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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重生后渣夫做人了

    六约七|古典架空|连载

    都说云京少雨,其实未必见得,立秋之后,秋雨缠绵了数日,整个云京城宛如浸在雨里。闻卿缓缓推开窗,湿润的空气穿透窗牗涌进来,冲淡了屋里的药味,也带来阵阵凉意。房门打开,未及弱冠的少年端着竹托盘进来 重生后渣夫做人了全文免费阅读_重生后渣夫做人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都说云京少雨,其实未必见得,立秋之后,秋雨缠绵了数日,整个云京城宛如浸在雨里。 闻卿缓缓推开窗,湿润的空气穿透窗牗涌进来,冲淡了屋里的药味,也带来阵阵凉意。 房门打开,未及弱冠的少年端着竹托盘进来,见闻卿衣着单薄倚在窗前,叫了声姑姑,放下托盘疾步行至闻卿身侧,“姑姑快去歇着,外头凉。” “宣儿不要担心,”闻卿抬眸,含笑望向与她相依为命的侄儿,“无碍的,透透气。” 少年仔细关紧窗牗,他小心翼翼将闻卿扶至床榻上,再将药碗捧至她面前:“姑姑喝药吧。” 汤药入了喉,闻卿的唇齿间惟余苦涩,身为医者,早就清楚这副身子已是油尽灯枯,便是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 只是她还舍不得咽气。 然而不舍归不舍,锥心地疼痛没有理由地一阵接一阵,闻卿支持不住,呕出一滩鲜血。 “姑姑,”少年紧紧回握闻卿枯瘦冰凉的手,忍不住哽咽,“姑姑再坚持一下,我这就去请太子。” 闻卿满腹苦涩。 谁曾料到她失散多年的孩子是当朝太子呢,她想见太子,但贺衍会让么?闻卿恍惚了下,眼前突地一片黑暗。 “姑姑!”少年的呼唤突地凄厉起来。 闻卿费力地掀开眼皮。 “姑姑等我!”闻宣红着眼望着唯一的亲人,用饱含祈求的目光望着闻卿,“姑姑一定要等我!” 这孩子……闻卿的鼻间突地泛酸……她打起精神,吐出的气息薄如轻烟:“好。” 闻宣离开后,外头的雨似乎大了些,淅淅沥沥落入耳里。 也不知是秋意太过萧瑟,还是身上的痛楚难以忍耐,一行清泪从闻卿的眼尾滑出,湿润了鬓角。 十六年前,她与贺衍的孽缘,也是始于一场雨。 她是初出茅庐的医女,他是昏倒在她家门前的伤患,原是医者与伤患之间的联系,却因为一场雨,一切都变了。 那日她去山中采药,突遇一场大雨,匆忙之中,跌入了一个怎么也爬不出来的陷阱。 在慌乱无助的情绪达到顶点之际,贺衍出现了。 他擎着火把,用灼灼火焰在漫天的夜幕照出一方安稳,将她拯救于那一场雨里。 于是,在情窦初开少女心里,那次搭救便多了宿命般的意味,她救过他,他也救了她,多美好。 可惜啊,那只是她一厢情愿的美好期盼,他的心里早住了旁人。 雨声越来越大,闻卿再也睁不开眼。 再度醒来,床畔坐了个熟悉的人。她曾经的闺中好友、她与贺衍之间爱恨的见证者、贺衍真正藏在心底的人,林菡。 林菡抬头,不等闻卿开口,她率先开口:“听说你想见昀儿。” 闻卿的眼神顿时亮了。 当今太子薛昀是她十六年前生下的孩子,如今却养在林菡的名下,贺衍不肯见她,也不让孩子见她,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曾经的好友身上:“阿菡助我,我想见孩子一面。” 林菡不慌不忙轻抚着护甲,她长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并非我不愿助你,太子如今不在上都,这一时半会,”林菡轻轻摇头,“难。” “不在?”闻卿的心提起来,“他去了哪里?” 林菡笑起来,她丹唇轻启:“太子是个孝顺孩子,他去了哪里,在做什么,你不是最清楚?” 她该清楚?闻卿楞了瞬。 她从林菡不达眼底的笑意里看出了淡漠,心凉了一截。 此事说来话长。 她本是名动阳城的医女,因近来旧疾复发,颇有种大限将至之感,于是与侄儿隐姓埋名来到上都,安心调养身子。 不曾想前几日家中来了位年轻人,他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她的名号,请她去给家中长辈看诊。 闻卿不欲暴露身份,本想拒绝,年轻人的出现却勾起了她一段往事。 十六年前,她新婚不久的夫君突然失踪,十月怀胎诞下孩儿被歹人掳走,她放不下他们,这些年一直在寻找父子俩的下落。 那求诊的年轻人的眉眼像极了他的夫君,口风却很紧,她只好答应年轻人,好去他家中一探究竟。 直到被带入重重宫阙,她才知晓年轻人不肯透露来历的原因,他是当朝太子,是在为当今圣上唯一的后妃宁嫔求诊。也是那时,她认出宁嫔是她消失多年的闺中好友,当朝新帝是她那不辞而别的夫君。 而宁嫔求医的理由是,她年轻时亏了身子,这些年未能同贺衍生下一儿半女,如今乱世已平新朝建立,那二人想要老蚌生珠于是继续遍寻名医。 那二人脱不开身,寻医之事便落在太子头上,她也因此机缘巧合进宫。 闻卿顿时明白了,太子离开上都是继续为林菡求医. 也就是说,他们明知他们母子还没来得及相认,他们依旧让太子离开,故意不让她见孩子。 难过的情绪从心口向四肢百骸蔓延开,闻卿艰涩地出声:“我要见贺衍。”她是孩子的母亲,他不能如此。 林菡勾唇笑起来,仿佛听见了个笑话:“阿卿你怕不是忘了,如今哪有什么贺衍?” 闻言,闻卿的原本苍白的面庞更加没有血色。 是啊,如今只有百姓交口称赞的大晋朝皇帝薛晏,哪有什么贺衍,他们夫妻一场,她却从头至尾只知他的化名。难怪这些年走南闯北,半点有关他的消息也找不到。 林菡冷冷瞧着闻卿的眸光越来越黯淡,不紧不慢地开口:“太子是个重情义的孩子,他以为你早不在世,每年都会定期拜祭你,你若真为了他好,还是不要见面为妙,免得给孩子徒添一场悲伤。”顿了下,她掏出一只竹簪置于闻卿身上的被面上,“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目光触及侄儿出门时佩戴的竹簪,闻卿的心揪起来,她急切地开口:“你对宣儿做了什么?”一世情急,身子失了力气,“碰”地倒在床榻上。 林菡低头看了眼被闻卿压着的袖摆,蹙眉站起来:“我做什么,那就得看你要做什么。”她凉凉的目光居高临下投下:“孩子的路还长,一切皆在你一念之间。” 愤怒与悲凉情绪攫住了闻卿的心脏,单薄的身子止不住轻颤起来,他们为了不让她见到太子,竟拿宣儿的安全来威胁她。 泪水从腮边滚落下来。 她已时日无多,他们根本无须担心她会与他们过不去,她不过是临走前见一见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为何这么难呢? 蓦地,这几日一直不敢深想的念头从潜意识里涌出,闻卿顿感遍体生寒,她费力擦净泪水,颤着唇问林菡:“当年是你们抢走了孩子。” 她的孩子被抢走,怎会那么巧一直养在他们身边。 林菡没料到闻卿这么快就猜到了这一点,她定定看了闻卿惨白的面容,决定让昔日的好友做个明白鬼:“我无法为皇上诞下孩儿,但他需要个孩子,昀儿既是他的骨血,没有流落在外的道理。” “你们!”话未落音,喉咙中涌起浓浓的腥甜。 闻卿擦着唇角的鲜血,恨恨地盯着林菡。 因为林菡不能生育,他们便抢了她的孩子,他们也知理亏,不敢让孩子知晓么? 闻卿挣扎着起了身,她恨不得撕了那对狗男女,可身上像是被碾过了似的,可四肢百骸涌上来的疼意令她痛不欲生。 她好恨! “你们不得好死!”闻卿说完,身子软软地趴倒在床榻上。 “我不得好死?呵……”林菡弯唇笑起来,眸光却冷如冰霜,“当年若非你挟恩图报,皇上何必为难娶你,明明是我与皇上两情相悦在先,你横插一脚……” 闻卿拼命摇头,可身子没有半点力气,倘若知晓他早有意中人,她怎会嫁他。 闻卿挣扎着起身,身子却无力地趴在床榻上,她想再度掀开眼帘,也是不能了,意识在消失,林菡的声音越来越远。 恍惚中,闻卿满心只余后悔。 这一生,原本有父兄疼爱,活得烂漫而自在,自从十六年前救了他,一切都变了。 她不知那是他们特意为她设下的局,这些年为了寻他,她历经诸多艰辛,落了一身伤病,不断与亲人生死相隔,她从不曾后悔过,直到在宫里见到他们。 她后悔了,可已经晚了。

    539 人在读03-02 06:10

  • 把大佬捡回家之后[末世]

