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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豪门守寡后我重生了

    桃尚|古典架空|连载

    冬日的午后,阳光顺着落地窗照进卧室,床边摇椅上午睡的米之娅不适的抬手去遮挡,这一动作,整个人随之清醒过来。她起身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床上躺着的男人,确定他状态良好后,米之娅轻轻拍了拍男人的手, 豪门守寡后我重生了全文免费阅读_豪门守寡后我重生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冬日的午后,阳光顺着落地窗照进卧室,床边摇椅上午睡的米之娅不适的抬手去遮挡,这一动作,整个人随之清醒过来。 她起身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床上躺着的男人,确定他状态良好后,米之娅轻轻拍了拍男人的手,“你在家好好待着,我去陪爷爷参加慈善晚宴,九点前一定赶回来陪你。” 卧室的门半敞着,上楼喊人的王妈看到这一幕,静静的叹了口气,又恢复成往日的干练模样,“夫人,礼服送到了。” “好的,稍等,我马上下去。” 想换身见客衣服的米之娅拉开衣帽间的门,场景瞬间切换到晚宴现场,她身着低调的黑色抹胸鱼尾裙,一个人窝在角落的沙发上喝酒,正打发恼人的邀舞者之际,包里的手机响起专属铃声。 听清电话那头的话,米之娅脑袋里“嗡”地一声,今晚始终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开始出现裂纹,一抹无措划过眼底,慌乱的她甚至忘了和场中的爷爷会合就一个人冲了出去。 一路飞车回家,米之娅在院子里迎上眼睛红肿的王妈,接受不了事实的她跑上楼,正要推开卧室的门探个究竟…… * “之娅,米之娅!” “嗯?”听到自己的名字,趴在桌子上的米之娅下意识应了一声,回神才察觉不对。视线里成排的衣服、鞋子和配饰,走廊里候场的几个小姐姐个个纤腰长腿,穿着同系列但款式略有不同的衣服,时不时有工作人员过来帮忙补妆。 她这是在秀展的后台? 意识到这一点的米之娅猛地站起来,差点带落了满桌的瓶瓶罐罐,毛躁的动作惹得一旁的女人更加不满,由碎碎念升级成数落。 然而米之娅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她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有二十岁后半段悄然来袭的鱼尾纹和因为过敏容易发红的皮肤,此时的她刚刚成年,稚嫩青涩,满脸的胶原蛋白,连鼻子上的黑头和小雀斑都显得那么可爱。 怕眼前的一切仅仅只是个梦,米之娅悄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呲牙咧嘴。 “你又在作什么怪!” 女人的怒吼瞬间放大了自己的存在感,米之娅的注意力被重新拉回,她皱着眉头想了半晌,终于从记忆深处的角落扒拉出面前女人的身份,和她同家孤儿院出身的大姐姐,周妍。 “妍姐?” 周妍毫不客气地翻了个大白眼,“你还知道我是你妍姐?米之娅,还有五分钟就到上台时间了,你跑这里睡大觉是几个意思?” 随着女人的话,米之娅脑海里关于现况的记忆逐渐清晰。周妍是读设计专业的,毕业后进了本市土著成衣品牌宝嘉做设计师,站稳脚跟后赶上这次夏季新品发布会,想着米之娅的模特梦想,便和发布会的负责人推荐了她。米之娅本人也争气,靠着面试的出色表现,以一个毫无上台经验的纯新人身份争取到了本场第二主题的小开模特位。 这原本是件再高兴不过的事情,坏就坏在第一次彩排时小老板到场了,好死不死的在米之娅出场时吹了声流氓哨,还被他的现任女友、同时也是本次发布会开闭场的模特看了个正着。虽然事后种种迹象表明小老板的口哨只是即兴发挥,没有丝毫别恋的意思,但女友还是介意了。 怕现任变前任,女友不敢和宝嘉的小老板闹,便把气一股脑儿撒在了米之娅身上,不仅每次彩排可劲儿折腾她,还勒令负责人把她踢出模特队。 虽然遭到拒绝,但负责人碍于压力,还是取消了米之娅的小开位,改为第二个主题中间出场,就在半个小时前,因为小老板女友的再次大闹,又临时调整为第三个主题的倒数第三位出场,分到的秀服还是不容易出彩的基本款:海蓝T恤衫+卡其色五分裤。 听米之娅吐槽完,刚刚还嘴巴不饶人的周妍默了,递给她一个同情但爱莫能助的表情。 上一世的米之娅是委屈的,否则不会一个人缩在化妆间难过。不过现在不会了,不仅不会,还反过来宽周妍的心,“负责人说了出场费不变,普通位拿小开位的模特费,想想我是赚了的。” “唉哟!”周妍恨铁不成钢的锤了她一下,又心疼的把人抱住,“放心吧,你这么年轻,这只是个开始,以后肯定会有大把的机会等着你。” “必须的!” 周妍还想再说什么,兜里的电话响了,她压低声音,“我老大,先走了啊,一起加油。” “加油。” 目送周妍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哪怕有因重生带来的超多事情压在心头需要整理,米之娅还是暂且放下,毕竟这场秀才是当务之急。她快速对镜检查妆容,出去和第三主题的模特队伍会合,不可避免地被秀导训了几句才放进大部队里。 其实这些天来,因为领头模特的处处针对,其余模特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对米之娅的遭遇是同情的,这会儿见她归队了,前后走位的两个小姐姐还帮忙转达她不在时秀导交代的注意事项,米之娅一一谢过,和两人交换了社交帐号。 这是她们模特底层圈子里心照不宣的互nuan行为:哪怕以后不会再见也会留下联系方式,万一哪天能“江湖救急”置换个出场资源呢。 * 第三主题的服装展示已经开始,米之娅站在展台通道的阴影里,深呼口气,在秀导伸手推她的时候顺势抬脚迈上台阶,开始她人生重启后的第一场秀,也是她前世今生的出道秀。 十八岁,任谁听起来都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代名词,放在时尚圈里,这个年纪出道首秀,却是稍微有些大了。但那又如何,米之娅自信的抬眼,以前的她能做到,如今的她只会做得更好。 随着舞台光束打到展台的起始点,光源中心的高挑纤瘦女孩一手拎包,一手插兜,眼神漫不经心的扫视全场,踩着米杏色细高跟,闲庭信步,款款而来。 教科书般标准的一字步,走动间又透着明快的气息,两种有些矛盾的特质糅杂在一起赋予了米之娅极尽独特的气质和气场,很快引起台下两个人的注意。 第一个是汪洋,国际知名模特经纪公司维利的资深经纪人,将毕生都奉献给经纪事业的工作狂,为了挖掘模特的好苗子,常年奔波于世界各国大大小小、等级不一的时装秀。因为自己是底层爬上来的缘故,汪洋欣赏努力型选手,更欣赏有天赋更努力型选手,此时的米之娅在他眼中就是后者。 多年的经纪生涯坚持下来,汪洋早已炼成了钢尺般的眼睛,往台上一扫就能给模特列出一堆优劣势,唯独米之娅,他挑不出毛病。 天使面孔,五官立体,目测净身高178厘米,体重不超过105斤,骨架纤细,肌肉匀称,天鹅颈,直角肩,刚刚好的B杯,腰臀比完美,头身比优越,最容易暴露腿部缺陷的五分裤都能穿出铅笔的效果,证明腿长而直,外形条件一百分。 但所有人都知道,外形这东西是老天爷赏饭吃、父母的恩赐。真正戳动汪洋的是米之娅的姿态和步伐,在头肩纹丝不动的前提下,她是怎么做到每一步间距的误差都不超过两厘米且步伐始终是一条直线的呢? 就在汪洋看向米之娅的眼神越来越炙热时,不远处有个人和他想法恰好相反,那就是靳原,经纪界近几年新崛起的黑马,海市TM模特经纪公司的王牌经纪人。和汪洋不同,他签模特只看一点,灵气。甚至曾经在媒体面前放言:最欣赏未经雕琢的自然,最讨厌模式和刻板。毫不夸张的说,米之娅走的每一步都精准的踩在了靳原的雷点上,尽管他知道这个女孩的确很优秀。 其他观众不如二位业内人士眼光毒辣,但能受邀坐在这里,对时尚都是有一定敏感度的,哪怕米之娅没有大小开闭场模特走位那么风光,不可否认,她都是今晚最迷人的存在。 * 新品发布会圆满结束,宝嘉在楼上的酒店准备了庆祝酒会,包括模特在内的所有参与者都可以参加,不过米之娅对此没有兴趣,她给周妍发了条信息,在后台还了衣服卸妆离开。 “请等一下。” 电梯里的米之娅及时按下开门键,一个圆头圆脑的白胖中年人小跑着进来,喘声道谢。 汪洋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调整完呼吸,他退到电梯的角落,留足和米之娅之间的安全距离,开始把握机会,“小姐你好,宝嘉的发布会我也在现场,我觉得你的T台表现力非常好,请问有签约的经纪公司吗?” 米之娅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摇头。 闻言汪洋笑开,从包里递过来一张充满少女心的粉色卡片,“那有兴趣签约我们公司吗?这是我的名片,汪洋,很高兴认识你。” 米之娅收下,看清上面公司的名称,心下惊讶,面上不显,“你好,米之娅。” 见人将自己的名片放进背包夹层,正好电梯也到了,汪洋不再纠缠,“米小姐,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我的提议,如果有任何疑问,欢迎来电。”说着做出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好,我会的。” 话虽如此,米之娅却不打算给他回应,她有心仪的去处。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去TM试一试。 当然,这对于现在的米之娅来说太过遥远,况且,眼前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产检!

    201 人在读02-01 12:46

  • 农女木棉的开挂人生

    朵寂|古典架空|连载

    (推荐作者新书:《农家福女的娇宠日常》)沈木棉一睁眼发现自己穿越成农家小媳妇了!相公虽然偶尔犯抽,却长的貌美如花;儿子虽哑,却软萌可爱。 只是,有些极品不友好! 二妹惦记她的脸(嫉妒她长的美),大妹惦记她的夫(看上了她的男人),娘惦记她的钱。 沈木棉奸笑:“对付极品,你得比她更极品!” (本文架空,内容纯属虚构,文中一切行为不要模仿,否则后果自负)

    362 人在读02-18 17:27

  • 清穿之大龄宠妃

    天行有道|古典架空|连载

    进六月了,京城的天气愈发燠热,哪怕桌上放了风轮,花厅里依旧闷热得慌,再加上一群贵族小姐们包裹得严严实实,遍身香汗,经风一吹,那气味便愈发玄奥了。饶是如此,小姐们依旧大气也不敢喘,规规矩矩端站着,说 清穿之大龄宠妃全文免费阅读_清穿之大龄宠妃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进六月了,京城的天气愈发燠热,哪怕桌上放了风轮,花厅里依旧闷热得慌,再加上一群贵族小姐们包裹得严严实实,遍身香汗,经风一吹,那气味便愈发玄奥了。 饶是如此,小姐们依旧大气也不敢喘,规规矩矩端站着,说不准陛下几时过来,总得留个好印象,难不成御前失仪被人看笑话? 也因为大伙儿的步调如此一致,那唯一一个另类的便格外引人瞩目了。 众人齐刷刷向角落里望去,那处正在大快朵颐,眼瞅着整盆浇了酪乳的冰碗都快被她干光了。 说是供小姐们解凉,可谁又真敢大吃大喝?弄脏了衣裳可没地收拾,哪怕没有,腮帮子鼓鼓囊囊也瞧着不雅。 到底塞外之人不通礼仪。 有好事的闺秀便以扇掩口窃窃私语. “她便是准格尔勒扎特部进献的贡女?怎的如此大胆妄为。” “谁叫她爹去年刚率部族投效朝政,陛下总得赏几分薄面,满蒙联姻又是旧俗,还能不叫她来么?” “话虽如此,勒扎特部的人也该挑拣挑拣,不能因为自家闺女就放水罢?听说年纪还不小,已经快三十了?” “可不是,定了三次亲,都是还没过门夫君就暴毙了,一来二去蹉跎至今。” 那询问之人难免咋舌,“这样的人也敢往宫里送?” 答者轻笑,“所以请了高僧算命,说是命格太重,得大贵之人才压得住呢。” 普天之下还有谁比皇帝更贵? “当爹的倒是长袖善舞,朽木也能雕出花来。”那人神情忿忿,万一真把皇帝克死了,责任算谁的? 当然后半句她是决计不敢出口的。 郁宛虽不是有心偷听,无奈花厅就这么点地方,难免有几句闲言碎语飘到耳里。 可她也不在意,只笑眯眯地向一旁随侍的婆子道:“嬷嬷,请问还有没有多的?” 整整一海碗的冰块加碎果子都进了肚里——这紫禁城的气候实在反人类,要是大草原上,哪怕她敞着领口撸起袖管也没什么,宫里就不成。 只能多吃点冷饮解馋了。 婆子板着脸,“没有了。” 谁见过这种好胃口?总归是个大家闺秀,吃得比当仆役的还多,真是没教养。 郁宛便露出遗憾之色,“可惜了。” 原来皇宫比家中部落还穷酸,可见什么金屋银瓦都是吹出来的,她在家都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呢,还不限量。 那嬷嬷忍了又忍,总算没冲她发火,只盼着待会儿皇帝见了这位小姐快些撂牌子,好叫她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郁宛很清楚,今次她是一定会被录取的,这跟她是否表现良好无关,本质是一场内定的交易。 她爹所在的准格尔勒扎特部跟大清分属邻邦,少有滋扰,也算得井水不犯河水,可就在去年一伙来自乌梁海的突厥人兀自闯来劫掠,她爹一气之下干脆率领部族投效清廷,对此,郁宛只想表示,识时务者为俊杰,也算得明智之举吧。 唯一受影响的是她的婚事。 原本她那三个倒霉的未婚夫不幸惨死后,郁宛便注定要当老姑娘了,她倒也没觉得什么,满族的姑奶奶有时候比媳妇还过得舒坦呢,她爹根敦也表示很乐意养她一辈子——反正闺女好养活,啥都能吃啥都能穿,还懂事不生病,可比娇滴滴的牛马容易伺候多了。 哪知皇帝格外开恩,不但把她爹加封了个佐领,去年还专程来信,问她家可有适龄的闺女,有的话,或者可以帮忙安排一下。 这意思还有不明白么?根敦夫妇商量了大半年,到今岁终于下定决心忍痛割爱——这个当然是用了修辞的说法,郁宛瞧着他俩挺高兴的,谁不希望后代出人头地呢? 何况进到皇宫为嫔为妃,可比嫁给草原上遍身羊膻气的小伙子强多了。 郁宛虽没觉得皇宫哪点好,可也乐意出来见见世面,同时报答两口子的养育之恩,毕竟他俩给了她一个快乐的童年……呃,也许再加上少年、青年? 毕竟她今年足岁已二十七了,放到夸张一些的人家,说不定已做了奶奶——她记得这个时代就有不少十四岁生孩子的。 哪怕比起周遭这些同辈的女孩子们,也差不多足足大了一轮,郁宛放眼望去,差不多都是二八年华的,初出茅庐,嫩得跟花骨朵一般。 郁宛非但不嫉妒,反倒倍觉庆幸,她可不想小小年纪就饱经摧残。 她再老,肯定也没皇帝老,算下来还是她亏了。 说起这位如雷贯耳的乾隆爷,郁宛对他的了解仅限于各种野史和影视作品,但留给她印象最深的,只有那花团锦簇的奇葩审美以及毫无才思可言的一万多首诗句。 这也就决定了无论他相貌如何,在郁宛眼里都是个憨憨。 适才带她们进花厅的太监又来了,姑娘们立刻屏声敛气,比之前还要端庄。 郁宛也及时抹了抹唇,随大流地站到队伍后梢去,同时努力地吸了吸肚子,免得逸出不合时宜的饱嗝。 传旨太监果然带她们去面圣的。 姑娘们肉眼可见变得紧张了。 郁宛则有些好奇地打量周遭,她以为这趟过来只有蒙古女子,譬如霍硕特氏和与她同为厄鲁特蒙古族的拜尔葛斯氏,可另外几个分明是经过汉化的版本,那叫索绰罗氏的,据说是京城礼部尚书之女,还有钮祜禄氏,孝昭仁皇后的曾侄孙女,难道皇帝今儿打算认真选秀么? 郁宛不禁多了点危机感,她倒不怕落选,可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也太丢脸了。 想她出发之前她爹还认认真真鼓励过她呢,且抬出了几位祖奶奶的光辉事迹,如孝庄孝端两位太后以及那位擅宠多年名噪一时的海兰珠娘娘。 哦,海兰珠也是二婚。 对此,郁宛只想表示:……爹,您对您女儿未免太有信心了。 * 乾隆本也没打算认真办这次小选,前年殁了淑嘉皇贵妃,去年皇三子永璋的独子又夭折,上个月怡嫔柏氏亦病故,凡此种种,令他实在无甚心绪。 奈何礼部一催再催,加之三年一选秀亦是定制,乾隆才挑了个折中的主意,正好勒扎特部跟达瓦达什部前后脚送了适龄之女来,干脆一齐相看了事,另几位朝中之女则由大臣们所举荐。 总而言之,皆是拼爹。 话虽如此,秀女们并不敢怠慢,依旧彬彬有礼,务必要将姿态尽善尽美地展现出来。 只因为年纪与阅历尚浅的缘故,难免露出青涩,鼻尖细汗密密麻麻滚落下来。 连自我介绍都是磕磕绊绊、口不成音。 乾隆随便听了一耳朵,命李玉记名了事。 轮到郁宛时,她亦不敢出格,只把爹娘给她准备的草稿娓娓道来——都背了几百遍,早就滚瓜烂熟了。 难得一个口齿伶俐的,乾隆不禁留了神,放眼望去,见是那根敦之女,不禁笑出声来,这家子倒有趣,先前迟迟不给他回信,还当是不情愿呢,如今瞧着,倒像有备而来? 遂打趣道:“还以为传言夸张,如今瞧着,勒扎特部的姑娘果然相貌老成些。” 其实郁宛的面目看着并不显老,清凌凌的眉眼,雪团一般的腮颊,带着点太阳晒出的天然红晕——不过跟周围的兵荒马乱一对比,她这份淡定从容就着实显得成熟了。 李玉陪笑道:“博尔济吉特姑娘原是订过亲的,因中途有些意外……才耽搁至今。” 委婉地暗示了那克夫之谈。 乾隆恍然,“难怪,朕瞧着可不像谈婚论嫁之龄。” 话音方落,阶下便传来一句清晰女声,【你也不年轻】 乾隆身形微僵向下看去,却见那女子双唇紧闭,并未发一语,难道是听错了? 心中虽有疑惑,却做声不得,乾隆也只能讪笑道:“来既来了,朕自会许你一个容身之所,只是那未婚夫又怎么回事?” 他自诩是个英明的天子,可做不出谋夺臣妻这种荒唐事。 郁宛泰然自若,“均已过身,想是臣女福薄,亲近之人皆因我而连累。” 心中却不免回忆起未婚夫们的凄惨经历,第一个打猎被熊罴咬死,第二个骑马摔死,第三个最倒霉,某天喝多了想到湖边醒醒酒,哪知这一去就再没起来——可见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乾隆:……原来有三位?还真都被克死了? 这女子心中想的与她嘴上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难道世上真有腹语,还只凑巧被他听到? 乾隆一时有些狐惑,可他见多大风大浪,今日之事虽处处反常,他也并未失态,反倒温声安慰,“这不是你的错,你无须自责。” 郁宛适时地垂下头颅,露出半截白皙秀颈,“谢陛下恩恤,臣女感激不尽。” 心中却道【她才不自责呢,汉宣帝的第三位皇后王氏死了五任丈夫才进宫,依旧做了皇后颐养天年,可见所谓的克夫命说不定是大福气,寻常人还享不到呢。】 【何况她的未婚夫加起来也就王皇后的一半。】 乾隆:…… 这女子博古通今,居然还挺乐观。 怎么,还嫌死少了是吗?

    119 人在读01-14 23:51

  • 他们说雄虫只能吃软饭[虫族]

    十六人设|古典架空|连载

    “滴滴,滴滴”短讯的提示音并不算大,但在寂静的清晨中格外刺耳,至少对于睡眠很浅的宁阙来说,足够让他彻底清醒。昨天他在军部值了一夜的班,本以为能安安稳稳睡到中午,没想到还是被早早吵醒,宁阙的终端 他们说雄虫只能吃软饭[虫族]全文免费阅读_他们说雄虫只能吃软饭[虫族]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滴滴,滴滴” 短讯的提示音并不算大,但在寂静的清晨中格外刺耳,至少对于睡眠很浅的宁阙来说,足够让他彻底清醒。 昨天他在军部值了一夜的班,本以为能安安稳稳睡到中午,没想到还是被早早吵醒,宁阙的终端只给官方账号开了提示权限,估计是有什么紧急军务。 结实有力的小臂从被子里探出,准确摸到了床头上的腕带式终端,宁阙眯着眼睛打开消息,已经做好加班的心理准备。 但发件者的头像不是帝星驻军的墨蓝色调,反而粉粉嫩嫩还带点亮片,再看内容,和他的工作也是毫无关系。 【亲爱的宁阙冕下,恭喜你年满二十八周岁,正式享有成年雄虫的权利,经检测,你的雌君数量为0,雌侍数量为0,雌奴数量为0,请你在24星时内前往婚约所登记,至少拥有一位雌虫】 【如未按时完成,将默认你接受匹配条例,并同意无偿提供信息素,以上解释权均归雄虫协会所有】 啧,什么手段拙劣的诈骗短讯。 宁阙轻嗤一声,拿着终端就是一顿操作,成功截断了这个发件者的所有渠道,确保以后不会再被这劳什子协会的信息入侵。 从没听说过刚成年就要结婚的,还敢拿虫族最重视的匹配开玩笑。 要知道,匹配是很多雌虫接触雄虫的唯一渠道,预约一次匹配就能花光一个普通成年虫的多年积蓄。 而且只有钱还不够,得拿出能打动娇贵雄虫的东西,才会真正得到进一步发展的可能。 宁阙从未参加过匹配任务,对这方面的事也是一知半解,所以,他并不清楚,很多雄虫未成年就积极“匹配”雌虫,甚至等身体刚发育完全就立马开荤。 这种现象不是少数,至少在帝星上,九成九的雄子在法定年龄前就有了不少雌侍雌奴,当然也不用接到24星时结婚警告。 就因为一点信息差,宁阙完全没想过这条短信是真实的,他娴熟至极的屏蔽了雄虫协会的所有账号,让之后倒计时的提醒一个都没发过来。 但在雄虫信息库里,宁阙的名字已经被标红,后面是一分一秒增长的时间记录,如果没有在时限内改变未婚状态,匹配所将会多出一个永久开放申请的雄虫。 永久开放申请,意味着任何雌虫都能与该雄虫匹配,只是代价多少的问题,信息素厂商们也能无限制的提取各种分泌物,而这个雄虫完全没有拒绝的权利。 此时的宁阙浑然不知,一柄剥夺虫权的利刃已经悬在头顶,正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消无声息的一寸寸向他逼近。 现在他仅仅觉得被扰了清梦。 但既然已经被吵醒,宁阙也不会躺在床上消磨时光,他翻身坐起,刚把终端戴在手上,屏幕又闪了闪。 这次没有声音,是一个没备注过的雌虫账号,宁阙本来不会关注陌生的来信,但眼神扫过去无意看到的第一行话,让他突然来了兴趣。 【以后每个月给你五十万,不要……】 宁阙很久没有遇到过这种近乎命令的语气,还是拿区区五十万星币作为威胁,他抱着看笑话的期待点开了这则短讯,后面的内容果然精彩。 【不要拿雄虫的权利限制我,听话才有钱拿,懂?】 虽然很莫名其妙,但也算给宁阙无聊的清晨带来点乐子,他心情颇好,还多看了几眼发件者的ID,决定记住这个很有创意的喜剧虫。 等他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又去军部内网确定了工作时间在下午,那早晨便彻底空了下来,宁阙不会让自己闲着,进入书房登上了公司的账号。 这是他以前没参军时糊口的手段,现在基本交给了代理,不再事事亲力亲为,但就算这么漫不经心的经营着,每日的利润还是疯狂上涨,让宁阙有了寻常虫族难以想象的丰厚家底。 倒不是说他是什么商业奇才,只是宁阙做的生意在虫族属于独一家,基本垄断了空白的市场,就算有虫想插足或效仿,也过不去心里那关。 因为他做生意的对象,一边是虫族,另一边是虫族的死敌天伽族。 如同两块异性磁铁不可改变的吸引力,这两个种族互相都有着生理性的排斥,虽说上古时代由一样的物种进化而来,基因序列上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但他们就是看不惯对方,甚至不愿意待在同一片空气中。 这不是夸张,毕竟虫族和天伽都是有信息素的,他们能从信息素中得到很多信息,也能大致感受到情绪状态,两族打个照面,都能明晃晃看到对方脸上三个大字——杀了你。 唯一的例外就是宁阙,他从小被亲族抛弃,在天伽族的星域内挣扎着求生,所看到的是武力至上的世界,学到的是雌尊雄卑的真理。 而虫族这边恰好相反,雄虫享受着无尽的特权和宠爱,不需要做任何事,只靠娶雌虫就能过着穷奢极欲的生活。 宁阙从有记忆起就学会了伪装雌虫,用装饰物盖住手腕上的虫纹,再染发遮掩和虹膜同色的黑发,因为只有雄虫才有虫纹,也只有雄虫的头发和眼睛颜色相同。 模仿雌虫的习惯让他成功活到被亲族找回,后来又让他成功混进了军部,直到现在,宁阙的同事都以为他是雌虫,甚至有虫知道宁家有个宝贝雄虫,还想让他帮忙牵线认识一下。 其实宁阙从来没有刻意隐瞒过性别,要是点开他的身份信息,显示的绝对是雄虫,奈何军部从没有关注过这方面,更不会在入伍测试时录入性别。 他们坚定的认为,来参军的只会是雌虫,尤其是宁阙这种有实力有谋略的雌虫,怀疑他的性别简直是在侮辱他。 宁阙在军部评价很高,有赖于他迅速累计的功勋和实战胜率,但在帝星中的口碑是另一个极端,所有虫都知道宁家独雄的等级低到离谱,是一个F级废物雄虫。 F级意味着什么?意味他很难吸引到雌虫,无法让雌虫继续突破,甚至一辈子都不会有一个虫蛋。 再看A级甚至S级的雄虫,每一位都有着娇小的身姿和可爱的容颜,所散发的信息素让雌虫趋之若鹜,若是被多灌溉几次,还有突破上限晋级的可能,强大的繁衍能力更是支撑起整个虫族的出生率。 如果宁家雄虫只是废物,倒也没有那么多网友关注他,关键在于他家里定下的婚约对象,各个是难得的顶尖雌虫,让S级雄虫都十分眼馋。 好的雌虫代表更多的资源,更大的权力,更奢侈的生活,这是所有高阶雄虫的追求,结果白白便宜了宁家那个废物,当然有很多虫不服。 对此,宁阙表示与他无关,即便每月都要被拉出来骂上两句,却也毫不在意,只觉得这些虫子可笑,连嫉妒都要找些冠冕堂皇的遮羞布。 虽然他真心觉得没什么好嫉妒的。 走神了片刻,宁阙已经打开了邮箱,里面满满当当都是待处理的文件,小生意代理能独自决定,但牵扯到上亿的项目,还是要宁阙过目并签字才行。 宁氏集团的前身只是个赚差价的中间商,从虫族和天伽族两头拿钱,之后逐渐做大才搞起了实业,到现在名下已经有几百家公司,光其中一个风投公司的的盈利就非常可观,让宁阙能供得起他一仓库的悬浮车。 怎么会有雄虫不爱悬浮车呢? 宁阙丝毫没意识到他的爱好有多非主流,已经兴致勃勃点开了风投公司的邮件,准备为他的某个爱宠赚一笔改装费。 是一家公司申请融资的企划书,还算有创意,风险也在宁阙的接受范围内,他越看越满意,甚至连申请者的的名字都觉得亲切,好像以前见过似的。 “菲尔德。” 宁阙缓缓念出这个名字,熟悉感越发强烈,下一瞬思路豁然开朗,他打开终端看了眼早上的短讯,那个喜剧虫果然也叫菲尔德。 不仅昵称相同,两个ID也是一模一样,宁阙顺手查了登入地址,果然还是同一个,他嘴角玩味的勾起,去星网检索了这个雌虫的信息。 刚成年,未婚,资产丰厚,名下一家科技公司,是家里给的嫁妆,定下的未婚夫是…… 宁阙? 突然看到自己的名字,宁阙愣了半晌,心里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公开信息没法查的更详细,他转而去了雄虫论坛,输入菲尔德立刻跳出来无数贴子。 【菲总好帅,我愿拿所有的雌奴换一次和他的匹配任务】 【什么叫暴殄天物,我要是娶了菲尔德绝对让他生十个蛋】 【姓宁的凭什么霸占着他不放,一个F能满足我菲吗】 【某只虫不过是穷乡僻壤捡回来的私生雄子,这么有钱的未婚夫当然不会放过】 嗯,现在可以确定这宁阙就是他了,不是什么同名同姓的巧合。 毕竟一半都在骂他,很少有雄虫能有这种待遇,剩下的另一半在吹捧菲尔德,却让宁阙看得更加难受。 宁阙再次确定,自己果然不适合雄虫论坛,他有了结论后立刻退出,在邮件上回了同意,约两边的负责虫进行下一步细谈,给终端的回复就随便许多,还有意无意模仿菲尔德的语气。 【罗安达科技的菲总是吧,你的融资申请我同意了,赚不回本就把你卖掉,懂?】 信息立刻达到另一个终端,以弹窗的形式完整呈现,然后被同步投屏到了投影仪上。 是百人会议室中占了一面墙的那种投影,在场所有雌虫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尤其发件者“未来的雄主”几个字,牢牢的抓住了他们的眼球。 正在讲话的菲尔德也是一顿,随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早会的内容,只是语速不自觉快了起来。 同事们听得鲜明,却都努力配合他,至少几个差点笑出声的都忍住了,最多是用复杂的眼神不停打量他。 而菲尔斯表面镇定,内心却是抓肝挠肺的焦急,恨不得现在就扔开工作回复消息,最好是能直接到宁阙面前,揪着他的领子问: 你和宁氏风投的老板什么关系?! 早会在这条突然的短讯面前变得索然无味,结束后菲尔德被雌虫团团围住,问题是一个接着一个。 “可以啊你,这么快就联系上了,怎么样见过面了吗,他真如传闻中那么不可爱?” “哪有不可爱的雄虫,你该问他看没看上菲尔德,是雌侍还是雌君啊?” “融资申请怎么回事,有雌虫抢先一步了?宁阙是不是想先娶他?” “悬了,宁氏的大佬你肯定抢不过,宁阙不会答应那虫什么了吧?你千万别真的被卖了。” 菲尔德皱起了眉,反反复复看着宁阙的短讯,几乎已经预见了自己的未来,不仅在事业上被宁姓雌虫压过一头,还有赚不够钱被雄主卖掉的风险。 他心底发沉,但仍维持着优秀的表情管理,牵强的找了个借口。 “别乱想,他们都姓宁,说不定只是血亲,我觉得宁阙不会是一个渣虫。” 而另一边的宁阙,发完消息就专注的投入了工作,再次看终端已经是几个星时之后,上面只有一条未读信息,是菲尔德纠结了很久的回复: “这项融资,没有你我也能拿到,以我的能力,无论如何都必然是现在的结果。” “而且,就算是宁氏的老板,也不能干预我们的婚约,更没资格让你卖我。” 本来就是宁氏最大老板的宁阙:“???”

