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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失忆后我在离婚综艺秀恩爱

    红心柚子核|古典架空|连载

    云伽清醒后的二十分钟内,靠在病床上看着病房里的人进进出出。医生来了好几拨,在听完她主治医生的汇报以后他们的反应几乎一致,均是缓缓摇头,然后告诉她不要着急,一切交给时间。目前没有任何手段能够 失忆后我在离婚综艺秀恩爱全文免费阅读_失忆后我在离婚综艺秀恩爱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云伽清醒后的二十分钟内,靠在病床上看着病房里的人进进出出。 医生来了好几拨,在听完她主治医生的汇报以后他们的反应几乎一致,均是缓缓摇头,然后告诉她不要着急,一切交给时间。 目前没有任何手段能够治疗她这种车祸导致的失忆,后期到底能不能恢复医生也不清楚。 在反复确认过今天的年月日以后,云伽逐渐相信了这个事实,她失忆了。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窗户边不停接打电话的干练女人,依稀在她的话中听到了几个重点—— 她是个艺人。 她如今已婚。 她近期参加了一个夫妻综艺,原定今天要接受前期采访。 她进娱乐圈了? 云伽好一会儿回不过神,然后到处找能够反光的物体。 护士见状拿了个小镜子给她,还贴心地安慰道:“放心吧,没有伤到脸。” 对于明星而言,脸是最重要的了,毕竟没几个人能走实力派路线。 云伽盯着镜子里的人看了半分钟,镜子里的人与她记忆中自己的脸略有些不同,但轮廓大体一样。 她看向窗户边刚刚挂了电话的干练女人,问道:“我整过容吗?” “没有。”女人回答了云伽的问题后,又拨通了下一个电话。 云伽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和下巴,似乎都是原装的,那自己容貌气质的变化应该就归功于娱乐圈所谓的红气养人了。 她叹了口气,重新躺回到床上。 她小时候没少看那些车祸失忆的狗血电视剧,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这事儿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过准确地说,云伽只失去了部分的记忆。 目前她的记忆回到了三年前,那时候她刚刚大三,还在为了到底是考研还是考公而烦恼,跟娱乐圈唯一的交集就是一份被她当成诈骗短信的试镜通知。 难道就是因为那份试镜通知,她才进了娱乐圈? 云伽头有些痛,脑子里乱糟糟的,怎么也不能想起更多的信息。 “你的手机我检查过了,没什么大问题。”女人挂断电话走过来。她将一只屏幕碎得稀巴烂的手机递给她,然后坐在了床边,“我叫喻蔓,是你的经纪人。” “蔓蔓姐,我……” “你想起来了?”喻蔓反应很大,几乎立刻就从凳子上起身,立刻就要去按呼叫铃。 “啊?”云伽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没有。” 喻蔓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坐回凳子上,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以前就这么叫我,我以为……” 以为她就是医生口中那种能很快恢复记忆的人。 “虽然失忆了,但我还是我,很多本能反应应该都一样。”云伽安慰喻蔓不要太担心。 她自己的心态倒是还不错,毕竟这一觉之前云伽还要为了期末考试掉发,为了未来的不确定性而失眠,而一觉醒来她就已经事业爱情双丰收了。 喻蔓又叹了口气,看着云伽如今无忧无虑的脸庞,将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没多久,电话又响了,这次喻蔓出了病房接听。 云伽见她出去以后,拿起手机直接在百度上输入自己的名字,在配偶一栏,她看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温怀清? 她老公是温怀清??? 云伽整个人呆住了,手里的手机啪叽一下砸到了她的鼻梁上,疼得她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温怀清是正儿八经的科班出身,第一部电视剧就崭露头角,凭借着那张惊为天人的脸迅速圈粉。自那以后,他迅速蹿红。温怀清的每一部作品都会打破人们对他的固有印象,戏路宽阔,从不受限。 与他合作过的名导都说他是天生的演员,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云伽读大二那年是温怀清事业的巅峰,他的两部主演电影上映,承包了那一年的春节和暑假两大绝佳档期。 那一年,温怀清票房口碑双丰收,国内外大奖拿到手软。 云伽以前还在校门口买过他的明信片套装,她也曾有很长一段时间,对着手机舔屏,对着温怀清的照片喊老公…… 但他居然成了自己货真价实的真老公? 做梦都不敢做这么大的啊! 云伽觉得头有些晕,整个人有一种中了彩票的感觉,狂喜中夹杂着一丝不真实感,整个人仿佛飘在云端。 “怎么了?”喻蔓快步走过来。 云伽努力平复着呼吸,声音有些颤抖,“蔓蔓姐,医生有没有说怎么样才能快速恢复记忆?” “你刚刚不是说失忆了也没什么吗?”喻蔓出去接电话之前,云伽还告诉她要既来之则安之,怎么现在就忙着恢复记忆了? “我还是想记起来。”云伽一脸认真地看着喻蔓。 谁能不想记得自己和温怀清相知相爱的点点滴滴呢? 那么宝贵的记忆是一定要牢牢记住的,她还要留着给孙辈讲睡前故事呢,绝对不能忘记! 喻蔓叹了口气,她何尝不希望云伽能快点记起来,她现在这副模样,后面的工作还不知道要怎么开展。 她摇了摇头,“医生说没有特别的办法,让我们可以多给你讲讲过去的事情,或许能够让你记起来。” “那蔓蔓姐,你能跟我说说这三年多的事情吗?”云伽刚刚在网上看了一圈儿,她感觉她应该是对自己的私生活保护得很好的那类艺人,除了一些剧的信息以外,能搜到的内容并不多。 “你大三的时候拍了第一部电影,口碑和票房都很好,拿了好几个挺有分量的最佳新人奖,不过后来拍过几部戏反响都一般般。”喻蔓刚想继续说,突然看见她欲言又止的表情,“你到底想问什么?” “问我老公。”她想听人亲口说,温怀清就是她老公,不然云伽总觉得刚刚在百度上看见的都是自己的幻觉。 喻蔓沉默了几秒钟,简短地说道:“你的第一部电影就是和温怀清拍的,因戏生情,杀青没多久就结婚了。” 云伽一边翻着他的作品集,一边问:“哪部啊?” “《离离》。” 云伽的动作僵了僵,“这名字挺不吉利啊……” “那他人呢?在拍戏吗?”云伽是昨天下午进的医院,到现在都快整整一天了,她也没收到温怀清的一条短信。 演员拍戏的时候没空发信息也是正常事,而且温怀清是业内有名的劳模,听说演戏的时候为了全身心投入角色,所以从不看手机。 可云伽都车祸进医院了,他作为老公都不打个电话关心一下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他在国外参加电影节,这会儿在返程的飞机上。”喻蔓见她求知欲旺盛的表情,有些为难,搪塞道,“你们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具体的你要自己问他。” 云伽很少跟她提起自己的感情生活,这次的综艺是她自己接的。 没等云伽再说什么,喻蔓递了个平板电脑给她,“里面有接下来夫妻综艺的资料,还有电视剧的剧本,你拍过的一些剧和采访也都在上面,你有空可以看。我等会儿要开会得先走,你助理已经从机场往这儿赶了,这两天的工作安排她都会告诉你。” “综艺前采改到明天上午,今天你务必要把电脑里关于综艺的东西看完,采访的时候记得少说话,多让温老师说。” 喻蔓离开后,云伽随意地将平板放到旁边。她有些困,躺下以后沾了枕头就睡过去了。 云伽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她看见身边趴着个女孩子,想着这应该就是自己的助理姜楠楠。 云伽惦记着平板里的资料,拿过来准备看的时候,却发现打不开。她把姜楠楠叫醒,问她知不知道平板密码。 “不知道,我问问蔓蔓姐。”姜楠楠给喻蔓打了电话,那边没人接。 “算了别打了。”这会儿都十二点了,喻蔓估计已经休息了。 云伽吃了点东西,然后一边敷面膜,一边听姜楠楠说她接下来的工作计划。 “除了综艺以外,暂时定了一个网剧女一,男主角目前还没定,不过大概率是……”姜楠楠顿了顿,想起来云伽失忆了,“你应该也不认识,反正就是一个今年选秀节目的第……第十多名的一个男爱豆。” “网剧?”云伽逐渐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她第一部和温怀清合作的电影成绩不俗,还拿了奖。按照她对娱乐圈的了解,就算是后期资源一般,再怎么说也不会去演网剧吧? “这网剧班底很好?” 姜楠楠抿着嘴,摇摇头。 云伽确信不是她那张脸的问题,那就只能是…… “额,我演技不行?” 姜楠楠深深地叹了口气,“业内都说你的演技出道即巅峰,巅峰后就直接跌到谷底,并且这两年一直在谷底没起来过,所以你资源不太好,而且你又不肯接综艺……” “我不肯接综艺,那这个夫妻综艺怎么来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们给得太多了。”姜楠楠挠了挠头发,“节目组花了大价钱请你们俩,你当时说片酬很高,而且怕以后连网剧都没得接了,现在能赚点是点儿。不过温老师能答应还是挺稀奇的,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总之,你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是,干一票大的,赚够钱就退圈。” 云伽捂着脸嘟囔道:“本来还以为三年后事业爱情双丰收,结果这事业也不咋样啊……” 她长叹了一口气,又躺了回去。 -- 次日,云伽是被说话声吵醒的。 她还以为是医生查房,强打着精神睁开眼,却看见了三台摄影机对着自己。 云伽吓得下意识用被子蒙住头,她冷静了几秒钟以后,缓缓地拉开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来打量众人。 她自走入大众视野中起,最为人称道的就是那一双眼睛。 摄影师愣了一瞬,继而推了近景特写。 这两年云伽的影视作品并不出彩,自她的处女作《离离》之后,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似乎就木了不少,丝毫没有处女作中的半点神韵。 可刚刚那一眼着实是惊到了他,竟然让摄影师觉得回到了三年前第一次在荧幕上见云伽的时候。 云伽左右看了看,慢慢地将被子掀开,轻声问道:“综艺剧组?” “是的,喻蔓已经跟你讲过我们今天要进行前期采访了吧?”一个头发不太多的男人拿着对讲机走过来,站在床边跟她解释,“采访之前,我们会给每一对夫妻拍摄一个先导片。我是你们这组的导演,我姓王。” 云伽点点头,示意姜楠楠帮她将病床摇起来。 “我听说你的记忆稍微有些乱,没关系的,你放轻松就可以。我们这是大型情感类夫妻纪实……” “我知道的。”云伽昨天在论坛看到了这两年最火的就是夫妻真人秀,只要秀恩爱把观众甜死就可以了。 “好的,那我请温老师进来了?” 温怀清已经到了一会儿了,节目组为了拍摄出他们夫妻见面的真实场景,就让他在隔壁休息间等着。 云伽点点头,她紧张而又期待地看着门口,心脏怦怦直跳。 几分钟后,病房门被推开。 云伽抬头往门边看去,撞进他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眸中。 那是一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看人和看木头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不过配上温怀清的那张脸却是正正好好。 他这模样若是再配个含情目,那就太要命了。 温怀清推着行李箱缓步走向病床边,在靠近床尾的地方停了下来。 初夏早晨的阳光不算强,斜斜地透过窗户洒进来。他站在光影里,阳光将他身上的清冷气质中和掉不少。 温怀清刚下飞机就过来了,发型没来得及做,戴了顶黑色鸭舌帽,身上穿着设计简洁舒适的黑色衬衣。 人靠衣装这种话对于他来说并不适用,他是能将破麻袋穿得好看的人。 云伽就这么呆呆地盯着他看了好久,耳根都红透了自己还没发觉。 导演组的人等了半天见他们二人都不说话,有些急了,在白板上写字试图推进流程。 姜楠楠也适时地将手机备忘录递到她面前,上面写着她和温怀清已经一个月没见面了。 云伽终于回过神,她知道温怀清寡言,所以推进流程秀恩爱这种事情还是要靠她主动的。 小别胜新婚,再加上老婆车祸进医院,阅读过无数经典言情小说的云伽立马就这两个情节在心里写好了剧本。 很快,她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嘴唇微抿,眼角耷拉,眼眶微微泛红。 云伽抬头看着那张帅得让她喘不过气的脸,委屈地伸出双臂,毫无掩饰地展露了自己自看见温怀清后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老公,抱抱。” 恋综的宗旨不仅是要甜吗? 来啊!磕糖啊!

    87 人在读09-16 18:27

  • 藏商妻(重生)

    池青一|古典架空|连载

    腊月初七,凉州沈府。凉州不比江南,气候干冷,不过才腊月出头,沈府北面被兽皮毛毡堵得严严实实的暖阁里,便已经燃起了三只炭盆。呼呼的北风在院子里与落了叶的残枝相互打着防守战,大约是感觉到屋子外头紧 藏商妻(重生)全文免费阅读_藏商妻(重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腊月初七,凉州沈府。 凉州不比江南,气候干冷,不过才腊月出头,沈府北面被兽皮毛毡堵得严严实实的暖阁里,便已经燃起了三只炭盆。 呼呼的北风在院子里与落了叶的残枝相互打着防守战,大约是感觉到屋子外头紧张的气氛,暖阁里的炭盆也劈啪地进入了战场。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突然,暖阁门前传出一阵哐当声,一个小侍婢正一手拎着一只炭盆,一手去掀开那厚厚的兽皮毛毡门,因是她身量有些小力道有些不足,毛毡门没被她掀开,自己还险些将炭盆打翻在地。 不远处一个一身灰袄的嬷嬷见状,一脸怒容地从院子里跑来,揪起那毛手毛脚小侍婢的耳朵,便往廊桥方向拉。 等到远离暖阁后,苏嬷嬷才沉声斥责道:“娘子将将能踏实入睡,你这丫头毛手毛脚地要做什么?青梅呢?” 小侍婢红着小脸,有些委屈地捂住被揪红的耳朵,“娘子睡前吩咐了,让青梅姊姊在郎主屋子里侍候着,郎主醒来便回来报。” 苏嬷嬷神色倏地暗淡了些许,廊下北风飒飒,她顺手整了整小侍婢有些凌乱的领子,柔声道,“厨房给娘子炖了些鸡汤,你去候着。” “那娘子的炭盆……” “阿娘去。” “阿娘。”小侍婢叫住苏嬷嬷,“你说郎主能醒来吗?” 小侍婢是苏嬷嬷与李管家的独女,名叫秀梅。 她也是沈府的家生子,自小便跟在沈家三娘沈雅彤身边侍候,名义上虽是沈家三娘的侍婢,但由于沈三娘对她宠爱有加,再加上府上有苏嬷嬷与李管家在她背后撑腰,她在沈府俨然是半个娘子。 她虽穿着与沈府侍婢们并无不同,但衣料首饰都十分讲究,平日里总梳着一对双平髻,圆圆的小脸蛋永远红扑扑的,着实可爱得紧。 苏嬷嬷怜爱得抚了抚她的脑袋,“瞎说什么?郎主吉人自有天相,定会醒来的!” 她们口中的郎主,便是沈府现今的当家人,沈三娘的父亲,沈平昌。 沈府祖上是官宦人家,沈平昌的曾祖父沈源还曾官拜六相之一,只是好景不长,由于沈源为人太过正直,才不到两年,他便被陷害入狱,最终祸及满门。 后来,沈氏一代不如一代,到了沈平昌这一代,人丁更是单薄,官场浮沉,不懂规则之人终究会被淘汰。 为了保住沈氏血脉,沈平昌之父这才决定弃文从商,举家来到凉州。 沈平昌倒也不负其父所托,靠丝绸生意白手起家,终于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才在凉州彻底扎稳了脚跟。 然而上天总喜欢同人开些毫无意义的玩笑,他才扎稳脚跟,夫人白氏在生沈雅彤时不慎难产去世,沈平昌悲痛欲绝,一蹶不振,一病不起,沈氏丝绸的生意在短短三年之内,一落千丈。 好在沈平昌有两个儿子,在沈氏危难之际,当时年仅十一岁的长子沈骜接下了沈氏的重担,这才让沈氏得以再次续存。 直到沈雅彤十岁上,沈平昌才从丧妻之痛中走出来,这些年断断续续重操起了旧业。 一个月前,沈平昌去往北边壶镇谈生意,壶镇隶属玉阳城,玉阳城与北海国相隔一片汪洋,每年十一月会有一场海市。 开市时,两国会持续十日的商贸往来,这十日里,是两国商人赚得盆满钵满的最佳时机。 沈平昌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时机。 只是在回来的路上,他却出了一点小意外。 也不知怎么得,途径玉阳城与烟虞城的交界时,途遇一伙贼寇,要不是沈雅彤及时求了龙威镖局的孟二娘子前去搭救,沈平昌险些回不来。 沈平昌被带回来时,左臂那道几乎见骨的伤口虽然已经被简单处理过,但依旧化脓发炎了,连着三日高烧不退,沈雅彤亦是没日没夜亲自照顾,足足三日未曾合眼。 若非被孟二娘子强行架回暖阁,苏嬷嬷断定,自家娘子此刻还在郎主院子里候着呢。 苏嬷嬷轻巧地拎起门前的炭盆,掀开厚重的兽皮毛毡门,钻进了暖阁。 也不知是谁将窗户大开,饶是屋子里有三只旺盛的炭盆取暖,苏嬷嬷依旧被迎面的一股子冷风吹得抖了抖。 她正打算放下炭盆去关窗,此时,斜靠在床榻上的那位美人却悠悠转醒了。 美人便是沈平昌之女,沈府三娘沈雅彤。 她身着一身浅粉色袄裙,随意梳着一个单螺髻,发髻间只簪了两枚掐金丝的金镶玉步摇,实在简朴得紧。 但饶是如此朴素的装扮,却依旧掩不住她那张如天人之姿的面貌,今年她也不过十三岁,眉眼虽还未全部长开,微微上挑的弧度却依旧丝毫不掩饰地展现着她的柔美。 苏嬷嬷一时竟看呆了。 沈雅彤轻轻撩开眼皮,道:“开着吧。” “娘子,风大,仔细伤风。” 苏嬷嬷依旧上前,将窗户往回掩了掩,只留下一条小缝隙,随后走到床榻旁,帮她掩好被褥,言辞恳切地关心道:“娘子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可是被冻醒了?” 沈雅彤顿时鼻尖一酸,因自小没了娘,身为乳母的苏嬷嬷又是看着她长大的,所以在沈雅彤眼中,苏嬷嬷算得上半个母亲。 从前在沈府,苏嬷嬷也是这般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只是自从她嫁入韩家之后,她身边的一切都没了。 她承受着沈平昌害死韩宿父亲的深深自责中,任由韩宿将她囚禁府上□□,断绝与沈府的一切往来,甚至甘愿做他泄恨的工具。 只求他能原谅她、原谅沈氏,莫要为难沈氏。 可直到她死前才从韩宿庶妹口中得知,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局,一场吞并沈氏借刀杀人的局,而她在这场局中竟还扮演着覆灭沈府的重要角色。 所以,她疯了。 她趁人不注意偷偷打碎了一只碗,特地等到韩宿出门时,拿出碎片毫不犹豫地狠狠往脖子上割去。 她已经完全忘记死是什么感受了,只朦胧间记得自己的身子在冰冷的黑屋子里渐渐冷却。 兴许还会有那么一丝错觉,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刹那,她竟在朦胧的视野中,看到了慌了神同样疯魔了一般的韩宿的影子。 呵,这大抵是她回光返照的妄想吧。 大约是上天的捉弄,她也不知为何,竟又醒转了过来。 她是寒衣节后几日出生的,醒来时她刚过完十三岁的生辰,刚给她过完生辰的沈平昌因海市开市的缘故,第二日便出门了。 在前一世里,沈平昌在海市上赚了一大笔,回来时途遇贼寇劫财,被捅了心,好在他天生心脏偏移了几分,并未伤及要害,但也因此落下了病根。 被自家护卫送回来后,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年才缓回来,而正是这一年,沈氏的生意才真正意义上一落千丈。 若是没有这起事故,沈家与韩家几乎是分庭抗礼,就算是举全府之力与之搏斗,十几年的家底摆在这里,未必会输得最后连一条命都没留下。 韩家,就是豺狼窝! 所以当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沈雅彤急忙跑去了龙威镖局,听闻当初与阿兄一道学武的孟二娘子回来了,她也不过是碰碰运气,竟真的被她遇上了。 旁人兴许不会信她这无中生有的委托,但孟二娘子是个快意恩仇的江湖儿女心肠,一定会信。 果不其然,只听闻她说做梦梦见阿耶遇袭,心中不安,孟二娘子便二话不说,带了几个人上马追了出去。 好在,最终还是赶上了。 虽避开了要害,但沈平昌的左臂依旧被贼寇那半生锈的大刀狠狠滑了一道口子。 只有海盗的刀才会生锈。 眼见着苏嬷嬷面露疲态的关心,沈雅彤心中不由得觉着有些委屈,不知隔了多少岁月,复又见着自己的亲人,一腔怒意与委屈的念想,终究化作了眼眶里心酸的热泪。 苏嬷嬷见状,连忙拿了帕子给她擦拭,“娘子莫要担忧,这么多年了,郎主什么风浪没遇过?孟二娘子也说了,这不是什么大伤。” 心中有无数念想想要说,但沈雅彤不能。 就算她此时说出实话,也未必会有人信,虽然沈平昌自小便将她带在身边教养,彼时她也不过十三岁,都还未及笄呢,哪来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见闻? 只当她小孩子异想天开胡闹。 她只好吞下满腔念想与委屈,乖巧地点了点头。 自从醒转之后,她便再也没睡过一个好觉,常常夜夜惊梦,梦见的都是前世的那些事。 再加上心系沈平昌安危,她整个人疲乏至极,也就今日这几个时辰,才将将安安稳稳地睡了个无梦的好觉。 可惜,也不过才几个时辰,她又醒了。 窗外北风劲道惊人,一道一道敲打在她那此起彼伏的心上,她看了一眼外头,院中与北风搏斗的那棵青桐,早已没了叶子,只剩单薄的枯枝顽强地立着,似是在呐喊着心中的不服。 不服?她也不服。 商者投机,她是商者之女,既然上天又给了她一次机会,她又岂能不好好把握? 此时,从门外头钻进来一个身着碧色襦裙的侍婢,她虽被北风吹白了脸,但双目依旧神采奕奕。 她激动得冲床榻上的美人道,“娘子,郎主醒了!”

    34 人在读11-17 11:45

  • 绝对溺爱

    初醺|古典架空|连载

    一夜春雨后气温骤降,像是残留的冬意在四月里发了个脾气,连温柔的暖风都像躲猫猫一样藏了起来,怎么也寻不着踪迹。夏柠正以一个惬意的姿态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观赏着电视上播放的戏剧,一只纤长白嫩的手放在 绝对溺爱全文免费阅读_绝对溺爱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夜春雨后气温骤降,像是残留的冬意在四月里发了个脾气,连温柔的暖风都像躲猫猫一样藏了起来,怎么也寻不着踪迹。 夏柠正以一个惬意的姿态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观赏着电视上播放的戏剧,一只纤长白嫩的手放在美甲师手里,由对方绘制着精致漂亮的图案。 女孩正沉浸其中,旁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她原本没打算接,瞥见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时赶紧把电视关了,让四周保持安静。 打电话过来的是她亲爸,“见着你未婚夫了吗?” “马上到了。”坐在家里、甚至还穿着睡衣的夏柠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她撒谎时有一个摸耳环的下意识的动作,但因为现在一只手要接电话,另一只手在做美甲,就没能做成。 夏柠咳嗽了一声,唇角带起笑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更自然甜美一点,“已经看到人了,不说了爸。” 说完挂断电话,干净利落。 正在帮她画图案的美甲师手下一顿,下意识看了一眼夏小姐,后者也冲她甜甜地笑,丝毫没觉得自己撒谎有什么问题。 她重新打开电视,这会儿却是怎么也看不下戏剧了。 半月前,夏柠刚从国外舞蹈表演完回来,飞机降落脚都没完全沾地呢,亲爸夏弘就急匆匆地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是要给她定门亲事。 生在他们这种家庭的人,大多数都掌控不了婚姻自由,联姻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利益相关,身不由己。夏柠其实一直都知道,她从小到大也没遇见过什么真爱类的人物,因此对联姻这件事不排斥。 夏柠原本的计划,是找一个绅士、没什么陋习的公子哥协议结婚,最重要的是对方不会去干涉她的人生计划。到时候她也不会管对方在外面干什么,对方也管不着自己,各自安好,这样也算是皆大欢喜。 但偏偏在她应下前出了点变故。 前几天夏柠抽空回了一趟家看望爷爷,老人家正在外面练习书法,她站在一旁看着。女孩身着绿色旗袍,掐出来一截纤细的腰肢,一只手转着另一只手腕上的翡翠玉镯,美得像一幅画似的。 但很快这画面就被打破了,夏柠瞥见远处的安倩,也就是她爸现在法律上的妻子,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 后来在饭桌上,夏弘将这件事又重新提了一下,“对方是盛家的掌权人盛修白,年少有为,性格也很不错。” 爷爷也说,“这孩子可以接触接触,最主要是人品不错。” 她垂着眼,纤长漂亮的手拿起筷子给爷爷夹了块肉,微微一笑。 事实上这名号夏柠早有耳闻,顶级豪门盛家的那位公子哥,自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听闻后来他也不负所望,不过二十五岁的年纪就已经用种种强硬手段将家族掌权人的位置坐稳。 夏柠一直不表态,直到老爷子慢慢站起来,拄着拐杖去房间里午睡,安倩悠悠开口,“多少人都等着高攀盛家,这个机会你好好把握,如果能和盛家顺利联姻对你爸的事业有很大帮助。” 夏柠看了她一眼,唇角带着几分嘲讽的弧度,刚提起椅子上的包准备走,安倩又道,“别不领情,要不是你妹妹不愿意,这种好事也轮不到你。” “……?” 夏弘责备地看了她一眼,“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夏柠没管亲爸,她意识到什么,转而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对方,“她为什么不愿意?” 对方既然条件这么好,怎么也不会把这门婚事让给自己吧。 “她要追求婚姻自由呗。” “……?” 她这才反应过来,敢情自己在这做联姻工具,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就可以安心去追求婚姻自由?怎么世界上那么多好事都落在妹妹身上呢。 夏柠笑眯眯地说,“不好意思,我突然也想追求婚姻自由。” 因此,今天这场跟盛修白的第一次见面,夏柠故意放了对方鸽子,完全没顾及对方的脸面。 指甲差不多做好,夏柠举起手来欣赏了一会儿,而后拿起手机拍照发给闺蜜时柚韵。照片里如同艺术品一般修长好看的手,再配上古典的绿色,如同嵌上淡雅的玉石。 柚子:“好看!!” 时柚韵发来一句语音,足足吹了她三十秒的彩虹屁。 两人聊了一会儿,时柚韵突然想起来什么,“你之前不是说今天要去相亲吗?怎么,特意为了见相亲对象做的?” 夏柠直接给她打了个视频电话,时柚韵有些懵,这是做什么?相亲还给自己打视频电话,难道是这两人一见面就看上眼了,直接见闺蜜? 然而视频电话一接通,时柚韵首先看到一个不施粉黛的大美人,这美人穿着睡衣,周围的背景很明显是在自己的家,“你是没去还是已经结束了?” “我放了盛修白的鸽子。” 时柚韵一脸敬佩地看着她,“我听说盛修白挺不好惹的,这别给人家搞得罪了。” 夏柠鼓起腮帮,一脸坦然,“得罪了就得罪了呗,他一个大男人还能来找我麻烦吗?” 没过两天倒春寒消失得无影无踪,夏柠一直等亲爸打电话来兴师问罪,但一直没等到,之后对方又约了几次见面,夏柠全都没赴约。 奇怪的是,盛修白丝毫没有因为夏柠没有到场而发出任何的不满和质疑,一切安静得如同一潭死水,诡异得要命。 倒是半月后,夏柠收到夏弘的信息,她看到内容后像看了什么恐怖片,对方说盛修白对她很满意。 “……?” 神特么满意。 她很想问问,对方究竟是对一团空气满意,还是对她的名字满意,还是说没事去算命的时候正好遇到神棍,对方告诉他自己就是她的命中注定? 就算是见了她的照片,她这么不给面子地放了对方三次鸽子还能满意?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呢。 这事在后来说到闺蜜时柚韵面前,对方倒是不以为然。 “盛修白对你很满意?”时柚韵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双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我们柠柠宝贝这么好看,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是个人都会对你满意的吧。” 她这话可不是什么好友滤镜,夏柠除了一张女神脸之外,因为自小学舞蹈气质十分出众,追求者数都数不过来。如果对方对夏柠不满意,那才叫稀奇事呢。 夏柠抬起脸,僵硬地笑了笑,“我根本没去见他。” “……?” 这下无语且疑惑的,又多了一个时柚韵。 两个人点了杯酒坐在吧台前,以同种姿势陷入沉思,要说这人是普通人,还能理解为想要“嫁”入豪门,少奋斗三十年,但偏偏这人是谁也高攀不起的盛修白,因此事情变得玄幻了起来。 “你们俩在干什么?” 身后一道声音响起,接着她们的肩膀被拍了一下,计城刚跟几个好友喝完酒出来,就见这两个人奇怪地坐在这儿。 “你不懂。”时柚韵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们在这思考人生的哲理呢。” “今天这么热闹,您二位就在这思考人生的哲理?”计城深知时柚韵的性格,“刚认识两个帅哥,你要不要过去喝一杯?” 她有些动心,但非要掩饰地抿一口酒,“哪儿呢?我先看一眼。” “……” 夏柠对帅哥不感兴趣,因此没插/入这两人的话题,漫不经心地转着面前的酒杯。调酒师调的这杯是新品,颜色是极其好看的蓝,口感也不错。她刚放飞着思绪,身旁的人撞了一下她的胳膊,“柠柠,你那个便宜未婚夫……” 什么未婚夫? 顺着时柚韵的视线看去,夏柠眸光顿住。昏暗不明的灯光下,一个高大斯文的男人坐在酒吧的角落里,漫不经心地听着对面男人的话语,唇角晕着几分笑意。过了几秒,他一只手攥住桌子上的酒杯,冰冷液体里映着他深邃又带着几分痞气的眸子。 还真是她未来未婚夫。 虽说夏柠没见过盛修白,但这样出名的人总是会出现在某些财经杂志以及电视屏幕上,那样出众的长相她想忘记都难。平心而论,盛修白长的这张脸还真是她喜欢的类型。 他眉眼里透着几分轻佻,但是又很好地被斯文的气质压下去,让人很想扒了他衣服看看他到底是真斯文还是假斯文。 时柚韵凑近夏柠,“既然遇见你未婚夫,你还不赶紧去留个好印象?” “嗯?” 见好友用一副“你脑子坏了”的表情看着自己,时柚韵解释,“此好印象非彼好印象,他知不知道你长什么样?” 夏柠思索半晌,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也许。” “算了。”她挥了挥手,“不管他见没见过你,反正你就假装没见过他,直接去约他回家过夜,这样他就会觉得你是一个轻浮的女孩,这样,这婚事还需要你自己退吗?” 夏柠觉得有道理,“说得对。” 但是她好像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夏柠在原地酝酿了一会儿,正愁不知道该怎么表演,就看见一个女孩笑着凑到了盛修白身边。远远地她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只瞥见他眸子里的不悦,连唇角的笑意都淡了几分。 于是等那女孩走了,夏柠也照着那女孩的模样走了过去,她一截纤细的腰露在空气里,慢慢地靠近盛修白,距离越来越近,她甚至看到了他脖子上一颗浅浅的痣。 尚未开口,盛修白抬起眼看向了她。 夏柠酝酿好的话一下子堵在了嗓子眼,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是硬着头皮道,“帅哥,约吗?” 听到这话,盛修白挑了挑眉,还没说话,他对面的男人倒是先开了口,“修白,怎么回事,今天桃花这么旺?” 不过知道盛修白性子的人都知道,他哪里是会乱搞的人,因此谁也不会觉得他会搭理酒吧一个陌生女人。 夏柠计划成功了一半,就等他拒绝就可以走人了。她盯着盛修白的唇,想要得到想要的那句回答。谁知道对方先抿了口酒,性感的喉结滚了滚,末了才漫不经心地看她。 “好。”男人应完,脊背往后靠了靠,唇角带着几分弧度,“你家还是我家?”

    459 人在读01-08 09:22

  • 重生后,美人师尊总想rua龙

    兔子喵呜|古典架空|连载

    天盛一百三十二年。修仙界的头号大魔头死了。死时万剑穿心,跌下了数万冤鬼啸叫的绝死之地——万鬼窟。一时间,喜讯传遍整个修仙界。钱塘县某镇,一家茶馆,几个下山历练的小修士边喝茶边聊着天。 重生后,美人师尊总想rua龙全文免费阅读_重生后,美人师尊总想rua龙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盛一百三十二年。 修仙界的头号大魔头死了。 死时万剑穿心,跌下了数万冤鬼啸叫的绝死之地——万鬼窟。 一时间,喜讯传遍整个修仙界。 钱塘县某镇,一家茶馆,几个下山历练的小修士边喝茶边聊着天。 “哎,听说了吗?据说当时咱们修仙界那四大仙门的首领都在场,亲自出手,亲眼看着这祸害了修仙界近百年的大魔头被万剑穿心的!”领头的小修士道。 “那该是真死了吧?君离那魔头可是大乘境界,算是半只脚踏入了天界的,这么容易就死了?”另一小修士不大相信的皱起了眉。 旁边一直低头喝茶的小修士忍不住开了口:“万剑穿心呐,这身上都得被捅成筛子了吧!还能活着?” “可不是,”领头的小修士道,“听说他摔下万鬼窟就直接被无数怨鬼邪气吞没了,连一丝残魂断魄都没能留下,肯定是死透了。” 第二个小修士咂了咂舌,连连摇头:“可算是死了,你说他好好的掌门不当,去修什么邪道?牵连了整个鹤隐派不说,还要祸害其他仙门,真是居心叵测啊!” “我看他这人骨子里就有股邪气,只是之前伪装的好罢了。” 喝茶的小修士叹息一声:“听我师尊说,这魔头当道的时候,那是带着鹤隐派的人到处作恶,烧杀抢掠,还专挑有名望的大派下手!” “据说那九华剑派、药王庄上一任的掌门、庄主,都是被这魔头杀的,就连咱修仙界第一、第二的紫御门和寂寒阁的门主,阁主还有不少长老和内门弟子都被打成了重伤,实在是罪大恶极!” “岂止是罪大恶极!”领头的小修士一拍大腿,“我大师兄跟着师尊去了现场的,他跟我说,他亲眼看见这魔头身中万剑,竟还拖了两个长老下去!” “那两个长老许是年纪大了,多少有些行动迟缓,就这么被他拖下了万鬼窟,为他做了陪葬!简直是罪无可恕!” 听他这么一说,剩下两个小修士亦是愤愤,拍着桌子双目通红:“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就是!真该捆起来捣碎他的丹田!泄尽他的灵力!折尽他的修为!再抽筋扒皮,放干血,方能解恨!” 砰! 砰砰! 三声巨响在身后炸开。 三人机警的拔剑起身,回头一望,竟是天边绽开了绚烂盛大的烟花,衬着傍晚的云霞,分外夺目。 “那是紫御门的方向吧!”领头的小修士惊道,“这是什么信号?” 砰! 砰! 砰砰砰! 又是数声巨响,在四面八方炸起。 三人环顾天际,发现这四面八方都绽起了烟花,颜色漂亮多彩,竟然还在变换样式。 最后,这些烟花在逐渐黑沉的天幕上组成了八个大字:魔头已死,举世平安! “这是庆贺的烟花!” “是啊!大魔头死了,当然得庆贺!” “哈哈哈,我现在看这天都比平常蓝了不少,爽快!” 三人仰头看着烟花,笑声朗朗,回荡在人来人往的街上。 而小镇上的普通百姓,对此却是漠然,修仙界的魔头又没祸害过他们,死不死的也不关他们的事。 不过,这烟花倒是挺漂亮的,多看两眼也不亏。 此后,四大仙门的紫御门、寂寒阁、九华剑派和药王庄,张灯结彩,鞭炮齐鸣,带头连贺三日,一时间整个修仙界畅饮狂欢,喜气洋洋,气氛堪比过年。 紫御门门主秦屹更换年号,改为新启,寓意扫除旧祟,迎接新生,修仙界一切重启。 …… 新启三百零五年。 钱塘县郊外,小荒山。 轰轰两声巨响过后,君离这万人骂的祖宗自一堆焦黑的废墟中,爬了出来。 入目是一片黢黑,残垣断木,碎屑焦土,空气中混杂着一股刺鼻的怪味道。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同样惨不忍睹,被炸的黑漆漆的衣裳,和一双苍白纤长的手,咳嗽了两声。 心道,他不是死了吗? 万鬼窟崖边,万剑穿心,跌入窟底,估摸着几缕残魂断魄都被那数万恶鬼吞了个干净,死的不能再死了。 如今这是,夺舍了? 那这具身体,谁的? “师尊,先擦把脸,这里我来收拾。” 耳边传来一道清朗中带些稚色的声音,君离抬头,面前站着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年,朝他递了方白帕子。 少年生的白净清秀,一身青衫干干净净,和他这副狼狈模样,对比鲜明。 且他这副沉着淡然的样子,炸房的事情,估计不是第一次了。 “你是?”君离揉揉自己胀痛的太阳穴,双耳中还萦绕被巨响震荡过后的那种嗡鸣。 这少年面生,应当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修士。 少年的眉头皱了皱:“师尊,我是江涣,你不记得了?” 什么江换、李换的,君离自然记不得。 但他打量着自己这具身体,抬手间,看见左腕上的那道疤。 这只手腕纤细修长,皮肤白的泛青,那道伤疤横贯而过,狰狞刺目。 嘶,他知道自己夺舍的是谁了。 如果没记错,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应当正是九华派二长老,沈清纾。 仙门百家诸位掌门长老之中出了名的,只有金丹修为的老废物。 据说别看他相貌二十六七,却已有七八百岁高龄。 因为修炼一直无法突破境界,被困在金丹中期久久不能精进,这才开始醉心丹药,想要研制出能帮自己突破境界的仙丹。 沈清纾痴迷炼丹几百年,除去炸了九华派二十几间屋舍,三个大殿,两个种满珍贵灵药仙草的药圃,毁了数百个上好的炼丹炉,还炸伤自己一只手外,这丹药却是没能练成的。 而且他为人阴鸷冷漠,长年把自己关在炼丹房内,致使他丝毫不懂人情冷暖,待人接物也与常人不同,性格孤僻怪异,身边就只有一个伺候他日常起居的小徒弟,估计就是面前这叫江涣的少年了。 眼下,想是原身炼丹的时候又炸了丹炉,却不想直接把自己也送上了西天,这才叫他得了空子,阴差阳错夺舍了这具身体。 接过江涣递来的帕子,擦了把脸,君离讽笑。 从某些方面来看,他和这沈清纾倒也算是一类人,都是“祸害”。 不过,这沈清纾只祸害九华派,他就不一样了,祸害了整个修仙界,还是众修士们喊打喊杀的大魔头。 “师尊,你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 耳边传来江涣的声音,君离回过神,清了清嗓子:“无碍,你先将这里收拾收拾,为师出去走走。” 他说完,起身拂了拂衣袖,淌过一地废墟,就朝山下走去。 沈清纾只有金丹修为,又在这一境界滞留数百年之久,也不知体内灵力如何。 他得寻个僻静地方,调动体内灵力,好好探查一下这具新的身体。 小荒山名副其实,乱石黄土,寸草不生,荒凉的很。 君离拎着破烂的衣摆漫山遍野逛了个遍,才在后山的山腰处发现一眼山泉。 泉水清冽,照出了他现在的样子。 水中人影剑眉凤目,朱唇皓齿,若不是衣衫凌乱,满身狼狈,应当也是风姿冰冷,琼佩珊珊的。 君离舒了口气,还好不丑。 而后便寻了个宽阔安静的地方,盘坐下来调动体内灵力,运走经脉,探查这具身体的情况。 灵力被他催动着在丹田处运走了两周,只觉小腹处隐隐灼热起来,能探到已经结了金丹,果然是金丹中期不假。 好在沈清纾虽然停留在这一境界几百年没有突破,这体内灵力倒是不虚。 他能感觉到那些充沛的灵力在体内奔腾,前世他修了鬼道,其实就是用自己摸索出来的法子炼化那些恶鬼的怨气、鬼气,将其转化为纯清的灵气,为己所用。 但这些靠歪路得来的灵气修筑而成的灵力,多少和沈清纾这具身体靠正途而得的灵力不同,也不知能不能融合。 前世其实他已达化神后期,后来修炼了自创的鬼道心法,一举突破大乘境界。 大乘境寿元可达两万余年,修为肉身皆已具备飞升上界的条件,所有的修为法力也直接同魂体相通,只要再渡劫完毕,就可飞升成仙。 因此,他之前所有的修为法力都凝成了一颗通体莹白的珠子,随着他的魂体,带入了这具新的肉身。 但沈清纾的境界不够,修为不达,这颗蕴藏着他满满修为的珠子只能尽数化成了灵力,随着他日后不断修炼,才能不断释放,与这具身体原本的灵力融合,重新突破,提升境界。 此时珠子正位于丹田处,被体内沈清纾的灵力撞击着。 君离内视身体中变化,忽觉脚腕一凉,一阵酥麻的痒意扫过他的脚踝,钻进了裤中,正顺着他的大腿向上攀爬。 心神一松,体内属于沈清纾的灵力猛地蓄力撞向白珠,像是挑衅,白珠不甘示弱,剧烈颤动下,裂开了一道缝。 霎时,一股强大的灵力自白珠中涌出,瞬间就将自百脉涌来的灵力吞没,而后融合为一。 君离察觉体内异样,已来不及去压制,只能动动指尖,隔着衣裤快速捂住了钻进他裤中的小东西。 轰! 两股灵力撞击产生了剧烈的震荡,磅礴的灵力外泄,竟是将这小山头又给轰了一回。 小山簌簌颤抖,乱石纷纷滚落,势头比方才的两声爆炸可猛的多了。 待震动平静些,君离才将那调皮的小东西从裤中捉出。 是一条遍身金鳞的小蛇,不过手指粗细,四五寸长。

