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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喜欢你很久了

    姜岁宁|古典架空|连载

    屋里昏暗一片,所有家具都被蒙上一层雾蒙蒙的色彩,周遭寂静得落针可闻,只余清浅的呼吸声。从被里三层外三层的窗帘遮挡在外的天光来看,现在是白天。昏暗无比的屋子里,床上有一团隆起,随着呼吸的节奏微微 我喜欢你很久了全文免费阅读_我喜欢你很久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屋里昏暗一片,所有家具都被蒙上一层雾蒙蒙的色彩,周遭寂静得落针可闻,只余清浅的呼吸声。 从被里三层外三层的窗帘遮挡在外的天光来看,现在是白天。 昏暗无比的屋子里,床上有一团隆起,随着呼吸的节奏微微起伏。 一只苍白得不太正常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缓慢地朝床头摸过去,将床头柜上的药瓶握在手心那瞬间仿佛一个将死之人握住了救命稻草。 他手忙脚乱从瓶口倒出两粒喂进嘴里,连水都没喝强行咽了下去,药片划过食道摩擦起轻微的钝痛。 姜时予仰靠在床头,又缓了会儿才恢复正常。 “哗啦——” 楼下倏然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紧接着是模糊的人声,姜时予本来欲要掀被起身的手忽然僵住。 他知道为什么,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感涌上来。 姜时予最后还是缩回了被子里,一只手放在被面上,另一只手压在眼睛上方,呼吸由沉重逐渐转轻。 这几年来,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先是陌生女人找上门来称要老爸负责,老妈这才知道老爸十多年前就在外面出轨还有了孩子。 印象中永远好脾气有原则的老爸竟然也会犯大多数男人会犯的错误。 虽然在老爸极力忏悔和弥补的情况下,老妈没有选择将这事闹上法庭,但夫妻关系仍然破裂得差不多了,基本上是名存实亡的状态。 跟老妈的息事宁人不同,有段时间那女人三天两头上门闹一次,大概是心里无法平衡,同样是我爸的女人一个住在别墅豪宅里,另一个却住在租赁区几十平米的小出租房里。 换成谁也平衡不了。 偶尔在老爸老妈发生争吵的时候会听了一耳朵,从他们只言片语里推断出老爸虽然跟那女人划清了界限但因为孩子的缘故这么些年私底下没少给那女人和她那儿子拿钱。 前不久老爸忽然跟老妈提出想把那孩子接回家里来,原因是那女人从他这里要去的钱根本没有花在孩子身上,而且越来越贪得无厌,孩子俨然成了她用来要挟老爸的工具和生活里不如意的出气筒,老妈头一次愤怒地摔碎了碗。 姥姥姥爷都是退休多年的老教师,老妈打小生在书香门第,平时没发过什么脾气。 上一次老妈这么生气的时候还在她知道老爸在外面出轨还有了孩子的那一天,后来老爸又劝了好多天,不知道用什么理由说动了老妈。 今天就是老爸去接人的日子。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显然快要天黑了,姜时予放下了胳膊,眼球被压迫得太久,视物刚开始很模糊不清。 好半天才慢慢变清晰,他从床上起来随手理了两下被子,夏天的空调被很薄,没怎么费力。 随后,他拉开了飘窗上厚重的窗帘,一片火红色的晚霞铺在天空之上,恰巧此时院门被打开,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驶进了院子,习惯性的按了两声喇叭。 那是老爸的车,车库卷帘门缓缓卷起,姜时予垂眼看去,只看到驾驶座上开车的老爸,副驾驶坐的人只露出放在腿上抱着的双肩包,其他什么也看不见。 姜时予转身出了房间,楼下客厅,保姆熊姨正在给老妈手上贴创口贴并且嘱咐她不要沾水,老妈低声应着,旁边还放着尚未来得及放回去的拖地工具。 “手怎么了?”姜时予出声问。 陆怜薇抬起头看向二楼,露出一个带着几分牵强的笑:“没事,就是被瓷片划了一下。” 姜时予的视线落到她手上,看透一切般淡淡说:“不想笑就别笑了,严重吗?” 陆怜薇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意顿时凝固在脸上,她吸了口气,笑意缓缓褪去,摇了摇头:“不严重,小予你怎么下来了?饿了?” 姜时予看着她没有说话。 房门外传来几声‘嘀’声,输完密码门开了,陆怜薇重新调整了下面部表情转过头去。 姜时予也抬脚走下楼梯,他老爸提着一个装得鼓鼓囊囊的黑色帆布手提包走进屋里在玄关处换了鞋,朝着门外笑着道:“小隽,快进来啊,别怕。” 他话音落下,门外才走进来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他逆光而站看不清面容,手里提着一个瘪瘪的黑色书包,背后的天空堆积着大片大片像是橙红色颜料稀释过后褪变成玫瑰色的灿烂晚霞。 姜时予脚下还剩几级台阶没走完,脚步顿住了。 天上的晚霞渐渐褪去,云层涌动,天光几乎是转瞬便暗了下来。 在客厅水晶灯照耀下,姜时予才看清他的模样,跟老爸长得一点不像,可能是遗传他那个妈。 身形略显单薄,却格外高挑,至少目测比自己高……柔软的黑色短发软软塌下来,面庞和眼神却冷硬得不像话,穿着黑灰色的T恤没有任何图案衬得皮肤很白,短袖下的胳膊青一块紫一块的。 像是……被人打的。 姜时岷在他进门了以后拉上了身后的门,抬手替他介绍道:“这是姜时予,你弟弟,比你小一岁。” 然后又招呼姜时予反过来介绍一遍:“小予过来,这是小隽,跟他妈妈姓宋,以后就是你哥哥了。” 姜时予霎时眼神不善,心道做梦呢,但当着老头子的面,他什么话也没说,下了楼梯左转去了厨房拉开冰箱拿了瓶饮料。 最后,姜时岷又指着陆怜薇给他介绍道:“小隽,这是你陆小姨,要是你愿意的话……” 宋隽不由分说打断他:“不愿意。” 陆怜薇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容挂在脸上似乎已经在隐隐龟裂的边缘了。 姜时岷话都还没说完呢,面色略显尴尬,不过对此他也表示能够理解:“不愿意啊……不愿意也没有关系,叫陆小姨就好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姜时予喝着饮料倚在厨房门边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瓶身上的水汽打湿了他的手指,手心湿漉漉的没找到地方擦就任由它去了。 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个突然出现在他家里的人,但是能看到老爸吃瘪也挺好玩的,心道老姜啊老姜,你也有今天。 他那一套在外面游刃有余的待人处事的方式总算在自己亲儿子这里碰了壁,偏偏他还哑巴吃黄连,没法说。 精彩,实在是精彩。 姜时岷最后才介绍保姆熊姨:“这是家里的阿姨,姓熊,你叫熊姨就是了,以后想吃什么都可以让熊姨给你弄。” 宋隽朝熊姨点了点头以示打招呼,除了不愿意那三个字,全程一声不吭。 陆怜薇摆了摆手,熊姨会意赶紧收拾拖地的工具。 她走上前来,看了几眼宋隽,仅仅是看,不是不礼貌的打量,开口:“小隽怎么就带了这么点东西?我这也不知道他东西这么少,家里给他准备的可能不够。” 姜时岷道:“没事,等明天再出去买就好了,你手怎么了?” 陆怜薇赶紧将手放到身后:“没什么。” 姜时予看着他事不关己的态度,着实有些不爽,将喝完了的饮料瓶一手捏扁反手一抛,瓶子不偏不倚落进了厨房的垃圾桶里。 他一边嚷嚷往外走去道:“熊姨,饭做好了吗?我饿了。” 熊姨抬起头应声:“欸,都做好了,就等先生回来就吃饭了。” 姜时岷也道:“那就吃饭吧,小隽你先换鞋,爸爸带你上去放东西。” 说完,他拉开鞋柜的门,鞋柜里都是他们一家三口的鞋,其中姜时予的鞋最多,运动鞋球鞋慢跑鞋几乎占了大半空间,哪怕是在家里穿的拖鞋,鞋柜里最起码也有五双以上,他穿得不舒服就换一双穿,隔一段时间就全部换新的,有的还没来得及穿就给扔了。 陆怜薇这才想起道:“小隽的家居鞋我好像买漏了。” 姜时岷没说什么,只道:“没事,小予没穿的就挺多,先随便拿一双穿着吧。” 正过路的姜时予倏然道:“那不行,我也不愿意。” 宋隽抬眼扫过他的脸,冷冷清清的一眼,不带任何情绪。 姜时予丝毫没收敛,意图很明显,就是报复他的那句不愿意。 姜时岷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个儿子,忽然觉得心有点累:“……” “这样,麻烦熊姨现在出门去给小隽买几双家里穿的备用鞋,小隽你先用鞋套凑合一下。” “可我饿了。”姜时予不依不饶。 姜时岷看了他一眼:“小予,适可而止。都高中生了,连盛饭都不会吗?” 姜时予知道老爸是在警告他差不多行了,于是他没有再继续下去,只是耸了耸肩继续往餐桌边走。 出乎意料的,宋隽还挺听老爸的话。 这栋房子二楼往上都是环形,旋转楼梯也两边各有一个,姜时岷带着宋隽从另一侧楼梯上楼进了姜时予对面的那间房间,收拾布置得有几个月了。 熊姨动作也很快,很快就买了鞋子回来。 饭桌上,一家人沉默寡言的吃着饭。 这是这个家里的常态,姜时予已经习惯了。 姜时岷忽然看向姜时予问道:“小予,你们明天就要回学校了吧?” “嗯。” 姜时岷放下筷子,语气里带着笑意道:“新学期新气象,好好学。咱们先给自己订一个小目标,尽量下次别再让爸爸花钱送你进学校了?” 姜时予无语:“又不是我想进一中的。” “爸爸这不是担心你在一中初中部待了三年,去别的学校不适应吗?” “狗屁。”姜时予在心里骂道。 只不过是他的好爸爸对他还抱有莫须有的期望罢了,所以不惜花钱也要将他塞进一中。 姜时岷见他不应声了,转头对陆怜薇说:“对了,我已经给小隽办了转学,转到一中。” 陆怜薇指尖一颤,开口道:“一中是省重点高中,小隽他半路转过来……能适应一中的学习强度吗?” “这个不用担心。”说到这个,姜时岷露出一个颇有几分骄傲的笑:“小予,学习上面你可就要跟哥哥好好学学了。” 无故被cue的姜时予浅淡抬起眼皮:“?” 还能不能好好吃个饭了,关我什么事。 陆怜薇也眼露疑惑,姜时岷笑着解释道:“小隽啊之前读的虽然不是什么重点中学,但学习成绩却是一直极其优异的,我去办转学手续的时候,学校老师和领导那不舍的模样,你是没看着啊。” 陆怜薇看了一眼满脸写着‘成绩好有什么了不起’的姜时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报以一个有些勉强的微笑。 姜时岷又叮嘱他道:“你对一中熟悉,在学校关照着点你哥,别让别人欺负咱们家的人,听见没?” “听见了听见了。”姜时予只能不耐烦应声。 过了没多久,陆怜薇揉了揉太阳穴,放下手中的碗筷,撑着桌面站起来,碗里的粥压根没动两口。 熊姨赶紧扶住她:“太太又不舒服了?” 陆怜薇露出带着歉意的微笑,虽然这笑比哭还难看,眼珠看向姜时予身旁的宋隽:“嗯,我有点不舒服,小隽你们慢慢吃。” 姜时予眉头紧蹩,看着熊姨扶着陆怜薇慢慢上了二楼。 姜时岷顿了顿,似乎是叹了口气才说:“过几天我再带你妈去看看医生,行了吃饭吧。”

    204 人在读09-25 17:01

  • 请正主离粉丝生活远一点

    扑扑子|古典架空|连载

    盛夏的夜晚,没有一丝凉风,窗外蝉鸣不断,更惹人烦躁。慎南行坐在沙发上发愣,他的神经还有点紧绷,听见不远处又凶又不耐烦的声音。“你干什么吃的连个酒店都进不来?”“服装店都关门了不会去酒店拿? 请正主离粉丝生活远一点全文免费阅读_请正主离粉丝生活远一点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盛夏的夜晚,没有一丝凉风,窗外蝉鸣不断,更惹人烦躁。 慎南行坐在沙发上发愣,他的神经还有点紧绷,听见不远处又凶又不耐烦的声音。 “你干什么吃的连个酒店都进不来?” “服装店都关门了不会去酒店拿?” “我怎么没发现你做事这么不机灵?” “等等,拿两套衣服过来!” 此外还有“我哪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在下边”,以及“你以为我想被他们拍到吗”的话语,声音是好听的,但也能听出是真生气了。 打电话的人抓着头发,在沙发边上来回踱步,市面上标价至少四位数的衬衣皱巴巴湿淋淋的,同样昂贵的裤子上也一片狼藉,不言而喻的斑斑点点像是漆黑雨夜下定格的雪痕,慎南行飞速移开视线,耳朵尖都快要淌血了。 地上掉了一堆饰品,他想起身捡,因为看着也挺贵的,但一动身,身上的迤逦直接把他钉在沙发里,传来又密又隐晦的疼。 “你别……生气……”他轻身,像是做错事的是自己。 陆笙阔的眉心皱出深深的痕迹,他立体的五官被白炽灯映得有点冷,慎南行看着有点不实的严肃美。 原本在镁光灯下笑一笑、眨眨眼就能迷倒万千少女的脸上全是戾气,但因为行过不可言喻的事,颧下有点红,生起气来和往常更是不一样,敞开的衬衣下的性感直接往外冲。 慎南行深吸了一口气,赤着的脚忍不住蜷了蜷脚趾。 这个男人身上的触感犹在,黏腻的暧昧气息也没完全散去,在屋子里浓重得诡异。 而同时,网上已经开始炸了,词条一条接一条,全是关于影星陆笙阔终于还是瞒不住弯了的事实。 猎奇的心思和“一想到这样的男人没有哪个女人能得到”的言论在广场上群魔乱舞大打出手。 当然也有许多粉丝接受不了,心碎、哭嚎、质问一片接一片,奈何正主到现在都没吭一声,只能靠刷屏的疑问求一个回应。 但最扎眼的,还得数三个空降蹿爆的词条: #陆影帝# #当红影星的一出好戏# #女明星已经满足不了“影帝”了# 点开任意一个,都是陆笙阔和慎南行的照片或者小视频的动态,他俩或勾肩搭背,或踉踉跄跄,总之乍一看就极其暧昧。 “这会有麻烦吗?”慎南行皱眉,十分过意不去,也为这飞速铺展的信息苦恼,“会不会影响到你?” 陆笙阔的手机响得快要爆炸了,咬着牙一个个按掉,也关掉各种资讯和社交的提示音。 他没有说太多话,只是摇了头拉开慎南行的衣领看:“疼吗?” 他身上几乎都是牙印,有几个好像都透血了,不等慎南行回答,陆笙阔又拿起手机拨号,能听出来还是刚才的那个人。 “你再把我行李箱里的那个药箱拿来吧。”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似不知如何处理般地沉默了一瞬,最后叹气:“算了,爱咋整咋整吧!” 然后转头看向慎南行:“最近有陌生短信和陌生电话什么的,你别理,可能会比较麻烦,有事随时给我说。” 说完才发现他没有眼前人的联系方式,攥着手机的手动了动,没抬手:“等我助理来了,我用私人手机加你联系方式。” 慎南行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换成自己不知所措了,连连摇头:“没事没事,我已经关了,短信和通话都拦截陌生号码,社交软件和微……博,通知都关闭……” 陆笙阔闻言一愣,微微虚了一下眼睛看着这个人。 刚开始没注意看清,只知道这人五官柔和,一双眼的瞳色和平常人不同,浅很多,在路灯下像两颗流光的琥珀,一脸善样。 虽然错愕,但在自己求助的时候居然毫不犹疑地接受了。 慎南行整个人都透着沉静,现在更是有股无可挣扎的脆弱感,在他答应助人为乐前,应该从未想过会是眼下的局面。 陆笙阔有点内疚,但还是挑了一下眉:“你还懂这些?” “啊……”慎南行差点咬到舌头,点了点头,“……略知一二。” 说完便不敢再看陆笙阔,静静地用手捻着手机屏,上面有个未接在安静地跳动,已经是第二十多个了,但慎南行完全不打算接起来,草草回了短信就把手机反扣在桌上了。 一个小时后,陆笙阔的经纪人边弈苦着脸赶过来,关上门就拉开口罩嚷上了:“我就几个小时没看着你,几个小时也就两百来分钟——你这就出事了!还是这么大的事……你要干什么啊,你还知不知道……” 陆笙阔没理他,先抓了衣服塞进卫生间。 “人在里面吗?”边弈的声音低了低,但依然很着急,“你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说就办点事吗吗吗……” 慎南行洗完了澡,从卫生间出来,半干着头发理衣服,他腰背是直挺挺的,略带艰难地系扣子,边弈立马收住了声,低声“我擦”了一句,揪着陆笙阔的衣领:“你真弯了?你怎么不早给我说!” 陆笙阔:“……” 慎南行:“……………” 边弈是个急脾气,甚至直接就往里面走,抻了抻被子,又翻了沙发上的靠枕,还要去翻桶。 陆笙阔实在忍不住了,耳根红:“你被刺激傻了吧?你干啥!” “我看你有没有做措施啊!你丢桶里了?这东西处理不好回头……”他的视线往下,看见他裤子上的那片“雪点”,“卧槽,你可真舍得……” 陆笙阔闷咳了一声打断他。 边弈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强压着自己拿出“通情达理经纪人”的模样,对慎南行笑:“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那个你……” 慎南行算是体会到什么叫秒变脸,有点不适应。 “就不要说官话了,”陆笙阔揉了一下太阳穴,帮慎南行弄袖口的扣子,领着人去沙发,一起坐下,“能先把药箱拿来吗?” 边弈这也才后知后觉。 “我可以自己来的……” “你来什么?脖子根后面能看得到吗?” 陆笙阔有股无法反抗的威严,按着他的肩膀又把扣子解开,才问:“你叫什么名字?” 边弈都瞪大了:“卧槽禽兽啊,你都不认识人家还……小哥哥你别怕,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是我们太禽兽了……” 慎南行还没来得及张口,凉的碘伏就蘸上了皮肤,让他梗着脖子一抖。 “疼?” 他脖子上全是一团一团的红印,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消,反而因为有些破皮和沾水而微微肿起,应该是疼的吧?陆笙阔忍不住想,手上轻到极点,怕造成二次伤害。 “慎南行,”耳廓到鼻子又浮现出红,他能感觉到按着自己肩膀的手的指腹更贴皮肤了一点,想陆笙阔可能没听见,又重复了一次,“我叫慎南行。” “我叫陆笙阔。” 慎南行:“……” “这你也略知一二?”陆笙阔挑眉。 “我虽然不是娱乐圈里的人,”慎南行被他的手指按得头皮有点麻,清了一下嗓子,也控制不住地往外撤了一下,“但我不瞎,你的广告遍地都是。” 肩膀被掰住,慎南行直接愣了一下:“疼就直说。” “我倒是不疼,你就是,别这么蘸,痒。”慎南行拧了一下眉。 像是不太理解,陆笙阔的语气有点不确定:“那我重点?” “嗯……” 边弈直接愣在边上,这——这莫名的和谐感是怎么回事? 难道不应该是有一个哭哭啼啼委屈巴巴讲条件的受害人,以及满脑袋官司碍于实在犯错衡量条件可行性的高贵明星? 这一来一去的互动是怎么回事? 还轻点重点的? “那个……”边弈觉得这氛围不是坏事,起码慎南行看起来不难相处,可以商榷,但依旧打断了,“打扰一下,你俩这是谈好了?” 慎南行:“???” “还没开始谈,”陆笙阔认真涂药,眼皮都没抬一下,偏头看他,“这事的确是我——我的错,你觉得要怎么解决能安抚你的心灵伤害,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边弈在边上叹气,自家这艺人一向没轻没重的,来句“什么要求都可以提”,直接算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啊。 不是他恶意揣测,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事太多了,同行间都有互相坑的呢,更何况是个素人。 不知道会有什么要求,事情都这么露骨了,万一要以身相许给个交代什么的,陆笙阔算是在事业上升期交代了。 他很心痛,但说出来的话泼出来的水,他也不好就这么当着面体现出异样。 只能祈祷慎南行是个懂事的,拎得清自己,不要提什么脑子不清醒的要求。 “对,我们希望能尽最大努力给你想要的结果。”边弈特意加重了“最大努力”四字,强行留条后路。 慎南行没给到边弈想要的模样,他搂了一下衣服,把衬衣领子扣好,浅得通透的瞳孔满是不确定的问询:“真的可以什么要求都提吗?” 这么看着就一副害怕被拒绝的可怜样。 边弈突然有点动容。 陆笙阔很认真地点头,居然没有任何附加限制条件! 整个屋子都很静,仿佛三个人谁的呼吸重一点都能打破虚幻的平衡点,导致硬拗出来的表象碎得面目全非。 “算了,”慎南行叹气,抿了一下唇角,“原本也是我帮你的,出了这种事大家都一团乱,还是先把眼下最要紧的事给处理了吧……” 边弈从一进门,内心的惊讶就没下去过,听了这话更是觉得慎南行是谁啊?该不会是哪来的天使吧,又强制清醒:“陆笙阔你该不会是给人灌什么药了吧?” 说到“药”,陆笙阔和慎南行皆是一震。 慎南行都说不清楚话了:“哪哪哪可能啊……” “那你是看他脸了?”边弈整个人都不好了,恨不得把太阳穴抠凹陷,谆谆教导,“你可别看明星脸就吃哑巴亏!” 陆笙阔:“……………” 慎南行:“………………………” “不是……”慎南行的眼眸动了一下,脸上很烫也很胀,激得眼尾都有点疼了,揪着衣领梗着脖子,“其实也,也没有那么严重,那时候情况紧急嘛……” 边弈:“这局面可比紧急情况严重多了……” “你是说,”沉默良久的陆笙阔终于憋不住了,脸色铁青,“我这张脸,抵不过一个紧急情况?你都不屑于让我对错事负责?” 慎南行愣住:“欸?” 边弈不知道为什么陆笙阔突然发难,也愣住:“欸欸?”

    23 人在读07-18 21:12

  • 穿成被四个大佬拒绝的绿茶男配

    木一了|古典架空|连载

    林渊一个人站在走廊里,面前是一扇紧闭的房门,手里是两颗温热的蛋挞。是他一个人,但不完全是。楼上窗户里俩练习生正往下瞄,转角仨摄像师正举着设备拍,监控室一堆工作人员正对着屏幕盯,更不要说守在直播 穿成被四个大佬拒绝的绿茶男配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被四个大佬拒绝的绿茶男配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林渊一个人站在走廊里,面前是一扇紧闭的房门,手里是两颗温热的蛋挞。 是他一个人,但不完全是。 楼上窗户里俩练习生正往下瞄,转角仨摄像师正举着设备拍,监控室一堆工作人员正对着屏幕盯,更不要说守在直播间里的上万观众——所有人都等着看他的笑话。 唉,这事儿闹的。 林渊在心中叹息。 一分钟之前,他敲响了眼前的房门,脚步声徐徐传来,屋内的人正在朝门口走。 林渊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陆楚祺打开房门,看着来人就露出了暴躁的神情,满脸写着“送客”。可林渊很没有自觉地赖着不走,还眨巴着眼,夹着嗓子说:“听他们说你没吃早饭,我特意留了两块蛋挞带过来给你。” 这份殷勤热切,得到的是陆楚祺一个翻上天的白眼以及“砰”一声关上房门拍林渊一脸的风。 这不是林渊第一次给人示好被拒绝。当然,这也不是林渊最后一次被拒绝。 之后,他还会陆续遭到国际大导、当红影帝、霸道总裁、乐坛巨星的轮番拒绝。继而成为圈内笑柄,事业和人生都毁得一塌糊涂,最终落了个穷困潦倒、惨死街头的结局。 这些是未来发生的事情,林渊现在就知道了,因为就在敲门的一瞬间,林渊终于想起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不是这个世界的林渊,他是穿越过来的,这个世界是他看的一本娱乐圈爽文,他不是主角,而是主角成功道路上的小小绊脚石。 他的人设,是一个智商不怎么高的绿茶,从一出场就开始动歪心思,不停地想勾搭主角身边的人,以他的滑稽衬托主角的清新脱俗。 尽管从前和眼下经历的一切难堪挣扎更具有实感,而现实世界的记忆只是模糊的片段,像一场荒诞的梦,但林渊从觉醒那一刻起就万分确定自己是谁,也确定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按照原著剧情奔向那个可笑结局。 阻止这个悲剧走向的第一步,当然是停止给陆楚祺送早餐这种愚蠢行为,林渊想着要转身,只是处在刚刚觉醒的瞬间,身体还有些不听使唤。 而门里的脚步声已经渐近。 楼上看热闹的两练习生发出几声轻笑,转角的摄像师立刻开始捕捉林渊的特写表情,监控室里的几个工作人员乐开了花,刘制片轻轻鼓掌,说:“让我们感谢林渊,又搞事情给《实习偶像》的新一期提供了热度,这一期的KPI也靠他了。” 《实习偶像》是一档热播的选秀综艺,林渊是101个练习生之一,昨天初舞台表演刚刚结束。表演时,林渊犯了严重的错误,因为定点失败,他对着正在中心位置准备ending的队友陆楚祺猛过去,把陆楚祺给撞飞了,整个表演节奏大乱,一塌糊涂。 陆楚祺是首都音乐学院的校草,发在网络上的几首原创歌曲也有一定知名度,还没出道就有不少粉丝。他在海选的时候就表现出了非凡的创作才华和演唱水准,人气和实力在这一百来个练习生里能排前三,长得还帅。从节目组公布选手开始他就呼声很高,初舞台很多人都看好他拿c位,谁知道就因为运气不好和林渊分到了一组,失去了原本属于的他的c位,被分到了b班。 陆楚祺已经气炸了,这会儿估计看一眼林渊都糟心,偏偏林渊还这么没有眼力见的要来送早餐。 刘制片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说:“你们看,林渊把陆楚祺撞飞这个视频已经有三百多万的播放量了,观众果然还是喜欢看撕逼啊。” 另一个工作人员就说:“是啊,林渊可真能搞事。陆楚祺那么烦他,粉丝也把他喷成筛子了,还敢冲啊。” “他的确是心思很多,但不太聪明手段都很低劣,容易被一眼看穿。真是拎不清,白瞎了一张脸。” 有个挺喜欢林渊脸的工作人员弱弱地说:“我觉得林渊可能因为昨天的事情挺愧疚的,想来道歉……” 其他人都低笑,笑意里全是嘲讽。 毕竟从海选以来,林渊的表现真的很让人无语。 林渊和大部分选手不一样,他不是什么大公司出来的正经练习生,没有经过专业的舞台训练。他就是一个野鸡公司的卖脸网红,微博里除了自拍就是带货广告。 当然脸的确是好看,所以才被《实习偶像》选中参赛。 海选的时候,林渊和陆楚祺抽签抽到了一组。 林渊整天不想着好好练习,就黏黏糊糊腻腻歪歪地扒着陆楚祺,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真的看上陆楚祺了还是想借人家的人气炒cp。 不好好训练最终捅了这么大篓子,节目组顺势就拿林渊当枪使,把林渊各种作、勾搭陆楚祺的视频放满了全网,拿林渊做吸引火力的靶子提高收视率。 所以即使这位工作人员对林渊的初始印象不错,也不知道还能怎么为他辩解,只能为难地看着屏幕。 弹幕完全炸了。 [我的天呐!楚祺快跑啊!脏东西沾上来了!] [我受不了了,林渊你是不是走错频道了,恋综出门左拐。] [只有我爱看这种情节吗哈哈哈,陆楚祺根本不会配合他炒,我已经等不及想看林渊吃瘪被陆楚祺拒绝了。] [陆楚祺你可别吃他送的东西,我总觉得他会下什么奇奇怪怪的毒。] [我单纯地好奇,林渊到底是想炒cp还是真的想勾搭陆楚祺?] [不管是炒cp还是勾搭都很恶心好吗!] [陆楚祺的粉丝呢,这你们能忍?还不上去撕他!] [说实话撕他我都觉得掉价,一个业务能力垫底的网红罢了,第一次公演就会被淘汰的角色,撕他就是给他热度。] [以陆楚祺的性格,我猜一个字都不会赏给他哈哈哈!] [我已经开始录屏了,事儿逼绿茶被拒绝的一幕,值得反复观看!] [啊!紧张,门开了!] …… 陆楚祺和林渊四目相对,都有些惊诧。 陆楚祺刚洗了澡,空气里有淡淡的沐浴露香味,他头发还没吹干,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流到了锁骨里,打湿了一小片T恤的前襟,形状漂亮的锁骨轮廓显现了出来。 林渊有点走神地想:啊,男菩萨。 于是脑子已经反应过来了,但身体还没有,他手里的蛋挞已经朝着陆楚祺的方向递了过去,嘴也不听使唤地说出了他原本那句台词:“听他们说你没有吃早饭,我特意留了两块蛋挞……” 陆楚祺微微皱眉,表情很快冷了下来,锋利的眉眼像是冰雕成的,那张过分好看的脸完全覆盖上了一层寒霜。 弹幕瞬间沸腾。 [就是现在!打他的脸!] [我已经开始替绿茶尴尬了哈哈哈!] [我确定林渊想勾搭陆楚祺了,正常人可没办法这么夹着说话。] [陆楚祺,就是这个表情,很好,永远不要给绿茶好眼色!] …… 林渊也在这个瞬间管住了自己的舌头,闭了嘴,猛地一个大喘气,当着陆楚祺和直播镜头的面,毫不犹豫地把蛋挞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硬着头皮开始嚼。 精致小巧的鼻尖因为着急而泛起了粉,两边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原本漂亮的脸被他自己搞得扭曲变形,看上去智商不太高,但是又莫名傻得可爱。 陆楚祺的本来冰冷的表情僵在了脸上,愣愣地看着眼前人。 林渊顾不上管陆楚祺的心情,他胡乱嚼了两口蛋挞就硬生生吞了下去,眼尾一点儿水汽控制不住地溢出,本来就过分漂亮的桃花眼,竟然现出了点不合时宜的多情。 林渊差点没把自己噎死,可他也没空给自己顺气,就继续刚才的台词:“带过来,吃给你看。” 陆楚祺:…… 围观众人:???

    53 人在读09-28 16:49

  • 走错死对头的门,他讹我[电竞]

    蒴果浅浅|古典架空|连载

    一夜宿醉,白溪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睡在酒店套房的大床上,旁边还躺着一人。那人手臂枕在他脖子下,鼻尖碰在他的肩头,一脸熟睡。他的手搭在对方腹肌,指关节轻缓收拢,紧实的肌肤触感从指尖传来—— 走错死对头的门,他讹我[电竞]全文免费阅读_走错死对头的门,他讹我[电竞]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夜宿醉,白溪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睡在酒店套房的大床上,旁边还躺着一人。 那人手臂枕在他脖子下,鼻尖碰在他的肩头,一脸熟睡。 他的手搭在对方腹肌,指关节轻缓收拢,紧实的肌肤触感从指尖传来—— 对方没穿衣服。 稍稍扭动手腕,被子上的衣物接连滑落,两条一黑一白的内裤映入眼底,静静躺在他的西服上。 这是近一年来,白溪经常梦到的一幕。 “队长,你又做梦了?”问话的是谷淼,TOP第一协防,白溪的队友兼室友。 但问话并没有打断白溪,他依旧定定看着床边,仿佛床边散着那件西服,上面还交错叠着两条黑白内裤,直击眼底。 坏了,队长得看医生,谷淼赶紧转身,去倒热水。 他N+1次看到队长醒来,一脸恍惚坐在床头,下颌线紧绷,眼神无焦点地盯着一处,眉心微微皱起,像失了魂的瓷娃娃。 这次更严重,一失魂就失过半小时。 “队长,要真不舒服我就打120。”谷淼关切地将水杯送到白溪面前。 白溪终于回神,轻眨眼睫,像是触开眼底的薄冰,稍稍挪眼,“……夸张了,我就是加训太晚,没睡好而已。” 接过热水,他浅呡一口,“谢谢。” 谷淼顿时长舒口气,“又是没睡好,连续加训一个月,每天睡眠不足六小时,不光队长没睡好,其他人也一样。” 从冬季赛下来,战队已经连续轴转,还没休息就进入夏季赛的备战中。 明明离赛季还早,霖烁这么搞就是铁打的也熬不住。 谷淼保姆叹气:“要不队长跟霖烁谈谈,现在招新了,让大家缓口气。” 白溪应好,“一会儿我去跟霖烁谈。” “霖烁来过,他看你还没起,让我转告你,说你昨天挑的新人在训练室等你。”谷淼说着眨眼挑笑,“我见过,又高又帅,至少一米九。” “怎么不早说。”白溪抬眸,放下杯子,立刻起床洗漱。 昨天的招新名单送过来,白溪挑了一个KD值拔尖的新人,叫Aix。 谷淼记得这事,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新人很早就来了,你起床的时候吧,我见你梦后发呆,就没叫你。” 白溪指尖插入发尾,轻缓揉了揉,他忘记今天是新人报道的日子。 “你刚说Aix有多高?”走了两步,白溪回头问谷淼。 谷淼脑回路没跟上,咬咬唇,思考,新人的身高跟他水平有关系么。 可一秒后,他收到队长惯常的冷然—— 有,有关系! 谷淼一口道:“一米九。” 白溪心尖陡颤,仿佛那个梦又砸了下来,“……走,我们去训练室。” 按照圈内惯例,冬季赛以后是各家战队的转会期。像TOP这种实力顶级,但规模垃圾的战队则会招新。 以比小战队稍稍有名气的优势,跟一众小战队抢新人。 因为新人便宜,老板霖烁穷。 加之今年TGA赛制改革,终极赛的爆.破模式由单狙改为双狙。规则一下来,多家战队瞄准圈内狙击手。 有钱的自然能揽到技术中上水平,没钱的就矮个子里挑高个。 白溪就从矮个子的新人名单里挑了个数据漂亮的,Aix。 资料显示,Aix的KD区间在1.30~1.65,有半年的青训队成长史。 能挖出这等水准的新人,白溪很珍惜,打算亲自培养。 熨烫平整的队服往手臂一套,他步伐凌厉地穿过TOP荣誉墙。 可走到转角时,白溪看到一米九的背影,脑子忽然一麻,脚步骤停。 “等等。”他拉住谷淼,“你说的Aix……就是他?” 语气带着不可置信和茫然,白溪目光定格在训练室。 谷淼嗯声点头,“是他,一米九,帅吧。” 白溪没搭话,看着那人陷入沉思。 这么多年一点没变,还是一头张扬紫发,身上项链挂饰好几件,外套半松半垮穿不规整。长着一张痞坏多情,让同性路过都会花痴两眼的脸。 可不是帅得又坏又贱。 白溪嫌弃地呼出一缕气,着实有了现实和梦境交替的不真实感。 喔对,他俩还是死对头。 “霖烁试过了么,确定他就是Aix?”白溪问谷淼。 谷淼点头,“身份确定了,是Aix没错。至于技术,霖烁说他是队长亲自挑选的徒弟,得队长来试,我们不能坏了规矩。” “……” 白溪顿觉脑子不清醒。 昨天CF青训营送来新晋名单,他指着第一行跟霖烁说:“就他吧,我亲自培养。” 谁能想到,亲自挑选出来的新人居然是他从小到大的死对头,以Aix的身份即将成为他的预备徒弟。 白溪眼睫一闭,呼出一缕气,“谷淼,你去试他,我去隔壁观战。” 谷淼迟疑,“队长,如果我把他虐得体无完肤,你会心疼吗?” 白溪淡眸一瞥,“我会手疼。” “为什么?” “给你鼓掌。” 谷淼“啊”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这可是你的预备徒弟”,队长已经转进隔壁观察室。 观察室跟训练室一墙之隔,中间有一块双面镜,方便心理辅导观察队员状况,又不会打扰队员训练时使用。 白溪站在镜子前,神情复杂地看着Aix跟谷淼攀谈。 “你好,我叫褚叙,ID:Aix,你是mao神吧,TOP第一协防,我看过你的比赛,手速贼快,扫线精准。” “不,我不是大神,我是队内最菜的。” “别谦虚,我研究过你的游戏视频,补位及时,走位风骚,粉丝都说你是TOP安全套,谁上都带你。” “赫赫,这话是夸么?” “是夸,你在粉丝心中很厉害,尤其是你的运输船走位,堪称CF里的教科书,我想跟你学一下,我们打运输船好不好,中线对枪——” 白溪缓慢呼吸,拿起手机给谷淼发消息。 brook:【谷淼,别跟他废话,开始吧。】 接到队长指令,谷淼有点下不去手,这新人太讨喜了。 他拿起手机在衣角上反复擦拭,“那个……Aix,要不我们先试试,你擅长玩狙是吧,我们对一局,你尽管发挥。” 说完,谷淼还偷偷指了指双面镜的方向,小声续道:“我们队长看着呢,你表现好了,后期的新人考核是加分项。” 褚叙顺着他手指方向抬了抬眼皮,那面镜子有点意思。 “好,我坐哪。”他笑问谷淼。 谷淼扫视一圈,呃……他指了指,嘘一声:“这吧,离队长视线近。” 褚叙勾笑。 1V1个人模式,地图运输船。 起手开局,谷淼压着褚叙打。 谷淼是协防,平时注重走位配合,在个人单挑模式下,游走变幻成了压制狙击手的绝对优势。 可作为狙击手的褚叙,上来就暴露新人短板。 他没有狙击手的冷静,不守狙击位,拿着狙满场跑,和谷淼的游走针锋相对。 抛开私人恩怨,白溪并不满意褚叙表现。 可在数局后,风向开始反转。 谷淼的游走被褚叙接连压制,没过中界线,五杀被褚叙盲狙爆头。 白溪:??? 谷淼居然对褚叙放水? 他推开训练室的门,径直走到谷淼机位,手指关节扣扣桌面,提醒谷淼取耳机。 谷淼站起来,“队,队长——” 白溪手指一扬,打断他:“行了你别试了,这人我亲自来。” 完了,谷淼心道,队长上场,新人肯定无活路。 他思索跟新人说点什么,新人就取下耳机,站起身来,“是你!你是TOP的队长?!” 熟悉的警报拉响,白溪冷眸一甩,“别装,我是不是TOP的队长,你没提前打听好?” “……呃,被你看出来了。”褚叙冲他眨眼挑笑,一张坏贱的脸充斥邪性,以及欠打的张扬,“好久不见,想你啊。” 果然,白溪紧着嗓子深呼吸,他太了解褚叙了。 “你来TOP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熟悉的语境,熟悉的语速,褚叙邪肆一笑,“还是老样子。” 他把耳机放在桌上,双手叉腰,抬颌点了点,“真不欢迎我?”语气相当自信。 白溪眼周绷紧,眸底的冷淡一如从前。 连谷淼也察觉出味不对,左右看了看。 完了完了,新人完了。 “那个,队长,你们聊着,我,我有事去找霖烁。”谷淼说完拔腿就跑。 白溪知道谷淼去搬救兵,没有阻止,只想等谷淼走后开掉褚叙。 “你要开掉我?”褚叙很有自知之明地接道,从头到尾都在笑。 白溪习惯了,只一个眼神给予他,恭喜,回答正确。 褚叙食指一竖,摇了摇,“看,我们一年不见,我还是这么了解你,既然错门了,咱们就将错就错,讲和吧,谈谈你的收徒条件。” “条件就是你赢过我。”白溪接得很快,“但你不行。” 褚叙笑容僵了,“……大哥,我在跟你谈和,不是作对!长着一张温柔脸,说话能不能温柔点。” 白溪眨眼,不语。 褚叙:很好! 白溪的毛病一点没变,冷,硬,有时候一句话不说,杀伤力还强,盯他的眼神微挑,蕴足了不屑和玩味儿。 “要接着斗是吧?”褚叙问白溪。 白溪开口了:“随便,反正损人不利己的招数有多烂,你明白。” 褚叙轻笑,幽幽鼓掌,两只手臂不缓不急地支在电竞桌上。 他微微俯身,“行,我说不过你,我褚叙损人不利己,你白溪温柔又善良。” “——那我就想问了,当温柔善良的你从我床上下来的时候,想过继续善良了吗?”

