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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沙雕受和前任上团综后HE了

    木炽丹枝|古典架空|连载

    林溯从酒店床上被人突然叫醒的时候,对着黑漆漆的摄影机有些迷糊。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已经开始了?”旅游慢综艺节目《逍遥游》的工作人员点点头:“是的,已经开始了,你可以有十分钟洗簌准备 沙雕受和前任上团综后HE了全文免费阅读_沙雕受和前任上团综后HE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林溯从酒店床上被人突然叫醒的时候,对着黑漆漆的摄影机有些迷糊。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已经开始了?” 旅游慢综艺节目《逍遥游》的工作人员点点头:“是的,已经开始了,你可以有十分钟洗簌准备的时间,然后完成下一位嘉宾的叫醒任务。” 林溯昨晚凌晨才到的酒店,有些迷糊地伸手抓了抓头发,坐起身来,雪白的被子里露出大半赤着的肩膀,想起什么,忽然伸手抓住被子往上拉了拉,不确定地问:“你们是不是已经开始直播了?” 工作人员微笑:“是的。” “!”林溯猛地拉被子将自己全盖住。 他忙不好意思地对镜头笑笑,打商量说:“我穿衣服就不拍了吧?” 工作人员:“……不拍。” 林溯迅速起来穿衣服,冲去卫生间快速捯饬了下自己的发型。 上海凌晨四点半,《逍遥游》直播间。 【什么情况?这人是谁?不认识。】 【哈哈哈哈哈林溯有这么糊了吗?不过灯光太暗,我也才认出来。】 【啧啧啧,林溯是真糊了,好几年没看到他了。】 【不过那肩膀可真白啊……这综艺玩这么露的嘛?】 【过气糊咖博出位呗,好烦,不想看他,这节目到底干嘛的?也不官宣到底有哪些艺人,害我起大早等来这么个……】 …… 林溯快速搞定出来,看了眼时间,好家伙,才凌晨四点半,他才睡两个小时。 他就算是过气糊咖,也看过不少综艺,这会儿十分自觉cue流程:“那我现在是去叫醒下一位嘉宾是吧?” 工作人员:“对,你看你后面,你需要射飞镖来决定用什么叫醒方式。” 射飞镖?老综艺了。 林溯不以为然转头看去,圆盘上:捏鼻子、揪耳朵、喷水、打脸、亲吻…… 不是,亲吻?这么勇? 这节目这么会搞事,他喜欢。 在转盘转起来的时候,林溯丢出飞镖—— 【亲吻】两个大字在他射中的区域内。 一向非酋的林溯这下笑不出来了。节目组保密措施那么严,他现在都不知道嘉宾有哪些人,不过以他现在的人缘,十个有九个都不仅比他红,还和他关系不好。 但他也知道,综艺里总要有个被骂的丑角,引发冲突和矛盾,关键时候出丑当笑料。否则这综艺干嘛找他这个过气糊咖呢。 林溯笑笑,他是来赚钱的,综艺嘛,玩就是了。 他挑眉朝摄像师旁边的工作人员笑了笑,问:“有口红吗?” 那工作人员一愣,林溯毕竟也是曾经大红过的人,哪怕现在落魄了,那张脸依旧十分精致惹眼,乍一眼看去,这几年没在大众面前出现,虽然敛去了熠熠耀眼的星光,却完全难掩他身上的贵气。 到底曾经也是富贵人家矜贵着养出来的。 他这一笑,直播镜头里的网友们也愣了。 【奇怪,这直播镜头有滤镜?怎么刚刚还感觉林溯怪好看的。】 【啊,刚进来,这帅哥好绝!就是感觉有点眼熟……】 【林溯长得是真好啊,可惜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好奇去查过,嫌弃回来,当初他是红,结果飘了吧,不珍惜羽毛,尽接些烂戏,拍得挺多,一年扑几部……】 【想恰烂钱呗,明星赚钱多容易啊,还是我家宝知道要静心出好作品。】 …… 林溯拿到工作人员递上来的口红,不是什么大牌子,也就两百块,他接过来,打开,是大红色,熟练地有些干燥的唇上抹好颜色,向镜头后的工作人员确定:“1701,是吗?” 工作人员看着眼前能将死亡大红色完全驾驭住的林溯,整个人不仅不显女气,还更显唇红齿白,英挺亮眼,有种惊心动魄,雌雄莫辨的美。 他愣愣地点点头。 【哇哇哇哇!好美!!!】 【卧槽!林溯这么蛊的吗?!】 【讲真,林溯就凭这张脸,确实是老天爷赏饭吃啊!他要安安静静当花瓶好像也还行。】 【哈哈哈哈哈笑死,林溯这糊咖现在也就剩一点儿颜粉了吧?】 …… 林溯临走到门口,伸手向前握住门把,紧张的气氛烘够了,突然转头:“对了,这口红不要了是吧?” 跟随的工作人员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林溯则不给他多余反应机会,对他说:“那我要是亲到了就给我当奖励好了。” 知道门内那位是谁的苏导很是爽快:“行!” 薅到节目组一支口红的林溯心满意足,转身悄悄刷卡,扭开房门,天还没彻底亮,屋内都是黑的,他踮着脚相纸猫似的潜进房间,摸到床边。 从床上熟睡的人的棱角轮廓来看,林溯快速判定他是个年轻男人,不是女艺人那就无所谓了。 为了口红,他拼了。 林溯倾身在黑暗中勉强找到男人的脸,快准狠,立即扑上前抱住他的脸直接将涂的鲜红的嘴巴亲上去! 原本熟睡中的男人忽然感觉脸上一热,被人贴上来,他警惕地迅速伸手将对方的手腕往身前一拽。 林溯躲闪不及,直接摔到他身上,猝然往下一跌,眼前映入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俊脸,对上了对方深邃如深海的眸子。 一时间,四目相对。 慕、慕慕洄之——! 怎么会是他?! 林溯霎那间整个人陡然僵住,犹如五雷轰顶,嘴唇微颤,揽住对方脖颈处的指尖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抿了抿红唇。 慕洄之是什么人,是现在国内影史票房霸榜前三的一番男主,是近三年来三料影帝大满贯。 是他的高攀不起,是他的遥不可及。是他三年前就分手了的前男友。 救、救命——! 那他口袋里那支口红这不得翻个十几倍?! 慕洄之盯着眼前这个消失后就三年不见的人,手下忍不住攥紧了几分,深深地看着眼前这张脸。 林溯没忘记现在还在拍节目,“咳咳”两声,下意识挣了下手想往后退。慕洄之先是下意识攥紧,很快又忽然松开了手。 林溯一怔,心里莫名有种失落的情绪一闪而过,他忙退下身来,试图压下心里的慌乱,佯装淡定地开玩笑:“慕老师,我没想到是你。” 慕洄之闻言眉头微蹙,抿了抿薄唇,他目光不移地盯着眼前的人,半晌,语气温和地像是和老朋友打招呼一样笑着问:“那你以为是谁?” 林溯被他这个笑容弄得猝不及防,毕竟以前的慕洄之不会这么笑,或者说,除了演戏需要,他几乎不会笑。 随即又想,也是,都又在娱乐圈里滚了几年,现在已经荣登影帝的人,逢场作戏还是会的。 林溯想想便顺着他的话笑着奉承:“见到你,我还真想不到别人了。” 慕洄之闻言一愣,压下眼底复杂的情绪,再看眼前的林溯,明明还是那张脸,感觉他却变了很多。 林溯佯装云淡风轻,心里却早已掀起了飓风海啸,他盯着慕洄之那张脸上自己映上的红唇印,恨不得穿回十分钟前抽死要口红搞事的自己。 林溯就这么尴尬地看着慕洄之在镜头前从容地掀开被子下床。他身材很好,哪怕穿着剪裁简单的睡衣,也能从衣料的轮廓里窥见他男模般的身形。 林溯觉得自己的小支线任务完成,应该功成身退了:“那慕老师,我就先回去……” “等等。”慕洄之突然走近他,倾身低头。 林溯蓦然抬头对上他的脸,恍惚了下。 不得不承认,慕洄之这张脸真的长得是得天独厚的俊美,他是中瑞混血,棕黑色的头发微卷,衬得皮肤冷白,五官立体鼻梁高挺。而当他那双像盛满了璀璨星河一样深邃迷人的眼眸看向任何一个人时,没有人能移开目光。 这张脸,就算是被凭为神颜也不为过。 “干、干嘛?”林溯不由结结巴巴地问,下意识语气泄露了点凶狠,似乎是想给自己壮胆。 慕洄之将手上的那包心相印湿纸巾递给他:“劳驾,帮我擦一下你的唇印。” 林溯闻言一怔。 【啊啊啊啊啊啊啊!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为什么我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不对劲儿?】 【我怎么觉得他们以前认识呢?啥情况?慕影帝和林溯怎么都感觉像两个次元的。】 【慕洄之确实好主动啊,想不到他是这样的影帝!不过他这个咖位的怎么会来上综艺?难道是……】 【麻烦不要乱说好嘛?我们慕老师是为了还苏导当初的人情才接的这挡综艺。】 【没错没错,拒绝过气糊咖吸血,只是请他擦一下而已,别想太多OK?】 …… 林溯爽快答应下来:“可以啊,那这包剩下的就当劳务费给我了?” “……”慕洄之神色自若:“都给你。” 【继要道具口红后,又要纸巾,这是什么操作?】 【果然是我想太多……】 【这是什么新的收集癖嘛?】 【只有我觉得慕老师这句“都给你”苏到我了吗?】 林溯不知道他是故意在镜头前演还是怎么,小心在他脸上擦着自己的唇印。 慕洄之却抬眸深深地看着他,突然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低声问: “林溯,你后悔吗?” “啊?”林溯伸手最后重重擦掉最后一点印迹,笑着回:“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后悔呢。” 毕竟这节目给的那么多,有钱不赚王八蛋。 前男友又怎么了,一点儿不影响他搞钱。 他说着无视慕洄之眸中翻涌的情绪笑着问:“慕老师,那您高兴吗?”

    100 人在读07-19 00:38

  • 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

    绿柳新黄|古典架空|连载

    公元一九七零年。五月浅夏,又是一年麦穗泛黄时,侧耳一听,还能听到麦杆发出的“啪啪”爆炸声,所有一切都在预示着,再过几天,就要进入一年中最繁忙的时节——抢收抢种了。军装严整、身姿笔挺的邵振洲,就 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全文免费阅读_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公元一九七零年。 五月浅夏,又是一年麦穗泛黄时,侧耳一听,还能听到麦杆发出的“啪啪”爆炸声,所有一切都在预示着,再过几天,就要进入一年中最繁忙的时节——抢收抢种了。 军装严整、身姿笔挺的邵振洲,就是在这个充满收获的季节,踏上老家云凌县兰桥公社的青石板路的。 按说,邵振洲年初刚被提拔为特务连连长,正是忙得分身乏术时,是没有时间休假的,但谁让他是个大龄光棍,还是个被首长关照的光棍呢! 一个月前,他们连在师里一次不打招呼、不定内容的全员全装拉动中拔得头筹,比预定时间提前了近一个小时到达目的地,表彰会上,师领导听说他还没对象,不淡定了。 “我们当兵的,千里奔袭拉得动,战场亮剑打得准,婚姻大事也不能落后!军人除了要善谋打仗,还要善于经营好大后方,后方稳固了,我们才能安心在前头保家卫国建功立业!” 师领导都发话了,团领导自然照办,他的团长、也是他当年的老连长,直接给他安排了探亲假,还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模样,好一顿“大棒+甜枣”。 “你今年都27了,眼瞅着奔三的人了,难道真打算一辈子当个光杆司令啊,你不嫌丢脸,老子还不想手下有这么个老光棍呢!这几年,多少嫂子提出给你介绍对象,都被你拒绝了,相都不想相一眼,那脾气,茅坑石头似的,又臭又硬!要不是老子懂你,还以为你身上的哪个零件坏掉了呢!真特娘的皇帝不急太监急,让你讨上老婆比演习还累,老子白头发都给你多整出两根来!” “呐,你既然不想在驻地找,那就回你们老家找,刚好,你也有三年没休假了,是该回去看看了!都知道你们×省的姑娘,长得水灵俊俏,个顶个的赛貂蝉,你小子估摸着是从小看多了,眼光也养刁了,这次回去,老子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务必把个人问题给老子解决了,娶个婆娘回来,把童子身破了,完不成任务,回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臭小子!” 于是,带着“特殊任务”一脸无语的真·童子鸡·老光棍·邵振洲,就这么被“半强迫”地塞了一张通讯员买好的火车票,踏上了回乡的探亲路。 从北到南,翻山越岭,几天几夜的火车班车轮流下来,邵振洲看起来仍然精神抖擞,没有一丝疲倦,就算头上的军帽、身上的军装、领口上的领章,都被洗得有些发白,但依然遮不住他身上浑然散发的那股子英武昂扬的气概。 这不,拎着行李袋的他刚从县城走到公社街上,就不由引来了几道尖溜溜的目光。 一个挎着菜篮子的大婶,笑嘻嘻地丢给他一个眼风儿,大着胆子跟他开起了顽笑。 “哟,解放军同志,这是从部队回来探亲哪,口干没得,到我家里喝碗水啵……” 话音刚落,立即引来一阵爆炸式的笑。 邵振洲从小在这里长大,早习惯了本地娘子军们的泼辣和野份儿,知道她们也就是耍个口花花,倒也没放在心上,朝她们笑笑后,擦肩而过,留下身后一串啧啧啧。 “这个解放军同志,倒是长了一副好模样,就是人硬梆了点,没个笑脸……” “模样好有笑脸又咋样,难不成你还想抢回去做女婿啊……” “老娘就想抢了,咋样,你有意见啊,领袖都说了,全国学习解放军,解放军同志作风过硬,踏实能吃苦,是能搭伙过日子的人……” “嘁,那老话还说了呢,娶媳先看娘,你瞧瞧你那唇尖眼凸的枣核脸,那眼角的眼屎还没洗干净呢,人家解放军同志才不稀得给你做女婿咧……” “嘿你个讨打的烂嘴子婆娘……” 女人们叫鸡婆一样,咯咯咯地互相斗起嘴皮子来,生生演绎了何谓“三个女人一台戏”。 而邵振洲就像口铸钟般,不被丝毫影响,径直沿着街边,朝公社外走去,步履坚毅而从容。 * 本地有这么句老话,这男人啊到了一定年纪,就会嗷嗷待哺地想着娶婆娘生娃娃,由此及彼,这树上的公蝉到了一定季节,也会想着吱吱吱地求偶求交~配。 所以,邵振洲一路走来,耳边都是公婵深情呼唤母婵的骚叫声,交叠错落地灌进他的耳朵里,生生让他从脚底板燥到心肝肺,也让他不由陷入某段回忆中。 而且,更要命的是,这份回忆,就像那水缸里按下去的葫芦瓢似的,这边才刚压下去,那边就瓢了起来,管你怎么按就是按不住。 邵振洲的视线,扫过眼前熟悉的藤藤蔓蔓,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某个情景——同样的山路,同样的步行,不同的是,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个姑娘,一路和他从月湾队走到公社,再走到县里,最后坐车到省城…… 彼时,他和她那样形影不离的情形,在外人看来,或许,会以为他们是一对同出远门走人户的小夫妻吧? 但,也只是“以为”而已。 那个满身书卷气,清灵又水秀,让他向来只知铁马秋风、不懂风花雪月的钢铁男儿心,莫名破了防线的姑娘,用她那口又甜又糯不带一丝“椒盐味儿”的普通话,生疏而礼貌地唤他—— “邵同志……” 而他和她之间的交集,除了那次,也唯有后来双方的一次通信而已,她给他写了感谢信,他也给她回了信,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想到这里,邵振洲心里升起一丝甜味的同时,又伴随着一丝难言的苦味,那双鹰隼般的厉眸不由黯了黯,强令自己收回飘远的思绪…… 同一时间,离公社街口不远的三岔道上。 正在邵振洲的脑海里负重奔跑五公里的夏居雪,正把弟弟夏居南和囍娃儿两个孩子护在身后,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两个仿佛强盗剪径般忽然窜出来的二流子,俏脸微沉。 “让开!”她道。 只是,她那张白生生嫩溅溅就像新出锅的糯米糍般的脸蛋儿,以及那把清润润甜脆脆的嗓音,实在没有什么震慑力,就是对上岁娃儿都不一定能唬住对方,何况两人还是公社街上有名有号的泼皮无赖汉。 所以,夏居雪的这句话不但没有凑效,还引起二人嬉皮笑脸的一阵大笑。 话说,别看这年月大多数人都是纯朴憨厚的,但“老鼠屎”哪里也都会有上那么几颗,吴大裤衩和罗老四就是个中典型。 对于生产劳动,那是能偷懒就偷,就爱叉着两条腿儿,到处去参加附近几个大队的批、斗、会,梗着脖子瞪着牛卵样的血红眼睛跟人家高喊口号,那架势,比谁都积极,管它有没有工分拿咧! 昨天下午,两人就是又跑去隔壁的柴窑大队参加了一场批、斗、会,顺道在狐朋狗友家蹭了几口猫尿,过了个夜,刚刚又捞了一顿咸菜疙瘩玉米糊,这才懒绵绵地往回走呢,没想到和夏居雪三人撞了个对头面。 今天不是赶场日,这附近又没有田地,路上除了他们,就只有吱吱吱的蝉叫声,两人干脆用身板堵住了夏居雪三人的路,两双色眯眯的贼眼,就像饿狗盯着挂在门背的腊肉一样,涎皮赖脸地粘在夏居雪的脸上不动了。 穿着一条半长裤衩(外号的由来)、露出两个粗糙脚后跟的吴大裤衩,肉红丝丝的牙花床子全都龇了出来。 “我滴个乖乖隆叮咚,这是哪处天上漏了个窟窿,掉下来个仙女儿哟,人家是背着猪头都找不到庙门,我们哥俩是庙门都还没进,菩萨就给烧了注好香,给遇上这么个让人痒进心坎坎里去的乖妹仔,瞧这白生生嫩呼呼的小脸,比那麦叶上滚动的珠子还要水灵,啧啧啧……”

    1047 人在读04-22 17:06

  • 末日动物狂想曲

    荷包蛋里黄|古典架空|连载

    屋外三伏天却静得一丝声响都没有,蝉鸣、蛙叫、人声都消失了,只有一阵风吹过时林叶间簌簌的交错声时不时提醒着屋里的人时间还在流动着。空旷昏暗的大厅角落里黑漆漆的,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污臭,正中间摆着一组黑 末日动物狂想曲全文免费阅读_末日动物狂想曲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屋外三伏天却静得一丝声响都没有,蝉鸣、蛙叫、人声都消失了,只有一阵风吹过时林叶间簌簌的交错声时不时提醒着屋里的人时间还在流动着。 空旷昏暗的大厅角落里黑漆漆的,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污臭,正中间摆着一组黑皮沙发,静坐着一位浑身冷淡气质的瘦削青年。 浑身僵硬笔直得远看像北欧中古的大理石雕塑,腰背笔直得肉眼能看出用力得很,眉眼仿佛无趣地耸拉着。 他手肘伤痕可怖,右手的肉还像是被生生挖去了一块儿,状似随意地搭在双膝,隐在衣袖间的部位却青筋蹦出,在白的有些过分的皮肤上显得狰狞又绮丽。 忽然四周黑漆漆的角落里动了一下,一阵阵暴躁而虚弱的低吼声响起,像从野兽嗓子咽喉里压着出来似的。 青年听见动静,像是从沉思中醒过来,匆忙站起身来,又顿在原地,缓缓在沙发上颓然坐下。 他知道,那是饥饿的哀鸣,但从被围困在家里第六天起就已经断水断粮了,觉醒了空间异能又如何,连家门都迈不出去,谈什么储存物资。 一阵窸窣过后,角落里化为黑暗的一部分缓缓露出真容。 一条足有水桶粗细从这儿根本看不见尾部的漆黑大蟒艰难地游曳出来,身后紧追着一条血痕,好一会儿才磕磕绊绊来到青年身边。 它把大得出奇的脑袋搭在青年身侧的沙发上,分叉的细长红舌小心翼翼地朝青年迅速探出,收回,探出,又收回…… 青年侧头看向大蟒,安慰又愧疚地伸手摸摸它的脑袋。 冰凉粗糙的触感不复以往的光滑细腻,细看才能看见鳞片灰扑扑的,黯淡无光,腹部和尾尖处还有几处深可见白肉的弹孔,血迹已经流干凝在鳞片上。 青年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拂过伤口,有些不敢触碰。 抬头在四周看了一圈,原本黑暗细看正在慢慢蠕动,爬动。 忽然窗口处射进一束闪烁的强光,一下照亮了屋内阴暗的一角,那一瞬间无数巨大狰狞的肢体相互交错,畸形怪状的棱角鳞甲间偶有闪烁着嗜血冷光的竖长瞳孔一闪而过。 外头的手电强光自然被他第一时间收入眼中,摸了一下大蟒的脑袋,安抚它稍安勿躁。 直起身看向窗口正对的诡秘漆黑的夜色,眼底闪过阴冷与疯狂,垂在身侧的指尖止不住得轻颤。 转而看向一侧的还在浑浑噩噩不能清醒的动物们,眼底闪过一阵深情。 既然逃不过,那就都不要活了。 他的宝贝们已经饿到快要撑不住了,临走前闻一下火炙的肉香味儿似乎也不错。 “叮铃!!!” 蒋不为一下子被惊醒,大脑深处还隐隐残留着烈火的灼热感和浓烟呛到的窒息感,一睁眼看见熟悉明亮的卧室还有些呆愣,不知今夕是何年。 大脑还在叫嚣着隐隐作疼,他面色不明地躺在床上盯着窗外阳光明媚的天空,身子渐渐颤抖起来,从细微到激烈。 抬手搭在眼前,遮住眼内湿意,低低地笑出了声,越笑越大声,最后神经质似的咧开嘴角大笑。 他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起身,抹把脸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抚平衣角的褶皱,面色又恢复到平常。 拿过手机,解锁。 世历2056年,八月五日,下午一点四十九分。 他重生了。 距离末世还有四十七天,他还来得及。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放回手机的动作一顿。 蒋不为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的手,心里默想,收! 手里紧接着一空,手机消失了! 蒋不为感受着意识空间里的手机,低头轻笑看着自己的双手,前世的空间异能居然跟来了。 他心情不错地感受了一下胃里残留的饥饿感,打算去厨房填饱肚子,。 不过走下楼时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 直到在楼梯口遇到一条小黑蛇,他才想起他到底忘记了什么事。 一脸心虚地和地上盘着身子的小黑蛇对视了一眼。 他忘记给小动物们喂食了。 早上惊醒他的那阵铃声就是他专门设的特殊喂食铃声,结果被重生这么一打岔,就彻底抛到脑后了。 看着小黑蛇控诉的小眼神。 蒋不为连忙捞起它,冲进地下室。 一进地下室,最先收进眼帘的就是一条足足有水桶粗的巨蟒,小花。 它盘绕在中间的顶梁大理石柱上,一圈一圈,最后把自己的脑袋也埋了进去,这么一条庞然大物竟能从其中感受到些许的害羞和腼腆。 右边巨大的泥沼池子里,两条尼罗鳄正相互依偎着,一条足有六米多长,另一条才不足两米。 小的是哆来梦,今年才一岁,大的是大熊,已经有四岁了,是一对异姓兄弟。 左边一排排大大小小的恒温箱里,住满了小动物,从左到右依次是一只鹰嘴龟,一只中华草龟,两条小黄花蛇。 以及三只花花绿绿的小蜥蜴。 至于最里面那个恒温箱,则是一枚蛋,还是他在农贸市场卖杂货的救回来的,路过时多看了几眼才让它避过险些被人当鸡蛋炒了。 小蛋生命力很顽强,品种暂时看不出来,得等孵出来。 现在还赖在他手臂上不走的这条小黑蛇叫黑仔,一条宠物店买的普通小蛇,不是什么品种蛇,但自蒋不为养它起,就发觉它越发聪明得不像条蛇。 蒋不为先给黑仔丢了块肉,小黑蛇立马就不留恋主人的手臂了,叼着肉一扭一扭地走了。 先从右边开始,给大雄和多来梦投了肉,它俩一看见肉,四只小眼睛都放光了,迅速分开,各自出击,还会争夺对方口中的。 塑料兄弟情就此破碎。 蒋不为趁机挨个摸了几把,摸了一手的粘腻,心梗了一下,这也太脏了,又得换水洗刷刷了。 他走到中间喂小花,大块的猩红肉块被大蟒大口吞进,腹部明显地鼓起来。 他抬手抚了一下,感受到手下的鳞片的光滑冰凉感,终于有种真的重生了的真实感。 看着还健康成长的小花,此时还没有被饿得失去行动能力被恶徒用枪击中。 小花是蒋不为买的第一条宠物,当初给它起小花这个名字时,蒋不为也没想过它会长这么大,卖给他的店主跟他说这是个宠物观赏蛇,长不大的,就是贵了点才没卖出去。 结果没成想,长着长着长成条蟒出来。 等发现不对劲时再去找,店铺已经人去楼空了,卷帘门上一张白纸上写着大大的黑体字:吉店出租。 白纸片随风摇摆着的样子都像是在嘲讽他。 前世他还没有深想,为什么这些小动物都一个个跟成了精似的,末日动物异变前他们就聪明的过分。 他动物毛发过敏,不能养那些毛茸茸的小东西,大学毕业后就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朋友只有这些小动物们,精了些就更适合当朋友了。 蒋不为甚至觉得如果它们真的是精怪,也没什么不好的。 末世里的动物异变是按个体的差异来的,怎么异变,什么时候异变,异变出的异能是什么等都是未知。 蒋不为推测他家的动物们和外面寻常宠物不一样的虚弱,可能是因为大多是冷血动物的原因。 冷血动物的习性决定了它们最初是通过陷入休眠,没有足够的能量来源就一直保持着失去行动能力的状态。 像猫狗之类的动物的异变前期就会变得十分狂躁,乱吠,有些还会袭击主人。海里的鱼类大批量假死漂浮上岸,但渔民打上船后又会变得活蹦乱跳。禽鸟类则出现混乱的四处迁徙,和朝着光源撞死的异状…… 这些都是前世末世前几个月报道出来的新闻。 算算日子,现在应该早就出现了前兆了。 或许小花真的只是一条普通的宠物蛇,但它在不知不觉间异变,体积剧增。 这么一来就能说得通了,他还确实错怪了人家店主,还以为这是从哪个亚马逊森林里走、私来的。 变异动物的战斗力十分可观,但有强悍之处,就有弱点低潮。 不幸的是,他们没有熬过那段低潮期。 至少当他们面对那群杀人放火的亡命之徒时,毫无反抗之力。 幸运的是这一世他有了准备,能够提前规避风险,完全可以避开危险,明哲保身。 仔细地清理了一下排泄物和垃圾,这么大的地下室和动物他必须得自己动手一天一清,最好也一天一换水,不然蛇类容易得皮肤病。 他这爱好有些特别,就算加了几倍的钱,也吓走了三个钟点工,后来干脆自己包揽了他们所有的吃喝拉撒。 好在这些事情看着多,干久了也就习惯了。 他出去的时候清点了一下冷库里今天早晨新送的鲜肉库存。 托那对商界精英父母的福,他还算有些钱,名下的房产和信托基金也足够他什么都不干花个一辈子了。 所以动物的伙食一般都是格外花钱让市郊养鸡场现杀现送新鲜的,都是一次一顿的量,多也不会多到哪里去。 在末世来临前这段日子,他必须要准备好它们的食物,决不能再发生像前世那样的事。 没有足够的食物补充能量,动物们全部进入冬眠状态,几乎都在虚弱期,根本没有任何行动力,还会慢慢被耗死。 这时他该庆幸自己还是个人,只会难受几天,不然真的会被一窝端。 他还带着□□去后山打过几次猎给进化中的动物们补充能量。 后山说是座山,不如说是个小土坡。 原本没有大型动物,末世后才有家畜或宠物异变上了山,他带着□□都打完了,赤手空拳又打不过战斗力勇猛的变异兽,才没有再上山。 打猎时的猎物数量对于别墅里的动物们来说,只能说是杯水车薪,堪堪让它们活着罢了。 更难熬的是□□打完后,食物来源完全断了。 之后的事,蒋不为每天都会仔细地回忆,每一丝记忆都刻在他脑子里。 每个人,都会记得。

    424 人在读04-05 22:57

  • 禁止套娃[无限]

    春风遥|古典架空|连载

    这像是一座普通的城市。街道两旁,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排列着,线网以城市中心区域为源点,朝四面八方发散。有轨电车是这座城市唯一的交通工具,通向各个地方。乘坐电车的人很少,因为区域内有严格的等级划分, 禁止套娃[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禁止套娃[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这像是一座普通的城市。 街道两旁,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排列着,线网以城市中心区域为源点,朝四面八方发散。有轨电车是这座城市唯一的交通工具,通向各个地方。 乘坐电车的人很少,因为区域内有严格的等级划分,很少有人敢乱窜。 整个城市常年笼罩在一片雾气当中。 广场,商场,主街道……巨大的投屏充斥在城市内的各个角落,上面是类似游戏的全服排行榜。 能被列入前一千名的,会在城市中受到敬畏和追捧。 城市中有两种投屏,分别显示排名等级和当前正在进行的副本对局。副本对局中又密密麻麻罗列着进入的玩家编号和对局状态,大部分是黄色,代表正常的游戏状态。其中一个标红的对局格外显眼。 “有副本进入残局了。” “有排名一千的玩家在里面,难怪二十人的副本被杀到只剩三人,”说话的人一挑眉,“又有人被拉进残局了,【46】开头的编号,嚯,是新人。” “哪个新人这么倒霉?” 看热闹的老玩家互相对视一眼:“要不要赌他能活多久?” “低级赌局,”另一人摇头拒绝,“新人进去后一般都会吓得乱窜,被当场抹杀的大有人在,何况是残局,死亡只是迟早的事情。” **** 滋滋。 怪音断断续续在耳边回荡,温时睁开眼的瞬间周围一切都很模糊,过了一会儿,视野范围内的一切才重新清晰起来。 正前方是一盏路灯,他正处于一条幽暗的小道,小道上,细长的一根杆子高高耸立,顶端是古旧的黑色路灯。 灯光过度刺眼了,不时伴有怪音。 路灯下方有积水,地势低洼淤积了很大的一片污水。 水面映出了白大褂和眼镜。 温时一愣,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变成了医生打扮,他原本不近视,现在却架着一副金边眼镜。 温时开始回忆晕倒前发生的事情。 他好端端走在路上,周围也有路灯,然后身上的平安扣无端开始发热。他实在受不了用力一拽想要扔掉,但拽落的只有红绳,紧接着平安扣像是消失了一般。自己全身上下的皮肤如同在被火烧,再之后便没了意识。 滋滋的声音还在持续。 顾不上研究自己怎么穿成这样,这里又是哪里,温时担心触电,小心地避开污水,同时注意力被更加雄伟的东西转移。 不远处矗立着一座神秘的城堡,高墙绵延不知几英里。厚重的城墙上爬满荆棘,中间偶尔有突出的几朵红色蔷薇,此刻城堡最顶端的尖塔被月光照亮,勾勒出铁窗森冷的轮廓。 它太宏伟壮观了,整体看上去又如同会吞噬一切的野兽。 温时下意识想要远离。 就在他退步的瞬间,有东西穿过了裤腿,直接贴紧脚踝的脚踝。 湿冷,刺骨,被接触的皮肤生疼。 温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身体不自主地僵硬起来,最后深吸一口气,他缓缓低下了头。 在看清下方的场景时,温时整个人瞳孔都震了一下。一只惨白的手骨从地底伸出,正拽住细弱的脚踝,用力往下拉。 卧槽! 温时吓得后退一步。 这只手瞬间抓得更紧了。 又挪动了一下后,脚腕几乎被捏碎,温时一咬牙,脑袋发懵的情况下朝前迈了一步。 天无绝人之路,惨白冰冷的手骨放松了对他的掌控,温时抓住这个机会拼命朝前方冲刺。 夜里的风刮进喉咙,类似锈的味道钻进喉咙深处,温时口干舌燥,不敢回头,最大幅度地摆动手臂加速冲刺。 “呼,呼……” 寂静的夜晚只能听见急促地喘息,路的尽头是古堡,几乎在温时跑到的一刹那,三米多高的铁门自动朝两边开启。 温时放缓脚步,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啪。 身后大门重重合上,瞬间刮来的阴风让人倍感压力,身前通往古堡的门也是虚掩着的。 温时有点不太想进去。 然而脚踝还在隐隐作疼,时刻提醒他那只藏在黑暗里惨白的手,温时再无顾虑,选择拉开门。 “请问——” 有人吗三个字被他自动吞下去,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大门直对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走廊。保险起见,温时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尽量放缓脚步朝前走去。 古堡内的照明设施很差,比外面路灯差远了。 独自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不知是不是温时的错觉,鞋子踩在地上的红色毛毯时,有一种黏腻感。 这条走廊太长了,又空旷,又诡异。 终于,胡思乱想地走了几分钟后,斜侧的拐角有较为明亮的光芒投射出来,温时朝着光源处走去。 他的原计划是躲在墙壁后观察一下里面的场景,但在小心翼翼先探出半个脑袋时,几道视线同时朝他看来。 温时干笑了一下,不再隐藏自己,同时也看清了里面的场景。 长桌,食物,坐在长桌旁面无血色的食客,共两男一女。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饭厅,温时竖起领子,里面的温度甚至低于外面。 四周的墙壁以赤红色为主,上面挂着很多抽象派的画,纷乱的色泽重叠在一起,外行人是感觉不到丝毫美感。 整个饭厅只有一扇小窗,外面还加焊了一层铁栏杆。 长桌上方高悬着豪华的水晶灯,坐主位的毫无疑问是古堡的主人。 “你失约了,下不为例。” 古堡主人好像认识温时,板着一张死气沉沉的棺材脸,他的一举一动透着贵族的优雅,说话也很客气,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时不时渗透着阴森森的暗芒。 “请坐吧。”古堡主人说。 “按他说得做。” 瘦削男子小声提醒温时,轻点了一下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在自己旁边。 温时走近时,手指骤然屈起。 影子。 明明这么敞亮的环境里,古堡主人却没有影子。 温时呼吸一紧,瘦削男子冲他微微摇头,温时强压住一瞬间的惊骇,若无其事拉开椅子坐下来。 瘦削男子的手也在微微颤动。 这是源于激动。 不久前,古堡主人指定将由他来帮忙寻找到最完美的新娘。这是副本里最恐怖的死亡规则,一天内找不到就会死。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游戏进入残局。 所谓残局,即是玩家在看不到希望的情况下选择互相淘汰,好降低游戏难度。 可惜谁也不是善茬,试图互相伤害的过程中往往会陷入了僵局,短时间内大量玩家死亡,副本进度一般时,游戏就会填补新玩家入场。 先前一路的奔跑,让温时鬓角的发丝被汗珠浸湿,还有他面上明显的疑问,已经让在座的玩家包括瘦削男子有了一个基本判断:新人。 新人好啊。 有新人做缓冲再好不过,可以帮忙多争取一些时间。 陌生恐怖的环境里,人总是会生出一些雏鸟情节。 瘦削男子安慰了温时一句:“别害怕,先冷静下来。” 说话的同时,他迫不及待使用了【驯化】技能。 副本里每个玩家都有属于自己的技能,瘦削男子的这个技能很恐怖,可以放大他人的信任感,类似心理暗示,最后让目标沦陷为驯化者的附属,一切行为以驯化者为主导。 不过这个技能使用有一个前提,目标对驯化者的信任度要大于零,在瘦削男子费力升级技能后,目前进化到哪怕有一丝依赖感,都能无限放大。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针对什么都不懂的新人,这个技能简直是无懈可击。 “提示,驯化失败。” 瘦削男子一愣,【驯化】分为三个档,低档中档和高档,所耗费的积分不同。低档只需三十积分,中档要一百,高档就比较氪金,需要三百积分。 按理对付一个新人低档驯化绰绰有余。 看来是个多疑的性格,瘦削男子不动声色释放了中档技能。 “提示,驯化失败。” 一秒钟不到,提示音就传了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摆烂。 瘦削男子笑容逐渐凝固。 副本对新人很宽容,宽容到哪怕新人有做出逃离游戏的举动,也只是略微施加警告。如果他什么都不做,新人可能会挺过一天。 他不可能任由对方活过一天,只有古堡内出现丧事,寻找新娘的任务才会推迟,他才能有生机。 瘦削男子一咬牙,消耗了三百积分,当听到扣除积分的提示音时,不禁一阵肉疼。 “提示,驯化失败。” 这次提示音比较给面子,至少坚持了一秒钟,才进行反馈,证明有做过努力。 失败失败又是失败! 饶是瘦削男子再淡定,脸色也有些难看了。 “这位大哥。” 瘦削男子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 温时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小声套着近乎:“我看你有几分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一看见大哥就觉得很亲切。” 温时的声音越来越弱:“还有刚才要不是大哥你,我估计现在傻乎乎站在那里,谢谢你,大哥。” 一声又一声大哥叫着,字里行间流露着浓浓的感激和依赖。 要不是烧了好几百积分,三次驯化失败,瘦削男子还真信了他的鬼话:“你……” 你麻痹。 旁人不知道瘦削男子的具体技能,但看他对温时突然有些爱答不理,让对面的女玩家觉得十分怪异。鄂修是什么人品,大家都知道,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替死鬼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时候,不是该积极拉近关系? 鄂修懒得再演戏,因为完全没有意义。 在看到没有影子的古堡主人时,正常新人或多或少都会起抱团的心思,至少大家都是人类。 他现在甚至怀疑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反社会人格。 温时不满咕哝了一句:“大哥怎么不理人了?” 鄂修嘴角一抽。 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女玩家和旁边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新人没有大吵大闹,素质挺不错的。 这是件好事,有情况被他们当炮灰祭出去时,相对优秀的素质可以在和怪物的交锋中多拖延一段时间。 女玩家心思浮动,换个正常点的副本,遇见有潜力的新人她或许还会维护一下,结个善缘,可惜偏偏是残局,只能怪这个新人太倒霉了。 她自顾自想了个恶劣的玩笑调剂心情。 死了不如去做个倒霉鬼,一定是最有发展前途的。 丝毫不清楚别人正在畅想如何把他‘废物利用’,温时正在思考如何了解目前所处的环境,耳畔忽然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 “玩家账号已成功激活。” 是谁,温时下意识环顾左右,是谁在说话? “副本《恐怖古堡之夜》已成功载入。” “温馨提示,此副本为残局。” “开始加载属性面板……” 如果说一开始这道声音还忽远忽近,现在完全是从脑海中传出,入侵了灵魂,有不属于自己的意识在运行。 “属性面板加载成功。” 温时眼睛猛地睁大。 早在几年前,全息游戏便已经风靡全球,但一个生物舱价值高昂,真正能享受到完整全息体验的玩家数量并不多。 现在的他就像是在玩一个全息游戏,只不过并非通过生物舱进入。 【玩家编号:460872 代号:未生成 生命值:101(只要怪物不补刀,一丝残血走天下) 记忆值:101(???) 魅力值:92 初始幸运值:B 你拥有一枚平安扣,可辟邪,叠加幸运属性,这或许是你生命和记忆都比别人多一点的原因,玩家当前幸运值为2B 商城:未开放 排名:未入榜 该剧本角色扮演度:0 技能:无 战绩:无 武器:无 评价:除了幸运,你一无所有】 平安扣? 温时摸了摸脖子,一直佩戴着的平安扣依旧处于消失状态。 同一时间,鄂修已经有了新思路,重新开口:“其实刚进来时,大家都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不,”温时伸出一根指头,“我现在至少知道了一件事。” 鄂修疑惑:“什么?” 温时骄傲抬头,指着自己说:“我,luckyboy。” “……”

