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三伏天儿的日子,潮湿闷热,树上知了唱曲哀悼似的叫,树底下落了三两干尸。正午街上连个人影儿都瞧不见,大门一关,扎在空调房里,但凡出个门,那嘴里都是骂骂咧咧的不停。但S大门口还算热闹,最近大学开学 谁先碰的瓷!全文免费阅读_谁先碰的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七月三伏天儿的日子,潮湿闷热,树上知了唱曲哀悼似的叫,树底下落了三两干尸。正午街上连个人影儿都瞧不见,大门一关,扎在空调房里,但凡出个门,那嘴里都是骂骂咧咧的不停。 但S大门口还算热闹,最近大学开学,一群新来的毛崽子不怕热,一人手里提个行李箱,顶着烈日和天真笑脸,后背透了整片的汗渍,巴巴的小跑着,蹲在大门口拍纪念照。 “真他么不怕拍一半厥过去。”南子背手,一副大爷做派,弓腰探头,脸贴在店内的玻璃门上伸着脑袋朝外望,事儿精。 南子勾了个自认邪魅的笑,冷哼一声,“现在一个个笑的花儿似的,过一周你看看,躺床上除非被尿憋死,不然压根不起身。” “听起来你很有经验。”柜台后面的寸头男生手里拿着一杯粉色液体,左倒右倒,“怪不得你床板下压了一叠泌尿科的病历。” “放你的狗屁。”南子骂一句,转头一瞄,回头继续挤着脸朝外望。屋里空调开的足,玻璃上一层雾,南子抬头蹭了一脸的冰水。 “又造毒药呢?”他倚在柜台上看。 乔庭没抬眼,低头朝摇瓶里放蔗糖浆,“这叫新品,粉粉嫩嫩的小姑娘喜欢,等会儿来人了,你把冰捣一下。” 南子懒洋洋的踱步,挤在后面的冰机面前,握着冰铲,朝后面的库房看了一眼,“沉松还没醒呢?” “没吧,昨儿晚上夜班没睡。”乔庭把手里奶茶晃匀,傻眼站着,“这他么怎么一晃成紫的了。” “就说是毒药,你自己喝吧,我去叫一下他。”南子手里揣着冰铲,拧开仓库的门,吱啦一声。 角落靠窗的地儿放了一张折叠床,大夏天的也没被子,房间更没窗帘。 床上的人身高腿长,曲了半边的腿,柏沉松嫌热,脱了上衣,光膀子,白T恤随意搭在脸上。手机被压在腰下,后背肌肉绷得紧,上臂中央被晒出了不明显的黑白线。 “草,死了?”南子站在床边张嘴就来,手里冰铲贱不兮兮的朝人家脸上戳。 一碰倒是自己倒了霉。 柏沉松睁眼,脸上衣服都没取,条件反射,曲腿对着南子裆部就是一脚。 南子一嗓子嚎出来,“谋杀!” 乔庭笑着冷不丁接:“我听着像杀猪。” “我他么以后生不出孩子全赖你。”南子捂着自己宝贝,蹲在角落解开裤带自我检查。 乔庭接腔:“说的好像你能生似的。” 柏沉松伸手揪着衣角一扯,露出脸,却被阳光照得直皱眉。半支起身子缓了下头晕,脖颈也窝的发僵,浑身肌肉的绷得紧。 他偏头望着南子,“踢你哪儿了?” 南子转头就准备脱裤子,柏沉松没搭理他,扬手套上短袖,说了句,“我说怎么那么软。” 看人起身,南子手里的冰铲敲了敲他的腹部,“铲冰去,我关门检查一下它。” 柏沉松笑着接过铲子,反手关门,蹲在冰机面前砸那成块儿的冰。 这个奶茶店是当时三个人无聊搞得创业项目,三个大男生做奶茶倒是稀奇。乔庭对这玩意儿感兴趣,喜欢做饮品。柏沉松帮忙干点儿力气活,南子管账,虽然没多少钱。 哐—————— 柏沉松砸那块坚固的冰,动静儿太大,乔庭回头,心疼那冰,“要不轻点儿?” 结果柏沉松动静儿更大,非和人家冰较劲儿。 “你弟今儿也入学是吧?”乔庭终于弄出来一瓶粉色的饮料。 柏沉松呼了口气儿,冰砸终于碎了,一片片碎渣看着怪凄惨的,“早晨来的,送宿舍了。” “没带着吃点儿饭?”乔庭蹲旁边,从柏沉松手边夹了三块冰。 “下午他们新生聚会,改天带他出去。”柏沉松起身坐在旁边的高脚椅上,接过乔庭的饮料,皱眉盯了好久,咂嘴,“能喝吗?” “喝不死。”乔庭回。 柏沉松低头抿了一口,草莓味儿,太甜了。他这人受不了的甜的,他弟柏云轩肯定喜欢,那小子吃甜品回回能把他吓死。 南子这会儿从里面仓库开门出来了,柏沉松抬头笑,“检查怎么样了?” 南子:“机能还算正常。” “你这检查还挺久,”柏沉松拿过旁边的冰水,仰头灌了两口,冲冲嘴里的甜味。 南子啧一声,“懂就行了。” 乔庭反应过来,转头用膝盖冲他屁股使劲顶了一脚,“那他么是库房。” “里面就破纸箱子也没别的东西。”南子捂着屁股又贴玻璃门上去了,眼睛一绷,“哎!来人了!” 看着估计是今天刚报道的新生,大夏天,小女生一身碎花裙子倒是飘逸,就是天儿太热粉底都快融了。 南子跟那舔狗似的,人家刚走门口,猛地打开大门后吼一句,“里面请!” “他怎么跟那青.楼妈妈一样。”乔庭起身,准备客人点完单做饮料。 三个女孩子一进门就带着一股香味,被空调吹的长呼了一口气,笑着拘束站在柜台面前,一个个望着点单台望了一分钟。 “冰柠檬水,两杯芒果椰奶。”女孩抬头笑着看柏沉松,那人低着头重复话。 “我扫您。”柏沉松手里拿着扫描机伸过去,这机器反应慢,他急,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点着,死死盯着那块小屏幕。 “您也是S大的吗?”那女孩看他。 “嗯?”柏沉松没听清,抬头反应了几秒,“对。”说完继续低头盯屏幕,瞧着圈转完了,才把眉头舒展开。 南子把饮料送过去,三个女孩坐在侧面的高脚椅上倒是有说有笑的,聊了有一个多小时。 最近天儿黑的早,一眨眼一抬头,外面路灯都亮起来了。 “学长,我们先走了,这个给你。”中间穿白长裙的女孩手里拿这张白纸,走到柜台,纸放在台上,直直朝柏沉松推了过去,推完转身跑了。 柏沉松懵着,抬手一看,估计是微信号。 “我看要不给你搞个纸箱子房门口,省的人家费劲巴力的,还不好意思。”南子啪他肩膀,探着头看。 柏沉松一推,“那送你”,起身推门朝外面走。 “你干嘛去啊?”南子手里捏着纸,低头抓紧时间赶紧把微信加了。 柏沉松说:“上厕所。” 小店里肯定没厕所,一般只能去马路对面的公厕。虽说是大晚上,一开门还是一股热浪,浑身的冰气一瞬间变得粘腻,浑身都燥,着了火一样。 树上知了依旧不停的叫,听着嗓子好像哑了点儿。 柏沉松站在路灯下给他弟柏云轩发了个消息,问情况怎么样。一群刚获得自由的小子聚在一起最容易出事儿,一伙人约饭还约到酒吧里,柏沉松只能叹气,又没办法。 学校大门口依旧热闹,柏沉松绕着走,看见叽叽喳喳崽子就嫌吵。 红绿灯还剩最后十五秒,柏沉松插兜,盯着对面的酒吧的霓虹灯愣神,晃得眼睛花。灯跳了还没反应过来。 低头看了一眼消息,柏云轩还没回。 他暗自皱了下眉,腿刚跨出去一步。 嘟—————————— 柏沉松:“喂。” “您好,是柏云轩的哥哥吗?我是他的同学。” “他怎么了?”柏沉松沉声,站在马路牙子边,已经想好怎么拎那臭小子的耳朵了。 “他喝多了,倒也没什么事儿,就是不太清醒,然后.....”那头说一半不说了,旁边是一阵嘈杂。 柏沉松皱眉:“然后什么?” 电话:“没什么,就是.....睡着了。” 柏沉松无语:“好,地址给.....” 嘟—————— 挂了。 柏沉松骂了一句,“靠。” 真他么省电话费。 这条街上少说也有四五个酒吧,大晚上门口扎了一堆人,黑压压的一片也看不清。柏云轩那小子也没给他说地址,两眼一抹黑的往哪儿找。 柏沉松燥的想点烟,伸手摸了一把口袋。 没带。 没地址就挨个找,挨个问。脚边就是一家闪着红灯的酒吧,他抬头看了一眼,极其烦躁的拨开人群,进门就被音乐声狂轰乱炸,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 南子给他打电话,说他是不是掉茅坑里了。 柏沉松心里本就烦躁,随便回了一句,“掉进去了,洗脚呢,别烦我。” 他连找了两家,没看见人影儿。 第三家是最近很火的一家酒吧,刚开没多久,门口倒是没多少人,全部都在里面。 按理说这小崽子图新鲜找个新酒吧可能性很大。 但柏沉松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看着乌黑一群人,压根不想进去。 两秒后,跨脚刚准备进去,角落里突然有吵架声。 “峰哥,你放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求你了!” “我真的没钱了!” 柏沉松就听到一个声音喊,听着像个小男生,又哭又嚎的,凄惨。另外一个男人声音太沉,听不清。 他皱眉偏头望了一眼,那边太黑了,看不清人脸,就依稀透着两个人影。 一个一米八八有了,侧着身,别的看不清。还有一个,估计就一米七,小鸡仔似的被人拎着按在墙上。 柏沉松这人平日不管闲事儿,尤其是这种打架斗殴,到时候惹得自己一身脏。 但估计是那男孩哭起来太像他弟,又瘦有小,他做了二十多年的哥哥了,平日里宠惯了人,这会儿听到那声音还真是受不了。 他皱眉一步步的踏过去,走近了,想仔细瞧瞧。 路边一辆车灯猛地打开照过来,柏沉松看清人了。 先是角落里摔碎的黑框眼镜,再是那小男孩哭的爹妈都认不得的脸,然后是那仗势欺人的狗玩意儿。 狗玩意儿穿了一身正装,黑衬衫,西装裤,腰带精致,看样子不便宜。 宽肩窄腰,衬衫挽在小臂,手臂上肌肉分明,拎着人的手爆着青筋,单薄衣料底下透着结实的身躯,昏暗灯光也掩盖不了那副好身材,按理说像个有钱有料的精英男。 虽说背对着看不清脸,却也不像个流氓混混。 但没有哪个精英男是能拎着小男孩往墙上扔的。 那他么叫人渣,斯文败类,这货还是个抢劫学生钱的混球,混到没底线。 那混球低头,一脸凶煞,低声警告,“明天,钱.....” 他话没说完,左侧一阵风,脸猛地被人一拳揍下去,猝不及防的力气,谁能受的住,一米八八也受不住,当即往后一个踉跄,后背哐的撞铁箱子上了。 大晚上声音格外的刺耳。 柏沉松那一拳打的不轻,打的自己拳头都发麻。他就那么站在原地,着看对面的人,两个人大晚上互相瞪着。 柏沉松后面那小孩都吓尿了,趴着跪着跑了,急得差点一头栽进垃圾桶里。 “峰,峰哥,对,对不起!”小子说完撒开腿,跑没影儿了。 梁峰他么大晚上倒霉,站直身子,低头蹭了一把嘴角,偏头呸了一口嘴里的腥气。 见血了。 柏沉松这会儿才看清这人的脸。 五官硬朗,眉眼锋利,深邃,确实是个英俊的模子,但浑身还带着股匪气,眼角那儿有块疤,看着像缝针留下的,八成时间长了。 梁峰抬眼,那双锋利的眼睛刀子似的,直冲着柏沉松扎过去。他一步步靠近,脸上的血也蹭干了。 两双眼睛一对,老虎对豹子,大晚上都恨不得吃人。 梁峰插兜,冷声说:“真不跑?三秒,三,二........” 柏沉松回:“跑你妈。”
126 人在读08-05 15:16
七月份的临东省天气燥热,空气粘腻,太阳像火炉一样烧到正旺。刘月拿个小马扎,打着小伞在自己家小卖铺门口坐着,立式的台扇放在自己旁边开到最大,风忽悠忽悠地转,她那双勾人的凤眼也跟着直溜溜转,笑眯着眼睛 被包工头承包的美人鱼全文免费阅读_被包工头承包的美人鱼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七月份的临东省天气燥热,空气粘腻,太阳像火炉一样烧到正旺。 刘月拿个小马扎,打着小伞在自己家小卖铺门口坐着,立式的台扇放在自己旁边开到最大,风忽悠忽悠地转,她那双勾人的凤眼也跟着直溜溜转,笑眯着眼睛望着马路。 马路上一群工人正焖声干着,偶尔有几声工作交流,有条不紊的干着自己手中的活。 干活的人不多,大概有十几个,每个人都带着黄色安全帽,脸色被太阳晒的黢黑。 太阳太过灼热,照的人眼前一阵热浪晃晃看不清,刘月伸着脖子在那群工人里一个个挑人瞧。 直到看到那个人,才抿着嘴笑了。 工人里有几个长得人高马大的,其中有一个个子最高,鹤立鸡群地立在那,似乎太阳再热,也烤不化那汉子身上的劲,他青筋爆裂,汗流浃背,挥动的臂膀肌肉分明,挥下的每一次力道,都冲撞到底,看到人口干舌燥。 正当众人干的起劲,万里无云的天气突然暗了下来,不一会,便乌云压顶,狂风大作,响雷一个接着一个,路边的青翠鲜嫩的椰子树被吹得嚓喀嚓作响,似要顷刻之间,倾盆大雨便要迎头而至。 “娘的,又下雨了,今天又不能干了!” “天气预报明明说的今天没雨。” 鲁强脱下安全帽,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黑黢黢的脸上被晒的发亮。 他跑到赵则城身前:“城哥,今天又干不成了,这鬼老天,说热就热,说下就下。” 赵则城穿了个黑背心,热汗顺着胸膛往背心里流,他推着热熔划线机停下来,脱下手套,招呼还在干活的几人:“把手里的家伙什放好,先去躲个雨。” 刘月开的小卖铺离的最近,他们几个工人擦着汗在雨哗啦啦下的时候躲了过去。 赵则城看刘月门口还有摆放的烟酒没来得及抬进屋,招呼着鲁强还有几个工人,给帮忙抬了进去。 “谢谢你们,这天说变就变,东西都来不及收。” “来,我请你们喝冰汽水。” 刘月热情的从冰柜里拿出几瓶汽水递给赵则城。 赵则城也没推,接过来把几瓶汽水扔给旁边的人,道:“顺手的事,再给我们哥几个来三包烟,要软装南山的。” 刘月进到柜台,给他拿了三包南山香烟。 南山香烟不贵,一包五块钱,三包十五,赵则城从兜里掏了三十块钱放在柜台上。 “哎呀,说了请你们喝……”刘月推拒着。 赵则城摆摆手,低头拆开一包烟,又把剩余两包扔给鲁强。 “店里能抽烟?” “能,不讲究。” 赵则城从兜里拿出一个打火机,点着一只香烟抽了一口。 旁边的鲁强也拆开一包抽了一根:“这鬼天气,一个月能下半个来月,路面没有粘接力,怎么标线,说月底验工,讲笑话,谁不知道临东省道路标线工期长,前期拖个没完,最后把责任推到咱们身上。” 赵则城拿着香烟猛抽了口道:“有什么好推的,干到月底,线划到龙鼎桥,咱走人,剩下的爱找谁找谁。” “草!是诶城哥,当初村支书急着找咱们拦活擦屁股,只说干到月底,可没说工程干到哪!” “接活也没签合同,工钱都是打八折日结,要不是看悦心姐的面子,咱管他们这烂摊子。” 门口这条五米宽的大马路,总长不到五公里,连接着新开发的几个行政村。 赵则城和鲁强他们这些干活的工人都是这几个行政村里出来的。 这几年临东省大力开发推动城市建设,打造旅游城市和绿色基地,开山凿石,修路铺路,弄的如火如荼,赵则城出来工作的早,在外省工作几年干的道路标注,后来回家乡带着村里的几个年轻人出来单干,这些年发展的不错,手底下有二三十个人,还有几个土木工程毕业的本科生。 原本他们划线的这条公路不是他们招标签下的,是他们村的村支书实在是找不到接收的人,厚着脸皮找赵则城收拾烂摊子。 “城哥,我听我妈说,心悦姐好像又被她妈带着去相亲了。”鲁强心里暗骂村支书不是个东西,前头用着城哥,打着心悦姐的名义上门求人办事,用完了又拉着他闺女攀高枝。 赵则城摆手止住,不乐意说这事。 外面下的噼里啪啦,看样子不是能一会半会停下来。 “回去了,今天干不成了。”赵则城抽完那根烟,把烟头按在柜台上的烟灰缸里。 刘月瞧见赵则城等人要走,连忙说道:“城哥,我这里有几把伞,你们带着。” “不用,车就在附近。”赵则城拒绝,不等刘月再说话,大步走出商店。 他没带安全帽,雨水落在他短硬的寸头上,顺着额头一小块疤落下来。 鲁强等人在后面跟着出来,快步追上赵则城,揶揄道:“哥,瞧见没,那女的眼睛盯得你都快冒绿光了。” “眼神黏黏糊糊的,还喊城哥~~”小刘捏着嗓子学道,他是队伍里年龄最小的,刚满十八,嗓子脆生生的,学的惟妙惟肖。 赵则城伸手敲在他头上的安全帽,把面包车钥匙交给鲁强:“去!乱学什么,开车。” 这几年,包的工程多了,手底下的人也不少,赵则城买了两个拉材料或机器的卡车,一个带车厢的货车,除了这,还买了辆九座的大型面包车。 队伍里自觉分出几人去开停在不远处的大货车。 车里,鲁强启动面包车,回头看兴致勃勃的小刘道:“怎么,你小子思春了,跟哥晚上按摩脚去。” “鲁强,带我一个,上次那小娘们按的真他娘舒服。” “草,你他娘你说的我硬了。” “哈哈,王东国你还好意思说,上次我按完脚睡醒,你他娘从卫生间回来,软的腿都快不会走了。” “去你的,我那是窜稀!” 小刘涨红着脸,喃喃道:“不是去洗脚吗,你们这是……这是违法。” “哈哈,别逗他了,人还小,带坏人家小朋友干什么。” 鲁强搭话,不怀好意对小刘道:“晚上要不要跟哥见识见识,那种事也不是不可以,你情我愿的,你爽她舒服,顶多算打了一炮,不犯法。” 小刘憋着脸拼命摇着头。 队伍里有个年龄大的好笑的拍拍他的头:“别逗他了,要是让他奶知道你带他去洗脚城,能从村头骂到你村尾。” “哈哈哈,惹谁也不能惹咱刘奶,惹了我媳妇可就彻底没影了。”小刘奶奶是他们村远近闻名的大媒婆,一张嘴红的能说成白的,嘴利着呐。 众人东拉西扯,说着荤话。小刘瞄了一眼在后面闭目养神没有说话的赵则城,偷偷扯着鲁强小声道:“强哥,咱城哥去过吗?” “什么?”声音太小,鲁强没听清。 “我说,城哥去过洗脚城吗?” 鲁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赵则城,张嘴顿了下,笑道:“没有。” 小刘向来崇拜赵则城,说话办事好依他为标准,刚刚还有点蠢蠢欲动的心彻底按下来。 赵则城在比他还小的年龄出来工作,从一穷二白到现在包工程的小老板,手底下二三十个人,拉着他们这些没有学历的人,挣得不比那些小白领少。 当初他没考上高中,他爸又生病,欠了一屁股债,邻里街坊有不少人说小话,说他这辈子也就到头了,没出息,连个媳妇都可能娶不上。 后来他奶带着他去城哥家,让赵则城给他一口饭吃。 他奶说考不上学不要紧,瞧瞧他城哥,当初家里破败成那个样子,比他家还艰难,现在不也混成个小老板。 小刘瞧着赵则城,一身的男人味,面容黑而刚硬,身材矫健强壮,理着寸头,穿着黑背心,裸露出来的肌肉蕴藏着不容小觑的爆发力,浑身散发着雄性荷尔蒙。 “我一定要成为城哥这样的人。”小刘握着拳头一脸崇拜。 正巧,他说这话,众人都静音没说话,被赵则城听了个正着。 赵则城插着双手端量他道:“嗯,多锻炼,多吃饭,多晒太阳,还有少他娘网站”。” “哈哈哈……”车上的人哈哈大笑,笑得小刘不好意思的挠着头。 突然,鲁强大声窝草一声。 “城哥,你们快看,那边是不是一个大船撞礁了。” “什么!” 赵则城也一脸严肃地打开窗户往外看。 临东省三面靠海,空气好,风景美,很多风景路都是靠着海岸线修建。 离他们不远处的海峡旁,一个大船撞在礁石上,整个船翻了个。 “下车,都去看看。”赵则城凝望后,脸色兀变。 不远处的海峡下,在翻到的船舱里,有人在呜呜地哭泣:“温情,你怎么样了,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他们逮到了。” “嘶~”温情疼的小脸皱成一团,双眼含着泪雾:“箱子压着我尾巴了。”
671 人在读08-08 15:23
侍卫偏宠小公主文/和影2022/4/6“十!”“十一!”……错落有致的宫殿内,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正被人按在地上打板子,他脸色苍白,脸上冷漠却依旧咬紧了牙忍着痛,哪怕如今旁边 侍卫偏宠小公主全文免费阅读_侍卫偏宠小公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侍卫偏宠小公主 文/和影 2022/4/6 “十!” “十一!” …… 错落有致的宫殿内,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正被人按在地上打板子,他脸色苍白,脸上冷漠却依旧咬紧了牙忍着痛,哪怕如今旁边的宫人还在数着拍子让他认错,他依旧没有半分松口。 另外一侧,松软华丽的秋千上,此刻坐着一位身着蓝色长裙的女子,她头顶戴着精致华丽的珠翠长冠,尤其发间的配饰,随风飘荡,叮铃作响。 “白羽,只要你认错,本公主就放过你。” 叶聆话音刚落,那边的人却依旧一言不发,直到板子落下,也没有听见那人认错的回答。 见他不回答,叶聆有些生气坐在了秋千上。 宫人过来回禀,“殿下,板子已全部打了。” 叶聆挥了挥手,有些失落,“抬走,本公主不想看见这人。” 那宫人立刻应声,“是,殿下。” 可是,在叶聆的注视下,那刚才受刑的人,此刻却单手撑着地,艰难从板凳上爬了起来,即使他额间早已布满了汗珠,却依旧忍着疼痛朝着叶聆的方向走了过来,随后拱手行礼,“殿下,臣先退下了。” 叶聆没搭理他,转身松了秋千,直接转头不看他。 叶聆旁边的宫女小荣此刻赶紧发话,“白大人赶紧下去休息吧,殿下也是累了一天。” 白羽看了一眼叶聆,至始至终都没有反驳,只点头随后离开了院中。 叶聆是南叶的十七公主,在她四岁时,生母祥嫔意外离世,后来她一直在默默追查祥嫔去世的真正原因,可是随着调查深入,她却发现这件事竟然跟当今的皇后南漪扯上了联系。 可是,当她想要进一步探查时,皇上却突然赐她一名贴身侍卫,说是为了保护她周全。 其实,她清楚,此人不过是皇后安排过来的一个眼线罢了,为了不让她随意换人,那些人还特意给他安排了侍卫统领的位置。 “殿下,起风了,不如进殿歇息吧。” 小荣捧着一杯茶,递给了叶聆。 叶聆没接,只开口问道,“昨日的绸缎你放哪里了,没让他看见吧?” 小荣低声说道,“殿下放心,奴婢换了新的地方,不会让人察觉的。只不过,昨日……皇后娘娘突然到访,真的是白大人泄露的消息吗?” 叶聆冷哼一声,“除了他还有谁,什么白大人,不过是一个行尸走肉罢了,他这种人,本公主迟早把他从这里踢出去。” 小荣也不敢反驳,只静静站在一旁。 暗室里。 白羽跪在地上,身上还不停在流着血,可是他却面无表情,甚至不敢大声呼吸。 “白羽,为娘娘做事,自然是要全心全意的,这次做的很好,娘娘都记在心里。” 那人从黑暗里递出来一瓶药,“你自己擦了药要知道,娘娘一直都是想着你们的,若是十七公主查到了什么,记得及时回禀娘娘,不要忘了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谁,知道吗?” 白羽冷漠回答,“是。” 玲珑殿。 叶聆坐在梳妆台前,她取着耳边的耳环,随口问道,“小荣,十公主赐封号的礼物备好了吗?” 小荣道:“回殿下,已经备下了。不过,殿下,十公主既然都不喜欢您,干嘛您非要去送礼物呢,说不定到时候她又要说您。” “没事,咱们去送就行了。” 叶聆话音刚落,门口忽然有轻微声响。 小荣瞬间听见了这个声音,她迅速到了门口,“谁在外面?还不快滚进来!” “吱呀——” 一位粉色裙子的宫女端着水跪了下来,她慌忙求饶,“回殿下,奴婢是小思,给殿下送水洗漱的。” 叶聆打量了一遍,继而露出笑容,“小思啊,小荣,赶紧让她进来吧。” “是。”小荣将小思从地上扶了起来,继而又笑意盈盈,“小思,你怎么不敲门,不知道公主不喜欢这样的吗?” 小思将水盆放在了位置上,继而又请罪,“奴婢知错了,还请殿下责罚。” 叶聆赶紧摆摆手,“哎呀,小荣你干嘛吓人家小思,我又不是那种动不动就生气的主子,小思,你别听小荣的话,她就是吓唬你的。好了,别放在心上。” 小思眼神盯着叶聆打量了一遍,看她真的没生气,这才松了一口气,“那殿下,奴婢伺候您洗漱。” 叶聆伸出手笑眯眯笑着,“好。” 小思一边给叶聆擦手,一边又看着叶聆的脸色,却听见叶聆说了话。 “这白羽真是讨厌,竟然真的听了父皇的话,如今本公主不能出宫不说,还每日都要由他监督着练字,这简直比徐太傅还要讨厌!” “小思,你说是不是啊?” 小思突然被点名,手上都悄悄抖了一下,她赶紧停了动作,退了一步,“奴婢不敢妄言,不过想来陛下都是为了殿下着想的吧,殿下不必为这些事烦心。” 叶聆静静看着眼前的小思,直接气的咚的——一声把脚边的水盆给踢翻了。 吓的小思赶紧跪了下来,“殿下息怒。” 叶聆气鼓鼓开口,“父皇就是派他故意我的,要不然昨日他怎么会把本公主心爱的花瓶打碎了?本公主要让父皇把他调走!” 小思趴在地上没回答,只一个劲让叶聆息怒。 “罢了。”叶聆挥手让小思下去,“你也不懂这些事情,这里没你的事情了。” “是,殿下。”小思收拾了地上以后,慢慢退了下去。 在她离开殿内以后,嘴角微微上扬。 其实,这玲珑殿的所有宫人都看的出来,自从陛下赐了十七公主贴身侍卫白羽以后,这十七公主就不喜欢他,毕竟十七公主向来自由自在惯了,这突然被人给约束起来,想来她自然是不愿意的。 宫中成年的公主,凡是身份尊贵受宠的,都会拥有一个自己的封号。 可是陛下从三公主宛若公主出嫁以后,就再也没有赐下别的公主封号了,后来宛若公主死在漠北,成为了如今陛下心中的痛。 这次重新开始给十公主赐封号,想来是另外一种恩宠,虽然后日才是封号仪式,可是宫中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众人都在等着巴结这位受宠的公主。 十公主叶淑,是当今皇后的嫡出,身份尊贵受宠无比,性子虽然娇纵,可是皇后无嫡子,只有这么一个公主,向来宠爱的紧。 叶聆刚出殿门,白羽已经等在了门口,拱手行礼,“臣参见殿下。” 叶聆皱眉道,“你怎么出来了,今日本公主念你有伤在身,不用你陪同了。” 白羽站直了身子,“多谢殿下关心,臣已经没事了。” 叶聆私下惊讶,好这么快? 看来是自己下手轻了。 “那……本公主今日放你假,你就在殿里休息。” “不可,臣的职责是贴身保护殿下,不可离开殿下片刻。” 叶聆:“……” 要不是这里人太多,叶聆真想直接动手了。 “好啊,那本公主现在又不想出门了。” 叶聆直接扭头转身走了进去,不过白羽也跟在了她的身后,恭敬进了殿门。 等白羽进门,叶聆直接跑了出来动手将门给关上了,吩咐旁边的人,“快关门,不许他出来!” 小荣在一旁有些诧异,“殿下,这……” 叶聆直接笑嘻嘻开口,“走吧,小样儿,本公主还治不了你!” “殿下——” 小荣扯了扯叶聆的衣袖。 “干嘛?” 就在叶聆说了这句话以后,她就看见白羽的身影直接从殿门口旁边的围墙上跳了下来,一袭青衣,神色清冷。 “殿下恕罪,臣不能离开殿下片刻。” 叶聆握紧了拳头,恶狠狠看向了白羽,“你气死本公主算了!” 白羽恭敬回答,“殿下息怒。” “息什么怒,都不听话,本公主要你有何用?” 白羽直接跪了下去,“殿下恕罪。” 叶聆气鼓鼓朝前走着,她看见身边人都停在原地,继而又爆炸了起来,“都愣着干嘛,走啊!” 白羽这才又起了身,赶紧跟了上去,“是,殿下。” “会飞了不起啊。” 叶聆一个人在旁边自言自语,继而她又开了口。 “白羽,以后没有本公主的命令,不许在宫里飞,听见了没?” 白羽恭顺点头,“是,殿下。” 朝阳殿。 叶聆过来的时候,叶淑原本是不想见的,可是她不得不顾太子的面子,毕竟叶聆同太子的关系挺好,她也要为自己的未来打算。 “十七皇妹啊,怎么今日想着到朝阳殿了?” 叶聆看见太子叶慕辰也在,便一同行了礼。 “太子皇兄好,十皇姐好。” “妹妹想着,皇姐得了封号是喜事,便提前来恭贺,姐姐不会嫌妹妹打扰了吧?” 叶淑虽然心里这样想,可是脸上却笑着开口,“怎么会,十七妹妹说的哪里话,快,来人,给十七公主赐座。” 叶慕辰温柔道,“十皇妹想来稳重,她不会如此小气的,就算你不送礼物,她依旧不会生气的。” 听见这话,叶淑只能苦笑,“是啊,十七妹妹你想的太多了。” “来人,将礼物呈上来。” 在叶聆说完,小荣捧着礼物走了过来。 礼物递到了叶淑的手上,叶淑感觉有些沉重,心中暗暗吃惊。 叶聆笑意盈盈看向了叶淑,“皇姐,不打开看看妹妹给你送的什么礼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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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昭昭被阳光刺激的冒了几颗眼泪,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她还没明白现在的情况,明明几分钟前,她还躺在病床上等着生命的倒计时,怎么会突然站在这个地方。跺了跺脚,脚底下是货真价实的土地,温昭昭使得劲儿 我的牧场不对劲全文免费阅读_我的牧场不对劲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温昭昭被阳光刺激的冒了几颗眼泪,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 她还没明白现在的情况,明明几分钟前,她还躺在病床上等着生命的倒计时,怎么会突然站在这个地方。 跺了跺脚,脚底下是货真价实的土地,温昭昭使得劲儿不小,把自己的脚震的麻了半天。 她的头有些晕乎乎的,随手抹掉了眼泪,转了转身子,环顾四周。 她的面前是一条悠长的小道,通往另一边的山丘,温昭昭能遥遥看见那边,好像山脚下还住着什么人,有一座独门的小院子。 除此之外,这个方向便只有自然的虫鸣和无尽的野草树木了。 身后要热闹些,远处有很多聚集在一起的房屋,几百米远的地方立着一块木牌子,上头似乎写着什么。 温昭昭还有些不习惯这么健康的身体,快步的走起来也不会喘粗气,她的脚下越来越快,最后跑着到了木牌旁边。 她少有这样畅快的时候,甚至可以说自从心脏出了问题后,就再也没这么用力的奔跑过。 这具身体比温昭昭想的要更加健康,跑了这么几百米的路,只深呼吸了几下,气息就平稳了,背后甚至没有出汗,她的脸上痛快的露出了一个笑脸,掐着腰看着面前的木牌,心情愉快的像是打满气的气球。 木牌上是个地名,足够让温昭昭明白这是什么地方。 【向日葵小镇】 木牌背后的不远处就是一扇装饰意义大于实际用途的大门,温昭昭背着光,远远的看见了一个有些年纪的先生走了过来。 “你就是新来的牧场主温昭昭吧,欢迎欢迎。”鬓角已经有些花白的男人友善的笑着,隔着一段距离跟她打着招呼。 温昭昭偏了偏头,对于她的身份有了猜测,顺着老先生的话接了一句,“对,我是温昭昭没错,您怎么称呼?” 她往前走了几步,让行走的老先生少走了几步,隔着两米左右的距离面对面与他寒暄。 面前的老先生一看便很有文化,脸上戴着一副圆圆的眼镜,身上的衬衫写的有些发白,莫名的有一股书生的清高气质。 大概是走的急天又热的原因,老先生的额角出了不少汗,用帕子擦了擦,开口介绍道:“欢迎欢迎,我是本镇的镇长梁元,叫我梁镇长就好,今早我才收到信说你要来,温书是你爷爷对吧?” 温昭昭下意识点了点头,镇长有些激动的搓了搓手,眼眸亮了起来,迫切的追问了一句,“温老师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温昭昭到这还没有十分钟哪能清楚这些,她挠了挠头,正犹豫要怎么回答,脑子里就自发的回忆起了爷爷温书的事情,“爷爷他很好,目前还在和平镇小学任教。” “老师一把年纪了竟然还在任教,真让人佩服”,镇长感慨了一句,随即笑了笑岔开话题,“温小姐是第一次到小镇来吧,我带你参观一下怎么样?” “镇长客气了,叫我昭昭就好”,温昭昭笑了笑跟着镇长的脚步往前走。 到现在,她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处境。 向日葵小镇、镇长、新来的牧场主,包括这种像新手指引一样的关照,都跟她在病床上吊水时玩的那款种田模拟经营小游戏一模一样。 温昭昭不确定这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到了异世界,根据她的判断,多半是后者,毕竟如此清晰真实的梦境实在是很少见,她的身体舒适极了,轻盈的像一只快要腾飞的鸟。 要不是顾及着镇长在她身边,恐怕这会儿她早随着性子疯跑起来了。 小镇上以木头和石料的建筑为主,完全没有高于三层的屋子,风格十分统一,温昭昭瞄见了镇长腰带上的老式手机,心中对这里的科技水平大概有了数。 大概走了百米远,就彻底进了小镇。 脚底下的路已经变成了青石砖铺的,比镇子外的路平坦了不少,连电线杆都是极其有规律的排列着。 刚进镇子,镇长就带着温昭昭拐进了一家店铺。 铺子的招牌也是木头的,上头还刻着几朵小花,看起来是花店或者类似的店铺。 老板娘是一位看起来十分温柔的夫人,正倚着吧台对着手上的镜子补妆,抬眼瞧见镇长进来,立刻露出了笑容。 “呦,镇长大人,稀客稀客”,老板娘的眼神往镇长的身后一转,后头的温昭昭漏了面,老板娘的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圈,笑容更大了些,“好俊的姑娘,怎么从前从没见过?” 梁元往旁边走了一步,彻底把温昭昭的身影从身后漏了出来,“这是新来的牧场主温昭昭,今天才到镇子上,以后还要请你多照顾?” “原来新来的牧场主是个这么年轻又漂亮的姑娘”,老板娘笑着弯了下腰,从柜台底下掏出一个粗布的小袋子朝着温昭昭递了过来,“请收下吧,一点小礼物,小镇里已经缺少牧场主好久了,我可想早点吃到牧场里种出来的粮食呢。” 温昭昭瞄了镇长一眼,笑着欠了欠身,接过了老板娘手里的袋子,“谢谢姐姐,我回去就开始努力。” 她人长的漂亮,笑起来唇边还有个浅浅的梨涡,嘴巴又会讲话,老板娘看着她心情好,本来没准备送的东西,也掏了出来。 就在老板娘的身后,有一只她自己平时用来浇水的水壶,不太大,但却很适合女孩子,连配色都是可爱的黄绿色,“我看你刚到这,牧场里锄头什么的是不会少的,那水壶荒了这么久却不见得能用了,把我这个拿去吧。” “谢谢姐姐”,温昭昭乖巧的接了过来,朝着老板娘举了举手上的小袋子,“等袋子里的东西种出来,我一定先给姐姐送些来”。 她这么朝前一凑,说完话低下头,正好对上了老板娘放在桌上的镜子。 这镜子是正经的工业产品,玻璃做的,照人清晰的很,自然把温昭昭脸上的所有细节都看的清清楚楚。 这一眼就叫温昭昭心中一跳,彻底确定了身处异世的事情。 她的身体早就被疾病折腾的垮掉了,镜子中的人跟她一样,却又完全不一样,是健康版本的少女温昭昭,有着她从没在自己身上看到过的活力和精神气。 最重要的是,当她看见镜中人的瞬间,脑子里迷迷蒙蒙 的感觉就散了个干净,身处的环境一下子有了真实感,连鼻子里呼吸的空气都感觉灼热了不少。 温昭昭短暂的走了下神,心中提了口气,对所有事情都更认真了些,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穿越到异世,还拥有这么健康的身体,但总归以后是要在这里生活的,可不能一开始就搞砸了事情。 这会儿她心中隐隐后怕起来,幸好没有因为这里的一切都跟模拟经营的小游戏一样就肆意妄为,真要是一来就得罪了人,以后在这里生活还真的不好办。 她抬起脸来对着种子店的老板娘笑了笑,“姐姐怎么称呼,我是做牧场的,以后肯定要经常来姐姐这里报道,还要跟姐姐套套近乎,以后才能叫姐姐给我打折。” 这话一出口,把一旁的两人都逗笑了。 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反而比藏着掖着要可爱许多,温昭昭本来就是刚成年的样子,看起来还有些稚气未脱,这话放在她嘴里,就显得十分真诚又俏皮。 老板娘已经是足够做她妈妈的年纪了,听到这一口一个姐姐也是十足的开心,“我姓文,单名一个梅字,你要是不嫌弃我岁数大就叫我一声文姐,以后常来,姐姐自然照顾你。” “谢谢文姐”,温昭昭讨了个便宜,也算跟文姐混了个脸熟,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把聊天的主场让给镇长和老板娘。 前世的温昭昭是个优秀的商人,见过的人不知凡几,总不会连这点眼色都没有。 不过店面一共就这么大,就算再回避也避不到哪儿去,温昭昭还是听到了一点点两人谈话的内容。 大概是关于南边一户人家的事情,镇长安慰了老板娘两句,说什么要是有消息就第一时间告诉她。 温昭昭听得云里雾里的,但能大概感觉出不是什么好事。 她在一旁乖巧的等着两人讲完话,与镇长一同与店主告别,重新踏在小镇的青砖街道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从种子店里出来的时候,总觉得在远处的池塘边看见了个垂着头的人影,一眨眼又看不见了。 温昭昭挠了挠头,没有在乎这点细节,跟上了镇长的脚步。 两个人走的是镇上最主要的一条商业街,沿路都是不同的小店,看到镇长带着个生面孔在街上走,不少人都出来打了个照面,温昭昭也被带着大了一圈招呼,镇民们期待下一位牧场主已经很久了,很快,镇上就全都知道了新来了一位牧场主的事情。 向日葵小镇已经接近一年没有牧场主了,在这个世界上,能开店的都是有特殊才能的人,而其中最特殊的便是经营牧场的牧场主。 牧场关系这小镇的粮食,虽然镇民们也会在自家种些东西,但众所周知牧场主培育出来的东西都有着神奇的功效,前任牧场主能够培育出优种奶牛,能生产出三倍浓郁的牛乳,至今这种味道还时长被镇民们想念。 就是不知道新来的牧场主能培育出什么……