    422 人在读12-19 13:09

  • 赐我直男

    承越|古典架空|连载

    孟燃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收到周临枫的消息:【明天有事,再约吧。】周临枫就是孟燃最近在约会的男生。准确来说,是孟燃最近在追的对象。看到那句“再约吧”,孟燃举着手机,轻轻地叹了口气。周临枫 赐我直男全文免费阅读_赐我直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孟燃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收到周临枫的消息:【明天有事,再约吧。】 周临枫就是孟燃最近在约会的男生。 准确来说,是孟燃最近在追的对象。 看到那句“再约吧”,孟燃举着手机,轻轻地叹了口气。 周临枫是对面A大的体育特招生,两人从接触认识,到他近两周的追求,前后也有几个月了,但周临枫对他就是若即若离、暧昧不清的态度,今天可以约出来吃个饭,明天就能早上发个消息下午才回。 孟燃近来越发觉得和周临枫相处得很累,也疑惑周临枫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态度。 两人本来说好明天见面吃个饭,孟燃连团购券都买好了,也发消息跟周临枫说了餐厅在哪里,结果现在又收到这么条消息,说不去就不去了,孟燃直接无语。 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孟燃禁不住对着月朗星稀的夜空发出了一声来自灵魂深处的喟叹:追人,好难啊~! 恰在这时,孟燃收到了林一年的消息: 【忘了跟你说了,我男朋友就是边樾。】 孟燃:??? 孟燃还没来得及发个消息过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gay友的电话切了进来。 孟燃接通。 gay友上来就是:“那直男我搞定了。” 孟燃:“……………” 这世界怎么回事? gay友的男朋友是直男就算了,林一年一个直男的男朋友也是直男? 这年头的直男都是菩萨吗,这么好掰? 孟燃带着满头问号地回了寝室。 一到寝室,外号“吨吨”的胖子舍友便道:“来,跟你们说个事。” 外号“坨坨”的瘦猴儿舍友正翘着脚在桌上打游戏,闻言道:“放。” 吨吨:“我们寝室不是空张床吗,马上有人要搬过来。” 坨坨:“谁啊?” 吨吨:“具体不知道是谁,就知道书南路校区有几个专业要搬过来,寝室不够,我们宿舍刚好多个床位,直接征用。” 坨坨:“行吧。” 孟燃:“哦。” 坨坨打着游戏晃着腿,见孟燃一声不吭地回了寝室,进门之后又表现得有气无力,疑惑:“知啊,怎么了?” 知知是孟燃在寝室的外号。 孟燃放下背包,拉开拉链,把包里的书抽出来:“没什么。” 坨坨随口问:“你和对面那个体育生怎么样了?” 孟燃:“就那样吧。” 吨吨:“就那样是怎样啊?” 坨坨:“不好追呗。” 吨吨直接切了一声,满不在乎地对孟燃道:“不好追就换,三条腿的蛤|||蟆不多,两条腿的臭男人还不是满大街都是。” 孟燃整理好书,包挂到椅子后,多少被舍友安慰到了。 他从衣柜里翻出衣服,“你们洗澡吗?” 吨吨:“洗过了。” 坨坨:“我等会儿洗。” 孟燃拿着衣服:“那我先去洗了。” 坨坨:“好。” 孟燃进了浴室。 淋浴间台盆上方的镜子,映照着孟燃那张清隽漂亮的脸: 孟燃很白,眉眼生得漂亮而精致,有些男生女相的意思。 这么一张脸,走到哪里都惹人眼球,说他能上镜做个明星都半点不过分,然而用孟燃自己的话—— 可惜他是个gay。 如今的gay圈,主流审美都是腹肌、朝气、人鱼线,大高个、体育生、白袜子。 他这种长相气质,说好听了叫漂亮精致,说难听了就是阴柔太娘,格外不兴。 且一看就是个纯零,在遍地飘零的圈内并不受主流欢迎。 当然了,他长得好,喜欢他的也不少。 奈何孟燃偏偏有个“喜欢他的,他要么不喜欢,要么看不上”的臭毛病。 这都大三了,至今还单着。 他倒是不气馁,从大一开始,一直在积极地为脱单做着各种努力,前后也主动追了几个男生,奈何要么对方看不上他,要么就是错把直男认成同类,要么就是性格不合,一个没成。 眼下他正在努力认真地追求着周临枫,可看样子,周临枫这儿也大概率成不了了。 孟燃边洗澡边回忆自己大学期间坎坷的脱单之路,再对比自己朋友说掰直男就能掰弯的成功,一时悲从中来,嗷呜一声,心底嚎了一嗓子。 老天啊!要不也赐他个直男? 帅,腿长,各方面优秀,性格好,有? 孟燃理智的:好的,没有,知道了。 晚上熄灯躺到床上,看着app里已经买好的餐券,孟燃的手指悬在“申请退款”上,顿了下,最终没点。 买都买了,双人餐而已,自己去吃。 次日中午,孟燃一个人坐车前往位于书南路附近的那家餐厅。 公交上,孟燃座位靠窗,车子经过B大书南路校区大门口的时候,他转头眺望了过去。 最近有几个专业要从这边校区搬回他们老校区,好像就有计算机系吧? 孟燃下意识想。 那陆鸥洵…… 刚想了一个开头,孟燃便摇摇头,禁止自己接着想下去。 他也果真没接着想,只注意留神公交报站,不要坐过站台。 到了餐厅,孟燃独自用餐。 正吃着,一条消息切进来。 陆鸥洵:【我今天搬回老校区,晚上一起吃饭?】 孟燃边吃饭边看着手机,见是陆鸥洵,神色一顿。 他把手机盖到桌上,特意没有第一时间回复,等快吃完了,才重新拿起手机,指尖戳着屏幕:【改天,晚上要打工。】 陆鸥洵:【行。】 孟燃没有再回。 站台等公交的时候,孟燃又收到了陆鸥洵的消息。 陆鸥洵:【下午空?】 孟燃看了眼,手机塞回口袋,没回。 过了有一会儿,公交进站,上车,刷完卡,孟燃才边往车厢后走,边摸出手机回复:【有课。】 离公交不远的马路边,刚刚孟燃吃饭的餐厅门口,陆鸥洵望了眼公交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手机上孟燃的回复,面露困惑。 突然,胳膊被人搭住。 舍友:“发什么呆呢。” 陆鸥洵回神,手机插回裤兜,“没啊。” 舍友:“刚在里面吃饭就见你总盯着手机看了,谁啊?哪个妹子?” 陆鸥洵耸肩,把舍友的胳膊顶开,“也没有。” 舍友不甚在意,聊起别的,“东西都收拾完了吧?那我们等会儿就搬?” 提议:“要不再在这边操场打会儿球?” 陆鸥洵单手插兜地走着,却跟没听到似的,突然道:“唉,问你个事。” “嗯?” 陆鸥洵:“要是你有个以前关系不错的朋友,你有天发现你无论发什么消息给他,他都爱搭不理,还故意晚回消息,会是什么原因?” 舍友张口就问:“你得罪你哪个朋友了?” 陆鸥洵伸手就要打,舍友嘻嘻哈哈地后跳着躲开,又跑回来,胳膊勾住陆鸥洵的脖子:“你这种好友遍天下的,也有这种烦恼啊?” 想了想,“这种以前关系不错,现在故意不理的,肯定有什么事呗。” 陆鸥洵转头:“什么事?” 舍友指着自己:“什么事你问我?问你自己啊。” 陆鸥洵大大咧咧道:“想不到。” 舍友:“想不到就直接问他呗。” 陆鸥洵想了想,也是。 舍友突然感慨:“诶,真是‘儿大不中留’啊。” 说着摸上陆鸥洵的后脑勺,“跟爹在这边混了两年多,马上换校区了,就要跟爹分道扬镳,去其他寝室了。” 陆鸥洵笑,拍开舍友的手,“滚蛋,我才是你爹。” 另一边,孟燃坐在公交后排,随车晃晃悠悠。 他确实是故意、有意、特意晚回陆鸥洵消息的。 不为别的,就为继续冷着两人的关系。 为什么? 孟燃看着窗外:因为陆鸥洵是他从高中开始暗恋多年、求而不得的人。直男。 孟燃很早就想得很明白:他喜欢陆鸥洵,但他们不会有结果。 与其做着一方什么都不知道、一方拼命忍耐守护秘密的朋友,不如就像大学这两年一样,分开在不同的校区,鲜少联系,不去见面,各自安好。 孟燃是现实主义的行动派,怎么想的,就是怎么做的。 这两年和陆鸥洵的关系确实一直冷着。 如今陆鸥洵要转回老校区了,孟燃不觉得两人的关系要就此重新熟络起来,该冷还是冷——反正不是一个专业,寝室也不在一起。 等以后毕业了,各奔东西,大概就能在不知不觉中彻底断联了吧。 孟燃心想:挺好的,这样就能避免未来某日还得带着红包参加陆鸥洵的婚礼了。 孟燃一直就是这么一个不抱幻想、很切实际的人。 下午,孟燃泡了半天图书馆,晚饭后,照例去打工。 晚上打工的时候,孟燃收到舍友吨吨发来的消息:【新舍友住进来了。】 孟燃:【OK。】 孟燃借着回复吨吨的时候顺便看了看微信,一整天了,周临枫都没有联系他。 孟燃:唉,看来这个又得吹了。 算啦~ 也不是第一个了。 打完工,孟燃回寝室。 他还想着一进门就能见到新舍友,结果寝室里只有坨坨在。 孟燃扭头看了眼从前空置、如今摆满了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好的铺位,问坨坨:“人不在?” 坨坨老习惯,依旧翘着腿坐在桌前打游戏,头也不抬道:“在啊,卫生间。” 正说着,卫生间里走出来一道身影。 孟燃转头抬眼,一句“你好”正要脱口,看见对方,直接卡在了喉咙眼。 陆!鸥!洵?! 陆鸥洵?????????

    93 人在读07-18 21:13

  • 对反派一见钟情后【快穿】

    东雪乌|古典架空|连载

    一间纯白的房间内,六个人穿着不一样的监狱服被缚在椅子上,冰冷的口枷紧紧箍着他们的嘴巴,禁止他们交谈私语。他们上个月被判了死刑,可他们没有等来死亡,而是被秘密押送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地方。通风管道里 对反派一见钟情后【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对反派一见钟情后【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间纯白的房间内,六个人穿着不一样的监狱服被缚在椅子上,冰冷的口枷紧紧箍着他们的嘴巴,禁止他们交谈私语。 他们上个月被判了死刑,可他们没有等来死亡,而是被秘密押送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地方。 通风管道里冷气被不断的输送进来,白色的灯光将这方纯白的空间照射的更为阴森恐怖,他们坐成一排,除了手脚链,他们的大腿,腰腹,脑袋都被钢铁箍在椅子上,连双目的余光看到的地方都十分有限,只能盯着面前墙壁上一块可以窥见外界的透明玻璃。 玻璃外时不时有身着白大褂的人员来来回回的匆匆走过,却没有人看他们一眼,严密的枷锁,精密的门锁,以及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的味道,都昭示着他们成了用来搞试验的小白鼠。 值得高兴的是短时间内他们死不了。 令人胆寒的也是短时间内他们死不了。 没有钟表可以看时间且在等待屠刀落地之时,总会感觉时间流逝的特别的慢,看不见钟表,听不见的滴答声像是定时炸弹响在每个人的心头。 “嘀嗒。” 短促的一声门响,说话声随着屋门打开传入整个房间内,“沈医生,这批死刑犯里面凡是带有兽族血统的都已经送来了。” 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男人身高至少有185以上,身高腿长,肤色虽有些苍白却俊美非常,气势强盛,将普通的白大褂都穿出了时装走秀的感觉。后面是刚刚说话的女医生,她绑着低马尾,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手中抱着着六份资料本,跟在这位沈医生身后。 姜一一对照着他们六位长相从左到右以次介绍道:“赤狐族,基因占比38%;环狸族,基因占比17%;古兔族,基因占比16%;蓝雀族,基因占比12%;黑蜥族,基因占比25%;灰狼族,基因占比36%。” 大概是见多了,她不含感情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像是在介绍物品属性一样介绍着六个人。 兽族基因占比10%以下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也没有送来实验室的必要;30%以上便能呈现出一部分兽族的特征,是他们重点关注对象;占比超过60%便可以完全兽化,可惜自三十年前最后一位银蛇族的兽人死后,整个星际已经没有兽人能完全兽化了。 最后,她总结道:“这次可以半兽化的占了三分之一,可惜没有我们想要海鲛族基因。” 沈时的目光一一从前五个人身上掠过,听见最后的灰狼族时,把目光停在了最右边的人身上。 他黑发微卷,盖住耳朵的长度也挡住了些浓密的眉毛,一对眼珠漆黑如墨,眉眼深邃野性,蓝白相间的囚衣给他一种桀骜的少年感。 “灰狼族?” 姜一一知道他起了兴趣,翻出这位犯人的资料递给他。 谢呈从这位沈医生进门开始就在看他,事实上他确定其他五个人应该也在观察对方,只是他可能观察后的落脚点不太对,他觉得这位沈医生长的实在是过于好看了,是一种属于雄性生物的强大俊美,可以招摇的吸引雌性,又能暴力的守住地盘。 “谢呈?” 好听的语调上扬,低淳的嗓音充满了磁性,谢呈朝他眨了眨眼睛作为回应。 沈时注意到他这番带有讨好意味的动作,低笑了声,伸手过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一股淡淡的消毒味从谢呈的脸侧穿过,凉凉的似乎擦过他的耳边,又似乎只是带过了一缕风,并没有真正的触碰到,他以为对方要摸自己,心跳不可抑制的快了几分。 咔哒一声,他的口枷被解开了,沈医生也将手收了回去。 谢呈有些失望,他毫不掩饰自己这种希望落空的不开心,抱着隐秘的小心思,用足够对方听清的声音嘀咕道:“我还以为你要摸我呢。” 谢呈根本不期望对方能回应他,沈医生气质清冷,淡茶的眸色加上薄唇,看起来就是矜贵冷傲的性子,但是显然他判断失误了,沈医生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对他说道:“我想摸耳朵,兽耳。” 谢呈抿了下嘴唇,神情有几分不自然,婉拒道:“有点儿丑,别看了。” 对方脸庞上有两道细红痕,是带口枷时间过长留下的印记,沈时拿着手中的那沓资料扫着他的脸庞上的红痕,轻轻飘飘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我说,我要看你的耳朵,听到了吗?” 新纸张边缘处堪称锋利,像刀子刮在谢呈脸上,可纸张本身是柔软的,致使这个动作看起来危险又轻佻。 两秒钟后,沈时如愿以偿的看到了他的耳朵,和缺了一块,秃的露粉肉的左耳相比,对方的右耳完好无缺,深灰色的毛覆盖住了耳朵,耳朵尖有一撮不起眼的黑毛,沈时眉头一挑,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 谢呈左边的黑蜥族借着余光努力的看过去,模糊看到他的左耳,怪不得不敢露耳朵,原来是秃毛狼。 “你在笑什么?” 戴着口枷,黑蜥族根本笑不出声音来,嘲笑和不屑只停留在眼中。 沈时问了句,漫不经心的将谢呈那沓资料卷起,然后,微微弯下了些身子,动作缓慢且从容的把那沓资料戳进了他的右眼中。 整个过程他甚至没有正眼看过黑蜥族囚犯,他眉眼弯弯,笑吟吟的注视着谢呈,亲昵的说道:“不许笑话我的小狼。”

    20 人在读07-18 21:13

  • 团宠小胖鱼是虎鲸!

    故乡异客|古典架空|连载

    “新生儿基因检测结果:基因未优化;已为新生儿注入基础语言、基础知识;新生儿脑容量达到极限,注入亲人相关记忆失败……”冰冷的机械音不断重复着这段话。孟海因费力的睁开眼睛,他看到自己正处于一个透明 团宠小胖鱼是虎鲸!全文免费阅读_团宠小胖鱼是虎鲸!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新生儿基因检测结果:基因未优化;已为新生儿注入基础语言、基础知识;新生儿脑容量达到极限,注入亲人相关记忆失败……” 冰冷的机械音不断重复着这段话。 孟海因费力的睁开眼睛,他看到自己正处于一个透明的巨大“鱼缸”中,周围是蔚蓝的海水,一只机械手臂将他缓缓托出了水面呼吸。 透明鱼缸映出他的样子,竟然是一只圆滚滚胖嘟嘟的虎鲸幼崽! 孟海因:……我、我不是人了?我重生成了虎鲸? 与此同时,他终于注意到了不断重复的机械音,并且通过注入的信息知道,他就是机械音口中的“新生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突然被注入太多的信息,挤占了幼崽原本就不多的脑容量,关于“上辈子”的记忆变的很模糊。 根据仅存不多“前世记忆”,他知道,虎鲸可是海洋霸主,就连海洋巨无霸蓝鲸都在虎鲸的食谱上。 他发出虎鲸特有的“嘤嘤”叫声,这在人类听来及其的软萌可爱,却是可以让全海洋颤抖不已的存在! 突然滴滴的警报响起,紧接着又是机械音响起:“飞船遭到重创,逃生舱脱离成功,逃生舱即将进入银河系气泡裂缝,倒计时五四三……” 他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随后就看见无比璀璨的星河,瞬间星光湮灭,陷入无尽的黑暗。 这一切都实在太科幻,并且发生的太快,他都没反应过来。 只是幼崽本能的惧怕黑暗,他不停的发出“嘤嘤嘤”的叫声寻求帮助,回应他的只有无边的死寂。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已经饿的昏昏沉沉,白光乍现,几乎是瞬息之间他就到了一艘很大的飞船内。 长时间在黑暗中,他的眼睛不能马上适应光亮,只听到有人在说:“这是个什么玩意儿?看上去像条胖鱼,但全星际也没有黑白色的鱼啊?” 孟海因很想说:“我才不是鱼,我古地球的海洋霸主虎鲸,超凶的!” 但他说不出这么复杂的话,基础语言注入只是能让他听懂,以及说最简单的话,如同人类三四岁的孩子对语言的掌握程度。 星际争霸时代,所有原始种生物都已经过无数次大进化,就连原始种鱼的图文记录都已失传,星际时代的淡水鱼都进化的十分巨大。 更遑论虎鲸,根本没人认识原始种虎鲸,这些人只是根据外形认为这是一条小胖鱼。 逐渐适应光亮后,海因终于看清围着“鱼缸”的这群人,他们一个个高大健壮全.副.武.装。 看着这群荷.木仓.实.弹的人手里黑洞洞的木仓口、炮.口,他感到很恐惧。 但虎鲸是古地球的海洋霸主,狂霸是刻在虎鲸血脉里的,他在心里想着:虎鲸才不怕死,虎鲸超勇的,要是在海里,我一口一个! 这群人对着他疯狂流口水,嘴里说着: “我们被困在了这个鬼地方太久,其他被困的飞船上只剩下一堆白骨,哪怕就是一具尸体我都能啃……万万没想到这个逃生舱上还有条小胖鱼。” “别管是啥鱼,测一下没毒就吃!” “用激.光.爆破就行,别把胖鱼打碎了,千万不能浪费。” …… 他听后吓的瞪大了眼睛,无法自控的浑身颤抖。 一排子弹打在透明的“鱼缸”上,他以为鱼缸会立即破碎,然而不仅没碎,连一点儿裂痕都没有。 这群人骂道:“淦,这都不碎,换量.子.炮……” 砰砰砰的巨响伴随着爆.炸的强烈火光,他以为自己会和鱼缸一起被炸开,然而鱼缸仍旧固若金汤。 这群人干急了眼,用最猛的炮火攻击,换了一批又一批武.器,鱼缸都毫发无损! “草,这鱼缸该不会是用星核做的吧?!谁tm这么有钱,装个鱼用无价的星核?都让开,直接上小红,为条鱼用上小红是太奢侈,这不是没法吗……” 一颗“豌豆”大小的红点射出,所过之处空间扭曲变形,时间变慢。 这是可以引起时空扭曲的顶级武.器,从“红超巨星”提取的物质制作而成的“红超弹”,简称小红。 孟海因明显感受到鱼缸在不停的颤抖,周围的海水逐渐变的越来越热,他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被“水煮活鱼”了! 极端的恐惧让他想一头撞死,但他作为刚出生的幼崽,连自己游动都没力气,更别说创死自己。 他甚至希望小红能快点击破鱼缸,他觉得,被炸死也比被活活煮死好,至少不会痛太久。 眼见着小红点就要击中鱼缸,他绝望的整个身体都僵直了。 这时一道黑影闪现,时间暂停,万籁俱寂,周围的一切瞬间静止,只有黑影可以随意移动。 黑影很快具像化,是一个极其高大俊美的年轻男人,穿着深蓝色的军装,武.装.带上插.着.各式武.器,威武霸气的披风下隐约露出如黑曜石般坚硬光滑的巨尾。 不过巨尾很快就消失不见,孟海因甚至怀疑自己刚才是看花了眼。 军装男人随手撷取即将击中鱼缸的小红点,就如同摘下树上的一颗樱桃,再将小红点丢弃一旁。 砰的一声巨响,飞船侧翼被炸出一个大洞,随后一切恢复如常。 刚才想吃鱼的那群暴.徒全都缴械投降,他们知道,在这片星际坟场,只有紊乱之域的域主才能暂停时空,并徒手接住“小红”。 他们跪在地上疯狂磕头大喊: “域主,求您收留我们,我们愿意改造成没有自主意识的机械人,只求您带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时另外两人瞬间出现在域主的身旁,络腮胡的男人也穿着深蓝色的军装,另外一个则是两米高的全能型机器人。 机器人发出一阵笑声,说道:“紊乱之域不欢迎未通过审核的外来人类,拜拜了您呢!” 这群人在濒死的恐惧下全都变成了兽形,是一群巨鬣狗,他们不停发出绝望的吼叫声。 星际争霸时代,人类和动物的基因大融合早就完成,所有人都有兽形,精神力越强大、祖辈基因越强大,其兽形也就越厉害。 人类一般不会暴露自己的兽形,除非在心情特别愉悦的时候,或者濒死挣扎时。 孟海因被吓的不停嘤嘤叫,注入的信息让他知道,他也是人类,只是他的兽形是虎鲸,还没有觉醒人形而已。 机器人丢出一个高尔夫球大小的金属圆球,一阵电磁般的吱吱声响过,这群巨鬣狗就彻底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 这叫“分子球”,能将指定人或者物体转化成不可见的“分子”,是高效又环保的武.器,只是造价过于昂贵,全星际都鲜少有人用得起。 目睹一切的孟海因瑟瑟发抖:……好可怕,这个球也会把我变没吗?! 机器人问道:“域主,你说的有不明生物闯入,就是这小胖鱼吗?倒是长的挺别致,不如弄回去当个观赏宠物鱼?” 大胡子男人沉声说:“我刚才查过,全星际都没有长成这样的鱼,需要提取它的基因数据,才能知道它是什么物种。” 孟海因饿的头晕眼花,心想着:我是虎鲸,才不是宠物鱼,但我好饿啊,等我长大,你们就知道我多厉害! 他发出嘤嘤嘤的叫声,用脑袋轻柔的去蹭透明的鱼缸,他在向站在鱼缸前盯着他看的域主示好。 域主抬起大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孟海因感到很惊讶,刚才那么多武器都无法损伤分毫的鱼缸,这人的手竟然可以直接穿入,还能摸到他! 大胡子男人解释了他的疑惑:“这保护罩是用无价星核做的,遇到危险时瞬间防御,除小红以外的任何武.器都破坏不了,没有危险时可直接探入,如同最柔软的气体。” 机器人探入手臂,轻轻抚摸着胖鱼的身体,顺便收集了基因,很快就分析了出来:“域主,结果显示,基因未优化,物种未知。” 孟海因饿的不行了,他发出嘤嘤的叫声,摆着鲸尾冲域主含糊不清的说:“哥哥,饿,吃奶。” 大胡子男人嫌弃道:“基因未优化的物种太蠢,当个宠物都费事,就会一种星际通用语,还只能说最简单的,我家养的虫子都会八种星际语。” 他连忙说:“大胡子叔叔,我不笨,我会学。”心里委屈巴巴的想着,可我只是刚出生的幼崽啊。 大胡子男人没有搭话,实际上他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小胖鱼,大部分人类都喜欢黑白配色的圆滚滚。 只是大胡子实在看不起基因未优化的物种,他也绝不承认自己作为铁血猛男竟然会被一条胖鱼萌到,他不停的告诉自己,这就是一条蠢鱼! 机器人分析道:“它的前主人在全星际应该都属于权势滔天的,并且爱它超过自己,否则不可能用无价的星核为它打造鱼缸,啥家庭舍得用星核做保护罩啊。” 孟海因有点难过,就凭这鱼缸,他就知道父母一定很爱他,父母找不到自己,该有多着急! 大胡子却说:“你不知道用麻袋装宝贝才不会被抢的道理吗?谁也想不到装一个基因未优化的胖鱼会用星核打造的鱼缸,自然没人打鱼缸的主意。” 机器人捞起沉在鱼缸底部的纯金战舰,说道:“这肯定是它的前主人给它的玩具,可惜主板都坏了,扔了吧。” 孟海因这才注意到还有个玩具,他急忙说:“别扔,没坏,妈妈的爱,才不会坏!” 他没有关于父母的记忆,他觉得这个玩具也许能帮他找得到父母、找到家。 大胡子男人接过玩具,嘲笑道:“真蠢,它竟然把前主人当妈妈,它无法理解自己只是宠物?这破玩具,我一下就能捏个稀巴烂。” 孟海因顿时就急了,发出愤怒的嘤嘤声:“别弄坏,大坏人,咬死你!” 大胡子男人瞬间感到一阵心悸,原本力大无穷的双手硬是软绵绵的,无论如何都捏不碎这个小玩具。 机器人惊呼:“你的胡子变成触手了,你在怕什么?” 大胡子也感到不可置信,只有更强大的海兽释放精神力,才能对他血脉压制,但他的海兽基因是大王乌贼,全星际能压制他的不超过十人! 机器人焦急的说:“域主,止尽,你快救救他呀,他被什么东西精神压制了,这很危险!” 止尽冷声道:“让他受着,长长教训。” 机器人知道,一定不是止尽在对契格精神压制,因为域主的精神力太强,契格会瞬间死亡,这里还有其他人? 孟海因急的边哭边说:“别弄坏,我会找不到家,找不到爸爸妈妈,求求你,别弄坏,我的小船……” 大胡子契格:你这蠢鱼,看不出我被控制了很痛苦,根本弄不坏你的破玩具吗!

    135 人在读08-30 01:06

  • 穿成反派雄虫后,我成了万人迷[虫族]

    渔藻|古典架空|连载

    第一章,穿越精神力A,体质D,耐力E,身体协调能力F......顾临看着光脑上的检测报告,眉头越皱越紧。整篇报告,检测项目有二十多个,除了精神力评级为A,其余都仅在E级上下徘徊,这样的成绩 穿成反派雄虫后,我成了万人迷[虫族]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反派雄虫后,我成了万人迷[虫族]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穿越 精神力A,体质D,耐力E,身体协调能力F...... 顾临看着光脑上的检测报告,眉头越皱越紧。 整篇报告,检测项目有二十多个,除了精神力评级为A,其余都仅在E级上下徘徊,这样的成绩,放在他以前的世界,怕是连及格都达不到。 系统敏锐的感觉到了宿主现在释放出的低气压,很有眼色的没有出声打扰。 没错,顾临是个穿越者,三天前,他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据一个自称系统的家伙说,他穿成了一本名为《穿成雄虫后我意外拯救了世界》的虫族小说的炮灰渣攻,只要他做好反派渣攻的本职工作,就能获得大量积分。 积分不仅可以兑换各种稀有物资,在主线任务完成之后,他甚至还能兑换“在原世界复活”的特殊道具。 而他要做的,就是不断作死,衬托主角的高大形象,他做得越好,所能获得的积分就越多。 在了解了一下情况后,顾临从系统那里得到了这个世界的基本资料。 这个世界的虫族,跟他所了解的虫族完全不同,这个世界的虫族,基本已经退去了作为“虫”的特征,甚至可以完全当做人类看待。 但和人类不同的是,虫族的雌虫战斗力强大,而雄虫却非常弱小,他们除了精神力强悍之外,身体各项水平都远远低于雌性。 顾临沉默地看完了小说和系统友情赠送的资料,就马不停蹄地动用了原主的关系,给自己约了一场身体测试。 测试结果不出意料的非常糟糕。 除了精神力稍强一些之外,身体各项数值都非常糟糕。 【那个......宿主,A级精神力,已经是许多雄虫难以企及地存在了......】忍了半天,系统终于还是开了口。 【不,不是这个原因。】顾临摇摇头,在心中给系统解释,【精神力和体质不匹配,可能会导致身体崩溃,大大缩短寿命,原主在三次觉醒之前,就已经是A级,在三次觉醒中,很有可能突破A级,到达S,他身体会承受不住。】 【怎么可能,小说中,他精神力可没怎么增长。】系统反驳道。 虫族在成长过程中会经历三次蜕变,一次在六岁,一次在成年,最后一次在成年之后的第三年。 对于一般虫族而言,前面两次蜕变是必然经历的,只有第三次,是只有达到A级的虫才有可能经历的。 而原主,就是一只少有的A级雄虫。 【那是原主,我原本的精神力早就超过了S,谁也不能保证,我在三次觉醒的时候不会突破。】顾临继续跟系统解释。 系统这次沉默了,想起宿主恐怖的精神力,系统也变得不确定起来。 【不过还有时间,只要在那之前,我将体质提到B级,应该就能承受S级精神力的冲击。】顾临说着打开了系统面板,点了点标价一万积分一支的低级体质提升药剂和十万积分一支的中级体质提升药剂。 【按现在的情况,低级三支,中级一支,差不多就够了。】 系统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一前一后,加起来就需要十三万积分,这是要挣到猴年马月去! 【别急,我有办法。】说着,顾临随便在光脑上操作了几下,然后就躺进了已经灌好营养液的营养仓。 系统看着自家宿主发在星网上的消息,直接愣在了当场。 顾临:希克斯的机甲操作技术相当于没有,一场战役能让能量源过热三次,损毁两个激光发射点,他的表现,让我怀疑他到底会不会操作机甲。 系统看完顾临发在星网上个人主页的消息,在联想希克斯作为元帅的身份...... 勇,他宿主是真的勇! 且不管顾临随手发在星网上的消息引起了多大的震动,反正丢完炸弹的顾临是没有再理会后续,顺手把光脑静音后,就躺进了营养仓。 进入营养舱后,意识自动连接星网,他顺利进入了星网空间。 和他原本的世界一样,星网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利用个人光脑就可以连接,但另一部分的虚拟世界,只有借助营养仓才能进入。 不过比起前世生机勃勃的星网世界,虫族的星网虚拟世界,就显得格外萧索,来往的虫都行色匆匆,只是在路过顾临的时候,都会放慢脚步,用余光悄悄偷瞄他。 穿越前作为最强机甲师的顾临当然发现了这些窥视的视线,但他并未放在心上,上线之后就将自己传送到了虚拟机甲训练场。 顾临离开后,围观的虫看到目标走了,这才悄悄聚集起来,眼神激动地讨论刚才看到的雄虫是有多迷人! 只有一只名叫乔西的虫,默默扯了一下周围同伴的袖子,把光脑拿给了他,上面展示的赫然是顾临方才发在星网上的信息...... 只是已经离开的顾临并不知道这一切,不过就算他知道,也只会置之一笑,他现在可不想去关注什么星网,他现在脑子里只有机甲! 作为一只稀有的A级雄虫,原主在虫族地位超然,从检测出天赋开始,他每年都能领到足够一个雌虫生活一辈子的星币。 而且原主家世极好,星币这种东西,更是从来不缺。 再加上他又对机甲极为喜爱,所以在原主星网的休息室内,存放了成百上千的各类机甲。 他们被整整齐齐摆在星网空间内,看上去十分壮观。 顾临三天前就上星网来看过了,然后他就在星网空间呆了整整三天,直到营养仓发出警报,顾临才不得不下线休息。 虽然他仅在星网空间呆了三天,却也借助空间内的机甲和一些网上透出的战斗视频,基本了解了虫族的机甲水平。 但得出的结论却让他非常失望。 虫族的机甲技术,完全比不上他所在的人类联邦,机甲制造水平也就勉强跟人类百年前的水平相当,对于机甲驾驶和细节微操,更是远远比不上他所在的世界。 不过也有一个好消息,虫族的机甲技术跟他所在的世界基本同源,稍微适应一下,他应该能很快掌握。 就是他的身体状况,是在太拖后腿了! 除了系统的药剂,他也该再想一些新的办法。 想着,顾临借助悬浮机器人进入了其中一台机甲的驾驶舱。 在空间试验了几天机甲,他还没有真正和人,不对,是和虫切磋过,他很想看看自己现在的实力,也很想近距离感受一下虫族机甲师的实力。 顾临做好准备,就点击了随机匹配。 很快,他的对手就出现在了对面。 对手驾驶的是一架非常普通的远程炮台机甲,除了在细节处有些改动的痕迹之外,基本就是最普通的款式。 在顾临看清对面对手机甲的同时,他的对手也看清了他的情况,对面的雌虫揉了揉眼睛,这不能怪他震惊,实在是对面的机甲太过花哨,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有钱的气息! 在这个雌雄比例差距悬殊的虫族社会,未婚的雌虫都会积累大量财富,以求找到一个好一些的伴侣。 一般雌虫根本不会去购买成品机甲,自己改装的机甲才是主流。 对手这款机甲他见过,哪怕是在星网中购买模拟产品,都要七位数起步,一个雌虫是不可能为了一架机甲,花掉这么多星币的。 难道......对面的雌虫眼睛亮了亮,对面的是一只雄虫? 没等他想清楚其中的关窍,就被预备的系统提示打断了思路。 刚穿越不久,还没有多少作为雄虫的自觉的顾临自然不知道他的对手已经在脑中预演了好几出大戏。 穿越之后第一次和虫动手的顾临已经跃跃欲试了。 随着比赛开始的提示音落下,顾临所驾驶的那架红色机甲,已经像离弦的箭飞快朝敌人掠去。 他轻松躲过对手射向自己的激光,手中的武器直接击穿了对手的驾驶舱。 对面机甲上的雌虫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攻击的,就已经眼前一黑,直接被送出了对战空间。 这就完了? 不仅是被一击必杀的雌虫感到满头雾水,就连顾临,也满头问号。 虫族,这么弱的吗? 顾临皱着眉,再次点下了匹配,。 但第二局和第一局一样,对手被他一击必杀,直接送出了比赛场地。 然后是第三局,第四局......直到第二十八局,几乎全是一击必杀。 他几乎维持着十几秒一局的速度,很快就连胜二十八场,然后他就匹配不到虫了。 顾临也感觉到,对面对手是在不断变强的,但这些对手,完全不能让他兴奋起来。 虽然他们的机甲操作技术不弱,但是对于细节的把控却很糟糕。 面对身经百战,精神力超高的顾临,很容易被找到防御死角,然后被一击必杀。 看久久匹配不到虫,顾临感受了一下现在的状态,准备下线。 毕竟穿越之后身体不像以前那么抗造,回想自己爬楼气喘的模样,顾临顿时觉得人生艰难,哦不对,他已经是虫族了,应该是虫生艰难才对。 就在顾临想要退出的时候,系统忽然提示匹配成功。 顾临略带惊讶地抬起头,一架有些奇特的机甲出现在眼前。 在看到机甲的一瞬间,顾临本能地坐直了身体,原本放松的神经瞬间紧绷。 对面的机甲很明显经历过许多次改造,整个机体已经脱离了原本的框架。 但以顾临的眼光来看,他的改造明显是非常成功的,它整体线条流畅,设计合理,跟顾临前面看到的乱七八糟辣眼睛的改装完全不一样。 从他出现,到准备时的流畅动作,顾临就能看出机甲的性能十分优越,即使他还未发力,就已经激起了顾临的战意,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跟他比上一场!