    330 人在读09-17 21:46

  • 和残疾Alpha协议联姻后

    月喜兔|古典架空|连载

    江城某私人酒吧。“没想到林家竟然抱错了孩子,林舒星竟然是假的。”“真少爷是谁啊,一觉醒来身价几十亿,做梦都要笑醒吧。”“好像叫什么......裴语?”听见自己的名字,裴语短暂地顿了下。 和残疾Alpha协议联姻后全文免费阅读_和残疾Alpha协议联姻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江城某私人酒吧。 “没想到林家竟然抱错了孩子,林舒星竟然是假的。” “真少爷是谁啊,一觉醒来身价几十亿,做梦都要笑醒吧。” “好像叫什么......裴语?” 听见自己的名字,裴语短暂地顿了下。 极快速地把惊讶收敛眼底,再次抬眸时,眸子里不带一点情绪。 裴语:“您好,这是你们点的酒,请问需要直接打开斟上吗?” 一道清冷干净的男声打破了富二代们的议论。 “直接满上。”富二代们说。 议论还在继续,裴语默默听着,手上动作没停,慢慢移动到酒桌的另一边。 “怪不得我老觉得林舒星骨子里就土里土气的。”一个曾经追求过林舒星反被嘲是“癞蛤ma想吃天鹅肉”的Beta鄙夷道。 “你他妈说什么呢?!”秦奋踹他一脚,“把嘴巴放干净点。” 他愤怒地起身,掏出裤兜里的烟:“烦死了,我去外面走廊抽根烟。” 那人带上门,裴语正好把酒倒满准备离开。 “呃,你惹他生气干嘛,不知道他喜欢林舒星啊?” “装模作样,这不更加方便他追林舒星了吗?”那位Beta想咒骂几句,忽地想起秦奋是秦家旁支的小辈。 圈子和圈子阶级并不完全一样。 他们有钱,但和江城名流之首秦家比就差了许多。 秦家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着他们家里的企业,保不齐这会顶了嘴,明早自家就天凉王破。 父母耳提面命出去玩千万别惹秦家,尽管秦奋并不是主家的人,他也只能压下怒气。 裴语背对他们离开,后面又传来几句。 “那侍者长得好丑,深蓝越来越不行了,招服务员也不挑啊?” “丑么?一般般吧......不过他身材挺好,那腰细的......” 下流的坏笑落到裴语耳朵里,裴语面不改色地关门,出去时恰好看见秦奋在走廊转弯处抽烟。 擦身而过后,裴语又投入到工作里。 到了换班的点,他交接完工作回更衣室换衣服。 “又是一个人回去?”帅气的调酒师随意问道。 “嗯。”裴语拿出旧衣服进入隔间,把旧衣服挂到衣架上,隔壁更衣室门关上的声音同步传来。 他慢吞吞地换衣服,最后戴上黑框眼镜。 出去没几秒,调酒师也跟着出来。 男人上下打量少年几眼,换上宽松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后,引人注意的细腰被完全遮掩,可廉价的地摊货根本压不住少年清俊挺拔的身材。 目光移到少年脸上,那是一张第一眼看过去很平庸的脸。 做工粗糙,镜片被刮花的黑框眼镜占了大半面积,略显毛躁的纯黑额发低垂至眼睫。 可能是冷气开得太低,他的脸色苍白,唇瓣没什么血色。 总之是一张病恹恹,毫无亮点的脸。 可长期混迹于酒吧的调酒师见过各色美人帅哥,一点就看出他拙劣的伪装。 因为少年的眼睛很漂亮。 像透明没一点瑕疵的玻璃珠子,是浅浅的棕色,有光落在他的眸底时,色如琥珀,流光溢彩,叫人挪不开眼。 他觉得少年也许是个急需赚钱的漂亮Omega。 “虽然不清楚你的想法,不过这个点很晚了,路上小心。”调酒师微笑道。 很久没听到关心,裴语没想到调酒师会突然这么说,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裴语浅笑着:“谢谢,我会注意安全的。” *** 晚上十一点,江城的夜生活才开始。 街道上的行人并不算少,夏季各摊贩生意正值火热,裴语身上残留着木香和酒香被空气中的麻辣味和烟火气包裹。 要不是没有直达林家的公交车,裴语绝对不会打车。 坐到离林家最近的公交站,裴语孤零零地站在路边叫车。 接单的司机看了看目的地,奇怪地想:都住进了豪宅,竟然不叫专车。 “请系好安全带。”司机提醒道。 裴语点点头。 路上,值班经理发了这一周的薪水。 他兼职的私人高端酒吧给出的时薪极高,加上那些出手阔绰的富二代会时不时给小费,一个月下来,零零总总他赚到不少钱。 他的母亲江鹤是位女性Omega,十年前父亲不幸车祸身亡,巨大的刺激下她得了罕见的信息素紊乱症,需要长期住院服用特效药。 得到一笔高额的赔偿金后,裴语被她一个人拉扯大。 省吃俭用,前两年赔偿金花光了,此后他和江鹤的生活水平直线下降。 两人相依为命,日子过得虽然苦了点,但也能挺过来。 去深蓝酒吧的兼职机会本来不可能掉到他的头上。 只因......他是江城豪门林家的孩子。 裴语阖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一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觉得像在做梦。 前段时间医疗费用捉襟见肘,想趁着暑假兼职赚点钱,已经找好给小学生补课的活,还没来得及开始,江城林家的人找上了门。 律师拿出DNA报告,说他是凌锋电器董事长林一峰的儿子,出生时阴差阳错被实习护士抱错了。 凌锋电器,一家集研制开发、生产销售、高端售后服务一体的国际化标准家电企业。旗下拥有众多子品牌,主营冰箱、空调、热水器、智能家电等产品。 得到这消息,裴语极为复杂,无措惊慌的同时,内心深处涌起喜悦。 这样一来,江鹤好像就能得到更好的治疗。 律师通知他和亲生父母见面的时间、地点。 他就没考虑过裴语会拒绝。 调查报告很清楚,裴语养母生病急需用钱,好不容易有逆风翻盘的机会,没有人会拒绝。 裴语和律师想的一样,立马答应下来。 之后裴语一边搜资料了解林家,激动的心情平复一大半后,很快发现不对劲。 找到亲生儿子,按电视剧里的演法,应当不是这样吧。 结果和裴语想的大差不差,林一峰那几天正忙着参加国际经济会议,来和他见面的是一对母子。 女人名叫罗美华,也就是他的生母,典型的精致贵妇人模样。 另一人叫林舒星,他毫不在意裴语的存在,一直抱着罗美华的胳膊撒娇。 罗美华极为宠溺,时不时拿有些拧巴纠结的眼神看着裴语。 等吃饭中途林舒星去卫生间,罗美华才起身坐在裴语身边,用手细细抚摸着裴语的脸颊、头发。 “妈妈知道你的家庭不太好,这些年你吃苦了,小星说他并不在意你的到来,妈妈希望你可以搬过来,你养母的医药费我们会出,你不用太担心。” “小星从小娇生惯养,又是Omega,妈妈希望你能和小星好好相处。” 一连说了几句,裴语局促地点头,包厢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罗美华扭头朝门口看了眼,又笑着坐回自己的位置。 饭局结束,裴语才记起来想和罗女士商量一下,他能不能暂时不搬去林家。 “当然不可以,你流落在外算什么事?” “妈妈帮你支付医疗费,你搬到林家来,不好吗?” 贵妇极自然地自称妈妈,又很明白地告诉裴语江鹤只是他的养母。 短短的几天,裴语还没完全接受身份的巨大转变,江鹤对他很好,他并不想这么快就改称呼。 犹豫的几秒时间里,罗美华已经结账完毕,笑吟吟地说:“叫声妈妈听?” “......” 对上她极为期待的眼光,裴语心中略感不适,又不想辜负才找到亲生儿子的母亲眼里的期盼,裴语试着张了张唇。 几秒过去,始终没喊出来,他垂头攥着衣摆,紧紧咬住唇,余光瞥见她紧拧着清秀的眉。 林舒星拎着餐厅回馈给VVVIP的糕点,很自然地挽起罗美华的手臂。 “妈,这才见面第一天,多给弟弟点反应时间,他之前那么穷,如今山鸡变凤凰,估计不太适应,在家里多待几天就好。” “......” 林舒星高高在上地看着他,裴语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善。 罗美华:“说什么呢,你这么说不也把我说了进去。” 说是这么说,她并没有动怒。 林舒星是她从小疼爱到大的孩子,生活里极为熨帖。 罗美华很享受儿子只崇拜她的眼神。 养育之恩大于血浓于水的生母,这不正是她教育孩子极为优秀的证据吗? 她看了眼衣着朴素,额发过长的裴语,难怪是江鹤养出来的孩子。 “你原来的家庭连小康都算不上,以后到了林家我再好好教育你。” 裴语无法接受母子两人当着他的面损江鹤,起了几句争执。 气愤的罗美华高傲道:“那你就不想江鹤得到最好的治疗?大庭广众之下闹什么。” 四周投来七七八八的眼光,裴语对她的印象差到极点,也不再奢求他和罗美华之间的感情,他有江鹤就足够了。 …… “小少爷,到了,下车前请带好随身物品。”司机的提醒扯回裴语的回忆。 裴语顿了下,自嘲地笑了笑,下车后裴语顺手给司机五星好评。 夜深人静,富人小区外的保安亭还亮着,橘黄色的路灯光晕边聚集了一圈小飞虫。 值班保安看见熟悉的身影,打开门照规章办事:“抱歉,未登记的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嗯。”裴语见怪不怪。 富人小区的房价物业费极为昂贵,与之对应的就是极为严格的安保。 不是业主的话,所有进出小区的人必须经业主亲自登记,像裴语这种长期要在小区定居的人,理应早就登记上姓名。 偏偏林家业主一直没来,保安都觉得有些意外。 他听小区其他业主提起过林家的事,亲生儿子找回来不应该好好对待吗? 保安摇摇头,和前几天晚上一样,说:“没有长居登记的话,必须要家人出来接送。” 裴语无奈地点头,他并不是没有居住的场所,江鹤的房子虽然办理了抵押,但仍旧可以居住。 可一想到正躺在高端私人医院的江鹤。 他不得不低头。 给林舒星发消息说他已经到了小区门口。 同一时间,正在客厅吃夜宵的林舒星放下手里的食物,“妈,弟弟回来了,天色暗,我去外面接他。” “那孩子,都说了不用出去兼职,就是不听......家里差那点钱吗?”罗美华轻声哼了哼,“还是小星好,每晚都出去接弟弟。” 林舒星穿好外套:“他是我弟弟嘛,再说他刚回来不久,正好培养下感情。” *** 夜色浓稠如墨,一半月亮躲进稀薄的云层。 清冷白茫的月光落在由鹅暖石铺成的石板小路上,泛着莹润的光泽。 裴语跟在林舒星身后,唯有草丛虫鸣的窸窣声和脚步声。 沿着小路终于走到光亮满堂的林家别墅,镂空铁门外,林舒星倏地扭头。 一双和江鹤有几分相似的狭长眼尾上挑—— “我说,你能不能快点滚出我家啊。”

    243 人在读10-19 18:41

  • 女配总在修罗场

    风浅析|古典架空|连载

    “嗯……”慵懒的一声轻吟,撩人心扉。柳依依从睡梦里苏醒,舒展一双嫩白的手臂,正要舒服地伸懒腰,却碰上了一片温热。什么东西?手感还真是不错。柳依依闭着眼睛,又摸了几把,但越摸越感觉不对劲 女配总在修罗场全文免费阅读_女配总在修罗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嗯……”慵懒的一声轻吟,撩人心扉。 柳依依从睡梦里苏醒,舒展一双嫩白的手臂,正要舒服地伸懒腰,却碰上了一片温热。 什么东西? 手感还真是不错。 柳依依闭着眼睛,又摸了几把,但越摸越感觉不对劲,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这手感……怎么那么像人的肌肤? 柳依依一瞬间清醒了,一睁眼,看到陌生而熟悉的卧室,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是的,她穿书了,从一个十八线的小明星穿成豪门柳家的二小姐。 一个坏事做绝、下场凄惨的恶毒女配。 “来晚了……”柳依依只觉得头疼。 等她穿来的时候,原主已经把坏事都干了,连个挽救的机会都不给她。 诬陷欺辱女主、不要脸的各种纠缠设计妄想得到男主。 一桩桩、一件件,干得柳依依只觉得未来一片黑暗。 “哦,忘了,还有一位苦主。”柳依依看向躺在身侧的男人,心尖颤了颤。 按照原小说的设定,再有八天,这位苦主也要苏醒了…… 霍肃辰长得很好看,五官精致俊朗,肤色白皙光滑,挑不出一点瑕疵。 原主怎么忍心下得了毒手,折磨虐待一个长得那么帅的植物人的? 柳依依趴在床上,伸出一根手指,在霍肃辰的脸上戳出一个小酒窝,“亲啊,你还是瘫着好,毕竟,你醒过来,我估计就惨了。” 她听说,植物人是有一定知觉的。所以,原主的那些虐待折磨,霍肃辰很可能知道,否则在原小说里,他也不会一醒来,就让保镖把原主关在地下室。 “乖,好好睡哦,留点时间给我逃跑。”柳依依左手托着下巴,右手又戳了戳霍肃辰的脸,“还有七天,我就能出国留学了,你可千万不要提前醒哦。” 虽然,从她穿书后,就一直很乖,时常给霍肃辰捏腰捶腿各种按摩,但再怎么刷好感,也抵消不了原主对他的虐待。 逃出国,是最好的出路。 咚咚咚! 敲门声惊扰了卧室里悠闲的气氛。 柳依依立刻规矩的坐好,换上一副被吵醒后不耐烦的表情,“进来吧,什么事?” “小姐,您一周前嘱咐,让我今天早上九点来提醒您。”门推开,门口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性,是原主从柳家带来的佣人,“今天齐先生回国,您说要去机场接他。” 柳依依原本正困惑着,听到后面的解释,才捂着头叹气,“不去。” 都结婚了,还在惦记男主,怎么就不死心呢。 “好的,我马上去准备。”陈祥珍应和,正打算关上门,忽然反应过来,“什么?” 柳依依一字一顿强调,“我说——不去!” 陈祥珍显然懵了,盯着柳依依看了会,像是想到了什么,犹豫着提醒:“齐先生本来就讨厌您,您用欲擒故纵的招,不会有什么效果的。” 柳依依一时无语,摆摆手示意,“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 “她”曾经就那么舔狗么,忽然不舔了,所有人都不适应? “多好的天气,正适合出去玩。”柳依依下了床,拉开白纱窗帘,站在落地窗前。 她望着万里云空,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好想去踏青……” 有钱有颜,老公又瘫着,多么美好舒适的人生啊! 在卧室里,还有一间小屋,是原主的换衣间。 柳依依赤着脚丫,推开门进去。 门轻轻合上,咔嚓,落锁的声音,像是投入湖面的小石子。 躺在床上、一直没有动静的男人,睫毛轻颤,突兀地睁开了眼睛,凶戾的目光如同沼泽地里的毒蛇,投射向了那扇关上的门。 隐隐约约间,屋里传出欢悦的哼曲,显示着主人的好心情。 真丝睡裙被扔在地上,柳依依换上了一条蕾丝连衣裙,在镜子前仔细端详,“不错,就是它了。” 黑色连衣裙紧贴着娇躯,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莹白的肌肤光滑细腻,如同羊脂玉。 修长笔挺的双腿、不足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像是上天最完美的艺术品。 除了一张脸。 妖艳妩媚,一点都不像良家妇女。 “顶着这张脸出门,回头率是百分百。”望着镜子上的影像,柳依依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不过,真的很像妖艳贱货啊。” 换衣间的门开了,柳依依走了出来,修长的手指挽着墨镜,一张脸笑吟吟的,依旧哼着不着调的曲。 她全身僵直了一瞬间,连带着哼的歌曲也有一点卡顿。 霍肃辰目光冷厉,眼里暗沉汹涌,那么强烈的视线,让人无法忽视。 他盯着柳依依僵硬含笑的侧脸,看着她从桌上拿走手机和手提包,一直到她开门出去。 走廊上,柳依依脸色凝重,心怦怦直跳,脚步倒是平缓,没有表现出一丝匆急的模样。 卧槽!卧槽!卧槽! 怎么提前醒了?不是八天后吗? 柳依依都想给自己一巴掌了。 一大早的,就在奶霍肃辰不要提前醒,结果,一口毒奶直接把人家奶醒了! 直到下楼,远离了卧室,柳依依才放下顾虑,猛的加快了脚步。 “太太,您的早餐。”张嫂端着早餐,看到急跑出去的柳依依,追喊了一声。 王嫂围着厨裙,探头看了几眼,“太太这是急着去哪里,早餐都不吃了?” “还用得着问吗?”张嫂撇嘴,“我听说,恒泰集团的齐总,是今天回国的航班。你也知道,太太有多么喜欢齐总。” “姐妹争一夫,闹得轰轰烈烈,谁不知道啊?”王嫂皱眉,抬头看了眼楼上,“咱们少爷真是可怜,自己昏迷五个月,娶回来一个少夫人,结果是个不安分的主。” 车库旁的小屋里,两名司机正坐在里面,吃着早餐闲聊。 光线一暗,门口出现的人影,吸引了他们的目光,“太太,您要出门?” “车钥匙在哪里?”柳依依一手扶着门框,呼吸不稳,光洁的额头上布了层细汗,“我那辆法拉利的钥匙。” 柳依依的急切,让两名司机愣了下,其中一人连忙回答:“钥匙放在车上。” “太太,需要我们送吗?”另一人也问。 柳依依摆摆手,歇了两秒,调头又跑向了车库。 车很多,一辆接一辆,全都是豪车,绕到最后一圈,她才找到一辆红色的法拉利。 “再见了,亲爱的老公~”柳依依戴上墨镜,一脚踩向了油门,车子飙出去的瞬间,红唇一张,“等你被男女主干掉了,我再回国来接收你的遗产……” 按照书里的设定,她只要再苟两年,就能得到一笔丰厚的遗产。 车子开出霍家,直奔一家银行。 利用VIP客户特权,柳依依取了二十万现金,以防各类银行卡、信用卡被冻结的情况。 柳依依提着现金袋,刚坐回车里,就听见手机铃声响了,屏幕上显示“陈管家”的字样。 接不接? 柳依依的直觉,是这电话来者不善,只是如果接听了,也许可以探明一些情况。 思虑再三,柳依依点了接听键,几乎在同时,手机那头,传来了冰冷阴鸷的两个字:“回来!” 声音虽然好听,但有点嘶哑,像是年久失修的机器忽然运转,阴森森的,让人寒毛直竖。 “喂?”柳依依打了个冷颤,声音尽量自然,“陈管家,你找我有什么事?” 手机那头:“……” 等了会,柳依依有点不耐烦,“说话啊?怎么不说话?” 手机那头:“……” “喂?还在吗?”柳依依的语气有点凶了,不满地咕哝一句,“打的什么鬼电话,回去扣你工资!” 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陈管家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小心翼翼地问:“少爷,还给少夫人打电话吗?” 电话一挂,柳依依启动车子,唇紧抿成一条线,争分夺秒的赶去机场。 她踩着油门,车速飙高。车子已经离开市中心,车辆很少,不再严格限速了。 电话没有再打过来,但柳依依的心情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的紧张。 霍肃辰可能早就醒了,只是一直在装,直到今天早上才和她摊牌。 这是她刚刚才想明白的。 “真能忍啊!”柳依依吐槽。 在她面前装,那么在原小说里,霍肃辰应该也早就醒了,只是在装,毕竟昏迷那么久,需要确认周围人是敌是友。 被原主虐待折磨,居然也能装得下去? 不愧是贯穿全书的大反派! 车子抵达机场,柳依依找了个位置停车,提着装满现金的袋子,拿着手提包,匆匆赶去登机。 她订了最近的一趟航班,准备先出国,再等一周后的留学签证和手续。 机场里的人很多,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绘画出了人生百态。 “齐总,是柳依依小姐。”保镖低声提醒。 齐铭西装笔挺,剑眉星目,身上好似披着一层淡淡的秋霜,整个人过于的清冷。 听到熟悉的名字,他容色冷漠,没有任何情绪波澜。 看着由远而近的柳依依,四名保镖都做好了阻拦的准备。 然而,让他们没有料到的,是柳依依匆匆跑过去,压根没有看他们,更没有看齐铭一眼。 他们齐总……居然被柳依依忽视了?!

    170 人在读12-10 02:02

  • 穿成无限流作精后我变成了万人迷

    池雾语|古典架空|连载

    惨白闪烁的灯光照亮了古堡大厅。从古堡落地窗看过去,只能看到黑夜中望不到头的一片森林。有几分阴森。九枝睁眼看去。一个长得白白胖胖,看着十七八岁的男生气冲冲地对着她。“九枝,这是在副本 穿成无限流作精后我变成了万人迷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无限流作精后我变成了万人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惨白闪烁的灯光照亮了古堡大厅。 从古堡落地窗看过去,只能看到黑夜中望不到头的一片森林。 有几分阴森。 九枝睁眼看去。 一个长得白白胖胖,看着十七八岁的男生气冲冲地对着她。 “九枝,这是在副本里,收收你的大小姐脾气吧!” 一旁的一个瘦高男生拉着他,嘴上劝着他。 “好了胖子,差不多得了。” 但他动作也只是虚挡,话语也是很敷衍的场面话。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也是站在胖子那边。 九枝的脑海中,自称为作精系统的东西还在不停地说话。 她只觉得头疼不已。 她在娱乐圈奋斗多年,终于拼出了个头,在最新一届的晋江电影节中,拿了个大满贯,成为娱乐圈近百年来第一个大满贯影后。 正是风光得意的时候,电影节结束当晚,助理送她回家。刚下车,就被一辆急速的跑车给撞了,当场身亡。 之后脑海里就冒出个这么个东西。 【宿主,您考虑的怎么样了,现在我们已经穿进了无限流小说里,只要您答应扮演作精女配,这个世界就可以正常运作了。】 九枝冷笑,【我替别人活着,我有什么好处?】 她生前演遍了芸芸众生,在拿了影后之后,正想息影开始养老了。她对扮演别人早已没了什么兴趣了,只想作为她自己好好活着。 要是活着的代价是必须一板一眼地走别人的人生轨迹。 那不如死了算了。 作精系统的电子音都波动起来,显然怕她不同意。 【您在完成日常的作精任务之后,其他时间只要不要太ooc,都是没有问题的。】 作精系统极力推销:【作为交换,在走完作精女配的所有剧情点后,接下来的人生,都由您来支配。】 九枝狐疑,【为什么选中我?】 【本系统在万千世界里看遍众生,一眼就看见了宿主光芒万丈地站在领奖台上发言,随后目睹了您出车祸,本系统实在不忍您就此香消玉损,所以选中了您作为宿主。】 九枝挑眉。 依她看来,这场莫名其妙的车祸里头,这个系统多少动了点手脚。 她点头,【行吧。】 九枝是同意了系统的要求。 不过......作为’回报’,要怎么走剧情点,那可就看她的想法了。 见她同意,作精系统松了口气。 天知道在逃生游戏里,世界秩序变得混乱不堪,而它的系统能源都快要耗光了,决定从其他世界去找找办法,殊死一搏。 正巧就遇到九枝拿下影后的情景。 它有一点没有说谎的是,九枝站在舞台上时,的的确确称得上是光芒万丈。台下无数容貌极盛的男女眼睛都紧紧锁定在她的身上,舍不得眨一下眼睛。 于是它就忍痛把最后一点系统能源都用在了那场车祸上。 如果九枝不同意的话,这个世界将会坍塌,而它也会消失。 而这个世界诞生的怪物,或许会对其他世界造成不可挽救的影响。 它有预感,如果是九枝的话,能在这个世界里找出生路。 ...... 九枝闭眼接受着作精系统给她传送的小说剧情。 在这个世界,越来越多人被卷入了逃生游戏。而逃生游戏,已经自成一片规则,而原主就是站在最顶尖位置的大佬的九宗泽独生女。在一次和九宗泽争吵后,原主耍脾气,一个人进了副本。 在副本里,她遇到了男主的队伍,也说不上喜欢,她看男主是个强者且外貌出色,便仗着自己的身份,对男主及他的队伍颐指气使,后面遇到女主也不断针对,因为女主正是她父亲的私生女。 在危机四伏的副本里不断耍大小姐脾气,为男女主的感情推波助澜,并且让剧情发展的更加跌宕起伏。 最后出了副本,她想回到九宗泽身边,却得到了九宗泽已经丧命在副本的消息。而她最后的命运就不得而知了。 ...... 眼前的小胖子见她不搭理他,更是来气。 他继续输出,“这个古堡里所有房间都破的要死,就那间公主房干净漂亮。你自己动动脑子也知道有多诡异吧!第一晚本来就容易出事,你又非得住公主房,你爱送命就去,别出事了连累我们!” 【作精的内心戏:拒绝男主队伍的提醒,只有华丽的公主房才配得上我高贵的身份!】 九枝眉头一抽,什么土味东西。 【这是依据原主人设产生的小剧场,宿主可以借鉴它来扮演作精。】 她转头看向坐在沙发正中间没有说话的男人,是剧本里的男主席杭。 她下巴一扬,“你们懂什么呀,席杭这么厉害,当然会保护好我。” 席杭抬眼看她,对上九枝微亮的眼眸。 胖子火冒三丈,“公主房在三楼,我们在一楼客厅。别说席哥,怕是你爹来了都保不住你!” 胖子大声说完,在沙发一端坐下,拍了拍胸脯,一副气急了的样子。 “算了,我可不管你,出了事也是你自己作的,你爹要怪也怪不到我们身上来。” 九枝轻哼一声,“谁要你管我?” 她走到席杭面前,俯下身去抽走他嘴上叼着的烟,“别在我面前抽烟,难闻死了。” 随手把烟给扔在桌上的烟灰缸里。 九枝靠近时,身上的香气扑面而来,席杭一时不察,被她抽走嘴里的烟。 他眉头皱起来,听九枝在他耳边轻声说。 “你会管我的吧,席杭。” 席杭有些发愣,见她说完便转身往扶梯走去。 身后胖子还在气呼呼地和席杭抱怨,“老大你根本就没有把烟点燃好吧,这九枝脾气真是大,叼根烟也要管,关她什么事啊!” 胖子声音又小下来,好似怕被九枝听到一般,“九家大小姐就是不一样,进个副本还要喷香水,弄的身上香死了。” 席杭看他一眼,胖子坐他旁边,显然方才九枝靠近他时,胖子也注意到了。 胖子对上他的眼神,凑前和他悄咪咪地说,“老大,我看到九枝给你说悄悄话了,她说什么了?” 席杭瞥了眼慢悠悠上楼的九枝,声音低沉:“不该问的别问。” 胖子撇嘴,没再说什么。 ...... 九枝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她作息一向规律,现在应该是晚上十点左右,到了她平时睡觉的点。 她走上三楼,在一众破旧落灰的房间中,走廊正中间的房间十分醒目。 所有房间都是大敞着门的,这个房间也不例外。 这是一间温馨少女的房间,在整个古堡都是哥特式的装修下,这间房间的粉色系装修显得格格不入。 入眼可见摆满地毯的各类洋娃娃,以及干净温暖的欧式大床,还有各种少女心的小装饰品。 【请宿主注意警惕!反派就在房间里面,千万小心!】 九枝走了进去,打量了一周,在大床上坐下。 【反派在哪儿呢?】 系统吸气:【你怎么就坐下了!他就在你身边!】 在我身边? 九枝低头看下去,只见粉色大床上的唯一一个枕头上,有一个小巧的洋娃娃躺着。 他的身子都被盖着被子下面,只露出一个脑袋。乌黑发亮的长发,白嫩的脸蛋上是精致的眉眼,睫毛弯弯,在眼下打下一片阴影。此刻他正闭着眼好似熟睡。 系统还在叨叨:【请宿主小心!虽然反派现在处于受伤状态,但杀伤力仍不可小觑!】 而这边九枝眼睛一亮。 她把洋娃娃从被子里抱出来,捧在手心里,用脸蹭了蹭洋娃娃微凉顺滑的发丝。 像吸猫一样。 “好可爱啊。” 脑海中的系统简直要炸了,平淡的电子音都变成电音:【你!在!做!什!么!啊!】 九枝:【你好吵。】 【求求你,快把他放下。】 系统的声音低了十八个度,生怕吵醒反派。 【趁他还没醒,小心地、慢慢地把他放下。】 九枝被系统吵的也没心情和洋娃娃贴贴了,她停下动作,看着被她捧在手心里的小反派。 她伸出手指,轻触他雪白小巧的脸蛋,浓墨重彩的眉毛,挺翘的鼻子,以及粉色软嫩的嘴唇。 移动的手指顿住。 停在那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的、紧盯着九枝的黑色双眸上方。 九枝笑开,“呀,睁眼了。” “眼睛也长得好可爱。” 她伸出食指,轻抚小反派的发丝。 小反派坐在她掌心,安静地任她动作。 乖顺的像个真正的洋娃娃一般。 九枝:【他为什么受伤后会变成洋娃娃?】 【反派的本体就是洋娃娃,他自这个副本里诞生。他被女主意外伤到后,如果在其他副本的话,还可以附身到副本BOSS身上。但在他的诞生副本,他只能变回本体。】 九枝漫不经心地捋着小反派的发丝。 这么乖的话,要是能一直待在她身边做个洋娃娃就好了。 她温柔地把小反派给放回床上,又给他盖好被子,要收回手的时候。 食指被他抱住了。 九枝挑眉,和他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对上,用食指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脸蛋,“我去洗澡,等会来陪你睡觉。” 小反派这才放开她的手指,把双手缩进被子下,又是刚见时的模样,但是现在双眼睁开,眼神一直落在九枝身上。 看着九枝拉开衣柜,从里面拿出衣服,便进了浴室。 氤氲的雾气漫开。 温热的水流在她身上滑落。 系统仍有些死机:【反派怎么回事?】 九枝冲洗着头发,随意地回话:【是啊,怎么能这么乖呢。】 系统回顾着存储着的记忆里,作精女配死在洋娃娃手里的惨状,怎么也回应不了九枝的这句“乖”。 九枝用手擦开镜子上的雾,露出她的容颜来。 她把湿发往头后撩,镜中美人也做着相同的动作,把那张美艳惑人的脸完全露出来。 【还是我原来的脸啊。】 【是的,为了让宿主更有代入感,我也修改了世界信息,不仅女配的名字和宿主一样,身体也是完全复刻。】 九枝点头,裹好浴巾,用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一抬头就对上床上洋娃娃的视线,显然他已经注视着浴室很久了。 九枝笑了笑,坐在梳妆台前把头发吹干就上床了。 她把小反派从唯一的枕头上移开,放进自己怀里,用被子把他盖住,搂着被子就入睡了。 洋娃娃隐在黑暗中,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 一会后,他挪了挪身体,把头露在被子外面。 在夜色中看着莹白的脖子,他把手搭了上去,感受着不断跳动的脉搏。 半晌,他靠着九枝的颈窝,闭上了眼。 黑暗中,九枝的嘴角微不可见的上扬了些许。