    352 人在读06-07 14:17

  • 劝你不要招惹我

    书宴|古典架空|连载

    夏季的风裹挟温热,迎面扑来让人有种奇异的窒息感。粘腻,燥热。汽车到站,手机适时震动起来。嘈杂的大巴车厢内,少年猛地睁开眼睛,反应了片刻后这才跟随人群从座位起身。但由于人太多,车内过道被 劝你不要招惹我全文免费阅读_劝你不要招惹我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夏季的风裹挟温热,迎面扑来让人有种奇异的窒息感。 粘腻,燥热。 汽车到站,手机适时震动起来。 嘈杂的大巴车厢内,少年猛地睁开眼睛,反应了片刻后这才跟随人群从座位起身。 但由于人太多,车内过道被塞得满满的,他一时进退维谷,只得以一个撑着背椅的动作,等待在原地。 嗡嗡~ 兜里不休止的震动太过于强烈,苏循后知后觉接通电话。 “喂?” 低眉间,阳光陡然从窗户溜进来,活跃于少年如玉的手指,然后又小心翼翼地落在他精致的侧脸。 阳光被风吹拂着肆意摇晃,晃得人眼花缭乱,一时说不清眼前耀眼的是此盛夏,还是少年。 最后一个走出车厢,来不及呼吸上一口新鲜空气,大片炽热光线就兜头而下,暑气燎热。 伴随着热浪,苏循没想到首先迎接他的居然是一声嘹亮的蝉鸣,密密匝匝。 手机对面的人显然也听见了,问:“到了?” “嗯,刚到。先挂了,等会儿回你。”掐断电话,苏循默默收回手机,自觉往树荫下走去。 “…”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廖思凡微一挑眉,却是沉默。 虽然电话那头的说话声从始至终都很轻缓,却无端让人觉得无形中像是有一把冰刃,直直剖开这夏日蔓延的热气,觉察出那股沁人的凉。 因此,哪怕隔着手机,他也能直观地感受到苏循目前的情绪状态。 降至冰点。. 经过长达六个小时的车程,终于抵达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苏循从最开始的委屈、迷茫、愤怒、失望,各种情绪如同一锅乱粥胡乱搅拌在一起,到最后任意搅合着,无可奈何地消融成空白,他现在已经非常平和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尽管今后的日子,等待他的不知道是什么。 收回思绪,苏循抿抿干涩的嘴唇。 虽然早就知道宁城是个火炉,但当他点进天气预报,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三十七度时,还是没忍住眉心一跳。 他立在原地。 阳光热辣,碎金般的光线透过树叶缝隙,落在他无暇的侧脸,斑驳光影随风晃动。 在这样的环境下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苏循眯了眯被强光刺激的眼,手指忙不迭地点进导航软件,最后顺着导航路线往前走。 该是庆幸,导航在这边也能派上用场,由此来看这倒也不是旁人嘴里的犄角旮旯之地。 苏循跟着导航前进,一路边走边看。 这里的房屋建筑偏复古风,随处可见雕刻在承重柱上的古诗词,显而易见,这是一座承载着历史韵味的小城。 但这一路上人真是少得可怜,只是偶尔有几个撑着遮阳伞打着扇子的妇女匆匆走过,静得都能听见超市门口的时钟在有节奏地响。 渐渐让人涌生出一种似秋的萧索。 也是,这种天气谁都不愿意在外多待。 苏循还不知道廖思凡大概什么时候能到,他刚刚急着挂电话,忘记问了。 而他当务之急是要先找个凉快的地方待着。 草草地扫了一眼四周,苏循这才迈动长腿快步踏进了离他距离最近的一家超市。 超市不大,与其说是个超市其实更像是个plus版的小卖部,里面一眼就能窥见全貌。 室内有空调,凉意层层包裹,燥热被驱除殆尽,通身舒爽极了。 苏循在里面空着手漫无目的地荡了十多分钟,暂时没有离开的想法。 如果不是那道目光太明显的话… 售货员是个年纪不大的女生,目光从始至终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在盯着防止他鬼鬼祟祟偷拿东西,后面才后知后觉品味出一点神摇目夺的意味。 他的长相是毋庸置疑的优越,不然当初他爸作为一个穷小子也不会娶了富家女,现如今那个圈子谁不称他一声“苏总”。 想到苏振瑞,苏循本就不悦的心情愈发下坠。 他顶着女生炙热的目光从购物架上潦草地拿了东西付好钱,无视她挽留得近乎拉丝的目光弓着背蹲在超市门口的阴凉下,其位置刚好避开她的视线。 苏循拿着一个干巴巴的面包啃着。 这里不比他以前待的大城市,超市还专门有用餐休息的地方。 他今天坐了半天的车,滴水未进,咬了一口面包后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腹中迎来一股饥肠被慰藉的舒适。 苏循左手边立了瓶矿泉水,刚从冰柜里拿出来没多久,小水珠一滴一滴坠落,形成一圈小水滩,没一会儿就被蒸发干净。 这里和他之前的环境相比,楼房变得矮小,连路上的车流都显得稀少,多是停在路边的电动三轮车,好在摆放还算有序。 除此之外,他对这个地方更直观的感受就是热。 尽管超市里面有丝丝凉气渗出,却依旧热得人头脑发懵,有时甚至觉得连呼吸都费劲。 汗水顺着他脸颊两侧流下,打湿了两边鬓发,更显得那双眼如漆黑的谭底一样幽深发亮。 面包噎得不行,苏循拧开瓶盖咕咕地灌了好几口水。 他目光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乱扫着,最后百无聊赖地盯着对面学校门口烫金的几个大字——宁城一中。 今天是周日,住校生开始陆续返校,没一会儿就有一大批小贩推着小推车拉着各式小吃,在校外的长街找好位置收拾着东西准备摆摊。 人渐渐增多。 当小吃的香味渐起,他手里的面包变得索然无味。 大少爷锦衣玉食惯了,何曾受过这般委屈。 苏循放下剩了大半的面包,盯着这个陌生的地方以及周遭陌生的景象,眉宇间带着抹不去的烦闷。 这就是第一次忤逆的代价,也是他第一次如此切身地体会到这个世界的参差,体会到那种犹如心梗的郁闷。 一夕之间如同丧家之犬被驱逐,他逃也似的来到这个举目无亲的小地方,远离血脉至亲,被肆意放逐。 可如果再给他一次重选的机会,他亦会是如此。… 回忆如潮水涌上心头。 一周前,本来是路见不平,苏循在学校外动手打了一个欺负女同学的男生。 出于一种莫名的情绪,他当时下手失了轻重,挨打的那人不出意外现在都还在医院躺着。 按理来说,本来错在对方,但趋于对方的权贵,他最后竟被校方判为严重违纪。 值得一说的是后来那个受害女生也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对于事实真相缄口不提,事情到最后反倒是他落于下风。 荒谬感愈演愈烈,他在此事件中竟成了一个惹是生非的纨绔。 退一万步来说,本来这件事说大也不大,难缠的是对方上面有那么点关系,家长不依不挠。 再这样下去双方都讨不上好,苏振瑞顾及面子,又那么刚好和对方正在进行生意上的往来,他不想之前的努力到此功亏一篑,因此一意孤行,一点都没顾及到苏循的心理和面子,应对方要求,给苏循转了学。 父子之间的裂隙中早就在不知不觉中伸出了一条长长的导火线,而这件事就实打实地点了把火。 其实对苏循来说在哪里上学本没什么大的影响,在他心里更在意的是苏振瑞的态度。 想到这里,他嘲讽地勾起嘴角。 兜里的电话这一上午已经数不清响了多少次了,这会儿又嗡嗡地震动起来。 似有所感,苏循看着屏幕上的名字,选择性逃避似的,他没有接。 可对方显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并且不吃他这套,电话依旧不眠不休。 苏循嘴角不自觉地往下一压,脸上的不耐不加遮掩。 忍耐了一会儿,他终于按下接听键,开了扩音,提前预判似的降低音量,然后随意地将手机放在滚烫的地面。 果然,还没等他开口那边就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 “苏循!”电话那头声音中气十足又带着几分不加遮掩的恼怒。 苏振瑞丝毫不克制自己的情绪,语气生寒:“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啊,我说你是翅膀硬了这就忍不住要飞了?” “电话都不接了?你还真以为我管不到你?” “你以为你打架很有理吗?你自己闯的祸你还跟我耍脾气,你怎么不去混黑涩会呢你?” 不等他有所反应,苏振瑞噼里啪啦一大堆,语气很冲。 苏循紧抿着唇默不作声,面色还算平静。 他安静地听着,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手表。 下午三点。 电话里的指责还在继续。 苏振瑞见他拧着脾气不吭声,火气丝毫不见削弱的趋势,反而愈盛。 他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在他眼里虽然比不得小儿子优秀但向来都还算听话的大儿子怎么就这么突然变了样。 在学校惹了麻烦死倔着脾气不认错不说,还开始明目张胆地忤逆他,一整个任性妄为,乖张得过分。 果然是被宠坏了。 男人火气蹭蹭上冒,没注意接下来的话落在儿子耳中是何等的冷漠刺耳:“你没苏霖有出息我不管,但你好歹像他一样本分点行不行?他可从没让我处理过这种丢人的事情。你现在这个德性,出去我都不好意思别跟人说你是我苏振瑞的——”儿子。 崩—— 那根死绷着的线终于断了。 听到那个刺一样的名字,苏循脑袋一嗡,瞳孔收缩了一下,一股令人窒息的冷意上涌。 他突然用力,死攥着的指尖发白,被一下死死地戳到了痛处。 毋庸置疑,他的好弟弟就是哽在他喉头的那根不上不下的锐刺。 就因为苏霖从小就异常聪慧被人称之为天才,所以他作为哥哥也只能被强硬地装在完美的罐子里,还要打上封条,以此塑造出一个同样完美的形象。 于是,他的人生也不允许平庸,否则就会成为他那完美主义父亲身上的污点。 “嘟——” 这样子的关系真是恶心够了,苏循还没等那边说完就瞬间掐断了电话。 紧接着手机震动了好几下,是苏振瑞不解气发来的短信。 无非就是那几句冠冕堂皇教训他的话,苏循懒得看,将手机塞进口袋,却猝不及防被手机滚烫的温度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任由手机染上的灼热温度紧贴着他的大腿,一小方领域被割据,他静静地蹲着,大脑跟着紧绷空白了几秒。 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段亲情就变得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不怪父亲偏心弟弟,他确实挺没出息的。 他努力过了,可天分的沟壑始终无法僭越。 他无论怎么做都比不上父亲心里的好儿子苏霖,一次次的失望还一次次奢求得到父亲的认可,到头来却只让他像个哗众的小丑一样上蹿下跳。 苏循低头,视线不经意间落在腕上的黑色手表上。 他没有戴首饰的习惯,觉得束缚,可这块手表一戴就是好几年。 不是因为它价格的昂贵,也不是因为它外形的可观。 说来矫情,仅仅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在某一个领域胜过他的天才弟弟,是他绘画获奖后父亲送给他的第一份奖励。 他悉心爱护,谁也碰不得,借此来说服自己:父亲并不是像旁人说的那样更偏心于弟弟。 但现在仔细想想其实有些可笑,苏霖取得成绩苏振瑞是满世界昭告,恨不得把他的好儿子时时拴在裤腰上显摆,而他苏循,只能靠一块手表随便打发了事。 亏得他一开始还…因为这点小小的敷衍而沾沾自喜。 狠狠地吐出一口浊气,苏循站起来动了动蹲麻的腿。 也不知道是这个恼人的电话还是长时间的等待,又或者是这天气太糟糕,他越想越躁,情绪交织慢慢上涌积累到一个点,在脑袋猛地炸开。 “砰——” 腕上的手表变得刺眼极了,像是生出了一张可恶的嘴脸,不断地嘲讽他的可悲可笑。 苏循控制不住将它一把拽下,狠狠地摔了出去。 饶是手腕被勒得通红,他也浑不在意,此时此刻就只想发泄,还罕见地爆了粗口: “去你.妈的。”

    86 人在读01-05 23:43

  • 穿书之怀了太子的孩子之后

    临渊羡鱼1|古典架空|连载

    花重锦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用这样的方式迎接自己的死亡。打从穿到这本烂尾小说里,花重锦就没走过运,她做了各种努力,奈何作为一个反派炮灰,主角的垫脚石,却只能泯灭在滚滚车轮里,无论如何反抗都无法改变命运 穿书之怀了太子的孩子之后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之怀了太子的孩子之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花重锦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用这样的方式迎接自己的死亡。 打从穿到这本烂尾小说里,花重锦就没走过运,她做了各种努力,奈何作为一个反派炮灰,主角的垫脚石,却只能泯灭在滚滚车轮里,无论如何反抗都无法改变命运的那种。 她气的龇牙咧嘴,奈何毫无办法,毕竟这是她自己的写的小说,夹带私货就算了,还有不少恶趣味,最后甚至因为不想更新,搞死了作为最终大反派的花重锦,让她莫名其妙变成炮灰,顺便烂尾了…… 今天是二月十八日,她的生日,也是书上她被乱刀砍死的日子。 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心腹”果不其然“闹肚子”请求出门,花重锦挥了挥手,差人绑了他。 心上人送来的信,看也不看便烧了,反正上面有迷药,看了也白看。 嘤嘤嘤的小绿茶做好了点心,拿去招待了“心腹”,谁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待一切都处理好了,花重锦这才松了口气。 “反正都要死,得死的体面一点。”她如是告诉自己。 正想着怎么个体面法,顾远来报:“宫主,长信宫外已经叫人包围了。” 看着顾远小可爱一脸凝重,这个长着娃娃脸得家伙,居然会在这时候舍命护着自己,花重锦内心还是很感动的。 “包围就包围吧,左右咱们是逃不掉了。” 花重锦已经自暴自弃了,没办法,即便在短短的一个月里挖掘了顾远小可爱,依然无法改变自己在三月十八这一日被围攻长信宫的命运。 “长信宫守卫还算森严,你有什么想做的想说的,天黑之前,赶紧做了吧,左右也能撑到那时候。” 顾远依然面容较真:“属下带人抓了一人回来,看那人穿着打扮考究,想来地位不低。” “抓到对方首领了?”花重锦吃惊,她的胸腔突然燃起希望,如果顾远真的抓到了她所谓的“心上人”,那说不定真的有一线生机。 说到这心上人,花重锦穿过来这一个月,除了小绿茶,她还真没有见过这个传说中的“心上人”,这本书的男主角。 “带上来!” 顾远领命去了,花重锦独自在房间里,连自己还穿着红色浴袍都管不着了,她既紧张又激动,毕竟这人的样貌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的,洋溢着春风一般的男子,肩宽腿长,麦色的肌肤毫无瑕疵,临死前能见一面也不错,万一,万一能劝他放自己一马,那就更好了! 顾远的手脚快的很,只消一会,人便被带上来了。 穿的倒是十分贵气,长身玉立倒是不错,可就是这脸不对! 男主的脸上,绝不会无中生有出一颗让人心碎的朱砂泪痣! 花重锦看着被绑成麻花的“俘虏”,看着年岁不大,却已有面如宋玉洁无暇之姿,小脸苍白可怜,一派柔弱顶好欺负的模样,可那张完美的叫人心颤的脸上,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威严的冷冽,好似他天生便带着高贵与疏离,乌黑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眼中,竟有丝丝心慌浮起。 她挥了挥手,示意下人把他带到她屋里先关着。 待人走后,花重锦对顾远发射疑惑视线:“好帅啊~这人谁啊?” 顾远看着花重锦香腮边上点点粉红,有点不好意思的摇头,“问了,他不说。” “问了?”花重锦看他:“你打他了?” “还喂了药。”顾远承认并补充道:“春.药。” 花重锦真想对顾远小朋友竖起大拇指,她十分不真心的夸道:“你好贴心啊。” 顾远见她误会,忙解释道:“不是,宫主你误会了,那人十分的难缠,属下情急之下……” “好了好了,你别解释了,瞧你都急得出汗了。”顾远小朋友都为她铺垫到这份上了,她要是还看不懂那就是做作了,春宵苦短,天黑了就真啥也没了,花重锦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了,你也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人活一辈子,死之前把想做的做了,也不算辜负。” 瞧顾远还要说,花重锦已经把他推到了门外:“我呢,真的很感谢有你陪在我身边,顾远,谢谢你。” “我也……”门已经关上了,顾远看着紧闭的房门,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长信宫四周早已被团团围住,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就等着天黑动手。 长信宫内,叛变的大多数同样等着天黑里应外合,剩下的人关紧了内室的大门,跟自己的宫主一起,企图用最后的岁月静好度过这个白天。 花重锦的卧房主是大红色彩,喜欢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为了迎合自己魔教女魔头的身份,此刻她踏进自己的房间,她一身红色的丝质浴袍,娇弱的小人儿用红绳子捆了扔在床上,场面充斥了不少淫/靡的色彩,她看着场景里巧合的一切,倒有些像进新房的感觉。 说来也好笑,她跟顾远抱怨过,就要死了,结果腕上的朱砂还完完整整的,可惜了了她这么个明艳绝色的大美人,明明是最张扬最嚣张的女魔头,结果死前竟然这么憋屈。 小朋友脸红的紧,万万没想到,他居然给自己真的弄来个男人,还是这般谪仙一样的人儿。 她托腮坐在桌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床上那位羞愤难当的谪仙,颇想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我看你别挣扎了,长信宫的媚药你挡不住的。” 谪仙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气息,可是胸腔的起伏确实一下比一下要大的。 花重锦问道:“你叫什么?看你的样子,不像跟外面那群要杀我的是一伙的。”她顿了顿,继续道:“算你倒霉咯,误闯进来,外面那些人啊,会把长信宫杀个干净,你逃不掉了,左右都是要结伴下黄泉的,不如现在认识一下。” 谪仙不理她,连生理上充斥着水意的眼睛都紧闭上了。 花重锦瞧他这小模样,倔强又可怜的,她心疼道:“你忍不了的,吱一声,我在这呢。” 谪仙痛苦的喘息声里,已经带着一丝难掩的欢愉,可依然不理她。 反正都要死了,死之前能上这么个神仙一般的人物人生也算圆满了,花重锦如是想着。 毕竟现实里这样的人,她连根脚趾头都见不到。 他不说,她可以去。 花重锦一把扯开自己的浴袍,雪色的肌肤光滑细腻,纤细白皙的脚轻轻踢了踢他,他的身体本能的轻颤了起来,她觉得好笑: 这有什么好觉得屈辱的,她这么漂亮,她还觉得自己便宜了他呢,也不知道这人那方面行不行。 从鱼肚白到日上三竿,三个时辰里,花重锦在这个过程中后悔了整整两个半时辰,这男人根本就没有看起来那么柔弱易推倒,一身精壮的肌肉,疯起来几头牛都拉不住,她也从一开始张狂的上头那个被反客为主,猎物一般被紧紧的拥住,最后嗓子都喊哑了,可是没有人来救她…… 作死啊~~ 花重锦沉沉的睡了过去,谪仙纤长白皙的手指却一遍遍的磨砂着她雪腕上原本的守宫砂的位置,深邃的烟眸落在她叫泪水湿润的长睫毛处,看不穿情绪,他陷入了某种沉思,似想到了什么,孤冷桀骜的脸上忽然浮现了一丝笑意。 “是妖女,却也不失可爱。”

    457 人在读02-22 15:48

  • 坑遍全星际

    隔壁的加菲猫|古典架空|连载

    晏卿熟门熟路地打开绿江的读者论坛,甚至不需要翻动,便在首页看到了编辑所说的那道帖子——《刀在手,杀晏狗》红彤彤的六个大字,在一片绿色的标题之中格外醒目。晏卿漂亮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趣味,想也 坑遍全星际全文免费阅读_坑遍全星际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晏卿熟门熟路地打开绿江的读者论坛,甚至不需要翻动,便在首页看到了编辑所说的那道帖子—— 《刀在手,杀晏狗》 红彤彤的六个大字,在一片绿色的标题之中格外醒目。 晏卿漂亮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趣味,想也不想便伸手点了进去。 瞬间,一大片鲜红色的字体直接映射入了晏卿的眼帘: “楼主:我知道我不配拥有睡眠,北京时间的凌晨两点半,我像是一摊腐肉一般在墙角发烂、发臭,困得两个眼皮直打架却丝毫不敢上床! 但这又能怨得了谁呢?这只能怨我自己手贱,手贱点进晏狗刚刚完结的新文里! 怨我被封面上可爱的崽崽迷昏了双眼,怨我看到‘睡前温馨小甜文’就丢失了理智,忘记了晏狗为什么叫晏狗!!! 所以我活该迷失在晏狗的文字里,得到如今的下场!! 我不发疯谁发疯? 谁让晏狗只会躲在屏幕后面,用他那双无情的双手,制造出一个又一个冰冷的文字,来狠狠地伤害我的心? 晏狗,我知道你在看,你有本事窥屏,你有本事回复啊!你欠我的拿什么来还!!!!” 或许是楼主特地用代码编写的红色加粗字体足够醒目,也或许是这一大段发疯文学以及高频率的感叹号足够震撼。 在帖子发出去后不久,便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 “1L:楼主世另我!!我也是刚刚看完晏狗的新文缩在墙角不敢动,本来来论坛是想找点帖子转移注意力的! 结果看到楼主提名晏狗,还是没忍住手贱点了进来!现在我感觉我更睡不着了,我这辈子迟早死在手贱上!” “2L:敬楼上两位勇士,晏狗的‘无虐睡前温馨小甜文’你们也敢点进去?还好我在看完简介之后想到晏狗的尿性,火速跑路了!” “3L:晏狗的新文……嘶……无意点开,厄运退散!” “4L:不懂就问,晏狗是谁?为什么要叫他晏狗啊?” “5L:晏狗,笔名燕归时,本名晏卿,为什么要叫他晏狗?呵呵,当然是因为他做事太狗了啊!” “6L:做事太狗+1,我是来绿江看文的,不是来拆盲盒的,但是晏狗总有办法让我体验到拆盲盒的酸爽!” “7L:拆盲盒可太形象了!我说晏狗是绿江……不对,整个网文界文不对版第一人没人反驳我吧? 天知道我被他文案的‘童话爱情故事’给骗进去之后,却被兰因絮果,两看生厌的俩主角给糊了一脸之后的心情!” “9L:姐妹你看的好歹还是爱情故事,谁有我惨?晏狗信誓旦旦地保证着什么‘青梅竹马无脑小甜文’。 结果呢?我被他的严谨的学术态度和悬念设置给秀了一脸!明明每个字我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我甚至一句话都没读懂,他这么能,他怎么不去写SCI?” “10L:楼上我来了,我肯定比你惨!我和楼主一样,也是晏狗新文的受害者,现在同蹲墙角中! 想知道晏狗所谓的‘睡前温馨小甜文’到底是什么吗? 他丫的直接写了一本悬疑文! 一想到第一单元的受害人死后被人把皮整个剥下缝进了被子里,我就不敢上床…… 也别问我为什么不去客厅,晏狗那条挨千刀的狗让第二单元的受害人死在了客厅里! 最后凶手还当场碎尸,把受害人分别从浴室、厕所、以及厨房给冲进了下水道…… 我现在就恨不得那个被分尸的人是我,也不至于受到现在这种折磨!” “11L:楼上!我本来已经快要说服自己成功入睡了,你为什么要提醒我?” …… 许是晏卿所犯下的罪行过于罄竹难书,绿江的读者整整讨伐了他一百多楼。 直到—— “168L:我是4L,既然大家都知道燕归时的尿性了,为什么还要去看他的文啊?” “169L:……” “170L:……” “171L:……” “172L:我来打破队形,当然是因为晏狗虽然狗,但写的文香也是真的香……除开文不对版这一点外,几乎没有毛病。 文笔优美、节奏紧凑、脑洞新颖,情节跌宕起伏就算了,最最关键的是逻辑还严谨! 拆盲盒虽然会拆到不合心意的,但是拆出隐藏款的快乐又有谁懂?” “173L:姐妹简直说出了心声!其实除了晏狗的新文,其他的也不算是踩大雷……毕竟晏狗总有本事把雷点写成萌点。 甚至严格地说,晏狗的新文也不算大雷,水平依旧在线,代入感依旧很强。但就是因为代入感太强了,以至于我现在只敢蹲墙角……” “174L:我就不一样了,我是没有看作者名的习惯,每次看完文案觉得合心意就点进去了,等察觉到不对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呜呜呜呜!” “175L: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是对晏狗恨得牙痒痒,但是在一想到晏狗那张脸后,又情不自禁地选择原谅他吗?” “176L:楼上亲姐妹!俺也一样!我每次在晏狗那里踩了雷,点开评论区就想问候晏狗祖宗十八代,就会想到晏狗那张脸。 然后……打出来字就变成了作者好会我好爱!我也不想这么没出息,但是晏狗他长得好哎!” “177L:所以说了这么多,晏狗到底长什么样?” “178L:什么?绿江居然还有读者不知道晏狗长什么样?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楼上看图!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 “179L:我他妈直接惊呆,不懂就问,这是人类可以拥有的颜值?” “180L:我也……如果不是照片背景过于杂乱,人物耳朵正常,我甚至以为这是哪里来的误入人间的精灵。” “181L:说实话,一般……提裤子.jpg” “182L:不怪你意志不坚定,这怎么可能是美人的错?踩雷完全是因为我不爱拆盲盒的锅!” “183L:这种清冷挂的美人我可太爱了!这面无表情的模样,谁看了不说一句神仙下凡辛苦了? PS:所以最后一张图是有人和他说了什么吗?这眼眸半垂,低头轻笑的样子也太杀我了吧!” “185L:这图的背景我记得,是晏狗上次的签售会,最后一张图好像是签售会快要结束的时候,场外有人喊了一句什么话,结果被晏狗听到了……” “186L:所以是喊了什么才能获得这样的美人展颜一笑?” “187L: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喊得好像是‘晏狗,你知道我被你的文案骗的有多惨吗?’” “188L:?” “189L:??” “190L:???” “191L:楼上打什么问号呢?不会还有人不知道晏狗的恶趣味吧?” “192L:晏狗的恶趣味,什么恶趣味?” “193L:当然是他看喜欢看读者被骗的恶趣味啊!没错,你们以为晏狗文不对版是因为不会写文案或者是不小心脱纲了? 不,他丫的就是故意的!否则你们以为他出版书的那些神仙文案是怎么来的? 不相信的姐妹可以去渣浪或者是B站搜一下视频,上一次绿江不知道搞什么活动,是直播访谈。 主持人问晏狗平时有什么爱好,晏狗杂七杂八说了一大堆,什么画画啊做饭啊之类的……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最后的一句话! 什么‘哦,除此之外就是喜欢逛咱们绿江的读者论坛了,关于我的帖子都挺有趣的,看完后会有一种格外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你们听听,这他妈说的是人话吗?还满足感和成就感? 就是因为他当时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太狗了,才因此得名的晏狗啊!!!” “194L:满足感???” “195L:成就感???” “197L:谢邀,直播的时候人在现场。要不是晏狗说这话的时候顶着的是一张神仙看到都忍不住原地怀孕的脸,他当场就能被网暴致死!” “198L:只有我一个人的注意力在晏狗喜欢逛论坛,还喜欢看与他有关的帖子?所以这个帖子……” “199L: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晏狗百分之一万会看并且还会留言,不然你以为楼主为什么会说晏狗有本事窥屏有本事回复?” “200L:多谢解答,我就在这个楼里住下了!晏狗做事这么狗,不发几张自拍很难收场啊!” “201L:我看你就是想要自拍!不过你们没有发现这楼已经歪到海边去了吗?” “202L:楼上姐妹你这不是提醒我们了吗?所以要喊起来啊!晏狗晏狗快出来!你有本事窥屏,你有本事回复啊!” …… “988L:晏狗你有本事窥屏,你有本事回复啊!你文不对版就文不对版吧,但是这种悬疑文能不能不要再标注睡前故事了?我是真的困!” “989L:很想睡觉+1,现在天已经亮了,天知道我平时最晚十一点就会睡觉,今天居然被迫熬了个通宵……” …… 而作为这道帖子被讨伐的主角,晏卿的确正在窥屏,既然读者如此热切的要求了…… 晏卿稍稍向后靠了靠,将自己塞进柔软的电竞舱中,伸出修长的双手,飞快地在键盘上移动着,不多时,屏幕上便出现了晏卿的回帖—— “1026L:我有本事窥屏,自然也有本事回复。另,什么叫文不对版?悬疑推理不就是睡前助眠小故事吗? ——燕归时。”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这格外欠打的气质,自然很轻易便引起了帖内读者们的注意。 在发现回复这句话的是晏卿本人后,更是直接被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 什么叫悬疑推理不就是睡前助眠小故事? 你家拿恐怖片来助眠? 顿时,贴内讨伐晏卿的声潮那是一浪接过一浪,满屏的“晏狗”让人看的目不暇接。 至于晏卿本人? 则是悠哉悠哉地躺在电竞椅中,一手端着咖啡,一面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翻看着贴内的回复。 那悠闲自在的模样,和帖子里激动不已的读者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突然,晏卿像是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言论似的,唇角微微向上扬了扬,勾勒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而顺着晏卿的眼神望去,一眼便能看清此刻屏幕上所显示的内容: “1986L:晏狗果然够狗,贴内前辈诚不我欺!所以为什么没人制裁他? 信女愿用身上的二十斤肥肉换取一道闪电,让晏狗像《穿进原始社会荒野求生》的主角一样被劈到史前开始身无分文的hard模式!” 因为文不对版再加上做人太狗这两个原因,晏卿每天不知道会收到多少来自黑粉的“问候”。 其中也不乏脏话连篇,满屏不堪入目的字眼,晏卿要是真在意这些,也就不会十几年如一日地我行我素了。 但像1986楼这般有意思的“祝福”,倒是少见得紧。 很显然,觉得1986楼的说法有意思的,并不仅仅只有晏卿一个,因为在1986楼之后,很快便有人加起了身份证号。 同时还有人不断地加码。 比如用身上的三十斤肥肉换取晏卿穿越后被渣男玩弄感情。 再比如用脸上的痘痘换取晏卿穿越后穷困潦倒,吃了上顿没下顿。 说到兴起之时,甚至不少人都忘记了楼主开贴的初衷。 直到—— “2135L:晏狗别是被我们给吓跑了吧?” “2136L:应该不至于?晏狗的心理素质贼好,他新文刚开文那会儿微博骂的特别难听,他不仅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甚至还有闲情逸致专门加一更来阴阳那些喷子。” “2137L:那他为什么不说话了?” 晏卿看到这里,终于舍得将自己手中喝了一半的咖啡放在一旁,双手便开始灵活地敲击了起来: “当然是想看看你们还有多少白日梦可以做……” 然而晏卿才刚刚敲下这一行字,还没来得及发送,便感觉到指尖一阵发麻,下一刻,眼角处便闪过了一片火光。 顺着光亮传来的方向望去,才发现刚刚放下的那杯咖啡不知何时已经浸入到了电竞舱内部,直接流入了电脑主机。 “噼里啪啦——” 随着一阵电流交错的声音响起,晏卿只觉得眼前一黑,而后便直接陷入了昏迷—— 在昏过去前的最后一秒,晏卿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 “不是吧阿sir?这也行?”

