咐道:“你把额前的头发薅上去。” 傅柚柚眼里含着一汪泪水,委屈巴巴的伸出小手,拨开了头发。 他曾在书上看过:如果被坏人绑架了,不能激怒他们,要忍耐,尽量拖延时间,等警察来救援。 呜呜呜柚柚好害怕,妈妈和警察叔叔快来救她呀。 傅礼还丝毫不知道自己被误认成了绑架的坏人,他看清女孩的整张小脸后,惊讶地倒吸了口凉气。 太像了,简直跟缩小版的傅女士一模一样! 他家没几个亲戚,同辈里最小的都已经上初中了,不可能突然跳出来一个这么大小的孩子。 可没有血缘关系,怎么会跟他妈妈这么像呢? 总不能是傅女士偷偷生了个小孩吧。 傅礼一开始还觉得这很荒谬,但越往下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他妈妈偷偷在房里藏了一个小孩子,没有告诉任何人,而且这小孩身份不明,却跟他妈有七八分像,这,这很难不让人多想啊! “小孩,你几岁了?” “三岁,”傅柚柚软绵绵的竖起五根指头,“零五个月。” 傅礼蹙眉沉思,三年前他在做什么。 那时候他想要当歌手,不想上学了,傅卿筠不同意,两人狠狠吵了一架。 之后傅卿筠给他定了一年的时间,如果混不出名堂,就乖乖滚回学校。 他当时一门心思要做出点成绩,赌气一年没跟他妈联系,如果这段时间傅卿筠偷偷怀孕生孩子,也是有可能的。 但以傅女士的性子,敢生就敢认,不可能偷偷摸摸把孩子藏这么久。 傅礼满脑子的问号,决定再好好问问情况。 为了不吓到傅柚柚,他坐在了床边,挤出了最和善的笑容,“小朋友,你家一共有几个人?” 殊不知他这副表情,更像狼外婆了。 傅柚柚吓得往后缩了缩,声音染上了哭腔,“妈,妈妈,和哥哥。” 听到哥哥二字,傅礼挑了挑眉,继续问道:“那你哥哥几岁了?” “十岁啦。” “这么大!”傅礼因为惊讶,语调提高了不少,“只比我小了七岁啊!” 傅女士总不能在他七岁的时候偷偷生了个儿子,又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偷偷生了个女儿吧。 看来只是长得像,没有血缘关系。 他松了一口气,看到小女孩握着拳,吸着鼻子鼓着腮,怕得要死还强装坚强,不让眼泪掉下来。 样子实在可怜。 傅礼不会应对小孩子,手忙脚乱地递了张纸,恳求道:“你是叫柚柚吧,你先别哭,我叫其他大人进来,哎呦,我又没惹你,你哭什么呀?!” 眼见小女孩的泪水要泛滥成灾,傅礼慌了神,一边往外走一边大声叫吴姨。 他还没走到门口,房门就被推开了。 他姥姥端着果盘站在门口,蹙眉说道:“你这小子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你妈呢?你妈在公司熬了好几天,好不容易睡个懒觉,你吵她做什么!” “姥姥,我妈不在。”傅礼看到了救星,连忙指着床上,“姥姥,你快哄哄这孩子。”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他姥姥直愣愣的看着他身后,神情僵住了,连手里的果盘都掉在了地上。 ???他姥姥这反应有点奇怪啊。 而他身后的傅柚柚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手脚并用的爬下床,一边哭一边喊妈妈。 妈妈,哪来的妈妈? 傅礼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用惊惧的眼神看向在场唯一的第三人。 他姥姥身体颤抖了两下,眼角沁出了泪花,几步走上前,心疼地把小女孩抱在怀里,一边摸着女孩的头发,一边颤声问道:“柚柚,你是妈妈的柚柚吗?” 听到这话,傅礼如遭雷劈,灵魂都快出窍了。 “……” 震惊,他那年过60的姥姥,竟然有个三岁半的私生女!
162 人在读01-27 13:11
第一章四月份的酒吧里,女人们穿得和这时的天气一样凉爽。鱼江月却无瑕去欣赏女人们的美貌和身材,因为她此刻正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僵视着。从她一进这家酒吧开始,那女人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她,炽热的 鱼教授她对年下真香了全文免费阅读_鱼教授她对年下真香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四月份的酒吧里,女人们穿得和这时的天气一样凉爽。 鱼江月却无瑕去欣赏女人们的美貌和身材,因为她此刻正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僵视着。 从她一进这家酒吧开始,那女人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她,炽热的眼神里是不经遮掩的欲望。 “说吧,总盯着我干什么?”鱼江月选择了主动出击。 女人抬手勾了勾耳边卷发,被遮掩住的脸全部露出来,她拥有一张极妩媚的脸,一双含水桃花眼仿佛能勾魂摄魄,本来是清纯的白色吊带裙穿出了妖娆的味道。 简直是吃人的妖精,鱼江月这一想法刚刚冒出,那女人就倾身过来,凑得极近,毫不拐弯抹角。 “姐姐,你没谈过恋爱吧?” 这声姐姐叫得太过暧昧,伴随着酥酥痒痒的声音,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也跟着钻进鼻腔,那是一种夹杂着青草和薄荷的木质香味。 鱼江月下意识蹙了蹙眉头,说:“没有,怎么?” 女人脸上笑容愈发明媚,单手扶着下巴,说:“也许我可以帮你。” “你?”鱼江月正式打量起眼前女人,棕色波浪卷发堆叠在圆润的肩头,白色丝质吊带裙下,修长白皙的天鹅颈、精致的锁骨,无一不好看,就连那双手也是极其漂亮的,手指白皙纤细,每个指甲盖上都是健康规整的小月牙。 女人歪着头,妩媚桃花眼竟睁出纯情小鹿眼的味道:“我不可以吗?” 鱼江月问得突兀:“你多大?” 女人轻轻笑道:“马上二十四。” 二十四岁不到的小鬼而已,和她弟弟差不多的年龄,鱼江月无情地拒绝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年龄比我小的。” 女人没听见一般,突然靠近,整个人几乎贴在了鱼江月的肩上。 鱼江月很少和人这么近距离接触面,只觉耳朵上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女人在她耳朵边呵气:“可姐姐不先尝尝妹妹的味道,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不喜欢妹妹呢?” 女人凑得极近,温热吐息扫在鱼江月耳廓上,鱼江月险些以为耳垂已经失守,她此时只有一个感觉:这女人太骚了。 几乎是瞬间,鱼江月小巧软糯的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耳垂上那颗红痣快要看不见,脸上却努力保持着云淡风轻的模样。 大概是鱼江月太过镇定,显得有些无趣,女人往后退开身体。 鱼江月还没来得及生出不适,对方就识趣退开,她也没处可恼。 女人很惊喜一般,说:“姐姐,你耳垂上有颗红痣,很性感。” 鱼江月耳朵还是痒的,若无其事道:“天生的。” 鱼江月不打算和女人多说,扭头看到闺蜜杜长澜已经出现在对面卡座上,她和女人点头示意后,逃离一般几步来到杜长澜身边。 杜长澜一脸坏笑:“啧,还说这是第一次来LES吧,结果我一来就看到你和年轻妹妹调.情,我还以为你终于要解放天性了。” 鱼江月确实是第一次来LES吧,这里女人们的穿着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而她还穿着在学校那身工作装,白色丝质衬衣搭着灰蓝色外套,黑色长裤包裹着笔直长腿,愣是一点肌肤都没露出来。 看起来要多无趣有多无趣,谁能想到这样还能勾来桃花,而且还是个特别不正经的桃花。 鱼江月把玩着酒杯:“别瞎说。” 杜长澜推了推她胳膊,追问道:“看你们刚刚都咬耳朵了,到底聊了什么?快说说嘛,你看看你耳垂都还是红的,要滴血了。” 鱼江月抬手捏了捏依旧发烫的耳垂,朝刚刚坐过的卡座看去。 那年轻女人正在仰头喝酒,红唇一开一合间,尽是万种风情。 女人似乎看到她,又笑了起来。 跟志怪小说里的妖精似的。 鱼江月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回答杜长澜的问题:“没聊什么,也没咬耳垂,就是她问我谈过恋爱没,还说想帮我谈恋爱。” 杜长澜向来不正经,此刻更是毫不遮掩地笑道:“这话说得真好听,下次我勾搭小姐姐时,也要这样说,她就是想要睡你吧?” 