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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成男主美貌原配

    桃花引|古典架空|连载

    “支付宝到账,十万元!”苏娇是被支付宝到账的声音给唤醒的,她睡眼惺忪的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一下日子,一号,这是她丈夫秘书会给她打钱的日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选择了从支付宝转账,还把苏娇给吵醒了。 穿成男主美貌原配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男主美貌原配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支付宝到账,十万元!” 苏娇是被支付宝到账的声音给唤醒的,她睡眼惺忪的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一下日子,一号,这是她丈夫秘书会给她打钱的日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选择了从支付宝转账,还把苏娇给吵醒了。 但是这不重要,这种声音就算被吵醒,苏娇也不会有任何的起床气的,甚至还希望她丈夫因为她最近的表现非常好,给她发一个奖金之类的。 为什么说苏娇最近表现的非常好呢,这是因为苏娇自从穿越过来,就没有打扰过她这位丈夫,没有给她丈夫打过任何一个电话发过一条信息。毫不夸张的说,苏娇连她丈夫现在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这件事情,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苏娇出身普通,和豪门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嫁入豪门这件事情苏娇也从来没有想过,她之所以会成为现在的豪门夫人,是因为她穿书了。 苏娇是小说里面男主的原配,按照剧情,男主不喜欢她,几乎不会和她见面,每个月只会给她十万块的零花钱,或者给她一张卡,让她不要打扰自己工作,事情的转折点是发生在男主的白月光回国,男主为了自己的白月光,不顾苏娇的感受,给了她一大笔钱然后和她离婚了。 这本小说的具体内容苏娇没有看过,只是听了自己朋友的吐槽,吐槽的原因是这本小说里面的原配和苏娇同名同姓。 苏娇穿越过来以后,发现她何止和这本小说里面的女配同名同姓,就连模样都一模一样,夸张一点来说,就连发型都是一样的,甚至有时候苏娇都怀疑自己没有穿书,或者就是原主。 紧接着苏娇就过上了豪门太太的生活,除了能够住在别墅里面,别墅里面有管家以及佣人照顾着,每个月还能够收到十万块的零花钱。 按照接下来的小说内容,她那位丈夫会在白月光回来以后,给她一大笔钱和她离婚。 这哪里是什么女配剧本,这不就是富婆剧本? 小说里面具体的内容苏娇不知道,但是苏娇知道,按照大多数小说剧情的进展,她会不同意离婚,还会成为男女主爱情路上的绊脚石,毕竟这一点苏娇这几天在别墅里面那些阿姨说悄悄话的时候就知道了,在她穿越过来之前,原主一直想要攻略男主,亲自炖汤送到男主公司,或者是对男主嘘寒问暖,这都是最基本的,但是好像她送汤到男主公司还会被男主拒收。 这些苏娇都理解,毕竟在穿越之前,她也是追过很多网络小说的。 攻略男主这种事情,苏娇不打算做,她打算等到男主和自己离婚,然后拿着男主和她离婚后给她的赡养费躺赢,做富婆。虽然男主的容貌出身肯定都是顶尖的,现在还是苏娇的合法丈夫,但是苏娇还是没有这个想法,毕竟男主心里心里想着白月光呢,更何况,苏娇就算攻略到了男主,谁知道男主会不会心里面还会一直藏着白月光和自己过日子。 作为未来会成为单身富婆的苏娇,过的特别滋润,别墅里面的周阿姨做饭特别好吃,李阿姨按摩特别舒服,苏娇发现自己都有些胖了。 按摩特别舒服的李阿姨见到苏娇下楼吃早饭的时候,看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甚至一路跟着苏娇到了餐桌前站在餐桌前的一旁,正好是每天餐桌上报纸搁着的位置。 李阿姨:“夫人,咱们先生这个人很洁身自好的。” 苏娇不知道为什么李阿姨会说这个,但是还是看着李阿姨,结果把李阿姨给看的整个人都不得劲,实在是苏娇的眼神里面透着的是一股真诚,这让李阿姨不知道要怎么说。 这几天李阿姨和苏娇两个人相处的很不错,李阿姨看着苏娇字字不提他们陆先生,只当苏娇是因为被陆先生伤了心了,但是还在隐藏着自己的情绪每天高高兴兴的,她一个侄女失恋的时候就是这种模样,甚至还嘴硬的表示什么男人在找一个就是了,结果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偷偷委屈。现在出了这档子事,谁知道他们夫人会不会一下子情绪爆发。 李阿姨:“我还听我侄女说,现在有一些娱乐新闻,都是捕风捉影的。” 这件事情,不是李阿姨他们想要瞒着苏娇就能瞒着的,这都是上了报纸了,网上肯定也有关于他们陆先生的和那位女明星的绯闻,苏娇只要看手机就能够看到, 苏娇非常认同李阿姨的想法:“确实有一些娱乐新闻都是捕风捉影的,还有看图说话的。” 李阿姨:“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 苏娇的早饭已经全部端了上来,别说这些菜色做起来的复杂程度,以及做完了的精美程度,就是陆娇在穿越之前吃早饭点菜都不敢天天这样点,因为太贵了,更何况一些餐厅也做不出这个色香味。 尤其是,这段时间的早餐,除了陆娇固定喜欢吃的东西每天都会有,其他的都是变着花样来做的。 苏娇开始做认真的干饭人,她特别喜欢吃今天早餐做的糯米团子,还多吃了几个,一直到她吃完了饭都没有看桌子上的报纸。 苏娇刚刚穿越的几天看到桌子上有报纸还会看一下,但是上面的财经报纸她实在是看不懂啊,后来干脆又让人给她定了娱乐报纸,这才勉强看得下去,再然后什么报纸不报纸的,好好干饭就可以了,当然她这种转变也不算是太突兀,至少苏娇是一点点让大家接受这个转变的,这期间从看半个小时到十几分钟,最后在到专心干饭。 苏娇今天打算在家里追上一天电视剧,这个世界和苏娇穿越之前的世界还是有一些相似的,至少一些电视剧的流行还是很像的,还都是一些苏娇没有追过的电视剧,所以她最近倒是挺喜欢追剧的,能追的剧也很多。 李阿姨看着苏娇的上楼的背影,周阿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和她站在一起,一直到苏娇的背影从楼梯上消失了一会,两个人才非常默契的说话。 “你说,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呢?” “肯定是回去自己调整心态了,或者是回去给陆先生打电话了,你有没有看到,夫人今天吃的比之前还多一些,有一些像心情不好,所以暴饮暴食。” “这个新闻,我觉得不像是真的,陆先生洁身自好是真的,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关于陆先生的绯闻呢。” 被李阿姨和周阿姨同情了一把的苏娇,完全不知道,甚至还高兴的在楼上追着电视剧。 ...... 李助理进了陆津的办公室,这是他第一次处理关于陆津绯闻的事情,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是做得还算不错,网络上的舆论是压了下去,也联系了那位女明星自己站出来解释,只是现在陆津肯定是已经出现在了个各大报纸上面,陆家老宅那边肯定也知道了,还有.....那位陆夫人,大概也是知道了。 想到了苏娇,李助理猛然发现,好像苏娇已经好多天没有联系自己询问关于陆津的事情,如果是平时苏娇怎么也要平均两天打了一个电话的,想到这些李助理有些微微的愣住。 陆津成熟稳重,自从接手了陆家的公司以后,不仅很快掌握了全局,更是把陆家带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再加上陆津一副好容貌,想要嫁给陆津的豪门千金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不不知道为什么,陆津的爷爷非要逼着他娶了出身普通的苏娇。 就连一直跟在陆津身边的李助理,也是惊掉了下巴。只是这两个人婚后的生活又好像和李助理想象中的不同,因为陆津和没结婚之前,除了苏娇经常会过来送汤送饭,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苏娇想要知道陆津的一些事情,还会询问他。 李助理跟着陆津这些年,能力肯定是有的,做事情也是认真,很少会在陆津这里愣神,陆津看着他声音低沉:“怎么了?” 李助理实话实说:“我刚刚想起来,夫人好像没有打电话过来问这件事情。” 陆津:“我自己和她解释。” 这两个人是夫妻关系,就算苏娇联系了李助理询问这件事情,陆津也是要主动和苏娇解。 出去的是时候李助理还在想,总不能是苏娇不喜欢他们陆总了,打算和他们陆总做一对塑料夫妻吧? 办公室内,陆津拿出了手机在通讯录里面找到了苏娇的电话拨了出去。 陆津也是这个时候想起来,好像他和他的妻子好多天没有联系过了。

    35 人在读09-14 02:02

  • 琼花岛上酿果酒

    丢不掉的苹果|古典架空|连载

    “呼……累死我了,总算逃出来了。”南溪直起腰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回头看着远处那一片黄沙心里说不出的激动。装傻装了十几年,竟然真让她找着机会逃出来了。爹娘和姥姥他们泉下有知应该也会高兴吧。从此 琼花岛上酿果酒全文免费阅读_琼花岛上酿果酒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呼……累死我了,总算逃出来了。” 南溪直起腰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回头看着远处那一片黄沙心里说不出的激动。 装傻装了十几年,竟然真让她找着机会逃出来了。爹娘和姥姥他们泉下有知应该也会高兴吧。从此以后她再也不用像犯人一样生活,这里有山有水好日子还在后头! 可惜…… 她没有家人了。 南溪想到因劳苦过度早早就过世的长辈们,心里有些难受起来。要是爹娘他们都能活着跟自己一起逃出来该多好,一家人不管是隐居山林还是找村子落脚都好。他们有家传的酒谱,只要勤快些日子肯定能过起来。 现在,只能她一个人去奋斗了。 南溪吸了吸鼻子,压下心里头那些伤感的情绪,仔细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 这是她从沙漠里逃出来遇上的第一座山,原本还有其他路的,但大路荒凉,要是有人追的话很容易就能看到。而且这边满山的绿色实在太吸引人了,南溪就直接扎进了林子里。 今日风还是挺大的,不过风沙都被最外围的树木挡住了,传进林子里的只有微微清风,叫人浑身都舒坦的很。尽管外面太阳很晒,但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将天上的阳光挡了个七七八八,只筛了一些细碎的阳光漏下。 太美了!难怪姥姥到死都念叨着想回家。 南溪是真累的不轻,看了下周围后便坐到地上准备休息下再接着赶路。结果刚坐下去就感觉后腰刺痛了下。起初她还以为是被树枝什么的刮了,结果手一摸又刺痛了下。回头一看竟看到一条和绿叶差不多颜色的小蛇正吐着舌头警觉的盯着自己。 完了! 太兴奋大意了! 只知道沙漠里有蛇忘了外面也有!这条绿蛇看着和沙漠那些蛇颜色不太一样,却是实实在在的毒蛇! 她能感觉到四肢很快没了知觉心知这条蛇比她在沙漠遇上的还毒,有些绝望又有些不甘心,简直想跳起来骂天。 明明都给她希望让她从沙漠逃出来了,为什么又让她这么倒霉。 太不甘心了…… 南溪意识逐渐模糊,慢慢闭上了眼睛。 ………… “天呐,头这么烫这是病了多久?!” “快快快去请苗大夫过来!” “唉……这可真是难姐难弟了,可怜呐……” 刚刚恢复些意识的南溪还没睁眼就听到耳边吵吵嚷嚷个不停,仿佛是谁病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难道她又被抓回去了?? 她的脑袋还有些浑噩,想睁眼看却又不知为什么睁不开,只能半昏半醒的听着周围人说话。 苗大夫搭了脉就一个劲儿的摇头。 “溪丫头身体太差了,劳累过度加上严重的风寒,不妙。” 他皱着眉从药箱里拿出一包药让一旁的妇人先去煎。 “先把药煎来给她喝了,这两天要是能熬过去就没事,要是熬不过去……” 苗大夫话没说完,但屋子里的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门边一个面色惨白的小男孩听完当场就晕了过去。 “欸!苗大夫你快来看看阿泽!” 屋子里顿时又吵闹起来。 南溪皱了皱眉,不太适应这种吵闹的环境。不过她精神不好,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感觉嘴里有很苦的东西闯入,只愣了瞬间她就大口大口喝起来。 天呐!她从来没有这样痛快的喝过水,哪怕是苦的!! 扶着她给她喂药的秦珍看着小丫头连药都喝的跟山珍海味似的,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这孩子真是命苦,七岁没了娘,十岁爹又没了。一个人拉拔着弟弟眼看着他就能顶门立户了,弟弟又从山上滚下来摔成了残废。才十五岁的小丫头,从来没有见她休息过,真是活得比大人还累。 可是心疼归心疼,她一个外人也帮不了太多。自己也是一大家子的人要过活,顶多就是来帮忙喂个药送点吃的。姐弟两这病要花的钱太多了,谁也不敢来接手。 秦珍叹了口气,将南溪放平到床上然后又去灶房端了药回来。本来姐弟两是分了屋子睡的,但现在两个都病了,一个屋子好照顾所以干脆都放到了一个屋里。 南泽这孩子聪明又懂事,从小没听他哭闹过,每天都会帮姐姐干活。真是老天不开眼,这么好的孩子竟然瘫了。这病严重的很,不像摔断腿贴点药养几个月就能好。他这是不知撞了哪儿腰以下彻底没知觉了,连城里最好的大夫都治不了,听说得去京师才有的治。 从这儿到京师光路费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还要找名医看诊,想想那看病要花的银子她一个外人都感觉窒息,何况两个孩子。 姐弟两以后的日子,难啊…… 秦珍给两个娃都喂完药后便离开了,打算等过一个时辰再来看看南溪有没有退热,顺便送晚饭过来。 半个时辰后南泽醒了,还是哭着醒的。他看到爹娘牵着姐姐头也不回的走了,又想起苗大夫说的那句话,伤心的不得了。 “阿姐!” 南泽第一时间去看床上的姐姐,看到她还有呼吸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直接翻下床爬了过去。 “阿姐,你醒醒,不要死……” “阿姐,我怕……” “阿姐,我要跟你一起走……” 好几年没哭过的小男子汉这会儿却哭的抽抽噎噎的,靠在床榻边无助极了。 南溪很快被吵醒,一直听到有个孩子叫姐姐,哭得惨兮兮的。虽然很值得同情但真是太吵了,她这回终于睁开了眼。 嗯?没有在树林里…… 这是…… “阿姐!你醒啦!阿姐!!” 一个黑影瞬间扑了过来,吓了她一跳。 “你是……” 南溪仔仔细细的将眼前的小孩打量了一遍。穿的还不错,皮肤也很好,一看就是富裕人家的孩子。 “阿姐……” 南泽感觉姐姐有点不对劲,姐姐最是疼爱他,怎么会用这种陌生的眼光看他。 “你叫我?认错了吧?” “阿姐你怎么了?不记得我吗?我是小泽啊!” 小泽?是谁? 南溪仔细的回忆了下,她记忆里好像并没有名字带泽的孩子,而且她在部族地位低下,富裕人家里的孩子不欺负她就不错了,哪里会这样好声好气的跟她说话,还叫她姐姐。 她正想坐起来把趴在床边的小孩子扶正,一伸手却察觉不对。 这双手!不是她的手! 她的手早在一年又一年的风沙劳作里变得又干又粗,皮肤上还晒出了一块又一块的斑,哪像现在这双手。虽说还是有些茧巴,但一点不粗,不刮人,也没有那种晒出来的斑纹。而且这衣裳也不是她逃跑出来穿的那几块破布啊。 怎么回事…… 南希有些愣住了,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那些被人用鞭子抽出来的几条疤也没了。 她好像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体里?! 这故事她熟啊!! 姥姥讲过很多次这样的故事,她这叫借尸还魂!对!借尸还魂! 南溪舔了下干涩的唇瓣,心里莫名有些紧张起来。这个叫小泽的好像是原身的弟弟?刚刚自己醒来的时候仿佛是漏了馅儿他会不会让人来抓自己? “那个……” “阿姐,对不起,都怪我!” 不等南溪想法子解释,小娃娃又呜呜呜的开始哭起来。来送饭的秦珍还以为人没熬住吓得腿一软,粥洒了大半。急匆匆跑进屋子一看,小的哭的厉害,大的已经醒了正坐着一脸茫然。 这不好好的么…… “珍嫂嫂,我姐的脑袋坏了!呜呜呜……” 大概是压抑的久了,南泽哭着都停不下来。秦珍心里咯噔一下,心道坏了。 发热太久变成傻子这事城里出过不少,南溪要是变成了傻子,再带个瘫子弟弟这可怎么活啊。 “阿泽,你先到床上去。我找苗大夫再来给你姐看看。” 秦珍去抱他,南泽却抓着姐姐的衣袖不松手。南溪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衣裳轻轻拽了拽,哄他道:“你别哭了,先起来。” “溪丫头,你没事?!” 南溪含糊的应了一声,决定将就着这个弟弟给她找的借口装下去。 “我感觉挺好的,就是脑子里有些东西记不起来了,但我记得我有个弟弟的……” 听到这话秦珍大松了一口气,和傻子比起来失忆算什么。 “没事,一会儿我再把你家里的事跟你说说。阿泽你也是,你姐这不好好的么。那么严重的病现在只是记不起来东西已经是大幸了。” 南泽抹了一把泪,想想珍嫂嫂的话也对。只要姐姐还活着就好,记不得自己也没关系。反正住在一起,姐姐肯定很快又能跟他熟悉起来的。 “好了不哭了啊,先起来把粥喝了。刚刚吓我一跳洒了些,你们先吃,我再回去给盛些来。” 秦珍将南泽抱到床上,又把饭食端到到床边。 那是两碗略有些稀薄的粥水和一小碟子黏糊糊的东西。南溪眼睛都看直了。 天呐!这个叫粥的饭食竟然这么多水!!

    111 人在读12-27 23:21

  • 温柔岛

    狐卿卿|古典架空|连载

    “女士们先生们,临洲东站就要到了,请您提前在车门口等候下车,下车时,请注意车门与站台之间的间隙和落差……”书愉推着自己的行李箱,随着人流往车站外走,看到人群里有个中年男人,杏色衬衫黑色西装裤,额头 温柔岛全文免费阅读_温柔岛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女士们先生们,临洲东站就要到了,请您提前在车门口等候下车,下车时,请注意车门与站台之间的间隙和落差……” 书愉推着自己的行李箱,随着人流往车站外走,看到人群里有个中年男人,杏色衬衫黑色西装裤,额头上满是汗,显然是匆匆赶来的。单手举着一块纸牌,缓慢有节奏的摇晃,上面用粉色笔写了书愉两个字。 书愉脚步微顿,朝他走过去,中年男人没注意到她的视线,正低头摁着手机。 来到男人面前,书愉手中的手机震了一下,她没有去看,对他轻喊了声:“黎叔叔。” 黎良抬头,看见眼前的少女,眼前一亮:“你是书愉?” 书愉点头。 黎良将那块薄薄的纸牌夹在腋下,弯腰要去接她手里的白色行李箱,笑着说:“你妈妈原本是打算亲自来接你的,只是公司突然有事,所以只能叔叔来接你了……” 他的手就要碰到时,行李箱忽然被往边上拉了下,刚好错开了他的手。 他微顿,看向书愉。 眼前漂漂亮亮的少女微低着头,攥紧手中的行李箱杆,声音温软:“叔叔,不重,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不麻烦您了。” 黎良看着这个小小的行李箱,看着确实装不了什么东西,便温和地点了点头:“行,你跟紧叔叔。” 黎良在前面走,书愉跟在他身后,感受到了他照顾她而特意走慢的步伐。 走出车站的那一刻,视野变得辽阔,迎接她的是明亮到近乎温柔的天蓝色,停留几片细碎而雪白的云。 她恍惚了一瞬,很快便回了神,加快脚步,跟上了黎良。 在背后箱放上了行李,书愉坐上了副驾驶。 路上偶尔黎良跟她聊几句,书愉温声回应,但话不算多,几个来回后,似乎看出了书愉眉眼的倦懒,没有再继续聊。而是开了车里的音乐,在低悦的音乐声中到了小区楼下。 家在三楼。 黎良打开屋门,屋里传来电视机的声音,书愉无意识地辨认了一下,似乎是奥特曼变身的声音。 黎良关上门,从鞋柜里拿出了她妈妈徐莉婉早就准备好的粉色拖鞋,笑着让书愉穿上,然后走进去:“嘉嘉,别看了,快过来跟姐姐打招呼。” 书愉换上粉色兔子拖鞋,白色袜子里的脚趾微微蜷缩,视线朝里看,抿着唇往客厅里走过去。 小男生尖锐的声音在屋子里荡开:“为什么关我电视!” 黎良压着火气,到底不想在客人面前丢脸,耐下心劝道:“嘉嘉,我跟你说姐姐来了,要讲礼貌打招呼,你听到了么?” 书愉指尖微顿,看过去,七八岁的小男生,穿着乖巧的白色校服衬衫,黑色中裤,眼睛有点圆,微微的包子脸,这个在哪里都可以被夸一句可爱的小男生,此时盯着书愉满脸愤懑和不欢迎。 或者说领地被侵占的厌烦和排斥。 书愉微张了张嘴:“不用……” 小男生尖叫着这打断她的话,任性地将遥控器砸到她脚边:“谁姐姐,我不认识她,我没有姐姐!” 遥控器在她脚边碎开,她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小男生从沙发上冲跳起来,从书愉身边带风似冲过,气恼地跑回房间,嘭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客厅里只剩两个人,气氛一时凝滞。 黎良死死皱着眉,尴尬地对书愉开口:“这孩子不太懂事,平时被我和你妈宠坏了。小愉你不要介意,叔叔会说他。” 书愉垂下睫毛,温声道:“没事,叔叔。” 黎良见她确实不像介意的样子,松了眉头,将书愉带到一间房间前,推开门道:“这是你的房间。你先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跟叔叔说……” 忽然,黎良的电话响了。 他朝书愉点头示意,便到阳台去接电话了。 书愉拖箱子进去,风吹进来,窗帘翻飞,阳光透进来。 房间粉黄色系为主,那张大床,粉粉的带着带白色蕾丝,很公主,跟她以前的房间完全不一样。 - 当天晚上。 书愉刚洗澡完,擦拭着头发走出来,抬眸就看见了一身白领装扮的徐莉婉站在小皮箱前,洗澡前被合上皮箱被打开了,里边衣服翻得有点乱,兔子玩偶倒栽在衣服上。 她脚步一顿,擦拭头发的动作停滞,呼吸有点重。 须臾后,她慢慢走过去。 听见脚步声的徐莉婉转身,转头看过来,笑着说:“娇娇,你衣服也太少了,明天妈妈没事,陪你多买几套。” 书愉嗯了声,小眉头微拧了下,迟疑说:“谢谢妈妈。” 徐莉婉一僵,抬起手似乎想拿女儿的毛巾帮擦她头发,想借机亲近一下,看见女儿略微不自然,隐隐抗拒的眼眸,眼睛闪过几不可见的失望。 到底不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 她想到了什么:“你爸那边跟他谈过了,以后你不用管他了。他提什么要求,你都不要理。我怕他贪心不足蛇吞象的,终归不是个好的。有事,就告诉我和你黎叔叔。” 书愉问:“他问你们要了多少钱?” 徐莉婉蹲下,拿行李箱的衣服放进衣柜,边放边笑:“你一个小孩子,问这个做什么?” 书愉没接徐莉婉的避重就轻,清澈眼睛看着她,微抿着唇:“您告诉我吧。” 徐莉婉转头,回视她的目光,看见里头的认真和倔强。 过了会儿,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一百万。” 说到这,语气里到底带了点怨,这到底对他们不是小数目,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掩饰般将发往耳后撩。 书愉微愣。 徐莉婉找补了一下:“你不要在意这个,你黎叔叔也说没关系,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 书愉眼皮微垂,挡住视线,没有回这话。 徐莉婉到底没忍住,摸了摸女儿柔顺的头发,望着比上次见面她瘦了一圈的小脸,叹了一口气。 - 第二天,徐莉婉带着书愉到最近的购物广场买衣服。 书愉又试完一套,换回衣服出来的时候,徐莉婉已经在结账了,她拎着几个购物袋,刚刚挂电话。 余光见到书愉走出来,她快步走上来,停在她面前,语速很快:“娇娇,妈妈公司有急事,现在就要走了。没空陪你妈妈也很抱歉,我刚给你微信转了点钱,你自己再看着买吧。” 不等书愉回答,徐莉婉已经蹬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匆匆走了,走路风风火火的,即使手里拎着好几个大袋子,也不影响她的速度。 导购员微笑着走上来:“您还要再看看其他衣服么?” “不必了。” “麻烦我想问一下,卫生间怎么走?” 刚做完一单,导购员显然心情不错,细心地给书愉指了路线。 书愉往卫生间的方向走,手机响了响,她一边拿起来看,徐莉婉到底不算太放心将她一个人丢在陌生的地方,发了几条微信。 突然,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她手指在屏幕上滑了下,点了进去。 【别以为去了那臭娘们那里,就能摆脱老子。你记住,老子永远是你老子,是老子把你养大的,你欠我的。】 【你欠老子,死也还不完。】 刚看完,手机再次震动,继续震动……一条条短信涌进来。 书愉不用看也知道内容会是什么,面无表情将这些信息一条一条删除。 忽然,耳旁传来沉重的喘息,混着浓重的酒味,她的手忽然被用力抓住,手腕又重又疼,接着往肩膀的方向往上摸。 鸡皮疙瘩在瞬间起了,她的身体蓦然僵硬,咬牙用力想将那只手甩开,但男人的力气很大,手掌粗糙,她几乎难以撼动。 她想喊救命,但是脑子空白一片,什么都喊不出来,只能机械般握紧手机一下一下去砸那人的手。 不知道多久后,耳边传来男人呼疼的声音,她也被他的力道狠狠地甩在墙上。 书愉脸色煞白一片,头撞疼又晕,胆颤从心底不断爬上来,不知道多久,忽然感到自己的手腕被握住往上拉。 她在恐惧中勉强回神,没有看清眼前的人,下意识将眼前的手用力拍开,难以自控地呜咽出声:“滚开,不要碰我!” 她仓惶地起身,从那人身侧扶着墙踉跄着跑过,冲进了厕所里。 方牧刚喊人来制服醉酒的男人,让两个同伴将他远远拖到一边,转头看到沈云渡想要将地上的少女从地面拉起来,就被那少女狠狠用手机砸上去。 磕的是手机尖角。 打完后,少女看也没看他一眼,撞开沈云渡,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卫生间里。 方牧走过去,看见沈云渡边皱眉边站起来,边甩了一下手,急了:“不是,那人怎么回事啊。你好心救她,谢谢不说就罢了,他妈还打人!” 沈云渡低眸睨了眼,手插进裤兜里,见到那边醉汉在闹腾,轻描淡写道:“先把这人交给安保那里。” 卫生间里。 哗哗的水流声很响,水流不停地冲刷少女细白的手臂,书愉眼眸泛红,不停地搓洗着手臂。 边上几个女生奇怪地看着她,窃窃私语,她却浑不在意,只不停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姑娘,你还好吧?” 喊了几声,书愉才从失魂落魄中猛地回神,怔怔看向面前的镜子,她从镜子里看见了保洁阿姨疑惑又担忧眼睛,也看见了几个表情怪异,盯着她的几个女生。其中一个女生手里举着手机,面向着她,似乎正打算拍摄。 那个准备拍照的女主注意到书愉盯着的目光,才不情不愿地将手机藏了起来。 迟钝的,痛觉神经再次上线,书愉感觉到了手臂上一整片的针扎般的刺痛,是被她生生擦伤的。 书愉勉强克制自己的情绪,朝阿姨摇了摇头,拧上水龙头,不去看身后探究和猎奇的目光,低着头从厕所里快步走出去。 她现在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回家。 至少,或许那里现在算得上家。 - 醉酒男人被反手送到了安保室。 这个时候,超市安保处只剩下一个年级颇大的老大爷,其他人巡逻去了。 看见他们几个学生模样的孩子将一个颇为壮硕的大汉按过来,老大爷被唬了一跳,略微干瘦的身体在壮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可怜。 方牧为难了,看向保安室门口:“渡哥,你看这怎么办好。” 身材高挑的沈云渡正靠在门框上,眉眼温淡冷俊,眼尾狭长,冷白皮。阳光有点刺目,人懒散倚着,左耳戴着黑色耳钉,不用猜价格,一眼就知道价格贵得吓人。 白T恤黑裤,就这,还显得腿特长,皮囊尤为漂亮,骨相也美,就卧槽那种怎么能有人长成这样的那种美貌,优越得挑不出半点错。 这个保安亭颇为破旧,风吹雨晒里很有点点头了,他往这儿就这么一靠,这破烂玩意好像都变得蓬荜生辉了。 沈云渡低头摆弄着手机,薄T恤随着动作勾勒出肩膀到脖颈的线条,那线条弧度有点欲。手机是黑的,手是冷感的白。 原本是白的,青筋脉络明显,薄薄皮肤下的淡青色,衬出性冷淡的白。 此时手背一处却泛红泛紫,就像是一件昂贵的艺术品有了点瑕疵,格外想给他抚平,但是这点残缺,看着似乎又多点残破的美感,好看到不讲道理。 他极为放松地靠着门框,现在还有心思玩游戏,头也没抬,没被挑起情绪,语气很冷淡:“绑了。” “没绳子啊。”方牧挠头,转头又道,“现在去买?” “不用。” 方牧非常不解:“那怎么办?” 他等了一会儿没声,直到: “gameover。” 游戏结束的声音在逼仄的保安亭里回荡。 沈云渡终于略微遗憾地摁灭了屏幕,抬起了头,舍得挪动他那金贵的大长腿,慢悠悠晃到醉汉面前。 他慢条斯理半蹲下来,手肘搭在腿上,修长的手指垂在双膝间,懒懒笑了下,饶有兴致地欣赏这些咒骂声。 直到现在,醉汉仍不知悔改,咒骂着他们破坏了他的好事,嘴巴很脏,污言秽语喷了一地。 要是这些话能成型,都能装满两大筐。 “放开我!小兔崽子们,操-你妈我干死你们!” 醉汉还扭头朝抓着他的两个男生吐口水,好在他们险险避开了。 于是憋着火的两个男生,扭着他的手更用力了,让他疼得哇哇直叫,脸颊抖得像抽搐要脱皮的□□似的,骂的内容更是脏耳朵,尤其是对着站在他面前的沈云渡。 沈云渡面不改色,仿佛没听到一样,被骂是半点没影响他好心情,手机扣到桌面上的瞬间,已经捞起桌面上擦窗的毛巾,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塞进了那张咒骂着的嘴里。 他轻笑一下,动作不疾不徐:“有点吵。” 男人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珠子,呜呜呜地想吐出来。 沈云渡眉毛没动一下,人冷,心更冷硬,淡笑着,长指继续往里摁,直到将整块塞进去,男人嘴巴被堵个严严实实。 他就这么轻描淡写,行云流水般做完这套动作,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又冷又叼的邪劲儿。 沈云渡起身,抽了张桌面上的纸巾,冷眼看着醉汉,用力擦拭着手指。 将揉皱的纸巾扔进桌下的垃圾桶里,他看向边上表情呆滞的老大爷,单手插兜,弯了弯眼睛,刚才多混账败类,现在就多优等生好孩子的模样:“老大爷,不好意思,脏了您的毛巾。” 老大爷猛地回神,只觉得此时眼前这个漂亮孩子乖巧得很,刚才那凶残的模样仿佛只是幻觉。 他也陆陆续续听了经过,现在听见这个小孩乖巧地认错,他的脸色也不自觉柔和起来:“不碍事。” 沈云渡点了点头,在醉汉的愤怒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瞪视中,慢条斯理地抽下了他的领带,扔给他身后的两个男生,挑了下眉骨。 两个男生恍然大悟:“哦哦哦,对哦可以用这个!省得浪费钱。” 方牧也反应了过来,视线在男人身上扫了一圈,指着醉汉的腰,激动道:“对!对!扒、扒他裤子!” 几个同伴听见这话,表情鄙夷地看向他。 “方牧,早就知道你是变态,没想到这么变态。” “以后离我远点,我害怕。” “男孩子出门在外,要好好保护自己。” 沈云渡散漫拿回手机,倒退一步,半靠着桌子,慢悠悠点开游戏,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着,嘴角勾起,没良心地笑,半点同情心也无。 方牧反应过来,拍了下自己的嘴巴,着急解释道:“不是,是皮带,扒他皮带!” “一群狗逼!” 见几个坏家伙还憋笑着,方牧气不打一处来,这群家伙真是毫无人性,都是损友,亲自上去扒了醉汉的裤……皮带,将他的腿捆了起来。 醉汉就这样被堵住了嘴,反绑了手,捆了脚,长条条被扔在地上。 他们也不需要等,跟大爷交代清楚,自然有人去处理。 沈云渡收了手机,起身,脊背线条拉直,散漫道:“饿了,走吧。” 完事,率先走了出去。 方牧给了醉汉一脚,跟在沈云渡身后出去,一群人浩浩荡荡从保安亭出来。 走到一楼大厅,方牧和同伴刚商量完要去哪里吃饭,正要问沈云渡要不要买点药。 抬头,便见一个杏色长裙的少女匆匆从蜿蜒的楼梯上小跑下来,高,瘦,白,腰身纤细曼妙,小白鞋踩在楼梯跑很快,视线盯着脚下,正要朝他们撞过来的架势。 只一眼,方牧便认出这是刚才救的那个女生。 方牧手肘拐了下沈云渡,不高兴地哼了声,示意他看过去。 沈云渡漫不经心转过去,掀开眼皮,睨了过去。 那个一头莽下来的姑娘,似乎察觉到他们的注视,惊慌地抬起头。只看了他们一眼,眼眸慌张一闪而过,脚下的步伐一转,竟是飞快低下了头,像看见脏东西一般避之不及般加快了脚步从他们身边跑过。 方牧于是更不高兴了,更不愿意这种用完当冤大头的感觉,转身想逮她回来说个明白,想找茬,至少也要摁头道个谢。 沈云渡眼神极快从少女身上掠过,眼眸里没有任何波动,收回后,冲着方牧后背,懒洋洋道: “站住。” 两个字音量不高不低,也没有任何波动,慵懒且从容,但十分有威慑力,让人下意识要遵守他的命令。 方牧刚要抬出去的脚步,条件反射地硬生生止住了,只得眼睁睁看着书愉越跑越远。 他恼火着:“渡哥,你是没看见她刚才那眼神,好像我们是什么污眼睛的东西,或是那瘟疫一样,真他妈不识好歹。” 这话还真戳中了周围几个人的心,好不容易干了回好事,忙活了这么久没捞半点好就算了,还被嫌弃了,谁都开心不起来,现在顿时也不爽了。 沈云渡是看见了,眼皮抬了抬,眼尾轻挑,但也仅次于此,冷淡应了声。 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抬步继续往上走,走了几步嗤笑:“还吃不吃饭了?” 听懂他的意思,既然他这个被砸的先不在乎了,几个人纵然有些不甘心,也只得跟了上去。 方牧厌恶道:“别他妈让我再遇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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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只想逃婚罢辽