    105 人在读08-24 08:18

  • 暴躁医妃专治各种不服

    崽崽儿|古典架空|连载

    【古风征文】飞机失事,唐门医毒圣手唐七月穿成了古代一带着萌娃的不受宠王妃。王妃人美医术高,但脾气不好,专治不服。“王妃,白莲花摔倒了,说是您推的。”“人在哪,本妃让她彻底爬不起来。”“王妃,有人说您用的是妖术。”“人在哪,本妃用银针将他扎成筛子。”“王妃,大家说您没人宠。”某王,“谁在造谣,本王弄死他。”某太子,“算本宫一个,本宫保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某皇帝,“朕在,谁说的,刨了他的祖坟。”……萌娃,“都让开,娘亲是我的。”宠物黑猫,“金大腿给我留一根。” [展开] [收起]

    92 人在读04-09 14:50

  • 陛下今日火葬场了吗

    顺匀|古典架空|连载

    金灯断枝不见血,凭栏易坠空念去。再读红树秋色里碧溪弹夜弦,佳期未可在,风雨如旧沓如年。大楚寻涪三十一年,邺都。腊月。天地间白茫茫的看不真切,细细密密的雪顷刻间覆盖了建筑的所有棱角。陈四家的收拢 陛下今日火葬场了吗全文免费阅读_陛下今日火葬场了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金灯断枝不见血,凭栏易坠空念去。再读红树秋色里碧溪弹夜弦,佳期未可在,风雨如旧沓如年。 大楚寻涪三十一年,邺都。腊月。 天地间白茫茫的看不真切,细细密密的雪顷刻间覆盖了建筑的所有棱角。陈四家的收拢着身上的旧袄子,匆匆忙忙地收拾着摊子上的东西。 赶着大国寺香火好些的时候,也能开些张。 不是所有人家都能供奉的起大国寺中燃了鲸油的长明灯,寻常百姓若是诚心念佛想拜个菩萨,都要从他这里买上几根短香聊表心意。 毕竟,穷人也有穷人的活法。 寒风凛冽吹过,冻的他脸颊生生的疼。手指露在外面肿胀的像十根短粗的萝卜,上面经年的老茧开裂,再多一会便要苍起来。 这个天气怕是等到夜里都不会见到人影。 他嘴里不干净地骂了几句粗话。 眼神有些心虚地瞄了下大国寺巍峨高大的院门。如今暗朱红的高墙被雪压了颜色,只剩下鎏金的牌匾刻着“大国寺”三字。 他撇了撇嘴,手上的动作麻利了几分,闷着头将所有的香柱放在身上带好。 陈四没做这个行当之前也曾对此心存敬畏。可是每每逢年过节将雪白的银子扔进国寺门前那口水缸里“孝敬”的时候,他就满腹牢骚。 可若不是他这么“识趣”,能在国寺门口卖香火的好事也落不到他头上。 有时他跟婆娘开玩笑。 「救苦救难的明明是菩萨。」 「这吃的肥头大耳的怎么是国师?」 他低头啐了一口在手上,快速地搓了几下,生怕慢些手就真的裂开。可是就这么一低头,他就眼见着远处风雪中站了一个半人影。 之所以是一个半,是因为大的隐约看着是个女人,另一个矮的恨不得陷进雪里——分明是个孩子。 他四下张望了一圈,今日风雪这么大车马难行,莫非这母女俩是走上来的? 要拜佛? 有生意? 她们又近了些,这回他看的真切几分。 女子带着斗笠看不清面容,可是那孩子生的漂亮极了,眉眼精致的像年画上的仙童。可是如今面色惨白,两颊却泛着嫣红,显然是发着烧! 他这才将视线从那惊人的容貌上移开,这才注意到两人衣衫褴褛,那孩子的脚就赤足踩在雪上。 女童冷的受不了,走几步就要将一只脚哆嗦着搭在另一只的上头。 莹白色的脚背此刻已经透着青色,脚尖肿胀渗出血迹。 他脑海中飞快地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活不下去了又不想卖儿卖女,当然就只能过来把头磕碎,好搏一搏佛门的仁善。 可国师忙着为权贵的百年以后祈福,哪有功夫处理眼前的疾苦。 他叹了口气,这丫头的长相——卖给有钱的老爷做媵妾都能攒下一口饭吃。 远处小小的身影摇晃一下,乖乖地跪在了母亲的脚边。 她面朝着西北,好似穿过了雪山看到了曾经的部族的篝火和嬉戏玩耍的草垛。雪落下来融化在她的睫毛上,凝成了霜,像哭了一样。 “发誓。”母亲的声音很轻,但是冷的像冰。 “我教过你,挽禾。” 小小的女孩已经麻木无法动弹,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在一点点冰冷下来。舌根处都是腥甜,脑袋晕晕乎乎地发着热。 “请草原见证我的誓言。” “愿鲜血不再流淌,仇恨止于灰烬。” “忘记自己的身份和来历,永生永世不要和楚国……” 最后一句,陈四在远处听不真切了,或许是女童因为失去意识说的太过含糊不清。 倏地,却见女子猛然一把将自己的孩子举起,踉跄几步扔进了大国寺门前的水缸。 “扑通”一声。 小小的身影穿透了表面的浮冰,立刻就沉了底。 陈四吓得大叫出来,可是已经来不及阻止快速消失的女子。 他冲过去喘着粗气扒着缸看,水面上飘着一朵蜡封的莲花。莲花没有根,投在缸中的影子里可以看到数不清的碎银。 一眼望去,好像是世俗的钱财供养着这朵圣洁的花。 那孩子眼睛紧闭沉在下面,已是没了声息! 他咬牙切齿,给了自己一巴掌。 若是早点走了,就不用看见这作孽的情形了。此刻要是走,就算做见死不救,死后是要下阿鼻地狱的。 可是那水缸太大,一己之力根本无从下手。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胆子,他扑上大国寺的门前,用力扣着那门环。 “来人啊!救人啊!有孩子掉进水缸里了!” 四下静的诡异,只有雪落在地上发出秫秫声。 就在陈四已经急的团团转时,厚重的大门轻开了个小缝。清瘦的中年男子裹着墨色的大氅走出。 有年轻的武僧利落地跳进缸中,将孩子捞了出来,小小的身影蜷缩成一团没有生气。 按照往常的规矩,武僧将这孩子原路送回。 陈四低着头站在原处,没有伸手。今年冬天难熬,若是不接这孩子今日就得死在这。若是收下了,自家婆娘和两个孩子又要少口饭。 穿着破袄的男人咬着牙,心里不断地哀求。 “且慢。” 国师缓缓将视线落在不远处。 净水隔世俗。 世人称这缸供养的是佛祖座下的一朵莲花,因此香客来来往往在缸中投入碎银虔诚供奉。求的是神,拜的是佛,可最终这银钱要落到国寺中。 「“不小心”掉进去,」 「就能原封不动拿出来。」 今日若是开了先例,保不准天下人会用同样的理由将供奉讨回。 他和善地笑了笑:“既然入了这缸水,便带进来吧。” - 寻涪四十三年盛夏,出海的使臣全须全尾的归来。不仅定成了大楚和海外诸国的互市往来,更重要的是带回了一本失传已久的齐文宣罕经文的半册。 京城中一派祥和气象。 近年来龙体欠安,常年礼佛茹素。听御前的口风,圣上似乎有意选一位皇子替他将经文供奉进国寺,也好成全一番功德。 事关国本,落在底下人身上,便又是一番明争暗斗。 别苑寂静幽深,入口处几丈高的翠竹落下了大片的阴凉,两重的回纹檐顶上高悬了硕大的红灯笼,明纸糊的窗前贴了数不清的喜字窗花。 洒扫的侍女顶着正当天的日头,努嘴:“真是什么人都有命做主子了。” 同伴颦眉,四下环顾: “太子指名道姓求圣上赐婚,由得着你评说?” 先开口说话的丫头跺脚,声音压低:“真不知道殿下看中她什么!” ——可是话一出口,她自己心中也有数。 莫说邺都,就是放眼整个大楚都未必能寻得比内室竹帘后坐着的那人更好的模样。 院外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人低下头匆匆挥动着手中的掸子。 平儿自内务府领了东西,高高兴兴地奉了茶进去,屋内蒲团上跪着的娇小人影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到,微微偏头。 待看清来人后,她眉眼弯弯绽出明媚的笑。 无论多少次看到这张脸,平儿都会又一次惊叹若是神仙有模样,大抵也就是这么精致漂亮了。 明明穿的是最朴素的布衫,这料子放在旁人身上只觉得俗气,但是搭在她的身上就像碎雪拢住细嫩的春芽,朦胧如丝却明丽艳绝。 她的眸子很特别,乍看是清透的琥珀色,可若是在阳光下细看去,只觉得萦润着一层淡淡浅浅的薄绿,像流转的春水一般。不仅不显突兀,反而添了一丝神性。 只是她似乎不喜别人注意到她的眼睛,所以常垂着眼睫,像蝴蝶扇动着翅膀掩去那异色的花纹。 挽禾被扶着起身,在膝盖离开蒲团的瞬间,微微蹙眉踉跄一下,腿骨已是无知无觉如蚁虫啃噬。 她低头,确认了左腕上的玉镯还在原位。 安安分分地遮掩着不能示人的痕迹。 平儿看着挽禾有些苍白的神色,却只觉得她身上有种奇异的孱弱美感。 难怪太子只见了一面就…… 窗边铜镜旁放了十几个乌木做的托盘,为首的是一件大红缎地彩绣龙凤纹氅衣,挨着的发钿金玉做凤头、玳瑁缠两侧,步摇的凤嘴中衔了浑圆的东珠。 “这东西送来还一次未试,姑娘总要看看。” 挽禾坐在镜前,影影绰绰地映出她有些憔悴的神情。她刻意偏着头,好像这样就看不到那些红的如火焰般的奇珍。 “太重了。”清泠泠的声音。 竹绷子上要由新嫁娘亲手绣制的婚书竟然还有大半的空白,而如今婚期也不过只剩三日。想着那盏还没有抄完供词的海灯,平儿摆弄凤钗的手一顿,笑容也敛了些,眉宇间满是心疼。 “姑娘莫不是还…” 平儿转头,镜中人眼底晕着红。 她与那人自幼相识,他却从未嫌她孤女无依反而多加照拂。 大国寺本是清修地,供奉神明之人亦不能耽于世俗靡靡乐声。每到华灯初上,元宵庙会便是最寂寥无人的时刻。她独自一人坐在窗边,静静看着远处银花盛开却听不见半分声响。 相识的第二年,窗外传来轻微的敲击声。 她推开窗,那人踏着月色顶着大雪,想必是辞去宫中夜宴匆匆赶来,带着庙会上廉价又滑稽的狐狸面具。 “礼佛之人不应耽于世俗。” “所以我将这喧嚣带与你听。” 那瞬烟火好像有了声音,夜空从未如此明亮。拨浪鼓轻轻晃了两声,那咚咚的声音敲在耳边,响了十年。好像告诉她,天下人合家团圆时刻也并非如此难熬。 …… 可为何,偏偏是太子。 为什么那日来的是他的亲兄长? 婚事落定,数不尽的唾弃几乎将她淹没,就连街头巷尾的孩童也能掰着指头数出她的不是——国寺神女任由荣华牵扯沉沦于世俗情爱,背弃神明勾引中宫。 也许一开始还想着分辩,久了也就惯了。 但是那个人…他会不会也这么想? 怨她在他失势时嫁作人妇, 恨她背弃微末时勾指定下的誓言。 也许他熬过去,会寻得一个大家闺秀举案齐眉。 堂堂皇子,确是高门嫡女才能相配,不用同一个国寺中孤苦无依的姑娘蹉跎岁月。 是呀,也好。 一滴泪落下来,挽禾垂眼,拼命压着心中细细密密的疼。 ——一切归于正途。 多好。 无力像密不透风的网将她裹挟在其中。 远处的纱幔也是艳丽的红,整个房间中唯有她是一点素色的白。好像只有新嫁娘一人同自己的大喜之日——格格不入。 “殿下!”平儿讶异。 一年轻的男子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清俊儒雅,光风霁月——端的是温润如玉的模样。 挽禾手中的针线掉落在地,她想起身,却记得被嬷嬷呵斥了无数次的宫中规矩。 于是僵在原地见那人先行躬身。 “皇嫂。” 举手投足之间风骨尽显,周全无可挑剔。 挽禾觉得此景荒谬的令人发笑,但是勾了勾唇角却好像有不存在的丝线牵扯着,怎么也没能笑出来,空空唯余酸涩。 她抬眼对上那人有些憔悴却依旧温和的眸子,只觉得心都要被扯的破碎。 他没有出声,目光落在她捏紧裙角的手上,挽禾不自觉地拂过鬓边,为了带上凤冠而梳起的妇人发髻何其难堪。 男人站在铜镜后,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乌木托盘中执起凤钗。 美人红了眼眶,匆忙别过眼去。 “别怕。” 他端详好了位置,轻柔小心地将钗子送了进去。冰冷的金玉带着发丝牵扯着皮肉,无力的麻痒最终变成了坠痛。 凤钗摇晃,莹白的肌肤与东珠细腻的光泽辉映。 美人的眼中泛起雾气。 楚凭岚眼神微暗:“…和我想的一样好看。” 挽禾再也撑不住情绪,泪不停地落下来。 “太重了。”她轻轻的。 似是抱怨,似是撒娇。 她没说不喜,也未道不愿,曾几何时挽禾也幻想过天地为证永结同心。可是时至今日她才觉得这凤冠霞披于己,重的让人低了头、折了背。 竹帘外传来脚步声。 美人瞬间神色苍白至极。 “挽禾!” 那人挑帘入内,语气也变了几分。 “……四皇弟。”

    86 人在读10-01 05:00

  • 暗恋与你有关

    ppp大侠|古典架空|连载

    天空在下雨,黑云压城,仿佛破个洞后,漏了。宁昔时从书店出来,将彩色的书本抱在胸前,慢慢地往前走。路过红绿灯,身后是繁忙的人群,眼前是扎眼的红光,和川流不息的车辆。她转弯后,走进一个老旧 暗恋与你有关全文免费阅读_暗恋与你有关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空在下雨,黑云压城,仿佛破个洞后,漏了。 宁昔时从书店出来,将彩色的书本抱在胸前,慢慢地往前走。 路过红绿灯,身后是繁忙的人群,眼前是扎眼的红光,和川流不息的车辆。 她转弯后,走进一个老旧的街区,一栋烂尾的楼,惨白色的光亮将她白净的小脸照得透明。 宁昔时走得很慢,步伐却很冷静,没有一丝犹豫,甚至还带着惯有的节奏。 她原本想要去楼顶的,但最后有些累了,只停留在13这一层。 她低头,翻开书本其中一页。 【小人鱼把她模糊的视线投向海面。】 【小人鱼向上帝举起了她的手臂,她第一次要流出眼泪。】 【她从船上跳到了海里,她觉得自己的身躯在融化成为泡沫。】 13层。 通往地狱的道路。 深渊像一朵黑色的花,在向她招手。 她向着没有一点儿保护措施的台阶走去,每一步走得非常缓慢。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做的决定,但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这里了。 童话书被放在地上,书页因为穿堂的狂风而随意翻阅着。 宁昔时的目光深不见底的黑夜拽住了。 就在这时,原本空无一人的13层楼传来一道声音——“喂。” 宁昔时没有停下脚步。 “喂?你准备哪儿去?” 宁昔时仿佛没听见。 “喂——”对方啧了一声,不耐烦地冲了上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将人狠狠拉回了危险的断台,“你是聋子吗?” 宁昔时的胸腔上下起伏,被雨水打湿的黑发贴在额角,小脸惨白。 但抬眼看向声音来源时,目光却无比平淡。 抓她的是一位少年,穿着黑白条纹的运动服外套,指尖冰凉却力量很重,仿佛再用一点儿力气,就能将她的手腕捏碎。 她得仰望,才能看清他的脸颊轮廓,此刻光线很暗,看得不甚清晰。 “你刚才是要准备跳下去?”他说。 宁昔时还是没说话。 他终于失去耐心,不客气将她往安全的地方一扯,退一步的时候,踩在了她放在地上的童话书上。 翻开的那一页,是安徒生的《海的女儿》。 他差点歪着脚,挪开步子,弯腰将童话书捡起来,用丢的方式重重敲在她胸口处,她单薄的身材还没来得及反应,后退了一步。 他又不得不拉了她一把:“站好!不准动!” 宁昔时就没动。 “你是不会说话?”他问,“还是哑巴?” 如果不是吓傻了,那就只能这两个原因了,他心浮气躁地瞪着她,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 闪电先晃了一下两人的双眼,然后一声惊天雷。 他低头与她对视,少女的瞳孔闪过一丝怔愣,不知道是泪水还雨水,看起来湿漉漉的。 看来真是不会说话。 真是可怜。 他看着楼外的大雨,空气是冰冷的,他的态度也是。好半晌,才深吸一口气:“……吃东西吗?” 宁昔时看着他,没应声。 他朝13楼的内部走去,走了两步发现人还没跟上来,转头看了一眼,纤薄的身影站在远处,仿佛与身后的雨帘融合,一动不动。 他忘记她是聋哑人了。 他又走过去,拉着胳膊就往里面走。 烂尾楼里面有一面墙,没砌完,刚好能挡住穿堂的风,最里面用碎砖围成了个四方的小桌子,桌子上竟然放置了一口电磁炉。 他走过去,揭开,炉里放着四个水煮的鸡蛋。 他向来是不会和其他人分享食物,但人生无常,蹲在电磁炉面前时,他将锅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鸡蛋滚烫,他用筷子捏着的,宁昔时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竟然直接用手接过了。 这不得烫一层皮下来。 他眉头拧得紧紧,非常不理解这人行为。 宁昔时静静地拨着鸡蛋,动作很慢,几乎没有咀嚼的声音。少年几口吃完后,不是很有耐心地看着她,然后掏出手机,划拉半天后,递过去。 屏幕亮亮的,页面的题目是:当代年轻人不要轻生。 她就将目光放在上面,一声不吭。直到掌心中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她一脸平静地还给他。 “我得走了。”他说。 站起来,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我这人没什么好心,我只救你一次,看见了就救了。”他站着,她蹲着,以俯视的角度看向她,“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你要跳下去了,一定会有人为你伤心和与己无关,反正不管哪种人……都不值得。” 他将电磁炉火关了,剩了个鸡蛋给她。 穿堂风肆虐,脚步声逐渐走远,变小,最后听不见。 宁昔时在原地坐了很久,抱着童话书和最后一个水煮蛋,慢吞吞地走向没有保护措施的台阶处。 她看见大雨之下,黑白条纹外套的男生从一层出去,进了一辆轿车。车灯晕成了暖黄色的光圈,照在他暂停的脚步里。忽然,他在进车之前,一瞬间抬起头来,看向她的位置。 宁昔时一愣,心脏在此刻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是软的。 13层。 通往地狱的道路。 深渊开出天青色的花,在向她微笑。 …… “你们听说了吗?昨晚有个女生想要跳楼呢!被人救了。” “什么什么什么???” “为什么跳?” “听说她当众告白学霸然被拒绝了,承受不住这么丢脸……” “我天这就跳楼?我都被拒绝很多次了好吗?” “要因为商然拒绝就跳楼,那我们学校早成了坟场子……” “好像是心理有问题……班上的人都知道……” “徐周决,徐徐徐徐——” 徐周决抬高胳膊,篮球呈现完美的抛物线,在他定定的目光下和身旁一阵风席卷而来时,篮球弹跳在框架上。 徐周决不爽地啧了一声。 文景风一般冲过来,累得边喘边说:“下课吃饭了,商然从教室出来,叫我们去十字路口等他。” 徐周决收了球,套上校服外套,将运动服拉链拉至下巴处。 两人从操场走向图书馆的路上,文景一直在说“某女生因情伤,跳楼却获救”的传言。 徐周决的脚步迟缓了一瞬,硬着问:“长什么样?” “不清楚啊,又不是我们班上的,”文景说,“不过听他们讨论……说是有点瘦,个子不高,长头发,平时沉默寡言的不合群……” “是不是还是个哑巴啊?”徐周决问。 “嗯?”文景愣了一下,“不知道……我又不认识她。” 每一个要素都能对上。 徐周决在心底确定了一件事。 只是他真的非常不理解,因为商然? 有病吧。 两人将篮球还回器材室后,下课铃声响,沉静的校园喧闹起来。成群结队的校服从门口穿越而出,徐周决和文景靠在大楼前的花台上,正在细数上面有多少只蚂蚁。 “体育课啊?”有认识的同学路过,和文景打招呼。 “是。”文景点头。 “等人?”那人又问。 “等商然和刘舒。”文景说。 “怎么还没出来?”徐周决皱眉。 “哦哦哦……那慢慢等啊。”那人看着徐周决不甚美好的表情,说了句去吃饭后离开,并且加快了脚步。 五分钟后,徐周决彻底没了耐心,他看了看手表:“再多五分钟,我能等,我的肚子不能。” “……万一人家老师拖堂了呢。”文景安慰道。 “我饿了,与我无关。”徐周决说。无聊得又转头看向花台上,这次没有蚂蚁了,他没了分散注意力的方式,更加不耐。 文景对他的脾气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希望商然和刘舒两人一会儿下课动作快一点儿。 蚂蚁看不见了,在这度日如年的五分钟里,同学从身旁走过时,没有一个人主动对徐周决打招呼。 而他的目光从花台挪到大树上,最终嵌入了一双帆布鞋。 脚很小,一看就不是商然的。 徐周决抬起眼来,顺着鞋子,纤细白净的双腿,短裙,然后是女生校服的领导的蝴蝶结。最后是细长的黑色头发落在耳边,以及一张干净又有点儿熟悉的脸。 昨晚是不开口的哑巴,今天是八卦的情殇主角。 每一个要素都完全匹配,只是他的情绪已经和昨晚不太一样。 他确实不太理解因为劳什子恋爱不成功就轻生的思维。 宁昔时站着他面前,仔仔细细的瞳孔落在徐周决的眼中,是带着细碎的亮光。 徐周决面无表情时,气质略冷。 她低头抿唇,在与男生空白的气氛中,捏紧了手中的东西。 正准备递出去时,徐周决慢吞吞地“啊——”了声。 “总算来了。”徐周决看着远方,下颚微扬,双手插在校服外套里。 宁昔时没什么情绪波动,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从教学楼走近两人,矮的那人一脸神往地朝徐周决的方向跑来,一看见就是对食堂美食充满了兴奋。 高的那个步履悠悠,发丝柔软,头顶泛着浅而温暖的黄色,长得无可挑剔,是学校相当出名的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喜欢他的人很多,被他拒绝的也很多。 叫做商然。 徐周决对宁昔时说:“专门来等他的?” “那你们动作快点,别打扰我进食,谢谢。” 宁昔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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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春色上寒枝

    喃喃果|古典架空|连载

    昭正四年二月十七,宜丧葬。慈恩寺是京畿香火最鼎盛的寺庙。参天菩提下磬钟绵延、梵音不绝,游人喧声在草木簇拥的寺廓中若隐若现。春寒料峭,飒飒冷风吹不散信众们向佛之心。辰时三刻,寺门前已是香 春色上寒枝全文免费阅读_春色上寒枝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昭正四年二月十七,宜丧葬。 慈恩寺是京畿香火最鼎盛的寺庙。 参天菩提下磬钟绵延、梵音不绝,游人喧声在草木簇拥的寺廓中若隐若现。 春寒料峭,飒飒冷风吹不散信众们向佛之心。 辰时三刻,寺门前已是香客云集。 喧闹声中,一辆马车缓缓驶来,极为惹人注目。 马车的帘帏挂上了素色白花。数名仆从跟随其后。他们手捧香烛素麻、黄纸白花。 一见就是丧仪之物。 人群一下子议论开来—— “这是……要在寺里做法事?” “真是稀奇。寺里怎么做法事?难不成把死人迁进来?” 车马仆人的气度非凡,一见就非寻常人家。一干人虽好奇,终究没人拦下车驾一探究竟,只能目送马车驶进慈恩寺的大门。 过了片刻,不知何处冒出一个声音:“怪道能有面子在寺里做法事。我当是谁,原来是他家,难怪了!” 众人下意识问:“是谁?” 随即才看清,说话的人是个闲汉模样的男子,吊儿郎当,一见就是通晓市井八卦之人。 这样的人,他们平时可不会沾染。这会儿好奇心发作,也顾不得许多:“这位小兄弟,你知道那是哪位贵人?” 闲汉懒懒打个哈欠:“靖宁公,应家。” 皇城根下百姓,有见识的人不在少数。 当即就有人道:“靖宁公,岂不是太后娘娘的兄长?” 不少人面露怀疑。 “你怎一见便知那是靖宁公家,而不是旁的贵人?堂堂公府,为何不请大师前去超度,反而要舍近求远来一趟慈恩寺?” 闲汉咧了咧嘴:“那马车上挂着大灯笼,写的就是靖宁公府四个大字!你们谁不信,就在这等着,到时候一见便知!” 见他信誓旦旦,人群心底信了几分。 逆料,此人旋即压低了声音:“至于为何他家不光明正大地办丧事,说来也简单。只因为……这次死了的那位,是位见不得人的。” 故作神秘之态模样,顷刻之间把众人的好奇心勾到了底。 “见不得人的?是府上的丫鬟姨娘?” “小兄弟,你可是知道什么内情?” “这事儿啊,我也是听住在寺里的小师傅说的,你们可千万莫要往外传!” 得了周围一圈人的保证,闲汉才继续说道:“他说他们寺里,前儿死了位客居的女施主。本以为这施主只是个普通人呢,昨儿神神秘秘地突然告诉我,这女施主竟和靖宁公府有关。她原是那公府上的少夫人!” 如平地一声雷,众人被震得俱是一惊。 靖宁公是太后的嫡亲兄长,府上的少夫人便是她老人家的侄媳,称得上是皇亲,身份贵重自不待言。 “这样的贵人……怎会,怎会住在慈恩寺中呢?” “是啊,你莫不是在唬我们吧?” 闲汉哼笑一声,“我方才说的是‘原是少夫人’,现在可不是了。她早早被下了堂,娘家不肯收留,只得住在寺里图个清净。谁知道过了几年好端端的人突然死了!昨儿个靖宁公府听了,说新进门的夫人不忍见前面的姐姐后事无人料理,特意来为她收殓的。” 此话一出,周遭响起了一片议论之声。 “真是奇了,只有夫家为媳妇做丧事,从未有过为下堂妻做丧事的。” “可不是么?这新媳妇可真是厚道人啊。” 眼见众人议论得热火朝天,无人注意到他之时,闲汉眼底一闪,立刻混入人群,再难见踪影。 - 江照微在自己的灵堂上空,飘了整整两日。 许是上天开恩,她肉身虽消、魂却未亡。驻足于生前的草庐,俯视着死后的人间。 回忆起这一生——父是侯府嗣子,母出身清流望族。她理应命格贵重,嫁入夫家做高门主母,受封诰命,尊荣一生。 造化却开了不大不小的玩笑。 平昭十九年,三岁的乞巧节,她被拍花子拐走。辗转流落于慈恩寺,直到九岁才被家人找回。 回到家中,才知母亲因她走失,日夜以泪洗面。三年前熬干了心力,芳魂溘然西去。一母同胞之弟见她如仇人,从不肯叫一声“姐姐”。 承欢亲长膝下之人也变了。曾经属于她的臂弯,搂着另一个爱娇卖痴的姑娘。 分明是嫡长女,却处处被人轻慢,尚且不如庶出的堂妹。 江府六年,照微最大的心愿,就是早日捱到嫁人。 亲事是母亲临走前许的。靖宁公次子,皇后娘娘的内侄。母亲搭上了娘家的人脉才换来的亲事,无非是担心,若是她有朝一日被找回来了,丈夫恐怕早已有了续弦,无暇为多年不见、亲情淡泊的长女打算,才提前定下显贵的夫家,好让阖府上下对女儿高看三分。 可惜她一片苦心筹谋,终究落了空。 若说江家是深潭,应家便是那苦海。 入门的头一年,照微与夫君应玉京同房的次数只手可数,几个通房的肚子却争先恐后鼓了起来。婆母做主把她们相继抬成妾室,生下庶长子与庶长女。 妻无孕而妾有子,她的地位已岌岌可危。几个妾室又仗着应玉京撒手不管后宅事,仗着宠爱没少给她脸色。 最猖狂的时候,正院无论主仆,连吃到一口热饭都困难。 旋即,婆母也本性毕露。找尽理由发卖了她带来的仆从。又对外称她有疾,闭门谢客,亦不让她迈出家门一步,连一封书信也无法送出。 庭院深深,呼告无门。 那时她已经明白,应家是盯上了自己的嫁妆。 照微的嫁妆是母亲留下的,足有百二十抬。 而公府公中却亏空经年,亟需一大笔银子添补窟窿,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她这个新妇头上。 身怀宝山而无力自保,执意反抗会遭遇些什么,照微不敢深想。 她当机立断,放话要以死相逼,才换来了一线生机。 从此舍了嫁妆悄悄迁出应家,搬到了慈恩寺山后的草庐。 自那以后,无论是江家还是应家,都再未有过只言片语。 又过了两年,一封休书静悄悄送来慈恩寺。 人生结束得草草,回望多舛命途,只余一声空茫叹息。 照微阖上了双眸。 一片日光照来,海棠娇靥上泪痕闪闪,似霁雪初溶。鸦睫之间,水珠轻颤。 沉潜的不甘化入骨髓,稍稍想起,心口就牵扯出一阵痛意。 她到底还是意难平。 弥留之时,照微嘱咐过阿窈:自己的死讯,莫要告诉应家。 阿窈是她的陪嫁丫鬟。从被休到寄居慈恩寺,她吃了多少苦头,阿窈只会更多。如今自己早早去了,还留下个偌大的烂摊子。连日下来,阿窈忙着治丧的事,一张银盘脸几乎瘦出轮廓。 她确实做得好极。烧过纸钱,做了法事。再过一日,只等棺木一到,就要入土为安。 静悄悄地走,没惊动任何人。 此刻,阿窈眉目间疲色难掩,靠在胡床上眯眼打盹。 蓦地,草庐外传来窸窣的动响。 阿窈睡得沉,眼皮微翕,并未转醒。 照微却分辨出脚步声,一颗心高高悬了起来。 此时来人……会是谁? 是应家人吗? 照微光是想象一番,心中就溢满嫌恶。生前相看两厌之人假惺惺掉泪,香火沾染了他们的因果,黄泉路上也走得不安宁。 只是她区区魂魄之身,只能静观其变。 门外有人高喊道:“这里可有人在?江夫人可在?” 阿窈一个激灵,惊醒过来。 她牢记小姐嘱托,并不直接开门:“敢问贵客是哪家的?” 外面的人顿了顿,变成了一个女声:“阿窈,你可是不记得我了?” 阿窈仍在愣怔着,似在思索。 照微心中却一瞬间复杂至极,说不清是何滋味。 这个声音,她既陌生又熟悉。 门外客许是等急了,不等阿窈传来,竟然推门直闯而入。 “诶——你们怎么——” 阿窈本想阻拦,却在看清来客相貌的那一刻,没了言语。 径直走进的是一个女子,她生得温婉可亲,轮廓与照微有三分相似。她挽起夫人发髻,满头珠翠,若非髻顶束着白色的丧巾,几乎看不出是来吊丧的。 “是……宝徽小姐……” 阿窈满是讶然。她压根这人没想到会来访。 “经年未见,阿窈已经认不出我了。”江宝徽打趣了一句。 旋即扫过灵堂的白皤,一瞬间由喜转悲:“我听闻长姐的丧讯……还有些不信,未曾想竟是真的。好端端的人,怎么就突然去了呢。” 她十分情真意切,竟隐有泣音,令人不忍闻。 阿窈听着,也微红了眼眶。 照微看着这潸然的一幕,只觉怪异。 江宝徽是三房的堂妹,也是在她被拐之后,承欢亲长膝下之人。 在她颠沛在外的年岁里,这个被接来慰藉长辈的女孩儿,同父亲祖母相处得一日比一日亲厚,终成了父亲心里正经的女儿。 父亲分给儿女的关心拢共就那么多,多偏了宝徽几分,难免忽视了自己。 照微心里,对她是有几分怨怼的。 六年间,姐妹同住一片屋檐下,相处起来只有虚假的和气。 既不是手足情深的姐妹,怎会急匆匆赶来吊唁? 而且,江宝徽又是从哪听来自己的死讯的? 父亲、祖母和弟弟知道了吗?他们是何反应? 江照微捏紧葱白的手指,又兀地松开,朱唇泛出一丝苦笑。原来在她心底仍旧耿耿于怀,纵是死后也不能免俗。 甚至暗自期待自己的死讯,能激起他们哪怕一丁点的波澜。 那厢,江宝徽已经亲手点了香供在案前,对着灵堂拜了又拜。 她对阿窈道:“我给长姐带了些贡品,劳烦你去收拾一番,也让我们姐妹俩说几句私房话。” 阿窈有些狐疑,想说些什么,就被带来的仆从架着推了出去。 江宝徽静静等了一会儿。 直到草庐再无动静,四下只余她一人时,才揩掉眼角的泪。 拿起黄色的纸钱,一张张烧了起来。 她像是对故去之人说话,又似在喃喃自语。 “长姐,你死得真不是时候啊。” “为什么不能让大家彻底忘了你,再去死呢?” “知道外面怎么说的吗?靖宁公府的儿媳不明不白横死慈恩寺。这话多诛心啊,你听听,好像你是被玉京发落至此,活活磋磨而死似的。” 江照微听着这些恶毒的话。甚至来不及感到愤怒。 她只关心一件事—— 江宝徽什么时候和公府攀扯了关系?又为何会那样称呼应玉京? 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渐渐浮现在照微的心头。 似冰冷透骨的雪,刺得她通身发寒。 江宝徽自顾自继续道:“今日我来了一遭,这些个流言就再也不见了。旁的人再提起,也只会说公府高义,连休掉的儿媳妇的丧事也包揽了。” 旋即她又勾起唇角,笑了:“不过么,我也得感谢长姐啊。” “若非借长姐的东风,妹妹的名声怎么立得住呢?自今日后,提起靖宁府新夫人,旁的人只会称赞一句高义。哈,再也没人拿我是你妹妹说事了。那些老虔婆也休想再拿捏我。” 惊怒、悔恨、不甘……种种情绪一时涌起,震得照微四肢发麻,脑中嗡嗡作响。 果真如此…… 若是她还活着知道了真相,只怕迟早、迟早会找这一家子人拼命。 把心中的话一气儿道尽,江宝徽顿觉酣畅淋漓,甚至微喘起来。 “长姐,你还真是好命。这偌大的江府,什么好东西都是偏着你,出身也是,嫁妆也是,连亲事也是……” 手里的纸钱燃烧殆尽,她终于露出一个稍纵即逝的笑影:“不过如今看来,是老天爷也觉着长姐无福消受,才早早带了你去罢。” “你曾经引以为傲的那些,终究是归我所有了。” 说完,她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离去。 照微顾不得自己魂魄之身,下意识冲了过去。 霎时,最后一片纸钱燃成灰烬,不知来处的风乍起,吹得草庐中的白皤猎猎作响。 照微眼前倏然一黑,眼前最后一幕,是江宝徽施施然走出了草庐。 她发间的丧巾款款飘动,似一面胜利的旗帜。 不知混沌了多久,仿佛一个冗长的梦到了终点。 再睁眼时,已是另一个世界。 照微只觉自己置身烈火之中,身上却传来森森冷意。 她几乎要以为此处就是黄泉,直到看到头顶的雪青软罗纱帐。 这究竟是何处? 她疑惑不已,耳边忽然传来一个沙哑泣音。 “小姐醒了……小姐终于醒了!” 照微听见熟悉的声音,下意识转过头去。 果然是阿窈。她脸颊圆润,依稀是闺中模样。肿成核桃的双目噙着泪水,眼底青黑浓重,一见便是连日不曾休息好。 阿窈见人看向自己,忙不迭道:“小姐烧了这么久,现在渴不渴,饿不饿?我这就让厨房送点吃的过来,您赶快垫一垫。”说罢就要急蹬蹬地出门吩咐。 这听风就是雨的性子,是阿窈无疑。旁人再没有像她一样莽撞的。 照微心中一暖。 有熟悉的人陪在身边,纵使不知如今身在何处,她心中也笃定了不少。 “等等——” 照微捉住阿窈的手,想问她几句话。 蓦地,黑亮的眸子一瞬不瞬落在腕间,仿佛看见了极不可思议之物。 皓白纤纤,欺霜赛雪的手腕上什么也没挂。 除了一串小叶紫檀的佛珠。 这是照微最爱惜的一件饰物。 把她从拍花子手里救出来的恩人送的,受过慈恩寺住持的开光,是难求的佛门珍品。 照微记得,入门第一年婆婆的生日宴上,这串珠子被婆婆借口赏玩、讨要了去,再未归还。 如今,她又一次看到了它。 完好地挂在腕间,就像往昔的无数个闺中日子。 江照微痴痴望着它,愣怔了良久。 直到听见阿窈小心翼翼的声音:“小姐,您怎么了?” 旧人,旧物。 起死回生、时光逆流。原来世间竟有这样的奇事。 江照微紧紧握住了阿窈的手,想说一句“我没事”却说不出口,哽咽了半晌,怔怔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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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的Alpha只想打铁

    守月奴|古典架空|连载

    在日落西山、光亮微弱的暮色中,富丽堂皇的王府依旧明亮如白昼,即便是富贵人家都舍不得多用几次的电灯,在这里好似寻常物件一般,几米就设有一盏。大门外车流涌动,都是时下最流行的篷船形汽油老爷车,无需府邸 我的Alpha只想打铁全文免费阅读_我的Alpha只想打铁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在日落西山、光亮微弱的暮色中,富丽堂皇的王府依旧明亮如白昼,即便是富贵人家都舍不得多用几次的电灯,在这里好似寻常物件一般,几米就设有一盏。 大门外车流涌动,都是时下最流行的篷船形汽油老爷车,无需府邸中的仆人引导,那些受邀的宾客已轻车熟路地踩着红毯往里面前头走,遇到熟人还会并排谈笑几句,场面好不热闹。 直到几声不合时宜地马蹄声响起,这喧闹的场面陷入一瞬寂静,甚至有人不顾礼仪地往那边斜眼一瞥,只为瞧见那跟不上时代的落后马车。 那是以铸刀第一著称的江家座驾,放眼南梁三国蛮荒一地,无人不想拥有一把江家所锻出的长刀,更有甚者,将拥有江氏长刀夸作在战场上多拥有了条命,或是多了几份军功。 可见江氏长刀在人们心中的地位。 而如今江氏的唯一继承人——江辞卿,自然也就成了众人眼里的香馍馍,方才还在拘着束着讲究礼仪的Alpha大老爷,如同闻到鱼腥味,脚步一转就想往那边凑。 “咦?”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惊呼。 只见那清雅竹马车中,探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随意将帘角往上一扯,继而一位长相清逸的Alpha从车厢中踏出,发尾堪堪落在肩膀,下颚线清晰,五官轮廓稍显硬挺,幸好有清澈如黑曜石的眼眸将其柔和,眉眼间遮不住的少年气。 白衬黑领结,背带西装裤修饰笔挺腿型,身上的装饰品极少,只有左手小指上的蓝宝石尾戒和箍在手臂的爪形银臂环,看起来干净且青涩。 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哪家矜贵的小Alpha央着家中长辈,跑过来凑个热闹。 知情的人互相对视一眼,都瞧着对方眼中不加掩饰的诧异。 要知道这江家是出了名的古板、守旧礼,前两任家主甚至公开抵制南梁工业发展,国内顶尖世家中,也唯有江家还在坚持老一套的传统,出行靠马车、衣物遵循旧礼、锻刀还是人工敲打。 江辞卿平日也是这幅做派,怎么今天就…… 是小年轻比长辈更能接受新事物? 还是为了讨好组办这次舞会的三皇女殿下? 一直保持中立的江家终于忍不住站队了吗? 老狐狸们的心思千回百转,恰好错过凑到江辞卿面前刷眼缘的机会,只能含恨地瞧着她被仆从迎入其中。 前来迎接江辞卿的仆从是极得三殿下心意的心腹之一,一路不仅没有露出什么好奇神色,甚至还因知晓江辞卿不喜言辞的性格,在漫长的一截路中连话都没说几句。 直到走到书房门口,才俯首弯腰敲了敲房门,低声恭敬喊道:“殿下,江匠师来了。” 里头发出一声惊喜的回应,继而是急切的脚步。 ——咿呀! 金纹木门被大力推开,一位身穿宽松休闲服、脚踩绒毛拖鞋的女子出现在眼前,她大抵有二十五岁左右,金发及肩,发尾微卷内扣,五官精致且锐利,眉眼带着热切的笑意,竟是自己亲自走过来开门的。 狭长眼睛打量着江辞卿的打扮,脸上的笑意更浓,直接伸手打断江辞卿的行礼,继而一挥手赶走屋里屋外的仆从,拉着江辞卿往里头走。 “辞卿今儿怎么换上这身衣服了?”她边走边问,踩着柔软毛皮地毯,脚步有些飘忽。 显然,她也将江辞卿的举动当做投诚的信号。 别瞧着江家如今只剩下江辞卿一人,看似孤家寡人一个,实际背后站在南梁三国的所有锻刀师,如今稍有些名气的匠师都直接或间接受过江家指点,而普通的小铁匠更是将江家高奉为刀神…… 还有那些拿着江家长刀,在蛮荒之地厮杀赚取军功的人,都记着江家的恩情呢! 总之若是她能得到江辞卿的支持,那位置便坐稳了一半。 思绪落到这,她嘴角笑意更甚,如今南梁国的形势严峻,皇帝老矣,而储君之位却一直未能定下,她虽对那位子虎视眈眈,但却因为女Alpha的身份而稍落下风。 毕竟南梁国的历任继承者皆为男性Alpha,她母族不显,靠着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已是极为艰难。 江辞卿现在的投诚,对她而言,就是突然一阵大风刮来,将自己往天上卷。 ——刺啦! 生在皇室、吃穿住行都有仆人照料的三皇女殿下,甚至亲自为这位将来的幕僚拉开书桌前的椅凳。 江辞卿没上前,先选择回答对方的问话:“孙姨让我穿的,” 这话说的直接又无赖,一下子让三殿下的心凉了半截,手指骤然捏住黑沉椅背。 江辞卿一副青涩莽撞、不怎么懂人情世故的坦然模样,像个钢铁直Alpha似的,无可奈何道:“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了,老是担忧我找不到合适的对象,说现在的Omega都喜欢这样的打扮,非要让我穿成这样参加舞会。” “是、是吗……” 木椅上出现月牙掐印。 江辞卿一脸苦恼:“如今江家就剩我一个,照顾我长大的孙姨也就成了我唯一的家人,我怎么敢不听她的话。” 所有幻想都被打破。 梁安尘僵硬地挺直了腰板,怒气到了喉咙口又被咬着后槽牙咽下,努力装出无事的声音显得有些扭曲:“坐吧,江匠师。” 江辞卿很坦然地坐到那个椅子上。 梁安尘松开手,上扬的嘴角僵在脸上,眼眸阴沉一片,只到听见孙姨两字才转了转眼珠子,继而走向书桌主位。 坐下再抬眼,梁安尘表面已恢复了往日的神态,身处皇宫、与兄弟争斗多年,她忍气功夫自然绝佳,方才只是从狂喜落到冰窖里去,一瞬间难以自持。 刻意摆出的亲近又覆在眉眼间,语气热络又带着几分开玩笑的意思:“江匠师确实也到了找伴侣的年纪了。” 江辞卿还是那样,嫌弃又觉得麻烦地摆了摆手,满口拒绝:“不必不必,我从来没想过这些。” 眉头拧作一团,本就被衣物衬得稚气的面容越发青涩,宛如一个懵懂、不懂情/事的稚嫩Alpha。 梁安尘闻言大笑,一副大姐姐的模样:“辞卿害羞什么?等会在宴会上,你要是看着那家Omega……” 她没将话说完,只是揶揄地挑了挑眉梢,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不不,我真没那方面的考虑,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回锻刀房多敲两锤子,”江辞卿涨红了脸,恨不得把头埋到地毯里去。 梁安尘又是一笑,没把她的话放到心里去,只当对方羞于谈论这些,两人又随意闲谈几句,继而话音一转,从抽屉里拿出一件类似于7字形的铁疙瘩,许是在铸造时就敲定了主人,这物件不似平常的粗糙随意,金丝融成的蔷薇点缀在手柄的位置,看起来精致且华丽。 江辞卿一怔。 桌面上的月白纱笼依旧亮着柔和的光,未合上书本被风翻起一页,发出哗啦响声。 “辞卿觉得此物如何?”梁安尘脸上笑意不减,好似真拿了件好玩的物件与朋友分享。 江辞卿反倒不知趣,面色一沉,如青竹挺立的脊背往一靠,紧紧贴住柔软椅背,眼眸中露出几分嫌恶,语气不善反问道:“三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这物件的研发已有些年头,有人夸赞也有人抵触,支持的人说它的未来不可限量,反对的人就说这玩意连魔兽的皮甲都打不穿,只能给手无束鸡之力的懦夫当玩具耍耍。 而江家自然也是反对派中的一员,且尤为抵触。 眼下梁安尘把这东西拿出来,就是在当着江辞卿的面打江家的脸! 江辞卿压着怒气,黑沉眼眸盯着对面。 气氛骤然冷凝下来。 一心想拉拢江辞卿的梁安尘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为之前的事而不满,故意拿出来试探。 说到底还是被人追捧惯了,哪容许自己被别人戏耍一番,同时她也想瞧瞧,江辞卿在这方面能接受多少,皇家无情,既想讨好你,又忌惮着提防着你。 江家还是守旧些才好。 见江辞卿怒气冲冲,梁安尘才连忙开口补救,慌张解释道:“辞卿莫要生气,孤只是看见你能换上这身衣服,以为你也能接受这些物件。” 她表情柔和,好似一位贴心、关切朋友的姐姐:“这物件虽不能对付魔兽,但胜在小巧灵活,最适合用来来防身。” 房间内紧绷的气氛一松,江辞卿紧紧盯着她,好半天才硬邦邦地接道:“要不是孙姨念叨了半天,我才不会穿这衣服呢……” 继而眼皮一抬,不加掩饰地嫌弃:“三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以后还是不要把这东西拿到辞卿面前,千锤百炼出来的好铁,还是丢到火炉中锻成长刀得好,” 江辞卿停顿一瞬,继而又鄙弃道:“拿来打造这东西,着实有些浪费了。” 还没等梁安尘再开口,她立马起身站起,直接道:“孙姨今天提了好几次,让我多在舞会上转转,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等三殿下先过去了。” “好……” ——嘭! 书房门被仆从小心翼翼地关上,灯光柔和的书房显得有些阴暗,方才还笑意满满的人瞬间沉了脸,手指捏着那精致且危险的物件,如玻璃海的蓝瞳半眯,危险如一只被激怒的豹,即将伸出利爪。 外头的脚步声消失在拐角,方才领着江辞卿进来的中年男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继而毕恭毕敬地站在桌前。 梁安尘对面的位置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起码他这个心腹还不够格,头脑清醒的人恭敬低身喊道:“殿下。” 梁安尘并未理会他,指节压住把柄上的金丝花瓣,几乎将这块铁板捏变形。 那心腹跟了她那么多,自然清楚对方的秉性,一时不敢再说话,一直低着头望着地面,直到…… 梁安尘吐出一口浊气,将那物件直接往地上一丢,语气淡淡道:“孤以后不想再见到这东西。” 意思就是让他处理了。 外头出价万金还购买不到的东西,就这样随意被丢弃。 心腹不敢反驳,立马回了句遵命,又道:“殿下,这江辞卿也太过……”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面人的犀利眼神打断,他顿时头一低,立马认错道:“是属下多嘴了。” 梁安尘面色稍缓,朝对面摆了摆手,叮嘱:“这话以后不许再说。” “是,” 窗外残月稀薄,化作浓墨的远山只剩下几抹轮廓,重金聘请的乐手奏起乐章,轻柔欢快的乐曲绕过花园飘入书房内。 梁安尘背靠着华丽椅背,嘴角露出一丝讥笑:“江家?” 独自思索片刻,再垂眼,那些杂乱情绪皆被掩盖在面具之下,语气淡淡道:“该去舞会那边转转了。” 心腹不消提点,立马回道:“小人这就去安排。” 梁安尘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让他们准备正式一点的衣服。” 今日的宴会不简单,是专门为前几日投诚南梁的蛮荒之地女王准备,梁安尘想要拉拢这人,自然要多些下功夫。 “小的明白,已经安排妥当了。” 闻言,梁安尘放心地点了点头,后靠椅背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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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渣了将军后他对我念念不忘

