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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真千金是无限流通关大佬

    暖阳春|古典架空|连载

    砰砰砰!“交房租了,赶紧的。”“嘿死丫头,又装不在是吧!我告诉你,今天这房租不交,立马给我滚出去!”破旧狭小的出租房里,苗琴琴扶着头从沙发上坐起来,她飘忽的视线落到沙发上,破旧的布艺沙发布 真千金是无限流通关大佬全文免费阅读_真千金是无限流通关大佬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砰砰砰! “交房租了,赶紧的。” “嘿死丫头,又装不在是吧!我告诉你,今天这房租不交,立马给我滚出去!” 破旧狭小的出租房里,苗琴琴扶着头从沙发上坐起来,她飘忽的视线落到沙发上,破旧的布艺沙发布被猫抓破,露出了里面的屎黄色海绵。 砰砰砰砰砰! 敲门声一声比一声响。 苗琴琴刚从无限流世界最终关通关回来,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力都消耗巨大,实在不想应付这位性格脾气火爆的房东。 然而敲门已经发展到砸门,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苗琴琴软着腿脚站起来,蹭到门口,打开了门。 没有如她预料的那般,房东的大嗓门和唾沫喷到她脸上,门外安静极了。 她撩起眼皮,然后愣住了。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男一女。 女人一眼看上去很漂亮,是那种温婉优雅的漂亮。 她披着米白色披肩,头发挽起,有两绺碎发从脸侧垂下,看着很是舒服温柔。 画了淡妆,看着也就三十出头。 女人身侧站着的男人格外年轻英俊。 一身高定西装,凸显出极好的身材。 眉峰凌厉,正冷眼打量着苗琴琴。 白色洗的泛黄的直筒睡衣,中间印着一只蜷缩睡觉的大橘猫。 这个邋遢的女人就是他亲妹妹? 出门见外人竟然穿的这么…… 男人压了压心里的烦躁,视线挪到苗琴琴脸上。 苍白、疲倦,头发乱糟糟。 联想到这个地方,还有查到的那些东西,他忍不住往那种方向上多想起来。 “苗琴琴是吗?” 苗琴琴点头,忍不住困倦打了一个哈欠,右眼的一行生理眼泪流下来,她抬手随意擦了擦。 苗琴琴没骨头一样靠在门框上:“我是,找我什么事儿?” 说着,她想起旁边的房东。 “房东阿姨,房租宽限我几天,我保证交。” 房东把眼睛从突然出现的一男一女身上挪开,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神智。 “你拿什么保证?啊!” “不声不响消失了三个月,三个月啊!你拖了我三个月的房租你知道吗?” “今天必须交,没得商量,否则立马给我滚。” 温婉女人被房东的大嗓门、尖利的音调刺到,秀眉一蹙。 她侧了一下头:“明修。” 是对身侧的男人说的。 周明修一身骨子里带来的高傲,睨过去一眼:“多少钱?” 房东喷口水的叭叭声顿时一停:“啊?” 周明修已经有不耐烦,他实在不想在这个肮脏的地方多待一分钟。 “房租,多少钱?” 房东上下一打量周明修,眼中露出小人的贪婪:“房租一千块,还有水电……你等下,我给你算算,我估摸着少说也得三四百,这丫头用电费着呢。” 周明修:“……” 苗琴琴一步跨出房门,站到周明修和房东中间,笑得眉眼弯弯。 “房东阿姨,咱们的房租一个月二百块,三个月去哪里来的一千?” “还有水电,这三个月我都没……” “两千,够吗?” 苗琴琴与房东辩论的声音戛然而止,扭头看向周明修。 周明修压着眼里的不耐烦,拿出钱包,从里面取出支票,刷刷填好,最后签下自己龙飞凤舞的大名。 房东接过支票,疑惑地瞅了瞅,再瞄瞄周明修。 看这俊俏的脸蛋和身材,难道是明星? 可她又不追星。 房东撇嘴:“我可不是那些个被迷昏头的小姑娘,你的签名在我这里不值钱。” 周明修额头的青筋忍不住蹦了蹦。 苗琴琴忍笑,从房东手里拿回支票还给周明修。 “支付宝或者微信支付,有吗?” 周明修掏出手机,打开了支付宝。 苗琴琴瞄到支付宝界面,回头冲房东说:“收款码。” 房东笑出一脸褶子,拎起挂在自己脖子上覆膜的一张卡片,把印着支付宝收款码的一面对向了周明修。 周明修扫码付了两千。 苗琴琴:“谢了,我会尽快还你的。” 周明修:“……” 他压着嗓子沉声说道:“不用!” 房东美滋滋地走了。 苗琴琴转身面对周明修和女人:“请问你们是?” 女人盯着苗琴琴,眼中渐渐含泪:“琴琴,我……我是你的妈妈。” 苗琴琴:“……” 虽然她五六年没见过她妈了,但她肯定,她妈绝对不长这样。 苗琴琴微仰起头看周明修,挑眉朝女人示意了一下。 潜台词:这位女士真没问题? 周明修面无表情地阐述事实:“你姓周,是我妹妹,大约十七年前爸妈回老家扫墓,妈意外早产,在老家那边的县城医院生了你,当时情况混乱,你和隔壁床刚出生的女婴抱错了。” 苗琴琴:“……” 哦,抱错了。 苗琴琴的视线落到周明修脸上,隐约觉得有点儿熟悉。 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张杂志画面,西装革履俊美无匹的封面“模特”可不就是眼前的男人? 苗琴琴略带好奇地问道:“你说的周,难道是……” 周明修:“恒铭集团。” 苗琴琴:“……” 哦豁!还真是。 所以,她这是被抱错的豪门真千金?

    80 人在读11-28 00:28

  • 我原来是个精神病

    兮木萧萧|古典架空|连载

    第一章盲人“别找了,她不会回来的。”耳边伴随着这句奇怪的话,许星离如梦初醒般睁开眼,眼前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天花板,由于厚实的窗帘遮挡了晨光,此刻房间里一片昏暗,天花板上的白色吸顶灯像一轮藏在 我原来是个精神病全文免费阅读_我原来是个精神病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盲人 “别找了,她不会回来的。” 耳边伴随着这句奇怪的话,许星离如梦初醒般睁开眼,眼前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天花板,由于厚实的窗帘遮挡了晨光,此刻房间里一片昏暗,天花板上的白色吸顶灯像一轮藏在乌云后面的月亮,模模糊糊的,看不分明。 许星离保持着睁开眼时的姿势,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眼神开始发怔。 她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三天了。 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 至于怎么来的,她完全不清楚,她只记得她一睁眼就是这个陌生的世界,灵魂附着在一具陌生的身体里。 许星离依稀记得自己穿到这个世界之前,正在找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她的大脑仿佛被人为清空过一样,删除掉了一切重要记忆。 而关于这具身体的记忆,她却模糊地知道一些画面,原身是一个不顾妻女死活、整天呆在家里、时不时狂躁发脾气的废物人渣。 再具体的她就不清楚了。 许星离抬手捏了捏眉心,神情有些冷漠,长时间躺在床上,此刻腹中已经饥饿。 许星离一个翻身坐起来,下床时却险些踢到站在床边的小女孩。 小女孩看起来三四岁左右,身上穿着可爱的绿色小青蛙睡衣,头发没有打理过,看着有些乱。 见到许星离发现自己,女孩嘴唇轻轻动了动,往后缩了缩身体,然后眼神怯怯地盯着许星离。 许星离不知道小女孩是什么时候来到床边的,没有看到一般,避开她,径直去洗手间洗漱。 小女孩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许星离洗漱完,直接去厨房,这套房是两室一厅的布局,每个空间都不算大,但胜在井井有条,什么都是整齐排列的,今天冰箱里只有袋装面包和牛奶。 许星离拆开面包张口便咬。 此时小女孩已经跟过来,就站在许星离面前,许星离这才发现她的眼圈有些红,好像刚刚哭过。 许星离:“你妈妈呢?” 小女孩:“妈妈生病了。” 许星离怔了怔,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整整三天,但是还没有和小女孩的妈妈、也就是她名义上的妻子说过一句话,并非对方冷落,而是她自己拒绝与人说话。 骤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作为一个女人,她被告知有了妻子、女儿,而且自己现在还是个废物人渣,她十分不习惯,也难以适应,一直以为这只是一场噩梦,然而过了三天,始终没有梦醒。 “妈妈脸上很烫。” 小女孩眼睛里已经充盈着泪水。 “我叫她,她也不应我。” “你…你能不能……” 许星离把剩下的面包塞进嘴里,仰头喝光牛奶:“我去看看她。” 小女孩找到主心骨一般,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说:“好。” 许星离跟着女孩来到隔壁卧室,这个卧室比她睡的那间小一些,同样打理得井井有条,中间的床上躺着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女人五官柔和,看着就似水一样温柔,她皮肤本该呈现一种不正常的白,此刻脸颊却是红彤彤的。 许星离探出指尖。 碰了碰女人额头。 很烫。 小女孩已经懂事地拿来湿毛巾,可是她身量太小,力气不够,手里的毛巾还在湿哒哒地滴着水。 许星离:“给我吧。” 小女孩立刻把毛巾递过去。 许星离接过毛巾,拧干后给女人敷在额头上,女人似乎舒服了一些,眼皮轻轻动了动。 小女孩惊喜地在床边看着,然而女人很快又没了动静,女孩小脸瞬间一白,许星离也压着眉头:“你在家等着,我送她去医院。” 小女孩眼里登时露出慌张神色,随即又乖乖地应道:“好。” 许星离揭开被子一角,女人身上穿着杏色睡衣,她弯腰靠近时,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滚烫。 双手拖着女人的腿弯和后背,许星离很轻松就把人抱在怀里,女人轻得像纸人,抱起来没什么重量,身上有股淡淡的栀子花香。 许星离抱着人往外走,走到玄关处,发现小女孩也跟着自己。 被发现的小女孩脸上一红,双手摊开:“我会好好看着家的,这是你的手机,路上要用的。” 那是原身的手机,许星离刚醒来那天就仔细看过,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是绑定了银行卡。 许星离接过来,随口叮嘱:“在家关好门,别给陌生人开门。” 小女孩重重点头:“嗯。” 坐电梯下了楼,许星离突然想起来,她并不知道医院在哪里。 怀里女人靠在她脖颈处,灼热的呼吸洒在她颈间,许星离感觉女人动了动,意识到她已经醒了。 许星离:“最近的医院在哪里,我们要往前面走吗?” 她这具身体声音天生冷冽,怀里女人没有说话,过了一会,酡红的脸上竟然露出难堪的表情来。 许星离垂眸。 是了,她忘了。 她这个妻子还是个盲人。 三天前,她醒来时,身体很热,好像在发高烧,感觉到有人正在触碰自己,濡湿的毛巾正擦拭自己身体,她当时条件反射地坐起来,伸手一把抓住对方脖颈。 “你出汗了,我给你擦擦……”那是无比温柔的声音,但因为脖颈被掐住,声音听起来有些粗粝。 许星离定睛一看,是一个眉眼无比温柔的女人,女人穿着普普通通的家居服,透着几分柔弱美。 她不动声色地松开手。 对方丝毫不恼,依旧在她身上摸索着,明明睁着眼睛,却在她身上摸索,原来女人是个盲人。 可惜了那双漂亮的眼睛。 许星离一言不发地看着女人,当察觉湿濡的毛巾触及胸口时,她狠狠地甩开对方的手,女人却习惯了一般,只是温柔地对她笑,笑起来时唇边有对小小的梨涡。 * 许星离晃了晃脑袋。 “你坚持住,我送你去医院。” 许星离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师傅还没有说话,她已经把人带进后座,女人有些害怕的摸索着,许星离靠近给她系了安全带。 许星离:“师傅,去医院。” 师傅操着一口带本地口音的普通话:“行嘞,去哪个医院?” “最近的医院,她发高烧了。” “发高烧?那就去人民医院,总不能去精神病医院,离这里最近的医院是市精神病医院。” 许星离:“那就去人民医院。” 车子驶出去,许星离不再说话,女人也静悄悄的没说话。 到医院挂急诊填写病人信息时,许星离提笔的动作顿了顿,因为她并不知道女人的名字。 女人似乎察觉到她的困窘,在旁边小声道:“江暮云,29岁。” 女人声音很温柔,轻声细语的,像潺潺流水,没有任何攻击性。 许星离应了一声,低头写完才想起来问:“暮云朝雨的暮云吗?” 江暮云轻轻颔首:“是。” 江暮云是突发高烧,加上她身体本就羸弱,需要住院打点滴。 许星离在旁边陪护,按理说,江暮云现在是她妻子,而且还是个盲人,她不能随意离开,但留在病房里,许星离只觉得尴尬和多余,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和江暮云相处,想着孩子还一个人在家,毕竟只是个几岁的小女孩。 许星离:“我回家去看看孩子,我会请人盯着你的点滴的。” 江暮云:“嗯,她叫许心月,今年四岁,小名安安,你取的。” 许星离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但这种感觉仅仅是一闪而过,她礼貌点评道:“听起来挺好听的。” 江暮云微微颔首,虽然是盲人,但她和许星离说话时,那双无神的眼睛总会专注地盯着许星离。 许星离起身离开时。 江暮云突然喊道:“星离。” 许星离疑惑地回过头,意识到对方看不见,她出声问:“什么?” 江暮云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本该柔顺的头发有些散乱,唇边露出小梨涡,说:“路上小心点。” 许星离:“嗯。” 虽然不是一个世界,但回家还挺方便的,并不需要小心些什么。 许星离顺利回到家,没想到推开门就看到一个陌生女人,女人一头栗色大波浪卷发,穿着清凉,身材傲人,脸上化着精致妆容。 许星离见小女孩就在旁边,和女人很亲近,知道女人应该是原身的朋友,她礼貌道:“你是?” 女人没说话,目光先在许星离身上上下打转,许星离起床洗漱后就直接送江暮云去医院,没来得及打扮,现在身上就穿着衬衫和运动裤,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 许星离被看得不自在,总觉得女人的目光很犀利。 女人看够了,这才挑眉道:“许星离,你真不记得我了?” 许星离:“抱歉,我不记得。” 她只是穿到一个同名同姓的女人身上,不认识眼前女人很正常,况且三天前醒来时,她没有隐藏自己已经什么都不记得的事实。 许星离一向觉得自己是个冷情的人,原身应该也和自己差不多,不然小女孩之前不会那么怕她。 “啧,看来脑子真的烧坏了。”女人眼角妩媚,把站在旁边的小女孩抱在怀里,亲了一口,笑道:“安安,你许妈妈脑子瓦特了。” 许星离:“……” 她莫名不喜欢这个女人。 说不出为什么,就是直觉。 女人的直觉。

    223 人在读01-09 09:48

  • 我会在夏日去见你

    甜嘤|古典架空|连载

    我会在夏日去见你文/甜嘤2022.8.27/“从来,就只有一个夏天后来的夏天都是不肯熄灭的明亮傍晚。”/摘自段童《过夏天》-夜里不知为何突然下起雨来。乔姝身子 我会在夏日去见你全文免费阅读_我会在夏日去见你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会在夏日去见你 文/甜嘤 2022.8.27 / “从来,就只有一个夏天 后来的夏天都是不肯熄灭的 明亮傍晚。” /摘自段童《过夏天》 - 夜里不知为何突然下起雨来。 乔姝身子翻过去,窄小的金属床没有床板,中间是用一个铁丝网兜起来的,她一转身,身子便跌进男人的怀里。 他总抽烟,衣服上有着薰衣草味的柔顺剂与劣质香烟混杂在一起的气息。 柔顺剂是她非要买的,他抗议半天,说她败家,他很少用,总是紧巴巴地在她的衣服上倒一点。 后来他们两个的衣服混在一起洗了,便分不清是谁或谁的,全都染上了同样的气味。 大概是被她的动作惊醒了,黑暗中他发出一道略显不耐的轻啧声,手臂压过来,将她按在怀里。 乔姝仰起头,在昏暗的房间里去瞧他的脸。 他长得自然是好看的,五官偏薄偏冷,窄窄的眼尾翘起来,人看起来有几分凉薄。 但并不会令人生厌,反而透着股压迫感十足的矜贵感。 很奇怪。 住在楼顶铁皮屋里的青年,纵然皮相生得再好,怎么会有矜贵感? 乔姝的手掌不由得覆上去,手指从他的眉骨一直游移到他颜色浅淡的双唇上。 她的动作很轻,但还是惹恼了他,男人不耐烦地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映着她怯生生一张脸。 男人凝视她半瞬,竟意外地没有发脾气,而是问:“睡不着?” 声音里还有几分温柔的味道在。 乔姝拉开床头的吊灯,越过他的身子去摸床头的烟,点燃,横跨到他身上,低头渡过去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她的声音有着同她的外表完全不相同的质感,乖软而低哑。 “做吗,江知野?”她问。 …… 天快亮时,乔姝从梦中醒来。 窗外果然又在下雨。 容城的夏日,好像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泡在雨里的。 乔姝讨厌雨,几乎每个下雨的夜晚,她都会梦到江知野。 梦里的画面,到最后都会变成一幕幕好似蒙太奇般不断变换的光怪陆离的场景——狭窄的顶楼铁皮屋,门口一只褪色的旧沙发,陈旧的唱片机,晾在晾衣绳上的白衬衫,炽热的阳光,交缠在一起的身体。 “啪。” 乔姝有些烦躁地探身打开灯,顺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了支烟出来,披上睡衣,靠在窗前漫不经心抽了起来。 七点钟时,助理小西准时按响她的门铃。 乔姝揭掉脸上的面膜,从洗手间里走出去给她开门,看到穿戴整齐的她,小西似乎有些意外:“乔乔姐,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乔姝坐在桌边拆开小西买的早餐,示意她坐下来一起吃,淡声答道:“睡不着。” “又做噩梦啦?” “嗯。”乔姝无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转而问,“G牌总部那边怎么说?” 她最近正在拍摄G牌今年推出的山茶花系列的新品成衣,原本已经定好,照片由《女士法则》杂志来拍摄,拍摄的成片也将登上《女士法则》今年九月刊的封面,并且G牌那边还非常大手笔地为她推了双封。 结果,就在他们照片拍摄的过程中,G牌法国总部那边一直与乔姝这边对接的宣传总监突然被撤职,新的总监上位,而作为“前朝旧人”的乔姝,自然也就成了被开刀的对象。 截至到现在,她已经为这系列衣服拍了六套图了,每次那边都能找到一些千奇百怪的理由将照片退回来,让她重拍。 小西打开手边一份海鲜粥,有些无语道:“就说风格不符合他们的品牌调性呗,谁知道他们想要什么风格?” 小西这段时间显然也被折腾烦了,开口就想要吐槽,抬头,却见乔姝神色冷淡,仿佛一点也没有因为被故意为难而感到心烦。 她鼓了鼓嘴,不由得又在心里赞叹一句:不愧是乔乔姐。 转而想到什么,说:“不过,他们这次倒是给了个方向。” “什么方向?”乔姝放下手里的勺子,抬头看向小西。 小西说:“那边说,他们看了一下,觉得Yee的风格很适合他们,说如果是Yee来拍的话,他们是接受的。” Yee,这一年刚火起来的一位人相摄影师。 拍摄风格大胆而自我,非常意识流,从不在意人在里面是不是好看的,他拍照更像是在搞艺术。 人只是他艺术里的一部分。 但偏偏,他拍的每个人,都能发挥出这个人最大的优势,平日里看着很普通的一个人,也能被他挖掘出这个人身上极致的美来。 因此,不管是在娱乐圈还是在时尚圈,都非常受推崇。 只是,这个人实在太神秘了,所有被他拍过的人,后来都不约而同地对他的事再缄三口,加上他的性格很古怪,接不接拍全凭心情,故而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几个人被他拍过。 小西有些心虚地瞄了乔姝一眼,这段话说得小心翼翼的,乔姝被她盯得莫名,说道:“那去找,《女士法则》那边联系不到Yee?” “不是。”小西为难道,“我问过了,《女士法则》那边的编辑说,他们去问过Yee了。” “然后呢?”乔姝问。 “Yee说,他拍不拍谁全看心情,但有一个人,是他绝对不愿意拍的。” 乔姝眼皮跳了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小西抬头看向乔姝,同情道:“那个人就是乔乔姐。” “……” 乔姝按了按眉心,不由得问:“很坚决吗?” “嗯!”小西重重点头,一点也不考虑她老板的心理承受能力,“看样子是真挺排斥你的。” “……”乔姝,“你把Alice的微信推给我。” Alice是《女士法则》那边负责乔姝这次拍摄的策划,小西拿出手机找到对方的微信号,问:“乔乔姐,你要她微信干什么?” “找她拿那位讨厌我的摄影师先生的联系方式。” 小西:? 乔姝看她慢吞吞的动作,手指在桌面上点了两下,自顾自地说道:“我觉得打电话可能行不通。” 小西:?? 乔姝:“也不知道Alice有没有他家里的住址。” “……” 没想到Alice还真有,对方一听她的目的,就瞬间拨了个语音电话过来:“你真打算去人家家里堵人啊?” 乔姝将手机搁到化妆台上,正对着镜子化妆,眼睛下瞥,语气很轻慢地说道:“我去问问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我,要是有什么误会尽快解决,最好不要耽误拍摄。” 她这段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Alice不由得笑道:“我怎么才发现,乔乔你的性格太有意思了,我喜欢!” 乔姝眼睛弯了弯,Alice又说:“不过,我有一说一,Yee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乔姝停下手里的动作,问:“怎么说?” Alice说:“我跟你说了你千万不要说出去,你往外看,看到殊野的大楼了吗?” 殊野是集时装、杂志、香氛、珠宝、彩妆于一体的一个超级时尚集团,可以说占据着华国时尚圈的半壁江山,包括乔姝这次拍摄的《女士法则》,也是殊野旗下的杂志品牌。 Alice语气夸张道:“那整栋大楼都是人家的!” 这倒是让乔姝有些意外:“他都那么有钱了,为什么还去当摄影师啊?” “喜欢呗,就玩玩啊。”Alice说,“钱赚够了,就开始讲梦想呗。” 她顿了顿,又说:“我现在可是把我们大老板都卖了,你千万千万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他的地址是我给你的,否则我真的工作不保了!” “你放心。”乔姝说,她终于上完最后一层底妆,也没打算再继续涂什么,简单涂了一层口红便站了起来,“我死也会帮你守着的。” Alice听她这话,忍不住又是一笑,问她:“哎,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得罪我老板的?” 乔姝拧了拧眉,目光落在电脑上刚刚小西帮她搜索出来的Yee的作品上,某些熟悉的氛围让她心里好似有无数根小羽毛在蠢蠢欲动的漂浮着。 “我也不知道。”她低垂下眼,笑道,“也许是他得罪了我,不敢见我——也说不定呢。” 她这话带了几分玩笑的口吻,配上她乖巧的嗓音,显出了几分与她外表不相符的俏皮来。 小西从客厅里走进来,恰好听到这一句,不由得愣了愣。 她总能从乔乔姐身上发现这种奇妙的矛盾感。 看起来很冷淡,但其实脾气很好,对谁都很少发脾气,她的那种冷淡更像是对这个世界的钝感,或者是对自己敏感的心脏的笨拙的自我保护。 努力伪装得强硬的外表之下,又不时会露出几分小女生的柔软与灵动出来。 电话那头的Alice显然也被她这种反差惊讶了片刻,后知后觉地挂上电话,在一旁听完全程的摄像师见她终于结束通话,心痒难耐地问出自己早就想问的问题:“Alice,你为什么要跟乔姝说那么多,你不怕被老板炒鱿鱼?” “怕啊。”Alice靠在椅子里,笑眯眯地说道,“Joe,你去过老板家里吗?” “……没。” Alice说:“老板家里,有一个房间,里面贴了很多照片。” 照片看起来年代很久远了,坐的、站的、躺的、漂亮的、随性的,全都是一个人。 照片里那个人面庞还远不如如今精致,骨架也没有长开,带着一股青涩的稚嫩,但在那个人的相机里,却给人一种犹如雨夜绽放的昙花那般,脆弱又极致的美。 她将双臂枕到脑后,又想起当日无意中闯入后的震撼。 她眯起眼,悠悠地说道:“你不觉得老板这个人太闷了吗?感觉披上袈裟都可以直接去当和尚了。” “你想不想看到他喜欢一个人,为那个人发疯发狂的模样?” 神就该坠下来。 沉沦进欲与爱里去。

    738 人在读11-06 23:32

  • 换个男主吧

    米茜|古典架空|连载

    金碧辉煌的大堂内,所有的视线焦点都投放在台上的一对璧人身上。周映南揽着赵允朵的腰,看她的目光温柔宠溺,羡煞旁人。今天是周氏集团十周年的庆典发布会,来了不少记者和宾客。周映南发表完致辞,垂眸见赵允朵 换个男主吧全文免费阅读_换个男主吧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金碧辉煌的大堂内,所有的视线焦点都投放在台上的一对璧人身上。周映南揽着赵允朵的腰,看她的目光温柔宠溺,羡煞旁人。 今天是周氏集团十周年的庆典发布会,来了不少记者和宾客。周映南发表完致辞,垂眸见赵允朵的脸色不太好,关切地问道:“是不是不舒服?我先送你去歇息?” 台下众人纷纷窃窃私语,直播间的弹幕也刷爆了屏,无疑都是夸赞周映南帅气多金还深情,羡慕赵允朵好命,商界的天之骄子臣服在她的脚下,结婚多年依旧对她宠爱如初。 赵允朵当下只觉得心中一片悲凉,看周映南的眼神也越发冰冷,她夺过话筒,掷地有声地道:“我与周映南先生在今日正式宣布离婚。原因是他假借爱我之名与我结婚,利用我与父亲对他的信任,架空我家全部资产来解救周氏当初的金融危机。” 周映南愣了愣,不可置信地看着赵允朵,下一瞬,有些急切地试图夺过她的话筒,沉声道:“朵朵,别胡闹!” 赵允朵冷笑一声,她的父亲现在还被气得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里躺着呢! 双手紧紧握着话筒,讽刺地道:“各位,周氏集团的总裁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美好神圣,对爱情对婚姻也没有那么忠贞不渝,以后,就不要盲目夸赞了。就算要夸,也别把我和他绑在一起,我觉得恶心。” 周映南还在用力扯她的话筒,赵允朵忽然一松,他猝不及防没收住力气趔趄了一步。这样的场面对周映南来说是少见的狼狈,不过向来运筹帷幄的他很能控制好情绪,他淡定地对众人解释一句:“抱歉,我与太太闹了一些误会。” 赵允朵不想再看他那张虚伪的脸,扬长而去。今天的目的,就是当众放出离婚这个消息,在所有人面前揭开他虚伪的面具。 这个消息无疑像是一个深水炸弹,在直播间里炸开了锅。 一栋破旧的老楼里,一个穿着灰色家居服的男子正端着一杯咖啡,漫不经心的搅着,面前的电脑上也放着周氏庆典的直播现场。 若是他和周映南站在一起,那些吹捧周映南颜值的人一定会瞬间噤声,剥夺掉曾赋予给周映南神颜的称号。 在听闻赵允朵说完离婚时,男子那双深邃的桃花眼微微垂下,神情若有所思,咖啡杯里的拉花已经被搅成一滩浆糊,但他慢条斯理的动作和专注的神情,让人以为他好似在勾勒一副很牛逼的作品。 周遭的一切设施都很简陋,甚至有些破烂,但好在干净。只是他坐在那里,就与这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下一瞬,直播间传来一片惊叫声,紧接着,便是凌乱的脚步和嘈杂的轰动。 男子掀起眼皮,屏幕中的赵允朵晕倒在会场门口,镜头给她的脸怼上特写,那张毫无瑕疵的小脸惨白一片,嘴唇也失了颜色,口红也掩不住苍白,有人大喊着叫救护车,周映南大步过来将人抱起,镇静自若的脸上也浮起慌乱。 滚烫的咖啡洒了一手,男子毫无所觉,背脊紧绷,手背青筋暴突…… 赵允朵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抽离了身体,她茫然地飘荡在空中,看着大家围绕着她的身体惊呼,看着周映南将她抱起。 赵允朵抖了一身隐形的鸡皮疙瘩,狗男人,别碰我的身体! 周映南和她一起上了救护车,赵允朵也紧随自己的肉身跟上去,她方才撂完话,本来气势很足的离开,打算去医院看看父亲,谁知走到门口就一下子被抽光了力气似的,脑子也没了意识。 她看到医生对着自己一通抢救,最后遗憾地告诉周映南她已经无了,周映南的脸上竟然还浮现出痛苦的表情。狗男人,到现在竟然还在演! 赵允朵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死了”。在这里生活得太久,她已经将自己和这个世界完全融入,过了几年无忧无虑的舒心日子,差点都要忘了,这一切都是一场任务。 她穿进一本买股文中,系统只告诉了她大概框架,其余的剧本她一概不知,还要在几个男主候选人中选择正确的那一个,达成HE结局。她原以为这个任务很简单,英俊多金的高岭之花霸道总裁周映南非常容易地脱颖而出,从恋爱到结婚,一切都顺利极了,赵允朵也曾真觉得很幸福。谁知,在面临公司危机的情况下,周映南居然背叛利用了她,这绝不会是一个真男主会做出来的事情! 或许,在她看穿周映南的真面目,在她宣布和周映南离婚后,她和周映南的结局BE了。任务失败,她也立刻丧失性命。 赵允朵很沮丧,很难过,很后悔,这太突然了。她还没有去看看父亲,还没去亲自告诉他这个消息,还没跟他道歉,她还没好好收拾周映南这个混蛋,拿回属于赵家的一切,就无了…… 但事已至此,她已经变成了阿飘,什么也做不了了。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何去何从,也没有什么黑白无常来接应她,只能漫无目的地飘着。但这段时间也用上帝视角看到了很多事情,她下葬的那天,那几个男主候选人都来了,每个人都很难过的样子,就连周映南都掉了几滴鳄鱼的眼泪,赵允朵撇撇嘴,她还是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男主。 葬礼过后,她闲着没事,想用自己的阿飘身份去骚扰一下周映南,但她太弱了,什么动静都制造不出来,只能围绕周映南转圈圈对着他口吐芬芳,把毕生所学的脏话全部吐在他头上! 周映南回去之后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看着他们的结婚照出神,眼眶发红,紧抿着唇瓣,很沉痛的样子。 “这件事情我固然有错,但我从未想过跟你离婚,我依旧会许你一世无忧,你又何必要闹成这样呢?”周映南对着照片低低地自言自语。 赵允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用这么下作的方式架空了我家全部资产去给你的公司当垫脚石,把我爹气得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还问我为什么要闹?!她现在最最最后悔的就是没在离开之前给周映南一个大逼斗,现在好了,打也打不着了! 赵允朵看他看得心烦,果断飘走。在城市上空漫无目的地游荡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回到自己的墓地,等着黑白无常来收她。 此时天空已经下起了大雨,赵允朵下意识地逃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只是一只阿飘,淋不到雨。回到墓地,发现一个男人坐在她的墓前,还为她的墓碑撑伞,自己却被淋湿了大半身子。 赵允朵飘近一看,呼吸微微一窒,这他妈是什么绝世美颜啊?!原谅她词汇匮乏,她是真的被美到了。这本买股文中的男主候选人都长得不错,有棱有角的,都挺英俊。眼前的这个男子仿佛是女娲亲手捏造的一般,五官到轮廓都是比例非常完美的精致,别人若只是俊,他便是又俊又漂亮,却又不显得女气。 他是谁? 赵允朵回忆了一下,在自己的葬礼那天,并没有看到这个人的存在啊。 赵允朵在他面前蹲下,细细打量他的五官,总算是有了印象。 原来是方景禾,也是候选男主之一,并且是她最早PASS掉的那一个。 认识方景禾是在高中,他是高二来的转校生,性格孤僻,不喜与人说话。他的家境似乎不太好,衣服鞋子都洗到发白,但那会儿就是个美少年,也有不少女孩子喜欢他。 因为系统给她的男主候选名单中有他的名字,赵允朵也就去接触了一下,他一开始完全不理会自己,高冷极了,倒是有那么一点儿男主的味道。不过赵允朵跟他示好几次,他的态度就软化下来,赵允朵觉得,真正的男主通常没有那么好攻克下来。再加上后期他的存在感越来越低,尤其是周映南出现之后,身边几乎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但毕竟是个候选人,还是会有些戏份,几年后赵允朵再次注意到他,彼时他应该已经大学毕业,但是一直没有正经工作,住着破破烂烂的老楼,穿着简单的衣服。那天偶遇赵允朵,他显然也很意外。彼时他趿拉着一双黑色人字拖,穿着黑色休闲服,凌乱的头发被帽子遮住,但遮不住茂密的胡茬和眼下的黑眼圈,老实说,那次见到的方景禾颜值大大的被遮掩。当时他还打算请她在路边吃一碗馄饨,赵允朵已经选定周映南,就婉拒了。 之后她跟周映南结婚,方景禾还来过她的婚礼现场,她没有刻意邀请他,但或许是自己在高中群里发了消息被他看见,就自己来了。不过赵允朵没看见他人,他只留下了一份8888的礼金就走了,十分低调。赵允朵当时还很感动,以方景禾的经济状况来说,这对他来说不是小数目。 现在想来,他虽然存在感很低,但对赵允朵还是有温柔付出的。 方景禾似乎感应到什么,猛然抬头,直直对上赵允朵的眼,要不是赵允朵现在是“阿飘”状态,就跟他撞上了。 她吓了一跳,还以为被看见了。