鱼江月不置可否,她早不是刚刚踏足社会的小女生,自然明白。 现在的人们生活节奏快,干什么都追求效率,酒吧通常是人们猎艳寻欢的好地方,可惜她注定不会是那个猎物,这也是鱼江月长这么大从来不进LES吧的原因。 “我刚偷偷观察了一下,那女人年轻又漂亮,身材好,气质佳,你难得开开荤也不吃亏。” 鱼江月面无表情:“没兴趣。” 眼看杜长澜还要继续说,鱼江月无奈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年龄比我小的。” 而且她也没有约过。 她总觉得那是对感情不负责任的行为,她不苛求别人像她一样,但是她可以严于律己。 “你怎么活得跟个老学究似的?年龄小点算什么,你该谈恋爱、开开荤了,别弄得三十岁还恋爱经历空白,是一张白纸,我从幼儿园就开始亲小姐姐脸蛋了。” 杜长澜直接开启唐僧唠叨模式。 “难得遇到一个敢上来搭讪的,你就从了吧,管她姐姐妹妹,再说妹妹有什么不好?精力好、体力好,又乖又粘人,说情话一套又一套,不要太执着于姐姐。” 鱼江月生得一张生人勿近的高冷御姐脸,身材高挑,冷白皮,黑色长直发即使挽起来时,也是清冷的,声音更是广受姬崽喜爱的清冷御姐音,对外迷惑性极强。 她的追求者从幼儿园时期就有,然而等她成年之后,却很少有人敢追她,无论男女,都无。 那些男人女人总是蠢蠢欲动地盯着她,却丝毫不敢上前。 鱼江月把这归结于自己是个洁身自好的三好公民,平时家里学校两点一线,哪有时间被人搭讪? 对于杜长澜的提议,鱼江月想都没想:“不行,就算比我小一岁也不行,大不了单身一辈子。” 杜长澜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你老惦记着别的姐姐,说不定你自己也是别人的姐姐呢。” 鱼江月眼神滞了滞,随即满不在乎道:“那是别人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杜长澜:“够无情,我喜欢。” 被杜长澜吐槽了一通无情之后,鱼江月又被带去KTV唱歌,等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 对于每天下班就回家的鱼江月来说,这是少有的事,导致她推开家门时,还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偌大的客厅里空荡荡的,沙发上规规矩矩地摆放着几个靠枕,而厨房传来不大不小的流水声。 鱼江月踢掉高跟鞋,低头揉了揉脚踝,不顾形象地躺在沙发上。 鱼江月累差点在沙发上睡着,半梦半醒间,耳边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她眼睛都没睁开,说:“阿旭,帮我倒杯热水。” 那脚步声里离去又回来。 鱼江月睁开眼,眼前端着一杯白开水,然而端水的人手指嫩葱般白皙纤长,明显不是男人的手。 鱼江月抬起头,印入眼帘的是一张明媚而熟悉的女人笑脸。 “怎么会是你?” 鱼江月翻身坐起来,眼前居然是酒吧搭讪过她的年轻女人,大概太过惊讶,她声音拔得有些高。 鱼泽旭举着锅铲,身上还系着粉色围裙,身上满满的违和感,几步从厨房走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 年轻女人端着水杯,没说话。 鱼江月是个有良好修养的人,刚刚实在是太过震惊,现在也明白女人可能是她弟的朋友。 她对咋咋呼呼的弟弟说:“没什么。” 鱼泽旭哦了一声,回厨房把锅铲放好,这才出来,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说:“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宁溪。” 鱼江月还在整理情绪,就听到这惊人消息,内心已经翻江倒海,面上却还得端着:“你确定?” 确定是女朋友? 不是女性朋友。 鱼泽旭懵道:“确定,怎么了?” 鱼江月瞥了一直没说话的女人一眼,女人和酒吧里没什么两样,看似无辜地朝她地笑了笑。 鱼江月顿时头疼:“没事。” 鱼泽旭又转而对女人说:“这是我姐,A大历史系教授,现在还是副教授,我之前和你说过。” 鱼江月觉得头更加疼了。 女人伸出手,笑道:“姐姐好,我叫宁溪,是你弟弟女朋友。” 鱼江月表情寡淡:“你好。” 两人轻轻握手,对方手指冰凉。 鱼江月想着酒吧里发生的一幕,很快就松开,然后带着满脑子的疑问看向自家弟弟。 鱼泽旭笑得很开心,说:“我们刚做了夜宵,姐,你吃吗?” 鱼江月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点了点头,眼睛却盯着旁边女人。 宁溪勾唇一笑,笑得很乖巧。 鱼江月只是喝了一点粥,脑袋里还是晕乎乎的,总觉得现在的这一切都太梦幻、不真实。 她刚回到自己房间,自家弟弟就来敲门,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 鱼江月:“怎么了?” 鱼泽旭一脸纠结,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姐,今天太晚了,家里客房也没收拾,我可以让宁溪和你睡一晚上吗?” 鱼江月抬眸看他:“你说呢?” 让她和一个性向不明的女人睡? 鱼泽旭立刻怂道:“那总不能让她睡沙发吧?或者我让她睡我房间吧。” 鱼江月一想到自家傻缺弟弟可能连女朋友的性取向都没弄清楚,就把人往家里带,就感到心累,张嘴叫住他:“你给我回来。” 鱼泽旭:“谢谢姐,她连换洗的衣服也没有,可能要用你的。” 鱼江月欲言又止,鱼泽旭却屁颠屁颠地出去了。 鱼江月无奈地看着他背影,转身去浴室洗澡,热水冲刷掉满身疲惫,却带来一身倦意。 鱼江月裹着浴巾出来时,宁溪坐在她床边,穿着她弟弟的大号T恤,T恤堪堪遮住大腿根,仿佛向她昭示着那处隐秘,修长白皙圆润的大腿则交叠放在床边。 鱼江月看在眼里,忍住想让人不要跷二郎腿的冲动,走过去,从衣柜里拿了件睡裙:“新的。” 宁溪接过来:“谢谢。” 这句话倒是正经了起来,鱼江月淡淡地嗯了一声。 房间多了个人就是不方便,她回到浴室换完衣服,出来时,宁溪已经换上她的睡裙。 鱼江月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睡裙如此性感,衬得宁溪的身材凹凸有致,仿佛山峦起伏,碧波汹涌。 她打开衣柜,从底下拿出两床被子,准备今晚先在沙发上将就。 期间一直没听到宁溪的声音,回头却见宁溪趴在床上,睡衣领口大敞着,内里一簇雪白晶莹晃动:“姐姐,你是怕我吃了你吗?” 鱼江月:“……”
378 人在读08-12 04:36
《菟丝花女配》,竹里人家著阮柔躺在高床软枕上看着下面一众孝子贤孙,心中五味杂陈。打头是她的长孙,大夏朝如今的掌权者——当今皇帝陛下,天命之年的年纪,身着朱色龙袍,容貌不甚英俊、但通身威势摄 菟丝花女配(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菟丝花女配(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菟丝花女配》,竹里人家著 阮柔躺在高床软枕上看着下面一众孝子贤孙,心中五味杂陈。 打头是她的长孙,大夏朝如今的掌权者——当今皇帝陛下,天命之年的年纪,身着朱色龙袍,容貌不甚英俊、但通身威势摄人,叫人不敢直视。 再往后是她的曾孙和玄孙辈,最大的玄孙也已一十有七,到了该娶亲的岁数。 只可惜,六代同堂的光景,她怕是看不到了。 感受着身体的衰败,体会着生命慢慢逝去的悲哀,阮柔从所未有地感觉到害怕,她知道,她迈不过八十三的坎儿了。 人都说,七十四,八十三,阎王不请,小鬼来搀,想来还是有道理的。一年前她的身子骨还康健得很,哪曾想不到一年就躺在床上起不来。 死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死了,就一了百了,纵你生前富贵滔天、权势逼人,死后俱是一抔黄土。 她阮柔如今是大夏朝最为尊贵的女人,死后也逃不过烟消云散。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往常阮柔对此嗤之以鼻,如今却也不由得回忆起自己的一生。 作为大夏的太皇太后,经历过三任皇权交替,阮柔的一生可谓波澜壮阔。 从一介小官之女,到后宫妃子,从太后到太皇太后,在这偌大的皇宫经历三朝皇帝,终登太皇太后之位,到达女子的人生巅峰。 