    白玉珩|古典架空|连载

    第一章射猎春日阳光正好,一群人骑着马身着骑裝穿行在林间,时不时传来箭矢破风的声音。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肩上立着一只眼神锐利的鹰隼,身旁跑着一只皮毛透黑、凶恶的猎犬。他一人遥遥跑在众人之前, 渣了将军后他对我念念不忘全文免费阅读_渣了将军后他对我念念不忘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射猎 春日阳光正好,一群人骑着马身着骑裝穿行在林间,时不时传来箭矢破风的声音。 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肩上立着一只眼神锐利的鹰隼,身旁跑着一只皮毛透黑、凶恶的猎犬。他一人遥遥跑在众人之前,不过一瞬之间便完成挽弓搭箭,只闻“噌”地一声暗响,箭身擦过男人手指上的玉制扳指。 箭镞穿过猎物的脖颈直接被钉在树上,嗅到气味的犬飞扑而上。 原是一只已经长角的雄鹿。 身形伟岸的男人牵着马绳,一边听着林中的动静,一边静看着仆从动作。 密林为界限,隐约可以见到女子颜色艳丽的衣裙。 春猎也有女眷随行,夫人小姐簇拥在一起围在一个青衫女人身旁。 她手上拎着一串野果,在逗弄年轻的小娘子。 圆扇轻轻扑着,遮住她半分面容,她挽着妇人发髻,却看不出年岁。 不比其他世家妇人,执掌中馈不自觉地带有威严,她温温和和的,有一番雅致的风韵,让人心生亲近之意。 男女之间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只是本朝民风颇为开放,有些儿郎便如春天躁动的小兽一般。 一清隽少年莽莽撞撞地拦在女郎们前面,他抱着不知道哪里刨来一窝灰兔子走到他家女眷面前。 “阿娘,阿妹,我捉了几只兔子,特意带给你们解闷,”随即他目光一转,陡然亮了起来,任谁见到都会明白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只听他问:“这位便是姜夫人吧?” 被他塞了满怀兔子的小娘子,被哥哥这样莽撞的举止弄得满脸通红,可偏偏当事人却丝毫不觉。 “久闻姜夫人大名,”他声音朗朗,有一番少年人特有的朝气,“没想到今日有幸一见,家父袁州长史,在下吴启彦,见过姜夫人。” 他隔着众人朝姜夫人行了礼,他阿妹见到兄长呆呆傻笑的样子急的直扯着阿娘的袖子。 “我这不成器的小崽子,让姜妹妹见笑了。”他家大人出来打着圆场,那位夫人面上的羞赧不假,却又将姜夫人平辈而称,其中心思可见。 大抵是都姐妹相称了,你可千万别对你侄子产生什么过分的想法啊。 “无妨,少年人热诚,能为母亲姊妹着想,却是个体贴的少年。”姜芷微随口一赞,算是全了这位夫人的面子。 那夫人自是舒了一口气,但转眼又见到自家孩子一副被夸而晕乎乎的模样,便又心中有气,又颇为隐晦地虚瞄了姜夫人几眼。 这林间的树看似繁茂,却并不是密不透风的,光能够在地上留有细碎的影子,风能够穿林而过,声音自然也不会被阻隔。 长临不过是去替将军处理到那只猎到的雄鹿,就听到王峥点了人群中不太起眼的中年男人说话。 “吴大人,从前我猎到一只狐狸,见她表现的可怜,一时仁慈将她放了,可后来见到她对着别人撒娇卖痴,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你说应该如何?”只见王峥询问间又搭上一箭,眼神如同他的鹰一般锐利地盯着林间的响动,似是不在意下属的回答。 袁州长史吴大人自然是不像林子那一边的少年那样憨傻,撒娇卖痴的狐狸?怕不是已经成精了。 同为男人,吴大人马上悟出这位北地将军话中的含义。 怕不是后宅中闹变扭的女人罢? “大人骑射绝佳,无人出其右,不过是狐狸罢了,再猎几只便可。”三大五粗的汉子也只有的柔声劝慰,劝这位大人莫要贪恋一枝花。 王峥只是扬眉看他一眼,便又策马而去了。 袁州的春猎自然比不上燕京城的那么声势浩大,但也不是一日便能归家的,少不得风餐露宿一番,让少年人体验一番辛苦才好。 女眷住家附近村中小宅子里,不如城中府邸精致,倒是别有一番野趣。 男宾则是在空地上支了帐篷,就地点起篝火,晚膳便是在黄昏的时候炙烤白日猎来的食物。 众人齐聚一堂,分食将军猎到的雄鹿,席间多是与家人同坐,男女也并未分席。 说起来,形容今上爱女成痴都不为过,世家女又多特立独行者,以至于本朝女子风气与前朝大不相同,况且席间有姜夫人这样的奇女子在,若是过于拘泥,却是落于下乘了。 坐于主位的并不是袁州州府,而是骠骑大将军王峥,他未有家眷,只是身边有两个颜色姣好的婢子。孤身一人的姜夫人与州府夫人比邻而坐,以示对这位传奇女先生的重视。觥筹交错间,独两人算是阖家欢乐气氛之中的异类。 黄昏时分,燕子归巢时,仆下将野味片好,配着面饼野菜、甜酱,自然还有美酒,只是又呛又辣不知道合了谁人的口味。 姜芷微实际上是个挑嘴的,袁州的咸甜夹杂的蘸酱却是有些扎她的舌头,不由得多饮了几杯。 一边饮酒一边听知州夫人苏氏与府中郎君娘子闲谈。 “今次狩猎可是王将军取得了头筹?” 既然是世家春猎,总归是跟猎户打猎不尽一样,便各家出了一些彩头,也让射猎有些竞争的趣味在其中。 “自然是将军,”知州家的阿郎承瑜不过是十一岁的小郎君,看样子是完全被王峥的风姿所折,“阿娘,你不知道王将军养的鹰眼睛有多厉!” “不只是兔子,连狐狸也能逮着!” “王将军拔得头筹,他那鎏金珊瑚玉岂不是送不出去了?”苏夫人想到的却是别的地方。 这彩头也是她这个知州夫人分的三六九等,毕竟这定彩头也有讲究,王峥身份最高,就算是提供了瓜子点心,也必然算是头等添头。 “将军倒是没有选头等的彩头,”小郎君对此也有些奇怪,只如实道,“反倒是挑了方县丞提供的宝石匕首。” “那匕首好看是好看,只是有些太过精巧。”总觉得更适合小孩或者女孩子,苏夫人似乎又想到些旁的,眼中有点看穿了一切的莫测。 “再说将军养的那条狗,也是勇猛无比,阿娘你知道...”小郎君心思简单,想继续同母亲炫耀见闻。 “阿兄,你可认识这串果子?”妹妹幼萱凑到母亲与兄长之间,举着下午姜夫人拿来逗她的红果子,眼睛亮晶晶地望向姜芷微。 承瑜眉头一皱:“我为何要知道这种果子?” “你说了半天将军的鹰、将军的狗,可连这火棘果都分辨不出来,”幼萱瞥了瞥嘴,凑到苏夫人身边说兄长的不是,“阿娘您看季承瑜,整日只想着斗鸡走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 火棘果倒是常见的野果子,红彤彤的长成一串,当季的时候能挂得满山都是。 传闻中高祖兵败锦州的时候粮草将尽,迟迟等不到援兵,便在这种危急的时候在山上见到了一只全身红色托着长长尾羽的雀鸟,将他带到了长满红色野果的藤蔓面前。 便是靠着这种红色野果撑到援军到来,最后才有了建国立业的故事。 直到现在皇家祭祖的时候都会特意奉上火棘果作为特别的贡品。 季小郎的眉毛当即扬地老高:“季幼萱,你直呼兄长姓名可又是知理?” 他们斗嘴惯了,季幼萱一直铆足了力想要压哥哥一头。 “你不是素来看不起我们女子的聚会,只是这次有姜夫人在,可是跟之前完全不同。”她就是见不得阿兄炫耀。 那些小姐们从来都只会说些胭脂水粉,季承瑜自然觉得烦。 “你不过是借姜夫人的才智,有什么好得意的!”季承瑜不服气,他偷偷瞄了眼姜芷微的神色,又转头跟妹妹吵嘴。 苏夫人被闹得有些头疼,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姜芷微笑了笑。 小孩子吵架大人最好不要插嘴,不然被拉着断案,又会有偏心的嫌疑,两位夫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吃起酒来。 兄妹吵架未来得及升级,被席间突然站起来的年轻人打断了。 又白日里那个莽撞的青年人,他此刻吃醉了酒,怀里抱着带着花环无辜的兔子。 一时间就连主座之人目光也扫在吴启彦身上,他向着主座的方向走了几步。 明明他阿娘就差强逼着姜夫人称他侄儿了,但只因他听妹妹说这兔儿头上的花环原是姜夫人亲手所编,又是沉不住气了。 “玉兔簪花,”那少年说起恭维的话却是先红了脸,他眼神飘忽,却又清楚让人知道瞟的是席上哪位女子,“可是有月宫仙子在酌酒?” 知州夫人一口酒差点没喷到席上。 少年意气,说起脂粉有关的话来也是颇为可爱的,在座多是相熟的世交,又或是同僚,袁州这说起来不算大的地方,倒是没有爱找人麻烦的刺头在的。 是以这少年虽然话语稍显轻薄,却也无人真正责怪他。 只是这兔子头上的花环在座女眷是亲眼见到姜夫人教吴家小娘子编织的,这指向太过明确,也不知道这位夫人对着年下的桃花会是怎样的态度。 宴席之中不知多少双眼睛悄悄看向独身的女人,姜芷微只是从容地放下酒盏,就着酱汁再去品瓷碟子片好的鹿肉,自有一副局外人的云淡风轻在。 现下她可没有喝酒,月下仙子什么都和她半点关系也没有。 “料想吴家子侄饮多了酒,不知可还看得清壶口如何?”主座上的男人却是开口,他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他缓缓地放下酒盏,“若是还看得清人影,不如再比试一场投壶。” 看把你闲的。 原来王将军也在对月饮酒。 下座的吴大人惊出一身冷汗。 姜芷微的余光不动声色地注意着上座的人,多年不见,昔日被调笑为“西北黄奴”的长安侯世子王峥,也有了一副喜怒难辨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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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山间四食

    汪惹惹|古典架空|连载

    六月份,山里开始升温。半晌午的时候太阳没那么毒,云溪村里有媳妇和哥儿结伴端着木盆和棒槌去河边洗衣裳。一个媳妇放下木盆对旁边人说:“听说了没,陆家二小子要成亲了,娶的是隔壁村猎户岑家的哥儿。” 山间四食全文免费阅读_山间四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六月份,山里开始升温。 半晌午的时候太阳没那么毒,云溪村里有媳妇和哥儿结伴端着木盆和棒槌去河边洗衣裳。 一个媳妇放下木盆对旁边人说:“听说了没,陆家二小子要成亲了,娶的是隔壁村猎户岑家的哥儿。” “这谁不知道,我听我婆母说了,那岑家哥儿模样好的不得了,家里面阿爹和哥哥又都会打猎,到了说亲的年纪,家里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那怎么就相中二小子了?” “瞧你说的,陆家二小子也不差啊,生的高大又俊朗,干活也是一把好手,就是不大爱说话,沉默寡言的,不过这样的汉子靠得住,比那油嘴滑舌的强。” “说的这样好,那去年你家姊妹说亲的时候怎么不说给他,还要往外村找人家?” “嘿——” 那两个媳妇笑着打闹起来,这时旁边一个哥儿突然咳嗽了两声,往岸边努了努嘴。 几个人顺着方向望过去,岸边有个上了年纪的媳妇抱着木盆正往河边走过来,这妇人穿着身靛蓝的布衣,头上又是银簪子又是绢花,打扮的比村里的年轻媳妇还亮丽几分。 正是那陆家二小子的后娘,王凤玉。 王凤玉嘴里哼着小调,抱着木盆在河边石头墩子上放下,瞧见媳妇们都往自己身上看,说:“不洗衣裳,都瞧着我做什么?” 刚与人打闹的那个媳妇笑道:“婶子,你这身衣裳是新做的吧,我瞧着不是粗布,是上好的棉布呢,不便宜吧?” 王凤玉嘴角顿时上扬,仰起下巴抻了抻袖子道:“一匹也就三百多文吧,前儿刚去镇子上扯了布做出来的。” ”哟!”那媳妇瞪大眼,“三百多文,够我做四五身衣裳的了,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也就凤玉婶子家里日子过得好,舍得做新衣裳穿。” 王凤玉更得意了,扶了扶鬓边的银簪子正欲说什么,那媳妇暗地里拿手肘碰了碰身边的媳妇,朝她使了个眼色。 被碰的媳妇顿时会意,挑起眉头道:“阿姐,这你就不知道了,都说陆家二小子马上就要娶夫郎,虽说是分家了,但凤玉婶子好歹也是做后娘的,当然要置办身体面衣裳好去吃酒见新妇了。” “什、什么夫郎?”王凤玉嘴角的笑僵住。 “凤玉婶子,你不会还不知道吧?川子要娶亲了,娶的是隔壁村岑家的哥儿哪。” “还是村长媳妇亲自做的媒,那岑家哥儿长的好看,家里面日子也红火,川子可真是好福气。” “哎,婶子,你不洗衣裳了?” 几个媳妇你一言我一语,王凤玉听了抱起木盆,绷着脸丢下一句:“这会儿晒得慌,我下午再来洗。”急匆匆地走了。 先前那媳妇望着她背影冷哼一声道:“就瞧不惯她那样,我为什么不把我妹子说给陆家,还不是因为有这黑心肝的在,要是陆家二小子亲娘还活着,他家就是不给聘礼,我也愿意把妹子嫁过去。” 说起陆家的事,云溪村里没人不知道,就连小娃娃们也都能晃着脑袋说上一句:“不要后娘。” 这是平时皮狠了被自家阿娘拎着耳朵教育出来的。 “你不听话把我给气死了,让你爹给你找个王凤玉那样的后娘回来,看你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陆家原是云溪村数得上号的好人家,屋子新,田地多,家里一儿一女,女儿早些年许给了临村殷实的木匠,儿子陆德兴娶了卫家的幺女卫竹茗。 只可惜卫竹茗身体不好,陆云朗陆云川两兄弟还小时就撒手去了,陆德兴后头又娶了王凤玉进门。 头两年公婆还在时,王凤玉对兄弟俩面子上也还过得去,公婆一走,王凤玉彻底露出了真面目。 家里所有的重活粗活都交给年幼的兄弟俩干不说,为了供自己后生的儿子陆云瑞念书,酷暑寒冬还逼着兄弟俩去镇上做苦力赚钱。 镇子上做工的都是成年汉子,兄弟俩夹在中间搬砖搬木头,后背手掌磨的稀烂,连工头看着都不忍心,在心里狠啐了几口,什么黑心爹娘! 但村里重孝道,兄弟俩即使是吃尽了苦头,也一直忍着,直到前几年王凤玉要把自家神智有问题的外侄女硬嫁给陆云朗,二人这才忍无可忍,请了村长和陆家族里人要分家。 父母亲尚在就要分家原是要被戳脊梁骨的事,可陆家兄弟俩这些年在家里过的什么日子村里人也都看在眼里,吃不饱穿不暖还日夜劳累。 最后吵吵嚷嚷好几天,期间王凤玉又是跳河又是上吊的,最后她好端端的什么事没有,陆云朗和陆云川空着手去了陆家破败不堪的老屋里单过。 陆家的新屋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几间瓦房连着大院子,宽敞又气派。 堂屋里,陆德兴正悠哉悠哉地坐着喝茶,只见王凤玉从外面回来,怒气冲冲地把手里抱着的木盆往地下狠狠一摔,吓得陆德兴忙探头去望,生怕自家的地给砸出个大洞。 “不是去洗衣裳吗,怎么这么大火气?” 连在侧屋念书的陆云瑞也被惊扰,走出房门不大高兴地说:“娘,你干什么呢?我正温书呢。” 换做以往,见自己吵到了儿子念书考功名,王凤玉立马就要赔笑脸,可今天实在是太气,王凤玉叉着腰喊道:“陆云川要成亲了!” “成亲?!”陆德兴手掌一拍桌子,“我怎么不知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是个后娘没错,但你可是亲爹,你去问问你那两个好儿子,成亲这样的大事都不来和亲爹说一声,安的是什么心?”王凤玉怒道。 早些年陆云朗娶亲就没和他们说,摆酒的那天也不来请他们过去,让他们在村子里闹了个好大的没脸,最后王凤玉硬是跑过去拿了满满一兜子东西回来才消气。 “娶的是哪家的姑娘?”陆德兴脸色铁青。 这话才是重点,王凤玉恨恨地说:“是隔壁村猎户岑家的哥儿!” 陆德兴听了皱眉道:“怎么娶了个哥儿?” “那可是岑家的哥儿!模样好就算了,你知道他家三个汉子打猎能挣到多少钱吗?这样的哥儿,怎么就跟了陆云川呢。” 王凤玉恨得几乎要咬碎一口牙,她娘家侄子今年十六,正是说亲的好年纪,因着家里贫困,就想说门好亲事,讨个能帮衬点的媳妇。 瞧了许多人家,她侄子一眼就相中了岑家的岑宁,叫王凤玉帮着看,王凤玉也满意。 虽然比她侄子大一些,但模样好,能拴住他侄子,家里条件也好,以后不愁她侄子没岳家帮衬,自己家吃肉,能眼睁睁看着哥儿在夫家吃糠? 为此,王凤玉专门掏了十两银子出来,让娘家盖间新屋,想着把聘礼凑得足足的,又盖了新屋子,这门亲事指定能成。 谁知那岑家居然不愿意,侄子为表诚意亲自跑去求娶还被赶出了门。 一想到自家侄子伤心到卧床还惦记着那岑家的哥儿,王凤玉心里就心疼得紧。 这会儿听见岑家把哥儿嫁给了陆云川,她又是恨侄子失了门好亲事,又是不忿陆云川能讨到个好夫郎。 “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让那哥儿嫁进来。”王凤玉在心里想,嫁给了陆云川,那她侄子怎么办,上哪儿再去找门这么好的亲事? 瞧见身旁沉着脸的陆德兴,王凤玉说:“儿女婚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可是二小子的亲爹,分了家你也是他老子,你不点头,这亲事就不能成。” 陆云瑞站在一旁听了这么久,哪里不知道自己娘亲的意思。 本来这些小事他懒得管,那岑家的哥儿再好也是个乡下人,能好到哪儿去。他娘的那个侄子他更是看不上,走在路上瞧见个有些模样的寡妇都能对着人流口水,粗鄙得很。 但他心里清楚,这些年为着分家的事,村里不少人都在背后指着他爹娘骂,全靠着自己是个读书人,才没人当面给他们一家脸色看。 要是他娘再去坏了陆云川的亲事,以后在村子里可真就抬不起头了,最主要还影响自己的名声。 故而陆云瑞走到他娘身边劝道:“娘,一个哥儿而已,陆云川娶就娶了,以后的日子过得怎么样还不知道呢,你急什么? “再说了,我马上就要去府城考功名,你不为别的,也该为儿子想想,可不能乱做事坏了我的名声。” “可、可你二表哥他……” “等我考上了秀才,表哥想娶什么样的媳妇娶不到?”陆云瑞随口敷衍道。 王凤玉喝了杯茶,想着儿子说的不错,总归是自家云瑞考功名的事最重要。 那岑家嫌贫爱富不愿意把哥儿嫁给自己侄子,可陆云川那小子能有几个钱,成亲后不知要怎么吵闹呢,到时候她乐得看笑话。 心里那口气顺了过来,王凤玉忙拍着陆云瑞的手道:“我的儿,还是你有出息,快进屋念书去吧,娘不吵你了啊。” 说话间眼角余光瞥见刚进院门的兰姐儿,脸一沉斥道:“你个小妮子,让你把菜园里的菜浇了,你上哪儿躲懒去了?就吃饭的时候知道使劲,一干活就跑,养你有什么用!” 兰姐儿今年十岁,生得黑瘦,被她娘骂了,缩了缩肩膀小声说:“菜都浇过了,三哥说中午想吃煎豆腐,让我去村口买豆腐去了。” 说着把竹篮里放着的一碗豆腐拿出来给王凤玉看。 听见是儿子喊的,王凤玉缓了脸色,说:“那还不端去厨房里放好,买豆腐花了几文钱,没昧下吧?” 兰姐儿忙摇头:“没有,爹给了我两个铜板,我就买了两文钱的豆腐。” 王凤玉没再理自己姑娘,转头对陆云瑞说:“儿啊,豆腐有什么好吃的,娘中午给你杀只鸡补补。” 听见要杀鸡,兰姐儿咽了咽口水,但什么也没说,低着头往厨房放豆腐去了。 陆家老屋在村尾,靠着山,原先是间破烂的茅草屋。 陆大陆二兄弟俩刚分家那会没田没钱,很是过了一段时间的苦日子,后来是姑姑陆望月听说了,哭着从夫家赶回来,塞给了两个侄子一两银子。 兄弟俩挣到钱的第一件事,就是提着鸡蛋和糕饼去了姑姑家,还了这笔钱。 兄弟俩勤快,这些年农忙时帮人割麦,农闲时去镇上做工,不仅买了田地还新盖了屋子,日子越过越好。 老屋虽破,但靠着山脚地方宽敞,四周也不紧挨着什么人家,兄弟俩的屋子盖得一前一后,都是三间青砖房,前头屋子住着陆云朗一家,后头一直是陆云川一人住着。 到了成亲前日,后头屋子里热闹极了。 几个请来帮忙的婶子在厨房里清点东西,陆云朗和陆云川则忙着把新打的桌子和柜子搬进新房。 都是找了木匠用好木头打出来的,陆云朗的媳妇姚春玲摸了摸,满意地点了点头。 添了桌子和柜子,窗户上贴上红艳艳的囍字,炕尾的案几上整整齐齐叠放着新做的被褥,连炕上的垫单都换了新的,姚春玲又往桌子上添置了铜镜和木匣等事物,是专门从镇子上买来给新夫郎用的。 原本简朴的屋子这样一拾掇,喜庆得很。 “川子今晚在前头屋子凑活一晚上,这新被单得等着明晚和夫郎一块儿睡呢。”姚春玲笑道。 陆云川生得高大,一张脸棱角分明,虽俊朗,但难免显出几分冷硬,明明也还不到二十岁,瞧着却沉稳,成日里只闷着头做活。 但此刻听着长嫂的玩笑话,又想起自己的夫郎,陆云川还是忍不住露出些笑模样。 他是见过夫郎一面的,去年冬天,他和大哥去隔壁村卖柴火,回来的路上突然下起大雪,有位好心的猎户瞧见了,喊他们去家里避一避,烘烘火暖暖身子。 因着自己还没成亲,陆云川进屋前特意问了一句猎户家中有没有待嫁的姑娘或哥儿,怕自己撞见了影响那姑娘或是哥儿的名声。 “家里有个幺哥儿尚未出嫁,但天冷,他一贯只待在自己屋里,不妨事。” 即便是这样,陆云川进了堂屋后也不曾四处看,只盯着眼前的炭盆。 等到雪停,兄弟俩和猎户道谢回家,给铜板猎户不收,就留下了两捆柴火当作谢礼。 走出几步,陆云朗一捂胸口,说不小心将钱袋落下了,陆云川脚快,当即调头回去拿。 走到院门口,陆云川正要喊一声,却见从侧屋里走出来一个眉目如画的哥儿,满院子白雪皑皑,那哥儿身旁的红梅却正怒放,衬得他整个人莹白如玉。 陆云川立刻背过身回避,他靠在院墙外,听着那哥儿清而软的声音说:“爹爹,我中午煮的面好不好吃?客人可满意?” 陆云川垂在身侧的宽厚大掌攥紧,眼角余光瞧见远处陆云朗的身影,陆云朗向前跑了几步,指指身后的背篓,示意钱袋在背篓里。 回去的路上,扑面的冷风夹杂着从树梢上吹下的雪花,陆云朗觉得弟弟格外的沉默,以为是冻着了,想着到家要让媳妇煮锅浓浓的姜汤喝。 而陆云川望着山间洁白的积雪,想着中午在猎户家吃的那碗热腾腾的清汤面,汤汁鲜美,白面条上撒了葱花,碗底还卧了个鸡蛋和一把猪油渣。

    96 人在读09-22 18:35

  • 放弃暗恋后竹马他疯了

    唐酒月|古典架空|连载

    十月底,北方城市迎来了寒潮。晚自习放学已经九点多了,这种冷意更加明显。“咳咳——”一阵寒风吹来,江念用手背抵着嘴唇,轻咳了两声,睫毛微颤。他自己没太在意,继续朝回家的方向走着。旁边 放弃暗恋后竹马他疯了全文免费阅读_放弃暗恋后竹马他疯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十月底,北方城市迎来了寒潮。 晚自习放学已经九点多了,这种冷意更加明显。 “咳咳——” 一阵寒风吹来,江念用手背抵着嘴唇,轻咳了两声,睫毛微颤。 他自己没太在意,继续朝回家的方向走着。 旁边的沈妄却是神色一紧,像是立刻拉响了一级警报:“你是不是感冒了?晚自习也咳了好几声。”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伸手过来试江念额头的温度。 试完皱起了眉:“果然有点烫。” 江念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只见沈妄收回手,想也没想地就脱下自己的校服,然后往他身上披。 事实上,沈妄校服里头也就只穿了一件体恤而已。 江念伸手拦住他的动作:“我没事,你自己穿吧。” 沈妄给他披校服的动作没停,似笑非笑:“干吗?嫌弃我的衣服啊?” 江念摇头:“不是……” 他话还没说完,沈妄就已经把校服披到了他身上,还替他裹紧。 江念闭了嘴。 沈妄这人,有的时候相当的霸道。 沈妄给他披好了衣服,依旧不放心,英俊的眉眼满是忧虑,开始自说自话:“万一感冒加重了怎么办?不行,我得去买感冒药。你先在这等我一下。” 安顿好江念之后,他转身就往不远处的一家药店跑去。 此时,校门口人来人往,沈妄这样的校园男神轻而易举地吸引了一大片视线。 江念也同样看着他跑向药店的背影,神色有些复杂。 沈妄总是这样,每次遇到他的事情,都会小题大做。 他们两人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一桌吃一床睡,形影不离。 沈妄对他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只不过,要是哪天沈妄知道了他内心隐藏的那些想法,说不定会当场和他断了关系。 江念想到这里,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遮挡住了眼中的情绪。 “江念,你怎么在这?” 突然,一道带着几分惊喜的声音响起。 江念抬眸看去。 一个男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面前。 江念收起思绪,看着那个男生:“请问有事吗?” 他记得这个男生好像是五班的体育生,叫杨森。 按理说,两人平时没太多交集,不是这种亲热地打招呼的关系。 杨森向四周环视了一圈,确认沈妄不在,这才放心大胆地说道:“江念,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试试?” 他这次是专门来堵江念的。 平时江念都和沈妄在一起,两人像是连体婴一样,基本不会出现只有一个人的时候。 现在好不容易江念落了单,他自然要把握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江念有些莫名,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杨森满是势在必得的语气:“我们都是同一类人,我观察你好久了,错不了。” 从高一开始,他就注意到了江念这个人,模样出类拔萃不说,主要是那种清冷疏离的气质,十分的勾人。 如果能和江念谈恋爱,绝对会成为他高中生涯浓墨重彩的一笔,说出去都有面子。 江念这次听懂了杨森的意思,只不过他神色毫无波动,冷静回复道;“抱歉,你还是找其他人吧。” 这已经是很明显的拒绝了,偏偏杨森不依不饶:“你和沈妄待在一起很累吧?他那样的人,肯定不懂你。” 整个北城七中都知道,沈妄极度地恐同,是个不折不扣的钢铁直男。偏偏他模样好家世好,照样有无数男生飞蛾扑火。只不过最后都是无功而返,还被拉入了黑名单。 也正是因为如此,杨森有信心从沈妄身边抢走江念。 毕竟,谁不想和同一个圈子里的人待在一起呢? 然而,听了这话,江念依旧神情淡淡:“我和谁待在一起,貌似和你无关吧?” 杨森没料到他居然这么油盐不进,有些不甘心道:“难道你就不想找一个懂你的……” “你们在说什么?” 突然,一道冷漠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江念转头看去。 只见沈妄手里提着一个袋子,神色不善,大步走了过来。 走到江念身边后,沈妄空着的那只手强势地揽上了他的肩膀,一个占有欲十足的姿态。 把人揽在身边后,沈妄这才居高临下地扫了杨森一眼:“你找他做什么?” 杨森看着比自己高出不少的沈妄,心里有点虚。 几乎整个七中都知道,沈妄在面对江念的事情时,根本不可控制,说不定哪句话就触碰到了他的雷区。 可是,杨森也不想就这么认输,只能挺直了腰杆,找足底气道:“我是找江念的,和你无关。” 沈妄嗤笑一声,嘲讽道:“他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你都不知道?” 这个杨森是多没眼力见,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杨森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不敢和沈妄硬碰硬,只能把目光转向江念。 江念的神色很冷淡,毕竟他和这个杨森根本不熟,出于基本的礼貌,还是说了一句:“要是没其他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说完就和沈妄一起离开了。 留下杨森站在原处,脸色难看。 两人走出了一段距离。 “刚刚那个男生是不是在给你告白?” 说话的时候,沈妄的手依旧揽着江念,用身体为他抵挡着寒风。 只不过听得出来,他的情绪不是很好,声音里满是排斥。 江念顿了一下,带着几分试探的意思,问道:“你怎么看这事?” 沈妄脸色顿时就不好了:“我还能怎么看?下次你遇到这种人,有多远躲多远。” 一想到居然有男生想要靠近江念,他就浑身不舒服。 这可是他的江念,任何人都不可以抢走。 江念的心往下沉:“你就这么排斥同性恋吗?” 沈妄皱眉:“男生和男生在一起,本来就是不科学的。” 江念不再说话。 可他就是喜欢男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对沈妄动了心。 如今看来,他只能将这心意藏得越深越好,不然他们迟早也会形同陌路。 沈妄本就十分关注江念,很快就察觉到了他的异常,疑惑道:“为什么不说话了?” 江念低下头,将下巴往衣领里埋了埋,含糊不清道:“可能因为感冒了吧,没什么精神。” 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刚刚咳嗽了两声,可以当做一个完美的借口。 沈妄听了这话,果然没有多怀疑什么,只是连忙把他揽得更紧了:“再忍一下,马上就到家了。” 说完之后,还抓住他的手,试图让他的手暖和起来。 江念感受着沈妄一如既往的关心,心里越发不好受。 是他单方面动了心,所以在面对这样的问题时,才会情绪不好。而沈妄根本没做错什么,从朋友的角度出发,他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无可挑剔,没有人能比他做得更好。 学校到家的路程并不远,两人很快回到小区。 出了电梯后,江念就往自家的门口走。 沈妄丝毫不见外地跟了上去。 他们两家在同一层楼,是门对门的住户。 偏偏沈妄有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会跟着江念一起回家。 此时,屋里没人。 江父江母都是搞科研的,平时总是带着团队东奔西走,很少在家。 回到卧室后,江念拿过睡袍去洗澡。 沈妄斜靠在沙发背上,笑着伸出一条腿拦住他,挑眉:“要不要一起洗?我帮你搓背。” “不要。”江念果断拒绝。 沈妄拦住他的那条腿没收回去,不仅如此,另外一条腿也伸了出来,就这么两腿合拢,把江念夹在中间:“为什么不要?我的功夫可好了,确定不享受一下?” 江念不轻不重地踢了他的腿一下,无奈道:“别浪费时间了,赶紧让开。” 沈妄给他搓背,不是享受,而是煎熬。 他可不能保证在整个过程中,自己能做到心如止水。 沈妄满是可惜地往前一扑,抱着江念,唉声叹气道:“唉,我真是可怜,送上门都没人要。” 江念推了推靠在自己脖颈处的脑袋,无语道:“戏过了啊。” 一个接近一米九的高大男生在这扮可怜,怎么看怎么违和。 “行吧,我就知道我失宠了。” 说完,沈妄又靠着江念蹭了半天,总算愿意松开腿了。 江念松了一口气,走向浴室。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他进了浴室没多久,刚洗到一半,整个浴室突然陷入黑暗。 他怔住一瞬,随即意识到是停电了。 浴室外,沈妄的声音也适时响起:“停电了,我来给你打电筒?” 说完,带着几分得意:“刚刚不让我进,还在还不是得乖乖让我进去。” 江念听着沈妄的声音,陷入了纠结。 到底是要摸黑洗完澡,还是让他进来? 然而,有人已经替他做好了选择。 沈妄敲了敲浴室门:“我进来了啊?” 在那一瞬间,江念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扯过浴袍,遮住自己。 可是那样也显得太奇怪了。 他们两个都是男生,而且小时候也不是没有一起洗过澡。 眼见着门就要被拉开了,江念心一急,干脆不由分说地一把抵住了门,只探出上半身说道:“不用进来,把手机递给我就行了。” 沈妄再次尝试着拉了一下,发现玻璃门被江念死死地抵住了,于是他没再强行拉门,而是挑眉看着江念:“这么害羞?我又不是没看过你的身体。” “那个时候是小学。”江念强调了一遍,伸手去拿手机。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被水湿润过之后,更是根根纤细,十分好看。 沈妄装模作样地叹息了一声:“行,长大了就生分了。” 虽然这样说,他还是顺从江念的心意,把手机递给他。 在拿手机的时候,两人的手指不可避免地触碰到。 江念的手上还带着水,湿漉漉的。 江念觉得有点怪异,拿过手机,就快速收回了手。 沈妄还在卖力推销自己:“确定不需要我帮忙?你自己拿着手机,不方便吧?” “反正我有办法。” 不准备再过多纠缠,江念直接拉上了门。 门外。 沈妄看着紧闭的浴室门,摩挲了一下被江念沾湿的指间。 怎么长大之后,反而见外了呢? 这可不是好现象。 等江念洗完澡出来,电已经来了。 他裹着睡袍,用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沈妄已经烧好水,兑好了感冒药。 听见动静,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 刚洗完澡的江念看起来格外清爽,碎发往下滴着水,睫毛浓密,眸子清亮,整个人就像是山间翠竹一般,非常赏心悦目。 沈妄欣赏够了,这才收回视线,先是自己低头抿了一口感冒药,试了一下温度,随即把杯子递过去:“来,把药喝了,温度刚刚好。” 江念垂眸看了一眼,沈妄递过来的角度,刚好就是他抿过的地方。 他刚想着要不要换一个地方喝,就接触到了沈妄似笑非笑的目光。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就着沈妄的那个位置喝了下去,否则的话,又会被沈妄缠着说一顿有的没的。 江念刚喝完,嘴里就被塞进了一颗水果糖。 他喜欢吃的这种水果糖如今已经很少卖了,他自己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也不知道沈妄从哪弄来的,每当他吃完药都会给一颗。 “吃完糖记得漱口。”沈妄把糖纸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随即接过他手里的杯子,放回厨房。 整个过程极为熟练,没有一点不耐烦。 收拾好之后,沈妄也去浴室洗澡了。 江念一个人走到床边,看着床,沉思了几秒。 床上已经有一床被子了。 但是他想了想,又去衣柜里翻了一床被子出来。 十分钟后,沈妄洗完澡出来,江念已经睡下了。 沈妄刚一走到床边,就发现了不对劲,疑惑道:“为什么会有两床被子?你觉得很冷?” 现在虽然降温了,但是还不到盖两床被子的程度。 只不过疑惑归疑惑,他还丢开擦头发的毛巾,然后把另外的一床被子往江念身上盖。 刚盖到一半。 江念就撑起一点身体,伸手阻止了他的动作:“不是,这床是给你准备的。” 沈妄的动作僵在半空,皱起了眉:“给我准备的,为什么?” 江念认真解释道:“我感冒了,最好是不要睡得那么近,小心传染给你。” 沈妄听到是这个理由,脸色舒缓了一点。 接下来,他直接将另外一床被子推远,依旧往江念的被窝里钻:“我们整个晚上都离得这么近,要传染早就传染了。” “可是……” 江念还要再说话,下一秒,他已经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沈妄紧紧地抱着他,不容抗拒:“休想让感冒影响我们的感情,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江意:“……” 他不易察觉地叹了一口气,随即翻了个身,背对着沈妄,没好气道:“被传染了活该。” 只有他自己知道,感冒只能算是其中一个借口。 他现在对沈妄的感情越来越不受控制了,两人每天晚上都这么抱在一起睡觉,他担心迟早会露出破绽。 万一他在沈妄的怀里有了不该有的反应,那一切就将结束了。 沈妄见他不再挣扎了,稍微放松了一点力道,随即低头在他的脖颈间蹭了蹭:“为什么你身上这么好闻?” 他发现江念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怎么闻也闻不够。 江念无语道:“我们用的是同样的沐浴露。” “反正你就是更好闻。”说完,沈妄的手开始在他的腰间摸索。 江念真是防不胜防,正要阻止。 这时,沈妄皱眉说道:“你是不是瘦了?” 江念的腰又细又软,他一只手就能环抱过来。 男生的腰真的可以细成这样吗? 江念沉默片刻:“我一直是这样,没瘦。” “是吗?”沈妄不信,还要继续摸,“我对你的身体很熟悉,不可能出错。不然让我再摸一下试试。” 说着就又要动手。 江念根本忍受不了他这样的动作,他察觉到自己的脸隐隐有了热意,只能屈起胳膊,往后撞了一下:“别没完没了,还睡不睡觉了?” 他这个暗恋的人战战兢兢,沈妄这个直男却是肆无忌惮。 好在沈妄很听他的话,察觉出他的抗拒,赶紧停下了动作,哄道:“好好好,别生气,我现在就睡。” 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床头灯被关上,卧室内陷入黑暗,只有隐隐的月光透过窗户投射进来。 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江念小心翼翼地转头,看向身侧的沈妄,一一描绘过他英俊的眉眼,鼻梁,嘴唇,以及锋利流畅的下颌线。 看了良久,他收回目光,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感受着自己的心跳,一声又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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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七十年代富三代