    429 人在读09-16 20:27

  • 被退婚后我和影帝官宣了

    顾无痕|古典架空|连载

    冉竹是被电话的嗡嗡嗡声给吵醒的。睁开眼睛的瞬间,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房间看上去略微有些凌乱,因为沙发上、地毯上,到处都堆满了女人的衣服,如果不是屋子里全无第二个人存在的迹象,冉竹 被退婚后我和影帝官宣了全文免费阅读_被退婚后我和影帝官宣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冉竹是被电话的嗡嗡嗡声给吵醒的。 睁开眼睛的瞬间,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房间看上去略微有些凌乱,因为沙发上、地毯上,到处都堆满了女人的衣服,如果不是屋子里全无第二个人存在的迹象,冉竹都要怀疑自己是跟人春风一度了。 手机还在床头欢快的响着,冉竹伸了个懒腰,终于伸手拿过手机,摁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是冉竹完全不熟悉的陌生男音:“冉竹,你现在在哪?” 冉竹:“哪位?” 电话那头的人安静了两秒,然后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扬高了几分:“冉竹,我承认我最近工作确实有点忙,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联系你了,但你也不至于连你未婚夫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吧?” 未婚夫? 她什么时候有未婚夫这种玩意了? 她不是母胎单身了22年吗? 冉竹第一反应就是对方打错电话了,但当她把手机拿到眼前确认的时候,却惊诧的发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通话人还真是“未婚夫”。这还不是最诡异的,最诡异的是,这个手机好像也不是她的。 一瞬间,冉竹脑海里浮现出了经典三连问:我是谁?我在哪?我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还在喂喂喂的喊个不停,冉竹深呼吸了几口,又狠狠掐了掐自己,确认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之后,她终于小心翼翼地重新把手机放回自己耳朵边,然后尽量平静地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对方:“我现在在你家楼下的咖啡馆,你出来一趟吧,我有话要跟你说。” 说完也不等冉竹拒绝,那人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冉竹从床上翻身下来,迅速奔进了浴室。浴室里果然有一面镜子,冉竹站在镜子前面,惊恐的跟镜子里的陌生女人对望着。 平心而论,镜子里的女人其实非常漂亮,虽然表情略显惊恐,但也正是因为惊恐,所以原本就又黑又亮的眼睛显得越发圆润,像一头误闯了迷雾森林的小鹿。而且对方有一头非常令人艳羡的长发,多而蓬松地搭在肩头,她的鼻子精致笔挺,但鼻头却小巧圆润,再配上白皙精致的皮肤和红润的唇,妥妥一个艳压群芳的电影女主角。 最关键的是,这还是素颜。 可问题是,这不是她的脸。 所以她这是……穿了? 冉竹闭上眼睛,试图回忆起目前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但她此刻脑袋里乱得很,根本没有任何的思绪,想到楼下还在等着跟她见面的未婚夫,冉竹最终决定,还是先下去看看再说,说不定见到这个所谓的未婚夫,她就有思绪了。 这么一想,冉竹立刻重新从浴室回到房间,拉开衣柜开始挑选起了衣服。 - 许锐坐在咖啡馆里,耐心等着冉竹出现。 跟冉竹订婚到现在,他很少有这么耐心等待冉竹的时刻,但考虑到这可能是两个人之间的最后一次约会,他算是拿出了百分之百的耐心。 他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在脑海里组织着待会的措辞,结果一抬眼,就看到穿着一身红裙的冉竹推开咖啡馆的玻璃门走了进来。 冉竹长相原本就美艳动人,红裙更是把她的身材勾勒得曲线毕露,走动间,红裙摇曳,顾盼生姿,别说许锐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就连咖啡馆里的其他客人,都不由自主地盯着冉竹在看。 冉竹倒是没有察觉到这些人打量的目光,事实上,她此刻脑海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她这次要见的这个未婚夫到底是谁啊!!!! 好在许锐也没让她等待太久,就在冉竹站在门口犹豫的功夫里,许锐已经主动张开手,冲她示意了一下:“冉竹,这里。” 冉竹立刻长舒一口气,抬脚朝许锐走了过去。 一边走,冉竹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起了这个未婚夫。长得还行,穿衣风格也还行,就是陌生,全无印象的那种陌生,跟看一个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冉竹忍不住有点失望,毕竟她本来以为见到这个未婚夫,自己可能就会恢复一点记忆的。 失望归失望,冉竹到底还是配合地在对方对面坐了下来。 许锐看她一眼,问道:“喝点什么?” 冉竹怕穿帮,于是随口答道:“老样子吧!” 许锐帮她点了一杯她平常爱喝的美式,然后才摩挲着杯口,丢出了今天见面的第一个重磅消息:“冉竹,我们退婚吧!” 冉竹:“……” 一上来就玩这么大,漂亮! 许锐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静静地等着冉竹开口,可惜冉竹只是看着他,没有任何要说话的意思,于是许锐只好继续说了下去:“是这样的,我家里人听说了我们俩的事情,一直就不太同意,他们天天在我这儿闹,我实在是太累了,有点撑不住了,所以希望你可以理解一下……好在咱俩订婚宴也还没摆,请柬也还没来得及发出去,所以眼下退婚的话,对你我而言损失都不算太大。” 冉竹越听越觉得这台词熟悉,就好像之前在哪儿见过一样。 许锐说着说着,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冉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只见对方的手机上赫然显示的名字是——“柳青青”。 冉竹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为什么会觉得这个未婚夫的台词很熟悉了。 因为这台词跟她之前看过的某部小说一模一样。 如果她的推测没错,她现在应该是穿书了,穿进了一本娱乐圈爽文中,成了里面那个被原书男主退婚,跟她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 说起来她当初看这本小说的时候,就对这个炮灰女配恨铁不成钢。因为在原书的描述中,这个女配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就是太恋爱脑了,一心想要跟原书男主角在一起。即便对方都已经移情别恋爱上了女主角,主动开口提出退婚了,她还是死缠烂打不肯放手,甚至为了跟原书女主争男主,最后落得个郁郁寡欢,英年早逝的可悲下场。 因为跟自己同名同姓,所以冉竹当时一边看书一边骂骂咧咧,也不知道是不是骂得太狠了遭了报应,以至于一觉睡醒,冉竹就莫名其妙地穿进了书里。 - 不止冉竹看到了柳青青的来电,许锐也看到了,他甚至都没回避冉竹,而是直接当着冉竹的面就接通了电话。 也不知道柳青青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反正冉竹听到许锐柔声细语地安慰着她,让她不要害怕,说自己这边需要处理一点小事情,等处理完了,就马上过去找她…… 冉竹看着他这副小心翼翼哄着柳青青的嘴脸,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如果她没记错,原书中,那个冉竹是掏心掏肺的对他好了很多年的,而且退婚这么大的事情,在他看来,居然是小事情……这男人也算是渣得明明白白了。 冉竹抿了一口咖啡,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然后才开始考虑对策。 退婚,是肯定要退的。 先不说原著剧情中,原主因为坚决不肯退婚,最后落了个凄惨而可悲的结局,就算她不知道原著剧情,就这种喜新厌旧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臭男人,冉竹也根本没有兴趣要。 但关键是,怎么退。 在冉竹的观念中,男女之间如果不谈感情了,那就应该谈钱了。 她回忆了一下小说中的剧情,印象中原主当初为了让许锐跟自己在一起,可没少在他身上花钱。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原主在许锐身上花的钱就更多了,这些钱全折合起来,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这还不算什么青春损失费呢…… 好半天之后,许锐终于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然后问冉竹:“刚才我们聊到哪了?” 冉竹相当配合:“你说想退婚。” 许锐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对,退婚。这样吧,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能满足的一定满足你……” 冉竹笑眯眯的,看上去比他更好说话:“只要钱到位,退婚不是问题。” 已经做好了冉竹会死缠烂打心理准备的许锐:“……???” 退婚的事情比冉竹预想的更顺利。 或许是许锐急于摆脱她好去追求他心目中的完美女神柳青青,又或许是因为现在的许锐已经不是当年冉竹刚认识的那个穷小子了,反正冉竹顺利的从许锐这儿拿到了一大笔钱,而且还成功的成为了单身人士。 正所谓人生三大喜她一天之内就收获了两喜:一、发财;二、死未婚夫! 冉竹看着手边的那张支票,笑得眉眼弯弯。许锐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一时有点心绪复杂,他总觉得冉竹跟他印象中的样子有点不太一样,但脸还是那张脸,人还是那个人,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可能唯一的区别就是冉竹对他的态度吧。 要知道他之前每次跟冉竹提出分手,冉竹都是要死要活的,甚至连轻生自残的行为都做得出来。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今天给钱也不至于这么的爽快。毕竟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大问题。 许锐把刚才签支票的笔盖给合上,然后插入胸口的袋子里,迟疑着跟冉竹告别:“那我走了?” 冉竹:“许先生再见!” 许锐:“……” 这么现实的吗?

    176 人在读08-10 06:38

  • 暗恋与你有关

    ppp大侠|古典架空|连载

    天空在下雨,黑云压城,仿佛破个洞后,漏了。宁昔时从书店出来,将彩色的书本抱在胸前,慢慢地往前走。路过红绿灯,身后是繁忙的人群,眼前是扎眼的红光,和川流不息的车辆。她转弯后,走进一个老旧 暗恋与你有关全文免费阅读_暗恋与你有关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空在下雨,黑云压城,仿佛破个洞后,漏了。 宁昔时从书店出来,将彩色的书本抱在胸前,慢慢地往前走。 路过红绿灯,身后是繁忙的人群,眼前是扎眼的红光,和川流不息的车辆。 她转弯后,走进一个老旧的街区,一栋烂尾的楼,惨白色的光亮将她白净的小脸照得透明。 宁昔时走得很慢,步伐却很冷静,没有一丝犹豫,甚至还带着惯有的节奏。 她原本想要去楼顶的,但最后有些累了,只停留在13这一层。 她低头,翻开书本其中一页。 【小人鱼把她模糊的视线投向海面。】 【小人鱼向上帝举起了她的手臂,她第一次要流出眼泪。】 【她从船上跳到了海里,她觉得自己的身躯在融化成为泡沫。】 13层。 通往地狱的道路。 深渊像一朵黑色的花,在向她招手。 她向着没有一点儿保护措施的台阶走去,每一步走得非常缓慢。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做的决定,但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这里了。 童话书被放在地上,书页因为穿堂的狂风而随意翻阅着。 宁昔时的目光深不见底的黑夜拽住了。 就在这时,原本空无一人的13层楼传来一道声音——“喂。” 宁昔时没有停下脚步。 “喂?你准备哪儿去?” 宁昔时仿佛没听见。 “喂——”对方啧了一声,不耐烦地冲了上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将人狠狠拉回了危险的断台,“你是聋子吗?” 宁昔时的胸腔上下起伏,被雨水打湿的黑发贴在额角,小脸惨白。 但抬眼看向声音来源时,目光却无比平淡。 抓她的是一位少年,穿着黑白条纹的运动服外套,指尖冰凉却力量很重,仿佛再用一点儿力气,就能将她的手腕捏碎。 她得仰望,才能看清他的脸颊轮廓,此刻光线很暗,看得不甚清晰。 “你刚才是要准备跳下去?”他说。 宁昔时还是没说话。 他终于失去耐心,不客气将她往安全的地方一扯,退一步的时候,踩在了她放在地上的童话书上。 翻开的那一页,是安徒生的《海的女儿》。 他差点歪着脚,挪开步子,弯腰将童话书捡起来,用丢的方式重重敲在她胸口处,她单薄的身材还没来得及反应,后退了一步。 他又不得不拉了她一把:“站好!不准动!” 宁昔时就没动。 “你是不会说话?”他问,“还是哑巴?” 如果不是吓傻了,那就只能这两个原因了,他心浮气躁地瞪着她,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 闪电先晃了一下两人的双眼,然后一声惊天雷。 他低头与她对视,少女的瞳孔闪过一丝怔愣,不知道是泪水还雨水,看起来湿漉漉的。 看来真是不会说话。 真是可怜。 他看着楼外的大雨,空气是冰冷的,他的态度也是。好半晌,才深吸一口气:“……吃东西吗?” 宁昔时看着他,没应声。 他朝13楼的内部走去,走了两步发现人还没跟上来,转头看了一眼,纤薄的身影站在远处,仿佛与身后的雨帘融合,一动不动。 他忘记她是聋哑人了。 他又走过去,拉着胳膊就往里面走。 烂尾楼里面有一面墙,没砌完,刚好能挡住穿堂的风,最里面用碎砖围成了个四方的小桌子,桌子上竟然放置了一口电磁炉。 他走过去,揭开,炉里放着四个水煮的鸡蛋。 他向来是不会和其他人分享食物,但人生无常,蹲在电磁炉面前时,他将锅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鸡蛋滚烫,他用筷子捏着的,宁昔时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竟然直接用手接过了。 这不得烫一层皮下来。 他眉头拧得紧紧,非常不理解这人行为。 宁昔时静静地拨着鸡蛋,动作很慢,几乎没有咀嚼的声音。少年几口吃完后,不是很有耐心地看着她,然后掏出手机,划拉半天后,递过去。 屏幕亮亮的,页面的题目是:当代年轻人不要轻生。 她就将目光放在上面,一声不吭。直到掌心中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她一脸平静地还给他。 “我得走了。”他说。 站起来,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我这人没什么好心,我只救你一次,看见了就救了。”他站着,她蹲着,以俯视的角度看向她,“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你要跳下去了,一定会有人为你伤心和与己无关,反正不管哪种人……都不值得。” 他将电磁炉火关了,剩了个鸡蛋给她。 穿堂风肆虐,脚步声逐渐走远,变小,最后听不见。 宁昔时在原地坐了很久,抱着童话书和最后一个水煮蛋,慢吞吞地走向没有保护措施的台阶处。 她看见大雨之下,黑白条纹外套的男生从一层出去,进了一辆轿车。车灯晕成了暖黄色的光圈,照在他暂停的脚步里。忽然,他在进车之前,一瞬间抬起头来,看向她的位置。 宁昔时一愣,心脏在此刻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是软的。 13层。 通往地狱的道路。 深渊开出天青色的花,在向她微笑。 …… “你们听说了吗?昨晚有个女生想要跳楼呢!被人救了。” “什么什么什么???” “为什么跳?” “听说她当众告白学霸然被拒绝了,承受不住这么丢脸……” “我天这就跳楼?我都被拒绝很多次了好吗?” “要因为商然拒绝就跳楼,那我们学校早成了坟场子……” “好像是心理有问题……班上的人都知道……” “徐周决,徐徐徐徐——” 徐周决抬高胳膊,篮球呈现完美的抛物线,在他定定的目光下和身旁一阵风席卷而来时,篮球弹跳在框架上。 徐周决不爽地啧了一声。 文景风一般冲过来,累得边喘边说:“下课吃饭了,商然从教室出来,叫我们去十字路口等他。” 徐周决收了球,套上校服外套,将运动服拉链拉至下巴处。 两人从操场走向图书馆的路上,文景一直在说“某女生因情伤,跳楼却获救”的传言。 徐周决的脚步迟缓了一瞬,硬着问:“长什么样?” “不清楚啊,又不是我们班上的,”文景说,“不过听他们讨论……说是有点瘦,个子不高,长头发,平时沉默寡言的不合群……” “是不是还是个哑巴啊?”徐周决问。 “嗯?”文景愣了一下,“不知道……我又不认识她。” 每一个要素都能对上。 徐周决在心底确定了一件事。 只是他真的非常不理解,因为商然? 有病吧。 两人将篮球还回器材室后,下课铃声响,沉静的校园喧闹起来。成群结队的校服从门口穿越而出,徐周决和文景靠在大楼前的花台上,正在细数上面有多少只蚂蚁。 “体育课啊?”有认识的同学路过,和文景打招呼。 “是。”文景点头。 “等人?”那人又问。 “等商然和刘舒。”文景说。 “怎么还没出来?”徐周决皱眉。 “哦哦哦……那慢慢等啊。”那人看着徐周决不甚美好的表情,说了句去吃饭后离开,并且加快了脚步。 五分钟后,徐周决彻底没了耐心,他看了看手表:“再多五分钟,我能等,我的肚子不能。” “……万一人家老师拖堂了呢。”文景安慰道。 “我饿了,与我无关。”徐周决说。无聊得又转头看向花台上,这次没有蚂蚁了,他没了分散注意力的方式,更加不耐。 文景对他的脾气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希望商然和刘舒两人一会儿下课动作快一点儿。 蚂蚁看不见了,在这度日如年的五分钟里,同学从身旁走过时,没有一个人主动对徐周决打招呼。 而他的目光从花台挪到大树上,最终嵌入了一双帆布鞋。 脚很小,一看就不是商然的。 徐周决抬起眼来,顺着鞋子,纤细白净的双腿,短裙,然后是女生校服的领导的蝴蝶结。最后是细长的黑色头发落在耳边,以及一张干净又有点儿熟悉的脸。 昨晚是不开口的哑巴,今天是八卦的情殇主角。 每一个要素都完全匹配,只是他的情绪已经和昨晚不太一样。 他确实不太理解因为劳什子恋爱不成功就轻生的思维。 宁昔时站着他面前,仔仔细细的瞳孔落在徐周决的眼中,是带着细碎的亮光。 徐周决面无表情时,气质略冷。 她低头抿唇,在与男生空白的气氛中,捏紧了手中的东西。 正准备递出去时,徐周决慢吞吞地“啊——”了声。 “总算来了。”徐周决看着远方,下颚微扬,双手插在校服外套里。 宁昔时没什么情绪波动,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从教学楼走近两人,矮的那人一脸神往地朝徐周决的方向跑来,一看见就是对食堂美食充满了兴奋。 高的那个步履悠悠,发丝柔软,头顶泛着浅而温暖的黄色,长得无可挑剔,是学校相当出名的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喜欢他的人很多,被他拒绝的也很多。 叫做商然。 徐周决对宁昔时说:“专门来等他的?” “那你们动作快点,别打扰我进食,谢谢。” 宁昔时:“……”

    297 人在读12-09 22:13

  • 危险宠溺

    甜饼猫|古典架空|连载

    【人呢?】【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吗?】【祖宗,你现在人在哪里?】信息提示音一声连着一声。房间昏暗,空调嘶嘶送着凉爽,许芮眯着眼看着手机屏幕,她看似在看信息,实际表情却在放空,过了好一会儿, 危险宠溺全文免费阅读_危险宠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人呢?】 【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吗?】 【祖宗,你现在人在哪里?】 信息提示音一声连着一声。 房间昏暗,空调嘶嘶送着凉爽,许芮眯着眼看着手机屏幕,她看似在看信息,实际表情却在放空,过了好一会儿,神采渐渐在眼中凝聚,昭示着她这才把自己跑远的思绪召回了。 她不慌不忙地打字回复,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懒洋洋的气息:【祖宗当然在棺材里躺着,别找,请尊重一下作古之人。】 回复完,不等对面的信息,便把手机扔在一边,一头钻进了柔软的被子底下。 她的一只胳膊落在被子外面,纤细,白皙,靠肩的位置躺着一枚红痕。 被子底下的她动了动,露出了肩颈,上面的红痕更多。 许芮不想起床,她太累了,像是昨晚兴致大发极速夜奔了个800米,以至于现在全身每块肌肉都在抗议。 当然,她并没有去夜奔,只是跑去酒吧浪了一把,勾搭了个男人。 这男人还挺野。 许芮忘记了她勾搭的男人长什么样了,只模糊记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长得还怪好看。 叮咚。 叮咚。 烦人的信息提示音不断从手机传来,让人难以忽视。 许芮猛地掀开被子,支着身子坐起。 此时她的身上跟才降临于世的婴儿一样干干净净,找不到一片布料,她穿来的那身衣服被整齐地叠放在床头柜上。 她看了一眼,并不是很想临幸已经穿脱过一次的它们。 她环视了一圈身处的陌生房间,下了床,走进了与卧室相连的衣帽间。 推开衣帽间的房门,她被眼前的衣帽间的规格给惊到了一下下,瞠目结舌地观察了一番,从里面挑选了一件白色衬衣穿上。 穿在她身上的衬衣是男士款,这对于她来说过于宽大,衣摆直接垂到了腿根,于是她放弃了再给自己寻找条裤子的打算。 粗糙地给自己蔽了一下|体,她拿上手机,走出了卧室。 一出卧室,仿佛重回光明世界。 跟被窗帘遮住了光线的卧室不同,外面的客厅十分的敞亮。 敞亮是正常的,毕竟现在已经不算早了。 客厅里有人,男人坐在落地窗前,低着头,正在看一本书,晨曦落了他一身,光影将他剪裁成画。他似乎听到了声响,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许芮看清了男人的脸。 她沉默了。 思维微微凝涩,但行动先于意识,她无声往后退了一步,退回到了卧室,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几秒后,躲回房间的她脸上浮现出一抹怪异。 许芮想起了一些久远往事,大概七年前,那会儿她刚进高中,曾被学校里的一位好看的学长迷得不要不要的,热烈追了对方好一段时间。 事实上那学长长着一张招蜂引蝶的脸,追他的女生多了去了,但许芮绝对是最特别的,特别在于,最后她当着一大群人的面,高调宣布自己退出,下一个更香。 许芮:“…… 十六岁的自己可太中二了,简直不忍直视! 七年过去,许芮没想到自己的取向一点没变,喝迷糊了在酒吧里搭个讪,仍然对那张脸情有独钟。 是的,外面的男人正是七年前的那位学长。 许芮有点想穿回昨晚,把当时醉醺醺的自己摁死在酒吧里的那个室内锦鲤池中,这样就不会胡乱招惹人了。 砰砰—— 敲门声从外面响起,但许芮不想开门,她在刚刚的往事追忆中觉醒了那么一丁点羞耻之心,尚不想去直面那个让她感到羞耻的源头。 然而她还没默默消化完这一丝羞耻,门便从外面打开了。 “醒了?”男人手里拿着开门的钥匙,问她。 许芮盯着他,拉起了被子,想遮挡住自己,等把被子拉起了一个角,反应过来,自己还没羞耻到这种程度,于是停住动作。 男人不知道从她的这一举动中读出了什么,眉梢动了动,说:“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你不要害怕。” 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昨晚我也喝了点酒,抱歉。” 许芮:“……” 害怕? 羞耻是有一点的,但害怕?她为什么要害怕? 男人接着道:“昨晚是我失控了,我会对此负责的。” 许芮眨巴眨巴眼。 眼下这走向怎么像是这男人把昨晚的你情我愿,当成了他单方面的失控,所以不仅在安抚她,还直言要负责? 许芮好笑地笑了笑,打蛇随棍上:“你想怎么负责?” 男人问:“你想要什么?” “你怎么能这么问?”许芮笑眯眯,“如果我说我挺喜欢你的脸,想要你呢?” 男人说:“好。” 许芮:“……” 好什么? 男人道:“我叫唐逐。” 他说,“在你看腻我了的脸之前,我们以恋人的状态相处。” 许芮:“……” 啊这?这就成了? 那年她手段用尽都没能追到的人,现在这么轻易就得手了? “噗。”许芮没忍住笑出声,“没想到你这么纯情,睡一觉就给负责,当年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拿捏呢?” “当年?”男人脸上那始终如一的平和被打断了,那双看到她身上穿着他的衬衣也毫无所动的冷寂眼眸突兀地出现了一丝微弱的疑惑。 许芮没有错过他的这一变化,笑容微顿,她忽然察觉到了—— 这个男人根本没认出她来。 他没认出她。 虽然当年她已经尽力展示自己了,自认为足够惹眼,但那对这个男人来说,这其实根本不值一提,她跟落在他身上的一粒尘埃根本没什么区别。 许芮:“……” 事先准备好的拒绝的话被她咽了回去,怀着某种隐秘的心思,那或许是不甘心,或许是恼火自己竟然是粒尘埃,她略过了“当年”这个话题,嘴角拉平:“哦,那就多多请教了。” 想到什么,又改为朝他展颜,喊他:“男、朋、友。” 许芮是在吃了早饭之后离开的唐逐家,这个男人还当真有模有样地当起了她的恋人,在她提出离开的时候还打算开车送她,一副十佳好男友的做派,然而他们之间只有炮|友情,所以许芮感觉有点腻得慌,当场拒绝了他的司机服务,只身出了男人的小区,打车回去了。 她住的地方其实离她这位刚刚上任的便宜男朋友的小区不远,不然他们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在同一家酒吧里碰上。 只用了十几分钟,她就回到了自己的小窝。 她住的小区也还算高档,这得益于她前段时间因一部剧爆红,趁机赚了不少。 尽管她只红了两个月,两个月后就因为得罪了一个二世祖被封杀了。 回到家,一进家门,她被一个人影猛扑得撞上了房门。 “祖宗,您从哪个墓山山头回来的啊?”人影压着她,咬牙切齿地质问。 “噗。”许芮笑一声,顺从地被压着,嘴巴却一点也不乖,“姐,你连自家祖宗埋哪个山头都忘了?做人不可以这么忘本啊。” 压着她的人是她的经纪人孙霞,也是先前一直给她发信息之人。 孙霞气得牙痒痒。 她虽然做许芮经纪人只做了两年不到,但认识许芮却远不止两年,算起来,她跟许芮还是远方亲戚,算是许芮的表姐。 因为相识多年,所以她一直知道,自家这崽……有那么一点点病病。 孙霞怕这位犯病,松开了她,并给她整理整理了衣领,这一整理,发现了她脖子上的草莓,眼皮一跳。 都是成年人,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你这这这……”她惊得话都说不清楚了,直怀疑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 许芮笑眯眯,一脸的坦然。 她甚至不介意拉开自己的衣领,让自家经纪人看清楚,以证实她的眼睛功能完好。 她解释:“其实我昨晚拐了个男人一起睡棺材。” 孙霞愣住,许久许久,她才失神落魄地喃喃:“芮芮,你是在怪我吗?” 许芮偏着头看着她,一双眼黑白分明,清凌凌的,她忽然伸手抱住孙霞,亲昵地将头抵在对方的脖颈间,朝她温声耳语:“姐——” 她的声线绵长而旖旎,“你猜?” 孙霞浑身一抖。 一个月前,孙霞被双星传媒的太子爷找上,要她给当时正火的许芮牵线,说是认识认识。孙霞带了许芮两年,两年后许芮才得到了一个一夜爆红的机遇,但她在娱乐圈待了十几年了,深知在这个圈子,多的是昙花一现的艺人,只有人脉才能够稳固人气。 她脑子一热,便答应了,但要求见面时她也要在场。 不久之后,在她的牵线之下,双方顺利见面了,孙霞以为自己在场那太子爷肯定不会做出格的事,但她想错了,那太子爷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当着她的面就对许芮动手动脚,许芮根本没忍,一巴掌在那太子爷的脸上来了个艺术印花。 第二天,数家媒体一起攻讦许芮,爆了许多莫须有的黑料,许芮迅速陨落。 一个月过去了,许芮没有再接过任何一个通告,她被封杀了,但她从未责怪过自己的经纪人,连抱怨都没有, 昨天,孙霞联系许芮,说想要带她去给双星传媒的太子爷道个歉,结果许芮没有回她的信息,并且……去找了个男人睡了。 许芮到底怎么想的呢?是觉得她这个经纪人在算计着要把她卖给权贵,所以自己去找了男人,以此无声抗议吗? 许芮一定是在怪她,孙霞想。 然而—— “哈哈。”许芮忽然笑出声,笑得毫无阴霾,“我怎么可能怪表姐?我最喜欢表姐了。” 她一把抱住自己的经纪人,双臂紧紧揽着对方,重复着低语,“我这么喜欢表姐,怎么可能怪你?” 抱完她松开经纪人,耸耸肩:“姐,你是不知道我昨晚占了多大的便宜,我昨晚拐的那个男人……” 她朝经纪人竖拇指,表示很满意昨晚那个男人的伺候。 孙霞:“……” 许芮此时身上穿着的是唐逐后来叫人送来的新衣,很贴她的身,白色款及膝短裙,设计优雅大方,这让她看起来就像个不谙世事的漂亮小公主。 但许芮算不上喜欢,所以她将它脱了下来,毫不珍惜地扔到了一边。 她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转身对着还在发呆的经纪人说:“姐是想让我去给陈渊道歉?” 陈渊就是双星传媒的太子爷。 她扬起唇,眉眼弯弯,眼睫垂下来,又浓又密,乖巧得像笼中被驯服的鸟雀。 “好哦。”她说。 孙霞却是一愣,有些犹豫地说:“……不。” “还是过两天吧。”她突然间不知道该不该送许芮去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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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帝师的掌心娇