627 人在读08-03 03:44
一般的雄虫都是怎么过的?他们只要对自己的等级有点数,然后以大发慈悲高高在上的姿态娶几个或有权,或有钱,或者钱权两者皆有的雌虫,就能花着雌虫的钱,还把雌虫当奴隶使,无忧无虑醉生梦死地过一生。 雄虫想孤寡全文免费阅读_雄虫想孤寡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般的雄虫都是怎么过的? 他们只要对自己的等级有点数,然后以大发慈悲高高在上的姿态娶几个或有权,或有钱,或者钱权两者皆有的雌虫,就能花着雌虫的钱,还把雌虫当奴隶使,无忧无虑醉生梦死地过一生。 但是塞西斯不一样,他本来是一个地球人,还是个直男,无论是对妻妾成群,还是每个妻子抡起发达的臂膀都可以一拳打死十个他的那种情况,他都承受不来。 塞西斯因为生活在贫民窟,所以他对雌虫的印象都不怎么好,贫民窟的雌虫们脾气暴躁,争强好胜,每天都在打架,脏乱无比不修边幅,还非常下流好色。 这里的每个雌虫都是彻底失去了嫁给雄虫的希望底层虫,因而自暴自弃。 最喜欢聊的都是今天有幸在哪里看到了一只雄虫,说出口的每句话在地球都是不能播出的内容,塞西斯听到的时候恨不得给他整只虫都打上马赛克。 在塞西斯成年的那一天。他的养父兰泽终于显露出了他真实的面孔,打算对自己养了20年“柔弱不能自理”的儿子霸王硬上弓。 塞西斯惊惧之下,三观被震得稀碎,在雌虫的力量下他就像只被扼住了命运后颈的小猫咪,他两辈子都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一天。 所有的挣扎被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按住,塞西斯对虫族这个无理取闹的种族几乎都要绝望了,为什么要把一个物种的两个性别的体格差距拉得那么大。 但是造物主果然是公平的,塞西斯衣服都没了一半,快要被兰泽得手之际,情急之下,塞西斯无师自通使出了高级雄虫才能分泌出的雄虫毒素。 这种毒素是雄虫进化出来专门对付雌虫的,雌虫被咬伤还是抓伤都会中毒,生物上来带的压制效果令人惊喜,立竿见影。 只是被指甲划伤而已,身强体壮的雌虫立刻就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倒地上没多久就没气了。 塞西斯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养父给毒死了,他没有过多地惊慌,有些发愣地看了地上已经冷却的雌虫一会儿,他用兰泽的终端上报给了帝国军队,说自己的雌父突发疾病死去了。 终端那头没有多问,只是让他赶紧自己处理了。 从此塞西斯成了只自由虫,靠自己养活,生死由命,当然他也可以告诉帝国自己是雄虫,不过那他就得被帝国按头娶一屋子的雌虫。 因为雄雌数量差距过大,为了种族的未来,帝国规定,C级的雄虫至少娶十个,B级的20个,A级的40个,S级的50个,娶那么多是因为就算那些雌虫让雄虫应付不过来,也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去安抚暴躁的雌虫。 雌虫体内有一种特殊的基因,没有雄虫的安抚就会使他们越发暴躁,最后精神失常。 帝国给了雄虫肆意妄为的特权,也必须履行他们必须的义务,雄虫是尊贵,但他们之所以尊贵,是体现在雌虫身上的。 一生都只为了繁衍后代,安抚雌虫,那简直是看不到半点光亮的虫生,塞西斯捂紧了自己的马甲。 兰泽留下的抑制素也够他吃个好几年,只要他平时注意一点,就不会被人发现是雄虫。 好在帝国对贫民区的雌虫有扶持政策,只要足够优秀就可以免费去读军校,塞西斯多年被兰泽关在家里,又不让他过多的接触虫网信息,导致他别的不会,成绩绝对拿得出手,很快就用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帝国军校的指挥系。 帝国军校分为两部分,也就是南北两区,塞西斯独自认为,北区是雄虫们用来混日子的废校区,被雄虫们称之为天堂,想要进去还必须得得到某个雄虫的邀请。 为此雌虫们抢得头破血流,塞西斯觉得,大可不必。 而南区,是为帝国政界军队输送人才的精英区,一个个的雌虫等级最少也是B,军装制服穿得笔挺,气场A破天际,可惜,美中不足的是这么一群大猛男,一碰到北区废物就能低到泥土里去。 塞西斯有地球人的观念,本又是雄虫,实在是找不到那群鼻子朝天的雄虫究竟好在哪里,只能称之为魔幻现实。 本来塞西斯因为要隐藏自己的雄虫身份,他的行事准则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低调。 但帝国学校明显不会养生活不能自理的没用雌虫,给他机会读书已经是大发慈悲了,还给打生活费?做梦去吧。 没钱还又要读书还想养活自己,对于“身娇体弱”的雄虫,就只有一条路,每个系的前十名有奖学金还在学校有各种优惠。 在虫族,雌虫之间的竞争那叫一个激烈,学校里面的前百名都是神仙打架,塞西斯为了能够拿到奖学金,除了休息就是在学习,熬夜熬出的黑眼圈效果堪比烟熏妆,才堪堪以理论成绩第一,还甩了第二名一大截的优势,盖住了他体能的不足,按住了前十的尾巴。 这也让他走进了众虫的眼中。 提起塞西斯对他的评价都是什么呢。 你说塞西斯啊,他就是个书呆子,除了理论知识成绩,体能测试永远的倒数第一。 看起来挺弱的,太矮了。 他是已经放弃雄虫了吗,他的头发永远乱糟糟的,我都没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 他好像是贫民区出来的孤儿,一股子穷酸味。 塞西斯成功用他的凌乱的外形,和死命学习的形象,成了军校里的名人,好在是负面形象的,别人都不爱接近他。 军校里面的宿舍是两人一间,各种设施齐全,也不知道是不是塞西斯的舍友嫌弃他,整整半年了都没出现过。 这正方便了塞西斯,在宿舍里的时候他可以显露出自己真实模样,和平日里灰扑扑的黑发黑眼不同,他的雄虫形态白发红眼,五官精致,只是眼下青黑,总有点厌世疲惫的是感觉,是个难得一见的颓废美青年,一出门绝对就跟个灯泡似的扎眼。 没人搭理,不用去处理复杂的虫际关系,对塞西斯可以说是理想状态,但是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那么无理取闹,他不去惹麻烦,麻烦偏偏要找上无辜的他。 时间:夜晚。 地点:帝国军校图书馆旁边的小树林。 虫物:塞西斯,塞西斯的同班同学厄多尔,一只不知名的雄虫。 事件:塞西斯捉奸现场。 虫物诉求:你们可以当我没来过,请继续。 “塞西斯?” 厄多尔叫了他一声,趴在他身上的雄虫听见抬起头来,不紧不慢地继续运动,问道:“嗯?你就是那个塞西斯?” 真荣幸啊,竟然连雄虫都听过他的大名,但是能不能请你们停下来好好说话,这对一个直男的冲击力太大了,感觉眼睛眼瞎了。 塞西斯心里疯狂吐槽,面上却半点不显,只是移开了视线,平淡地道:“是我,我马上就走。” “不,你来得正好,只有这一只贱雌我玩得太无聊了,来吧,我赏赐于你。”雄虫从厄多尔身上坐起来,不在乎厄多尔突然难看的脸色,仿佛他给了塞西斯多大的荣幸一般,断定塞西斯这样的雌虫绝对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雄虫对传说中的塞西斯也有点好奇。? 塞西斯困惑,这只雄虫,他是那么的普通却又那么的自信,为了照顾雄虫脆弱的小心脏,塞西斯在心里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开口委婉拒绝道:“不了吧,我怕您太累了。” “什么?你在质疑我的能力?”雄虫总是被宠得盲目的自信,他不觉得自己是被拒绝了。 “不敢。” “少废话,给我脱了衣服跪下爬过来。”雄虫认为塞西斯这样的雌虫只配用最卑微的方式服侍他。 塞西斯无语,所以他才讨厌雄虫们,和他们沟通会很困难:“如果我照做了,您会娶我吗?” “哈?就凭你,也配嫁给我?”雄虫不屑嗤笑,笑这只雌虫异想天开,就是因为现在身边没别的虫才允许他过来,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那他吗?” “什么?” “厄多尔。”塞西斯看着恭敬跪在地上低下头的厄多尔:“您也不会娶他吗?” 厄多尔身体一颤。 雄虫面露不耐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你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让你照做你就照做。” “对了。”雄虫突然想到了什么,兴致勃勃地说:“我听说你们雌虫有很多恶心的雌雌恋,我还没见过,不如现在你们两个做给我看。” 厄多尔听了立马抬起了头,不可置信又带着祈求地看着雄虫:“求您不要,您不是说要娶我做雌侍吗?” “你照我说的做了,我就娶你。”雄虫无所谓地欺骗着雌虫,开着恶劣的玩笑。 但是被玷污过的雌虫,自诩高贵的雄虫根本不会再碰,雌虫把自己交给了雄虫,就是做好了一辈子吊死的准备。 所以厄多尔不得不选择相信,顺从自己的本能,服从自己已经认定了的雄主,他没过多思考,艰难地点头,然后看向了塞西斯。 塞西斯被厄多尔慷慨赴死一样的眼神震得退后了一步,放地球上也是个优质帅哥,怎么卑微成了这样,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他还是习惯不了虫族的变态。 基于被震撼到了,塞西斯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我拒绝,太恶心了。” “你嫌弃厄多尔?” “不,你们两个都恶心。” 空气霎时间安静了下来,只有一阵冷风徐徐吹过。
367 人在读08-20 18:28
“宾客都到齐了吗?”“到齐了到齐了,都在大厅等着了呢。”“念悠呢?收拾好了没,怎么还不出来?”“已经收拾好了,小小姐刚才突然想上厕所,再等她几分钟吧。”“行,我先去招呼客人,你一会 我有了众多追求者全文免费阅读_我有了众多追求者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宾客都到齐了吗?” “到齐了到齐了,都在大厅等着了呢。” “念悠呢?收拾好了没,怎么还不出来?” “已经收拾好了,小小姐刚才突然想上厕所,再等她几分钟吧。” “行,我先去招呼客人,你一会儿带着念悠出来。” “好的太太。” 女佣恭敬地目送苏安娅迈着优雅的步伐下了楼,看了眼时间,匆匆回到小主人的卧室,卫生间的门还紧闭着,女佣轻轻敲了下门,“小小姐,你好了吗?宾客都到齐了,太太在催了呢。” “唔,马上马上。” 里头小女孩儿的声音有几分急促,女佣顿了顿,柔声安抚:“没事,小小姐你慢慢来,我不催你。” “嗯嗯。” 许念悠双手捧着华丽小洋装的裙摆坐在马桶盖上,表情十分紧张,听见门口女佣的脚步声走远,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再次打量了一下这个金光闪闪的豪华卫生间,许念悠脑子飞快转动,让自己尽快消化她当前的处境。 她不过是昨晚跟朋友在外面唱歌喝了些酒,回家倒头就睡了,一觉醒来就身处在这栋豪宅之中,两三个女佣围在她身边给她又是梳头又是穿衣服,一口一个小小姐这样喜欢吗?力道合适吗?会痛吗?恭敬极了,仿佛她是个什么公主似的。 起初还以为是在做梦,眼睛环顾着四周奢华的装潢,望着镜子里陌生的精致的小女孩儿脸孔嘴角还忍不住上扬,觉得这个梦还真是美滋滋的呢。直到起身时不小心撞到了梳妆桌的桌腿,清晰的疼痛感觉让她失神了一瞬,一旁的佣人脸色大变,慌忙单膝跪下来去查看她的小腿,看到上面一小块青色印子,脸色都白了,忙不停地道歉。 许念悠这才回过神,连忙去扶那女佣起来,想告诉她自己没事儿,触碰到女佣的手臂,温热的真实的触感又让她失了神。 她悄悄掐了自己一把,是真的疼,疼到都不像是做梦。 房间进来了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一头金色的长卷发,穿着十分显身材的礼服,妆容精致又不显厚重,走到她身边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笑得十分温柔:“念悠今天真好看,一会儿再化个淡妆,戴个小皇冠,就是最最完美的小公主了。” 念悠确实是她的名字,但这张脸这个身体都不是她自己的样子,她是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学生,而当下镜子里的她不过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儿。 可是这一幕,以及这个女人说的话,又让她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那女人跟她说完这话就起身去跟佣人交代事情了,许念悠站在原地拧眉思索,总算是想起哪里熟悉了。 这不就跟她前晚熬夜看完的那本玛丽苏狗血言情小说里面的场景一样一样的吗? 许念悠瞳孔放大,震惊地又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竖起耳朵听清了那美丽女人跟女佣的谈话,愈发清晰地把当下的情景跟那小说中描写的场景对上了号。 思及此,许念悠坐在马桶上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当时看那小说,还是好友跟她推荐的,说这小说不费脑子,是一本催眠好物,关键是里面的豪门女配跟她同名,看书的时候总会想到她,有一番莫名的喜感。 许念悠还是在待业的阶段,白天为了找工作发愁,晚上失眠焦虑,平时都没什么心情追剧看小说了,那晚鬼使神差打开了这本书,一看就熬了个通宵看完了。 剧情就如朋友所说的一样,俗套狗血玛丽苏,按照她的性格这种小说最多看个十来章就放弃了,想想她能坚持看完的原因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这里面的女配与她撞名了吧。 说起这女配实在是奇葩,尤其是跟自己同名,看的时候就更加容易代入,妥妥的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的例子。 这人设放在现实里那就是每个女孩儿梦寐以求的公主人设,长得漂亮家里有钱,追求者排成长队,从小就在众星捧月下长大,却钟爱花样作似,最后竟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得生不如死落魄至极的地步。 这实在太不科学了,也就是这样的不科学让许念悠一边暗暗吐槽一边坚持看完了全文。结局也是没有悬念,好好的一个豪门女配最后家道中落身负巨债得罪众多大佬落入风尘失去爱情,横批:惨得一批。 如果,她真的不是做梦,真的是穿进了这书里,成了这豪门女配本配,那她可一点也不想经历这女配的悲惨下场。虽说她自个儿本身没钱没势,工作还没找着,长相也不是惊艳的程度,但好歹也是一个普普通通本本分分的人,没有什么大福气也没有什么大坎坷,真要经历这女配的大起大落,她的小心脏怕是难以承受。 有脚步声走近,女佣的声音再次传来:“小小姐,你好了吗?先生太太已经讲完致词,该轮到你出场了呀。” 许念悠站起身,象征性地按了下冲水按钮,“来了来了,我好了。” 站在镜子前深呼吸几下,让自己摒弃杂念进入状态。 她现在是书里的豪门女配许念悠,今天正要举行她八岁的生日会,会有很多人前来给她祝贺,包括书里的男主都会出现。她得先完美地把这一茬糊弄过去。 推开洗手间的门,许念悠面带微笑地对女佣说:“我好了,走吧。” 女佣恭敬地应了声,帮许念悠整理了一下稍微歪掉的钻石皇冠,扶着她缓步朝大厅走去。 许念悠下楼的时候,看到楼下大厅熙攘的人群,心跳又加快了些,差点没一口气撅过去。这人也太多了吧!! 她知道自己今天的打扮多隆重,说是公主本公也不为过,尤其是她扶着栏杆一步一步走下楼梯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掷在她身上,眼神中有惊艳有欣赏有喜爱有羡慕,这只在书里或电视剧里才会看到的情景此刻自己有意识地在经历,还真TM像做梦一样。 许念悠保持着微笑大气都不敢出,头也僵着不敢乱动,生怕皇冠掉了。 苏安娅冲她招招手:“念悠快过来,给大家打个招呼。” 许念悠走到他们讲话的台中央,这个台子本来是放钢琴的位置,但空间很大,今天稍微布置一下就成了一个小舞台。 好在她才刚看完这本小说,记忆还比较完整,回忆了一下书里的描写,许念悠握住话筒礼貌地对大家说:“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的生日会,希望大家今天玩儿得开心。” 许念悠说完,便将话筒还给了苏安娅。这个生日会也主要是苏安娅给她筹办的,女配在家里十分受宠,但对她用心最多宠爱最多的还是苏安娅,父亲许铭远虽然也十分爱她,但毕竟工作繁忙,没有很多时间给她做这么花心思的事情。但只要他有空,关于许念悠的一切他都会参与就是了。 苏安娅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接下来的环节,是大家要给许念悠送礼物了。 因为是许念悠的生日会,都是大人带着小孩子来,给许念悠送礼物的也几乎都是小朋友。 许念悠不认识他们的脸到底谁是谁,只记得书里有一段描写: 青梅竹马的男主给她送了一套限量版的钢铁侠手办。 她班上最受女孩子欢迎的男同学给她送了一个超大的洋娃娃。 邻居家比她大四岁的小哥哥送了她一双超漂亮的公主鞋。 这几个人,都是属于跟她交集较多的人,也是当下她的“追求者”。 这个年纪说追求者也是不太合适,反正就是这个时期很爱跟她玩耍的几个男孩子。除了男主以外,另外两个长大之后也确实爱过她一阵子。 许念悠含笑收下大家的礼物,每一个人都对他们说了谢谢,暗暗留意着那几个“关键人物”。 哦,这个穿着小西装手拿钢铁侠手办的小王子就是男主啊,啧,这张脸确实担得上男主的排面,她已经可以预见到他长大后会是多么让女孩子迷恋的样子了。 秦敬一走到她面前,双手送上礼物:“祝你生日快乐,念悠。” 许念悠含笑收下,“谢谢。” “你今天真好看,像白雪公主。”秦敬一又赞美道。 许念悠脸色不变:“谢谢。” 啧,就算身披男主光环小时候也会这么俗套地夸奖女孩子呢。也难怪原书女配对男主始终放不下,分明从小时候两人就是青梅竹马郎有情妾有意的样子,突然有一天,青梅竹马爱上了别人,并告诉她是一直把她当朋友,从未爱过她,依照女配的骄傲,确实很难接受。 秦敬一走到一旁,给后面的人让位置。只是站在那里,就有小女孩儿蠢蠢欲动想要给他送棒棒糖了。 许念悠瞧着这画面好笑,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维持着得体的微笑继续收礼物。 在收了一个女孩儿的仙女棒之后,接下来走过来的男孩子穿着燕尾服,头发稍长,比她高一些,手里抱着一个超级大的玩偶娃娃。唔,这应该就是邻居哥哥高介然了。 不愧是玛丽苏本苏的狗血小说,瞧瞧这一个个人设多么模板化。
153 人在读02-17 21:46
“船就在前面了。”山路崎岖不平,苏邀月踉跄了一下后伸手扶住身边的大树。夜色朦胧,蝉鸣袅袅,她能嗅到草木湿泥之香,也能看到眼前清晰的山石轮廓。按照她600度的高度近视来说,这绝对不对劲。 被献上的美人全文免费阅读_被献上的美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船就在前面了。” 山路崎岖不平,苏邀月踉跄了一下后伸手扶住身边的大树。 夜色朦胧,蝉鸣袅袅,她能嗅到草木湿泥之香,也能看到眼前清晰的山石轮廓。 按照她600度的高度近视来说,这绝对不对劲。 “邀月,你怎么了?快走啊,不然等妈妈追上来我们就走不了了!” 前面距离自己大概有两米远的少女看到突然停住的苏邀月,急得返回过来拽她。 苏邀月被拽得动了一下,勉强走出三步后看清楚那拉住自己手掌的少女面容。 左边的脸如鹅蛋般光滑细腻,右边的脸上却是一块红色胎记。那胎记极大,从眼下蔓延至耳后,跟电视剧里那些说是丑胎记,实则一点都不丑的完全不一样。 它是真丑,看一眼就让人觉得触目惊心的那种程度。 “洛川?” 苏邀月喊出了这个名字。 少女蹙眉盯着她看,“怎么了?” “没事。”苏邀月确定了,她穿书了。 眼前的少女就是这本书的女主,名唤洛川的落难千金。而她,苏邀月,马上就要惨死在路上的炮灰背景板,主要的作用可能就是为了衬托女主的真善美。 逃跑居然还愿意带上她这么一个拖油瓶,当然真善美了。 “邀月,洛川!” 前面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那是一个身形纤细,面容俊俏的男子。他背着一个包袱,远远朝二人招手。 洛川双眸一亮,拉着苏邀月就跑了过去。 “快上船。”周雨生的视线从苏邀月脸上扫过,伸手去接她手里的包袱。 苏邀月下意识后退一步,周雨生的手拽了个空。 “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走了。”苏邀月道。 “邀月,你怎么了?”周雨生满脸惊愕。 “是啊,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你在说什么啊?”洛川也是满脸惊讶。 没错,她们千辛万苦的从那个魔窟里面逃出来,就是为了获得新生。 可这条路对于女主而言是新生,对于苏邀月来说不是。 原生苏邀月是为扬州城内某暗宅里的牙婆养的瘦马,姿容貌美,才艺双绝,牙婆对其十分看重,一直等着她及笄之后卖个好价钱。 而女主洛川则是牙婆捡回来的孤女,小时候脸上胎记还不明显,牙婆还想着训练成个三等瘦马也可。没想到随着年纪增长,女主脸上的胎记越发明显,这样的容貌是卖不出好价钱了,便给了苏邀月当丫鬟使。 两个女孩年纪相仿,很快关系就亲密了起来,几乎无所不谈。 原身被拘在宅子里不能出去,女主却能每日里出去买菜。 这一来二去,就跟街上给人写信的穷酸秀才看对了眼。 三等瘦马是不给识字的,周雨生作为秀才写了一手好字,让女主洛川倾心不已。 周雨生似乎也对洛川富有好感,却又给人一种若即若离之感。 直到一次,洛川偷偷带着苏邀月出门,在路上遇到了周雨生。 那日细雨迷蒙,苏邀月脸上的帷帽被风吹起,露出一角纤细凝白之肌。 周雨生再也忘不了那张绝美容颜。 他开始跟洛川亲近起来,鼓舞洛川逃离牙婆的掌控。 洛川被说动,可她心中也有犹豫,便将这件事告诉了苏邀月。 苏邀月读过很多书,她无比渴望飞出这四方宅子,听到洛川的话后,两人一拍即合,准备逃跑。 现在,苏邀月正好穿越过来,时间点是逃跑路上。 周雨生虽然跟洛川已是小情侣关系,但他明显是冲着苏邀月来的。 按照剧情,逃跑路上,周雨生一边跟洛川好,一边还暗搓搓的勾搭苏邀月。 苏邀月虽从小被养在宅子里,性格不谙世事,但对这种事情却格外敏感。 她将这件事告诉了洛川,洛川却不相信她,还与她大吵一架。 苏邀月伤心至极,一人离开,不想周雨生却追了上来。他先是劝,见劝不动,便上手来抓她。 原身惊慌之际,于雨夜之中,摔下了悬崖,就此丧命。 这一幕,恰巧被赶过来的女主洛川看到。 原身用自己的命让女主看清楚了周雨生的真面目。 周雨生彻底跟洛川撕破脸皮,将她卖了半两银子。 苏邀月回忆到这里,下意识朝周雨生看了一眼。 周雨生朝她温柔一笑。 站在一旁的洛川看到这个场面,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包袱。 “我真的不走了,我受不了路上的苦。”苏邀月将包袱里面自己的银子都掏出来给了洛川,“如果你要走,我也不拦你。” 女主走的话确实是生路。 “苏娘子,您不必怕,我都打点好了,绝对不会被发现的。”周雨生心急的上前一步。 苏邀月后退一步,并拉了洛川一把,“我有些话跟你说。” 洛川与苏邀月远离周雨生三米远,苏邀月贴着洛川的耳朵道:“周雨生不是个好人。” 洛川一把拍开苏邀月的手,盯着少女在月色之下仿若神仙仙子一般的面容,双眸显出微红之色。 她没有忍住,在这个即将分别,或许再也不见的时刻,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苏邀月,这个世界不是每一个男人都会选择你的。”说完,洛川转身,牵着周雨生离开。 周雨生一步三回头,“洛川,苏小娘子她真的不走了吗?” “不用管她!” 两人上了小船,身影融入黑色浓雾之中。 苏邀月一个人站在那里,轻轻地叹出一口气。 她的身后逐渐显露出很多火把,那架势像是要把这个小山坡点着。 “快快快,在那里,在那里!” 牙婆带着人过来了,她一眼看到自家大宝贝好端端地站在那里,登时腿一软,差点跪下。 “快快快,把人绑了,等一下,用绸缎,别伤了肌肤!”. 苏邀月被绑着双手送上了马车,大热的天,牙婆累得气喘吁吁。她坐在苏邀月身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苏邀月回看她,满脸无辜。 “洛川呢?” “跑了。” “那你怎么没跑?” 小娘子低头,纤细眼睫垂落,遮阳住眸中璀璨星华,“没钱。” 牙婆:…… “妈妈,我想通了。”苏邀月抬头看向牙婆,“您供我吃,供我喝,供我穿,我还没报答你,怎么舍得离开呢?” 牙婆看惯了人精,当然不吃苏邀月这一套。 可即便是她,也看不透这个小娘子为什么不选择逃跑,而留了下来。. 马车辘辘回到宅子。 一路上,牙婆都盯着她,不敢错眼,生怕一不小心苏邀月又跑了。 作为重要商品,牙婆的大宝贝,扬州一套大别墅身价,苏邀月不会受到皮肉之苦,最多就是饿几顿。 扬州瘦马,讲究个瘦字。 那种嬛嬛一袭楚宫腰的美,是瘦马被创造出来的源头。 瘦马就是专门为富人圈养出来的玩物。 她们从小被牙婆买入,按照美貌等级被分为三等。 一等资质被教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化妆和体态训练,另外当然不能缺了某些讨好男人的技巧。 二等资质也教识字弹曲,不过主要还是上财会课,作为女秘书角色被卖出去。 三等资质就是粗实丫鬟等级了,不识字,女红做饭,保姆级别。 比如女主洛川。 苏邀月作为一等资质大宝贝,是牙婆想攀附权贵的一条通天之路。 她的貌美是难得的,才情也是难得的。 这样万里挑一的美人,牙婆相信,就算是京城里来的公子哥都能攀上。 做个通房侍妾,必然不比那些大宅子里面养出来的差。. 扬州烟花之地,那些出来办事的贵人们身边若不带着丫鬟,便会寻摸着在这里找个干净的瘦马解决生理需求。 牙婆这么急着要把苏邀月带回来就是这个原因。 “那位是从京师过来的贵人,见了十几个瘦马,都没看上,就连那秦阳楼里面的还没□□的花魁陈娘子都拒了。” 哦豁。 “贵人叫什么?”苏邀月轻声软语。 其实是饿的没力气说话。 牙婆摆手,“贵人名姓哪里敢问,只说是姓陆。” 苏邀月只关心一件事。 “能帮我脱出奴籍吗?” 牙婆终于明白了苏邀月不随洛川他们离开的原因了。 未脱奴籍,便终身都是逃犯。 东躲西藏,永无见青天白日的机会。 “平日里我瞧着你比洛川那丑丫头笨多了,怎么今天突然就开窍了呢?” “我告诉你,就算你们跑了,只要你们没脱了奴籍,那不管去哪里,都只有做牛做马的份。”威胁完了,牙婆见苏邀月一张小脸惨白,又赶紧给颗糖,“你要记住,只有妈妈这里才是最好的。妈妈从小如珠似玉的把你养大,自然会给你找一个富贵人家好好送进去。” 富贵她是信的,好好送进去不太信。 瘦马的出现是由于那些富商喜欢纤弱美人,这才产生了这条产业链。 原身本非天生体弱,只因为那些有钱人喜欢,所以她硬生生被饿坏了。 走三步就喘,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身型瘦的跟纸板子有的一拼。 这种身体,风餐露宿,吃糠咽菜自然是扛不住的。 说难听点,如果不是原身摔下悬崖,再过几日,她多晒晒日头,再淋一场雨,估计就没了。 就是这么娇弱。 “那位贵人听说身份极尊贵,只要你能被瞧上,定能脱离奴籍,富贵一生。” 姓陆,从京师城内过来的贵人,还能帮助脱离奴籍。 苏邀月的脑子努力转动,终于,她想到一个人。 男二,陆枕。 男主是女主的,男二是大家的。 这本小说的男二是早古标配温柔痴情男二,虽出身世家公府,但不骄不躁,性格谦逊有礼,也十分乐于助人。 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 苏邀月心甘情愿的被牙婆送进了她的屋子里。 这是一座三进的宅子,在扬州城这样的地界里当然不算小了。 闺房不大,素雅干净。一面墙上都是书,靠窗有书桌和琴架。案上放着棋盘,榻下是一个巨大的樟木箱子。 苏邀月手上的绸缎已经被解开了,牙婆可能是怕她娇嫩的肌肤连绸缎都受不了吧。 苏邀月弯腰去拉那樟木箱子。 拉了三分钟,樟木箱子半点没动,她累趴下了。 苏邀月颤抖着双腿站起来喝了两口桌上的冷水,刚刚坐定,就觉得胃部一阵绞痛。 那头牙婆正拿了茶壶过来,看到桌子上的半碗凉茶,登时一惊。 “你怎么喝冷的?” 苏邀月疼得说不出话来。 她在现代的时候可乐加冰,奶茶沙冰加冲天霸道冰激凌狂炫,一下子就塞三个冰激凌球都不觉得有什么好嘛。 现在就只喝了两口凉茶,胃就疼成这样? 苏邀月侧躺在榻上,露出一脸的生无可恋。 “快喝点热的。” 滚烫的茶水递到苏邀月唇角,苏邀月刚吃了一口,就被烫得嘴唇颤抖。 她忍着烫意灌下一口,胃部生冷的灼烧感消失了一点。 可依旧疼。 苏邀月额头冒着冷汗,摊尸一般挂在榻上。 夏日的天,正是炎热的时候。 屋子里虽然开着半扇窗,但依旧闷热。 “没有冰块吗?” 没有空调就算了,还不给块冰? “你身子弱,受不住。” 苏邀月:……这副身体到底弱鸡成什么样?想当年她可是能抱着冰块狂啃的狂徒。 “而且女子不能过分贪凉,到时候生不出孩子可有你烦的。” 苏邀月想起自己跟闺蜜的口号,不婚不育保平安。 然后隔年那叛徒就喜滋滋的订婚了。 叛徒! 苏邀月艰难地翻了个身,捂着自己平坦的腹部道:“我想吃东西。” 胃疼一方面是凉茶喝出来的,另外一方面也是饿出来的。 “你今日已经吃过一顿了。” 苏邀月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你们家一天就给吃一顿饭啊! “你好好待着,再出什么幺蛾子,我可就不客气了。”牙婆放下热茶,转身走了,顺便把门锁了。 苏邀月看着那半扇还开着的窗户,沉默了一会儿。 何必呢。 爬窗不是一样的吗?. 她实在是饿的厉害,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只能把那壶热茶喝了。 水饱之后,苏邀月捂着自己涨疼的胃部,继续蜷缩在榻上睡觉。 实在是热。 她又躺到地上。 脸部贴着冰凉的地面,让苏邀月想起她家那只一到夏天就像是长在地上的猫。 别说,地板砖还真凉快。. 苏邀月这一觉就睡到大天亮,她是被牙婆的惊呼声吵醒的。 “天老爷啊,你怎么睡在地上!” 热啊,大娘,你这又没空调。 热射病了怎么办? 苏邀月迷迷糊糊爬起来,看到牙婆手里提着的食盒,精神一震。 终于能吃东西了? “本来是要饿你一日的,可今日有事,就让你先用了这一餐吧。” 牙婆将食盒放到桌上,打开。 苏邀月迫不及待地凑上去。 三颗叫不出名字的瓜果,圣女果那么大小。 一碗薄粥,碗也就她家猫的脸那么小,并且才浅浅装了三分之二。 没了?没了? 一个人每天就吃这些东西真的不会一命呜呼吗? “吃吧。” 苏邀月实在是饿极了,她先塞了三颗圣女果大小的果子进嘴里,还来不及嚼,端起粥碗就往嘴里灌。 看到苏邀月的动作,牙婆嫌弃道:“教给你的礼仪你都忘光了吗?” 牙婆话毕,苏邀月已经吃完了。 正在她纠结要不要舔碗的时候,牙婆又道:“快梳洗打扮,带你去见贵人。你能不能脱离奴籍,就看今日你自己的造化了。”. 苏邀月哪里会古代打扮。 她洗了把脸,看到梳妆台上琳琅满目的首饰盒子和衣柜里的衣裳,有些犯难。 她确实是想要借着这位贵人的身份脱离奴籍的,那么自然一定要让这位贵人看上。 按照这本小说设定,只有皇亲国戚级别的贵人才能帮助像苏邀月这样的瘦马脱离奴籍。 这次来的贵客很贵,看起来非常能帮忙的样子。 可她不会打扮。 牙婆进门,见苏邀月还呆呆地站在那里,眉头一拧,以为这小妮子又要反悔,没想到苏邀月转身,声音软糯糯道:“妈妈,那贵人喜欢什么模样的?” 牙婆心头一喜。 这是真开窍了啊。 “秦阳楼里面的陈娘子素来喜欢打扮的花枝招展,她这样的容貌都没被那位贵人看上,想必是这位贵人不喜欢这种类型的。” 苏邀月点头。 “你嘛,本来就长得清雅,我见犹怜,身若扶柳,不若就装扮的素净些,谈个雅琴,唱个小曲。” 苏邀月不会弹琴,也不会唱曲。 她天生五音不全。 “来,我替你装扮。”妈妈喜滋滋,觉得扬州一套大别墅到手了。. 牙婆亲自替苏邀月装扮好了,苏邀月望着镜中那位弱柳扶风,病态西子模样的美人,直觉自己的心都要化开了。 真她娘的好看!