    颜幻卿|古典架空|连载

    秋末一场雨,院里的梧桐被摧残落了一地的枯叶。端着热水的侍女推了门,房间的暖香烘得很足,热腾腾的。正眼望去就是一处山水刺绣屏风,侧边是南海东珠串成的珠帘。披着寝衣的稚龄少女端坐在妆台前,身后敛秋 她只想逃婚罢辽全文免费阅读_她只想逃婚罢辽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秋末一场雨,院里的梧桐被摧残落了一地的枯叶。 端着热水的侍女推了门,房间的暖香烘得很足,热腾腾的。正眼望去就是一处山水刺绣屏风,侧边是南海东珠串成的珠帘。 披着寝衣的稚龄少女端坐在妆台前,身后敛秋正打理着她披散如绸缎的墨发,旁侧念夏正低着头给她的柔荑细细敷着香脂。 “主人,热汤好了。”褐衣婢女高举着金色盆盂,水墨屏风后。 她这样的下等婢子是没资格进内室的,站在一旁的老妇走了过去,将那热水端了进来便将人遣下去了。 “李媪,今日我可否不练琴了。”少女看着镜子里,脸上敷满香膏的美人,终于开了口。 她声音脆甜,一双杏眼就生生的从镜子里与你对视,瞧得让人心软。 李媪走的过去,挥手让敛秋退下,接过她手里的玉梳,慢慢的打理着少女的长发。 她满是皱纹的眼角带了些温柔,粗糙的手捏着一小把柔软的发,给她绾着发髻,道:“六娘不用今日不用练琴了,不光今日不用了,往后也都不用了。” 昨日,上京传来圣旨,赐婚于清安侯世子嫡女与宣王,择日下聘请期。 荆州上庸清安侯姜氏,世子姜峙文有两个嫡出女儿。 一个是二娘姜吟月,另一个是六娘姜婼。 谁人不知,当今陛下忌惮宣王已久,几次欲加之罪都叫宣王逃脱了,这次赐婚还不知道是有什么目的。 姜峙文一向将二娘姜吟月捧在了心尖上,哪可能叫二娘嫁过去。 这亲事,自然就落在了姜婼的头上。. 镜中少女却是毫无所知的样子,莞尔一笑,那双杏眼里完全是对未来的憧憬。 李媪拿着颤枝蝴蝶步摇手有些抖,她小心的簪好,一边对少女道:“宣王的车驾这两日就会到上庸,六娘要早做准备。” 屋里暖香熏得沉闷,檀木镂芙蓉花窗被小心推开了半边,窗外梧桐舒展着被秋雨洗涤后的枝叶。 一枚串着穗子的羊脂玉腰佩,就挂在窗前在风里摇曳。 姜婼抬首看着那腰佩,漂亮的眼睛里似乎有光,扬唇微笑:“宣王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呢,李媪不要为我担心。” 李媪哑了声,宣王是个很好的又怎样,若是陛下再找理由杀了他,她一手带大的六娘便就要从上庸贵女沦为罪妇了。 但这话,她怎么忍心说呢。 敛秋用热水打湿巾帕将主人脸上的香膏小心擦掉,露出干净的眉眼来。 “父亲昨日从上京回来,车马劳顿,咱们晚些再去请安也无妨。”姜婼温声说着,柔嫩纤指在桌上的脂粉上划过,落在一盒白瓷盒盛着的青黛上,道,“妆淡些罢。” “六娘脸嫩,就不该敷粉,平白糟蹋了这样好的水色。”李媪只取了青黛替她细细描了个眉,又取了口脂点了朱唇,便搁下了粉垫子。 这些脂粉都是用最好的草药做的,不伤脸,但是李媪平常都不会给六娘用。在她眼里,六娘还是个孩子,不该用这些粉平白遮了这样好看的脸。 等梳妆好,侍候的婢女掩好窗又去取了衣裙来,念夏与敛秋一件件替主人穿戴好。藕色短衫,外披着檀色广袖纱衣。下着花青色与绾色双色折裥裙。 身旁的婢女拿了熏笼来,跪在绒毯上熏着主人的裙摆。 姜婼的裙子很长,盖在脚面上,露出精致的嵌南珠莲花绣鞋。 她极不喜欢这曳地长裙,纵然会叫人看上去摇曳生姿,但是于她来说就如同一层枷锁。 但是,她已经习惯了,就像这侯府之中的诸多女子一样,她们戴着重重的发冠步摇,每日熏香梳妆,披着宽大的华服,长裙曳地。 到了合适的年纪,便许以婚嫁。 生在这样的樊笼,她何其幸运,奉天子圣谕被指婚与宣王殿下。 无人知,六年前寒冬在魏兴郡,幼年的姜婼被家人丢弃在深山破庙中,整整三天水米尽无。那些人有心要叫她死,她高烧烧得双目失明,神智昏沉。 碰巧,当年的宣王世子入京为质,路上被追杀,孤身一人闯进了那个破庙。 少年将她背起,明知道她是个拖累,却宁愿暴露行踪也要将她背出那片深山将她送去当地府衙给她找到家人。 那夜,雪下得好大。姜婼趴在他背上,可以听见雪被深深踩塌的声音。 后来,他们到了官府,府伊恭敬的唤他世子,姜婼才知他身份。 那人临走前怕她家人不在了,还给她留了块玉佩,叫她缺银钱的时候就当了。 后来,姜婼回了上庸姜家,又成了姜氏贵女中的一个,被束缚在华服之内。 她总是在想,世子平安回去了吗?那样好的人,不该薄命的。. 姜峙文是昨夜才回的侯府,找父亲商议陛下赐婚之事的。 一场雨将庭院刷洗得明亮干净,阳光照进梨花木镂花窗,投下一排斑驳的竹影。 清安侯姜堰历经三朝,如今已经是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了,从前在官场受挫,如今早已经辞官在上庸祖宅颐养天年不问朝事十数年了。 这桩婚事,按照规矩本来就是给二娘姜吟月的,长幼有序哪有姊姊没定亲,就叫妹妹出嫁的? 姜堰为人古板,最是见不得有人偏爱子嗣厚此薄彼的,月娘娇贵嫁不得,婼娘就可以嫁了? 昨夜姜堰大怒,姜峙文在雨中跪了大半夜,被强行赶回去了。 今日一大早,姜峙文就又来了。 书房里布置挺清冷的,充满了文人风起。阳光照进来,带着竹影映在了墙上挂着前周朝名仕张元德的山水隐士图上。 梨木小桌上放着莲花托青瓷壶,旁边陶炉上银茶壶在慢火下发出咕噜声,热气混合着旁侧香炉里的檀香,熏得人身上都热腾起来。 父子人在书房之中静坐许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终于,姜堰还是开口了,他两鬓斑白,眼角都是皱褶,沧桑的眼睛看着自己这儿子,哑声问:“月娘是你女儿,婼娘就不是了吗?” 姜峙文垂首,看着面前空荡荡的白瓷杯盏,沉默不语。 虽同是嫡女,月娘和婼娘却不是一母所出,月娘的母亲王氏,是姜峙文少年结发的妻子,两人两情相许。 王氏为他生下长子姜稳,姜稳五岁时候,姜峙文离家去雍州任官,地方却生内乱。 有人传消息回侯府,说他战死了。 那时候,王氏怀着月娘七个月,听到他战死的消息,当时便动了胎气难产,生下了月娘次日便去了。 当时的稳婆说,是夫人不想活了。 而那个时候,为了从凉州调兵,姜峙文被当时明德太子指婚,娶凉州沈将军之女沈氏为如夫人。 姜峙文带着沈氏回上庸的时候,才知道王氏惨死仅留下一女的消息。 碍于明德太子之威,他不得已在次年以正妻之礼迎娶了沈氏。但是,婚后却刻意冷落再也没去过正院,就连婼娘出世他连抱也不曾抱一下。 再后来,没几年沈氏便殁了,他让人将沈氏下葬得远些,生怕地下的王氏不喜。 * 清安侯姜堰年迈,辞官不管家事已经许多年了,如今整个姜氏都是姜峙文这个长子在做主。 他老迈的眼睛看着这个儿子,很久都没有说话。 正僵持间,外间奴仆禀报:“六娘求见。” 没料到婼娘这时候过来,两人都顿了顿,继而起了身往外间走去。 书房外的小厅,桌上摆了茶点。小厅外红木回廊下,有一少女亭亭站在红柱旁。 风起,旁侧红叶竹枝叶微动。 少女青丝绾了个流云髻,鬓间斜簪着一直颤枝蝴蝶步摇。她年纪尚小,腮上的软肉还没有褪去,杏眼澄澈瞧着软软的,很是温柔乖顺的模样。 一袭花青绾色双色曳地折裥裙,腰佩紫玉双环。衣着简单,甚至腕间连个镯子也没有。 姜峙文很久不曾见过这个女儿了,方才要不然奴仆禀告,他甚至认不出眼前这个孩子。 沈氏是将门之女,自小生在边关鲜衣怒马。然而却为了保全沈家,嫁给了他,从此困于后宅。 这个女儿虽是沈氏所生,却没有沈氏半分血性和傲气。从小就软软的,会拉着人衣袖要糖吃,娇气的跌倒就红了眼睛。 他对这孩子印象甚少,只记得她刚会开口说话时,远远瞧见他,就眼睛一亮撇下奴仆,踉踉跄跄的朝他奔来,龇嘴傻笑着露出仅有的两颗米粒一样的小牙,流着口水拉着他衣角唤着阿爹要抱抱。 而他只是站在那里,怀里还抱着月娘,任由婼娘拉着衣角,不为所动。 那时候,心里是有一点触动的。但是想起元妻的惨死,他就觉得若是自己看这孩子一眼,就是对不起怀里的月娘,对不起为他死去的王氏。 小婼娘不解的仰头,看着爹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冷漠。 后面追上来的奴仆行礼之后,赶紧哄她:“主君怀里还抱着二娘,不能再抱你了。” 小婼娘被拉走了,姜峙文低头看了看衣角上留下的一点痕迹。很快又淡漠的撇开头,低声温柔的哄着怀里的月娘。 后来,不知下面人说了什么,婼娘再没有开心得跌跌撞撞朝他奔来,再也没唤过他阿爹。每次见到他,都是恭敬拘谨又警惕的道一声父亲。 婼娘一向懂事,这次陛下赐下婚事,他不能绝不能让月娘嫁过去,婼娘一定能理解的。 “婼娘来这,可是有什么事?” 姜峙文声音难得温和,他抬了手,想摸摸这个女儿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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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笨蛋美人总是在翻车

    残月折镜|古典架空|连载

    【宿主您好,2208号反派系统为您服务】【请您阅读以下规章,以免在后续工作中造成不必要的麻烦:1,请您扮演好反派角色2,请您定时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用以收集主角的仇恨值另,每月系统都会 笨蛋美人总是在翻车全文免费阅读_笨蛋美人总是在翻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宿主您好,2208号反派系统为您服务】 【请您阅读以下规章,以免在后续工作中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1,请您扮演好反派角色 2,请您定时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用以收集主角的仇恨值 另,每月系统都会进行KPI考核,不达标者,将受到惩罚】 【反派人物生成中】 【请宿主接受以下设定:您是上清宗宗主之子,在宗门中地位辈分极高,但您资质平平悟性不高,又沉不下心来修炼,故而到现在也只是筑基期,成日里无事生非,招猫逗狗,是个眼睛长在头顶的纨绔子弟】 【……】 【…………】 2208照本宣科念完,等待了良久,也没等到宿主的反应。 按照得到的资料,它的宿主是一位新人。 新人通常代表着麻烦、不可控、鸡同鸭讲等各种奇妙的因素。 但,这次的新人格外安静,就连一声质问都没有。 难道是它终于抽到了一个沉稳冷静高智商的大佬宿主? 2208心生波动。 从未有过如此美妙的开局! 等宿主带着他光速完成任务,升职加薪指日可待! 抱着这样雀跃的心情,2208将目光投向了这次任务的宿主。 宿主低垂着头,看不清神情,手指不安地揪着衣角,因为太过用力,指节微微发白。 【宿主】 没有反应。 【林雪皎】 少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终于颤巍巍地抬起了头。 他的眼睫又卷又翘,眼瞳里像是含了一汪水,波光粼粼。往下看去,鼻头也是小小的,唇角不安地被咬住,留下了一道艳红的痕迹。 “嗯……”林雪皎的声音细弱,“刚才的事,我没听懂。” 【……】 原来不是沉稳冷静,是压根就没听懂。 【……你要当一个恶毒反派,欺负主角、羞辱主角。明白了吗?】 林雪皎的嘴唇动了动,漂亮的眉眼间闪过一丝茫然,过了半晌,方才小心翼翼地说:“明、明白了。” 【……】 这脸上分明就写满了没明白。 2208回过头去看林雪皎的资料,翻得哗哗作响:【你的资料上面说,你十分了解如何让别人难堪?】 林雪皎点头。 【还十分明白怎么欺凌、辱骂别人?】 林雪皎迟疑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2208啪得一下合上了资料,充满了不解:【那你为什么不知道怎么当一个恶毒反派?】 在灼灼目光的注视下,林雪皎深深地垂下了头,声若呢喃:“因为……我是被欺负的那个人。” 【…………】 2208说不出话了。 在沉默中,时间飞快地流逝。 2208憋出了一句:【主线任务加载中——】 【请宿主获得主角仇恨值,目前进度0/100】 【请宿主完成第一个任务:在三人以上的公共场合辱骂主角,内容形式不限】 林雪皎眼前恍惚了一下,天地浩渺,流光四溢。 再一眨眼,他已然站在了一处高台上。 上方是云卷云舒,下方是百丈云梯。 低头望去,城镇山林都化作了一个个黑黝黝的点,看不真切。 一切都变得如此的渺小。 【宿主请注意,右侧走上来的人就是主角】 林雪皎看了一眼。 林雪皎缓缓蹲下了。 【?】 林雪皎蹲在地上,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将头埋在了臂弯间,肩膀都在颤抖,差点含糊地说不出话来了:“我……我怕高。” 【……】 【站起来。】 林雪皎小脸苍白:“我做不到。” 2208冷酷无情:【做不到,就会被抹杀】 林雪皎的眼尾泛红,冒出了点点莹润的泪光,鼻头也红红的,大概是被吓到了,止不住地抽气。 “可是……” 【主角来了】 林雪皎打了个小小的嗝,含糊道:“我、我不会骂人。” 说话间,来人已经走上了最后一阶云梯。 林雪皎蹲成了一团,乌发乱糟糟的,只露出了耳后一截白皙纤弱的皮肤,如同玉一般,折射出了莹润的光泽。 来人的目光在上面停顿了片刻,绕到一侧正要走开。 眼看着目标要走了,2208也顾不上这么多,下达了指令:【上】 林雪皎鼓足勇气想要站起来,可是蹲的时间太久,再加上恐高,双腿止不住地发软,还没站稳,就又一头栽了下去。 在本能的驱使下,他下意识地抓向了面前唯一的支撑——来人的手臂。 来人眉心一动,倒也没有躲开。 林雪皎抱住了他的手臂,迟疑地抬起了头。 额发散乱。 一双眼睛如同麋鹿似的,水光潋滟,茫然无措。 “对不住……”过了好一会儿,林雪皎才反应过来松开了手。可是他的腿还在酸软着,小腿肚止不住地打颤。 就在又要摔倒的时候,从旁伸来一只手,稳稳地将他扶住。 来人的手宽厚有力,上面布满了一层老茧,就算是隔了一层衣物,也烫得吓人。 林雪皎惊呼了一声,眼睫止不住地颤动,雾气氤氲,像是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耳边似乎响起了“啧”的一声。 随后,那只炽热的大手松了开来。 林雪皎勉强站稳,一簇碎发落在了脸侧,实在是楚楚可怜。 2208及时提醒:【说台词】 它生怕林雪皎说不出来,特地在眼前打出了一行字幕:【站住,你是哪个峰的弟子】 林雪皎的嘴唇动了动:“……站住。” 声音轻的,要是站得远些,就听不见了。 来人停下了脚步,侧过头,一双漆黑沉静的目光注视着,等他说出下文。 林雪皎顿时紧张了起来,咽了咽口水,差点连话都说不利索:“你、你是哪个峰的、弟子?” 声音越来越轻,等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都要近乎于耳语了。 来人的声音平稳:“外门弟子,周独寒。”他又问,“还有何事?” 林雪皎又开始捏起了他的衣角,手指蜷缩起来。刚想说“没有”,就听见2208冷冰冰的提醒:【任务】 林雪皎:“……” 林雪皎咬住了唇角,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怎么完成这第一个任务。 呜,任务好难。 可是,完不成任务就会被抹杀。 他对上了周独寒的目光,小声地说:“能不能,带我去那边。” 手指一指,在平台的北侧,隐约可见几道人影。 任务要求是要在众人面前骂主角,现在还是先去人多的地方再说。 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周独寒目光一转,却误会了话中的意思:“走不了路了?” 林雪皎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原以为这样周独寒就会和他走了,没想到身影一闪,那人竟然半蹲了下来,伸手捏住了他的脚踝。 林雪皎想要抽回来,可是男人的手掌有力,直接牢牢的将其锁住。 “别动。”周独寒说,“我看看你的脚。” 林雪皎的发出了短促的一声呜咽,也不知算是同意还是反对。 周独寒权当是同意了,直接脱下了鞋袜,袒-露出了一双白生生的脚。 他低下头。 许是太过于紧张了,脚背拱起绷直,像是一张拉紧了的弓。 这处鲜少见过天日,白得近乎于发光,脚趾不安地搅动着,连指甲盖都是滚圆红润的,跟娇嫩的花瓣似的。 周独寒将脚底纳入掌中,向上微微一抬,声音在不知觉间变得低哑:“疼吗?” 林雪皎终于知道,什么是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去圆。 他是不疼的。 可为了让周独寒与他去人多的地方,只好含着眼泪说:“疼。” 周独寒摸了摸脚踝处的骨头,没有摸出有哪里错位的,可一看少年的模样,眼尾生出了怯生生的红,时不时地倒吸一小口凉气,显然是疼得狠了。 看来是他医术不精,找不到错位的地方。 这般想着,周独寒给人穿好了鞋袜,又站了起来。 林雪皎刚松了一口气,还未站稳,忽然就腾空而起。他惊慌地“呀”了一声,下意识地抱紧了眼下能抱住的东西。 硬邦邦的。 他侧过头想要看清抱的到底是什么,结果这一动,差点撞上了周独寒的下颌。 周独寒冷声道:“别动。” 林雪皎不吭声了,连动都不敢动,就一直保持着缩成一团的动作,像是受惊过后的小雀儿,可怜得要命。 周独寒瞥了一眼,脚步平稳地走向了林雪皎方才所指的地方。 走出去一段距离。 林雪皎有些不安,在心中问:“我骂了他以后,他会做什么吗?” 【不会做什么】 林雪皎放下了心。 【但是以后会用麻袋把你套起来,打你一顿】 林雪皎一想到那个画面就眼眶一红:“……我怕疼。” 2280安慰道:【没事,不会很疼的】 林雪皎不太相信,偷偷看了一眼。 周独寒的侧脸轮廓分明,剑眉星目,嘴唇很薄,一看就很凶。 也不知道林雪皎想到了什么,伸手戳了戳周独寒的手臂。 硬邦邦的。 一只手就可以把他抱起来,很有力气。 打人的时候也肯定很痛。 林雪皎:……呜。 …… 周独寒抱着人,初起走得还算平稳。 可走到半途,怀中的少年不安分了起来,动手戳一戳这里,摸一摸那里,还闭着眼睛假装没人知道一样。 他的眸光一暗,什么都没说。 走出了百丈云梯的范围,逐渐来到了云浮山上。 前方的人影逐渐多了起来。 风一吹,遥遥传来了零碎的交谈声。 “……你不知道,昨日代课师兄来试剑坪上课,可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怎么了?” “喏,还不是有人日日缺课,无心练剑,弟子堂来巡视时,让代课师兄的考评得了个丙。” “是谁这么大胆?” “还能有谁?只有那一位小师叔了。” “哦——是他啊,小师叔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还有,昨天有个外门弟子来偷听课,被代课师兄发现了。” “这难怪师叔会发火。” “不是,这外门弟子的根骨不错,对剑一途有些悟性,连内门的弟子都比过去了。现在代课师兄破格给了他一个旁听的名额,许多人都不服气……” 声音越来越近,直到出现在了耳边。 两方人狭路相逢,各自停了下来。 抬头一看,这不正是话题中的主角——那个悟性不错,被破格许了旁听名额的外门弟子周独寒吗? 说闲话的弟子稍显出敌意,故意站在路中间,不退不让。 周独寒并不言语,先退一步,要从旁绕过去。 只是那人不依不饶,脚步一错,挡在了面前,也不看周独寒,只是望着天空,扇了扇风,对身边的人说:“今个儿是怎么回事?怎的有人走错了地,来了不该来的地方?” 旁人闲闲帮腔:“谁知道呢,许是眼睛长错了地方,还在肖想一些不该想的东西。” 周独寒的眉心微拧:“两位师兄……” 其中一个弟子嫌弃道:“呸,谁是你师兄,可别乱说。” 另一个人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周独寒怀里抱着的人,问道:“你抱着的人是谁?” 周独寒手臂一抬,避开了那人的目光,声音冷了下来:“与你无关。” 那个弟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茬,就迫不及待地说:“怎么会与我无关?外门杂乱,也不知道你带了什么腌臜的东西上来。让我看看——” 说着,他就伸手要去抓。 但可惜,还没靠近,胸前就传来了一股力道,直接将他掀翻了出去。 他倒飞出去一丈距离,向后仰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但这一动作,直接将林雪皎的脸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人如其名。 肤白如雪,胜似皎月。 这时候2208终于忍不住了,开口:【上,骂主角是个蠢货】 林雪皎看了一眼地上弟子的惨状,又看了一眼周独寒。 他欲言又止。 周独寒:“怎么?” 林雪皎推开了人,站落在了地上,眉眼间闪过一丝异样,语带颤抖,飞快地说:“你……你真是个蠢货。” 扔下这句话,转过身就跑。 他生怕被人追上,脚步踉跄,看起来如同是落荒而逃。 还好。 周独寒并没有追上去,而是站在原地。 耳边还想着少年带着哭腔的嗓音,尾音微微上扬,明明是在骂人,听起来却宛如在撒娇痴缠。 周独寒下意识捏了捏耳垂,扫过地上的那两个人。 心想:是这样抱着被外人看见,不好意思了? …… 林雪皎跑出去好远,一直到回过头看不见人影了,这才停了起来。 他气喘吁吁,脸颊浮现了一层薄红,像是涂了一层胭脂一般。 “我、我做到了。”林雪皎的气息浮动,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的,依旧难掩喜悦,“我完成任务了。” 【……】 8820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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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生命之塔(无限)

    镜飞|古典架空|连载

    余悦觉得头很晕。他的心脏正极速跳动着,胸腔一阵憋闷。与此同时,一些破碎的画面在他眼前飞速闪过。带着花香味的春风,大巴车中晃动的光斑,同学们嘻嘻哈哈的笑声……一切都结束在尖锐的刹车声中!随后是天 生命之塔(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生命之塔(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余悦觉得头很晕。 他的心脏正极速跳动着,胸腔一阵憋闷。与此同时,一些破碎的画面在他眼前飞速闪过。 带着花香味的春风,大巴车中晃动的光斑,同学们嘻嘻哈哈的笑声……一切都结束在尖锐的刹车声中!随后是天旋地转、剧痛,刺鼻的汽油味…… 余悦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死了吗? 这是在医院吗? 男孩傻乎乎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在他眼前出现的,是一个长满了胡茬的下巴。 “哦,这小屁孩也醒了。”那人悻悻地嘟囔了一声,又扯着嗓子向周围大声道:“喂,既然都醒了,有没有个出主意的人啊!总得从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出去吧!” 余悦压根没注意他在说什么,试探着动了动身子,发现哪里都不痛。 记忆里的车祸那么真实,连剧痛似乎都顺着神经传递过来,可他现在却一个人躺在陌生的地方? 他的同学们呢? 余悦坐起来,茫然地看着周围。 他所在的地方是一个破旧的舞会大厅,到处都灰扑扑的,灯光泛白,把并不光鲜的大厅照出令人不舒服的颜色。远处的地板上蒙着一层污渍,上面的图案模糊不清。 余悦素来有些洁癖,见状立刻站了起来。 他所在的地方是舞会大厅的休息区,地上画着一个巨大的玩偶小熊头,颜色鲜艳活泼,端的可爱。但不知怎么的,余悦总觉得这个小熊头有些诡异,看了两眼就忍不住移开了目光。 隔着一整个大厅,对面的休息区也站着几个人,穿着打扮各异。余悦注意到,他们脚下的地板上画着一个巨大的洋娃娃头。 太荒谬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巨大的违和感涌上心头,余悦寻思着找人问问情况,他左右张望,谨慎地观察四周。 醒来时看到的胡茬大汉一脸烦躁地捏着拳头,这人不好惹;化着精致妆容的职业装女白领在不停拨打电话,还是不要打扰人家了;穿着围裙的中年妇女瘫坐在地,正默默垂泪,看起来不太好沟通——咦? 离众人最远的地方,有一个奇怪的人。 那人穿了件白衣服,质地和样式都很奇特,看着很飘逸,又和真正的古装不太相似。 他侧对着余悦,从余悦的角度,其实看不清他的脸,只能从高挺的鼻梁和清晰的下颌线粗略判断出是个帅哥。他气质十分冷漠,孤零零站在一边,就仿佛划出了一道无形的天堑。 一看就是个独行侠。余悦犹豫了片刻,视线范围内再没其他人了,只好试着去打招呼。结果刚一走近,那人便转了过来。 他只看过来一眼,余悦就后悔了。 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起码掠过了十几个形容词,什么箫疏轩举,芝兰玉树,风姿逸群,不似凡人……硬要说缺点,就是皮肤略显苍白,看起来有些病恹恹的。 这个级别的长相,难道是哪个大明星? 有那么一瞬间,余悦陷入了自我怀疑,难道自己的记忆有中断,其实是在上综艺吗? 见余悦不说话,那人用清凌凌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冷冷道:“做什么?” 余悦来不及多想,僵硬地抬手地冲他抱了个拳,企图投其所好:“兄台,请问你知道我们这是在哪儿吗?” 白衣人语气变得更冷:“你都不知道,我怎会知道?” 余悦:“……” 他简直想掉头就走,但另一头的女白领和大汉已经吵起来了,比起被人冷言冷语,他不想被迫加入那边的战场,只好忍气吞声道:“对不起,我刚醒,脑子有点糊涂。我叫余悦,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余悦发现自己报了姓名以后,这个人的脸色变得更臭了。 余悦:“……” 救命,什么大明星啊,这人是刺猬吧!!! 余悦被无孔不入的冷冻气场刺得难受,几乎要举起双手投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旁边那人硬邦邦地甩出两个字,语气仿佛带着冰渣子:“荆白。” “我叫荆白。” 荆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 他是这里所有人里面最早醒过来的,但是这没什么用,他大脑像一面被洗刷过的白板,干干净净,一片空白,自己的来历,身份、甚至姓名,他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更糟糕的是,他还一贫如洗,除了脖子上挂了一块布满裂纹的白玉,他荷包空空,身无长物。 而他醒来的这个地方,无论是装潢还是陈设,不仅让他觉得十分陌生,还隐约有种鬼气森森的不妙感。 这一切都让荆白心情极差,后面众人陆续醒来,吵闹不已,让他更加烦躁。那块冰凉的白玉一直贴在他心口,每当他要发作时,就有股凉浸浸的力量,像清泉一样抚平他的心绪,让他平静下来。 他隔着衣衫抚上白玉,感受难得的安宁。这时,背后靠近的细微脚步声,又让他不高兴起来。这人还连着问了他两个问题,都是他答不上来的! 他一时心头火起,白玉像是有灵似的,一股清凉的舒适感涌入他的心口,犹如酷夏时啜饮清泉,让他在那一刻找回了理智。 对方已经报了姓名,不回答未免显得奇怪,他本打算随便作答,电光石火间,脑海中浮现出两个字,于是答道:“荆白。” 男孩瞬间显得高兴起来,他正想说什么,舞会厅里却突然响起了音乐声。 乐声听起来是欢快的曲调,可是放得断断续续,时有卡顿,听起来非但没有欢乐感,反而显得有些毛骨悚然。 这曲调在荆白听来颇为奇怪,余悦却很熟悉,甚至前奏放完,还跟着唱了起来:“‘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一——’①” 这音乐越放,荆白越觉得不对,打断余悦道:“你听过?” 余悦不再跟唱,回头惊讶地看着他:“你没听过?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这不是幼儿园最有名的儿歌之一吗?” 荆白没再继续追问“幼儿园”又是什么,只横了他一眼,余悦讪讪闭嘴。 他们算淡定的,对面洋娃娃区域的人情绪更激动,已经吵得面红耳赤。 近处的女白领和大汉因为乐声也已经休战了,连一直抽抽噎噎的中年妇女都怔怔地停住了哭泣。 荆白往远处投去冷淡的一瞥,目光又转回原处,看向无人的舞台。 余悦望着对面,怔怔道:“那边好像吵起来了……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荆白嗤了一声:“你过去试试。” 余悦不明所以,朝着对面走去,发现走到小熊头边缘的位置,就像被什么无形的墙挡住了一样,无论如何都迈不过去了。 想来也是,不然两边的人早该碰头了,不至于弄出当下这种遥遥相望的局面。 这超出了余悦的想象,他带着哭腔喃喃道:“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回事啊……” 荆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这些躲在暗处的东西,在想要择人而噬的时候,总会露出形迹来。 当这首儿歌终于断断续续地放到尾声,大厅里那唯一能给人带来些许安全感的、白惨惨的灯光也陡然熄灭。 众人发出惊呼,余悦更是吓得大叫一声。 荆白不为所动,眼前这些诡异的变化在他心中掀不起半点波澜,他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远处,舞台上的追光灯陡然亮起,有一个活泼的小人影一蹦一跳地拍着手,站在了唯一的光源下。 直到人影的面容出现在灯光下,众人才发现扎着羊角辫的“她”是一个洋娃娃。 她的五官极为标准,眼睛大大的,黑黑的,睫毛根根分明。嘴唇鲜红,根本没有指头的手里,甚至还攥着一个麦克风。 这场面本应该很滑稽,可是在强烈的灯光下,那童稚天真的五官却透出说不出的诡异。 底下静悄悄的,无人作声,她却显得更开心了,像一个真正的小女孩一样,拍着手唱起歌: “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一~” “他们跳着圆圈舞呀,跳呀跳呀一二一~” 清脆的童声唱了两句,突然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嘻嘻嘻嘻,欢迎大家来到我的舞会专场!” “这里是专属于小熊和洋娃娃的舞会,请大家不要拘束……” “咯咯咯咯,我们一起跳舞吧!”

    2026 人在读04-10 16:20

  • 修真不如谈恋爱[穿书]

    紫尘长安|古典架空|连载

    黑暗,无尽的黑暗,仿佛一个幽深的黑洞,看不见一丝光亮。肮脏污渍的地面上满是血迹,浓厚的血腥味混杂着阴暗潮湿的味道充溢在狭小空间内,几乎令人窒息。一个男人静静躺在角落,睁眼一动不动地看着上方 修真不如谈恋爱[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修真不如谈恋爱[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黑暗,无尽的黑暗,仿佛一个幽深的黑洞,看不见一丝光亮。 肮脏污渍的地面上满是血迹,浓厚的血腥味混杂着阴暗潮湿的味道充溢在狭小空间内,几乎令人窒息。 一个男人静静躺在角落,睁眼一动不动地看着上方,眼中无波无澜,空洞无神,仿若没有知觉一般。 清秀俊雅的脸上沾满了灰尘,散乱的发丝被地上脏水浸湿,身上的外衫也是破破烂烂,后背密密麻麻竟然全是被鞭子抽打的痕迹! 衣料一眼看去便知是由上好的材质所制而成,衣襟和袖口处皆用金色的丝线绣着代表着门派标志的腾云祥纹。纵使破烂不堪的白色衣衫早已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也不难想象出此人曾经的身份地位是何等尊贵。 真是狼狈至极。 男人嘴里发出一声疼痛难耐的低吟,极小幅度的晃了晃一片空白的脑袋,好半天才缓过来,大脑里之前的记忆瞬息而来。 迷蒙的眼神终于渐渐清明起来,却又带了一丝无奈,不用去看他也知道,自己这一副身体的状况有多糟糕。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系统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恭喜宿主大大成功抵达最后一个世界。做完这个世界的任务,你将获得返回原世界的奖励。] 听习惯了,男人竟然也觉得这机械的萝莉音带上了几分诡异的萌点。 他终于有了反应,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火灼般的疼痛感从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伤口处传来,后背紧贴地面,一股凉意直透心底,让他生生打了个哆嗦。 “嗯……”压抑的喘息声再一次从男人口中逸出,带着一丝难以忍受的痛苦。 冰冷与似灼烧般痛觉的双重折磨让他不得不绷紧神经,随即一阵令人窒息的晕眩感席卷了他的大脑。 稍稍缓了缓,待到晕眩的感觉过去后,他才轻轻动了动手,哐哐作响的铁链声传入耳中。 见状,男人轻叹口气,看来,这个人此刻的处境真是不好到了极点啊。 强忍着疼痛从地上坐起来,他紧咬下唇慢慢后退着挪到墙角,绑在手上的铁链随着动作发出哐哐的响声,拖动时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刺耳又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仅仅是移动到墙角这个简单的动作,就已经让他冷汗直冒。后背刚靠上墙,整个人就宛如虚脱一般瘫软下来,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背靠冰冷的墙角,男人先是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待到呼吸渐渐平稳后,兀自定了定心神,才在脑海中跟系统交流了起来:“把这个世界的资料传送给我。” 语气平静淡然,淡色的眸子中带着一丝从容不迫,似有一股将天地都把握于股掌之间的傲气和孤高,倒是与他此刻浑身破烂的狼狈模样截然相反。 [正在下载资料,请稍等,1%,5%……13%。] 趁着这个时间,男人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此地幽暗封闭,不透一丝光亮,且阴暗潮湿,再根据他身上的铁链来看,暗自猜想这里应该是一座地牢。 自从莫名其妙的和系统绑定在一起后,他穿梭在数十个世界中,扮演过不同的人,做过不少事情,也不是没有玩脱了被关起来的情况,但是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惨烈。 对,惨烈。 男人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微微虚起眼睛,淡色的眸子越发的显得幽深难懂。 希望不是男主将人关在此处,否则这两人之间定是有什么血海深仇,才能把人弄得几近残废。 若真是如此,这好感度就不好刷了…… 轻叹口气,他动了动身子,手中的锁链随着动作的牵引发出清脆的声音。 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究竟被关了多久,他耳里只能听见落水滴答的回响声,眼里只能看见地牢里光滑的石壁。 没有一丝人气的地方,平静的有些可怕。 男人原本就模糊的意识渐渐涣散,在实在撑不住的时候狠狠的咬着下唇,以此保持着清醒,一股苦涩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 “传完了吗?”他实在是有些撑不下去了,陌生的世界,陌生的身体,陌生的地点,莫名其妙的囚禁让他的整个身心都受着折磨,带着强烈的不安。 [快了快了!26%了!] “……太慢了。”饶是男人平时遇事冷静处变不惊,现下也不禁有些着急。 [时间长了设备比较老旧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就像你电脑用久了之后也不会对你的指令快速做出反应,正常情况,多多担待理解一下嘛。] “……” [27%,28%,29%……] 系统机械空洞的报着数,仿佛催眠一般,男人听着听着意识渐渐又开始模糊了。 不知耳边究竟是响了几百次滴水落地的声音,零碎的步伐声突然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男人猛地睁开眼睛,抬起头,一名黑衣男子便映入他的眼帘。 黑暗中男人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却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人每向前一步都能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猛然加快,一股不知名的恐惧感在心头蔓延。 他先是愣了愣,紧接着明白了这股害怕大概是来自这具身体最真实的本能反应。 “好久不见。”这是俯下身子,与他的视线平视。 这是黑衣男子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黑衣男子的嘴角微微勾起,带着温和的笑意,明明声音如同三月般的暖阳,温润如玉,却让瘫坐在地上的男人觉得不寒而栗,脸色苍白,心瞬间跌到了冰谷之下。 “怎么?不骂我了?” 黑衣男子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与之对视。 男人无力做出任何反抗,他清楚地看到,黑衣男子俊美的脸上始终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嘴角的弧度却没有真正勾起。 周身围绕着一股冰冷的气息,殷红的眸子中写满了冷意,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男人心里咯噔一下,深感大事不妙,偏头挣脱了对方的手,在心里喊道:快!资料!” [89%,90%……] 眨眼的功夫,黑衣男子便一挥手将他手腕上的铁链凭空斩断,单手拎着他的衣领,动作粗暴的将他朝外面拖去。 男人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生不出来,只能任由对方拖着他的衣领,伤痕累累的后背在地上摩擦,地面竟生生被拖出了一条血痕!在本就不宽敞的小道上蜿蜿蜒蜒一路蔓延开去,最后止于道路尽头的石壁前。 男子虚弱地咳嗽了几声,血沫顺着嘴角滴落在地,他微微掀起眼皮,只见黑衣男子在石壁上摸索了一下,原本封闭的石壁上便出现了一条细小的裂缝。 裂缝向两边扩展开来,越来越宽,到最后形成了一道仅够一人通过的狭长通道,通道的尽头泛着明亮的光辉。 男人浑浑噩噩被拖着,意识陷入昏沉之中。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强烈的光线刺痛了他的双眼,长时间呆在暗无光日的地牢中,泪水在光线的刺激下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他下意识抬手挡在眼前,直到身上被光照得渐渐有了些暖意,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阳光。 周遭嘈杂的声响让他模糊的神思略清醒了些,太阳穴突突跳着,牵动刺激着神经,简直是头痛欲裂。 胸口随着痛苦的呼吸一起一伏,感觉到能适应眼前的亮度后,男子艰难地睁开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眼里透露着一丝茫然。不过随即他便轻呼口气,垂下视线掩去了眼底那点无措,闭了闭眼,再抬头时眼里一片清醒和冷静。 穿梭于各个世界,遇到过千奇百怪的场面,长期下来积累的经验已经足够让他在遇事的一瞬间冷静下来。 放眼看去,他所在的地方是一块相当宽敞的方形平台。平台四角分别伫立着一根高耸入云的圆形柱子,下部分皆刻着凤凰形状的浮雕,平台正中央地上的八卦阵摆放的大气磅礴,给整个平台添了几分庄重肃穆。 平台最外围聚满了人,身上穿着样式各不相同的衣服。其实从他出现在广场的第一时间,男人就已经察觉到无数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在他身上。 从大家的眼神中他看出了或不可置信、或愤怒、或幸灾乐祸……却没有一个人给予他同情,或者说大家连一丝怜悯都不愿意给。 “真是活该,自作自受。” “没想到,表面看上去总是云淡风轻,谁都看不进眼的沈阁主,背地里居然也会做这样的勾当。” “呵,败类……” “人渣,不是人。” “所以呀,人要问心无愧,自己做的孽迟早有一天是要付出代价的。” 男人低着头,一缕发丝从头上垂落,挡住了嘴角勾起的那一丝自嘲的笑意。 真惨啊。 喉咙里一阵痒,他伸手擦了擦从嘴角溢出的血沫。忽然背后一凉,直觉有一股视线死死盯在他身上,那视线仿佛针扎似的刺得他生疼,浑身上下迅速泛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男人微微怔了怔,抬起头。 视线穿过那一堆愤世嫉俗、高举手中兵器大呼小叫的人群,与一名混匿于人群中并身着灰色斗篷的人遥遥相对。 这一身斗篷打扮和他散发出的凝重氛围,在人群中明显有些格格不入,但周围人注意力大多都紧紧放在浑身是伤的男人身上,情绪太过于高亢,并没有人在意这个打扮奇怪的身影。 灰衣斗篷半边脸隐在兜帽中,在阴影下看不太真切,露出的另外半张脸上,一只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男人,脸上逐渐露出古怪而又诡异的笑容,笑得让人心里发寒,紧接着他对男人做了个口型。 去、死、吧。 男人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这时期盼许久的系统声终于在脑海里响了起来,让他在这被万人唾骂的情景中松了口气,一直悬着的心也稍稍安定下来。 [下载完了,宿主大大我这就将这个世界的资料传送给你!] “好。”他轻轻点头。 男人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无视掉周围嘈杂的人声,定了定心神,快速的阅读着系统传送给他的资料。 读完后,他将视线移到之后便没有再给过眼神的黑衣男子身上,看到对方眼中闪烁着一丝似有似无的杀意,男人眸中充溢着淡淡的忧伤。 出门不顺流年不利,居然被他猜对了!眼前这个黑衣男子竟然真的是男主!

