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隐婚》文/开心是福嘛2022.7.26-七月,骄阳似火,大地一片焦灼,路上行人寥寥,大多躲在空调屋内不肯出来。《演艺,生活》录制现场,言蹊躲在树荫下,热气一阵阵扑在身上,白皙 最佳隐婚[娱乐圈]全文免费阅读_最佳隐婚[娱乐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最佳隐婚》 文/开心是福嘛 2022.7.26 - 七月,骄阳似火,大地一片焦灼,路上行人寥寥,大多躲在空调屋内不肯出来。 《演艺,生活》录制现场,言蹊躲在树荫下,热气一阵阵扑在身上,白皙的脸庞热得发红,细腻的皮肤溢出汗珠,十几年的舞蹈功底,让他的身子无论何时都直如松柏,纤细而有力量,就算在烈日下也不见丝毫狼狈。 不远处就是休息室,他和队友刚刚才被节目组从里面“请”出来,现在隐约还能听到经纪人枫哥和节目组的争论声。 “这不是安排给我们的吗?怎么临时变卦了?” “……资方的人也得先来后到吧?休息室不够咱们可以挤一挤嘛!”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枫哥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要休息——旁边就是酒店他不住来这挤???” 节目组显然也没了耐心:“人家愿意,不服气你去找赞助商说去。” 枫哥哑了声,把脾气压下去,僵硬地扯出笑脸继续说好话:“外面快四十度了,出了事怎么办,再说晒黑了上镜也不好看……” 言蹊在门外听见一声嗤笑:“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而后是一阵压抑的沉默。 没多久,枫哥黑着脸出来,看见他在愣了下,随即脸色更黑:“在这干什么?皮肤都晒坏了……他们几个呢?” 言蹊把矿泉水塞到他手里:“我让他们去小卖部了,那里有空调。” “你怎么不去?” 言蹊说:“等你。” 枫哥哑然:“等我干什么,难道还怕我打人?” “没有。” 枫哥自嘲一笑:“给你哥十个胆子也不敢。” 言蹊哪是担心他打人,是怕自己受欺负。 《演活》是近两年最火的综艺,已经拍摄到了第三季,热度依旧居高不下,从节目组到嘉宾没一个能惹得起。 NEVER虽然成团三年,但娱乐圈依旧查无此团。 可惜四位成员各有各的特长,特别是作为队长的言蹊,三岁开始练习中国舞,十六岁就拿到了金兰杯青年组金奖,这是国内最权威、最激烈的舞蹈比赛,别说出道,以后就想进入国家级别的歌舞院都是有资格的。 枫哥当初拿着言蹊的简历,怎么都不愿意相信如此优秀的少年愿意来他们这个小破公司做练习生。 他反复问了几次,十八岁的少年眼神清澈坚定:“我想成为男团的一员,拜托您了。” 这份资历要是在大一点的公司,营销早铺天盖地全国皆知了。 可惜他不仅不能给言蹊铺路,在和前公司闹掰后更是半点经费都拿不出来了。 本来按照他们的知名度,《演活》的边都摸不到,还是他腆着一张老脸求了作为总导演的同学,好说歹说才求了个当背景板的资格。 录制地偏远,休息室都是临时搭建的,之前枫哥还在四人面前说老同学给他面子,没什么名气也有一间,没想到下一秒就将他们赶了出去。 枫哥问:“刚才的话都听见了?” 言蹊:“嗯。” 枫哥“嗐”了一声,眉头紧皱:“这都什么事……” 言蹊没抱怨什么,只道:“别站太阳底下了。” 枫哥一肚子火:“晒死得了,闹出人命看他们怎么收场。” 嘴上说着,步子却很诚实的往前走。 一支队伍迎面走来,七八个人围着一个少年转,打伞的,扇风的,提行李的,光生活助理就有三四个。 少年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色,只是眉眼间不太耐烦,旁边跟着一个中年男子,似乎是他的经纪人,在耐心说什么,少年一句都没听进去。 他低着头,走得很快,言蹊差点被他撞上,幸好枫哥眼疾手快将他拉开。 “没长眼睛啊?!”中年男子回头骂了一句,似乎还想多说两句,可眼见年轻人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只能赶忙追上去,临走前还不忘狠狠瞪两人一眼。 很快,一行人踏入了他们刚刚出来的休息室。 言蹊觉得少年有点眼熟,似乎是最近势头正旺的一个小偶像,他正努力回忆对方的名字,枫哥过来勾住他的肩。 枫哥“靠”了一声,“别看了,我们惹不起。” 两人回到小卖部,跨进门,凉意袭遍全身,舒爽得每个毛孔都张开。 言蹊吐口气,目光一瞥,看见墙上挂着的电视正在播放一部经典的仙侠影片,叫做《屠仙》。 荧幕中,男主金冠束发,一袭白衣,手持墨色折扇在竹林间穿梭。 风动,竹林摇曳,白色衣袍翻飞,男主手中的折扇带起雷霆万钧,漫天压抑而恐怖的黑云。 反派们凄声尖叫,面对走火入魔的男主毫无还手之力。 忽然,他发现了什么,缓缓侧过头,看向镜头。 那是一张精致到过分的脸庞。 眉峰凌厉,眼眸沉沉,鼻梁高挺,薄唇压下一个冷漠的弧度。 天地间没有东西落入他的眼中,绝望悲恸。 两秒后,他缓缓裂开了嘴角,鲜血流下,诡异而凄美的红。 是裴昱行,这是他踏入影视圈的第一部作品,那年他20岁。 此后,影视圈诞生了一位传说。 言蹊记得这个镜头,那是小学结束后的暑假,他做完了作业,难得放松的时刻。 打开电视,视线里忽然出现这一幕,黑发凌乱地垂在白皙的脖颈,洁白的衣领沾染着红色血迹。 走火入魔的男主本该可怖至极,却美得不可方物。 这个镜头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仍是剪辑大手指们最爱的经典镜头,大热颜值视频中必有的桥段。 其实作为男主,裴昱行的角色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正直角色,《屠仙》这名字乍一听以为是部主角在绝境下反抗不公的励志剧,但实际上,男主是仙,他是被屠的那一个。 电视剧在当年十分火热,多频道同步播放,虽然是裴昱行的影视首秀,但演技无可诟病,特别是走火入魔这一幕,成了多少人心中美强惨角色的白月光。 以至于在后面一段时间,裴昱行都被贴上阴鹜、病态和冷漠的标签。 以前怎么样,言蹊不太了解,在和裴昱行结婚前,他对男人的了解仅仅是在影视作品和各类如雷贯耳的电影节中,偶尔和朋友去电影院支持一张票房。 现在的裴昱行不同当年的稚嫩年少,阅历让他变得沉稳内敛,儒雅随和,空闲时会在家准备一日三餐,耐心将洗干净的衣物烫平挂好,叮嘱他不可以吃太多冷饮。 男人表情平淡,将多出来的冰淇淋放回冰箱,T恤休闲宽松,只能从臂膀看出结实的好身材,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闪着淡淡的光芒。 言蹊并不是贪口欲的人,但也会忍不住借此机会逗弄男人,双手从背后绕过去夺回冰凉的食物。 裴昱行依旧神色平静,看起来有些不悦。 言蹊并不怕,伸手去摸男人的无名指。 果然,默默看他一会儿后,冰淇淋又回到男人手里,妥协地帮忙撕开包装。 …… 电视剧进入尾声,老板娘和他另三个队友正看得十分认真。 小卖部面积并不大,门口放着个冰柜,里面横着摆了两排货架,就不剩什么地儿了,几个男人只能站着。 最先看见他俩的是团里的老幺林奕,他往里站了站,腾了点位置给两人:“哥,枫哥,怎么样了?休息室能回去了吗?” “在这歇一会儿吧。”言蹊道:“还有两个小时,忍一忍。” 听到他这句话,其他几人就知道节目组的态度了。 RAP夏泽凡皱着眉头:“没个理由?” 枫哥道:“赞助商的人来了,说要在片场休息,说我们的休息室大点方便。” 林奕吐槽:“隔壁VIC房间也很大,怎么不用他们的?” 枫哥气笑了:“我们能和VIC比?裴昱行旗下出来的第一个男团,节目组巴结都来不及怎么会去得罪人,又不傻。” 裴昱行近几年已经很少出现在荧幕前,开设自己的工作室“阶梯”后,大多数时候在培养后辈,去年某金奖的视帝和视后全花落他家。 这样的成就他并不满足,音乐市场也开始涉足。 其实以他的地位并不需要打造这样的男子偶像团体,似乎是想重振唱跳男团的风光,VIC是他尝试的第一步。 事实证明,裴昱行确实非常有能力。 VIC出道一年就拿下了国内某音乐榜的最佳新人奖,新出的solo曲已经在各音乐APP霸榜整整一月,这并非粉丝刷起来的热度,在大街小巷的每个角落都能听到他们的曲子。 华语市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样的盛况。 说到这里,枫哥有点酸:“当年阶梯选练习生的时候,我们本来能进入复选的。” 言蹊半垂着眸子,想起那次可惜的机会。 他们当时和前公司产生了纠纷,因为合同原因被筛下来,后来好不容易赢了官司,枫哥不敢再轻易签约经济公司,带着NEVER单打独斗。 枫哥吸口气:“这次节目好不容易才将你们塞进来,都机灵点儿,抓紧机会表现。” 林奕面无表情:“有什么好表现的,剪辑出来连个镜头都没有。” 枫哥乐了:“要不是我腆着脸求人,你们连当背景板的机会都没有,成团三年,微博粉丝破三万了吗?” 林奕:“……” 枫哥往休息室看了眼:“你们要是有VIC一半人气,我供你们当祖宗。” 林奕年纪小,有什么说什么,嘀咕:“人家出道就是大手笔,能比?” “嫌弃我庙小?裴昱行那庙大,你们进得去?”枫哥神色严肃:“收起不切实际的幻想,脚踏实地好好努力,懂吗!” 他又看向言蹊,语气缓和下来:“你是队长,辛苦些。” 言蹊点头:“知道。” 枫哥有电话进来,走到旁边去接听。 言蹊弯下腰去系散开的鞋带,脖间挂着的项链从衣领里滑出来,银色的细链子上挂着一枚银环。 林奕看见,“哥,你什么时候买的戒指?造型还挺好看的。” 言蹊将戒指重新塞进去,没看他:“没多久,网上随便买的,不值钱。” 林奕“哦”了一声:“那你把链接发我呗,我也想买个玩。” 言蹊淡淡道:“下架了,买不到。” 林奕遗憾地“啊”了一声。 枫哥几步跨过来,神色大变:“快,收拾下,现在去休息室。” “怎么了?我们房间腾出来了?” “想得美!”枫哥说:“是裴昱行来了。”
667 人在读11-26 21:53
树上的冬雪啪嗒一声掉到地上,寂静的雪团如细沙般溃散,多余的随寒风扎进路人漏风的脖颈。这一幕凉意和寂寥袭遍宋舞全身,通红的面孔,湿热的口腔,昭示她发烧了,而现在更尴尬的情况是,她似乎打扰到了正在接吻 弯刀划过玫瑰腰全文免费阅读_弯刀划过玫瑰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树上的冬雪啪嗒一声掉到地上,寂静的雪团如细沙般溃散,多余的随寒风扎进路人漏风的脖颈。 这一幕凉意和寂寥袭遍宋舞全身,通红的面孔,湿热的口腔,昭示她发烧了,而现在更尴尬的情况是,她似乎打扰到了正在接吻的一对情侣。 是季骁虞和他新交的小女友,她前男友的兄弟、哥们,有名的浪荡子季总。 女孩害羞地躲到了季骁虞背后,宋舞对上季骁虞不悦的目光,尴尬而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路过。” 季骁虞冷冷地审视着她,目光往旁边一扫,倏地不屑地勾唇,“什么东西。” 宋舞:“……” 她没生气,加上感冒没什么精神气,脾气挺好地装作没有听见。 这里是澜庭,她住的地方,没想到在住处分摊的花园里碰到季骁虞和他女朋友,并且打扰了他的兴致。 可后面那条路是庭院到她家的小路,这两人挡在这里不说,还要骂她出现得不合时宜,有没有道理。 她径直错身走过他们。 背后一道声音叫住她,“喂。” 季骁虞不善的声音咄咄逼人的响起,“你怎么还住在这。” 宋舞闻言愣怔,回头对上女孩好奇的目光,还有季骁虞冰冷嫌恶的注视,她讷讷地问:“我为什么不能住这里?” 季骁虞玩味地问:“你凭什么住这,你买的房吗,写了你的名字吗。” 宋舞一瞬间因发烧而混沌的脑子终于明白了季骁虞想做什么,他在找她麻烦。 她认真地回道:“席岳说过房子是买给我的。” 她的话在季骁虞听来简直不知廉耻极了,她怎么还能用这副软糯的口气,理所当然地享用别人的房子。 季骁虞定定的冷眼瞧着她,反而笑了,是冷笑的。 他注意到宋舞呼吸有些笨重,面色也潮红一片,目光水汪汪的一片,毫不留情的嗤笑:“出来卖的脸皮就是比一般人要厚。” 这回宋舞没办法不生气了,她知道她不被席岳的朋友们喜欢,他们根本没怎么接触过,也无所谓。 可季骁虞都侮辱她到这份上了,她不能没反应了,“我不是。” 她黑溜溜的眼珠紧紧盯着季骁虞,直到看到他神情一怔,变得复杂,努力扯着嗓子反驳他,“我不是出来……卖的,咳咳咳……” 她捂住嘴后面是撕心裂肺的咳嗽,僵硬的气氛顿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宋舞眼泪都咳出来了,脸上满是雾气的红,瞪着季骁虞的目光却明亮地想让人捂住她的双眼,呵斥她不许那么看人。 然而季骁虞没有,他只是冷眼沉默地瞅着她,不耐地挑起了眉头。 宋舞溃散的心绪顿时被这种羞辱击倒,觉得跟季骁虞说这些没什么意思,背过身去,不想让他和那个女孩看到自己咳嗽狼狈的一面。 呼吸平稳后,她侧了下身子,想了想,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还是算了,就这么走吧。 后面那道目光一直在看她,宋舞如芒在背,脚步不停,手凑到嘴边呵气,太冷了。 她走之后,季骁虞被忽视已久的女孩拉了下手,既好奇又疑惑地问:“那女的到底是谁啊,你什么时候认识的?真是你刚说出来……那个呀?” 凝望着那道消失的单薄背影,季骁虞收起那副嫌恶的神色,变得面无表情。 面对女孩的问话,是与不是又有什么解释的必要呢。 宋舞早知贪图捷径会碰到季骁虞,会在发现他们的第一时间扭头就走。 她感冒其实早有预兆,一开始以为是个小问题,不用吃药就能自愈,没想到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加重了。 在惊动季骁虞跟他女伴那一刻,宋舞就已经感到头脑发昏眼睛酸胀了,于是连思索都来不及,就直接道了歉,迈着虚浮的步子走过。 想到对方在她道歉之后还不肯放过她,还要故意刁难,宋舞只想到了一句广为流传的话。 圈子不同,不能硬融。 这就是被反噬带来的连锁效应吧。 乘着电梯到家,宋舞按着鼻子,忍住喷嚏,浑身哆嗦着解了门锁。 她怕等不及进家门就会因困意而躺倒在走廊,但好在屋内有她提前设定好时间开放空调暖气,直接驱走了她身上浸染已久的寒气,明亮如日的灯光亦给了宋舞一丝丝温暖。 玄关鞋柜的地上摆放着两双男女各式的拖鞋,宋舞换上其中一双,十分顺手地将碰乱的男士拖鞋并拢。 平静的陈述脱口而出,“席岳,鞋子要放鞋柜。” 没人应她,除了屋子里的智能系统亲切地叮咚一声,“主人我在”,宋舞独自面临的是一阵窒息的尴尬。 她想起来,男士拖鞋好像是她自己拿出来的。 当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大概是鬼使神差吧,凭借习惯宋舞就这么做了。 而她刚才喊的名字,就是刚才碰到的人口中提到的,她的男朋友:席岳,席英集团总裁独子,集团精心培养的下一任继承人。 他和宋舞的关系在三年前结束,英年早逝。 是感冒加重,脑子快不行了才会重复过往的行为吧,宋舞敲着头经过一面照片墙,跌跌撞撞走进浴室。 光洁的镜面上,照出一双湿润朦胧的眼珠,眼角像擦了胭脂,鼻头微微泛红。 宋舞勉强扎好头发,撑到热水放满就已经快不行了,最后更在一脚踩进时直接滑倒进浴缸。 水花迸溅,身体上的疼痛让她意识多了道清明。 衣服来不及全脱光,还剩内/衣/裤没脱的宋舞干脆就这么躺着,温暖的热水让她闭眼发出微微痛苦又舒适的叹息。 这就是一个人居住最大的缺点。 纵使生病,摔伤,受伤,恐怕死在家里都没人管吧。 说来也是奇怪。 这房子从宋舞住进来起,就没在小区碰见过以前与席岳有关的人。 也不怪季骁虞看到她是会突然发难,在这富人象征的小区,以宋舞的存款的确是买不起的。 而他跟席轻轻松松,甚至可能不需要出钱就能拥有,贫富差距太大,造成了底层仰望,高处鄙夷的常态。 宋舞心中向来对与她圈子不同的人是敬而远之的,席岳是意外,季骁虞跟他是兄弟,更躲不开。 不知是不是感冒引起的不舒服,亦或是与席岳有关的人陡然出现,令过去的记忆不断从宋舞脑海中浮现。 在还没涉及席岳的圈子时,宋舞就已经出了名。 很多人对她只闻其名,不知其人。 同样的,席岳在的时候,今天奚落她的季骁虞还并未那么让人避之不及。 不过相比今天的偶遇,却更具有戏剧性。 在成为男女朋友后,席岳似乎有抱着要让她融入进他圈子里的心思,很难得的带宋舞出来认认人。 地点定在一个私人会员制的高级会所,里面的人非富即贵,据说跟席岳相熟的朋友都会来。 而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鉴于席岳跟季骁虞都属于豪门金融圈,年轻一辈里的标志性领导人物,那天来的人比预想中的多了一倍。 这让刚得知消息,还在路上的席岳隐隐面露不悦。 宋舞看到他烟没吸两口,就直接撵灭,“取消,不聚了。”接着让司机掉头,准备带她回去了。 但是很快电话里的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说服了他,“人多赶走一些就是了,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除非你打算把人藏一辈子。” 那时宋舞对季骁虞一无所知。 单纯通过他们交流的语气方式,猜测他们关系应该很好。 不然席岳不经常笑的脸上,嘴角不会微微轻扬,回道:“我未尝不可。” 电话那头的那个男人肯定也在抽烟。 宋舞听见他抿了一口,呼出的气音就如窗外飘来微醺的热风。 男人的嗓子多了一丝暧昧的暗哑,调侃席岳上一句的话,“哦?那不是美得像朵花啊。” 席岳当时正握着宋舞的手摩挲,理所当然那么认为,“天仙不外如是。” 害得男人直接笑出声来。 更压低气息暗骂了句“哥们真是够了”。 宋舞面热得就像吃了一顿宝宝辣,好在车窗外的夜色遮掩了这突如其来的几分窘迫尴尬。 而那头的男人很快敛了笑音,语调有种天然悠扬的气派,精简地要求席岳,“……口说无凭,带她过来。现在,马上。” 一通电话让席岳再次改变了主意。 目的地依旧是聚会的会所。 该不该说那天宋舞运气不怎么好,没算黄历,或许不宜出门。 推开指定包厢的门,已经先到的人就如约定好般,整齐扭头向席岳身后的她看来。 每双眼睛都在观察打量,衡量的目光严谨地让宋舞想起小学用过的尺。 有惊艳有审视有善意也有不善的,像是察觉到她的不识,席岳进来就将她直接领到了一个黑皮沙发的位置。 只有这张一大半空着的沙发,和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等待着他们。 “来了。” 从席岳和对方打招呼起,宋舞就懂了眼前这个刚才拨弄手机,漫不经心的男人就是和席岳通电话那位。 短暂的寒暄过后,男人将目光对准她,“你就是宋舞?” 他在笑,笑得礼貌而和气,可表露出来的气态却并非真的那么回事。 男人身上有种与席岳不相同的匪气,就像精英里的异类,看人的眼神如同一把钩子。 就这样盯着宋舞,朝她伸手,“我是季骁虞。”
751 人在读03-07 12:06
巷子里,光影昏沉,风声雨声穿堂而过,卷起卡其色的风衣衣摆,露出了黑色裙摆蕾丝。攥着雨伞伞骨的手,指骨用力到泛白,鹿笙边后退,边目光梭巡着朝她步步逼近的两个男人。这要是平时,她想都不会想就会扔了 他的小撩精全文免费阅读_他的小撩精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巷子里,光影昏沉,风声雨声穿堂而过,卷起卡其色的风衣衣摆,露出了黑色裙摆蕾丝。 攥着雨伞伞骨的手,指骨用力到泛白,鹿笙边后退,边目光梭巡着朝她步步逼近的两个男人。 这要是平时,她想都不会想就会扔了肩上的包。可是今天不行,她下午刚从银行取了五万块钱。 不能喊救命,这样只会激怒歹徒,再加上这个巷子平日里就没什么人,若真是有人经过,怕是也不会管这档闲事。 想到这,鹿笙攥紧了包带,在想着如果把手里的伞扔到两个男人的脸上,她能争取到几秒的逃跑时间。 后退的步子,跨大了一点。 大概是见惯了弃财保命的人,所以两个男人耐心不多了。 “小姐,”其中一个男人把贪婪的目光从她的肩膀移到她脸上:“自己拿出来吧?”他语气挑逗地看了眼鹿笙的腿:“不然你丢的可就不只是钱了!” 雨滴淅淅沥沥,砸在不算平坦的青石板路上,浅浅水洼里,映出了歹徒嚣张贪婪的嘴脸。 心里默念到“1”的瞬间,鹿笙将手里的雨伞猛地扔到了离她只有一米远的两个男人脸上,奈何伞布逆风…… 只跑了五六米远,两个男人就越过她的肩,堵住了她前头的路。 刚刚说话的男人双手叉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挺烈啊!” 话落,另一个男人伸手就去抢她抱在怀里的包,几下拉扯不过来,男人一脚踹到了她肚子上。 “啊”的一声尖叫,鹿笙整个人被踹倒在地,那一脚没收力,鹿笙手捂腹部,疼得站不起来。 看到包里的几沓现金,男人眉棱一挑:“难怪护这么紧!”男人把其中两沓给了同伴后,又开始在包里翻腾着,只可惜除了钱,其他都是一些女生用的物件,不值钱。 男人把另外三沓钱塞进了外套口袋后就扔了手里的包,两步走近她:“手机拿出来。” 口袋里的手机已经拨了110,就在鹿笙一颗心极具加速的时候。 一束光从她身后打过来,伴着一句:“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三条,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抢劫公私财物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鹿笙扭头的同时,两个男人也一起抬头看过去。 男人撑着一把黑色雨伞,从密集的雨线里走过来。垂在手里的手机开了手电筒模式,刺白的光线随着他的脚步轻微晃动。 他穿了一身裁剪精细的深色西装,肩部以上都隐在黑色的伞布下,别人可能看不见他的脸,但鹿笙坐在地上,看得颇为清楚。 “少他妈多管闲事!”歹徒声音发狠,似乎是想吓退他。 身后的男人却掏出手机,按了键,开了免提。 “这里是110,请说。” “你好,潼关路,关尾巷,两个歹徒正在打劫一名女性——” 他话还没说完,两个男人撒腿就跑。 鹿笙手捂腹部,单手撑地,艰难地扶墙站起来。 隔着一米距离,男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越过她肩的时候。 鹿笙说了声:“谢谢。” 他侧首,目光安静地落在鹿笙那被雨打湿的衣摆上:“巷头巷尾都有摄像头,”他说:“你可以在这里等附近的民警过来,或者去最近的派出所。” 声音低沉浑厚,入耳很动听。沉在这雨里、伴着夜色,安静却又喧嚣地砸进她耳里。 鹿笙短暂怔愣了两秒,而后迟疑着却又不知为何的走近他一步,雨水顺着伞骨滚下来,落在她早已被雨浸湿的袖子上。 伞往后倾斜几分,漏进巷子的几缕霓虹,落在他脸上,明明暗暗。 优雅、清贵,皮相温柔。 这便是眼前这个好心的男人给鹿笙的印象。 思绪飘忽间,男人已经走了。 目送他渐远的背影片刻,鹿笙低头看着被丢在墙边的包。 弯腰去捡的时候,腹部的痛处让她眉头狠狠皱起,停顿的片刻,她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心有余悸的同时,鹿笙瞬间直起了腰看过去。 还是刚刚那个男人,不知为何,他又折了回来。 鹿笙怔怔地看着他。 他走到她身前,收了伞,没有看她,而后,他把伞竖立在墙边。 “注意安全。” 说完,他转身走进雨里。 脚步不急不躁。 每一下都敲击在她的心上。 “后来呢后来呢?”坐鹿笙对面的白薇薇,听得越发激动。 鹿笙微微一声叹:“后来我就去了派出所——” “哎呀,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你和那个男人!” 鹿笙拿起托盘里的金色小勺搅了搅金边白瓷杯里的咖啡,“没后来了。” 白薇薇一脸失望地啧了声:“所以你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咯?” 是啊,一无所知。 见她不说话,白薇薇唉声叹气地摇了摇头:“可惜了可惜了。” 是可惜了,连名字都忘了问。 不过想来,问了,他应该也不会说。 白薇薇单手托腮,在冥想那个男人的长相:“听你这么说,感觉他应该是个很绅士的男人。” 也是个很不好接近的人。 这是鹿笙在近距离看见他眉眼时的第一想法。 可是怎么办,她好像对这个男人动心了。 这算不算一见钟情呢? 这句话,鹿笙已经问了自己三天了。 如果她不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遇见他,是不是也会对他动心。 不管会不会,有一点不可否认,他俊冷的眉眼,高挺的鼻骨,仿佛一笔勾画出来的精致轮廓已经魂牵梦绕了她三天。 是谁说的,一见钟情的从来都是皮囊。 若不是他的出现,那晚的幕幕经历,她真心不敢去回想。可现在呢,只要静下来,脑海里就会出现他的脸,他握着伞柄的手,还有他将伞立在墙边弯腰时的动作。 想到他的手,心突然被拉扯了一下。 指间的勺子顿住,鹿笙垂着眉眼,说了句:“他好像有女朋友了。”失落的声音里还透着点哀怨。 白薇薇身体猛地前倾:“你怎么知道?” 鹿笙抿了抿唇:“他手上有戒指。” 白薇薇瞬间塌肩:“该不会是已婚吧?” 这时,另一道声音从旁边飘来:“中指还是无名指?” 鹿笙和白薇薇一起看向旁边半晌都没开口的人。 江潮生跟个软骨头似的,双手横拿着手机,半个身子陷在沙发里,虽说接了话,可视线半点没从屏幕里移开。 鹿笙想了想,不确定地回答:“好像是中指。” 白薇薇瞬间舒了口气:“中指而已,”她伸出手:“我中指不也带了戒指?”但是她就单身啊。 鹿笙好像有被安慰到,唇角掀起淡淡的笑,不过却又转瞬即逝:“那万一他有女朋友呢?” 江潮生卡了手里的手机屏幕:“首先你要确定,你,是不是真对人家有意思!” 不等鹿笙回答,白薇薇捏起盘子里的一颗糖果就砸了过去:“这还用说?你什么时候从咱家鹿笙嘴里听到过男人?” 这一点,江潮生颇为认同,他和白薇薇已经认识鹿笙不少年。 鹿笙什么性子? 看着温温婉婉,这么多年,除了对绘画有兴趣。 男人? 好像还真没谁入过她的眼。 不是说她长了张美人脸就自恃高冷,而是她本就是个冷冷淡淡的人,不然她的社交圈也不会只有他和白薇薇两个人。 像今天这个局,十天半个月都难得有一次。 今天,倒是因为个陌生到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把他们仨拉一块去了。 “得,”江潮生坐正了几分:“为了你的终身大事,回头我让我哥查查。”他哥是个刑警。 白薇薇撇嘴:“你可拉到吧,你哥那么铁面无私一人,会因为这档子事给你查人?” 江潮生冷呵一声:“你开口那铁定成不了。” 白薇薇冷了脸,恨不得把咖啡泼他脸上:“你再说!”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半点不让着对方。 鹿笙托腮凝眸,若有所思。 他家是住关尾巷附近吗? 那条巷子附近没什么高档公寓或小区,那天晚上她若不是去找房东续签合同,也不会途径那条巷子。 还是说,他只是刚好路过? 刚好路过就救了她一命,想来,也挺有缘分的。 还有,他好像熟读法律,是个律师吗? 鹿笙对律师这个行业印象说不上好,她父亲出轨,找了一个巧舌如簧的律师,不仅没让母亲占得半点便宜,还设计把母亲该得的一半财产都掳了去。 不过,那晚从他嘴里流利说出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他还见义勇为帮她报警。想来,就算他是个律师,也应该不是一个会为了当事人的利益毫无底线的律师。 * “南教授。”声音从后面传来,清脆盈耳,十分好听。 刚出办公室的南怀璟停住脚,扭头,目光很淡:“周老师。” 是同系的女老师,叫周曼,她往前走了一步,语气娇羞,小心翼翼:“你晚上有空吗?” 她想约南怀璟吃饭很久了,她今年刚来莫城大学任教,见到南怀璟第一面,就动了心。 学校里都说他有女朋友,可她观察了一个月,除了那些和她一样对他有单方面遐想的同事,她还从未见他身边出现过任何一个举止亲密的异性。 她觉得他手上的那枚戒指应该只是装饰,并无其他意义。 可他却说:“不好意思周老师,我晚上有约了。”礼貌却疏离,是他对待异性一贯的态度。 说完,他颔首转身。 听英语系的一个女老师说,他当初也是这么拒绝她的。 周曼羞窘地抿着唇,满是倾慕的一双眼,盈满失落。
377 人在读11-11 01:05
雨季中的都连城天气阴阴的,空气中的潮意碰着肌肤让人隐隐有些发寒。对人类来讲有些不舒服。但对于人鱼来讲却是极其适宜的天气。阳棘小区的街头显示屏中,温柔的主播也友善地提醒道:“今天的天气非常适 邪神捡来的人鱼是条龙全文免费阅读_邪神捡来的人鱼是条龙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雨季中的都连城天气阴阴的,空气中的潮意碰着肌肤让人隐隐有些发寒。 对人类来讲有些不舒服。 但对于人鱼来讲却是极其适宜的天气。 阳棘小区的街头显示屏中,温柔的主播也友善地提醒道:“今天的天气非常适合人鱼出行,异能者们可以考虑带着自己的人鱼外出游玩,放松心情。” 然而阳棘小区内的居民对此毫无动容,在显示屏前的居民听见更是恨不得直接翻白眼。 这话说得,好像谁家都有人鱼似的。 人鱼珍贵,谁不知道只有C级以上的异能者才有可能被分配到人鱼? 而C级的异能者又怎么会住在他们这种低等小区?住在这里的人,都是被别人瞧不起的低级异能者。 这播报就不应该在他们小区内放。 嘲讽谁呢这是。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从小区的大门外驶进一辆重装护甲车,银白色的高密度材料外壳上印着一个海浪与鱼尾结合的符号。而车子前后都各自有两辆车保护。 不管本来在做什么,当他们看见这辆车的时候,都不自觉地停下了手中的事情,视线紧紧地黏在那辆车上,透着一股匪夷所思的迷惑以及狂热。 即便他们是最末流的异能者,他们可能这辈子都接触不到这个标志,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一眼就认出这个标志以及这辆车。 这是人鱼协会的标志。 这是辆运输人鱼的装甲车! 然后。 这个小区内,有异能者被分配到了人鱼!! 在短暂的寂静之后,人群骤然喧闹开。 “开什么玩笑?谁?谁能被分配到人鱼?” “不会吧,我们这里有C级以上的异能者吗?” “C级异能者早就住到异管所分配的别墅了,谁在这?” “艹?那他妈怎么回事?送错地方了?” 迫于运输护卫队的威慑,这些好奇的群众不敢靠得太近,但阳棘小区内地方狭窄,街区拥挤,运输人鱼的车队目标庞大,也不需要多费力就能知道他们的去向。 车队朝着小区内的南方开去,最终停在了一栋很普通的民楼前。 这栋民楼有六层,装修有些老旧,是从【大灭亡】前就留下来的老式住宅楼,大门都还是早已被淘汰的原始安全门,毕竟这是低等小区,房子能住就行,也没人费心来重新装修维护一下。 虽然这栋民楼内住着十户人,但是当人群看见车队停在这里时,他们的脑子里却不约而同出现了同一个名字——盛致。 别说是这栋楼,这个小区内上千个居民,但盛致这个人却绝对是他们之中最引人注目的一个。 不是因为他的异能级别有多高,事实上他不过是个E级异能者,这级别放在这低级异能者小区,都是鄙视链底端。 但这个人,很特殊,很奇怪。 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的那种。 如果是盛致,被匹配到人鱼这事就忽然觉得没那么不可思议了。 毕竟是盛致。 刚搬进来不久的人听到这些议论,讽刺地笑道:“E级异能者而已,能有多特殊?菜得特殊?” 旁边的人无语半响,心情复杂地只能说出三个字,“……你不懂。” 此时,装甲车前后两辆车的护送队下车,为首的罗领队看着这老式住宅楼,嫌弃地皱了皱眉,将人鱼送到这种地方,他们也是头一回,不过考虑到这条人鱼以及接收人的特殊性,他还是没有对此做任何评价。 只是转头朝身后的人嘱咐道:“回头派人过来改造一下,人鱼住的地方不能这么简陋,别的先不说,安全性要提高。” “队长,不用这么费心吧,所里不是说了,这条人鱼……” 罗领队瞪了自己的队员一眼,然后打断地责备道:“那也是人鱼,是世界之树赠予人类的珍贵希望,更何况,他也是被走私犯祸害,已经受了不少委屈,如今还被分配给这样的一个人……”他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显然是在为这条人鱼不平,但很快,他便收拾起自己的情绪,公事公办地问道:“盛致人呢?” 正如围观群众所猜测的,这条人鱼的接收者,正是盛致。 “不是都提前通知了,他怎么人还没来?” “刚联系了,人在楼上呢,说等会儿就下来。”那名队员有些犹豫地说道:“听那声音,好像是,刚睡醒。”而且说下来的时候,还特别不情不愿。 “……” 人鱼珍贵,C级以上的异能者才有资格进入匹配库,但即便如此,也不是所有C级以上的异能者都能被匹配到一条人鱼。 有多少人望穿秋水,都等不到一条匹配成功的通知。 每次他们护送人鱼,那些接收者谁不是郑重地早早等着迎接,不说敲锣打鼓列队欢迎,那最起码也都是严阵以待。 这护送队都到了,接收者还没到,甚至还在楼上睡大觉的,如此怠慢的,还是头一回遇见。 真令人——生气。 罗领队低吼道:“赶紧去楼上把人带下来!” “是!” 两个人立刻冲进楼中,然后大概在十分钟后,这两个人带着一个青年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这个人慢悠悠地跟在两名护卫队队员的身后,穿着一件宽松随意的T恤和过膝的短裤,蹬着一双拖鞋走得‘塔塔’响,年纪看着不大,甚至还带着几分少年意气。特别的是他的脖子和四肢上都戴着金属材质的圆环,像是什么特殊的装饰品,但更像是镣铐。 不过最重要的是,他长得极其好看,俊美张扬,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眼角一颗泪痣更凸显了这人妖孽的气质。 这便是盛致特殊的其中一个原因——这个人,长得极其妖孽,让人根本移不开眼睛。 从楼道中走出来时,盛致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惺忪的睡眼在那微弱的阳光下闪着几颗泪花,他随意地拿手背把眼角一擦,走到护送队的面前。 “来了。”他问道:“在哪里签收?” “……” 这TM是把他们当快递员了吗? 那一瞬间,罗领队转头就想带人回去。 像话吗这? 但想到这是任务,人鱼的归属毕竟不是他说了算,罗领队深呼吸一下,示意人从车子上将检定仪拿下来。 小机器人模样的检定仪走到盛致面前,“脸部验证通过,瞳膜验证通过……请对目标物释放异能进行异能波纹……” 自从有了异能之后,异能波纹验证就是最安全的身份验证手段。 刚睡醒没多久的青年显然是想速战速决,在提示音还没结束的时候,便抬起手,发动了自己的异能。 和别人声势浩大的异能不一样,他的异能悄无声息,毫无动静,甚至都没人察觉到他已经发动异能。 直到检定仪提示道:“异能波纹已验证,E级探测异能,异能者盛致,男,20岁。” 他们这才意识到,盛致已经发动了异能。 …… 果然是个废物。 然而就是这样的废物,居然被分配了一条人鱼。 有个好出身就是不一样。 罗领队嘴角一扯,眼里闪过几丝不平与嘲讽。 青年似乎对罗领队的情绪毫无察觉,他手插在兜里,狭长的眸子看向那将所有人的视线隔绝在外的密封车厢上,“行了?” “手续完成。”罗领队说道:“开车门。” 装甲车那严丝合缝的墙面在一声轻响后忽然出现龟裂的纹路,然后顺着纹路,墙面绽放收拢,然后慢慢露出里面的车厢—— 青年看着这动静,没有露出多少激动,只是带着些苦恼地感慨道:“养条人鱼很耗钱呢,非得给我塞条人鱼,真麻烦。”然后他看向罗领队,轻飘飘地问道:“我一个E级,要条人鱼有什么用?” “……” 罗领队和一干护送人员瞪向盛致,然后对上青年那若有似无的笑容。 …… 妈的这人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靠! 就在此时,周边忽然爆发开一阵惊呼声。 盛致挑眉看去,原来是那车厢已经完全打开。 那十几平,近乎一个小房间的车厢中,放着一方透明的半腰高水槽,珍贵的纯净水不要钱一般地被使用着,而此时在那水槽中,一个身影正懒洋洋地靠在水槽边上。 他双手大大咧咧地支开架在边上,被水打湿的罩衫紧贴在白皙的肌肤上,勾画出那清瘦单薄的身体轮廓。 而在那罩衫之下,本该是双腿的地方却是一条金灿灿的鱼尾。 因为只有接收者的异能波纹才能打开这车厢,所以罗领队与护送队也是第一次看到他们护送的这条人鱼。 他们虽然没有像周围群众那样不争气地发出惊叹声,却也是一时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太漂亮了。 因为在末世中,只有人鱼是被锦衣玉食地呵护着长大,他们普遍看上去本就比正常人类要好看许多,但那是在富足的气质加成下的光彩夺目,如果单看五官,可能也只是比正常人略精致一些,毕竟他们严格意义上也是人类。 可是面前这条人鱼却是真真正正的精雕玉琢,此刻靠在那里略仰着头,深邃上挑的眼睛眼帘半垂,慵懒艳丽到勾人魂魄的程度。 这是条极其美丽的金色人鱼。 盛致的长相已经是无人出其左右的妖孽,这条人鱼却是不相上下的秾丽精致。 罗领队内心深处那嫉妒此刻更加强烈。 虽然作为领队,他早就听说过与这条人鱼有关的事情,虽然盛致有特殊的身份,但能被如此轻易分配给盛致这么个E级异能者,这条人鱼有着很明显的缺陷。 他是条残次品,根本不具备净化的能力。 这样的人鱼,在哪里都只是个沉重的负担,毕竟正如盛致所说,人鱼的花销极高。 但是罗领队没想到,这‘负担’居然是个金色传说。 盛致他怎么配? 只是当他看着盛致大步一跨迈上车厢,走到那水槽前,与那金色人鱼同在一个画面中时,他又不得不承认,他们看起来却是挺配。 都是颜值天花板。 看着盛致靠近,鱼尾在水下一摆,金色的尾鳍如轻纱一般画出水波的形状。 盛致对上那双带着倨傲的金色眼眸,然后很有礼貌地开口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盛致,是你的接收者。” 他声线明快清朗,还带着几分迷离的缱绻,就好似夏日雨季下的葱郁林园,清爽又浓郁。 带着几分清浅的笑意和好奇,他问道—— “听说你精神不正常?” 金色‘人鱼’解辰看着面前这个还算符合自己审美的人类,冷若冰霜,“人类,你活腻了?” 盛致笑了一声,安抚道:“别误会。” 他略弯下腰,手虚虚地撑在水槽边缘,然后真诚地解释道:“我挺喜欢神经病的。” “……” 解辰那双漂亮的金色眸子染上几分怪异。 这人类才是神经病吧?