    湖涂|古典架空|连载

    “树宝啊,咱家有钱。想买啥买啥!咱家这钱啊,你这辈子啥也不干都花不完。”奶奶慈祥的摸着沈家树的脑袋瓜子。那眼神是恨不得把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丢了。沈家树激动的喊着奶奶。“喊啥 七十年代富三代全文免费阅读_七十年代富三代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树宝啊,咱家有钱。想买啥买啥!咱家这钱啊,你这辈子啥也不干都花不完。” 奶奶慈祥的摸着沈家树的脑袋瓜子。 那眼神是恨不得把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丢了。 沈家树激动的喊着奶奶。 “喊啥呢,你奶都走几年了。喊你奶也没啥用,赶紧起来干活了!今天这活你是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女人咆哮着在他耳边嚷嚷。 沈家树被吵醒了。 眼前还是那张布满风霜的脸,头顶上还是那长着蜘蛛网的破房子。 鼻尖还满是潮湿的土气。 “老四,赶紧起来!” 刘桂花真是被这小儿子气坏了。 被老太太给养废了。都十九岁的人了,干活竟然还不如人家十四五岁的人。 幸好她不是只养着这一个儿子,要不然真是老了没指望。 沈家树从床上起来的时候,沈家人已经都出来了。老老小小的都戴着草帽,准备往地里去上工。 现在农忙,连小孩子都帮着干活了。 沈家树是最后一个起床的,大伙儿也没觉得奇怪。这老四从小就这样。小时候老太太在的时候,对这小孙子那是宠得狠呢。 说他长得秀气,适合念书,愣是一直让他念到初中。 也是因为这样,十几岁的人,压根没做多少农活。后来老太太没了,老四的初中毕业了,也开始上工了。 但是因为做的少,不熟练,所以每次只能做一些不重的活。除除草,放放牛。或者在打谷场掰玉米,晒粮食。 愣是给他混到了十九岁了。 这几天才开始给他分配重活。 前天才做了半天就中暑晕倒了,被家里哥哥们给背回来的。不止没赚工分,反而还耽误了家里人的工。 别人中暑养一晚上就行了,这老四愣是在床上躺了一天。什么活都没干,还灌了两碗红糖水。 今早还是妈提出来了,非得让他上工不可,这才把人给喊起来了。 就是人看着还是没啥精神。也不知道是装的呢,还是准备偷懒耍滑。 大家都觉得是后者。 沈家树人还有些晕,确切的说是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 不相信自己怎么就跑这里来了。 没错,中暑醒来后的沈家树已经不是沈家老四了。 他是二十一世纪的省城巨富沈家独苗沈家树。 他爷爷创业成功,他爸把家族事业发扬光大,他坐在金山上享福。 作为九代单传的独苗,沈家树从小就被奶奶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家里谁也不能批评他一句,不能给他一点委屈受着。打个喷嚏都要找医生上门检查。 除了吃喝玩乐,沈家树就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还有别的的远大理想了。 他爸对他也没指望了,准备让沈家树赶紧结婚生个小号,他再重新培养。以后让儿子啃完老之后继续啃小。 沈家树也同意了,反正人都要结婚的,早结晚结都一样。结了婚,照样吃喝玩乐。生了孩子也不用他带。孩子长大了可以替他担负起家庭重担。 只是,在结束单身派对的那天晚上,他有点儿乐疯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好像有点儿断片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 沈家树当时都觉得自己在做噩梦。 只是这噩梦有点儿长,还特别真实。 加上脑子里存在的那些记忆,沈家树哪怕再不愿意接受,也知道自己肯定是穿越了。 他没有成为龙傲天,也没有成为大反派。 而是成了一个七十年代的农家小子。 这人也叫沈家树,同样也是家里奶奶宠着长大的,但是命没他好啊,生错了年代,也没有一个有钱的老爹。 他现在的爸叫沈金山。但是家里并没有金山银山,甚至连一亩田都没有。而是跟着生产大队的社员一起上工。最大的享受就是抽一嘴旱烟,再喝一口兑了白水的酒。 他现在的妈刘桂花,声音贼大,特别泼辣。还特别能生,一口气生了四个儿子,被整个生产队称之为最有福气的女人。生产队有人结婚的时候就喜欢找她去牵新娘子进门。 沈家树是她三十五岁那年生的第四个儿子。本应该是他妈的掌中宝。但是那会儿,刘桂花前面已经有了三个儿子,而且正是拼力气干活赚工分的时候,压根没时间管他,所以沈家树完全是由奶奶一手带大的。晚上睡觉都是和奶奶睡一起的。 不是自己一手带大,且儿子众多,沈家树自然不受稀罕。 而且和前面几个儿子比起来,沈家树还显得很靠不住。 沈家树的大哥沈家柱,如今已经三十四岁了,比沈家树大了整整十五岁,可能老天爷给饭吃,力气特别大。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堪称家里顶梁柱。也是队里每年抢水的主要战力。深受队里青年小伙崇拜。 当年还是年轻小伙子的时候,就被沈家树现在的大嫂周红追家里来,然后没多久结了婚。如今生了两儿一女。大儿子沈有明,今年十三岁。二儿子沈有亮,十岁。小闺女沈丫丫,才八岁。 沈家树的二哥沈家栋,如今也有三十岁了,力气赶不上老大,但是小时候学了点木匠手艺,在队里来说也是有本事的了,经常能够帮队里要结婚的人家做活,赚点额外收入。娶的媳妇孙艳是他木匠师傅的闺女。如今一儿一女。儿子沈有乐今年八岁。女儿沈香香才五岁。别看孩子小,都是能拎着篮子跟着捡稻穗了。 沈家树的三哥沈家梁,如今二十五岁,干活虽然普普通通,但是也不拖后腿,但是他长的最像刘桂花,又是她带的最多的孩子,所以在家里也是一号人物。就是人有点儿挑,一直没成家,今年才找着合适的女同志定了亲。 至于沈家树……从小被老太太宠大,干活不行,还隔代遗传,长的特别像奶奶。要知道,奶奶可是压着刘桂花同志一辈子的大山啊。 沈家树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就想哭。 别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谁来过这日子都得哭啊。 现在马上还要去上工干农活……凭什么啊,凭什么之前受宠的是原主,现在开始要上工干活了,就把他弄来了啊。 他严重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替他去享福去了! 早知道就不结婚了,不搞什么单身派对了,他就适合晚婚晚育。 “沈家树!”刘桂花看着儿子还不动,扯着嗓子就来了。 不管不行了,上工还磨磨蹭蹭的,待会儿迟到了是要扣工分的。最主要是这么大个人了,不能惯着了,要不然得废了。以后还怎么讨媳妇养孩子? 沈家树没办法,擦了擦并没有流下来的眼泪,只能跟着一起上。 刘桂花看着他这德性就气,指着前面几个小萝卜头,“看看,你侄子侄女都比你能干活!” 沈家树道,“有明就没上。” 沈有明是沈家柱的大儿子,也是沈家的长孙。 如今十三岁,马上就要小升初了。据说正在家里提前自习初中课程。准备取得好成绩,再让家里运作一下,以后回队里没准能接记分员的班。 没错,这小子也是和沈家树一样的好运,被奶奶宠大的大孙子。孙子辈里面学历最高的人。 刘桂花道,“你和他比?” 沈家树委委屈屈,“人家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你怎么就只要一个命根子呢。我可是你的老来子。” 刘桂花气坏了,“你都享了这么多年的福了,还好意思和别人比。你有本事和你三个哥比。” “那不能比,我比他们幸运,谁让我最后出生呢。” “滚!”刘桂花气坏了。 这狗东西以前也就是力气小了点,干不来重活,但是好歹也有个文化人样子。 结果这才开始正儿八经干重活,本性就暴露出来了。偷懒就算了,嘴还特别滑。 当初就不该送去念书。 念的书倒是多,年年倒数第一!有明找他问题目,这小子连小学的题都不会做! 沈家树慢悠悠的跟在众人身后,一起去仓库里面拿农具。 路上碰到不少人和沈家人打招呼,然后又招呼沈家树,问他身体好些没有。 沈家树虚弱道,“还不是很好。” “……” 大伙儿无语了,沉默的去拿农具,然后登记姓名。 沈家树发现了,这些人都缺少点儿同情心。 他认命了,被分配了镰刀,准备去收割稻子。 这会儿八月,正是收获的季节。沈家树看着那镰刀有点儿害怕。 他这身体的记忆告诉他,这东西用不好,很容易让人见血。 “沈家树,签字。”一道仿佛捏着嗓子一般温柔的声音提醒着。是负责管理农具的老队长的小闺女李青翠。小姑娘黑黑的,但是明显比别人圆润。这份圆润让她‘鹤立鸡群’。 沈家树知道,因为这姑娘命也好,家里最小的闺女,还有个好爹,不用干农活。他就没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会羡慕一个生产队队长家的闺女。 沈家树低头在纸上签字,发现纸上竟然好多圈圈叉叉,似乎是因为很多人连名字都不会写,所以干脆就用符号代替。 这一刻,沈家树突然有点指望了。 他有文化啊。 能不能想办法在队里混一个轻松的活? 也许他能熬到回去的一天。 没错,沈家树并没有放弃,他觉得自己是可以回去的。也许下一次中暑,他就能回去了。 只是他不敢试而已,毕竟这个地方,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很差,万一救治不及时,他又没能回去,那不是完了? 打定主意,沈家树又有了希望了。 拿着镰刀,签了字,面带笑容的走了。 李青翠偷偷的看他,脸有点儿红。心里又有点儿犹豫。 沈家树是她的同学,也是班上最好看的男娃儿。她心里就偷偷的喜欢着。 但是沈家树从来没拿正眼看她。她也不好意思说。 不过刚刚沈家树似乎看着她笑了。李青翠心里就特别心动,但是同时也知道,家里是不会同意的。 因为沈家树干活不行,以后没法养她。 这会儿李青翠心里偷偷盘算着,能不能以后和沈家树结婚了,让她爸给沈家树谋个轻松又收入高的位置呢。好像也不好办,家里给她安排了这个活,总不能好处都给她了。 哎……

    299 人在读02-04 07:50

  • 折娇花(重生)

    香草泡芙|古典架空|连载

    长剑过颈,划出一带凄艳血花。宁嫣手掌一松,“啪嗒”一声,玄铁剑柄自掌心滑落地面,身体亦无力倒了下去。只片刻功夫,她的魂魄自身体里飘出来。就见旁侧牢房内,父亲与长姐等人不复以往尊容,望着她血泊里 折娇花(重生)全文免费阅读_折娇花(重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长剑过颈,划出一带凄艳血花。 宁嫣手掌一松,“啪嗒”一声,玄铁剑柄自掌心滑落地面,身体亦无力倒了下去。 只片刻功夫,她的魂魄自身体里飘出来。就见旁侧牢房内,父亲与长姐等人不复以往尊容,望着她血泊里的尸身,狼狈的缩成一团,口中爆出一阵阵嘶哑的惊嚎。 这帮人就没出息! 宁嫣鄙夷的笑了声,可瞧着眼前暗室,也忍不住惆怅起来。 大燕朝建朝三百年之久,此间钧台暗狱一直是皇城最大、最深的死牢。历代关押处决的都是朝堂奸佞、首辅重臣。 宁嫣一万个没想到,自己一届幽闺弱女,居然会死在这里。 按照她的人生轨迹,从幼年惨遭国公府遗弃的小庶女,到如今混得风生水起的京城第一美人儿。她理应嫁一个相貌堂堂、家世体面的贵公子。 继而夫妻和乐,琴瑟长鸣。 哪怕不幸一点的,成婚后,夫君厌弃她的美貌,贬她做下堂妻;母家亦不在意她,任由她自生自灭…… 那也好过在暗狱里,因为勾引五皇子的罪名被逼到自杀啊。 宁嫣吁了口气,谈不上怨恨谁,只觉得有些可笑。 她这辈子汲汲营营、风光无限,夺走家中嫡姐们的骄傲,如愿以偿报了母仇,成为京城世族圈里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可惜到头来,还是没人真心在意过她。 平素交好的高门小姐、豪族世子们舍弃她倒也罢了。唯一说得上话的五殿下,竟也为了皇权夺嫡,污蔑她蓄意勾引,亲手将她送进死牢。 事已至此,她除了自杀以免受辱,还有什么好去处? 尸身躺在血泊里,凤绡红裙铺泻一地,莹白圆润的肩头微微耸起,颈窝里洇了一汪鲜血。半张皎丽的脸颊亦浸在血光里,狐狸眸子吊着一抹艳色,薄唇轻抿,眼睫如蝶翼般微垂。 即便死了,还散发着凄美糜丽的美感。 宁嫣为自己的尸身默哀一番,这辈子恐怕就这样了。 不会有人为她敛尸送葬,不会有人为她焚香上坟,甚至后世之人提及她,多半也只会嫌弃的冷笑: 呸!豫国公府那个叫宁嫣的庶女,她就是个祸水妖精!一个小庶女不安于室,自恃美貌,勾引京中大半的贵公子为她神魂颠倒! 豫国公府败落,她还妄想攀附五殿下逃命,好不要脸,活该被赐死! 正这般想着,牢狱外传来一阵突兀的铁锁松动声,如惊雷骤响,衙役们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宁嫣唬了一跳,循声望过去,就见阴晦的牢门外透进一线天光。 随即一道玄衣劲装的男子背光而来,手持长剑,面目凌寒,满眼骇人的血光。 宁嫣愣住,因为那男子是她少年时的便宜小表叔,驻守边境数十年的镇北大将军,更是当朝尊仪无双的四殿下——萧南烛。 此人素来冷心冷面,京中官宦闻之丧胆。 据传他手中过的人命比她吃的饭还要多,宁嫣一直怵他,不知他来此地做什么? 宁嫣心生好奇,凑到他身前晃悠悠的飘着。 只见萧南烛步履带风,一路闯至牢门外,薄唇抿得死紧,呼吸紊乱,竟罕见的露出一种慌乱气息。 钧台暗狱有上千间牢房,他顺着石壁一排一排的搜寻着什么。 各间牢房内的达官显贵像看到了救命曙光,一双双污浊的手如鬼爪般探出栏杆,不管不顾的抓他:“救我,四殿下救救老臣……” 萧南烛恍若未闻,面目苍寒,声音冷隽,掺杂着无计可施的颤抖:“豫国公一家关在哪边?宁嫣呢?” 宁嫣耳尖一动:“?!” 找我干嘛? 牢房阴冷,宁嫣一族被关押的地方也不远,萧南烛很快自己找了过去。 他在一片嘈乱声中发现宁嫣伏地的红衣尸身,脚步微顿,清隽绝尘的脸庞血色褪尽,薄唇微微阖动,随即按住胸口“哇”地一声,呕出一滩血来。 宁嫣又唬一跳,秋水盈盈的狐狸眸儿勾起一抹不愉之色。 她可是全京城最美的娇娇女,云鬓花颜,红裙妖娆! 就算变成具尸体也不丑啊,最起码对他这种满手血腥的人来说,是具罕见的貌美女尸,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嘛? 她兀自不满着,那玄衣男子已经挥剑劈断牢房锁链,极慢极慢地踱至她身畔。 牢外响起一阵踢踏的脚步声,衙役们挥动兵戈,高声叫喊:“快!四殿下造反了!外面的人全跟上,传五殿下钧令,不惜代价,就地处决此人!” 牢外泄露的光线中人头攒动,宁嫣柳眉轻蹙,忍不住替萧南烛紧张起来。 萧南烛却置若罔闻的蹲下身,将她裙上污渍一点点掸去,小心翼翼的将她细瘦的尸身揽进了怀里:“嫣儿不怕,小叔带你回家好不好?” 宁嫣闻言,美目微瞠。 自少时相遇,十多年的光景,他从不曾唤过她“嫣儿”。 情况紧迫,钧台外面石门大开,牢房暴露在天光之下,无数兵卒手执长戟奔涌进来。 萧南烛搂着她,依旧不紧不慢,苍白的指节微微颤动着,轻柔的拂过她脸颊血迹,像在擦拭一件弥足珍贵的宝贝。 “嫣儿,嫣儿……”他微垂着猩红的眼眸,眸光哀婉,沉如死水。 又像做了什么放肆的事一般,乐此不疲的呼唤她的名字,最后将脸颊轻轻贴在她冰寒的额头。 宁嫣心跳砰然,看傻了。 那男子墨发轻垂,面如冷玉。一声声低哑呢喃落入她耳中,饶是她此刻身为魂魄,也觉得心头一悸,恍惚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旁侧牢房里的父亲与长姐等人摸不清状况,拼命朝萧南烛挥手:“四殿下,殿下我们在这里!您救我啊,求殿下救姝儿出去吧,姝儿好害怕。” 宁嫣眸光轻挪,瞥过梨花带雨的长姐,又小心翼翼飘到萧南烛跟前,刻意瞧瞧萧南烛的神情。 他神色麻木,没听见呼求一般,将她软塌塌的尸身抱紧了些,手中长剑寒光凛凛,一路护着她杀出重围。 那一日,钧台暗狱如遭厉鬼洗劫,五百兵卒全数身亡。 三百年来无人敢造次的官家重地,沦为人间炼狱。伏尸遍地,阴惨可怖,大雨浇洗数日也没能洗去血腥之味。 人尽皆知,有“镇北大将军”之称的四殿下萧南烛公然劫狱,屠杀判案官吏五百余人,藐视皇威,当革去将军之职,贬为庶人缉拿归案! 宁嫣一路跟了萧南烛数日,彻彻底底为他的境遇紧张起来。 萧南烛却丝毫不在意这些,寻了片她生前最爱的青山绿水,为她敛尸安葬,为她守坟上香。 几日不吃不喝,最后还提剑跑进宫为她报仇。 那日,盛夏毒辣的阳光中,深宫百花葳蕤,萧南烛一剑贯穿五皇子的心肺。 在五皇子惊骇的目光里,他缓缓开口,声音决绝有如玉瓷碎地:“下辈子见到宁嫣,绕道走,不然我就再杀你一回。”

    166 人在读10-19 15:10

  • 阳台陶渊明

    一碗蛋酒|古典架空|连载

    沈南乔最近交了个男朋友。这句话并没有她情史丰富,男友众多的意思,相反的,这是她第一个男朋友。回顾她二十五年的人生,恋爱大概是她唯一有遗憾的事情了。她家庭氛围自由,父母也不干涉她恋爱,但奈何 阳台陶渊明全文免费阅读_阳台陶渊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沈南乔最近交了个男朋友。 这句话并没有她情史丰富,男友众多的意思,相反的,这是她第一个男朋友。 回顾她二十五年的人生,恋爱大概是她唯一有遗憾的事情了。 她家庭氛围自由,父母也不干涉她恋爱,但奈何家族里其他兄弟姐妹太过优秀,以至于作为家里独苗的沈南乔压力十分大,再加上她是个要强的性格,小孩子能在哪方面要强呢?还不是学习。所以她从小到大都异常热爱学习无心恋爱,几乎一路重点到A大,紧接着出国进修,去年拿到金融硕士回国,然后……光荣地成为了一名人民教师。 这个转折确实有点突兀。 俗话说得好,人类的尽头是考编。 她家从商,父母积累的资产够她花八辈子,回国后她原本准备大展拳脚进军金融界,结果父母的一番谈话成功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爸问她:“如果你的年收入比我的日收低,会不会很挫败?” 沈南乔仔细思考了一下她爸这句话的真实性,以她家的资产,这应该是事实。 于是她沉默了。 她妈就委婉一些,劝她:“爸爸妈妈也不想你太累,家里也不需要你挣钱,就想你轻轻松松过的快活日子,找个稳定工作,结婚生几个孩子给我们玩玩就更完美了。” 沈南乔回忆起这些年自己艰苦求学,一个人在国外奋斗的心酸经历……一颗要强的心一下子的躺平了。 人的心态转变的就是这么快,大概也是年纪到了,也或许是她这些年要强太累,现在她不想再折腾,听从父母的建议选择考编,老老实实在家里备考。 考试这种事对她来说已经是游刃有余,最终她以笔试第一进了面试,面试又表现优异,再加上学历加持以及家里的支持,成功考上了江城三中,——江城最有名的重点中学,实现了她爸那句:我们负责挣钱,你负责积德。 做高中数学老师是件挺轻松的事情。 在编老师工资不高,对于她家来说基本可有可无,但是办公室分氛围非常温馨,作为里面年纪最小的老师,其他的老教师都非常照顾她,这跟她从前独自一个人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在单位里同事会给你带早饭,领导会体谅你离家远提前让你回家,有什么事情请假也很宽容,人与人之间似乎不存在竞争,大家都非常友善,——除了个别老鼠屎。 她的男朋友,就是同办公室的老师介绍的。 长相正好是她喜欢的那一类,看起来很清秀,白白净净的,个子挺高,她一六八,他看起来要比她高大半个脑袋,身材也很不错,看得出来经常健身,注意身材的男人就很戳她。 “嗡嗡。” 午休时间,她刚吃完饭准备睡个午觉,放在桌边的手机就震了震。 哦,是她刚交的男朋友发消息过来了。 周亦然:周五了,要出去吃饭吗?今天不加班。 她男朋友是个小职员,俗称社畜,平时工作日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所以空闲时间十分有限,但是每到周五都会准时约她一起出去玩。 这是他们在一起一个月沈南乔发现的规律。 嗯,她就喜欢这种自律准时又主动来找她的男友。 她打字回复:好呀,我看有新电影上映了,可以吃完饭再看个电影。 周亦然:新上映的那部? 沈南乔:嗯嗯。 周亦然:那我订票,吃什么?上次吃了火锅,这次吃鱼?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店。 沈南乔:可以啊。 两人的交流非常顺畅,她最喜欢周亦然的一点就是交流无障碍,她说想看电影,他就去买票,记得上次吃了火锅,还记得她喜欢吃鱼,知道自己去找店子,完全不用她操心。 要强了二十五年的沈南乔,从考编开始就尝到了躺平的乐趣。 心情美丽,睡了个午觉,她就高高兴兴上课去了。 教高中不像是教小学或者初中,那群小屁孩很难管,大部分都是不爱学习的,少部分是被家长逼着学的,得要人哄着才肯往脑袋里塞进去一丁点知识。 但是高中不一样,高中已经成功过滤掉了一批难搞的学生,尤其是江城三中这种重点中学,每个家长都挤破头皮想把孩子送进来,生源可靠,学生质量很高,基本上不需要老师操什么心。 沈南乔唯一需要注意的,大概就是自身的教学水平了。 好在自己当了十几年优秀学生,上起课来也算是游刃有余,再加上同办公室的老师时不时的帮忙,目前为止都很顺利。 她目前带两个班,都是高一普通班,压力也不大,也不是班主任,更不是语文或者英语老师需要盯早自习,数学老师的她,非常自由且轻松。 准时五点半下班,开车回家。 靠自己是不可能买车的,这辆白色宝马是从她爸车库里挑的,其实说起来这车就是她的,记在她的名下,原本是庆祝她高中毕业考到驾照,可惜后来一直没什么机会开,直到现在才见光。 这套房子也是父母资助的,她正好两年前入坑园艺,所以选房子的时候特地挑了这一套带阳台和露台的。 他爸妈十分不理解,这房子的确是通透,只是也太通透了。不仅有个小阳台,还有个大露台,一南一北的直接贯穿客厅,客厅也是超大,直接将通透两个字进行到底。 沈南乔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买家具和植物,然后把家搬到了这里,从此开启了自己的躺平养老生活。 足足八十平的露台,够她折腾了。 周亦然下班时间会晚一点,她开车回家还不到六点,对着镜子看了看,今天起晚了没化妆,看起来没什么气色,选了只口红抿两下,一边去看看自己的宝贝们。 她的整个客厅十分丰富,靠近阳台的地方是热植区,都是她的心头好,物种丰富,宛如热带雨林,甚至还有一棵超大的密叶猴耳环,以至于明明这么大的客厅,养了这么多植物就看着有点拥挤。 不过最吸引眼球的还是电视柜旁边角落放的一棵巨大的白锦龟背竹,长得张牙舞爪,新长出来的叶子出的锦非常漂亮,绿叶上洒下白色的锦,每片叶子都油亮像发着光一样,整体昂扬向上,粗旷的气生根从杆子冒出扎入土壤,气质十分高冷。 但是沈南乔看着它十分不舒服,原因很简单。 这棵她养了两年了,当初买的时候找了半天,花了大价钱以为自己得到了一棵超大苗,那时候她刚入坑,也不懂,以至于等它长大了她才发现是三棵种在一起,这时候它们已经一米高,巨大,根系丰富缠绕到一起,她搬动都费劲,换盆完全不可能,更别谈给它分盆了。 拖拖拉拉就到了现在,这棵白龟,哦不,这三棵白龟变得巨大无比,盆都给它撑变形了,她也拿它们没办法。 但是它们的确是生命力旺盛,拍照也很上相,每次拍照发到花友群都会引来群友愤怒且羡慕的嘶吼并且质问她为什么不赶紧砍了分享给群友。 嗯,的确很有成就感,但是嫌弃也是真的。 等寒假吧,寒假她有时间了就给它分了送人。 看这吉祥三宝,嗯,这是群友给它起的名字,因为正好是两棵大的一棵小的,盆土有点干了,沈南乔顺手就兑了点肥浇透。 视察完客厅的植物,她准备出门的时候看见外边露台开得灿烂的向日葵,又头疼起来。 她是个品种控,品种控的意思就是一种植物绝对不可能只买一个品种。 向日葵是个很方便很好养的植物,播种,发芽率喜人,种子也便宜,品种繁多,花色花型也丰富,除了常见的橙黄色还有李子色,深红色,奶白色等等,株型来看也很丰富,单头多头,高杆矮秆,任意搭配。 沈南乔秉持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理念,买了几十种向日葵种子。 而且向日葵是一年生,皮实好养,对土壤要求不高。播种,生长,开花,切花后就可以拔了,对于养花人来说是非常简单迅速的植物了,也不用花后养护,超级省心。 至于开完就扔,再想看花怎么办? 那就再播种呗,两三个月就能开花。 她春天四月份就播种了一批,七月份收获满满,拍照片发到群里又是一阵骚乱。然后她七月又播种了一批,现在十月份了,正好到了花期,可是看过一次之后就有点审美疲劳了。 再加上她这一批种了几十棵放在露台,最近一股脑儿都开花了,她室内的花瓶放的都是向日葵,向日葵一棵就比脑袋大,花朵硕大的后果就是一个花瓶放不了多少花,因此现在家里也放不下更多花。 要是不管就放在外面等它自己枯萎又觉得浪费,毕竟养花是为了观赏的,错过花期太可惜。 花太多也是一种烦恼呢。 她站在露台门口,看着外面一大片向日葵,忽然脑中灵光一闪。 她有男朋友啊,送给男朋友不就行了? 说干就干,沈南乔拿起剪子就动手了。 俗话说差生文具多,沈南乔入坑之后陆陆续续买了不少工具,修枝剪是必需品,她足足买了五个,大大小小都有,水壶也有七八个,至于其他的更不必说。 露台靠近室内的区域她做了遮阳,放了个柜子,柜子上用作操作台,柜子下就是一些囤货,肥料营养液什么的。 拿了个漂亮的修枝剪,拎了个铁桶接了半桶水。 好在下午太阳没那么大,露台就这点不好,没有遮阳,当然这是对人来说,对于一般的植物来说,露天的环境才是最好的,所以沈南乔也没有做成阳光房。 一口气剪了十几朵,主要是暗红色李子色橙色为主,再加上几朵小一点奶油色的向日葵,放在铁桶里,夕阳之下有种油画的感觉。 她赶紧趁着夕阳拍了照片发朋友圈,顺便也在某书上发了动态。 一大束向日葵,她放到操作台上拿绳子绑了,欣赏了会儿,又找回了对向日葵的爱。 时间不早了,这个点他该给她发消息了,沈南乔动作快了些,抱着花下楼,把花放到副驾驶,因为这束花太大,副驾驶都差点放不下,为了安稳,她给它系了安全带。 它系着安全带看起来也太乖了,沈南乔没忍住,又给它拍了张照片发到花友群。

    162 人在读10-31 12:09

  • 国师貌美如花

    千页|古典架空|连载

    长庆二十三年。四更,城楼上的鼓声阵阵,大半个京城内都听得清楚,午门外的文武百官早已排好队伍,等着早朝进宫门的钟声。苏铭自然是听到了外头的鼓声,只不过与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他翻了个身,裹紧了被子 国师貌美如花全文免费阅读_国师貌美如花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长庆二十三年。 四更,城楼上的鼓声阵阵,大半个京城内都听得清楚,午门外的文武百官早已排好队伍,等着早朝进宫门的钟声。 苏铭自然是听到了外头的鼓声,只不过与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他翻了个身,裹紧了被子捂住耳朵继续睡着懒觉。 又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耳边传来阵阵催促声,他眯着眼皱了皱眉头,扯了扯被子,裹得更扎实了一些。 “殿下,再不起又要错过晨读了。”小宫女着急的站在床前唤了许久。 这个月五殿下已经错过了两次晨读,大总管已经派人来说过了,若是殿下再错过一次晨读,他们这些当差的人少不了处罚。 “别吵,容本殿下再睡会儿。”挥了挥手,翻了个身,苏铭并不打算起床,外面还是有些冷,他又把胳膊缩回了被子里。 站在边上的几个小宫女们急得眼眶都红了,偏偏又不敢多言,五皇子苏铭是宫里出了名的小霸王,虽说平日里不会欺负他们这些下人,但是这不上进的心思也让她们吃了不少的苦头。 “行了,别在这哭哭啼啼的吵着本殿下休息。”苏铭从被子里爬了起来,一脸不悦地看着站在床边的人。 小宫女的脸都白了,生生把要掉落的眼泪给憋了回去,心里着急得不行,脸上也不能表现出来,惹得主子不痛快了,她们也一样免不了处罚。 “杵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伺候本殿下更衣。”听着苏铭的话,拿小宫女立刻就高兴了起来,快步转身去取托盘里的衣服。 这招算是百试不厌,五皇子虽说是调皮了一些,但是却是这宫里难得的好主子,只要下人们稍稍装装可怜,殿下便不会太为难他们,固然五殿下经常犯事,他们这些下人们也少不了处罚,但是宫人们都知晓,这并不是个难伺候的小主子。 “殿下,那边是去前殿的,国子监走这边。”看着苏铭在岔路口走错了方向,小太监忍不住地提醒了一声。 “本殿下自然是知晓,哪里用得着你说!”他瞪了对方一眼,也没有走回去的意思。 他就是想旷了早课,昨日他就听太子皇兄说过了,今日是召见新科状元的日子,他倒要看看这位被国子监夸得天花乱坠的神童是个什么样的人。 对于这位新科状元顾流芳,苏铭自然是知晓一些的,他六岁初入国子监的时候,顾流芳刚过十岁,便已是国子监众人时常挂在口中的优秀人物,但是顾流芳与他不在同一课堂,又常常外出游学,三年过去了,苏铭也从未见过这位众学子口中的神童顾流芳是何许人物。 他自是觉得众人夸大其词了,不过是大他三四岁的人,能够优秀到哪里去,在他心中再优秀的人也比不上自家的太子皇兄。只是连皇兄都如此夸赞其人,苏铭自然是有些许好奇的。 “殿下,您上次偷溜进大殿就被禁足一个月,这回可不能再犯了!”小太监跟在苏铭身边这么久了,自家主子想做什么,他们也是知晓的,这会儿看着苏铭直冲冲地朝着大殿方向而去,心里急得不得了。 苏铭冷哼一声,懒得理身后的人,禁足一个月就不用去国子监不说了,这等好事他自然是欢喜得不得了。 靠近前殿的时候,小太监也不敢再喧哗了。看着苏铭轻车熟路地避过了侍卫,溜了进去,小公公跺了跺脚,只得去找大总管,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他们这些当差的人也担当不起。 苏铭溜进了大殿内,他寻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将自己藏身在柱子后,撩开了遮挡的帘子,朝着殿内瞧了一眼,就正好与皇兄的目光对上了,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看得出来皇兄眼中的责备,苏铭心虚地将目光挪开,太子苏言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只希望父皇等会儿轻点罚五弟才好,这小子也是胆子皮实了,上次受罚还没过上两个月,一点都不长记性。 目光从皇兄的身上挪开的瞬间,苏铭的视线就立刻被另外一人吸引,年岁看起来跟皇兄差不多大,长得极为好看,鬓若刀裁,面白似玉,眉目如画,绯色的状元朝服着于身上更显俊秀,立于百官之中却一点都不显得畏缩。 苏铭只是一眼就知晓他就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顾太傅家的独孙顾流芳。只是现在立于大殿之中的人与他原本所想的形象实在是相差甚远。顾太傅,苏铭是见过不少次的,留着个山羊胡子,满身的书卷文人气质,为人也极为严厉古板,殿中的人却并没有苏铭想象中的书呆子气息。 他站在大殿之中,回应着父皇出的考题,低沉又磁性的声音似水如歌,如同林籁泉韵,温和不带攻击性,却又满含坚定。大殿中一片寂静,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顾流芳的身上,百官的眼中都带上了欣赏的神色。 就连苏铭自己都不自觉的被牵引,渐渐沉浸在他的话语当中,明明他自己读过的优秀文章也有很多,但是从来没有今天这种感觉。明明他还站在这里,但是在顾流芳的话语下,苏铭仿佛置身于宫墙之外的辽阔天地,壮丽山河。 眼界瞬间被打开,恢弘磅礴的气势让他觉得震撼不已。 他以往对顾流芳是不屑的,如今竟然会让他的内心忍不住多了几分彭拜,就像是找到了某种想要的东西一样,带着几分兴奋的感觉。他以往在宫中要什么有什么,从未感觉自己缺了什么东西,今日是他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想要得到什么,让他觉得野心勃勃,热血沸腾。 殿中的年轻人渐渐落下话音,大殿中的百官已经开始忍不住的交头接耳。 “说得好啊!” “确实说得不错。” “不愧是盛京第一神童,果真是名不虚传。” 众人皆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无一不是对顾流芳表示称赞。就连平日里最严肃的丞相大人也是忍不住的夸赞了两句。 苏铭的目光一直都落在顾流芳的身上,他压抑住内心的躁动,却不曾察觉自己的目光中已是饱含仰慕。 突然,顾流芳的视线转向了这边,四目相对,苏铭似乎是没有想到顾流芳会看到自己,有一瞬间的慌张,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对方,顾流芳勾了勾唇,回以微笑,苏铭只觉得脸颊一热,身子下意识的往柱子后藏了。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带上了几分懊恼,对上皇兄的时候他都没有慌,怎么对上顾流芳的时候他就忍不住的慌了神,再次偷偷从柱子后探头出来的时候,顾流芳已经收回了视线。 瞧着他并没有告发自己的意思,苏铭这才长吐一口气,胸口却仍然留有余悸,捂着胸口的拳头忍不住的捏紧了几分。 皇帝看着众臣的反应,亦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得不错,看来顾太傅将你教导得很好,明日你便去翰林院任职吧。” “臣谢主隆恩。” 临走的时候,顾流芳似是无意的朝着他这儿扫了一眼,不过是一眼,苏铭便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几分笑意,也不知道是在笑他来不及躲闪的目光还是来不及掩藏的身影,多少让苏铭心中多了几分懊恼。 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身影,苏铭却是久久的都挪不开视线。这是什么感觉?苏铭不太明白,却知晓有什么东西在渐渐发芽。 苏铭不过走了一会儿神,早朝就散了,众人早已退散,他这会儿想溜也来不及了。 “言儿,还不把那兔崽子给朕揪出来。”威严的声音传过来,苏铭这会儿正想跑路,听到这句话就知晓跑不掉了,抬头就看到父皇身边的福公公朝自己笑得一脸随和。 苏铭却是高兴不起来,转身就对上了皇兄一脸的无奈,只好苦着脸小碎步的挪到了皇兄的身边。 “父皇,儿臣知错。”苏铭还不等对方发话,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膝盖在玉石板上磕得一响,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看着他这般作态,皇帝却是忍不住地笑了,如今还学会苦肉计了,咳了一声恢复了严厉的神态,不能让这小子太得意。德妃去世得早,对于德妃唯一的孩子苏铭,皇帝一向是溺爱的,只是这孩子一点上进心都没有,着实让他有些头疼。 “今日晨读又没去?”皇帝询问。 “嗯。”小手捏了捏袍子边,紧张得很,最好是处罚他禁足,他最喜欢禁足了。 “屡教不改,不给你点处罚你怕是一点记性都不长。既然你不愿意坐在室内读书,那明日就跟着你皇兄一块去翰林院打打下手。”看着眼前低着头的小儿子,皇帝终究是不想罚得太重。 “啊……?”苏铭不乐意了,他还想被禁足呢!他哪里愿意去干活啊! “啊什么啊!”装作要发怒的模样。 “儿臣不敢,儿臣明日就跟着皇兄干活,绝不偷懒。”眼看着父皇要生气了,苏铭哪里敢多说,打打下手还行,总归是比罚他抄书要好得多。皇兄一向是疼爱他,偷偷懒,混个几天再求求皇兄在父皇面前美言几句,这事儿可不就过去了。 父皇也并没有再为难他,出了大殿,苏铭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总算是逃过一劫了。 “你可别高兴得太早,你要是再偷懒,我可是不会替你美言几句的。”苏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知道皇兄最好了,皇兄肯定舍不得我被处罚。”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太子苏言虽然无奈,但是还是宠溺地说了声:“你啊!就会这招。” 前皇后去世得早,苏言年幼时是在德妃的抚养之下长大的,德妃去世之后,他格外地照应苏铭这个弟弟,只是没想到德妃那般温婉,苏铭却是这么调皮的性子。 “那我先回去了,皇兄,咱们明天翰林院见。”朝着苏言做了个鬼脸,苏铭转身就开溜。 翰林院啊!好像顾流芳也要到翰林院任职,就是不知道父皇给他派了个什么职位,不知明日是否会遇见,这么一想,苏铭的心情就变得更好了。