    1689 人在读10-24 07:46

  • 夫人,不欺

    云中雪里|古典架空|连载

    大怂包温馨提示:小心夫人同款肉丝粥! 身怀前朝宝藏密钥的少女重生在了李家小姐身上。哪知,跟她有婚约的却是个声称自己“白衣白扇,肤白貌美,白水鉴心”的怂包! 她可是被团宠的李青藤,哪里受得了。各种方法使出来逼他退婚,这怂包的意志力坚定,从此成了一对欢喜冤家。 那个怂包说:“夫人,等成了亲,为夫每日为夫人做膳、梳头、更衣、铺被,为夫只有一个要求——别欺负我。” 他说到做到,她信守承诺保他不受欺。 可是时间一长,她发现,怂包变得越来越硬气了。他一硬气起来,自己心里就砰砰乱跳。 “怂包”把她逼到墙角,坏笑道:“夫人,为夫仍每日为夫人做膳、梳头、更衣、暖床,为夫只有一个要求——别离开我。”

    12 人在读02-19 18:24

  • 王爷,请淡定:本妃不是你老婆

    龟小琳|古典架空|连载

    她是下堂妃,风风火火冲去休夫,休错了人……为讨回嫁妆,她家王爷正忙着事情,靠,等老娘休书一上,你走你的黄金道,我走我的小破桥……

    15 人在读02-18 18:08

  • 龙行九塞

    镂玉斋主|古典架空|连载

    本书以明末清初动荡的年代为历史背景,以山西为主要活动范围,以清军在大同屠城为主要的历史事件。描写了三晋大地上以姬龙峰为代表的英雄豪杰为国为民与清廷势力抗争,以及与江湖恶势力反复较量的事迹。 以姬龙峰为代表的众多英雄人物与楚恒为代表的邪恶势力展开了多场殊死较量,众多的少年亦在较量中成长为侠义英雄。全书故事情节曲折生动,起伏跌宕,对于各派武功都有所描写,尤其对心意六合拳的形成有所描述。对于武功较量,一改众多作品玄幻的笔法,采用了较为写实的描述,令其真实可信。 本书的另一特点,是将山西以及周边的名胜古迹作为故事的点,用书中人物的行踪将其联络起来,推介了许多大好河山,人文古迹和一些地方特色小吃,以及少为人知的传说和故事,读来犹似一部游记,令人流连于山水,回味于地方美味之间。 书中还穿插了大量作者的原创诗词,使得作品具备了浓郁的文学色彩。这也是本书的另一个亮点。

    52 人在读06-21 13:22

  • 噩梦游戏npc都迷恋我[无限]

    时圆|古典架空|连载

    夏日炎炎。正值酷暑,热意炽烈到将近能把人融化的程度。室内开着空调,冷气嗤嗤地无声运作着。“Cut,再来一次。”“Cut……再来。”影棚内气氛僵凝。导演满头大汗,布满细纹的脸上满 噩梦游戏npc都迷恋我[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噩梦游戏npc都迷恋我[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夏日炎炎。 正值酷暑,热意炽烈到将近能把人融化的程度。室内开着空调,冷气嗤嗤地无声运作着。 “Cut,再来一次。” “Cut……再来。” 影棚内气氛僵凝。 导演满头大汗,布满细纹的脸上满是愤怒,他气得破口大骂:“南星,你是根本不会演戏吗?” “都出道十年了……你怎么还能演的这么僵硬?!我去墓里随便拉个僵尸都演得比你好!” 所有工作人员都站在原地,用一种古怪的视线看着片场中的人。时不时交头接耳,投去带着质疑和嘲笑的目光。 “郭导这次可真是气疯了啊……” “所以说一开始就不该找南星来。” “南星毕竟还是有点流量的,可没想到他演技真的能比屏幕上的还烂,啧啧。” 工作人员们不时望去,惋惜地说道: “不过近距离看,南星还真是好看……” “好好当个花瓶不好吗?为什么要出来演戏。” 被议论的中心正站在布景里。 他的眉眼稠丽,多一分则艳,浅一分则淡,好看的恰到好处。皮肤晶莹似雪,而唇却染着红。美得像童话里走出的人,却又像那些精怪志异里所写的摄魂夺魄的妖。 “抱歉。” 即使被那样大声指责,南星的态度仍然是平静的。他声音低柔,像划过大提琴的玫瑰花瓣,“是我还没能足够揣摩人物的心态。郭导,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郭导闭上眼,“我是看着你母亲的份上才给你这次机会的……没有下次了。明天如果你还不能演好的话,就滚出剧组吧。” “……谢谢郭导。” 今天先就此散场。在一片窃窃私语中,南星走出布景回到休息室里,助理小刘早已备好了温水在那里等待。 他接过助理手中的水瓶,微微仰起头。 他喝得很慢,一颗水珠顺着他线条优美的下颔滑落,啪嗒,溅在地上,显得南星整个人白得像是在发光。 助理不由看呆了几秒,随即掩饰般移过脑袋。哪怕和南星朝夕相处,他依旧无法习惯对方美貌的冲击。 他不由想起了很多人对南星的评价。 南星确实有着一张在娱乐圈内都算是屈指可数的好脸。 不过可惜的是,这句评价同时也有下句。 ——但南星那稀烂的演技和人品还是早点滚出娱乐圈吧。 和南星共事这么久,小刘自然清楚南星不像外面所抨击的那般人品低劣。或者该说,对方有些过于懒散和佛系了。就像此刻,连他都担心起郭导的话来,而南星还是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 小刘忍不住欲言又止:“郭导刚才说的……明天你有把握吗?” “完全没有。” 南星干脆利落地说,散漫地躺在沙发上。他随手拿起旁边的剧本,剧本上密密麻麻都是荧光笔勾勒和字迹,旁边是他自己所写的人物小传。 他已经足够努力了,但他还是无法体会到角色的心情。 小刘顿时急了,“那万一明天真的被郭导赶出去了怎么办,外面肯定又会疯狂黑你……” “如果真的做不到那也没有办法。” 南星极轻地说道,“我真的无法理解我所扮演的这个角色为什么会喜欢女主?还是那样疯狂而热烈的喜欢。爱真的足以让人疯魔到这个程度吗?” 他歪着头,神色像是小孩那般纯然的困惑。 南星曾委婉地向经纪人吐槽过,这剧本实乃逻辑成谜,三观更是莫名其妙,角色莫名其妙就爱得死去活来了。 经纪人恨铁不成钢:有剧本就不错了,你小子还挑剔上了? 对此,南星深表赞同。 就算有好剧本也不会送到他手上——毕竟他可是出了名的票房毒药。 打发走了助理,南星又开始咬着笔头反复阅读剧本。他的视线直勾勾的,似要将剧本给盯出个窟窿来。但即使再怎么去读,去思考,他依旧无法演绎。 真是头疼。 如果真的被郭导赶出剧组,他肯定会被经纪人给念叨死的。就在这时,手机提示声响起。 那是一条短信。 【你想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吗?】 是垃圾短信吧,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弄到他号码的。南星懒得搭理,直接把对方拉入黑名单。 但下一秒,新的消息又来了。 【我能让你懂得什么是爱、什么是恐惧、什么是憎恶、什么是痛苦。】 【我知道你缺乏感情,因为病痛而情感淡薄,无法体会到人类正常的情感。】 【没事,不用担心。】 【我能教会你这些,我能让你重新感知到这个世界。】 【与我签订合同吧,我亲爱的你。】 如同魔鬼般的低语。 南星恍惚地盯着手机屏幕。这个人是谁……是私生饭吗?为什么能知道他的过去。 心中最深的诉求突然被人揭露出。 像是被蛊惑了那般,南星打出字:如果你真的能做到的话…… 【好,合约成立。】 隐约间,南星似乎听到了低低的笑声。这也是他在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悱恻的、温柔的,同样也是残酷的。 “亲爱的,欢迎来到我为你打造的游乐场。” —— 南星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耳边掠过扑棱的一声,一只白鸽振翅从窗边飞走了。窗外柳枝摇曳,白色小花洒落下满天星似的碎屑。 南星安静地起身,不动声色打量周围的情况。 这是个空旷的房间,正中央屹立着高大的雪白十字架,角落处隔着一层白色的纱帘。除了桌子和门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设施了。 不会吧,难道那短信上说的内容是真的……? 南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似乎真的被卷入某种超自然力量里了。 南星,男,二十三岁。 职业:明星。 注:未婚,恋爱史为零。 南星在年少时也曾红极一时,是当时国内大火的某国民团体“Stars”的一员。但可惜的是,团体解散后,他和队友们各奔东西。其他队友们都在演艺圈内混得如鱼得水,只有南星像条死鱼——彻底糊锅底了。 包括团队解散的原因也与南星有关,害得他至今仍被全网黑。 但死鱼还试图挣扎一下。 南星也接过不少戏。 遗憾的是,他演一部烂一部,票房持续创造新低。 因为演技太烂,演什么都像是在演自己,南星成为了圈内有名的“花瓶”,遭受过各种各样的抨击。 不过所幸他还有张好脸。 一张上天赏他吃饭的好脸,再加上他那国际知名的大导演妈妈——让南星不至于沦落到没有工作的程度,偶尔还是会有三两烂片邀请他,好歹也借一借曾经国民团体“Stars”的名头。 时至今日,南星看到自己那风风光光的曾经队友们还是不禁唏嘘。可若是要追忆往事,他却又没那个心情。 反正饿不死,也就这样随波逐流地得过且过了。 …… 南星扫视一圈室内,发现桌子上放着纸。他走过去看,那张纸边斜衬着一支鲜红的玫瑰。 玫瑰上还沾着露水。南星没有在意玫瑰,拿起那枚纸片。 [我想讨你欢心、我在讨你欢心。 要怎样才能讨你欢心呢。 你总是很难懂。 啊,我懂了。 我把这个世界变成你的游戏场,让所有人都喜欢你。 你就会开心了吗? 那么来吧、看看我为你所编织的故事,你会满意吗?你会高兴吗? 那就对我笑吧。 这是只为你而创作的故事。] 优美的、漂亮的字体,末尾俏皮地微微上挑,勾出了颗爱心。没有落款。南星看着这张便笺,无端想起了自己所收到的那几条短信。 这个口吻和说话方式……似乎是出自同一人。 就在这时,南星指尖微烫。 他望去,发觉便笺上一点点呈现灼烧的痕迹,随后化为灰烬般散去。 【欢迎加入《噩梦演艺公司》,合约签署完成。】 【——您已经进入《血色婚礼》片场。】 【请在8小时内完成拍摄。】 机械、无机质的电子声传来。这个声音与其说是在耳边响起,不如说是在脑内直接响起的。 南星也意识到了目前的情景有多古怪,他直接问:“你是什么东西?” 那声音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说道。 【已发放剧本内容,玩家只需默念剧本,便可随时调出面板查看。】 【请按照规则拍摄完成电影。】 【如若超时——玩家将接受相应惩罚。】 这段话说完,电子声彻底消失。南星试着唤了几声,这古怪的声音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南星:……果然不能随随便便和陌生人签订合约啊,总有种被坑进无良公司里的既视感。 而且惩罚这个词充满了不祥的意味。如果这个什么《噩梦演艺公司》真与某种不可抗力有关,那南星相信对方所说的“惩罚”肯定不会是温柔的。 南星小指微微蜷起,无论如何,他不会让自己落得那么被动。 姑且还是按照这个什么噩梦演艺公司的话做比较好。 反正在哪儿演戏都是演戏。 况且他也有些好奇,这个所谓的噩梦公司,是不是真的能实现他心底最深的夙愿……? 南星试着在心底唤出剧本,只见瞬间,在他面前浮现出微亮的透明面板。 【通告名字:《血色婚礼》 通告类型:影视 通告规模:单人 通告难度:新手级 参与人员:南星 影片内容:今天是你的婚礼。是属于你的——独一无二的婚礼。快啊,新娘,快穿上你的婚纱,去参与这场梦幻的婚礼吧。 但请小心,不要让自己的婚纱染上鲜血。】 在面板下方有四颗星星,目前只有第一颗星星亮着,其他三颗都上了锁。南星目光移过第一颗星星,透明面板上的内容立刻翻页。 【第一幕剧本: 你结婚了。 就在今天,这个美好的日子。你要和你的挚爱结婚。 你高兴地换上了自己的婚纱,走到大厅里,和自己的亲朋好友们对话。 在婚礼正式开始前,你愉快地度过了自己单身前的最后一段时间。】 【扮演TiPs: 你需要完成第一幕内要求的剧本内容。 其中红色剧情必须完成,其他内容会影响玩家的扮演契合度。】 南星看着剧本沉思。这内容也太简洁了……他看过的最敷衍的剧本都比这多得多,与其说是剧本,更不如说是大纲。 至于扮演规则……南星微一拍手。 懂了,红色字体是游戏主线,必须做。 其他黑色字体是支线,可做可不做,但会影响评价。 剧本上面【婚纱】、【亲朋好友】两个词是血红的,如沉凝的鲜血。那就是除却穿上婚纱以及和亲朋好友对话是必做之外,其他内容他都可以自由发挥? 遗憾的是,南星最不擅长的就是自由发挥——倒是他那个喜欢临场发挥的前队友看到可能会狂喜。 如剧本所说,他现在应该是在婚礼后台。 后台一览无余,只有那层薄纱后还未看过。南星往那边走去,在脚落地的那瞬间,他无端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他用力地握了握拳,感觉身体是前所未有的轻快和惬意。 他愣了下。 手下意识放在自己的心口处。 这就是健康的感觉吗……南星好久未体验到了。他在现实中的身体并不好。是的,他有病,而且是从小就有。这病治不好——只能靠药物勉强吊着口气。 因此他也常年体虚、无法从事重体力活动——在剧组里,这也经常让别人诟病他耍大牌。大多数情况下他的病情控制得很好,但在犯病最严重的时候,连水都需要助理喂到嘴边。 健康的滋味……真是久违了啊。 南星勾起苍白的唇,轻松地走过去掀起白色纱帘。 人台上套着一件雪白的、梦幻的纱裙。 是婚纱。 裙摆层层叠叠地堆砌着,围拢成花瓣般的形状。细沙旖旎,轻薄地旋开,像蛋糕尖端的奶油。裙子尾端的纱上闪烁着细闪般的晶亮,如满天星般梦幻而又美丽。 在人台后是一面等身高的落地镜。 南星在镜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墨发乌黑,如蜿蜒的墨。他的脸是苍白的,带着几分旧疴成疾般的羸弱,唇却泛着红。明明是柔和的相貌,弯唇笑的时候却透出几分惊心动魄的艳意。 不错,虽然没有化妆,但自己还是个合格的花瓶。 南星矜持又自恋地对镜中人点了点头。 不过站在婚纱前,南星又开始犯难了。 他对女装倒是没什么意见。 在参加一些恶搞整蛊综艺时,他有时也会不得不穿女装。但是吧,这是婚纱——这可是婚纱。 这么复杂的裙装,南星完全穿不来。 难道要拿个剪子剪掉衣服直接套上吗…… 就在南星沉思的时候,吱呀一声,后台的门悄无声息开了条缝。 掩盖在门前的白色纱帘晃了晃, 南星转过头,注视着帘子背后晃动的人影,仿佛即将打开潘多拉的魔盒。 层层纱帘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所掀开,先映入眼帘的是宝蓝色的领带、接着是白色的西装,修长的脖颈。 那人面容清俊、而又冷淡疏离,在看见南星时,他眼中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惊讶,很快又化作温柔的笑意。 “好久不见。” 温热的吐息吹在耳畔,他微微俯身撩过南星颊边的碎发,“阿星,我很想你。”

    13 人在读03-11 12:09

  • 琼花岛上酿果酒

    丢不掉的苹果|古典架空|连载

    “呼……累死我了,总算逃出来了。”南溪直起腰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回头看着远处那一片黄沙心里说不出的激动。装傻装了十几年,竟然真让她找着机会逃出来了。爹娘和姥姥他们泉下有知应该也会高兴吧。从此 琼花岛上酿果酒全文免费阅读_琼花岛上酿果酒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呼……累死我了,总算逃出来了。” 南溪直起腰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回头看着远处那一片黄沙心里说不出的激动。 装傻装了十几年,竟然真让她找着机会逃出来了。爹娘和姥姥他们泉下有知应该也会高兴吧。从此以后她再也不用像犯人一样生活,这里有山有水好日子还在后头! 可惜…… 她没有家人了。 南溪想到因劳苦过度早早就过世的长辈们,心里有些难受起来。要是爹娘他们都能活着跟自己一起逃出来该多好,一家人不管是隐居山林还是找村子落脚都好。他们有家传的酒谱,只要勤快些日子肯定能过起来。 现在,只能她一个人去奋斗了。 南溪吸了吸鼻子,压下心里头那些伤感的情绪,仔细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 这是她从沙漠里逃出来遇上的第一座山,原本还有其他路的,但大路荒凉,要是有人追的话很容易就能看到。而且这边满山的绿色实在太吸引人了,南溪就直接扎进了林子里。 今日风还是挺大的,不过风沙都被最外围的树木挡住了,传进林子里的只有微微清风,叫人浑身都舒坦的很。尽管外面太阳很晒,但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将天上的阳光挡了个七七八八,只筛了一些细碎的阳光漏下。 太美了!难怪姥姥到死都念叨着想回家。 南溪是真累的不轻,看了下周围后便坐到地上准备休息下再接着赶路。结果刚坐下去就感觉后腰刺痛了下。起初她还以为是被树枝什么的刮了,结果手一摸又刺痛了下。回头一看竟看到一条和绿叶差不多颜色的小蛇正吐着舌头警觉的盯着自己。 完了! 太兴奋大意了! 只知道沙漠里有蛇忘了外面也有!这条绿蛇看着和沙漠那些蛇颜色不太一样,却是实实在在的毒蛇! 她能感觉到四肢很快没了知觉心知这条蛇比她在沙漠遇上的还毒,有些绝望又有些不甘心,简直想跳起来骂天。 明明都给她希望让她从沙漠逃出来了,为什么又让她这么倒霉。 太不甘心了…… 南溪意识逐渐模糊,慢慢闭上了眼睛。 ………… “天呐,头这么烫这是病了多久?!” “快快快去请苗大夫过来!” “唉……这可真是难姐难弟了,可怜呐……” 刚刚恢复些意识的南溪还没睁眼就听到耳边吵吵嚷嚷个不停,仿佛是谁病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难道她又被抓回去了?? 她的脑袋还有些浑噩,想睁眼看却又不知为什么睁不开,只能半昏半醒的听着周围人说话。 苗大夫搭了脉就一个劲儿的摇头。 “溪丫头身体太差了,劳累过度加上严重的风寒,不妙。” 他皱着眉从药箱里拿出一包药让一旁的妇人先去煎。 “先把药煎来给她喝了,这两天要是能熬过去就没事,要是熬不过去……” 苗大夫话没说完,但屋子里的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门边一个面色惨白的小男孩听完当场就晕了过去。 “欸!苗大夫你快来看看阿泽!” 屋子里顿时又吵闹起来。 南溪皱了皱眉,不太适应这种吵闹的环境。不过她精神不好,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感觉嘴里有很苦的东西闯入,只愣了瞬间她就大口大口喝起来。 天呐!她从来没有这样痛快的喝过水,哪怕是苦的!! 扶着她给她喂药的秦珍看着小丫头连药都喝的跟山珍海味似的,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这孩子真是命苦,七岁没了娘,十岁爹又没了。一个人拉拔着弟弟眼看着他就能顶门立户了,弟弟又从山上滚下来摔成了残废。才十五岁的小丫头,从来没有见她休息过,真是活得比大人还累。 可是心疼归心疼,她一个外人也帮不了太多。自己也是一大家子的人要过活,顶多就是来帮忙喂个药送点吃的。姐弟两这病要花的钱太多了,谁也不敢来接手。 秦珍叹了口气,将南溪放平到床上然后又去灶房端了药回来。本来姐弟两是分了屋子睡的,但现在两个都病了,一个屋子好照顾所以干脆都放到了一个屋里。 南泽这孩子聪明又懂事,从小没听他哭闹过,每天都会帮姐姐干活。真是老天不开眼,这么好的孩子竟然瘫了。这病严重的很,不像摔断腿贴点药养几个月就能好。他这是不知撞了哪儿腰以下彻底没知觉了,连城里最好的大夫都治不了,听说得去京师才有的治。 从这儿到京师光路费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还要找名医看诊,想想那看病要花的银子她一个外人都感觉窒息,何况两个孩子。 姐弟两以后的日子,难啊…… 秦珍给两个娃都喂完药后便离开了,打算等过一个时辰再来看看南溪有没有退热,顺便送晚饭过来。 半个时辰后南泽醒了,还是哭着醒的。他看到爹娘牵着姐姐头也不回的走了,又想起苗大夫说的那句话,伤心的不得了。 “阿姐!” 南泽第一时间去看床上的姐姐,看到她还有呼吸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直接翻下床爬了过去。 “阿姐,你醒醒,不要死……” “阿姐,我怕……” “阿姐,我要跟你一起走……” 好几年没哭过的小男子汉这会儿却哭的抽抽噎噎的,靠在床榻边无助极了。 南溪很快被吵醒,一直听到有个孩子叫姐姐,哭得惨兮兮的。虽然很值得同情但真是太吵了,她这回终于睁开了眼。 嗯?没有在树林里…… 这是…… “阿姐!你醒啦!阿姐!!” 一个黑影瞬间扑了过来,吓了她一跳。 “你是……” 南溪仔仔细细的将眼前的小孩打量了一遍。穿的还不错,皮肤也很好,一看就是富裕人家的孩子。 “阿姐……” 南泽感觉姐姐有点不对劲,姐姐最是疼爱他,怎么会用这种陌生的眼光看他。 “你叫我?认错了吧?” “阿姐你怎么了?不记得我吗?我是小泽啊!” 小泽?是谁? 南溪仔细的回忆了下,她记忆里好像并没有名字带泽的孩子,而且她在部族地位低下,富裕人家里的孩子不欺负她就不错了,哪里会这样好声好气的跟她说话,还叫她姐姐。 她正想坐起来把趴在床边的小孩子扶正,一伸手却察觉不对。 这双手!不是她的手! 她的手早在一年又一年的风沙劳作里变得又干又粗,皮肤上还晒出了一块又一块的斑,哪像现在这双手。虽说还是有些茧巴,但一点不粗,不刮人,也没有那种晒出来的斑纹。而且这衣裳也不是她逃跑出来穿的那几块破布啊。 怎么回事…… 南希有些愣住了,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那些被人用鞭子抽出来的几条疤也没了。 她好像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体里?! 这故事她熟啊!! 姥姥讲过很多次这样的故事,她这叫借尸还魂!对!借尸还魂! 南溪舔了下干涩的唇瓣,心里莫名有些紧张起来。这个叫小泽的好像是原身的弟弟?刚刚自己醒来的时候仿佛是漏了馅儿他会不会让人来抓自己? “那个……” “阿姐,对不起,都怪我!” 不等南溪想法子解释,小娃娃又呜呜呜的开始哭起来。来送饭的秦珍还以为人没熬住吓得腿一软,粥洒了大半。急匆匆跑进屋子一看,小的哭的厉害,大的已经醒了正坐着一脸茫然。 这不好好的么…… “珍嫂嫂,我姐的脑袋坏了!呜呜呜……” 大概是压抑的久了,南泽哭着都停不下来。秦珍心里咯噔一下,心道坏了。 发热太久变成傻子这事城里出过不少,南溪要是变成了傻子,再带个瘫子弟弟这可怎么活啊。 “阿泽,你先到床上去。我找苗大夫再来给你姐看看。” 秦珍去抱他,南泽却抓着姐姐的衣袖不松手。南溪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衣裳轻轻拽了拽,哄他道:“你别哭了,先起来。” “溪丫头,你没事?!” 南溪含糊的应了一声,决定将就着这个弟弟给她找的借口装下去。 “我感觉挺好的,就是脑子里有些东西记不起来了,但我记得我有个弟弟的……” 听到这话秦珍大松了一口气,和傻子比起来失忆算什么。 “没事,一会儿我再把你家里的事跟你说说。阿泽你也是,你姐这不好好的么。那么严重的病现在只是记不起来东西已经是大幸了。” 南泽抹了一把泪,想想珍嫂嫂的话也对。只要姐姐还活着就好,记不得自己也没关系。反正住在一起,姐姐肯定很快又能跟他熟悉起来的。 “好了不哭了啊,先起来把粥喝了。刚刚吓我一跳洒了些,你们先吃,我再回去给盛些来。” 秦珍将南泽抱到床上,又把饭食端到到床边。 那是两碗略有些稀薄的粥水和一小碟子黏糊糊的东西。南溪眼睛都看直了。 天呐!这个叫粥的饭食竟然这么多水!!

    111 人在读12-27 23:21

  • 修真不如谈恋爱[穿书]

    紫尘长安|古典架空|连载

    黑暗,无尽的黑暗,仿佛一个幽深的黑洞,看不见一丝光亮。肮脏污渍的地面上满是血迹,浓厚的血腥味混杂着阴暗潮湿的味道充溢在狭小空间内,几乎令人窒息。一个男人静静躺在角落,睁眼一动不动地看着上方 修真不如谈恋爱[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修真不如谈恋爱[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黑暗,无尽的黑暗,仿佛一个幽深的黑洞,看不见一丝光亮。 肮脏污渍的地面上满是血迹,浓厚的血腥味混杂着阴暗潮湿的味道充溢在狭小空间内,几乎令人窒息。 一个男人静静躺在角落,睁眼一动不动地看着上方,眼中无波无澜,空洞无神,仿若没有知觉一般。 清秀俊雅的脸上沾满了灰尘,散乱的发丝被地上脏水浸湿,身上的外衫也是破破烂烂,后背密密麻麻竟然全是被鞭子抽打的痕迹! 衣料一眼看去便知是由上好的材质所制而成,衣襟和袖口处皆用金色的丝线绣着代表着门派标志的腾云祥纹。纵使破烂不堪的白色衣衫早已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也不难想象出此人曾经的身份地位是何等尊贵。 真是狼狈至极。 男人嘴里发出一声疼痛难耐的低吟,极小幅度的晃了晃一片空白的脑袋,好半天才缓过来,大脑里之前的记忆瞬息而来。 迷蒙的眼神终于渐渐清明起来,却又带了一丝无奈,不用去看他也知道,自己这一副身体的状况有多糟糕。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系统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恭喜宿主大大成功抵达最后一个世界。做完这个世界的任务,你将获得返回原世界的奖励。] 听习惯了,男人竟然也觉得这机械的萝莉音带上了几分诡异的萌点。 他终于有了反应,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火灼般的疼痛感从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伤口处传来,后背紧贴地面,一股凉意直透心底,让他生生打了个哆嗦。 “嗯……”压抑的喘息声再一次从男人口中逸出,带着一丝难以忍受的痛苦。 冰冷与似灼烧般痛觉的双重折磨让他不得不绷紧神经,随即一阵令人窒息的晕眩感席卷了他的大脑。 稍稍缓了缓,待到晕眩的感觉过去后,他才轻轻动了动手,哐哐作响的铁链声传入耳中。 见状,男人轻叹口气,看来,这个人此刻的处境真是不好到了极点啊。 强忍着疼痛从地上坐起来,他紧咬下唇慢慢后退着挪到墙角,绑在手上的铁链随着动作发出哐哐的响声,拖动时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刺耳又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仅仅是移动到墙角这个简单的动作,就已经让他冷汗直冒。后背刚靠上墙,整个人就宛如虚脱一般瘫软下来,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背靠冰冷的墙角,男人先是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待到呼吸渐渐平稳后,兀自定了定心神,才在脑海中跟系统交流了起来:“把这个世界的资料传送给我。” 语气平静淡然,淡色的眸子中带着一丝从容不迫,似有一股将天地都把握于股掌之间的傲气和孤高,倒是与他此刻浑身破烂的狼狈模样截然相反。 [正在下载资料,请稍等,1%,5%……13%。] 趁着这个时间,男人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此地幽暗封闭,不透一丝光亮,且阴暗潮湿,再根据他身上的铁链来看,暗自猜想这里应该是一座地牢。 自从莫名其妙的和系统绑定在一起后,他穿梭在数十个世界中,扮演过不同的人,做过不少事情,也不是没有玩脱了被关起来的情况,但是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惨烈。 对,惨烈。 男人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微微虚起眼睛,淡色的眸子越发的显得幽深难懂。 希望不是男主将人关在此处,否则这两人之间定是有什么血海深仇,才能把人弄得几近残废。 若真是如此,这好感度就不好刷了…… 轻叹口气,他动了动身子,手中的锁链随着动作的牵引发出清脆的声音。 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究竟被关了多久,他耳里只能听见落水滴答的回响声,眼里只能看见地牢里光滑的石壁。 没有一丝人气的地方,平静的有些可怕。 男人原本就模糊的意识渐渐涣散,在实在撑不住的时候狠狠的咬着下唇,以此保持着清醒,一股苦涩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 “传完了吗?”他实在是有些撑不下去了,陌生的世界,陌生的身体,陌生的地点,莫名其妙的囚禁让他的整个身心都受着折磨,带着强烈的不安。 [快了快了!26%了!] “……太慢了。”饶是男人平时遇事冷静处变不惊,现下也不禁有些着急。 [时间长了设备比较老旧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就像你电脑用久了之后也不会对你的指令快速做出反应,正常情况,多多担待理解一下嘛。] “……” [27%,28%,29%……] 系统机械空洞的报着数,仿佛催眠一般,男人听着听着意识渐渐又开始模糊了。 不知耳边究竟是响了几百次滴水落地的声音,零碎的步伐声突然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男人猛地睁开眼睛,抬起头,一名黑衣男子便映入他的眼帘。 黑暗中男人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却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人每向前一步都能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猛然加快,一股不知名的恐惧感在心头蔓延。 他先是愣了愣,紧接着明白了这股害怕大概是来自这具身体最真实的本能反应。 “好久不见。”这是俯下身子,与他的视线平视。 这是黑衣男子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黑衣男子的嘴角微微勾起,带着温和的笑意,明明声音如同三月般的暖阳,温润如玉,却让瘫坐在地上的男人觉得不寒而栗,脸色苍白,心瞬间跌到了冰谷之下。 “怎么?不骂我了?” 黑衣男子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与之对视。 男人无力做出任何反抗,他清楚地看到,黑衣男子俊美的脸上始终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嘴角的弧度却没有真正勾起。 周身围绕着一股冰冷的气息,殷红的眸子中写满了冷意,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男人心里咯噔一下,深感大事不妙,偏头挣脱了对方的手,在心里喊道:快!资料!” [89%,90%……] 眨眼的功夫,黑衣男子便一挥手将他手腕上的铁链凭空斩断,单手拎着他的衣领,动作粗暴的将他朝外面拖去。 男人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生不出来,只能任由对方拖着他的衣领,伤痕累累的后背在地上摩擦,地面竟生生被拖出了一条血痕!在本就不宽敞的小道上蜿蜿蜒蜒一路蔓延开去,最后止于道路尽头的石壁前。 男子虚弱地咳嗽了几声,血沫顺着嘴角滴落在地,他微微掀起眼皮,只见黑衣男子在石壁上摸索了一下,原本封闭的石壁上便出现了一条细小的裂缝。 裂缝向两边扩展开来,越来越宽,到最后形成了一道仅够一人通过的狭长通道,通道的尽头泛着明亮的光辉。 男人浑浑噩噩被拖着,意识陷入昏沉之中。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强烈的光线刺痛了他的双眼,长时间呆在暗无光日的地牢中,泪水在光线的刺激下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他下意识抬手挡在眼前,直到身上被光照得渐渐有了些暖意,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阳光。 周遭嘈杂的声响让他模糊的神思略清醒了些,太阳穴突突跳着,牵动刺激着神经,简直是头痛欲裂。 胸口随着痛苦的呼吸一起一伏,感觉到能适应眼前的亮度后,男子艰难地睁开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眼里透露着一丝茫然。不过随即他便轻呼口气,垂下视线掩去了眼底那点无措,闭了闭眼,再抬头时眼里一片清醒和冷静。 穿梭于各个世界,遇到过千奇百怪的场面,长期下来积累的经验已经足够让他在遇事的一瞬间冷静下来。 放眼看去,他所在的地方是一块相当宽敞的方形平台。平台四角分别伫立着一根高耸入云的圆形柱子,下部分皆刻着凤凰形状的浮雕,平台正中央地上的八卦阵摆放的大气磅礴,给整个平台添了几分庄重肃穆。 平台最外围聚满了人,身上穿着样式各不相同的衣服。其实从他出现在广场的第一时间,男人就已经察觉到无数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在他身上。 从大家的眼神中他看出了或不可置信、或愤怒、或幸灾乐祸……却没有一个人给予他同情,或者说大家连一丝怜悯都不愿意给。 “真是活该,自作自受。” “没想到,表面看上去总是云淡风轻,谁都看不进眼的沈阁主,背地里居然也会做这样的勾当。” “呵,败类……” “人渣,不是人。” “所以呀,人要问心无愧,自己做的孽迟早有一天是要付出代价的。” 男人低着头,一缕发丝从头上垂落,挡住了嘴角勾起的那一丝自嘲的笑意。 真惨啊。 喉咙里一阵痒,他伸手擦了擦从嘴角溢出的血沫。忽然背后一凉,直觉有一股视线死死盯在他身上,那视线仿佛针扎似的刺得他生疼,浑身上下迅速泛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男人微微怔了怔,抬起头。 视线穿过那一堆愤世嫉俗、高举手中兵器大呼小叫的人群,与一名混匿于人群中并身着灰色斗篷的人遥遥相对。 这一身斗篷打扮和他散发出的凝重氛围,在人群中明显有些格格不入,但周围人注意力大多都紧紧放在浑身是伤的男人身上,情绪太过于高亢,并没有人在意这个打扮奇怪的身影。 灰衣斗篷半边脸隐在兜帽中,在阴影下看不太真切,露出的另外半张脸上,一只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男人,脸上逐渐露出古怪而又诡异的笑容,笑得让人心里发寒,紧接着他对男人做了个口型。 去、死、吧。 男人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这时期盼许久的系统声终于在脑海里响了起来,让他在这被万人唾骂的情景中松了口气,一直悬着的心也稍稍安定下来。 [下载完了,宿主大大我这就将这个世界的资料传送给你!] “好。”他轻轻点头。 男人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无视掉周围嘈杂的人声,定了定心神,快速的阅读着系统传送给他的资料。 读完后,他将视线移到之后便没有再给过眼神的黑衣男子身上,看到对方眼中闪烁着一丝似有似无的杀意,男人眸中充溢着淡淡的忧伤。 出门不顺流年不利,居然被他猜对了!眼前这个黑衣男子竟然真的是男主!