190 人在读12-01 00:43
疼!钻心的疼痛直窜脑门,重阳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脸色发青的小鬼正龇着尖尖的牙齿死死的咬着他的手腕。哪里来的小鬼?“找死?!”重阳双眸微眯,手腕一震把小鬼狠狠甩了出去。咚的一声响,小鬼重重的撞 穿成诡王他哥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诡王他哥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疼! 钻心的疼痛直窜脑门,重阳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脸色发青的小鬼正龇着尖尖的牙齿死死的咬着他的手腕。 哪里来的小鬼? “找死?!”重阳双眸微眯,手腕一震把小鬼狠狠甩了出去。咚的一声响,小鬼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接着又滚落在地,模样狼狈至极。 这一幕看的重阳一愣,他刚才那一甩,虽然用了些灵力,但鬼物怎么会被墙壁挡住还发出那么大的声响来,更别提如此狼狈的在地上翻滚了。 疑惑间,重阳不禁多看了这只被自己甩出去的小鬼几眼,这一细看果然看出不同,这不是鬼,而是个人,或者应该说是个半人半鬼。 “被附身了吗?”重阳走近,单手把正扶着沙发试图站起来的小鬼提溜了起来,“这是兜帽?你这衣服还挺奇怪。” 重阳一提,发现自己抓着的不是领子,而是个帽子。 “你放开我!”小鬼四肢不停的挣扎着,眼睛恶狠狠的瞪着重阳。 “绿眼睛?”重阳凑近了看,发现小鬼漆黑的瞳孔里竟然泛着绿光。绿光,这可是鬼王的标志。 “鬼王?鬼王可不会轻易就被自己甩出去。”重阳接着打量小鬼,挑了挑眉,“竟然也不是被附身?有意思!” 一只满身鬼气眼冒绿光的人类幼崽,如果不是被附身,那是怎么造成的,总不会是有人在小孩体内养鬼吧。 刚出生的人类幼崽,一直都是鬼物附身的最佳对象,他们的灵魂刚从六道轮回中出来不久,天生亲近那些东西,更容易接纳鬼物。一些心怀叵测的修士,为了豢养出强大的鬼物,也喜欢把鬼物养在人体内,而寄养在婴孩体内,有机会养出半人半鬼的怪物,再以父母亲人血肉喂养,阴邪无比,不过几年,就能让一只普通鬼物具备数百年的修为。 想到这种可能,重阳目光不禁冰冷下来。 此等存在,当灭杀。 而此时,一直被重阳提溜在半空的小鬼见挣扎了半天也动弹不得,许是累了,终于放弃了挣扎,两只小短腿也不扑腾了,只是依旧用两只泛着绿光的眼睛瞪着重阳,龇着尖尖的两颗小白牙,奶凶奶凶的道:“你再打我,我就……我就吃了你。” 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老是想吃东西,可能是太饿了吧。 吃了他? 重阳嗤笑一声:“就你这点实力?” “我会……我会长大的,我现在打不过你,长大了就打的过了。”小鬼依旧奶凶奶凶的发着狠话。 “你还想长大?”落在他手里,这小鬼居然还想长大。 “你要是不想养我,可以把我丢去孤儿院。”这是他偷偷听人说的,没有人要的小孩可以送去孤儿院。 重阳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小鬼聊着天,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什么地方? 重阳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夺舍重生了,他原本已经死了,他死后魂魄都无法被接引,只能就地沉睡。他睡去的时候没想过自己会醒,可如今他不但醒了还有了身体,那只能是夺舍重生了。 只是这周围的环境也太古怪了些,眼前的东西没有一样是他熟悉的,相比起来,这冒着鬼气的小鬼反而还亲切些,起码他以前经常处理这些东西。 算了,先找找被自己夺舍了的那个倒霉鬼吧。 他附身之后就发现了,这身体的生气还在,所以身体的主人还没死,应该是不小心被自己的灵魂给挤出身体了。 虽然这么直接夺了对方的身体也没关系,只要他想,以他的灵魂强度,就算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抢不过他。可重阳并不大算这么做,如今他灵魂苏醒,随便找一具寿终正寝的身体轻而易举,何必抢夺他人的。 重阳四下看了看,最后目光锁定了左手边一间卧室,随即单手提溜着小鬼就走了过去。 “放开我,放开我!”安静了一会儿的小鬼见重阳要拎着他进房间,忽然又开始激烈挣扎起来。 重阳没有理会,继续往里走,快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脚步却忽然一顿,而后手掌一松,把小鬼丢在了地上。 “哎呀。” 小孩毫无准备的摔了个屁蹲,整个人倒仰倒地,摔的像只四脚朝天的小猪。小孩好容易才从地上坐起来,头顶忽的又被一股力量压住,不能动弹。 小鬼惊恐的瞪大眼睛,眸中刚刚消退的绿光又一次冒了出来。 “呆着别动,一会儿再收拾你。”重阳用玄术压住小鬼,不去管他眼中的绿光,转身往卧室走去。一进门,便看见一道颤巍巍的生魂立在房间的角落里。 生魂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衣着和外面的小鬼有些相似,眉目间满是惊恐,身上生气不知怎么的散的厉害。重阳估摸着,再这么下去,有个一刻钟多点,生魂就得变死魂了。 “是你唤醒的我?”重阳问。 青年满是惧怕的看着重阳,不敢说话,虽然他已经生魂离体,也算是半个鬼了,可这么看着别人顶着自己的身体和自己说话,那感觉比自己变成鬼都吓人。 “抱歉,抢了你的身体,我现在还你。” “不要,我不要回去。”青年忽然高声阻止。 刚要离开的重阳顿住:“你不想回来?” “不想。”青年摇头。 “你不回来,可就真死了。”重阳提醒。 “我……我不要回去。”青年依旧坚持。 重阳挑了挑眉,忽然有些明白青年魂魄中的生气为何溢散的那样快了,因为青年本身就不想活了。这世上有鬼魂不愿意入地府,自然也有活人不愿意在人间,毕竟不是每个人的生活都是幸福美满的。 重阳没有多问,继续道:“你这具身体和我很是契合,若是你不要,那我便接收了,也省得再去寻找。” 能够让沉睡中的他醒来,青年的身体和他的契合度是非常高的。前面重阳说不要,是不想无故占了别人的身体,毕竟别人唤醒了自己,自己还夺了对方的身体,多少有些不合适。可如今对方不要,他若是能留下这具和自己契合度高的身体自然再好不过。 “我因你苏醒,如今又得了你的身体。”重阳沉吟片刻:“我可以度你些功德,让你来生投个富贵人家。” 修士重因果,重阳没有占别人便宜的习惯。 “谢谢。”青年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满是惊恐的脸上都控制不住多了些喜色。 重阳没说什么,右手轻轻一挥,一道淡金色的光芒飘出,落在了青年的灵魂内。青年顿感一阵暖意,整个魂都精神了一些。 “只要你生前没有作大恶,这些功德足够你投在富贵人家了。”重阳道。 “作恶?什么样的恶算大恶?”青年试探着问。 重阳意味深长的看了青年一眼。 “我……我就是好奇问问。”青年一脸的心虚。 “杀人放火,作奸犯科。”重阳道。 他给青年度功德的时候就探过,青年生前并没有作大恶,对方如此问,大约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在心虚。重阳对此没什么好奇心,也没追问。 青年听完明显松了口气:“那……那我怎么去投胎?” 这么着急去投胎? “再有一刻钟你的生气散尽,会有勾魂使前来引渡。若是你实在着急,我也可以送你一程。”重阳道。 “那……那麻烦您了。”青年说着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客厅的方向。 重阳若有所思:“外面那小鬼是怎么回事?” 外面那小鬼透着古怪,他竟然也没有一眼看出究竟来。 “我不知道。”青年神色一僵,惊恐摇头。 “那你怎么招惹他的?” “我没有招惹他,我没有。”青年急急辩解道,“我只是让他吃饭,他不吃,我有些生气,大声吼了他两句。” 重阳不可思议的挑了挑眉:“你是说你吼他?” 怂成你这样的人也敢吼外面那只小龟王? “对,就只是吼了,他忽然就开始咬我,然后牙齿忽然变长,眼睛……眼睛也变绿了,他是怪物。”青年声音忽然尖锐起来,“我根本不想养他的,我和他根本就不认识,可我父亲非要我养他,说我是他唯一的亲人,有义务养大他。可他是个怪物啊,他牙齿忽然就变长了,身上还冒黑气……” 父亲? “你和他什么关系?”重阳问。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青年解释道,“三个月前,我父亲带着外面那个小怪物,还有小怪物的妈妈一起出去旅游,路上遇到车祸,一车的人都死了,就只有外面的那个小怪物没事。他不但没事,身上甚至连一点伤都没有。他那么邪门,搞不好那车祸也是他弄的。我和他不熟的,他出生后到出事,我就只见过他一次。” 重阳大概听明白了,稍微脑补了一下,大概就补齐了自己苏醒前的画面。 兄弟俩同父异母,彼此并不熟悉,父亲去世之后被迫一起生活,相处的自然不会融洽。两人因为吃饭的事情起争执,小鬼没有抑制住自己体内的鬼气,激动之下身体鬼化,把青年吓的直接魂魄离体了。 就是说嘛,自己刚睡醒,不至于粗暴的直接把人生魂挤出体外来。 算了,没什么感情也好,没感情也就没牵扯,外面那小鬼他回头看着处理就行。 “你确定要去投胎?如果你现在反悔……” “我确定!”青年毫不犹豫的道。 重阳没有再问,点点头,右手一挥,青年的魂魄便化作光点,飞入虚空中一道不知何时浮现的青铜门中,青铜门在虚空中看不真切,只隐隐察觉门上花纹繁复,气势恢弘,开合间内有光芒闪现。
449 人在读08-01 20:27
一朝穿越,她成了爷爷不疼奶奶不爱,爹爹老实娘亲软弱,伯父奸诈伯母贪婪,堂哥堂姐又好吃懒做的农女沈小荷。开局什么都别讲,还是先分个家吧。什么,他们不愿意分家?呵呵,你当人家沈小荷是傻子吗?人家凭什么要给你一大家子做牛做马,她关起门来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不爽吗?虽然没有异能金手指,但是靠着聪明的脑子和勤快的双手,她还是很快就帮助家人摆脱了逆境,从此走上发财致富的道路。面对着各路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沈小荷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抱歉,我不是块当圣母的料。”就在她忙着搞事业的时候,那身份神秘的翩翩贵公子却主动凑了上来。“公子,你怕是找错人了吧?”“不,我找的就是你。”“怎么?看本姑娘现在发达了,另... [展开] [收起]
3349 人在读04-03 18:04
室内光线极暗。只有床边的白釉花瓶内插着两枝淡粉色的西府海棠,像是唯一的色彩。忽然,一只白而纤细的女人皓腕慢慢地从大床一侧的黑色薄毯内蹭了出来,顷刻便破开了浓稠的晦暗。花瓣边缘一颗晶莹剔透的 骄宠全文免费阅读_骄宠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室内光线极暗。 只有床边的白釉花瓶内插着两枝淡粉色的西府海棠,像是唯一的色彩。 忽然,一只白而纤细的女人皓腕慢慢地从大床一侧的黑色薄毯内蹭了出来,顷刻便破开了浓稠的晦暗。 花瓣边缘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正颤抖着,欲坠未坠—— 蓦地,水珠滚落。 在她淡粉色的指尖留下一道水痕。 热。 本来就很热的顾星檀像是被滚烫的水珠溅到,指尖下意识蜷缩,眼睫颤了两下,一双潋滟如水的眼眸怔怔地望过去。 目之所及,皆是朦胧白雾。 直到眼前出现一只属于男人的手,指骨与手掌的比例完美,肤色呈冷调的白,筋脉微浮,莫名透着几分禁欲。 无疑是她见过最好看的手。 而此时这只颇具禁欲感的指节正微微曲起,将她贴在脸颊的潮湿碎发拨开,不疾不徐地掠过同样溢出细细薄汗的颈部、蝴蝶骨、腰窝…… 最后停在了最烫的那滴水珠处,略一用力,彻底碾碎了它。 顾星檀‘嘶’了声。 侧身想看清他的面容。 随之而来,却是男人附在她耳畔慢条斯理的低喃: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他是又低又冷的音质,语调却温润清透,仿佛掉进万年冰雪中的羊脂白玉,温润中浸透了漫天寒霜的气息。 偏偏说出来的话,竟是羞人至极的靡诗艳词。 耳边回荡着这句靡艳的词句,下一刻,顾星檀纤长漂亮的睫毛蓦然掀开,彻底从梦中惊醒。 * 顾星檀从椅子上坐直了身子,下意识环顾四周—— 发现自己正在博物馆的书画修复室内。 呼吸间是古朴淡雅的沉香气,让原本砰砰乱跳的心脏逐渐平复下来。 她略松口气。 原来是梦。 这时,顾星檀视线触及到宽大沉香木桌面上那张修复了半个月,尚未完工的《春宫秘戏图》。 残破泛黄的画卷上,依稀可见一身段婀娜曼妙的少女伏在华贵的美人靠上,除了纤细藕臂上缠绕着那件迤逦至地的薄纱外衣,再无一物,薄薄布料几乎贴在那玲珑躯体上,透着事后香汗淋漓的靡丽氛围。 旁边提的词正是那句: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找到让她做春梦的罪魁祸首了! 这样想着,顾星檀想揉揉因为过度劳累而酸涩的眼尾,指尖却不小心碰到了还架在鼻梁上的淡金色细边眼镜。 下一刻。 外面传来敲门声。 “顾老师。” 顾星檀眼睫微微上挑,看向门口。 她的眼型极美,似桃花眼,却更通透清澈,眸底像是盛满一池月光。 因为揉过的缘故,眼皮尾端从洁白皮肤内浸出靡丽的胭脂色,就那么看着人时,自带一股子清冷冷的风情明艳。 此时,美目流转,透着懒洋洋的散漫:“什么事儿?” 南稚作为顾星檀的助手也有半年时间,可还是次次都被这位的美貌惊艳到。 从她的角度,能清晰看到—— 靠在宽大沉香木椅上的少女,纤细肩膀披着件松垮的黑色针织外套,洁白的手臂懒懒地支在同材质的桌面上。 另一只手正把玩着一块古董怀表,表壳做工精致,上面红宝石与钻石镶嵌成海棠花的形状,古典又奢华。 随着动作,只见她耳畔金色的眼镜链轻轻晃动,嵌在细链两侧的小铃铛发出一阵极轻的碰撞声,越发衬得那张脸如精美至极的艺术品。 美色暴击。 南稚略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捂住自己的小心脏:“拜托老师收敛收敛美色吧!” “就是因为美貌太盛,才让大家看轻了您的修复技艺。” 说着,三两步走上前,将平板电脑塞递给她。 顾星檀虽然出身新贵豪门,却因为有一位国宝修复师的外公,自小耳濡目染,参与过不少大型古书画修复。 于是,刚毕业便被国家博物馆特别聘请,越过学徒,一跃成了馆内最年轻的古书画修复师。 然而自从上个月顾星檀在一次美术展意外露脸,凭借这张即便去娱乐圈都是天花板级别的神仙颜值走红网络,惹来众多媒体过度关注,引起了文物修复圈某些老古板们的不满。 其中一位壁画修复大师公开表示:文物修复靠的不是脸,而是精湛的修复技艺与受得住寂寥的心性。 几乎明示了顾星檀学艺不精,只会哗众取众。 毕竟哪个修复师不是跟随师傅学习磨砺多年,才能独当一面,顾星檀这种简直就是圈子里的异类。 南稚指着屏幕显示的微博页面,皱着眉头道:“原本网上都在夸您才貌双全,现在一窝蜂的开始质疑您在馆内走了特殊关系。” 南稚话音刚落。 却见方才满脸写着不以为意的顾星檀,此时唇瓣抿平成一条直线,表情凝重地看向最新刷出来的那条评论。 南稚刚准备安慰她: “您天赋过人,大学时期就曾参与过各种大型书画修复任务,他们只看到……” 还没说完。 下一秒。 这位大小姐伸出一根纤白葱指,指尖轻点屏幕:“这位网友竟然说我‘长得如此赏心悦目,不靠脸说不过去’啧——” “瞎说什么大实话。” 虽然她的美貌毋庸置疑,南稚还是猝不及防懵逼了两秒, 随即,语气幽幽提醒:“要不……您还是先关心关心今晚的文物拍卖会。” “拍卖会?” 顾星檀乍然听到这词,匀出点心思,狐疑地看向南稚。 对上她这个表情,南稚懂了。 怕不是闭关修画半个月,把这茬给忘了。 解释道:“您入职前曾单独修复的《云过山水图》也在拍卖行列,我刚才还听到馆内有人说要等着看您笑话。” 毕竟,资深买家更看重老师傅修复的作品。 如果今夜无人拍卖,之前网络上对她的高评价,就成了打脸,更让圈里那些人看了好戏。 看笑话? 顾星檀轻抚着自个精巧的下巴,忽而凉凉地笑了。 南稚小心翼翼问:“负责人有给您发邀请函,所以……咱们还要去吗?” 顾星檀没急着回答,反而气定神闲地将桌上那幅仅需补全缺口就可以完工的《春宫秘戏图》整理好,这才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想到什么般转身,朝着南稚勾勾指尖:“走呀,看笑话去。” “啊?” 南稚望着顾星檀逐渐远去的身影,连忙追上去—— 看自己笑话吗? 没想到顾老师格局这么大? * 陵城已入冬,连月亮洒下来的光,仿佛都凝结成霜,风一吹,寒意便浸了骨。 月光笼罩下的‘韶光里’双层别院,越发显得古朴韵致,是拍卖会负责人精挑细选的场地,力求契合本次文物拍卖的主题。 顾星檀与南稚已经入场。 在一楼大厅落座后,南稚发现给修复师安排的位置,寥寥坐着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师傅,唯独顾星檀一个年纪轻轻的,分外灼眼—— 她有些坐立难安:完了完了,就顾老师一个初出茅庐的文物修复新人。 顾星檀自小见惯了这种场面,摘了护眼时戴得眼镜后,那双眸子在灯光下,波光潋色,仿佛能摄人心魂。 这一眼,不知道钻进了场外多少人的心尖尖上。 南稚作为挂件,都能感受到四周那些毫不掩饰打量的目光。 偏偏顾星檀恍若无所知觉,淡定地翻着等会要拍卖文物的小册子。 南稚越发忐忑,压低了声音问:“顾老师,您关注度这么高,要是没人拍……” 顾星檀随意瞥了眼,顿时了然。 红唇微微勾起,眉眼写满南稚熟悉的慵懒散漫劲儿。 拉长了语调:“没人拍呀,简单——” “您有主意了?” 南稚屏息凝神的期待下。 顾星檀懒懒翻着册子,随口般:“我自己拍。” 南稚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死。 神特么自己拍! 大概是顾星檀的淡定感染了南稚,她也逐渐冷静下来。 不过,淡定没两秒。 南稚忽然一把抓住顾星檀的手腕,低声惊呼:“啊啊啊,顾老师快看,容家那位大人物居然也来了!” 顾星檀漫不经心问了句:“谁呀?” 见顾星檀不感兴趣,南稚激动道:“就是商界那位以高山白雪著称的贵公子容总呀!据说洁身自好到令人发指,无数豪门名媛都铩羽而归,不知道谁能融化得了这位高山白雪。” 已经翻到了小册子最后一页的顾星檀,听她这一连串的吹捧,终于升起点好奇,闲闲地撩起眼睫,望了过去。 不需细找,一眼就猜到南稚提到的大人物是谁。 男人被簇拥在最中央,身高接近一米九,黄金分割比的身材堪称一绝,着了身剪裁得当的黑色大衣,包裹在西裤的长腿充斥着满满的禁欲色彩,随着他信步上楼,悬在楼梯一侧的仿古灯幽静映着那张俊美雅致的面容。 眉目淡如青山,处处透着让人难以接近的疏离感,仿佛高山冷域终年不融的积雪,斯文矜贵,端方清冷。 顾星檀眸底滑过一抹惊艳: 南稚倒是没夸大其词。 大抵是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 容怀宴忽而顿住,循着视线望过去。 恰好与顾星檀那双滟如秋水的双眸对上。 男人俊美容颜完整映入她的眼瞳,顾星檀略怔了一下,脑海中电光火石—— 白日里那场混沌梦境里的男人,此时蓦然破开迷雾,有了真实感。 是他。 若不是在这里见到,她差点忘了自己这位八个月前才完婚的娃娃亲对象。 难怪她觉得春宫秘戏图上的题词眼熟,原来这位禁欲系高山白雪,曾经在她耳边念过。 顾星檀条件反射地坐直了身子,慢慢收起小册子。她本就穿了袭墨绿色缎面长裙,纤腰薄骨,仪态极雅,一改之前的慵懒散漫。 这时,耳边传来南稚的提醒:“拍卖要开始了!” 楼梯拐角。 江秘书也看到了楼下的顾星檀,压低声音道:“容总,是太太。” 容怀宴神色平静地‘嗯’了声,淡淡地收回视线,径自往二楼贵客区而去。 让江颂已经到嗓子眼里那句:要不要请太太上楼 重新咽回去。 顾星檀修复的那幅《云过山水图》排在第八位,很快便轮到了。 相较于南稚屏息凝神的紧张,顾星檀却有点走神,视线落在不远处雕刻了神兽纹样的木质圆柱,花纹精致,栩栩如生。 主持人已经开始喊拍:“起拍价100万,第一次竞价……” “……” “无人竞价吗?” 眼看着即将流拍。 周围一片哗然。 清初山水画起拍价本来就高,若是那些老师傅修复的,自然不乏高应价者,可惜……在场做过功课的都知道这幅作品的修复师年仅21岁,最近在网上很火。 即便是喜欢这幅画的卖家也踌躇不定,担心自己是大冤种。 毕竟—— 般网上突然爆红的,有没有真才实学不好说,多数都是昙花一现。 隐约听到有人唏嘘: “连山水画能都流拍。” “如果流拍了,这还是今年第一幅流拍的清初古画。” 山水画起拍价虽高,却也是最容易出手的拍卖品。毕竟喜欢古画的私人收藏家极多。 有收藏家高谈论阔:“若这是老师傅修复的,竞价到五百万我都敢拍,可惜……” 顾星檀细嫩的指腹无意识摩挲着随身携带的古董怀表上红宝石质地的海棠花瓣,一下一下,仿佛没听到那些人的议论。 当主持人最后一次询问:“还没有人竞价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顾星檀无意般轻按了下侧凸起的开关,怀表陡然打开,她眼睫低垂,视线定在转动的指针上。 秒针再过三圈,恰好九点。 一圈。 两圈。 …… 如果还没有人拍, 她自己拍。 “嘀——” 九点整。 顾星檀红唇微张,刚准备开口…… 一道冷而清润的嗓音传遍整个拍卖厅:“一千万。” 好听的声线透过话筒,染着让人耳根子都酥麻的磁性, 顾星檀蓦地抬眸望过去。 半开的窗户内,只能看到男人清冷的侧颜,修长指尖正摩挲着墨彩山水的茶杯,袅袅升起的雾气模糊了男人那张端方如玉的面容,看不清神色。 嘶…… 全场倒吸一口凉气。 一千万?! 南稚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脸蛋,喃喃自语:“我不是做梦吧?” 外面尽是满堂轩然,此刻二楼贵客间。 端坐着的那几位,皆是穿着正装,其中一位亲自陪同的拍卖会负责人蓦地站起身,惊道:“容总,您应价太高了,这幅画最高也就五百万,一千万不值!” 容怀宴没着急回答。 片刻。 包厢陷入令人心慌的寂静。 容怀宴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水,薄唇瞬间覆上一层薄薄水色,竟平添几分瑰艳之色。 放下墨彩茶盏时,发出一声清脆碎音。 随之而来。 是他温润中沁着淡淡凉意的音节: “值。”
258 人在读06-28 03:54
【副本载入中!】颜柯眼前突然出现了模糊的画面。“他”似乎是喝醉了,正在一栋豪宅的门口哭着喊着试图打开大门,并不受他控制。“轩辕哥哥!你见见我啊!”穿着制服的保镖很快拉住了他。“ 病弱炮灰,在线修罗场全文免费阅读_病弱炮灰,在线修罗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副本载入中!】 颜柯眼前突然出现了模糊的画面。 “他”似乎是喝醉了,正在一栋豪宅的门口哭着喊着试图打开大门,并不受他控制。 “轩辕哥哥!你见见我啊!” 穿着制服的保镖很快拉住了他。 “我警告你,快点离开这里。不要再纠缠轩先生了!” “他”被推的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立刻怒道:“你以为算是什么东西!我以后和轩辕哥结婚,第一个就把你辞了!” “轩先生根本就不认识你!” “啊啊啊啊你闭嘴!”他的角色尖叫一声,说着就直接把手里的一个矿泉水瓶摔到了对面的保镖脸上。 “艹!”保镖疼的捂住了脸,弯下腰骂了一声,他的手突然冒出毛来,指甲也变得像动物一般尖锐。 “颜柯”却没有看见,趁机就又扑到了门上。 这时候大门恰好从里面打开,“他”迎面就撞上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轩辕哥哥。”“他”立刻捏着嗓子,声音变得甜腻,还想要抱住对方。 男人皱眉,几乎像是变戏法一眼在瞬间移开,避开了他的触碰。 “我不是轩辕辰。” 低沉又清冷的男音的响起瞬间,“颜柯”也直接扑了个空,摔在了地上。 保镖抬头看“颜柯”竟然冲撞到了走出来的男人,表情立刻就变得十分惊慌,脸色都白了一份。 他连鼻子疼也顾不上,急忙大步走了过来,想把“颜柯”扔出去,五官隐约变得凶神恶煞。 “你能不能照照镜子!谁会看上你啊!” 系统:【载入完成。游戏开始!】 【请主播尽心扮演角色,尽快提高直播间评分。开始赚取积分。】 颜柯刚刚被传输了进来,还在头晕,就一下被保镖粗暴地扯着领子,拽了起来,露出了一张巴掌大的脸。 本来表情凶狠的妖怪保安在看清颜柯的样子之后,却呆住了。 颜柯从小就长得好,像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当时大人们还担心这孩子小时候长得太好看了,长大了会长残,谁知道,颜柯却是越长越好看。不仅集齐了父母所有的优点,还要自已再超常发挥,简直到了让人惊叹的程度。 偏偏他自己从来意识不到。 如今因为喝了酒,他黑亮的眼睛泛着朦胧的水意,乌泱泱的睫毛根根分明,皮肤白里透红,红润的嘴唇微微分开,像是含着一颗樱桃。 保镖此时只觉得仿佛被光晃了眼睛。手上的力道都轻了下来。 怎么回事。 在他印象里,明明觉得这个跑过来撒酒疯的男生长得不怎么样。 但是此时的颜柯却让他看了一眼就忘了自己想要做什么。 颜柯被他扯的皱起了眉头,伸手碰到了他的胳膊,虽然是抗拒的力道,但是手指都是柔软的。保镖顿时感觉脸一热,想也没想地松开了他。 太奇怪了。他到底为什么会觉得他丑来着! 系统:【检测到主播有ooc风险,已触发被动技能。】 颜柯愣了一下。【等等。我抽到的所谓技能……】不是什么病弱debuff吗? 系统:【病症随机分配中!】 【叮。主播现已拥有泪失禁体质。】 颜柯:【??】所以那有什么用? 颜柯根本没有时间抗议便眼眶一热,豆大的眼泪顺着他的小脸,啪嗒啪嗒地就掉了下来。 保镖惊讶地看着他,整个人都有一点手足无措。“你,你,你哭什么呀?” 颜柯只能尴尬地低头擦眼泪。他也不想的呀! 但他根本就止不住眼泪。 偌大的别墅大厅里还站着一些佣人,此时也全都聚集了过来。 突然有陌生人私闯民宅,自然让佣人们心生戒备。 他们刚要开口赶人,颜柯便抬起头来,用带着泪痕的脸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她们。佣人大姐们这才看清了颜柯的样子,还没说出口的话就卡住了。 她们刚才只看见这个身形纤细的男生一下摔了进来,被保镖说了句重话,然后就开始低着头掉眼泪。 颜柯本就长的显小,看起来也很乖,加上此时他刚进入副本,神色里满是自然的不安,眼睛还红红的,看起来特别可怜,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 她们不自觉地就在心里偏向了颜柯,向保镖投去了谴责的目光。 “你也没必要打人吧。” “对啊,太粗暴了。” “人家孩子怎么了,你让他照镜子,怎么好意思的。” “你看你把他都吓坏了。” 脸上还顶着被水瓶砸出的红痕的保镖:“……” 不是,我刚才是被打的啊! 但他低头看了看还在掉眼泪的颜柯,脑子就晕了,一时间竟然也觉得一定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然人家小男生怎么会哭的这么伤心? 他很快就败下阵来,伸手把颜柯扶了起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 保镖环住颜柯的手臂的时候都有点紧张,仿佛怕自己力气大了,会把颜柯这白皙纤细的胳膊给弄坏了。 “我刚才说错了。让你照镜子是因为……” 被颜柯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保镖只觉得脸上发热,差点咬了舌头,“你,你好看。没事可以多看看。” 颜柯:“?” 周围几位大姐倒是点了点头,表示这样才对,还对颜柯关心道:“有没有摔坏?” 颜柯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刚才本来是他的问题。好在泪失禁已经解除了,他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不用了。谢谢……” 大姐们更心疼他了,替他可惜道:“轩先生真的不在家。” “是啊。轩辕辰先生今天真的不在这里,只有。”保镖抬起头看了一眼颜柯刚才差点撞到的男人,然后立刻就低下了头,脸上的表情有敬畏,还有一点压不住的恐惧。 “只有轩夜寻先生。” 颜柯抬头看去,这才终于看清了轩夜寻的面容。 他身形高挑,肩宽腿长,剑眉入鬓,目若寒星。 明明是带着冷意的黑发黑瞳,但是颜柯在看过去的瞬间,却总感觉那黑色里还混了一点非常深的暗红色。像是铺散开的陈血,又像是灰烬里的暗火。 颜柯看清他的瞬间便明白了保镖的恐惧。 危险的讯息像是一群不停尖叫的厉鬼,无时无刻不围绕着这个丰神如玉的男人,让人完全无暇去在意他的英俊,只想要逃跑。 颜柯只是和他对视了一眼,就莫名感到汗毛倒竖,不得不移开了目光。 轩夜寻也正在看着颜柯,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确定了人不在,就快点走。”轩夜寻沉声说完,转头就要率先离开。 系统:【直播间评分下降了0.1。】 颜柯愣了一下,他刚才进来之后,评分一直在上升,直到轩夜寻说要走。 【他是谁啊……】 系统:【轩夜寻是轩辕辰的弟弟,也这个副本的重要人物之一。其余信息还需要主播自行探索。】 颜柯立刻顾不得害怕,再次向轩夜寻走了过去。 “等等,我,我有事找你……” 轩夜寻的脚步顿了一下,再次抬眼看向颜柯。刚才还蛮横不讲理的人,这时候伸开手臂,试图拦住他的样子却又像是一只害怕的小猫。单看样子,简直像是想要一个拥抱一样。 他眉头越发皱紧。“我说了,我不是轩辕辰。” 两兄弟虽然长得有些像,但也不至于会让人认认不出来。 “我知道。” 颜柯看他停了下来,松了一口气,急忙走了过去,靠在他身边小声说道:“但是我看见变身巨蟒的人,就是你。” 根据颜柯接收到的信息,这是一个充满妖怪的修仙世界。里面的重要人物都是从上界下凡的神兽。他们来到人间似乎是为了找一个很重要的人,只不过不知道具体是谁。 倒霉的是,颜柯抽到的是炮灰的身份卡。 他的身份估计和主线毫无关系,不仅只是一个普通人,还曾因为公开YY和轩辕辰影帝在一起而在网上骂声一片。因为完全接不到戏,都快要交不上房租,还是死性不改。 某天他在追着轩辕辰的行踪的时候,误以为轩夜寻是轩辕辰,还不小心看见轩夜寻变成了一条黑色的巨蟒,差点吓晕过去。 不过他也因此因祸得福,有机会见到了轩辕辰影帝。 轩辕辰想要消除他的记忆,但他们对凡人出手,似乎一定程度上受天道所限制,必须要颜柯自己同意被消除记忆。他趁机提出要和轩影帝一起拍戏的条件,轩辕辰虽然不耐烦,但也答应了。 可惜他自己脑补了一番,又以为影帝也喜欢他。所以才会选择过来大吵大闹。 如果颜柯什么都不做的话,他这个角色估计很快就会因为实在惹人厌烦而被彻底封杀,完全淡出剧情线。那样的话,他就绝对别想要通关副本了。 此时,轩夜寻听见颜柯的话,不由得沉下了脸色。“你还记得。” 他说着便弯下腰,高大的影子落在了颜柯身上,骨节分明的手向着颜柯的脸抓来,“他没有消除你的记忆。” 颜柯被他的气势吓到了,一时间竟是完全动弹不得。 系统:【检测到主播有危险。】 救命!又来。 【叮。主播现已暂时失明!】 “……” 颜柯眼前突然就变得一片黑暗。他心中叫苦不已,这种遇见危险反而触发debuff的设计明显是游戏用来坑人吧!万一要是他哪天需要逃跑,然后突然失明,那不是死定了吗。 他甚至完全看不见危险的来源,只能站在原地,委屈的说道:“不要消除我的记忆。” 轩夜寻本来已经要施法。但颜柯的表情很不安,刚才还矫揉造作的人,此时的声音却又轻又软,十分好听。他莫名迟疑了一下。 颜柯在黑暗中试探着向前伸出了手,然后就碰到了轩夜寻的手臂。他吓了一跳,只好急忙抓紧,“我,我还没有和你一起拍戏呢……所以不能忘记。” 轩夜寻讶然地看向眼前的人类,却只看见了他柔软的发顶,小巧的鼻尖,像是一只讨食的小猫一样,向他凑了过来,几乎要靠到了他的胳膊上。 轩夜寻的呼吸顿住,半天才皱起眉头,“不,你是想和轩辕辰拍戏。不是我。” 但颜柯立刻道;“不。我想和你拍戏!” 在颜柯来看,他们都是副本的主要人物,跟紧他们的效果是一样的。轩辕辰现在根本不知道在哪里,但是轩夜寻可是就在他面前。 他都看到他的主播评分上升了! 他重复道:“我想和轩夜寻拍戏。” “……” 没有听到回答,颜柯下意识地越发抱紧了他。“求你了?” 轩夜寻的身形越发僵硬,仍旧没有说话,但是颜柯看到,他的评分再次上升了。 系统:【恭喜主播开启剧情从未有过的新走向。】 咦,是吗? 颜柯什么也看不见,只能茫然的抬头,试图去看轩夜寻的脸。
130 人在读10-25 13:05
时值深春,枝影深深。棠梨馆内,更是一片春意盎然。春雨连连下了有三天,院对门的春娘也骂了葭音整整三日。二人这桩梁子,是三天前结下的。三日前,上头传来消息,为了庆贺太后大寿,棠梨馆出人入宫 明月咬春全文免费阅读_明月咬春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时值深春,枝影深深。 棠梨馆内,更是一片春意盎然。 春雨连连下了有三天,院对门的春娘也骂了葭音整整三日。 二人这桩梁子,是三天前结下的。 三日前,上头传来消息,为了庆贺太后大寿,棠梨馆出人入宫唱戏。 为太后娘娘唱戏,这是何等的殊荣? 春娘虽然是个打杂的,但也忍不住心驰神往。 可不知怎的,馆主突然改了主意,让葭音代替春娘入宫。 跑场子、打杂。 这一回,春娘可不乐意了。 明面上她不敢跟馆主较劲,暗地里,一口咬定葭音用了什么下三滥的媚术手段,让馆主换了人。 彼时,葭音倚在软塌上,身姿袅娜,眉眼含倦。她右手捻了把蚕丝团扇,一边饶有兴致听着院那头的骂声,一边轻轻摇动小扇。 一柄白玉扇骨,盈盈坠着翠绿的流苏吊子,落在少女葱白的指间。绿白相称,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听了整整三日骂声,一旁的素姑姑终于听不下去了。 “音姑娘,春丫头说话也忒难听了。馆主让她练音吊嗓,她倒好,自个儿编个曲骂上你三四天,也不怕别人听了去,白白落得个笑话。” 要知道,棠梨馆的飞雪湘是专门为皇家、官老爷们唱戏的,与其他的伶人不同,她们讲究的是一个“风雅”。 几位大角儿也长得端正秀丽,看那眉眼与气质,还以为是哪个大家的闺秀。 在一向很“风雅”的飞雪湘,葭音算是个异类。 她长得一点儿也不端庄。 别说是妖媚的气质了,单单论那双柳叶眉、狐狸眼——明明是纯净清澈的眸子,眼尾却又恰到好处地向上挑起。笑时是眉目微春水横生起,忧时是螺黛蹙、凤眸凝,西子捧心。 最要命的,她眼睑处还有颗泪痣。好巧不巧地挂在那里,宛若一颗将滴未滴的泪珠。 可葭音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不端庄”。 相反的,她还很是懊恼。 因为这副模样,馆主从不让她上任何台面。他们要唱观音,要给太后贺寿,要表演给庄严肃穆的官家老爷们看。无论葭音的眼神再怎么单一纯净,馆主也总是说她太媚了。 妖里妖气的。 一上台,不像唱戏的,反像是下一刻,就要诱人脱衣裳。 春娘骂她狐媚,骂她艳俗,骂她勾.引馆主。 各种不堪入目的言语,这三天葭音算是听了个遍。 对此,她也不恼。春娘她骂她的,葭音就当耳旁风。 就在这时,有人敲了敲门,道:“葭音姑娘,时候差不多了,马车就停在馆外,收拾收拾就该入宫了。” 少女盈盈回了声:“我知晓了,马上就来。” 素姑姑站在一旁看着她。 葭音是她看着长大的,如今不过十六岁,已经出落得昳丽可人。方才那一句回话,声音明明未加刻意的修饰,却媚得人骨头都要酥了。 素姑姑暗暗叹息。 音姑娘这般,怎么在飞雪湘里混。 再过上三年五年,也怕还是个打下手的。 正想着,葭音已经收拾利索。她不是主角儿,带的妆奁饰品极少,几件换洗衣裳一打包,就迈出了房门。 这三日细微春雨,浇得京城一片水雾朦胧。 葭音和同行姐妹坐在马车上,忍不住掀开帘子,好奇地朝外望。马车穿过一片闹市,终于在天黑之前,驶入座城楼,于一扇宫门前停下。 朱红色的宫门,只一眼,便是说不上来的庄严肃穆。 葭音放下车帘,屏息噤声。 “凡入宫门,所有人下马车慢行,接受检查——” 葭音扶着车壁,莲裾轻荡,走下马车。 前一辆马车坐的是飞雪湘的三位名角儿,长相端庄大气,举止行为皆是得体。 轮到葭音这边时,忽然一道木鱼声自远方飘来,众人怔怔回首,只见一行僧者身披袈裟,迎着宫门缓缓而来。 为首的宫人一眼认出:“是梵安寺高僧!入宫为太后娘娘祈福的,恭迎高僧——” “恭迎高僧——” 一提到僧人,众人面上立马浮现出敬仰之意。 葭音本不信佛,却也只能跟着一起低下身段和面容,只嗅见一缕清风拂过,隐隐带着檀木与蒲草香。 似乎有鼓钟自天边响起,让人觉得心平气和,万分安宁。 她低着头,闻着空气中飘逸的清香,脖子有些酸胀。那行僧人走得极稳、极慢,步调徐徐缓缓,少女忍不住稍稍抬眸。 一道修长的身形倏然撞入眼帘。 只一眼,她一下怔住。 那是一个长相极为俊美的年轻佛子,眉目缓淡,唇红齿白,气质出尘。如今正站在第二排,低垂着眼睫,怀中稳抱着一把绿绮琴。 面色清平如水,不见一丝波澜,树影与日光倾斜而下,笼在他冷白的脸上。佛子长身玉立,袈裟拂身。 翠翠幽障,淡淡绿竹。他如涧中月,雪里松。 原是清清冷冷的模样,眉间偏偏又点了一抹朱砂,一红一白,显得那抹绯色格外艳丽。 葭音站在原地,定定地望着他,有些失神。 直到对方从自己身前走过,带起一尾檀木香。温和,淡雅,空寂,像是皑皑雪山从肩头掠过。 白雪施然而落,再一抬首,匆匆已是深春雨后,空气间仍残留着悠久旷远的余香。 她听见守门的宫人恭恭敬敬道:“镜无、镜容法师,奴才在此恭候多时。太后娘娘正在慈春宫,等着各位念经祈福。师父们请跟奴才来。” 闻言,那佛子轻轻颔首,眼中有淡淡的慈悲之色。 木鱼声渐远,天际一阵青白,微微透着霞光。金粉色落在僧人衣影上,衬得其愈发庄严肃穆。 有姑娘小声私语: “明明是我们先来,凭什么让他们抢了先。都是进宫为太后娘娘祝寿的,我们棠梨馆就这么没有排面。” “咱们棠梨馆哪能与他们比,咱们不是普通的戏班子,人家更不是普通寺庙里的和尚。那可是梵安寺,圣上钦点的圣寺,随便一个佛子都是德高望重,让人无比敬仰。妙兰姑娘,你小声着些。叫旁人听到了,要说咱们棠梨馆没有规矩。” 梵安寺,国之圣寺。 承天人之意,保江山,护社稷,佑万民。 葭音在一旁听着,脑海里立马浮现出那位擦肩而过佛子的天人之姿。 果不其然,立马有人感叹道:“方才那位抱着绿绮琴的佛子,生得好生俊俏。从我的身前施施然掠过,气度能把人直接勾晕过去。” “那是清缘大师的内门三弟子,镜容法师,素以雅礼扶道闻名,是清缘大师最器重的弟子。只要是跟宫廷贵人有关的礼教活动,都会派他前来。行了,莫说了,再晚些宫门都要关了。” 一行人又启身,朝宫门内走去。 妙兰仍有几分不服气,压着声音嘟囔: “雅礼扶道,清心寡欲?我还真不信这世上真有男子能在石榴裙下撑住几回合的。佛子又如何,还不是个男人。” “旁的和尚我信,可他是镜容法师哎!” “镜容法师又如何——” 葭音身边忽然掠过一尾风,下一刻,妙兰已来到她面前。 昂着下巴,趾高气扬地冷哼一声: “喂,葭音,平日里引诱我们馆主算什么本事,有能耐用你那媚术去勾.引镜容法师呀。” 葭音原是一直在旁边缄默不言,听了对方的“媚术”二字,心中生起淡淡的抵抗之意。 她今日只穿了一件极为素淡的衫子,迤逦的青丝只用一根钗子盘着,几缕碎发自鬓角垂下。被风一吹,乌发轻轻撩动,如玉指轻轻在春水面上拂了一拂,搅起一阵春水旖旎。 少女面色冷淡,似乎对妙兰的话不感兴趣。 见被无视,妙兰忍不住皱眉,旋即,又不死心地在她耳边吹气: “你真不觉得,引诱一个佛子,很有趣?” “有趣什么?” 面前是青灯古佛,木鱼珠串。 眼底是梵音阵阵,菩萨观音。 “有趣就有趣在——看着他,万人敬仰、无欲无念的法师,一点点走入你的圈套,第一次体尝情.爱滋味。看着他面上的清冷之色分崩离析,眼底的虔诚渐渐瓦解。看着他步入怀疑、悔恨,看着他痛苦万分……看他明明很心动却放不下古佛。 “看着他逐渐堕落,看着他在青灯之前,两眼变得迷蒙,明明是手指青白紧紧捏着佛珠,却自甘沦为你的裙下之臣。看着他违背多年坚定的信仰,不顾众人的斥责,为你脱下袈裟,坠入红尘……” 把清心寡欲、宛若高岭之花的佛子拉下神坛,自此在爱.欲里沉沦、糜烂。 葭音微微扬起下巴。 金粉色的霞光落在少女白皙清丽的脸上,她美艳的眸子轻轻眯起。 乍一出声,便是一句轻笑: “妙兰姐姐,你还真是想让我去送死啊。”