    一塔枕孤|古典架空|连载

    在一片无声的黑暗中,他们一前一后沉默着向前走,这条路似乎没有尽头。前面的人替她打开门,日光扑进来,骤然从暗无天日的牢笼走到光明世界,她感到一阵眩晕。“观察期结束,你确认没有感染,恭喜你,幸运的 把大佬捡回家之后[末世]全文免费阅读_把大佬捡回家之后[末世]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在一片无声的黑暗中,他们一前一后沉默着向前走,这条路似乎没有尽头。 前面的人替她打开门,日光扑进来,骤然从暗无天日的牢笼走到光明世界,她感到一阵眩晕。 “观察期结束,你确认没有感染,恭喜你,幸运的女士。” 带她出来的那个人披着深红色外袍,胸口别着一枚银色的金属徽章,他的声音像某种鸟类的啼哭:“教会的建议希望你能仔细考虑,你的幸运独一无二,愿永夜之神保佑你。” 乐燃对他的话不置可否,面无表情点头道:“我会考虑,愿神保佑你。” 客套完,她转身扯了扯嘴角。 大门重重一声关上,乐燃缓慢地往回走,放眼望去,街道上空无一人,附近居民惮于永夜神教的威名,宁愿搬去最靠近荒野的外围也不肯居住在这里。 在远处回看那座庞然大物,教堂漆黑的外墙让她感到极度压抑,暗红色的屋顶像凝固了的血。 目睹背影清瘦的女人逐渐走远,修士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乐燃回头那一瞬,他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冷意如冰霜浸到骨子里,他打了个寒颤疑惑地看过去,女人的表情却是清冷平淡一如往常。 修士命令看守关上大门,永夜教堂重归永夜。 回到议事厅,他毕恭毕敬地向主教汇报:“已经遵照您的命令,主教大人,如果她有问题的话,为什么不……”他的声音逐渐消弭,眸中冷意不加掩饰。 主教的喉咙里逸出一丝轻笑,眼睛慢慢眯起,语气轻缓:“做好你自己的事,这件事你不必再插手了。” “是。” 修士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位主教一向不理俗务,他的背上随即浮出一层冷汗。 乐燃在路口站定,略显迟缓的思维已经恢复过来——十多天全封闭的监’禁对她来说着实有些难熬。 能去哪呢,乐燃有些茫然地低头。 她的左臂上有一串淡红色的数字,那是一种生物芯片,基地每个人都有,数字是每个人的身份编码,从出生起就一直存在,陪伴他们到死去。 这个星球的大部分地区都已经被各种各样的怪物占领,噬心者的獠牙可以轻易咬断普通人的喉咙,运气不好的话,脚下浓绿的苔藓都可以要你的命。 而她被审判的原因是因为她还活着,其余所有人都葬身荒野深处那个无名的沼泽。 可那明明只是个B级任务。 乐燃感到轻微的头痛。 这些天的折磨令她眼下青黑一片,睫羽低垂洒下云翳一般浓重的阴影。 浓云飞快聚集,转眼之间就有水落下来。 该死的,乐燃低骂一声,毫无预兆,酸雨说来就来,她背着的这把伞不知道还能用多久,撑开时候骨架嘎嘎直响,酸臭的雨水从天而至,打在伞面上噼里啪啦的响。 乐燃抬头看了一眼天,远处和更远处全都是墨一般的浓稠。 “嘶——”,一颗水珠顺着伞骨流下来,滴到皮肤上瞬间起了灼热的刺痛感。 暴风骤雨从屋顶撕走铁皮和瓦片,只给人留下飘荡的破布,被风吹出凄惨的哀嚎,左手边那栋二层小楼“哐当”一声掉下很大一块玻璃,乐燃轻巧地躲过,挂着扩音喇叭的木头杆子一直晃,摇摇欲坠警告所有人禁止靠近,整座城市都是灰颓的,在酸雨的侵蚀下外墙斑驳脱落。 抬头便看见天空上有乱七八糟、交叉纵横的天线,像是从茂密的树的叶子里长出来。 雨势渐渐弱了,这种雨来去都很随性,乐燃穿过错综复杂的小路拐进西城区,到达目的地,她收起伞。 乐燃阖上双眼,再睁开时仿佛一潭幽静的泉水,她抿了抿唇,轻轻叩响了一户房门。 “谁啊?” 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被打扰了很不耐烦,带着些警惕,乐燃没有回话,屋内那人一直得不到回应,骂骂咧咧走过来开门。 乐燃听着她的脚步声,内心反而平静下来。 铁门先是露了一条缝,接着一张憔悴的脸从其中慢慢探出来: “你、你、你……怎么是你?!” 女人吓得后退一步,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你怎么还活着!” 乐燃根本无从开口,能交待的在审判所已经全部交待了,可是连她自己都说不明白她为什么没死,只徒劳启了启唇。 女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 “你这个贱人!你怎么还有脸来见我,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害死了他!” “你不是治疗系吗?你为什么不救他?啊?” “你就是披着人皮的怪物,老孙当时就不该好心收留你,让你死在路上被噬心者啃了算了……” “那么多人出去,凭什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啊!你为什么没有一起死啊!” 到最后声泪俱下,她的声音吵醒了熟睡的婴儿,尖利的啼哭声令女人略微顿了一下,乐燃偷偷看了一眼那个孩子,他那样小,一只手就可以托住。 “所以,你向教会举报我。” 乐燃打断了她的连番轰炸,她的话里没有什么起伏,既没有胜利者的蔑视,也不带丝毫怨毒,情绪是最无用的东西。 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有着爆炸般的威力,咒骂声戛然而止,这个可怜的寡妇吓得惊魂不定,她将乐燃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连根汗毛都不愿放过。 乐燃想,教会的人都说她没有感染,她再怎么看也不可能无中生有。 但是她的语气更加癫狂,眼泪流了满脸,气势依旧咄咄逼人: “是啊,就是我,我就不信你一点问题都没有,你绝对是怪物,都说教会审判所出来的非死即疯,你怎么能一点事没有!” 乐燃眼神暗了暗。 她知道永夜神教是什么地方,知道被逮捕进去的人会受到折磨,她也知道能活着出来的很少——可她还是把自己送进去了。 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亲耳听到还要更失望一些。 她的丈夫是一位很好的队长,谁都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他的死乐燃一样很难过,可她并不该为此负责。 但愿这个不幸的女人能早些醒悟这一点,从悲痛之中走出来,乐燃对她说:“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我不会再来了。” 她将自己的贡献点划了大半给她,剩下的仅仅保证自己不会饿死。 乐燃知道举报有奖,女人或许会获得很大一笔酬劳,可她还是决定这么做。 队伍里的人心思各异,只有队长从没苛待过她;而孤儿寡母在这世道里安稳存活下去的希望实在渺茫,这一路过来她看见许多双不怀好意的眼睛。 乐燃住的地方离黑墙很近,换句话说和荒野相隔不远,这里偏僻又荒凉,建筑突兀地支在平地上,到处都灰扑扑的,灰头土脸的人们穿行其中。 乐燃到最近的供应点换了两颗土豆,这是她今天的晚餐。 回到家天色已晚,站在门口,乐燃愣住了。 确认是这个地址没错。 她被带走的这段时间,她的家里被洗劫一空——死人的遗物应当见者有份,乐燃的“好邻居们”才不会对她客气。 四周静悄悄的,她察觉到许多窥探的视线。 那些人嫌弃她却又怕她,躲着她又要偷看她,毕竟被带进教堂又活着回来的可没几个。 乐燃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下。 是个流浪者,身上裹着的东西非常扎眼,是她自己的被子。 她蹲在流浪者面前,语气十分平和:“你怎么不进去住?” 流浪者“呸”了一声,不满地嘟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里原来住的是噬心者,我可不敢进去,要去你去。” 他似有所感,抬头恰好看见面前的女人轻笑了一下,艳色稍纵即逝,清冷的眸子里有陨石坠落时燃起的星火,随后她起身面不改色地推门走进去。 流浪者忽然想起了什么,头脑终于清醒,一时间头皮发麻,连滚带爬地卷着铺盖逃远了。 进到里面,除了一张过于笨重的床,什么都没留给她——虽然本来也没有多少东西。 乐燃叹了一口气,把背包甩在地上,取火器是随身携带的,她捡来一些枯枝把切成块的土豆烤熟。 如果锅还在这里,她就可以炖土豆汤。 *** 空气里浓郁的血腥味逼人作呕。 她面前横着半截尸体,膝盖以下被噬心者生生咬断,两条腿血肉模糊,上半身发生诡异的变化,细小的鳞片覆在他的脸上,眼球向外凸起,眼白泛着诡异的绿。 队长被感染了,她眼睁睁目睹这一切,他身体的各个器官都在转化,如果再晚几分钟,就会彻底变成怪物。 而他的大脑还保留着清醒的神智,用一种绝望又哀求的眼神看着自己,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低吼。 感染是不可逆的。 乐燃看着队长的眼睛,她明白队长的意思,他们这些人或许宿命如此,于是抬起手扣动扳机,她的手很稳,子弹高速旋转钻入心脏。 她闭上眼。 这声枪响暴露了她的位置,沼泽里的的噬心者蠕动着靠近,身后淌下腥臭的黏液,虎视眈眈地盯着眼前最后的猎物。 活着的只剩下她了。 大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剧烈的疼痛渐趋麻木,异能完全枯竭,她甚至没办法让自己的伤口复原。 噬心者越聚越多,腥气往鼻孔里钻,沼泽地里浮起水草一般的荧光,那是它们身上的鳞片,一团一团将她包围。 …… 乐燃从梦境里惊醒时手脚冰凉,外面天还没亮,风声呜咽。 她借着昏黄的月光观察自己的手,聚起白光凝在指尖,随着白光越来越盛,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白光在她指尖绽开,光芒盛放照亮了整个屋子,频闪与湮灭都在一瞬间发生,快得她来不及控制。 乐燃对那天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唯有一点可以确定,她的异能终于发生了变化。 测试了几次,乐燃脱力躺在床上,却觉得远远没有到自己的极限。 天光擦亮,乐燃看见太阳在灰雾之下徐徐升起,半露不露地施舍日光。 “滴、滴滴——” 就在此刻,外城区的警报响了。

    11 人在读02-07 21:52

  • 一个赤鸡的快穿游戏

    风溯君|古典架空|连载

    苟雪睁开眼睛的时候是懵逼的。一本大书躺在他的脚下,无数电路在他周围穿梭,他赤着脚踩在书本上,踩的赫然是几个大字:……现在,你进入了游戏。苟雪的腿有点儿抖,脚跟有点儿软,用力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背。呸, 一个赤鸡的快穿游戏全文免费阅读_一个赤鸡的快穿游戏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苟雪睁开眼睛的时候是懵逼的。一本大书躺在他的脚下,无数电路在他周围穿梭,他赤着脚踩在书本上,踩的赫然是几个大字:……现在,你进入了游戏。 苟雪的腿有点儿抖,脚跟有点儿软,用力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背。呸,真疼。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 苟雪那天打开了网页,找到了时下最流行的快穿类文,随意点开了一个没什么名堂的小作者写的文,文名叫做《你们还想怎样》,作者的名字也挺怪的,叫什么风溯君,文案也是瞎几把写,而且还只有一个章节。苟雪鬼使神差,随手点了进去。 然后不管这事怎么发生的,反正他就在这里了。 苟雪觉得,如果这不是他做梦,那就是他喜大普奔地穿了。 穿什么?七年前流行今穿古,五年前流行今穿今,三年前流行穿书,最近两年流行快穿,最近一年流行不穿。他还算赶时髦穿进了本快穿书,还特么赶上了个最扑街的题材——游戏类快穿。 哈哈,哈哈哈。 苟雪盘坐在书上开始思考人生。 纵横起|点八年后他一头坠入晋江的怀抱,对比起升级流,他看起各种各样的狗血大戏反倒更加津津有味。毕竟看久了逆袭升级投怀送抱,他一点也没看出什么对自己现实有用的玩意儿。就怀着这种超凡脱俗的心境,苟雪一头扎入晋江,浸淫晋江小黄文穿越文耽美文数年,看到穿越简直就像是磕了药一般地上瘾,一下去就上不来,大好一个直男被硬生生掰成了腐男。 苟雪于是开始思考自己的性向了。 说他喜欢女人吧,怎么尽爱看些男男的情|色小说,说他喜欢男人吧,没事又对几个日本□□撸两把。最终苟雪得出个结论,他就是个二次元的弯三次元的直,没事从来不瞎搞对象乱自己性向,见到女神成了结巴见到帅哥退避三舍,脑内意淫无数外表衣冠禽兽。 ——他到底在哪呢? 苟雪向四面环视三周半,突然一道亮光就出现在面前,没把苟雪吓得往后一滚。只见面前两个银色的巨大按键,仿佛全息投影一般树在那儿,上面还有几行解释性的文字: 【游戏角色设定-CHAP1】 1、性向 A.男B.女C.其他 ……等等,其他是什么。 苟雪的手穿过了散发银光的屏幕,目瞪口呆地发现这个东西压根儿就没有给他选择的方式——亏他考虑了好半天呢。 苟雪没有等到答案,紧接着第二道光芒又出现了,并列在先前的选择旁边: 2、年龄 A.10-20B.20-30C.30-40D.100 ……等等,这个D的跳跃性也太大了吧?? 苟雪瞪着两个巨大的光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这是什么意思?让他选择吗?作者到底写的是个什么文啊,能不能让他先看完第一章再穿?这热情来得太快他有点招架不住啊! 3、攻受 A.攻B.受C.互攻 这回苟雪看懂了。这是个角色设定,但是设定的是谁?苟雪无论在哪个按键上按,唯一的效果就是穿过它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苟雪忍不住摸起了下巴。是不是他还缺少什么关键性道具?比如什么必须要穿着才拥有点石成金能力的外穿内裤啦,比如一按按钮就能给作者寄刀片的app啦,比如一口吃就激发异能让全大街的路灯一起熄火的口吃契机啦……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上方的三个选择题突然陆续亮起了灯光,仿佛有一只大手,依次将按键按了下去…… 紧接着,第四个选项出现了: 4、游戏背景 A.现代狗血宅斗大戏B.最燃修仙道途C.暴力监狱美学D.史诗星际战争E.激萌变装游戏 苟雪:“????”