    13 人在读01-27 18:37

  • 福运娇妻

    地绵绵|古典架空|连载

    清晨,甜水村。天刚刚亮,村子里的大多数人家都还没醒,杜家却早早的开了门。宋芮娘拿着扫把走出来,第一时间是先去检查柴火垛里的柴火,昨晚下了一场雨,幸好没淋湿太多的柴,否则湿柴不好燃,早饭就得迟了 福运娇妻全文免费阅读_福运娇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清晨,甜水村。 天刚刚亮,村子里的大多数人家都还没醒,杜家却早早的开了门。宋芮娘拿着扫把走出来,第一时间是先去检查柴火垛里的柴火,昨晚下了一场雨,幸好没淋湿太多的柴,否则湿柴不好燃,早饭就得迟了。 宋芮娘抱了几根细柴火到了厨房,用火折子点燃,一直看着柴火慢慢烧起来后才站起了身,又往灶上的铁锅里倒了一桶水,这几日天越来越冷,一大早就得把全家的热水备好。 烧完了水,就得忙活着煮稀饭,甜水村的早饭习惯了稀饭和馒头,她手脚勤快,不到一个时辰,早饭全都端上了桌,院子里也收拾的干干净净。 直到这时,宋芮娘的舅舅杜功章和舅母田氏才从床上起来穿衣。 田氏隔着窗户往院子里看了一眼,见宋芮娘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开始洗衣服时,她一边梳头一边走了出去。 “芮娘啊。” 宋芮娘立马回头:“舅母。” “不是说不用你干这些活儿的嘛,怎么起这么早呀。” 宋芮娘早就习惯性的笑笑:“睡不着,院子里风大,就出来看看。” 田氏笑眯眯的,嘴上说着客套话,却是丝毫不客套的坐在了饭桌前。自从这个外甥女到了杜家,她就再没进厨房一步,原本因为干活有些粗糙的手,竟然养的有些细嫩了。 田氏十分满意,宋芮娘端着稀饭上桌时,她多留神了两眼宋芮娘的手。 怎么同样是干活,人家的手就还是白白嫩嫩,一丝纹路都没有呢?田氏心里撇了撇嘴,还是年轻好啊。 舅舅杜功章也坐了下来。 “舅舅。”宋芮娘喊人。 杜功章点了点头,朝自己外甥女笑了笑:“芮娘辛苦了,快坐下吃。” 宋芮娘应了一声,最后才坐了下来。 早饭是简单的稀饭馒头和酱菜,田氏很喜欢吃芮娘腌的这个酱菜,她自己也试过,却一直做不出这个味道。 “我一会儿要进趟城,家里缺什么吗?”杜功章问。 田氏正在喝粥,立马放下。 “缺!一会儿我给你一个单子,按照单子买。” 宋芮娘默默的没说话,杜功章看了她一眼:“芮娘呢,有什么想要的?” 宋芮娘笑着摇头:“我什么也不缺,多谢舅舅。” 杜功章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舅舅杜功章是甜水村唯一一个教书先生,甜水村和京都挨得近,进城坐牛车也就一个多时辰,村里总有些要读书的小娃娃,来回去城里麻烦又不放心,杜功章作为村里唯一一个秀才,这教书的活计,自然就落在了他头上。 舅母田氏出身商户,只是娘家后来落魄了又一心想嫁一个读书人,才嫁给了杜功章。 早饭后,夫妇两进屋去了,宋芮娘继续在院子里洗着衣裳。 “要买这么多东西?”杜功章接过田氏的单子,皱眉道。 田氏瞪了他一眼:“不然呢?现在家里三张嘴,米面粮油哪一个不得添置?你可别忘了,马上就入冬了,这肉还没着落呢!” 杜功章皱着眉把单子塞到了怀里:“我知道了,肉的事不用担心,等进了冬月,村长会发的。” “你当教书先生分的那点肉,还不够打牙祭的!今年还有芮娘在,你还是想法子去京都的屠户那里定一点,不然,过年都没有肉吃的!” 杜功章盘算了一下:“今年年初闹了猪瘟,肉价怕是很贵,我先去问问价格。” 田氏嗯了一声,继续回到镜子前梳头,杜功章看她一眼:“你也少给自己买点首饰衣裳的,你一根簪子都够换十几斤的肉了,还有,你那衣裳,要是有多余的布料就给芮娘一些,她来咱们家大半年了,一件新衣裳都没有。” 田氏没说话,自顾自的梳着头,等杜功章走后,她才有些心烦意乱的将梳子放下,叹了口气。 杜功章要进城,午饭只有芮娘和田氏两个人,宋芮娘照旧炒了一盘白菜打了一个汤,一人两个馒头,又从酱菜坛子里舀了一小碗萝卜酱菜,这才招呼田氏出来吃饭。 田氏从房内走到桌前,看了看桌上的菜,冬日里,大白菜是顿顿常客,干粉丝容易保存,泡发后扔两个新鲜菌子进去,就是一锅粉丝菌菇汤,喝了暖身暖胃,她对这顿午饭还是很满意的。 自从芮娘到了杜家,她的确丰腴了不少。 就拿这道简单的炒白菜来说,田氏自己做出来的就是简简单单普普通通,但经了芮娘的手,总觉得有一股肉香味,田氏之前还怀疑过,但问了之后才知道,宋芮娘只是用猪油或者油渣炒的菜,所以才比一般的白菜香。 田氏原本也想说两句浪费,但又实在是觉得好吃,便把话咽了回去,只是让芮娘做饭成了习惯,一做就是大半年。 “芮娘,我出门了。”吃完饭,田氏穿戴整齐,带着自己的小筐子出门了。 虽然杜功章今天进了城,但她也要约了人去隔壁镇子的集市逛一逛,家里有芮娘,家务活也是不用操心的。 “舅母,您慢些。”宋芮娘送她到了院子门口,田氏回头看了眼这个外甥女,穿的是她之前的粗麻衣,挽着一个比妇人还老气的发髻,这丫头,好像比半年前还长了点?田氏心里寻摸着,是该给她扯匹布了。 出了自家院子,没多久就到了村口,甜水村隔壁有一个月牙镇,田氏早就和王氏约好今日去赶集。 王氏家就住在村口,两人打了照面后便提着篮子一同出发,王氏看一眼田氏,忍不住道:“我瞧你这几日皮肤好似有细嫩了一些,抹什么好东西了?” 田氏得意笑了笑:“我能抹什么,家里几个铜板都没有,还惦记着那天看的胭脂和花露呢。” “那你怎么皮肤越来越好,这身子好像也养了些?” “就是没干活吧。”田氏倒也没遮掩。 王氏心里有些发酸了:“到底还是你好命,芮娘啊到你家大半年了吧?” 田氏:“四月初来的。” “哟,那确实大半年了,我瞧自从她来了之后你日子滋润了不少。” 田氏笑了笑:“我不让她干,她抢着干活做饭。” “啧,真是羡慕,不过芮娘今年也十六了吧,你打算就这么一直下去?” 王氏这话说到了田氏的心坎上,她悠悠的叹了口气:“她的情况别人不知道,嫂子你是清楚的,我和她舅舅都想给她说亲,可你说,这哪有合适的人选?” 王氏压低声音:“我只知道你四月的时候和她舅舅亲自去把人接了回来,其余一概不知道啊。” 田氏看了看四周,小声道:“她之前被她那个狠心爹卖到山里去了,嫁给了一个老头鳏夫。” “啊……?那芮娘岂不是……” “不过那鳏夫没什么好命,芮娘刚去第二天,人就死了,屋里有些粮食和肉,芮娘一个人在山里过了一阵,十五岁的女娃娃,有时候我想起来也觉得心疼的慌。” 王氏:“可不是呢……难怪,芮娘在你家住了大半年,我看你倒是没什么抱怨。” “有什么可抱怨的,她能吃多少?不过啊,嫂子你说的对,长久下去也是不行的,屋里就她舅舅一个赚钱的,我这肚子明年再怎么样也得要一个了,我寻思着,嫁出去也好,嫂子,你有什么好人选吗?” 王氏也给人说过一两门亲事,对这乡里乡亲的年轻人倒是都熟悉,她也不藏着掖着,“我说实话,就芮娘这情况,想找一个清清白白的人家是不太可能了,唯独看看有没有哪家的填房或者妾室能收的,你觉得呢?” 田氏沉默了。 妾室是不靠谱的,杜功章也不能同意。 “看看填房吧。” 王氏:“填房也怕是找不到好的,诶,我倒是可以帮忙去看着,不过有一点,芮娘她……还是黄花闺女吗?” 田氏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王氏急道:“你不是说她嫁过去的时候那男人第二天死了吗,那到底是圆房了还是没圆房啊,这很关键的,直接决定了她未来能去什么样的人家。” 田氏皱眉:“我明白这个道理,但、但这个问题,我也不好问啊。” 王氏翻了个白眼:“从前不好问,现在还不好问吗,你要给她张罗婚事了,当舅母的问问又咋了?” 田氏点头:“是这个道理,那我今天回去就问问。” “这就对了。” …… 月牙镇和京都距离也不远,但是比甜水村要稍稍繁华一些。京都不少住在城郊的生意人都和月牙镇有生意往来,田氏和王氏到的时候,集市上已经人山人海。 “我的亲娘,挤死了!让让!这是在干啥嘞!” 两人来月牙镇赶集也来了好些回了,倒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王氏拉住一个人,问:“前面干啥呢?” 路人:“鲁家铁铺开业,免费给乡亲们打锅呢!先到先得!” “免费的?!是京都那个鲁家?” “可不是,月牙镇是分铺,厉害着哩!” 田氏:“真免费的,那咱们也去看看?正好我们家的锅也锈了,不要白不要。” 王氏:“我看行!” 两人废了老些力气挤开人群走到了最前面,铁铺前是一个男人,大冬天,只穿了一件褂子,结实又壮硕的胳膊正有力的轮着一下又一下的铁锤,肌肉贲张,汗珠滚滚。 田氏没见过这么五大三粗的男人,竟有些害怕的朝后退了一步,王氏笑:“这是鲁家老二,鲁越。鲁越啊,我们要两个铁锅。” 名叫鲁越的男人这时候才抬起头来,浓眉黑眸,凛冽的眼神没有什么别的表情,看了一眼面前人又将头低了下去。 “好。” 男人不苟言笑,手脚倒是麻利,一直到王氏和田氏离开,田氏也没敢再多看那人一眼。 王氏见她真的害怕,笑道:“你胆子咋这么小,没见过这么猛的男人?” 田氏:“我家功章是多文雅的人,我的确害怕他这样的……” 王氏一边介绍着鲁家一边笑话她被文人哄得团团转,忽然眼睛一亮:“对了!鲁越他老娘不是正在给儿子说亲嘛?!你家芮娘不是正好?!” 田氏愣住了,鲁越? 那个男人? 她回忆起了刚才那男人的胳膊,怕是比芮娘的小腿都粗,连忙摇头:“不行吧,这咋能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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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基建始于魔王塔

    海港空间站|古典架空|连载

    “这是先前赊的5金,欠肉铺的账已经还清了。”在肉铺霍霍的磨刀声里,年轻的半兽人沃拉尔穿着整洁破旧的麻布衣服,眨着一双翠绿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将用布包裹的钱币放到柜台上的银碟中。被称为“金”的钱 基建始于魔王塔全文免费阅读_基建始于魔王塔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这是先前赊的5金,欠肉铺的账已经还清了。” 在肉铺霍霍的磨刀声里,年轻的半兽人沃拉尔穿着整洁破旧的麻布衣服,眨着一双翠绿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将用布包裹的钱币放到柜台上的银碟中。 被称为“金”的钱币,其实就是一种金属混合物制作的硬币,铸造得十分粗糙。五枚硬币孤零零地摆在碟子里,看着十分寒酸。 肉铺老板娘怜悯地看了沃拉尔一眼,然后将银碟连带钱币放到水中仔细冲洗了一番,才将这可怜巴巴的五枚钱币收到了口袋里。 柜台后的角落里堆着几块明显已经不新鲜的山羊肉,红白相间的肉上浮着一层泛绿的油膜,周围隐隐有飞虫的痕迹。沃拉尔直勾勾地盯着那堆肉,无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柜台蹭去。 “离我的案板远点!” 肉铺老板注意到了沃拉尔的动作,立刻停止磨刀,朝他喝了一声。他是矮人族和魔族的后裔,长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说话格外有威慑力。 沃拉尔一抖,迅速站直了身子,朝远离柜台的方向后退了几步,细细的眉毛皱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显得更加可怜。 肉铺老板虽然长相可怕,却也不是坏人,实在看不得他这副神色。“算了,那些肉放了几天,早就不新鲜了,本来也是要扔掉的。”他摇摇头,用布擦了擦手上的斩骨刀,插到了刀架上,“你给我2金,全部拿走吧。” 听到有卖2金的肉,肉铺里的其他顾客立刻转过了头围了过来,然而看到那堆腐肉后,又摇头散开了。 沃拉尔眼巴巴地看着角落里的肉,将手伸进口袋。这里刚刚好还有两枚硬币,但是他一会还要用这2金去买主人要的干面包。 况且这种要腐烂的肉,除了自己,是没有人会吃的。即使老板说要免费送给他,拿回家只能增添主人的负担。 想到自己的主人——一名默默无闻毫不起眼的魔族,魔王手下的员工——宋明,沃拉尔又暗自叹了口气。他摇摇头,捂着口袋里的两枚硬币,十分礼貌地向老板道了谢。 “你说宋明有手有脚,又给老魔王打工了这么久,怎么连一块好肉都买不起?”老板同情地看着沃拉尔,拿起角落里的一块肉,用油纸包好,远远地扔到沃拉尔的怀里。 沃拉尔手忙脚乱地接过肉,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就听老板又问道:“宋明真的要去焰火区的魔王塔吗?” 沃拉尔点点头。 “他到底怎么想的。”老板一边收拾案板一边唏嘘道,“一心要去那种地方。” “宋明要是留下来,在魔王城里随便找个店铺打工,一个月至少也能有一两百金,也足够你们两个吃饭了。要是真去了焰火区……” 肉铺老板“嗨”地叹了一口气,青绿的脸上露出一副恐惧的神色。 “……说不定连小命都难保咯!” “你担心他做什么!”店里有顾客听到老板的话,发出几声讥笑的声音,“宋明那家伙,可是有大志向的人。” 他目光嘲讽地向窗外一瞟:“就连咱们魔王城的魔王塔,他都看不上呢!” 肉铺里传来一阵哄笑。沃拉尔攥紧了手中的油纸包,脸色变得愈发苍白。老板看出了他的难堪,放下刀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沃拉尔向老板微微鞠了一躬道谢,迅速跑出了肉铺后,靠在墙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随即又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忧虑的神色。 焰火区的魔王塔有多可怕,他跟主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但主人宋明去意已决,并且也无路可退。 沃拉尔是被宋明买回来的,如果没有宋明那10块硬币,他可能现在早就变为魔物花的肥料了。他对宋明充满感激之情。作为半兽人奴隶,自然要一辈子追随主人,无论天涯海角还是刀山火海。 沃拉尔用力握了一下拳头,然后转身去一旁的面包房卖了两枚钱币的干面包,连同山羊肉一同揣进怀里,小跑着朝宋明居住的家中赶回去。 魔王城的道路是青石铺成,建成距今已经几百年了。缺少法术养护的石头早已碎得乱七八糟。谁要是在这条路上坐马车,五脏六腑都能被颠得错位。 沃拉尔刚到魔王城时,在这条路上摔了好几次狗啃泥。如今的他,在路上奔跑时会稍稍踮起脚尖,张开他作为半兽人特有的透明翅膀,借助些飞翔的力量浮起。这样不会被碎石绊倒,同时也会跑得更快些。 路上的行人不多。居住在这座城里的大多数是魔族或魔族混血,也有不少兽人和半兽人奴隶。 大概是由于斯特瑞勒大陆过于贫瘠和荒凉,除了在魔王塔工作的魔族,路上行走的居民多数衣着简陋,脸色也说不上健康。在排队领取魔王塔发放的粮食的时间以外,他们多数会在田间或店铺里忙碌,一般不在街道上出现。 对于长开翅膀在街道上飞翔的沃拉尔,居民们早已见怪不怪,也不会多给一点好奇的眼神。 “魔王大人真的永远不回来了吗?他就这么被打败了?” “不是说是破产?那群圣骑士怎么可能打败魔王大人!” “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破产了?果然还是圣骑士……” 路过铁匠铺时,两个魔族的谈话声飘入了沃拉尔的耳朵。他不由得放慢脚步,仰起头,望向道路尽头那座巨大的魔王塔。 斯特瑞勒大陆林立着数不清的魔王塔,最高大最出名的,就是魔王城里的这一座。它是如此的庞然大物,由大陆上最坚硬的黑石铸成,在魔王城中几乎望不到它的塔尖,千百年来由于魔力的加成,变得愈发威严牢固。 据说在顶端,一直盘旋着大陆上最凶猛的黑龙,会用烈火灼烧每一位不自量力的挑战者。 而曾经的魔王——统治着魔族所有土地,魔族至高权力的拥有人——就住在被黑龙保护的魔王塔最高处。 全世界的魔王塔都属于魔王。魔王利用这些塔,吸收其他种族的力量,以此变得越来越强大。塔上端的乌云,也愈发浓厚,昭示着魔王的力量,看着令人心生敬畏。 然而就在一个星期前的某一天,那些乌云突然消失了。一队人族组成的圣骑士队伍吹拉弹唱地从魔王塔走了下来,拖着一节黑龙的尾巴,在魔王城的大街上耀武扬威地走了一圈。 虽然走到一半,凹凸不平的地面把黑龙尾巴从车上颠了下来,但这丝毫不影响圣骑士的神气。他们在一番巡游过后,站在魔王城最高的看台,宣布魔王已经是他们的手下败将。 魔王城的人一片哗然,然而看着黑龙尾巴,以及从魔王塔上偷偷溜下来的狼狈不堪的魔族干部们,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圣骑士拉着龙尾回教廷领赏后,魔族干部被魔王城的居民团团围住,追问前魔王的下落。 所有人都说不出一二,只有前魔王最信任的秘书托了托碎掉的眼镜,拿出一张魔王亲笔写的文件。 “我破产了。所有土地和魔王塔拍卖还债。勿念。”只有一行字。 上面还有魔王独有的黑龙印章。绝对真实。 “王八蛋老魔王带着他的老婆们溜了,害我们留在塔里挨打。”魔王秘书摸了一把脸上的灰,面无表情地说。 “他的魔王塔明天开始拍卖,全部100金起。魔王塔工作人员优先。” 许多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开始欢呼雀跃。跃跃欲试地算着自己的财产,打算盘下一两座魔王塔自己当主人。但更多不富裕的居民,第一反应就是担忧。 虽然在魔王的统治下,他们的日子过得不算好,但好歹也能填饱肚子。要是把这些魔王塔拍卖了,之后的统治者却又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果魔王塔分给不同的魔族,本来就贫瘠的斯特瑞勒大陆,会不会又将开始战争? 众人还没想明白,魔王塔拍卖会就在黑暗大法师的主持下开始了。作为前魔王的手下之一,沃拉尔的主人宋明自然也参加了拍卖会,然而…… “咚!” “啊!”沃拉尔一边小跑一边想事情,却没注意到身前突然出现的壮汉,没有刹住车,直接用脑门与壮汉的盾牌来了个亲密接触,顿时被弹回去半米远。 还好他把食物紧紧抱在怀里,没有掉到地上,然而自己却在颇不平整的地面上摔了个屁股蹲,脑袋和后面都疼得要命。 壮汉哼笑了一声,将盾牌横了过来,带着几分嫌弃的表情抽出一条手绢,擦了擦盾的表面,然后将手绢随手丢在了大街上。一个路过的半兽人看到,立刻如获至宝地捡了起来,嘴里念叨着“魔王塔的丝织品”塞到口袋里。 “这么着急要去哪里?回你那个穷酸的主人家吗?”壮汉将盾立在地面上,双手撑着盾牌的顶端,俯身看向沃拉尔,脸上带满了嘲笑的神色。 沃拉尔这才看清,他撞上的人,是魔王塔总管卡洛特手下的奴隶护卫。他并不知道这个护卫名字什么,只知道他是兽人族里的鬣狗人,虽然长成高大威猛的形状,但性格据说却和真正的鬣狗一模一样。 性格凶残,欺软怕硬。 见沃拉尔坐在地上盯着他一言不发,鬣狗人以为他吓傻了,态度越发自傲。 “那座魔王塔。”他用尖利的爪子指向魔王塔的方向,“已经被我家主人花重金拍下来了。” 他黄色的眼睛上下转动,打量着瘦弱年轻、长相清秀的沃拉尔,然后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笑容。 “你要是识相点,我推荐你去主人家,做刷厕所的工作。”他将盾牌移开,露出手中的长.枪,用枪.尖挑起沃拉尔的衣服。 “这样的活,你一定喜欢。主人也会给你很好的待遇,过得肯定比跟着宋明舒服。” “我不去!”沃拉尔害怕地说,眼看着自己的上衣被长.枪挑起,身体也渐渐离开了地面。他顾不得怀里的食物,慌张地握住木仓.杆,想把自己的衣服从木仓尖上剥下来,却怎么也弄不动。 鬣狗人看着沃拉尔慌乱的样子,心中愈发得意。“宋明目中无人,还又穷又懒,你当他的奴隶有什么好处?”他嗤笑着,压住枪.杆用力一挑,拉沃尔竟然双脚离开了地面,“我们主人不嫌弃你,你应该感恩戴德了。” “当然,”他晃动着长.枪,连带着长.枪另一端的沃拉尔的身体也跟着摆动,“那个宋明也可以舔着脸去求一求我们主人,说不定他还能网开一面,在自己的魔王塔里给他弄个杂工当当。干体力活的人我们也是需要……” 就在这时,鬣狗人突然感到一阵劲风袭来,吹得自己睁不开眼睛,虎口一阵刺痛,手中的长.枪竟然不听使唤,仿佛有了生命般脱手而出。 悬挂在枪.尖上的沃拉尔也漂浮了起来,被一阵微风托举着,带着一副惊讶的表情缓缓落到地上。而他怀里的面包和肉,也脱手而出,越过半个街道,稳稳地落到了另一个人手里。 那是一个高挑的年轻人。他穿着灰色的长袍,柔顺的黑色长发被随意地扎成一束,垂落在瘦削的肩头。一张白皙俊雅的脸庞令人心生好感,然而紫色的眸子中却又带着些许的疏离。 他凝视着空中的□□,缓缓地眨动了一下眼睛,□□便像脱离了控制,叮当一声,掉落在石板地面上,在那原本残破的道路上又砸出一个坑洞。 “主人!”沃拉尔愣了半晌,随即兴奋地叫了一声,飞快地向年轻人奔去。 “说过多少遍,别喊我主人。叫我宋先生。”宋明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随即又将目光落到呆滞的鬣狗人身上,冰冷而清澈的眼中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嘲讽。 “告诉你的雇主卡洛特,”他淡淡地说,“请人去做事时,最好客气一点。否则是永远都招不到好员工的。” 说罢,他一把拉起沃拉尔的手,走进了旁边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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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原来我是豪门苏文炮灰

    饮尔|古典架空|连载

    阴冷逼仄的地下房间,灯光“啪”地亮起。如同待宰牲口一般的哀嚎声从房间四处接连响起,夹杂着铁链子疯狂撞击晃动的声音,精神不正常的颤抖呓语,裹挟着恶臭一股股冲击向门口西装革履的人。“啧。”邹文 原来我是豪门苏文炮灰全文免费阅读_原来我是豪门苏文炮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阴冷逼仄的地下房间,灯光“啪”地亮起。 如同待宰牲口一般的哀嚎声从房间四处接连响起,夹杂着铁链子疯狂撞击晃动的声音,精神不正常的颤抖呓语,裹挟着恶臭一股股冲击向门口西装革履的人。 “啧。” 邹文彬皱起眉,厌恶地用手掩住鼻。 只见不大的房间里竟摆着七八个肮脏的巨大铁笼子,里面蜷缩着一具具早没人样的躯体,被光线刺激得蠕动颤抖又蜷缩着后退,发出一声声畜牲一般的呜咽低吼。 蜈蚣般的疤痕遍布,蛆虫在早没了人样的“畸形人”们的身体、脸上、头发里......扭动。 又噗噗掉落在地上。 但与这些铁笼不一样的是,角落里摆着一个一米高的大肚花瓶,里面塞着一个人。 脸上疤痕狰狞,两眼早就成了两个黑红的窟窿,枯朽丑陋胜过骷髅,四肢尽无早成了光秃秃的棍儿,活着都成了一种侮辱。 ——却无甚表情,明明比其他笼子里的人还要惨,却好似格格不入。 竟带着一种消磨不去、堪称可怕的隐忍自持与作为人的尊严。 “艹!”这一幕却让邹文彬瞬间来了火。 他两步过去,摘掉口罩“呸!”地一口就吐在了林执玉脸上 第一次在学校看见这个被称作”生物天才”的学弟,他就打心里厌恶林执玉这幅总是冷静专注又霁月光风的模样,却不想都到这时候了,林执玉还没变成一条在他脚下歇斯底里舔他脚底的狗! 不过转瞬他突然笑了。 “你还不知道呢吧,林执玉,你爸和你妹妹昨天都死了,啧啧,那死得可真惨哟,没一具完尸,不过比你强点就是,我可听说阮三爷......啊——!” 一口黑红的鲜血突然喷了满脸,邹文彬惊恐地大叫。 联想到他前几日偷偷给林执玉注射的实验室新研究出的某种病菌,他双手抹了把脸,看着手上的血止不住地颤抖。 “我艹你妈的林执玉,我艹你妈,你不得好死!!!啊啊啊啊啊啊来人啊,来人啊——” 邹文彬惊恐地在守卫的护送下离开,没见到林执玉脸上终于露出了他始终想看却一直没能看到的歇斯底里痛不欲生的非人模样。 “嗬...嗬嗬......” 林执玉喉咙深处发出破碎的、囫囵的气音。 他死死地瞪着眼前的一片漆黑,仰头想看到一丝老天爷的公道!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留下两行黑红的血泪。 明明在被活活断肢瞎眼,毁了容貌,塞进花瓶成了东南亚某地下赌场门口的“畸形秀”且日日遭受各种非人折辱之后,还生生熬了三个月—— 可在从邹文彬那小人嘴里听到父亲和妹妹死讯的刹那,那丝死死吊在林执玉心口的最后一口气陡然化作一把利刃,直直插入林执玉心口,让他喷出一口殷红的血! 这口血消耗掉了他最后的生息。 林执玉知道...... 他支撑不住了。 他再也无法撑下去...苟活下去,给林家,给爸妈、妹妹报仇了。 “...嗬...嗬.......” 阮家......阮家! 阮家——!!! 林执玉双目沁血,那肉.体早就支持不住的足以覆灭灵魂的滔天恨意和痛苦从魂魄深处爆发而出,化作一道饱含着无边悲哀、苦痛、仇恨的嘶吼。 “啊——————!” “轰——” 原本烈日灼灼晴空万里的天突然凭空打了闪。 结实的地下室天花板一角竟陡然坍塌,白惨惨的闪电一泻而下! 刺目的痛苦中,早就瞎了的林执玉竟然看到了一本缓缓翻开的书本样式的泛光幕布。 幕布里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景象如同飞蚊一般急射而出,瞬间就没入了林执玉的眼睛,不过一息之间,林执玉便明白了所有...... 血色的泪气一下子氤氲满林执玉的双眼。曾经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他无愧于任何人任何事,却好似做了极恶之事的恶贯满盈之人,要遭受这地狱般生不如死的一切! 直到此刻。 原来,他所在的世界竟是一本书。 而他林执玉不过是一本古早豪门甜宠小说里......用来体现女主角阮娇娇多么受几个大佬叔叔疼爱而主角一家又是多么权势滔天无比苏爽的可悲炮灰而已。 原文《假千金被四个大佬叔叔宠上天》是一本以假千金阮娇娇为主角的套皮真假千金题材甜宠文,假千金阮娇娇和真千金赵画十八年前被抱错,原本应在偏远大山跟随舅舅舅母生活的阮娇娇成了京城豪门赵家千娇万宠长大的掌上明珠。 全华夏最好的教育资源、昂贵奢侈的各种物质、珍贵难得的种种机会......于她而言,皆是唾手可得的东西,丝毫不值得多费心一秒。 阮娇娇被养得见多识广又貌美矜贵,是大众眼里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的顶级白富美。 殊不料,某天阮娇娇竟得知她并不是赵家的亲生孩子,在偏远山村被磋磨着艰难长大的赵画才是赵家的亲孙女。 当她看到一个极其干瘦、以至于显得头大得畸形而且左脚还跛了的丑陋女孩被带回赵家,而她的爷爷叔叔爸爸妈妈居然对那个女孩嘘寒问暖时,阮娇娇的手心险些被自己掐破。 虽然没被赵家送回那个偏远落后又肮脏粗鄙的山村,也照旧被关心,但从小就被众星捧月、从没被忽视过一丝一毫的阮娇娇看到本应全部属于她的宠爱被赵画分走,内心痛苦不已。 再加上同学们背后的议论,以及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告白倾慕已久的学长林执玉却被其婉拒…… 一向顺风顺水的阮娇娇崩溃了。 她在一个雨夜离家出走,险些遭遇车祸,却意外遇到了亲生父亲那边的亲人。 从此阮娇娇得知原来她的亲生父亲一家才是一跺脚能让华夏抖三抖的真正顶流豪门!不禁梨花带雨地向阮家人哭诉过去的“遭遇”,阮家人纷纷暴怒又心疼,一边把阮娇娇宠上天,一边迅速拟定了名单,要将敢伤害他们心尖肉的人一个个狠狠报复过去。 很快—— 真心疼爱了阮娇娇十八年的赵家家破人亡。 而林执玉作为拒绝阮娇娇告白导致她离家出走险出车祸的罪魁祸首,更是遭到了阮家最狠毒的报复! 林家一夕破产,父母和妹妹也相继遭遇噩耗。 林执玉更是被污蔑学术造假,人品糜烂,由一代男神转瞬成了声名狼藉万人唾骂的渣滓!在得到学校甩的一张退学通知后,更是被两道通吃的阮家派人掳走。 最后…… 林执玉被活活砍掉四肢,毁去容貌,塞进花瓶,成为了东南亚某地下赌场门口的“畸形秀”! 阮家人和阮娇娇的护花使者们才稍稍消了气。 “哈.......哈。” 林执玉突然发出了嘶哑粗噶的笑声。 他笑着看着自己作为衬托主角是多么受宠多么高贵而主角一家又是多么权势滔天财力雄厚的炮灰, 看着自己以及亲人生不如死的一幕一幕...... 看着自己被描述成被痛打的落水狗的字字句句! 更看着自己作为垫脚炮灰的背景结束后,正文里阮娇娇以及阮家人那完美、尊贵、高雅、快活、足以凌驾于全世界七十九亿人的人上人生活。 林执玉笑得歇斯底里。 笑得泪流满面。 可这悲哀凄绝的笑声过后,刺目的白惨惨闪电中,那双狰狞绝望窟窿一般的双眼却再也合不上了...... 死、不、瞑、目。 当年一度被称作”华夏新希望”的一代天骄林执玉竟是连二十二岁都没活过—— 且, 死不瞑目! ** 华大逸夫楼三层。 西南角漆黑一片的废弃厕所里,滴滴答答的水声在阴凉的气息中时断时续。 “嗒......” “啪嗒......” 一双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眸子倏地睁开,那墨玉一般的瞳仁在黑暗中透着隐隐的暗红。 它不可置信地盯着上方的天花板,直到眼底渗出雾意,纤浓的睫毛不断颤抖,才猛地下移视线,恍然地看向那双明明早就被剁掉了的手。 怎么会...... 林执玉瞳孔颤动,猛地起身,一头撞上厕所隔间门板,巨大的“砰”声在寂静的厕所中格外清晰。 疼! 林执玉缺失太久了的五感缓缓回归,他怔怔看着自己的手,肤色白皙,修长有力,他拼命地攥着,直至指节青白咯咯作响。又突然一拳狠狠砸到门上! “砰——!” 竟生生把那泛黄的门板砸出一个凹陷。 ` “林执玉在这!” 一道粗噶的男声突然响起,伴随着乍亮的白炽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裹挟着嘈杂的喧哗、腥臊的臭气一同从四面八方拥挤过来,塞满了林执玉的五感。 一切都真实得可怕。 林执玉愣了一瞬,他缓缓转动自己的头望向四周,轻轻咧起嘴角,突然疯了似的发出笑来。 他重生了? 他居然真的重生了?!! 看着自己还健全着的手臂,双腿,颤抖着碰了下还没有被毁容的脸,还有那尚未干瘪的眼眶...... 林执玉笑意癫狂的眼角划过一滴尚未成珠便渐渐消失的泪。 厕所门口乱糟糟的脚步声越来越响,甚至还有保安拿着手电筒在照来照去,厌恶鄙夷的声音密密麻麻,带着愤怒的唾骂。 “林执玉,你赶紧出来!你已经被开除,赖在学校什么意思!” “我真tm瞎了眼以前拿你当偶像,林执玉你居然偷窃邹学长和郝教授的研究成果,还在事发之后倒打一耙污蔑邹学长和郝教授剽窃你?!说你是小人都侮辱了小人,真tm垃圾! ”而且居然私底下这么脏......聚众淫.乱诶,也太tm恶心了,平日里一副霁月光风的模样,骗得那么多女的喜欢他,结果私下里这么猥琐脏乱......呕!” “不止啊,听说他还骗了一个学妹的感情,那个学妹很优秀的,本来想报我们华大的,结果被伤害后直接申请了美国的h大,直接录取了!” “真tm丢人!!!” “......” 听着这些熟悉得仿佛就在昨天的唾骂,林执玉眼前竟有些光怪陆离的恍然,他抬起与他而言已经有些不习惯的腿脚,踏出门看向外面不知不觉间挤满的人。 “啪!” 一个鸡蛋突然砸到脸上,黏糊糊的黄色蛋液带着怪味从头发上缓缓流下,滑过林执玉那精致雅然得如同水墨画一般吸人心神的眉眼,落在白衬衫的领子上,胸口前,狼狈得可怜...... 林执玉却只是浅浅撩起眼皮,扫了眼那个砸他的男生。 “你你......你看什么!” 被盯住的男生一瞬间竟脊背僵直,手臂发毛,而其他人也是纷纷不自主地退了一小步。 ”我看什么?” 全然没发觉自己此时完全就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林执玉笑意浅然,温润如玉,眸底却是透着令人发毛的歇斯底里和森冷阴寒。 “我看你厚颜无耻,为虎作伥,蠢得可怜呢。” “你今日为郝庆和邹文彬做假证得到保研资格,明日就能永远毕不了业,你是不是还挺高兴呢?” “你...你胡说什么!”眼前的男生骤然变脸,周围学生却是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郭成的绩点一直不高,保研的确奇怪啊。” “就是,但是院里不是说是因为郭成在邹文彬学长的实验里有提供帮助吗?” “你不要血口喷人!” 郭成听着周围的议论,脸都胀成了猪肝色,不等他冲上来对林执玉拳头相向,邹文彬的声音在议论纷纷的人群中乍起。 “林执玉,你剽窃我的论文,盗走郝教授的研究成果,被开除是罪有应得,你却反过来污蔑我和郝教授,实在是过分了!” 邹文彬文质彬彬地走出来,以往总是畏缩自卑的腰板挺得倍直,满面红光春风得意,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是邹学长!” “哇,我偶像!” “听说他已经拿到了全球最牛掰的阮氏集团的offer!今年博士一毕业就能进阮氏的生物医药研究所,年薪五十万美元起步!” “天哪,这才是真学术大牛,人生赢家啊!” 听着四周或是崇拜或是羡慕的吹捧,邹文彬舒坦极了,浑身上下尽是掩不住的自得。 可很快他就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一脸痛心疾首。 “我真没想到林学弟你是这样的人,以往我看你也是个不错的学弟,所以总是喜欢和你分享我的研究思路,却没想到你会偷窃我的研究以及郝教授的成果,简直忘恩负义,哎。” “而且这也就罢了,你事发之后还不知悔改,如此无耻地颠倒黑白罔顾是非就太过分了!简直是......啊——!” 邹文彬正洋洋得意地颠倒黑白,突然就被林执玉一拳砸到了脸上,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是三四拳接连落下! 邹文彬被揍得鬼哭狼嚎,哪里还有刚才的风度翩翩,只能狼狈地一边躲一边愤怒地大叫。 “啊啊啊啊林执玉你干什么!你嗷——你tm居然敢打我?!救命啊——救命!” 突然的变故让众人都傻在了原地,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拉架,个子才刚满一米七但体重已经达到一百六的邹文彬已经被揍成了货真价实的猪头,鼻血横流。 “报警!我要报警,大家给我报警!” 邹文彬痛嚎过后捂着鼻血大叫,整个人暴怒到失去理智。 “我要让你坐牢!林执玉我要让你坐牢!!!” 余光扫到真的有人按下了110,林执玉不着痕迹地敛下眸,掩住紧藏的紧绷和痛苦,一直绷着的脊背仿佛得了喘息。 他再次撩起眼皮,语气却透着轻笑。 “让我坐牢?我看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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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制服控画手穿成雄虫后[虫族]

