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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得罪了老板怎么办

    如满月|古典架空|连载

    繁华商业区地段车流不息,高耸入云的建筑大楼透露着冰冷的气息,连路上来往的上班族都精英气场十足,苏沅沅把共享单车锁好后脚步飞快地跑进顾氏集团大楼,因为跑得太急,圆润饱满的额头沁出点点汗珠。刚踩进顾 得罪了老板怎么办全文免费阅读_得罪了老板怎么办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繁华商业区地段车流不息,高耸入云的建筑大楼透露着冰冷的气息,连路上来往的上班族都精英气场十足,苏沅沅把共享单车锁好后脚步飞快地跑进顾氏集团大楼,因为跑得太急,圆润饱满的额头沁出点点汗珠。 刚踩进顾氏集团大堂干净明亮的地板,从身后撞来一股力让苏沅沅身体往旁边一倾,好在她及时稳住才没有摔倒,回眼一看,是一个打扮精致的女生,手里拿着一个名牌包,撞到了人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就目不斜视地越过苏沅沅朝前走。 苏沅沅在她后面给了她一个白眼,没素质! 然后也连忙跟了上去。 今天她是来面试的。 顾氏集团作为本市有名的大公司,稳坐B市高科技公司首位。是出了名的待遇好,要求高,能来顾氏上班是B市很多毕业生的梦想。但顾氏集团要求十分严格,苏沅沅作为一个普通一本毕业的毕业生,心里十分没底。 这份没底在面试的时候更加明显。 面容严肃的面试官问起她的职业规划,苏沅沅连忙背起准备了好久自以为很完美的规划,滔滔不绝说了快一分钟。 可惜等她说完后,面试官的表情一点也不完美。 结束后,苏沅沅和参加终面的另外两个人一起离开。经过群面,初面,终面,顾氏最终会录取两个人,这就意味着在他们这三个人中,会有一个被淘汰。 冤家路窄,其中那个女生就是刚才撞到她的那个人。 从会议室出来,那个女生也认出了苏沅沅,不仅没有道歉,细长的眼睛反而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看见苏沅沅手里的帆布包,不屑地嗤了一声,转头和另外一个男生说,“你面试的怎么样?” 两人认识。 男生自信满满地说:“还用说,必须稳了,看来我们要一起当同事了。” 狄梦菲咯咯笑了声,涂着红色指甲油的纤纤玉手往苏沅沅这里随意指了指,“这不还有一个来面试的?” 男生大概是为了讨好她,连头也没回,“切,你说那个一本的?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考虑考虑接下来入职的事。” “真搞不懂,她怎么敢来面试的。” 态度轻蔑不屑。 苏沅沅听得来气,提着她的帆布包两步走到那个男生面前:“不好意思,是人事部亲自打电话叫我来面试的,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哪位啊?是顾氏集团的股东还是高层啊,对人事部安排不满意你给他们下命令改啊?” 两人没想到苏沅沅敢直接上来对峙,男生看着苏沅沅的脸直直愣了一秒。 苏沅沅长得漂亮,一双水汪汪清澈见底的眼睛,眼尾是微微下垂的狗狗眼,真诚热切地看着你时,能让人不自觉地软化,鼻尖挺翘,嘴巴不大不小,上嘴唇微微翘起,看上去娇憨又可爱,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浅浅的小梨涡,可爱中又带了一点美艳,是他们那一届当之无愧的系花。即便现在生着气,也只是让她的漂亮更生动了些。 狄梦菲见男生不说话,好笑地对苏沅沅说:“至少我们能进顾氏,过几年升到管理层也不是不可能,不像你,你连进,都进不了吧?没能力,声音大有什么用呢?” 那个男生被苏沅沅怼了一顿在女生面前丢了脸,脸涨成了猪肝色:“梦菲,和这种人多说什么。”他叔叔早就帮他和人事部主管打好了招呼。 电梯到了,两人关门离开。 给苏沅沅气得,这两个人什么垃圾素质啊,真给他们伟大的学校丢脸。 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她今天的面试表现不太好,很大可能会被刷。 想到这里又有点失落。 顾氏的福利待遇真的太好了,像她这种一本院校毕业的,试用期工资七千五,转正九千多,六险二金,年终奖等等,对于一个刚毕业,实习工资只有三千五的大学生来说,这些数字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老天啊,给我一个机会叭!我想赚钱,想发财,想暴富! 正在心里默默向财神爷祈祷间,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群西装革履,从头顶毛发稀疏的程度看应当是管理层的领导快步走了过去。 苏沅沅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总经理’,‘回国’等字眼。 果然是大公司啊,总经理回个国也能有这么大的阵仗。 苏沅沅走到电梯口等电梯。 这时候走过几个员工。 激动而低声的交谈声自身后传来,苏沅沅八卦得不行,表面不动,实则耳朵拉的老长。 “顾总经理今天回国了!” 另一个新来的员工接着说:“我听说这位顾总经理长得特别帅!” “超帅,帅得合不拢腿的那种,穿西装的样子超禁欲!身高至少188!” “啊啊啊啊真的,我们快走,我好想看啊!对了顾总有没有女朋友啊?” “好像没有吧,不过你还是别做梦了,顾总是出了名的高岭之花,听说连国际名模莉莉都吃了闭门羹。” “……” 苏沅沅听着他们的对话,刚才吃瘪的那点愁绪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耳朵偷偷竖起想听得更多。 有多帅啊,她也想去看看。 几个交谈的员工声音渐渐远去,正趋于安静时,这时苏沅沅左侧的自动感应大门缓缓打开,沉稳的脚步声响起,苏沅沅眼角余光中看见一双西装裤包裹的长腿,步伐不急不缓,从容不迫。 从这双腿就能看出来人气质斐然。 刚想再继续往上看,面前的电梯‘叮’地一声停在面前,还有其他面试的苏沅沅只能遗憾地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 匀速下降。 不到一秒的时间,众人口中的顾总经理面无表情地走来,黑色的皮鞋踩在干净的地板上,身形修长挺拔,西装扣得严丝合缝,暗色花纹的领带齐整,周身带着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以及无法忽视的冷感。 站在那里,英俊,又矜贵。 身后跟着两排拘谨不敢轻易出声的管理层。 这位年轻的顾总经理可不是可以小觑的人物,斯坦福大学毕业,还没有毕业就开始接手公司业务,毕业不过一年就做出震惊业内的收购案,亲手拓展了海外分公司的业务,做事手段凌厉,心思深沉难测。在如今年轻一辈里属于绝对的佼佼者。 在场的众位高管都摸不清顾总忽然来到人事部的原因。 面面相觑。 走在最前面的人事部主管恭敬地替顾总拉开门把手。 —— 另一边,面试完所有公司的苏沅沅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了住的地方,像条咸鱼一样趴在床上,此时此刻她只想摆烂。 本以为这次面试一定黄了,毕竟和那两个人比她确实没什么竞争力,面试感觉也不太好。 一周后。 正在会周公的苏沅沅,梦里出现一个宽阔无人的篮球场,微风徐徐,有两个人正在说话,女孩子的声音听起来很活泼,仔细听又带着隐隐的伤感,接下来,轮到对面高大清瘦的男生开口——这时,一道刺耳的铃声响起,苏沅沅顿时从梦里惊醒,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迷迷糊糊按下了接听键。 只是接着接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睁大——顾氏集团的HR说,她面试通过了?! 下周一正式入职。 挂了电话后的瞬间,苏沅沅从床上蹦起来,给米婕打电话。米婕是她的大学室友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米姐,我过了,我过了,我接到顾氏集团的offer了哈哈哈哈哈!” 米婕开口就是国粹:“卧槽,你说真的,你进顾氏了?顾氏集团不是出了名的难进吗?” 苏沅沅:“真的!刚才顾氏的HR给我打的电话,我差点以为我还在做梦呢。” “牛逼啊苏沅沅。”米婕说:“不过你成绩好,能进也正常。妈的羡慕死了竟然找到这么好的工作!苟富贵,勿相忘!” “好说好说。”苏沅沅喜滋滋地说:“现在看来,我在宿舍拜了三个月的招财猫还是有用的,我的财运真的来啦!” 一提到苏沅沅放在宿舍的招财猫,米婕顿时心虚了起来:“咳咳,说到这个,我得给你坦白一件事……” “那个,就是两个月前,我不小心把你买的招财猫打碎了,上网准备给你买个新的,我一看,hellokitty比较好看,就买了hellokitty……” 苏沅沅笑容一滞:“你的意思是说,我拜了两个月的hellokitty?” 米婕不小心笑出了声:“好像是这样没错,你怎么这么大意啊哈哈哈哈这都没发现。” 苏沅沅:“……” 伤害了弱小无助的我你是怎么笑得出来的。 …… —— kitty猫事件并没有打击到苏沅沅,周一一早,苏沅沅妥帖地拿好所有文件提前一个半小时就朝气满满地出了门,从家里到顾氏大楼坐地铁差不多五十分钟左右,苏沅沅想着怎么着也不会迟到,没想到坑爹的地铁竟然突然临时停运了十几分钟,这导致苏沅沅气喘吁吁跑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八点五十。 好在运气没有坏到底,刚过了闸机就有一台电梯停在一楼,苏沅沅跟着人群一起挤了上去,刚舒了一口气,又有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人冲了进来,此时电梯发出‘滴滴滴’的超载声。 苏沅沅定睛一看,冤家路窄!最后上来的女人又是之前面试的那个,这么看来就是那个没素质的男的落选了。 面对电梯发出的超重声,作为最后一个上来的人,狄梦菲安之若素地站着,丝毫没有下去的意思,电梯迟迟不走,有好多人发出了抱怨的声音。 “谁啊这么没素质。” “最后上来的能下去么,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究竟是谁啊?” 大家怨声载道,这时狄梦菲手往苏沅沅身上一指:“是她最后上来的。” 苏沅沅不敢置信地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身后的人用力推了下去,手里的黑咖啡都差点洒掉。随着电梯门关上,指责苏沅沅没素质没道德的声音隐隐从电梯缝里传出来,狄梦菲那张得意恶毒的脸也渐渐缩小。 淦! 苏沅沅在心里偷偷竖起了中指,快到九点,几部电梯全部满员往上升,一楼只剩下寥寥几个没赶上的员工。 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一想到入职的第一天就要迟到,苏沅沅心里那叫一个绝望,把所有的电梯都按了一遍,包括设立在正对着大门的一部电梯。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呼唤,当她刚按下这部电梯的按钮,电梯‘叮’一声开了门。 苏沅沅欣喜若狂,看也没往里面看一眼就迫不及待地往里冲。 天不亡我!!!

    302 人在读09-07 22:43

  • 情深不寿[快穿]

    袋之|古典架空|连载

    当翻涌的河水侵入车里的时候。他已经分不清楚脸上是腥咸的河水,还是他的鲜血。晕眩,压抑,痛苦。他的四肢僵硬疼痛得无法动弹,冰冷的水渐渐将他湮没。无神的眼前是黑色的,一片无边的漆黑,如同黑 情深不寿[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情深不寿[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当翻涌的河水侵入车里的时候。 他已经分不清楚脸上是腥咸的河水,还是他的鲜血。 晕眩,压抑,痛苦。 他的四肢僵硬疼痛得无法动弹,冰冷的水渐渐将他湮没。 无神的眼前是黑色的,一片无边的漆黑,如同黑洞一般吞噬着他,堕入绝望的深渊。 他即将死去,但是他一点都不想挣扎。 耳边哗哗水流碰撞的声音,透过重重河水的人声嘈杂声,都渐渐远去。 死亡逼近的声音竟然是如此的寂静不堪。 “辰逸,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辰逸,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呵,我就喜欢听你叫我傻瓜,你再多叫几次。” “别多想了,我爱的只有你一个,以后也是。” “我想要每天抱着你起来,揣着你出去,缠着你回来,吻着你睡觉,每天都黏在一起。啊,会腻吗?有可能吧,可能过个一百年会腻的,那到时候再说吧。” “辰逸,等你毕业了,我们就结婚呗。你好好想想啊,你想去哪里结婚。”…… 浑浊的河水渐渐将他的眼鼻也吞没,染着血水的发丝在水中无力的飘散。 在那双空洞的双眼里,如同走马灯一般,无数存在过的鲜明光亮的回忆在此刻浮现眼前。 他的耳边,萦绕得都是那个男人缠绵至深的话语。曾经让他的内心感到暖和柔软,而如今却如同刀割般的利刃刺入他的心脏,唯独剩下温热的鲜血从千疮百孔的心里流出。 然后那些画面,渐渐沉寂,沦为一片死亡的冷色。 只剩下那个男人,残忍而又决然地离开的背影。 ——骗子,你这个骗子。 泣血的话语,从口中无声说出。 他麻木却又不甘地缓缓闭上双眼。 他的躯体在溺亡,灵魂也终于痛苦地溺死在那个男人编织的谎言里。 ——直至,死亡的解脱。 [你想就这样死去吗?] 佑辰逸的眼眸骤然瞪大。 [你甘心吗?] [这样孤身一人地死在冰冷的河水里,无人知晓。] 佑辰逸的瞳仁颤抖着,一张开口,和着淤泥的水瞬间扣入喉咙口,让他痛苦不堪。 [在你死后,你连葬礼都没有。] [所有人隐瞒了你的死亡,也就是说,柯年根本不知道你死去。] [你以为他为愧疚吗?会为你的死心痛吗?会为你流泪吗?] [呵。] 嘲讽的冷笑如同尖刺般刺入耳膜,直至心脏。 [而且——] 在这拖长的尾音里,男人感觉有种更甚更密集的恐惧汹涌地袭来。 [柯年,将永远都不会知道。] 佑辰逸的眼中在此刻顿时盛满了疯狂的痛苦。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男人在此刻开始奋力地挣扎起来,才想要逃脱出去。 被酒精和痛苦麻痹的死志在此刻砰然殆尽,他不能死,他不要就这样卑微地死去! 那句[柯年,将永远都不会知道]激起了男人所有的痛苦,他不甘心,不甘心! 他被那个男人伤透至深,甚至连活着的信念都可以放弃。 然而柯年,不会知道,这些他都不会知道! 如今,他在这里痛苦地溺死而亡。 而今后,柯年却会和那个女人结婚生子,幸福地携手到老。 甚至于柯年都不会得到他的死讯…… 就连最后的,可以让他的死,在柯年的心中留下一席之地的机会都被剥夺了。 就这么可怜兮兮地,卑微到极点地死在他永远不知道的地方。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这是既定的。] [但你若许灵魂永生永世交予我,我会为你达成执念。] 佑辰逸的呼吸在此刻渐渐通畅了起来,身体冰冷而透明,他的视线深处是一抹艳红色。 就如同是恶魔的蛊惑,明知是飞蛾扑火的陷阱,但依旧足以让人奋不顾身。 “什么都可以吗?” [什么都可以。] 深爱的心,在绝望痛苦的漩涡里,疯狂地偏斜着。 你说过的,这辈子只有我一人。 有火苗从视野里骤然窜出,瞬间燃烧了整片漆黑。那抹红色光辉艳丽至极,而后男人的胸口突然一阵穿透的炙热,有火焰贯穿胸腔,紧缚住疯狂跳动的心脏,而后周身都被那愈燃愈烈火焰吞噬。 在那片火红中,只剩下男人的双眼侵染着黑暗的决绝。 最后一滴眼泪 ——泯灭。 “我要他和我一样,痛不欲生,孤独此生。”

    168 人在读09-11 22:02

  • 穿成反派的炮灰假妹妹后[穿书]

    山竹好吃|古典架空|连载

    冷。初冬的海水里裹挟着浓重的寒气,像是要刺破皮肤一般,冰冷刺骨。顾阮阮在海水里不断下沉。短短几秒钟,却像是电影的慢镜头一帧一帧在播放,顾阮阮清晰地感受着每一秒钟时间的流动。她记得将她推 穿成反派的炮灰假妹妹后[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反派的炮灰假妹妹后[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冷。 初冬的海水里裹挟着浓重的寒气,像是要刺破皮肤一般,冰冷刺骨。 顾阮阮在海水里不断下沉。 短短几秒钟,却像是电影的慢镜头一帧一帧在播放,顾阮阮清晰地感受着每一秒钟时间的流动。 她记得将她推下去的那双手,也记得手的主人冷漠残忍的眼神,以及视线里弥漫的铺天盖地的红。 “顾阮阮!”她听到远方有人在焦急地一声一声喊着她的名字。 也或许并不远,也许就在她的上方,但是顾阮阮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了。 咸腥的海水涌入喉咙,割裂的痛感烧灼着她,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这样吧。 “软软,我抓到你了哦,你再也跑不掉了。”女人温柔亲昵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 是谁? 随即,顾阮阮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那种慢慢见证自己一点一点失去生命的窒息感和绝望感消失了。 顾阮阮彻底失去意识的那一秒,湛蓝的海水霎时间变成了耀目的红。 那颜色,浓稠鲜艳。 *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浅淡清幽的木质香气,令人身心舒畅。 生机像是倒转的沙漏,慢慢地回溯到身体里。 能够再次呼吸到空气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顾阮阮忍不住,狠狠吸了一大口。 “咳咳咳......”吸气太猛,她咳嗽了起来。 等等......这不是她熟悉的地方。 这房间很大,三个大大的书柜里塞满了书,书桌上堆满了文件,是间书房。 四周的装潢精致繁丽,办公桌以及书柜等实木用品上皆雕刻着漂亮的花纹,房间里还有一个足能躺下一个成人的皮质沙发和一个不大的休息区,旁边设有咖啡机,玻璃柜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咖啡豆。 这种处处彰显着奢华的书房,只停留在顾阮阮儿时的记忆里。 顾阮阮莫名,难道她回到了小时候? 但是这里和她的记忆大相径庭,装修风格和布局也完全不同,不像是那个她熟悉的环境。 “顾阮阮!”毫无机质的冰冷女声传到顾阮阮耳畔,察觉到她在走神,女人的声音略略提高了一点,“你听清楚了没有?”! 眼神不由自主地转过去,顾阮阮这才注意到,这屋子里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 女人的相貌完美符合了顾阮阮对美人的幻想,皮肤白皙若瓷,五官精致美艳,一双蓝宝石耳坠挂在莹润的耳垂上熠熠生辉。 这女人极致美丽,但却不显艳俗,衬衫的扣子严丝合缝地扣到第一颗,恰到好处地遮掩住了一点细腻优雅的颈部线条,墨色瞳孔深如寒潭,冲淡了这张脸带给人的惊艳之感,平添冷淡。 美则美矣,只是这人眉目间还藏着一丝隐藏极好不易被他人察觉的锋锐戾气。 顾阮阮简直惊悚!她这到底是在哪?女人叫的确实是她的名字没错,但这个女人她却完全没有印象! 她十分确定,因为这么漂亮的美人,只要见上一面,就不可能会忘记! 接着,顾阮阮感觉自己走到了漂亮女人身边。 这是一种十分难受的感觉,意识是半清醒的状态,身体却不受她的控制。 接着,“她”开始说话了。 “我说亲爱的姐姐~咱们早晚都是一家人,还分什么你的我的呀,你的就是我的,我以后也是你的~”顾阮阮简直不敢相信,这么甜腻粘稠的声音是她发出来的。 只用了一句话,顾阮阮的意识就彻底清醒了! 那荡漾的尾音,没十年脑震荡都荡不出这个音调。 更可怕的是,“她”一边说,一边抬起手不老实地在女人的身上滑动着。 顾阮阮:住手啊!!!你要干什么!!! 太!刺!激!了! 活了二十年还没有拉过别人小手的顾阮阮内心受到了重创! 她不干净了!救命!SOS!!! 手腕被钳人牢牢制住,海水一样冰冷的体温透过手腕传递到顾阮阮身上。 “她”从善如流,放弃了乖张的举动,立刻转移阵地,一张嘴开始不受控制地嘚吧嘚了起来:“江岑,你装什么装?成天端着一张冷脸做给谁看呢?你私下里是什么样你当我没见过么?” 顾阮阮升起了一点点的好奇之心:什......什么样?我有一个朋友说她也想康康...... “你难道不想让我替你保守秘密么?” 江岑似乎被“她”的天真逗笑了,唇角微微勾起,做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似冰雪解冻,那张万年不变的禁欲脸瞬间变得鲜活起来。 顾阮阮看呆了。 原来美人有表情的时候杀伤力这么大! “江岑,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反正以后我们也是一家人了,装模作样可没意思了,呵,你是什么人我清楚得很。” 顾阮阮麻了:这种经典的反派发言是嫌自己凉的不够快吗! “爷爷一会儿就会过来呢,你说,他老人家看到这一幕,是给我们订婚呢还是……给我们订婚?” 大姐,还有别的选择吗?! 说着,“她”也不顾自己被钳住的手腕,直接用另一手揽住江岑的腰,踮起脚,撅起唇就要凑上去。 顾阮阮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逆流了,前面已经够挑战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了,原身怎么一上来就玩儿这么变态的!!!这让电视上不小心看见个亲嘴儿都要假装喝水走开的她可怎么办!!! 她不可以!黑屏!快黑屏!!! 许是上天听到了顾阮阮内心的嘶吼,面前一黑,她真的停止了这种可怕的举动。 紧接着,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便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涌入顾阮阮的脑海。 她没有痛失姓名,还是顾阮阮没错,但世界却变了。 她穿到了一本自己之前看过的豪门狗血虐恋文中! 现在,在她面前,听她大放厥词还忍受着被“霸王硬上弓”屈辱的女人,正是全书最阴狠无情的大!反!派!江岑! 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岑是什么人,一句心狠手辣来形容她都是对她的称赞。 她就是个没有人类感情的冷血机器,两面三刀还很疯,利用江家人坐住家主之位,目的达成后立刻反手把自己的亲二叔三叔全部送进监狱,就连母亲也被她架空权力关进了疗养院。 更别说后期她为了得到女主不折手段,囚禁、下药、强制等等手段用了个遍,简直是普法节目常驻嘉宾! 当然,原身这个恶毒炮灰也没好到哪去,比起江岑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主是江岑的爷爷江建国战友的孙女,因为全家人在车祸中丧生,偌大的顾家只剩她一个小姑娘,孤苦无依,江爷爷便把顾阮阮带回了江家。 就这样,“顾阮阮”摇身一变,成了宁城首富江家的养女,所有人默认的江家老三。 可是原主还是不满意,她喜欢上了江岑,但同时又放不下眼前的荣华富贵。 江岑对她无意,更是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地拒绝她警告她,原主爱而不得,恶从胆边生,企图独吞江家的家产。 原主联系外人里应外合出卖江家机密、三番五次给江岑制造危机,还经常迫害江岑的白月光女主,绑架女主。 江岑静静看她作死,不仅将计就计反破她的阴谋,还每次在她迫害完女主后“恰好”出现救下女主,为自己博得了不少好感。 最后榨干“顾阮阮”的利用价值以后,江岑把她关进了精神病院,一点一点折磨她,直至精神崩溃,下场凄惨...... 顾阮阮接受完剧情以后简直是欲哭无泪。 原主她娘的着实是个人才啊!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的活比生产队的驴都多。 江岑,更是个狼灭。 幸好,目前还不算太糟。 目前的情况是原主刚意识到自己爱上了江岑,但江岑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原主算计好时间勾搭江岑,被拒绝后恼羞成怒霸王硬上弓...... 江建国一会推门进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们订婚,二者是江岑被冠上“禽兽不如”的帽子,怎么样对原主来说都不亏。 原主错误低估了江岑,这么低级的错误,江岑不可能犯,能纵容她如此,必有后招。 可原主不知道,倒霉蛋变成了她顾阮阮! 小事!淡定!!不要慌!!!还有机会!!!! 江岑见顾阮阮凑上来,眉目嫌恶地皱了一下,耐心告罄,掐着原主手腕那只手微一使力,顾阮阮便被惯性甩到了一边。 这样一动,顾阮阮觉得自己的肢体似乎有点恢复了感觉,但还没有完全支配。 她脚步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一下,加上江岑那一甩的惯性,顾阮阮有些站不稳。 不好,要往后倒! 顾阮阮赶忙挥动手臂以极快的速度做蜜蜂振翅运动,勉勉强强才维持住了平衡。 嗯?刚才挥舞的时候,手臂似乎是碰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滑滑的,手感好像不错...... 她刚想寻找一下,就听到了“咚”一声轻响。 江岑竟然被她顺势推倒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顾阮阮这才明白,软软的是她不小心蹭到了江岑的两只“前大灯”、而滑滑的触感是江岑的衬衫! 紧接着,一股无形的力量迫使顾阮阮上前了几步,跨上沙发,把江岑给牢牢按在了沙发上...... 顾阮阮:我还有机会吗??? 原主的执念到底是有多重啊!!! 即便是一时不察被推倒在沙发上,江岑依旧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清冷样子,只是看向顾阮阮的目光更加冰寒。 “顾阮阮,你自己知道后果。”她警告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别说了呜呜呜呜呜,我也不想啊! 顾阮阮从小力气就大,被江岑冰寒彻骨的声音这么一吓,手不自觉地开始抖。 “刺啦......”静默中,一点细小的响声都显得格外的清脆。 顾阮阮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扯开了江岑的衬衫! 然后,江岑的衬衫扣子就像蹦爆米花一样在地上活......蹦......乱......跳...... 如果扣子也有眼神的话,顾阮阮觉得,临死前,它的眼中一定闪烁着死鱼一样诡异的光...... 她像个卡带的老式收音机,一卡一卡地缓缓回过头来看向江岑。 因为太过震惊和害怕,顾阮阮甚至都没有意识到,她现在已经掌握了这具身体的主动权。 不出所料。 江岑果然用那种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看着她。 顾阮阮:风很大,火很旺,走得很安详:) 突然,一道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声音打破满室的沉寂:“天哪……你们......在做什么?” 顾阮阮彻底绝望:明年今日,记得给我烧纸,谢谢:)

    219 人在读02-29 01:17

  • 换个男主吧

    米茜|古典架空|连载

    金碧辉煌的大堂内,所有的视线焦点都投放在台上的一对璧人身上。周映南揽着赵允朵的腰,看她的目光温柔宠溺,羡煞旁人。今天是周氏集团十周年的庆典发布会,来了不少记者和宾客。周映南发表完致辞,垂眸见赵允朵 换个男主吧全文免费阅读_换个男主吧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金碧辉煌的大堂内,所有的视线焦点都投放在台上的一对璧人身上。周映南揽着赵允朵的腰,看她的目光温柔宠溺,羡煞旁人。 今天是周氏集团十周年的庆典发布会,来了不少记者和宾客。周映南发表完致辞,垂眸见赵允朵的脸色不太好,关切地问道:“是不是不舒服?我先送你去歇息?” 台下众人纷纷窃窃私语,直播间的弹幕也刷爆了屏,无疑都是夸赞周映南帅气多金还深情,羡慕赵允朵好命,商界的天之骄子臣服在她的脚下,结婚多年依旧对她宠爱如初。 赵允朵当下只觉得心中一片悲凉,看周映南的眼神也越发冰冷,她夺过话筒,掷地有声地道:“我与周映南先生在今日正式宣布离婚。原因是他假借爱我之名与我结婚,利用我与父亲对他的信任,架空我家全部资产来解救周氏当初的金融危机。” 周映南愣了愣,不可置信地看着赵允朵,下一瞬,有些急切地试图夺过她的话筒,沉声道:“朵朵,别胡闹!” 赵允朵冷笑一声,她的父亲现在还被气得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里躺着呢! 双手紧紧握着话筒,讽刺地道:“各位,周氏集团的总裁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美好神圣,对爱情对婚姻也没有那么忠贞不渝,以后,就不要盲目夸赞了。就算要夸,也别把我和他绑在一起,我觉得恶心。” 周映南还在用力扯她的话筒,赵允朵忽然一松,他猝不及防没收住力气趔趄了一步。这样的场面对周映南来说是少见的狼狈,不过向来运筹帷幄的他很能控制好情绪,他淡定地对众人解释一句:“抱歉,我与太太闹了一些误会。” 赵允朵不想再看他那张虚伪的脸,扬长而去。今天的目的,就是当众放出离婚这个消息,在所有人面前揭开他虚伪的面具。 这个消息无疑像是一个深水炸弹,在直播间里炸开了锅。 一栋破旧的老楼里,一个穿着灰色家居服的男子正端着一杯咖啡,漫不经心的搅着,面前的电脑上也放着周氏庆典的直播现场。 若是他和周映南站在一起,那些吹捧周映南颜值的人一定会瞬间噤声,剥夺掉曾赋予给周映南神颜的称号。 在听闻赵允朵说完离婚时,男子那双深邃的桃花眼微微垂下,神情若有所思,咖啡杯里的拉花已经被搅成一滩浆糊,但他慢条斯理的动作和专注的神情,让人以为他好似在勾勒一副很牛逼的作品。 周遭的一切设施都很简陋,甚至有些破烂,但好在干净。只是他坐在那里,就与这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下一瞬,直播间传来一片惊叫声,紧接着,便是凌乱的脚步和嘈杂的轰动。 男子掀起眼皮,屏幕中的赵允朵晕倒在会场门口,镜头给她的脸怼上特写,那张毫无瑕疵的小脸惨白一片,嘴唇也失了颜色,口红也掩不住苍白,有人大喊着叫救护车,周映南大步过来将人抱起,镇静自若的脸上也浮起慌乱。 滚烫的咖啡洒了一手,男子毫无所觉,背脊紧绷,手背青筋暴突…… 赵允朵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抽离了身体,她茫然地飘荡在空中,看着大家围绕着她的身体惊呼,看着周映南将她抱起。 赵允朵抖了一身隐形的鸡皮疙瘩,狗男人,别碰我的身体! 周映南和她一起上了救护车,赵允朵也紧随自己的肉身跟上去,她方才撂完话,本来气势很足的离开,打算去医院看看父亲,谁知走到门口就一下子被抽光了力气似的,脑子也没了意识。 她看到医生对着自己一通抢救,最后遗憾地告诉周映南她已经无了,周映南的脸上竟然还浮现出痛苦的表情。狗男人,到现在竟然还在演! 赵允朵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死了”。在这里生活得太久,她已经将自己和这个世界完全融入,过了几年无忧无虑的舒心日子,差点都要忘了,这一切都是一场任务。 她穿进一本买股文中,系统只告诉了她大概框架,其余的剧本她一概不知,还要在几个男主候选人中选择正确的那一个,达成HE结局。她原以为这个任务很简单,英俊多金的高岭之花霸道总裁周映南非常容易地脱颖而出,从恋爱到结婚,一切都顺利极了,赵允朵也曾真觉得很幸福。谁知,在面临公司危机的情况下,周映南居然背叛利用了她,这绝不会是一个真男主会做出来的事情! 或许,在她看穿周映南的真面目,在她宣布和周映南离婚后,她和周映南的结局BE了。任务失败,她也立刻丧失性命。 赵允朵很沮丧,很难过,很后悔,这太突然了。她还没有去看看父亲,还没去亲自告诉他这个消息,还没跟他道歉,她还没好好收拾周映南这个混蛋,拿回属于赵家的一切,就无了…… 但事已至此,她已经变成了阿飘,什么也做不了了。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何去何从,也没有什么黑白无常来接应她,只能漫无目的地飘着。但这段时间也用上帝视角看到了很多事情,她下葬的那天,那几个男主候选人都来了,每个人都很难过的样子,就连周映南都掉了几滴鳄鱼的眼泪,赵允朵撇撇嘴,她还是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男主。 葬礼过后,她闲着没事,想用自己的阿飘身份去骚扰一下周映南,但她太弱了,什么动静都制造不出来,只能围绕周映南转圈圈对着他口吐芬芳,把毕生所学的脏话全部吐在他头上! 周映南回去之后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看着他们的结婚照出神,眼眶发红,紧抿着唇瓣,很沉痛的样子。 “这件事情我固然有错,但我从未想过跟你离婚,我依旧会许你一世无忧,你又何必要闹成这样呢?”周映南对着照片低低地自言自语。 赵允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用这么下作的方式架空了我家全部资产去给你的公司当垫脚石,把我爹气得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还问我为什么要闹?!她现在最最最后悔的就是没在离开之前给周映南一个大逼斗,现在好了,打也打不着了! 赵允朵看他看得心烦,果断飘走。在城市上空漫无目的地游荡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回到自己的墓地,等着黑白无常来收她。 此时天空已经下起了大雨,赵允朵下意识地逃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只是一只阿飘,淋不到雨。回到墓地,发现一个男人坐在她的墓前,还为她的墓碑撑伞,自己却被淋湿了大半身子。 赵允朵飘近一看,呼吸微微一窒,这他妈是什么绝世美颜啊?!原谅她词汇匮乏,她是真的被美到了。这本买股文中的男主候选人都长得不错,有棱有角的,都挺英俊。眼前的这个男子仿佛是女娲亲手捏造的一般,五官到轮廓都是比例非常完美的精致,别人若只是俊,他便是又俊又漂亮,却又不显得女气。 他是谁? 赵允朵回忆了一下,在自己的葬礼那天,并没有看到这个人的存在啊。 赵允朵在他面前蹲下,细细打量他的五官,总算是有了印象。 原来是方景禾,也是候选男主之一,并且是她最早PASS掉的那一个。 认识方景禾是在高中,他是高二来的转校生,性格孤僻,不喜与人说话。他的家境似乎不太好,衣服鞋子都洗到发白,但那会儿就是个美少年,也有不少女孩子喜欢他。 因为系统给她的男主候选名单中有他的名字,赵允朵也就去接触了一下,他一开始完全不理会自己,高冷极了,倒是有那么一点儿男主的味道。不过赵允朵跟他示好几次,他的态度就软化下来,赵允朵觉得,真正的男主通常没有那么好攻克下来。再加上后期他的存在感越来越低,尤其是周映南出现之后,身边几乎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但毕竟是个候选人,还是会有些戏份,几年后赵允朵再次注意到他,彼时他应该已经大学毕业,但是一直没有正经工作,住着破破烂烂的老楼,穿着简单的衣服。那天偶遇赵允朵,他显然也很意外。彼时他趿拉着一双黑色人字拖,穿着黑色休闲服,凌乱的头发被帽子遮住,但遮不住茂密的胡茬和眼下的黑眼圈,老实说,那次见到的方景禾颜值大大的被遮掩。当时他还打算请她在路边吃一碗馄饨,赵允朵已经选定周映南,就婉拒了。 之后她跟周映南结婚,方景禾还来过她的婚礼现场,她没有刻意邀请他,但或许是自己在高中群里发了消息被他看见,就自己来了。不过赵允朵没看见他人,他只留下了一份8888的礼金就走了,十分低调。赵允朵当时还很感动,以方景禾的经济状况来说,这对他来说不是小数目。 现在想来,他虽然存在感很低,但对赵允朵还是有温柔付出的。 方景禾似乎感应到什么,猛然抬头,直直对上赵允朵的眼,要不是赵允朵现在是“阿飘”状态,就跟他撞上了。 她吓了一跳,还以为被看见了。