作为大夏朝女子的典范,这位太皇太后秉性柔嘉、持躬淑慎,虽身份贵重,可一生遵从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子后顺孙,从不曾利用自己的身份为亲人们谋求私利,无愧大夏国母的身份。 人人都以为这位太皇太后是多么贤良的存在,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 谁也不会想到,这位太皇太后,温良纯善的背后,其实是个黑芝麻馅。 若要追根究底,这一切都要托了她那位宠妾灭妻的好父亲,叫她学会了伪装、学会了温顺、学会了假面迎人,方才成就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极致的疲倦感传来,阮柔不由得缓缓闭上眼睛,漫长人生的点点滴滴开始在脑海里一幕幕浮现。 阮柔闺中时不过是五品小官之女,父亲任通政司的佐通政使,瞧着光鲜亮丽,实则内里不知多心黑手狠。 阮父阮严清出身农家,自小有些才名,兼之读书用功,二十的年纪高中二甲,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功成名就,榜下被捉成了当朝户部侍郎陈家的贤婿,就此搭上顺风车,郎才女貌、夫妻和顺、恩爱异常,羡煞京都一众贵女。 奈何好景不长,陈侍郎府一朝落败,子孙不肖,未能继承先辈衣钵,陈家就此沦落底端。 于是乎,一向孝顺恭敬的好女婿也一朝翻脸不认人,宠妾灭妻,见风使舵的劲儿叫人心寒。 娘家倒了,陈姑娘的日子开始难过起来,这才看清所谓伉俪情深不过一场笑话。 曾经的骄矜自傲成了肆意妄为,曾经的张扬得意成了不守妇道,曾经的切磋探讨成了牝鸡司晨,初时伪装得有多恩爱,后来就有多厌恶。 陈姑娘虽然命苦,可幸好也命短,看清一切伤神劳心,不过短短两年就香消玉殒,阮柔自此成了没娘的孩子。 ————- 再之后,阮严清另娶她人,有了后娘,阮柔的日子更加难过。 幼时父母俱在,宠爱非常,她也曾有小女孩儿的天真活泼,可待后来,她压抑所有的本性,将自己伪装成再柔顺和婉不过的深闺千金,阮府谁人不知,家中大小姐是个泥捏的人儿,戳一戳都不会有半分火气。 是的,阮柔不会发火,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 若不是后来时来运转,皇宫大选秀女,她可能真的就只能任由亲爹后娘卖了,好在她生了副好皮囊,一路从初选到入选,皆顺利通过,方才入宫成了小小美人,脱离了阮家的控制,就此走上了人生的康庄大道。 阮父不过五品官,后院的纷争都未曾停歇过,更遑论皇宫后院。 阮柔一路走过来,不知踏着多少人的尸骨,可她表现在外的永远都是那副柔顺样儿,因为她永远记得,娘亲临死前留下的最后两句话。 “我的儿,咳咳,娘亲恐怕要不行了。你性子急躁,阮严清不是个好性的,日后没有娘护着,你要听话、要柔顺,不管你心里多怨多恨,可面上永远都要把他当你爹敬重敬畏,知道吗?这个世道,终究是男人的世道。”糊涂了一辈子的陈姑娘,临走之际难得清醒,只给女儿留下这么一段话。 “嗯,娘我知道的,你不要死好不好。”那时年仅八岁的阮柔哭着,不敢面对娘亲的遗言。 陈姑娘有太多太多要交代,娘家败落,她也即将死去,死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女儿,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柔儿,你须记得,男人不管面上怎么说,心里永远喜欢听话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就是他们为我们女人设的死路,再没有其他路,你要记得我的教训。”话刚毕,花信年华的陈姑娘咽了气。 那时的阮柔什么也不懂,却知道娘亲永远不会害自己,她一一照做,面对仇人依旧亲热地喊着爹娘,宛若天真不知事的孩童。只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会让阮家付出代价。 在阮家人为自家女儿入宫欢喜时,阮柔却在心中想着,如何叫阮家不得翻身,如何叫那男人一辈子在五品官的位置上升迁无望直至老死。 事实证明,她做到了,熬死了皇帝,儿子上位,皇帝儿子死了,孙子上位,总归不论如何争斗,她都是永远的胜利者,而阮父,则是铁打的佐通政使。 入宫的生活当然也不轻松,一个小小的美人,空有美貌却无背景,坐冷板凳便坐了一整年,也是上天护佑,前朝争端不断,后宫也跟着风起云涌,大将军家的嫡女皇后,太后娘家的贵妃,世家贵族的淑妃,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 可她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只当自己是一朵解语花,耐心的等啊等,终于等到掌权的皇帝一展宏图,废后位、贬贵妃,最后竟然宠爱起她这么个小小的美人。 内里原因如何,阮柔自然也是清楚的,她的美貌没有足以匹配的家世,就跟柔弱的菟丝花一样,看着好看,而丝毫没有威胁性,只能攀附皇帝生存,皇帝便是任凭自己心意宠爱又如何。 至于那宠爱有几分,便也不重要了。 可谁会知道,无力的菟丝花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她只知道一点,如果上天注定要叫她做一株柔若无依的菟丝花,那她也要竭力攀附着大树往上爬,登上高位享受顶端的阳光和雨露。 皇帝如愿以偿,扶持了一个毫无根基的妃子,立了一个不会有外家干政的太子,而她,母凭子贵,跨过皇后之位,径自登上了太后的宝座,而要付出的,不过是一辈子深锁宫廷。 皇帝死后,太子年幼登基,朝内外多少大臣看她的笑话,可她硬压着三位辅政大臣走过来,儿子死了,孙子即位,一次次要倒下,都强撑着站起来继续往前。 路上再多辉煌、再多恭维,她始终牢记,娘亲临死前的那番话,“恭敬柔顺”,他们曾是她的丈夫儿孙,却也是皇帝,说一不二的皇帝。 至于所谓情爱,是只有傻子才会期盼的东西。那浩如烟海的史书中,但凡有一点柔情,也必是藏着血腥的内里。 皇后儿女情长,害得娘家满门上下被流放,自刎于冷宫。 贵妃一心求爱不得,连累太后和娘家被训斥,颜面无存。 回首后宫诸人,唯有淑妃和她,笑到了最后。淑妃示上以弱,而她则是本就弱。 这一辈子,该受的苦受过,该享的福享过,就此结束也并无遗憾了。 眼眸微阖之际,她恍惚听见有什么声音,或许是儿孙的哭泣声吧,不过,那些都不重要,因为,她要死了。 摆脱这副衰老得不成样子的身体,不用看自己皱巴巴干枯难看的容颜,再不会动作一大就喘不上来气,更不用夜夜难眠心悸到天亮。 一切,都将在这里画上句号。 唯愿黄泉路上,不用再看见这宫内故人,只不知,娘亲是否还在等着她,会不会夸她一句,娘的柔儿真乖。 “嘀嘀嘀,检测到匹配精神体,是否开始绑定。”纯白的空间,一阵机械的电子音响起。 “绑定开始,10,9,8......3,2,1,绑定成功。“ ”宿主,您好,系统46892号竭诚为您服务。” 耳边一阵嘈杂声,阮柔疲惫地睁开眼,却只看见白茫茫一片,隐约可见一道跳跃的蓝色。 “我这是,在哪?”眼中厉芒一闪而过,再看去依旧是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姑娘。 “宿主,你好,我是系统46892......" 蓝色书本状物体开口说话,阮柔心中一动,似有什么不可控的事情发生了。
1858 人在读10-17 01:42
二十一世纪女特工一朝穿越竟然成为大玥朝的弃妃?弃妃也就算了,这一来就直接生了个小包子又是什么鬼?成天在耳边喊着娘亲娘亲的烦得要死!“娘亲,元宝跌倒了,要娘亲亲亲抱抱才能起来。”楼清月干脆也直接坐在地上,看着小包子。“娘亲也跌倒了,要你亲亲抱抱才能起来。” [展开] [收起]