    459 人在读01-02 09:48

  • 养生少女在娱乐圈爆红

    冰糖粥|古典架空|连载

    应翩然意外猝死了。死在了深夜只有她一个人的实验室。她是国内某大学高分子化学专业的研二学生。在死亡前的一个月时间里,她几乎每晚都在熬夜测试荧光材料的发光性能。生活作息可以说是昼夜颠倒。 养生少女在娱乐圈爆红全文免费阅读_养生少女在娱乐圈爆红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应翩然意外猝死了。 死在了深夜只有她一个人的实验室。 她是国内某大学高分子化学专业的研二学生。 在死亡前的一个月时间里,她几乎每晚都在熬夜测试荧光材料的发光性能。 生活作息可以说是昼夜颠倒。 长时间的超负荷工作,再加上和各种有毒化学物质近距离接触,又缺乏体育锻炼,使得她的身体免疫力急促下降。 在短时间的胸闷晕眩后,她直接倒在了地上。 还有几块玻璃仪器的渣子溅到了她的脸上。 可她甚至感受不到疼痛,因为她倒在地上的时候就死了。 双目瞪圆,面容惨白,心跳骤然下降为零。 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应翩然不甘心。 …… 窗外乌云遮月,狂风肆意摇晃着大树的枝干,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应翩然听见耳边响起一串怪异的机械声,她仿佛从梦中惊醒,一下子睁开了双眼。 入目是白色的天花板,而她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她动了动脖子,左顾右盼,呼吸都轻轻的。 这里不是医院。 而且她的脑海里一下子多了很多不属于她的记忆。 她穿成了女明星应翩然,一个黑料缠身的18线小明星。 她演技差,演戏只会噘嘴,瞪眼,滴眼药水,而且情商极低,在娱乐圈里得罪了很多人。 而真正让她遭受网络暴力的,是她在网上发表了自己是当红男团队长祁修女朋友的言论,引起大批女友粉的谩骂和攻击,觉得她是想红、想蹭热度,骂她不要脸,说她是整容怪…… 那她那位绯闻男友更是第一时间就和她撇清了关系,使得她陷入铺天盖地的网络暴力之中。 各种不实的黑料满天飞。 #应翩然滚出娱乐圈#这个词条的热度居高不下。 每天都有大批黑粉在网上问候她家人。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应翩然是一个孤儿。 而且她还真的是祁修的女朋友。 迄今为止,他们都还没有分手。 就在一周前,祁修还打电话来说让她忍一忍,等他在娱乐圈站稳了脚跟,就和她公开恋情,向全世界宣布她是他的女朋友。 这一听就是渣男语录,但是原主居然还深信不疑,答应做祁修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原主在被网暴的时候,公司也对她不闻不问,并且停了她所有的工作。 从出道开始,公司给原主的人设就是笨蛋美人,草包美人,而她也“不负众望”,成了娱乐圈可有可无的一个花瓶,顺便还收获了一堆黑粉。 原主整日以泪洗面,被各种恐吓消息吓到整日整夜的睡不着。 心理承受能力又很差,数次想要轻生。 …… 应翩然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 她站在窗前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悦。 她真的又活过来了。 虽然她现在的处境一团糟。 但是她记得自己的银行账户里还有十几万,够她省吃俭用一段时间了。 起码短时间内她可以安心的做一条小咸鱼了。 这一次,没有什么比她的生命更珍贵。 996什么的去死吧。 她要做个快乐的养生少女。 她要长命百岁。 …… 应翩然拿出手机打算给她那个所谓的男朋友提分手,没想到门铃突然响了。 她拿起手机去了客厅,警惕地从猫眼观察站在外面的人是谁。 一张满脸横肉的国字脸猝不及防的闯入她的视线,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凶且不耐。 应翩然愣了一瞬,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谁。 直到拿在手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上面是亮哥两个字。 这是原主的经纪人。 应翩然按了接听键,听筒里立马传来男人暴躁如雷的声音。 “应翩然,你在干嘛!还不快点给我开门!” “别以为你躲着不见人,公司就不和你解约了。” 应翩然将手机凑近耳边,声音里有一丝难以掩盖的愉悦,“你是来和我解约的?” 她原本就想着和祁修分手后,就和公司打电话解约的。 没想到公司的人主动找上门来了。 不过应翩然还是凭着记忆警惕的去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藏在身后。 这个经纪人一看脾气就不好,还满脸凶煞,她怕待会条件没谈拢,他万一动手打人怎么办。 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明星,力气肯定没有他大。 把攥着刀柄的手放在身后,应翩然这才去开了门,并且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一开门,徐亮就特别不耐烦地推开她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 他也不换鞋,直接就坐到了沙发上,然后扯出放在茶几上的几张纸擦汗。 徐亮见她还站在门口的位置,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语气很凶,“你站在那干什么,快过来签解约合同。” 他一边擦汗一边吐槽,“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签了你这个艺人,在娱乐圈混了三年还是个18线,真是白瞎了这张脸。” 说到这个他就来气,想当初他会签应翩然,不过是看上她那张娇艳的小脸,还有身上那股独特的破碎感,配上她白皙如玉的肌肤,就像一个易碎的洋娃娃,说不出的娇和软。 而且她还会跳舞。 现代舞还有古典舞都会。 只是现在…… 徐亮叹了口气,觉得她其实也挺可怜的,可是他也帮不了她。 “过来把字签了吧,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以后……多长点心。” 应翩然慢吞吞地挪步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把手机和水果刀都放在了身后。 伸出柔弱无骨的白嫩小手,还没等她碰到茶几上的合同,耳边突然出现了一道奇怪的声音。 “健康指数为69%,BMI值过高,判定为肥胖,已经引起高血压、肥胖相关性肾病、退行性骨关节病等,进一步发展可能会导致冠心病,脑血管病等疾病的发生,请尽快在专业指导下减肥……” 应翩然:??? 她眨了下眼睛,盯着自己没二两肉的纤细手臂,视线自然而然地看向了坐在对面的徐亮。 徐亮对上她乌黑透亮、莹润润盛满脆弱感的杏眸,还有如果冻般柔软有弹性的唇瓣,下意识地吸了一口气。 虽然已经签了她三年,但不得不承认每次看到这张脸都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今天的应翩然看起来好像和之前有点不一样。 对。 徐亮瞬间反应过来。 之前她都不敢和他对视的! 尤其是这一年来,她总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尽管有那张美艳的脸撑着,但看多了这个表情还是会有点厌烦。 整个娱乐圈都找不出几个能有她好看的女艺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一副受了欺负的委屈神情。 但是你让她苦情戏的时候,她哭起来像笑,笑起来像哭,真是见鬼了。 “你跟我哭诉也没用,公司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和你解约。” 应翩然脸上的表情更茫然了,她有向他哭诉? 只是看他的表情,刚才出现的奇怪声音难道是她听错了? 应翩然浓黑卷翘的睫毛颤了下,落在合同上的小手纤细柔软,裸露在外的皮肤白得几近透明。 她翻开合同,从第一页开始阅读,每一个字都看得仔细。 头颈微低,下眼睑有淡淡的青色阴影。 知道她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徐亮轻嗤了一声,在心里嘲笑她做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合同没什么问题。” 好半天,应翩然才抬起头来。 只要签了这个合同,她就是不用为任何人打工的自由人了。 徐亮:“既然没问题,快点签了吧。” 签完合同,应翩然把他送到了门口,关门前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了句:“注意保重身体。”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的徐亮:“……?” 联想到应翩然最后那个充满“怜惜”的表情,心里突然一阵复杂。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关心自己。 就算以后不是他的艺人了,还是要对他嘘寒问暖。 徐亮摇摇头,盯着手上的合同,眼眸深深地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没有缘分。 …… 和公司解约的事情就这么搞定了。 应翩然心里一阵轻松和惬意。 这个公司对原主一点都不好,出了事情后也是第一时间把她雪藏,还对她进行职场PUA,把一个小姑娘满身的灵气都给磨没了。 甚至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这才让祁修几句甜言蜜语就把她哄得晕头转向。 只是这个房子她也不能再住了。 这是前公司提供的免费艺人公寓。 她在明天之内就必须搬出去。 应翩然拿出手机看了看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心里顿时升起一阵满足。 她点开通讯录拨通了祁修的电话。 哦,准确来说是祁修助理的电话。 祁修这人很谨慎,和原主在一起的这一个月里,联系原主一直都是通过助理的手机。 应翩然若有所思地看着手机屏幕。 和她想的一样,电话嘟嘟嘟几声后就被挂断了。 应翩然又翻了翻手机相册,一张合照也没有,更不用说录音、聊天记录什么的。 既然如此,结束这段关系再简单不过。 应翩然给祁修助理发了一条消息。 【分手吧,祁修。】 发完这条消息,应翩然就把这个号码拉黑了。 ……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看上去像是真的要下雨了。 应翩然拿上一把伞出了门。 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她打算出门去超市采购点东西。 保险起见,应翩然还是戴上了帽子和口罩。 毕竟她刚才打开手机就收到好几条让她去死的微博私信。 因为明天就要搬走,所以应翩然也没买太多东西。 她提着白色的环保袋坐扶梯回家,全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明亮粲然的眼睛,眼尾微勾,有一种天然的无辜感。 鉴于某些社会新闻,应翩然坐扶梯的时候总是很谨慎。 她习惯于留心周围的人和环境。 小鹿般清透的眼眸很随意地往前一瞥,却注意到一个黑衣男子鬼鬼祟祟的掏出了手机。

    123 人在读08-29 06:45

  • 炮灰女配求生记(快穿)

    明夏一生|古典架空|连载

    寂静深夜,连月亮都躲进了云层里,整个院子里漆黑一片,偶有“咕咕--”拉长且嘶哑的夜猫子叫声传来,让人不免有些毛骨悚然。陈曦凭着记忆蹑手蹑脚钻进了杂货间里,慢慢摸索到墙角处一个羊皮囊子,揣进怀里后又 炮灰女配求生记(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炮灰女配求生记(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寂静深夜,连月亮都躲进了云层里,整个院子里漆黑一片,偶有“咕咕--”拉长且嘶哑的夜猫子叫声传来,让人不免有些毛骨悚然。 陈曦凭着记忆蹑手蹑脚钻进了杂货间里,慢慢摸索到墙角处一个羊皮囊子,揣进怀里后又慢慢摸索回了卧房。 躺到杂木板子拼成的床上,摸着怀里的东西,陈曦心里安定不少。 原主这幅身子连续几年操劳过度,前几天又为了救人跳下冰凉的河水,一场风寒来势汹汹差点要了命。 陈曦刚刚冒着严寒出去一趟,便觉得身子又弱了几分,实在撑不住便晕晕沉沉又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陈曦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听见木门“吱呀--”响了几声。 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温声道:“阿曦,你身子好些没有?娘熬了白米粥,你多少喝一些吧。” 陈曦听见这个温温柔柔的声音就心底一寒,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样,忍了又忍才没将拳头挥出去。 陈曦缓了片刻才睁开眼睛,疲惫的脸上挤出笑容:“娘,这几天辛苦您了,儿媳不仅不能出去赚钱,还让您照顾着,心里实在是不安。” 这个女人,也就是陈曦的婆母张氏叹道:“咱们娘俩还说这种话,岂不是外道了?只是今年年景不好,这白粥已经涨了三成价了,真真是造孽。阿娇想吃几口,我哪里舍得,狠狠骂了她几句,让她省下来给你吃。” “自从你嫁进咱们范家大门,娘一直拿你当亲闺女看待。你自来是个要强的孩子,如今躺着起不来,可见是真的病狠了。看你难受,娘这心里疼得紧,比阿娇得了病还要心疼。” 见张氏如此,陈曦也感动地眼泪汪汪,擦擦眼角泪水道:“娘,您放心,我顶多再养三日就好了。李员外家小少爷月底成婚,我争取去帮厨,给家里填点进项。还有刘掌柜家的衣服,我若是连续多日不去,他家洗衣服的活计可能就会被别人争走了。” “娘,要不然您让妹妹先去刘掌柜家顶替我几日,多少赚点不说,还能把这份活计占住。”陈曦貌似无意中提了一个建议。 张氏脸色一沉,心道她的闺女阿娇可是人如其名,娇养着长大的,怎么可能去干这种下九流的粗活! 但看到陈曦一心为家里着想的神情,张氏又刚刚一脸拿陈曦当亲闺女的模样,自然不好说出反驳的话来,于是点头道:“阿娇这孩子也十四岁了,是该为家里做点贡献,虽然还不能当帮厨,但洗洗衣服还是成的。” 张氏也就是随口一说糊弄一下陈曦,反正这几天陈曦躺着,她也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 可赶巧小姑子范娇经过门口,立刻就大声嚷嚷道:“娘,你是失心疯了吗?竟然让我去做这种肮脏的活计?” “咱家好歹有房子,还有十几亩地,哪里就穷酸到这个地步!我若今儿去了,明儿就能让小姐妹笑话死,还有什么脸面出去玩耍?” 不等张氏说什么,陈曦赶紧道:“小妹说得对,这种脏活累活怎么能让小妹去呢,是我考虑不周了。娘您放心,我过几天能爬起来就赶紧过去干活,万万不能委屈了小妹。” 范娇翻了一个白眼:“算你识相。” 张氏差点被亲闺女给噎死,心道这个死丫头一点都不会做人,哪怕不想去,私下里说多好,干嘛要这么瞎嚷嚷。 好在儿媳妇是个老实人,不然听了小姑子说这种话,但凡有脾气的人都受不住。 张氏帮着陈曦掖了掖被子角,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阿曦你别和这死丫头计较,她就是太心直口快,其实是个很会疼人的孩子。她天天嫂嫂长嫂嫂短的,心里可稀罕你。” 陈曦笑道:“娘我懂,阿娇向来刀子嘴豆腐心,我就喜欢她这一点。” 范娇冷笑几句,正要说什么,被张氏一个眼刀子给吓唬回去,但神色依旧难看。 张氏见亲闺女来搅局,也不多待了,将白米粥放下道:“阿曦你过会慢慢吃,吃完了将碗放床旁边,娘一会来收走。你好好养着身体,家里一切有娘呢。” 陈曦满脸温柔的笑,看着张氏扯着范娇出了卧房。 等这两人将门一关,陈曦的脸立刻耷拉下来,眼中的凉意毫不遮掩。 陈曦慢慢将米粥咽下,说是白米粥,实则只不过是陈年碎米,连米香味都没有。而这还是病号饭,之前原主寻常是吃糠咽菜。 而张氏和范娇这对母女,好似跟着吃糠咽菜,可等原主一出门做活,她们娘俩就偷着吃香的喝辣的,连肉渣都不舍得给原主。 尤其是这一次,陈曦是因为救了邻居赵婶子家的独生子才落水,得到人家一袋子好米和几条子肉来感谢,可她却一点都没吃到嘴里。 就这,张氏还有脸天天把儿媳当闺女的话挂在嘴边,真真口蜜腹剑不是人。 陈曦想起原主的遭遇,她恨得摸了摸被褥底下的羊皮囊子。里面藏着一些老鼠药,关键时刻大家一起完蛋。 当然了,现在的陈曦也并不敢冒进,毕竟这个任务已经是她第三次完成了。 第一次穿过来的时候,陈曦心中慌得一批,等知道剧情之后,她差点被当场气死。等范天林带着新欢回来之后,陈曦直接将范家一家子四口全都药死了。 药死人,陈曦的结果自然也是死。 陈曦当时还带着一点幻想,心想说不定能一死百了,然后回到现代社会,继续当她的豪门千金和当红小明星。 可任务就是这么残酷,陈曦不仅没回到现代,还第二次被扔进这个世界。 有了前车之鉴,以及知道不能回到现实社会,陈曦有些认命了,拿出了她看过的小说里宅斗手段。 陈曦自认是个好演员,宅斗宫斗手段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惜,她高估了自己,更高估了小说和电视剧。 陈曦等着原主丈夫回来后,她到了村子里哭哭啼啼,想让老范家承受道德上的谴责。一开始效果确实不错,因为大家这时候又羡慕老范家,可更多是嫉妒。 见到范天林不仅中举当官,还娶了高门大户小姐,村民心里可真是好比吃了一万斤的酸果子,那叫一个不舒坦。 逮到范天林停妻再娶这个把柄,大家自然是议论纷纷,甚至提出用族规惩治。 当时陈曦还以为自己胜利在望,没想到范天林只不过一家给了十两银子,另给了族长和里正不知道多少银子,这事迎刃而解。 村民们其实本来就没真心为陈曦打算,现在见到实实在在的好处,反过来劝陈曦接受被休妻的事实。 陈曦当时真真出离愤怒,都说古人重规矩和名声,就是这么重的? 陈曦本来想着她要继续告,要找县老爷伸冤,要彻底让范天林在仕林坏了名声,只可惜她很快就死了,而且是被沉塘,借口是她不检点,她和村里的二赖子勾搭成奸! 这时候陈曦才清醒意识到,她这个新社会成长的小青年,分分钟能被古人给搞死。 而这一次是陈曦第三次穿进任务里。 陈曦彻底明白,在这个世道里谁强谁是老大,像她一个孤女根本没有反抗余地。 老范家当初一穷二白,范天林靠着老师,也就是陈曦的爹才有读书机会,后来更是娶了老师的独生女,全家日子才好过一些。 陈曦爹爹身子不好,看着闺女成婚便放下心走了,自然是把家中财产也都留给了闺女女。 范天林去京城赶考花费百两银子是原主的嫁妆,他走后母亲张氏得了重病,靠的还是原主的嫁妆。 乃至于后来家里穷了,依旧是原主四处打工补贴家用,没让婆母和小姑子吃一点苦。 可以说没有陈家和陈曦的全力支持,就不可能有范天林的衣锦还乡。 可以说原主为了老范家劳心劳力累死累活,可这家里却没有一个人感恩。 哪怕村民们知道原主不容易,可为了那几两银子,没有几个人站出来替她主持公道。就算有几个良心未泯的,却不过杯水车薪毫无用处。 想到原主那一生,陈曦恨不能现在就爬起来将人都砍了。然而前两次经历让她冷静下来,唯有隐忍之后徐徐图之,才有给原主报仇的机会。 而另一个房间里,张氏看着女儿范娇是一脸恨铁不成钢,指着闺女教训道:“你呀你,哪怕再不喜欢你嫂子,为了生活也该忍耐一二。” “若是没有她出门赚钱,你是要亲自去,还是让我去?有人给咱当牛做马,你哄两句能少块肉?” 范娇噘着嘴不满道:“我就讨厌她那张脸,比狐狸精还娇嫩艳丽,一看就是个守不住的。娘你不知道,我好几次看到有大小伙子冲着她抛媚眼,还抢着帮她挑水呢!” 张氏用食指狠狠点点闺女额头:“你管的也忒宽。现在咱家日子还成,等日子真不好了,就算她真松了裤腰带赚吃的喝的,咱们多少还能跟着沾光呢,你傻不傻?” 范娇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娘,反正她也没给我哥生下儿子,咱把她卖个好价钱如何?” 张氏当真认真思考一下,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要真卖她,上哪里买这么忠心又能干的奴才?” 物尽其用,人也如此,张氏脑子可精刮着呢。

    17 人在读07-31 12:35

  • 秘密恋爱

    荔枝果酱|古典架空|连载

    《秘密恋爱》晋江文学城/荔枝果酱-七月下旬,机场。“别送了,趁天还没热起来,你先回去吧。”林舒拖着明黄色的行李箱朝着安检口外的妈妈挥了挥手,“我到了就给你发微信,别担心。”何爱 秘密恋爱全文免费阅读_秘密恋爱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秘密恋爱》 晋江文学城/荔枝果酱 - 七月下旬,机场。 “别送了,趁天还没热起来,你先回去吧。” 林舒拖着明黄色的行李箱朝着安检口外的妈妈挥了挥手,“我到了就给你发微信,别担心。” 何爱颖也抬手回应女儿,手腕上的翡翠手镯和手指上的纯金戒指十分惹眼。 “回去后记得督促你弟弟好好学习。” “……嗯,知道了。” 去年七月,今年一月,还有现在,这是她第三次从何爱颖嘴里听见这句话作为分离时最后一句叮嘱。 她甚至想过,如果在这时突然开口问妈妈,自己在美国留学学的是什么专业,妈妈得回想多久才能答出。 不知道答案,因为她一次都没有问出口过。 长时间的飞行里,林舒裹着毛毯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糟糕的状态不知道是托突然到访的‘好朋友’的福,还是昨晚失眠导致。 为了在七月底前赶回美国参加程晔的生日派对,林舒这次回学校的机票是重新买的,没有买到直飞M州的航班,只得多转一次机。 终于办好手续又过了一次安检,离下次登机不到一个小时,她迫不及待要找个安静的角落好好休息。 走的可真慢啊。 不算宽敞的通道里,林舒垂眼看着面前陌生男人的鞋跟,心里默念快一点,拜托走快一点,她头晕得快倒下了。 刚走进热闹拥挤的候机大厅,就听见前面的男人对着同伴惊讶地问:“你看那些年轻人,他们好像是猛虎的球员?” “没错,那个金发的是丹尼斯,这么多大块头的男生,不是橄榄球队还能是什么。” 怪不得现在的大厅里这么吵闹,原来碰上了暑假来这里集训的橄榄球队也要飞回M州。 挡在林舒前面的男人语气突然兴奋,“那兰登呢,你找到兰登了吗?” “是不是那个穿黑色短袖的?就是被围在最中间的那个男生。” 同伴也没认出兰登,只是下意识就看往男生们所在的中心,“他背对着这边,看不到他的脸。” 林舒闻言,抬眼看向吵闹的源头。 像是一场临时的寻人游戏,争分夺秒看谁先找到兰登,只是不像bingo游戏,找到的第一名也没有奖励。 体格魁梧的球员们占据了登机口前一半的座位,各色T恤衫夹在商务人士的衬衣之中,青春张扬尽显,而热闹的旋涡中心的男人是…… 还没看清,手机同时振动,提示她收到新的信息,林舒收回好奇的视线,点开信息,寻人游戏被迫终止。 非常凑巧,猛虎正是林舒所就读大学的橄榄球队,但是此刻她选择避开对方,到距离登机口有一定距离的空位休息。 相比于登机口外的座位,这里实在安静很多。 除了有几个正在看书的旅客,还有一个把鸭舌帽盖在脸上正在睡觉的男生。 林舒在离他两个空位的地方坐下。 因为安静,也因为就读新闻专业的原因,林舒很认真地听起机场屏幕里正在播放的新闻。 好巧不巧,正是在说MK大学的猛虎球队在这里暑期集训两周的事。 “我们都知道,去年开始,兰登就稳定是猛虎队的首发四分卫了,而今年年初猛虎夺冠之后,他更是绝对的核心人物,带领球队杀进决赛在时隔六年之后再度捧杯,并毫无争议地拿下比赛的MVP。” 大荧幕中播放着猛虎这两周集训的画面,而左下角的小方框屏幕里,体育记者侃侃而谈,坐在他对面金发碧眼的美女主持人微笑着时不时点头赞同。 “兰登强在他传球十分精准,手臂力量惊人,视野开阔,局势判断又准又稳,最难得的是他的抗压能力,在强压之下,他依然能达到80%以上的传球成功率,这个数据十分可怕。” 无数的夸奖都道不尽男人对于兰登的看法和夸赞,但是没错,林舒想,她这个只看了几场球的橄榄球门外汉都忍不住赞同。 下午三点,热辣的阳光霸道而贪婪地从落地窗里袭入大厅,势要把热度散满候机室。 “嘿,教练请客。” 一个人影跑到她旁边,招呼那个盖着帽子的男生,而来人手里正拿着一杯加了冰块的橙汁。 闷热。 干渴。 林舒此刻光是听着杯里冰块碰撞的声音就觉得口干舌燥,她已经想到了那美妙的滋味。 而在同时,身边的男生终于摘下鸭舌帽,露出帅气迷人的脸庞,正是刚刚路人迫切寻找的兰登。 她羡慕地看着兰登接过橙汁,她敢保证那一定足够冰凉香甜,一定非常解决暑闷。 林舒下意识地吞咽口水,反应过大,引起身边两个男生的瞩目,特别是那位极受欢迎的兰登。 他带着几分趣味地看向她,唇角的笑意不加遮掩。 ……唔,好丢脸。 林舒移开视线,没什么好羡慕的,她也可以买。 只是她现在手里提着装毯子和杂物的购物袋,旁边还有一个小行李箱,而商店在遥远到看不清楚的另一头。 她没有橄榄球员的好体力,能拖着疲惫难受的身体为了一杯橙汁跑腿。 她也不是兰登,重要到有人必须跑这么远来为他送这一份清凉的贴心,还不敢怠慢,不敢让杯里冰块多融化一分。 在提醒兰登注意登机时间后,跑腿的男生终于离开。 紧接着,那杯加了冰块的橙汁毫无预警地被塞进了她的手里。 林舒没看兰登,而是回头看了眼跑远的男生的背影,然后咬住吸管,口腔顿时被甜蜜充斥。 “怎么不回我信息?” 林舒手里的手机再次振动。 “通讯没有故障,你可以临时想其他理由。” 身体的闷热被果汁浇熄,林舒满足地喟叹,兰登看着她咬着吸管那湿漉漉的唇,喉头发紧。 “最好是我能接受的理由。” 男人戴上鸭舌帽,帽檐造成的阴影中,眼神一直炽热地看着林舒。 “我是数着秒在等你。” “我刚刚没空。” 她示意他也看看情况,她明显是两手不得空。 半杯酸甜的冰橙汁下肚,她终于觉得身体的不适缓和了不少,看来是被闷得难受。 “我是说这一个星期,我的信息你一条都没有回复。” “……” 她不知怎么说,最开始她也是会回复的,可被何爱颖看见后,问她是不是交了男朋友,她实话实说不是,又被问那是不是有喜欢的男生,不然怎么整天手机不离手。 林舒就犹豫了一秒,立马被追着问对方是中国留学生还是华裔,人品如何,家世如何,林舒只得装傻敷衍过去,哪里还敢回他的消息。 兰登起身换坐到她身边,“芮妮。” 芮妮,在高中上英文课的时候为了方便而随意取的英文名,却总被他叫出一种无尽缱绻而缠绕的感觉。 男人穿着宽松的纯白短袖,露出被大太阳照顾两周后性感又健康的小麦色手臂,身上带着清新的香味,让人无法抗拒的靠近,把林舒挤得紧贴扶手。 “那么多空位,你坐过去一点。” 兰登当做没听见,强壮的手臂亲昵而霸道地搂住林舒纤细的腰肢,幽深的灰黑眸底燎起火光。 如果这里不是机场,林舒已经想到下一步他就会吻上来,手掌更加用力地把她往怀里带,另一只手提前摁好她想捂住嘴唇的手背,把她亲到往后躲。 可是根本躲不了,他有的时候真的很野蛮。 不,根本就不是有时候,这个男人一亲上来就是如此。 “今晚去我家?” 林舒紧张地四处张望,一把推开俯身靠过来的英俊脸蛋,把剩了一半的橙汁塞回兰登手里。 不会再明显了,他可比她更需要降温。 “注意距离,他们离我们没有多远。” “放心,安迪提前两天回去了,现在这里的其他人不认识你。” 安迪是球队的外接手,也是兰登关系最亲密的朋友之一,对比起另外两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丹尼斯和克雷格,安迪非常聪明,细心。 “那也不行。” 林舒说,“我不想每一次都提醒你,但是兰登,我们说好的,我们的关系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兰登看着林舒。 她漂亮。 安静。 以及,明亮的黑瞳里清楚写着她的态度,坚持。 兰登悻悻地退回原来的位置,无辜地摸摸鼻尖,“我有那么见不得人?” 像是回应兰登的疑问,电视里体育记者高声下定论。 “兰登是独一无二,绝对不能缺少的猛虎的核心人物!” 林舒看回男人。 See? “所以我一直在谈论,为什么猛虎队从去年年底开始便力争高中强校里的锋线球员,因为他们有兰登,目前所有人公认的最棒的大学四分卫!所以他们根本没对四星四分卫比尔有一点兴趣。” “那些被MK挑中的锋线球员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兰登,可以说目前猛虎一切的选人基准都是围绕兰登建队。” 没有精神,林舒声音柔柔的:“你知道的,当然不是。” 甚至原因恰好相反,他太受欢迎,太受瞩目,而两人的关系不过是partner(炮.友),曝光对谁都没有好处。 会影响他的交友行情,更会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与打扰。 唔,算了,正确来讲应该是,也许会影响他0.01%的交友行情,但却是一定会给她带来超多麻烦和关注! 所以,要么秘密进行,要么关系停止。 “我这几天生理期,所以下周我来找你。” 兰登咬住吸管,双眼锁住林舒,要放过她吗? 可他真是好久没喝过如此甜蜜的橙汁,也好久没觉得美国的空气如此香甜。 所以,当然不要。 他看了眼她的行李箱,手掌随意地搭在箱体上,她和那群发火就能制服的球员完全不同,吃软不吃硬。 而且,他也根本不可能对她发火。 em……除了被她点燃的火。 “开学还有两个多星期,你不用着急回公寓,可以先去我那里,我找人清理过泳池,草坪也除过草,我们可以一起享受最后的假期阳光,对了,我还让玛丽填满了冰箱。” 兰登补充,“全是你喜欢的食物和饮料。” “我说过了,我生理期……” 林舒重复地说着理由,在看见兰登执着的眼神后突然停下,他也很坚持,于是直接告诉对方答案。 “不可以,我不会去的,我们只是partner。” 不应该有肉.体之外的纠缠。 “Partner?” 兰登垂头,嘴角挂着戏谑的讥笑。 “对,没错,你要求的,只有这一个选择,不然我就只能错过你。” “……” 无法辩解。 他看回林舒,“但你也清楚,我们做着和情侣完全一样的事。” 迟疑半晌,林舒才小声道:“……自以为是。”

    98 人在读10-02 21:02

  • 熊猫幼崽,为爱低头

    乱曲|古典架空|连载

    此时,景澹生无可恋地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前方,四只小爪子被人反复揉捏,完全被当成了一个面团子。一只一手就能被抱起来的熊猫幼崽被揉在一个长相明艳的女人怀里,头上的那一小撮呆毛也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 熊猫幼崽,为爱低头全文免费阅读_熊猫幼崽,为爱低头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此时,景澹生无可恋地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前方,四只小爪子被人反复揉捏,完全被当成了一个面团子。 一只一手就能被抱起来的熊猫幼崽被揉在一个长相明艳的女人怀里,头上的那一小撮呆毛也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生无可恋,了无生气的耷拉着。 她眉眼顾盼生姿,那双晶亮的黑眸里闪烁着浓浓的欢喜,爱不释手的一下一下揉着熊猫那柔软的毛发。 “小家伙,你是哪家的崽子?自己一个人来这找吃的?”鹤潆笑盈盈的看着怀中的熊猫幼崽,像是熬了无数个夜的黑眼圈缀在那软白的脸上,黑白分明极了。 她也想不明白,明明只有黑白两个颜色,它们是怎么组合得这么可爱的呢? 景澹没有说话,伸着短胖的爪子想要挣脱女人怀抱,然而无果。 女人抱得太紧了。 身体扭得更厉害了,她想不明白,今天自己的点怎么这么背,就遇上了个这么奇怪的女人? 鹤潆眉眼含着浓浓的笑意,将怀里想要试图挣脱的小熊猫抱得更紧了,想到刚刚自己看到的画面,那原本有些沉郁的心情霎时明朗了开来。 熊猫真是光看着就让人觉得开心。 小小一只还是幼崽模样的熊猫撅着屁股在那刨竹笋,那画面真的是看一次笑一次,越发觉得熊猫蠢萌了。 鹤潆低头看着被熊猫扒拉出来一点的竹笋,含笑说:“小爪子是不是不好扒拉?要不要我帮你?” 景澹挣扎的动作微顿,随即再也不挣扎了,睁着那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坑中的竹笋,发出了嗯嗯的两声。 幼崽的声音软软的,就像是要挠到人心尖上。 鹤潆张嘴无声的笑了出来,将熊猫幼崽抱在怀里,又去找了根小棍子蹲下一点一点顺着竹笋周边刨土,边刨边说:“得亏你遇上了我,不然就你那两只小爪子,得要刨到什么时候才能吃上?” 她能感受到熊猫体内有股灵力,这也就说明这只熊猫是妖。是妖的熊猫,可不多见。 景澹没有说话应她,要不是自己现在变不成人身,至于会被这个女人嘲笑吗? 可是看着她快要把竹笋扒出来的模样,她也没心思计较她的嘲笑了。 眼睛都快黏在那竹笋上了。 鹤潆自然注意到了她那眼巴巴的目光,等扒到差不多之后她直接上手握住竹笋,轻轻一扭将竹笋整个拔了出来。 小熊猫的眼睛更亮,竹笋在哪,她的目光就跟到哪。 见到它这幅吃货的模样,鹤潆起了促狭的心思了,拿着那个竹笋就是不给它,左晃晃右晃晃,如愿看着那个小脑袋转来转去的,到最后它或许也急了,张嘴发出了几声着急的嗯嗯声。 听着小熊猫那嗯嗯声,仿佛真的被气到了一样,小爪子还在那拍来拍去,要不是还被抱着,她真怀疑这只小熊猫会气到拍地跳起来。 鹤潆心情更好了,擦了擦手将竹笋给剥开递到小熊猫面前,说:“你怎么就会发出嗯嗯声呢?还不会说话?” 不应该呀?一只会自己跑出来找吃的熊猫,怎么可能还不会说话呢? “你不会是个哑巴吧?” 景澹压根都没心思搭理她,两只爪子抱着那个竹笋,就这么舒服的窝在女人怀里啃着,反正这女人怀里香香软软的,舒服得很。 看到它光顾着吃也不理自己,鹤潆咬咬牙呼噜了一把它的小脑袋,真是一只过河拆桥的好熊猫。 不过看着它在那吃,耳边还是那清脆的咀嚼声,鹤潆扑哧一声哈哈笑了起来,“你吃东西怎么还左一口右一口的啊?是怕自己长期用一边吃,导致脸型不对称吗?” 说着,她还将小熊猫举起来放在自己面前,仔细观察它这张小俏脸,别说,这脸型是真对称,可可爱爱的,看得她都忍不住想要上前亲两口! 无奈最后她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是只妖,看起来还是一只未成年的妖,这要是传出去了,她鹤潆岂不是成了一只流氓鹤? 被她举起来的景澹有些不高兴地蹬着双腿,张嘴就要吼她。 然而鹤潆像是看到了什么很好玩的事情,她将小熊猫举近了点,仔细看着她的牙齿,有些惊叹的说:“你还挺爱干净的呀!这牙齿刷的好白!” 景澹原本要吼出来的声音顿时淹没在了喉间,瞪着那双黑溜溜的眼睛看面前的女人,僵住了。 凑得太近,她都能感受到对方说话时的气息喷洒到了她身上,感觉很怪异。 她抖了抖耳朵,不高兴地扭了扭身体。 小小一只熊猫,好像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猎人的手心,鹤潆重新将它抱在怀里,看着它经过先前那一番动作后依旧紧紧攥在手心的竹笋,觉得自己知道了它的本性。 一只贪吃的小熊猫! 既然贪吃,对付起贪吃的,那方式简直再简单不过了。 顺着它的胃,就能将它牢牢的攥住! “还要吗?还需要我帮你挖吗?”鹤潆含着笑意问,只要满足了这个小家伙的胃,想必就能让她对自己印象还不错?如果自己日后还想rua熊猫,它应该可以给自己ruarua的吧? 原本重新在她怀里舒服吃着竹笋的景澹听到她还能帮自己挖的话,精气神肉眼可见的足了很多,嗯嗯嗯的在那点头。 熊猫的叫声,真的与它们的体型很不相符,尤其是这些小熊猫,叫声软软的,简直要戳到人的心窝里,哪怕凶也是奶凶奶凶,毫无杀伤力。 随后大晚上的,她就怀里抱着一只不停在吃的熊猫,一边蹲在地上吭哧吭哧挖着竹笋,而且挖的时候还很讲究。 应该说是小家伙讲究。 它吃还非要挑那种嫩笋,老点的也吃,只是看样子吃得就有点小不开心。 鹤潆顺着它,结果就是嫩笋挖起来可麻烦不少。 挖到后半夜,鹤潆身边已经是一堆散落的笋皮了,她看着怀中还抱着笋,却已经有些在打瞌睡的小熊猫,幽幽叹了口气。 这也太能吃了。 “小家伙,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她摇了摇怀里的小熊猫,像是逗崽子一样,那睡眼朦胧的小模样,谁看了不说一句可爱? 不过大半夜的在这个区域,想必也是住在附近吧? 听了她的话,景澹立马警惕了起来,从她怀里挣脱跳到了地上,踩中了那些剥落下来的笋皮,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甫一脱离这个女人的怀抱,没有了那时刻环绕在周身的淡香与那温软的怀抱,她一时间还有些恍惚,觉得这女人的怀抱,还真舒服。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摇摇头将自己脑子里那莫名其妙的感觉甩出脑袋,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族长说过了,出门在外不能随随便便暴露了自己是妖的身份。 既然现在已经被她知道了自己是妖,那么反推,是不是就说明不能让她知道了自己的人身? 这样她就不能将自己的人身跟妖身划上号,那自己就不算暴露身份了? 景澹觉得自己想的很对,事情就是这样!所以一定不能让这个女人知道自己住哪,从而查出她人类的身份! 鹤潆自然注意到了它那警惕的小眼神,愣了片刻后不由开始失笑起来。 “你可真是一只白眼熊,我好歹也给你挖了大半夜的笋,你就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呀?” 摇摇头,有些无奈,却有能理解它的做法。 如今人妖混居,虽说双方达到了一个平衡,但不代表就一定没有问题发生,尤其是妖族之间,还有些事情没能得到解决。 有好人自然也会有坏人,妖也不例外。 有些心术不正的妖,会残害同类进行采补,是以妖不仅要防止被人类知道身份,也要防那些心术不正的妖。 熊猫在人类世界不仅是国宝级的存在,在妖界自然也一样,并且由于生来灵气就要比别的妖浓郁很多,也就成为那些妖想要采补的头号对象。 “行行行,我不问你了,你待会儿自己回去。”理解之后鹤潆也没有坚持要问它家在哪,不过在转身离开前她还有点不甘心。 她蹲在小熊猫面前,用食指轻轻点着它的眉心,咬牙不满的说:“好歹也投喂了那么多,你是男的是女的总可以告诉一下吧?” 性别就不是什么机密问题了吧? 然而听了她的话,小熊猫像是突然惊到了一样,怀里的笋都掉了,连忙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好像生怕她去扒拉自己检查一样。 鹤潆:“……” 她看起来就这么像个流氓吗! 美艳美人鹤自闭了。