    豆腐在窝|古典架空|连载

    “灯大,这都已经穿了两件了,是不是应该差不多了?”“是啊是啊,已经连手指都没露了!”“灯大,看看饥肠辘辘的孩子,留孩子一点肉吃吧!!!”……顾澄趴在床上,一只脚勾起一点被子,往上扯了扯 制服控画手穿成雄虫后[虫族]全文免费阅读_制服控画手穿成雄虫后[虫族]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灯大,这都已经穿了两件了,是不是应该差不多了?” “是啊是啊,已经连手指都没露了!” “灯大,看看饥肠辘辘的孩子,留孩子一点肉吃吧!!!” …… 顾澄趴在床上,一只脚勾起一点被子,往上扯了扯,勉强把自己的小腿遮住,白皙的手捏着电容笔在数位屏上滑动。 他是一位绘画主播,日常兴趣就是画自己的老婆。 数位屏上,是一位古风的将军,长发凌乱地披散着,脸上还透着薄红,但是,再往下看,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外面还套着一件破破烂烂的里衣,勉强露出了一点点肌肤,唯一可能露肉的手上也带着衣服皮质的手套。 如果说一开始就是这样的,那粉丝们还不至于这么嗷嗷叫。 可惜,顾澄画画的时候有一个坏习惯,他最喜欢的就是先画一个人物的草稿,再一件件地给他穿衣服。 这个坏习惯简直让粉丝们咬牙切齿,明明看着草图的时候什么都想好了,但一开始涂色就什么都没有了。 果然,这次也是不可能例外的。 “那怎么行,我可是一个绿色画手。”老婆的绝美身材只能由他一个人欣赏,当然必须得好好穿衣服啦。 寥寥几笔,一件衣服又出现在画中男人的身上,把脖子以下的肌肤盖得严严实实,一点没露,那件破破烂烂的里衣也只剩下一点。 “灯狗,不愧是你,灯狗!” “你没了!你真的没了!!” “都露出这样的表情了,还穿什么衣服!!” “何必对我们如此残忍!” 不顾粉丝们满屏的愤怒,顾澄又给将军面前加了一层被风吹起的纱帘,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模模糊糊后,在粉丝们反应过来之前,迅速下了播。 看着屏幕上俊美的将军,顾澄叹了口气,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有身材那么好的人。 要是有,他怎么可能现在还是单身呢! 单身了24年的顾狗卷了卷被子,打算去梦中见见自己的老婆。 …… 睡梦间,顾澄迷迷糊糊听到身边有人在讲话。 “这位殿下真是太可怜了,听说他就是被主系统匹配给厄伽少将的雄虫殿下吧。” “是啊,刚刚还心脏骤停了,好不容易才救了过来。” “希望这位殿下醒来后能想开点,一个月以后就能申请离婚了。” …… 这些人虽然可以收敛了声音,但房间里实在太静,顾澄还是被吵醒了,但他并没有睁开眼。 他感觉现在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妙啊。 被子里的手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痛立刻传到了大脑。 看来他现在并不是在做梦,他穿越了! 脑子顿时抽痛起来,原主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向他。 从收到的记忆来看,原主是一只B级的雄虫,每天都在家靠着雄虫协会的补贴度日,是只完完全全的宅虫,这次意外被主系统匹配给了一只S级的雌虫。原本像原主这样的B级雄虫是匹配不到S级雌虫的,但这只雌虫不是一般的雌虫,听说这只雌虫长得十分可怕,被多只高等级的雄虫拒绝匹配,所以才会落到原主这里,而原主一看到自己被匹配给的是这只雌虫,脆弱的小心脏一时没坚持住就直接被吓死了。 不过,顾澄翻遍记忆,也没能得知这只雌虫长啥样,所以,原主其实根本没见过这只雌虫,纯粹是被道听途说的消息给吓死的。 虫传虫,吓死虫。 不过这么想想,就感觉这只雌虫有点惨,明明长什么样并不是他的错。 顾澄表示理解,但不代表他会选择将就,没有感情基础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他也不想接下来的日都过的不快乐。虽然现在一穿越就有了老婆,且以他的等级不能直接拒绝,但一个月以后就可以离婚,要是他们两人,哦,两虫不能好好相处,那就只能离婚了。 顾澄慢慢睁开眼,身旁的机器立刻就给医生发去了消息。 得知顾澄已经醒来,医生就迅速赶了过来。 “雄虫殿下,您终于醒了。”一只穿着护士服的虫泪眼婆娑,从记忆里的资料来着,这是一只亚雌。 亚雌看向雄虫的目光既有不满,又有爱慕。 不得不说,原主的外貌是及其不错的,因为常年待在房间里,皮肤是有点病态的白,一头柔顺的金色碎发,一双淡蓝色的眼睛,说是哪里来的贵族小少爷,都会有虫相信。 亚雌还在一旁愤愤不平。 “像您这样的雄虫,居然会匹配给那个恶魔,真的是太可惜了!” 顾澄尴尬地笑了笑,作为一个社恐,他并没有与人交流这个功能,谢谢。 不过虽然顾澄是个社恐,但他面上功夫做的很好。现在也幸好原主是个宅虫,没有人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虫,至少不会穿帮。 他做出一副认真听的模样,时而附和一下,就是这话题好像越来越奇怪了。 “殿下,要是您愿意,等到您离婚后,不,您现在就可以收下我。”亚雌激动地说道,手指已经碰上了护士服的扣子。 “啊,这个就……”星际亚雌都这么开放的吗! 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哦不,雌虫走了进来,背后还跟着两只同样穿着军装的雌虫。 领头的雌虫脸色不太好看,估计是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没想到尬聊之后还会有这样的修罗场,直接被当事人抓到。 顾澄内心泪流满面,表面上还是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您好。” 雌虫的表情松动了一点:“您好,顾澄殿下,我是厄伽少将的副官肖。” 厄伽?这好像是雄虫匹配虫的名字。 “你们这是来?” “如果阁下已经没有什么事的话,我是来接您去见少将的。” 顾澄点点头表示明白,这件事怎么说都是逃不掉的,反正他也没什么东西,就直接跟着雌虫上了悬浮车。 在车上,顾澄偷偷用光脑搜索了一下厄伽,好家伙,资料十分全面,除了脸。拍到厄伽的所有照片都在脸部打上了马赛克,甚至连那种不小心入镜的都没有放过。在一些重要的场面,厄伽也带着一副银色的面具,将容貌遮得完完全全。 不过,从图片上来,厄伽的身材应该十分不错,顾澄用手比划了一下,越发觉得这就是他喜欢的那种身材。 有这样一副绝美身材的人,容貌应该不会非常丑陋吧,能被形容成恶魔,难道是因为毁容? 这个厄伽还是一名少将,在战场上受伤从而毁容的可能性很大。 顾澄觉得,如果这真的是他喜欢的绝美身材,脸再丑他都能看一辈子! * A区的一栋宅子里,厄伽站在一面落地窗前,从这里可以看到宅子的大门,从中午开始他就一直站在这里,现在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看些什么,也许,是那一辆可能从大门驶进来的悬浮车,但那怎么可能呢。 今天中午的时候,他收到了来自主系统的一封信,是一条匹配信息,与他匹配的是一只贫民的B级雄虫。 这个匹配结果他一点都不意外,若是等级更高,或者是贵族的雄虫就可以直接拒绝掉这个匹配,也只有像这样的平民雄虫才可能和他绑定在一起,还不是自愿的。 要说自愿,厄伽冷笑一声,这颗星球上恐怕不会有自愿想要娶他的雄虫的,毕竟,他是这样的丑陋。 厄伽慢慢抚上自己的左脸,这张脸,连他的下属都不敢直视,这就是恶魔的脸。 今天那只雄虫应该不会来了吧,不,应该不止今天,那只雄虫是不可能回来这里的。 中午的时候,他就听说那只雄虫收到消息直接吓晕了过去,哪怕只是只B级雄虫,雄虫保护协会也不会坐视不管。 他就不应该抱有那一点期望。 现在那只雄虫好像已经醒了,现在恐怕是在和他的副官说要解除这次匹配的事吧,贫民雄虫不能直接拒绝主系统的匹配,但只要在外面住一个月,然后再来解除也是一样的。 太阳已经完全降了下去,房间里漆黑一片,但厄伽却没有开灯的打算,毕竟,也只有这样的黑暗才能遮盖掉他丑陋的外貌。 果然,他天生就是适合呆在黑暗中的。 突然,悬浮车的灯光照亮了大门,他看见他的副官下了车,然后走到了另一侧,打开车门,像是在邀请什么虫下车。 难道…… 厄伽死死地盯着车门,他看着金发的雄虫下了车,然后跟着肖消失在了视线的范围里。 心脏不受控制地鼓动起来。 他是不是……是不是也是可以抱有那么一点的期望的。 但与此同时,心中又有另一个声音告诉他:别想了,这只雄虫下午才刚刚被你吓晕,这会儿来见你,就是为了来报复你的! 顾澄跟着肖来到了二楼。 “雄虫阁下,上将就在房间里。” 厄伽听到了他副将肖的声音,他突然有一点后悔,也许他应该把面具戴上的,这样至少不会吓到即将进来的雄虫。可惜,那副面具现在并不在这个房间里,他只能以这副模样去见雄虫了。 门被推开,厄伽迅速往暗处走了点。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透过落地窗照了进来,却在他的脸上打下了一片阴影,让虫更加看不见他的样貌。 肖没有进来,顾澄一个人站在门口。 想必这位厄伽上将也是知道“自己”之前被吓晕过去的事的,他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扯了个话题。 “呃……不开灯吗?” “我劝你还是不要开灯的好,你忘记你之前被吓晕的事了?” 顾澄摸了摸鼻子,虽说吓晕过去的是原主,但他现在占了原主的身体,那原主的行为要他负责好像也没错。不过,厄伽的话听上去像是在嘲讽,但总觉得有点委屈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再怎么说,厄伽也是一个少将,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点事就委屈呢。 “啊,之前那个事是我不好,那我开灯了哦。” “嗯。” 厄伽紧张地闭上了,也许,很快这只虫就要尖叫着跑出去了。 手指按下开关,熟悉了黑暗的眼睛被灯光刺得眯了起来,但模糊间,还是看清了那个身材,果然是他喜欢的那个绝美身材! 啪! 灯瞬间又被关上了。 顾澄:…… 厄伽:…… 顾澄: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他的DNA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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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只对她撒娇

    左融融|古典架空|连载

    爱尔兰.利莫瑞克海风将方才还阳光明媚的利莫瑞克笼罩得乌云密布。大雨将至,中心大道上除了匆忙跑过的路人外,还有手握机枪四处巡逻的女警察以及她们的警车。一辆蓝色库里南静悄悄地停在休闲区,任凭大 只对她撒娇全文免费阅读_只对她撒娇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爱尔兰.利莫瑞克 海风将方才还阳光明媚的利莫瑞克笼罩得乌云密布。 大雨将至,中心大道上除了匆忙跑过的路人外,还有手握机枪四处巡逻的女警察以及她们的警车。 一辆蓝色库里南静悄悄地停在休闲区,任凭大雨淅沥落在车窗上。 雨帘下,透过玻璃窗看到车内的景象,偌大真皮座椅上摆放着一束红艳艳的玫瑰,用黑砂纸包着,让原本就娇艳欲滴的花更火热。 黑色蕾丝虽然盖住了花的大半,但放置在花簇中央的鸽子蛋粉钻还是格外闪耀。 不远处的圣芳教堂响起钟声,惊醒了车中人。 他身穿裁剪熨帖的复古西装,光洁白皙的脸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抬眸的瞬间,浓眉下墨蓝色的眼展露无疑。 他低头看表。 已经傍晚时分,夜幕降临,他等的人还是没出现…… —— 两周前. 遇到暨云州那天,是棠初刚接手这间私人育马场的第十天。 棠初依然睡到自然醒,简单吃过早午餐,徒步走在这个被牧草包围,像翡翠一样的镇上。 小镇不大,人烟稀少,高低错落的维多利亚式建筑和英式老古堡纷纷掩藏在大片草林后,抬眸望去,似远又近。 她已经在这里住了小段日子了,不少农场人已经眼熟她,路过之际也会SayHi,每每如此,棠初都会热情回以微笑。 人们喜欢跟她打招呼。 因为她长了一张人人都会喜欢的杏仁小脸,加上那双灵秀的眼眸和嘴角两侧浅浅的梨涡,笑起来时,就好像天空都跟着她晴朗了一样,总是令人心情愉悦。 棠初熟门熟路地推开被绿植缠绕的铁门,嘎吱一声响,还挺清脆。 棠初毫不在意地拍掉满手的锈迹,不着痕迹地呼出一口气,心中不由地数起了日子,距离任务结束还有二十天,应该还来得及。 牧场里几个育马师已经在忙碌,给幼马喂养,给狂躁的母马打镇定剂。 她虽然是这间马场的女主人,但没什么威信,大家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对她行注目礼。 好在,她也不在乎,反正也只是个挂名女主人。 棠初率先去了马房,工人们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而这家落败育马场中唯一价值千金的纯血赛马汉斯此时正在优哉游哉地吃着新鲜草垛。 棠初确认了汉斯四肢的健康,胃口没问题,又假模假式地摸了一把马头,对着它年了一段咒语,结束后,一旁的牧民正用奇怪的眼神瞥她。 棠初不以为然,给劲地拍了拍马头,汉斯也回应地昂了昂脑袋。 仿佛她给它注入一股洪荒之力,它上了战场就能大捷。 老马场主只给了她一个月时间,她必须在这个月内,将凋零的育马场转卖给不清楚内情的老富翁。 至于为什么是老富翁?大约是马场主以为只有老头才眼瞎心塞,会为了一个破旧育马场挥金如土。 事实上,她早就有了认准的目标。 一位从香江来的年轻富二代,热衷赛马,家境富裕,最重要的是他有一颗爱马之心,会为喜爱的马豪掷千金。 当然,这位引起她的注意,还得从五天前的都柏林皇家马赛上说起。 因为时间紧急,这次她找买主用了最传统便捷的方式,驻守马会整整三天,她从“马”爸爸排名第一位看到了第一百位,才发现这位富二代虽然下注不高,但两年一直坚持买同一匹马,尽管那匹马长得跟骡子没两样。 富二代的眼光不差,那头骡子……哦不对,黑马意外赢得了一场比赛。 总之,这一人一马就引起了她的注意,于是她深入做了背景调查,发现这位富二代家境还真不一般,随便买个农场、马场什么的来做投资也不是难事。 加上又是同胞,生意之事又方便,棠初便将他列为了头号目标人物。 不过——汉斯是这桩买卖的关键,也是唯一变数。 一想到这,她忍不住又扒拉了一大堆草垛给汉斯啃,眼看着它慢悠悠地吃完,这才心情大好地让驯马师牵它去草地上跑一跑。 缰绳一松开,汉斯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豪迈地甩开了身体。 棠初见它如此兴奋,心中隐约不安,想了想,还是亲自跟到了草地。 - 正是烈日当空,被篱笆围绕的草地上已经有几只小马在奔跑,马蹄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棠初一路小跑地追在驯马师和汉斯身后。 汉斯体型健壮,血统纯正,跑起步来就算只是小试牛刀,也比一般的马快。 没两步就将那几匹犹如老太散步的年轻骏马远远甩在了身后,令马望尘莫及。 两圈下来,棠初已经喘气如狗,苟延残喘地双手撑腿,干脆盘腿坐在中心地带,任由马儿围绕着她狂奔,一阵一阵的疾风刮过。 棠初见没事可做,喘匀气便低头刷手机,看的都是隐秘富豪榜之流的新闻,她天性敏感,很快就圈出了类型各不相同,但于她而言最有用的名单。 这么一埋头,就是一刻钟过去了,再抬头看汉斯时,它的动作明显缓慢了许多。 时间一久,汉斯的弊端就暴露了,其实它那都好,就是年纪有些大了,前景好但后劲不足,所以这两年老马场主也没辙,眼看着马场日渐败落,偏偏他运气还不太好,新培育的幼马中,大多是中人之姿,鲜少有纯正血统了。 棠初忍不住蹙眉,她收起手机,拍拍屁股站起来正准备朝着一人一马走去。 同样上了些年纪的驯马师见她走来,心中略有慌张,不知是拍了汉斯的马屁股哪里,长啸声响起,一阵疾风刮过。 驯马师还不及反应,汉斯已经激烈地抬起马前蹄,嘶吼着撞击篱笆围栏,木栅栏被撞出了一个洞,反应过来的驯马师刚想去制止,反身便被后马蹄掀翻在地。 汉斯发狂了。 棠初脸色骤变,立刻冲到嗷嗷惨叫的驯马师身边,迅速地抽出他挂在裤腰上的对讲机:“玛丽,给我送镇定剂!” 扔掉对讲机,她左右看看,最后直接抓起驯马师手上的马鞭就冲了上去。 婉转小道上的不远处,汉斯狂躁地四处乱窜,吓坏了一众路人,有几个想上前去拦截的人无一幸免,纷纷滚落在地。 棠初冲到路边,迅速观察了一眼地形,转头从侧面饶了上去,此时的汉斯没有继续狂奔,在喷泉池旁边原地打圈地攻击路人,不时疯狂吼叫。 被围困到喷泉池里的小孩发出了害怕的哭声,有家长冲过去一把抱走了小孩,却再次引来了汉斯的狂躁。 棠初看准了机会,正想扑上去。 忽然,巷子里,一道狼狈的身影正扶着墙走出来,汉斯发现了他,飞奔直去。 棠初扑了个空,转头就看到巷子这一幕,她爬起来再次冲了上去。 暨云州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正扶着墙亦步亦趋地朝着街边走,他没料到自己会成为疯马的攻击对象,猛然抬头的瞬间,便见到一个庞然大物逼近自己。 模糊中,有人大声喊:“停下!别动!” 暨云州寻着声音没看到人影,却赫然看见马蹄正冲自己落下,他紧急后退,脚步仓乱中撞到身后的废弃酒桶,咣当一声,他整个身体闷重摔落,而马蹄即将踩在他的脸上—— 霎时间,那道急呼声再次响起:“让开!” 暨云州凝眉抬头,只见一道身影踩在酒桶上从马侧飞扑而来,紧接着一声□□撞击重物的声音响起。 棠初灵活的双腿猛地夹住了汉斯的马背,双手死死的抱着粗壮的颈脖。 汉斯受到惊吓愈加狂躁,竭力地摇晃着巨大的身形,四条马腿疯狂跳动,她整个身体紧紧贴在马背上,脸颊都被挤变了形。 暨云州看不清她的脸,但很确定那是一个身形瘦弱的女孩子。 还来不及愕然,一个育马师冲了上来,递来一支针管。 棠初紧贴在马背上不敢乱动,手却迅速地接了过来,她松手的间隙,汉斯再次前仰后踢,眼看她人就要被甩下,暨云州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拖起她的身体。 棠初诧异侧头,只看到他一个红黑相间的侧脸,吃力紧绷的神情。 “棠小姐!”有人喊了一声。 棠初回神,抬手用嘴咬开针管头,用力扎下针。 顷刻间,汉斯安静了下来,甩着尾巴一点点的变得萎靡无精神,最终趴在了地上,双眼无神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棠初松了口气,极其安静的巷子口只听得见两人一马的呼吸声。 她明显感受到后背贴着的那道身体的气息很弱,忍不住低头一看,愕然看到那双手臂上都是伤痕,她蹙眉,便听见身后传来虚弱的男声。 “你能自己站起来了吗?” 棠初回神,“啊,能!” 他一松手,她便立刻跳了下来,刚转身,便听见噗通一声。 棠初回身,他高大的身体脱力地撞到酒桶上,垒高的酒桶本就被汉斯撞出了裂口,被他再次撞击,裂口崩开,带着香甜味的樱桃色红酒倾泻而下。 哗然的水流声中,两人被红酒雨浇了个落汤鸡。

    36 人在读06-27 20:53

  • 深殿春

    忘还生|古典架空|连载

    瓢泼的大雨淹没了所有的人声,响雷一个接一个炸过,风吹得屋檐下的灯笼乱晃,烛火俱熄。黑洞洞的王府廊道中跑过一袭纤弱身影。骤亮的闪电照亮游廊一瞬,照亮了沈观鱼苍白的面容。这是个瑰姿艳逸,绝 深殿春全文免费阅读_深殿春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瓢泼的大雨淹没了所有的人声,响雷一个接一个炸过,风吹得屋檐下的灯笼乱晃,烛火俱熄。 黑洞洞的王府廊道中跑过一袭纤弱身影。 骤亮的闪电照亮游廊一瞬,照亮了沈观鱼苍白的面容。 这是个瑰姿艳逸,绝色难求的美人,系着妃红披肩,素洁的缙云间色裙被她穿出了珠围翠绕的感觉,穿廊风把裙摆吹得贴显出腿的纤长。 此时她正履行匆忙地朝后门那边去,顾不得沾湿青梅云头履,拧紧的蛾眉也脱离了往日的淡然。 “世子夫人,当心脚下。” 小丫鬟举着灯笼在后面紧步跟着,心里也有些打鼓,都怪夫人的贴身侍女一个病了一个回家探亲,才劳她这雨夜里跟出来 沈观鱼充耳不闻,等跑到后门,终于见到了她的妹妹。 和沈观鱼七分肖似的脸被大雨冲刷着,发丝散乱贴在了脸上,正一个劲地哭求,口中喃喃“放我进去,姐姐在哪里啊,姐姐,放我进去啊你们……” 她带来的小丫鬟也在哭着扶自己夫人。 此时两个婆子正拦着她往里面冲,怕她这疯癫模样会惊扰了内院中的贵人。 不知争执了多久,沈落雁终于见到匆匆而来的人,激动喊道:“姐姐!” “放肆!就算不请入内,为何不让她在廊下等着?” 沈观鱼见到妹妹通身被雨水浸透,已经哆嗦得不成样子了,是以人还未到,先斥出口。 两个婆子连忙松了手,沈落雁雏雁般扑落进姐姐的怀里。 沈观鱼稳住妹妹打战的身子,顾不得湿意,将披肩裹在她瘦弱的身子上,又指着那两个婆子道:“跪下,掌嘴!” 婆子对视一眼,缓缓跪下掌嘴。 “阻人的时候这么能耐,现在是没吃饱饭吗?”她冷清的声音穿透雨声,让人心颤。 那两人只能使出真劲儿,“啪啪”声音在大雨中隐约可见。 “姐姐,你救救凭云,求你救救他吧,若是,若是凭云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也活不下去了。”沈落雁像找到了主心骨,埋在她肩头呜呜地哭起来。 “雁儿你先莫急。”她知道张凭云之事非同小可,任何人都不能轻易应下帮忙,沈观鱼如今能只是抚顺妹妹的情绪。 母亲早逝,长姐如母,沈观鱼自然是最心疼这个妹妹的。 但张凭云之事,牵涉前朝空印案,就算是齐王府也不敢插手,何况她只是王府中的一介女眷。 可沈落雁哭声更大,眼看着又要跪下来,跟来的小丫鬟见夫人身子不稳,赶紧过来扶住,灯笼掉在地上,又是好一通乱。 沈观鱼不好在此议论,温声说:“你今晚淋了雨,进去喝碗姜汤再睡一觉,姐姐今晚陪着你说说话可好?” 沈落雁心里焦急难耐,噙着泪想说不要,但撞进姐姐温柔沉静的眼睛里,只能不情不愿地点头。 一路走一路劝,妹妹的哭声终于渐小,幸好有雨声遮掩,不至于惊了王府中人。 沈观鱼在自己的昔杳院中收拾出了一间干净的客房,又催妹妹去洗个热水澡后。 这时赵复安遣人来问,她想了想,打算自去和夫君言明,想到身上的水迹,又拿了件披风挡住。 进了正房厅中,就见罗汉床上已端正坐了一人,面如冠玉,温文尔雅的模样,正是她的夫君,齐王世子赵复安。 出身显贵又模样俊俏,更是京畿中多有美名的才子,嫁给他的沈观鱼,自是人人称羡的对象。 听见门外传来响动,赵复安自书册间抬起头来,含笑唤道:“观鱼。”又见她身上披风,微微皱眉之后归于平静。 沈观鱼坐在罗汉床的另一边,替他把茶盏重新斟满。 赵复安问:“回来在院中不见你,是去了何处?” 沈观鱼便把妹妹来王府拜见之事略说了。 他皱眉将书册放在一边:“张凭云的案子兹事体大,可不能轻易沾惹。” 沈观鱼虽是妇人,但身为前大理寺卿之女,看着父亲从地方按察使做到大理寺卿,耳濡目染,这点眼界还是有的。 她知道轻重,但见赵复安避之不及的模样,心底略感不适,但仍勉强点头道:“自然。” 知道她识大体,赵复安松了眉头,又说另一件事:“祖父这回的寿辰宴办起来……会难些,怕是要辛苦你了。” “动天之德莫大于孝,这本就是妾身该做的,妹妹来王府之事,也请夫君在母亲面前说项一二。” 他过来拉她的手,眼前妻子容色动人,赵复安玩笑道:“为观鱼,义不容辞。” 沈观鱼亦回握他,温然浅笑。 赵复安知道,他再找不到这么好的妻子了,若不是她父亲死在了任上,几乎无可挑剔。 瞧着这对夫妻的恩爱模样,外人定然想不到,成亲三年的他们,竟还是有名无实。 当年新婚夜,本该是酒酣耳热情意暖,当再进一步之时,新婚夫婿却再无任何动作,只说了一句:“睡吧。” 沈观鱼从羞涩无措中听到这句,松了一口气,其实她也未准备好,来日方长,慢慢说吧。 然而圆房这事一放就是一年。 沈观鱼和赵复安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新婚夜前也未见过几次,却听闻是赵复安亲自求娶的她,如今冷情至此,她虽疑惑,到底碍于矜持,并未开口,所幸婆母并不催促, 其实坦言,赵复安除了不与她行夫妻之事,其他没得说。 性子温柔和善,才华横溢,模样也如温雅俊俏,玉树临风,当初在盛京是人人欣羡欲招纳的佳婿。 日常会赠她情诗钗环,夫妻亦有描眉之乐,就连她冬添衣夏用冰之事也全放在心上,可谓关怀备至。 如此好的一位夫君,只是不通房事罢了,天长日久,她自然也对夫君有了情意。 成亲一年后,彼时身为大理寺卿的父亲死在任上,赵复安也是在这时告知了她自己不举之事。 沈观鱼已嫁为赵家妇一年,又失怙恃,夫君待她温柔,也就安静地接受下来了。 她从未表现过不满,只是这之后,赵复安有些……常避着她,二人同床更少。 第一年,第二年,盯着她肚子的人不少,流言自然也甚嚣尘上,有粗鲁的话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还霸着丈夫不准他纳妾。 对此赵复安特意写了文章申斥一顿,又是一番佳话。但虽是如此,沈观鱼生不出来的骂名到底是坐实了。 而她因赵复安的体贴,心中有情分在,也默默忍下这些冤枉。 如今已是成亲的第三年,赵复安早已不复旧日关怀亲密,沈观鱼守着这静如死水的婚姻,只茫然走下去罢了,还能如何。 见他起身,沈观鱼问一句:“夫君今夜在何处安置?”夫妻二人这两年连同床安眠也变得甚少。 赵复安道:“淘了一幅字画,颇有意趣,打算临摹一番,夫人不必等我。” 夫妻俩闲叙已毕,赵复安出了门去,小厮业安赶紧跟上了他。 雷声又是一刻不停的响,“夫人今日都做了些什么?”赵复安照旧问。 业平忙答:“与旧日无异,并未见过任何外男。” 身有短处的男人,即使知道自己的妻子再是安分,也不免害怕,毕竟不能给女人满足,总会担心她在外头有野汉。 “嗯。”赵复安看了看雨势,今日是没法出门了,便去了书房。 之后自然也将和齐王妃说项之事忘在了脑后。 沈观鱼在厅内端坐了一会儿,将那盏冷掉的茶到了,不是不知道他的改变,若说具体到什么时候,大概是她爹死了,赵复安和自己坦白不举之事后。 她仅是叹了口气,看看四方的厅堂出身,这一日日木偶提线似的过日子,她已经不再费心地去记得时间了。 日日往复,并无不同。 起身去沐浴换了身衣裳,沈观鱼往客厢而去,沈落雁沐浴出来不见长姐,又闹着要出门,被丫鬟拦住,直说这是王府内苑,不得胡闹。 沈观鱼带着一身水汽,终于是过来了,沈落雁一见她就往怀里扑,鼻子有变得酸涩,夫君不再,自己只能依靠长姐。 “你们出去吧,今晚不必伺候。”沈观鱼对屋里的两个小丫鬟说道。 等屋内退完了人,沈观鱼才扶着人躺到床上,自己也和她盖了一张被子。 “姐姐,齐王府到底国戚,有没有法子把张凭云救出来呀?”沈落雁已经念了一晚上,此际无人,更加希望能得个答复。 沈观鱼知道避无可避,只有稳住她才是正事:“这件事还未查清,既然你坚信妹夫无辜的,也不用怕,圣上明察秋毫,必不会让妹夫蒙冤的。” 其实她不知道当今圣上到底如何,他登基日短,沈观鱼尚未见过,但关于赵究的传闻甚多,人皆道其见微知著,知人善用。 “他只说自己完了,又说绝没有做过那种事,那副样子我看着真的害怕。”她听着说着,泪水更加滚滚落下。 “空印案干系重大,他自然害怕,待细查证过,就会没事的。” “真的吗?” 被沈观鱼一阵安慰,沈落雁竟也有些信了,一切尘埃未定,人总盼着能听些好的。 “自然是真的,睡吧。”沈观鱼轻拍她的背。 又安静了一会儿,她说道:“姐姐,若是张凭云死了,那我也会……” 沈观鱼捂住了她的嘴,眸似寒星冷澈:“落雁,慎言,姐姐不会让你有事。” 沈落雁点点头,她哭了许久,一停下来更觉头晕脑胀,听着沈观鱼声音温柔地闲叙起从前的闺阁旧事,慢慢地放松了下来,眼皮开始打架。 沈观鱼见妹妹已经睡去,才不再说话,只望着帐顶发呆。 指挥佥事、空印案,这事只怕不简单。 但事关妹妹的性命,沈家就剩她们两个了,她又不能不管。 可惜莫说齐王府没这本事插手,就算是有,又如何会愿意出手呢。 翌日天还未亮,沈观鱼就悄声起床了,她嘱咐丫鬟不要吵醒沈落雁,自己去了王妃的院中请安。 齐王妃端坐正堂交椅下,一身牡丹烟罗裙风姿尽展,风韵犹存。她是阁臣之女,出身钟鸣鼎食之家,万事以礼为先,沈观鱼每日的请安自然不能省下。 外头都羡慕沈观鱼,三年生不出来,还有如此回护她的婆婆和夫君,不肯纳妾来羞辱她,实在是上辈子烧高香修来的。 她原也这么以为,婆婆宽和,夫君温良,但在这王府深宅中住久了,什么也都明白了。 沈观鱼略问几句母妃安,齐王妃如常答了,与她说起了老齐王生辰宴之事。 这次为公公做寿,也是齐王妃头次将这么重要的事交到儿媳妇沈观鱼手上去。 无他,不过是人人皆知,这是个烫手山芋。 到时不管宴会办得怎么样,只怕都会惹老王爷不喜,齐王妃自然不会去触这个霉头,丢这个人。 这起因,还是从新帝登基说起。 老王爷是先帝的弟弟,也是当今新帝的叔叔。 就在半年前,新帝赵究登基那一天,消息传到了彼时正在酒肆的老齐王耳中。 谁知老齐王并未跪地直呼万岁,而是老来疯地骂了一句“竖子”,直接回王府躲起来了。 因这一件事,齐王府不为新帝所喜已是众人皆知,齐王原本兼领的官职也被赵究找由头摘了。 本就无多少实权的齐王府在盛京中变得地位尴尬。 也不知今年的生辰宴得是怎生情景,有多少人为邀宠于新帝不肯前来贺寿还未可知,齐王妃自然要躲了这份苦差。 沈观鱼只言依旧照去年的例,各府有过交情往来的,请柬都发了过去,接着又报了些菜名,很有些新奇的菜式,都是她早就亲自去各大酒楼试过的,也送到老齐王那边尝过,他挑出了喜欢的,到时会将大厨请过来。 临了还不忘说这是照了齐王妃旧年的安排,有了婆婆这位贤人的先例指导,她觉得已是极好,就厚颜东施效颦罢了。 一大堆安排听下来,难为沈观鱼记得清楚,安排得井井有条,齐王妃知道她是尽了心,略点了点头,但仍旧开口道:“你尽心安排了许多新玩意,这与我旧年早大不相同,不必事事学我,不然这换人来办又有何意义。” 她才不要这手把手教儿媳妇的美名,到时候宴上冷清与她半点干系都没有,对外只说都是沈观鱼亲力亲为,自作主张。 她名声本就不好了,何苦再带累自己婆婆。 “是,儿媳受教。”沈观鱼乖顺点头,眼中未起半点波澜。 这生辰宴之事问过了,齐王府又提起件更要紧的事:“我听闻昨夜你妹妹寻来了?” 沈观鱼心头一跳,忙应道:“是,她未递请柬,但实属事发突然……” 齐王妃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说,张佥事的案子兹事体大,多少人盯着,她齐王府本就风雨飘摇,必不能引火烧身。 心里都沈观鱼的不满也更甚,当初他们让沈观鱼进门,不过是看在沈家无子,大理寺卿不上不下,却是要紧的职位。 既不会势大,纵得小姐闹出她们齐府的秘辛,其父又有实权,往上升不成问题,将来说不准是个助力。 结果和沈家结亲才一年,其父就死在了任上,现在她妹妹的夫君又惹上了祸事要来求齐王府, 好好的算盘打空了不算还沾上落难亲戚,齐王妃心中自然不愉快。 外人觉得赵复安是芝兰君子、文采斐然,自然推崇赞叹,却只有沈观鱼知道赵复安的隐疾,在儿媳眼中,她的儿子……是有残损的。 平时装得再好,齐王妃却不信沈观鱼对自己儿子没有怨恨、轻视,在这种意念下,她自顾自地认为沈观鱼看不起赵复安,平日对她不免会泄私愤。 偏她又想做出好婆母、支持儿媳的样子,是以平日里说的和做的总是矛盾。 “观鱼啊,你是世子夫人,举止高低也代表着王府的意向,齐王府如今境况你也知道,浪里孤舟,想帮些什么也是有心无力,只求自扫檐雪罢了。” 齐王妃皱眉叹气,只让沈观鱼将自家的难处告知沈落雁,尽显主母对落难亲戚的关切和愧怍。 反正不是她去说,沈观鱼要怎么应付自己的妹妹不关她事。 沈观鱼并不意外听到这些话,她本意只求能留沈落雁住几日,妹妹现在精神不济,她不敢让人直接离去。 但想来天还太早,赵复安并未和王妃说她所求。 且话说到了这份上,就是暗示她赶紧将人送出王府去。 “今日,就早些将人送回去吧,对外只说她是来探你病的。”齐王妃见她不语,直接明说了。 沈观鱼垂眸掩下思绪:“儿媳知道了。”