163 人在读01-30 06:06
灵堂。案台上的蜡烛燃起淡淡的白烟,正中央挂着一幅黑白色的遗像,灵台下面摆放着一座漆黑的棺材,黑色的挽联列在两旁,气氛肃穆而悲伤。来吊唁的人在棺木前站成两排,抽噎声不绝于耳。时珑穿着一身白衣 无限世界,禁止恋爱全文免费阅读_无限世界,禁止恋爱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灵堂。 案台上的蜡烛燃起淡淡的白烟,正中央挂着一幅黑白色的遗像,灵台下面摆放着一座漆黑的棺材,黑色的挽联列在两旁,气氛肃穆而悲伤。 来吊唁的人在棺木前站成两排,抽噎声不绝于耳。 时珑穿着一身白衣跪在最前面,悄悄换了一个更省力的姿势。 一进到这个世界里就跪着,他腿疼。 吊唁的人依次上前献花,眼看队伍长的没有尽头,时珑吸了一口气,悄悄转了转眼珠,看向了灵台正中央的那幅遗像。 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三角眼、虚胖脸,嘴角凶狠的下垂着,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灵牌上写着他的名字:陆深。 时珑敲了敲系统:“系统先生,死的这人是我爸爸还是我爷爷呀?看起来年纪也挺大的。” 系统平静而冷淡的声音回答道:【你老公。】 “???”时珑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一声惊呼压抑在了喉咙里,险险才给憋回去。 他一脑门问号,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先问哪个好,千言万语汇集在心里,最终选择了他最关心的问题:“我是男孩子,怎么和一个老头结婚了?” “额,我还是男孩子吧?”时珑忽然又不确定了,不知道进入这个神奇的游戏之后,会不会把他的性别也一起变了。 系统:【......】 一进游戏就和NPC结婚的情况他是第一次遇到。 这么傻的玩家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系统冷静的回复:【你是男人。结婚只是身份,不分男女。而且,你们也没有登记结婚或正式举行婚礼。】 “那就好那就好。”时珑松了一口气,他暂时还没有做好变性的准备,“可以给我讲一下这场游戏的故事背景吗?” 【游戏背景载入中......】 【开启新手副本:《异种》】 【游戏背景介绍:A市是首都,无数名流商贾汇集于此,其中就有陆家。而陆深虽然出身望族,却无能又好色,险些将陆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陆家逐渐衰败,直到陆深收养的儿子,陆燃掌权。】 【陆燃手段狠辣,行事凌厉,24岁时掌管了陆氏集团,在短短几年间,将陆氏集团的触角遍布A市,而陆深则被赶到了国外。】 【五年后,陆深回来了,以一具尸体的形式。陆深在国外因不明症状死亡,被遣返回国。在他身边,还跟着他漂亮又柔弱的年轻妻子。】 【众人不知道的是,陆深是被异种寄生而死。异种随着陆深的尸体回到A市,将给A市带来一次天翻地覆的风波......】 【主线任务:存活30天】 【个人任务:未刷新】 【隐藏任务:未刷新】 时珑:“所以,我在这场游戏里的人设是...?” 【死者陆深那个贫穷、美貌、柔弱,嫌贫爱富、精于算计的年轻妻子。】 时珑:“......” 他的嘴角又耷拉了下来。 他出生时体弱,先天性心脏病带来了一系列并发症,前19岁的人生中有大半部分时间都是躺在病床上度过的,用呼吸机维持着生命。在19岁生日那一天,终于停止了呼吸。 紧接着,一道无机质的声音映入脑海。 【您好,我是系统9617,为您服务。】 【检测到您的生命指数低于临界点,在现实世界中死亡,符合进入无限世界的条件,如通关游戏则在现实生活中获得重生,是否绑定无限游戏?】 时珑选择了接受。 再次睁开眼,他就跪在了这座灵堂里。 ......还成了一个嫌贫爱富的寡妇。 呜呜呜。 时珑还没消化完系统传来的信息,就听见一道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哒、哒、哒”,皮鞋敲击地板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了灵堂外,身后跟着十几名黑衣壮汉。 系统友情提醒:【陆深的养子,陆燃。】 时珑:“......” 他把头垂得更低了。 从背景介绍来看,陆燃跟他爹陆深并不对付,对他更是深恶痛绝。 现在他爹死了,陆燃不会顺手把自己也送上路吧。 众目睽睽之下,陆燃旁若无人地走进了灵堂,他站在漆黑的棺木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那张遗像。 陆燃顺手从灵案上拿了一炷香,放在手里把玩,似笑非笑:“我本来想亲自动手,没想到你这么废物,提前死了。” 他嗤笑一声,毫不尊敬的把香往灵案上一扔:“便宜你了。” 底下的宾客们噤若寒蝉。 陆家父子关系势同水火并不是什么隐秘,宾客们都把自己缩成鹌鹑,生怕惹了这个大魔王。 陆燃从口袋中掏出了白手绢擦了擦手,踱步走下了灵台,漫不经心的说道:“听说,我那位父亲死到临头还娶了个新老婆。” 他的语调平静,不急不续,仿佛暴风雨来之前的前奏,越平静越激烈,让时珑下意识的一哆嗦。 “他在哪里呢?” 宾客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聚集到了最前面那个跪着的纤细身影上,陆燃挑了挑眉。 一双皮鞋出现在了时珑面前,上面是裁剪熨帖的西装裤,黑色的袜子包裹住脚踝。 “是你?”陆燃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身影,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时珑柔软微长的棕色发丝,以及羊脂玉一般白皙细腻的后颈。 跪着的人没有答话,身形微微的颤抖着,像是被猛兽盯住的兔子,僵硬的一动不动。 陆燃饶有兴致的勾了勾嘴角:“你到底长成了什么样子,能让那个老色鬼都动了心,一定要娶到手。” 陆燃的语调带着恶意:“还是说,你的技术好到令他难忘。” 陆燃戴着银戒的手掐住时珑的下巴,强行把他的脸抬了起来。 对上那张脸的瞬间,陆燃瞬间停住了动作, 出生在陆家,陆燃见过的美人不计其数,却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少年。 他身上的每一寸都像是被造物主精心雕琢而成,眼睛是浅浅的琥珀色,澄澈的像是一汪湖水,眼尾微微发红。皮肤比最珍贵的瓷器还要白皙细腻,左耳的耳垂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嘴唇形状完美,诱.人亲吻。 娇贵,绮丽,明艳,天生一副美人骨。 古人有句话说得对,要想俏一身孝。 时珑这脸蛋儿再配上一身雪白的孝服,清纯与艶丽融合到一起,能勾起人心底最强烈的欲.望。 想破坏他、占.有他,在他身上染上自己的颜色。 时珑也在观察陆燃。 男人穿着合体的西装,身形高大,背脊挺直,衣服上没有一丝褶皱,在熨帖的高定西装下,可以看到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的相貌极其英俊,眉骨和鼻梁非常优越,肤色偏深,眼睛漆黑,眼尾狭长,抬眸间却有着让人不能忽略的气场,压迫感极强。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掐他下巴的手还这么重。 时珑不适的向后缩了缩,他本来就白,皮肤还娇嫩,被陆燃留下了两道红色的指痕。 时珑不高兴的抿了抿嘴巴,细声细气地和陆燃商量:“你可以先放手吗?我有点疼。” 有了表情,这张漂亮精致的脸便更加生动起来。 生动、鲜活、美丽而脆弱。 ......也更加引人破坏。 陆燃突然对时珑有了点兴趣。 他抬起手,手背向外,随意的挥了挥:“你们都退下吧。” 他带来的十几个黑衣人人齐声应道:“是。”接着便训练有素的退了下去,顺带着把所有的宾客一同带走。 刚刚还挤挤挨挨的灵堂瞬间冷清了下来,偌大的空间里只有时珑和陆燃两个人。 他扳过时珑的脸,像是在打量一间漂亮的物件,恶劣的说道:“你这张脸长的是真不错,老东西死了,以后就跟着我,怎么样?” 他轻佻的拍了拍时珑的脸蛋:“保准比跟着那个老东西舒服。”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陆深原本紧紧扣合的棺椁“砰”的一声炸开,探出了一只苍白的手臂。皮肤松弛,手臂上泛着青紫色的尸斑,手指像原始的野兽那般弯曲成爪,扣到了棺椁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死人如何可以复活? 然而现实是,陆深肥胖臃肿的尸体像是提线木偶一般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眼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黑沉沉的看向了前方。 陆深静静地看着他们,眼中毫无人类的感情,像是一个第一次接触这个世界的外来生物。 他向前迈了一步,手脚动作僵硬,动作不协调,差点把自己绊了一跤。 一道古怪的凸起从陆深的左手臂游到了颈部,将颈部撑起一个拳头大小的鼓包,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藏在他的皮肤下面。 【滴——系统提示,副本怪物已激活。因本次为新手副本,怪物首次活动时有且仅有一次提示。】 时珑恍然,这是陆深身体里的异种觉醒了。 眼见陆燃还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时珑不禁有一点点小得意。 他一进这个副本,就被眼前这个男人言语羞.辱,还掐他下巴。 大坏蛋。 时珑恶向胆边生,恶狠狠地说道:“都怪你,在灵堂前面给你爹戴绿帽子,看吧,把你爹都气得诈尸了!” 陆燃:“............”
450 人在读03-02 20:09
【坦白说里的秘密by折芜】2022.7.6/晋江文学城独发下午的时候淅淅沥沥下了场毛毛雨,雨后的空气里混杂着青草泥土的芬芳,透过鹅黄色的软缎纱窗若有若无的飘了进来。入了夜,外面的蝉鸣声喜鹊 “坦白说”里的秘密全文免费阅读_“坦白说”里的秘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坦白说里的秘密by折芜】 2022.7.6/晋江文学城独发 下午的时候淅淅沥沥下了场毛毛雨,雨后的空气里混杂着青草泥土的芬芳,透过鹅黄色的软缎纱窗若有若无的飘了进来。 入了夜,外面的蝉鸣声喜鹊叫喜声渐渐消了音儿。万籁俱寂,圆罩羽毛台灯发出的光晕打在正方形黑色珠光纸上。 淡淡的黑色字迹印在上面尤为明显: 7.28。 晴转阴。 今天是喜欢CJY的第一百四十四天。 天气很糟糕,但是讨厌下雨天的我又开心了一点。 因为。 距离跟他见面的日子又少了一天。 徐知苡把垂下的碎发别到耳后,刚折完最后一个步骤,门口倏地传来嘟嘟的敲门声:苡苡,很晚了,早点休息,明天还得去机构补课。” 手里的东西莫名烫手。 像是被人当场抓包了一样,徐知苡心猛地慌了一下,在确定阮芝不会进来后,她才稳住心跳,朝门口答应了一声:我知道了,妈妈。” 脚下已经没有了光线,没听出她声音里的异样,阮芝打着哈欠回了房间。 拖鞋摩擦瓷砖的声音渐渐消弭,徐知苡又等了一会儿才回到桌前。 她把慌乱之下塞到桌肚里的千纸鹤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抚平上面一点点的褶皱,就着碎了一室的月色把它装进许愿瓶里。 木塞的琉璃瓶在月光下闪闪发光,里面装了少女满满的一罐心事。 第二天早上,在床头柜的闹钟响之前,徐知苡就已经起来了。 阮芝觉得外面的早餐不卫生,除非早上有急课或者是出差,她都会亲自给两人做一顿算不上丰富但很健康的早餐。 出了房间,徐知苡已经看见她坐在餐桌上了:“妈妈,早上好。” 阮芝有看晨间新闻的习惯,此刻巨大的荧幕上正播放着一则新闻事件:2003年8月9日晚21时零三分许,在我市朝安区永楠路47号发生一起恶性骚扰事件,被害女性并无大碍,犯人酗酒滋事,现已被当地公安机关逮捕,请广大市民夜间出行注意人身安全。 女主持人说完,屏幕就切到了广告页面。 阮芝收回视线,把剥好的鸡蛋放到对面的碗里,眉头皱得高高的:“永楠路是不是你晚上去学画画那家机构”? 下个学期就正式进入了高三,徐知苡数学底子薄弱,暑假每天都要去机构补习数学。 除了补数学之外,她晚上还有一个小时的绘画课,就在永楠路附近,当初阮芝坚决不同意她报,说耽误学习时间,怕她两头顾不过来。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软下了态度,还是给她报了。 绘画是徐知苡为数不多的业余爱好,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阮芝怕她晚上一个人回家出了什么危险,恐怕不会再让她去了。 徐知苡低着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自己的女儿什么想法,在教育界教了十几年书的阮芝一眼就看出了她情绪不对。 徐知苡正垂着眼等待她的下一句,视线前放着的青瓷碗里突然出现了一只水晶饺,阮芝平和里藏着淡淡的威严的语气在头顶响起:“暑假过完你就是准高三生了,学习任务繁重,妈妈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绘画如果能让你缓解焦虑你就继续学。” 喜悦来得猝不及防,徐知苡倏地抬起头。阮芝看着女儿亮晶晶的眸子,声音不自觉地重了几分:“只有一点,妈妈希望你能做到,这也是你上初中时就已经答应过妈妈的了。” “不能早恋。有好感的男生第一时间告诉妈妈,当然,我肯定不希望我的女儿在高中时期就瞒着我谈起了恋爱。” 不能早恋这四个字已经贯穿了徐知苡初中三年,高中两年。已经成为了她青春里无法脱下的紧箍咒。 阮芝是一名大学教授。从小就对她管得很严,尤其在学习成绩这一方面。 小的时候,徐知苡数学其实还可以,勉勉强强能达到七八十分的水平,到了初中,数学成绩呈直线下降趋势。 再加上那时候换了个数学老师,授课方式跟上一个老师完全不一样,徐知苡很想跟上她的节奏,但还没等她理解前面刚讲的知识点,她就已经噼里啪啦地讲下一道了。 那时的阮教授忙着脱掉副教的帽子,徐知苡性子沉静,不想在那个节骨眼上给她添麻烦,只好自己咬着牙继续学。 结果证明她是错的,基础没打好,怎么学都是白费力气。 就像她和陈嘉屿的初见,没有水晶鞋被王子捡到的浪漫情节,只有灰姑娘被一群孩子欺负的俗套桥段。 王子的目光注定高高在上,看不见人群里泯然众人的小野花。 数学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高中,阮芝发现后立马给她报了补习班,上帝看见了她的努力,数学成绩终于有了点起色。 跟所有望子成龙的家长一样,阮芝看见她数学提高了一截之后,心里总算有了点安慰。 “妈妈一直以为你数学退步是因为谈恋爱的原因,那是妈妈错怪你了,你原谅妈妈,绘画班你可以一直上,晚上妈妈去接你。” 想起昨天晚上的千纸鹤,徐知苡有一瞬间的愧疚。她夹了一片鸡蛋饼放到阮芝的碗里,“妈妈,你尝一尝。” 阮芝脸上露出了笑意,夹起饼咬了一口。 吃完了早餐,徐知苡就背着书包出了门。 补习机构在荔枝湾科技区,坐公交过去一个小时。 从早上九点补到中午十一点半。今天复习的内容是向量和平行四边形,徐知苡昨晚就已经看了一遍,跟着上课老师的节奏复盘下来感觉良好。 做了三道大题,除了在细节上不够具体之外,其他都达到了徐知苡给自己定的目标。 阮芝下午有课,中午一般都不回来,冰箱里还留着前几天阮芝买回来的虾仁,徐知苡简简单单做了个虾仁滑蛋饱腹。 她也只会做这个。味道还可以。 午休过后,她拿出其他科目的课本资料学了一下午,休憩的时候不经意间瞥见被自己藏在储物柜里的千纸鹤。 彩色的玻璃瓶里塞了一半的千纸鹤,从喜欢上陈嘉屹的那天起,她就每天都折一个放进许愿瓶。 不知不觉,里面已经装了不少,占了大半个瓶身。 千纸鹤寓意五花八门。绿色代表生机勃勃,黄/色象征平安喜乐,黑色的千纸鹤代表着黎明前的黑暗。 徐知苡买的是黑色的珠光纸。 远看只能看到鹤的轮廓,只有近距离地仔细看才能辨出上面深浅不一的黑色字体。 少女的秘密热烈又胆小,隐晦地藏在小小的瓶子里。 日久天长,既希望他能察觉又害怕被人发现。 —— 下午五点的时候下了场雨,霏霏的细雨过后,徐知苡开了窗,对面人家的玫瑰花瓣被浇了雨水后变得鲜艳欲滴。 雨后的天空澄净得像没有毫无瑕疵的琉璃,一道彩虹悬挂着碧蓝的苍穹之上。 七点,徐知苡带上画具准时出门。画室在临滨海岸永楠路那边,走过去四十分钟。现在还早,她一个人慢悠悠地往画室方向走。 天色跟泼了墨一样越来越暗,到了画室,几个一起画画的同学已经到了。谈笑声吵闹声夹杂在一块儿,她走过去跟坐在画板前面的男老师打了个招呼就找到自己的位置,然后打开画具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事儿。 课上完已经快九点半了,徐知苡正在收拾画具颜料盒时,搁在旁边的手机突然叫了起来。 是阮芝打来的,说她临时要去出个急差,今晚接不了她,问要不要给她打个车。 从画室走到公交站也不远,十分钟的脚程,她说不用,公交二十多分钟到家。 估计是阮芝急着去机场,听她这么说只交代了几句就忙去了。 挂了电话,徐知苡背着书包走出画室。来的时候那条路还畅通无阻,回去的时候却立了个施工“禁止通过”的牌子。 那就只剩下……永楠路那个小巷子可以走了。 今晚没有月亮,巷道又深又黑,只有一盏年久失修的老路灯顽强地屹立在路边,时不时发出嘶嘶的电流声。 这边住的很多都是这个城市最底层的人,鱼龙混杂,治安状况一直都不怎么好。徐知苡路过一个小楼道时,闻到里面散发出的一股酸臭味。 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声狗吠声,在这昏暗幽深的小道里突兀地叫了起来。 联想到今天早上看的新闻,徐知苡咽了口水,手紧紧地拽住书包带子的边缘,白嫩的软/肉被压出一道细痕。 她闷着头走,步子不自觉地加快,但这巷子就好像没有尽头一样,越走越长。 正当徐知苡以为自己迷路了时,前方拐角处陡然传来一道正处于变声器的沙哑男音,还很大声,:“你是不是在老班那儿安监控了,这你都知道,可以啊弋子。” 另一道男声说:“好像是一男一女,女的文综稳居咱们年级第一,是这个……。” 男生竖起的大拇指在看到巷口出现的少女时蓦地顿住。 空气安静了几秒钟。几个男生见是个女孩,毫不在意地转回头,又囔囔着插科打诨:“卧槽,这么牛逼,文综比屿哥都强,怎么就不是转来我们班呢?可惜咯。” 他的声音还在变声期,此时也没有刻意压低音量,像桌子被移动时划拉一道发出的那种既粗噶又尖锐的噪音,在这安静的大晚上显得异常亢奋。 徐知苡本来是贴着墙根慢慢地挪着小碎步,被他这么一喊吓了一大跳,脑海里下意识地脑补了昨天晚上才在这里发生骚扰事件。 什么碎尸案、杀人灭口、抛河□□的假象等等。 就连明天本地头条的标题她都帮人家起好了。 【震惊!!女高中生半夜外出突遭不测,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么离我们而去】后面还加了个蜡烛jpg】 她就这么地停在墙根那儿,走也不是退也不是,心口砰砰直跳。 倏然—— “行了啊。”陡然响起的一道男声,顺着气流飘来,抽了烟,有点喑哑:“扰民了。” 后面那句他音儿压得很低,似是含着磁,又沙又哑,像个轻飘飘的羽毛,轻轻挠在徐知苡的心尖上,痒痒的,带来一波又一波的颤栗。 “你们俩个二臂,安静一点,怎么跟个长嘴婆似的哔哔个不停,都快跟我那个大冤种妹妹一样了。” 付弋和许巍然想起周煜口中的那个话痨妹妹,整个人冷不丁地打了个激灵。 周煜见两人闭了嘴,耳边总算清净了一点,他捞起旁边的打火机作势要帮陈嘉屹点火,斜靠在路灯下的男生虚虚地抬手挡了一下,“不了,最后一根。” 不远处少女僵直的背因为他这句话稍微软了下来,离他们有点距离,徐知苡微微眯起眼才看清那边的形势。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半倚在路灯下的男生。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简易款T恤,图案上的金色logo在路灯下闪着细芒。 是大写的Y字母。 那人就那样懒懒散散地靠在白色灯杆下,长身玉立,目测有一米八以上,黑色的T恤下的少年骨骼精瘦健壮。力量感十足。 他一条长腿撑着地,半个身子跟没骨头似的抵着柱子,徐知苡瞥见他手上的零星火光,此刻正悠悠飘着烟雾。 许是由于夜里的关系,徐知苡忘了掩饰自己目光里的明目张胆,那视线太热烈绵长,陈嘉屹还没什么反应,一边的周煜用手肘抵了抵他的腰眼,语气不太正经儿:“阿屹,前面那妞儿好像一直盯着你看。” 闻言,陈嘉屹还是没多大反应,周煜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位爷儿的脾性,也不在意他回不回,倒是刚刚被他训了的代弋出了声儿:“屿哥的魅力大晚上的看不见脸儿比白天还牛,啧啧啧,绝了啊。” “那可不,屿哥的魅力可是连艺术班腰细腿长的温校花都迷得神魂颠倒,看屿哥那眼神跟会拉丝似的。”说起这位爷儿的桃花,许巍然那叫一个激动,“就差投怀送抱了哈哈哈哈哈。” 众人口嗨口/得热火朝天,偏偏话题中心的那人只是不咸不淡地听着,脸上没什么情绪,倒是徐知苡被几人不着调儿的打趣声给惊醒了,那双慌张的翦水双瞳刚想转移视线,但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她还来不及移开,那人忽地扬起修长的脖颈,那双狭长的眸子就这么直直地朝她看了过来。 他的瞳仁漆黑,在对上她的那一瞬,眼尾微微上挑,眉骨随着他的动作越发的高挺,张狂的少年意气喷薄而出。 徐知苡很少能看见有人举手投足间能做到散漫又带了几分勾人。 没法跟轻佻放荡四个字联系在一起。 以至于她忘记转移,脚就这么直愣愣地被盯在原地。 裹了层灰的灯光下,少女穿着中规中矩的衣服,上面是件短款的抽绳u领针织衫,露出一大片白玉般的锁骨。裤子是浅色的牛仔裤,小腿很细,显得牛仔很宽。 她后面背着个白色书包,从陈嘉屹这边看过去,那书包比她整个人都大,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儿只露出了半个尖细的下巴。 像白脂玉一般凝滑。很容易引起让人摸一把的冲动。 陈嘉屹淡淡地瞥了眼就懒懒地收回视线。 一看就是那种又乖又软的好学生。 他不好这口。 “屿哥,这妞儿虽然看不清脸儿,但身材感觉还挺劲劲儿的时候,没兴趣?”注意到他脸色寡淡,代弋殷切地凑到他边上,表情贱兮兮的。 陈嘉屹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懒得搭话。 距离离得远,徐知苡听不见那些人在说些什么,但照她之前对他们的印象来看,估计又是一些不入流的荤话儿。 她站在原地耳朵尖泛起一抹红色,不知道是上前还是后退。 就在她准备硬着头皮往前走的时候,那人抬起手腕,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条细细的烟,他猛地吸了一口,随之对着前面的空气幽幽地吐出一口青烟。 灰白色的烟丝雾盘绕在那人精致的下颚线条上,她听见他用一种不温不淡的语气开口:“先走了。” 许是刚抽了烟的缘故,有点沙沙的,像那电台男主持人有点磁沉的声线。 代弋“哎”了一声,“屹哥,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去了啊”。 前面那人熄了烟,撩下那句就抬脚径直往巷尾走了。 周煜和许巍然知道他今天兴致不高,两人灭了烟也跟了上去。 代弋见状,匆忙吸了几口手里的烟,也不敢抱怨什么,追上去勾住了许巍然的脖子,几人开着黄腔慢慢地走远。 徐知苡捏着书包系带,后面是深渊一样的黑暗,只是犹豫了两秒的时间,她就缓缓跟了在他们后面。 路灯把他们和她的影子拉成了一条黑影,一直到了大路的路口边儿。 两个方向,她往左。 公交站在那儿。 霓虹灯影绰绰,她站在公交站牌下,咬了下唇,没忍住。 回头去寻那人的身影。 风华正茂的少年,一个个身高腿长,挺阔的背。 徐知苡第一眼就看见那个被簇拥在人群中心耀眼夺目的少年。 不知道旁边的人说了些什么,她看见他勾了勾唇角,眼尾随着动作上翘。 那笑散漫又恣意。 让徐知苡想起了一个词。 风情万种。 不是很恰当但又莫名地贴切。 因为 那笑足以让她心动难耐。 对着同一个人。 她心动了两次。 也许不止两次。
287 人在读06-30 03:31
都说肃亲王世子宇文啸是个冷面战将,手段霸辣,还命犯孤星,此生无半点桃花沾身。王府上下都看呆了眼,说好的不沾桃花呢?那这一群使劲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的是什么?“我不打女人,但世子妃可以,来人,请世子妃过来!”某啸极为不耐烦,一声令下!世子妃落蛮笑得眉目弯弯地走过来,伸出纤纤玉手为美人儿拉好衣裳,温柔地道:“小妹妹们,知道你们都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我家世子,来,都过来排队登记,我亲自主刀,尽量让你们少留些血。”-----《权宠天下》和《权宠京华》主要配角人物参照:贪烟好酒太上皇=病弱娇小六公子挑粪大爷逍遥公=身柔貌美十八妹满心小喜褚首辅=半死不活褚小五孑然一身平南王=嫂嫂至上小极儿
5899 人在读03-06 02:54
第一章大历二十八年,秋末。今年的雨季似乎格外漫长,霍松声一路从塞北赶往国都长陵,快马加鞭行了近一个月,大半时间都在下雨。春信被雨点子砸的睁不开眼睛,大声喊道:“主子,雨越发大了,找个地方先 少将行全文免费阅读_少将行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大历二十八年,秋末。 今年的雨季似乎格外漫长,霍松声一路从塞北赶往国都长陵,快马加鞭行了近一个月,大半时间都在下雨。 春信被雨点子砸的睁不开眼睛,大声喊道:“主子,雨越发大了,找个地方先避一避吧。” 霍松声微微抬起遮雨的斗笠,一串串晶莹的水珠直往下落。竹篾的缝隙也漏了雨水,滴滴点点顺着霍松声锋利的颌角滑落。 官道因着连日大雨变得冷清,一辆马车自泥泞的小路拐道而来。 那车看来普通,却处处尽显巧思—— 一排珠玉悬落,掺着三俩枚铜铃,远远便听见锒铛声响。 霍松声侧目看去,湿冷的秋风拂起半掩的帘幕,一层薄纱悄然翻飞,桌案上,一炉青烟蓦然散尽。 一只苍白枯瘦的手盖住了鎏金香炉。 说时迟那时快,只闻“咻”的一声,一支利箭穿林而来。 寒光刺过烈马的眼睛,霍松声眉目一凛,反应迅速的从腰侧抽出一柄长剑,箭矢一劈两半。 春信猛地看向暗影浮动的丛林深处:“主子,有埋伏。” 这时,马车里突然出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那男孩儿生得唇红齿白,着一身青色劲装,手持长鞭当空一甩,噼啪声响不歇,少年已经冲了出去:“哪里来的土匪,敢挡你爷爷的路!” 话音方落,十个武装整齐的黑衣人自林中飞身而起。 霍松声眉目一凛,少年身法超绝,以一敌十竟然不落下风。 “靶子在这儿。”霍松声沉着嗓音,忽然纵身跃上马车。他倚靠着门,仰起头,朝打斗中的少年吹了个挑事的口哨,“喂,小孩儿。” 少年果然紧张起来,立即便要抽身:“你离我的车远点儿!” 黑衣人的目标显然是车里的人,两个缠住少年,剩下的便一股脑朝马车来。 “又要打架又要顾车,不太应手吧。”霍松声摘下斗笠,一旋手风声赫赫,斗笠螺旋般飞出,击倒了黑衣人,“不如你先忙?这人我替你照看一会儿。” 他扯住缰绳,马车动了起来。 少年完全慌了:“你——” 霍松声狠狠一抽马腹,马车如破竹般直直冲了出去。 黑衣人在身后穷追不舍,霍松声将车驾得极快,雨中一切声响都变得很模糊,饶是如此,他还是听见了阵阵压抑至极的闷咳声。 霍松声一路上了山,黑衣人似乎被甩掉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降下车速,最后停在一条小溪前面。 雨滴滴落在水上,一圈圈的涟漪向四周蔓延。 霍松声在连绵不断的秋雨中笑,问道:“兄台,聆语楼的杀手出了名的难缠,你是怎么惹上这麻烦的?” 聆语楼,出了名的认钱不认人,是大历近两年势头极盛的杀手组织。 马车里十分安静,连咳嗽声也没有了。 霍松声敲了敲车门,随手解开蓑衣:“我若走了,待会聆语楼的人追上来,你自己搞得定吗?” 天气极阴,乌云压得低低的。 印证霍松声的话般,雨雾中连片的黑影愈来愈近。 利箭再次乘风而来! “登登登——” 三只泛着寒光的箭直直没入马车侧梁。 霍松声笑了声,又一支箭凭空射来。 这次,箭镞穿透了整座马车,眼看就要刺过霍松声的后脑。 只见他毫不慌乱,稍往后一仰,箭矢与他擦首而过。 马车车门被戳了一个窟窿,霍松声用剑鞘顶开车门:“兄台,怎么说?” 一道缝隙随声而启。 霍松声听见车内人沙哑着说:“请霍将军出手相救,感激不尽。” 有光从车中泻出,霍松声抬眼看去,先撞进一双幽深无波的眼睛。 霍松声玩味的笑容挂在嘴边,凝住了。 “嗖——” 凌厉箭光刺过瞳孔。 霍松声轻皱眉宇,探身入内抓住了那人的胳膊。 一支箭从头顶堪堪擦过。 微冷的体温有片刻的融合,霍松声眼睫一低,看清了对方清隽苍白的脸。 马车又被箭射中,霍松声按住那人的后背。 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毯子,原本颜色干净,被霍松声闯入踩了几脚后沾了泥泞。 霍松声与那人同伏在地,他看向对方:“聆语楼的人为何要杀你?” 那人显然不在状态,脸色极差,一副随时要昏的模样:“不知。” 霍松声掌下的身体单薄瘦弱,可能是他按的太重,对方强压之下又断续地咳起来。 霍松声说:“待着别动。” 旋即他举剑而起,长剑出鞘,漂亮的剑花斩落迎面而来的箭矢。 霍松声踏上车顶,蛰伏在附近的黑衣人瞬间一拥而上。 雨水将血色化开,顺着锋利的剑梢落入污泥之中。 霍松声不知被触了什么霉头,杀红了眼,手里湿滑得快要握不住剑柄。 他的剑上挂着一枚玉佩,霜花形状。剑刃闪着森然的光,一剑划过敌人腰腹,倒下满地尸首。 霍松声的领口被血浸透了,腥气泛上来,令人作呕。 他很讨厌血腥味,太过浓厚的血味像腐尸,更是无数身首异处不得好死的冤魂。 天空飞过一只黑色的鸟。 很快,山林中出现一支铁衣卫队。 霍松声眉头皱得更紧,目光和领头交汇。 紧接着,他利落收了剑,如劲风般卷入马车。 染血的长剑用力按在桌上,霍松声拧了把袖口的水,目光如同利刃,他审问般:“见过?” 车内的人已经坐了起来,许是霍松声身上寒凉气息太重,对方咳得越来越厉害,肩颈拉扯成一道僵直的线条。那人掩在唇上的手很瘦,仿佛招架不住什么力气,轻轻一折便会断掉。 霍松声耐心等了半晌,对方才嘶哑地说:“一介草民,未曾见过霍将军。” 马车外惨叫声不断。 霍松声望着那人一双平静空茫的眼睛,疑惑道:“你知道我姓霍?” “靖北军主帅霍将军的大名如雷贯耳,天下谁人不知。” “我是说——”霍松声声音发沉,整个人很有压迫感地倾过来,“你我素未谋面,你怎知我是靖北军主帅?” 对方迎上霍松声审视的目光,片刻后视线往下一落,指着剑身上的刻字说道:“听闻天下只有霍将军敢在御赐的宝剑上刻下一个‘戚’字。” 世人可能未曾见过霍松声,但不可能不知松霜剑,那剑通体漆黑,乃皇上所赠,得已故靖北军主帅戚时靖赐名‘松霜’。 世人知晓这柄剑自然不是因为它为谁所赐,得谁赠名。当年霍松声先斩后奏在剑身上篆刻“戚”字,皇上知道后,龙颜震怒,罚了他二十大板不说,第二日便将霍松声遣去西海思过,若非后来回讫大肆进犯破了漠阳关,眼看就要打入中原,皇上断不可能放他回来。 霍松声沉默不语,两人无声对视着,后来是霍松声敛下眼睛:“你不怕我?” 那人说:“将军方才救了我的性命。” 霍松声重新拿起剑,长剑出鞘:“我可以救你,便可以杀你。” 那把剑陪了霍松声十年,陪他走过最血雨腥风的十年。当初一笔一笔刻下的那个字已经被岁月磨去了锋利的棱角,沟壑间是洗不净的血渍。 那人仿佛被寒光刺了眼睛,轻轻闭了闭:“将军保家卫国,不会滥杀无辜。” “无辜?”霍松声笑起来,“有人花钱找江湖杀手取你性命,你无辜?” 那人从怀中取出一方干净的帕子,递到霍松声面前:“江湖杀手见财行事,不讲是非道义。” “所以是谁要杀你?” 那人递着帕子没动,仍是回答:“不知。” 霍松声没有接:“哦,那你可知现在在外头与那些杀手缠斗的人是谁的手下?” 那人摇了摇头。 “谁要杀你谁要救你,你全然不知,却认得我。”霍松声眸色一暗,倏然捉住那人细瘦的手腕,用力按在桌上,似笑非笑地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先生认得我,我却不晓得先生姓甚名谁?” 霍松声丝毫没有控制自己的力道,那腕骨在他手中登时便脱了臼。 “都津……”那人闷哼一声,脸色比之前还要白,突如其来的剧痛令他声音都抖了起来,“林霰……” 霍松声捏着那只断骨,再次望进那双浓雾笼罩的眼睛里。 “林先生,我们当真没有见过么?” 林霰抬起头,鬓角已被冷汗打湿:“草民生于江洲,大历二十三年来到都津。敢问将军,可曾在这两地待过?” 霍松声:“未曾。” “那便是我寻常长相,令将军面熟罢了。” 霍松声仍看着林霰,对方看似不经意,却在三言两语间讲完了自己的来历。 “先生谦虚,寻常人生不得先生这般模样。”霍松声说道,“我虽然没去过江洲,但听闻是个好地方,先生为何要去都津?” 林霰急喘了两口气:“家道中落,去都津投靠亲戚。” 霍松声觑着林霰的面色:“我见先生虽然身体欠佳,但气度不凡,想必是大户人家出身。” 林霰否认道:“寻常人家罢了,有幸识得几个字,念过几年书。” “我虽久居漠北,对中原轶事也偶有耳闻。”霍松声放松了手中力道,说道,“听闻都津出了位不得志的才子,三年科考三年探花,那人林先生认得吗?” 林霰紧咬着牙关,颤声道:“正是在下。” “哦?这样巧。”霍松声一副很有兴致的样子,“每年数千人参加科考,林先生,我实在好奇,连着三年的探花郎好考吗?” 林霰动了下手,想抽开:“巧合而已……” 霍松声立马又按住他:“民间都道林先生天纵奇才,接连如此,先生可有不甘呢?” “我命如此。”林霰的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他无力道,“将军,放手……” 霍松声身上又是雨又是血,脏污沾染在林霰水青色的袖口,仿佛碧波泉上沾染了尘埃。 “疼?”霍松声明知故问。 林霰点点头,汗似泪珠般流经面颊:“很疼。” 霍松声的目光很轻的从层层滚落的汗珠间扫过,置若罔闻:“来救你的是长陵三皇子宸王的府兵,带头那人我认得,名叫百里航,是宸王最得力的下属。” “没有宸王授意,百里航断不会贸然出手。”霍松声说,“而今长陵太子之位悬而未决,宸王与大公主打的火热,两方势均力敌,也同样求贤若渴。怎么,大公主和宸王同时瞧上你了?你拒绝了大公主才惹来杀身之祸?” 林霰调整着呼吸,并没有回答。 “还是说……”霍松声微微偏过头,眼底被刺探的寒光浸染,“你其实谁都没有答应,百里航并不是来救你的。” 林霰抬起眼睛。 霍松声托起林霰耷拉下来的手腕,替他将断骨接了回去,低声说:“他也是来要你命的。”