1459 人在读03-05 15:58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重作冯妇啥的,本来想写个历史文,结果还是觉得架空爽,所以,先写几十万字恢复下状态。老了,说话罗嗦了,诸位谅解则个。序皇帝在祭天。祭坛四层,高八米。第一层都站着披甲 庸不易全文免费阅读_庸不易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重作冯妇啥的,本来想写个历史文,结果还是觉得架空爽,所以,先写几十万字恢复下状态。老了,说话罗嗦了,诸位谅解则个。序 皇帝在祭天。 祭坛四层,高八米。 第一层都站着披甲武士。 鼓乐声中,身着铠甲的战士缓缓进场,进退如仪,围住祭坛。 祭舞之后,乐声悠扬,一行衣饰华丽的祭祀才缓缓走向祭坛。 盛装的姜念,在祭祀引领下,缓缓走上台阶。 旌旗招展,队伍静肃整齐。 一切都是那样庄严虔敬。 只有一件事,皇帝陛下的头顶一直有一只大个马蜂在转圈。 小念听到“嗡嗡”声,祭司也看到了。 但是谁敢在这种时候替皇帝赶走大马蜂。小念咬咬牙,大不了被叮一口,他忍着就是。然而,这只马蜂,即不叮咬他,也不飞走,就围着他时高时低,不停地划圈。 偶尔还落在他身上,脸上…… 然后他听到远远的,清脆的笑声。 他明白了。 这是他那宝贝弟弟和他师叔爷在整他,在这样庄严肃穆的大祭上,给他捣乱,如果他出任何一点微弱的差错,所有参加祭礼的人都会觉得这是不祥之兆。一个国家出现不祥之兆,大臣百姓肯定觉得皇帝出毛病了。 一,兄弟阋墙 前日,姜念在上书房议事。 三公九卿都在。亲娘在他二十五岁时,终于决定禅位给儿子。他的考核期满,女皇大人觉得这儿子还行。 当然女皇把所有规矩都立好,忠臣良将都交给他,只要不是特么的蠢或者特别能干,啥问题都没有,而且即使他特别蠢应该也没啥问题,他还有弟弟呢,女皇大人换一个就得了。 所以姜念算是特别谦和特别勤奋的皇二代了。同所有皇二代一样,二代的任务绝对不是开疆辟土,大干特干,而是老老实实把皇一代大杀四方时流的血好好转化成肥料,搞建设搞生产。姜念的性格严谨认真,没啥开创精神,绝对不会想起来去征这个讨那个,建个什么伟大工程之类的,他就是很认真地把皇帝当一份工作来做,认真处理所有政务,大力发展国民经济,整治官吏队伍。 女皇觉得,未来几十年,国家就需要这样的君主,用不上齐天大圣,齐天大圣真蹦出来最好压到五行山下去。所以,女皇没死,太子登基成功上位。 做为少见的女皇尚在,自己就能登基的皇帝,小念当然是感怀母上大人的信任,越发认认真真工作。 对待女皇大人留下的老臣也恭敬有加。君则敬臣则忠,大臣们对小皇帝反而比对女皇大人更恭谨些。女皇大人是打天下的,手下兄弟多少有点一起打江山留下的情谊在,私下里大家说说笑笑没问题,哪位老臣觉得女皇陛下啥事做得不对,直言相告不好使,还会讽刺打击,连吼带骂,只要人是忠的,态度好不好与批评得轻重,女皇不计较。 到小皇帝这儿,因为姜念的恭谨,大家也只得谨言慎行。 上书房里恭谨有礼的对答,被一声长嚎:“大哥,救命啊……”打断,不等姜念反应过来,只听“咚”的一声,一个十几岁孩子撞破大门直飞进来,正好砸在姜念身上,好在姜念也算习过武,一把抱住自己弟弟:“乐庸?” 门口直冲进另一个十几岁孩子,冲着姜念就扑过来。姜念大怒:“放肆!” 那孩子理也不理,伸手就把韦乐庸从姜念怀里拎出来,按地上拳打脚踢。 姜念简直惊呆了,怒吼一声:“来人!拿下!” 本来能打得过韦乐庸的,全皇宫也没人能拿下,然而女皇陛下走时不放心,把温雷留在姜念身边了。外面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时,正在耳房无聊望天的小雷感觉声音不对就已经默默出来站在姜念身边了,不过小雷认识乐庸,乐庸也是大叫着“哥哥”扑过来的,小雷就没动手,这下子又来一个,应该是也认识,但不管认识不认识,姜念叫拿下,亲妈他都敢拿下,何况是个孩子。 人影一闪,一只手,把那孩子拎在半空。 冷不易这辈子没被外人给拿下得这么狼狈过,当场就破口大骂了:“XXX,放下我,你奶奶的,信不信老子打出你的屎来!” 所有大臣都呆了,这孩子辱及先皇啊! 姜念过去就给他个大耳光:“放肆!” 把乐庸给吓得:“哥!这是师叔爷……” 姜念也呆了一下,这才认真看一下,隐约认出这个有点脸熟的孩子。糟,打了师祖爷的儿子!不过,打都打了,皇帝大人当即沉下脸来:“韦乐庸,朝堂之上,是你们玩闹的地方吗?你给我跪下。” 乐庸呆了呆,咦,平时大哥顶宠着他了,温柔平和友爱地,今儿是咋了?当了皇帝脾气这么大? 不过,乐庸没有严父有严母,人家教挺严的,大哥说让跪就跪了呗。冷不易狂怒之中,看到好兄弟跪了,顿时一双眼睛凶狠地盯住姜念,皇帝算什么玩意啊!老子不整你,全仗着你是我好兄弟的哥,你敢打我,还骂我兄弟,你给我等着。 姜念怒叱:“平时兄弟玩闹也罢了,这是什么地方,你没学过礼仪吗?不知上下尊卑。” 乐庸内心卧槽一声,你这是骂我没家教吗?亲,咱俩一个家教出来的,也只得柔弱地:“哥,我,我,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冷不易狂怒了:“放下我!你们家礼仪就是把长辈拎起来啊?我是你师叔爷,你见了我不用行礼吗?放下,老子给你行个三跪九拜的大礼,然后你还我个家礼,放下!” 姜念当着众人面被顽童给有礼有据地骂了,而且这顽童还硬是长辈。万般无奈,只得说声:“你们暂且退下。” 冷不易怒吼:“干嘛退下?你特么当着这么多人面打你爷爷,回头给你爷爷磕头时想让他们退下?凭啥啊?我就问你,你用不用给你爷爷行礼!你特么当了皇帝天下所有人都得给你磕头?你妈用不用给你磕一个?你爹用不用给你磕一个?老子平时见你父母从没让他们磕过头,他们得叫我师叔!老子不同你计较,你今天居然敢给我个大耳光!你现在就给我磕一个!不然我跟你没完,我日……唔唔……”骂人的话让一大块点心给堵住了。 韦乐庸听着冷不易骂他哥,他哥的脸色越来越铁青,眼看着情况不妙,他只得从桌上抓了块点心,塞到冷不易嘴里,然后一手捂住冷不易的嘴,陪笑:“师叔爷,你别闹的。”小声:“皇帝大人午朝呢,这事儿要让爷爷知道,咱们会被揍死的。” 姜念轻声:“小雷,把他们带到后面,让皇后安排他们。” 大臣们见姜念脸色铁青,满面尴尬,谁也不敢说啥。章择周内心微叹,这就哈哈一下的事,陛下您这么严肃干啥?我觉得女皇要遇到这种事,没准真给小爷爷行个礼,逗大家乐一下。您看这整得大家都不会了。 姜念没说把人放下,所以小雷就一直这么拎着冷不易,点心吐地上,冷不易再骂时,小雷终于觉得好吵,于是给点了哑穴。 冷不易觉得,老子从来没吃这么大亏啊。 幸亏他闭上嘴了,乐庸终于有空说话:“小雷哥哥,你手里拎的是冷不易,是我爹的师爷的儿子,我师爷要知道我哥打了他儿子会不高兴的。” 小雷点点头:“师爷会不高兴的。” 乐庸道:“可是我爹要是知道冷不易跑到午朝大堂上去骂皇帝,肯定也会不高兴的。” 小雷再点点头:“堂叔也会不高兴。” 乐庸道:“你要把我俩抓到后面去,一会儿我哥回来,还得给师叔爷道歉行礼,我哥也会不高兴的” 小雷点头:“你哥也会不高兴。” 乐庸笑嘻嘻地:“要不,你把我俩放了,我们保证不告状,你跟我哥说,让他也别告状,当我们没来过,没人知道这事,就没人不高兴,好不好?” 小雷想了想:“好。”放下了。 冷不易还想骂人,哑穴点着呢,只能被乐庸拉起就跑。 这哑穴,乐庸直给他解了一个时辰才解开,把冷不易给气得…… 于是,第二天的祭天大典上,一只大马蜂就围着姜念绕开圈子了。最后上祭品时,那只马蜂直接趴在姜念脸上不动了。这样子简直太好笑了,可祭司吓得要发抖,笑不出来。好在姜念定力了得,全场静默如山,除了脸色不好看,远处的群臣与信徒,丝毫没觉察有任何异样。 而远处,韦乐庸与冷不易,正在拼命争夺指挥棒,乐庸急得:“哥哥,哥哥,你真的不能这样,被爷爷知道真的会打人。” 最终,指挥棒被抢下来。那只马蜂转了两圈,默默飞走了。 乐庸觉得这事得跟大哥说一声,不然大哥跟父母告个状,他俩得挨顿胖揍。 结果乐庸到了皇宫,正遇到暴怒的姜念,一挥手左右退下,一句话没说出口,脸上先挨一大嘴巴。乐庸被打懵了,爹妈老和气,轻易不动他的脸。爷爷气急了给他屁股上两鞭子罢了,别的人更不敢直接照脸打了,难道你们想□□白两道老大外加皇帝大人的脸吗?不关生死的事,连黑狼都不会打他脸。 乐庸就站那儿,一时挤不出笑脸,也说不出话来。 姜念怒吼:“祭天大典上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乐庸半晌,勉强装出个谦意的表情:“是,是个玩笑……哥你别生气。” 他本来想装可怜道歉哄哄大哥,结果被这一巴掌给打得有点伤自尊了,进行不下去了。于是那个干巴巴的看起来没啥诚意的道歉,在姜念看来,简直是挑衅:“玩笑!祭天大典是个玩笑吗?一年一度的大典是个玩笑?你被父亲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目中无人!” 怒吼一声:“你给我跪着!” 然后姜念手里的马鞭就抽到乐庸身上,本来小家伙挨揍时正常应该立刻满地打滚惨叫求饶,一边表示自己真的痛了,顺便再左躲右闪少挨两下。不过,这次揍他的是一向对他和气宠爱的好大哥,又为了这么屁大点小事,乐庸太过意外与惊讶,导致不但有点伤自尊,而且伤感情了。他站那儿一动不动挨了十几鞭子,然后剧痛难忍,哭了。 远远跟踪而至的冷不易,立刻冲过来,一把抓住姜念的手腕:“马蜂是我放的!” 