    392 人在读04-06 14:24

  • 差一点就被系统骗了(娱乐圈)

    寒山秋水|古典架空|连载

    6月底,阳光炽烈。青阳中学向来干净整洁的校门口,突然挂上了喜庆抢眼的红绸布,黑子字体张扬又醒目:热烈祝贺本校千言同学考得全省理科第一名!来来往往的学生无不抬起头,在灼热的阳光下,眯眼看着上面的 差一点就被系统骗了(娱乐圈)全文免费阅读_差一点就被系统骗了(娱乐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6月底,阳光炽烈。 青阳中学向来干净整洁的校门口,突然挂上了喜庆抢眼的红绸布,黑子字体张扬又醒目:热烈祝贺本校千言同学考得全省理科第一名! 来来往往的学生无不抬起头,在灼热的阳光下,眯眼看着上面的字,发出羡慕的感叹声。 “果然是千神!” “卧槽,理科状元!” “我记得,千神从高一开始就是第一名吧?” “对啊,三年了,从未被超越。” “呜呜呜,终于毕业,终于不用看着千神的分数感叹人类的参差了!” “哈,对,终于毕业了!” …… 这几日高考成绩出来,青阳中学校里校外非常热闹,作为市里重点中学,每一年高考都备受人关注。 在一处僻静空旷的教室里,千言将话筒还给记者,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抿了一口润润干涩的嗓子,站起身对整理稿子的记者弯了弯腰,“谢谢。” 见他如此客气礼貌,记者连忙摆手:“不用客气,如果通过我们的报道,能找到你的亲生父母也是我们的荣幸。” 千言笑了笑,不打扰他们收拾东西,拿着水往教室门口走去。 班主任老师早已经等在门口,两人出来后一起往办公室走去,边走班主任忍不住叹了口气:“千言,半个小时后有一家小媒体想要采访你,你接吗?” 千言点头:“嗯,接。” 这已经是几天来第十五家媒体采访了,班主任再次叹气:“如果,我是说如果,这次报道依旧不能找到你的父母,老师希望你不要太伤心。” 千言抬头对老师笑了笑,“老师,您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班主任嗯了一声,他知道千言的心理承受力没那么弱,只是见着千言对记者采访来者不拒,认认真真采访,不放过任何曝光的机会,只是希望这些采访能引起他亲生父母的注意,从而来找他,就忍不住担忧,害怕千言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从师这么多年,千言是他见过最认真最刻苦也是最聪明乖巧的孩子,当年中考以全市第一名考进学校,如今又考得全省理科状元,这些都足以说明千言的优秀。 只是千言越优秀,班主任就越想不明白,当初抛弃千言的父母是如何想的,这么好的孩子都舍得抛弃! 要是他,只会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会如此狠心抛弃他。 再则,班主任很想说既然父母抛弃了他,千言就不要再去想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了,可千言太执着,一直说父母应该有不得已的苦衷,一直都想找到亲生父母…… 班主任看过千言的中考采访视频,那时候千言就已经在视频里公开找寻自己的父母,可是三年过去了,不是没有人来找过,只是那都是些可恶的骗子。 看了一眼背脊挺拔,个子比他还高的千言,班主任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收回了劝慰的话,再次叹了一口气。 现在网络如此发达,如果真心想找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而且千言在公安系统录入了指纹和基因,只要有心找,必定是能找到。 三年了都没人找,要么是不想找,要么是人已经不在了。 不论是哪一种,对千言而言都是伤害。 深夜。 拒绝了班主任去他家休息的邀请,千言提着书包回到学生宿舍。 属于高三学生的男生宿舍楼早已经人去楼空,只有他还住在这里。 白色的运动鞋踩在走廊地砖上,发出阵阵回响。 千末拿出钥匙打开门,宿舍四张床空了三张,只有他的床上还铺着被褥。 学校让他住到大学开学,千言却没想厚着脸皮白住,他打算通知书下来就去S市打工赚取生活费。 这几年来,他的奖学金和一些竞赛的奖金已经足够他支付大学学费和生活费,只是S市开销大,要想过得好,还是要多做些准备。 把书包放在床头的凳子上,千言拖着疲惫的身体洗漱,出后来给手机充上电。 坐在床边,揉了揉眉心,看着住了三年的宿舍,淡淡的不舍涌上心间。 千言看了看书桌上舍友们写的数学公式和墙上的篮球印子,往日喧闹的宿舍在此刻安静得可怕。 千言默默看着,从门口一寸一寸看过来,不知过了多久,长长叹了一口气。 又要离开了啊。 不知为何,今晚千言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认命般放弃了,双手交叉放在脑后躺在床上,看着斑驳的天花板,想着如果这次新闻报道出去,能够找到父母就好了。 如果他们还在世的话,看到被丢弃的儿子长大,还挺有出息地考了好成绩,是不是就会来找他…… 想着想着,千言逐渐有了睡意,缓缓闭上了眼睛…… 千末猛地睁开眼,他做了一个噩梦,这噩梦太可怕,吓得他全身一个激灵,冷汗都出来了,可惊醒来后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到底做了什么噩梦。 那种混沌感,让他许久没有回神。 好一会,千末眨了眨眼,眼前依旧一片黑暗。 等适应黑暗后,才能看到一点点轮廓。 那好像是一个圆形的吸顶灯……圆形?宿舍里有圆形灯吗? 千言一瞬间寒毛直竖,完全清醒了。 全身的知觉一点点回归,他感觉到,他正躺在地上,手脚姿势别扭地躺在地上。 身上有多处关节传来酸痛感,后脑勺也在隐隐作痛。 千言摸黑费力地把腿给掰回来,撑着冰凉的地慢慢坐起身。 手指摸索到旁边的墙,撑着站起身的时候,皮鞋磕在地上的声音让头顶的吸顶灯亮了起来。 突然的强光让千言不适地闭上眼,好一会,适应了光线看清所在环境,不禁愣住了。 眼前是一个狭窄的楼道,他正站在楼道的转角平台上,头顶一盏声控灯,在千言发愣的时候又无声无息暗了下去。 千言抬脚在地上重重踢了一下,发出皮鞋踩击地面的沉闷声。 皮鞋? 千言低头,看到一双陌生的黑色皮鞋,和陌生的西装裤。 他什么时候穿的皮鞋?什么时候买的西装裤? 千言皱眉,心中怪异越盛。 他视线向上,看到更加夸张的衣服。 他竟然穿着布灵布灵缝着亮片的西装外套! 他什么时候换了一身装扮?他不是在宿舍睡觉吗? 千言抬头看了看陌生的环境,又看了看自己奇怪的装扮,眉心不住狂跳,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 他不会又失忆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千言一时头晕目眩,摇晃着踉跄一步,连忙一只手撑在墙上大口呼吸。 闭了闭眼,深呼吸,千言告诉自己冷静、冷静。 首先,他还记得十岁到十八岁的记忆,情况还不算糟糕。 对,情况不算糟糕。 其次,到底是不是失忆还不能确定,他不能自乱阵脚。 千言长长吐出一口气,睁开眼,借着头顶的灯光查看撑着墙壁的手。 这是一双保养的并不算太好,但还算白皙匀称、指节修长的手。千言把手拿到眼前细看,眉头越皱越紧,眼中疑惑之色也越来越浓。 这是他的手却又不是他的手。 手的大小模样看着是他的手,可右手大拇指上的烫伤不是他的,而且他右手中指和食指因为常年写字留下的厚茧没有了,现在上面只有一点点薄茧,还有一些细小的伤疤也对不上…… 千言看着右手虎口处熟悉的三颗痣,眼中露出凝重之色。 他再次抬头看了看空旷的楼道,低头在身上搜寻起来,片刻后,千言从裤包里找出一个摔坏的手机和一张金色房卡。 这些东西都不是他的。 手机是黑色全频手机,牌子某水果牌,此刻已经屏幕碎裂开不了机,于是千言把目光落在了房卡上。 上下翻动房卡,一面写着注意事项,一面刻着1806号数字,和一个陌生的酒店名字——英豪酒店。 收起房卡,千言举起手机对着脸,借着灯光,看着碎裂的屏幕里出现了一张破碎的人脸。 千言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就是他自己的脸! 眉头皱的更紧了,眉心处都留下了深深的凹痕。 千言伸手在头发上抓了抓,硬硬的,似乎有发胶固定。对着手机屏幕,千言迟疑地抬起手,用食指在眼尾处擦了一下,放在眼前细看,有金粉闪烁……千言眼皮跳了跳,他这是化妆了?! 脸是自己的脸,手是自己的手却又不完全是自己的手,千末混乱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四周无人,即使心中惊涛骇浪,也无人解惑。 千言看了看楼下,想了想,目光移向了楼上。 这时候他才细想起来,之前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他脚好像是放在向上的第二阶台阶上,而他的后脑勺正正磕在地上,此刻正存在感十足的一鼓一鼓的疼。 也许,他是从楼上摔下来的。 也许,他是从楼上被人推下来的。 上面有没有人? 千言扭动手腕和脚腕,很好,没有骨折。 千言抬起头看了一眼上面,抬脚登上了往上的第一阶台阶。 他要看看上面的情况。 往上走可能会遇到危险,但往下走逃避更不是千言的选择。

    6 人在读07-18 21:13

  • 非典型性血族契约

    清尊|古典架空|连载

    雅纪世历·三九八八年·崇夏国·万宏村“秦、小、游!你小子给我站住!”妇女尖锐的声音从屋内传出,紧接着,一个小孩子光着脚丫子,猴子般地窜了出来,速度之快,追在后面的木棒更快。“嗷!”十岁左右 非典型性血族契约全文免费阅读_非典型性血族契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雅纪世历·三九八八年·崇夏国·万宏村 “秦、小、游!你小子给我站住!” 妇女尖锐的声音从屋内传出,紧接着,一个小孩子光着脚丫子,猴子般地窜了出来,速度之快,追在后面的木棒更快。 “嗷!”十岁左右的男孩子痛呼一声,屁股被那木棒击中,一阵麻。他呲牙“咝咝”地跳跃了几下,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女人。 女人是典型的农村妇女,三十出头,眼角却爬满皱纹,挽着袖子,露出粗壮的手臂,充满血丝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小男孩。 “跑啊,你跑啊?作业不写,又想去哪里玩?” 秦小游瑟缩了下,往后一退,抬头看向二楼,果然他的好哥哥正靠在阳台上看他。 与粗野的秦小游不同,哥哥秦霖长相斯文,衣着干净,气质清俊,是老师眼中的三好学生,是父母眼里的好儿子。 秦小游妒忌地瞅着哥哥身上的新衣服。 上个星期哥哥考了全校第一名,妈妈兴高采烈地买了新衣服奖励他,反观秦小游,永远是吊尾车,三天两头被棍棒侍候。 “还不滚进来写作业?”女人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根木棍,威胁地挥了挥。 秦小游吞吞口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没有一丝害怕,冲着阳台上的哥哥吐舌头,转身迅速地跨过矮土墙,往田里跑去。 “混小子!” 身后是妈妈的吼喊声,秦小游逃得飞快,赤脚踩在柔软的泥地里,又湿又粘,他丝毫不觉得脏,如果屁股不那么痛,他可以跑得更快。 穿过两亩地,来到一条小河边,他停了脚步,望着河水,气喘吁吁。 夕阳下的小河,被染成了橘红色,波光粼粼,蜿蜒的河道伸向远处。不知道小河的尽头是哪里,对于从来没有离开过小乡村的秦小游来说,这条河养育了两岸世代的村民。 把沾满泥泞的脚丫子伸进河水里,粗略地洗了洗,弯腰往脸上泼水,好一会儿,他直起腰,仰着头像小狗般左右晃动,乱七八糟的刘海甩出一串串水珠。 上了岸,他往不远处的木桥走去。 这座木桥有些年头了,后人多次修补,如今踩上去,仍得小心翼翼,稍有不慎,便有可能会踩空掉进河里。 过了桥,秦小游继续向前走。前面是一片浓密的小树林,隐约可以看到林子后头有一栋漂亮的房子。 走着走着,快接近树林时,他奔跑了起来,一直跑到房子前,才慢慢停下。 村里大都是土墙或红砖砌的一层平房,有钱人才盖两层楼。秦小游家境不错,前年自建了两层的红砖楼,可与眼前的这栋房子相比,小巫见大巫。 这栋房子占地面积大,造型雅致,外墙刷得雪白,屋顶铺着晶亮的琉璃瓦。听外出打工的村民说,这样的房子叫别墅,城市里有很多漂亮的别墅,还有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 秦小游没进过城,当然不能想象更高更漂亮的房子是什么样子,至少在他的心里,眼前这栋房子足够漂亮了。 房子前是一个大院子,院子外面围着整齐的栅栏,栅栏的门半掩,秦小游自然地推门而入,赤脚踩着鹅卵石,脚底一阵麻,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加快速度走向房子。房子的大门紧闭,他踮起脚尖,伸手按下门铃。 清脆的铃声响了两秒,门自动开了,却没看到开门的人。 秦小游司空见惯,并不觉得诡异,低头瞧瞧自己的脚丫子。虽然已经在小河里洗过了,但沿途又走了泥地,白嫩的脚丫子沾了一层浅浅的泥。他左顾右盼,来到旁边的草皮地上使劲地磨蹭,直到蹭干净了,才放心地跨进门槛。 豪华的室内布置让秦小游恍惚了下,即使来过很多次,仍被震撼。 这里有柔软毛绒的地毯,有舒适的真皮沙发,有精致的装饰品,以及花纹漂亮的蕾丝窗帘。 秦小游小心翼翼地踩着地毯,轻轻地唤了一声:“李先生,您在吗?” 他习惯性地朝沙发望去,没看到熟悉的身影,而沙发前的茶几上,咖啡杯子还冒着热气。 李先生刚刚还在吧? 正想着,背后传来成熟男人温柔的声音。 “小游来了?” 李先生的声音很好听,每次听他说话,秦小游就不由自主地陶醉。他想,如果李先生去唱歌,一定会成为家喻户晓的大明星。 他家里那台黑白电视机里经常播放唱歌节目,妈妈喜欢听,不时地跟着哼几句,指着某个漂亮的姐姐哥哥说这是谁谁谁,红了半边天。 其实秦小游对所谓的明星一点都不感兴趣,他每天最想见的人是李先生,一到放学回家,便扔下书包跑来别墅。 这也是为什么,每次妈妈见他往外跑就拿棒子追。 “李先生,下午好。”秦小游微红了小脸,小声地打招呼。他是猴子般的性子,到了李先生面前,腼腆得像个小姑娘。 李先生长得很好看,比任何人都好看。 他个子高,身材修长,为了看清李先生的脸,秦小游总要仰起脑袋,仰得脖子酸痛。可是,当李先生用那双淡蓝色的眼睛注视他时,他立即害羞地低头。过了一会儿,又情不自禁地抬头,次数一多,脖子更酸了。这个时候,李先生会轻笑一声,体贴地请他坐沙发,让他放松一点。 “要吃饼干吗?”李先生手里端着洁白的瓷盘,上面摆满了可口的饼干和甜甜的糖果。他拉起秦小游的手,一起坐在沙发上,把碟子放在茶几上。 秦小游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好意思。每次来这里,李先生总会准备很多美味的甜食。好像他来这儿,只为了吃似的。 瞧出秦小游的犹豫,李先生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吃吧,我一个人吃不完。” “哦。”秦小游拿起一个饼干,矜持地咬了一小口,咀嚼两下,眼睛一亮,又咬了一大口,左腮鼓了起来,像一只可爱的小仓鼠。 李先生宠溺地望着他,看他吃完三个饼干,递给他一杯温开水。秦小游连忙双手接过玻璃杯,灌了一大口,满足地吁气,转头看向李先生,只见对方优雅地支着额头,面带笑容,他又害羞地红了脸颊。 在完美无瑕的李先生面前,自己像一抔卑微的尘土。 和李先生认识是在一年前。 刚上小学二年级的秦小游考了班级倒数第一,被妈妈从村子追到田地里棒打了十几分钟,他痛得嗷嗷叫,边躲边跳想逃脱妈妈的魔掌,无奈人小,被粗壮的母亲捉住手臂狠打屁股。 “让你不好好学,让你上课睡觉!学习不好,以后怎么出人头地?考不上大学,怎么赚钱养家?还想不想娶城里的媳妇?打死你个小兔崽子,长长记性,也不向你哥学习学习,考年级第一名!”他妈妈边打边骂,听得秦小游耳朵都长茧了。 哎哟,妈喂! 他才九岁,想那么远干嘛? 没听村长说,上大学要花好多钱?更不用说娶城里的姑娘当媳妇了,人家不见得会瞧上村里的娃呀! 用隔壁村的村花红梅对他村里的光棍二牛说的话讲:赖□□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他妈妈正打得起劲,突然有人出手阻止。 “这位女士,这孩子犯了什么错,您要这么狠心地殴打他?” 秦小游只感到妈妈一僵,屁股上的棍没落下,不由自主地看向出声源。 那是一个长相奇怪的男人。 对于从来没有出过农村,更没有见过外国人的秦小游而言,这个金发碧眼的高大男人,像外星人一样奇怪。 他的皮肤比村里任何人都要白,五官立体深邃,蓝色的眼珠像宝石般,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的头发居然不是黑色的,而是金黄色的,和妈妈锁在抽屉里的金手镯一个色。他的个子很高,身穿一套白色的西服,比电视里的大明星还俊美还有气质,秦小游看得一阵眩晕。 这……这不就是同学王艳嘴里常念的白马王子吗? 男人的出现,令秦小游的妈妈王春兰呆若木鸡。 从嫁进村里起,她就知道河对岸的别墅里住了一位外国人,但是从来没有见过。村长曾经告诫村民,千万别去河对岸打扰那位外国人。 不知道他为什么好好的城市不住,非到他们这个落后的小乡村里建了一栋别墅,一住就是十年。 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这位外国人不仅从别墅里出来,还和他们遇上了。 王春兰环顾四周,不禁咋舌。死小孩,跑得比兔子还快,她一心追儿子打屁股,一个不注意,竟然跑到河对岸了。 “哈……哈罗……”王春兰皱起五官,努力回想电视剧里是怎么和外国人打招呼。发了一个不标准的哈罗,下面就不知道怎么说了。 “妈,他说的是崇夏普通话。”秦小游努力从妈妈的魔掌下挣脱,站在一旁,仰起头,好奇地打量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不可否认,这个外国人长得虽然和黑发黑眼的崇夏人不一样,但很好看呢! “呃,啊,哦哦。”王春兰把手里的木棒塞给秦小游,搓搓手,僵硬地扯着嘴角,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你好,你好。” “您好女士,请问您为什么要打他呢?”外国男人绅士地问。 “啊,这个……”王春兰低头瞪了瞪儿子,拍着他的后脑勺,皱眉说,“这小崽子学习不好,我打他长长记性。” 秦小游委屈地扁起小嘴巴。他听不懂老师讲的课,更没有耐心坐在位置上四十多分钟不动,学习当然不好啦。 学习什么的最讨厌了! “他还小,可能学习方式不对,您这样打他没用,只会让他更加厌学。”外国先生耐心地开导,“也许您可以换个方式和他交流。” “哎哟,你这外国人真是……呃,我是说,你不用您啊您的,叫我春兰就行。”面对优雅又有礼貌的外国先生,王春兰突然感觉自己上了一个档次,对方一句一个“您”,听得那叫一个舒心。 “敝姓李。”外国人笑着说。 李?李什么呢? 王春兰等待下面的名,等了好一会儿,人家根本就没下文了。 秦小游看妈妈一脸尴尬,暗自吐了吐舌。他妈妈读过几年书,会说一口蹩脚的普通话,然而,眼前这个好看的外国男人,不仅拥有崇夏国的姓,连普通话说得都比他妈妈标准。 “李先生是那栋别墅的主人?”王春兰小心翼翼地询问。 “是的,女士。不知在下是否有幸邀请您和您的儿子去寒舍坐坐?”李先生文绉绉地询问。 “这个……这个就不用了,不用了。”王春兰急忙挥手,拉起秦小游手臂,转身即走。“我家锅里还炖着猪蹄呢,谢谢你了,啊哈哈哈——” 王春兰干笑几声,带着秦小游急匆匆地跑了,李先生并没有生气,温和地注视他们离开。秦小游不情愿地被妈妈拉着走,不断回头看他。 李先生冲他笑了笑,秦小游不由自主地回他一笑。李先生抬手挥别,秦小游咧了咧嘴,跟着挥手再见。 “快走,崽子。”王春兰催促,秦小游不舍地被她拉回家。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之后过了三天,秦小游趁妈妈不注意,一个人偷偷跑到河对岸,找到那栋漂亮的别墅,壮着胆子按下门铃,门一开,露出李先生和善的面孔。 回忆结束,秦小游舔着手指上的饼干碎渣,意犹未尽。 “喝奶茶吗?”李先生问。 秦小游一听奶茶,像小兔子般乖巧地点点头。 第一次在李先生的别墅里做客时,李先生就请他喝奶茶。 家里有客人,妈妈会拿出密封在瓷罐里的茶叶,放几朵茶叶,泡在玻璃杯里请客人喝。 李先生家的奶茶和他家里的茶不一样,杯子里看不到茶叶,只有清新的茶香味和浓浓的奶味,有时候换着口味,比如草莓味、鲜橙味、香草味等,每一种都很好喝。 秦小游不禁咽了咽口水。 “小游少爷今天想喝什么口味的奶茶?” 悦耳的青年声音响起,秦小游抬头看向客厅的旋梯口,那里站着一名二十来岁的黑发青年,长着一张崇夏人的脸,眼睛却是墨绿色。 他姓罗,是李先生的管家。 别墅很大,只住了李先生和罗管家。 李先生生活上的一切事务,都由罗管家负责。 秦小游觉得罗先生是一个万能型管家。 打扫、洗衣、炒菜、做饭等家务样样精通,连生活用品都是他出门采购。 秦小游无法想象,一个大男人挎着菜篮子逛菜市场是什么模样。 “原味就可以了。”秦小游小声地说。自己每次来都要麻烦罗管家煮奶茶,太过意不去了。 “好的,请稍等。”罗管家微微行礼,转身去厨房。 秦小游舔了舔嘴角,一脸期待,眨巴着晶亮的大眼睛望身边的金发男人。“李先生,今天我们学什么?” 秦小游每次来别墅,都会呆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李先生会教他一些课堂上从来不学的东西。 比如西罗语。 西罗语是西罗国的官方语言。 据李先生说,他是西罗国人,二十年前远渡重洋来到崇夏国,十年前定居这里。 对从小生活在落后乡村的秦小游来说,西罗国遥远又神秘。他像好奇宝宝般,问李先生一堆问题,李先生耐心地回答,用温柔的声音告诉他,这个世界共有四片大陆,每片大陆有一个国家,分别是东方崇夏国、南方非尼国、西方西罗国、北方苏曼国。每个国家都隔着辽阔的海洋,想到其他国家,必须乘大轮船或空中汽艇。 秦小游听着李先生的介绍,不禁对国外生出向往的心。 虽然将来不一定有机会出国,但至少现在先学会西罗语。 李先生认真教,他认真学。 先认识二十六个字母,然后每天学十个单词,一年下来,他能和李先生做一些简单的对话了。 在落后的农村,小学文化课只有语文和数学,外语听都没听过。所以对于李先生教的东西,秦小游觉得有趣极了,非常乐意学习。 “今天把这几个单词记一下。”李先生从茶几的抽屉里取出一张白纸和钢笔,写了十个单词,逐一教秦小游。 “friend?”秦小游看着纸上漂亮的字,试着念出声。 “friend,朋友的意思。”李先生靠近秦小游,温柔地讲解,“你是我的friend。” 一缕淡淡的幽香飘进鼻间,秦小游不由自主地吸了吸鼻子。是李先生身上的香味,像外面院子里的玫瑰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李先说他是他的朋友呢! 秦小游眼睛晶亮,聚精会神地学习。 李先生教完十个单词,让秦小游坐那自学。罗管家端出煮好的原味奶茶,为李先生倒了一杯,又为秦小游倒了一杯。 秦小游忙着背单词,一时无暇喝奶茶,等十个单词都记熟,能写能说了,才发现太阳都下山了。他一口气喝完温奶茶,向李先生和罗管家告别,匆忙地往家跑。 李先生站在河岸边,眼神深邃地目送赤脚奔跑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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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攻略万人迷的一百种方法

    从下有心|古典架空|连载

    三月的阳光已经带了一丝暖意,不像冬天,即使阳光充足,照在人身上好像也没有什么温度。窗边,坐在阳光中的少年微低着头,修长白皙的手执着笔,正一丝不苟地记笔记。纤长浓密的睫毛像两叶浮在水面的扁舟,弯起的 攻略万人迷的一百种方法全文免费阅读_攻略万人迷的一百种方法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三月的阳光已经带了一丝暖意,不像冬天,即使阳光充足,照在人身上好像也没有什么温度。 窗边,坐在阳光中的少年微低着头,修长白皙的手执着笔,正一丝不苟地记笔记。纤长浓密的睫毛像两叶浮在水面的扁舟,弯起的弧度恰好足够一捧阳光在上面停留。 从言不渝这个角度看过去,少年似乎整个人都在发光,好看到他支着脑袋光明正大地偷看了半天。 不只是他,班上大半人的目光都会时不时地汇聚在少年身上。 言不渝叹息一声。不知不觉间,“陆云何”三个字,已经被他写满了一整张草稿纸。 讲台上语文老师讲到激动处,音量骤然拔高,惊得言不渝迅速收回目光。 回过神来,看着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字,言不渝做贼心虚般地四处瞟了瞟,确定没人发现之后,松了口气,把草稿纸团成一团,悄悄扔进了桌斗。 这是书中的世界。 他心心念念的少年名叫陆云何,就是这本书里的主角。 而言不渝,用系统的话来讲,是一个穿书者。 这已经是言不渝穿书的第八天。 一周前,没有任何征兆的,他穿书了。 也许是因为上辈子的弥留之际,肚子里翻江倒海般的疼痛已经刻入灵魂深处,痛到他即便换了一个世界,还依然心有余悸。言不渝重新睁开眼睛之后,用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等他把额头上的冷汗擦干净,摸着肚子确定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脑袋里这才适时地响起了一个机械音。 【恭喜宿主成功融合,我是穿书系统0601,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将辅佐宿主完成本次穿书任务。】 “……穿书?” 言不渝脑袋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上辈子的言不渝才经历完高考,家里学校两头管,堪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典范,都2022年了,连自己的专属手机都没有,活得像个小老头,对于“穿书”这个网上爆火的小说题材,听都没听过。 最后还是系统尽职尽责地大致帮他科普了一下。 穿书,顾名思义,就是穿越到一本书里。穿书者各式各样,穿书方式也不尽相同,但不管是哪种类型的书,穿书者最终都会在书中世界大放异彩。 言不渝微微瞪大眼睛: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系统科普完之后,看着满脸惊讶努力消化新知识的言不渝,决定给他一点适应的时间,很贴心地说:【宿主刚刚完成穿越,对现状可能还不太了解,系统建议宿主先把这个世界所属的小说看完,之后我们再一起讨论这次任务的相关事宜。】 说完,留下了一本书就匿了。 从一开始就没跟上节奏的言不渝愣了下,乖巧地等了一会,发现系统确实不再说话,这才忙不迭地开始恶补,看起了小说。 他穿的这本小说名叫《RS3334》,是一本万人迷炒股文。主要内容概括起来大致就是一句话。 万人迷陆云何和他各路追求者缠缠绵绵的故事。 刚看见书名时,言不渝还懵了一瞬,特意上网查了下是什么意思。 网上给出的解释是,男人AVPR1A基因上有一个被称为“RS3334”的片段,研究表明,RS3334片段数量越多,这个男人就会越花心。 显而易见,在作者笔下,主角陆云何就是一个没有RS3334片段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钟情,专一,一旦认定一个人,任他海枯石烂,天崩地陷,都再不会变心。 只可惜,这个没有RS3334片段的男人,如一株伫立在万丈悬崖上的寒梅,清冷孤傲,对众人的百般讨好冷眼旁观。 一直到小说结尾,陆云何都没有爱上过任何人。 这么苏的人设竟然不用来谈恋爱,这能忍?! 当然不能。 于是结局出来的那一刻,广大读者炸了,在作者文下没日没夜疯狂留言,强烈要求来个人收了他! 读者们撕心裂肺的呐喊过于凄惨,惊动了穿书管理局,所以局里上下一致决定,抓个人来平息众怒。 言不渝就是那个被抓来的倒霉蛋。 把《RS3334》从头到尾看完一遍后,言不渝其实有点不能理解。 既然陆云何不想谈恋爱就不谈呗,人家一个人不也好好的嘛?把他召唤过来能干吗?让这本书里又多一个爱而不得的伤心人? 这倒不是言不渝过于悲观,而是纵观全书,陆云何的追求者们(虽然和陆云何一样都是男的,但言不渝好像没觉得哪儿不对劲),相貌一个比一个帅气,家世一个比一个显赫,追求过程一个比一个痴缠,看得他都要心梗了,还不是一个能把人追到手的都没有。 像自己这样,要啥没啥,就只会死读书的人,人家万人迷能看得上? 言不渝认真思考了半天,找来一张白纸,把自己的疑问一一列出来,检查一遍没有遗漏后,开始呼唤系统。 “系统先生,”言不渝谨慎地用了一个敬称,小心翼翼道:“小说我已经看完了,对于你说的那个穿书任务,我可不可以问几个问题?” 系统:【可以,请问。】 “第一个问题,”言不渝坐在床上挺直了腰板,“我在网上查了一下,穿书的人一般都是因为书里有一个和他同名的角色,才会穿书。可我看完小说之后发现,书里并没有名叫言不渝的人,为什么我还会穿过来?” 【同名穿书只是占大多数,并没有明文规定不是同名就不能穿书。】系统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至于为什么是宿主……】系统声音变小了,听起来有点心虚,【只是正好赶上了而已。】 言不渝忽然觉得这穿书管理局挺不靠谱的,但只是在心里想了想,并没有说出来。 他拿起笔在第一个问题旁边写上“正好赶上”四个字,然后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你说的穿书任务,是不是就是要我把陆云何追到手,和他谈一场恋爱?” 系统:【不一定非要和他谈恋爱。广大读者们只是想看无欲无求的高岭之花被□□沾染,坠下神坛,在一个人身上栽了的狼狈样子而已。】 言不渝抖了抖:“……”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系统顺势补充:【任务量化为主角对宿主的好感度,好感度为百分制,达到一百分,这次任务就算成功了。】 【换句话说,就是要想方设法地让主角爱上你。】 “可是……”言不渝眉头又皱了起来,刷刷几笔记下重点后,笔尖点上第三个问题,“网上的那些……亲妈粉?对,是这个叫法,就是书里那些追求者们的支持者,她们不是嚷嚷着让自家鹅子,自家宝宝……应该就是她们支持的那个人,追到陆云何吗?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一句话弯弯绕绕,言不渝说得有点慢。 这次,系统的机器音里都渗透了满满的无奈,朝言不渝悄悄抱怨:【因为网上对作者的骂声铺天盖地,激起了作者的逆反心理,咬紧牙关就是不松口,说什么她笔下的人物一旦给了一个结局,打死她都不会改变的!所以原书里那些追求者们基本上凉凉了,不会再有任何机会追到陆云何。管理局没办法,只能重新塑造一个追求者。】 【而宿主你,就是那个最有机会摘下月亮的人。】系统斩钉截铁地忽悠道。 言不渝仿佛听到亲妈粉们的心碎了一地的声音。 “那我就可以吗?”言不渝不确定,“万一在我马上就要成功之际,作者一个不高兴,又把我这个追求者给否了,那不是前功尽弃?” 系统安慰他:【不用担心,自宿主融合成功开始,剧情已经不再受作者掌控了,宿主可以随心所欲地自由发挥,只要达到最终目标就好。】 最终目标,当然就是刷满陆云何的好感度。 看着纸上一个一个都被解答的问题,言不渝放下笔,在拒绝的边缘伸出试探的jiojio,眨巴眨巴眼,吭吭哧哧道:“其实吧……我不太想接受这个任务。” 系统:【……】 系统好心提醒:【可是,宿主的生命值绑定了主角对宿主的好感度,如果不能在规定时间内把好感度刷满,宿主会再死一次哦~】 言不渝:“……”苦涩.jpg 【是我的问题,刚才没有细说。】系统好脾气地给了言不渝一个台阶下,【宿主初始生命值是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宿主要通过不断刷主角的好感度,来延长自己的生命,具体兑换条件是一好感度延长一周的生命。】 “才一周?!”言不渝惊了,这也太少了吧。 系统换上商场大甩卖常用的鼓动人心的声音,接着忽悠:【哪怕已经获得九十九好感度,也只能延长九十九周的生命,可一旦达到一百好感度,宿主就相当于完成任务,重获新生了呦!】 言不渝忽然有点心动。 系统再接再厉,加大力度继续忽悠:【到时候,宿主就可以摆脱系统的控制,在这个世界没有拘束地继续生活下去,想怎么活就怎么活,穿书管理局还会保证宿主一辈子衣食无忧哦~】 这妖娆的语气,仿佛在明晃晃地说,哪个更划算,你自己掂量着办。 疯狂心动的言不渝忽然想到一件事,如兜头一盆冷水,冷静了下来:“我要是刷满了好感度,不就相当于陆云何爱上我了吗?” 言不渝语气有点焦急:“要是到时候我又没有爱上他,那我不就成了一个欺骗感情的渣男了吗?这样不太好吧。” 【宿主不必有过重的心理负担。】系统重新变回了冷冰冰的机械音,【任务完成之后,宿主可以决定是否删除相关人员的记忆,到时候穿书管理局会给宿主重新安排一个身份,让宿主可以在其他地方继续生活。】 其实把这个穿书任务当成习题来做,言不渝沉思,好像就没那么难了。 陆云何就是其中一道超纲的难题,而他现在的任务就是攻略这道难题。 再把其他失败追求者的追求方法想象成错误的解题方式,记录到错题本上,找出原因让自己以后避免再犯同样的错误。 这么一想,竟然还有点跃跃欲试了呢! “好吧。”顾虑全部打消后,言不渝最后对系统郑重说道:“我接受这个任务。” 思绪回归,在语文老师抑扬顿挫的讲课声中,言不渝看了眼手表。 还有两分钟下课。 从桌斗里拿出新买的檀木味香水,半个巴掌大的玻璃瓶尽显低调与奢华。 他深呼吸,同时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 攻略万人迷第一招:让他爱上你的味道。 言不渝,奥利给!

    18 人在读07-18 21:13

  • 我只想当条咸鱼

    旧梦如霜|古典架空|连载

    第一章三号人鱼基地。“哗啦”一声。一条紫色鱼尾的人鱼从人造礁石上一跃入水,水声不大,连水花都小到几乎看不到。他火红的长发遇水铺散开来,如一朵缓缓绽放的花。“好美。”正在工作本上写下 我只想当条咸鱼全文免费阅读_我只想当条咸鱼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三号人鱼基地。 “哗啦”一声。 一条紫色鱼尾的人鱼从人造礁石上一跃入水,水声不大,连水花都小到几乎看不到。 他火红的长发遇水铺散开来,如一朵缓缓绽放的花。 “好美。”正在工作本上写下数值的记录员忍不住感叹出声。 这当然不是他第一次看到人鱼,但每每都会被这种美丽到几乎妖冶的生物折服。 入水的紫色人鱼周身线条流畅,充满力量感,尾鳍落入水中,化为半透明状,轻轻一甩,整条鱼便如利剑般游出。 他在水中似是十分惬意,眼眸眯起,未着寸缕的上半身覆着一层薄薄的漂亮肌肉,人鱼线之下,是鱼鳞整整齐齐的鱼尾,轻轻一摆,整条鱼在水中,如轻盈的精灵在林中来回跳跃穿梭。 看到站在一旁,目露惊叹的记录员,紫色人鱼唇角勾起,调皮地尾巴一抬,又听“哗啦”一声,一串水珠被鱼尾带起,浇了记录员满头。 两名记录员当即发出惊呼,头发上满是水珠,肩头也湿了一片,却并不气恼,反而会心一笑。 “编号0162,体征一切正常。” “真可爱啊,性格也好,不知道以后会被赐给哪位贵族。” “走吧。接下来要记录的,就是基地最后一条人鱼了……” 提到这条人鱼,两位记录员神色变得有些凝重,他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0163号人鱼就在隔壁。 推开略有些沉重的大门,两人一眼就看到巨大水族箱中,那条瘫在水中,一动不动的人鱼。 ——人鱼侧躺在一张巨大的贝壳床上,纯白长发如海藻般在水中微微浮动。他面庞小巧精致,没有任何瑕疵,长而浓密的白色睫毛一根根排好,让人忍不住想伸出手拨弄,看那睫毛颤上一颤。 他身形较瘦,腰窝塌陷,灿烂的金色鱼尾搭在贝壳的边缘,如梦似幻,超出的一点尾鳍上,似是颜料不够,渐变成一小片白。 不论怎么看,这都是一条能在瞬间夺去所有人目光的人鱼。 也是整个基地唯一一条金色人鱼。 就连刚刚0162号的紫色人鱼,在这条金色人鱼面前,都只能沦为陪衬,黯然失色。 然而…… 头顶人造太阳的光折射在水中,刚好落在人鱼的眼皮上,扰人清梦,他却没有任何要避开的想法。 不过,蹙起的一点眉头,却显示着他确实有些不舒服。 “唉。”记录员再次叹气。 他动了动控制面板,调整小太阳角度。 阳光挪开,人鱼皱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他明显睡得更香了。 ——和大多数有运动和阳光需求,活泼又可爱的人鱼不同,0163号人鱼像是个异类,不论何时都在瘫着。 要么是在贝壳床上瘫着,要么是在礁石上瘫着。他整条鱼瞧着病恹恹,没有一点活力,一躺就是几个小时,尾巴都不动一下。 之前有一次,他甚至闭上眼睛,躺在水中一动不动,随波逐流足足十四个小时,可把记录员给吓坏了。 “编号0163……亚健康。” 记录员写下数据,有些发愁。 他正准备和同事一起悄然离开,不打扰这条绝美小人鱼的睡眠,谁知一转头,便见门大开,十几人浩浩荡荡走进来。 为首的是一名高级调配员,正与一旁的手下毫不遮掩地交谈。 “行了,那就这样办吧。” “可是,这条金色人鱼身体一直不太好,把他给戚上将,不太好吧?万一上面的知道了,怪罪下来怎么办?” “那有什么?人鱼脆弱精贵,0163这种状态,应该活不了多久了,反正戚上将也……而且你以为,基地里足足十几条人鱼,我为什么单单选择了这条?” 高级调配员暗示般,眉梢向上挑了挑,瞧了眼天花板,之后表情不屑,毫不掩饰自己的嗓门,“自那场战役后,戚上将时不时就会发疯,现在只能住在远离市中心的郊区,要真把我们精心伺候的其他几条人鱼送去给他折磨,你不心疼啊?” “何况……” 说话间,几人走到近前。 调配员目光落在面前的金色人鱼身上,面露痴迷:“这条人鱼多美啊……还是尤为罕见稀有的金色鱼尾,就算寿命不长,给戚上将送过去,我还嫌他高攀……” “确实。”一旁有人出声附和。 戚渊戚上将的名头,在帝国可谓鼎鼎有名。 ——他仗着与当今陛下有几分亲缘关系,性格阴鸷,软硬不吃,做事心狠手辣,从未有过笑脸,死在他手上的冤魂都不知凡几。就在今年年初,正举国同庆时,戚渊还带人强行闯入为帝国奉献了四十多年的老臣家中,将一家几十口人全部杀尽!而原因,竟好似只是那老臣在外面说了他几句坏话! 真是可悲可叹。 众人心中感慨时,又有些不平。 这样的煞神,明明都没救了,竟然还能被赐珍贵的人鱼? 苍天无眼! * “……编号092号高级调配员,在此正式宣布,0163号人鱼,被陛下赐予戚渊戚上将,望上将得此人鱼之后,能弃恶从善,心平德和,永不再造杀孽——这些内容,都是陛下对将军敦敦教诲,现下将军不在,请苏管家一定要转告给将军。” 江缘躺在贝壳上,睡得正香,乍然听到这有些粗哑,且刻意放大的声音,眉头轻蹙。 这语气。 搁这颁圣旨呢? 午休时间,还让不让鱼睡觉了? 江缘有些不耐,翻了个身,想距离那声音远点,然而几分钟过去,对话声依然不停,紧接着是一阵兵荒马乱。 “抬走抬走——” “咣当”一声。 水箱左摇右晃,江缘差点没稳住身体从贝壳里摔过去。 怎么回事? 地震了??? 江缘被晃的被迫起身,他深吸一口气,下一秒,水箱里“咕噜噜”一串气泡升上去。 “……咳。咳咳。”他被呛了口水。 江缘:“……” 作为一条大多数时候都生活在水里的人鱼,竟然还会呛水? 这天下还有王法吗? 再看周围,江缘不禁睁大了眼。 他已经不在人鱼基地了。 这是一片精致的庭院。 院中满是翠绿的树木和青草,不知名小花在耀眼的阳光下摇曳着身姿,努力绽放,精心饲养的名贵花草依偎着假山而立,瞧着花团锦簇。不远处的池塘上有一座木桥连着的小亭子,几乎被爬墙虎淹没。 而在小亭子上方,是蔚蓝如水洗般的天空。 啊。 是好多年都没看到过的,外面的景色…… 直到这时,江缘才后知后觉的想,他似乎……被分配给人类了? 江缘再次无骨般躺回贝壳中。 住在哪里都行。 无所谓。 “等等!” 不远处传来一道有些焦急的声音,“苏管家,我是基地里负责0163人鱼的记录员,能再让我……看看他吗?求求您,这可能是最后一面了。” 苏管家是一位上了年纪,头发花白,看起来十分和蔼的人。 他很能理解记录员此时的心情,便点头说:“当然可以。” 记录员得到允许,松了口气,他快步上前,站在水箱前。 江缘听到了记录员的话,却懒得动弹,一双漂亮的眼眸依然盯着面前的庭院,用后脑勺对着记录员。 记录员:“。” 在众人的注视下,记录员有些尴尬。 他只好又绕了大半圈,面对江缘的正脸。 江缘脸庞精致,白色如海藻般的长发微微漂浮,即便此时不动,似是在发呆,却依然看起来动人心魄。 记录员神色恍惚一瞬,不过很快就回神,他知道江缘能听见他说话,便贴着水箱,压低声音说:“戚上将性格残暴,听闻另外两个基地,共有三条人鱼都受过他的毒手,每条都是不出三天,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江缘:“?” 江缘转动头颅,看向自己的鱼尾巴。 记录员顺着江缘的视线看过去,一顿,改口说:“不成鱼样。” 他担忧道:“我怕你到时候受不了……” 一旁,笑容满面的苏管家告别他人,走来时听到记录员的话,当即神色一变,大声说:“什么人啊,在这里胡说八道!亏我还可怜你,让你和人鱼说话,结果你竟然说我们将军坏话!真是不识好歹!” 他叫来几名精壮的护卫,将记录员架起来往外丢,气的脸红脖子粗。 那记录员还在喊:“你可以联系我——我会救你的,我一定会救你的!” “闭嘴!” 一只大手捂住记录员的嘴巴。 “嘭!”的一声响。 紧跟着一声惨叫:“啊——” 记录员被无情扔了出去,屁股着地。 江缘:“……” 江缘面露同情,心想,听起来好痛啊。 希望人没事。 一旁。 苏管家重重冷哼一声,转头看向江缘时,却秒变脸,一副乐呵呵的模样,温声宽慰道:“你别怕。我们将军是个好人。” 江缘长睫轻眨。 川剧演员变脸继承人? 至于刚刚记录员口中的“折磨鱼”事件,咸鱼也很快就想开了。 ——还没发生的事,并不在江缘的思索范围之内。 微风吹拂,水箱表面波光粼粼。 江缘耳边是苏管家絮絮叨叨夸赞将军的声音,他突然有种梦回高中,在上政治思想课的感觉。换了个姿势,江缘安详的闭上了双眼,开始装死。 是的。 江缘是穿越过来的。 他前世是一名兢兢业业的社畜,为了点工资,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结果熬了两个大夜后,咔吧一下猝死了。 再一睁眼,江缘就来到了这个奇怪的世界,当了一条鱼。 苏管家见身旁的人鱼似乎要睡,没再絮叨,转头对抬水箱的侍从低声说:“当心些。” 不过, 这条人鱼对比之前三条人鱼,确实过于安静了。 几人又走一段。 “将军——人鱼到了。” 随着管家的一声呼唤,众人跨入一道拱门,即便江缘此时闭着眼,也能察觉周遭的温度明显升高。 嗯? 是未来金主? 江缘努力睁眼,给予其最大尊重——抬起半身,主动看向短期饭票。 奇也怪。周遭风景已然大变样。 明明只一墙之隔,外面翠绿繁茂的树,在这里就变成了干枯瘦弱,顶端的枯叶被风一吹便打着旋落下。路两边满是焦黑的草地,似是被火烧过,连一向顽强的杂草到了这里都没了生息,入目可谓寸草不生,满目疮痍。 而在路的尽头,立着一名男人。 男人一头散乱的黑色长发,手臂肌肉微微隆起,白色衬衫的衣襟和衣摆上沾了泥土和血液,瞧着皱巴巴的,穿着军靴的脚踩着名趴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人的头颅上,有浓稠的血液从那人身体流出,浸润在小路和土地中。 听到管家的声音,他身形没动,只慢吞吞掀起眼皮,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眸。 江缘与之遥遥对视。 江缘:“。” 重新定义好人.jpg。 “将军,您来看看?这条人鱼是罕见的金色鱼尾,模样精致漂亮。”苏管家笑道,“看来陛下对您还是很上心的。” 江缘瞳孔地震:“???” 不是? 现在是夸他好看的时候吗? 您家将军正杀人呢?您怎么好像跟没看见一样? 听到将军为人残暴,和亲眼看到对方杀人,完全是两码事。现在的江缘虽然身份上是条咸鱼,但他的灵魂毕竟还是地球上的21世纪青年,乍一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且杀人凶手就在眼前,江缘整条鱼都有些不好了。 拜托。 这可是杀人诶—— 远处,戚渊听到这话,轻踹了地上人的头颅一脚,隐约可听见一阵闷闷的压低的呻`吟声,证明那人目前还没死。 戚渊一边整理自己微皱的衣领,一边闲庭信步般走到江缘面前,居高临下,眼眸中不辩悲喜,看江缘的视线,就像是在看一条死鱼。 不知道怎么的,江缘突然想起刚刚记录员说的话——折磨鱼。 他身体依旧动也不动,却忍不住双眸涣散,发起呆来。 鱼的话……能怎么折磨? ——红烧?清蒸?呃,该不会是片生鱼片吧? 江缘悄摸将自己的尾巴向后弯了弯,想藏起来,可惜整个水箱就这么大,他压根藏不住。 意识到这一点,江缘迅速躺平。 算了算了。 人类要听从命运女神的安排。 面前,戚渊看见江缘的小动作,冷笑一声。 他猩红的眼眸挪开,望向一旁的苏管家,嗓音低沉,略带沙哑:“我之前不是说过?我不需要人鱼。” “将军。”管家面露为难道,“这是陛下亲赐给您的,就算您……”他迟疑地看了眼水箱中的金色人鱼,没将剩下的话说出口。 戚渊身形一顿。 他冷漠道:“那就随便丢哪,别碍着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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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美术大佬在恐怖副本里逃生[无限]