    南间|古典架空|连载

    夜阴沉得厉害,无风无月。层云漆黑,密不透星。五月里少有这样的天气,是将有暴雨急至的压迫,燃着鹅梨淡香的殿里,模糊的香意伴着氤氲的湿气飘远,一点点将整个大殿蔓延笼罩。偶有曳动的烛火上下跳窜, 帝师的掌心娇全文免费阅读_帝师的掌心娇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夜阴沉得厉害,无风无月。 层云漆黑,密不透星。 五月里少有这样的天气,是将有暴雨急至的压迫,燃着鹅梨淡香的殿里,模糊的香意伴着氤氲的湿气飘远,一点点将整个大殿蔓延笼罩。 偶有曳动的烛火上下跳窜,忽明忽暗的微弱光影映亮榻上人近乎苍白的脸。 姣好的面容如今微微皱着,额上亦是冷汗不断,像是在隐忍极大的痛苦。 “公主……” 香兰轻声唤她,却不见她转醒,正当心中焦急欲唤太医之时,忽然见她睁开双眸。 “公主终于醒了,可给奴婢吓坏了!”香兰一阵惊喜,忙用帕子为她拭汗。 却见江念晚一双点星眸子如今空洞无比,只怔怔地瞧着屋顶。 神识仿佛还游离在那漫天大火里,四肢百骸还在炽烫地灼烧着,每一寸的呼吸好像都带着比夜还浓的黑烟。 那么疼,那么烫。 那么呛。 香兰微皱眉,心疼瞧她,道:“公主昏沉了两日了,一直在做噩梦似的。怎么这副模样,到底是梦见什么人了?” 江念晚眉眼垂下。 昏沉了两日才清醒,才知道自己又活了一遭。前世那些断续的记忆,也终于连成了线。 她梦见什么人? 是她执意要嫁的良人,也是在大婚之夜谋逆造反,又亲手放火要杀死她的人。 她沉滞良久,薄唇才缓慢地一张一合,木然吐出两个字。 她声音沙哑得厉害,可香兰依然听清了,正是那位追求公主许久的萧知事的名讳,萧润。 香兰一怔,反应过来后忙道:“公主私下里这样唤也就算了,若让旁人听见定要道公主不知礼数,公主既然决定要嫁萧知事……” “谁说我要嫁他?”江念晚骤然转过头,眼眸迸出冷意。 香兰神色顿了顿,有些讶异,半晌轻声哄道:“公主可是被梦魇吓着了?前日里您不就说要去求陛下赐婚吗,您和陛下闹了这些时日,陛下也准了公主明日去昭和殿……” 她边说边点了两盏灯亮,递与江念晚半盏温茶。 借着这幽幽火光,江念晚瞧清了大殿之中的狼藉一片。 都是她这些时日的杰作,她本就是江朝最不受宠的公主,没有什么是她豁不出去的。为了嫁萧润,她险些与全世为敌。 “公主,您最喜欢这个软枕,抱着睡也心安些。”香兰心疼她,如今早已不再相劝,将那软枕递与她。 这世间男子少有碰女红的,偏偏这个萧知事格外有心,知晓公主夜里睡得不安稳,特意去学了手艺,将安眠的药草织进棉花做的软枕中。绣工虽不如宫中精致,这份心意却是难得可贵。公主在宫中是怎样长大的她看在眼里,就连那些亲生血脉的人也从未这般用心地做过这些事情。也难怪公主会执意想嫁给萧知事。 香兰轻轻叹了一口气。 萧知事虽然身份差些,却当真是个有心的,也未必不是一个好选择。 江念晚没有接,侧眸看向大殿中唯一整洁的一处。 她起身走到那小几旁,看上面堆满了东西。 有珊瑚手串,有诗词卷书,有各式各样的发簪,还有漂亮的纱衣。 都是萧润送的。 她目光移到一个不算精致的点心盒子上,想起这是她在花宴上偶然同宫人抱怨,宫中什么糕点都有,唯独没有油酥。 油酥不是什么上台面的点心,御膳房是不做的。她想吃也只是因为她听过自己的母妃爱吃,想尝尝母妃喜欢的味道。 萧润听说此事,不顾那时天色已晚,京中好些商铺都已关门,跑了十里去到城北一家不夜休的客栈,求了掌柜做了一炉油酥。 他求人将这油酥递进来时,已近深夜。 他为了她耽误了白日里花宴的比试,放弃了在京中出盛名的机会,只为了去寻一盒她想吃的油酥。 江念晚彼时还很抗拒萧润的示好,在此之前从未接受过他的赠礼。唯独这一次,她在夜里瞧着这盒油酥,忽而觉得,再不会有人待她这样好。 后来和他相熟,他还是一如既往,她在信中提到皇姐有了父皇御赐的发簪,他就连夜亲手为她做了一只木簪。 他那时候怎么说的,虽然他没有多少钱,但他会用全部的心意来对她。 江念晚自是感动不已。 现在想来,桩桩件件皆是讽刺。 他真是个聪明人,用最不值一提的成本和最廉价的深情,换取了一个公主的下嫁。 她目光移开,看向香兰道:“把这些东西都烧了。” 香兰怔住,一时间不知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正当她愣在原地之时,却忽然见江念晚端着油灯走过来,腕上一斜,显然顷刻就要将这些物件点燃。 “公主……公主要烧了这些碍眼的东西,奴婢明日拿出去烧就是了,在这殿内如何使得,少不了要熏了您自个儿!”见她真要动手,香兰忙上前阻止。 江念晚这才收了手,一直站在小几侧,直到香兰将这些东西全都推出大殿才肯坐回榻上。 香兰刚准备问询,却瞧见她通红的一双眼睛,只得又将话咽了回去。 “我想见陆执。” 她语气很轻,声音晃晃悠悠的,夹杂着破碎隐忍的酸涩。 香兰听见这人的名讳,身子一顿,神情较方才还僵。 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她瞧着江念晚的神色,终究不忍再说规矩礼数之事,只轻声哄劝着:“公主明日不是还要去书堂念学吗,自然见得到帝师。” 江念晚正抱膝靠在榻上,听见这话之后,昏暗中的眸子似抬了抬,终于映起半分光亮。 “好。” * 不到辰时,供皇子公主读书习文的决明堂前就已经人来人往。 江念晚在书堂之中坐着,忽然来人走到她身侧,声音带着些讥诮。 “这不是九姐姐吗,终于舍得从行云殿中走出来了,不再同父皇闹了?”面前女子身着一身金色边绣长裙,胸前一朵绽开的秾艳海棠同她眼角眉梢的妆粉遥遥相应,虽明艳华贵,却多少沾些刻意的精致,神色更是刻薄得过了。 眼前这位正是宫中惠妃的小女儿,因得头上有两个兄长,惠妃又十分受父皇宠爱,所以从小便是跋扈无常的性子。 她自幼就惯爱欺负旁人,江念晚作为宫中最不受宠的人自在其列,更别提和萧润的事闹大之后了。 这位十公主虽如同明珠一样被众人捧着长大,偏偏眼光和她一样差,也曾瞧中过萧润的好模样。只是她也极自傲,瞧不上萧润的身世,故也不至于昏了头做出什么大事来。 “我还以为九姐姐不敢出来见人了呢,瞧瞧这事如今闹得人尽皆知……九姐姐这豁达心性,当真不是旁人能学来的。”江念珠声音不大,端的也不是厉色,只是笑容里藏着绵针,嘲讽之意甚浓。 她行到江念晚桌前,裙摆一带,将她桌上搁置的玉笔碰落在地。 一声脆响,笔尾断裂了部分,玉屑溅在江念晚淡色的裙裾上。 “哎呀,真是抱歉,九姐姐心性这样好,定不会生气的吧。”江念珠口中道歉,却没有弯身去捡的意思。 江念晚终于抬起头来,好颜色地笑笑,道:“无妨,上次妹妹送了萧知事一只玉提狼毫,他正巧放在我这里保管,我明日换那只便是。” 江念珠闻此,脸色顿时一转,羞恼的红意一点点漫上来,她怒道:“你……你竟这般不要脸……” 她正要再说,却忽然察觉到整个内堂都静了一静。 “决明堂不是吵闹之地,十公主自重。” 有一清冷的声线响起,初闻似玉石淡润,再听却让人觉出疏离的寒意。 是陆执。 他还是和前世所见一样衣着整净,一袭玄墨长官服镌着暗紫印纹,矜贵而冷肃。熹微晨晖落在他面容的轮廓上,只窥见那挺立流畅的骨相,天光也要逊色三分。 他生得实在太过得天独厚,本漂亮得过分,偏偏神情一直拘着冷意,端的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江念珠身上气焰骤然收敛,有些局促地拢了拢手,回身低头见礼:“见过帝师。” 她从小到大横行霸道惯了,唯独对这位帝师不敢造次。 他十九岁那年从老帝师手中接管镜玄司,所卜国事无一失手,所布军略战无不胜,朝野皆赞其为千年难遇的奇才。连父皇皆以上卿礼敬,特准其不必执礼节规矩,然而陆执是秉礼之人,纵使走到如今权重之位,对上规矩礼数也是分毫不错。如今他自请替少师之位教导皇子公主,父皇自然喜不自胜,然而他要求也严苛得很,她这样不求甚解的人一见他便想躲得远远的,生怕被他寻出错处。 陆执未语,略一颔首示意她归座。 江念珠暗中剜了江念晚一眼,如今却也实在不好发作了,只得回身坐下。 江念晚微怔,一瞬间心跳得厉害,只低头瞧见他深玄色的官服,官服底边绣着一轮洁色松鹤,同那晚他冲入火海的服饰一般无二。 犹在怔愣之时,忽而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自己面前,他手上执着那只玉笔,递与她。 “只悬垂裂了,应该不影响使用,九公主且先将就着,仔细割了手。”他声音很淡,同方才一样无波无澜。 他向来对她不冷不热,拘着合宜的礼节。江念晚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样高高在上又清冷淡漠的一个人,前世会为了救她冲进火海。 “……是,”察觉已经让他持递太久,江念晚回过神,匆匆去拿,“多谢帝师。” 她的小指不经意擦过他微凉的手,却像被烫了一下,由指尖渡出微不可查的红意,轻颤了颤。 江念晚又低了低头,握紧了手中的笔。 她有些恍惚,课上讲了些什么都不甚仔细听,偶尔几瞬他视线投递过来,江念晚亦匆匆避开。 只敢在他低头时,她才敢去看。 朝野皆知,帝师陆执面同其人,性情冷然孤绝,如巅上白雪。 只是山巅之上处处寒冷,白雪终年不化。 她忽然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这个男人的时候,他似乎也是这般模样。 当时她心里空空如也,脑海中只剩下五个字能够形容他,何处染尘埃。 那时候大约是他在镜玄司刚刚上任,宫中得了消息,有好些宫女听闻陆执神人之姿,在不远处聚在一起悄然抬首张望。 江念晚亦好奇得很,扮成小侍女守着一堵墙打算瞧瞧这名动满京的人到底是何样貌。 不想他忽然顿住脚步,遥遥一眼望过来。 他容色慑人,周身的冷意散了些在天光里。 江念晚登时愣在原地,一时间竟忘了躲。 那是早春时节,天幕微沉,江念晚透过和暖的风瞧清那人眼底,似乎见到了些许笑意。 他神色清和澄明,朝她微揖。 惊鸿一瞥。

    67 人在读08-25 20:23

  • 九千岁

    向晚鲤鱼疯|古典架空|连载

    七月的清晨,天光亮得格外早一些,一滚接一滚的暑气随着日头慢慢蒸上地面,树梢上的夏蝉也便得了信,滋啦一声,将光阴拉得极细极长。四合无人的宫殿外墙下,只听得竹枝制的笤帚一下下刮过地面的声音。离得近些, 九千岁全文免费阅读_九千岁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七月的清晨,天光亮得格外早一些,一滚接一滚的暑气随着日头慢慢蒸上地面,树梢上的夏蝉也便得了信,滋啦一声,将光阴拉得极细极长。 四合无人的宫殿外墙下,只听得竹枝制的笤帚一下下刮过地面的声音。离得近些,才看清是几个稚气未脱的小太监,都戴清一色灰扑扑的帽子,穿打补丁的旧衣,脚下踏着草履,手里舞着发毛的笤帚,也不知道是在洒扫,还是把灰尘扬得更高。 “就知道欺负咱们新来的,说什么后宫重地,连半个人影儿也没有!”其中一个身量稍宽的小太监,想是其中年纪最长的,见左右没有别人,索性竖起笤帚,盘腿往地上一坐,仰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另一个矮个儿的小太监,见他撂挑子不干了,忙劝道:“贯哥,咱们才进宫几天,若是让魏公公知道了,要用竹篾子打屁股的!” “你别吵。”方贯不理他,扬手指了指头顶高挂的一块匾额,匾额上的鎏金已经斑驳稀疏,但依稀还能瞧出笔走龙蛇的三个大字。 他不认得字,便问:“你们谁识字,可认得这写的是什么?” 小太监们多出身贫苦,别说大字,就连笔画也弄不清楚,横看竖看,只有最后一个“堂”字曾经见过。 他们头一回认识这个字,便是在丢了宝贝的“净身堂”,岂能忘记? 几人正戚戚然,沉默间听得身边接着传来扫地的声音,方贯目光一转,落在那唯一不吭声的小太监身上,起身往前走了几步,低头睨着他。 “我记得你,小棠子,你家里是唱戏的吧,戏文里有没有这几个字,给我念念。” 叫小棠的小太监抬头瞄了匾额一眼,仍低下脑袋专心扫他的地:“没见过。” “算了,我猜你也不认识,宫里的真金白银到底和戏文上的不同。”方贯也不大放在心上,只放出眼光细细打量这地界。 四方齐整的宫墙合拢起来,围住一处不算大的宫殿,门上落一把锈了的大锁,看不见里头的光景;外墙上的红漆已经斑驳,墙下杂草丛生,静得吓人的死寂中,只有蟑鼠窸窣窜过的声音。 想来也是。 他们这样才入宫的小太监,按宫规是要在打扫处和熟火处各服侍三个月的,做的都是些最下等的脏活累活。只是这样的苦日子也是有三六九等之分的,譬如攀上了总管公公的高枝,便能去皇后殿前打扫,连喝的水都是娘娘们漱口剩下的;而像他们这样没有钱打点的小太监,便被丢得远远的,什么贵人也见不着。 这出宫宇偏远阴森,如何看也不像有人烟的样子,便不是冷宫,也只能是禁地。 正琢磨着如何才能脱身改命,忽然听见宫墙里头传来一阵不大清楚的碰撞之声,接着便是长长无声的静寂。 方贯果断噤了声,踮着脚努力往里瞧了几眼,自然是什么也没看清。他招手让几个小太监跟上来,指挥他们叠起罗汉,自己站在最顶上。 几个小太监很快叠了三层高,却仍越不过那高高的红墙,方贯脖子都快仰断了,也只能瞅见砌在上头碎了的琉璃瓦片,和瓦片夹缝里被太阳晒得枯萎的野草。 “你也过来。”他压低声音,朝下指了指站在一旁没动的小棠,“你身子轻,站我肩上,好生瞧瞧里面什么光景。” 小棠不假思索地摇摇头:“我替你们放风吧。” 方贯急道:“你怕什么,这鬼地方除了咱们哪有别人!” 小棠仍是不肯上去,方贯喊了几声,见他一味不应,恨得一跺脚,骂了声小畜生。底下的小太监不留神被他这么一踩,痛得下意识抖了抖腿。 几个小太监本就承不起方贯的体重,这一吃痛,肩上更扛不住力,几个摇晃之下,宝塔型的人架子再支撑不住,从下往上挨个往地上摔去,扑咚扑咚下饺子般地滚了满地。 站在最高的方贯,摔得也最厉害,落地砸出砰的一声大响。他只觉脑海有一瞬无知无觉的漆黑,接着才是疼痛,浑身筋骨都像一齐断了似的,眼前金花乱飞,嘴巴全是腥锈的味道。 “贯哥……”一个小太监跌撞着想扶他起来,方贯反手一把将人推开,自个儿挣起来,两三步走到小棠面前,不等对方做声,抬手便是响亮的一巴掌。 “叫你做什么便做什么,给你脸了!” 小棠骤然被他一掌掴过来,瘦薄的身子堪堪一偏,险些摔倒在地上。所幸背后就是红墙,他双手往后撑着粗粝的墙面,咬着牙勉强将身子站稳了。 小棠深呼吸几口调匀气息,方抬起头,不卑不亢地回视方贯道:“此前魏公公嘱咐我等扫洒此处,千叮万嘱不许节外生枝,兄若是真有什么好奇的,回头再问魏公公也不迟。否则若冲撞了别的什么人,岂是我们几个脑袋够掉的?宫规森严,宫中又人多眼杂,弟也是为兄长着想,还望兄长三思。” 这话说得句句在理,方贯也自知冲动,一时竟找不出反驳之词,可抬头见小棠一人周身整洁,自己却满身狼狈,胸口那股恶气如何也咽不下去。 横竖眼前没有别人,方贯索性也不和他周旋了:“宫规甚多,可不是每一条都写在明面上的,今天为兄就教你一句,什么叫敬孝兄长。” 他朝几个小的抬了抬下巴,喝道:“你们几个,给我把他按在地上!” 几个小太监也是摔得青鼻子肿脸的,谁都不敢在这气头上得罪方贯,忙将小棠拉了出来,只作虚势按住他的肩膀,悄悄使眼色让他服个软,先捱过这一关再说。 小棠知道他们为难,也不挣扎,半跪在地上,仰头力争道:“擅用私刑是宫中大忌,兄长虽长我一载,却也是平辈的兄弟,断没有法办的道理。今日一时意气事小,若是来日让上头知道了,只怕将来不能善了。” 闻言,方贯的眼中果然浮出一刹的犹豫。只转瞬间,那股入宫以来积累的怨气又占了上方,根本无暇去细想小棠话中深意,只将他当做撒气的靶子,高高扬了胳膊,作势便要打下来。 “小贱人,还想秋后告状,我看你以后敢是不敢!” 小棠见他正气血上头,已全然失了理智,知道此人胸无城府,却偏有一身蛮力,只怕要另想个法子。 心念电转间,脑海里已转过数个念头,那道巴掌却迟迟没有扇下来。小棠心中一顿,再抬头瞧去,方贯脸色却是倏地一变,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眼神瞬间警惕起来。 紧接着,便听背后传来一道细而低沉的声音。 “什么人,竟敢在宫里造次?” 几个还云里雾里的小太监下意识转过身去,只见方才还无人的宫墙转角处,一个太监佝偻着腰踩着碎步走了出来,他的手中撑一柄锻面的伞,手臂却笔直往后斜着,只替后面的人遮挡。 在他身后,先踏出的是一双绀色缀玉片的丝鞋,鞋的主人步履不宽而极为稳当,行走间几乎没有声响,也难怪方才几个小太监没有察觉。 紧接着露出的是一袭布料上乘的深青色下摆,再往上,便见一抹犀带,方贯几人一看,不敢再抬一丁点头,扑通一声,纷纷埋头跪在地上,不语间冷汗涔涔而下。 要知,宫里品级森严,身上的颜色皆有严格的规定,能在宫里穿青色服饰的,起码得是六品副侍以上,各妃嫔宫里的领头太监。还得是有头有脸的公公,穿出去才不至被人抓住错。 方贯不知自己的行径被看到了几分,早已吓得脸色苍白,两股战战,直到那撑伞的太监踢了一脚,才意识到自己该回话了,忙往前匍匐了两步,哆嗦道:“回,回公公的话,我们,我们……是……是打扫处的……” 声音愈来愈小,直至听不清了,青衣太监呵地笑了一声,闲话家常般道:“咱家方才听你的气势,倒像哪个宫的主子似的,不想打扫处竟还有这等大佛呢?你师傅是哪一位,说出来也叫咱家开开眼。” 他语气和悦,然而言辞中隐约透出的肃杀之气,竟令方贯生出一额冷汗,嘴唇嗫嚅半天,也不敢说出自己跟的是哪一位太监。 “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青衣太监冷冷睨他一眼,知道是打不出粮食的苞谷,也便不再追问,转眼间无意瞧见方才被按住的小棠跪在一旁,虽眼看着方贯被教训,脸上却无一丝喜悦或害怕,倒显得很是镇静。 “你来说说,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在做什么。”像是怕小棠害怕似的,他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你放心,只要你老老实实告诉咱家,咱家绝不会对你用刑,当然……” 他眸子一转,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方贯身上,“若是别人犯了事,可就未必了。” 小棠低着头,像是极力思忖一般,一时没有回话。方贯不敢出声,只用眼神苦苦哀求小棠——千万别把方才的事说出来! 青衣太监看在眼里,伸手摸摸小棠受伤红肿的脸颊,怜惜道:“说吧,可怜见的孩子。” 小棠咬着嘴唇,半晌,下定决心一般,抬起头:“回公公的话,方才贯哥,就是他!他要我替他扫这里的地,我不肯,他就打我。” 说着,手指伸向方贯。 听他没有道出窥视一事,方贯如蒙大赦,下意识地长舒一口气。 “果真么?那他着实该打。”青衣太监看了方贯一眼,又看向小棠,漆黑的眼珠深潭一般,“那你,刚才可有听见什么别的声音?” 小棠往地上磕了个头,喜道:“千真万确,多谢公公主持公义!小的方才因为扫地的事和方贯吵起了起来,并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只是现在小的耳朵里还嗡嗡响呢,马蜂窝似的。” 见他一脸天真之色,青衣太监也不深究,只微笑道:“养一阵子就好啦,做太监的,谁能不挨打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棠不好意思地收起笑容,挠头道:“我叫小棠,公公叫我小棠子就好。” 青衣公公又问:“你姓什么?” 小棠乖乖地答:“我家里人早死,后来被戏班子收养了,大家都叫我小棠,再后来戏班子倒了便进了宫,我也不知自己姓什么。” “是个苦命的孩子。”青衣公公幽幽叹一口气,问到这里,脸上已露出困乏之色。左右见了皆心领神会,只留下一个五大三粗的,拎着方贯去外头挨打,其余人便扶着他转身回程。 走了不过几步,青衣公公忽然停住脚步,往后瞥了一眼,淡淡地道:“小棠……是个聪明孩子,声音也动听,日后若得了空,来坤宁宫和咱家唱唱戏吧。” 小棠俯身磕头道:“是。” 等青衣公公一行走远,除方贯外的几个小太监忙逃也似的往太监直房跑去,直到跑进了夹道旁的小院里,四下再无别人,才卸下周身的恐惧,双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好险,好险,今日若非咱们命硬,这屁股怕是要折在那个老不休的手里头了。” 听有人出言不逊,别的小太监忙道:“嘘!小声点我的爷。你没听公公最后和小棠说的吗?他是坤宁宫的管事太监,那便只能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赵忠辅公公了!他可是正侍公公,只比皇上身边的李良公公矮一肩,我们万万得罪不起的!” 几人心中也仍是瑟瑟,想及方才的事,不由看向小棠,眼神皆是感激:“还好小棠你没有全说出来,不然咱们几个都得挨竹篾子了!” 窥探主子和欺负同级,那可不是同一个程度的不守规矩,更何况那偏远的宫殿里未必是主子……那就更糟了。 只是方贯方才气势凌人,竟没一个敢忤逆他的意思,如今后怕起来,竟是险些犯了宫中忌讳! 小棠一边极力回想方才言词中有无差错,一边蹙眉道:“你们当我不怕么?赵公公虽然待下和善,可毕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总管,断然不会徇私。若是我道出了真相,让赵公公知道我们敢坏了宫规,只怕也少不了一顿板子。” 还有另一层他并未明说,其实在此前方贯让他看匾额的时候,他已经认出了上面的大字。他虽没读过书,可是从小背过百家戏,千家文,不仅能认字,还精通古今文义,那匾额上写的,分明是“安乾堂”三个大字。 要知从古至今,能用上“乾”这一字的,无一不是龙脉所在! 偏那安乾堂如此破败萧条,只怕里头的人物身家绝不简单,更何况赵忠辅今日贵足踏贱地,绝非偶然路过,若是让他知道这几个小太监的所为,只怕死的就不止方贯一个了。 几人七嘴八舌地和小棠道了谢,惊惧之余,不免生出羡慕:“可公公方才还夸你聪明,要你去坤宁宫唱戏呢!听说皇后娘娘也喜欢听戏,若是得了她的青眼,你可就飞黄腾达了!” “是啊是啊,到时候可别忘了兄弟几个。” 唯那矮个子的小太监,想到了什么,怯生生问:“小棠哥,你当真……没姓么?” 小棠摇摇头:“没有。” 小太监脸色犹犹豫豫,正想再说什么,忽然听见门口一阵踉跄的声音,原来是方贯扶着屁股回来了。他身上衣衫俱在,露出的皮肉半点伤口都看不着,乍一看和出门时一模一样,只走路的时候姿势诡异,几步下来,脸都快拧成麻花了。 几个小太监入宫以来便受他欺凌,今日可算老天开眼让赵忠辅出手教训了这小阎罗,心中正窃喜不已,又不敢开口嘲讽,只呆在原地,眼神推来换去,谁也不肯上前帮持一把。 小棠知道他罪有应得,自不心疼,只怕管事公公见了难以交代,于是走上前去,伸出一条手臂,主动地示了好:“我扶兄长进屋。” 话音未落,方贯便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撂下一句“不劳费心”,强自挺直了腰肢,一步一步往里屋里挪着。直到万分艰难地挪进了房间,才忍不住嘶地一声痛呼,深深倒抽了一口凉气。 接着便是轰一声,门被气急败坏地扇上了。 直到此刻,几个死里逃生尚不自知的小太监才放下紧张,一齐放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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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攻略残疾大佬后我跑路了

    溪溪大人|古典架空|连载

    夏日夜晚,城东定王府,亥时一刻。江莳年是被疼醒的。她直挺挺躺在大红喜床上,额上鲜血汩汩直流,旁边还有个人拉着她的手嘤嘤哭泣。“姑娘怎么这么傻?奴婢知道您不愿嫁给定王,可您也不能寻死啊,您要 攻略残疾大佬后我跑路了全文免费阅读_攻略残疾大佬后我跑路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夏日夜晚,城东定王府,亥时一刻。 江莳年是被疼醒的。 她直挺挺躺在大红喜床上,额上鲜血汩汩直流,旁边还有个人拉着她的手嘤嘤哭泣。 “姑娘怎么这么傻?奴婢知道您不愿嫁给定王,可您也不能寻死啊,您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奴婢以后可怎么活……” 飞机坠海之前,舱内乘客们的哭喊声还在江莳年脑海中回荡。 不出意外,她应该是穿越了。由于自动继承了原身记忆,江莳年还算镇定,就是那种“我突然成了另一个人”的感觉有点奇怪。 拉着她哭的小姑娘是她的陪嫁丫鬟,名叫鱼宝。江莳年本想安慰人两句,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和嘈杂人声。 由于紧张,江莳年迅速在脑海中梳理情况: 自己目前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叫江莳年,是城南江家不受宠的庶女,因为已有未婚夫,却被迫嫁给残疾王爷冲喜,绝望之下,在新婚之夜一头撞了柱子。 等等,这剧情怎么有点熟悉? 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本狗血小说,江莳年瞬间一个‘鲤鱼打挺’:“定王是不是叫晏希驰?” 鱼宝给她吓了一跳:“是……” 好吧,是穿书没错了。 原身是个炮灰女配,书中对她的着墨不多。 之所以有印象,一是江莳年曾经看书时发现女配跟她同名,二是这段剧情貌似是个很重要的伏笔,可以算是书中后期男主势力跟反派晏希驰对上的导火索。 因为“江莳年”不仅是个炮灰女配,她还是男主的早死白月光。至于男主,也就是原身那个无缘的未婚夫。… 话说回来,眼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江莳年掐着点穿过来,这事儿成了寻死未遂,性质一下不一样了。 新娘在大婚之夜以死明志,多少有点羞辱人了,且她羞辱的还是一位双腿残疾,在书中被作者扣了“阴郁偏执、暴戾杀伐”等负面标签的疯批反派。 这时门口传来丫鬟隐隐紧张的声音:“王爷。” 来了。 顾不得额头上的疼痛,江莳年满脑子都是,接下来会不会遭受什么可怕的事情啊? 毕竟按照原书描述,这个反派他疯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原身撞死之后,他觉得自己的尊严有被摩擦到,后期直接一个反手灭了人全家。 轻轻地,殿门被人推开。 风过时,四下红绸飘扬,廊下的红纱灯笼轻摇慢曳,在这古色古香的背景板中,有种莫名诡异的缱绻之感。 来人与其说是男人,倒更像是个少年。 晏希驰身着绯色华袍,墨发以玉冠高束,姿态懒散地靠坐在轮椅上。他身后可见月光如练,夜影安澜。被一名随侍推着入殿时,由远及近,扑面而来一股矜冷气息。 随行一道的卢月嬷嬷眼见江莳年还好端端坐在喜床上,当即松了口气,俯首在轮椅旁小声道:“王妃年轻不懂事,还望王爷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这话说得委婉,但只要不是傻子,看到殿柱上那明晃晃的、尚未干涸的血迹,便也能猜到发生过什么。 这时王府医师也在卢月嬷嬷先前的通知下匆匆赶来了,然而晏希驰没有表态,医师并不敢擅自上前去给江莳年查看伤势。 这可是新娘子啊,还未被王爷挑过盖头,未曾喝过合卺酒。事情发展成眼下这样,所有人始料未及。 江莳年考虑过了,原身自尽一事搁她这儿绝对不能承认,可是该如何狡辩呢? 这时只听来人轻轻“啧”了一声,与此同时,轮椅在喜床边缘停靠。 江莳年抬眼,撞进一双漂亮的凤眸,眼型狭长,睫如鸦羽,眼尾微微上挑。 因为距离够近,她总算能看清这位反派的长相。眉眼深邃,五官青隽,皮肤苍白,轮廓线条明晰流畅。 俊美中带着三分煞气。 而且很年轻。 不过也不知是否错觉,他的一双黑眸里有种沉凉空寂的怠倦感,冰冰冷冷的,像凛冬的霜雪,凉意入骨。 用江莳年那个世界的话来说,这人眼神一看就有点厌世。 她正看得恍神,对方开口了。 “寻死?”是很沁凉的声线。 晏希驰嗓音淡淡的,唇角微弯,似笑非笑:“江姑娘可是瞧不上本王这个残废?” 这是送分题吧?江莳年反应很快,求生欲也够强:“夫君哪儿的话,您明明英俊又潇——” “洒”字尚未出口,江莳年忽然失去语言能力。 晏希驰似乎不需要答案,因为只一瞬间,他的一只手便已扼住她的咽喉,仿佛袭人的蛇信,快到让人根本无从防备。 他说:“委屈你了,既然想死,不如本王送你一程。” 沉而平和的嗓音里没有半点起伏。 齐刷刷的,下人们跪了一地,个个抖若筛糠。 江莳年一边像只砧板上待宰的活鸭子一样扑腾挣扎,一边在心里狂骂——果然反派都不干人事儿,上来就特么行凶作案,这不神经病吗? 鱼宝吓得魂飞魄散,卢月嬷嬷则扑通一声跪在轮椅旁:“王爷!王爷不可,万万使不得啊!” 身为王府管事的卢月嬷嬷,从前伺候过已故的先王和先王妃,算是看着晏希驰长大的老人。 她心下明了,新娘自尽一事定是惹恼了王爷,又或让他联想到一些不大愉快的往事。 他本是常年习武之人,这要一个失手给人掐死可怎么办?到底天家赐婚……传出去不像话是一回事,圣上那里没法交代才是大事。 话说半年前西疆行曳一役,王爷痛失父兄,自己也去了半条命。期间他陷入昏迷,卧床长达半年之久,醒来后身上的伤是养好了,膝下双腿却因异毒浸染,药石无医。 司天监的人按圣上旨意专门算的,说这江家女的生辰八字与王爷乃天作之合,嫁过来冲喜,或许会对王爷的双腿有所助宜,指不定哪天就能站起来了。 虽迷信,但作死马医,未尝不可。 所以江家女还未发挥“冲喜”的作用,可不能就这样没了。 然无论卢月嬷嬷如何请求,晏希驰不为所动。 他面上看似漠然无波,修长的指节却在不断收拢,手背上青筋凸起,被苍白的肌肤衬得三分狰狞。 眼见那江家女面色青紫,已经快板不动了。 卢月嬷嬷想到些什么,忽然试探着说:“王,王爷,您就这样掐死王妃,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顿了顿:“不如您留她一命,待日后慢慢折磨?” 阿凛、丫鬟们、医师:“……” 江莳年这会儿要能听清人说话,一定会想当场给卢月嬷嬷唱‘我谢谢你’。 然而就是如此荒谬的提议——晏希驰眉梢微挑,还真有片刻迟疑。 感觉掐在脖子上的手放松了力度,莳年气都还没喘匀就赶紧表态: “臣妾不过是脚滑摔破了头,夫君这是做什么?您不关心臣妾有事没事,反而要在这大婚之夜掐死臣妾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呢?” 顿了顿:“臣妾满心欢喜嫁来王府,一心盼着与夫君共度良宵,何来寻死一说?夫君可是误会臣妾了。” 江莳年端得一副柔弱姿态,堪比病中林黛玉,喘气咳嗽间眼尾通红,生理性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这梨花带雨的模样,饶是心底觉她晦气,一来就冲撞王爷的卢月嬷嬷,此刻也觉她有三分可怜。 可是—— 晏希驰的目光落在她一开一合的红唇上,嗓音淡而清冽,一字一句无情拆穿:“先前云霜阁的下人来报,江姑娘撞柱时,陪嫁丫鬟都没能拉住。” “没拉住很正常,地上太滑了嘛。” 话音刚落,所有人齐刷刷看向铺着软毯的地面。 江莳年才刚穿过来,还真没注意过这种细节。腿下被大概桂圆红枣之类的东西硌着,很不舒服,她上半身后仰着,一手抚在自己脖子上,另一手则撑在床沿上。 是个很屈辱的姿势,她只能尽量让自己的眼神看上去无辜且真诚一些。 晏希驰却分明感受到,她在害怕,还在撒谎。 他指节摩挲着少女紧绷的下颌,玉瓷般苍白的面容被烛光照得明明灭灭,看不出喜怒,却是轻轻偏了下头:“江姑娘这番话,可当真?” “当然了,臣妾所言句句属实。” “原来如此。”晏希驰忽而轻笑一声:“可惜了,本王不信。” 江莳年:? “不如这样。”他目光扫向那根朱红色的殿柱:“当着本王的面,江姑娘再撞一次。”