姜念抽了一下手,冷不易的手如铁铸,他竟动弹不得,不禁冷笑:“昨儿我冒犯长辈,我会给师爷去信请罪,也问问师爷,冷家在祭天大典上捣乱,是什么意思。这位冷家长辈,能放开我吗?我教训自己弟弟需要你允许吗?” 乐庸终于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哥,你不要告状,师爷会把冷不易打死的。” 姜念怒吼:“没错!他必须打给我看!” 乐庸目瞪口呆,半晌:“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姜念怒问:“是吗?你最好的朋友就这样把你兄长不当回事?你尊重朋友,要不要也尊重他的家人?是不是只有你让着他,没有他体谅你的?你把这种人当朋友?他不配!” 冷不易听到这话,立刻拉起乐庸:“走!让他告状去!” 乐庸一甩手:“你滚!” 冷不易愣了愣,站在那儿,乐庸生气了?你也觉得我不配做你朋友? 乐庸跪下:“大哥,大哥,我知道错了,都是我不好,我以为我们还象从前一样,我现在知道了……你,你,你别告诉师爷。” 姜念怒问:“你知道什么?我当皇帝脾气大了?你知道我正在处理国事,你不应该闯进朝堂大闹吗?你知道国之大事,唯祀与戎,不是开玩笑的吗?我发火是因为我脾气大了?你就是缺少教训!我现在就让你知道,国事不是拿开玩笑的!” 鞭子再一次抽到乐庸身上,乐庸不吭声,回身一把抱住冷不易,先点了冷不易的穴道。 冷不易遭遇意料之外的偷袭,立刻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乐庸被打得全身颤抖,渐渐后背见血。 内心狂怒却一动不动能,姜念看见血,心里也心疼弟弟,手里的鞭子勉强挥了两下,停手了。 冷不易冷冷地:“你敢打他,我杀了你!” 痛疯了的乐庸,听了此言,气得一头冷汗地狂叫:“冷不易你给我闭嘴!他是我亲哥!你要杀了他?我没杀你父亲兄弟,你要杀我亲哥!你这是朋友吗?我是你的一条狗,你也不能当我面说杀我哥吧?你给我滚!我同你绝交了!” 冷不易愣了,看看姜念,看看乐庸,伸手点点姜念:“好!你等着!” 乐庸急得:“冷不易,你敢再对我哥下手,我真同你绝交!” 冷不易轻声:“放开我,你同我绝交了。” 乐庸泪流满面:“都是我的错好吧?求求你们,都来打我一顿吧,不要这样啊!” 冷不易终于沉默了。 姜念终于感觉到,其实他是被冷不易惹怒了,然后拿弟弟出气了。不过他余怒未消,只骂一声:“滚!”自己转身就走。 乐庸一边哭一边给冷不易解开穴道:“我不是说真的,你别生气。” 冷不易轻声:“对不起,害你挨打了。” 乐庸点头:“你先回去,我有事同我哥说。” 乐庸进了书房,姜念正在更衣,丫头下人静静站立一排,他不过站在那里,抬抬衣袖,宫女们静静更衣,跪在地上给他脱下朝靴。 乐庸静默一会儿,忽然明白,大哥做了皇帝,其实,真的一切都变了。过去扑在哥哥身上赖皮的日子,永远一去不复返了。 姜念回头,看到乐庸那个静默伤痛的表情,内心也微微不安,是,我们长大了,一切都不一样了。至少当着外人面,你得守臣礼了。正常皇弟亲王什么样,你至少在外人面前,也得遵守礼仪。 乐庸慢慢走过去,想了想,跪下:“不易同我亲兄弟一样。我们做错了。我保证再不这样了。哥,你能不告诉他们吗?” 姜念轻声:“你朋友说要杀我,你同他绝交,他还是要杀我。我才是你亲兄弟,所以,你跑来求我别告状,而不是求他别杀我?你跪着吧。想明白再起来。” 乐庸猛地跳起来:“不要!” 晚了,冷不易已经一巴掌抽在姜念脸上,这一巴掌同姜念打那下可不一样,夹带内力,姜念被一下子抽飞,只不过,一只手稳稳托住姜念的后背,姜念落地时是站着的,等他在眩晕与剧痛中反应过来时,小雷已经一掌打向冷不易,乐庸猛扑过去,这一掌打在乐庸胸口。 姜念说“住手”时,乐庸的血喷了他一脸。 小雷还要接着打冷不易时,听到这声“住手”就停住了。 然后才听到冷不易狂叫一声“乐庸!” 乐庸已经昏过去了。 姜念呆站在那儿,手脚冰凉。 小雷不安地:“弟弟扑过去,我没来得及收手。” 冷不易已经试过脉博,一双眼睛血红:“你废了他的内力!你废了他的功夫!你们……” 姜念这才醒过来,他没死吧?:“乐庸!” 乐庸没死,只是胸骨断裂,昏迷不醒。 姜念已经吓到眼泪都流不出来,脑子嗡嗡作响,完全反应不过来:“怎么办?救活他……” 小雷问:“要救活他吗?” 姜念这才想起来:“救活他!快救他!” 小雷一伸手,乐庸已醒过来:“啊,痛!” 小雷缩回手:“他说痛,还救吗?” 姜念狂叫:“太医!” 这乱成这样,皇后陛下终于到了。 鸟皇认识乐庸,看看情况即知,能把乐庸打成这样的必是姜念的好友小雷,再看小念一脸血,半边脸已经肿起来,知道这是兄弟打架了。她叫一声:“小念,冷静。胸骨骨折不严重,固定即可。内伤想必小雷能治。” 姜念听到鸟皇镇定的声音,终于冷静下来:“小雷,我弟弟受了内伤,你废了他功夫,你能给他恢复功力吗?” 小雷点头:“能。” 姜念轻声:“治好他!治到跟原来的功力一样,一分也不要差。” 鸟皇轻声:“别怕,只是兄弟间吵个架。” 姜念这才吓哭了。 如果小雷把乐庸打死了,他怎么办? 小雷看到姜念哭了,这才不安:“别哭。” 姜念狂怒着把小雷的脸按到乐庸面前:“你看着他!好好看他!这个人,即使是杀了我,你也不能杀他!你听清没?你记住了!” 乐庸在惨痛听了这句话,终于流泪。
475 人在读04-11 23:13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轻松的夏日小文,故事背景地有原型也有私设,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把主要背景架空了,可代入,但不要过分代入~男女主人设:都是活人感情进度:99%→100%故事风格:看个乐呵更新频率: 耕云钓月全文免费阅读_耕云钓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轻松的夏日小文,故事背景地有原型也有私设,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把主要背景架空了,可代入,但不要过分代入~ 男女主人设:都是活人 感情进度:99%→100% 故事风格:看个乐呵 更新频率:尽量更新耕云钓月 文/叹西茶 2022.7.24 Chapter1 飞机着陆的那刻,袁双忍不住红了眼。 要知道会遭此劫难,她就不会出门旅行,不,她就不会一气之下辞职。 大学毕业后,袁双怀着雄心壮志来到北京,在家里人和好友都不看好的情况下,毅然决然地开始了北漂的生活。 袁双本科学的酒店管理,到北京后她通过层层关卡,入职了一家星级酒店,从前台开始做起,一步步往上爬,五年的时间,坐到了大堂副理的位置。 前段时间酒店人事调动,袁双的上司离职,前厅部经理一职空缺,所有人都说这个位置肯定是她的,人事部经理私底下还暗示过袁双,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袁双入职以来为酒店呕心沥血做牛做马,纵观整个前厅部,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坐上这个位置。她对经理这个职位志在必得,甚至给家里人打电话时还有意无意地透露过自己将会升职加薪,只是这个美梦没做多久就被一个“空降兵”给打碎了。 总经理的侄女归国回来,直接坐上了前厅部经理的位置,酒店的员工哗然,却也不敢置喙,袁双一时成了个笑话。 在社会大学进修了这么久,袁双见多了不公,她以前也不是没被截胡过,只是这回却是心灰意冷。 回想在酒店的这五年,她自认为对工作尽心尽力,酒店忙,入职以后她几乎每天24小时standby,在客房部轮岗的时候她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甚至于收拾住客的秽物,清洗马桶,帮人擦皮鞋,还要忍受客人的辱骂和骚扰。 她本来是个性子风风火火的人,这些年因干服务业,始终压抑着自己的本性,渐渐地被磨平了棱角。因为工作属性,她要上夜班,休息日也经常性地要加班,几乎没有个人生活,她的前两任男友都是因为受不了她的工作才闹掰的。 酒店的同行常开玩笑说他们就是给人当“奴才”的,袁双的大学同学基本上都转了行,只有她还在坚持。她也不是没有想放弃的时刻,坦白说这些年她时常有撂挑子不干的念头,但每每又不甘心止步于此,这才撑到了第五个年头。 本以为只要坚持就会有好的结果,现实却给了她当头一击。 前厅部经理这一职位被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人事任免通知下来的那天,袁双忍不住去找总经理理论,得到的却是“学历不够,难堪重任”的诛心话语。 