    木头水鬼|古典架空|连载

    临近傍晚,天空飘起了细密的雨丝,可集市上的商贩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数十个摊位在街道上整齐地排成两列,摊主们坐得板板正正,只不过他们脸色惨白,表情僵硬,让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他们就像一尊尊雕像, 美术大佬在恐怖副本里逃生[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美术大佬在恐怖副本里逃生[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临近傍晚,天空飘起了细密的雨丝,可集市上的商贩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数十个摊位在街道上整齐地排成两列,摊主们坐得板板正正,只不过他们脸色惨白,表情僵硬,让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他们就像一尊尊雕像,在细雨中稳坐如山,颇有不等到顾客光临就绝不收摊的气势。 柳长生此时是这条街上的唯一的顾客,他知道,当自己买完东西后这些摊位也会自动消失。 他撑着伞四处闲逛着,一会儿摸一摸青石板上的青苔,一会儿敲一敲支着摊位的木板,似乎想要从里面找到什么秘密。 直到耳中的警告声响起时,他才想到出门前宋蒙嘱咐他要挑选一些新鲜的蔬菜。 他朝一个摊位走去,老板倒是热情,见他过来立刻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 看着对方那已经咧到耳朵根的嘴角以及满嘴的獠牙,柳长生实在很想把他的摊子给砸了。 但只要他敢砸摊子,系统就敢立刻禁他的足,两天吃不上饭的滋味他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笑得难看又怎么了?菜能吃不就行了? 或许是放了一天的缘故,摊位上的白菜已经不怎么新鲜了,柳长生甚至可以看到烂菜叶子里蠕动的虫子。 他挑挑拣拣,总算找到个还算完整的白菜。 听宋蒙说好像还需要些调料…… 他又转身走到一个老人的面前,老人的摊位上摆放着各色用油纸包裹着的调料,上面还贴着对应的标签。 看到有客人走来,身形佝偻的老人朝着他伸出枯木般的右手,塌陷的眼睛却无神地直视着前方。 柳长生把一张特殊的纸币放在他的手中,随手从摊位上拿起油纸上还沾着水的“五香粉”和“花椒”揣进了兜里。 就在老人慢吞吞地翻找着口袋准备“找钱”时,柳长生已经朝街道外走去。 反正这些钱到零点就会自动出现在抽屉里,出手阔绰一些倒也没什么。 他踏上一条由灌木丛包裹着的小路,昏暗的树林间吹来阵阵阴风,让人不由感到一阵寒意。 这里处处都透着诡异,以至于他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弄清楚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 街道、树林、种植园……他把一个小时内能走到的地方全都走过了一遍,可最终却发现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大型的实验园。 所有的事物每天都有不停程度的变化,根本没有什么规律可言。 此时林间的风大了些,雨点斜斜打在了他的衣服上,促使他不由得加快了回程的脚步。 公墓距离集市虽然只有两三公里的路程,但由于没有代步工具,柳长生快走到公墓门口的时候铁栅门上的警报器亮起了红灯。 【十,九,八……】 柳长生拎着白菜,踩着倒计时“三二一”的尾巴踏进了大门。 墓园里,上百个墓碑在朦胧的细雨中整齐地排列,如同一个个黑色的影子。 因为是下雨天,平日里爱串门聊天的墓民都老老实实躲在自己的墓碑底下,此时墓园里见不着他们的踪影。 不远处坐在墓碑上的少年看到柳长生安全踏入大门,终于松了一口。 他从墓碑上跳了下来,朝着柳长生走去。 “柳哥,每天等你回来最刺激的事了。” 柳长生把白菜扔进了他怀里便朝里走去,身后的铁门自动关上了。 “买颗白菜要用这么长时间?”宋蒙一脸疑惑。 “下雨了,路不太好走。” 宋蒙撇了撇嘴:“少骗我,这一来一回根本花不了一个小时!” 他清楚地记得以前的一个管理员因为意外晚回了两分钟就被“清除”掉的惨状,在规定这么变态的情况下,也就眼前这位敢每次都踩着点回来了。 宋蒙抱着白菜跟柳长生进了大门旁边的一间木屋。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个不算宽的木床、一套陈旧的红木桌椅,角落里还有一个石头砌成的洗漱池,以及一个简单的灶台。 唯一让这间屋子有些特殊的是桌上多出了几张画,画里都是些奇形怪状的畸形怪物,狰狞可怖的样子栩栩如生,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宋蒙看得出了神,一会儿才道:“这些是哪儿来的?” 柳长生拿起手机打开了一个不联网也能玩的消除小游戏,头也没抬。 “我画的。” 他兴致缺缺地划着手机,那些颜色各异的方块在他手指划过的时候听话地挪动着位置,右上角的金币则飞快地上涨。 这个游戏本来是他下其他软件的时候附带着下载的,当时懒得删除,没想到如今却成了自己除了画画外唯一可以消遣的娱乐工具。 “卧槽,你还是个搞艺术的!这画的也太牛逼了吧……”宋蒙一边观摩一边惊叹,“不过这些恶心的玩意儿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柳长生懒懒地抬了一下眼皮,毫不委婉道:“其中有一张是你。” 宋蒙:“……” 听他这样说,宋蒙发现这好像还真是他们变异后的样子! 柳长生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画,又继续打起了游戏。 其实这些人物早在几个月前就被他设计出来了,如今他只是闲着无聊又画了一遍。 这也是令他捉摸不透的地方——这个墓地里的许多变异者的形象,全都是出自他未出版画册! 他怀疑过是某个游戏公司黑自己的电脑,把他设计的形象开发了出来,但随后便觉得这个解释未免有些牵强。 毕竟他目前所处的是一个真实的场景,那些变异后的形象也都是实实在在的。 放眼全世界,现在还没有哪家游戏公司的科技水平能达到这种程度。 宋蒙一边切着菜一边抱怨道:“柳哥,这豆腐都发霉了,你不是说今天买新的回来吗?” “……忘了。” 宋蒙无奈,只能在灶台下的柜子里翻找,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颗西红柿。 “啧,白菜炒番茄,也不是不可以!” 宋蒙不喜欢伺候别人,但柳长生除外。 他是这个墓园里年纪最小、体质最弱的,经常会被其他变异者欺负,而在所有的管理员中,只有柳长生在自己差点丢了半条命的时候出手搭救。 而自从宋蒙主动挑起做饭这一重任后,柳长生也乐得坐享其成,毕竟他自己也没怎么下过厨。 宋蒙清洗着白菜一边问道,“柳哥,你是不是想找逃出去的路?” “嗯。” “进展怎么样了?” “没什么进展。” 宋蒙对这个答案一点都不意外,毕竟来到这里的管理员没一个不想逃出去的。 他把白菜和番茄倒入铁锅中,一边翻炒一边道:“还是别费力气了,你找不到的。” 闻言,柳长生又想到了他一直疑惑的问题:“之前的那些管理员后都去哪了?” 宋蒙炒菜的手一顿,咳了一声岔开了话题:“你好像不喜欢吃太咸的,我少放点盐。” 这里的所有人都一样,对自己这个问题要么支支吾吾不说清楚,要么就直接岔开话题。 不一会儿,宋蒙端上来了一盘炒菜和一碗小米粥。 “今天就凑合一下吧,明天可别再忘买豆腐了,你不是想吃清蒸豆腐嘛……” 话还没说完,他就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问柳长生道:“你来这儿多少天了?” 柳长生想都没想直接道:“十四天。” “啊……这么久了啊!” 宋蒙的突然感慨引得柳长生看了他一眼。 “有什么问题吗?” 对方的脸色明显不太好,但还是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扯了扯嘴角道:“没,没什么……”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宋蒙意识到这可能是见到柳长生的最后一面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眼前的人又瘦又高,且长了一张颇为高级的厌世脸,但由于五官过于精致,又时常会让人忽略他身上的那种清冷气质。 这种颜值的男生本就是难得一见,宋蒙一想到他要和之前那些管理员一样被“清除”掉就感到十分可惜。 而且柳长生是唯一一个和他熟识的管理员,就凭这一点他也不想让对方去送命,只是他也只能在心里惋惜,毕竟在这里,就连他自己的命运都是被人摆布的。 看对面的人一直盯着自己,柳长生停下了夹菜的筷子。 宋蒙咬了咬嘴唇,纠结了半晌,道:“柳哥,这段时间和你相处的很愉快……” 他这个人不怎么会隐藏情绪,柳长生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说得好像要生离死别了一样。” 宋蒙张了张嘴却没再说话,他没办法透露太多,否则不仅是自己,就连柳长生都要受到惩罚。 柳长生继续试探着问道:“我是不是和那些人一样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宋蒙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永远不会回来了?” 宋蒙突然垂下了眼,不敢再看柳长生。 见他没有说话,柳长生大概了解到了事情接下来的走向。 “柳哥,”宋蒙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会一直记着你的。” 柳长生:“……”虽然话是好话,但现在听起来多少有些晦气。 不过如果在这里当过管理员的人注定要死的话他也没什么可挣扎的,只能怪自己命不好,虽然他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但为了不让宋蒙为难他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看着宋蒙哭丧着脸,柳长生的心情也实在好不到哪儿去。 “你先回去吧,临死前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宋蒙闻言红了眼圈,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木屋。 这时柳长生突然又把他叫住,他起身走向桌边,将几幅画拿起来送给了他。 如果自己真的回不来了,也算是在这里留下了一点东西。 宋蒙离开后他刚想躺下来静一静,外面的警报声就响了起来。 等他到了屋外,却发现设有警报线的围栏周边一个变异者都没有。 他意识到了什么,转眼往公墓大门看去。 本该紧锁的公墓大门此时正大敞着,门边连接着警报器的线也被剪断了,此刻正无力地耷拉在栏杆的一旁。 柳长生神色一凝,攥了攥拳头。 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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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漂亮娇气包在修罗场里当炮灰反派[快穿]

    水仙乘鲤|古典架空|连载

    【宿主:笙笙(正式名未知。)】【体能:病弱、娇气。(小姑娘都能轻松把你抱起来。)】【特点:漂亮(可真是一张bt看了都兴奋、正常人看了都bt的脸啊。)、身娇体软(易推-倒)、天资愚钝(……后 漂亮娇气包在修罗场里当炮灰反派[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漂亮娇气包在修罗场里当炮灰反派[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宿主:笙笙(正式名未知。)】 【体能:病弱、娇气。(小姑娘都能轻松把你抱起来。)】 【特点:漂亮(可真是一张bt看了都兴奋、正常人看了都bt的脸啊。)、身娇体软(易推-倒)、天资愚钝(……后面评语被污迹涂掉了呢)】 【本世界病态:畏光(区别于普通人类的病症,被日光晒到后,需要和眷属贴贴才能好)、不能自我修复(必须经由眷属补—魔)。】 透明面板上的个人介绍翻过去,透过光,笙笙眼睫沾着一层水雾,完美唇形慢慢张开,打了个小小哈欠,柔韧身体猫一样拉伸、紧绷,随即柔软下来,腰肢凹下去,笙笙半眯半睡,打开了世界介绍。 【你是狗血都市奇幻文里的恶毒反派,也是第一个来到地球的邪灵。】 【人类许下愿望,灵魂逐渐沾染黑暗,永无止境的贪-欲,会将他们吞噬。人类灵魂,是你的食物。】 【你贪-恋主角受的灵魂,哄骗他、对他强取豪夺、爱而不得,最后被主角受、主角攻混合双打。】 介绍面板收起,露出笙笙那张秾桃艳李的脸。 他趴在床上,胸前叠了个流苏抱枕,荷叶边睡衣衣角往上拢起,露出雪白的腰和挺—翘线条,睡裤堆在腿—根,纤细小腿一摇一摇。 瘦凹的踝骨套着一条白筒袜,袜边勒着腿腹,小腿肚上勒出一条粉色的红痕,系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系统先生,我以前也是恶毒反派吗?” 作为等待销毁的残次品,笙笙进入任务世界后,为了不带私人感情的工作,主系统模糊了他的记忆,只余下一句上级评语——“天资愚钝”。 001收回落在他腰线上的目光:【记忆会影响宿主的判断,我有权拒绝回答。但我想应该不是。】 接着,001公事公办。 【任务:标记原文受的灵魂,诱-惑他许下第一个愿望。】 好不容易才等来了原文的剧情,笙笙眼泪快要掉下来。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百多年了,除开头一两年的逃亡,后面他都在沉睡,直到近二十年才苏醒。 大概是天资愚钝,他花了很多年才熟练掌握“如何利用人类的贪婪获取他们的灵魂”。 近几年他多了几位仆从,身份稳定。 暗里,他是恶毒的小邪灵。明面,他是金融巨鳄顾钊的弟弟。 顾钊是他的“眷属”,所谓的“眷属”,其实跟行尸走肉类似。 人类灵魂被分割成三魂七魄,笙笙吃掉的只是三魂里的两魂,剩下的一魂可以维持人的基本生活,也存有最后的执念和邪神的契约印记。 系统显化实体,手掌摁住他雪白的颈窝,提了提,皮肤瞬间变粉,颜色往上,散直他耳尖。 笙笙雪腮粉—白,翻过身,用雪白的脚丫抵在系统胸前。 “又不是猫,干嘛提我后颈?” 他手肘撑在被单里,肘腕粉晕淡淡,u型衣领已经掉到肩膀,露出粉白的半截…… 001及时打住:【工作。】 【人设任务:请你扮演你傲慢、跋扈、恶毒的邪灵。】 【你现在将扮演受的大恩人,一点点诱骗他许愿,同时你厌恶主角攻,将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羞-辱!】 【也请注意,你会被太阳灼伤,会很疼。】 · 桑衡被推搡到后厨巷尾里的时候,野猫跳上了两米的围墙,伸了个懒腰,祖母绿的瞳孔静静凝视着一切—— 几个不良少年正在围殴人。 “书呆子,你之前英雄救美的时候,不是很牛逼吗?” “管天管地,还能管老子泡妞?” 起因简单,前几天,桑衡回学校路上,看到有几个男的在“捡—尸”。那女同学参加聚会,喝得烂醉,躺在马路边上,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被这群不良少年看到了,打算捡回去。 桑衡当即报了警,但也由此招来了混混仇恨。 不良们对他拳打脚踢,丝毫没有手软,桑衡毫无还手之力,只能间歇似的发出几声要死不活的喘-气声。 围殴之中,桑衡黑框眼镜被踩碎了,他伸手去摸,模模糊糊间看到巷子尽头路过几个人,他艰难伸手,发出呼救声。 可惜,听到声音路过的人,没有一个为他停下来。 世界好不公平。 不良们也不想搞出人命,看桑衡连气都要没了,愤愤踢了两脚,把死猪一样的桑衡翻了个面,拿走了他钱包里的钱。 “嘁,真当自己是狗屁英雄。就这么点钱,穷鬼一个。” 临走前,还不忘给他人文光怀,往他身上吐了几口唾沫。 …… 【桑衡家庭贫困,钱就是他的命根。】 【他是典型的贫困生。】 【年幼时期,父母离开家里打工,他开始了寄人篱下的生活】 【被院里小孩们欺负,性格自闭内向,被形容成不合群的怪人。】 【长大了一点被夸奖:懂事、成绩好。别人家孩子猫嫌狗嫌的年纪,他已经在为舅母一家煮饭、洗衣、喂猪。】 ……好复杂。 【“读书改变命运”贯穿他前半辈子,他发誓要上大学——那确实稀罕,他们那个村子里大多数人连高中都撑不过,可他考上了重点大学。】 ……然后呢? 【然后是无穷尽的孤立。】 【初中、高中,埋头学习的桑衡并没有感受过什么青春,他所有的汗水要么在学习、要么在学习。】 好……好惨。 【他天分不足、情商不够、穷困潦倒,这种特质在大学分化开来。日常都在打工做家教。寝室情、同学情都淡泊都可怕—— 以至于,在他躺在巷子里的两天,并没有一个人找过他。】 【这还不算惨,遇见你,才是他厄运的开始。】 ……怪、怪我? 【是。你给了他希望,让他变得不人不鬼,又对他强取豪夺,好在最后他及时醒悟,离开了你。】 笙笙缓缓撑开伞,挡住日光,瞬移而过,心里默念“桑衡坐标”,下一秒,他感觉自己脚下多了一块软软的东西。 他碾了碾脚下,慢半拍低下头—— 桑衡一把往上抓住他的脚,吐出一口淤血,被血糊住的眼睛隐约看到个雪白的人。 “你踩我那儿了……” 【身体侮辱。很棒:)】 ……啊!! 笙笙赶紧下来,他装腔作势清咳一声:“就是你召唤本少爷出来的?” 桑衡痛苦的睁开眼,看到逆光的影儿。 那人在鱼肚翻白的朝阳里,撑着一把黑色小洋伞。 腐朽的路灯滋啦滋啦亮起来,映照出他的脸。 矜娇、高贵,像童话世界里走出来的小殿下。 小洋伞晃了晃。 “本少爷叫笙笙,比肩神明,可以实现你的任何愿望,你有想要实现的愿望吗?” 桑衡愣了下。 【他不信。】 笙笙苦恼,在他面前蹲下来。 短裤紧紧勒住他腿线,衬出他腿型纤细笔直,凹凸有致。 他托着雪腮,完美唇形的唇瓣抿出个弧度,日光下他瞳孔透明、湿润,偏偏眼尾挑着绯色、透着傲慢。 “你应该很缺钱吧,我可以给你钱,还可以资助你读完大学。” 桑衡这回看懂了。 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着一条脏兮兮的流浪狗。 桑衡沉默片刻,骨头缝隙发出迟钝的疼。人的尊严在痛楚和生活面前一文不值,桑衡抱着头,眼泪掉出来。 他不想要。 但如果交不上钱,他就得退学,他连生活费也没有。 同样年纪的那些人,尽情享受着大学生活,而他,却要流浪狗一样在垃圾桶里找食物。 拒绝的声音在嗓子眼里卡了一下,桑衡说:“是,我需要钱……你能借我钱吗?等我有钱了……会、会还给你的。” 【他动摇了。】 笙笙咬唇,习惯性用了牙齿,碾磨两下,唇瓣红得通透。他伸手摸了摸桑衡脏兮兮的头,粗糙干枯的发丝磨得他手心—痒,雪白脖颈连着耳垂一块迅速泛出细小的粉,他快速收回手,掌心痒酥酥的。 “不用还也没有关系,你的任何愿望我都可以替你实现。” 桑衡:“……” “我知道你现在缺钱。你看,这样不就有钱了吗?”笙笙细白手指合在一起,打了个响指。 漫天钞票雨水一样飘到桑衡面前,他目瞪口呆,同时也眼眶发烫。他沉默地捡着钞票,每捡起一张,他就感觉灵魂发出嘶嘶的低吼,但只要捂住耳朵,这种声音就消失了。 钱的重量在手里沉甸甸的,桑衡红着眼眶看向笙笙。 笙笙怕热、怕晒,他消极怠工的看着太阳,额间热汗半湿的沾着发丝,他雪白皮肤附着一层热—粉色,眼睫簌簌。 他想赶紧收工。 【不许。】 笙笙哼哼唧唧上前,轻飘飘地,低头在他额头上留下一触即分的吻。 “契约成立。我可以替你实现,所有愿望。” 【我真有强取豪夺的潜力。】 【:)】 笙笙在系统哪里吃瘪,神情露出几分不爽,眼尾轻—挑,带着桃花。 桑衡反应过来,脸颊爆红,从未有过亲密接触的他,不停吞咽着口水,想要擦去过分柔软的触感,却又情不自禁的回忆。 他的唇好软,好香。 桑衡眼神飘忽,落在笙笙艳—丽的唇瓣上,看到他用指腹擦着唇瓣,一下又一下,像擦着脏东西,他越用力,唇瓣越红,红得像杜鹃花。 “……我是、我是直男!”桑衡咽了下口水,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笙笙:? 桑衡目光直勾勾盯着笙笙嫣红的唇瓣,问:“但我现在不确定了,你是妖—精吗?”

    53 人在读07-18 21:13

  • 我可怜,我装的[快穿]

    薄夭|古典架空|连载

    容怀撑着化妆间的洗手台,往脸上泼水。他抬起头,面前光可鉴人的镜子,映照出一张湿漉漉的脸庞。这张脸陌生俊美,却略显苍白疲惫,长期的工作压力和连轴转的日程安排让他身体疲惫不堪,早已不堪重负。容怀刚 我可怜,我装的[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我可怜,我装的[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容怀撑着化妆间的洗手台,往脸上泼水。 他抬起头,面前光可鉴人的镜子,映照出一张湿漉漉的脸庞。 这张脸陌生俊美,却略显苍白疲惫,长期的工作压力和连轴转的日程安排让他身体疲惫不堪,早已不堪重负。容怀刚进入这个身体,还觉得头晕目眩,只能在洗手台上用水泼到脸上醒神。 正在此时,“笃笃笃”化妆间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低沉磁性的声音说:“小容,开门。” 这嗓音确实低沉好听,有让人怀孕的潜质,容怀关上水龙头,透过化妆间门上的猫眼往外望去。撞入眼帘的是一道容貌俊雅,西装笔挺的身影,鼻梁上架着一副斯文的眼镜,尤其是笑起来更是让人觉得如沐春风,气质就像松间柏竹,一眼瞧过去就让人印象深刻。 系统适时开口:“宿主快给他开门吧,他就是你的任务对象,舒子鹤。” 容怀却并没有着急开门,而是环顾着这个奢华宽敞的化妆间,在落地窗前找到一只纸巾盒子,从里面抽出两张纸巾,耐心细致地把脸擦干净:“不急,让他等着。” 系统:“……” 容怀原本是国内外知名的导演,在家里熬夜看剧本,后来眼前一黑就绑定了编号555小可怜系统,按照系统的说法,“宿主的任务就是在每个世界为气运之子不断送资源送人脉,成就他的辉煌,维护小世界稳定!” 只有做满十个任务才能够回去,现在是他做的第一个任务。 这个身体名字也叫容怀,今年二十二岁,出道正好五年,全网粉丝千万的大明星。 他凭颜值横空出世,年华正好风光无限,出道即巅峰。直到他因男友劝说,参加一档极限综艺从此开始走下坡路,他从赛车下来上吐下泻被人拍到,后来又被爆出学历造假,扒出穿的大牌都是假的,还有耍大牌等等黑料,最后赔了公司一大笔违约金,过气被公司雪藏。 这也实属正常,因为他只是这个世界微不足道的背景板,男友舒子鹤才是本世界气运之子,出身贫穷心比天高的凤凰男。因他的母亲梦到一只九天之上的白鹤,所以给他取名叫这个名字,但他自从考到高中之后,就再也没吃过什么苦。 因为结识原主后就由老好人原主资助他上大学、读研,毕业后又到原主身边来当经纪人。 容怀非常信赖舒子鹤,但他却不知道舒子鹤早有一抹白月光白梦溪,直到白月光回国,两人就偷偷联系上了。 白梦溪本身是个大网红,野心膨胀后也想出道,于是舒子鹤吃他的喝他的刷着他的卡住着他的房,却偷偷摸摸把资源统统都送给白梦溪,因舒子鹤大力举荐,毫不知情的容怀还在各种场合都夸赞和提携过白梦溪。 极限综艺为节点,容怀上吐下泻表情包全网疯传,他的人气一蹶不振,而打着“小容怀”旗号出道的白梦溪凭借着综艺出色的表现一举挤掉容怀,爆红娱乐圈。 但直到这个时候,舒子鹤还没有和他分手,美其名曰“自己是一个恋旧的人,一路走来都非常感谢容怀,所以不忍抛弃小容。” 后来容怀穿假货,耍大牌之类的丑闻接连曝光,形象一落千丈。舒子鹤才对崩溃的容怀说:“抱歉小容,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不可能找一个男孩子成婚。”容怀遭遇了事业和感情的双重打击,心碎欲死,赔给公司一大笔违约金之后被雪藏,一生潦倒。 最后舒子鹤和白月光的世纪婚礼燃爆网络,原主凄然惨笑,服药了却余生。 眼下容怀在和白月光合拍公益广告,距离极限综艺只有短短一周的时间。 化妆间敲门声此起彼伏,从一开始的彬彬有礼到后来略有急促,低沉磁性的男音在门外说道:“小容,快开门,我和梦溪来看你来了。” 容怀随手将沾湿的纸巾扔掉,终于拉开门,舒子鹤和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青年并肩而立,宛如一对璧人,身边还站着两三个打扮时尚的男男女女。 “听梦溪说你拍公益广告呛水了,在化妆间休息,我就立即外地赶过来看你。”舒子鹤与酒窝青年相视而笑:“梦溪他特别关心你的情况。” 白梦溪害羞一笑,腮边两个酒窝更显得甜美:“能和容哥拍广告我高兴了好几天。” 舒子鹤看着他腮边的酒窝,又朗笑起来。 容怀冷漠观察着两人互动,作为容怀的男朋友,舒子鹤没有先关心容怀身体,张口闭口都是白梦溪,两人气场有种莫名的和谐,让人无从插足,原主竟然还信了他们俩只是单纯的青梅竹马,他暗暗摇头。 没有如期得到容怀的感动和回应,舒子鹤略微有些疑惑,一股陌生的感觉转瞬即逝,但正事在前,他也没有放在心上,转头介绍旁边的时尚男女:“先前和你打过招呼,这些都是梦溪在虎鱼直播的好友。” 容怀和白梦溪这些天合作的是海洋环保主题的央视公益广告,白梦溪本身是虎鱼直播平台的大主播,能和容怀一起拍央视的广告这个大爆点他怎么可能会白白放过,所以他和舒子鹤早就商量过,约定好召来三五同平台好友来进行线下联动,举办一个粉丝见面会,借机让容怀出场美言两句。 至于容怀愿不愿意?反正容怀从不会拒绝舒子鹤的提议。 他那些主播好友当然也不愿意放弃这个热度,欣然前往。白梦溪又有了热度,还做了人情,好处尽占。 容怀简直要笑了,白梦溪自己吸血还不够,还要组团来吸。 但宣传是早就做好的,两人一个是当红明星,一个是网红大主播,合体本就万众瞩目,挑选好的粉丝们早早就在外面等着。 央视公益广告是多大的牌面不言而喻,白梦溪的粉丝们与有荣焉,在场外热烈讨论:“梦梦竟然能吃到央视这个大饼是我没想到的。” “不接受反驳,梦梦应该是最有牌面的主播了吧?出名之后还不忘自己的好友们!” “据说拍这个广告还要下水,不知道梦梦有没有注意防寒保暖呀!” “听梦梦说私下里和容怀情同兄弟?这次粉丝见面会容怀也会露脸,是真的吗?” “我怎么听说容怀是梦梦的粉丝?” 当她们兴奋不已交头接耳的时候终于被工作人员带入化妆间,见到的第一个主播就是虎鱼旗下的一个女主播,为了迎合公益主题头上还戴了鲸鱼的头圈,显得有些萌,几个男粉羞涩地和她合影。 梦粉们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能见到白梦溪,兴奋得脸红红的,白梦溪热情地和她们打招呼,签名,拍照的要求也一一满足,这样的温柔更让粉丝们对他好感加深,在他签名时,小姑娘们也在窃窃私语。 “好奢华的化妆间,央视的化妆间这样宽敞奢华的嘛?” “你来的时候没有看附近环境吗?据说这里是借了某大佬的豪宅拍摄的,因为大佬豪宅后面就是私海,风景绝美,听说还有海豚出没,特别适合拍摄宣传片。” “万恶的资本主义……” “羡慕呜呜呜呜——” 白梦溪和主播好友们插科打诨了一会儿,调动起气氛之后,和粉丝们玩了几个游戏,又集体合了个影,白梦溪才眨眨眼,笑着说:“大家都知道,容哥也在这里,想不想见见他?” 粉丝们早就知道有这个环节,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大声说:“想——” 容怀一直都在落地窗边,看着他们互动,起初因为化妆间庞大又有窗帘遮挡,所以没有被人发现,等到众人走近,他站在窗前眺望远海,此时抬眉,含笑望过来。 即使在场大多都是白梦溪的粉丝,但都听说过容怀的名字,他为人低调温柔,在娱乐圈风评极好,穿上穿着简约休闲的西装,眉眼含笑,即使不出声,在场粉丝们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从胸膛里被勾出来,“扑通、扑通——” 白梦溪也是一个鼎鼎大名的大网红,但气质在容怀面前却黯然失色,果然网红和明星还是有壁的。 粉丝们竟不约而同地想,甚至有人按捺不住,偷偷录像。 说是线下联动,这些主播都是白梦溪拉来的,自然都捧着他,鲸鱼发圈的女主播卖了个萌,俏皮地说:“前两天梦溪刚在比赛得了一个奖,容哥也应该也知道吧?因为我听说容哥私底下也很欣赏梦溪呢……” 梦粉们腰杆都挺直了,连容怀都是梦溪的粉丝呢! 只是这个问题简直是送分题,她们心情焦灼,恨不得举手代为回答,是世界维纳斯音乐节,非常具有含金量的比赛,之周连着上过两次热搜呢,也坐实了白梦溪音乐才子的身份。 之前流程早就有沟通过,舒子鹤和白梦溪笑盈盈地候在旁边,等着容怀顺势夸一波白梦溪。 然而容怀笑容拉大,懒洋洋地吐出几个字:“不知道,不了解。” “都是谣言。”

    27 人在读08-06 10:40

  • 万人迷反派恪尽职守[快穿]

    兜金|古典架空|连载

    第一章碧海蓝天下,一艘豪华邮轮正缓慢地行驶在平静的海面上。顶层的豪华餐厅内,乔灼一人握着刀叉姿势优雅地吃着牛排,一旁拉小提琴的侍者自以为很隐秘地侧头看了一眼又一眼,终于发现眼前这个男人跟传闻中 万人迷反派恪尽职守[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万人迷反派恪尽职守[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碧海蓝天下,一艘豪华邮轮正缓慢地行驶在平静的海面上。 顶层的豪华餐厅内,乔灼一人握着刀叉姿势优雅地吃着牛排,一旁拉小提琴的侍者自以为很隐秘地侧头看了一眼又一眼,终于发现眼前这个男人跟传闻中的有些不一样。 系统拉长了声音道:【宿——主——】语气充满心酸与无奈。 乔灼则是很淡定地吃着大餐,说:“快放。” 系统:“。” 从乔灼升职反派组,到进入这个小世界已经快三个月了,三个月期间乔灼除了享受吃喝玩乐外关于任务的事是一点没做。奢靡成风的作法一度让系统以为这位以第一的成绩升职的员工是被其他子世界的npc夺舍了。 但几个月中系统提交的无数次鉴定结果证明,一切正常。 眼见如此,系统心急如焚道:“宿主,咱们是不是该把任务做一做了?你看看这些天,男主的事业成长值一共还不到10!” 乔灼嗯了一声,说:“别急。” 系统:“。” 乔灼见状只道:“你搜搜最近的娱乐头版头条都在讲什么?” 系统真的去看了一眼,实诚地说:“都在谈论你又潜规则谁了,又投资哪部戏了……” 乔灼忽悠道:“你想想,一个专业的反派,是不是得有足够的声望。” 系统点点头。 乔灼继续忽悠:“那我这些天的骄奢淫逸不就是在做实反派的坏声望吗?” 系统有点信了。 乔灼最后忽悠着下结论:“所以这些天我一直都在做任务,没想到还被你误解。” 系统有些难为情了,说:“不、不好意思。” 乔灼深深叹口气,夹起刚被端上来的新鲜三文鱼咬了一口,很是无奈道:“为了任务我还得吃这些东西,实在是付出太多了。” 系统:“怎么感觉怪怪的?” 不过事实确实如乔灼所说,近几个月的娱乐头版头条几乎都离不开一个名字,那就是乔氏集团的总裁——乔灼。这个在娱乐圈投资上万部影视剧与电影,几乎涉猎有关时尚娱乐的所有行业,可以说是这条产业链上霸主般存在的男人。 传闻中的乔灼是个热衷于潜规则各色美女与帅哥的大金主,八卦新闻透露近期他的目标是启航经纪公司的新晋小花旦阮韵之。 一石激起千层浪,霎时间阮韵之这个名字也成了热搜常客。 但此时此刻,站在这艘豪华游轮甲板上的服务生们却不约而同地想道:如果金主是这样的乔灼,那么被潜规则也不是难以接受。各个都忘记了自己一开始听到被选中上邮轮服务乔灼是多么的哭天嚎地。 只见乔灼一身浅灰色西装坐在长桌后,黑发几缕落在光洁额前,一双桃花眼正眼波流转的带着笑意。 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乔灼突然道:“你好,请帮我给这个号码打通电话。” 站在一旁的服务生有些受宠若惊的上前一步接过乔灼手中的纸条。 “好的,乔先生。” 系统有些疑惑地问:“你给谁打电话?” 乔灼说:“蔺颂。”也就是这个小世界的命运之主,乔灼需要帮助提升其事业成长值的对象,更是最终将他打败的可恶男主。 系统惊喜道:“宿主!你终于想起男主了吗?!”不过半晌,系统便回过神来,疑惑道:“宿主你是怎么联系上男主的?你们都还没见过面啊。” 乔灼:“反派无所不能。” 系统还没来得及对乔灼的这番话给出评论,只见服务生上前一步弯腰道:“乔先生,电话接通了。” 乔灼指了指纸条,笑道:“顺便帮我把写在上面的话念出来。”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是蔺颂本人还是他的经纪人,总之在乔灼的示意下服务生只得颤颤巍巍的开口:“你、你好……” 电话那头没有回音,服务生顿了顿,欲哭无泪的继续念纸条。 “蔺颂,乔总给你一个飞上枝头的机会,识趣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 系统:“???”这真的是最深刻的坏印象。 乔灼见服务生没话了,问:“他怎么说?” 服务生眨眨眼,“电话被挂了。” 乔灼笑出声,真不愧是男主。 系统回过神来已经气疯了,大声崩溃道:“宿主你在干什么?作为反派你要抢的是男主的感情线阮韵之,不是蔺颂本人!!” 乔灼满不在乎地说:“反正我是反派,任务是让蔺颂不痛快,顺便被他干掉成为他的经验值,那么抢阮韵之还是抢蔺颂,都没问题吧?” 系统懵了,连连道:“不不不不!有问题!多的是问题!” 下一秒,提示音响起。 【蔺颂厌恶值+10,事业成长值+1。】 系统:“。” 系统:“我不理解。” 乔灼则是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问:“以后还质疑我吗?” 系统没说话。 半晌等乔灼快把一桌上的牛排和意大利面都吃完的时候系统悠悠开口道:“反派是小世界里仅次于男主的优秀男人,不会把自己吃撑。” 乔灼正打算一口把眼前卷好面的叉子塞进嘴里,闻言动作一停,他说:“反派也是人,反派也有情。” 系统经过许久的观察逐渐可以理解乔灼进入世界后的享乐行为是以前当炮灰时被压抑的过狠的结果。 系统努力平复着心情一字一句道:“那你接下来必须按照原本的事业线走,试图潜规则阮韵之失败并且让男女主互相认识。” “可以。”乔灼答应的很干脆,然后一口吃下那卷面。 原反派的小弟兼狐朋狗友沈继明接到乔灼的电话时正在酒吧寻欢作乐。 “喂?乔总什么吩咐?”沈继明问。 虽然乔灼与沈继明几个朋友年龄差不多,但在身份地位上却实打实高了一大截,所以走到哪儿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待遇,排场大的吓人。 乔灼开门见山道:“我要捧一个人。” 沈继明那头欢声歌舞的声响一停,顿时安静下来,他问:“乔总要捧谁?”语气听起来怪怪的。 乔灼没在意,也没正面回答沈继明的问题,直接自顾自道:“下周找个电影导演,我投资制片,钱不是问题,但男主和女主必须是蔺颂和阮韵之。” “呵,知道了乔总。”电话那头的沈继明笑了一声,然后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乔灼看着手机,手指敲了敲桌面,怒道:“这是我今天被挂的第二次电话,我不是反派吗?我不是此时此刻这个世界里最牛的男人吗?为什么?Why?” 系统斟酌道:“可能是因为沈继明是男二,他之后会对阮韵之展开激烈的追求,但最终因爱而不得,选择默默守护男女主的爱情。” 乔灼显然不接受这个理由,他没吭声。 几秒后,系统说:“宿主,可以监测到沈继明已经在给几个导演打电话了。” 乔灼:“呵。” —— 启航娱乐公司内 经纪人坐在会议室里瞧着眼前的明艳美人,直接把话给说透了,威胁道:“阮韵之,你究竟想好了没有?乔总可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翡翠酒店豪华套房的铂金卡被放在桌面上,缓缓推向阮韵之。 那张金卡此刻仿佛是一张朝自己扑过来的血盆大口,也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的阮韵之脸上火辣辣的疼,只见她眼中含泪道:“我不需要他的投资!也不想出演这部电影!” 经纪人的耐心也被消耗殆尽,他皱紧眉头骂道:“公司现在什么情况你不明白?还有刚刚接好的那部电影又是什么情况?你别告诉我不懂,不把乔总伺候好了,咱们谁也别想好过。” 经纪人下了最后的通牒,说:“况且如果你不演,违约金你也赔不起吧?” 阮韵之正气愤地还想要反驳时玻璃窗外走来一个男人的身影。肩宽背挺,穿着一身休闲装,头顶戴着黑色鸭舌帽,好像意识到有人在看自己,他转头与阮韵之眼神交汇。 那瞬间,阮韵之愣住,这、这不是如今势头正盛的青年演员蔺颂吗?传闻蔺颂家境殷实,但一直以来的低调愣是没被粉丝扒出一点蛛丝马迹,这样的人怎么会来启航?反正肯定不像自己是被逼着参加这种资本电影。 经纪人敲着桌子让阮韵之回过神,又指了指门外正走进来的蔺颂说:“你有他背景大吗?连蔺颂都被乔总招揽进新电影里了,你就不要试图做无谓的挣扎了。” 阮韵之顿时惊讶了,蔺颂也要演乔总的电影?怎么会? 这是第一次,这个女人意识到乔灼这两个字在娱乐圈究竟代表着什么,更是有着何种的地位。 说话间蔺颂走进会议室,他摘下鸭舌帽,一双剑眉星目中有着压抑的怒火。 蔺颂问:“《玫瑰街道》的拍摄定下来了吗?”男人像是对这个名字有着无尽的抵触与嫌弃,说出来时只快速略过。 蔺颂的名气流量比阮韵之大了不知道多少,经纪人说话也客气了很多。 “定下来了,下周开始拍摄。” 蔺颂的眼神不经意地落在摆在阮韵之面前的房卡上,眉头皱的更紧,嗤笑道:“原来不知道启航公司还有这样的业务。” 经纪人被说的脸上一阵红,他伸手把那张房卡揣回兜,拐了个话题道:“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彼时,刚享受完龙虾大餐的乔灼耳边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 【蔺颂厌恶值+20,事业成长线+2。】