    302 人在读01-29 19:01

  • 神坛春

    唐依凝|古典架空|连载

    不思量,自难忘。《神坛春》文/唐依凝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一苏城入梅以来,终日潮湿。长街沿路行人沉寂,只听得雨打青山。倪穗推窗之际,抬眸正见一川烟草,满城风絮。雨水淅淅沥沥,江家 神坛春全文免费阅读_神坛春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不思量,自难忘。 《神坛春》文/唐依凝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一 苏城入梅以来,终日潮湿。长街沿路行人沉寂,只听得雨打青山。 倪穗推窗之际,抬眸正见一川烟草,满城风絮。 雨水淅淅沥沥,江家宅子前的园林里一片苍绿,池中几尾白鲤忽隐忽现,站在楼上远望,她喘息着突如其来的莫名寒气,指尖发凉。 园林一角放着一尊奇怪的泥像,倪穗从第一次发现时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好像是个跪着的人的形态,又没有清晰眉眼,日日夜夜被雨水冲刷了许多层,此时附近地面上的水混着泥,也是浑浊的。 放泥像人的审美就像他的性格一样捉摸不透,她不敢多问,也不想和他多说几句。 “小姐,该下楼了。”司机在底下催促。 今天是她的高中毕业典礼。倪穗正下楼时,听到楼上在听折子戏,唱腔凄婉,合着雨声嘀嘀嗒嗒。不知怎么的,让她想起小时候和母亲住在小巷子里,每逢做白事,便要请几个戏班子凄凄哀哀唱上几夜。 听得她心颤,差点一脚踩空了台阶。 黑色轿车载着她往学校去,远离了那阴森森的园林,倪穗望着路两旁店铺门口都在卖扎着的一束束白栀子,拉下车窗,隔老远就闻见了花香。 高中门口也有人在卖花,倪穗正要掏钱买一支,就见有人走过给她付了钱,小声在她耳边兴奋讲话:“穗穗,我也被京州的学校录取啦。” 京州不亚于帝都,商业繁华,纸醉金迷,和江南苏城完全两方水土。 “那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倪穗眼中闪过惊喜。 她早和好友陈慢谋划,解释说自己爸妈闹离婚,而父亲一直想带她走,所以她在家故意骗父亲说是被苏城的大学音乐系录取了。陈慢作为她的好友,自然是偷偷帮忙。 柔弱笼鸟也会振翅高飞,她一直耐心等待着这天。 倪穗今日一身梨花白旗袍,身段娇细,乌发别着一支天山玉簪。生着一张病怏怏的厌世脸,她是名流之间扬了名的旗袍美人,还弹得一手好钢琴。恰似江南春日的江水,波光粼粼得让人移不开眼。 整个苏城大半名门公子都惦记着这一江温柔春水。 只有她明白,她本是自由无歇的海浪,被困在了江南岁岁的梅雨里,和所有受了潮的东西一样,慢慢凋零发霉。 和大家拍完合照的时候,又有许多老师甚至陌生同学来跟她合影。倪穗谦卑鞠躬道谢,好不容易都拍完了才有空放松仪态休息。 “你快看热搜第一,一张图封神那个标题,好多帅哥啊。”陈慢人生一大爱好就是网上冲浪,这时冲过来拉着她死活要一起挑帅哥。 今天大概是个无聊的日子,这样的标题都能上热搜。倪穗不想扫她的兴,扭过头和她一起看。大多是一些明星粉丝控评发图,各种乱七八糟的剧照以及接机图。 实时热度第一条已经有了十万转发。 她好奇划到内容点开,文案是“秋天的时候路过一家茶馆偷拍的陌生人,很有感觉一直存着舍不得删”。 木门半掩,茶馆小院里梧桐叶落,竹影满地,长廊上的男人一身黑色长褂,手中拈着一盏青瓷,立于一片清幽之中静观院外人间烟火,眉目疏远冷意。 整个人没入荒凉秋色里,清雅如一阙词。 热评前几条都是“小说男主有脸了”“这不妥妥清冷小神仙吗”“三分钟之内我要这个男人的全部信息”。 陈慢不停放大又缩小图片,花痴许久,后知后觉惊叫:“穗穗,你看这茶馆像不像苏城市中心那一家。” 倪穗只看了几眼,就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谁了。确实是市中心那一家茶楼,老板出了名的懂茶,上的茶品都极为名贵,普通人不会去这里。 看到下面还有人评论质疑说是不是某个网红的营销手段,故意买的热搜甚至摆拍。她忍不住无声一笑。 他这样清高的人,看到这些网友这样肆意评论,定要恼火。 没过多久,那张热度快爆了的照片就不见了,连带着整个词条热度都开始往下降。陈慢急了,各个软件搜了一圈都查无此人,手机里头只保存着那一张茶馆小院照片:“这届网友行不行啊,平时扒帅哥这么快,这个神仙似的怎么就查无此人了。你说这照片是不是合成的。” “是啊,那就是合成的吧。”倪穗顺着她的话,别过脸,赶紧岔开话题,问她接下去准备去哪。 “我们去江边集市吧,下雨天人少。”陈慢忽然想到最近平江边在摆摊集市,早就想去逛逛了。 倪穗让她稍等一下,趁无人察觉快步走向校门口等候的那个司机面前:“叔,今天要同学聚餐,晚点回来,让我哥别等我了。” 还没等司机说什么,她转身走开了。 “走吧走吧。”陈慢已经迫不及待想去看集市了。两人各扫了一辆电动车,倪穗原本不会骑,陈慢之前教过她好几次,现在已经开得很稳了。 她穿着旗袍,行驶在梅雨天的黄昏里。天色平淡,下班放学的大人小孩各自回家,巷子里人来人往,让她觉得心里很温暖。 只是在她的记忆里,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出轨走了,亲哥出车祸死了,母亲很忙,从来没有人接过她放学。直到高中毕业了,再也不会有放学了。 她自知不是一个幸福的人,所以对一丁点温暖都格外敏感。 两人骑了半个多小时,一路很轻松地聊了许多高中的事情和未来在京州的打算。陈慢信誓旦旦扬言:“你放心,我俩一起拼搏,争取拿下京州一套房。” “得了吧,京州房价比我血压还高。”倪穗头疼地听着她美好规划。 苏城阴云笼罩,两个女孩眼眸明亮,都在满心期待着未来。 集市今日并不人少,大概是放了暑假的缘故。陈慢自知预判错误,还了车拉着倪穗往人堆里挤。周围人和他们一样是毕业生,染了头发衣着亮丽,一股香水味混杂,显得倪穗乌发旗袍在里头格外亮眼,一晃眼功夫好几个男生过来要微信。 小姑娘就像不言不语的月亮,旁观人间烟火。 陈慢架不住诱惑,在入口处就买了一大把烧烤,递过来一串鸡翅:“太好吃了,不吃绝对后悔。” 倪穗笑她脸上油光发亮,递过来轻轻咬了一口,香味扑鼻。烧烤味最容易沾上衣服,她才站了一会儿,就满袖烟火气。 “你看这个,好像很有意思。”她看见不远处有一家小店,写着根据看到客户的第一感觉来调酒。陈慢难得见她夸人有意思,拽着她就走过去了。 因为是需要时间观察和调酒,排队的人很多。最前面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不时回头看一眼倪穗然后窃窃私语,她听了个七七八八,大概就是说她来这里还故意穿这样,装什么高雅。 她并不恼火,反而心里很赞同。对,她就是身不由己装得高雅,装得不食人间烟火。 陈慢较真要上前骂人,刚张嘴就被她拉了回来,僵持之间,那调酒师掀开帘子径自略过前排两个女生,端着淡粉色的高脚杯走到倪穗的面前:“你好,刚刚瞥到你忽然有了灵感,可以免费送你一杯酒吗。” 周围人全部看了过来。倪穗只是来这看热闹,这时看着调酒师真诚的目光,不好意思拒绝,硬着头皮握过高脚杯,小心翼翼不滴落在衣服上,抿了一口。 清冽微辣,带着疏远和冰块味,她皱起眉头,握杯的手都开始颤抖,勉强笑着说了一声“谢谢,很像我”。 一点都不像。她本是热烈红酒,落得今日骄矜全碎。 没有料到那两个女生买完酒之后会故意一撞自己,倪穗手没拿稳,剩下的酒全泼到旗袍上。 连陈慢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夺过那女生手中的酒,从头到脚淋了人家全身,长甲握着那酒杯,感触到杯子上对方手里残留的体温,像是一把火烧进她的血液里。她一把掐着对方的脖子步步往江边的护栏走去,栏外江水滔滔,那个女生竟然挣扎不过她,只能用肩膀硬生生抵着护栏不让自己掉下去。 时间好像又倒退回了很久以前,她在大街上跟混混打架时的戾气。 “穗穗,穗穗!”陈慢看傻了,眼看要出事了,急忙过来拉她。 保安也过来帮忙,女孩本就是欺软怕硬,跌坐在地上不敢说话了,只抬着眼瞪她。倪穗松了手,眼底闪过几分讥笑,敲着护栏:“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这样就害怕了吗。” 说完,拉着陈慢走得头也不回。 江风清冷,吹着她的面容,散去了人群的喧嚣热气。身后乱糟糟的声音逐渐远去,陈慢看着她走得坚决沉重,挽着她的手把她拉向一家小饭馆吃饭:“好了,别再想那几个人了,本来就是她们先挑事,是她们理亏。” 倪穗攥着纸巾的手用力到骨节泛白。她并不是在意那几个女生会不会报复她,而是茫然回忆着自己方才的举动。 “你看你,怎么还是改不了以前的样子,我会很失望的。” 雨声阵阵里,她好像听到有人在轻笑低语,下意识颤抖了一下,四下张望了一下,身边人来人往,并没有那个不想看见的身影,松了一口气。被陈慢问起,也只是掩盖了一句“太冷了”。 他应该不至于神通广大到真的无时不刻都在盯着自己。 两人吃完饭又回到了那创意调酒那边,开了几瓶果酒,吹着江风在江边散步聊天到深夜十一点,雨又开始下了。 倪穗帮陈慢打了车送她回家,自己呼吸着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空气,沿着雨夜街头走回江宅。 这么大一个园林,一到晚上,佣人回家之后就只有两个人住。他喜欢幽寂,选址挑在重点保护文化遗产的古街,游客只能在街口拍拍照。也从不把公司的事情带回家里处理,外人更是想都别想进门做客。 每次回园林,推开门看到一片草木深深,她总想到的是王维的诗。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见房间灯全部是灭的,怕钥匙转锁的声音吵醒睡眠轻的房中人,她索性双手抓着墙一用力,翻上了墙头又跳进宅子里。 动作又快又熟练。 呲啦一声,雪白的旗袍自腿部裂开了一道长口子,反倒行动方便了。倪穗慌了神,准备去房间里找针线缝上,用手机开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往里头走。 她的房间在三楼走廊尽头,一定要经过那一个人的房间。倪穗刚走进宅子,空荡荡的一片黑暗里,若有若无的折子戏还在放,在死寂中让人毛骨悚然。 可能是那人睡着了忘关了。 她关了手电筒,硬着头皮往楼梯上走。 一片沉寂里,倪穗缓缓路过所有房间,来到走廊尽头,蹑手蹑脚用力锁上门,把那折子戏诡异的声音隔绝门外,才舒了一口气瘫在床上。 手心里全是冷汗。这么晚了,她困得要命,连衣服都没有换,想着要不明天早上起早点再缝衣服。不由自主舒坦合上眼。 过了许久,发困黑暗里,倪穗感受到有人握着她的脚,在给她温柔脱鞋。

    20 人在读02-09 20:21

  • 月照夜归人

    江靡|古典架空|连载

    长安暮春,正是莺飞草长。长安城内鳞次栉比,临街商户门洞打开。此刻正值寒食,恰逢一批波斯使节入朝进奉。奇装异服的波斯人吸引了不少城内百姓聚于街上观望。大胡子的男人走在队伍前方,击鼓长呼,曲调 月照夜归人全文免费阅读_月照夜归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长安暮春,正是莺飞草长。 长安城内鳞次栉比,临街商户门洞打开。 此刻正值寒食,恰逢一批波斯使节入朝进奉。奇装异服的波斯人吸引了不少城内百姓聚于街上观望。 大胡子的男人走在队伍前方,击鼓长呼,曲调欢快悠扬;立在象背上的女人面纱缀满珍宝,镶钻的腰线修长。除此之外,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队中那两人高的巨象,扇子似的耳朵一抖便引得路边大声惊呼。 有胆大的汉人男孩见那巨兽性情温顺,大起胆子去摸它长长的鼻子。巨兽鼻子一动,又是引起一阵惊呼。 一时街道上热闹非凡,看热闹的百姓们将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 空山楼便坐落在这最繁华的长安城街道中央。 孙曦倚在空山楼最高的阁楼上,半个身子压在镂空木栏上,如同壁画上的飞天般眯着眼遥遥相望。 宿醉后的头痛令他昏昏沉沉,腹中翻腾,只往下看了一眼便忍不住扭头作呕。 一旁的舞姬立马呈上一赤金花瓣纹水注来,恭敬地低头抬手,奉起那水注接着。 然而孙曦干呕了半天,仍旧无果,只得皱眉揉着肚子躺回榻上。 榻上舞姬眼明手快,一双柔夷温柔抚其眉间,试图让这位风流公子哥舒适一些。 谁曾想,孙曦却嫌她身上味道太过香腻,还未等那舞姬动作,他又是一阵反胃涌上心尖,当即推开那人,弓下背来趴在榻边干呕起来。罢了还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不好意思啊,你身上有味,忍不了。” 空山楼的舞姬当即脸忽一下白了。虽说她不过一个舞姬,然而空山楼的姑娘也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便可当得,可面对面前这位俊俏贵公子又是一个字也不敢多说,只得委屈退至一边,不出声响,只“啪嗒啪嗒”地落下泪来。 她也不是头一日作舞姬了,至于她眼泪的威力,她自己还是有些自信的。这长安城内多少王宫贵族,再难讨好,脾气再古怪,只消她落下泪来,哪个不是乖乖地给她赔礼告罪,一个个谄媚痴傻地恨不得当她地裙下走狗。 然而方才端注的舞姬却是脸色一变,十分紧张地冲她暗暗使眼色。只可惜,显然孙曦耳力极好,原本闭目养神的双眸睁开,只见一双浓如琥珀的眸子漏了出来。那哭泣的舞姬一见却是下意识心脏漏了一拍,本想摆谱的心思不知怎么便被抛之脑后,半真半假地撒娇道,“......孙公子。” 榻上的人笑了笑,“哭了?” 好一副怜香惜玉的如玉公子形象。 舞姬娇滴滴地点了点头。 孙曦笑了,他长了一双含情带水的桃花眼,仿若万物于他都是有情。 “那便出去吧。” “?” 孙曦望着舞姬难掩惊讶难堪的脸色笑得愈发和善,眼中温热更胜,“不是哭了吗,难能让美人做自己不爱的事。” 舞姬连忙回环,“......没有,孙公子,奴婢愿意的......奴婢只是......” 很显然孙曦并不想听她的故事,“愿意还哭,为了丢人现眼吗?” 他托起舞姬的脸,望着她蓄满了真泪的眼眶,“还是你在作弄本少爷吗?” 从始至终,他的嗓音都没有多大起伏,配上他那副摄人心魄的眸子愈发平静地诡异起来。舞姬没来由地吓破了胆子,立马告罪落荒而逃。出了门去还能听到孙曦在屋内大笑,“美人你瞧见了吗?任何人,落荒而逃的时候都是丑极!” 臊地那舞姬恨不得当场抹了脖子去了。 屋内。待孙曦终于消停,那跪在地上的舞姬这才才取了盏海棠冻石杯来,一节白生生的胳膊从他的后脖颈抄过,另一只白玉手掌端着冻石杯送到他嘴边,将梅子汁慢慢顺进他喉中,略显女相的粉面公子哥这才显得脸色好了些许。 “六公子这是何必呢?心里不痛快,拿我们撒气儿就行了。何苦自己糟践自己,酒喝地这样多,平白气坏了身子,直叫我们跟着难过。” 舞姬意有所指地开口规劝,可榻上的人仍旧闭目养神,对她的含情脉脉恍若未闻,心下不免失落,可是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又是不争气地红了脸—— 孙曦是个长安城内无需数一数二的俊朗男子。 孙曦就是孙曦。 别说长安城,便是放眼大业,也只得如此一个俊俏儿郎。 饶是此刻身体不适,面色惨白,然而却愈发衬得他唇红齿白,像极了文人案头最爱的那把青釉玉壶。 此刻他一头长发瀑布式地流泻而下,更显爽朗清举,长长的胳膊从榻上耷拉下来,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挡在脸上。 舞姬有些失望—— 毕竟孙曦最为世人称道的,也是最令长安城内所有女子魂牵梦萦的,便是那双带水的眼睛。 明亮澄澈,像是正月十五夜幕里又圆又亮的月亮。 满目秋波春水,长安城内多少恨嫁女儿一见孙郎误终身,待字闺中却各各嚷着非孙家六公子不嫁。 然而世人皆道孙家六公子举世无双,却无人知晓皮下却是一混世霸王。 不过也不怪孙曦为人狂妄,偏偏人家有家世有才气有皮囊,横看竖看都有骄横的资本。 又道这孙家,在非富即贵的长安城内,也是所有世家的座上宾。 孙家是大业朝的开国功勋,孙老太爷曾横刀马上智取匈奴项上人头,单刀直入敌军帐内营救大业太.祖。 太.祖仁慈宽和,善待重臣,而孙家又与太.祖私交甚好,同乡不说,太.祖的原配皇后孙皇后便是孙老太爷的亲妹妹。 只可惜孙皇后多年奔波亏空了身体早逝,太.祖又续弦再娶。然而两家恩情未消,孙家又一向谨言慎行,大业延续百年,孙家仍旧是皇家的左膀右臂。 而到了孙老爷这一辈,更是荣宠万千——且不说孙夫人未出阁前便是先皇亲封的恭颐族姬,大女儿孙瑶更是在庆帝早年位居东宫时便已入宫陪伴,随后庆帝即位顺势封后,孙老爷更是官至正一品太保,孙家更是风光无量,长安城里无一家可比拟。 更可气的是孙曦出身如此显赫,却并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孙曦幼时体弱多病,又是家中幼子,便是一向以铁血示人的孙老爷也不舍自己这幺孙太过辛苦。 毕竟其余子孙早已长大成人,成家立业发扬光大的事业轮不到他孙曦操心,故而孙老爷也放任其自由长大,即至七岁方才开蒙。 谁曾想,孙曦虽是个药罐子可自己却忒争气,对先生教授的知识过耳不忘不说,《三字经》等开蒙读本皆是一眼便已背得滚瓜烂熟。“神童”之誉更是传遍长安。而孙曦又剑眉星目,讨人喜欢,孙老爷看在眼里,心中更添几分怜惜偏爱。 是而几年下来,便养出了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出来。 待孙老爷意识到不对后,一为修整,二为搓其锐气,直接将他丢至锦州石鼓书院。却不想孙曦反倒在锦州更是出了才名。锦州文人雅士众多,不消半月孙曦的才名便传遍了大业,竟又传回了这长安城内。 至此,孙曦尚未下场考试,锐气更盛。便是连孙老爷也不曾看在眼里。 登门道贺的门客同僚们更是在孙老爷面前将孙曦夸了个天上有地下无。然而孙老爷听了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毕竟他当初命孙曦外出求学,不求功名只求他知晓这世道险恶人外有人,望他日后戒急用忍谨言慎行,如此便算了却了孙老爷一桩心愿。可谁料到他孙曦也算个人物,竟然硬生生地闹了这么大个阵仗出来。 孙老爷看在眼里,更是对这个一直不太在乎的六小子有了新的认识。可是少年人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而孙曦生平经历如此顺风顺水更是如同一颗点燃了信子的火药在孙老爷心上摇摆。 老话说,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孙老爷望着愈发放浪形骸的孙曦,更是觉得心下揣揣。可除了每日言语上讥讽打压别无他发。 还是某次夜宿夫人房中,二人躺着一琢磨,怎么想都还是先给孙曦找个媳妇来最为稳妥。 给小六娶媳妇的事儿一定,孙老爷忽然发现连媳妇儿都是现成的,根本不用找——虽说孙曦在长安城风头无量,更是引得多少闺中贵女自降身价都要进他孙家的门儿做媳妇。然而孙老爷却是自有打算。 原来这孙老爷有一故交,曾同其一同离京历练。 孙老爷任荆州知府时曾身患顽疾差点撒手人寰,便是这位故交冒着瓢泼大雨跑遍了荆州城,千金散尽终于救得孙老爷性命。而后二人一同回京,分别喜得一子一女,于是顺理成章地订下了娃娃亲。 然而世事偶然,孙家在长安城中平步青云。可这位故交家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孙老爷平生见过的人很多,可佩服的人却是五个指头也数得过来,而这位故交便算一个。 这位故交姓田,虽官职在孙老爷之下,却为人刚正不阿两袖清风。回京后孙老爷多次想要帮衬一二,都被这位田故交婉言谢绝,此后更是有意冷落孙老爷,以免旁人借孙家之面给他招抚。 孙老爷虽满心报答恩情的热忱,却也不敢惹恼救命恩人,只能按下不提,唯在暗处悄悄帮衬。 待子女皆是六岁的时候,那位故交忽得恶疾,孙老爷得到消息之时田家早已悄悄料理了故交的后事,其遗孀已带着二人唯一的女儿回了乡下庄子。 兜兜转转,孙老爷费了大力才终于找到故交灵堂。在故交薄薄的棺木面前,官场沉浮多年早已一切喜怒不行于色的孙老爷涕泗横流,割下自己的一缕头发发誓孙田两家势必永结良缘,好好照顾故交的寡母孤女。 而那位故交的遗孀的脾气秉性同那位故交也是一样的骄傲坚定,只答应了娃娃亲仍旧作数,却无论如何不愿接受孙老爷的帮助。 幸亏田家虽则败落了,可那遗孀却也十分有手段,这几年一个女人家主持下来,日子也不算难过。而田家的善名更是遍布林立,为乡里乡亲所拥护敬佩。 孙老爷一琢磨,孙曦如今年方十八,那田家女儿应该年方二八,这不正是结婚的好时节么? 孙夫人恭颐族姬一听说要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娶一个从小生活在乡野里的女儿家,打心眼儿里不愿意。 毕竟之前她进宫陪伴皇后,皇后还有意将宝瑞帝姬指配给孙曦呢。再说了,就算不尚帝姬,以孙曦的水平,在这偌大长安城里配哪位高门贵女都是绰绰有余。 怎么也轮不到一个野丫头啊。 日后倘若真选了这个野丫头当正房,有这般没格调的正房压着,长安城里哪家的好女儿能甘心来给他当侧房? 官场靠的不光是才气能力,更是每个人时候盘根错节的宗族势力。要是真娶了那个姓田的,别说帮衬了,说不定孙家都要被她拖后腿。 然而恭颐族姬嫁作他人妇多年,尽管这后院她是一把手,可这个家到底是姓孙的,虽她满身体面却也只得徐徐图之,不敢当即便落了自家大人的脸面。 而孙老爷同她成亲多年,爱意早已消磨。恭颐族姬想了想自己在孙老爷面前仅存的三分敬意,以及后院那么多的莺莺燕燕,即使夜里哭湿了两方大红金线蟒枕巾,却仍旧不敢多说什么。 同床异梦,这边孙老爷可不是自己夫人这般看不上自己选中的儿媳妇,他越想越等不及,天一亮就派人下了聘书,专让大儿子亲自带着轿子奔至乡下田府,势必要将那位姓田名飞镜的女儿请回了长安城。

    217 人在读09-17 12:39

  • 一个赤鸡的快穿游戏

    风溯君|古典架空|连载

    苟雪睁开眼睛的时候是懵逼的。一本大书躺在他的脚下,无数电路在他周围穿梭,他赤着脚踩在书本上,踩的赫然是几个大字:……现在,你进入了游戏。苟雪的腿有点儿抖,脚跟有点儿软,用力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背。呸, 一个赤鸡的快穿游戏全文免费阅读_一个赤鸡的快穿游戏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苟雪睁开眼睛的时候是懵逼的。一本大书躺在他的脚下,无数电路在他周围穿梭,他赤着脚踩在书本上,踩的赫然是几个大字:……现在,你进入了游戏。 苟雪的腿有点儿抖,脚跟有点儿软,用力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背。呸,真疼。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 苟雪那天打开了网页,找到了时下最流行的快穿类文,随意点开了一个没什么名堂的小作者写的文,文名叫做《你们还想怎样》,作者的名字也挺怪的,叫什么风溯君,文案也是瞎几把写,而且还只有一个章节。苟雪鬼使神差,随手点了进去。 然后不管这事怎么发生的,反正他就在这里了。 苟雪觉得,如果这不是他做梦,那就是他喜大普奔地穿了。 穿什么?七年前流行今穿古,五年前流行今穿今,三年前流行穿书,最近两年流行快穿,最近一年流行不穿。他还算赶时髦穿进了本快穿书,还特么赶上了个最扑街的题材——游戏类快穿。 哈哈,哈哈哈。 苟雪盘坐在书上开始思考人生。 纵横起|点八年后他一头坠入晋江的怀抱,对比起升级流,他看起各种各样的狗血大戏反倒更加津津有味。毕竟看久了逆袭升级投怀送抱,他一点也没看出什么对自己现实有用的玩意儿。就怀着这种超凡脱俗的心境,苟雪一头扎入晋江,浸淫晋江小黄文穿越文耽美文数年,看到穿越简直就像是磕了药一般地上瘾,一下去就上不来,大好一个直男被硬生生掰成了腐男。 苟雪于是开始思考自己的性向了。 说他喜欢女人吧,怎么尽爱看些男男的情|色小说,说他喜欢男人吧,没事又对几个日本□□撸两把。最终苟雪得出个结论,他就是个二次元的弯三次元的直,没事从来不瞎搞对象乱自己性向,见到女神成了结巴见到帅哥退避三舍,脑内意淫无数外表衣冠禽兽。 ——他到底在哪呢? 苟雪向四面环视三周半,突然一道亮光就出现在面前,没把苟雪吓得往后一滚。只见面前两个银色的巨大按键,仿佛全息投影一般树在那儿,上面还有几行解释性的文字: 【游戏角色设定-CHAP1】 1、性向 A.男B.女C.其他 ……等等,其他是什么。 苟雪的手穿过了散发银光的屏幕,目瞪口呆地发现这个东西压根儿就没有给他选择的方式——亏他考虑了好半天呢。 苟雪没有等到答案,紧接着第二道光芒又出现了,并列在先前的选择旁边: 2、年龄 A.10-20B.20-30C.30-40D.100 ……等等,这个D的跳跃性也太大了吧?? 苟雪瞪着两个巨大的光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这是什么意思?让他选择吗?作者到底写的是个什么文啊,能不能让他先看完第一章再穿?这热情来得太快他有点招架不住啊! 3、攻受 A.攻B.受C.互攻 这回苟雪看懂了。这是个角色设定,但是设定的是谁?苟雪无论在哪个按键上按,唯一的效果就是穿过它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苟雪忍不住摸起了下巴。是不是他还缺少什么关键性道具?比如什么必须要穿着才拥有点石成金能力的外穿内裤啦,比如一按按钮就能给作者寄刀片的app啦,比如一口吃就激发异能让全大街的路灯一起熄火的口吃契机啦……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上方的三个选择题突然陆续亮起了灯光,仿佛有一只大手,依次将按键按了下去…… 紧接着,第四个选项出现了: 4、游戏背景 A.现代狗血宅斗大戏B.最燃修仙道途C.暴力监狱美学D.史诗星际战争E.激萌变装游戏 苟雪:“????”

    139 人在读05-10 09:39

  • 系统让我装柔弱[快穿]

    楼川|古典架空|连载

    周如元在靠近教学楼的时候,就感到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脸上炸开,只留下些许疼痛和粘稠的触感。他冷峻的脸上并未有多余的表情,伸出手一摸,是破碎的鸡蛋。周围的人发出受到惊吓的叫声,不是很大,却 系统让我装柔弱[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系统让我装柔弱[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周如元在靠近教学楼的时候,就感到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脸上炸开,只留下些许疼痛和粘稠的触感。 他冷峻的脸上并未有多余的表情,伸出手一摸,是破碎的鸡蛋。 周围的人发出受到惊吓的叫声,不是很大,却让周如元有点烦躁。 周如元站在原地,没有理会旁边朋友的询问,狼一般的眼神直直的往楼上望去。 只见二楼有几个青年看着他狼狈的模样,脸上露出嘲笑的表情,不过一瞬,青年们又转头看向他们中间围着的人。 神色就像小狗,在向自己的主人摇着尾巴,询问自己做的事情是否让他感到开心。 目前发现这场闹剧的学生顺着他们的视线望去,撞进了一双漫不经心却又带着无法道明的妖冶眼睛里。 大家瞬间哑了声,就连刚才一直怒气冲冲的周如元朋友都不在说话。 因为是宁舟言。 在场的学生谁不知道他?不仅仅是因为他背后有人撑腰……最主要的是他实在是太漂亮了。 不是那种温和的美,而是攻击性十足,带着丝丝邪气,让人过目难过,只觉得看着他这个人,就觉得有一股寒意顺着脊骨窜上来,让人胆颤。 怎么能有人长成这样? 只见宁舟言身穿白色衬衣,下摆随意的塞进西装裤里,显出那不堪一握却又弧度完美的腰肢。在大家只算合身的校服在他身上却如同特意制作的一般。 他随意的靠在二楼栏杆上,精致的脸庞也没因为周如元出丑露出什么高兴的神色,反而一言不发的抿着唇,把那本就薄的唇边咬的浮现一抹浅粉。 让人移不开目光。 这是宁舟言不高兴的表现。 周围刚才还神气扬扬的青年立刻慌了神,但是宁舟言只是收回自己的目光,在这一瞬间刚才还觉得自己被注视着的人难免有些失落。 宁舟言打掉青年们想要抚上自己肩膀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好似之前发生的种种与他无关。 这幅作态让站在楼下的周如元手指微动。 很快,看热闹的学生都走开了,而那些青年早就追着宁舟言的步伐离开,只留下周如元旁边的朋友有些担心的问道:“没事吧……你怎么得罪宁舟言了?这不是第一次了,真是太过分了!” 周如元看着自己的朋友脸上的神色,激动中带着愤愤不平,只是那愤愤不平是为了周如元还是为了别的,就无人得知了…… …… 而另一边。 宁舟言冷着脸,走进自己班级,无视周围蠢蠢欲动想要上前打招呼的人,坐到自己位置上,发出巨大的响动。 这时,除了宁舟言以外没人听见的声音响起,“怎么生气了?任务还是挺顺利的。” 闻言,宁舟言拧起眉头,淡淡道:“太慢了,而且周如元那副神色……” 仿佛宁舟言怎么做都不会让他有任何反应。 真是让人不爽。 宁舟言还没有说完话,刚才那些青年就急急忙忙带着早餐走了进来,不一会儿宁舟言桌子上就堆满了五花八门的食物。 宁舟言正在气头上,哪里吃得下东西,他眯着眼瞪向青年们,说道:“扔鸡蛋?这你们也想得出来?小孩子过家家。” 他说话非常慢,一字一语的嚼着,只让人除了心痒以外再也感受不到别的。 青年们哪里敢表现出自己的情绪,脸上作出讨好的笑,“这不是万一用了别的,出了血,你吓着怎么办。” 这是真心话。 但宁舟言只认为他们是在敷衍自己,不耐烦的挥挥手,“算了,你们回去吧,有事情再叫你们。” 这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当别人身上,青年们早就生气了。 但是看着宁舟言侧着头,露出碎发下白嫩的耳骨,青年们什么也没说,自己离开了。 青年们离开后,其他人也不敢来打扰宁舟言。 所以刚才的声音继续响起,“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宁舟言只觉好笑,他也这么说出来了,“系统,你问个什么啊,任务不还是你发布的吗?” 系统笑了几声,“我只会给出一个大概,怎么做,具体还是看你。” 宁舟言懒得理它。 宁舟言本来在自己世界里呼风唤雨,快乐得不行,突如其来的系统告诉他,他是一本爽文里的恶毒小反派。不出几个月就会被主角斗得身败名裂,流落街头,死于非命。 想要改变这个局面,随着它做几个任务就行。 宁舟言哪里相信,然而随着事情的发展,一步一步走向了系统的说法。 唯一出错的地方在于主角。 “那个疯子……”宁舟言现在想起来哪个人都觉得他好变态。 总之,因为各种原因,宁舟言答应了系统的要求。 毕竟系统的任务在宁舟言眼里也不很难,大致就是欺负人,再让那个人欺负回去就行。 系统再三强调这是跌宕起伏,有来有回的虐恋。 宁舟言才不管。 这个世界被欺负的就是周如元。 只是虐恋值涨了,宁舟言的怒气也涨了起来。 宁舟言也不是没有手段让周如元更痛苦,然而系统不让,它说虽然自己是虐恋系统,但是是正经的,轻松向的虐恋,不参杂任何会让它被销毁的情节。 宁舟言听不懂,不过明白了意思,就是调情呗。 宁舟言才不想和周如元调情,他不是自己喜欢的长相。更何况,宁舟言从以前就被捧着长大,周如元性子和石头一样死板,让宁舟言觉得无趣。 所以宁舟言打算只虐不恋。 不过目前,系统给他安排的靠山,还没来上学,听说是打架住院还没回来。 导致宁舟言束手束脚的。 宁舟言想通了便拿起桌上的食物,纤细的手指随意的劈开包装袋,小口小口的咬着。 中途上课铃声响起,宁舟言也没有理会。 这让一个人站在了宁舟言的课桌前,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敲了几下桌面,冷声道:“早自习不准吃东西。” 宁舟言一听就知道是谁,班长裴予和。 又是一个死脑筋。 宁舟言撇撇嘴,把食物往桌子上随便一放,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裴予和垂下眼睑,遮住清冷的眼睛,他继续道:“你今早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这句话让班里其他人停下了自习的动作,开始偷听两人对话。 宁舟言歪头,眼睛故意睁大圆溜溜的望着裴予和,像只无害的小猫咪,他慢吞吞的说道:“哪有,我可是好学生。” 说完这些,宁舟言又装模作样的张开些许嘴巴,露出贝齿,他惊讶道:“班长难不成是正义使者,想要过来惩罚我?” “哎呀,你也太善良了,是不是看不惯我那么对周如元?” 裴予和俊秀的脸上并没有因为宁舟言的阴阳怪气,而露出难堪的神色,他只是死死地,隐晦地看着宁舟言一张一合的嘴唇。 半响,裴予和才哑哑开口,“你这么做,迟早会被记过的。” 宁舟言并没有发现裴予和的视线,实际上宁舟言只是单纯地拿裴予和泄气,自然不会去关注裴予和什么模样。 他觉得裴予和是在警告他,落他的面子。 “好吧好吧,那这样吧。”宁舟言说完,好像想到可笑的事情,笑得花枝乱颤,他的嘴角扯出一个轻蔑的弧度,但却美的摄人心魄,仿佛山林野精,让人着魔同时又觉得透着邪气。 哪怕仅有一秒,也无法移开自己看向宁舟言的眼睛。 最后,宁舟言收敛笑意,用手撑着下巴,较有兴趣的看着裴予和,说道。 “你替他被我欺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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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金枝藏骄