    47 人在读06-21 12:41

  • 亲爱的天真先生

    四喜小甜饼|古典架空|连载

    夜半两点,寂静无人,简瞳跌跌撞撞走在回小区的路上。这是她第一次喝醉酒,酒醉的感觉真是——真是好极了呢!“去你|妹的顾明哲,去你|妹的工作,让你们联……联合起来欺负我,欺负我是个女生!”简瞳骂骂 亲爱的天真先生全文免费阅读_亲爱的天真先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夜半两点,寂静无人,简瞳跌跌撞撞走在回小区的路上。 这是她第一次喝醉酒,酒醉的感觉真是——真是好极了呢! “去你|妹的顾明哲,去你|妹的工作,让你们联……联合起来欺负我,欺负我是个女生!”简瞳骂骂咧咧,明明穿着精致的职业套装,步伐却是虚浮踉跄毫无淑女气质。 “嘶……脚好痛!”穿着小高跟的简瞳崴脚了,她索性把鞋脱了,赤脚前行。 身后树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显然是她被不轨之人盯上了,然而简瞳却毫无这样的自觉,只顾着含混不清的泄愤,两行清泪花了她脸上精致的妆容。 她今天拖着虚弱的病体去公司开会,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避免公司一宗订单的损失?可没想到上司一味推卸责任,顾明哲那个小人更是关键时刻一句话都不说!明明出主意的就是他! 亏……亏她还一直暗恋他…… 简直眼瞎!这年头男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简瞳越想越悲从中来,不顾胃痛硬是拉着闺蜜夏冉冉去喝酒,又执意拒绝冉冉送她回家,今天的她就要放纵一番!买醉,酩酊大醉! 往日愁怨一一浮上心头,她觉得自己可怜透顶。年至三十、单身、存款不多、没有自己的事业、工作还时时碰壁。就算月薪再高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什么都没剩下!作为一个大龄剩女,她外表光鲜亮丽,内心却孤独无助,然而更多时候她还得选择伪装自己——她过的很好,一个人吃饭睡觉撸猫。 直到遇到顾明哲,他明明小她几岁却已经成为她隔壁部门的部门经理,而且不止一次在工作中帮她解围,简瞳天真的以为这就是好感,暗搓搓的暗恋他小半年,结果还没表白就输得一败涂地——被他在今天的部门周会上卖了个干净。 “呵……男人!”简瞳抱着一棵树干呕几声,擦了擦嘴直起腰,“谈什么恋爱结什么婚,以后我要当个佛系剩女!” 她大吼一声,把尾随的两个男人吓了一跳。 吼完了,简瞳心里舒畅了些,于是朝着前方不远处一盏豆大的昏黄灯光走去。 深夜的小区街旁孤零零支着一个路边摊,摊前坐着三男两女,桌上摆着一桌空啤酒瓶。这路边摊是个烧烤摊,烧烤架前站着个男人,穿着黑色T恤和泛白的牛仔裤,哼着小曲儿熟练地撒孜然,动作流畅自如,那姿势仿佛不是在撒孜然,而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创作。 他身材高且精壮,寸头,五官深邃坚毅,一双眼睛在黑夜中格外明亮,而此刻那双眼睛正弯起来,薄而好看的唇抿起,露出一口皓白牙齿。他熟练拿起篦子上的十串肉串,吆喝一声:“来咯,新鲜羊肉的大肉串,不鲜不要钱咯!” 说话间,羊肉串儿已是上了几位顾客的桌,桌上其中一个男人问道:“老陈,还单身呢?你都快成烤串儿王子了,不打算找个烤串公主跟你一块劳动啊?” “这活儿又油腻又累的,天天烟熏火燎,哪个妹子愿意跟我一起干。”陈展锋笑笑,“还是一个人好,自在。” “也是,谈了女朋友麻烦就是多,这大半夜的还得带出来喂饭吃。” “那你跟我分手呀!”桌上一妹子撅起嘴来。 “兄弟,珍惜眼前人啊,我要是有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宁可不自在。”陈展锋哈哈笑。 递上肉串后,他回到烧烤摊前整理东西,今天差不多要收摊了,再熬两个多小时,早上四点就要去进新鲜的羊肉了。 鲜羊肉烧烤是他的招牌,他每天都要大清早4点多的去市场采买,最新鲜的羊肉,最肥嫩的腰子,最水灵的毛豆和最碧绿的韭菜等等都是他的必备品,买齐一天所需后回家准备食材,该切块的切块,该片片儿的片片儿,该冷藏的冷藏,该过油的过油,忙活到中午,吃了午饭睡上一会,晚上就又要开始上夜班了。 这样的生活虽然辛苦,但陈展锋很满足,他觉得他自己跟那些无证摊贩不一样,他是正经做生意的,凭良心做生意的。 最后一桌客人酒足饭饱,刚刚搭话的小伙子来付了钱,陈展锋按照老规矩给最后一桌客人打了八折,待客人走后,扫地、拖地,坚决不给环卫工人制造一丝多余垃圾。 大家都是混饭吃的,都不容易。 正收拾着,他看到不远阴暗处跌跌撞撞的似乎有个人影走来,那人踉跄着,在地上拖了一道细长的影子,而在那影子之后,还有两道影子亦步亦趋跟随着,而前面的影子似乎浑然不觉。 陈展锋眯起眼睛,见那影子越来越近,竟然是个穿白色职业套装的女人,一手拎着鞋子,一手拎着包,朝着自己方向走来。那女人身后自然是两个男人,猥琐、暗搓搓地跟在后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眼看着前面的女人要进小区了,那俩人相互递了个眼色,今天晚上看来是能财色双得了,这种机会可不多,必须趁现在出手。 说时迟那时快,瘦高个的男人一个箭步就传上去,一把扯住简瞳刚刚及肩的短发,另一个则一边紧张朝四周张望,一边去抢简瞳的包。 “唔唔——放开!”简瞳挣扎,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先一步开始抗拒,瘦高个的男人忙用手捂住简瞳的嘴,拖着她往后走。 “喂喂,牙签儿,有人来了!”那个望风的啐了一声,“真倒霉!” 陈展锋手里攥着出摊子用的小矮凳子,步伐沉稳朝着他们走过来,边走边大声喊道:“媛媛,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说你们两个,放开我朋友!” “朋友你大爷!”叫牙签儿的骂道,“识相点给劳资滚开,别多管闲事!哥们儿可是道上混的,很能打的!” 陈展锋不惧,越走越近,哪怕那个叫牙签的亮出匕首都毫无怯色,他冷声道:“该滚的是你们俩才对,再不走,待会儿的医药费小心没人付。” 俩人递了个眼色,心说今天真是倒霉,还以为能占个便宜,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牙签咬咬牙,小声道:“干他的!反正他就一个人!” 简瞳头痛得要命,恍惚中她觉得自己被一只八爪章鱼抓住头发,怎么挣扎都逃脱不掉,她气急败坏,手肘死命朝着身后“怪物”的肚子狠狠撞了一下。 男人痛得身体一弯,陈展锋看准时机一把将椅子掼在其中一人身上,他常年进货做生意,一个人搬着几十斤重的货物进进出出上上下下的,力气自然跟普通人不一样,哪怕是没去健身房没练过搏击,但一番拳脚,拳拳生风,也够那些臭流氓受的。 简瞳只觉得自己迷迷糊糊就被一个很粗鲁的家伙拽开了,这个人倒是没拽她头发,还把她挡到自己身后,就是他的手好油腻啊,感觉自己被一块猪油糊到了! “猪油”将那些小流氓一通海扁,打得他们嗷嗷直叫,捂着脑袋抱头鼠窜。叫牙签儿的临走前啐了一口血沫子,恶狠狠地说:“臭小子,劳资以后一定回来找你算账!” “还想再挨一顿揍?”陈展锋不客气地嘲讽道。他平整了下T恤,直看着那些人跑远,才从地上捡起简瞳的包,问道:“喂,美女,有没有伤到啊?大半夜的不回家一个人在外面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简瞳抬起一只手,刚要往前走就一个踉跄,陈展锋赶紧伸出手臂夹住她,简瞳迷迷糊糊地想:天,我这是撞在一整块猪油身上了。 然后她就失去意识,嗖地一下睡着了,仿佛猪油是有催眠效果! 陈展锋只觉得怀中妹子身体一软,将重量整个压在他身上,他试着拍拍她的脸,妹子居然毫无反应,就这么面条一样挂在他肩膀上。 这心也忒大了,陈展锋哭笑不得,万一自己是个色狼把她扛回家怎么办。 不过吐槽归吐槽,他既然救了妹子,还得好人做到底,把妹子送回家不是?看样子她应该就住在这个小区里吧。 “喂,姑娘?美女?你醒醒,你住哪儿啊,我送你回家!”陈展锋摇晃着简瞳的身体,生怕她醒不过来似的,还扒开她眼睛往里看看! 简瞳被摇清醒了,她抱着脑袋迷迷糊糊看了陈展锋一眼。 “我说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家!” “噢,我……”简瞳话还没说完,突然胃里一阵抽搐,“呕”的一声,吐酒了。 紧接着,天旋地转间,她脚踩棉花头枕着一块硬邦邦的东西,就这样毫无知觉的失去意识。

    49 人在读07-18 21:27

  • 沙雕受当场感化虐文攻

    浅草饼|古典架空|连载

    青瓜浏览器弹出来一条广告,是震惊文学:【乔软拿银行卡一刷,看到卡里的余额,她震惊了!足足九位数!不,是十位数!女人咬起樱唇,心里想:傅爵封,你以为区区一点钱就能买到爱情吗……更多精彩内容点击青 沙雕受当场感化虐文攻全文免费阅读_沙雕受当场感化虐文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青瓜浏览器弹出来一条广告,是震惊文学: 【乔软拿银行卡一刷,看到卡里的余额,她震惊了!足足九位数!不,是十位数!女人咬起樱唇,心里想:傅爵封,你以为区区一点钱就能买到爱情吗…… 更多精彩内容点击青瓜小说网继续观看~】 与此同时,俞沅放下手机,也拿出自己手里的卡刷了,在ATM机的屏幕上显示出余额。 是否取款:788元。 一个成年人,竟然只有七百八十八元存款,这合理吗! 他沉默了、震惊了。 同样是狗血小说,为什么别人就十位数,而他甚至连一个月的伙食都不够。 焯。 ……是的,他也穿书了。 也是一本降智小说。 《豪门迷情:蚀骨虐恋》 是一本百万字虐文,过生日虐、过年虐、喝口水也要虐。 整本小说透露着一个中心思想:嘻嘻爷就不张嘴说话! 一句话能解释的,非要继续虐他个几百章。 他怀疑也是因为那个作者他很想水字数,总之3万字一小虐,5万字一个大虐。 而他,穿成了虐文里面的贱受,跟他同名的贱受。 俞沅知道为什么明明攻富可敌国,但是他却连一分钱都没有了。 因为原主受清高孤傲,根本就不稀罕金钱。攻给的卡、房子、现金,一个都没要,并且表示自己也是有尊严的。 这种渣攻贱受文的受十个有九个穷得叮当响,但是个个都视钱财如粪土,所以一被扫地出门就只能啃榨菜了。 俞沅:屑! 他好不容易存够了小钱钱,正打算辞掉社畜工作从此宅在家里摆烂的,转眼就让他穿到了身无分文的虐文受身上。 要是早告诉他会穿书,他就不去大厂卷生卷死了,卷到头来钱一分也没能花出去。 俞沅站在大马路边发愣,偏偏这个时候肚子还饿了。 他只能去到附近的小卖部,买了一个面包,又称了一点咸菜。 正到了晚饭点,小卖部阿叔抬头看了他一眼,“小伙子,晚上吃这么点可不行啊,这咸白菜哪能有营养?” 俞沅掏了掏空荡荡的口袋,只能道:“阿叔你不懂,这在泡菜国可是可以当占一个格子的主食的!再配上一个面包,那可是国宴水准的。” 阿叔看他好像智商不是很高的样子,可怜他顺便还给他塞了一瓶矿泉水。 傍晚俞沅站在花坛旁边啃面包。 细细回想起了现在进行到的剧情。 攻有文件泄露了,怀疑跟原主受有关。受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误会,当即就要搬出宅子并且什么也没拿,表示自己就算是流浪也用不着攻管,试图用行动证明自己看不上他的那点臭钱。 想到这剧情,俞沅连泡菜国国宝都吞不下去了,只感觉如鲠在喉。 哥,就是说,你就不能开口解释解释你那天都做了什么,有没有什么人证物证吗……直接就走了是怎么回事?人家也只是怀疑你啊,你多说两句话解释一下也不会少两块肉吧? ——但是他要是说话了,他就不是虐文受了。 众所周知这些虐文里,十个受都凑不出一张嘴。 三位数存款,一个月的生活费都不够。 原主受做的事,跟他钮祜禄·七彩小芋圆有什么关系? 淦!有钱为什么不要? 他就是贪财,怎么了! 想通了的俞沅一刻也不耽误,站起来拍了拍灰,叫了辆出租车驰往记忆力的柏家别墅。 说是别墅,其实不准确,这应该叫一个人住了一个别墅区! 门外能看见庭院内的小型喷泉和镶嵌着五颜六色鹅卵石的石子路,花园里各色富贵花争奇斗艳,阳光透过玻璃房落在花蕊上,犹如正在沐浴圣光的修女。似乎能通过巨大的落地窗窥见里面的旋转楼梯,那边的视角正好能看见遥远处弥漫着青烟的群山。 梦、中、情、房! 俞沅站在爬满蔷薇花藤蔓的大门口,迫真体会了一把古早文里的富可敌国。 很快有一个管家走了过来,算是老伯伯的年龄了,燕尾服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精神矍铄,眼睛眯起来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精明。 小说里也有介绍这个人,是攻的管家。 这不就要素齐全了? 管家佩着单边眼镜,“俞小少爷,您怎么又回来了?” 原主刚刚和管家大放厥词,冷冷道以后不会踏进柏家半步。 俞沅:“……” 原主害我! 管家阴阳怪气:“俞小少爷不会是找到地方住,最终又回到这个你看不起的地方了吧?” 管家一直不喜欢俞沅,在他眼里这个人又当又立全无优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清高样子。先生本该找个体贴懂事能为他分担的伴侣,偏偏摊上了个越处越累的。 他的想法俞沅是认同的,但是此刻这个倒霉蛋是他自己,俞沅就笑不出来了。 俞沅眨了眨眼睛,挤出两滴眼泪:“被社会毒打过后我发现我根本离不开柏先生,我现在没地方睡了,午夜梦回我就会想起他对我的好。” 管家狐疑:“真的?” 俞沅重重地点点头,“真、真的,骗你我是小猪!” 他眼里的心虚肉眼可见,好像把“我就是小猪”写在了脸上。 管家:…… 好像莫名地生不起气了。 管家把门打开,俞沅马上溜了进屋。 那样子,哪有半点不看重金钱的样子?简直就像是想把门上的 俞沅小心地四处打探,鼻尖嗅到了烤鸡的香味,他的眼睛登时亮了。 蜜汁烤鸡! 他之所以攒小钱钱,为的就是点最贵的外卖,买最贵的游戏机。 俞沅看向桌子,同时看向管家,眼里好像写着:好香。 管家:虽然看起来很离谱,但他好像想要白嫖。 这个铁骨铮铮的俞沅会稀罕这个?应该是错觉吧。 俞沅跟着管家上二楼去原主原先的房间,路过走廊上看到了挂在墙壁上的一柄□□。 这□□的漆刷得很漂亮,底色暗沉低调,配柄是亮银色的,上面可刻着复杂的花纹。 “这是?”俞沅的肥宅瘾上来了,这柄弩有些像APEX里的弓。 管家看了眼,“哼,你怎么会懂,以前先生都是在刀尖上舔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说起这些故事,管家就想要掉眼泪了,先生过得真的太苦了。 除了他,根本就没有人了解先生的苦楚。 更别说这个没有心的人。 管家看了一眼俞沅,叹气。 俞沅怎么可能放过这个表忠心的机会,当即开始吹彩虹屁。 狗腿子地附和:“有句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管家定定地看向他,眯起眼睛打量着他,眼底似乎泛着精明的光。 俞沅顿时有些心虚。 怎、怎么,难道管家也知道他是剽窃斗破土豆的著名台词了? “你……” “……” “你真是太懂先生了!”管家简直要哭了,“这句话说得真好,高度概括了少爷的成长历程!” 俞沅:都忘了古早文世界没有起点文学。 这不就舒服了? 俞沅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我命由我不由天,年少不狂枉少年!” 起点复仇流,永远的神! 管家又开始重新审视他,“你真是这样觉得的?” 俞沅不像是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的人,更何况他从来都不去理解先生。 俞沅深沉地道:“其实我知道一个人,他叫做萧炎……他也是很惨,一开始所有人都看不起他,势力的未婚妻还来找他退婚了,后来他凭借努力一个个打脸了看不起他的人,那些人都追悔莫及,但是他已经不在乎了,成就了自己的一番霸业。” 无中生友.jpg 管家似乎大为震撼,皱起眉头看他,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 就当俞沅以为他识破了自己的彩虹屁的时候,管家热切地拉住了他的手,“这个萧先生真的是太厉害了,他跟先生好像,肯定能有很多共同语言!” 俞沅点点头,你们确实是一样的。 不过一个是复仇流起点黑化男主,一个是古早狗血文天凉王破攻。 俞沅:…… “确实!” 管家幽幽地叹了口气,“是我以前看错你了,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懂先生。” “风水轮流转,莫欺少年穷,虽然柏先生有一段悲惨的过往那个,但是还是凭着毅力走到了今天,要是我的朋友知道有一个跟他一样的人,肯定也会很开心的。” 俞沅装模做样的感叹了一翻。 管家当场引他为知己,小手绢擦起了眼泪,“我要写成字裱起来挂在客厅里。” 而他看俞沅的表情也从嫌弃变成了看知己看战友的眼神。 他必须得承认,之前对于俞沅的那些清高孤傲看法都是偏见!不仔细了解哪知道小少爷是这样懂事体贴的小孩! …… 夜幕降临,夜凉如水。 立交桥上的灯光跳跃着,就像是跟随着喇叭声而律动的光带。过了桥,声音就渐渐小了,宛若整个城市从热闹迈向寂静,唯有绿化带里的蝉鸣彰示着夜晚。 加长的宾利停在门口,锃亮的皮鞋迈步而下。 柏应洲揉了揉眉心,像是往常一样进屋。 客厅依旧灯火通明,一切没有什么不同,唯独…… 墙上的壁画不知道什么时候拆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几副横幅。 上面印刷着几横大字: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嗯? “直道相思了无义,未妨惆怅是轻狂。” “斗宗强者,竟恐怖如斯!” 字迹狂草,是用墨水绘制而成的,字迹他也很熟悉。 柏应洲眼皮一跳,“……”

    271 人在读09-22 00:34

  • 咸鱼女配,打脸爆红[娱乐圈]

    非汝|古典架空|连载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白菁菁狠狠咬着手中的烤鸡腿,老泪纵横。万万没想到,她白菁菁居然还能吃到如此正常的食物!她三下五除解决了那个脆皮大鸡腿,冲着烧烤摊的老板娘喊了一句,“老板娘,再来 咸鱼女配,打脸爆红[娱乐圈]全文免费阅读_咸鱼女配,打脸爆红[娱乐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五年了! 整整五年了!!! 白菁菁狠狠咬着手中的烤鸡腿,老泪纵横。 万万没想到,她白菁菁居然还能吃到如此正常的食物! 她三下五除解决了那个脆皮大鸡腿,冲着烧烤摊的老板娘喊了一句,“老板娘,再来五个鸡腿!” 有谁能够拒绝得了外酥里嫩的烤鸡腿?没有! 老板娘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白菁菁微微凸起的小肚子,语重心长地劝道:“老妹儿啊,听姐一句劝,三条腿的□□不好找,这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咱长得这么好看,还怕找不到更好的?可千万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哈。” 白菁菁被老板娘说得一愣一愣的。 她看起来很像失恋少女吗? “谢谢您啊大姐,不过我没有失恋,是您这儿的东西太香了,我没忍住。而且我这是正常食量,您别担心。” 老板娘看向白菁菁桌上那个插得满满的竹签桶。她这粗略一瞄,里面怕是得有三四十根签子了,还不包括她刚拿过来的五个鸡腿。 这人的肚子是无底洞吗? 老板娘看了看白菁菁纤细的身材,又看了看自己壮实的胳膊,精神恍惚地离开了。 白菁菁不知道老板娘心中的震撼。她一边吃着,一边想着,她明天就去把原主娱乐圈的那个工作给辞了。 是的,你没看错,就是“原主”。因为现在这具壳子里的白菁菁,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白菁菁了! * 三个小时之前,丧尸围城,十级异能者白菁菁以自爆为代价,和丧尸王同归于尽,为幸存者争取一线生机。 她眼睛一闭再一睁,就发现自己躺在了酒店的大床上。 眼前一个满肚肥膘的地中海朝她飞扑而来,嘴里还说着恶心的话。 白菁菁哪里受得了这种x骚扰,当场就将地中海打成了猪头。 一开始,地中海还难以置信地怒吼:“白菁菁,你疯了吗?你居然敢打我?还想不想在圈里混了?” 白菁菁一听:哦豁,这货知道她的名字,看来是有备而来的,那就更加不能放过了。 于是,她下手更狠了,直把地中海打得嗷嗷乱叫。 到后来,地中海鼻青脸肿地哭着求饶,“别大了别大了,窝把《三世狂宠》的吕二号给泥。” 因为脸肿了高高一圈,地中海说话都含糊不清。 《三世狂宠》?这不是她不久前看的那本娱乐圈文里的电视剧吗?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白菁菁脑海里的某个开关,如潮的记忆排山倒海地涌了出来,快要将她的脑袋给撑爆了。 她用手扶着脑袋,缓和了一会,才理清了脑中多出来的记忆。 原来她穿成了之前看过的一本狗血娱乐圈文《霸道总裁的替身娇妻》里的同名恶毒女配。 这小说的内容就跟小说名一样狗血,讲的是小白花女主程飞飞和霸道总裁男主墨云琅之间从“她只是替身”到“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虐恋故事。 当然了,娱乐圈文也不能缺了娱乐圈的事。小说中男主是娱乐公司总裁,女主则是从一无名小卒成为了圈里新一代女神。 至于同名恶毒女配白菁菁,则是他俩感情升温的催化剂。女配想要勾引男主,所以处处针对女主,结果她每一次给女主使绊子都没成功,反而让男主认清了自己的心意,不再将女主当成替身。 最后,男主女主甜蜜地生活在一起,而恶毒女配则是在男主的设计下吸毒而亡。 白菁菁穿过来的这个时间点,男女主还没相遇,故事也还没开始。 不过这个时候的女配在经纪公司的炒作下,已经是黑料缠身,被人臭骂。 经纪公司本想让她走黑红的路线,结果黑是黑了,红倒是一点都没见着,最后干脆放弃了她。 女配想要自己找出路,没想到被人以试镜的名义骗到这里,稀里糊涂失了身。 在原书中,这次的潜规则事件,被营销号歪曲成自荐枕席,从此献身导演换取资源的名头,死死地扣在了原主身上。 这件事是她身败名裂的开始,也是她黑化的导火索。在此之前,她虽然配合公司炒作,却从未想过要接受潜规则。在这之后,她更像是自暴自弃了一样,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白菁菁搞清状态之后,当下就决定要远离娱乐圈,远离男女主。 她在末世缺吃少穿,如履薄冰,活得战战兢兢。 好不容易来到这不缺吃喝的和平社会,她不好好享受,去娱乐圈跟人抢男人干嘛?嫌自己活得太轻松呀? 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先把眼前这个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猪头解决了。 白菁菁拿起了床头柜上的小刀,眯着眼睛缓缓向瘫坐在地上的地中海逼近。 “别……别杀窝。”地中海感觉到了危险,吓得连连后退。 杀他?他想得倒美!这么个垃圾,还不值得她把自己送进监狱。 “我不杀你。不过,如果你不好好配合的话,那就难说了。”白菁菁扬起刀刃,在地中海脖子上游走。 那冰冷的触感,让地中海动都不敢动一下,就怕利刃不小心划破了他的脖子。 他僵着身子连声应承,“窝配合,窝配合。” 因为太久没用手机了,白菁菁有些生疏,她折腾了好一会,才搞明白要怎么录像。 她将摄像头对准地中海那张猪头脸,沉声道:“好好说说,今晚这是怎么回事?” 地中海将事实一五一十地道来,“呜呜,是窝的错,窝不该对宁……” 白菁菁打断了他,“说清楚,你对谁?” 录像重来来过。 地中海在镜头前哭着忏悔,“都是窝的错,是窝色、欲熏心,无视法律的准绳,以试镜的名义,将白菁菁骗到酒店,还对她下药,想要霸王硬上弓……” 白菁菁皱眉:还下药了?怪不得她刚刚觉得四肢有些绵软无力。 “除了白菁菁,你还对谁下过药了?” “没……没有。”地中海颤抖着否认,今晚的事他无法否认,但以前的事也不能爆出来。 白菁菁可不相信他这是第一回做这种事,这么肆无忌惮地对人下药,想来应该是惯犯了。 她想了想,双眼跟地中海的瞳孔对上,声音里仿佛带上了某种魔力,“你还对谁下药了?” 对视三秒过后,地中海的双目开始失神,他喃喃道,“还有何xx、黄xx、云xx、程xx……”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 太好了,她的精神系异能还在! 看着地中海的表现,白菁菁心下一喜。 她本以为穿到书里了,异能也没了,没想到居然还跟了过来。 不过很快她又眉头紧皱,这个人渣,居然祸害了这么多小姑娘! 白菁菁气不过,又往地中海身上补了几脚。 待她出完气,地中海才哭着求放过,“我已经按你的要求把一切都说清楚了,你现在可以放了我了吧。” 白菁菁听完却是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我只答应了不杀你,至于法律放不放过你,就不关我的事了。” 她的笑容纯真又无辜,然而话里的内容却让地中海毛骨悚然。 顶着地中海惊恐的目光,白菁菁镇定自若地拿起手机,调出了拨号界面,然后一键一键地按下了1、1、0三个数字。 “喂,110吗?这里是A市环河路135号枫叶酒店506号房,我要报案,这里有人下药意图强、奸……” * 配合着警方做了笔录和血检之后,地中海涉嫌强.奸未遂被刑拘。 白菁菁则是去买了身运动服换上,再戴上副黑框眼镜,就直奔夜市而来了。 此时,白菁菁啃完了最后一个鸡腿,餍足地打了个饱嗝,然后摸了摸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肚子,心满意足地想着,这才叫人过的日子啊! 对比上辈子末世之后的那几年,白菁菁只觉得现在的生活幸福得快要让人落泪。 吃饱喝足之后,白菁菁循着脑中多出来的记忆,回到了原主的家里。 房子不大,只有四五十平米的样子,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最重要的是,这房子是她全款买下的,没有房贷! 哈哈哈哈哈,她有自己的房子了!白菁菁差点没笑出鹅叫。 再看着手机里的账户余额,她的嘴角止不住地疯狂上扬。 1,046,572.87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她有一百多万的存款! 白菁菁粗粗算了下自己的消费水平…… 太棒了,这存款够她苟个三五十年了。 有房有车有存款,她觉得自己可以躺平了。 上辈子迫不得已当那个顶天的高个子,这辈子就算天塌下来都不关她事。 等她把娱乐圈的活辞了,然后再找个可以摸鱼的轻松工作,就可以快乐地当她的咸鱼了。 如果能够找到个包三餐的工作,那么她这存款,都够她苟一辈子了。 怀抱着对未来美好咸鱼生活的期盼,白菁菁乐滋滋地上床睡觉。 当天晚上,她做了一个美梦。 梦里,没有丧尸,没有异兽,只有数不清的食物,还不用工作,简直不要太美了。 她刚梦到自己拿起一个大鸡腿,门铃响了,梦醒了,到嘴的鸡腿也没了。 白菁菁已经好多年没睡过一个好觉了,此时被人吵醒,她的心情不太美妙。 她一看手机时间,还不到6点了。这大早上的,谁这么不长眼,扰人清梦。 她脸黑黑地下床开门,然后就见门外站着一个有点眼熟的姑娘 白菁菁在记忆中搜索了一圈。 哦,是吴依依,原主的小助理,她来这干嘛? 小助理哭丧着脸,“菁菁姐,你不会忘了吧?今天早上十点,你要去彩云村88号录制《悠闲的生活》。” 白菁菁想了一下,原主确实有接了这档综艺。不过,这是原主接的活,她能不去吗? “不去要付违约金的。”小助理看了白菁菁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 白菁菁眼皮直跳,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违约金是多少来着? 等她翻箱倒柜找出跟节目组的合约,上面标明违约金五十万。 这倒不算什么。更可怕的是底下那份她跟公司的合同,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如果她要提前跟公司解约,违约金五百万。 五百万?! 白菁菁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又重新数了一遍。 没错,五后面整整六个零。 白菁菁只觉得眼前一黑—— 她的咸鱼路,暗了!

    526 人在读01-18 09:52

  • 时空管理局发老攻啦

    海毓秀|古典架空|连载

    江惟清怎么也没想到,他像往常一样去公园喂猫,竟然就这么穿越了——“喵,喵,喵!”一群流浪猫尾随在一个提着猫粮袋子的青年身后,急促的猫叫声此起彼伏,翻译过来就是“喵要饿死了,饿死了,饿死了,铲屎的快 时空管理局发老攻啦全文免费阅读_时空管理局发老攻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江惟清怎么也没想到,他像往常一样去公园喂猫,竟然就这么穿越了—— “喵,喵,喵!”一群流浪猫尾随在一个提着猫粮袋子的青年身后,急促的猫叫声此起彼伏,翻译过来就是“喵要饿死了,饿死了,饿死了,铲屎的快点!” 还有那心急的,站起来就往青年的袋子上扒拉。 青年好脾气地笑笑,也不生气。到了经常喂食的地点,拿出干净的猫碗依次摆上,就开始往里倒粮。 一只胆大的胖橘仗着身手矫健,冲上前就占据了最大最多的那碗猫粮,摆出推土机推草皮的架势,一边暴风吸入,一边骂骂咧咧,警告周围的同伴。 “大黄,你怎么又这样,大家都有,又没人会抢你的。”青年好笑地伸手,想要摸摸它的圆脑袋,谁知胖橘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不仅飞快地躲开了,还回头用警惕的眼神盯着青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浑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青年只好举起双手退后:“OK,OK,我不摸你,行了吧?” 他面露苦笑,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小动物缘就非常差。不止眼前喂了半年的流浪猫这样,他朋友家养的奶牛猫“墨鱼丸”,明明脾气好得不可思议,在谁手里都摊着肚皮任人蹂-躏,偏偏一看见他进门就往床底下躲,死活不让抱。 无论猫、狗、仓鼠、小鸟……但凡长毛的动物,看见他就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可他又是个究极绒毛控,看见毛茸茸、胖乎乎的小动物就忍不住想要亲近。 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养只肯让他摸的小动物,每天给它做饭梳毛铲屎,他不嫌宠物毛多到处飞,也不嫌铲屎臭…… 江惟清回过神来,就看见马路对面的灌木丛下飞快地钻出一只全身乌黑的流浪猫,小黑猫一个跃起跳下花台,看样子是想横穿马路。 “等等,别过来!”江惟清变了脸色,听见飞速驶来的汽车尖锐的鸣笛,脚步快于理智,想也不想就冲了出去…… 江惟清最后的感觉,是躺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怀里抱着的小黑猫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他的脸颊,属于猫科动物的细密倒刺搔刮着脸颊,有些微的刺痛。 可是这种痛跟身体的痛楚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江惟清眼前模糊成一片,在即将陷入黑甜乡前还有空想着:这小家伙还算有良心的,不枉费他“冒死救猫”,就是有点对不起开车的司机了…… “我草!草草草!你他妈要找死,也别带上我呀!”司机惊慌失措地从车上下来,双手抱着脑袋。他承认自己为了节省时间,在市区的马路上超速,也承认他没把一只野猫看在眼里,所以懒得踩刹车。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人会为了一只猫连命都不要! 司机看着地上已经失去意识的青年,抬头望了望寂静无人的街道,不知想到什么,坐上车飞快地溜了。 …… 【江惟清,男,27岁,单身,生物化学双硕士,目前就职于A大实验室,任初级研究员……恭喜你,你被时空管理局选中,编号1034……】 江惟清的意识好像进入了一个白茫茫的空间,一道电子合成的女声似近似远,仿佛来自未来。他努力集中注意力想要听清她说的什么,却始终听得断断续续,不甚清晰。 【基于你的个人数据,我们为你匹配到了最佳……将把你送到…世界,危险等级:S……祝你好运。】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江惟清感觉自己像是被白噪音包裹住,周围陡地一静,然后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 江惟清再次醒来,已经成了中洲冥苍大陆,天衍宗一名刚刚通过测试的外门弟子。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名弟子也叫江惟清,金火双灵根,今年刚好十八岁,修炼至练气八层初期。 天衍宗是冥苍大陆数一数二的修真门派,像原主这样的年轻一辈修者,在灵气贫瘠的东洲称得上“天才”。但是在天衍宗,仅仅是比普通外门弟子好一点而已。 可惜原主被过去的恭维和“辉煌履历”冲昏了头脑,到了新地方也不懂明哲保身的道理。才入门不到三个月,就因为一个俊俏小师弟和他人争风吃醋,还自大地接了情敌下的战帖。 结果当然是原主败得很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打落擂台,脸面丢尽了不说,最后醒来的人还变成了江惟清。 江惟清看完原主的记忆,表情怪怪的。他怀疑原主的身体之所以被他轻易占据,重伤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掉下去的时候好死不死,正巧在他喜欢的师弟脚下,狼狈的样子被对方尽收眼底…… 以原主的骄傲,面对情敌和师弟的双重打击,悲愤之下选择逃避,似乎也不意外? 还有他半梦半醒时听到的那个“时空管理局”,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不怪江惟清多想,这个世界妖魔鬼怪都是存在的,既然鬼怪都有了,那大能们肯定也有勘破灵魂的能力。万一被人看出他是“夺舍”的,那他岂不是处境堪忧? 江惟清不知道“时空管理局”有多大能力,只希望他们“送货”的时候,能顺便帮他解决一下“售后问题”? 江惟清面露苦笑,虽然知道白捡一条命已经很好了,可他一个平平无奇的凡人,想到以后要生活在一群修真者中间,宗门还有无数挥挥手就能让他魂飞魄散的大能……他就忍不住瑟瑟发抖啊。 不过就这么离开宗门也不现实,他一点法术也不会,别说冒着风险回东洲,就是在中洲找个小城镇生存也不容易。 江惟清抹了把脸,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因着不熟悉修炼功法和环境的缘故,一连七八天,江惟清都宅在自己的房间里。期间除了一日三餐送饭的仆役,就只有同住一个院子的陆明翰陆师兄会过来看望他。 这个陆师兄五官端正,眼神清朗,看得出是个敦厚温和的好人。不过怕被看出破绽,江惟清也没跟敢跟他多说什么,每次都模仿原主的样子,很快把人打发走了。 陆师兄也没怀疑,江师弟年轻气盛,这次打击对他来说有点大,避着不想见人也是情理之中。 他其实觉得江师弟因着这次打击,对他的态度已经好多了。要知道他以前都是不会正眼看他的,哪像现在,还会耐着性子听他说两句。 他不知道,江惟清就是故意转变态度的,他可不想一直像原主那么冲动高调,正好借着这次被人打下擂台的借口潜移默化。 其实宅着养伤的日子江惟清也没有白白浪费,记录功法的古文虽然拗口难读,但他还是磕磕绊绊地把原主的修炼进度捡起来了。 他是个脑子灵活的,有原主的记忆打底,很快就发现练功不仅能增长修为,还能帮助疗伤,加之陆师兄送来的丹药……他的身体没多久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这修真世界的灵丹和修真功法果然非同凡响,要是个普通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在床上躺上一两个月绝对爬不起来,像他这样前后没用上半个月,简直是神速了。 不过修炼是捡起来了,江惟清却不能像原主那样灵活地运用。他是个能动脑子就绝不动武的研究员,因为从小家境优渥,长相清俊,也很少有跟人发生冲突的时候。 他不但无法通过灵力轻便手脚,灵活身形,更遑论像原主一样大开大合地跟人比斗。百无一用是书生,守着宝山不会用,说的就是他这种人了。 好在原主还只是个练气期弟子,若是一来就要他像筑基前辈一样御剑飞行,那他还是立马躺平比较快。 又过了一天,陆师兄来看望他,发现他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试探地邀请道:“江师弟,明日静心台有内门师叔下山讲道,要一同去吗?” 他知道江师弟这几天都没有踏出过房门,怕他错过机会,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过来了。 江惟清犹豫了一下,很快下定了决心:“去。” 陆师兄面露欣然:“那好,明日卯初我过来叫你?” “嗯,劳烦陆师兄了。” 陆师兄有点意外,但想到他最近态度大变,也没想那么多,只摆了摆手道:“应该的,江师弟你还要养伤,我就不过多打扰了……” 陆师兄离开之后,江惟清叹了口气:虽然很想继续宅下去,可逃避始终不是办法。 他本来就不是原主,修炼起来没有原主顺利就算了,再错过同门师叔传授心得,要什么时候才有能力自保?