    2549 人在读09-07 23:39

  • 我靠美貌征服后宫文男主

    蜂蜜红糖|古典架空|连载

    “贱人!”冷酷阴冷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身着大红色的喜服,狠狠打了柳清初一巴掌。大楚三王爷尚玉,是个心理扭曲的残废。今日是柳清初和尚玉的大婚之日,圣上亲自为他赐的娃娃亲,指明和户部侍郎之女定下婚 我靠美貌征服后宫文男主全文免费阅读_我靠美貌征服后宫文男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贱人!”冷酷阴冷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身着大红色的喜服,狠狠打了柳清初一巴掌。 大楚三王爷尚玉,是个心理扭曲的残废。 今日是柳清初和尚玉的大婚之日,圣上亲自为他赐的娃娃亲,指明和户部侍郎之女定下婚约,已修百年之好。 可谁知等洞房花烛夜,他掀开了新娘的红盖头,却发现盖头下的女子,根本不是才貌双全的秦若儿。 而是完完全全的,另外一个女人。 尚玉的脸色愈加阴冷,竟伸手重重掐住了柳清初的脖颈,不断用力,一边咬牙低声质问:“你到底是谁?” 柳清初只觉肺部的空气越来越稀少,她双眸含着雾气,声音嘶哑无比得断断续续道:“妾身……妾身乃是、是侍郎之女——” 尚玉却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一般,竟发出了阴诡的笑声,而手中动作却是更加用力,恶狠狠道:“你根本就不是秦若儿!根本就不是!” 就在柳清初以为他要就此将她杀死之时,可他却又陡然松开了手。 柳清初解了禁锢,慌忙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断呼吸着新鲜空气,脸色惨白,可鲜艳的口脂却偏偏将她的模样衬得美艳无比、我见犹怜。 她身上好闻的体香不断扑入他的鼻尖,仿佛是在引诱他。 尚玉眸光发暗,一下子便欺身而上,将她压在了身下,仿佛报复一般得粗鲁对待…… 而柳清初,就此被他日夜虐待折磨,彻底成了可怜的玩物。 时光转眼,三月已过。柳清初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疯疯癫癫,眸光散乱。 可即便是如此,尚玉依旧不肯放过她,依旧在她身上日夜发泄,从未将她当人。 只是眼下他似是玩弄得狠了,竟疲累得沉沉睡去。 柳清初悄无声息得从床上颤抖着身体起床,然后,跌跌撞撞得离开了寝房,来到了院子里。 夜色悲凉,弯月凄清。 她总是在想,明明自己才是爹爹的亲生女儿,明明自己在外头流落了这么久,明明从小吃了那么多的苦头—— 可为什么在爹爹把自己接回府之后,迎接她的不是缺失已久的父母温情,竟然是,让她代替那个被掉包的假千金,代替她嫁给手段狠辣的残废王爷尚玉? 从回到户部侍郎府开始,她的父亲母亲从未给过她一分真诚,给她的只有无尽的敷衍假笑,和假模假式的安慰。 然后,她只能看着父亲母亲,揉着他们的宝贝女儿秦若儿,嘘寒问暖、捧在手心。 明明她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 明明秦若儿才是外人。 可他们却连多看她一眼,都嫌麻烦、嫌累赘。 也许这便是她的宿命,逃不走,挣不脱,唯有想办法解脱。 秋风乍起,夜色渐凉。柳清初站在院子内,低低地、无言地笑了。 然后,她解开了自己的腰带,绑在梧桐树下,踮起脚尖,无言自缢。 她终于解脱。 她终于自由。 …… 床榻上,柳清初猛得从床上坐起,浑身冷汗,喘着粗气。 直到许久,她才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自从她穿越成了《一统江山》里的柳清初,她就总是会陷入原主柳清初的一生,走马观花,镜花水月,可却如此压抑,压抑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一统江山》是本男频种马后宫文,原文里的柳清初下场凄惨,是个典型的炮灰龙套,全文描述她的笔墨加起来还没超过十段话。 如今她莫名其妙成了幼时的柳清初,可她从没想过要替她如何报仇、如何炮灰逆袭上位。 她只想做一只安静的咸鱼。 想了想,柳清初还是下了床,从厨房拿出三支香,对着西方方位摆上。 香气袅袅升腾,逐渐飘向远方。 柳清初淡声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不过是一场虚幻,何必如此执着。” “还是尽早散了,回归天地间罢。” 香雾越飘越远,缓缓隐散于空中,终究了无痕。

    18 人在读03-13 12:21

  • 招惹顶级绿茶Alpha以后

    提笔画骨|古典架空|连载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晶莹透亮的雨珠滴滴答答的沿着棕红色六角凉亭的屋檐淌下,砸落在地上漾开一圈圈细小的波纹,轻柔的风裹挟着湿润的水气拂过,氤氲出雾气,好似将周围的环境都浸染成了一副朦脓的山水画。因为 招惹顶级绿茶Alpha以后全文免费阅读_招惹顶级绿茶Alpha以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晶莹透亮的雨珠滴滴答答的沿着棕红色六角凉亭的屋檐淌下,砸落在地上漾开一圈圈细小的波纹,轻柔的风裹挟着湿润的水气拂过,氤氲出雾气,好似将周围的环境都浸染成了一副朦脓的山水画。 因为下雨的缘故,往日里总会到附近来散步的人们今天并没有出现在这里,只有在与六角凉亭隔湖相望的另一座亭子里,有一个小男孩,正握着画笔,专心致志的在自己面前的画板上勾勒着什么。 小男孩约莫十来岁的模样,五官端正秀气,脸上稚气未脱,却没有普通小孩儿身上那种调皮跳脱的感觉,反倒呈现出一种与年纪十分不符的稳重感和静谧感,与这寂寥的雨景奇妙的融为一体。 “顾青,你果然又在这里画画。” 一道不满的声音的突兀的打破了这份静谧,随后就只见着一个后脑勺留着一条小辫子,身上穿着黑色T恤和短裤的酷小孩,撑着雨伞,踩着雨靴就“哒哒哒”的朝着亭子里跑了过来。 “我还以为今天下雨你不会出门呢,结果我去了你家,才发现你根本没呆在家里。” 酷小孩几步跑进了亭子,把伞一收,也没整理一下,就拎着淌水的雨伞走到了顾青面前。 “我爸给我买的新游戏机到了,你今天就别画了,去我家打游戏呗。” 酷小孩说着新游戏机的时候,眼睛都在闪闪发亮。 顾青再怎么成熟懂事,到底也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闻言顿时就有些心动,只是,他看着自己面前才完成一半的设计图纸,迟疑片刻,还是委婉拒绝了酷小孩的热情邀请。 “我这张图纸还要画很久,新游戏你先玩儿吧,别等我了。” 酷小孩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看着顾青的画板,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成天就只知道画图纸,这些图纸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顾青轻轻抿了一下唇,没答话。 酷小孩见状,更加不高兴了,可顾青不愿意去他家玩儿新游戏,他也没什么办法,他不可能强行把顾青拖走,也不可能毁掉顾青的画纸。 因为曾经有一次,他因为生气故意撕掉了顾青画的图纸,顾青没有冲他发火,也没有骂他,可却好长时间都没再搭理他,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酷小孩受不了顾青这样对他,后来还是他去垃圾桶里把撕碎的纸全都找了出来,一张张的粘了起来送到顾青面前,然后诚心认错,顾青才原谅了他。 自那以后,酷小孩就再也不敢动顾青的画纸了。 时间过去约莫半分钟,气氛变得十分沉默,最后还是酷小孩妥协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继续画图纸吧,新游戏机我给你留着,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来我家玩儿。” “好。” 顾青终于应了声,酷小孩知道顾青在画图纸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打扰,于是也没再跟顾青多说什么,转身撑开伞又“哒哒哒”的跑走了。 酷小孩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很快就彻底淹没在了滴滴答答的雨声中。 顾青看着酷小孩远去的背影,只出神了很短的几秒钟,然后就又握着画笔,在面前的画纸上勾勒起来。 顾青的父亲顾长峰是做珠宝生意的,在金融危机之后,顾氏企业的珠宝生意就变得不好做了,再加上同行竞争激烈,顾氏企业如今的处境简直是举步维艰。 顾青懂事早,从来不给家里添任何麻烦。 在别的小孩儿都在玩泥巴,满地打滚的时候,顾青已经开始为将来能够帮顾长峰分担一些重担而努力了。 只是他现在年纪还是太小,还没有办法过多的涉及顾氏的生意,他现在每天做得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练习画图纸,然后设计出一款完整的、令人满意的珠宝作品。 顾青专注的画着图纸,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等他终于放下画笔,回过神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 灰蒙蒙的云层将天边的微光一点点遮挡,顾青有条不紊的把自己的画笔和画板都收了起来背在背上,拿着伞正准备离开,结果耳边就传来“扑通——”一声,好像什么摔倒在泥土上的声音。 顾青偏过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看,除了见到一簇簇安静林立的灌木丛,什么也没看见。 难道刚刚是有什么小动物经过了灌木丛吗? 正好顾青回家的时候也会经过那片灌木丛,于是在走到灌木丛附近的时候,顾青就多往里面看了一眼。 结果这一看,就与摔倒在灌木丛后面的泥地上的小孩儿对上了视线。 小孩儿看起来小小的一只,长得粉雕玉琢的,格外漂亮。 只是,此刻那张漂亮的小脸上却带着些许淤青,嘴角也破了皮,还见了血,一看就是被人给打的。 顾青心下顿时就狠狠的揪了一下。 小孩儿看起来也就三四岁的样子,才刚会跑会跳的年纪,到底是怎样的禽兽,才会狠得下心来对这样小的小孩儿下狠手? 是小孩儿的家人吗?还是其他的什么人? 顾青心里猜测着,然后迈开脚步轻轻朝着小孩儿靠近。 只是,他才刚靠近两步的距离,小孩儿就立刻警惕了起来,小小的手撑着地面,一副要跑的样子。 顾青见状,只得先停下脚步,然后轻声表达自己的善意。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过来帮你看看伤口。” 小孩儿依旧警惕的盯着他,手指都紧紧的抠进了泥地里。 顾青沉吟片刻,然后伸手往自己衣兜里掏了掏,摸出来一颗用彩色糖纸包裹着的硬糖,然后朝着小孩儿递了过去。 “我把我的糖分给你,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顾青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朝着小孩儿靠近。 小孩儿依旧警惕的看着顾青,只是,这一次,直到顾青完全靠近他身边,小孩儿都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安静的呆在原地,还维持着趴在地上的模样。 顾青轻轻蹲下身,把糖塞到了小孩儿的手心里,然后才发现,小孩儿不仅脸上有伤,胳膊和腿上也都是伤,其中一只脚踝甚至还高高的肿了起来,呈现青紫色。 难怪小孩儿趴在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原来竟是因为伤得根本爬不起来了! 一瞬间,愤怒的情绪直冲头顶,顾青拳头握紧,只想找出那个伤害小孩儿的人,狠狠的把人揍一顿。 不过,眼下这情况,得赶紧处理小孩儿身上的伤势才行。 顾青极力克制住愤怒的情绪,用尽量平缓的语气,对着小孩儿道。 “你受伤了,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恐怕会留下不好的后遗症。” “附近就有一家医院,我送你到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吧。” 小孩儿曜石一般又黑又亮的眼睛盯着顾青看了几秒,然后轻轻眨了眨,似乎是在消化理解顾青刚才那一大段话语是什么意思。 顾青尚且还不确定小孩儿身上的伤是怎么造成的,谨慎的没有在小孩儿面前提起小孩儿的家人,怕刺激到小孩儿。 见着小孩儿对他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排斥了,顾青取下背上的画板,隐藏在了一旁的灌木丛里,然后就轻轻扶着小孩儿的身体,让小孩儿趴到了自己的背上来。 “医院距离这里不远,很快就会到的,不用担心。“ 顾青一边安慰着小孩儿,一边加快了脚步,朝着医院赶去。 小孩儿的身体轻飘飘的,背在背上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 忽然,一阵浅淡的香气轻贴着顾青的脖颈溢入鼻尖,很是微弱,若不是顾青对气味格外敏感,甚至都闻不到。 香气,是从小孩儿身上传来的。 浅淡的、毫无攻击性的桃花香。 这个世界上的人有三种性别,分别是Alpha、Beta、Omega。 Alpha天生就比Beta和Omega有优势,他们的身体会更加强壮,小脑开发程度更高,能够存活的寿命也更长。 而Omega则是与Alpha相反,绝大多数的Omega都十分柔弱,Omega中虽然也不缺乏聪明伶俐的人,但他们却不能像Alpha一样长时间使用大脑,他们会更容易觉得疲惫,平均存活寿命也比Alpha短二十年。 至于Beta,就要中庸一些,他们既不如Alpha强壮,也不像Omega那样虚弱,同时,他们也不具备Alpha和Omega都拥有的信息素。 Alpha和Omega的性别和信息素是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的,不过除了刚出生的那一刻,在成年之前,Alpha和Omega身上的信息素基本都处于休眠状态,正常情况下是闻不到的。 如果未成年的Alpha或者Omega身上的信息素泄露出来,那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这个Alpha或者Omega的身体受到了极大的损害,他身体里的信息素正在被强制唤醒来刺激他的身体进行自我修复。 此刻,还残留于顾青鼻翼间的那微弱到几乎快要消散的桃花香,正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顾青,他背上的这个小孩儿,是一个十分柔弱,需要人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保护的的Omega……

    94 人在读02-04 00:47

  • 在离婚综艺上谈恋爱

    西米鹿|古典架空|连载

    金灿灿的暖阳映进卧室的一角,照亮了窝在沙发上的一小团。乔奈睡得十分香甜,手里还拿着一沓写满笔记的剧本,阳光衬的人肌肤白皙如雪,脸蛋娇嫩动人,整个画面看起来美好极了。然而下一秒,乔奈就抿紧了唇, 在离婚综艺上谈恋爱全文免费阅读_在离婚综艺上谈恋爱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金灿灿的暖阳映进卧室的一角,照亮了窝在沙发上的一小团。 乔奈睡得十分香甜,手里还拿着一沓写满笔记的剧本,阳光衬的人肌肤白皙如雪,脸蛋娇嫩动人,整个画面看起来美好极了。 然而下一秒,乔奈就抿紧了唇,忽的睁开了双眼,她茫然的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可能只是做了一场梦。 梦境离奇又真实,乔奈梦到自己所处的世界竟是一本书,书中男主邢琛是乔奈的隐婚对象,而乔奈则是令邢琛如鲠在喉的存在。 邢琛年纪轻轻便事业有成,手下掌管的星娱集团更是把控着娱乐圈的半壁江山,看似一切都很完美的人却拥有一段不幸的协议婚姻,好在很快就以离婚而告终。 看到这里的乔奈立马就醒了过来,虽然她没能看见书中女主是谁,但乔奈自认平时跟邢琛相处的还算不错,也没发生过什么矛盾,更没有吵过架,但这也只是站在乔奈自己的角度来看,邢琛到底是怎么想的,乔奈并不清楚。 简而言之,这场梦中书更像是一份预告,反倒是提醒了乔奈,距离协议结束的日子就快到了,仔细算算,居然只剩下不到一周的时间。 往常一门心思都扎在剧本上,导致乔奈都快忘记这件事了,而邢琛早在半个月前就出差去了,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算是杳无音信,想到自己令对方如鲠在喉,梦境结合现实,乔奈不得不信,说不失落是假的,但她也不是什么纠结的性子。 秉持着好聚好散的念头,择日不如撞日,趁着今天阳光明媚,乔奈麻利的收拾好了自己的小行李,并找到了最初就拟好的离婚协议,签好字后放在了桌子上,人就很利落的离开了俩人共同居住的庄园别墅。 期间下楼的时候,管家还十分贴心的帮乔奈拎了行李箱,平日里邢琛在家的时间不多,乔奈跟管家相处的很好,临告别前乔奈给了管家一个拥抱,嘱咐他要好好照顾身体,人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下午,待佣人清理房间的时候,才发现摆放在桌子上的离婚协议,原以为太太只是出去拍戏了的管家,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实际上,管家是知道俩人有协议的事,但他也没想到时间一晃居然过得这么快,紧张惊讶之余,管家连忙给先生发了条报备的消息。 当邢琛看到消息的时候,他刚刚开完一场会议,有关离婚协议的事,得知乔奈已经签好了字,邢琛神情微怔,心底升起的丝丝异样转瞬即逝,他每年在工作上签署的协议数不胜数,邢琛也向来是个遵守约定的人,哪怕是结婚协议也一样,以至于本人看起来并无不妥。 当然,这也只是邢琛自认为,身边的特助只觉得这几天被打回来的方案与以往相比尤其之多,基本上十有九次,令人不解又头秃。 直到三天后,邢琛出完差返回国内,大家才算是暂时松了口气,回到家中已经是接近天黑的傍晚,洗漱完毕的邢琛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蹙了蹙眉,他叫来了管家。 邢琛:“最近国内降温了?” 管家一脸茫然:“没有,如今正值5月初夏,如果您感到冷的话,我可以为您开启暖气?” 邢琛:“算了。” 接下来的几天一如往常,但邢琛的面色却是越来越沉,虽然平时也不是什么容易高兴的性子,可跟明显压抑着的低气压相比,周边人的感受尤为清晰。 这一天,特助拿着一份待考核的创新类综艺项目心惊胆战的递了上去,以他来看多半是要完,最近几个新项目都被砍了,这次估计也不会好到哪去,更何况他知道邢总刚刚离婚的事,虽然只是一段协议婚姻,但这个项目仍然有些触霉头。 正在特助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时,邢琛已经翻开了策划案,并迅速浏览过后添上了几笔小意见,最终面不改色的签下了通过执行的字,看起来公正极了。 直到这份名叫《我们离婚了》的综艺项目再次回到手中,特助都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他认为自己可能是多想了,邢总哪里是感情用事的人?对待工作向来认真且严谨,公私分明! 特助就这样一身轻松的走出了总裁办公室,关上门后才忍不住又翻开确认了一遍,顺便看看还写了什么,刚刚好像是加了改动意见? 继翻了几页都无果后,特助终于在很后面的节目嘉宾一栏里看到了新添名单,人顿时就被刷新了认知。 特助:“……?” 原来还可以这样! - 自离婚后,乔奈的日子若说有什么特别之处,大概就是可以肆无忌惮的躺在少了个人的宽敞大床上,滚上个好几圈。 除此之外,每天的注意力依旧是放在剧本上,平时再看看值得学习的电影和电视剧,日常为了钻研演技而努力。 现如今资本当道,没有背景又不接受潜规则更不拍无脑的烂片,导致乔奈的路子越走越不易,混了几年也没什么太大的起色,不过作为一名演员,哪怕一直以为不温不火也丝毫不影响乔奈对演戏的热爱。 最近乔奈就谈了一部不错的剧,非常温馨的美食向,即使没什么资方,连导演都无法确保开机的时间,乔奈依旧接了下来,并开开心心的投入了研究剧本菜谱之中,认真积极的开始练习厨艺,像这种拍摄本来是可以通过剪辑的手段来实现的,但乔奈力求真实,向来是能亲力亲为就都是自己上。 所以,当经纪人姚姐打来视频电话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份卖相极佳,冒着香气的糖醋排骨,最近正在减肥的姚姐顿时就给看饿了,连想要说的话都卡了壳,但她很快就想起了来意。 镜头在回转对着人的时候,姚姐看着乔奈娇俏动人的脸蛋,平日里更是没有任何端倪,但还是迟疑的问出了口:“你结婚了?” 乔奈将糖醋排骨都一一盛了出来,摆成一个漂亮的拼盘,并摇了摇头。 然而,姚姐的一口气才舒了一半,就听到乔奈用轻快的语气说道:“已经离婚啦!” 姚姐顿时就觉得眼前一黑,听的人都差点背过气去,换做旁人姚姐多半会感到失望,但当事人换成乔奈,姚姐就恨不得去劈了那个负心汉! 姚姐:“什么时候的事?对象是谁?那人不会是叫邢琛吧?” 或许是没想到姚姐竟然直接说出了对方的名字,乔奈盛饭的手都抖了一下,但她还是将米饭盛的满满的,摆在了桌子上,做好干饭的准备工作后,乔奈单手支着下巴,看着镜头,乖巧的眨了一下亮晶晶的大眼睛。 奈何依旧难逃姚姐的追问,乔奈果断选择了坦白从宽,抗拒不严的选项,讲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三年前,乔奈在拍摄一场路边戏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四处借电话想要联系家人的老爷爷,由于状态看起来十分恍惚,并没有人理睬,而乔奈刚刚拍完自己的戏份,就被老爷爷拉住了,秉承着小事一桩就帮忙打了电话,并一直等到老爷爷的家属来。 这也是乔奈跟邢琛的第一次见面,本来事情到这里就完美解决了,谁知道老爷爷突然拉着乔奈的衣服不撒手,一直说乔奈是自己的孙媳妇,后来,乔奈才得知爷爷是患有精神错乱的疾病,人又闲不住,这才偷偷跑了出来,而自这件事起,爷爷就非常粘着乔奈。 刚开始是时不时的给乔奈打电话,后来得知乔奈拍戏还会来探乔奈的班,乔奈没有助理,姚姐又带了新人,大冬天人都要被冻傻了,爷爷就给乔奈带了热乎乎的水和丰富的菜肴,把乔奈感动的眼泪汪汪。 她的父母在很早前就出了事故,爷爷让乔奈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得知爷爷不能再经受刺激,乔奈决定配合爷爷的治疗,跟邢琛签署了隐婚的协议,真的成为了爷爷的孙媳妇。 不过,早在去年的时候,爷爷的病情就已经好转并稳定了,得知了自己做的糊涂事,人愧疚的不得了,觉得很对不住乔奈,就放言无论以后乔奈和邢琛怎么样,他都不会再插手,只要乔奈能多来看看他就好,而乔奈也在近期于协议快到期时签了离婚的字。 说到这里,乔奈耷拉着耳朵跟姚姐道了歉:“对不起,姚姐,我不是故意隐瞒的。” 姚姐听完后哪里还忍心怪乔奈?乔奈又做错了什么?反而心里软趴趴的,再联想到对方的身份,要不是知道老爷子的背景,她都以为是什么诈骗团伙。 随后,姚姐就告诉乔奈,她跟邢琛结婚的事情被人曝了出来,不过让乔奈不用担心,她已经去联系星娱的公关了。 乔奈立马给姚姐比了个心:“谢谢姚姐~你辛苦啦!” 视频挂断后,乔奈开始一边品尝糖醋排骨,一边翻看起了手机微博,想看看事情怎么样了,果然在后排看到了一个推送。 某个拥有百万粉丝的大v营销号,发送了一条点名道姓的爆料:【三线女星QN与XY总裁XC已秘密领证结婚】 要不是看到结婚两个关键字,乔奈都没发现这个三线女星说的是自己,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外五线…… 这条爆料甚至都没有配图,但身份给的过于具体,闻讯而来的网友们很快就解了码,大家对此深表质疑和不信。 【三线女星乔奈和星娱总裁邢琛结婚了?】 【这瓜好无厘头,星娱在圈内如日中天,俩人要真结了婚,乔奈还能是个破三线?不早就飞黄腾达了?】 【+1,怕不是某人想蹭热度想疯了吧?也不怕被星娱封鲨!】 评论的风向是又无语又好笑,见大家都很怀疑瓜的真实性,乔奈也就没再放心上了,本以为这件事会不了了之,结果却越闹越大!热搜位置持续性上涨。 好在姚姐那边已经有了星娱的回信,这件事的最终结果以辟谣告终,不过辟的不是结婚的谣,而是连离婚的事也一起声明了。 由于事先得知了乔奈隐婚的事,姚姐以为星娱的态度多半会冷处理,或者是往俩人毫无瓜葛上带,结果对方的态度反而令人意外的坦然,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直接承认并决定将其公开。 很快,网上有关俩人的离婚声明就传开了,一个是乔奈的经纪公司官博号,一个是星娱集团的官博号,后者是着实把网友们给惊到了。 本来大家都撸起袖子准备好去乔奈的微博底下开骂了,大家平日里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无脑炒作且不干实事的艺人,最终却被一张离婚声明给堵得哑口无言,简直是人都给看傻了! 【????????????】 【我键盘都抄起来了,你居然给我看这个?】 【好家伙,原以为结婚是假的,结果尼玛俩人都离婚了:)】

    994 人在读02-09 18:40

  • 心算法则

    归无里|古典架空|连载

    仲夏的日光像决堤的洪水,洒在人的身上激起片片滚烫的浪,阳光见缝插针地钻过成片遮挡的树叶,投映在珠算协会门前的石砖上。林羡清今天一共遇见两件倒霉事,一件是大中午顶着三十八度的高温来珠算协会考级;另一 心算法则全文免费阅读_心算法则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仲夏的日光像决堤的洪水,洒在人的身上激起片片滚烫的浪,阳光见缝插针地钻过成片遮挡的树叶,投映在珠算协会门前的石砖上。 林羡清今天一共遇见两件倒霉事,一件是大中午顶着三十八度的高温来珠算协会考级;另一件是她背包里装的算盘在大巴的一路颠簸之下被她给撞裂了。 其实这事儿也不能怪她,这算盘她从五岁迈进珠算门槛时就在用,一直到临死前它还兢兢业业坚守在工作岗位上,够敬业了。 再往前追溯的话,这算盘还是她爷爷送她的,说是“前进牌”老古董,她爷爷用了半辈子没舍得扔,而林羡清父母那辈都下海经了商,这算盘最后像个传家宝一样到了她手里。 下了大巴后,她找了个树荫把算盘从背包里捞出来,上面果然有个大裂口,套上去的珠子也尽数散落在她背包的犄角旮旯里。 林羡清叹口气,苦大仇深地盯着自己的古董算盘,她抬腕看了眼表,离考级开始就剩十分钟,而她现在仿佛是没有魔法棒的哈利波特,没有电锯和斧头的光头强。 几乎所有人都紧赶慢赶进了大堂参加考试,林羡清叹口气,本以为只剩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蹲在这儿,结果一瞥眼看见花坛边上还坐着个人,半边身子匿在树荫里。 他的坐姿很端正,瘦削的背挺得笔直,单肩包的拉链只拉了一半,露出算盘的一个角来。 这人够怪的,这么热的天气还穿着长袖卫衣,袖口堪堪挽到腕骨处,露出线条骨感的手指。 林羡清猜测他应该也是来考级的,出于好心就提醒他一句: “考级要开始了,你不进去吗?” 少年侧了身子扭头看过来,林羡清这才看见他手里摸着一只橘猫,那只猫的毛发很旺盛,在阳光下看起来像是膨起来的一朵橙色棉花糖,此时橘猫正敞着肚皮冲他撒娇,但他只是淡然垂着眸子,偶尔清浅地眨几下眼睛。 “我不用考。”那人言简意赅。 林羡清懒得去深思其中原因,她看了眼表,还有五分钟才拒绝进场。 “那个——”她急急忙忙拉好自己书包拉链,卷起旁边她吃完的一堆零食袋子,说话有些扭捏,“你不去的话,要不把你的算盘借我用一下?” 像是怕他不信任,林羡清伸出三根指头对天发誓:“我绝不是骗子!而且哪有骗子就骗个算盘的?” 她正坑坑巴巴地捣鼓着一套说辞,对面少年却很爽快地把算盘掏了出来,他漆黑的瞳孔定格在她脸上,然后启唇说: “一小时内一百块,加上抵押金一百,两百。” 林羡清伸出去的手接算盘的手一瞬间僵住,连带着脸上讨好的笑容也一瞬间凝滞了。 他把算盘轻轻放在她手里,然后伸了手:“只收现金,人民币。” 火辣的日光卷着热浪朝地面扑腾过来,林羡清鼻尖冒汗,头顶树叶打下片片光影,投在面前少年冷感又漂亮的脸上,而她只是咬牙切齿地回答: “……成交。” 痛失两百块后,林羡清抱着租来的算盘就往会场里面冲,卡着最后半分钟坐上凳子,然后长出一口气。 将算盘工整地放在桌面上后,林羡清突然摸到算盘边上有几处坑洼,她竖起来一看,上面刻了个名字。 “温郁……”林羡清反复咂摸了一下这个名字,感觉好像在哪儿听过。 还来不及等她回忆,已经打了铃,场内拨算盘的声音此起彼伏。 单面一张卷,限时二十分钟。 第一个大项加减算,能手级二十题,八题为加减混合,第十题和第二十题是倒减法题型。第二和第三个大项是乘算和除算,答案保留至小数点后四位。 对于珠算的加减法她已经十分熟练,但是遇到乘除就会慢下来,眼看着离交卷时间没剩几分钟了她却还卡在第三个大项的除算。 林羡清呼吸停了一瞬,耳边立马响起了收卷的铃声,而此时她还空了四个题没写。 卷子收上去那一刻,林羡清脑袋空空,只挂了两个大字:完了。 她当即想一头砸在桌子上,忽然又想起自己的两百块钱,更难过了。 抱着算盘走出珠算协会大门的时候,日头高照,阳光怼着她的眼睛扎,林羡清微眯了眼,看见温郁还在树荫下撸着橘猫。 他百无聊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橘猫背上的软毛,小猫小声喵呜叫着,惬意得很。 而林羡清一点也不惬意,她坐在温郁旁边,重重叹了一口气,脑袋耷拉下来,像个丧了命的女鬼。 温郁没看她,眼睛仍注视着自己的猫,只是出了个声探问:“考不过?” 林羡清闷闷“嗯”了一声,失魂落魄地抱着他的算盘,温郁撇眼看过来,伸手拽了拽自己的算盘,却没拽动。 他抿了下唇,“算盘不还我?” 林羡清抬眼盯了他一阵儿,好久才反应过来,然后撒手要钱:“一百块押金退给我。” 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林羡清拿着红色大钞摸了又摸,还对着阳光看纸币里的印花,确认无误后才揣进兜里。 她这人一直有点儿自来熟,从背包里翻翻找找掏出一大袋牛肉干,分了温郁一小包,一边吃一边跟他搭话:“你也是学珠算的吧,不考级来协会蹲着干嘛?” 温郁慢条斯理地把算盘收进包里,眼睫都没抬一下,“我等人。” “什么人?” “认识的人。” 得,这回了等于没回。 林羡清虽然反射弧长,但是到这一阵儿也咂摸出来这人根本不想跟她闲聊,她一边在心里想着自己好歹是被他坑了一百块的冤大头,结果连个陪聊服务都不送;一边又很识时务地拍拍屁股站起来,找着自己回程的大巴。 她这次是跟培训班的老师一起来的,那班里就她一个人过了能手级,所以这大巴几乎是专程送她来的,就等着她为培训班争光,好回去贴横幅。 可没成想她这次又是满载失望而归。 林羡清又是一声长叹,捉着自己的背包带子往大巴走,还没上车呢,珠算刘老师的脸就怼进她的眼球,林羡清被惊得连连后退几步,差点撞上旁边的花坛。 刘老师满脸堆笑,和声和气地说:“这次怎么样啊,能过不?” 林羡清咽了咽口水,紧紧攥着自己的书包带子,鹌鹑般缩着脖子摇了摇头。 空气滞了好几秒,大巴里的冷气直直朝她面门扑来,呼吸间是冷气裹着尾气的难闻气味。 林羡清紧张起来,小心翼翼抬了眼看过去,刘老师脸上有点失望,但也没责怪她,安慰了一句:“没事儿,下次再努力吧。” 他不这样说还好,安慰了反而让她心里过意不去,一上大巴就缩在角落里郁闷起来。 大巴发动了好一会儿,但还是没有要开走的趋势,林羡清抻着脖子问了声:“……什么时候走?” 刘老师正低头发送着消息,抽空回了她一句:“再等个人,是新来我们珠算班的,说好在协会门口一起把他接上,人怎么还没来?” 他拨了个电话过去,听了几秒就忍不住讶异道:“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成年人不用手机的?” “有吧,比如我。”温郁踩着阶梯上来,臂弯里还托了只橘猫。 少年眸色清冷,略略瞥了他一眼就往大巴里走,他托着的橘猫轻盈地跳下来,仰着头撅着屁股就窝到了林羡清旁边的座位上蜷着,轻舔着自己的爪子。 林羡清的爷爷不喜欢宠物,她苦苦哀求多次都不成,现在骤然看见一只大胖橘出现在眼前,还觉得挺新奇。 她试探性伸了个手指头过去,结果橘猫立刻奓毛,冲她龇牙咧嘴的,把林羡清吓得不轻。 温郁过来把猫捞进怀里,温声道歉:“抱歉,她有点怕生。” 林羡清摆摆手说着没事儿,开大巴的司机猛得不行,一见人上了车就关门踩了油门,大巴往前冲了一段儿,温郁没受住直接倒在她旁边的座位上,还不忘护住怀里的猫。 “没事儿吧?”她问着,默默把自己的包往旁边挪了下,“你就坐这儿吧。” 温郁没说话,微拧着眉翻身坐起来,闷着吐了口气。 林羡清又拆了包牛肉干,嚼得吧嗒响,还不忘跟他聊天:“你最好护好你的算盘,我的算盘就是被这位生猛的司机给弄残的。” 这一下子又提起了林羡清的伤心事,她还不知道怎么跟爷爷交代老古董算盘要退休的消息,立马又哀声叹气起来。 温郁沉吟几秒,突然无厘头说了句:“这不是个好习惯。” “什么不是个好习惯?” “吃东西吧唧嘴。” 林羡清:……我可真是谢谢你哦! 她胸口闷了一股气,却只敢小声咕哝:“坑了我一百块,听我吧唧一下都不行?” 温郁抬眼看过来,小姑娘讨好地笑笑,撒谎道:“我背口诀。一上一,一下五去四,一去九进一……”