    504 人在读09-16 20:27

  • 穿书后我和梦中情O在一起了

    莫凡尘|古典架空|连载

    “所以,公司应该将这一阶段的主要投资目标,都放到新能源产业上来,而不是什么影视资源上来。”夏向真意识清醒的时候,就听到耳边有一个声音正在讲着什么。她缓缓睁开眼的时候,视线最开始接触到的就是自己 穿书后我和梦中情O在一起了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后我和梦中情O在一起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所以,公司应该将这一阶段的主要投资目标,都放到新能源产业上来,而不是什么影视资源上来。” 夏向真意识清醒的时候,就听到耳边有一个声音正在讲着什么。 她缓缓睁开眼的时候,视线最开始接触到的就是自己穿着西装裤的腿。然后她的目光就缓缓落到了说话人的身上。 感受到看着自己的视线,说话之人很自信的一笑,说道,“小夏总,您认为呢?” 夏向真:??? 不对劲呀,她记得她是坐飞机发生空难了。 空难就算被救起来,也应该是躺在医院里吧,怎么会是坐在这种会议室里。 而且,这个男人是谁呀?自己怎么不认识? 还有,小夏总?这是什么称呼? 夏向晴看着身旁妹妹茫然的眼神,就知道她没有听。 心中无奈的想着,妹妹还真是对这些不敢兴趣。 不过,她应该对影视行业比较有兴趣吧。 之前听她说,她最近对娱乐行业有兴趣了。虽然这个兴趣,似乎是对于魏家这一代,在娱乐圈发展很好的魏蓝的竞争心态。 或许,她可以利用这个,给妹妹提供一些认真工作的动力。 看着影视行业的投资意向书,夏向晴心中千回百转,但面上还是保持着严肃认真的表情,给妹妹解围道,“现在大家都没有说完,也不好轻易下结论。” 她又用手点了点下一个人,“你说说对影视产业的规划,也让我们有个对比。” 夏向真顺着熟悉的声音一转头,就看到了自己姐姐的脸。 咦,自己姐姐怎么也在?这怎么回事? 夏向真有些懵逼,但身处这种场景中也不好多问,只能自己认真观察。 结果却发现,这个姐姐确实连小动作都跟自己姐姐一模一样。 所以,这真是自己亲姐? 好不容易撑到这场会议结束。 夏向真一站起身,就直接跟着自己姐姐往外面走,一路跟到了夏向晴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一被关上,夏向晴就无奈的说道,“你怎么也不回自己办公室?真的对进军娱乐圈行业的那个方案,那么感兴趣?” 夏向真现在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目前还处在懵逼的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状态。 如果说,她是真的穿越了,那么眼前的姐姐是怎么回事? 又或者,这是她遇到空难,临死前做的梦? 看到夏向真自顾自的想着什么,对她的话没有反应。 夏向晴只能继续说,“那我就这么问了。你是真的对影视行业感兴趣?还是因为魏家的那个,叫什么来着?是叫魏蓝吧?你也想在那个领域和她比一比?” “魏、魏蓝?”夏向真傻眼的看着姐姐吐出了这个熟悉的名字,“是那个女Alpha歌手魏蓝?” 夏向晴莫名其妙的看了自家傻妹妹一眼,“不然呢?” 夏向真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这是穿书了吧! 而且还是穿进了自己最喜欢看的一本百合ABO小说里。而刚刚提到的魏蓝,就是这本小说的Alpha女主。 说是最喜欢的百合ABO小说,其实只是因为这本书里,有一个她最喜欢的人物罢了。 那个人物,就是书里的大反派尹笑薇。 这本书本来是讲女主A和白月光O破镜重圆的故事,但她看着看着却喜欢上了里面的大反派。 大反派尹笑薇虽然生在一个极度贫困的家庭,却十分自强。即使身处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也从不屈服娱乐圈里的潜规则。而是靠着自己的拼命和演技,在娱乐圈寻找机会。 为的也仅仅是娱乐圈赚钱多且快,可以给独自一人拉扯她长大,却在她终于能回报时病倒了的母亲,有一个好的生活条件。 本来尹笑薇的生活,跟魏蓝根本是两条平行线。结果就在一档野外求生综艺里,尹笑薇被魏蓝英雌救美导致一见钟情,也就向她表白了。 因为某些角度上,尹笑薇确实和魏蓝心中的白月光有些像,她也就将尹笑薇当成了白月光的替身,答应了尹笑薇的表白。 之前说了,这是女主A和她的白月光0破镜重圆的故事,那尹笑薇夹在这中间能有什么好下场。 魏蓝在白月光O对她态度好的时候就跟尹笑薇分手,对她态度差的时候就和尹笑薇复合。 这样反复抛弃又复合,尹笑薇不光感情被打击,事业也因这段爱情被媒体曝光而备受打击。 甚至在之后还出现了尹笑薇被经纪人骗去参加酒局,那时察觉不对的尹笑薇,借着去卫生间发短信向魏蓝求救,却被当时急着去找白月光O的魏蓝忽略了。 直接导致尹笑薇在那个酒局因为绝不妥协直接受辱,最后被圈内封杀。 跌落到人生谷底,又得知魏蓝不来实情的尹笑薇直接就黑化了。 黑化的尹笑薇费尽心思的一步步往上爬,堪称大女主典范。 在登顶后就报复性的对着女主和她的白月光做了一套写在刑法上的事情。要不是女主有主角光环,说不定直接就被gameover了。 但就是这种超爽的报复之路,硬生生被主角光环打败了。 而这本小说的最后,为了和谐社会,当然是以坏事做尽的尹笑薇跳楼自尽而告终。 夏向真看到这里,简直气得想吐血。 虽然不至于给作者发小作文,但尹笑薇也就成了她的梦中情O。 而现在,她竟然穿进了那本书里! 但是那本书里有她们夏向真和夏向晴姐妹吗? 夏向真在彻底知道自己处境的那一瞬间,脑海中突然多出了许多记忆。 她的大脑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如此多的信息,自动开启了保护机制。直接让头痛欲裂的夏向真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等夏向真意识再次苏醒的时候,就看到姐姐夏向晴正满脸紧张的看着自己。 “小真,你没事吧。” “没事。”夏向真这才注意到四周雪白的墙壁,“我这是在医院?” 已经接收完了全部记忆的夏向真,知道虽然她真的是穿书了。但是在这里,她十四岁之前的经历都没有变。 变得只有十四岁那年,老家被拆迁了,她们姐妹两个人得到了一大笔拆迁款。那笔拆迁款加上姐姐夏向晴成功的运作,近十年下来,直接就让夏家一下子就崛起了。 望着姐姐那熟悉的面孔,夏向真以强大的心理素质让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 夏向晴看到妹妹想要坐起来的动作,连忙去扶,并且往她的腰后塞上枕头让她靠着,“是在医院。刚刚医生也给你做了检查,不过我感觉还是不太放心,要不咱们再做个全身CT吧。” “不用了吧,我真的没什么问题。”就是接受了大量记忆力的后遗症而已。 夏向真默默把最后一句咽了下去。 “那你怎么忽然就晕倒了?”夏向晴反问道。 夏向真没想到姐姐会如此反问,认真的找了个理由道,“大概,天气太热,我被热晕了。” 夏向晴一脸看傻子的表情。 不过妹妹的面色确实看上去还不错,而且都有心情跟自己打趣,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事情。 夏向晴也做出了一点点妥协,说道,“算了,你不想做也可以,但是你要再在医院观察一天。” 不就是在医院待一天嘛,这好办,正好整理一下心情。 夏向真这回乖乖的点了点头。 见夏向真这么乖,夏向晴摸了摸妹妹的头发,然后一看手表上的时间,便满脸歉意的道,“抱歉小真,我还有点事,不能在这里陪你,要先回公司了。” 夏向真从记忆里也知道姐姐工作很忙,能抽出来这么多时间,在医院陪着自己到苏醒已经很不容易了,就连忙说道,“姐,你快去忙吧。” “好,你乖乖在医院观察一天,确定没事了,明天姐姐就来接你回家。” 夏向晴最后叮嘱完,才拿起自己的手包,往病房外走了几步,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脚步,转身再次对妹妹说道。 “对了,虽然姐姐不是很赞同你对魏蓝的竞争心态,但是她能让你对影视行业开始有兴趣,我倒是也觉得不错。” “新开的那家娱乐公司到时就由你负责了。当然,我会给你配好执行经理的,不用担心。” “姐姐相信你,只要认真做,就绝对能做的很出色!” 夏向晴给妹妹打完气,才回公司继续工作。 留下夏向真一个人待在病房中,看着雪白的墙面。 虽然之前认为自己已经接受现实,此时却还是没来由的感觉到了一阵烦躁。 自己留在原世界的姐姐,知道自己发生了空难,该多伤心。 夏向真越想就越觉得烦躁。趁着助理还没有来,她直接就溜出了病房去透透气。 医院人来人往的大厅,充满了悲欢离合。 夏向真仅仅在那里坐了一会儿,就开始反思。自己已经是死里逃生,唯一的亲人也还在自己身边,已经非常好了。 留在原世界的姐姐如果知道自己还活着,应该也会很高兴的吧。 夏向真想明白之后,就想着回病房去等助理。 但是就在她站起身,准备回去的那一刻。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女人。 看到那个女人的一瞬间,夏向真的呼吸都是一窒。 就是她!就是她! 夏向真心中有一个声音在疯狂的叫喊着。 “尹笑薇!”她叫着这个名字。 那个女人果然回了头,见到夏向真的那一刻露出了个疑惑的表情。 “我,我是你的影迷!”夏向真磕磕巴巴的找了个理由。 尹笑薇笑了笑,“谢谢你,但是在医院不能大声喧哗哦。” 她举了举手中的单子,“而且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夏向真这才反应过来,慌忙看了看周围,果然有医护人员已经开始走过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夏向真连忙道歉,然后做了个给自己的嘴上拉链的动作。 医护人员看到夏向真不再喧哗,这才走开去忙各自的事情了。 解除了被医护人员教育的危机,夏向真就想再去找尹笑薇,却发现尹笑薇已经走了。 虽然有一点点遗憾,没有跟尹笑薇说上更多的话。但她此时,还是处于真的见到了自己梦中情O的激动中。 果然,那就是她的梦中情O!美的简直不像是真人一般! 她决定了! 她的梦中情O怎么能经历那些事情! 原女主? 原女主也不能阻止我和我的梦中情O在一起!

    1916 人在读12-31 20:16

  • 假公主

    淼淼金|古典架空|连载

    当墙上那个漂亮的星空石英钟时针走向数字11的时候,齐雨面前的自动门终于打开,从药物实验室出来的钟情神色有些疲惫的揉着眼睛,全身上下都是这段日子的忙碌痕迹。齐雨暗自感叹一声自家老板此时依旧别有风姿的 假公主全文免费阅读_假公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当墙上那个漂亮的星空石英钟时针走向数字11的时候,齐雨面前的自动门终于打开,从药物实验室出来的钟情神色有些疲惫的揉着眼睛,全身上下都是这段日子的忙碌痕迹。 齐雨暗自感叹一声自家老板此时依旧别有风姿的美貌,将心思全都放回了正事上,“老板,鑫科那边对项目合作的反馈并不积极,听说他们那位黄董事长更看重和泰华的药物合作,已经有小道消息说这两家私底下达成了协议,具体涉及什么内容,暂时还没有风声,但看情况,泰华在鑫科那里,似乎比我们更具有合作优势……” 作为研究所里十分得钟情重用的心腹,齐雨的工作能力向来出众,虽然她此时用语含糊,但身为她的上司,钟情很清楚这位心腹此时所表达的意思。 显然,研究所和鑫科合作的项目要暂时搁浅了,且这个“暂时”很有可能意味着未来遥遥无期。 虽然她之前就稍微有了那么一点预感,但不得不说,接连辛苦工作几日后,得到这么个消息,着实无法让人心情愉悦。 “好的,我知道了。”她在更衣室面前停下脚步,看向齐雨,“项目合作的事暂且不提,三期投资到账了吗?” 提到这个,齐雨脸上立刻多了几分笑,“前几天就到账了,十分准时,而且数额一分不少,您放心,目前我们在资金这方面十分充裕,至少很长一段时间内您不用再为拉投资这件事操心了。” 要知道,药物研究这一领域就是无底洞,是一场豪赌,以实验室的烧金能力,但凡资金短缺上一阵子,所有人就得坐蜡喝西北风。 幸好,在给研究室拉投资这方面,自家老板能力卓越。 “资金到账就好。”钟情点点头,显然被这一好消息舒缓了下心情,她正准备进更衣室换衣服,被突然想起什么的齐雨拦下,“对了老板,高总那边的秘书办公室送过来一个礼盒,对方嘱托我一定要亲手转交给你,我顺便也给带过来了。” 说着,她从随身包包里拿出了那个包装精美的星空蓝礼盒。 漂亮的礼盒显然经过精心包装,齐雨看在眼里,心情有点微妙,作为他们研究所最大的金主,MK的那位高总不止给投资痛快,在讨好美人上,也向来出手大方,毕竟,不是哪个男人都舍得一掷万万金搏美人欢心的,尤其是在面对医药研究这只吞金兽时。 只是,任凭你看人的眼神再不清白,礼物送得再贴心再勤快,这从来不开口表明心意只闷头做事,美人她不一定领情啊…… 果不其然,当钟情停下脚步,选择打开礼盒时,除了看到那条前阵子在港城拍卖会上拍出天价的十八克拉蓝宝石项链时神情微微波动了一下,神色很快恢复平静,仿佛这根本不是什么价值千万的珠宝,而是来自普通追求者的一束鲜花。 在齐雨近距离沉浸欣赏眼前珠宝的美貌时,钟情早已打开手机里的文件夹,等文件夹里的照片露出那和眼前一模一样的蓝宝石项链后,她终于肯露出几分满意神色和愉快笑意。 “东西收起来吧,帮我预约一下银行,待会儿回去的时候我要把它放保险柜里。” 齐雨回神,立刻明白这条项链和从前那些礼物一样,不是高总单纯用来讨好美人的,大概是应自家老板的请托,在帮她收集钟老夫人的遗物。 这么一想,原本暧昧的往来仿佛立刻打了折扣,又回到了从前那公事公办的古井无波,只是,当想到这条项链代表的金钱价值时,她不免心里嘀咕两句,这么高昂的价格,这么奢侈贵重的“恩惠”,自家老板到底要怎么还清啊? 对于齐雨的疑问,如果钟情肯回答的话,那大约是能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的—— 和高垣的钱债,自然只能身偿了。 毕竟,他好的就是“替身”这一口,而她,恰巧是个十分完美且识趣的最佳“替身”。

    118 人在读08-06 00:51

  • 觊觎明月

    今日止戈|古典架空|连载

    “挽书,你看,这条围巾不错,适合你。”短发俏丽的许亦筱将一条靛青提花的薄款围巾准备往边上女子脖子上套,但见她正专心握着相机拍不远处湖泊中奇形怪状的水杉,于是停了下。等嘎嚓嘎嚓的轻微拍照声响后, 觊觎明月全文免费阅读_觊觎明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挽书,你看,这条围巾不错,适合你。” 短发俏丽的许亦筱将一条靛青提花的薄款围巾准备往边上女子脖子上套,但见她正专心握着相机拍不远处湖泊中奇形怪状的水杉,于是停了下。 等嘎嚓嘎嚓的轻微拍照声响后,女子放下相机,低头看着镜头效果。 “江挽书,出来玩的,你就知道拍照。” 江挽书抬头,手指轻抬,勾了下垂落的一缕发丝,别在耳后,略无奈道:“许大姑娘,这路上你让我给你拍照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刻薄嘴脸。” 她的声线磁性,但调子柔和轻缓,明明是指责,却让人觉得是一种纵容。 许亦筱撇嘴,倒是理直气壮,把围巾往江挽书脖子上套,比对了下,眉开眼笑,果断买下准备送江挽书,却是理直气壮宣言自己的刁蛮。 “那是你还不明白,你的镜头拍我的意义跟拍这些山山水水的意义可不一样。” 敢与祖国山海比肩,堪比登月碰瓷。 江挽书不与她争辩,只是莞尔,手指控制着相机查看照片,明明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可偏有一股子跟“舟游杨柳岸见两岸青山,恰风来释经卷。”的气质。 空间的拉长,光线的明暗。 她低头垂眸后,侧脸曲线轮廓勾勒的影晕。 拍她的人一定比她拍的照片多。 摊主都不由感慨这姑娘气质实在卓越,长得也清贵招人,连带着自己这摊子的生意也好了。 人一多,许亦筱觉得有些挤,拉着江挽书走开几步,一瞧后者相机里的照片美不胜收,没迟疑,又拉着她走了回去。 “恩?”江挽书疑惑。 许亦筱已经松开她,搔首弄姿摆好了位置,“来,拍!” 江挽书随她,拿起相机拍了。 嘎嚓。 顷刻,她愣了下。 放下相机,江挽书没按习惯查看照片,倒是步伐有些匆忙,但也不忘拉着许亦筱快步往前绕过了一排杨柳,左右看了下,微微皱眉。 “咦,怎么了?看见熟人了?” 不至于吧,这里是丽江,跟B市十万八千里远。 “没,看错了,阳光烈了,去吃饭吧。”江挽书收回目光,也没多说,许亦筱自不会多问,两人也懒得再走,索性进了边上一间餐厅。 就在江挽书刚进店的时候,走后面的许亦筱眼睛毒,跟雷达似的,迅速捕捉到一个清瘦人影。 这人抱着一大个纸箱从隔壁杂货店出来,洗得发白干净的破旧解放军鞋上了店门前一辆破破烂烂的三轮车脚踏板,开车走了。 江挽书出来,正要瞧见自家朋友探头探脑,“怎么?你也瞧见熟人了?” 她也只瞧见一个清隽背影沿着繁忙却又优美的湖畔骑车远去。 “也?”许亦筱挑眉,江挽书睨她,转身进去,后者失笑,跟上去迫不及待提及自己刚刚看见的人。 在她形容下,江挽书实在想像不出什么叫狂野桀骜清贵三位一体的美少年。 坐下后,没多久,有一个旅游的年轻大学生来要微信,挺客气的。 江挽书抬手点了下中指上的戒指,露出歉意一笑,后者懂了,红着脸走了。 许亦筱瞥了一眼那戒指,“我说你这戒指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而且都离婚了,想起那渣男我都恶心,还戴个什么劲儿,没放下呢?” “没拿起过,不要担心。” 最是温柔的语气,但听不出情绪。 “好在这戒指看起来还不错,什么牌的?”许亦筱不等得到答案,随口又说:“难为你还特地买个戒指退桃花,不过我建议你取下它。” “带你来丽江是想让你放松的,见识外面广阔的世界,以及更多的参天大树。” 她一语双关。 上汤了,江挽书给她倒了一碗,漫不经心问:“比如?” “刚刚那个精壮小伙子就不错啊,那腿,那腰,可真是...” “...” 江挽书瞥了一眼手边响起来的手机,是熟练的号码,手指点了挂断,接着拉黑,然后回头看向许亦筱。 “成年了吗?” 跟法律专业的人果然很容易把天聊死,许亦筱闭嘴了,换了个话题。 —————— 号称要在丽江艳遇参天大树的许亦筱第二天就心急火燎赶回了B市,且拒绝让江挽书陪她一起回去。 她家又要给她相亲了,这次是来真的,切切实实要联姻。 虽说江挽书为人内敛,从不爱跟人掰扯婚姻虚实,但许亦筱多少也听过一些“出轨”的风言风语,加上圈子里彩旗飘飘的专业护旗手参照物太多,许亦筱心理阴影大得很,恨不得去黑市买把□□去香港把那个要跟她联姻的花花公子哥给哒哒哒了。 江挽书昨晚已经劝许亦筱冷静处理,但今日自己反而心态茫然起来。 也不是后悔此前在B市的决断,只是有些了无生趣。 不过她正无聊准备待在酒店看书时,发现小包下面压着一张纸。 鸡飞狗跳的笔迹,有序的计划,清晰的路线,以及下面一个大大的笑脸。 ——长公主既入了这俗世,哪怕不愿意再经历这红尘烟火,也去看看我等大中国的壮丽山海吧,爱你哦,biubiubiu! 这人一点都没变,还跟在幼儿园一样调侃她。 哪里还有什么长公主啊。 江挽书轻按了下太阳穴,长长叹一口气。 —————— 四天后。 热闹的景点多已被人为建设过,虽也有自然风光,但人多闹腾,游览过好些地方的江挽书雇了个经验丰富的云南本地人女向导,在后者驱车两个小时后离开闹区,来到了云海村。 路途交通不太方便,有些颠,女向导把车子开到村子后,下车检查各处,也让江挽书下来休息。 肤色红润的向导年纪不大,十分干练,因为常年在高海拔地区带路,微有高原红,笑起来颇有向日葵明朗之感。 她让江挽书按彝族风俗喊她阿诗玛,“这里风景不错,但还是偏了,而且最近工人回乡农作比较多,可能有些小青年不着调,江小姐你别离我太远。” 其实不大可能会出事,但阿诗玛名声好就是因为谨慎,工作很少出错。 江挽书应下了,只在边上拍照,等阿诗玛忙好了才在她的带领下游览这个村子。 村子本身很有土寨风情,虽然交通跟经济条件不好,却也原汁原味,加上这里临近玉龙雪山,往里走就能瞧见远处的皑皑山峰。 本来穿着衬衫的江挽书从车上拿下外套别在腰上,有备无患,一路游览过去。 云南素来是国内旅游胜地,估计往日也有些消息敏锐的旅客猎奇来这,偶尔见到的一些村民也没太大惊奇。 这一次,江挽书不急着拍照,只是比较温吞得漫步在小道上,偶尔风来,她会站在那眺望远方很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诗玛见过千百种旅客,对这种带着心事来旅游的雇主背后故事一点也不好奇,只是纳闷这么有安全意识且谨慎的年轻女子,为何会让她开车到这么偏的地方,而且似乎有意避开村子。 虽然也有不错的风景,但明明有更好且更安全的选择。 不过她也不问,只安静吊在后面陪着,不打扰。 也不知多久,前面曲径幽深,周旁溪流清冽,水声潺潺中,左岸林木隽秀,挂枝果红,一派秋意,右边又可见远方雪山皑皑,中间开阔下沉栉比许多梯田,一层一层。 既是人间烟火,物阜民丰,又是山海空灵,宛若仙境。 主要安静,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人。 哞... 江挽书听闻一声牛叫声才回神,低头正瞧见下面隔着四五片梯田位置的水田中正有一个戴着斗笠的少年人在驱赶水牛耕田。 看不清样子,只觉得清瘦,四肢修长,穿着一件背心,裤子挽到了腿肘,正在驱赶水牛耕作。 他的瘦显有几分清弱,动作也不是很娴熟,有些别扭跟小心翼翼,倒像是被牛牵着走似的。 江挽书忍不住拿起相机,不紧不慢拍了几张,也准备拍完后找对方告知征询留存意见,但拍最后一张的时候,对方似乎感觉到了,转过头并且微仰了脑袋往梯田上面看,斗笠下的脸明明白白在阳光光晕下袒露了出来。 嘎嚓。 这一张,它定格了。 其面容入目,往事回忆白驹过隙,江挽书身体顿在那,良久没动,难掩震惊。 怎么是他。 那少年亦是错愕,迅速转身,竟有些踉跄,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泥地里了,越发狼狈了。 意识到了对方的抗拒,江挽书果断转身走了,头也不回。 半个小时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干完活的少年人气喘吁吁赶着牛从梯田上来,将牛绳系在水渠树木上后,他的表情木木的,掬水抹了脸,露出极端俊秀却发红的脸,接着光脚踏入冰凉的水渠中。 水流凉爽彻骨,但太凉了,他牙根都绷紧了。 不知是何心理,他洗了两遍,把所有污泥都搓干净了,指甲缝也抠了,但后来低头看到衣服跟裤子上好像怎么也洗不干净还不断被水流渗出来的泥巴,他好像一下子泄了气,索性直接抬脚穿上沾满泥巴的人字拖。 反正人已经走了。 拖鞋带着泥巴水印在粗糙的水泥渠道上留下一个个鞋印,但刚走出这边小道,他僵在原地。 前面树下一个绰绰人影。 她不说话,只是颇娇贵地站在大榕树下宽大冠盖下,清目浅阖,颈项微仰,侧颜轮廓于青影斑驳中绮丽清逸。 牛叫了,她听到了,于是回神,转头看向他,目光平和温润,不带情绪。 却不说话。 他的反应很大,带着几分倔脾气,突直接取下牛角上挂着的斗笠,哗啦一下戴上,绕开路,也不忘把牛拉走,甚至算得上“拽”了,可惜大水牛身强体壮,愣是带了脾气,在原地不肯挪动,还优哉游哉去吃地面的青草。 用牛尾巴摇摆了几下,拍打嗡嗡叫的牛虻。 这显得他很狼狈。 在他负气甩开绳子要顾自离开前,她低头弄了下相机,说了一句话。 “姜湛小朋友,我迷路了。” —————— 从言语内容到语气,深思熟虑犹豫了半小时,江挽书慎之又慎。 两年前,这个少年还是苏家无法无天的太子爷,人称小太岁,但16岁生日宴上被爆出了狗血且不可思议的身世。 当年婴儿被人恶意调换了。 虽过程有些可探究的隐秘跟荒诞,但DNA检测结果确确实实证明他不是苏家的孩子,兵荒马乱中,警察都来了。 当日在场的沈挽书亲眼看到了骄阳跌落深渊,也一直记得当时他脸上的茫然无措。 那一天,下了一场倾盆暴雨。 后来就听说他离开了苏家,还改了名字。 此后,这人跟过往便斩断了,宛若天涯海角的距离,她这么一个本就跟他不相熟的人,竟在这里见到他。 她比他还恍惚,只是喜怒不形于色。 —————— 走在小道上,姜湛一直没说话,江挽书也没多说,从前差着辈分跟年纪,虽两家带了点姻亲跟世交关系,但隔代了,自然亲近不到哪里去。 不过她第一次知道这个人原来还能这么寡言。 以前几次见面,他都颇话多且顽劣,趾高气扬,意气风发。 “到了,前面走出去就行。” 他停下了,一板一眼的,态度不算和善。 江挽书却问:“牛就放在那,不会出事?” “不会,哪来那么多小偷。” 他随口说出这句话,忽想到了什么,本就绷紧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生物学上的那个爹当年就干了跟“偷”有关的事。 现在正蹲牢房。 狸猫换太子啊,他就是那只卑贱的狸猫。 不过话说回来。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叫姜湛?调查我?”他盯着她,语气不好,眼里更有探究。 莫非是苏家不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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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成女主丫鬟后我躺平了

    将月去|古典架空|连载

    夜凉如水,宴几堂院子里的杏树落了一地花瓣,窗前的竹子还带着夜露,夜风打在身上泛起一丝凉意。正房前人来人往,等送走了大夫,露竹把宴几堂所有的丫鬟婆子叫到一起敲打一遍。“大娘子有孕是喜事,只是月份 穿成女主丫鬟后我躺平了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女主丫鬟后我躺平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夜凉如水,宴几堂院子里的杏树落了一地花瓣,窗前的竹子还带着夜露,夜风打在身上泛起一丝凉意。 正房前人来人往,等送走了大夫,露竹把宴几堂所有的丫鬟婆子叫到一起敲打一遍。 “大娘子有孕是喜事,只是月份尚浅,谁也不许往外瞎嚼舌根,不然我撕了谁的嘴。”露竹看着不过二十岁,面目柔和,可脸上半分笑都没有,“当然,你们小心伺候,等小公子出生,定少不了你们的功劳。” 这是给一棍子再赏个甜枣。 看台阶下站着的丫鬟们鹌鹑似的点头,露竹满意地露出一个笑,“行了,各忙各的去。” 一群丫鬟很快散了个干净。 姜棠站在最后面,低着头去正房门口当门神。 她也没想到,一夜之间,就穿到了一本书里,还是本宅斗文。 她没穿成锦鲤命格大杀四方的女主,也没穿成戏份贼费力蹦跶的女配,而是穿成一个空有美貌,致力在男女主之间添堵的炮灰丫鬟。 原身是女主陆锦瑶的陪嫁。 陆锦瑶母亲陈氏的意思是,等陆锦瑶有孕,就可以把原身给顾见舟做妾。 陪嫁好拿捏,再说原身貌美,见之难忘。 陈氏觉得男人都一个样,与其让顾见舟自己提,还不如找一个知根知底的人,若是以后姜棠有了孩子,还能抱到身边抚养。 但陆锦瑶心里自有成算。新婚之后两人柔情蜜意,虽然仍住在永宁侯府,但是宴几堂关上院门,就是过自己的日子,让顾见舟纳妾反倒失了夫妻情分。 而顾见舟对陆锦瑶是一百个上心,除了公事,心里只有陆锦瑶一人。直到小说最后,顾见舟都履行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原身充其量算个炮灰,趁女主有孕爬床却被男主送去庄子上自生自灭,冻死在一个冬天。 姜棠可不想去庄子,当丫鬟的被捏着卖身契,不能轻易赎身,还任由主家打骂,被赶出去的没一个好下场。 小说里,陆锦瑶不是善茬,但是她善待下人,当然,只是听话的下人。 既然已经知道陆锦瑶会一路到侯府主母,姜棠就不想奋斗了,老老实实在宴几堂当个丫鬟比什么都强。 顺便还能磕男女主的cp,小说里都那么甜了,这可是古代,男子三妻四妾是寻常事,可顾见舟心里眼里只有陆锦瑶一个,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姜棠没来这里之前大学还没毕业,平时做自媒体,做做甜品学学菜再探探店,假期的时候就全国各地旅游,这种躺平的生活再适合她不过。 只要不给陆锦瑶添堵,她就能长命百岁。 至于借着送甜汤的由头爬床,姜棠是决计不会做的,以后遇见顾见舟她绝对绕路走。永宁侯府的丫鬟每晚都是回下人房,只留两个守夜,夜里勾引更不可能,她就安安静静当门神就好了。 宴几堂上空飘荡着喜意,姜棠是三等丫鬟,还轮不着她进屋伺候。 宴几堂除了看门洒扫婆子,有两个一等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四个三等丫鬟。 管事的是陆锦瑶的奶娘高嬷嬷。 平日在陆锦瑶身边伺候的是露竹怀兮,姜棠是三等丫鬟,就做些打扫洗衣的活计。 二等三等丫鬟还要守夜,两人一组,四日轮一次。 今天不该姜棠守夜,一会儿等亥时到了陆锦瑶顾见舟睡下她就能回去了。 今天是四月初六,离月中发月银还有不到十天。 原身的银子都拿来买胭脂水粉漂亮衣裳了,姜棠美滋滋地想,等月钱下来,她就先弄个小炉子,再慢慢攒些食材,日子总不会太差。 五钱月银,虽然比不上一等二等丫鬟,但在这个一斤米十几文的时代,五钱银子可不算少。 卖身契轻易消不掉。做丫鬟,虽然是下人,但把丫鬟当成职业,每日定时定点上班下班,又有高薪加打赏,朝阳宿舍,安安稳稳混到退休,肯定能攒下不少钱。 姜棠微低着头神游天外,过来给陆锦瑶送点心的露竹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 露竹也是陆锦瑶的陪嫁。 四个陪嫁丫鬟,怀兮伶俐能干,白薇机灵机敏,唯独姜棠是陈氏费心找来准备给顾见舟做妾的。 这点她们四人心知肚明。 露竹觉得,若是真有一日姜棠被抬妾,那也是宴几堂的半个主子,现在不能轻易得罪了去。 只是姜棠的行事做派令人不齿,大娘子抬举是抬举,若是她自己上赶着勾引,那是背主求荣的事。 只是就算不喜欢姜棠,露竹还是得承认,眼前这个人美的过分。 肤如凝脂,比杏花还要白,平时也做粗活,可皮肤细腻,恍若牛乳一般。一双翦瞳长着钩子,鼻尖小巧,口若含丹,头发乌黑茂密。哪怕穿着下人的衣裳,哪怕她就只是簪了根银钗,可在这夜里,比天上的月辉还要夺目几分。 本来姜棠就自命不凡,如今大娘子有孕她怕是要变本加厉了。 怀胎十月,宴几堂没有姨娘,难道真要把姜棠送上四爷的床吗。 姜棠可不知露竹都想了什么,只是露竹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太久,想忽视都难,她抬起头,见露竹还盯着她,问道:“露竹姐姐?” 露竹晃过神,道:“马上就亥时了,今天不该你守夜,早些回去,这儿有我呢。” 不管大娘子怎么想,现在还是让姜棠少出现在四爷眼皮子底下为妙。 伺候又不缺姜棠一个。 姜棠眼睛一亮,这还能早退! “谢谢露竹姐姐!” 姜棠福了福礼,心想这可不要太自在,欢欢喜喜就退下了。 露竹:“……” 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她摇了摇头,掀开帘子一角,端着盘子弯腰进屋。 屋内,烛光晃动。 陆锦瑶捧着温水慢慢喝着,她打扮得简单,雪青色绣着玉兰花的袄裙,发髻上就攒了根玉簪,早春夜凉,外面披了件短坎肩。 明艳大方的打扮,眉间因有孕多了两分柔色蜜意。 一旁顾见舟眼睛发亮,赶紧站起身把点心接过来,“快看看想吃什么,有芙蓉糕、牛乳糕、桂花糕……我刚才问了大夫,说绿豆性凉,咱们就先不吃绿豆糕了。” 顾见舟拿起一块就要喂,陆锦瑶把茶杯放下,摇了摇头,“我吃不下。” 陆锦瑶就是因为近来食欲不振,才请大夫来诊脉,她十六岁嫁给顾见舟,进门两年一直未有身孕,谁知道突然就有了。 高兴是高兴,可头胎终究是忐忑。 顾见舟当即站起来,“五香居现在应该开着,想吃什么我去买。” 陆锦瑶拽住他的袖子,“晚膳也用过了,现在不饿,你陪我说说话。” 露竹低下头,悄悄退了出去。 等人出去,顾见舟握住陆锦瑶的手,“你别担心,明日我就去请大夫,隔三日诊一次脉,以后想吃什么就和我说,若是宴几堂的月例不够,我这儿有钱……” 说着说着,顾见舟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这儿也没什么钱。” 除了必要花销,家里铺子田产庄子,都是陆锦瑶管着。 陆锦瑶没忍住笑出声,“我知道,定不会苦着自己,就是有一事要和你商量。” 顾见舟拉着陆锦瑶的手坐下,“你我之间,想说什么说就是了。” 陆锦瑶道:“年初母亲生病,上个月才好利索,虽说大好,但大夫说还得静养。现在府上大大小小的事都交给了大嫂,我和二嫂三嫂从旁协助。如今我有孕,按理说应该好好养胎,但……” 顾见舟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她的意思。 永宁侯府二爷三爷都是庶子,日后不出意外,侯府的爵位该由大爷继承。 顾见舟是天盛二十一年的进士,在翰林院上职,为官不过两年。 府里的下人又是看菜下碟的,若不争一争,日子也不好过。 管家的事分给她的很少,但在府中,总归是有几分威严。 陆锦瑶不想把这事给丢下。 孩子才一个月,临生产还有大半年。等孩子生下来,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 顾见舟自然是希望陆锦瑶好好养胎,把孩子生下来,成了亲的兄长都有孩子,只有他没有,说不在乎是假的。 但陆锦瑶更重要…… 顾见舟拍了拍她的手,道:“听你的。” 陆锦瑶诧异道:“我想继续管事,你也听我的?” 顾见舟:“这些事我也不懂,但是知道你辛苦,你想这么做肯定有自己你的缘由,但你是为了咱们家,我自然听你的。” 陆锦瑶心中泛起一丝甜意,“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胡来的。” 夫妻二人对着烛光说了会儿话,而姜棠已经回到了下人房。 三等丫鬟四人一间,姜棠和宴几堂的几个住一块,房间朝阳,总共摆了四张床。姜棠的床靠窗,床边有一个比人还高红木柜子,和旁边床之间隔了一面木制屏风,还有张小桌子,一把椅子。 这是她的全部家当。 今天静默守夜,陆英和佩兰还没回来,早退的只有她。 有屏风隔着,她就相当于有自己的空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只要等到月中,她就能买个小炉子,然后自己煮东西吃。 怀揣着美梦,姜棠睡得无比香甜,连陆英佩兰何时回来的都不知道。次日寅时,下人房的丫鬟小厮们就起床收拾,去各院伺候。 姜棠只管打扫院子,正值早春,她就负责扫地上的花瓣。院前不能有水,各种小石子也要清理干净。 过了寅时,陆英佩兰带着烧好的热水在门口候着,伺候完顾见舟陆锦瑶梳洗露竹带着人把饭菜端进去。 等里面的人吃完收拾好,才轮得到她们。 相较于主子五花八门的饭食,丫鬟吃的就简单多了,一碗白粥一个馒头,还有炖的大锅菜。 如果主子饭菜吃不下,也会分给下人,都是没有动过的,有肉有虾,像小包子、蒸饺之类的。 只不过姜棠是三等丫鬟,这种事根本轮不到她。 姜棠打扫完院子去耳房等着,可等了半天都没人回来,她掀开帘子向外看,却见陆英一脸焦急。 同房的几个丫鬟,也不怎么说话。 她同三人打招呼,都爱答不理的,索性姜棠就不主动说了。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姜棠决定不问,然而陆英却不想放过她。 陆英站在姜棠身后,道:“你倒是开心了,不过,就算我们受罚,也轮不到你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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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真千金继承道观后