501 人在读12-12 03:17
“陆厌声元帅的战舰靠港了!!!”“明天,在皇室礼堂。皇帝陛下将为这位有着无上功勋的战神,破格授予元帅勋章!”办公室内,主持人眉飞色舞的全息影像落在地上,周围还有和他一样翘首以盼的帝国贵族高层们 和失忆宿敌A秀恩爱翻车了全文免费阅读_和失忆宿敌A秀恩爱翻车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陆厌声元帅的战舰靠港了!!!” “明天,在皇室礼堂。皇帝陛下将为这位有着无上功勋的战神,破格授予元帅勋章!” 办公室内,主持人眉飞色舞的全息影像落在地上,周围还有和他一样翘首以盼的帝国贵族高层们。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极度的兴奋。 喜色却没有半分传递给这间办公室的主人。 年轻的Omega垂眸,手腕自空落的衬衫袖口探出,显得过分纤细。 主持人激动的播报仿佛没能入得了他的耳,他手指在桌面的虚拟屏幕上划动,沉默浏览着上面的文件,色泽浅淡的唇微微绷着。 像只存在于历史里终年不化的雪。 站在他办公桌对面的秘书开口。 “首席……明天的元帅授勋仪式,您要到场吗?” 宋风止看了一眼没有新信件的收件箱,冷淡拒绝:“不去。” 秘书飞快瞟了这位年轻上司一眼后,慌张收回视线。 ……完了完了,自己到底是脑子抽什么筋敢在首席雷点上蹦迪啊!! 他偷偷抬手擦了一下额上渗出的冷汗,忽然想到什么,找到救星般开口,打破这片压死人的凝固空气。 “也、也对……首席您要是真去了,少不了要把陆厌声在授勋仪式上就揍一顿!” 宋风止神情没有分毫波动。 “我对打架没有兴趣。”他说。 秘书连连点头,心下暗忖。 但是您收拾人恐怕……都不用动手的吧。 所有人都知道,七年前,还只是少校的陆厌声被中枢监察厅抓住把柄,近乎流放地去了边境星。 而当时在陆厌声的处置报告上签名的,就是他面前看似纤弱的Omega首席宋风止。 秘书想了想开口:“首席,监察厅没有委派人去军港迎接。” “陆厌声能回来是行政院那帮老顽固批的,陆厌声在首都星的这段时间,需要从行动组调人跟在您身边吗?” 这些年被监察厅打压得出不了头的行政院,一直都想竭力促成陆厌声的返航。如今七年之期已到,这帮人已经演了大半个月“恭迎元帅归位”的戏码了! 每天在星网上敲锣打鼓吵的要死! 至于陆厌声本人……废话!他怎么可能不想报复把他流放的宋风止?! 秘书在心里捏了一把汗。 宋风止指尖一顿,他抬眼,似有所感地看向窗外。 极浅淡的无机质灰眸里,映出遥远处赤红与青蓝交错的无垠星海。 “他不敢在这里犯事。”宋风止随口冷淡道。 忽然,他敏锐地察觉到什么,精神力波动了一瞬,漂亮透彻、但未染情绪的灰色眼眸微动,连带着目光也有半秒失焦,却立刻被他压制,归于沉寂。 “去把窗户关上。” “是,首席!”秘书应声,又疑惑地自言自语,“我记得今天首都新的空气指数是优秀啊……” “外面都是信息素的臭味。”宋风止开口,语气里带着对此的厌腻。 窗框中一道道数据流浮现,将降了温度的风彻底阻隔。青蓝色的冷光映在他的侧脸上,像结了一层冰霜。 “啊……”啊这! 秘书神情来回变换,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 首席——!军港离监察厅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就算他陆厌声的Alpha腺体在军港炸了,那味儿也飘不到咱们这边啊!! “关好了就过来,这份文件不合格。”宋风止说。 秘书脑子里的混乱想法被突然打断。他猛地低头。他知道自己即将接受首席的指正,听到首席从不带暴怒情绪,却像浸透过霜天冻雨的声音。 看着宋风止那张精致却永远没有表情的脸,他明显瞬间绷紧了情绪——甚至慌张到溢出一丝信息素的味道。 宋风止微微皱眉。 后颈某处忽然传来刺痛感,这种对别人来说只算轻微的痛感,在宋风止身上,却几乎被放大了十倍。 不带血色的唇瓣下意识紧抿,只是一两秒,再松开的时候,瞬间蔓延出近乎靡丽的色泽。 “取证不完整。再查。”他看见下属露出如蒙大赦的表情,语气没有分毫波动。 “出去吧。” 对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走了。 办公室的门被小心翼翼地关好,“咔哒”一声后,宋风止的眉头拧得更紧,眼神流露出不易察觉的烦躁。 屋里还弥漫着下属极淡的信息素,宋风止并不能闻出清晰的味道,只觉得空气粘稠、呼吸不畅。 可他现在不想开窗,窗外的味道更令他生厌。 打开抽屉,宋风止拿出一针阻隔剂,视线在手背过分清晰的青色血管上停滞,上面还有一个未消失的针孔。 尖锐的针头犹豫一瞬,后又移开。 宋风止握着阻隔剂起身,反锁房门后,直接倚靠在冰凉的金属门板上,也算是聊胜于无的镇痛。 他抬手解开扣至最上排的衬衣纽扣,无声地启唇呼吸,才有血色的唇又褪色般淡了下去,扯开领口的动作随意到有些粗鲁,直到露出一截细雪般的脖颈。 清冷的薄荷味道在空气中似有若无地漫开,还带着极浅的一缕清淡花香,稍纵即逝。 指节探向后颈,指腹有这具躯体上寥寥的几片温红。宋风止摸索着找到了一道半指长的疤痕,和那之下仿佛被疤痕封印的腺体。 腺体微微泛起过敏般不正常的鼓胀,轻微的摩擦、甚至气流都能带起一片刺痛,以这种刀刃朝向自己的方式,排斥着、警告着所有陌生的Alpha信息素。 宋风止没再犹豫,利落地给了自己一针,冰凉的液体扎进脆弱敏感的腺体,瞬间的尖锐疼痛让他下意识闭上向来冷厉的漂亮眉眼,纤长睫毛抖了一下。 片刻,直接注入腺体的阻隔剂起效,痛感缓缓消失。 无法分辨Alpha信息素、无差别排斥Alpha信息素……这都是腺体手术常见的后遗症。 只不过不巧,全被他宋风止碰上了而已。 后来想想,倒也正合他心意。 Alpha的信息素有什么好闻的? 弄一个Alpha回家还不如放瓶香水在卧室……香水还能随身带着,Alpha能揣兜里? 宋风止轻嗤了一声。 AO情|爱……无趣至极。 缓了两分钟,感受到之前的不适全部褪去,宋风止才呼出一口气,直起身来,抬手整理好衬衫扣紧,却发现肩线的地方被自己攥出极深的印子,像有人在这里打下了充满占有欲的标记。 他顿了一下,披上西装外套遮住那道抚不平的褶皱,神情恢复了平日里的冷冽。 = 停靠在军港的深黑色战舰仿佛弥漫着未散尽的硝烟与虫血味道。 战舰内部,总控室,一位少将军衔的Alpha快步走近中间背对着他的青年长官。 对方斜靠在椅子上,一头白色长发和军礼服长穗纠结在一起,凌乱地搭在椅子扶手上,被总控台的光线清晰勾勒出来。 像一只正在憩息的猛兽。 少将轻啧了一声,走过去一手搭上椅背,没上没下地熟稔开口。 “可以啊老陆,这军礼服一套,再配上你这个头发……呃,好好打理一下的话,最起码扎起来,就还挺人模狗样的嘿。” 侧面一块熄灭的屏幕映出陆厌声的侧脸,少将不得不承认,自己这句人模狗样显然是带着个人恩怨的评价。 陆厌声抬手掸掉好友搭在椅背的胳膊,带着点烦躁开口:“什么事。” “你又易感期?”少将愕然,“这次回首都星你可得好好查一下你这个毛病了……这信息素老是不稳定怎么回事呢?跟个死了老婆的寡夫A似的……嗤。” “……你他妈才死了老婆,不会用的嘴干脆捐给难民营的哑巴小孩。”陆厌声失去耐心,按了一下额角打断好友的调笑,看见他手里的一叠纸,随手抽过来,“这什么?” “明天我们陆大元帅授勋仪式的观礼名单。里面还给你留了一份没写名字的邀请函,万一你今晚就和哪家漂亮小O春风一度坠入爱河……” 少将开口就带着点颜色,见陆厌声顿了一下,挑眉老神在在地开口,“放心吧,没给监察厅发邀请。” 陆厌声随便翻了两下,未置可否。 少将好奇:“诶你说,你这个每天烦得像是要杀人情况,我要是去把宋风止给你绑过来——” 一听这个名字,陆厌声额角青筋一跳,心绪不宁胸闷气短什么毛病都瞬间出来了。 “天底下Omega是绝种了?!” “……啊?”少将先是愣了一下,忽然爆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操!看不出来啊老陆……我tm说的是给你绑过来打一顿泄愤!你脑子里还真敢想啊哈哈哈——” 陆厌声本就因为信息素不稳定而削弱的耐心瞬间告罄。 “闭上你那张嘴吧。是谁昨天晚上还一边赶军备报告一边骂监察厅程序复杂针对你?”他带着戾气和不屑挑眉放话,“不是说给我绑人吗?去啊,你敢绑我就敢打。” 少将顿时收敛笑容,没事儿人一样环顾四周,全当自己没说过。 陆厌声气笑,直接往后面甩手,把文件连带着那张空白请柬糊到损友脸上。 “看完了?看完我可走了啊。”少将接过文件,又把请柬丢回他面前,转身就走,“你这信息素波动得跟易感期似的……再呆下去你爹我就要和你干架了。” 陆厌声把请柬扫到一边,没在乎这张象征着身份地位的请柬掉到地上。 他嗤笑了一下:“滚吧儿子。” ——[滚吧。] 几乎是下意识地,陆厌声脑海里重叠着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 那是从回忆深处传出的、淬了冰雪般锋利的声音。 也是盘桓于陆厌声每个梦境的、在记忆里镌刻了七年的声音。 [首都星不需要你。] [我更不需要一条被信息素掌控的狗。] 陆厌声只觉得本就不稳定的精神域被紧攥了一下,眉角狠狠抽动。 浓烈的白兰地味道骤然迸发,属于顶级Alpha的压迫感如暴怒的洪水般,凶猛地撞进空旷的总控室。 “宋风止……” 陆厌声一抬嘴角,牙关扣着,却又带着温和轻笑,金眸微弯,将对方的名字在唇齿间撕咬咀嚼了一番。 “我既然能回来……就别妄想能再操纵我。” 他垂下眼,弯腰捡起那张请柬,起身在军礼服外披了一件长风衣。下一秒又顿住脚步,伸手从衣兜摸出一个黑色弹性圈——那是战舰上用来固定危险能源、防止溢散的特殊材料。 陆厌声抬手,用捆能源棒的弹性圈胡乱把长发捆住。 总控室的门自动打开,守在门外的警卫兵被室内涌出的无形信息素撞到腿脚一抖,还是竭力抬起小臂举于胸前,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我操?”还在门口叮嘱警卫兵的少将闻到好友那股要杀人一样的信息素味道,立刻皱眉,嘴角抽动,“不是说易感期不出门吗……操。” 他骂了一声,快步离开以免自己被影响,回头看见他手里拿着的请柬,又骂:“你tm这是出去见美人还是出去杀人呢……活该单身三十年!” 陆厌声看了他一眼,随手撩开风衣,露出腰间包裹着危险武器的枪|袋回答他,眉目间带着比正常Alpha易感期更浓重的厌世感。 “你废物,绑不来人。” “我亲自去。” 五分钟后,被举国恭迎的新任元帅在夜色里离开了军港。 = 宋风止坐在回家的飞行器中,秘书原本要安排行动组的人亲自护送,却被他拒绝了。 今晚,他还有别的事要做。 ……他要引出一个人。 直到飞行器缓缓停在一栋独栋别墅前,通讯器忽然震动了一下。 [首席。有人在您家信箱旁逗留了片刻,一小时前伪装后在对面长椅落座,怀疑有伏击的可能。] 今年的第九位暗杀者,再次和他得到的情报一样,如期而至。 宋风止神色未变,像是已经习惯了生活在危险之中,随意地看向窗外。 他的目光穿过飞行器的侧窗,顿了一下,瞳孔骤然缩紧! ——自家对面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 酩酊的白兰地突兀侵蚀而入,吞噬着他周身赖以生存的所有空气。 穿着黑色长风衣的人如同夜晚伺机而动的杀手,缓缓抬头,暖黄的灯色之中,露出一双明亮的、鎏金色的眼眸。 隔着舷窗,宋风止冰冷的灰眸落在他身上。陆厌声只觉得脑海深处许久没有拉响过的警报瞬间被触发。 战栗、危险,却又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你回来的有些晚了。” 陆厌声舌尖擦过犬齿,像酒意微醺。他兴奋起来,语气温和包容,却又带着不可控的低哑。 “不过没关系……我总会等着你的。” 宋风止皱眉,目光落在坐在驾驶位的司机身上。 司机不知何时也注意到了窗外的场景,眼看穿着黑色长风衣的身影渐渐逼近,紧张之下,他骂了一句,直接按下飞行器的安全锁反锁住门。 宋风止无声轻笑。 “没用的。”他开口,声音流淌在凝固了夜色的空气中,显得有些不真实。 司机做了个吞咽的姿势,色厉内荏地冲外面喊。 “你再过来的话,我就开飞行器撞过去了!!” 他完美扮演着一个竭尽全力保护乘客安全的好司机。 飞行器的隔音一般,但陆厌声却恍若未闻。 他眼里只剩下舷窗里露出来的,那半张容色清冷的脸上。 带着半指战术手套的手搭在了飞行器外的扶手上,却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 ——“咔哒。” 司机神情愕然,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恐怖的事,握着操纵杆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在极度的颤抖中,猛力推动了操纵杆。 飞行器底部推进器骤然发力,左右胡乱摆动了两秒后,陡然上行!超重感将内部的人死死压在了座椅之上。 宋风止顺势向后靠在椅背,姿态轻松自如,浅灰的、几乎看不清瞳孔的眸子,隔着后视镜落在司机脸上,看到对方带着紧张和兴奋的扭曲面容。 司机也向后看来,眼神阴狠。 “呵,宋首席……是我低估你了!没想到你在这里还有帮手。”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宋风止忽然从唇边溢出一个短暂的、稍纵即逝的笑。 “如果我说,他也是来杀我的呢?” 未带任何威胁之意的嗓音落在耳朵里,司机却只觉得心脏被紧紧攫住,紧绷的大脑飞速运转。 “咔哒!”细微的金属碰撞声再度响起。 在无人的百米高空响起。 宋风止忽然探手,抓住了前方座椅的椅背。 下一秒,一声巨响炸开!随之而来的是极大的风压,呼啸着,下刀子一般涌进飞行器内。 飞行器的后舱门被直接拉了下来——完整的、全部脱离下来的那种。 宋风止手指收紧,抵抗着因压强差而带来的拉力和窒息感,在风扑面而来之前下意识闭上眼。 直到眼前的微光被什么彻底挡住,浅淡的白兰地味道混着疾风撞入宋风止的感官。 他发出意义不明的无声轻嗤,缓缓睁开双眼,迎接这位来排队取他性命的不速之客。 ——然后被来者的一头白色长发糊了满脸。
3379 人在读04-19 16:04
《坠星》BY懒癌患者叶叶2022年独家发表于晋江文学城,非晋江发表的内容与作者无关,概不负责,请支持正版。【Chapter#001鸦青】暗紫色的氛围灯不停闪烁,几乎能晃晕人的双眼;尽 坠星全文免费阅读_坠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坠星》 BY懒癌患者叶叶 2022年独家发表于晋江文学城,非晋江发表的内容与作者无关,概不负责,请支持正版。 【Chapter#001鸦青】 暗紫色的氛围灯不停闪烁,几乎能晃晕人的双眼;尽管如此,舞池中央仍是汇聚着无数男男女女,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一边彼此嬉戏,一边摇头晃脑。 戴着墨镜的双马尾DJ姿势娴熟地将调音台上的某个按钮推上顶端,换来的是又一波尖叫浪潮。 这里是帝都公认质量最高的Playhouse,基本上三步一个小美女,五步一个大美人。 前提是能进得来。 “哎。” 这边的VIP卡座相对安静一些,五六个人零零散散坐了一桌;桌上放了几瓶酒,不多,但也足够惹人注意。 主要因为基本都是穿着短裙的女生。 说话的人叫周晓莹,她戳了戳旁边的人,低声道:“大小姐这也睡得着?” “不知道。”里头有点热,以至于李乐儿忙着补妆,对着小化妆镜细细抿唇,晕开口红,“可能累了吧。” 周晓莹撇了撇嘴,看了眼对面半躺着的女人,心想这睡眠质量可真好,这么吵也能安然入睡。 “那乔倩和小赵,你俩好好照顾素素,我们去玩儿了。” 她脱下外套,扔下这句话,兴冲冲地拉起其他姐妹,一块儿过去蹦迪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影才坐了起来,不太餍足地打了个哈欠。 “醒了?” 褚素素懒洋洋地点头:“嗯。” “素素姐。”在场唯一的一个男人小赵是她的下属,还穿着工作时的西装,所以看起来有点格格不入,轻声问,“您还需要……” 褚素素明白他什么意思:“你回去休息吧。” “我给您叫个代驾?” “不用,我今天不喝酒。” 小赵表示明白,没有多留,很快离开了。 就在前两天,公司才弄完一个重要项目,而褚素素几个月都为这事忙得昏天黑地,晕头转向,以至于精神头一时还没缓过来。 就连朋友叫她来夜店玩儿,都提不起劲。 乔倩看向身边的女人,含笑道:“素素,我们真是好久没见了,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和我们一块玩了呢。” 口吻中带着撒娇般的埋怨。 “是我不好。” 褚素素抬手要了瓶水,将略略凌乱的中分长发撩到耳后,看也没看她,有点敷衍:“最近光顾着赚钱,冷落了你们,今天算我的。” 乔倩默默盯着她的侧脸,随后让服务员过来开酒。 她晃荡着酒杯,半天也没抿一口,随口说了些有的没的,也不见褚素素太感兴趣,便换了个话题:“听说,你和夏梓露分了?” 这里温度很高,即便喝了半瓶水也不足以解热,褚素素脱下针织衫外套,露出里面的吊带背心。 肩膀流畅的线条衔接着锁骨分明,支着下巴的手指修长白皙。 “这么关心我?”她这才回过头来,似笑非笑。 乔倩假作嗔怒地瞪她:“那当然了,关心你还不行了?你倒是说呀,别卖关子,分了没?” 几个小时没看手机,屏幕上已经冒出了99+的红点,有些是工作上的,有些则是私人消息。 褚素素一边浏览,一边答道:“嗯,分了。” 乔倩闻言八卦道:“哦?她终于看清了你的本性?” “我什么本性?”褚素素挑着几条回复完了,随意地把手机一扔,笑问她。 乔倩撇了下嘴,没敢把话说出口,只能默默地在心里叨咕。 ——海王。 在帝都的姬圈里,褚素素还挺出名的——对,就是性别女,性向女的那个“姬”。 她这人性格爽快,待人也仗义,要非说有什么毛病,那就是有点海,而且满级颜控。 对漂亮小姑娘来者不拒,只要好看,就能进鱼塘。 当然,进鱼塘离女朋友还差得远。 按理说这种海王,大家应该避之不及才对,可偏偏她的名声还不错,并且一直有不少人前赴后继地想要认识她。 这也难怪,谁让人家人美钱多,还懂分寸。 喜欢就约出来玩,不喜欢就大大方方说清,好聚好散,给彼此留面子,虽然海,但从没闹出过什么事。 不过最近褚素素倒是蛮低调的,已经好一段时间没出来玩了。 理由其一,正如她刚才所说,忙工作;理由其二,就是她几个月前交了女朋友,叫夏梓露。 然而现在已经成前女友了。 乔倩她们几人一直打赌猜她俩什么时候分,总感觉处不久。 毕竟褚素素显然不是个长情的人,也从没和谁处得久过。 她们几人是这儿的熟面孔,那厢营销经理大老远就瞧见了几人的身影,从服务生手里接过毛巾,亲自殷勤地送过来。 乔倩接过,随手给了点小费,转头道:“别这么没精打采的,过去找她们玩呗,说不定能碰到你的菜。” 褚素素淡淡道:“我看难。” 方才抬头的功夫,她便已用余光扫了一圈,入眼无数明艳成熟的姑娘。 美则美矣,但不是褚素素喜欢的款。 营销陪在一旁,忽然见缝插针地说了句:“素素姐,您喜欢什么类型的?” 这儿的接待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话鬼话,明明看起来比褚素素还大几岁,却能脸色都不改地管她叫姐。 乔倩想,他也不害臊。 她们这一群人都不记得他的名字,看他染了一头黄毛,便干脆一直管他叫黄毛。 “怎么?”褚素素瞥去一眼,“你要给我介绍?” 对方笑笑:“没准,弟弟我认识的客人多,保不齐真能给您介绍来。” “算了。”她摇头。 工作刚忙完,整个人筋疲力尽,需要好好休息几天,褚素素现在没有主动猎艳的想法和精力。 况且这里并非同性场所,直女含量可想而知,她无心试错。 黄毛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想着哄得人开心了,她可以找自己开个酒,多办张卡:“您至少说说呗,万一有呢?我要真能替您寻么寻么,也算做了个好事儿了,是不是?” 乔倩“扑哧”一声笑了:“得,我告诉你。” 她不紧不慢地吃了口桌上的小蛋糕:“我刚才说那话也就是开玩笑的。素素喜欢纯良无害的那种温柔小女孩,你们这地方……看上去确实没有。” 只听黄毛低头琢磨了一会儿,半晌忽道:“倩姐,还别说,弟弟真能给您找着这样的。” “你可别吹牛。” “我骗您干嘛呀。” “得。”乔倩完全没当真,直接放了狠话,“你要是真给素素找着了,今晚我开瓶黑桃庆祝。” 黄毛心中不由得大喜。 一瓶黑桃至少到手四位数提成,如果乔倩兑现诺言,那今晚业绩直接有了。 “真的?” “真的。” 他当即笑得合不拢嘴:“我真没瞎说。那边就有一个,完全符合您说的。” 黄毛朝两人凑近了些许,朝远处的一个方向指去,那里已不是VIP卡座的区域。 “哪个?”褚素素眯眼。 “就那个。”黄毛说,“黑色长头发,一个人坐着。” 散台的位置较小,和她们这边有好一段距离。褚素素闻言望去,的确看到了一个背影。 一头黑色长发几乎隐逸在黑色的连衣裙中,孤零零地坐在那儿。 黄毛口中的那个女孩右手握着什么东西,来来回回划动,像是在纸上写字一样。 褚素素的脑子里忽然升起了一个奇异的想法:“……不会是来夜店写作业的高中生吧?” “怎么会呢,肯定成年了,我们这都要查身份证的。”黄毛见她有了兴趣,趁热打铁,“过去看看?” 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不知那边的女孩是否察觉到了什么,忽而回眸,准确地朝着这个方向,遥遥施来一瞥。 褚素素这才看清她的长相,倏尔眼神微动。 女孩整个人纤纤瘦瘦的,视线没有就此停驻,不知在寻找什么。 身上穿的裙子像是从五光十色的背景中游离出来的一抹黑。 而那张脸则是柔和的白,除去唇色嫣红,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色彩。 眼睛闪闪发亮,有如即便被沉入湖中,也遮不住光芒的黑曜石;一边抬头,一边将连衣裙的衣领轻轻往上提了一下,似是有些拘谨。 对面的位置空着,女孩抿唇不语,看上去并没有跟旁边人交谈的意图。 从头到脚,都和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对上几人探寻的目光时,她似乎有些受惊,飞快地漾出一抹礼貌的笑容,随即转过身去,没再回头。 显然是害羞了。 乔倩自然也看清了这一幕,张大了嘴:“哇。” 相比其他人,这女孩简直清纯得要命。 不光模样楚楚可怜,像只误入了狼群的小羔羊,气质更是……算了,以乔倩匮乏的词语积累也形容不出来,但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褚素素的口味她是清楚的,这女孩还真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黄毛适时问道:“倩姐,我现在带素素姐过去,一会儿咱开酒吗?” 愿赌服输,乔倩撇了撇嘴:“行,开。” 褚素素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慢条斯理地从包里找出口红,细细描摹了下,又缓缓抬手,稍稍理了理本就十分柔顺的头发。 乔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怎么,有意思?” 看这一副兴味盎然做准备的模样,果然,刚才说不感兴趣都是骗人的! 褚素素没答话,刚要站起来,却又被乔倩叫住提醒:“你真要去?说不定是直女。” 她回以莞尔:“说不定是,也说不定不是。” 说罢起身,拿着手机,大步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褚素素身材高挑,裙摆落在大腿中央,黑色马丁靴勾勒出小腿纤细的轮廓;眼角微挑,有一种外露的张扬,没少被其他人明目张胆地打量。 等到穿过拥挤的人群时,她再抬首,忽然脚步一顿。 因为就在离她五米远的地方,一个男人未经允许,自作主张地坐在了女孩对面的空位置上。 女孩仿佛吃了一惊,身子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朝周边的人看来。 迷茫的目光转了一圈,最终落在了最为惹眼的褚素素身上。 水盈盈,又怯生生。 犹如一颗星星为了躲避乌云遮蔽,不知所措,自苍穹坠下凡尘。 刚巧撞入她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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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驰醒来的时候,心里叹了口气,没急着睁眼,先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没意思的很。前一刻她还在儿子的满月宴上,被人前呼后拥,恭贺她丈夫高中状元,双喜临门。沈府一直不得势被人瞧不起的二房终于苦尽甘来挺直 无限重生终结后我抛夫弃子了全文免费阅读_无限重生终结后我抛夫弃子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白驰醒来的时候,心里叹了口气,没急着睁眼,先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没意思的很。 前一刻她还在儿子的满月宴上,被人前呼后拥,恭贺她丈夫高中状元,双喜临门。沈府一直不得势被人瞧不起的二房终于苦尽甘来挺直腰板了一回。从此后,只要她丈夫兢兢业业仕途顺遂,她妻凭夫贵就能跻身岷州贵妇行列,一胎得男稳住了沈二公子夫人的位置,往后再添两三个孩子开枝散叶,妇人们的人生圆满也不过如此了。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想法了…… 她竟然还记得。 准确的说,她最近几次都没等到孩子出生就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了结了性命。 等她再次醒来,又是回到了新婚次日。 亦如此时此刻。 大概是她沉默的时间太久,与她同床而卧的人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轻轻拉了下被子。 “你,我……”他刚开口。白驰横过一条胳膊,捂住了他的嘴。 “我知道,我不怪你,秦婆子偷梁换柱,酒水里下药,你也是受害者,”她一股脑的说完,神色倦怠,语气疲惫。 沈寂微微眯了下眼,一时有些不确定起来,心底缓缓涌上隐秘的欢喜。他试探着伸出手,握住她的指尖。 “你都知道?” 这话问的,若是应下了,她成什么了? 唉,其实误会不误会什么的,她都无所谓,反正岁月停滞,不过是无数次的重复这一年罢了。 “咱俩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白驰坐起身,任由被子滑落,她也没什么所谓。 这可惊到了沈寂。他慌里慌张的坐起身,小心翼翼的看她,生怕她受了冻,拢起被子往她身上盖。虽然他面上也努力做出一副冷静的样子,心里却如履薄冰,时刻关注着白驰的情绪。 白驰本来的婚约对象是沈家大公子沈锦,三年前时任徐州长史的白父被土匪杀害,家李瞬间天翻地覆,秦家大夫人便看不上她了,等她三年孝满,俩家重提婚约,大夫人面上答应的好好的,谁知私底下却干了偷梁换柱这一勾当。 就这么让二房的二公子沈寂替了他大哥,娶了她,还生怕她反应过来大闹,给俩人都下了药,将夫妻关系摁到了实处。 “对,对不起,”他还是将这话说了出来。 “阿寂,不用说对不起,”岁月沉淀的倦怠几乎刻进了她的骨子里,如果可以,她连一个字都不想说。 沈寂侧脸看着她,没有他预想中的愤怒,痛苦,哭泣,甚至连震惊都没有。她就这么坦然接受了。她懒懒的语调,听在他的耳中无端有种安抚人心的温暖,似乎她真的一点都不怪他。 她一直对他是照顾,纵容的,即便她比自己还小一岁,可她总喜欢以未来嫂子的身份自居,常常让他生出她才是姐姐的错觉。 可这样的情意什么时候变了质,他自己都说不清。 如果非要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心情,那定然是——美梦成真! 然而,他又那样的害怕……她会因此怨恨自己。 前半夜意乱情迷,后半夜他就清醒了过来,一直未合眼,胆颤心惊。他一时欢喜一时忧虑,两种情绪交织,撕扯着他。 如今,坠在心口的大石落下,连个涟漪都没有,让他一时有些恍惚,他不由的露出笑,他忍不住猜测,也许白驰同他一样,对他也是有情意的,不然不可能如此平静的接受这件事。他们也许是彼此相爱,并不是他一个单相思…… “娘子,寂指天发誓,此生绝不负你!”他热血上头,也忍不住想山盟海誓,只恨不得立刻叫她知晓自己的心意。 白驰支着下巴,撩了他一眼,嘴角一扯,那是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可惜沈寂看不出。她的语调仍是懒懒的,满含宠溺的样子,“好好好,我自然是信你的。” 沈寂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有一副极好的样貌,整个岷州都很难找出第二个这样的美男子。因为这样的好容貌,让他看山去并不像沈家人。 在他小的时候,秦大夫人常唤他,小杂种!贱种!贱皮子! 直将他骂的抬不起头直不起腰才满意。 秦夫人讨厌他,嗯,她嫉恨每一个比她生养的好看的聪明的优秀的孩子。沈家老太太身子尚且健朗,一直未分家,除了早亡的二房夫妇,其他四兄弟一直同住一个屋檐下。兄弟在外各有经营,宅门内的妯娌几个卯足了劲互相较量。秦夫人是大房,她必是要事事都压别人一头,心里才痛快。 然而,屋内斗的头破血流,外头夫人间应酬,她又是处处小心讨好,交际应酬八面玲珑。外人无不夸大夫人是婆母的好儿媳,丈夫的贤内助,儿女的好娘亲。这是秦大夫人的处世哲学,她深以为荣。 沈寂命苦,两岁没了爹娘,大夫人贪图二房私产,更是眼光长远,巴望着将来几房分家,能将二房那份也占了去,用尽手段将沈寂抢到自己膝下抚养。 从此后,沈寂的噩梦也开始了。 “这都什么时辰了!大夫人还等着新媳妇敬茶呢!就算那事快活也不能这么没中没晌的吧!”外头扬起讥讽的笑声,话说的难听。 沈寂沉了脸,他不由自主握住了白驰的手。他想告诉她,这样忍气吞声的日子并不会太久,他有信心一定会让她过上好日子,他不会让她后悔嫁他,只需……再给他一些时间。 少年人羽翼渐丰,终会从孱弱的幼雏长成一飞冲天的雄鹰。 可这世上的事并不会按照人的心意顺利发展,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差错。从白驰父亲去世那天起,他就预料到她和大哥的婚事必不会一帆风顺,他一直暗暗留意…… 如果可以,他并不想现在成亲,以他现在的能力并不能很好的护住她,可是他更清楚,秦大夫人等不了。 “起身吧,”白驰并不介意在他面前裸露身体,径自起身,穿衣梳发,一切自然的仿佛二人是共同生活数十年的老夫老妻。 沈寂面上涨的通红,背过身,也手忙脚乱的开始穿衣,隐秘的欢喜冲得他头昏脑胀。然而多年养成的敏锐又隐隐告诉他这一切都透着不同寻常。 婆子们像是在等着看笑话,并未离开,而是不断的敲门,仿佛不看一场热闹不罢休似的。 沈寂终是忍无可忍,呵斥出声。 屋外安静了会,大概是二公子忍气吞声多年第一次这般为人张目叫人一时有些不适应。很快,众人又嬉皮笑脸起来。 “毛头小子一.夜成了男人,连脾气都大了!”说话的是秦大夫人的贴身嬷嬷杨婆子,二人的药就是她下的。 哄笑声起,一发不可收拾。 沈寂羞辱难堪,匆忙看了白驰一眼,平素这些人怎么说他都无所谓,今日…… 他的手忽然被人拉住。耳边响起短促的一声笑,“好了,别同牲口一般见识。”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痒痒的。 不等他反应过来,房门被推开,白驰先一步踏了出去。 屋外的婆子们俱是一愣。 新娘子换了一身新衣,脂粉未施,面上挂着和煦的笑,仿佛一切都顺心顺意,并不曾吃亏受辱一般。 与预想中的大不相同,这就叫看热闹的人很不高兴了,有人当即忍不住阴阳怪气道:“二公子好本事啊!才一个晚上就将贞洁烈女收拾的服服帖帖!” 白驰曾是非沈家大公子不嫁的,那都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无数次的轮回叫人看清了很多人很多事,以前想不通理解不了的事都明明白白了,也同样摧毁了她的心智,揉搓捏碎再重塑,变得不再是她。 沈寂从屋内匆匆出来,正要轰走她们,却听白驰又是一笑,“确实,我家郎婿就是比某些不中用的人强上千万倍。” 沈寂刚站出来,她顺势挽住了他的胳膊,笑容更盛。 沈寂心肝儿一颤,险些没站稳。转头看去,就这么看进了她的眼里。心中欢喜更炽,原来她真的同自己一般心意,世上就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杨婆子脸色大变,一通污言秽语输出。 沈寂养在秦夫人膝下多年,早就修成了左耳进右耳出神功,任你说的吐沫横飞,骂爹骂娘骂沈家列祖列宗祖坟冒青烟,他都不带恼的。不过下人也没这个胆。就是秦大夫人背后骂,沈寂想得却是,他和沈锦同宗同源,骂他等于骂沈锦。她大伯母都不在乎这个,他一个小辈也无甚所谓。 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白驰比他还稳,一面吩咐早就脸红脖子粗敢怒不敢言的小厮侍书去打水洗漱,一面沐浴着婆子们的清晨啼叫,就这么不紧不慢,任你扯破了嗓子左催右喊也无动于衷,照样我行我素,细细的擦洗,慢慢的整理衣角褶皱。 有人终于忍耐不住,上前就要抓她去见大夫人,白驰也不动,可巧,脚尖有颗石子,旁人只见她轻描淡写的一踢,那石子竟直直的砸上那人的门牙。 唇肉裂开,门牙齐齐折断,碎在嘴里,满口的血。 众人大惊失色,又难以置信,一时失了声。 白驰仍是面上带笑,一副好脾气的模样,懒懒道:“都说了,不要急。你这么心急,是赶着投胎?” 眼皮子轻轻一掀,无端叫人心底发寒。 白驰是武将之女,会些拳脚功夫,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也是被众人嗤笑的一处地方。哪有正经女孩子家舞刀弄枪的。白驰要嫁沈家大公子自不敢得罪任何人,更不曾对谁动手。众人不曾见识过她的真本事,也都当她好欺负,谁都可踩上一脚。 婆子们见了血,气焰一折,都怕了,一面后退,一面不忘放狠话,“你这贱妇,胆敢伤人,看大夫人怎么罚你!” 众人你推我搡,就这么慌不择路的跑了,期间还有人绊了脚,似乎是以为白驰在暗地里使坏,一脸恐惧的回头看她。 白驰摇头,这才哪儿跟哪儿呀。相对早先几世轮回,她拔刀断肢要命,这点小惩戒,都没眼看。 “白……呃……”沈寂心中一慌,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她。 白驰母亲尚在人世时,沈寂因为各种缘故在白家住过二年。女孩子向来比男孩子发育的早。白家父母又都是高个子大骨架,白驰也遗传了父母的高挑健壮。小小年纪就以大姐头自居。那一片的孩子都是她的手下。沈寂虽比她还大上一岁,也随同小伙伴们一起喊她白姐。 白沈两家是定了亲的,白驰将来也是要嫁给他做嫂子,即便后来渐渐长大,沈寂想改口白驰也不让他改口。 “嗯?什么事?”她的语气是那样的温柔,像是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阿寂不用怕,没关系的。” “好了,我洗漱好了,该去看看秦大夫人了,再不去,她也要派人过来了,吵吵嚷嚷的,不好。”她仍是慢慢的轻柔的语气。 等沈寂回过神,她已经走远了。 沈寂一整个激灵,急急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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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太阳火辣辣的。还不到6月,天气已经闷热的吓人。几名身着劣质西装的年轻人走出公司门,刚一接触那燥热的空气,便纷纷脱下过于紧身的西装外套。“大老远跑过来受一顿气,天儿还这么热。”一人抱 社恐霸总竟是团宠全文免费阅读_社恐霸总竟是团宠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1章 太阳火辣辣的。 还不到6月,天气已经闷热的吓人。几名身着劣质西装的年轻人走出公司门,刚一接触那燥热的空气,便纷纷脱下过于紧身的西装外套。 “大老远跑过来受一顿气,天儿还这么热。”一人抱怨着扯开领带,“真晦气。” “你也只有现在敢骂,刚面试的时候怎么不说?” “嘁,你就敢吗。” 几个年轻人互怼着。 他们都是同班同学,如今临近毕业,几乎每天都要出来跑面试。 “不过,刚才场上有一个人真牛诶。