    673 人在读01-16 22:52

  • 再写蔷薇

    砚丞书|古典架空|连载

    来年以春为序,再写蔷薇词。——最后几张详图做完,已经是晚上9点多钟。赵兮词在办公位上静坐片刻,很快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好巧不巧,迎面就碰上了院里的副领导。很难说是不是守株待兔。年 再写蔷薇全文免费阅读_再写蔷薇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来年以春为序,再写蔷薇词。 —— 最后几张详图做完,已经是晚上9点多钟。 赵兮词在办公位上静坐片刻,很快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好巧不巧,迎面就碰上了院里的副领导。 很难说是不是守株待兔。 年过半百的何副院见状,面色不虞地挑一挑眉头,示意她跟过来,一进办公室就沉声问道:“办公室里大家都在加班,你这就走了?” 赵兮词温声说:“副院,我负责的工作都做完了。” 天花板一簇亮白的灯光如流雾散开,在她脸上洇出轻雾般的莹白光晕。 可惜她唇色淡,衬得一张脸素无血色,不多精神。 何副院慢悠悠呷了一口温涩的铁观音,说:“事情是做不完的,你连着几天走得这么早,前几次我当你家里出了什么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也不能仗着自己是老员工,就得寸进尺。” 赵兮词有些无力敷衍,仍是那句话,“但是我负责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何副院松开陶瓷杯,桌面发出脆响,手往门边一横,说:“你去外面的办公室看看,看看那些正在熬夜加班的同事,哪一个不比你学历高?有哪一个没你努力?学历跟不上,努力就得跟上!你一个本科生,当年我要不是看在陈教授的面子上,你以为……” 春夜多雨,空气潮湿。 赵兮词感觉自己的手心也湿湿冷冷,两只耳朵像灌入了雨水,后面的话嗡嗡砸砸听得不真。 自毕业那日起,赵兮词顺理成章入了这家设计院,进来以后乖乖待了5年,这5年她几乎每天点灯熬油,趁着年轻卯足劲做事。 搞得昼不是昼,夜不是夜。 作息全打乱。 她每天上班开会,做方案,画图,改图,天天熬到后半夜…… 更甚者,她勤勤恳恳到头来替他人做嫁衣,成就了别人的知名度。自己和其他同事熬夜做出来的作品,最后却挂上某领导的大名,自己和同事只点缀在不起眼的末尾。 底下的人熬去半条命,上面倒是得了个国内著名一级建筑师的名头。 天知道这位一级建筑师小日子过得多安逸,有多少年没有正经的产出了? 赵兮词忽然扬声打断,“副院,既然您对我有这么多不满,那我可以辞职。” 何副院一下子愣住。 赵兮词仍是好声好气,但话不那么好听,“希望您以后多招一些高学历的专家,来给您当牛做马,每天给您上香,供您差遣。” 何副院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说错你了吗?我看你这几年在咱们院里头待得太舒服了,不知外面日子难过!你去外面打听,做这一行的哪一个不加班?!” 赵兮词打定了主意,索性懒得理他,转身就离开。 何副院还在办公室里追着骂骂咧咧,自信咬定她是一时气话,今天再闭一只眼姑且饶过她,明天再来算算总账。 外面风雨大作,赵兮词干脆在网上约了辆计程车回家。 到家后她立在门口,喘了口气,脱鞋丢下包包,转身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赵兮词擦着头发出来,顺手开了窗,让外面的凉风进屋,茶几上一本她自己的手绘稿,翻开来一页一页全是建筑设计的专业手绘。 三年五年,山水一程梦一程,山水境阔梦也言长。 到此为止,只留余白。 第二天赵兮词踩着点上班。 她决心辞职,迟早要走人的,所以便无所顾忌,这几天她事情做完就下班,做不完的就留到次日也能完成,反正缓一缓,天塌不下来。 何副院见她自由散漫,一派胡作非为的蛮劲,又喊她进办公室里喝茶,劈头盖脸一顿骂:“枉费我这么看重你,现在你是成心要跟我作对!” 赵兮词诚心觉得,在病态的环境里浸淫久了,人也要扭曲反常,她站起来,“副院,月底我就离职,走之前该我做的事,我一定认真负责。” 以往她温声温气让人好受,现在她再这副语气简直如钝刀割肉。 何副院脸红脖粗七窍生烟,一边又心思滴溜溜地转,冒出个念头来。 赵兮词回到办公位上,脸色温淡,看不出喜怒。 蒋延两条腿划拉着滑轮椅挪过去,小声问:“副院找你什么事?” 赵兮词不愿多谈,只说:“没什么。” 蒋延看了她一会,忍不住劝道:“你别和副院斗气了,好歹他是领导,跟上级对着来对我们没好处的,何必呢?” 赵兮词微微吸一口气,“别管我了,你做事吧。” 午休有时间,赵兮词给自己做了份简历,但迟迟没有投出去。 以前她的那些同学,家境普通者在行业里坚持不过三四年,有一半认清事实转了行,家世优越者毕业出来,开间事务所,挂靠着某某总院,自己带一支团队,不愁大项目。 赵兮词靠着椅背,捏住一张A4纸走神。 她不怕重新开始,毕竟爹不要娘不亲,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生活中她没有来自哪方面的压力,现下令她举棋不定的,是不知道从哪一处开始。 赵兮词思绪良多,一回神就看见何副院直直走了过来,以为何副院又来磨她的耳茧子,找她的不痛快。 谁知人家走到近前,出人意料地心平气和,“我有件事和你谈一下,你过来。” 赵兮词半疑半惑,跟着进了办公室。 何副院让她坐,自己斟了杯茶,回到大班椅上,说:“既然你已经决定要离职,在岗的时间剩下不多,我们不要搞得彼此不自在,毕竟你在我手底下干了五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我祝你有个好前程。” 尽管他一脸诚恳,赵兮词却不敢轻易放心,谨慎回道:“多谢何副院。” 何副院微微展笑,“我有件事要请你帮个忙,方其集团的纪总今晚约了我吃饭,准备谈一谈下个项目的合作,原本林工要陪我去的,但他今晚有几张图要赶,抽不出身,你正好不用加班,不如跟我一道去。” 赵兮词他们这些做建筑设计的,一般不陪领导应酬,这不是他们的分内事,说到底是一群读书人,做不来那些推杯换盏的事。 再者说,工作上的事情他们都做不完,哪有时间应付饭局。 但偶尔他们给客户做完项目提报,也会和甲方老板喝喝茶吃吃饭,表示接下来合作愉快。 何副院继续说:“你不要觉得勉强,今晚去的不止方其的纪总,还有其他几位集团老总,我想你辞了职总要找新工作,现在多认识几位老板对你有好处,说不定你看中了哪一家,我还可以为他们举荐人才。就算你没这个想法,那能在他们面前留个好印象,也都好。” 赵兮词没想过这些,她心里面考虑的是,何副院现在到底还算是她的领导,以前对她不算多好,但也从来没有刁难过她,现今他放下身段主动来示好,她不可一再驳他的面子拂他的意思。 否则就真撕破脸了。 赵兮词答应下来。 回到办公位,继续苦恼她的职业规划。 到晚上7点钟,何副院才迟迟喊她出发,负责驾车的司机早已经等在外面。 外面泠泠落着小雨,赵兮词坐副驾座,手边的玻璃窗映出一点她的轮廓,整幅画面如同轻描淡写的山水白雾一般,颇有一股“微雨湿茶烟”的温文美感。 路上塞车耽误了时间,何副院这边是来晚了些。 进了包厢,里面乌泱泱,围着桌占了大半的人,开门就听得这个总那个总互相调侃,有些带了女伴,笑语错落。 赵兮词让整个房间的烟酒瘴气给熏得双眼发涩,眉头不由皱起。 酒桌上这些明里暗里的勾当,赵兮词虽然没亲眼见过,但出来工作这几年也略有所闻,所以她对这类场合一向敬谢不敏。 赵兮词立在一旁,看何副院跟人逢场作戏来往寒暄。 何副院跟人客套完,坐下来对她说:“你天天在办公室画图,怕是要画成个呆子,今天有机会,带你出来见识一下外面是什么世界。” 赵兮词默不出声。 何副院睇她一眼,皮笑肉不笑,“你对我这个领导有一些不满,我心里清楚,那一会你留神注意,看看在座哪位老总合你赵小姐的心意,你积极一点,多喝几杯酒,况且你生得这副模样,很容易讨诸位老总欢心的。” 赵兮词向来知晓何副院做人肚量不大,但也万想不到他会编这么一出,引火上她的身。 何副院大发慈悲又发话:“或者你有需要,我可以帮忙搭条线,甚至做个媒。我好心一回你不用客气,好歹共事五年。” 赵兮词淡声说:“副院煞费苦心,怎么见得我现在还能听你摆布?” 何副院换上一副冷嘲热讽的嘴脸,“是啊,赵小姐这两年脾气见长了,直来直去全凭自己喜好,正好今天让诸位老板看看你多大的气性,说不定就碰巧有人天生反骨,专好你这一挂的。” 他言语间威胁,赌她众目睽睽不敢放肆,赌她今晚唯有被他拿捏的份,毕竟把场面弄得难堪,对大家都没好处。 丢面子事小,丢了行业里的形象,问题才大。 一个和领导叫板,脾气又大的人,也很难让人相信她的专业能力。 赵兮词两只手握紧。 墙角的冷气吹得她后背发凉。 包间内还有一个座位空着,座上有人问了一声:“阿叙还没来?” 这么巧,门就开了。 这不就来了。 包间内一个女声懒懒响起,似嗔非嗔:“钟老板当真是贵人事忙,回回你来得最迟,让人等你半天,这次必须自罚三杯,不准再找借口。” 来人听见这句嗔怪,只笑一下。 赵兮词顺从众人的目光抬头望过去—— 从门外进来的人惯穿一身深色西装,连里面的衬衣都是一捻冷隽的鸦青,室内灯火如昼,更衬得这人气质清肃,有点距离感。 “知道你钟二少不喜欢自斟自饮,不如这样,在场那么多位任由你挑一个,陪你三杯。” 大家起了哄,也有人抗议。 “我们来得早的也要罚?” 女人笑着打趣,“平时大家自诩多有情义,难道现在喝三杯酒也不肯?” 钟时叙不声不响由着他们闹,他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湿巾擦了擦手,从从容容入座,目光在整间屋子里扫一圈,无意间一个停顿,又自然越过。 却依然没逃过好事者的捕捉。 赵兮词心里默默打算,趁早找个借口上洗手间,离开这种地方才是。 冷不丁就听到有人调侃:“这位赵小姐生得斯文白净,不知道能不能喝?” 何副院见缝插针,赶紧怂恿,“纪总别小看人,我们院里的这位赵工,长得最白净,喝得最勇猛。” 四面八方都是看戏的眼神。 拿女人当调剂的戏码让人倒尽胃口。 赵兮词没应付过这种局面,一时间有些不知变通,僵坐在那。忽然就听得对面的钟时叙顺理成章问一句:“赵小姐,喝什么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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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成替嫁夫郎后

    流凰千度|古典架空|连载

    楚年从未想过这么离奇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看着身上皱皱巴巴的破烂喜服,还有躺在身侧的男人,楚年有点抓狂:怎么就穿成替嫁哥儿了呢!而且这嫁的也太差了吧!抬眼随便一扫,就看见灰不溜秋的床帐 穿成替嫁夫郎后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替嫁夫郎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楚年从未想过这么离奇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看着身上皱皱巴巴的破烂喜服,还有躺在身侧的男人,楚年有点抓狂:怎么就穿成替嫁哥儿了呢! 而且这嫁的也太差了吧! 抬眼随便一扫,就看见灰不溜秋的床帐边角上,挂着好大一张蛛网,上面还瘫着一只饿死的干瘪蜘蛛。 好歹是新人的婚房,居然都没被打扫过! 更别提还有掉土掉渣的四壁和屋顶,楚年上辈子最穷的时候都没住过这么烂的地方! 喘了口气平复心情,楚年试图从床上坐起来。 谁知这具身体头重脚轻,只能仰卧不能起坐,他起到一半,晕晕乎乎地又倒了回去。 “靠!疼死我了!”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肿伤,楚年忍不住嘶声。 这是后娘打出来的伤,因为原身不愿意替嫁,就被抓着头往墙上砸,砸晕了直接送过来了江家。 动作间,楚年身侧的男人发出了一声闷哼。他的声音又轻又哑,落到耳朵里,像有羽毛挠了一下。 楚年这才正眼看向自己名义上的“夫君”。 这一看,不由一怔。 万万没想到,江家的歪瓜裂枣里,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个貌美的,跟外面那一群人的画风格格不入,仿佛鹤立鸡群,让破烂的屋子里蓬荜生辉。 只可惜是个无精打采的病鹤。 肤色苍白如纸,唇干欲裂,气息微弱,说是下一秒就会撒手西去楚年都信。 楚年拍拍他的脸,遗憾道:“都说自古美人多薄命,可惜了,你这张脸倒是正好踩在了我的审美点上。” 这张脸是真好看。就这还是病着的样子,若是好好的,该是何等的风华。 江自流意识迷离,冰凉的脸上感到温热,他努力掀开眼皮,看到个眉心红痕的哥儿在摸他,嘴里还念叨着什么“美人”。 脸面一烫,江自流呛到,抓着破旧的薄被咳嗽起来。 楚年默默收了手。 再好看又有什么用,病成这样,怕是熬不过这个秋天了。古代人就是迷信,还冲喜,冲喜能有用?不过是白搭了哥儿一生的幸福。 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能够重活一次,他可不打算在这里磋磨一生。 这时屋外传来动静,有人哒哒哒地跑来,停在门口,啪啪扣门。 “夫郎夫郎,四儿来找夫郎玩了,娘亲说了,四儿可以亲亲夫郎了!”傻痴儿江四欢天喜地地嚷嚷。 ??? 楚年看看身侧咳得不能自理的“夫君”,又看看砰砰作响的门板,心里咯噔了一下: 怎么还有一个?古代人玩得这么野吗?要他一人侍二夫? 江母的声音响起:“四宝,年哥儿还没醒呢,等他醒了再给你亲。” 江爹也跟来了:“瞧这傻宝高兴的,你三哥还没死呢,还不能算你的夫郎呢。” 江四一听,急了,直接跳脚:“是四儿的!娘亲说了是四儿的!” “是你的是你的。”江母抱住傻儿子,瞪了眼江爹,说:“不是都说好了么,等三子一死,叫年哥儿把他埋了,然后就改嫁给四宝。眼看着三子没几天好活了,我们四宝提前跟年哥儿亲近亲近怎么了?” 江爹:“这太明显啦,叫村里人知道得笑话我们家的。” 江母一翻白眼:“把门一关,谁知道咱家的事?老大那媳妇是个不生蛋的,你不盼望着早点抱孙子?年哥儿又俊又好生养,村里多少汉子偷偷惦记着他呢,我得早点让他给四宝生个大胖娃娃。” 楚年在屋里都听呆了。 这是什么戏码?三儿子病的都快死了,做父母的不心疼就算了,居然还图谋要把给他冲喜的哥儿改嫁给四儿子生娃? 难怪婚房又脏又破,原来江家人根本就没盼着这可怜的病秧子好啊! 楚年看江自流的眼神不免多了几分同情。 在穿来之前,楚年是个三线小明星,事业蒸蒸日上,要是没出车祸的话,很快就能够跻身一线。他以为这么多年在圈子里见惯奇葩了,没想到穿来这里,眼前这家人还能更奇葩。 楚年拍拍江自流的脸,凑近了,对他说:“小可怜,你的家人似乎不想管你,那以后我来管你。” 江自流看向楚年。 因为咳嗽,他漂亮的眼睛里氤氲着雾气,一闪而过了某种情绪,藏在湿漉漉的朦胧之下,没有被楚年发现。 楚年正在思考,以自己穿来的身份和开局,想要改变目前的处境,还得靠眼前这个病“夫君”。 江家不是想他改嫁给江四嘛,但只要江自流不死,那他就是江自流名义上的夫郎,外面的傻子江四就没有理由碰他。 所以江自流不能死。 不仅不能死,还得跟他建立良好关系,刷他的好感度,等刷得差不多了,就让他跟自己和离! 这样,以后就自由了。 外面的拍门声越发急促。 “四宝让开,娘亲来给你开门。” “好哦好哦!娘亲快快开门!夫郎漂漂!四儿要跟漂漂夫郎亲亲!” “好好好,四宝高兴就好。” 楚年觉得不妙,也顾不上头晕了,赶紧翻身下床,推了房里的桌子去抵住门,以免江四被放进来。 江母听到动静,又推门不动,猜测是楚年醒了,在堵门呢。 “年哥儿?”江母唤他:“你是不是早醒了?那你应该听见我们刚才说的话了吧?” “没错,我都听见了。”楚年回答。 “听到了你还不快出来见见你真正的夫君!”江母声线尖利,哐哐捶门。 妇人力气还挺大,他们人多,楚年干脆坐到桌上,用身体一起抵住门。 听到江母的话,楚年笑着说:“瞧您说的什么话,我的夫君不就在屋里,正躺在床上等我服侍呢么。” 江母:“???” 江母愣了愣。 都说楚家的年哥儿性格懦弱软和,这怎么...好像跟听闻里的有点出入呢? 江四半懂不懂,但大概知道是漂亮的小夫郎不想出来见自己,于是嘴巴一瘪,哇地哭了出来,边哭边嚎: “爹!娘!夫郎是不是要跟三哥亲亲,不跟四儿亲亲?” 见傻儿子哭了,江爹也发了火,怒道:“小东西!还不快点把房门打开!” 楚年把门抵得严严实实,判定他们进不来,丝毫不慌,说:“不好吧?我跟夫君正值新婚燕尔,私下里要说好些体己话呢。” “哇哇哇——”江四哭得更大声了。 怕傻儿子哭得喉咙痛,江爹示意江母把他带走哄好。 妻儿一走,他对着紧闭的门狠狠一踹,骂道:“混账东西!把门打开!” 楚年捂住耳朵。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江爹骂了半天,不见楚年有半点动静。 他骂得累了,最后狠狠踢了一脚门,放下狠话:“有种你就一直关着门别出来!看我饿不死你!”然后便也气呼呼地走了。 他就不信了,一个柔柔弱弱的哥儿,能挨得住饿?估计要不到天黑就能见到他出来知错求饶! 人全都走了,门外终于安静。 楚年揉揉肿胀的头,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不过,门外是安静了,屋内却没消停。 他那可怜的“夫君”一直在咳嗽,程度之剧烈,像要把心肺都给咳出来。 刚才忙于跟江家二老对线,楚年没时间管他,这会儿忙过去床边查看。 “你没事吧?”楚年问。 江自流咳得厉害,以手掩唇,听到楚年问他,抬起唇上的手,虚弱地挥了挥,示意自己没事。 “......”楚年盯着眼前晃悠的手,瞳孔微颤:“可是,你的身体好像不觉得没事哎。” 江自流的手心上全是血好不好!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竟然咳出了一手的血?! 救命! 这还能不能行了? 没了手掩着,江自流边咳边吐血,气息紊乱,胸膛起伏,如同一片飘零哆嗦的枯叶,好像随时都会去世。 楚年痛苦面具,急忙撸起袖子,上手拽人。 托工作性质的福,楚年从前参加过“急诊不眠夜”的公益类综艺,在医院学习过一些抢救技能。 遇到急诊病人咳血,应该立刻把病人置于头低足高体位,轻拍背部,好将血块快速排出。[1] 楚年曾帮助护士一起做过,勉强算有经验,他把江自流翻过来摆好,拍他的背,排掉了卡在嗓子眼的血块。 血块一清,江自流咳嗽的幅度果然小了不少。 “吓死我了...” 随手抹掉额头上急出来的汗,楚年慢慢把江自流翻回去放平,揉他的心口,观察他的呼吸。 可是江自流的呼吸相当于没有呼吸。 “......”楚年才要放下去的心又吊了起来。 不会是还卡着血块,窒息了吧? 不行!这大兄弟现在绝对不能死! 要是死了,他的和离计划就泡汤了,就得被抓给江家四傻子生孩子了。 谁受得了这种委屈! 一咬牙,一横心,楚年爬上床,跨到江自流身上,决定给他做个人工呼吸抢救一下! 双手捧住江自流的脸,楚年闭上眼睛,俯下身,慢慢凑近江自流的嘴唇。 谁知就在四片唇瓣快要沾上时,一只手按到楚年的胸口,挡住了他。 “嗯?”楚年抬头睁眼。 江自流正在用一种“我都这样了你居然还想这样”的复杂眼神看着他。 楚年:“.........” 楚年:...我可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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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唤醒被渣的深柜美女姐姐

    景小六|古典架空|连载

    俨城5月,闷热潮湿,只有躲在空调房里才能换来片刻舒适。今天是周六,室友们都回家了,谢予一个人待在俨城大学的宿舍里,紧挨着小风扇感觉也不错。俨城是国内知名的大城市,这座城市里知名高校众多,人才荟萃。 唤醒被渣的深柜美女姐姐全文免费阅读_唤醒被渣的深柜美女姐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俨城5月,闷热潮湿,只有躲在空调房里才能换来片刻舒适。今天是周六,室友们都回家了,谢予一个人待在俨城大学的宿舍里,紧挨着小风扇感觉也不错。 俨城是国内知名的大城市,这座城市里知名高校众多,人才荟萃。然而俨城大学严格来说并不算顶尖,除了对外地考生录取分甚高,对俨城本地生源可谓踩过重点线即可考上。 之所以在外地录取线高,除了俨城的名声吸引力大外,还因为录取名额有限,水涨船高硬生生被卷上去的。而俨城本地考生,大多将其作为保底选择。 本地学生多,意味着周末留在学校的人少。谢予的其他三个室友,两个本地的自然选择回家,另一个家在邻省,但有在俨城工作的姐姐,所以周末也有去处。 她已经习惯了周末自己留守寝室,自由自在倒也没什么不好,如果去掉她的家其实也在俨城这一项就完美了。 谢予穿到书里这个世界已经两个月了,好在跟主角读的同一个专业——材料科学,除了得重新熟悉周围环境和同学老师,书本?知识倒是不用从头恶补。然而,原主成绩只能算是中等,天资有限加上家里也不给多少支持,全凭自己熬着再加点运气。 谢予连连摇头,这可不行,她可是要读博士的,而且目标院校还是俨城最牛的那所:俨中大学。现在虽然是大二,但要追回之前落下的成绩,现在就必须开始努力了。 原主那家庭环境,回去更不自在,所以昨天原主妈妈打电话让她下周再回家时,她一口就答应了。 原主的爸妈多年前从落后的内陆城市来到俨城打工,后来存了点积蓄,没和其他老乡那样回家盖房子,而是选择留下来做小生意。 俨城经济发展强劲,谢家父母也肯吃苦,起早贪黑的,还真是把生意做起来了。规模不大,两家小超市,夫妻二人各自管理一间,再请个员工和一个兼职的年轻人,生活并不比那些早年回乡的人差。 最让他们腰杆挺直的并不是这两家小超市,而是有个医科大学毕业的优秀儿子:谢唯,也就是谢予的哥哥。 谢唯当年是在老家出生的,为了能让儿子有个好前程,谢家父母咬牙把他带在身边,一起来俨城生活。就算打工再辛苦,也很舍得在儿子学习方面花钱。 只要能负担得起的补习班,谢唯并没少上,成绩的确有明显进步,这让谢成占和于敏娟盼头更足,玩了命地干活。 谢予是个计划外的孩子,但那时因为谢唯说想有个伴,谢家父母也就留下了。后来发现是个女孩儿,颇为失望。 之后跟老乡说起这事,得了几句安慰:“生女儿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用拼两套房子。还能白赚个姑爷,以后养老有地方去。” 这么一说谢成占和于敏娟心里舒坦了些,心想也别把女儿送回老家让老人帮带了,留在俨城跟着见见世面,以后能找个好点的婆家。 虽然小本生意做得顺畅,也积累了些资产,但在俨城的市里买房仍是奢望。他们趁着前些年政策还算宽松的时候在市郊买了套小两房,谢予一直睡在爸妈房间连着的那个小阳台上,简单改造一下,中间加了帘子,比以前挤在租的房子客厅里好了些。 直到谢唯考上医科大学,谢予才终于能住进房间。可是每当寒暑假哥哥回来,她都得搬回小阳台。 谢唯和谢予都没有俨城户口,高考是回老家考的,两兄妹都算争气,又都考回了俨城。但跟谢唯相比,谢予的成绩显然要差了不少,尤其她为了能考到俨城,竟然填报了谢家父母平时都没怎么听说过的专业。 后来录取通知书来了后,谢家父母才搞清楚材料科学并不是造塑料板的也不是去做玻璃碗的。但究竟是做什么的,解释后他们也都没记住。 只觉得浪费了谢予那分数,要是填个什么带管理字眼的专业也是能上的,别人问起来他们脸上也有光。 后来还是谢唯跟父母解释,说材料科学也很有前途,读好了能参与航天工程,让谢成占听了笑着直摇头。 “要是你去读,我们还相信将来能上天。小予去读,恐怕毕业了还得来店里帮忙。” 既然被录取了,学费也不算太贵,谢家父母也没过多阻拦,只是生活费方面说好了让谢予去勤工俭学,家里只能给一半。 毕竟,谢唯直博结束后年纪也不小了,工作头几年也攒不下多少钱。结婚买房这种事,还是得父母出力。 家里的钱,得优先顾着谢唯,男孩子没房子结婚基本没戏。 谢予感慨着原主这家庭地位,也没什么好期盼的了。既然在父母心里和谢唯无法相比,那就只能靠自己努力了。毕竟大学生活费都只给一半,毕业后就更不会给资助了。 于敏娟之所以特地提醒谢予下周末回家,是因为家里有重要客人:谢唯追了四年才追上的周呈露要来。 虽然只是第一次拜访,可在谢家父母看来,这就跟看儿媳差不多意思。听谢唯说,周呈露生于医学世家,周父在医学界很有声望,俨城本地人,家境很好,人也优秀。在学校里好多人追她,最后是谢唯熬了四年后胜出,成了周医生的男朋友。 于敏娟别提多高兴了,觉得自己儿子就是厉害,这么优秀的女生都被他追到了。人家第一次来家里,他们绝对不能给谢唯拖后腿。 原主在哥哥的手机里见过周呈露的照片,是毕业典礼上那种大合照,那时两人距离还挺远,谢唯却很是稀罕,不忘强调自己女友多漂亮。 谢予承认照片上的人是挺美的,可是那张脸上的神情看着好淡好严肃,的确符合医生这个职业。 对于谢家都满意的准儿媳,谢予倒是有点想搞破坏,毕竟她是知道书中剧情的。 真等结了婚后,谢唯的真面目逐渐显露,申请到访学资格,出国混个一年多,对留在国内的周呈露不闻不问。回国后升职名声渐起,学术头衔增加,主动贴上来的小护士自然也多。 这下他就更加不愿费心讨好周呈露了,两人没多久就陷入了实质上的冷战。 而他的这些成就,最初都离不开他的老丈人,也就是周呈露的父亲提携。可到后来谢唯却指责周呈露婚后冷淡,对家庭不管不顾,更不懂体贴丈夫,完全不是个合格的妻子。 冷战、怨怼和相互指责,这场婚姻最后一地鸡毛,离婚收场。然而谢唯和周呈露结局却大相径庭,周呈露依旧当着平凡的精神科医生,对感情再无兴趣,清心寡欲。谢唯却步步高升,后来还当了卫生系统领导,娇妻儿女一样不缺。 谢予觉得这可真是太不公平了,怎么好事都让谢唯占尽了呢?这回她想当个坏人,宁可多修十座庙也得拆了这桩姻缘才好。 晚上当谢予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被寝室里突然多出来的两个人吓了一跳。 “桃子,橘子,你们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桃子全名叫陶念希,橘子叫陈一雎,是谢予那两个俨城本地室友,她们原本应该是明晚才回寝室的。 陶念希趴在椅背上笑着催谢予:“小予子,你快把头发吹干,我们带你去个好地方。” 谢予斜眼:“听上去像是不安好心。” “又不会把你卖了,怕什么。” 陈一雎也在旁边附和:“听过迷漫吧吗?” 谢予有点印象:“就是前几天你们一天要说五六次的那个?” 陈一雎打了个响指:“没错,今天正式对外营业了!” 谢予继续擦着头发,缓缓走向自己的座位。 “那你们去就好,我就不凑热闹了。” 陶念希啧了一声,顺手把吹风筒递给她:“你不是说对拉拉吧好奇吗,迷漫吧现在就是俨城拉拉酒吧扛把子,去开开眼多好。” 陈一雎是拉拉,刚进大学时就坦然出柜了,室友们都知道,也都尊重她的取向。陈一雎并不吝于向好姐妹们介绍拉拉群体的正面信息,用她的话说,只有全面了解了,才不会产生误解,更不会恐惧。 谢予并不排斥拉拉,可是陈一雎突然跑来和她勾肩搭背的时候,她还是会觉得紧张。 见她不说话,陶念希主动帮她吹发尾,还夸她最近发质变好了。 “你看,让你早点把枯掉的发尾剪了吧,现在长得多好啊。” 这学期刚开学时,寝室里四个人结伴去烫发,原主用的是自己打工赚的钱,可回家后还是被于敏娟说叨了好久。 谢予带着几分好奇,被桃子和橘子两位损友拖去了迷漫吧。校区在市里就这点好处,周末出来玩打车也不用花太多钱。两位室友大方,AA的时候没算谢予那份。 ** 周呈露今天休息,昨天刚替同事顶完班,本想在家好好放松,谁知闺蜜徐玲梓却连环call把她叫了出来。 “你去迷漫吧找对象,带上我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周呈露虽在吐槽,但既然已经被拉上车,只好随她去了。 “你是我最铁的姐妹,就不该替我把个关?万一我喝醉眼花了,找了个渣碎渣碎的,以后还不是得来找你哭。” 周呈露轻笑一声:“你又不是没遇到过渣碎的,哭过吗?” 徐玲梓闷哼:“肯定哭过啊,只不过是她哭罢了。” 今天迷漫吧的人气超级旺。虽然经过了一周的试营业,只邀请特定客人已经够热闹了,等正式营业的时候,依旧有人二次捧场。 徐玲梓找到为她预留的车位,拿着包下了车:“还好提前跟金姐打了招呼,要不然光是停车就得绕大半个小时。” 周呈露不是第一次被好姐妹拉去拉拉酒吧消遣,偏生她这样的冷淡面孔一出现就容易成为“众人的菜”,气得徐玲梓咬牙切齿发誓说,下次再也不跟她一起来了。 结果,下次她又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和大部分灯光昏暗的同类酒吧不同,迷漫吧颇为敞亮,有点像改良过的清吧。里面也没什么乌烟瘴气或是少儿不宜的场面,大多都是穿戴整齐,斯文守礼的客人。 周呈露稍稍有些意外,下意识多看了几眼四周环境,的确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徐玲梓拉着周呈露,穿过人群直奔吧台:“我们先去跟金姐打个招呼。” 金姐是迷漫吧的老板,年纪不过四十,却已是阅历丰富,手腕了得的女强人。 她名下不止一间酒吧,徐玲梓和周呈露之前就认识她。 “金姐,今天生意很好啊,才营业一个小时就几乎满座了。” 金姐正在吧台里交代酒保和服务生注意服务细节,听到徐玲梓的声音,转身笑着和她们打招呼。 “我也没想到大家那么捧场,我得先把活儿分配了。你们先去坐,待会来陪你们。” 金姐让服务生把她们领到VIP雅座,视野不错,基本能看清酒吧每个角落。 徐玲梓牢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坐下后就开始寻找目标,结果看了一圈都没遇到一见钟情的,难免有些失望。 不过倒是有一桌挺吸引她注意的,她忍不住推了推在旁边默默喝着椰汁的周呈露。 “看,那边有几个小菜鸟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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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鱼教授她对年下真香了

    兮木萧萧|古典架空|连载

    第一章四月份的酒吧里,女人们穿得和这时的天气一样凉爽。鱼江月却无瑕去欣赏女人们的美貌和身材,因为她此刻正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僵视着。从她一进这家酒吧开始,那女人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她,炽热的 鱼教授她对年下真香了全文免费阅读_鱼教授她对年下真香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四月份的酒吧里,女人们穿得和这时的天气一样凉爽。 鱼江月却无瑕去欣赏女人们的美貌和身材,因为她此刻正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僵视着。 从她一进这家酒吧开始,那女人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她,炽热的眼神里是不经遮掩的欲望。 “说吧,总盯着我干什么?”鱼江月选择了主动出击。 女人抬手勾了勾耳边卷发,被遮掩住的脸全部露出来,她拥有一张极妩媚的脸,一双含水桃花眼仿佛能勾魂摄魄,本来是清纯的白色吊带裙穿出了妖娆的味道。 简直是吃人的妖精,鱼江月这一想法刚刚冒出,那女人就倾身过来,凑得极近,毫不拐弯抹角。 “姐姐,你没谈过恋爱吧?” 这声姐姐叫得太过暧昧,伴随着酥酥痒痒的声音,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也跟着钻进鼻腔,那是一种夹杂着青草和薄荷的木质香味。 鱼江月下意识蹙了蹙眉头,说:“没有,怎么?” 女人脸上笑容愈发明媚,单手扶着下巴,说:“也许我可以帮你。” “你?”鱼江月正式打量起眼前女人,棕色波浪卷发堆叠在圆润的肩头,白色丝质吊带裙下,修长白皙的天鹅颈、精致的锁骨,无一不好看,就连那双手也是极其漂亮的,手指白皙纤细,每个指甲盖上都是健康规整的小月牙。 女人歪着头,妩媚桃花眼竟睁出纯情小鹿眼的味道:“我不可以吗?” 鱼江月问得突兀:“你多大?” 女人轻轻笑道:“马上二十四。” 二十四岁不到的小鬼而已,和她弟弟差不多的年龄,鱼江月无情地拒绝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年龄比我小的。” 女人没听见一般,突然靠近,整个人几乎贴在了鱼江月的肩上。 鱼江月很少和人这么近距离接触面,只觉耳朵上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女人在她耳朵边呵气:“可姐姐不先尝尝妹妹的味道,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不喜欢妹妹呢?” 女人凑得极近,温热吐息扫在鱼江月耳廓上,鱼江月险些以为耳垂已经失守,她此时只有一个感觉:这女人太骚了。 几乎是瞬间,鱼江月小巧软糯的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耳垂上那颗红痣快要看不见,脸上却努力保持着云淡风轻的模样。 大概是鱼江月太过镇定,显得有些无趣,女人往后退开身体。 鱼江月还没来得及生出不适,对方就识趣退开,她也没处可恼。 女人很惊喜一般,说:“姐姐,你耳垂上有颗红痣,很性感。” 鱼江月耳朵还是痒的,若无其事道:“天生的。” 鱼江月不打算和女人多说,扭头看到闺蜜杜长澜已经出现在对面卡座上,她和女人点头示意后,逃离一般几步来到杜长澜身边。 杜长澜一脸坏笑:“啧,还说这是第一次来LES吧,结果我一来就看到你和年轻妹妹调.情,我还以为你终于要解放天性了。” 鱼江月确实是第一次来LES吧,这里女人们的穿着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而她还穿着在学校那身工作装,白色丝质衬衣搭着灰蓝色外套,黑色长裤包裹着笔直长腿,愣是一点肌肤都没露出来。 看起来要多无趣有多无趣,谁能想到这样还能勾来桃花,而且还是个特别不正经的桃花。 鱼江月把玩着酒杯:“别瞎说。” 杜长澜推了推她胳膊,追问道:“看你们刚刚都咬耳朵了,到底聊了什么?快说说嘛,你看看你耳垂都还是红的,要滴血了。” 鱼江月抬手捏了捏依旧发烫的耳垂,朝刚刚坐过的卡座看去。 那年轻女人正在仰头喝酒,红唇一开一合间,尽是万种风情。 女人似乎看到她,又笑了起来。 跟志怪小说里的妖精似的。 鱼江月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回答杜长澜的问题:“没聊什么,也没咬耳垂,就是她问我谈过恋爱没,还说想帮我谈恋爱。” 杜长澜向来不正经,此刻更是毫不遮掩地笑道:“这话说得真好听,下次我勾搭小姐姐时,也要这样说,她就是想要睡你吧?” 鱼江月不置可否,她早不是刚刚踏足社会的小女生,自然明白。 现在的人们生活节奏快,干什么都追求效率,酒吧通常是人们猎艳寻欢的好地方,可惜她注定不会是那个猎物,这也是鱼江月长这么大从来不进LES吧的原因。 “我刚偷偷观察了一下,那女人年轻又漂亮,身材好,气质佳,你难得开开荤也不吃亏。” 鱼江月面无表情:“没兴趣。” 眼看杜长澜还要继续说,鱼江月无奈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年龄比我小的。” 而且她也没有约过。 她总觉得那是对感情不负责任的行为,她不苛求别人像她一样,但是她可以严于律己。 “你怎么活得跟个老学究似的?年龄小点算什么,你该谈恋爱、开开荤了,别弄得三十岁还恋爱经历空白,是一张白纸,我从幼儿园就开始亲小姐姐脸蛋了。” 杜长澜直接开启唐僧唠叨模式。 “难得遇到一个敢上来搭讪的,你就从了吧,管她姐姐妹妹,再说妹妹有什么不好?精力好、体力好,又乖又粘人,说情话一套又一套,不要太执着于姐姐。” 鱼江月生得一张生人勿近的高冷御姐脸,身材高挑,冷白皮,黑色长直发即使挽起来时,也是清冷的,声音更是广受姬崽喜爱的清冷御姐音,对外迷惑性极强。 她的追求者从幼儿园时期就有,然而等她成年之后,却很少有人敢追她,无论男女,都无。 那些男人女人总是蠢蠢欲动地盯着她,却丝毫不敢上前。 鱼江月把这归结于自己是个洁身自好的三好公民,平时家里学校两点一线,哪有时间被人搭讪? 对于杜长澜的提议,鱼江月想都没想:“不行,就算比我小一岁也不行,大不了单身一辈子。” 杜长澜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你老惦记着别的姐姐,说不定你自己也是别人的姐姐呢。” 鱼江月眼神滞了滞,随即满不在乎道:“那是别人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杜长澜:“够无情,我喜欢。” 被杜长澜吐槽了一通无情之后,鱼江月又被带去KTV唱歌,等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 对于每天下班就回家的鱼江月来说,这是少有的事,导致她推开家门时,还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偌大的客厅里空荡荡的,沙发上规规矩矩地摆放着几个靠枕,而厨房传来不大不小的流水声。 鱼江月踢掉高跟鞋,低头揉了揉脚踝,不顾形象地躺在沙发上。 鱼江月累差点在沙发上睡着,半梦半醒间,耳边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她眼睛都没睁开,说:“阿旭,帮我倒杯热水。” 那脚步声里离去又回来。 鱼江月睁开眼,眼前端着一杯白开水,然而端水的人手指嫩葱般白皙纤长,明显不是男人的手。 鱼江月抬起头,印入眼帘的是一张明媚而熟悉的女人笑脸。 “怎么会是你?” 鱼江月翻身坐起来,眼前居然是酒吧搭讪过她的年轻女人,大概太过惊讶,她声音拔得有些高。 鱼泽旭举着锅铲,身上还系着粉色围裙,身上满满的违和感,几步从厨房走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 年轻女人端着水杯,没说话。 鱼江月是个有良好修养的人,刚刚实在是太过震惊,现在也明白女人可能是她弟的朋友。 她对咋咋呼呼的弟弟说:“没什么。” 鱼泽旭哦了一声,回厨房把锅铲放好,这才出来,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说:“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宁溪。” 鱼江月还在整理情绪,就听到这惊人消息,内心已经翻江倒海,面上却还得端着:“你确定?” 确定是女朋友? 不是女性朋友。 鱼泽旭懵道:“确定,怎么了?” 鱼江月瞥了一直没说话的女人一眼,女人和酒吧里没什么两样,看似无辜地朝她地笑了笑。 鱼江月顿时头疼:“没事。” 鱼泽旭又转而对女人说:“这是我姐,A大历史系教授,现在还是副教授,我之前和你说过。” 鱼江月觉得头更加疼了。 女人伸出手,笑道:“姐姐好,我叫宁溪,是你弟弟女朋友。” 鱼江月表情寡淡:“你好。” 两人轻轻握手,对方手指冰凉。 鱼江月想着酒吧里发生的一幕,很快就松开,然后带着满脑子的疑问看向自家弟弟。 鱼泽旭笑得很开心,说:“我们刚做了夜宵,姐,你吃吗?” 鱼江月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点了点头,眼睛却盯着旁边女人。 宁溪勾唇一笑,笑得很乖巧。 鱼江月只是喝了一点粥,脑袋里还是晕乎乎的,总觉得现在的这一切都太梦幻、不真实。 她刚回到自己房间,自家弟弟就来敲门,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 鱼江月:“怎么了?” 鱼泽旭一脸纠结,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姐,今天太晚了,家里客房也没收拾,我可以让宁溪和你睡一晚上吗?” 鱼江月抬眸看他:“你说呢?” 让她和一个性向不明的女人睡? 鱼泽旭立刻怂道:“那总不能让她睡沙发吧?或者我让她睡我房间吧。” 鱼江月一想到自家傻缺弟弟可能连女朋友的性取向都没弄清楚,就把人往家里带,就感到心累,张嘴叫住他:“你给我回来。” 鱼泽旭:“谢谢姐,她连换洗的衣服也没有,可能要用你的。” 鱼江月欲言又止,鱼泽旭却屁颠屁颠地出去了。 鱼江月无奈地看着他背影,转身去浴室洗澡,热水冲刷掉满身疲惫,却带来一身倦意。 鱼江月裹着浴巾出来时,宁溪坐在她床边,穿着她弟弟的大号T恤,T恤堪堪遮住大腿根,仿佛向她昭示着那处隐秘,修长白皙圆润的大腿则交叠放在床边。 鱼江月看在眼里,忍住想让人不要跷二郎腿的冲动,走过去,从衣柜里拿了件睡裙:“新的。” 宁溪接过来:“谢谢。” 这句话倒是正经了起来,鱼江月淡淡地嗯了一声。 房间多了个人就是不方便,她回到浴室换完衣服,出来时,宁溪已经换上她的睡裙。 鱼江月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睡裙如此性感,衬得宁溪的身材凹凸有致,仿佛山峦起伏,碧波汹涌。 她打开衣柜,从底下拿出两床被子,准备今晚先在沙发上将就。 期间一直没听到宁溪的声音,回头却见宁溪趴在床上,睡衣领口大敞着,内里一簇雪白晶莹晃动:“姐姐,你是怕我吃了你吗?” 鱼江月:“……”