    鱼曰曰|古典架空|连载

    庆元十年春,深夜。陵京皇宫被大雨笼罩,残月悬在天上,隐隐传来厮杀声,阵阵血腥味不断涌来。像极了地狱降临人间。乔绾提着一盏宫灯,脚步匆忙地沿着宫道长廊跌跌撞撞地朝前走着,越走越急,到后来开始 金枝藏骄全文免费阅读_金枝藏骄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庆元十年春,深夜。 陵京皇宫被大雨笼罩,残月悬在天上,隐隐传来厮杀声,阵阵血腥味不断涌来。 像极了地狱降临人间。 乔绾提着一盏宫灯,脚步匆忙地沿着宫道长廊跌跌撞撞地朝前走着,越走越急,到后来开始小跑起来。 身上的宽袖薄衫狼狈地垂落在手肘处,发间珠钗松动,青丝凌乱。 直到来到一处冷清的宫殿前,乔绾想也没想推门而入,重重关上宫门,再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不知多久,外面的厮杀声逐渐小了。 乔绾吐出一口气,借着宫灯的微弱光芒,朝宫殿深处走去。 直到在案几前停下,上方悬着一幅画,画中是一个站在梅树下的盛装女子。 女子一身宫妃装扮,眉眼妩媚姝丽,眼神如有流波婉转温柔,身姿窈窕无双。 乔绾呆呆地看着那幅画,良久抬手轻拂过女子的裙角:“娘……” 话音未落,宫殿门被一阵风撞开,发出一声巨响。 乔绾猛地回身,外面火光漫天,一道颀长的人影逆光站在门口,披风飒飒,身姿卓绝。 他的身后,护着一道熟悉的纤细身影。 乔绾眉心紧蹙,怒目看着来人攥紧了拳:“放肆!” 那人影似乎歪了歪头,将一个蹴鞠状的物件扔了过来。 那物件在地面滚啊滚,滚到乔绾脚边,蜿蜒出一道深色的痕迹。 乔绾提着宫灯低头看去,却在看清那“物件”时睁大双眼,手中的宫灯也掉落在地。 那是一颗头颅。 头颅的主人,前几日还曾端坐在龙椅之上。 如今却被人弃若敝履一般扔在地上,脖颈处温热的血还在汩汩流淌着,圆睁的双眼满是震惊与惧怕。 乔绾的心颤了两颤,而后徐徐蹲下身去,看着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正对着自己。 殿门处的人影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姿态慵懒,直到站定在她眼前。 团团雾气萦绕,乔绾看不清他的样貌,只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而后,浑身沐血的男子一手拿着长剑指着她的瞳仁,一手掐着她的脖颈,轻易地如同将要折断一株脆弱的野花。 乔绾艰难地呼吸着,脖颈像是要脱离躯体一般,剧痛无比,黏腻的血迹沿着剑刃流到剑锋,一滴血珠在她眼前摇摇欲坠。 男子轻笑,笑声惑人:“陛下已经离去,轮到小公主了。” 话落的瞬间,手越发用力。 乔绾眼前一黑,一手抓着男子的手,求生的本能让她不断地挣扎。 男子却似乎格外享受她此刻的无用功,喉咙深处溢出好听的笑,歪着头打量着她的动作。 乔绾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窒息无力,四肢如同将死的困兽胡乱地挥动,手不经意间扯乱了眼前人沾血的衣衫,一道暗红的伤疤在他的心口上方。 “皇妹!”远处隐隐传来一声低呼。 乔绾只觉掐着自己的手凝滞了瞬间,片刻后不耐烦地收紧了手,再未留情,微微用力,骨骼生生捏断的脆响后,男子将她信手扔到一旁转身离去。 乔绾的身体瘫软在地,头颅像是从身体上生生扯开,意识抽离间,只看见男子的披风翻飞,朝殿门熟悉的纤细身影走去,一次头也没有回…… “公主好看!公主好看!” 聒噪难听的声音乍然在耳边响起。 乔绾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窒息仿佛还残留在身体里,惊魂未定。 头顶淡绯色的纱幔随着半开阑窗吹进来的风微微拂动着,天色早已大亮。 阑窗前,一盏嵌着红玉的金丝笼旁架着一株桃木站架,通身碧翠的长尾鹦鹉正站在上面,尖嘴一开一合:“公主好看!” 乔绾眉头紧锁地瞪着那鹦鹉。 倚翠带着几个侍女悄声走了进来,看着床榻上姿容娇俏的女子,以往满是生机的眸子都沾了几分恹恹,忙拿着沾湿的帕子为乔绾擦了擦额角的汗:“公主又发噩梦了?” 乔绾任由倚翠擦着汗,好一会儿才囫囵嘀咕了一声:“晦气。” “梦都是做不得真的。”倚翠轻声宽慰着她,又自侍女手中取过齿木与细盐,递到她的唇齿边,伺候着她洗漱一番,“皇上身边的孙公公今晨来过一趟,要公主入宫一趟,说是皇上要见您。” 乔绾边揩齿边含糊地问:“孙连海有说什么事吗?” 倚翠摇摇头:“未曾,只说皇上想您了。” 乔绾不置可否地笑笑,再没多问,只拿过茯苓水漱了漱口。 倚翠见状,抬了抬手,侍女匆忙捧着衣裳上前:“公主,这是前几日圣上赏的狐裘,只有公主有,还有鲛纱织金裙,今日穿这套入宫?” 乔绾看了眼狐裘,便知那料子是极好的,满意地点点头:“嗯,”说着又想到什么,“倚翠,你去将前几日绣好的香包拿来。” 倚翠领命而去。 乔绾站起身便要朝梳妆台走,却在路过鹦鹉时瞥了它一眼,想到自己被他吵醒后的心慌,不悦道:“将这小畜生扔到别院去。” 几个侍女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上前。 昨日公主还曾逗着那鹦鹉一遍遍地说“公主好看”,说这小玩意儿最得她欢心,今日便…… “怎么?”乔绾不悦地看了眼那几人,“本公主说的话不顶用了?” 侍女一慌,忙上前,一人拿着站架一人去捉鹦鹉。 鹦鹉仿佛知道自己的命运,扑棱着翅膀挣扎着。 乔绾看着那鹦鹉,蓦地想起梦里的场景,恐怕梦里那男子看着挣扎的自己,就像是自己在看着这只鹦鹉一般。 她的心情陡然更差了,轻哼一声就要移开眸子,那只鹦鹉圆溜溜的眼珠却在此时对上了她的视线,片刻的沉寂后,它的尖嘴动了动,尖声叫道:“沉鱼落雁!沉鱼落雁!” 乔绾脚步一顿,看着那只翠绿的鹦鹉,默了几息笑了起来,眉眼半眯着抬了抬手:“行了,先在我屋里养着吧。” 侍女匆忙松了手。 乔绾走到鹦鹉跟前,拍了拍它的脑袋:“你倒是识时务。” 鹦鹉眨了眨眼,在桃枝上跳了两下:“公主好看!” 说完歪了歪头:“沉鱼落雁!” 刚巧倚翠拿着香包回来,乔绾抚摸了下香包右下角绣着的“绾”字,又深嗅了一口,香包浓郁又奇怪的香气刺激得她胸腹一阵翻腾。 她忙将香包拿开,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侍女摆弄着她的头发,眯着眼睛回忆起昨晚的梦。 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这个梦了。 却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清那个男子身上的特征——胸口的那道暗红色的伤疤; 也是她第一次听见那个被男子护在身后的女子的声音,很熟悉。 三皇姐乔青霓。 乔绾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仿佛还能感觉到这里被折断时候的剧痛。 “公主?”倚翠不解地看着她。 乔绾回神,松开手扭头对倚翠笑了下,侍女已经梳妆完毕,乔绾挥退众人,只让人取来纸笔,一人在案台前画着。 倚翠站在一旁磨着墨,看着身侧的公主。 公主娇贵,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一袭似烟似雾的朱槿色鲛纱裙,上方的云纹都是数十绣娘以金丝银线绣成,凌云髻间的金丝点翠和绿松石发簪巧夺天工,嵌着的红玉琉璃更是世间少有,便是手腕上带着的圆珠子,都是宫里御赐的夜明珠。 秀挺的鼻头俏生生的,朱唇饱满娇俏,眉眼微扬透着几分俏丽,举手投足皆是皇室娇养出的无上贵气。 倚翠想到幼时她刚到公主身边伺候时,公主那幅孱瘦可怜的模样,竟比她这个下人还要瘦弱,心底轻叹公主总算是熬出头了。 圣上有十二个孩子,五个早夭,公主排行十一,原本极不受重视,后公主的生母病逝,圣上怜惜公主,自此便养在身边千娇万宠。 十二岁那年便赐封号长乐,食邑四百户,圣上舍不得公主离京去往封地,便在陵京赐了公主府。 一时之间,公主竟比那“出生之时祥云漫天、大吉之兆”的三公主风头更胜。 而今公主已近十六,黎国女子十五及笄,圣上还是多留了公主一年,今日召公主进宫,想必是要谈论婚嫁一事。 以圣上对公主的宠爱,这夫婿自是差不了。 正思索着,乔绾已经画好将墨笔放在一旁,吹了吹纸面待墨迹干了才拿起来仔细看着。 梦里男子心口的伤疤便是这般形状的。 “公主,这是什么?”倚翠看着纸上那个十字星状的图样,纳罕道。 乔绾甩了甩纸页:“好看吗?” 倚翠:“公主画的都是好看的。” 乔绾满意地笑开,将纸折起放在案几的暗格里。 倚翠见状问道:“公主可要去宫里了?” 乔绾看了眼窗外,点点头:“去备马车吧。” * 公主府离着皇宫不远,一炷香的工夫便到了宫门处。 守卫瞧见那镶金戴玉的马鞍便认出是长乐公主的马车,只看了眼令牌,拦也未拦便恭恭敬敬地放了行。 马车摇摇晃晃地行在宫道上,不多时便到了临华殿。 孙连海脚步匆忙地迎了上来:“老奴拜见公主,请公主安。” 毕竟宫中行马,是圣上给这位长乐公主的特许。 轿帘掀开,乔绾没等人扶便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身上火红的狐狸氅衣飞舞着,越发衬得那张巴掌脸娇俏可人:“父皇呢?” “陛下在殿内等着公主……” 没等孙连海说完,乔绾便风风火火地绕过他朝殿内走去,在这深秋的萧瑟里,像一团火。 倚翠对孙连海福了福身子:“孙公公安。” 孙连海笑:“倚翠姑娘也快些进去吧,长乐公主磕着碰着就不好了。” 倚翠应了一声,忙跟在乔绾身后走了进去。 乔绾走进临华殿时,皇帝乔恒正坐在御椅上,一手撑着额角养神。 因着常年吃所谓丹药的缘故,他的脸庞清瘦,脸色发白,本俊朗的眉眼也疲态明显,眼神藏着几丝幽沉。 乔绾想起昨晚梦里的画面。 这样的一颗脑袋血淋淋地被丢在自己脚下,双眼圆睁地看着她,确是死不瞑目。 听见这边地动静,乔桓抬眸看来,顿了下:“小十一来了。” 乔绾笑开:“父皇,”说着直接小跑上前,“父皇在等绾绾吗?”她凑到御椅旁,扬声问道,跑了一小段路的缘故,脸颊微红,气息也有些不稳。 乔恒抬了抬手,孙连海匆忙从袖口拿出一个紫檀木匣,乔恒将木匣打开,里面放着一粒草褐色的丸药:“还是这么没大没小,先把这个吃了,你身子虚,吃了对身子好。” 乔绾大喇喇地将丸药接过来,看也没看放入口中嚼了几下,绵软的口感,酸涩里带着丝苦味。 她皱了皱鼻子:“又苦又涩。” “良药苦口,”乔恒看了她一眼,将木匣交给孙连海,“可知朕将你唤来所为何事?” 孙连海忙将匣子接过来,走到一旁的香炉点上一根长香。 乔绾艰难地将丸药咽下,又拿起一旁的茶冲了冲才乖乖地摇摇头:“不知。” 乔恒笑:“小十一今年也十六了吧。” 乔绾眨了眨眼。 “该是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你三皇姐定下姻亲时方才十二岁,”乔恒一手点了点椅侧的雕纹,“可有心仪的男子?” 乔绾震惊:“我才不要嫁人,我还要多陪父皇几年呢!” “你已经多陪朕一年了,放心,朕定给你寻个京城的好儿郎,”乔恒沉吟片刻,“定国大将军家的独子,你可曾听过?” 乔绾的眉眼掩盖不住的嫌弃:“那就是个纨绔,一个不知羞耻的混不吝!” 这话倒是真的。 整个陵京,谁人不知那定国大将军景长荣独子景阑,自幼便是个招猫逗狗的纨绔,六岁曾钻丫鬟裙下,后更是流连烟柳巷中,徒占个少将军的名号,偏生没做过几件人事。 “小十一,”乔恒地神色微有严肃,“如何说那也是定国大将军的独子。” “独子又怎样。”乔绾小声嘀咕,下瞬睁大水眸,“父皇想将我许配给他?” 乔恒颔首:“是有此打算,那景阑品性如何,到底是坊间传言,不尽可信。” “再者道,他同你年纪相仿,景长荣不会让景家这根独苗断了,定会好端端地养在京城,到时绾绾也不会离着父皇太远。” 乔绾见乔恒早已想得周全,不由直道:“父皇既是已做了打算,还问绾绾作甚!” “乔绾。”乔恒嗓音微凛。 乔绾垂下睫毛,一言不发。 香炉的长香已经烧完,最后一块香灰落入炉中。 “皇上。”孙连海小声提醒。 乔恒睨了眼香炉,看向乔绾的神情微松:“行了,此事朕还未曾同景家提及,你好生想想,这段时日当谨言慎行,不可再任性行事。” “是。”乔绾低低应了一声。 乔恒摆摆手:“先退下吧。” 乔绾恹恹地行了一礼,转身走出大殿。 身后,孙连海恭敬地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呈到乔恒跟前:“皇上。” 乔恒低应一声,任一旁的宫人焚香净手,后拿过锦盒内的丸药吃了下去。 另一边。 乔绾懒散地靠在马车软垫里,一摇一晃地出宫去,不知多久,远处隐隐传来守卫恭敬的声音:“昭阳公主。” 昭阳公主是乔青霓的封号。 乔绾顿了下,飞快打开轿窗,刚巧看见一道纤细的身影坐在轿辇上,被人抬着朝后宫的方向走去,头顶的步摇不过简单的坠着几枚珍珠,侧影淑雅,雍容华贵。 与她身上琳琅满目的珍宝玉石截然不同。 传闻乔青霓出生之时,祥云漫天,钦天监夜观星象,直言三公主诞生是大吉之兆,将来更是身份尊贵,“得三公主者,可得天下”。 正因如此,乔青霓自出生之日,便受封昭阳公主,天下诸国都想得之。 十二岁那年,大齐太子便前来求两国联姻,并立下“若得青霓,必与黎国百年交好”的诺言。 大齐将“得天下”的野心摆在了明面,乔恒心中再不悦,奈何黎国兵力式微,也只得许了这门姻亲。 若非如今那太子生母突然病逝,须得守孝三年,恐怕此刻乔青霓早已是大齐的太子妃了。 乔绾想到梦里那个男子身后护着的人影,和不远处的人影渐渐重叠。 “昭阳公主大抵是去给云贵妃请安了。”倚翠轻声道。 云贵妃是乔青霓的生母,也是后宫的四妃之首。 乔绾回神,不耐地合了轿窗,沉默片刻问道:“倚翠,听说,那大齐太子生得一副好容貌?” 传闻大齐太子容色出众又清风霁月,世间千万男儿都不比太子风姿,她在千里外的黎国陵京都有耳闻。 倚翠一听自家公主问起大齐太子,便知她是想起昭阳公主的婚约了,忙道:“兴许只是传闻,毕竟谁也未曾见过,况且……” 说到此,倚翠迟疑了下。 “况且什么?”乔绾追问。 倚翠小心地看了眼轿外才轻声道:“奴婢也是听坊间传的,说那太子生母临盆时,天象异常,天府星和紫微星双星同现,可皇家诞下双子乃是大凶之兆,所幸后来只生了太子一人,可卦象到底凶险,所以那太子求娶昭阳公主冲命格呢,且那太子虽因两国联姻之故未曾娶亲,府中却早已有三两侍妾,外面还养了通房,昭阳公主嫁过去……” 倚翠说着忙住了口,笑着宽慰:“所以圣上要给公主您和景家那少将军指婚,也是舍不得您离开京城……” “倚翠,”乔绾打断了她,扯过腰间的香包拿在手里摆弄着,“你真当我不知道呢?” 她解开香包:“大抵还有兵权吧。” 一旦尚公主,再争功名权势便难了。 “不过可惜了,我的夫君,须得是天下最好看的人。”乔绾冷哼一声,语气带着得天独厚的骄横。 她是长乐公主,她就喜欢最华美的衣裳,最精贵的首饰,便是人,自然也得是那最美最好看的。 倚翠噤声,不敢再多说什么。 乔绾也不在意,将香包凑到鼻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香味浓郁的近乎臭,复杂的味道惹得她胃里一阵翻涌。 倚翠忙拿过一旁的口盂。 乔绾干呕一声,吐出几口酸水。 天色逐渐阴沉,头顶乌云黑压压的,马车逐渐驶入繁闹的市集。 当今圣上虽沉迷炼药养生,但这陵京到底是黎国都城,轿辇纵横,金鞭络绎,两侧酒肆鳞次栉比,远处花楼琵琶声阵阵,偶有游侠意气打马而过。 乔绾在马车内待得闷燥,索性跳下马车走了一段路。 坊间的东西对于见惯了奇珍异宝的乔绾而言,也就是瞧个新鲜。 不知多久,身后传来几声喧闹声,伴随着马蹄哒哒声,以及铁链敲打铁笼的清脆声响。 乔绾转头看去。 一驾马车徐徐而来,马车上拉着一个一人高的四四方方的物件,用脏得早已看不清颜色的麻布盖着,隐隐散发着腥臭味和铁锈味。 乔绾嫌弃地拿出绢帕捂住口鼻。 “公主,别让那秽物污了您的眼睛。”倚翠护着乔绾退了退。 乔绾没多说什么,朝一旁避去。 却在此时,阴沉了一整日的天刮起一阵风,吹得那麻布动了动,掀开一道小臂宽的缝。 乔绾的脚步不觉一缓。 肮脏的麻布下,盖着的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笼。 寻常人家常用来装畜生的笼子里,此刻却装了一个人。 那人身形瘦削,在已有寒意的深秋,只穿着件松垮垮的肮脏白衣,白衣上血迹斑斑,鞭伤遍布。 两个拇指粗勾野兽的的铁钩,深深地嵌入他后背肩骨的血肉里,流出的血染红了后背的衣衫,铁笼两端有两根手腕粗的铁链,锁了他的双手,手腕处磨得血肉模糊。 他赤着脚,平静地跪坐在铁笼中,头微垂着,如墨的长发挡住了眉眼。 下瞬,他像是察觉到缝隙透出的微弱的光,转头看过来。 乔绾的呼吸不觉一滞。 即便他全身肮脏,那张脸却是干净的,露着久不见光的白。 在一片阴沉的昏暗天色里,独独他恍若在透着光晕。 颜如白玉,雪肌冰骨,唇色被血染得殷红,昳丽潋滟,那双眸子里面却藏满了漆黑与混乱。 可那混乱不过一瞬间,片刻已经敛于无形,眸光变得澄净,显出薄如蝉翼的脆弱。 这一刻,乔绾清晰地看见,男子浑身沐血跪坐在那里,仿佛不知痛般,对她偏了偏头,露出一抹笑。 无辜又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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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瞎说

    宴少食|古典架空|连载

    距离赵律到学校东南后墙探道已经有二十分钟了。周一感到有些烦躁。正午太阳毒,他斜靠在淮中南门安保室外的墙上,借着这一点狭长的阴凉地儿歇,看见新生一茬儿接着一茬儿入校。这学年淮中定下了“仪容仪 瞎说全文免费阅读_瞎说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距离赵律到学校东南后墙探道已经有二十分钟了。 周一感到有些烦躁。 正午太阳毒,他斜靠在淮中南门安保室外的墙上,借着这一点狭长的阴凉地儿歇,看见新生一茬儿接着一茬儿入校。 这学年淮中定下了“仪容仪表”新校规,要求男生头发长短不能超过一厘米,女生不能过下巴。因此今天来报道的学生发型都及其一致,寸头蘑菇包配白紫色校服—— 这也是周一心烦意乱的原由。 丑,真丑。 整的和土匪似的,小周少爷哪儿受得了这个啊。 他不是没看到通知,只是没当回事。校规嘛——向来雷声大雨点小,谁认真谁输。 哪知道这次学校抓得忒严格,不合规矩的根本不让进校。周一原本是排着队的,准备交表进门。关于自己没穿校服一头卷毛,他本人也没什么多余想法。反正他就是没剪,没人能把他怎么着吧。 结果他没排多久,就看到最前面仪容仪表明显不合格的男生和保安在争辩,没一会儿,男生被直接拉到旁边凳子上。报纸围着领子铺一圈,保安大叔亲手执剪,免费修理,剪后入校。 周一沉默了。 周一默默地从队伍里退了出来。 他走到旁边,摸了手机出来,敲了半天。不一会儿,微信消息就回过来。 赵驴驴:周哥,这次真救不了你了。保安都是新来的,认都不认识,话也不好讲。要不你就在校门口剃了呗,看,其实还挺帅。[图片][图片] 配图是赵律的两张摸头自拍。一张正脸,一张头顶特写。 周一:“……” 周一:[/呲牙笑][/呲牙笑][/呲牙笑] 他骂了句傻逼,把手机放回兜里,没过一会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又拿了出来,压低了声音给赵律打电话:“你去帮我看下……东南后墙有人吗。” 东南后墙接着操场栅栏,那儿有个四分之一人高的洞。淮中有不少学生知道。为了保护自己的发型和不穿校服的权力,周一这是想钻洞了。 赵律秒懂,在电话那头笑的停不下来,还带打嗝的。周一恼羞成怒,喊了句脏话直接挂了电话。微信上却发:赶。紧。去。看。 于是就变成了当下景象。那边人声嘈杂熙熙攘攘,周一在这头靠着墙玩儿手机,但其实什么也看不进去。他在等赵律的消息。… 周一是淮中初中部直升上来的,他爸周荣昌是学校背后不露面的挂名正校长,靠着这层关系才把周一平平稳稳一路送上来,也一直是多亏了这层身份在,他才敢在学校里横冲直撞作威作福,三年也未出过一点事儿。 按照平时的情况,这点儿小事是用不着让他如此窘迫的,周一就算穿一身便服,往校门口一站。就单凭着他一张脸,一卡通都不用刷,校门就要早早打开——保安可都是认识这位的,哪里用的着他亲自去“胡搅蛮缠”一番? 偏偏这次保安是个新来的,还真就不认识他。往日里在学校为所欲为的那点“特权”压根没处使。这就好比小太子微服逃出宫玩儿,想买个糖葫芦吃又没装钱,总不能在人家铺前大喊一声:“我爸是皇帝,给糖!”,心中的郁结可想而知。 他总不能当着一众学生的面,对保安大喊:“我爸,周荣昌!放我过去!”特权向来都是私下里活动,不是这么使的。面子也不是能这么丢的……他更头疼了。 周一听见那边咔嚓咔嚓的剪刀声,忍住了自己想要抬眼看过去的欲望。他的脾气早已经撑到极限了,那点不耐烦的小情绪在燥热的空气中一点一点累积起来,濒临爆炸,却又被那边传来的哼哼唧唧的声音消磨的无耐又奄奄一息。一把剪刀悬在头上,他只觉得自己四大皆空。 什么沙雕校规和倒霉太阳。… “你是说,墙修好了?没有那个缺口了?” 赵律屏着气,生怕这位一言不合就发火::“是的呀哥,不过也不是没有法子,我看这边墙低,兴许能翻过来,这边没人。” 周一在原地焦虑的转来转去,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是好,也没给赵律回复。 保安看不下去了——周一穿着一身潮牌宽松常服,棒球帽下露出的头发微卷而长,天生还带点栗色,在中学校门口当然格格不入。总而言之,不像个正经学生。按照保安大叔的想法,这或许是哪里来找茬的小混混,连个学生都不像的。 于是保安先委婉的试探了一句:“同学,哪个年级的啊,怎么不穿校服呢?” 周一瞬间浑身上下都戒备起来,怒目而视:“不是学生!”他本来就把帽子压得很低,偏偏为了达到“瞪”的效果,只好把下巴抬高看人。 保安吓了一跳,嘟囔着小娃娃还凶的不行云云走了。 周一:…… 愤怒。 电话还没断,赵律快憋坏了,他不敢笑。 周一背过身,忍着暴躁回复他:“笑你妈。没人就行,我现在就过去。” 人在学校混,不可能不低头。 周一绕过学生的队伍,从后方绕到了侧门后方去,从这边一直往后走,过了砖红色墙壁的部分,会有一道明显的交缝线,那就是周一决定作为突破口的地方。淮中占地不大,但与众多中级学校相比,绝对算非常大的一类。 这学校是私立,软硬设施都好,年年升学率也高,被家长奉为为本市三大名校之一,所以尽管学费高昂,也有许多家长或是找关系,或是买学区房,拼着劲儿的想把小孩儿送进来。 淮中采用的是新中式的建筑风格,不管是礼堂还是教学楼图书馆,都保持了及其一致的古典色彩。就连校外的围墙,也继承了这一份中式的内敛,以砖红色覆盖。 走到小喷泉,再往南墙壁颜色便更深了些,这里面便是淮中南边的小操场了。砖红与朱红色墙壁的交接处,连接着两端高低不平的围墙,一半属于教学区,一半属于操场,有了可供攀爬的落差处。 周一看向身后,有一颗梧桐树,路边强行移植用作绿化的那种。树有分叉,一枝粗大的分支快要延伸到学校里面去。 周一又回头看了。静悄悄的,只有几辆车,没人。 什么是天时、地利、人和,周一心想,这就是天时地利了。 接下来待他翻过去,落了地,以后再也没人敢强逼着他剪头发,穿这丑到要死的校服,就是“人和”。 周一收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开始第一步,爬树。 树的主躯干离墙不远,周一决定撑在树和墙壁之间借力爬上去。他一只腿撑在树干上,后腿借墙壁的反作用力猛地一蹬,手就抱住了一枝分岔。 接着,他晃着下半身,像荡秋千玩儿似的,把自己“荡”了上去。如果有人在场,或许要惊:“轻功”。 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周一嘛,天天在外面乱打,不是打球就是打架,性子虽然不可多说了一些,身体却是真的好。 他顺着这根树枝往靠墙的方向走,就蹲着,往过缓缓的挪脚,双手撑在身后。等终于碰到了墙,就翻身,扶着墙把腰卡在墙上,腿先递下去——是要脚先着地的,不然得摔。 这墙大概有两米七,他得缓一会儿。周一一半身子挂在校外,眼前是那颗梧桐和空荡无人的街道,一半身在挂在学校里面,腿一打空就情不自禁的晃啊晃…… 他对树说:“拜拜!”然后撑起上半身,跳了下去。 小操场突然传出一声惊叫。 底下有人。 好像……踩到人了。 你妈的,为什么。… 开学日,学生都在搬东西换宿舍,家长不被允许入校,因此教学区生活区都人来人往万分嘈杂,西边的大操场或许会有收拾完已经安定下来的几个男生打篮球,小操场却空空无一人。 如果不算这两个面面相觑的少年的话。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面对面。 衬得周一仿佛在计划一场校园暴力。 周一还是那一身常服,他恨不得把帽檐压得更低一些。没有人会认识他,他也没干过爬树翻墙这种弱智事情,然后快点逃离他的犯案现场。 周一在心里把赵律鞭策了一万遍。 明明说这里没有人的。 鬼知道怎么会有傻逼来这种地方睡觉。 现在好了,被我踩到了,还是飞跃的一脚。 我也不想的。 是了,周一想明白了,他只是翻个墙而已,这怎么能怪的了他呢。 他决定好了,就以一声冷哼作为结尾吧,然后就离开这里。 “同学?”杨意靠着墙坐着,抱着撑起的右腿,突然忍痛开口了:“有仇?”。 周一思想工作做的很足,已经完美的把自己从这场事故里剔除了出去,因此非常嚣张。 他终于抬起头,透过自己厚厚的眼镜片,不耐烦的看了对面的少年一眼:“瞎?” 硌到我脚了,混蛋。 杨意确定自己清晰地从那双眼睛里面,看到了无奈、厌烦、愤怒以及……嫌弃? 杨意:……?

    160 人在读02-19 05:51

  • 全网黑在求生综艺补觉爆红

    不见月落|古典架空|连载

    鹿棠醒来的时候刚好是下午,经纪人白玥在边上担忧地望着她。见她清醒,白玥欣喜道:“鹿棠,你终于醒了,还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我先去把医生叫来!”说完,白玥急匆匆出了病房,连门都忘了关上。鹿棠 全网黑在求生综艺补觉爆红全文免费阅读_全网黑在求生综艺补觉爆红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鹿棠醒来的时候刚好是下午,经纪人白玥在边上担忧地望着她。 见她清醒,白玥欣喜道:“鹿棠,你终于醒了,还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我先去把医生叫来!” 说完,白玥急匆匆出了病房,连门都忘了关上。 鹿棠神智渐渐清明,揉了揉眼睛。 半晌,她又揉了揉眼睛。 是真的,没消失。 她微微睁大一双清澈的杏眼,盯着那节标着“100%”的绿色电池,质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洁白的被子下,鹿棠用手掐了掐大腿,痛得“嘶”了声,然而那电量面板还是没有消失。 难道她过劳昏迷,还留下了视力幻觉后遗症? 白玥很快就带着医生过来了,她走得着急,连床头的铃都没按,直接去病房等的人。 医生拿着本病历表,询问道:“鹿小姐,现在有没有哪里不适?” 鹿棠抬眼看着医生,在视野的边缘,那电池图案也跟着移动。 她犹豫片刻,决定把这件事瞒下来:“医生,我现在很好,都很好。” 白玥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她:“鹿棠,你气色看起来很差,可别为了工作硬撑。” 医生在病历本上写了几笔,对白玥道:“过劳之后是会出现一段时间的疲惫虚弱,这段时间鹿小姐的作息要逐渐恢复正常。目前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再做个检查吧,如果检查一切正常,鹿小姐就可以出院了。” 白玥一边道谢一边把医生送了出去,折回来的时候却板着脸。 她看着脸色苍白的鹿棠,一半心疼一半不悦:“鹿棠,我早就跟你说过,你现在名气有了,不用那么着急赚钱,起码给自己留些休息的时间。虽然你还年轻,但身子是会折腾坏的!你瞧瞧这次多吓人,正拍着封面呢人就昏过去了,卸了妆一看黑眼圈跟国宝似的,你最近一天睡多久?” 鹿棠被她说得缩了缩身子,小声道:“三、三个小时?” 白玥瞪大眼:“三个小时?你觉得自己是要成仙了是吗?” 鹿棠没敢开口,默默挨骂。 半晌,白玥的火气发得差不多了,扶着鹿棠下去做检查。 快入夜的时候,检查结果出来,一切正常。 鹿棠便戴上口罩安排出院。 谁知狗仔居然闻着味追到了医院来,刚出医院,便瞧见好几个躲在暗处拍照的。 白玥拦住两个,把他们的照片删了才把人放走。剩下两个则跑了。 她看着那两个狗仔逃走的方向,“呸”了声,“真不知道这些狗崽子天天是怎么追过来的!一天到晚除了黑你就是黑你,都骂成那个样子了还要吸血!” 鹿棠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水灵的眼睛,她摇了摇头:“玥姐,公司并不打算管这些事,就是想要我走黑红的路子,骂就骂吧,能赚钱就好。” 白玥看着她乖巧的样子,叹了口气。 “我倒是希望你能不这么拼。现在你身体还没恢复好,之前非要接的那档求生综艺打算怎么办?” 鹿棠看了眼电量面板上那仅剩2%的数字,坚定道:“违约费太高,当然是照常参加。” 白玥其实也知道不好做别的选择,她凝视斗志满满的鹿棠半晌,只劝了句:“虽然这种综艺不会真的不给人活路,但你到时候也别太拼,一切以身体为重。况且上次特邀参加那档挑战综艺,你就是太积极了才会被黑子追着黑说你抢戏,有时候藏着点不是坏事。” 鹿棠乖巧地点点头:“我知道了玥姐。” 她总是这么乖,白玥拿她没办法,只能先把她送回住处。 鹿棠刚送走白玥,就发觉那电量面板变成了0%,整块电池条被红色覆盖。 紧接着,她意识渐渐消失,倒在了沙发上,陷入沉睡。 在她沉睡的时候,网上的黑子们来了一场盛大狂欢。 “震惊!当红女星鹿棠从医院虚弱走出,疑似身体抱恙!” “小道消息:鹿棠在拍摄现场昏迷,于不久前出院,原因未知!” “鹿棠身体状况不佳,或无缘参加《荒野三十日》!” 在这些小媒体的报道下,不少评论都在庆祝。 【早就说鹿棠整天想着抢别人的东西会有报应,这不报应就来了?】 【《荒野三十日》的嘉宾里面就属鹿棠路人缘最差,她没了节目随便换个人都会爆红吧?】 【楼上说得对,没了鹿棠,《荒野三十日》可就完美了,节目组可是把一年没露面的影帝陆淮都请来了,鹿棠就是个拖后腿的。】 【只有我奇怪鹿棠怎么会突然昏倒吗?】 最后一条评论刚露出来就被踩了下去。 白玥一边皱眉一边往下翻,却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荒野三十日》节目组打来的。 “白小姐,打扰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道,“我们这边看到您手下艺人鹿小姐身体抱恙的消息,虽然知道有些不合适,但为了避免到时出现嘉宾缺场的状况,还是要来确认一下,鹿小姐如今的身体情况可以正常参加节目录制吗?” 还有一周这档节目就要开始录制,采取的是边录边播的形式,白玥能理解他们怕临时出问题不好安排的心理。 她道:“鹿棠昨天已经出院,如今身体状况良好,不会耽误节目的录制。” 那边的工作人员似乎松了口气:“那我们这边就放心了。白小姐再见。” “再见。” 挂断电话的第一时间,白玥给鹿棠拨了过去。 沙发上,鹿棠姿势别扭地半躺着,听到手机铃声,一边揉着似乎落枕的脖子,一边迷迷糊糊睁开眼。 她缓了几秒,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白玥:“鹿棠,你今天感觉怎么样?《新装》那边的封面拍摄预定在三天后重新进行,《荒野三十日》刚才也在联系我,在正式开拍前应该还会拍摄正式的宣传海报,你能行吗?” 一提到工作,鹿棠顿时清醒了,连脖子都没那么疼了:“能行!玥姐,我今天感觉很好!” 为了能继续正常生活正常工作,鹿棠还是没有选择把她电量耗尽再次晕倒的事说出来。 又嘱托了几句劝鹿棠好好休息的话,白玥半信半疑地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鹿棠开始关注那忽然出现的电量面板。 她昏睡了一夜,甚至不止一夜,这会儿已经快中午了,阳光透过窗帘,几乎有些刺眼。 此时电池里标注的电量值已经恢复到了81%。 鹿棠看了眼手机,已经十点半了。 她昨天快九点到家,九点左右电量耗尽昏在这里,睡了十几个小时,然后电量恢复到了81%? 简单算了算,如果这个电量真的是按睡觉的时间增加的话,大概十分钟能增加一点电量。 电量耗尽瞬间昏迷了一次,鹿棠不敢再不把它当回事,开始有意试探这个电量面板的规律。 休息的这三天,她把睡觉和清醒的时间记录好,对比了电量变化值,发现一点电量只能撑六分钟,却要十分钟才能充回来。而中间有一次电量耗尽,她又直接昏睡在了床上,被迫充电。 第四天,她出门把当时没拍完的《新装》封面拍摄完,工作一结束便一反常态,连摄制组请客的热情邀请都没答应,直接逃也似的乘车回了家中。 《新装》要求实在太高,她精神状态不如之前,上妆造型就折腾了两个小时,更别提拍摄工作。眼下电量只剩下8%了,如果答应了摄制组一起吃饭,非得昏迷在饭桌上不可。 鹿棠回去就开始睡觉,直接从下午睡到了早上,电量又回到了98%。 这意味着她足足睡了十五个小时。 鹿棠叹了口气,以前她一天睡三个小时,现在全还回去了。 下午,应《荒野三十日》制作组的邀请,鹿棠需要去拍摄节目正式开始前的宣传海报。 参加这档节目的一共有八个嘉宾,除去鹿棠,还有知名歌手乔画,青年男演员白谷,已经有了诸多电视剧奖项的老演员顾荷,一对娱乐圈知名夫妻cp迟婉和杨尧。剩下的两位则在综艺节目中相当罕见,分别是编剧牧安和影帝陆淮。 其他人的风评都很好,唯独鹿棠,拍了好几部大火电视剧的白月光女二号,加上一些断章取义的花絮剪辑,被人连角色带人怒骂“白莲花”。之后参加综艺又实在努力过头,黑子们全在喷她“抢戏”、“不要脸”。种种原因叠加,导致她如今连一部正经的女一号角色都没接到过,就已经被黑成了当红女星。 因此,鹿棠到场的时候,其他来拍摄海报的嘉宾几乎没有敢来搭话的。 开玩笑,这可是圈内知名吸黑体质,这么多年了都没出过如此离谱的黑红人物,堪称靠被黑爆红的代表。和她搭话,万一被透露了风声蹭上那些黑子,哭都来不及。 鹿棠只能一个人到化妆间等化妆师化妆。 因为觉得可能影响化妆师发挥,鹿棠在有工作需要的时候都只会简单护理一下保持素颜,因此化妆师看到她的时候都有些惊讶。 “你、你是鹿棠吗?没想到你素颜看起来皮肤也很好哎。” 任谁被这么夸都会开心不少,鹿棠忍不住扬起笑容,脸颊的酒窝微微露出:“谢谢!” 化妆师捂了下脸:“哎呦,年轻就是好,笑起来跟个小太阳似的!” 鹿棠看着这个显然只有三十岁左右的化妆师,嘴甜道:“姐姐也很年轻很好看的!” 化妆师被夸得心花怒放,化妆时候还闲聊了两句。 “皮肤确实是好啊,一点都不卡粉,就是黑眼圈有点重,遮黑眼圈要废点功夫。” 鹿棠:“麻烦姐姐了!” 她一口一个“姐姐”,化妆师也心情愉悦,连带着妆容完成度高了不少。 同化妆间内,不远处的乔画扫了这边一眼,又不动声色地转过头。 她是不信这个被全网黑的鹿棠能有这么好心,说不定就是装习惯了而已。 等到嘉宾们都准备好,拍摄海报的工作便正式开始。 陆淮已经一年都没有公开露面,上一次出现还是在他作为电影《落雨》的男主角获得影帝奖项的颁奖台上。 听说今天陆淮也要来拍摄海报,在场嘉宾其实都在暗暗期待。 陆淮出道的第一部作品就是知名导演秦升的《归途》,他在里面饰演家道中落被迫流离的贵公子,一身素衣却眉目如画的小公子把票房拉到了惊人的高度。因为这部电影,很多人对他还有了滤镜,粉丝爱称都是“陆公子”。 而从以《归途》出道之后,陆淮虽然作品不多,却部部精品,如今的高度已然不是一般人能比得起的。能蹭上这么一尊大神甚至是打好关系当然是件美事。 此时的鹿棠也很期待陆淮赶紧到,她真的很想快一点结束。 电量在工作的时候似乎消耗得比平常还要快,她可不能在这种场合被人发现异常! 在所有人目的不一的期待中,陆淮和制作组打了招呼,正式开始拍摄。 他似乎心情不佳,眉眼带着些郁气,不过并没有影响到容貌带给人的惊艳。 拍单人海报的时候,鹿棠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真说起来,她还算是这位半个粉丝,当时的小公子实在是太好看了,她足足和当时的闺蜜苏曼曼兴奋地夸了好几天,之后再看其他类似的角色,都觉得没有那个贵气、颓靡又带着诱惑纠缠的味道。 也不知道究竟制作方是花了多少钱才能把他请过来。 鹿棠以欣赏美人的态度看了陆淮几眼后便收回了视线,没注意到台上的陆淮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来。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22 人在读10-12 23:38