    金盏子|古典架空|连载

    “我这是…回来了?”看着久违到有些眼生的现代化房间,宋檀好一会儿才认出来这是她搬到林家后所住的房间。不过她不是在通过成仙的考验吗,怎么又回到林家了。难道是幻境?宋檀低头掐算着,试图联系 真千金继承道观后全文免费阅读_真千金继承道观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这是…回来了?” 看着久违到有些眼生的现代化房间,宋檀好一会儿才认出来这是她搬到林家后所住的房间。 不过她不是在通过成仙的考验吗,怎么又回到林家了。 难道是幻境? 宋檀低头掐算着,试图联系上祖师爷。 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像是从天边飘来:「……你已经通过最后的考验,只要还清身上的债务,就能飞升成仙。」 宋檀:“……所以这到底是不是幻境?” 祖师爷怎么说话都不说重点? 刚说完,她的额头就被用力敲了两下—— 「蠢丫头!你能在幻境里还清债务吗?难道我梦到自己成仙了,我就真成仙了?你这丫头怎么一回来就变得这么蠢?」 “嘶…” 宋檀捂着被敲痛的额头直吸气。 真行,这次连装都不装直接动手。以后有问题还是找师叔祖问问,至少人家温言细语、不爱动手。 不过,她在这里能欠什么债? ——不会是林氏夫妇的生恩债吧? 想到那对夫妻,宋檀就抵触地皱起眉。 作为林家流落在外、刚刚找回来的亲女儿,宋檀搬进林家的当天,她的生母林夫人和她说的第一句话是:“既然回来了,以前的事情就都过去了,回来之后不要再提了,清宜听到会难过的。” 林清宜,那个占据了宋檀本该有的人生的弃婴。 事情还得从最开始说起。 宋檀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毕业后一次意外让她找到自己的亲人——原来她才是H市知名富豪林高旻的小女儿,林家那个小女儿则是当年抱错的弃婴。 于是,当林家提出要接她回家时,宋檀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不过,搬进林家的生活和想象中截然不同,宋檀以为父母、兄长都会期待她的到来,谁知道她简直像是住在林家的客人,还是备受嫌弃和冷眼的客人。 林夫人和林家大哥总是对宋檀横眉竖眼,不是嫌弃她小家子气、就是觉得她一副穷酸相上不得台面,总之处处比不上林清宜。 而林清宜呢,她从小享受着林家的千娇百宠,刚成年就跑去参加选秀节目,以“豪门小公主”的人设成功出道,后来更是凭借着“豪门抱错、真假千金”的流量一跃成为当红明星。 宋檀如何能跟林清宜比较? 在林清宜以“豪门小公主”爆红网络时,宋檀还在为大学学费努力打工攒钱,买件新衣服都要考虑很久。 知道林家不欢迎自己,宋檀刚搬进来半个月就想走人,可她的生父又说:“你才刚回来就想搬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林家苛待你了。” 宋檀别无他法,只能留在林家,偏偏林清宜明面上对她退让、迁就,私底下多次言语刺激、挑衅她,甚至纵容粉丝网爆宋檀。 宋檀一忍再忍,有一次实在忍不住和林清宜发生冲突,正好被林家大哥看到,林家大哥二话不说甩了宋檀一巴掌,害得她后脑撞到墙壁当场晕了过去。 再等宋檀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穿到千年前成了一名弃婴,只不过这一次,她的师父把她捡回道观抚养长大,不仅待她如亲女,还把一身高深莫测的玄术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她。 宋檀本就天赋卓绝,又是成年人的灵魂,所以学习的格外认真,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玄门中数一数二的高手。 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林家人,没想到现在居然又因为“还债”回来了。 宋檀掀开毯子下场,双脚触及地毯的瞬间,她眼前一花,后脑隐隐作痛,晕眩感袭来差点让她头晕脑胀地摔回床上。 想起始作俑者,宋檀的眼里泛起冷意,不管欠不欠生恩债,这一巴掌她都要还回去! 等到晕眩感过去后,宋檀翻出自己带来的行李箱,开始打包收拾行李。 她才回来两个月,林家就这样对她,要是住的久了,只怕全家人都要骑在她脖子上作威作福了。 睡酒店也好、睡大街也罢,总之她是不会再住在林家了。 宋檀的东西不多,她搬进林家就像是住进了高级酒店,除了一件浴袍,林家没有为她添置过任何东西,现在收拾起来更是简单无比。 除了衣物、用品外,宋檀还仔细清理掉房间内的头发,以免林家心术不正、试图通过邪门外道向她下咒。 收拾了大约一个小时后,宋檀拖着两个行李箱离开房间。 现在正值夜晚,除了林高旻在外参加酒会,林夫人、林岳和林清宜全都在家享用晚餐。 林夫人刚用完餐,拿起纸巾按了按嘴角,忽然听到二楼传来的动静,她不悦地皱起眉。 谁这么不小心,在二楼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林夫人抬眼朝二楼扫了眼,正好看到宋檀拎着两个行李箱准备下楼,看到她手里的行李箱,林夫人当即恼火地竖起眉毛。 这宋檀真是上不得台面,明明是她对清宜发难在先,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居然还敢拿乔要搬出去! 她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注意到母亲的异样,林岳和林清宜俩兄妹也回头看向楼梯,就看到本该躺在房间里的宋檀醒了,而且还拎着行李箱正在下楼。 看到宋檀这一举动,林岳哪还不明白她的意思,一时间胃口全无,直接扔了筷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打了你一下,至于吗?” 要不是她当时泼妇似地冲清宜嚷嚷,他也不至于以为她想动手伤害清宜,更不会打她一巴掌。 “哥!” 林清宜不赞同地看着他。 林岳只好忍住心底的火气,对宋檀越发不满起来。 真是尖酸刻薄,清宜处处退让容忍,她还不满足,真是贪得无厌! 林清宜起身,试图接过宋檀手里的行李箱,“姐,你才刚醒,怎么不躺着休息一会儿呢?” 宋檀避开她的手,一言不发地拎着行李箱下了楼。 “姐,我知道你受了委屈,那天大哥也是担心我——” 林清宜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上嘴,着急地朝林岳使了个眼色,“哥,你快向姐姐道歉啊!” 林岳对宋檀纵然有各种不满,但对林清宜是真心疼爱的,听到这话,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开了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林清宜立刻接过话:“姐,大哥已经向你道歉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和和睦睦的不好吗?你就原谅他吧!” 宋檀只觉得好笑,轻飘飘一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想抹去她受到的委屈和伤害? 懒得搭理这一唱一和的兄妹俩,她转头直勾勾地盯着林夫人。 林夫人坐在餐桌旁,修剪得极细的眉毛皱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她正忍耐地看着宋檀,眼角眉梢都透露出不满和轻蔑。 不过宋檀看到的却是——她的周身黑气缠绕,眉目间更是有股黑中带红的血煞,她右手手腕上系着三条线,其中两条结实清晰的线延伸出来,分别系在林岳和林清宜的手腕上,还有一条淡到几乎看不见的线连在宋檀的手腕上。 这是命缘线。 很显然,林夫人和她没什么母女缘分。 宋檀更在意的是自己小拇指上的债务线——林夫人身上的黑煞气分出一股极淡的灰线延伸过来,尾端系在她的右手小拇指上,那线淡到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 看到这一幕,宋檀满意地收回目光。 这根债务线这么淡,显然和生恩无关,应该是她搬进林家后用了林家的钱才造成的。 这林家果然不能待了,还是赶紧走吧。 被宋檀这么盯着,林夫人一腔怒火再也忍不住,厉声斥责道:“你看着我做什么,你大哥都道歉了,你还想怎样,还不赶紧把东西拎上去?” 真是小家子气,丁点大的事情还要闹得家宅不宁! 宋檀把两个行李箱安置好,轻挑眉梢,漫不经心道:“想我原谅他也可以。” 这话听得林夫人和林岳当即变了脸色,林岳刚想说“你这是什么态度”,就听宋檀懒洋洋地说:“只要你用打我的力气,打林清宜一巴掌,这件事就算了。” 什么?! 不等林岳质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宋檀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如果林清宜没有当场晕过去,那我是不认的。” 林清宜清秀的小脸唰地变得惨白,林岳更是气得直接站起来,椅子在地面上拖拽出刺耳的声响。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你也配和清宜比?” 如果不是记着父亲对自己的警告,林岳现在已经冲上去甩她一巴掌了。 林夫人气得胸脯剧烈起伏着,声音都变得尖利起来:“你在胡说什么?!赶紧向你哥和清宜道歉,否则就滚出去!” 宋檀轻笑了声,她给过机会了,只是他们不珍惜。 宋檀步伐轻快地走到林岳面前,后者以为她要道歉,正高傲地抬起下颚,眼神变得轻蔑,“你——” 不等他说话,宋檀眼底冷光乍现,她右手握拳,朝着林岳的脸用力揍了下去。 “!” 林岳猝不及防被揍到在地,他下意识想抓住椅子稳住身体,却带着椅子一起砸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咚——” 众人:“……!!!” 别说被揍的林岳,就连林清宜都懵了,她都没来得及思考宋檀怎么敢揍亲生哥哥,心里已经飞快做出选择,快步走过去想要搀扶林岳。 在经过宋檀身边时,林清宜扭头指责说:“你怎么能——”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把林清宜还没说完的话全都抽了回去,半张脸直接肿了起来。 林清宜整个人都被打懵了——宋檀,刚才打了她一巴掌? 宋檀仿佛没有看到管家和佣人们投来的震惊目光,她笑容明媚,语气愉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众人:“???” 这还不是故意的? 宋檀勾起唇角,扬起一个单纯又无辜的笑容:“我已经道过歉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们肯定不会和我计较吧?” 原本时刻保持着“豪门贵妇”姿态的林夫人这才回过神,磅礴的怒火裹挟着羞恼齐齐涌上心头——她怎么敢这样跟他们说话?! “老徐报警!我要她坐牢!”

    416 人在读07-24 00:02

  • 穿越后我一统天下了

    橙汁感谢|古典架空|连载

    大庄庆元历七年,自大庄高祖皇帝开国,已有三百余载。时年海清河晏,天下太平,京都的庄帝又娶了他的第三任皇后。而距离京城两千里之远的青郡内,百姓们并未关注皇帝二废后的事,会否影响大庄根基,因为他们 穿越后我一统天下了全文免费阅读_穿越后我一统天下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大庄庆元历七年,自大庄高祖皇帝开国,已有三百余载。 时年海清河晏,天下太平,京都的庄帝又娶了他的第三任皇后。 而距离京城两千里之远的青郡内,百姓们并未关注皇帝二废后的事,会否影响大庄根基,因为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们要活下去。 哀嚎声,尖叫声,讨价还价的交谈声。 伴随着这些的,还有腐烂在角落处的尸体,带来了无数绿豆蝇的环绕,尸水浸润土地,脚踩在上面,像是幼时玩闹的泥水潭。 恶臭萦绕鼻尖,可那些都比不上眼前一小袋粟米。 “阿爹!阿娘,卓儿不走,卓儿要留在你们身边的!阿爹不是说到了长阳县,便可入城了吗?便可去寻工,做工一日,就可吃上饼子,我们一家肯定能活下去!阿爹!不要卖了卓儿,不要卖了卓儿!” “哟,小郎君说话还挺中听,不像个八岁稚儿,可是读过书?” 身穿粗麻短打的汉子,身高八尺,面容凶悍,他跟在一尖嘴猴腮,皮肤白皙的胖子身后,那男子身后还跟着三五个这样的壮汉。 有人称呼那胖子为容管家,乃是城中大族家中仆人,他身上穿着的,是平民百姓从未见过的鲜艳衣裳,朱黄二色交织,顺滑光鲜。 “是,是,小儿在族中家学读过一年,粗略识得三五字,卓儿,你快来给容管家磕头,日后,便要跟着容管家了!” 皮肤黝黑,满是皱纹的庄稼汉,瘦的皮包骨头,像个行走在地面的干尸,他穿了一身破破烂烂的灰麻衣裳,布衣与锦缎站在一处,更显他如同那泥潭里的苍蝇,惹人厌烦。 “好说,这小姑娘似乎也不错,你们不换吗?” 绿豆大小的眼睛在肥肉的挤兑里,落在了一旁瘦弱的女童身上,他觉得这女童站在一旁,文静的模样还挺适合做他容家婢女的。 “不换,不换了,小妹没福气,便让大郎随你们去。”一旁的妇人将装着口粮的粟米塞到怀里,然后将女童一把抱入怀中,狠狠团住,生怕对方要抢似的。 容管家微微挑眉,这倒是稀奇,少有卖儿子留女儿的。 不过这里言行周正的小姑娘多的很,不差这一个,他不过是好心才问一句。 “行,走吧。” 夏澄看着那大腹便便的人离开,还能看到夏卓回身不舍的目光。 他肯定不知道,看似爱护女儿的父母,并非是不舍得女儿,而是要将女儿卖更高的价钱。 去做仆从能卖多少钱?容氏大族,必不会苛待仆从,所以这钱算不上卖身钱,给的少得很。 他们一路从家乡逃到长阳县,家中屋舍怕是都塌了,回去也没了田地,光一袋粟米能活命吗? 必是不能,所以要钱,要金银! 夏澄被妇人拉扯着,一路走到了城门外的阴暗角落处,那里有一个腰粗背厚的男人,眼角还有一道刀疤,双目似铜铃,瞪圆后很是吓人。 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所以即便那汉子怀中沉甸甸,不时掏出铜钱或银块,也没人敢上前去抢。 他身后有一辆小车,车上全都是长相齐整的孩子,那些孩子被拉走了,他还等在原地,就是等妇人与夏澄。 小车装不下,他自是可以直接将人带到城中,能多买一个是一个。 妇人打听过,这是城里一家秦楼的人,他们就想要七八岁的孩童,这样调|教几年便能用,价格最高! “小妹,不要怪娘,娘实在是没办法,咱家需要活下去啊。那地方确实不是好去处,但好歹有你一口饭吃,不会饿着你,他们将你买去,你也尽可享荣华了,以后,你就当没有娘,不要再想着回家,回来找娘了。” 妇人言辞恳切,听的夏澄心中如刀割般的痛苦。 那不是夏澄的情绪,而是原主的情绪。 夏澄开口问她:“十月怀胎的孩子,就这样抛弃,你不会后悔吗?” 不能说是十月怀胎,因为原主和兄长夏卓乃是双胞胎,可不管是怎样,那都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 妇人被她问的眼中全是泪,但她最后还是强拉着夏澄,到了那男人跟前,将夏澄换了一吊铜钱。 她们是最后的卖家,这才有一吊,还是多的。 一两银子罢了。 一两银子不够买一块上好的地,但可以让他们夫妻俩回去买些粗粮,再买些家中物品,随后便能去佃些地主家的田地,度过这艰苦的一年。 “别看了!走吧!” 高大的男人见夏澄还站在原地,呆呆看着妇人的背影,不耐烦的抓住她的胳膊,就要拽她离开。 结果拽了一下,两下,就好像是在拽一块大石头,死活拽不动。 张三瞪圆了眼睛,面目如同恶鬼般吓人,他这几日确实喝了不少酒,与秦楼娘子们诉说了一夜衷肠,但不至于虚到连个八岁小儿都拽不动啊! 他深吸口气,稳住下盘,用全力去拽,结果这一拽,轻飘飘的就将人给拽起来了。 夏澄顺着力摔在那男人胸口,重重一掌拍在了男人的头上,男人倒地,只觉先是胸口剧痛,随后头部更痛,接着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夏澄能感觉到手底下的骨头已经碎开了,甚至还有了一个洞,粘稠的血就在她手心流淌。 她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天色昏暗下来,周遭生起了团团火焰,发生在这一处角落的事情,并未被周遭人看到。 夏澄爬起来,闭上眼睛,止住身体的颤抖,她只觉得脑海中有什么东西炸开,疯狂的叫嚣着痛苦,但她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只能全部压下去。 她伸出颤抖的手,将男人怀中的钱袋与画押过的卖身契全都拿出来。她不知道哪个是她的,哪个是旁人的,索性全都带走。 然后趁着夜色,摸入一旁的森林中,她要找个地方将身上的血洗掉。 夏澄早就已经想好了该如何杀人,如何逃脱,在她知道父母要将她卖给秦楼之人时。 她拖到晚上才让交易开始,就是为了这一切,目前看来,尚算顺利。 入林后,各种嘈杂的声音更多了,有男女的靡靡之音,有人架火烤肉,大口咀嚼的声音,剔骨刀剔过的骨头已经被吸净骨髓,扔在一旁被野狗啃食,林中的黑夜,成了撕毁人性所有伪装的利刃。 夏澄耳聪目明,身形敏捷,力大无穷带来的好处让她轻而易举的躲过了其他人,顺利一路走到河边。 她寻了一个无人的僻静之处,借着月色,将手上的污秽一点点洗清,一滴滴泪水划过她的脸颊,落在河中。 哭也没什么感觉,只浑身都在发冷。 她杀人了。 在现代社会生活的二十四年里,她连一只鸡都没有亲手杀过,穿越到古代的第三天,她杀了人。 可是她不杀人又能怎么办?难道靠着她觉醒的力大无穷的金手指,她能在进入秦楼后再杀出来吗? 不行,她是个人,还忍饥挨饿这么多天,她没有体力杀更多的人,所以她只能杀了这一个。 她若不杀人,她就会沦落秦楼,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她不愿沦落至此! 夏澄咬紧后槽牙,深吸一口气吐出,心绪平静下来。 有一句话说的对,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她没有做错,又何须难过呢? 夏澄抹去眼泪,头脑异常清晰。 首先,那些卖身契绝对不能留下,要销毁很容易,撕碎后扔到河里,水冲一夜,就什么都冲散了。 那不是好纸,泡一泡估计就能变成细碎的纸浆。 然后,她要隐藏自己,混到城里去。 她绝对不能让人找到她,她需要改头换面。 这倒是好说。夏澄看着水面上的倒影,那是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头发枯黄杂乱,一张脸长得秀气好看,若是再胖一些,必定很是漂亮。 她脸上之所以这般干净,是为了卖个好价钱,今晨她那便宜娘给她洗出来的。 此前都是黑漆漆的泥猴子,和大多数难民中的孩子没有区别,所以她只需要再变成泥猴子便是。 原主就叫小妹,夏小妹,夏澄决定换成她原本的名字,她虽说不会写繁体字,但是这个世界的字还是认得一二的。 这些特征加在一起,可以让她和夏小妹有明显的区分。 至于她身侧没有大人,身份无法证明的问题要如何解决。 夏澄的目光往一旁的白骨上飘去。 白骨已经被人啃食干净,能明显看出那是一个大人的白骨,不远处,还有一具女性的骸骨,和一个小孩的。 小孩的骨头最为干净,因为小孩肉嫩,那些人就爱吃小孩子。 但是衣服那些人吃不了,身上证明身份的路引户籍,那些人也吃不了。 这林子里,不知道有多少散落无人收取的户籍,她只需要找一个,最符合她的即可。 她可以慢慢挑选。 夏澄露出一个比哭更悲伤的表情,蹲下身去翻那些骸骨的衣物。 最后她选了一个同样姓夏的孩子,孩子年幼,户籍上没有大名,体貌特征与她几乎一致,身上没有明显胎记。 父母均是长阳县附近的常刘村人士,虽然只来了三天,但是夏澄从他人口中已经得知,常刘村被匪徒所屠,没有留几个活口。 这一家逃到长阳县附近,本以为是有了活命的机会,没想到被人拉入林中,葬身他人肚中。 等夏澄将所有信息记住,天已经微微亮了,林子里的声音都已经消失,他们应该都到城门外,等待施粥。 夏澄也已经饥肠辘辘,她胡乱往身上抹了土灰,将自己弄得灰头土脸,低着头从林中出去,混到了难民之中。

    760 人在读12-28 22:36

  • 我在星际召唤齐天大圣

    TJ追梦人|古典架空|连载

    #联邦星域D星系123星区附近疑似出现血焰星盗团踪迹##蛮疆星域封锁神念的蛮荒试炼地不日即将开启##传闻四位神子已离开中州前往四大星域历练#……唐泠翻看着星网的今日热搜,忍不住有些走神 我在星际召唤齐天大圣全文免费阅读_我在星际召唤齐天大圣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联邦星域D星系123星区附近疑似出现血焰星盗团踪迹# #蛮疆星域封锁神念的蛮荒试炼地不日即将开启# #传闻四位神子已离开中州前往四大星域历练# …… 唐泠翻看着星网的今日热搜,忍不住有些走神。 转眼,她已经穿越星际一个月了。 一个月前,她还是蓝星一名普通的高考生,孤儿出身,凭借助学金和奖学金完成了学业,成绩十分不错。 穿越那天,她刚从高考考场出来,自觉发挥得十分不错,没想还没来得及对答案,就一脚踩空失去了意识。 再睁眼时,已经位于破破烂烂的垃圾场,身上穿着的还是那身白T恤配牛仔裤,险些没晒得脱了皮。 ——是的,她不是魂穿,而是身穿。 借着虚拟屏幕的反光,唐泠看到了自己无比熟悉的五官。 鹅蛋脸,柳叶眉,杏眸弯弯自带三分笑意,是生得十分漂亮、给人第一印象不错的精致脸蛋。 她向来知道自己生得好看,也十分善于利用自己这张脸,食堂阿姨遇见她每次都会笑着多打一勺肉的那种。 也是托这张脸蛋的福,她的运气不错,被去垃圾场淘换可利用零件的唐姨发现了。 唐姨是附近十分有名的机甲修理师,有一些门路,帮她想办法弄到了一张养女的身份证明,外加一个二手的光脑加ID卡。 她的一切常识都是来源于唐姨的介绍和星网冲浪,也是后来才知道自己是怎么险而又险地避开了生死大关。 当今是人类大发展的星际时代,星海辽阔无垠,未探索的地方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危险,例如一切皆可食的虫族、凶残血腥的星兽等等。 而人类占领的地方分为四大星域,东联邦、西帝国、南炎焱、北蛮疆。 每个星域下面分为A、B、C、D、E五大星系,其中E星系乃是和无垠星海相邻的星系,也就是与虫族、星兽作战的前线。 星系内的若干星球,又分属不同星区管理,像唐泠所在的地方,就是属于联邦星域D星系124星区下的一颗小星球——木流星。 传闻四大星域以外,还有神秘的中州,那里才是真正强者生活的地方,甚至存在着突破极限、寿命长达千万年的仙神。 不过传闻到底是传闻,唐泠也只当成八卦听听。 联邦的科技水平很高,战斗使用的机甲、星舰,生活中使用的光脑、管家系统等,都位于星际顶尖水平。 每个人出生的时候就会有专门的身份ID卡记录,没有ID卡的便是没户口的黑户。 大多是罪大恶极的囚犯或是星盗,一经发现便会被抓住送往E星系前线,成为战争中的炮灰。 若不是唐姨的帮助,唐泠便是那般的下场,极有可能“穿越刚成身便死”,活了个寂寞。 哪里能过上现在这么和平的生活,还在昨天的觉醒仪式上成功觉醒神念,成了一名地位不菲的精神念师。 而她觉醒的神念…… “泠姐,不得了了,黑哥和周龙他们打起来了!” “泠姐,周龙他们嘲笑你觉醒的神念是只没用的猴子!” “泠姐,干他丫的,给周龙他们点颜色看看!” 一帮十八-九岁的少年少女们一股脑跑了过来,看见唐泠时眼睛瞬间发亮,像是看到了什么大救星。 唐泠啊,他们的泠姐! 看到他们无比信任的神色,唐泠关了光脑,忍不住有点头疼。 星际人类寿命更长,十八岁神念觉醒,二十八岁才正式成年。 因此,这帮十八-九岁的少年少女们,还都是一群幼稚中二的未成年。 于是,对突然出现的同龄人唐泠表现出敌意,又在被狠揍教育一顿后信服地认老大喊“泠姐”,也就是自然而然了。 尤其是D星系能觉醒神念的人极少,成功成为精神念师的唐泠,“泠姐”的地位更稳固了。 “怎么回事?”唐泠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泠姐,这次真不能怪我们,都是周龙那帮人先挑衅的!” “就是就是,他们嘴巴可脏了,不光看不起我们,更看不起泠姐你!” “周龙昨天也觉醒了神念,听说是一条大黑蛇,可嘚瑟了!” “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放在以前,哪里敢这么嚣张!”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将事情说得明明白白。 事实上,这事儿的确不是他们的错,都是周龙挑起来的。 唐泠没来以前,周龙和小黑,就是中二少年们的两大领头人。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赢过东风,大大小小的争端就没停过。 但这次的神念觉醒,周龙成了精神念师,小黑却仍是个普通人。 周龙可不得在“宿敌”面前好好炫耀一番,顺便试探试探这个新冒出来的“泠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 “行,走吧!”听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唐泠随意点了个人带路。 不管怎样,小黑也算是她的小弟,总不能白白被别人欺负了。 “是,泠姐!”被点名的小弟骄傲地直起腰,昂首阔步地走在最前面,一扫之前的颓靡之色。 泠姐,带他们找场子去了! …… “小黑,一段时间没见,你也太逊了,没成为精神念师不说,连老大的位置都被人给抢了!” 周龙趾高气昂地踩在小黑的脸上,不留情面地嘲讽。 地上的小黑鼻青脸肿的,紧紧咬牙,满是不甘心,但偶尔看向他身旁的大黑蛇时,却是止不住的艳羡。 这就是神念,这就是精神念师! 一朝觉醒,便是鲤鱼跃龙门,完全不一样的天地。 放在以前,周龙和他身手差不多,论起打架比他还差些。 但现在不过是刚刚觉醒,还没突破一星精神念师,各项身体素质便已经得到了质的飞跃。 不用神念,周龙都可以轻轻松松打败他,完全不是对手。 “你别得意,泠姐也觉醒了,她一定会为我报仇的!”小黑艰难地抬头,脸颊红肿,吐字也有些不清晰。

    97 人在读05-02 00:13

  • 惊爆!皇家最萌小公主竟是玄门大佬

    青言|古典架空|连载

    玄门大佬南曦月,胎穿成了暴君皇帝的小公主?暴君爹爹邪祟缠身,她啥鬼捉妖一条龙,不仅轻松拿捏暴君亲爹,还收获了哥哥们的宠爱。咳咳,变成小奶团后的生活其实也不赖嘛! [展开] [收起]

    247 人在读03-13 14:46

  • 豪门女配靠摆烂改命

    鹤之酒|古典架空|连载

    问:各位穿书者,你们遇到过最糟糕的开局是什么?答:谢邀,人正站在亡夫灵堂,和暗恋已久的白月光深情对视,亡夫的弟弟和记者躲在卫生间偷听,还想丧心病狂地开直播。若是换做以前,宋荔会把这当成个段子, 豪门女配靠摆烂改命全文免费阅读_豪门女配靠摆烂改命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问:各位穿书者,你们遇到过最糟糕的开局是什么? 答:谢邀,人正站在亡夫灵堂,和暗恋已久的白月光深情对视,亡夫的弟弟和记者躲在卫生间偷听,还想丧心病狂地开直播。 若是换做以前,宋荔会把这当成个段子,幸灾乐祸地调侃几句,但当这真实地发生在她身上时,感觉就很微妙了。 点烟的手微微颤抖jpg。 就在这时,她眼前凭空浮现出了几行字,像是一段简介。 内容大致概括下就是: 《霸道总裁疯狂爱》是本畅销虐文,情节狗血感情虐心,男女主经历各种误会和磨练之后,终成眷属。 文中有个炮灰女配,在男女主的底线上疯狂蹦迪,硬生生把自己作得众叛亲离,一无所有,最后精神失常,被大卡车撞死了。 宋荔穿的就是这个女配。 原主被渣爹一家哄骗,替嫁给了残疾反派。 残疾反派在一场大火中烧毁了脸和腿,性格阴鸷无情,心狠手辣,常年戴着黑色的恶鬼面具。 原主只是在结婚当天,跟坐在轮椅上的反派见了一面,就吓得做了一整晚的噩梦。 婚后的三个月,原主整日战战兢兢,不敢走出房门一步,生怕再见到反派。 还没等原主调整好情绪,反派就推着轮椅投海了,尸骨无存。 只给原主留下了千亿遗产。 若是宋荔突然获得这么一大笔钱,恐怕做梦都会笑醒,但原主视钱财为粪土,她更想要爱与温暖。 她迫不及待地约了白月光,想在亡夫的灵堂前跟白月光告白。 在亡夫的灵堂告白……这地点也选的太不讲究了吧。 【……你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宋荔听见脑海里的声音,微微蹙了蹙眉:“你是系统?” 突然被抢了台词的系统:【……】 【没错,我是恶毒女配系统,也是你的搭档,之后你将在我的协助下,完成恶毒女配的剧情。】 宋荔:“什么剧情?” 【侮辱女主,跪舔男主,造谣男配,为男女主的感情设置一次又一次的障碍,促使男配黑化,将这本书的气运之子玩弄于鼓掌之中!你不觉得很有成就感吗?!】 宋荔:“……” 成就感个鬼! 她分明只是个推动感情的工具人,还是越努力越惨的那种。 既然如此,还不如摆烂。 这工具人谁爱当谁当吧。 系统察觉到了宋荔的意图,警告道:【你如果不按剧情走,会受到惩罚。】 “什么惩罚?” 【你将当十世的社畜,997,老板是个傻逼,凌晨三点会给你打电话,催你起来整理文件,同事们勾心斗角,阴阳怪气,一个个内卷到不回家睡,而你就是那个永远的跑腿小妹,会议□□的对象,办公室斗争的牺牲品。】 宋荔的血压当场就高了。 好家伙,这是buff叠满,五毒俱全啊! 作为一个打工人,这绝对不能忍! 系统见宋荔脸色变了,趁热打铁道:【我们恶毒女配系统有非常完备的奖惩体系,你每完成一项任务,就获得50万的奖励,奖励无限次叠加,等你完成剧情线后,可以把奖励都提出来,之后你就可以花着这笔,享受美好的生活。】 这种奖励很难不让人心动,宋荔的反应却十分冷淡。 她看出来了,系统这是在给她画大饼呢。 她必须要完成所有的任务,才能得到叠加的奖励,若是中途失败,将会一无所获,还很有可能因为之前的作死,落得和原主同样的下场。 最最关键的是,50万需要叠加20000次才能到千亿!也就是说,她要完成两万个任务,所获得的奖励才能跟亡夫留给她的遗产数额持平! 傻子才会选择任务奖励呢,当然要守着亡夫的遗产,好好享受生活。 宋荔还有问题要问,但被打断了。 “荔荔,你找我什么事?” 宋荔心情复杂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男人气质清贵隽秀,身材挺拔,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衣,眼神温柔,笑容如沐春风,气质和形象都很符合人设,就差在脑门写上“白月光”几个字了。 白月光虽好,但若是阻碍她继承遗产,那只能say拜拜了。 【请宿主注意,任务马上开始】 宋荔刚打算随便找个理由把白月光打发走,嘴就自作主张地动了:“其实,我喜欢你…… 宋荔:???!! 系统,你丫害我! 宋荔的大脑从没转得这么快过,只用了0.1秒就想好了对策,打败了全国99%大脑的开机速度。 “……你的手表很久了,能发个链接给我吗?” 这话几乎没有停顿,无法让人抓到把柄。 系统十分不赞同:【你的任务是告白!要手表链接算怎么回事!】 宋荔不鸟系统,目光殷切地看着白月光。 白月光愣了愣,看着腕上的手表,迟疑的说道:“可……这是男款的啊。” 宋荔十分随意:“管它男款女款,我就是喜欢这种设计。” 白月光笑了笑:“可我的手表是从商场买的,没法给你链接,要不我改天陪你一起去?” 宋荔面上维持着没有灵魂的微笑:“不用了,你把店名发给我就好,我自己去买。” 白月光点点头,说了句好。 宋荔见这个话题糊弄了过去,松了一口气,刚要下逐客令,就再次被白月光打断了。 “对了,你说有东西给我,是什么?” 宋荔:“……”好巧,我也不知道呢。 【你叫白月光来,是想要给他一枚戒指。当初他送你可乐手拉环,你想回赠戒指,作为你们的定情信物。】 宋荔问道:“戒指在哪呢?” 【戒指在你的口袋里。】 听到这话,宋荔淡定了。 她不拿出来,白月光就得不到这枚戒指,躲在厕所的亡夫弟弟和记者也没法借题发挥了。 小事,她找个随便代替的…… 宋荔的目光转了一圈,从灵位前的果盘里,拿了个苹果:“谢谢提醒,差点忘记把苹果给你。” 白月光沉默了几秒,艰难的说道:“这……是不是不太好?” 毕竟是上贡给死者的苹果,属于祭品,他不敢吃啊! 宋荔好似没有察觉到不妥之处,继续劝白月光吃苹果。 看着宋荔的所作所为,系统都快气炸了:【你到底在做什么!老老实实走剧情线,做最恶毒的女配不好吗?你能拿到全部奖励,我也能获得优秀员工的称号,等待我们的未来多么光明,你为什么不上进呢?!】 宋荔无视了系统的话,一心只想快些把后面的流程走完。 深情对望√ 赠送定情信物√ 就只差深情告白了。 深情告白又没说一定要对白月光……文字游戏,她可太擅长了。 宋荔正好站得小腿肚有点酸了,便伸手扶住了旁边的桌子,微微低下了头。 额前柔软的黑发垂下,遮住了她的眸子,也藏着了眼底的情绪,莹澈的皮肤在光下几分透明,红唇微微抿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这副样子落在白月光眼中,充满了落寞和伤感。 “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跟你说……”宋荔顿了下,音调颤抖了:“我和祁砚的事情。” 躲在卫生间的祁文彦:“……” 他听到前半句,觉得总算是切入正题了,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了急转之下的后半句。 ???说话这么大喘气做什么?! 他看了记者一眼,用眼神询问:都拍下来了吗? 记者点了点头,又耸了耸肩。 意思是拍下了,但没有用。 他和祁文彦一起躲进卫生间时,十分兴奋,本以为会拍到很劲爆的画面,没想到宋荔和白月光别是暧昧了,连肢体接触都没有。 就这? 记者用狐疑的目光看着祁文彦。 祁文彦恨恨地咬了咬牙,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他便宜哥哥留下的千亿遗产,绝对不能留给宋荔那个蠢货! 他之前做过调查了,宋荔的暗恋长达十年之久,他就不信两人单独相处,宋荔能忍得住! 若是今天能够得到宋荔和别的男人偷情的证据,以此作为威胁,再用些别的手段,一定能够逼宋荔放弃大部分遗产。 祁文彦的如意算盘打得响,只可惜宋荔的壳子已经换了人。 “我,我本来以为我们拥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携手白头到老,只是没想到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他和我就,就天人永隔了。” 白月光是个温柔体贴的人,他以为宋荔哭了,贴心地将纸巾递了过去,神情哀戚地劝道:“死者已逝,节哀。” 宋荔接过纸巾,缓缓背过身去,不想让人看到她崩溃的一面。 “我知道他因为幼时的经历,很难对人敞开心扉,没法立刻接受我,但我愿意等,愿意等他看向我的那一天,只是没想到,他就这样离开了我,我甚至都没来得及表明心意……” 宋荔的声音越发哽咽,最后几个字已经破碎得不成调了。 她趴在摆着遗照的桌子上,肩膀耸动,从黑发中露出的一截天鹅颈,纤细修长,显得十分脆弱。 白月光听得心酸,低低的感叹了一句:“这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有情人阴阳相隔了。” 宋荔听到这话,默默的在心里给白月光点了个赞。 nice,这结论下得妙啊! 她只是个深爱着亡夫的小富婆,祁文彦和记者别想用丑闻威胁她! 系统已经气麻了,刚要教训宋荔,就听到了提示音。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请再接再厉!】 系统:【…………】 !!判定系统是是敌人打进来的奸细吧!宋荔胡乱搞了一通,怎么就完成了任务了呢!!!啊!!这算是哪门子的恶毒女配啊!!!疯了吧!!!剧情都偏到太平洋去了!!! 宋荔十分无辜:“这是判定系统先动的手,跟我无关呦。” 见完成任务了,宋荔提着的那一口气松了,她刚打算摆烂,突然想到了卫生间的两个人。 做人要有礼貌,怎么能让人白白偷听这么久呢,一定要会送个大礼感谢人家。 她轻轻抹去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叹息了一声:“祁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小时候的那场大火,他曾经跟我说过,那场大火并不是意外,而是因为他弟弟祁文彦。”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呆住了。 卫生间的门板后,记者往角落里缩了缩,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祁文彦,从表情不难看出他已经脑补了180集豪门恩怨狗血大剧。 祁文彦又气又急,狠狠瞪了记者一眼。 宋荔胡说八道什么!那场大火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他已经蹲了很久,脚早就麻了,此时心神震荡,膝盖不小心撞到了门板,发出了咚的一声。 这一声不大不小,在安静的屋子里清晰可闻。 白月光微微蹙了蹙眉,狐疑地看向紧闭的卫生间:“什么声音?” 宋荔装作不知情,猜测道:“可能卫生间里有老鼠吧。” 躲在卫生间的两只大灰老鼠:“……” 祁文彦立刻慌了。 若是被宋荔看到他和记者在一起,一定会提起警惕,怀疑他用心不良。 那他之后的计划,就很难实现了! 几个呼吸间,祁文彦下了决定,扯着记者往窗口走。 记者的表情惊恐极了。 只是被撞见了,不用杀人灭口吧?! 许是记者的眼神太惊恐,两人竟达到了心有灵犀的程度。 祁文彦心累地翻个白眼,压低声音说道:“你赶紧走,别让宋荔看到我和你在一起!” 记着颤巍巍地往下看了一眼:“可这是二楼啊。” “从二楼跳下去又摔不死。”祁文彦丈着自己年轻力气大,直接拽着记者的衣领,将人推上了窗台。 记者恐高,不敢往下跳,握着窗户剧烈挣扎,窗棱发出了碰撞的闷响。 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推开了。 两人的身形像是被定住了,过了足足五六秒,才缓缓转过头来。 四人面面相觑。 “……” 尴尬,是今晚的康桥。 祁文彦的大脑急速运转,想找个说得过去的正当理由,解释他和记者为何在卫生间里。 只是,宋荔并没有给他时间。 宋荔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移,漂亮的眸子满是不可置信,她脸色苍白的倒退了几步,指尖微微颤抖着。 “你,你们,怎么能在白天做这样的事情?!” 说着,她像是不能承受这沉重的事实,掩面跑开了。 速度快到白月光都没抓住她的衣角,只能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的背影。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白月光忍不住浮想联翩。 他微微蹙起眉头,眼底多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似是想到了什么,白月光的脸色白了又青,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但骨子里的教养,让他在这种时刻,仍然温柔优雅得恰到好处。 他微笑颔首,体贴地说道:“放心,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祁文彦:“……??” 记者:“……??!” 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迷茫地对视了一眼,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丑脸,表情逐渐扭曲。 祁文彦最先反应过来,他嫌弃的松开手,退到了离记者最远的角落里,全身每个细胞都表达着抗拒。 不行,他一定要解释清楚,这不能成为他一辈子的污点! 等他抬起头,想要跟开口时,门口已经空无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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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躺赢的科举人生