    177 人在读08-12 04:36

  • 满级大佬退休后穿成人鱼幼崽

    朕万岁|古典架空|连载

    “咔嚓!”七天八小时。最后一个恐怖副本的BOSS,以极其惨烈扭曲的姿势,死在了姜朔的手里。这个副本,在姜朔进来之前,通关率为0.001%,被玩家们视作必死的副本。姜朔把捏碎的头骨,随意 满级大佬退休后穿成人鱼幼崽全文免费阅读_满级大佬退休后穿成人鱼幼崽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咔嚓!” 七天八小时。 最后一个恐怖副本的BOSS,以极其惨烈扭曲的姿势,死在了姜朔的手里。 这个副本,在姜朔进来之前,通关率为0.001%,被玩家们视作必死的副本。 姜朔把捏碎的头骨,随意地抛出去,再拿出一块白色的干净手帕,一点点轻轻擦拭着指尖上的血迹。 冷淡如刀削般的俊脸,面无表情,薄唇张合,吟诵着一段超度梵文。 那BOSS的尸首,随着他的吟诵,化作一股烟,消散在了天地间。 被超度投胎去了。 忙碌完这一切,姜朔把被血迹玷污过的手帕连着一张燃烧的符纸,一起抛向BOSS的巢穴,大火瞬间吞没了一切。 系统:“SSSSS级副本‘恶魔的心脏’结束,倒数五秒后回到位面空间。” 姜朔闭上眼等待电子音倒数结束。 在他即将从副本消失的时候,一道颀长的身影腾空出现在火场,葱白的手指捡起差点被火焰吞没的手帕,亦正亦邪的美丽脸庞,痴痴地看着那张手帕,还凑到鼻尖,轻轻嗅了一下。 脸上流露出愉悦的浅浅笑意。 - 回到位面夹层的姜朔皱起了眉头。 刚刚从副本里出来的时候,在最后一刻,他好像感觉到有人出现,给他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系统:“恭喜宿主,通关了无限恐怖所有副本,你现在是所有无限恐怖副本最快通关记录者,接下来可以自由选择继续做别的任务,或是找个理想的世界享受退休生活。” 姜朔收回注意力,给自己起了一卦。 卦象显示:退休大吉。 他淡淡道:“我选择退休。” “确认选择。我是系统019号,很高兴和你相伴数载,也感谢你为无限恐怖世界分局的付出,我会把你辉煌的战绩上报给主神,祝您退休后生活愉快,再见。” 姜朔闭上眼睛,感觉到身体在下坠,这一次比之前坠落的速度快了一些,但奇怪的是,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盈。 “噗通”坠入了海里。 没有想象中的憋气与窒息感。 “这条人鱼幼崽的尾巴是金色的,价格绝对能翻倍。” “我还没见过金色尾巴的,是不是什么变异体啊?还是生病了?” “你个土包子,那是人鱼中的王族,最最稀有也最最珍贵的一类,也是唯一可以治疗SS级精神力强者的人鱼。” “但这条人鱼还这么小,能治疗吗?” “现在应该还不行,但你懂个屁,金色尾巴人鱼一族早就绝迹了,近一百多年了,SS级精神力以上的强者每年都忍受着精神力暴动的痛苦,药石无医,现在突然出现了金色尾巴的人鱼,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大佬们都有救了?” “狗屁,你个呆瓜,这当然是意味着我们要发财了。” 吵吵嚷嚷的声音,让姜朔不舒服地皱起眉,他想睁开眼,奈何眼皮很沉。 只有听力很清楚,除了那番对话,旁边还有一个年幼的哭声,不知道几岁的孩子,哭起来魔音灌耳,让人不爽。 约莫过了几分钟。 姜朔终于睁开了眼睛,一抬头就看见了被关押在旁边铁笼子里的小幼崽。看起来也就两岁左右,哭得满脸泪水,抓着铁笼子的小爪子被冻得红通通的。 姜朔皱眉,他对小孩子没什么耐心,尤其是爱哭闹的小孩。 “喂——” 姜朔被自己奶里奶气的甜甜娃音震惊了。 他动作僵硬地抬起手,看见了自己那双藕节般肉嘟嘟的小胖手,更让人惊悚的是,腰部往下,本该是双脚的地方,居然出现一条可以灵活摆动的金色鱼尾巴? 他记得自己跟系统说的是,既然选择了退休,以后的理想生活应该是咸鱼一点,悠闲自在地活着,闲着没事就打打小怪,浅浅渡一下亡灵。 他原话里头,绝对说的是咸鱼,而不是现在还需要吃奶的人鱼幼崽! 姜朔从透明的玻璃鱼缸里,尝试着摆动鱼尾,浮出水面,海藻般微卷的银白色长发散在水面上,也遮挡住了人鱼幼崽肉嘟嘟的小身子。 姜朔低头,瞥见胸口某处,立即绷着脸,小手抓了抓头发,挡住某个走光的地方。 穿成人鱼幼崽就算了,居然连衣服都没有。 可恶。 他又不是什么暴露癖。 “你别哭了,很烦。” 暴躁人鱼幼崽用最奶的声音,说着最冷硬的话。 人类幼崽扭转头看过来,哭哭唧唧满脸委屈道:“哥哥,哥哥,痛痛。” 姜朔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些零星的画面…… 眼前这个爱哭鬼,好像是他的双胞胎弟弟。 他跟弟弟出来玩的时候,被几个星盗贼拐上了偷渡用的飞船上。 这飞船有点破破烂烂,以前是一些网红用来开直播用的,后来因为破旧,被扔进了二手市场。 这几个星盗贼,打算带着他们偷渡离境,高价转手卖出去。 他们现在在杂物间,没法看到外面的情况,但必须要赶紧逃出去。 姜朔盯着自己的鱼尾巴,扭扭,没变。 没有脚真麻烦。 但他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把尾巴变成两条腿。 姜朔又看了一眼旁边那只哭花脸的爱哭鬼,短短胖胖的手指在玻璃内壁敲敲,吸引幼崽的注意,道:“喂,我们要想办法逃出去。” 幼崽吸了吸鼻子,弱小可怜道:“我想妈妈。” 姜朔忍着怒火,深吸一口气,“哥哥带你回去找妈妈,但你要听哥哥的话,不然会被坏人抓走卖给怪物吃掉。” 幼崽吓得脸色刷白,颤抖着问:“是喂给虫族吗?” 姜朔脑子里只有极为简短的画面,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不多,只能顺着幼崽的话,点头:“是的,它们会先把你的手脚吃掉,再挖开肚子,拿出里面的肠子,最后等你痛晕过去,再吃掉你的脑壳。” 幼崽被吓得缩成一团,眼眶蓄满泪水。 姜朔用着奶甜奶甜的声音,道:“然后你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哇——” 结果吓过头了,那蠢幼崽,又开始扯着嗓子嚎哭起来。 姜朔嫌弃地堵住耳朵,满脸写着烦躁。 所以他才讨厌幼崽。 打个鬼BOSS都没哄幼崽辛苦。。 他完全忘记自己现在也是一只刚过两岁,还在吃奶的小鱼崽。 星盗贼进来检查了一下,很快又出去了。 那小鬼时不时就扯着嘹亮的嗓门哭,星盗贼估计都习以为常,甚至因为怕耳朵受伤,进来的时候,只开了一条门缝,看了一眼,就赶紧走了。 这对于姜朔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意味着那些星盗贼不会轻易进来。 杂物间里乱糟糟的,姜朔蹦了几下,跳出水面,“啪叽”在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好在小鱼缸不高,姜朔只觉得头晕了一会儿,没受伤,但他习惯了两条腿走路,试了好久都不知道怎么用尾巴靠近铁笼子。 最后只能选择用手爬,到了铁笼子边,摸上那把锁东瞧瞧细看看。 幸好,这一届的人贩子有点穷,用的是比较便宜普通的锁。 开锁小王子姜朔几下就把锁打开,连哄带吓唬让那人类幼崽从笼子里钻出来。 “喂,你——” “呜呜,哥哥,我怕怕。” 幼崽一张嘴就开始哭。 姜朔捏着拳头气鼓鼓地呼了下气,然后施舍般抬起自己白白嫩嫩的小肉爪,重重地按在人类幼崽的脑袋上,因为身高不够,还努力挺起圆滚滚的腰肢,对着弟弟的脑袋一通乱揉。 “别怕,哥哥在。” “哥哥。”人类幼崽突然扑过来,差点把姜朔撞飞。 哄了好一会,终于让人类幼崽停止哭声,姜朔让他把自己抱起来,放回鱼缸里。 他现在不能离水太久,尾巴长时间缺水会变得很难受,甚至还可能会痛。 弟弟双手抱住人鱼崽崽,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憋得满脸通红,终于把姜朔放进水里。完事后,他还擦了眨额头的汗水,嘀咕道:“哥哥,重重,累了。” 活这么久,第一次被人嫌弃体重的姜朔,气得用尾巴甩了一下水,水飞出去,泼湿了弟弟一半的衣领。 姜朔让弟弟抱着他的小鱼缸悄悄溜出去看看情况,幼崽怕得直哭,“外面的胡子叔叔很可怕。” 姜朔忍无可忍,跳起来,对着他的脸蛋甩了一尾巴。 “啪。” 小脸蛋被打红的幼崽弟弟,终于不哭了。 嘴巴憋成了波浪线。 “砰砰。” 外面突然传来打斗的声音。 姜朔让弟弟抱着自己赶紧出去。 两岁的弟弟,抱着玻璃小鱼缸,哒哒哒地跑出去。 浴缸里的漂亮小人鱼表情很严肃,小小的身体,大大的眼睛。 外面的星际海盗们,似乎和另一波人接应,但因为分赃不均,闹了起来。 姜朔异常沉着冷静,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对自己很有利,连忙指示弟弟带着自己到船舱仓库去。 两只幼崽,躲避着海盗们,四下溜来溜去的时候,丝毫没有注意到,姜朔刚才用尾巴打弟弟的时候,扫到了一旁的开关,打开了全船的监控设备。 这条船以前是网红开的,网红的工作就是直播赚钱,所以监控连着直播间,打开就会自动登录账号,把船上所有地方进行直播。 除了厕所间,每一个角落都会被直播出去。 …… 贝壳直播,某个尘封已久的直播间,突然开播。 先是吃惊的粉丝,因为怀念和好奇点了进去。 当他们看见直播间里那个刚过两岁的小幼崽,抱着一个小小玻璃鱼缸,鱼缸里面是条体型更小,但肉嘟嘟的小小人鱼幼崽。 最让他们震撼的是,那小人鱼居然是金色鱼尾巴。 【天呐?金色鱼尾的美人鱼?我不是眼花了吧?】 【这不是今生有你的直播间吗?飞船也是他的,以前经常在这条船上开直播,可是已经十多年没开过了,怎么会突然开了直播,船上还出现了金色尾巴的人鱼幼崽?】 【金色尾巴的幼崽是人鱼王族吧?这个种族不是一百多年前就绝迹了吗?难道又出现了?】 【好可爱的幼崽,不愧是人鱼王族,长得太漂亮了吧。】 【那边打斗的是不是海豹组织的星盗团?看胳膊上的纹身是黑豹,很像是这个组织的人。】 【黑豹组织那帮星盗不是专门诱拐幼童吗?难道船上的人鱼幼崽是被偷了?】 【@帝国网络安全部,快来看看是不是有人鱼幼崽被诱拐了。】 【@帝国防诱拐部,黑豹组织又来诱拐幼崽了,快去营救啊。】 直播间的粉丝开始疯狂艾特有关部门。 甚至有人把@皇室公关部@帝国陛下@帝国元帅等都艾特了一遍。 帝国元帅府邸。 元帅卡奥刚刚经历了一场精神力暴动,长发披散,略显疲态,但容貌依旧俊美无俦。 卡奥手腕上戴了一条细小的粉色头皮筋,洗得很干净,但上面还是有着明显用久了的痕迹。 管家刚把食物端进去,感受了一波里面的低气压,但不到两分钟,管家又站在了门口,犹豫了几秒后,还是鼓起勇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元帅,您还记得姜时睿先生吗?” 姜时睿这个名字,在元帅面前就是一颗雷,不能轻易提及,否则极其容易被炸得尸骨无存。 但今天管家,觉得自己哪怕是堵上性命,也得提一下。 果然,他刚说完,房间内的气压更低了。 卡奥黑沉着脸,风雨欲来的表情,恶狠狠地盯着这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老管家,语气森冷可怕,“钟叔,你最好是有提及他的理由,否则……” 管家吞了吞口水,轻触了几下手腕戴着的个人终端。 虚拟投屏出现,贝壳直播间的画面同步进来,卡奥一眼看过去,直播间里是几个长着络腮胡,邋里邋遢的星盗贼。 卡奥的表情更沉了几分。 这种星盗,根本不配他出手。 卡奥脸上的怒意堆积,眼看要像火山一样喷发,突然一闪而过的画面,让他愣住了。 他迫不及待地身体前倾,试着靠近直播画面,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其实这个动作根本没必要,因为投屏的范围很大,清晰度非常高。 他没有在意那个哭花脸,脸蛋脏兮兮的人类幼崽,注意力全部被玻璃鱼缸里的幼崽吸引了。 那只人鱼幼崽的脸,和自己像了七成。 他一直禁欲,极少纾解自己,绝对不会在外面纾解自己,哪怕用手,也只有在家里的时候才会行动。 唯一一次破例,是在三年前。 那个在自己身边待了十年的秘书。 姜时睿,睡完自己就跑的家伙。

    445 人在读03-06 12:16

  • 悄悄问圣僧

    若桃李不言|古典架空|连载

    六月的草原,风吹草低,牛羊恣意。雪山也消融几分雪线,蜿蜒成山下潺潺的溪水。贡加雪山是圣山,世人止步,只有苍鹰白云陪伴。而雪线以下的山脚,漆黑山体中唯独一点纯白的点缀——那是乔摩寺。乌乌泱泱 悄悄问圣僧全文免费阅读_悄悄问圣僧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六月的草原,风吹草低,牛羊恣意。 雪山也消融几分雪线,蜿蜒成山下潺潺的溪水。 贡加雪山是圣山,世人止步,只有苍鹰白云陪伴。而雪线以下的山脚,漆黑山体中唯独一点纯白的点缀——那是乔摩寺。 乌乌泱泱的马群车队停在了这里。 马车侧壁被外头人很重地拍了一下。 团在车厢里的狸奴惊得睁大滴溜溜的眼睛,细软的白色长毛炸开。 “喵——” 马上有手揉上了它的脑袋,狸奴慢慢地平静下来。随后一只手变成一双手,把猫儿捞在怀里,掀起马车的帘子。 马车旁,马背上的少年鄙夷地笑。 “醒了啊。” 赤色马刚趁兴跑完,这会被束在原地,直打响嚏,掩盖骑马少年的话语,他凑过来轻声说。 “病——秧——子——” 抱猫的少年定定地看着眼前偌大庄严的佛寺,主体白,高处红,白得似雪山,红得像烈火。 “到乔摩寺了……” “阿苏弥,别一副这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阿苏弥笑了笑,但他垂下眼皮来,莫名一副可欺好惹的样子,倒叫人没劲。 远处,有人喊了他们俩的名字。 “萨多,阿苏弥!过来!” 萨多嘟囔了一声,从马背上翻下来,阿苏弥抱着猫跟上。 最前方被众人簇拥着的,正是焉卮王,也是他们的父亲。焉卮王板着一张脸,训诫两个小儿子:“萨多,阿苏弥,注意礼节。萨多,圣寺面前庄重一点,还有你阿苏弥,别那么一副软骨头样子。” 萨多先是不满,但听到阿苏弥也有被责骂的份,就忍下忿忿。 比起桀骜不驯的萨多,阿苏弥似乎没有反应,只是低头抱着自己的猫,他跟个石像伫着,唯独狸奴惹人可怜的长毛尾巴从臂弯垂下,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 阿苏弥感到有好几道目光在看他。 父王的儿子们这次大多都跟着一起来了。 终于,寺门中出来了一众僧人,为首的老者身穿上黄下赤的僧衣,其余僧侣则全身赤色或上赤下紫。 焉卮王朝为首的僧侣行佛礼:“迦兰陀尊者,叨扰了。” 焉卮王庭这边的人马,跟着王一同向圣寺的高僧们行礼。 尊者口念阿弥陀佛,还礼,一众僧侣亦行礼。 “阿弥陀佛。” “王上无恙。” 焉卮王笑道:“无恙无恙。今年国泰民安,是佛保佑。” 尊者迦兰陀微笑,再次合掌向王行一礼,然后侧身请王庭一行人入内。随着尊者的动作,身后的比丘沙弥前去与王庭人马交接行李。 迦兰陀引着王一行人先入内礼佛。红柱金瓦,以及一步一虔的台阶,夏风吹拂,整座佛寺的五彩经幡和梵铃不停。 最前方的台阶,王和尊者迦兰陀的轻语从上飘下,王说今年他照例会在乔摩寺借居两个月,而这次随他前来的王子们都已经成年了。 尊者先是应下王的请求,然后赞许道:“王子们都十分年轻有为啊。” 在焉卮,男儿女儿的成年不按岁数。男儿在上草原拉弓亲射下一只鹰,就算成了汉子;女儿给自己织布做好了嫁衣,就可以许人。 焉卮王现在身边的几个王子里,就属阿苏弥和萨多的年龄看起来小,十五六岁。 阿苏弥已经把奴奴先交给了寺里的比丘师父,恭敬地步步为叩。他头都没抬地虔诚,但感受到尊者的目光在他身上短暂停留。很快,他的父王也飘来与有荣焉的赞许眼神。 身旁,萨多又不高兴了。 哪怕尊者话里的赞赏也包含他。 但这些都是轻飘飘的插曲,在焉卮王看来,他这两个儿子今年才刚成年呢,算不上什么厉害。他问迦兰陀:“尊者,佛子他……” “佛子正在做功课,许是等会,就会和王见面了。” 王连忙说:“随时听佛子传召。” “王与几位王子可以先休息,再过一个时辰就是晚饭。” 尊者迦兰陀德高望重,更肩负寺内一切要务,不多时,就向王庭一行人致歉离开,让几位年轻稳重的比丘招待他们。 王宫距离乔摩寺有半日路程,夏日的雪域高原又炙热难耐,一行人有了倦色,便纷纷去往东面的舍处休息了。 王子们和焉卮王的住处不在一起,自由一些,路上,阿苏弥身旁忽然多了一道温柔的声音。 “九弟,等会我们两个的屋子挨着住怎么样?” 阿苏弥抬头,见到二王子仓颊微微俯身询问自己,他的发辫甚至扫到了阿苏弥的头顶。 “谢谢二哥……” “仓颊,你干嘛和这个霉星说话,还要住一块——!” 仓颊摇了摇头:“萨多,寺院里不要耍脾气,而且你这样对阿苏弥很没礼貌。” “切——” “你和他玩什么兄友弟恭?他是个诡计多端的小人,竟然敢把我的礼物给赢走了!仓颊你得跟我过来……!” 很吵闹的声音从阿苏弥耳边飘过,又很快远去了,萨多不喜欢他,连带着把唯一对他感兴趣的仓颊也抓走了。至于其他几个哥哥,年纪大一些,更沉稳,心思也更深,因为没把一向和只小老鼠似的弟弟放在眼里,哪怕这次成年礼上对阿苏弥竟然赢了萨多感到惊异,也不会主动和他示好。 阿苏弥平平淡淡的神情在分好住处后抬头显露出来,他看着苍穹般高的屋顶,轻轻地嗅吸了一口。 “喵——” 打开门,已经回到他身边的奴奴兴奋地从他的怀里跳下去,奔进屋子。 …… 乔摩佛寺的最深处,这里不是最恢宏的,但却是最肃静的。 一位年轻僧侣缓缓睁开眼,他正坐在蒲团上,眼前是殿堂高大的立身金佛。 “今天很热闹。” 他身后有一位比丘,年纪看过去比他稍长,却对他无比恭敬。 “王携几位王子来寺院拜佛,从今日开始要在寺里住上两个月。” 说完,比丘忧切地看着前方的年轻尊者,生怕对他起了什么不满。 这个比丘穿着佛教僧侣最常见的赤袍,但他面前的年轻僧侣却和这整座寺院的僧侣们穿着不同,更甚者,他是整个焉卮王域的佛徒里的独一无二。 他穿白色,僧袍上点缀着少许金。 雪域高原,白是圣洁的颜色,只有最接近佛的人可穿,连焉卮王的礼袍也只多允许半身白色。 全白,是佛子的特权。 焉卮有佛子已经一千年了,这一代的佛子叫无覆,还很年轻。 无覆忽然问照顾他的比丘。 “这是哪一年了。” 比丘一愣,心里陡然有种惊悚感,但与佛子平静睿智的双眼对视后,他也得到了心灵的平静。 “无上,今是十八年。” 焉卮国的纪年往往让东西初来乍到的商旅摸不着头脑,不是按照王的继位时间,而是按照佛子的生辰。 无覆沉默片刻,没有再问或再回应,似乎自有他的思量。 他只对照顾他的比丘说:“你出去吧。” 比丘不敢多烦扰他,随即阖门离去。 无外人的佛堂,无覆再次抬头,接着念经。唵嘛呢叭咪吽,上至三十三天,金佛仿佛真的回应,眉眼有变,似有低语。 但先有人间的声音动无覆心弦。 隔着门,听不真切的人声,一声声,小小声;不知在呼唤什么,但又因为听不真切,如隔靴搔痒,让人心里惦念。 “奴奴——?” “奴奴呀,你在哪?” 无覆停下了他的念经声。 静静的,静静的,垂首。 他的身边忽然一动,低头看,殿内竟不知何时多了个活物,雪域上也有猫,但还从未有过通体雪白双眼又鸳鸯异色的猫。 猫儿见他低头,似也长了慧根灵窍,赖在他雪白的僧衣上撒了个甜甜的娇。 也正是这声,让门外的人寻声来。 比丘没有把门阖死,狸奴也顽皮,爪子一挠顺着推开的缝隙溜进殿来。但就是这样,门外的人却偏生踟蹰又小心,最后也只把那缝隙再推开一点点。 他局促地钻进来,见到无覆,脸上因为见陌生人闪过惊讶、慌张与无措,焉卮雪山的雪莲拿来比他显逊色,可他却羞怯得不自知美。 少年两只脚尖相互磨了磨,靠着门边没挪动过。 “叨扰您,我来找我的猫,请问师父您看到了吗……” 回应少年,猫儿又娇娇叫了声。 阿苏弥缓缓眨了眨眼,才从对方雪白的僧衣上分辨出他也雪白的猫。 雪白…… 阿苏弥晃过神来,脸上露出比刚才要紧张万分的神情。他又惊又慌,不曾想这个看过去只大他两三岁的小哥哥竟然是—— “佛子安康。” 斑斓的佛殿,年轻僧人是唯一的洁白,雪就从山上被捧了下来。身后金佛都没他好看,但袈裟一披,神情慈悲一样。 阿苏弥掩饰着砰砰的心脏,不敢再看,连忙低头行最崇高的大礼,就错过了佛子看向他的波澜。 他这么柔软, 这么不像, 这么让人刻骨铭心得难忘。 “王子请起。” 阿苏弥抬头,唇动了动,似乎笑了:“您认得我?” “是。” 无覆平静的语气下,心绪并不平静。 他又见到这个人了。 年轻的阿苏弥,日后焉卮的王,在十八年时还这么年轻。 这里是雪山,是草原,是溪流,是旷野。少年郎都是驰骋的骏马与翱翔雄鹰,可他长相有中原人的一半,性子便也柔软。 无覆以为自己在十八年会见到一匹孤狼,却只见一只兔子。 可他会在日后那么坏,那么荒唐。 拿锁链把圣寺的佛绑回王庭,锁进金屋,让普度众生的佛成为他一个人的私有。然后王朝也不要,被人一路攻陷到王宫,就笑着放火,枕着无覆雪色金色的袈裟,而他自己穿鲜红华裳。 火舌吞没他们的衣摆。 无覆劝他:“王上,你走吧。” 阿苏弥抱着他:“无覆哥哥,你也觉得我疯了?” “还是你终于想通了,肯渡我了?” 火光里,阿苏弥的眼神充满了爱慕与憎恶。 “不,其实是孤想通了,不需要佛子渡我。” “你是我的。佛不渡我,我就杀佛。” 所以他们一起死了。 可无覆没有死,无覆又活了,回到十年前。 因为佛对他说真谛: “无覆,你夙愿成佛,但阿苏弥,他是你成佛的心魔,你得渡他。”

    126 人在读04-19 21:33

  • 穿成炮灰女配爆红婚恋综艺

    半拍儿|古典架空|连载

    “咔嚓~轰隆隆——”一道亮如白昼的闪电,紧随而来的是一声巨响。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额上密密麻麻的汗珠,睡得及其不安稳。云若影的脑海里闪过一幕幕的画面,如同电影一般,上演着从小到大的辛酸史。 穿成炮灰女配爆红婚恋综艺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炮灰女配爆红婚恋综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咔嚓~轰隆隆——” 一道亮如白昼的闪电,紧随而来的是一声巨响。 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额上密密麻麻的汗珠,睡得及其不安稳。 云若影的脑海里闪过一幕幕的画面,如同电影一般,上演着从小到大的辛酸史。 又一道闪电落下的时候,云若影突然杏眼圆睁,呼吸急促,如同一个差点溺水而亡的人,突然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一道道昼亮的闪电透过朦胧的白纱映入云若影的眼底。 她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不停的揉捏眉心和太阳穴,可依然觉得头疼的就像有万只的虫子再啃着她的脑神经。 对于不属于她的那些记忆,云若影不停的在脑海里过滤整理。 整理完脑海里的信息,又开始回忆自己的情况。 她明明刚参加完颁奖典礼,坐在保姆车上准备去片场的,由于连续几日超负荷的夜戏,让她上车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她应该在车上才对,怎么可能会在床上呢? 还有哪些不属于她的记忆,所以她这是穿越了?! 而且根据剧情,还穿到了她之前闲来无事追的书上,是个炮灰女配,还不是作死的炮灰女配,而是憋屈致死的。 云若影直接坐起身,关了空调,将落地窗拉开。 携带者雨雾的微风吹在了她白皙的有些病态的脸上。 原主的性格懦弱,从联姻以后一直窝在家里,当一个被嫌弃的咸鱼,才会导致了最后抑郁而终的下场。 吹了风的云若影头脑瞬间清晰了不少,目前她在这里没有事业,没有依靠,咸鱼还是要当的,但不是这么个当法。 云若影已经开始规划起以后的人生。 毕竟既来之则安之,她还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既然来了也不能还这么窝窝囊囊的下去。 看着外面的大雨,云若影回忆着剧情,可想来想去除了个大概剧情,实在想不起来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刚用这个身子,脑袋还在隐隐作痛,索性躺在了床上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将云若影从梦中吵醒,磨了磨牙直接从床上跳下了地骂道:“谁呀,要死了……” 拉开门的时候,门外的人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叫骂声中回神。 云若影一肚子的火气在头顶蹭蹭的往上蹿,她的起床气可不是一般的大,尤其是看到门外的下人,气更不打一处来。 “大清早的吵什么吵,赶着投胎啊?” 门口的阿花被骂的一愣一愣的,平时这个有名无实的二少奶奶连说句话都和蚊子似的,更没对他们这些下人说过一句重话。 说白了,就是在这个家可有可无的存在。 而且就连她,都可以在无人的时候,时不时的怼这个二少奶奶几句,还可以让她帮着干些活啥的…… 怎么现在眼前的人,好像换了个人呢? 云若影都不用特意的回忆,阿花对原主所做的事情真是历历在目,好像是她自己亲身经历的一样,一种委屈的心情油然而生。 云若影翻了个白眼,无骨似身|子靠在门边,一身丝质睡裙将她曼妙的身|体|勾勒的淋漓尽致。 云若影的秀眉紧锁,眼神锐利的盯着眼前的阿花,口气不佳的问道:“问你话呢?大清早的吵什么?” 阿花盛气凌人的气焰瞬间蔫儿了下去,唯唯诺诺的说道:“二,二少奶奶,王妈昨天病了,你,你答应了要给全家做早饭的……” 阿花说完紧忙低下了头,一副很委屈的表情,好像她被怎么样了似的。 云若影刚想开口拒绝,话到嘴边又改口:“行,去准备吧,我以旧收拾一下就下去。” 毕竟她初来乍到的,也是不能变化太大了不是,她还要苟到几十个亿的离婚赡养费呢。 阿花偷偷的瞄了几眼已经关上的房门,心中还在发颤,不明白怎么感觉刚刚的二少奶奶好像是变了个人?可是明明还是那张脸啊。 云若影关门直接去了洗漱间,昨晚她都忘了看看自己长的什么样了。 看着镜中的病美人,云若影眼神一亮。 这张脸简直是老天爷赏饭吃啊,柳叶弯眉,水汪汪的杏眼笑起来好似天上的月牙,洁白的皓齿可比她之前做的美齿还像样。 云若影对着镜中的自己抛了个媚眼,连她自己看了都觉得简直不要太心动。 当然前提条件是她得把这一脸的病态的苍白之色养掉才行。. 云若影如同往常一般,安静的坐在最角落里,吃着自己做的早饭,想着怎么迈出第一步。 婆婆钱秀兰抬手又盛了碗汤,看了眼一边的阿花说道:“阿花的手艺倒是越来越好了。” 云若影停下了喝汤动作,目光扫向了站在一边被表扬的阿花。 这丫头在家里是最势力眼的,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唯独对她。 好几次明明是她做的点心,结果都被这丫头独自领了功去。 阿花自然感受到了来自云若影阴侧侧的目光,紧忙摆手澄清:“夫人,这,这不是我做的,是二少奶奶起来给您们做的。” 阿花的话让一桌子的人,都抬头看向了默不作声云若影。 钱秀兰盛汤的手一滞,转而笑着说:“没想到若影还做的一手的好饭菜。” “是啊。”一边的大嫂杨盈盈跟着符合,“弟妹的手艺确实很好,以后也多教教我吧。” 还没等云若影回应,厅里传来了不着调的口哨声和吊儿郎当的声音:“呦,今天王妈这手艺可以啊,刚一进门就香气扑鼻的,正好我也饿了。” 公公冷权生气的将饭碗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放,语气不佳的说道:“不务正业。” 冷莫冰嬉皮笑脸的晃悠到餐桌:“哎,老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叫自主创业,一不靠你,二不靠大哥二哥,开辟另一条创业之路不好嘛,万一哪天你说你们破产了,咱家是不是还有条活路。不然你这可没有女儿能联姻的……”

    68 人在读01-16 12:21

  • 总裁他崽是地府公务员

    司马兰阑|古典架空|连载

    烈日当空,天地间宛如一个大蒸笼,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室外的温度起码有三十度往上,就是这样炎热的天气,童菡一反常态地戴了个黑色口罩。鼻子上架了一副硕大的墨镜,口罩加墨镜将她的小脸遮得严严实实。 总裁他崽是地府公务员全文免费阅读_总裁他崽是地府公务员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烈日当空,天地间宛如一个大蒸笼,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室外的温度起码有三十度往上,就是这样炎热的天气,童菡一反常态地戴了个黑色口罩。 鼻子上架了一副硕大的墨镜,口罩加墨镜将她的小脸遮得严严实实。 她现在站在一个十字路口,斑马线那边的绿灯还剩下最后几秒,她却一点儿不在意,反而注视着右边的红绿灯。 在右边的红绿灯快要变成绿灯时,童菡朝着自己瞄准了许久的那辆迈巴赫走了过去。 在车辆起步的一瞬间,她倒在了引擎盖上。 “哎呀——”娇娇弱弱地摔倒在地。 没错,她今天是来碰瓷的! 车上的司机皱起眉:“傅总,有人碰瓷。” “钱勉,下去处理。”傅霖看了眼手表,冷淡吩咐道。 “是。” 钱勉下车,公事公办道:“小姐,我们车上有行车记录仪。” “有行车记录仪又怎样,正好有你们撞人的证据。”天气实在闷热,再加上童菡的特殊体质,她脸上全是汗,口罩都要被浸湿。 童菡一瘸一拐地站起来,地上太烫坐不住,身子扒拉住引擎盖。 奇怪,在烈日底下暴晒的车前盖,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发热,怪事? 不过现在童菡没心思去深究,她看了眼手表,怎么才过去一分钟! 她这话一出,车里的傅霖轻皱眉,外面碰瓷的女人显然不是个容易打发的。 太耽误时间了。 “笃笃笃。”车后座有人敲了三下车窗。 钱勉知道这是在催促,他们有个非常重要的合同要签。早早提前了半小时出发,却还是被堵在路上花费了点时间。 傅霖是个非常守时的人,耽搁了个合同,卖了他都不够赔的。 车里的傅霖又看了眼手表,外头的红绿灯已经又过了一轮,他眉头微蹙,降下车窗。 对着外面的钱勉道:“你留下来处理。” “开车。”这句是对司机说的。 司机一脚油门,先后退了几米猛打方向盘往前开,童菡被甩下车。 “别走!”她手疾眼快地扒住车窗。 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司机一个急刹车。 强大的惯性让童菡感觉自己要被甩到边上的防护栏上,她绝望闭上眼。 这下要是甩出去,屁股肯定得裂成两半!! 手臂上传来的一阵大力,帮助她稳住了身形。 “呼……”童菡长舒一口气,鼻梁上的墨镜滑落下来,耳朵勾住了眼睛腿,堪堪挂在脸上,露出一双明眸来。 童菡抬眼,抓住她的手骨节修长且白皙,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意味着他的指尖在发力。 是他救了她。 顺着手往上,是一截西装衣袖,黑色衬衫的袖子略长于西装袖,西装袖上两颗纯白的钻石袖口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闪光。 再往上,是男人的脸,五官深邃,棱角分明,薄唇轻抿,轻皱的眉头诉说这他的不耐,但还是好看得紧。 童菡费力地找回自己的神志,也没说这么帅啊! 而且,他周围好凉,好舒服。 豪车的空调比较足吗? 她脑袋宕机,脱口道,“帅哥,要算个命吗?” 男人眉头皱得更紧,显然是搞不懂面前这女人的脑回路。 他松开手:“钱勉。”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有颗粒感又低沉。 童菡被这句话拉回神志,她把墨镜推回去,“谢谢啊。” 钱勉有些后怕,现在碰瓷的人都这么不要命吗? “小姐,您开个口,要多少钱?” 第二轮绿灯亮起。 童菡再看了眼表,“不用了,刚才是我不对。” 三分钟了!溜! 说完,撒丫子跑得飞快,跑到一半似乎嫌弃不够快,扫了辆共享单车蹬得链条都要起火星子。 留下车内人一脸懵,奇怪的女人。 “上车。”傅霖催促,快来不及了。 钱勉一上车,傅霖就让司机加速。 司机油门踩到底,快要开上跨江大桥时,几十米外一声巨响。 “轰隆!”燃起熊熊火光,黑烟滚滚,宛若升起一朵小型蘑菇云,爆炸产生的能量掀翻了周围的车。 差一点,他们也会进入爆炸圈。 即使没有进入到爆炸圈,他们坐在车上,也感受到了强烈的震感。 司机与钱勉惊呼起来。 他们刚才,与死亡擦肩。 傅霖捏着文件的手微微颤抖,如果没有那个碰瓷的女人…… —— 僻静的小巷子里,童菡坐在长椅上和面前的小男孩说话:“这回我真的是豁出去了。差点被甩飞!” “不会的,有我护着你,就算我爸爸没抓住你,你也不会有事,不过还是谢谢你救了我爸爸。”小男孩穿着身小西装,约莫三四岁的年纪,胸前挂着个红色的小领结,长得也是玉雪可爱,说话时带着浓浓的奶音。 童菡皮肤白皙,眉似远山,鼻梁高挺,五官算不上多精致,唯有一双桃花眼添了几分风情,身上浑然天成的恬静气质让人忍不住想亲近她。 如果有人路过,却不会觉得这个场景温馨,反而会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因为女孩的对面什么也没有、 因为小男孩并不是人,而是只已经有三百岁的——鬼。 “不过说实话,你爸长得真帅。”童菡回忆起刚才那男人的容貌,俊秀的眉宇配上好看的狐狸眼,还有靠近时看见的长而卷翘的睫毛,皮肤简直快比她个女人还要白,很少见一个男的那么漂亮。 小男孩双手抱胸,两只小短手做出这个动作滑稽而又可爱,脸上还有些得意,“那当然,冥王可是答应给我一个优质的爸爸。” 童菡体质特殊,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阳灵体制,因为这命格,她刚出生时体温竟然达到了四十度,医生退烧药打了两轮一点效果没有。 后来还是作为天师的外公帮她控制住了体温,为了好好长大,童菡不得不和外公学习。 她的体质特别适合当天师,但她志不在此,跟着外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粗粗学会了点皮毛。算个命,画个符,捉鬼也只能捉点低级小鬼。 也时常能看见鬼,鬼畏惧她的阳气,大多不敢靠近。 面前这个小鬼是昨天晚上认识的,她向来对这些长的萌萌哒的孩子没什么抵抗力,一人一鬼经过了一晚上就建立了革命友谊。 然后今天小鬼就把她带到了这座这里,抱着她的大腿求她帮帮忙,童菡一个心软就答应了。 小鬼名叫小毛蛋,已死了快三百年,当时害死他的人给他下了个咒,让他三百年内不能投胎。 小毛蛋就这么在地府留了下来,干了三百年也混了个编制,冥王见他可怜就许给了小毛蛋一个好胎。 今天早上,小毛蛋提前算出傅霖有危险,就拜托童菡去救他未来老爸。 “可惜救不了其他人。”童菡垂下眼睫,神情有些落寞。 小毛蛋安慰她,“生死有命,人的命数早在生死簿上写好了,命不该绝的自然不会有事。” 人间和地府都有自己的规章制度,不能强行干预,傅霖命数里本没有这一劫,只是因为他被冥王赋予了小毛蛋爸爸的身份,相应的命数发生了改变。 而小毛蛋要在不使用自己的法术的情况下,帮助傅霖逃过这一系列变数,等傅霖结婚生子,然后顺利出生。 “小毛蛋啊,为什么你不怕阳光啊?”童菡从小到大见过不少的鬼,还没见过能在大太阳底下走的。 小毛蛋扶了扶胸前小领结,骄傲仰起头,手中拿出个金光闪闪的东西,“看,有了这个就不怕了。” “这是什么啊?” 小毛蛋思考了会儿,说:“相当于你们人考上公务员的凭证吧,这世间白天死的人也很多,总不能都等晚上去收魂吧,所以有这个凭证,勾魂人就能在阳光下行走了。” “呦,你还挺厉害。”他们一边聊天一边往家走,为防止别人把她当成神经病,童菡戴了个蓝牙耳机,假装在打电话。 “那当然。”小包子脸上得意之色尽显。 童菡桃花眼微眯浅笑,真想摸摸小毛蛋的包子脸,可惜她看得到摸不到,用现形符又太奢侈。 到时候小毛蛋出生了,是不是就有机会了呢? 那个漂亮的过分的男人,他的孩子肯定好看,不过她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和他有交集的吧。 “你不忙吗?我看其他的鬼差还挺忙的。”童菡这些年遇到的鬼差不少。 “冥王给我放了年假,让我投胎那天再回去。” “你这老板还挺人性化。”童菡也想有这样的老板,不像她,周末还得在家赶设计图。 小毛蛋说:“这可是地府公务员才有的待遇。” “你们那里考公,卷吗?” “卷。”小毛蛋撑着下巴说,“这两年地府设施也上来了,又联了网,越来越多鬼都待在冥界不肯走,你没发现生育率都下降了吗?” 确实。 “十八层地狱挤得要死,扩容了两条畜生道才堪堪维持平衡,冥王为了防止鬼口增长,定了个规矩只有鬼差才能有永久居住权。所以啊,冥界的竞争压力也很大。” 小毛蛋觉得自己要不是死的早,很难卷得过现在的年轻鬼。 果然,宇宙的尽头是考公,做鬼也一样。 “你干嘛呢?”童菡是个珠宝设计师,在书桌上拿着笔画珠宝的设计图。 小毛蛋在一边玩她的电脑,这也是公务员的特权,可以接触人类物品:“给你注册一个天师账号。” “要那玩意干嘛?”童菡一直懒得搞。 “接单啊。”小毛蛋点进天师论坛。 “啊?”