  • 要什么大人模样

    南奚川|古典架空|连载

    下课铃声响起。同一时间,虞心幼合上课本,从一口流利的英文切换到中文:“这节课先上到这里,课代表来办公室拿一下假期作业。”然后习惯性地说了句:“Haveaniceholiday,every 要什么大人模样全文免费阅读_要什么大人模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下课铃声响起。 同一时间,虞心幼合上课本,从一口流利的英文切换到中文:“这节课先上到这里,课代表来办公室拿一下假期作业。” 然后习惯性地说了句:“Haveaniceholiday,everyone.” 其实新课文还剩一段就能讲完,只需要占用课间几分钟的时间,但虞心幼没有继续。 将心比心,她读书的时候最讨厌老师拖堂。 班上同学都喜欢虞心幼不拖堂的作风,但一听到作业还是哀嚎连天,有个班级活跃分子在下面耍混撒娇,直呼虞心幼的英文名:“有作业nice不起来啊yoyo。” 虞心幼反问,学他的口吻:“多做两张试卷能让你nice起来吗?Mr.Chen.” 活跃分子陈某面如土色,大呼:“oh,no!Don'tdolikethis,please.” 班级里笑作一团。 虞心幼在学生的笑声中离开了教室。 回到办公室,跟课代表交代完假期作业,虞心幼得空看了眼手机。 有一通来自汤誉止的未接来电。 他们多用微信联系,有急事才会打电话。汤誉止知道她的工作性质,工作日白天,一通电话打过去,如果没接就代表她在上课,他不会一直打。 虞心幼第一时间给汤誉止回了电话。 响了几声,那边接起,先问她:“下课了?” 虞心幼“嗯”了一声,还没开口,汤誉止抢先说:“我记得你今天没课了。” 汤誉止的公司忙着上市,最近忙得脚不沾地,难为他还记得自己的课表。 虞心幼笑了笑,说:“是,我正准备下班,晚上要一起吃饭吗?” “先不说这个。”汤誉止简短说明事由,“裴灿在学校把腿摔断了,他父母都在国外出差,老师电话都打我这里来了,让家长去医院接人签字。心幼,你跑一趟吧,把裴灿先送你那边住着。” “住我那里?”虞心幼顿了顿,不太理解,“他跟你住更合适吧。” 汤誉止解释:“我最近太忙了,不着家,照顾不了他。你是裴灿的准嫂子,他住你那边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话已至此,虞心幼只能应下:“好吧,那我现在去接他。” “我让司机也过去,你一个人弄不了他。” “不用了,万一你要用车呢,我请个男护工就行。” 再开口,汤誉止话语间都染上了情意:“辛苦我们虞老师了。” 虞心幼回应:“没事,你表弟又不是外人。” 这并非一句单纯为了附和汤誉止的违心话。 汤誉止和裴灿的母亲是亲姐妹,两家来往密切,不分彼此。 还有两个多月,她和汤誉止就要订婚,爱屋及乌,汤誉止的表弟自然也是她的表弟。 撇开汤誉止这层关系不谈,裴灿对她来说也不算陌生人。 上研一前那个暑假,虞心幼给父母朋友的儿子做过家教,辅导英语。 那个人就是裴灿。 那一年里,虞心幼跟裴灿的关系处得不错。 也在这期间认识了汤誉止。 家教工作结束,裴灿如愿考上国际私高,他们互送了对方一件礼物。 裴灿为了感谢,虞心幼则是祝贺。 虞心幼送的是一个球星签名限量版篮球。 裴灿送了她一瓶香水,某品牌的私人订制款,价值不菲。 虞心幼哪好意思收一个未成年这么贵重的礼物,私下转了钱给裴灿,说明缘由,并且教育他学生不能这么乱花钱。 裴灿原封不动给她转了回来,说自己一分钱没花,香水是他妈妈闲置搁在储物间好久的,他只是借花献佛罢了。 如此,虞心幼才安心。 后来她研究生毕业参加工作,跟汤誉止确定了恋爱关系。 说来也奇怪,有和汤誉止这恋爱关系在,她和裴灿反而生分了。 以前裴灿时不时还会找她聊天问问题,约她吃饭之类的,现在只有碰上家里聚餐才能打个照面。 虞心幼最开始感觉奇怪,还问过汤誉止,裴灿对她是不是有意见,汤誉止不以为然地笑笑,说她想多了,他这个弟弟对谁都不冷不热的。 虞心幼听完反问了自己一句,是吗? 她得不到确切回答。 只当青春期的男生喜怒不定。 虞心幼跟汤誉止通完电话,收拾好东西,开车前往医院。 裴灿就读的国际私高和虞心幼工作的七中分属两个区,学生有事,老师肯定就近送医,虽不是高峰期,虞心幼开车过去也花了四十来分钟。 停好车,虞心幼坐电梯直奔骨科的楼层。 从电梯出来,虞心幼握着手机正要联系老师,一抬眼,发现科室候诊区那抹熟悉的身影,她放下手机,边叫人,边往那边走。 “裴灿。” 她的音量不大,送裴灿到医院的老师都没听见,裴灿却第一时间顺着声音看过去。 虞心幼今天穿了件白色v领针织衫,下摆扎在墨蓝半身长裙里,将纤瘦的腰身束得很细,乌黑长发垂落而下,走路带起的风,吹动她微卷的发尾。 离得近了,虞心幼看清裴灿的伤势,心头免不了咯噔一下。 左裤腿被剪到了膝盖之上,膝盖之下打着厚厚的石膏。右裤腿挽了几圈,脚踝包着纱布,除此之外,手臂手心以及脸颊都有不同的擦伤,均已做过消毒处理。 大概是因为受伤的缘故,裴灿那张常年冷着的脸略显病态,整个人没什么精神,反倒生出一种脆弱感。 虞心幼忽然想起家里以前养的那只小狗,每回偷跑出去,在外面受了伤淋了雨,回家也会用这种湿漉漉的眼神望着她。 他们都有一双墨色的瞳孔,黑白分明,好像能窥见人心最深处。 “怎么伤这么重?”虞心幼的目光落在他的每个伤口处。 她心疼的情绪是真切的,流露在脸上,落在裴灿眼底。 一旁的老师站起来,询问:“请问您是裴灿的……?” 虞心幼站直身体,回答:“我是裴灿的姐姐,我在电话里听他哥哥说裴灿是摔伤的?” 老师一脸自责地说:“是的。周五下午是学校大扫除的日子,裴灿负责擦窗户,谁知道折叠梯螺丝钉老化了,梯子散架导致他从上面摔了下来。”随即,他马上道歉,“对班级工具的维护不到位,这是我们校方的疏忽,实在抱歉。您请放心,裴灿的医药费由学校全部承担。” 人站在课桌上摔下来都够吓人的,何况是比课桌还高的折叠梯。老师说法避重就轻,虞心幼还是听得心惊肉跳,看向裴灿,特别是裴灿的头:“你其他地方没摔着吧?头呢,头有没有事?” 裴灿说:“没事。”见她不信,他微微试探地补了句,“不信你摸摸?” 虞心幼听完一怔,有点意外。 可能是担心过重,也可能是裴灿对她不设防的态度,让她感觉他们的关系有所缓和。 她还真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少年发丝柔软,虞心幼从头顶摸到后脑勺,确定没有肿块和伤口后,想说“好像是没事”,同一时间,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傻,放下手,忍不住笑,笑自己也笑裴灿:“摸什么啊,我的手又不是脑CT。” 裴灿短促地笑了声:“那你还摸。” “还不是你说的!”虞心幼佯装凶他。 老师在旁边适时补充:“脑CT做过了,没事,医生说连脑震荡都没有,所有检查单子都在我这。” 说完,老师把手上的口袋递给虞心幼。 虞心幼接过,拿出单子一张一张看过去,内容看不懂,她只是确认是否所有项目都有查到。 看完单子,虞心幼还算满意,她最后问了一次裴灿:“除了这些伤口,你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 裴灿如实说:“没有。” 虞心幼看向老师:“我弟弟没大事是他运气好,为了其他学生的安全考虑,班级工具的维护学校必须要重视起来。” 她说话声音一贯柔软,哪怕是严肃的口吻,也不会让人感觉有压迫感。 老师被虞心幼说得惭愧又心虚,连声称是,歉道个没完。之后听虞心幼要找个男护工背裴灿,主动揽下了这个工作,把裴灿背到了停车场。 虞心幼开的帕拉梅拉,轿车空间不如城市越野宽敞,她把副驾座椅往后调到了最大,方便裴灿坐得舒服些。 出发前,虞心幼给汤誉止发了条微信,说明裴灿的伤情,并询问他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汤誉止没回,虞心幼知道他在忙,没有等。 她切出微信界面,点开家附近商超的app,把手机递给裴灿,说:“你看看想吃什么菜,自己挑。” 裴灿接过,靠背椅背,漫不经心地问:“我想吃的你都会做?” 虞心幼想了想,说:“除了鱼都行。” “你不会做鱼?” “会是会,但害怕做。鱼特别蹦油,我每次都被烫起泡。” 短暂的沉默。 裴灿只是“嗯”了一声。 他本来想说,害怕做就别做了。 可念头一转,他想起另外一茬。 汤誉止喜欢吃鱼。 车开到一个人多的路口,虞心幼的注意力都在路况上,没听见微信响了一声。 裴灿正在挑晚上吃的菜,屏幕上方跳出来一条微信新消息。他没想看内容,但虞心幼的微信没有关闭显示消息预览,内容大喇喇地摆在上面,不想看都不行。 是汤誉止发来的。 他回复:[(ok.jpg)要,想吃你做的糖醋鱼了。] 裴灿盯着那条通知看了许久,久到通知自己在屏幕上消失。 终于开过路况最复杂的路段,虞心幼分神看了眼裴灿,见他握着手机一动不动,目光幽深,好像手机里住着他的仇人似的。 她半开玩笑地打趣了句:“你不会有选择困难症吧?纠结成这样。” 裴灿回过神,淡声应道:“没有。” 虞心幼隐约感觉裴灿心情不太好,没硬拉着他聊天,只是打开了车载电台,有第三种声音在,他们两个不至于尴尬。 另一边,在虞心幼余光扫不到的视线死角。 裴灿点开她的微信,进入置顶聊天框。 他长按汤誉止几分钟前回复的那条消息,点了删除的选项。 屏幕下方跳出系统询问框:是否删除该条消息? 裴灿冷着脸,毫不犹豫点了确定。

    260 人在读12-22 09:24

  • 瞒着首辅生了崽

    不配南|古典架空|连载

    第一章祁朝永顺六年,三月初五。离阮家商号结清货款的时间,只剩下三日了。阮家这次的买卖是同黑市做的,扬州黑市的规矩,若是货款不能按时结清,阮家商号的所有家产都要拱手让人。阮家商号东家阮珑 瞒着首辅生了崽全文免费阅读_瞒着首辅生了崽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祁朝永顺六年,三月初五。 离阮家商号结清货款的时间,只剩下三日了。 阮家这次的买卖是同黑市做的,扬州黑市的规矩,若是货款不能按时结清,阮家商号的所有家产都要拱手让人。 阮家商号东家阮珑玲想尽了一切办法借款催债,东挪西凑,却还差整整一千两才能够数。 阮珑玲愁得连翻了好几夜的账本,才发现错漏了一笔债款。 城北的槐花街刘家,多年来,在阮家各个商户欠下的银子,竟然有八百余两之巨。 只要将这八百两银子追到手,就可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 但赊债容易讨债难,阮家的催债小厮去了一波又一波,不仅无功而返,带回来的话,也越来越气人。 “那刘家二房先是咬死不认,竟说二房压根就没在阮家商行借过银钱,还反口诬陷咱们没有章法,追债都追错了人。” “后来又声声喊冤,说东家您自小就与刘家大房长子刘成济指腹为婚,多年来没少补贴刘家大房,指不定就是记了糊涂账,错将给大房的银子,记在了二房头上!” 丫鬟阿杏是个泼辣的,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你竟是个死人吗?黑纸白字的欠条,岂容他们抵赖!” “刘家二房的主母佘氏见了欠条无话可说,倒也认了,可又说,东家今后都是要嫁入刘家的,佘氏按辈分也是东家的未来夫家伯母了。” 小厮惴惴不安抬眼望了望阮珑玲的脸色,又迅速将头低下,缩着肩膀, “这些银子……就当…就当是东家……提前孝敬长辈了。” “左右那佘氏油盐不进,撒泼放赖,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站了满地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出。 宽阔的庭院中,只有方才停歇的雨水,顺着屋顶两排檐廊落下,砸在青石板砖上的淅淅沥沥的滴答声。 坐在石阶之上官帽椅中的女子,脸上未施粉黛,略显疲惫,眼底还有因连续熬夜泛起的隐隐青黑,却依旧难掩盛颜仙姿。 随着小厮的话语,阮珑玲脸上的郁色越来越重,青葱般的指尖,将官帽椅上的扶手骤然抓紧,冷笑一声之后,腾然站起身来。 “阿杏,去点五十个身强体壮的家丁,抡了棍棒,随我往槐花街走一趟。” 阮家商号虽说是正经商户,可面对恶意赊欠的无赖地痞,也颇有些以恶制恶的手段,打砸一通都是常事,绕是见血也不稀奇。 阿杏明白这是要动真格的了,不禁近身低声着急劝道,“东家三思。” “有哪个待嫁姑娘,会上未婚夫婿家登门索债的?” “再说了,刘佘氏乃是刘家的当家主母,出了名的睚眦必报,若是您婚前就得罪她,难免嫁入刘家后她不会对您报复搓磨,今后刘公子夹在您与二房长辈之间,只怕也不好做人。” 提起刘成济,阮珑玲蓦然想起他赴京赶考时,本该骑在马上顷刻绝尘而去,却还频频不舍回望她的目光……紧蹙着的眉头,不禁微微舒展开几分。 二人自小定亲,总角相识,青梅竹马,虽未拜堂成亲,可彼此感情甚笃。 在刘成济上京赶考之前,刘阮两家彼此就约定好了,无论这次刘成济是否能考上,成绩是否考得好…… 待刘成济返乡之日,便是二人成亲之时。 缱绻的温情凸现瞬间后,如烟消散,阮珑玲的眸光又沉冷了下来。 她是与刘成济心心相印不假,可如今尚未过门,刘佘氏竟就摆起长辈的款,抖起来了? 退一时,便是退一世。 若是婚前就被如此拿捏,成亲之后还不知道被如何磋磨。 所以,无论是于公为了能让阮家商号渡过难关,还是于私让刘家人知晓她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今日刘家这债,都必须追到手! 她面目肃冷,凤眸微眯,闪出不容置喙的光芒,“还楞在这儿做什么?此刻还不去点人?等着黑市的人执了刀剑,欺上门来收铺子不成?!” 身为扬州诸多商号中的唯一女东家,阮珑玲行事向来雷厉风行,遭了如此呵斥,下人们不敢再多言一句,纷纷耸着肩膀快步后退,备车的备车,点人的点人,各自去了…… * 城北的槐花街,刘家。 刘佘氏半瘫在榻上,高高翘着二郎腿,手中抓了把瓜子嗑得正欢…… 她脸上难掩得意之色,毕竟就在方才,她不仅囫囵混过了一笔巨额债务,且还给了大房即将入门的新妇一个下马威。 阮珑玲是什么样的人物?那可是满扬州城人尽皆知的“玲珑娘子”。 阮家以往的买卖,并未做得这般大,在商户竞争激烈的扬州城中,阮家经历几起几落,最多时名下也仅有六间铺子。 可自从阮珑玲十二岁接手之后,阮家便在短时间内迅速在扬州城站稳脚跟,如今才过去五年,阮家便成为了扬州城五大商号之一。 她不仅开了各式各样的铺子,甚至还办起了讲坛。 不知用了何种手段,说动了已经退朝归野的文学泰山、前内阁首辅、文渊阁大学士周阁老,每年固定来扬州,在她经营的天下楼授业解惑一月。 这一行径,骤然让天下的读书人都知晓了扬州有个天下楼,天下楼中有个貌若天仙的“玲珑娘子”。 那样的手腕,那样的脑筋,那样的相貌,那样的身段…… “噗……”刘佘氏冷笑一声,将嘴中的瓜子壳吐了出来。 “幸好,不是个带把的。” 若是阮珑玲是个男人,说不定会颇有一番建树。 可既然她是个女人,那便迟早都要嫁人,甭管她现在多么威风八面,嫁人之后注定了要受夫家约束,收敛气性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当家主妇。 银钱赚得再多又何妨?那些金山银山,迟早都要随嫁入刘家。只要刘家一日不分家,二房就可以攀嚼着这些钱财安安稳稳过一世。 若是阮珑玲不愿意,身为长辈的刘佘氏,大可借着关怀小辈的名义,多给侄儿塞几个妾室通房去,她那个侄儿耳根子软,定不会拂了伯母的好意。 刘佘氏将如意算盘打得哐哐作响,脑中甚至开始浮现出富贵如云,挥金如土的好日子…… “夫人!不好了!阮家讨债的又上门来了!” 刘佘氏瞧着婢女如临大敌的神情,眉头微皱了皱,不以为然又扔了颗瓜子进嘴里,“你慌什么?还用之前那套说辞敷衍过去就是了,莫非她还真敢打上门来不成?八百两而已……” “真…真打上门来了!乌泱泱来了许多凶神恶煞的家丁,抡着棍棒正要砸院子呢!夫人您快去瞧瞧吧!” “什么?!” 刘佘氏乍听此话,舌腔中的瓜子卡入了气管,一时间呼吸困难,剧烈咳嗽着呛出了眼泪,还不等缓过来,夺门就往庭院中奔去。 庭院中有推搡过的痕迹,刘家那寥寥几个家丁,尽数被钳制跪趴在了地上,围墙而种的花草,皆被踩踏倾倒,泥渍踩得满庭院都是,乌糟糟狼藉一片。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端坐在庭院中央的交椅上,正怡然自得品茶。 氤氲的茶香热气后,是阮珑玲瑰姿艳逸的容颜,殷红的唇瓣轻启,吹了吹热气,仿佛不是来上门催债,而是颇有闲情逸致在赏花品曲。 刘佘氏隐约听说些阮珑玲的手段,可外头将这“玲珑娘子”传得神乎其神,但她每次出入刘家,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让人颇有如沐春风之感,甚至细致到每逢节庆,都会遣婢女给各房长辈奉上节礼…… 这些诸多细节,都让刘佘氏觉得,阮珑玲心中极其看重这门婚事,是个乖巧温顺的性子。 谁能料想得到,她竟真会为了区区八百两银子,带家丁打上未婚夫婿家来? “好哇,早就听闻玲珑娘子嗜财如命,可亲闻不如亲见,未曾想你竟爱财到如此地步,作为大房即将入门的长媳,竟带了这么多人打上门来? 你这么大的阵仗想要做什么?想围剿?想抄家不成?!” 尖锐且刺耳的怒喝声,响彻在凌乱不堪的庭院中,使人闻之皱眉。 平常若是碰上这样胡搅蛮缠的妇人,阮珑玲必定是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可刘佘氏毕竟是刘成济的伯母,今后嫁入刘家,难免还要继续同刘佘氏打交道,若是将人得罪了个彻底,反倒也不好。 既然已将刘佘氏这话事主逼出来了,阮珑玲也不想旁人看她与未来夫家的笑话,芊芊玉指微微一抬,站了满院子的下人,便如潮水般退了下去。 “玲珑今日上门,并非以刘家大房未过门的长媳身份而来,而是以阮家商号东家的身份而来。” 空旷的庭院中,阮珑玲依旧稳坐在交椅上,语调轻柔,眸中却透露着锋光。 她轻轻用茶碗盖拨弄着漂浮着的茶叶,然后猛然将茶盖扣上,瓷器碰撞,发出一声脆响。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个道理,伯母不会不明白吧?” 刘佘氏只觉一阵威压迎面而来,不禁心怯了几分,可那八百两本就已经落袋为安了,岂能甘心再还回去?这不亚于让刘佘氏剜肉刮心。 刘佘氏梗着脖子,强词夺理起来,“什么叫债?什么叫还?大爷早早就去世,大夫人产子后一直缠绵病榻,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将成济拉扯大,他从小就喝我的奶水,嚼着我的血肉长大,这算不算债?他要不要还?既然他还不了,是不是该由你这未过门的妻子来还?夫债妻偿,那才叫天经地义!” “你今日不就是想要银子么?行啊!从成济迎娶你的聘金里扣就好了!权当成济偿还我这个伯母多年来对他的养育之恩了!” 债款,从聘金里扣? 此等天方夜谭若是传扬出去,定会让人贻笑大方。谁家的女儿不是顶顶金贵的?凭什么嫁人竟还要倒贴聘金?不知情的,还以为阮珑玲嫁不出去,上赶着非要嫁入刘家呢。 阮珑玲虽也觉得啼笑皆非,可她因为这笔债款已经整整两天都未合过眼了,实在没有更多的精力和刘佘氏在此扯皮。 温热清新的茶水顺着喉头划过,让阮珑玲恢复了些精力,她扶着椅背,施施然站起身来。 “伯母可想好了,今日若是交不出这八百两,生哥儿从今往后,恐出入不了天下楼,更莫说会同往年一般,近坐在周阁老身侧,听闻教诲了。” 这寥寥几句,便戳到了刘佘氏的软肋上。 这么多年来,多亏因着阮家的关系,刘佘氏的独子生哥儿,才能进天下楼听周阁老讲学,否则以刘家的家底,哪儿能掏得起入天下楼的巨额学酬? 刘佘氏面红脖子粗,跳脚骂道,“你、你竟敢拿此事威胁我?!” “你这般视财如命,锱铢必较的女子,若是成济真将你娶进了门,只怕今后要落得同你爹爹一样的悲惨下场!” “果然!果然是吴云碧的好女儿,你和你那个蛇蝎心肠的娘一个样,良心全都被喂到狗肚子里头去了!” 因言语冒犯到生母,阮珑玲脸上的神情终于起了变化,那双原本带了几分漠然的星眸,骤然掀起,射出两道尖利的寒光来,仿佛想要在刘佘氏身上刺出两个血洞。 她改了对刘佘氏的称呼,冷冷哼笑了一声,“既然刘夫人说我锱铢必较,我若不算得清楚些,岂不是对不起刘夫人这番唾骂?” “八百两仅是本金而已,欠了这么多年,理应是要加上利息的。刘夫人若不能连本带利一起还回来,今日休想善了!” “共九百六十八两,一文钱,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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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皇子究竟何时回来夺嫡

    画星河|古典架空|连载

    连续几天,京城的天都阴沉沉的。冬日灰色的天幕下,四四方方的京城街坊工整有序地延展开去,一眼望不到尽头。内城的慎郡王府中,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从外院跑进来,直奔演武场。其中一位身着玉白色圆领箭 大皇子究竟何时回来夺嫡全文免费阅读_大皇子究竟何时回来夺嫡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连续几天,京城的天都阴沉沉的。 冬日灰色的天幕下,四四方方的京城街坊工整有序地延展开去,一眼望不到尽头。 内城的慎郡王府中,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从外院跑进来,直奔演武场。 其中一位身着玉白色圆领箭袖蟒袍的男子正在射箭,只见他年约二十出头,五官俊秀之中带着几分英气,腰身笔挺身材高大,端的是龙章凤姿。 羽箭离弦而去,正中几十步外的靶心。几个侍卫不由得纷纷鼓掌叫好。 “殿下的射术又精进了!” 侍卫长由衷赞道。 此人显然正是郡王府的主人,大启王朝的皇长子李洵。 虽然人人都说大皇子诗词策论出色,深受皇帝喜爱。却很少人知道,这位殿下的骑射也是极为出色的。 不过是上有所好,下面的皇子们也纷纷表现对文的偏好而已。 小太监匆匆跑来,向守在演武场入口的大太监杨进禄耳语了几句。 杨进禄闻言脸色一变,快步趋近慎郡王身边。 “殿下,出大事了。” 观杨进禄的神色,李洵知道这事不便在演武场说,快步走出了演武场,来到门口的暖阁。见没了外人,杨进禄立刻禀报道: “刚才司礼监王公公递了消息出来,今早陛下命人为七公主拟定封号,有意将其许婚于西戎那彦图台吉。” 大启周边被武力强悍的蛮夷包围,对于能够拉拢的,今朝历来都是采取的招抚政策。 派公主和亲,每年给予大量财物赏赐,以此换得这些蛮夷不进犯大启,让大启不至于几面受敌。 望着自家向来温和的主子此时陡然变色的俊脸,杨进禄心中忍不住生起了一些同情。 早年二公主和亲北戎,今年初传来消息,莫名客死异乡。 现在又是七公主。 殿下母妃已经过世,统共就这一母同胞的两个姊妹,竟都逃不过和亲的命运。 “备马!” 耳边传来低沉的喝命。 杨进禄意识到自家主子要做什么,不由得一惊,赶紧劝道: “殿下,万万不可!” 李洵却很坚持: “我说备马!” 坚决,不容置疑,甚至带着几分愠怒。 奴才哪能做主子的主,杨进禄不敢再劝,只能赶紧去让人牵马。 李洵披上黑色貂皮大氅,跨上毛发如雪的坐骑,御马朝宫城飞奔而去。 他知道杨进禄在担心什么,但对他来说,那些都比不上亲妹妹的性命。 蛮夷之地,气候恶劣,饮食人情都与中原大相径庭,再加上孤立无援,和亲的公主们大多逃不过一个病逝的结局。 七妹自小体弱,真的嫁到西戎,那无疑是让她去送死。 当年二姐和亲时他尚且势单力薄,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父皇把她嫁到北戎,连她莫名客死异乡也无法去调查原因,只能任由父皇厚赐安抚她的夫婿。 他答应过母妃和二姐,一定要好好照顾七妹,便绝不能任由她再被父皇拿去做和亲的牺牲品。 穿过重重宫城,中轴线最中央的位置便是金碧辉煌的勤政殿。 见李洵大步而来,守在大殿门口的太监们用拂尘架着拦住了他的去路。 “殿下,陛下正在议事,还请殿下去厢房稍坐片刻。” 说是如此,里面却传来了丝竹之声。 李洵没说什么,自觉地去了旁边的厢房。 皇子们有专门的一间房,等待召见的大臣们又是另一间房,里头都有太监宫女拿茶水点心伺候着。 李洵对这里并不陌生。 十二岁才开府出宫的时候,为了不让为了让皇帝父亲忘记自己,他几乎是隔三岔五就会捧着字帖诗词来这里,等待父皇拨冗见他一面。他的弟弟们也是如此。 但皇帝也不是经常都有空见他们的,往往枯坐一整天,最终也不过等来一句陛下今日不得空,殿下们还请回去歇息。 相比弟弟们,李洵得到接见的机会是最多的,在朝中也许他与太子一道入朝听政,甚至去六部历练,还第一个得封爵位。 正因为如此,京中都说他是最得皇帝宠爱的皇子。 但今天,他却足足从上午坐到了临近宫城关闭的时候。 “殿下,宫门快下钥了,您请回吧。” 皇帝跟前的大太监刘玉前来传话。 李洵知道,父皇这是故意避而不见。 若是平时,他绝不会说出半个不字,可这次事关妹妹的终身。 “还请刘公公再代为通传一声,我有急事求见父皇。” 他塞了块上好的羊脂玉佩到刘玉手里。 刘玉脸上有些为难: “殿下您这……” 他压低了声音,“陛下今天不想见您,不过,晚上翻了柔妃娘娘的牌子。” 虽然没答应传话,却给了很关键的信息。 柔妃是宫里少有的长盛不衰的宠妃之一,皇帝每个月去她那里的次数虽然不算多,却每次都会去得很早。 也就是按照现在这时辰,皇帝马上就要起驾了。 出了勤政殿,李洵并没有立刻离开,果然没多久,就在宫墙下堵住了皇帝明黄的御驾。 “父皇。” 李洵跪地叩首,拦住了去路。 御撵上的皇帝好半晌没说话,一张脸仿佛这乌云密布的天空。 皇帝不发话,李洵自然也不敢起身,他能感觉到皇帝在看着他,只觉得那目光让他如同在背上背了一座山。 过了好一会儿,上头才响起皇帝温和的声音: “起来说说吧,你这不惜要堵朕的御驾也要见朕,到底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李洵起身,看向御撵上高高在上的父亲。 嘉佑帝如今四十七岁,金翼善冠下的头发已经有了丝丝银色,眼角也已经有了皱纹。 他的表情看似温和,一双眼睛却锐利如刀刃。 对上这双眼睛,大冬天里,李洵的背心冒出一层薄汗。 他知道,父皇这话,看似温和,其中却已经蕴含了指责他堵御驾的警告在里头。 但他不能退缩。 “父皇恕罪。” “儿臣这次来,主要是想跟您商量下小七的婚事……” 三年前,他在户部办差立功,皇帝要赏他,他便私下里求了妹妹的婚事自主。 小七如今才十二岁,年纪尚幼,又有这样一道恩旨在,他原以为和亲的事不会再落到她头上,便没有太着急给她定下婚事,打算慢慢挑选,挑个各方面都如意的好郎君。 但事到如今,却容不得他再细细挑选了。 仓促间定下的人选未必尽如人意,但怎么也比嫁到蛮荒之地和亲要好。 皇帝却仿佛忘了这回事一般,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小七的婚事啊,朕原本打算过几天跟你说的,西戎的那彦图台吉威武勇猛,又一表人才,朕看他堪为良配,便打算把小七许给他。” 李洵顿时捏紧了拳头,但他脸上不敢露出一丝愤恨,只道: “儿臣听闻,那彦图台吉与六妹私交甚好,和亲本就图的是两姓通好,自然是要选让男方合心意的人选才是。” 他这话说得算是含蓄了。 柔妃所出的六公主自小受宠,历来性情活泼跳脱,这次那彦图台吉来朝,她与人比武赛马的,颇有交集。据他得到的消息,那彦图其实已经几次私下放话要娶六公主回去。 不管是从序齿还是年纪,和亲这差事都不该越过六公主落在小七身上。 皇帝摇了摇头,用拉家常般的语气道: “小六的性子太冒失,容不得一丝气,受不得一点委屈,哪里适合和亲这样干系重大之事。” “倒是小七,自小稳重懂事,去了西戎必能很好地维系邦交。她这孩子历来孝顺,想必也是愿意为父分忧,为国建功的。” 李洵抿唇克制着心中的情绪,六公主受不得气受不得委屈,难道小七就活该去做这牺牲品吗? 她还那么小,光是数千里跋涉去西戎就对她的身体是个巨大的负担,更何况如此幼小的年纪就要与粗鲁的蛮人结为夫妇! 那彦图没娶到心仪的公主,谁敢保证他不对这替代品撒气。 所以,哪怕是触怒父皇,他也绝不会妥协。 他强忍怨愤,恳求道: “父皇,小七自小体弱多病,西戎苦寒,怕是难以适应。” 皇帝却道: “等她出嫁的时候,朕让内务府多给她陪几户擅长医药的陪房,必定委屈不了她。” 仅剩的理由也被轻而易举地搪塞了回来。 李洵抬起头,直视皇帝的目光。 “父皇,三年前您曾允诺儿臣,小七婚事自主。” 事已至此,他只能把话挑明了说。 这无异于当面指责嘉佑帝言而无信。 果然,下一刻嘉佑帝的脸上便勃然变色,怒喝道: “放肆!” 李洵立刻跪在了地上: “父皇息怒!请父皇怜惜,二姐已经为国牺牲,求您不要再让小七去和亲!” 嘉佑帝怒道: “邦国大事岂能儿戏!朕看是平日太宠你了,倒叫你越来越不知分寸!” 说着,他朝刘玉招了招手,刘玉连忙近前。 片刻后,御驾起驾,刘玉却叫了两个小太监来,拉长了嗓子扬声宣道: “陛下口谕——大皇子窥视帝踪,妄言国事,着就地思过!” 就地思过,却没说要思过多久,也就是,让李洵跪在这宫墙之外的青石板路上,直到他发话前都不能起来。 而这两个小太监,明显是留下监工的,不许李洵有一丝懈怠。 窥视帝踪,妄言国事,无一不是严重的指责。 听到这口谕,李洵又惊又惧,但更让他绝望的是,哪怕他被申斥,被罚跪,却依然救不了自己的亲妹妹。 皇帝言而无信,执意要让小七去和亲。 才过了年不久,京城依然处于隆冬之中。凛冽的风呼啸着,带来了冰冷的雨点。 那些雨一点点打在身上,带着刺骨的寒意沁进了骨子里。 李洵的心也如同身体一样坠入了冰谷。 这一刻他才发觉,汲汲营营十多年,看似在朝中有了不少拥护者,到头来面对至亲的命运,却依然像幼年时一样无助。 * 钟粹宫里,皇帝正与柔妃一家三口一起用早膳。 十五岁的六公主活泼娇俏,历来是皇帝的开心果。 十二岁的七皇子在外虽然装得驽钝,实则天资聪颖。叫皇帝看来,这孩子不仅是长相,连行事作风都像极了他当年,叫他十分满意。 四人同桌用膳,完全不像其他后宫嫔妃那里一样谨守礼仪,食不言寝不语,欢声笑语间充满了温馨。 大夏三日一早朝,不上早朝的日子,皇帝是可以稍微悠闲一些的。 用完早膳,皇帝便大手一挥,说要带他们去京郊的燕园看冰灯,这一说,两个孩子就兴高采烈地欢呼起来,就连柔妃也很开心。 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皇帝心中暖意融融。 只有跟柔妃在一起的时候,他才感觉真的回到了家里。看到他们开心,他就觉得平日呕心沥血的经营盘算没有白费。 正在此时,刘玉进来禀报道: “陛下,慎郡王晕过去了。” 屋内的欢声笑语顿时一窒,皇帝脸上的笑意也收了起来: “他可有认错?” 刘玉道:“倒是未曾听底下人禀报。” 皇帝冷哼一声: “那就直接抬回去罢。” 皇帝的打算,一直没有瞒过柔妃。前朝后宫的事情,他基本上都会跟她说一说。 对于注定要失败的人,柔妃并不介意多几分宽容仁慈。 闻言脸上露出于心不忍的神色,她上前柔声劝道: “陛下,昨晚风雨大作,天气又这么冷,大皇子跪了一夜恐怕是冻坏了,还是请个太医看看吧。” 皇帝眼中闪过冷酷的神色: “这种胆敢顶撞君父的东西,管他作甚。没死就行了。” 朝中局势,原是以后族为大,后族容氏及其党羽,占据了朝中许多机要位置。 大皇子一系,在他的扶植下,以其保父林相为首,近年来集结了众多党羽,是一条撕咬太子后族的好狗。 只是,这好狗也必须随着猎物的削弱而削弱,不然,这狗将来迟早会咬到自己。 听出皇帝话语中的冷意,柔妃柔顺低垂着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思,识趣地不再多说什么。 而她的两个子女也被她教养得很好,从头到尾都没插嘴一句。 没多久,宫外又传来消息,说大皇子被抬回去的当天就发起了高烧,情况相当危险。 可即使如此,皇帝依然没有松口,只说宫外也不是没有大夫,让郡王府的人自己想办法。 大皇子高烧昏迷数日,整个郡王府都沉浸在惶恐中。 京城最好的大夫都已经束手无策,郡王只能靠自己挣命,若是一天内再不醒来,恐怕就有薨逝的危险。

    202 人在读03-07 09:38

  • 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快穿]

    许鱼|古典架空|连载

    今年的天气有些反常,明明是是春天,但这会外面却是盛夏那种倾盆暴雨。顾南洲站在二楼巨大的落地窗前摇着手里的酒杯,里面冰块撞击杯身叮铃作响混着雨声,下面后巷正在愈演愈烈的殴打嘈杂声变得很模糊隐约。 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今年的天气有些反常,明明是是春天,但这会外面却是盛夏那种倾盆暴雨。 顾南洲站在二楼巨大的落地窗前摇着手里的酒杯,里面冰块撞击杯身叮铃作响混着雨声,下面后巷正在愈演愈烈的殴打嘈杂声变得很模糊隐约。 他看着下面的蒋明谨头发被雨打湿贴着,在周围三人的棍棒围攻中摇摇晃晃无法站稳。 后巷灯光昏暗,在雨中视线更为模糊,但被围殴的人的狼狈状态很是明显。 周淳眼瞧着再打下去估计要变成刑事案件,看了眼旁边欣赏欲正浓的顾南洲,硬着头皮轻声开口,“顾总?” 顾南洲懒洋洋的撇过来一眼,周淳犹豫了一下开口,“是不是叫雄三差不多了。” 顾南洲端着酒杯轻轻呷了一口,话语轻轻带着点笑意,“这不是还没死吗?” 周淳脸色都变了,顾南洲突然一笑,“他和雄三起冲突被打,哪有我什么事。” 周淳正无语,想着是不是自己给雄三打个电话,手机刚拿出来。后巷口出现了一位穿着浅色裙装撑着伞的女人,看见眼前明晃晃的殴打场景立马拿出手机。 他们在二楼,视线被伞遮住一部分,看不到女人伞下的面容。但,周淳仔细看了看女人的装束,侧头问顾南洲,“徐小姐?” 徐嘉敏的朋友今晚在这过生日,顾南洲作为徐嘉敏的未婚夫以及这家会所的老板,自然方才到包间去送了祝福,周淳和他一道去的,刚见过徐嘉敏不久。 顾南洲方才没怎么注意徐嘉敏穿了什么,不过依周淳的记忆力应该错不了。 只是,“唔。”顾南洲慵懒的伸了伸手臂,漫不经心也满不在乎,是谁都与他无关。 雨势正大,旁边的窗户开着但传来的声音还是很模糊,隐约是报警之类的话语。 一个女人,在这样的场景中显然无法构成威慑力,但墙边撑着伞的雄三看清了女人的脸颊,朝围了蒋明谨拿着棍棒的三个小弟招呼了一声,一群施暴者终于大摇大摆的离开。 蒋明谨靠着墙支撑不住滑落在地,顾南洲看着后巷口的女人踏着水快速跑到他身边蹲下,雨伞遮挡住了两人的上半身。 敲门声响起,周淳侧头看了眼视线落在下方的顾南洲,走过去拉开了门。 雄三站在门口,方才虽然撑着伞,但雨势大,这会他身上带着湿意,小腿往下基本都是湿的,看了眼铺着地毯的室内,没进屋,只是站在门口,对着顾南洲的背影,声音有些紧绷感,“顾少,徐小姐正好路过,我怕给您惹麻烦,就让弟兄们撤了。” 也就是他说话这会,下头的伞落在了地上,徐嘉敏的脸露出来,她似乎正在双手想要用力把瘫坐在地的蒋明谨拉起来。 “啧。”顾南洲轻哼的语调颇有兴味,随手把酒杯搁在台桌上,转回身,“辛苦了,弟兄们都淋了雨,先去洗个热水澡吃点东西,周淳已经和杨兴打过招呼了,有什么吩咐直接找杨兴。” 杨兴是‘久阁’的经理,在久阁多年,在外面大家都称呼一句杨总,顾南洲说让雄三吩咐杨兴,显然是给足了雄三面子,也侧面表示今晚还挺满意。 雄三忙推托不敢,又同顾南洲恭敬寒暄了几句后告辞离开。 周淳关上包间门,看着这会大刺刺靠着沙发的顾南洲欲言又止。 顾南洲坐在沙发上拿了酒瓶给自己添酒,想着方才蒋明谨那落水狗的狼狈模样心情极好,嘴角韵着笑。 周淳瞧他一脸享受愉悦的样子总感觉有点毛,很不对劲。顾南洲虽然一直是A市有名的混世魔王,但他混归混,之前绝没有这种以折磨人为乐的变态癖好,这都已经要触及法律了。 他从顾南洲进顾氏就开始做他的助理,顾南洲这人虽然背有反骨,但人确实不坏,这么多年两个人虽是上下级,但也是朋友,这会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他旁边的沙发坐下,轻声开口,“顾总,您要是和顾氏资助的这个学生有什么过节,可以最近就结束他在顾氏的实习。就、就没必要……”屡次三番背后找人麻烦,而且怎么眼看着越来越过线。 周淳也觉得很奇怪,顾氏资助了很多学生。这蒋年谨虽说是顾氏从多年前就开始资助的,但也并不是特例。人很努力,知上进懂感恩,算是顾氏资助的众多学生中成绩非常优异的。今年大四的实习阶段也顺理成章进了顾氏实习,看得出来他也很感激顾氏一直以来的资助,实习中表现良好,有干劲有拼劲,能感受到一心想要回报顾氏。 顾氏的爱心助学活动已经很多年,也形成了规模化,但凡资助的学生每年都会统计下学习情况及生活情况,蒋明谨作为其中比较优异的资助生,每年统计表上位置都很靠前。 而且因为他每年都会给顾氏寄感谢信,顾南洲之前也就知道他,也从未有过什么特别关注。但自从蒋明谨来顾氏实习开始,顾南洲就屡次为难这人,明明两个人之间云泥之别压根没什么交集。 强行要算得上交集的,就是顾南洲的未婚妻徐嘉敏和蒋年谨都是A大金融系的,不过蒋年谨今年已经大四六月份就要毕业,徐嘉敏今年才大三,而且他之前也完全没听说过徐嘉敏和蒋年谨有什么特殊来往。 再者,两人虽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但是长辈们定下的,只等徐嘉敏毕业便举行婚礼,两人也没有谈恋爱这样的行为,顾南洲更不可能是因为这个来为难蒋年谨。 顾南洲端着酒杯侧头看过来,眼角眉梢皆是笑意,话语很轻很淡,“没什么过节啊,我还挺喜欢他的。” 周淳总觉得这会的顾南洲让他有种毛骨悚然要起鸡皮疙瘩的感觉,不自觉视线下落避开了顾南洲笑意满满的眼。 外头由远及近的救护车声音响起,周淳看了眼似乎不在意的顾南洲,起身到窗边去看,因为没撑伞,这会徐嘉敏也是全身湿透,救护车到了后巷口停下,下来三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 蒋明谨已经站起了身,背靠着墙,一只手不自然的垂着,另外一边被徐嘉敏搀扶着。 折腾了一会,徐嘉敏也跟着上了救护车,救护车门关上,闪着灯滴嘟滴嘟的声音响起。 周淳侧头,看向方才也走过来窗边的顾南洲。他的面容这会印着灯光和下面闪着的救护车灯,明明是笑着,但眼眸却幽深像雨夜的海,藏着未知的危险。 “呵。”救护车的声音渐行渐远,顾南洲像是喉间溢出的轻哼,意味不明。 周淳一时间觉得眼前的顾南洲无比陌生,他认识的顾南洲,虽然肆意散漫但也有肝胆义气,张扬嚣张但也有善良柔和,不是现在这般……笑着像是隐于面具下的鬼怪。 顾南洲手里的酒杯转了两圈,而后随手扔进了角落的垃圾桶,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响起,他抬手伸懒腰,方才的阴沉此刻尽数散尽,话语又是顾少爷常有的漫不经心,“戏看完了,回家睡觉去。” 周淳一时间有点愣住,恍惚了一下才转身跟上顾南洲的脚步,在他身边提醒道,“顾总,明早九点是下一年度的策划宣讲会,我让老方八点到您楼下接您。” 顾南洲摆摆手,“知道。”吊儿郎当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周淳跟他四五年,已经习惯了顾少爷对工作不上心的态度,这会只是提醒,明早他会打电话叫顾南洲起床的。 今晚喝了酒,顾南洲没开车,叫了代驾。车子进了地下停车场,顾南洲在后座指挥着代驾找到停车位,挺好之后代驾熄了火,把钥匙递给他,“您好,您的车钥匙。” 他随手接过,问了价格之后给代驾扫码付款,代驾打了招呼之后开门离去。 空间静谧下来,顾南洲视线停留在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没有焦点,好一会回过神来,看时间快要十一点,顾女士应该已经睡了。 不过,顾南洲点了支烟,吸了一口之后拨通了电话。 好一会铃声之后电话才被接通,顾明玉睡意朦胧,“小南?” “嗯,你睡啦?”他大刺刺的开口,还带着点笑意的口吻。 “嗯。”顾明玉问他,“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啊,就是给你打个电话。”顾南洲一边说一边下车关上门,吹了口烟。 顾明玉听见他这边的声音,没好气的说他,“现在才回去?这时候了,明早不上班么。” 顾南洲懒洋洋的,“上,怎么不上,明早还得早起去开会呢。” 顾女士对他也是没得办法,“那赶紧睡觉了,别又到处去逛,这么晚了。” 顾南洲嬉皮笑脸的应,“Yesmadam。” 没个正行,但顾女士还是带起了笑意,“早点睡,晚安。” “晚安,小顾女士。” 顾明玉正想说他电话已经被挂断。 顾南洲摇着车钥匙慢悠悠的进电梯,他现在常住的平层是多年前顾明玉便给他置办好的。距离顾氏很近,走路也不过十几分钟,小区环境治安优良,周围有大商圈,是A市有价无市的高端大平层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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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有人都在等他们离婚