5829 人在读04-16 18:14
初秋的夜晚,天色朦胧。皎洁的月光漫洒而下,与街道两旁的路灯融成了一片橘色的光晕。宽敞的马路上,一辆黑色的汽车飞驰而过。谢槿苓坐在车后座,半垂着眼,懒懒散散的玩着手中的小宠物。小宠物大概 穿书后的苗疆少年蛊惑了主角攻受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后的苗疆少年蛊惑了主角攻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初秋的夜晚,天色朦胧。 皎洁的月光漫洒而下,与街道两旁的路灯融成了一片橘色的光晕。 宽敞的马路上,一辆黑色的汽车飞驰而过。 谢槿苓坐在车后座,半垂着眼,懒懒散散的玩着手中的小宠物。 小宠物大概有三十厘米长,长相可爱,有些微弱的毒性。是谢槿苓特意从苗疆带来的、经过特殊驯化后的极端红猪鼻蛇。 红色的小蛇似乎很享受主人的抚弄。 此刻正一边用头蹭着谢槿苓的指尖,一边将身躯缓缓缠绕在谢槿苓白而瘦削的手腕上。 听着小蛇发出愉快的呲呲声音,正在开车的夏玲通过车内后视镜,看向了坐在后座的少年。 少年穿着苗疆服饰,脸上画着奇怪的彩绘。 车内薄薄的灯光笼罩到少年身上,在他挺直的鼻梁下方,拓下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夏玲的视线移向了少年的手。 通身艳红的小蛇与少年冷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细瘦的、微微滑动的躯体,在勾缠滑动之间,更衬得少年的手指修长又骨感。每一处微微凸起的骨节,都无不透着一种精致。 这时,小蛇突然张开了嘴,玩闹似得含住了少年那青葱圆润的指尖。 下一秒,猩红的蛇信,从那尖尖的小獠牙之间吐出来,在少年的指腹上舔舐而过。 红的艳丽的蛇信。 白的无瑕的指尖。 夏玲看着这一幕,莫名的,就觉得这样的画面有几分微妙的色气。 她摇了摇头,赶紧将这种诡异的想法从脑海里剔除,叮嘱着坐在后座的少年:“小槿,明天是开学日,需要早起。” 谢槿苓闻言,抬了抬眼皮,不急不慢的嗯了一声。 夏玲见谢槿苓这幅软软乖乖的模样,没忍住又提醒道:“虽然沈总跟校方沟通过了,不强迫你一定穿校服,但是不能带那些小宠物上学。” “知道了。” “还有就是,到了学校,上课的时候尽量不要睡觉。” “好。”谢槿苓应了一声。 “同学之间要友好往来,若是有学生……” 见夏玲还打算继续说下去,想要安静的谢槿苓,忍住那一丝被搅扰到的不耐,抬起眼眸,漂亮的眼睛扫向正用后视镜看他的女子,唇角微微勾着,说:“姐姐,你好啰嗦呀。” 少年的声音十分好听,他喊着姐姐,语气里透着一种独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清悦。 明明是抱怨似的话语,却因为那轻轻拖长的语调和微微上扬的尾音,让人觉得是在撒着娇。 夏玲是见过谢槿苓真容的。 所以此刻,当她被少年用这双堪称漂亮的眼睛盯着的时候,她再去看少年脸上的彩绘,觉得怪异之余,竟然还品出了几分神秘的妖冶感。 就很抓人眼球。 最重要的是,他还叫她姐姐! 这谁顶得住啊! 夏玲的脸有些微微的发烫。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被这苗疆来的少年蛊惑到了。 太没定力了! 夏玲自我反省。自己这些年跟着沈总什么没见过,竟然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给弄得脸红了。 想到这,夏玲轻咳了一下,闭上嘴的同时将分在少年身上的注意力收回,专心开起车来。 而谢槿苓,则是又垂下眼眸,继续逗弄着手上的小宠物。 二十多分钟之后。 开着车的夏玲,在一处药店门口停了下来。 沈总特意吩咐过她,要给小槿备一些藿香正气水和有助减缓低血糖的药。她在成为沈总助手之前,是医学院毕业的,对小槿的身体情况,也算比较了解。 在买药方面,还算上手。 “小槿,”夏玲回头看向后座的少年:“我去里面买点药,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谢槿苓嗯了一声。 待夏玲下车后,他有些倦意的往后靠着。 猪鼻蛇也像是感觉到主人的情绪一般,乖乖的缠绕在谢槿苓的手腕上,不再乱动。 不知为何,从他来到这座城市之后,身体就一直不怎么舒服,脑袋时有一种昏沉之感,就像是睡不够一般。 谢槿苓也不知道这种情况究竟是低血糖造成的,还是单纯的因为水土不服。 他在车上坐了一会儿。 本该很快回来的夏玲,却一直没从药店里出来。 车子行驶着的时候,风从车窗里吹进来,谢槿苓还不觉得怎样。眼下,车子停着灯下,被暖色的光晕笼罩着,谢槿苓待在车里,只感觉胸口都有些堵闷。 从他这里看不到药店内是个什么情况。 谢槿苓不打算继续待在车里,他非常干脆的打开了车门,走到旁边的树下透气。 晚风吹拂,扑面而来的凉爽,散去了谢槿苓胸口的那种发闷感。 这时,谢槿苓听到斜前方的巷内发出了一阵响动。听声音,像是拳肉撞击的声音,其中还夹杂几道咬牙切齿的咒骂和愤怒不甘的哀嚎。 谢槿苓往斜前方走了几步,然后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一条狭窄小巷内,有两方人正在互殴。 说是互殴也不恰当,因为从这局势来看,双方并不是势均力敌,反而更像是一方对另一方单方面的殴打。 被碾压的一方大概有六七个人。 而碾压他们的,却只有两个人,一高一矮。 矮的大概一米七几。高的那个,穿着黑色的冲锋衣,身形颀长,目测有一米九以上。 这两个人之中,几乎是高个子在动手,仅凭一人,就将对面几个人打得七零八落,狼狈的辱骂喘气。 谢槿苓看这人攻击的方式,利落干净,没有拖泥带水的动作,每一次攻击都直接而精准,透着一股子锐利的狠劲。 这种打法…… 很明显,这人是学过截拳道的。 谢槿苓正想着,原本乖乖缠绕在他手腕上的猪鼻蛇像是嗅到了什么吸引它的东西般,迅速朝着巷内爬去。 谢槿苓喊道:“二狗蛋,回来。” 然而听到他声音的猪鼻蛇,却没有像往常那般乖乖听话,而是只回头看了谢槿苓一眼,就继续往前爬去。 谢槿苓眉头微皱,抬脚跟了上去。 这边。 林野收拾完这几个不自量力的混混,拍了拍身上蹭到的灰。 感觉到有人靠近,起初他并没有理会。直到地上被打得混混头子张麻生突然开口求援,他才侧过头,朝着对方看了过去。 但是这小巷昏暗逼仄,光线又模糊,林野看不清来者的模样,只能依稀辨别出对方的衣着服饰似乎很不寻常。 走动间,他还听到了银饰响动的铃铃声。 林野没说话,看着这人一步步走向自己。 走近了,林野才发现对方身上那很不寻常的服饰,像是苗疆那边的传统服饰。 但是因为光线昏暗,他依旧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不过从身形轮廓来看,应该是一个很年轻的少年。 谢槿苓看向站在暗处的高个男子,原本他是因为二狗蛋才跟了上来。 然而随着他越靠越近,在感觉到男子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之后,莫名的,谢槿苓就被这看不清模样的高个男子,所吸引了注意力。 这个吸引。 并非是类似于精神的喜欢,而是真正字面上的吸引,物理上的。 就像是某种诡异的磁场,正在控制着他这个人往前一般。 与此同时,谢槿苓的头部也开始发胀,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冲破禁锢,然后涌向他的脑神经,去觉醒某种特殊的记忆一样。 太奇怪了。 谢槿苓想遏制这种反常。 然而他的视线却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似的,直直的盯着这个子高挑的男生。 两人的距离也越拉越近。 “林野,这人什么情况呀?”站在林野身旁的赵靖州,一脸疑糊的开口:“怎么一直盯着你。” 林野依旧没说话。 他的眉骨锋锐,此刻薄唇闭着,更显下颚的线条利落而冷硬。 他先是瞥了一眼方才朝着少年开口求援的张麻生,接着,那深邃漆黑的眼眸,才淡淡的扫向了这个少年:“一伙的?”他问着,嗓音略显松散,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傲慢。 他的声音无疑是好听的,低沉中透着微微的磁性,夹杂着一种慵懒又肆意的轻微沙哑。 然而这样的声音落在谢槿苓的耳朵里,就像是一个开关。砰得一下,顷刻间,一大段既陌生又熟悉的记忆,尽数涌进了谢槿苓的脑海。 因为一下多出了一大段记忆,下一秒,脑部的超负荷使得谢槿苓直接就晕了过去。 而好巧不巧的,晕过去的谢槿苓,正好就倒在了林野的脚下。 赵靖州的瞳孔地震。 剧本都不带这么演的! 林野:“………” 碰瓷的? 林野看向倒在自己脚下的少年,锐利英挺的眉微扬。 空气在这一刹那间,诡异的沉寂了。 这突然发生的碰瓷似的一幕,戏剧到让原本痛得直吸气的混混们,都因为太过惊讶而瞬间哑了声。 一秒…… 两秒…… 三秒…… 直到五秒都过去了,倒在地上的少年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这时,赵靖州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非常不确定的开口:“这是被你……吓晕……过去了?” 但是…… 怎会如此?!!! 赵靖州震惊,看向了身旁的林野。 虽然林野个子高,压迫感强,明明和他一样都是高中生,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不好惹的狠戾劲。 但是林野长了一副顶好的皮相呀! 不仅如此,声音也非常好听。 虽然性格嚣张、脾气也臭,整个人看起来就很有攻击性,但也不至于一开口,就把这少年当场吓晕吧??? 这么想着,赵靖州不禁又多看了林野几眼。 眼神也变得越发意味不明起来。 难道是他和林野待久了,所以当局者迷,这以才没发现林野身上的恐怖之处? 感觉到赵靖州包含复杂的目光,林野侧眸瞥去,“欠揍?” 赵靖州:“………” 好吧。 这下他有些相信少年是被吓晕过去的了。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林野,这人怎么弄?”
225 人在读11-14 08:31
《我陪你》文/伊水十三晋江文学城首发/2022.8.22江北市的夏天往往闷躁而漫长,今年尤甚。六月,湿热的空气宛如一个圈,层层包裹住整个城市。分明是期末周,夜幕降临时,大学城不远处 我陪你全文免费阅读_我陪你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陪你》 文/伊水十三 晋江文学城首发/2022.8.22 江北市的夏天往往闷躁而漫长,今年尤甚。 六月,湿热的空气宛如一个圈,层层包裹住整个城市。 分明是期末周,夜幕降临时,大学城不远处的那条酒吧街却比以往更热闹。 昏暗的彩灯映衬黑压压的环境,人影来去拥挤,驻唱歌手正扯着嗓子与台下人互动,仿佛要透过音响震穿每一个人的耳膜。 丛瑜向来不适应这样吵闹的环境,窝在卡座角落,盯着手机屏幕有一搭没一搭地划。 屏幕的白光照亮她的眼睫,恬静得与周遭氛围格格不入。 旁边一只手推她一下,她抬头,手里蓦地被塞过一杯酒。 “在这儿来不喝酒有什么意思?”文雨晗笑嘻嘻地和她碰杯,“就咱们寝室四个人,还怕到时候喝醉了把你卖了不成?” 丛瑜犹豫片刻,只浅浅抿了一口,趁着对方仰头猛灌的功夫,瞥一眼对面空了的位子,试图转移注意力,“玲玲呢?” 今天是室友陈斯玲的生日,恰逢快要放假,寝室里几个人出来吃了顿饭,觉得不尽兴,便商量着来这个酒吧玩。 一晃眼,主角居然不知道去了哪儿。 “不知道,”文雨晗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抬头四处张望了会儿,耸耸肩,“看她端着杯酒走的,应该是看到朋友了——” 说着,她视线忽然又转回了丛瑜手中的杯子,啧啧两声,“你这不是一般的养鱼啊?” 丛瑜笑了笑,秀气的眉头拢起,为难道:“真有点喝不下。” 文雨晗盯了她会儿,无奈地叹口气,“行吧。” 她们寝室四个人里三个玩咖,只有这姑娘乖得不行,认识快一年,仍整天素面朝天清清淡淡,性子温吞又好说话,她们想带坏她都有点儿舍不得。 见丛瑜兴致缺缺的模样,文雨晗便也不再强迫她融入气氛,转头和另一个室友聊天。 丛瑜窝回沙发角落继续玩手机。 过了会儿,她听见文雨晗“卧槽”一声,而后“刷”地站了起来。 另一个室友周杏问:“怎么了?” “赵航飞在楼上包间,玲玲问我们上不上去。” 赵航飞是陈斯玲的男友。 周杏疑惑:“我们去干什么,当电灯泡啊?” “那必然不是——”文雨晗神神秘秘地冲她挤眉弄眼,“靳临也在!” “……啊?”听到这个名字,周杏顿时瞪大眼,“那个靳临?” 文雨晗扬起下巴:“嗯哼。” “那还等什么,走呗!” 文雨晗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看向丛瑜:“小鱼,一起去?” 没想到话题会偏转到自己身上,话落瞬间,丛瑜滑动屏幕的手指一顿,慢吞吞熄灭屏幕,背脊微不可查地绷直。 “……好。” - 时间越晚,店里人越多。 穿过拥挤的人群往上走,楼上没楼下那么嘈杂,光线依旧昏暗。 文雨晗和周杏走在前面,丛瑜跟在两人后方一步的距离,听他们一路讨论起靳临。 江北大学这一届新生里最为瞩目的人物,生得一副好皮囊,性子痞坏桀骜,据说家世显赫,又格外会玩儿,花钱如流水般随意,周围不缺朋友,更不缺女人。 既浪荡多情,又格外凉薄冷情,这才开学没多久,身边的姑娘便已经换了又换,从不长久。 但即便人人都知他秉性,仍不断有女孩儿前赴后继。 说到这儿,文雨晗感叹:“不过也是,但就算他再渣,单凭那张脸,哪个女生能抗拒得了啊?” “也不一定呢,”周杏回头,见丛瑜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打趣道,“像咱们小鱼,估计对这类喜欢不起来,是不是啊小鱼?” 忽然听见自己的名字,丛瑜回过神,呼吸微滞。 她抬眸与周杏对视一眼,没应声,只仓促扯出一个微笑。 周杏本就是随口一说,没注意到她的异样,继续和文雨晗说说笑笑,转眼便走到了包间门口。 门没关,陈斯玲正站在走廊上等她们,见人便笑迎上来,直接勾住文雨晗的脖子,“走,带你们去认识新朋友——” 文雨晗拖腔带调开玩笑,“别人随意,重点给我介绍下靳临就行。” “行啊。” 陈斯玲一口答应。 踏进门的那一刻,便大大方方扬声:“靳临,二维码拿出来,和我室友认识一下?” 话音刚落,包间里顿时响起一阵起哄声—— “挖槽,玲姐牛逼啊,这么直接!” “这么漂亮的妹子怎么才跟我们介绍?玲玲你真不厚道!” …… 里面光线昏暗,人很多,男男女女东倒西歪,空酒瓶子撂了一地,这会儿眼神都朝这边聚,百无禁忌地开玩笑。 丛瑜不太能适应太多人的目光,明知没多少人注意她,仍下意识地垂下眸子。 却在瞬间,视线擦过一道身影—— 男生坐在靠角落的位置,却如众星拱月一般被人簇拥,姿态懒散地靠着沙发,耷拉着眸子点烟,没往这边搭理。 室内光影明明灭灭,火光从收拢的指缝间映出,照亮他冷淡的眉眼。 恣意不羁,反骨天成。 他旁边坐着个姑娘,栗色大波浪垂落胸口,遮住肩头两根细细的肩带,眉眼艳丽精致,这会儿一侧身,近乎贴在他身上,亲昵地凑近了与他耳语两句。 靳临这才咬着烟抬头,顺手按开手机。 看过来时,他眼神似有意无意地在丛瑜身上定了一下。 “……” 目光陡然交错,丛瑜慌乱收回视线,埋下头,压下心底若有若无的酸楚。 “啧,靳临身边那女的怎么是顾佳琳?” 耳边周杏压低的声音响起。 这个名字丛瑜听着耳熟。 记得没错的话,是艺术学院的风云人物,周杏认识她,经常在寝室里吐槽她,说她娇气爱装,又作又茶。 本以为她们见面了会尴尬,却见下一秒,周杏已经拉着文雨晗走到了顾佳琳身边,一边和人亲昵地聊天,一边扫靳临的二维码。 丛瑜见状,眨了眨眼。 她其实不太能理解这样奇怪的关系,明明在背后说过那么多闲言碎语,相处时却依旧能做出一副亲昵姐妹的模样。 陈斯玲见她还站原地没动,当她胆子小,拉着她也朝那边走过去,笑问,“小鱼,你要不要也加一个靳临的微信?诶靳——” 见她转头要喊靳临,丛瑜微惊,忙道:“不用了!” 陈斯玲便也不勉强,让旁边人留出点位置,与她坐下。 丛瑜嗓子发紧,偷偷朝靳临看过去一眼,发觉他神色自若,似乎并未注意到这点小插曲,悬着的一颗心缓缓放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紧张,是怕他透露出他们的关系吗? 明明在外的场合该怎样做,他们早已经心照不宣。 丛瑜就坐在顾佳琳旁边,女生微微甜腻的香水味冲进鼻尖。 靳临一只手落在顾佳琳肩头,将她散漫地揽在怀里。 他肤色是偏冷色调的白,手指也冷白修长,骨节分明,穿过人发丝的时候指尖习惯绕一绺往下顺。 正这么胡乱想着,她便看见那只手游刃有余地抬起,指尖如把玩一般穿过女生发间,勾起一绺栗色发丝。 熟练而亲密。 压抑的酸涩再一次肆意蔓延,丛瑜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倾身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水。 周遭氛围持续热火朝天,有了酒精的助兴,大家都放得开,玩得来。 只有丛瑜始终低着头。 她听见周杏高声同顾佳琳聊天,打趣的话语里满是试探,对她和靳临的关系充满好奇。 顾佳琳摆摆手笑说他们只是朋友,却朝着靳临挨得更紧。 靳临捻了烟蒂,不应声,却也没躲开,像是默认。 娇笑声一波波传来,偶尔夹杂着布料摩挲的声音,压得人喘不过气。 丛瑜思绪乱成一团线,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捧着手机胡乱切换页面,假装置身事外。 却不小心点进了微信列表的置顶。 盯着那个无比熟悉的头像,心尖像被不轻不重拧了一下,她突然有点儿后悔。 自己不该过来的。 直到周杏拉着顾佳琳起身去卫生间,丛瑜才终于得以喘息。 身边空出一个位置,余光没了遮挡,她瞥见靳临领口淡淡的红色痕迹。 大约是刚才顾佳琳凑近的时候蹭上的。 轻轻呼出一口气,她逃避似的闭了闭眼。 再睁眼时,一根烟猝不及防横在眼前。 丛瑜疑惑地抬头,对上了张陌生的脸。 黄毛鼻钉,流里流气的模样。 黄毛笑嘻嘻地盯着她,“妹妹,来根?” 说着便把烟递得更近。 丛瑜张张嘴,皱眉为难道:“我不抽烟。” 对方看准了她性子软,被拒绝也不恼,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作势要把烟塞她手里,“试一试呗,一根烟换一个朋友嘛!” “……” 陈斯玲和文雨晗这会儿跑到了另一边,看不到丛瑜这边的动静,其他人只当是寻常,压根儿不会注意。 丛瑜不太会拒绝别人,加之这人来意不善,她不欲多做纠缠,于是把烟接过,但只拿在手里,不点燃。 盯着手里的烟,她忍不住再次看向身旁。 靳临把玩着打火机,自始至终没有朝她看过来一眼。 丛瑜抿了抿唇,心底漫过一丝自嘲。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接过了烟并不代表可以蒙混过关。 男生见她满脸隐忍,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凑近她,“没打火机啊?” 没等到丛瑜回答,他“哎”一声,伸手去抓她手腕,不依不饶,“没事儿,我帮你点——” 目的昭然若揭。 距离拉近,酒气扑面而来。 丛瑜倏地感到作呕,抬手避开他的动作,忍无可忍地准备起身离开。 还没等她动作,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靳临收腿站起,经过这边时,手臂猝而压住男生的脖颈,不容拒绝地将他带远。 如有风掠过,面前的酒气与阴影刹那间消退,丛瑜愣了下,仰头看过去。 靳临眉眼慵懒,把人带到桌边,开了一瓶酒递给他。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了过去。 男生愣了愣,不明所以地陪着笑,忙摆手说自己喝不下。 靳临挑了挑眉,也跟着扯唇笑了下。 众目睽睽中,他抬手,强硬地将瓶口塞进了他嘴里。 神色轻描淡写,力道却十足的狠。 男生躲不开,猛地瞪大眼呜呜挣扎,酒液顺着嘴角溢出,糊了满身满脸。 他狼狈地想后退,却被靳临一把拽回来,握着酒瓶的手往下摁了摁,细密的泡沫翻涌得愈发激烈。 “喝不下?”靳临声线寡淡,“那我帮你。” 深色的阴影描摹出他的侧脸轮廓,锋利中透着几分狠戾。 他仍是那副淡淡的神情,凭空生出的压迫感却足以引人窒息。 一屋子人陡然静了静。 许久,空酒瓶落地,呛咳声响彻包间。 都知道靳临什么脾气,没人敢上前阻止,也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有和事佬先出声,紧接着大家纷纷借着玩笑打圆场。 “诶小武,你不是挺能喝的吗?怎么这就不行了?” “不就一瓶酒吗,怎么还要靳哥亲自灌啊?” “靳哥,他不行,我们跟你喝!” ……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多,却在此刻仿佛都被屏蔽在耳膜之外,逐渐变得模糊。 丛瑜盯着眼前人宽阔挺拔的肩背,怔忪许久。 直到靳临转回身,她才匆匆收回视线,心脏止不住砰砰直跳。 ——她以为他不会帮她。 正当她有些出神时,手里捏着的烟骤然被抽走。 心跳的频率仿佛也被抽走一拍,丛瑜眼睫错愕地颤了颤,抬头—— 靳临侧着身从她身前走过,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随意将指间夹着的烟咬进了嘴里。
2365 人在读10-11 08:21
破败的城市一角,残阳如血。往日高耸的摩天大楼,早就被丧尸飞鸟撞毁,依稀可见大楼内凌乱的桌椅,和早已干涸的血迹。末世十年,这里却依然保持着末世刚刚来临时的样子,只因这座城市里聚集了大量的丧尸,十 当恋综里最铁的直女全文免费阅读_当恋综里最铁的直女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破败的城市一角,残阳如血。 往日高耸的摩天大楼,早就被丧尸飞鸟撞毁,依稀可见大楼内凌乱的桌椅,和早已干涸的血迹。 末世十年,这里却依然保持着末世刚刚来临时的样子,只因这座城市里聚集了大量的丧尸,十年来,都没有人敢踏入一步。 虞瑜靠坐在墙边,拄着长刀的手微微颤抖,显然已经脱力。 被丧尸群追着打了七天七夜,她早就看不出刚进来时的模样了,头上身上都是血。 幸亏她没有长发,不然恐怕糊得满头都是。 也不知道这些丧尸怎么回事,都是变异过的了,居然还会流血。虞瑜坐着喘粗气,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想这些有的没的。 她一个人在市中心撑了七天,第二天子弹就打光了,第五天,水也喝光了,说好的救援一直没来,估计也不可能来了。 虞瑜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咬着牙用布条将手和刀柄绑在一起,一边骂。 “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孙子负责这次救援,老子一定劈了他!” 可惜她注定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阳光彻底从地平线上消失时,虞瑜也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脚边的丧尸垒成了山,救援还没到,她最后望了一眼夕阳,轰然自爆。 沉入黑暗之前,她想,强化果然是最没用的异能,没有之一! …… 嘶—— 头好疼。 虞瑜闭着眼,五官都皱到了一起,脑海中飞速闪过一个女孩的一生,信息量太大,让她感觉头疼得像要炸开一样。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点低血糖。” “低血糖?她们这些女明星真是……” 耳边有两道男声在响,后者声音明显沙哑一些,似乎刚抽过烟,语气里透着浓浓的不耐烦。 哪来的声音?难道是救援的人到了? 哎不对啊,我不是自爆了吗? 被记忆冲得脑子有些木,虞瑜一时间根本没想通这些异常,等脑海中的画面闪到最后,她才发现了原因。 她的确是死了,自爆炸得连灰都不剩,但却幸运地在另一个人身上重生了。 原主也叫虞瑜,是一个只有脸能看的女演员,进圈三年,一部能拿得出手的代表作都没有。 因为长相确实惊艳,公司力捧,资源不断,但每部剧都是傻白甜玛丽苏人设,毫无演技和新意,而且陆续有原主耍大牌、替身多的传闻。 原主的风评变差,商业活动一下子腰斩,为了扭转网友对原主的风评,经济人忙给她接了个综艺,只要在节目中表现得足够讨喜,不仅能洗白,还能再圈一波粉,简直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但经纪人没想到,原主居然真的这么没脑子,录节目时也不收敛,摄像头忠实地将原主所有坏脾气都拍了进去,不仅在大家都忙的时候躲懒,还不尊重前辈,赚足了观众们的骂声。 今天晕倒,也是因为看到了网友们对她的评价,气晕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气狠了,再次睁眼,就变成了末世穿越而来的虞瑜,而原主的意识则消失得干干净净。 虞瑜下意识皱眉,她觉醒的只是最普通的强化异能,对精神系一窍不通,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有一点她知道,这竟然是一个没有丧尸的世界,她赚了! 送走医生,回来看见沙发上躺着的虞瑜一会皱眉,一会又舒展,明显就是早就醒了,导演没好气地说:“醒了就赶紧起来。” 顿了顿,想到刚才医生说虞瑜是因为低血糖晕倒,不是装晕,这才没说出更难听的话来,但从导演烦躁的语气中,足以听出他的不满。 消化完原主的记忆,头就不疼了,虞瑜没感觉到身上有其他不适,干脆顺势睁眼,捂着头坐起来,看起来很虚弱。 刚才她可听见了,这具身体有低血糖,虽然她觉得这不是晕倒的主要原因,但既然医生这么说了,戏就要做足。 虞瑜面色发白,一坐起来就问导演:“有吃的吗?” 低血糖这种病在末世很常见,毕竟吃不上饭的人比比皆是,末世刚爆发那几年,几乎人人低血糖,算是虞瑜最熟悉的一种病了,伪装起来毫无难度。 导演翻了翻身上的兜,什么都没有,又走到门口喊:“小陈,小陈?拿块巧克力过来。” 为了拍摄到足够多的素材,节目组一直是全天拍摄,甚至还要加班,怕大家饿着,准备了很多高热量零食。 小陈拿着巧克力进来,导演扬起下巴指了指虞瑜的方向,小陈递过去,顺便不着痕迹地偷瞄虞瑜,赶着吃一口最热乎的瓜。 因为原主足够作,节目组的人都知道虞瑜是个麻烦精,脸皮比城墙还厚,大家都在猜她这次晕倒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末世里,任何食物都是奢侈品,尤其是像巧克力薯片这些,不能当做主食的,更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 哪怕在她穿来之前,大部分的城市已经恢复了生产,但正常的耕地稀少,大部分都用来种植水稻小麦,只有小部分耕种其他作物,但也不是为了吃,而是留种。 毕竟末世对于人类文明来说,是一场大灾难,如果不进行人为地留种,恐怕等末世结束,人类历经几千年拓展来的食谱,就要消失了。 不过,偶尔产量增加时,也会有一部分流入市场,但是价格高昂,只有那些富有的高阶异能者们才买得起。 虞瑜是个普通的强化异能,但同时她也是高阶异能者,晶核多的时候,就喜欢去集市买些新鲜玩意,比如巧克力。 末世刚开始的时候,她才十二岁,小时候怕蛀牙,不敢吃太多甜的,巧克力吃的不多,等末世之后,基本上都忘了那个味道。 她唯一记得的,就是后来在集市中买过的,黑乎乎一大块,味道非常醇厚的巧克力。 论卖相,是远远比不上她面前这一块的。 虞瑜拿起巧克力,惊奇地翻看着精致的外包装。 她自己觉得没什么,但在别人看来就是有些做作。 导演:“你没吃过巧克力?” 虞瑜:“吃过,但是没吃过这种的。” 毕竟生产力刚刚恢复,有个简单的白色包装就不错了,末世人民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心情在外包装上雕花。 毕竟是奢侈品,虞瑜吃得专注又小心,一边吃一边点头:“比我以前吃的甜多了。” 甜?导演记得这是个很大众的巧克力牌子,市面上大多都是这个甜度的巧克力。 “不都是一样的吗?” 虞瑜摇头:“不一样,我以前吃的都是又酸又苦,而且包装也没这个好看。” 那是黑巧克力吧。 虽然导演不吃,但也听说过黑巧克力能减肥的传闻,又想到刚才医生说,虞瑜是因为低血糖才晕倒的……顿时就脑补出了一个为了保持身材,被迫节食的小可怜形象。 连巧克力都只能吃不甜的。 导演连眼神都变得怜爱了不少:“你们这些女演员真是太拼了。” 拼什么? 刚刚成为女演员不到半个小时,虞瑜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初来乍到,多说多错的道理她还是懂得,就没接话,安静吃完了一整块巧克力。 之前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得知她是被气晕的,但医生却说她是低血糖晕倒,虞瑜本来还以为医生是随便说的,结果一块巧克力下肚,身体的确恢复了不少力气,没有刚醒的时候那么虚了。 看来这具身体还真的有点虚,跟她上辈子相比差远了。 虞瑜握拳感受了一下,发现这具身体的力量,也就跟她十五岁时差不多,杀几个二级丧尸还可以,要是遇到她自爆前杀的那些,恐怕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不过虞瑜也没有过多的失望。 从原主的记忆里来看,这个世界跟她小时候一样,是一个没有丧尸,人人都能吃饱饭的和平世界。 既然不会再遇到丧尸,那么力量小点完全没关系。 因为虞瑜低血糖晕倒,导演特批,接下来的活动她不用参加了,待在屋子里养养精神,虞瑜饶有兴致地打量起这间屋子。 目之所及,都是简单的木石结构,墙体轻薄,不像末世时厚得像堡垒。 她身下躺的有些硬,是一张三人座的木质沙发,沙发前是藤编的茶几,不远处房间的角落,还有粗陶花瓶,插着一束从山上折来的花枝,整间客厅都充满了生活气息,又带些山间野趣,跟她以前住的屋子完全不一样。 直到这时,她才真正意识到,这个世界不同了,她再也不用为一口吃的跟丧尸拼命了。 “真舒服啊——”虞瑜张开双臂,喟叹一声,又躺回了沙发上。 安雨婷刚走进来,就看见虞瑜放松躺下的一幕,酸溜溜地说:“亏我还想着来关心一下虞老师,结果没想到,我们在上山下河搜集食材,虞老师就只需要躺在沙发上,可比我们舒服多了。”
304 人在读08-08 01:10