    736 人在读04-06 12:28

  • 黑红顶流他人设崩了

    怀南栀|古典架空|连载

    叮—叮—叮—【我真是无语了,怎么又是他,为什么哪都有路知言?真就阴魂不散了是吗?】【可着我家哥哥不放,东施效颦蹭热度,我家哥哥做什么路知言就做什么,为了红还真是不择手段!】【路知言能不能离 黑红顶流他人设崩了全文免费阅读_黑红顶流他人设崩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叮—叮—叮— 【我真是无语了,怎么又是他,为什么哪都有路知言?真就阴魂不散了是吗?】 【可着我家哥哥不放,东施效颦蹭热度,我家哥哥做什么路知言就做什么,为了红还真是不择手段!】 【路知言能不能离我家哥哥远点!宁影帝被你碰瓷,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每日一问,路知言什么时候退出娱乐圈?!】 【路知言滚出娱乐圈!】 【滚出娱乐圈+1】 …… 房车里,路知言将自己的金色镜框架到高挺的鼻梁上,看着自己微博底下铺天盖地的谩骂和清一色的负面屠杀,手上下意识按灭屏幕,靠在座椅上微微闭上了眼睛,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经过五分钟的时间确认,路知言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情况。 他穿书了。 还是个和他同名同姓的反派炮灰。 曾经的路知言作为顶级影帝,为了更好的揣摩人物角色,看过的书数不胜数,而他现在所在的这本,就是他刚刚看完的书。 犹记得,书里的原主为了红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每天拼命蹭主角,也就是现如今最年轻的三金影帝得主宁衍之的热度,哪怕被黑的体无完肤也在所不惜。 因为过于碰瓷蹭热度,他甚至还史无前例的统一了饭圈评论。 “只要你讨厌路知言,我们就是好姐妹!” 然而他的能力却撑不起他的野心,又偏偏爱作天作地,毫不收敛,最终落得个人人喊打,郁郁而终的凄惨结局。 回想起书中原主的种种经历,某些场景却仿佛在不知不觉间模糊边界融合到一起,令路知言逐渐捏紧了指尖。 “路老师,路老师……” 就在路知言思绪飘忽间,身旁助理的声音让他倏然回过神来,刚一抬头还没等开口,便对上了一张面如白纸、唇如鲜血的冷漠脸,甚至不经意间还带着几分轻蔑。 是路知言的经纪人,姚申洁。 “想什么呢?还不赶紧下车!” 经纪人毫不客气地推搡了一把路知言,将人从车上带下去直奔化妆间。 “这次红毯活动十分重要,你务必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场外各家媒体都已经陆续到场了,这次只要你继续和宁衍之捆绑在一起,就绝对少不了热度,到时候热搜上也一定会有你的词条。” 话说到这,经纪人又装模做样的放轻了几分语气,作出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样子道:“知言啊,你也知道,现在公司里的新人层出不穷,一旦我们放松警惕,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别人给抢了资源,我这也是为了维持你的热度,只要乖乖听话,我还是会继续捧你的。” 维持热度? 听着姚申洁的话,路知言在心里冷笑一声,眼神也变得愈发冷冽。 原主当初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他这位“好”经纪人可在背后出了不少的力气。 当初榨干了原主的最后一分利用价值后,就毫不留情地一脚把人给踹开,甚至还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全都安插在原主的头上,进一步激起网友的愤怒,成为了压死原主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惜,他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路知言”了。 “是么?”路知言发出意味不明地一声轻笑,低声回复道,“那就谢谢姚姐了。” 路知言不同以往的冷静让姚申洁前进的步子下意识一顿,心底不知为何产生一丝异样,然而这份异常的思绪却在看到路知言低顺的眉眼之后瞬间烟消云散。 一个任人操控的提线木偶、漂亮花瓶,在她的手底下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衣服都给你准备好了,现在去换上。” 说完,经纪人便将衣服一股脑地塞进路知言手里,将人推进换衣间。 砰! 房门被毫不留情地关上,路知言随意地靠在墙边,抬手将自己的衣服展开,整件衣服的全貌便呈现在他的眼前。 酒红色修身西装,暗色云纹勾勒其间,衣领边缘处镶嵌黑线,胸口处还搭配有金色胸针,整套装扮显得贵气十足。 衣服是好衣服,可惜给衣服的人存的却不是什么好念头。 如果他没有记错,原主当初穿的这套衣服正是宁衍之在之前参加发布会的时候穿过的同款,而原主也因为这套衣服,在红毯活动之后被网友骂了个狗血淋头,进一步败坏了自己的路人缘。 不过……路知言上下打量着这套衣服,抬手将别在上面的胸针取下来,在指尖轻轻摩挲,眼底闪烁着令人看不透的神情。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路知言便换好衣服从换衣间里走了出来。 姚申洁只是懒懒地瞥了一眼路知言,便再也没给他任何眼色,只转过身对化妆老师道:“还是老规矩,要让人能一眼把他和宁衍之联系起来,要是能再制造些绯闻就更好了。” “姚姐您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妥当的。”化妆师毕恭毕敬地将姚申洁送走,再扭头看向路知言的时候却倏然变了一副面孔,眼神里的嫌恶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化妆了!” 化妆师忍不住白了一眼,不耐烦地拍了拍身前的座椅,示意路知言赶紧过来。 “真是浪费时间,一个只有一张脸的花瓶也不知道用了什么下作手段上位的,居然能让姚姐这么费劲心思的捧你,结果到头来还是烂泥扶不上墙,给你化妆简直就是一种晦气……” 化妆师的嘟哝声一字不落地全都落进路知言的耳朵里,就连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小助理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路老师,您别听他们这些话,他们都不了解您……” “他们说的也没错,不是吗?” 路知言抬手将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框拿下,递到身边小助理的手里,神色淡然地走到化妆师身前坐下,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从未发生过一般。 或许是化妆师仿照宁衍之的妆容操作已经十分熟练了,杂七杂八的化妆品一股脑地全都用在他的脸上,没过多久便已经改换了他的面貌。 镜子里的这张脸粉底涂了起码三层厚,嘴唇上仿佛抹了鲜血又打了一层玻璃胶,就连眼尾处独具特色的细小美人痣被遮盖的干干净净。 啧,路知言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脑海中倏地闪过一个念头。 白白糟蹋了这张脸。 然而此刻正沉浸在自己喜悦里的化妆师并未注意到路知言的细微异样,他动作迅速地将自己的化妆品都收拾好,没打一声招呼便自顾自地离开了化妆间,只留下了路知言和小助理两个人。 空气忽然陷入沉默的氛围中,小助理靠在门边揪着衣服一言不发,可她的眼神却总是时不时地朝着路知言的方向看,好似想要表达些什么。 小助理的动作通过镜子一点不落地全都落到路知言的眼里,只见他站起身迈着步子走到小助理的身边,微微弯腰轻声道:“你想和我说什么?” “啊,”小助理好似被路知言的突然靠近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又做了好几次深呼吸,这才勉强冷静下来,“没,没什么,路老师,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候场了。” “是么?”路知言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距离他走红毯的时间还有近三十分钟,按照距离来看,怎么都不像是来不及的样子。 不过路知言却并未和她计较这些,一个看上去不过是刚毕业参加工作的小姑娘,左不过是听上司吩咐办事,也没必要去为难她。 这样想着,路知言便向后退了几步,靠在坐椅旁和小助理隔开一定的距离。 “别担心,我不会为难你,只是现在时间还算充分,我想先去趟洗手间,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当,当然,”小助理怯生生地回复,“您自便就好。” “那就好。”路知言和小助理擦身而过,在其不经意间顺手将那副金色镜框也带了出去。 化妆间和洗手间一头一尾,路知言径直走到长廊尽头,刚推开门打算走进去,洗手间里忽然传出的声音便令他止住了动作。 “我说过,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怎么,是我表达的不够清楚吗?” “负责?我们之间有关系吗?死缠烂打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你不用跟我说其他的,适可而止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最后警告你一次,再敢来招惹我,下次就不是这么客气了。” 冰冷的声音随着电话的挂断而停止,就在路知言打算退避锋芒的时候,洗手间的门却突然被拉开,紧接着,门里门外的两个人便猝然对上了彼此的脸。 宁衍之? 路知言几乎是在瞬间便认出了面前的这张脸,原因无他,此刻路知言的妆容几乎是和眼前的人如出一辙。 眉眼微挑,嘴角含笑,一双标准的含情眼,再配上周身掩盖不住的风流气质,绝对是无论放在何处都会被一眼认出的存在。 相比之下,现在的他就像是买家秀和卖家秀的对比,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 网上都说,宁衍之是万千网友的梦中情人,理想男友排行top1,可就刚才他听到的言论来看,面前这个人,呈现在镜头面前的,绝对不会是他真实的自我。 就在路知言思衬间,对面的宁衍之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眼前的这个人。 衣服、妆容,都是他的风格,早就听说圈子里有一直模仿他蹭热度的人,之前没怎么在意,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本人。 可惜,空有一副好皮囊,内里却是空空如也,不过是个任人摆弄的装饰品。 两个人沉默地站在原地,几个眼神交错间,对彼此的第一印象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形成。 会装。 花瓶。

    436 人在读09-25 23:17

  • 白月光小将军他人设崩了

    谢朝朝|古典架空|连载

    初春时分,天色和孩儿面一般阴晴不定。晴了没多久,绵绵的雨丝便伴着一声声清脆的雷来了,打定了主意要给脱早了袄的人们一个教训。京城,谢太傅府中。雨下得越发大了,丫鬟星牖端着一篓子炭走在廊下。透 白月光小将军他人设崩了全文免费阅读_白月光小将军他人设崩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初春时分,天色和孩儿面一般阴晴不定。晴了没多久,绵绵的雨丝便伴着一声声清脆的雷来了,打定了主意要给脱早了袄的人们一个教训。 京城,谢太傅府中。 雨下得越发大了,丫鬟星牖端着一篓子炭走在廊下。 透过雨幕中潇潇的芭蕉叶,她看见了一方古朴的青玉拱门,拱门上顶着“青芜苑”的牌匾。 牌匾上的字,是她家小姐谢苗儿十二岁那年亲手写就。 琴棋书画、簪花沏茶,没有哪样是她家小姐不擅长的;她的样貌家世,那更是一等一的。可这锦绣堆里长大的人,却偏偏生来带病、自小体弱,还未断奶便开始吃药。 倒春寒的日子雨水绵绵,小姐的病越发不好了。 星牖叹气,她快步穿过了拱门。 古朴雅致的小院里,一个扎双髻的丫鬟正蹲在炉子前打扇煎药。星牖低声问她:“药可都浸透了?” 小丫鬟乖巧答道:“浸足了半个时辰才开始煎的。” 星牖点点头,接过了她手中的扇子,“你把炭拿到小厨房去,我来看着火。” 小丫鬟应声退下了。 望着炉灶里橙黄的火焰,星牖有些出神。 前段时日,宫里的太医都来过了,含蓄地表示谢家小姐大限将至。 药香氤氲,说不上是好闻还是难闻,星牖吸了吸鼻子,端起兑好的药,轻手轻脚地走进里间。 她家小姐正在午歇,屋内的帐幔全放了下来,一室光影昏沉,配着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着实让人昏昏欲睡。 听见了星牖的脚步声,几根削葱似的手指探出了满绣团花兰草的云帐,室内昏暗,本就几无血色的指尖被衬得更显莹白,一瞧便知它的主人是个纤弱的小姑娘。 星牖道:“小姐,药好了,不过还烫着。” 帐内,谢苗儿压根没睡,她的心口闷闷地痛了一整天。 自己时日无多这件事情,她比旁人更清楚。 她轻笑,“星牖姊姊,扶我起身吧。” 少女的声音清亮,却有些乏力,仿若枝头的倦莺之啼。 星牖应声。她打起帐幔,挑亮了灯台上的烛火。 屋里亮了起来,卧在锦褥之上的少女眸子里映着摇曳的光。 饶是伺候了谢苗儿多年,看惯了她摄人的美貌,星牖的心也依旧跳漏了一拍。 是一副怎样的面孔呢? 躺在床上的谢苗儿气色并不好,期年的沉疴折腾得她眼下乌青、脸颊瘦削,可于她而言,这样的瑕疵反倒让她玉雕般没人气儿的小脸真实了起来。 夜明珠被蒙了层薄雾般的轻纱,光华虽稍逊,却更有一种沉静下来的美。 星牖眼神暗了暗,她小心翼翼地扶谢苗儿倚着软枕坐起身。 瞧她的动作太过小心,就像捧着摞易碎的瓷器,谢苗儿便又笑了,她打量着星牖的神情,开口问道:“煎药的时候,你可按我说的去做了?” 她的语气平常,可星牖闻言,却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床边。 “小姐,奴婢恳请您三思!” 三思?谢苗儿心想,囿于这方寸天地养病的时日太长太久,何止三思,百思千思都是有的了。 赖活不如好死,靠药续命,多苟延残喘几日又有何意趣? “去把药端来吧。”谢苗儿的声音冷了下来,不容置喙。 星牖没有再劝。 她侍候谢苗儿多年,看着她从小小姑娘长成了小姑娘,知道她是如何的倔强。 不多时,星牖便端了药进来,谢苗儿从她颤抖着的手中,稳稳地接过了药碗。 望着深褐色的汤药,谢苗儿微微有些出神。 碗里的,是她日日都要吃的续命的药。 不过,她做主加重了方子中几味药的分量,让它成为了一幅虎狼之药。 透支她血脉里的气力,至少,让她在及笄的那日“回光返照”,和家人一起用一顿饭。 谢苗儿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 小小姐病势得到了好转,不少下人都看见了她去正院里请安。谢太傅和谢夫人自然高兴,阖府上下都得了赏。 廿五那天,谢苗儿就要及笄了,夫妇俩原本打算大办,可女儿执意不要大操大办,说只想一家人好好用一顿饭,便也作罢了。 小女儿体弱多病,谢太傅夫妇对她一向百依百顺。 廿五当夜。 谢家人口简单,谢太傅为人清正,没有通房妾室,长子长女都在京外,不好回来,于是这顿家宴,只有谢苗儿和谢太傅、谢夫人三人。 没有珍馐美馔,只有淡茶小炊。 谢夫人几度笑着红了眼圈。 谢苗儿也极为满足。 这两年病发作得愈发厉害,她能起身走到正院来的次数都不多,偶尔身体好些,坐起来吃不了两口就要吐,她不欲让爹娘看了难受,所以,已经太久没这样和父母一起用饭了。 宴毕,若干健仆扛着箱笼走了进来,谢夫人说:“这都是你哥哥姐姐,赶着时日从外头给你送来的及笄礼。” 谢苗儿含笑道:“等兄姊归家,我一定要好生谢谢他们。” 谢太傅补充道:“单子我看过了,旁的大多寻常,不过你兄长送来的一个玉镯,倒是有点意思,他说是前朝的将军陆怀海的陪葬,不知怎的流到了海外,又传了回来。知你钦佩他,你兄长就把它送回来了。” 听起来很是稀奇。 前朝二百七十三年,陆怀海是其中最夺目的将星,他年少成名,平海乱、定八方,打得倭人节节败退。 而为邕朝立下汗马功劳的陆将军,最后却因卷入开放海禁的争端,惹来皇帝的忌惮和猜疑,被革职问罪,被活活穿了琵琶骨,废了一身好本领,卒于押送回京的路上。 死在疆场外的将军难免让人叹惋。 所以百年来,陆怀海始终仰慕者众,因而带着他名头的所谓物件太多,多是古玩商为了卖价捏造的噱头罢了。 不过谢苗儿虽不觉得那镯子是真的,也感念着兄长对她遥遥的记挂,她寻出那枚玉镯,握在了掌心。 谢夫人在旁嗔道:“这孩子也真是的,哪有给妹妹及笄礼送陪葬品的?也不担心不吉利。” 谢太傅不赞同:“夫人这话,我就不能苟同了。这陆怀海虽是前朝人,却也赤胆忠心,如果这物件当真是他的,反倒是有英灵庇佑,何来不吉?” “是是是,我可说不过你,罢了罢了,苗儿喜欢就好。” 瞧着爹娘斗嘴,谢苗儿不知为何,忽觉得自己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真好。 一家人复又闲话了一会儿,最后是谢夫人下的逐客令。 “时候不早了,星牖,好生送……送小姐回去休息。” 星牖应声,谢苗儿站起身,向爹娘深深拜了一拜,她说:“女儿别过,爹娘务必要珍重自身。” 拜别之后,她不敢再回头看他们的表情,紧握着星牖的手腕迈出了厅堂。 身后,谢夫人仍旧在碎碎地叮嘱着:“路上黑,掌灯要小心,别走西边,那里铺的是鹅卵石,有积水滑得很……” 说到最后,谢夫人已是泣不成声。 星河高悬,皓月当空,谢苗儿听着母亲渐远的叮咛,不甚优雅地抬手抹掉了眼角的泪。 她知道这是自己和他们的最后一顿家宴,他们也知道。 他们默许了她任性的选择。 勉力走回卧房时,谢苗儿已是力竭。 星牖扶她躺下,望着她哽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苗儿手脚冰凉,她咽下了喉间的腥甜,积攒了一番力气才堪堪开口:“下去吧。” 说罢,她倚着雕花的床架,支起双腿,把脸埋在了膝上,独自蜷缩起来,像一只把脑袋埋在翅膀下的小鹌鹑。 收入怀中的那只玉镯恰到好处地硌了小鹌鹑一下。 哥哥是忠厚人,不会为了给小妹送礼而编造奇闻异事,说不准,这真的是陆怀海留世的东西呢? 于是谢苗儿歪着头,摸出了这枚据说是陆怀海陪葬的玉镯,就着窗外熹微的月光细细端详。 是一块通透的好玉,倒和史书中的陆怀海一样,不染纤尘。 哪怕身陷囹圄,也不曾折下脊梁。 谢苗儿钦佩这样的人。 第一次从邕史中读到他的传记时,她哭湿了整片衣襟以及一只袍袖。 叹他有勇有谋,惜他被诬惨死,也羡慕他驰骋山海,如流星般划过,百年后也依旧有人铭记。 如果有机会,她真想和他举杯共酌,再告诉他,好好活着好好打仗,可千万别牵扯到朝政当中去了! 想到这儿,谢苗儿忽然失笑。 她这个命不久矣的泥菩萨,居然还想着渡前人。 收回思绪后,谢苗儿发觉,这掌中不知真假的玉镯,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她方才不知不觉中,竟反复摩挲了它许久。 也是缘分。 最后,谢苗儿干脆将它放在了枕下,安然合上双眼。 眼前是一片虚空。 不知过了多久,似梦非醒的谢苗儿缓缓睁开了眼。 只一眼,她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怎么回事? 这是哪里! 她确实还是倚在一张床上,可是这张架子床斑驳掉漆,床尾的雕花都掉了半阙!这根本不是她的卧房! 谢苗儿拿起枕头护在身前,惊恐地站起身往床下走。 她又发觉不对劲了。 她生了太久的病,从头到脚都是沉重的,而眼下的她,却觉得呼吸吐纳无比自如,半点阻滞感也无。 谢苗儿试探性地动了动自己的手脚,扶着墙走到了门边。 萦绕她十多年的虚弱无力感,竟也消失了。 她还没来得及探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听得一阵越来越近的喧哗。 “和狐朋狗友去青楼厮混,我们陆家还没你这么出息的!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躲!你还敢躲!” “好啊,我倒要看你能躲到哪里去!” “天杀的,用这么粗的棍子,你要将大郎打死不成?” …… 男人在叱骂,女人在尖叫,夹杂其中的几道脚步声越来越近,这场战火居然在往她这边烧! 活了十五年,谢苗儿第一次见识这样生猛的场面。她登时便愣在了原地,不知自己该继续往前还是往后躲。 她是谁?她在哪? 哐当哐当的脚步声更近了,一个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跟被火燎了似的,踏着青石板砖,急吼吼地往谢苗儿身处的小院跑。 而此时此刻,谢苗儿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荒谬的猜想—— 她所钦佩的前朝将军陆怀海,好像……正是家中大郎。

    192 人在读07-24 08:48

  • 女主说我系统音量过于大声

    眷希|古典架空|连载

    千山风雪,吹发白尽。路边横七竖八地躺了许多人,马也翻倒在地。血渗进一片白茫茫的颜色之中。乱箭遍布雪地,箭尾钩着破衣片,在风中烈烈作响。白衣仙者提着仍滴血的长剑,随走动在白雪上开了一串艳红的花。 女主说我系统音量过于大声全文免费阅读_女主说我系统音量过于大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千山风雪,吹发白尽。 路边横七竖八地躺了许多人,马也翻倒在地。血渗进一片白茫茫的颜色之中。乱箭遍布雪地,箭尾钩着破衣片,在风中烈烈作响。 白衣仙者提着仍滴血的长剑,随走动在白雪上开了一串艳红的花。 他忽地停下了脚步。长斗篷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神情。 面前的雪地里躺着一个女孩,黑发如墨玉压在雪中,一身黄绿衣衫被雪浸透,樱花般娇艳的脸颊被冻得通红。 她闭着眼,眼皮褶皱平整,仿佛是安详地睡着。 柳自衿蹲下身,伸手去探女孩的脉搏。 女孩手指一动。 他抬头,似是有些惊讶于女孩还活着。紧接着,他看见女孩眼角滑下一滴泪。 女孩在喃喃着什么。 “哥哥……母亲……” 柳自衿静默。女孩的家人均在不远处躺着,满身血污,早已没了生气。 风雪交加许久。白衣仙者终于将雪地里的女孩抱起,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寒风中。 —— 祝暖枝感觉到柳自衿将自己抱起离开,她闭着眼睛,在心里疯狂敲系统: “我这算被他捡回去了吧?” “第一阶段还不结算给我?” 没过多久,系统回应道,“检测到宿主已成功完成任务一,成为孤儿,发放奖励金币10;检测到宿主已成功完成任务二,被人捡走,发放奖励金币20。” “恭喜宿主完成第一阶段全部任务,您的攻略旅途已经进入第二阶段,祝您生活愉快。” 祝暖枝:“你们这任务名也真是够损的。” 祝暖枝:“我现在要干嘛?” 系统:“第二阶段的任务为,成功跟随柳自衿进入问鼎宗,拜师柳自衿,成为问鼎宗内门小师妹。” 系统:“建议宿主醒来后利用您独特的先天优势,扮演因意外灭门而惨失依靠的弱女子,打动柳自衿,使他心软收你为徒。” 祝暖枝“呵”了一声:“你在教我做事?” 系统:“……” 系统:“第二阶段任务,系统检测重开率百分之九十,任务难度系数极大,建议宿主认真对待。” 祝暖枝笑了:“你知道为什么你们这个任务重开率这么高吗?” 系统:“为什么?” 祝暖枝:“因为那些人懒得动脑子,直接信了你的鬼话。” 系统:“……” 祝暖枝:“柳自衿堂堂仙界三大尊者,问鼎宗第一剑尊,收的徒拢共也就那么几个,人家把我从风雪交加的鬼地方带出来,是仁至义尽,是心存善念,你凭什么觉得我哭两滴眼泪还能让他收我为徒?” 祝暖枝,二十一世纪华国人,性格绿茶,属性海王。 一朝被车撞,醒来在异界,身上有系统,跟她说穿越。 进了一本书,仙侠凄美恋,她是渣女配,必须玩攻略,不然小命没,原世说再见。 祝暖枝以超凡犹胜小强的适应力,马上爬起做任务,创下了系统带宿主以来最快完成第一阶段任务的记录。 系统:“……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书上是这么写的……” 祝暖枝:“那你们重开率还那么高?” 系统顿住,然后内部开始冒出混乱的“滋”声:“……” 一人一统争执间,柳自衿已经一个闪现,带着祝暖枝来到了繁华的街市。 华灯初上,夜幕如洗,两边叫卖声不绝,人们在街道上行走,伛偻提携,往来相乐。 柳自衿带着祝暖枝找到了一处客栈,他向客栈老板抛了一锭白银,冰玉般的声音落了一地,“我要一间客房。” 客栈老板点头哈腰道,“好咧!小二,给这位老爷带路!” 柳自衿把祝暖枝放到了房间的床上,在床边坐下。 他看着床上的女孩,琼骨玉肌,朱唇似血,娇嫩伶仃如一支雪中的海棠花。世间最美的画笔画就女孩的容颜,令人望之心恻。 系统:“这个世界以灵根多少和种类来划分资质的优劣。” “灵根越少,吸收天地灵气越多,修炼速度越快,资质越好;反之灵根越多,资质越差。同时,变异灵根会比普通的五行灵根威力更强。” 祝暖枝开始思考:“如果我想让他收我为徒,那首先我资质肯定不能太差。所以系统,原书女配是什么灵根?” 系统:“五灵根。” 祝暖枝:“……” 祝暖枝:“那我玩个蛋?”用角质层想想都知道柳自衿除非跌坏了脑子,不然都不可能收她为徒! 系统:“宿主别怕,我们为宿主提供了道具品种齐全,样式丰富的系统商城,大多数道具都价格低廉,宿主在第一阶段的任务中已经获得了30金币,宿主可以尝试在商城中购买道具,协助完成任务。” 祝暖枝打开商城,不停滑动,“给我介绍一下,有没有可以改变灵根的道具?” 系统:“有的,【灵根重塑剂】,许多仙侠穿书者都强烈推荐安利,好评如潮的道具,只要1199个金币。” 祝暖枝:“……” 祝暖枝:“价格低廉?” 系统:“【灵根重塑剂】属于高级道具,价格自然会贵一些,还望宿主理解。” 祝暖枝又想了想,“那有没有暂时催眠人或者改变人意志的道具?” 系统:“有的,【梦幻神游汤】,许多穿书者的钟爱道具,只要499个金币。” 祝暖枝:“……” 祝暖枝:“算了,你还是滚吧。” 系统:“……” 祝暖枝开始自己寻找,她很快发现了目标,“这个【置换】是什么东西?” 系统:“它是一个比较鸡肋的低级道具,效果是让被使用者无论触碰什么东西都像是在触碰自己,只能维持五秒。售价是30金币。” 祝暖枝:“听上去是挺没用的。” 系统:“是的。” 祝暖枝:“但刚好适合我。” 系统:“?” 祝暖枝忽然道:“柳自衿的灵根是什么?” 系统:“作为仙界当今现存的顶尖战力之一,柳自衿天赋异禀,是天生的冰系单灵根。” 祝暖枝笑了,“你说,如果我在柳自衿探测我灵根的时候用这个道具,会怎么样?” 系统:“柳自衿会…感觉到自己的灵根……!” 祝暖枝按下“立即购买”,说道:“赌一把吧。” 就赌柳自衿不会发现自己感觉错乱了,就赌他会以为那是她的灵根。 柳自衿正看着,眼前的女孩睫羽轻颤,似乎就要转醒。 祝暖枝慢慢睁开眼。她扶着床沿坐起身,看见坐在床边的柳自衿,一时间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意识慢慢合拢。她想起了什么,神情变得悲怮至极,纤弱的手掌盖住眼睛,泪如雨下。 柳自衿只能微微低头,“姑娘节哀。” 祝暖枝啜泣许久,才缓过神来看向柳自衿,“是您救了我……?” 柳自衿:“举手之劳,只可惜我到的太晚。” 祝暖枝沉默片刻,忽然神色坚定。 她转身下床,不顾地板上沾满的灰尘和鞋印,就地跪下,向柳自衿行了个大礼,“大人的救命之恩,暖枝无以为报,暖枝愿以身相许,来世衔草结环,做牛做马也甘愿,恳求大人收留!” 柳自衿连忙蹲下扶她,“你这是做什么……” “大人,暖枝的亲人俱已离世……暖枝无处可去,就算大人不收留我,我一介孤女,在这乱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祝暖枝睁着泪眼,苍白的美人脸上满是悲戚,“大人,求求您了。” 柳自衿面色温和道,“暖枝姑娘,你有所不知,我是修仙之人,姑娘只是普通人,即使跟随我去了仙界,亦是重重困难,还不如留在人界,至少有人间烟火相伴。” 祝暖枝含着泪的双眼睁大,“您,您是仙者?!” 祝暖枝低下头,“系统,赶紧准备道具。” 系统:“好的宿主。” 祝暖枝沉默片刻,抬头看柳自衿,目光炯炯,“实不相瞒,暖枝幼时,父母曾想过送暖枝修道,也请过大家探查过暖枝的资质。大家曾言,暖枝的资质极好。只是后来家道中落,修道之事便不了了之。” 祝暖枝望着柳自衿,神情恳切,“如若大人不嫌弃,还请为暖枝探查一番,如若暖枝没有这个天分,暖枝便死心了。” 柳自衿似被她的神情所动容,“好,我为你探查一番。暖枝姑娘,冒犯了。” 柳自衿闭上眼,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就要触碰到祝暖枝的腹部。 祝暖枝:“系统,快!” 系统:“道具启用,倒计时五秒,开始。” 柳自衿触碰到祝暖枝的腹部时,他忽然感觉身体一重,紧接着,他感觉到了熟悉且纯净的冰寒之气在血脉丹田中涌动。 他双眼一睁,手指也随之离开。他的神色间满是无法掩饰的震惊。 祝暖枝一直在看着他,“大人……?” 柳自衿看着她,眼神已然不同以往,“是冰系单灵根。” 祝暖枝并不了解修真界的资质判断标准,她满目茫然:“所以……?” 柳自衿说:“那位大家并未骗你。不,应该说,他甚至有些保守了。冰系单灵根,尤其是如此纯净的质地,称得上是天资卓越,几乎可以傲视众人。” 柳自衿望着她,“如若你愿意成为修仙者,必能在仙界拥有一席之地。” 祝暖枝的眼睛像是忽然被一簇火苗点亮,满眼皆是希冀,“那……您愿意收我为徒吗?” 柳自衿看着她,眉宇舒展,浅笑道,“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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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关山难越