    13 人在读01-27 18:37

  • 见春山

    逢岸|古典架空|连载

    /隆冬时节,京城降了一场大雪。洋洋洒洒落了满地,为园内绿植花卉的枝叶渡上了一层霜色,也遮盖住了宫内被鲜血染红的冰冷砖石。司礼监上书称瑞雪为吉兆,新帝是顺应天意择的千古明君。时人传新帝自封王起, 见春山全文免费阅读_见春山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 隆冬时节,京城降了一场大雪。洋洋洒洒落了满地,为园内绿植花卉的枝叶渡上了一层霜色,也遮盖住了宫内被鲜血染红的冰冷砖石。 司礼监上书称瑞雪为吉兆,新帝是顺应天意择的千古明君。时人传新帝自封王起,最是贤良仁和,不像他那两个哥哥好战残暴,即位后新帝必将施以仁治,大赦天下。 新帝确是不负众望,朝堂之上纳良言轻税赋减刑罚,亲自安抚前朝旧臣,辅佐之人皆升官晋爵。 皇城内一片喜气,红色的灯笼锻带挂满了檐廊,轻快的笑意挂在了来往之人的面上。 圣上即位礼当日,宫城内喧嚷嘈杂,奖赏不断,四海庆贺,锣鼓齐响,满目欣欣向荣之意。 掌灯时分,司礼监掌印携旨去了坤宁宫。 叶棠芜身着大红凤袍,头顶着同色绸缎,双手交叠扶在膝前,端坐在檀木架子床上。殿门紧闭,雕花喜烛燃了半刻,桌上的各色果碟精美雅致。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的时候,映竹急步走上前来。她半蹲下身,轻声开口:“娘娘,是掌印来宣旨了。” 叶棠芜皱了下眉,染着丹蔻的指尖搭在映竹的腕上,起了身。 “圣上体谅娘娘衣重不便,特免了行礼。”隔着那层薄薄的软绸,叶棠芜辨清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轻蔑。 叶棠芜眸光变得凌厉,眉间的皱褶没松缓半分,冷声道:“宣吧。”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内阁首辅恃才傲功,贪受贿赂,即下昭狱再审。建远将军救驾迟缓,无视调令,存异心,处极刑警戒。中宫皇后德行有失,家世不堪,难担大任,朕感念多年相处,责皇后自省思过。待朕查明因果,再定夺去留生死。” 尖利刺耳的声音回荡在殿内,一字一句,仿若刀尖划细肉,寸寸入骨。 寒风夹杂细雪飘进了殿内,烛火瞬间熄灭,叶棠芜一把掀开了红色的盖头,眉间浸着比霜雪更寒凉的冷意。 “皇帝人呢?”叶棠芜强压着怒火,身体隐隐绷紧,清冷的瞳色里噙着嘲意,声线冷得出奇:“我要见他。” “圣上不想见您。”张掌印将圣旨合上,身边的小太监心领神会地接了过去。 小太监向前走了两步,低垂着头躬身将圣旨递到了叶棠芜眼前。 张掌印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娘娘,领旨谢恩吧。” “无过凭什么领?”叶棠芜深呼了一口气,她伸手攥过圣旨,转头冲进了风雪里。 滴水成冰的凛冽冬日,叶棠芜提裙疾步走在宫道上。织金霞披被刺骨寒风吹起,裙边坠着的玉石冰凉润泽,击打成音,响彻在寂静无边的夜里。 明黄的圣旨被她攥紧在掌心,削葱似的指节被冻得通红肿胀。 叶棠芜恍若未觉,只身走得急切。漫天风雪里,叶棠芜一席红衣,风裹挟着雪花连成细密的丝线,砸在眼前心间,冰凉一片。 映竹顾不得打点赔笑,她匆忙翻出了羽缎斗篷后,追了出去。顺着地上的脚印,映竹一路小跑,在距承乾宫门前的几丈之地,瞧见了叶棠芜的身影。 “娘娘,天寒您披着点。”映竹提起斗篷,手忙脚乱地想给叶棠芜披上,被叶棠芜一把拂开。 叶棠芜眉间挂着一层薄霜,长睫垂下,覆着的雪花融化成水蜿蜒流淌成浅痕,模糊了澄粉色的胭脂。 她走得更快,前方门堂守着戒备森严的御林军。灯火通明,隔着几丈远,就能听见里面传来咿呀唱响的小曲声。 叶棠芜手指收拢,蚕丝绫锦表面光滑,她轻声问映竹:“要是一把火,烧了这里怎么样?” 映竹目光惊惧,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额头抵着砖石,声音凄切:“姑娘,使不得啊。” “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先回宫寻求和缓之计,大人清白,总能查得清的。” “莫要再激怒皇上,到那时,您的处境会只会更加艰难哇。” “映竹,你不懂。”叶棠芜闭了下眼,声音透着惊人的冷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长兄已被不明不白地安罪处死,昭狱是什么地方?审讯严苛,刑罚颇重。明日一早,说老头子伏罪自裁了,又能如何?” “罪责一出,死无对证。满府抄家流放,诛杀斩首。事情已无和缓余地。” “梁裕要的是我叶氏一族的命和污浊不堪的身后名,可谓诛心之至。” “与其跪着等死,不如仰头弄个明白。” “只可惜,我叶氏一行忠骨。枉信于小人,最后落得个白茫茫的凄苦下场。” 叶棠芜叹了口气,她将手上的金镯褪下,半蹲下身,伸手渡到了映竹的腕上。叶棠芜寒着眉眼,语气却是难得的温和了几分:“你自幼在我身边服侍长大,便送到这里吧。” “姑娘。”映竹扶着叶棠芜的手,含泪摇着头,哽咽道:“我自小在府里长大,蒙姑娘和大人恩情,才得以有今日。” “姑娘如何,我便如何。”她俯下身,重重地磕了个头:“也算是全了主仆一场的情分。” 叶棠芜伸手拍了拍她,温声劝着:“没必要把命搭上。” “就回去吧。” 叶棠芜转身跑向了承乾宫,长长的水袖被风吹得鼓起,褶地裙拖滑过地面,沾上了层叠洁白的雪痕。 寒风畅快,当年那个惊绝不羁的贵女,仿若又回来了。 门堂并未受阻拦,侍卫抱拳撤后,任由叶棠芜通行。 “跑什么?”屋前守着的太监刚要高声通传,被叶棠芜喝声止住。她摆了摆手,屏退了院内服侍着的宫女太监。 廊下灯光明朗,龙凤和玺彩画鲜亮,叶棠芜伸手推开了殿门。 浓郁软梨香逸散飘出,地龙温暖,叶棠芜一抬眼,就瞧见了塌上侧躺着,拥人而眠的梁裕。 昔日优雅的小王爷背上道道暧昧红痕,春风下芝兰玉树的少年意气全部消散,叶棠芜眨了下眼,觉出难抵的陌生和茫然来。 她少时起认识梁裕,那时他还是不得德贤帝恩宠的皇三子。朝臣轻视,兄弟争端,掣肘难行,他都像是不在意似的,仿若世间苦难不曾降落,是那般的和颜悦色。 得了于民于国有益的旨意,他便一门心思地耐心做事,不知疲倦不喊乏累。梁裕不争功不贪腐,只要站在那里,就像是拂面的春风,说不出的仁缓平和。 德贤帝有四子,皇四子太过年幼,难登大统。梁裕那两个兄长跟随德贤帝四处征战,开疆拓土,极受宠爱。叶昌持中立态度,不问皇子册立之事。 宁景四年的时候,德贤帝封叶棠芜为裕王妃。旨意到的时候,阖府震惊。 叶棠芜还记得当时家堂里,父亲躬身问她:“阿芜,这实在算不得好归宿。” “你若不愿嫁,我便去抗旨。咱们归家种田,不再卷入这滔天风波中。” 兄长将才,父亲宏志,悬于她的心间,叶棠芜辗转反侧,一夜未睡。 清晨,梁裕亲身前来。长廊竹影,她和梁裕下了一盘棋。棋局之上,他亲口诉说温仁治国之策,仰慕爱恋之情,互敬互爱之礼。 当时的翩然少年,抱负远大,持礼有度,如玉般温润端方。叶棠芜被说服,哪怕心内并无喜爱,也愿委身下嫁。 她亲自说服父兄,辅佐梁裕登基。前几年,更是四处来往奔波,庄阁里的银两如水似的填进了裕王府。兵变之时,叶氏一族倾尽全力,不曾后退半步。 功绩还未捂热,就成了新帝刀下的冤魂。今时今景,叶棠芜不知怎的,忽然想起父亲听她愿接旨下嫁时,那声轻微的叹息。 叶棠芜伸手卸掉繁重的珍珠冠,用力地砸到了地上。清脆巨响后,珠子滚落四处。最上面点缀着的白玉,碎成两半,一如她心底的珍重与期许。 “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没看见皇上睡着呢吗?”里侧躺着的女子起身回看,嗓里含着娇丽震怒之意。 待看清来人后,叶源卿不可置信地后缩了两步,怯声喊了句:“姐姐。” “怎么,我来不得?”叶棠芜轻嗤了声,冶艳的面容上浸着昭然的冷意,她转眼看着梁裕,眸光嘲弄:“裕王殿下,您看呢?” “不是叫你在宫中自省吗?”梁裕起身披了件外袍,他伸手抚过叶源卿清丽的侧脸,指尖行到唇畔的时候,不轻不重地按了下。 他眼里意味不明,转过头斜了眼叶棠芜,回身时嗓音迷离朦胧:“源卿,喊声皇上听听。” “皇上,皇上,皇上。”叶源卿娇声连喊了三遍,佯装羞涩地伏在了梁裕的怀里,挑衅地看着叶棠芜。 叶棠芜眼睫未眨动一下,瞳孔如霜雪般冷然,她垂眸看着梁裕,嗓里皆是不解:“为什么对叶氏一族动手?” “你恨我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恨你?你配么?”梁裕嗤笑了声,眼里尽是筹谋多年大计得逞的快意,厉声道:“不过是拔除旧朝冗余残障罢了。” “朕是为了这新朝的根基与朝气,史书会记载我的丰功伟绩。” “而不是你过河拆桥,责杀功臣的卑劣行径?”叶棠芜眸光讽刺,讥笑道:“世人自有论断,你堵不住天下人的良心评说。纵有滔天权力,也无法更改你篡位夺权的史实。” “皇后真是得了失心疯,竟说些没根据的疯言疯语。”梁裕怒极反笑,他轻抚着叶源卿顺滑细腻的发丝,挑起一捋放在了眼前,轻嗅了下,才道:“一届疯妇说的话,有什么可信的呢?” “朕绝不容许乱臣当道,祸乱朝纲。你父兄族人皆要被治罪处死,这没和缓。” “但朕有仁善之心,愿施恩降泽,饶了满府女眷的命,她们便流放发配充入奴籍罢了。” “世世代代为奴,供人指使赏玩,也算她们赎罪了。” 叶棠芜冷眼看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眼,忍不住嗤笑出声,声音沾上了几分荒诞:“她们苟活于世让别人看笑话,就能全了你帝王仁和的名节?” “别做梦了,府里无贪生怕死之辈,她们自有论断。用不着你在这假惺惺装好人,打个巴掌给个烂枣的事,没得叫人恶心。” “这天下,朕说了算。朕要她们活,她们就不该死。罪臣之后,又要活着又想体面,这世上哪那么多容易的事啊?” 梁裕呼出一口气,声音变得阴戾起来:“你还当前几年呐,我像条狗一样哄着你的日子早就过去了。”

    24 人在读02-17 22:28

  • 阴鸷大佬的撒娇小人鱼信息素超甜

    乘星揽月|古典架空|连载

    郁郁葱葱的树木林立在校园内,清新的桂花芬芳满室留香,初晨的第一抹阳光穿透树梢映衬到教室,本应该回荡朗朗书声的教室此时却空无一人。直到一声穿透力堪比日光般的喊声响彻云霄——————“快点跑!崇山之争就在 阴鸷大佬的撒娇小人鱼信息素超甜全文免费阅读_阴鸷大佬的撒娇小人鱼信息素超甜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郁郁葱葱的树木林立在校园内,清新的桂花芬芳满室留香,初晨的第一抹阳光穿透树梢映衬到教室,本应该回荡朗朗书声的教室此时却空无一人。直到一声穿透力堪比日光般的喊声响彻云霄——————“快点跑!崇山之争就在今天了!我们南区的Omega战神昨日向北区的暴君递战书了!”“这不仅仅是AO之争,还是崇山霸主之争,更是平民与权贵之争。世袭旧制今天就要被民主推翻啦———”“游雨真岛!游哥威武!哔掉暴君,谋朝篡位!”“啊啊啊春天来临了,一大清早就能看到暴君哥哥,这是什么神仙优待啊啊啊!”“我去,游雨他疯了他疯了吧?居然敢挑战暴君,他是活腻了,想带着全家一起死一死?那是谁啊,那可是咱们军校年年第一的校霸,那可是联邦不可提的家族,那可是宇宙之间闻风丧胆的前帝国宗主啊———”……叽叽喳喳的吵嚷声伴随着各种Omega爆开的信息素从门缝里一股股的挤了进来,而此时此刻,人人口中呐喊的游雨、本应该已经到达“战场”的崇高O霸,此时却正坐在充满阳光的教室里。面对着桌子上各式各样的猫猫兔兔小机甲。红着脸,自闭。因为就在昨晚,他做了整整一晚上的春/梦,其内的各色画面到现在都还萦绕于身,以至于从温暖被窝中醒来的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所在的世界居然是一本花市文学。花市———一个大家心照不宣却又不可言说的联邦之地。那里“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百步穿扬”“百无禁忌”,可谓是“一只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而这本花市文学完美的集合了以上所有的特点,并得以发扬,将搞颜色这块拿捏的死死得,从而诞生出了这本纯爱ABO《干我吧,暴君》又名《暴君后妃传》。你以为这只是一本平平无奇的ABO文学吗?NONONO!它比ABO文学更胜一筹,在这本书中Omega细分成两种。正常Omega。和。异类Omega。正常O从16岁分化以后便会具备腺体、生殖腔、同时还能释放吸引Alpha的信息素,而异类O除了以上全都有以外,还有一次二次分化。将Omega的性征发挥到极致。信息素变异、能力升级、同样可操纵的机甲更是顶级,是所有Omega中最珍贵的瑰宝、Beta向往的方向、也是所有Alpha竞相争斗的对象。二次分化极其难得,宇宙罕有。最晚不会超过十七岁,便会降临在极小的一部分天选之子身上,成为一群饿狼中仅有的几块嫩肉。好在游雨只是个正常O,他十七岁生日早过了,十八岁的都要来临了。本以为能够松一口气,可惜游雨还是一名恶毒炮灰。文中的他痴迷于男主受,暴君的后妃之首,为他生为他死为他咣咣撞大墙。好好的Omega战神不当,偏偏要当男主小O的舔O。明知主角受喜欢的是暴君,还拼尽全力的帮助其成为暴君后妃。为此,他不断的作妖吸引暴君的注意力,其中限于且不限于给暴君水里下药、给暴君机甲上涂鸦、给暴君的光脑连番发骚扰短信...甚至昨天还给暴君递了战书。幼稚可笑到游雨差点在清晨的床上用脚趾抠出一座泰姬陵,安度了他这社死的一生。而真正的死亡则来临在———约战后成功递上主角受“情书”的那一刻。功成,即身亡!完美的诠释了‘你失去的是生命,而主角受收获的是爱情啊’的神圣炮灰使命。与其完全相反的就是文中的男主攻,也就是他昨夜梦了一晚上的Aplha暴君———嬴无夜。北区之神、嬴家现任家主、崇高战斗力NO.1、联邦挂名预备役...他一生中获得的荣誉数不胜数,轰平的星球不胜枚举、而他的后宫也庞大到难以想象。《干我吧,暴君》分两部分,一部分是描写男主受如何从一名小妃子一步步登顶为后的,另一部分也是相当大的一部分,都在描写暴君与其后妃们的激情对对碰时刻。崇山军校、整市高校、全球各校、联邦军队全部被他轮了一遍。图书馆、机甲室、实验室、操场小树荫...甚至是教室都充斥着各式各样的AO爆炒、AB爆炒、甚至还有AA爆炒,时不时的还要来个ABO一同爆炒!变态疯狂的简直令人发指。古有酒池肉林,现有暴君显形。游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这里是地星最杰出最优秀的军校啊,为联邦专门培养人才的军校啊,怎么一觉醒来就沦为了暴君嬴无夜的肉/场了呢!游雨表示怀疑。可是看看现在早已跑没影的空空教室,听着跑远的Omega们对嬴无夜的吹捧,以及脑海中闪过的暴君平时的诸多表现。灵魂出窍的游雨现在是百分之百的确认了———他真得活在一本书里。而他,已经迈出了死亡的第一步。不出意外,他赴约的那一刻,就是他的死亡之时。我的天啊!这是要亡我啊—————唐芯坐在游雨的对面,扫过空空如也的教室,一双通透的黑眼珠转了一圈又一圈。他永远折服于游雨的美貌。色泽极浅的琥珀色眼眸如璀璨的宝石,在他灵动的眼窝内熠熠生辉,乳白色的肌肤比刚拨开的鸡蛋还要嫩上三分。美人发呆时的娇嗔表现到了极致,张扬的五官之间又透着一股不容亵玩的冷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

    316 人在读08-31 18:27

  • 我是魔门的团宠小师叔

    巫十九|古典架空|连载

    清早,卧龙城城门大开,城外排队的人开始龟速挪动。作为接壤上中下三洲的三不管地带,此城向来鱼龙混杂,盘查也很是松散,不少亡命之徒混迹其中,到城中补给物资,而队伍里一道纤瘦的身影却显得格格不入。随 我是魔门的团宠小师叔全文免费阅读_我是魔门的团宠小师叔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清早,卧龙城城门大开,城外排队的人开始龟速挪动。 作为接壤上中下三洲的三不管地带,此城向来鱼龙混杂,盘查也很是松散,不少亡命之徒混迹其中,到城中补给物资,而队伍里一道纤瘦的身影却显得格格不入。 随着队伍移动,终于轮到身形纤瘦的黑袍少年,守城兵早已注意到他,多留意了分道:“九州通牒。” 黑袍少年熟稔地掏出通牒递过去。 余光瞥见城门口告示栏上贴的通缉画像,少年拉过兜帽盖在头上,将头低了下去。 “宣福洲来的?” “嗯。” 守城兵又仔仔细细看了眼面前穿着破烂麻布的少年,脖子上还裹着破旧围巾遮了大半张脸,由于看不见正脸,守城兵凑近了些,少年慌忙往后一退,剧烈咳嗽起来:“我得了肺痨,是进城治病的。” 瞧着露出的小半张脸格外白净,姿仪也颇为从容雅致,没想到是个病秧子,守城侍卫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挥了挥手:“进去吧。” 未了好心提醒了句:“济民堂的大夫医术挺好的。” “谢谢您。”少年道了谢,收回通牒进到城内。 此时苻绫刚躲过一波追杀,细闻身上还有股血气,如果不是需要疗伤的药以及实在太饿,他也不会冒险进到城池里来。 幸好路上听闻确如事实,卧龙城盘查并不严格。 这样逃下去不行,苻绫打算顺便在卧龙城中为自己寻个出路。 他买了药疗伤,又在街边小摊上要了三碗馄饨填肚子,期间听到旁边桌子的人在讨论各大宗门招新一事,忙竖起了耳朵。 “道友可有想至的去处?” “自然是凌霜宗,司胥仙尊坐镇,仙门魁首,资源底蕴皆比各处强了去。” 问话那人叹道:“凌霜宗的考核过于严苛,我天赋不及你,不然就与道友同行。” 如今修真界无人不儒慕司胥仙尊,种种斩妖除魔的事迹脍炙人口,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神秘,极少人前露面。 苻绫将面汤也灌进肚子里,不浪费一丁点,抹干净嘴后拉上围巾继续遮着脸,这才凑过去问道:“哥哥们,我要想了解仙门的事,应该从哪入手呀?” 乍然一个脑袋瓜子冒出来,交谈两人吓了一跳,又一看对方唯一露出的那双眼睛明亮清澈,好看极了,不由转了脸色热情跟他道:“书肆里有卖异志杂谈的书,多买几本就了解了。” “好的,谢谢哦!”苻绫朝他们九十度鞠躬致谢,掏出一块铜板放在自己的餐座上,衣摆飘飞脚步轻快地就要去书肆。 小二脸色铁青地叫他:“客官你是不是......” 苻绫停脚回头:“怎么啦?” 所谓嫣然回眸大约如此,小二也在看到那双眼睛,以及眼角下朱红的泪痣时晃了神,说话都变得磕磕绊绊:“没、没什么,就是问问客官吃饱没,要不要再来一碗。” 虽久居深院,但苻绫对外界并不是一窍不通,知道摊贩店铺里的东西需要拿灵石去换,如果是在凡界,需要拿银钱换,但苻绫并不知道一碗馄饨面需要给多少钱。 所以他只放了一块铜板。 不过苻绫很聪明,立刻反应过来钱给少了,忙道了声抱歉,又拿出一锭金子:“这样够了吗?” 小二扭曲脸:“找不开零......” 终于将账结完,苻绫意识到“以物易物”的道理,去书肆买书的过程就轻松了许多,在老板的推荐下他买了许多书,抱着找了个茶肆坐下,开始翻看。 他打算拜个宗门寻求庇佑。 苻绫先是看了九州的介绍,大陆分为下三洲、中三洲、上三洲。 下三洲为魔妖之地,中三洲为人界,上三洲为修真界。 苻家所在的宣福洲为中三洲,中三洲以族派系居多,灵气较稀薄,难出奇才,仙门世家的地位始终被上三洲的各宗低看一眼。 上三洲以宗派系居多,灵气浓郁,强者林立,目前热门的势力分别有凌霜宗、御兽派、合欢宗、万佛寺、圣灵教、翰云书院。 而下三洲则是一家独大,那一家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宗。 宗门介绍下附带入宗要求。 凌霜宗:要求筑基中期,二十年以上修炼经验,熟练掌握御剑、引气自转七百二十穴,并拥有较强的团体精神,具备精确操控法决等基础能力。 宗门地址:永茂洲绥顺湾藏南山。 苻绫托着脸,面无表情地翻过这页,他才十八岁,哪来二十年修炼经验。 其他势力也不符合要求,御兽派要自带本命灵宠,万佛寺要剃光头,圣灵教性别卡死只要女子,翰云书院只招有宗籍或者族籍的学子。 魔宗......魔宗算了。 刚刚苻绫听到那两名修士说魔宗之人皆是穷凶极恶之徒,吃人不吐骨头的。 最后,苻绫只能无奈地将视线落在合欢宗上。 他唯一符合要求的只有合欢宗。 长得好看√ 无境界门槛√ 包吃包住√ 免费享受宗门优待√ 短暂纠结后,苻绫打定主意,决定出发去合欢宗避避风头,刚一走出茶肆,迎面一股掌风击来,苻绫侧身一躲,身后扇门四分五裂。 掌风停歇,一道声音却及近耳边:“苻家小少主,别玩了,你叔叫你回家吃饭。” 来人一袭黑衣,脸前蒙着半面梼杌铜制面罩,露出的一对鹰眼寒芒乍起,紧紧盯着苻绫,犹如盯着猎物。 茶馆中人听闻动静纷纷探头望来,紧接着议论声不绝。 “苻家,可是刚晋为仙门世家首席的那个苻家?” “看这架势估摸着是了,苻家家主突破化身历劫的空当,那位从没出过家门半步的小少主就趁机逃跑,实在令人费解。” “苻家家主也真是下得了狠心,放出八方令缉拿叛子,灵石高得可以买下一座古城,也难怪连绝杀殿都接单了。” 落在苻绫身上的视线炽热得如同在看移动的五千万灵石。 “可这小少主不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废材吗,至今都没到引气,用得着动用这样的高手?” 来的杀手正是金丹期。 苻绫没理会旁人对他的讨论,他警惕地看着黑衣杀手,不动声色往旁边退了一步,手指翻转间,一支卦签出现在他手心,低头一看,下下签。 没引气的废物对上金丹期,毫无胜算。 没等金丹期的威压铺开前锁住苻绫,苻绫拔腿就跑。 杀手瞬息出现在苻绫面前,一柄寒刀架在脖颈边,正要划下的瞬间,面前少年的身影一晃消失在原地,留下瞬移符和幻形符的残息。 又是这样! 苻绫身上保命的宝物太多,每次都给让他逃脱,杀手没敢耽搁,否则转眼对方定又跑出十万八千里。 低骂了声,杀手追着气息来到卧龙城的城郊小树林,伸手凭空一抓,从还未闭合的空间缝隙掐住苻绫的脖子,威胁道:“别想耍什么花招,把你身上那些东西交出来!” 突然被遏制,瞬移符反噬下脏器都像是错了位,身体裂出细密伤口,好似即将爆体。 掌心中奄哒哒的小少主抬了下头,露出碎发下那一双昳丽的双眼,像是猫眼般,圆圆的,亮亮的,带着一股不谙世事的天真。 苻绫如他所愿,染血的双手扯下储物袋递了过去。 杀手轻嘲一笑,伸手去接。 下一刻,“轰”的一声巨响震动天幕,连空间都因上百件法器一同爆裂而呈现破碎般的扭曲,苻绫同样也被冲击波及,在地上滚了数百米远,才堪堪停下。 新伤旧伤加一起,苻绫呕出大口血,他毫不在意地擦了擦嘴角,扬眼看向杀手,竟是笑了一声:“就是死,我也不会跟你回苻家。” 储物袋是冲杀手的心口去的,直接便将他胸口炸出了一个窟窿。 “尔等岂敢!”黑衣杀手站立在爆炸后的硝烟中心,激怒之下也不顾雇主活捉的命令了,集金丹期全力的一击直冲苻绫而去,剧烈的光芒一度让天地失色,苻绫霎时间也被光芒吞噬。 黑衣杀手大笑一声,正要去给苻绫收尸,却蓦地一顿。 光芒散去,苻绫完好无损。 他看到这位小少主周身浮现出无数奥秘的金色符文,上三洲充沛的灵气自四面八方涌入那具身体,金色符文也随之越来越亮,放大数倍的卦签自他身后呈扇形状,展开数道残影。 苻绫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步一咳血,但血落在泥地,竟从土壤中,无端生出娇艳至极的金莲,肉眼可见地绽放开来,糜丽绚烂之至。 “仙灵体!” 随着黑衣杀手余音掷地,剧烈震颤的瞳孔倒映着如迅雷般急射而来的上百枚卦签,后知后觉,他才感觉到一股透心凉。 金光刺透气海,黑衣杀手茫然地瞪大眼,身体往后仰倒,重重砸在地上。 死前,黑衣杀手唯一的想法是,连引气都难的人,怎么会是仙灵体...... 这般的天之骄子...... 威胁没了,苻绫总算松懈下来,顿时感到浑身如被碾压过般剧烈疼痛,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然而刚买的丹药全随着储物袋一起爆碎,苻绫只能去翻杀手身上的战利品。 搜身前,苻绫朝尸体九十度鞠躬道了声歉。 死者没说什么,就是原谅他了,苻绫宽下心扒走了杀手身上的储物袋。 不愧是亡命天涯的杀手,储物袋都是绑的“人亡袋销”,三个里只有一个还能用,神识探进去,一袋子的丹药。 没敢直接吃杀手身上的药,苻绫先给自己卜了一卦。 ——哪个药吃了能暂时疗伤,哪个药吃了能暂时隐匿气息以防被追踪。 杀手身上防追踪的丹药定然不少,卦签当即就给了指示,苻绫取出绿色那瓶,倒了两颗直接吞下。 又吃了疗伤止血的,将装丹药的储物袋挂在腰间。没敢久留,闹出这么大动静,很快就会引来“鬣狗”,苻绫步履蹒跚地朝渡口的方向去,他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去合欢宗避避风头。 然而走着走着,视线越来越矮,衣服也越来越宽松,抬头一看,周围的景物突然变得格外庞大,走上街道,他从平视周围的人,逐渐变成了仰视。 苻绫:“......” 意识到不对,苻绫伸出双手。那是一双柔嫩胖白的小手,依然沾着血,宽大的袖子拖在地上,整个偷穿大人衣物的模样。 他...... 苻绫惊愕地张大嘴。 他、变成幼童了!