    139 人在读05-10 09:39

  • 大皇子究竟何时回来夺嫡

    画星河|古典架空|连载

    连续几天,京城的天都阴沉沉的。冬日灰色的天幕下,四四方方的京城街坊工整有序地延展开去,一眼望不到尽头。内城的慎郡王府中,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从外院跑进来,直奔演武场。其中一位身着玉白色圆领箭 大皇子究竟何时回来夺嫡全文免费阅读_大皇子究竟何时回来夺嫡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连续几天,京城的天都阴沉沉的。 冬日灰色的天幕下,四四方方的京城街坊工整有序地延展开去,一眼望不到尽头。 内城的慎郡王府中,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从外院跑进来,直奔演武场。 其中一位身着玉白色圆领箭袖蟒袍的男子正在射箭,只见他年约二十出头,五官俊秀之中带着几分英气,腰身笔挺身材高大,端的是龙章凤姿。 羽箭离弦而去,正中几十步外的靶心。几个侍卫不由得纷纷鼓掌叫好。 “殿下的射术又精进了!” 侍卫长由衷赞道。 此人显然正是郡王府的主人,大启王朝的皇长子李洵。 虽然人人都说大皇子诗词策论出色,深受皇帝喜爱。却很少人知道,这位殿下的骑射也是极为出色的。 不过是上有所好,下面的皇子们也纷纷表现对文的偏好而已。 小太监匆匆跑来,向守在演武场入口的大太监杨进禄耳语了几句。 杨进禄闻言脸色一变,快步趋近慎郡王身边。 “殿下,出大事了。” 观杨进禄的神色,李洵知道这事不便在演武场说,快步走出了演武场,来到门口的暖阁。见没了外人,杨进禄立刻禀报道: “刚才司礼监王公公递了消息出来,今早陛下命人为七公主拟定封号,有意将其许婚于西戎那彦图台吉。” 大启周边被武力强悍的蛮夷包围,对于能够拉拢的,今朝历来都是采取的招抚政策。 派公主和亲,每年给予大量财物赏赐,以此换得这些蛮夷不进犯大启,让大启不至于几面受敌。 望着自家向来温和的主子此时陡然变色的俊脸,杨进禄心中忍不住生起了一些同情。 早年二公主和亲北戎,今年初传来消息,莫名客死异乡。 现在又是七公主。 殿下母妃已经过世,统共就这一母同胞的两个姊妹,竟都逃不过和亲的命运。 “备马!” 耳边传来低沉的喝命。 杨进禄意识到自家主子要做什么,不由得一惊,赶紧劝道: “殿下,万万不可!” 李洵却很坚持: “我说备马!” 坚决,不容置疑,甚至带着几分愠怒。 奴才哪能做主子的主,杨进禄不敢再劝,只能赶紧去让人牵马。 李洵披上黑色貂皮大氅,跨上毛发如雪的坐骑,御马朝宫城飞奔而去。 他知道杨进禄在担心什么,但对他来说,那些都比不上亲妹妹的性命。 蛮夷之地,气候恶劣,饮食人情都与中原大相径庭,再加上孤立无援,和亲的公主们大多逃不过一个病逝的结局。 七妹自小体弱,真的嫁到西戎,那无疑是让她去送死。 当年二姐和亲时他尚且势单力薄,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父皇把她嫁到北戎,连她莫名客死异乡也无法去调查原因,只能任由父皇厚赐安抚她的夫婿。 他答应过母妃和二姐,一定要好好照顾七妹,便绝不能任由她再被父皇拿去做和亲的牺牲品。 穿过重重宫城,中轴线最中央的位置便是金碧辉煌的勤政殿。 见李洵大步而来,守在大殿门口的太监们用拂尘架着拦住了他的去路。 “殿下,陛下正在议事,还请殿下去厢房稍坐片刻。” 说是如此,里面却传来了丝竹之声。 李洵没说什么,自觉地去了旁边的厢房。 皇子们有专门的一间房,等待召见的大臣们又是另一间房,里头都有太监宫女拿茶水点心伺候着。 李洵对这里并不陌生。 十二岁才开府出宫的时候,为了不让为了让皇帝父亲忘记自己,他几乎是隔三岔五就会捧着字帖诗词来这里,等待父皇拨冗见他一面。他的弟弟们也是如此。 但皇帝也不是经常都有空见他们的,往往枯坐一整天,最终也不过等来一句陛下今日不得空,殿下们还请回去歇息。 相比弟弟们,李洵得到接见的机会是最多的,在朝中也许他与太子一道入朝听政,甚至去六部历练,还第一个得封爵位。 正因为如此,京中都说他是最得皇帝宠爱的皇子。 但今天,他却足足从上午坐到了临近宫城关闭的时候。 “殿下,宫门快下钥了,您请回吧。” 皇帝跟前的大太监刘玉前来传话。 李洵知道,父皇这是故意避而不见。 若是平时,他绝不会说出半个不字,可这次事关妹妹的终身。 “还请刘公公再代为通传一声,我有急事求见父皇。” 他塞了块上好的羊脂玉佩到刘玉手里。 刘玉脸上有些为难: “殿下您这……” 他压低了声音,“陛下今天不想见您,不过,晚上翻了柔妃娘娘的牌子。” 虽然没答应传话,却给了很关键的信息。 柔妃是宫里少有的长盛不衰的宠妃之一,皇帝每个月去她那里的次数虽然不算多,却每次都会去得很早。 也就是按照现在这时辰,皇帝马上就要起驾了。 出了勤政殿,李洵并没有立刻离开,果然没多久,就在宫墙下堵住了皇帝明黄的御驾。 “父皇。” 李洵跪地叩首,拦住了去路。 御撵上的皇帝好半晌没说话,一张脸仿佛这乌云密布的天空。 皇帝不发话,李洵自然也不敢起身,他能感觉到皇帝在看着他,只觉得那目光让他如同在背上背了一座山。 过了好一会儿,上头才响起皇帝温和的声音: “起来说说吧,你这不惜要堵朕的御驾也要见朕,到底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李洵起身,看向御撵上高高在上的父亲。 嘉佑帝如今四十七岁,金翼善冠下的头发已经有了丝丝银色,眼角也已经有了皱纹。 他的表情看似温和,一双眼睛却锐利如刀刃。 对上这双眼睛,大冬天里,李洵的背心冒出一层薄汗。 他知道,父皇这话,看似温和,其中却已经蕴含了指责他堵御驾的警告在里头。 但他不能退缩。 “父皇恕罪。” “儿臣这次来,主要是想跟您商量下小七的婚事……” 三年前,他在户部办差立功,皇帝要赏他,他便私下里求了妹妹的婚事自主。 小七如今才十二岁,年纪尚幼,又有这样一道恩旨在,他原以为和亲的事不会再落到她头上,便没有太着急给她定下婚事,打算慢慢挑选,挑个各方面都如意的好郎君。 但事到如今,却容不得他再细细挑选了。 仓促间定下的人选未必尽如人意,但怎么也比嫁到蛮荒之地和亲要好。 皇帝却仿佛忘了这回事一般,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小七的婚事啊,朕原本打算过几天跟你说的,西戎的那彦图台吉威武勇猛,又一表人才,朕看他堪为良配,便打算把小七许给他。” 李洵顿时捏紧了拳头,但他脸上不敢露出一丝愤恨,只道: “儿臣听闻,那彦图台吉与六妹私交甚好,和亲本就图的是两姓通好,自然是要选让男方合心意的人选才是。” 他这话说得算是含蓄了。 柔妃所出的六公主自小受宠,历来性情活泼跳脱,这次那彦图台吉来朝,她与人比武赛马的,颇有交集。据他得到的消息,那彦图其实已经几次私下放话要娶六公主回去。 不管是从序齿还是年纪,和亲这差事都不该越过六公主落在小七身上。 皇帝摇了摇头,用拉家常般的语气道: “小六的性子太冒失,容不得一丝气,受不得一点委屈,哪里适合和亲这样干系重大之事。” “倒是小七,自小稳重懂事,去了西戎必能很好地维系邦交。她这孩子历来孝顺,想必也是愿意为父分忧,为国建功的。” 李洵抿唇克制着心中的情绪,六公主受不得气受不得委屈,难道小七就活该去做这牺牲品吗? 她还那么小,光是数千里跋涉去西戎就对她的身体是个巨大的负担,更何况如此幼小的年纪就要与粗鲁的蛮人结为夫妇! 那彦图没娶到心仪的公主,谁敢保证他不对这替代品撒气。 所以,哪怕是触怒父皇,他也绝不会妥协。 他强忍怨愤,恳求道: “父皇,小七自小体弱多病,西戎苦寒,怕是难以适应。” 皇帝却道: “等她出嫁的时候,朕让内务府多给她陪几户擅长医药的陪房,必定委屈不了她。” 仅剩的理由也被轻而易举地搪塞了回来。 李洵抬起头,直视皇帝的目光。 “父皇,三年前您曾允诺儿臣,小七婚事自主。” 事已至此,他只能把话挑明了说。 这无异于当面指责嘉佑帝言而无信。 果然,下一刻嘉佑帝的脸上便勃然变色,怒喝道: “放肆!” 李洵立刻跪在了地上: “父皇息怒!请父皇怜惜,二姐已经为国牺牲,求您不要再让小七去和亲!” 嘉佑帝怒道: “邦国大事岂能儿戏!朕看是平日太宠你了,倒叫你越来越不知分寸!” 说着,他朝刘玉招了招手,刘玉连忙近前。 片刻后,御驾起驾,刘玉却叫了两个小太监来,拉长了嗓子扬声宣道: “陛下口谕——大皇子窥视帝踪,妄言国事,着就地思过!” 就地思过,却没说要思过多久,也就是,让李洵跪在这宫墙之外的青石板路上,直到他发话前都不能起来。 而这两个小太监,明显是留下监工的,不许李洵有一丝懈怠。 窥视帝踪,妄言国事,无一不是严重的指责。 听到这口谕,李洵又惊又惧,但更让他绝望的是,哪怕他被申斥,被罚跪,却依然救不了自己的亲妹妹。 皇帝言而无信,执意要让小七去和亲。 才过了年不久,京城依然处于隆冬之中。凛冽的风呼啸着,带来了冰冷的雨点。 那些雨一点点打在身上,带着刺骨的寒意沁进了骨子里。 李洵的心也如同身体一样坠入了冰谷。 这一刻他才发觉,汲汲营营十多年,看似在朝中有了不少拥护者,到头来面对至亲的命运,却依然像幼年时一样无助。 * 钟粹宫里,皇帝正与柔妃一家三口一起用早膳。 十五岁的六公主活泼娇俏,历来是皇帝的开心果。 十二岁的七皇子在外虽然装得驽钝,实则天资聪颖。叫皇帝看来,这孩子不仅是长相,连行事作风都像极了他当年,叫他十分满意。 四人同桌用膳,完全不像其他后宫嫔妃那里一样谨守礼仪,食不言寝不语,欢声笑语间充满了温馨。 大夏三日一早朝,不上早朝的日子,皇帝是可以稍微悠闲一些的。 用完早膳,皇帝便大手一挥,说要带他们去京郊的燕园看冰灯,这一说,两个孩子就兴高采烈地欢呼起来,就连柔妃也很开心。 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皇帝心中暖意融融。 只有跟柔妃在一起的时候,他才感觉真的回到了家里。看到他们开心,他就觉得平日呕心沥血的经营盘算没有白费。 正在此时,刘玉进来禀报道: “陛下,慎郡王晕过去了。” 屋内的欢声笑语顿时一窒,皇帝脸上的笑意也收了起来: “他可有认错?” 刘玉道:“倒是未曾听底下人禀报。” 皇帝冷哼一声: “那就直接抬回去罢。” 皇帝的打算,一直没有瞒过柔妃。前朝后宫的事情,他基本上都会跟她说一说。 对于注定要失败的人,柔妃并不介意多几分宽容仁慈。 闻言脸上露出于心不忍的神色,她上前柔声劝道: “陛下,昨晚风雨大作,天气又这么冷,大皇子跪了一夜恐怕是冻坏了,还是请个太医看看吧。” 皇帝眼中闪过冷酷的神色: “这种胆敢顶撞君父的东西,管他作甚。没死就行了。” 朝中局势,原是以后族为大,后族容氏及其党羽,占据了朝中许多机要位置。 大皇子一系,在他的扶植下,以其保父林相为首,近年来集结了众多党羽,是一条撕咬太子后族的好狗。 只是,这好狗也必须随着猎物的削弱而削弱,不然,这狗将来迟早会咬到自己。 听出皇帝话语中的冷意,柔妃柔顺低垂着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思,识趣地不再多说什么。 而她的两个子女也被她教养得很好,从头到尾都没插嘴一句。 没多久,宫外又传来消息,说大皇子被抬回去的当天就发起了高烧,情况相当危险。 可即使如此,皇帝依然没有松口,只说宫外也不是没有大夫,让郡王府的人自己想办法。 大皇子高烧昏迷数日,整个郡王府都沉浸在惶恐中。 京城最好的大夫都已经束手无策,郡王只能靠自己挣命,若是一天内再不醒来,恐怕就有薨逝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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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早就不喜欢你了,狗皇帝