    月熊熊|古典架空|连载

    三百载武朝风雨,埋葬了数不尽朝野秘辛。将门亡种、权臣藤落、故国旧恨,多少尘埃落定之事,却从云清澜代兄出征这天,再次重新开启。*凛凛冬月,塞外飞雪。武朝边境的苍茫北风中隐隐可见一面血迹斑驳的 关山难越全文免费阅读_关山难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三百载武朝风雨,埋葬了数不尽朝野秘辛。 将门亡种、权臣藤落、故国旧恨,多少尘埃落定之事,却从云清澜代兄出征这天,再次重新开启。 * 凛凛冬月,塞外飞雪。武朝边境的苍茫北风中隐隐可见一面血迹斑驳的战旗。万里长空萧瑟迷蒙,压抑沉闷,只有这面战旗迎着寒风猎猎作响。 这是龙虎军被稷元大军围困的第三十八天,突围大败,龙虎军主将云青风,重伤垂死。 龙虎战旗下的大帐外挤满了还没来得及脱去甲胄的士兵,激战后的他们盔甲上布满刀斧凿痕,有的身上还挂着伤。 他们在雪地里伸长脖子朝帐中张望,殷红血迹映到脚下,无人言语,只有悲哀绝望的气息在人群中渐渐弥漫开来。 “现在怎么办!云小将军生死不明,云老将军那边自己都难以脱身,更不知何时才能赶来驰援!” 三营主将戚猛是个性子暴烈的大老粗,受不了军中的死寂气氛,他面颊黑红,口中吐出的热气在空中化为白雾。 只见他抽出腰间佩剑铛地一声插入地面:“要我说就拼了!我们龙虎军就是死,也要咬掉稷元一块肉,叫他们跟着一块疼!” 戚猛语声高昂,可一呼之下却无人响应,他面色青紫正欲发作,却听六营副将张平良温声反驳道:“我们如今人累马疲,如何去拼?依我看倒不如飞书议和,休战止戈,待我等养精蓄锐,几年后再战也不迟。” “你想投降?!” 戚猛声音猛地拔高,声音雄洪如钟,将场上众人都震的耳膜发疼。他抬手指向稷元军驻扎的方向:“区区稷元立国不过三十年,竖子小儿,也敢叫我等卑躬屈膝!” “威猛将军!”张平良也随之高呼一声嗓音微颤,七尺男儿转瞬间眼眶通红,“六营兵力已去九成,再打下去,兄弟们的遗物都没人去送了!” “怕死当什么兵!”戚猛不愧是御前亲封的威猛将军,他横眉怒目,两眼瞪若铜铃,纵然满身血污也盖不住周身的杀伐之意,“不过一个千人牙将,军中人员亏空才叫你当上了副将,也要在这里指手画脚!” 张平良一噎,面色登时涨得通红,正欲开口却被站在众人最前的周倦拦下了。 周倦转过身,脸上尽是焦灼恼怒:“云将军在帐中生死未卜,你们在此高声争论,是生怕云将军听不见不成?!” 话音刚落,厚重的帐布就被一骨节纤长的手缓缓掀开了。 在随军医官的搀扶下,帐中缓步走出一面色苍白,形容瘦削的男子。 “云将军!” “云小将军!” 众将疾呼出声,云将军竟然没事!心中登时一阵狂喜。 可今日的云青风却颇有些怪异。 虽仍是那张熟悉面孔,看起来却总叫人觉得他无端地矮了一些。 云青风立在寒风中,身上只着一件中衣。他身前缠着厚厚纱布,抬眼望去,层叠纱布都已被血染的殷红。 此次突围计划周密,云青风更是一马当先,其布下的阵法势如破竹,眼看就要在兵力三倍于他们的稷元军包围中撕开一道口子。 正此时暗处却突然袭来刀风,竟是那敌方将领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近前。 寒光当胸而过,位于阵眼的云青风不防被横斩落马,那落在身上的长刀再深些甚至能把他劈成两半。 说来也怪,如此详细周密的计划,若无人暗中接应,那敌方将领如何能摸到近前? 可云青风重伤,军中早就乱了套,没人顾得上想这些。如今再看云青风走出大帐将士们一阵激动,周倦更是两眼通红泛起泪光。 他解开身上披风快步上前,想替云青风盖在身上抵御风寒,却不防被云青风抬手轻轻一挡,将其推开了。 “将军?” 周倦一愣,怪了。 他羞什么? 周倦不光是飞骑队领事,更是忠心耿耿追随在云青风身侧十五年的近侍,他日日伺候云青风的衣食起居,今日不过是披衣这样的小事,云青风竟身上竟冒出了退避三舍般的恐慌情绪。 可云青风却没有看他。 云青风的目光在众将身上一一扫过,最终落到张平良身上。 张平良呼吸一滞,他所站的位置距离大帐不过几步,他刚才的话定然已经一字不落地传入云青风耳中。 战前求和,不亚于逃兵。 “云小将军!”戚猛自诩老将,又有云老将军在前,称呼云青风时常带个小字。 “张平良这兔崽子竟然想飞书求和,现在军心不稳,有这等心思的恐怕不在少数。依我看不如杀鸡儆猴,将他挂于军前,也好让将士们看看,战前投降是什么下场!” “将军,我···” 戚猛为武朝立下赫赫战功,张平良想为自己辩驳几句,可人微言轻,嗫嚅几下,却又说不出话来,只缓缓看向站在帐前的云青风。 可云青风却正一言不发地看着戚猛,目光透着层层的冷。 只见云青风沉吟片刻,忽地抬手举过头顶,众人这时才看到,他手中还紧紧攥着一个明黄色的卷轴。 竟是一道圣旨。 众人见状急欲下跪,却被云青风拦住了:“战前事急,不必行礼。” 云青风的嗓音低哑虚浮,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只叫人觉得摇摇欲坠。他并未将圣旨打开宣读,而是将其递给了垂首立在近前的张平良。 张平良一惊,他面色惶恐,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圣旨,却又不敢打开,犹豫片刻又恭恭敬敬地递给戚猛。 “打开念就行,老子不认字!”戚猛别过脸,不愿理会张平良。 张平良只得依言展开圣旨: “武朝立国三百八十余载,其不惟有风调雨顺之时,亦必有倾覆颓危之际······而斩奸除恶,定国安邦,非朕之功,乃天下之功也。今危急存亡之秋,幸有诸君列阵在前,埋骨北境者,朕即将其上供皇祠;丢盔弃甲者,诸君可将其斩于阵前,朝内亦诛九族以应之。” 圣旨冗长,却只缓缓说了两个字—— 死战! 张平良面色瞬间灰败下去。 “让兵士们回营休整,诸位将领随我进帐。” 云青风看向远处,迷蒙风雪里只能依稀偶尔看到落日余晖。残阳如血,还未沉落就已被风雪吞噬,他遂不再停留,转身朝帐内走去。 众人跟随云青风入帐,帐中燃着炭火,将领们被冻得僵直的身子渐渐回温,空气中飘着浓重的血腥味,戚猛皱眉对身边人道:“云小将军帐中味道这么大,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去把帐布掀起来散散气!” 云青风的身子闻言顿了顿,周倦登时急道:“将军重伤在身,如何受的了外面的风寒!” “哦,说的是。”戚猛一拍脑袋有些懊恼,又冲云青风笑道,“我这人性子粗,一时忘了,云小将军莫怪。” 云青风睨着戚猛。 帐前煽动战事,如今又对她的身体情况多番试探,难道——他看出来了? 可戚猛笑的憨傻直白,却又叫人觉得似真似假。 云青风不说话,一贯性急的戚猛又接着道:“云小将军,稷元那群杂碎现在就守在外面,我们现在可怎么办?” 戚猛眼中闪过兴奋:“我们何时再攻?” “今夜。” 没了风雪侵扰,帐中云青风的声音听起来更凝实了些,清冽低沉,同他平日的嗓音比起来却依旧显得有些纤细。 今日的云将军也太怪了。 寡言少语,甫一开口又直接叫人瞠目结舌。 “这,这是不是太急了?”戚猛一愣,三营勇猛,却也不是莽夫,“军内粮草还有盈余,我们大可再议。” 却见云青风凝着戚猛,又缓缓道:“粮草留足三日,剩下的烧了。” 这云将军何止是怪,肯定是疯了! 帐内一片哗然,戚猛更是直接反对道:“烧了?那怎么行?若我们三日内无法突围,三天后兵马吃什么?我们拿什么跟稷元打?” 云青风看着面前众人一言不发,戚猛眉头微皱,越觉奇怪:云小将军平日也不见这般提防众人。 “云小将军,”戚猛语气略显不满,“这些都是跟着云老将军和您出生入死的老将,有什么话,只管放心说便是!” 周倦也急道:“将军,您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将军平日爽朗和善,今日却频频目露猜忌,恐叫众将寒心。 云青风沉吟片刻终于缓缓开口,他目光落在沙盘上,眼下龙虎军东南西三面已经被稷元军团团围住,身后是衡芜山脉,下环怒浪金江,其山脉山峰连绵,天险众多,闯入者多半九死一生。 “如今我军三面环敌,兵力之差已逾五倍,又接连败绩,只恐军心不稳,士气低迷。” “云小将军莫为此事担忧,驭下之事是我等的职责,若哪个营中出了幺蛾子,圣旨在上,军法在下,不怕收拾不了他!” 云青风却好似没听到般继续道:“军心不稳,必出大乱,稷元此战胜券已握七成,若想大胜而归,必先作壁上观,待我军内相斗一番,再将剩余残兵败将一网打尽。” “云小将军,你···”戚猛便是再粗枝大叶,如今也听出云青风话中有话。 云青风在衡芜山脉几处险峻关隘一一点过,纤细指尖划过盘中沟壑,勾起缕缕沙土:“东面金江浪急难渡,若稷元前来,我残军唯有向西北退守衡芜山脉,借天险之势暂存兵力。” “可若是如此,将军你怎么办?”周倦听懂云青风话中之意,不由担心道。军中大乱,稷元必会先行打探云青风的动静。 却听云青风继续道:“所以此战,权当我死了。” 此计奇诡,更不是云青风一贯行事风格,众将心中惊骇探究之意掺杂,戚猛沉思片刻,眼中却猛地迸出精光,只听他大呵一声拍腿称赞:“好!好一个破釜沉舟!” ……?? 众人在帐中商议许久,其间不时有杯盘碎落的争吵声,惹得帐外兵士频频侧目。待议罢离席自帐中鱼贯而出,各营将领大多怒气冲冲,但细看之下却又能在其眼中隐隐看出兴奋。 云青风面色疲惫地孤身坐于帐中,看着戚猛离去的背影,颓然地捏了捏眉心:不是他。 周倦见状不由心疼道:“将军,要不我扶你去内帐歇息片刻?” 却见云青风冷然地摇了摇头。 云青风此次重伤后,周倦就总觉得云青风好似变了个人。不光对麾下将领面露猜疑,更是对他摆出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他们二人虽是主仆,但论起情谊,却根本不输那些亲兄弟。 将军他莫不是··· 正当周倦心中狐疑,却听云青风突然道:“周倦,你随我来。” 周倦跟着云青风绕过屏风走入内帐,抬眼便看到床上正躺着一个身受重伤的男子。 那男子胸口横亘着一条狰狞刀伤,伤口极深,皮肉外翻露出森然白骨。再往上看,那男子样貌竟与云青风一摸一样! 锵—— 周倦顿时明白一切,手中佩剑跌落在地,朝着身边的“云青风”咚地一声跪了下来。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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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肚子里藏着我的小丧尸

    云东曼|古典架空|连载

    天色已经很黑了。这栋由李氏提供的生药项目基地大楼几乎看不到任何灯光,已经夜半时分,所有人都下了班。沈知药的办公室在大楼顶层,同他的导师团队挨个儿并列。他坐在办公室的躺椅上已经至少两个小时了 你肚子里藏着我的小丧尸全文免费阅读_你肚子里藏着我的小丧尸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色已经很黑了。 这栋由李氏提供的生药项目基地大楼几乎看不到任何灯光,已经夜半时分,所有人都下了班。 沈知药的办公室在大楼顶层,同他的导师团队挨个儿并列。 他坐在办公室的躺椅上已经至少两个小时了,两个小时内他一动不动。眼睛起初机械地望下高楼下方的马路,那时还有大量的人流和车流,到了此时,几乎完全归于平静。 期间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多次,他未理会过一次。 桌上的台历显示现在是3322年7月15日,这是末日前五年,他的女儿喜喜是在末日前三年出生的,那时刚过冬至,清浅的爸妈忽然出现,将刚满月的喜喜抱来给他,告诉他,这是他的亲生女儿。 他和清浅的一场意外有了结晶,并在清浅不知缘故的隐瞒下降生。 随后清浅不知所踪,他多方打听才知道她出了国。 他给女儿取名沈可喜,落在自己户口本上。 那时他正处于创业的初期,每日在实验室和商业应酬间来往交替,几乎没有任何时间和经验来带一个孩子,但喜喜是个特殊的小孩。 她似乎认准了他是她的亲生爸爸,不喜欢除他以外的人接近,所有请来照顾小孩的保姆都做不了几天就会辞职,在出现一次意外后,他不得已将喜喜亲自带在身边,无论是去实验室还是去应酬。 三年的朝夕相伴和手忙脚乱的奶爸生涯,让他和喜喜变得密不可分,他将她从一个不会说话走路的婴儿带成一个活泼乱跳,会奶声奶气到处找爸爸的小撒娇精。 他亲自教她说话走路、教她吃饭、教她拿筷子……尽管至今还没学会后者。 末日来临后的经历更让他们父女相依为命,在一个未知的危险的世界里存活下去,他几乎将喜喜看作自己的生命,甚至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宝贝。 他为了让喜喜能够在末日生存下去跟别人争权夺利,为了能让喜喜从丧尸的状态变成正常人,日日夜夜地泡在基地实验室里研究丧变恢复药剂。 但现在他回来了,喜喜呢? 在错乱的时间里,他穿回来了,喜喜却不知踪影…… 他几近窒息崩溃地想到:按时间推算,喜喜是在两年后才出生的,甚至于他和清浅的那场意外尚未发生,他与清浅除了昔日同学关系,没有任何交集。 未发生过的事,未出现过的人,会不会因为时间线的错乱彻底消失? …… 盛夏的夜间并不冷,沈知药却感觉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身体每一个细胞都被冻结成了冰,只待用锤子轻轻一敲,就能化为粉碎。 他知道,如果不尽快找到喜喜,这种状态会一直伴随着他,直到平安找到喜喜,才会春暖花开,寒冰化水。 他忽然想起什么,身体前倾,打开了面前的电脑,在网上搜索全国名为沈可喜的孩子。 但华国人何其多,何况网上能查阅到的信息并不齐全,如果不是公安等国家机关,想要查阅所有公民资料,无异于痴人说梦。 可他的女儿尚未出生……他该以怎样的名义去查? 他和清浅没有产生过任何交集,他们之间用“不熟”两个字足以概括,他该怎样接近清浅? 他莫非要问:你知道我们的女儿在哪里吗? 或者,我们生个女儿吧? 清浅大概率会报警将他送进局子里蹲几天或者直接扭送精神科,病症:妄想。 但即便如此,这一晚上的时间,沈知药仍然没有停止过检索,他在网上寻找最近三个月内发生的走失儿童认领新闻,一一地查看,到了后面甚至扩大到了半年内、一年内…… 直至天亮,仍旧一无所获。 不是他的女儿,不是喜喜。 也或者只有他一个人穿回来了,喜喜还留在那个吃人的末日? 思及喜喜的身体状况和人们痛恨丧尸、见到丧尸就杀的普遍共识,喜喜没有了他的层层保护后会遭遇什么,几乎可以预见。 他紧紧地攥住了手,过分苍白的指尖漫上了层层血色,然后转为了灰紫色。 片刻后睁开血丝遍布的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久违的清新空气像一把把看不见的利刃从鼻腔扎入他的大脑。 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在彰显一个事实—— 他把喜喜弄丢了。 —— 这是晴朗的盛夏清晨,才上午八点阳光就浓烈得像要迫不及待将人融化,普普通通的工作日,上班族们按部就班地上班,近日因项目进行到关键期,李氏生药项目基地这栋办公楼上班的所有人大都会提前来上班。 助理像往常一样,准备提前帮洁癖晚期的boss做下办公室清洁,刚推开办公室门,他嚯的一下,吓得倒退一步。 结结巴巴地喊:“沈哥,您怎么这么早?” 沈知药抬头往外面看了一眼,这一眼让助理大惊,“您一晚上没睡?” 那双被B大所有女生评为被月神吻过的眼睛,此刻充斥着满满的红血丝,向来情绪淡淡,气定神闲的男人周身蔓延着一种极致焦虑的躁动感。 助理站在门口愣了许久,抬眸望去,沈知药埋头在电脑面前,手指翻飞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这样的沈知药是他从不曾看见过的,身为B大生物系有名的天才,大概也是所有人从未曾得见的模样。 助理想了想,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解释:x细胞分裂再生项目是一项应用到表层皮肤修复的项目,众所周知,现在所有皮肤修复的最佳方式都要通过手术,药物能起到的作用和效果几乎微乎其微,不但需要的时间漫长,且作用有限,全世界有相当大的人口正因为各种各样的皮肤问题而苦恼,爱美的女性尤以为甚。 李氏集团为了其中的巨大利益,投入了相当大的资金,支持郭沅教授的项目研发,和郭沅教授团队达成了合作关系。 日前这个项目陷入了艰难的停滞期,原本预计分裂再生的x细胞在多次分裂后没有稳定下来,而是忽然产生了异变,试验表明这将导致另一种副作用:皮肤二次创伤溃烂和有一定概率会引发大脑神经感染性损伤。 这表明研究方向很有可能出了错,郭沅教授的理论一旦被证明不成立,项目就会陷入极大的困境,最糟糕的是,研究经费已经投入了相当大,李总似乎对郭沅教授信心十足,为此还花了几十亿买了这栋大楼作为实验基地。 如此种种的投入,一旦项目停摆,李氏集团将损失巨大,这对李氏集团来说无疑是一场豪赌。 对郭沅教授团队里的任何一个人来说也是背负着相当大的压力。 就在昨日上午,在项目陷入停滞半个月后,他的直属boss沈知药提出了另一种设想,在某个拐点上几乎反方向推翻了郭沅教授的理论。 好在郭沅教授并不介意学生的“放肆”,他甚至提出让实验团队分出一半人手来实验沈知药的设想,另一半人手则继续目前的实验。 他还向沈知药提出:“假如证明你的实验方向是正确的,我将我从这个项目中得到的收益归一半给你。” 但即便郭沅教授愿意相信自己的学生,对此也毫不计较,但团队里的人对沈知药的设想并不太认可,哪怕沈知药有着极其罕见的天赋和高智商,他的天才之名响彻B大,堪称生药圈年轻一辈第一人,但他毕竟还年轻,经验浅。 没有人认为他在博士刚刚毕业的时候能够超越自己的导师,独当一面甚至推翻导师的理论。 助理想:在这样的情况下,沈哥会为此焦虑,压力大也是正常的。 何况背负着导师的信任,如果实验证明他的设想同样是错误的,将会浪费大量的时间和人手,让现有的困境雪上加霜,李氏集团可不是什么慈善机构。 思及此,他拿着抹布和扫把走了进来,一边轻声劝说:“沈哥,您也别着急,实验得慢慢来,您虽然还年轻,但身体也要照顾好啊,熬夜通宵这种事下回咱别干了。” 沈知药没回应,助理好奇问道:“您忙什么呢?要我帮忙不?您早点回去睡一觉。” 沈知药专心盯着屏幕,看着像是入了神,并不做言语上的回应。 助理无奈地叹气,将地板打扫好了之后,就去茶水间给老板接了杯温的白开水,这是他的习惯,只喝白开水,不喝咖啡之类的任何饮料。 走近时,助理无意间看了一眼,沈哥电脑上显示的不是任何实验数据或任何相关的资料,而是一张张走失小孩的照片? 他疑惑问:“沈哥您有亲戚家的小孩丢了吗?” 沈知药摇摇头。 不是亲戚,是女儿,亲生的。 片刻后,他对比完最后一张照片,关上电脑,疲惫地按了按眉心。 按照上一世的时间推算,喜喜如果能够以正常小孩的速度生长,她该是已经十岁了,可她在三岁那年变成丧尸,身体心智全部停止发育,一直维持着三岁的模样。 他不可抑制地乐观地想,如果喜喜也穿回来了,会不会改变身体状态,成为一个正常的小孩? 于是他将搜索范围扩大到十岁以内,但是都没有,没有姓名相似的,也没有长相相似的。 …… 助理在一旁偷偷看了一眼,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才一个晚上不见,沈哥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 这种感觉非要形容的话,像是一头凶猛巨兽弄丢了自己的幼崽?急得团团转? 想到这个无厘头的想法,助理忍不住偷偷笑了,联系起沈哥电脑上的页面……假如不是知道沈哥未婚单身,他真以为他的孩子丢了。 通宵一夜,沈知药没有回家睡,而是直接在办公室里的休息室睡下了,助理帮老板轻轻关上了门,心里松了一口气。 沈哥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了,但愿一觉醒来能恢复正常模式。 沈知药穿回来的第一觉睡得并不安稳,频繁地做梦,末日来临后的一切记忆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他甚至看到了末日来临那天,喜喜是怎么救了自己。 他一直以为喜喜是像一些普通人那样,直接异化为丧尸,但梦里的那一幕告诉他,不是的。 当他陷入昏迷时,三岁的喜喜率先醒过来,她最先发现了爸爸正在昏迷,高烧。 喜喜拿他的手机给120打了电话,但医疗系统因为突如其来的世界异变陷入了混乱,彻底瘫痪,没有人理会喜喜的求助。 喜喜趴在他身边睡着了。他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庆幸的是喜喜从小就很聪明,她会开冰箱,会泡奶粉,会给自己找能吃的东西,他庆幸在这之前,他刚带着喜喜逛了一次商场,采购了不少东西。 他还惊讶地发现,在变成丧尸之前,喜喜先觉醒了力量系异能,成为一个大力宝宝,好奇把自己的所有玩具都掰碎了。 只是异能没维持多久,在喜喜变成丧尸后消失,以至于他从未发现,喜喜其实一开始是个异能宝宝,并非是他以为的小丧尸。 他昏迷的第三天,邻居异变而成的丧尸破门而入。 喜喜在丧尸要扑过来咬他之际,死死抱住了丧尸的大腿,反而先咬了丧尸一口,待他醒来时只看见喜喜被丧尸举在手中…… 他一直庆幸是他及时清醒把女儿从丧尸的口中救下来,可这个梦更像过往的一种具现,是喜喜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拖住丧尸片刻,才让他得以完成最后的进化。 否则初次进化异能的人类如果在未完成彻底进化时,被丧尸咬了后,丧尸病毒侵入人体和进化者体内处于峰值的异能因子相互结合,会形成一种人体无法承受的狂暴能量,导致人体爆炸。 从梦中醒来,沈知药赤红着双眼。 如果不是喜喜,他早该在末日之初就变成一堆粉末了……

    143 人在读08-29 02:20

  • 复燃

    星火勺|古典架空|连载

    分开六年,每一天的夕阳都不及今天灼烈。靠近落地窗,林以澄的白纱耀着一层霞辉,很薄,愈染愈浓。——[婚礼开始了吗?怎么连个新闻图都没出?]——[据说阿煊压根没出现在宴会厅]——[八成是要 复燃全文免费阅读_复燃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分开六年,每一天的夕阳都不及今天灼烈。 靠近落地窗,林以澄的白纱耀着一层霞辉,很薄,愈染愈浓。 ——[婚礼开始了吗?怎么连个新闻图都没出?] ——[据说阿煊压根没出现在宴会厅] ——[八成是要悔婚吧] ——[听说他有个忘不掉的人] ——[别传谣,他只对比赛上心] 手机躺在掌心,忽然变得很沉。 林以澄按下锁屏键,将它放回桌上,提起裙摆起身离开化妆室。 事情或许很荒谬,但它的的确确发生在她身上—— 盛栀夏本人不想联姻,让她来替。 两人的相貌极其相似,她猜不到对方是如何找到她的。 然而这世上有很多巧合,这或许就是其中一个。 和裴煊的重逢场面,她想过无数次,但从来没有想过在他面前伪装另一个人。 更没想过和他结一个假模假式的婚。 休息厅内,盛苍松额上的皱纹拧成一团,正拄着拐杖踱来踱去。 裴正峰叉着腰原地兜圈,或许是一肚子的气没处撒,把那几个捉不到人的保镖骂了个狗血淋头。 主动同意结婚的明明是裴煊,现在又闹这一出,分明是存心给人难堪。 林以澄停在门边,凝眸看向玻璃幕墙外的落日。 静了许久,她没有走进去,而是紧攥着裙摆转身跑下旋梯。 “夏夏你去哪儿?!”盛苍松在身后斥她。 林以澄在台阶中央停下脚步,回过头,声线平淡:“我去把他带过来。” “胡来!”盛苍松板着脸,音量大到把裴正峰都吓一跳,“你连他在哪儿都不知道!” 林以澄垂眸,静默几秒,复又抬眼看向二人:“我知道他在哪。” - 高跟鞋踏在旋梯上,回荡着清脆而急促的声响。 离开宴会厅,穿过缀满余晖的花园,又跑了一段距离,到大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她收拢裙摆钻进车内,微微喘着气:“矩阵俱乐部。” 颠簸了十来分钟,俱乐部大气的黑金色标志映入眼帘。 林以澄付给司机一张现金,裙摆一扯便下了车。 踏进俱乐部的大门,连空气里都混着金属的气味。 林以澄穿过让人眼花缭乱的重机展示厅,径直往赛场的方向去。 她不是俱乐部的会员,进赛场理应要登记,但时间太紧,来不及在意那么多。 林以澄一路跑,婚纱裙摆提得手酸。 头纱轻拂后背,她踩着细高跟跃上台阶,穿过一道挂满赛事海报的长廊,来到了露天看台。 俱乐部建在半山腰,宽阔的阶梯式看台环绕着赛道。 目光所及,一边是沉寂的山峦,另一边是城市街景,高楼大厦全都缀上了霓虹。 赛道中央耸立着一块电子显示屏,高而薄,画面一片漆黑,看来比赛已经结束。 然而看台最前端依旧聚集着不少人,欢呼声与重机车的轰鸣声相互混杂。 暮色沉沉,赤色晕染天际,炽热的夕阳缓缓隐入山头,云彩烧得像火。 棱角分明的重机车正在赛道上飞驰,经过弯道时车身完美倾斜,近乎贴地,复又自如地恢复角度驶入直道。 车轮飞速旋转,不断提速的车身发出击破耳膜的狂鸣。 人与车似乎融为一体,远距离看去如同一颗疾速划破暮色的银色钢弹,嚣张无畏,肆意张扬。 一阵风刮过,林以澄的眼眶微微发涩。 曾经只能隔着一道屏幕,从世界赛程直播里看见的人,如今近在咫尺。 六年过去了,她忽然觉得矩阵的赛场很小,相比起他参加过的所有锦标赛,矩阵就像一个练车场。 恍惚许久,林以澄稳住呼吸,借着地灯的光逐阶而下,提着裙摆直奔看台前端。 入秋了,气温逐日下降。 凉风吹拂,她攥着白纱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看台上欢呼闹腾的年轻男女此时忽然安静下来。 林以澄越过一层又一层半人高的护栏,迎着扬起的细尘驻足于赛道边缘。 银灰色重机似乎有意减速,最终在与她平行之处突然刹车,轰鸣声渐息。 一阵大风不知是从山头刮来还是由重机带起,呼啦啦地鼓动着她的耳膜,将她扬至后方的头纱再次吹落眼前,遮住了她的视线,朦朦胧胧。 四五米开外,那辆嚣张的重机车停在空落落的赛道上,成了一只安静的小兽,染着一层毛茸茸的余晖。 车上的人抬起长腿跨下车座,宽肩窄腰,黑白相间的赛车服贴着他的身体,显现出他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 他成为职业赛车手之后,换过很多套赛车服,但上面的数字永远是15。 视线里,他戴着头盔,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向林以澄走来。 她感受着对方踏在粗糙路面上的脚步,一声又一声,渐行渐近。 他停在她面前,她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裙侧的白纱。 她看见他取下头盔,眉眼间沁着细小的汗珠,利落的黑色短发微微汗湿,几绺刘海不甚乖巧地贴在他的额头,衬着狭长的眼尾。 他已经褪去了不少青稚的少年气,如今的体格与面容使他更接近一个成熟男人。 时间能将过去碾碎,而林以澄时常把那些碎片捡起来,拼拼凑凑,在心里描绘他的模样。 正当她想开口时,他抬手一撩,眼前的白纱幡然而起,视线逐渐明晰。 她仰起头看他,内心的想法牵动着目光,是极力克制之后才有的平淡。 她终于看清他的眼眸,黑沉沉的,静得像海。 目光相触,像是一场沉默的对峙,二人谁也没有开口。 过了许久,他似乎失去了耐性,上前一步,嗓音沉磁:“翻护栏进赛道,你胆子挺大。” 林以澄犹豫着,被迫后退一步。 尽管内心波澜渐起,但她依旧保持淡定,轻声地劝:“裴煊,婚礼要开始了,大家都在等你。” 裴煊凝眸看她,冷声问:“包括你?” 林以澄绷着嘴角,微微侧脸,避开他的目光:“嗯。” 余光里,裴煊的表情倨傲而沉冷:“等了多久。” 林以澄迟疑着开口:“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裴煊重复她的话,忽然轻扯嘴角,那是一个极淡又极冷的笑意,“我还以为有多久。” 话语里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林以澄下意识绷紧了指尖。 裴煊绕过她,抱着头盔翻身越入看台,林以澄顿了顿,也跟上。 她这才注意到,看台上那些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她身上,好奇的有,疑惑的也有,五花八门。 一不留神,蓬松的白纱卡在了护栏边缘,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扯她。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摔在地上。 而几米开外就是看台台阶,模糊的视线里,他一直往上走,没有回头。 林以澄收回目光,保持着摔跤的姿势,半跪着,低垂着头,伸手将卡在护栏缝隙里的白纱拿了下来。 “还能不能站起来。”头顶落下一个声音,略微沙哑,听不出情绪。 林以澄抬眼看他,只见他神情恹恹,像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 她再次低下头,将裙摆理了理,避开他的目光:“能。” “不会翻,就不要学。”裴煊转身踏上台阶,声线极冷,“逞什么强。” 林以澄睫毛微颤,攥着白纱慢慢站起来。 众人窃窃私语,目光在她和裴煊身上来回流转。 都说裴家这位大少爷难驯得很,在国外那些年尤其放荡。 纸醉金迷的会所,充满血腥味的地下拳击场,还有他沉迷的重机赛场,哪里都能看见他的身影。 性子和长相一样张扬。 在国际锦标赛上获奖无数,历史记录至今无人能破,为了赢得比赛连命都可以不要,但偏偏在感情上极为凉薄,有多少女孩被他伤了心,数都数不过来。 如今却毫无征兆地和盛家的千金结婚了,八卦传遍了整个圈子。 有人说他想追人家,也有人说这就是一场单纯的利益交换,两人连证都没领,哪来的感情。 而他的粉丝则猜测他心里有人。 至于那个人是谁,没有人知道。 - 更衣室的休息区里,林以澄坐在沙发上,时不时伸头往浴室的方向看一眼。 她走得急,手机没带在身上,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里面那人慢条斯理地洗着澡,花洒声持续了将近十分钟。 她垂眸等着,百无聊赖地用指尖点着掌心,点一下就是一秒。 点了几下,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传来。 她抬起头,一个高瘦的男生走进休息区,一手提着一个方形礼袋,里面似乎装着衣物。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纽扣一丝不苟地扣至最顶,带着银丝边的眼镜,一身书卷气。 她想起来,他是裴煊的发小,叫陆哲淮,以前见过一面。 陆哲淮看她一身白纱坐在灯下,礼貌地停下脚步,微笑着指了指更衣室的方向:“盛小姐好,我来给阿煊送衣服。” 林以澄微微点头以示问好。 “盛小姐渴么,要不要喝点水?”他问。 她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陆哲淮也不多言,拿着衣袋走进了更衣室。 里间,裴煊已经洗完澡,套着简单的黑T,靠在门边擦头发。 陆哲淮走上前,将衣服递给他。 裴煊接过来,毛巾搭在肩上,湿涔涔的刘海微垂下来,眼眸雾沉沉。 陆哲淮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递给他。 裴煊看了一眼,没有接。 陆哲淮默默收起烟盒,同他一起靠在浴室门边。 “这对她来说是一场冒险,对你来说,是一场赌博。”陆哲淮说。 话音落下,更衣室内静默许久。 裴煊低垂着眼眸,喉结轻滚:“我知道。” “她不会承认她是谁。”陆哲淮一贯地冷静,预估这件事的结尾,“如果你逼她承认,她一定会走。” “赌一场,又有什么所谓。”一滴水珠从发梢落下,裴煊看着地上的水渍,眼神逐渐失焦。 - 更衣室外,林以澄轻轻卷起一小片白纱绕于指间。 很久以前她就猜到,裴煊迟早会结婚,并且会和一位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 总之不可能是她。 她和裴煊,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 不知道他会不会认出她,但至少,他已经忘了她。 就像那时候,他在电话里说的—— “林以澄,你记住了。” “我们永远不可能重来。” 咔哒一声,更衣室的门打开。 她回头看去,出乎意料的,裴煊没有穿挺括的正装,上身只套了一件黑色连帽衫,明明是简单的装扮,却莫名夹杂着压迫感。 林以澄避开他的目光,下一秒,裴煊把一个袋子递到她面前。 他嗓音沉冷:“换了。” 林以澄接过袋子,里面似乎是一条白色的缎面连衣裙。 她默默看着他,迟迟才开口:“不是要举行婚礼吗?” 裴煊耷着眼看她,神情淡漠:“改天。” “今天没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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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从冥府退休后进了无限游戏