第1章——蓝水洲·N市——#惊!H市首富程家继承人疑似是位被抱错的假少爷!##太子变狸猫,当红小花嫁入豪门梦碎!##纨绔程昱文翻车!细数假少爷这些年交往过的女明星!#一觉睡到中午, 咦!恋爱系统也能上交吗全文免费阅读_咦!恋爱系统也能上交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1章 ——蓝水洲·N市—— #惊!H市首富程家继承人疑似是位被抱错的假少爷!# #太子变狸猫,当红小花嫁入豪门梦碎!# #纨绔程昱文翻车!细数假少爷这些年交往过的女明星!# 一觉睡到中午,唐蜜点了份外卖后,便咸鱼的躺在她100平米精装修的单身公寓中欢快地继续吃起了最近的大瓜。 最近H市首富家这个真假少爷的猛料可是养活了无数营销号和视频博主,也更是让无数网友们吃瓜吃的不亦乐乎。 看着这些带有【沸】标志的热搜词条,唐蜜继续加入了吃瓜大军,一边等外卖,一边悠哉悠哉的看着八卦。 【我去!这还真的是惊天大瓜啊!国民纨绔程昱文竟然是个假少爷!那真少爷是谁啊?】 【估计程昱文这个废物大少爷不是程家人程氏集团上上下下都松了口气!】 【心疼程家那位被抱错的真正大少爷啊,程昱文这个假少爷在程家享福享了21年,真少爷还不知道在哪里吃苦呢。】 【据知情人士透露,程家已经找到了他们的亲生孩子,不过这个孩子并不是真少爷,而是真千金。】 【真千金和假少爷?这就离谱了!就算刚出生的小婴儿再不好分辨,可是性别怎么能搞错呢!】 【实不相瞒,真千金是我一闺蜜,姓唐,985大学刚毕业,最近正在创业中,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即使没有程家这个背景,她也可以自己做富一代!】 唐蜜看着真千金的资料,顿时一惊!手里的瓜都快吓掉了! 在看着这条热评底下一水儿吹捧真千金的回复,她更是觉得这位真千金的作风,有点儿像她认识的某个人啊…… 还有……这个真假少爷到现在的剧情发展,怎么令她莫名地觉得有点儿熟悉的既视感呢? 真千金??假少爷??? 假少爷废物纨绔,真千金学霸创业,总觉得这剧情走向,似乎好像在哪里看过。 也许是在绿江的哪本抱错文里看过吧,毕竟真假千金、真假少爷这个梗太大众了,剧情写来写去也都差不多。 唐蜜挠了挠头,便将这种莫名地既视感给忽略了。 至于这位真千金的信息特别像她认识的某个人嘛…… 下意识地唐蜜便打开了自己的社交APP,淡定地呼出一口气,干干净净没有一条留言! 果然是她想多了啊~如果真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会有人知会她一声的。 伸了个懒腰,唐蜜从柔软舒适的床上走了下来,洗漱完毕后,刚从外卖小哥的手中拿到了外卖,准备吃饭呢,谁知道便被一阵突然的机械音给搅得彻底没了胃口! 【嘀——!任务攻略系统绑定中……】 “……”是她出现幻觉了吗??? 唐蜜咽了咽口水,安静地等了几秒,就在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出现了幻听的时候,耳边却又传来了那道毫无感情的机械音。 【嘀——!任务攻略系统已绑定,宿主当前生命余额仅剩七天。】 “……”哈?生命余额七、七天?! 唐蜜瞪大了眼睛,一脸的茫然。 穿越到这个陌生的异界生活了10年后,突然又被一个系统给绑定了。 尤其是,在她提前把所有的苦都给吃了,利用着自己对未来的把控,在上学的时候就十分努力的奋斗与拼搏,完成了自己的究极咸鱼目标,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有了一份稳定地家里蹲职业,只等着每日咸鱼躺在家里享福的时候告诉她——恭喜你!你绑定了一个系统?而且还是什么任务攻略系统??? 这不是在玩儿她吗! 【滴——!攻略任务主要人物已锁定(戈子煜),任务①:参加《心动日记》认识戈子煜。PS:七天内如果没有参加《心动日记》认识戈子煜,宿主便会死亡。】 “……” 戈子煜??《心动日记》??? 这不是蓝水洲最近火遍全洲的一档恋爱真人秀吗!即使是她这个对恋爱综艺没有任何兴趣,从来都没有看过《心动日记》的普通网友,也知道有这么个节目,并且也知道节目中有戈子煜这么一位嘉宾。 原因无他,因为这一季《心动日记》的恋爱嘉宾们都实在是太优秀了,所以导致这一季的粉丝也都十分上头,粉丝众多不说,而且战斗力都还十分强。 节目中的四位男女嘉宾全部都登场了之后,各家CP粉、唯粉那是撕的天昏地暗,轰轰烈烈! 所以,这一季《心动日记》的热度真的非常高,而且已经是有要出圈的势头了! 而戈子煜这位男嘉宾便是造成这一季《心动日记》粉丝对立如此严重的罪魁祸首的一个原因。 人送外号‘戈书桓’,在两位都十分优秀的女嘉宾中摇摆不定,让两位女嘉宾为他伤神落泪。 而现在,这个人成了她的攻略对象? 还让她去参加已经满员,并且录制已经是进行一半的《心动日记》? 搞笑的吧! 要是在节目开播前,她还能拼一拼去报个名,现在节目都播出一半了,四舍五入都要大结局了,她还去参加个锤子哦! “累了,毁灭吧。” 唐蜜面无表情地吃起了她的外卖,心中已经是开始盘算起了她这最后的七天该如何过。 首先要把她的房子给卖了,把她所有的存款全部花光光。 周游各大洲太浪费时间了,七天完全不够用…… 就在唐蜜在心中计划着自己最后七天的‘豪华告别之旅’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喂,妈妈。” “蜜蜜啊,你赶紧回家一趟!家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听着手机中传来她妈妈那激动的声音,唐蜜心中莫名地就有了一个猜想。 “妈妈,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妹妹宁宁她不是咱们家的孩子,是刚出生那会儿医院搞错了!” “……所以她就是H市首富程家的那位真千金。” “咦?!蜜蜜,你怎么知道的?哦,你是也看到最近的新闻了吗……” 在唐蜜确定这个答案的一瞬间,她如同被电击一般,顿时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什么都想通了! 艹!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不对!是她竟然不是穿越平行时空的穿越,而是穿书!!! 什么抱错文的既视感啊,既视感个鬼哦!她分明就是穿越到了一本抱错文里了! 而且穿越的还是第一章就被一笔带过的炮灰! 小说女主是她那位‘双胞胎妹妹’唐佳宁,是位被抱错的真千金,从小优秀,在创业之际,被程家找回。 从此开启了大女主剧本,赚钱、打脸虐渣、开后宫三不误,绝对是爽文女主的配置。 至于她这个小炮灰,则是在第一章就狗带了,连个长相描写、出场都没有。 只出现在展示女主真善美的话语中——“唐家爸爸妈妈真的是太惨了,唐文这才回家几天,就失手把唐蜜给打死了。现在女儿死了,儿子坐牢了,老两口孤苦伶仃的,我作为他们曾经的女儿,不能没良心,以后我会为他们养老送终……” 这么寥寥几句话,便将唐家的结局给交代了,也将她给炮灰了。 “……” 一天在心理上已经死了两次的唐蜜表示——靠!凸(艹皿艹) 虽然,这本小说因为女主开后宫的原因,再加上评论区有读者排雷作者在番外喂屎,结局特别黑暗,所以她看了没几章就弃了。 不过,就短短的几章,她还是窥探到了—— 她被强行绑定的那个任务攻略系统的本体是什么了! 唐蜜的视线转移到了自己手腕上的那串转运珠手链。 褐色的绳子打着好看的结连接着一颗又一颗圆圆的红色珠子,手链看起来小巧又精致,十分的好看。 虽然她不太清楚,为什么小说中那个属于女主的金手指手链为什么会在她这里,也不懂为什么女主那个安静如鸡没有发布过任何任务的爱意值系统怎么到她这里就变成了不完成特定任务就死的任务攻略系统。 但是她可以很肯定的是,现在戴在她左手腕上的这串转运珠手链,就是刚刚绑定她的任务攻略系统! 眯着眼睛,唐蜜思考着,既然这个流氓系统的本体找到了,那她是不是也该为自己的性命搏上一搏呢? 毕竟她穿越到这个世界上,大学也上完了,房子也买完了,赚钱的工作也搞定了,还没有实打实的享受过呢! 要是这样就狗带了,那她也太亏了啊! “蜜蜜,你妹妹明天就要回程家人了,今天说是想要咱们一家四口在最后聚一聚,你现在马上回来啊。” 不管唐蜜心中如何的百转千回,可是时间也不过就过了一分钟而已。 她听着自己母亲的话,决定还是先回去看看这个世界的女主角吧。 说不准,她能找到拜托系统的方法呢? 于是乎,唐蜜吃完了外卖后,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奢侈无比的包了一辆专车,从市里出发前往某个偏远的小县城了。 坐在专车上的唐蜜,看着窗外的风景思考着自己现在的处境,上网冲浪十级选手的她,鬼使神差就在某知名网站发了一个问题帖子。 【求助:死宅母胎solo该如何做攻略任务? 急!题主目前被某外星系统绑架了,必须要做攻略任务,不攻略就会死。SOS!!!】
395 人在读03-05 12:33
春光明媚的晌午,姜明和往常一样,去食堂打了清淡的饭菜,两菜一汤,迅速吃完了午饭。回到办公室,给自己冲了一袋咖啡。姜明是风城第二产科医院的院草,整洁的白大褂穿在他身上,一点都不显得单调。高挑 大佬怀了姜医生的孩子全文免费阅读_大佬怀了姜医生的孩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春光明媚的晌午,姜明和往常一样,去食堂打了清淡的饭菜,两菜一汤,迅速吃完了午饭。 回到办公室,给自己冲了一袋咖啡。 姜明是风城第二产科医院的院草,整洁的白大褂穿在他身上,一点都不显得单调。 高挑的身形被素白的衣服包裹,反而简单又极致的勾勒出人修长的腰线,两边袖腕向上折叠,露出分明的腕骨。 腿也很长,白大褂只垂到他的膝盖,小腿露在外面。虽然姜明每天都会认真的穿好长裤,但他总被小护士们调笑: 姜医生,裤子穿了还不如不穿。 今天早晨有一桩剖腹产的手术,产妇的情况,是姜明从头跟进的,病况有些复杂,手术的风险也相对较高。 一直从早上8点,进行到下午1点,所以姜明耽搁了午饭。他去打饭的时候,食堂已经没有别人了。 闻了闻咖啡的香气,姜明双手交叉,伸了个懒腰,好在今天下午已经没有他的手术了,只需要在办公室里,给准妈妈、准爸爸们看诊就好。 没错,经过社会与物种的不断进化演变,现在除了女人,也有一部分的男人也能怀孕生子。 而且这类男性的比例,正在逐年递增。 第二产科医院就设有一个单独的科室,“夫产科”,姜明的主业,其实就是这个科室里的主治医生。 只是这段时间怀孕生子的人,相比上个季度,突然多了许多,妇产科这边忙不过来,就把姜明也暂时调过来帮忙。 短暂的午休过后,新一轮的看诊高峰再次到来。 姜明下一位要看的病人,是一位初次怀孕的女性,刚刚有孕两个月,但她却似乎是不想留下孩子,想要预约人工流产。 这样的病例几乎每天都会遇到,只要不是未成年人,医生便不会过多干涉。 尤其姜明又是一个极不爱管闲事的人,别的医生或许会劝姑娘这样子伤身体,或者那也是一条鲜活的小生命一类的话。 但是姜明绝不会开这种口。 “李念情。” 门口的实习医生帮着叫号,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年轻女人应声进了姜明的办公室。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穿着卡其色风衣,踩着高档的皮鞋,头发弄得跟偶像剧里的明星一般风流的男人。 看起来,两个人应该是情侣,或者刚结婚不久的年轻夫妻。 俊男靓女,单从视觉观感来说,没有人会觉得这样的组合不赏心悦目,但是那个陪同的帅气男人,在姜明这里,却不是很看得上眼。 毕竟他是产科医生,对于那些弄出了“人命”,又带着伴侣来预约人工流产的男人,历来没有好感。 “你的情况,简单跟我说一说。”姜明迅速扫视了病人的病例和体检报告表,有一些细节性的情况,还要与这位叫李念情的女士了解和沟通。 只是这期间,姜明总是感受到身旁一簇火热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 他打眼瞟了一下,发现是陪李念情一同而来的那位男伴,正坐在一旁的桌边,手托香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这边看。 一边看,嘴角一边还不由的带着笑意。整齐的牙齿,和一双天生含情的桃花眼,倒是很容易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只是浅浅的含笑,也仿佛是在放电。 不过姜明是个绝缘体,他从医科大毕业,参加工作三年了,每天在办公室里看诊,被病人或者病人家属注视,已经是日常工作的一部分。 只是像这种陪自己伴侣来问诊,却死盯着医生看的男伴,说实话,不多见。 姜明心里有点不爽。 “你的女朋友怀孕两个月,胎儿长势并不理想,而且她的宫内情况,也不适合做人工引流。” 姜明语气淡淡的,漂亮精致的凤眼平视着那位男士,但他这个人就自带一种清高的独特气场,面对反感的人,即便平视,也会叫人感觉像是自上而下的轻蔑: “你晓得么?” 只要不是无知无觉的人,都能听得出姜医生这话,既是一句平静的询问,更是在说“你可真不负责任”。 卡其色风衣的英俊男人情商很高,一下准确听出了姜医生的言外之意,连忙抬起双手,掌心向外,满脸的无辜:“冤枉啊!小姜大夫,我是她的朋友!不放心她一个人来医院。” “我们之间只有纯纯的革命友谊!” 李念情的病历簿里显示她是未婚,那么让她怀孕的,必然只能是交往的男朋友。姜明又听到李女士称呼这位先生“小易”,便知他是姓易。 自然而然的,也就把这位易先生当成了孩子的父亲。 后来李念情亲口证实,易先生确实不是她的男朋友,她是被渣男骗了感情,意外怀孕,所以才不打算留下胎儿。 姜明顿了顿,有点抱歉和自责,可是他这办公室里又没有什么好赔罪的东西,只能从抽屉里拿出一罐瓶装的咖啡。 双手交到易先生手里,“抱歉,我太唐突了,误会了您。” 姜明平时很少把私人物品带到办公室里,零食一类的果腹之物就更没有了,只有咖啡,姜明离不开咖啡。 易凛接过瓶装咖啡,握在手里掂了掂,一边抬头看着姜明,似是将人好好打量了一遍。 然后笑起来:“小姜大夫不用介意,医院里每天工作那么忙,医生也不可能把每个人的往来关系都查清楚,我理解的。” 易凛笑起来,眼下就有一圈大大的卧蚕,配上含情流转的桃花眼,相信任何人见了,都会觉得他是个善取芳心的花花公子。 不过姜明现在倒是有了一点不同的体验,刚才近距离一看易先生的脸,他莫名的觉得有一点熟悉。 但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工作,一时分不出闲心去分辨这人到底是谁。 只知道交接完咖啡之后,易先生盯着他看的眼神更加肆无忌惮了。好在他也还算有分寸,是像欣赏一幅珍贵的画作一般,巧妙的踩在了不越界的临界点上。 毕竟,他是觉得姜医生好看,而不是想姜医生讨厌自己。 半个小时后,李念情离开了诊室,易凛陪着她一起出来,两个人懒得等电梯,就从侧面的楼梯,下到了一楼。 还没走到大门口,易凛问道:“你真的打算流掉它?不再考虑考虑?” 李念情一边整理头发,一边摇头,“我不就是考虑好了,今天才来的嘛。那个狗东西滚了,我平时又要顾店,孩子生下来谁管他?” “你给我管?”李念情知道易凛每天从早到晚,比她还忙,“还是算了吧,不如放我们娘儿俩自由。” 易凛拍了拍她的肩头,“好吧。那手术在什么时候?到时候我来陪你。” 李念情斜眼看他:“下周三,下午4点。拜托,这可就在你面前说的,咱们离开诊室的时候,我和医生又讲了一遍。” “易老板这都没记住啊。切,我就知道,你啊,刚才净顾着看那姜医生了!” 被人戳破了心思,易凛用风流倜傥的微笑掩饰尴尬,“...哎呀...你讨厌啦!看破不要说破嘛。” 这么多年的交情,李念情可太了解易凛了,尤其是在这种风花雪月的事情上。 易凛人长得帅,性格又吃得开,小小年纪出来混社会,喜欢他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 而且这家伙男女通吃,刚才那位姓姜的医生,李念情看得清清楚楚,那绝对是易老板最喜欢的类型。 “不过,你这见第一面就对着人家两眼放光,这例子可不多见。”李念情从包里翻出一面小镜子,又拿出一把梳子,仔细地打理着自己刚染的板栗色直发。 一边打趣易凛:“如果这么喜欢,就追呗。” 易凛为李念情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等人坐进去,自己再走到驾驶座,启动引擎的同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哎,我就怕追不到啊。” “我和他以前有过节,他如果想起我是谁,大概就会讨厌死我了。” 李念情楞了一下。 原本她只是玩笑般的打趣一句,却没想到,易凛真的在考虑“追呗”这件事情。 据李念情所知,易凛虽然交往过不少人,但那些几乎都是自己贴上来,双方各取所需罢了。怎么这次,易老板好像还很认真的样子。 再说姜明,五点半下了班,六点钟坐上了回家的地铁。 他自己有车,但是从他租的公寓到医院,路不太好走,加上距离不远,坐地铁往返更方便。 脱去白大褂,姜明穿的就是自己的私服,他挑衣服的眼光很好,但不经常买。基本只是把各种场合需要穿的衣服列举出来,依次网购个两套。 他的衣服几乎以素色为主,比如今天,他就穿了一个白色的线织毛衣,黑色的高腰阔版牛仔裤,外加一件乳白色宽袖子大衣。 刚刚开春,冬天的气息还没散尽,着装还是需要考虑保暖。 姜明的头发很顺,微长的发丝趴在前额上,显得整个人非常年轻,他又背个黑色的斜挎包。地铁上的人,估计都以为他是在读大学生。 姜明拉着地铁上的安全拉环,终于有时间想一想,今天下午觉得莫名熟悉的那个人是谁。 姓易?...高中。对了,高二的时候,不就有个老喜欢找他茬的同年级生么?
317 人在读08-17 20:11
“陆苓织!你还不起来!霜霜都等了你多久了!?”一个愤怒的男声在门外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他气急捶门的声响,房间内被叫做陆苓织的女生其实早就醒了,她斜倚在梳妆镜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怔怔出神,对门外的动 长公主在生活综艺爆红了全文免费阅读_长公主在生活综艺爆红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陆苓织!你还不起来!霜霜都等了你多久了!?” 一个愤怒的男声在门外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他气急捶门的声响,房间内被叫做陆苓织的女生其实早就醒了,她斜倚在梳妆镜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怔怔出神,对门外的动静好似半点不在意。 陆苓织,哦不,这具身体的芯子刚刚换了人,如今接收这身体的是大周的嫡公主陆泠枝,生来金尊玉贵,众星捧月似的长大。 可惜小公主胎里带疾,哪怕周皇待她如珠如宝,将她小心翼翼养在皇城里,吃的用的皆是顶尖,平日里学的都是修身养性的琴棋书画,半点费心力的事都不让她沾染,依旧改变不了她的命运,不过双十年岁便香消玉殒。 等她再睁眼,已经成了这具身体的主人,陆苓织。 这姑娘与她的命运截然相反,亲娘早逝,父亲耐不住寂寞没过多久就另娶新欢,新欢所出的一儿一女颇得父亲喜爱,陆苓织虽然生活在这个家里,却更像是一个无人照料的小孤女。 她在年复一年的孤独里变得偏执,妹妹陆念霜进了娱乐圈成了众人喜爱的明星,还得到了父亲的夸奖称她天生就是做明星的料子,她也就一头扎进娱乐圈,想要做出令父亲侧目的成绩。 可明明都在自家公司,妹妹她资源好路也顺,到了她这里就只剩粗制滥造的剧和无尽的弯路,陆念霜撒个娇就能得到的东西,陆苓织歇斯底里都只能在父亲那换一句异想天开,到最后,跟她定下娃娃亲的未婚夫,都开始追逐陆念霜的身影。 陆苓织的两年努力,只得到了满身的莫名黑料和“草包美人”四个字,她最终决定录完最后一档综艺就退圈,意识到了众人的喜爱对她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妄想。 可没想到连这最后一档综艺陆念霜也要与她争个高下,昨天陆念霜居高临下地看着陆苓织,笑吟吟地跟她说: “姐姐,我也是忘忧客栈这一季的嘉宾,明天我们一起去哦。” 这满含嘲讽的通知是压垮陆苓织的最后一根稻草,从来没碰过酒的小姑娘在房间泪眼婆娑地喝了半夜的酒,念叨的反反复复只有几句话,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不爱她,为什么都是他的孩子,弟弟妹妹与她像是两种人。 小姑娘在酒意里沉沉睡去,再睁眼,就是嫡公主陆泠枝了,她缓了半响才接受自己成了一个草包万人嫌的事实,更清楚知道陆念霜从来都不是为了跟她争高下,她就是单纯的要榨尽陆苓织最后一点用处,踩着她更上一层楼。 人心恶毒,莫过于此。 陆泠枝望着镜子里那张与她从前相似的脸,脸色一扫从前的病容与苍白,是她未曾有过的粉嫩鲜活,这对陆泠枝来说是一份厚礼,如今这个世界,她同样十分喜欢。 放心,她想,从前所经历的一切,她都会回赠给这些人渣,就从这档综艺开始吧,她会赋予陆苓织这个名字另一种意义。 “砰砰砰!陆苓织你到底出不出来,再不出来忘忧客栈你也别去了!” 门外这个态度奇差的人是她的人渣父亲,陆景恒。 陆苓织起身换了套方便行动的运动服,慢悠悠地开了门,陆景恒想再砸门的手停在了半空,闻着扑面而来的酒气,又见到大女儿身后的房间地上凌乱倒着的酒瓶。 他愤怒更胜:“今天就要去录节目了,半夜你还敢喝酒?到了录制的地方你让人怎么看我陆家?” 他预想中的道歉却没出现,得到的只是面前这个有些陌生的大女儿面无表情的一句:“什么时候走?” 陆景恒此时就像一拳捶在了棉花上,愤怒积在胸口无处发泄,他还想再骂,陆苓织却绕过了他拎着行李箱径直下了楼。 餐厅里,陆念霜姿态优雅的吃着早餐,见到姐姐下来还明知故问:“姐姐,你做了什么让爸爸这么不开心?” 陆苓织没理她,拿起了自己那份早餐离她坐的远远的,自顾自地吃上了。 陆念霜此刻也体会到了父亲的同款憋屈,放在之前,陆苓织早就与她吵上了,她还想让节目组的人看看她这个姐姐不讲道理的模样呢,真可惜。 没过多久,陆景恒也下来了,他站到了餐桌前想训斥大女儿没有规矩,碍于小女儿也在场才没有发作。 陆苓织现在才有空好好打量这个所谓的父亲,长年的养尊处优将他从前人模狗样的外表刻成了如今大腹便便的,那个词是什么来着,油腻中年老男人。 陆景恒被她奇怪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舒服,刚想喝问她,就有佣人过来请人:“陆总,节目组的人来接两位小姐了。” 陆苓织看着面前的男人一腔训斥之言梗在喉咙里,却为了形象不得不憋回去的时候,心底嗤笑。 装模作样。 陆念霜听闻节目组来了时,脸上也换上了更得体的表情,争取出境时显露出最美的那一面。 陆苓织看着面前这两个人都觉得倒胃口,手里的早饭都不香了,她两三口将剩下的解决,就离了桌。 她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时,节目组也进了门,与未施粉黛的陆苓织撞了个正着,几个年轻些的摄像都看呆在了原地。 陆苓织几乎没以素颜出过镜,因为陆念霜走的温婉可爱的人设,陆苓织也就把自己往那个方向化,她以为这样就会有人喜欢她,可她本身就是美艳的长相,根本不适合那样的妆容,不但没吸到粉,还得到了一个‘学人精’的称号。 这大概是她头一回纯素颜出现在外人面前,冷艳美人的形象瞬间击中了众人的心。 陆念霜看着节目组的这副样子气的快要呕血,她有种事情逐渐脱离掌控的感觉,这怎么可以!陆苓织和她母亲生来就该被她们母女踩在脚下! “张导您来了,快坐。” 她热情的迎上去,邀请众人落座,吩咐佣人端茶,俨然是一副女主人的样子,陆景恒也为她撑场,与那个被叫做张导的副导演握手示意,说着霜霜要多麻烦他照顾之类的客气话,绝口不提陆苓织。 “织织,你父亲也太过分了!” 陆苓织的小助理,方乐,一点点的挪到了陆苓织身边,偷偷跟她咬耳朵,替她抱不平。 “又不是第一天了。” 陆苓织一点儿也不在意,她不是原身那个没感受过爱的小可怜,不会再去奢求一个人渣的父爱。 “你身上怎么一股酒味!?今天就要开始录制啦!” 方乐又愤怒又心疼,她都是昨天才知道陆念霜也要参加录制,也是昨天才知道陆苓织居然也是陆总的女儿,陆家甚至都没有对外提过!在公司织织被打压被欺负也没人为她说话! 妈粉滤镜深厚的方乐越脑部陆苓织心碎买醉的场景越难过,“别难过了织织,这个综艺录完就退圈,我们不去受陆念霜的气了!” “退圈?谁说我要退圈了?”陆苓织眯着眼看向跟张导聊的火热的那对父女,神色莫名,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你昨天说的呀,不退圈还要被陆念霜压着欺负。”方乐还以为陆苓织酒没醒。 “我改变主意了。” 陆苓织勾唇一笑,把方乐都看呆了去,但她没再多说,方乐沉浸在美色里也忘了再问她。 “陆苓织,还不过来跟张导问好!” 陆父对待两个女儿的态度天差地别,但基于陆苓织这两年的迷惑操作和黑料,大部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甚至不觉得他这样的态度有什么问题,陆念霜那么好,多一些关爱也正常吧。 张导感受到了父女之间的奇怪气氛,连忙站起身:“不用不用,我两位小姐把东西交给助理吧,我们也该走了。”他起身向正要过来的陆苓织点头示意,快步出门。 陆苓织只觉得这位张导的行为里处处透着心虚,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领着方乐拎着她的行李箱也跟着出了门。 节目组还算贴心,陆家这座别墅位于G市荆山,是每平卖出了天价的山顶别墅之一,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将车开进来的,这里的许多人都不愿意露面。 她这么想着,上了属于自己的那辆保姆车,倚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同时也在消化这个时代的信息。 司机师傅大概也没想到能见到素颜的陆苓织,看着后视镜里那张睡颜咂舌,这么好看一张脸,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化成四不像的小白花。 陆念霜出来的时候早就见不到她那个姐姐的身影,气得跺了跺脚,愤愤地上了车,开始录制以后有她好看的! 等所有人都上了车,车队就出发了,一路往这一季的录制地点去。 大概行驶了一个多小时,车辆骤停,惯性使得陆苓织前倾,同时也将她从神游中拉回。 “织织,我们到了。” 方乐说着开门下车去拿行李,陆苓织跟在她身后下了车,车外阳光明媚,骤然明亮的光线令她下意识迷了眼。 “啊啊啊啊织织!” 方可突如其来的惊叫将陆苓织吓了一跳,她绕到车后才见到她的小助理抱着手机激动的不能自已。 “江,江聿风也来这个综艺了,原来昨天官博说的两位神秘嘉宾,另一位是他!”方乐长舒了一口气,继续道:“忘忧客栈这一季还改成了直播+录制并行的方式,嘉宾做任务将全程直播,剩下部分视情况而定,一周剪辑一期。” 不怪方乐这么激动,江聿风,天才音乐人,十六岁成名至今专辑无数,恃才傲物为人桀骜不驯,传闻他是江家幼子,这样的性格还在圈里顺风顺水,是有江家为他保驾护航。 陆苓织却不这么认为,当一个人的才华高到一定的程度,他确实有自傲的资本,原身也将他视为目标,江聿风向她证明了一件事,性格再恶劣的人,只要有闪光点也一样能被所有人喜欢。 “织织,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只要做任务全程直播,陆念霜就不能再干扰你了!” 方乐拉着陆苓织的袖子来回摇晃,想让她听见这话里的重点。 “那可未必,如果她就是因为这个新的模式才来的呢?” 陆苓织在听到节目组更新了开播模式的时候,就明白了她这个妹妹的心思,陆念霜要用这个节目榨干她最后一点利用价值,那个张导的异常也就可以解释了,她在这个节目大概拿不到什么轻松的任务。 只是,希望陆念霜接得住她的回礼。
568 人在读09-09 06:07
花国W市,抗辐药研究成功,灾难结束,刚从地下基地走出的人们尖叫跳跃,宣泄内心的激动。黎潇潇绕开一个跪在地上大哭的男人,走出去好远,还能听到对方用尽全身力气的嘶喊,她懂他们的喜悦,红月十年的地下生活 灾后种田囤货生活全文免费阅读_灾后种田囤货生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花国W市,抗辐药研究成功,灾难结束,刚从地下基地走出的人们尖叫跳跃,宣泄内心的激动。 黎潇潇绕开一个跪在地上大哭的男人,走出去好远,还能听到对方用尽全身力气的嘶喊,她懂他们的喜悦,红月十年的地下生活,暗无天日不见阳光,人类被迫离开家园龟缩残喘,现在—— 他们终于回来了。 但永远是清醒的人多,她扫过街旁招工摊位,队伍排出去老长,来到地面不代表一切好转,农田荒废牧场被野草掩埋,食物成为最大的生存问题,沉沉压在头顶,经历大灾的人比谁都务实,比起回归的喜悦,当然是填饱肚子更重要,他们想活下去。 这里招的是力气活,男人居多,当然女人也有,一般是几人一个团体互相帮助。 黎潇潇在队伍里见到熟悉的面孔,是朱玲和跟王香,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在地下基地她们挤在同一个工舍,朱玲和多次找过她麻烦,黎潇潇性子独,喜欢独来独往,朱玲和仗着人多,抢过她好几次食物,害她差点饿死,对于这种杀.人.犯,她自然是一万个讨厌。 朱玲和跟王香也看到她,满怀恶意比了个割喉的动作。 黎潇潇眯起眼,给她等着,然后转身离开,不管身后骤然爆发的大笑,沿着路边捡废弃钢筋,木栅栏,碎水泥,看到什么都往藤包里塞,实则是收到了系统空间里,反正没有不要的,对她来说都是宝贝。 她捡了一会,怕被人发现不对,就绕到另外一条街,本来进入废弃房子搜刮更快,但她担心里面会有变异兽,不安全,宁愿在外面累点慢些。 她不放过任何能够碰到的东西,一边关注系统的情况。 一天前黎潇潇来到基地顶层,最靠近地面的地方清扫,忽然白光闪过,额头剧痛无比,接着系统就出现在她脑海里。 由于得到的时间不长,她只摸索出简单的用法,知道这是囤货系统,囤积指定的东西达成成就可以领取钻石,而钻石能兑换各种物资图纸。 水泥块,废钢筋这类东西价值不高,不光换来的钻石少,所需的量也多,要不是直接收走房子太显眼,她都想直接一栋房子一栋房子地搜刮。 她捡垃圾捡了半个多小时,余光中闪烁,她点开系统,果然是完成成就的提示。 【恭喜您收集到一百单位的石块,解锁成就‘石砳磊’】 黎潇潇一眼看过去,差点认不出石这个字。 她点击领取,入账五枚钻石,再打开系统商城,将早就看好的一斤香蕉换出来,路过山脚的时候,她远远看到山顶有一片香蕉树,自己拿出香蕉也不会让人怀疑。 香蕉一被兑换出,浓郁的果香便弥漫开来,她揉揉鼻子,强行压下心里的渴望,将香蕉埋进土里又等上半个小时,再朝星府设立的交换摊位走去。 交换摊位和招工摊位比邻,有一队持枪的兵哥把手,所以大家都很安分守己。 招工那里人满为患,交换摊位则完全没人,黎潇潇过来的时候,受到旁边队伍所有人的关注,扎在身上的目光若有实质。 交换摊位的兵哥似乎没想到刚出基地不久,就有人来交换,语气中不由透出几分惊奇:“你要换什么?” 黎潇潇将香蕉放在桌子上。 熟透了的香蕉一出现,就引来无数咽口水的动静,那些目光变得火热无比,就连兵哥的视线都香蕉上停留一秒,他拿出秤,记录下重量,又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机器,对准香蕉测试。 “辐射数值10,”兵哥抬眼看黎潇潇,这次的惊讶毫不遮掩,“低度污染。” 其他人闻言,下意识朝这边看来,自从十年前一个晚上月亮变红,被月光照到的生物受到辐射影响,会逐渐变异扭曲,一旦达到某个界限,就会彻底沦为怪物,失去理智,只剩下杀戮本能。 没有人想变成这样。 黎潇潇开口:“我能换什么?” 兵哥回:“馒头,只有馒头,你能……换五个。” 灾难十年,货币早已崩溃,现在食物就是货币,没有人会不要食物。 黎潇潇抱着她的馒头,转身遇到熟悉的两个人,朱玲和跟王香居然还在这,相比之前带着嘲弄的轻视,此刻这两人的神色像是被人踹了一脚的狗,臭得不行。 她本来都已经走过去,发现这两人后又退了回来,直勾勾盯住人,这样也好,免得自己去找她们。 在她的目光下,朱玲和十分暴躁,“你看个屁……” “就是在看屁啊。”黎潇潇一边回答,一边抓着馒头大口大口地吃,想了想又向对方比了割喉的动作。 那两人先是被她的话气个半死,随后又被她奢侈的吃相馋得直咽口水,朱玲和当然知道自己的行为丢脸,但胃里空空,食物当前想不馋嘴都难,这十年谁不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个个饿得眼睛发绿。 附近要不是有端着枪的兵,大家能跳起来把黎潇潇给撕碎。 没想到这还不算完,黎潇潇竟然还把她做的动作回敬过来,朱玲和只觉脑中爆.炸,想扑到黎潇潇身上,抓破她小人得志的脸,但被王香拉住了。 黎潇潇知道有当兵的在,这两人不敢动手,连眼皮都没抬,她咽下最后一口,剩下三个馒头没有动,一个馒头足有成年男□□头那么大,她饿久了,不敢吃太多,怕把自己撑坏。 本来放在明天吃最好,但这么多人盯着,带走馒头会给她引来危险。 黎潇潇强忍心疼,回到交换摊位,将馒头推到兵哥面前,凑过去小声道,“兄弟,星府有没有打算搞农场,我想去种地。” 兵哥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黎潇潇:“我把我弄到香蕉的地方告诉你。” 反正是假的,告诉别人她也不心疼。 这回兵哥开口了,“有,沿这条路直走,遇到岔路左拐,拐三个弯那路口就是,要的人不多,你动作快点。” 黎潇潇眼中闪过喜色,将山顶那片香蕉树告诉对方,她一动,周围的人就跟上来,她只好将自己的藤包翻过来,给他们看里面什么都没有,跟上来的人就少了很多,可还是有人想知道她和当兵的交换了什么,她便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将那帮家伙甩掉了。 她找到兵哥指的那个摊位,明明是农场的招聘,直接和食物挂钩,竟没有多少人。 随后她弄明白,工作方式不是她以为的由星府牵头搞个大农场,给底下的人分配活计,而是分成一个个小农场,完全交给他们自己经营,盈亏自负,一旦申请农场,就相当于放弃星府这边的基本餐和工舍,不想做也不行,必须满一年才能回来,加上地点也偏僻,不幸遇上狂兽,巡逻队不一定能及时赶到。 也难怪人那么少,其他活虽然吃不饱,但胜在安全,申请农场首先危险,其次种子种下去,能不能收获还要看老天的意思,不确定性太多,也难怪大家不愿意。 不过对于黎潇潇而言,一个单独属于自己的农场,想怎么搞就怎么搞,能避开其他人的视线,以免系统暴露,就足以抹去所有缺点。 “我要报名。” 负责摊位的人推给她一张表格签名,黎潇潇填好,和旁边的人一起等前往农场的大卡。 她有些无聊,就打开系统,页面非常简单,就三个功能,背包,成就和商城。 背包有三十格,一样东西占一格,一格可以放九十九个,而商场是用钻石兑换东西的地方,一次刷新七样商品,每六个小时换一轮。 至于成就嘛,分为初级,中级和高级,初级成就大多是收集石头木头之类随处可见的材料,能领取的钻石也就五点十点,不过胜在容易达成,且种类也多,甚至还有捡一百单位垃圾的成就,奖励十五枚钻石,是她最先做到的。 初级囤货成就达成后,就会解锁中级成就,如果是系列任务,需要都完成才能升到中级,比如捡垃圾就是系列任务,初级成就二则要捡一千单位的垃圾,下面还会显示进度条。 黎潇潇扫了一眼,进度条还差一小半。 这时她发现背包快满了。 其中五花八门的垃圾用掉大部分格子,等到农场后,就找个空地先堆着,只要将东西收进背包过,之后无论是继续存着,还是用掉,都不会影响成就的进度。 她记得之前商城里面刷出过储物箱的图纸,一个箱子有十五格,每格同样能储存九十九个,却只有抱枕那么大,非常实用,可惜她钻石不够没能买下来。 黎潇潇整理发现一百单位的石头占两格,多出来的一块石头单独占一格太浪费,她看向附近,这里有多高楼,倒塌后留下不少砖块钢筋,眼睛顿时亮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囤材料填满她的背包。 每次看到材料囤到九十九,满满的,她都特别有幸福感。 黎潇潇去捡石头了,商城还卖建筑图纸,所需的材料就有石块,多囤点没坏处。 远处有人边聊边往这里走,“咦,那也有个招工摊位,不知道做什么?” 黎潇潇抬头望了眼,感觉十分无语,怎么到哪都能碰上朱玲和跟王香,阴魂不散。 王香笑着奉承:“不管是什么,都不会有玲和你的工作好啦,谁能像你这么优秀,在食堂找到工作,不仅工作餐有菜有肉,还有水果吃。” 朱玲和细长的眼睛中满是得意,语气高高在上道:“原来是招聘农场主啊,在城外什么都要靠自己,搞不好出去第一天就被变异兽给吃咯,煞笔才会报名。” “是啊是啊,哪像玲和你在食堂又安全又能填饱肚子。” 她们没有发现黎潇潇,黎潇潇自然不会主动搭理她们,悄悄捡了二十来分钟的碎砖,大卡来了。 黎潇潇已经在囤第三个格子,即使没囤够九十九块石头,也只能遗憾放弃,跟着大家上车。 大卡摇摇晃晃启动,摇摇晃晃停下,她望着阳光下的集装箱,轻轻抱住它。 这就是她以后的家了。
185 人在读11-30 18:23