    青山问我|古典架空|连载

    啪嗒——玉佩砸在青石砖上,清脆的声音像是屋檐下的一滴雨碎在了她的镜台上。盛则宁不曾想过,在她手下那么坚硬的玉石撞到粗粝的青石,到头来也是这般脆弱。半个巴掌大的圆形玉佩在青石砖上四分五裂,已 我早就不喜欢你了,狗皇帝全文免费阅读_我早就不喜欢你了,狗皇帝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啪嗒—— 玉佩砸在青石砖上,清脆的声音像是屋檐下的一滴雨碎在了她的镜台上。 盛则宁不曾想过,在她手下那么坚硬的玉石撞到粗粝的青石,到头来也是这般脆弱。 半个巴掌大的圆形玉佩在青石砖上四分五裂,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图纹。 盛则宁握紧自己遍布伤痕的手。 可她还记得清清楚楚,记得自己用了半个月时间,亲手雕琢打磨出来的每一道纹路。 身为盛府二房嫡女,她也锦衣玉食、娇生玉养,不比那些公主、郡主差,何曾为了什么人如此费心尽力。 还不是因为听封砚同别人说过,亲手做的礼物总是比买来的更诚心。 诚心。 她以为自己已经很有诚心了。 但是十几个日夜,用心准备的礼物只换来他一句风轻云淡的评价。 ——“无聊玩意。” 盛则宁不知道该难过,还是气愤。 尤其在族妹那吃惊的目光之下,更衬得她犹如跳梁小丑一般。 全身的血液都冲了上来,脸皮发热,耳尖灼烫,从小到大,她还未曾受过如此屈辱。 这种屈辱不只来自外部,更多的是源于她自己的内心。 就像是她爱如珍宝的东西被人贬得一文不值。 不被人认可,也不被人赞同。 她就像一个不具慧眼的俗人,错把别人眼中的鱼目,捧作了珍珠。 旁人面上要怜悯她的无知,心里定然是嘲笑她的愚昧。 盛则宁咬住下唇,泪水盈睫,她于模糊不清的视野里瞥向站在一侧的男人。 刚过及冠之年的青年矜贵自持地擎伞站在细雨之中,山色灰蒙的刻丝束腰裰衣让他与远方被斜雨氤氲的青山一致,清雅得如同一副水墨画,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盛则宁努力想看清他的表情。 她忽然出现,又摔了玉佩,定然是出乎他意料的吧? 可是封砚让她很失望。 即便她如此这般‘大动干戈’,封砚依然是最波澜不惊的那一个,就连站在一旁的族妹都明显露出局促不安的神情。 “三姐姐,你莫误会,我与五殿下并没什么,只是恰逢骤雨,丫头去传轿子了,我、我一人害怕……” 盛则宁的父亲位极人臣,在整个家族也有着说一不二的地位,因此族中的兄弟姐妹几乎不敢与盛则宁正面交锋。 她是这样的显贵出身,养出再张扬的性子也不足为奇。 在别人眼中的盛则宁,说得好听点是爱恨分明,说得难听那就是分外记仇。 所以就连她院子里的丫头片子都没人敢欺负,就怕她这个做主子会来算帐。 盛则宁扯了扯唇角,若不是雨声掩盖了她的轻呵,只怕这位空有贼心的族妹就要马上吓得落荒而逃了。 她自己用过的把戏焉能不知道底细,邯郸学步岂不可笑。 盛则宁的眼睛没弯起来时总显清泠泠的,斜睨一眼就仿若在打什么坏主意,这样的神色怎能不叫人害怕。 “……我、我有些冷,不打搅三姐姐、五殿下了。”熟知她脾性的盛家三房庶出姑娘匆匆行礼告退。 可是,封砚不是盛家人,也不会看人脸色。 他只是淡眼扫了一下被浸在水里的碎玉,眉心浮现很浅的皱痕。 皇室的教导让他修出一副八风不动的稳重,并不会轻易将情绪显摆在他那张轩然俊昳的脸上。 见到盛则宁盯着他,封砚便给了她回应。 “则宁,别闹。” 他的嗓音不再是少年时期的低哑,已初显出成熟的磁性。 两个短短的音节,一句话只有这四个字。 盛则宁更想哭了。 封砚总是这个样子,与谁都端着一副疏离难近的模样,她曾经毫不在意。 他的性子冷一些其实也没什么,最多她主动一些,热情一些,再包容一些。 可这两年她都得到了什么? 从‘盛三姑娘’到‘则宁’,从少言寡语到偶尔一言两语的哄话。 如果‘别闹’二字能称之为哄的话。 其实盛则宁很容易满足,她自有一套与封砚相处的方式,也曾沾沾自喜地认为在封砚心里自己肯定是不一样的。 封砚的出生、经历就与别人不同。 当年中宫皇后身无嫡子,封砚早早被收在皇后名下成为嗣子,除了贵妃所出的三皇子之外,他就是皇帝最看重的皇子。 谁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是最好的那个? 盛则宁曾经也是这么希望的。 所以当年父亲对她提起封砚的时候,她内心是那么憧憬,而皇后此后对她表现的青睐,无疑把她的这种憧憬变成了可能。 父亲想把她嫁给封砚,而皇后也是欣然应允的。 她在十四那年就知晓了自己将来要嫁给封砚,是多少京中贵女艳羡的对象。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只等着封砚及冠建府,他们的婚事很快就会提到明面。 或许是在端午,最迟也不会过中秋。 为此她精心为他的生辰准备了这份礼物。 他当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明目送给他这块玉佩,如此寓意不同的礼物就在他眼皮底下摔碎,他也不动声色。 就好像,从来没有放在眼里。 盛则宁端量着他,比第一次见到他时还要认真。 封砚撑着伞的手修长,指骨匀称,与竹伞骨一样,泛着些许如玉质一般的润光。 仅仅站在纷飞的雨中,就有一种积石如玉,列松如翠的卓荦,仿佛神仙一般的人物。 可,神仙哪有那样好亲近的。 就好像封砚他明明站得很近,盛则宁却感觉他仿佛自带了一条护城河,将自己与旁人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里面是他,外面是别人。 盛则宁就站在河的这头,遥望那不曾属于她的城池,痴想了两年。 从前听人谈及封砚与她时,少不了一些拈酸的话传了出来。 “五皇子瞧着也没有多喜欢她,倒是她日日纠缠着,好不知羞……” 又比如说:“五皇子尊贵,日后肯定妻妾成群,偏偏她占着不肯让人靠近,就好像五殿下会肯守着她一人一样,还未嫁进去就做那妒妇姿态,我要是五殿下,早就不睬她了。” 所谓众毁销骨,说得人多了,仿佛过错就都在盛则宁一人身上了。 封砚未被抚平的眉心再拧起了些,外人已经走远,此处只剩下他们二人,他并不知晓盛则宁是为了什么事而来,但是她夺玉毁玉实在是有些任性。 “你既已送了我,为何又自己砸了。” “殿下不喜欢这份礼物。”盛则宁用力眨了几下眼,长睫沾去了湿润的泪珠,变得异常沉重。 这样的说法并不能站得住脚,至少在封砚这里,不行。 封砚垂眼看她,微压着凤目,显出一抹出自上位者才有的持重,瞳仁就在伞阴下幽黑无光,静静注视她。 盛则宁的视线落入其中,就好像一粒微不足道的石子掉进了深潭,饶是已经太习惯他的漫不经心,盛则宁的心在这个时候还是抽痛了起来。 习惯了,不代表不会质疑。 不代表她不会再被动摇。 究竟与封砚的相处就该是她一味的退让与包容吗? 不该。 盛则宁如今只是悔,自己为何明白得这样迟。 避开他不含任何感情的视线,盛则宁轻声慢语:“……殿下也不喜欢我,对吗?” 细雨沥沥,才入夏,气温不算高,冷雨落在发丝上、衣服上,一层层渗了下去,彻骨的寒意包围了盛则宁。 这么久了,他也不知道把伞往她头顶倾一倾。 他不喜欢她,所以不在乎她。 从前盛则宁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自从她去拜访已经出嫁的表姐与表姐夫,她才隐隐有些顿悟。 哪怕冷漠的人对待自己喜欢的人也是不一样的。 表姐夫也冷,他的冷和封砚那种疏离还不同,而是一种真正的冷漠,成日板着脸的严肃,让人想起了在学堂里握着藤条的先生,不敢冒犯。 但是他与表姐在一块时,虽也不至于马上像换了一个人,可眸光却温和下来了。 似是寒冬里和煦的日光,虽不绚烂,却也能温暖万物。 盛则宁都能轻易看出来,表姐夫是在意表姐的,那种目光她从没有在封砚眼里看到过。 封砚看她,与看旁人,没有区别。 一直以来都是她给封砚找了很多借口,用来欺骗自己。 可是,她不能骗自己一辈子啊。 过了许久,可能是封砚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人不会像从前一样适可而止,他再次开口了,但避开了她问题。 “是因为盛六姑娘?” 说出这句话后,他就更显得有些冷肃,仿若对方的脾气来得实在没有必要。 他并没有理睬盛六姑娘,也从没有回应过其他姑娘的‘殷勤’。 盛则宁险些笑出声来。 如果是因为别的姑娘,盛则宁兴许还会有发力点。 倘若他真的‘移情别恋’,她就能指着他的鼻尖大骂他‘负心汉’! 可是她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不怪外人、外物,完完全全是出在封砚本人身上。 “是真的不喜欢啊……”盛则宁庆幸自己被雨幕笼罩,不至于让封砚看见这一刻她疯涌的泪水。 他连喜欢二字都不曾沾过舌,她从前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会在他心里有一席之地。 她眼中流露出来的情绪太多,封砚察觉到了一些蹊跷,那柄伞微倾,阴影罩了过来。 盛则宁吸了口气,不等自己完全陷入他的阴影之下,也不等他再开口,纤细的指头一指地上的碎玉就道: “那好,本姑娘也不喜欢你了。” 很平静。 盛则宁都想不到自己此时此刻能用这样的语气,对封砚说出分别的话。 是了,与封砚她向来是吵不起来的。 从来她在闹,他在看,静静地像是看着屋檐上的麻雀打架一样。 久而久之,她就不会在他面前闹了,平白丢人不说,还担心他会厌烦自个。 今日不同,她不再担心他会厌烦,而是真正地悟了。 但凡一个人要闹,那定然是想得到一个回旋的余地,想要讨得一些好处。 她又不想再从封砚身上得到什么,何必要大吵大闹,落了自己的身份。 封砚眼中飞快掠过一抹惊讶。 她就这样站在雨中,发间别着一朵垂丝粉芍药花,湿漉漉地垂下了已经变得半透的花衣,贴在她瓷白的脸颊上。 盛则宁抬起一手,指尖抚过那片萎顿的花瓣,拨了开去。 她低垂眼睫,唇边含着一抹只有自己才知晓的苦涩。 真应了那句‘有情岂必含春泪,自是殷勤管岁华。’① 多情人为情所困,无情人坚不可摧。 站在她对面,封砚从没有见过盛则宁如此不乖顺的一面,一时间他竟理不出是哪里出的问题。 两人会走在一起,不是父母之命,理所应当吗? 喜欢与否,谁又曾在意。 他不曾花过心思在已经落定的事情上,所以他也从没有认真了解过眼前的人。 他的无声沉默,落在盛则宁心里就变成了默许。 这是理所应当的结果。 她下定了决心,再次放下话来。 “如此,则宁与殿下就犹如此玉,再不相干罢。” 盛则宁说罢,扭身就走,不给封砚任何机会—— 第一次,盛则宁比封砚先转身离开。