    三生糖|古典架空|连载

    《所有人都在等他们离婚》文/三生糖车子平稳地前进,外头下着雪,白皑皑一片,光看着都觉得冷,顾盼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她低头看了眼手机,神情很淡,指尖却无意识捏紧。顾盼:你飞机几点到? 所有人都在等他们离婚全文免费阅读_所有人都在等他们离婚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所有人都在等他们离婚》 文/三生糖 车子平稳地前进,外头下着雪,白皑皑一片,光看着都觉得冷,顾盼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神情很淡,指尖却无意识捏紧。 顾盼:你飞机几点到? 聊天框里,还是她昨晚发的信息。 往上看,一整排都是她发的,要不是没有红色感叹号,她都以为对方把她拉黑了。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积攒一周的倦意如海潮骤涨,铺天盖地袭来,顾盼抬手揉揉眉心,再次看向窗外。 车窗倒映出她的面孔。 她长得实在漂亮,五官精致,明艳又有型,像开了美颜滤镜似的,睫毛又黑又长,眸子似含了一汪水,要说美中不足的,就是连轴转的高强度工作让她身体有些吃不消,唇色过于苍白,给人一种脆弱,想保护的感觉。 “顾盼姐,张姐说待会儿的杀青宴投资商会到场。”同样昏昏欲睡的小助理猛地坐起身来。 顾盼轻轻应了声,从随身包里摸出小镜子及口红。 淡淡的花香味在唇上蔓延开来。 她记得他喜欢这味道。 每次他贴着她嘴唇侵略,尝到甜味的瞬间,向来清冷禁欲的桃花眼也会跟着浮现几许柔情。 “我才知道,陆家那位居然是投资方爸爸,难怪杀青宴安排在华悦这种顶级酒店!”助理睡意全无,语气激动,“听说陆氏集团这位新上任的掌权人,不过二十六、七岁,身高将近一米九,帅到可以直接出道……” 顾盼涂口红的动作一顿,好笑地睨她一眼,嗓音轻柔:“你见过?” “怎么可能,陆家可是江城数一数二的顶级豪门,我这种小人物,哪有机会接触……”助理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挠挠脸,说,“不过网络上有他的照片嘛!” 助理将手机递到她面前:“顾盼姐你看,这肩膀、这腰、这腿,完全不输祁影帝,妥妥的男神标配……” 看到屏幕上单手插兜,垂眸滑着手机,清冷禁欲的男人,顾盼指尖微微蜷缩了下。 助理一脸惋惜:“可惜没有拍到正脸。” 因为是在机场偷拍的关系,只模糊的拍到一点侧脸,男人身高腿长,一身熨帖得没有丝毫褶皱的纯手工西装,加上金丝眼镜,贵气十足,看起来儒雅又绅士。 但顾盼觉得,用斯文败类来形容更恰当点。 毕竟,这人除了在床上偶有放肆的温柔,其余时间都是冷漠疏离的。 她收起口红,低头打字:我杀青了,你在哪? 明知故问。 顾盼抿了抿唇,正想撤回,手机就震动起来。 她心头一跳,下意识按下通话键。 连是谁打来的都没看清楚,眼底却带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期盼。 “杀青了?” 顾盼明显沉默了一下:“嗯。” 电话那头的人听出她语气里的失落,冷哼:“别告诉我,你以为我是陆隽。” 顾盼指尖揉了揉眉心,嗓音娇懒:“娆娆。” “还真的!”明娆声音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当初就不该答应隐婚,你们现在这样子,比圈子里那些正经联姻的塑料夫妻还不如。” “起码人家在聚光灯下还是一副恩爱模样,你呢?你什么都没有!” 顾盼笑了笑,不以为意:“我有事业、有家人,还有你跟晚晚呀。” 她说起话来夹杂着些许吴侬软语,温温和和,很是好听,明娆却气得不轻。 但是作为闺蜜,明娆也知道顾盼从小就喜欢陆隽,就连他出国那几年也不曾放弃,更何况,顾盼现在在上升期,隐婚对她来说的确利大于弊。 短暂的沉默后,明娆放软语气:“好在陆隽还有点良心。” “啊?”顾盼眨眨眼。 “你还没看新闻?陆隽把华光买下来了。” “媒体都在猜测,陆氏大动作收购华光,强势进军娱乐圈,究竟是为了转型还是另有缘由。” 顾盼愣了下,戴上耳机,点开微信,果然一下就看到明娆转发的新闻:陆氏集团斥资百亿,不惜重金收购华光! “华光可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娱乐公司,作为国内三大娱乐巨头之一,拥有不少大牌艺人,要收购它可不止是出钱那么简单。陆太太,你说,你男人这么大费周章的下重本,是为了什么?” 顾盼失笑:“我怎么知道。” 陆隽是个工作狂,这段时间她的工作量也是排山倒海,两人结婚一年,聚少离多,每次独处,聊没几句,男人的薄唇就跟着落了下来,肆无忌惮地折腾起她,从来没跟她提过工作的事…… 顾盼看着窗外的掠过的景色。 耳根微微发红。 “顾盼盼,大胆点,当然是为了你!”明娆语气轻快,天真又直率,“否则以他那种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性格,能不在乎当年的事?他要是不喜欢你,能刚回国整顿完陆氏,就急着娶你?他就是闷骚!” 顾盼的嗓子莫名有些发涩,低声说:“那是老爷子拗不过我爷爷……” 明娆不以为然:“那你说,他花那么多钱收购华光,不是为了捧你,难道是为了捧别人?” 车子抵达酒店,缓缓停下的同时,顾盼的睫毛颤动了下。 “大概就像媒体猜的,是为了转型。” 反正不会是她。 助理拉开车门,小声提醒:“顾盼姐,张姐说投资方已经到了,让咱赶紧上去。” 顾盼点头,弯腰下车:“不说了,我得去给金主爸爸敬酒。” 明娆:“???” “你这是越混越回去了,居然还要给人敬酒?你给谁敬的酒,我现在就跟你二哥说,让他给你撑腰。” 顾盼不知想到什么,轻轻笑了下,故意带点俏皮语气:“你猜?” 刚掐断电话,顾盼就又收到两条消息。 她二哥发来的。 顾妄:准备跳槽华光? 顾妄:违约金你别管,让陆隽出。 顾盼:“……” 一个两个,说得好像真的一样。 顾盼勾唇,将手机扔进包里。 进到酒店,立刻有服务员过来引领她前往宴会厅。 顾盼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黑色平口束腰洋装掐出她细瘦的腰肢,衬得她的肌肤格外雪白,乌黑柔顺的长发慵懒地垂披在身后,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妩媚,即便脸上戴着墨镜,服务员依旧惊艳得险些移不开眼。 进到灯壁辉煌的宴会厅时,里头已经聚集了许多剧组人员,张姐带着她往宴会厅深处走去。 “我知道你不喜欢给人敬酒,但是今天陆家那位好不容易露面,机会难得,你上去露个脸,说不定华悦酒店的代言人还有点机会。” 张姐不是从顾盼一出道就带着她,也不知道她当初是如何得罪了人而被雪藏,明明有灵气又有演技,还拥有盛世美颜,演的却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角色,透明到不能再透明。 如今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做了一回女主角,等这部电影上映,她的身价就不一般了,各种代言影视商演都会纷至沓来,张姐作为顾盼的经纪人,当然希望她能趁这次机会搭上陆氏这艘大船。 顾盼顺着张姐目光看去。 满屋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几个端着酒杯、相貌出色的男男女女,围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招呼攀谈。 那无疑是个非常俊美的男人,从她这个角度看,他的鼻梁高得有些过分,侧脸线条流畅,棱角分明;剪裁合身的西装将他完美的身材衬托无遗,灰色领带系得一丝不苟,打着标准的温莎结,从头到脚都写着矜贵禁欲四个字。 毫无预警地,男人抬眼看了过来。 视线交错的瞬间,顾盼的手无意识地收紧。 男人看着斯文儒雅,身上那种淡然生疏的气质,却给人带来很强的压迫感。 他微挑着眼,看她,金丝眼镜内漂亮的桃花眼似笑非笑,清冷又勾人。 顾盼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迅速收回目光,背脊绷直。 察觉到她的紧张,张姐轻声安抚:“别担心,这位陆总从来不搞潜规则那套,之前有几个女明星动了歪脑筋,想投怀送抱,认他这个年轻的掌权人当金主,全都被收拾一顿。” 挺乖的。 顾盼面无表情地接过张姐递过来的酒杯。 张姐见她绷着脸,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放心,只抿几口的话,没那么容易醉。” “行。”顾盼抬手轻拢长发,露出大片白皙纤瘦的肩颈锁骨,踩着细高跟鞋跟上。 走到一半,她就发现站在陆隽左手边的女人很眼熟。 张姐附耳小声道:“那是沈烟,你应该有印象?就是刚出道就手握大把资源,直接踩着盛世一姐上位演女一号,全网秒删黑评的那个沈烟。我听盛世的人说,她已经跳槽华光,就连违约金华光都帮她出了。” “她刚出道那会儿,不少人都在猜她背后肯定有金主,可惜一年过去,媒体也没扒出什么,直到最近才终于扒出点东西……”张姐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听说沈烟出身豪门,陆总还没出国深造那会儿,俩人就认识了,青梅竹马,难怪陆氏集团突然进军娱乐圈。” 张姐没有明说,顾盼却听懂了。 她脸上笑容淡了淡。 张姐刚想提醒顾盼,尽量不要得罪沈烟,手里就被塞了个空酒杯。 顾盼头也不回地说:“我去趟洗手间。” - 刚才酒喝得太急,脑袋有些晕沉。 她双手撑着洗手台好一会儿,才打开水龙头洗手,抬头看镜子。 口红还真有点晕开了。 顾盼从包里拿出口红。 她知道张姐那些话并非空穴来风,沈烟的确在国外待过几年,也跟陆隽有那么一点关系,但并不是张姐所想的那种关系。 只是听到这种传言,还是有点不爽,沈烟又不是剧组的人,陆隽带她来这里露脸,不被人误会才怪。 走廊空无一人,顾盼自嘲地笑了笑:“敬什么酒啊,还不如回家补眠,陪他玩什么金主爸爸的无聊游戏……” 没想到刚走过拐角,就对上一双清冷深邃的桃花眼。 她身体倏地僵住。 男人叼着烟慵懒地倚在墙边,望着她的眼眸没有丝毫情绪,一如既往地冷漠疏离,不可冒犯。与之前不同的是,他手臂上多了件深灰色羊绒料子的大衣。 顾盼看着他,心跳紧张地快了几分。 男人淡淡收回目光,慢条斯理地抽着烟,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 行,很好。 高跟鞋声音再次响起,顾盼红艳的唇抿成一直线,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陆隽一直看着她走到通往宴会厅的门前,才将烟掐灭,长腿一伸,拉住了她的手腕,反手把人压在墙上。 顾盼心尖一颤,错愕抬头。 男人温热的鼻息落在她的脸颊,两人的距离近到好像下一秒他就会吻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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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被拉进选秀救场的我爆红出道了

    冰川粒雪|古典架空|连载

    第一期《星光璀璨》的节目录制正式开始了。二月的天,许导在演播室场下擦了擦汗,喘了口气,示意全体工作人员可以正式开始了。其实选秀进行到这个年头,再加上隔壁两个大平台半个月前刚播出的大制作选秀也已 被拉进选秀救场的我爆红出道了全文免费阅读_被拉进选秀救场的我爆红出道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期《星光璀璨》的节目录制正式开始了。 二月的天,许导在演播室场下擦了擦汗,喘了口气,示意全体工作人员可以正式开始了。 其实选秀进行到这个年头,再加上隔壁两个大平台半个月前刚播出的大制作选秀也已经有了扑街之势,许导知道他再做这一档选秀节目相当不明智。 可许导一想到自己在隔壁大厂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缔造了国内初代选秀的盛世,最后被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副导演阴了一把,心里就是不服。辗转来了这个小平台,还是打算再搞一次!最后一次选秀,老家伙憋着一股气, 势要和前东家再碰一碰,可此刻心里还是打鼓。 练习生们陆陆续续地进来了。其实能来这个选秀的都没什么大公司出身,不管是业界公司还是外界都对《星光闪耀》不太看好。毕竟人家大平台的制作都糊了,指望小平台还能整出什么好东西吗? 走进来的练习生们都过于青涩了,有不少都是没什么名气的小公司听说有这么个选秀,随意挑了几个男孩子送过来罢了,也不在意出不出道的。 许导叹了口气,这些孩子他都是一个个面试过的,其中也不乏有实力有潜力之辈,这三个月没人说得清会发生些什么。 这不,就一个多钟头前,还有临时毁约的,一个公司突然觉得或许来这个选秀实在没前途,连积攒人气都不够看,把一个还算不错的来节目组都准备了好几天的男孩子直接召回去了。这选秀原本来的练习生就比同期两个别的节目少,这还临阵脱逃一个。 幸好,刚刚自己在隔壁工作室抓了个漂亮的小男生回来,就当充充数也好,不然这也太坍台了。 练习生的座位安排了最经典的三角形。其它的节目都嫌这种方式太老套了,想着法子做“创新”,许导不这么觉得,选秀,就是要有竞争才有意思嘛,整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一串弄下来,观众看完了都不知道到底啥规则呢。 练习生们首先要选择座位,也是符合自我评价的位置。进来的练习生们基本都还是刚踏进这个圈子的新人,想想自己的小破原生公司,也都不好意思地选择了C和D等级的座位,坐得比较靠下面。 直到有俩人进来,已经坐在位子上有的练习生们开始站起来,小声地“哇”,鼓掌欢迎这两个人。 其中带着淡淡的笑,容貌姣好,面部线条柔和,仿佛自带柔光的男孩并没有在意那些练习生们。他的笑好像经过特别训练,笑得很好看,但是有淡淡的疏离感。 而另一个男孩子,头发微卷,毛茸茸的感觉,一进来就扬起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一路挥手和其它练习生打招呼。他的长相是当下有些女孩子最喜欢的帅气小奶狗长相,又奶又酷。 “大家好,我是来自辰光娱乐的周清承。” 那个看起来温柔的男孩子捕捉到了镜头,温柔地笑着说,他笑起来的样子如同迎着东风的粉面桃花。 “大家好,我和清承哥是一个公司的,我叫关乔。”关乔露出小虎牙,又和大家挥了挥手。 他俩介绍了自己后,就一路往上坐到了A等级的两个位置上。大家小小惊叹了一下,不过他俩选A倒也在意料之中。 “我的天,关乔和周清承居然也来了,我还以为这只是个小糊综呢。” “他俩不是之前在公司已经出道过了吗?还有点人气的。” “对啊,周清承居然真的这么好看。” “切,现在还不是要和我们一起来这个破平台选秀,说不定是另外两个大厂都看不上他们呢。再说,难道真的有人会喜欢周清承那个绿茶样子?” 季昂白了同公司正在聊天的几个人一眼,只觉得他们没见识。没事,反正这些傻子也都是自己的陪读,公司说了,这小选秀他会安排好,争取高位出道,攒点人气渡个金回去。 一旁的几人小心看了看他,内心不屑,倒也没有再说话。他们都提前得知公司这次是要保季昂上位的,也都扫了兴致不愿与他再怎么争辩。 虽然这次选秀人也不多,堪堪九十个,一路进来倒也花了挺长时间。A班也渐渐要坐满了。不过三角形尖尖的位置还一直无人问津。 这次许导是全程在场盯着摄像,时刻切最好看的镜头和有意思的reaction。他琢磨着人都快出场完了咋还没人坐C位的位置,拍下来太波澜不惊了。 他看了看上场的名单,眼皮一跳,要命了,最后是俩大魔王要上场。 许导又抹了一把汗,虽然他觉得观众朋友们也爱看戏,但这俩魔王打起来他可怎么收拾啊…… 正想着,简鎏就进来了。他快步走进来,穿了件黑色带大面积金闪的blingbling的外套,露出一半肩头,眉骨锋利突出,细长的丹凤眼往前扫了一下,练习生们突然就噤了声。 简鎏做了一个简短的介绍,就直接往上走,没给任何人一个眼神。 “我去,简鎏也来了。他来了,那咱们都是陪衬了。实力那么强,又是向乐大公司的。” “可是不是听说他之前被向乐雪藏了吗?怎么会…”另一人压低声音说。 “嘘,我也不知道啊,我还听说他当初和那个团闹得特别厉害,不过这次向乐其他几个都送去《选秀时代》了,估计这节目也是剩下的给他的吧。” “啊,我好崇拜他的,他实力倍杀他前团几个人啊。” “确实,简鎏肯定要坐C位了吧。” 简鎏完全没有在意大家的窃窃私语,直接走上最高的位置,转身坐下,他自若坦然地仿佛本就应该坐在这里,睥睨着他人。 “我的天呐,你快看,裴封隽也来了!这个节目怎么整上这么多神仙啊!我来这儿也还是个炮灰。” “裴封隽也直接上去了哎,不会要和简鎏争C吧。” 在简鎏后进来的男生生得一副明艳张扬的样子,漂亮的下三白桃花眼,不笑的时候冷艳,一笑起来只觉得是极风流的大美人。他一步步走上去来到简鎏面前。简鎏坐在C位,本就是极霸气的king,但裴封隽一点不落下风,嘴角勾起一个轻蔑的笑容。 “好久不见啊,简鎏。” 简鎏瞥了裴封隽一眼,不想搭理他。 “选座规则从没说过先来后到。那么简鎏,你能把这个位子给我坐吗?” 全场屏住了呼吸。许导赶紧让摄像近景切上去,同时也凝了凝神,想看这场双A争C会怎样收场。 简鎏照旧淡淡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 “你难道觉得你比我强吗?” 这时,连许导都没注意到舞台入口处出现了一个个子不高的穿着一件宽松白色毛衣的男孩子,还是坐在下面的练习生先发现的,当定睛一看,不自觉又呼吸一窒。 眼前的小可爱小心翼翼地从入口处出来,戴着一个奶白色的贝雷帽,锁骨和脖颈处的皮肤竟比身上纯白的毛衣还要白一点,,露出的手腕纤瘦,脖子很长,抬头的时候显示出了漂亮而流畅的颈部线条,喉结和下颌角又都很分明。黑色顺毛下的脸小小的,鼻子和嘴唇都很精致,眼睛也是典型的下三白,但眼型更像是杏眼,圆圆的,在打光灯下,眼睛里像碎了星子一样。 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的气质太纯粹了,更像是误入舞台的小精灵,眼神中流露出几分茫然无措。 实际上,被导演临时抓过来救场的温渲确实是这么的茫然。他原本也是来兼职打工,同学说他声音特别好听,他自己不觉得,不过本着多个兼职的想法,开始尝试,渐渐接到配一些小角色的活儿。他这次也是来楼里配一个还没出的游戏的一个十八线小配角,打完工一出来,就被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抓住。如果不是这男人还算慈眉善目,温渲当场就要喊人了。 许导正出演播厅为临场少了个练习生一筹莫展的时候,就瞧见这么个男生。许导混迹娱乐圈多年,眼光还是很毒的,一眼就瞧出来这男孩儿灵得不行。瞧着人家要进电梯了,一把抓住了温渲。 温渲被许导好言好语劝进了办公室,顶着温渲像看江湖骗子一样的神情的许导绘声绘色描述了选秀和出道,并介绍了成为爱豆的八万种好处后,只见温渲疯狂摇了摇头: “不行的,这位导演。我…我什么都不会啊。而且我还要上学的。” 许导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见温渲还是无比坚决。 许导望着这张能大红大紫的脸,痛心疾首地说: “那这样吧,小渲。你就来帮忙救个场,充个数。在这儿呆一个月成不成。到时候给你付工资,这个数。”许导比了个“2”。 “您包吃包住,还给我两千块?!”温渲震惊了。他之前在快餐店累死累活打一个月工也就两千多。 许导只觉得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 “两万块。怎么样,可以吗?” 在温渲再三确认过许导真的不是骗子后,他想了想。 “一个月后真的能放我出来吗?” “保证,我保证。小渲你别怕,你不是说你都不会吗,你等会儿就随便唱首歌,没人会注意你的哈。” 温渲就抿了抿唇答应了。 许导把他安排到化妆间,让化妆师给他做个造型就去前面了。温渲还懵懵的。倒是旁边的化妆师老师看到这么干净水灵的一张脸,欣喜不已。这时的选手都去准备了,温渲看着化妆师姐姐兴高采烈地围着他转,给他上了妆。 温渲本来就长得漂亮,化妆师巧手一折腾,只觉得小男孩闪光熠熠的。化妆师姐姐知道温渲是被导演哄过来的,更加觉得小可爱值得怜爱了。 “没事,宝贝。姐姐接受过娱乐圈这么多人,姐姐保证你能红。” “!!不不不,我就是来充数的。” 化妆师姐姐笑了笑,摇了摇头,最后又给他戴上了小巧可爱的贝雷帽。 “好了,宝贝去吧。姐姐保证你闪亮全场。” 温渲到了等候室,此时大家已经都入场了,只有一个工作人员。 之前许导是和工作人员说,差不多三分钟就可以让下一个上场了。每个人不能占太多时间,不然后面录初舞台就太晚了。工作人员也不知道前面的情况,看着差不多了就让温渲进去了。 于是,此时的温渲看着最高处两个男人要打起来的架势,只觉得吓人。大家又开始目光转移到他身上,直到C位上的两个男人也转头凝视着他,温渲只觉得想逃跑。而大家心中: sos!这是哪里找来的小可爱啊! 许导一拍脑袋,一瞬间觉得自己眼光真够好的,一眼相中这么好看的小孩儿,又倏地发觉眼下的局势多么的不可捉摸,咬了咬牙,让摄像把镜头对准温渲。 此时,除了有争议的C位,场上只剩下A班和F班各一个位子了。温渲扫了扫全场,也没自我介绍,立刻打算溜到仅剩的F班的位置上。他刚小步跑过去,想让外面的男生稍微让一下,就听见: “小可爱,你叫什么名字啊?” 温渲在最下面转头看声音传来的最高处,裴封隽嗓音带着笑意,桃花眼眯起,笑得很好看。 温渲环顾四周,确定“小可爱”确实是指他,一下子连耳朵都红了。 “我叫温渲。” 他声音不大,像泉水一样好听。 “温渲是吧?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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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成校草的小公主[古穿今]

    池宸|古典架空|连载

    北方的冬天无比干冷,寒风刮过,像是有几只无形的手拉扯过脸皮,干得发紧,皮肤隐隐有皲裂的趋势。许漾不适地皱了皱脸,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正是隆冬,只有脚边的常青灌木还绿着,高大的乔木树叶 穿成校草的小公主[古穿今]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校草的小公主[古穿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北方的冬天无比干冷,寒风刮过,像是有几只无形的手拉扯过脸皮,干得发紧,皮肤隐隐有皲裂的趋势。 许漾不适地皱了皱脸,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 正是隆冬,只有脚边的常青灌木还绿着,高大的乔木树叶凋零,只留下光秃干枯的枝桠,视野里没有遮拦,一眼便望见高远湛蓝的天际。 而脚下的路面是许漾从未见过的材质铺就,虽不如大殿的金砖那般光可鉴人,质感上乘,但眼前的路面坚实平整,宽阔的道路向前蜿蜒,甚至完整到不见一丝地缝! 许漾微微吸口凉气,睁大了眼。 塞外番邦的建筑工艺竟达到了如此登峰造极的地步? 开阔的视野,干冷的空气,宽广的路面,大气的景象叫人畅达爽朗。但陌生的环境和氛围却让许漾心怀惴惴,未知带来的不安让她处于紧绷的戒备状态,整个人都有些僵硬, 她奉旨和亲,一路颠簸,身体和情志都几近崩塌,每日里如坠梦中,昏睡的时间倒比清醒的时间更多。 也不知怎么,浑浑噩噩就到了这里,连和亲的队伍也不见了。 眼前环境大气整洁,寻常地方不会这般气派,或许是到了番邦王的宫殿?和亲队伍在宫外不得入内? 许漾这般一想,心口又悬了悬,紧张的攥住手指,手心里冰冰凉凉,竟是沁出了一片冷汗。 “漾漾,你有没有在听?” 斜后方骤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背脊一凉,下意识扭过僵硬的脖子看了过去。 眼前出现的是个矮胖的男人,看模样年届不惑,衣着打扮十分古怪,尤其是没有蓄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断发可是大不孝之举。 许漾心中震骇,但也只是紧张地盯着他,并没有任何出格举动。 她回宫前,太妃贤恭娘娘就提醒过她,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塞外习俗与中原大不相同,切勿大惊小怪,失了大国体面。 许漾不动神色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男人面容沧桑,皮肤粗糙发黑,眼中布满血丝,衣着怪异,布料她没见过,但能看出来都是旧衣物,身上也没有什么饰物,应该是个贫苦的人。 男人此时微拧着眉,语气有些不耐,“漾漾,你到底有没有听爸爸说话?” 爸爸? 她没听过这个称谓,大概是番邦王宫里教授规矩的宫人? 她规规矩矩点头,乖巧回答:“在听的。” 男人点了点头,示意她往前走。 “我知道你不高兴,所以不吭声儿。” 男人边走边说,大团大团的白色哈气从他嘴里跑出来,融入干冷的空气中,“但是漾漾,你得体谅爸爸,爸爸容易吗?不容易。大过年的,我也不想把你送出来,但你这次祸闯大了,我能怎么办?我也得跟你阿姨好好过日子,那也是我的孩子,你得体谅我。” 许漾不太明白他说的话,但努力在心里暗暗记住,慢慢理解。 回宫之前,贤恭娘娘就教导过她,无论是在后宫还是在番邦,都要多听多看少说,凡事谨言慎行。 不只是紧张还是什么,男人有些过于唠叨,不停说话,“你再想想,爸爸多不容易?如果不是你妈死活不肯要你了,我现在也不会这么为难。这几年,我累死累活带着你,已经比那个女人好多了……” 妈? 许漾怔了怔,这个词她知道,应该是说她的母亲。她母亲薨逝多年,这男人怎么忽然提起这事? 她有些茫然地看他,男人像是不满她迟迟没有回复,神情更严厉了些,声音略微生硬了点,“你能体谅吗?” 处在陌生环境面对完全陌生的人,许漾原本就紧张,现在更是有些忐忑,她抿了抿唇,稳住心神,乖巧道:“嗯,能的。” 男人点点头,神情缓和不少,刚想开口说什么,一声刺耳的杂音划破长空,打断了他的话。 这声音尖锐刺耳,许漾吓了一跳,虽努力维持镇定,但一张小脸变得惨白。 她循声望过去,见一个盒子似的黑乎乎的东西从眼前闪了过去。盒子底下有四个轮子,速度很快,她甚至没太看得清,不由扭过头追看。 一旁男人讥讽的冷哼声拉回了她的视线,许漾后之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有些失礼,面上微烫,有些羞愧。 男人斜眼睥着她,冷声讥讽:“你瞧瞧你,一辆好车而已,眼珠子都恨不得黏上去了,有钱男人哄哄你,你……” 话不太好听,男人没再说。 他语气里的嫌弃和讥讽很明显,许漾不明白为什么,但她准确抓到了“车”这个字。 看来刚才那个盒子是番邦的“车”,虽然没有马拉着,但速度极快,而且异常平稳,只是看起来有些逼仄了,坐起来应该会憋闷的厉害。 许漾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跟中原可以说是完全不同,她也意识到自己要学的东西很多很多,更应谨言慎行了。 爸爸带着她到了一所宅子前,这宅子也是异域风情,与中原的飞檐反宇,层楼叠榭完全不一样。 这宅子稍一打量,就能看出布局构造,院子也大喇喇露在外面。虽然不像中原的宅子那样曲径藏幽,但敞亮大气,多了些豪迈,也是漂亮的。 院子里有下人迎了出来,是个年过半百的妇人,衣服稍旧,但收拾的干净利落。她蓄了发,只是叫许漾惊奇的是,这妇人看面容年过半百,满头发丝却像少女一般,竟没有一丝白发。 爸爸唤了她一声“赵姐”。 许漾看了看了年岁,乖乖巧巧的冲她点头,软声唤道:“赵姨。” 赵姨笑眯了眼,“好孩子,快进来吧。” 看着赵姨和善的笑,许漾悬着的心稍安稳了一点点,默默松了一小口气。到了陌生地方,身边伺候的宫人是否好相处,是很重要的,以后她免不了需要照拂。 进了院子,许漾怕有差池,不敢再随意打量,乖巧地跟着赵姨身后。 爸爸与她走在一排,压低了声音小声叮嘱她:“人顾嚣比你大,一会儿见了人要有礼貌,别忘了跟哥哥打招呼……” 顾嚣?哥哥? 许漾不明白为什么要管番邦王叫哥哥,但入乡随俗,她便暗暗记了下来,乖乖点头,“知道了,爸爸放心吧。” 爸爸颔首,没再说话,看起来也有些紧张。 这个番邦王莫不是特别凶? 许漾偷偷猜疑着,也暗暗做好准备。 进了宅子大堂,照样是不同于中原的装饰风格,但恢弘大气,也是十分华丽富贵的。许漾也渐渐能适应,对各种没见过的饰品虽好奇,但也能泰然处之了。 “许先生,我们老爷子出门了,您稍等,我去叫少爷。” 赵姨交代了一句,许漾却倏的提起了注意力。 少爷? 在陌生的环境了,许漾时刻都保持着警惕,听见了熟悉的字眼,警觉了起来。她抬起眼,目光紧紧追着那道颤巍巍的身影,上了盘旋的楼梯,到了里端的房门前。 站在大厅里,抬眼可以看见二楼走廊的情形。 赵姨轻敲了敲门,“阿嚣?” 她等了片刻,没有回应。许漾一直紧盯上面的状况,几乎跟赵姨一样,怀着一种敲门等待的心情了。 过了片刻,赵姨又敲了敲门,这次声音大了点,“阿嚣,起了么?” 许漾忍不住吸一口气,她看看天光,应该近申时,居然还在睡? 看来是个纨绔少爷了。 “阿嚣,有客人来了。”赵姨的音量更大了一些。 这次她终于得到了回应,房门拉开了一条缝,一道闷闷的不满的男声也随即传来出来。 拖腔拖调,有些不正经。 “来就来呗,怎么着,还得我接客啊?” 接客?! 许漾倏然睁大了眼,这个词惊得她头皮都有些紧,不敢错眼地盯着那道门。 想到这栋富丽堂皇的二层宅子,跟以前在评书里听到的烟花地很相似。 也许烟花之地,就是这样? 她紧张地咽咽口水,怎么回事?她不是被送到番邦和亲么?现在到底在哪儿? 旁边有靡靡的乐声响起,许漾更为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她侧眼看向声音来源处,见爸爸紧拧着眉,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漾漾,我出去接个电话,你在这里乖乖等着。” “好……”许漾不知道什么是电话,但她不敢轻举妄动,紧绷着身子,乖乖站着,仍紧盯着二楼。 房间门被人从里大力拉开,一道身影懒洋洋踱了出来。 许漾一看清二楼的少年,顿时惊得差点喊出来,几乎要忘了贤恭娘娘的再三教诲。 她只匆匆瞥了一眼,就赶紧垂下眼,连余光都不敢往那儿放了。 他居然没有穿衣服!只穿了件亵裤似的衣物,光裸着上半身,就这么大喇喇走了出来? 烟花之地的男子,这般……这般有伤风化? 下楼的脚步声响起,有些拖沓,听着都是懒洋洋的。 许漾一动不敢动,更不敢看他,僵硬的站在那里,头皮都在收紧。 视野里出现一双古怪的大鞋,像是麻质的又像棉质的,最古怪的是,那双鞋露着脚趾。 在中原,除了山野莽夫,男子是不会随意露出脚趾的。 许漾一阵脸烫,匆忙抬头,又看到了他光裸紧实的腹部…… 再往上,她根本不敢往上了。她连男子都很少接触,更是从没见过这般放浪轻浮的,顿时羞窘的不知如何是好。 顾嚣大概还没睡够,看起来很困倦的模样,边打着哈欠,边溜溜达达往这边走。 许漾惊讶地看着他,脑袋上……顶着的那堆枯草。 她现在能接受番邦男子不蓄发了,但但但但但他不是黑发,是一头棕褐色的发!枯草一般,乱糟糟的。 是、是异族? 许漾还没想明白,顾嚣已经走到了跟前。在她两步外停下脚步,没骨头似的往旁边的墙上一靠,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原本就乱的头发,那头枯草更乱了,像被凶残的冬风刮过。 少年个子高,离得近了,压迫感很强,许漾本能的想要躲开点,偷偷往后挪了一步。 她的举动引起了顾嚣的注意,他抬起眼,眼里的朦胧困意淡了些,黑亮的眼缓缓打量了面前的小姑娘一番。 刚才院子里几人说话,就将他吵醒了。没睡够,多少有点烦躁,顾嚣从裤兜里掏出烟盒,磕了支烟出来咬住,又从盒子里拿出打火机。 咔嚓一声打着火,单手护着火苗,低头点烟。 许漾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见他将小棍咬在嘴里,见他手指把玩着一个小长方块,拇指一摁,咔嚓一声,方块上居然窜出了火苗! 她惊诧地看着,有些出了神,忍不住很轻的“啊”了一声。 顾嚣点着了烟,闻声侧头看她一眼,嗤笑了声,咬着烟含混道:“干什么?没见过刚起床,半裸着抽烟的大帅比?” 这小姑娘白白嫩嫩,长得天仙似的,就是胆小,从见到他开始,就一副惊惧的样子,一直瞪着双大眼惊讶的看他。 她估计也想藏着点情绪,但那双眼瞪得圆溜溜,藏得住个屁。 他这一出声,小姑娘就明显哆嗦了一下,赶紧垂下眼,假装没看他。 见着小姑娘弱唧唧的,顾嚣的恶劣性子倒是起来了。 他斜倚在墙上,将烟拿下来夹在指间,挑着眉看她,故意催促道:“不是让你跟哥哥打招呼?赶紧的啊。” 许漾本就紧张,现在被他一唬,又懵又怕,双手贴在腰间,微屈膝,乖巧地行了个万福礼。 “哥、哥哥,万安。” 正懒洋洋抽烟,捉弄小姑娘的顾嚣惊得烟都掉了:????啥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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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锦衣卫攻略录