    226 人在读12-05 12:16

  • 学霸不是人

    玉拂纱|古典架空|连载

    旭日东升,城市早高峰的拥挤车流中,一辆出租车灵巧地见缝插针,终于在一个排成长队的十字路口停了下来。“师傅,麻烦快一点,我要在九点前赶到。”出租车后排座上,艾则掀了掀眼皮,催了司机一声。“我尽量 学霸不是人全文免费阅读_学霸不是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旭日东升,城市早高峰的拥挤车流中,一辆出租车灵巧地见缝插针,终于在一个排成长队的十字路口停了下来。 “师傅,麻烦快一点,我要在九点前赶到。”出租车后排座上,艾则掀了掀眼皮,催了司机一声。 “我尽量、尽量!”司机歉意地朝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面坐着一个穿高中校服的学生,校服敞着拉链,侧颜帅得像个明星,正安静地靠着车窗看风景。 “高三吧?只有高三开学最早!今年过年晚,现在还没到十五呢,就早早要开学了!6月份就要高考……”司机跟着车流缓缓地抬着车速,十指轮流敲打方向盘,敲完了又捏了捏,不受控制地用话痨来消除心中的烦躁。 司机又朝后视镜里看了眼,他的乘客纹丝不动,连看向窗外的角度都不变,并不像其他乘客一样与他攀谈。 现在的高中生啊,叛逆、自我、一副天下无敌的样子……司机摇了摇头,在心理狂吐槽。 艾则的耳朵自动屏蔽了唠叨声,他没看手机导航,出来前看了一眼学校平面图,连着附近的地形都记了一下,一路默数着红绿灯打发时间。 住处到学校15.3公里,一路要经过12个红绿灯。这个十字路口到学校还有2.5公里,前面还有三个红绿灯。 如果三个绿灯全亮,出租车到校门口的时间需要10分钟,三个红灯全亮,则需要20分钟甚至更多时间,所以到学校的时间至少还需要10分钟。他抬腕,全自动腕表上显示时间8点45分,算上校门口走进去的时间,够呛。 “叮——”手机响了。 艾刚看了眼来电显示,于博士,滑开屏幕接了起来。 “艾则,到学校了没有?”于博士略有些焦急。 “还没,路上堵车。”艾则将手机贴住耳朵,车窗外倒退的街景透过车窗玻璃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倒影。 “校长等了你一早上,第一天你居然就迟到?仪式快开始了,你进去直接去操场吧!” 于博士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气极败坏,艾则又看了眼腕表,九点不到,就说等了一早上? “好。” 出租车一拐弯,学校就在前面了,艾则将手机从耳边拿开,握到手心里,准备挂电话。 “等等,那个艾则……对不起!我去M国出席研讨会,没想到正好赶在你开学的这天……校长和我关系不错,他会照顾你的。”电话里,于博士喊住了艾则。 “嗯。”艾则淡淡应声,按灭屏幕。 “到了。”出租车司机靠边停车,翻起了驾驶台上的“无客”灯牌,从刷刷打印发*票的机器端口撕下一段吐出的纸,递向后面。 艾则扫码付款,朝着司机说了声“谢谢”,抓过发*票塞进口袋,拎起书包,推开了车门。 春寒料峭,阳光正好,校门外人行道上一排行道树抖落了一地的落叶,沉寂一冬的枯枝已经争先恐后地冒出嫩绿的细芽。 艾则单肩斜挂着书包,薄薄的校服外套里套了一件白色圆领T恤,灰色的校服裤腿短了一截,正好搁在他的脚踝上,脚上是一双平平无奇的板鞋。 按照开学说明,换洗衣服、书籍被褥等行李已经于三天前寄到学校宿管中心了。因为是高三,学习时间紧迫,入学手续早就加急办好了,校服、学生卡、开学说明、新学期课本……这些都给他寄过来了。 临城第一中学。 拉上校服拉链,艾则的视线在校门口垂挂的白底黑字的长牌匾上停留了3秒。 他要在这里像个普通高中生一样参加高考,然后……去读大学?他拢了拢肩上的书包背带,敲了敲门卫室的玻璃窗。 “同学,你迟到了!快去操场吧,开学仪式就要开始了!”门卫室的玻璃窗开了一条缝,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干瘦老头,拿着精利的眼睛扫了眼艾则,催促一声后,那条窗缝又关上了。 “哦。”艾则应声,低头看了眼校门一侧的入口闸机。 他单手伸向背后的书包,拉链拉开一个小口子,往里掏了掏,两根长直的手指夹出来一张新做的学生卡,放到闸机前端。 “滴——”闸门向里开启,他收起学生卡,就往里走。 “哎,同学!”那个保安瘦老头,从里侧拉开玻璃窗,叫住了艾则。 艾则转头:“?” “手机上缴,自觉啊!被发现可是要处分的,高三了处分可要不得哦!”瘦老头指了指门卫室斜对面的一个房子,又将头缩了回去。 那是一个收发室,面积足足有二百平方。 四面靠墙都是密密麻麻的架子,架子上贴着班级、年级组等五花八门的标签,标签下横七竖八地码放着各种大小的快递盒、堆叠着颜色各异的信件,还有一些过期的外卖,在架子脚下堆着大件的快递。 收发室中央的空地竖着一排排黑色柜子,外形有点像超市外面的储物柜,但一格格的格子似乎有点小,像书本一样直立起来,细细密密,有十多个这样的柜子。 每个柜子最中央是一个操作盘,操作盘上是一个扫学生卡的地方,艾则视线所及的柜子操作盘上显示:此柜已满。 一直走到最后一个柜子,才看到柜子里有空位,他摸出学生卡,在操作盘上扫了扫,“卡嗒”,一个巴掌大小的小格子竖着弹了出来。 手机关机,塞进小格子,盖上格盖,推回。 “卡嗒”,小格子扣上后,操作盘上显示了一排小字。 温馨提示: 周一到周五:免费保管手机,只存不取。 周六、周日:有偿保管手机,0.1元/时,可存可取。 挺人性化。 艾则扫了眼体积庞大的手机收纳柜,挑了挑眼尾,将下滑到手肘的书包往上托了托,转头就离开了收发室。 操场在学校的东面,占了学校四分之一的面积,想找十分容易。 出了收发室,他径直朝操场走,隐约听到操场方向有喇叭功放的声音,学校主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操场的大门敞开,偌大的塑料胶跑道一侧挤满了人——都是家长,背书包、提书,也有捧着鲜花的,伸长脖子朝操场正中央瞧,另一侧跑道上则摊了一长排红地毯,红毯上依次放着八个汽球搭的拱门,上面写着:成人门。 操场正中央的草地上站着一排排整齐的队伍,统一穿着校服,艾则默数了下,有近千人,全是高三学生。 他悄悄走到队伍末尾站好,前面人头攒动,同学们都在抢着时间交头接耳、热烈攀谈,就他一人背着书包,与周围的同学们格格不入。 但没人注意到他,艾则松了一口气。 “喂、喂……安静一下。”操场司令台上,一个沉稳的男声试了试话筒。 艾刚抬头,穿过重重叠叠的后脑勺,看到高高的司令台遮阳棚下挂着红色长条横幅,白色大字醒目异常。 18岁成人礼暨高考倒计时100天高三开学典礼。 司令台上放着一个演讲台,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调试了下话筒,朝台下做了个压手的动作,台下嗡嗡交谈声瞬间一收,动作整齐划一朝台上看去。 “同学们、家长们,大家好!”低沉有磁性的声音从麦里传了出来。 这声音艾则在于博士的电话里听到过。 “艾则,给洪校长问声好,你的入学手续全靠他给你办好了。” “洪校长好!” “艾则是吧?不用紧张、不用紧张,开学后,你尽量保持低调就行……” 艾则朝洪修然看了眼,司令台上的那个男人,年纪与于博士差不多,保养得仪,没有秃顶也没有大肚腩,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文质彬彬,没有拿发言稿。 “同学们,今天校方特地在高三开学仪式上举行18岁成人礼,同时邀请了你们的父母陪伴你们一起走成人门。走过成人门,你们就是成年人了,意味着你们成熟了、进步了、更加清楚肩上的责任了。从今天开始,高考倒计时100天正式启动,高考是人生的一道重要关口,是你们走上社会的试金石……”洪修然的发言亲切感人、激情洋溢,很有煽动性。 艾则听得意兴阑珊,对于他来说就像催眠一般,他站在那里,将书包往肩上勾了勾,低下头,重启一下大脑。 世界安静了…… 31分钟后,大脑重启,全身血液又再次在血管里流动,艾则抬头,洪修然刚好在说结束语:“好,我的讲话到这里结束……请家长们陪同,有序地通过成人门,每人停留时间一分钟,希望大家配合!中午12点,分班考试正式开始!” 校长话音一落,长长的队伍开始蠕动起来,艾则跟着慢慢朝前走。 同学走出队伍,便会有家长满怀激动地跑出来,牵起他的手往成人门走,然后在门下的红毯上摆成各种造型拍照。 队伍行进的很慢,艾则等得有些不耐烦,正在这时,一个身影从操场入口处进来,排到了他的身后。 嗯?这人谁?比他还迟到那么多?

    166 人在读07-22 10:42

  • 反派他美貌值爆表[快穿]

    尽酒|古典架空|连载

    “砰!”房间门被狠狠推开,十几个记者瞬间把整个房间塞得满满当当,长.枪短炮对准坐在床上的青年就是一顿拍。然而精心准备的无数个刁钻问题却在看到青年的瞬间卡壳。镜头下,玫红色的灯光为昏暗的房间 反派他美貌值爆表[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反派他美貌值爆表[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砰!” 房间门被狠狠推开,十几个记者瞬间把整个房间塞得满满当当,长.枪短炮对准坐在床上的青年就是一顿拍。 然而精心准备的无数个刁钻问题却在看到青年的瞬间卡壳。 镜头下,玫红色的灯光为昏暗的房间增添了一层暧昧之色,居中圆形的大床上,原本正低垂着头的青年缓缓睁开眼。 青年仅穿着一件清透的白衬衣,半露在外的腿笔直纤细,皮肤是久不见阳光的苍白,唇红如血,看起来相当无害且有些病态的相貌,却在睁眼的瞬间变得有了攻击性,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勾魂摄魄的魅色。 他不紧不慢地拉过一条毛毯,遮住裸露在外的大腿,慢慢侧头看过来,或许因为醉了酒,眼角氤氲着微红的色泽,本该清亮的眸子宛若带着钩子,有一种叫人神魂颠倒的魔力。 在他看过来时,正因他遮住腿而心下暗自可惜的记者们下意识屏住呼吸,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早已忘记了自己的职责。 翟之南视线从闯入者们脸上一一掠过,才缓声道:“谁叫你们进来的?出去。” 他的声音不重,却宛若惊雷一般叫在场的记者们打了个激灵,总算是回过神来,记起了今日到来的目的,七嘴八舌的提问起来。 “翟先生,对脚踏两条船您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您和纪总楚总究竟是什么关系?” “翟先生,您今天约纪总是为了被封杀的事情?” “您不觉得以一个曾经的千万流量明星出卖色相很可耻吗?” …… 耳旁的嗡嗡声让翟之南有些烦躁,他微微皱眉,抬眼扫向正不停提问的记者们。 声音戛然而止,为首话筒即将抵到翟之南嘴边的记者本能往后退了一步,踩到后面记者的脚,差点摔成一团。 “让我出卖色相?纪总?”翟之南微微挑眉望向安静下来的记者们,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略带奇异的笑容,“他也配?” 嘲讽之色溢于言表,张扬而放肆,可在场的人却如同被蛊惑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反对的言论。 “咕咚。” 不知是谁发出一道咽口水的声音,紧接着又是几声响起。 翟之南轻笑一声,眼睛却黑沉沉的,没有丝毫笑意,“出去,不要再让我说第三次。” 他的声音低沉,轻轻柔柔,好似情人的耳语,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距离翟之南最近的记者吓了一个哆嗦,下意识朝门口跑去,其他记者虽然都有些不甘心,但却不敢与翟之南再行对峙。 随着关门声响起,房间重新归于安静。 翟之南再次环视自己当前所处的环境,他的视线在对面无声跳动画面的电视上停顿了一瞬,出声叫道:“系统?” 一道略显拘谨的清脆童声在翟之南脑海中响起,“宿主您好,009为您服务,您可以在脑海中直接与我交流。欢迎宿主进入初级任务世界,当前任务等级为D级,原主记忆已加载,剧情已传输。” 这是一个现代娱乐圈背景的世界,男主受是从十年后回来的重生者。 由于有了一次经验,一回来便首先抓住未来会大爆的剧本,凭借优秀的演技和努力人设在各个综艺节目里崭露头角,很快成为新一代偶像代名词,发展过程中收获诸多爱慕者,打倒反派,最后事业爱情双丰收,成功登上人生巅峰。 而翟之南的身份,正是里面被打倒的那个反派。 梳理完剧情,翟之南问道:“那么,我的任务是什么?” 009:“回宿主,您的任务是扮演反派。” 翟之南侧眼看向窗户,“这么简单?” 见翟之南主动提及任务,009有些兴奋,它本来以为任务无望了,“是的宿主,由于您是第一次任务,此次任务非常简单,只要您看完颁奖典礼,从窗户跳下去就完成了。” “不过由于方才记者采访画面被直播出去,您的口碑有所逆转,与原本人设不符,世界线有所变动,所以当前世界线崩毁度为10%,可能会影响最终获得的积分值计算。” “崩毁度?有意思。”翟之南低声笑道,“依你之意是我做错了,不该赶他们走?” 来不及细思翟之南在笑什么,009连忙否认,“没有,是他们贸然闯入,宿主做得很对。” 听得系统颤抖的回应声,翟之南问道:“你怕我?” “没有没有,宿主您不要多想。”009否认三连。 “那就好。”翟之南道,“我性格随和,很好相处,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商量,不必拘泥。” 009:“好的宿主,谢谢宿主。”您要是在说以上几句话时不散发出那么强的压迫感,它或许还能信一点。 它此刻就是无比的后悔,为什么会在绑定宿主时开小差?本来看中的只是一个人类小喽啰,为什么会突然绑上这么个凶神魔王? 想到刚绑定翟之南时差点被强大的能量碾碎的感觉,它此刻仍心有余悸,这样的大佬,怎么就同意了它的绑定请求呢?玩它吗? 逗完小系统,翟之南看向电视上已经开始的颁奖典礼,此刻正进行到年度最佳男演员颁奖项目。 此刻走上台的正是本世界的男主受叶白桐,隔着屏幕翟之南都能看到他身上强盛的气运,他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梢,眸色深沉。 天道之子。 有趣。 毫无疑问,叶白桐获得了最佳男主奖项,给他颁奖的嘉宾正是翟之南今天的约会对象——纪韫,原主的正式男友。 屏幕中,高大的男人捧着花和奖杯,看向叶白桐的眼中满是欣赏与爱慕。 没心思欣赏接下来的深情告白,翟之南掀开被子,起身走到窗户边。 拉开窗帘,城市的灯光挟着人间烟火扑面而来。 低头下看,三十楼,将近百米的高度,楼下的车辆宛若火柴盒大小。 009:“宿主,只要现在跳下去,咱们的任务就完成了,您放心,我可以给您提供痛觉屏蔽功能。” “是吗?”翟之南浅浅笑道,“要是我不跳呢?” 009沉默半晌,说道:“宿主,完不成任务我们就无法从这个世界获取能量,无法进入下一个世界。” “靠扮演世界原本的角色来抽取世界能量?”翟之南收回视线,望向玻璃窗上反射出的自己,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你可听说过一句话?” 009:“什么话?” 翟之南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手心,那里有一粒针尖大小的艳丽红痣,他笑了一声,轻声道:“顺,可得天赐;逆,可得天。” 翟之南声音非常小,宛若呢喃,009却受到了极大的震撼,这样离经叛道的说法,对于它这样一个生来就被设定好服从程序的系统来说,它根本不敢想,更别提做了。 但它现在毫无办法,自从绑定翟之南之后,它就一直处于被挟持状态,莫说联系主神了,面对强大的宿主,它就像是一只随时可能被捏死的蚂蚱,根本没有否定权。 “别担心,我不会让你能量耗尽的。”翟之南笑眯眯地安慰道,颇有几分他自己口中的和善模样。 不得不说,哪怕换了个壳子,翟之南笑起来也是他本来的影子,哪怕009穿梭过许多时空,看过万千美人,也不得不承认翟之南是它见过最好看的人,尤其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股蛊惑感,更是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但此刻009却没心思欣赏翟之南的美色,它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没理会系统如何作想,翟之南朝门口走去。 眼见他将手放到门把手上就要拧下去,009急忙提醒道:“宿主,您还没穿裤子。” 此时翟之南身上只穿着一件刚及大腿的白衬衣,下面是两条白皙笔直的腿,光脚踩在深色的地毯上,满是极为诱人的色气。 听得009的提醒,翟之南见怪不怪的笑了一声,“哦,我忘了。” 009:“……”所以您平常都不穿裤子的吗? 翟之南一边回走,一边道:“不要腹诽我,我听得到。” “……” 穿上衣服,翟之南又在009的提示下找到一顶鸭舌帽戴上,从角落里翻出已关机的手机,开机页面显示过后,电话铃声便响起来,来电备注是陈渊,原主的经纪人。 翟之南走出房门,接通电话。 “翟之南,你现在在哪?” “我……” 刚说完一个字,翟之南便迎头撞到一个人身上。 男人相貌英俊,身形异常高大,翟之南一头撞上去,帽檐磕到男人肩膀上,落在地上。 “抱歉。”男人躬身捡起帽子,却在看到翟之南脸时怔愣住,拿着帽子忘记还给翟之南。 对于被人盯着看的行为,翟之南习以为常,他扫了眼男人的长相,拿过他手中的帽子重新戴上,礼貌性一笑,“谢谢,请让一下。” 男人下意识让开,翟之南做出一个感谢的手势,继续朝电梯间走去。 电话那端久未得到回应的经纪人有些暴躁,“翟之南,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翟之南按下电梯下行键,“你说。” “你不会忘了你明天还有通告吧!今晚十一点的飞机,你还有半个小时赶到机场!” “通告?”翟之南搜寻了一下记忆,似乎是原主被黑之前接下来的一档综艺,也是他目前最后一个还未解约的通告,“知道了,我这就去机场,挂了。”

    15 人在读07-18 21:14

  • 那些年被坑惨的气运之子[快穿]

    桑飞鱼|古典架空|连载

    “还跳不跳啊,要跳赶紧跳!”“黑心资本家,死有余辜,快跳!”“不要跳,要跳也先把我们老百姓的血汗钱还清……”“还钱!还钱!!还钱!!!”“……”霍闲意识回归时,先听到的是嘈杂的叫嚷 那些年被坑惨的气运之子[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那些年被坑惨的气运之子[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还跳不跳啊,要跳赶紧跳!” “黑心资本家,死有余辜,快跳!” “不要跳,要跳也先把我们老百姓的血汗钱还清……” “还钱!还钱!!还钱!!!” “……” 霍闲意识回归时,先听到的是嘈杂的叫嚷声,那些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似乎很近,每一个字都犹如一把刀子在他心脏上留下血淋淋的划痕,疼痛异常。 随之而来的是愤怒、不甘和恐惧,种种情绪溢上心头,最后化为绝望,他抬起脚,只要往前一步,一切将回归最初,他的世界将永远安宁。 手松开护栏的一瞬,又儿戏般重新握了回去。 霍闲终于睁开眼,恰好一阵风过,将他疲惫虚弱的身体吹得摇摇欲坠,若不是他抓护栏及时,已一脚悬空于护栏边缘的他兴许会随风坠落。 好险!霍闲心道。 [警告,宿主需完成跳楼,获取异能。] 机械音自脑海中响起,霍闲却不为所动,他低头往楼下看,下面正围着上百号或拉横幅或头绑布条讨薪资的工人,还有身着橘色消防服正迅速充气垫的消防员,消防员应该刚到,气垫里还没什么气。 [楼太高,跳下去不死也残。]他和脑子里的声音交流。 无感情的机械音回:[你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不会死。] 霍闲语气诚恳:[可我恐高,腿软,我连看都不敢往下看一眼,太可怕了。]顿了下,又在机械音之前说:[能不能换个获取异能方式?] [不能。]机械音冰冷道。 霍闲抿抿唇,探头往外瞄一眼又缩回,将护栏抱得更紧,摇头遗憾道:[那算了,我不要异能。] [异能是你的金手指,必须得到!]机械音仿佛又冷了一个度,[宿主如果不按剧情获取异能,本系统将对宿主进行惩罚。] [什么惩罚?]霍闲问。 [抹杀。]自称系统的机械音冷冰冰回。 然而系统的威胁并没有让霍闲惶恐,他语气平静回应:[那就抹杀吧,反正我已经死了。] 三天前,霍闲车祸身亡,紧接着意识,或者说灵魂脱离身体,被自称来自高维空间的系统检测并捕获,继而以让他重获新生为条件提出绑定。 霍闲没答应,被系统关小黑屋关了三天才和系统讨价还价后决定先以实习生身份体验一次系统所谓的“任务”。 于是就有了这一次异世之旅,可惜开头就很不顺畅。 系统一时没了声,霍闲没等来它的抹杀便准备翻过护栏去到安全的天台,然而就在他刚撑住护栏抬腿跨越时,一股强电流由大脑迅速窜至四肢,剧烈的麻痹感让他失去对身体的掌控,他的手松开了护栏,本就只容得下一脚的狭窄边缘因他手松使身体失去平衡。 霍闲看到了明净澄澈的蓝天,万里无云,阳光明媚。 还看到已经到达顶楼住户家窗口只差一点就能抓住他的消防员,他甚至看清那位消防员脸上的懊恼和的愧疚…… [宿主,这是对你的惩罚,请引以为戒。] 陷入昏迷前,霍闲听到系统如是说。 =v= 身体昏迷的时间里,霍闲意识在系统的小黑屋里,系统正为他融合身体记忆并给他发布任务。 系统说,为让新手宿主尽早适应任务世界,第一个世界会由大数据搜寻与宿主同名同姓且背景相似的简易世界,以便新手完成任务。 因此,霍闲这具身体也叫霍闲,是霍家三少爷。 霍家拆迁户起家,霍父以拆迁款为资本投资房地产,遇上国家好政策以及他运气当正,投一笔赚一笔,仅仅十年就成为房地产大亨。 霍闲在霍家发家后出生,上面一兄一姐,且兄姐优秀卓绝,年纪轻轻便成为父亲的左膀右臂,颇受霍父霍母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霍三少理所当然成了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霍父在发家后因市井出生不懂规矩陆陆续续也得罪并挡了不少人的路,因此不久前霍家遭了难。 先是霍父霍母车祸,霍母当场死亡,霍父虽留有一口气却成了植物人,紧接着霍家霆恩地产被曝偷税漏税、走私行贿,大哥霍霆被拘留调查,然后是二姐霍恩婚内出轨被抓在床,霆恩地产股价大跌,最后公司管理高层被曝挪用公司流动资金,致使公司资金链断裂并欠债十亿,偌大一个霍家一个地产公司,在短短半年内彻底中落。 货真价实的草包二世祖原身无法承受家庭巨变,他被上门讨债的工人逼上了天台,想以死亡摆脱令他恐惧和慌乱的世界。 不过他没死成,并且因祸得福,获得了一个金手指——透视眼异能。 最后异能透视眼这个是系统额外告知,霍闲身体还没醒,并没能确认。 [任务是什么?]他问。 系统机械音冷冰冰道:[任务一:按照原世界剧情线获得方曼云、安娜、柳絮雪、乔以萱、乔以蓉五位女主青睐,并平衡五位女主之间关系;任务二:……] [你是什么系统?]霍闲在系统说任务二时突然插言问道。 系统滞了一秒,未及回答,就听霍闲自顾自说:[我猜是种-马系统。] 系统无机质声音响起:[警告,宿主请不要开这种低劣玩笑。] 霍闲轻笑一声,问:[任务二呢?] 系统再次一滞,片刻后方继续:[任务二:获取世界bug安淳气运。] [安淳是谁?什么是世界bug?]霍闲又问。 系统:[安淳由宿主自行探索发现,世界bug即通过非正常渠道来到此世界之人,其存在目的为窃取气运之子的气运,你如今的身体霍闲为本世界气运之子,即,主角。] 霍闲闻言略思索几秒,继续问:[非正常渠道和正常渠道的区别在哪里?照你的意思,世界bug占据安淳的身体,那么原先的安淳去了哪里?同样,我成了如今的霍闲,那么原主又在哪儿?] 可能他问的问题太多,系统并没有很快回答,过了约莫半分钟系统声音才重新响起:[宿主要做的是完成系统发布任务,其余问题不是宿主能问。] [那很抱歉,我不是很想做你发布的任务。]霍闲懒懒道。 [宿主是想二次接受电击警告吗?]系统威胁。 [你也可以将我抹杀另找宿主。]霍闲不为所动。 系统没了声,一人一统仿佛陷入了僵持,良久,还是系统先打破僵持:[系统暂无权限为宿主解惑,宿主可先完成本世界任务解锁系统权限,届时宿主也将共享系统权限。] 霍闲思考几秒,施施然道:[好吧。] …… 霍闲意识回归身体,感官也跟着回归,最先有收获的依然是声音,病床边有一名女子在低泣,压抑着情绪的低泣。 他睁开眼,便看到病床边坐着一个黑衣的女人,她的头发松散凌乱,脸色青灰,眼睛肿的像核桃,两颊深深凹陷,形同行尸走肉。 这是原身的二姐霍恩。 父母兄长接连出事,她也遭人陷害被丈夫捉-奸在床,却抽不出空为自己澄清,公司的事让她焦头烂额,如此关头,又闻弟弟被逼跳楼噩耗,以至分明才三十多岁的她,在这连番打击下迅速苍老乃至于此刻看起来却像六十岁的妇人。 霍闲刚想开口,倏地眼睛一热,紧接着他视线所及便发生了变化,他……看到霍恩黑色毛衣下被一层皮肉包覆的锁骨和胸骨以及皮肤或青或紫的伤痕。 霍闲又闭上眼,与系统交流:[透视眼是这么用的吗?] [不好吗?]系统冷冰冰反问。 霍闲语气嘲弄:[它让我看起来像是个偷窥的猥琐男。] 系统没接他的话,而是说:[但你需要它。] 霍闲:[我不觉得。] 系统:[不,你需要,身无长处,不学无术的你以及如今声名狼藉自身难保的霍恩都无力拯救霍家公司,你需要它为你赚取资金。] 霍闲:[怎么赚取资金?赌石吗?] 系统似乎听不出他语气中的嘲讽,夸赞道:[宿主,你很聪明。] 霍闲:[……] 霍闲也没继续和系统废话,他轻轻咳了两声,引来霍恩注意,但他并未睁眼,只难受的皱着眉,轻声呢喃,仿佛被梦魇住。 [阿闲?阿闲?阿闲……]霍恩喊了几声,霍闲也没睁眼,她立刻出去喊医生。 不多时,医生进病房给霍闲再次检查,确定一切数据正常后和霍恩交谈:[霍小姐,我们仔细给霍先生做过检查,他的身体没问题,您不用担心。] 霍恩不得不担心:[可我弟弟从六楼摔下来,真的没事吗?] 医生耐心解释:[霍先生坠楼落在消防气垫上,虽因气垫充气不满触地,但也只是晕厥,有轻微脑震荡,醒来后或许有短暂的恶心感,身体其他地方无外伤,各项机能一切正常。] 闻言霍恩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诚恳道谢:[谢谢您,医生。] 系统说:[你是本世界气运之子,世界规则会保护你,除非你气运耗尽,否则你遇到任何危险都会逢凶化吉。所以,你必须警惕世界bug安淳窃取你的气运!] 霍闲没应话,也没问世界bug如何窃取气运,沉默两分钟后,他才缓缓问:[我要怎么控制异能?] 系统:[控制异能?] 霍闲:[我没那么猥琐,更不想借此偷窥。] 系统无法理解霍闲想法,冷冰冰回答:[请宿主自行摸索控制。]