这种压力面,竟然面不改色的。” “对啊,我看那些hr就是故意刁难咱。那牛人最后都懒得搭理了。爽是挺爽的,但他不怕面试被刷掉吗。” “嘿,你懂什么,这种牛人铁定家里有矿,这是体验生活来了。” 话音刚落,身后电梯便传来叮地一声。几人纷纷回望,发现是方才他们讨论的牛人现身了。 身形颀长,分明穿着跟他们同一牌子的劣质西服,却合身的像是定制。容貌清秀,偏偏眼神有些凶,令人难以接近。 几人不觉闭上嘴。 因立在出口附近,对方明显也注意到了他们,朝这边走来。 “怎、怎么办,他过来了?” 一人不知为何变得紧张,气声询问同伴。 “什么怎么办。人家肯定是要出去,让路啊。” “啊对!” 几人立马齐齐退开。但视线又舍不得移走,一直黏在那人身上。 直到人影渐远,眼神里充满敬佩。 我向你敬礼,salute!. 身后视线十分灼热。 随之而来的,是玻璃门外扑面的热气。 路小远步履艰难。 是他走路姿势太奇怪了? 还是西装不合身? 又或者,是刚才做了什么蠢事? 虽然确实,刚才面试的时候由于太过紧张,除自我介绍外,他全程几乎没怎么开口。就连面试官提问,他也只是点头Yes摇头No,半个字也没能挤出来。 但就算如此,也没必要这么打量他吧。 路小远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从小社恐,不擅长与人打交道,更不擅长受关注。如今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只觉连走路都不会了。 刚这么想着,脚下便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他忙环顾四周,所幸已经离公司一段距离,街上也没什么行人。 路小远松了口气。 总之也没时间郁闷了。 刚才那轮面试表现那么差劲,肯定没戏。得赶紧准备下一场。 临近毕业,要是他再拿不到offer,估计得被辅导员吃了。 路小远查了下地图,准备坐公交车去下一家公司面试。没走几步,手机铃声就响了。 来电人是“穆阿姨。” 穆阿姨是收养他的人家。他从记事以来就待在福利院,若不是穆家将他接走,他或许早就在外打工了。 不过,虽说是收养,穆家人却并未让他改口称呼,也没给他改姓。因此他与穆叔叔穆阿姨之间并不算亲昵。 他很紧张,险些没把手机搞丢。好半天才摁下接听键。 刚放到耳旁,就听电话那头传来严肃的女声。 “喂,小远?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穆、穆阿姨。” 路小远有些结巴。 女人:“算了,你周末有空回来一趟,我这边有事找你。” 路小远刚要问是什么事,那头就已经挂断电话。 电话来的突然,挂的也突然。 听着电话那头嘟嘟冷音,路小远呆呆放下手机。 上大学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被主动要求回家。 难不成是出了什么大事?. 就算不是大事,路小远也向来不敢怠慢。 他立即去查高铁车次号,选了周末最早的一班。刚要支付,却发现账户余额不够了。 他打开银行账户与其他支付app,东拼西凑,好歹凑足了车票钱。 很快到周末,路小远刚乘上高铁不久,便收到穆阿姨发来的讯息,问他车次号。 车次号?难、难不成是要来接他? 路小远心中一跳,又急忙甩头。 不行不行,不能想太多。 叔叔阿姨那么忙,还要照顾弟弟,怎么会过来接自己。 他给车票拍了照片发去,又觉得这样不太礼貌,翻了半天表情包,才找到一个比较萌哒哒又不太过亲昵的图。 点击发送。 穆阿姨没再回复。 路小远看着自己最后发送的表情,忽然有些后悔。 这样是不是不太尊重,不该发表情包的。 可时间已过去两分钟,没法撤回。 路小远就这么纠结了一路,高铁抵达站台。旁坐的人起身了,他一同站起,拎起背包。 他没带太多行李,只带了电脑和几件换洗衣物。准备处理完事情就立马回学校。 站外人很多,黑压压一大片。 路小远也没细瞧,只顾朝地铁方向走。忽然这时,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人声。 “恭迎少爷回家!” 路小远虎躯一震。 这拍啥电视剧呢。 他回头望去,才发现那黑压压一片竟全是西装革履的黑衣人。个个身材魁梧,身姿挺拔。似乎正朝着他这一方向。 路小远左看右看,挪步朝角落退去。而伴随他移动,黑衣人们的视线一同转向。 路小远一顿,又往另一边移,结果黑衣人们视线再次追随过来。 等、等等。 路小远慌了。 刚才那句话不是在对他喊吧?他不认识这些人啊! 四周行人也察觉这一点,立马散开。路小远周围立马空出好大一片地,接着又有一道身影走近,隔绝了他与人群之间的联系。 “小远少爷,我们来接您了。” 来人彬彬有礼,戴了一金丝眼镜。 路小远同样不认识。 张律师看着眼前一言不发的青年,不觉颔首。 不愧是董事长的亲生儿子,光是眼神就这么有压迫力。跟董事长一模一样。 他伸出手:“小远少爷,请您先跟我们走吧。一直站在这里,会打扰到其他人的。” 路小远这才回神。 他讨厌受关注,更别提自己给别人添麻烦,立马扭头。 “恭迎少爷回家!” 黑衣人们还在那儿喊。 路小远开始冲刺。. 原本,路小远是想要甩开这些人的。 结果每当他试图冲向地铁站,就有黑衣人靠近拦他。 “少爷,您走错方向了。停车场是往这边。” 路小远不想去停车场,却被硬生生拐走了。 期间他也尝试过跟警卫求救,结果对方一跟他碰上眼神,就立马避开。 路小远不理解。 抵达停车场,行人更少,想逃走就更困难了。 路小远压低音量,竭力避免声音颤抖。 “你们到底是谁,想干嘛。” 金丝眼镜男子贴在他身旁走,闻言略显意外:“穆先生和穆夫人没有告诉您吗。” 乍一听见这两人,路小远一愣。 眼镜男:“您应该知道自己是被穆家收养的吧。” 路小远点头。 他当然知道,可眼前这人又怎么知道自己跟穆家的关系。 见路小远一脸茫然,眼镜男叹息:“看来穆先生和穆夫人是真没有跟您解释清楚。” “那么重新正式自我介绍一下,”他推了下眼镜,“我姓张,是路志国先生的代理律师。而路志国先生,是您的亲生父亲。” 路小远:…… 路小远:啥? 张律师继续解释。 说路小远从小走丢,他们路家找了很久,终于在最近获得线索,得知是被一户穆姓人家收养,所以立马就赶来了。 亲子鉴定也已经确认,确定路小远是路志国的亲生儿子。 “您放心,穆家养育了您这么多年,路氏集团绝不会亏待。穆先生与穆夫人也同意我们接您回来。血亲大于一切,能见亲生父亲,想必您也很激动吧。” 路小远:…… 激动不激动的,路小远不太清楚。他现在只是有些懵。 很小的时候,他也曾幻想自己亲生父母还在,有朝一日会来接自己回家。不过没等来亲生父亲,倒是等来了穆家。 自从8岁被接走,至今已过了13年。 他早已放弃寻亲的想法,只想尽快工作报答穆家养育之恩。然而这个时候,亲生父亲竟然找来了。 他不是孤儿。 “……” 可是…… 穆家就这么干脆让他跟人走吗,甚至连最后一面也不见? 路小远心底落空空的。 他从来没有面对过,也从来不想承认——穆家,实际早就想把他送回福利院。 在接回他不久,穆阿姨就怀了孩子。也是从那时起,叔叔阿姨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从热情变得生疏。 他生怕再回去,于是拼了命的讨好。学做饭做家务,在弟弟生下来以后也会帮着照看弟弟。估计是觉得他还有一些用,叔叔阿姨也没再提送回福利院的事。 毕竟已经13年了,虽然表面不显,他多少以为叔叔阿姨对自己是有一些感情在的。 哪怕做不成家人,至少要比陌生人更近一些。 难道只是他自作多情? “小远少爷?” 见路小远沉默不言,张律师出声。 路小远这才回神,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可刚翻出联系人,手就止住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不确定穆阿姨会对他说些什么。 对方直接让这些人过来接他,就已经表明了一些问题吧。 “小远少爷。”张律师道,“这边请,路先生就在最前边的车上等您。” 路小远抬眼看去,是一辆劳斯莱斯。. 自己的亲生父亲就在里边。 不过,路小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 或许是方才晦涩的心情还盘旋心头,又或许是亲生父亲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他对于这次会面并没那么憧憬。 他已经长大了,已经独立了。 哪怕亲生父亲不找他,哪怕穆家不要他,他也能够自己养活自己。 所以,他只是沉默看着车门,没有打开的意图。 黑衣人们蜂拥而上:“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帮少爷开门!” 路小远:等等他不是这个意思。 “咔哒。” 车门开了,却是从里边打开的。 率先踏出车门的,是一红木拐杖。拐杖触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嗒”响。 一男子下了车。 这一刻,所有人注意力都不由自主被吸引过去。 双鬓斑白,眼尾落了些皱纹。虽已上年纪,但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相貌英俊。 尤其那一双眼睛,漆黑通透,如鹰隼一般锐利。 单是看着,便觉一切都被一览无余。 路小远不由定在原地。 他分明没见过这个人,也对这张脸没有印象。可总觉得有几分熟悉。 他愣愣看着对方,对方也看着他。 他只觉自己要被那双眼睛吸进去。压迫感令他想要移开视线,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路先生……” 张律师刚张嘴要说些什么,就被男子抬手打断。 路小远眼睁睁看着男子靠近。 拐杖每一次敲击地面,都像是在敲击他的心脏。 他动也不敢动。当仅有一步之遥时,对方抬起了手。 “!” 路小远下意识闭眼。 下一秒,肩膀忽然压来一股力。猛地一扯,他不由自主往前摔去。 然后,投入一温暖的怀抱。 “小远,爸爸终于找到你了。” 路小远尚未反应,就听这儒雅男声变了调。 “呜呜呜呜爸爸好想你啊!”
311 人在读10-26 23:26
许鹤头疼欲裂地睁眼,接着剧烈咳嗽起来。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无暇顾及身边的情况,只能趴着尽力平复呼吸。咳嗽变异性哮喘发作了。可他根本不可能在这时候发病。一分钟前,一辆泥罐车呼啸着从他身上碾了 我还是想打排球[竞技]全文免费阅读_我还是想打排球[竞技]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许鹤头疼欲裂地睁眼,接着剧烈咳嗽起来。 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无暇顾及身边的情况,只能趴着尽力平复呼吸。 咳嗽变异性哮喘发作了。 可他根本不可能在这时候发病。 一分钟前,一辆泥罐车呼啸着从他身上碾了过去。 他应该已经死了,死人不会发病。 那现在是什么回事? 难道是弥留之际产生的走马灯? 许鹤一边急速咳喘一边分神想:如果真要放走马灯,为什么不放他在Artofmotion全球跑酷大赛夺冠后对手不甘的脸? 英国人扭曲不甘的表情可好看了! 临终前回顾什么不好?偏偏要让他再体验一次发病。 许鹤咳得头晕目眩。 意识昏沉之际,他听到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 “怎么咳成这样?傅应飞,你带许鹤去医务室看一看。” 许鹤循声抬头,透过被生理泪水糊住的视线看见一个秃成地中海的锃亮脑壳。 是他初中时的数学老师。 一个喜欢用吃完的老干妈辣酱瓶当水杯泡枸杞菊花茶喝的小老头。 明明已经过去快十年,初二的事却还是记得这么清楚。 许鹤轻嗤一声,艰难闭上眼,努力将咳嗽压在喉咙里,但细小的咳喘声仍不受控制的从鼻腔和嘴唇里窜出来。 他几乎喘不上气,觉得脸到脖子都热的不行,不用照镜子都知道皮肤因为呼吸不畅而憋得通红。 “站得起来吗?”有个少年压低声音问。 许鹤转头看向对方,少年留着清爽的短发,几乎没有刘海,皮肤是被太阳晒出的健康蜜色,一双丹凤眼毫无表情地盯着他。 这张看似漠然实际上透出一点关心的臭脸令许鹤的意识前所未有得清晰起来。 这是他与傅应飞决裂的那天。 许鹤不太确定地出声,“傅应飞?” “嗯。”少年抿唇,伸手强行架起许鹤的胳膊。 许鹤被用力一提,借着力走出了教室。 他脑子混沌极了,靠着傅应飞边走边咳,忙里偷闲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 一中校服。 他皱了下眉,侧头看向走廊边被夕阳映红的窗框,情不自禁伸手摸了一下。 凉的。 走马灯会这么真实? 荒谬的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很快就被抛在脑后。 教学区在靠近校门的东边,医务室在西边角落,穿过操场才能到。 许鹤实在走不动,应激性的咳嗽一时半会儿又根本停不下来,要不是有人扶着,这会儿他就得趴到地上去。 反正是走马灯,死都要死了,谁还顾得上面子,得试试让这个臭屁精背他一下。他天马行空想完,理直气壮地拽住傅应飞的袖子,“我走不动,背我。” 傅应飞脚步一顿,停了几秒,正当许鹤以为他要拒绝时,少年板着脸,一声不吭地快速蹲下。 许鹤美滋滋往上一趴,埋头想:一会儿等黑白无常来的时候,指定得给那二位地府公务员一个五星好评。 傅应飞走得又快又稳,许鹤回神时已经躺到医务室的就诊床上了,吸入式药剂微凉的吸口被抵到唇边。 “含住,吸气!深呼吸!”校医厉声喝道。 许鹤条件反射地照做,吸入式药剂钻进气道。很快,令人窒息的咳喘消失了。视线重新聚焦,越过校医的白大褂,顺势落在就诊桌上的电子日历上。 2012年6月4日,17:09。 鲜红的分号每秒闪烁一下,许鹤盯着看了一会儿,缓缓闭上眼。 他记得这天发生的每一件小事。 16:35分,倒数第二节课下课。 课间,他和傅应飞大吵一架,两人为了谁去做校排球队主攻手争执不下,险些大打出手。 他们互不相让,直到他在数学课上哮喘发作。 这时应该是17:00左右。 接着,数学老师让傅应飞带他到校医务室,校医做完应急处理后劝他先行离开学校去医院就医。 以前他从不早退,因为放学之后有校排球队训练。 可那天他正和傅应飞堵气,根本不想和傅应飞一起参加训练,于是便顺水推舟给母亲打了电话。 而他的母亲在赶来的途中遭遇车祸,当场死亡。 新闻报道了车祸发生的时间。 17:36。 父亲得知母亲的死讯后一蹶不振,酗酒抽烟,一年后死于肺癌。年仅20岁的兄长患上抑郁症,于父亲死亡一年半后自杀身亡。 随后,亲戚们以他还未成年为由,将许氏公司的资产牢牢攥在手里,败光后又将因经营不善产生的所有债务扔到他头上,自己却消失不见。 他那时恨6月4日这天所发生的一切。 恨让他和傅应飞吵架的排球,恨和他吵架的傅应飞,恨因为放不下面子想提前回家的自己。 如果重来一次…… 如果能再来一次,他绝不会让母亲来接他回家。 许鹤陡然想到碰到走廊窗户后指尖传来的凉意。 消散的荒谬感重新爬上脊背。 正常走马灯能让人决定内容吗? 该不会……这根本不是走马灯吧? 许鹤视线虚焦,盯着电子日历上不断跳动的红色分号出神。 “好点了吗?”校医用圆珠笔的笔尾敲了敲桌面,响声唤回许鹤的思绪。 “哮喘也不知道带着点药,你家长怎么搞的!” “我没有哮喘。”许鹤下意识轻声反驳,他扫向校医就诊桌上的时间—— 2012年6月4日,17:12。 距离母亲出车祸还有24分钟,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校医打电话。 医生不信,“那你是第一次咳成这样?” 许鹤垂下眼,“可能是因为感冒没好。” 医生只当他年纪小不懂,“你这种症状和普通哮喘不太一样,应该是咳嗽变异性哮喘,这个病发作时的主要症状就是咳嗽,应激性咳嗽过去就好了,平常注意一点的话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最好还是去医院测个过敏原和一氧化碳。” 他说完顿了顿,拿起桌上的座机听筒,“我给你们班主任打个电话,让他叫你爸妈早点来接你去看病,边上就有个私立医院,测过敏源很方便。” 许鹤浑身一激灵,从就诊床上跳下去,劈手夺过校医手中的听筒,“啪”地往座机上一挂。 “别!” 他说完,觉得态度不合适,忙将按在座机听筒上的手收回,“不麻烦您了,应该没什么大事,我自己跟电话给我妈说就行。” 校医愣住,许鹤根本不给他回神的机会,对着座机用平生最快的手速噼里啪啦地拨出母亲的电话。 只要拖延时间就行,只要他和母亲多说几句话…… 她很快就接了,“喂?您好,哪位?” 听筒里,女性的声音有些失真,许鹤鼻子一酸,泪水汹涌地冲上眼眶,他缓缓呼出一口气,轻轻叫了一声,“妈。” “鹤鹤?” 鹤鹤,他的小名,十年没人喊过了。 许鹤噙在眼眶里的泪冲下来,落在掉漆的就诊桌上,把想要抢电话的校医吓了一跳,顿时不敢动了。 “嗯,妈妈,是我。”许鹤缓慢地笑起来,“你今天加班吗?”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我就是问问。我……”哽咽声差点从喉咙里窜出去,许鹤紧紧抿住唇,呼出一口颤抖的气。 “你受欺负了?”许夫人蹭得站起来,听筒那边传出椅子划过地板时刺耳尖利的声音。 “没,没被欺负,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许鹤嘿嘿一笑,鼻涕泡差点冒出来。 校医不忍直视地抽了张纸递给他,这个小孩还挺有自知之明,就是看他这个样子,估计会是一边哭一边打人的类型。 “妈,我想吃糖醋叉烧,哥哥呢?他今天回来吗?”许鹤用纸巾捂住鼻子,声音听上去有点儿闷。 “你想他了?我打电话叫他回来。”许家对小儿子十分溺爱,要什么就有什么,想和哥哥吃饭这种小事当然不在话下。 许鹤又开始掉眼泪,他也不想哭,但大脑完全控制不住泪腺,“我想他,你今晚把他带上,我们一家一起吃点夜宵吧。” 万一呢?万一这真的不是走马灯而是真实世界,他是不是就又能见到父母和兄长了? 许鹤看向桌上的电子钟。 17:17,时间差不多了,再说下去校医恐怕有意见,到时候说不定会来抢听筒,告诉他妈哮喘的事,得挂了。 “妈,我借了老师的电话,等会儿还有训练,不说了。” “好的。” 啪,许鹤把听筒按在座机上。眼泪已经止住了,他对着校医笑起来,松了一口气,“谢谢您借我电话。” 校医:…… 那是我借的吗?那不是你抢的吗? “你没叫你妈来接你。”男人抱着手臂冷声道。 许鹤有点心虚,声音都小了点,“还有一个月就要初中联赛的预选赛了,我这会儿不能缺训练。” 傅应飞欲言又止。 他好久没见许鹤哭这么凶了。 而且许鹤十几分钟前才放话说再也不跟他打球,本以为许鹤还会像以前一样闹几天别扭,没想到30分钟不到就不生气了。 傅应飞扫了一眼许鹤。 少年还有点虚弱,红着眼尾。平常最爱面子的人,这会儿为了不耽误校队训练,连面子都顾不上了。 校医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模样叹息一声,“想训练可以,但你今天不能上场,我和你们教练说一声。” “嗯。”许鹤带着鼻音点了点头。 校医拨通办公室内线电话,“喂?老徐?还能是什么事?你排球队里长得白白净净,看上去成绩就很好的那个……叫许鹤?” 他顿了一下,“干么四?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有什么要紧?” 校医一急就蹦蓝京话,“他有哮喘,最好不要参加今天的训练。” “什么?有哮喘?”徐教练的声音大到不用开扩音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许鹤又紧张起来,手指紧紧抠住校医院就诊床的床单。 徐教练好像有他父母的电话,他会打电话转告吗? 校医翻了个白眼,“不是特别严重,我已经通知过他父母了,具体情况还是要到医院确定,我就是告诉你一下,这小孩非要去训练,你看着他点,我挂了。” 许鹤松开被揪到不成样的床单,不真实感再次潮水一般涌上来。 挂了? 这就结束了? 妈妈不会死了? 许鹤又看向校医桌上的电子日历。 17:20,距离17:36还有16分钟。 母亲所在的公司离这里至少有20分钟路程,就算她现在接到了教练的电话出发,16分钟之内也到不了上辈子出车祸的地方。 真的安全了…… 真的安全了! 许鹤眨了眨眼,情不自禁笑起来。 “行了?满意了?”校医冷笑一声,面色不虞,“一个个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你这样下去迟早要和徐天阳一样。” 许鹤立刻垂下头,不接话。 徐天阳,他们现在的校队教练。 原本在省队里打副攻的位置,并在上个奥运周期被选入国家队征战赛场。 强悍的跳跃能力和跑位能力让他在赛场上大放异彩,成为进攻和拦网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但高强度的跳跃和跑动会对膝盖造成非常大的负担,徐天阳本该注意训练时长和上场时间,但当时的国家队青黄不接,根本没有能在正式比赛中替换下徐天阳的人。 最终,徐天阳在争夺奥运门票的一站中不顾所有人反对,坚持打封闭上场,虽然和队友们一起在世界杯赛中拿到了通往奥运的门票,但他自己却无缘征战奥运,黯然退役。 按理说以徐天阳的实力,退役后再差也该去市队当个教练,谁也没想到他最后竟然选择回到母校。 许鹤的视线漂移一瞬,剩下的细节像打了高浓度马赛克,怎么都想不起来。 徐天阳到底为什么选择当校队教练来着? 校医被这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样子气到说不出话,拿起放在桌上的马克杯猛吸一口,咕咚一声把水咽下去,“既然不咳嗽了,拿着药走吧。” 许鹤扫向钟,17:26,还有四分钟就放学了。 他老老实实离开就诊床,将校医给的药揣进兜里,装乖,“谢谢老师告诉我父母,老师再见。” 说完,拽着傅应飞迅速离开医务室,再留下去他怕把校医气到辞职,不过,要不是校医刚才跟徐教练说已经通知过父母,他还真不会像现在这么放心。 许鹤对着教学楼的方向装模作样地走了几步,回头看向校医务室,发现后窗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没人能从里面看到外面。 确认安全后,他陡然转了个弯,贴着医务室的后墙走了半圈,绕到藏在医务室后侧的小西门。 傅应飞:…… “你干什么?” “出去吃晚饭。”许鹤笑着掏出兜里的20块钱甩了甩,纸币在空气中发出几声轻响,“反正现在回去也赶不上上课,干脆先去吃晚饭呗。” 许鹤长得白净斯文,但多少带点爱冒险的性格,不然上辈子也不会选择玩跑酷,还在全球赛事上拿下冠军。 傅应飞深吸一口气,“现在?” “嗯,我好久没吃小西门的鸭血粉丝汤了。” 时隔8年,许鹤第一次畅快淋漓地笑出声来,“鸭肝全给你,去不去吃?” 傅应飞沉默一瞬,“去。” 许鹤哼笑一声,两人站在小西门边上树丛的阴影里等了几分钟。 放学铃响起,第一波学生走出校门后,两人才混在人群中出去。 学校小西门后面的巷子里有一排苍蝇馆子,头面很小,大多数馆子里都只放三四张桌子。一到放学,这些桌子边上就挤满了家里没人做饭的小孩。 由于今天来得早,许鹤抢了个靠门的好位置,“老板,两碗粉丝。20块给您放盒子里了。” 他将手里的20元丢进门口桌边生锈了的饼干盒里,坐回座位后边哼歌边晃脚。 店里的老电视常年固定在播放蓝京新闻的本地电视台,主持人一口标准的蓝京普通话,听上去分外亲切。 17:40分,主持人忽然道:“下面临时插播一条消息,17:36时,新城广场附近的草场大桥发生一起连环车祸,目前造成1人死亡,6人受伤,事故原因正在调查中,事故路段发生拥堵,请各位接送孩子上下学的家长及时绕行。” 许鹤死死盯着电视。 上辈子他也见过这条新闻,但上次是2人死亡,其中一个是他的妈妈。 而这一次,一切都不同了。 “鸭血粉丝汤来了!”老板娘热情地将两碗鸭血粉丝汤放在桌上,“当心烫啊。” 许鹤抽出一双一次性筷子用力一掰,熟练地将分开的两只竹筷抵在一起相互摩擦几下,将上面的竹刺呼噜到地上。他将碗里的鸭肝全拨到傅应飞面前的碗里,“我请你,不该跟你吵架,吃吧。” 傅应飞掰筷子的动作一顿,双眼逐渐瞪大。许鹤竟然先向他道歉?虽然没说‘对不起’,但许鹤的字典里竟然有“我不该”这三个字? 他憋了一会儿气,轻声道:“我也不该说你不适合当主攻,虽然你确实不太适合。” 许鹤嗦粉丝的动作一顿。 傅应飞实在是低情商典范,如果他真是12岁,一定会因为这句话气到想把鸭血粉丝汤泼到傅应飞脸上。 怪不得傅应飞之后会被队友排挤。 具体是因为什么事才被排挤来着? 记不请了。 许鹤眯了下眼,发现脑海中有关上一世的记忆变得有些模糊不清,很多细节都被糊了一层薄膜,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过,哥哥在2014年卖掉了父亲留下的车,在自杀前想尽办法为他攒到足够上大学的学费的事他倒记得清清楚楚。 那时候他沉浸在自厌情绪中,竟然丝毫没有发现兄长的不对。那辆车是爸爸送给哥的成年礼物,只要哥哥想活着就绝不会卖。 可惜,那些钱最终都用来填亲戚经营不善弄出的资金窟窿。 许鹤喝汤的动作停下了,盯着碗里漂浮的油豆腐出神。 “怎么了?”傅应飞有点紧张,怀疑许鹤又生气了,“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啊?”许鹤视线聚焦,哭笑不得,“你说什么了?” 哦,说他确实不适合当主攻手来着。 说起来,因为记忆细节的缺失,他对学校和校队里的情况一无所知。 不如趁此机会套一套傅应飞的话。 许鹤提着汤勺在碗里搅了搅,“你说的对,我确实不适合打主攻的位置。” 傅应飞倏然抬头,震惊极了,眼睛瞪大了一圈。 “我不适合在排球队打主攻,那我打二传就适合了?”许鹤眯着眼笑起来,“为什么?” 傅应飞表情呆滞,大脑一片空白。 许鹤不紧不慢从碗里挑出鸭胗干咬了一口,嚼完了以后催促道:“想好了没?” “教练夸你传球的姿势漂亮,球商也高……聪明,和队员们的关系也好,传的球打起来舒服……你其实也可以做主攻手,但二传才是最能发挥你才华的位置。” 傅应飞越说越顺畅,接着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听教练说,今天蓝京体校会组织人来和我们打友谊赛,可惜你不能上场,我们这边上替补二传的话……比较难赢。” 体校?能赢就怪了! 这个人居然还想着赢? 真不愧是精力旺盛、胜负欲强过理智的初中生。 等等。 “你觉得我上的话我们就能赢了?”许鹤难以置信地抬高声音。 “可能。” 许鹤两眼一黑。 要命,12岁时的他好像比想象的还要厉害,可他已经8年没打排球了。 虽然车祸重生前他为了重回排球赛场已经捡回一些技能,但这些技能建立在27岁的身体上,而现在……他对自己12岁时的身体一无所知。 如果现在上场打球,别说带着队伍获胜,说不定会因为身体不协调,传球太烂而被教练退货。 这可不行,这次所有悲剧都没发生,他不想再放弃一次排球。 “哦,对了。”傅应飞忽然道。 许鹤顿觉不妙,“怎么了?” “教练还说今天要重新测摸高和拦网高度,你可以跳吗?” “可以。”许鹤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个他会。 作为新时代跑酷运动员,跳跃技巧是必须掌握的东西。 前世他甚至可以不借力直接跳上1米7的矮墙,虽然不是净高,但这个成绩绝对傲视群雄。 虽然在短时间内恢复不到前世的水平,但那些技巧都还印在脑子里,测摸高的时候稍微用一下就行。 不说直接跳到和前世一样优秀,至少不会给教练一种‘我队里的优秀二传被顶替了’的错觉。 没关系,不会露馅。
1059 人在读02-12 01:32
重峦叠嶂间云海缥缈,隐约有鹤鸣声回荡在这仙境中,一座仙舟划破云层行驶在天地间,远处有钟声回荡,整整敲了九声。“哇!”仙舟上,一群小萝卜头站在护栏旁边,看着这仙境,发出了惊呼声。“仙人的船比我皇 女主她非要当我师尊(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女主她非要当我师尊(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重峦叠嶂间云海缥缈,隐约有鹤鸣声回荡在这仙境中,一座仙舟划破云层行驶在天地间,远处有钟声回荡,整整敲了九声。 “哇!”仙舟上,一群小萝卜头站在护栏旁边,看着这仙境,发出了惊呼声。 “仙人的船比我皇爷爷的龙舟还气派!”一个衣着最华丽的小姑娘努力往上跳,想要更好的看看外面的风景,只可惜她的个子太矮,人还没有护栏高。 “你给我趴在地上,我要踩上去!”小女孩趾高气扬的指着一个穿着朴素的小男孩道。 “我不要!”还挂着鼻涕的小男孩非常的不愿意。 “我让你给我踩是你的荣幸!你们几个把他给我按在地上!”皇家出身的小女孩儿命令着她周围的几个狗腿的,“等本公主回去之后,会和皇爷爷说让他好好赏赐你们家族的!” 外面孩子的哭闹声,叫喊声格外刺耳,与之格格不入的,是船里一个狭小的房间内躺在床上的瘦小身影。 窗户是开的,躺在床上的孩子能够看到外面湛蓝的天空和偶尔飞过的仙鹤,以及……听到外面孩童刺耳的叫声。 “吵什么!”一个年纪不过弱冠,身穿宗门纯白道袍的弟子走了出来,严厉的呵斥了几个吵闹的孩子。 “你们几个马上就是要踏上修仙之途的人!修仙者先修心,一个个心浮气躁,能成什么事?”那小弟子本来就不喜欢小孩子,然后这群小鬼又闹又哭的让他根本静不下心来修炼,语气难免很差。 小孩子们被骂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哭了出来,嘈杂又尖锐的哭声刺耳又闹心。 “尘世间的任何身份地位,在你们踏入仙门的那一刻就已烟消云散,如果割舍不下尘世间的荣华富贵,那不如现在就回去,省的脏了我们宗门清修之地。”小弟子说话很不客气,从小养尊处优被人哄着长大的小公主哪里受过这个气,当场哭的就比任何人都大声。 房间里的小女孩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将自己埋在了枕头里面,希望隔绝外面的声音,但是孩子们的哭闹声格外尖锐,直接穿透了枕头来到她的耳朵里。 救命啊…… 头疼,腿也疼! 文嘉音躲在被子里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左腿,顿时疼的她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至于她的腿是怎么断的,还要追溯到几日前,她刚刚到这个世界成为乞丐的时候。 文嘉音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意外死后穿越过来的,她那倒霉的运气仿佛跟着她一起转世到了这个世界,开局就是冰天雪地里一个被冻死的小乞丐。 原身是被冻死的,她穿越过来之后也没继承原主的一点热乎气,眼见着开局就要挂了时,一个老乞丐把她救了回去,带到了一个乞丐们聚集的破庙里。 那个老乞丐用了他一天的口粮——半块馒头与乞丐头头换了一个离火堆近的地方取暖,这才让文嘉音活了过来。 后来,文嘉音在晚上的睡梦中得到了原主的全部记忆。这个老乞丐是将原身养大的人,他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原身还在襁褓中的时候,也是在这样一个冰雪天被老乞丐捡到,谁都不愿意在这难过的日子下养一个弃婴,偏偏这个最底层日子最难过的老乞丐接下了这个累赘。 原身的父母大概也希望她活下去,所以将她放在一户卖糕点的门口,可那家人已经有了五个孩子,就算再可怜这个弃婴,也无力养她。 老乞丐抱走她的时候,糕点铺子的老板娘包了两大块米糕给老乞丐,也算是对原身的怜悯。 于是原身有了最初的小名——米糕。 老乞丐姓文,机缘巧合之下原身得了一个秀才随口说说的名字——嘉音,老乞丐没读过书,只觉得这两个字极好听,就这么原身凑巧的与她一样叫文嘉音。 那时的文嘉音还没有将这份巧合与其他东西联系在一起,她正在努力的适应自己的新身份,说实话,上辈子她好歹出生在一个小康之家,即使父母心偏,也让她吃饱穿暖,没在物质上多亏待她,面对寒冬腊月里乞丐的生活,哪怕文嘉音不是个娇气的人,也很难一下子适应,一边适应着新身份,她还要规划自己和老乞丐的未来,要先熬过这个缺衣少食的冬天…… 而老乞丐也忧心她的腿,她的腿是原身在时被人打断的,如果不及时治疗,瘸不瘸的先不谈,万一有什么炎症,文嘉音也活不过这个冬天。 老乞丐天天早出晚归,文嘉音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后来有一天,他兴高采烈的回来,告诉文嘉音安药堂的大善人愿意给他们药,明天他就去拿。 这本是一件好事,可文嘉音心中莫名有一种不安,这种不安在第二天老乞丐走了之后更加强烈。 她强忍着腿上的疼痛,拄着被老乞丐细心打磨掉所有木刺的木棍,一瘸一拐慢慢的向打听到的安药堂的方向走去。 刺骨的寒风几乎将文嘉音瘦小的身体刮跑,她哆嗦了好几下,此时真希望有个火堆让她取取暖。 可她万万没料想到,火,确实来了,却以一种她绝不想遇见的方式铺天盖地的吞噬一切。 “轰隆!”就在此时,整个小镇上谁也没有料到的巨大变故爆发了,巨大的爆炸声震的文嘉音耳朵嗡嗡作响,还没有等她回过神,巨大的气浪就将她掀飞了起来,摔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冲天的火焰夹杂着滚滚浓烟直击云霄,文嘉音看着火焰的方向,心中顿时凉了一截。 那是安药堂的方向。 文嘉音想,她在原主的身上得到重生,又被老乞丐从生死的边缘救了回来,她欠人家两条命,所以无论如何,只要有一点希望,她都要把老乞丐救回来。 往好处想,或许老乞丐已经从那里回来了呢,或者他还没有到,并没有被卷入这场灾难中。 文嘉音咬着牙站了起来,加快前进的步伐。 血腥味与烧焦的作呕味道混合在一起,在文嘉音接近安药堂的时候扑面而来,当她看见此时的惨状,顿时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 满地破碎的尸体,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文嘉音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唯一完好的右腿都软了下来,她的理性又告诉她,这绝对不是一场火灾那么简单,那么多四分五裂的尸体,倒像是一场屠杀…… 这个地方不能久留,文嘉音忍着胃里翻涌的胃酸,逼着自己寻找老乞丐的身影,若是看不到最好,那就说明他可能已经离开了,或者还没有到,避开了这场灾难…… 但是这操蛋的老天并没有眷顾这位善良的老人,文嘉音的目光在一处顿住了,那是一条散落在地上的手臂,因为远离火焰,所以它还算较好的保存了下来…… 那条手臂的腕上绑着一根红绳,红绳上面坠着一个小核桃,与自己手腕上的红绳一模一样。 这是老乞丐给原身的生辰礼物,一人一个,文嘉音现在仿佛还能感觉到那时原身得到礼物的雀跃。 如果不是为了给她治腿,或许老乞丐就不会受这无妄之灾…… 然而文嘉音都没来得及为老乞丐哭一哭,紧接着冲击她三观的事情就发生了。 “大哥,我们被骗了!该死的药宗,他们肯定拿着宝贝跑了!”两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手中的刀斧还沾着新鲜的血液。 这种违逆科学的事情,让还没来得及离开的文嘉音瞪大了眼睛,她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缩到了暗处,用烧焦的木头挡住自己的身体,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如果被这俩人发现,或许自己就会和地上的尸体落得一个下场。 但是既然那两个人浑身都写满了不科学,她的躲藏又如何能避开他们的感知? “看,大哥,这里有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猫。” 文嘉音抬眼间便瞧见了一抹黑色的衣角,还没等她挣扎,那人就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拽了起来,无论她怎么挣扎,对方的手都纹丝不动。 “咳咳……救……”无力挣扎的文嘉音像极了孱弱的猫崽,除了发出微弱的声音,连挠人都做不到。 “老二!”另一个黑衣男不赞同的道:“要杀就杀,别玩了,这里毕竟离那些仙门驻扎地不远。” “这可不能杀,大哥,我有直觉,这小丫头可是个宝贝。”胖胖的黑衣男在文嘉音快断气的时候松开了手,此时他的眼睛变成了兽类的瞳孔,脸上也带了些灰毛,这是个半妖,当然,这些文嘉音都看不见,她能看见的,就是两张模糊的根本看不清的面孔。 “哦?”瘦子知道他认的弟弟有寻宝鼠的血统,对于宝物,一向有非凡的直觉。 他眯缝着眼,眼前这面黄肌瘦的小丫头与宝贝二字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边,但他也知道,尘世的机缘,若非明珠蒙尘,又怎能落得他这小喽啰手中? 文嘉音被那恶心贪婪的目光盯着,不住的打着寒战。 寒冷、恐惧、腿上的伤痛无一不在折磨着她脆弱的身体,视线阵阵发黑,可文嘉音不敢让自己就这么昏迷过去,若是失去了意识,那就真成了人家砧板上的鱼肉,虽然没失去意识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至少还有那么一丝渺茫的机会。 她抬眼间看到了黑衣人的衣服上有一只红色的乌鸦纹饰,这到底是什么组织的标志,她死死地将这个纹饰映入脑海,若有一日……她必报此仇! “那就把她带走,可别把她冻死了,老二……好浓的一股酒味?”他话音未落,便因为过度惊骇而跑了调,“跑!” 可如何能跑的掉呢? 文嘉音努力睁着的眼睛与一个倒着落地的人头对视上了,温热的液体喷在她的脸上,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紧接着又一闷闷的爆炸声,更有实质性的东西迸溅到她的脸上,身上。 多重刺激让文嘉音的心理防线顿时崩塌,直接陷入了黑暗的梦魇中。 梦里,她还在自己上一辈子的家中,在没有与父母闹掰的时候,虽然上有长姐,下有幼弟,排行老二的她干的活最多,挨的骂也最多,相比较而言却也最受父母忽视,但一向乐观的她并没有因此怨怼父母,一家人过得算是和乐。 文嘉音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上一秒仿佛还在家中温暖的被窝里,下一秒头顶因为寒冬而掉光了叶子的枯枝丫就将她拉回了现实。 几只乌鸦发出刺耳的叫声,来回蹦跶在树枝间,阴冷、不详的气氛将文嘉音笼罩。 