    人生若初|古典架空|连载

    十分钟前,赵云安还在勤勤恳恳的干活,想着哪天能中个大奖,全款买个房子,也算在这个大都市定下来,到时候找个清闲的工作,钱够花就行。到时候他可以在家养一只猫,两条狗,没事就带着宝贝们出门吃吃喝喝玩玩, 躺赢的科举人生全文免费阅读_躺赢的科举人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十分钟前,赵云安还在勤勤恳恳的干活,想着哪天能中个大奖,全款买个房子,也算在这个大都市定下来,到时候找个清闲的工作,钱够花就行。 到时候他可以在家养一只猫,两条狗,没事就带着宝贝们出门吃吃喝喝玩玩,去一直想去,却因为没钱没时间被迫放弃的地方,那日子肯定美滋滋。 滴滴滴,刺耳的提示音打断了他的美梦。 【领导】:小赵,你过来一趟。 赵云安一看窗口就皱眉,心底有了不妙的预感。 等他到了领导办公室,很快不妙的预感成了真。 挺着大肚腩的领导一看见他就笑:“小赵来了,是这样的,隔壁组的小王要离职,这一时半会儿的,他的工作也找不到人接,咱们部门就你的能力最出众,你看能不能先接过去,等过段时间找到了合适的人选,肯定会给你分担。” 赵云安皱眉:“领导,我现在的工作已经很饱和了,实在是没法再接其他的。” 领导呵呵一笑:“我看你每天七点半就走了,年轻人,不要光想着贪图享乐,我把工作交给你是想好好培养你,你是公司的骨干人员,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 领导又说:“小赵,除了你之外实在是没有人能接,你就当给公司帮个忙,等到下个季度调薪的时候,我一定申请给你涨薪,你看怎么样?” 领导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现在的年轻人整天喊着躺平,那哪儿行啊,你瞧我每天九点钟才下班,身体照样倍儿棒。” “人生短短几十年,做人不能只看眼前,薪资不代表一切,为什么我能当领导,那是因为我每天早上提前一个小时到公司,晚上最后一个走。” “每天早上醒来,我都会告诉自己一件事,不是公司需要我,是我需要公司,我的人生目标就是为了创造价值,只要不计回报的努力,等你到了我这岁数,肯定会走的更高,更远。” “小赵,其实你各方面都很出色,就是这个多线工作能力很弱,现在是我给你一个机会,年轻人多学点东西没坏处,我是为了你好。” 赵云安的嘴角都僵了,要是刚毕业那会儿,这番鸡汤他会信,可他毕业都三年了,什么大饼没见过。 这活儿接上手,再想要交出去就难了。 领导还在那边滔滔不绝灌鸡汤,还从抽屉里掏出一盒昂贵虫草,往嘴里嚼了一根。 “要不要来一根?” 赵云安还没说话,领导就把手收回去:“行了,你回去工作吧,这事儿先这么定了。” “有困难你再跟我沟通,但我希望,你是个成熟的,能够自己解决困难的优秀员工。” 紧闭的办公室大门,将赵云安想说的话也全塞了回去。 “老抠找你说啥呢?”旁边的同事探头问道。 赵云安叹了口气:“让我接隔壁组的活儿。” “你答应了?”同事来劲了。 “你傻啊,他们留下一个烂摊子,你这要是接手了就彻底甩不开了,而且这本来也不是你的工作范围,这不是欺负人吗?” 赵云安心底也知道这一点,领导只有安排工作的时候想到他,因为他便宜好用效率高,至于加薪?次次都说申请,次次都没他的份儿,上次终于加了,结果才加了一百块。 一百块,都不够加班打车的花销。 可他有什么办法? 赵云安是个孤儿,一路靠着自己,吃着国家的奖学金才考上了985,至今助学贷款还没还清,好不容易进了大厂,又遇上了经济危机。 今年外面的经济形势很不好,年前辞职出去的员工,到了现在都没找到工作。 这样一来,赵云安也不敢直接走人。 同事见他不说话,露出几分怜悯的表情来,又一脸八卦的问:“赵大帅哥,你跟我说实话,现在后悔了不?” “早前你要是答应了老板女儿,那现在就是老板的女婿了,哪儿还用受那个老抠的气。” 同事眼底有些幸灾乐祸,往赵云安的方向看了一眼,心底又感叹男色迷人。 赵云安浑身上下加起来都不超过两百块,素面朝天的,偏偏长得好看,剑眉星目鬓若刀裁,也难怪连老板的女儿见了一面,都想跟他处对象。 眼底闪过嫉妒,同事阴阳怪气道:“你瞧着吧,这次你要接了这活儿,后头还有其他的活儿等着你,从今往后天天996,指不定还得007。” “我看他就是看你得罪了老板女儿,变着法子故意折腾你呢。” “要我说,咱做人不能太清高,当老板女婿怎么了,全公司多少人上赶着想当老板女婿,人家大小姐还瞧不上。” “人财两得的好事儿,傻子才往外推。” “人丑点,胖点,花心点那都不是事儿,晚上拉了灯都一样。” 赵云安瞥了他一眼,很想问一句你是老鸨吗,上赶着做买卖。 真不是他清高,而是人大小姐是个万花丛中过的,这边提着要跟他处处,那头还有好几个相好的,正经人谁会这样。 赵云安有自知之明,他读书是有几分天分,但这才华摆在社会上不值一提。 用短暂的男色换金钱,这事儿他办不到。 “不聊了,我先干活了。”赵云安打断同事滔滔不绝的唾沫。 同事坐回去,不屑道:“人穷还假清高,活该你倒霉。” 赵云安深吸了一口气,才没直接把他拎出去狠揍一顿。 打人不对,会被行政处罚,行政处罚毁三代,在心底默念了几句,他才投入到一天的工作中。 很快,领导发过来几个打包的文件夹,8个G的巨大压缩包,诉说着巨大的工作量。 赵云安厌烦的点了下载。 蓦然,一个窗口弹出来:“赵先生,你的体检报告已经出来了,建议尽快查看,去医院再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赵云安心底咯噔一下,鼠标点开了体检报告。 耳朵轰的一声,赵云安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看不清电脑上黑色的文字。 “小赵?那文件处理好没有?” “小赵?小赵!”等了许久都没回应,大腹便便的领导纡尊降贵,走出办公室喊道。 旁边的同事立刻拍马屁:“领导,赵云安正发呆呢。” “赵云安,领导喊你呢。” 领导一看,赵云安正呆愣愣的坐在哪里,完全不在工作的状态,顿时一声厉喝:“赵云安!” 赵云安猛地惊醒,再看身边的领导同事,越发觉得他们面目可憎,脸孔扭曲。 “小赵,你动作快点,下班前把文件交给我。” 赵云安猛然起身:“干不了,这不是我的工作。” 领导没想到他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驳,脸色难看到:“这是公司安排的任务,你想干得干,不想干也得干,不然就滚蛋,多的是人能干。” 赵云安直接摘下了工牌:“我不干了。” “你,你什么意思?” “我不干了!” “小赵,年轻人不要太冲动,我是看重你,想给你机会才让你去做,谁知道这么点压力你都没抗住。” “谁爱抗谁抗,谁想干谁干,反正我不干。” 领导气得脸色涨红,指着他骂道:“就你这样的货色还挑挑拣拣,离了公司你就什么都不是,辞职是吧,这个月工资你别想要了。” “还有绩效,这三年的绩效你都给我退回来,你一个品行低劣的员工不配拿到奖励!” 赵平安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那就仲裁,看看劳动局站在谁那边。” 领导脸色一顿,又开始打感情牌:“小赵,这些年我对你还不错吧,你进来的时候我可是手把手教你,如今你有本事了,这是一点旧情都不念?” “现在你说走就走,一点余地都不留,这是要逼我上绝路!” “做人不能太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赵云安猛地砸下水杯。 “整天PUA我,实习期不发工资光说学习,转正一个月让我背黑锅罚钱,这三年来有功劳都是你的,出问题都算我的。” “我为什么加班到七点就走,因为末班车七点钟,九点下班打车回家能报销,你说我在薅公司羊毛不同意。” “公司聚餐,你每次都安排在周末,还让我们全部AA!自己拿了□□报销中饱私囊。” “出差那次,是你偷拿了酒店的浴袍,最后却让我赔钱。” “入职三年就给我涨了一次薪,还他吗是一百块,一百块都不够你吃药。” “你是比大家都来得早,早才方便跟隔壁那位幽会,你们那点事儿全公司都知道。” “你是走得最晚,那是因为下班后先去楼下健身,挨到时间再回来打卡。” “就你也配说我品行低劣,滚你个球,去厕所撒泡尿照照自己吧!” 骂完了,赵云安只觉得神清气爽。 领导却已经气傻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赵云安。 办公室一下子变得安静无比,忽然坐在角落的实习生猛地鼓掌:“说得好!” 旁边的同事赶紧扯了她一下。 赵云安将杯子塞进包里,临走之前,回头说道:“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谁上厕所从来不冲吗,就是他!不管大号小号,他都不冲。” “吔屎啦你!” 领导满脸涨的通红,怒吼道:“污蔑,他这是污蔑,都给我工作,谁敢议论今天的事情就全部开除。”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我绝对饶不了他。” 但等他进了办公室,外头哄得一声,议论纷纷。 “老抠这是做了什么,把老实人都逼急了。” “要让他接隔壁组的烂摊子,还不给加工资。” “赵云安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骂起人来这么炸。” “哎哎哎,上大号不冲的真的是老抠吗?” “除了他谁干得出来?” “呕……好恶心” “都给我闭嘴!” 领导怒吼了一声,等外头安静了,这才哆嗦着给人事部打电话告状,力图让赵云安吃不了兜着走。 他却不知道,如今的赵云安已经完全不在乎工作和那点工资了。 走到阳光下,赵云安伸手挡住刺眼的日光,痛快过后一时不知道何去何从。 忽然,他想到自己的梦想,猫和狗是不成了,养不长远,还是别去害了人家小动物,但想去的地方还有机会。 他可以忘记烦恼,去看广阔的草原,成群的牛羊,也不算白来这世间一趟。 赵云安迅速的定下了机票,两个小时后,他已经开始排队登机。 电话铃声响起。 赵云安看了来电显示,叹了口气,还是接了起来:“赵姐。” “云安,今天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确实受了委屈,但你这么一走了之可不成啊,这样一来岂不是成旷工了?白白落人把柄。” “听姐的话,先回公司,工作的问题我们好好解决,总不会让你吃亏的,大不了就给你换一个部门,你的工作能力公司还是非常认可的。” “别冲动,就算要走,开除好歹还有补偿金,辞职可什么补偿都没有。” 要是以前,赵云安听了也会心动,但此时他却毫无波澜:“赵姐,对不起,我已经做好决定了。” “我现在马上要上飞机了,工作文档都在公司电脑上,如果还有后续需要交接的我也会配合,但我不会再回去了。” “你这孩子……” 挂断了电话,赵云安心情轻松了许多,飞快的登上了飞机。 除了他之外的乘客都大包小包的,只有他随身只有一个小包,倒是显得分外轻松。 落了座,他的位置靠窗,打开车窗就能看到外面的风景。 一对母子在他身边坐下来,小孩儿坐在中间,坐下后就开始嘟嘟囔囔,嘴巴里头不知道在说什么。 是个小男孩,长相很可爱,剪着一个西瓜头,只是动作和行为都显得刻板和古怪。 注意到他的视线,年轻而疲惫的母亲紧张道:“对不住打扰到你了,我儿子有谱系障碍,但他很听话的,绝对不会大吵大闹的。” 赵云安连忙收回视线:“没关系,他没有打扰到我。” 母亲见他很是体谅,微微松了口气。 飞机缓缓起飞,很快就到了云层之上,都市的嘈杂被抛却,只剩下蓝天白云的纯粹。 赵云安看着窗外的风景,知道自己身患癌症,活不了多久的郁闷都消散了不少。 忽然,一只小手伸过来。 赵云安回头,就瞧见年轻母亲拉住孩子的手:“涵涵,在飞机上要乖乖的,不能捣乱。” 涵涵有着一双大大的黑眼睛,直勾勾的往赵云安看。 很快,赵云安发现他看的不是自己,而是窗外的风景。 “你是不是想看风景?”赵云安问道。 涵涵没回答,依旧盯着外头看。 赵云安想了想,伸手将他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叔叔也想看,所以不能把位置让给你,不过我们可以一起看。” 涵涵没说话,整张脸都差点扑在了窗户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外头不放。 年轻的母亲露出欣慰的笑容:“涵涵平时怕生,难得见到他喜欢陌生人。” “也许是我们投缘。”赵云安笑着说了一句。 母亲正要再说什么,飞机却忽然剧烈抖动起来。 【女士们先生们,由于我们的飞机遇到了强对流气流引起颠簸,请您回到自己的座位,系好安全带,洗手间同时关闭。】 赵云安连忙将孩子放回去,刚扣住安全带,飞机的颠簸越发猛烈起来。 涵涵忍不住发出尖叫声,飞机上乱成一片。 氧气面罩纷纷落下,赵云安连忙带好自己的。 面罩内弥漫着水汽,他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耳朵剧痛让他听不清飞机的广播,转身却见年轻的母亲和涵涵已经失去了意识。 又抓住一个氧气面罩,赵云安吃力的按在了涵涵脸上。 “轰!” 一声巨响,眼前彻底一黑之前,赵云安本能的扑到了孩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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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逃荒到草原后

    绿豆红汤|古典架空|连载

    嘉兴二十七年,泸州大震,地面炸裂,山体坍塌,堰堤毁陷。一夜之间,数以万计的百姓随坍塌的房屋一起被洪水冲得不见踪影。距离逃离泸州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当初正值下田插秧的季节,如今已经入夏,而地处长城北边 逃荒到草原后全文免费阅读_逃荒到草原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嘉兴二十七年,泸州大震,地面炸裂,山体坍塌,堰堤毁陷。一夜之间,数以万计的百姓随坍塌的房屋一起被洪水冲得不见踪影。 距离逃离泸州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当初正值下田插秧的季节,如今已经入夏,而地处长城北边的幽州才开始拔秧苗。 蜜娘牵着一只大黄狗沉寂地站在树下等衙役挑选去幽州的人,她对去幽州还是漠北无所谓,哪里都行。 “听说幽州地多,去的人都能分一二十亩田地。”一个男人打听到消息,手脚利落地拎走杂七杂八的行李,动作迅速地往队伍前方窜去。 “那老汉我也去,老汉我可是种地的老手。”听到消息的男人们携家带口往前走,踊跃地大声自荐:“官爷,我祖上三代都是伺候田地的,我家地里的庄稼在村里那是数一数二的好。” 好家伙,数百个人往前方挤,队伍一时被挤散,拉车的牛暴躁地撂蹄子,间或还掺杂着有人被踩被推攘的呼痛声。蜜娘收紧狗绳,拽着大黄往后退,她明白这些人的激动,她们村只有村长家才有二十亩田地,这还是祖上一代代积攒下来的。 “再挤都给老子滚回去!”一个衙役骑在牛背上拿杀威棍敲打挤红眼的难民,斥喝着让人排队。 “都别挤,只要会种地,有多少人我们收多少人。”幽州来的官员笑眯眯地安抚众人情绪,他站一边跟大康押送的官员对接,带来的人则是麻利地盘问难民情况。 “蜜娘,你是去幽州还是漠北?”青娘走过来,也不管蜜娘理不理她,茫然地说:“你家好歹有地种庄稼,我家的山地都租出去种茶树了,我哥跟人打听了,幽州不能种茶树,漠北也不能,我们该去哪儿?”说话间,一起奔波出关的难民大半都选择去幽州。 “我没种过地。”蜜娘喜欢放蜂,从小到大都是她在照顾家里的蜂箱。 “我也没种过地,我们一起去漠北好了,都是一个镇的,也能做个伴。”又一个姑娘闻声走了过来,蜜娘对她有印象,人叫婉儿,听说家里是开铺子的,爹娘兄弟在洪水后都找不着了,如今只剩一个老阿奶。 “我听我大哥的。”青娘躲开婉儿的视线,她对蜜娘说:“蜜娘,你一个人去陌生的地方也不安全,跟我们一起走算了,遇事了也有我大哥护着你。” 蜜娘听了这话眼皮动了动,她垂眸看卧在脚边的大黄狗,问:“你大哥打算去幽州?” “嗯,他去打点了。”青娘踮脚往人群里瞅,没看到她大哥的身影,“你跟我们走,我让我大哥捎上你。” “不麻烦了,我去漠北。”蜜娘瞬间就做出决定。 “那怎么行?你是不是担心不会种地?我大哥说了,幽州地多花也不少,你去了幽州可以继续养蜂,不怕饿肚子。”青娘紧皱眉头,在村里的时候他哥就喜欢蜜娘,但家里条件不好,蜜娘长相又好,一直没敢上门提亲。现在蜜娘家里死的就剩她一个人,跟了她哥也不算亏待她。 “草原上花更是多,要养蜂还是去草原划算,放蜂的时候还能放羊。”婉儿瞥了青娘一眼,拽住蜜娘跟她走,走远了她才悄声说:“你别听青娘的,我阿奶说她哥对你心怀不轨,她就是想把你拐走给她哥当婆娘。”蜜娘长得好,又会养蜂,只要安定下来,挑选男人的余地可大了,哪至于随便嫁个矮子。 蜜娘没说话,她只是想找个没有熟人的地方生活,每见到村里的人,她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爹娘和弟妹,听他们谈起家乡更是忍不住难过的心慌。 一家七口除了她都死了,尸体都被洪水带走了,天亮后她也不想活了。被洪水卷走的时候她是解脱的,呛水时虽然痛苦心里却是平静,但被大黄拼命从水里拖起来后,她丢失了再次自杀的勇气。 就这么行尸走肉地跟难民四处逃难,挨日子。 “唉。”婉儿叹了口气,看蜜娘一脸麻木,她庆幸她还有个祖母陪着。 “走了,继续赶路。”衙役一声吆喝,队伍继续向北行进。 蜜娘检查了下大黄的爪子,走的时间太久,它的狗爪子早在半个月前就磨破了,但它也不吭声,只是在停下来休息时一直舔爪子。 “官爷,大黄的爪子都要磨烂了,现在牛车也空了,能不能让它上去躺着歇歇,我不坐车,我走路。”蜜娘半拖着大黄去跟衙役说好话。 “能让你带上这畜牲已经是爷发善心了,还想坐牛车?你去问问你牛大爷同不同意。”衙役瞥了蜜娘一眼,又看她搂着的杂毛狗,瘦的皮包骨了,炖汤都熬不出油花。 “拖走拖走,看得爷心烦,再带老子面前,老子把它宰了烤了吃。”衙役恼火,送这些流民也捞不到油水,还在路上风水日晒了一个月,天天都要被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找上身,他躁得忍不住想拎棍锤人。 蜜娘低下头,拖着大黄往一旁躲了躲,她心里想着干脆把她宰了烤了吃算了,那她还要谢谢他。 “蠢婆娘。”衙役听到牛车上人的惊呼,回头一看,那女子竟然把狗给抱起来走路。 “大哥……” “咋了,你心疼了?要不你把牛让出来给那蠢婆娘骑?”衙役一看就知道手下是来说好话的,他唾了一口,呸道:“还是给她吃饱了,饿她三天你看她还有没有劲抱那畜牲。”娘的,他小时候被狗追了三条巷子还被咬了屁股,从那以后他见到狗就想给打死。 蜜娘听到前面的动静只当没听见,抱着大黄远远地跟在牛车后面。大黄是山上看守茶园的狗,喜欢偷吃蜂蜜,每每被蛰肿了嘴也不长记性,她割蜜的时候遇到了会给喂两块儿,没想到它会在看到她被洪水冲走时跳进水里救她。 又走了两天,蜜娘喘着气仰头看一路向上蜿蜒的小路,不是说漠北都是草原来着,怎么看着比她老家茶山的地势还高。 “早知道我就不劝你来漠北了,不然也不至于受这个罪。”婉儿看蜜娘把她的饭分了一部分给狗吃,她掏了个饼子递过去,“你吃吧,我坐牛车上不费劲儿,饱一点饿一点也没关系。” 蜜娘的确是饿了,这两天她分到的饼子又小又薄,粥也稀得能数米,夜里胃烧的难受,但她又有种自虐的痛快。 “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决定到去漠北的。”蜜娘没接饼子,她去小溪边跪在地上用手捧水喝,夜里饿的受不了的时候她都是起来喝水熬过来的。 “说给你吃就是给你的,现在我照顾你,以后你也帮我一把。”婉儿拽过她的手把饼子塞她手里,转身就跑。 “给她了?”老妇人问。 “给了,她不要我就塞她手里了。”婉儿坐她祖母旁边,揉了揉鼻子,说:“还好我还有你陪着,不然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下去。阿奶,我想我娘了。” “想她了就哭一场,别憋着。”老妇人往后看一眼,揉着小孙女的头,叹口气说:“阿奶陪着你呢。” “我就没见蜜娘哭过,阿奶,你说她是不是夜里背着人哭?” …… 上坡的路费劲,蜜娘踩滑差点摔了一跤,大黄趁她松手赶忙挣脱,爪子踩地上四肢一软,但还是坚持离蜜娘远远的,不给她机会再抱它。 “也好,快到草原了,有草就不磨脚了。”蜜娘从路旁扯了两把草搓成草绳绑在脚上,她脚上的鞋后跟脱线,必须要绑着才能走路。 “可他娘的到了。”站在草原上,最先入眼的是一个石堆子,石堆旁边立了个碑,石碑上刻有两种文字。 蜜娘最后一个经过石碑,她仔细看了一眼,是地标,现在站的地方是清格勒大居次的领地。 “怎么才这几个人?”鞑靼官员皱眉看十来辆马车上松松散散坐着的人,问:“这还没有一百人吧?你们送一趟就送这么点人?那何必跑一趟?还是说大康连这么些人都安顿不了?” “这趟一共送了一千二百三十人,除了这一百五十八人,其他的都被幽州要走了。”幽州也是鞑靼的领地,衙役事不关己地摊手,“他们带人在燕山脚等着,说是每个流民去了都能分一二十亩地,绝大多数都跟着去了。你要是觉得少了,可以再去幽州抢人。” “我们分房子啊,还无息租赁牛羊,来了就发口粮。”管事的看马车上的人不是老的就是弱的,不知道能不能抵住草原上的风。 “我们只是第一波,后面还有人。”衙役远望了下,辽阔的草原上牲畜比人看着还多,难怪对难民都这么稀罕。 “那就好。”管事的官员从袖子里掏了个什么东西压进衙役手里,笑着说:“还劳你回去的路上帮忙带个话,我们漠北的待遇也挺好的,放牧还轻松。” “好说。”衙役垂眼,满意地给放进袖子里。 蜜娘看了眼站在她身边的祖孙俩,沉默着跟着鞑靼人往有炊烟的方向走,她不知道这两人为什么会黏上她,她除了大黄这只狗,身无旁物,唯一擅长的就是养蜂,不知道哪里能帮上忙。 “汪汪汪……” 猖狂凶狠的狗叫把走路的人吓了一大跳,蜜娘下意识攥紧狗绳,循着声音望去,不远处的草丛里坐了个男人,男人一手攥住了狗后颈,淡定地看向这边。 “巴虎,把你的狗看好了。”领路的人警告。 男人没理,眼睛略过脸色疲惫,衣着狼狈的难民,在看到队尾牵着一只瘦骨嶙峋黄毛狗的姑娘时顿了顿。 一人一狗,人麻木,狗警惕。

    608 人在读08-17 15:45

  • 他在恋综搞美食

    不知我知|古典架空|连载

    “听说薛先生是恋爱小白?”白板板书的字迹工整有序,节目监制笑容官方,架在正前方的摄像机对准沙发上的青年。镜头里,男人肤色匀白。极近的距离连毛孔都找不出,剥壳鸡蛋般干净,发色是纯粹的黑,相貌清秀 他在恋综搞美食全文免费阅读_他在恋综搞美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听说薛先生是恋爱小白?” 白板板书的字迹工整有序,节目监制笑容官方,架在正前方的摄像机对准沙发上的青年。 镜头里,男人肤色匀白。极近的距离连毛孔都找不出,剥壳鸡蛋般干净,发色是纯粹的黑,相貌清秀。 “因为我平时对恋爱的需求不是很大。” 薛珈表情诚恳,交叠在膝盖上的手掌小幅度蜷缩。 藏在发间的耳垂透着粉,白衣黑裤的青年惹人注目。 “那在节目里有信心和对方牵手成功吗?” 新的问题抛出。 “如果遇到合适的,大概会试着相处。” 画面定格在青年露出羞涩笑容的瞬间。 恋综《心动信号差》在筹备初期就备受瞩目,导演面向的角度是男男恋,从一众小清新男女恋综中杀出。 虽然争议不断,但同时也将观众期待值拉满。 #自爆性取向为男的总裁录制恋爱综艺# #赛道的重点是恋综!F1赛事锦标冠军节目单采# #聚焦!天籁之音单身多年原来是喜欢男的# #一步万刀起价的模特进军娱乐圈# 节目为了预热提前放送了部分嘉宾的采访视频,各项话题连夜登顶某博热搜榜单,浏览量直逼一线。 窝在沙发里,薛珈点开一个大热帖,版图是张男人冷艳贵气的脸,眼尾晕红,神情倦恹,卷曲的栗色发丝贴在脸侧,低头轻嗅玫瑰。 底下留言全是嗷嗷叫的铁粉混杂一些舔颜安利。 柯柯的甜心:呜呜呜我宝还是出柜了。 颜柯就是世界中心:我不同意,这个世界上还有谁配得上他! 鸭牙亚梨:我是男同,我好了。 贷款上班:不懂,模特圈也有饭圈恶臭? 爱在西元前:颜柯不是早就说过自己喜欢男的? 热搜板块前部分都是此类推荐,随便翻翻退出去,薛珈点开未读信息。 颜小柯:珈珈明天记得早点出发! 指尖在界面停留了片刻,回复了个点头动作的卡通表情,薛珈忧心忡忡地叹口气。 时间倒退回三个月前,混迹娱圈的好友说要去录制一档综艺,顺带把他一起介绍给了节目组。 很少冲浪的薛珈还以为是有什么亲友互动环节,傻乎乎地答应了,结果事后他才知道这居然是时下很火的恋爱综艺。 只看过非诚勿扰的薛珈震惊了,协议合同签定不能随便退出,他被赶鸭子上架成为其中的一员嘉宾。 回看自己单采内容,薛珈莫名羞耻。 他其实算不上弯,高中时期大庭广众下不小心吻了一个男生,结果出现人传人现象。 说他喜欢男生。 那的确是个误会,后面那人没多久就转学了,薛珈也早忘了他长什么样。 大概长得不够生猛,上大学之后不断有男生和他告白。 身边朋友也是同性恋,自己性取向混淆久了开始变得模糊。 概括总结就是,目前令他心动的人还没出现。 翻来覆去到半夜才睡,第二天一早被闹钟拉回现实,薛珈揉着惺忪睡眼,拖着拉杆箱下楼。 节目录制地在北道海,沪市离得还挺远,安排接送的车子等在小区外。 薛珈走过去刚伸出手,车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surprise!” 熟悉的脸从摄像机器后探出,英伦格鸭舌帽投下一团阴影,杂志上冷淡极致的五官涂抹上鲜活肆意。 “珈珈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思绪还没回笼就被拽入怀抱,清新柑橘味钻进鼻尖。 被男人有力的大手箍住后脑勺,薛珈卖力挣脱。 “想想想,你快松开。” 指腹碰上锻炼有致的肌肉,坚实硬挺的感觉让薛珈怀疑对方是不是准备走金刚芭比路线。 “口是心非,哼。” 颜柯大方放开了他,鼻腔发出一声冷哼。 “……” 薛珈每次看他都需要稍微仰头,明明想当柔软0的男人身高优于大部分男性,1米八几的个子,职业模特的原因,各方面都完美无瑕。 见过对方以往的对象几次,从薛珈的角度看,只能用大鸟依人来形容颜柯。 “你是不是又增肌了,上次看你还没这么夸张。” 后颈的皮嫩,薛珈拿手摸了摸,有些疼。 “是不是一眼就被迷倒了。” 颜柯迫不及待地冲他展示肱二头肌。 蕴藏力量的肌肉在薄薄布料下鼓鼓囊囊。 目光扫视薛珈的瘦小身板,他蹙眉,嫌弃道,“像你这样的,外头但凡大点风都能给你刮走。” 薛珈好脾气地笑笑,没反驳,他虽然不爱锻炼但是存货还是有的。 “不过嘛,万一真遇上,作为人美心善的天使,本人可以勉强让你钻进哥哥的臂弯里躲躲。” 颜柯朝他挤眉弄眼。 薛珈笑着给了他一拳。 两人从小玩到大,算是竹马,中间颜柯出国进修几年,关系也一直没断。 一路上说说笑笑,到了飞机上才安静下来。 颜柯是个闹腾的性格,有点话唠属性,秀场上清冷寡言,粉丝馋得嗷嗷叫,一旦下了台配点瓜子能唠整晚。 “唔,珈珈…想吃你做的菜……” 梦里还不忘念叨,薛珈拉下眼罩,身边人睡得很熟,眼窝凹陷处泛着乌青。 薛珈知道他最近倒时差,没怎么睡好觉。 伸手拉下旁边的挡光板,起身找空乘人员要了条毛毯给他盖上。 “好好睡觉,大餐等着你。” 摇头轻笑,薛珈重新带好眼罩假寐。