    37 人在读09-22 18:27

  • 掌心蜜糖

    凉慈|古典架空|连载

    “等到了新家之后你一定要乖乖听爸爸妈妈的话,哦对了,记得把这一盒小饼干带上,盖子有点坏了,你可千万别弄撒了。”橙红色的夕阳透过干净明亮的玻璃窗斜斜地映在一间狭小的房间里,照在一张破旧的上下铺床上, 掌心蜜糖全文免费阅读_掌心蜜糖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等到了新家之后你一定要乖乖听爸爸妈妈的话,哦对了,记得把这一盒小饼干带上,盖子有点坏了,你可千万别弄撒了。” 橙红色的夕阳透过干净明亮的玻璃窗斜斜地映在一间狭小的房间里,照在一张破旧的上下铺床上,下铺的被褥已经都被收拾好,只剩下光秃秃的木质床板。 就见一个梳着蓬松吊辫儿的小女孩正静静地坐在床板上,安静地收拾着自己的小书包。 在她身边坐着的是一位四十左右岁的女人,嘴里面已经喋喋不休半个多小时了。 “新家的爸爸妈妈都是很和善的人,所以你也一定要跟爸爸妈妈好好相处知道吗?” “舅妈……” 终于,已经安静了许久的小女孩开口了,微弱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说不清也道不明的胆怯。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先前都已经和这对收养她的夫妇见过两三次面,而且每次的交谈也很融洽,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表现得就好像是要把她送去一户完全陌生的人家似的,半点高兴气儿都没有。 “怎么了凝嫣?”舅妈还在帮楚凝嫣叠衣服,一听到她叫自己就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耐心地回过头来看向她,“还有什么问题?” “我有点饿了,想吃东西。”楚凝嫣声音小小的,说话的时候眼睛也并没有看向舅妈的脸,反而是一直盯着自己书包上挂着的小流苏,有些心不在焉。 “饿了啊,”舅妈听完之后不由得一愣,赶紧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表,一拍腿,“哎呦可不是,都已经五点半了,本来中午就没好好吃也难怪喊饿。” 楚凝嫣委屈地扁了扁嘴。 “光顾着给你收拾行李了,还没来得及准备食材呢……你来不及吃了,我去厨房给你热一盒牛奶再拿个面包吧。”说话间,舅妈已经站起了身,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再给你带个苹果,路上饿了吃。” 楚凝嫣乖乖地点头。 眼看着舅妈匆匆忙忙地开门出去,楚凝嫣独自一人坐在床上静静地等着脚步声变远,而后她就悄悄地起身,走过去把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顺着缝隙往外看了看…… * “哎,孩儿他妈你来得正好,夏瑞他们已经到院里了,你什么时候把孩子接出来?东西收拾完了吗?” “已经到了?”正要往厨房走的舅妈听到这话有点意外,抬眼朝窗外看了看,果然看到停车位上多了辆熟悉的SUV,“不是约好的六点才接孩子么?这还有半个小时呢。” “人家说都等不及想见见孩子,就提早来了会儿。” “嫣嫣刚才说饿了,我得给她拿点吃的去。”舅妈说着,还伸手朝厨房的方向指了指。 “还拿什么啊,”舅舅笑了一声,“人家大包小包带了一堆吃的过来,说就怕孩子路上饿。” “是么,”舅妈说,“那我上楼去叫凝嫣。” “快去吧,别让人家等时间长了。” “好。” 舅妈像是领了命一样赶紧转头朝着楼梯方向跑了过去。 楚凝嫣的父母去世得早,去世之后她就一直跟着舅舅和舅妈在他们夫妻二人开的一家私人幼儿园里面生活。 但是最近这一段时间远在外地的姥姥姥爷身体似乎不太好,姥爷的心脏刚刚做了搭桥手术又受不得什么舟车劳顿,所以不得已之下他们夫妻二人才必须先关了幼儿园的生意去外地照顾姥姥姥爷,而楚凝嫣就只好先托付给在这边的朋友了。 其实也不算是什么有直接关系的朋友,因为楚凝嫣之前见都没见过,据说好像是舅舅大学朋友的朋友,之前舅舅同他们吃过几次饭,算是知根知底,只是楚凝嫣并不了解。 舅妈一路三步并两步地跑回楚凝嫣的房间,推门一进去,“嫣嫣”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看到屋子里面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了。 粉色的小书包还在床板上放着,行李箱也没有拖走,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带上的手工小饼干也纹丝未动。 这是去哪了? “嫣嫣?”舅妈一边叫着楚凝嫣的名字,一边往厕所的方向找了找,结果也没看到半个人。 舅妈眉头一皱,感觉事情不太对。 * “一会儿接完嫣嫣,咱们全家得出去好好吃一顿。”幼儿园的小会客厅里,一个穿着驼色风衣的女人一边翻着手机一边激动地念叨,“我看锦源那边新开了一家日式烤肉,或者去北街吃羊蝎子?” “等一会儿问问嫣嫣,看她想吃什么,”站在窗边的男人说,“先可着孩子来,你就别瞎操心了。” “倒也是,”女人一听觉得有理,就收起了手机,扭头往坐在身边的一个男孩子身边挪了一下,伸手拽他的袖子,“哎,我说少爷您能不能笑笑,温柔点,阴着个脸一会儿再给你妹妹吓着了。” 被女人要求笑一个的男生原本正在看手机,听到自己老妈这么说,先是抬了抬眼,细长深邃的双眸中掺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倦意。 黑色的口罩严严实实地遮挡着下半边脸,却依旧难掩其清冷又精致的帅气。 男生没说话,当然也并没有笑,眼睛再一次看回了屏幕,对自己老妈刚才说的话有点充耳不闻的意思。 “从路上就一直看手机,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能在车上看手机,看的都晕车了也不关,”男生的父亲也在一旁搭腔,“不知道这手机怎么就那么好看。” “不是你们非要把我拽过来我也用不着晕车。”男生轻声嘀咕。 感觉此时此刻,他表现出来的状态和夫妇二人完全是两个极端,那种平静中带着点漠不关心的随意多多少少也有点往夫妇二人的热情上浇凉水的意思。 “接妹妹这是大事,你一个当哥哥的不来算怎么回事?” 夏星冉没吭声,心里面其实有话,但也懒得跟这俩人争了。 舌战群儒……夏星冉自认自己没有那么骁勇善战。 “星冉,一会儿妹妹来了你就先带着妹妹上车,我和你爸还得去办个手续,你把妹妹照顾好听到了吗?” “嗯。” “后备箱有吃的喝的,你们兄妹俩一块吃。” “嗯。” “哦对了,还有……” 啧。 终于,夏星冉有点遭不住了,就见直接他放下手机站起身,原本坐在那里还不怎么明显,结果现在一站起来,那修长笔直的双腿,185朝上的身高直接让身边的老妈从平视变得不得不仰起头。 “怎么了,上哪去?”夏妈妈一愣。 “上厕所。”夏星冉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其实并不是要上厕所,就只是单纯想找个地方躲躲清静。 自从老妈老妈决定了要替朋友暂且收留个闺女之后她就变得有点唠唠叨叨的,从给这小丫头布置房间这项任务开始症状就越来越明显越来越严重,搞得一向好安静的夏星冉有点痛苦。 先前还叫着夏星冉一起收拾房间,夏星冉也是被那满屋子粉粉嫩嫩的布娃娃和蕾丝纱搞得有了心理阴影接受无能。 其实原本老爸也是不怎么提这个事的,但自从第一次他们俩来幼儿园看到这小丫头之后,回到家老爸那儿也像是着了魔一样没事就要念叨几句,念叨的时候眼睛里面闪烁的全是宠溺的粉红色小星星。 最后事情就演变成了他们夫妻二人合起伙来折磨夏星冉这么一个局外人。 烦都能烦死。 今天更过分,俩人连蒙带骗直接给原本要去上补习班的夏星冉带了过来,说全家一起接妹妹才能让小姑娘一上来就体验到那种温馨的家庭气氛…… 对夏星冉来说,她是体会到温馨的家庭气氛了,可自己恐怕也就只剩下气愤了。 所以这会儿才会选择出去躲清静,顺便冷静冷静。 剩下夫妻二人在会客厅里,夏妈妈正准备再从网上看看有什么小闺女可能喜欢或者是用得上的东西,结果突然就听到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就看到楚凝嫣的舅妈破门而入,对着这小小的会客厅四处看了看,然后瞪大了眼睛, 夏妈妈被吓了一跳,身边的夏爸爸也跟着愣了片刻。 “……绘枝?”两人同声道。 “哎?”舅妈猛地抬头,把四处游走的目光挪回到夫妻二人身上,脸色难看的不行,“你,你们都已经到了啊。” “出什么事了?”夏妈妈站起身走到陈老师身边。 “嫣嫣刚才……没有来找过你们吧。”舅妈神色慌张,充满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然而在看到对面二人同时摇头的时候,心瞬间凉了多半截。 完了。 “嫣嫣怎么了?”夏妈妈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只是心思不愿意往坏处想,只想等着她自己说。 “刚才我在嫣嫣房间里给嫣嫣收拾行李,她突然说饿了我就赶紧下楼想给她从小厨房里拿点吃的,结果再一回去……人就不见了。” “什么!?” “幼儿园地方不大,我……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 其实楚凝嫣从房间里偷偷溜走的时候心里面还是挺慌的,所以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把脚给崴到了。 自己一个人一瘸一拐地来到幼儿园楼后那个废旧干涸的小池塘边,把杂草往旁边拨了拨,坐在了水泥地上。 其实楚凝嫣心里面也清楚逃跑并不是一个长久之计,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毕竟院子一共就这么大,最多一个小时,自己肯定得被舅舅和舅妈拎着衣领子拎到那对夫妇面前。 但楚凝嫣却还是跑出来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在幼儿园住了这么久,结果现在突然要被接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让她心里面很不舒服,也可能是因为那对夫妇虽然对她很热情也很耐心,但他们的穿着打扮让楚凝嫣几乎不用第二眼就能够快速认清他们其实并不是一类人。 上次舅妈和别的老师私下里偷偷聊起这对夫妇的时候楚凝嫣恰巧听到,就说那夏太太手腕上那支女士表得七八十万……七八十万…… 楚凝嫣连七八十块都没有。 怎么可能和他们生活到一起去…… 所以楚凝嫣才会这样没脑子地逃出来,虽说其实并没有什么用,但最起码也能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 脚疼。 原本还在乱飞的思绪被这崴到的脚踝扯回了现实,楚凝嫣皱着眉头揉了揉自己的脚踝,啧了一声:“真倒霉。” 眼看着扭伤的地方肿了起来,原本以为没什么事,结果现在疼的连站起来都费劲了。 楚凝嫣赶紧抬眼向四周看了看,原本心里也不怎么抱希望,毕竟这后院荒废挺久了,从来也没人闲的没事往这里跑……结果刚一抬眼,就看到池塘边坐着一个人。 是个男生,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正低着头看手机。 见到有别人在,楚凝嫣顿时重燃了希望,抬起手来叫了一声:“哥哥!” 那男生应该是没听到,耳朵里面塞着耳机,一点反应都没有。 “哥……”楚凝嫣原本还想再喊一句试试,但想了想自己怪费力气的那人还不一定能听得见,没办法只好从身边找了一个小石头子,想要丢在男生面前的空地上,以此吸引他的注意。 只可惜,掌握力度对于楚凝嫣来说并不是强项,往前一丢直接砸到了男生的小腿,毫无防备的男生被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来。 …… 楚凝嫣当时心叫不好,飞快地匍匐在地,天真地以为身边这东倒西歪的杂草能变成很不错的天然掩体。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楚凝嫣紧闭双眼,趴在地上捂着耳朵,语速飞快。 “你念叨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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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成校草的小公主[古穿今]