她勉强撑着坐了起来,看见了身上干涸的血迹,文嘉音顿时回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胃里已经没什么东西能吐出来了,但她依然忍不住干呕。 “咕噜,咕噜……” 总有两声不和谐的声音出现,文嘉音忍了又忍,终于在能控制住自己的生理性反胃后,抬头看向靠在自己不远处的石头上,拿着个酒葫芦喝到现在就没停过一口的女人。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她的酒气腌入味了。 “……是您救了我吗?”文嘉音一点点挪到女子的身边,这位漂亮的让她都愣了愣的女人格外不修边幅,酒液从嘴角滑落进了衣领,草屑粘在衣服上也不理不睬,可惜了她如月光般无暇的肌肤,让污秽的血迹弄脏,也不知女人是不知道,还是不在意。 这么重的酒气,迟迟没有等到回应的文嘉音不得不怀疑这女子已经醉了。 “请问……您是仙人吗?”根据原身的记忆,文嘉音想起了一个传闻,传说中仙山上的仙人每隔十年就会下山收徒,有仙缘者便可随仙人一同前往仙山,成仙有望。 文嘉音本来只以为这是老乞丐哄原身的故事,现在结合之前发生的种种,她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仙人?”也不知道这两个字触及到这个女人哪条神经了,只知道喝酒的人突然发了疯的哈哈大笑,“仙人……” 文嘉音被吓得往后挪了一点点。 直到女人笑够了,才开口道:“小孩儿,你想当仙人吗?” 酒气扑面而来,文嘉音不自觉的往后仰了仰。 “我、我想。”文嘉音趁热打铁道:“请问,您知道刚刚那两个是什么人?” “想报仇?” 女人没有回答,反而打量了一下文嘉音。 文嘉音脏兮兮的小手突然被抓了起来,往女人另一只手上的玉石上一按。 来不及反应,刹那间玉石便亮起火焰般的颜色。 “嗯……一般般。”女人没有解释,松开抓着文嘉音的手,拿起地上的酒葫芦再喝了两口,才收了起来。“算你好运,走吧。” “等等!仙人……我爷爷……” “都在那。”女人手指着不远处的坟包,坟包前有个无名墓碑。“他们尸体上都沾了魔气,必需全部烧掉,剩下的灰我都埋这里了。” “要做什么就尽快,此后你就需斩断尘缘,凡间种种皆如云烟,不过是你漫长岁月的弹指一瞬。”女人的声音好似带着缥缈的哀伤。 文嘉音能做什么呢?老乞丐现在大概能与疼爱的孙女重逢了,她这个外来鸠占鹊巢的人也只能愧疚的在他墓前磕几个头罢了。 然后她哀求着女人能不能借她点钱买一些纸钱烧给这对可怜的祖孙,女人表示她没钱,也许看着文嘉音可怜兮兮的模样心软了,最终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香,她表示这可比纸钱好用。 一炷香烧完,躺在一边喝的好似烂醉的女人忽然抬了抬眼皮,一个飘忽的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跪在墓前的文嘉音身边,他慈祥的摸了摸女孩的头,接着转身朝女人深深一拜。 女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该走了。” 然后如拎小鸡似的将文嘉音提了起来,不管她会不会害怕,直接施展缩地成寸之法消失在原地。 之后,女人将文嘉音扔给小弟子们,说她天赋一般,勉强收下,然后小弟子们就真信了大佬的鬼话,以为文嘉音天赋一般,也就没怎么重视。 再加上她身上又臭又脏,在仙门习惯一尘不染的弟子们都不愿意接近她,文嘉音行动不便,几乎不出门,喂了她一颗足够几日不吃饭的辟谷丹的弟子们几乎就忘了这一号人物。 她抱着自己的左腿将其放下了床,然后撑着床边靠着的木棍站了起来,摸索着一点点向窗户靠近。 她的左腿无力地垂下,只能靠右腿一点点往前走。 她那断了的左腿并没有得到治疗,那些粗心大意的弟子们没有注意她的情况,或者根本不想为了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浪费丹药。 关上窗户,她顺着墙直接坐到了地上,现在腿断了什么的都是小事,更大的事还在后面啊啊啊!!! 文嘉音抱着头,来到这里后,虽然她没有刻意打听,可这里人来人往的说话总有些信息能钻到她耳朵里。 比如她即将加入的门派叫作静道宗,门中几大长老其中一个特别厉害的剑修号昕玧,而自己……叫文嘉音。 一股浓浓的既视感扑面而来,之前她看过的一本男主修仙文的一号女主……就叫这个名吧!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为了男人捅自己师尊然后被女主一剑透心凉的炮灰徒弟……特喵的和自己同名同姓吧! 当意识到自己不是普通的穿越而是穿书之后,文嘉音连滚带爬的出门,拉住一个小弟子道:“我叫文米糕,不叫文嘉音,能不能帮我改一下?” 那个小弟子是个女孩,看起来比文嘉音要大一点,可个子矮,脾气可不小。 她嫌弃的从文嘉音手中拽回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上上下下打量了两边这个土包子,一开口就让脾气挺好的文嘉音差点火气上头。 “米糕?土了吧唧的,别改了吧,不然从里土到外。”小女孩突然脸色一变,捂着鼻子后退了好几步。“你怎么那么臭!” 文嘉音也很委屈,如果她有能力出门洗漱,也不会让自己脏兮兮的哇。 大概忍耐到小女孩的极限,她劈头盖脸的朝文嘉音砸了一堆符后,转身就跑,看样子是真的被臭坏了。 符纸上一道流光闪过,刹那间文嘉音变得干干净净,与此同时,符纸也成了灰烬。 我谢谢你啊,臭熊孩子。 改名失败,文嘉音也冷静了下来,她既然已经来了这里替代原主,那么命运不可能是改个名字就能改变的。 于是她又拄着木棍回到房间,努力梳理她还记得的剧情。 男主逍遥真君就如他的道号一般,修得道心为不受拘束逍遥自在,这份不受拘束表现在很多方面,例如对□□,只要喜欢的,想要的,他都不介意来一段露水情缘,他一路而来身边的莺莺燕燕格外多,可他从不真动心。 唯有算是女主一号的昕玧真君,是全文里唯一一个男主表达过爱慕的,虽然在文嘉音看来这爱慕不知道掺了多少水。 这位昕玧真君也是真的惨,自己修的是无情道,偏偏遇上男主这个花花公子,男主不但不胜其烦的骚扰她,还总将她带入麻烦中,甚至在追求她的时候,暗中和她唯一的弟子聊马蚤,让“文嘉音”深陷他的陷阱中,不惜对自己的师尊下毒手。 昕玧真君对徒弟不设防,就这么掉入古战场中九死一生,“文嘉音”见师尊没死,想补一刀结果被反杀。 男主趁机出现将“文嘉音”剁成碎肉“救”出女主,并一直陪伴她助她疗伤。 就在所有读者以为之后的剧情无非是女主对男主日久生情,无情道破,男主找天材地宝解决这个问题,最后历经各种误会磨难吃醋两个人he罢了。 结果作者突然断更了两个月,两个月回来后就来了个烂尾完结。 女主无情道破修为尽毁,又被男主的莺莺燕燕找上门来气的吐血,之后与男主一刀两断,回了凡尘间不再入仙途。 而男主在消沉了几个月后,突然就突破情劫,飞升成仙了! 还能这么狗的吗? 看到最后的文嘉音表情就是老爷爷地铁看手机那样。 难怪损友将这本书列为惩罚游戏,还要交3000字的读后感,原来是恶心人的! 手写3000字读后感的文嘉音对于这本书产生生理厌恶的同时,对书中某些环节记得也很清楚。 比如救下自己的那个,就非常可能是女主的师叔,人称酒仙的大佬,只不过这位实力牛逼的大佬,最后被魔修复苏出来的一个上古魔物同归于尽了,这位大佬身上有很多未解的谜团,然而鸽子作者管挖不管埋,匆匆的就送这位大佬去死了。 又比如按照原来剧情会成为自己师傅的女主,与男主相遇之后仿佛被加了天煞孤星buff,她身边的人不是想杀她,就是因她而死,仿佛是作者某个仇视对象在文中的化身,不然哪能那么悲剧?也没见男主其他二三四五六七的后宫那么惨过。 文嘉音脑子没问题,她不想和女主为敌,也自认为自己这细胳膊细腿承受不起在女主身边的必死buff,于是乎另选师傅很重要! 未来仙魔大战,她的宗门作为修仙界十大正派宗门上三宗,必要直面危机,如果去当什么剑修啊,法修啊,体修啊什么什么的,未来肯定是战场第一线,不好不好! 所以她的目标是两个,一是丹峰峰主,二是清涟峰峰主,前者是炼丹师,后者是医修。 原主是火系天灵根,灵根品质达到了高品,非常优秀,也不知道自己来了,是不是还一样。 原主在文中可是受到了众多长老的青睐,但因为来的路上听多了小弟子们对昕玧真君的吹捧,原主一门心思想要拜女主为师,女主本来没想收徒,可架不住掌门也就是她师兄一催再催,又看小孩子那么执着,就收下了这只未来的白眼狼。 文嘉音抬手,惨白瘦弱的手腕上,鲜红的绳子是那样的刺目。 记忆里,原主也不像是那种白眼狼一样的小孩啊,怎么就干出这种事呢?爷爷知道了可是会伤心的啊。 唉…… 想到未来,即使躲开了男女主引发的灾难,可仙魔大战后,修仙界一半的土地化为寸草不生的深渊绝境,无数修士骸骨堆积如山,都是炮灰,到底谁的命运更悲惨一点,还说不定呢。 文嘉音想着又叹了好几口气。 “轰隆……” 文嘉音脚下一震。 “到了,都出来吧。”外面的声音喊到。 到了,自然是指到宗门了。 文嘉音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无论如何,就算是个炮灰,她也要在这里努力活下去!
815 人在读02-27 15:58
烈日当空,道学院的宿舍区被一片浓荫笼罩,带来几分清凉。来往的学生抬头,目光望向三楼角落的阳台,神色讶异。那阳台上绿叶葱葱,布满高低错落的盆栽,爬藤的、垂吊的植物绿意盎然,在一众空荡荡的窗台 道长他直播种田爆红了全文免费阅读_道长他直播种田爆红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烈日当空,道学院的宿舍区被一片浓荫笼罩,带来几分清凉。 来往的学生抬头,目光望向三楼角落的阳台,神色讶异。 那阳台上绿叶葱葱,布满高低错落的盆栽,爬藤的、垂吊的植物绿意盎然,在一众空荡荡的窗台中尤为突出。 宿舍内。 顾锦棠穿鞋出门时,正在玩游戏的舍友忙不迭站起来:“真要去啊?只是觉醒失败而已,不要想不开啊大神。” 顾锦棠笑了下,挥挥手跑下楼。 他穿一身淡青色的道袍,显得有些单薄,身姿修长。枝叶间的阳光落到他脸上,照得面孔更白皙秀气,随着跑动光影变换,几乎晃花路边人的眼。 路上学生的目光跟随他的背影,小声讨论:“刚过去的学生,是咱们学院第一的大神?这么着急去哪。” “不知道欸。” “原来他本人长得这么可爱啊。” 旁边有一位本系同学在,闻言露出奇怪的神色。 “可爱?你怕是没见过他凶残的一面……据说他正在觉醒,还是顶级罕见血脉。” 以后怕不是会祸害……啊不,声名远扬到外星球了吧,他心里嘀咕。 另一个稍年长的师兄侧目:“同学你闭关刚出来?消息早传遍了,大神觉醒失败,有可能要离开山海星接受基因治疗。” “还治疗?我听说这辈子全废了呀。” “啊??残废了???” “……” “现在大概是被系长找去谈休学吧……” 听到的学生不少,便和同伴窃窃讨论起来,很快传扬出去。 …… 山海星道学院,系长室里。 “你真的要提前进入灵境试炼?”系长再度确认。 办公室里只有两人,顾锦棠坐在沙发上,系长重新拿了个杯子,给他斟茶。 顾锦棠点点头:“我觉得正合适。” 脚边传来毛茸茸的触感,他低头一看,是只浑身雪白的小狐犬,正吐着舌头热情地蹭来蹭去。 大概是系长养的宠物,顾锦棠不排斥小动物,见狐犬亲人,便用手在桌子底下陪它玩。 系长没注意到下面的小动作,把一杯茶放到他面前,猜测道:“你这时提起,是和觉醒有关吧?” 前段时间顾锦棠进入觉醒期,据研究所分析,他的基因至少可以追溯到上古灵气时期,拥有很大潜力,这一消息差点让他高兴得跳起来。 当得知觉醒失败,不免深觉可惜失望。 顾锦棠白皙的指尖触上茶杯,轻声解释道:“是在觉醒的时候受到些影响。” 月前,他在觉醒时意识陷入一处梦境。 在梦境里,他身处上古灵气时期,懵懂忘记自己是人,变成一只幼小的灵兽,和庞大的族群生活在一起。 这种得天地灵气所钟的灵兽住在洞穴里,鉴别灵草的本领非常厉害,喜欢寻找灵植仙草为食,是草原上的一霸。 它们嗅觉灵敏,不仅天生能辨别各种灵草灵植的生长状态,尤其能分辨食物的好不好吃,哪里能吃,以及哪里有可口的食物,非常的识货。 可顾锦棠来的不巧,他到来时灵气已经衰竭,灵草稀少,灵兽日渐孱弱,整个界面临一场浩劫。 作为一只幼兽,他仍被族群保护得很好,总是饿不到肚子。可渐渐地,出洞的族兽很多,带回来的食物越来越少。 后来,他不得不跟随族群外出觅食,寻找食物的过程非常困难,还要提防草原上的凶险。顾锦棠太过弱小,能做的只有躲藏好,小心隐藏起气息。 再后来,族群把他藏在洞穴里,不再让他出去。它们把搜集来的食物,一点一点堆积在他身边,直到确保能够支撑幼兽生存很长一段时间,才停止这种行为。 顾锦棠注意到,这期间,它们几乎已经不再进食。 等食物堆满几个洞室,一直照顾着他的灵兽族群,竟一同合起细小的爪子,匍匐在他身前,犹如参拜。 他是它们的王。 直到那一刻,顾锦棠才领悟过来。 一只族兽都不见了,但它们给他留下足够的粮食。顾锦棠深知幼兽太弱,他很节省地消耗族群为他留下的食物,一直在洞穴里孤独地躲藏两年。 直到食物吃光,他才爬出洞穴。 外面的世界变化很大,他感受不到灵气,广袤无垠的世界,竟然感受不到其他灵兽的气息。 顾锦棠有些错愕,接下来他努力去寻找食物,可地上生长的新的植物没有灵气,并不能填饱他的肚子。即使勉强吃下去许多,他的胃依然感到空虚。 又过了许久,顾锦棠回到当初的洞穴,把幼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在蚕食理智的饥饿感中,意识逐渐陷入黑暗…… 他明白过来,为什么当初族群再也没有出现了。 当顾锦棠醒过来,望着极具现代科技感的基因觉醒观察室的天花板,脑中只剩一个念头:他要吃饱。 即使回到现实,他依旧从血脉里渴望着囤积粮食,所处的环境却不能让他获得这项满足,因此,顾锦棠深受困扰。 省去其中的细节,顾锦棠简单地道:“差不多就是这样,我也没想到,会在梦中经历这么久。” 系长大为惊奇:“可你昏睡才半个月,这实在是……” 太罕见了。 “我也宁愿短一点。”顾锦棠“嗨”了一声,说道,“谁会想到,我就是拿张灭绝体验卡啊。” 我也太难了! 那段经历他都不忍回顾,一想就饿。 系长:“……”现在还能开玩笑,看来不是大问题。 从没听过如此奇葩的经历,他面色古怪地怀疑:这小子难不成觉醒的是饕餮血脉? 这个节骨眼要参加试炼,真不知说他鲁莽还是胆大。 “试炼进入的位面环境可不会太舒适,一切困难得靠你自己解决。”系长说道,“没有任务,没有限制,就是最难的考验。” “谢谢您。”顾锦棠听他松了口,带着笑意说,“您也清楚我的情况属于心理问题,试炼位面是最好的选择,学院的饮食规矩……” 嗯,不提也罢。 他上星网了解过,位面科技在娱乐领域的应用非常广泛,深受年轻人喜爱。同时在教育、医疗领域也很普遍,许多人会用虚拟位面做心理治疗。 不过一来外头的虚拟位面治疗费用不低,二来大多是观赏性疗愈,不太适合他的情况。 去农业星的飞船票也不便宜,顾锦棠默默想,不行就上船。反正他的目标明确,要过上一日三餐、美食不缺的人过日子。 ——道学院倡导清修,并不注重饮食,食堂饭菜难吃不说,一天还只有两顿。 至于已成星际主食的营养液,那根本不能叫食物。 为了囤点粮食,顾锦棠甚至从药植园要来灵草,种在阳台上。植物长得倒是葱郁密绿,很快结出果子,就是吃一口,差点没把他当场送走。 果然变成人之后,口味也变了。 系长斟酌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不能通过试炼呢?毕竟试炼不是为了满足个人的途径,而是对修道者的考验。况且你在位面中会被直播,全校都能看见,失败的后果……你能承受吗?” “那就顺其自然。” 顾锦棠笑得淡然,身上有股少年人勃发的英气:“先辈有言,‘我命在我不在天’,修道一途没有这番勇气,怎么敢逆天而行。” 系长先是一愣,随即笑呵呵点头。 …… 另一头的房间里,一扇虚拟舱缓缓打开。 顾锦棠没有多少时间做准备,好在他也想快点进入位面。 用通讯球给室友发去消息,请他接下来代为照顾阳台上的植物。交代完最重要的事,顾锦棠直接去往灵境大殿。 管理灵境的中年道长看他资料上写的是入学三年,一路感到新奇,把人领到所属的虚拟舱。 “像你这样的新生可没几个。”管理员替他操作舱体,指引道:“待会儿躺进去,把感应片贴在脖子上就行。不用很用力,它会自动吸附。” 顾锦棠自若地点头:“好的。”然后跨步躺进半倾斜悬浮的舱体里。 管理员对这秀气的年轻人有好感,告知他:“你在进入位面后,系统会发送世界的背景资料,注意查看。为保证安全,刚进入时会自动开启直播,三小时后根据你的设置选择开启或关闭。” 这名新生跟其他弟子很不一样,竟然一点也不紧张,让他有点好奇会送到什么世界去。 顾锦棠往脖子上贴好感应片,比了个手势:“可以开始了。” 舱门关紧,虚拟舱缓缓降入主体。 顾锦棠闭上双眼,随着一道绚烂的蓝光闪过,意识进入一片白茫茫中。 虚拟舱平稳运行,当顾锦棠在另一个世界睁开眼睛,这边也更新了他所在的世界信息。 秉着好奇和负责的双重心理,管理员看向舱体上方的屏幕。 “这是二十一世纪的一座豪门庄园,首富顾家家族庞大,试炼者顾锦棠的身份是顾家遗嘱继承人……第三十七位。庄园持有者顾奇山生病住院,自此,顾家人各怀鬼胎,计划着争夺家产……” 管理员目瞪口呆,这个位面平平无奇,真正惊讶他的是新生的运气…… 实在是太差了! 呆愣愣连上系长的通讯球,管理员大喊:“又是顾家庄园那个位面,那个疑似有bug的npc的位面,您刚丢来的新生进去啦!!” 与此同时,学院的直播行列刷新,一个新直播间悄然在列。
482 人在读09-05 20:03
“也真是可怜,她要醒不过来的话,孩子就没人照顾了。”“让爱国他娘照顾,不是他那一家子非要来抢,也不会出这事儿。”“造孽呀,爱国那么好个孩子,净摊上这些糟心事儿。”耳边声音渐渐消失,姜岁 七零男主他后妈全文免费阅读_七零男主他后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也真是可怜,她要醒不过来的话,孩子就没人照顾了。” “让爱国他娘照顾,不是他那一家子非要来抢,也不会出这事儿。” “造孽呀,爱国那么好个孩子,净摊上这些糟心事儿。” 耳边声音渐渐消失, 姜岁岁躺在床上,脑袋左右晃动,挣扎着想要睁开眼。 她浑身无力,额头还有痛感传来,耳边刚刚听来的话和脑海中涌入的信息,让她一时之间无法睁眼。 陌生又熟悉的信息在脑海中作乱,闹的她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她是被渴醒的。 姜岁岁颤抖着眼皮,她在很努力的睁眼。 她想喝水。 许是愿念太强大,她看到一片白茫茫的空间,地上一汪清泉,泉水咕咚咕咚的往外冒。 她被清冽的泉水诱的发颤,嘴唇越发干涩。 终于,她睁开眼了。 入目是破旧的木头桥梁和瓦片,她撑起身子,抬眼打量周围的环境。 灰扑扑掉皮的墙壁,脏乱的地,矮小的灰木方桌,还有…… 姜岁岁慢慢转身,对上因瘦小更显得大的眼睛。 四目相对:…… 还有一个身形瘦弱营养不良,手里拿着黑色不知名物,破布遮身的奶娃娃。 额头不断传来的痛感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姜岁岁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洗脑:你可是看过绿江千百本小说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给自己做完心里建设后,姜岁岁顾不得旁边的娃娃。 她真的好渴!再不喝水她怕她再死一次。 姜岁岁撑起身子下床,趿拉着鞋走到桌子前。 拿起缺角的碗倒水,拎起茶壶里边却什么也没有。 姜岁岁叹口气,她就想喝口水。 水!!! 姜岁岁激动地扶着桌子,既然现在是真实的,那她之前看到的肯定就是空间和灵泉。 她不断默想进入空间,又默想灵泉,接连尝试。 结果是, 她人不能进入空间内,只能从里边取出东西来。 姜岁岁捧起缺角的碗,猛灌了三大碗泉水。解了渴,她身上才恢复些力气来。 这下脑子才开始运作,想到床上那个干瘦的奶娃娃,又将小破茶壶里装满泉水,端着碗走向床边。 “你过来,先喝口水。”姜岁岁对奶娃娃招手。 床上瘦小的娃娃想动又不敢动,最终只在原地晃动了两下身子。 姜岁岁有了力气,直接拎起小娃娃,将碗放到他嘴边。 他轻飘飘的一小团,姜岁岁心里有不好的念想,她拿到的剧本很大可能不太好。 小娃娃试探性的用嘴唇沾了一下,见面前的碗没有挪走,双手放在碗上喝了起来。 姜岁岁抿着唇,脑海里闪过她十分讨厌的猜测,她穿进的身体定是虐待小孩子了。 虐待孩子是姜岁岁最厌恶的一种人,对其讨厌程度不亚于家暴男。 没有本事的人才会选择虐待孩子出气。 她们孤儿院好几个孩子都是被虐待过的。 他们因为没有孩子选择来到孤儿院领养,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开始虐待领养来的。 姜岁岁见了好几个孩子都是这样,最后又被送回来。 所以她最讨厌的就是虐待孩子。 “还喝吗?”姜岁岁看向挪到一边的娃娃问道。 娃娃摇摇头,很小声道:“不喝了。” 姜岁岁皱着眉,她现在需要尽快弄清楚状况。 放下碗,环顾徒有四壁的家,她选择重新躺到床上去,开始理清自己脑海中的记忆。 原来她穿到了一本前世看过的书中,成为这个年代光荣的下乡知青。 原主的父母都是海城大学的教授,只有她这么一个孩子。 父母都被送到了云山县农场,为了避免让她也去农场那种不受人尊敬的地方,原主父亲给她报名下了乡,让她成为知青。 原主被父母保护的很好,她不能理解父亲为什么要让她来到农村。从她知道父亲让她下乡开始,她就没再和父母讲过一句话。 一年了,原主在水稻村就连自己结婚嫁人的事情都没有写信告诉父母。 铁了心不愿搭理父母。 赵爱国,就是原主的结婚对象,退伍转业后成为了司机,这个年代军人和司机都是香饽饽职业。 按理来说,赵爱国的条件很受欢迎,可是架不住名声不好,现在男女相看都很注重对方的名声。 水稻村传言,赵爱国打女人,对女人小气,最舍不得给老婆花钱。 舍不得给老婆花钱,这一点就会让水稻村,甚至是整个稻香公社大部分都不会将赵爱国作为可嫁之人。 现在是72年,家家条件都艰难,嫁女儿都指望女儿能救济一下家里。赵爱国传出小气的名声,说起亲事变得困难万分。 姜岁岁都要气笑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赵爱国都没有结过婚,疯言疯语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这一切都是赵爱国的娘,赵老太搞的鬼。 赵老太对赵爱国不好,她打小就不喜欢这个木着脸性子不讨喜的大儿子,有了幺儿之后表现的更明显起来。 赵爱国当兵之后,赵老太想要掌控他的全部工资,赵爱国偏偏就是不给。 每个月他上交的工资就是他下地赚公分的钱,不多一分不少一毛。逢年过节会多给一些。 赵老太不愿意,四处散播她大儿子打女人的传言,搞坏他名声,娶亲艰难,最后不得不求到她面前来,乖乖上交工资。 赵爱国不在乎名声,还顺势分了家,分出来单过。 老宅的东西赵老太一点儿都没有分给赵爱国,最后还是赵爱国提着两瓶酒两盒烟,去找村长划分过来一间破屋子。 就是现在这间空荡荡的屋子。 后来赵爱国在战场上受伤转业,和他关系好的战友叶振兴为保护他没能走下战场。 赵爱国负责去给他家送抚恤金。 叶振兴家中人口众多,在收到他牺牲消息的那刻,他媳妇儿就计划着改嫁了,兄弟姐妹都在算计他的抚恤金。 赵爱国到他家的时候,没有人接他手中的骨灰盒子,上来就问抚恤金多少。 再后来叶家人只留下了抚恤金,媳妇儿改嫁,叶振兴还不到一岁的儿子被他们塞到了赵爱国怀里。 那一大家子没人愿意养,都只要抚恤金不要孩子。 赵爱国看的通透,叶家那一大家子是铁了心的不想要孩子,叶振兴也是为了保护他牺牲的,他就将奶娃娃抱回了自己家。 他还要回去办转业手续,办好后还要开车,没法照顾孩子。 他想到了结婚。 名声被他娘搞臭了,又带个还没一岁的孩子。现在十里八村只有原主这个娇气的知青愿意嫁给他。 原主姜岁岁想的很简单,嫁给赵爱国可以不用去上工,因为家里有钱。赵爱国工资高,她可以吃的好穿的好。 至于传闻打女人,对老婆小气,原主不信,就算是,赵爱国经常在外边,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她照样过的很自在。 而且有孩子在,赵爱国绝对会给钱,肯定是让孩子吃好的穿好的。 原主如意算盘打的好,赵爱国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他们结了婚,给孩子上了户口,姓氏随他生父,叫叶念兴。 原主在赵爱国走后,拿着钱买精米细粮,不是给娃娃吃,全部是她一个人吃。 每次赵爱国回家来都会发现娃娃瘦一圈,原主给出的回答次次都是孩子挑食,长长就好了。赵爱国在家的时候,原主都会喂娃娃吃好吃的,给他洗的白白的,身上穿的干干净净。 赵爱国只能多留下钱,让孩子吃的好些。 后来77年恢复高考,原主偷偷报名参加了考试,她父母都是教授,这时候已经平反,她一定要回城,也一定会回城。 她的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赵爱国家中只有她和小娃娃叶念兴。 男主叶念兴当时还不满六岁,赵爱国很久没回来过,他也不知道该去找谁。原主离开后,男主将家里的粮食吃完后,出去到山上挖野菜,吃观音土。 浑身脏兮兮的,被人发现时已经吃了好几口观音土。 村长可怜男主,一个小娃娃,就让他待在自己家中给口饭吃。 养到赵爱国回来。 再后来,赵爱国带了男主住到镇子上,送他上学,动荡的年代过去,赵爱国请了孤苦的阿婆照料他。 男主因为幼年的经历,拼命学习,不成为父亲的负担。 他终长成了参天大树,成为一方首富。 而原主呢,回城读大学,却识人不清,根本没有嫁给好人家,那人口口声声说爱她其实爱的只是她爸妈的身份。 最后她在医院没人出钱救治,生生被病痛折磨死。 还是赵爱国念在二人年少时的经历,给她收尸。 姜岁岁接收完脑海中的信息后,沉默了。 她是孤儿,自小在孤儿院长大。他们中的大部分都是被父母遗弃,她很喜欢孩子,发誓以后一定会对孩子好。 穿到这样一本书中,她真的很沉默。 原主在书中的结局她并不心疼,一切都是原主自找的。 她来到之后都会变得不一样,她不是原主。 姜岁岁在心里默念好几遍。 理清楚记忆,姜岁岁睁眼。 她现在穿过来的时间是七二年,她与赵爱国成婚一年,娃娃叶振兴未满两岁。 她起身,旁边的娃娃瑟缩在角落,一动不动,乖巧的让人怜惜。 姜岁岁看得出来他很害怕,心中更加唾弃原主。 原主做了一堆糟心事儿,幸而她来了,都还不晚。 “兴兴,你在这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做饭。”姜岁岁坐起来,伸手想要摸一下叶念兴的头,看到他不自觉往后缩的身子,最终还是收手了。 姜岁岁叹气,原主对孩子的伤害太大了,还没两岁的娃娃,眼睛里应该充满天真,而不是害怕,学会看人脸色。 有了记忆,姜岁岁来到厨房。
298 人在读10-07 15:44
常珏是一位长年常驻在Q点中文网的读者。同大多数Q点读者不一样,他口味冷门,眼光刁钻,常年找不着合胃口的文。因为他喜欢武侠。金古温梁的作品早已被他翻烂,所以便喜欢上了翻阅一些新人作者的武侠来 师弟他总是想太多全文免费阅读_师弟他总是想太多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常珏是一位长年常驻在Q点中文网的读者。 同大多数Q点读者不一样,他口味冷门,眼光刁钻,常年找不着合胃口的文。 因为他喜欢武侠。 金古温梁的作品早已被他翻烂,所以便喜欢上了翻阅一些新人作者的武侠来寻找新鲜感。其余题材的文除非大火,否则一般不会被他光顾,而武侠这个题材随各个武侠大家逝去,已经逐渐没落。作者少,读者更少。没有读者,缺少动力。许多作者越写越颓废,不是草草烂尾结文,就是半途弃坑。 常珏已经很久都找不到好文了。 可这一年,他竟然沙里淘金,淘出了一篇不错的武侠! 当一个长年死磕冷门的读者,遇到对胃口的作者,总是十分珍惜的。常珏几乎使出浑身解数,在评论区里几乎章章都在为心爱的作者大大打赏和打call。又到微博和网上好友面前各种花式安利。 他看上的武侠小说名为《丹心》,作者ID:把酒问青天。作者栏面上只有这一部作品,显然是个新人作者。 他追文时,《丹心》这篇文还在连载中,随着剧情逐渐展开,《丹心》的数据一点点上涨,从一开始的无人问津,到最后的如火如荼,评论区一片热火朝天,几乎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待遇! 换句话说,这篇文,爆了。 各个地方的读者论坛都可见到大家对此文的讨论,角色之间的小论文写了一堆又一堆。而这文完结后,不负众望地上了热搜前十榜。 可点进热搜,看到的内容里十有八九都是读者对作者的谩骂,并纷纷表示对其转黑,再也不会爱了。 因为作者结局写死了反派。 excuseme? 是的你没有听错,因为写死反派,一堆读者对作者转黑了。 其中还包括了常珏。 他勉强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按捺着性子,在评论区打下这段话: 老实说,我当初发现《丹心》这篇文时有多激动,现在就有多失望。为虐而虐,反转生硬,作者大概已经是黔驴技穷了。写死云丹枫是必然吗?分明是作者不负责任,才搞出这种生硬的操作来草草结局。不说了,曾经爱过,不至于转黑,但以后就江湖不见了。 常珏属于恩怨分明派,发言还算好的,然而自从《丹心》的读者经历这番波折,心态崩塌后,《丹心》的评论区已再不复当初的欣欣向荣,而是鱼龙混杂,挑掐不断。一堆人在评论区以键盘为武器,正杀地昏天黑地。激进派、和事佬,角色粉,角色黑,原著粉,原著黑,总之一时之间,什么牛鬼蛇神粉粉黑黑都掺和进了这场大战。 #【血腥玛丽苏】 97t你妈炸了!写死我儿子的sb作者不得好死!云归鹤和云丹枫,一个亲儿子一个后儿子,这待遇还真是天差地别。当初还说什么尽量会一碗水端平?一碗水端平你妈!屁股都歪到了天边还不自知!一个脑子有坑的废物写什么文,回老家种田算了! “97t”即“酒青天”,是那群人在骂作者时,恐伤及那位词人,而起的简称。 1#【无所谓已心累】 爱看看不看滚!角色是作者创造的人物,作者完全有写死角色的特权,一群网络暴民真以为Q点是你家开的啊?! 2# 对啊,爱看就看,不看就拜拜,有必要一直追着骂吗 1#【叶知秋】 但凡有点追求和品味都不会看这种辣鸡文 2# 跑到别人的评论区下拉屎,你也挺垃圾的 3#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还有人不知道97t是营销红的吧?那么多优秀作者大大写文多年都默默无名,他97t凭什么光靠一篇文就能一飞冲天?这不是营销什么是营销? 4# 说营销的不要光凭一张嘴,楼上造谣的麻烦上锤 5# 想要锤不会自己搜吗?!《丹心》这文营销不是全网公认的事吗? 6# 楼上真素质三连 7# 喜欢《丹心》这种营销烂文的人居然有脸说别人的素质? 1#【佛系老年人】 都散了吧,有啥好吵的,云丹枫归根结底就是作者塑造出来衬托男主、为男主服务的工具人,这么zqsg干什么? 2# 就是,配角粉能不能有点避暑,配角还想有主角待遇?你咋不上天呢,那么喜欢配角你倒是写本他当主角的小说啊[汗] 1#【双云锁死,钥匙我吞】 枫枫和鹤鹤都是我的宝贝,哪方被骂我都难过,大家不要吵了好不好[泪][泪][泪] 2# 看了眼楼上的ID,默默飘走,磕双云也太魔鬼了 3# 你懂什么?骨科它不香吗?两个长地一模一样的小美人互相贴贴的样子简直不要太美好![荧光棒] 4# 腐癌guna,男主和云丹枫都这样了你们还能磕地下去?请白莲圣母婊云归鹤独立行走,莫挨我枫! 5# 圣母婊再怎么也比你家杀人如麻枫强 6# 楼上看过文没有?云丹枫杀人哪个不是误杀?他不是被常珏那个人渣给骗了才会这样吗?说得好像你家圣母婊就没杀过人一样 7# 谁不知道97t是媚腐才火的,整天就会讨好腐女,恶心不恶心?[吐]粉丝还整天吹地天花乱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是世界名著呢。就《丹心》这烂文笔,它的同人哪个不吊打它,同人比原著质量好我也是呵呵了 8# xs,大家都是花钱看文的读者,直男就比腐女高贵了?媚腐恶心,合着媚宅就是zzzq?还同人比原著好看,没有原著你哪来的同人? 9# 8l真是。。。。emmm,有浪国田园女权内味了 10# 这也要打拳?蝈蝻疯了吧?! 11# 歪个楼......其实比起双云,我更喜欢磕珏枫,相爱相杀最带感了! 12# 就没人磕枫珏吗?气抖冷,枫珏党何时才能站起来! 1#【把酒喂黄狗】 97t就是个写小说来捞钱的玩意儿,他懂个屁的云丹枫!!! “......” 与此同时,作者也开始发博回应安抚这些满腔愤懑的读者。 微博正文 @把酒问青天: [cp]随着我的第一篇长篇武侠小说《丹心》的完结,我想四面八方的读者对结局的看法肯定会褒贬不一。首先我要感谢一直以来喜爱、支持我的读者们,我想大家从我的作品评论区的互动中多多少少也接触、认识了我,知道了我大概是什么性格的人。首先,一千个读者心里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心中真正《丹心》的结局未必是大家心里最好的结局,可有些个别读者心中《丹心》应该有的结局却不是、也不可能会是《丹心》真正的结局。作品既然已标完结,我也本应不该再多说些什么,可是面对一些“不理智”的读者,我却不得不开始发话:爱是理智,爱是克制,你们对角色的爱早已不理智,又怎么可能真正了解角色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些朋友的私信我也看了,首先我要谢谢你们的关心,我没事,对于现在的局面我在写完结局前就已经预料到了。总之,放平心态,随遇而安吧!我也即将要开新文了。在这里先提前征求大家的支持和祝贺![可爱]#丹心完结#[/cp] 棱模两可地说了半天到底是啥意思?意思是不接受一切批评和建议,死不悔改,破罐子破摔呗? 言下之意不就是:老子自己的角色应该是啥样老子最清楚,你们都没资格发言,有本事笔给你你来写! 你以为这只是把酒问青天聚聚骚操作的全部吗?那你就太天真了。 事实证明,没有最骚,只有更骚。 作者发完微博后,隔天,Q点中文网官博就推出了《丹心》已卖出影视版权的信息。 收购版权的甲方是深圳市tx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光看这个公司以往的光辉事迹,众读者们就已经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与此同时,把酒问青天聚聚突如其来之间点赞并转发了该公司旗下一位爱豆出身、黑红无数且早已失格的男艺人的微博。 转发微博 @把酒问青天: 哥哥太帅了!他简直就是我脑补中的云丹枫的模样!听说哥哥将有新剧要开机了,这里提前期待一下![太开心][爱你] “......” 一石激起千层浪。几番操作究竟代表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随之而来的,是该男艺人的粉丝在各大营销号发表《丹心》即将影视化的文章下的狂喜乱舞。 “淑芬们都老实一点哈,作者既然都卖版权了,那这自然也不再是你们家的东西,diss我哥哥不配的,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可爱]”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我可以![爱你]” “我是淑芬,非常满意哥哥能出演《丹心》的主角,不管是云丹枫还是云归鹤,我都相信哥哥能诠释演绎出我们心中的角色!” “云归鹤和云丹枫不是长地一模一样吗?我看哥哥不如一人分饰两角,把这两个人都演了吧[doge][doge][doge]” “作者都说了哥哥就是他心中的云丹枫,其他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阿猫阿狗就不要多嘴bb了哈” “淑芬整天心比天高,真以为自家是世界名著呢可以全世界选妃?有本事你们倒是自己买下版权,找你们喜欢的演员拍来自娱自乐啊。只会无能狂怒的样子真的孝死了” “......” 一股深深的窒息感浓浓地笼罩住了常珏。 常珏常年混迹武侠同人,偶尔会看看小簧文陶冶情操。经历了上次那场AO3事迹,对这位男明星不可谓是不熟悉,他对此人好感更是低到了极点,待看完所有相关微博,整个人顿时不淡定了。 因为过于激动,他猛地从病床上坐起身来,连输液管上的吊针脱手都无暇顾会。 原本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的那批读者也不淡定了。 接下来,把酒问青天聚聚便毫无悬念地被愤怒的读者骂上了热搜。 #97t请停止卖儿子# “97t你是缺钱买棺材吗?看你这么可怜,要不我捐件寿衣给你好了[jpg][嘻嘻]” “呕呕呕老姨粉能不能有点避暑?云丹枫云归鹤不管哪个你家哥哥都够不上,他只配演常渣渣!” “常珏罪不至此......” “md,别什么垃圾都推给常珏好吗?真当常珏没粉?!” “辱常珏了,常珏又没整容。” “云归鹤和云丹枫都肤白貌美,原著就特地写了“虽不高大,但身形修纤,颈长腰窄,匀称合宜”,人直到结局都还没满二十岁,就你家割割那种头大肩窄的老男人配jb?!” “还是那句老话,97tnmsl” “97t就是个写小说来捞钱的玩意儿,他懂个屁的云丹枫!!!” 义愤填膺之下,常珏也怀着满腔的愤怒,将作者一切相关通通拉黑。 他的手指哆嗦不停,已经没法在手机屏幕上打字,只能开启语音输入,拼尽最后的力气,在评论区喊出最后一排大字: “绝世坑王!至贱无敌!!sb作者!再见拜拜!” 只因在评论区发了这一句吐槽,常珏便捅了个娄子。 一阵天旋地转,他整个人仿佛游离在太空,双脚离地,全身浑然不受控制。 双眼暂时失明,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意识不到,等他恢复意识后,抬头往上看时,视线里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一个机械式的女声在他耳边毫无感情地响起: 〖恭喜贵方触动系统激活码,我是系统611。这里是《丹心》世界观下的第一大派九华山,贵方按照系统一贯潜规则,已穿到与贵方同名的九华山弟子常珏之身,祝您此行愉快。〗
452 人在读03-01 20:41
又胖又傻的丑女顾多意在村里备受欺压,被订了亲的秀才和妹妹逼迫跳了河。 再次睁眼,灵魂被末世顶级的神医杀手替代。 面对一贫如洗的家,还有极品家人的算计!顾多意撸起袖子就是干。种田,生意,医术,美食手到擒来!一根根银针,屡救濒死之人。在发家致富的同时,顾多意也美了起来。 秀才前来求和,俊美的猎户山里汉黑了脸,沙哑好听的声音响起:“媳妇,早点回家!”