    439 人在读12-31 19:05

  • 女配的学习变美系统

    橙盈|古典架空|连载

    “咚!”一声巨响,纪糖额前一阵剧痛,意识逐渐回笼。紧接着产生痛觉的是她的双膝,像是一万只小虫子在爬,又痛又麻。她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跪在地上。四周一片黑,天又湿又冷,刚刚下过雨。这种天 女配的学习变美系统全文免费阅读_女配的学习变美系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咚!” 一声巨响,纪糖额前一阵剧痛,意识逐渐回笼。 紧接着产生痛觉的是她的双膝,像是一万只小虫子在爬,又痛又麻。 她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跪在地上。 四周一片黑,天又湿又冷,刚刚下过雨。 这种天气,她应该呆在温暖舒适的家里,躺在床上看剧才对,怎么会一个人呆在外面? 五秒钟后,大脑里似有灵光一闪,许多画面和信息浮现在眼前…… 阅读完所有文字,纪糖眼前一黑。 她这是穿到了几天前看的一本书里。 几天前,网上的基友兴高采烈地告诉她自己最近看了一本小说,很解压,推荐她也看看。 纪糖点开小说,发现小说中女主的名字和她妹妹的一样。 再往下看去,她越看越心惊。 书中做尽坏事的女配,竟然和自己的名字一模一样。 她抱着沉重的心情退出来,一眼看到小说作者的笔名—— 那是她妹妹的微博账号、企鹅昵称、贴吧ID三合一。 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纪糖去质问妹妹纪萱,结果只得到一个冰冷的回答: “你竟然现在才看到……不过,也不错。” 彼时,纪糖刚刚给正在大洋彼岸读书的纪萱打了五十万供她付学费。 但纪萱没有告诉她的是,自己并没有读书,而是已经嫁给了当地一个有身份的老头子,等着拿到身份就移民,再也不回来…… 纪糖看着脑海中不断闪现的情节,明白了现在自己身在何处。 书里,纪糖名义上的未婚夫,也就是男主郑晏宇暗恋纪萱,纪糖撕下温婉的面具和男主大吵一架,事后又后悔跑去忏悔,男主不见她就在门口跪了一晚上。 纪糖:“……” 这些情节出版的书里没有,是真实的纪萱咬牙切齿写在硬盘里的,作为这个世界的补完,现在正被她亲身经历着。 纪糖支撑着身体,从地上坐起来,扶着墙慢慢走了几步,稍稍感觉好了点。 大概纪萱为了让书里纪糖受到足够的折磨才彻底狗带,把她的身体体质设定得不错。 在地上跪了这么久,很快就恢复了。 纪糖看向面前的豪宅,真不愧是男主家的房子,整个院子占地面积不亚于一座公园。 书里纪家条件也不错,不过和男主家还没法比。 纪糖从包里掏出手机,准备看看这里能不能网上叫车回家。 “吱呀。” 一直紧闭着的巨大黑木门打开了。 门内传来一个充满戾气的男声:“你又来做什么?” 纪糖想起来,这里男主要再次训斥纪糖不自量力,他是不会娶她的,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而纪糖要扑上去苦苦哀求,说自己可以为他改变,只要能多看自己一眼…… …… 那些台词纪糖想一想都要醉了。 她理都不想理,拔腿就要走。 但当她抬起脚的一瞬间,大脑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您已脱离剧情,请立刻按剧情要求说出有效台词,请立刻回到屋里,获得目标人物的失控值……” 纪糖反问:“我为什么要完成剧情?” “……因为这是……剧情需要?” 纪糖滑手机,找到了家庭住址以及打车软件,正要下单,那声音骤然焦虑起来:“只要完成了剧情,你就可以穿回去!” 纪糖并没有如系统想象的那样兴奋。 “但是我并不想回去。”她说,“我在原来的世界里没有什么牵挂了。” 她在原来世界里没有朋友,父母也已经去世,唯一在乎的就是妹妹。 却没有想到妹妹那么恨她。 身体也不好,除了钱,除了工作,她什么也没有。 在这里,至少还有健康的身体,还有无限的可能。 纪糖的手指点了点确认下单,五秒钟后,就有人接单了。 系统:“……等等!” 系统:“目标人物的失控值可以兑换道具。” 系统:“大眼blingbling滴眼液!无敌外用美颜滤镜照亮你的美!” 纪糖无动于衷。 系统不肯放弃:“武功秘籍,玉女心经,降龙十八掌……技能速成,学科争霸,游戏外挂?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见纪糖有所触动,它忙加紧安利:“喜欢学科争霸系列?只要你获得一点失控值,就可以开启商城系统,免费体验两小时高效学习时间!” 纪糖伸出手—— 把订单取消了。 “失控值?”纪糖道,“只要是失控就可以?” 此时郑晏宇拧着两道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他保持邪魅狂狷倚门框的姿势很久了,脸上肌肉都有点僵。 男主现在非常纳闷,为什么往常一听自己声音就黏上来的纪糖,还杵在屋檐底下,不抬头看自己。 只见纪糖转过头,蹬蹬两步爬上楼梯,向他摊开手。 “请问,能借个充电宝吗?” 别说,纪糖声音还挺好听。 婉转伶俐,夜莺似的。 …… ——你他|妈在我门口跪一夜,是为了借个充电宝? 男主那张经典的邪魅狂狷的面具,缓缓地裂开了。 纪糖还很认真地举起手机,给他展示自己已经消耗到9%的电量。 “从这里打车回家要半个小时,我怕电量撑不住。”纪糖特别有礼貌地说,“有么?” 郑晏宇抹了把脸,竭力揉掉那点荒诞感。 与此同时,纪糖看到他头顶一道失控槽亮起来,红色进度条从左向右滚,滚得有点挣扎,像是犹豫要不要似的。

    20 人在读02-29 02:37

  • 基建始于魔王塔

    海港空间站|古典架空|连载

    “这是先前赊的5金,欠肉铺的账已经还清了。”在肉铺霍霍的磨刀声里,年轻的半兽人沃拉尔穿着整洁破旧的麻布衣服,眨着一双翠绿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将用布包裹的钱币放到柜台上的银碟中。被称为“金”的钱 基建始于魔王塔全文免费阅读_基建始于魔王塔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这是先前赊的5金,欠肉铺的账已经还清了。” 在肉铺霍霍的磨刀声里,年轻的半兽人沃拉尔穿着整洁破旧的麻布衣服,眨着一双翠绿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将用布包裹的钱币放到柜台上的银碟中。 被称为“金”的钱币,其实就是一种金属混合物制作的硬币,铸造得十分粗糙。五枚硬币孤零零地摆在碟子里,看着十分寒酸。 肉铺老板娘怜悯地看了沃拉尔一眼,然后将银碟连带钱币放到水中仔细冲洗了一番,才将这可怜巴巴的五枚钱币收到了口袋里。 柜台后的角落里堆着几块明显已经不新鲜的山羊肉,红白相间的肉上浮着一层泛绿的油膜,周围隐隐有飞虫的痕迹。沃拉尔直勾勾地盯着那堆肉,无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柜台蹭去。 “离我的案板远点!” 肉铺老板注意到了沃拉尔的动作,立刻停止磨刀,朝他喝了一声。他是矮人族和魔族的后裔,长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说话格外有威慑力。 沃拉尔一抖,迅速站直了身子,朝远离柜台的方向后退了几步,细细的眉毛皱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显得更加可怜。 肉铺老板虽然长相可怕,却也不是坏人,实在看不得他这副神色。“算了,那些肉放了几天,早就不新鲜了,本来也是要扔掉的。”他摇摇头,用布擦了擦手上的斩骨刀,插到了刀架上,“你给我2金,全部拿走吧。” 听到有卖2金的肉,肉铺里的其他顾客立刻转过了头围了过来,然而看到那堆腐肉后,又摇头散开了。 沃拉尔眼巴巴地看着角落里的肉,将手伸进口袋。这里刚刚好还有两枚硬币,但是他一会还要用这2金去买主人要的干面包。 况且这种要腐烂的肉,除了自己,是没有人会吃的。即使老板说要免费送给他,拿回家只能增添主人的负担。 想到自己的主人——一名默默无闻毫不起眼的魔族,魔王手下的员工——宋明,沃拉尔又暗自叹了口气。他摇摇头,捂着口袋里的两枚硬币,十分礼貌地向老板道了谢。 “你说宋明有手有脚,又给老魔王打工了这么久,怎么连一块好肉都买不起?”老板同情地看着沃拉尔,拿起角落里的一块肉,用油纸包好,远远地扔到沃拉尔的怀里。 沃拉尔手忙脚乱地接过肉,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就听老板又问道:“宋明真的要去焰火区的魔王塔吗?” 沃拉尔点点头。 “他到底怎么想的。”老板一边收拾案板一边唏嘘道,“一心要去那种地方。” “宋明要是留下来,在魔王城里随便找个店铺打工,一个月至少也能有一两百金,也足够你们两个吃饭了。要是真去了焰火区……” 肉铺老板“嗨”地叹了一口气,青绿的脸上露出一副恐惧的神色。 “……说不定连小命都难保咯!” “你担心他做什么!”店里有顾客听到老板的话,发出几声讥笑的声音,“宋明那家伙,可是有大志向的人。” 他目光嘲讽地向窗外一瞟:“就连咱们魔王城的魔王塔,他都看不上呢!” 肉铺里传来一阵哄笑。沃拉尔攥紧了手中的油纸包,脸色变得愈发苍白。老板看出了他的难堪,放下刀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沃拉尔向老板微微鞠了一躬道谢,迅速跑出了肉铺后,靠在墙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随即又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忧虑的神色。 焰火区的魔王塔有多可怕,他跟主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但主人宋明去意已决,并且也无路可退。 沃拉尔是被宋明买回来的,如果没有宋明那10块硬币,他可能现在早就变为魔物花的肥料了。他对宋明充满感激之情。作为半兽人奴隶,自然要一辈子追随主人,无论天涯海角还是刀山火海。 沃拉尔用力握了一下拳头,然后转身去一旁的面包房卖了两枚钱币的干面包,连同山羊肉一同揣进怀里,小跑着朝宋明居住的家中赶回去。 魔王城的道路是青石铺成,建成距今已经几百年了。缺少法术养护的石头早已碎得乱七八糟。谁要是在这条路上坐马车,五脏六腑都能被颠得错位。 沃拉尔刚到魔王城时,在这条路上摔了好几次狗啃泥。如今的他,在路上奔跑时会稍稍踮起脚尖,张开他作为半兽人特有的透明翅膀,借助些飞翔的力量浮起。这样不会被碎石绊倒,同时也会跑得更快些。 路上的行人不多。居住在这座城里的大多数是魔族或魔族混血,也有不少兽人和半兽人奴隶。 大概是由于斯特瑞勒大陆过于贫瘠和荒凉,除了在魔王塔工作的魔族,路上行走的居民多数衣着简陋,脸色也说不上健康。在排队领取魔王塔发放的粮食的时间以外,他们多数会在田间或店铺里忙碌,一般不在街道上出现。 对于长开翅膀在街道上飞翔的沃拉尔,居民们早已见怪不怪,也不会多给一点好奇的眼神。 “魔王大人真的永远不回来了吗?他就这么被打败了?” “不是说是破产?那群圣骑士怎么可能打败魔王大人!” “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破产了?果然还是圣骑士……” 路过铁匠铺时,两个魔族的谈话声飘入了沃拉尔的耳朵。他不由得放慢脚步,仰起头,望向道路尽头那座巨大的魔王塔。 斯特瑞勒大陆林立着数不清的魔王塔,最高大最出名的,就是魔王城里的这一座。它是如此的庞然大物,由大陆上最坚硬的黑石铸成,在魔王城中几乎望不到它的塔尖,千百年来由于魔力的加成,变得愈发威严牢固。 据说在顶端,一直盘旋着大陆上最凶猛的黑龙,会用烈火灼烧每一位不自量力的挑战者。 而曾经的魔王——统治着魔族所有土地,魔族至高权力的拥有人——就住在被黑龙保护的魔王塔最高处。 全世界的魔王塔都属于魔王。魔王利用这些塔,吸收其他种族的力量,以此变得越来越强大。塔上端的乌云,也愈发浓厚,昭示着魔王的力量,看着令人心生敬畏。 然而就在一个星期前的某一天,那些乌云突然消失了。一队人族组成的圣骑士队伍吹拉弹唱地从魔王塔走了下来,拖着一节黑龙的尾巴,在魔王城的大街上耀武扬威地走了一圈。 虽然走到一半,凹凸不平的地面把黑龙尾巴从车上颠了下来,但这丝毫不影响圣骑士的神气。他们在一番巡游过后,站在魔王城最高的看台,宣布魔王已经是他们的手下败将。 魔王城的人一片哗然,然而看着黑龙尾巴,以及从魔王塔上偷偷溜下来的狼狈不堪的魔族干部们,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圣骑士拉着龙尾回教廷领赏后,魔族干部被魔王城的居民团团围住,追问前魔王的下落。 所有人都说不出一二,只有前魔王最信任的秘书托了托碎掉的眼镜,拿出一张魔王亲笔写的文件。 “我破产了。所有土地和魔王塔拍卖还债。勿念。”只有一行字。 上面还有魔王独有的黑龙印章。绝对真实。 “王八蛋老魔王带着他的老婆们溜了,害我们留在塔里挨打。”魔王秘书摸了一把脸上的灰,面无表情地说。 “他的魔王塔明天开始拍卖,全部100金起。魔王塔工作人员优先。” 许多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开始欢呼雀跃。跃跃欲试地算着自己的财产,打算盘下一两座魔王塔自己当主人。但更多不富裕的居民,第一反应就是担忧。 虽然在魔王的统治下,他们的日子过得不算好,但好歹也能填饱肚子。要是把这些魔王塔拍卖了,之后的统治者却又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果魔王塔分给不同的魔族,本来就贫瘠的斯特瑞勒大陆,会不会又将开始战争? 众人还没想明白,魔王塔拍卖会就在黑暗大法师的主持下开始了。作为前魔王的手下之一,沃拉尔的主人宋明自然也参加了拍卖会,然而…… “咚!” “啊!”沃拉尔一边小跑一边想事情,却没注意到身前突然出现的壮汉,没有刹住车,直接用脑门与壮汉的盾牌来了个亲密接触,顿时被弹回去半米远。 还好他把食物紧紧抱在怀里,没有掉到地上,然而自己却在颇不平整的地面上摔了个屁股蹲,脑袋和后面都疼得要命。 壮汉哼笑了一声,将盾牌横了过来,带着几分嫌弃的表情抽出一条手绢,擦了擦盾的表面,然后将手绢随手丢在了大街上。一个路过的半兽人看到,立刻如获至宝地捡了起来,嘴里念叨着“魔王塔的丝织品”塞到口袋里。 “这么着急要去哪里?回你那个穷酸的主人家吗?”壮汉将盾立在地面上,双手撑着盾牌的顶端,俯身看向沃拉尔,脸上带满了嘲笑的神色。 沃拉尔这才看清,他撞上的人,是魔王塔总管卡洛特手下的奴隶护卫。他并不知道这个护卫名字什么,只知道他是兽人族里的鬣狗人,虽然长成高大威猛的形状,但性格据说却和真正的鬣狗一模一样。 性格凶残,欺软怕硬。 见沃拉尔坐在地上盯着他一言不发,鬣狗人以为他吓傻了,态度越发自傲。 “那座魔王塔。”他用尖利的爪子指向魔王塔的方向,“已经被我家主人花重金拍下来了。” 他黄色的眼睛上下转动,打量着瘦弱年轻、长相清秀的沃拉尔,然后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笑容。 “你要是识相点,我推荐你去主人家,做刷厕所的工作。”他将盾牌移开,露出手中的长.枪,用枪.尖挑起沃拉尔的衣服。 “这样的活,你一定喜欢。主人也会给你很好的待遇,过得肯定比跟着宋明舒服。” “我不去!”沃拉尔害怕地说,眼看着自己的上衣被长.枪挑起,身体也渐渐离开了地面。他顾不得怀里的食物,慌张地握住木仓.杆,想把自己的衣服从木仓尖上剥下来,却怎么也弄不动。 鬣狗人看着沃拉尔慌乱的样子,心中愈发得意。“宋明目中无人,还又穷又懒,你当他的奴隶有什么好处?”他嗤笑着,压住枪.杆用力一挑,拉沃尔竟然双脚离开了地面,“我们主人不嫌弃你,你应该感恩戴德了。” “当然,”他晃动着长.枪,连带着长.枪另一端的沃拉尔的身体也跟着摆动,“那个宋明也可以舔着脸去求一求我们主人,说不定他还能网开一面,在自己的魔王塔里给他弄个杂工当当。干体力活的人我们也是需要……” 就在这时,鬣狗人突然感到一阵劲风袭来,吹得自己睁不开眼睛,虎口一阵刺痛,手中的长.枪竟然不听使唤,仿佛有了生命般脱手而出。 悬挂在枪.尖上的沃拉尔也漂浮了起来,被一阵微风托举着,带着一副惊讶的表情缓缓落到地上。而他怀里的面包和肉,也脱手而出,越过半个街道,稳稳地落到了另一个人手里。 那是一个高挑的年轻人。他穿着灰色的长袍,柔顺的黑色长发被随意地扎成一束,垂落在瘦削的肩头。一张白皙俊雅的脸庞令人心生好感,然而紫色的眸子中却又带着些许的疏离。 他凝视着空中的□□,缓缓地眨动了一下眼睛,□□便像脱离了控制,叮当一声,掉落在石板地面上,在那原本残破的道路上又砸出一个坑洞。 “主人!”沃拉尔愣了半晌,随即兴奋地叫了一声,飞快地向年轻人奔去。 “说过多少遍,别喊我主人。叫我宋先生。”宋明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随即又将目光落到呆滞的鬣狗人身上,冰冷而清澈的眼中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嘲讽。 “告诉你的雇主卡洛特,”他淡淡地说,“请人去做事时,最好客气一点。否则是永远都招不到好员工的。” 说罢,他一把拉起沃拉尔的手,走进了旁边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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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悄悄问圣僧

    若桃李不言|古典架空|连载

    六月的草原,风吹草低,牛羊恣意。雪山也消融几分雪线,蜿蜒成山下潺潺的溪水。贡加雪山是圣山,世人止步,只有苍鹰白云陪伴。而雪线以下的山脚,漆黑山体中唯独一点纯白的点缀——那是乔摩寺。乌乌泱泱 悄悄问圣僧全文免费阅读_悄悄问圣僧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六月的草原,风吹草低,牛羊恣意。 雪山也消融几分雪线,蜿蜒成山下潺潺的溪水。 贡加雪山是圣山,世人止步,只有苍鹰白云陪伴。而雪线以下的山脚,漆黑山体中唯独一点纯白的点缀——那是乔摩寺。 乌乌泱泱的马群车队停在了这里。 马车侧壁被外头人很重地拍了一下。 团在车厢里的狸奴惊得睁大滴溜溜的眼睛,细软的白色长毛炸开。 “喵——” 马上有手揉上了它的脑袋,狸奴慢慢地平静下来。随后一只手变成一双手,把猫儿捞在怀里,掀起马车的帘子。 马车旁,马背上的少年鄙夷地笑。 “醒了啊。” 赤色马刚趁兴跑完,这会被束在原地,直打响嚏,掩盖骑马少年的话语,他凑过来轻声说。 “病——秧——子——” 抱猫的少年定定地看着眼前偌大庄严的佛寺,主体白,高处红,白得似雪山,红得像烈火。 “到乔摩寺了……” “阿苏弥,别一副这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阿苏弥笑了笑,但他垂下眼皮来,莫名一副可欺好惹的样子,倒叫人没劲。 远处,有人喊了他们俩的名字。 “萨多,阿苏弥!过来!” 萨多嘟囔了一声,从马背上翻下来,阿苏弥抱着猫跟上。 最前方被众人簇拥着的,正是焉卮王,也是他们的父亲。焉卮王板着一张脸,训诫两个小儿子:“萨多,阿苏弥,注意礼节。萨多,圣寺面前庄重一点,还有你阿苏弥,别那么一副软骨头样子。” 萨多先是不满,但听到阿苏弥也有被责骂的份,就忍下忿忿。 比起桀骜不驯的萨多,阿苏弥似乎没有反应,只是低头抱着自己的猫,他跟个石像伫着,唯独狸奴惹人可怜的长毛尾巴从臂弯垂下,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 阿苏弥感到有好几道目光在看他。 父王的儿子们这次大多都跟着一起来了。 终于,寺门中出来了一众僧人,为首的老者身穿上黄下赤的僧衣,其余僧侣则全身赤色或上赤下紫。 焉卮王朝为首的僧侣行佛礼:“迦兰陀尊者,叨扰了。” 焉卮王庭这边的人马,跟着王一同向圣寺的高僧们行礼。 尊者口念阿弥陀佛,还礼,一众僧侣亦行礼。 “阿弥陀佛。” “王上无恙。” 焉卮王笑道:“无恙无恙。今年国泰民安,是佛保佑。” 尊者迦兰陀微笑,再次合掌向王行一礼,然后侧身请王庭一行人入内。随着尊者的动作,身后的比丘沙弥前去与王庭人马交接行李。 迦兰陀引着王一行人先入内礼佛。红柱金瓦,以及一步一虔的台阶,夏风吹拂,整座佛寺的五彩经幡和梵铃不停。 最前方的台阶,王和尊者迦兰陀的轻语从上飘下,王说今年他照例会在乔摩寺借居两个月,而这次随他前来的王子们都已经成年了。 尊者先是应下王的请求,然后赞许道:“王子们都十分年轻有为啊。” 在焉卮,男儿女儿的成年不按岁数。男儿在上草原拉弓亲射下一只鹰,就算成了汉子;女儿给自己织布做好了嫁衣,就可以许人。 焉卮王现在身边的几个王子里,就属阿苏弥和萨多的年龄看起来小,十五六岁。 阿苏弥已经把奴奴先交给了寺里的比丘师父,恭敬地步步为叩。他头都没抬地虔诚,但感受到尊者的目光在他身上短暂停留。很快,他的父王也飘来与有荣焉的赞许眼神。 身旁,萨多又不高兴了。 哪怕尊者话里的赞赏也包含他。 但这些都是轻飘飘的插曲,在焉卮王看来,他这两个儿子今年才刚成年呢,算不上什么厉害。他问迦兰陀:“尊者,佛子他……” “佛子正在做功课,许是等会,就会和王见面了。” 王连忙说:“随时听佛子传召。” “王与几位王子可以先休息,再过一个时辰就是晚饭。” 尊者迦兰陀德高望重,更肩负寺内一切要务,不多时,就向王庭一行人致歉离开,让几位年轻稳重的比丘招待他们。 王宫距离乔摩寺有半日路程,夏日的雪域高原又炙热难耐,一行人有了倦色,便纷纷去往东面的舍处休息了。 王子们和焉卮王的住处不在一起,自由一些,路上,阿苏弥身旁忽然多了一道温柔的声音。 “九弟,等会我们两个的屋子挨着住怎么样?” 阿苏弥抬头,见到二王子仓颊微微俯身询问自己,他的发辫甚至扫到了阿苏弥的头顶。 “谢谢二哥……” “仓颊,你干嘛和这个霉星说话,还要住一块——!” 仓颊摇了摇头:“萨多,寺院里不要耍脾气,而且你这样对阿苏弥很没礼貌。” “切——” “你和他玩什么兄友弟恭?他是个诡计多端的小人,竟然敢把我的礼物给赢走了!仓颊你得跟我过来……!” 很吵闹的声音从阿苏弥耳边飘过,又很快远去了,萨多不喜欢他,连带着把唯一对他感兴趣的仓颊也抓走了。至于其他几个哥哥,年纪大一些,更沉稳,心思也更深,因为没把一向和只小老鼠似的弟弟放在眼里,哪怕这次成年礼上对阿苏弥竟然赢了萨多感到惊异,也不会主动和他示好。 阿苏弥平平淡淡的神情在分好住处后抬头显露出来,他看着苍穹般高的屋顶,轻轻地嗅吸了一口。 “喵——” 打开门,已经回到他身边的奴奴兴奋地从他的怀里跳下去,奔进屋子。 …… 乔摩佛寺的最深处,这里不是最恢宏的,但却是最肃静的。 一位年轻僧侣缓缓睁开眼,他正坐在蒲团上,眼前是殿堂高大的立身金佛。 “今天很热闹。” 他身后有一位比丘,年纪看过去比他稍长,却对他无比恭敬。 “王携几位王子来寺院拜佛,从今日开始要在寺里住上两个月。” 说完,比丘忧切地看着前方的年轻尊者,生怕对他起了什么不满。 这个比丘穿着佛教僧侣最常见的赤袍,但他面前的年轻僧侣却和这整座寺院的僧侣们穿着不同,更甚者,他是整个焉卮王域的佛徒里的独一无二。 他穿白色,僧袍上点缀着少许金。 雪域高原,白是圣洁的颜色,只有最接近佛的人可穿,连焉卮王的礼袍也只多允许半身白色。 全白,是佛子的特权。 焉卮有佛子已经一千年了,这一代的佛子叫无覆,还很年轻。 无覆忽然问照顾他的比丘。 “这是哪一年了。” 比丘一愣,心里陡然有种惊悚感,但与佛子平静睿智的双眼对视后,他也得到了心灵的平静。 “无上,今是十八年。” 焉卮国的纪年往往让东西初来乍到的商旅摸不着头脑,不是按照王的继位时间,而是按照佛子的生辰。 无覆沉默片刻,没有再问或再回应,似乎自有他的思量。 他只对照顾他的比丘说:“你出去吧。” 比丘不敢多烦扰他,随即阖门离去。 无外人的佛堂,无覆再次抬头,接着念经。唵嘛呢叭咪吽,上至三十三天,金佛仿佛真的回应,眉眼有变,似有低语。 但先有人间的声音动无覆心弦。 隔着门,听不真切的人声,一声声,小小声;不知在呼唤什么,但又因为听不真切,如隔靴搔痒,让人心里惦念。 “奴奴——?” “奴奴呀,你在哪?” 无覆停下了他的念经声。 静静的,静静的,垂首。 他的身边忽然一动,低头看,殿内竟不知何时多了个活物,雪域上也有猫,但还从未有过通体雪白双眼又鸳鸯异色的猫。 猫儿见他低头,似也长了慧根灵窍,赖在他雪白的僧衣上撒了个甜甜的娇。 也正是这声,让门外的人寻声来。 比丘没有把门阖死,狸奴也顽皮,爪子一挠顺着推开的缝隙溜进殿来。但就是这样,门外的人却偏生踟蹰又小心,最后也只把那缝隙再推开一点点。 他局促地钻进来,见到无覆,脸上因为见陌生人闪过惊讶、慌张与无措,焉卮雪山的雪莲拿来比他显逊色,可他却羞怯得不自知美。 少年两只脚尖相互磨了磨,靠着门边没挪动过。 “叨扰您,我来找我的猫,请问师父您看到了吗……” 回应少年,猫儿又娇娇叫了声。 阿苏弥缓缓眨了眨眼,才从对方雪白的僧衣上分辨出他也雪白的猫。 雪白…… 阿苏弥晃过神来,脸上露出比刚才要紧张万分的神情。他又惊又慌,不曾想这个看过去只大他两三岁的小哥哥竟然是—— “佛子安康。” 斑斓的佛殿,年轻僧人是唯一的洁白,雪就从山上被捧了下来。身后金佛都没他好看,但袈裟一披,神情慈悲一样。 阿苏弥掩饰着砰砰的心脏,不敢再看,连忙低头行最崇高的大礼,就错过了佛子看向他的波澜。 他这么柔软, 这么不像, 这么让人刻骨铭心得难忘。 “王子请起。” 阿苏弥抬头,唇动了动,似乎笑了:“您认得我?” “是。” 无覆平静的语气下,心绪并不平静。 他又见到这个人了。 年轻的阿苏弥,日后焉卮的王,在十八年时还这么年轻。 这里是雪山,是草原,是溪流,是旷野。少年郎都是驰骋的骏马与翱翔雄鹰,可他长相有中原人的一半,性子便也柔软。 无覆以为自己在十八年会见到一匹孤狼,却只见一只兔子。 可他会在日后那么坏,那么荒唐。 拿锁链把圣寺的佛绑回王庭,锁进金屋,让普度众生的佛成为他一个人的私有。然后王朝也不要,被人一路攻陷到王宫,就笑着放火,枕着无覆雪色金色的袈裟,而他自己穿鲜红华裳。 火舌吞没他们的衣摆。 无覆劝他:“王上,你走吧。” 阿苏弥抱着他:“无覆哥哥,你也觉得我疯了?” “还是你终于想通了,肯渡我了?” 火光里,阿苏弥的眼神充满了爱慕与憎恶。 “不,其实是孤想通了,不需要佛子渡我。” “你是我的。佛不渡我,我就杀佛。” 所以他们一起死了。 可无覆没有死,无覆又活了,回到十年前。 因为佛对他说真谛: “无覆,你夙愿成佛,但阿苏弥,他是你成佛的心魔,你得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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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被迫和前驸马复婚后