    353 人在读02-26 07:51

  • 春日幻想

    图抱|古典架空|连载

    三月春分刚过,潮湿的空气里夹杂着些冷。连下几天的小雨终于停了,天空升起许久未见的骄阳。还是穿少了些,拾柒缩了缩脖子,绿灯亮起,她跟着人群一起走在斑马线上。【台风‘陆地’,预计今晚十一点登陆 春日幻想全文免费阅读_春日幻想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三月春分刚过,潮湿的空气里夹杂着些冷。 连下几天的小雨终于停了,天空升起许久未见的骄阳。 还是穿少了些,拾柒缩了缩脖子,绿灯亮起,她跟着人群一起走在斑马线上。 【台风‘陆地’,预计今晚十一点登陆安川市内,届时会伴随短时强降雨、暴雨,全市居民减少不必要外出,采取防范措施...】 夹杂着电流声的收音机,在人群中响起,是电台的安全通知,拿着它的大爷拍了拍,电流声才终于消失。 “真倒霉,今天刚洗了车。” “唉-,又下雨,孩子上课又要耽误了...” 抱怨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许久没听见的乡音,萦绕拾柒耳畔。 三年了,她终于回来安川。 转过街角,拾柒被人叫住。 “姑娘,你的笔掉了。” 一位大娘手里握着支钢笔,急匆匆追过来:“掉在马路上了。” 拾柒在空荡荡的口袋里摸了摸,从大娘手里接了过来:“谢谢您。” 黑色的钢笔又粗又重,一看就不是女孩子喜欢的风格,更何况是拾柒这种我见犹怜的长相。 可这笔确实是她的。 她的拇指指肚轻轻摩挲在钢笔笔身,用金色签字笔写的‘JZ’上,贴在上面的透明胶带,已经泛黄边角卷起。 虽然她从没舍得用过,但经过岁月洗礼,金色字迹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拾柒最后摸了摸那支笔,还是连同过去那段回忆,一起丢进了垃圾箱里。 —— 车站离家很近,行李也已经寄回家里,拾柒就没让爸爸来接。 她一个人走在安川的街道上,许久没回来,这里变得熟悉又陌生。 安阳实验中学就在这条路上,拾柒在这里走过无数次,她开心过、流泪过、也骄傲过。 似乎一切都变了模样,学校门口那家难吃的包子铺换了主人。旁边文具店里的小娃娃,也到了需要捧着弟子规一脸忧愁的年纪。 实验中学旁有条‘状元河’,曾经拾柒经常抱着画板在这里写生。 河边的公园,藏着许多实验中学学生的秘密,拾柒也不例外。 这里的花,在春天争奇斗艳开着,不知道点缀了多少人的青春。 算上大学,拾柒已经太久没在这里驻足过,她坐在长椅上,捧起画板记录下眼前繁花。 拾柒已经不再是高中时,那个随便画画的小孩,现在她是位拥有千万粉丝的网红插画师,随便一幅作品都会获得无数关注。 最后一朵海棠落在画板,实验中学穿着蓝白校服的两个学生闯入拾柒眼睛。 少年个子高挑样子清冷走在前面,在他身后还有个矮他一头的女孩,怯生生小心翼翼跟着他,就像一个小尾巴。 她喜欢他。 但她的喜欢,只有自己知道。 拾柒仿佛在那个女孩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绘满春天花朵的画板上,多了两个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转过身的少年和正奔向他的女孩。 少年嘴角带笑眼里有光,身上满是骄傲的少年气,画中他的眼里只有她,那个奔向他的女孩。 很久没画过这么满意的作品,可拾柒嘴角的微笑却带着酸涩,她只能在画里让那女孩的喜欢得到回应。 编辑了一段句子,拾柒把这幅画发在了自己账号。 @十七:【繁华盛开的春日里,我奔向你,独一无二的你。】 愿所有的喜欢,都会得到回应。 旁边响了许久的手机,终于引起拾柒注意,是妈妈林梅打来的电话。 电话接通,林梅温柔声音里带着焦急:“柒柒,怎么还没到家?你爸给你做了一大桌子菜。” 拾柒应了声,收拾起自己的画具:“妈,我在公园里写生,刚画完,就回。” 林梅急了,她了解自己女儿,一画起画来就会忘记时间:“哎呀,马上就要来台风了,你快点回家,要不我让你爸去接你。” 手机上时间刚跳到17:00,离台风到来还有六个小时,好在拾柒早习惯了妈妈的夸张。 她背起画板:“没事妈,我往家走了。” 十几分钟路程,拾柒就走回了家,一开门菜香扑鼻,圆形餐桌被摆的满满当当,全部都是她爱吃的菜。 没回安川的三年,都是父母跑过去看自己,差不多半年没见,跟妈妈抱在一起,拾柒忍不住鼻酸,可林梅却已经哭成了泪人。 拾常友看到自己老婆流泪,赶紧拿来纸巾,替她擦去眼角泪水,又抽了张纸巾递给女儿:“柒柒回来是好事,你看你哭什么。” 林梅:“我是心疼女儿,她在外面待了六七年,我娇生惯养宠大的女儿,一个人在外面漂泊了那么久,我怎么能不心疼...” 忽然林梅好像想起来什么,试探着问:“对了柒柒,上次妈妈给你推的曲姨家儿子,那俩聊的怎么样?” “那个妈宝?”拾柒脱口而出。 回想起那人的“我妈说”,差点没把自己气死,她赶在林梅开口前拒绝:“妈,我还小,我不急。” “你还小?”林梅夹了快鸡翅放她碗里:“你都26了,你表哥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二胎都出生了。” 拾柒紧急向旁边的爸爸眼神求助。 拾常友心领神会,向帮她开脱:“柒柒确实...” 一道凌厉目光扫过来,拾常友连忙改口:“确实...该谈个朋友,不小了。” 看着不肯让步的父母,拾柒无奈开口:“我有男朋友了,明天出去约会。” 一顿饭吃的像是宫斗,拾柒再三承诺明天领人回家后,才逃过了要加五个同龄“优秀”男性的命运。 拾柒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时,才看到自己被闺蜜陈双慕信息轰炸。 慕慕呀:【啊啊啊啊啊!】 慕慕呀:【柒柒,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慕慕呀:【你那副画上热门了!】 慕慕呀:【人呢?人呢?】 ...... 没什么营养的话里,却被拾柒发现了关键问题,回安川,除了父母谁也不知道。 她连忙回了还在不断轰炸她的陈双慕。 拾柒:【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慕慕呀:【现在账号都添加IP地址了,可以看到你的城市。】 心里咯噔一下,拾柒打开自己账号界面。 IP属地:安川 果然,上面多了几个字,虽然并不明显,但又是那么刺目。 消息提示音在耳边响个不停。 慕慕呀:【宝贝!什么时候来我家玩,我都很久没见你了!】 慕慕呀:【最近艺人休假我也没事,真想不到,曾经我的爱豆现在变成了我艺人。】 ...... 陈双慕总是这样,一发消息就停不下来,拾柒看着咋呼的闺蜜,心情终于开心了些。 刚好拾柒也有件是求陈双慕,她知道她有个小三岁的弟弟。 拾柒:【明天就可以。】 拾柒:【但先把你弟弟借给我用用。】 慕慕呀:【???我弟是正经孩子,你要干嘛?】 拾柒:【让弟弟来家吃个饭,他不是学表演的,来演一下我男朋友。】 看到这条消息,陈双慕有些发愣,疑惑咽进肚子里,她没有提那个人的名字。 十分钟后。 慕慕呀:【你知道那小子说什么吗!】 慕慕呀:【他说这是一千块的交易。】 慕慕呀:【刚才揍了一顿,他说他明早八点准时出现在你家楼下。】 嘴角弯起微笑,拾柒回了个‘好’,她把手机抛到一边,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星空逐渐被乌云吞噬。 雷声隆隆,伴随着闪电,把屋子里照的透亮。 拾柒从睡梦中惊醒,台风准时来了安川,窗外狂风大作,房前粗壮的大树,此刻好像变成了随风摇曳的小草。 倾盆而下的暴雨,在窗户上形成一层水幕,隔绝了所有视线,拾柒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大雨了。 上一次,还是在她离开洛北的时候。 厚重的窗帘被拾柒死死拉上,隔绝了窗外电闪雷鸣,她带上耳塞,不再去听也不去看。 自从养成固定的生物钟后,用不着闹钟,七点多拾柒就会准时起床。 正洗漱着,拾柒收到了陈双慕的消息。 慕慕呀:【我把我弟拉起来了,等他收拾下,我就赶他过去找你。】 拾柒嘴里咬着牙刷,纤细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敲击着回复她。 拾柒:【好,我过会就出门。】 慕慕呀:【他到还早呢,不用急。】 拾柒:【不急,我出去溜达一下,买个早饭回来。】 北方的三月,暖气还在,屋子里暖烘烘的,台风过境刚回升的温度又降了回去。 拾柒出门前,已经在毛衣外面套了一件白色针织外套,可就算这样刚离开家门,她还是感受到了外面带着些狠劲的凉意。 好在,她去买早餐的店铺离得并不远。 还没走出楼道,空气中雨后独有的泥土清香,就扑面而来。 单元门敞开着,台阶上坐了一个人,他似乎在这里坐了很久,衣服上都染上潮湿。 那人个子很高,腿很长,坐在台阶上的样子像蹲着,手里拿着支电子烟,他吸了一口周围飘起淡淡白烟。 看到他的背影,拾柒停下了脚步。 拾柒认出了那个人,是江择。 一张英俊少年脸皮浮现在眼前,但比起他的正脸,拾柒更熟悉的是他的背影。 她还是没彻底忘记过去。 但回来不就是因为已经放下了吗?只要在一个城市里总可能会相遇。 拾柒只是没想到他们的‘重逢’,会在自己家楼下。 听见身后声音,江择转过头来,把手里的电子烟塞进口袋。 他穿着件休闲外套,身材比例极好,单眼皮,高挺鼻梁上有一颗不容易被发现的痣,黑色短碎发被雨水打湿,带着倦意的眸子里是藏不住的傲气,他长了张让无数女孩心动的俊脸。 记忆中的少年脸,跟眼前的人重合在一起,除了那丝疲倦,他似乎根本没变。 但江择他好像也变了,变得成熟,变得认真,没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依旧桀骜眼眸里透着她的倒影。 江择薄唇轻勾笑的逞强,他站起身面向拾柒有些局促。 一句好久不见却梗在嘴边,怎么都开不了口。 拾柒短暂停留在江择身上的目光挪开,她加快几步想要逃离这里。 路过他身边时,拾柒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江择久违的清冷声音响起:“你回来了?” 或许是想证明自己真的放下了,拾柒抑制住自己想逃的想法。 她停下脚步看着江择点点头,没什么感情的回答:“这里毕竟是我家。” 江择:“我在等人。” 突然出现的一句话,显得有些突兀。 他似乎是想解释自己出现在这的原因,但却显得太过刻意。 拾柒没有理会转身想走时候,手腕被一只不太温暖的大手握住。 江择声音有些哑:“还走吗?” 回应江择的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微笑。 江择:“柒柒...” 两人好像被包裹在浸满水的海绵里,难忍的窒息感,让拾柒喘不过气,她甩开了他的手,还有过去的一切。 “我们没那么熟,或许你叫我小七,我们都会更舒服些。” 江择怔住,他知道她还在怪自己。 可他不敢信,拾柒看他眼神里,再也没了喜欢的感觉,变得黯淡无光,像是再看一个陌生人。 江择被甩开的手僵在哪里,他看着她,张了张口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楼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个穿着白衬衫,阳光微笑的大男孩。 拾柒认出他,那就是陈双慕的弟弟陈林晚。 拾柒向他走过去,挽起他的胳膊。 走进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那刻,陈林晚迅速进入了自己的角色。 “对不起柒柒,我来晚了些。” 陈林晚不愧是学表演的,功底就是强,哪怕是拾柒,看见他看向自己深沉的目光,都差点信以为真。 “他是谁?”陈林晚自然发问。 拾柒愣了片刻,回道:“一个老同学。” 拾柒转头看向江择:“我还要跟我男朋友约会,就不打扰你等人了。” 看到拾柒挽着旁边人离开时决绝的背影,江择却连追上去的勇气都没有。 他们越走越远,江择目视着她的背影半晌。 清冷声音变得颤抖,人没了身影他才说出一句:“玩的开心。” 再次升起的骄阳,穿过树荫撒在江择身上。 一阵风从他身边拂过,迟到的寒意让他打了个冷颤,后知后觉才感到冷。 那对人儿的身影转过街角,街上只剩下曾经那个骄傲少年,江择抬眼看着空荡的街,是从未有过的落寞。 他看得出,拾柒真的已经对他没了半点喜欢。

    2002 人在读09-23 05:02

  • 人在修罗场,忘打抑制剂了

    Coucou|古典架空|连载

    《人在修罗场,忘打抑制剂了》文/Coucou(晋江文学城)郁知然没有想过,平日小说里喜闻乐见的情节会发生在他身上……位面重合了。他逗留过、做过任务的世界,全都重合了。郁知然很希望都 人在修罗场,忘打抑制剂了全文免费阅读_人在修罗场,忘打抑制剂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人在修罗场,忘打抑制剂了》 文/Coucou(晋江文学城) 郁知然没有想过,平日小说里喜闻乐见的情节会发生在他身上…… 位面重合了。 他逗留过、做过任务的世界,全都重合了。 郁知然很希望都是一场梦,但当他看到眼前双胞胎兄弟,不得不逼自己清醒了过来。 这对双胞胎是郁知然第一次做任务时的客户,哥哥叫程左,弟弟叫程右。那次任务中,郁知然是他们的邻家哥哥,负责弥补他们因没父母关照而产生的心理空缺。 也是唯一一次客户和他没感情纠纷的任务。 “郁哥,这么多年没见,你好吗?”程右熟络地拉开椅子坐下,点了三杯美式,“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郁知然打着哈哈:“是吗……我也挺意外的。”刚刚那声“郁哥”,他差点吓出心脏病。 “有没有十多年没见了,我都上大学了。”程右拖着下巴,忽然凑近郁知然,“但郁哥,你怎么还这么年轻,用了什么牌子的护肤品?” “去,离郁哥远点。”程左推开程右的脸,转头冲郁知然笑,“郁哥,程右他是今天过来玩的,但我在这附近上大学,以后你要找人帮忙,可以随时叫我,我是这片儿的百事通。” 程右冷哼一声:“你又厉害了,就仗着你和你们学校学生会会长是上下铺?” “……”程左接过服务员手中的咖啡,首先推到郁知然面前,“郁哥,别理他。” “我说错啥了?”程右挑眉,“我这个外校都知道你们会长的名字,他多厉害我当然知道,你敢说你不是仗着和你们会长关系好,乱和郁哥打包票?” 程左懒得跟弟弟皮,但在郁知然面前,他不想掉面子,这时像被烧了尾巴的兔子:“你怎么知道我们会长是谁?” 话音还没落地,程左的手机先响起来,他扫了眼屏幕:“我先去接个电话。” 程右冲着他的背影做鬼脸:“嘁,牛逼哄哄的。” 郁知然轻笑,心说程右还是当年那个调皮捣蛋的男孩。 还好程左程右对他没什么特殊情感。不然,知道位面重合的第一天就遇上修罗场的话,郁知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更何况此时此刻,他家里还有一个上个月捡回来的煤球。 这个煤球就是郁知然在这个世界原定的任务对象。 郁知然隶属叫宇宙恋爱中转站的机构,是恋爱工具人。这个机构独立于各个世界,而恋爱工具人的任务,就是在各个世界穿梭,满足客户的恋爱需求。 客户对恋爱对象的遐想不一,因此恋爱工具人每次任务的身份不同,人设也不同。比如郁知然就担任过客户的温柔白月光,冷酷白月光替身,只听客户话的精致娃娃……总之,只要客户希望的,恋爱工具人都会做,当客户满意度达到999时,恋爱工具人的任务就算完成。 然而现在郁知然只祈祷,在这个世界不会碰到其他客户。 因为除了程左程右,郁知然的客户就没有正常人。 逼着他签恋人契约的霸总,占有欲极强的蛇精病影帝,还有一口一个“哥”却深不可测的年下小狼狗…… 郁知然握紧了杯身。 那个年下小狼狗叫陈在澈,如果时间线正常的话,现在该和程左程右差不多的年纪。 今天郁知然只是出来买菜的,来这边是因为这边学生多,商场价格便宜,没想到会遇到程左程右。 看来以后不能来大学城了,万一碰上陈在澈怎么办?当年他把离别台词说的那么感人,保不准小狼狗忘不掉他,想和他再续前缘。 太危险了。 一是现在郁知然现在有其他客户,二是陈在澈总笑眯眯的,郁知然经常摸不清他在想什么,感觉城府很深。 程左这个电话打了很长时间,等他回来的时候,郁知然已经喝完了咖啡,准备起身道别。 “别啊郁哥,你再待会儿呗,我有个同学说想过来和我们一起坐坐。”程左说。 郁知然笑了笑:“改天吧,我今天忙。”再不回去,家里那位要闹脾气了。 “那我送你吧,郁哥。”程右跟着起身,然后皱眉看向程左,“你不知道郁哥怕生吗?叫什么人来。” 程左不假思索:“可在澈说郁哥一定会见他的。” “……?” 郁知然身子一颤,笑容僵硬:“谁?” “陈在澈,我室友。”程左说,“他说他认识你,还是老熟人了。” “陈在澈?不就是你们学校学生会会长吗?”程右恍然。 完了。 郁知然顾不上多想,快速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我今天着急,就不见了,有什么事让他过几天再联……” 话还没说完,饮品店门口闪出了个高大的身影。 “知然哥!” 那人的嗓音清澈,夹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季节已步入深秋,但他穿的不是很多,简单的卫衣黑裤,一看就是知道了什么消息急匆匆跑出来的。本来双手撑在膝盖上半蹲着,喘着粗气,但看到郁知然的刹那,他直起了腰板,激动地冲郁知然挥手。 “哥!”他喊。 郁知然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在澈长得好,是最能满足少女们对“干净少年”幻想的长相。尽管这时他额头细汗满布,发丝胡乱贴在上面,却丝毫没有减少他的吸引力。配上眼角的一颗泪痣,反而看起来有些小性感,他路过的桌子,都能听到女孩们倒吸气的声音。 郁知然僵硬撑起笑容。 躲不过,那就硬上吧。 和陈在澈正常相处的话,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在澈!”程左招呼他,“快来。” 陈在澈一眼就捕捉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那人比他记忆中的更鲜活,他恨不得立刻扑到那人怀里,告诉那人他有多想他。 可是陈在澈的脚顿了顿。 旁边有碍事的家伙。 他浅色的眸瞳沉了一瞬。 “阿左。”他熟络地抿起和煦般的笑容,然后看向程右,“这是你弟弟吧,长得真像。” 程右挑眉:“我是程右,久仰大名。” “你好,陈在澈。”陈在澈握住程右的手。 寒暄过后,陈在澈再看回程左:“对了,我刚刚出来时,看到你的报告好像没交,今天就是截止日期了……” “不是明天吗?” 陈在澈眸间一闪:“你记错了,是今天。” “那我废了。”程左连忙拿起书包,“我要赶紧回去写报告了,程右,你在这待着吗?” “嗯,我想再和郁哥待会儿。”程右冲郁知然挤挤眼。 程右表情十分滑稽,郁知然忍俊不禁,想要摸摸他的头发:“小右,你……” 啪。 手被陈在澈拦住了。 郁知然一愣,程右一愣,看到这一幕的程左也愣住了。 陈在澈不慌不忙地皱起眉:“哥,刚刚有小虫子。” 郁知然脸色大变,他最讨厌虫子。 “那虫子就在程右头发上,我担心你摸到了会反胃,就拦住你了。”陈在澈轻轻放下郁知然的手,眸线垂了垂,“哥,不好意思啊。” 程右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喂!你怎么说话的。” 陈在澈后退一步:“我说的是真的。程右,你小点声,别让知然哥为难。” 程左隔得远,没听清两人说了什么,听到程右的大喊,急忙过来拉住程右:“好好的你犯什么疯,快跟我走。” “什么?”程右甩开程左,看陈在澈,“你说郁哥摸我头发反胃,现在你还委屈上了?” “我只是说上面有虫子。”陈在澈有些难过地低头。 “我他妈天天洗头,怎么可能有……” “程右!”程左捂住程右的嘴巴,“小声点,这是公共场所!” “嘁。”程右挣开程左的束缚,看向郁知然,“郁哥,你跟我们走吧,别和这种人在一起。” 还不等郁知然说话,程左先开口了:“程右,你怎么说话的?”他和陈在澈多年老室友,就算听到亲弟说陈在澈也不舒服。 “哈?”程右瞪着眼,“你看不出来陈在澈他妈的在跟我耍心眼儿吗?” 程左攥拳:“你——” “别冲动。”千钧一发之际,陈在澈拦住程左,“抱歉,是我刚刚说话方式有问题,我给你弟弟赔个不是。” 说着,陈在澈弯下腰,周围人窃窃私语。 程右目瞪口呆,被骂的明明是自己,怎么弄得陈在澈好像是受害者了。 “刚刚那句说反胃的话明明是冲我来的,你装什么好人……”程右这次还没说完话,就被程左捂住嘴巴带走了。 走之前,程左不好意思地冲郁知然笑笑:“郁哥,改天我请你吃饭。” 郁知然担忧地看向他们:“路上小心。” 程右在程左怀里挣扎,瞪着陈在澈。 但陈在澈没有看他,而是一动不动地望着郁知然,脸颊红扑扑的,浅色的眸底满是眷恋。 程右悟了。 刚刚说他头发有虫子的目的不是骂他,而是故意激怒他让他离开。 这小子喜欢郁哥,想和郁哥单独相处。 妈的,被算计了。 …… …… “哥。”碍事的人终于走了,陈在澈暗中把椅子往郁知然旁边移了移,坐下来。 “小澈,好久不见。”郁知然微笑。 他记得陈在澈喜欢拿铁的,刚刚随手点了一杯。 看到送上来的拿铁,陈在澈眸底闪过一丝惊喜。 哥还记得他的喜好! 他指尖捏着杯把:“哥,你回来了我很开心,但如果你联系我的话,我会更开心的。” 言外之意:我希望你直接来见我。 郁知然在陈在澈前的人设和程左程右一样,也是体贴的大哥哥。 郁知然单手托着下颌,笑眼眯眯:“我不是怕你忙吗。”说着揉了揉陈在澈的头发,声音舒缓:“怎么,生气了?” 陈在澈耳根不争气地红起来。 “我是吃醋了。”陈在澈别过眼神,“我都不知道你认识阿左,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叫你哥。”你明明只能有我一个弟弟。 “小澈不喜欢的话,下次不让他们这么叫了,好吗?” “真的?” “真的。”郁知然游刃有余,收回手,笑着看向他眼前的拿铁,“要凉了。” 头上没有了温柔的触感,陈在澈下意识往头顶看了看。 “当初你说完那番话就走了,说让我坚强,独立什么的,我还以为是你讨厌我,这是为了离开我而找的借口……”他双手圈着白瓷杯,语气有些释然,“但还好,你回来了,这么多年我没有白等,我……” 说到动情处,陈在澈抬头,却见郁知然一脸认真地看手机。 陈在澈皱眉:“哥,你在听我说话吗?” 好不容易赶走碍事的人,郁知然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可不行。 “嗯……在听。”郁知然完全被手机上的短信吸引去了。 那条短信来自于郁知然留给家里那位的手机号码,上面只有两个字:“饿了”。 郁知然这才想起来他在买菜途中。 而且,这是他第一次收到煤球的短信,之前他怎么哄,煤球都不用手机的。 是不是等急了? 糟糕。 郁知然吞了口口水。 要知道,这次的客户可是个容易黑化的主。虽然现在智商不在线,但郁知然得罪不起。 “抱歉啊,我得走了。”郁知然边看着手机边起身,焦急道,“小澈,我们改天联系。” “等……” 陈在澈没抓住郁知然。 他愣愣地看向郁知然的背影,之前郁知然的目光从来都是在他身上的,现在,居然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抢了郁知然对他的视线? 这种感觉很讨厌,就像是,郁知然不再在乎他了一样。 陈在澈眸光晦涩。 什么? 郁知然不在乎他了?

    221 人在读08-16 18:45

  • 太子殿下的小金枝

    假山南|古典架空|连载

    正月望夜,灯火喧嚣时候。顺着雅间的雕花木窗往下望,街角巷陌人流攒动,遍地火树银花,细碎的烟粉飘荡在空气来,浑然好似山巅倾倒的雾气,鸣鼓聒天,燎炬照地。秦晚妆安安静静地趴在木窗边。小姑娘今年十二 太子殿下的小金枝全文免费阅读_太子殿下的小金枝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正月望夜,灯火喧嚣时候。 顺着雅间的雕花木窗往下望,街角巷陌人流攒动,遍地火树银花,细碎的烟粉飘荡在空气来,浑然好似山巅倾倒的雾气,鸣鼓聒天,燎炬照地。 秦晚妆安安静静地趴在木窗边。小姑娘今年十二岁,却总也长不大。 漂亮的小孩儿粉妆玉砌的,瓷白的小脸儿带着些病气,眼睛却睁得圆溜溜的,用沙漠里的甘泉养出来的黑葡萄一般,带着世间少有的纯粹与干净。 她看着街上热闹的场面,尤为好奇。 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小姑娘的兄长不愿自己细心呵护的珍宝遭遇外面的风霜,故而并不常让她出街玩儿。 清清凉凉的嗓音落在耳边:“你且坐在窗边吹风,明日若是病情重了,又要喝许多苦药。” 秦晚妆气呼呼地转头,莹白斗篷一甩一甩的,对上兄长凉凉的目光,气势又落了半截,声音带着点潮意:“阿兄你别说话了,我仔细着呢。” 她自认是个聪明姑娘,家门口的八街九巷都认得全,兄长却总担心有人拐她,不许她下去玩儿,平白把一个聪慧的小姑娘拘在茶楼里,秦晚妆十分懊恼。 案几边的男人轻笑一声,不知道跟身边的侍从吩咐了些什么,随后是开门声,婢女鱼贯而入,甜腻的香气在雅间里散开。 秦晚妆鼻尖瓮动。 男人轻缓的嗓音落在雅间里,也不管小姑娘看没看见,清瘦的指节顺着瓷碟一个个点过去。 “翡翠圆子,蜂糖糕,凤卷酥,糖梨......” 她只觉得脚下生了针,灼烫灼烫的,让她恨不得赶紧挪步子,又舍不得街下的热闹,绞着眉头正犹豫着,却听见秦湫对左右随侍道:“既然小姐不喜欢,撤下去吧。” 秦晚妆连忙从软榻上爬起来,踢踏踢踏闯入秦湫的怀里,扯了扯秦湫的冷绿袖摆,声音低低的:“别撤别撤,我喜欢的。” 小小的姑娘看不着热闹,垂头丧气的,像酥软的糯米卷,没骨头一样瘫在秦湫怀里,秦湫虚揽着她,捏着衣领把她提正了,教训道:“坐好。” 小姑娘挣扎了两下,又倒在秦湫怀里。 秦湫没法子,只好由着她去,捏了捏她冰凉的小手,皱眉,点了身边的侍从又吩咐道:“把窗关了,再添些银碳。” 关了木窗,雅间里愈发静谧下来,秦晚妆乖乖缩在兄长怀里,端着汤婆子取暖,汤婆子是莹白的兔子模样,顶部延伸出的是草叶编成的翠绿耳朵,秦湫喂了她些甜水,小姑娘才安静下来。 锦屏楼是洗梧江畔最出名的茶楼,做的营生很多,花样不少,在佳节日子里总有些别出新意的玩意儿,锦屏楼的主人是个会做人的,知道秦家家主带着疼爱的小妹妹来,连连差人送来不少逗乐的物什。 那汤婆子便是其一。 夜色渐深,锦屏楼却愈发热闹起来。 婢女们步子款款,分到两边儿挑了雅间的厚重的纱幔,露出中央的镂空中庭。 楼下的声音愈发嘈杂起来。 两个侍从搬上凤首箜篌,烛火摇曳,琴弦映出泠泠的光彩,箜篌形制典雅,硬木上刻着的浪潮将起未起,印着月光,像流动的海浪。 中庭的台面比雅间略低些,秦晚妆透过雕花里窗,能明显看清台上的样子,凤首箜篌这样的稀奇玩意儿,就算是她也少见,不禁抬了抬小脑袋。 陡然间,场面寂静下来,恍如惊雷炸入湖泊,人群又猛地沸腾。 “乖乖,怎么生了这么个模样。” “锦屏楼本事不小,竟然能寻得这样的世间绝色。” “这若是生成女儿家......” 顺着中央的精雕木柱,楼下的木制台阶盘旋着通上台面,蓬松乌黑的长发顺肩披下来,少年人眉目疏朗,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偏生了双清澈的桃花眼,月光流照,细碎的光影在瞳仁间流转,唇角带着秾醴的殷红。 本来是很漂亮的样子,目光却垂落在地,像是洁净的雪上落满了枯枝般的遗憾忧愁。 少年人衣衫单薄,身姿挺拔,罩着绛红色繁锦长衫,洁白的手腕上套了纯粹繁侈的银饰,踏着木制台阶,银质铃铛清脆作响,直直让人陷入千里之外、月光流淌下的丛林里去。 无数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带着好奇、惊艳,或是无意的窥视,或是满带恶欲的阴森,人群嘈杂一片,像看精致的物件儿一样,众人嬉笑着谈论这绝色的珍宝。 一瞬间,人心各异。 依着锦屏楼的规矩,这人既然系着银饰被带出来了,就是可以卖的物件儿。 中庭没有遮盖物,轻透的月光穿透云层,流水一般泻下来,为台面蒙上一层浅淡的薄纱,少年人跪坐在箜篌边,清瘦莹白的指节搭上琴弦,温润流畅的乐声海潮般席卷开。 秦晚妆听不懂乐器,兀自看着,少年人目光轻垂,神色冷淡,她下意识觉得熟悉,她觉得自己应当是见过这人笑起来的样子的,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秦晚妆索性不再想,摇摇小脑袋,把这些想法甩出去,安安静静趴在木窗边,看着看着,唇角却抿了起来。 随着少年拨动琴弦,衣袖也顺着手腕落下来,秦晚妆能明显看到少年人手腕处的红痕,参差错落,严重的地方还带着红痂,银饰一遍一遍摩挲伤痕,无异于雪上加霜。 他却神情淡漠,好似根本没受过伤。 秦晚妆偷偷掀开自己的衣袖,莹白的手腕洁净无瑕,她难以想象自己手腕结痂的样子,她肯定要疼得哭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秦晚妆突然就有些难过。 秦晚妆凑近秦湫,声音小小的:“阿兄,这个哥哥受伤了。” 秦湫半搂着她,轻轻嗯了一声,曲毕,秦湫把秦晚妆抱起来,雪团儿紧张兮兮地扯住他的袖摆:“阿兄,能不能不要回家啊。” 秦湫却不与她商量,轻飘飘警告道:“你已经出来两个时辰了。” 锦屏楼既然敢把这样姝色无双的人套着银饰带出来,便是打定主意要卖了。秦湫不想让小孩儿看见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心里翻起几丝厌恶。 他虽然知道锦屏楼不是干干净净的茶楼,背地里会做些肮脏生意,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明目张胆到了这个地步。 他心里已然后悔带小孩儿来这歇脚,面上却还是明月清朗的样子,辨不清喜怒。 秦晚妆沮丧地耷拉着脸,趴在兄长肩头回望。 箜篌已经被撤下去,那个漂亮哥哥却一直在台上站着,不知道在等什么,月光洒在绛红色长衣上,灼灼端艳,他漂亮得像是万丈霞光里遨游的凤凰。 * “既然进了锦屏楼,就该守楼里的规矩。” “别把自己当清贵人家的贵人,弹琴能挣几个钱?庄夫人有什么不好,她背后的人可是太守老爷,你跟了她,往后走就是泼天富贵,你还小,不知道银钱的好处......” 掌事仰躺在软榻上,翘着二郎腿,两抹小胡子一抖一抖的,眼里闪着精细的光。 锦屏楼看不上秦楼楚馆来回拉扯的别扭劲儿,做的都是一锤子买卖,庄夫人派人前前后后往楼里抬了三箱黄金,就是天王老爷也心动了。 大把黄金在脑海里晃悠,掌事笑得花枝乱颤,胡子都歪了,他刻意重重咳嗽一声,理了理袍子,看鹤声的神态跟看摇钱树一样。 小厮叩门:“庄夫人说她待会儿来验人。” 掌事挥挥手:“知道了。” 他站到鹤声面前:“你也是从西边儿逃难过来的,应该知道安逸的日子有多难得,你这是老天爷赏饭吃,靠着一张脸,注定饿不死,从前清高是你有本事,流落到这儿了再清高就是不识好歹了。” 他冲着眼前人伤痕累累的手腕斜睨一眼,抚掌笑起来:“不听话是什么下场,你应该知道了。” 鹤声还穿着那件绛红色长衣,目光落在桌案上,自顾自把腕上的银饰取下来,神色阴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闻言轻笑一声,嗓音却是冷的:“聒噪。” 掌事大概没想到一个可以出卖的物件儿竟然敢忤逆他,此时就像鸭子被扼住咽喉,一腔话被堵在喉咙里,脸色涨红,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猛地转身,却对上阴冷的目光。 银饰啪嗒一声,被撂到桌上,红衣少年站起来,慢慢朝他走来。 月光映着长发,柔软的发丝像流水织成的鲛绡,他身姿挺拔,步子却是十足的闲散,就像玩弄水沟里的老鼠一样,眉间带着恹恹的不耐。 他凑近掌事,耳语道:“我说,你太聒噪了,安静些。” 清颧瘦净的五指贴上掌事的脖颈,掌事额尖冒出冷汗,他开始剧烈挣扎,却无论如何也动不了,他好像被困在无形的墙面里一样,强烈的窒息感涌上心头。 逆着月光,眼前的少年带着笑,眼里闪着银光碎玉,温温柔柔的样子。 “你想干什么?住手!” “住手......” 掌事脸色开始发紫,他只觉得自己手脚都麻木了,跟浸在冰水里一样,眼前的人好似来自地狱的修罗恶鬼,他开始口不择言:“放过我,放过我,我......我也是没办法......是老爷让我绑的你,也是老爷把你卖了啊......” “......” “咔嚓——” 骨骼碎裂的声音。 红衣少年皱着眉,取出锦帕,在指节间细细擦拭,活像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他眉眼轻垂,看着躺在地上的掌事,长叹一口气,有些无奈:“我都说了,要安静。”

    182 人在读08-10 09:49

  • 当死敌性转成雌虫[虫族]