    宴宾客|古典架空|连载

    【玩家[解方澄],欢迎登录无限游戏《不要应答》,正在为您生成个人属性界面,请稍后。】【……】【正在生成个人属性界面。】【……】【正在生成个人属性界面。】【个人属性界面生成失败。】 我从冥府退休后进了无限游戏全文免费阅读_我从冥府退休后进了无限游戏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玩家[解方澄],欢迎登录无限游戏《不要应答》,正在为您生成个人属性界面,请稍后。】 【……】 【正在生成个人属性界面。】 【……】 【正在生成个人属性界面。】 【个人属性界面生成失败。】 【失败原因:玩家[解方澄]确认已死亡。】 【系统正在断开链接……】 【?】 【检测到玩家[解方澄][存活状态:良好],系统将再次链接。】 【链接成功。】 【玩家[解方澄],欢迎回到无限游戏。】 【正在为您生成个人属性界面,请稍后。】 …… “……我再强调一遍,这个游戏的NPC是你们这些新手完全不可能抗衡的!!以前我也遇到过很多刚进游戏的新人,刚进游戏就搞什么骚操作,以为自己是这个游戏的主角,他们无一例外,全都死了!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的!” 齐蝉阳声色俱厉地说完,看着眼前这群新人大气不敢出的模样,这才满意。 他也不是故意恐吓。 无限游戏《不要应答》副本存活率不超过百分之三十,新人更是有百分之九十都死在了第一个副本里。 齐蝉阳还是头一回碰见除了他,其他玩家都是新手的情况,死亡率更是直线上升。 不过眼前这帮新人看上去还算听话,这次的副本难度又只有1级,说不定能多活下来几个。 意识到自己又这么想,齐蝉阳愣了一下,心里苦笑。 都已经通关过六个副本了,这想法有多幼稚他也清楚,但人嘛…… 齐蝉阳收回心思,开口:“游戏的基本情况我已经介绍完了,还有一分多钟,我们就要正式开始游戏。接下来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老旧的电梯里,几个人面面相觑。 很快,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先举手。 “那我先来吧。我叫孙淼,之前是公司财会,加班猝死的。没什么特长,看我这体型也知道我运动不行,请大家多多关照。” “下一个。” “我,我叫陆小琴,是大二学生,因为车祸死的,会弹钢琴会跳舞会游泳,胆子比较小,也请大家多多关照。” “下一个。” …… 很快,电梯里“多多关照”了七个人。 齐蝉阳皱了皱眉。 副本面板里提示副本人数九人,电梯里怎么只有八个人?还有一个…… 就在这时,齐蝉阳身后传来一声“咦?你们在做自我介绍吗”? 齐蝉阳转过头,先愣了一下。 靠!这么漂亮一男的! 角落里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人,穿着一身T恤牛仔,打扮得跟个高中生似的,半长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个小揪揪,皮肤是一种久不见天日的苍白,偏偏唇色鲜红,眼瞳黑漆漆的,漂亮到有些妖异。 要不是副本还没开始,齐蝉阳多半会把他当成鬼怪副本的NPC。 但想想刚才这人这话,齐蝉阳眉毛皱起:“什么叫‘你们在做自我介绍吗’?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你都没听?” “没听到,我刚来。” “怎么可能?”齐蝉阳说完后又觉得有可能,这人长成这样,如果刚才就在电梯里自己不可能没看到。 但玩家进入副本不都是同一时间进入的吗? 齐蝉阳刚要说话,一直静止的电梯往下一坠。 系统提示音响起。 【副本已开启,请玩家做好准备。】 电梯上的数字很快从3变成2,眼看着要变成1,齐蝉阳只能快速再嘱咐一遍。 “副本介绍你点开系统界面自己看,你应该也清楚,你在现实世界已经死了,死后进入了这个游戏。只要不停的通关副本,获得积分,就可以换取回到现实世界的机会。算了没时间了……你就记住,游戏第一天,只要听NPC的话,别作死一般就不会死。” 叮——电梯门打开,齐蝉阳看他一眼。 “你叫什么?” 漂亮到过分的男人礼貌地冲他笑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解方澄。”. 【副本:蓝山精神病院(1级)】 【简介:蓝山精神病院开始收治病人啦!如果您有行为诡异、敏感多疑、焦虑偏执等症状,不要犹豫!请立刻住院接受治疗!百分百好评的蓝山精神病院是您的第二个家!还在等什么?现在拨打电话还有优惠哦!】 【内容:不知道为什么,蓝山精神病院里总能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是烧尸体的味道吗?】 【通关条件:存活三天。】 【本副本历史最高存活率高于20%,难度等级较低,未开放提示功能。】 【祝您好运。】 电梯门打开后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站在门口,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怎么来这么晚?”说罢,医生也并不关心他们到底为什么来晚,转身在前面领路。 这是一栋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精神病院,四周墙皮掉的斑驳,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县城医院,但跟普通医院的区别是在这里走两步就能看见上了锁的铁门。 天色昏暗,医生一边掏出钥匙打开走廊的铁门,一边抱怨着。 “今天看在你们是第一天入院,食堂特地给你们留了饭。以后如果再迟到就自己想办法。” 齐蝉阳赶忙应声:“诶好,辛苦您了。” 医生转过头看他,齐蝉阳这才发现,这医生的眼睛大得出奇,眼白极少,黑色的眼球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 玩家里有人忍不住抽了口凉气。 医生的眼珠转动了一下,看向那个抽了口凉气的玩家,不知为什么遗憾地叹了口气。 “老实走路。” 一行人穿过两道铁门,齐蝉阳默默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走廊最东边是他们来时的电梯,一路往西来,刚才路过的几个关着的门上写着棋牌室、羽毛球馆之类的。 再往前走视野骤然开阔,左边路过保安室就到了一楼大厅,大厅和走廊也用铁门隔开,齐蝉阳往左看了看,能看见大厅橱窗里贴着“优秀医生”的照片,橱窗旁有一行猩红的标语:我爱医院,医院爱我。 最后一个“我”字像是油漆蘸的太满,字迹如同血液一样流下来,在墙上形成了几道可怖的痕迹。 齐蝉阳看着看着心里猛地一突,视线一转,和保安室里的保安对上了视线。 保安是个看起来六七十岁的老头,头发花白,脸上布满老人斑。 但他的眼睛也极大,远远看去像是没有眼皮,眼眶里只盛着眼珠一样,而此时这张恐怖的脸正趴在窗户上,直勾勾地盯着这一群新入院的“病人”。 见齐蝉阳和自己对视,保安冲他缓缓咧开嘴,露出满口的牙齿。 齐蝉阳收回视线。 再往前走过了大厅就是食堂,食堂再往里还有一个锁着的门,门上没有标记,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推开食堂大门,齐蝉阳愣了一下。 破旧的医院里倒是有一个相当大相当干净的食堂,大到让人不由怀疑这么大的地方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食堂十分空旷,只在正中间有个圆形的不锈钢桌子,桌子旁已经间隔着坐了九个穿着病号服的人,每人旁边都空着一个凳子。 听见门开后,九个病人齐刷刷地扭头看着门口的玩家们。 不出意外,这帮病人的眼睛也大的可怕,胆子最小的陆小琴捂住嘴,忍不住哭了出来,站在她身边的女玩家紧紧搂着她。 几个玩家站在原地不肯往前走,在后面窃窃私语。 “这什么鬼地方?他们都是鬼吧?” “一会儿我们要吃他们给的东西吗?他们给我们吃什么?人肉?” “你看那个,穿着九号病号服那个……他,他是不是一直在冲我笑?他在笑什么?” 医生不满地敲了敲桌子:“别磨蹭,快点入座吃饭!” 齐蝉阳低声开口:“不想第一天就死的话就照他说的做。” 说罢,他第一个走到餐桌前,挨着穿着1号病号服的NPC坐了下去。 在他落座的同时,齐蝉阳眼角余光看到一个人影几乎跟自己同时落座。 他抬起头,就见隔着一个病人,那个叫解方澄的玩家不仅安稳地坐好了,还跟旁边的病人打招呼。 “你好,咱们今晚吃什么?” 他身边的病人就是一直在笑的九号,听见他问,九号歪了下头,脑袋在脖子上晃着,像是下一秒就要掉下来一样。 “吃肉丸子,喝番茄汤。” “就这?” 齐蝉阳:“……” 九号还是歪着头笑,脑袋快折了一百八十度,近乎倒着看他,画面诡异地让人汗毛直立,嘴里还在说着话:“肉丸子,好吃,都是肉。” “只吃肉营养不均衡吧?” 齐蝉阳:“……” 九号老老实实回答他:“白天有素菜,中午,四个菜。” “哦哦。哎,咱们主食吃什么?吃米?不够能再加吗?在哪儿加?明天也吃米吗?有没有馒头啊?” 齐蝉阳:“……” 感觉到齐蝉阳一直在看自己,跟九号聊得热火朝天的解方澄看看他,解释道:“饿了,死前没吃饭。” 齐蝉阳看着他拿着筷子的样子,觉得他不像在恐怖游戏的副本里。 他像在等吃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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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团宠小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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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康二十年冬,再过几天便是除夕了,这几日便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大人们正在里屋忙得心力交瘁,外头蹲着三个半大的萝卜头,一个个焉头耷脑,愁眉苦脸的。“村头王二虎家的幺妹,也是这 团宠小神棍全文免费阅读_团宠小神棍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太康二十年冬,再过几天便是除夕了,这几日便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 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大人们正在里屋忙得心力交瘁,外头蹲着三个半大的萝卜头,一个个焉头耷脑,愁眉苦脸的。 “村头王二虎家的幺妹,也是这样,烧了好几天,然后就没了。”三兄弟中的老大,七八岁的年纪,已经懂得很多事了。 “后来被王二叔埋在咱家地里头,爹还跟他打了一架,才移到了东边的山头。”老二和老大是双生子,缩着脖子抱着膝,边说边打哆嗦,冬日的寒风不断往他脖子里钻。 老三只有三岁,蹲在那儿看起来比哥哥们明显小一号,只见他咧着嘴,将屋檐垂下的冰棱子往二哥领子上扔:“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吃席了?” 老大老二呼吸一窒,他还小,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 “你不喜欢三丫吗?”老大从小被大人叮嘱,要照顾好弟弟妹妹,耐着性子与弟弟解释,“如果三丫回不来,你就没有妹妹了。” “而且,三丫还小,家里不会为她办席的。”老二将冰棱子扔回去,一边补充道。 老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虽然三丫不像别人家的妹妹,任他逞威风,但有她在,他从来不会被哥哥们欺负,而且,她在的时候,他也能少挨爹娘一些揍,最重要的是――吃不了席了! “三丫要怎样才能醒来?” 见哥哥们不说话了,老三霍地起身,撒丫子跑了出去,一边大声喊:“我有办法!” 冰天雪地,寒风呼啸,老大老二神色茫然,很快反应过来,追着跑了出去,妹妹已经这样了,弟弟要是也没了…… 屋子里,王大贵两口子为女儿操碎了心,孩子爹将药煎好,端到床头,李秀娘小心翼翼将女儿扶起,接过药碗。 摸了摸三丫依旧滚烫的额头,王大贵收回手,忍不住握紧拳头:“如果三丫有什么事,那三个兔崽子,看我不揍死他们!” “说什么死不死的!”李秀娘忍泪,啐了一句,“赶他们出屋反省,这天寒地冻的,差不多了就叫回来吧!”丧子之痛,经历一遍就够了。 “这才出去多久,没吃够教训,将来指不定怎么无法无天,你现在纵容他们,将来便是害了他们!”王大贵还在气头上,恨不得将那三个臭小子赶出家门,如何能轻易放他们进来。 两口子看着喝完药,依旧不见好转的女儿,心中有些绝望,这都烧了一夜了,大夫说喝完这帖药还不退热的话,即便救回来,也成痴呆儿。 李秀娘泪水涟涟,王大贵一边安抚妻子,另一只手却忍不住握紧,身为一个的父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在鬼门关徘徊,这种无力的感觉,唉! 北风呼啸,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将风霜雨雪拒之门外,也将小孩儿的呼声尽数隔绝。 王大贵家那三个小子,一个不落地,全站在冰湖上,若有大人看到,非将他们揍得屁股开花不可。 冰湖上十分危险,就算是大人,也不敢轻易上去。 虽是寒冬,湖面上也早早地结了冰,但再坚固的冰层,也遭不住三双手脚同时挖凿。 老三一边用脚跺掉冰碴子,一边信誓旦旦道:“我们把鱼抱回去,三丫看见了,一定会惊喜得跳起来的!” 老大老二原本是不信的,但是当老三将三丫落水那天的情形跟他们讲了一遍后,他们便将信将疑地跟着凿冰了。 寒风呼号,几次将三兄弟吹得在冰上团团转,好在三人死死地拽着彼此,这才不至于摔倒。 若在冰面上摔倒,基本上就起不来了。 老二生来不够结实,折腾了几下很快就累了,蹲在地上,气喘吁吁道:“老三,三丫真的说里面有灵鱼,吃了能包治百病?” “真的真的真的!”老三有股牛犊子劲儿,寒风呼啸,他却像个小火炉,喘出的热气蒙了老二一脸。 老二看向老大,见他点了点头,这才将冻得通红的双手在领口上捂了捂,抿了抿发紫的嘴角,接着继续干活。 三丫一岁时便能说会道,是村里有名的神童,也是他们家最聪明的人,有时候,爹遇到问题,都会问三丫的意见。 她从未骗过他们,里面一定有能包治百病的灵鱼,三丫吃了,一定就好了!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没过多久,冰面上便出现一个窟窿,老三将几天前藏在附近的鱼饵找了出来,老大找了根棍子,老二找了股绳子,组成了一个简易钓竿。 很快便有饿了好几个月的鱼儿上钩,老大老二对视一眼,双眼俱是迸发出一阵惊喜,连拽带抓,将这条倒霉的鱼捉了起来。 老大抱着鱼,老三迈着小短腿呼喝着追在后面,嚷着是他捉到的,老二气喘吁吁,坠在二人身后,三兄弟浑身湿漉漉的,头顶寒风往家里赶。 老二本就体虚,跑到家时,面色青紫,一个踉跄栽倒在老大身上,将老大扑了个仰倒,怀里的鱼也掉在了地上。 谁知老三一点也不关心他哥死活,见鱼儿在地上扑腾,怕它跑掉,赶紧一个猛扑,小胳膊掐着鱼头,将鱼死死地压在地上,稚嫩的童音在廊下回荡:“三丫,快出来,我捉到鱼了!” 这一阵动静自然惊动了王大贵他们,两口子推开门,便见这一窝崽子在地上滚成一团,身上穿着过年制的新衣,早已被他们糟蹋得不成样子。 王大贵怒从心起,顺手拿起旁边的扫帚,就要挥下去,好在李秀娘心细,将他拦下:“孩儿他爹,你冷静一下。” 老三机灵,赶紧将肚子底下被他压得直翻白眼的鱼露出一小截,并大声呼道:“三丫,三丫,我把鱼捉回来了!” 老二呼吸急促,面色发紫,老大翻身看去,吓了一跳:“爹娘,你们快看老二!” 一家人鸡飞狗跳,好一会儿,小院才重新安静下来。 李秀娘烧了一桶热腾腾的水,老二泡了半天,灌下一大碗姜汤,这才缓过劲儿来,愣愣地喊了句娘,两口子心中的大石这才落地,开始算账。 三个萝卜头全部跪在地上,屋子烧着炕,一点儿也不冷,即便如此,李秀娘还是觉得不妥,要让老二起来。 “起什么起,给我跪着!”王大贵低吼一声,顾忌着床上的三丫,不敢大声呵斥,“三丫什么时候醒,你们什么时候起来,要是三丫醒不来了,你们一个个的,都给老子滚出家去!” 三兄弟不说话了,即便顽劣如老三,都知道他爹正在气头上,少惹为妙,好一会儿,估摸着他爹的气性消得差不多了,老大才低声道:“我们去冰湖上抓鱼……” 话未说完,王大贵怒火再次上头,大声吼道:“你们还敢去冰湖?你妹妹被你们带去那儿,落到水里了,现在生死未卜,你们……你们……” 说着,抄起手边的藤条,就要朝老大的挥去,被李秀娘及时拦下:“你急什么,听孩子说完!” “爹,妹妹说冰湖里的鱼是灵鱼,吃了能包治百病,三丫吃了,一定就能好了!”老大赶紧将剩下的话说完。 闻言,王大贵手中的藤条落地,他看了眼窗外纷飞的雪花,呼啸的寒风呜呜作响。 这天寒地冻的,即便是大人,轻易也不想出门,更别提上冰湖了,那一片四周没什么遮掩,风比其他地方都要大,人走在上面,风一吹,站都站不稳。 想着这几个孩子,为了救三丫,在冷风中凿冰捉鱼,李秀娘哭成个泪人,王大贵也叹了口气。 屋子里一阵沉默。 老三自从获得鱼的保管权,便一直死死地摁住,即便被他爹罚跪也没松手,见爹娘没空管他,赶紧起身,抱着已经翻白眼的鱼儿,一溜烟进了里屋,一边嚷嚷:“三丫,你快起来看,我捉到鱼了!” 心头正酸涩的两口子,赶紧阻止:“不准去闹你妹妹!” 屋子再次闹腾起来,直到老三被他爹揍了一顿,这才安静来。 趁着老三被揍,老大赶紧将鱼抱到厨房,叫他娘来煮,三丫吃了,一定就好了,李秀娘擦了擦眼泪,应声去了厨房。 老三被打了也不哭,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三丫,王大贵越看越气,下手也越来越重。 见状,老二心中着急,瞟见炕上的三丫脸颊通红,嘴唇起了皮,赶紧提醒他爹喂点水给妹妹。 王大贵这才停手,警告地瞪了老三一眼,倒水去了,老三趁机爬上炕,嬉皮笑脸地对三丫道:“你看你看,我全身都湿了!” 好一会儿,见三丫没动静,不解地看向二哥:“她怎么不起来,向爹娘告状了?” 老二收回阻拦的手,看着这个傻弟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老三转头,又朝三丫说了几句挑衅的话,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三丫躺在床上,静悄悄的。 他面露迷茫,好一会儿,突然发了疯似的乱窜,别看他人小,力气却大,就连已经七岁的老二都不及他。 只见他边窜边将桌椅踢翻,桌上的活计撒了一地,还跑到三丫的屋子,翻箱倒柜,将她最宝贝的一本册子撕了一页,然后跑到炕边上,拿着撕坏的册子,得意洋洋:“喂,你赶快起来告状啊!” 恰好王大贵端着水过来,见此情景,怒气上头,再次抓着老三一阵好打,自能说会跳时起便从没哭过的老三,突然哭得声嘶力竭,将王大贵吓了一跳。 就连厨房里的李秀娘也被惊动了,一边朝屋子跑来一边问怎么了。 众人看着老三,见这小子盯着三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方才明白真相。 老三不是没心没肺,他之前只是懵懂不知事罢了! 一家人愁云惨淡。 北风呼号,传来一阵吟诵之声,侧耳细听,似是佛家经文,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停在门外,随后,敲门声起。 响了三声,王大贵才去开门,这冰天雪地的,谁会来他家? 开门一看,竟是方寸山,灵台寺的妙法大师:“施主,你家中幼女,与贫僧有缘,今日大难,皆因她房中私藏,烧毁即可。” 说完,口诵真经,径直离去。 王大贵伸手挽留,想问清楚,但风雪茫茫,大师的身影很快便模糊不见了。 灵台寺是附近有名的佛家寺庙,香火旺盛,这位妙法大师也是有名的大师,想当初,三丫一岁不到便会说话,且说出的话也不像小孩子能说的,他们便带她上灵台寺,恰巧遇到这位大师,点化了几句,这才让三丫免遭流言之苦。 三丫房中并未藏有什么,倒是有一木箱,她极其宝贝,里面他看了,只是一些书籍而已,都是一些市面上能买到的,难道真如妙法大师所言,这一切皆因这木箱所起? 王大贵神色踟蹰,回到屋子,三丫依旧高烧不退,他一狠心,干脆按照妙法大师所说,将三丫屋子里的那个木箱,搬了出来,付之一炬。 这个木箱三丫宝贝得紧……但命更要紧! 恰好鱼汤熬好了,灌了一碗下去,没过多久,三丫竟然慢慢退烧了。 事后,谁也说不清究竟是鱼汤起了作用,还是妙法大师的法子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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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夫凭子贵

    凤武鸿飞|古典架空|连载

    主任医的生办公室里,张宴修坐在这里,明显的有些心神不安,他双唇时不时的轻抿,像是有话,但是却又不敢明说,只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前面,正在给自己把脉的老人。那是张宴修二叔公,一个颇具权威的老中医。 夫凭子贵全文免费阅读_夫凭子贵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主任医的生办公室里,张宴修坐在这里,明显的有些心神不安,他双唇时不时的轻抿,像是有话,但是却又不敢明说,只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前面,正在给自己把脉的老人。 那是张宴修二叔公,一个颇具权威的老中医。 此刻二叔公摸着张宴修的手腕,那脸上的神色,凝肃的有些吓人。 张宴修没忍住,咽咽唾沫。 二叔公皱眉,神色冷冷的地撇他,好一会,才松了手:“确诊了,已经三个多月了,准备后事吧。” “啊!”张宴修懵逼:“不是,二叔公,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好意思问我!”二叔公一巴掌给他脑门拍去:“孩子都三个多月了你才想起来找我!早前你干嘛去了!” 张宴修:“……。” 早前他也不知道啊。 二叔公又怒:“宴修啊,你今年二十七了,不是十八了,你说说你,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十八岁给人搞大肚子,连孩子他爸是谁都不知道,二十七又给人搞大肚子,你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啊,你说说你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张宴修头痛又心虚:“二叔公这个真是意外,真的是个意外,我是……。” “你别跟我说什么意外!”二叔公怒:“你十八岁的时候我相信是意外!可现在还说意外,到底是你蠢还是我蠢!” 张宴修:“我蠢,但这真的就是意外……。” “行了,我不想知道你到底有多蠢,你还是想想这事你要怎么跟你爸妈交代吧,你可以出去了。” 最后,张宴修被二叔公赶出了办公室。 走在前往公交车站的路上,张宴修整个人都显得毛躁而又颓废。 他会怀孕这个事,还是因为四个月前的那一次同学聚会的关系。 张宴修毕业于晟世学府美术系,大三毕业之后,张宴修就出来开始工作,跟曾经的同学也是各自忙于东西都不怎么再见过面了,一直到四个月前,张宴修接到了老班长的电话,才知道老班长为了这次聚会,几乎把班上的人全都给招齐了。 大家相约在国庆长假的时候出来见个面聚一聚。 但国庆这种长假日,对别人来说是假期,对张宴修来说却是加班的时候,不止是国庆的假期,任何节假日都是他加班的时候,只因为张宴修毕业后就进了一家装修公司上班,做了两年的设计师助理,第三年才升为设计师,设计师干了两年才升职成了副设计师助理,就在张宴修正打算一门心思打算趴到总设计师的位置时,这个聚会给他带来了一些压力。 他得提前甚至是加班把工作内容以及副设计师想要的东西做好,才能在第二天抽出时间去赴这个约。 结果就是头天没休息好的张宴修第二天有点精神不济。 张宴修曾经在的这个班里,人数不多,只有十八个人,但就因为人数少所以这些同学之间的关系相当融洽,尤其是读书那会的张宴修俨然就是整个晟世学府的校草,别说女生连男生喜欢他的都不在少数,对他的照拂都差点盖过了当时的校花。 现在突然接到电话聚会,张宴修哪里有道理不去参加。 然而,等张宴修早上九点来到聚会地点的时候,也不得不感叹一声,他的同学里面,有人是真的发达了啊。 盛爵会所! 这种高端消费的地方,还真不是他这种平民能来得起的,这里的一顿饭,估计抵当他三年的工资! 就不知道发达的土豪是班里的哪个同学。 唔。 难道是老班长周奕? 周奕当初在班上甚至于在学校也是小有名气,这个人帅气阳光,对待女士彬彬有礼,对待朋友出手大方,身上虽然带着点纨绔子弟的气息,但人不坏,也让人讨厌不起来。而且这次同学会还是他发起的,那多半都是他了吧? 据说这小子当初还在学校的时候又选了另外一个门理财课,进了学校不久就开始跟人一起投资,当然他也拉过张宴修一起搞过,但运气不好,那一次投资失败,张宴修败得把生活费都抵了出去,只能每天在放学后去夜市上帮人画点肖像赚点生活费。 不过这种事张宴修是不敢给家里人知道的,毕竟张宴修家里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就是一个小老百姓而已,再说他自己搞出来的事肯定得自己扛,没理由让家里跟着分担。 毕竟,他那时候已经大学了,不是初中生更不是小学生了。 胡思乱想着,张宴修按照手机上的地址进了盛爵会所,一进去,张宴修就感觉自己新世界的大门被人打开了。 这盛爵会所的装修极尽奢华,里面的工作人员穿着统一的制服看起来干净清爽而又整洁,女员工门则都穿着统一的白色旗袍,只把她们的身材衬托得格外的苗条玲珑有致。 张宴修大概看了一眼,这里的人平均身高都在一米七到一米八左右,一个个微笑得体,看起来就像是大家闺秀跟富家少爷似的。 张宴修走在里面,浑身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没办法,毕竟谁让他穿着几十块钱的地摊货却出现在这种高级地方? 不过想了想自己只是来聚会的,又不是干啥的,张宴修心里的那阵怪异很快也就消失。 他找到一个女服务员,给她看了手机上的包间信息,女服务点头一笑,就直接领着他去了三楼的1042号房间。 推开门时,里面的霓虹灯闪耀异常,还有人拿着麦克风正在高声唱歌,就是歌声有点不堪入耳,堪称辣耳朵! 张宴修忍着笑,对女服务道了一声谢谢,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人还不少,有男有女,穿着都比较随意,没那么讲究,虽然大家几年不见了,但这一眼,张宴修还是认出了他们谁是谁。 “哟,咱们的校草来了!” 一声打趣,让包间里喧闹的声音停了下来,众人扭头全都朝门边看来。 张宴修失笑,直接走向那说话的男人跟前:“什么校草?都快成老疙瘩皮了。” “嗨,看你这话说的,你要是成了老疙瘩皮,那我们成什么了?”男人站起身来,穿着西装的他带着几分啤酒肚,手上还戴着的玉扳指,他叫王凌,是张宴修以前的副班长,此刻他站在张宴修的身边,伸手一指在场众人:“你看看我们,除了余欢还有雷胜男跟王小同没有结婚,你看看我们哪个不是差不多都在发福?就你小子,看你这腰细得跟什么似的。” 王凌说着还顺手在张宴修腰上掐了一把。 张宴修怕痒,笑着躲开:“行了,王凌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怎么?大家都是男的,还不让摸了?” 另外有个男人拿着瓶饮料朝他们走来笑骂着:“两大男人在这里动手动脚肉不肉麻?” “去去去,你瞎参合。” 王凌轰他,他只笑着把饮料递给张宴修手里。 张宴修顺手接过开了盖喝一口:“你们都在这里,还有谁没有来?” “基本都来了,只有张良,跟宋桥没到。” 张宴修听着,扭头朝沙发那边看去,又问:“周奕呢?” 王凌道:“周奕一早就到了,还是他给大堂经理打了招呼,不然我们也来不了,不过就你来之前,他接到了个电话出去了,估计一会才会过来。” 张宴修哦了一声,身边的男人眸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忽地轻笑:“别在这里站着,走去那边坐坐,周奕出去之前已经给大家把吃的都叫上了。” “成。” 张宴修随着两人走近沙发入座,原本在各自说话的众人这才跟着相继围拢过来,大家坐在一起,聊的无非就是最近几年过的怎么样了发展如何。只不过相比下,男女的话题差别就大了很多。 男人们的话题大多都是事业,女人的话题就是家庭婚事,然而这话也不知是怎么聊的,没一会就跟着歪楼了。 大家开始相互秀起恩爱了。 张宴修静静听着,没怎么答话。 突然众人中,跟余欢坐在一起的女人问他:“哎,张宴修,大家都随便说了自己的情况,你的呢?” 张宴修一愣。 那女人一脸笑意,露出嘴角边上的两个梨涡:“你怎么样?毕业这么多年,应该早就结婚了吧,怎么没把嫂子带出来啊?” 张宴修笑意淡了几分:“我离婚了。” 简短的几个字却让包间的氛围一凝。 女人明显意外:“离婚了?怎么回事?” 张宴修只是笑笑,不欲多说。 实际上问话的这个女人叫郑伟,她个头不高但人却长得可爱,只是有点小公主的毛病,读书那会没少指使张宴修帮她拿东西,张宴修不答应她还想煽动班上的其他人孤立张宴修来着,但是张宴修这人……学校出名的校草,谁会舍得孤立他?于是在校几年,学校里一直有人再说张宴修的校风问题不好。 为这事,教导主任还找过张宴修谈话,后来是周奕跟王凌给张宴修作保绝无此事,这个事情校方那边才作罢了。 现在……张宴修突然说他离婚了,张伟眼珠一转,只是轻笑一声。 王凌倒是并不在意,只是哈哈一笑,拍了拍张宴修的肩膀:“没事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离就离了,没准儿下一个更乖!” 另外有人打趣他:“老王,这话你敢当着王嫂的面前说不?” “去!少给我惹事!不然小心我打断你的腿啊!” 那人还真有把腿伸了出来挑衅地看向王凌。王凌嘿了一声,起身就朝对方扑了过去,准备干架。 众人笑闹成了一团,全都跟着瞎起哄。 张宴修看了,也只是一脸好笑并不担心他们会真的干架。 此刻,包间的门突然打开,外头,有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张宴修跟众人一样朝门边看去。 门外最先进来的人在场的全都认识,他就是这次同学会的发起者周奕,而周奕身后另外还有个人。 他随后进来的身影高挑而又修长就是气质有些偏冷,在场的人都不知道他是谁,可张宴修在看见他的那瞬间,心里猛地震了一下。他像是也有所察觉,一双薄凉的眼却是突然朝着张宴修的方向看了过来。 张宴修心神一慌,移开视线,坐他身边的男人却是笑着起身迎了过去:“陆之寒?你也来了。”

    938 人在读06-12 08:34

  • 曾将爱意寄山海

    梨迟|古典架空|连载

    《曾将爱意寄山海》作者/梨迟周嘉也获奖的热搜挂了一天仍未消退,网络上、现实里,四周全都充斥着他的名字。他好像随时可见,但又隔着人山人海。从颁奖仪式拍下来的照片不断更新,词条里浏览量以亿 曾将爱意寄山海全文免费阅读_曾将爱意寄山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曾将爱意寄山海》 作者/梨迟 周嘉也获奖的热搜挂了一天仍未消退,网络上、现实里,四周全都充斥着他的名字。 他好像随时可见,但又隔着人山人海。 从颁奖仪式拍下来的照片不断更新,词条里浏览量以亿为计的热度,我也只是藏在这几千万人海里的其中之一。 看着聚光灯下的周嘉也,我突然想起来,这是我认识周嘉也的第十年。 我是十五岁那年认识的周嘉也。 那天是高一开学,我刚回了妈妈的老家南苔市,我方向感不好,再加上人生地不熟,那天开学坐反了站,差点迟到。 匆匆赶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坐满了同学,只剩后排角落的一个空位置。 我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快步走到那个空位置坐下。 结果一坐下去,凳子剧烈摇晃,我差点摔倒,才知道为什么单单这个位置空着,因为凳子是坏的。 四周依然很吵,我这一瞬的丢脸好像无人发现。 我松了口气,然后若无其事的靠胳膊支撑在桌子上的力气,勉强稳住了这个重心不稳的坏凳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突兀可笑,想着等老师来了再找老师换。 南苔市不大,班上大多是本地人。隔着几层,几乎都是彼此的小学同学初中同学,大家迅速热切起来,聊得热火朝天。 我左边坐了一圈男生,他们好像早就认识,打闹不停,不知道在抢看什么东西。我更谨慎的稳住自己的凳子,很怕他们一个不小心碰到,我就会摔得很难看。 旁边有个大嗓门,即使是此时嗡响吵闹的教室,我依然很清楚地听见他啧啧玩笑着说,周嘉也,你就是个祸害,真想知道哪天让你栽了的会是什么人。 其他人起哄笑闹,那肯定是个大美女。 我坐在人声鼎沸里,好像一个孤岛。 直到老师走进来,这将我淹没的热闹才被迫停了下来,尤其是我左边刚刚闹得最厉害的那圈男生,立马就被老师打散,分派到其他位置。 杀鸡儆猴,一番雷厉风行的班规下来,刚才的教室还像个烧开的水壶,此时鸦雀无声,大气不敢出。 老师对这个效果很满意,这才开始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老师姓秦。 最后,老师在上面问:“大家还有什么问题。” 才立完规矩,没人敢吱声。 左边与我隔着过道的男生却在这时举起了手,“老师——” 他拖着慢调子,班上的目光都不由回头看向他,也包括我。 我从坐下后就一直低着头降低存在感,还有尽量稳住这个坏的凳子,一直没有抬头,这一眼才看到我左邻同学的侧脸。 鼻梁高挺,下颌硬朗,剪着一头学生仪容标准的寸头,但看发茬显然是临时被拉去剃的,他浑不在意的模样,这样的标准寸头反倒让他看起来有几分叛逆反骨,眉目张扬,笑着有几分难驯的痞气。 我跟其他人一样在看他,等着他会说什么。 而他举起的手却一转方向指向了我,“这位同学的凳子坏了。” 那些目光顿时汇聚转向了我。 我从来没有面对过这么多目光,一时空白,忘了该做什么反应,只怔愣望着他转过头对我笑。但好在老师也不太需要我做什么反应,他很快从教室外面拿了个新的凳子进来。 我换了新的凳子,终于不用再苦苦支撑,坐得也舒服多了。 再转头看向左边隔着过道的男同学,他单手撑着下巴,斜着身一副懒骨头的模样,望着前方的讲台,看模样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 这节课过得非常快,讲了班规,发了新书,然后是自我介绍。 老师也不讲究什么花样,按座位从靠门第一列顺着来。 这是我最怕的环节,还有好几个才轮到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紧张得手心捏满了汗,短短几个字的自我介绍在脑海中打了无数遍草稿。 终于轮到我,我把打了无数遍草稿的自我介绍说完,看到老师点点头,这才如负释重坐下,一身轻松,像是下了一场大刑。 我的自我介绍平淡划过,没有任何一点水花,可能我说完都没人记住我叫什么名字,他们的注意力早就已经定格在了下一位同学身上。 我在这一排最后一个,我结束以后自动换旁边的那一排,也就是我左边刚刚帮我举手换凳子的男同学。 显然他人缘很好,班上的人也基本都认识他,他还没站起来,班上就此起彼伏有人吹口哨起哄。 自我介绍环节的气氛远比之前立规矩时轻松了许多,那几个调皮爱起哄的男生又现原形,抢先说道:“谁不认识他啊,这还用介绍吗?” 他们起哄得厉害,他却仍是那副模样笑。 他个子很高,一站起来,几乎挡住了我身侧的光。 显然老师也知道他,调侃了一句:“周嘉也,如雷贯耳啊。” 老师带头玩笑,那几个猴王似的男生气氛更是到位,老师及时制止,再次稍微静下来那么一点的教室,他才开了口,笑着的语气很乖,听起来却仿佛不着调的挑衅,“不敢当不敢当。” 老师不忘威严:“进了一中就给我好好学习。” 他立定答应,听话得不行,“一定一定。” 老师失笑像是放弃,让他坐下,轮到下一位。 我转头看向他,在哄闹稍歇的教室里,恍然想起来老师还没来那会儿听到的名字,原来周嘉也就是他。 那时候的我觉得他一定是个坏学生,不学无术调皮捣蛋让老师最头疼的那种坏学生。 我不知道的是,那会是我今后的十年。 他是全世界最好的周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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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五号工装