建初元年,明日高悬。春日的熏风卷着河畔桃瓣,一气儿吹到景华街。今日是三月初三,上巳,结伴出城踏青、兰汤祓禊的车马热闹非凡、人烟凑聚。自北境战事平,京中甚少有如此繁盛时候,拥挤人群中,有个十四五 战神皇叔下嫁小蛮王后全文免费阅读_战神皇叔下嫁小蛮王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建初元年,明日高悬。 春日的熏风卷着河畔桃瓣,一气儿吹到景华街。今日是三月初三,上巳,结伴出城踏青、兰汤祓禊的车马热闹非凡、人烟凑聚。 自北境战事平,京中甚少有如此繁盛时候,拥挤人群中,有个十四五岁上下的小厮正在人群中挨挨挤挤:“劳烦您让让、让一让。” 他走得急,不小心叫人推抢,一个趔趄便摔在地上。 “唷!对不住、对不住,磕着您没有?”推他的汉子并非故意,只道这景华街是用青石八条一组砌成,上头的石棱子突而尖,莫摔坏了这粉妆玉琢的小子。 眼看这小厮身上的青布衫都擦破了窟窿、点点渗血,他却觉不着疼似的,只忙往前襟里掏了掏,取出个裹得贼严实的绒布包来—— 重重叠叠七八层软布揭开,里头是个十分精致小巧的细颈白瓷瓶,瓶身上烙着金印,瓶口以红蜡胶封,一看便知是出自京中名医之手。 小厮见这药瓶子全须全尾,松了一口气,才笑着冲众人拱手道:“没事没事,是我自己走得急。” 汉子见他腿上当真擦伤,原想再关切两句,结果那小厮却只顾着将药瓶子重新裹裹好,想想,又将那药瓶子塞入随身香囊中,又极快闪挤进人群。 “嗐,还真没见过这么急的……”汉子摸摸脑袋原地嘀咕,倒是旁边有个货郎垫着脚尖极目一眺,咋舌叹道:“这是奔武王街去了……” 一听“武王街”三字,众人皆是面色剧变,纷纷低了头噤声。 一河之隔,青石板白石条铺砌的武王街上冷冷清清、人迹罕至。 三进的高大石牌坊后,正中是一五间面阔的丹碧大殿,殿门口立着两尊汉白玉石狮,狮子中的大门上高悬一方黑金木匾,书:“北宁王府”四字,右首一方御赐朱印、红得滴血。 沿王府的大街上,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地站满了披甲带刀的士兵,王府门口更是横三竖四地挤满了银铠羽林卫。为首的羽林卫远远看见小厮,脸上虽笑着唤了句“小元管事”,手上动作却还是拦下他。 “还要搜啊?”元宵苦了脸,低下头来眼睛滴溜溜一转,便指了腿上破洞,拖长声儿噘嘴道:“哥哥们,我就去凑个热闹,来回不过一刻钟,真不能夹带什么。你们瞧,就这还被人攮了个大马趴呢!” 几个羽林卫见他摔得确实惨,搜身的动作便松乏许多。 半个多月来,他们成日守在王府也无趣,同这王府的小管事也还算熟,草草摸过没什么东西后,便打趣道:“小元管事,这正月十五可已经过了,您这‘元宵’可别叫人挤坏了!” 元宵佯怒地啐了他们一口,边推他们边嚷道:“去去去,要你们贫!王爷还等着我当差呢!” 羽林卫哄笑着放了他进门,元宵暗松一口气,急急穿过假山奔后院主人房间,路上倒都顺利,眼瞅着就要到了——前脚刚踏上过厅的门槛,身后却冷不丁传来一声低斥:“站住!” 那声音阴冷低涩,元宵一听就知要坏,他缩缩冒出冷汗的脖子,僵着身子转头,勉强堆笑福礼。 “林统领。” 站在过厅外的人是个披甲带长剑的胖子,因与太皇太后有些姻亲的干系,便恩荫进了羽林卫,补了个副统领的缺儿。严格来讲,该管人叫“指挥使”,但人在屋檐下,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统领”这个称呼明显取悦了林胖子,他打量元宵半会儿,吊儿郎当道:“原来是小元管事,我道是谁鬼鬼祟祟地站这儿呢!” 元宵在心里将这狗东西骂个底掉,面儿上却还赔着笑脸,将在门口那番说辞重复了一道。 林胖子原也是闲话一句,本都已挥手叫元宵走了,不料元宵跨门槛一动,腰间的香囊竟在日光下闪过一抹金光,好巧不巧地晃到了他的眼睛。 林胖子当场挑了挑眉,喝住元宵:“等等!什么东西这样金光闪闪的?!” 元宵嘴里发苦,知是那药瓶上的金漆印,他强自镇定道:“嘿嘿,统领,是香囊。这我相好给的,她乡下人没见过世面,只管用些缕金线什么的,是小人不是,晃了您的眼。” 姓林的是个贪财人,才不信什么缕金线会闪光,只当是这小管事怀中偷藏了金子,便起了抢夺瓜分意,一伸手:“这么新鲜?拿过来给我瞧瞧。” 那药瓶子虽小,但到底要比香料重许多,元宵哪敢给他瞧,连连后退,辞道:“这香囊用得忒旧了,怕要脏了您的手,也不是什么稀罕物的,您看它做什么的。” 他越是如此,那林胖子便更坚信他藏着宝,两相争执不下,胖子竟直接上前两步来抢。元宵也急了,忙拥双手捂住香囊、死死护着,他年纪小,也灵巧,穿着铠甲的胖子反而够他不着。 一来二去,林胖子喘着粗气红了脸、彻底恼了,一边拽元宵,一边高呼一声“来人”,便叫七八个羽林卫将元宵团团围住,他怒骂道:“贼管事,言辞刁滑、目光闪躲,我看你定是藏了私!” 元宵红了眼强辩,“真就一普通旧香囊!林统领你怎么以大欺小呢?!” “普通香囊你倒是给我看啊?不心虚你藏什么?!” “你管我心虚不心虚,姓林的这是我私人的东西!你狗仗人势、惯会欺负我们下人!” 林统领哪里受过这样的气,竟“嗖”地一声拔出了剑—— “你给不给?!” 元宵被他逼急,也咬牙一横心:“不给!你用强的,我偏不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虽是下人,却也是永宁王府登记在册的管事,大锦律例杀人偿命,林统领尽可以动手!” “哼,”那胖子被气笑了,恶狠狠道:“凭你也配?我不杀你,我砍了你这一双手!看你还如何与我要强!”说着,他吩咐几个羽林卫将元宵那紧紧捏着香囊的手展开,提着剑便上前。 林胖子到底是太皇太后姻亲,手中长剑明晃晃得直发寒气,元宵心里打鼓,却还念着他家王爷一双腿,干脆闭上眼梗着脖子,只盼能护住这一点好不容易得来的药。 结果,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传来,元宵只听得耳边一声脆响,紧接着便是瓷器清脆碎裂的声音。 他慌了,忙睁开眼睛,却发现香囊整个好好地握在他掌心、里头的小药瓶自然也完好无损。再细看,才发现碎裂在地上的,是一只小小的青瓷酒杯。 而林统领刚才只觉得额心一麻,紧接着便有冰凉的液体从脑门上滑落,他抖了抖,抬手一抹,发现那不是血而是些透明的酒液。他又惊又怕,壮着胆子大喝道:“谁——?!” “指挥使英武,何必同一个孩子计较?” 风吹竹叶动,春日的暖风拂下一片桃雨,木轮子轧过青石板路,一道蓝色的身影缓缓从过厅后坐轮椅而出。来人墨发玉簪、修眉似墨,睫帘下的双眸似寒星。 “……王爷。” “拜见王爷。” 元宵和羽林卫纷纷伏地行了大礼,持剑的林胖子愣了愣,最终也还剑入鞘,随意地拱了拱手、老大不情愿地简单做了礼。 北宁王凌冽不以为忤,只缓缓将双手从木轮边收回,不疾不徐地看了元宵一眼:“寻了你大半日,又上哪儿躲懒去了?” 元宵会意,立刻伏地磕头,“王爷,小人错了,小人就是瞧着外头热闹……”他将那一套说辞再重复了一遍,连连告饶央求着,“小人只去了一刻来钟,真的真的。” 凌冽看了元宵半晌,摇摇头,“回去抄书。” 元宵一听这个,脸立刻皱成了苦瓜,而那林胖子眼看到手的肥肉要走,站起身来还想说什么,却不防被北宁王丢来一个冷冷的眼神。 那一眼太过森冷,吓得他一哆嗦,便没敢上前。 他这么一退,那边元宵已经一骨碌爬起身,上前推着凌冽的轮椅出了过厅。 林胖子恼火地原地跺了跺脚,咬牙切齿地小声嘟囔,“不就是个瘸子……” 然而他的目光垂落到地上那一地碎酒杯的时候,又抬头用目光粗粗丈量了一下方才北宁王的所在,这样远的距离……林胖子倒抽一口凉气,脸上的肥肉抖了抖,骂骂咧咧地带着羽林卫走了。 北宁王府是个五进的开阔大院,新帝登基后还着人专门翻新过,院落之间用过厅和回廊相连,朱楼碧瓦、雕梁画栋。元宵将轮椅推回正房小院内,这里遍植青松翠竹,倒另有一番意趣。 院内东首石墙上,爬满了青翠欲滴的地锦,那一屏绿意之下,是一方大理石打造的圆石桌。石桌上放着几卷述论北境山川地理的卷宗,旁边厚厚一沓纸,上头墨痕点点。 想着他们家王爷在北境经历的一切,元宵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又看见那卷宗之后,竟还摆着一小壶酒。元宵抿了抿嘴,当即就红了眼——他们家王爷律己甚严,自赴北境参军后更是滴酒不沾,他哽了一下,瓮声瓮气地问,“您这是……又想郭老将军他们了?” 凌冽看了看桌上的酒,睫帘扇动、抬手捏了捏眉心—— 北戎一战,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血水染透山峦。郭老将军死了,郭家两兄弟也死了,那些亲密无间、并肩作战的兄弟们也都死了,全都被活活烧死、乱箭射死在了那座为戎狄大军预备的陷阱里。 而他,凌冽闭上了眼睛,原本也该死在那里。 元宵见他面色苍白,便蹲下来,有心打岔道:“王爷,您别想了,忧思伤身,我帮您换药吧?” 凌冽睁开眼,垂眸看见他这小管事,献宝似的从香囊中掏出个精致的药瓶来,又想起刚才在过厅的一场争执,他叹了一口气,默许了元宵的施为。 元宵小心翼翼地揭开他盖在双膝上的白绒毯,外袍之下,凌冽双腿膝弯上缠着一圈圈厚厚的绷带,绷带已被血染透,且那绷带缠得时间有些久,是他们还在北境时草草包扎的。 这小半个月以来,王府被那些奉新帝之命的羽林卫围了个水泄不通,请来的太医也推三阻四地不加医治。元宵实在没法,才冒险出府寻药,结果那绷带拆下,伤口早已溃烂。 元宵心里发酸,当场就哭了。 “他、他们混蛋……”元宵一边取了淬火尖刀剜去腐肉,一边小声骂道:“他们忘恩负义!他们、他们不是东西!” 凌冽双膝被箭射穿,自战场中好不容易捡回性命,却又被新登基的小皇帝软禁,对外称的是看护养病,实则就是软禁。元宵打小儿就跟着伺候,自知锦朝有如今安宁,都是郭老将军一家子和镇北军用命换的。 像外头姓林的那头肥猪,多半只会在朝堂中算计,蝇营狗苟、为点蜗角虚名去算计人心,将北境战士保家卫国的一腔热血,都当成了功高震主。 “一帮子无胆鼠辈,就知道狐假虎威、仗势欺人,有本事他们也上前线去打戎狄啊!” 凌冽疼得浑身冷汗,撑着用手点了点元宵的脸:“聒噪。” 他手指冰凉,冻得元宵一激灵,再不敢多说一词,吸了吸鼻子,手底下动作飞快地上好药,重新缠好伤口。按给他药的大夫所言——他们家王爷这双腿,多半是废了。 但事无完全,元宵抿抿嘴,总还揣了微末希望。 正收收拾着,缓过那阵劲儿的凌冽却忽然开口,“以后取药的事儿,你别自己去了,让羽书另想个法子。” 元宵扁扁嘴,想也知道那姓林的胖子这段时间肯定会盯着他了,“那我去放信鸽。” 凌冽古怪地挑了挑眉,然后示意元宵看向石桌。 这时,元宵才发现,在那一堆书卷后,竟有一只漆红的小托盘,上头放着一只飘香四溢、隐约冒着热气的白瓷小盅。 “这什么啊?”元宵记着他离开的时候没有这个。 凌冽没说话,只用眼神示意他打开看。 结果,元宵一掀开盖子,脸色就骤然变得惨白——那白瓷小盅里,分明地躺着只鲜嫩的鸽子,而鸽子腿儿上,还堂而皇之地绑着一只刻有“宁”字的铁环。 “……” “今早厨房送过来的,”凌冽漫不经心地拿起书,轻轻揭过一页,“说是新鲜滋补。” 元宵打了个寒颤,北宁王府的信鸽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虽不比军中那样机灵,却也是万里挑一。这一只是他今早才放出去的,怎地就被人射落下来,堂而皇之地炖成了一盅汤。 警告和威胁之意明摆,元宵当真替主子捏了一把汗,“不是,王爷您怎么一点儿不着急呢?” 凌冽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书页——是谁用数道圣旨催逼他回京、又是谁宁可调动羽林卫也要将他软禁在王府里,对外宣称养伤、却连最基本的金疮药都不给? 着急? 他可没什么值得急的。 元宵瞧他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忍不住跺了跺脚,“王爷!咱们王府的信鸽可是好难养的!” 这话,让凌冽抬头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待会儿分你半碗便是。” “……”元宵傻了。 而凌冽看着手中恰好翻到的北境山川河流图,目光明亮而坚定—— 自他意外从尸山血海中醒来,没有如前世般战死在北戎山,他便起誓,会叫朝中这帮蠹虫血债血偿。
237 人在读09-07 11:24
冯潇是被话筒的声音震醒的。她发现自己在一辆面中巴上,车上除了她自己以外还有10来个人。车头的地方一位戴着渔夫帽,穿着灰色马甲的中年男人拿着话筒正在讲话。全操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而他的身后站 绿茶在露营综艺只想干饭全文免费阅读_绿茶在露营综艺只想干饭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冯潇是被话筒的声音震醒的。 她发现自己在一辆面中巴上,车上除了她自己以外还有10来个人。 车头的地方一位戴着渔夫帽,穿着灰色马甲的中年男人拿着话筒正在讲话。全操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而他的身后站着两位抗摄像机的人,以及另外一些人正在写写画画。 “欢迎各位来到我们新一期的野外露营特别节目——《眠山宿水》。上一期呢,为了让大家能够更好的进入状态,我们在相对轻松的环境里,让大家熟悉了怎么搭帐篷,怎么选择营地,怎么用水,怎么使用炊具。相信大家都度过了愉快的一期节目。那么大家对接下来的露营期待吗?” “期待。” 车厢里陆续响起几个热烈的回应声音。 冯潇观察到是散落坐在车厢各处的几位容貌十分出众的男女。她觉得自己的角色在车厢里和那几位作者的男女是一样的,但奇怪的是他们都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坐,而自己则孤零零的坐在一个角落。 情况尚不明确,她不动声色继续观察着。 车头处拿话筒的中年男人还在继续他的演说。 “当然如果每一期的录制都跟上一期一样,那就特别没有意思了,为了增加大家露营的体验感,所以我们对接下来的节目进行了特别策划。” 他的话引起一片嘘声,但也没人打断他。 他继续介绍说:“从本期节目开始,节目组将只为大家提供露营设备,像帐篷,睡袋,桌椅炊具之类的。但是消耗性的物资需要靠大家的能力来赚取,比如调味料,饮用水,食材,瓦斯,电瓶。” 这话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车厢里开始吵嚷,讨论起来。 “导演,都可以做什么来赚?” “导演,如果赚不到能配盒饭吗?” “导演,饮用水都不提供,是不是有点太狠了” 那位拿话筒的中年男人,也就是导演一一为大家解答更细致的游戏规则。 “大家都是社会主义的新青年,需要为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而尽一份力。我们和其他露营节目不同的是,我们不只是吃吃玩玩聊聊天。还希望大家能够每日三省吾身,在这个过程中发掘自己的价值意义所在。” “稍后我们即将到达营地所在地,青鹿山。大家下车以后可以观察思考一下,我们在青鹿山这个主题下可以做一些什么样有意义的事情?大家做的事情是否有意义,将会由青鹿山所在地的几个村居民组成的组委会来评判,并给出价值分数。你们拿到价值分数可以向节目组兑换需要的消耗性物资。” 规则听起来简单,但是执行起来似乎界限非常模糊。导演也不再多言,直接开门让大家下车。并说:“为提高大家的积极性,这一次我们将采取分组行动,你们可以自行组队,分为三个组。到晚上结算的时候,拿到价值分数最高的组别,将获得节目组赠送的一个露营大礼包。” 冯潇跟着大家下了车。缀在队伍的最后面,听前面的人边走边聊。 她连猜带蒙多少多少摸清楚了现在的一些情况。 现在她和前面的这几个人一起在参加一档以露营为主题的综艺节目,节目已经录制了一期,现在是第2期。 前面这几个人里有主持人,有演员,有运动健将,有歌手……在如今的娱乐圈都有一定的咖位,不然节目组也不会请他们来录这么一档与众不同的露营节目。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醒来的这个身体似乎和前面这几个人的关系并不好。也有可能是她自己人缘不行。 在20分钟以后,导演召集大家问询分组情况的时候。对她关于人缘的猜想得到了印证。 这次参与露营的嘉宾一共有7个人。包括冯潇在内,四男三女。 其他6人三个一组,只把冯潇晾在一边。 看着3+3+1的分组局面,导演十分头疼。但他也知道其他6个人排斥冯潇的原因。实在是上一期这个娇滴滴的女生表现的太让人恼火抓马。 简直是把懒,作,馋,茶,坏几个字表现的淋漓尽致。 而且一旦被缠上,就是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其他人在搭帐篷做饭的时候,她跑去风口吹风,感叹一下夕阳,野草,旷野。 吃饭的时候在其他人都夸赞,自告奋勇做饭的朱彤厨艺好的时候,她偏偏要挑剔说这个菜咸的,那个肉老了。 吃完饭让她洗碗还不情不愿,上手第1个盘子就打碎了。别人还没说什么,她就开始蹲在地上哭,委屈的好像全世界都欠她的样子。 因为晚饭没吃多少,睡到半夜饿了又在被子里哭,跟女鬼似的。然后起床去把,大家留来当第2天早餐的蛋糕全部吃掉了。 第二天大家还要饿着肚子安慰她。但是采访的时候她又能反吐槽其他人不关心她。 平常聊天也只找男生,基本不和同团队的女生说话。 总之就是很让人糟心的一个人。也不知道是本性如此,还是经纪团队想制造话题炒热度。如果是他他也不想和这种人组队,并且想分分钟拍死她。但他是导演,导演只能尽职尽责的打圆场。 “一个人搭帐篷有点困难,要不然你们这边谁分一个和冯潇组队?” 其他人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看导演。导演一咬牙,直接和冯潇说:“要不你自己选一个队友?” 冯潇见点到自己的名字,她本来想拒绝的。但是又想到脱离其他嘉宾,自己独立行动太久的话,不太容易获取其他信息。也就答应下来。抬手指了一个人。 导演立马拍板:“那就陈德嘉和冯潇一组。” 冯潇见被点名的大男孩,先是像一只正经的二哈一样炸毛,又耷拉着眼睛,焉哒哒的,站到她身边来。还站得离她远远的,浑身写满了拒绝。看着她的眼神里就传递出了四个字。 【莫挨老子!!!】 好吧。 导演还不省心的问她:“冯潇为什么选了德嘉做队友呢?” 她想说因为他看起来最蠢好控制,什么都写在脸上。这话在舌尖上转了转还是觉得不太妥,于是委婉的说:“因为帅?” 可以放在队里当吉祥物嘛。不然她实在想不出这么一个人和自己绑在一起除开要消耗她的食物以外,还能够提供些什么价值? 导演:“……”你可以不用把花痴说的这么明显。 他觉得这个嘉宾他真的是挽救不了了。 陈德嘉也是一脸被羞辱到的样子。 不管其他人心里怎么想,反正这一期的分组就这么定了下来。 导演又嘱咐了大家记得展示自己的行动价值,积累积分以换取消耗性物资。 由于陈德嘉和冯潇是异性组队。节目组给了两套帐篷装备。 陈德嘉拿了自己的那一份也不理冯潇自顾自的去找了一个地方开始搭起来。 户外装备对于冯潇来说熟悉得不能再更熟悉了。她迅速拆掉包装开始组装。 在她已经搭好自己的帐篷铺好睡袋的时候,她的便宜队友还在旁边手忙脚乱得连杆子都没有支起来。 冯潇看他那忙乱的样子就像一只昨天买了骨头在店里,今天忘了地点找不着四处刨坑的哈士奇。 不远处其他两队已经开始有条不紊的分工合作。她觉得自家的狗子还是要护着点,于是出声提醒说:“你装反了。” “怎么可能!”狗子怎么会可能认为自己有错。但看到冯潇已经搭建起来的成果,还是嘀咕着去检查自己的。 狗子又开始新一轮地“找骨头”。 冯潇趁着他瞎忙活的空档,一个人把天幕给支了起来。将水桶,炊具,桌椅等东西摆放到正确的位置。 这时,陈德嘉才刚刚搭好自己的帐篷。一抬头才发现头顶和周围都变了模样。震惊地问正在清理物资的冯潇:“节目组帮你了?” 冯潇懒得理他。 装物资的纸箱里有一袋5斤装的米,5斤装的面粉,一瓶两升的油。一小包不足10克的盐,和两升矿泉水。 她去想去找导演问是不是发错了,因为之前说这些都是消耗物资,需要积分换取的。盐和矿泉水还好说,只有一点点作为启动物资说的过去。为什么米面油会有那么多? 陈德嘉看见自己的队友又开始犯蠢,一时间她一个人搭建好营地的震惊感收了起来。不想自己跟着她丢人,于是很牙疼的解释。 “这次节目的赞助品牌是金雀山。” 冯潇一脸问号还是不懂。 陈德嘉翻白眼。 “金雀山主营粮油产品,所以粮油类的物资节目组是不会打折扣的随用随取。” 冯潇:“……”那节目组设置的这个游戏不就等于是开卷考试吗?粮油居然管饱,就算换不到其他物资,几天不吃盐不吃菜也饿不死。 不由得她感慨和平年代的生存游戏简直太小儿科。 她点点头,看来狗子还是有点用。 绕过臭屁哄哄的狗子,冯潇找了一把刀往外走。 陈德嘉问:“你上哪去?” “我听到有溪水声,去看看能不能捞两条鱼,晚上做炸鱼吃。”
1288 人在读02-26 12:43
大概是下午一点左右。根据春困夏倦秋乏冬眠的人类特性,在夏天的知了声响起在遥远的大树上,烈日照得大地锃亮锃亮的日子里,这个点,瘫在空调房里的绝大多数人应该依然想睡会儿。俞遥叶已经保持半死不活的状 虐渣算什么BE[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虐渣算什么BE[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大概是下午一点左右。 根据春困夏倦秋乏冬眠的人类特性,在夏天的知了声响起在遥远的大树上,烈日照得大地锃亮锃亮的日子里,这个点,瘫在空调房里的绝大多数人应该依然想睡会儿。 俞遥叶已经保持半死不活的状态在沙发上躺了一天一夜左右,手无力地搭在肚子上,肚子很累,前两天还在咕噜咕噜叫,到了几天,已经连咕噜声都叫不动了。 她晕晕乎乎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但思维还是发散了出去,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比如——现在自己瘫在沙发上的姿势一定与著名的葛优瘫相似度高达99.99%左右。 伸出舌头润了润微微泛白的唇,她的视线聚焦到桌子上放着的一大堆面包水果和巧克力上。 胃在此时抽搐了两下,有点疼。 俞遥叶咽了口口水,然后她向桌上的面包伸出手去,用尽力气撕开了一只,闭上眼睛狠下心咬了一口。 刚咀嚼了两下,惨白的脸青了又红—— “呕——”她靠在沙发边上吐了半天,只有一堆胃酸胃液,什么都吐不出来。 她颤着手伸向桌上的杯子,含住一口水漱了漱口,吐在了垃圾桶里。 太恶心了。 难以形容的腐臭瞬间充斥整个口腔直冲天灵盖。 可事实上面包是前两天买的,密封得很好,外表也没有丝毫异常,所以这种味道并不是面包本身变质而形成的,问题其实是出在俞遥叶自己的味觉上。 事情大概要从三天前说起,她收到一单生意,一位“高贵美丽”的富太太怀疑自己先生出轨,要她去拍下证据。 这种单子真的不少见,反正干私家侦探这一行的,免不了要接触这种单子,拍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续的事情也就和她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了。 所以俞遥叶蹲在地下车库一辆黑色越野车后摆弄手里的摄像头的时候,真的没想到那辆车会直直向自己冲过来。 踩急刹啊兄弟! 俞遥叶的身体反应能力还是不错的,及时往边上一滚躲开了。 可还惊魂未定中,只见那辆车一个急转,又冲向了她。 车主的目的显而易见。 最后当俞遥叶在血泊里翻着白眼抽搐的时候,那辆车才匆忙逃离肇事现场。 当然,如果俞遥叶成功被撞死了,现在也就不会安安耽耽躺在沙发上了。 奇怪就奇怪在被撞一个小时之后,她就自行爬起来了。 这简直灵异古怪不科学,俞遥叶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俞遥叶站起来后倒算不上毫发无伤,脸上手臂上都因为在地面上蹭滑导致擦伤,地上还有很大一滩让人想报警的血液,但奇怪的是这种状态下她没有感觉到疼痛,也没有脱力。 就像没被撞以前一样精神抖擞。 她环顾一周,见地下车库暂时并没有人来,松了口气匆忙离去。 ——大难不死是件好事,但是超自然情况就怪让人心里发毛的。 所以她没敢报警也没敢去医院,淡定地回了家。 也就是这天开始,她的味觉和嗅觉出现了问题,新鲜的食物放在她面前,她都能尝出一股腐烂的味道,然后上吐下泻。 好在喝水还是能喝的,但人不能只喝水啊。 俞遥叶发挥自己的想象力,猜测自己或许已经死了,所以活人的食物无法下口,所以—— 她尝试给自己上了一炷香,学着电视剧里的鬼魂一样吸香饱腹。 然并卵。 俞遥叶开始反思自己过去的二十多年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天连让自己直接被车撞死都不愿意,一定要慢慢饿死自己。 早在情况持续三天后俞遥叶就尝试找了栋最近的高楼,从20层自由落体。 虽然跳下去前很没底很害怕,但是当她从血泊中站起来,她的内心也并不庆幸。 死又死不了,饿又饿得要命,再也尝不出食物的美味,俞遥叶只想对天哀嚎: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实在是饿得难受,俞遥叶打算在沙发上睡一会儿,暂时忘掉这些糟心事。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一个电子音。 “俞遥叶女士,俞遥叶女士,你好,我是予长安。” 声音由缥缈虚幻渐渐变得真实,但是俞遥叶完全不想睁眼,不管面前是什么东西,灵异还是科学上的幻觉,谁也不能阻止一个快饿疯的人休息。 “我能解决你的困扰。” 困扰?她现在还能有什么困扰—— 俞遥叶闻言立马端坐起来,由于动作过□□速,她眼前一黑,慢慢地才看清东西,在她面前是一个光屏,印着一个灰色的人影。 饿到思维迟缓的她盯着那个光屏和人影大概有五秒左右,出于好奇,伸出一根手指戳向了光屏。 手指穿透了光屏,影像出现一瞬间的波动。 俞遥叶挑眉,看着自己缩回来的中指,思考这是灵异还是高科技。 不过自己为啥要竖中指去戳,怪气势汹汹的。 哦……好像是因为中指最长哦? 所以说,有时候饿久了是会影响到智商的。 被竖了中指的灰色人影开口了:“俞遥叶女士你好,我是快穿系统333号予长安。” 俞遥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予长安介绍自己为快穿系统时有一瞬间的电子音停顿,但她现在累得不想发表疑问,只能有气无力地说:“有话一口气说完,我听着。” “好的,我知道在女士您身上最近发生了糟糕的事情,而我是来同您签订一个协议的,假如交易成功,我会告诉您让自己饱腹的方法,您是位私家侦探,最重协议,而我更知道,您是一位封笔的作者,您还有不甘和心愿。” 关于俞遥叶封笔这事还真的没多少人知道,或者说没多少人知道她居然还是个网文作者。俞遥叶对于网络和现实两块地方分的很开,三年前大学还没毕业时她一时兴起在网上开了个作者号写起了小说。 虽说是一时兴起,但她还是很认真地选择了适合自己风格的平台,俞遥叶没谈过恋爱,她写的言情却十分细腻和讲究,作为一个中文系专业的妹子,俞遥叶个人的词汇积累和文字功底是有的,“一般般甜蜜的俗套剧情”在她的描写下也会有难以言喻的美感,而她尤其擅长前期一边甜甜甜一边埋伏笔,最终走向BE还是HE不定,假如是BE,前面的甜蜜都将在最后成为一抹肝肠寸断的回忆杀,虐得读者在评论里爆哭,假如是HE,会给读者一种见过轻云蔽月,流风回雪的美丽后,再添上行云流水的一笔,有坐看天边岁月静好的感受。 俞遥叶的HE小说结尾章节,读者最常见的评论就是:这杯奶茶已经加了全糖了,不能再多了。 说起封笔这事,无论是读者还是俞遥叶自身,其实都不好受。 俞遥叶偶尔会想起那个作者号,偶尔会上线看一眼评论区,但是再也没想过发布作品。 做了私家侦探两三年了,这什么快穿系统既然能知道自己隐藏的身份,那估计也算有点来头,至少在网上的能力肯定不错。 照理来说,这样一想,俞遥叶应该先担心对方会不会威胁到自己,毕竟隐私之所以是隐私,就是一些本来就不想让人看见的东西,假如合作伙伴连隐私都一清二楚了,那自己还有什么意思。 “签。”只是俞遥叶现在并不想知道对方了解自己多少,反正有方法解决目前食不下咽的情况就行,简单来说——现在已经很难受了,还能再怎么难受? 予长安表现得似乎第一次遇到这么爽快的合作人,于是再次问了一遍:“您不需要知道更多吗?比如交易需要去执行任务,或许会有危险。” 俞遥叶瘫回沙发上去并朝天翻了个白眼:“正好人间不值得。” 予长安一噎。 “好的,协议达成,现在请女士您打开手边的《战争与和平》,阅读一遍。”予长安如此说道。 俞遥叶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让我看名著?” “是的,看书。”予长安肯定道。 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俞遥叶腹诽道,翻开了书。 翻开书本勉强聚精会神看了几行,俞遥叶睁大了眼睛。 “这,这是?”她惊愕道,“食物的味道!” 味蕾上有红酒划过的微微辛辣和甜美,而后是牛排的滑嫩和恰到好处的咸淡,还带点黑胡椒的味道,通过食道,进入胃里。 胃似乎被安抚了,不再抽搐疼痛。 予长安解释道:“是的,您现在只能通过阅读饱腹,不同的作品会是不同的味道。” “好的,别打扰我进食,看完书再谈任务。”俞遥叶抬手示意予长安安静。 予长安安静下来,等着俞遥叶看了十几分钟的书。 冗长的安静过后,俞遥叶合上书本放到边上,唇角勾起了餍足的笑。 名著不愧是名著,味道极好,看了一点就让俞遥叶打了个饱嗝。 “谈正事吧。”俞遥叶合上书。 予长安隐去,光屏上出现了一个故事。 一个在俞遥叶看来很古早的故事。 因为是个古早言情用烂的替身梗。 俞遥叶看完了故事,予长安又出现了。 予长安解释了协议中任务的意思:“您将被传送到各个由故事产生的小世界,在那里,完成任务发布者的心愿,了却一桩因果纠缠,任务结束后可带回一些委托人的技能。” 带回技能?俞遥叶有些期待着所谓的任务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小说里常写的修仙世界之类的,回来之后能修仙吗……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俞遥叶轻咳一声将思绪拉回来。 “所以我的任务是什么?”俞遥叶问道。 予长安回答:“惩罚温长风。” * 春风十里,两处红妆。 俞遥叶在摇摇晃晃的轿子里醒来的时候,就拥有了默韶的记忆。 默韶的双生姐姐姒韶是徵国第一美人,才名远扬,倾心她的青年才俊不知凡几,如今她要入宫为妃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大多数人眼里,这样的美人配帝王,再合适不过了。 与姒韶的光芒相比之下,相同容貌的默韶则显得十分平庸,分明相同的美貌,却资质平平,名声不显,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姒韶还有个双生妹妹。 默韶就像姒韶的影子。 少数知道默韶存在的人都会这么想,包括默韶今天要嫁的那个人,就是因为她这层身份,这张脸,才娶了她。 俞遥叶想到后面的故事,不由想说脏话,一句敲里吗堵在嗓子里,她突然想起来—— 默韶,是个哑巴。 - “带霜,去看看人来了没有。”王府的管事吩咐道。 带霜是王爷的贴身侍卫,今天王爷喜宴,人却一直在书房待着,又不让带霜在屋外候着,管事顺手就把他拉来里外忙活了。 府上人都知道王爷对即将到来的王妃并不怎么期待,但是下人们都懂得守好自己的本分,对着上面的人恭恭敬敬规规矩矩,总归不会错。 带霜到了大门,满地鞭炮烟火味,大红大红的,染红了街道和树木,无比喜庆。 远远地,见花轿近了,锣鼓声震天,热闹非凡,带霜连忙回府里通知管事。 管事又试着去书房唤王爷出来,可书房里的男人还守着一副画像,神色悲苦,手边是一壶酒,红色的喜服胸口那块已染上酒渍,他目光迷离,唤着某个名字。 “姒韶……” 花轿已到了门前,迟迟不见新郎,管事见吹吹打打的人都疑惑地停了下来,忙叫带霜上去:“去,就说王爷身体微恙,你带王妃进门。” “这不合礼数……”带霜抿唇,硬撑着上前去。 管事当然也知道不合礼数,但现下也没法子。 带霜方上前踏出三步,一个紫衣的男人突然出现了,折扇挡住了带霜的去路,笑得邪气:“二哥的事情就不麻烦带霜了,迎嫂子,当然由当弟弟的来。” 帘子被撩起来,从红盖头的下面,俞遥叶看见一双男人的手,随即又听到一个尾音荡漾的声音:“嫂嫂,下来吧。” 这个人是云王,向来爱那闲云野鹤的日子,终日懒散没有正经,得了先王册封了一个闲王的名号,手无实权,最为自在。 面上吊儿郎当,却是个好人。 至少对默韶很好。 其实云王此次解围只是凑巧,凑巧听见身边人的对话。 “听说瑞王妃是扶家二小姐,哎,之前完全没听说扶家还有二小姐。” “那是扶大小姐声名在外,所以二小姐就被知道少了,听说是双生姊妹,应该也是天然之姿。” “是啊,想当初在宴会上得见扶大小姐,那可真是惊为天人啊……” 云王听着听着就想起他还真见过默韶,默韶和姒韶是双生姊妹,所以及笄礼是一同举行的,那时候姒韶极为明艳,谈吐得体,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而默韶就安安静静站在那里,脸上的笑容干净,干净得透明。 和姒韶站在一起,她还真像个影子。 云王觉得自己也是个影子。 如今看这姑娘成为自己嫂嫂,兄长却似乎并不待见她,甚至都不出来迎接的样子,云王不由咋舌。 真是可怜,那就帮一把吧。 - 默韶单纯乖巧,此次云王替她解围,她便觉得云王是个极好极好的小叔子,对这个世人口中“一事无成”的弟弟极为照料,云王也明白这个嫂嫂真心对他好,本就从小处境相似的两个人成了好友。 故事中,默韶死后,云王是不知道真相的,多年后得见换了瑞王妃身份的姒韶,偶然偷听到姒韶与瑞王在后院争吵,才得知当年的替身事件。 那之后,云王再未踏入瑞王府,却在默韶下葬的皇陵守了一生。 虽然这结局描述的像是云王对默韶有男女之情似的,但这两人之间,还当真清风霁月,坦坦荡荡,一点爱情火花都没擦出来过。 其实看故事的时候,俞遥叶几乎以为这两人之间已经隐隐有恋人的兆头,但是默韶却很快爱上了别人,不是云王也不是瑞王。 - 带霜见王妃出来,是十分纤细的身量,举手投足间都带着符合贵女的优雅得体。 接下来的流程十分顺利,云王一来,躲在书房的瑞王便也出来了,虽带着酒气,拾掇了一番也还能完成仪式。 拜了天地,俞遥叶在新房里等着,等到宾客散尽,房门终于被打开了。 醉醺醺的男人直接用手掀开了她的盖头。 俞遥叶垂着眼帘任他捏起下巴打量。 “姒韶……”他似乎是一点也不怕她知道她只是个替身这件事,对着她的脸喊着她姐姐的名字。 不过,有什么好怕的呢?哑巴,又不能说话。 瑞王单单只是看着她的脸,并没有做其他事情,估计在喜宴上被灌了太多酒,很快就倒在了床铺上,这倒让俞遥叶松了一口气。 喜宴上虽说大家或多或少会敬酒,但来的人多是懂分寸的,并不会给瑞王死命灌酒,只是瑞王在此之前给自己灌了太多的酒,再灌一些就受不了了。 现在是后劲上来了。 - 将瑞王摆正睡姿在床上,俞遥叶这才开始好奇自己的容貌。 低下头,看见自己一双手,白玉似的,张开五指放到眼前,纤纤玉手,柔软细腻,指尖莹润带粉,像五片花瓣,指甲修剪得很没有攻击性,张开收拢,摆弄间无论什么角度都有一种美感,要让手控看见,估计能立刻变身尖叫土拨鼠。 仅一双手,就足够让人觉得这是个美人。 俞遥叶抚上脸,尽是细腻如凝脂的光滑触感,一时间还有点爱不释手。 正好需要卸头上的首饰和妆容,俞遥叶便走到梳妆台前,稳稳落座,抬眸见到镜中一张美人面。 这种感觉很奇妙,你顶着另一个人的脸,她无比美貌,倾国倾城,是那种你穷尽一生也寻找不到的美,你以为她只能存在于单薄的纸上,可她却在纸上故事所化的熙熙红尘里。 惊艳过后,突然就有一种置身事外的迷离之感。 俞遥叶抬手抽出发髻上的一只金簪,微微笑了起来,于是镜子里美如梦境的女子也笑了起来,有了灵气。 “我是扶默韶。”她对自己说。 - 天亮了,俞遥叶醒来,让大脑自由转动了一会儿生成想要的故事走向,接着目光明明灭灭间,慢慢变得纯净如孩童。 单纯天真善良干净,最吸引人。 虽说网文在后来发展中,小白花女主并不讨读者喜欢,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种小白花风靡古早时期是有原因的。 侍女进来了,端着一盆水,俞遥叶对着她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放下东西出去。 俞遥叶替瑞王擦拭干净,瑞王也醒了,看着俞遥叶的脸,一时间似乎还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本王自己换衣服!”他皱眉,呵止了她想为他更衣的手。 默韶的眼里便流露出一丝委屈,但很快又被平静冲刷得十分澄净,乖乖地站在一边,像一个让人不忍斥责的孩童,又像是一个影子,与空气融为了一体。 瑞王一时间竟产生了些许愧疚感。 待瑞王出门后,俞遥叶便勾起了唇角。 眼神由澄澈换为嘲讽:呵,男人,自己求娶的妻子搞得和谁逼婚一样。 不过这次的惩罚目标是温长风,俞遥叶也懒得在瑞王身上下功夫。 俞遥叶坐在梳妆台前,自己收拾了一番,新婚第二天,自然也不用穿得太素,默韶这张脸浓妆淡抹都十分好看,不愧是一张能被称为第一美人的脸,美人穿红衣自是美艳,若这美人还有一双干净的眸子,那美艳和纯真结合在一起,便是谁也移不开眼的诱惑。 收拾完,她又细细端详了一番。 镜中貌,丹唇素齿,芙蓉一笑,眼藏琥珀,加之罗衣飘飘,恰如枝头红艳,借水开花。 真是书中才有的好颜色。 俞遥叶满意极了,起身抬脚出了房门,为赴一场精心谋划的偶遇。