总经理寥寥几句敷衍的话就将她过去几年的付出变成了狗屎,袁双心寒过后又是不忿,这才记起自己本来也不是好脾气的人。这几年为了工作她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现在积攒许久的怒火压抑在胸腔中,只需一个火星子就能点炸。 袁双在办公室指着总经理的鼻子不留情面地发泄了一通,在贬损完他的三角眼蒜头鼻后,她干脆利落地提了辞职,不给他留下反击的机会。 当下她是爽了,但事后离开酒店,冷静下来又不免后悔,觉得自己过于冲动,把几年的努力付之一炬了。 袁双的父母早前就不同意她去北京,觉得以她的能力在首都压根站不住脚跟,现在谶言成真,在知道她不但没有升职加薪还丢了工作后,又以一副早就料到的过来人姿态来说教数落她。 袁双总觉得父母看到自己吃了亏得以验证了他们的观点,不为她打抱不平反而还有些沾沾自喜,心里头不痛快,便忍不住和他们吵了一架,电话不欢而挂。 她本来还打算趁着离职后有时间回家看看,但家里二老让她“有本事别回家”,不蒸馒头争口气,她一气之下就把车票退了。 袁双当上副理后租了个小公寓,离职后她无处可去,便整日宅在公寓里。说来也怪,以前忙的时候嫌没时间休息,现在闲下来了反而觉得不适应。她和好友李珂聊天说起这情况,得到一句“劳碌命”的评价,之后李珂又开解建议她,趁这机会出去走走散散心。 酒店年节日都不一定能放假,更别说休假去玩了,袁双上回旅行还得追溯到大学毕业,和室友去了趟西北,自那后她只有出差才有机会去别地,每回也只是来去匆匆。 这些年她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想想也的确是亏待了自己,袁双思索过后就采纳了李珂的建议,打算出门散散心,放飞一下。 她临时起意,一时想不到可以去哪,不知道是不是聊天记录被手机软件窃听了,那天晚上她刷短视频时,一连刷到了好几个旅游博主,听到最多的就是那句“欢迎来到西双版纳”。 袁双很听劝,立刻订了一张飞云南的机票,当晚收拾好东西,隔天行李箱一拉就去了机场。 值机、托运、候机、登机、起飞,一切都很顺利,袁双以为自己接下来的旅途也会很顺遂,谁曾想飞机在云霄之上遇到了不小的状况。 飞机遇到强气流,颠簸剧烈。情况紧急,乘务员广播通知乘客飞机要紧急迫降,要求所有人听从指挥,做好迫降前的准备工作。 舱内氧气面罩弹出,客舱内人心惶惶,不少人惊惧之下痛哭出声。袁双也是害怕,背部紧紧地贴在椅背上,脑子走马灯一样闪过了许多画面,十分懊悔登机前和父母吵了架。 幸而有惊无险,飞机顺利降落到了藜州机场,着陆后机组人员组织乘客撤离,机场人员早做好了准备,把他们转移到了安全处,又有医务人员来检查他们的身体,确认无碍后安排他们入住酒店,又派人来做心理疏导。 袁双和一个大姐被安排到了一个房间,鬼门关走一趟,她过了好久才缓过劲来,想起飞机上经历的生死时刻又是后怕。到了酒店,她给父母打去电话,家里两位显然还在气头上,口气生硬,她也没顶撞,放软语气认了个错,又说自己出门散个心,过阵子回家,绝口不提飞机上的意外。 诸事不顺,袁双情绪低沉,晚上又有航空公司的员工前来慰问,说明天会为他们安排前往云南的航班。经过今天云上这一遭,袁双有点恐飞了,西双版纳对她的吸引力早被留在了九霄之上,她没多考虑就和航司的人说自己要留在藜州。 没了玩乐的心,袁双便准备打道回府,她打算订一张回北京的高铁票,打开购票软件却发现往后一周从藜州省会藜阳直达北京的高铁票全没了,再看了眼火车票,卧铺都是无票的状态。 她以为系统出故障了,刷新了下页面,结果仍是如此。 “太离谱了吧。”袁双盯着手机,忍不住出声说了句。 “怎么了?”同房间的大姐问。 “回北京的车票都没了。”袁双纳闷,“我没听说北京最近要办什么活动啊。” “嗐,正常,这个时候很多学校陆陆续续地放暑假了,学生要么回家要么去玩,车票就紧张了。” 袁双恍然,毕业多年,她都忘了还有暑假这一回事。她又搜了下回老家的车票,情况也差不离,直达车都无票,只能中转。 若是轻装出行中转也就罢了,可袁双这回出门本是打算在外玩一段时间的,所以行李也多,拖着个大箱子赶车转车实在不便。 屋漏逢雨,袁双直叹人衰的时候倒霉事真是一件一件接着来。 “你是出来旅游的吧?”大姐问。 袁双点头,“本来是。” “现在打算回北京?” “嗯,没心情了。” “唉,那多可惜啊,才出门就回去,好不容易活下来,可不得玩得更畅快点啊。”大姐语气豁达道:“反正现在暂时也没回去的车票,你不去云南,可以就在藜州玩玩啊。” “以前来过藜州吗?”大姐问。 袁双摇头。 “那正好啊,我和你说,藜州我去年来过,避暑胜地,能玩的地方可多了。” “是么。” “是啊,藜州有山有水还有很多民族寨子,好玩着呢。”大姐越说越起劲,像个旅游宣传大使,一个劲儿地介绍藜州,又问:“藜州的大瀑布知道吧?” 袁双点了下头,藜州是西南的一个小省份,她不太熟悉,以前出差也没来过,但大瀑布她是有印象的,读书的时候语文课本上有篇文章专门介绍这个瀑布,她学这篇课文时还产生过憧憬。 “去过没?” “没有。” “那不是正好借这个机会去看看嘛,夏季瀑布水量大,是最壮观的时候,错过可惜啦。 大姐一直热情地在安利,还拿出手机找出去年拍的照片和视频给袁双看,“景色美吧。” 袁双附和:“是不错。” “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心动了。” 袁双经过今天的飞机事故,玩兴大减,但看大姐兴致这么高,不忍心泼她冷水,便点了下头。 大姐更来劲了,好似将产品成功推销出去的销售员,笑着说:“大瀑布不在藜阳,在藜南,从市里到那儿没有直达的车,要坐火车去平顺再转大巴去景区,你要是嫌麻烦可以找人拼车去。” “我去年遇到一个靠谱的司机,专门走大瀑布线的,人很负责,也不知道现在还跑不跑车。” 大姐说着就去找手机,“我记得我存了他的号码的,应该没删,你等会儿啊,我找找。” 袁双抬手,委婉道:“姐,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大姐戴上眼镜,低头看着手机,没一会儿就喜上眉梢道:“找着了,果然没删,我把他的手机号给你,你存着。” 盛情难却,大姐都做到这份上了,袁双也只好配合地拿出手机,存下她念的手机号码,心想着晚点再给删了。 大姐又读了一遍号码,问:“没存错吧?” “嗯。” “那就行。”大姐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又说:“噢,这个司机姓‘杨’,你要是有需要就打电话问问,他人很好的。” 袁双干巴巴地一笑,低头给刚存的号码打上备注:杨师傅。
277 人在读12-21 22:08
“啊……”宋以欢突然一声惊呼的坐直身体,像一条缺水的鱼急促呼吸着,缺氧让她的脑袋眩晕,她眼睛紧闭着靠在浴缸的边缘。长长的发丝用一根黑色的电话线凌乱的在头顶扎了个丸子头,头晕稍微缓解,她蹭 我不爱你了全文免费阅读_我不爱你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啊……” 宋以欢突然一声惊呼的坐直身体,像一条缺水的鱼急促呼吸着,缺氧让她的脑袋眩晕,她眼睛紧闭着靠在浴缸的边缘。 长长的发丝用一根黑色的电话线凌乱的在头顶扎了个丸子头,头晕稍微缓解,她蹭了蹭有点冰凉的浴缸边缘。 不对! 她猛的睁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不是掉进海里了吗? 惊慌的看了一下四周,这是一间宽敞的浴室,过了两秒她才反应过来,这个装饰,像是她A城别墅的浴室。 她用力的摇头,是自己在海里溺水窒息出现了幻觉吗? 还是死后灵魂飘回这里? 她看着自己的手指,也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指尖的皮肤已经发白起皱,所以她果然已经溺死了? 她又用力摇头,从浴缸里站起来,她起来得太急,脑袋又是一阵眩晕,顾不上眩晕,她咬唇扶着一旁的柜子步伐踉跄走到浴室的全身镜那里。 她的手有点颤抖着擦去镜子里的雾水,看到镜子里熟悉的容颜,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魂魄会有这么真实的触感吗? 她又不信邪的用力捏了自己一把,很疼,她松开手,白皙的皮肤上还有她刚刚用力留下的痕迹。 她,没死!! 可是她明明掉进海里了的,那种被海水包裹无法呼吸的窒息,在海水里下沉式的冰冷绝望。 她再次用力摇头,随手从一旁的柜子拿出浴袍披在自己身上快步走了出去,这栋别墅在远郊的山上,空气好而且没有太多光污染,房子装修设计的时候宋以欢特意弄了一个玻璃屋顶的星空房,当她烦闷的时候,她就仰躺在星空房里对着天空发呆。 