179 人在读02-18 17:36
【女强+甜宠+姐弟恋+打脸+恩怨情仇】一睁眼,她成了又胖又丑的超大龄剩女,竟然还有比她小五岁的美貌新科状元为她冲喜?!“听说了没,咱们的双科状元竟然被老将军绑去,给那个又老、又丑、又胖、还蠢的外孙女冲喜去了!”“还有这事儿,状元郎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好好的一棵白菜竟然被猪拱了!”将军府,丫鬟问:“小姐,今晚吃什么?”某女咬牙切齿搓手手:“吃白菜!” [展开] [收起]
662 人在读07-04 01:45
天地昏暗,低沉的乌云在天际奔腾翻滚,任寒风凛冽也散不去这样的浓重。悬崖上,单薄的少年身型晃了晃。在对方端起手.枪紧逼而来时,他先一步朝来人做出“开枪”的手势,然后平静地后撤半步,轻忽向后坠落。 我用垃圾卡干掉神[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我用垃圾卡干掉神[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地昏暗,低沉的乌云在天际奔腾翻滚,任寒风凛冽也散不去这样的浓重。 悬崖上,单薄的少年身型晃了晃。在对方端起手.枪紧逼而来时,他先一步朝来人做出“开枪”的手势,然后平静地后撤半步,轻忽向后坠落。 “谢禾——!”有谁在撕心裂肺地喊着他的名字。 耳畔是呼啸风声,崖底的海面被轰然破开,翻涌的海水载着少年迅速往下跌去。能闻得到扑面而来的海藻和珊瑚的味道,在那一刻钻入鼻息。 苍白的指尖在深海里划出一道泡沫构成的弧线,往上游浮去的晶莹气泡就像是牵着木偶的银丝线一般。少年的眼睫轻阖,头发被海水浸蚀后愈发漆黑如墨,潮湿的发尾在蹭动着他眼尾的泪痣。 慢慢往下沉,往下沉,耳膜,呼吸道里全是腥咸的海水,水压压得他浑身都疼,鼓膜发出震耳的轰鸣,海水也足以将他溺毙。 纯白的衣衫被水流掀动,露出一截劲瘦的腰腹。 无声的咒语很快就在他的腰侧,刻满了滴血的、流动的符文。 那是封印恶灵的标记。 背后是一片死寂的漆黑。他的面容却毫无恐惧,甚至诡异地扬了扬唇。 *** 下一秒。 眼瞳蓦然睁开,他的眼底划过一瞬的红,很快,那点魅惑的红光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归于死寂的黑色。 汹涌的氧气刹那间扎进肺里,令谢禾不住咳嗽起来。 他好像失去了部分记忆。 他还记得自己的名字,谢禾,今年19,是个刚放暑假没多久的普普通通大一学生。 记忆线从他放暑假开始就断了,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突然失去一段时间的记事,人生记忆线接不全。 一个机械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仿佛在对着他的脖颈吹凉气:【欢迎来到抽卡游戏世界。您将面临游戏第一关:《恶鬼和他的盲盒娃娃》,该游戏总积分300分,你的初始积分为0分,游戏全程直播,每获得100名观众关注可增长1分。注:获得6666积分时,玩家可以实现一个心愿。】 【请先设置心愿。这边检测到你的原身十分虚弱,请问您要选择死而复生吗?】 谢禾的眼仁黑漆漆的,他不在意这个话题,而是问:“你们的游戏好玩吗?刺激吗?会死人吗?” 【好玩。刺激。会。】 谢禾一直恹恹的,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这才抬起头,轻忽笑了下。“所有关卡都以最高分数通关,并获得最大数的观众关注时能获得多少分?” 【以每场游戏获得90%观众关注数来算,是2400分。】 “暂不选择心愿,直接开始吧。——主要是觉得我的积分会很多很多啊,到时候至少能许三个愿望吧,而且我的愿望都很难办。” 谢禾轻挠了一下眉骨,慵懒地拖着调子,“我觉得有点欺负你们啊。” 系统:“……” 系统声继续:【游戏正式启动。剧情传输:每天晚上,一个恶鬼都会来抽走一个盲盒娃娃。他只想抽中最漂亮的隐藏盲盒,如果抽错,他就会将错误的娃娃吃掉。每个盲盒只有一次参与抽奖的机会哦,请好好珍惜吧。】 【任务目标:在六天内了解真相;找到恶鬼的尸体;并解决掉真正的恶鬼。在保证自己不死的情况下完成任务即可闯关成功。】 【副本难度系数:一颗星(简单模式)】 【下面是所有玩家抽卡环节,卡片有技能卡、格斗卡、装备卡等等,游戏开始后无法终止,30秒内没有抽卡,将视作玩家自动放弃抽卡资格。】 谢禾看了看眼前突然冒出的诸多卡片,随手点了一张,卡片掉落在指尖时,他的表情奇异地变了变。 【恭喜您抽中:R级卡-饭卡】 【用处:变出你想要的吃的。】 谢禾:“……” 游戏大厅里,观看直播的观众们刚进来就看到这一幕,飞快敲击着键盘嘲笑道:[笑死了,这人是什么抽卡非酋吗?别人都抽中隐身卡、力大无穷卡……这人的手气也太差了吧,抽了张饭卡能干嘛?是想把自己变成肉丁给恶鬼塞牙缝吗?] [??饭卡,真的有这种卡片存在吗?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 [给楼上解释一下。系统发卡片是给玩家提供便利的,上万张卡片里面只有七张R级废卡,他能在上万张SSR卡片里把仅有的几张R卡抽出来也是不容易,相当于在一盒子白球里摸到黑球了!] [后悔选这个游戏本了,这把新人太多,玩家太菜了没意思,一般这种情况都是全军覆没。] 谢禾却拿着饭卡,语调懒散,眼尾微挑:“也不是不能用。” 收起饭卡后,谢禾感觉身体忽地一沉,恍从一个封闭的薄膜里被抽离出来,而后拥有了实质。 “哈……!”他没忍住蓦然躬了一下腰,是胃部突然刺痛了一下。 刚才和系统对话的时候对外界一点感知都没有,现在应该是五感回笼了,能感觉到周围漆黑而冷。 谢禾随意捂了一下衣服,钻风的衣服里面空空荡荡的,指骨抵在胃部,背后的骨节也一节一节顶起来,感觉像是见了鬼一样,特别饿,特别饿。 饿得胃里泛起胃酸,像是被阵阵针扎一般发疼,漂亮的指骨狠命地朝里按了好几下,他才勉强直起些身子,看了看四周。 他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密闭、逼仄的四方盒子里,盒底还在不住摇晃,应当就是吊在空中的盲盒。盒子里黑漆漆的,只能感觉到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 看不见外面,但按照游戏规则,房间里将吊着一个、一个独立的盲盒,所有玩家都被关在不同的盲盒里,像是展示物一般,等待恶鬼的抽取。 周围很吵,还布满许多嘈杂的声音,一切都是阴森而未知的,空气间像是开了低温空调一般冷得瘆人。 那些盲盒里面的玩家都在崩溃大叫着,奋力拍打着盲盒暴动起来:“放我出去!别他妈跟老子开这种玩笑!!”“啊啊啊这里面有血靠!”“谁?谁在拍我肩膀!滚出来!” 谁的声音已经被吓成了颤音,轻飘飘的哆哆嗦嗦道,“……这盒子里没人吧。” “救命,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谢禾摸了摸盒子的内壁寻找线索,但他探索了一圈也没发现出口的存在,连盒子的顶部也被封死,染了他满手的黏液。 指尖过处是冰凉而湿滑的触感,仿佛是张刚剥下来的鲜活的人皮,甚至能感受出皮肤的肌理纹路,和会呼吸翕张的毛孔。 黏稠的水声淬着,下一秒就要吃人的感觉。 盲盒外传出倒计时的钟声。 滴答、滴答—— 秒钟还在继续走动着,时间彷若被无限拉长。 像是有什么危险的怪物就要靠近了。 滴答、滴答—— 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迎面而来,玩家们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脊背发凉,说话声也越来越小,只留漆黑的眼珠子在黑暗中咕噜噜地睁着。 倒计时的钟声清晰地响在耳边。 盲盒像是有生命一般,发出低弱而期待的粗重呼吸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未知的恐惧悬在所有人的心底。倒计时的尽头……会是什么?!当钟声结束,他们会面临什么? 所有人都暗暗地捏了一把汗,心底打颤,神经紧绷,浑身痉挛发抖大气不敢出,甚至腿脚都发软了,连盲盒的内壁也不敢靠近。 弹幕也战战兢兢道:[!!!好瘆人!] [救命,弹幕怎么突然变少了?怕zzzzz] [啊啊啊啊啊好紧张,感觉阴森森的,忍不住捂着眼睛看。] 指针走动的声响中,谢禾按着饿得阵阵抽疼的胃,随意坐下身来,漫不经心地看了眼黑暗的前方,心里却升起些莫名的期待。 他捣了几下饿得不行的胃部,捏捏饭卡,对着它做了个噤声手势,压低声音,笑,“亲爱的小饭卡,来桶泡面吧。” 他眼尾轻挑,像是真的能和饭卡对话似的,一本正经的语气,完全不顾饭卡只是一张死气沉沉的死物,黑暗的箱子中,有种诡异的感觉。 指针突然清脆地“咯哒”一声,冒出整点报时鸽子嘶哑的惨叫声。 倒计时,结束了。 四周的温度极低,带着刺骨钻心的森冷。空气间也染上了一股浓烈的血腥腐烂味,像是有什么阴森森的东西已然靠近。 盲盒内壁上的喘息声戛然而止,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玩家们腿脚麻痹着连动也不敢动了,徒留发红的眼睛在黑暗中恐惧地睁着,额间也布着涔涔冷汗。 要来了是吗?会是……什么东西?!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心里的弦在这一刻抵达某个最高临界点,那根弦已经绷到极致。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轰然静止。 死寂的黑暗里。 却传来了吃泡面的“呼呼”声。 谢禾在自己的盲盒里,捧着泡面吃得正香,蒸腾的热气一点点熏起来。漆黑的睫羽上也染了一些细碎的水雾。 [????????] [不是?这么紧张的时候他居然在悠哉悠哉吃泡面?天秀!!] [卧槽?这新人什么心理素质?] [好帅的小哥哥…想舔掉他睫毛上blingbling的小水珠。] “哒、哒。”未知的黑暗中,由远及近地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语调不低不重:“主人,时间到了。请您开始抽盲盒吧。” 那声音极哑,像是没了喉咙,在用气管发声一般。 抽盲盒?! 玩家们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 规则上说。每天晚上,一个恶鬼都会来抽走一个盲盒娃娃。他只想抽中最漂亮的隐藏盲盒,如果抽错,他就会将错误的娃娃吃掉。 抽盲盒。 然后,抽错……就会被恶鬼吃掉? 最漂亮的隐藏盲盒……谁知道什么才是最漂亮的隐藏盲盒啊! 晚间的气温迅速降低,逼仄的空间里渗了些其他玩家努力忍住不发出声音、但却不住地牙齿打颤的细响。 “咯…咯咯……” 别抽我,别抽我…… 似乎是对玩家们的害怕很是满意。 死寂里,无征兆地响起了一道细细的尖笑声。 笑声里夹杂着兴奋,阴森又渗人。 就像是锐利的匕首般,直刺耳膜。 一股不可名状的恐惧氛围压迫着众人。 玩家们纷纷胆战心惊地捂住耳朵,蜷在盒子里瑟瑟发抖着,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瑟瑟地滑下来,不敢动手去擦。心脏也惊得咚咚直跳,就快要撞破胸腔! 唯独有个盲盒里正在…… 冒着香喷喷的热气。 少年懒懒散散地席地坐在盲盒里,自顾自地吃着泡面,他已经吃了好一会了,就像是刚刚熬完夜的人在趁热享受宵夜一般。 昏暗的光线里,他的眼下带着些阴郁的黑眼圈,将眼尾的漂亮浅痣也容在里面。 他随意地捂了捂腹部的衣服,那种锐利的饿的感觉终于退散了些。 瘆人的笑声停顿了几秒,化成一道尖利的嗓音:“管家,我要那个挂得最高的盲盒!” 话音刚落,谢禾的视线陡然明亮起来。 他抬头,就见自己的盲盒兀自发出炫白的亮光,一瞬间跟开了曝光灯一般,亮得扎人眼球! 谢禾咬着泡面勺,眯了眯眼睛:“……” 原来那个挂得最高的盲盒,是他的。 [噗,这新人来得正巧。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 [哈哈哈笑死我了,吃泡面装x不是还挺能耐的?没玩过游戏还装x,被抽中,活该!] [坐等看新人怎么死,嘻嘻。] 盲盒外传出吱呀作响的声音。 谢禾咬着泡面勺,紧盯着声音的方向想,那或许是谁的脚正踩在老旧的梯子上,逐渐爬上来,就要拆他这个大盲盒了! 听这声音,它离自己的盲盒。 不出3m。 漆黑的鬼气蔓延进盲盒内,盲盒的亮光被削弱了不少,变得幽幽暗暗。 整只盲盒都在哀怨得摇晃颤抖着,发出低弱而飘忽的声音,阴森的气音在耳畔连绵不断,像是飘散的游魂,一遍遍回荡。 “吱呀、吱呀——” 外面的东西还在不断攀爬着梯子。 谢禾捏着饭卡,漫不经心地要了罐旺仔牛奶。 他的皮肤苍白,漆黑的瞳仁里照不进光亮,藏着些厌世感。 距离。 1m。 谢禾找饭卡要了一包薯片吃起来。 [还在吃???他在想什么?] [不想看了,胆小如鼠的废物们和一个就知道吃的花瓶。] 0.5m。 烛火在盒上投出一个肥大的影子,庞然巨兽般的阴影将谢禾寸寸吞噬进去,带着沉闷的压抑感。 0.2m! 谢禾喉结滑动,刚好喝完最后一口旺仔牛奶。 他漫不经心倚上盲盒,左手随意地搭于膝盖,瘦长的指骨悠闲摇晃着空瘪的易拉罐。 另一手不慌不忙地捏了捏饭卡,语调疏懒,对它轻笑道:“小饭卡,再来50斤吃的吧。” 饭卡划过一道无声的亮弧。 盲盒外,怪异的吱呀声停了。 0m! 管家爬到了梯子的最高点。 蜡烛芯在寒风里颤颤巍巍,有把生锈的剪刀在火光下一点点张开,就要剪去盲盒顶端的丝带! “嘭、嘭…” 盲盒里倏地变出一堆五彩斑斓的零食。它们堆积在了盲盒里,整只盲盒都开始摇晃起来。 紧接着,盒身因载重过多,猛地向下沉了一截。 那只负荷过多的盲盒晃了晃,却在轰然间砸在地上,扬起一层刺鼻的飞灰。 稳稳地坐落在地。 成了挂得最低的盲盒。 顷刻间,它从最高变成最低。盒子外面的亮光也招摇地“刺啦”闪了两下,应声灭了! 灭了!!! 老管家站在梯子原地,眼睁睁地看着盲盒无事坠地,目瞪口呆。 盲盒外,恶鬼呆若木鸡。 弹幕惊了:[!!!] [这他妈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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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烈日之下,街上车水马龙的,空气中仿佛都能看见升腾的热气,商欢穿着件碎花连衣裙,撑着把小花伞,她小心地抬起脚,往前走去,期间意外的跟人撞到了几次,商欢不得不停下脚步和人道歉。等到她从人流中穿出来 女主她为什么还不上线全文免费阅读_女主她为什么还不上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炎炎烈日之下,街上车水马龙的,空气中仿佛都能看见升腾的热气,商欢穿着件碎花连衣裙,撑着把小花伞,她小心地抬起脚,往前走去,期间意外的跟人撞到了几次,商欢不得不停下脚步和人道歉。 等到她从人流中穿出来时,要追的那个人已经从她的视线范围内消失了。 商欢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她蹲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慢慢站了起来,起身时险险跌倒,因为蹲的太久双脚麻了。 商欢又缓了些,看着街上逐渐变少的人,她才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她住的是三环的房子,一个人,很轻松,也很孤独,房子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没有床,没有桌子,没有柜子,没有电视。 只有她。 她一个人。 商欢是在半个月前突然在空房子里醒过来的,她唯一有的记忆是在这座空荡荡的房子里醒来前,她是在床上睡觉的。 在她那足有两米宽,软的让她只想死在那上面的大软床上,盖着她柔软舒服的蚕丝被,抱着她那个只有一米左右的大白熊一起入睡的。 但是在她醒过来后,没有熊,没有被子,没有床,她躺在地上,虽然天气很热,但是她躺在地上。 而且,她记得现在的季节是冬季而不是夏季。 商欢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世界像是被人强制快进了一样,从冬季走到了夏季。 这个智障的想法在她醒来后的五分钟内被打破了,不仅她家的东西不见了,就连她家的房子都变了,邻居也不是她认识的邻居,但邻居认识她,邻居管她叫做商欢。 什么都变了,就名字还没有变,这个发现并不能让商欢高兴起来。 因为她很快就意识到了,她穿进了一本书里,是的,正如现在市面上流行的小说读物上面的内容一样,她商欢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成了自己看过的一篇小说里与她同名的一个小说角色。 商欢觉得自己应该大吵大闹的绕着三环跑一圈来表达自己的激动,又或者是抓着自己的脑袋连呼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在做梦,亦或者是生无可恋的爬上二十四层的阳台,从上面跳下,企图从这个噩梦中醒来,再不然就是回忆书上的剧情老老实实的在这个世界抱大腿活下去。 这些想法惨败于商欢的肚子下,在她醒来后的第二个小时里,商欢肚子叫了,她饿了。 然而她没有钱。 商欢开始想念她柔软的大床,想念她每天早上都嫌弃的牛奶,想念她看到就拒绝的煎鸡蛋。 幸运的是,商欢并没有被饿死,好心的邻居给了她一个苹果,虽然商欢不认识他。 因为好心邻居的帮助,商欢在吃完苹果之后,决定好好在这个世界好好生存,养活自己,活到世界末日,做出一番大事业,做个励志的穿书女主角。 穿过来的三天,商欢在努力的赚钱来养活自己。 这个想法一直持续到,商欢看到了女主。 商欢突然想起来,她穿的是一本末世小说。 这是一篇世界末日了,女主毁灭世界的小说。 意外穿越了,打算在这里好好活下去,励志自强不息的商欢:呵呵。 世界都要末日了还励志个蛋啊!女主都要毁灭世界了还活个鸡腿啊! 商欢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来整理了自己那草泥马践踏的内心,她已经打算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了,但是很快,这个世界就要末日了,末日之后也是能活的,只要她努力点,从现在开始好好锻炼身体,做到能手撕鬼子……啊不,手撕丧尸基本就能在末世里活下去了,但是末世后女主她要毁灭世界了啊! 毁灭世界了啊! 商欢不禁想到自己最开始的想法,活到世界末日,呵呵。 商欢垂头丧气,苦思闷想了一个小时,她决定向先辈们学习,抱紧女主大腿,改变她毁灭世界的想法,这……当然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反正世界都要毁灭了,大家一起死,古话怎么说来着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后,商欢觉得自己已经万分期待世界末日的到来了,对于世界要被毁灭,商欢觉得自己也是完全没问题的。 然后,商欢又开始了自己的打工生涯。 一直到今天,商欢又看见了女主,别问她是怎么知道那是女主的,女主脸上顶着两个巨大的鲜红色字,上边写着女主两个大字,任谁都看得见。 不过看见那两个字的只有她,商欢当时就觉得自己的金手指来了,她发现了女主,女主脸上顶着女主两个字,她看不到女主的脸,女主就像是被糊了一层马赛克抹去了五官只剩下女主两个字。 这真是个悲伤的事实。 女主她可能没有脸,商欢花了五分钟给女主脸上的字下了结论。 真不愧是女主,长得这么有个性又特别。 难怪她商欢是个路人甲小背景,毕竟她有脸啊! 不知怎么的,商欢觉得自己有点开心。 嘻嘻。 商欢是和别人出去玩的时候,看到了女主,在看到的那一瞬间,商欢觉得自己的腿不受控制般的就向女主冲了出去。 非要说的话,那大概是命运中注定的邂逅吧。 当然这该死的邂逅并没有让她邂逅到女主,商欢只得返家。 夏季的白天很长,下午四点,阳光不如中午时炙热,偏向暖,商欢踩着阳光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住的这条道路不算偏僻,但也不热闹。 街道上有便利店,有快餐店,有理发店,有服装店,这是一条品种丰富的街道,然而却没有什么人。 商欢是不太懂的,直到她在自己家看到了拉着行李箱,停驻在门口的女主。 那一刹那,商欢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条街那么冷清,每家店却能开到现在还不倒闭,因为这条街上有女主啊! 女主手里捏着白色的纸条,见到有人过来,女主将视线从门口收了回来,她转过头,商欢看见女主那头飘逸的黑发一双,女主那张……只有女主两个字的脸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就像是恐怖片,这就是恐怖片啊! “请问,商欢是住在这里吗?” 女主声音还挺好听的,不看她脸的话。 商欢暗戳戳地想着。
380 人在读03-08 01:58
“哈哈哈哈贫民窟出来还装?这药下去我猜她会跪着求你上。”“苒姐放心,这药下了,你想玩多久就玩多久。”各种犬马声色的记忆片段在脑海内快速掠过,空气中充斥着浓冽又不失清新的橙花香,一股陌生的燥 穿成渣A只想和猫猫O贴贴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渣A只想和猫猫O贴贴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哈哈哈哈贫民窟出来还装?这药下去我猜她会跪着求你上。” “苒姐放心,这药下了,你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各种犬马声色的记忆片段在脑海内快速掠过,空气中充斥着浓冽又不失清新的橙花香,一股陌生的燥热感裹挟着若有似无的晚香玉味,在四肢百骸内肆意窜动。 宋苒微微皱眉,茶色的长卷发尾随着她骤然醒来轻微晃动。 她不是..出车祸了吗? 抱着这个疑惑,宋苒稳住心神开始打量四周,在视线触及不远处的床上时,她愣住了。 被子里竟然有人! 久远且琐碎的记忆片段再次席卷,加上完全不像是在演戏的真实场景,宋苒恍惚地眨了下眼睛,继而不得不接受眼前事实。 她、她穿书了。 巧的是这本红极一时的书她曾经看过一点。不幸的是!她穿成了书里跟她同名同姓的臭名昭著反派渣A。 原身在《许你荣光ABO》这本书里就是个纨绔成瘾且极其残暴的反派渣A,在对女主惊鸿一瞥后,她便不惜动用各种手段跟男主抢人。即便因为联姻,她已经娶了遗落在贫民窟二十二年的妻子。 婚后,她一边对男主发出各种挑衅,明里暗里地表示女主最后一定是她的。另一边又因为女主心系男主,对女主爱而不得所以经常折磨她的妻子来泄愤。 她的妻子桑芜对她的折磨与羞辱经常冷眼相待甚至是直接无视,无论渣A怎么折磨她,她都不会露出任何脆弱的神色。但昨天在男主那吃瘪的渣A对桑芜彻底失去了耐心,不仅跟几个玩得开的酒肉朋友买了特殊药物,还约好了要把桑芜药效发作的模样拍视频上传到群里。 宋苒:...见过渣的,也没见过这么渣的! 接受身份转变后,她深吸了一口气。身体深处被橙花香勾起的燥热感越发明晰,她朝躲藏在被子里的Omega走过,手脚有些发僵。 暖光铺洒在柔软洁白的被子上,表面露出许多不一致的弧度。许是药效太烈,Omega的信息素味也愈加浓厚,似有朵朵橙花绽放于房间内。 绒白的被子从内揭开,汗水浸湿了额发,Omega呼吸愈重,眼神也逐渐陷入迷离。宋苒这才得以窥见桑芜的真容。 书里对桑芜的长相有过浓墨重彩的描写。 也是因为她有一副足够出色的相貌,所以才没被渣A送给别人。 可当两人目光相接时,宋苒却觉得作者的描写其实还远远不够。 如白玉般的冷白皮下,一双薄杏眼目若点漆,琼鼻翘挺精致,唇如激丹,灔红的眼尾处缀着一颗小红痣。初看美人如雪又冷又纯,细观美人似赛天上仙。 即使上辈子她在娱乐圈阅过无数美人,也不得不感叹一句—— 桑芜真是女娲的炫技之作。 收回目光后,宋苒果断打了急救电话。 虽然能直接让私人医生过来,但是这是市面上没有流通且禁销的药物,加上原身因为恼怒给桑芜注射了很多,她担心情况很棘手。 念此,她温声道:“别害怕,其实我只是——” 声音里掺杂着绝望与不甘,清冷的面具在药物诱发下彻底被击碎。桑芜有些哽咽道:“别碰我。” 燥热升腾,空气中橙花勾住了晚香玉,它们相互交织交缠,宛若一体。 闻言。宋苒愣了下,随即干脆利落地将床柜里剩余的药物和准备好的小道具丢进了垃圾桶。alpha的身高比一般的Omeg和beta都要高,黑色的勾边玫瑰吊带裙将她曼妙的身姿全然勾勒而出,宋苒神色温柔,柔声哄道:“别怕,医生等会才来,如果很难受可以咬我的手。” 眼尾潋红,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桑芜也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不需要。” 听到意料之内的回答,宋苒没有露出任何的不悦。 她耐心解释道:“你再忍一忍,普通的抑制剂解决不了问题,待会医生来了就好了。” 仅剩的理智快要被空气中缠织的橙花和晚香玉焚得消磨殆尽,即便眼眶里的生理性泪水无法控制地下落,但桑芜依旧死死地咬住唇,不肯发出任何哭声。白皙的面容沾染上酡红,如瀑青丝尽数铺洒在床单上,素净宽敞的睡衣难以掩盖她丝毫的美。 睡衣盘扣被系到了最高处,睡裤掩过脚踝。 如水月光从窗外洒入,即使只能窥见她那玉骨冰肌的足尖,也足够勾人。 宋苒顿了下,而后撇开了目光。 书里的世界与她生活的现实世界十分相似,唯一的不同就在于这个世界的人类被划分成了三种类别。 生来既是上位者的alpha,唯一没有信息素同时也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beta,以及稀少且脆弱的Omega。 原身是个alpha,而alpha与Omega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所以她现在、真的很想坐到桑芜的身边去。 然后安抚她、拥抱她、亲吻她甚至是占/有她。 即使原身事先服下了抵抗诱发易感期的药物,但alpha骨子里的恶劣依然疯狂地叫嚣着—— 标记她。 标记这个触手可及的Omega。 宋苒咬住舌尖,察觉到疼意后,刚刚被蛊惑的理智才逐渐回笼。 原身渣A可能怎么也想不到。 最后竟然是彻底黑化的桑芜和女主联手,将日后偏执残暴到有些疯疯癫癫的她送进了监狱。 所以无论怎样,至少现在的她都绝不能再伤害桑芜。 富人别墅区附近的公立医院效率很快,等宋苒换好衣服准备拨打第二通急救电话时,急救车就已经到了楼下。 九月逐渐入秋,锦城已然有了几分寒意。 她快速拿过为桑芜准备的针织衫,正想问需不需要她帮忙时,空气中独属于床上Omega的橙花香似乎变得更加浓郁,味道沁人且掺杂着情动。 在骤然裹挟而来的信息素刺激下,宋苒嗓眼干涩,指尖拢紧的针织衫掉落在地。 急救车的响声让整块别墅区都变得热闹了起来。很快,在急救人员按响别墅门铃的同时,馥郁的晚香玉香从宋苒体内涌出,急剧充斥在房内与橙花互调。 ——抵抗诱发易感期的药物失效了。
2825 人在读07-26 00:31
燕京城里的官宦人家中,最得虞帝看重的,便要当属陆国公府,而平日里大大小小的宴会,没有几个人敢漏请了陆国公府的人,虽是这般,但非重要宴会,陆国公府的人却不会轻易露面。毅城王六十大寿,向陆国公府递 盲夫(女尊)全文免费阅读_盲夫(女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燕京城里的官宦人家中,最得虞帝看重的,便要当属陆国公府,而平日里大大小小的宴会,没有几个人敢漏请了陆国公府的人,虽是这般,但非重要宴会,陆国公府的人却不会轻易露面。 毅城王六十大寿,向陆国公府递了请帖,因陆国公府家的老国公与毅城王年轻时有些交情,虽然如今毅城王大不如从前,身上只有闲散的官职在,但老国公给足了她的面子,亲自前去赴宴。 陆家的老国公曾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身上也落下了许多的旧伤,所以便早早把爵位传给了嫡女,如今在陆家过着清修闲散的日子,也算是安度晚年。 只是有一件事,却埋藏老国公心里多年。 亮着灯的书房里,一个穿着锦衣,正在书案前看书的女子,听着门外传来的脚步声,缓缓抬起头,见有一道黑影停在门处,便出声道。 “进来。” 她将书合上,用漆黑的眸子盯着来人,认出是祖母身边的贴身侍卫。 侍卫向她恭敬行礼,禀明来意:“二小姐,老国公唤您过去。” 李文若微微抬了抬眉,看了眼窗外的夜色,都那么晚了,祖母为何在这个时候会突然叫她过去? 她记得,祖母白日才去了毅城王的府邸赴宴,回来后便没有再外出,也并未有什么大事发生。 李文若将书放回到架子上,对侍卫道:“走吧。” 她一出房门,感觉到外面的凉气,便忍不住以拳抵唇,轻轻咳了几声,原本白皙的皮肤更添了几分苍色。 等到祖母的院子里,李文若按照礼仪,向祖母行了礼,可待看到祖母的模样时,她却是一惊,只是半日未见,祖母怎如此心事重重的模样? 老国公在看到李文若时,赶紧让下人搬了把椅子给她坐下。 “原本是不应该那么晚叫你过来的,你身子本来就弱,我竟忘了让侍卫提醒你多穿一些,可别着了凉。”老国公叹了声气,关切的看着自己的孙女。 李文若轻轻摇了摇头,“孙女无碍,只是偶尔会咳嗽两声。” 她出生时胎里不足,比旁人要弱上不少,甚至几度要早夭,幸亏还是捡了一条命回来,才能活过十八。 不能像祖母和母亲般投身行伍,为朝廷征战,她便只能走了文道,李家的这一代年轻一辈中,甚少有从军的,所以她倒也不打眼了。 “祖母叫我过来有何事,可是今日毅城王的寿宴上,有什么变故?”李文若主动开口问道,她隐约猜到有事情发生。 老国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件事若是她不提,恐也没多少人会记得,可她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于是斟酌了一会儿,便对李文若道。 “毅城王的宴会上,倒是没出事,只是我遇到了一个人。”老国公顿了一下,看向孙女。 “这让我想起了许多年前的一件事,那年因军中出了奸细,泄漏了重要情报,导致我被敌军断后,不得已被逼跳下山崖。”忆起过往,老国公眼底闪过唏嘘,“幸得一位屠娘相救,还让我在她家中养了三个月的伤。” “这位屠娘不仅是祖母的恩人,也是我们整个李家的恩人。”李文若道,继而猜测道:“祖母可是在寿宴上遇到了这位屠娘?” 老国公摇了摇头,“没有,当年我曾去派人寻这位屠娘,可惜却了无踪迹,之后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 “不过我当时留下了一个信物。”老国公沉吟道,“是一个碧绿色的玉佩。” 李文若闻言,下意识看向腰间,就听到老国公道:“与你腰间那枚,是一对的。” “我今日在宴会上,看到的那位公子,腰间就是戴的这枚碧绿色玉佩。”老国公的目光落到李文若的玉佩上,“那时为了报恩,我便许诺那位屠娘,两家或可定下一门婚事,这枚玉佩便是信物。” 李文若抿起了薄唇。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位屠娘当年不久后就去世了,只留下一个儿子,她那儿子为了生存被迫给一个七品小官做了妾室,可惜生下一个孩子后没几年也撒手人寰,而且...那个孩子双目有疾。” 从前李文若便依稀听长辈们谈起过,她很小便被定了一门娃娃亲,只是无凭无据的,当时她只当是说笑的,但是如今却是事实,而且还夹杂着长辈的恩情,作为李家子孙,这也是她的责任。 李文若低声答应:“孙女愿意代祖母报恩。” 若是她不应下来,祖母恐怕会寝食难安。 无论是什么样的人,无论出身如何,无论是否有疾,娶回来之后只要好吃好喝的供着,金尊玉贵的养着,能够报答祖母的这份恩情,便够了。 只待祖母摸清那家人的底细,她便会去提亲。 若是在十年前,毅城王的寿宴,可不是一个七品小官的家眷能够踏足的,可她如今就是个闲散王爷,无权无势,也就不能计较赴宴人的身份了。 所以谢止溪只是个七品的詹事府主薄,谢府的主君却能入府拜贺。 谢府的主君安氏,出身不高,却是个喜欢攀高枝的,他让自己的嫡子谢泱好好打扮了一番,就想着在毅城王好歹是个王爷,来赴宴的大小都是官家人,若是他的嫡子被某个达官贵人看上了,求娶过去做正夫,那谢家也能跟着飞黄腾达了。 安氏原本打算就带着谢泱一个人,庶子谢檐被他自动忽视了,毕竟他眼睛看不见东西,只能蒙着眼纱,若是不小心冲撞了什么贵人,那可就不好了。 其实安氏就是不喜欢谢檐,他父亲是屠娘家的儿子,出身低贱,自己好歹是个正儿八经的官家公子,与这样的人共侍一妻,这怎能不叫人生气? 偏偏谢檐还生得跟他父亲那么像,活脱脱的狐媚子样,幸好他的眼睛瞎了,要不然不知要没皮没脸的跑出去勾多少人。 可是这次寿宴,谢止溪却硬是让安氏带上谢檐,说是谢檐性子孤僻,也该出去见见世面。 安氏表面上乖顺的答应,背地里却想着法儿折腾谢檐。 一个瞎了眼的公子,在寿宴上格外惹眼,安氏偏偏还引着谢檐误入了前院,那可都是女眷在的地方,谢檐失了礼数,他就又有机会发落了。 从寿宴一回来,安氏就迫不及待的罚谢檐跪了祠堂,他还居高临下道:“谢檐,谢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就在这里跪上两日,好好反思你的过错!” 谢檐挺直背,咬着唇道:“可是我并不知道那里是前院,还是...” 谢屋忽然收住了口。 嫡兄让他陪着去如厕,他便去了,谁料竟又是捉弄他... 上一次还是上元节故意把他丢下,他当时害怕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嫡兄却以捉弄他为乐。 可是在谢家,嫡兄做什么都是对的,他只是个被人忽视的庶子,平日里连饭都不能吃饱。 谢檐没有说出嫡兄的名字,哪怕他说了,只会惹安氏责罚更重罢了。 安氏见他没有反抗,便得意的笑了起来,梁氏生得再美又如何,还不是落得个早死的下场,就连他生出来的孩子只能被磋磨! 安氏看到谢檐腰间的玉佩,这是梁氏留给谢檐的,那成色一看就是个好东西,安氏早就起了占为己有的心思,这次刚好借题发挥。 “寿宴上我见有位贵人一直在看你的玉佩,怕不是你们父子两个从哪里偷来的吧,我这个做嫡父的先帮你保管,免得你惹来什么祸端。”安氏说得冠冕堂皇,轻而易举的就扯下碧绿色的玉佩。 谢檐的情绪激动起来,“这是父亲留给我的东西!” 这是父亲留给他的最后一件东西,再三叮嘱他要好好保管,谢檐想要把玉佩夺回来,可是他不知道安氏在什么地方,最后扑了个空,整个人狠狠的摔到了地上,胳膊都青了一大片。 他现在看不见东西,只能任由玉佩被安氏抢走。 谢檐抑制不住小声抽泣了出来,泪水很快就将蒙住眼睛的纱布浸湿。 安氏转眼就将谢檐的玉佩给了自己的儿子谢泱。 谢泱虽没有谢檐生得那般好,可是一双眼睛却十分灵动通透,与安氏有七分像,他早就想要谢檐的玉佩了,谢檐只是一个庶子,平常又很少出门赴宴,倒不如给了他,还能让这玉佩见见光,得多几句夸奖。 他最喜欢捉弄谢檐了,谢檐不仅不会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现在连玉佩都是他的了。 生得美又怎么样?见不得光,又是个瞎子。 谢泱喜滋滋的将玉佩挂到了自己腰上,拉着安氏的手道:“父亲,听母亲说要给谢檐挑选人家,您心中可有人选了?” 谢泱很清楚安氏的性子,他的言下之意,便是不能让谢檐有个好归宿。 “暂时还没有,我操心你还来不及呢,哪里有空理他?”安氏拍拍他的手,宽慰道:“你放心,谢檐是个瞎子,又是个不起眼的庶子,能嫁给普通人家做妾都是人家发善心收留他了,肯定不会越过你的。” 而且有他在,谢檐一分嫁妆也别想得到。 谢泱放了心,亲昵的挽着安氏的手撒起娇来。 “父亲,那你可得给我好好选选人家。” 安氏点点头,在他眼里,谢泱值得最好的,就凭着谢泱的长相,若是能够得到高官家小姐的青睐,就不愁飞黄腾达了。 老国公是重情义之人,既然李文若已经答应了,那婚事就得提上日程了。 “二小姐,这是老国公派人调查的,关于谢家庶子的情况,她嘱咐属下务必第一时间送到二小姐这里来。” “与祖母说,就先放在我这里吧,请祖母算好八字,我到时候亲自上门提亲。”李文若停下笔,眸色淡淡道。 侍卫将东西放到桌案上后,便领命告退。 李文若只是粗粗的翻看了前面的内容,她用拇指轻轻摩挲着纸张,忍不住拧起了眉头。 她现在才知,这门娃娃亲的对象叫谢檐,是七品詹事府主薄谢止溪的庶子,父亲是屠娘之子梁氏,连带着他在谢家地位也不高,甚至除了公子的头衔,吃穿用度和下人都差不多。 在谢檐七岁那年,他的父亲去世,没过多久他便出了意外,不幸患上了眼疾,从此只能以纱覆目,再也看不见一丝光亮。 谢檐... 李文若将个名字低声念了一遍。 世人都知,李文若是现任陆国公唯一的嫡女,父亲又是尚华郡子,她不光相貌出众,气度矜贵,又端方有礼,一直都是燕京中世家小姐们推崇学习的对象。 尚华郡子也为有这样的女儿而骄傲,是以一直想要李文若尚皇子。 在他眼里,也只有皇子这样的尊贵之躯才能配得上自己的女儿,其余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李文若到了适婚的年龄,尚华郡子已经在打听诸位皇子们的品性了,谁曾想,老国公居然就这样拿自己女儿的婚事报了恩。 一个屠娘的后代,怎能比得上皇家之子? 尚华郡子当即决定去找老国公,劝她回心转意。 老国公知道这个儿媳夫的打算,只是陆国公府原本就树大招风,要是再娶一位皇子,岂不是更加惹眼了?还会让虞帝觉得陆国公府贪心至极,无端引来猜忌。 李文若是爵位的继承人,若是她娶一位身份不高的正夫,倒能彰显对虞帝的忠心。 老国公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其实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尚华郡子就算是说破了嘴皮子,也无法改变她的决定。 “老祖宗,就算是要报恩,陆国公府旁系那么多青年才俊,您随便选一位不就得了?何苦非要落到若儿身上,这世上,谁又愿意娶一个又丑又瞎的夫郎?”尚华郡子只知道对方是屠娘之后,按照他的刻板印象,应该是生得膀大腰圆,肯定好看不到哪里去,更别提,还是个瞎子。 这不是活生生的断送了他女儿后半生的幸福吗!