    699 人在读02-07 12:13

  • 大宋广告商

    四月葫芦|古典架空|连载

    《太平广记》中曾记录了这样一篇故事:大唐开元七年,有一卢姓的落魄书生,衣短褐,乘青驹,赶路途中偶遇神仙,获赠一瓷枕。卢生在客店中倚枕而卧,梦中重活一世,娶美姬,登皇榜,平步青云,称王拜相,儿孙满堂 大宋广告商全文免费阅读_大宋广告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太平广记》中曾记录了这样一篇故事: 大唐开元七年,有一卢姓的落魄书生,衣短褐,乘青驹,赶路途中偶遇神仙,获赠一瓷枕。卢生在客店中倚枕而卧,梦中重活一世,娶美姬,登皇榜,平步青云,称王拜相,儿孙满堂,富贵而终。 再次醒来,卢生惊觉自己衣衫褴褛,仍卧于客店之塌,客店主人锅里的黄粱饭都还没有煮熟。 卢生低头惶恐,一世种种历历在目。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这个落魄羁旅的卢生,还是那个建功立业的燕国公呢? 黄粱一梦,犹如庄周梦蝶。到底是庄周成为蝴蝶,还是蝴蝶化做了庄周? 罗斯喜穿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体会到的就是这样一种感受。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听说过穿越这种文学概念。作为一个天禧四年出生的宋人,他听说过所谓的黄粱之梦……却怎么也分辨不清,自己哪一段人生才是现实。 于矮塌上醒来之前,罗斯喜仍记得自己曾生活在公元二十一世纪,梦中那一世,与今足足相差千年。 他记得自己是一名在大城市奋斗的青年,求学十余年,还懂得西域官话与扶桑官话,所学专业叫做广告学。 自大学二年级始,他于华夏顶级4A广告公司实习,毕业后转任至规模更大的广/告/机/构,二十六岁后,又转去一家创意热点,右迁至策划总监,月薪三万六千钱。据说那已经是非常高的薪水,总被同窗艳羡。 可这月钱拿得却并不容易。他夙兴夜寐,几乎是全年无休,更有甚者,每天都要工作到凌晨一二点,按北宋的计时习惯而言便是丑时。 如此经年,劳心费力,罗斯喜身体亏空尤为严重,终于在某次下工后目前一黑,直愣愣躺倒在地。同事大惊,唤来救护车,欲送罗斯喜前去医馆就诊。 可就在颠簸途中,罗斯喜恍恍有感,灵魂从身体中飘浮而出,眼见身侧心电图趋于平缓,最终化为一条直线,仪器中有警鸣大作。 这声音震得他头痛欲裂,灵魂急急往天空飞坠,后天旋地转不知几时,终骤落如跌入深海,身体沉重如灌铅,直直往水底沉去…… 再次苏醒时,他卧于矮塌,眼前是名憔悴美妇人,脚边趴着一只垂髫小童。见他醒来,二人齐齐恸哭。 罗斯喜茫然伸手,接住美妇人冰凉颤抖的手指,喃喃唤出一声:“娘……” 那段时间,保康门桥附近的街坊,可是有些闲谈的故事。 说是那罗家二郎,酒后失足坠入蔡河,被人救起后便得了疯病,整日魂不守舍在附近游荡,遇人便问:“你可能看得见我?”,仿佛被什么野鬼孤魂上了身。他家里人怕他吓着邻居,便把他五花大绑关在屋里,谁知他不停嚎啕哭喊,喊到口中咳血都不止。罗郎的母亲见他这样,哭得要昏死过去,说什么也不让人再绑他,扑上去撕扯他身上死死捆着的麻绳,手指甲都崩断了。 所谓母子连心。看见母亲十指崩裂,血流潺潺,罗家二郎突然不疯了,呆坐片刻后潸然泪下,沙哑着嗓子问:“娘,痛不痛……?”母子二人抱头痛哭。罗郎自此神智归来,犹如常人。从那之后已有两年光景,再没人见他发病胡闹。 时人以“罗郎哭母”四个字来传颂这件事。 说起这位罗家二郎,事实上,他失足落水前便颇为阴郁,不喜与人交往,听说偶有不顺心便要生气寻死,他犯疯病这件事,没有什么人觉得突兀。但自从被母亲唤回神智,他却性情大变,神采奕奕,心平气顺,常以笑脸迎人。 人们这才发觉,一直垮着张丧气脸的罗二郎,竟有张颇为周正俊俏的脸庞。见过他的人,无一不感叹此事的神奇。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数,机缘巧合下,正和了罗家二郎的名字: 斯子多喜多福——罗斯喜。 罗斯喜的确曾疯过一阵子。任谁突然被两世为人的记忆吞噬,大脑都会被搅成一团浆糊。他这具身处大宋年代的原身似乎本身就有些疯病,如此一来便不受控制,如行尸走肉。 直到他亲眼见到母亲跪坐在他身前,为了救他而十指流血,那股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哀恸、悲伤与自责终于让他神智归位。二十一世纪的罗斯喜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从小没有跟父母生活在一起,亲情冷暖早就经受够了,但看到李春秋哭得通红的双眼、血肉模糊不停颤抖的双手,他脑海中又有无数破碎的片段闪过:那眉目柔和的夫人曾把尚在襁褓中的自己抱在怀里,小声哄睡;儿时午后,她提着浸泡过泉水的帕子替他擦脸;少年时,她抱着他,在他每次发疯后哭泣哀求…… 这些回忆也都是真的。 一个是罗斯喜、另一个也是罗斯喜,他们本就该是一个人,何必要相互撕扯,让母亲担心至此?自此之后,一副躯体中的两段记忆终于合二为一,那股在他脑海中横冲直撞的疯劲儿,像被阳光洗刷过一样,阴霾逐渐散去,罗家二郎的性情逐渐偏向那个磊磊落落的现代人。 他不再管什么黄粱南柯梦,入目即为现实,他要活在当下! 只是,两世为人,这名字听起来实在别扭…… 二十一世纪时,他父母给他起名实在不上心,脑筋一热,借来历史上非常著名的美国总统的姓氏,改了个字,叫他罗斯喜。这名字不够土气的,他从小没少被人嘲笑。 结果宋代这一世,这破名字竟然也有些说头。 那是在二十年前,他们还在老家蔡州。 罗夫人产子后,家里来了个骨瘦如柴的老方士化缘,罗斯喜的父亲看他狼狈可怜,便送给他满满一大碗粟米粥,还附带二两鹅肉,一两酱腌菜。老方士感念罗家的仁厚,听到屋里传来罗家幼子的哭声,捻须掐指,留下“斯子多喜多福”六个字便消失了。后来罗家小儿三岁时独坐房中,家中走水而毫发无伤,罗家爹爹想起那个方士的话,顺势给他取了个大名叫罗斯喜。 后来罗斯喜坠河发疯,疯了又好,可不是又合上了“斯子多喜多福”这条判词!罗斯喜这名字起得不能再贴切! 可事到如今,罗斯喜本人可不愿意。他反复叮嘱大家,要对他以表字相称,喊他为“罗月止”,亲人或称其小字“阿止”,总之不要再叫罗斯喜了! 笔者感其执念。从这一行字之后,只要不是记录旁人言谈刻意而为之,便统一以“罗月止”三字称呼他。 罗氏一家是在天圣九年,即罗月止十一岁时从蔡州移居开封城的。罗家爹爹罗邦贤散尽积蓄,以三千贯巨资,在保康门桥东购入了一套小宅。这地段往北比邻孔雀门,往南临蔡河,再往南近太学与国子监,是为寸土寸金的学区房!三千贯还是捡了漏又兼户型小,按购房的正价,估计要四千贯往上。 罗邦贤不是什么巨贾,他是想效仿孟母三迁,让罗月止沾沾书卷气,期盼他在皇城根下考出个功名来。但后来愿望没有达成,是什么原因我们暂且按下不表。 罗家自此在这里落下脚,罗邦贤以画养家,从道观、寺庙接稿,逐渐攒了些银钱,租赁作坊门铺,在太学附近开了间小小的书坊,雇佣两三长工,以雕印制板、贩书卖册为营生,罗家日子便一天好似一天。 到罗月止穿越两年后,二十岁及冠,罗家书坊已是小有名气,罗月止多多少少也成了附近两条街中排得上号的中产富二代。 北宋时期并不严格抑商,反而多有助贾之举,商业发展迅速,连带很多做小生意的市民发家致富,已是常事。 罗月止在现代时白手起家,一个人在大城市蜗居打拼,每天工作十三四个小时,以至于最后殚精竭虑而死,拼上性命每月挣到三万六千余钱,还要多加扣税。而现在,罗邦贤不愿让儿子沾铜臭味,罗月止闲居家中,只要乖乖坐着看书,就能从爹爹那里领来不少零花,平均下来每月要有十两银子。 以罗月止记忆中的市价对照,大宋近年间一枚铜钱的购买力可堪现代一元人民币,而十两银子相当于十贯,即一万枚铜钱。 要知道当世普通市民平均每月生活费三千块已经足够用了,每个月给无所事事的大儿子发一万块零花钱,这还不够土豪吗! 罗月止乐得自在,乖乖听罗邦贤的话,美滋滋做了两年的闲散富二代。他无聊时帮书坊校对一下雕版,或与太学才俊吟诗唱和,聚会清谈,日子过得舒适至极。他虽不是太学学生,但宋代大兴科举,寒门亦有机遇,太学中可是有一批家事普通的年轻才子,罗月止散财以交友,请他们去装潢风雅的酒店宴饮,谦敬地听他们高谈阔论。 凡学子多至纯,交游几回,便有人真心将罗月止引为知己。 当然,仇富酸富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也有那些看不惯罗月止商贾之子身份的,总在背后说罗月止的坏话,笑话他不学无术,胆小如鼠,甚至私底下管他叫“白字状元”。 “白字状元”又是怎么个典故? 这就要从罗月止小时候说起。穿越之前,罗月止的原身曾是蔡州地区有名的神童,三岁写诗,四岁读经,七岁四书五经倒背如流。罗父罗邦贤本是个久考不中的秀才,看自己的儿子天赋如此,大喜过望,又念叨了数遍“斯子多喜多福”的判词。自罗月止三岁起,罗邦贤便每日监督他读书,几有悬梁刺股之势。直到罗月止十一岁,从蔡州举荐参加童子试,一路北上,神挡杀神,径直从蔡州考到了皇都开封。 童子试是宋代专门选拔年幼神童的“特殊科举”,考中的童子可赐同进士出身,获得任职机会,甚至直接入朝为官。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罗邦贤才举家移居开封保康门桥,重金购买学区房,希望年幼的儿子能一举入仕,平步青云。 “可谁也没想到,那罗斯喜竟是个银样蜡枪头,死记硬背虽有几分本事,面圣便露了本相。”一名脸色黑青的年轻学子正与同伴坐在银桥茶铺里,头抵头说着小话。 同伴好奇催促:“怎么说?” 青黑学子咧嘴一笑:“却说那罗斯喜来到殿上,面前坐的是官家与章献太后,他登时被吓破了胆子,不敢直面圣威,官家叫他当面赋诗一首,他浑身乱颤,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字来。官家体恤他,给他纸笔叫他写,他抖如筛糠,还是一个字都写不上来。就这么得了个'白字状元'的诨号。这假神童殿前失仪,最后只能狼狈离开。听人说,就算出了宫,他也久久回不过神,像是受到刺激,从此一蹶不振。如果谁叫他考试,他便要发疯,拿刀去割自己的腕子。” 同伴听得摇头,嘴里啧啧称奇。 “我说他不学无术,胆小如鼠,可是恰当?” 同伴又点头:“确是恰当!” 他们背后说人坏话已是不美,却不曾想那“白字状元”罗月止正与两三名学子也来到银桥茶铺里饮茶,将他二人的闲话听了个完全。其中一名学子正要上前同他们理论,却被罗月止按住了。罗月止虚扶着他胳膊,朝他眨眨眼,小声道:“仲辅莫急,且听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王仲辅性急,却格外买罗月止的面子,便不动了,还小声安慰他:“月止,耳食之言,有什么好听的,交给愚兄,但叫他们闭嘴了事。” 那两位学子对此浑然不觉,愈发口无遮拦,借着他神智有损的话头,又提起两年前罗月止发疯的事情来,话赶话,竟然就要聊到罗月止的母亲头上去。 罗月止身边的两三学子皆是大怒,搬弄是非也就算了,哪里有光天化日下说别人母亲闲话的!是为君子所不齿!他们皆比罗月止虚长一两岁,视罗月止如弟弟,怕他受委屈,便按不住了,要冲上前理论。谁知他们心中温和儒弱的罗月止,却骤然发难,从隔壁茶桌上抄起一枚茶盅,胳膊抡圆了,直直朝那青黑的学子后脑勺上掷去! 谁也没想到最斯文的人竟然上来便动手,众人皆吓了一跳。那青黑学子被砸了个两眼昏花,捂着脑壳转过头来,发觉罗月止就站在自己身后,不由恼羞成怒,跳起身与他骂起来。茶铺里的其他顾客都忍不住侧目看他们争执,捧盘的小二给客人上了点心,摘了肩上的手巾靠在门柱上偷偷围观,连银桥边路过的行人也有凑过来看热闹的。 青黑学子自持身份,有人看着自己,说话便文邹邹的,高声骂道:“三尺豆丁,金堂殿试,战战兢兢,封一个白字状元下堂去!”他心思歹毒,将罗月止幼时的黑料大声嚷嚷,叫在场所有人都听了个分明。他认为罗月止早不复神童之名,并无真才实学,殿前失仪后不敢作诗,也不敢与人比试,故用这么个上联来寒碜他,想看他只会动粗,不通文墨的尴尬。他冷笑:“出手伤人算什么本事!白字状元,此联你可对得上来?” 王仲辅上前一步:“我替月止来。” 罗月止又扯他袖子,将他拽回来,朗声回应:“有何不可?” 他掸掸袖子,以食中二指对着面前人:“半丈瓦缶!”刚说这四个字,围观的就有人忍不住扑哧笑了。瓦缶,即为小口大腹的瓦坛子,那青黑汉子看着矮胖黑,不正像是只五尺高的土黑坛子吗?这比喻,实在是诙谐形象。 罗月止面不改色,看看四周:“银桥集会。”诸人点头,银桥对金堂,集会对殿试,一步之内因地取材,对账工整又妥帖,这罗生可称聪明。 罗月止又上前一步,几乎是要指着那瓦缶的鼻子:“躲躲闪闪,借两片黑臭嘴唇嚼舌来!” “嚯!”众人此方明白,原是那青黑瓦缶背后说人坏话,叫人家抓到了,才遭茶盅攻击。这清秀的年轻人看着儒弱,脾性确实洒脱直率,骂人骂得极贴切酣畅,颇有侠风。 而那讨人厌的青黑书生,要么身子寒气重,要么就是面如其人,最爱在人后摇唇鼓舌,擅生是非,不只面黑,嘴巴乌青发紫亦异于常人。他完全没想到罗月止竟然能对上来,攻击性还这样强,遭罗月止数落了个正着,兼被众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汗颜无地,面红耳赤,赶忙用袖子捂着嘴逃跑了。 “小才子好样的!”茶铺坐客之中,有人朗声道,“何不坐过来,我请你吃茶!” 罗月止一看那人,眼睛直发亮,当时便移不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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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萌妖

    霜小澜|古典架空|连载

    天刚蒙蒙亮,杏小果就醒了。他修行八百年,至今仍是实力不够强大的小妖,外貌维持着少年模样。眉清目秀的少年一身绿色衣衫,腰间系的吊坠由几枚银杏果组成,头顶的发髻斜插着一片银杏叶,颜色随季节变化,每逢秋 小萌妖全文免费阅读_小萌妖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刚蒙蒙亮,杏小果就醒了。 他修行八百年,至今仍是实力不够强大的小妖,外貌维持着少年模样。眉清目秀的少年一身绿色衣衫,腰间系的吊坠由几枚银杏果组成,头顶的发髻斜插着一片银杏叶,颜色随季节变化,每逢秋风吹起,叶子由翠绿转为金黄,宣告秋季的到来。 眼下,那片叶子是嫩绿的颜色,对应着当前的季节暖春。 杏小果吃掉几枚果实填饱肚子,走出小屋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伴随着天地间灵力的枯竭,近些年的耕种格外辛苦,村里每家每户虽有田地种植粮食和蔬菜瓜果,长势却令人忧心。 他走到田边,只见土地又有干裂的迹象,暖和的春季是万物复苏的好时节,偏偏满地的菜苗恹恹的,叶片微颤颤的打着卷儿。昨夜浇灌了许多水,一觉醒来土地照常缺水,六界趋于灭亡已经表现在方方面面。 给自家菜地的菜苗浇了水,杏小果又拎着水桶跑到隔壁的老鹤妖家。老鹤妖的身体每况愈下,既有当年村子灭顶之灾的伤害,也有灵气匮乏的原因,纵是生命力顽强的鹤族,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他刚打满一桶水,就听到一道苍老的声音:“小果,你怎么过来了。” “鹤爷爷,你醒了,”杏小果笑了笑,“时间还早呢,你多睡一会儿吧。” 村子里的灵气太稀薄,稀薄到呼吸不畅,杏小果年轻,身体熬得住,鹤爷爷则需要安心的静养。 “一把老骨头了,躺再久也睡不着,”老鹤妖慢慢地走出房间,后背略微无力的弯着,“我这点破地儿,不必那么精心的料理,随便它们怎么长。” 近两年,粮食空壳越来越多,果实越来越小,味道越来越苦涩,家养的家禽家畜越来越瘦弱,日子一天比一天看不到希望。 正如最初的猜测,天地大劫后的六界正在走向衰亡,谁也不清楚生机灭绝的那天何时到来,所谓的应劫而生的神秘之地,从始至终没有人知道它在哪儿。 杏小果生活的村子名为五雷村,这座依山而建的小村依的山正是五雷山。 相传很久以前,五雷山是一处刑罚之地,那些伤天害理的坏家伙被押送至此接受天道的惩罚。据说,曾经有一个穷凶极恶的大妖怪,五雷轰顶也没能灭了他,反而将天雷拽进山,炸平了山顶。 有人信誓旦旦:“再强悍的大妖怪,面对致命的天雷注定尸骨无存!” 也有人怀疑:“大妖怪没有死,只是活在深山某处。” 众说纷纭,孰真孰假不得而知。 在杏小果居住的几百年间,他没有发现任何与凶残大妖相关的线索,询问村里别的妖怪:“山里是不是有厉害的大妖?” 大家也都笑着劝他:“别把传闻当真。那些虚幻的故事发生在天地大劫之前,早已不可考究。” 千年前的六界爆发了一场恐怖的灾难,天地大劫摧毁了六界的繁荣昌盛,吞噬了灵气,无论是妖魔还是鬼怪,一夜之间从修炼的盛世跌落到修炼的绝路。 无人知晓灾难降临的原因,只能看到可怕的后果。 整个大地灵气匮乏,不计其数的灵树枯萎,数不清的灵泉干涸。六界生灵的生存条件恶劣,甚至于修为大幅的退步,更糟糕的是新出生的子孙后代资质奇差,显然是灭亡的征兆。 人心动摇的混乱时刻,一位善占卜的年迈智者站了出来,他说:“有一处神秘之地应劫而生,那里灵力充沛,遍地的珍宝,是六界延续的希望。” 兴许是泄露天机损耗了寿命,占卜的老人没多久就病逝了,只留下无尽的争论,神秘之地究竟存在不存在。 转眼百年,神秘之地始终不见踪影,剩余地盘的划分则日渐严峻。趁着灵气没彻底消散,无数人疯狂的涌向环境相对好的地域。 五雷山因有天雷落下的缘故,雷电蕴含天地灵力使得山林附近的灵气比别的地方减退的慢一些,正因如此,五雷村遭遇了灭顶危机。 那一年,杏小果不足百岁,处于胖嘟嘟的幼童时期。村里突然来了大量的外来者,仙族妖族魔族为村子的归属问题大打出手,他们打得五雷村残破不堪,尸横遍野。 旧的血腥尚未散去,新的祸事接踵而至。 雷电力量聚集的山林深处区域,仅有五雷村的村民可进,旁人一旦踏入,瞬间被雷劈得魂飞魄散。即使是五雷村的村民,他们照样坚持不了多少时间,无法在那儿久留。 外来者坚信山林深处有宝物,逼迫村民在凶地寻宝,用他们的鲜血和生命一遍遍的探路。村民们奋起反抗,奈何人少实力弱扭转不了不利的局面。 走投无路之际,全村上下决定冒死闯入山林深处寻求一线生机,大家默契的跑向不同的方向,杏小果的爹娘护着年幼的儿子逃往深山。 源源不断的追兵实在是太多了,杏小果一家伤痕累累筋疲力尽,浑身是血的杏小果奄奄一息,眼看着就要坚持不下去了。 爹娘竭尽所能为幼子寻了一处藏身地,娘轻声说:“小果,别哭,别让他们发现你。你要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活下去。” 随后他们引走了追兵,杏小果最后的记忆是冰冷的山洞和娘落在他脸颊的温热的泪水。 昏暗静谧的山洞,杏小果不知岁月流逝,他仿佛走在一个朦胧的梦境,不确定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为数不多的感受是怀里的玉佩暖暖的,似有一道金光覆盖全身。 恍惚间,他听到了雷声,连绵不断的雷声。气势惊天的雷电轰碎山石,掩埋了山洞。外来者无法踏入的山林深处,轰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 三百年的时光匆匆而过,进山采药的老鹤妖意外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杏小果,他认出这个曾住在村子里的孩子,把杏小果带回了家。 鹤妖同为当年村子里的幸存者,比杏小果的运气好些,躲过了外来者的追杀,伤势不算严重。 他提及那会儿的惨状,心有戚戚然:“大伙儿逃的逃死的死,那些外来者火冒三丈,大批的追兵进了山。就在这时,五雷山深处毫无征兆的雷电暴动,所有力量顷刻间释放,这片区域的灵气与突如其来的变故一起消失了。” 没了雷电的灵力,村子失去争抢的价值。 外来者不甘心的探了又探,心心念念的山林深处区域终于能进了,遗憾的是只见深山里的巨坑,捕捉不到丝毫的宝物气息,他们心有恨意却又无可奈何。 外来者走了,丢弃了一片狼藉的村庄和灵气飘散的山林。 逃过死劫的村民陆续返回村子,抹着泪重建家园。重创的村落升起袅袅炊烟,伤了根基的五雷村再不复往昔的热闹景象。 此后的数十年,偶有外来者出现,他们在深山溜达一圈又极其失望的离开。村民们心知,失望是好事,没了外来者的觊觎,他们才有生存的可能。 一年又一年,杏小果渐渐长大,他建好了一座小房子,耕好了一块土地,欣喜地看着地里的麦子一片金黄。屋旁的小树苗长成大树,结满了果子,但爹娘仍然杳无音讯。 作为八百年修为的妖怪,杏小果的本事确实不强。然而今时不比往日,天地间的灵气锐减,存活已是不易,更别说修行,他的修为没有退步而是缓慢增进,实属难得。 于他而言,赶往灵气残存的地域修行,远不及守着自己的家重要,他选择留在五雷村,待某天爹娘归来,一眼就能瞧见家里一切好好的,房子好好的,他也过得好好的。 等确定了爹娘的安危,杏小果打算出村远行,不是获取灵气增加修为,而是找人,找那位素未谋面的未婚夫君清九。 他轻轻摩挲着碎裂的玉佩,这块玉是信物,订亲的信物。清九的娘和杏小果的娘关系亲近,情同姐妹,而清九的爹是个抛妻弃子攀高枝的混蛋,估计是坏事做太多不被老天爷待见,对方长久的求子不得子。清九他爹后继无人,怒然回头找清九母子的麻烦,强行绑走儿子养在身边。 清九被带走后,杏小果的爹娘亦是许久未见过他,只记得儿时的小清九是一个乖巧可爱的好孩子。因父亲不在身旁,导致各种流言不断,母子两人生活不易,杏小果的爹娘对小清九十分疼爱。 后来,杏小果家突遭变故,杏小果的爹护着怀孕的妻子躲避仇家到了五雷村,岂料躲过了旧灾终究没能躲过新祸。 村子出事,他们也曾对外求救,奈何时间紧迫距离遥远,等不及援助的到来,他们迫不得已逃进山林,然后再也没能出来。 此后山中浑浑噩噩三百年,杏小果幸运的捡回一条命。绝望弥漫的山洞内,玉佩散发阵阵暖意陪伴他,山石崩塌后,玉佩的光芒更是守护了他漫长的岁月,直至蕴含的妖力耗尽玉佩破碎。 不管对方怎么想,杏小果心怀感激,这块玉佩或者说清九救了他的命。可惜玉佩碎了,杏小果没有联系对方的方式,不知清九有没有来过五雷村,有没有找过他们一家。 目前他不准备离开村子,无法打听清九的近况,待到家人平安,他定会往前清九那儿,救命之恩理应当面道谢。 杏小果熟练的帮鹤爷爷浇完地,转身回到自家小屋,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明显发觉呼吸费力。太阳迟迟不露面,天色愈发阴沉,空气闷得夸张,好像要下雨了。 不一会儿,轰隆一声春雷响。杏小果又等了会儿,雷声不断,期待万分的春雨竟不见动静。 他推开窗户,困惑地望向远方的山林:“雷落去了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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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家英短隔离在家

    木目在心上|古典架空|连载

    周末早上9点,我被铲屎官的闹钟吵醒,舒展地伸了个懒腰,钻出被子后坐在床头,看着铲屎官闭着眼睛给闹钟摁了个十分钟后再响,然后仰头进入了深度睡眠。我抖了抖耳朵,跳下床,先去厕所闻了闻,还算干净,于是享 我家英短隔离在家全文免费阅读_我家英短隔离在家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周末早上9点,我被铲屎官的闹钟吵醒,舒展地伸了个懒腰,钻出被子后坐在床头,看着铲屎官闭着眼睛给闹钟摁了个十分钟后再响,然后仰头进入了深度睡眠。 我抖了抖耳朵,跳下床,先去厕所闻了闻,还算干净,于是享受地上了个厕所。随意抖了抖脚掌上的猫砂,在地上拉长着身体,把沉睡的筋骨活动醒来。 窗外的太阳暖暖地的照射进房间,我灵活地钻过垂帘,跳上窗台,欣赏着美丽的日出,顺便给洁白无瑕的毛发做个日常清洁。 日常清洁第一步需要用舌头先舔湿手掌和手背,然后再用手掌的毛毛呈C字形反复擦拭脸上的毛毛,最后将身体上的毛发顺着走向梳理妥善。好了,今天也是一个爱干净的主子。 太阳看够了,铲屎官还没醒,我的饭碗空得可以看见倒影,水碗上面还漂浮着一层细微的灰尘。我不爽铲屎官的罢工行为,跳上床,试图给他一点教训。 “喵喵!”我踩着铲屎官的腹肌一路向上,一屁股坐实在胸口,用爪子拍了拍他的脸,男人的五官深邃而精致,带着别样的冷硬俊美,就是上面的胡渣子刺得我肉垫痒。 铲屎官嗯了一声,发出慵懒的哼哼声,一把把我捞在怀里亲了一口,果然无论什么心硬如铁的人在小猫咪面前都要沦陷。 “喵——”我挥舞着爪子挣扎开,嫌弃地看着我刚梳理整齐的毛毛又被弄乱,而后拼命把肉垫抵在想偷亲我的铲屎官嘴上,严肃表示拒绝,不做饭的铲屎官不配得到亲亲。 哪想到铲屎官连我的肉垫也不放过,狠狠嗦了一口,发出来啵的一声。我使劲推开这张大脸,逃下了床,站得老远甩着尾巴表示不爽。 铲屎官坐起身来,冷俊的脸上绽放笑容,显得整个人亲近许多:“修修,今天怎么啦,一点都不热情。” 修修是我的名字,不过在我心中修修和主子这个词语是划等号的,而铲屎官则等于齐有云。我瞪着床上这个懒汉,示意我的饭碗空空如也,他也休想得到任何特别待遇。 “好的,马上起来做饭。”齐有云干净利落地下床,可惜下床后就发现一地零散的猫砂。 我监督着齐有云任劳任怨地把猫砂清理干净,然后嘉奖地陪他去了洗手间洗漱。蹲在洗漱台上,看着齐有云把胡子刮干净,露出一张光滑的帅脸。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帅不帅,主要是老有人夸他气质出众,不过比起他发小那又黑又黄又粗糙的长相,我便勉强同意齐有云的颜值排在家中第二。 当然,家中颜值第一自然是我。这纯白软绒的毛,浅棕溜圆的眼睛,粉嫩嫩的鼻头,柔软如水的身体,才是时尚的标配。而他这一身光不溜湫,紧致坚硬的肌肉,则丝毫没有任何美感。 齐有云给自己洗漱完,从柜子里拿出一把小号的牙刷,半蹲在我前面:“修修,来张嘴,我们刷牙。” 我配合地张开嘴,享受着铲屎官给我的服务,耳边还要听着他的源源不绝的彩虹屁。 “对。就是这样。修修最棒了。”齐有云熟练的刷好牙,然后取下一条粉红色的小毛巾,认真地给我擦了擦脸。毛巾和牙刷都是我肉垫的颜色,也是我最喜欢的颜色。 “喵。”我训斥他轻一点,齐有云配合的说好,明明人长得很冷硬,动作却很温柔。 我们一起洗漱完,齐有云去做饭,我则悠闲地侧坐在案板上监督他。 “喵。”我示意他鸡肝多加一点,我喜欢那个软糯的味道。 “好。都是你的。”齐有云娴熟的把肉搅碎,放上蒸锅,然后开始做他自己的饭菜,两边刚好同时到时间出锅。 齐有云把饭分别放在餐桌我俩的位子上,我跳过去准备蹭蹭他,表示嘉奖。谁知道他一把拦住我,不让我靠近碗:“我的宝,还烫,再等会。” 还用你说,我不屑地喵喵两声,取消了嘉奖,坐到位子上等待开饭。 齐有云用手背碰了碰碗的外侧,发现温度适宜了,便摸了摸我的头顶,说可以开吃了。 唔嘛唔嘛——我埋头吃起了今天第一餐饭,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味。铲屎官别的不行,但是饭菜做得确实可以,我赞许地点点头,吃的更享受了。 “慢点吃。”齐有云一脸宠溺的看着我干饭,但是他自己吃到一半的时候,却接到一个意外来电,神情慢慢变得严肃。电话中隐隐可以听到什么疾控中心,密接,隔离的字样。我不明所以的看着齐有云放下筷子,然后快速的给家里收拾起来。 他先是把我平时最爱玩的电线塑料袋给全部一股脑地塞到了柜子里,然后用脸盆装满了整整一盆清水放到我以往喝水的地方,又把我的干粮袋打开,全部倒进了储粮桶里。还把我的常用的猫砂盆清理干净后,又用纸箱子多做了几个简易厕所。 “喵喵?”我感受到齐有云焦急的情绪,快速舔干净剩下的肉汤,好奇地看着他。 齐有云接着又打开抽屉,拿出一个黑色球状物,放在了客厅中间的地板上。这个黑色圆坨坨我认识,每次他出门超过两天,就会放这个来监视我,还经常突然发出声音吓我。 我明白又要两天吃不到好吃的饭,只能啃干粮了。于是跳下餐桌,去蹭齐有云的腿,伸着爪子往他身上扒。平时我这样时,他总是一脸受宠若惊的抱抱亲亲我,但是今天没有。我有些意外,佩服起他的自制力来,以往他对我可是毫无抵抗力的。 齐有云收拾完客厅的杂物又开始去卧房收拾他自己的东西。我跑过去一屁股坐到他打开的行李箱里面,不满他无视我的举动。 他拿起衣柜里面的衣服,转身把我拎出去,把衣服整理进行李箱;然后又拿了一些电脑、充电器、钱包等必备物品,转身把我拎出去,把东西放进去;然后又去厕所拿了洗漱用品,转身把我拎出去,把东西放好后把箱子合上,没再给我进去的机会。 “喵呜—”我看着他把家收拾的干干净净,愈发不安起来。我使劲用尾巴蹭他的小腿,齐有云终于把我抱了起来,深深埋在我的毛里吸了一口,又捏了捏我粉红的小肉垫。 我刚以为拿捏住了他,谁知道他突然就着这个姿势抱紧我,心血来潮的给我剪了一次指甲。这个男人他趁猫之危!我骂骂咧咧,示意他不把主子放在眼里,刚长出来的小指甲又被磨得平平的。 齐有云换好衣服又走到门口换鞋,并且还给自己脸上戴上一块蓝色布料,把大半个脸都给遮住了。我蹲在玄关示意他快走快回,他却拿着放在玄关的梳子开始给我梳毛,从头顶一直到下巴再到后背,成功让我原谅他之前趁猫之危剪指甲的事情,并且示意他继续服务。 “我的宝,自己乖乖在家,我会想你的。”齐有云把梳下来的毛毛扔到垃圾桶里,隔着那块布亲了我一下,我则是好奇地闻了闻,还扒拉了一下那块布的吊绳。 叮咚—— 门铃声打断了齐有云的深情告别,我侧躺着目送他拖着行李箱跟着几个全身被白布包裹的人离开。听到门被反锁的声音后,我知道,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这个家唯一作主的了。 我悠闲地在家溜达了一圈,巡视我的场地,发现齐有云没有锁洗手间的门,于是又跑到镜子前欣赏了一番自己的美貌,蓬松的白毛像棉花糖一样柔软,溜圆的眼睛在白毛中格外明显,细看睫毛还特长,唇角上扬像是在微笑,总结下来就是完美。 我心情不错地跳上宽阔的大床,享受着独自霸占的滋味,靠在沾有铲屎官味道的枕头上,打了一个哈欠,仰着头决定先睡一个午觉。 齐有云跟着医护人员来到小区附近统一隔离的酒店,办好手续入住房间,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家里的监控。 安放在客厅的小黑球随着亮灯开始移动,360度旋转后还没看见猫,于是齐有云又切换到卧室墙上安装的监控,果然在床上发现一只睡成一滩水的猫。 修修半卷着身子,微仰着肚皮睡在枕头上,肉垫正朝着监控的方向,呈现一个梅花的形状,看得齐有云一阵心痒,想捏想摸想撸想回家。 齐有云看着适应良好的修修嘴角扬起一个笑容,然后关了监控开始安装电脑,之后只能在酒店办公了。密接预计隔离14天起步,他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家里那只娇气猫。想了想,齐有云还是给好友打了个电话,拜托他有时间上门给猫主子陪玩铲屎。 “你可真是爱猫如命啊。”发小肖成对他无奈,只能是答应上门喂猫的请求。还不忘提前打好预防针:“先说好,你家修修不喜欢我,到时候发生点什么别怪我哈。” “不会的,修修超级懂事的,你不惹他,他绝对不动手。”齐有云保证道。 肖成开玩笑地呸了一声;“你这是滤镜,看他什么都好。” “我家修修本来就哪哪都好。”齐有云笑着反驳道:“对他好点,拜托了兄弟。” 肖成还没听齐有云用过这么郑重的语气,叹了口气表示知道,最后还不忘吐槽一句才挂断电话:“他是你媳妇吧,这么操心。” 齐有云听到这话浅笑着摇摇头,收起手机。修修对所有人都是淡淡的,不热情也不冷淡,唯独肖成每次去家里就叫个没完,也难怪他有阴影。 他有阵子为了缓解修修和肖成的关系,还让出了零食喂食权给肖成,不过最后也没留住修修的心。修修属于吃的时候绝不含糊,但是吃完猫条零食之后立马翻脸不认人,该叫的还是一声不少。搞得每次肖成来找他喝酒都悄悄吐槽修修妻管严,虽然修修是一只公猫。 难道是发情了?齐有云有些疑惑,他搜了搜猫咪发情的症状就有爱叫,想着隔离完之后要不要先带修修去做个绝育。 在家睡得正香的修修:?

    44 人在读07-18 21:14

  • 主角怎么病里病气的

    九曲九弯九|古典架空|连载

    这是一个宁静的村落,一条蜿蜒如银河般的流溪孕育了这方水土,人们日起而作、日落而息,虽然艰苦了一些,但在淳朴的村民心中是满足的。不过这天,平静安宁的日子却被打破了,是一个从天空中飞来的仙人。村长 主角怎么病里病气的全文免费阅读_主角怎么病里病气的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这是一个宁静的村落,一条蜿蜒如银河般的流溪孕育了这方水土,人们日起而作、日落而息,虽然艰苦了一些,但在淳朴的村民心中是满足的。 不过这天,平静安宁的日子却被打破了,是一个从天空中飞来的仙人。 村长面容严谨地从人群中走出,心里思忖着距离五年一次的招收还有大半年时间,怎地这次来得那么早? 但仙人本就是他们可望而不可及之人,又如何能够揣测得出仙人的想法,村长便压下疑惑,准备如往年一般接待对方,若有哪个小辈能被仙人看中,那可是出人头地的天大好事啊。 然而,村长却不知道,被他或所有村民仰慕的“仙人”,却是浑身都冒着看不见的黑气,那双猩红的眼如同看见了肉的豺狼虎豹般,贪婪地望着他们。 只有站在人群后面,模样十岁左右的男孩惊恐的眼中,倒映出“仙人”似魔鬼般的身影。 但一个小孩能做什么呢?即使跟大人反映,被“仙人”迷住了眼的村民也不会相信一个小孩说的话。 男孩只能后退着,转身往家里跑去,恐惧令男孩下意识想要寻求父亲或母亲温暖的怀抱,却在转身的那一刻,见到了他一辈子都难以忘却的一幕—— 一张突如其来的血盆大嘴,将最靠近“仙人”的村长一口咬掉了半截身体,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 黑气笼罩住了天空,混淆着村民惊恐的尖叫。 狂肆的大笑难听刺耳,人群四处逃窜,却如猫戏老鼠般浑然不在意。 哀求声、惨叫声、狂笑声,仿佛被无限拉长。 有灼热的液体溅到了脸上,男孩愣愣地伸出手,红色的…… “听着!离儿,藏在这里不要出来知道吗?” 眼前是父亲无比严肃的面孔,不容拒绝地将他塞进了一个木桶里面。 男孩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从木桶的间隙中眼睁睁看着父亲迎向那魔鬼的身影,然后——被撕成了两半。 洒落在空中的血色,刺痛了双眼。 …… 当真正的仙人御剑经过这个原本平静安宁,此刻却犹如修罗场般的村落时,都不禁感到了惋惜。 风仙道骨的中年男人摸了摸身后及腰高的小脑袋,然后在村落的空地上降落下来。 “看样子是来晚了。” 无衍真人环顾一圈,整个村落死一般无声寂静,除了挥洒的大地上、房屋上的鲜红血液,证明着一场悲剧的发生外,现场没有任何尸体残骸,估计都被妖魔给吃掉了。 嗯? 忽然,无衍真人侧头,看向某个方向,微微皱眉有些不确定,然后腰间的衣裳便被拉动了一下。 “爹爹。” 一只白嫩的小手指向无衍真人方才看向的那个方向。 无衍真人笑了笑,“好,爹爹知道了。” 说罢,便往那个方向走去,越过两栋房屋,来到一间牛棚前,里面空无一物只有凌乱的牛蹄印,以及半边坏掉的木栏述说着里面的牛可能已经越狱逃走了。 无衍真人皱了皱眉,还没仔细查看身边的小身影便率先跑了出去,目标准确,直奔牛棚外边的一排木桶。 接着,在其中的倒数第三个前站定,举起手一下子将盖子打开了。 那是藏在木桶中的男孩,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画面,在他目睹了至亲的死亡之后,麻木而绝望的世界之中,宛如一束光照了进来…… 晏麟也看着木桶中仿佛失去了光泽的男孩,精致漂亮的脸蛋上慢慢扬起一个绚烂的笑容。 “爹爹,我找到了!” 初次见面,这个世界的……主角哟。 无衍真人咦了一声,认真看了看这个孩子,眼里划过一抹若有所思……能瞒过妖魔,又差点瞒过他化神期的神识,却能与麟儿产生共鸣,唯有至尊玄灵骨…… 眼底一丝暗光闪过,无衍真人对跌出木桶的男孩说道:“你是这个村落唯一的幸存者,便随我去吧。” 男孩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了好几个响头,声音哽咽沙哑。 “仙人,我知道您是真正的仙人,能不能、能不能——” 无衍真人摇了摇头,遗憾地叹息。 “人死不能复生,望节哀。” 此时,一道稚嫩清甜的声音插进来: “要报仇的话就自己去,哪怕现在不行,但等你修炼有成的时候不就可以了吗,连我都懂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男孩转过头,如精灵般娴静美好的容貌再次映入眼帘,哪怕年龄尚小,却已经能看出今后倾国倾城的模样。 凡人的村落中平常哪里能见到如此好看的人儿,男孩心脏不可避免再次悸动了一瞬,顿时低下头去。 “是、我知道的……谢谢仙女姐姐……” 晏麟:“……”他是带把的!这主角是眼瞎吗?! 然而男孩已经回过头,面向无衍真人,再次磕了三个响头。 “请仙人允许我为父老乡亲收尸。” 虽说是收尸,但现场并没有一具尸体,哪怕断肢残骸也没有,只余下一地可怖的鲜血述说着这一切。 男孩是明白的,并亲眼所见,那魔鬼是如何将他的父母、他的亲人,撕裂、咀嚼、吞入腹中,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承受着,目眦欲裂。 一夕之间,被迫长大。 一个个小土包垒起在村落的空地上,男孩跪在前面,红肿渗血的额头深深地低下,那被阴影遮掩的稚嫩面容上,再也看不见一丝这般年龄该有的活泼与好动,只有一片沉默与死寂。 这一刻,他在心里发誓,必定要那魔鬼付出一切代价—— …… 一片死寂的村落在身后逐渐缩小,绿意葱葱的大地离自己远去,鸟儿在身侧相伴,山川河流皆被踩在脚下。 如此神仙手段,即使是心里充满悲痛的男孩,此刻也不禁开怀了一些。 男孩名为燕离,踟躇一番后还是忍不住向无衍真人询问,那残害吞食他亲人的魔鬼是什么东西。 “那是妖魔,来自深渊。” 回应他的却是一道清脆甜美的嗓音,侧头,好看之极的仙女姐姐摇头晃脑给他科普。 “……数万年前被十名当代至强的渡劫真人联手封印,如今封印松动,才让里面的妖魔跑出来了。” “还有便是——我是男的!” 原本正听得一脸懵懂的燕离顿时睁大双眼,脸上写满了不相信,看得晏麟拳头都差点硬了。 无衍真人呵呵一笑,很乐意见到两人相处融洽的模样,目光随之移到男孩身上,微微闪动。已经确定了这孩子身上确实怀有至尊玄灵骨……菡姬,咱们麟儿不会重蹈复撤。 无衍真人将主角带走,是因为一时的好心,还是有所预谋? 或者,两者皆有。 熟知剧情的晏麟自然清楚,后者的可能性盖过了一切,纵然无衍真人是正道修士,却可以为了“晏麟”去做任何不可能的事情。 包括,残害主角,挖走主角的至尊玄灵骨,替“晏麟”续命。 “晏麟”天生缺了一魂一魄,是无根者,活不过二十二岁,唯有至尊玄灵骨可以补全失去的一魂一魄。他的母亲便同样是无根之人,在生命的最后遇到了无衍真人,诞下“晏麟”之后便去世了。 那一刻,无衍真人便以心魔起誓,绝对会找到至尊玄灵骨,绝不让麟儿重蹈复撤。 但至尊玄灵骨何其稀有,百千年都未见出世,且拥有至尊玄灵骨者,无一不是修行的天骄之子,哪怕出现,也许便被其他大门派给第一时间隐藏起来了,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任何人都懂的道理。 而现在,意外遇到燕离,确定了这孩子身上怀有至尊玄灵骨,如何不让无衍真人激动——自麟儿出生,便寻了十二年都毫无所获的至尊玄灵骨啊! 目前尚且只有十岁的主角以为无衍真人是真正的仙人,将他带离失去至亲的苦海,也确实是真正的仙人,却将再一次拖他坠入深渊。 或许,无衍真人可以说是爱子心切,然“晏麟”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则名曰反派。 是主角成长路上的绊脚石,主角恨不得除之后快的存在,推动主角快速成长,最终被主角成功消灭。 而现在,晏麟成了“晏麟”,将继续身为反派的工作,作为可以回家的条件,等到了剧情后期,被主角杀死后,便可以功成身退。 这是晏麟在另一个世界出车祸死亡之后,遇见名为“反派系统”的存在,并与之达成的复活的交易。 既可以复活,又能在此世界逍遥十几年,这般美好的事情,晏麟怎么可能会错过呢。 于是一拍即合,睁眼闭眼之间,晏麟便到了这个修仙的神奇世界。 吸收原主十二年的记忆并不难,且小孩子能记得的事情又有多少,晏麟适应良好,一转身,清晰的镜面中便映出此世幼小的身形。 与他小时候七分相似的容貌,或许从小食灵泉山露长大的缘故,浑身充满了灵气,非常漂亮娴美,有种雌雄莫辨的感觉。 但这并不是主角将他性别认错的理由! ——