    82 人在读09-09 18:36

  • 沙雕男配只想当工具人[穿书]

    安知雀|古典架空|连载

    “再这么执迷不悟,以后就别回家了!”嘭——愠怒的呵斥伴随着剧烈的摔门声,在医院的长廊里回荡着,引得路过的护士都为之瞩目,发出了一阵窃窃私语。“7号病房是怎么回事?”“听说因为恋情搞成这 沙雕男配只想当工具人[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沙雕男配只想当工具人[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再这么执迷不悟,以后就别回家了!” 嘭—— 愠怒的呵斥伴随着剧烈的摔门声,在医院的长廊里回荡着,引得路过的护士都为之瞩目,发出了一阵窃窃私语。 “7号病房是怎么回事?” “听说因为恋情搞成这样,刚才又闹自杀了。” “唉~看着挺帅的一个小伙,可惜是个恋爱脑。” 病房里,季云栩脸色苍白地靠在床头,身上穿着一件不算合身的病号服,他微微扬着消瘦的下颚,松开两颗纽扣的领子恰好垂在锁骨上,衬得脖领的皮肤一片冷白。 在安静的空气中,季云栩怔怔地看着被摔过的病房门,指尖轻轻挛缩起,不小心牵扯到手臂上的绷带,清秀的眉宇随之蹙起。 这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一个身材高挑的青年提着水果篮走进来,目光像扫描仪一般掠过季云栩的身体,一开口就咋咋呼呼道:“怎么回事?我才出差几天,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季云栩撑起身体靠在床头的软枕上,抬眼打量了他几秒,眼底闪过一抹深思,没有急着开口回应。 唐尧看着他这半死不活的模样,一下子就来气了:“你他妈有病吧!为了一个男的,至于想不开吗!” 季云栩打了个激灵,似乎进入了某种状态,声音沙哑地反驳道:“是,我有病,没他我活不了。” 唐尧虽怒其不争,却又无可奈何:“你简直无可救药。” 两人吵了几句嘴,病房里又恢复了平静,为了缓和气氛,唐尧叹了口气后,便转移了话题:“听说我离开这段时间,圈子里发生了一个大八卦,你知道吗?” 季云栩从低迷的情绪中回神,颇有兴趣地问:“是什么?” 唐尧顺手从篮子里拿出一个橘子,一边剥皮一边幸灾乐祸地说:“据说有个傻缺为了告白,把自己装进一个大箱子里,不料遭人拒收扔在门口,结果被环卫工人抬走了,最后摔断了胳膊才从垃圾车里滚下来哈哈哈……” 唐尧沉浸在自己构想的滑稽情形中,橘子都剥不下去了,肩膀一抖一抖地趴在病床上,笑得直不起腰。 片刻后,他感觉季云栩没有动静,便奇怪地抬头,目光撞上他冷飕飕的眼神后,脑子就慢半拍道:“怎么,不好笑吗?” 季云栩皮笑肉不笑道:“你猜我的胳膊为什么会这样?” 唐尧:“……” 看着季云栩手臂上的绷带,他迅速调整好脸色,压着嘴角说:“其实……也不是很好笑。” 说着,唐尧不自觉蹙眉道:“你又为他做傻事了?” 季云栩像被关键词入侵心脉一般,听到江柏承的名字就陷入思念,几秒后,才执拗地反驳:“没有,我只是在认真追求他。” 唐尧知道他这死脑筋,无奈扶额:“那他被你打动了吗?” 季云栩点头:“迟早的事。” 唐尧看着他这副自欺欺人的模样,也不好打击他,把剥好的橘子递过去,直接提醒:“你为了他住院半个月了,他有来看过你一次吗?” 季云栩掰开一块橘瓣放在嘴里,味蕾被酸涩的味道刺激着,他不由得拧紧眉头:“他是总裁,管理着这么大的公司,抽不出时间也是正常的。” “还真能替他找补。”唐尧想到这两人的孽缘,憋着一口气说:“要不算了吧,他对你根本没意思,我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在唐尧看来,季云栩一个豪门少爷,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样都算得上一个天选之子。 如今却对江柏承死心塌地,甘愿沦落为整个圈子的笑话。 季云栩垂下眼眸,声音仿佛带着一种能穿透生命的坚定:“我就喜欢他,非他不可。” 唐尧戳了戳他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咬牙道:“你就继续犯浑吧。” 季云栩忍着口中的酸涩,眼底已蒙上一层水雾:“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柏承爱上我。” 唐尧被他眼角的泪花打动,再次选择沉默。 季云栩自怜半响,忽然又抬头道:“对了,听说后天有个商业宴会,也在邀约之中,我要跟医生申请提前出院,到时候在柏承面前惊喜亮相。” 唐尧实在受不了他的恋爱脑,一言难尽道:“你的伤还没好,要不再休息几天吧。” 季云栩往嘴里塞下最后一块橘瓣,忽然就落了泪:“不,我等不及了。” 两天后。 备受瞩目的商业宴会如期而至,被邀约的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不乏年轻的富家子弟们,季云栩作为季家的小少爷,想拿到邀请函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入夜之前,季云栩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咖啡色西服搭配着格子小马甲,内衬的领口抵着喉结,再系上别致的领结,衬得下颚勾起的线条恰到好处。 谁能想到,表面上恣意张扬的矜贵少爷,事实上却是求而不得的痴情种。 季云栩跟唐尧约好一起赴宴,转眼到了约定的时间,唐尧却迟迟没有出现,季云栩看了眼腕表的指针,脸上已显露急色。 唐尧刚才听到了些风声,为了打听具体情况,所以耽搁了些时间,在季云栩的再三催促下,才姗姗来迟。 唐尧性子比较野,平时最喜欢凑这种热闹,寻找合适的观赏对象,但今天却表现得很消极,看着季云栩的眼神夹杂着几分同情,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司机把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两人前面,季云栩抬手打开车门,却看到唐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便奇怪地问道:“阿尧,你怎么了?” 唐尧猛然回神,一把将车门关了回去,面对季云栩疑问的眼神,他只能临时扯出一个蹩脚的借口:“听说今晚的宴会很无聊,要不我们就别去了吧。” 季云栩满不在乎道:“无所谓,只要能看到柏承就行。” 唐尧没话说了,想告诉季云栩真相,可又怕他承受不住打击,只能兀自纠结。 季云栩看着他闪躲的视线,察觉到不对劲儿,就追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事瞒我?” 唐尧本身就不是能藏事的人,为了季云栩能隐忍那么久,已经是极限,现在面对他的逼问,脑子一热,就脱口而出:“江柏承身边已经有人了!” 这话宛如一道惊雷劈下,季云栩的脸色瞬间煞白,瞳孔急剧收缩,淡色的嘴唇颤抖半天,才发出几个细碎的字音。 “你说什么?” …… 另一边,宴会已经开始了。 富家子弟们聚集在灯光璀璨的宴厅里,言笑晏晏,笙歌曼舞,宴会的主人举着杯四处言欢,逐一欢迎今晚的来宾。 在悠然的背景音乐中,一个男人的出现,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江柏承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修长的身躯挺直如松,头发整齐地向后梳起,露出宛如墨描般的剑眉星目。他绷着冷硬的下颚线,目光淡淡一撇,便将众人的视线给逼了回去。 江柏承身边跟着一个少年,看着像个没毕业的大学生,他感觉到众人的异样目光,神情有些疑惑,不自觉地扯凑近江柏承,低声跟他说了句什么。 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宴厅众人再也压制不住吃瓜的热情,都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我去!江柏承竟然真的带着小情人来了!” “那季家少爷怎么办?都追了一年多了,闹得轰轰烈烈,江柏承那么高调,不就是相当于打他的脸吗?”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江柏承根本就不喜欢他,是他自己上赶着犯贱,怪谁呢?” “嘘,别说了,听说季云栩今晚也会来,等着看好戏吧。” 江柏承无视周围若有若无的视线,接过侍从端着的酒杯,轻轻一晃,跟迎上来的宴会主人碰了碰杯,举手投足,都像一个风度翩翩的绅士。 交谈顷刻,江柏承回头看向身后的少年,低语一句,少年才独自走开,只身进了流光溢彩的舞池。 “失陪一下。” 震动的手机打断了江柏承的话语,他跟宴会主人交代一声,把酒杯搁在侍从的托盘上,转身走进了内间。 宴厅外面,唐尧张着手臂挡在台阶上,拦下了季云栩前进的脚步,脸色有些担忧:“阿栩,别进去了。”何必自取其辱。 虽然后半句话没讲出来,但季云栩却能从他的眼神中读懂,他早已被情绪冲昏脑袋,愤然地攥着拳头,眼底染着一种坚韧与脆弱交织的倔强。 “不,我要把他抢回来!” 宴厅的正门被用力推开,惊动了里面语笑喧阗的男男女女,季云栩一走进去,自然就成为了全场最瞩目的存在。 八卦是人类的本性,此时的宴厅俨然成为了一片瓜田,等待吃瓜的猹们屏息凝神地观望着,眼底散发出雀跃的光芒,都期待这场暴风雨能来得更猛烈一些。 季云栩站在门口,目光扫过场上众人,最终定格在一个高大的男人身上,还有站在他旁边那个少年,两人牵着手的模样,着实刺痛了他的眼睛。 在逐渐高昂的背景音乐中,季云栩紧紧地盯着男人,一步一步走过去,目光中蕴含着不甘的爱意。 最终,季云栩站在男人的面前,咬了咬毫无血色的下唇,颤抖着手,指向他旁边的少年,愤怒地质问。 “我在医院躺了半个月,你一次都没有来过,就因为他吗?” 男人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倒是他身边的少年似有不悦,轻轻扯着男人的衣袖,小声喊了声哥哥。 这举动彻底碰到了季云栩的逆鳞,他就像一条受伤的海鱼,在波涛汹涌的暗潮中,发出悲天悯人的呜咽。 “我为了你放下自尊,不顾一切,为了你受伤落泪,沦落成笑话,为了你对抗整个世界,都比不上他一声哥哥!” 厅中众人见此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变得十分怪异,男人被他的情绪所,眼底夹杂着震惊与不解的情绪,欲开口解释,却又被他的抽泣声打断。 这等复杂的神情落到季云栩的眼里,俨然成了难以言明的情愫,他虽双眼含泪,但内心确实难以抑制的雀跃,差点绷不住要上扬的嘴角。 很好。 他心虚了。 他愧疚了。 他后悔了。 这是改观的前奏。 这是心动的预兆。 这是爱情的开端! 就在季云栩为自己的演技沾沾自喜时,唐尧的一句提醒,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浇灭了他表演的热情,让他产生一种要连夜逃离地球的冲动。 “阿栩,你认错人了,江柏承在你后面。” 吃瓜群众的情绪随着步步高昂的音乐奔赴高.潮,他们脸上变换多端神情,已经体现出此起彼伏的心态。 季云栩忍着社死的羞耻感,僵硬的转过身,目光撞上那道压迫性的视线,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一辈子很短,忍忍就过去了。

    142 人在读11-15 23:21

  • 大周嗣君是位公主

    荞面馒头|古典架空|连载

    大乾西北边陲,陇右道武威郡城外,天光未亮,一支乾军马队悄然集结。==马队出城后长途奔袭一整个白日,在傍晚时分赶到祁连山山麓。领兵的游击将军王进依靠商队幸存者的带路找到了的目标——盘踞在大雪山山 大周嗣君是位公主全文免费阅读_大周嗣君是位公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大乾西北边陲,陇右道武威郡城外,天光未亮,一支乾军马队悄然集结。 == 马队出城后长途奔袭一整个白日,在傍晚时分赶到祁连山山麓。领兵的游击将军王进依靠商队幸存者的带路找到了的目标——盘踞在大雪山山脚下的河西马贼。 山脚下马贼的临时营地里亮着些许的微光,借着尚未完全暗下去的夜色,隐约可以看见有贼人牵着驼着货物的马匹进出。 蛰伏在夜色中的乾军马队一拥而上。 凉州守将元世平的嫡长子元辞一马当先,身着一领精铁锁子甲,挥起手中的宽刃横刀纵马冲锋,手起刀落便将迎面而来的一个马贼斩于马下。 元辞纵马闯入一个帐篷,帐中蜷缩着几个浑身伤痕赤^裸着身体的年轻女子。女子们见元辞一身乾军装束,眼泪顿时止不住地落下,纷纷叩首道:“谢谢将军。” “这帮畜生。”看到她们的遭遇,元辞感同身受,怒从心中起,拨转马头向贼人冲去。 马贼哪里是乾军的对手,匆匆上马抵抗了一刻便没了战意。 一个马贼头目在手下的保护下匆匆赶出帐篷,见到乾军势如破竹,当下也顾不上自己的家当,抢了一匹马转身就跑,手下见头目逃跑便纷纷跟进。面对纵马逃窜的马贼,乾军精骑取下身上背着的弓箭,弯弓搭箭,马贼应声而落。 “娘的,这帮官军!”头目狠狠啐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往前冲。 元辞的堂弟元宝一箭射偏,气得丢了弓箭,双腿猛夹着马腹向前冲去。 元辞正要纵马冲锋出去,随军出征的那名年轻女子却横刀拦住了她:“小郎君还不快些,将你弟弟叫回来。” “元宝!穷寇莫追!” 但是她说晚了,话还没出口,元宝便已冲出去一个马身,另外还有几个乾军骑士跟着他冲了上去。元辞正想将元宝叫回去,却不料方才帐中的女子扑上前拉住她的马头:“将军,求将军为我阿爷和阿兄报仇!” 女子指着那个马贼头目逃窜的方向:“他抢了我还不够,又将我阿爷阿兄杀害!” “小贼休走!” 元辞听得热血冲头,挥刀隔开年轻女子的阻拦,身边的乾军骑士纷纷跟上。 “蠢。” 年轻女子启唇,丢下这一个字,随即便招来护卫:“立刻去禀报王游击,让他带人来救恩主家的小郎君。”话音未落,年轻女子便已策马跟上。 马贼一路逃窜进了大雪山的一处洼地,元宝挥着马刀追进去,马贼头目趁机转身射出一箭,正好射中他的坐骑。他被掀到马下,还没起身就被马贼围住。 “!” “阿兄!这里是烂泥地!” 元宝被几个骑马的贼人困住,一番奋战受了几处刀伤。元辞一队匆匆赶来,放箭为他解了围,但坐骑却被烂泥陷住,速度顿时大减。 “这两个小子有点身份。” 马贼头目敏感地察觉到形式的变化,聚拢手下决定围歼这一队追兵。熟悉地形的马贼避开了较深的泥坑,骑马转着弯向被陷住的乾军射箭,准头虽然堪忧但是仍旧造成了很大的伤亡。 身后的夜色中,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卫苒借着夜色看清前方的战场形势。在她身后,数十名训练有素的护卫下马一字排开,瞄准马贼身下的坐骑射箭。 见到还有援军,马贼阵脚大乱,元辞趁机拨马,冲到元宝身边将人拉到马上,两人在身边军士的保护下杀出一条血路。 王进的亲兵匆匆赶到,三方汇合之下,马贼反而被围剿。 圆月从乌云中露出真容,月光照地大地如同白昼,地上满满地全是马贼与乾军的尸首。马贼头目最后还想逃离,游击将军王进当下掷出手中的马槊,将贼首从马上击落,连人带槊一起钉在了大地上。 元辞借着月光打量着女子,对方也在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女子率先开了口:“我叫卫苒,久闻元公骁勇,今日见到将门虎子,果然不同寻常。” “今夜多谢卫娘子。”元辞下了马,走到她身边拱手一拜,“救命之恩,元辞无以为报。” “无妨,无妨。”卫苒浅笑,仿若夺去了皓月的颜色。 她走到元辞的身边,上下打量着未及弱冠的少年。 “小郎君生得好生俊俏,长大了还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好姑娘。” 元辞鲜少被人这样盯着,当下也不顾上是在战场上,赶紧别过脸去,任由脸上火烧火燎耳根红得那叫一个透彻。 “卫娘子也……也很好看。” 她憋了半天,终于别扭地憋出了这一句话。 “有意思。” 卫苒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这下死定了,损失这么多人,咱们怎么跟叔父交待啊。”元宝瘸着一条腿,躺在木板上被人抬到她身边。 元辞帮他卸了身上的盔甲,将盔甲驼到马上:“你别操心,有事我顶着。好好养着,别落了病根,将来就上不了阵了。” == 大乾永徽十年春,陇右道所属重镇——武威。 陇右道行军大总管怀化大将军元世平府邸。 女使扶着元世平嫡妻荣阳公主李文真走到庭院中。 “来人,把那个逆子带过来。” 院中早已站着好几名武将,皆是元世平的部下,几人见到荣阳公主大怒便想着要劝,但畏惧荣阳公主之威却不敢开口。 “不用他们。”元辞一身血污,用肩膀撞开扶着她的士兵,昂首跨入庭中。 荣阳公主见了她这幅样子,气得单手扶额:“你这个畜生,还不跪下!” 元辞红着眼眶望着自己的母亲:“难道儿子军前效命也是错吗?” “好呀,活畜生,如今还敢跟我顶嘴了。我问你,你是否有军籍?官居几品?你有什么资格在军前效命?”荣阳公主的脸色更加难看,“你不听将令,擅自追敌,所部军将跟着你陷入烂泥地,将士死伤过百,你没有错?” 元辞无法反驳,低着头默然不语。 领兵的将军们赶紧上前劝解:“大郎是元公临行前亲口答应了带着去军前的。也亏得大郎拖住了那些马匪,官军才能将他们一举全歼。虽然损失了些人马,但也算是功过相抵。” “大郎他年少不懂事,现在也知道错了,求公主宽恕。” “求公主!” “各位将军不必为她开脱,我今日就要管教自己的儿子。”荣阳公主冷冷吩咐道,“开祠堂,传家法,杖责五十,她不认错就打到她认错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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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太阳照在冰河上

    野原青木|古典架空|连载

    “尊敬的程如男旅客,您乘坐的CZ8851次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请速到62号登机口办理登机手续。”程如男人生第一次坐飞机,就遭遇了被机场点名的尴尬,这经历大概够她记一辈子了。迟到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太阳照在冰河上全文免费阅读_太阳照在冰河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尊敬的程如男旅客,您乘坐的CZ8851次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请速到62号登机口办理登机手续。” 程如男人生第一次坐飞机,就遭遇了被机场点名的尴尬,这经历大概够她记一辈子了。 迟到不是她的行事风格,可是今天情况实在特殊。 这次导师带着她和师姐一起去H市出差,本来大家订的都是今天上午的航班,可是走到半路,老头突然想起家里的小猫忘记投喂猫粮了,全车除了司机一共就仨人,她资历最浅,这个好活自然就落到了她的头上。 只是她实在是没想到那么慈祥的老头竟然养了那么一只性格暴躁的猫,她刚打开门,它就冲过来给了她一巴掌,直接把她的眼镜拍飞到地上,碎成了蜘蛛网。 她找了好几家眼镜店,人家都说没办法当天取镜,这又害她白白浪费了半天时间。 她差不多近视300度,虽然度数不是很高,但她裸眼视力很差,离开眼镜的世界在她眼中就是一团颜色混乱的絮状物。 首都机场太大,她找到登机口的时候,额头上已经冒出细细的汗珠。 她此刻的内心是极为不安的,她想,她大概是整座机场唯一一个成年后才坐飞机的人。 临行前,她特意去网上搜索第一次坐飞机需要注意的事项,可惜认真答题的人很少,大多数人都在插科打诨展示幽默。 到最后,她只记住了宝强在安检口一口气喝了一桶5L的牛奶。 好在,她乳糖不耐受,并没有打算带牛奶。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证件。”如男将登机牌和身份证递给工作人员。 她看了一眼手表,离舱门关闭还有一点时间,万幸,她没有错过航班。 “程如男?”一个高大的身影冲破她眼中的浓雾在她面前站定,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呃,她这还没耽误飞机起飞呢吧,他们至于这么高兴? “嗯,我是,实在不好意思,路上有些堵车。”她颔首解释,然后拉起自己的旅行箱,向廊桥走去。 “程如男,是我!你不认识我了?”男孩跑到她面前,然后低下头来,将他的一张脸强行展示给她。 如男抬起了头,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 眼前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身材极其高大,刘海垂在额前,面容俊朗。他长了一双眼角下垂的狗狗眼,左眼眼角一颗小小的痣,明明应是压迫感十足的气质,这双眼睛却让他无端有了可爱的味道。 如男感觉自己整个人突然从内到外着起了火,连耳垂都被烧成了鲜艳的红色。 “是我!贺壹!咱俩高中时候做过一年半的同学你忘了?后来我转去体校打篮球了,看你这表情是忘了?忘了也没关系,我可记得你!你那时候是咱们班成绩最好的了对吧?不对,应该是全年级最好的,我后来听说你高考是咱们全县第一名是吗?你这实在太辉煌了,膜拜!” “你好,贺壹。”如男和他点了点头。 “你好什么呀你好,搞得这么客套。咱俩这多少年没见了,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呢?你是不是没在同学群里?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说话。” “啊,我还在念书。” “那你现在是硕士还是博士了,在哪个学校呢?” “我还在读研,B大。”如男小声回应。 贺壹的身型和外貌太过于出众,她感觉很多人都在向他们这边张望,那种被围观的感觉让她喘不过气来。 “我操,B大!你这也太牛了吧!”贺壹却对那些目光混不在意似的。 “贺,贺壹,那个我要登机了,飞机要起飞了……”如男抱歉地指了指廊桥的方向。 “哦哦哦,对对,咱们先登机。”贺壹说着就把如男的箱子拉了过来。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如男窘迫至极,她感觉自己热的快要气化了。 “没事,忘了告诉你,我也乘坐这趟航班,刚才在广播里听到你的名字,我激动疯了你知道吗,我就感觉这个如男一定就是你,果然叫我猜对了!你这名字特酷,特爷们儿!” 如男此刻,是真的恨不得自己人间蒸发了。 “你把你那票给我,我看看你在哪个座。”贺壹自顾自地说着,然后自然而然地从她手里拿过了她的登机牌。 暖意沿着他的手指传来,如男攸地收回手,垂下了眸子。 “哦,还行,你这个位置就在商务舱后面不远,一会我找人调个座,咱俩坐一块。” “啊,不用了……”如男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社会性死亡,社恐和社牛肯定不是来自一个星球。 “嗐,没事,咱俩这多少年没见了,难得有这么个机会好好叙叙旧。”贺壹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她的窘迫。 她和他,有什么旧好叙? 即使有,也是她程如男恨不得埋在岁月里,永远不想让它重见天日的东西。 “哎呦喂,小壹,你小子可以啊,这位美女是?” “我老同学,B大高材生!”贺壹神情骄傲。 程如男感觉遇到他这十几分钟,她已经差不多死过去十几次了,大概是因为死去活来的次数多了,她反而没有最初那么窘迫不安了。 她微微抬起头,只看到一群巨人散落在过道两边,他们的脸在她近视加散光的眼中像打了玻璃磨砂效果的马赛克,虽然也不是如何的模糊不清,但的确难以仔细分辨。还有一个原因是,她压根儿也没敢仔细看。 “你还有老同学,你小子念过书吗?”他的队友起哄到。 “你瞧不起谁呢,哥们儿当初念的可是我们那最好的高中好吗?哎,昊子你后边坐去,我跟我老同学前面聊聊天。”贺壹一边说着,一边把如男的旅行箱塞进了行李舱。 “哎,我凭什么……” “上回你看上我那样东西,送你了。” “这还差不多。”同样穿黑色运动服的男人站起身,贺壹不顾如男的连连拒绝,执意把她按在了座位上,并亲自弯下腰帮她把安全带拉出来扣好。 如男整个身体僵硬地靠在椅背上不敢动,他的身材又高又壮,她在他身边,纤细的像一棵豆芽。 飞机舱门已关闭,空姐开始演示安全须知。 贺壹和另一位空姐挥手示意。 “怎么了先生?” “麻烦帮我给这位小姐拿一条毯子,再倒一杯热水,谢谢。” “好的,先生。” “啊……不用。” “你的手太冰了,还有……” 贺壹突然凑到她的耳边。 “你的裤子上,弄到了一点点。” 程如男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然后又马上低头审视自己,整个人像一只煮熟了的皮皮虾。 她那个向来很多,今天又刚好是第二天,一路上又狂飙了那么久…… 她今天穿的是白色毛衣配浅蓝色牛仔裤,如果真的透出来,那画面得多尴尬! “哦对了,洗手间现在应该还可以用,你穿我衣服过去一躺吧。”贺壹说着就脱下了他的外套递给了她。 谁能想象如男此时此刻得心情!她到底犯了什么错,从早晨被猫扇巴掌开始到现在就没停止倒霉!就算是上神渡劫也不过如此了吧! 可是她最终还是接过了他的衣服并套在了身上,因为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现在不去,等洗手间再次开放使用时,身下这把椅子会更惨不忍睹。 “贺壹。”如男小声叫住他的名字。 “怎么了?”看到她的神情,他也跟着调低了音量,耳朵凑到她跟前来,这个画面像是两个特务在交换什么情报信息。 “洗手间在哪?”如男仍旧是垂着眸子,不去看他的眼睛。 “洗手间就在……”他突然意识到,她可能还没坐过飞机。 “没事儿,我带你过去。” “谢谢。” “你老跟我客气啥?” 贺壹大剌剌的站起身,大步走在前面。而如男则披着他的衣服,步步紧随。他的衣服刚好到她的膝盖上方,可以遮住一切不应该被别人看到的东西。 “进去吧。”贺壹亲自为她打开卫生间的门,然后又站到一边去。 等她出来的时候,他正在和空姐合影,那个空姐高挑又美丽,衬得她更像一棵营养不良的豆芽。 “贺老师,咱方便加您一个微信吗?” 老师?如男已经多年没有去关注他的消息,所以并不知道他现在已经出名到出门都有人要联系方式的程度了。 “我这些球迷朋友就爱开玩笑,我这点文化算什么老师。”贺壹回过头朝如男笑笑,然后那个空姐果然就看到了面前这个纤细白净的女孩身上,穿着他的运动衣。 “我手机没带在身上,要不你可以关注一下我微博或者DY,你们留言我都会看到的。” “好的。”空姐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礼貌微笑,人家这话说的已经很委婉了。只是眼前这个女孩就是他女朋友吗?媒体上不是一直都说他单身吗? “你手里的水还热吗,我要不找空姐再给你要一杯?” “还好,不用了,谢谢。” “都说了你不用跟我说谢谢,咱俩上学那会还坐过一段时间同桌呢吧?我记得我那会老抄你作业,有一次不小心把你写的注解给抄上去了,结果被老师撵出去站了半节课。我就纳闷了,老师凭什么认为那个注解只有你程如男会写呢。”贺壹回忆他的青春,眉飞色舞。 如男想,这世上为什么有人是永远那么开心的呢?她的青春是一整条冰封的河,而他则一直是天上的骄阳,她甚至怀疑他们曾在同一个时空出现过。 “你小子消停一会吧,你这把我都忙活晕了,小心一会下了飞机人家姑娘就把你拉黑,你能不能稍微维持一下你的形象。” 他的主教练余子扬实在受不了他这个爱徒的孔雀开屏,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这个您放心,绝对不会,因为,我压根儿就没有她微信。”贺壹大笑。 “对了我给你介绍下,就算你不怎么关注篮球,也该认识我们余指导吧?” “呃,余指导好。”如男点头致意,不过,她是真的不认识他啊…… 余子扬笑了笑,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傻徒弟,然后和前一排的队员换了个位置。 “他的粉丝都管他叫仙儿,你知道为什么吗?”贺壹不怀好意地低声笑。 “为什么?”如男一脸懵。 “因为鱼羊鲜啊。”贺壹又不可自抑地笑了起来。 如男脑子里想了半天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只是,这好笑吗,他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傻。 “如男,我可不可以加一下你微信?” “啊……当然可以。”如男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了手机调出了二维码。 她的微信名是一片空白。 “贺壹。” “嗯?” “别跟之前的同学说你遇见了我,也别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任何人,可以吗?” 如果说有一类美人生来就注定是要惊艳时光的,那么如男就是来温柔岁月的。她和他一样拥有窄窄的小双眼皮和微微下垂的眼角,她笑得时候,整个人就会散发出治愈人心的力量。 只是,她很少笑。 所以她在大多数人眼中,只是个平凡无奇的文静女孩。 “你放心,我才不想把你联系方式分享给别人呢。”贺壹翘起嘴角。 这一次,他的神色是难得的认真。

    42 人在读07-18 21:47

  • 男朋友是我rua来的

    十碗糖|古典架空|连载

    暑假余额还剩下最后6天。已经日上三竿了,一副厚重高档的灰色天鹅绒窗帘隔开了市中心繁华的喧闹,把宽敞到能来回跑个50米的卧室隔成了一个安静幽暗的空间,空气中飘荡着紫色薰衣草安神的香气。特别适合某 男朋友是我rua来的全文免费阅读_男朋友是我rua来的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暑假余额还剩下最后6天。 已经日上三竿了,一副厚重高档的灰色天鹅绒窗帘隔开了市中心繁华的喧闹,把宽敞到能来回跑个50米的卧室隔成了一个安静幽暗的空间,空气中飘荡着紫色薰衣草安神的香气。 特别适合某位少爷睡懒觉。 楚克楚少爷正陷在5米宽的大床里。 侧卧,身子蜷着,双手放在脸侧,微卷的半长头发乱蓬蓬地像个鸡窝、整张脸埋在银色真丝缎面的薄被子里,伴随着平缓细微的呼吸声,睡的不知道今夕何夕。 他正在做梦。 梦里有阳光、蓝天、微风、花草的香气,楚克躺在草坪上,身边全是小奶猫,围着他“喵喵喵”的叫个不停,还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他。 把他舔的酥酥麻麻,正舒服着...... “叮铃铃铃——”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从床头传出来,打破了卧室的宁静,打断了楚克的美梦。 烦死了!! 楚克翻了个身,下意识地抓起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脑袋更往下埋了埋,很想把被打断的美梦续起来。 “叮铃铃铃——”手机响的非常固执。 “哎呦——谁啊?吵死了!!”看来美梦是续不起来了,楚克把一肚子起床气都撒在了被子上。 他裹着被子滚了两滚,又鲤鱼打挺地让自己在床上弹了两下,紧接着使劲踹了几下被子,被子被他弄的乱七八糟,要掉不掉地盖在肚子上。 大喇喇地露出了少年特有的覆着紧实薄肌的上半身,还有两条长的不像话的长腿。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奈地想通了,不折腾自己和被子了,可依然不想睁眼睛,扬起胳膊往脑袋下面一垫,长腿在床上划拉两下,翘起脚指头,凭感觉地夹起被子边儿,往下拉了拉。 手机铃再一次响了起来。 楚克放弃抵抗,从枕头下掏出手机,接了电话。 “楚老板!你在哪儿呢?怎么不接电话啊?你不会还在睡觉吧?”电话那头噼里啪啦一阵嚷嚷。 楚克睁开一只眼睛,眯缝着看向手机屏,按下免提键,把手机丢到一边,“彭哥,”他先叫了对方一声,“你知道我在睡觉还死打我电话,你可真是我亲哥。 手机听筒里传来几声低笑,“我可没死打你电话,我就打了这一个。” 楚克嘴角扯了扯,“之前那么多电话是鬼打的。大清早的找我什么事儿?说。” “还大清早??你爸这会儿正往你楼上走,他要上来找你,我拦不住,你赶紧的吧。别说我没告诉你啊。” “他来找我做什么?”楚克把手机往眼前凑了凑,看了一眼时间,上午10点45分。 “啧——” 从这一个“啧”中都能听出彭荃在摇头。 “少爷,你老人家的宠物店今天开业,你自己挑的吉时,10点58分,你忘了?”彭荃说,“大家这会儿可全在宠物店等你啊,你爸打你电话你也不接......” 开业?? 楚克瞬间清醒了,双手一撑了,“倏”地竖起了上半身,一头乱毛在头顶上摇摇晃晃。 他一屁股坐在了枕头上,手指插进头发里,一脸疑惑地皱起了眉,“是今天吗?你确定宠物店开业是今天?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没有搞错......吧?”还把彭荃弄犹豫了。 “大哥,你肯定搞错了,”楚克隔空晃了晃脑袋,“我记得我选的是26号,今天才25好不好?” 彭荃:“哦,那就没错了,今天26号。” ??? 愣了一会儿,楚克“啪”的一声拍响了脑门儿。他一觉睡了两天?还真是睡糊涂了! 再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离良辰吉时只剩6分钟。他像屁股装了弹簧似的从床上蹦了起来,光脚踩在了地上。 被子早就被掀到了一边。 “阿嚏”“阿嚏”—— 楚克仰起头连打了两个大喷嚏。 他低头往自己身上瞄了一眼,坦坦荡荡,凉风阵阵。 前天晚上确实喝多了。 是怎么回的家?怎么脱的衣服?怎么上的床?完全断片儿,他真不记得了。 不过眼下不是弄清楚这件事儿的时候,这事儿不急,楚少爷打算回头再找邓博问问清楚。 眼下最着急的事儿是要赶紧捯饬利索了去他的宠物店主持开业大典!他是老板,老板可不能迟到。 那家名叫安安的宠物店就开在小区一楼,位于东南角,大门朝外,一边朝着沿江大道,另一边朝着丹霞巷,足足500多平,是这片儿最大的一间门面,被楚国强花了小千万买了下来。 透过高大透亮的落地玻璃窗,可以清楚地看到宠物店里的绿色田园装修风格、高高矮矮的白色木头宠物房间,还有满地悠闲走动的小猫小狗...... 宠物店的装修是楚克亲自设计的,他一放暑假就过来守着了,非常的投入。 虽说店是他爸楚国强出钱给他开的,可那是因为他爸有求于他。 他爸求着他转学,非要他从外高转到一中。 这两重点学校虽然在同一个城市,但是一所在江北,一所在江南。楚克从小在江南长大,他所有的哥们儿朋友都在江南,他在江南呆的好好的,再加上他一直想高中毕业就出国的,外高是最好的选择,所以更是一点儿都不想转到江北的一中来。 不巧他在学校闯了祸,楚国强赶在学校的处分下来之前给他办了转学。 在楚克看来他要是转学了就相当于他认怂跑路了。凭什么是他走,他又没做错什么,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他也不转学。 于是楚国强就拿一家宠物店跟自己儿子换,只要楚克愿意转学,当爹就答应给他开一家宠物店。 知子莫如父。 楚克根本抵挡不了拥有一家宠物店的诱惑,思考了两天后他颠颠地跑回家,搭着楚国强的肩膀,抹不开面子地嗯嗯啊啊地蹭着他爹撒了一会儿娇,同意转学了。 楚国强拍了儿子一巴掌,哼哼一笑,“臭小子,你记住,当今这个社会上,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先退一步怎么了?又死不了人。这样总比你在档案里记个处分背一辈子好吧。你是我楚国强的儿子,你早就应该明白任何时候都要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不要那么意气用事......不过你这会儿明白也不迟。” “嘁——”楚克摸着被拍痛的肩膀,丢了个白眼给楚国强,“处分算什么?我又不是怕那个处分。” “你不怕老子怕,”楚国强又是一巴掌,“我不想让老子孙子有个背了处分的爹!鼠目寸光!” 楚克目瞪口呆! 他哪里来的孙子?? 他儿子都还没成年!!! 爹到底是爹啊!道高一丈!! 比楚克高了一丈的那个人这会儿正在按门铃。 光溜溜的楚克还在浴室里,弓着背,凑在洗手台上的大镜子前洗脸,脸上糊满了绵密的白色泡沫,水龙头开着,水哗哗地流。 并没有听见门铃声。 门外,楚国强一手插兜一手扶门,连按了好几下门铃,门内毫无反应。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间那块深蓝色的百达翡丽。 表盘上的时针分针让他放弃了被那些专家们灌输的关于父子之间要平等要尊重的教育思想,从裤兜里掏出备用钥匙,插进锁孔,把门打开,大步走了进来。 “楚克——” 一嗓子浑厚的男中音把刚扎完头发、半只脚刚踏进客厅的楚克吓得一个哆嗦,抓紧了横系在腰间的白色浴巾。 系的挺松的,担心被他老爹的声音给震掉了。 楚国强看了儿子一眼,拧起了眉,“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没穿衣服?你刚才在搞什么?绣花啊?电话电话不接,衣服衣服不穿,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让下面改期!一大堆人在下面等你一个,不像话。” 楚克无视掉他的一连串质问,抬脚往更衣间走,“老爹你怎么不敲门?你怎么有我房门钥匙?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没这边的钥匙吗?” “老子按门铃了,你没听见。”楚国强同样也忽略掉楚克问句里的重点,抬起脚跟上去,“哎你能不能快一点啊?磨磨蹭蹭的。” “老爹,我要穿个衬衣西裤吧?这样显得隆重一些。”楚克完全按着自己的节奏来,不急不慢地回头问楚国强。 “废话!”楚国强跟进了更衣间“现在是开业典礼,你是老板,你说要不要穿?多大个人了还问这个。” “放在哪里啊?”楚克拉开衣柜门,往里面探了一下脑袋,又退出来。 楚国强:“什么?” “我的衬衣西裤放在哪里呢?”楚克问。 “不就放在衣柜里,还能放在哪里?”楚国强走上前,把楚克扒拉到一边,伸手去衣柜里捞了捞。 捞到手上的全是T恤帽衫运动裤,还真没有衬衫西裤。 “哎呀,你就随便穿吧,你是老板,穿什么都行。”楚国强退到一边。 楚克看了一眼西装革履、皮鞋锃亮的老爸,意志坚定:“不行。” “哎呦,老子真是服了你,你屁事怎么那么多啊小爹??”楚国强掏出手机,“行行行,我给你王姨打电话,看她给你放哪儿了。” ...... 10点57分,楚克穿戴整齐地出现在了宠物店门口。 楚国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楚克得意地翘起嘴角,偏着脑袋冲他老爸一笑,“看我时间掌握的好吧,多么精准,一分钟都没浪费。” 楚国强哈哈一笑,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楚克的背,“挺直了,楚老板。”