312 人在读09-05 06:34
模糊的光晕在黑暗中心晃荡。祝弃霜吃力地撑开眼皮,睁开双眼,刺目的灯光直直射入他的眼睛,一时无法汇聚焦点。正对着他脸的天花板上,悬吊着一盏巨型水晶吊灯,每一个面都折射出晃眼的光。祝弃霜蜷起身 无限恋综指南全文免费阅读_无限恋综指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模糊的光晕在黑暗中心晃荡。 祝弃霜吃力地撑开眼皮,睁开双眼,刺目的灯光直直射入他的眼睛,一时无法汇聚焦点。 正对着他脸的天花板上,悬吊着一盏巨型水晶吊灯,每一个面都折射出晃眼的光。 祝弃霜蜷起身子,从床上爬起来,闷闷的疼痛从太阳穴逐渐扩散开来,惺忪的眼睛还有些恹恹地低垂着。 他混乱地思索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早上发生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 经纪人在车上,递给他下个星期要录制的台本。 这是之前就谈好的一档恋综节目,是著名文娱电视台打造的新概念恋爱冒险游戏综艺。 白纸黑字的台本十分简陋,封面上印着板正的加粗宋体,标题就是《LOVEHEAT》爱情游戏,他视线微动,看到下面用较小的字体写了一段题注。 ——爱情是地狱副本的唯一赎罪券。 现在的综艺节目百花齐放,每个节目都要搞出点噱头来吸引观众,一个比一个玄幻文艺。 祝弃霜没在意这一小段话,打算继续往后翻。 台本拿在手里很薄,似乎只有几页纸。 祝弃霜心里有些奇怪,这几页纸估计连游戏规则都很难写清楚。 经纪人在前边提高声音:“这个节目组怪得很,也没有什么人设和剧情。有点麻烦,你录制的时候注意点语气神态什么的,别被恶剪了。” “好。”祝弃霜应了一声。 祝弃霜还没翻开台本,助理小许就慌慌忙忙地提着化妆箱从后边跨过来,让他赶紧闭眼:“下个星期才录制呢,又不急着看。来,闭上眼睛,补个妆,等会你下车可不能被拍到什么丑照啊。” 祝弃霜乖乖闭眼,小许拿着粉扑在他脸上扑腾了几下,又拿出眼线液笔勾勒他的眼型。 祝弃霜脸薄的很,皮肤又敏感,助理不是专业的化妆师,手有些过于重了。眼线液笔即使没画到他内眼角,眼眶也有些发红,含着些生理性的泪水。 他安静地坐在车上,什么都没说。小许却不忍地拿卸妆棉轻轻擦了擦他的眼皮:“算了,不画也行。小霜底子好,上点粉底就挺好看的了。” 这不是她睁着眼瞎说,祝弃霜能在这个圈子混,靠的就是这张脸,漂亮到黑粉也无法指摘,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俗称花瓶。 坐在前座的经纪人也没有反对小许的纵容,回过头对祝弃霜说道:“好好录,这节目能爆。” 他不像其他经纪人一样对艺人三令五申,是因为祝弃霜实在太省心了。 祝弃霜从出道到现在,私生活干净得就像一张白纸,长溪大学毕业,工作生活两点一线。工作上他安排什么祝弃霜就接什么,在祝弃霜嘴里他很少听到什么过分的要求和怨言。 瞥到祝弃霜手里还攥着台本,经纪人说道:“这台本是给你到那边酒店看的,现在就别看了。” “在车上睡一会,等下到了机场有人拍照,别留黑眼圈。” 祝弃霜从小到大都是懒散得很,该做的事他倒是都会做,但是绝不自己给自己加班。闻言也不再多看,嗯了一声,将刚刚掀开一角的台本放在座位旁边,合上双眼。 他是睡眠浅的人,在保姆车里本是睡不太安定的,但是今天不一样。助理给他盖上被子后,祝弃霜就感觉困意立刻汹涌地迎了上来,一会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最后迷迷糊糊听见的,是经纪人和小许的对话。 “小声点,把手机关了,他听了会头疼……” …… 他即使睡得再沉,也不至于直接睡到酒店吧。 别说机场的人脸识别闭着眼是通过不了的,搬着他这一个活人上飞机绝对会上社会新闻。 那他到底是怎么出现这里的? 这里又是哪里? 他不大信自己会被人绑架,他家里算不上有钱,父亲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跑了,母亲也生下他就去世,他哥是个普通的大学教授,而他自己就是个不温不火的三线男团的爱豆,就算真的被绑架估计也拿不出多少赎金。 祝弃霜环顾四周,身上穿的还是早上上保姆车穿的那套衣服。这是酒店房间的布局,只不过不是他经常住的那种。 棕红色的木地板,深紫色的墙,天花板垂下的水晶吊灯流光溢彩,照在他正对面的圆桌上,台面闪烁得让他有点看不清上面有什么,天鹅绒的沙发样式古典,活像是上个世纪的古董。 这房间的确豪华,可这装修风格大概要倒退几十年才有人喜欢。 以紫色为基调的墙壁上一溜排开,挂着模糊的喷绘油画,中间隔着装饰的蜡烛灯,充斥着又土又俗的中西结合风格,冲击着人的眼球。 祝弃霜捂着额头从床上下来,床下没有拖鞋,他赤脚踩在猩红色的地毯上,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几步。 在桌面上草草搜寻了一眼,祝弃霜没有发现自己随身带的手机。 这个房间里也没有能打给前台的电话。 他顿住片刻,修长漂亮的眉梢挑起,观察起房间里的每一个细节。 桌上唯一的东西,被一块红布盖得严严实实,红布的四个角都缀着指甲盖大小的铃铛。 房间里的窗帘拉着,明明没有风,他却仿佛听到一声铃铛的清脆响声。 他迅速转头,看向旁边的窗帘,白色丝绢的窗帘像是被风吹过一般,尾端摇摆鼓动起来。 头顶的水晶灯直对着照下来,不知为何,窗帘的下方却倾泻出一片阴影。 听不到风声,安静的房间里却回荡着铃铛断断续续的微弱碰撞声。 如果在这里的是其他任何一个正常人,此时刻都不会再敢有任何异动,胆子小的更是早就冲到门口拼命去拧把手了。 但祝弃霜没有。 若有若无的声音吵得他头疼,祝弃霜抿了抿唇,只觉得疑惑烦躁。他一只手捂住额头,另一只将红布掀起来。 红布被他掀起一角,铃声叮当作响。 在红布掀起的那一刻,祝弃霜凭借自己常年和镜头打交道的职业,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东西盯住了他。 桌板轻轻震动了一下。 祝弃霜低下头,看见红布底下,一座四眼四手的神像姿势扭曲地坐落在莲花座上。 说是神像……也不是神像。祝弃霜不认识这狰狞的形象,神像的姿势也极尽扭曲,不像打坐,反倒像什么犬畜想要爬行。 神像两手落在莲花上,另外两手正对着他呈抓握状,四只眼睛像活人的眼睛一般齐齐盯着正前方。 ——也就是祝弃霜的脸。 祝弃霜顿了片刻,安静地把红布盖了回去。 他转身去拉窗帘。 厚重的刺绣窗帘猛地被拉开,祝弃霜盯着眼前的窗扉,透明的玻璃后是被封得死死的木条,透不出一点光亮,更别提看到外面是什么地方。 难怪这吊灯这么亮,是为了掩盖外面的黑吗? 祝弃霜扳开窗户的锁扣,把窗户往旁边推开,封窗的木条至少有七八厘米,祝弃霜的手砸在上面,甚至不能撼动一下。 祝弃霜不再纠结去看窗外这到底是哪里,上前几步去拧门把手,想试试门还能不能打开。 万幸门没有上锁,随着咔哒一声开了。 空荡的长廊铺满了巴洛克风格的地毯,遵循房间的风格,枣红色的墙壁看上去就极有年代感,金色的浮雕栏杆却锃亮无比,在灯光下璀璨又刺眼。 祝弃霜站在走廊上能看到对面的房间,至少有几十层,上百间房门,每一间房门都是紧闭的,几十层的走廊,没有一个人走动。 安静。 又或者说,一片死寂。 无数层楼中,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门是开着的。 这酒店里似乎只有他自己。 这不正常,这个酒店的所有灯都开着,显然是正常营业的,为什么看上去却只有他一个客人。 祝弃霜站在栏杆后往下看,这高度已经足够让一个普通人感到眩晕和恐惧,祝弃霜能看到底下的大堂,却看不清楚地上有什么东西。 他得先下去。 祝弃霜走了半天,在这层走廊的中间找到了下去的电梯。 电梯的层数停在六十一层,载着他一路往下。 电梯漫长地移动,在他背后合上门,发出巨大的金属轰鸣声,但祝弃霜顾不上细究,注意力已经全然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了。 空旷的大堂做了至少四五层楼的挑高,周围的廊柱像远古巨兽的肋骨一般直落下来。 祝弃霜还没感叹这见所未见的装修,全部视线都被他正前方的那幅画所占满。 这幅画顶部到大堂的顶部,底抵在地面,满满登登地镶嵌在墙壁上,周边石膏构成的拱门浮雕,勉强可以当做画框。 他站在画的脚下,仿佛一粒尘埃。 画面的下方是无数的海浪,珍珠般的泡沫仿佛要透过画面向他扑过来,而顶上是一轮明月,在明月的照耀之下,无数鲜花嫩草在周围盘旋。 ——底下的浪花逼真而且笔触细腻,显然是油画的技法。 而画面中间…… 镶了一个巨大的电子LED屏幕。 这幅画显然是不完整的,电子屏幕破坏了中心的画面,祝弃霜盯着面前的屏幕,上面的背景是全粉色的,不时会有动态的爱心左右漂浮。 突然,屏幕的正中间刷出一句话。 【这一季的嘉宾颜值好高呀,我喜欢,嘻嘻。】 这一季?嘉宾? 来不及细思屏幕上话的含义,一个温和的声音打破了大堂的悄寂,也打乱了祝弃霜的思考。 “这就是最后一个人了吧。” 祝弃霜瞳孔急剧颤动,偏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在画的不远处,就排放着一张长桌,厅堂里的画实在太壮观,显得面前的桌子也如同玩具一般不显眼。 桌前居然依次坐着几个人,有男有女,都往他的方向看过来。 每个位置前都摆放着红酒、高脚杯,骨瓷盘以及银制的刀叉。 正如刚刚的那个声音所说,一共七个座位,只有一张椅子还没有坐人,空的那张椅子像极长桌的缺口,格外显眼。 祝弃霜没有动,反而往后退了一步。 似乎察觉到祝弃霜的警惕,刚刚说话的人又开口劝了一句。 说话的是个戴着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人。 眼镜男苦笑了一声:“别害怕,我们也是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刚刚已经找过了,没有别的可以出去的地方,你先过来坐吧。” 祝弃霜环顾四周一圈,偌大的酒店大堂里,居然真的没有一个可以被称之为门的地方。 “刚刚那个大屏幕上说,只有七位嘉宾都到齐了,才会告诉我们下一步。” 眼镜男继续劝说他,而其他的人有的在紧盯着他的脸,有的则一脸不关己事。 祝弃霜迟疑片刻,依言拉开椅子坐下,隐蔽地观察起长桌上的其他人。 他正对面坐着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穿着黑色卫衣,微微捋起的袖子下可以看见小臂的纹身,眼下有一颗泪痣,缁黑的瞳仁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带着笑谑的意味。 戴口罩的男人旁边的位置分别坐着两个女生,年纪不大,看上去还是学生的模样。 长桌尽头也坐着一个女人,黑纱蒙面,看不清她的脸和年纪。 祝弃霜旁边分别坐着刚刚说话的眼镜男以及一个一直低着头不肯抬起的男人。 刚坐到椅子上,祝弃霜就感觉到身旁的震颤,是那个低着头的男人一直在抖腿。 男人颤动的裤管湿濡一片,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腥臊的气味。 祝弃霜:“……” 他把视线转回到自己的面前,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 他看向面前的长桌,长桌上餐具酒杯一应俱全,只是有一点不和谐之处——中心放的不是平常大簇新鲜的玫瑰,而是一个…… 一个毛绒玩偶。 他们围坐的长桌中心,摆放着一个小羊形状的毛绒玩偶,和精品店里卖的那种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这个玩偶的脖子上,缠绕着一条腰带那么长的黑蛇,紧绕着玩偶的脖子,黑色的尾巴拖曳到桌面上。 不确定这是真蛇还是模型,祝弃霜把自己的椅子拉得离桌子远了一点。 没有人再开口说话,也没人主动跟他解释现在是什么情况。 祝弃霜还是张了张口:“请问,这是什么情况?” 没等到人回答,他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画,想确定刚刚在屏幕上一闪而过的文字不是他的错觉。 但就在他看过去的那一刻,屏幕上的粉色倏然黑暗下来。 黑下的屏幕,像不详的前奏。 过了几秒,无数的红色像素爱心慢慢挤满了黑色的屏幕,不断地跳动,像在模拟心脏的跳动频率一般,在跳动的同时还伴随着血红色的闪光,看得人头晕目眩。 祝弃霜斜对面的女生捂住嘴,发出小小的尖叫声。 与此同时,厅顶又亮起了两排射灯,满厅通明雪亮。 灯光的焦点聚集在长桌中心,桌子上玩偶雪白的绒毛都分毫毕现。 “咳、咳咳咳。” 在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场面下,玩偶里发出一点细微的响动声都格外明显。 被放置在桌面上的小羊玩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在所有人惊悚的眼神下,举起了绞在它脖子上的那条蛇的尾巴。 玩偶肉粉色线绣成的两瓣嘴裂开了一个口子,上下瓮动,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甜嗲声音。 “咳咳、咳咳,麦克风测试。” 玩偶自己立起来,站在长桌上,黑色的玻璃眼珠和祝弃霜对上眼神,事实上祝弃霜也不确定是不是在和它对视,毕竟它的“眼睛”只是个没有任何神采的玻璃珠子。 小羊玩偶举着蛇的尾巴,一本正经地说道。 “各位嘉宾、各位观众们,晚上好!” 它话音落下,原本安静的大堂里响起无数礼炮的声响。电子屏幕上的像素爱心仿佛在呼应它的话似的,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猩红爱心。 爱心如有实体,鼓动着发出聒噪的声音,仿佛要冲出屏幕。 上面奔涌流动着鲜血,逐渐显现出一行字体。 ——欢迎来到《LOVEHEAT》爱情游戏。
383 人在读09-29 12:25
李明宛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刺眼的阳光,而是鼻尖萦绕的恶臭。熏得她头脑发昏,以至于缓了许久才能思考自己此时在哪。斑驳简陋的土屋,阴暗潮湿的环境,唯一的窗户,也不过是用几根木头立起来的,从 穿成对照组后,我进大院躺赢[五零]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对照组后,我进大院躺赢[五零]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李明宛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刺眼的阳光,而是鼻尖萦绕的恶臭。 熏得她头脑发昏,以至于缓了许久才能思考自己此时在哪。 斑驳简陋的土屋,阴暗潮湿的环境,唯一的窗户,也不过是用几根木头立起来的,从窗户透进来的太阳还过分刺眼。 李明宛方才躺的地方,恰好就在那方寸的耀眼阳光的照射下。 她还发现,除了自己还有许多人被绑的结结实实,昏倒在周围。这个土屋很狭小,依照熏人的味道来判断,原本应该是个关畜牲的地方,地上还放了不少稻草。 而她们是被扎堆垒在一块的,除了自己,没人是醒着的。 她虽然很慌,但仍旧尽量平静的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 因为眼前的场景,她原本以为自己是在睡梦中被拐卖了,但她又发现自己缩小了一大截,而两只被绑着的手互相触摸的时候,可以摸到自己手心粗糙的老茧。 这不是她的身体,她应该是穿越了。 李明宛有些害怕的颤抖着手,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先别慌先别慌,穿越也不要紧,我现在应该先想办法自救。” 她穿越前也就只是一个刚高考完的普通小姑娘,面对被拐卖和穿越,难免恐惧,但在不断安抚自己之后,稍微平静了一点。她开始将注意力放到周围,想要找出有助于逃出去的办法。 而这个土屋原先是关畜牲的地方,做的并不精细,木门仅仅是用粗铁丝扣着,漏出很大的缝隙,让李明宛能清晰的瞧见守在外面的人的灰褐色衣袖。 李明宛不敢轻举妄动,她猜测,既然人贩子要把她们都迷晕,现在应该还没有到地方,只是作为中转站。 她的目光在土屋里扫了一遍,看到有打碎的破碗,于是小心地挪动过去,捡了一块看起来割口锋利一点的,又翻稻草拿了块石头。她把这两样东西紧紧的握在手上,然后慢慢挪动到原来躺着的位置,闭眼假寐,耳朵则听着外面的动静。 因为隔着门,这群人站的又不近,李明宛听得不是很清楚,只能断断续续听到一些字眼,比如‘最近查的严’、“走不了”、“分开”…… 就当她想细究的时候,那群人转而开起了黄腔,尽是讲些不重要的。 过了有一会儿,他们停止了交谈,她连忙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就像是被迷昏了一样。 果然,他们推开门,动作粗暴的拿了个陶罐,给每一个人都灌上几口。 灌的时候,还不忘在年纪正好的几个姑娘身上摸几下揩油,其中几人还说着上次逃跑被抓回来的姑娘,长得好玩起来多舒服。这几日让动手的都是些普通货色。 这里面不乏有长得好一些的人,一些人贩子若不是顾忌老大要卖个好价钱,恐怕就上手了。 李明宛听着他们恶心下流的话,心里忍不住打颤,但还是要假装出昏迷的样子。 伴随他们谑笑时的恶心话,还有拖拽声,李明宛很快感觉到自己的腋窝被人大力的握住,硬生生拖到屋外,然后就被抛到一个充满恶臭的,大约是木桶一样的狭小地方。 因为她们的身体娇小,很快又被扔进两个姑娘,然后就是什么沉重的东西放上来的动静,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恶臭,最后又是啪嗒一声,盖上的声音。 李明宛猜测,自己现在应该在夹层里,这可能是泔水桶之类的东西,应该是现在查的严,所以不得不这样运送她们。 虽然恶臭让李明宛觉得快要窒息,但在面对生死危机的情况下,也由不得她挑剔,她连忙把刚刚被灌的水吐出来,但刚刚不可避免咽下了几口,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保持多久的清醒。 但既然要用这种方法掩饰,说明等会儿一定会经过人市繁华的地方,到时候应该就是她逃出去的最好机会。 李明宛透过木桶地下漏出的一丝光缝不断的鼓励自己,她一定可以逃出去的,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把手上的绳子解开。 她在拥挤狭小的空间里,小心的用碎陶片隔开手上的绳子,背身的动作让李明宛忍不住疲惫想喘气,尤其是她的这副身体,先前应该被灌了很多次药,所以很虚弱。 但她不能发出任何动静,在偏僻的野外,哪怕是喘息声都会显得十分明显。她只能张大嘴巴,慢慢的吐气,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李明宛忍着手被割伤的疼痛,继续割绳索。 一直过了许久,直到渐渐有了人声,她才终于将绳索割断。 车已经行驶到最热闹的地方,这里的人好似在庆祝什么,在不停的放鞭炮,她现在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加上刚才喝的药,她根本喊不大声,喉咙也十分嘶哑,完全被鞭炮声掩盖。 李明宛从灵魂深处感觉到困倦,应该是药劲上来了,她觉得自己可能马上就要睡过去。 她已经喊不出声,如果错过这个繁华的地方,很可能就再没有机会逃出去。 正当这时,她注意到了木桶上的缝隙透出来的光亮。 李明宛只能用尽余下的力气,用锋利的陶片在自己的手上狠狠的划几下,用疼痛保持清醒,也希望血迹能顺着缝隙流出去,被人发觉。 当困意再一次袭来的时候,李明宛感觉自己的眼皮非常沉重,如坠千斤,她毫不犹豫,在本来就割开的伤口上,重新用陶片的割口用力朝那道伤口向下划去,原本就流着血的伤口皮肉翻卷。 疼,无法掩盖的疼痛再一次驱散了她的困意。 她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喊道,“救、救命……”。 外面的鞭炮声虽然停了,但依旧人声喧闹,完全将她的声音掩盖。 李明宛眼睛不受控制的滑落泪珠,她在和平富足的社会长大,从来没有遇见这样的事,哪怕只是不小心擦破手皮,都会大呼小叫。在学校里,但凡是见血的伤,都会被老师同学簇拥。 她从来没有这么疼过,可即便如此,也还没有获救。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许还不等被卖出去,她就会死在路上。 深深的绝望将李明宛包裹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拦住了车,似乎不是一个人,好像有人注意到了异样。 一瞬间,李明宛仿若活过来了一样,她听见拦路的人和人贩子自报身份,用中气十足的声音说,“老乡,我们是解放军,我们可以看一下您的木桶吗?” 人贩子操着浓重的方言口音,“哎呦,长官,这就是个泔水桶,臭的很,别把您熏着喽。” 拦路的人声音温和,但态度坚决,“我们不是什么长官,老乡您可以喊我们同志,您还是把木桶打开吧,我们检查完没有异常,您就可以继续……” 人贩子还准备说什么,李明宛听见熟悉的解放军三个字,一下子就热泪盈眶,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用之前攥在手里的石子,用力的敲击木桶。 虽然她的喉咙嘶哑疼痛,几乎发不出声音,可她还是继续喊道,“救命,救救我……” 现在不是方才,因为解放军们拦路检查,所以四周虽然还是喧闹,但泔水车附近却没什么人说话。 李明宛的力气很小,可发出的声响还是让几人注意到了。 而其中一名解放军甚至眼尖的发现泔水桶似乎渗漏出几滴血迹。 他们发觉不对后,没有再拖延下去,其中一个人说道,“老乡,抱歉了。” 然后上前掀开泔水桶的盖子,很快他们就发觉不对,合力将上头的泔水桶搬开,露出底下被稻草掩盖的夹层。 李明宛感觉到刺眼的光亮,随之而来,她就看见一个穿着军绿色军服的男人,他面容清隽,但神情坚毅,整个人朝气蓬勃,没有半分容貌带来的秀气,眼睛极为明亮,就像是有坚定信仰永远在照耀着远方。 李明宛下意识的动了动嘴唇,她说的是,“救救我……” 在李明宛看见对方的时候,他也看清了夹层里头的模样。 被鲜血浸透的衣袖,染血的稻草,奄奄一息,瘦骨嶙峋的小姑娘,看起来才不过七八岁,旁边还躺着两个昏迷的人。 小姑娘的嘴唇已经干裂发白,目光混沌,但还是努力的张开嘴唇,想要求救。 他是见惯了战场上的血肉横飞的,但此时此刻,看见这样小的一个人,被困在肮脏狭小泔水桶里,还是忍不住喉咙发涩。 他下意识的安抚道,“别怕,我们是解放军。” 然后他转过头,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气,“这里有人,快来救人!”
161 人在读05-06 19:46
今天是谷茉和庄心诺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就连天公也作美。绵安市下了一个月的小雨后,天气终于转晴,万里无云。临郊的别墅区,谷茉独自在家。她亲自做了一大桌丰盛的菜肴,等庄心诺回来一起过节。谷茉厨 我的前妻失忆了[娱乐圈]全文免费阅读_我的前妻失忆了[娱乐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今天是谷茉和庄心诺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 就连天公也作美。绵安市下了一个月的小雨后,天气终于转晴,万里无云。 临郊的别墅区,谷茉独自在家。她亲自做了一大桌丰盛的菜肴,等庄心诺回来一起过节。谷茉厨艺不好,也没什么耐心。但如果是为庄心诺,她也愿意对照食谱小心翼翼地尝试烹饪。 就像当初新婚时,庄心诺手把手地教她怎么做她最爱吃的牛肉面。 庄心诺的厨艺很好,明明是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千金、风光无限的最年轻影后,却愿意为了谷茉亲自下厨,哪怕油污弄脏了她价格昂贵的裙子,也总会笑着说没关系。 就这样,一碗简单的牛肉面却成了谷茉最爱的心头好。 那天,庄心诺见谷茉越来越馋自己做的菜,便提议道:“那我来教你吧。这样,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能吃到喜欢的味道。” 于是,谷茉学会了人生中第一道菜——也就是牛肉面。 但谷茉手很笨,总是把握不好火候,肉不会切,蔬菜也不会处理。庄心诺就亲自为她把食材处理好,将每一道菜的烹饪时间贴在冰箱上——谷茉只需要动动手指把食材扔下锅就好。 正是这样细心、体贴入微的庄心诺,将谷茉迷得七荤八素,一辈子都栽在她手里了。 想到这里,谷茉不禁翘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笑容。 然后,她掏出手机,给庄心诺发了条娇嗔的短信。 “心诺,我们结婚两周年纪念日,你都还在外地工作。” 这条短信看似抱怨,实则是撒娇,充斥了谷茉满满的思念。 而很快,庄心诺就回复:“我马上登机了。” 登回家的飞机。 谷茉欣喜地睁大眼睛,迫不及待问她:“要不要我一会去接你?” 庄心诺:“不用。落地后我还要回公司开个会。不过,中午会回家吃饭的。” 谷茉读完,嫣然一笑,收起手机,继续哼着小歌煮汤。 庄心诺和她不一样。她只是个出道数年不温不火、平平无奇的小演员,而庄心诺却是个家世显赫、年仅27便斩获影后,才华横溢、前途无量的星女郎。也正因此,在庄心诺忙于日程通告时,在家没有工作的谷茉才能有时间来精心准备她们的纪念日。 其实,谷茉心里一直很清楚。两人身份地位的差异,就注定了在这段婚姻之中,谷茉始终是处于“仰视者”的角色。 因为担心公开婚事会影响庄心诺的事业,所以谷茉懂事地选择了听从庄心诺经纪人的安排,没有婚礼,没有亲朋好友的见证……只有两本简单的小红本,两人就这样仓促又低调地隐婚了。 庄心诺平时工作很忙,所以家务一般是谷茉在打理。但谷茉从没有过怨言,谁叫她挣钱能力不如庄心诺呢。再多么优秀的演员明星,站在影后庄心诺身旁也会黯然失色。 退一步说,其实谷茉也能理解,毕竟一个家始终需要有人主内、有人主外。既然庄心诺一个人就能挣到她们俩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那么她就多花点时间来打理家事、照顾妻子,也算是各司其职、相得益彰。 虽然她们的婚事没有公开,就连结婚纪念日,庄心诺都还要在外地出差,但谷茉却不怨庄心诺,反而感觉很骄傲。毕竟她老婆可是大影后哎!她能作为庄心诺法律承认的妻子,名正言顺地留在她身边照顾她,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况且,她的庄心诺还那么的好,那么地爱她。 谷茉已经十分满足了。 她望着一桌的菜肴,桌子中央是她现学现烤的千层蛋糕,花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谷茉想象着庄心诺回家见到这副场景时的表情,是会满意地夸她手艺进步了;还是一边皱着眉摇头,一边又珍惜地把蛋糕吃个精光? 就这么想象着,谷茉甜蜜地闭上眼,在心中默默许了个愿。 希望现在这样幸福如梦的日子,可以一直继续下去。 直到她和庄心诺白头偕老。 但谷茉的愿望最终还是没能实现。 两周年纪念日的那天,她在家乖乖等庄心诺回家,等到太阳西下,夜幕降临,桌上的饭菜也都凉得彻底。 庄心诺始终没有回家。 却等来了警察的一通电话。 ~~ 凌晨的医院。 急救室门前坐满了焦急等待的人们,围绕着“手术中”的红灯,每个人都屏息翘首,紧张不安。 电梯铃响,门开之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魂不守舍的女人。她穿着朴素的家居服,头发凌乱,脸色苍白。见到手术室门口的蓝曼,便立马回过神似的,踉跄地朝她小跑了过去。 “曼姐,心诺她怎么样了?” 蓝曼正是庄心诺的经纪人。她刚才还在打电话应付闻声而来的媒体记者,看见谷茉,便将手机递给了助理,低声安抚她,“出车祸以后第一时间就送去急救了。医生说幸好来得早,现在拉去做手术,已经脱离病危了。” 可谷茉的心情却丝毫没有因为她的一番话而变好多少。脱离病危,那是有多严重?会不会损害身体?会不会落下残疾?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庄心诺是多么优雅、出色又耀眼的艺术家,若是因为这个事故从此再也不能站上舞台……她该有多么心碎啊。 谷茉垂下头,再也忍不住啜泣起来。 要是她当时坚持去接机就好了。如果她开车去接庄心诺,是不是庄心诺也不会出事,是不是她们就不用在医院度过她们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 蓝曼走到窗口,发现医院楼下早已聚集了一大批消息灵通的粉丝。她们关切地等待着庄心诺的手术结果,有的甚至高声呼喊“姐姐加油”……一行人将医院的侧门出口堵得水泄不漏。蓝曼忙招呼助理,“去找安保来,疏散一下粉丝,别让事情扩大化。” 说完,她也要下去处理情况,但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谷茉脚上那双家居拖鞋,因为一路磕磕绊绊,拖鞋的棉布还沾上了不少灰印子。 蓝曼犹豫片刻,叫回了助理:“你先去给谷小姐买双新的运动鞋。” 助理应声退下。蓝曼就又扭头,看向谷茉,柔声安抚她:“小茉,我知道你担心,但心诺现在还一时半会出不来,现在人多眼杂的,我之后可能顾不上你,要不你先回家等着,等心诺醒了,我第一个通知你?” 谷茉知道蓝曼这话是在提点她,让她小心不要被粉丝发现了自己出现在庄心诺的病房里,不然她们的关系很容易引起猜忌。换在平时,谷茉也许就懂事地退让了。但这都什么时候了?谷茉有些生气:“我是她妻子,现在心诺出了这样的事,在手术房里受折磨,你让我怎么回得了家?” 蓝曼见谷茉很坚持,就也改口道:“我理解你的心情。那这样吧,我一会让助理带你去二楼的休息室里坐一会,等心诺醒来。对了,你吃了饭没有?” 谷茉顿了顿,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为了等庄心诺回家,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 谷茉摇摇头,蓝曼就给助理发了条短信,让她再带份晚餐回来。 最后,谷茉还是被带去了二楼的休息室。见不到庄心诺,谷茉内心满是焦虑。助理买来了昂贵的寿司拼盘,可谷茉却没有胃口动一下筷子。 三个小时之后,终于传来了庄心诺的消息。 “谷小姐,心诺姐醒了。” “太好了!”谷茉的眼睛赫然睁大,好像终于活了过来,“她有没有什么事?医生怎么说?” 助理面露难色,神情有些古怪,最后还是叹气道:“谷小姐,你还是等会自己去问医生吧。” 谷茉压抑住狂跳的心脏,等不及电梯,直接飞奔跑上了五楼的私人病房。充满消毒水的走廊尽头,只有一间病房门前围堵了一圈人。 谷茉的眼眶有些发酸,她再也绷不住,推开人群,径直来到了病床之前。 那床上正躺着一个安静的女人。她原是骄傲的高岭之花,肤若凝脂、柳叶弯眉,一抿薄唇摄人心魄。若是踏上舞台,便夺目得令人移不开双眼。 但现在,她浑身虚弱、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鼻子里插了氧气管,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如此狼狈,如此令人心疼。 谷茉感觉自己的心都狠狠抽动了一下。 这时,床上的女人慢慢地睁开了双眼。谷茉几乎是下意识牵住了她的手:“心诺……你终于醒了。” 见到庄心诺这样凄惨的模样,谷茉暗暗在心中发誓,从今以后,一定要加倍、加倍地对庄心诺好!不惹庄心诺生气,乖乖听她的话,照顾好她们彼此。庄心诺想吃什么,她立马去学着做;庄心诺想要星星,她都要想办法给她摘下来! 可下一秒,庄心诺沙哑的嗓音就将谷茉从虚幻的想象之中硬生生拉扯了出来。 “你是……哪位?” 庄心诺的目光陌生又冷漠。 谷茉的动作瞬间僵住。