    鹤乙|古典架空|连载

    昏暗的地下交易所,铁笼林立。脖拴铁链的雌虫们困于囚笼被当成货物,成为这场肮脏交易中任虫拍价的商品。“第三号雌虫。”“这是只从某支贵族中逃离出来的雌虫,有被享用过的痕迹。但品相上佳、体 当死敌性转成雌虫[虫族]全文免费阅读_当死敌性转成雌虫[虫族]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昏暗的地下交易所,铁笼林立。 脖拴铁链的雌虫们困于囚笼被当成货物,成为这场肮脏交易中任虫拍价的商品。 “第三号雌虫。” “这是只从某支贵族中逃离出来的雌虫,有被享用过的痕迹。但品相上佳、体魄强壮,性格乖巧温顺。” 为了印证主持虫的说辞,雌虫被从铁笼里牵了出来。由工虫牵引着,微颤着跪爬向正在竞价中的雄虫们。 这只虫子春光艳丽,被“教育”得极其温顺充满媚态。 几乎所有雄虫的目光都黏在了他的身上,一面大肆打量一面评头论足。 唯独一只虫。 坐在吧台前,视线未曾落在靡色的雌虫身上。 独特的气质吸引了周围雄虫的注意。 昏暗中,缱绻的光线掠过他的鼻梁,打磨过漂亮的侧脸。那双镶嵌于上的祖母绿色的眸子,好似一望无际、灿绿的海洋,温柔又多情。 这是只雄虫。 漂亮,不,是美丽得令虫窒息。 他独自坐在肮脏罪恶的交易所里,却仿佛身临神圣的殿堂。清晰可闻地,周围响起喉结局促的滚动声。 哪怕是同为雄虫,也有虫蠢蠢欲动地上前搭讪。 “嘿,伙计,你是第一次来交易所吗?”大胆的虫上前,伸手搭他的肩旁上,状似不经意地揩油,“像你这样漂亮的……雄虫,交易所里的这些低级贱雌可配不上你。” 那只虫眉梢低垂,托着杯的食指漫不经心地拨动了着酒中里的冰块,濡湿,将雄虫的目光吸引到他的指尖。 沾了点暗光的指尖下,冰块翻滚。 让虫子的心跟着冰块一起滚动起来。 他抬眸,在极淡的抬眸间貌美的五官一览无余,带了点冷淡和慵懒的视线流转,然后落在眼前这名不知死活的虫子身上。 “希……希文!”虫子心一跳,惊呼。 希文·雅各布。 他竟然会出现在雌虫地下交易所! 作为帝国的第一指挥官,自从在那场与星际海盗的大战中受伤后,希文就宣布退居二线,随之彻底消失在了虫民的视野中。 然而此刻,活生生的希文竟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更要命的是上一秒,他还公然调戏了这位以美貌著称但性格骇虫的指挥官。 雄虫还没反应过来,一股霸道的精神能量就瞬间碾压下来。只听“噗通”一声,牙齿颤栗间,双膝一软他便重重跪倒在希文的面前。 深情的绿眸聚起冷淡的笑意,希文随意地放下手中的酒杯。 水珠从指尖剥离,他望着眼前的虫,微笑,“在你手断之前,我建议你爬远点。” 虫子四肢扭曲,惊恐至极。 不是说希文在大战中受了重创吗? “大……大人……” “嘘——” 食指遮掩的笑容危险迷虫,“闭嘴是保住舌头的好方法。” 尽管希文在笑,但他的心情不怎么美好。 纵观他退居二线、彻底消失在大众视野中的行为,虫民们都纷纷猜测是因那场大战精神能量受创所致。 但真相是—— 在那场大战前,准确来说是在他的死敌被炸死后。 希文感到了乏味。 军旅生涯中唯一的乐趣就这样没了。 如果不是鲍尔斯实在看不过去,嫌他占了公粮不干事那他也不会出现在这种肮脏的地带。 帝国中最灰色的地带。 “第四号雌虫!” “这只雌虫是我们在星际混乱区捡到了。” 星际混乱区? 希文的神色微变,抬眸掠向台上推出来的铁笼。 主持虫继续介绍,“这只雌虫体魄强壮,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野性和张力。他面容极佳、眼睛蔚蓝、头发乌黑,是标准东方种群和西方种群的混血。没有经过驯服也没有任何被享用过的痕迹,适合喜爱□□的大人。” 话音一落,在场雄虫们的眼神灼热起来。 禁声屏息,等待着工虫掀开帘布。 “三、二——” “一!” 帘布被猛地掀开。 希文的瞳孔狠狠紧缩。 只见铁笼中,一只衣料少得可怜的雌虫被拴了起来。 粗壮冰冷的锁链禁锢在他的脖颈上,手环、脚环死死套紧,他像牲畜一样被限制控制着。但这一切,却又给他平添了几分野性张狂的色彩。 下作的吞咽声响起。 虫子们把视线凝聚在他蜜色性感的肌肤和流畅勃发的肌肉纹理上,欲色流露得淋漓尽致。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他的胸口有处一指长狰狞的伤疤。 但在他抬头的瞬间,那张凶狠、桀骜不驯的脸就足以弥补所有的缺陷,并挑起雄虫们蠢蠢欲动的“教育”欲。 “牵出来看看。”主持虫吩咐工虫。 “滚!”被禁锢的雌虫沙哑凶狠,蔚蓝的眼睛满是生机勃勃的野性。 吸气声加剧,显然这种有野性的雌虫更能激发起雄虫的谷欠望。 主持虫:“还等什么,快牵他出来。” 工虫听从命令,伸手去触碰锁链。 然而就在他即将碰上锁链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工虫毫无预兆地就被恐怖的能量冲击力狠狠撞开。 撞落在地,发出巨大“嘭”的一声。 “发什么了什么事?” “是谁在捣鬼!” 场面一瞬惊恐混乱。 众目睽睽之下,希文走了上去。 “你想干什么?” “工虫!快把他抓住!”主持虫惊恐。 希文一言不发,眸色却逐渐冰冷。 把帝国的渣滓流放进星际混乱区和直接弄死……差别不大吧? “啊——” 在虫子们的惨叫中,他漫不经心道,“在见虫神前,各位该反思下自己究竟是怎么投成畜生的。” 军靴哒哒。 “沃伦。” 像无数次那般,指挥官清冽的嗓音直扎进心脏。 铁笼中的雌虫脊背猛地僵直,没有应答。 希文默了几秒,唇角的弧度缓慢变大,视线缓慢划过对方胸口上那道半指长的疤。 这是他留下的。 他熟悉他的眼神、身体,包括他的一切。 他是他的死敌。 但有意思的是,他的死敌貌似变成了一只雌虫? “还记得你说的话吗?” ——像希文·雅各布这种漂亮柔弱的雄虫就应该被当做亚雌,乖乖待在家里等待雄主临幸。 锃亮的军靴泛着寒光,这位美貌的指挥官站在了曾经的海盗头子的囚笼前。他弯下腰,温柔擦拭死敌脸上滑落的血迹。贴近,用两虫才能听见的声音微笑道,“像你这种不听话的雄虫可是要变成雌奴跪在雄主面前摇尾巴的哦。”

    726 人在读08-05 01:37

  • 今日宜见你

    徐书晚|古典架空|连载

    放学后。叶深深提花洒壶往洗手间走,灌满水之后,又提回教室。她今天是值日生,负责班级的清洁工作,想到明日要起很早来校打开班级教室的门,她的心情一下子沉下去。因她总睡眠不够。教室空旷,只剩 今日宜见你全文免费阅读_今日宜见你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放学后。 叶深深提花洒壶往洗手间走,灌满水之后,又提回教室。 她今天是值日生,负责班级的清洁工作,想到明日要起很早来校打开班级教室的门,她的心情一下子沉下去。 因她总睡眠不够。 教室空旷,只剩四五人,都是女生,在聊八卦。 叶深深竖起耳朵听了几句,觉得没意思,提了花洒壶走到外边阳台。 给几盆绿植浇完水,她趴着栏杆往楼下看。楼下走过校篮球队的男生们,个子都很高。 据她所知,想进校篮球队的第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是身高不能低于一八五。 有点苛刻啊,又不是打职业篮球。 队伍正中心,一个少年的穿着明显格格不入。那人穿白衬衫黑色长裤,人堆里格外惹眼,只是远远看着,他也令人移不开眼睛。 那是陆时琛。校草。 少年忽然抬头往教学楼的六楼看。有个女生在六楼的阳台叫他。 叶深深的班级正好也在六楼。没有与陆时琛的视线对上,她已迅速移开目光,假装浇花,拿花洒壶的那只手微微抖了抖。 “喂。这盆花快被你浇死了。” “……” 一道冷然嗓音从耳后传来,叶深深晃了晃神,回头,对上韩泽许黑色的眼睛。 她笑了笑,又继续浇另一盆。 韩泽许背一只黑色单肩包,双手插裤兜里。 他个子一八三,曾有意加入校篮球队,但篮球队把身高控得很死,两厘米都不行,所以他痛失入队机会,一直对篮球队的规矩颇有微词。 橙红色天空下,少年身姿挺拔,夕阳的光线打在他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柔和。 显然这只是叶深深的错觉。 韩泽许话总是不太多,人也挺冷,一天里说的十句话里,有九句都是和叶深深说的。 她和他是邻居,也是青梅竹马。她从小就喜欢在他耳朵边聒噪烦他。 韩泽许望一眼远去的篮球队,嘴角扯一个嘲讽的笑,说:“今天好像和隔壁五中校际联赛?” “嗯。听说是。”叶深深心不在焉。 “陆时琛今天不打吗?还有十分钟开始,他不换衣服,杵在这儿和校花聊天,够吊。”韩泽许说完,嗤一声。 叶深深偷偷地、迅速地扫了一眼校草陆时琛。校花已经跑下楼,此刻站在他面前。 叶深深压制着有些快的心率,说:“他可能今天不打?” 韩泽许挑眉,说:“哦,我忘了。他被教练禁赛了。” 叶深深手里的花洒壶滚到地上,问:“他为什么被禁赛?” “上个月校际友谊赛,他上场前揍了三中的队长一顿。” “……” 叶深深没有发表意见,她捡起花洒壶,最后一次偷偷望了眼和校花聊天的陆时琛,头也不回地往教室走。 韩泽许拉住她手腕。 她回头,“怎么了?” 韩泽许蹙眉。 “你又值日?昨天大前天都是你。被同学整了?” 叶深深像听到笑话,嘴角微勾。她眨眨眼睛,说:“韩泽许,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我怎么看都不像被同学欺凌的那种弱鸡啊。” 韩泽许“哦”一声,并没有质疑她的话,因为直到上高中前,他一直都被叶深深压制得很惨,至于为什么升高中后结束了此等惨剧,只是因为他的身高忽然从一六零蹿到了一八三。 他个子长得晚,初二才一五零多,但叶深深初二就一六零了。 后来叶深深的个子再也没长过。 但韩泽许这两年像个怪物,每个月都在长个子。 她一直怀疑韩泽许偷偷跑去印度做了断骨增高术。 “我这几天帮我妈妈做事情,做完作业后晚上十二点才睡,早上六点起不来,我们班的规矩是迟到就要罚值日。”叶深深不太在意地说。 韩泽许“嗯”一声,随即靠着阳台栏杆塞了对耳塞,对她说:“我等你,快点做完。” “好。给我买支冰激凌。”她扔了张五元钞票过去。 韩泽许接住票子,下楼。 叶深深回到十三班的教室。几个聊八卦的女生凑过来,把她围成一个圈。 “叶深深,你和一班的韩泽许到底什么关系啊?他天天来找你。”女生不满地说。 “邻居。也是青梅竹马。他也没有天天来找我,昨天前天都没来。” 女生又问:“青梅竹马吗?真好。那他有没有女朋友?” “应该没有吧?他身上暂时没有那种与人坠入爱河的迹象。” “……” 几个女生一哄而散,各自回到座位继续聊。 叶深深有些生气,她刚才特地先去浇花,想等她们聊够了离开,她好打扫教室,但是这几个人不走。 她走到讲台擦黑板。 底下一个女生说:“唉,你别擦呀,我还没记完呢。” 女生叫蒋伊人,班花,自封校花,长相属于漂亮但又漂亮得没什么特色的那种女生,眼睛大却没有灵气,但身材好,一六八的个子,哪里该长肉就哪里有肉,加上声音很嗲会撒娇,所以在班里的男生群体中人气还挺高,且家里极为有钱,乐意花钱送礼物笼络塑料姐妹团,算是“男女通吃”。 叶深深不太耐烦地放下黑板擦,问:“你课堂上怎么不记?” 蒋伊人也不太耐烦地扫她一眼,理所当然地说:“我现在记不行吗?你话好多哦。” “……” 就是有这种人,以为全世界都该惯着她。 几个女生是蒋伊人的姐妹淘,纷纷帮蒋伊人说话。 “你别擦先,伊人还没抄完呢。” “就是,你不能先扫地擦桌椅吗?你垃圾都还没倒呢。” “……” 叶深深拳头都硬了,但她们人多势众,她不和这些人计较。 因为她是俊杰。 她扫完地,然后倒垃圾。 韩泽许买了冰激凌和矿泉水,他站在阳台。 叶深深提着一桶垃圾从教室后门走出去,叫他:“韩泽许,帮我提一下吧,有点儿重。” 韩泽许朝她走去,递给她一支香草味冰激凌。 “没有巧克力味的了吗?” 韩泽许取下一只耳塞,说:“卖完了。” 叶深深扯开包装袋,咬一口,太甜,她摇了摇脑袋。 “果然夏天吃冰激凌最棒了。”她说。 教室里,蒋伊人一边抄笔记一边和姐妹们说:“叶深深好装啊,就她是好学生吗?装什么装啊,只是课堂记个笔记而已就觉得自己三好学生了,笑死,考试完也没听老师表扬过她啊,名次也就排十几。” 其他人纷纷附和拍马屁。 “就是就是,装得要死,好像全世界就她会记笔记,考试又考不了高分。” “她还天天迟到呢,晚上不知道去什么地方疯玩儿吧?” “她哪有时间玩儿啊,家里条件好像挺差的,她妈妈有时开个电瓶车送她来学校。” “这么穷怎么进我们学校读书的?” “好像是中考成绩不错?我记得老师说过她是走阳光学子政策考上来的。” 叽叽喳喳。 叶深深和韩泽徐靠着一面墙,毫无遗漏地听完这番议论,谁也不发表意见。 蒋伊人她们从另一侧楼梯下楼离开。 叶深深吐了口气,样子看起来很丧。诚然,她的确是阳光学子,可现在她的成绩下滑了好多,原因太多,但她在努力追赶。 她就读的星阳中学是苏城实力最好的私立学校,一年学费不菲。 星阳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学生家庭非富即贵,但有针对普通学子的招生优惠政策,也就是所谓的阳光学子,可以减免大部分学费,但入学成绩要求很高。 中考后,她凭借优异的成绩杀出重围成功入学,但高中的知识和初中比起来简直是质的飞跃,她一下子无法适应,一学期下来成绩下降得很厉害。 韩泽许和她不一样,他家庭条件优越,父母高薪,年收入加起来大几百万,加上长相帅气,所以在学校人气很不错。 她和他的确是邻居,但两家距离五百米,高级住宅区与普通住宅区的分界线刚好就是这五百米的距离。 初中开始就不断有人以为她和韩泽许是一对儿,但二人都一笑置之,双方都对外声明过对自己的青梅竹马完全不来电,而且因为太熟了,根本提不起那方面的兴趣,玩儿“谁先眨眼谁就输”的游戏时会忍不住笑场甚至想揍对方一顿。 做为朋友,叶深深还是很喜欢韩泽许的,这个人虽然偶尔毒舌,但关键时刻很会挺她,这哥儿们交得值。 韩泽许递了张纸巾给叶深深。叶深深接过来,瞪他一眼,说:“我又没哭。” 韩泽许“啧”一声,道:“擦擦你嘴巴,沾了东西,邋遢鬼。” 叶深深擦了擦嘴巴,但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擦干净,于是把脸凑到韩泽许面前,问:“还有吗?” 韩泽许有近视,他没戴眼镜,于是低下脑袋仔细瞧她的脸,发现她嘴角还有一些巧克力酱,他抬手想替她擦去,但他有洁癖,于是在兜里找纸巾。 夕阳已经完全没入地平线,天尽头是鱼肚白的颜色,黑夜降临。 韩泽许摊开一张纸巾。 这时楼道灯光正好亮了,暖黄色的光铺开来,叶深深闭了闭眼睛。 韩泽许用纸巾替她擦嘴角。 这个姿势,外人看来他们像一对小情侣,正要接吻的样子。 有人来。 听见脚步声,叶深深睁开一只眼睛,然后整个人僵硬住,脸热热的。 是陆时琛。 他身后是漆黑楼道,蜿蜒纵向,他站在那儿,像从黑暗中走来,长身玉立,目光锐利又冷漠,白衬衫开两颗扣子。 叶深深忽然好紧张。一股难以言喻的不适感袭来。 他是一班的学生。她是末尾的十三班。 班级数字越大,代表学生的平均成绩越差。上学期她还在二班,离一班很近。 在她成绩下滑班主任找她谈过话之后,她主动要求调到十三班。 陆时琛家境优越,父亲是学校的大股东。 她家境很普通。甚至有些差。 他众星拱月。 而她没什么朋友,只有韩泽许。 云泥之别。 他越走越近,叶深深的脸越来越热,手心已经开始出汗。 怎么说呢,她不是迟钝的人,但每次一见到陆时琛,她都会变得迟钝。 就比如现在,韩泽许叫她名字,她一动不动。 “叶深深?擦干净了。” “叶深深?” 韩泽许叫了两次她的名字,但她丝毫没有反应。 韩泽许这时看一眼陆时琛。陆时琛也看他一眼。 两个少年视线相接只一秒,又都不爽地移开。 韩泽许对陆时琛不感兴趣,因为他是男的,性取向正常,就算陆时琛这个校草再帅再吊,他也懒得多看两秒。 而陆时琛天生淡漠,对谁都一样,他不会为任何人驻停多一秒的目光。 叶深深的姿态有些诡异,一只手僵硬地形成鸡爪式,另一只手揪紧韩泽许的衣服。 韩泽许知道叶深深紧张的时候就会揪衣服,于是蹙起眉。 “你怎么回事?天黑了。但是没鬼。傻瓜。”韩泽许说。 “……” 外人听来,这话像在哄女朋友。 叶深深终于回神,松开韩泽许的衣服。陆时琛越走越近。 擦肩时,叶深深偏了脑袋不敢看他。她的脸太红了。 她希望他快点走过去。 但是陆时琛停了下来。他侧目。 她心跳一滞。 近看陆时琛,他真是该死的好看。 薄薄的双眼皮,眼睛是狭长的形状,睫毛又长又密,鼻梁高挺,侧脸可以做到一秒绝杀,皮肤冷白,又高又瘦,但胳膊的肌肉紧实。 白色的制服衬衫,他穿出了另一种感觉,干净,阴郁,引人沉沦。 她一直觉得他是穿校服最好看的男生。 他高傲,冷漠,目空一切,但身上就是有一股引人深陷的气质。 “垃圾桶。拿开。”陆时琛说。 声音冷得像冰。 叶深深愣了一秒,点头。她听出来陆时琛很不高兴。可以说是十分不悦。 听说陆时琛的洁癖很严重。比韩泽许还严重。 她赶紧将垃圾桶提到一边,人也跟着垃圾桶排排站给陆时琛让路,样子好傻。 陆时琛瞥她一眼,目光透着冷意。以及嘲讽。 她的制服沾了些颜料,美术课弄上去的,而她只和学校买了一套校服,没有多余的换。 陆时琛的目光好冷,看她像是看垃圾。她有些不是滋味儿,心里又酸又涩。 韩泽许“啧”一声,对高傲的陆时琛十分不满。 他的青梅竹马就算真的是个傻瓜,那也只能他欺负,别人不行。 他上前一步站在陆时琛面前。陆时琛的个子要比他高两三厘米,虽然只有两三厘米,但对男生而言,一厘米就足够压制对方了。 陆时琛挑眉,问:“有事?” 韩泽许冷笑,指了指靠墙站的叶深深,说:“你刚才那什么眼神?她不是垃圾。道歉。” 叶深深心头一震。 韩泽许这个朋友没白交啊。回头一定请他吃路边摊答谢。 陆时琛垂下眼睑,冷笑,一秒不到又恢复面瘫。 他看一眼叶深深。目光还是冷。 叶深深错开目光。 她受不了陆时琛看垃圾一样的视线,于是对韩泽许说:“天色很晚了,快点帮我提下去吧。” 她说完,咬着已经化开的冰激凌,一手放在垃圾桶的提杆上。 韩泽许冷笑着看一眼陆时琛,说:“拽你妈拽。” 陆时琛不置一词,他往前走,拐进一班的教室。 叶深深咬掉最后一口冰激凌,忍着心底酸涩,假装没事儿一样和韩泽许说笑话。 韩泽许根本不笑。 倒完垃圾。 叶深深说:“我还没做完值日,你今天先回去吧。刚才谢谢。” 韩泽许问:“确定不用我等你?” “不用。我要做很久,可能要到六点半。” 韩泽许先回去了。 叶深深提着垃圾桶往回走。 她想起来还没和妈妈说自己值日,于是给妈妈打电话。 陆时琛从一班教室出来。 叶深深背对他趴在栏杆边打电话,垃圾桶放在脚边。 她这次很小心,垃圾桶尽量不挡道。 和陆时琛一起从教室出来的女生说:“好臭啊。” 女生继而捂着鼻,对叶深深喊:“喂!垃圾桶你不洗一洗吗?太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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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影后大人收敛点!(娱乐圈)

    我是房东|古典架空|连载

    一间二十平方的旧气小屋,一面宽大的镜子、两把椅子,放物品的小推车上随意的摆放着吹风机、剪刀和梳子若干,门口的半人高的洗头盆架子是这类小店的标配,水龙头还在滴滴答答的滴着水......老板是一个四十 影后大人收敛点!(娱乐圈)全文免费阅读_影后大人收敛点!(娱乐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间二十平方的旧气小屋,一面宽大的镜子、两把椅子,放物品的小推车上随意的摆放着吹风机、剪刀和梳子若干,门口的半人高的洗头盆架子是这类小店的标配,水龙头还在滴滴答答的滴着水...... 老板是一个四十多的中年妇女,枣红色长卷发,围裙底下是过膝的哑光长筒靴加今年很流行的深灰色打底裤搭配米白色毛衣。桐城初秋的天,这一身正正好。 桐城是X市的一个偏镇。这条小巷子,有很多这样的小店,门口会挂个牌子写上具体的价格,例如,剪发:5元、烫染发:20起。 肖光在这家发廊对面站了许久。 老板很温柔,以至于客人进门出门都会热情的打招呼,哦,洗发的水是热水。 老板娘刚把上一个客人送走,打扫完地上的碎发,单手费劲的拎着红色大水桶晃晃悠悠的走向肖光。 “站远一点点,会溅到你身上”,老板娘对着肖光笑了一下,指指肖光的白裤子。 肖光顺着老板娘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裤子,听话的往旁边挪了两步。一时没注意,站在了下水道口旁边去了。 默默的把口罩往上提了提,捏了捏鼻梁上的口罩口。 老板娘用比平时还轻柔的动作倒完这桶水,如是负重般伸了个懒腰。 肖光紧随其后进入了这家小店,“香姐发廊”。 “咦?是你呀,要洗剪吹还是烫染拉”?老板娘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自己,转头一看竟然是一直站在自己店门口的女孩,似乎有些意外, “剪头发”,肖光把左肩膀背着的书包取下抱在怀里,一时不知放哪,右肩上还挂着吉他。 “来放这里,你先坐着,我放水”,老板娘拍了一下肖光隔壁的椅子,示意放在那,交代完就开始清洗洗头盆,用自来水冲了一遍,才开始放热水到另外一个干净的红色水桶里面。 肖光把书包和吉他放好,双手放到膝盖上乖乖的坐在着等待着老板娘的下一步指示。 老板娘用干毛巾严严实实的遮住肖光的蓝衬衫领口和脖子,手伸进红水桶里试了试水温,才让肖光低下头到洗头盆里。 老板娘拿大水瓢舀上半瓢轻柔的浇到肖光的长发上,水温恰到好处,肖光舒服的眯上眼睛,长发异常的光滑柔顺,和老板娘平时接触到的暗淡粗糙的发质不同,这一头秀发一看就是经过精心护理的。 “要怎么剪”,老板娘右手拿着剪刀,举棋不定,和镜子里面肖光露出的眼睛对望上。 “剪短发”,肖光坚定的说着。 “短发?多短”?老板娘以为自己听错了,左手勾着肖光的一缕头发,一开始以为肖光只是想单纯的修一下。 “剪碎发”,肖光说完,没管老板娘什么表情。 又想起了小时候,桐城下了点小雨,肖光和母亲去出摊,虽头上和衣服上都是雨水,但是眼中是掩不住的兴奋,今天急速降温,来买汤圆的人异常的多,甚至排起了一个小长队,身高只到母亲腰间的肖光帮着收钱,装袋子拿筷子,小手小脚麻溜的不行...... “那剪咯”?老板娘犹豫片刻还是多嘴问了一句,肖光回过神来,点点头。 老板娘动作很快,碎发也很简单,就是这么好的头发,剪掉了怪可惜的。老板娘看好留出的头发长度,没有让剪掉的头发掉落在地上,而是拿手接住,攒起来成一小把。这么好的头发还可以单独留下来卖钱咧。 肖光看着那一小把头发,笑了。 和母亲卖完汤圆回到家已是深夜,住的筒子楼一到半夜就停水,母亲看到肖光浑身湿漉漉的,急的一筹莫展,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用煮汤圆剩下的一点点水煮了姜汤,一人一口喝下去。但肖光还是打了好几个喷嚏。 肖光怂恿母亲把自己好不容易养起来的长发剪掉,这样就不用洗头了,毛巾擦擦就很容易干掉。最终母亲没扭得过铁了心的肖光,把肖光的头发给剪掉了,母亲也把剪下来的头发捏在手里,拿一个黄色的塑胶发圈系好。第二天母亲把头发卖给了一个骑着自行车四处叫喊的收头发的老头,肖光也吃到了人生中第一个老冰棍。 “刘海呢?留多长”,老板娘开始修剪剩余的头发。 “内侧剪短一些,最外侧稍长到遮住眉毛”,肖光缓慢的说出自己想要的发型。 老板娘思索了一会才下手,认认真真的模样。虽肖光戴着口罩,但是从外表和气质来看,就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剪头发的年轻人,于是老板娘也多了几分认真。 头发剪完,肖光看着镜子里一头利落短发,才找回熟悉的感觉。肖光,就应该是这样的。 隔壁一家发廊传来一声嚎叫,只听见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隐隐约约在骂,水为什么是冷的,是要冻死人吗。 肖光不动声色,老板娘亦毫无波澜,好似这样的情况经常发生。 头发剪完之后,老板娘还附赠了一次免费的造型体验,虽然只是拿吹风机嗡嗡嗡的吹干而已。 肖光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过书包,书包有两层,划开小的那层拉链,拿出一个蓝色的开始裂皮的有些许破旧的钱包,找出五块的一张递给老板娘。 “谢谢,剪的特别好”,和我母亲剪的很像,后半句肖光没有说。 老板娘很开心,不只是手艺得到认同,肖光留下的长发,又可以卖个好价钱了。 “下次再来呀”,老板娘把肖光送到了门外,笑的像个招财猫。 走出巷子口,旁边就是客运站,肖光是来坐大巴车返回A市的,但剪头发不是一时兴起,以往公司制约着,只能听从,小到说话语气和表情动作,大到造型和服饰,都是公司一手安排。现如今,想到自己那只有两个月就到期的合约,肖光才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剪头发只是第一步而已。 桐城到A市区并不是直达,得先从桐城坐三个小时的大巴车到了省城,才有直达A市的飞机,肖光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桐城的景色在往后倒退,肖光看着逆行的道路和树木,陷入沉思。 和公司的合约只有两个月了,AP娱乐还不放过她,要把最后仅剩的一点价值压榨干净,回想起和公司签约的这五年,除了像个木偶人一样的被操控着,伪装成另外一个样子卖萌装可爱,没有做过任何一项自己喜欢的事情,就连最喜欢的音乐,也没有得到展示的机会,不过,只有两个月了,两个月之后,就再也不是“甜味少女”-肖光,而是自由音乐人-肖光。 AP娱乐成立很早,算是最早一批培养训练生的经纪公司,肖光所在的组合《甜味少女》是公司送出道的第一个三人女子团体,风格定位和组合名字一样,走的是甜美系,同名单曲《甜味少女》一出,一时引起了不小的冲击。 但是除了同名单曲,后续发布了两张专辑,都打了水漂,没激起什么浪花,这种高开低走的组合,也一度被群嘲。被群嘲最多的人,就是肖光。 “假笑”、“不协调”、“假面少女”等词汇均被扣到肖光头上。现在去微博一搜一大把。 疯狂涌入娱乐圈的人太多了,每一年都有数不尽的人进入这个圈子,组合不红赚不了钱就会被淘汰,“甜味少女”就成了接商演混口饭吃的小组合,慢慢的三人也越走越远,自己接自己的活动,公司也懒得管,觉得三人掀不起什么浪花来了,合约到期就散伙。 肖光自己没有去接活动,闲下来之后,就回到了桐城,在疗养院附近租了一个月的房子,偶尔就去疗养院陪母亲说说话,虽然只是肖光不停的说,母亲......没法说,或者就抱着吉他写写歌。 今天好似立秋了呢,桐城多是年老和年少的人,青壮年都外出打工去了,让这镇子,除了秋风的微凉,还多了一丝冷清,一丝没有人气的清冷。 去年入秋之后,温上抽空去了一趟疗养院陪母亲,疗养院有一颗很大的梧桐在后院里,去的时候,金灿的叶子落了满地,人走过,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树根处堆积着腐烂的树叶,无形之中滋润了这颗大梧桐。 而在去年的这个时候,还能零零碎碎的接到一些商演,平时需要训练,休息时间没那么多,那时,公司也还没放弃组合。 梧桐...... 咔嚓、咔嚓 肖光的右手食指轻轻的敲击在腿上的吉他上,闭着眼睛,感受着自己脑海中的旋律。肖光从未放弃过音乐,起初,也曾拿出过不少歌给公司看,但是都被pass了,不是说太软绵就是太阴沉,一点都不阳光活泼,久而久之,肖光变成了“自娱自乐”。 三个小时的大巴车时间过的很快,到省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时间正好,肖光买的是晚间飞机,价格稍便宜一些,所剩的积蓄不多了,必须留着母亲住的疗养院费用,这样可以使用的钱寥寥无几,毕竟A市是个超一线城市,就算再怎么省钱,花销也很大,更何况分成少的可怜。 原本打算在桐城多待几天呢,这里很舒适,节奏缓慢,而且处处都是回忆,抱着吉他随处一坐,拨动着琴弦,就像置身于温泉,舒服的可以眯起眼睛享受这片刻的温暖。 许久未联系的经纪人接连打了两通电话给自己,肖光有些诧异,这不像是对方的风格。虽说这些年组合走了下坡路,但是经纪人也从未让三人走一些捷径,这也是肖光一直很敬重对方的原因。 王淑敏今年四十五了,原以为甜味少女会在自己手上到达顶峰,让自己一举迈入金牌经纪人行列,可谁知就是昙花一现,稍纵即逝般消退了,说不甘心是真的,难受也是真的,自己这般年龄,身体和精力都在消退,几乎没机会了呢。 肖光在组合里面是不起眼的一个,但是王淑敏总觉得她会火,肖光身上有一股其他人没有的干净和通透,当初组合选角,AP娱乐的高层领导是看不上肖光的,组合所需的是甜味的少女,但是肖光最后还是被留下来了,这其中就是王淑敏的功劳,而这些,肖光并不知晓。 也所幸,肖光很努力,在组合里担任舞担的角色,算是堵住了众人之口。 用时最长的大巴坐完了,剩下的路途更快了些,转眼间就到了A市,再回到这个充满着竞争的城市,一时有些陌生,似乎桐城更适合自己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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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农门富贵:从全家逃荒开始

    清栀听雨|古典架空|连载

    【逃荒+种田+双空间+双洁】顾初心穿越了,带着自家的小楼房一起,与因疫病离世的爸妈在另一个世界喜相逢。本该万分高兴的,偏逢天灾人祸,差点成为最受流民欢迎打劫对象的一家三口,和一大家子一起走上漫漫逃荒路。翻山越岭,涉水跋河……机缘巧合之下,落户在京城周边的某村子。俗话说:大城市机会多。实际上:没田,没地,没屋子,就连官府定下的救济粮也没吃上。致富无门的顾初心在自个儿小楼房里无语望天,敢不敢给她来箱金子?“嘭!”金子来袭!……祁王殿下东征西战,最大的爱好便是收集财富。某天,攒了好几年的金子不翼而飞。“噗!”一口老血喷出,祁王殿下再也坐不住了…… [展开]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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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春空