    绯色妃妃|古典架空|连载

    元丰十九年,帝崩,未及留下遗诏,因其无子,膝下仅有一女崇宁公主,宗室及百官商议再三,推举帝弟裕王继位。次年,新帝改国号为元和。*元和二年春,年节刚过,京畿之地便迅速回暖,皇宫内百花竞放,姹紫嫣 被迫和前驸马复婚后全文免费阅读_被迫和前驸马复婚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元丰十九年,帝崩,未及留下遗诏,因其无子,膝下仅有一女崇宁公主,宗室及百官商议再三,推举帝弟裕王继位。次年,新帝改国号为元和。 * 元和二年春,年节刚过,京畿之地便迅速回暖,皇宫内百花竞放,姹紫嫣红。 永乐宫门口的两颗玉兰也开得正好,上白下红的花骨朵一朵挤着一朵,偶尔一阵风过,便有花瓣翩跹而落。 两个穿着一样襦裙的宫女,正在树下洒扫。 其中高个子的宫女突然凑近同伴,低声问道:“你听说没有,那个什么靺鞨王子要求娶咱们崇宁公主?” “怎么没听说?最近宫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同伴麻利地挥舞着扫帚,头也不抬道,“我还没见过有比咱们公主更好看的人,靺鞨王子会看上公主也不稀奇。” 高个宫女却忧愁道:“公主出降,总要带些婢女陪嫁,咱们虽是外头伺候的,十有八九也会被选上,靺鞨离神京万里之遥,那里又都是些未开化的野蛮人,这一去,怕就要死在那儿,再也回不来了。” “姐姐想多了。”同伴笑着摇头,“靺鞨王子是求亲了,可皇上也没答应不是?先皇虽然不在了,如今的皇上和皇后娘娘,依旧把公主当作心肝儿一样疼,什么好东西不是紧着公主先挑,剩下的才轮到那些皇子妃嫔们?” 她语气笃定道,“要我说,便是皇上真有意要和靺鞨和亲,纵是把自己的亲公主嫁过去,也绝舍不得咱们公主嫁去那种地方受苦的。” 高个宫女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忽然瞥见一行人正朝永乐宫走来。 打头之人,是皇后宫里的冉嬷嬷,冉嬷嬷身后紧跟着一位打扮富贵的老夫人,有些面生。 她不敢多看,急忙拉了同伴,退至路边。 很快,冉嬷嬷等人便走至近前,碾过地上尚未来得及打扫的落花,径直入了正殿。 * 殿内,一女子素衣简装,斜倚在窗下的美人榻上,正懒懒地翻看一本游记,正是方才宫女口中议论的崇宁公主,魏姝。 宫人通禀道:“皇后宫里的冉嬷嬷,带着吕老太君来了。” 魏姝缓缓抬头,目光落在同冉嬷嬷一起步入殿内的老妇人身上,顿了顿,才起身迎上前,拦住对方向自己行礼,把人引到座上,问道:“外祖母怎么突然进宫来了?” 不待吕老夫人开口,一旁见过礼的冉嬷嬷抢先答道:“老太君久未见公主,思念得紧,便求了皇后娘娘恩典,娘娘自是无不答应,便安排了老太君今日进宫。” 冉嬷嬷边说,边悄悄打量魏姝神色。 即便早已见惯,每次对上魏姝的一张脸,她仍会觉得惊艳。 就像是永乐宫门口开得正好的玉兰,洁白端庄中,又夹杂着一丝多情的红,便是不喜欢玉兰的人,也要忍不住多看几眼。 冉嬷嬷没瞧出魏姝脸上有什么异色,才又继续道:“另外,底下新进上来了一匣子紫珠,紫色珍珠罕见,又大又美,皇后娘娘一见便觉得最衬公主,张淑仪原还想讨几颗镶冠,娘娘都没答应,差奴婢全给公主送来了。” 她示意跟随的宫女把东西捧上前,给魏姝查看。 魏姝漫不经心瞟了一眼,便不感兴趣地挪开目光,倒是吕老夫人伸长脖子,目露艳羡,啧啧称赞道:“坊间都说皇后娘娘贤良,对公主视如己出,果然不错,便是亲生的也不过如此了。” 冉嬷嬷笑着附和:“正是这样呢。” 两人一唱一和,魏姝却不接茬。 在外人看来,皇后郭氏确实待她极好,除平日嘘寒问暖外,隔三差五还会送些稀罕物件哄她开心,酷暑时为她布置冰屋纳凉,严冬为她保留火室,让她能吃到新鲜果蔬,作为婶母,堪称贤良。 然而,郭皇后布置冰屋所用的冰,是截留其他宫殿的例冰,以致阖宫上下对她怨声载道。 至于火室,父皇尚在时,为了让她冬天也能吃到新鲜的青菜瓜果,便特意在宫里修建了一座火室,种上葱韭兰芽胡瓜等。但因火室每日需要消耗成车的木炭,以维持温度,耗费过大,朝臣曾多次上书,要求拆除火室,父皇却从不理会。 待皇叔登基,朝臣们旧事重提,郭皇后以不能委屈先皇遗孤为由,极力要求保留火室,甚至愿意削减中宫用度,以补贴火室耗费。 最终,朝臣被郭皇后的贤良打动,火室保住了,却渐渐成了帝后的专属,而她这个先皇遗孤,因为火室,被指孝期仍如此靡费,挨了御史整整一个冬天的骂。 再有今日的这些紫珠。 到底是郭皇后真心想送她,还是因为张淑仪想要,郭皇后才故意送给她的,怕还要另说…… 魏姝实在懒得应付这些虚情假意,示意宫人收下东西,便送客道:“珍珠我收下了,嬷嬷回去替我谢过皇婶吧。” “那奴婢便不打扰公主与老太君叙旧了。”冉嬷嬷悄悄给吕老夫人使了个眼色,便识趣地告退了。 魏姝也挥退了伺候自己的宫人,待殿内只剩下自己和吕老夫人,再次询问对方道:“这里没有旁人,外祖母直说吧,这趟来到底所为何事?” 吕老夫人朝她讨好地笑笑:“我这次进宫,一是着实挂念公主,二是为给公主道喜。” 魏姝又问:“我何喜之有?” 吕老夫人道:“我听说靺鞨王子有意求娶公主,公主还年轻,总是要再嫁的,但公主身份高贵,便是嫁去达官显贵家里,也是下嫁,靺鞨王子却与公主身份正相配,如此天赐良缘,可不是喜事吗?” “所以,外祖母是来劝我和靺鞨和亲的。”魏姝神色渐渐冷了下来。 虽然早在看到吕老夫人和冉嬷嬷一起出现的时候,她就已经有所猜测,虽然因为母妃早逝,她和外祖一家并不算太亲近,但听到吕老夫人的这番话,她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难受。 父皇驾崩后,外祖母和舅舅是她仅剩的至亲长辈。 与靺鞨和亲的事,宫内传言不一,但魏姝从一开始就知道,皇叔是想让她去和亲的。 依礼,父皇过世,她应守制三年,年前的时候,皇叔却突然找各种理由,引经据典,令她守制一年即可,以免哀毁过甚。 可她前脚才除孝,后脚靺鞨王子便在宫宴上指名求娶她,这明显不只是巧合。 皇叔之所以没有立刻答应靺鞨王子,不过是因为她是父皇唯一的子女,而父皇驾崩时又没有留下遗诏,宗室内有资格继位的不止一个,皇叔本就继位不正,得了先皇的天下,却要把先皇唯一的公主嫁给蛮夷和亲,怕会被世人唾骂罢了。 但如果是魏姝自己同意和亲,便另当别论了。 魏姝早料到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平,少不了要被威逼利诱,却没想到,头一个来“威逼利诱”自己的会是外祖一家。 她盯着吕老夫人,嗤笑一声:“是皇后还是皇叔让你来劝我的?他们许了吕家什么好处?是给舅舅加官进爵,还是承诺让我的哪个表姐表妹做皇子妃?” 宫内有几位皇子,包括郭皇后所出的二皇子,都到了适婚的年纪。前几天,郭皇后还特意举办了一个桃花宴,广邀官宦世家的女儿进宫,目的正是为皇子们选妃。 吕老夫人原本准备了许多劝说的话,可被魏姝这么直白地一质问,瞬间噎在喉咙里,有些说不出口了,同时,也多了一股被戳中心思的羞怒。 反正这会儿屋内也没有第三个人,她索性直接挑明了:“公主既然猜到我是受上头人授意,为何还看不明白,和亲已是定局,公主再委屈,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倒不如答应下来,趁机为自己多讨些好处才是正经。” 她有些刻意地拉起魏姝的手,企图动之以情:“便是我和你舅舅真有些私心,也都是在为你打算。吕家现在什么光景,你是清楚的,你舅舅的心和我一样,都很舍不得你,奈何你舅舅在朝中却说不上话,可若是你表妹有了出息,那就不一样了。 “等她成了皇子妃,再生下个一儿半女,有了身份地位,让她在皇上跟前多为你求求情,再在朝中为你活动活动,过不了几年,就能把你从靺鞨接回来了。” 她拍拍魏姝的手背,语重心长:“我做外祖母的,不向着你为你着想,还能害你不成?我和你舅舅早为你打算好了后路,所以我才说,让你索性答应和亲,免得受为难。” 连扫地的宫女都知道,远嫁靺鞨意味着什么,难为吕老夫人能编出这些离谱又冠冕堂皇的说辞,简直是魏姝不答应和亲,就是不识好歹。 魏姝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沉默片刻,突然笑了笑:“是我误会外祖母了,我就说外祖母和舅舅怎么可能不疼我?” 吕老夫人见她脸上笑意温柔,不似先前的讥笑,顿时大喜,以为自己劝成了。 可下一瞬,魏姝却又说道:“然圣人有云:父母在,不远游。虽然我父皇和母妃都不在了,可外祖母亦是至亲——如果我告诉皇叔,我与外祖母感情深厚,难分难舍,但凡外祖母在神京一天,我便绝不离京,外祖母猜最后会怎样呢?” 吕老夫人神色一僵,回想起在来永乐宫前,郭皇后对自己的再三嘱咐。 那股迫切的架势——如果魏姝真拿自己作筏子,皇上和皇后虽不至于会赐死自己,让魏姝提前给自己送终,但保不准会让自己陪魏姝一起去靺鞨,好永不分离…… 吕老夫人的脸刷的一下白了,靺鞨那里又穷又冷,自己一把老骨头如何受得住? 最后,吕老夫人是跌跌撞撞离开永乐宫的。 魏姝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并没有感觉痛快。 鱼死网破,拉人垫背,是下下之举。她想要的是好好活着,便是不能像父皇在时那般纵情恣意,也绝不会任人随意摆布。 大宫女织云并不知道方才殿内发生了什么,见吕老夫人走得匆忙,还提醒魏姝道:“公主之前不是刚好为老太君准备了一份礼物,需不需要奴婢追过去,直接送给老太君?” “不用了,”魏姝接过宫女递来的湿帕子,细细擦拭每一根手指,“单独捡出周太傅的那份,其他的都不用送了。” 几天前,魏姝就开始精挑细选地准备礼物,及至昨天,一共准备出十几份,大部分都是要送给朝中大臣的,其中也有给吕家的一份。 这些都是曾受过先皇恩惠的人。 皇叔既然没有立刻应允靺鞨王子的求亲,至少说明是心存顾忌犹豫的,魏姝本打算趁着送礼,求朝臣帮自己说说情,以劝消皇叔的念头。 然而外祖母倒是点醒了她,一朝天子一朝臣,她父皇已经过世一年多,朝中的大臣们也已经任免过一轮,余下的虽不至于忘了父皇,但愿意赌上自己、甚至阖族的前程,而为她忤逆新帝的,怕是已经找不出几个了。 毕竟,连她的亲亲外祖母都是靠不住的。 大约也就只有她的老师,身为三朝元老的周太傅,或许会看在过往十几年的师生情谊上,帮她一帮了。 魏姝顿了一下,对织云吩咐道:“周太傅的寿辰也快到了,让张公公此刻就出宫,把礼物给周太傅送去,就当提前为他老人家祝寿了。” 织云应了一声,从里间捧出一个锦盒,领命而去,然而很快,又气冲冲地把锦盒捧了回来: “张公公带着礼物到了宫门口,却被禁军拦住,死活不许他出宫,说是最近靺鞨王子和嘉王都到了神京,神京人员混乱,未免有人趁机混进皇宫作乱,皇上才下的令,非紧要事,后宫诸人都不许出宫。 “张公公说是奉公主的命,禁军也不肯放人,说若真有急事,东西可以由他们转交。可他们那起子粗人毛手毛脚的,张公公怎么敢让他们碰周太傅的寿礼?只能把东西又送了回来。” 当然,不能让禁军转交,还因为锦盒里除了寿礼外,另有一封公主的亲笔信。 织云还有些话没说,禁军驱赶张公公的时候,还说了一些难听话,她怕公主伤心,不敢学给公主听,却忍不住替公主委屈:“若是先皇还在,早砍了他们的狗头,哪里轮得到他们嚣张!” 魏姝提醒她:“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若是被外人听去,不定要编排出什么,我倒是不怕,小心皇后拿你立规矩。” 郭皇后对魏姝还有些虚情假意,但对永乐宫伺候的人,惩治起来却毫不手软。 东西没能送出宫,也在魏姝的预料之内,皇叔知道她不会心甘情愿地去和亲,自然要防着她作乱,便是提前两天送,只怕同样会被禁军找理由拦下。 魏姝并没觉得很失望,而是忽然问织云道:“方才听你说起‘嘉王’,宗室里什么时候多了‘嘉王’这号人物?” 织云被魏姝训诫,脸上正有些讪讪的,闻言却神色一顿,眼神躲闪道:“奴婢也是才听人说起,不是宗室里的亲王,是皇上新封的异姓王。” 本朝也就开国那会儿,太.祖封过几个异姓王,还只是郡王,‘嘉王’可是亲王的封号。 这一年多来,魏姝因为守孝,颇有些闭耳塞听,封异姓王这么大的事,之前竟没听到丁点儿风声。她追问道:“是哪家的才俊,得了我皇叔青眼?” 织云含混道:“谢家。” 魏姝一时没能想起有哪些姓谢的勋贵,便又问:“哪个谢家,谢家的谁?” 织云见躲不过,纠结再三,终是一咬牙道:“是西北谢家,公主的前驸马。”

    19847 人在读03-06 02:30

  • 她只想逃婚罢辽

    颜幻卿|古典架空|连载

    秋末一场雨,院里的梧桐被摧残落了一地的枯叶。端着热水的侍女推了门,房间的暖香烘得很足,热腾腾的。正眼望去就是一处山水刺绣屏风,侧边是南海东珠串成的珠帘。披着寝衣的稚龄少女端坐在妆台前,身后敛秋 她只想逃婚罢辽全文免费阅读_她只想逃婚罢辽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秋末一场雨,院里的梧桐被摧残落了一地的枯叶。 端着热水的侍女推了门,房间的暖香烘得很足,热腾腾的。正眼望去就是一处山水刺绣屏风,侧边是南海东珠串成的珠帘。 披着寝衣的稚龄少女端坐在妆台前,身后敛秋正打理着她披散如绸缎的墨发,旁侧念夏正低着头给她的柔荑细细敷着香脂。 “主人,热汤好了。”褐衣婢女高举着金色盆盂,水墨屏风后。 她这样的下等婢子是没资格进内室的,站在一旁的老妇走了过去,将那热水端了进来便将人遣下去了。 “李媪,今日我可否不练琴了。”少女看着镜子里,脸上敷满香膏的美人,终于开了口。 她声音脆甜,一双杏眼就生生的从镜子里与你对视,瞧得让人心软。 李媪走的过去,挥手让敛秋退下,接过她手里的玉梳,慢慢的打理着少女的长发。 她满是皱纹的眼角带了些温柔,粗糙的手捏着一小把柔软的发,给她绾着发髻,道:“六娘不用今日不用练琴了,不光今日不用了,往后也都不用了。” 昨日,上京传来圣旨,赐婚于清安侯世子嫡女与宣王,择日下聘请期。 荆州上庸清安侯姜氏,世子姜峙文有两个嫡出女儿。 一个是二娘姜吟月,另一个是六娘姜婼。 谁人不知,当今陛下忌惮宣王已久,几次欲加之罪都叫宣王逃脱了,这次赐婚还不知道是有什么目的。 姜峙文一向将二娘姜吟月捧在了心尖上,哪可能叫二娘嫁过去。 这亲事,自然就落在了姜婼的头上。. 镜中少女却是毫无所知的样子,莞尔一笑,那双杏眼里完全是对未来的憧憬。 李媪拿着颤枝蝴蝶步摇手有些抖,她小心的簪好,一边对少女道:“宣王的车驾这两日就会到上庸,六娘要早做准备。” 屋里暖香熏得沉闷,檀木镂芙蓉花窗被小心推开了半边,窗外梧桐舒展着被秋雨洗涤后的枝叶。 一枚串着穗子的羊脂玉腰佩,就挂在窗前在风里摇曳。 姜婼抬首看着那腰佩,漂亮的眼睛里似乎有光,扬唇微笑:“宣王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呢,李媪不要为我担心。” 李媪哑了声,宣王是个很好的又怎样,若是陛下再找理由杀了他,她一手带大的六娘便就要从上庸贵女沦为罪妇了。 但这话,她怎么忍心说呢。 敛秋用热水打湿巾帕将主人脸上的香膏小心擦掉,露出干净的眉眼来。 “父亲昨日从上京回来,车马劳顿,咱们晚些再去请安也无妨。”姜婼温声说着,柔嫩纤指在桌上的脂粉上划过,落在一盒白瓷盒盛着的青黛上,道,“妆淡些罢。” “六娘脸嫩,就不该敷粉,平白糟蹋了这样好的水色。”李媪只取了青黛替她细细描了个眉,又取了口脂点了朱唇,便搁下了粉垫子。 这些脂粉都是用最好的草药做的,不伤脸,但是李媪平常都不会给六娘用。在她眼里,六娘还是个孩子,不该用这些粉平白遮了这样好看的脸。 等梳妆好,侍候的婢女掩好窗又去取了衣裙来,念夏与敛秋一件件替主人穿戴好。藕色短衫,外披着檀色广袖纱衣。下着花青色与绾色双色折裥裙。 身旁的婢女拿了熏笼来,跪在绒毯上熏着主人的裙摆。 姜婼的裙子很长,盖在脚面上,露出精致的嵌南珠莲花绣鞋。 她极不喜欢这曳地长裙,纵然会叫人看上去摇曳生姿,但是于她来说就如同一层枷锁。 但是,她已经习惯了,就像这侯府之中的诸多女子一样,她们戴着重重的发冠步摇,每日熏香梳妆,披着宽大的华服,长裙曳地。 到了合适的年纪,便许以婚嫁。 生在这样的樊笼,她何其幸运,奉天子圣谕被指婚与宣王殿下。 无人知,六年前寒冬在魏兴郡,幼年的姜婼被家人丢弃在深山破庙中,整整三天水米尽无。那些人有心要叫她死,她高烧烧得双目失明,神智昏沉。 碰巧,当年的宣王世子入京为质,路上被追杀,孤身一人闯进了那个破庙。 少年将她背起,明知道她是个拖累,却宁愿暴露行踪也要将她背出那片深山将她送去当地府衙给她找到家人。 那夜,雪下得好大。姜婼趴在他背上,可以听见雪被深深踩塌的声音。 后来,他们到了官府,府伊恭敬的唤他世子,姜婼才知他身份。 那人临走前怕她家人不在了,还给她留了块玉佩,叫她缺银钱的时候就当了。 后来,姜婼回了上庸姜家,又成了姜氏贵女中的一个,被束缚在华服之内。 她总是在想,世子平安回去了吗?那样好的人,不该薄命的。. 姜峙文是昨夜才回的侯府,找父亲商议陛下赐婚之事的。 一场雨将庭院刷洗得明亮干净,阳光照进梨花木镂花窗,投下一排斑驳的竹影。 清安侯姜堰历经三朝,如今已经是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了,从前在官场受挫,如今早已经辞官在上庸祖宅颐养天年不问朝事十数年了。 这桩婚事,按照规矩本来就是给二娘姜吟月的,长幼有序哪有姊姊没定亲,就叫妹妹出嫁的? 姜堰为人古板,最是见不得有人偏爱子嗣厚此薄彼的,月娘娇贵嫁不得,婼娘就可以嫁了? 昨夜姜堰大怒,姜峙文在雨中跪了大半夜,被强行赶回去了。 今日一大早,姜峙文就又来了。 书房里布置挺清冷的,充满了文人风起。阳光照进来,带着竹影映在了墙上挂着前周朝名仕张元德的山水隐士图上。 梨木小桌上放着莲花托青瓷壶,旁边陶炉上银茶壶在慢火下发出咕噜声,热气混合着旁侧香炉里的檀香,熏得人身上都热腾起来。 父子人在书房之中静坐许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终于,姜堰还是开口了,他两鬓斑白,眼角都是皱褶,沧桑的眼睛看着自己这儿子,哑声问:“月娘是你女儿,婼娘就不是了吗?” 姜峙文垂首,看着面前空荡荡的白瓷杯盏,沉默不语。 虽同是嫡女,月娘和婼娘却不是一母所出,月娘的母亲王氏,是姜峙文少年结发的妻子,两人两情相许。 王氏为他生下长子姜稳,姜稳五岁时候,姜峙文离家去雍州任官,地方却生内乱。 有人传消息回侯府,说他战死了。 那时候,王氏怀着月娘七个月,听到他战死的消息,当时便动了胎气难产,生下了月娘次日便去了。 当时的稳婆说,是夫人不想活了。 而那个时候,为了从凉州调兵,姜峙文被当时明德太子指婚,娶凉州沈将军之女沈氏为如夫人。 姜峙文带着沈氏回上庸的时候,才知道王氏惨死仅留下一女的消息。 碍于明德太子之威,他不得已在次年以正妻之礼迎娶了沈氏。但是,婚后却刻意冷落再也没去过正院,就连婼娘出世他连抱也不曾抱一下。 再后来,没几年沈氏便殁了,他让人将沈氏下葬得远些,生怕地下的王氏不喜。 * 清安侯姜堰年迈,辞官不管家事已经许多年了,如今整个姜氏都是姜峙文这个长子在做主。 他老迈的眼睛看着这个儿子,很久都没有说话。 正僵持间,外间奴仆禀报:“六娘求见。” 没料到婼娘这时候过来,两人都顿了顿,继而起了身往外间走去。 书房外的小厅,桌上摆了茶点。小厅外红木回廊下,有一少女亭亭站在红柱旁。 风起,旁侧红叶竹枝叶微动。 少女青丝绾了个流云髻,鬓间斜簪着一直颤枝蝴蝶步摇。她年纪尚小,腮上的软肉还没有褪去,杏眼澄澈瞧着软软的,很是温柔乖顺的模样。 一袭花青绾色双色曳地折裥裙,腰佩紫玉双环。衣着简单,甚至腕间连个镯子也没有。 姜峙文很久不曾见过这个女儿了,方才要不然奴仆禀告,他甚至认不出眼前这个孩子。 沈氏是将门之女,自小生在边关鲜衣怒马。然而却为了保全沈家,嫁给了他,从此困于后宅。 这个女儿虽是沈氏所生,却没有沈氏半分血性和傲气。从小就软软的,会拉着人衣袖要糖吃,娇气的跌倒就红了眼睛。 他对这孩子印象甚少,只记得她刚会开口说话时,远远瞧见他,就眼睛一亮撇下奴仆,踉踉跄跄的朝他奔来,龇嘴傻笑着露出仅有的两颗米粒一样的小牙,流着口水拉着他衣角唤着阿爹要抱抱。 而他只是站在那里,怀里还抱着月娘,任由婼娘拉着衣角,不为所动。 那时候,心里是有一点触动的。但是想起元妻的惨死,他就觉得若是自己看这孩子一眼,就是对不起怀里的月娘,对不起为他死去的王氏。 小婼娘不解的仰头,看着爹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冷漠。 后面追上来的奴仆行礼之后,赶紧哄她:“主君怀里还抱着二娘,不能再抱你了。” 小婼娘被拉走了,姜峙文低头看了看衣角上留下的一点痕迹。很快又淡漠的撇开头,低声温柔的哄着怀里的月娘。 后来,不知下面人说了什么,婼娘再没有开心得跌跌撞撞朝他奔来,再也没唤过他阿爹。每次见到他,都是恭敬拘谨又警惕的道一声父亲。 婼娘一向懂事,这次陛下赐下婚事,他不能绝不能让月娘嫁过去,婼娘一定能理解的。 “婼娘来这,可是有什么事?” 姜峙文声音难得温和,他抬了手,想摸摸这个女儿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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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制服控画手穿成雄虫后[虫族]

    豆腐在窝|古典架空|连载

    “灯大,这都已经穿了两件了,是不是应该差不多了?”“是啊是啊,已经连手指都没露了!”“灯大,看看饥肠辘辘的孩子,留孩子一点肉吃吧!!!”……顾澄趴在床上,一只脚勾起一点被子,往上扯了扯 制服控画手穿成雄虫后[虫族]全文免费阅读_制服控画手穿成雄虫后[虫族]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灯大,这都已经穿了两件了,是不是应该差不多了?” “是啊是啊,已经连手指都没露了!” “灯大,看看饥肠辘辘的孩子,留孩子一点肉吃吧!!!” …… 顾澄趴在床上,一只脚勾起一点被子,往上扯了扯,勉强把自己的小腿遮住,白皙的手捏着电容笔在数位屏上滑动。 他是一位绘画主播,日常兴趣就是画自己的老婆。 数位屏上,是一位古风的将军,长发凌乱地披散着,脸上还透着薄红,但是,再往下看,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外面还套着一件破破烂烂的里衣,勉强露出了一点点肌肤,唯一可能露肉的手上也带着衣服皮质的手套。 如果说一开始就是这样的,那粉丝们还不至于这么嗷嗷叫。 可惜,顾澄画画的时候有一个坏习惯,他最喜欢的就是先画一个人物的草稿,再一件件地给他穿衣服。 这个坏习惯简直让粉丝们咬牙切齿,明明看着草图的时候什么都想好了,但一开始涂色就什么都没有了。 果然,这次也是不可能例外的。 “那怎么行,我可是一个绿色画手。”老婆的绝美身材只能由他一个人欣赏,当然必须得好好穿衣服啦。 寥寥几笔,一件衣服又出现在画中男人的身上,把脖子以下的肌肤盖得严严实实,一点没露,那件破破烂烂的里衣也只剩下一点。 “灯狗,不愧是你,灯狗!” “你没了!你真的没了!!” “都露出这样的表情了,还穿什么衣服!!” “何必对我们如此残忍!” 不顾粉丝们满屏的愤怒,顾澄又给将军面前加了一层被风吹起的纱帘,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模模糊糊后,在粉丝们反应过来之前,迅速下了播。 看着屏幕上俊美的将军,顾澄叹了口气,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有身材那么好的人。 要是有,他怎么可能现在还是单身呢! 单身了24年的顾狗卷了卷被子,打算去梦中见见自己的老婆。 …… 睡梦间,顾澄迷迷糊糊听到身边有人在讲话。 “这位殿下真是太可怜了,听说他就是被主系统匹配给厄伽少将的雄虫殿下吧。” “是啊,刚刚还心脏骤停了,好不容易才救了过来。” “希望这位殿下醒来后能想开点,一个月以后就能申请离婚了。” …… 这些人虽然可以收敛了声音,但房间里实在太静,顾澄还是被吵醒了,但他并没有睁开眼。 他感觉现在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妙啊。 被子里的手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痛立刻传到了大脑。 看来他现在并不是在做梦,他穿越了! 脑子顿时抽痛起来,原主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向他。 从收到的记忆来看,原主是一只B级的雄虫,每天都在家靠着雄虫协会的补贴度日,是只完完全全的宅虫,这次意外被主系统匹配给了一只S级的雌虫。原本像原主这样的B级雄虫是匹配不到S级雌虫的,但这只雌虫不是一般的雌虫,听说这只雌虫长得十分可怕,被多只高等级的雄虫拒绝匹配,所以才会落到原主这里,而原主一看到自己被匹配给的是这只雌虫,脆弱的小心脏一时没坚持住就直接被吓死了。 不过,顾澄翻遍记忆,也没能得知这只雌虫长啥样,所以,原主其实根本没见过这只雌虫,纯粹是被道听途说的消息给吓死的。 虫传虫,吓死虫。 不过这么想想,就感觉这只雌虫有点惨,明明长什么样并不是他的错。 顾澄表示理解,但不代表他会选择将就,没有感情基础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他也不想接下来的日都过的不快乐。虽然现在一穿越就有了老婆,且以他的等级不能直接拒绝,但一个月以后就可以离婚,要是他们两人,哦,两虫不能好好相处,那就只能离婚了。 顾澄慢慢睁开眼,身旁的机器立刻就给医生发去了消息。 得知顾澄已经醒来,医生就迅速赶了过来。 “雄虫殿下,您终于醒了。”一只穿着护士服的虫泪眼婆娑,从记忆里的资料来着,这是一只亚雌。 亚雌看向雄虫的目光既有不满,又有爱慕。 不得不说,原主的外貌是及其不错的,因为常年待在房间里,皮肤是有点病态的白,一头柔顺的金色碎发,一双淡蓝色的眼睛,说是哪里来的贵族小少爷,都会有虫相信。 亚雌还在一旁愤愤不平。 “像您这样的雄虫,居然会匹配给那个恶魔,真的是太可惜了!” 顾澄尴尬地笑了笑,作为一个社恐,他并没有与人交流这个功能,谢谢。 不过虽然顾澄是个社恐,但他面上功夫做的很好。现在也幸好原主是个宅虫,没有人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虫,至少不会穿帮。 他做出一副认真听的模样,时而附和一下,就是这话题好像越来越奇怪了。 “殿下,要是您愿意,等到您离婚后,不,您现在就可以收下我。”亚雌激动地说道,手指已经碰上了护士服的扣子。 “啊,这个就……”星际亚雌都这么开放的吗! 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哦不,雌虫走了进来,背后还跟着两只同样穿着军装的雌虫。 领头的雌虫脸色不太好看,估计是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没想到尬聊之后还会有这样的修罗场,直接被当事人抓到。 顾澄内心泪流满面,表面上还是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您好。” 雌虫的表情松动了一点:“您好,顾澄殿下,我是厄伽少将的副官肖。” 厄伽?这好像是雄虫匹配虫的名字。 “你们这是来?” “如果阁下已经没有什么事的话,我是来接您去见少将的。” 顾澄点点头表示明白,这件事怎么说都是逃不掉的,反正他也没什么东西,就直接跟着雌虫上了悬浮车。 在车上,顾澄偷偷用光脑搜索了一下厄伽,好家伙,资料十分全面,除了脸。拍到厄伽的所有照片都在脸部打上了马赛克,甚至连那种不小心入镜的都没有放过。在一些重要的场面,厄伽也带着一副银色的面具,将容貌遮得完完全全。 不过,从图片上来,厄伽的身材应该十分不错,顾澄用手比划了一下,越发觉得这就是他喜欢的那种身材。 有这样一副绝美身材的人,容貌应该不会非常丑陋吧,能被形容成恶魔,难道是因为毁容? 这个厄伽还是一名少将,在战场上受伤从而毁容的可能性很大。 顾澄觉得,如果这真的是他喜欢的绝美身材,脸再丑他都能看一辈子! * A区的一栋宅子里,厄伽站在一面落地窗前,从这里可以看到宅子的大门,从中午开始他就一直站在这里,现在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看些什么,也许,是那一辆可能从大门驶进来的悬浮车,但那怎么可能呢。 今天中午的时候,他收到了来自主系统的一封信,是一条匹配信息,与他匹配的是一只贫民的B级雄虫。 这个匹配结果他一点都不意外,若是等级更高,或者是贵族的雄虫就可以直接拒绝掉这个匹配,也只有像这样的平民雄虫才可能和他绑定在一起,还不是自愿的。 要说自愿,厄伽冷笑一声,这颗星球上恐怕不会有自愿想要娶他的雄虫的,毕竟,他是这样的丑陋。 厄伽慢慢抚上自己的左脸,这张脸,连他的下属都不敢直视,这就是恶魔的脸。 今天那只雄虫应该不会来了吧,不,应该不止今天,那只雄虫是不可能回来这里的。 中午的时候,他就听说那只雄虫收到消息直接吓晕了过去,哪怕只是只B级雄虫,雄虫保护协会也不会坐视不管。 他就不应该抱有那一点期望。 现在那只雄虫好像已经醒了,现在恐怕是在和他的副官说要解除这次匹配的事吧,贫民雄虫不能直接拒绝主系统的匹配,但只要在外面住一个月,然后再来解除也是一样的。 太阳已经完全降了下去,房间里漆黑一片,但厄伽却没有开灯的打算,毕竟,也只有这样的黑暗才能遮盖掉他丑陋的外貌。 果然,他天生就是适合呆在黑暗中的。 突然,悬浮车的灯光照亮了大门,他看见他的副官下了车,然后走到了另一侧,打开车门,像是在邀请什么虫下车。 难道…… 厄伽死死地盯着车门,他看着金发的雄虫下了车,然后跟着肖消失在了视线的范围里。 心脏不受控制地鼓动起来。 他是不是……是不是也是可以抱有那么一点的期望的。 但与此同时,心中又有另一个声音告诉他:别想了,这只雄虫下午才刚刚被你吓晕,这会儿来见你,就是为了来报复你的! 顾澄跟着肖来到了二楼。 “雄虫阁下,上将就在房间里。” 厄伽听到了他副将肖的声音,他突然有一点后悔,也许他应该把面具戴上的,这样至少不会吓到即将进来的雄虫。可惜,那副面具现在并不在这个房间里,他只能以这副模样去见雄虫了。 门被推开,厄伽迅速往暗处走了点。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透过落地窗照了进来,却在他的脸上打下了一片阴影,让虫更加看不见他的样貌。 肖没有进来,顾澄一个人站在门口。 想必这位厄伽上将也是知道“自己”之前被吓晕过去的事的,他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扯了个话题。 “呃……不开灯吗?” “我劝你还是不要开灯的好,你忘记你之前被吓晕的事了?” 顾澄摸了摸鼻子,虽说吓晕过去的是原主,但他现在占了原主的身体,那原主的行为要他负责好像也没错。不过,厄伽的话听上去像是在嘲讽,但总觉得有点委屈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再怎么说,厄伽也是一个少将,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点事就委屈呢。 “啊,之前那个事是我不好,那我开灯了哦。” “嗯。” 厄伽紧张地闭上了,也许,很快这只虫就要尖叫着跑出去了。 手指按下开关,熟悉了黑暗的眼睛被灯光刺得眯了起来,但模糊间,还是看清了那个身材,果然是他喜欢的那个绝美身材! 啪! 灯瞬间又被关上了。 顾澄:…… 厄伽:…… 顾澄: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他的DNA动了。