    池宸|古典架空|连载

    北方的冬天无比干冷,寒风刮过,像是有几只无形的手拉扯过脸皮,干得发紧,皮肤隐隐有皲裂的趋势。许漾不适地皱了皱脸,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正是隆冬,只有脚边的常青灌木还绿着,高大的乔木树叶 穿成校草的小公主[古穿今]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校草的小公主[古穿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北方的冬天无比干冷,寒风刮过,像是有几只无形的手拉扯过脸皮,干得发紧,皮肤隐隐有皲裂的趋势。 许漾不适地皱了皱脸,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 正是隆冬,只有脚边的常青灌木还绿着,高大的乔木树叶凋零,只留下光秃干枯的枝桠,视野里没有遮拦,一眼便望见高远湛蓝的天际。 而脚下的路面是许漾从未见过的材质铺就,虽不如大殿的金砖那般光可鉴人,质感上乘,但眼前的路面坚实平整,宽阔的道路向前蜿蜒,甚至完整到不见一丝地缝! 许漾微微吸口凉气,睁大了眼。 塞外番邦的建筑工艺竟达到了如此登峰造极的地步? 开阔的视野,干冷的空气,宽广的路面,大气的景象叫人畅达爽朗。但陌生的环境和氛围却让许漾心怀惴惴,未知带来的不安让她处于紧绷的戒备状态,整个人都有些僵硬, 她奉旨和亲,一路颠簸,身体和情志都几近崩塌,每日里如坠梦中,昏睡的时间倒比清醒的时间更多。 也不知怎么,浑浑噩噩就到了这里,连和亲的队伍也不见了。 眼前环境大气整洁,寻常地方不会这般气派,或许是到了番邦王的宫殿?和亲队伍在宫外不得入内? 许漾这般一想,心口又悬了悬,紧张的攥住手指,手心里冰冰凉凉,竟是沁出了一片冷汗。 “漾漾,你有没有在听?” 斜后方骤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背脊一凉,下意识扭过僵硬的脖子看了过去。 眼前出现的是个矮胖的男人,看模样年届不惑,衣着打扮十分古怪,尤其是没有蓄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断发可是大不孝之举。 许漾心中震骇,但也只是紧张地盯着他,并没有任何出格举动。 她回宫前,太妃贤恭娘娘就提醒过她,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塞外习俗与中原大不相同,切勿大惊小怪,失了大国体面。 许漾不动神色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男人面容沧桑,皮肤粗糙发黑,眼中布满血丝,衣着怪异,布料她没见过,但能看出来都是旧衣物,身上也没有什么饰物,应该是个贫苦的人。 男人此时微拧着眉,语气有些不耐,“漾漾,你到底有没有听爸爸说话?” 爸爸? 她没听过这个称谓,大概是番邦王宫里教授规矩的宫人? 她规规矩矩点头,乖巧回答:“在听的。” 男人点了点头,示意她往前走。 “我知道你不高兴,所以不吭声儿。” 男人边走边说,大团大团的白色哈气从他嘴里跑出来,融入干冷的空气中,“但是漾漾,你得体谅爸爸,爸爸容易吗?不容易。大过年的,我也不想把你送出来,但你这次祸闯大了,我能怎么办?我也得跟你阿姨好好过日子,那也是我的孩子,你得体谅我。” 许漾不太明白他说的话,但努力在心里暗暗记住,慢慢理解。 回宫之前,贤恭娘娘就教导过她,无论是在后宫还是在番邦,都要多听多看少说,凡事谨言慎行。 不只是紧张还是什么,男人有些过于唠叨,不停说话,“你再想想,爸爸多不容易?如果不是你妈死活不肯要你了,我现在也不会这么为难。这几年,我累死累活带着你,已经比那个女人好多了……” 妈? 许漾怔了怔,这个词她知道,应该是说她的母亲。她母亲薨逝多年,这男人怎么忽然提起这事? 她有些茫然地看他,男人像是不满她迟迟没有回复,神情更严厉了些,声音略微生硬了点,“你能体谅吗?” 处在陌生环境面对完全陌生的人,许漾原本就紧张,现在更是有些忐忑,她抿了抿唇,稳住心神,乖巧道:“嗯,能的。” 男人点点头,神情缓和不少,刚想开口说什么,一声刺耳的杂音划破长空,打断了他的话。 这声音尖锐刺耳,许漾吓了一跳,虽努力维持镇定,但一张小脸变得惨白。 她循声望过去,见一个盒子似的黑乎乎的东西从眼前闪了过去。盒子底下有四个轮子,速度很快,她甚至没太看得清,不由扭过头追看。 一旁男人讥讽的冷哼声拉回了她的视线,许漾后之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有些失礼,面上微烫,有些羞愧。 男人斜眼睥着她,冷声讥讽:“你瞧瞧你,一辆好车而已,眼珠子都恨不得黏上去了,有钱男人哄哄你,你……” 话不太好听,男人没再说。 他语气里的嫌弃和讥讽很明显,许漾不明白为什么,但她准确抓到了“车”这个字。 看来刚才那个盒子是番邦的“车”,虽然没有马拉着,但速度极快,而且异常平稳,只是看起来有些逼仄了,坐起来应该会憋闷的厉害。 许漾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跟中原可以说是完全不同,她也意识到自己要学的东西很多很多,更应谨言慎行了。 爸爸带着她到了一所宅子前,这宅子也是异域风情,与中原的飞檐反宇,层楼叠榭完全不一样。 这宅子稍一打量,就能看出布局构造,院子也大喇喇露在外面。虽然不像中原的宅子那样曲径藏幽,但敞亮大气,多了些豪迈,也是漂亮的。 院子里有下人迎了出来,是个年过半百的妇人,衣服稍旧,但收拾的干净利落。她蓄了发,只是叫许漾惊奇的是,这妇人看面容年过半百,满头发丝却像少女一般,竟没有一丝白发。 爸爸唤了她一声“赵姐”。 许漾看了看了年岁,乖乖巧巧的冲她点头,软声唤道:“赵姨。” 赵姨笑眯了眼,“好孩子,快进来吧。” 看着赵姨和善的笑,许漾悬着的心稍安稳了一点点,默默松了一小口气。到了陌生地方,身边伺候的宫人是否好相处,是很重要的,以后她免不了需要照拂。 进了院子,许漾怕有差池,不敢再随意打量,乖巧地跟着赵姨身后。 爸爸与她走在一排,压低了声音小声叮嘱她:“人顾嚣比你大,一会儿见了人要有礼貌,别忘了跟哥哥打招呼……” 顾嚣?哥哥? 许漾不明白为什么要管番邦王叫哥哥,但入乡随俗,她便暗暗记了下来,乖乖点头,“知道了,爸爸放心吧。” 爸爸颔首,没再说话,看起来也有些紧张。 这个番邦王莫不是特别凶? 许漾偷偷猜疑着,也暗暗做好准备。 进了宅子大堂,照样是不同于中原的装饰风格,但恢弘大气,也是十分华丽富贵的。许漾也渐渐能适应,对各种没见过的饰品虽好奇,但也能泰然处之了。 “许先生,我们老爷子出门了,您稍等,我去叫少爷。” 赵姨交代了一句,许漾却倏的提起了注意力。 少爷? 在陌生的环境了,许漾时刻都保持着警惕,听见了熟悉的字眼,警觉了起来。她抬起眼,目光紧紧追着那道颤巍巍的身影,上了盘旋的楼梯,到了里端的房门前。 站在大厅里,抬眼可以看见二楼走廊的情形。 赵姨轻敲了敲门,“阿嚣?” 她等了片刻,没有回应。许漾一直紧盯上面的状况,几乎跟赵姨一样,怀着一种敲门等待的心情了。 过了片刻,赵姨又敲了敲门,这次声音大了点,“阿嚣,起了么?” 许漾忍不住吸一口气,她看看天光,应该近申时,居然还在睡? 看来是个纨绔少爷了。 “阿嚣,有客人来了。”赵姨的音量更大了一些。 这次她终于得到了回应,房门拉开了一条缝,一道闷闷的不满的男声也随即传来出来。 拖腔拖调,有些不正经。 “来就来呗,怎么着,还得我接客啊?” 接客?! 许漾倏然睁大了眼,这个词惊得她头皮都有些紧,不敢错眼地盯着那道门。 想到这栋富丽堂皇的二层宅子,跟以前在评书里听到的烟花地很相似。 也许烟花之地,就是这样? 她紧张地咽咽口水,怎么回事?她不是被送到番邦和亲么?现在到底在哪儿? 旁边有靡靡的乐声响起,许漾更为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她侧眼看向声音来源处,见爸爸紧拧着眉,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漾漾,我出去接个电话,你在这里乖乖等着。” “好……”许漾不知道什么是电话,但她不敢轻举妄动,紧绷着身子,乖乖站着,仍紧盯着二楼。 房间门被人从里大力拉开,一道身影懒洋洋踱了出来。 许漾一看清二楼的少年,顿时惊得差点喊出来,几乎要忘了贤恭娘娘的再三教诲。 她只匆匆瞥了一眼,就赶紧垂下眼,连余光都不敢往那儿放了。 他居然没有穿衣服!只穿了件亵裤似的衣物,光裸着上半身,就这么大喇喇走了出来? 烟花之地的男子,这般……这般有伤风化? 下楼的脚步声响起,有些拖沓,听着都是懒洋洋的。 许漾一动不敢动,更不敢看他,僵硬的站在那里,头皮都在收紧。 视野里出现一双古怪的大鞋,像是麻质的又像棉质的,最古怪的是,那双鞋露着脚趾。 在中原,除了山野莽夫,男子是不会随意露出脚趾的。 许漾一阵脸烫,匆忙抬头,又看到了他光裸紧实的腹部…… 再往上,她根本不敢往上了。她连男子都很少接触,更是从没见过这般放浪轻浮的,顿时羞窘的不知如何是好。 顾嚣大概还没睡够,看起来很困倦的模样,边打着哈欠,边溜溜达达往这边走。 许漾惊讶地看着他,脑袋上……顶着的那堆枯草。 她现在能接受番邦男子不蓄发了,但但但但但他不是黑发,是一头棕褐色的发!枯草一般,乱糟糟的。 是、是异族? 许漾还没想明白,顾嚣已经走到了跟前。在她两步外停下脚步,没骨头似的往旁边的墙上一靠,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原本就乱的头发,那头枯草更乱了,像被凶残的冬风刮过。 少年个子高,离得近了,压迫感很强,许漾本能的想要躲开点,偷偷往后挪了一步。 她的举动引起了顾嚣的注意,他抬起眼,眼里的朦胧困意淡了些,黑亮的眼缓缓打量了面前的小姑娘一番。 刚才院子里几人说话,就将他吵醒了。没睡够,多少有点烦躁,顾嚣从裤兜里掏出烟盒,磕了支烟出来咬住,又从盒子里拿出打火机。 咔嚓一声打着火,单手护着火苗,低头点烟。 许漾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见他将小棍咬在嘴里,见他手指把玩着一个小长方块,拇指一摁,咔嚓一声,方块上居然窜出了火苗! 她惊诧地看着,有些出了神,忍不住很轻的“啊”了一声。 顾嚣点着了烟,闻声侧头看她一眼,嗤笑了声,咬着烟含混道:“干什么?没见过刚起床,半裸着抽烟的大帅比?” 这小姑娘白白嫩嫩,长得天仙似的,就是胆小,从见到他开始,就一副惊惧的样子,一直瞪着双大眼惊讶的看他。 她估计也想藏着点情绪,但那双眼瞪得圆溜溜,藏得住个屁。 他这一出声,小姑娘就明显哆嗦了一下,赶紧垂下眼,假装没看他。 见着小姑娘弱唧唧的,顾嚣的恶劣性子倒是起来了。 他斜倚在墙上,将烟拿下来夹在指间,挑着眉看她,故意催促道:“不是让你跟哥哥打招呼?赶紧的啊。” 许漾本就紧张,现在被他一唬,又懵又怕,双手贴在腰间,微屈膝,乖巧地行了个万福礼。 “哥、哥哥,万安。” 正懒洋洋抽烟,捉弄小姑娘的顾嚣惊得烟都掉了:????啥玩意??