    24 人在读02-18 19:05

  • 太傅他清冷自持(重生)

    江上秋风起|古典架空|连载

    天宁三年,陛下崩殂,岳王发动宫变,兄弟自相残杀,宫闱之中满是尸骨,是太/祖皇女用匕首将岳王的野心给斩断,这才得以平息宫变。这太和殿前石阶的血迹还没有清理干净,便要迎来它的新主子。众朝臣此刻站在 太傅他清冷自持(重生)全文免费阅读_太傅他清冷自持(重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宁三年,陛下崩殂,岳王发动宫变,兄弟自相残杀,宫闱之中满是尸骨,是太/祖皇女用匕首将岳王的野心给斩断,这才得以平息宫变。 这太和殿前石阶的血迹还没有清理干净,便要迎来它的新主子。众朝臣此刻站在大殿之上,鼻翼间满是还没散去的血腥味。 “大长公主驾到——!” 随着宫人的一声高呼,众朝臣齐声道:“臣等见过大长公主殿下。” 众人朝着池渲的方向弯腰行礼,一时间说不出谁的腰弯得更低一些。 岳王率领兵马杀进太和殿,于殿前将太子斩杀。众人皆以为这大位会落在岳王的手上,谁都没想到暴虐的岳王折在了池渲的手上。 他们对于面前这个女人是又敬又怕的,谁不知道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太和殿那天血流成溪,是太/祖皇女用那瘦弱的胳膊拎着岳王头颅自太和殿的石阶上丢了下去。 随后,手拿先帝玉印,自封护国大长公主。 池渲在一旁宫人的搀扶下,朝着大殿正中的位置走去,在众朝臣中间走过,也就只瞥了一眼他们就收回了视线。 许是这太和殿的血还没有洗干净,这正中的位置上泛着陈血般的暗红色。 她并未坐到那个位置上,而是让人搬了一个新椅子,放在一旁转身坐下,随后一旁的宫人拿着庞大的羽扇,挡住了她的面容。 众人只看得那位置上坐了一个婀娜的女人,至于是什么模样,他们窥探不到半分。 除了大殿正中之外,其余的地方站满了官员。他们低着头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官袍和官袍之间才五指的距离。 太和殿本是十分宽敞的,但是池渲下令今日让上京城大小官员皆上朝议事,原本容纳五十人的太和殿,现下盛了两百人,倒是显得有些拥挤了。 她抬眸看着面前翠绿的羽扇,凤眸淡然,红唇轻启:“陛下崩殂突然,并未留下遗诏,太子和岳王先后死在太和殿上。本宫本不该临朝,可现如今上京城上下都找不到第二个能主事的。” “今日本宫召诸位大人前来,是想要询问诸位大人的意思。” 她的话音落下,众大臣皆皱眉朝着身旁的同僚看了一眼,因着有羽扇挡住池渲的视线,所以众大臣转身对视的动作幅度大了些,更有人附耳私语。 片刻之后,才有人走出站到了大殿中央。 “臣以为顺王和太子乃是一母所出,皆是嫡出,理当由顺王继承皇位。” “顺王封地距离上京城路途遥远,这路上需要半个月的脚程,国不可一日无主。安王宅心仁厚封地所在又是距离上京城最近的,臣提议应当召安王进京继位。” “立嫡不立长,立长不立贤!楚大人今日这番进言是想要让岳王之乱再次重演是吗?” “届时安王即位,可让安王留诏将皇位不传自子传给顺王,常大人这番话虽无不妥,却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众大臣各怀心思,在大殿上争吵了起来,谁也没有注意到羽扇后面的池渲没了动静。 大臣们争吵许久也未吵出一个结果,卢尚书自朝臣中踏出一步,站在大殿中央弯腰道:“太子虽死,但皇孙尚在,老臣提议可立皇孙为帝,再从朝臣中挑选三位大臣作幼帝的辅政大臣,扶持幼帝。” 此言一出,争吵声逐渐消退了下去。 有不少大臣出声附和:“臣等附议。” 耳边嘈杂的声音突然消失,齐齐汇成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将池渲从睡梦中吵醒了,她皱皱眉,这才睁开惺忪的眸子。 “卢尚书说得对,但辅政大臣就不必了,左右本宫也无事,教导幼帝这件事交给旁人来,本宫总是不放心的。” 话落,不给那些大臣再开口的机会,她站起身来,缓缓开口:“此事既然已经议出了结果,诸位大人便请回吧。” 和进来时候不同,她此刻要离开,那些大臣没有一个乖乖弯下腰低头的。她也就没让宫人降下羽扇,就这么看着面前翠绿色的羽扇,抬步缓缓朝着太和殿外走去。 今日之事是她对朝臣的试探,反过来那些朝臣又何尝不是在试探她,现下她占了上风想要离开,那些大臣怎能让她如意。 “臣恳请殿下将玉印交出,为幼帝挑选辅政大臣!” 众朝臣朝她围了过来,不许她离开,似是要将她给活吞了。池渲面色一冷,对着殿外唤了一句:“左辞!” 当下便有禁卫披甲带刃进来,将那些老臣拦在了池渲身遭一米处,她转头看向诸位大臣,凤眸中泛着冷光。 “本宫知道诸位大人在担忧什么。” 她伸手将藏在袖中的文书拿了出来,让一旁宫人在众人面前展开,随后说道:“大人可还有话要说?” 那文书上面写着先帝将辅政之权交给池渲,并且盖了玉印。 可先帝崩殂之时,岳王还未发难,太子还未死。先帝怎么可能将辅政之权交给池渲,这分明是池渲拿出来敷衍他们的。 当下又有大臣想要上前,但因为惧怕禁卫冷刃又停下了脚步。 她抬眸在众大臣面前扫了一圈,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随后抬手示意羽扇收起,露出那张冷若冰霜的美艳脸庞来。 池渲的眼尾上挑,眼神又格外冰冷,就算不掺杂半点轻蔑,但还是给人一种睥睨的感觉。 那些大臣不敢进言,她便抬步继续朝着太和殿外走去,然一道正红色身影不知何时冲破禁卫阻拦,跪倒在她的面前,朗声道。 “臣请殿下在老臣中挑选三位辅政大臣,扶持幼帝。” 那人出现的突然,跪得很急,宽大的正红色官袍袖子盖在地上,她的脚步来不及停下,等她将脚在袖子上挪开,其上已经落下了一个浅浅的印子。 她低头,眼神落在面前人的身上,出声问:“你是谁?” “微臣,御史中丞慕清洺。” 那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清冷独绝的脸来,红色最灼人,可那人却似是寒冰做骨,浮雪做皮,让人找不出半点暖意来。 二人一个冷若冰霜,一个清冷自持,此一番对视,看对方皆不像是在看活物。 “原来是慕中丞,年纪轻轻便坐到了这个位置。”她轻声开口,语气听不出是赞赏还是讥讽。 慕清洺的小叔,户部侍郎慕风远忙从朝臣中走出,特地解释道:“回殿下,慕中丞祖上乃是前任宰执慕承,后年迈辞官回家,慕中丞虽年纪轻轻,但已是文坛大家,在津南一带格外受文人士子追捧。” 这人的意思很明显,是在提醒她慕清洺是个动不得的。 她本来对慕清洺是不打算理会的,但现在听他如此说倒来了兴趣:“原来是慕承的孙子,一个小小的御史中丞未免太委屈慕大人了。” 虽然嘴上在夸赞慕清洺,但是她的眼神落在慕清洺的身上,就像是在打量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般随意。 “传本宫旨意,从今日起慕清洺升为太傅,明日便进瀚书阁负责教导幼帝。” 此言一出,慕风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眼角眉梢忍不住捎带上了一丝喜意。慕清洺的面色却是一灰,谁都知道这太傅虽然职位高,却是个没有半点实权的。 慕风远出声想要多夸赞自家这个侄子几句:“慕中丞学识渊博,博古通今,又是出身世家,确实是太傅的最佳人选,殿下……” 她摇摇头打断了慕风远的话,她让慕清洺当太傅不是因为他满腹经纶,也不是因为他出自世家。 “声音好听,比内阁那些老头子听起来悦耳多了,适合念书。” 就只是这一点。 她看着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那些老臣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她勾起微笑,抬步离开。 就是声音好听。 · 昨日上京城下了一天一夜的雨,翌日这宫闱中的血腥味倒是淡了许多,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潮湿的土腥味。 宫内侍女低头快步,他们还未从那场宫变中回过神来,交头接耳者几乎没有,耳边只能听见细碎的脚步声。 淡粉色的宫装搭着翠绿色的披帛,唯有裙摆处的颜色被水汽沁得深了些。 侍女将慕清洺引进瀚书阁:“大人稍候,奴婢这就去请皇孙。” “有劳了。”慕清洺点头颔首,随意寻了个位置坐下,抬眼打量了瀚书阁几眼,这瀚书阁一共有九层,每一层都放了不同类别的书籍。 这第一层总是待人,倒是没有那么多书,除了几个书柜之外,反倒是桌案多一些,每个桌案上都摆放了香炉,其中放置了冷香丸。 此刻,那种潮湿的土腥味这才浅浅淡去,留下的是一股幽幽的冷香。 他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眉敛目。 殿外靠近临窗的位置种了几棵青竹,随着雨珠自竹叶脉络上滴落,一身浅青色衣裙的池渲自回廊走过来。 池渲的步伐不似平常女子那般娉婷,自有仪态万方。 还未走进瀚书阁她便看见了坐在窗口附近的慕清洺,慕清洺像是磨薄了的冰刃放在那里,明明对你没有伤害,但就是让人觉得冷,觉得厉。 看见慕清洺身上穿着的青色衣袍之后,眼中划过一丝惊讶:“太傅大人喜欢青衣?” 昨日的慕中丞,今日的慕太傅,称呼换了换,地位便翻了翻,可慕清洺的表情依旧和昨日没什么两样,荣宠不惊。 她抬步自正门而进,这才发现慕清洺身上穿着一身青色常服,而那属于太傅的金印紫绶则被整整齐齐地放在托盘里,搁在桌案上。 眸里的笑意淡了淡,她伸手随意翻看了一下托盘里的东西,再开口语气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 “大人为何不着紫袍?不喜欢?” 自池渲走进瀚书阁的瞬间,慕清洺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此刻对着池渲拱手作揖道:“金印紫绶需得有殿下旨意,微臣才敢接。” 慕清洺是在明里暗里说她说的话算不得数了。眼神微冷,嘴角却扬起一个不高不低的弧度:“是本宫疏忽了,待会圣旨便送到太傅大人府上。” “太傅大人还有问题吗?若无问题,那便……”她随手从书柜中抽了一本书,放在慕清洺的面前,声音这才缓缓落下。 “开始吧。”

    16 人在读08-07 17:49

  • 白月光小将军他人设崩了

    谢朝朝|古典架空|连载

    初春时分,天色和孩儿面一般阴晴不定。晴了没多久,绵绵的雨丝便伴着一声声清脆的雷来了,打定了主意要给脱早了袄的人们一个教训。京城,谢太傅府中。雨下得越发大了,丫鬟星牖端着一篓子炭走在廊下。透 白月光小将军他人设崩了全文免费阅读_白月光小将军他人设崩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初春时分,天色和孩儿面一般阴晴不定。晴了没多久,绵绵的雨丝便伴着一声声清脆的雷来了,打定了主意要给脱早了袄的人们一个教训。 京城,谢太傅府中。 雨下得越发大了,丫鬟星牖端着一篓子炭走在廊下。 透过雨幕中潇潇的芭蕉叶,她看见了一方古朴的青玉拱门,拱门上顶着“青芜苑”的牌匾。 牌匾上的字,是她家小姐谢苗儿十二岁那年亲手写就。 琴棋书画、簪花沏茶,没有哪样是她家小姐不擅长的;她的样貌家世,那更是一等一的。可这锦绣堆里长大的人,却偏偏生来带病、自小体弱,还未断奶便开始吃药。 倒春寒的日子雨水绵绵,小姐的病越发不好了。 星牖叹气,她快步穿过了拱门。 古朴雅致的小院里,一个扎双髻的丫鬟正蹲在炉子前打扇煎药。星牖低声问她:“药可都浸透了?” 小丫鬟乖巧答道:“浸足了半个时辰才开始煎的。” 星牖点点头,接过了她手中的扇子,“你把炭拿到小厨房去,我来看着火。” 小丫鬟应声退下了。 望着炉灶里橙黄的火焰,星牖有些出神。 前段时日,宫里的太医都来过了,含蓄地表示谢家小姐大限将至。 药香氤氲,说不上是好闻还是难闻,星牖吸了吸鼻子,端起兑好的药,轻手轻脚地走进里间。 她家小姐正在午歇,屋内的帐幔全放了下来,一室光影昏沉,配着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着实让人昏昏欲睡。 听见了星牖的脚步声,几根削葱似的手指探出了满绣团花兰草的云帐,室内昏暗,本就几无血色的指尖被衬得更显莹白,一瞧便知它的主人是个纤弱的小姑娘。 星牖道:“小姐,药好了,不过还烫着。” 帐内,谢苗儿压根没睡,她的心口闷闷地痛了一整天。 自己时日无多这件事情,她比旁人更清楚。 她轻笑,“星牖姊姊,扶我起身吧。” 少女的声音清亮,却有些乏力,仿若枝头的倦莺之啼。 星牖应声。她打起帐幔,挑亮了灯台上的烛火。 屋里亮了起来,卧在锦褥之上的少女眸子里映着摇曳的光。 饶是伺候了谢苗儿多年,看惯了她摄人的美貌,星牖的心也依旧跳漏了一拍。 是一副怎样的面孔呢? 躺在床上的谢苗儿气色并不好,期年的沉疴折腾得她眼下乌青、脸颊瘦削,可于她而言,这样的瑕疵反倒让她玉雕般没人气儿的小脸真实了起来。 夜明珠被蒙了层薄雾般的轻纱,光华虽稍逊,却更有一种沉静下来的美。 星牖眼神暗了暗,她小心翼翼地扶谢苗儿倚着软枕坐起身。 瞧她的动作太过小心,就像捧着摞易碎的瓷器,谢苗儿便又笑了,她打量着星牖的神情,开口问道:“煎药的时候,你可按我说的去做了?” 她的语气平常,可星牖闻言,却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床边。 “小姐,奴婢恳请您三思!” 三思?谢苗儿心想,囿于这方寸天地养病的时日太长太久,何止三思,百思千思都是有的了。 赖活不如好死,靠药续命,多苟延残喘几日又有何意趣? “去把药端来吧。”谢苗儿的声音冷了下来,不容置喙。 星牖没有再劝。 她侍候谢苗儿多年,看着她从小小姑娘长成了小姑娘,知道她是如何的倔强。 不多时,星牖便端了药进来,谢苗儿从她颤抖着的手中,稳稳地接过了药碗。 望着深褐色的汤药,谢苗儿微微有些出神。 碗里的,是她日日都要吃的续命的药。 不过,她做主加重了方子中几味药的分量,让它成为了一幅虎狼之药。 透支她血脉里的气力,至少,让她在及笄的那日“回光返照”,和家人一起用一顿饭。 谢苗儿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 小小姐病势得到了好转,不少下人都看见了她去正院里请安。谢太傅和谢夫人自然高兴,阖府上下都得了赏。 廿五那天,谢苗儿就要及笄了,夫妇俩原本打算大办,可女儿执意不要大操大办,说只想一家人好好用一顿饭,便也作罢了。 小女儿体弱多病,谢太傅夫妇对她一向百依百顺。 廿五当夜。 谢家人口简单,谢太傅为人清正,没有通房妾室,长子长女都在京外,不好回来,于是这顿家宴,只有谢苗儿和谢太傅、谢夫人三人。 没有珍馐美馔,只有淡茶小炊。 谢夫人几度笑着红了眼圈。 谢苗儿也极为满足。 这两年病发作得愈发厉害,她能起身走到正院来的次数都不多,偶尔身体好些,坐起来吃不了两口就要吐,她不欲让爹娘看了难受,所以,已经太久没这样和父母一起用饭了。 宴毕,若干健仆扛着箱笼走了进来,谢夫人说:“这都是你哥哥姐姐,赶着时日从外头给你送来的及笄礼。” 谢苗儿含笑道:“等兄姊归家,我一定要好生谢谢他们。” 谢太傅补充道:“单子我看过了,旁的大多寻常,不过你兄长送来的一个玉镯,倒是有点意思,他说是前朝的将军陆怀海的陪葬,不知怎的流到了海外,又传了回来。知你钦佩他,你兄长就把它送回来了。” 听起来很是稀奇。 前朝二百七十三年,陆怀海是其中最夺目的将星,他年少成名,平海乱、定八方,打得倭人节节败退。 而为邕朝立下汗马功劳的陆将军,最后却因卷入开放海禁的争端,惹来皇帝的忌惮和猜疑,被革职问罪,被活活穿了琵琶骨,废了一身好本领,卒于押送回京的路上。 死在疆场外的将军难免让人叹惋。 所以百年来,陆怀海始终仰慕者众,因而带着他名头的所谓物件太多,多是古玩商为了卖价捏造的噱头罢了。 不过谢苗儿虽不觉得那镯子是真的,也感念着兄长对她遥遥的记挂,她寻出那枚玉镯,握在了掌心。 谢夫人在旁嗔道:“这孩子也真是的,哪有给妹妹及笄礼送陪葬品的?也不担心不吉利。” 谢太傅不赞同:“夫人这话,我就不能苟同了。这陆怀海虽是前朝人,却也赤胆忠心,如果这物件当真是他的,反倒是有英灵庇佑,何来不吉?” “是是是,我可说不过你,罢了罢了,苗儿喜欢就好。” 瞧着爹娘斗嘴,谢苗儿不知为何,忽觉得自己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真好。 一家人复又闲话了一会儿,最后是谢夫人下的逐客令。 “时候不早了,星牖,好生送……送小姐回去休息。” 星牖应声,谢苗儿站起身,向爹娘深深拜了一拜,她说:“女儿别过,爹娘务必要珍重自身。” 拜别之后,她不敢再回头看他们的表情,紧握着星牖的手腕迈出了厅堂。 身后,谢夫人仍旧在碎碎地叮嘱着:“路上黑,掌灯要小心,别走西边,那里铺的是鹅卵石,有积水滑得很……” 说到最后,谢夫人已是泣不成声。 星河高悬,皓月当空,谢苗儿听着母亲渐远的叮咛,不甚优雅地抬手抹掉了眼角的泪。 她知道这是自己和他们的最后一顿家宴,他们也知道。 他们默许了她任性的选择。 勉力走回卧房时,谢苗儿已是力竭。 星牖扶她躺下,望着她哽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苗儿手脚冰凉,她咽下了喉间的腥甜,积攒了一番力气才堪堪开口:“下去吧。” 说罢,她倚着雕花的床架,支起双腿,把脸埋在了膝上,独自蜷缩起来,像一只把脑袋埋在翅膀下的小鹌鹑。 收入怀中的那只玉镯恰到好处地硌了小鹌鹑一下。 哥哥是忠厚人,不会为了给小妹送礼而编造奇闻异事,说不准,这真的是陆怀海留世的东西呢? 于是谢苗儿歪着头,摸出了这枚据说是陆怀海陪葬的玉镯,就着窗外熹微的月光细细端详。 是一块通透的好玉,倒和史书中的陆怀海一样,不染纤尘。 哪怕身陷囹圄,也不曾折下脊梁。 谢苗儿钦佩这样的人。 第一次从邕史中读到他的传记时,她哭湿了整片衣襟以及一只袍袖。 叹他有勇有谋,惜他被诬惨死,也羡慕他驰骋山海,如流星般划过,百年后也依旧有人铭记。 如果有机会,她真想和他举杯共酌,再告诉他,好好活着好好打仗,可千万别牵扯到朝政当中去了! 想到这儿,谢苗儿忽然失笑。 她这个命不久矣的泥菩萨,居然还想着渡前人。 收回思绪后,谢苗儿发觉,这掌中不知真假的玉镯,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她方才不知不觉中,竟反复摩挲了它许久。 也是缘分。 最后,谢苗儿干脆将它放在了枕下,安然合上双眼。 眼前是一片虚空。 不知过了多久,似梦非醒的谢苗儿缓缓睁开了眼。 只一眼,她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怎么回事? 这是哪里! 她确实还是倚在一张床上,可是这张架子床斑驳掉漆,床尾的雕花都掉了半阙!这根本不是她的卧房! 谢苗儿拿起枕头护在身前,惊恐地站起身往床下走。 她又发觉不对劲了。 她生了太久的病,从头到脚都是沉重的,而眼下的她,却觉得呼吸吐纳无比自如,半点阻滞感也无。 谢苗儿试探性地动了动自己的手脚,扶着墙走到了门边。 萦绕她十多年的虚弱无力感,竟也消失了。 她还没来得及探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听得一阵越来越近的喧哗。 “和狐朋狗友去青楼厮混,我们陆家还没你这么出息的!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躲!你还敢躲!” “好啊,我倒要看你能躲到哪里去!” “天杀的,用这么粗的棍子,你要将大郎打死不成?” …… 男人在叱骂,女人在尖叫,夹杂其中的几道脚步声越来越近,这场战火居然在往她这边烧! 活了十五年,谢苗儿第一次见识这样生猛的场面。她登时便愣在了原地,不知自己该继续往前还是往后躲。 她是谁?她在哪? 哐当哐当的脚步声更近了,一个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跟被火燎了似的,踏着青石板砖,急吼吼地往谢苗儿身处的小院跑。 而此时此刻,谢苗儿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荒谬的猜想—— 她所钦佩的前朝将军陆怀海,好像……正是家中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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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傲娇小少爷以为我喜欢他

    乍生欢喜|古典架空|连载

    双海市的八月已经渐渐转凉了,天空在风越来越凉的接近中变得越来越高远,双海市近年来一直大力整治环境,天空也有了几分浓郁的蓝。夜里掉落的叶子,也在清晨,被早起的街道清洁工人扫得干干净净,还有些叶子摇摇欲坠 傲娇小少爷以为我喜欢他全文免费阅读_傲娇小少爷以为我喜欢他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双海市的八月已经渐渐转凉了,天空在风越来越凉的接近中变得越来越高远,双海市近年来一直大力整治环境,天空也有了几分浓郁的蓝。夜里掉落的叶子,也在清晨,被早起的街道清洁工人扫得干干净净,还有些叶子摇摇欲坠,悄悄的掉在已经打扫过的街道上。 十一点五十,市一中的铃声响起,学生们下课的时间,安静了一上午的大街小巷慢慢变的喧嚣起来,校门口的各大餐饮也纷纷变得热闹。 “裴珞瑾!”一个气急败坏的男声在空荡的地下停车场里响起,干燥的空气中都带着回音,“你整整迟到了五十分钟,知不知道?” 顺着男生的视线望过去,是一辆白色的轿车,正在缓缓的停入车库。 从上面下来一个男人,瞧上去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身高将近一米九,穿着一件红色的连帽卫衣,这样张扬的颜色穿在他身上也不过是陪衬,皮肤是一种很健康的白色,眉眼略显深邃,但很精致,左眼下还有一颗小痣。 “乔昀,”裴珞瑾吊儿郎当的从车上下来,手指间转着车钥匙,迎着乔昀的白眼,上前勾肩搭背,“别生气嘛,他还在等?” “不然呢?”乔昀嘴上骂骂咧咧,却并没有抗拒裴珞瑾的动作,顺着力道一起往回走,“你到底能不能靠点谱?” “我困啊,再说量尺寸这种事你来不是一样吗?”裴珞瑾像模像样的打了个哈欠,理直气壮。 乔昀歪头瞪了裴珞瑾一眼,又发现这人的衣服领子都没抻开,翻了个白眼,伸手帮裴珞瑾整理衣服,“你都奔三的人了,又不是什么多么知名的设计师,人家一个大明星,特意等你一个小时,你让我量尺寸,像话?” “那就是你的问题,”裴珞瑾不躲不避,嘀嘀咕咕,“谁不知道我上午一般不接定制,你非给我接。” “大哥,你说让我把下午空出来,明天又是简叔叔忌日,后天要去贺州市的交流会,不定要几天,你让人家等到什么时候?” 裴珞瑾年纪轻轻,但已经有了一定的名气,贺州市的交流会是圈子里默认的新人进入国际圈的一个跳板,为了这一步,裴珞瑾已经准备了小一年。 乔昀是裴珞瑾的发小兼助理,两个人从小学到大学都是朋友,毕业后,裴珞瑾追求艺术,做了服装设计师,乔昀留下来做他的助理,对他的行程掌握的一清二楚。 “所以他为什么不约别人?”裴珞瑾满不在乎的问道。 乔昀都想拎着裴珞瑾的耳朵抖一抖,省的一天天在这儿装傻,“你知道他什么人嘛,顾华庭欸,新晋影帝,身上有YU的代言,还能缺衣服?就这样还来找你,今年到现在,已经找了八回了,你能不能上点心?” 裴珞瑾听到这话,诧异的看了一眼乔昀,“乔昀,你能不能少看点小说,你想说什么,霸道影帝爱上我上司?” 裴珞瑾说话语速很快,说完后又恍然大悟般,“对了,我还是你上司,你对我这么大呼小叫,你工资还要不要?” 乔昀翻了个白眼,拒绝沟通。 这次是约在顾华庭的酒店里,顾华庭是个公众人物,不能随意露面,只能把裴珞瑾请来。 “华庭,真是不好意思,”裴珞瑾长得很好看,显然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经常仗着自己好看,而使旁人原谅他的一些小过错,比如现在,眉眼弯起来,带一点点不知真假的小愧疚,“让你等久了。” 言行举止比起在乔昀面前,大方得体,不知道有多像个人。 “不会,我听乔助理说了,你不喜欢接早上的工作,是我的问题。”顾华庭长了一张在娱乐圈都很吃香的脸,其人品性格在娱乐圈也是深受好评,更是在这个日渐开放的时代,主动公开自己的性向,出身规矩严谨的演员世家,零绯闻零黑料,算得上是娱乐圈的一股清流。 裴珞瑾主动和顾华庭握了下手,一旁的乔昀递过工具,裴珞瑾歪了下头,“那我们开始?” “华庭,宴会那边又来电话催了,你能不能——”顾华庭的经纪人从房间里出来,打眼就看到了客厅里多出来的人,气氛稍微凝固了一下,但能做经纪人的,就不怕尴尬,“裴老师来了?那赶紧量尺寸吧?” 他第一次见到裴珞瑾的时候,只觉得是个进娱乐圈的好苗子,可惜人家沉迷艺术,对娱乐圈无感,等后来见的次数越来越多,顾华庭为了配合裴珞瑾的时间,推掉了不止一次拍摄工作后,经纪人才觉得出了大问题。 艺人恋爱不可怕,可怕的是艺人花费了时间精力,还追不到人家,事业爱情全没有。 “那我们速战速决,”裴珞瑾听经纪人这语气,顾华庭怕是还有工作,裴珞瑾拿出尺子和纸笔,示意顾华庭站好,“站直,双臂展开。” 顾华庭很配合,就是眼神总控制不住的盯着裴珞瑾看,也可能就没想控制,裴珞瑾手上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加快了速度。 “你这次想做什么风格?”从年初,二人认识以后,顾华庭先后在他这定制了六七套私服,什么风格都有。 “你喜欢什么风格?”顾华庭是个谨慎的人,一向坚持谋定而后动,他对裴珞瑾一见钟情,本来想的是先接近再做打算,但是他推掉了不少工作后,引来了家里的注意。 家里下了最后通牒,不反对他谈恋爱,但是绝对不能耽误工作,所以顾华庭得加快速度才行。 “额——好问题,”裴珞瑾不傻,相反,他精得很,只是懒得对不上心的人动心思,除非对方释放出信号,就像现在的顾华庭一样,懒到可以说迟钝的裴珞瑾,此刻反应速度一绝,合上手里的本子,率先站起身来,“如果你没有想做的具体风格,那我自己拿主意?” “……好,”顾华庭同样不笨,明白了裴珞瑾的言外之意,垂了垂眼睛,带一点失落的味道,又继续说道,“珞瑾晚上有时间吗?我们可以一起吃个饭。” “我晚上要回家,实在是不太方便,”裴珞瑾把东西交给乔昀,婉拒道,又注意到一边经纪人时不时流露出的一点焦急的神色,十分善解人意的说道,“你是不是还有事要忙?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嗯,”顾华庭不失风度的点点头,说道,“那再见。” 从酒店出来,乔昀顺势坐上裴珞瑾的车,打量裴珞瑾的脸色,嘲笑道,“还说我看小说,艺术来源于生活懂不懂?” “以后他的工作我都不接了,你安排工作室里别的设计师,他要是看不上就算了。”裴珞瑾懒得理会乔昀的嘲讽,嘱咐道。 “肯定瞧不上,人家又不是真冲着工作室来的,人家冲的,是你这个人,”乔昀嘀嘀咕咕,注意到裴珞瑾转了方向,诧异问道,“这条路,你要去简家?” “不然我让你把下午给我空出来做什么,”裴珞瑾开车的时候总是很谨慎,是那种和他这个洒脱的人设完全相反的谨慎,和前车之间保持绝对安全的车距,“先去吃饭,然后去简家,把顾华庭的单子做出来,一了百了。” “你不怕简泽把你轰出来?”在裴珞瑾搬到简家后,乔昀也经常去玩儿,对裴珞瑾和简泽之间的那□□味了如指掌,“以前有简叔叔,你回就回了,现在简泽当家,你还凑上去。” “说起来也奇怪,”裴珞瑾回想起什么,一副惊奇的样子,“这次是简泽主动提出来,说让我在简叔叔忌日的时候,可以提前一天去,在那儿住一晚上。” “他主动提的?”乔昀也不太信。 “不然呢,我主动凑上去找不自在?” 稀奇啊稀奇。 裴珞瑾的父母在他十四岁的时候,一场车祸双双丧生,裴珞瑾被父亲的至交好友接过去抚养,没有改姓,也没有转户口,只是单纯的替好友养护后辈,在当时以致现在,圈内都流传着不少猜测。 当时,简家的独子简泽才九岁,性子有些少年老成,从小就是当作继承人一样在培养的,说话也不多,成绩很好,还有点喜怒不形于色的味道。 直到裴珞瑾进了简家。 虽说父辈是好友,但两个小辈却只见过廖廖几面。 两个人大概天生就不合,裴珞瑾性子又活泛有趣,简家上下都喜欢他,没有人会因为裴珞瑾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就欺辱他。 这都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最有趣的是两个人吵架的时候。 那是简泽话最多的时候。 一贯沉稳早熟的简家小少爷,独独对上裴珞瑾时,很容易就会生气,对裴珞瑾的讨厌全写在了脸上,和往日呈现给大家的面孔总是大相径庭。 简父时常开玩笑,说这两个孩子简直像是天生的冤家。 偏偏裴珞瑾总是技高一筹。 两个人的关系,随着长大,裴珞瑾成年后搬出简家,也没有得到什么改善。 两年前简父去世,两个人之间的交集就更少了。 这次却是简泽主动开口,邀请裴珞瑾去住一晚,也就不怪乔昀觉得稀奇了。

    979 人在读02-15 20:40

  • 夫人,不欺

    云中雪里|古典架空|连载

    大怂包温馨提示:小心夫人同款肉丝粥! 身怀前朝宝藏密钥的少女重生在了李家小姐身上。哪知,跟她有婚约的却是个声称自己“白衣白扇,肤白貌美,白水鉴心”的怂包! 她可是被团宠的李青藤,哪里受得了。各种方法使出来逼他退婚,这怂包的意志力坚定,从此成了一对欢喜冤家。 那个怂包说:“夫人,等成了亲,为夫每日为夫人做膳、梳头、更衣、铺被,为夫只有一个要求——别欺负我。” 他说到做到,她信守承诺保他不受欺。 可是时间一长,她发现,怂包变得越来越硬气了。他一硬气起来,自己心里就砰砰乱跳。 “怂包”把她逼到墙角,坏笑道:“夫人,为夫仍每日为夫人做膳、梳头、更衣、暖床,为夫只有一个要求——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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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鬼嫁之相府有鬼

    藿君|古典架空|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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