    162 人在读09-07 08:36

  • 我把大佬始乱终弃以后儿子找来了

    冬暖不凉|古典架空|连载

    “这姑娘家里是掏粪的,别看活计脏了些,可到底也是给仙家干活,人长得也还行,她哥哥姐姐都是龙吟宗的外门弟子。”“这位家里是劈柴的,力气活。”媒婆说了两句就退到了一边,让两个年轻人自己聊。冉份 我把大佬始乱终弃以后儿子找来了全文免费阅读_我把大佬始乱终弃以后儿子找来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这姑娘家里是掏粪的,别看活计脏了些,可到底也是给仙家干活,人长得也还行,她哥哥姐姐都是龙吟宗的外门弟子。” “这位家里是劈柴的,力气活。” 媒婆说了两句就退到了一边,让两个年轻人自己聊。 冉份份抬眼打量眼前的男人,看起来40多岁,皮肤黝黑,左边嘴角有一颗痦子,嘴唇很厚,不是冉份份喜欢的模样,还听说他是丧偶,有个女儿。 别看这人条件一般,长得很丑,要求却是很高,一定要漂亮,还必须要20岁以内的黄花大姑娘,再者修炼天赋必须能够进入外门。 冉份份因为灵根受损,修炼资质不是一般的差,而且并不怎么漂亮,唯有20岁以内的黄花大姑娘这一条符合了男子的要求。 听了冉份份的条件,这男的本不想搭理的,可看在冉份份的哥哥姐姐都是外门弟子的份上,也就同意见一见冉份份。 冉份份也不想来的,奈何爹娘一定要她过来,并且承诺她不喜欢绝对不强求,所以她就来了。 不过冉份份可不会相信爹娘的话,她在自己左脸上画了一块大大的胎记,右脸上画满了麻子,临走的时候实在怕自己被人瞧上,又用野菜汁液涂黑了牙齿,对着镜子嘿嘿一笑,她自己都认不出她自己。 媒婆刚刚说她长得还行,她谁都不服,就服媒婆一张嘴! 冉份份见那男子上下打量自己,赶紧流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从对方的角度看只觉得冉份份居然还少了一颗牙。瞧他那样子倒像是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冉份份心道,真好,这次估计成不了了。 然而对方想到了冉份份那对外门弟子的哥哥姐姐,想想娶了这女子,便可以让她哥姐指导自己女儿修炼,而且过几年,自己女儿也会进入外门,总要有人帮扶,便道:“约法三章,第一,成亲之后,你须要听从我父母的话,事事以孝道为先,任劳任怨,任打任骂,不能反抗,不能顶嘴,不得阳奉阴违,你可愿意?” 自然不愿意!冉份份摇摇头。 那人像是没看到,主要是也没必要管冉份份的想法,到时候她嫁过去就是个粗使婆子,不听话就往死里打,每天给口饭吃就行。 “第二,你哥你姐都是外门弟子,我要的也不多,每个月指导我女儿修行一次。” 冉份份又摇摇头,怕男子误会她的意思便道:“你若是娶了我,前妻生的女儿必须扔掉!” 对面的男子皱皱眉,女儿可是他的软肋,不过一想,冉份份不过是炼气期一阶,他是炼气期三阶,他女儿也都到了炼气期一阶,她连他女儿都打不过。 他笑了笑,露出了一口大黄牙,饮了一口茶,继续说:“第三,成亲以后,我要娶妾,你也知道,你配不上我,长得太难看,修为更是差到不行,若不是你的哥哥姐姐是外门弟子,我压根就不会娶你。” 冉份份哭笑不得,这些要求一个比一个过分,对方说出来却好似是在恩赐她,他哪里来的自信?而且自己哪一条都没同意,还打扮得这么难看,这男的居然在那边说个不停,这事儿不对! “敢问与我成亲,你给我家的好处是?”她问道。 “一颗修补灵根的丹药!另外我有个远房叔叔是外门长老,关键时刻可以帮你哥哥或者姐姐一次,你爹说你灵根破损,这辈子怕是无人愿意娶你,让我大发慈悲一定娶了你……” 怪不得呢,原来两家已经谈好了,这次见面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她父母也看上了对方那个当外门长老的远房叔叔。她本想掀了那桌子,可想到修补灵根的丹药,立马换上了一脸笑盈盈。 冉份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来的,早早做了预防,却还是挡不住那对眼里只有她哥哥姐姐的父母。 他们这些小工都是祖祖辈辈在仙山为修仙者做工的,资质好的会优先进入外门,资质不好的就会留下来继续做小工。可在婚配方面,除了考虑长相家庭还有灵根,毕竟谁都想娶一个资质尚可的老婆,在双修途中,走个狗屎运,筑基成功,再者伴侣的灵根相对好些,子孙中出现厉害的灵根概率也会增加,将来也可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冉份份一开始的资质并不差,甚至比她的哥哥姐姐还要好很多,只是在她小的时候有一次被姐姐灌了一碗不知道什么东西,之后她的修炼速度整个慢了下来,不断后退,最终停留在炼气期一阶的程度。 事后冉父冉母找人帮她看过,说是灵根受损了,而她姐姐冉秋霜也并没有受到什么惩罚,只是冉份份一直觉得此事蹊跷,却也说不出什么来。 之后冉父冉母就一直以冉份份资质已经受损为由,要求她与他们一起供养她的哥哥姐姐修炼,当牛做马。 冉份份知道,这一次自己必须要离开家里了,但是需要得到那个聘礼才行。 她早就打算离开了,已经暗自准备好多年,之前不离开是因为自己年纪太小,无处可去,平日里她也为自己节省了不少东西,这一次正是离开的好机会。 至于到时候他们发现新娘和聘礼都没了,那就不关冉份份的事了,反正冉家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儿,还有她那个姐姐呢。 洗了一把脸,回到家,冉父和冉母不在家,倒是冉份份的姐姐,冉秋霜回来了,坐在桌边嗑瓜子。 看到了瓜子,冉份份吞了吞口水,那瓜子她可想吃了,可她爹她娘不让她吃,说是那是宗门分发的瓜子,上面有些灵力,给冉份份吃了也是浪费,要留给她的哥哥姐姐。 冉秋霜跟冉份份虽然是姐妹,可性格相貌差了十万八千里。 冉秋霜长得漂亮,有一双杏眼,看到谁,谁都会感觉被电了一下,冉份份是单眼皮,眼睛虽然不小,可看起来呆呆的,不怎么机灵。 “哟,回来了,相亲怎么样?” “成了,过些日子,让他来家里提亲!” 冉份份回答。又看了一眼桌上的瓜子,她挽起了袖子,开始做饭。 到午时,冉父和冉母也回来了,将沾满粪便的箩筐放在外面,一进门就看到了他们的大女儿,喜地眉开眼笑。 “霜霜,你怎么回来了?”冉母问。 “我听说小妹去相亲了,就回来看看,另外,女儿也长大了,在外门找到了自己的如意郎君,想过些日子把他带回来,全家人一起吃个饭。” 这对冉父冉母来说,绝对是顶好的消息,他们了解冉秋霜,那是凤凰非梧桐不栖,非醴泉不饮,眼光高着呢,能被冉秋霜看上的男人,能差了吗? 冉份份把饭菜端上来,喊了一句:“吃饭了。” 四个人就坐在桌边吃了起来,趁着这个空隙,冉份份清了清嗓子:“我今日相亲还算顺利,已经跟男方交换了信物,只是男方希望哥哥姐姐可以给他2粒固本培元丹作为嫁妆。” 对方没要,这是冉份份要的,毕竟要走了,总得要些东西,并且外门弟子每个月都有5粒最低等级的固本培元丹,要两粒而已,并不算什么。 说完,冉份份就将眼神看向了冉秋霜,果不其然,冉秋霜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啪——哐——嘭”冉秋霜将满桌子的菜都扫到了地上,冉份份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饭菜,真是任性啊。 “冉份份,你那脸皮是不是铁铸的,你知道那固本培元丹,我跟你哥一个月每人才5粒,自己服用都不够,你嫁个人,居然还要我们拿出两粒来,你以为我跟你哥是金矿吗?” 这话说的丝毫不觉得冉份份嫁给那种男人是为了他们,反而觉得是冉份份欠了她的,若不是有他们这对在外门修炼的哥哥姐姐,冉份份想嫁出去都不可能。 冉份份也站起来,面对冉秋霜,丝毫不怯懦。 “姐,我跟那家人成亲也是为了你跟哥啊,他家有个远方亲戚是外门的长老,我若是跟他成亲,那长老就会在以后你们有危险的时候无偿帮你们一次。” 再说了,她的灵根破损本就是她这个姐姐不知道给她喂了什么东西。 冉份份再就没有说话,她知道这门亲事冉秋霜也想结成,她最后还是要同意,她不过就是想让冉父冉母不要让她把两粒固本培元丹都出了,毕竟冉家还是很重男轻女的,对冉家大哥的资源倾斜非常严重,冉秋霜在家里的地位只是比冉份份强罢了。 离开餐桌,走到了门外,坐在门槛上,试着运行功法,那功法居然出奇的比平时顺畅,一周天很快就运行完了。 她转过身看屋里,冉秋霜哭花了脸,坐在地上不起来。 冉份份叹了一口气,何必呢,最后总要出的。 对着屋里喊了一句:“爹娘姐姐,我去干活了。” 说完,冉份份就背着冉父冉母上午背的筐走了,家里铲屎的活全都是她的,上午冉父冉母那是为她干的活。

    63 人在读08-26 06:17

  • 乖软宝贝穿成炮灰了

    龄又|古典架空|连载

    演唱会即将开场,南城突如其来一场雨,黑色大伞躺在地上。林星皎没有去捡掉在一边的伞,他仰着头,薄艳的唇微微张着,茫然困惑地看着路标上的文字,远处有人在维持进场秩序。如果记忆没有出错,他睡觉前还在 乖软宝贝穿成炮灰了全文免费阅读_乖软宝贝穿成炮灰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演唱会即将开场,南城突如其来一场雨,黑色大伞躺在地上。 林星皎没有去捡掉在一边的伞,他仰着头,薄艳的唇微微张着,茫然困惑地看着路标上的文字,远处有人在维持进场秩序。 如果记忆没有出错,他睡觉前还在病房里躺着,现在怎么一睁眼在这个地方,这是哪里? 林星皎好看的脸几乎皱成一团,他很少出门,根本没有来过这里。 “要是错过路祇的演唱会!你就给我等死!!” 这段话打断了林星皎的思绪,他被说话的女生撞得退后一步。 女生忙不迭转身:“对不起!” “没事。” 女生本来还着急赶时间,听后仿佛被施了定身术,这声音乖而软,是清澈到极致山雪,汩汩流出不疾不徐,即使只有两个字也带着独特的韵味。 这么干净的音色,唱歌一定很好听。女生这么想着,忍不住打量他的样子。 可惜声音的主人遮得严严实实,口罩、墨镜阻挡下看不到什么,似乎分毫不露。 但他却好像刚经历过人群的推挤,原先身上还算合身的T恤被挤压变形,领口往一边歪斜。 被迫裸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和极分明的锁骨,莹白如玉的肌肤加上形状完美的锁骨。 女生不由看呆,还有点心痛,猜测他是刚才入场排队的时候遭受了什么非人的待遇。 林星皎面前女生被男生气鼓鼓拉着消失,他的反应也只不过是眨了眨眼,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思考,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等林星皎想明白,又是一则信息将他本就艰难运行的思绪打断。 发信人——祇哥:“我让工作人员带你进来。” 这是谁,进哪里去? 林星皎更加不知所措,雨点的力道逐渐加重,他刚将伞拾起来,演唱会工作人员匆匆忙忙从场馆向他这边跑来,林星皎注意到工作人员工牌上的名字,李锐。 李锐递给他一张演唱会的VIP票:“林先生,我带您进去。” “路哥让我交代您,务必不要摘口罩。” 路哥,祇哥,路祇的演唱会……好熟悉。 林星皎被李锐带着往场馆进入,排队检票还在继续。 他们走的是另外的员工通道,林星皎都不需要把VIP票给人看就顺利进来了。 只不过有队伍里刚才有快门声响起,还有闪光灯,林星皎知道自己被拍了。 骨架结实的伞被林星皎收起,指尖不经意抚过伞柄,感受到其上凹凸的刻痕。 林星皎才注意到这把伞似乎是定制而不是量贩的,而伞柄上那个凹凸的刻痕是——路。 路,祇。 林星皎拿出手机确认了一遍“祇”字的样子,确认没有看错之后他抿了抿略微发干的唇,干涸反而让艳色浓韫,可惜隐藏在口罩下无人可以欣赏。 他有点想起来了,这是他先前看的一本娱乐圈爽文里面的反派啊。 主角受林悦一路打脸逆袭登顶王座,唯独在书中最大的反派路祇这边屡屡碰壁,直到结局,林悦都没有真正赢过路祇。 反而为了保持神秘感,作者连反派的结局也没有交代。 只不过是说他在成为娱乐圈的半边天之后巅峰退圈,没有说他去干什么了,评论区都在呼吁想要路祇单独的结局番外,只可惜路祇没有番外。 甚至有人说路祇根本不是反派,而是林悦的金手指。 林悦入圈的时候路祇就已经是顶流兼影帝,林悦短暂地喜欢过他,最后却打败了他。 路祇也很可能是因为后面爱上了自立自强的主角受主动让位退圈,前期官配没有定下来的时候磕这对的不在少数。 以上剧情林星皎没有来得及回忆起来,光是穿书这个事实已经足够让他一段时间无法接受新的信息。 他不再跟着走,站在原地和李锐说:“我不去看演唱会了。” 他要去找回去的办法,如果他消失太久,爸爸妈妈哥哥会伤心的。 “林先生,是您之前求着路哥要来的。”李锐没有因为林星皎的话而有所动容,看了眼时间有些不耐烦,好像他是在作妖。 林星皎也开始对李锐这个名字有了些印象,李锐是书中戏份极多的一个配角,他是路祇一直以来的私人助理,他的出现几乎就代表着路祇的意愿,并不是普通的工作人员。 看来他不是很讨喜,林星皎在李锐的注视下还是妥协了,他将脸上的墨镜摘下,露出一双黑白及分明的眸子。 “那走吧。” VIP座位,一排中心。 “这是您的座位,林先生,请戴好口罩。” “好。”林星皎语气平静点头,在李锐的注视下还把口罩按紧了些,由于不安,没有察觉到李锐富有深意的目光,以及提醒两遍戴好口罩的举动是不是正常。 演唱会开场前夕,林星皎去看手中精美的票面,拿起来质感十足,上面烫金色的VIP华贵逼人,是炒到天价也不会流传出去的内部票。 路祇的背景原书中交代得很少,没有丑闻也不炒绯闻。 文中重点描述的是主角作为一位新人,屡屡被影帝压了演技,最后在打压下成长。 成长期间主角陆续和影帝合作,还有一些很好的机会因为路祇的干涉而失之交臂,从此他将路祇当做了假想敌,一心想要超过他,堂堂正正地和他对戏。 林星皎目前不太关心自己是什么身份,一心想着要回到原来的世界。 他一脸严肃地在手机上搜索先前看的那本网络小说的书名,没有结果,那本书不存在。 林星皎不信邪,将爸爸妈妈还有哥哥的手机号码都打了一遍。 无一例外的空号。 家里的公司在网上也找不到一点消息,不存在,什么都不存在。 整个场馆蓦然一黑,应援的灯光牌被举起,整齐的荧光棒被粉丝挥舞得像是辉煌的银河,蔓延整个场馆,演唱会开始了。 林星皎为表尊重,只得先收起手机往舞台上看。 烟雾遮蔽下,只能隐约见到一个影影绰绰的男人身形,很高。 光是一个剪影都能够给人压迫与期待感,伴随着冲破场馆的尖叫声,烟雾逐渐散去,显出了台上主角的模样。 路祇一头银发,眉眼深邃如刀刻,垂眸的样子让锋利削弱而异常蛊惑,脖子上带着一个黑色金属感chocker,随意的站姿也掩盖不住的完美比例。 伴随着尖叫,路祇缓慢抬头,鞋跟高重的马丁靴迈出一步,场馆内的喊声被他踏碎了一瞬间,紧接着又是一浪高过一浪的歇斯底里。 灯光打在他的银发上,冷白的皮肤上,他平静地听了一会儿整个场馆因他掀起的风浪,缓慢抬手,修长的手指经过脖子上的chocker,最后抵上唇,微笑的模样似乎在看所有人,一切风浪平息了,明明连话都没有说。 演出正式开始。 林星皎的观影位置绝佳,不需要借助大屏幕,坐着就都能够看到路祇手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他拿着话筒专心致志地歌唱,指尖与话筒接触的部分几乎是透明的。 高贵而出尘。 路祇的粉丝私下里都喊自家哥哥是神,因为俊美无俦如天神下凡,造型多变并且全都能hold住。 前几天颁奖典礼的时候他就顶着新染的银发造型出场,和周围的人几乎不是一个次元的。 坐在台下漫不经心又时不时看向镜头带着浅淡的笑意,直播时粉丝一看他看镜头就会刷屏尖叫,因为路祇说过,当他看镜头的时候,他就是在看着他们。 当初作为偶像团体出道,如今不到三十岁风光转型荣获影帝,如果娱乐圈能够拥有编年史,那他绝对会在其中留下浓墨重彩谁都无法忽略的一笔。 林星皎怔怔地忘记眨眼,这是路祇,小说中的人物,现在活生生出现在了他眼前。 台下上万人舞动的银河永不平息,台上的人那么耀眼而真实,带着一种壁垒被打破的冲击,林星皎意识到一切都是真实的,紧接着伴随而来无法克制的难过情绪。 林星皎死死攥着墨镜,不自觉咬唇,却还是没有控制住,在这么热闹所有人为见到偶像而欢快的当下,眼泪簌簌滑落。 他可能回不去了。 对着舞台的方向的视线逐渐被泪眼朦胧,这时林星皎看到舞台上路祇的目光竟然直直朝他的方向投来。 林星皎只当自己看错了,场馆那么大,大概只是不小心扫到。 坐立难安了大概三首歌的时间,路祇下场换造型,林星皎终于等到中场休息,他猫着腰遛出去,已经没有在哭了,只不过眼圈还带点余痕。 他刚才想了好久,认为自己既然是睡一觉过来的,那他现在要找一家旅馆去睡觉,说不定醒来之后一切就又变回正常。 林星皎没想到自己刚出会场就撞见了李锐。 李锐正准备进去找林星皎,见他主动出来也有些意外,但很快调整好表情:“路哥找你。” “他怎么会有空……”路祇一会儿还要上台,怎么会有时间找他。 将林星皎的踌躇看在眼里,李锐终于掩饰不住自己的厌恶:“所以快点吧,为什么找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林星皎摇摇头,并不像刚来时那样被李锐牵着走,他说:“我得走了。”

    19 人在读11-18 18:54

  • 貌美男O倒贴水管工[女A男O]

    刻薄荷|古典架空|连载

    中央星皇宫,温室花房。硕大的温室被分成几十个小格,不同的格子被人工设定了不同的温度和湿度,可以分开对应养护不同的花草。温室里的花草明明各自的花期不同,但现如今都统一的盛开,这有温室里高科技的功 貌美男O倒贴水管工[女A男O]全文免费阅读_貌美男O倒贴水管工[女A男O]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中央星皇宫,温室花房。 硕大的温室被分成几十个小格,不同的格子被人工设定了不同的温度和湿度,可以分开对应养护不同的花草。 温室里的花草明明各自的花期不同,但现如今都统一的盛开,这有温室里高科技的功劳,但更主要的是温室花园的主人——二皇子云晏秋对各种花草的生长条件了如指掌。 四皇女云晏暄站在温室花园外,眯眼看着坐在温室中央喝茶的美人。两人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二哥。”她调整脸上的笑容,摆出贴心妹妹的神态,抬脚走进花园。 云晏秋起身迎她到自己对面的位置坐下,他看起来情绪不高,面色较以往苍白,眼下有点青黑,在白净的脸上尤其的明显。 云晏暄端起他推给自己的茶,轻轻地吹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开口:“二哥,你今天看上去状态不好,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云晏秋看着旁边开得正盛的千里光,又黄又小的千里光在周围浓烈的月季衬托下显得毫不起眼,“父皇昨日找我,让我尽快挑选结婚对象。” 云晏暄道:“二哥,以你的年纪来说,确实是该选择了。” Omega的最佳生育年龄是20岁,大部分Omega会在18岁的时候确定结婚对象,在19岁左右结婚,而二皇子如今已经21岁了。 一旦超过20岁,Omega在婚姻市场的价值就成断崖式下跌,与21岁的二皇子联姻,Alpha暂且还会认为是皇帝给的荣幸,但与25岁的二皇子联姻,他们则会认为自己在废物回收,这是一种折辱,即使二皇子外貌出众,才情过人,并且信息素等级高达3S。 好在二皇子比较晚熟,到现在还没有经历第一次发情期,他结婚的年龄因此可以稍稍向后推一点。但即便如此,现在也到了必须挑选伴侣的时候。 看他面色黯淡连妆都没有化,云晏暄开口问他:“二哥,你还在想连渝吗。” 二皇子依旧愣愣地注视着边上的千里光,不置可否 “她已经死了,你知道的,连渣都不剩了。”云晏暄毫不留情地说道。 二皇子曾经有一个未婚妻,但她半年前在机甲试行事故产生的爆炸中丧生。 “我知道的。”云晏秋低头看向事务总管发给她的资料,里面是皇帝给他挑选的十几个预备对象,年龄从24岁到46岁不等,外貌和信息素等级同样参差不齐。 云晏暄东扯西扯后,终于提及了自己到这的真正目的,“二哥,我有一个朋友很喜欢你,你们可以多了解一下,他叫陈松。” 二皇子点开“陈松”的资料,二十四岁,信息素2S级,长相英俊但透着股邪气,鹰钩鼻,脸上横肉明显,看上去很不好惹,但其实还好,大部分Alpha都长得比较具有攻击性。 暴躁是Alpha的天性,作为Omega要更好的包容他们,这是帝国每个Omega都听过的话。 云晏秋认为条件并不算太差,便点头答应。 云晏暄见状顺着杆子往上爬,“那要不就下午吧,你俩见一面,我帮你和父皇申请。” 正好他下午有事要做,需要离开皇宫,二皇子开口谢她:“晏暄,那谢谢你了。” “没事。”云晏暄摆摆手,大步离开花房。 云晏秋注视着她的背影直至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低头在终端上发消息。 【匿名:我下午去找你拿药。】 ==== D122偏远星。 “认真听啊,一个聪明的盗者必须做到哪几点啊,我三句话,就可以让你们以后偷到不少于18万的星币!”材料市场外的小路烟尘肆舞,黑一蹲在地上和自己新收的小徒弟们分享经验,也可称为画大饼。 黑一肤色暗黄,身材瘦削,几个徒弟和他同样长得贼眉鼠眼,一脸猥琐样。 “首先,我们要筛选地点。有一些地方有监控,我们挑选行动地点就要专门避免这些地方。就像我们旁边这条街,就没有监控。” “其次啊,要好好挑选动手对象,他必须看上去不怎么穷,要不然偷了也白偷,他必须看上去对自己的财务比较不在意,要不然他要是把值钱的东西或者空间钮都缝内裤里,我们怎么可能拿到手,对吧。” 小徒弟们纷纷点头。 黑一四处张望想找一个典型素材,正好发现街角走过一个完美教具,她五官平庸气质平和一看就是个老实人,衣着普通但十分的干净整洁,身量挺高但整个人走路带飘看起来没什么力气,而且刚从材料市场出来,手里必定是有些值钱的东西。 “第三,你个人要尽量的普通,不容易被人记住。”他褪下手腕上镶了二百五十颗蓝钻的手表,随意塞到自己的裤兜里,这个表是他刚出道时的第一件战利品,象征着他天才盗者之路的开始。 “你们在这等着,我去给你们示范,按我说的三点做,不可能失败的,知道吗?”黑一拉上拉链,戴上帽子,潇洒离开,朝着自己选中的冤大头走去。 连渝的心情有点烦躁,来到D122已经两个月,她还没有找到离开的方法,像只无头苍蝇在这里瞎转,再加上皇帝对自己的穷追不舍,她不得不隐蔽自己的行踪,十分狼狈,晚上上街都要贴着别人的影子走。 原本她只是觉得皇帝有可能对自己动手,但按现在的情况看,她那时不自己引爆机甲,没过几天她可能就得“自然”猝死在家里,或者背后中五枪的自杀。 还好她已经跑了。 不幸中的万幸,她赌对了。 但赌得不完全对。 在这个偏远的星球晃悠了两个月,花光了自己本就不多的积蓄后,她终于有了一点眉目——她可能缺少一把钥匙,并且那把钥匙被她留在中央星了。 纠结了两天后,她决定返回中央星找回钥匙。 但她逃跑之后就毁掉了自己的身份证件,现在是一个标准黑户,临时开的飞船已经报废,只能摆在博物馆里观赏用,再加上自己身无分文,穷得只剩衣服。 唯一可行的是她混上一架前往中央星的飞船,并且是不正规的那种,比如一些贵族的私产或是中央星赌场或拍卖场的货物。 一切好像一个死循环,她没办法被这种飞船聘用,因为她没有身份证明,她可以选择去黑市里办一个假的身份证明,但她没有钱,她得去赚钱,但她已经低到不能再低的道德底线还是不允许她去做些下三滥的事,她也不能去机甲店告诉人家自己会修机甲,那皇帝的探子马上就找到她了,她只能去干些体力活,比如去飞船上当保镖…… 生活不易,连渝叹气。 她刚刚去材料市场看了眼材料价格,现在决定抄小路去垃圾场翻翻,有没有什么不被人熟知的稀有金属在等着她。 D122有很多七扭八拐的小路,地面不平,有不少水洼,稍不小心就会踩进去,路边堆着可能和帝国同龄的垃圾,散发着难言的恶臭,每一次转角,你都不知道躺在那的是疲倦的流浪汉还是尸体。 她从材料街走到小路中端,从喧闹走到寂静,唯一不变的是身后在努力和她保持一致的脚步声。 连渝的信息素等级高达3S,听力本就高于常人,再加上多年的可以训练,她在驾驶驾驶机甲的时候会根据零件之间碰撞的声音判断故障的部位。 很明显,身后有人在跟着她。 她装作毫不知情,逐渐放慢脚步,抬起手看终端,好像是想停下脚步专注地看些消息。 跟在她身后的黑一内心狂喜,这不,机会来了。 他加快脚步,趁前面的冤大头低头看消息的时候,虚虚贴着她,把手伸进她的口袋。 “哐——” 一阵白光闪过,密密麻麻的星星交替出现,黑一撞到墙上又弹回地上,脸朝下趴在地上头晕眼花,缓不过来。 “偷谁不好偷到我身上来。”连渝道,别说这种三脚猫功夫的小偷,就连如今军部的新星——蒋飞羽,她从精神抖擞到在地上嗷嗷大叫死鱼瘫也不过是几分钟。 连渝蹲下来翻他的身子,真是瞌睡送枕头,对好人她有不小的心理负担,但面对坏人,她神清气爽,连扒别人衣服都做得行云流水。 “你到底抢过多少个人?”她在小偷身上的空间钮里发现了十几个身份证明,实在是叹为观止。 “这是我去买的。”黑一嘴硬嚷嚷道。 “买的就好。”连渝从里面挑出了几个女Alpha的证明,塞到自己口袋里。里面还有几张不记名信用卡,她一起没收。 “这是什么东西?”她发现了一个微型录音机,上面挂着一个标签——“黑先生的盗者培训课”。 “你们可真不要脸,偷东西就偷东西,还盗者。”连渝嗤道。 按下开关。 “我三句话,就可以让你们以后偷到不少于18万的星币!……按我说的三点做,不可能失败的,知道吗?” 连渝:…… 她揪着黑一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地上一砸,黑一眼前一黑,终于晕过去。 耳边还停留着连渝的话。 “有些人看上去不在乎自己口袋里的钱,就比如我,这种人就是单纯的口袋里没钱。小黑脸,你离精通人性的男讲师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建议你还是回炉重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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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九行告白诗

    懒叶|古典架空|连载

    《九行告白诗》BY懒癌患者叶叶2021年独家发表于晋江文学城,非晋江发表的内容与作者无关,概不负责,请勿转载。【Chapter#001第一行诗】周末的清晨六点,一向是幸福的酣睡时间; 九行告白诗全文免费阅读_九行告白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九行告白诗》 BY懒癌患者叶叶 2021年独家发表于晋江文学城,非晋江发表的内容与作者无关,概不负责,请勿转载。 【Chapter#001第一行诗】 周末的清晨六点,一向是幸福的酣睡时间;大人们不用挤地铁去工作,学生们也不用为了赶学校的早自习而匆匆奔波。 当天幕被曦光点亮的那一刹那,鸟儿叽叽喳喳地从树枝上一跃而起,扇着翅膀,似乎在寻觅一只早起的倒霉虫儿,当它的腹中餐。 如此说来,还是睡觉比较幸福。 ——大多数人都会同意这个想法,包括楚安缔在内。 “叮铃铃……” 手机自带的响铃声在枕边响起,没过几秒,一只手就从被窝里伸出来,按下了挂断键;可随即,再次孜孜不倦地传来。 “叮铃铃……” 这闹钟怎么关不掉啊?噢,原来是电话铃声。 虽然此时困得意识模糊,人畜不分,但那只手还是准确无误地按下了接通,以及免提键。 “喂?” 急促而低沉的女声从那一端传来:“你爸出事了,现在在急救……” “……?” 这话让楚安缔裹着被子,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困顿地阖住,懒洋洋地启唇: “哦,手术费多少万?” “啊?” 人不清醒,口齿倒是还挺利落:“一则热知识,诈骗财物数额较大者,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数额巨大或有其他严重情节者,下场更严重。”[1] “我……” “你的敬业没用对地方,早上六点给人打电话,能骗到钱就怪了。” 对面的人一忍再忍,忍无可忍,低低的嗓音中仿佛出现了一丝裂痕:“……我是陈妃宜。” “嗯嗯,装得还挺……” 嗯?这声音,好像有哪里不对。 迷蒙的眼睛倏地睁开,盯向手机屏幕,上面明晃晃地闪烁着三个字,确如电话那头的人所说。 陈、妃、宜。 “哦,妃妃。你不是出差呢么?”楚安缔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这么早,你找我干什么呀?你刚才说,我爸……” 出事了? “一个小时之前,你爸和你继母出了车祸,现在在帝都市第一人民医院。”陈妃宜没跟她计较,口齿清晰、条理分明,“你现在过去,来得急。” 电话依旧开着免提,被楚安缔放在一边,开始麻利地穿衣服;即便分了神,她也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件事的怪异之处:“我爸又不住在帝都,怎么突然跑这边来了?还有,要通知也该是警察和医院找我,这一大早,你从哪儿知道的?” 陈妃宜却并没回答这些问题,只是冷静地说:“你知道你继母在嫁给你父亲的时候,带了一个女儿吧?” “嗯,还改姓楚了。” “事发时她也在车上,但人没事,我现在需要你把她安然无恙地带回你家。” 楚安缔的动作一顿:“你的意思是,她是……” “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及时联系我。” “好,我知道了,到时和你联系。” *** 六点二十分,楚安缔坐上了前往帝都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出租车。 周末早上的帝都不算太堵车,更何况现在才六点过,就连出租车司机也打了个呵欠,呼出一口白气,从镜子里打量后座的人:“小姑娘,你早上去医院干嘛?” 她穿了件毛衣,低垂着脑袋,面上似有些许阴翳,看样子没有睡好;下半张脸被围巾裹住,仅露出的眉梢和眼角都泛着几分慵懒,像从土壤里长出的青葱嫩芽,尖尖地冒了头。 帝都的出租车司机都热爱与乘客聊天,楚安缔若是不阻止,只怕一路上要聊个没完,可她此时并没有聊天的心思。 “师傅,我睡会儿。” 其实她压根儿睡不着,方才急着洗漱收拾,无暇思考,现在满脑子盘旋着的,都是陈妃宜带来的消息。 楚安缔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具体是什么时候跟母亲离婚的,反正自出生以来,他们就分居两地,一个在帝都市,一个在石门市;上一次见到他,恐怕都是上小学的时候了。 但基本的一些情况,还是了解了的:很多年前,父亲另娶了一个女人,也就是楚安缔名义上的继母,而后便从石门搬到了津沽,带着那个女人的女儿一同居住;兜兜绕绕,总之就是没回帝都。 楚安缔实在没怎么跟父亲相处过,甚至连他的样貌都记不清了;若没有这层血缘关系,几乎等同于陌生人。 如今听闻人出了事,心头自然是有几分沉重的,只是除去沉重,也再难有其他的感觉了。 方才电话中谈及的内容,楚安缔一个字也没忘。 能重要到让出差的陈妃宜在早上六点特意吵醒自己的事情,显然并不是这一场车祸本身,也不是父亲或继母,而是那位素未谋面的继妹。 甚至特意叮嘱,一定要把继妹安全带回家。 陈妃宜是她的顶头上司,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不是家事,而是公事。 楚安缔眯着眼睛,面无表情地打开了手机屏幕,在通讯列表里找到了名为“妈妈”的联系人,手指轻触,按出了这样一行字: “妈,我爸出车祸了……” 却在点下最后一串省略号时,看着对方的头像,停顿了片刻。 那是一盆尚未开花的家养植物,枝叶之上,悬挂着几朵五颜六色的花苞,在照片上看得分明。 楚安缔黑板分明的眼睛那样看着它,宛若出了神。明明抬抬手指便能发出去的消息,却迟迟停留在了原地,没有丝毫动静。 她就维持着那样的姿势,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慢慢地、毫无理由地,删掉了那一行字,一点儿也没剩。 本就该是纯白的消息框,重新恢复成一片洁净。 锁屏键按下的同时,手机屏幕也再次黑了下来。 *** 不论是否周末,医院都一样人满为患,无数挂号看病的患者们拥挤在大厅之中。 有的人喜上眉梢,有如重获新生,蹦蹦跳跳地走了出去,嘴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有的人明明满心满眼的绝望,却还要强撑着精神,安慰身旁的家人。 众生之相,可见一斑。 交警打来电话的时候,戴着口罩的楚安缔刚到一楼大厅: “喂您好,实不相瞒,我已经到第一人民医院了。嗯……为什么这么快……因为我早上刚好在这儿遛弯。” 一般交通事故发生之后,交警都会尽快核查当事人的身份,并通知家属;既然继妹没事,那就是她向警方提供了自己的信息,让他们联系自己。[2] 楚安缔挂了电话后上了扶梯,一边留意抢救室的楼层,一边寻思,陈妃宜竟然赶在交警之前传来了消息,看来这位小姑娘…… 重要得不一般。 宽敞的走廊很是拥挤,无数家属在外头等待着,还有来来往往的护士正在忙碌;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被口罩阻隔了些许,却仍是传入了鼻中。 楚安缔总算看到了抢救室的所在之处,再往旁边一看,就看到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靠墙站着。 嗯,应该就是她了。 女孩还是年轻的学生模样,生得很俏丽,在冬末春初的二月,身上仅仅披了一件针织外套,不过好在医院里有暖气,也不怕冻着。 车祸已经严重到让两名成年人进了急救室,可她看上去却一点事儿都没有,就连细小的擦伤也寻不见。 长发扎成高高的马尾,有几缕发丝垂落颊边,映得嘴唇嫣红,也掩住了那躁动且不安的眼神,每隔几秒就朝急救室的门望一眼,似乎在期待何时能打开。 “别急,要不要喝口水?” 女孩抬眼便见有人朝自己走来,是个戴着口罩和围巾的陌生女人。穿了很厚的外套,遮掩了身形,只能勉强看出挺苗条的,似乎还在试图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不论怎么看,都很可疑。 女孩想都没想,便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眸怀疑般地盯着面前人,冷声道: “说得轻巧。又不是你父母在里边儿,你当然不着急了。” 这人露在外头的一双丹凤眼很是漂亮,闻言眉头蹙起,随即又舒展开来,眼波在女孩身上晃了一晃,叹了一口气: “这你说错了,我爸还真在里边。” 她拉下口罩,又懒洋洋地将围巾取下,露出小巧而白皙的脸,丰盈的唇微微抿了一下,朝女孩露出了一个笑容: “初次见面,我是楚安缔,安宁的安,缔结的缔。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按辈分算是你姐。” 手悬在了半空中,正在等待她的回应。 女孩在听到她名字的那一刹那,倚在墙上的身子下意识直了起来,低头扫了眼楚安缔纤细的手指,将手伸了过去。 “楚远熙。”她说,“虽远必诛的远,南风过熙的熙。” 交握的那一刻,楚安缔想,这小孩手挺大,手劲儿不小,说话的口吻更是…… 就像一只尚未成年的小兽,还没开始捕猎,就已经学会了如何露出自己尖尖的牙齿,震慑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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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只对她撒娇