    570 人在读04-16 18:14

  • 陛下觉醒特异功能之后

    明月无双|古典架空|连载

    “退——朝——”还没等文武百官告退,皇帝倒如同脚下生风一般,快步冲出了勤政殿。毕竟,方才大殿内那股子压抑的气氛,任谁坐在龙椅上,心里都难舒坦。更别提身后的帘幕里,还端坐着一位圣母皇太后。 陛下觉醒特异功能之后全文免费阅读_陛下觉醒特异功能之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退——朝——” 还没等文武百官告退,皇帝倒如同脚下生风一般,快步冲出了勤政殿。 毕竟,方才大殿内那股子压抑的气氛,任谁坐在龙椅上,心里都难舒坦。 更别提身后的帘幕里,还端坐着一位圣母皇太后。 待彻彻底底走进了御花园,一丝勤政殿内的阴风邪气都摸不到皇帝的衣袍,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表情也舒缓许多。 他身边一直亦步亦趋紧紧跟随的太监总管福公公,也跟着他送了一大口气。主仆两个的表情如出一辙,对视一眼,目光中满是“阳光真好”的意思。 小福子的脸色透露着一股病态的白,小声地嘟囔着:“......陛下,您头一回上朝,这般已然是好收场了。” 皇帝听罢,想叹气也叹不出来,只得擦了一把额头上冒出来的虚汗,道:“朕知道。” 主仆两个一同晃悠到照枫园,四下无外人,难得闲暇。 皇帝自打生下来,就不喜欢身边伺候的人多,两个可以,四个足矣,要是七个八个的围过来,或是一条长长的纵队跟在身后,他就总觉得心里慌。 皇帝的喜好便是圣旨,是金科玉律,世上挑不出几个胆子大的敢抗命,不过基础保护还是要到位。是以,如今照枫园内看起来只有他们两个,实际暗地里不知藏下了多少人,檐上趴两个,树后躲五个,亭台楼阁的死角里塞一车,反正,只要陛下看不见就成。 皇帝找了个石椅坐着歇脚,小福子便猫着腰站在他身后,一边为他捏肩一边说:“陛下也不用难过,您大病初愈,况且从没见过文武百官,略有些不适应都是应该的。” 皇帝摇摇头,想喝口热茶解渴,四下看了一圈却没瞧见半个人影,一想这倒霉处境究竟是谁弄出来的,又觉心虚,只好先忍着。 过了好久,他才有些窝囊地嚅嚅道:“朕登基三年了,今儿才头一次见文武百官,纵观古今,哪有这种先例?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陛下。”小福子眉头皱得好似一团麻,他的的确确是忧心主子的身心健康:“万事开头难。太、祖皇帝当年,还是从一个小小的百夫长,拼就如今的大业。奴才相信,陛下一定有那个才略。” “太、祖皇帝?”一提祖父,皇帝更愁了,心里话直接脱口而出:“太、祖皇帝带兵打仗拼天下的时候,头顶也没有个太后随时训话吧。” 一提太后,小福子就跟灌了哑药一般,不敢吭气了。 皇帝察觉寂静,这才发现自己失言,也幸好身边没有太后的眼线,终于,想叹的气叹出了口。 也是他倒霉,不知怎的,刚登基就得了怪病,有时候头晕的连床都下不了,每日除了喝药熏香,就是借着尚能睁眼的几个时辰,抓紧把没处理完的政务处理了,把没批的奏折批了,这几年,满皇宫大内,红墙绿瓦,都弥漫着一股熏人的药味儿,又苦又涩。 终于老天开眼,给了新君一个重振雄风的机会。可他才坐在龙椅上,没听几句臣子的上奏,刚要开口,就被帘幕后的太后轻描淡写地打断,又被两句话将嘴边的意见给噎了回去,压根没有他发挥的余地。 紧接着,下首的太尉就与太后你一言我一语地,把朝堂当自己家书房,当众唠了起来,简单处置了该处置的,料理了该料理的,还不忘多添几句暗地里阴阳怪气的话,用以挤兑新上朝的皇帝——要他别忘了太后的栽培,别忘了太尉的功劳。 是以,方才勤政殿里阴沉的好似地府,皇帝暗戳戳地觉得,自己仿佛不是坐在龙椅上,而是跪在殿下,还得仰着首听“阎王爷”的训话。 而安静跪着的文武百官,到底有几人心里向着他,有几人向着太后和太尉,有几人在偷偷看笑话,他全然不知,也不敢细想,怕寒了心。 皇帝心塞地想,自己这个君主做的委实憋屈,想说的话说不了,想做的事没人支持,也就只有在风景秀丽的御花园内,能让他松快松快。 正歇着,突然听见一阵由远处飘来的笑声,如风扫檐下琉璃玉片般清脆悦耳,皇帝忍不住多听了一下,又看向小福子,只听他低着头答道:“应当是后宫里的几位娘娘。” 皇帝想去看一眼的打算顿时烟消云散。 那帮素未谋面的女人,通通都是官员为了讨好他奉上来的,他没兴趣,也不想见。 “皇后的病怎么样了?” 小福子想了一想,回:“前些日子,奴才还听皇后宫里的小银子姐姐说,不大好。” 皇帝又叹了一口气。 满后宫那么多人,他只见过皇后。 皇后才貌双全,出身书香门第,当初是被先帝钦点进的太学,这么一个如玉做成的佳人,唯一的缺点就是身体不大好。皇帝幼时第一次见他,只见其小脸儿苍白如纸,唇上一丝血色都无,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走两步就喘,好像连两本厚一些的书都拿不动,看上去,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刮跑。 不过先帝临终前,点名要新君迎娶许太师家的人,还下了诏书,说如若不娶,他老人家走了也不畅快。 此言一出,谁敢不从?而许太师家里只有一儿一女,长子适龄,幼女不过九岁,两相权衡之下,皇帝只得迎了许家长子为后。 好在满朝堂连带着民间,没一个人有意见,这场看似团圆美满、鸾凤和鸣的婚事,唯独当事人两个有些不情不愿。 不过他们就算有天大的意见,也成亲这么几年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况且哪有皇帝带头在家里天天闹离婚的。 不过这名义上的两口子也是,不知犯了哪路神仙,也不知触了多大的霉头,刚一成亲便双双病倒,一个比一个严重,贵为帝后三年,宫殿挨得那样近,却连面都没见上几回。 皇帝回忆到这里,万般苦楚无处诉,只得又叹了口气。 刚叹完,只听那阵笑声越来越近,好似就在附近,他更愁了,他早已做好了这辈子都不见这群庸脂俗粉的准备。 见主子发愁,小福子心情更好不到哪里去了,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挤出来一个好主意,赶忙献上:“陛下,咱们绕过几位娘娘,去荷花池瞧一瞧吧?” 一听绕过娘娘,皇帝也不管这深秋破季节里荷花是否早枯败了一池子,站起来就打算走。 结果不晓得是不是坐久了,猛地一站,眼前竟天旋地转,还有些发黑。 小福子赶紧掺了一把主子。 皇帝捂着眼睛,头颅中好似塞进了个炮仗,炸得满天星,脑海中疼得天翻地覆,痛得他话都说不出来。 小福子连声唤道:“陛下!陛下!” 声音忽远忽近,脑中撕裂般的疼痛褫夺了他所有感官,皇帝眼前什么也瞧不见,差点栽倒过去。 一双谁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手稳稳接住了他。 “谢微!” 这声音如一道惊雷,冲进皇帝耳中,恰似阴雨天里突然射进来的一股阳光,顿时驱散阴霾。 那股夺命般的疼痛突然一哄而散,皇帝恍惚中睁开眼,他方才下意识就拉住了来人的手,顺着手往上看去,只瞧见了对方半张脸。 皇家禁卫军,一直以来都戴面具示人。 戴着面具,便是皇帝的忠仆,只要戴着面具一天,就为君生、为君死一天。 “张大人......” 小福子惊呼出声,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皇帝定定地瞧着面前侍卫的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宛若小扇子,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满是捉摸不透的情绪。 他从前就看不穿,此时也看不穿。 皇帝半晌不说话,待侍卫万分不敬的手偷偷从他腰上移开,他才淡然松开手,漫不经心地挪了挪步子,开口问来者:“张宜,你方才喊朕什么?” “微臣该死。” 就这一句? 谢微有些失望地扫了眼地上跪着的人,你就没别的要跟我说? 难道方才从他眸子里捕捉到的一抹担忧,是错觉? 小福子看样子可比张宜惶恐多了,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抖得像个拔毛鹌鹑,好像方才僭越喊了皇帝大名的人是他一样。 “行了。”谢微一挥袖子,他本来就不喜欢别人跪着跟他说话,况且跪着的人里有张宜:“你下去吧,小福子,跟朕走。” 皇帝迈着大步子疾行一阵子,直到腿有些酸疼才止住,站在原地急促呼吸了一会儿,才等来身后爬也似的奔命福公公。 福公公喘着粗气,悄悄扫了一眼陛下。 陛下的耳朵不知为何红透了。 但经验告诉他,这时候绝对不能问陛下任何事情,更不能提醒他,只得把嘴紧紧闭住。 谢微的声音略带着兴奋,嘴角的一抹笑意怎么也压不住,他看起来似乎要说些什么,转过头来看着小福子,却又一个字都没讲出口。 待小福子喘匀了气,谢微才不紧不慢地低声问:“你确定,那夜瞧见,是张宜爬上龙床偷亲朕,对吗?” 小福子愣了一下,没揣摩出来主子的意思,小心翼翼地道:“千真万确......陛下打算追责吗?奴才这就去......” 谢微挑了挑眉毛,开口:“这点小事,犯不着。” 小福子缩着肩膀,心里偷偷地念叨:猥亵圣上,一国之君,这能叫小事? 可看到陛下表情似乎并不那么动怒,似乎还有一点点开心,喜上眉梢抿着唇,努力不笑出来,憋得似乎有些勉强。 他不敢猜,主子都这样想了,那就随他去。 皇帝的心情由阴转晴,这对下人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了,一路上碰见个行步匆匆的太医,一问是去皇后宫里例行把脉,谢微一听,甚至乐呵呵地拍了拍太医的肩膀,还嘱咐了句:“去吧,好好看。” 太医诚惶诚恐地退下,小福子理了理拂尘,发觉皇帝心情甚佳,也跟着乐了一下。 主仆二人慢悠悠晃到荷花池边,皇帝手摸着石栏冰凉的砖,望着一池残花败草,竟也能夸上两句:“好,真好。” 小福子也跟着附和:“陛下开心,奴才心里也开心。” 谢微转过身,看他眼尾笑出了纹,不免乐道:“你都不知道朕在开心什么,也跟朕一样开心?” 小福子赶紧一躬身:“陛下开心的事,就是奴才开心的事。” 谢微摆摆手,权当这话是恭维。他做王爷的时候就听惯了这种话,那时皇兄还叮嘱过,这种话一定不能多信,也不敢多听,听多了,就不晓得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容易走错路、办错事。 他转回去,被池中一个显眼的物件吸引住视线。 分明早就过了荷花盛开的时节,池中怎么还有一团粉红色的东西? 谢微仔细地瞧,半晌后,只觉心惊。 那哪里是荷花,分明是一具穿着粉红衣裳的浮尸。

    33 人在读07-18 21:14

  • 病美人院长撩不自知

    白桃仙茶|古典架空|连载

    “轰——”“嘭——”“哐——”爆炸声隔着不远的距离传过来,风晏放下手中的书卷,侧耳倾听。“东南角,五间房屋。”轻笑着摇头,他抽出一张纸来,左手规整地写上赔偿金额,签上名字,又取出公私两个印 病美人院长撩不自知全文免费阅读_病美人院长撩不自知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轰——”“嘭——”“哐——” 爆炸声隔着不远的距离传过来,风晏放下手中的书卷,侧耳倾听。 “东南角,五间房屋。” 轻笑着摇头,他抽出一张纸来,左手规整地写上赔偿金额,签上名字,又取出公私两个印章盖好,放在一旁。 “院长!不好啦!”书童小裴的大嗓门隔着三道院门都能听见,“洛川殿下心魔发作炸房子啦!” 做院长的书童这么久,他还是不能淡然处之。 那些动不动就炸房子的客人太可怕啦! 风晏白玉般的手指捏着一柄竹纹折扇,看着小裴慌里慌张地闯进来,手指一转,将折扇一端轻巧地抵在小裴胸腹间,止住他的冲势。 小裴不好意思地站直:“院长,洛川殿下在实验符咒的时候不小心把房子炸了,整整五间库房!柳医师他们实在拿他没有办法了!” 风晏用折扇点点案上的纸张:“拿去。” 小书童俯身一看,正是这次爆炸中,洛川殿下对所有损失应赔偿他们疗养院的钱财数额。 很久之前,修士生出心魔只是小概率事件,但一千两百年前,不知何故,心魔在修真界大小修士身上以井喷之势爆发,饱受心魔折磨的修士越来越多,症状也越发严重,不过那时四大宗门商议后并未重视,只叫众仙家管束弟子、安生修炼。 直到某日,一位修真界战力前三、大乘后期的仙尊也生了心魔,他神智失常为祸人间,致九州大地生灵涂炭,还将前去阻止的修真界精锐杀去大半,四大宗门才幡然醒悟,然为时已晚,根本束手无策。 在修真界与人间都岌岌可危时,一位寂寂无名的散修站了出来,他提出了疗养院、心理治疗等所有人都看不懂的概念,并用在了这位仙尊身上。 四大宗门本只是死马当活马医,谁知疯起来谁都不认的仙尊竟真的给他治好了。 之后疗养院的概念散播向整个修真界,慢慢成为一个极为繁荣的产业。 此间便是如今修真界第一大疗养院——景明院。 景明院面对突发状况有完善的应急方案,保证事件能在第一时间得到妥善解决。此刻医师护工、洒扫工、施工队都已赶到爆炸现场,所以不必担心。 见风晏端起莲花青瓷杯淡定喝茶,小裴心情也平复不少,他拿起账单扫了两眼,立刻跟往常一样开始头晕,只能在心中对自家院长的计算能力啧啧称奇。 不过不等风晏放下茶杯,一位护院便步履匆匆地进屋,禀报道: “院长,有一队执法盟修士在朝晖堂等候,说枫岭院托他们转送来一位魔修,说他患有失忆之症,入院一年来发疯打伤枫岭院护院无数、拒不治疗,还令老院长一病不起,实在难以救治。枫岭院此番决定仓促,所以未能与我院提前商议。我们已经让庄医师带那人去做检查了。” 执法盟创立已有一千余年,由四大宗门派遣门内长老和一些极有名望的散修组成,负责修真界刑罚事务,也承法度教化之重担。 风晏的目光再次离开书卷,但并未立即答复。 执法盟来人,不同于院内事务,必须亲自接待。 “那个,院长……” 外面忽然传来一道声音,风晏抬头望去,见一位青年从门框探出头来,肩头垂落的发尾有些烧焦卷曲,“那人这么危险,要不我陪着庄医师,保证他的安全!” 正是方才爆炸事故的制造者,洛川殿下季晚。 小书童口中凶神恶煞拆家能手的洛川殿下,此刻像只耷拉着耳朵的无害小白兔。 风晏一眼便看出这次爆炸并非因为季晚心魔发作,心知他想“戴罪立功”,便道:“去吧。” “好嘞!”季晚答了一声,飞一般地跑了。 接着他对护院公事公办道:“请他们稍候片刻,我立即过去。” “是!” 室内只剩主仆二人,小裴看看门框,又看看手上的账单:“我……这账单还没给呢。” 他摸着下巴“嘶”了一声,转而好奇道:“那新来的客人真有那么可怕?院长你也失忆过,也没弄出这种阵仗啊。” 风晏微微一笑,摩挲两下右手食指上的青玉指环,指环内部划过一丝微亮的光晕,屋外随即响起大型鸟类扑腾翅膀的声音。 透过半开的窗户,能看见一只半人高的仙鹤落在庭院里,向室内走来。 “院长要去见执法盟的人?”小裴远远看到自家院长的坐骑进来,赶忙放下账单,从门口木架上取下一件狐皮大氅给人披上。 风晏点头,把柔软厚实的大氅拢好,坐到仙鹤背上:“你随我一同去,将账单交给洛川。” 朝晖堂内,执法盟一队修士已等待多时。 带头的樊领队不经意间抬头,便见一大一小两只仙鹤落在门外,小仙鹤上书童打扮的少年跳下地面,大仙鹤却托着一位青年直入朝晖堂。 青年一身浅淡青衣,肩披白色狐裘,气度淡泊令人心净气清。他眉眼柔和,如同清晨或雨后山间朦胧的山雾。 身上唯一一抹艳色,来自他左侧眉尾那颗殷红血痣。 早闻景明院院长风晏姿容绝世,却腿脚不便,平日行走都由灵兽仙鹤代步,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樊领队与几位同僚眼中皆露出惊艳之色,一同起身向风晏行礼。 风晏微笑颔首:“风某不良于行,有失礼数,还望各位见谅。” 他目光扫过几人腰间白金相间的执法盟腰牌,患有旧疾的双目仿佛在微微刺痛。 兴许是失忆之前与执法盟的人生过龃龉,极少人知晓他不喜与他们接触。 但公事在身,他仍与樊领队一同去往医师所在的杏院,不久便漫步到紫藤花廊下。 “当日我与数位同僚护送东西,途径枫岭院,便见此人发疯出逃。他名叫凌然,虽有失忆之症,但实力不容小觑,我们数人合力都拿他不得。若非他陡然发病头痛难忍,我们恐怕……” “啊,院长大人您看,”樊领队停住脚步,指向远处,“那便是凌然了。” 畏光的风晏微眯双眼,遥遥望向诊室,看见庄医师和季晚,还有背对着他、斜倚木桌的红衣青年。 年轻魔修红衣张扬耀眼,翘腿侧坐,手肘上支下颌、下撑桌面,长发间随性系着的红色发带随风微动,却已然褪色。 风晏心脏突然一痛,像是被人用手死死攥紧,瞬间便已呼吸困难。 下一刻,痛感却如潮水般退去。 “院长大人?” 如梦初醒的风晏轻轻移开目光:“失忆并非无故伤人之借口,若评定结果没有问题,还要请执法盟代为管教了。” 樊领队附和:“院长大人说的是。” 风晏不动声色,慢慢展开袖中握拳到酸痛的手。 忽觉掌心与后背皆已冷汗涔涔。 为何看到凌然,他反应如此之大,还觉得万分熟悉? 难道他们曾经熟识? 他心绪流转间,庄医师便从诊室离开,递来了结果。 风晏快速浏览,得出结论:“据评定结果,他的精神没有问题。” 他对往事没有执念,也无意回想,所以这个可能熟识的故人,他并不想留下。 但同为失忆之人,风晏心里生出微末的恻隐之心:“失忆之人本就敏感,根据结果而言,他的记忆停留在一千年前,不适应如今的修真界也是常理。还望执法盟悉心教化,予他生存之道。” 樊领队拍拍胸脯:“这本就是执法盟应尽之责,院长大人尽可放心。” 风晏笑道:“有劳了。” 不知道在想什么,隔着四月明丽的日光,他又一次望向诊室,谁知正好和红衣青年的目光不期而遇。 却见脸色如常的客人突然捂住了头,从喉咙中挤出痛苦的嘶吼。 “不好!他要发病了!” 凉风袭过,眨眼间樊领队已飞掠至屋门口,取出缚仙绳熟练地缠绕在凌然身上。 可凌然轻轻一拳把修士砸出三丈之外,足尖一点直奔风晏而来。 “院长小心!” 风晏听到小裴失声尖叫,双目赤红的魔修飞速靠近,扑面而来的冷风扬起他垂落的发丝。 然而他神色丝毫未变,连坐下的仙鹤都未曾动作。 两人距离仅有半丈时,一道符咒倏然落在凌然后背,“砰”地一声把他压在了地面。 季晚冲到凌然身旁,啪啪几下在对方身上贴满万斤坠符咒,捡起脱落在地的缚仙绳把人缠成了粽子。 可凌然反手拽住季晚的手臂,扔垃圾似的将人一把丢飞出去,然后反手狠狠拽下身上的一串符咒,指尖一颤把符咒震成了飞灰! 季晚稳住身形落在诊室屋顶,见状震惊之余一挥衣袖,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符咒飞出,全砸向凌然背上。 万斤坠甚至把凌然身下的地面都压得猛然塌陷。 风晏皱眉喝道:“庄医师,清定香!” 旁边的庄医师浑身一震,急忙取出清定香点燃,放到满脸痛苦不停挣扎的凌然面前,用手煽动,让他吸入香气。 凌然脖颈上有一张万斤坠,他的头部本该动弹不得,可这人生生咬牙偏过了头,脖颈上的青筋像随时都要破开肌肤爆裂。 他全身的骨骼都在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面向地面的头狠狠地颤动,似乎是想抬起头看看什么,却无能为力。 最终他抵不过效力强劲的清定香,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双目里的血丝便全部褪去,安然沉睡。 风晏沉声令人把樊领队扶进屋内,让庄医师召集其他医师为凌然看诊,季晚坐镇一旁确保安全。 没人看到他袖中的手狠狠握紧,甚至还在微微颤抖。 护工们取来木架把凌然抬走时,对方红色的发带垂落下来,染上地面的尘埃。 他昏睡时面色没有方才那般狰狞,风晏这才发现尽管看起来落魄,但他的俊美仍然让人无法辩驳。 只是他脸上血色尽褪、形容憔悴,眼下还有一圈乌青,证明长期睡眠不足,整个人竟是一副饱经风霜缺衣少食、不得安眠的模样。 在疗养院内安养一年的客人,身体状况怎会差到如此地步? 凌然从枫岭院出逃,究竟是如老院长所说天性暴戾拒不治疗,还是有什么别的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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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莲花鸠占鹊巢后

    莲姝|古典架空|连载

    很多年后,凤虞总是会做同一个噩梦。他的哥哥撕心裂肺地叫他快跑,身后是燃烧的虞美人花田,他又冷又饿,一头钻进了不见天日的黑雾里,迷失了方向。从那天起,凤虞就和哥哥走散了。像各奔枝头的鸟,他在 黑莲花鸠占鹊巢后全文免费阅读_黑莲花鸠占鹊巢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很多年后,凤虞总是会做同一个噩梦。 他的哥哥撕心裂肺地叫他快跑,身后是燃烧的虞美人花田,他又冷又饿,一头钻进了不见天日的黑雾里,迷失了方向。 从那天起,凤虞就和哥哥走散了。 像各奔枝头的鸟,他在这头,而哥哥在那头,中间隔的是悠悠岁月和生死光阴。 他的哥哥视他如珍宝,但花街却不会怜惜他。 他们想吃了他。 凤虞的手指划下最后一个琵琶音时,紫竹馆的妈妈走了进来,顺便把门口一个迷路的客人客客气气地请了出去。 她是个风韵犹存的女人,脸上总是带着精明又市侩的笑容,显得浅薄又庸俗,就像一本被翻皱的古书,让人厌倦了再去探寻她的神秘。 妈妈打量着坐在屏风前沉默的男孩,露出了满意的目光。 她跪坐在凤虞旁侧,伸出带着风霜的手轻轻地抚了抚凤虞的脸颊,指下如玉的温凉让她愈发满意,语气轻柔道:“妈妈的好儿子,你准备好了吗?” 凤虞听她开口,手指顿了一下,然后依旧用玉拨子奏着琵琶曲,这是他首次登台演奏的《听雨》。 花街是陈留王封地金陵郡的一大特色,是官方认同的风俗产业。 酉时的梆子敲响后,白日里沉睡的花街便苏醒了,花街的灯火比那天上的繁星还要耀眼。 为了更好地服务王公贵胄,花街不断地转换营业模式,和统治阶级欲擒故纵。 除了红妓外,另设歌妓和舞妓,每日安排节目演出,以诗文小说改编的歌舞戏曲在花街比比皆是。 除此之外,风俗画和壁画彩绘也借奢华的花街舞台名扬天下,不时有秘戏图从花街泄出,被钦仰花街繁华却囊中羞涩的书生们哄抢一空。 这里是底层百姓眼里的温柔乡,是最富丽堂皇的欢乐场。 凤虞便是花街的一员,十岁几经辗转被卖到了紫竹馆,得一花名“凤凰”,后经调/教训练,十三岁第一次登台演出便赢得满堂喝彩,从此成为紫极屋的头牌乐师,一曲价值千金。 妈妈深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演出前,妈妈会在他和客人间放上一扇绘有半裸美人秘戏图的屏风。 凤虞会换上绣有紫色鸢尾花的黑色演出服,很沉重的颜色,却被他穿出了古朴典雅的味道,头上没有带一点配饰,乌羽般的长发径直垂到了席子上,泛着柔润的光泽。 他演出时从来不说话,只是微微颔首,隔着屏风,客人只能隐约地窥见他眉心一缕暧昧的红痕,更多的便是被那截皓腕给迷住了。 他抱着琵琶时,演出服的袖子会顺着他手腕垂落,露出截腕子,冰肌玉骨似的,连手骨凸起的弧度都显得微妙暧昧。 金陵是个多雨的地儿,梅雨季节的客人总是格外多,他们泡在花街里,屋内的紫藤花熏香点得很足。 客人们醉眼惺忪,隔着一扇露骨的屏风听着美人奏起《听雨》,只瞧了美人那截腕子,便淫/欲发作,恨不得越过屏风把那美人搂到怀里好生受用一番。 但花街有花街的规矩,客人们还是墨守成规等到了凤虞十五岁。 今天便是凤虞十五岁梳弄的时候了。 他已经听到外面经常来听曲的熟客的声音,谈笑间的淫词艳语让他错了音,神情恍惚了一会儿后,他慢慢放下了怀里的琵琶。 那怅然若失的模样,可怜又美丽。 妈妈见他不说话,也没当回事儿,左右他也是逃不出去的。 凤虞微微垂着眸子,乌压压的睫毛垂下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乌黑的发,雪白的肤,两种最极端的颜色在他身上却彰显出了活色生香的韵味来。 虽是如此,但他神色却是清冷寡味的,姿态很端庄,昳丽风流的眼眸常年倦怠地半阖着,眉间隐有郁色,也不怎么说话,这幅清冷忧郁的神态和他的容貌形成了极度的反差。 但妈妈知道,他越是如此,客人们往后便会越迷恋他,比起单纯的糜艳,世人们更喜欢让端方者为情狂。 尤其,是在榻上。 妈妈撇了一眼他左手手腕,顿了顿,还是劝慰着让他认命:“妈妈知道你向来心气高,但这就是命,谁又甘心做这下九流的行当,但这世道就是如此。” “你瞧瞧花街外面那面墙,你翻得过去吗?你翻不过去,你就算翻过了那道墙,外面还有千千万万面墙拦着你。有些人注定就是人上人,而有些人就活该做伺候人的行当。这人呐,有时候就要认命。” 认命吗? 凤虞神色有些恍惚,妈妈见他似有松动,摸了摸他的脸,道:“等今夜过去了,妈妈就给你介绍大客,凭我乖儿子的本事,任他什么王公贵胄还不是任你玩弄。” 说这话时,妈妈的神色有些嘲讽,像是在鄙夷她口中的高高在上的贵人。 凤虞抬起头,露出一抹巧妙的微笑。 那笑容近乎怪诞,白纸一般,仿佛被吸走了所有的生命,苍白又滞涩,让人看了很难受。 妈妈又说了些话,用探索的目光查看了房内的东西,这才放心推门离去。 她走后不久,有人推开了凤虞的房门,那人脚步放得很轻,在凤虞沉思时从后面抱住了他,柔声唤道:“虞儿。” 凤虞感受到贴在后背的温度,像是卸下了所有的重负一样靠在了那人怀里,他闭上眼睛,像是受了伤一样喃喃道:“聆雀哥。” 聆雀是和他从小长大的邻家哥哥,和他一起被人牙子卖到了金陵,也是当初聆雀苦苦哀求妈妈,才让妈妈连带着把他一起买下。 他那时瘦得只剩下皮包骨,浑身都是伤,其他妈妈们都嫌弃不要他。 聆雀比他大几岁,早在今年前便挂了牌,如今是紫竹馆的头牌。 他眼睁睁地看着聆雀从往日温柔的邻家哥哥,变成如今目光沧桑的模样,其中的经历可想而知。 两人互相依偎了一会儿,聆雀语气带着颓唐道:“抱歉,虞儿,我明明答应过你哥哥……” “聆雀哥,听说凤栖梧桐,是为归家……你说,我们还能回家吗?” 凤虞知道聆雀想说什么,却打断了。 聆雀一直以兄长的名义保护着他,就算沦落风尘依旧对他照顾有加,所以聆雀一直很愧疚,但凤虞却通晓造物弄人,时不待我,不怪他人。 聆雀搂紧了怀里的人,喉间酸涩。 我想回家。 凤虞怅然所失地靠在聆雀怀里,眼前好像浮现出苍梧山的虞美人花田。 这时,一人气度极为嚣张地推开房门,见房内景象语气嘲讽道:“哟,这还没接/客呢?怎么,想给你的好哥哥先受用一番?要是妈妈知道了,不打死你个小贱货。” 来人和凤虞的长相极为相似,除去凤虞眉心那道红痕,起码有八分相似,但到底不及凤虞那般独特的风韵,眉眼浮躁和刻薄反倒落了俗套。 此人花名白鹭,比凤虞先几年来到紫极屋,听说他出身贵族世家,原先姓林,幼年被拐后沦落风尘。 白鹭一直是妈妈的宠儿,仗着妈妈的宠爱,在紫竹馆肆无忌惮地霸凌其他小倌,直到凤虞和聆雀的到来,让他失了大部分的客源和宠爱,因此很看不惯凤虞。 凤虞向来是不太爱搭理紫竹馆的其他人的,总是关在自己屋里。 在旁人眼里,他带着花街人身上没有的傲气和疏离,显得与其他人格格不入,不太受欢迎。 面对白鹭的故意找茬,凤虞便是连眼皮子都没撩起来看他,只是默默地从聆雀怀里起身,调试着他的琵琶。 他不知道,他越是如此,白鹭便越讨厌他,讨厌他那副故作清高的神韵,觉得他偏是凭这幅模样赢得客人们的喜爱。 凤虞不在意,聆雀可不会任由白鹭的污言秽语,聆雀瞧了瞧白鹭头上的首饰,冷笑上前把那支风花簪摘了下来。 那是一串用虞美人和红珠串起来的步摇发簪,材料虽然简单,但做工精致不俗,一看就是花了功夫的。 白鹭慌了神,连忙伸手去夺:“你抢我的簪子干嘛?” “哦,这是你的簪子?我怎么记得这时陆公子送给虞儿的礼物,这上面还刻了个虞字呢,妈妈可是严令警告不许拿客人送给别人的东西。” 那乌木上确实刻了个小小的“虞”字,聆雀把簪子放到凤虞面前。 凤虞看了那簪子一眼,沉默良久后,淡淡道:“退回去吧,就说我担当不起。” 白鹭见他不为所动的样子,越发生气了,跺脚道:“你惯是如此的,别人视为珍宝的东西,你倒是弃之如敝履,你凭什么?” 这时,紫极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掺杂着男女的尖叫,没过一会儿,凤虞的房门径直被人破开,几个扛着大刀,赤/裸着上身的壮汉闯了进来,一进来便道:“你们谁是林钟晏?” 白鹭听到他们口中的名字,原本喜上眉梢,但见到来人的态势,脸色顺便变得惨白。 聆雀下意识地把凤虞搂在了怀里,凤虞只是眉头微敛,脸色却是冷静的。 那群人的首领见白鹭和凤虞极为相似的眉眼有些愣神,不耐烦地大手一挥道:“算了,给老子一起带走!” “头儿,你说他们到底哪个是林钟晏?” 三人被那群歹徒一起带到了一间破庙,歹徒盘问许久也没问出到底谁是“林钟晏”,便争论了起来。 凤虞从他们身上嗅到了杀意,他知道他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了。 要结束了吗?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左手腕,那里有一道很深的疤痕,是他亲手划下的,痕迹之深可见下手者的决绝。 那是在陪聆雀花魁道中回来后的事,他站在聆雀前面,作为下一代被培养的翘楚。 就是那场游行,他被一贵人看上了,当时他只有十一岁,贵人身患梅毒,听取了旁人偏方,要买童男给他治病。 贵人瞧中了凤虞,想买下他。 妈妈差点就被贵人的金银珠宝诱惑了,凤虞瞧见妈妈的神色,回去便割了腕,幸亏聆雀发现及时。 凤虞救回来后,妈妈越发小心,把他房里的尖锐物都收走了,连发簪都不敢让他戴,生怕他哪天想不开就自杀了。 但凤虞醒来后就不想死了。 生命是他唯一拥有的东西了,总有一天…… 正当众人争执不休时,白鹭瑟瑟发抖地指向凤虞,颤声道:“他是林钟晏!他就是林钟晏!你们抓错人了,我不是啊!求求你们放了我!” 语气有些心虚,眉间抑制不住的欣喜:只要凤虞死了,妈妈的宠爱和陆公子,都是他一个人了。 白鹭才是真正的林钟晏,他走丢时年纪还很小,不太记事,只记得家中华贵的装横和衣着华贵的大夫人那算计的眼神,然后他就在中元节被拐/子拐走了,最后流落到花街,改名为白鹭。 啧,白鹭还以为是家里人找到他了,结果……反倒是来灭口的。 首领示意手下上前,一个彪形大汉扛着大刀狞笑着上前,打算结果了凤虞,白鹭见此眼中一喜。 眼看着大刀就要落下,聆雀急忙推了凤虞一把。 “虞儿!” 那刀从险险避开了凤虞的要害之处,却也在凤虞的肩颈处撕开了好大一条口子,一时间,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凤虞被聆雀搂在了怀里,疼痛反倒让他更清醒了,他捏紧了左手,一向清冷疏离的眼里竟露出决绝的神色来。 他抬起眸,眼神极为沉静,语气漠然地指向瑟瑟发抖的白鹭:“他才是林钟晏。” 绑匪停了下来,又齐齐看向凤虞。 在他们凶狠的目光和白鹭惊怒的眼神下,凤虞依旧极为沉着。 因为受伤,他有些中气不足,却一字一句,口齿清晰道:“我听他说起过,他幼年生在富贵人家,走失后才流落花。他腰后有一块胎记,而我的胎记在额头。你们主子不会连这么明显的特征都告诉你们吧?” 凤虞不晓得他们口中的林钟晏到底是谁,但看白鹭的表现,再联想白鹭在馆里吹嘘自己曾经的出身,便能猜个七七八八了。 想必白鹭就是他们要找的林钟晏,自己是因为这张脸被连累了。 于是,他急中生智,想起群浴时看到的白鹭腰后的胎记,用这反戈一击。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有人便上前去扒白鹭的衣服,果不其然发现了腰间的胎记,那首领沉吟了一会儿,挥了挥手。 “凤虞,你这个——” 见自己没能陷害到凤虞,白鹭正欲咒骂,但怨毒之语梗在喉间,便被恶徒抹了脖子。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鲜血溅在凤虞演出服美丽的紫色鸢尾花上,淌在白鹭雪白柔软的肌肤上,就像花街舞台上那些妖艳的彩绘壁画,美得绚烂又狰狞。 得救了? 凤虞默默思忖着,神情漠然又冷静,却也有些不忍和愧疚。 他闭上眼睛,虚弱地靠在聆雀怀里,伤口处血流不止,失血过多让他脸色惨白。 首领目露惊艳地看着凤虞,道:“你是紫竹馆的凤凰吧?久仰大名了,兄弟们,听这婊/子一支曲子可是要掷上千金,如今能不花一个子儿就做他的入幕之宾,还等着干嘛?”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便露出了暧昧淫靡的笑容,聆雀挡在了凤虞面前,把他死死地搂在了怀里。 那些人的脏手就要碰到凤虞衣服上的鸢尾花了,只见刀光剑影,兵刃相接的火花像密集的流星雨。 歹徒的惨叫声被扼杀在喉间,凤虞虚弱地从聆雀怀里抬起头时,只看到散落一地的断肢残臂。 有一白衣男子逆着月光而来,他握着刀,身形优美得像一只白鹤。 那一刻,天神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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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明君他重生了