231 人在读11-23 06:18
隋逸人高腿长,提着三十寸行李箱从家出发,跨越斑马线的时候简直就是明星出街,万众瞩目。上了公交车才发现,车上很少有人像他这么傻逼,提这么大个箱子,差点连车都挤不上去。好不容易上来了,公交车里放行 和校草室友网恋翻车后全文免费阅读_和校草室友网恋翻车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隋逸人高腿长,提着三十寸行李箱从家出发,跨越斑马线的时候简直就是明星出街,万众瞩目。 上了公交车才发现,车上很少有人像他这么傻逼,提这么大个箱子,差点连车都挤不上去。 好不容易上来了,公交车里放行李箱的地儿,摞的比他都要高。 隋逸的箱子,全场最大,司机怕砸到人,不让他往上放,一个劲的催他往后挤,挤得周围怨声载道,盯着隋逸的箱子,恨不得帮他扔出去。 行李箱此刻像笨拙又没力气的老黄牛,隋逸推着它寸步难行,后面上车的人还在不停地催。 隋逸暗暗发誓,这辈子,绝不会,再,带行李箱上通往大学城的公交车。 不对,这辈子,绝对不再买这么大的行李箱。 再带行李箱上公交车,我就是傻逼。 隋逸挤到后门这儿实在走不动了,还没喘口气,就听见一声音特好听的男生笑着说,“乐儿啊,怎么有人和你一样傻逼,带那么大个箱子,还真带上来了。” 隋逸:“……” 杨弘乐一听,猛的抬头,和隋逸对视了,他连忙低头,悄悄用胳膊肘怼顾妄,,“你小点声,人家能听见。” 顾妄坐在紧靠后门第一排靠窗的位置,头都没抬,余光只看见一笨重的棕色大行李箱,公交车上这么乱,“除了你,谁能听见我说什么。” “……”杨弘乐抬手摘掉顾妄左耳的耳机,“你不用讲话声音这么大,我能听得见。” 隋逸本来想装酷男,上了车就戴耳机,坐在窗边听歌,手机里单曲循环的歌,都播八百遍了,可他现在被挤的左右手插在兜里,耳机根本拿不出来。 还被坐在他心仪座位上的男的,嘲讽他是这车上的第二个傻逼。 杨弘乐和隋逸对视一眼之后,就总觉得这小子面熟。 太面熟了! “靠!”杨弘乐猛地一拍大腿,又把顾妄耳机摘下来,在他耳边小声说,“这不是那谁吗?那谁?” 顾妄皱着眉推开他的脸,“你他妈的说话就说话,别靠我这么近。” 杨弘乐想半天,压低了声音道:“就、就都说高中暗恋你三年的隋逸。” 隋逸? 顾妄总算有点反应,仰头倚在靠背上,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皮,双腿大大咧咧的敞着,他的焦点视线从行李箱,挪到了隋逸脸上。 杨弘乐把他的腿又给他合上了,“就这点儿逼地,你能别显摆你这大长腿了吗。” 顾妄赤.裸的目光像他敞开的双腿,丝毫不掩饰,就这么上下打量隋逸。 这小子长得白,太白了。 顾妄以为隋逸出门,还得在头顶特意打光。 杨弘乐死七天都没他白。 就这么奶白奶白一小孩,五官出色,嘴巴薄而红润,个儿又高,往人堆里一挤,很难不是超凡脱俗,无法忽视的存在。 可隋逸那表情,太臭了。 比杨弘乐吃完小龙虾忘了丢壳,在厨房臭了三天还要臭。 隋逸这欠揍不理人的模样,对顾妄来说,很熟悉,他看了三年。 在三中,那些校内校外混混对隋逸的基本评价就是目中无人,不服就干。 人狠话不多,能不惹就不惹。 是很酷的评价。 但大部分认识隋逸的人,给他的标签基本上就是:冷酷学霸,桀骜不驯,独来独往,暗恋顾妄。 隋逸很冤枉。 传出这绯闻的时候,他都还不知道顾妄是谁。 顾妄高中的时候,经常在学校见隋逸,对他印象深刻,是因为学校里的刺头,都和隋逸打过架,就他顾妄除外。 难道他顾妄不是刺头?笑话。 顾妄不服气。 也只能憋着,隋逸就是和他对不上线,也是邪门了。 没能和隋逸在高中干上一架,成了顾妄高中毕业后的意难平。 他明明比隋逸更狂,更出风头,隋逸这么容易看不惯别人,怎么就是没找他的茬?直到他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杨弘乐才给他说,说私下里大家都在传,隋逸暗恋他。 顾妄当时非常震惊,皱着眉头说,“靠,怪不得。” 杨弘乐:“你也发现了?” 顾妄:“怪不得他每次见我,都不正眼瞧我,细思极恐。” “……”这就怪不得了? 不得不说,隋逸是这么多喜欢他的男的里边儿,长得最好看的一个。 唯一的缺点就是,三年了,从来没有给他表白过,胆子有点小,估计勇气都用在和别人打架上了。 顾妄叹了口气。 可惜他是直男,略恐gay。 因为曾经甚至有人追求顾妄失败,竟然想当街徒手掰掉顾妄的小妄妄。 这是顾妄活了十八年,到现在都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顾妄并不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gay,为他前赴后继,哪怕他是出了名的直,依旧会有人得不到就毁掉。 杨弘乐说,就是他身上那股子属于直男的迷之自信,让人着迷。 隋逸烦了。 他的学校是整个大学城最后一站,从他一开始上车,就被挤得像个果肉撕裂的柿饼。 兜兜转转挤到后门口,每次有人上下车,几乎都要把他给带下去,隋逸终于能伸出一只手来,抓住顾妄前面的横向栏杆。 顾妄目不转睛的盯着隋逸白皙修长的手,看他攥着眼前那带有颗粒感的黄色栏杆,一紧一松,手背上青筋暴起,纹路清晰。 顾妄莫名其妙的隔空比划了一下栏杆的粗细。 隋逸暗恋他三年,如今站到他面前,竟然能忍得住,不看他一眼,是个道行略高的小gay。 隋逸打从站到这儿起,就没正眼瞧过顾妄。 只知道俩大老爷们儿坐在那儿,嘴碎的不行。 直觉告诉隋逸,这俩人在偷偷讨论他,但隋逸习惯了,他经常因为自己的过于冷漠和帅气,而遭受非议。 祸不单行,隋逸被挤到后门台阶下面,气势上矮了一截,没想到靠窗那男的紧接着伸了个懒腰,脚丫子猛地往前一伸,踹到了隋逸的屁股。 “艹,你他……”隋逸张嘴就口吐芬芳,那好听的声音及时响起,“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顾妄猛地坐直腰板给隋逸道歉。 他真不是故意的。 自打他和杨弘乐上车,已经在这小地儿憋屈了三个小时,他的脚现在都是木的,麻了,这会儿完全都没知觉。 杨弘乐人都麻了,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听到顾妄道歉。 顾妄平时踩到他的脚,只会说你活该。 顾妄一脸茫然的捏捏木了的小腿,小心去打探隋逸的神情,又有些期待。 早知道不道歉了,那隋逸会不会和他约架?感觉隋逸打不过他,胳膊太细了。 可他道歉了,又好像没什么事了。 反正隋逸的表情,从上车开始,就已经臭的不能再臭。 略遗憾。 今天要不是杨弘乐非得让司机把行李给他们送过去,他要带着顾妄体验第一次上大学,第一次坐公交车的风土人情,顾妄是死也不会坐到这儿来的。 隋逸向来不会得理不饶人,对方道歉态度挺诚恳,他勉强给了对方一个眼神。 然后隋逸发现,这嘴碎的男的长得倒是挺帅,鼻梁高挺,唇角锋利,眉眼清晰。 一双狗狗眼又痞又凶,配上浓墨重彩的五官和凌厉的短发,显得很性感。 没他白。 顾妄的腿,叉的太开,隋逸不想看的,但实在太明显了,听说鼻梁高的男的,挺行。 果然。 顾妄还穿的灰色运动裤。 斩0利器了属于是。 隋逸穿的也是灰色运动裤,自觉不输给那男的。 杨弘乐推了半天,顾妄都没合上的腿,就这么悄悄合上了。 顾妄云淡风轻的看向窗外,两个耳机都摘下来撺在手里,无事发生的样子。 发现顾妄把腿合上,隋逸恨的耳根子都红了。 真是没出息,怎么就管不住我这眼。 这男的不会以为我对他有什么想法吧。 赶紧,赶紧到站吧,求求了。 终于,下一站就到他学校,隋逸松了口气,后面的人挤他,他就往门口又站了两步。 结果他离车门太近,车门关死后,夹住了他被风捧起的短袖下摆。 今天刚换的新短袖。 隋逸:“……” 日了,今天一定要我死是吗。 刚才上车的人多,前面的人还在继续往后走,又有人被挤到下面来,隋逸旁边的女生,被挤的脚已经不能挨地儿了。 隋逸站在正门口,显得很没眼力劲,他往顾妄的方向挪了挪身子,结果“刺啦”一声,衣摆直接从肚脐左侧,开裂到肋巴骨。 “……”再往上撕裂一点,可就不是什么好男人了。 也没太用力往外拽啊。 隋逸本来就性子火爆,脾气急,没什么耐心,平日里已经忍着不和人交谈,就怕起冲突,也为了维持他濒临破灭的高冷的形象。 可今天实在祸不单行,晦气的隋逸咬牙切齿。 隋逸只能站在门缝中间,扬起下巴绷着脸,无事发生。 九月的天,太热了,他没带外套。 一会儿该怎么坦然面对这个世界。 那碎嘴男也一直坐到最后一站,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学校的。 短袖开裂后,隋逸听见他俩笑了,是拼命憋笑,结果没憋住,带头仰天长笑那种。 搞得周围人都没忍住笑他。 隋逸深吸一口气,好逸逸,不生气,这样更凉快。 好逸逸。 妈的。 你俩最好祈祷和我不是一个学校的,不然早晚揍你们一顿。 拳头都硬了。 顾妄笑半天,终于停住了,用脚踢踢杨弘乐的鞋边,“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顾妄摸摸鼻子,嘴角还带着笑意,左顾右盼的,“就……故意引起我的注意。” 杨弘乐一脸的难以置信,“他喜欢你,那些都是匿名论坛上胡乱讨论的,人家自己都没承认过,你会不会入戏太深了。” 再说,隋逸长那样,用得着故意出丑引人注目吗。 都没跟你告白,你个大直男,不也盯了人家三年。 公交车,终于停了。 隋逸似乎不在意衣服的破裂,一下车,确定了学校大门的方向,就往大门走去。 他的步子不缓不慢,被风扬起撕裂的衣服,腹肌若隐若现。 隋逸自觉还不错,气场尤在,人,不能被情绪左右。 又走了几步,隋逸突然停下来。 艹了,傻逼,什么时候能别只顾着耍帅! 行李箱忘拿了! 隋逸刚一转身,就看见顾妄和杨弘乐,还有车上最后一群人,都从公交车上下来了。 顾妄像一群丑小鸭里已经脱胎换骨的白天鹅,长得不白,但耀眼。 隋逸只见那灰色运动裤男,单手推着他的行李箱,酷酷的走向他。 靠近隋逸的时候,顾妄手中微微用力一推,隋逸的老黄牛,缓慢的来到了他面前。 顾妄很潇洒的说,“不用谢。” 隋逸臭着脸,说:“我也没让你帮我拿。”
410 人在读08-21 06:38
001C市稍显老旧的绿皮火车在火车站停靠,火车门打开后,熙熙攘攘的人群自火车中涌出,几乎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连续两天两夜的行程让每一位下车的乘客都身心俱疲。有条件买卧铺的乘客还 全世界唯一的omega幼崽全文免费阅读_全世界唯一的omega幼崽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001 C市 稍显老旧的绿皮火车在火车站停靠,火车门打开后,熙熙攘攘的人群自火车中涌出,几乎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 连续两天两夜的行程让每一位下车的乘客都身心俱疲。有条件买卧铺的乘客还稍微好些,起码有地方睡。最多的还是在火车座位上窝窝囊囊挤了几十个小时的坐票乘客,此时的火车站小偷猖獗,一边要小心自己手中的行李,一边还要忍着酸软挪着像是被蚂蚁咬的两条腿顺着人流往火车站外走去。 唐志勇与陈孟同样是一对刚刚下车的夫妻,两人在来C市前都是在所在地的工厂上班,属于双职工家庭,在这个C国已经大力发展经济发展了十几年的情况下,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但一张的长途卧铺车票钱花起来也不是不心疼。 如果只是他们两个大人的话,夫妻俩忍忍也就过去了,说什么也不会多花这么多钱,但只见左手提着一个行李袋的男人此时还在用右手小心翼翼的护着被自己用绳子绑在身上的一个小被包。 火车上人挤人时不觉得冷,但此时下了车,C市正值冬季,呼呼刮过来的北风让男人下意识的又用手拢了拢自己身上的小被包。 与被唐志勇左手提着的被踩的脏兮兮的行李袋相比,这个小被包就显得干净蓬松柔软的多。 “老唐,你把那个行李袋给我吧。”陈孟伸手便想要接过丈夫左手提着的行李袋。 唐志勇刚想拒绝,就又听妻子说道:“等会儿要下台阶,这人这么多,你抱着楸楸再拿行李袋到时候两个人再一起摔了就麻烦了。” 男人一听想想也是,便松手把行李袋让妻子接了过去。 陈孟一手接过行李袋,一边往丈夫胸前绑着的被包里望了一眼,透过缝隙见里面被爸爸保护的好好的小朋友还在安安稳稳的睡觉,略有些疲惫的脸上这才露出一抹微笑。 见妻子脸上露笑,感受了一下那贴在自己胸膛上软乎乎的小脸儿,唐志勇也笑了笑。 之前小儿子年纪小,也从来没坐过车。这一下子让他整整坐了两天的长途火车,小家伙最开始的一天都没怎么睡。还是临下车前实在困的不行了,这才在卧铺上睡了一下。 下车时怕打扰到小家伙,再加上这时候的火车站确实比较乱,他们家楸楸年纪小,又长得这么好,说不定一个错眼就让哪个拐子给盯上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还是就这样用被子裹起来绑在身上带着最安全。 既可以让小家伙继续睡,他们也放心。 出了车站,车站外已经有人举着牌子在接人了。是两个看起来十几岁年纪不大的少年,但信手从陈孟手中接过行李袋的举动也沉稳的很。 “叔叔阿姨,我们是阿泽的朋友,我叫毕冯,他叫沈湛,是阿泽让我们来接你们在C市安顿下来的。”其中剃着小平头的少年一边接行李袋一边自我介绍道。 唐志勇也没有因为面前的两个少年年纪小就态度轻慢,点点头和两人都握了握手:“我听阿泽提起过你们,麻烦你们了。” 唐志勇听大儿子在电话里提起过,这两个少年都是在C市土生土长的,C市东西南北有多少个有名的胡同估计他们都门儿清。 他们一家子初来乍到的,还带着个刚刚两岁多点儿的小儿子,如果没有熟悉C市的人引领带路的话,想要安顿下来还有的折腾。 他和妻子之前都是厂里的工人,小儿子唐楸自从生下来几乎算是大儿子唐泽带大的,他们夫妻俩自觉已经够宝贝小儿子的了,可跟大儿子一比,还是有些不够看。 他们这些大人折腾没事,这么大的小娃娃可禁不起折腾,万一给折腾病了,好不容易才被劝回亲生父母那里的大儿子估计扭脸就得带着铺盖被子重新搬回来。 “叔叔您这话就客气了,阿泽要是知道我们没把你们安顿好,肯定回去就得找我们打一架。也就是今天秦家那边要给阿泽办什么晚会,阿泽听您的劝不准备再刺激秦家老老小小那根脆弱的神经,不然他一准儿得翻墙出来接您和…” 说着,那个叫毕冯的少年看了一眼唐志勇身上的被包,心想:这应该就是阿泽心心念念的弟弟了吧?应该是叫…唐楸?现在被裹得严实,也不知道到底长什么样。 刚刚过了两岁生日的小家伙哪里懂得最近家里到底发生了多少事,从出生起就把他疼到现在,连睡觉都是自愿给他讲故事哄着睡的哥哥居然不是他的亲生哥哥,而是唐家夫妻从福利院里救助领养来的孩子。 偏偏这个孩子还不是真正无父无母的孤儿,在养父母家里待了许多年后,人都长到十三四岁了又被一直没放弃的亲生父母找到,硬生生给带回了远在首都C市的秦家,注定要在未来继承秦家偌大的家业。 名字也从一开始的唐泽改为了秦泽。 叫做毕冯的少年心想:据说前几天就是这个小家伙因为不懂哥哥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不回家,趁着双方打电话的功夫跑到电话筒前说了一句想哥哥,问哥哥怎么还不回家呀。 人还没有电话柜高的小娃娃奶声奶气的问哥哥什么时候回家,原本被养父母劝回亲生父母身边,好歹还能稳住的秦泽当时就绷不住了。 听说如果不是秦伯父和秦伯母长了个心眼,当天晚上没有睡踏实听着动静把人给拦住了,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儿子背着包袱估计都扒上火车在跑路的途中了。 之前的好几通电话都没事,人也能在秦家安安稳稳的住着。认识亲戚、上课、人情往来也都配合。 本来秦家所有人都放松‘警惕’了。那次之后才知道,这哪里是安稳,那是还没戳肺管子上。 戳到了分分钟扒火车给你看。 好在唐家夫妻现在因为工厂裁员,再加上为小儿子的未来教育问题考虑,也下定决心准备来C市安顿下来。 以后秦泽如果再绷不住了,最起码不用和一车的煤炭一起坐两天两夜的火车,最多坐一个多小时的车也就到了。 想到这里,深知自己那位新认识的好友对养父母及那个被爸爸抱着还在睡觉的小家伙感情还是十分深厚的两个少年也收起了脾气,顺顺当当的带着唐志勇和陈孟坐公交车来到了一处秦泽一早就给养父母看好的暂时落脚点前。 深知养父母性格的秦泽并没有给养父母挑一些环境过于优越的住处,也没有选择自己垫付一部分租住费,而是认真看好了一处公办小学的家属院。 家属院里住的大多都是那处公办小学的教师以及家属,人员来往简单。又因为家属院有些年头了,一侧墙上都长满了爬山虎,所以房租也不算贵。 以唐志勇和陈孟这些年的积蓄还算负担的起。 知道夫妻俩带着一个孩子坐了两天的火车现在应该已经很疲惫了,带路的两个少年也没有多停留,只是在走之前又交代了一下附近的菜场、医院、派出所、百货商场所在后,便婉拒了唐志勇要请他们吃饭的邀请,小跑着出了家属院。 目送两个少年的背影消失不见,唐志勇回头看着那间四合院里分出来的门口朝西南的空屋子,他刚刚已经交了租金,这就是他们一家接下来的两年要住的地方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唐志勇和妻子陈孟没有休息,而是把还在睡着的小儿子安放在已经擦干净的床铺上,然后便到院子中的井里接了盆水前前后后的打扫忙碌了起来。 先是去隔壁房东家拿了些煤。原本陈孟是要用C市的市价买的,但房东看他们是刚搬来的,又刚交了房租,干脆就送了他们一些。 把煤块放在屋内的炉灶中,用废旧的报纸把煤块引燃,窗户微微留了一个小缝,原本像冰窖一样的屋子这才慢慢暖了起来。 夫妻俩也不用再时不时的就到床前摸一摸还在睡觉的小朋友的手冷不冷了。 等到把屋内屋外打扫完,陈孟也去附近的菜市场买了菜回来,外面的天已经擦黑了。 甚至开始有大朵大朵的雪花往下飘。 屋外正值隆冬,屋内女人在炉灶边煨了几个小个的烤红薯。 小个的红薯熟的快,慢慢的空气中便盈满了烤红薯的香甜味道。 心里算着时间,已经把自己的头发又打理整齐,脸也洗干净,五官中能明显看出秀气的女人轻轻走上前把床上的小儿子抱起,用洗干净的手摸了摸小家伙睡的热乎乎的小脸儿:“楸楸,起床了。我们到地方了。” 被抱着的小朋友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动了动自己像洋娃娃一样又长又翘的睫毛,奶乎乎的小脸儿也在妈妈怀里蹭了蹭,在女人一声声耐心的哄声中终于睁开了眼。 也无怪乎夫妻俩在车站时那么警惕,把孩子抱着都不行还要用小被子裹在身上,生怕一个错眼就让拐子抢跑了。 实在是小家伙长得太好,一双眼睛睁开后更是灿若繁星,又乖又漂亮,一张小脸儿全捡着唐志勇和陈孟的优点长了。 揉着眼睛的小朋友睁开眼睛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妈妈,哥哥买糖?” 因为这么大的小家伙根本就听不懂他哥哥之所以离开家这背后的复杂原因,所以最开始夫妻俩便哄他哥哥是出门上学去了,因为学校离的比较远,所以才不能经常回来。还承诺小唐楸,等下次哥哥回来的时候会给他带特别好吃的糖果。 一开始的唐楸还比较开心,在这么大的小朋友看来,从天亮到天黑就已经是很久了。但是等到晚上的时候,哥哥还没有回来,小家伙抿抿嘴,忽然就不是很想要特别好吃的糖果了。 他要哥哥。 这次坐那个呜呜呜的大火车,小家伙更是哭的可怜的不行。夫妻两人被小儿子哭的心都拧过去好几下了后来才问出来,原来小家伙之所以那么抗拒出门,是怕他和爸爸妈妈都出去了,哥哥回家就没有人给他开门了。 陈孟这才和他说,他们这次出门就是要去找哥哥的。这才让小家伙止住了哭,连晕车都不怕。 现在更是一睁眼就问哥哥。 因为年纪小的缘故,唐楸说话有时候还说不了太长的句子,听起来他是在问哥哥有没有给他买糖,其实被小家伙在家里问过好几遍的夫妻俩都知道,小家伙是在问他不买糖了,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呢。 正说着,门外传来扣扣扣的敲门声。 风雪里,身形尚未长成的少年正站在门外。
1937 人在读05-15 01:16
“知道错了吗?”错什么?伴随心底的一声低喃,一滴冰冷水滴从空而降,砸在周矜羽惨白的脸庞上。此时的周矜羽浑身湿透,面颊红肿,一副凄惨脆弱的模样。落在居高临下冷声质问的男人眼中却不见丝毫怜 误把渣攻的白月光攻略了全文免费阅读_误把渣攻的白月光攻略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知道错了吗?” 错什么? 伴随心底的一声低喃,一滴冰冷水滴从空而降,砸在周矜羽惨白的脸庞上。 此时的周矜羽浑身湿透,面颊红肿,一副凄惨脆弱的模样。 落在居高临下冷声质问的男人眼中却不见丝毫怜惜温度:“怎么?又想要装可怜?” 男人的嗓音很低沉,倘若语气不是那么刺人,倒还称得上磁性好听。 不过下一刻,当周矜羽奋力睁开刺疼的眼睛看清男人的脸时,仅有的一丝好感便在转瞬间消失殆尽,脊背还窜上一股莫名寒凉。 他害怕这个人,或者说这具身体本能地惧怕男人。 男人一身深蓝色高定西装,衣着光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好似刚从某个顶级晚宴上走下来,仅有卷起的湿润袖口破坏了两分整洁严谨。 周矜羽视线缓缓上移,旋即对上男人垂落的晦冷目光。 男人此刻并没有做出任何暴戾的举动,周矜羽却能从僵持的气氛中体察到几分压抑的戾气,似乎自己再敢惹他不快,便会遭到可怕的对待。 周矜羽微微拧眉,内心的怪异感愈发强烈。 蓦地,他迟疑地喊出一个名字:“……俞天铭?” 听见他出声,男人果然有所反应,锐利的眉峰紧紧拢起,一脸不虞:“又耍什么花样?想装不认识我?今晚还嫌不够丢人吗!” 周矜羽没在意男人带怒的嘲讽语气,因为眼下有一个更令他难以置信的事实。 他……好像穿书了! 周矜羽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上辈子整日住在医院,闲来无聊便养成了看小说打发时间的习惯。 手术前一周,他那刚上高中的小表妹向他大力推荐了一本渣贱狗血耽美小说。 他一向只看某点升级修仙类爽文,从不看情情爱爱的言情小说,对于两个大男人勾搭谈恋爱的腻歪剧情,更是毫无兴趣。 起初,刚满二十岁母胎单身,并且自诩钢铁直男的周矜羽自然是拒绝的,小表妹却整天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地劝说: “你就看看嘛,书里有个角色的名字居然和你的一样诶!说不定你能穿书呢,到时候就可以在另一个世界好好活……” 话没说完,女孩的眼泪珠子已经扑簌簌砸向洁白床单,周矜羽心有不忍,很是心疼护士姐姐刚给换的床单。 其实周家人都很清楚,即便周矜羽手术成功,他也活不过二十五岁,不过是延长几年寿命罢了。 至于穿书什么的,纯属小表妹的美好幻想。 周矜羽的身体像个瓷娃娃,磕不得碰不得,心态却颇为顽强乐观,但凡有一丝活下去的机会他都不会放弃。正因如此,本来被医生断定活不过成年的他硬生生苟到了二十岁。 虽然从十七岁起就不能下床行走,但他一贯懂得知足常乐。 穿越时空这档荒唐事,他是一根头发丝都不相信,可谁让小表妹的眼泪攻势太强劲,最终还是被迫妥协了,并且在小表妹的监督下将这本男男狗血虐文仔细看了两遍。 手术前三天,小表妹还叮嘱他:“矜羽哥你一定要多看几遍,最好背诵全文!记住的细节越多,到时候活下去的概率就越大!加油!” 周矜羽:“……” 周矜羽看过书,自然明白这番话的深意。 因为书里与他同名的炮灰过得那叫一个糟心,说舔狗都算含蓄的。 爱得卑微且下贱,为了得到主角攻的爱不仅耍心机勾引,嫉妒心还特别强,背地里做了不少又蠢又坏、争风吃醋的脑残事。 主角攻这人则是典型的渣攻,心里揣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外面和家里却养着不少小情人,而炮灰就是养在家里的那一个。 更狗血的,渣攻心中的白月光竟然是他的侄子,由于感情违背世俗,渣攻一直不敢表明心意,便以长辈的身份关心白光月,同时暗地里还找个许多与白月光身形相貌相似的替代品。 故事最后,白光月被抱错的狗血身世之谜得以揭开,两人又经历一番纠葛后终于坦白心意。 妥妥的he美好结局,而受伤的,唯有从开头虐到结尾的炮灰受。炮灰受永失所爱后不仅疯了,还在主角攻受婚礼当日从高楼一跃而下。 “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 周矜羽头一次看完书时,面带微笑如此说道。 “哎呀,书又不是我写的。”小表妹嬉皮笑脸回道,“反正你一定要多看几遍,万一真穿了,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穿个鬼,这种倒霉角色他可受不起! …… 忆起往事,周矜羽僵硬的嘴角禁不住抖了抖,脸上渐渐露出与当时别无二致的嫌弃表情。 话不能说得太满,这不就真穿了么。 确定男人的身份后,周矜羽不再给任何好脸色,目色从迷茫变为冷淡,匆匆掠过落到寡白的浴室墙壁上。 碍眼,多看一眼都嫌烦。 周矜羽之所以能够快速意识穿书这种诡异事,得益于小表妹的反复唠叨,然而能够通过男人的身形相貌叫出名字,还真是被迫背诵全文的缘故。 即便不做调查,他对主角攻受的情况都了如指掌。 俞天铭,35岁,目前在俞氏集团担任项目副总,也是下任家主的有力竞争者。工作能力没话说,但私生活却极其放浪,自打成年后女伴男伴未曾间断过。 说好听点是风流,说难听就是不守男德! 心里搁着白月光,却管不住下半身二两肉,还是个男女不忌的。 周矜羽看书时就曾被这点恶心得不行,如今面对面见着人模狗样的斯文败类,更觉倒胃口。 一时间他没忍住,做了个捂嘴呕吐的动作。 许是周矜羽表现出的厌恶太明显,整个行为态度又太反常,总算让一直冷脸对待的俞天铭感到些许疑惑。 这人被关在浴室大半夜,醒来后居然不哭也不闹,更没有在他出现后主动讨好,反倒让俞天铭不习惯了。 这些年俞天铭身边的莺莺燕燕不断,有男有女,眼前这个好看玩意却是待在他身边最长的,不过嘛,也是最贱最玩得开的,不然以他寻找替身的要求,小玩意根本不够格。 想起这点,俞天铭顿时寻到一丝趣味,薄唇微扬轻笑道:“你真是一点都不像他。” 这话太神经,周矜羽涣散发愣的眼瞳中凝住一点神,忍不住收回视线轻瞥一眼男人,然后从喉咙里挤出个干巴巴的“哦”。 敷衍意味十足,就差把不耐烦几个字写在脸上。 俞天铭眉头轻蹙,这次疑惑的同时还感到两分诧异,从前听到这句话,小玩意总会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像个张牙舞爪的小兔子,特别有趣。 眼前如此平静漠然的样子,从前可不曾有过。 转念想了想,俞天铭又自以为是地笑起来:“你不是最讨厌拿你跟他比较?这回怎么不气不恼了?呵呵,现在这模样倒有些刚认识你时的清纯劲儿……今儿改性子了?看来是知道错了。” 不光说着戏谑的话,他还上前两步伸手摸向周矜羽微湿的头发,似乎想要施舍一点宠爱。 却不料,他眼中的小玩意避他如毒蛇,脑袋一歪,手脚并用快速爬开了。 “哗啦——” 周矜羽的动作幅度很大,顿时拉扯出一道金属碰撞的声响。 自从意外穿到此地,周矜羽就一直靠墙坐在冰冷湿润的地板上,并非他不愿离开,实在是情况所迫走不了。 今日俞氏集团举办晚宴,俞天铭本要带其他女伴参加,却在炮灰受的软磨硬泡下同意带他前往,后来宴会上炮灰受一时脑抽,竟然和俞天铭的不知前多少任十八线明星小男友呛上了。 几句话不对付,两人打了起来。 这事丢尽了俞天铭的脸,他当时气极,众目睽睽下给了炮灰受一耳刮子,拽着人回家后气还没消,又把人扔进浴室淋冷水,锁上门关了大半宿。 回想这段狗血剧情,周矜羽垂下眼帘,漠然的脸色渐渐沉下去。 打一棒给颗甜枣。 倘若他没有记错的话,这狗男人把人羞辱折磨过后,就要…… 那种事,原主倒是乐意,为此还特意穿上女装摆弄各种小玩具主动勾引过许多次。 可是对于借壳子的周矜羽来说,完全是地狱恐怖故事。 要他和狗男人那个,他宁可再死一次! 就在周矜羽拽紧手心、惶惶不安疯狂寻找对策的时候,俞天铭这边已经从洗漱台上拿起一把小钥匙,二话不说打开了周矜羽手腕上的金属铐子。 他身体稍稍前倾,贴近周矜羽的耳廓,颇为温柔地说:“冷着了吧,一会就让你热……” “!” 周矜羽心底直呼救命,指尖抠进地砖缝隙里,眼珠子慌慌张张地转个不停,从浴室各处匆匆掠寻而过。 怎么办?怎么逃? 以他的体力绝对不是男人的对手,奋力反抗的话,说不定还会被男人当成情趣,毕竟书中对于强取豪夺的描写可不算少。 肩膀被手掌握住了,忽轻忽重地揉捏着。 周矜羽毫无这方面的经验,却不妨碍他一瞬间便明白这种行为的含义,鸡皮疙瘩随即爬满皮肤,恶心感漫过心脏,令人目眩而窒息。 他真的快忍不住了,大不了和狗男人拼个你死我活! “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矜羽哥你可以的,加油!” 突然,小表妹清亮的声线在大脑中响起,驱赶了混沌,带来一丝清明。 细节!对! 周矜羽陡然想起什么,拽紧金属铐子的手指松开,抬起,将男人摸上他锁骨的手掌轻轻挡开。 “等等。” 俞天铭的兴致被打断,语气不耐:“又怎么了?” 周矜羽轻吸一口气,静静地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庞,唇角爬上一抹兴味: “俞墭他,昨晚跟男生去酒店了。”
205 人在读09-04 20:35