    左融融|古典架空|连载

    爱尔兰.利莫瑞克海风将方才还阳光明媚的利莫瑞克笼罩得乌云密布。大雨将至,中心大道上除了匆忙跑过的路人外,还有手握机枪四处巡逻的女警察以及她们的警车。一辆蓝色库里南静悄悄地停在休闲区,任凭大 只对她撒娇全文免费阅读_只对她撒娇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爱尔兰.利莫瑞克 海风将方才还阳光明媚的利莫瑞克笼罩得乌云密布。 大雨将至,中心大道上除了匆忙跑过的路人外,还有手握机枪四处巡逻的女警察以及她们的警车。 一辆蓝色库里南静悄悄地停在休闲区,任凭大雨淅沥落在车窗上。 雨帘下,透过玻璃窗看到车内的景象,偌大真皮座椅上摆放着一束红艳艳的玫瑰,用黑砂纸包着,让原本就娇艳欲滴的花更火热。 黑色蕾丝虽然盖住了花的大半,但放置在花簇中央的鸽子蛋粉钻还是格外闪耀。 不远处的圣芳教堂响起钟声,惊醒了车中人。 他身穿裁剪熨帖的复古西装,光洁白皙的脸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抬眸的瞬间,浓眉下墨蓝色的眼展露无疑。 他低头看表。 已经傍晚时分,夜幕降临,他等的人还是没出现…… —— 两周前. 遇到暨云州那天,是棠初刚接手这间私人育马场的第十天。 棠初依然睡到自然醒,简单吃过早午餐,徒步走在这个被牧草包围,像翡翠一样的镇上。 小镇不大,人烟稀少,高低错落的维多利亚式建筑和英式老古堡纷纷掩藏在大片草林后,抬眸望去,似远又近。 她已经在这里住了小段日子了,不少农场人已经眼熟她,路过之际也会SayHi,每每如此,棠初都会热情回以微笑。 人们喜欢跟她打招呼。 因为她长了一张人人都会喜欢的杏仁小脸,加上那双灵秀的眼眸和嘴角两侧浅浅的梨涡,笑起来时,就好像天空都跟着她晴朗了一样,总是令人心情愉悦。 棠初熟门熟路地推开被绿植缠绕的铁门,嘎吱一声响,还挺清脆。 棠初毫不在意地拍掉满手的锈迹,不着痕迹地呼出一口气,心中不由地数起了日子,距离任务结束还有二十天,应该还来得及。 牧场里几个育马师已经在忙碌,给幼马喂养,给狂躁的母马打镇定剂。 她虽然是这间马场的女主人,但没什么威信,大家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对她行注目礼。 好在,她也不在乎,反正也只是个挂名女主人。 棠初率先去了马房,工人们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而这家落败育马场中唯一价值千金的纯血赛马汉斯此时正在优哉游哉地吃着新鲜草垛。 棠初确认了汉斯四肢的健康,胃口没问题,又假模假式地摸了一把马头,对着它年了一段咒语,结束后,一旁的牧民正用奇怪的眼神瞥她。 棠初不以为然,给劲地拍了拍马头,汉斯也回应地昂了昂脑袋。 仿佛她给它注入一股洪荒之力,它上了战场就能大捷。 老马场主只给了她一个月时间,她必须在这个月内,将凋零的育马场转卖给不清楚内情的老富翁。 至于为什么是老富翁?大约是马场主以为只有老头才眼瞎心塞,会为了一个破旧育马场挥金如土。 事实上,她早就有了认准的目标。 一位从香江来的年轻富二代,热衷赛马,家境富裕,最重要的是他有一颗爱马之心,会为喜爱的马豪掷千金。 当然,这位引起她的注意,还得从五天前的都柏林皇家马赛上说起。 因为时间紧急,这次她找买主用了最传统便捷的方式,驻守马会整整三天,她从“马”爸爸排名第一位看到了第一百位,才发现这位富二代虽然下注不高,但两年一直坚持买同一匹马,尽管那匹马长得跟骡子没两样。 富二代的眼光不差,那头骡子……哦不对,黑马意外赢得了一场比赛。 总之,这一人一马就引起了她的注意,于是她深入做了背景调查,发现这位富二代家境还真不一般,随便买个农场、马场什么的来做投资也不是难事。 加上又是同胞,生意之事又方便,棠初便将他列为了头号目标人物。 不过——汉斯是这桩买卖的关键,也是唯一变数。 一想到这,她忍不住又扒拉了一大堆草垛给汉斯啃,眼看着它慢悠悠地吃完,这才心情大好地让驯马师牵它去草地上跑一跑。 缰绳一松开,汉斯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豪迈地甩开了身体。 棠初见它如此兴奋,心中隐约不安,想了想,还是亲自跟到了草地。 - 正是烈日当空,被篱笆围绕的草地上已经有几只小马在奔跑,马蹄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棠初一路小跑地追在驯马师和汉斯身后。 汉斯体型健壮,血统纯正,跑起步来就算只是小试牛刀,也比一般的马快。 没两步就将那几匹犹如老太散步的年轻骏马远远甩在了身后,令马望尘莫及。 两圈下来,棠初已经喘气如狗,苟延残喘地双手撑腿,干脆盘腿坐在中心地带,任由马儿围绕着她狂奔,一阵一阵的疾风刮过。 棠初见没事可做,喘匀气便低头刷手机,看的都是隐秘富豪榜之流的新闻,她天性敏感,很快就圈出了类型各不相同,但于她而言最有用的名单。 这么一埋头,就是一刻钟过去了,再抬头看汉斯时,它的动作明显缓慢了许多。 时间一久,汉斯的弊端就暴露了,其实它那都好,就是年纪有些大了,前景好但后劲不足,所以这两年老马场主也没辙,眼看着马场日渐败落,偏偏他运气还不太好,新培育的幼马中,大多是中人之姿,鲜少有纯正血统了。 棠初忍不住蹙眉,她收起手机,拍拍屁股站起来正准备朝着一人一马走去。 同样上了些年纪的驯马师见她走来,心中略有慌张,不知是拍了汉斯的马屁股哪里,长啸声响起,一阵疾风刮过。 驯马师还不及反应,汉斯已经激烈地抬起马前蹄,嘶吼着撞击篱笆围栏,木栅栏被撞出了一个洞,反应过来的驯马师刚想去制止,反身便被后马蹄掀翻在地。 汉斯发狂了。 棠初脸色骤变,立刻冲到嗷嗷惨叫的驯马师身边,迅速地抽出他挂在裤腰上的对讲机:“玛丽,给我送镇定剂!” 扔掉对讲机,她左右看看,最后直接抓起驯马师手上的马鞭就冲了上去。 婉转小道上的不远处,汉斯狂躁地四处乱窜,吓坏了一众路人,有几个想上前去拦截的人无一幸免,纷纷滚落在地。 棠初冲到路边,迅速观察了一眼地形,转头从侧面饶了上去,此时的汉斯没有继续狂奔,在喷泉池旁边原地打圈地攻击路人,不时疯狂吼叫。 被围困到喷泉池里的小孩发出了害怕的哭声,有家长冲过去一把抱走了小孩,却再次引来了汉斯的狂躁。 棠初看准了机会,正想扑上去。 忽然,巷子里,一道狼狈的身影正扶着墙走出来,汉斯发现了他,飞奔直去。 棠初扑了个空,转头就看到巷子这一幕,她爬起来再次冲了上去。 暨云州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正扶着墙亦步亦趋地朝着街边走,他没料到自己会成为疯马的攻击对象,猛然抬头的瞬间,便见到一个庞然大物逼近自己。 模糊中,有人大声喊:“停下!别动!” 暨云州寻着声音没看到人影,却赫然看见马蹄正冲自己落下,他紧急后退,脚步仓乱中撞到身后的废弃酒桶,咣当一声,他整个身体闷重摔落,而马蹄即将踩在他的脸上—— 霎时间,那道急呼声再次响起:“让开!” 暨云州凝眉抬头,只见一道身影踩在酒桶上从马侧飞扑而来,紧接着一声□□撞击重物的声音响起。 棠初灵活的双腿猛地夹住了汉斯的马背,双手死死的抱着粗壮的颈脖。 汉斯受到惊吓愈加狂躁,竭力地摇晃着巨大的身形,四条马腿疯狂跳动,她整个身体紧紧贴在马背上,脸颊都被挤变了形。 暨云州看不清她的脸,但很确定那是一个身形瘦弱的女孩子。 还来不及愕然,一个育马师冲了上来,递来一支针管。 棠初紧贴在马背上不敢乱动,手却迅速地接了过来,她松手的间隙,汉斯再次前仰后踢,眼看她人就要被甩下,暨云州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拖起她的身体。 棠初诧异侧头,只看到他一个红黑相间的侧脸,吃力紧绷的神情。 “棠小姐!”有人喊了一声。 棠初回神,抬手用嘴咬开针管头,用力扎下针。 顷刻间,汉斯安静了下来,甩着尾巴一点点的变得萎靡无精神,最终趴在了地上,双眼无神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棠初松了口气,极其安静的巷子口只听得见两人一马的呼吸声。 她明显感受到后背贴着的那道身体的气息很弱,忍不住低头一看,愕然看到那双手臂上都是伤痕,她蹙眉,便听见身后传来虚弱的男声。 “你能自己站起来了吗?” 棠初回神,“啊,能!” 他一松手,她便立刻跳了下来,刚转身,便听见噗通一声。 棠初回身,他高大的身体脱力地撞到酒桶上,垒高的酒桶本就被汉斯撞出了裂口,被他再次撞击,裂口崩开,带着香甜味的樱桃色红酒倾泻而下。 哗然的水流声中,两人被红酒雨浇了个落汤鸡。

    36 人在读06-27 20:53

  • 被表哥献给皇上之后密妃只想躺平

    没有脚的小鸟|古典架空|连载

    康熙觉得有些头疼,睁开眼睛只见满目皆是旖旎的红,鼻间尽是甜腻的香,怀中温热绵软的触感犹在,凌乱的衣衫和那床榻上手忙脚乱的刚刚穿好衣裙正低垂着头不敢看他的美人都在提醒着康熙方才的一室荒唐。康熙锐利的 被表哥献给皇上之后密妃只想躺平全文免费阅读_被表哥献给皇上之后密妃只想躺平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康熙觉得有些头疼,睁开眼睛只见满目皆是旖旎的红,鼻间尽是甜腻的香,怀中温热绵软的触感犹在,凌乱的衣衫和那床榻上手忙脚乱的刚刚穿好衣裙正低垂着头不敢看他的美人都在提醒着康熙方才的一室荒唐。 康熙锐利的视线扫了一眼女子身上的正红色衣裙,那是汉人女子出嫁时所穿的嫁衣。 那女子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容貌生得极为甜美娇媚,脸上犹带着少女特有的丰润,虽然稚气未脱,却已隐约可见将来长大后的绝代风华。 康熙整理好衣袍,起身正欲离去,一直低垂着头瑟缩着身子瑟瑟发抖的美人却不顾自己身上的疼,跌跌撞撞的扑到了康熙的身边,大着胆子紧紧的抱着他的腿,仰着一张泪流满面的小脸儿,卑微的祈求道: “皇上,这门婚事实非妾身所愿,妾身心中只有皇上一人!既然皇上已经得了妾身的身子,求皇上带妾身回宫吧!” 康熙自诩明君,自认绝对不会做出抢夺臣妻这样的丑事,可凌乱的床榻与女子悲戚的目光又历历在目。康熙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实在无法相信他竟然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康熙低头看着这张虽然稚气未脱却格外甜美妩媚的脸,忽然觉得这张脸虽然十分熟悉,但那脸上的神色却十分陌生,是他从前不曾见过的模样。 康熙微微眯起眼睛,他究竟是在何处见过的这张脸? 金秋十月,丹桂飘香。苏州府管辖的吴县地方虽小,却风景如画,空气里都弥漫着清甜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原本吴县是一个清清净净的小县城,平日里除了常住在此处的百姓们以外,并没有什么外人会来,但最近几日这里却忽然多了许多生面孔的外地人,听口音倒像是从京城来的,看着这些人的装扮,有些竟不是汉人,而是旗人。 百姓们看到这些外地人,不由得想起正在南巡中的皇帝老子,听说皇帝的御驾最近半个月恰好正巡到了苏州府。这些旗人或许就是跟着皇帝的御驾从京城过来的吧。 不过,皇帝就算到了苏州府,也自然有诸位封疆大吏陪着。想来皇帝南巡也只会在繁华之处转转,做做样子、应个景也便罢了,皇帝怎么转也不会转到吴县这样小地方来的,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才懒得关心这些个,只管照旧像往常一样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也就是了。 在距离吴县县衙不远处,有一座清雅幽静的宅子,这里住的便是知县王国正和他的家眷。 王思蘅清晨起来用过早饭后,换上了王妈妈新做好的藕粉色水仙暗纹长袄和一条月白色百迭裙,便趁着在院子里散步消食的功夫,打量着院子里的两棵金桂树,打起了这两棵金桂树的主意。 见满树金桂摇曳、浓香四溢,王思蘅心思一动,当即就带着她的两个小丫头莉莉与莎莎登着梯子,亲手采了一些桂花,打算一会儿做些桂花口味的甜品解解馋。 可以做一些桂花酥酪、蜂蜜桂花炖奶,这两样老太太和太太爱吃;做些桂花秋梨冻给老爷,这两天他太忙了,犯了嗓子疼,还有些咳嗽,吃这口儿正好可以润肺止咳。 还有藕粉桂花糕给王妈妈……对了,再做一些红糖桂花啵啵球、红豆桂花条头糕,糯唧唧、甜蜜蜜的,一定很好吃,这可是她和莉莉、莎莎三个人最爱吃的甜品呢! 莉莉一边为王思蘅扶着梯子,一边仰着圆乎乎的小胖脸儿,好奇的问道:“姑娘一会儿打算做些什么甜品呢?上次姑娘做的杏仁酪真是好吃的不得了,老太太、太太吃了之后都赞不绝口。 昨儿个晚上老太太还念叨着今儿个若是姑娘又做了杏仁酪,让姑娘打发人送一碗去秋月斋呢! 听说铺子里的杏仁酪也卖得极好,每天不到晌午就卖光了,去晚的食客们可都买不到呢!” “你这丫头,就数你嘴馋!你的脸都吃圆了,还成日里惦记着姑娘做什么好吃的点心果子。 你可仔细着扶稳一些,别尽想着吃,若是你没扶稳跌了姑娘,小心挨一顿好板子!” 莎莎今年十七岁了,比王思蘅和莉莉要年长两岁,性子也要沉稳一些,不像莉莉那么活泼,平日里话虽不多,做事却极为细心周到,这才被王思蘅的母亲黄夫人安排到王思蘅的院子里,让她做了小姐身边的大丫头,每日伺候王思蘅的饮食起居。 莉莉瞥了一眼莎莎那比她纤细许多的手腕子,不服气的轻声哼了一声,“知道啦!知道啦!满屋里的丫头就数你最啰嗦,简直比王妈妈还厉害!姑娘都被你念叨怕了! 我的个子比你高、力气比你大,扶的稳着呢,怎么可能会摔着姑娘呢?就算姑娘不小心失足跌下来,有我在下面接着姑娘,给姑娘当人肉垫子,也必定不会让姑娘受伤的!” 莎莎知道莉莉就是牙尖嘴利、口上不饶人的脾气,但却是刀子嘴豆腐心,没什么心眼子,因此只微微一笑,也不与她计较。 “杏仁酪虽然好吃,但若是接连吃上几顿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今儿个既然摘了新鲜的桂花,正好可以给老太太和太太做几样儿新鲜的甜点,换换样儿。” 王思蘅一边摘着桂花,一边笑着对两个婢女道:“我想一会儿先做些桂花酥酪、蜂蜜桂花炖奶,给老太太和太太送去,做些桂花秋梨冻给老爷留着晚上吃,还有藕粉桂花糕给王妈妈,对了,再做一些红糖桂花啵啵球、红豆桂花条头糕咱们吃。 每样儿多出的那些份可以送去铺子里,和以前一样,还是限时限量。能卖多少卖多少,剩下了就给铺子里的伙计们分了吧。” 莉莉顿时眼前一亮,开心的说道:“我最喜欢吃姑娘做的红豆桂花条头糕了!姑娘可要给我多留一些,我饭量大,不然不够我吃呢!” 莎莎无奈的摇了摇头,掩口笑道:“但凡是姑娘亲手做的点心和甜品,什么时候送到铺子里不是被食客们排着队抢购一空的,几时剩下过? 倒是铺子里其他师傅们明明都是按照姑娘的食谱和配方做的,可是这味道怎么就比不上姑娘亲手做的好吃呢?” 王思蘅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 为什么她有这样一手做甜品的好手艺,说起来此事可是她绝对不能对任何人提起的一个小秘密。 王思蘅虽然是小吏之女,但她也是父母捧在手心里娇宠着长大的心肝宝贝。她又不缺银子花,也不想累着自己。 做点心甜品不过是她的兴趣爱好,打发时间哄自己开心的一个营生罢了,父母也不指望着她赚钱养家,她也不想将自己的兴趣爱好变成工作。 说起来,莉莉和莎莎原本一个叫做夏荷,一个叫做冬梅,都是黄夫人亲自取的名字。 虽然这两个名字没有多么贵气,但也算清新淡雅,用来给丫头取名字也算十分合适,可是,王思蘅却不喜欢这两个名字,非要给两个丫头改叫莉莉和莎莎。 黄氏疼爱女儿,在家里便由着女儿随便叫了,只是叮嘱女儿带着两个丫头去姑母家做客的时候,仍旧要叫这两个丫头夏荷与冬梅才是,省得被人笑话了去。 别人不知道才学出众的王思蘅为什么非要给她身边的两个丫头取这两个古里古怪的名字,只有王思蘅自己知道,她不过是想要尽量留住一些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回忆,纪念她前世短暂的一生罢了。 王思蘅的前世虽然短暂,但却过得十分精彩。前世的王思蘅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商贾世家,从小被父母娇养着长大。王思蘅是家中的小女儿,上面还有三个哥哥,一出生就是王家的掌上明珠。 王思蘅从上小学的时候开始,爸爸妈妈就告诉她,她将来可以不用工作,拥有的基金和公司的股份就可以让她一辈子过着富裕、舒适的生活,但她一定要有自己的兴趣和爱好,这样日子才会过的开心快乐。 王思蘅天生长了一个万里挑一的舌头,对各种味道极为敏感,能够尝出其他人根本感受不到的味道,偏偏脾胃又十分娇弱,稍有不新鲜、不对劲的食物吃下肚子便会闹一顿肚子疼。王家为了让王思蘅吃到令她满意的美食,前后不知换过多少位厨师。 王思蘅长大之后,便开始尝试自己动手做各种她感兴趣的美食,慰藉自己挑剔的舌头和娇弱的脾胃。 起初,王思蘅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没想到她在烹饪方面极有天赋,轻轻松松便能做出各种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就连尝遍世界各地各种美食的王先生和王夫人都对女儿的厨艺赞不绝口,认为女儿做的饭菜里有一种幸福的味道。 渐渐的,王思蘅发现她对烹饪越来越有兴趣,也会经常在自己的微博账号上分享一些她亲手做的各种美食的照片和短视频,成为了华国一位小有名气的美食博主。 王思蘅虽然生在富豪之家,但她其实却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王家的家族企业有她的父母和三个哥哥操心,她本就胸无大志,只想闲来无事做些美食,悠哉悠哉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却没想到她才刚刚过完二十岁生日,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穿越到了几百年前的大清国,还成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 震惊过后,王思蘅觉得自己也许已经转世投胎了,或许是孟婆汤失去了效果,她竟然还有着前世的记忆。虽然前世上天给了她泼天的富贵,无忧无虑的生活,却只给了她二十年的寿命。 起初,王思蘅非常思念自己的亲人,时常伤心的掉眼泪。 一个容貌精致甜美、粉装玉琢的小婴儿红着一双又圆又大的杏眼,啪嗒啪嗒的掉眼泪,却又没有大声哭泣,只是委委屈屈的撇着嘴,奶声奶气软绵绵的哭上几声,简直将其父母王国正和黄氏的心都给萌化了。 王国正和黄氏连忙心肝儿肉的叫着,将王思蘅抱在怀里哄着,将各种小婴儿喜欢的玩具捧到她的面前逗她开心。父母的疼爱渐渐弥补了王思蘅乍然与亲人分别的悲痛,也令她逐渐接受了这一世的父母与亲人。 王思蘅前世有两个助理,一个是有着四分之一俄罗斯血统的莎莎,一个是有着二分之一美国血统的莉莉,两人都是金发碧眼的大美女,性格活泼开朗,与王思蘅不仅有着同样的兴趣爱好,也和她很能玩儿到一起去。 因此,这一世当王思蘅看到黄氏安排到她身边陪伴伺候她的两个小丫头的时候,便给她们取了这两个名字。 虽然这两个丫头与她前世的两个助理没有半点儿相似之处,但王思蘅依然想用这两个熟悉的名字提醒自己,让自己不要忘记前世的那段珍贵的记忆。 王思蘅带着两个丫头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子,便做出了好几样儿桂花口味的甜点。王思蘅比较宅,平日里极少会亲自去铺子里,只打发了家里的小厮将包好的甜点送到铺子里去,自己则带着刚刚做好的甜品,去后院给老太太和太太请安去了。 康熙一路从京城一路南巡至江南,原本是想趁着南巡之机体察民情,看看民间百姓们究竟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却没想到这一路上他竟然被接驾的诸位封疆大吏和地方官员们安排的明明白白。 他的龙靴从龙船上走下来,便会踩在接驾的红地毯上,鞋底连个土渣子都沾不到,更别说什么体察民情了。 如此南巡,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年轻气盛、意气风发的康熙刚刚平定了三番叛乱,正打算大展拳脚。 立志成为一代明君的康熙自然对这样的南巡十分不满,便设了一个幌子,自己带着图海和几个身手极好的御前侍卫,换上了看不出身份的衣袍,化身为从京城来的富商子弟,骑着骏马一路行来,今日可巧便来到了吴县。 吴县的街市上自然比不得京城那般繁华,但民风淳朴,就连街边摆摊做小买卖的生意人,要价都十分实在,连个虚晃的价格都没有。康熙在街边买了一个手作的泥娃娃,给了摆摊儿的老人家一个银元宝。 老人家却摆着满是皱纹的双手,说什么也不肯要,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靠手艺吃饭的,能够养家糊口,不能平白无故的收下贵客这么多的赏银,否则会心里不安乐的,实诚得令康熙既惊讶又感动。 康熙在街市上逛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一家名为福满堂的点心铺子前面竟然排起了队伍,竟然已经排了好长了。 一个小县城里的一家铺面不大的点心铺子卖的糕饼饽饽能有多好吃? 康熙有些好奇,便打发了一个御前侍卫也去排队,吩咐他去买几样儿招牌点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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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抓错人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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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骑士打败恶龙,救出了公主,公主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维尔德合上书,不耐道:“讲完了。”“没有了?”少年不解的瞪大眼睛,试图确认结局:“为什么明明是骑士救出了公主,最后和她在 抓错人了怎么办全文免费阅读_抓错人了怎么办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就这样,骑士打败恶龙,救出了公主,公主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维尔德合上书,不耐道:“讲完了。” “没有了?” 少年不解的瞪大眼睛,试图确认结局:“为什么明明是骑士救出了公主,最后和她在一起的却是从未出现的王子。” 鬼知道这本书是怎么写的。 “这很正常,”维尔德敷衍道:“公主嘛,无论如何都会和王子在一起的,就像是强大邪恶的巨龙,注定会捋走公主一样。” “这样吗。” 少年喃喃自语,陷入沉思。 来自深渊的恶龙虽然强大,却极为单纯—— 文盲。 读书少。 什么都没见过,字都不认识。 “是。” 维尔德毫无愧疚的诓骗文盲恶龙:“好了,您该休息了,我先走了。” 男人吹了古堡的魂灯,身影消失。 少年坐在地上,沉浸在童话故事的氛围中。 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他顿时一跃而起,双眼亮晶晶的道:“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应该也抓公主!维尔德……诶……怎么走了。” 少年挠了挠头。 算了,不管了。 维尔德说过。 强大的恶龙注定会抓走公主。 那……他要是抓走公主的话,就等于向全世界宣布自己是最强大最邪恶的恶龙了。 太棒啦! 少年雷厉风行,动作迅疾的化作原型。 恶龙的身形巨大,仿佛能够遮天蔽日,所行有雷雨相随,它瞬息千里,只不过轻轻展翅,便来到了王城上空。 恶龙停在云雨里探头探脑,面容严肃。 他好像忽略了一个小问题。 它不认识公主。 也不认识王宫。 好吧,这不是小问题。 王宫在哪。 恶龙眯起眼睛,思考童话书里描述的内容,目光落在王都最高的一座宫殿上,那是一座洁白,巨大的长殿,殿前立着雕像。 雕像所刻的人银发黑眸,低垂着眼,一副悲悯天然的模样。 底座还镌刻着一行小字。 巨龙的双眼骤然一亮。 它好像在童话书上见过这行字。 有刻字,宫殿又高又华丽还有雕像。 错不了。 这应该就是王宫。 巨龙兴高采烈的挥动双翅,一只脚小心翼翼的落在宫殿屋顶上——思考着以什么样的方式出新,才显得自己邪恶霸气,震慑住公主。 还没想明白。 脚下忽然一滑。 “砰”的一声。 长殿支撑不住巨龙的体重,屋顶塌陷,它脚一滑,掉了进去。 恶龙猝不及防的摔在地上,灰头土脸,身上沾满了房屋倒塌的碎屑。 恶龙:“……” 有点倒霉。 它委屈眨眼。 心里忍不住有些庆幸。 还好,没有旁人看到这番丢脸的模样。 它还是那个威武凶猛的龙大王。 恶龙抖了抖身子,精神抖擞的抬头,就看见—— 倾塌的大殿残垣下,上首的王座依旧完好无损,银发黑眸的“人”端坐之上,面容和大殿前所刻的雕像如出一辙,美得雌雄莫辨。 唯一不同的是。 雕像满脸的悲悯天人。 可坐在上首的那“人”,眉梢之间唯有冷意,不带一丝的怜悯,冷漠的看着扑腾来扑腾去的恶龙,就像是在看蝼蚁。 震撼感无声扑面而来,恍若神抵初降。 恶龙惊的痛瞳孔一缩,浑身颤抖,一股血流直冲头脑,它大眼睛流露出悲伤,恨不得立马就扭身逃离。 ……丢人的样子被别人看到了。 它邪恶可怕的魔龙形象可能要毁于一旦了。 不,不会的。 恶龙安慰自己,还有机会挽救。 只要让面前的这个人类忘掉刚才的一幕,重新认识到自己的凶狠强大就好。 想到这,它立马凶巴巴的抬起头,昂首挺胸,粗粗声粗气的询问:“喂,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 很久没人这么询问过。 “艾维克斯。” 高座上的神明有一瞬晃神,他低头,盯着地上努力挺直胸膛的恶龙,许久,恩赐般开口。墨色的双眸里满是淡漠,反问道:“汝是何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艾维克斯盯着龙,总觉得它黑的有点红。 黑红龙混血? 恶龙的眼里有一顺茫然。 听不懂,人类说话果然奇奇怪怪的。 它清了清嗓子,扬起尾巴尖:“喂,你长的和外头的雕像一模一样,你是公主吗?” “公主。” 艾维克斯微微蹙眉。 神明许久未曾有过疑问,语调冰冷平整,就像是肯定一般。 “诶……” 这是承认了吧。 恶龙抬起羽翼挠了挠头,总感觉这公主跟童话书里描述的好像不太一样。 算了,不管了。 凑活抓一个得了。 它一边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一边偷瞄王座上的公主,越看越觉得,要是抓回去也不错。 恶龙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亮的眼睛。 像宝石一样,比他珍藏的蓝宝石还要耀眼。 艾维克斯:“……” 他冷淡的看着眼前,用翅膀试图遮住庞大身躯,结果顾头不顾腚,后面是遮严实了,却露个脑袋,红色巨瞳一眨一眨,试图缩小存在暗中观察的庞然大物。 有点蠢。 巨龙自以为小心的“偷看”被察觉的一清二楚。 好,加油! 恶龙做好心理建设。 它猛的吐出一口火焰,火焰并不热,铺天盖地的遮住视线,艾维克斯只觉得肩膀一沉,巨龙钢铁般坚硬的利爪轻柔的勾住他。 巨龙勾牢,奋力上跃…… 没飞动。 “?” 它踉跄了一下,歪头,不明所以的将目光落在勾着艾维克斯的爪子上,陷入沉思。 好像有点重。 人类都这么重的吗? 他可是一个爪子能甩飞三条龙的魔龙! 怪不得童话书里写,人类勇士能打败龙。 一般龙还真打不过人。 它胡思乱想着,再次用力展翼,猛的从房顶突了出去。 只剩下一半的大殿晃了晃。 彻底塌了。 被砸了满身灰,家彻底塌了的艾维克斯:“……” 他脸色微冷。 恶龙对此毫无察觉,美滋滋的抓着他,飞跃数不清的高山峻岭。 最终,穿透乌云,停在古堡面前。 古堡笼罩在乌云之中,看上去阴森可恐,是几世纪前的风格,这种建筑风格,早已经因为战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若是换成其他人。 大概都会忍不住感叹鬼斧天工。 爪下的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城堡。 艾维克斯盯着城堡最上方,本来应该令人震撼的城堡上方……有一个大洞,如同被谁砸出来的一般,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就像是一件精致漂亮的衣服上,被人打了一个大花补丁。 艾维克斯想了想自己的教堂。 又看了看恶龙的身形。 他大概明白了这个洞是怎么来的。 恶龙还在得意洋洋。 觉得公主已经被自己的强大勇猛,和富贵的城堡给震撼住 按着童话书里的情节。 它现在得干一些坏事,吓一吓娇贵的公主。 这么想着,坏心眼的邪恶巨龙突然一个加速冲刺。 风“呼”的一下,剧烈的扑打在艾维克斯满是冷漠的脸上,他头发乱飞,在脸上随意拍打,衣服也被吹的皱皱巴巴,活像个乞丐。 随着巨龙的展翅飞近。 古堡全貌彻底展现在面前。 古堡周围是柔软的沼泽地,无处落脚,令凡人难以涉足。 沼泽“咕咚咕咚”的冒着纯黑色的气泡,死亡之树的枝桠高高交叠,缠绕,似有似无的遮挡住古堡,将它隐没在深处。 门口立着白骨做的长牌。 潦草的字体歪歪扭扭写道—— 纳斯。 那是恶龙的名字。 原本少年想写“世界上最邪恶可怕无敌巨龙纳斯的城堡”。 奈何不识字。 只能化繁为简。 骨牌旁站着巨大的骷髅,它看上去有两三米高,握着一把骨刃,毫无生气,宛如守卫的雕像。突然,它空荡荡的眼瞳里冒出幽兰色的火光。 蓝火微微转动。 它僵硬的迈着步子,发出“咯吱”的骨骼摩擦声。 “哦,亲爱的纳斯,你回来了。” 城堡里,飞出一只娇小的蝙蝠,蝙蝠化作人形,吸血鬼管家维尔德下意识的带笑:“我亲爱的,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 被称为好东西的艾维克斯,平静的和穿着圆立领的男人对视。 维尔德:“……” “你……他……这……” 高傲的吸血鬼贵族从来没说过脏话 维尔德结结巴巴,好一会才从牙缝里勉强挤出一句话:“这,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公主喔!” 恶龙高高兴兴的把艾维克斯放下,双眼亮晶晶,得意道:“维尔德,我把公主给抓回来啦,我是不是很厉害。” “?” 维尔德头上缓缓的冒出一个问号。 面前的人银发黑眸,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挑,白色长袍染了灰尘,看上去依旧高贵优雅,眸色冷淡,美得雌雄莫辩。 再雌雄莫辩。 这也不像个女人! 维尔德:“您确定这是公主?” “是呀,”纳斯点点头,“她自己承认的,而且和书里描述的一模一样。” 人家说你就信吗! 维尔德在心里无声咆哮,不理解为什么一个大男人要承认自己是公主,他想起来一个问题,面容忽然变的严肃起来。 “纳斯,”维尔德严肃的用手指了指自己,“我是男的女的。” “男的。” 恶龙想都没想。 “我女儿是男的女的。” 维尔德又问。 “女的。” “你是怎么辨认的。” “维尔德,你是不是被黑魔法侵蚀了脑子,”恶龙怜悯的望着他,“你的女儿怎么可能是男士。” 维尔德:“……” 好像确实如此。 淦! 他终于忍不住爆了一句脏字,古堡从来没有人类,他根本就想不到面前的巨龙居然是个脸盲!纳斯脸盲也就罢了,这个冒充公主前来的人类…… 究竟有什么目的。 “你是吸血鬼?” 始终一言不发的艾维克斯忽然张口,他注视着皮肤苍白的男人。 “!” 维尔德敏锐的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汗毛直立。 吸血鬼和黑暗巨龙,都是早该灭绝的种族。 既然如此—— 艾维克斯面容微冷,举起苍白的手指,神力从指尖荡开。 本就不应该存在的种族,湮灭是最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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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原来我是豪门苏文炮灰