    1700 人在读08-24 22:05

  • 汴京梦华

    彩狸|古典架空|连载

    时值隆冬腊月,汴京城内寒风凛冽,雪花乘着冬风纷纷扬扬,弥漫了整个京城,落在地上积起了厚厚的一层雪。一个穿着红衫黑裤,外套玄色甲衣的少年步履蹒跚地行走在御街上,她手握红缨枪,每行一步.枪杆杵在积雪上 汴京梦华全文免费阅读_汴京梦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时值隆冬腊月,汴京城内寒风凛冽,雪花乘着冬风纷纷扬扬,弥漫了整个京城,落在地上积起了厚厚的一层雪。 一个穿着红衫黑裤,外套玄色甲衣的少年步履蹒跚地行走在御街上,她手握红缨枪,每行一步.枪杆杵在积雪上,嚓嚓的响声异常沉重。显然少年身体有伤,不得不以红缨枪撑地支持着自己一直往前行。 缨穗浸染了鲜血,呈现深色的红。 紧握枪杆的手被冻得皮肤皲裂。 此人是一名年轻女子,名曰洛蔚宁,大概是刚经历了一场征战,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难以掩饰疲惫。头上并没有戴盔,仅仅束发戴冠,许多发丝凌乱飘散在脸上,白皙的脸上有些肮脏的泥污,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洛蔚宁沿着御街自南向北走,迎面走来十来个身着锦服、头戴展脚幞头的官员。他们已经沦为阶下囚,被几名将士押送驱赶,在风雪中蔫头耷脑地走着。路上偶尔传来将士恶声恶气的呼喝声,“快!”“走快点!” 许多老百姓拥在御街两旁围观,议论声、嘲笑声、喟叹声交织一片。一把老年男人的声音盖过了所有人的议论。 男人下巴蓄黑须,头戴方巾,看起来是个读书人,他道:“四年前汉东郡王联合关外骑兵造反,逼迫周帝退位,对赵家宗室赶尽杀绝,这帮官员手上可没少沾血。以为向家能坐稳江山,却不曾想到引来群雄四起,紫微帝星天下归心。不过四年,这江山易了一主又一主,昨日春风得意的官员今日就成了乱臣贼子,真可谓是桑田碧海须臾改!” 洛蔚宁目光诧异地看着被俘虏的官员从身边经过,对所发生的一切俨然毫不知情。 “有人要跳城楼了!” “那是伪朝公主!” 人群中忽然传出惊呼声。 “伪朝公主”四个字如一记重锤落在洛蔚宁心上,她脚步一顿,只见前面尽头是大内宣德楼,宣德楼后的宫城失火了,中央升腾起浓浓烟雾。 由于南门宣德楼上没有士兵把守,有一女子伫立在城楼正中央,所以十分夺人眼球。 女子身着素白色衣裳,披散的长发随风乱飘。 城楼约三四丈高,洛蔚宁看不真切女子的样貌,却下意识浅声唤道:“巽子。” 红缨枪骤然扔在雪地,拖着沉重的身躯快步跑到宣德楼前。 有人议论道:“大周的将士已经攻入大内了,听说伪朝皇帝烧了垂拱殿自焚,那些官员投降的投降,自尽的自尽,如今就还剩这伪公主了!” 一名年轻书生高声疾呼:“什么破公主,不过是造反得来的虚衔,他们一家勾结外敌残害老百姓,令山河流血漂橹。今日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以死谢罪!” 其余围观者被煽动情绪,纷纷附和着高呼:“血债血偿,以死谢罪!” 城楼上的伪朝公主俯视下来,洛蔚宁却怎么也看不真切她的面容,只瞧见一双泪光灼灼的眼眸,里面装载着绝望。 伪朝公主目光落在所有围观的汴京老百姓身上,高声道:“长盛五年,我父勾结关外骑兵造反,弑君夺位,而我与父同谋,授封公主,为不忠;我父谋反,致使国家生灵涂炭,而我不能规劝,为不孝;罔顾百姓生死,坐享荣华,为不仁!如今大错已成,自知百身难赎,唯有以一死谢罪,成全最后这义字!” 洛蔚宁心底涌起恐慌,声音战栗:“巽子,不要!” 只见伪朝公主最后看向她,盈满泪水的眼中仅剩些许眷恋。 “阿宁,下辈子记得来找我!” “巽子,不要……”洛蔚宁大声疾呼,疯了一般往前跑去。 话音刚落,素白的身影如惊鸿坠落,在雪地上绽放出殷红的花! 洛蔚宁无力地跪下来,眼中泪水汹涌,满脸惨绝,“巽子,巽子!” “巽子,不要……” 洛蔚宁躺在床上,仍在睡梦中。粗麻布被子盖至胸口,两手抓紧被沿,嘴里不断地重复这句话。 忽然她觉得眼角有点湿润,脸被一只手掌不断轻拍,啪啪作响,夹杂着妹妹洛宝宝的声音传进耳里。 “阿宁,醒醒!” “阿宁!” 迷糊的双眼逐渐变得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低矮的屋顶横梁,接着是妹妹正对着自己俯视下来的那张娇俏小脸和眨巴着的眼睛。 蔚宁抹了抹眼角的水珠子,双肘撑着床坐起来。 洛宝宝扶了她一把,担忧道:“阿宁,你怎么了,梦里一直喊着巽子,你梦见她了?” 洛蔚宁还没从梦境抽离出来,神色悲怆,满脑都是梦里那个伪朝公主在城楼上的决绝言辞,以及她纵身跃下,倒在宣德楼下,鲜血浸染了地上积雪的画面。 “长盛五年……”洛蔚宁喃喃自语,转而问洛宝宝,“宝宝,今年是什么年份了?” “今年官家刚改了年号,曰长盛,如今就是长盛元年。” “才元年……” 梦境里的伪朝公主说长盛五年她父亲造反,给大周江山带来深重的灾难,后来天下群雄四起,江山再度易主,她被迫赎罪跳下宣德楼自尽。 “阿宁,你怎么了?一醒来就突然问这个?” 是不是饿得不清醒了? 洛蔚宁平时一副活泼开朗、傻憨憨的乐天样子,饿晕了半天,醒来后没有喊肚子饿,而是问年份,怎么有点怪怪的? 见姐姐默不作声,若有所思的样子,洛宝宝当真以为她饿得头脑发昏,赶紧道:“奶奶在楼下烧了粥,我就去给你拿!” 屋内又变得安静。 洛蔚宁环顾四面,窄逼的房间只能容纳一张木板床和一桌一椅子,木板床是她和妹妹、奶奶三人挤一起休息的,桌椅是妹妹用作帮人抄书赚生活费的工具。 这是她们一家人初来汴京税居的阁楼。 恶劣的居住环境终于把她从梦境抽回现实。 原来她没有成为军人,只是刚到汴京没多久,因为贫穷只能租住在阁楼的底层小老百姓。 洛蔚宁忽然想起了什么,把挂在脖颈的一枚玉璜掏出来,捧在手心细细观察。这是一块白玉打造的半弧形玉璜,玉质洁白,触感滑腻而有厚重感,上面雕刻着一只凤凰,雕刻精美巧夺天工。 凤凰嘴里衔着半颗玉珠,显然这块玉璜还有另外一块与之相合,拼成一个圆环。 翻过玉璜另一面,浅浅刻着两个娟秀小字—“巽子”。 那是她七岁那年,奶奶生病卧床不起,花光了家里所有积蓄,年幼的她和妹妹不得不出门乞讨,路过一户正在办丧事的人家,门前站着一个身着孝服的小女孩,和她年纪相仿,看着她们可怜便把这枚玉璜赠与她。 她到镇上书塾先生那儿低价当掉这枚玉璜让家里渡过难关,书塾先生说这是用产自西域的白玉制作而成的玉璜,异常珍贵,但凡赠送都会给特别重要的人,可能只是那小女孩不懂事错送了她,既然别人帮了她应急,以后应当赎回归还。 于是在后来的几年,洛蔚宁不断帮别人做工赚钱,最后赎回了它。恰逢前年家乡发生大旱,粮食颗粒无收,奶奶被逼无奈带着她们姐妹俩一路北上,到汴京投靠熟人。她知道当年赠玉的女孩来自京城,所以必须在汴京稳定长住,方能找到她归还玉璜。 洛蔚宁凝神思索中,食指下意识触摸在“巽子”两个字的雕纹上。 这大概是当年那女孩的名字。 眼睛一闭上,脑里立即浮现出梦中伪朝公主与她对视的盈盈泪目,她对她说:“阿宁,下辈子记得来找我!” 不知为何,想起这句话洛蔚宁的心就如被绳索拧紧,绞作一团地疼。 难道这个梦境在给她昭示未来,伪朝公主就是她一直要寻找的人?可无论她怎么绞尽脑汁回想梦境,始终没法给城楼上的女子描摹出一张清晰的脸。 洛蔚宁放弃回忆,睁开双眼,长舒了口气,把玉璜放回胸襟里。 说不定这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梦,哪有什么昭示未来?她一个底层老百姓,何德何能让老天爷选中给托梦了? 真是痴心妄想! “阿宁呀,你可算醒了!” 阁楼门外传来奶奶苍老病弱的声音,接着是两声咳嗽。 洛奶奶躬着身子走进屋里,宝宝跟在身后,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粥。 “奶奶,你身体好些了吗?”洛蔚宁赶紧起身扶奶奶坐下。 她们一家三口刚到汴京的时候奶奶就病倒了,碰巧城郊发生时疫,城内药价飞涨,为了给奶奶看病抓药她们很快就花光了积蓄。如今一个月过去了,奶奶的病仍未见好,洛蔚宁担心没有银两买药,省吃俭用,五六天不进油水,今日清晨刚准备出门买药,结果就饿晕在门口了。 “乖孩子你坐下,奶奶没事。”洛奶奶反手握着洛蔚宁手腕,祖孙二人坐在床上。 “今日你晕倒在门外,宝宝找了同院子的老郎中,他说你个子高,太久没好好吃东西就饿晕了,大夫给你灌了糖水才醒过来的。这几日你得吃点油腥味的粥。都怪奶奶这些日子病糊涂了,连你吃的什么都没留意。” “来,乖孩子,赶紧喝粥。”奶奶接过宝宝递来的大碗粥,转而给洛蔚宁。 洛蔚宁望着粘稠的粥,与以前吃的水多于米的稀粥不一样,想必是放了许多米,中间有几片暗红色的猪瘦肉,上面漂浮着葱花。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吃过肉了! 但也没被馋虫吞噬了理智,不安地问:“奶奶,这肉哪来的?” “是奶奶连累了你,赶紧吃吧!”奶奶的催促带着慈祥。 洛蔚宁大概猜到了,家里积蓄所剩无几,估计是拿今日她带出门准备给奶奶买药的钱买的,为了不枉费奶奶的一番心意,她听话接过粥碗,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况且今日是上元节,一定有很多富家小娘子出游赏灯,她得尽快恢复身体,今晚出去勾搭一两个,把奶奶的药钱赚回来! 吃完粥后,洛蔚宁心满意足地打了一个饱嗝,摸着涨邦邦的小肚子,故意对奶奶露出乖巧的笑容,眼眸划过一丝狡黠的光,像是有所图谋。 “奶奶我好了,你看今日是上元节,我们才刚来汴京一个月,今晚我想和宝宝入内城看灯,凑凑热闹!” 奶奶了然轻笑,慈祥的脸变得严肃,拍了一下她脑门,“别以为奶奶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赚钱的事,身体还没恢复就别想了,知道吗?” “这儿是汴京,不比别的地方,奶奶不希望你再去骗外面小娘子的银钱了,万一招惹了哪位官宦千金,可是会引来杀身之祸的。还是正正经经找份活计才能稳定下来。” 洛蔚宁想反驳什么,却被洛奶奶一连串的话堵回去。最终只是哦了一声,然后低垂脸颊,鼓起两腮,眼珠子左右碌碌,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吃过粥后,她又在床上休息了两个时辰,直到黄昏时分才起来。一家人用过晡食后,奶奶觉得身体不适便早早上床了。 望着奶奶背对外面熟睡的背影,听着均匀的透气声,洛蔚宁带着洛宝宝蹑手蹑脚地穿戴好专门行骗的装束,然后出门去了!