    玉寺人|古典架空|连载

    *如果用一个词汇去形容宋昀川,周衾觉得最适合的是‘夏天’。干燥的,炙热的。温暖的,又带着汽油柏路松木香的那种夏天。-八月末的江镇天气颜色干燥,而这年温度则是达到了新高,即便是夜幕降临, 五号工装全文免费阅读_五号工装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如果用一个词汇去形容宋昀川,周衾觉得最适合的是‘夏天’。 干燥的,炙热的。 温暖的,又带着汽油柏路松木香的那种夏天。 - 八月末的江镇天气颜色干燥,而这年温度则是达到了新高,即便是夜幕降临,天黑下来的情况,空气里仿佛都带着烧不尽的灼气。 七点钟,江镇三中的校园里空荡荡的,只有高三教学楼的灯还亮着,教室里一个个穿着校服的学生强打着精神,或做卷子或打盹儿,形色各异,小小一隅千奇百态。 而其中一间教师办公室的灯也是亮着,且围堵了大部分的人在里面,有老师有家长。 大晚上的吵吵嚷嚷,争执不休。 几乎不像是一所重点高中的晚自习会出现的画面,可也确实在发生着。 办公室里有两伙人在争论着,是家长和从中协调的老师,但更引人注目的是身在其中的两个女学生。 其中一个坐在椅子上,鞋脱了下来两只脚是光着的,一只脚上缠着雪白的绷带,从里面微微透着一丝泛红的血迹,女生头发有些乱,脸色苍白,眼睛都哭红了,直至现在也是抽抽噎噎的,像是一朵被霜打了的小白花,柔弱又可怜。 而另一个女生则是站在门口,纤细的身子笔直的像颗小白杨,乌黑的头发梳成高高的马尾辫,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冷漠又疏离的看着眼前闹哄哄的场景。 女孩皮肤白皙,身上穿着齐整的校服,有些大的领口里露出的锁骨像是排骨精,瘦的可怜。 她明明被拖进了这场漩涡里,却好像周身有着一层真空地带,即便站在此处,也仿佛与她无关一样。 “周衾,你过来。”直到戴着眼镜的班主任苏红一脸严肃的叫了她的名字,女孩儿才终于有了些反应。 她轻轻抬了下眼睛,长睫毛翁动,声音软糯中带了一丝清冷:“老师,什么事啊?” “……你家长怎么还没到,这都半个小时了!”十分不满女孩儿置身之外的态度,苏红镜片背后的眉眼重重的一沉:“我不是让你通知你家里人了么,今天这事儿很重要,不要以为能搪塞过去!” “老师,我爸妈都不在江镇,我告诉过您了呀。”周衾歪了歪头,十分无辜的模样。 苏红:“这个我知道,但你不是和你叔叔婶婶住在一起么?让他们其中谁过来一趟。” 听她这么说,周衾抿了抿唇又不说话了,明摆着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摆烂态度。 “周衾,你态度给我严肃一点!”苏红被她气的半死,声音愈发高了:“你现在可是涉嫌故意伤害同学,还要这么若无其事?” 苏红这么一说,她身后的两个家长更加愤怒了,瞪着周衾的眼神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老师,你这是没有证据的诬陷我。”周衾咬了下唇角,严肃的反驳着:“总不能因为我和方琼雨关系不好,就觉得在她舞蹈鞋里放玻璃碴子的人是我吧? “周衾,我都这样了,你还这么说。”坐在一边椅子上的方琼雨听到她‘理直气壮’的反驳,本来好不容易平静的心绪又开始波澜四起,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颤颤巍巍的:“你、你太不是人了…” “打住,我怎么就不是人了?”周衾看着她,冷笑一声:“大小姐,你的舞蹈鞋里莫名其妙出现玻璃碴子扎到脚了是很倒霉,但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家长找来到老师这里说是我做的,请问你有证据么?” “你单凭我和你关系不好就诬陷是我做的,那我是不是可以告你诽谤罪?甚至怀疑你为了诬陷我自导自演?真的是不发火就把别人当傻子啊?” “不是你还能是谁?!”方琼雨气的手指紧紧攥在一起,说的每句话声音都在打颤:“只有你和我是一个舞蹈基地知道我什么时候换鞋,也只有你和我关系差!不是你还能是谁啊?” “方小姐,我受不了你了。”周衾听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的笑出来:“你真以为自己人缘很好,人见人爱呐?” 在别人受伤的时候嘲讽,真就是杀人还要诛心。 方琼雨一听这话气的都要炸开了,顿时理智全无的就要站起来扑上去挠她,结果忘记了自己脚受伤这件事,刚站起来就差点‘哎呦’一声的跪了。 “小雨,你着什么急啊?”方琼雨的母亲连忙上前扶住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周衾:“小贱人,你倒是牙尖嘴利的,你别以为这事儿会这么算了……” “陈女士。”听到‘小贱人’这个关键字,苏红忍不住打断了她:“这都是学生,说话还是注意着点吧。” “学生怎么了?能做出这种事的学生你作为老师还护着?”陈女士冷笑,抱着肩膀不依不饶:“敢情你们学校上下蛇鼠一窝?我今天还就不走了,我女儿在你们学校受的伤,还是鞋里出现玻璃这种极度恶劣的伤,你们学校必须负责,给我一个说法!” 苏红:“我们学校当然会负责,但是……” “老师,别说了。”周衾‘胆大包天’的打断了班主任,看向陈女士:“你报警吧。” “……什么?” “这么恶劣的伤人事件当然要报警,学校能怎么解决啊?警察才有解决的办法呀。”周衾笑眯眯的说:“反正和我无关,我不怕你报警哦。” “如果需要我帮忙,我会协助警察叔叔的。” 莫名其妙的闹剧结束的也是一地鸡毛,办公室的人全部离开后,苏红扫了一圈差点被拆了的屋子,重重的叹了口气。 方琼雨的那位母亲粗俗又势利,但刚刚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这是一起无比恶劣的校园事件。 甚至,称得上是恶□□件。 只是经过刚刚的谈话,苏红相信这事儿应该不会是周衾干的。 一个做了坏事的年轻学生,不可能那么底气十足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周衾确实是个问题学生。 而且周衾那种还并非是学习不好或者扰乱班级秩序的坏孩子的那种问题,而是作为她单独个体的,能明显感觉到厌世又衰败的问题。 这大概和她的成长环境有关,做了女孩儿的两年班主任,苏红就从未在周衾嘴里听她主动提起过一次父母,而她父母也从来没有出现过。 苏红只知道周衾是被寄养在她叔叔婶婶家里的,而且关系好像还不怎么好。 像是开家长会的时候,无论哪个家长都是没有来过学校的。 所以,当然不会有人知道也没关心过这孩子在学校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只是这次周衾都被卷入到有可能的刑事案件中了,父母在不出面的话就说不过去了。 苏红其实算是个开明的班主任,也愿意去理解班级里每个学生在家庭方面或许有难言之隐。 但现在涉及到这种事情,她作为周衾在学校里的老师,有义务也必须去联系她的监护人。 翻开刚入学时每个学生都会填写的资料表,苏红找到周衾那一夜,看到监护人‘周赫明‘那格的手机号,微微叹了口气。 然后打了过去。 - 周衾走出凉气十足的空调房办公室,就被迎面而来的热气冲了一下子。 她秀眉微蹙,抬手稍稍抻了抻校服领子扇风,白皙的脸颊顷刻就绯红了一片。 没办法,女孩儿是个很怕热的人。 周衾垂眸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发现晚自习时间还在继续,就快步走回了教室。 晚自习老师时在时不在的,现在这个时间段没人看着,但教室里还是很安静,周衾偷偷从后门溜进去的时候,不少同学回头看,眼中不乏诧异。 显然,他们也知道今天发生的恶□□件,毕竟周衾和方琼雨都是这个班级的。 也没几个人能想到去了办公室后,周衾还能若无其事的回来上课,并且淡定地像没事人一样。 忽视所有人的目光,女孩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肥大的校服袖子向上窜,漏出一段白藕似的手臂,微微撑着头,清纯又妖冶的脸上满是漫不经心。 稚嫩,却又有种莫名老成的世故感。 谁也不知道,周衾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喜欢学习,她只是不想回‘家’而已。 晚自习结束的时候九点刚出头,天色黑的深不见底,闷的要死的空气才有了一丝凉意。 学生们都着急忙慌的抢着要走,教室门口一时间堵的水泄不通,周衾不紧不慢的坐在原地,瞥了一眼就别过了头,趴在了课桌上。 就让其他人先走,她不着急。 “周衾。”学校里唯一一个跟女孩儿关系比较好的同学丁时漾,凑过来小声问她:“你刚刚去办公室,没什么事吧?” 闻言,周衾明艳的眉眼稍稍挑了挑:“能有什么事?” “没事就行。”丁时漾松了口气,看了一圈教室里没什么人了,又把声音压低了几分:“那个,方琼雨舞蹈鞋那事儿,真不是你干的吧?” 周衾默默地看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丁时漾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觉得不是。” “不是咯。”周衾唇角微抬,右颊一个小巧梨涡若隐若现:“我建议她们家去报警了,疯子。” 被害了这事儿固然很可怜,但也不是给别人泼脏水的理由。 “九点半,时间正好。”周衾背着书包站起来,拉着丁时漾离开:“去吃个夜宵。” 她是没人管的疯丫头,丁时漾是家就住在学校旁边几百米开外的自由人,两个人经常在晚自习后结伴去吃夜宵。 学校附近有一家烧烤店味道不错,她们也算常客了,商量好了去吃夜宵,脚下不约而同的就朝那边走。 路上,丁时漾还很纳闷的问周衾:“说真的,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方琼雨啊?” 她们之间的不对付从高一就开始,一点都不是秘密。 “没理由啊。”周衾瞳孔放空,回答的很随便:“也许我就是讨厌她的名字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瞎说的。 “……啊?” “别提扫兴的人了。”女孩儿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看烧烤店的招牌:“到了。” 开在学校附近的烧烤店,主要顾客除了学生那就是附近的一两个居民区,快要晚上十点钟的时间,学生都急着回家,乌烟瘴气的店里不乏一些社会人士。 周衾和丁时漾两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娘,反倒显得格格不入了。 不过老板认识她们两个,给她们找了个低调的角落位置。 点好了一些菜品,周衾就把书包放在位置上让丁时漾看着,自己去了洗手间。 这家烧烤店规模不大,洗手间也是公共卫生间的那种,女孩儿没有生理需求,只是把手仔仔细细的洗干净了,正甩着指尖的水珠准备离开时,一转身却差点撞上人。 一个身上带着酒气,脸上肉眼可见泛着潮红的青年。 “哟。”青年像是个街溜子,见着周衾,被酒泡的醉醺醺的眼睛本来迷糊,现在‘欻’的一下就亮起来了,嘿嘿笑着:“妹妹长的很正嘛。” 俗话说,惹人不要惹酒鬼。 周衾皱了皱眉,低头不语的打算从他身边绕过。 结果青年依旧不依不饶的挡着她:“妹妹,留个联系方式嘛…操,谁啊?” 话说到一半忽然变了调,一只大手从后面扣住青年的大脑,不留情的力道让他的声音变成了飙脏话的痛呼。 周衾和青年都有些意外,不约而同的向后看,就瞧见一个穿着卡其色短袖和牛仔裤的男人。 大约二十四五的模样,个子很高,身材清瘦,穿着简单的卡其色短袖和牛仔裤都有种衣服架子的模特感。 站在洗手间偏暗的地方看不太分明长相,但露出的小半张脸轮廓挺阔又俊气,莫名给人一种和这烧烤店格格不入的逼人气质。 周衾正有些恍惚地想着,结果就听到青年本来跋扈的声音一下子乖顺起来:“川、川哥?你怎么…” “什么怎么啊?”暗处的男人开了口,声音带着股懒洋洋的慵懒,他不像是本地人,反而有种京腔那种独特的不紧不慢,吊儿郎当:“你没看到这是学生啊?搭什么讪,滚回去。” 这青年似乎很怕这个‘川哥’,被他教训的像狗一样,很痛快的‘哎’了声就跑走了。 周衾目睹眼前这滑稽的一幕,下意识的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校服,心想幸亏穿着了。 等她再抬头的时候,洗手间前面已经没了人影,都走光了。 周衾眯了眯眼,若有所思的回到自己的座位。 回去的路上,女孩儿一双琥珀色的眼珠有意识的在烧烤店偌大的厅子里转来转去,四下寻觅……直到看到了那个她想找的目标。 刚刚那个被称为‘川哥’,穿着卡其色短袖的男人。 白炽灯下可以清晰看到他的脸,和想象中一样的立体挺阔,漆黑的长眉下一双颇为狭长的丹凤眼,显得人更加懒散,鼻梁高挺,薄唇有些漫不经心的微扬,仿佛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桌上其他人在说话。 “周衾。”丁时漾看她一直抬头乱瞟,忍不住问:“你看什么呢?” “看那边那个男人。”周衾也没瞒着她,干脆地说。 丁时漾一愣,也回头顺着她的视线一看——结果她就差点裂开了。 “我去,你瞎看什么呐?别看了!”丁时漾是压低了音量都能听出来的激动:“你别惹祸上身!” 她这少见的‘激烈’让周衾有些疑惑:“怎么了?” 丁时漾:“你看他干嘛啊?那男的可是宋昀川,这片儿有名的大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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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丫鬟的敛财人生

    鹿时宜|古典架空|连载

    承德十三年,金华府,长桂街,薛宅。五更天还未过一半,薛家的下人仆役们就已起身,清明祭祖的大日子,所有人都忙到脚不沾地。大厨房灯火通明,蒸汽腾腾,烟火缭绕了人影。案板上的剁菜声,灶膛里的柴火声,大锅 小丫鬟的敛财人生全文免费阅读_小丫鬟的敛财人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承德十三年,金华府,长桂街,薛宅。 五更天还未过一半,薛家的下人仆役们就已起身,清明祭祖的大日子,所有人都忙到脚不沾地。大厨房灯火通明,蒸汽腾腾,烟火缭绕了人影。案板上的剁菜声,灶膛里的柴火声,大锅里咕噜咕噜的水开声,掌勺大师傅的喝骂声,管事的催促声……交织成凡俗烟火。 门缝处探出一颗小脑袋,梳着两个小团髻,绑着红头绳,皮肤雪白如玉,两只大眼睛扑闪着,像天上最亮的启明星,粉雕玉琢,正在怯懦懦的往大厨房里偷看。 王贵家的正在捏面点,包着素蓝的头巾,只耳上戴了一对银丁香,显出几分体面来。手指头灵巧一动,各式精致的百果子就出现在面板上,整整齐齐,好不可爱。似有所感,往门口瞥了一眼,就看到小家伙想进又不敢进的局促样子,她放下手里捏到一半的百果子,趁别人不注意悄悄向门口趴着的小姑娘招了招手,示意她进来。小女孩眼睛一亮,“噔噔噔”跑了过来,声音细弱蚊蝇。 “我娘咳疾犯了,想请干娘您帮忙弄一些蜂蜜来,钱备下了,一定不让您吃了亏。” 王贵家的仿佛没听见小女孩说的话一样,圆胖的脸上带了不耐,柳眉倒竖,任谁都会以为她心情不好,把火发在了这个没有眼力劲儿的小姑娘身上。 “长这么大了就知道吃,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厨房要吃的,难不成是薛家苛待你了?小小年纪不学好,惯会偷懒耍滑,今儿要不是祭祖忙得拖不开身,我非得把你领到薛管家跟前好好教教你规矩!哼!” 小女孩撇起了嘴,眼睛泪汪汪的,看样子都快哭出来了,好不可怜。王贵家的一点儿也没同情心,还在骂:“咱薛家可是出了名的富贵,连倒夜香的每顿都是实称的窝头,哪个挨过饿?偏你饿死鬼投胎,天天扒着大厨房,往日里就算了,但也不看看今个儿是什么日子?误了祭祖的大事,你担待的起吗?” “就你那几个铜子还想要蜂蜜?连一两红糖都买不到,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不会让我吃亏,我吃的亏可还少了?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别人做干娘的都是被女儿孝敬,我倒好,天天被你这个讨债的惦记!不给!大厨房容不下你这大佛,快走快走!” 一边骂一边把小姑娘往外推搡,动静大到整个厨房的人都看了过来,开始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着这两人。 “干娘,你别这样,你难道要眼睁睁看我娘咳血吗?我娘要是有个好歹,我就……”小女孩看了一圈四周,其他人都转过了头去,生怕被缠上,最后含泪威胁道:“我就撞死在大厨房门口,谁也别想好过!” “你这个讨债的!”王贵家的白眼一翻,气到捂着心口直喊疼,旁边的小丫鬟连忙扶住了她,帮她顺气,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却是没力气再骂了。 厨房大管事等看完了这一场闹剧,才敷衍出场,训斥道:“行了,不就是蜂蜜吗?薛家还差这点儿东西?王贵家的你给她直接拿一罐不就行了,闹到这幅田地像什么样子?成何体统?她五岁小娃不懂礼数,你也不懂吗?” 王贵家的梗着脖子回道:“蜂蜜多贵啊,夫人小姐们想喝都得按份例走,我一个小小的厨娘哪儿敢给啊。” “……”大管事无语,摆了摆手,“虞娘子身子不好家里皆知,你这几年也确实多有贴补,夫人们都看在眼里,不会亏待了你的。”他看了一眼一脸倔强的小女孩,只想打发了事,“今天家里都在忙祭祖的事,可能顾不上虞娘子那边,王贵家的,你给小翠拿些吃的喝的,让她回去后今天不许再出院子,如果惹出事端,谁都担待不起。” 王贵家的喜气瞬间就上来了,一口应承下来:“有您发话我可就放心了!小翠,还傻楞在哪儿干嘛?还不赶紧谢过许管事?真当你干娘我有这能耐啊?傻不拉几的,真是个没眼力劲儿!唉,气得我脑袋都疼……” “小翠谢过许管事,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小孩子的声音奶奶的,眼睛也水润润的,一脸感激的向许管事行了一个礼。 “……” 但怎么听上去这么不对劲呢? 虞翠是慢慢挪回自己住的小院的,没办法,东西拿的太多,又没有人帮她,只能自己一个人来。幸好她天生大力,别人看她这么狼狈只觉可怜,可对于她来说相当于拿了一瓶一块钱的矿泉水,简直不要太轻松。不过别人想看她笑话,那她只能装个狼狈的小可怜样出来,刚才大厨房为了憋那么几颗鳄鱼泪,大腿差点儿没被她自己掐青。 没错,她就是鼎鼎大名的穿越女,没穿成主子,穿成了奴才,真是替自己抹一把辛酸泪。她好好在床上睡觉,一睁眼就成了个刚从娘胎里出来的婴儿,便宜亲娘还血崩了。 天冤呐!她一意识到自己正在被生出来,那叫一个万般配合,从头钻出再到脚离开,前后不超过十分钟,母体怎么就血崩了呢?最后虽然保住了命,但身子也挎了,一直缠绵病榻,她小小年纪就扛起了生活的重担。 没人会防备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所以她差不多拼凑出了她便宜亲娘和薛家的爱恨情仇,怎么说呢?也只是封建社会下的悲剧缩影罢了。 便宜亲娘家里到底犯了什么事她不清楚,只知道便宜亲娘从官家小姐一夜之间沦为教坊司贱籍舞姬,不能自赎,不得脱籍。就像《琵琶行》里的琵琶女,便宜亲娘也曾是名动江南的第一花魁,寻欢客一掷千金,只为一观虞美人剑舞。 没有小说里描写的那么好,哪儿有真正的清倌人,都是奇货可居,第一花魁也不例外。从成名到落寞,不过十载年岁,二十三岁的虞美人成了昨日黄花。老大嫁做商人妇,可此妇非彼妇,连如夫人都不是,只是卑贱的婢妾,甚至可以说是家妓。虞美人当了那么多年的花魁,心机手段自然不缺,如果给她足够的时间,她未必不能争出个前路来。可虞翠那生物意义上的父亲是个短命的,死在了女人肚皮上,留给虞美人一个遗腹子,又有正室在一旁虎视眈眈,虞美人进入薛家的时间满打满算也没有六个月,没有可信任的人手,生产时便遭了大难。 薛家是江南巨贾,比不得那几家皇商,但依旧富到流油。可惜传到虞翠短命亲爹这代,不仅没个能撑门户的男丁,子嗣上还出了问题,尽生女不生男。短命亲爹是薛府二爷,贪花好色,姬妾无数,结果朵朵金花,虞美人能进门还是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都说是个儿子,只待生出来就抬做姨娘。可世事无常,短命亲爹就那么去了,虞美人进了薛家,生下了虞翠。也幸亏虞翠是女孩,否则虞美人只有一个结局,去母留子。 但现在身份也很尴尬,虞美人贱籍不说还是罪籍,她的孩子如果跟她也只能是贱籍,但毕竟流着一半薛家的血,真入了贱籍,除了正室高兴,其他薛家人的脸往哪儿搁?要知道商贾最喜欢买妓送人拉拢关系,薛家生意场上的对头可不少,有个薛家嫡系血脉的贱籍女子,他们不介意多花几两银子买下来,就是放在那里什么都不做薛家也没脸见人了。于是在薛家老夫人的示意下,把虞翠的名字记在了一户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名下,那家亲戚正好绝了户,就被薛家移花接木到了虞翠身上,起码是个正经的良籍,关于这点,虞翠和虞美人都承老夫人的情。 但那次生产还是在逐渐蚕食虞美人的生命力,无论虞翠如何细心照料,虞美人还是在一天天的衰弱下去。她知道,要不是有她这个女儿支撑着虞美人的心气儿,虞美人早撑不下去了。 薛家下人中有认干亲的风气,虞翠那短命亲爹的正室夫人便恶意满满的让虞翠认了王贵家的当干娘,她恨不得让所有人都来磋磨虞翠母女。虞美人的身份着实上不得台面,但令正室夫人如此仇恨,是因为她的兄长曾是虞美人的入幕之宾。 都是好色无能之辈,正室夫人的兄长败光了祖宗基业,只是因为最后一笔钱砸在了虞美人这个花魁上,正室夫人便认为是虞美人害得她娘家家业尽散,让她从此在薛家抬不起头来,再加上自家夫君又替虞美人赎了身,肚子里还有了孩子,更是妒火中烧,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但王贵家的其实是虞美人有意为虞翠挑的干娘,她的身子撑不了太久,她得为虞翠做好打算。王贵家的是个好心的妇人,一直记得虞美人对王贵的恩惠,在外人面前王贵家的对虞翠和虞美人都是和其他人一样的看不起和挖苦,私下里却是尽可能的给予方便。刚才在大厨房那一通唱念坐打,都是演戏给别人看的,否则怎么能要到这么多东西?她只是个厨娘,管事的不发话,她不敢太过让虞翠占便宜,要是让二夫人知道了,虞翠她们母子的日子可就更不好过了。老夫人只是看在虞翠的血脉上让她有个良籍,但并不把虞翠视做真正的薛家人,对二夫人的诸多刁难也只当不知,就知道她对虞翠这个孙女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二夫人只要不弄出人命,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折腾虞翠母女。 “还好我加起来活了二十五年,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否则这日子没法过了。” 虞翠推开了小院的门,她回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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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书后我成了爽文女配

    橙子与芒果|古典架空|连载

    初春时节,天气还没回暖,黑暗中寒风呼啸着拍打涂家陈旧的木窗,吹起来的小石子在窗框处发出啪啪的响声。室内,涂瑶感觉脸上一片冰冷,用手拉起被子将头埋入其中才感觉好一些,在半梦半醒间外面传来了鸡鸣声,涂 穿书后我成了爽文女配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后我成了爽文女配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初春时节,天气还没回暖,黑暗中寒风呼啸着拍打涂家陈旧的木窗,吹起来的小石子在窗框处发出啪啪的响声。 室内,涂瑶感觉脸上一片冰冷,用手拉起被子将头埋入其中才感觉好一些,在半梦半醒间外面传来了鸡鸣声,涂瑶探出头想醒醒神。 不到半刻钟涂瑶坐起身探脚下的衣服,穿好后下床用冰水清洗了下脸就开始准备晨起的早饭。 涂瑶拿了玉米碾碎的颗粒放入锅里熬,顺便在厨房后的厢房里拿了两个鸡蛋放入锅里,熬粥的空隙涂瑶开始做鸡食。 当天际亮起一丝晨光,家里的人陆陆续续已经起来了,陈氏收拾好了到厨房拿出腌渍好的萝卜切块装盘。 等一家人都上桌吃早饭的时候,天边已经亮了,陈氏将两个鸡蛋剥好,一个放在了涂父的碗里,一个掰成两半一个儿子一半,涂家一共六口人,两个女儿两个儿子,家里的女人是没有鸡蛋吃的。 纵使涂瑶来这个世界已经有一个月了,还是适应不了这样清苦的生活。 涂瑶是穿越来的,她原本在现实世界里是一个美食博主,因为从小爱好吃食,所以也喜欢研究吃食,长大后就在家里的帮助下开了一家甜品店,不能说生意有多好,但供应日常开销还是没问题的。 后来互联网发展快速,她分享自己做美食的视频到网上,没想到收获了不少粉丝,后来喜欢看她作品的人越来越多,她也接了一些食品的品牌推广,收入也越来越高。 她性格宅,除了研究美食以外另一个爱好就是看小说了,尤其爱看爽文、甜文类的小说,她最近追了一本连载文,里面讲述恶毒女配死后重生,成为女主后过上幸福且人人艳羡的日子,刚追到女配重生归来准备改换上一世姻缘的章节,她当天晚上穿越过来了。 等接收了女主的记忆,涂瑶才知道自己穿到了前一晚刚刚看过的女配爽文里,她有些懵,开局面对的就是不利于她的场面。 她来了一月有余,但是重生女配也没有什么动作,反而对她要比印象里好上不少,只是这里的生活清苦,不说和穿越前比,到现在涂瑶都没尝过油星子。 饭桌上,涂父端起碗呼噜呼噜的喝粥,陈氏开口“今天瑶瑶就不要上山割草了,王婆子说要带江家人上午来相看相看” 半个月前,王婆子来涂家说是要给他们家大女儿说亲,对方是下河村顶好的人家,家里田地多家底厚,涂瑶去了保管享福,也就是涂家两个双胞胎女儿长得标致人也踏实,不然这样的事还轮不到她们呢。 陈氏听了有些意动,涂瑶已经十八岁了,还没说亲,也不是没有人家想娶涂瑶过门,不过陈氏都没同意,那些人家要不就是家底太差,连涂家都不如,要不就是县城里富裕人家看上涂瑶容貌要求做妾,总归都不是良配。 涂瑶和涂梦是双胞胎,涂瑶先出世就成了姐姐,因为是双胞胎的缘故,纵使是第一胎的女孩,家里也没苛待过她们,陈氏自然不会将女儿往火坑里推。 现如今王婆子说的那家倒是不错,不过媒人一张嘴不能全信,陈氏问了那边的情况后说是要去看一看,王婆子同意后带着陈氏去了江家,陈氏远远的看了江潜,也查探了江家的情况,就同意了这件事,和老头子商量,涂父也只是说只要家底还行,孩子吃不了太大的苦,他没意见。 王婆子得了话就去江家询问情况去了,前天给陈氏传话,说是江家也说要来看看人,陈氏同意了,今天告诉涂瑶上午就不要出去了。 “好,娘”涂瑶乖巧的说,来到这个盲婚哑嫁的时代,婚姻就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与其嫁给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人,好歹江潜她是知道的,既然能让涂梦哭喊着要嫁的人,那长相自然差不了,而且根据文中描述江潜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她对嫁给江潜没什么抵触情绪。 “娘,我也想留下来看看,我下午再去割草去”涂梦急着开口。 “二姐,又不是给你相亲,你有什么可看的”涂延道。 “就你话多,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涂梦翻了个白眼。 “怎么和你弟弟说话的,这么大的姑娘还想不想说个好人家”涂父是很传统的农家汉子,重视儿子,但是比其他人好的地方是不会盘剥女儿,只是相比起来对儿子更好,容忍度更高。 涂梦挨了训悻悻的闭嘴,涂延也端起碗喝最后几口粥。 上午的时候,涂瑶正在打扫院子,没一会就听到王婆子的声音,王婆子说话声音大,远远的就能听到对方的笑声。 到了栅栏外,王婆子看到涂瑶眼睛一亮,“瑶瑶啊~打扫院子呢,你娘呢,我带江家人来了” 涂瑶开了门“婶子进来,我娘在堂屋呢”涂瑶看到王婆子身后的妇人以及身姿挺拔的男子,想来就是江潜和他娘了。 陈氏听到声音从堂屋出来,寒暄了几句,涂瑶跟着人群身后进屋里。 不得不说江潜是真的好看,个子高身板壮实,最重要的是容貌确实出挑,加上小麦色的肌肤涂瑶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涂梦在屋后打扫鸡舍和鸭舍,听到声音后就放下手里的活去了堂屋,上一世她上山割草没见过这一幕,涂梦一进门就看到了憨笑的江潜,时隔几月没见,涂梦看到江潜已经没有了当初心动的感觉,那时江潜来涂家,涂梦只觉得世上怎么有这么好看的人,她只想和这样的人过日子。 没想到看走了眼,江潜老实木讷不说,连点上进的本事也没有,跟着江潜过苦哈哈的日子,早就磨没了感情,幸好重来一世,她再也不用去江家受苦了。 周氏看着对面容貌清丽的涂瑶,初见之下是满意的,相处了一会发现涂瑶接人待物都不错,一点不像农家女,心里非常满意,王婆子这回是找对了人。 江潜今年已经十九了,但一直没说亲,周氏觉得她家大儿子性子温吞,得找个能立的住的媳妇,这样以后才不会吃亏,但是她又不想找一个泼辣的,就她儿子那个性子,她怕找个泼辣的媳妇儿子受欺负,当娘的不容易,方方面面都得考虑到了。 现在看着涂瑶清亮的眼睛,大方得体,是个明事理的,王婆子这媒做的好,媒钱可以多给点,周氏想看看江潜什么反应,一看乐了,他盯着人家涂瑶一个劲的傻笑,周氏都没眼看这个大儿子了。 王婆子看着双方满意的神情,就知道这事差不多成了,两个孩子也确实般配。 王婆子带着江家人走的时候,江潜走在最后,临出门的时候对着涂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涂瑶看着觉得江潜这样也太傻了。 涂梦看见了,忍不住带些酸气,“江潜看起来一表人才的,姐姐你有福气了,他们家家底殷实,你嫁过去肯定能过好日子”。 话是好听的话,可是涂梦难看的表情收不住,涂瑶听了也没说什么,到前院继续刚才的活。 涂梦看涂瑶没搭理她心里冷哼一声,得意什么,等着瞧吧,有你的苦日子过,你嫁的再好能好的过我吗。 下午涂瑶去山上捡树枝,走的远了些。杨家村背靠大山,山上的树木繁茂,还有很多小动物,大型野兽倒是没听过,因此时间早的时候涂瑶就会往里走一段路,有时候会捡到一些树上掉下来的坚果,村里人每到秋收季节也会上山里捡,也算是给家里创收了,家底好的人家就当是改善口粮,有一些被遗漏的就会在人们捡木材的时候被捡走。 直到天边蔓延红霞,涂瑶才从山上下来,回去的路上遇到二伯娘,涂瑶上前去帮忙,涂瑶的父亲有两个兄弟,大伯是木匠日子好过,她家踏实种庄稼,也能勉勉强强过的去,只有二伯好吃懒做,不事生产,还说不得,每当大伯劝他踏实过日子好好对婆娘,二伯就发火,次数多了大伯也不想管。整个家里都是二伯娘撑起来的,好在二伯家的两个儿子长大了,能帮二伯娘分担点,每次涂瑶遇到了也会帮把手,二伯娘人好,时常做了什么新鲜吃食也会给亲戚家拿点。 涂瑶感叹,二伯那样的人在现世就自己打光棍儿吧,和谁在一起也是祸害别人,就是可惜二伯娘那么好的人遇到这样的人渣,涂瑶也见过二伯,实在不想多说。 没过两天涂瑶正在院子里晾衣服,就看到栅栏外江潜提着东西从小道上过来,看她在院子里,江潜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走近了喊涂瑶,涂瑶过去给他开了门。 江潜手里提着一只兔子,雪白的皮毛,江潜提起来“瑶瑶,我打了兔子,给你送一只过来” 涂瑶笑着说“打只兔子不容易,你还是留着回家吃吧,你是特意为了兔子过来的?” “家里有,我打了两只”江潜坚持把兔子留在涂家,涂瑶见状也没阻拦,想着等去山上捡些坚果,下次带给江潜。 江潜送完兔子有些害羞,不知道怎么挑起话题,只能磕磕巴巴的问涂瑶要不要帮忙,他力气可大了,涂瑶看江潜傻里傻气的样子有些想笑,她在来这里之前也没谈过恋爱,整天店里家里两点一线,现在看着江潜的样子,她想着也不亏。 江潜嘴笨,但是嘴笨有嘴笨的好处,这样的人少花花肠子,涂瑶也不喜欢油嘴滑舌的人。 送了兔子,江潜看涂家只有涂瑶一个人在,没好意思多待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告诉涂瑶他过两天要去县城里买鸡蛋,到时候给涂瑶带县城里的糕点吃,涂瑶笑着答应。 出了门江潜看到涂瑶的妹妹往家的方向走,他朝对方点点头就跑走了。 涂梦回来看涂瑶满面笑容,想着那个木头做了什么能哄的涂瑶开心,等看到门口处的死兔子才明白了缘由,涂梦心里有些憋屈,上一世她见了江潜就决心要嫁给她,因此特意求了家里少收些彩礼,涂父骂她吃里扒外不自爱,她都忍了,从两人换亲到成婚进了江家门,她就没看到过江潜给她带根草过来,她涂瑶有什么魅力刚相看没几天就能让江潜巴巴的送东西。 涂瑶看涂梦进门后就拉下了脸色,基本也能猜到是什么原因,但是她有些想不通涂梦是怎么想的,嫁不嫁江潜仿佛都不能让涂梦满意。 不过涂瑶也不在意,她想着怎么能做好兔肉才是要紧的,实在是生活艰难,每天煮鸡蛋她连鸡蛋味也闻不着,更别说肉了。 几天后,王婆子来了涂家,一进门就笑说着“涂家的婆娘在不在,我给你带好消息来了”

    39 人在读07-19 00:18

  • 缘定今生劫

    千冬梨|古典架空|连载

    记忆里,有你~ 有人说,不是在最美的记忆遇见你,而是因为遇见了你才有了最美的记忆,那你,你在最美的记忆中,会想起谁~~

    96 人在读10-26 13:36

  • 疯了吧,你管这叫治愈系Omega?