    饮尔|古典架空|连载

    阴冷逼仄的地下房间,灯光“啪”地亮起。如同待宰牲口一般的哀嚎声从房间四处接连响起,夹杂着铁链子疯狂撞击晃动的声音,精神不正常的颤抖呓语,裹挟着恶臭一股股冲击向门口西装革履的人。“啧。”邹文 原来我是豪门苏文炮灰全文免费阅读_原来我是豪门苏文炮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阴冷逼仄的地下房间,灯光“啪”地亮起。 如同待宰牲口一般的哀嚎声从房间四处接连响起,夹杂着铁链子疯狂撞击晃动的声音,精神不正常的颤抖呓语,裹挟着恶臭一股股冲击向门口西装革履的人。 “啧。” 邹文彬皱起眉,厌恶地用手掩住鼻。 只见不大的房间里竟摆着七八个肮脏的巨大铁笼子,里面蜷缩着一具具早没人样的躯体,被光线刺激得蠕动颤抖又蜷缩着后退,发出一声声畜牲一般的呜咽低吼。 蜈蚣般的疤痕遍布,蛆虫在早没了人样的“畸形人”们的身体、脸上、头发里......扭动。 又噗噗掉落在地上。 但与这些铁笼不一样的是,角落里摆着一个一米高的大肚花瓶,里面塞着一个人。 脸上疤痕狰狞,两眼早就成了两个黑红的窟窿,枯朽丑陋胜过骷髅,四肢尽无早成了光秃秃的棍儿,活着都成了一种侮辱。 ——却无甚表情,明明比其他笼子里的人还要惨,却好似格格不入。 竟带着一种消磨不去、堪称可怕的隐忍自持与作为人的尊严。 “艹!”这一幕却让邹文彬瞬间来了火。 他两步过去,摘掉口罩“呸!”地一口就吐在了林执玉脸上 第一次在学校看见这个被称作”生物天才”的学弟,他就打心里厌恶林执玉这幅总是冷静专注又霁月光风的模样,却不想都到这时候了,林执玉还没变成一条在他脚下歇斯底里舔他脚底的狗! 不过转瞬他突然笑了。 “你还不知道呢吧,林执玉,你爸和你妹妹昨天都死了,啧啧,那死得可真惨哟,没一具完尸,不过比你强点就是,我可听说阮三爷......啊——!” 一口黑红的鲜血突然喷了满脸,邹文彬惊恐地大叫。 联想到他前几日偷偷给林执玉注射的实验室新研究出的某种病菌,他双手抹了把脸,看着手上的血止不住地颤抖。 “我艹你妈的林执玉,我艹你妈,你不得好死!!!啊啊啊啊啊啊来人啊,来人啊——” 邹文彬惊恐地在守卫的护送下离开,没见到林执玉脸上终于露出了他始终想看却一直没能看到的歇斯底里痛不欲生的非人模样。 “嗬...嗬嗬......” 林执玉喉咙深处发出破碎的、囫囵的气音。 他死死地瞪着眼前的一片漆黑,仰头想看到一丝老天爷的公道!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留下两行黑红的血泪。 明明在被活活断肢瞎眼,毁了容貌,塞进花瓶成了东南亚某地下赌场门口的“畸形秀”且日日遭受各种非人折辱之后,还生生熬了三个月—— 可在从邹文彬那小人嘴里听到父亲和妹妹死讯的刹那,那丝死死吊在林执玉心口的最后一口气陡然化作一把利刃,直直插入林执玉心口,让他喷出一口殷红的血! 这口血消耗掉了他最后的生息。 林执玉知道...... 他支撑不住了。 他再也无法撑下去...苟活下去,给林家,给爸妈、妹妹报仇了。 “...嗬...嗬.......” 阮家......阮家! 阮家——!!! 林执玉双目沁血,那肉.体早就支持不住的足以覆灭灵魂的滔天恨意和痛苦从魂魄深处爆发而出,化作一道饱含着无边悲哀、苦痛、仇恨的嘶吼。 “啊——————!” “轰——” 原本烈日灼灼晴空万里的天突然凭空打了闪。 结实的地下室天花板一角竟陡然坍塌,白惨惨的闪电一泻而下! 刺目的痛苦中,早就瞎了的林执玉竟然看到了一本缓缓翻开的书本样式的泛光幕布。 幕布里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景象如同飞蚊一般急射而出,瞬间就没入了林执玉的眼睛,不过一息之间,林执玉便明白了所有...... 血色的泪气一下子氤氲满林执玉的双眼。曾经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他无愧于任何人任何事,却好似做了极恶之事的恶贯满盈之人,要遭受这地狱般生不如死的一切! 直到此刻。 原来,他所在的世界竟是一本书。 而他林执玉不过是一本古早豪门甜宠小说里......用来体现女主角阮娇娇多么受几个大佬叔叔疼爱而主角一家又是多么权势滔天无比苏爽的可悲炮灰而已。 原文《假千金被四个大佬叔叔宠上天》是一本以假千金阮娇娇为主角的套皮真假千金题材甜宠文,假千金阮娇娇和真千金赵画十八年前被抱错,原本应在偏远大山跟随舅舅舅母生活的阮娇娇成了京城豪门赵家千娇万宠长大的掌上明珠。 全华夏最好的教育资源、昂贵奢侈的各种物质、珍贵难得的种种机会......于她而言,皆是唾手可得的东西,丝毫不值得多费心一秒。 阮娇娇被养得见多识广又貌美矜贵,是大众眼里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的顶级白富美。 殊不料,某天阮娇娇竟得知她并不是赵家的亲生孩子,在偏远山村被磋磨着艰难长大的赵画才是赵家的亲孙女。 当她看到一个极其干瘦、以至于显得头大得畸形而且左脚还跛了的丑陋女孩被带回赵家,而她的爷爷叔叔爸爸妈妈居然对那个女孩嘘寒问暖时,阮娇娇的手心险些被自己掐破。 虽然没被赵家送回那个偏远落后又肮脏粗鄙的山村,也照旧被关心,但从小就被众星捧月、从没被忽视过一丝一毫的阮娇娇看到本应全部属于她的宠爱被赵画分走,内心痛苦不已。 再加上同学们背后的议论,以及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告白倾慕已久的学长林执玉却被其婉拒…… 一向顺风顺水的阮娇娇崩溃了。 她在一个雨夜离家出走,险些遭遇车祸,却意外遇到了亲生父亲那边的亲人。 从此阮娇娇得知原来她的亲生父亲一家才是一跺脚能让华夏抖三抖的真正顶流豪门!不禁梨花带雨地向阮家人哭诉过去的“遭遇”,阮家人纷纷暴怒又心疼,一边把阮娇娇宠上天,一边迅速拟定了名单,要将敢伤害他们心尖肉的人一个个狠狠报复过去。 很快—— 真心疼爱了阮娇娇十八年的赵家家破人亡。 而林执玉作为拒绝阮娇娇告白导致她离家出走险出车祸的罪魁祸首,更是遭到了阮家最狠毒的报复! 林家一夕破产,父母和妹妹也相继遭遇噩耗。 林执玉更是被污蔑学术造假,人品糜烂,由一代男神转瞬成了声名狼藉万人唾骂的渣滓!在得到学校甩的一张退学通知后,更是被两道通吃的阮家派人掳走。 最后…… 林执玉被活活砍掉四肢,毁去容貌,塞进花瓶,成为了东南亚某地下赌场门口的“畸形秀”! 阮家人和阮娇娇的护花使者们才稍稍消了气。 “哈.......哈。” 林执玉突然发出了嘶哑粗噶的笑声。 他笑着看着自己作为衬托主角是多么受宠多么高贵而主角一家又是多么权势滔天财力雄厚的炮灰, 看着自己以及亲人生不如死的一幕一幕...... 看着自己被描述成被痛打的落水狗的字字句句! 更看着自己作为垫脚炮灰的背景结束后,正文里阮娇娇以及阮家人那完美、尊贵、高雅、快活、足以凌驾于全世界七十九亿人的人上人生活。 林执玉笑得歇斯底里。 笑得泪流满面。 可这悲哀凄绝的笑声过后,刺目的白惨惨闪电中,那双狰狞绝望窟窿一般的双眼却再也合不上了...... 死、不、瞑、目。 当年一度被称作”华夏新希望”的一代天骄林执玉竟是连二十二岁都没活过—— 且, 死不瞑目! ** 华大逸夫楼三层。 西南角漆黑一片的废弃厕所里,滴滴答答的水声在阴凉的气息中时断时续。 “嗒......” “啪嗒......” 一双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眸子倏地睁开,那墨玉一般的瞳仁在黑暗中透着隐隐的暗红。 它不可置信地盯着上方的天花板,直到眼底渗出雾意,纤浓的睫毛不断颤抖,才猛地下移视线,恍然地看向那双明明早就被剁掉了的手。 怎么会...... 林执玉瞳孔颤动,猛地起身,一头撞上厕所隔间门板,巨大的“砰”声在寂静的厕所中格外清晰。 疼! 林执玉缺失太久了的五感缓缓回归,他怔怔看着自己的手,肤色白皙,修长有力,他拼命地攥着,直至指节青白咯咯作响。又突然一拳狠狠砸到门上! “砰——!” 竟生生把那泛黄的门板砸出一个凹陷。 ` “林执玉在这!” 一道粗噶的男声突然响起,伴随着乍亮的白炽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裹挟着嘈杂的喧哗、腥臊的臭气一同从四面八方拥挤过来,塞满了林执玉的五感。 一切都真实得可怕。 林执玉愣了一瞬,他缓缓转动自己的头望向四周,轻轻咧起嘴角,突然疯了似的发出笑来。 他重生了? 他居然真的重生了?!! 看着自己还健全着的手臂,双腿,颤抖着碰了下还没有被毁容的脸,还有那尚未干瘪的眼眶...... 林执玉笑意癫狂的眼角划过一滴尚未成珠便渐渐消失的泪。 厕所门口乱糟糟的脚步声越来越响,甚至还有保安拿着手电筒在照来照去,厌恶鄙夷的声音密密麻麻,带着愤怒的唾骂。 “林执玉,你赶紧出来!你已经被开除,赖在学校什么意思!” “我真tm瞎了眼以前拿你当偶像,林执玉你居然偷窃邹学长和郝教授的研究成果,还在事发之后倒打一耙污蔑邹学长和郝教授剽窃你?!说你是小人都侮辱了小人,真tm垃圾! ”而且居然私底下这么脏......聚众淫.乱诶,也太tm恶心了,平日里一副霁月光风的模样,骗得那么多女的喜欢他,结果私下里这么猥琐脏乱......呕!” “不止啊,听说他还骗了一个学妹的感情,那个学妹很优秀的,本来想报我们华大的,结果被伤害后直接申请了美国的h大,直接录取了!” “真tm丢人!!!” “......” 听着这些熟悉得仿佛就在昨天的唾骂,林执玉眼前竟有些光怪陆离的恍然,他抬起与他而言已经有些不习惯的腿脚,踏出门看向外面不知不觉间挤满的人。 “啪!” 一个鸡蛋突然砸到脸上,黏糊糊的黄色蛋液带着怪味从头发上缓缓流下,滑过林执玉那精致雅然得如同水墨画一般吸人心神的眉眼,落在白衬衫的领子上,胸口前,狼狈得可怜...... 林执玉却只是浅浅撩起眼皮,扫了眼那个砸他的男生。 “你你......你看什么!” 被盯住的男生一瞬间竟脊背僵直,手臂发毛,而其他人也是纷纷不自主地退了一小步。 ”我看什么?” 全然没发觉自己此时完全就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林执玉笑意浅然,温润如玉,眸底却是透着令人发毛的歇斯底里和森冷阴寒。 “我看你厚颜无耻,为虎作伥,蠢得可怜呢。” “你今日为郝庆和邹文彬做假证得到保研资格,明日就能永远毕不了业,你是不是还挺高兴呢?” “你...你胡说什么!”眼前的男生骤然变脸,周围学生却是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郭成的绩点一直不高,保研的确奇怪啊。” “就是,但是院里不是说是因为郭成在邹文彬学长的实验里有提供帮助吗?” “你不要血口喷人!” 郭成听着周围的议论,脸都胀成了猪肝色,不等他冲上来对林执玉拳头相向,邹文彬的声音在议论纷纷的人群中乍起。 “林执玉,你剽窃我的论文,盗走郝教授的研究成果,被开除是罪有应得,你却反过来污蔑我和郝教授,实在是过分了!” 邹文彬文质彬彬地走出来,以往总是畏缩自卑的腰板挺得倍直,满面红光春风得意,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是邹学长!” “哇,我偶像!” “听说他已经拿到了全球最牛掰的阮氏集团的offer!今年博士一毕业就能进阮氏的生物医药研究所,年薪五十万美元起步!” “天哪,这才是真学术大牛,人生赢家啊!” 听着四周或是崇拜或是羡慕的吹捧,邹文彬舒坦极了,浑身上下尽是掩不住的自得。 可很快他就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一脸痛心疾首。 “我真没想到林学弟你是这样的人,以往我看你也是个不错的学弟,所以总是喜欢和你分享我的研究思路,却没想到你会偷窃我的研究以及郝教授的成果,简直忘恩负义,哎。” “而且这也就罢了,你事发之后还不知悔改,如此无耻地颠倒黑白罔顾是非就太过分了!简直是......啊——!” 邹文彬正洋洋得意地颠倒黑白,突然就被林执玉一拳砸到了脸上,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是三四拳接连落下! 邹文彬被揍得鬼哭狼嚎,哪里还有刚才的风度翩翩,只能狼狈地一边躲一边愤怒地大叫。 “啊啊啊啊林执玉你干什么!你嗷——你tm居然敢打我?!救命啊——救命!” 突然的变故让众人都傻在了原地,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拉架,个子才刚满一米七但体重已经达到一百六的邹文彬已经被揍成了货真价实的猪头,鼻血横流。 “报警!我要报警,大家给我报警!” 邹文彬痛嚎过后捂着鼻血大叫,整个人暴怒到失去理智。 “我要让你坐牢!林执玉我要让你坐牢!!!” 余光扫到真的有人按下了110,林执玉不着痕迹地敛下眸,掩住紧藏的紧绷和痛苦,一直绷着的脊背仿佛得了喘息。 他再次撩起眼皮,语气却透着轻笑。 “让我坐牢?我看你不行。”

    106 人在读12-05 23:48

  • 我靠美貌征服后宫文男主

    蜂蜜红糖|古典架空|连载

    “贱人!”冷酷阴冷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身着大红色的喜服,狠狠打了柳清初一巴掌。大楚三王爷尚玉,是个心理扭曲的残废。今日是柳清初和尚玉的大婚之日,圣上亲自为他赐的娃娃亲,指明和户部侍郎之女定下婚 我靠美貌征服后宫文男主全文免费阅读_我靠美貌征服后宫文男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贱人!”冷酷阴冷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身着大红色的喜服,狠狠打了柳清初一巴掌。 大楚三王爷尚玉,是个心理扭曲的残废。 今日是柳清初和尚玉的大婚之日,圣上亲自为他赐的娃娃亲,指明和户部侍郎之女定下婚约,已修百年之好。 可谁知等洞房花烛夜,他掀开了新娘的红盖头,却发现盖头下的女子,根本不是才貌双全的秦若儿。 而是完完全全的,另外一个女人。 尚玉的脸色愈加阴冷,竟伸手重重掐住了柳清初的脖颈,不断用力,一边咬牙低声质问:“你到底是谁?” 柳清初只觉肺部的空气越来越稀少,她双眸含着雾气,声音嘶哑无比得断断续续道:“妾身……妾身乃是、是侍郎之女——” 尚玉却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一般,竟发出了阴诡的笑声,而手中动作却是更加用力,恶狠狠道:“你根本就不是秦若儿!根本就不是!” 就在柳清初以为他要就此将她杀死之时,可他却又陡然松开了手。 柳清初解了禁锢,慌忙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断呼吸着新鲜空气,脸色惨白,可鲜艳的口脂却偏偏将她的模样衬得美艳无比、我见犹怜。 她身上好闻的体香不断扑入他的鼻尖,仿佛是在引诱他。 尚玉眸光发暗,一下子便欺身而上,将她压在了身下,仿佛报复一般得粗鲁对待…… 而柳清初,就此被他日夜虐待折磨,彻底成了可怜的玩物。 时光转眼,三月已过。柳清初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疯疯癫癫,眸光散乱。 可即便是如此,尚玉依旧不肯放过她,依旧在她身上日夜发泄,从未将她当人。 只是眼下他似是玩弄得狠了,竟疲累得沉沉睡去。 柳清初悄无声息得从床上颤抖着身体起床,然后,跌跌撞撞得离开了寝房,来到了院子里。 夜色悲凉,弯月凄清。 她总是在想,明明自己才是爹爹的亲生女儿,明明自己在外头流落了这么久,明明从小吃了那么多的苦头—— 可为什么在爹爹把自己接回府之后,迎接她的不是缺失已久的父母温情,竟然是,让她代替那个被掉包的假千金,代替她嫁给手段狠辣的残废王爷尚玉? 从回到户部侍郎府开始,她的父亲母亲从未给过她一分真诚,给她的只有无尽的敷衍假笑,和假模假式的安慰。 然后,她只能看着父亲母亲,揉着他们的宝贝女儿秦若儿,嘘寒问暖、捧在手心。 明明她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 明明秦若儿才是外人。 可他们却连多看她一眼,都嫌麻烦、嫌累赘。 也许这便是她的宿命,逃不走,挣不脱,唯有想办法解脱。 秋风乍起,夜色渐凉。柳清初站在院子内,低低地、无言地笑了。 然后,她解开了自己的腰带,绑在梧桐树下,踮起脚尖,无言自缢。 她终于解脱。 她终于自由。 …… 床榻上,柳清初猛得从床上坐起,浑身冷汗,喘着粗气。 直到许久,她才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自从她穿越成了《一统江山》里的柳清初,她就总是会陷入原主柳清初的一生,走马观花,镜花水月,可却如此压抑,压抑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一统江山》是本男频种马后宫文,原文里的柳清初下场凄惨,是个典型的炮灰龙套,全文描述她的笔墨加起来还没超过十段话。 如今她莫名其妙成了幼时的柳清初,可她从没想过要替她如何报仇、如何炮灰逆袭上位。 她只想做一只安静的咸鱼。 想了想,柳清初还是下了床,从厨房拿出三支香,对着西方方位摆上。 香气袅袅升腾,逐渐飘向远方。 柳清初淡声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不过是一场虚幻,何必如此执着。” “还是尽早散了,回归天地间罢。” 香雾越飘越远,缓缓隐散于空中,终究了无痕。

    18 人在读03-13 12:21

  • 我的小可爱

    千重鲤|古典架空|连载

    放眼望去,整个网吧的人都几乎在玩同一款名为PUBG(绝地求生)的游戏。这款游戏上线七年,热度却依旧不减当年,加上电子竞技行业的促动,更是让它稳稳排在了游戏榜的首榜。只见这些人电脑上显示着不 我的小可爱全文免费阅读_我的小可爱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放眼望去,整个网吧的人都几乎在玩同一款名为PUBG(绝地求生)的游戏。 这款游戏上线七年,热度却依旧不减当年,加上电子竞技行业的促动,更是让它稳稳排在了游戏榜的首榜。 只见这些人电脑上显示着不同的画面,有的人不停在房子里搜着物资,有的人已经占领最高点准备开始狙击,有的人在转角处开了火,而有的人已经吃上了鸡。 网吧里也此起彼伏着相互交流的声音。 “你有倍镜吗?给我一个四倍。” “我这里有三级头,我给你标点了。” “左边,左边石头后有人,帮我架住。” “毒来了,毒来了,快上车走!” 气氛相当的火热,而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哪个位置突然传来一声惊叫,从语气之中完完全全能够感受到他激动的情绪和满满的震惊。 “卧槽尼玛!什么几把鬼?河神退役了?!假的吧?!” 这一声让网吧内正在玩PUBG这款游戏的人动作一滞,然后纷纷摘下自己的耳机。 “谁说的?!” “哪个逼又在给老子造谣?!出来!” “我河神前不久才拿下ESL(绝地求生国际赛)冠军,身披国旗,手举金锅,说退役就退役?退你妈臭嗨!造谣狗在哪!” 只听得一声更响亮的嘶吼在角落响起。 “造谣你妈比!电竞网页新闻爆出来的!不会自己看吗!” 众人纷纷关闭游戏打开了电竞网页的新闻,果不其然,网页板块最醒目的地方,一排硕大的黑体字写着:PUGB世冠选手:SG—Achelous河神,于今日宣布退役! 点进去以后是详细的报道消息: 下午18点,SG俱乐部的金牌老将、17岁起就混迹赛场,纵横绝地战场6年的Achelous——萧河,以一席简单的退役公告,正式宣布退役。 简短的报道下方,是一张截图。 来自Achelous发的一条微博。 SG-Achelous:6年电竞,回忆如昨。和队友们打的每一场比赛,至今还历历在目。 这6年里,赢过笑过哭过也输过,身为一个电竞人,我很荣幸能够和队伍一起站在世界之巅,身披国旗,为中国电竞献出自己的一份力。 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职业病日益严重,也许,是时候跟我热爱的电子竞技说声再见了。 感谢大家六年的陪伴,再见。 玩家SG-Achelous与服务器断开连接。 再往下翻是Achelous打职业以来的得过的奖项和冠军。 最后是一张SG战队身披国旗举起金锅的照片。 网吧内一片哀嚎和惋惜,这个个人战绩世界第一,带领SG拿下过四次世界冠军,一度站在巅峰的男人。 当人们还在期待他们创造下一个传奇的时候,他却亲自从神坛上走了下来,退出了游戏,只留下了属于他的神话。 这对于电竞圈和粉丝们来说,太过于猝不及防。 网吧的老板在微博上默默打开了一条关于河神个人锦集的视频。 视频里解说激动的声音从网吧的音频系统传到了每一个角落。 网吧里的众人逐渐安静下来,听着听着,有人伸手取下眼镜,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睛,有人流连于各个社交平台关注有关他退役的更多信息,还有人双手飞舞在键盘之上不停的在敲打。 这一夜于绝地求生的玩家们而言,注定不太平凡。 而正主萧河此刻坐在战队的会议室里跟两个人聊天,气氛有些沉重。 萧河脸上没什么表情,低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有些发颤,他活动手腕,手掌张开合拢一番,就揣进了口袋里。 “退役了以后想做什么?”战队经理周严双手交叠在桌上问他。 萧河后背靠着椅子,低头看了一眼身上这件队服,SG的标志还印在胸口。 “想打比赛。” 话音一落,周严跟田野眼眶就有些发红。 萧河还是从前的萧河,这六年以来,他的想法一直都没有变过,想打比赛,想一直打下去。 只可惜,他的身体不允许他再过度消耗了。 “阿河……”田野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那些想劝他放下和歇一歇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周严轻叹一口气道:“阿河,要不,你……也转型试试?当教练怎么样?你要是当教练的话也肯定也很犀利,那几个逼也听你的话……” “不了,教练还是野哥适合。”萧河打断周严的话,声音一如平常。 田野认真的看着他,“你要是想当教练,我可以马上把位置让给你。” 萧河重新调整了一下坐姿,摇头,“现在的SG,相比于退役了的萧河,更需要你。反正我也没退队,严哥给我随便安排一个外编位置吧,什么烧火打杂,端茶送水,都行。” 这番话把还在伤感的周严给逗笑了,“烧火打杂你就算了吧,别把基地弄得一团糟,要是真去端茶送水那几个逼可能会吓死的。” 萧河没说话,脱离了赛场以后,他变得一无是处,连个闲散人员都当不了。 “要不你去做解说?”周严又提议,但很快又把这个想法否定,“还是算了,你脾气不好又暴躁,说话能把死人气死活了,估计把你送去都没有人敢接收。” 周严有些替萧河着急,怎么这么一尊大神,除了比赛以外,就没有适合他的事情了呢! 他左手食指一下一下敲着桌子,片刻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停顿了一下。 “那个…阿河,你去做直播吧?”周严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今天的退役公告一发出去,就有好几家大型直播平台打电话过来说想签你,出价都是八位数,而且不低,你要是有想法的话……” 周严话还没说完,萧河就直接应下,“可以。” 周严是没想到萧河答应得这么快,从前的萧河完全不喜欢直播,在役期间每个月的直播任务他从来只播一两个小时,而且全程不说话也不开摄像头,让人一度怀疑直播的人根本不是他,后期更是直接不播了。所以周严一时之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萧河将他们有些讶异的眼光都看在眼里。 “最起码,能让我继续打游戏。” 这话他说得简短,语气平铺直叙,却让在坐的两人又一阵心酸。 萧河这个人,真的是为了电竞而生的,他天生就该吃游戏这碗饭,在这片疆土之上称王,奈何电竞这个行业,都是青春饭。 “好!我这两天就跟他们谈,保证给你拿下最好的条件。” 萧河点了点头,没说话,这方面周严不会亏待他。 “以后住基地还是?”周严又问了他一句。 萧河想了一会,“基地吧,随便给我安排一间小房间就行,不打扰他们训练。” “我把我那间让给你,什么都有,也不会被打扰,明天就能收拾出来。”田野想都没多想就开口道。 “对了,上面又给你配了位健康调理师,配合理疗师给你调整身体,明天就来,不过不住这,一周来一趟,定期检查你身体情况。”周严像想起什么一样,继续跟他讲。 萧河点了点头,他退役之前战队老板跟他谈过,老板的意思是希望他不要退队,继续留在队里,可以给他在役期间一样的签约费用。 他知道老板的用意,他就算是退役了,但身上光环还在,依旧抢手,所以战队老板宁愿拿钱白养他。 因为只要他在SG一天,SG就能日进斗金。 其实不用特意找他谈,他也是会留在SG的,他除了SG,早已经没了去处,哪怕他现在身家过亿,也依旧是孑然一身,一无所有。 所以他答应了战队老板的要求,只不过没要那么多钱。 三个人从会议室出来以后,田野去看队员们的训练情况,周严也去忙队里的各种事情,只有萧河一个人,去阳台抽了根烟。 他双手靠在栏杆上,眼神没有聚焦点,慢慢吐出一口烟圈,抬头往天上看了一眼。 退役了,好像也没有什么不一样,他还是他,也还在基地,一切好像都没有什么变化。 可当第二天,他早上八点钟起床。 看到同寝的哈皮睡得像条死狗的时候,他一瞬间清醒过来。 一切都不一样了。 萧河转过头,看着柜子前挂着他昨天还穿过的队服,眼眶微红,却舍不得眨一下眼。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间撒进来,像是在默默的告诉他,他的电竞之路,从今天起,已经结束。 他再也没有机会,穿着那件队服,坐在赛场上打比赛了。

    30 人在读08-17 09:32

  • 凤凰珏

    予怀渺渺|古典架空|连载

    北离永昌二十三年秋,长安。天暗沉沉的,云层低地似乎要压下来,冷风一过,树叶哗哗作响。傍晚时飘了几点小雨,更添几分萧瑟秋凉。离清宫御书房内灯火通明,前来议事的朝臣刚刚散去,最后一缕喧闹的余音过后 凤凰珏全文免费阅读_凤凰珏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北离永昌二十三年秋,长安。 天暗沉沉的,云层低地似乎要压下来,冷风一过,树叶哗哗作响。傍晚时飘了几点小雨,更添几分萧瑟秋凉。 离清宫御书房内灯火通明,前来议事的朝臣刚刚散去,最后一缕喧闹的余音过后,殿内只剩下摄政王一人。 殿门似开似掩,凄清冷寂的殿内盈满昏黄的烛光,九龙宝座下摄政王负手而立,默默出神。 哪怕到了现在,也有很多人不敢相信,这位手握军权,悍然兵变,权倾天下的铁血人物,竟然是个女人。 十五年弹指一挥间,她已记不清当年在这里瑟瑟发抖的少女是什么模样,只记得那年离去之际,她以命立誓,永远不会再受制于人。此后褪尽红妆,半生戎马,出生入死,无怨无悔。 也是时候……见见故人了。 她轻轻一笑,沉凝淡漠的眉目因这一笑生动起来,如蔷薇绽放,却又森冷如刀。 相比较前殿的热闹,离清宫后殿却是过分的冷清。 枯黄的藤蔓,苍翠的绿苔,落叶满阶无人扫。一入院中,便是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 廊下煎药的小宫女满脸不耐,头一点一点的似乎要睡了,忽然听到身边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响,茫然回头一看,却是惊得跳了起来。 北离摄政王孤身一人,不知已在这里站了多久。 风雨如晦,打湿了她的衣衫,柔和了她的眉眼。冰冷凌厉的煞气散去后,小宫女头一次发现,原来北离摄政王竟是个这样明艳苍丽的女子。 “药煎好了么?” 小宫女这才回过神来,一声惊呼,慌慌忙忙地想要提起药炉,却被一只手抢了先。 小宫女愣在原地,月前永昌帝病危,摄政王千里奔驰,率军回宫,随即控制了皇城,将永昌帝囚于离清宫后殿。眼前这只手翻云覆雨权握天下,却竟也能如此温柔地提起药炉,专注地倒出一碗黑浓的汤药。 “你去歇着吧。” 她听到摄政王头也不回地淡淡吩咐。 摄政王深深吸了口气,右手端着药碗,左手推开殿门。 殿内空空荡荡,没有什么陈设,所幸还称得上整洁。她其实没有让人折辱他,毕竟她回来时他甚至只剩了一口气,至今月余也一直昏迷不醒。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不知她态度之前,谁敢去向一个阶下囚大献殷勤。 她静默良久,掀开了床前的帷幔。 都说近乡情更怯,有那么一瞬间,她竟也不敢看他。 这是天下的霸主啊,曾经跃马提枪,曾经南征北战,曾经平定半壁天下,曾经他的一句话能让心腹臣子血液沸腾,曾经他万军阵前抬眸一眼,能让无数热血男儿意动神驰,誓死效忠。 如今他只是个苍白病弱的清俊男人,在离清宫的一隅自生自灭。失了权柄的帝王,像失去爪牙的狮子,像浅水困住的飞龙。 曾经他无数次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她,曾经他也无数次以不容拒绝的方式宠爱她。他带给了她无数伤痛,屈辱和绝望,也教给了她坚韧,果决和永不服输的傲气。他曾将她打入深渊,却也是他一手将她送到了如今的高处。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她忽然嫣然一笑,如四月风郁河畔盛开的墨叶蔷薇,明红如焰。她俯下身来,像当年他无数次对她做过的那样,轻轻舔了舔他的耳垂,低柔的声音缱绻温柔:“陛下,如今的若儿,可堪做你的对手了?” 昏迷一月有余的北离永昌帝,睫毛微微一颤。

    241 人在读06-30 19: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