    一程晚舟|古典架空|连载

    《锦衣卫攻略录》/一程晚舟/晋江文学城首发/【1】下了一夜的雨,夏至的时节,雍州城中此刻还弥漫着潮湿与灼气。青石板的街巷中,水洼不断,檐角上仍有滴落的沥沥雨珠。雍州城内,此刻天方破 锦衣卫攻略录全文免费阅读_锦衣卫攻略录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锦衣卫攻略录》/一程晚舟 /晋江文学城首发/ 【1】 下了一夜的雨,夏至的时节,雍州城中此刻还弥漫着潮湿与灼气。 青石板的街巷中,水洼不断,檐角上仍有滴落的沥沥雨珠。 雍州城内,此刻天方破晓,四处皆是一片静谧。 一辆紫蓬黑金马车自城外而入,前后各分散着两支队伍,皆是黑甲骑兵。他们面容肃穆,骏马骑兵踏在这处水洼石板之上,蹄声铿锵,溅起一层水花。 打破了雍州城晨间的静谧。 这支队伍朝着城内的桂堂巷而去,百姓皆知桂堂巷只一处府邸。 ———便是雍州王,云氏府邸。 云氏世代簪缨,男子皆入朝为官,女子更有当今太后与秦国公夫人。 这黑甲兵前来便是接秦国公母女二人归都城的。 如此阵仗,雍州城的百姓略一了解便也不足为奇。 一行车马侧停于雍王府宅处,骏马之上为首的一名男子素衣端正,冠带齐整,他翻身从马背而下,站于府邸石台侧面,眉眼低垂。 云府中门顿开,打里头走出一行女眷,为首的妇人面容端沉,虽淡妆简服,仍不掩风华。 而这妇人身侧款款随着一名女子,二人眉眼颇为神似,无非一人冷淡端容些,一人则姝丽娇俏些。 女子绾着简单的随云髻,髻上也只斜斜插了根玉石簪子,眉眼便是不笑也微勾着,那双眼波中似有湖水漾过带着一点儿勾人的味道。 此母女二人,便是秦云氏与秦国公的嫡女——长明郡主,秦朝云。 这厢二人在云氏女眷的拥趸中而出,那立在府侧的少年郎便迈步朝前至那府门口,先与母亲颔首见礼后,又与云氏稍年长些的女眷揖手为礼,行的文人之礼。 “君琊见过诸位姨母姐姐妹妹们。”声音倒是颇为清爽,带着朝气。 秦君琊肖母,生得眉眼颇为风流,又是国公府的世子爷,深得女眷们喜爱。 这厢打过照面后,他便虚扶着母亲秦云氏缓缓下了云府的石阶,朝着那方马车而去。 在马车前,待秦云氏先行入内,后头君琊才赶紧靠拢朝云,悄声附耳:“阿姐,这半年来你在雍州可有遁入空门?” 朝云因今晨要归都城起了大早,现下委实犯困,久违了君琊的打趣,此刻微挑起那对新月眉,眼底划过一点危险意味,与君琊回道: “你小子巴不得我出家是吗?” 她的嗓音不似都城其他闺阁女子般娇柔,反倒有一种沉静而淡然的调子。 许是在雍州待得久了,秦朝云那身张扬娇俏的劲儿都少了许多。 君琊闻言一笑,侧身躲开朝云惯用的捏耳“袭击”,却不曾想,朝云眉目一扬,反手便掐在他的腰间软肉之上,吃痛一声君琊连连求饶。 他瞬觉自己想错了,这半年,他姐的训弟技巧到底还是将他轻松拿捏。 二人闹腾片刻,也不敢多耽误,朝云动作麻利地上了马车,君琊亦是掉头便朝前翻身上马,领路前行。 朝云与母亲因着外祖父先云侯逝世一事,归雍州守孝。 这一来便是半年,秦云氏性子素来重礼喜静,因父亲去世后,更是极爱礼佛之事,故此方才君琊才这般打趣了朝云。 而此番归都城正是因为,四日后的云太后千秋寿宴一事。 秦云氏乃太后亲妹,自当携家眷出席的。 这一行路,君琊等人脚程因赶着时日而加快了些。 虽受了颠簸,但朝云掀开帘子便瞧到是秦国公府的金框匾额,而不再是那礼教众多的雍州云府。 顿时,豁然舒敞。 方一下车,府门处便早已候着一众奴仆。 “朝云,你便先去沐浴更衣,晚些我命人唤你,随我一道入宫与太后娘娘拜寿。”秦云氏冷淡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闻言,朝云侧身朝母亲欠身一礼,眉目端庄,十分得体。 秦云氏这才瞧了甚是满意,随后便与门口候着的嬷嬷入了府门。 待母亲走后,君琊这才同朝云靠近。 “阿姐,你瘦了。”他若有其事地打量着朝云。 这话朝云听了,眉眼倒是得意,“是么,本郡主这身姿,敢称邺都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 说完,她满意地掸走素裳上头的浮尘,随着一旁的女婢一道回府。 身后站着的君琊,摸了摸下颚,慎重其事地与自己的随从道:“本想说她瘦得有些脱相了,但……阿姐这自恋的脾性,当真是邺都第一……” 随从付止长长望着朝云的背影,眸中泛着痴迷笑意回着话:“郡主确实是咱们都城的第一美人呀。” 君琊只觉一阵恶寒,斜了付止一眼,迈着长腿朝门槛踏入,忧心道:“啧,有眼疾得治。” - 归家之时便已是申时过,朝云这番洗漱沐浴后,已至酉时正。 朝云的贴身婢女,春莺与冬泱二人掐着时辰,替她好生梳妆了一番。 铜镜之中,女子眉眼往上微挑,带着一点英气,更是姝色动人。 脱下那一身素衣,朝云终换了她的锦缎罗裙,夏日里炎热,罗裙亦是轻罗软烟所织,一方坦领可见她脖颈与胸前的一处赛雪肌肤,更是晃眼得很。 春莺这番正替朝云梳理着鬓发,她稍年长冬泱些,便也更为稳重一些,思及今日国公夫人的脸色,与朝云复道:“郡主,您这番入宫,在朝臣家眷面前可要注意礼节,不若夫人皆是又要罚您了。” 她满眼的惆然,朝云拾起桌上的一支金钗簪上,不以为意地答:“春莺,你便安了这心,本郡主向来礼仪最为得体。” 一旁的冬泱甚为纯真,立即附言着:“我家郡主最为得体啦。” 两个丫头分别半年之久,心中始终向着她的。 朝云思及此也觉着开心,旋即便塞了二人一人一锭银锞子。 门外便传来了母亲身旁的嬷嬷的唤声。 整理衣襟一番后,朝云起身携着两名婢子,步履款款地朝着屋外走去。 秦家一行人绕过府中游廊,缓缓行至府门,秦国公已然在外头马背上端坐候着,小世子君琊这厢随着母亲阿姐一道出来后,亦是走向父亲身后的一匹枣红骏马,翻身而上。 “驾!”地一声齐响,黑甲兵与秦国公府兵一道至那皇宫而去。 朝云随母亲秦云氏一道坐在马车内,倒是十分端正乖巧。她眸子一动,偷瞥着主位上阖眼小憩的母亲,又斜眼看向侧边坐得比她还僵直端正的两名女婢。 一时之间,无人敢多话。 她只得一只手缓缓移向身后垫在那一掌之距的车内软垫之中,使得自己的背直得不那么累。 这般熬着,约莫过了半个时辰。 终于听见了马车外的交杂的一些声音,朝云转眸算着脚程,此刻应当是已入了皇宫的宝华殿处了。 正思琢着外头情形,便感受到了主位的一道泛着冷意的目光,朝云赶紧直了直腰板,眼眸敛回。 车帘被人拉开,是秦君琊正朝里头的母亲恭声道:“母亲,已至宝华殿,请母亲阿姐下车。” 主位的秦云氏眸子微动,朝君琊略一颔首,仆从会意轻车熟路地将马凳端正摆好,躬身待主母与郡主下车。 宝华殿正是宫中设席宴请之殿宇。 殿宇檐角皆是金顶、琉璃瓦所制。四处的石狮,红柱等,远远观去,整座殿宇一寸一土皆是巍峨,壮观。 秦家一行人随着一路所遇的权贵重臣家眷们一道迈入了宝华殿中。 此刻的殿宇之中所到之人已渐渐满了起来,秦国公府的位置在席间的首端之处,这位置分布亦是代表着权势高低。 众人皆于席位中端坐,半晌后,便听外头的内监恭声长喊着:太后、皇帝至!—————— 满堂朝臣家眷皆起身躬礼揖手,朝着那殿外缓缓而入的一行人。 待那道明黄龙袍的中年男人与那凤袍威仪的太后落座于龙椅、凤位之上后,才听那男人厚重的嗓音喊着,众卿平身。 回荡在这金碧辉煌的殿宇之中,众人纷纷垂眸落座。 千秋寿宴的主角乃是当今太后,只见那高位的妇人眉眼倒是生得温和,声音也十分亲厚地与殿中的朝臣说着话。 宫宴起,满座觥筹交错间,朝云与君琊坐在父母席后,这处有一方红石柱子与那朱红帘子遮挡一些。 使得二人半身落入阴影之中,让人瞧不清楚他们的动作。 这也正合姐弟二人的心意,拘束了许久的端正模样,二人在那桌案下皆是将腿脚略微随意地摆放了一番。 朝云与君琊靠拢了一些,垂目低语着:“姨母娘娘今日这发钗不太好看,素淡得很,一看就是母亲所赠的。” 对此,君琊颇为认同朝云的说法,瞧了眼云太后的发髻,又附言:“其实姨母娘娘的发髻也不太好看,我看都城中都时兴一些新奇的发髻。” 这话让朝云对他瞬间侧目相看,美目一转又生疑窦,转而挑声道:“你怎知晓时兴什么?” “砰”地一声,君琊眼瞳一震,是心中有点秘密想要闪躲,他正欲说辞些什么转移,便听殿外的内监竟又通报一声! 在坐的朝臣们纷纷噤声,却偷瞥着朝那殿外看去。 朝云这番也眨了眨眸子,此刻已至宴中,怎还会有如此不守规矩之人来迟?而这些大臣们竟还不敢吱声? 正思索着,便见那殿门处一道颀长而挺拔的绯红色身影朝内而入。 那人一袭飞鱼服,长身挺立,殿内摇曳着深黄的烛光打在他的身上,他迈步朝前时,晃荡的光在他头顶随之浮动。 光影踌躇间,只见他剑眉冷目。朝云眯了眯眼,想要看得更为真切、仔细些,那如刀锋雕刻般的脸廓上落下一层阴影,半明半暗间,朝云瞧见了那人略一侧头朝她投来了眸底的寒光。 只一眼,她却感受到,似一方深潭般激起千层浪花,却又堪堪落下沉坠深处,窥不见他半分情绪,却只能感到一种凌迟般的肃杀架在脖颈。 朝云倏地,心间一颤。 即便是一种危险,而那人侧头瞧来之时,朝云还是透过那千丝万缕的殿光,仔细地瞧清了他的骨相轮廓。 一寸一厘俱是挑不出一分错处。 所谓美人在骨,便只能如此了。 她唇瓣微张,“君琊,他是谁?” 一旁的君琊压低了眉眼,抬手掩着唇角,略带悚意地沉声回她:“活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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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书之星际珍宝

    月半蔷薇|古典架空|连载

    再次从黑暗混沌中恢复意识,唐樱还来不及有所疑惑,便感觉自己的后脖颈处正在被什么东西拎着,而她整个身子也因为后脖颈的束缚,吊在半空中,被迫急速移动。“快追!别让那只银狼跑了!”“头儿,看那身形, 穿书之星际珍宝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之星际珍宝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再次从黑暗混沌中恢复意识,唐樱还来不及有所疑惑,便感觉自己的后脖颈处正在被什么东西拎着,而她整个身子也因为后脖颈的束缚,吊在半空中,被迫急速移动。 “快追!别让那只银狼跑了!” “头儿,看那身形,起码是三级异兽,要是能捕到手,得了钱,咱们就去后街找花姐那骚娘们爽爽...” “桀桀桀...只要抓到那畜生,生死不论,老子带你们去爽一个月...”身形魁梧的独眼男人满脸的阴郁嗜血。 “嗷!!!”这话一出,叫本来就紧追不放的几个汉子更是狼血沸腾,纷纷掏出激光枪的同时,也将脚下的悬浮踏板的速度调到最高,狞笑的朝着消失在不远处的巨大银狼围追而去... 唐樱生来就有异能,五感远超常人,所以,哪怕相隔了一小段距离,却依旧将身后的话听在耳朵里。 虽然不喜那几人污秽的言谈,却也没有往自己身上代入,而是冷静的分析起如今的处境。 她清楚的记得,与小队出任务的时候,为了救援队员,自爆了异能核。 哪怕这会儿身上没有任何不舒服,但当时爆炸时,来自灵魂深处撕裂的疼痛却是真实的。 那么...她为什么又活着? 作为一名异能战士,唐樱的心性早已在一次次的任务中,磨练的冷静沉着,哪怕有一肚子的疑惑,在没弄清楚事情的始末,也没有察觉到危险之前,眼皮过于沉重的她并没有急着挣扎,而是下意识的运转起体内的植物异能。 霎时,来自灵魂深处,那熟悉的撕裂疼痛感,毫无征兆的再次侵袭而来,疼的唐樱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了起来... 剧烈的疼痛让唐樱确定自己的确没死,然而她已经无心关注自己,为什么能在异能核的爆炸中存活下来。 此刻的她,所有的精神都在与灵魂深处的疼痛对捍,避免因为这突来的剧痛而昏厥过去。 能活着,唐樱自然不想死,所以饶是这会儿体内的异能叫她血气翻涌、疼痛欲死,她依旧咬牙忍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神思飘忽,以为这次会彻底死翘翘时,浑身陡然一轻,那股常人难以忍受的剧痛瞬间退却,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清凉舒适感,正如同泉涌一般从灵魂深处蔓延开来。 舒服的叫唐樱差点呻/吟出声。 也正是这时候,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猛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唐樱这才知道,自己不是没死,而是不知什么原因,死后重生在一个18岁的同名同姓的女孩儿身上。 而这里,已是距离二十一世纪,过去几千年岁月的星际6028年。 半晌,回顾完原身短暂的一生,唐樱浑身一个哆嗦,直接被吓的睁开了眼,一双圆溜溜的红色兔眼中满是震惊。 Σ(⊙▽⊙\"a 此刻的她,整个三观,都被陌生记忆中的世界观震裂成了碎片。 少顷,唐樱顾不上打量四周的环境,不可置信的抬起手放在眼前,入目的果然是一对雪白柔软的毛茸爪子,她怔怔的盯着白绒绒好半晌,脑子依旧有些懵。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尤不可置信般的翻开手掌,那长长的雪色毛发下,露出一双粉嫩嫩的肉垫。 瞧在人眼里,能够萌爆人心肝儿的粉色肉垫,正随着她的意念握紧、张开,像是小奶猫踩奶一般,软乎乎的,可爱极了。 如果是以往,喜欢毛茸茸的唐樱这会儿定然不管不顾的扑上去,抱着一顿吸。 但...当这个毛茸茸成了她自己时,她表示心情很是复杂。 然而,更叫她难以接受的是,六千多年后的社会背景的可怕。 记忆中。 大约在25世纪,人类居住的蓝星因为过多的污染而崩溃,好在当时的科学家已经寻到了适合人类居住的星球。 所以哪怕灾难来的毫无征兆,依然有大半人口成功逃生。 那是个叫做兽星的星球,盖因这里的原住民不仅科技发达,还可以自由的切换人类与兽类的形态。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里的兽人不仅寿命悠长,还全部拥有异能,强悍到如同核武器。 可以想象,作为外来者,作为纯正的人类,在原住民眼中,脆皮的就如同蝼蚁一般不堪一击。 人类唯一的优势,大约是人口众多。 而相较于70亿人口的人类,兽人拢共也只有少少的几十万人。 不得不说,某些方面,创世神是公平的。 兽人的逆天能力并非没有弊端,就比如说人口的增长。 在他们人均五百多年漫长的寿命里,能有一两个子嗣的都是幸运之神开了恩。 而人类,却从不会为了繁衍子嗣忧心。 就这样,两厢经过了几百年纷争磨合,在战争中,造成了彼此半数以上的人口灭绝,在人类与兽人的人口极具凋零时,两方终于签署了和平共处的契约。 当然,几百年的地盘相争,突然签署和平共处的契机,是因为他们有了共同的敌人... 虫族! 巨大、破坏力强悍、数量惊人的虫族撕开了空间裂缝,大举进军兽星,给本就少了一半人口的人类与兽人们,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 这其中的惨烈,不是历史书上寥寥几页纸张可以概括的。 经过大约一千多年的漫长抗争,科学家们研究出了提升人类身体素质的基因药剂,不仅强悍了人类的身体,就连寿命也延长到了人均三百岁。 再加上,经过科学家们的研究,兽人与人类通婚后,不仅提高了兽人子嗣上的数量,甚至,与人类结合生下来的孩子更强壮,也会有小部分的概率在18岁生日前觉醒成为兽人。 更甚至有极个别的孩子基因优秀到能够返祖,成为武力值爆表的一方霸主。 其中最惊才绝艳的,就是六百多年前,经过几千年的血液稀释,已经越来越少有返祖的兽人一族中的银狼种族,出现了天狼强者—弗雷.库德希尔! 他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拥有4S精神力的返祖兽人。 如果说,现有的九名3S强者能够联手牵制住虫皇,那么,4S精神力的弗雷.库德希尔就是唯一一个勉强压制住虫皇的存在。 也因为他的出现,带领着整个兽星的人类与兽人们,经过五十几年的战争,总算将虫族大军击退。 虽说今后的几百年,虫族依旧时不时通过虫洞来到兽星骚扰,却少有大规模战争。 弗雷.库德希尔的存在,到底叫虫皇忌惮,也成功为人类与兽人争取到了修生养息的机会。 所以,作为大功臣弗雷.库德希尔,毫无意外的被所有的民众奉为英雄,拥其称帝! 在星际5468年。 历经几千年风霜的兽星,随着弗雷.库德希尔称帝,更名帝星,正式成为皇权统治。 然而,经过几千年岁月的更迭,不断的征战,导致本就式微的女性与老幼,死亡率远远高于成年男性。 以至于,如今的大宇宙时代。 衍变成了一个男多女少的畸形世界。

    95 人在读09-25 23:11

  • 偷心小贼

    凌月86|古典架空|连载

    雪仍在下,又起了风,冷意十足,我紧了紧领口,让冷风不至于从领口直灌而入,抱着怀中的柴火踩着脚下的积雪往后院走,我落脚极轻尽量不让脚下发出太大的声响——天色这么晚,吵到大家休息就不好了。心中想着快点 偷心小贼全文免费阅读_偷心小贼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雪仍在下,又起了风,冷意十足,我紧了紧领口,让冷风不至于从领口直灌而入,抱着怀中的柴火踩着脚下的积雪往后院走,我落脚极轻尽量不让脚下发出太大的声响——天色这么晚,吵到大家休息就不好了。 心中想着快点回自己的小屋,点了柴火,生了火炉,美美的暖和一下,走到后院偏门的时候,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踏雪声,同时伴有女子的轻声低语传来—— “小姐,刚刚可吓坏奴婢了呢,那么危险,还好有那位青衣公子仗义出手相助,要不小姐被伤到,奴婢可得被老爷打死的。。。。。。”絮絮叨叨的是个小丫鬟的声音,听其语气似乎颇为心有余悸一般,我正琢磨着她口中所说的危险究竟具体是指什么时,偏门已“吱呀”一声被推了开,心中一惊,想要转身避开来人的我动作显然慢了半拍,才转过半个身子,身后已经传来一声娇叱:“什么人?!” 既然已经露了行迹,我索性也不介意再打声招呼了,扬起嘴角,慢慢转身,笑嘻嘻道:“熟人,熟人。。。。。”身后踏雪而入的两名女子,当先一人着一袭纯白的裘衣,肤若凝脂,眉如远黛,活脱脱一个大美人。我心中啧啧赞叹,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女子,让你不管看过多少遍,都看不够,会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去了目光。 “呀,怎么又是你?”看到我,先前碎碎念的翠衣小丫鬟先是惊呼了一声,随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立刻捂住了嘴巴,探头往我身后的望了望,确定没吵醒府里的人,才暗暗松了口气的把手放了下去。 “小翠姐姐好。”我冲着翠衣小丫鬟露齿一笑,打了个招呼。 “放肆!”我面前的美人儿眉头一皱,一双眸子冷冷的瞪着我,冷冷道:“小贼你又来我们简府偷东西?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难道就不怕我报官么?” 小贼?我皱了皱眉头,美人儿虽美,声音也像仙乐似的动听,可是对于她这小贼的称谓,我可不乐意接受的,于是清了清嗓子,再一次纠正道:“我说简大小姐,说了好多次了,我叫凌小乐嘛,你若是记不住我的全名,可以叫我凌小哥,小乐,小凌子都可以呀,但不能喊我小贼的,这样可是很没礼貌的,想简大小姐知书达理的,怎可如此失了礼数呢。” “你隔三差五的就来我们简府偷东西,不是小贼是什么?!对你这样的小贼还想我简倾箬以礼相待?真是可笑!” “不是偷是借,我只是暂时借用一下你们简府的东西嘛。”我小声道,有些底气不足——毕竟我脚下踩着的是人家简府的大宅,怀中抱着的是简府柴房里的柴火,但我也只是暂时借用一下,待天气转暖自会上山砍了柴火如数归还的嘛,有借有还,哪里算偷。 简倾箬黛眉一挑,冷冷道:“不问自取也能称之为借么?” “我每次都留了借条了的好不。。。。。。”我小声嘀咕了一句,看着简大小姐冷若冰霜的一张俏脸,禁不住打了个冷战,伸手紧了紧身上的衣裳。 简倾箬蹙了蹙眉,瞥了眼我身上略显单薄的衣裳,又看了看我,摇了摇头道:“罢了,这次我便不与你计较了,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来我们简府偷东西——小翠你看着他离开!”言罢,转身往府内行去。 风突然间便小了下来,风吹雪飘,片片雪花好似起舞一般,绕着那一袭白衣,而我的目光凝在那飘逸背影上,一时间竟无法收回。 “喂!你还不快点离开!”耳边响起催促声,我回头便见小翠一边搓着手,跺着脚,一边催我道:“你快点走啦,我好关门——”在我刚刚踏出门的一瞬,小翠便连忙把门关了上,大门合上之前,还不忘加一句——“记着我们小姐的话,不要再来我们简府偷东西了。” “说了不是偷,是借的好不。。。。。”看着紧闭的大门,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些大户人家怎么连江湖救急的道理都不懂的,有借有还,我凌小乐可不会赖账的。 风又大了起来,冷风夹着飞雪扑头盖脸的打了来,真是风雪都欺人。抱紧怀中的柴火,我加快脚下的步伐,往回赶,还是先快点回家生个火取取暖吧。

    127 人在读10-08 17:29

  • 被偏执反派一见钟情后

    卷尾咩|古典架空|连载

    森绿色的书桌前,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趴在那,撑着头把玩一个银色的长方体。长方体是光滑的金属材质,能清晰映照出他的脸。少年白发蓬松柔软,眼窝微深,一双微圆的桃花眼略略下垂,卷翘的睫毛 被偏执反派一见钟情后全文免费阅读_被偏执反派一见钟情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森绿色的书桌前,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趴在那,撑着头把玩一个银色的长方体。 长方体是光滑的金属材质,能清晰映照出他的脸。 少年白发蓬松柔软,眼窝微深,一双微圆的桃花眼略略下垂,卷翘的睫毛半掩着浅红色的瞳孔,精致绮丽得仿若古时神话中勾人心魄的精怪。 不过,他身上嫩黄色的柔软毛衣以及此刻茫然的神情,显得他年纪格外的小,还透出一股无辜的纯情来。 “网上不是说玩全息游戏需要很大的营养仓和头盔吗。”少年轻声嘀咕:“路二哥是不是又在耍我,这就是个普通长方体吧。” 他话音刚落,摩挲着长方体的手指似乎碰到了什么地方,咔哒一声,长方体顶端开了个口,投射出一道光屏来。 【指纹匹配成功,欢迎玩家苏眠来到爱心发射,寻找你的真命天子!本游戏背景为五百年前,游戏内容完全自由,内含彩蛋供玩家们挖掘~】 “恋爱游戏?”苏眠睁大眼,显然没想到游戏的种类。 光屏消散,长方体开口里旋转送出微型耳机一般的登录设备与说明书。 把设备按说明贴在自己太阳穴时,苏眠还有些将信将疑,实在是自从他被路家收养后,路家二儿子路舟景就一直对他态度恶劣,时不时做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为他适应新环境这件事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苏眠之前十八年都生活在实验室,半个月前才被路大哥领着军队救出来,对外面的世界不了解,刚来时把路舟景的话都当成真的,闹了不少笑话。 不过这一次路舟景倒没有戏弄他,如果苏眠再多了解一些全息游戏,就会知道营养仓和头盔是最普通的类型,他现在手里拿着的则是最高端且最昂贵的登录设备,完全不会对人体有所伤害,而且游戏体验会更真实。 相贴处传来轻微触电般的感觉,苏眠肩膀一紧,忍不住闭上眼,再睁眼竟是站在了一条大街上,明明刚刚还在温度适宜的屋内,此刻却感觉掉进蒸笼一般,耳边蝉鸣声嘹亮,脚下的沥青路则被晒得仿佛有些发软,甚至能闻到草木与花香。 【欢迎登陆!系统0301为您服务!】 机械音像是在脑海内回响,苏眠一惊,又立刻反应过来这大概是游戏的引导系统。 【经检测玩家无全息游戏经历,是否开启三十分钟新手指导?】 “什么是新手指导?”他问。 【新手指导旨在为您快速熟悉本游戏,主要包含两点:一、游戏难度降低百分之五十;二、提供游戏选项指引。】 苏眠唔了声:“那开吧。”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眼前的世界骤然一变,脚下突兀出现三条淡黄色的箭头,分别指向街道的不同方向。 苏眠仔细看去,箭头上方居然还浮现着几行字。 按照从左到右的顺序分别是:宋归止,男,26岁;傅子君,男,32岁;江安青,男,25岁。 是他跟着箭头走就会遇到这个人的意思?苏眠有些不确定,但是不论他再怎么呼叫,系统都毫无反应,似乎提供的语音帮助已经结束。 这也太不负责了! 苏眠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想到新手指导只有三十分钟,便随便选了最左边的方向,沿着街道一路向前走。 游戏很逼真,夏日的灼灼阳光照在他身上,仿佛要把皮肤都烤到干掉,苏眠还是第一次体会这种感觉,虽然新奇,但几分钟过去就觉得无法忍受。 好在路不长,他又走了几分钟便看到箭头指向路边的一家甜品店。 店门关着,苏眠推门进去,挂在上面的风铃叮铃铃响起,一股凉气与甜品特有的甜美香气扑面而来,他浑身一激灵,刚才的炎热感顿时消失。 店里没人,那箭头一直延伸,钻进侧面的门中。 苏眠跟着箭头往里走,正要伸手推门,忽的听到里面传来沉闷地砰的一声,而后门咔哒打开,穿着白衬衫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他面前。 他们站得有些近,男人身形挺拔,比他高出半个头还多,这个距离就算抬头也只能看到对方线条优越的下颚。 对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声音里却带着几分柔和的笑意:“小朋友,有事吗?” 他出现的突然,苏眠下意识后退一步,这才看清对方全貌。 乌黑微卷的头发随意盖住额头,天生笑唇,一眼看过去温和英俊,毫无攻击性,只有那双极深的黑眸在不经意望来时,会让人感到一瞬间的疏离。 苏眠很少与人交流,更没想到这个游戏里的人物这么逼真,完全看不出是ai控制,一时间愣在那,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他的新手指导还在,视线所及之处浮现出几个选项。 “你、你好,我叫苏眠,是公寓新来的住户。”苏眠照着最上面的选项念,开头还结巴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才找回正常说话的状态:“管理公寓的大爷让我帮他带话,让宋先生今晚早点回去。” 对面的人沉默了两秒,苏眠低着头,又实在对游戏人物好奇,偷摸摸抬头看去,结果正好和那双漆黑的眼睛对上,肩膀微微一抖。 “别紧张。”宋归止嗓间泄出几声笑音,唇角弯着,转身从旁边的台上拿出一瓶冷藏的水果牛奶:“走过来很热吧,喝点水休息一下。” “啊……谢谢。”苏眠愣愣地伸手接过,被凉飕飕的瓶子冰了一下。 游戏人物实在太逼真,他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掩饰性地拧开瓶子喝了一口。 冰凉甜美的牛奶滑过嗓间,确实缓解了他的干渴。 苏眠后知后觉地砸吧一下嘴:“这个好好喝!” “普通的草莓牛奶而已。”宋归止失笑,伸手指了指店里的椅子:“你去那里坐一会儿,等下我和你一起回公寓。” 苏眠眨眨眼,说了声好。 宋归止站在门口,看穿着淡黄色短袖的少年径直走过第一个白椅子,坐在旁边的浅蓝色椅子上,双腿并拢,两只手握着牛奶,是最乖巧的坐姿。 他似乎弯了弯唇,转身重新进屋,手指拨动锁扣,吧嗒锁了门。 苏眠喝着牛奶,左右望向周围。 刚刚进来时他没注意,这时才发现这里装修得很贴近自然,整体仿佛木屋一般,伸出的树干上摆放着不少精美的甜品,就连坐着的椅子,仔细一摸才发现原来是木头刷了五颜六色的漆。 他正凝神看着,忽的听到侧门那面又传来咚的一声,而后砰砰两声,像是什么被打翻在地。 过了两秒,就听嗷呜一声喵叫。 他在里面养猫了? 苏眠还没想出答案,门便打开了,宋归止从里面走出来,刚刚还板板正正的白衬衫多了几道凌乱的褶皱。 “刚才出来的时候没有关窗,有野猫跳进来了。”他叹了口气:“这个季节猫总喜欢往凉快的地方钻,还很难抓到。” “需要帮忙吗?”苏眠眨眨眼。 “已经从窗户放出去了。”宋归止笑了笑:“久等了,我们走吧。” “好。”新手指导没有变化,苏眠干脆便随着他的意思点头。 从凉快的店里出来,太阳依旧火辣辣的,苏眠不耐热,他扯了扯自己T恤的领口,总觉得身上又热得出了一层薄汗,只能把手里的牛奶放在脸边降温。 宋归止转头看了看他,忽的道:“我知道一条小路可以直通公寓,路有些难走,但是很凉快,要从那过去吗?” 当然是凉快就行! 苏眠之前的十八年在恒温的实验室从未出去,被救后正是冬季,根本没受过这种热,当即就想点头答应。 他嘴巴刚刚张开,面前浮现出两个选项,答应两个字呈现出深红色,加粗放大,还在不停抖动,将拒绝二字挤在很小的角落。 肯定是让他赶紧答应的意思! 苏眠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地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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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和亲爹穿进抱错文我躺赢了(穿书)

    浔北|古典架空|连载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啊!”“就是,好好的侯府小姐,变成了个大字不识的野丫头,真是造孽啊。”“宛宛小姐多好的姑娘,打小就没受过委屈,还得在这个野丫头跟前伏低做小。”“什么野丫头,岁岁小姐 和亲爹穿进抱错文我躺赢了(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和亲爹穿进抱错文我躺赢了(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啊!” “就是,好好的侯府小姐,变成了个大字不识的野丫头,真是造孽啊。” “宛宛小姐多好的姑娘,打小就没受过委屈,还得在这个野丫头跟前伏低做小。” “什么野丫头,岁岁小姐才是正经的千金小姐,旁的人插了鸡毛也变不了凤凰!” “嘁,就你会巴结,也没见谁领你的情……” 真吵! 余岁岁掏掏耳朵。 大学生寝室太吵不能睡懒觉怎么办?死扛着不睁眼,大脑就会以为你还在睡。这是余岁岁大学四年总结的赖床真谛。 等等……大学四年? 余岁岁脑子一个激灵。 对啊,她不是已经毕业了吗?连她那忙得跟陀螺似的老爸都难得抽空参加了她的毕业典礼,还破天荒的开车接她离校。 然后……他们上了高速,她在后座刷手机…… 后来,她只听见“嘭”地一声,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难道他们出了车祸? 余岁岁一个猛起,从床上弹起来,慌张地叫着:“爸!爸!” 一张嘴,她就觉得不对。 这稚嫩的嗓音,虽然比她没变声前好听又清脆,可根本不是她的声音啊! 再看这屋里的陈设,又是帐幔,又是雕花大床的,她活了二十年哪儿见过这些啊。 余岁岁还在愣神,先前说话的三个人就已经挨个凑了上来。 “姑娘,姑娘可算醒了,可觉得哪里不舒服?”一个桃心脸的丫鬟凑过来,一脸关切。 “姑娘嗓门这么大,怕是没什么不舒服。”一个年龄大些的嬷嬷揣着手阴阳怪气:“就是苦了宛宛小姐,被一撞撞掉进了荷花池,到现在还高烧不退呢!” “就是,也不知道是多么狠得心肠,对着那么柔弱的宛宛小姐都下得去手。”另一个小丫头也附和着。 余岁岁目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满头都是黑人问号。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谁能给她说句人话? “那什么。”余岁岁清了清嗓子,感觉眼前的桃心脸漂亮丫鬟还勉强算个正常人。 “我这是……在哪儿?我爸呢?他还好吗?” “姑娘?”丫鬟吓了一跳,手瞬间摸上了余岁岁的额头:“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余岁岁宕机的大脑在这一刻好像突然重启,一道灵光突地闪过——她莫不是,穿越了? 这个念头一起,下一秒,余岁岁的眼框就猛地一酸,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她穿越了,就意味着现代的她死了。她死了,那老爸恐怕也…… 虽然她从小和爸爸并不亲近,因为他工作忙,妈妈病逝后就只有爷爷奶奶带她,可他毕竟是她血浓于水的父亲,偶尔的休假也给了她零星的陪伴和实实在在的父爱。 可如今,阴阳相隔不说,连时空也隔了,余岁岁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接受。 止不住的眼泪吓坏了屋里的另外三人,可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余岁岁眼前又是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寂静的山村,一处低矮的农屋,破旧的土炕上,瘦削的男人平躺着,一双极亮的眼睛在黑夜里显得炯炯有神。 余璟还是有点难以接受,他遭遇车祸后醒来,居然在一个不知名的古代小山村的不知名庄稼汉身上,借尸还了魂。 车祸发生的一刹那,他下意识打了方向盘,把自己冲向了前方的大货车。记得上车时女儿余岁岁坐在副驾驶的后面,被他特意叮嘱寄上了安全带。 如果不幸中的万幸,也许女儿还能捡回一条命来。可那是高速啊…… 一滴泪悄悄划过眼角,落入余璟鬓角的发丝中。 岁岁才刚刚大学毕业,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能就这么没了? 当年妻子病重时,他作为刑警正在一桩大案子上,连妻子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那时候岁岁才九岁。 虽然女儿从来没说过什么,但余璟知道,她必然是怨恨自己的。 不然为何这么多年,父女之间关系疏远,连难得坐在一起吃顿饭,都连句话也没有。 如今,他又害死了岁岁,害死了自己唯一的女儿…… 第二天天还没亮,余璟就被如今的“亲娘”一嗓子给叫醒了。 如果说余家村是附近十里八乡最穷的村子,那这家就是余家村里最穷的人家。 他还魂的这具身体也叫余璟,昨天中午在田里种地的时候一跤跌在了田埂上,一命呜呼,便宜了他这个异世的游魂。 虽然余璟很难接受这个非科学的事实,但以他的职业素养,还是很快摸清楚了这家的情况。 余璟是余家的次子,上有兄长,下有小弟,刚好就是最不受待见的那种老二。 余璟的大哥余荣是个童生,仗着自己有点文化,不肯干粗活累活;余璟的小弟余胜是个混子,仗着是幺儿也不肯干活。余父早死,余母泼辣又偏心,一家子的活儿都落在余璟一个人的身上。 余家三兄弟都已经成了亲,余大嫂和余母一样脾气,婆媳俩成天在家干仗;余胜的媳妇嫌余家穷,嫁过来没多久就跑了。余璟的媳妇则是好多年前就病死了,余家穷的叮当响,自然没法再娶。 余璟扛着锄头出门的时候,余母站在院子里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瞧你个没出息的怂蛋!当初教你扔了二丫你不扔,浪费了老娘这么多年的粮食,全都喂给别家的赔钱货了。 老娘养了那丫头这些年,朝贵人多要几个子儿也是应该的,你个怂蛋连个口都不敢开,老娘要你有什么用,早知道生下来就该把你溺死在尿盆里。” 余璟步子也没停,只当是没听见。 反正这也不是他亲妈,随她去骂。自己借了他儿子的身子捡了条命,便理应替他尽一份孝心,但别的也就再没有了。 余母骂得二丫,就是余璟的女儿。从余母昨天到今天的谩骂中,余璟大概能拼凑出一个故事来。 余璟的媳妇就留下这么个女儿,余母重男轻女不愿养,可余璟不舍得,便又当爹又当娘的养大了二丫。 可命运捉弄人,二丫居然是余璟媳妇生产时和京城贵人家抱错了的千金小姐。就在几天前,贵人家找上门来,带走了二丫,却也没把余璟的亲女儿还回来。 想想也是,虽然那姑娘是假千金,可也是贵人家养了好多年的,怎么舍得呢?不还回来吃苦,也是好事。余璟倒是很能理解。 听余母的意思,二丫走得时候也是干脆利落,一点儿也不留恋这个家和他这个养父。 余母骂她白眼狼,可余璟倒觉得,摊上这么个家,二丫这样也不过分。好好的小姐在这里白受了这么多罪,有机会逃脱可不得跑快点嘛。 余璟边走边想,没一会儿就到了余家的田里。 在封建社会,面朝黄土背朝天就是农家汉子的宿命,可余璟是现代人,受过教育,并不想就这么过下去。 现代的他已经死了,回是回不去了,这里就是新的一辈子。他得想个法子,好好活一回。 余岁岁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了。 屋子里没有别人,她就一个人靠着床发呆,想着现代的自己,想着爸爸、爷爷和奶奶。 直到肚子咕咕叫起来,她才恍然回神。 穿鞋下床,一旁的柜子上放着个铜镜。余岁岁凑近一看,是个枯瘦如柴的黄毛丫头。 真丑。余岁岁撇撇嘴。 可再丑,她也得认了。命都没了,想回现代是不可能了。 看看这屋子里的陈设应该也是个大户人家,有丫鬟伺候便应该是个小姐,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说是小姐,可大中午连个管饭的都没有,余岁岁摸着饿扁的肚子,第一次走出了房门。 瞧着自己这短胳膊短腿儿的,怕不是个被虐待营养不良的小姐,余岁岁腹诽着。 门口,昨日那个阴阳怪气的嬷嬷和小丫头,正坐在回廊底下嗑瓜子,面善些的漂亮丫鬟,倒不知去哪里了。 “你们……不吃饭吗?”余岁岁斟酌着,带着几分试探。 那嬷嬷啐了一口,不屑地睨她一眼:“饭点儿早过了,姑娘想吃饭,奴婢可没办法。” 说着奴婢,可实际并没有一点儿谦卑。 余岁岁又问道:“那你们,是被派来我身边的……仆人吗?” 那嬷嬷一听就来了气,手中瓜子一甩,脸一拉:“哟,姑娘这是给老奴摆主子的谱呢?” “哼,也不知是得罪了谁,塞给我这么个苦差事。你还真当你进了侯府就是真凤凰了?府里的小姐多得是,你一个找回来的哪里排的上号?” “老夫人和侯爷念着你流落乡野可怜你些,你若知好歹就安分做小姐。可你偏偏不长眼,要去犯大姑娘的忌讳。大姑娘被你害得高烧下不了床,老夫人和侯爷自是厌了你,才将你打发到这偏院来。” 嬷嬷言语间满是对她的不忿:“要搁老奴说,您就安生在这儿待着,左右也没几年就及笄了,到时候配个小门小户的少爷那也是烧了高香的,其他的您也别折腾,省得给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惹麻烦。” 余岁岁颇为认真仔细地听着嬷嬷的一字一句,这话里的信息量可着实是有点儿大。 听她这意思,自己这具身子的主人,应该是这侯府的正经小姐,却不知为何流落在外,最近才找回来。却因为把府里某个小姐撞进了荷花池高烧不退,这才被安置在了偏院中。 回想昨天半昏半醒时听到的言语,这具身子好像也叫岁岁,似乎还有个什么……宛宛小姐? 嗯?岁岁?宛宛?余岁岁心里一跳。 “你说这家人姓什么?”她迫不及待地上前抓住嬷嬷的手腕。 “哎呦喂,你这死丫头劲儿还挺大。”嬷嬷吃疼一叫:“怎么撞了一下撞傻了?” “这是皇上钦封的侯爵府!庐阳侯,余家!” 余家!余岁岁下意识后退半步。 余岁岁,余宛宛…… 这不是她毕业前看得一个古言抱错文里,恶毒真千金和白莲花假千金的名字吗? 她,穿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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