    白衣少少|古典架空|连载

    【一】九月初秋,天色苍茫,到了中晌,风大了起来,呜咽着刮过人间。渐起的风携着浓墨般的乌云浩浩荡荡从天际纷至沓来,云层里头裹着闷雷,不时有几声沉沉的轰鸣递入耳中。很快,圆滚的雨珠便从天上落了下来,噼里啪 卷春空全文免费阅读_卷春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九月初秋,天色苍茫,到了中晌,风大了起来,呜咽着刮过人间。渐起的风携着浓墨般的乌云浩浩荡荡从天际纷至沓来,云层里头裹着闷雷,不时有几声沉沉的轰鸣递入耳中。很快,圆滚的雨珠便从天上落了下来,噼里啪啦砸到院里砖石铺就的甬道上,激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沉香苑久未有人居住,死气沉沉,今日却倏然间活泛了起来,来来去去的脚步声匆匆忙忙,听着动静还不小。有个小丫鬟撑着几欲被暴雨掀翻的油纸伞跑进游廊中躲雨,身上衣衫早已被大雨泼湿了大半,正汩汩往外淌着水。她将手上的纸伞收好,忙不迭低头弯腰拧干裙角,嘴里不住暗道晦气。手上抬着黑漆嵌蚌梨花木小柜的小厮从旁经过,见了忍不住催她。“我的小姑奶奶,别光站着了,待会儿活要是干不完,惹了老夫人的不快,那才真真是晦气呢!”小丫鬟非但不着急,反而因他的话生出了些好奇。“老夫人不是前几日才刚从寺里回来?听人说她性子佛爷似的,常年就在栖霞寺里头念佛诵经,府上的事从不过问,也不许旁的人打扰,怎么今日把她也给惊动了?”“那还不是因着世子爷要从姑苏回来了吗?咱们世子爷可不是普通人,虽身上有不足之症,但才冠京都,写的诗词歌赋,连当朝太傅都称赞不已,还在今年的科考中一举夺了魁。”“老夫人向来最疼世子爷,盼了六年终于将人从姑苏外祖家盼了回来,这沉香苑打小便是世子爷住的地方,久未有人气,如今可不是要好好修缮一番吗?”小丫鬟还欲再多问些什么,远远瞧着褚玉苑里夫人身边管事的拂云姑姑往这头走来了,怕因着怠懒遭了责骂,不敢再停留,提着湿漉漉的油纸伞麻溜往前头忙去了。拂云一路监看着,丫鬟小厮们埋头忙着手上的事,无一人敢抬头张望。趁无人注意,拂云到了偏僻的耳房前。里头躺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婆子,身上新伤旧伤堆叠,面上伤痕尤重,教人丝毫辨不出原本的样貌来。拂云扫了那婆子一眼,低声吩咐一旁的小厮。“把人拉去乱葬岗处理了。”小厮低声应是。沉香苑里,婆子和丫鬟们忙着扫地除尘,预备茶酒器皿,小厮们则忙着置备新的家具,一行人在瓢泼的大雨里忙了个热火朝天,无人注意到耳房的动静。直至晌午过后,屋外的雨势才渐小了起来,细细的雨丝斜斜打过黛瓦,整座国公府都笼罩在蒙蒙的水雾之中,抬目望去,入眼的景致婉约又清丽。椿兰苑门口,有一小丫头撑着油纸伞缓步踏过月洞门,伞下遮掩的身影玲珑。雨天路滑,青梨一手扶着小鱼,一手拎着裙角,小心翼翼行在院中的湿滑砖石甬道上。她低垂着头,侧脸轮廓柔媚,肌肤瓷白细腻,宛若最上等的羊膏脂玉。抬目间,眼底流转的眸光昳丽。青梨不喜下雨天,今日却恰逢那位名义上的世子兄长回府,纵是再如何不情愿,她也是要出去迎接的。青梨实则从未正经见过她那世子兄长一面。来椿兰苑传话的婆子离开,她在心底默念了许久,眼前才浮现出来那么一个朦朦胧胧的身影。六年前,她跟着改嫁的娘亲到国公府时,在府上那辆往江南姑苏去的马车上曾遥遥见过他一个背影。听说他身子不好,去江南是为求医。此后,他便一直呆在姑苏,纵是逢年过节,也不过往府中寄几封书信而已。直到近来,听说他体虚的病症已大好,只不过服的药令他早年记忆损伤了些,不大记得幼年的事。老太太思孙心切,得了消息,也顾不上那么多,当即便令人写了几封信送往江南姑苏,终于是把人给催回来了。青梨与这位世子兄长素未谋面,但也不时从府上的小厮和婆子口中听得一两句关乎他的溢美之词。在旁人的言辞中,那位世子才学绝伦,是世间少见的奇才,品性亦清正,一身清骨,端方高洁,仿若天上谪仙般遥遥独立。却同她没什么干系。他是俞青姣和俞云峥正正经经的兄长,却不是她的。主仆二人刚出了院子,便瞧见了立在不远处等候的俞青姣。青梨捏着帕子矮身行了一礼:“姐姐。”俞青姣微昂着下巴,眼神不善地看了青梨一眼。若非老太太亲自吩咐今日让她同青梨一道去正厅,她定然不会多踏足椿兰苑一步。她冷冷哼一声:“我可从来没有什么妹妹。”打青梨进府始,每次见面时,俞青姣总会咬牙切齿同自己说上这一句话。仔细说来,俞青姣这话也并未有什么不对,毕竟她同俞青姣确实没什么血缘关系。青梨未将俞青姣的话放在心上,甚至还对她笑了笑。“姐姐,走吧,听说今日祖母也过去了,仔细迟了让她老人家久等,惹了她不高兴。”她知道俞青姣虽性子高傲,但实则心思单纯,心里没甚城府。俞青姣不喜青梨这副淡然模样,但也心知青梨说得没错,老太太向来是个极重规矩的人,若是迟了,只怕少不了一顿絮叨。思及此,俞青姣转身往游廊上去,面色却仍旧有些郁郁。待俞青姣行得远了,青梨方才抬步往前走。她步子刻意放缓了许多,一路只跟在俞青姣身后。俞青姣虽比青梨年长一岁,个头却比青梨矮了半截,为着这个,她向来不喜同青梨并肩行在一处。青梨不会主动去触俞青姣的霉头。下了大半日的雨,如今只剩下了细细的雨丝,青梨抬眸去看那廊边被雨打湿了的绿叶,恍惚中,好似又回到了姑苏。姑苏总有下不完的雨,檐瓦上的雨珠滴滴答答怎么都落不尽。下雨天时她最喜窝在娘亲怀里,嗅她身上的香,听娘亲哼着好听的江南小调,很快便会迷糊着眼睡过去。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响。青梨步伐微顿。她侧身转眸,余光正好瞥见了一蹑手蹑脚朝自己靠近的影子。那身影不过孩童高,一瞧便知是俞云峥。心下思量了一瞬,青梨步子稍稍加快,身后的脚步声愈发清晰,她拎着裙角顺势轻巧一转,堪堪避过了身后的人。俞云峥却来不及收力,直直往前冲去。他不甘心就这么扑了个空,索性拐了个弯,往前头行着的俞青姣身上撞了过去。廊上传来一声清晰的“扑通——”声,俞青姣躲闪不及,就这么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身边跟着的婢女素珠忙将人搀了起来。“哈哈哈哈哈——”俞云峥本还懊悔就这么被青梨躲过了一劫,甫一看到面前的俞青姣这般狼狈的模样,又忍不住捂着肚子大声笑了起来。他身子胖,脸颊上的肉耷拉着,笑着的时候眼睛只剩一条眯斜着的缝隙,穿着的蓝色福字锦衣也因着前俯后仰的动作皱成了一团。跟着伺候的婆子举着伞绕到俞云峥身侧,又掏出帕子替他擦了面颊上沾着的几点雨珠,嘴上不停在絮叨着。“哎呦,我的小公子,天上正飘着雨呢,您可慢着点。”这小郎君如今不过才六岁的小孩童,是夫人的心头肉、掌上珠。虽性子恶劣得紧,但府上无一人敢置喙。俞青姣忍着身上的疼痛站了起来,再一看裙边沾上的大片湿泞的痕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瞪大的眸子里似乎还能瞧见隐隐跳动着的两簇火苗。“俞云峥,你别太过分了!明日我就告诉母亲去!”素珠在一旁拉着俞青姣,劝道:“姑娘,小公子还是个孩子,您别同他计较。”那头的俞云峥听了俞青姣的话,不仅半分未收敛,反倒还吐着舌头冲俞青姣做了个难看的鬼脸。“呸呸呸,娘亲才不会理你呢。娘亲早便和我说了,我是弟弟,你是姐姐,姐姐向来就是要让着弟弟的,你还好意思同我计较。”俞云峥双手叉着腰,面上的笑着实顽劣。“至于你——”他转身不屑地扫了不远处的青梨一眼。“娘亲说了,你就是外头带进来的野种,府里上上下下谁都能踩上你一脚。”“娘亲还说,等我长大了,这一整个国公府都是我的,到时候我一定要将你们都给赶出去……”见俞云峥越说越荒唐,撑伞的婆子忙上前轻捂了他的嘴,附在他耳畔小声叮嘱道:“小公子,世子爷回来了,这些话日后可不能再说了……”一个被纵得无法无天的六岁孩童,哪里能听得进这些嘱咐的话,只一个劲地呜呜嚷叫着,挣扎着要掰开婆子的手。婆子无法,只能搬出了老太太的名头。“小公子,待会儿要是去迟了,老夫人可是要罚人的。”听到老太太的名头,俞云峥终于停了挣扎,只由着婆子将他牵走。一场闹剧这才作罢。青梨瞥了一眼俞青姣裙角上的污渍,将手中的帕子递了过去。俞青姣眼眶已经泛红,只紧紧抿着唇角,硬是没让自己哭出来。“不用你假好心。”她没接过青梨的帕子,一人拎着裙角离开。青梨垂目收好帕子,跟上俞青姣的步子。前两年国公府翻新,整座府邸扩了一倍的面积,如今足足占了两坊地。椿兰苑离前院远,路上便要多费上一些脚程。偏俞云峥刚闹的那一出又耽搁了些时候,待青梨到了前院正厅时,该到的人都已到了。见到从外头进来的青梨,正厅里众人各异的目光一时都聚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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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寒门贵妻(双重生)

    荷风送|古典架空|连载

    从寒春料峭,到秋色萧条。这半年来,除了去太子妃处请安外,徐静依几乎就没怎么离开过倚水居。男人不在,她心中倒暂能稍稍安定一些。只是,他奉旨随军平乱,总有回来的一天吧?待他大获全胜凯旋而归时,她还能逃 寒门贵妻(双重生)全文免费阅读_寒门贵妻(双重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从寒春料峭,到秋色萧条。这半年来,除了去太子妃处请安外,徐静依几乎就没怎么离开过倚水居。 男人不在,她心中倒暂能稍稍安定一些。只是,他奉旨随军平乱,总有回来的一天吧?待他大获全胜凯旋而归时,她还能逃得过同他对峙清算的那一天吗? 太子府的日子自然要比从前在顾家时好过多了,锦衣玉食,婢奴环膝,尊贵无上。这也是她曾经应该嫁来的地方,但如今若要她选的话,她宁可选择去过顾家的日子。 当年她原有一门不错的亲事,是定给了太子府的四郎,也就是如今的临安郡王梁秀。但还没等到亲迎的那一步,太子府和徐家一拍即合,临时换了人选。最终嫁到太子府来,成了临安郡王妃的人是她的胞出妹妹徐淑依,而她却成了徐家卖给顾容庭的一个人情。 她一下从皇孙妃,成了市井人家顾家二郎的妻子,可谓天壤之别。 而做出这个决定的,正是对她疼爱有加的祖父。 徐静依对这门突如其来的婚事自然不满,在家不敢反抗祖父,就只能婚后磋磨顾容庭,只盼着他哪日受不了了后,能主动提出和离。这样一来,徐家再不欠他的救命之恩,她也可重获自由之身。 只是千算万算,令她万万没算到的是,顾容庭竟是皇室遗失在民间的那个嫡系皇孙。他乃太子妃所出,比临安郡王梁秀的身份还要尊贵。 夫君一朝得势,她高高涨着的气焰,立马就下去了。 作威作福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以后怕尽是伏低做小,谨小慎微了吧? 日子不好过,徐静依的心情也很烦闷。时常躲在屋内不出门,要么一言不发,要么唉声叹气。 她的贴身陪嫁自然知道她的烦愁所在,但太子府上不知内情的婢女嬷嬷们,都还以为她是受不得相思之苦。以为是因思念夫婿,所以才闷闷不乐。 太子妃打发到她身边来侍奉的常嬷嬷,还常常笑着开导她说:“郡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郡王妃不必过分担忧,迟早有你们夫妻团圆的时候。” 但每回常嬷嬷越是这么说,徐静依心中就越是不自在。因为她知道不会有团圆的那一日,届时等他回来,能好聚好散就很不错了。 这两日常嬷嬷不常侍奉在身边,徐静依耳根清静了些。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声,她拢了拢盖在身上的薄毯,翻了个身后又继续睡。 许是天越来越凉的缘故,太子妃仁厚,这几日都免了大家的安,说不必晨昏定省。 这也正称了她的意,索性躲在屋里不出门。 支摘窗半开着,秋意裹挟着淡淡桂花香肆虐而入。徐静依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一个声音响在了耳畔。 “姑娘,二娘来了。”说话的是自幼便侍奉在徐静依身边的婢女青杏,只有她会一直私下里称徐静依为“姑娘”,又唤徐淑依为二娘。 徐淑依如今是临安郡王梁秀的妻子,二人从前是一母同胞的姊妹,如今又是妯娌,按说交情应该十分亲厚才对。但事实却不是这样。 二人自幼便有些不对付,后来各自出嫁了后,徐淑依因嫁得好,婚后更是渐渐露出了真面目来。 回回娘家小聚时,她便私下里阴阳怪气、言语刻薄,对徐静依这个市井妇人也是诸多刁难。后来时间久了,徐静依也才渐渐知道,原来这个从小就喜欢和她争宠的妹妹,心里到底有多恨她。 只是她似乎也没有得意太久,她以为的终于在婚事上压了一头,如今又不复存在了。 论长幼有序,她的夫君行三,临安郡王行四,她该唤她一声三嫂嫂。 论嫡庶有别,她夫君乃太子妃嫡出,临安郡王的生母盛氏,也就近来才荣升的良娣位分。不管怎么样论,有皇室的规矩在,徐淑依如今是断不敢在她面前放肆的。从前的半年,姐妹二人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互不干扰,只是不知今日…… 徐静依忽然睁开眼睛,静默了一会儿后,才带着懒散披衣而起。 “叫她进来吧。”徐静依一身的疲惫慵懒姿态,此刻懒散得就跟身上没了骨头一样。轻柔的纱衣随着她起身的动作稍稍滑落,立刻半个莹润皙白的肩头映入眼帘。她手带了下,拢起衣裳,人却没起身。 歪靠在贵妃榻上,手撑着脑袋。 这两年来,也算是看透了徐淑依的为人。所以,如今姐妹再见,也就无需再多那么多的虚假客套了。 徐静依当然不会说出她同顾容庭夫妻之间的矛盾,如今能借顾容庭之势压徐淑依一头,她求之不得。 身为郡王正妃,徐淑依自然是盛装而来的。一身紫衣华贵,满头的珠翠,原本年纪轻轻的,如此一装扮,倒无端老了几岁。 同她比起来,徐静依就随意多了,始终坐在贵妃榻上没起身,瞧见徐淑依进来,也只勉强给了个笑,道:“弟妹今日怎得空到我这里来坐坐?”并不提娘家的关系,只以夫家的身份称呼她。 徐淑依倒还算沉得住气,竟笑着顺着徐静依的话唤了她一声“三嫂”,然后说:“你我原就是一母同胞的亲姊妹,如今又投缘的成了妯娌,你我之间自是要比别人更亲厚些的。我如今来嫂嫂这里坐坐,陪嫂嫂说说体己话,不是应该的吗?” 徐静依随意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我同阿娘平日劝你多少回了,叫你不要同柳氏亲近,你偏不听。如今倒好,竟学得一肚子的心眼儿,失了大家闺秀的体面。”柳氏曾是徐淑依的乳母,后成了她们父亲徐世立的妾。 徐淑依被柳氏带到有七岁大,即便后来知道她做了些什么,这些年来也仍同她走得近。 被数落了,徐淑依也并不恼,只笑着低头应了声“是”,倒是难得的顺从。徐静依望着她,细眉轻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而这时候,徐淑依也没再卖关子,只笑盈盈重又抬头看向徐静依,问她:“你可知太子妃娘娘这两日为何突然免了大家的晨昏定省?” 徐静依愣了一下,越发觉得事态蹊跷了,但还没待她细想,那边徐淑依等不及似的,又主动开口说道:“因为两日前西北来了战报,说是武安郡王带兵突袭敌军时,因一时大意,牺牲在了战场上,太子妃娘娘得知噩耗一病不起,见不了人了。”又有些咬牙切齿,“到底是心疼姐姐你啊,竟叫阖府上下都瞒着姐姐,生怕姐姐也因此病倒。” 徐静依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听后久久都未能回过神来。甚至她刚刚还想过,若是他能回不来……或许她往后的日子还能好过一些。 可那不过是想想,当这个念头从脑海中冒出来时,立马就被她否定掉了。二人结为夫妻的这两年,虽然并没有夫妻和睦、琴瑟和鸣,但她心里也知道,顾容庭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所以,她是打算等他回来后自请下堂,同他好好散的。却没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都没能等到他回来。 难怪呢,难怪太子妃突然停了大家的晨昏定省,难怪常嬷嬷这两日一直见不到人。 徐静依突然心如擂鼓,有些喘不上气来。她也再顾不上同徐淑依争什么口舌上的高下了,只让婢女们送客。她则起身,从榻上下来,转身进了内寝。 徐淑依显然很满意徐静依此刻的反应,还想跟上,却被青杏紫兰两个拦下了。 青杏紫兰送走徐淑依后,立刻跟进了寝卧。徐静依木木坐在窗边,垂目望着被雨水打落一地的残花。青杏紫兰互望一眼后,小心翼翼靠近过来。 “你们是不是之前就知道了。”身形未动分毫,目光也仍未从窗外收回,徐静依声音问得也轻,被雨声冲散了些后,不细听压根听不清。 青杏紫兰还未答话,徐静依又自己说:“算了。”算了,问这些已然没什么用。 徐静依心里有些闷闷的难受,明明他不在了,她这半年来所有的担忧和烦恼都没有了,可她却高兴不起来。 甚至心里连一丝喜悦都没有。 “你们出去吧,我想歇一会儿。”徐静依打发了婢女走。 青杏紫兰二人欲言又止,想劝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道了“是”后,恭恭敬敬退去了外面候着。 徐静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突然睡着的,幽幽转醒时,外面雨已经停了。室内静得出奇,身边竟连一个贴身侍奉的婢女都没有。天也晚了,到处点着红烛。她转目四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却又脑子混沌,一时想不起来。 许是听到了室内的动静,门立刻“吱呀”一声响了起来,紧接着,一个梳着丫鬟髻的圆脸姑娘匆匆小跑了进来。 “姑娘你醒啦?” “青杏,你怎么今日穿成这样?”太子府自有太子府的规矩,府内等级森严,侍婢奴仆都分三六九等。不同身份的侍婢该穿什么样的衣裳,都是有严格的规定的。 青杏和紫兰是她的贴身近婢,自该着一等奴仆的衣裳,又怎会如在顾家时那样随意呢? 青杏却很惊奇,睁圆眼睛问:“奴婢今日穿的……怎么了?” 徐静依还没来得及多说,那边紫兰也匆匆踏进了室内,匆忙福了下身就道:“姑爷过来了。” “姑爷?”这回换徐静依错愕了。 她惊愕得半晌说不上话来,姑爷……是顾容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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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有占卜系统

    暴躁的螃蟹|古典架空|连载

    晋市,绿叶大学。女生宿舍里,林媗把毕业论文又修改了一遍,瞅了一眼时间,十二点刚过五分。得去吃午饭了,一点还得去兼职。伸直胳膊舒展着身体,林媗打算去隔壁约相熟的同学一起去食堂。虽然是饭点,但 我有占卜系统全文免费阅读_我有占卜系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晋市,绿叶大学。 女生宿舍里,林媗把毕业论文又修改了一遍,瞅了一眼时间,十二点刚过五分。 得去吃午饭了,一点还得去兼职。 伸直胳膊舒展着身体,林媗打算去隔壁约相熟的同学一起去食堂。虽然是饭点,但走廊里静悄悄的,只零星几个人,因为马上要毕业了,这时候同学们不是已经开始实习了,就是出门面试去了。此时还留在宿舍里的除了压根就没打算找工作的,就是如林媗这种还没找着工作的。 “李梦琳,小容呢?”隔壁门没关,林媗还是礼貌性的敲了敲门。 “小容去上班了。”带着黑框眼镜,正抱着一包薯片追剧的女孩侧头看向林媗。 “上班?她找到工作了?”林媗惊讶的问道。 “找到了,上周五收到的offer,她没和你说吗?”李梦琳疑惑的问。 “我这两天在外面兼职,回来的晚。”林媗周末都在外面兼职,回来基本都十一点了。 “可能也是怕打击你,现在你是我们班唯一一个没有找到工作的人了吧。” “……是。”林媗有些尴尬,这人,话必须要说的这么直吗。 李梦琳“哦”了一声,转回头继续追剧去了,丝毫没察觉到自己刚才的话让人尴尬了。 场面忽然冷了下来,林媗最受不了这种冷场,便尝试性的邀请道:“李梦琳,要不要一起去食堂?” “不了,我剧刚追了一半,不想出去,一会儿我点个外卖。” 林媗没有再说话,转身回了自己寝室,望着空荡荡的寝室,林媗猛的涌起一股巨大的失落和挫败感。 是啊,现在他们班就剩她没找着工作了。怎么就自己找不到工作呢?自己到底差在哪儿了? 论成绩,她的专业成绩从来没掉出去过前十。论职称,只要是大学里能拿的,她都拿下来了。论面试经验,她大学以来做过的兼职不计其数,可以说是很丰富了。怎么算,她都不该是找不到工作的那个。 难道是自己长的有问题? 林媗开始自我怀疑的照镜子,最近在蛋糕店兼职,甜点吃的有点多,脸虽然圆润了些,但下巴尖尖的,一看就是瓜子脸的好底子,五官端正,皮肤白皙,纯天然无烫染的黑长直,怎么也不算难看啊。而且她大学虽然没谈恋爱,可也是被表白过的,所以肯定不是自己长的有问题。 那怎么就找不到工作呢?难道是投的简历不够多? 对,一定是这样的,曾经有一位伟大的销售员说过,最成功的销售技巧就是撒名片。她要销售自己,就得撒简历。 林媗说干就干,饭也不吃了,当场打开电脑,登入各大招聘网站,疯狂的撒了一遍简历。等一切弄完,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这一次我一定能找到工作。”林媗信心满满,刚退出招聘页面,屏幕忽然一闪,弹出来一个垃圾网页。 “占卜网,成功率百分百。垃圾网站?看来电脑得杀毒了。”对于这种垃圾网站,林媗下意思的就要点叉关闭,可就在点叉的前一秒,她忽的想起昨天和闺蜜的对话。 “媗儿,你要不要去庙里拜拜,转转运什么的,或许就能找到工作了。”林媗一直在自己身上找问题,但闺蜜却觉得她可能是时运不济。 难道真是自己运气不好? “要不……算一下?”林媗有些心动,“如果算出来结果不好,就去庙里拜一拜,转转运。如果算出来结果好,就表示自己很快能找到工作。” 林媗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没有关闭占卜网页,而是主动进入了占卜界面。占卜界面非常简单,八卦底图之上,一个硕大的签筒矗立在页面中央,签筒之上,用毛笔写着一个大大的卦字。 原来是抽签。 “我想知道自己毕业前是不是能找到工作?”闭眼默念三遍,林媗这才操纵鼠标点击了签筒。签筒随即摇晃起来,音响里传出逼真的签筒晃动声,片刻后掉出一支红头卦签。木质的卦签除了顶端的一抹红点,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这是上签还是下签啊?怎么连这个都不写。算了,先解签吧。”正常的卦签上不是都会写上签,上上签或者下签什么的,不过林媗没纠结太久,直接点击了下方的解签按钮。 画面一转,弹出一个支付页面。 【请支付卦金:10元/签,100元/签,1000元/签,10000元/签,100000元/签。】 【备注:请占卜者谨慎选择,您的选择将决定您的起点。】 “就知道要收费。”林媗一副不出所料的语气,等看清收费模式,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十万一签,怎么不去抢?!还选择决定了起点,你怎么不直接写钱给的越多签就越好。要不是今天我忽然想算算,才不上你这个当。” 林媗果断选择了十块一签,多一分她都不会给的。她其实并不十分在乎占卜结果,她只是想算一个借口出来,以决定她要不要去庙里拜拜。 完成支付的瞬间,占卜结果便立刻显示了出来,血红的大凶二字,几乎占据了半个屏幕。 【大凶!】 【半径五百米内,必被车撞。】 林媗瞪大了眼睛,吓的直接合上了电脑,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什么垃圾网站,骗钱也不是你们这么骗的,我好歹花了十块钱,就不能说两句吉祥话吗?不说吉祥话也行,干嘛诅咒人,而且还那么恶毒。”林媗几乎要气哭了,被自己蠢的。她都想去打死几分钟前的自己,居然鬼迷心窍的干这种花钱找骂的事情,这十块钱留着买奶茶不香吗。 虽然嘴上说着垃圾网站骗人,但看到这种东西着实是晦气的很。 “别慌,别慌,都是假的。”林媗接连用手拍打着木质桌面,呸呸呸了好一会儿,“不作数不作数,我问的明明是找工作的事情,占卜结果和这个又不吻合,所以不灵验,不是真的。垃圾网站,举报你。” 林媗打算把这坑钱还诅咒人的网站给举报了,结果等她再打开电脑,占卜页面已经消失不见了。她又翻了翻浏览记录,记录里也没有。 难道是木马程序? 林媗没有纠结太久,打开杀毒软件,设定杀完毒自动关机后,便离开了寝室。她必须去兼职了。 林媗用最快的速度往学校北门跑去,北门离宿舍区很近,走过去也就五六分钟的路,门外是一条小吃街,对面有一个公交站,坐上五站就是她打工的蛋糕店了。 为了赶上最近的一班公交车,林媗跑的飞快,到大门口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就想要横穿马路。北门外是条小马路,虽然有信号灯,但没斑马线,人流密集,车也少,所以大多数的时候学生们为了节省时间,基本都是左右看看,确定没车,便快走几步直接穿过马路。 林媗以前也是这样,可几分钟前她才刚刚占卜出一个大凶卦,且卦象明确指出她会被车撞,本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想法,她没有直接横穿过去,而是老老实实的在路边等红绿灯。 “我这绝不是相信占卜结果,只是不想给卦象的实现创造任何的机会。”林媗耐心的等到红灯转绿,这才开始过马路。马路对面,她要坐的108路公交车已经远远的驶过来了,林媗不自觉的加快脚步,朝对面跑去。 “小心!” 奔跑中,有人忽然喊了一声,林媗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可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景象,身体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撞飞了出去。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堪称完美的抛物线,然后重重的砸在地上。一辆黑色的奥迪车,从她的身旁疯狂的冲过去。脸颊处一阵黏腻,似乎有液体渗出,逐渐涣散的瞳孔里是一片刺目的红。 自己真的被车撞了? 这一刻的林媗没有大多数人在弥留之际对于过往人生的回忆,而是无尽的懊悔,早知道那占卜结果是真的,她就不出门了. “符合系统绑定资格,请问宿主是否绑定,绑定后可修复宿主伤势,鉴于宿主的生命体征,宿主有三秒的考虑时间,现在开始倒计时,三……”巨大的疼痛彻底淹没意识前,有什么声音忽然响起。 “绑。”林媗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吐出这个字,便彻底昏死了过去。 “确认,开始绑定。”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女孩单薄的身体内爆发而出,快速的修复着女孩破损的伤口,只眨眼的功夫,女孩裂开的脑壳便被修复完成,鲜血止住,只留下一个小小的伤口。 这时候人群才聚融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围在女孩的周围,七嘴八舌的说着话。 “快打120,还有气……” “大家别碰她,等医生来。” “快报警,造孽啊,那司机还逃逸了。” “被撞这么远,肯定救不回来了,可怜啊。” “有没有人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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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书后陛下他摆烂了

    LOVE鱼大|古典架空|连载

    昏昏沉沉的脑袋,还有热的不行的身体。霍稷只觉得浑身上下如同着了火,充血的身体,让他急需要什么东西来排解一下。谁给他下的毒,简直胆大包天,等他清醒,一定要揪出这个人,将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穿书后陛下他摆烂了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后陛下他摆烂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昏昏沉沉的脑袋,还有热的不行的身体。 霍稷只觉得浑身上下如同着了火,充血的身体,让他急需要什么东西来排解一下。 谁给他下的毒,简直胆大包天,等他清醒,一定要揪出这个人,将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但别人死不死,那都是以后的事情,当下,霍稷觉得自己快死了,快被这体内灼灼燃烧的火焰给烧死了。 意识开始变得混沌,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进入了一个虚幻的世界,连着耳边的声音都变得飘渺起来,似乎有脚步声在逐渐靠近。 他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来弄清楚身边发生的事情,可是无力感从心底涌上来,浑身酸软无力,手指连动一动都仿佛变成了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仅凭着意志力根本无法对抗体内那股药性。 一个冰凉的身体慢慢靠了上来。 随即便像是久逢甘露的人遇到了解渴的水,他在沉浮的意识里隐约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无力改变。 昏迷前,霍稷想着,这要是让他查出是谁,何止凌迟,定然要诛他九族,。 …… “霍稷,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假惺惺的敷衍我,我不是你的未婚妻吗?” “霍稷,你真是太让爸爸失望了。” “阿稷,哥哥没想到你竟然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凭什么不是我的错,全都要赖在我的身上。” “没有干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干过,我不认!” “哥哥?从今天开始,我没有你这个哥哥,更没有你这个未婚妻。” 无数文字在脑海中打转,一圈一圈地,像是经文一样缠绕在霍稷脑袋上。 原本昏沉的脑袋逐渐变得清明,霍稷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在一处白茫茫的天际中。 周围看上去无边无尽。 在这茫茫一片的天际里,这些文字像是有生命一样地开始围着他打转,一字一句,全都窜进了他的脑海。 霍稷这才意识到,他现在似乎是进入了一本书中。 这是个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时代。 他自十六岁登基为帝,在位十年,对外保卫疆土,对内改革创新,以民生为己任。 短短的十年,他坐拥的江山一片海晏河清,人民富足,天下子民无一不对他臣服爱戴。 但是,从小体弱的症状无法改变,即便是看遍了天下神医,也不能改变他年纪轻轻,就药石罔医,英年早逝的结局。 只是没想到,在满朝文武的哭喊声里闭上眼睛,再睁开,便是眼前的景象。 白茫茫的天际似乎传来了悠远的钟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天际响起。 “去吧,这里将是你的重生。” 一股极强的力量卷席了全身,失重感传来,霍稷猛地睁开了双眼。 入眼便是洁白的屋顶和繁复漂亮的水晶灯,那些神奇的文字向他展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时代。 用这里的词来讲,他应该是穿书重生了。 只是,附身的这个对象,命运未免有些太惨。 这人也叫霍稷,跟他同名,甚至跟他一样,从小体弱。 只是这个时代,医术非常的厉害,仪器也非常的先进,所以体弱并不影响生命,只是看起来没有那么的健壮。 这具身体的家人为了帮他冲喜,从小就为他定了一门娃娃亲,约定好成年之后,便举行仪式,正式结为夫妻。 听起来似乎不错,但是一切正是从这个未婚妻开始。 未婚妻并不喜欢他,而是喜欢上了他的哥哥霍柏,也就是这本书里的主角,为了能顺利地摆脱他,所以精心设计了一场捉奸在床的戏码,好光明正大地撇去未婚妻这个身份,跟他解除婚约。 书中的霍稷确实中计了,后来更是因为这么一场戏码身败名裂,未婚妻丢了,家里人对他失望了,彻底黑化成反派,一路走到底。 然后惨死! 霍稷微微皱眉,如果不想结婚,那就光明正大的提出来,偏偏要使用这些下作的手段,毁人名誉最令人不齿了。 书中所谓的捉奸在床…… 霍稷捏了捏眉心,转头看向睡在身旁的人。 这人背对着他,光滑的后背上零零散散地分布着一些红色的抓痕,看起来暧昧极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他留下的杰作。 实在是……孟浪之极。 因为体弱,在位十年,他都未曾娶妻,所有的心思全都花在了朝政上。 他这命不久矣的身子骨实在犯不着去耽误别人家的姑娘,以至于,坐拥天下的千古一帝,还是个未曾经历过男欢女爱的人。 这么算来,这也算是……第一次了。 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霍稷动了动身子,难以言喻的酸涩从身上传来,手臂上殷红的印子看着像是被捏青的。 这人手劲倒是挺大。 他转头看着一旁放着的手机,迟疑了一下,随后拿起来。 大约是继承了这具身子记忆的缘故,手里的东西看起来陌生,可操作起来的时候,熟悉且丝滑。 上面各种图案见所未见,可看一眼又很快明白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这个时代比他所在的地方要先进的太多了,神奇而又令人惊叹。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距离“未婚妻”捉奸只剩下几分钟了。 霍稷眼神扫过周围,床铺凌乱不堪,衣服散了一地。 眼前的景象显然非常符合书里所描述的,混乱不堪,暧昧不已。 霍稷转头看着身边的人,书里对于这个人的描述并没有多少,仿佛一个无用的工具人,在完成捉奸任务之后就销声匿迹了,再也没有关于对方的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未婚妻故意安排的人。 他想了想,伸手拿过一旁的衣服,从兜里翻出了两件东西。 一把车钥匙,一张信用卡。 今天算是一个转折点,一旦被捉奸在床,“霍稷”就会身败名裂,他必须离开这里,不能给对方陷害他的机会。 但眼前这个人…… 霍稷面无表情地将卡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还翻开手机找到自己的联系方式给写了上去,随后转身利索的穿上衣服,忍着酸痛,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间屋子。 假设这人是对方安排的人,无非就是为了钱,有这张卡,他就可以查到对方的消费记录,顺藤摸瓜,拿到对方危害他的证据。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更不用说被人给下了药,还能心平气和地将对方当做自己的未婚妻。 如果只是一个误打误撞的无辜的人…… 霍稷看着这张侧颜,怎么说也是第一个,留下联系方式,对方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可惜这个时代不能诛其九组,凌迟处死,只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霍稷并没有直接离开酒店,而是去了同层楼的卫生间里静静地等着,楼下说不定有人一直盯着他的行踪,一旦出门,对方肯定会通风报信,打草惊蛇。 跟他预想的一样,没等一会,走廊里传来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随之而来的,便是两个女人的声音。 “雅芙你放心,那个臭小子要是真的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阿姨一定为你做主,不会放过他的。” “阿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阿稷真的不喜欢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做出……做出这样的事情。” 女生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好像霍稷真的是她爱的死去活来的未婚夫。 直到脚步声从耳旁消失,往尽头的房间过去,霍稷这才不慌不忙地从卫生间里出来,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他们身后进了电梯。 不管他们看到什么东西,这场捉奸注定是不能成功了。 刚刚穿来的陛下信息还没有接收完整,所以不知道,还有个东西叫监控,也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都被走廊里那个小小的摄像头记录了下来。 电梯一路到达了地下停车场,霍稷拿出车钥匙沉默了几秒,随即开锁,车子闪动的灯光给他指引了方向。 他慢吞吞地走了过去,打开车门,直到坐在驾驶座上,全身绷紧的肌肉这才松懈下来。 楼上发生了什么,他已经不愿意去关注了,这种低端劣质的陷害手段根本不值一提,只要没有抓住现行,他就可以一口否认。 这件事情他必然会报复回来,只是现在情况似乎并不是很好,因为他发现自己热的慌。 他好像发烧了。 这具身体原本也健康不到哪儿去,昨天折腾了一宿,而且从他受伤的情况来看,他才是被压的那个,伤口又没有得到及时处理,会发烧简直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霍稷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既然都让他重来一回了,怎么就不能早点,回到下药之前。 这点发烧对他来说,压根不算事,常年被疾病缠绕的身子已经让他习惯了这种感觉。 霍稷发动车子,凭借着身体的记忆,转动方向盘,一路开了出去。 而此时此刻,酒店楼上,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沉睡中的男人。 男人头痛欲裂的睁开眼,还没有消退的起床气让他看起来充满着阴鸷的感觉。 他压根没有注意到凌乱的床铺,穿着拖鞋懒散地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男人眉眼间带着说不出的戾气,抬头看向她们俩。 “滚。” 纪雅芙被这突如其来的滚字给吓到了,原本只是装哭,这下是真的忍不住哭了起来。 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这根本就不是她安排的那个人,难道是找错地方了? 纪雅芙心里忐忑万分,然后房门就在她们面前砰地一声关上了。 就在她还想继续验证一下的时候,楚淑珍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来电显示——霍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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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作精拒绝火葬场