飞雁跃碧天,洪亮的钟鼓鸣声打破威严皇城中的宁静。群臣将领纷纷在肃穆的鼓乐声中伏跪于殿前,台阶上立着明黄色的旗帜形成一条登天大道,直通向顶端的王座。一国国君登基,其壮观的排场,恢弘的气势,直叫人 快穿这不是我要的套路全文免费阅读_快穿这不是我要的套路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飞雁跃碧天,洪亮的钟鼓鸣声打破威严皇城中的宁静。 群臣将领纷纷在肃穆的鼓乐声中伏跪于殿前,台阶上立着明黄色的旗帜形成一条登天大道,直通向顶端的王座。 一国国君登基,其壮观的排场,恢弘的气势,直叫人叹为观止。 鼓声渐息,所有臣民都在等新王的指令。 “汪!” “汪汪汪!汪汪!” “嗷呜~汪!嗷呜——” 煞风景的狗吠顷刻间毁了所有端庄氛围,可大殿从上到下却无一人指责。不,应该说是无人敢指责。 因为坐在王座之上的,正是那条叫得节奏感十足的土狗。 它并非误闯大殿的野狗,更不是哪只皇家宠物,它身披明黄衣袍,其上绣满十二章纹,胸前的滕云神龙栩栩如生,与它雄赳赳气昂昂的作风相映相衬,傲然姿态实乃狗中之霸。 没错,这只土狗,是货真价实的狗皇帝。 狗皇帝头顶,一团无人可见的光球在微微颤动。 HOPaiszXVC系统,这是它的出厂编号。这里也并非现实,是一款游戏的虚拟世界。 星际3285年,它成功出厂并作为一款仿真超感游戏的GM。该游戏名为‘REa-Lis’,研发团队属于大名鼎鼎的Umbrella公司,或称伞公司。 通过游戏,它的中枢一旦与某位高级玩家的光脑连接,就暂时建立了种‘共存’关系。一般情况下,它都将对方称作宿主,能被对方重新命名。 像它就被自己的宿主取名为‘666’。 而作为一款超前的游戏辅助系统,666拥有与人类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相似度的智能中枢。 早在土狗出声前,666系统就气得跳脚。 它用球状的虚拟体幽幽飘动,目标是狗皇帝身边低头跪伏的大太监。 宫内活了近三十多年,那太监的面容仍是二十岁时的清隽俊朗,他倚在龙椅旁和众奴仆一样低眉顺眼,但腰板挺直尽显一身傲骨,薄唇微抿双目深邃,堪堪收敛住居于强者的凌人气势。 发觉光球的接近,他勾唇挑眉气势陡转,轻浮的抛出媚眼。 【666:······宿主,你——】 【警告警告!任务对象判定已死亡,任务时间结束,本次任务失败,正在评级中】 【评级结束,本次完成度为百分之0,荣耀值0,技艺收集度百分之百,资料库填充度百分之九十八,综合评价——E】 【现在开始脱离游戏,解离数据中,请玩家配合禁止继续操作】 冷冰冰的电子机械音说出这段残酷绝情的话,不止666系统听见了,地上跪着的大太监也应声身形一顿。 【666系统:你你你、你!陆柳鎏!!——】 随着666撕心裂肺的怒吼,整个大殿的景象顿时扭曲泛白,所有色彩光线瞬息间消失于无形,最后剩下漆黑的REa-Lis初始超感游戏空间。 所谓超感游戏,是通过专门的游戏头盔连接人脑神经,以既定方式释放信号刺激感官,形成真实感百分之百的星际游戏。 模拟程序越完善,玩家的体验就越真实,任何星际玩家参与游戏前都需通过个人光脑将游戏头盔和游戏舱连接,进入游戏创造的超感空间。 而伞公司则是超感游戏市场里最大霸主,他们这次推出的REa-Lis,更是达到一个巅峰高度。 REa-Lis的理念,‘创造二次的真实本我’。 与市场上的策略拟战游戏不同,固有的框架模式被REa-Lis设计者一一摒弃,专注追求感官的真实性丰富性,说是再创新世界也不为过。 但REa-Lis还在试运营阶段,中枢系统就是滩不成形的塑|泥。为避免未知危险,提前察觉漏洞,公司尚未推广,只招收高级玩家内测。 更贴切的说,是进行志愿者内测。 截止试运营第一月,游戏芯片仅送达五十名高级玩家手中。 由他们的活动对游戏产生刺激,最终使其不受操作人员掌控,形成一套独立运转的逻辑。 所以比起一款超智能游戏,而今的REa-Lis才是个混沌‘新生儿’。凭本能不断吸收数据,学习,重组,成长。 这环节少不了每个GM系统的反馈。 系统与内测玩家于REa-Lis的随机数据夹中进行游戏,完成REa-Lis主脑发布的任务。 系统是游戏与玩家的连接媒介,亦是辅助工具,经宿主开发升级,能提供更便利的服务或指引。 但系统无权直接插手游戏,更无法干涉玩家的选择。 如今666系统简直恨死了这一模式。自从与它的宿主连接后,它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能干涉对方。 并非是它的宿主太过愚蠢平庸。 毕竟达到高级玩家的条件,一是拥有S级以上体质2S级以上精神力,二是熟悉超感类游戏且精通各时代文明。 达到两者条件,即可进入游戏体验不一样的‘人生’。 其他玩家的任务是什么666不知道,也不能擅自查询,反正,分配给它与陆柳鎏的任务是在每个数据夹里,陆柳鎏更喜欢称其为‘位面世界’,找到所谓的‘命运之子’目标对象,并帮对方的荣耀值提升到最高。 这点上666更赞同陆柳鎏的形容。 “我送外挂我铺路,我扛伤害我指引,我做红娘我牵线,送命运之子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嫁给高富帅。一句话,我做你爸爸。” 不难,这任务真不难,失误失败都是允许的,就是最后评分差点。 666系统在漆黑空间里萎蔫着,光球身体虚晃。 身为一个人工智能,它产生了惊为天人的庞大崩溃|欲。 它的宿主陆柳鎏总共参与内测游戏一百次,次次成绩都是E。 最低级。 若是因为任务难度高,或操作失误、结果偏差之类导致,它肯定会默默把泪吞回肚中,充当二十四孝好系统安慰鼓励宿主,更努力指引对方。 但它千算万算都没料到,在这世上居然有种人,叫做陆柳鎏。 还给他碰上了。 再看脱离数据夹褪去太监模样的宿主。 那梨花头混蛋席地而坐,正用右手抚弄耳侧的黑发,歪过头幸灾乐祸看着它。 眉心一点红痣正巧和666光团处在同一直线,从666视角看来,颜如冠玉的陆柳鎏颇有那古地球文明所记载的‘金童’的俊朗风采。 然而这可真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啊! 陆柳鎏:“666,我们又失败了。” 【666:是、啊!】 陆柳鎏的笑盈盈与666的咬牙切齿鲜明对比,一个月来学会释放怒气的666当场质问。 【666:说!宿主陆柳鎏!你为什么又踢掉真正目标,去、去故意选动物?!!】 武侠位面里将剑客男主踹下擂台,反而抱来同主角搏斗的母狼捧上武林盟主宝座。 古地球正史位面拒绝绘画天才女主,反而买来人家的猪仔培养成山水画大师。 修真位面里对杂灵根但实际为超灵根的主角不闻不问,反而殷切的跑去给人家养的白鹤开灵智,最终将其培养成奇葩的动物宗主······ 以及这次,陆柳鎏无视流落街头的五皇子,却为条黄狗过五关斩六将,用尽阴谋诡计,成功把狗送到王座上,自己则从小太监步步爬上大太监的职位。 往日它追问起来,陆柳鎏都回给它轻飘飘的一句‘爱护动物人人有责’。 此时此刻,666在自己中枢前后回溯统计,再去瞅陆柳鎏的笑脸,坐实自己的猜测。 陆柳鎏,对游戏里出现的任何动物,如鸡鸭猫狗之类的存在,都会给予超乎常人想象的关注和爱护。 基本上只要他看对眼哪只动物,他就会毫不犹豫撇开所有障碍,包括任务真正目标在内的存在,然后自作主张送对方走上‘人’生巅峰。 而且他居然还完成得很完美! 这到底是何等的变态,何等的偏执。 “唉,”陆柳鎏突然惆怅万分,叹道,“你是不知道啊,666,现在的联盟星球上,已经看不到任何古地球的动物了。” “到处都是仿真、机器、拟真、投影,啧啧!都是假的!假的!咱家甚是忧愁。” 【666:你喜欢小动物,也没必要在游戏里代入得这么强啊宿主。你看,游戏里也不过是超感体验,和仿真有什么差别?】 身为一个系统,666居然还要对人类苦口婆心的劝说。 但陆柳鎏刚结束上个位面,作风仍有太监的阴阳怪气,它的劝说怕是要作废。 【666:宿主,你一次两次这么做就算了,纯当过过瘾新鲜一下】 【你可是受邀的高级玩家,你不完成任务,难道不担心公司直接中断给你游戏吗?因为你一个人,后台反馈异常怎么办?】 见陆柳鎏低下头不吱声,666仿佛看到希望曙光。 也许它的努力还是有效果的。 【666:你的合约里可是有标明,‘REa-Lis运作中,玩家若有意侵||犯、破坏或对REa-Lis产生不良影响,将强制赔偿3000万星币,情况严重者后期约谈赔偿款项’】 【您好好想想吧,您现在本末倒置,到最后拿什么和其他玩家比?踏踏实实的不好么?】 虽然游戏试玩阶段不存在排名与奖励机制,可公司给每个玩家的合约上有要求玩家重视任务。 万一完成得不好,被公司剥夺所有Umbrella出品游戏的玩耍资格怎么办? 岂不是要成为天下笑柄。 “嗯,666你说的对。”陆柳鎏点点头起身站定,两手垂在身侧。 “这世道无论怎么变化啊,确实是——做人不能太攀比啊。” “踏踏实实做自己。” 【666:······哦不。】 陆柳鎏:“如果非要比一比!那比就比激光雨!Yrbbroygay~” 初始空间连接着陆柳鎏的光脑,应他指令立刻播放那首让666抓狂的DJ神曲,陆柳鎏一身白色游戏紧身衣,竟穿出了勒蛋裤小皮衣洞洞鞋的即视感。 他脸不红心不跳,扭腰甩头发丝飘,完美踩点跳起搔首弄姿甩手舞,癫疯中自带节拍,实在是社会人士。 真不愧是唯一一个完美通过条件二的宿主。 居然连两千多年前的土味社会摇都能摇摆得如此优秀,独领风骚。 起初666对自己的宿主很满意。 毕竟对方是仅有的‘百分百达标玩家’。即体能S,精神力2S,满分通过知识考试,擅长超感游戏。 可经过一个月的相处并被调||教后,它的 满意不再,唯有无穷无尽悔恨。 等陆柳鎏玩够时,666系统已经悬在空中自闭。 这次的任务悲催失败,它短期内不想再看到那张欠揍的脸。 “呼~好吧,下次再见了,666小宝贝。姆啊。” 朝对方抛去甜蜜蜜的飞吻,陆柳鎏长舒口气,将右手食指摁在右侧太阳穴上。 这是脱离游戏的指令动作。 整整十秒内,初始空间内毫无变化,陆柳鎏也没脱离超感游戏空间。 “咦?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刺耳尖锐的杂音便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刷着他的神经。 【嘀——嘀——嘀——】 【嘀——嘀——嘀——】 【交接失败,正在重试】 【交接中】 【交接失败,正在重试】 【交接中】 ····· 666怎么会察觉不到异状,它所在的光球虚拟体很安静,一动不动的悬在上方,但它的主脑在火速解决异常中。否则这样下去,陆柳鎏难说有生命或精神力上的危险。 当陆柳鎏神经都快痛起来时,他模糊中却听见一连串的。 【叮咚——对接结束,REa-Lis正式为您服务】 【玩家陆柳鎏,请确定】 【确定】 【辅助系统装载,请确定】 【确定】 哎唷嗬! 这游戏够狂霸酷炫拽啊,敢直接帮他确定? 【开启转送中,外界互通模式已关闭。已冷冻。暂禁开启】 外界互通是游戏舱的必备功能。 游戏时间与现实时间是不对等,游戏中流逝得稍快,速度还会根据游戏情况有不同调整。有时人在游戏里度过一个月,外界才一小时,有人过去三天外面却是半年。 因此,游戏舱有存放营养液提供玩家,保证玩家安全。 但营养液数量是有限的。 为防止玩家过度沉迷,或突受刺激,这才设置外界互通模式,如同电器的保险丝,超负荷的异样导致跳闸,及时中断游戏运行,允许外界的人打开舱门。 否则玩家在游戏舱里躺上几个月甚至三年五载的,早成干尸了。 想象到自己可能的最惨结局,眩晕中的陆柳鎏刻意娇||喘一声后定神。 只见他神情逐渐凝重,悲呛欲绝,并对不知所踪的666说道。 “糟糕,666小宝贝,我突然想起来,我今天早上······好像还有粑粑没去。” 听到的666决定沉默,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谁会脑抽去管自己宿主的隔夜屎。 反正它不会。
88 人在读02-01 06:22
深秋时分,天色将明,肃杀的秋风猎猎吹过,毫不留情地裹挟着枝头摇摇欲坠的红叶,掠过深红的宫墙与飞檐翘角,飘飘荡荡地朝着皇宫而去。在皇宫的西南角有一方偏殿,向来人迹罕至。此时刚刚有了动静,寥寥几个 深宫娇缠全文免费阅读_深宫娇缠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深秋时分,天色将明,肃杀的秋风猎猎吹过,毫不留情地裹挟着枝头摇摇欲坠的红叶,掠过深红的宫墙与飞檐翘角,飘飘荡荡地朝着皇宫而去。 在皇宫的西南角有一方偏殿,向来人迹罕至。 此时刚刚有了动静,寥寥几个宫女手忙脚乱地进出着,烧炭、打水、沏茶......像是在准备一件大事。 沈如霜天不亮就被叫醒,任由贴身侍女玉竹推到梳妆台前,用温热的素色丝帕净面后才清醒了些,揉着惺忪的睡眼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己。 她生了张清媚的面庞,眸若秋水,眉似远山,肤白细腻如雪,鼻尖小巧挺立,粉嫩的唇瓣上沾着漱口的茶水,莹润柔软,从骨子里渗出一种温婉与灵秀,是标标致致的江南美人。 只不过眼底下有着淡淡的乌青,眉间微蹙,眸中的水光泛着忧愁,似是江南春日的朦胧烟雨,细密而无声。 “小姐不必紧张,您准备了那么久,不会出什么差错的。”玉竹一边给沈如霜抹着脂粉,一边轻轻拍打她的肩颈安慰着。 沈如霜抿着唇,将双手拢在宽袖中,暗中攥紧了手掌,掌心沁出一层薄汗。 今日是诰命夫人进宫的日子,按理应该是要去拜见皇后的。 可是萧凌安一个月前刚刚登基,忙得不可开交,并未下旨册封皇后,太后又称病不出,所以这些事情不得不落在她这个暂且没有名分的结发妻身上。 玉竹有条不紊地给沈如霜匀好妆面,梳了个垂云髻,缀着金海棠珠花步摇,配上晴水绿玉髓耳坠,又特意挑了一身稳重的靛青织锦宫装,绣着百鸟朝凤暗纹。 沈如霜本就姿容昳丽,此时虽然嘴角噙着端庄矜持的笑,眸中那一抹少女般纯澈灵动的光却无处隐藏,穿在这一身衣裳里倒是别有韵味,看得玉竹直咂嘴,叹道: “小姐若是自幼养在沈家,定是名动京城,求亲之人踏破门槛,哪还有那些高门贵女什么事儿呀?” 沈如霜已经嫁给萧凌安一年有余,这话自然是没谱儿的,可她还是被逗笑了,心里也轻快些许,作势要拧玉竹的脸,笑道: “就属你嘴甜,还是快些去前厅吧,免得各位夫人等急了。” “奴婢说的是实话。”玉竹笑嘻嘻地扶着沈如霜起身,替她整理好衣摆,迈着细碎的步子离开寝阁。 西南偏殿较为狭小,会客的前厅与寝阁也就相隔了一弯拐角,两道珠帘,立在拐角后头都能看见人影,清楚的听见各色声音。 沈如霜拉住玉竹,莹白如玉的食指抵在唇间,紧张地躲在拐角的后面,稍稍探出脑袋观察着前厅的状况,思忖着先一步了解些总能少出差错。 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尽管厅内一大早就烧好了银骨炭,可因为位置偏僻,地气阴寒,还是比不上各家的暖阁舒适,有的夫人已经暗中握紧了暖炉,而为首的沛国公夫人似是实在忍受不了,埋怨道: “这地方怎么这么冷?我进宫这么多回,还头一次被这般苛待。” 她裹紧了身上的墨狐披风,发髻上的金累丝衔珠蝶形簪熠熠生辉,将一屋子的朴素陈设都比了下去,愈发看不顺眼,忍不住说着闲话道: “往年不都是在凤仪宫么?就算陛下暂时没有立后,也不给这沈如霜安排一个好点的地方,不仅住得这般差,连个位分也没有,该不会是根本没将她放在心上吧?” 沛国公世代名将,军功累累,在朝中地位显赫,沛国公夫人也是出生将门,从不忌惮些小节,自然是一呼百应,很快就有别的夫人与她搭腔: “您不知道吧?这沈家庶女原是沈大人的江南外室所生,登不上台面,丢在江南十多年都没想起来,还是她生母拼了命换来的庶出身份。听说她当年仰慕陛下,明目张胆地就去打听行踪,闹了不少笑话呢......” “原来如此,”沛国公夫人半是嘲讽半是鄙夷,道:“陛下年少有为,卓越斐然,连正儿八经的高门贵女都瞧不上,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呢?难怪会这么待她,可怜她自个儿还在梦里吧......” 后面的话越说越难听,摆明了把沈如霜当笑话看,也都悉数落在她的耳朵里。 拐角后,沈如霜的笑容一分一分敛尽,眉眼渐渐低垂下来,编贝般的皓齿轻轻咬着下唇,指尖扣紧了墙壁,羽睫微微颤动着。 这样的话她听得太多了,从她回到沈家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是笑柄。起初还会伤心难过,可是时日久了,这样的话就再也伤不到她了,柔柔一笑便当是没听到。 可是今日,沈如霜却觉得这话格外刺耳,听完后觉得空落落的,一颗心都被悬了起来。 或许......是提到了萧凌安吧。 但是沈如霜无暇多想,场面还是要撑下去,只是稍稍愣了一瞬,对上玉竹担心的目光,缓缓摇了摇头表示无事,再次抬眸时又是端庄稳重的笑意,扶着玉竹的小臂掀开了珠帘。 见她出来,各位夫人也都噤声了,齐齐起身做着表面功夫,矜贵的面容上无一人能看出端倪。 沈如霜也不说破,笑吟吟地按照规矩来。 因为没有位分的缘故,她与各位夫人行了平礼,坐下后又简单寒暄几句,也是前些日子就准备好的话,甚是熟练,让人找不出一丝错来,也无人再能为难她些什么。 就这样拘谨地坐了两个时辰,终于熬到了夫人们离宫的时候。出宫时倒是甚少再有人背地里说沈如霜的闲话,就连沛国公夫人也只是嘀咕了几句就走远了。 不过沈如霜也顾不上这些,她向来受不了这些规矩,待她们一走立刻松了口气,瘫软地靠在美人榻上,接过玉竹端来的茶灌了下去,揉了揉笑得僵硬的脸庞,任由脑海放空着。 耳畔再次响起了那些夫人说的话,沈如霜不禁一阵恍惚,双臂无力地垂落在身侧,眸中凝聚起不安的风云,伴随着怀疑与纠结,在她精致的眉眼间笼罩着。 她是萧凌安的结发妻没错,可现在连个位分都没有也没错,她们话虽难听,却也不算是冤枉了她。 让她揪心的是那句“陛下心里没她”罢了。 “小姐,你莫要将她们说的放在心上。”玉竹看出了沈如霜的心思,赶忙替她续上温热的清茶,认真道: “她们不过是嫉妒小姐,巴不得是自个儿的女儿取而代之呢。再说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陪着陛下一路走过来,他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你呢?” 听了这话,沈如霜缓缓点了点头,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 这一年里,她陪着萧凌安经历了腥风血雨,亲眼目睹他将那些皇兄一个一个剔除干净,踩着尸山血海从最不受器重的皇子登上了太子之位,受万人敬仰。 她曾在深夜守着一盏烛灯等他回府,为他做江南的糕点,为他擦干净沾满鲜血的双手......那些最艰难的日子,沈如霜没喊过一声苦。 虽然萧凌安总是淡淡的,与她相敬如宾,可沈如霜一直全心全意待他。 登基一个月以来,她未曾与萧凌安见面,每次都是在前呼后拥的人群中匆匆一瞥,想来他是真的忙于政务,暂且顾及不到这些琐事吧。 这么想着,沈如霜心里好受了很多,眸中再次泛起期待的光彩,扬起嘴角吩咐玉竹去小厨房拿上她亲手做的梅花糕,一同去养心殿寻萧凌安。 屋外秋风如刀,光是从马车上探出头就瑟瑟发抖,雪白细嫩的脸颊一阵刺刺的疼,沈如霜只好将披风再系紧些,缩着脑袋躲到了马车内。 皇宫是她见过最大的地方,从西南偏殿到养心殿有一段很长的路,在漏风的马车内,沈如霜搓着冻僵的手指,有些思念四月天的温暖。 那是她与萧凌安初遇的时节。 两年前,她初来京城,总是不经意闹出笑话,被人嘲笑没有见识,连那一口软糯的乡音,也被讽刺成是秦楼楚馆的做派。 还记得第一回跟着嫡母参加筵席,当着豪门显贵的面成为笑柄,她只能咬牙埋下头,一个人偷偷溜到花园抹泪。 抬头却看见四角凉亭内,坐着一位素色衣衫的少年,剑眉星目,墨发如绸,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矜贵与俊逸,眸中一片清明,宛如仙庭白鹤,与那些奢靡的王公贵族截然不同。 他摆了张棋盘与自己对弈着,凝眉沉思,骨节分明的手指郑重落子,仿佛天下风云皆在一盘棋中了。 最新奇的是棋盘边上插了一束野花,用冰青色的点墨瓷瓶装着,还精心撒了水珠,衬得它温婉又不失可爱,很是别致。 花园中百花争艳,野花又矮又小的一簇,月白的花朵弱不禁风,完全比不得精心培育的牡丹与月季,甚至还会被不小心的人踩上几脚。 一如她自己,永远比不上高门贵女如明珠般夺目,落入京城中就像野花般黯淡。 可这世上也会有人偏爱一束野花。 那少年似乎是注意到她了,让侍从收拾了残局,端着瓷瓶走来,挺直了脊梁伫立在她面前。 明媚春光从抽了新芽的枝丫间倾泻而下,覆在少年如画的眉眼上,温熙又柔和。他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斯文地与她隔了一段距离,将掌中的花瓶递给沈如霜,声音如同山间清泉般干净,道: “姑娘是喜欢这花吗?那便赠予你吧。” 沈如霜愣怔着接过,嗅到了少年身上似有似无的冷杉与雪松的香气,悄无声息地在心中一笔一划烙下少年清风朗月的模样,惦记了很久很久,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忘记。 马车行过石子路,摇摇晃晃地让人发昏,可沈如霜却格外清醒平静,心间慢慢浮上一股暖流,像是找到了安心的港湾。 她的夫君是这世间最好的人,怎么可能心里没她呢?
668 人在读12-16 02:30
第一章“上午9时05分,静安路发生多起交通事故,多名患者出现暴力倾向,咬伤医护人员后逃逸。此案嫌犯的行为模式与前日城东菜场伤人事件的团伙很像,背后或牵扯更大的犯罪集团,社会情节恶劣。根据监控录像显 末路佳人[丧尸]全文免费阅读_末路佳人[丧尸]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上午9时05分,静安路发生多起交通事故,多名患者出现暴力倾向,咬伤医护人员后逃逸。此案嫌犯的行为模式与前日城东菜场伤人事件的团伙很像,背后或牵扯更大的犯罪集团,社会情节恶劣。根据监控录像显示,有两名嫌疑人已逃入地铁一号线,请在现场附近的市民注意保护个人安全,配合警方抓捕行动……” 电视里的镜头一阵摇晃,“滋——”的消音之后,画面切回到演播间。 倪辛月在给10岁的堂妹辅导周末作业。大中午的,楼上小朋友还在练二胡,充满穿透力,盖过电视音量。 倪辛月抬头看天花板:“楼上这家每天都这么吵吗?” 倪艺桥趁机溜号走神,抠着橡皮擦点头。 倪辛月在N大读书,偶尔周末节假日时会到同城的叔叔家玩,顺便带带四年级堂妹的学习。 倪辛月:“要不我出去跟楼上的说一下?” 倪艺桥小声:“他好惨的,他爸爸还给他报了钢琴架子鼓单簧管。” 倪辛月:“……是要在家开趴体吗,你妈这都不上去找人理论?” 倪辛月知道婶婶的脾气。一个充满怨气的中年女人,怼天怼地怼空气,看谁都不爽——除了她家宝贝儿子。 前阵子堂弟瞒着家里偷偷从高中学校退学,换别人家小孩做这种事,少说要被父母打断一条腿,但到她婶婶这儿,却是夸儿子拥有不同凡响的决策力与魄力。 “现在大学生没用遍地都是,像我儿子这样有思想和勇气的才叫本事,以后一定能挣大钱!”婶婶这么说。 倪辛月只能勉强赞同前半句。 倪艺桥眨眼:“妈妈说要和邻居搞好关系。” 表面功夫做得不错。 倪辛月竖起大拇指:“你妈能屈能伸啊。” 楼上的二胡突然变了个调,锯木头似的噪音杂响,还伴随着奇怪的叫声。 倪辛月听着脑袋疼:“刚拉得还凑活能听,现在怎么回事。” 那声音没有停下的意思。 倪辛月看堂妹还在抠着橡皮擦玩,伸手把东西没收,让人继续写作业,打算自己上楼看看。 只隔一层楼,她趿拉了双人字拖就出门了。 楼道墙面不知道是哪家装修公司搞的鬼,留下深浅不一的几道深褐色印记。 倪辛月找到那户人家门口,刚要抬手敲门,大门“啪”得被人从里打开。 力道之大,卷过的风吹得她刘海都往上掀了掀。 倪辛月还有点愣神,屋里一个人跌撞着跑了出来,紧接着大门被迅速关上。 跑出来的是这家女主人。 倪辛月之前下楼丢垃圾的时候遇见过两回,从婶婶那也听过几句。 这是个家庭主妇,从早到晚都在收拾家里和照顾孩子。 婶婶笑话她,说她没本事,家里顾得再好有什么用,把自己搞得那么憔悴,男人早就在外面养小三了。 女人此刻的脸色有些惨白,头发也凌乱,脊背紧紧抵着大门。 倪辛月都不知道怎么打招呼,就见女人身体开始微微颤动,攥着门把的手青筋暴起。 倪辛月先打了下招呼:“你好,我是楼下……” 没说完,女人眼球迟缓地动了动,只掠了倪辛月一眼,就踉跄朝楼梯口跑去。 “塔塔塔”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 倪辛月看看楼下,又看看眼前的门,摸不着头脑。 屋里的噪音还在继续,夹杂着指甲在黑板上划过的吱吱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这是练得太差,把自己亲妈都吓出门去透风了? 倪辛月本来想兴师问罪,但现在女主人跑了,她对着老师和孩子也不好说什么,悻悻下楼。 回到家里,倪艺桥握着笔,双眼放空,明显在发呆。 “写得怎么样了?”倪辛月敲敲作业本。 倪艺桥眨眨眼睛看她:“你问得怎么样了?” 倪辛月:“不怎么样。” 倪艺桥:“嘿嘿,我写得也不怎么样。” 倪辛月:“……” 要不是看你长得可爱,辅导作业的功夫我能一手掐死三个你这样的小朋友。 但倪艺桥很会拿捏这个堂姐,放下笔,亲昵地往倪辛月这蹭。 “姐姐你刚才那么辛苦,我们休息好不好?” 她用自己不大的手捏捏倪辛月。 倪辛月:“……好吧。” 不用写作业,倪艺桥看起来明朗多了,还拿手比划:“他们楼上在干嘛?我听到咚咚咚的声音了,好像在打架。” 倪辛月摸摸堂妹圆滚滚的脑袋。 心想刚才孩子妈都没管,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没事。我看就是你这小同学太菜,拉成这样,他妈都跑了,老师留在上面也不好受,发泄一下也是正常的。” 说来奇怪,她们说话的间隙,楼上没动静了。 不过也没清静多久,门口响起密码解锁声,婶婶骂骂咧咧的声音从玄关传来。 “也不知道哪家请的装修公司,业务做得这么差,沾得楼道里到处都是红漆点子。” “这一天天的,没个顺心的时候,路上也一堆没素质的人。” “诶诶屋里是没人还是怎么的?不知道出来帮我拿个东西啊?” 倪辛月和倪艺桥对视一眼,倪艺桥率先低下头装模作样地拿笔写作业。 倪辛月只好站起身到门口:“婶,你回来啦,我刚才带耳机都没听到。” “年轻人天天就知道带个耳机,耳朵迟早要坏,”刘敏红把菜递给倪辛月,说起来没完,“一会儿我得去找那户装修的人家说说,请的什么装修公司干活那么毛躁,把我们家门口的墙都蹭脏了,哎呦,我刚才抠都没抠掉。” 刘敏红上了年纪、生了两个孩子、但还是注重保养,除了体型稍微丰满一些,皮肤还是十分白,这让她手臂上的划痕有些瞩目,一下子就进入倪辛月的视线里。 很细小的一道,也没有出血,但是红红的从臂肘拉到手腕处,末端有点起皮和血珠。 “婶你手臂上怎么了?”倪辛月打断刘敏红啰啰嗦嗦的话。 刘敏红低头看了一眼,叫了一声:“那帮没素质的!刚才我没看到,这肯定是要赔偿的呀。” 倪辛月听得迷糊:“路上发生了什么吗?” “哎呦,你们在家天天享福,不知道现在人有多奇怪,”刘敏红用手抹去手腕上的血珠,不忘贬低倪辛月两句,“我在路上碰到个男生,背书包,看起来就是你们这种大学生,不知道乱跑什么,差点把我撞倒了,我喊他他都不停的!你说他在想什么?这就是现在的大学生哦?!” 倪辛月:“哈哈,可能怕后面有狗追他吧。” “……” 刘敏红反应了会儿,刮去个眼刀:“你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倪辛月神色如常,还纯真地回看过来:“嗯?婶你刚说什么?” 刘敏红看她这副样子就来气,不过想到自己总在研究所加班的老公,担心倪辛月跟人告状日后不好交代,嘟嘟囔囔了几句,走进厨房。 倪辛月看着厨房玻璃推门后忙碌起来的女人身影,撇撇嘴。 到这儿小住的时候饭菜基本都是她做的,今天不一样,今天是堂弟倪宏远在外闯荡后第一次回家,她婶说什么要给孩子做顿好的,一大早就出门去了菜场。 可平常她不在这儿的时候,倪艺桥每天早上饿肚子,刘敏红也不管。 还是倪辛月这个做堂姐的,怕小朋友饿坏,三五不时买些速冻食品送来,让倪艺桥学着自己用微波炉做早餐。 洗碗池的水龙头打开哗哗,刘敏红愉悦地哼着曲儿。 倪辛月不用做午饭,也乐得轻松。 她回客厅,倪艺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妈压迫久了,一听她妈回来,就认真地写起作业,算题的时候小脑袋还一点一点的,有模有样。 倪辛月不需要再监督,于是回房间休息。 手机在书桌上充电,一堆未读消息,寝室群里几个女人已经聊飞了。 【叶镧】:照片.jpg,卧槽,没想到跟又高又帅又有钱的男朋友出来逛街可以看到现场打架哦。 【元梦】:注意安全。 【江绮杉】:不要中这女人的诡计,她就是想炫男朋友。 【乔思羽】:……打架……打架……年轻真好,我百八十年没有这种激情了。话说上面两位体育补考咋样了?我好饿…… 【元梦】:刚补测完跳远,800米要一点半开始,打算跟江姐先去食堂吃个饭,一会儿直接过来排队。 【乔思羽】:[哭泣.emoj][哭泣.emoji]你们不回寝室吗?那我中饭怎么办? 【江绮杉】:乔啊,咱偶尔也出门见见阳光吧。 倪辛月把聊天记录返到最上面,戳开那张图片,两指在屏幕上划动,把照片放大,看了两眼。 【倪辛月】:寝室长,你这是在哪? 【叶镧】:跟男朋友在静安路的步行街约会,没想到这傻逼男人还叫上了他的兄弟。 叶镧是601宿舍的寝室长,化学系完美女人。 长相绝佳,身材绝美,学习绝好,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沉迷谈恋爱后就三句不离男朋友。只不过倪辛月到现在都没记住她男朋友叫什么。 【倪辛月】:现在打架都是这样?抱脸啃? 倪辛月又戳开照片看,接着发消息。 【倪辛月】:搞得有点像之前看的末日片,丧尸攻击人一样。 她脸上的笑意还没退下,厨房传来“铛——”得一声巨响。 还没抬头,屏幕上刷新出一条聊天记录。 【叶镧】:救! 下一秒,倪艺桥的尖叫从客厅传来:“姐姐——!” 声音凄厉得有点吓人,但只一瞬,就消了全部声响。 倪辛月听着奇怪,顾不得再给寝室长回信息。 她忙收了手机,朝客厅走去:“怎么了?桥桥?” “桥桥?” 什么也没有。 坐在茶几前写作业的倪艺桥不见了,厨房玻璃推门后的婶婶人影也消失了。 厨房计时器的指针左右摇摆,荡开“滴、答、滴、答”的回响。 似乎有哼哧哼哧的磨牙声隐约传来。 倪辛月往前走。 “兹拉——” 厨房传来椅子被拨开划过地砖的粗粝声响。 倪辛月看去,瞳孔骤缩。
4159 人在读03-07 09:28
芳霭悠悠醒来,手扶着有些还有些头昏的额头,感觉还带着昨日的宿醉,晕晕沉沉的。“灵芝快给福晋打水,洗把脸。”“福晋,可是头又疼了,奴婢给您按按头。舒缓舒缓。您啊,从小就这毛病,一生大气,就头 四爷夫妇撒糖日常全文免费阅读_四爷夫妇撒糖日常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芳霭悠悠醒来,手扶着有些还有些头昏的额头,感觉还带着昨日的宿醉,晕晕沉沉的。 “灵芝快给福晋打水,洗把脸。” “福晋,可是头又疼了,奴婢给您按按头。舒缓舒缓。您啊,从小就这毛病,一生大气,就头疼难忍。” 芳霭的昏沉的脑袋已被这短短几作话,句话,震的强迫清醒了,心中已是翻江倒海,震撼寰宇了,“福晋?” “福晋?”芳霭顾不得还有些眩晕的额头,撑着身子坐起,看到寝室的摆设,她脑袋更加疼痛了。 只见寝室到处摆着带有清朝雕绘,纹饰图案特色的家具,如紫颤龙凤尾立柜,黄花梨透雕纹玫瑰椅,紫颤木牙雕梅花凌寒的插屏等。 “穿越,清朝,福晋,”芳霭再是头昏脑涨,也知道她这是穿越到了清朝的官宦人家了,值得庆幸的是,她是这家的嫡福晋,而不是可以随意践踏的妾侍。 “福晋,福晋?” “啊?” 常嬷嬷看着芳霭有些恍惚,手下动作没停,有些担忧的说:“福晋,头可是还疼?奴婢要不要再加些力道?” 芳霭看这位嬷嬷面带忧心的看着她,让她想起前世已去世多年的母亲,她故作轻松的说:“嬷嬷,手艺还是这样好,我已经好多了,你到旁边歇歇吧,不用再按了。” 常嬷嬷是芳霭奶嬷嬷,在她看来虽说主仆有别,但是她把芳霭一直当亲闺女的疼爱,她又如何不知道,芳霭是心疼她,怕她累着呢,唉,多招人疼的福晋啊,为什么四爷就看不到福晋的好呢?总是宠着李侧福晋。 常嬷嬷慈爱的说:“无碍的,福晋,老奴不累,老奴再给你好好按按。” 芳霭感受着嬷嬷轻柔的手法,感觉头疼真的好多了。 一个身着青色宫装,面目清秀的宫女端着水进入了寝室,“福晋,水打来了,奴婢先给拧帕子,洗把脸吧。” 芳霭微笑点头,目前只知道她穿越到清朝官宦家做了正室,其他信息是丝毫不知啊。她不敢多说话,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灵芝给芳霭净了手,洁面,又伺候她漱了口,常嬷嬷力道不轻不重的给她按着,她真的感觉脑子清明了许多,就连身子也轻松了许多。 芳霭摸着肚子,娇软的对常嬷嬷说:“嬷嬷,我头不疼了,可是我有些饿了。” 常嬷嬷连忙停了手中的动作,自责的说:“怪奴婢,怪奴婢,是奴婢想的不周到,福晋躺了这么长时间,还没用膳呢?奴婢这就去安排。” “孙明,你去到膳房给福晋拿些清淡的膳食来,要快些。” 常嬷嬷吩咐过灵云,又转头对芳霭笑着说:“福晋,你这身子还未大好,还是先不要用肉食了吧。” 芳霭一听,心花怒放,原主也喜欢肉食?真是太好了,她可是肉食动物啊。她真怕原主出身清朝贵族不喜荤,只爱素食呢。 毕竟清朝皇帝都信奉佛教,喜吃素斋。就连新年的除夕之夜都要煮素饽饽(素饺子)吃呢。 芳霭佯装不高兴,嘟着嘴说:“嬷嬷,我明儿就要吃肉。我都已经大好了。” 常嬷嬷看着芳霭爱娇的模样,感觉这心都化了,笑着说:“好,好,都听我们福晋的。” 太监孙明很快把膳食拿了回来,灵云上前接过,把膳食摆在了小厅堂的圆桌上。 灵芝扶着芳霭从寝殿走到花厅,芳霭看到摆在圆桌上精致的膳食,心里很是开心。 上辈子的芳霭也是出身豪门世家,只是父母意外早亡,使她的处境在那个大家庭里很是尴尬,谁都想让她死,父母的财产谁都想要分一杯羹,她也不是吃素的,她不择手段终于保住父母的财产。那天晚上,她留着眼泪,抱着酒杯往肚子不停地灌酒。没想到醒来,却到了这里。 芳霭坐在圆凳上想着既来之则安之,上辈子的一切都让它随风而逝吧。 常嬷嬷看芳霭不知在想什么,一会儿哀伤,一会儿气势凌厉,一会儿好像又释然了。 “福晋,可是不喜欢膳食?” 芳霭笑着说:“没有,这膳食光看着我都饿了。” 芳霭拿起常嬷嬷准备的筷子,开始用膳,她吃了一碗汤面,又把杏仁豆腐,草菇西兰花吃的一干二净。 常嬷嬷看着芳霭这样好的食欲,即是心疼,又是开心。 她暗暗怪自己没照顾好芳霭,竟然让芳霭挨了饿。但是她又高兴芳霭肯好好用膳,定是把李侧福晋又怀孕的事情想通了。 芳霭用完膳食,常嬷嬷怕她吃多了积食又给她泡了壶山楂茶。 常嬷嬷满是慈爱的看着芳霭抱着山楂茶慢慢的喝着,眉开眼笑说:“福晋,您能想开就对了,她李侧福晋能生又如何,除了大格格,有一个健康的吗?从她肚子爬出来再有出息又如何,还不是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子。” 常嬷嬷略斟酌后,认真的说:“福晋,不是嬷嬷说您,您的性子也太好了。您但凡硬气一些,李侧福晋也不敢这般张狂无礼。” “咳,咳,咳,”芳霭被常嬷嬷劝说的话给呛着了。 常嬷嬷给芳霭拍着背,轻声细语的说:“福晋,喝茶喝这样急做什么。还难受吗?” 芳霭感觉舒服些了,抬起头问:“嬷嬷,李侧福晋?四爷?” 常嬷嬷不解的说:“福晋,您想着李侧福晋对您和大阿哥的无礼呢?四爷?四爷这些日子出去办差了,不在府中啊。” 芳霭突然感觉这酸酸甜甜的山楂茶变的苦涩无比,四爷?她压住心中慌乱,佯装不在意的说:“四爷出去办差时,不知有没有到德妃娘娘那儿告知一声?” 常嬷嬷笑着说:“去了啊,还是您和四爷一起去给德妃娘娘请的安呢,您忘了不成。” 芳霭心中所有的希翼被常嬷嬷的话瞬间被浇灭,也把芳霭的心浇满了绝望。 常嬷嬷看芳霭脸色大变,担忧的问:“福晋,怎么了?又有那不舒服了吗?” 常嬷嬷看着芳霭面色惨白,像是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她慌忙吩咐孙明:“孙明,孙明,快去请府医。” 孙明不知发生了何事,听了吩咐急忙向院外走。 “站住!回来!” 常嬷嬷和孙明被芳霭这一嗓子喊的心惊肉跳的,芳霭从未对下人如此严厉的大吼过。 芳霭高吼这一声,心中的烦闷,绝望减了大半,刚刚她真怕她被铺面而来绝望情绪搞的崩溃了。” 芳霭看着跪在地上的孙明,烦躁的说:“你下去,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芳霭看到常嬷嬷担心的看着她,芳霭知道这个嬷嬷是把她当闺女待的,真心实意忧心她。 她耐着性子,笑说:“嬷嬷,你也下去吧。我还是有些累,想再躺会儿。” 常嬷嬷虽说实在担心芳霭,但终究拧不过芳霭,只得福了福身走了出去。 芳霭看着常嬷嬷出去的身影,慢慢回到寝室,看着古色古香的房间,真的茫然无措。 她穿越到了清朝,成了雍正帝,爱新觉罗胤禛那个无子无宠的的嫡福晋乌喇那拉氏。 芳霭虽然不知现在是康熙多少年?现在四爷府中又都有谁?但是爱看小说的都知道,在四爷的府中,四爷心中前有为四爷接连生育的李氏,后有倾城相貌的年氏,还有大清朝最有福气的皇太后钮钴禄氏。好像这里面没有作为嫡福晋乌喇那拉氏的什么事啊? 四爷的嫡福晋乌喇那拉氏给四爷在府邸时给四爷管好后院,四爷当皇帝时,给他管好后宫。 一句话就是,乌喇那拉氏为了四爷就忙里忙外,从青葱般的最美年华,生生熬成了黄脸婆,最后仅得了皇后的虚名,皇后还只是为了更好的管理后宫得来的。 抛弃四爷,远走天涯?她看了她小胳膊小腿,好像也不现实。 像原主那样,任劳任怨一辈子,太憋屈!也不符合她的性格。 “叮,你好,农夫系统竭诚为您服务,农夫系统保你生活无忧。” 那里来的声音?还是男人的低沉浑厚的声音?芳霭飞快扫了下周围,没有啊? “叮,不用找了,你看不到我的。” “农夫系统点燃你希望的曙光,农夫系统……。” 芳霭大喜过望的问:“系统?” “是的,不知是否需要?” “需要,需要,”芳霭真的感觉上天待她还是不薄的,她正犯难呢,系统就来了,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啊。 “叮,1%,10%,60%,90%,100%,农夫已统绑定成功,恭喜宿主获得农夫系统。” 芳霭欢喜的一个劲的点头说:“好,好,好。” 芳霭无语的说:“啊,是我听错了吗?农夫?” “是的,农夫系统,宿主主要任务是种树。宿主通过种树来获得积分。宿主你只能种果树。” 芳霭有点茫然,也有些意外,第一次听说系统让宿主种树的,她不由得问道:“怎么种?在哪儿种啊?还有你有名字吗?” 系统停顿片刻,就在芳霭以为它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统称系统时,系统慢吞吞的说:“甜甜。” “扑哧,哈哈哈哈,你是软妹子吗?刚刚听你的浑厚有力的声音,我还以为你是纯爷们呢。” “我本来就是雄性。名字是乱起的,当不得真的,宿主,你可以叫我大树。” “雄性?你不是人吗?” 大树并不想透露太多,直接进入真题,认真的说:“宿主,不要过多心思放在我身上。还是想想种什么树吧。种树在哪儿种当然由您决定。想好后,我为您安排教学。半个时辰没有想到,将由系统为您随机选定种树品种。” 芳霭不是那喜欢自哀自矣的人,而且她认为她从系统里得到东西,如果不让她为系统做什么,她还不适应呢,有劳动才有收获嘛。 种树?种果树?芳霭一向喜欢桃花,她上辈子就是女汉子性格,却是个粉红控。 芳霭略微思索,心中便有了答案,“我种桃树!”
139 人在读12-13 13: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