    54 人在读10-27 16:02

  • 秋冬不眠

    工里|古典架空|连载

    十月初,晴空万里,碧蓝的天气秋高气爽。阳光正艳,木槿花叶间剔透的露珠,被晾成一道轨迹。已经开学一个月了。课间,高一5班闹得很,一片嘈杂中,高芷芊正抱着测验卷从前门进来。顿时教室里的声音 秋冬不眠全文免费阅读_秋冬不眠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十月初,晴空万里,碧蓝的天气秋高气爽。 阳光正艳,木槿花叶间剔透的露珠,被晾成一道轨迹。 已经开学一个月了。 课间,高一5班闹得很,一片嘈杂中,高芷芊正抱着测验卷从前门进来。 顿时教室里的声音小了点。 立刻有好几个男生跑过来,热情道:“怎么抱着卷子,很重吧,让我来。” 高芷芊掀唇笑,欣然递给他们测验卷。 少女长发飘飘,柔顺的发丝垂在肩,美丽精致的脸庞像是发着光,皮肤吹弹可破。 明明大家都是穿着一样的校服,她的校服却格外服帖,整洁干净,有一股玉兰的香气。 她刚入学,就成为当之无愧的人气王,以优越的家境和美貌闻名。 笑起来明眸皓齿,性格又活泼幽默,整个5班全是她的忠实拥趸。 正逢一中拍宣传片,甚至叫上了她,刚入学的新生能有此等荣誉仅她一人。 “芷芊,怎么抱着作业本回来?”高芷芊坐回座位,马上有同学问。 同桌等人,迅速聚集到她身边。 高芷芊整理桌面的课本,念道:“啊,路过老师办公室,班主任见到我,顺便让我抱作业本回来。” “原来是这样,看来咱们班课代表不够积极。” “是班长不够积极吧?” 他们正聊到班长,左垣就抱着小超市买的酸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他走到高芷芊的桌前,红着脸递过来一板草莓味酸奶,“芷芊,我替你买了酸奶。” 高芷芊有点惊讶,好看的细眉微挑,“班长,没想到你会放在心上,我只是随口一提。” 左垣回道:“正好路过小超市,看到这个酸奶快卖完了,就给你买了。” 高芷芊则要掏钱给他,“谢谢班长,多少钱呀?” 左垣脸色愈发红:“不用不用,这点小钱你还跟我计较,我会生气的。” 高芷芊被他逗乐了,掩着唇轻笑,“好吧,下回我请你吃饭。” “都说了不用。”左垣佯装生气地离开,坚决拒绝她的付款。 旁边围观的同学一阵起哄,“笑死,班长耳朵都红透了。” “原谅他吧,毕竟只是想为高同学付出一点心意。” “别说,要是高同学跟我说缺什么,我也会立刻为她买来的!” 眼瞧着调侃没完没了,班长不好意思地派发卷子。高芷芊将桌上的草稿纸揉成一团,轻轻掷向他们。 她唇边的笑调皮,又带着少女的娇嗔,灵动明媚。 男生们马上打配合,捧着心装作被击中的样子,总算消停下来。 高芷芊悄无声息地化解掉班长的尴尬。 - 除了高一级的人气王高芷芊。 不久前转来的贫困生聂祺,在一中也小有名声。 听说他是某个偏远小镇里唯一考上高中的,并且是高分录取。 他的父母早亡,是镇上给他申请了贴补,才能到恒市最好的高中来上学。 不过,聂祺能够迅速引起大家的注意,还是多亏了他那张雌雄莫辨的脸,比女生还美。 他在高一13班,听说美到每天都有人趴窗围观,其中不乏高二高三的学姐学长们。 这种架势,一度要抢了高芷芊的风头。 5班的同学很是为她不忿。 那种感觉不亚于班级荣誉被抢走了。 “可恶,明明高同学才应该是校花,怎么能被一个男生夺去称号!” “是啊,在我心里,高同学才是最美的,那个不男不女的贫困生好卑鄙!” 但高芷芊无所谓,对校花的名头没什么兴趣,“你们别这样,我并不想做校花,一中还有这么多漂亮的学姐,哪里轮得到我。” 同学们立刻道:“不!你就是最漂亮的!” “一中任何一个人,没见过高同学美貌的我都会伤心的。” 高芷芊拿他们没办法,只好道:“你们嘴太会贫,我认输,本届辩论赛冠军非你们莫属。” 她的确不想当校花,一来没这个心思,二来会影响学习。那位一度赶超她名声的贫困生,听说每天都得被热情围观,光是想想就很不自由。 - 万般寂静的图书馆。 高芷芊瞄了一眼手表,中午这个时候,图书馆的人是最少的。 她随手拿了本书,刚在桌上看得有点感觉。 她那两个发小就来了。 图书馆都快成为他们秘密聚集基地。 “阿芊,你干嘛这么努力,你那个有钱老爸不是等着你继承家业么?” 崔晨曦,性别男,学渣,运气爆棚吊车尾进了一中,在13班。 “阿芊,别听他的,他就是嫉妒你还有个稳重的姐姐,而他啥都没有。” 廖博,性别男,成绩倒是尚可,可惜考一中只是为了泡妹子,在6班。 他们仨皆是隐藏海王,权当训练交际能力,偶尔交流战绩心得。 高芷芊缓缓立起书本,给他们看封面的书名——《洛丽塔》。 “……” 两位浪荡子便闭上了嘴。 不愧是他们三个之中最高段位的海王,看洛丽塔都那么不动声色。 两个人搬开椅子坐到她旁边,一左一右。 崔晨曦拿过那本书,啧啧称奇道:“阿芊,厉害啊,我怎么在图书馆就找不到这种好书。” 廖博还算是有文化的,瞥了一眼,“中英互译版本的,估计学校买书的时候没仔细审查,所以买了进来。” 他随后又问道:“阿芊,你要借来看么?” 高芷芊摇摇头,“不了,会记录在书籍卡的,不想让同学知道我在看。” 崔晨曦立刻掏出书籍卡,大方道:“没事儿,用我的卡借,这样咱班的同学还会觉得我特有文化。” 高芷芊微顿,“晨曦,你总是那么为我着想,如果脑子再好一点就好了。” 崔晨曦:“……” “说到这个。”廖博找到新的话题,在书的掩盖下拎出手机,调出一张高清照片,示意高芷芊看。 角度像是无意拍到的,光线朦胧,对方没看镜头,长相却标艳到极致,紧逼的深邃感,冲击人的大脑视觉。 高芷芊的视线扫过来,呼吸慢了一拍,好奇道:“…这是谁?” 廖博努努嘴,指向崔晨曦:“他们班的。” 高芷芊还是没懂,微微挑眉:“嗯?” 崔晨曦摸了摸鼻子,揭晓答案:“就是那个转校生。” 原来就是那位传说漂亮得不可方物的聂祺。 高芷芊便又仔细看了下照片,“确实很美。”已经漂亮到摄人心魂的程度,让她有点儿心痒。 崔晨曦凑过头来,说:“这个转校生,性格说不出的孤僻奇怪,他从来不看班上女生一眼,对男生也很冷漠,感觉是目无中人的拽,还有点儿生人勿近。” 还挺耐人寻味的,高芷芊更感兴趣了。 她思考一番,猜测道:“也许这种人卯足了劲考进来,是为了以后更光辉的前途。” 偏远小镇唯一一个闯出来的励志例子,压力非同小可,当然不同于他们这些乐子人,一心刻苦学习才是正确的。 廖博托着下巴,不由认同道:“也是,好不容易来到恒市,估计再也不想回到从前的小镇了。” 崔晨曦基本认同他们的话,没有想补充的。 “可惜,要是家境好点儿,估计能跟我们谈得来。”面对外形出众的男生,高芷芊总有挑战的胜负欲,语气藏着猎手的雀跃。 这时,隔着几张书桌的前方,忽然有一个蛰伏已久的身影显现出来。 是一个高挑乌黑长发的背影,没动的时候跟书架背景融合在一起,不仔细看很难察觉。 这里居然有人? 对方转过身时,他们三人不由愣神。 高芷芊的第一反应,确实是很美的男生,无法描绘的侵略性漂亮,真人的冲击力更大。 若不是敞开的校服领子上的喉结明显,她会以为是哪位艳丽的学姐。 毕竟是同班同学,崔晨曦僵硬地打招呼:“聂、聂同学,你怎么也在这儿?” ——他们说的话对方听到了多少?太尴尬了! 聂祺的脸色微冷,压根没搭理他的招呼,凉风从馆门口吹入,掀起他的校服衣角,落拓不羁的味道。 径直从门口离开,毫不正眼瞧他们。 不是一般漂亮,也不是一般拽。 崔晨曦深吸一口气,无尽的吐槽:“我不理解这厮,真的不理解,平时拽就算了,还要偷偷摸摸潜伏在图书馆,专门逮着我们偷听么?” 廖博伸指,敲他的脑门,“隔着三张桌子呢,我们的声音又不大,怎么可能会听见。” 高芷芊轻描淡写地同意:“确实。” 对方的美貌从她的心尖一滑而过,没有留下过多的痕迹。 再美丽,好像都不是池中之物的样子。 还是别打搅人家好学生光辉的未来。 高芷芊说服自己,继续观摩手上的洛丽塔。压住心底的悸动。 第二天,姐姐请完病假,回到了学校。 她的姐姐高诗泽,是6班的班长,性子远比她稳重温良。 高芷芊一直认为,将来爸爸的接班人肯定是姐姐,她只需要担任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专注吃喝玩乐,不拖后腿就行。 希望姐姐也是这么想,先从分担她的作业开始训练,为以后作为稳重的家主而准备。 上午的课刚结束,高芷芊准备去找姐姐一起吃饭。 走到6班教室的门口,透过清亮的窗户,一个高大绑着长发的身影,正跟姐姐交谈甚欢。 “……?” 高芷芊明显一愣,颇为错愕。 这不是昨天的美人转校生么,还真的听见了他们聊的内容?

    302 人在读09-18 00:22

  • 藏鸾

    白鹭下时|古典架空|连载

    建始四年,江南二月,淡烟笼日,杏花满枝。建康春日多雨,才经了一场濛濛烟雨,空气里皆是阳光也化不开的湿意。此刻舟行水上,青绿山水宛如两扇沁润烟岚雨雾的画屏,徐徐展开在秦淮河的两岸。船上,乐安公主 藏鸾全文免费阅读_藏鸾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建始四年,江南二月,淡烟笼日,杏花满枝。 建康春日多雨,才经了一场濛濛烟雨,空气里皆是阳光也化不开的湿意。此刻舟行水上,青绿山水宛如两扇沁润烟岚雨雾的画屏,徐徐展开在秦淮河的两岸。 船上,乐安公主薛稚立在船头,正极目远眺着秦淮尽头、那隐在江南烟雾里的台城宫阙。 晚风徐徐吹动她身上淡青色衫子,流金落日中,飘飘若凌波绝尘的仙。 故地重返,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而陌生。薛稚看着那座被染成水墨画的宫殿越来越近,河畔两岸的垂柳则越来越远,不免近乡情怯。 紧赶慢赶,她们的船还是赶在千秋节皇兄生辰前回了建康。 自四年前离了建康宫前往会稽,她便知道,还会有回来的一日。 她是个公主,却不是皇室中人。还未出生时生父便已死去,随母亲贺兰氏入宫,得封号乐安,又被弃而不养,只能跟着名义上的祖母太皇太后长大。 然太皇太后年事已高,性格怪癖,对她几乎不怎么过问,反倒是太皇太后的侄媳、卫国公夫人阮氏因常入宫探望,对她很是疼爱。 可,即使有太皇太后和卫国公府的庇佑,她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她幼时长在宫里,与当今天子、当初的皇三子本也算得上关系融洽。然她母亲贺兰氏的性子古怪,素有祸国之名,将待产的孕妇剖产,杀婴童取乐,都是她蛊惑先帝厉帝造下的罪孽。又因盛宠,在前朝后宫都不受待见。她和皇兄的关系也因之渐渐疏远。 四年之前,厉帝去世,贺兰氏殉葬,薛稚这个孤女便如待宰之羔羊,是人们发泄对妖妃暴君怒气的最好工具。 还是卫国公夫人,她将薛稚带去了会稽,同自己的儿子一块长大,恰好两人又都彼此有意,便想让她做自己的儿媳。 如今薛稚已是十六岁,正是女大当婚的年纪,加之千秋节后很快就是太皇太后六十岁的大寿,阮夫人遂带着她赶了回来,预备向太皇太后请旨赐婚。 …… “身子本来就弱,又立在船头做什么呢,风这么大,也不怕自个儿着凉。” 正出着神,身后传来妇人慈爱的声音,薛稚回身温柔一福:“伯母。” 说话的妇人一张鹅蛋脸,相貌温婉秀丽,头上梳着高髻,便是江东顶级门阀陈郡谢氏的当家妇人、卫国公夫人阮氏。 她将一件披风替少女披上,握住少女微凉的手:“阿稚是在担心?” 薛稚轻轻摇头,柔润杏眸中有伤感转瞬而逝:“此番回宫,怕是要在宫中住些日子吧。我,我不想和伯母分开……” 阮夫人看着少女风露清愁的眼眸,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来。 薛稚是名义上的公主,入京之后,必然是要在宫中待至出嫁的。 新帝并未大婚,现下执掌后宫的,是当年险些被贺兰夫人逼得下堂的崇宪宫何太后。 何太后为人良善,想来不会怪罪到这孤女身上,然而先帝遗留的太妃们也好,服侍的宫人女官也好,就没有不与贺兰夫人结仇的。如今既要回到宫里,很难说会不会招至报复。 更令阮氏担心的,则是新帝的态度,他们兄妹俩幼时关系倒好,然而因了那件事,也早不似从前…… 阮氏心中叹气,却也笑着安慰:“没什么的。等到太皇太后大寿,我就去求她老人家做主,给你和兰卿赐婚,待你俩成了婚,咱们就又能团聚。” “况且宫中还有太皇太后呢,太皇太后会护着阿稚的,咱们不怕啊。” 阮氏一片疼爱之心溢于言表,薛稚眼眶微红,心里也安定不少。莞尔一笑:“谢谢伯母。” 她是害怕,因为对未来的未知与恐惧,但害怕之余,她也很是想念那久未见面的皇兄。 不知,他也会因为母亲的事恼了她吗? 画舫在朱雀航停航,阮氏先接薛稚回乌衣巷老宅住了一晚,于次日入宫拜见太皇太后、太后。 太后的崇宪宫修整的巍焕轩敞,标准的三进院落,中间是三重大殿,环以回廊,殿下则种植着琪花瑶草,映衬着峻峭湖石蓊茂植木,实如仙宫贝阙。 何太后在正殿里接见了她们,笑吟吟拉着薛稚的手。 “还是你会养孩子,几年不见,这丫头愈发出挑了。阿阮,这可多亏了你,这要是换了我,可养不出这样好的女孩子。”她笑着对阮夫人说。 何太后出身名门庐江何氏,阮夫人与她原就有些幼时交情,一笑含混应了去。 既被太后夸奖,薛稚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垂首撇过了脸。 何太后眼里噙笑,又细细打量着她。 少女生得清丽,杏眼盈盈,樱唇莹润,身着淡淡青裙,更衬得有如姑射仙子的清艳。 许是中和了她父亲的俊秀,这孤女生得并不似贺兰氏一般,有着张扬而令人厌恶的美艳。反倒是有种脱离人间的清冷出尘。 清绝艳绝,冷浸溶溶月。 何太后并未刁难她,转首向着阮氏,只微微叹气。 “你家兰卿可真是命好,满宫的公主加在一块儿都比不过乐安玉色天香,我这便宜母亲原是想着,在庐江何氏挑一个俊秀郎君给她做驸马,没想到,竟被你捷足先登了去。” 兰卿是阮氏的儿子,陈郡谢氏这一代最为杰出的子弟,卫国公世子谢璟,外放广陵郡守,也是薛稚青梅竹马的情郎。 闻及心上人名字,她双颊晕开浅若云霞的红,反被何太后笑着牵住了手:“还害羞什么呢,乐安放心,待你出嫁,母亲和你皇兄一定替你备上一分厚厚的嫁妆。绝不让旁人小瞧了去。” “对了,你既回来,就还住在宫里吧,也好陪太皇太后和我说说话。含章殿那边已经收拾出来了,有什么缺的短的和宫人说一声就行了。” 何太后表现得十分慈爱大方,全然没有当年被逼失宠的怨恨,薛稚一阵受宠若惊,忙起身相谢:“儿多谢母亲。” 何太后则笑了一下,继续问阮氏:“两个孩子的婚事,有太皇太后出面固然好,可也还是要和陛下说一声才成。他两个到底也是幼年相亲的兄妹,由陛下出面赐婚,更是名正言顺。” “皇帝……这些年也一直惦记着乐安。” 何太后和阮夫人说事的时候,薛稚正低眉看着水泥金砖上春阳自菱花窗间投下的朵朵暗影,唯在闻及“皇帝”二字时,有轻微的出神。 皇兄……会记挂着她吗? 分开的这许多年,她都很想念他,可她从前给他写过那样多的信,他却一封也没有回,她便不敢想、不敢念了。 幼时却不是这样的。她和皇兄很要好。她记得,那时皇兄与太后不得宠,住在漱玉宫里,缺衣短食,她还曾偷偷给他们送过饭。 可到了她七岁的时候,她生了一场大病,等到病情好转,皇兄已被正式立为太子,两人见面的机会愈发少了,自然也就生疏了。 正沉思着,珠帘外响起宫人的通报。是天子到了。 何太后满面掬笑:“正说他呢,可巧就来了。” 伴随着一众宫人的行礼声,新帝桓羡已经入殿,停在帘外的身影玄衣纁裳,如玉树挺拔:“儿子见过母亲。” 何太后含笑招呼:“你来得正好,你乐安妹妹和谢家伯母回来了,快来见见吧,你们兄妹俩也有许久没见面了。” 又唤薛稚:“乐安,还不拜见你皇兄,他可是一直念叨着你呢。” 她未敢抬眸直视,隔着珠帘,入目不过一团墨中带赤的龙纹。隔着珠帘细碎莹润的光影,模糊得有似云生从龙,扑面而来的威严与压抑。 薛稚忽而便紧张起来,起身向着那道玉树挺拔的身影一福:“乐安见过皇兄。” 身前落下个淡淡的“嗯”字,清如玉石。新帝桓羡拂开珠帘走近,拂袖在太后身侧坐下。 “起来吧。”他道。衣上淡淡的龙涎冷香自薛稚鼻间一晃而过。 陌生又熟悉的气息,薛稚这时才敢抬眸觑了兄长一眼。 他头上仍戴着冕旒,十二串白玉旒珠之下,一张脸眉目昳丽,轮廓分明,如刻如画。 扣得纹丝不乱的冕服以各色丝线绣着十二章纹,庄重典雅,更衬得青年形容俊美,皎皎似明玉。 然带给人压迫威严之感的则是周身冷淡疏离的气质,有如落入凡尘的清辉明月,令人不可逼视。 久别重逢,他也并无亲近之色,自顾低头饮茶而已,从始至终也未正眼看过她。 薛稚有些失望,重和阮氏落了座,殿中一时静悄悄的,阮夫人脸上微有尴尬之色。 何太后笑着问:“这是怎么了,你妹妹回来了,也不说话。” “你们幼时不是玩的很好吗?母亲可记得,那时候你还肯陪着你妹妹玩过家家,她扮新娘,你就扮新郎的。”何太后忍俊不禁,拿帕子掩住了上扬的唇角。 一句话还未说罢,薛稚脸上已如夏花喷朱般绽开大片大片的红晕。忙起身请罪:“乐安无知,幼时稚语,有污圣听,实乃罪该万死。” “还望皇兄宽恕。” 她伏拜至地,尽管勉力控制,语声中仍是不免落了一丝颤抖。 幼不经事时的稚语,如今道来难免尴尬,何况皇兄早疏远了她,她真是窘迫得无地自容…… 新帝的目光这才第一次落在这个经年未见的妹妹身上,见她似在害怕,暗如静夜的幽深眼瞳中又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玩味,开口替她解围:“母亲又说这些做什么呢。” “童言无忌,幼时不懂事罢了,既已时过境迁,又何必再提,倒惹得乐安不自在。” “常氏,你扶公主起来。”他唤何太后身侧立着的女官。 他态度尚算和蔼,并无不悦之色,薛稚不安地落座,阮夫人瞧出了她的不自在,忙拿话岔开了去。 二人略坐了一刻钟后,又向何太后请辞。 何太后原有些话想同儿子说,遂打发了人带她们搬去含章殿。 新帝深沉澹利的目光却一直落在那远去的少女身上,何太后笑着道:“乐安快要成婚了,卫国公府的那小子,估计不久就当向太皇太后请旨赐婚。” “皇帝你呢?乐安和卫国公世子的事,又是怎么想的。”

    268 人在读11-21 18:07

  • 败给她

    王六|古典架空|连载

    白眠已经在派出所门口站了快半个小时了,灰色的外套被雨淋湿大半,微微发白的牛仔裤上也布满泥泞。半小时前,她收到同事发来的视频,“姐,这个男的是你男朋友吗?”视频里,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正和一个穿着 败给她全文免费阅读_败给她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白眠已经在派出所门口站了快半个小时了,灰色的外套被雨淋湿大半,微微发白的牛仔裤上也布满泥泞。 半小时前,她收到同事发来的视频,“姐,这个男的是你男朋友吗?” 视频里,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正和一个穿着吊带短裙的女人,在酒吧的舞池里热舞,女人裸|露的腰背肆无忌惮在他的小腹摩擦,隐隐能看见男人难以忍耐的渴望,频频对着女人的短裙挺身。 她看了一眼,继续伏在原木的桌子上,小心翼翼给手里的古籍拆页,一缕碎发从耳后滑落在她的脸颊,她也浑然无觉,灯光下的脸庞宛如瓷玉,不见丝毫瑕疵,目光专注而认真。 拆下的书页在灯光下舞起尘埃,她如释重负放在一旁,才拿起手机回复:“不是。” 然而下一秒,她就接到派出所的电话。 她的未婚夫在酒吧打了人,然后跑了,现在联系不上,让她到派出所来一趟。 “可是我跟他还没结婚。”白眠说。 “我知道,但是他家里的人让我联系你。”民警也很无奈:“说只有你能联系上他。” 白眠顿时明白了。 微微沉吟:“好的,我马上过来,谢谢您。” 她收好古籍和拆下来的书页,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外套出门。时值雨季,天空飘零着淅淅沥沥的下雨,地面被冲刷浸湿,凹陷处形成深浅不一的水坑。 白眠踩过街沿下的水坑,匆匆忙忙拉开出租车后座的车门。 “师傅,麻烦去城西派出所。” 车门合上,男朋友母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一如既往的趾高气昂:“小意在酒吧里惹了点事,你去派出所处理一下吧。” 白眠没有说话。 用沉默宣泄着不满。 未婚夫的母亲也不着急,不急不慢道:“你应该知道,你们博物院最近要派人去西北吧?我想,你不会放着转正的名额不要,而是去戈壁上风吹日晒吧?” 白眠抿了抿嘴唇。 每一次,只要察觉到她有想要从郑意身边逃走的念头,他的母亲就会用她的“前途”来威胁她。 她闭上了眼睛,深吸了口气,回了一句“我知道”以后,挂断了电话。 抵达派出所。 她故作镇定走向前台,听见她向值班民警说明来意后,等待区的三男两女忽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指着她道:“大哥,就是她!” 她有些不知所措。 三男两女齐齐围在她的身后,为首的壮汉用恤衫捂着额头,虎视眈眈盯着她,戴着金色链条的脖子上还残留着没有洗净的血迹。 “那男的是你什么人啊?” “算……是我男朋友吧。”她惶惶不安地望着面前的三男两女,手忙脚乱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过去:“你们需要多少钱,我赔给你们,” 壮汉没有接,神态颇为复杂。 另外的四个人也没说话,气氛颇为微妙。 “你先看看监控吧。”值班民警叹了口气。 面朝大厅的显示屏上,戴着大金链条的壮汉从郑意旁边经过,无意中碰到了和他贴身热舞女孩的腿,女人立刻发出一声尖叫,郑意二话不说,提着酒瓶,上去对着壮汉的额头就是一下。 随后,现场乱作一团。 郑意带着女人趁乱逃跑了,至今联系不上。 “你认识这个女人吗?”民警指着显示屏上,短裙吊带的女孩。 白眠盯着屏幕,有些出神,听到问话才陡然回神:“认识。” “跟你什么关系?” “我认识叔叔的女儿。” “还是熟人啊。”民警脱口而出。 白眠轻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身后四个人看向她的眼神,顿时多了一丝怜悯,就连被砸破了头的大哥,都觉得她可怜,不忍心为难她,重新回到墙边的等候椅坐下。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她男朋友为了别的女人打了人,然后跑了,让她来赔钱是吧?”身后女孩的见状,不由发出了一声咒骂:“操他妈的,什么东西。” “问题这女的还真他妈来赔了,”同行的男孩向等候区走去,声音由近到远:“真他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五个人重新回到等候区坐下。 白眠眼睑微垂,站在原地久久未动,门外飘进来的雨,落在她的身上,她也浑然未觉。 与此同时,一个清瘦高挑的男人熄灭手里的烟头,从外走进,修长的手指残留着少许的烟味,与他身上沉静的檀香气交织,仿若身处闹市的寺庙,终年人间烟火缭绕,却不染他衣襟半分。 他单手插兜,细白的手腕藏于天青色的袖口,褐色的玛瑙石,贴着分明的骨节,若隐若现。 他淡漠的眉眼漫不经心扫过白眠的背影,径直往前走去。 跟在他后面的男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动声色收起手中的雨伞。 “你现在能联系上他们吗?”民警登记她的身份证以后,继续询问。 白眠蓦然回神,原本茫然的眼神逐渐变得冷静,“应该可以。” 她摸出手机,先是拨通郑意的电话,而后又给郑意的朋友打电话,全部都像事先约好,处于关机的状态。 她盯着显示屏里穿着吊带短裙的女孩,转而拨通了女孩妈妈的电话:“阿姨,你告诉余思雅,如果郑意三十分钟内不到城西派出所来自首,我就把这件事告诉王逸之,包括她在酒吧抱着郑意跳舞的视频。” 王逸之是她学生时代无疾而终的初恋,也是余思雅如今即将踏入婚姻殿堂的未婚夫。 在她沉默的几分钟,她一直在想,她和王逸之到底谁更惨一点儿,可是仔细想想,王逸之哪里惨呢?人家年少有为,事业有成,知道这件事后,大可抽身而去。 她却还要替郑意收拾他摆下的烂摊子。 “白眠!思雅可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能……”妇人在电话那头咆哮。 白眠仿若未闻,径直挂断了电话。 过了半分钟,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过来,郑意暴跳如雷的声音从声筒里传来:“你他妈有病是吧?我妈让你处理这件事,不是让你他妈找我!” 白眠盯着显示屏上逐一变动的时间:“还有二十八分钟。” “你他妈敢把视频发给王逸之试试?”郑意是真急了,“王逸之要是因为这件事和思雅分手,我告诉你,你他妈绝对完了。” “郑意,我现在是给你机会,不是让你给我机会。”她面无表情将视线投向门外寂寥的夜色,透明的雨点落在敞开的玻璃门上,缓慢的落出一道水痕:“我给你十分钟。”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 白眠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郑意母亲的电话打了过来,显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面无表情垂下眼眸,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思索片刻,终究眸光一沉,坚定的滑向红色的拒接键。 “请问,你们洗手间在哪儿?”她收起手机,转身望向身后的民警。 民警面对她判若两人的态度,心有余悸指了指大厅左侧。 她道了声谢。 她将手机放在洗手台上,秀白的双手撑着洗手台,闭着双眼,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去他妈的前途。 这窝囊气谁爱受谁受,她反正是一分钟都不受了。 她对余家和郑家的忍让,全部都是源于余思雅父亲对她求学的资助之恩,偏偏郑家和余家的其他人都以为,她是舍不得博物院的职务。 白眠从不辩解,他们更觉得上北历史系的研究生也不过如此,寒窗苦读十几载,到头来还是连个工作都找不着。 还不如他们这种成绩不好,家里有钱的。 少年时代不如她的种种自卑,顿时被这种来自家境的优越感填满,面对她,越发的趾高气昂。 她打开水龙头,用清水洗了把脸。 关掉水龙头,正准备用纸巾擦脸的时候,走廊上传来一个女生夹杂着哭腔的声音:“我就是想你来见我一面。” 声音是从隔壁的调解室传来的。 隔着玻璃,听得并不真切。 负责调解的民警望着说话的小姑娘,欲言又止。 半个小时前,他们接到报案,有个小姑娘在城西大桥轻生。 他们立刻调动多方警力对她展开营救,然而小姑娘完全不放在心上,她根本不是想自杀,就是想用这种方法,逼喜欢的男人来见她一面。 小姑娘穿了一件露肩的包臀连衣裙,半坐在椅子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单脚前倾,棕色的长发卷成一缕缕有弧度的波浪披散在身后,哭得梨花带雨。 然而坐在对面的男人,只是淡淡抬了抬眼:“见到了,然后呢?” 小姑娘红着眼眶,直直盯着他。 想从他淡漠的眼底看出一丝别样的涟漪,然而他俊美的脸上,满是无动于衷。 “秦牧云,我究竟哪里做错了,你要这样对我?”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之前都好好的男人,忽然就厌倦到连一面都不想见她。 “你没错,”他说得都是实话,“只是我不喜欢。” “我不相信。”小姑娘悬在眼睫的泪花,缓缓滑落过漂亮的脸颊:“如果你一刻都没有为我心动过,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吃饭,看电影,送我回家?” 俊美的男人肘靠桌面,分明的指节支着脸,波澜不惊道:“只能说明,我努力过。” 他和她从相亲到约会,总共见过三次。 最后一次,他将她送到楼下,她坐在副驾驶,故作不经意撩起裙摆,试探着摸向他的大腿,问他要不要上去坐坐。 他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些反感。 光是看着她的手靠过来,他就生理性的感到反胃,于是他觉得没有必要再见面了。 或许正如朋友所说,他的性取向可能有点儿问题。 他已经努力见了她三次,而一次比一次的感受糟糕,他可能真的是不喜欢的女人。 “不是的,你肯定喜欢过我的,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小姑娘企图博取他的同情,紧抿着双唇,咽下喉头的哽咽,我见犹怜的望着他。 “我说过的,你没有错。”他还在耐着性子解释,“我只是觉得,见了那么多面,都没有喜欢的人,再见一面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一旁的民警见他说到点子上,连忙附和:“更别说,你还浪费了这么多警力,这么大的雨,交警水警全部为你出动了,结果你就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其实这真的没有什么必要。你那么漂亮,未来还会有很多很多人喜欢你的。” “秦牧云,你看看我,你再看看我!你跟我说,你喜欢什么,我学好不好?”她对民警的劝导听而不闻,死缠着这个问题不放,然而男人最后一丝耐心也消失殆尽,伸出细白修长的大拇指和食指,组成一个长方形,闭上一只眼睛,对准头顶围绕在节能灯四周的飞虫,天青色的袖口随之滑落,露出一截褐白色的玛瑙手串。 仿佛飞虫都比她能激发他的兴趣。 小姑娘是真的哭了,上气不接下气,白眠出于好奇,仰身看了一眼,却只看见男人天青色的外套和刚好起身的背影。 见他有转身的趋势,白眠吓得连忙回身站正,垂眸看着自己的足尖,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男人推门而出,正好看见白眠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满是泥泞的鞋面,再往上是推起袖口的灰色外套,露出一截纤细白皙手臂,她似乎感觉到他的注视,局促不安的用另一只手抱住了自己的手肘。 他眼眸微垂,收回视线,转身往外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男人,再度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见又是刚才在门口的女人,不由多看了一眼。 女人身处陋室,背脊微微佝偻,脖子不自然垂下,但并不显落魄,相反有一种古瓷蒙尘的衰败感,让人觉得怪可惜的。 难怪秦爷一直看她。 女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他也迅速收回目光,快步跟上走在前面的秦牧云。 “秦爷,我之前跟你说,你性取向有问题这件事,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江寻撑开手中的直骨伞,撑在秦牧云的头顶:“你可能只是恰好不喜欢她而已。” 秦牧云脚步一顿,立在台阶上,往后扫了他一眼。 他不由心虚,如果真的只是这一个不喜欢还好,秦牧云这几年相得女人,没有十个,都有八个了。 可是每个都不喜欢。 就这一个还是迫于对自己性取向的压力,强迫自己见了三面,结果一面比一面糟,更别谈那些连相亲都排不上的女人。 “要不,咱试试男人?”江寻一本正经建议道。 秦牧云正要骂人,一个打着电话的男人,气势汹汹从台阶下冲下来,撞到秦牧云的肩膀也浑然未觉。 江寻的脸色顿时一变,正欲上前,被秦牧云抬手拦下了。 男人浑然未觉,继续对着电话破口大骂:“这婚是肯定不结了!要不是我爸逼着我和她结婚,她那种女人就是倒贴我,我都不要!今天还他妈敢摆我一道,老子今天不让她脱成皮,我就不姓郑!” “秦爷,这男的该不会就是咱们在门口听到的那个吧?”江寻想起和秦牧云在门口抽烟时听到的种种,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连忙在秦牧云的肩头拍了两下,觉得晦气。 秦牧云侧身而立,双手插在裤兜,面无表情盯着男人的背影。 男人一进去大厅,就开始大吵大闹,“白眠,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这里是派出所,你喊什么喊!”值班的民警训斥道。 郑意仿若未闻,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大厅里乱转,“姓白的,你在电话里不是挺横的吗?你他妈有种给我出来!” “你还有理了是吧?”壮汉捂着额头的伤口站起身,他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这么不要脸的男人还真没见过几个。 “你他妈坐下,老子没找你。”郑意指着壮汉道。 壮汉把手里的恤衫一扔,撸起袖子就要上手,被同行的人劝住了。 大厅里一片嘈杂。 白眠在卫生间里,隐隐约约听到郑意的声音,拿起洗手台上的手机,正准备出去,忽然看见放下墙角的水桶,顿时心头一动。 “你放尊重点儿!”派出所里年轻的民警也看他极不顺眼,握紧腰间的警棍,准备对他进行采取强制手段,只见白眠拧了一个水桶,踉踉跄跄从走廊出来,光洁的地砖上散了一地的水。 “都让开!”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奋力举起水桶,对准郑意就是一泼。 郑意顿时被水的重力击倒在地。 旁边的民警也被溅了不少。 “你最好和我客气一点儿!”白眠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用力瞪大双眼盯着他:“不然我现在马上就把你这些烂事,全部告诉你爸!” 郑意在郑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爸断他信用卡。 “你敢!” “你试试我敢不敢?”白眠毫不留情怼回去。 郑意顿时萎靡。 望着眼前近乎陌生的白眠,陷入茫然。 大厅里鸦雀无声。 江寻猝不及防笑出了声,颇为欣慰:“小姑娘还是有点脾气在身上的。” 可是她的腿在抖。 秦牧云缓缓收回目光,继续抬步往下走去,江寻连忙撑着伞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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