    十方墨|古典架空|连载

    “今天是星历3325年7月29日,也是我们珈蓝帝国小皇子克莱恩·祁失踪的第十八年,十八年岁月,足以让一个襁褓婴儿成长为翩翩少年,十八年的思念足以让一位姆父一位父亲头发斑白。在这十八年中,我们珈蓝帝 疯了吧,你管这叫治愈系Omega?全文免费阅读_疯了吧,你管这叫治愈系Omega?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今天是星历3325年7月29日,也是我们珈蓝帝国小皇子克莱恩·祁失踪的第十八年,十八年岁月,足以让一个襁褓婴儿成长为翩翩少年,十八年的思念足以让一位姆父一位父亲头发斑白。 在这十八年中,我们珈蓝帝国各星系子民无一不期盼着我们伟大的陛下能够找寻到小皇子,祈愿帝后情感和睦,带领我们珈蓝帝国强大自信!” 夏日炎炎,天上没有一丝丝云彩,炙热的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天上,就连空气都是闷热的,偶尔吹来一丝清风都带着令人近乎晕厥的热气。 破旧的全息投影电视机上播放着珈蓝帝国中央电视台的新闻。 新闻内容大概是珈蓝帝国皇帝祁重澜最疼爱的小儿子出生不到三个月就被人偷走整整十八年,至今下落不明,而且他们也从未收到过任何勒索信息,小皇子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再也没了任何消息。 龙钺一身是汗,电视上播放的新闻对他来说根本就没什么意义,他赤着上身正在为一位客户修理耕地用的机器,他脸上身上好几处都蹭到了黑漆漆的机油,愣是把自己弄成了小花猫。 他模样生的好看,又是一个Omega,天生皮肤白嫩细腻,不论怎么晒太阳,皮肤都白晃晃的,在这片贫瘠的星球格外晃眼,引人注目。 “一年一年,反反复复的说这件事,烦不烦啊,这世界上丢孩子的人多了,怎么不报道报道他们的事儿?”天气炎热,龙钺的心情也烦躁的厉害,他听着新闻忽然发出了一阵冷笑,嘀嘀咕咕吐槽起来。 “再说了,堂堂珈蓝帝国的皇帝连个三个月的婴儿都看不好,还能让人从皇宫里把孩子偷走,真不知道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是怎么带领珈蓝帝国打了一场又一场的胜仗的。”龙钺哼哼唧唧道。 他修完了耕地机,原本破破烂烂的机器在他的手底下重新运作起来。 “修好了,给波克大叔送过去吧。”龙钺伸手拿了一件脏兮兮的短袖穿在身上,把修好的耕地机放在破烂的运输小车上朝着镇子出发。 龙钺所在的星球是距离珈蓝帝国所在的帝星最远的一个星球,这颗星球隶属于珈蓝帝国,但因为处于边缘地带极其遥远,且星球资源贫瘠,官员管理不善,导致这里鱼龙混杂,经常还能看见有星盗来这里进行交易,亦或是通缉犯在这里隐姓埋名的生活。 作为一个Omega,还是一个像龙钺这样美貌的Omega,他的命运不是嫁给一方老大得到庇护,就是嫁到其他条件好的星球,或者沦为取悦alpha的工具,甚至是交易物品。 “波克大叔,你的耕地机我修好了。”龙钺来到一家贩卖旱地蔬菜的小摊子前,把修好的耕地机推到一个面目狰狞,脸上还有一道褐色刀疤的大胡子壮汉面前,他小手一伸,“一共五百星际币,你耕地机的引擎都烧坏了,我给你换了一个性能好一点的,所以这次修理费会贵一点点。” 波克大叔长得凶神恶煞,他眉头一皱,脸上的疤痕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小钺啊,这也太贵了吧,能不能少点?”波克大叔声音低沉粗犷,试图和龙钺讨价还价。 龙钺抬手,用手背擦了擦脸蛋,原本还有点干净白嫩的脸上瞬间多了一抹黑色,他掰着手指头算道:“波克大叔,少不得了,这已经是友情价了,今年夏天又这么热,我没加高温作业费就已经是看在您平日里这么照顾我的份儿上了。” 说着,龙钺顿了顿,他脸颊微红,挠了挠后脑勺,说:“况且,我还要攒学费和生活费呢,我今年考上了帝国中央军事学院,学费太贵了,尽管学院给我免了第一年的学费,但后面四年的学费都要自己支付,要么刷学分赚钱,要么自己支付星际币,你也知道我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学费什么总不可能再麻烦大家,所以……嗐。算了,我收你450星际币好了。” 波克大叔不说话了,他二话不说拿出便携式光脑,直接往龙钺的账户上支付了1000星际币。 “波克大叔……”龙钺愣了一瞬,双眼随即红了一片。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点钱就当是大叔的心意吧,帝国中央军事学院可不好考啊,尤其是对Omega来说,我们小钺牛批,在这种穷乡僻壤还能考上帝国中央军事学院,说出去也是给我们镇子,给我们星球长脸。”波克大叔也红了眼,顺带着还往龙钺的手里塞了一些新鲜的旱地蔬菜。 龙钺谢过波克大叔,把那些旱地蔬菜往小运输车上搬准备回家,搬到一半时,一个高大臃肿的身形忽然挡在了他的面前。 “哟,没想到这种烂地方竟然还有长得这么标致的美人,虽然脏兮兮的,但这身形,这相貌,是Omega没错了。” “小美人,你是Omega吧?还干净不干净?干净的话要不然就跟了哥几个吧,哥几个可都是A级alpha,亏不了你的。” “哈哈哈哈,这个破烂星球怎么可能还有漂亮Omega是干净的?直接抢回去哥几个享受享受不好?打不了给他的alpha一点钱打发了就是,这个星球的Omega都是拿来卖。” 几道尖锐且猥琐至极的声音流入龙钺的耳朵,几只肥腻的大手说着就要上来扒拉龙钺,龙钺还没作出什么反应,他身后的波克大叔倒是先站出来了。 波克大叔不仅仅做卖旱地蔬菜,顺带着还会帮旁边摊子的大妈卖卖兽肉,他一看见有三个油腻猥琐的男人围着龙钺,言行举止恶心下流,波克大叔当场抄起旁边兽肉摊上的大砍刀。 “你们干什么?怎么没见过你们?”波克大叔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杀意和凶狠,他撩了撩衣袖,露出粗壮的大花臂。 在这一带,波克大叔威名远扬,龙钺所在的小镇子全靠波克大叔几个强壮的alpha镇着才一直相安无事。 这三个男人是陌生的面孔,方才波克大叔就已经注意到了他们,那三双眼睛在龙钺出现之后就一直盯着他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让波克大叔感到无比恶心,像是自家宝贝Omega被人觊觎了似的。 为首的男人肥头大耳,他轻轻瞥了波克大叔一眼,心中发憷,他朝着自己身边的两个小弟抬了抬下巴,小弟心领神会,立马掏出一张星币卡,递到波克大叔面前。 “这位老大哥就是这个小美人的家人吧?是这样的,这张卡里有一百万星币,就当是向您提亲吧,这个小Omega有福气,被我们老大看上了。” “我呸!”波克大叔紧蹙着眉头,他模样本就狰狞,一生气那面孔就更加可怖凶狠,“有个屁的福气,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拿着你们臭钱赶紧滚!别让老子看见你们骚扰我们镇子上的Omega,否则老子让你们有来无回!” 肥胖男人面色微微泛白,他强装镇定,装模作样的上前走了一步,作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说:“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可以理解,毕竟从今后起,我就是罗塔市的市长,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礼,我收了你家Omega,咱们也能称得上是亲家,今后对你也有不好好处。” 波克大叔越听脸色越黑,他一把伸手拉过龙钺,将他往自己身后藏了藏,手里花式转刀,粗着声音说:“市长又怎么样?你问问我们伊拉星有那个地方害怕市长的?嘿,大伙们,这里有个自称是咱们罗塔市新市长的煞笔骚扰龙钺!” 经过波克大叔这一嗓子,原本热闹的街道瞬间安静了下来,纷纷朝着旱地蔬菜摊看了过来。 这条街道上的人都长得不是十分友善,男的虎背熊腰,不是脸上有刀疤就是身上有狰狞花纹身,而女的就是人高马大,手持菜刀,一个个凶神恶煞,仿佛来自深渊的恶鬼,都纷纷看向了那三个男人。 “你……你们想干什么?我……我……我警告你们……我可是市长,你们……你们不想整条街都被封掉最好赶紧……赶紧滚远点!”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肥胖男人还是死性不改。 在街道一处阴暗不起眼的小巷子中,两个黑色高大的人影正远远地观察着龙钺这边的动静。 “老大,汤姆森这个家伙不是因为贪污被撤职查办了吗?怎么会被派遣到这个贫瘠星球来当市长?”一个年轻男人问道。 另一个男人身形高大,他身上穿着伊拉星特色的棕色长袍,一块棕色的头巾将他的头严严实实的包裹着,只露出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 那眼睛冰冷且毫无感情,只是远远地盯着那个自称是市长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仿佛他正在看着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老大,那个小Omega看着又漂亮又可爱,被汤姆森那个老色鬼吓坏了,你看他那湿漉漉可怜又害怕的眼睛——我的天!我的心都要化了!”男人又叽叽喳喳说道。 被称作老大的男人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龙钺,他眼中短暂的流出一抹惊艳,随即便被冰冷所代替。 “宋林树,你再好好看看,那个小Omega的眼神……真的是可怜又害怕吗?”男人低沉又性感的声音冷冷的传入宋林树的耳中,伊拉星炎热的夏日中,宋林树竟然感受到了一丝丝寒意。 宋林树闻声仔细看了看,除了觉得龙钺长得好看,便什么也没看出来。 “老……老大……属下愚昧,什么……什么也没看出来……”宋林树小心翼翼的说道。 男人发出一阵低低的冷笑,说:“算了,你满脑子就只有Omega,你能看出来什么。” 说着,男人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他继续道:“今晚继续盯着汤姆森,按照他的性子,他肯定不会放过他看上的Omega,注意隐藏身份,在挖出汤姆森等人身后的大鱼之前,绝不可暴露身份!” 话音一落,两个男人便悄悄消失在了小巷子之中。 而在龙钺这边,波克大叔叫了一大波街坊邻居过来,硬是吓走了骚扰龙钺的汤姆森。 汤姆森在灰溜溜的离开前还放下了狠话:“你们这群该死的土包子,乡巴佬,死穷鬼!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1628 人在读01-31 23:28

  • 带空间重生回七零

    了冥|古典架空|连载

    傍晚的后岭村,十分的热闹。忙碌了一天的村民们,正擦着汗,扛着铁锹疲惫的,饥肠辘辘、脚步匆匆的往村里赶。此时正值寒冬腊月,北方的天气,冷的惊人。众人干活的时候,热火朝天,累的满头大汗觉得还挺好。这会 带空间重生回七零全文免费阅读_带空间重生回七零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傍晚的后岭村,十分的热闹。忙碌了一天的村民们,正擦着汗,扛着铁锹疲惫的,饥肠辘辘、脚步匆匆的往村里赶。 此时正值寒冬腊月,北方的天气,冷的惊人。众人干活的时候,热火朝天,累的满头大汗觉得还挺好。这会儿闲下来,被那刺骨的小北风一吹,立刻冷的直哆嗦。 冬天里挖土,搬石头修路,不是个好干的活。放旧社会就是服苦役,肯定会民声载道,但在新社会,大家对此却没什么怨言。 现在是1969年,早就是人民当家作主的世界了。如今实行的是集体经济,村民们给国家修路,就是给他们自己修路。 路修的好点,明年他们进城也能方便点。 而且这时候正值农闲,村民们平时也没什么赚钱的门路,现在修一天路,就能赚十个满公分,大家对此没有不愿意干的。 后岭村多是从饥荒年代走过来的穷苦人。民国那会他们多是流民,或者是地主家的长工,都很不容易。 现在他们有房有地,还有能赚粮食的活可以干,大家大冬天干累活心也是热的。 这日子比原来好,就是好日子。 回家的路上,大家聊着今年都赚多少公分,能分到多少粮食,一个个的都露出了十分满足欣喜的笑容。 “今年我家三个小子表现挺好,再好好干一年,我家老大就能娶的起媳妇了。” “是啊,你如今确实是起来了。三个大儿子都长大了能帮你干活真好。不像我,我家大宝只会读书,干不来这体力活,只能当个计分员过日子。” “以后啊,地里的活我肯定都指望不上他。幸亏我公公婆婆能干,看着大宝可怜,愿意时不时的帮帮我,不然我一个人可怎么活啊。” 此言一出,本来说的挺高兴的刘翠花,立刻不高兴了。真是得意忘形,她怎么就和这烦人精说话了呢? 这陈寡妇一天不炫耀她那街溜子儿子,怕是活不下去! 刘翠花这个没婆婆,也没娘家人帮衬的孤儿,最看不惯陈寡妇这明明是炫耀,却还要装可怜恶心人的嘴脸。 “老大,你快点跑,早点回家把饭热上,妈饿了。老二,你帮妈拿一下铁锹,妈累了。老三,你去喊你爸,让他抓紧回家吃饭。” 刘翠花使唤完三个大儿子,才转头状似吃惊的问道:“哎,你家大宝呢?都下工了,他怎么还不跟你回家?” “啧,计分员那么轻松的活,他还不知道快点干完,过来帮帮你。二十岁的大小伙子了,还不知道心疼寡妇妈,确实是不像个样。” 刘翠花明着损完陈寡妇出了一口气,就在陈寡妇气的牙痒痒的目光中,和三个儿子相亲相爱的回家去了。 陈寡妇炫耀不成,没听到意料中的好听话,气的鼻子都歪了,却还得跟周围的人说她儿子的好话。 “我家大宝就是太认真负责了,她刘翠花懂什么啊。公分的事,关系着粮食和命根子,哪能马虎?大宝他可不是不心疼我。平常在家都是他帮我挑水劈柴的。” “我家大宝孝顺着呢,刘翠花她就是见不得人好。” 周围的村民敷衍的听着陈寡妇说话,却没人信。 那王大宝啥样,他们又不是没见过。那就是个一事无成,还心比天高的街溜子。要不是有个烈士爹,还读书认字,这计分员的好事,哪轮得着他啊? 都说随跟,但王大宝却一点儿也不像他爹,也不像他爷爷那样能干。他吃不了苦,受不了累,却偏偏心气奇高。总觉得他怀才不遇。 这两年,王大宝这计分员干的,虽然没出过大错。但大家都累死累活的活着,就他一个天天拿着个小本子满村子乱窜,啥活也不干,公分却不少拿。谁看了不烦啊? 大家对王大宝早就不满了,要不是看在他烈士爹,还有前村长爷爷的份上,他们早就开骂了好吗?哪还会夸他啊。 陈寡妇说了半天,都只是一个人在那唱独角戏,慢慢的,她觉得尴尬没意思,只好不甘心的住嘴了。 她家大宝上哪去了?都下工半个钟头了,他怎么还没回来?她都快被这帮泼妇气死了,她家大宝快点回来帮帮她啊! 被陈寡妇望眼欲穿的等着,盼着的王大宝此刻很惶恐。 就在刚才,他惹大祸了。 刚刚他堵了正在劳改的陈盼,想亲近亲近她,让陈盼给他服软,谁料陈盼不乐意,还骂了他。陈盼骂的太难听,王大宝听着来气,就动手了。 王大宝本只是想打陈盼一拳出出气。但没想到陈盼身子太弱,王大宝的拳又太重,陈盼和他撕扯间,一个不留神就叽里咕噜的,连人带她背着的一筐石头,一起滚下山坡了。 陈盼具体如何了,王大宝没敢下去看。 但那山坡上的血迹,和陈盼刚刚落地时,发出的邦的一声沉重巨响,王大宝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陈盼肯定不太好。 王大宝当然害怕极了。 这是王大宝第一次失手把人伤的这么重。他六神无主的在山坡上转了好几圈,脚步试探了好几次,都没敢爬下山坡去瞅瞅。 下边都是血,他不能去!要是陈盼的血沾到他身上,他可就说不清楚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都怪陈盼不听话,要不是她不识好歹,他也不会动她。 王大宝最后眼一闭心一横,手里攥着陈盼的一只棉衣袖子,屏着呼吸的拔腿跑了。 他王大宝是前途无量的烈士后代,他不能和陈盼的死扯上关系。他必须得清清白白的。他以后可是有大出息的人。他的未来不能葬送在这里。 抱着陈盼已经重伤不治,死翘翘的心虚心里,王大宝腿脚发软,怎么跑也跑不快。 王大宝一遍遍告诉他自己,他不是杀人犯。陈盼今日所有,都是她咎由自取。不关他的事。 但都没用。陈盼浑身是血的样子,还是会不断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啪—— 王大宝左脚拌右脚,一个重心不稳,摔了一个大马趴。他门牙磕在冻的邦邦硬的土地上,立刻出血了。 他手里攥着的那只陈盼的衣袖,正好摔在了他的眼前。 陈盼娇俏绝美的容颜立刻又出现在王大宝的脑海中,把他吓了一个哆嗦。 天呐,这东西怎么还在他手里? 王大宝拼命的想把那衣袖扔的远一点。却都因为风大,他此时又没什么力气,都失败了。 看着一次次飘回来的衣袖,王大宝简直崩溃。 不行!这衣服袖子他得给陈盼扔回去。 他要是拿着这东西回村了,那陈盼的死,他还怎么洗清嫌疑? 想到杀人犯的下场,王大宝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他赶紧连滚带爬的往回跑。只想把陈盼的死,伪装的更像意外一点。 王大宝以为陈盼已经凉了,却不知道,此时被他害死了的陈盼,已经悄然的睁开了一双冷冰冰的眼睛。 陈盼死了又活了。只是再次活过来的陈盼,却不是原来的陈盼了。 现在的陈盼是末世穿回来的陈盼。 陈盼浑身疼痛,视线模糊的看着四周的一切,有些不敢相信她真的能再穿回来。 上辈子陈盼死后,灵魂还没投胎,就被一个末世世界给吸走了。那个世界有很多陈盼这样的外来者,那个世界的土著告诉陈盼,只要她配合救世,那她就有机会重活一次。 陈盼开始不信,在他们帮助她觉醒了空间,又和她重塑了身体之后,陈盼就信了。 这两年为了回来报仇,陈盼在末世很拼命。她一个脆弱的空间系,不但天天跟着出去打丧尸,她还会配合他们的实验,寻找空间升级的方法。 这两年,陈盼吃了很多苦,遭了很多罪。但为了活着回来,陈盼都咬牙忍了。 现在她真的回来了! 陈盼想放声大笑,奈何她身体太虚弱,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 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变冷,变僵硬,陈盼赶紧收了心思,拿出了空间里的急救箱。从巴掌大的急救箱里,掏出一颗只要灵魂不灭,就能救活命的急救药吃下去。 陈盼立刻感觉她头上的血止住了。血止住了,陈盼身上慢慢的也有了一丝力气。 正当陈盼攒了一点儿力气,坐了起来准备爬回来救她爸的时候。王大宝跌跌撞撞的跑回来了。 看到倚在地上,王大宝先是一惊后又是一喜,等他惊喜的庆幸陈盼没事的时候,忽然对上陈盼如看死人一样的冰冷无情的眼神。 王大宝又怒了。 这个陈盼,一个地主家的狗崽子,一个人人唾弃的黑五类。她凭什么看不上他?她怎么敢忤逆他? 王大宝看着陈盼虚弱无力的样子,突然恶向胆边生,打算让陈盼假死成真死,让她后悔得罪他。 也是巧了。 陈盼也正琢磨着,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王大宝呢。 这个人渣,害死了陈盼两回。末世回来的陈盼,哪还会和王大宝客气啊。 看着笑容邪恶的王大宝一步步向她走了,陈盼也笑了。笑的比王大宝还薄凉。

    87 人在读10-11 22:05

  • 武圣世家

    白马出淤泥|古典架空|连载

    关家,始祖关云长,一身神功登峰造极,手握青龙偃月刀,天下无人不服,被尊称为武圣。 关莫涯,十三岁继承武圣世家关家家主之位。

    53 人在读02-18 17:46

  • 渣攻改造手册[快穿]

    隔壁家的富贵|古典架空|连载

    【叮——搜索到小世界,世界编号0356,系统载入中……】伴随着一阵机械音,太空中突然闪现了一颗白色光球。它先是漫无目的地在太空中游荡了一阵,突然像是锁定了目标,然后便直直的朝一个方向飞去,很快 渣攻改造手册[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渣攻改造手册[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叮——搜索到小世界,世界编号0356,系统载入中……】 伴随着一阵机械音,太空中突然闪现了一颗白色光球。 它先是漫无目的地在太空中游荡了一阵,突然像是锁定了目标,然后便直直的朝一个方向飞去,很快一颗蔚蓝色的星球出现在它的视野中。 然后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这颗星球的人造卫星就在不远处,却仿佛对这个外来客视而不见,足以看出光球的特殊。 但当光球试图降落在这颗星球上的时候,却受到了一股无名力量的阻拦。 刚刚消失的机械音也再次响起:【警告!警告!警告!世界拒绝进入!】 光球被弹飞十几圈,这才想起自己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前辈的话仿佛还犹在耳边,但因为第一次执行任务的兴奋,让它将这件事抛之脑后,直到被世界意识阻拦,这才又重新想起。 【因为一些杂牌系统的恶意干扰,让许多小世界陷入混乱,主神为了杜绝这种事再发生,为每个小世界的外围都罩上了一层防护罩,你执行任务的时候,记得输入指令,世界意识才会允许你进入。】 光球有些悻悻的想:幸亏没人看见它滑稽的样子,不然它可没脸去参加系统分享大会了。 有了前面这次教训,光球终于不再横冲直撞了,而是重新驱动身体,小心翼翼地靠近世界的外围,这次它看清楚了刚刚拦截它的屏障全貌。 这是一个冰蓝色的半透明屏障,严严实实的笼罩在整颗星球之上。 【这大概就是前辈们口中说的防火墙了吧,不愧是主神的杰作,可真漂亮!】 光球绕着屏幕外围飞了一阵,终于想起自己还有正事要做。 这次它没再鲁莽的撞上去,而是驱动身体发出亮光。 那样子就像是一颗逐渐变亮的夜灯慢慢变成了肉眼不可直视的光源,而那些光芒也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开始从它身上分离出去。 从一开始就静静等候在一旁的屏障,此时似乎化身磁铁,将这些星星点点的光芒吞噬殆尽。 一点都没浪费。 恍惚间,屏障上的光芒似乎变得更盛了,只是经过这么一遭儿,光球身上的光似乎暗淡了许多。 这操作有点类似人类世界的过路费,相传主神在小世界游荡的时候,就是从这其中得到的灵感。 不过光球没想到这么多,因为除了刚刚拦截它时有点动静,后面一直没啥动静的屏障,终于有反应了。 似乎是察觉到系统没有强行入侵的打算,也可能是光球给了过路费,代表世界意识的蓝色屏障,这次的表现就比上次温柔多了,它先是慢慢分出一个光触,接着光触就在光球面前形成了一个指令框。 光球赶紧将主神赋予它们每个系统的编号输入进去,又输入密码,然后就听到了一个温柔的女声: 【指令正确~】 这个声音也太……苏了吧!光球有些晕晕乎乎的想,正陶醉着,刚刚的光触就变换成了两只手。 蓝色的手掌将光球整颗球都托了起来,光球还是第一次经历这些,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然后就被温柔送进了小世界。 那过程就像是雨滴融入大海,微风拂过树林…… 大概是因为两者本身就都是由主神创造,所以自从输入指令后,光球就没再感受到世界意识对自己的排斥,而且因为两者的源代码类似,光球感觉自己就像是回到了系统育教院一样。 被屏障送进来的时候,光球还有些晕乎,舍不得离开。 蓝色屏障也任由它像小孩子一样在自己的掌心打滚。 两厢得宜。 等光球想起自己现在不是在系统育教院,还有任务要做时,身子明显一僵。 它驱动身体,重新飞了起来。 光球准备离开了,但想了想,还是飞到代表世界意识的屏障面前,礼貌地向对方致谢。 没想到后者竟回赠了它一个轻柔的吻! 最终,光球是红着脸离开的。 【系统搜索目标中……】 【滴!搜索成功!】 伴随着机械声的提示,光球像炮弹一般,猛然扎向某个方位。 【改过自新系统201,开始执行任务!】

    564 人在读03-31 09:15

  • 天下乾坤

    成至柔|古典架空|连载

    万里寒霜凝漠北,千山焰影照江南。 白衣袖手凭栏望,剑气纵横是何年? 万古红尘,伴千秋月色,游天下乾坤。

    110 人在读08-06 09:38

  • 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

    绿柳新黄|古典架空|连载

    公元一九七零年。五月浅夏,又是一年麦穗泛黄时,侧耳一听,还能听到麦杆发出的“啪啪”爆炸声,所有一切都在预示着,再过几天,就要进入一年中最繁忙的时节——抢收抢种了。军装严整、身姿笔挺的邵振洲,就 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全文免费阅读_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公元一九七零年。 五月浅夏,又是一年麦穗泛黄时,侧耳一听,还能听到麦杆发出的“啪啪”爆炸声,所有一切都在预示着,再过几天,就要进入一年中最繁忙的时节——抢收抢种了。 军装严整、身姿笔挺的邵振洲,就是在这个充满收获的季节,踏上老家云凌县兰桥公社的青石板路的。 按说,邵振洲年初刚被提拔为特务连连长,正是忙得分身乏术时,是没有时间休假的,但谁让他是个大龄光棍,还是个被首长关照的光棍呢! 一个月前,他们连在师里一次不打招呼、不定内容的全员全装拉动中拔得头筹,比预定时间提前了近一个小时到达目的地,表彰会上,师领导听说他还没对象,不淡定了。 “我们当兵的,千里奔袭拉得动,战场亮剑打得准,婚姻大事也不能落后!军人除了要善谋打仗,还要善于经营好大后方,后方稳固了,我们才能安心在前头保家卫国建功立业!” 师领导都发话了,团领导自然照办,他的团长、也是他当年的老连长,直接给他安排了探亲假,还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模样,好一顿“大棒+甜枣”。 “你今年都27了,眼瞅着奔三的人了,难道真打算一辈子当个光杆司令啊,你不嫌丢脸,老子还不想手下有这么个老光棍呢!这几年,多少嫂子提出给你介绍对象,都被你拒绝了,相都不想相一眼,那脾气,茅坑石头似的,又臭又硬!要不是老子懂你,还以为你身上的哪个零件坏掉了呢!真特娘的皇帝不急太监急,让你讨上老婆比演习还累,老子白头发都给你多整出两根来!” “呐,你既然不想在驻地找,那就回你们老家找,刚好,你也有三年没休假了,是该回去看看了!都知道你们×省的姑娘,长得水灵俊俏,个顶个的赛貂蝉,你小子估摸着是从小看多了,眼光也养刁了,这次回去,老子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务必把个人问题给老子解决了,娶个婆娘回来,把童子身破了,完不成任务,回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臭小子!” 于是,带着“特殊任务”一脸无语的真·童子鸡·老光棍·邵振洲,就这么被“半强迫”地塞了一张通讯员买好的火车票,踏上了回乡的探亲路。 从北到南,翻山越岭,几天几夜的火车班车轮流下来,邵振洲看起来仍然精神抖擞,没有一丝疲倦,就算头上的军帽、身上的军装、领口上的领章,都被洗得有些发白,但依然遮不住他身上浑然散发的那股子英武昂扬的气概。 这不,拎着行李袋的他刚从县城走到公社街上,就不由引来了几道尖溜溜的目光。 一个挎着菜篮子的大婶,笑嘻嘻地丢给他一个眼风儿,大着胆子跟他开起了顽笑。 “哟,解放军同志,这是从部队回来探亲哪,口干没得,到我家里喝碗水啵……” 话音刚落,立即引来一阵爆炸式的笑。 邵振洲从小在这里长大,早习惯了本地娘子军们的泼辣和野份儿,知道她们也就是耍个口花花,倒也没放在心上,朝她们笑笑后,擦肩而过,留下身后一串啧啧啧。 “这个解放军同志,倒是长了一副好模样,就是人硬梆了点,没个笑脸……” “模样好有笑脸又咋样,难不成你还想抢回去做女婿啊……” “老娘就想抢了,咋样,你有意见啊,领袖都说了,全国学习解放军,解放军同志作风过硬,踏实能吃苦,是能搭伙过日子的人……” “嘁,那老话还说了呢,娶媳先看娘,你瞧瞧你那唇尖眼凸的枣核脸,那眼角的眼屎还没洗干净呢,人家解放军同志才不稀得给你做女婿咧……” “嘿你个讨打的烂嘴子婆娘……” 女人们叫鸡婆一样,咯咯咯地互相斗起嘴皮子来,生生演绎了何谓“三个女人一台戏”。 而邵振洲就像口铸钟般,不被丝毫影响,径直沿着街边,朝公社外走去,步履坚毅而从容。 * 本地有这么句老话,这男人啊到了一定年纪,就会嗷嗷待哺地想着娶婆娘生娃娃,由此及彼,这树上的公蝉到了一定季节,也会想着吱吱吱地求偶求交~配。 所以,邵振洲一路走来,耳边都是公婵深情呼唤母婵的骚叫声,交叠错落地灌进他的耳朵里,生生让他从脚底板燥到心肝肺,也让他不由陷入某段回忆中。 而且,更要命的是,这份回忆,就像那水缸里按下去的葫芦瓢似的,这边才刚压下去,那边就瓢了起来,管你怎么按就是按不住。 邵振洲的视线,扫过眼前熟悉的藤藤蔓蔓,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某个情景——同样的山路,同样的步行,不同的是,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个姑娘,一路和他从月湾队走到公社,再走到县里,最后坐车到省城…… 彼时,他和她那样形影不离的情形,在外人看来,或许,会以为他们是一对同出远门走人户的小夫妻吧? 但,也只是“以为”而已。 那个满身书卷气,清灵又水秀,让他向来只知铁马秋风、不懂风花雪月的钢铁男儿心,莫名破了防线的姑娘,用她那口又甜又糯不带一丝“椒盐味儿”的普通话,生疏而礼貌地唤他—— “邵同志……” 而他和她之间的交集,除了那次,也唯有后来双方的一次通信而已,她给他写了感谢信,他也给她回了信,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想到这里,邵振洲心里升起一丝甜味的同时,又伴随着一丝难言的苦味,那双鹰隼般的厉眸不由黯了黯,强令自己收回飘远的思绪…… 同一时间,离公社街口不远的三岔道上。 正在邵振洲的脑海里负重奔跑五公里的夏居雪,正把弟弟夏居南和囍娃儿两个孩子护在身后,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两个仿佛强盗剪径般忽然窜出来的二流子,俏脸微沉。 “让开!”她道。 只是,她那张白生生嫩溅溅就像新出锅的糯米糍般的脸蛋儿,以及那把清润润甜脆脆的嗓音,实在没有什么震慑力,就是对上岁娃儿都不一定能唬住对方,何况两人还是公社街上有名有号的泼皮无赖汉。 所以,夏居雪的这句话不但没有凑效,还引起二人嬉皮笑脸的一阵大笑。 话说,别看这年月大多数人都是纯朴憨厚的,但“老鼠屎”哪里也都会有上那么几颗,吴大裤衩和罗老四就是个中典型。 对于生产劳动,那是能偷懒就偷,就爱叉着两条腿儿,到处去参加附近几个大队的批、斗、会,梗着脖子瞪着牛卵样的血红眼睛跟人家高喊口号,那架势,比谁都积极,管它有没有工分拿咧! 昨天下午,两人就是又跑去隔壁的柴窑大队参加了一场批、斗、会,顺道在狐朋狗友家蹭了几口猫尿,过了个夜,刚刚又捞了一顿咸菜疙瘩玉米糊,这才懒绵绵地往回走呢,没想到和夏居雪三人撞了个对头面。 今天不是赶场日,这附近又没有田地,路上除了他们,就只有吱吱吱的蝉叫声,两人干脆用身板堵住了夏居雪三人的路,两双色眯眯的贼眼,就像饿狗盯着挂在门背的腊肉一样,涎皮赖脸地粘在夏居雪的脸上不动了。 穿着一条半长裤衩(外号的由来)、露出两个粗糙脚后跟的吴大裤衩,肉红丝丝的牙花床子全都龇了出来。 “我滴个乖乖隆叮咚,这是哪处天上漏了个窟窿,掉下来个仙女儿哟,人家是背着猪头都找不到庙门,我们哥俩是庙门都还没进,菩萨就给烧了注好香,给遇上这么个让人痒进心坎坎里去的乖妹仔,瞧这白生生嫩呼呼的小脸,比那麦叶上滚动的珠子还要水灵,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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