她跌跌撞撞走到星空房,星空房里装了感应器,感觉到有人进来,智能管家语音提示是否需要打开屋顶的遮光板和换气窗口。 “打,打开。” 嘀…… 遮光板和换气窗缓慢打开,屋外夏夜虫鸣和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声音传进她耳边,有点闷热的风从换气窗口飘来扑在她的脸上。 她紧闭着眼睛,长而翘的睫毛颤抖着,她像是想笑又想哭,好一会儿才张开眼睛,任由自己跌落在柔软的地毯里,她仰卧着,像以前无数次一样,看着天空。 今天天气很好,夜空中漫天繁星,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夏夜虫鸣,明明是那么平常的事,宋以欢的眼泪却忍不住滑落。 原来她还活着啊。 又或者,掉进海里以及之前的事都只是一场噩梦,现在梦醒了。 想到溺水之前又或者是梦里的事,她越发抑制不住情绪的眼泪掉得更凶,她伸手捂着眼睛,眼泪从她的指尖滑落。 ------------------------------------- “以欢,你醒醒!” 宋以欢模糊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唤她,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是她经纪人慕雅。 慕雅一脸的担忧:“以欢,怎么一晚上都不接电话,你吓死我了,你没事吧?” 宋以欢摇头,想开口说话,发现嗓子有点疼,吞咽了几下嗓子有点发哑说道:“昨天太累,躺在这里就睡着了。” 昨晚她哭着哭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慕雅看着她有点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淤青,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宋以欢从软垫上爬了起来,她有低血糖,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四肢无力,还有点心慌恶心。 慕雅做了她几年的经纪人,知道她这个毛病,从包里给她拿了一小块巧克力。 宋以欢撕了包装把巧克力丢嘴里,可可含量高达90%的黑巧克力在嘴里化开,唇齿间都是可可的苦味。 巧克力咽下去,她赤足走向客厅,白皙的赤足踏在光滑的瓷砖地面,有点冰凉。 她从吧台的冰箱里拿了一瓶苏打气泡水拧开盖子喝了几口,那块小小的巧克力已经开始发挥力量,宋以欢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看着前面智能的显示屏发呆。 慕雅看她沉默不语,好一会儿才说:“以欢,你和时总……” “雅雅姐,都过去了。”宋以欢低声说道。 她垂眸,脸上的表情有点晦涩不明,显示屏上的时间告诉她,原来她回到了半年前,这个时候她还没有跟时玥彻底决裂。 想到时玥,过去和未来产生的记忆和情感一下子充斥在脑子里,记忆混乱得让她头晕脑胀的皱紧了眉头。 慕雅看她突然脸色变了,担忧的说着:“你脸色不太好,要不然我找郭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宋以欢揉了揉太阳穴,闭眼平复了一下:“我没事,就是累了,打算把手上的通告走完之后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啊? 慕雅愣了一下,有点惊讶的看着宋以欢。 圈里的人都知道宋以欢是拼命三娘,她做耀安台柱子的时候,一年11个月都在剧组拍戏,后来退居幕后做副总也从没未放松过。 耀安能有今日的辉煌,一方面是时玥出色的商业嗅觉和领导能力,一方面就是宋以欢足够的拼,她们二人强强联合缔造了耀安的百亿神话。 看宋以欢认真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的,慕雅脸色有点凝重的看着她:“你认真的?” “已经签了约那些我会先处理完,还在谈的那些你看看平分给你手下谁比较合适。” 宋以欢虽然是公司的副总,但是她很喜欢演员这个职业,遇到合适的资源也会自己亲自上阵,慕雅作为她的经纪人这方面一直打理得很好。 慕雅是公司的金牌经纪人,除了宋以欢之外她手底下还带了几个正在上升阶段的艺人,宋以欢作为副总手里有不少资源,但她不会把最好的资源都揽自己身上,而是会权衡利弊的利益最大化分配公司的其他艺人。 慕雅的眉头皱得都要打结了,娱乐圈是个瞬息万变的地方,作为公司的副总,宋以欢要休假是没问题,但是作为艺人,宋以欢的演艺发展现在处在转型的关键,已经谈好两部对她演艺生涯极好的资源,还都是短期内要开机的。 虽然以宋以欢的身份和资源要摆平这两个资源的毁约不难,可是哪怕在圈里,好资源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但宋以欢向来都不是冲动的人,她会把这个想法说出口肯定也是深思熟虑的。 慕雅思索一下,说道:“你先休息一段时间,通告和行程我会给你尽量往后挪。” 宋以欢没有一下子把话说死的应了一声。 慕雅又问:“那两天后‘青绿’的拍摄我跟苏沫的经纪人商量一下延迟?” 宋以欢轻轻摇头:“苏沫档期比较密,没必要改她的行程。” 苏沫是国际大满贯影后,耀安传媒的台柱之一,还有半年合约期满并且没有续约的意思,公司为了利益最大化,剩余的合约期内把她的行程都排满了,这点彼此都心照不宣。 ------------------------------------- 慕雅走后,宋以欢拿起手机,昨晚她没处理,现在上面一堆信息。 置顶第一条是时玥的信息,过往的一切又充斥在脑海里,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好几次深呼吸平复心情,她才冷静下来处理手头上的事。 等她处理完手上的事,点开时玥发过来的信息。 从昨晚到早上,十几条。 “怎么突然提前离开了?不舒服?” “柜子里的常用药前两天都给你更新了,真不舒服先吃点药不要硬撑,扛不住就跟我说。” “绽妍那件事我替你答复了,阿欢啊,你这么拼,我会有罪恶感的。” …… 宋以欢双手握着手机抵在额头,脑子里再次闪过跟时玥在一起的画面。 良久,心里也不知道是委屈还是怨恨,她感觉眼睛酸涩得厉害,放下手机,抽了几张纸巾把眼泪擦了,眼泪越擦越多。 擦不完的眼泪,宋以欢干脆自暴自弃任由眼泪滑落,一直到胸中的这股委屈宣泄过后,她才自嘲的笑了笑。 她跟时玥最终会决裂,时玥有责任,但是最大的责任还是她自己。 她自以为是的觉得只要足够多的陪伴和付出,时玥总能回头看到站在她身后的她。 可惜时玥要的从来不是触手可及,她一直要的求而不得的明月。 宋以欢想起多年前,破旧的公园里,她因为高考志愿跟家里闹翻了暗自伤神。 那个一直被她认为是玩世不恭一身痞子气的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旁边不远处坐下,她双手向后撑着,一双修长匀称的腿交叠,带着惯有的痞子语气说:“A中年级常年前三的宋以欢,我也是A中的。” 说完,她还对着宋以欢咧嘴一笑。 昏黄的夕阳下,少女白皙的前额,高挺的鼻梁,淡色的薄唇,带着笑意的眼角微微往上翘,眉眼间自信又明亮。 从那一瞬间,宋以欢开始了十年的追逐。 十年后,她失足从五米的甲板掉落,最后一幕是时玥脸上的不敢置信以及她紧拉着乐安月的手。 爱上一个人她用了一秒,从五米的甲板掉落到海里也是一秒。 从这一秒过后,时玥,宋以欢不再爱你了。
408 人在读12-11 00:58
谢妩的一生被欺辱,被践踏,被碾入尘泥。她忍辱负重十数载,终得以报仇雪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身心俱疲的她终于释然,不想,一睁眼却发现自己又活了过来……再重生,她孝敬父母,关爱幼弟。她细细筹谋,步步为营,只为让前世的惨剧不再发生。白莲堂妹日日套近乎实为捧杀,我让你众叛亲离。心机婶娘费尽心机想独揽大权,不及我一招之敌。阴险叔叔想算计她父兄,我让你在朝堂无立住之地。她忙前忙后虐渣踩贱,规划人生,哪知早已引起了某个腹黑货的注意……他是人人艳羡贵公子,却只对她倾心。他巧借相亲,偷偷接近。心黑手狠美飒嫡女vs外冷内骚高冷贵公子强强联合,贱人退避,古代无敌! [展开] [收起]
892 人在读07-03 16:07