    雪落汗青|古典架空|连载

    天地间可有鬼神?裴渊清向来不信那些荒诞的神鬼之说,对历代觅长生求万寿的荒唐帝王更是嗤之以鼻,若是真有仙人可授长生术,那这天下应该是被上古贤君坐拥万世,又哪轮得到这些个废物君王祸害众生。他不信鬼 明君他重生了全文免费阅读_明君他重生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地间可有鬼神? 裴渊清向来不信那些荒诞的神鬼之说,对历代觅长生求万寿的荒唐帝王更是嗤之以鼻,若是真有仙人可授长生术,那这天下应该是被上古贤君坐拥万世,又哪轮得到这些个废物君王祸害众生。 他不信鬼神,更不信命。 可现在的处境却让他迷茫了起来。 他,裴渊清,死了,却还活着。 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活着,而是只剩着虚幻的魂魄,飘荡在皇宫中。 难道所有人死了都会如此? 裴渊清不知,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他也找不到“人”去问问。 再说,死在皇宫中的人不说有万数,只怕也有千人,若是真当如此,那必然是挤满了人,可此处却又只有他一人。 滴血的头颅高悬在宣政殿。 抬眸望着那颗高悬的大好头颅,裴渊清心中倒是有所感触,毕竟那是自己的头。 一刀落下来的时候倒是察觉不了多少疼痛,只是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头颅,从脖子上滚下来,双目怒瞠,一副好似死不瞑目的样子,确实是颇为新奇的体验。 刚死的那一刻,裴渊清还愣了一下。 过了几瞬,欣然接受了自己变成了鬼的事实,裴渊清不免觉得新鲜。 看着好侄儿坐在他的位上,义愤填膺地怒斥着他的□□,裴渊清只是笑笑,又看着好侄儿拿出所谓证据,证明他是个杂种,裴渊清更是乐开了花,想不到啊,想不到,先帝这老东西为了这孙子,可是舍得下脸面。 他裴渊清别的同先帝没什么相似的,除了这张脸,和先帝一模一样虚伪的脸。 看着朝堂下众臣神色各异的窃窃私语,裴渊清笑得癫狂,这真当是有趣极了! 仿佛是在看猴儿戏般,看了会好侄儿的表演,朝下的应声虫唯唯诺诺地叫唤着,裴渊清只觉得无趣,便一挥袖子离开了这宣政殿。 殿外一派寒秋萧瑟意,天地旷然,四下的侍卫不知所踪,偶尔有太监路过也是行色匆匆面有惶恐,裴渊清孤家寡人地立在殿外,一时间竟不知何处可归。 想了想自己那三位人老珠黄的后宫佳丽,罢了,好侄儿未必会去为难她们,她们对自己未必有什么感情,去了也无趣。 裴渊清闭着眼,随意乱走,估摸着差不多了,眼皮勉强一掀,怔在原地。 他到了坤宁宫。 裴渊清只有一任皇后,名曰韶衡,左柱国韶闻幼子,说来可笑,一国之后竟然是个男人,更可笑的是,这婚还是先帝指的。 元兴三年冬,左柱国韶闻叛国通敌被株九族,韶衡为保族人,雪夜中跪了两日,病重去世。 裴渊清下旨厚葬,却未有加封,也再未立后。 坤宁宫数十年没有变动,摆件一如从前,只是覆了一层灰,裴渊清伸手想去摸摸那紫檀桌,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手穿过了紫檀桌,什么都把握不住。 裴渊清握紧了拳,满腔的苦涩,他真的什么都把握不住。 以前喝多了,他的脑子里全是那小公子跪在雪地里的画面,他摇摇晃晃地要去扶他,可还没有碰到,那小公子便消散在了风中。 这小公子,真是太规矩了,若是能对他撒撒娇,他真的会心软的。 只是最后······ 最后啊,余下的二十年里,无论是醒着梦着还是醉着,他的小公子一直陪在了他的身边。 裴渊清知道,自己疯了。 疯得多美好,他还能一直看见他的小公子。 在宫中飘荡了三日,听闻他那好侄儿遇刺了,裴渊清喜气洋洋地飘到了宣政殿,瞅着那刺客对着好侄儿一顿骂,骂得好侄儿哑口无言,裴渊清在一旁拍手叫好。 好侄儿一脸怒色:“你可知这废人乃是窃国之贼!” 刺客怒目而视:“窃国之贼!?天下皆知元兴帝肖似先帝,怎会不是先帝之子,必是奸人所诬陷!元兴帝御极二十三载,励精图治,兴修水利,厉行节俭朴素,宫室、苑囿、狗马、服御无所增益,比之汉文更甚几分,吾等信服王化,尊君如父,今父为贼人所害,吾等纵死也要替父报仇!” 好侄儿黑了脸,用力一脚将刺客踹倒在地,扯下了刺客的面巾,露出的是一张稚嫩的面庞。 好侄儿拔剑抵在刺客的心口处,咬牙切齿道:“你这是在找死!” 刺客一把抓住剑,满手的血却浑然不惧:“我本就抱着必死之心而来,又何惧死亡?昔年伪齐四十万大军压境,若非君父举兵痛击,我等边民早就是伪齐的刀下亡魂了,何有今日?四境边民,八方守军,亿兆百姓,无一不受君父之恩,今日我虽死,但后来者不绝也!” “嗤!” 好侄儿后退一步,他真当没想到这刺客真的敢撞上来。 看着少年失去光彩的双眼,裴渊清敛了笑。 他算得上是一个好皇帝吗? 开始的三年,为了抓权他不惜弄死了几个颇有名望的能臣,做了几件冤案把寒门子弟和几位良将做掉,终于握稳了权柄。双手染血,珍爱之人逝去,坐稳了龙椅,可心里却再也难以有几分波澜。 后来倦了,中规中矩地活着,后宫不过三人,做个垂拱之君,何处有天灾就赈灾,何处有贼乱就派兵剿贼,若有小国屡犯境,得寸进尺者则出兵灭之,身后被人指点的大概就是酗酒的荒唐事。 虽算不得一位圣主明君,但也称不上是什么昏庸之徒。 裴渊清不明白,他凭什么能得这位忠义之士的厚爱? 没有人能回答他。 又过了两日,好侄儿竟迫于民间的指责给他加了个平谥,瞅着好侄儿发黑的脸,裴渊清就有了好心情。 他这好侄儿终于正式登基了,随着好侄儿去了太庙,瞅着先帝的画像,裴渊清可是半点笑不出来,只觉恨得牙痒痒! 若非先帝下得那般毒手,那他可还真是要对先帝感恩戴德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昨夜从城墙上飘下去时也感觉不到什么禁锢之感,裴渊清发现自己竟然可以离开皇城了。 出了皇城,满街都是巡查的禁军,家家户户的大门紧闭着,最近可是不太平。 他这皇帝当得一般,可好歹是坐了二十多年的龙椅,手下忠心的人也不算少,朝堂之中暗流涌动就足以让他的好侄儿疲于劳命,不说东边的百姓起义要为他正名,就连三疆的边军都不站在好侄儿这边。 他这皇帝,真有这么好吗? 裴渊清不清楚。 没去各个朝臣的府邸,裴渊清飘进了寻常百姓家中。 茅草屋中,破桌烂椅,只有一方被擦得干干净净的牌子摆在桌上,上面刻着他裴渊清的尊号。 裴渊清沉默着,一户一户走进这些他极少关注的寻常百姓家。 长命牌,长命牌,长生碑。 他就这般得民心? 他做过什么恩惠于百姓之事? 细细想来,唯一一件算得上是恩惠的就是元兴十年,他率军击败了北齐四十万大军,随他出征的十万大军折损了半数有余,大胜归来他给亡者抚恤五十两白银,往后二十年间每年发放十五石大米,又下令免了全国五年的赋税。 这应该是唯一的恩惠了吧? 元兴十年那次大胜可谓坎坷,就连他这个皇帝在最艰难的时候也是饿了两天一夜,在逼得在冰河里站了足足两天,大胜归朝后,他将边军的待遇提升了不少。 大乱渐起,裴渊清躺在宣政殿中,看着传令兵来报,听着边关告急,听着起义军又攻占了几郡,看着好侄儿日渐消瘦,不过几日竟生出了华发。 三个月后,天上飘起了雪。 他那好侄儿一个月前自缢了,这大裴也变成了大陈。 新君待他极好,刚入宫便为他塑了金身,为他加了“宣”的美谥。 可他不明白,为什么大裴灭亡了,可他这孤魂野鬼还在? 看着穿过手心落下的雪花,裴渊清喃喃道:“原来快到新年了。” 裴渊清不喜欢雪,自从韶衡走后,他再也没有赏过雪景。 可今天,他却像被什么吸引了一样,不知不觉地走出了坤宁宫。 “圣人在上,俺胡三给又你上香了,本想着给圣人立长生牌了,想着圣人能长寿些,谁想得到废帝那狗东西会这么做!也不知道这世上也没有神仙,要是有的话,俺希望你下辈子投个好胎,还是当皇帝,继续当个好皇帝!” “元兴之治,政教明,法令行,边境安,天下殷富,百姓康乐,然君父为奸贼所害,受枭首之辱,不得瞑目,幸得新帝拨乱反正,以金身入葬,方得不缺。元兴二十三而止,紫薇归天庭,功德当无量。” “贤主崩,岱宗泣,杯酒祭君父,其悲难言隐!” 耳边全是絮絮叨叨的祝福,裴渊清感觉自己变轻了,眼看着自己慢慢地飘到了半空中,千家万户中浮起一片萤火似的光点,汇聚在他的身上。 裴渊清越飘越高,渐渐看见了整个大裴的全貌,在光芒的包裹中,裴渊清沉浸在一片暖洋洋的和平中。 他这是终于要死了吗? 死亡,似乎并不可怕。 看着身下的万家灯火,他释然地笑了笑,作了一揖。 一阵清风吹过,世间再无裴渊清。 “爹!你快看天上!那是什么!” 在外贪玩的稚子看见了天上奇异的云,拉着父亲的手大叫。 闹市中的人纷纷抬起了头,只见原本万里无云的夜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团云,那团云好似一个作揖的人。 不知何人突然指着那片云道:“你们看,这云像不像是元兴皇帝!” “像!真像啊!” “和元兴皇帝有点像!” “这就是元兴皇帝啊!” “恭送圣上!” 人群似乎沉默了一下,对着天上的云齐齐作揖。 “恭送圣上!” 这浩大的声势传到了皇宫,新帝看着天上的云,缓缓作了一揖:“草民陈陇,恭送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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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精小夫郎

    Seelight|古典架空|连载

    蜿蜒崎岖的山路,在幽冷的月色下显得格外地瘆人,穿过山谷而来的风吹在随玉的身上,原本就破破烂烂的衣裳抵挡不住风里带来的凉意,随玉的脊背压得很低,内心的恐惧让他的脚步也变得十分不稳,在踩到路中央一块凸起的 作精小夫郎全文免费阅读_作精小夫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蜿蜒崎岖的山路,在幽冷的月色下显得格外地瘆人,穿过山谷而来的风吹在随玉的身上,原本就破破烂烂的衣裳抵挡不住风里带来的凉意,随玉的脊背压得很低,内心的恐惧让他的脚步也变得十分不稳,在踩到路中央一块凸起的石头的时候崴了脚。 一声低低的哽咽声没有影响到走在他前面的几个人,那几个人还是在自顾自地聊天,他们的说笑声让安静的山谷里多了一点人气,这点人气,慢慢地消减了一点随玉的恐惧。只是内容随玉听不太懂,只偶尔地能听到一两个老大,山寨等词。 随玉的心又渐渐地沉了下去。 这条路像是没有终点一样,明明已经走了很远,可依然还是看不到头,却又在下一个路口就看到了山寨的大门。 随意眼底的光彻底地熄灭了,原本以为他终于要解脱了,可没有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根本就是奢望,不过是刚出虎穴,又入了狼窝。 “老大,你看我们给你带回来什么生辰礼了!”为首的那个汉子肩膀上扛着那把大刀,蹭地一声就被扔进了那边的一排兵器堆里。 金属碰撞的声音让随玉缩了缩肩,手也有些抖。 随玉站在门边,不敢进屋,只听见里面回答这个人的声音很浑厚,又隐约带着些嗜血的狂。 “什么生辰礼?我倒还记得你去年送我的那柄刀,最后还是让我自己掏的银子,我指望你什么。”他虽然是指责的话,可话里还是带着些笑意,又添了些人情味。 那人也不欲跟他多言语,只是大步跨出来,看到缩在门边的随玉,想上手去拉又立刻缩回手,只说:“跟我进去。” 随玉没得选,只能跟着他进去,他的脚踝越来越疼,那钻心的疼意像是从脚踝流向了四肢百骸,在站定之后,看着那坐在堂前的人之后,没能忍得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人一愣,跟坐在地上的随玉对上了视线,随玉赶紧低下了头,把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人也不再去看随玉,而是揪起他面前那个人的衣襟,“哪来的?” “这不是,兄弟们下山去顺手救回来的嘛。”林平搓了搓手,“两个王八蛋兵犊子想对他行不轨之事,你不是教我们,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 林牧青又移开眼去看坐在地上的随玉,一身的麻布的衣服被扯得破破烂烂地,手臂,小腿都有星星点点的皮肤露在外面,脚腕肿的像馒头一般,屋里的灯光太暗,林牧青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乱糟糟的头发。 “是个哥儿?” 林平点了点头:“要不是我们到了,差点就被糟蹋了。” 感受到林牧青审视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随玉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球,让所有人都注意不到他。 “阿婶儿不是天天催你成亲嘛,寨子里的姑娘你一个都不喜欢,那你肯定喜欢小哥儿呗。”林平搓着手,“你放心,那几个兵犊子没碰到他,干干净净的。” 随玉听见林平的话,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现在居然有人仅仅只用还干净几个字来形容他了。 “我不是介意这个。”林牧青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又觉得跟林平一时间也解释不清楚,“行了你走吧,你阿么还在家等着你回家呢。” 林平跳着脚离开了,屋里就只剩下了随玉和林牧青两个人。 随玉用自以为林牧青看不见的弧度往后缩,又想扯一扯自己的衣服遮一下自己身上裸露出来的地方,无奈那布料实在是太破了,被随玉扯了两下之后差点要裂开,他也只能作罢。 “叫什么名字?”林牧青站在了随玉的面前,高大的身影把屋里最后一点的光亮都遮住了,随玉在那阴影里抱紧了自己的身体,不肯开口说一句话。 他面前的人高得像一座小山似的,头发只用一条发带随便地绑了一下,乱糟糟地像是一把鬃毛,那下巴上的胡子就像是被火烧过一般,也一样的是杂乱无章,那双眉毛像是两柄锋利的剑,透着些肃杀的气息,他身上的衣服也是胡乱地穿着,甚至连衣带都系错了,随玉在心道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蛮人。 “行吧,不说算了。” 林牧青靠着门站着,就那么看着他,最后是随玉腹中的响动打破了屋中的寂静。 随玉耳根通红,头也埋得很低,想把自己缩成一只鹌鹑。 “饿了?” 随玉抬眼去看他,又被他那凶悍的胡子吓到,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林牧青见不得他这么哭哭啼啼的样子,心里大骂林平惯会给他找麻烦,他朝着随玉走了两步,随玉避无可避,只是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颤抖。 下一秒,他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林牧青把他拦腰抱起,又一觉踢开了被关上的房门。 林牧青身量奇高,随玉在被抱起的那一瞬间就有些眩晕感,他不敢碰林牧青,只能双手抱着自己的手臂,整个人僵硬得不像话。 林牧青倒是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就是觉得这个人太瘦了,甚至还没有他的那柄刀沉,他的手腕能碰到随玉衣服遮不到的腿弯处,如玉一般细腻的皮肤让他的手臂也同样有些僵硬。 随玉连自己的呼吸都不敢太重,生怕下一秒他就要拧断自己的脖子,只是自己到底是个哥儿,被一个男人这样又搂又抱的,当真是有些难堪。 好在走的路并不算长,林牧青把他放下之后又点了一盏油灯,这才照亮整个屋子,随玉就着灯光,看清了这个屋子,一应物品都很简洁,就一张简陋的床,一个木制的有些粗糙的衣柜,还有一张用饭的桌子,连凳子好像都瘸了一脚。 “在这儿等着。”粗狂的声音落下去之后便是满屋的寂静。 林牧青迈着大步出去,留下随玉一个人坐在床边,他还是害怕,外面有一点响动都像是惊弓之鸟,他都会立刻弓起背,做出防御的姿态。 林牧青出去的时间不长,回来的时候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面是一碗小米粥和一碟咸菜,即使隔得这么远,随玉也能闻见空气里的米香味,原本就在大闹的五脏庙更是按捺不住。 他还想来抱随玉,随玉赶紧瘸着腿往桌边坐过去,刚想要动勺子的时候,又停了下来,他有些迟疑地看着林牧青。 “怕我下毒?毒死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林牧青快要被他气笑了,那双剑眉一挑,随玉又缩了缩肩。 “那不是毒药,万一是别的药呢?”随玉的声音很小,说的又是官话,林牧青停顿了一下,才理解清楚他的意思。 他眉头一皱,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此刻已是月上中天,本应该在沉眠的自己却要在这里伺候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小乞丐:“你爱吃不吃。” 随玉又实在是饿得很,拿勺子的手上全是细小的伤口,本是白皙无暇的一双手,却布满了新伤旧伤叠加的淤痕。 那碗小米粥像是熬了很长一段时间,整碗都是软软糯糯,泛着浓郁的米香,随玉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样精细的饭食了,光闻着这米香,就已经让他食指大动,但他还是不敢动。 林牧青的耐心实在是用尽了,他抢过随玉手中的勺子,在粥碗里搅了搅,然后自己先吃了一勺子:“我吃了,没毒,快吃吧。” 林牧青皱着眉吞下去那口粥,加了糖的小米粥真的好难吃。 随玉又支支吾吾地说:“那我等会儿再吃,药效发作,也要有些时间。” 林牧青又耐着性子坐在一边等,他也不顾忌什么,就那么大喇喇地看着随玉,脸蛋脏兮兮的,头发也像是很久没有洗过,很多地方都打结了,小鹿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小米粥,鼻尖有些红,只是嘴唇因为长时间的风餐露宿已经起了皮,可怜兮兮的,但实在是长得很好。 怪不得会引人遐想。 随玉看林牧青并没有什么不适,这才开始慢吞吞地想要喝粥,刚刚舀起一勺要放在嘴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把勺子放下。 林牧青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又怎么了?” “勺子,”随玉拿起勺子,皱起眉头,油灯的光印在在湿漉漉的眼眸里,称得那眸子像是初升的明月,他有些委屈地说,“你用过的。” 林牧青实在忍无可忍,他做势要收起面前的碗筷:“我的耐心快用光了,你吃不吃,不吃算了。” 随玉赶紧拦住,咬了咬牙,就着林牧青用过的勺子喝了一勺粥,刚吞下去的时候他的眼睛就亮了亮,这碗粥居然是甜的! 小米粥本身的米香带着糖的甜味,随玉叫嚣了很久的胃部得到了安抚,就连那一碟咸菜都有着别样的风味,甜脆的萝卜带着些辣味,又有些甜,嚼起来都是满口的香味。 一碗粥下肚之后,随玉才舔了舔唇,还有些意犹未尽。 林牧青在他舔唇的时候就移开了眼睛,又像是被吸引住了又直勾勾地去瞧随玉的脸,在看到他垂下的眼睫挡住眼睛的时候才去收拾了桌上的碗筷,收拾完之后端着托盘离开了。 随玉长舒了一口气,但那口气还没舒完,林牧青就又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瓶子,里面是黑乎乎的液体,随玉又想往后缩,却忘了自己现在坐的是凳子,差点就从凳子下掉了下去,还是林牧青像是拎小鸡仔一样把他拎起来坐好。 “脚伸出来。” 随玉听见他的话,脚向后藏了藏,还没等他藏完,林牧青看出了他的想法,直接蹲下来捉住他的脚,看着他肿的像馒头一样的脚踝,翻了个白眼。 他有些粗鲁地脱了随玉那双已经开了无数条口的鞋子,又打开那个他带来的瓶子,把药酒倒在手心,搓热了之后才往随玉的脚踝上揉。 瞬间钻心的疼痛就直冲随玉的头皮,忍了一晚上的眼泪倾泻而出,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掉,有些落在了林牧青的手臂上。 他又是羞又是恼,今天晚上他被这个人又是抱又是用同一个勺子,现在还被人握着脚,最后他又有些臊,因为餐风露宿这么久,他的脚上已经不知道生了多少污垢。 “哭什么?”林牧青手上动作不停,他从来就没见过随玉这么娇气的人,觉得他实在是麻烦。 随玉不肯说话,只是轻哼出声,林牧青的动作是实在是太大了,随玉也忍不住了,带着哭腔说:“你能不能轻点啊,我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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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带着智脑宠夫郎[穿越]

    糖花糕|古典架空|连载

    莫净成是被疼醒的。他浑身上下都叫嚣着疼痛,头更是要裂开一般,和沉重的眼皮对抗了好一会,这才得以睁开眼。哪知一睁眼,正对上一双清亮的眸子。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撑在他的身子上方,紧张地盯着他, 带着智脑宠夫郎[穿越]全文免费阅读_带着智脑宠夫郎[穿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莫净成是被疼醒的。 他浑身上下都叫嚣着疼痛,头更是要裂开一般,和沉重的眼皮对抗了好一会,这才得以睁开眼。 哪知一睁眼,正对上一双清亮的眸子。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撑在他的身子上方,紧张地盯着他,似是在替他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见躺在床上的人忽然睁开眼,少年被吓了一大跳,慌忙退开直起身子来。 莫净成撑起半身,这才看清少年的面貌。 少年一身打着补丁的粗布麻衣,巴掌大小的脸被晒得有些黑,还沾着些许没洗净的泥土,墨色长发随便地束起,有几缕竟翘了出来。 他睁着一双大大的杏眼,眼尾的一点红痣因紧张而变得殷红,正惶恐地站在床沿,长满茧子的手紧紧攥着衣角,嘴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环顾四周,茅屋内只能放下一张木桌和木床,其余的便再也放不下了。屋顶竟还刺啦啦地摆着一个大洞,阳光从洞里穿了下来,正巧打在少年身上,散发出柔和的光。 他这是在哪儿?莫净成扶住脑袋。 见莫净成蹙紧了眉,少年慌张地打着手势。莫净成本就是个智能机器人,轻而易举便看懂了少年的意思。 “你是说,你叫方云,那天要卖糕点时路过杏花树,遇见我躺在杏花树下昏迷不醒,周围又没有人家,便只好将我带回来照顾着?” “我居然晕倒在树下……”莫净成沉思一会,顺着方云的想法说,“我叫莫净成,本来路过此地,结果突然晕倒。谢谢你把我救回来,还耽误了你出去卖糕点,真是不好意思。” 话音刚落,便看见方云吃惊地张了张嘴,还是第一次有人那么快就懂了他的意思! 随即又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并不用莫净成道歉。 莫净成这才知道,那日他被归进报废机器人的类别要被拿去处理,不愿就此被处理的他躲开守卫逃跑,却在慌不择路时掉下山崖后穿去了古代,还被眼前的少年救起。 这样也好,反正算是成功地活了下来,那个世界除了冷眼,能给他的也没有什么了。 他本是二十三世纪设计出来的智能机器人,却在某天因型号过旧被当成报废机器人后,被轻而易举地丢弃掉。 明明他还能做得更多,就这样被处理掉,他不甘心。 莫净成尝试微微动弹,智能大脑却叫嚣着能量不足。 一旁守着的方云见他似乎疼得厉害,也慌了神,想要靠近来帮他,却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悻悻地收起手。 察觉到方云的异样,莫净成问:“怎么了?” 方云垂下眼,心道:谁让我是个哥儿呢? .....哥儿?莫净成开始搜集自己的数据库。这才知道,这个世界里不仅有汉子和女人,还有哥儿这种性别。哥儿能生孩子,但身子比女子更加柔弱,生孕也极难,因此地位低,更不能在婚前和汉子有过多的接触。 沉吟了片刻,莫净成一时半会儿还不太能接受哥儿的身份。 但想来能将昏迷的他带回家,方云是得有多大的勇气。 “你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方才是急匆匆从外边回来的?”莫净成瞥向方云脸上的泥,估计他是出门时摔了一跤。 闻言,方云眨眨眼,着急地比划着,同时有些气恼和自责。 这时莫净成不得不庆幸自己能够读懂他的心思,于是又问:”你去找神医帮忙但是他不来?” 方云用力地点点头。他趁着莫净成还没醒过来时去请村尾住着的神医来帮忙,却被赶了回来,原因竟是近来入夏胃口不好,不愿意出诊。 还想说些什么,莫净成突然一阵眩晕,忙撑着床边休息。见方云急得像只兔子在原地打转,便宽慰道:“不用担心,我暂且没什么事。” 而此时的方云微微一愣,无意间瞥见莫净成俊朗的外貌时,霎时红透了耳根子。 * 刚醒来的病人需要吃些东西,等莫净成睡下后,方云悄悄跑去厨房为他准备些吃食。但家里实在已经是揭不开锅来,今日又没去卖糕点,便没有铜板去买食材。 方云难过地低下头,将目光移向了簸箕上用布子盖住的绿豆糕点。糕点还被精心地捏成了花型,煞是可爱。 那本是今天要拿去卖的。 或许......能把这些糕点拿去给神医?神医吃开心了便愿意出诊了! 但是万一神医不喜欢自己做的糕点呢。于是小脑袋又焉了下去。 “你在做什么?”莫净成披着件外衣,倚靠在门框上问道。 他眯眼休息了一会,发现方云已经不见,便来寻他,却见这人正杵在一簸箕糕点面前,又是难过又是笑的,好不热闹。 被人发现自己的内心戏,方云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但见来人是莫净成,着急地发出了咿呀的声音。 “出来透透气,站着没事。”知道方云在担心自己,莫净成应了句,前者便只好递过绿豆糕又转身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莫净成接过绿豆糕便站在门口边吃边打量着四周。这间灶房并不大,一个黑漆漆的灶台占了很大的位置,还有堆满角落的柴火,能用来做饭的地方并不多,也容不下两个人站着。 但即便如此,也被收拾得干净整洁。 绿豆糕入口即化,还散发着淡淡豆香。两三口下去,莫净成倒是恢复了一点能量。 灶房不远处有一亩田,上边零散地种着一些绿豆树,许是方云用来做糕点的原料。旁边还长着不少表面有白毛的野草,看上去很是眼熟。 那是......艾草? 因是智能机器人,莫净成便也有些种田的本事,此时能认出些花草来。 但那些艾草长得七零八落,一看便是被当成了野草。 莫净成唤了声方云,指着那些艾草,“这些艾草你们都随便放在田里生长吗?” 不明所以的方云皱着眉瞧过去,又抽抽鼻子将目光放在莫净成的脸上,疑惑地想:这不就是普通的野草呀,难道它还有别的作用? 果不其然,这个世界的人并不知道艾草也能拿来做吃食。莫净成走过去想摘些过来,却见方云急匆匆过来,一把抢了过去。 那副着急的模样显然是怕莫净成又疼着哪里了。 方云的脸都憋红了,鼓着腮帮子让莫净成站在一旁休息,自己撸起袖子摘了好大一把。他几年前便被家人赶了出去,全靠一人过活,因此农活干得漂亮,艾草也摘得干净。 但他并不知道摘这些野草来要做什么。 “这是艾草,能用来做吃食,做出的糕点也清新解暑。”见方云疑惑,莫净成耐心解释道,“在入夏食用很是适合。” 闻言,方云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会儿,又重重地点了下头。 那么温柔的莫大哥说的肯定是对的,得听! 见方云傻傻的样子,莫净成不自觉笑出了声。 根据莫净成的指示,方云将艾草洗净磨出汁水儿来,又放入米粘促进凝固,最后放入蒸屉里蒸熟,不一会儿,艾草糕便在雾气缭绕中出炉了。 一只只绿色的小糕点藏在雾气中,俏皮的模样很是好看。方云凑了过去,一股清香便袭了过来。 好香!莫大哥好厉害! 那一双杏眼眨啊眨的,里边的星星都快跳了出来。 “是你的手艺好。”莫净成夹了块艾草糕吹凉,放进方云的嘴里,只见小小的人儿眼睛更亮了。 等要夹第二块时,方云却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放筷子,双手紧紧地抓住了莫净成,紧张地盯着他。 莫净成看出了方云的意思,点点头,“正有此意。” * 方云是想用艾草糕将神医顾承请过来。 他忐忑地将艾草糕送到顾承面前,见顾承皱着眉吃下糕点时,紧张到嗓子眼都快跳了出来。本以为又会被赶出来,却见顾承激动地放下筷子,拉起他就要出诊。 “你就是教云哥儿做出这糕点的人?” 神医顾承赶了过来,不太敢相信地问道。 面前的青年脸色苍白半靠在床边,眼尾很长又微微下撇,平添了一份书生气,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竟也会做糕点? 而且还是用野草做的糕点。 莫净成勾了勾唇角,用笑容回答了顾承,额头因为能量不足已经渗出些许冷汗。 即便是再怎么喜欢美食,见了莫净成这副模样,顾承都没办法再继续问这糕点的做法,便叹了口气,帮莫净成把脉。 方云则在一旁绷着身子盯着,生怕把出什么不好的结论来。那模样惹得莫净成又是轻轻一笑。 “臭小子,都这样了还笑?”顾承忍不住训了一句。他倒是没见过这样的人,脉象紊乱,和寻常人不同,竟还能这样轻松地笑出声。 “你这脉象有些奇怪,倒不是真的受伤,是怎么一回事呢?”顾承自言自语,全然不知面前人的心事。 莫净成沉默不答,总不可能将真实原因说出来。他并没有受伤,只是需要后续补充能量罢了。请来神医,也不过是想让方云安心。 ......安心? 他明明可以不配合方云将神医请来,可以自己恢复,但为什么...... 莫净成微微一愣,看向方云。 那边,听到神医这样问的方云全然不知莫净成的心思,眼里立刻噙满泪水,以为莫净成到底怎么了。 顾承最见不得哥儿哭,随便糊弄安慰了几句,便不耐烦地取出药方子和随身携带的药箱给莫净成配药。 许是不愿看到方云这样着急的样子吧,至少请来神医能让他看起来安心点。 毕竟方云是自己的恩人。莫净成这样劝慰自己。 虽是没见过的脉象,但毕竟是神医,药能配出来,但恢复与否全看莫净成自己的造化。本着对糕点的热爱,顾承还难得细心地嘱托了几句。 为了让方云彻底放心,莫净成将药一并接了过来。 未了,顾承见两人实在是取不出铜板来,便要了几包艾草糕做报酬,临走时却被莫净成给止住了脚步。 “顾老先生,那些可都是药种?”莫净成指着药箱问道。 方才见顾承打开药箱子,里边有不少黑芝麻山药等东西,许是这时的人都不知晓这些东西还可以当作吃食,便都拿来当了药材。 但他并不确定,便只好硬着头皮先问问。 顾承不解这小子问来做什么,但也点点头:“这倒是,问这些来做什么?” 黑芝麻等药材一向难种,即使有,当地村人也不会太在意,耗费的精力多,结果也不一定丰收。他虽然有,但不会播种,便也只好高价收入成品。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莫净成便有了主意。 他随身储备着各种作物的种子,正好用门口那亩田种些山药之类的糕点作物,配上方云的手艺。好歹是方云将他带了回来,他得为方云做些什么,不然晕在这偏僻的村落,也不知道会有个什么好歹。 见这俊朗的小子又疑神疑鬼,顾承也不再多问,作为回答的报酬,又拎了几块艾草糕才离开。 等把顾承送走,方云这才垮下脸来。 如果莫大哥治好了,那是不是就会离开这里了呢?莫大哥还是第一个能那么快懂自己要说什么的人...... 看方云那可怜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莫净成便笑笑,招呼他坐到自己身边,“我不走,还需要养伤。方才问顾老先生只是确定些东西,我想为你种些作物。” 只见方云歪了歪头,表示不解,去哪儿弄些种子过来呢? 看出了方云的疑惑,莫净成耐心解答:“你带我去看看你家田地,种子自然会有,到时便播下去。” 闻言,方才还沮丧的小模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奇地瞅着莫净成,仿佛在问:要种些什么呢? 接着,一双大手抚在方云柔软的发上,轻笑从头顶传了过来:“到时你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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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把情敌的崽养歪了

    欧阳大兄|古典架空|连载

    “公子找到人了!”飞羽宗的小弟子,月闲急慌慌地跑进客栈,人还没有进客栈,声音便至。脚刚踏进房门,就看到沈小公子正在用脸盆接着泪水。心里头顿时闪过一丝无语。他家的这位小公子,年轻的时候,乱来的事 把情敌的崽养歪了全文免费阅读_把情敌的崽养歪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公子找到人了!” 飞羽宗的小弟子,月闲急慌慌地跑进客栈,人还没有进客栈,声音便至。脚刚踏进房门,就看到沈小公子正在用脸盆接着泪水。心里头顿时闪过一丝无语。 他家的这位小公子,年轻的时候,乱来的事儿干了不少。如今闭关百年,修行上也没有见任何长进。自从得知长守派被人所灭之后,他嘴里念叨着师姐,一天哭了三回。就这样一连哭了三个月,没有一天是消停的。不知道,还以为柳青芜才是他的老婆。 江东流也算得上是他的同门师兄,这几个月中光听他哭师姐了,半句都没提他的这个师兄兼师姐夫。 月闲心想,怎么没把他给哭死。这样,自己也就不用碍于自家宗主的面子,忙前忙后照顾这位小少爷。 沈笙从桌子上抬头,两眼肿得通红。站起身的时候,身子微微趔趄一下。 “怎么不把人带回来?“ 月闲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一记白眼,“公子,我们找到那孩子的时候。那孩子正在和街上的老泼皮打架,身子正脏得很。还差点现了原形。等洗干净之后,再将他带来见小公子。” 沈笙一听差点要现了原形,就知他们若是再晚来一步,这小子说不定就会被人扒皮抽筋了。现出原形,是他们这些化形的神兽大忌,更是耻辱,若非万不得已,生死关头,是不会走到这一步的。师姐这条血脉,要是就这样断绝,日后他将有何种面目去见师姐。 望着沈笙急匆匆的背影,月闲心道,这小祖宗还是和百年前一样不消停,平白无故非要去凑上去。 人家柳青芜和他师兄青梅竹马,郎才女貌。他非要横插一脚,拜入无相宗。明明自己家就是一个大宗门,哥哥还是飞羽宗的宗主。亲弟拜入别的宗门,这明显不是啪啪抽自家的脸吗。认定自己飞羽宗的修炼的功法赶不上无相宗。也就仗着自己大哥对他宠爱,他要是有个弟弟这么不省心,为了一个女人拜入别的师门,自己非得把他的腿给打断,将他的毛给拔光不可。 更丢脸的是,他平白无故跑去倒贴,荒废的修为不说。不仅师姐没有抢回来,更是在师姐成婚当日灰溜溜的跑回了飞羽宗后山。发誓要将师姐从那条小淫龙手上给夺回来。 这么没出息,要走也要在喝完师姐的喜酒再走嘛。这样多亏,能多吃一口是一口嘛,这样也能捞回点份子钱。 现在提到这件事,整个飞羽宗都觉得面上无光。若不是碍着宗主沈柏川的面子,恨不得人人都要上手挠他两爪子,将他踢出飞羽宗。 然而沈笙却不这样想。他自诩看人极准,他打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大师兄就觉得其极不顺眼。再者,龙性本淫,见到任何能动的生物,本能就想凑上去。不然为何会有龙生九子之说,还生了一堆四不像的儿子。哪像他们羽族,只要认定了一个人,今生今世都不会再变。 眼见沈小公就要上酒楼,月闲才忽得想起来什么,扯住沈笙的衣角,道:“小公子此次能找到江小公子,也多亏了北斗宗的少宗主,待会儿见了他,可不要犯忌讳。” 沈笙便觉得有些不耐。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不喊他为兽族么,可他本身就不是浑身长毛的灰狼么。” 月闲道:“事实上来说是没有错,但不能这么喊,就像有人喊你鸟族,你也会不高兴。” 沈笙一脸无辜道:“没有啊,我本身就是只大鸟么。” 月闲:“……”。 他觉得,他要是个女人,也一定会选江东流的。江东流的才能嘛,虽然比不上他的宗主大人,但离开无相宗之后,自己也开宗立派了。若不是飞来横祸,说不定,还能挤进长老会。 沈三这个人,除了脸长得好看些,哪里能比过江东流。 “还……还有一件事……” 沈笙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还有什么事,吞吞吐吐的,一并说了。” 月闲结巴道:“待会见到江小公子,你可千万要有心理准备。他……好像……有些不大一样。” “知道了!知道了!”沈笙掀起袍子,径直上了楼。 “那小东西身上毕竟还流着我师姐的血,我还能把气撒在他身上不成!” 他在心里暗暗给自己下定决心,哪怕江小公子长得再像江东流,一点也不像他师姐,他也尽量保证和颜悦色。 谁知,他走上楼梯见到江源致的第一眼,就明白月闲会何说这孩子不一样了。 那孩子约是人族儿童七八岁的年纪,身上套着一件匆忙之间买的长袍。袍子很大,那孩子一条雪白的小腿便从袍角之间伸了出来。两只眼睛又黑又大,睫毛长而弯曲,看起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如果,不是他此时正拿着整鸡埋头大啃的时候。 坐在一旁边的北斗宗的少宗主潘渊。看到此子胃口如此之好,心情也忍不住开始愉悦起来。 “慢点吃,别噎着这里还有呢。” “我噎死我高兴,你管我呢,操!” 潘少宗主脸色一变。他还未说话,身后的灰袍弟子便怒道:“你这个小娃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如果不是刚才我们从那个无赖手中把你救出来,你现在估计早就被开膛破肚了,内脏被拿到黑市上卖了。” 北斗宗的大部份弟子的原身是灰狼,因此化形的人形的时候,身上穿的也是灰色袍子。 “那多谢你救老子了,老子本来还打算多打那小兔崽子两巴掌的。他娘的!” 沈笙身子微微震了震。 江东流怎么生出这么一个满嘴脏话的儿子,一定是他的错觉。 跟过来的月闲怕沈笙想不开,连忙拉住他的袍角,开解道。 “三公子,长守派出事之后,江小公子流落民间,学了不少粗鄙之语。”月闲违心夸赞“这孩子不开口,还蛮可爱的。” 潘渊一抬头,便看到身子硬得跟个门板似的沈笙,抬手招呼。 “凤三,这边。怎么跟个木头似的杵在那里。” 正在埋头啃整鸡的少年,听到这声凤三,身子不由得僵了一下。 沈笙在那孩子对面坐下,看那孩子埋头将鸡骨头最后一丝肉吞到腹中。那孩子明显是饿坏了。 于是,沈笙又抬手招呼小二又要来几碟小菜,并一碗小粥。 那孩子肚子像是个无底洞,吃了一整鸡之后。那几碟小菜也被他风卷残云一般吞进肚子里面。 沈笙看着桌子上横七竖八的碗碟,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正在他用手指轻揉额头之际,似是感觉到那孩子偷偷瞟了他一眼,抬头时那孩子正在专心致专的啃着鸡翅膀,方才竟像是他的错觉。 “我这次帮了凤小公子的大忙,找到了你师姐的遗孤,不知凤小公子如何谢我?” 沈笙顿感头大,觉得大事不妙,“江小公子好歹也是玄门中人,自己人。玄门相助,本就是应该的。我们若是准备谢礼,这样反倒显得生份了。” 潘渊道:“没啊,我很好意思。”他摆了摆手,对沈笙道:“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让凤小公子助我一臂之力而已。” 他手指轻轻磕了磕桌面,半晌才道。 “小公子可曾听说过柳桥风这个人?” 一旁正在往嘴里扒饭的孩子,手似是停顿一下,眸中闪过一丝警惕之色。 沈笙道:“略有耳闻。” 一旁的月闲撇嘴,岂止是略有耳闻,简直是如雷贯耳好吗。 但沈笙说略有耳闻,倒也不是作伪。他当初从师姐的婚宴上回到飞羽宗,为了日后能将师姐给抢了回来,闭关百年。而柳桥风便是这百年间在落雨街崛起新魔尊。 落雨街从字面上好似是一条街的名字,但实际上是一座城池。聚集在其中的皆是亡命之徒。而落雨街最初的名字也不叫落雨街,而是叫积尸城。 城中小巷如蛛网一般交错,冷不防天空中便飞暴裂一大团血雾,落到过路人的身上人,像是雨点打在身上。久而久之,这座城池原本的名字也就被落雨街给替代了。 但无论落雨街里面闹得多凶,对于各个宗门而说,也只不过是那些败类互相残杀而已。只要里面的人不出去祸害别人。长老会的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自从柳桥风三拳打死老街主,成为新一任街主之后。这一切都变了。” 潘渊道:“柳桥风此人颇为神秘,用的武器也非比寻常,乃是一根藤条。号称有三不知。不知手有多狠,财有多少,女人有多少。” 正在埋头干饭的孩子,听到最后一句,差点被饭给呛住。 沈笙看了他一眼,给他顺了顺背。正在咳嗽的少年,身子顿时僵了一下,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很快便又恢复如初。 “他一改老街主往日的风格,做事极为乖张。尤其他手下的四大疯狗,四处杀人闹事,一夜之间,连夷三族。甚至连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也不放过。长老会得知消息之后,带领各个宗族子弟前去查看时,除了没过小腿肚的积血外,连一片尸块也没找到。当时,便有传言,他是将这些人的尸体放干血带回去之后,当作磨牙的零食。” “长老会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便联合百族在落雨街诛杀了柳桥风。说起来,最后还是你大哥和郁泽联手给他致命一击。” 沈笙道:“我大哥和定天宗的宗主一起出手,相必那柳桥风怕是没命了吧。”沈柏川身为长老会的三大长老之一实力本就不俗,又加上和定天宗的宗主联手,那柳桥风怕是难逃一死。 潘渊先是点头,后是摇头。 “依我看,那魔头多半没死。而是舍弃了肉身,元神不知飞哪去了。而长老会也料想这一点了,怕将此事说出来,会引起各族的骚乱,只得暗中探察。就是怕柳桥风夺舍重生,伺机报复。” 说完,潘渊羞涩一笑道:“我的性子,灵力修为。沈兄相必也是知道的。若不是我哥非得让来趟这浑水,让我趁机在年轻一辈中赚些资本,好给北斗宗长长脸面,我情愿在勾栏中听些曲儿。” 沈笙终于听明白了,他这是接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你是说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将柳桥风给找出来吗?” 潘渊拍桌冲他竖了一个大拇指,“凤小公子果真聪明。” “这可不行。宗主说过三公子找到人之后,要立即回飞羽宗。可不能……” 他家小公子的德行他还不清楚,潘渊自己的修为不够,就想拉上小公子,可小公子的修为也好不到哪去。百年前拜入无相宗,只顾着去追柳青芜了,修行荒废了不少,后来,虽说自己闭关百年,可到底还是比别人差了一大截。 潘渊却没有给月闲接下去说话的机会,一拍沈笙的肩膀。 “那可就说定了。” 沈笙道:“柳桥风即然会夺舍重生,依我看他必定会隐藏自己身份。不知道小宗主可有什么线索吗?” 潘渊道:“不瞒你说,我还真有。此地往西三十余里,有个叫明安村的。听说发生了不少异事,据说村子里有好几个人死而复生,我正打算去看看。” 潘渊连哄带骗,将凤三也拉进了这趟浑水,心里美滋滋的。若是这件事办不成,好歹有个垫背的。到时候他哥哥骂他的时候,他也可以据理力争。连长老会三才之一,沈柏川的弟弟都没有办好事,他办不成也情有可原。 “那可说好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送走了潘渊,沈笙又回到座位上,从怀里拿出一块帕子给那孩子擦了擦嘴。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那孩子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他。这双眼睛很像他师姐,沈笙没由来地心里一软,放轻了声音。 “你叫江源致。你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师姐,她叫柳青芜。” “所以,你叫我爷爷,你懂吗?” 江源致扑闪着大眼睛,盯着沈笙。 “操,你他妈是谁呀!凭什么占老子的便宜。我才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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