641 人在读08-31 19:33
六月初的正午,哪怕是在山林里,气温依旧灼人。“嘶——”脑袋疼的厉害,黎荞眉心拧了起来。与此同时,肚子里传来犹如火烧一般的饥饿感,烧的他不由抬手捂住了肚子。但下一瞬,他身子一僵,他不是被 独宠夫郎全文免费阅读_独宠夫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六月初的正午,哪怕是在山林里,气温依旧灼人。 “嘶——” 脑袋疼的厉害,黎荞眉心拧了起来。 与此同时,肚子里传来犹如火烧一般的饥饿感,烧的他不由抬手捂住了肚子。 但下一瞬,他身子一僵,他不是被丧尸咬死了么?怎么还会有这些感觉? 猛然睁开眼,灿烂的阳光毫无预兆的铺满他的视线,整个天地都亮堂堂的,毫无末世那种空气里飘着烟尘颗粒的昏暗。 他不由怔住。 他有八年没见过这种明媚了,他这是在哪儿? “你醒了?”一道低低的、温和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黎荞一惊,下意识的抬手,想要动用水系异能给自己罩上一个水球做防御。 但下一秒,一张俊朗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动作立马僵住。 这张脸距离他有一米多远,看上去不足二十岁,棱角分明,五官锋利又俊美,神色带着几分戒备。 但偏偏一双眸子水润润的又亮晶晶的,宛如盛着细碎阳光的湖泊,看的黎荞有些失神。 而且,他竟是一身古人装扮,一身褐色的粗麻布短打,长发被一根小木棍挽在脑后。 “你……”黎荞失语,他这是穿越了? “给你。” 这张俊脸的主人从背篓里拿出两个菜窝窝,往前跨了一步,极快的将两个拳头大的菜窝窝放到了黎荞的胸口。 然后大步退后,就跟黎荞身上有丧尸病毒一般。 做完这些,他一手拎起背篓,准备离开。 “诶,哥们儿!” 黎荞下意识去拦人,但下一秒,他脑袋仿佛被针扎了一般,疼的他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眼角的余光瞥见青年顿住了脚步,他立马哎哟了一声,痛苦的双臂抱头,要不是身上搁着俩窝窝头,他就在地上打滚了。 果不其然,青年又回来了,但与他依旧隔着一米的距离:“你怎么了?” “头、头疼。”黎荞虚弱的回答。 “……你后脑勺磕到树上了,所以会疼。” “啊?”黎荞依旧虚弱:“可是好疼。” “你忍忍就过去了。”青年说完还是要转身走人。 黎荞见状,又痛苦的哎哟了一声;“你救人救到底,我现在又饿又脑袋疼,吃窝窝头的力气都没了。要不你喂我吃吧?” “?” 青年一脸不可思议的回头瞪向他,短暂的震惊之后,眼神像是看流氓一般充满了厌恶。 青年拎着背篓,大步流星的就往山下走。 但走了几步,猛然回身来到黎荞身边,抬脚在黎荞腿上狠狠踹了几下,这才又快速的下山。 黎荞被踹的直抽气,但盯着青年颀长的背影,他却是心情极好的笑了起来。 刚才的脑袋疼,是他脑中被灌入了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 他穿越了! 从末世来到了这个山清水秀的世界,虽然这个世界的人竟然分为男人,女人,哥儿三种,但没有丧尸! 心情一好,再加上从原身的记忆里知道青年的情况,他就忍不住嘴贱了一句。 青年名叫陶竹,是个哥儿,还是个大龄嫁不出去的老哥儿,所以刚才面对着他的嘴贱又是震惊又是生气。 不过,青年的脸的确长在他的审美上,而且还救了他一把,嗯,得报恩。 这般盘算着,他动用异能,凝出一个水球塞入口中。甘甜的水流过干涩的喉咙,落入胃中,让他饿得火烧火燎的胃好受了一些。 抓起两个菜窝窝头,就着水球,他一边吃一边恢复体力。 半个小时后,他慢慢起身,准备下山。下山时,他随手捡了些干柴,还编了个草绳捆干柴。 他穿的这具原身也叫黎荞,好吃懒做,在县城的私塾读了十年书,一事无成,连个童生都未考上。 之前有黎父黎母在,原身还能在私塾混日子,去年黎父黎母去隔壁县探望远嫁的女儿,下雨路滑,不慎跌入河里被淹死。 没了黎父黎母提供银子,原身为了继续混日子,不仅将他的田地卖了,还因为赌博欠了一屁股债。 即便如此,原身依旧想吃好的喝好的。 前天,原身嫌黎粮也就是原身大哥家的杂粮馒头掺的野菜太多喇喉咙,闹着想吃肉,为此将他那份馒头给扔了,气得黎粮这个最为疼爱原身的大哥都不肯再管他吃饭了。 没人管饭,在村里借了一圈也没借到粮食,于是原身今天就上山转悠看能不能踅摸到什么吃的,结果一脚踩空,脑袋撞树上死了。 回忆完原身活该跌死的一生,黎荞已经来到了山脚,手里也已经捡了一大捆干柴。 刚才一路下来,没有看到任何猎物,而原身家里穷的连老鼠都不愿意光顾,于是他没有回原身所在的三柳村,而是沿着山脚去了绕村而过的小河。 三柳村的这个小河有十米来宽,里面有不少鱼,但因为河水湍急,所以这鱼不太好捉。 但黎荞不担心。 他的水系异能跟着穿越了,虽然八级被压成了一级,但捉鱼肯定没问题。 过了午时,河边空无一人,一级的水异能操控不了自然界的水,于是他在河边蹲下,大手伸到了河水中,一个水球出现在掌心。 水球摇摇晃晃的向着河里正游来游去的草鱼飘去,撞上草鱼之后,迅速变大,将那条一尺来长的草鱼包裹住了。 然后水球又晃晃悠悠的来到了黎荞身边。 靠着这种手法,不到十分钟,他便捉了十条鱼上来,每条都有一尺多长。 用草绳将十条鱼串起来,他一手拎着鱼,一手拎着干柴进了村子。 现在是麦忙天,家家户户都忙着收麦子,小孩子也得去麦地里捡麦穗,所以整个村子有些静。 原身家在三柳村南边,三间土坯正屋,东西各两间厢房,原身懒惰,所以小院生着杂草,瞧着有几分荒凉。 原身把家里能卖的全卖了,包括他读书时所用的书籍和笔墨纸砚,因此几间屋子不仅脏兮兮,还光秃秃。 厨房里铁锅、菜刀都没了,案板上只有个缺了一个刃的破剪刀,旁边有几个陶罐陶盆陶碗。 好在还有一点点盐巴,可以让黎荞做烤鱼,他没有用锈迹斑斑的破剪刀,而是打算凝出一把水刀收拾这几条鱼。 但水刀刚出现在他掌心,门口就传来了轻微的推门声,紧接着脚步声响起:“小荞,你在家么?” 黎荞将水刀收起,从厨房走了出去。 入目的是一个面孔黑红、带着皱纹但一看就很朴实的农家汉子,正是原身的大哥黎粮。 黎粮一看到黎荞,脸上便显出了内疚之色,他赶紧晃了晃手中的馒头:“小荞,饿坏了吧,快来吃馒头,中午刚蒸的,你大嫂今天去县城割了五斤猪肉,这里面夹着两片肉,可香了。” 说完这句,又叹气道:“昨天不借给你粮食,是想让你挨挨饿,好长长记性。你别怪大哥,你这样,大哥实在是没办法了。” 这一番话,可谓是语重心长。 这种淳朴又真挚的兄长爱,黎荞别说是自己碰上了,自打末世来了,他连见都没见过了。 在心里骂了原身几句,黎荞正准备开口,但院门却是被突然推开,一个有些富态的中年妇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起来。 “黎粮!老娘大热天蒸的馒头,你竟然拿来给这个败家子,你就是喂狗都比给他强,狗还能给你摇摇尾巴,他能干啥?” “他能欠五十两的赌债让你这个冤大头还!” 不是旁人,正是原身的大嫂王桂花。 王桂花吼完,爆发出与她体型不相配的速度,几步就冲到黎粮跟前,敏捷的伸手去抢那两个夹着肉片的馒头。 黎粮一脸被抓到的心虚,但拿着馒头的手却是举的老高:“小荞两天没吃饭了,总不能饿死他吧?” “饿死了正好,老娘到时候一定放鞭炮送他!你把馒头给我!”王桂花蹦着去够黎粮手里的馒头。 但她比黎粮足足矮了两个头,就算是蹦起来也够不着馒头。 越想越气,她干脆伸手挠向了黎粮的脸,恨恨的威胁道:“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把馒头给这个烂人,那咱们就合离!这个家有他没我!” 黎荞:“!” 罪过罪过。 他赶紧大喊:“嫂子,我不吃馒头,我吃鱼,你别生气!” 吃鱼? 这两个字一出,不仅黎粮愣了,王桂花也停止了挠人,一脸震惊的看向黎荞。 “大白天的你做什么梦?吃鱼?你吃屎还差不多!” 黎荞:“……” 这是骂原身的,不管他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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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宴几堂院子里的杏树落了一地花瓣,窗前的竹子还带着夜露,夜风打在身上泛起一丝凉意。正房前人来人往,等送走了大夫,露竹把宴几堂所有的丫鬟婆子叫到一起敲打一遍。“大娘子有孕是喜事,只是月份 穿成女主丫鬟后我躺平了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女主丫鬟后我躺平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夜凉如水,宴几堂院子里的杏树落了一地花瓣,窗前的竹子还带着夜露,夜风打在身上泛起一丝凉意。 正房前人来人往,等送走了大夫,露竹把宴几堂所有的丫鬟婆子叫到一起敲打一遍。 “大娘子有孕是喜事,只是月份尚浅,谁也不许往外瞎嚼舌根,不然我撕了谁的嘴。”露竹看着不过二十岁,面目柔和,可脸上半分笑都没有,“当然,你们小心伺候,等小公子出生,定少不了你们的功劳。” 这是给一棍子再赏个甜枣。 看台阶下站着的丫鬟们鹌鹑似的点头,露竹满意地露出一个笑,“行了,各忙各的去。” 一群丫鬟很快散了个干净。 姜棠站在最后面,低着头去正房门口当门神。 她也没想到,一夜之间,就穿到了一本书里,还是本宅斗文。 她没穿成锦鲤命格大杀四方的女主,也没穿成戏份贼费力蹦跶的女配,而是穿成一个空有美貌,致力在男女主之间添堵的炮灰丫鬟。 原身是女主陆锦瑶的陪嫁。 陆锦瑶母亲陈氏的意思是,等陆锦瑶有孕,就可以把原身给顾见舟做妾。 陪嫁好拿捏,再说原身貌美,见之难忘。 陈氏觉得男人都一个样,与其让顾见舟自己提,还不如找一个知根知底的人,若是以后姜棠有了孩子,还能抱到身边抚养。 但陆锦瑶心里自有成算。新婚之后两人柔情蜜意,虽然仍住在永宁侯府,但是宴几堂关上院门,就是过自己的日子,让顾见舟纳妾反倒失了夫妻情分。 而顾见舟对陆锦瑶是一百个上心,除了公事,心里只有陆锦瑶一人。直到小说最后,顾见舟都履行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原身充其量算个炮灰,趁女主有孕爬床却被男主送去庄子上自生自灭,冻死在一个冬天。 姜棠可不想去庄子,当丫鬟的被捏着卖身契,不能轻易赎身,还任由主家打骂,被赶出去的没一个好下场。 小说里,陆锦瑶不是善茬,但是她善待下人,当然,只是听话的下人。 既然已经知道陆锦瑶会一路到侯府主母,姜棠就不想奋斗了,老老实实在宴几堂当个丫鬟比什么都强。 顺便还能磕男女主的cp,小说里都那么甜了,这可是古代,男子三妻四妾是寻常事,可顾见舟心里眼里只有陆锦瑶一个,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姜棠没来这里之前大学还没毕业,平时做自媒体,做做甜品学学菜再探探店,假期的时候就全国各地旅游,这种躺平的生活再适合她不过。 只要不给陆锦瑶添堵,她就能长命百岁。 至于借着送甜汤的由头爬床,姜棠是决计不会做的,以后遇见顾见舟她绝对绕路走。永宁侯府的丫鬟每晚都是回下人房,只留两个守夜,夜里勾引更不可能,她就安安静静当门神就好了。 宴几堂上空飘荡着喜意,姜棠是三等丫鬟,还轮不着她进屋伺候。 宴几堂除了看门洒扫婆子,有两个一等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四个三等丫鬟。 管事的是陆锦瑶的奶娘高嬷嬷。 平日在陆锦瑶身边伺候的是露竹怀兮,姜棠是三等丫鬟,就做些打扫洗衣的活计。 二等三等丫鬟还要守夜,两人一组,四日轮一次。 今天不该姜棠守夜,一会儿等亥时到了陆锦瑶顾见舟睡下她就能回去了。 今天是四月初六,离月中发月银还有不到十天。 原身的银子都拿来买胭脂水粉漂亮衣裳了,姜棠美滋滋地想,等月钱下来,她就先弄个小炉子,再慢慢攒些食材,日子总不会太差。 五钱月银,虽然比不上一等二等丫鬟,但在这个一斤米十几文的时代,五钱银子可不算少。 卖身契轻易消不掉。做丫鬟,虽然是下人,但把丫鬟当成职业,每日定时定点上班下班,又有高薪加打赏,朝阳宿舍,安安稳稳混到退休,肯定能攒下不少钱。 姜棠微低着头神游天外,过来给陆锦瑶送点心的露竹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 露竹也是陆锦瑶的陪嫁。 四个陪嫁丫鬟,怀兮伶俐能干,白薇机灵机敏,唯独姜棠是陈氏费心找来准备给顾见舟做妾的。 这点她们四人心知肚明。 露竹觉得,若是真有一日姜棠被抬妾,那也是宴几堂的半个主子,现在不能轻易得罪了去。 只是姜棠的行事做派令人不齿,大娘子抬举是抬举,若是她自己上赶着勾引,那是背主求荣的事。 只是就算不喜欢姜棠,露竹还是得承认,眼前这个人美的过分。 肤如凝脂,比杏花还要白,平时也做粗活,可皮肤细腻,恍若牛乳一般。一双翦瞳长着钩子,鼻尖小巧,口若含丹,头发乌黑茂密。哪怕穿着下人的衣裳,哪怕她就只是簪了根银钗,可在这夜里,比天上的月辉还要夺目几分。 本来姜棠就自命不凡,如今大娘子有孕她怕是要变本加厉了。 怀胎十月,宴几堂没有姨娘,难道真要把姜棠送上四爷的床吗。 姜棠可不知露竹都想了什么,只是露竹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太久,想忽视都难,她抬起头,见露竹还盯着她,问道:“露竹姐姐?” 露竹晃过神,道:“马上就亥时了,今天不该你守夜,早些回去,这儿有我呢。” 不管大娘子怎么想,现在还是让姜棠少出现在四爷眼皮子底下为妙。 伺候又不缺姜棠一个。 姜棠眼睛一亮,这还能早退! “谢谢露竹姐姐!” 姜棠福了福礼,心想这可不要太自在,欢欢喜喜就退下了。 露竹:“……” 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她摇了摇头,掀开帘子一角,端着盘子弯腰进屋。 屋内,烛光晃动。 陆锦瑶捧着温水慢慢喝着,她打扮得简单,雪青色绣着玉兰花的袄裙,发髻上就攒了根玉簪,早春夜凉,外面披了件短坎肩。 明艳大方的打扮,眉间因有孕多了两分柔色蜜意。 一旁顾见舟眼睛发亮,赶紧站起身把点心接过来,“快看看想吃什么,有芙蓉糕、牛乳糕、桂花糕……我刚才问了大夫,说绿豆性凉,咱们就先不吃绿豆糕了。” 顾见舟拿起一块就要喂,陆锦瑶把茶杯放下,摇了摇头,“我吃不下。” 陆锦瑶就是因为近来食欲不振,才请大夫来诊脉,她十六岁嫁给顾见舟,进门两年一直未有身孕,谁知道突然就有了。 高兴是高兴,可头胎终究是忐忑。 顾见舟当即站起来,“五香居现在应该开着,想吃什么我去买。” 陆锦瑶拽住他的袖子,“晚膳也用过了,现在不饿,你陪我说说话。” 露竹低下头,悄悄退了出去。 等人出去,顾见舟握住陆锦瑶的手,“你别担心,明日我就去请大夫,隔三日诊一次脉,以后想吃什么就和我说,若是宴几堂的月例不够,我这儿有钱……” 说着说着,顾见舟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这儿也没什么钱。” 除了必要花销,家里铺子田产庄子,都是陆锦瑶管着。 陆锦瑶没忍住笑出声,“我知道,定不会苦着自己,就是有一事要和你商量。” 顾见舟拉着陆锦瑶的手坐下,“你我之间,想说什么说就是了。” 陆锦瑶道:“年初母亲生病,上个月才好利索,虽说大好,但大夫说还得静养。现在府上大大小小的事都交给了大嫂,我和二嫂三嫂从旁协助。如今我有孕,按理说应该好好养胎,但……” 顾见舟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她的意思。 永宁侯府二爷三爷都是庶子,日后不出意外,侯府的爵位该由大爷继承。 顾见舟是天盛二十一年的进士,在翰林院上职,为官不过两年。 府里的下人又是看菜下碟的,若不争一争,日子也不好过。 管家的事分给她的很少,但在府中,总归是有几分威严。 陆锦瑶不想把这事给丢下。 孩子才一个月,临生产还有大半年。等孩子生下来,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 顾见舟自然是希望陆锦瑶好好养胎,把孩子生下来,成了亲的兄长都有孩子,只有他没有,说不在乎是假的。 但陆锦瑶更重要…… 顾见舟拍了拍她的手,道:“听你的。” 陆锦瑶诧异道:“我想继续管事,你也听我的?” 顾见舟:“这些事我也不懂,但是知道你辛苦,你想这么做肯定有自己你的缘由,但你是为了咱们家,我自然听你的。” 陆锦瑶心中泛起一丝甜意,“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胡来的。” 夫妻二人对着烛光说了会儿话,而姜棠已经回到了下人房。 三等丫鬟四人一间,姜棠和宴几堂的几个住一块,房间朝阳,总共摆了四张床。姜棠的床靠窗,床边有一个比人还高红木柜子,和旁边床之间隔了一面木制屏风,还有张小桌子,一把椅子。 这是她的全部家当。 今天静默守夜,陆英和佩兰还没回来,早退的只有她。 有屏风隔着,她就相当于有自己的空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只要等到月中,她就能买个小炉子,然后自己煮东西吃。 怀揣着美梦,姜棠睡得无比香甜,连陆英佩兰何时回来的都不知道。次日寅时,下人房的丫鬟小厮们就起床收拾,去各院伺候。 姜棠只管打扫院子,正值早春,她就负责扫地上的花瓣。院前不能有水,各种小石子也要清理干净。 过了寅时,陆英佩兰带着烧好的热水在门口候着,伺候完顾见舟陆锦瑶梳洗露竹带着人把饭菜端进去。 等里面的人吃完收拾好,才轮得到她们。 相较于主子五花八门的饭食,丫鬟吃的就简单多了,一碗白粥一个馒头,还有炖的大锅菜。 如果主子饭菜吃不下,也会分给下人,都是没有动过的,有肉有虾,像小包子、蒸饺之类的。 只不过姜棠是三等丫鬟,这种事根本轮不到她。 姜棠打扫完院子去耳房等着,可等了半天都没人回来,她掀开帘子向外看,却见陆英一脸焦急。 同房的几个丫鬟,也不怎么说话。 她同三人打招呼,都爱答不理的,索性姜棠就不主动说了。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姜棠决定不问,然而陆英却不想放过她。 陆英站在姜棠身后,道:“你倒是开心了,不过,就算我们受罚,也轮不到你往上爬。”
357 人在读12-13 22:44
昏昏沉沉的脑袋,还有热的不行的身体。霍稷只觉得浑身上下如同着了火,充血的身体,让他急需要什么东西来排解一下。谁给他下的毒,简直胆大包天,等他清醒,一定要揪出这个人,将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穿书后陛下他摆烂了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后陛下他摆烂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昏昏沉沉的脑袋,还有热的不行的身体。 霍稷只觉得浑身上下如同着了火,充血的身体,让他急需要什么东西来排解一下。 谁给他下的毒,简直胆大包天,等他清醒,一定要揪出这个人,将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但别人死不死,那都是以后的事情,当下,霍稷觉得自己快死了,快被这体内灼灼燃烧的火焰给烧死了。 意识开始变得混沌,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进入了一个虚幻的世界,连着耳边的声音都变得飘渺起来,似乎有脚步声在逐渐靠近。 他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来弄清楚身边发生的事情,可是无力感从心底涌上来,浑身酸软无力,手指连动一动都仿佛变成了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仅凭着意志力根本无法对抗体内那股药性。 一个冰凉的身体慢慢靠了上来。 随即便像是久逢甘露的人遇到了解渴的水,他在沉浮的意识里隐约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无力改变。 昏迷前,霍稷想着,这要是让他查出是谁,何止凌迟,定然要诛他九族,。 …… “霍稷,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假惺惺的敷衍我,我不是你的未婚妻吗?” “霍稷,你真是太让爸爸失望了。” “阿稷,哥哥没想到你竟然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凭什么不是我的错,全都要赖在我的身上。” “没有干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干过,我不认!” “哥哥?从今天开始,我没有你这个哥哥,更没有你这个未婚妻。” 无数文字在脑海中打转,一圈一圈地,像是经文一样缠绕在霍稷脑袋上。 原本昏沉的脑袋逐渐变得清明,霍稷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在一处白茫茫的天际中。 周围看上去无边无尽。 在这茫茫一片的天际里,这些文字像是有生命一样地开始围着他打转,一字一句,全都窜进了他的脑海。 霍稷这才意识到,他现在似乎是进入了一本书中。 这是个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时代。 他自十六岁登基为帝,在位十年,对外保卫疆土,对内改革创新,以民生为己任。 短短的十年,他坐拥的江山一片海晏河清,人民富足,天下子民无一不对他臣服爱戴。 但是,从小体弱的症状无法改变,即便是看遍了天下神医,也不能改变他年纪轻轻,就药石罔医,英年早逝的结局。 只是没想到,在满朝文武的哭喊声里闭上眼睛,再睁开,便是眼前的景象。 白茫茫的天际似乎传来了悠远的钟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天际响起。 “去吧,这里将是你的重生。” 一股极强的力量卷席了全身,失重感传来,霍稷猛地睁开了双眼。 入眼便是洁白的屋顶和繁复漂亮的水晶灯,那些神奇的文字向他展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时代。 用这里的词来讲,他应该是穿书重生了。 只是,附身的这个对象,命运未免有些太惨。 这人也叫霍稷,跟他同名,甚至跟他一样,从小体弱。 只是这个时代,医术非常的厉害,仪器也非常的先进,所以体弱并不影响生命,只是看起来没有那么的健壮。 这具身体的家人为了帮他冲喜,从小就为他定了一门娃娃亲,约定好成年之后,便举行仪式,正式结为夫妻。 听起来似乎不错,但是一切正是从这个未婚妻开始。 未婚妻并不喜欢他,而是喜欢上了他的哥哥霍柏,也就是这本书里的主角,为了能顺利地摆脱他,所以精心设计了一场捉奸在床的戏码,好光明正大地撇去未婚妻这个身份,跟他解除婚约。 书中的霍稷确实中计了,后来更是因为这么一场戏码身败名裂,未婚妻丢了,家里人对他失望了,彻底黑化成反派,一路走到底。 然后惨死! 霍稷微微皱眉,如果不想结婚,那就光明正大的提出来,偏偏要使用这些下作的手段,毁人名誉最令人不齿了。 书中所谓的捉奸在床…… 霍稷捏了捏眉心,转头看向睡在身旁的人。 这人背对着他,光滑的后背上零零散散地分布着一些红色的抓痕,看起来暧昧极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他留下的杰作。 实在是……孟浪之极。 因为体弱,在位十年,他都未曾娶妻,所有的心思全都花在了朝政上。 他这命不久矣的身子骨实在犯不着去耽误别人家的姑娘,以至于,坐拥天下的千古一帝,还是个未曾经历过男欢女爱的人。 这么算来,这也算是……第一次了。 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霍稷动了动身子,难以言喻的酸涩从身上传来,手臂上殷红的印子看着像是被捏青的。 这人手劲倒是挺大。 他转头看着一旁放着的手机,迟疑了一下,随后拿起来。 大约是继承了这具身子记忆的缘故,手里的东西看起来陌生,可操作起来的时候,熟悉且丝滑。 上面各种图案见所未见,可看一眼又很快明白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这个时代比他所在的地方要先进的太多了,神奇而又令人惊叹。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距离“未婚妻”捉奸只剩下几分钟了。 霍稷眼神扫过周围,床铺凌乱不堪,衣服散了一地。 眼前的景象显然非常符合书里所描述的,混乱不堪,暧昧不已。 霍稷转头看着身边的人,书里对于这个人的描述并没有多少,仿佛一个无用的工具人,在完成捉奸任务之后就销声匿迹了,再也没有关于对方的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未婚妻故意安排的人。 他想了想,伸手拿过一旁的衣服,从兜里翻出了两件东西。 一把车钥匙,一张信用卡。 今天算是一个转折点,一旦被捉奸在床,“霍稷”就会身败名裂,他必须离开这里,不能给对方陷害他的机会。 但眼前这个人…… 霍稷面无表情地将卡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还翻开手机找到自己的联系方式给写了上去,随后转身利索的穿上衣服,忍着酸痛,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间屋子。 假设这人是对方安排的人,无非就是为了钱,有这张卡,他就可以查到对方的消费记录,顺藤摸瓜,拿到对方危害他的证据。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更不用说被人给下了药,还能心平气和地将对方当做自己的未婚妻。 如果只是一个误打误撞的无辜的人…… 霍稷看着这张侧颜,怎么说也是第一个,留下联系方式,对方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可惜这个时代不能诛其九组,凌迟处死,只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霍稷并没有直接离开酒店,而是去了同层楼的卫生间里静静地等着,楼下说不定有人一直盯着他的行踪,一旦出门,对方肯定会通风报信,打草惊蛇。 跟他预想的一样,没等一会,走廊里传来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随之而来的,便是两个女人的声音。 “雅芙你放心,那个臭小子要是真的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阿姨一定为你做主,不会放过他的。” “阿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阿稷真的不喜欢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做出……做出这样的事情。” 女生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好像霍稷真的是她爱的死去活来的未婚夫。 直到脚步声从耳旁消失,往尽头的房间过去,霍稷这才不慌不忙地从卫生间里出来,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他们身后进了电梯。 不管他们看到什么东西,这场捉奸注定是不能成功了。 刚刚穿来的陛下信息还没有接收完整,所以不知道,还有个东西叫监控,也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都被走廊里那个小小的摄像头记录了下来。 电梯一路到达了地下停车场,霍稷拿出车钥匙沉默了几秒,随即开锁,车子闪动的灯光给他指引了方向。 他慢吞吞地走了过去,打开车门,直到坐在驾驶座上,全身绷紧的肌肉这才松懈下来。 楼上发生了什么,他已经不愿意去关注了,这种低端劣质的陷害手段根本不值一提,只要没有抓住现行,他就可以一口否认。 这件事情他必然会报复回来,只是现在情况似乎并不是很好,因为他发现自己热的慌。 他好像发烧了。 这具身体原本也健康不到哪儿去,昨天折腾了一宿,而且从他受伤的情况来看,他才是被压的那个,伤口又没有得到及时处理,会发烧简直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霍稷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既然都让他重来一回了,怎么就不能早点,回到下药之前。 这点发烧对他来说,压根不算事,常年被疾病缠绕的身子已经让他习惯了这种感觉。 霍稷发动车子,凭借着身体的记忆,转动方向盘,一路开了出去。 而此时此刻,酒店楼上,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沉睡中的男人。 男人头痛欲裂的睁开眼,还没有消退的起床气让他看起来充满着阴鸷的感觉。 他压根没有注意到凌乱的床铺,穿着拖鞋懒散地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男人眉眼间带着说不出的戾气,抬头看向她们俩。 “滚。” 纪雅芙被这突如其来的滚字给吓到了,原本只是装哭,这下是真的忍不住哭了起来。 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这根本就不是她安排的那个人,难道是找错地方了? 纪雅芙心里忐忑万分,然后房门就在她们面前砰地一声关上了。 就在她还想继续验证一下的时候,楚淑珍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来电显示——霍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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