    键盘君jun|古典架空|连载

    肖迟脑子里一片混沌,卜一睁眼,就被头顶的水晶灯晃了一下眼睛。他皱起眉头伸手挡了一下,就听见面前人一声不屑的轻哼:“果然是土包子上不了台面。”对方明显不善的口气让肖迟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他抬头, 小作精拒绝火葬场全文免费阅读_小作精拒绝火葬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肖迟脑子里一片混沌,卜一睁眼,就被头顶的水晶灯晃了一下眼睛。 他皱起眉头伸手挡了一下,就听见面前人一声不屑的轻哼:“果然是土包子上不了台面。” 对方明显不善的口气让肖迟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他抬头,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陌生男人正一脸嫌恶的盯着自己。 “我说宋予希,你能不能有点志气啊?”面前男人双手叉腰:“好歹今晚也是我哥做东的饭局,你弄这幅受气包的样子是给谁看?” 宋予希,是在叫他? 肖迟扭头撇了一眼身边,擦得透亮的金属墙面清晰的倒映着一个清瘦的身影,脸很小,大半挡在过长的头发之后,看不清五官。 肖迟挑了挑眉,这谁?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走?”西装男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 肖迟一个趔趄,差点撞到迎面走来的男人。 那人侧身避开,只听刚刚那个西装男殷勤开口:“任哥,你也来了?” 肖迟抬头,入目是一张极其出色的脸孔,清秀俊朗,鼻梁高挺,明明该是儒雅随和的长相,却因为那双冷如冰的眸子,显得有些不好接近。 那个被叫做“任哥”的男人直视前方,连余光都没有给肖迟。 西装男笑笑,冲那人指了个方向:“我哥他们已经在等你了。” 那人没说话,眸光微转,这才落到一边的肖迟身上。 并不算和善的目光,肖迟没打算说话,只是静静的和那人对视。 说起来奇怪,明明从来没有见过,肖迟却好像认识这个男人。 “没眼色的玩意儿,挡了任哥的路都不知道让一让!”西装男猛地将肖迟推到一边。 后背撞上墙,肖迟疼的皱眉,再抬眼时,那个冷清男人已经走了老远。 “刚刚过去那人,是不是叫任逢鹤?” 西装男嗤笑一声:“装什么呢宋予希,你会不认识他?” 肖迟一脸无辜:“我该认识他?” “行了行了,别在这儿给我装天真。”西装男拽着他走到一扇两开的大门前。 “我就不送你进去了啊,今天是我哥请客,你好好表现,要是把他哄高兴了,说不定离婚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 离婚? 肖迟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西装男猛地推进门内。 肖迟脚下不稳,一进门就和一个端着酒的服务生撞到一起。 一时间玻璃杯乒铃乓啷摔了一地,引起厅内不少人的注意。 肖迟跌坐在地上,手撑地刚想站起来,就被玻璃碎片扎进掌心。 “嘶——” 伤口在酒精的刺激下疼痛更明显,肖迟看着手心蜿蜒流下来的血液,还没来得及将玻璃□□,就看见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停在自己面前。 肖迟仰头看去,入目一张精致张扬的面孔,微卷的头发随意的束起来扎在脑后,慵懒又迷人。两个人对上视线的时候对方有一瞬间的松怔。 下一秒,男人突然凑近,有些惊讶道:“宋予希?你怎么在这儿?” 肖迟怔了怔,还没来得及回答,只见那人目光下移至他弄脏的衣服上,他嘲讽一笑,直起身扭头看向另一个人:“喂!管管你老婆。” 只听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响起:“离婚协议书半个月前就已经交给他了。” 这声音不怒自威,肖迟看过去,只见到那人眉目深邃的侧脸,以及身上剪裁得体的西装。 “你只是给了而已,人家又没签。”卷发男人笑着,语气中满是恶意。 西装男人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侧眸撇了一眼地上的肖迟,比起任逢鹤,这位眸子中的不满和鄙夷就相当明显了。 “你比我又好到哪里去?”西装男冷冷看了一眼卷发男:“你可是他的初恋。” 卷发男嗤笑一声,不以为意的耸耸肩:“我是很多人的初恋,难不成个个都要我负责?” 西装男没说话,信步朝肖迟的方向走来。 他端着酒杯,蹙眉看着地上的肖迟:“去你该去的地方,这儿不是你该来的。” 肖迟眨了眨眼,他好像依稀回忆出一点,面前这个人叫邵楚河,刚刚的那个卷发男,好像是荆镰。 “哥,不好意思我来迟了,”刚刚推肖迟进来的男人再度出现。 肖迟想起来,他是邵楚河的弟弟,邵禀。 “哟,”邵禀撇了一眼地上的肖迟,哼笑一声:“嫂子也来了?” 邵楚河神色一凛,皱眉道:“他不是你嫂子!” 邵禀点点头,他越过邵楚河,居高临下轻蔑的看着地上的肖迟:“我说宋予希,你是不是也太不自量力了?今天是含星哥回国的重要日子,我哥费尽心思准备的接风宴,你跑来凑什么热闹?” 不是你硬推我进来的? 肖迟明白了,邵禀就是故意骗他过来,要给他难堪。 “你还不起来?”邵禀提高声音:“干嘛?还想让我找人来请你?” 他的声音足够大,整个会场的宾客都看向这边。 肖迟手掌还流着血,满身狼藉的坐在地上。 邵楚河、荆镰、以及人群后面,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一切的任逢鹤。 嘲弄看戏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而来,窃窃私语声不断,却没有一个人出声阻止这场闹剧。 “起来啊!”邵禀粗鲁的将肖迟拽起来,他动作太大撞到了冰桶,冰水溅出来,哗啦啦的洒了肖迟一身。 “邵禀!”邵楚河眉头紧蹙:“够了。” 邵禀一顿,扭头讪讪的看着他哥,邵楚河的威压一如既往:“别弄脏了地毯。” 周围传来嘲讽的轻笑声,会场中央的男人垂着头,长发遮盖住眼睛看不清表情,冰水从那人的脸颊滑落,他的嘴角轻轻勾起,声音颤抖:“原来,地毯都比我重要,吗?” “行了行了,还嫌不够丢人吗?”邵禀故作大方的走过去拉住肖迟的胳膊:“走啊!” 下一秒,肖迟透着凉意的手就摸到邵禀的手肘处,邵禀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他就脑袋朝下被扔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闷响,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 “开什么玩笑,”肖迟将额前碍事的碎发拢到脑后,那张精致的脸孔上满是轻蔑:“我可比这张破地毯贵多了。” 邵禀明显是被摔蒙了,捂着后脑勺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你——”邵禀脸色涨红:“你怎么敢?” 肖迟目光下移,如同看着一只蚂蚁一样撇了一眼地上的邵禀:“我敢不敢?你说呢?” 这样的表情一瞬间让邵禀失了声,他支吾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顺便,”肖迟眯了眯眼睛,眸中似有寒光:“谁允许你随便碰我的?” 这样冷峻的表情出现在这张脸上竟然也能让人不寒而栗。 有那么一瞬间邵禀真的被唬住了,他半张着嘴,甚至忘记了站起来。 肖迟深吸了一口气,多亏了刚才那桶冰水,这会儿他终于把事情给捋顺了。 他原名肖迟,演员,不知道为什么穿越到这本小说里,成了书里倒霉本霉的男配宋予希。 所谓遇人不淑,大概就是说的宋予希这样的人。 肖迟扫了一眼人群,一个一个看过去。 任逢鹤,宋予希高中时期的暗恋对象,为了学校的出国交换名额牺牲色相主动接近,承诺只要宋予希让出资格,他就会和宋予希在一起,然而等到名额到手,任逢鹤立刻翻脸,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宋予希。 荆镰,宋予希的初恋,交往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不知道给宋予希带过多少顶绿帽,还大言不惭只是玩玩而已。 邵楚河,他的现任丈夫,因为公开出柜和家里闹得很僵,为了保护白月光不受牵连,就威逼利诱和宋予希签订了结婚协议来应付家里,又因为宋予希和白月光长得有几分相似,强硬的把他留在身边当成慰藉。 肖迟原本受邀出演这三个男人共同的白月光,因为剧本太过脑残他就给拒了,没想到一转眼竟然穿到了宋予希的身上。 就……无大语。 不过既然木已成舟,他也懒得抱怨,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和这几位渣男划清界限。 他深吸一口气,随手抽出身边装饰花束上的白色绸带,将长发拢到脑后随意打了个结。 这是一张极为惊艳的脸孔。 精致的五官衬着白皙的皮肤,那双水色杏眼原本应该是无辜天真的味道,却无端带着一抹冷淡和疏离。手掌上的血渍不知何时蹭到了眼角,给这张脸孔添上一丝危险的艳色。 他丝毫没有留意到,在场三个男人的脸色均是一变。 如果说从前宋予希只是外貌有几分像,那么现在,这个人的气质甚至都开始向含星靠拢。 肖迟走到邵楚河面前,一伸手:“离婚协议呢?” 邵楚河眉头紧锁:“我没带在身上。” “搞什么?”肖迟眉眼上挑,清秀的眉眼满是冷清和不满:“既然说好了要离婚,这点小事还要我来提醒你?” 他指了指邵楚河身后那个不起眼的高个男人:“你没有,他总有吧。” 那男人叫石珲,邵楚河的助理。 石珲垂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备份,连同签字笔一起递给了肖迟。 肖迟看也没看,大手一挥签下自己的名字,接着连同签字笔一起丢给了邵楚河,他勾唇嘲讽一笑:“恭喜邵先生,得偿所愿。” 说话间两个人的距离不免拉近,邵楚河甚至能清楚的看见对方濡湿的纤长睫毛,以及那抹嫣红的,似笑未笑的唇瓣。 邵楚河没由来的觉得喉咙一紧,喉结下意识移动了两下。 这点微妙的小动作居然没有逃过肖迟的眼睛,他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看着邵楚河的目光中满是戏谑。 这样的表情让邵楚河十分不爽,他还未开口,就听见身后荆镰嗤笑着说了一句“这是玩儿的哪一出啊?” 肖迟扭头,尽管发丝还滴着水,眸子中依旧是难掩的嫌弃:“我不和烂JJ的人说话。” 荆镰愣了一下,瞬间脸色气的煞白:“你tm说什么?” 肖迟压根就没理他,径直朝大厅正门走去。 骚动的人群中,只有任逢鹤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垂首品酒,似乎这些纷扰都和他无关。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高冷矜贵的好像世间万物都配不上他一个侧眸,谁站在他旁边都要自惭形秽。 奈何肖迟不吃这一套。 他在任逢鹤身边停下,冷冷的撇了一眼对方:“喂,腿收一收,挡路了。” 任逢鹤抬头,眸子里闪过一抹震惊和不敢相信。 一只蝼蚁也配让他收腿? 肖迟笑笑,十分不客气道:“我这人不太喜欢绕路,只好麻烦你动一动。” 装逼而已,谁不会呢? 任逢鹤沉默了好半晌,最后面色铁青的将一双长腿往后撤了半分。 肖迟笑容张扬又放肆,他盯着任逢鹤的眼睛,重重的吐出两个字:“谢谢。” 你看,我还知道说谢谢,比你礼貌多了。 肖迟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门口,服务生看这架势也不太敢拦,忙不迭垂头打开了会场大门。 就在此时,石辉的手机响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皱眉道:“邵总,去接含星先生的司机说,没有等到他的人。” 邵楚河当即冷脸:“你说什么?” 石珲的一句话像是一道惊雷刺破了宴会轻松的氛围,所有人的表情都凝重起来。 诡异的安静气氛中,一声嗤笑显得尤其格格不入。 众人目光循着声音而去,只见肖迟一手扶着大门的把手,嘴边的意味深长的笑容在阴郁放气氛中显得尤其刺目。 “你tm嚣张什么?”荆镰怒极:“你浑身上下哪样东西不是我们给的,宋予希,离了我们你能活得下去?” 听见这话,肖迟挑了挑眉,嘴角的笑容淡了些。 果然。 荆镰冷笑,宋予希果然还是离不开他们。刚才那些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荆镰眯着眼,好整以暇的盯着那道渐渐靠近的身影,他已经想好待会儿要怎么嘲弄这个卑微的男人。 却不想,对方一个转身,拐进了宴会厅旁边一家半开放的清咖馆。 “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有兴趣做一笔交易吗?”肖迟找了最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下,冲对面低头看手机的男人笑的人畜无害。 “我需要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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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邪神捡来的人鱼是条龙

    翡唐|古典架空|连载

    雨季中的都连城天气阴阴的,空气中的潮意碰着肌肤让人隐隐有些发寒。对人类来讲有些不舒服。但对于人鱼来讲却是极其适宜的天气。阳棘小区的街头显示屏中,温柔的主播也友善地提醒道:“今天的天气非常适 邪神捡来的人鱼是条龙全文免费阅读_邪神捡来的人鱼是条龙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雨季中的都连城天气阴阴的,空气中的潮意碰着肌肤让人隐隐有些发寒。 对人类来讲有些不舒服。 但对于人鱼来讲却是极其适宜的天气。 阳棘小区的街头显示屏中,温柔的主播也友善地提醒道:“今天的天气非常适合人鱼出行,异能者们可以考虑带着自己的人鱼外出游玩,放松心情。” 然而阳棘小区内的居民对此毫无动容,在显示屏前的居民听见更是恨不得直接翻白眼。 这话说得,好像谁家都有人鱼似的。 人鱼珍贵,谁不知道只有C级以上的异能者才有可能被分配到人鱼? 而C级的异能者又怎么会住在他们这种低等小区?住在这里的人,都是被别人瞧不起的低级异能者。 这播报就不应该在他们小区内放。 嘲讽谁呢这是。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从小区的大门外驶进一辆重装护甲车,银白色的高密度材料外壳上印着一个海浪与鱼尾结合的符号。而车子前后都各自有两辆车保护。 不管本来在做什么,当他们看见这辆车的时候,都不自觉地停下了手中的事情,视线紧紧地黏在那辆车上,透着一股匪夷所思的迷惑以及狂热。 即便他们是最末流的异能者,他们可能这辈子都接触不到这个标志,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一眼就认出这个标志以及这辆车。 这是人鱼协会的标志。 这是辆运输人鱼的装甲车! 然后。 这个小区内,有异能者被分配到了人鱼!! 在短暂的寂静之后,人群骤然喧闹开。 “开什么玩笑?谁?谁能被分配到人鱼?” “不会吧,我们这里有C级以上的异能者吗?” “C级异能者早就住到异管所分配的别墅了,谁在这?” “艹?那他妈怎么回事?送错地方了?” 迫于运输护卫队的威慑,这些好奇的群众不敢靠得太近,但阳棘小区内地方狭窄,街区拥挤,运输人鱼的车队目标庞大,也不需要多费力就能知道他们的去向。 车队朝着小区内的南方开去,最终停在了一栋很普通的民楼前。 这栋民楼有六层,装修有些老旧,是从【大灭亡】前就留下来的老式住宅楼,大门都还是早已被淘汰的原始安全门,毕竟这是低等小区,房子能住就行,也没人费心来重新装修维护一下。 虽然这栋民楼内住着十户人,但是当人群看见车队停在这里时,他们的脑子里却不约而同出现了同一个名字——盛致。 别说是这栋楼,这个小区内上千个居民,但盛致这个人却绝对是他们之中最引人注目的一个。 不是因为他的异能级别有多高,事实上他不过是个E级异能者,这级别放在这低级异能者小区,都是鄙视链底端。 但这个人,很特殊,很奇怪。 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的那种。 如果是盛致,被匹配到人鱼这事就忽然觉得没那么不可思议了。 毕竟是盛致。 刚搬进来不久的人听到这些议论,讽刺地笑道:“E级异能者而已,能有多特殊?菜得特殊?” 旁边的人无语半响,心情复杂地只能说出三个字,“……你不懂。” 此时,装甲车前后两辆车的护送队下车,为首的罗领队看着这老式住宅楼,嫌弃地皱了皱眉,将人鱼送到这种地方,他们也是头一回,不过考虑到这条人鱼以及接收人的特殊性,他还是没有对此做任何评价。 只是转头朝身后的人嘱咐道:“回头派人过来改造一下,人鱼住的地方不能这么简陋,别的先不说,安全性要提高。” “队长,不用这么费心吧,所里不是说了,这条人鱼……” 罗领队瞪了自己的队员一眼,然后打断地责备道:“那也是人鱼,是世界之树赠予人类的珍贵希望,更何况,他也是被走私犯祸害,已经受了不少委屈,如今还被分配给这样的一个人……”他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显然是在为这条人鱼不平,但很快,他便收拾起自己的情绪,公事公办地问道:“盛致人呢?” 正如围观群众所猜测的,这条人鱼的接收者,正是盛致。 “不是都提前通知了,他怎么人还没来?” “刚联系了,人在楼上呢,说等会儿就下来。”那名队员有些犹豫地说道:“听那声音,好像是,刚睡醒。”而且说下来的时候,还特别不情不愿。 “……” 人鱼珍贵,C级以上的异能者才有资格进入匹配库,但即便如此,也不是所有C级以上的异能者都能被匹配到一条人鱼。 有多少人望穿秋水,都等不到一条匹配成功的通知。 每次他们护送人鱼,那些接收者谁不是郑重地早早等着迎接,不说敲锣打鼓列队欢迎,那最起码也都是严阵以待。 这护送队都到了,接收者还没到,甚至还在楼上睡大觉的,如此怠慢的,还是头一回遇见。 真令人——生气。 罗领队低吼道:“赶紧去楼上把人带下来!” “是!” 两个人立刻冲进楼中,然后大概在十分钟后,这两个人带着一个青年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这个人慢悠悠地跟在两名护卫队队员的身后,穿着一件宽松随意的T恤和过膝的短裤,蹬着一双拖鞋走得‘塔塔’响,年纪看着不大,甚至还带着几分少年意气。特别的是他的脖子和四肢上都戴着金属材质的圆环,像是什么特殊的装饰品,但更像是镣铐。 不过最重要的是,他长得极其好看,俊美张扬,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眼角一颗泪痣更凸显了这人妖孽的气质。 这便是盛致特殊的其中一个原因——这个人,长得极其妖孽,让人根本移不开眼睛。 从楼道中走出来时,盛致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惺忪的睡眼在那微弱的阳光下闪着几颗泪花,他随意地拿手背把眼角一擦,走到护送队的面前。 “来了。”他问道:“在哪里签收?” “……” 这TM是把他们当快递员了吗? 那一瞬间,罗领队转头就想带人回去。 像话吗这? 但想到这是任务,人鱼的归属毕竟不是他说了算,罗领队深呼吸一下,示意人从车子上将检定仪拿下来。 小机器人模样的检定仪走到盛致面前,“脸部验证通过,瞳膜验证通过……请对目标物释放异能进行异能波纹……” 自从有了异能之后,异能波纹验证就是最安全的身份验证手段。 刚睡醒没多久的青年显然是想速战速决,在提示音还没结束的时候,便抬起手,发动了自己的异能。 和别人声势浩大的异能不一样,他的异能悄无声息,毫无动静,甚至都没人察觉到他已经发动异能。 直到检定仪提示道:“异能波纹已验证,E级探测异能,异能者盛致,男,20岁。” 他们这才意识到,盛致已经发动了异能。 …… 果然是个废物。 然而就是这样的废物,居然被分配了一条人鱼。 有个好出身就是不一样。 罗领队嘴角一扯,眼里闪过几丝不平与嘲讽。 青年似乎对罗领队的情绪毫无察觉,他手插在兜里,狭长的眸子看向那将所有人的视线隔绝在外的密封车厢上,“行了?” “手续完成。”罗领队说道:“开车门。” 装甲车那严丝合缝的墙面在一声轻响后忽然出现龟裂的纹路,然后顺着纹路,墙面绽放收拢,然后慢慢露出里面的车厢—— 青年看着这动静,没有露出多少激动,只是带着些苦恼地感慨道:“养条人鱼很耗钱呢,非得给我塞条人鱼,真麻烦。”然后他看向罗领队,轻飘飘地问道:“我一个E级,要条人鱼有什么用?” “……” 罗领队和一干护送人员瞪向盛致,然后对上青年那若有似无的笑容。 …… 妈的这人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靠! 就在此时,周边忽然爆发开一阵惊呼声。 盛致挑眉看去,原来是那车厢已经完全打开。 那十几平,近乎一个小房间的车厢中,放着一方透明的半腰高水槽,珍贵的纯净水不要钱一般地被使用着,而此时在那水槽中,一个身影正懒洋洋地靠在水槽边上。 他双手大大咧咧地支开架在边上,被水打湿的罩衫紧贴在白皙的肌肤上,勾画出那清瘦单薄的身体轮廓。 而在那罩衫之下,本该是双腿的地方却是一条金灿灿的鱼尾。 因为只有接收者的异能波纹才能打开这车厢,所以罗领队与护送队也是第一次看到他们护送的这条人鱼。 他们虽然没有像周围群众那样不争气地发出惊叹声,却也是一时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太漂亮了。 因为在末世中,只有人鱼是被锦衣玉食地呵护着长大,他们普遍看上去本就比正常人类要好看许多,但那是在富足的气质加成下的光彩夺目,如果单看五官,可能也只是比正常人略精致一些,毕竟他们严格意义上也是人类。 可是面前这条人鱼却是真真正正的精雕玉琢,此刻靠在那里略仰着头,深邃上挑的眼睛眼帘半垂,慵懒艳丽到勾人魂魄的程度。 这是条极其美丽的金色人鱼。 盛致的长相已经是无人出其左右的妖孽,这条人鱼却是不相上下的秾丽精致。 罗领队内心深处那嫉妒此刻更加强烈。 虽然作为领队,他早就听说过与这条人鱼有关的事情,虽然盛致有特殊的身份,但能被如此轻易分配给盛致这么个E级异能者,这条人鱼有着很明显的缺陷。 他是条残次品,根本不具备净化的能力。 这样的人鱼,在哪里都只是个沉重的负担,毕竟正如盛致所说,人鱼的花销极高。 但是罗领队没想到,这‘负担’居然是个金色传说。 盛致他怎么配? 只是当他看着盛致大步一跨迈上车厢,走到那水槽前,与那金色人鱼同在一个画面中时,他又不得不承认,他们看起来却是挺配。 都是颜值天花板。 看着盛致靠近,鱼尾在水下一摆,金色的尾鳍如轻纱一般画出水波的形状。 盛致对上那双带着倨傲的金色眼眸,然后很有礼貌地开口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盛致,是你的接收者。” 他声线明快清朗,还带着几分迷离的缱绻,就好似夏日雨季下的葱郁林园,清爽又浓郁。 带着几分清浅的笑意和好奇,他问道—— “听说你精神不正常?” 金色‘人鱼’解辰看着面前这个还算符合自己审美的人类,冷若冰霜,“人类,你活腻了?” 盛致笑了一声,安抚道:“别误会。” 他略弯下腰,手虚虚地撑在水槽边缘,然后真诚地解释道:“我挺喜欢神经病的。” “……” 解辰那双漂亮的金色眸子染上几分怪异。 这人类才是神经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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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被魂穿五年后我回来了[娱乐圈]

    Lafuuu|古典架空|连载

    Chapter.01一艘即将靠岸的游轮上。格外刺眼的阳光,睁不开的眼睛,浑身湿透的衣服裹在每一寸皮肤,简星晓感觉到自己似乎正在被胸外按压。他意识模糊,一时没有醒来。现场有专业的救生人员 被魂穿五年后我回来了[娱乐圈]全文免费阅读_被魂穿五年后我回来了[娱乐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Chapter.01 一艘即将靠岸的游轮上。 格外刺眼的阳光,睁不开的眼睛,浑身湿透的衣服裹在每一寸皮肤,简星晓感觉到自己似乎正在被胸外按压。 他意识模糊,一时没有醒来。 现场有专业的救生人员,当事人却迟迟没有醒来,这件事并没有引起现场任何人的担忧,简星晓的狐朋狗友们甚至已经在一边开始八卦,这些人都是混得一般般的小明星,表面哄着简星晓,背后却是另一幅面孔。 “没想到他还真的跳,这可是跳海,他还以为是哪家酒店的游泳池吗?” “本来就不聪明,这下别再脑子进了水——” “那岂不是更蠢了?” “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全网黑的状况,还敢大摇大摆地租游轮跟景深表白,他也配?” 现场的急救还在继续,几个人对视几眼,十分默契地露出了相同的笑容,鄙夷,不屑,幸灾乐祸。 “你们猜,这次过后他背后的资本还会不会继续捧他?” “他现在这样可真是太活该了,仗着有后台做了多少缺德事,咱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呐,也不知道是哪个资本大佬瞎了眼。” “要说还是景深最惨,简星晓仗着有资本撑腰对景深死缠烂打,现在更是以死相逼。这要是醒来了,还不知道得怎么闹呢。” “我倒是听说,背后大佬最近似乎也要放弃他了……” 此话一出,立刻成为言论的焦点,起到了绝佳的反转效果。顿时,一圈人说得更来劲了,“真的吗?” “不是谣言吧?” “从哪听来的,你详细说说?” “你们在那吵什么?”愠怒的声音骤然插入,众人回头,发现是简星晓的经纪人。小明星们觉得这个人简直有病哦,整天被简星晓呼来喝去,居然还对他这么衷心? 不过小艺人总归不太敢得罪经纪人,顿时四散开,也不顾游轮的主人还在抢救,各自消失在甲板上。 方成内心焦头烂额,急得上了火,叫来助理,“抢救多久了,他怎么还没醒?” 几分钟后, 简星晓终于气若游丝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浑身湿透,周围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但他却说不出话,虚弱地:“咳咳咳。” “救活了救活了!” “可总算醒了,大家都辛苦了,小李到救生人员去休息!” 周围人群四散开,方成再次看向自己的雇主,不可觉察地叹了气。平心而论,他的这个雇主长得是十分好看的,是天生的就适配娱乐圈的顶级美貌。 可惜虽然肤白貌美,拥有一张人间大杀器的脸,却是个无可救药的恋爱脑。求爱不成就跳海,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方成上前扶他起来,关心地问:“怎么样,现在能喘得过来气吗?” 简星晓闻言深吸一口气,果然胸腔有点疼。他还没来得及问这是怎么回事,方成先开口:“你别说话,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景深已经走了。” 景深? 他是谁? 为什么说得好像跟他有什么关系似的! 不过很显然,他一时间没有精力去关注这些,因为当他站起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茫茫的大海。简星晓甚至觉得有一些惊悚:“这是哪儿?我为什么在这?” “你……” “等等,你先告诉我……咳咳咳”简星晓用仅剩的力气,艰难地抓住方成,问出了那个著名的哲学问题:“我是谁?” “啊这……” 简星晓简直急死:“你快说啊!” · 十五分钟之后,休息室。 简星晓手里举着一面镜子,镜子中的人是他,但又不完全是他,是五年后的他。他睡觉前还在情窦初开的十八岁,一睁眼就二十三岁了。 他难不成,是失忆了? 简星晓的记忆毕竟只停留在中二的十八岁,他觉得这个推测靠谱。于是开始好奇自己的二十三岁过得怎么样,拍了几部戏了,红了吗?现在是大明星了吗? 他也没有别的人可以问,于是问方成:“哦对了,你是谁?我的经纪人吗?” “嗯?” 方成看过眼前这个人层出不穷的各种作死,并且他的每一次作死都和那个男人有关,因此任何不对劲的状况出现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你想假装失忆让景深来看你?” 简星晓认真思索:“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个人,我现在跟他关系很好吗?” 方成一挑眉,显然是不相信,但他也懒得拆穿。这种小伎俩一旦用得太多了,就真的会累,但谁让他是苦逼打工人呢? “景深和你一样是个明星,你对他苦苦追求至今已经快五年了,看到我们在的这艘游艇了吗?”方成伸手在半空中点了两下,“你听说景深喜欢出海,斥巨资租了这艘游轮,就是为了跟景深表白。” 十八岁的简星晓穷得荡气回肠,乍一听闻自己居然这么冤大头,甚是惊喜:“我现在这么有钱?” 方成:“不,你没有。” 简星晓:“?” “你为了这艘邮轮,已经倾家荡产,所以才会在得知景深不愿意跟你一起出海之后,想不开跳海自杀。”方成递过来一个手机,“不信你可以查一下自己的手机银行。” 简星晓把余额看了三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以后,差点要背过气去。五年了,五年前他一贫如洗,五年后他余额五块三。 简星晓内心天崩地裂:“那我就没点什么别的资产吗?” 方成:“能卖的都已经全卖了,股票、基金和房产,你现在一无所有。你的全部身家,都拿来换了这艘游轮。” 简星晓:“那就把这艘游轮卖了!” 方成提醒他:“是租的,游轮明天就到期了。” 简星晓微微一晕,呼吸变得艰难,他真诚地问:“我这五年,脑子是被驴踢过吗?” 方成微微一笑,竟然没有否认。虽然没有被驴踢,但效果说实话应该是差不多的,有时候甚至还不如被驴踢呢。 简星晓挣扎道:“那我租这艘游轮总该付了押金吧?押金给退吗?” “押金的钱刚好够付这次救援的费用。”方成告诉他:“你也不要太沮丧,毕竟你这是跳海,附近刚好有救援队还能把你救上来,虽然贵但是很值得。” “好了,你让我冷静一下。”简星晓万万没想到自己能在五年后过上这种日子,这是什么平行世界吧?是的吧?他拍着胸口艰难地缓过来一口气,接着问:“我现在这个智商,娱乐圈混得应该也不怎么样吧?” 方成比较实诚,既然你问了,那就别怪我说:“这么说吧,演技不行,唱跳全废,砸再多资源也只能证明强捧确实遭天谴。只有一条尤其突出,有望成为中文互联网的第九大奇迹。” 简星晓盲目乐观:“是什么?” 方成如实相告:“你的粉丝虽然没有,但是黑粉数量特别多啊。如果非要形容一下的话,那就是已经达到了即便你一天塌三次房,都已经能够无人伤亡的程度,仍旧关心你的只有黑粉和看热闹的乐子人。” 简星晓胸口一窒,“我能听到一点好消息吗?” “哦,也有的。”方成说:“刚才我把你自杀的消息告诉景深,他回复了三个字。” 简星晓伸出脑袋过去一看,确实回复了三个字: “让他跳。” “他是谁啊!我为他倾家荡产就换回来这个?”简星晓头更晕了,“他是天仙吗,值得我这么舔?他给我下降头了?” “来,你让我看看这个景深长什么样?” 方成往简星晓身后指了指,又往自己身后指了指,简星晓这才发现这个休息室的墙上贴满了同一个男人的海报! 方成悠悠地开口,又给他一击:“这些海报都是你亲自选的,你亲自贴的,还拍照发了微博。” 什么??? 简星晓往后倒仰,他毫不犹豫地闭上眼,试图回归到昏迷的状态,二十三岁的世界太可怕了他要回去! 方成不知道他要演什么戏,但是这出戏目前来看是很有观赏价值的。简星晓醒来之后,脸上没了那副龙傲天的嘴脸,不再乱用脸摆出鼻孔朝天的表情,看起来真的是顺眼多了。他悄悄把辞职的念头暂时收了回去,安慰对方:“你也不用太难过,社死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你应该已经习惯了。” 简星晓抵死不睁眼,继续装昏迷:“……” 两人之间陷入了寂静的沉默,连同空气都停滞起来。这样挺好的,简星晓想,这样就没那么丢人了。 然而,他的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打破了。 他的耳边开始出现叽叽喳喳的呼唤,好几个人同时在叫他:“星晓,星晓,星晓……” 简星晓带着绝望的心情睁开眼,只见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横亘在休息室门口,挡住了门外的至少五六个人。之前在甲板上聊八卦的小明星们听说简星晓醒了,全都冲了过来。 挡住他们的男人是方成带来的助理小李,他眼神坚定,充满杀气:“方总监,放他们进来吗?” 方成十分淡定,询问简星晓:“你说呢?” 简星晓事后回忆,他当时鬼使神差地点头那绝对是被吓的! 总而言之,他还没抬起头这几个穿着五颜六色、头发也五颜六色的可疑团伙,就带着一看就好假的,十分明显是在幸灾乐祸的微笑出现在他面前。 简星晓来不及询问方成,因此只能自己猜测,这是我为了表白找来的气氛组?这……得多少钱啊!!! “星晓,你也别太难过了。” “景深选择今天公布恋情一定不是故意的。” “景深知道你没死一定会为你高兴的!” 这三个人,一人一句话怼到简星晓面前,都是生怕简星晓因为景深而受的刺激还不够啊!所以才要这么反复提醒他! 然而此时的简星晓根本连景深是谁都不知道,他对这些话毫无反应。 小明星们被整不会了,按理来说简星晓听了这些话,一定会好好发作一番,至于是发疯还是发狂,反正他们都有好戏可以看了。 现在这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这是装给谁看呢? “简星晓,你不开心一定要说出来,千万别憋在心里。你刚才跳海跳得太冲动了,就算你追了景深五年也不能这么想不开啊。” “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 然而简星晓连一丁点悲伤的迹象都没有,甚至很闲适地调整了一下躺着的姿势,“嗯?我为什么要哭?” “景深公布恋情了。” “那就让我们恭喜他。” “可你追了他五年,倒贴了五年!” “那就当这五年是一场梦吧,醒来还是觉得很吓人。”简星晓再次疲倦地闭上眼,有气无力地:“你们要没别的事,就替我把这破船上的海报撕了吧。” 景深的海报, 他现在居然说要撕了。 小明星们各自拿着一张景深的海报,在海风中凌乱。他们不约而同地对简星晓投去同情的眼神,这回可能是彻底要疯啊…… 小明星们:溜了溜了,免得他疯起来被误伤。 方成仔细地端详着简星晓,他和几个小明星的态度不同,他觉得现在的简星晓倒像是终于恢复正常了。 不管简星晓是真失忆也好,假失忆也罢,只要他是个正常人,这活就还有得干! 简星晓平躺着,忽然举起手机又看了一眼手机银行,余额还是那个数字没有变。不行,不能再看了,容易气死! 与此同时,简星晓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问方成:“对了,你工资多少啊,这个月发过了吗?” “简先生,这你就说笑了。”方成十分坚定地回答:“任总从来不会拖欠工资,这点请您放心。” “任总……” 前一秒还在痛苦发愁的简星晓,下一秒瞬间就跳了起来,表现出了他这个资产的人不该有的兴奋:“你说任嘉许?他给你发工资?” 方成一愣,道:“是的。” “任嘉许给你发工资,那也就是这不是平行世界,我还在飞鱼传媒?”简星晓眉心拧了起来,万分不理解:“既然这个世界有任嘉许,我怎么可能放着他不追,去喜欢别人呢?还为情自杀?还跳海?” 方成此时终于发现简星晓可能是真的失忆了,平时简星晓提到任嘉许可不是这个态度。从前那可真是又当又立,不仅要任嘉许给的钱和资本,又觉得自己是遗世独立清清白白的小莲花,任嘉许对他好就是臭不要脸的老男人,他转头去追景深做舔狗就是伟大的真爱。 方成仍有疑惑地:“你不会是真的不记得了吧?” 简星晓如实相告:“不瞒你说,我现在的记忆停留在十八岁,我正在对任嘉许死缠烂打,他还嫌我年纪小不肯跟我好。” 方成:“……” 简星晓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糟糕的二十三岁,可谓是事业和爱情互相耽误,哪边也没讨到好。 他失落地问:“任嘉许知道我这么脑残地追别人吗?” 方成:“知道。” 简星晓又问:“那他是什么反应呢?” 方成觉得自己不太好擅自猜测,于是换了种委婉的说法:“任总其实一直很照顾你,但是你实在太爱景深了,不惜跟任总翻脸也要去追景深。” 简星晓不太信:“我跟任嘉许翻脸?” 方成十分确定,并且提供证词:“你是这么说的:老男人自己不行还管我,他也配?老变态!” 简星晓:“……” 倒也不必这么生动形象。 简星晓累了,疲倦了,他道:“这破船什么时候靠岸,我想回家。对了,我现在有家吗?” 方成一脸纠结:“理论上是有的。” 简星晓:“?” 说吧,这五年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方成告知他:“你和任总结婚了,但是目前正在办离婚手续。” “你说什么?” 简星晓如遭晴天霹雳,大为不解:“你是说我好不容易追到任嘉许还跟他结婚了,结果去追别人?我这不就是婚内出轨吗?” “我现在不仅是个‘大情种’,我还是个渣男?” 简星晓心态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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