崔榷前去朝会,走过午门和皇极门间的宫道时,恰好撞上了庶吉士沈靖平。紫宫里上个月才变的天,一个月以来持续阴晴不定,坐镇在奉天殿里的那位主子恩威难测,下边的诸大臣只有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往常上朝时群臣 与反派同床异梦的日子全文免费阅读_与反派同床异梦的日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崔榷前去朝会,走过午门和皇极门间的宫道时,恰好撞上了庶吉士沈靖平。 紫宫里上个月才变的天,一个月以来持续阴晴不定,坐镇在奉天殿里的那位主子恩威难测,下边的诸大臣只有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往常上朝时群臣总要分作三三两两的小团体,文官和文官,武官和武官,内阁和内阁,都察院和都察院……要么聊聊昨天递上去的折子,要么说说近来于朝野间风闻的一些消息,如今都是目不斜视各走各的路。到这种时候,更没有人会出来和崔家的人搭话了——毕竟几个月前,崔家还是最纯正的太子党,而眼下坐在奉天殿御座上的却并非当初那位太子。 沈靖平穿过皇极门时状若不经意送来的一眼便显得颇含深意。 崔傕面上不露,只将那个眼神记下。跟在身后的大儿子崔璘也留意到了,加紧步伐疾趋上前,低唤了一声:“父亲……” 崔榷摆摆手示意不必多言。 庶吉士是什么?他们出身翰林,翰林院为储材之地。依本朝惯例: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而只有从二甲和三甲中挑选出的精英才能成为庶吉士,他们为皇帝讲解经史书籍,帮皇帝起草圣旨,是名副其实的天子近臣。在他们处的许多消息省去环节,来得比中书省和内阁还更便捷准确。 如今这位庶吉士沈靖平,在当今天子还是肃王时便在他府上做幕僚,有一番从龙之功。后来肃王得登大宝,他也平步青云做起了庶吉士,只怕是皇帝为自己预备的储相之才,他日前途不可限量。 昔日崔家不会去结交一位肃王府的小小幕僚,与沈靖平素无来往。不知今日对方为何会递来这个眼神,却不能不看重这位庶吉士的提点。 “只怕是你弟弟的处置……有结果了。” 今日恰好是望日,依律制皇帝着皮弁服,穿一袭绛纱袍,当今天子身上有一半鲜卑人的血统,相貌与汉人略有差异,他肤白如冷玉,眉骨突出,双眸深邃,深刻的眉眼间总透出几分阴鸷,今日被这鲜亮的颜色一衬,整个人却是俊美瑰杰,神采奕奕。 皇帝端坐在御座上,居高临下俯瞰群臣,只见他目空无物,并不将目光放在诸人身上,远视高处,神态闲静深远。诸大臣的心却不能跟着一起平静下来,反倒很有些惶惶。这一个月以来他们也摸清了一个规律,朝会时皇帝若摆出副要与他们好好说道说道的姿态,当日就能敲定一两项推动朝政事宜的举措,君臣之间的气氛勉强还能相得。皇帝若摆出这副不想说话也不想听他们说话的姿态,便是做足了准备要清算旧账,他们中的一些人或是认识的亲旧朋友又要倒大霉了…… 皇帝指出来宣读旨意的人也让众人一个激灵。 锦衣卫指挥使辜铭。 他展开了一幅黄麻纸——是敕书。 大殿里静得连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也能听到,辜铭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此间。 皇帝又罢免了一些官吏,惩处了许多罪囚。 一个个名字后面罗列了一条条不赦的罪状,至于惩处,轻的笞、杖,重的徒、流,又或贬入贱籍,做奴婢做官妓。再重的只有死刑,不外乎绞和斩两种。 辜铭念了好一阵,统共有上百人之多。但比起开初的株连九族、女眷世代充作官妓又或是剥皮楦草一类血腥残酷的惨剧,已是称得上温和的手腕。这一个月以来风声鹤唳,大臣们业已习惯了有这把染血的刀悬在头上,嗅着它的味道,感受它的寒意。不少人这时甚至松了口气,知道这一场朝堂上的杀伐终于临近偃旗息鼓的时候。 崔璘留神细听,听到几个熟悉的名字时心下一凛,是三大营里的人,还有几个是二弟过往的同僚,可他却没听到二弟的名字。等辜铭念完了,他数出当中有三个崔姓之人,有两个他知道,不知道的那个是女子,被贬入了教坊司。 下朝后众人的精神显然振作了几分,以为嗅到了阴霾后一丝阳光的气息,也有人摆出笑脸左右打起了招呼。 崔璘紧跟着崔榷,二人一言不发直奔午门而出。 父亲板肃着脸,一路匆匆催马奔驰,不复来时的持重之态。 崔璘心里奇怪,回到府上才敢问出来:“父亲,可是今日的敕书有何不妙之处?” 崔榷不答,一路走进书房,他屏退左右,崔璘入内关上房门。回头就见父亲扶住桌案,张嘴倏地喷出一口血雾来! “父亲!” 自当今天子临朝以来,崔氏作为先怀仁太子的旧臣就被悬在了火架上,行走于朝堂间更是如临深渊,但崔榷这位内阁大学士始终表现得一如泰山岿然,今次他的双肩却是头一回倾颓下来,任由崔璘将他扶到了榻上。 “父亲,究竟怎么回事?”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崔榷失神地喃喃着。 “是二弟的事?”崔璘凝眉思索,“今日颁布的敕书上有三名崔姓之人,崔玉林,三千营的游击将军;崔文光,翰林侍读……” “崔琼……”只有这最后一个人了,崔璘反复咀嚼这个名字,“琼者……玉也。” 福至心灵,他幡然想道:二弟的字不正是“从玉”吗? 崔璘勃然色变:“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 一炷香后,姜澧在后苑中负手闲庭信步,明媚的日光映射在一袭绛纱袍上,透出一种流丽的红,他的眸子也被映得愈浅,色如琥珀。 锦衣卫指挥使辜铭亦步亦趋跟在后面,方才他将属下拿回来的情报递给姜澧过目,上面细细描画了崔氏父子身处崔府中的神态,还有二人间的对话,一字不差。 “发配到教坊司,只会折辱那些被儒家教化得贞烈温驯的女子,呵,可若换成士族里那些一向以清高自许、目下无尘的贵公子,又会如何?” 姜澧挑动眉梢,神色间饶有兴味,自顾自道:“让这种人沦落到和弱女子一样的境地,他会如何?” 他走到庭中一株高大的榕树下,树下挂着一把陈旧的秋千,姜澧步伐稍顿,恍惚间似乎看到树下坐着一个蓝衣少年,垂着头不见容貌,但肌发光细,延颈秀项。 辜铭看到皇帝走到那把秋千前,伸出手去轻轻推了一下,面上竟显露出一个隐含缅怀的笑容,凌厉的眉眼无形中柔和几分,口中淡淡道:“你去诏狱见他,将我的敕旨一并传达给他。” “把他的反应一一呈报给我,也不必画图了。” 姜澧心道:崔从玉貌美,先帝也曾盛赞其“非人间人”,锦衣卫的人又岂能画好他? “送他去教坊司之前,我给他一个机会,他若将姜垣的下落如实告知,我就放他此劫。” “是。” ※※※※※ 诏狱,本朝人人闻之丧胆,连提也不敢轻易提起的地方。 狱中黑沉沉不见天日,又仿佛终日弥散着雾气,甫一走入就能闻到一股陈涩庞杂如有实质的味道,只是辜铭来往其中惯了,对这里的环境习以为常,对耳边充斥着的各种嘶喊和惨叫声也置若罔闻。 北镇抚司的镇抚使亲自领着辜铭来到一间牢舍外,辜铭摆摆手,示意他就留在外面,一低头走了进去。 牢舍里的人席地坐在墙角,套着件灰扑扑的囚服,上边有几道破裂的血痕,他的仪表还算整洁,脸上干净,头发也只是略有些凌乱,还能看出往日是个光彩的美男子,如今正微阖着眼养神,意态平静。 辜铭听闻他每日会取清水洁面、梳发,从不落下。初时北镇抚司的人对这一举止都是不解、不屑、嘲弄兼而有之的。 自打肃王三个月前入主紫宫,被送进诏狱里的人就源源不断,这当中只有眼前的人是所受刑罚最轻的一个,也就一个月前刚押送进来后被不懂事的缇骑鞭打了二三十下。 六天前的深夜里,天子偷偷到诏狱里来见了他一面,辜铭守在外面不知他二人谈了什么,只是姜澧走出来后面沉如水,他转身往刑房里逡巡了一圈,出来后说:“上夹棍,拶指。” 这在诏狱里已经算是最轻的一种刑罚了。 只是这崔公子往日是神机营里的火/枪手,一双手护养得极好,几乎没有一处陈茧,以免磨损用枪的手感。他有一双看上去浑如豆蔻女子般不沾阳春水的手,受了一场刑后变得血痕累累,也就分外触目惊心。 过程里辜铭眼见崔珑额上沁出了一层又一层细汗,却咬着牙没叫一声疼,他生得个文秀精细的儒生模样,倒有一身武人的铮铮铁骨。 姜澧每日都要锦衣卫将崔珑在诏狱里的状况事无巨细、一五一十地上报,唯独这一晚没有,也不知是不是忘了。 第二天崔拢颤抖着一双遍布疮痍的手,还是用清水慢腾腾地将自己洗濯了一遍。这次缇骑们听闻此事,却没几个笑得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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