    65 人在读03-23 20:42

  • 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快穿]

    许鱼|古典架空|连载

    今年的天气有些反常,明明是是春天,但这会外面却是盛夏那种倾盆暴雨。顾南洲站在二楼巨大的落地窗前摇着手里的酒杯,里面冰块撞击杯身叮铃作响混着雨声,下面后巷正在愈演愈烈的殴打嘈杂声变得很模糊隐约。 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今年的天气有些反常,明明是是春天,但这会外面却是盛夏那种倾盆暴雨。 顾南洲站在二楼巨大的落地窗前摇着手里的酒杯,里面冰块撞击杯身叮铃作响混着雨声,下面后巷正在愈演愈烈的殴打嘈杂声变得很模糊隐约。 他看着下面的蒋明谨头发被雨打湿贴着,在周围三人的棍棒围攻中摇摇晃晃无法站稳。 后巷灯光昏暗,在雨中视线更为模糊,但被围殴的人的狼狈状态很是明显。 周淳眼瞧着再打下去估计要变成刑事案件,看了眼旁边欣赏欲正浓的顾南洲,硬着头皮轻声开口,“顾总?” 顾南洲懒洋洋的撇过来一眼,周淳犹豫了一下开口,“是不是叫雄三差不多了。” 顾南洲端着酒杯轻轻呷了一口,话语轻轻带着点笑意,“这不是还没死吗?” 周淳脸色都变了,顾南洲突然一笑,“他和雄三起冲突被打,哪有我什么事。” 周淳正无语,想着是不是自己给雄三打个电话,手机刚拿出来。后巷口出现了一位穿着浅色裙装撑着伞的女人,看见眼前明晃晃的殴打场景立马拿出手机。 他们在二楼,视线被伞遮住一部分,看不到女人伞下的面容。但,周淳仔细看了看女人的装束,侧头问顾南洲,“徐小姐?” 徐嘉敏的朋友今晚在这过生日,顾南洲作为徐嘉敏的未婚夫以及这家会所的老板,自然方才到包间去送了祝福,周淳和他一道去的,刚见过徐嘉敏不久。 顾南洲方才没怎么注意徐嘉敏穿了什么,不过依周淳的记忆力应该错不了。 只是,“唔。”顾南洲慵懒的伸了伸手臂,漫不经心也满不在乎,是谁都与他无关。 雨势正大,旁边的窗户开着但传来的声音还是很模糊,隐约是报警之类的话语。 一个女人,在这样的场景中显然无法构成威慑力,但墙边撑着伞的雄三看清了女人的脸颊,朝围了蒋明谨拿着棍棒的三个小弟招呼了一声,一群施暴者终于大摇大摆的离开。 蒋明谨靠着墙支撑不住滑落在地,顾南洲看着后巷口的女人踏着水快速跑到他身边蹲下,雨伞遮挡住了两人的上半身。 敲门声响起,周淳侧头看了眼视线落在下方的顾南洲,走过去拉开了门。 雄三站在门口,方才虽然撑着伞,但雨势大,这会他身上带着湿意,小腿往下基本都是湿的,看了眼铺着地毯的室内,没进屋,只是站在门口,对着顾南洲的背影,声音有些紧绷感,“顾少,徐小姐正好路过,我怕给您惹麻烦,就让弟兄们撤了。” 也就是他说话这会,下头的伞落在了地上,徐嘉敏的脸露出来,她似乎正在双手想要用力把瘫坐在地的蒋明谨拉起来。 “啧。”顾南洲轻哼的语调颇有兴味,随手把酒杯搁在台桌上,转回身,“辛苦了,弟兄们都淋了雨,先去洗个热水澡吃点东西,周淳已经和杨兴打过招呼了,有什么吩咐直接找杨兴。” 杨兴是‘久阁’的经理,在久阁多年,在外面大家都称呼一句杨总,顾南洲说让雄三吩咐杨兴,显然是给足了雄三面子,也侧面表示今晚还挺满意。 雄三忙推托不敢,又同顾南洲恭敬寒暄了几句后告辞离开。 周淳关上包间门,看着这会大刺刺靠着沙发的顾南洲欲言又止。 顾南洲坐在沙发上拿了酒瓶给自己添酒,想着方才蒋明谨那落水狗的狼狈模样心情极好,嘴角韵着笑。 周淳瞧他一脸享受愉悦的样子总感觉有点毛,很不对劲。顾南洲虽然一直是A市有名的混世魔王,但他混归混,之前绝没有这种以折磨人为乐的变态癖好,这都已经要触及法律了。 他从顾南洲进顾氏就开始做他的助理,顾南洲这人虽然背有反骨,但人确实不坏,这么多年两个人虽是上下级,但也是朋友,这会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他旁边的沙发坐下,轻声开口,“顾总,您要是和顾氏资助的这个学生有什么过节,可以最近就结束他在顾氏的实习。就、就没必要……”屡次三番背后找人麻烦,而且怎么眼看着越来越过线。 周淳也觉得很奇怪,顾氏资助了很多学生。这蒋年谨虽说是顾氏从多年前就开始资助的,但也并不是特例。人很努力,知上进懂感恩,算是顾氏资助的众多学生中成绩非常优异的。今年大四的实习阶段也顺理成章进了顾氏实习,看得出来他也很感激顾氏一直以来的资助,实习中表现良好,有干劲有拼劲,能感受到一心想要回报顾氏。 顾氏的爱心助学活动已经很多年,也形成了规模化,但凡资助的学生每年都会统计下学习情况及生活情况,蒋明谨作为其中比较优异的资助生,每年统计表上位置都很靠前。 而且因为他每年都会给顾氏寄感谢信,顾南洲之前也就知道他,也从未有过什么特别关注。但自从蒋明谨来顾氏实习开始,顾南洲就屡次为难这人,明明两个人之间云泥之别压根没什么交集。 强行要算得上交集的,就是顾南洲的未婚妻徐嘉敏和蒋年谨都是A大金融系的,不过蒋年谨今年已经大四六月份就要毕业,徐嘉敏今年才大三,而且他之前也完全没听说过徐嘉敏和蒋年谨有什么特殊来往。 再者,两人虽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但是长辈们定下的,只等徐嘉敏毕业便举行婚礼,两人也没有谈恋爱这样的行为,顾南洲更不可能是因为这个来为难蒋年谨。 顾南洲端着酒杯侧头看过来,眼角眉梢皆是笑意,话语很轻很淡,“没什么过节啊,我还挺喜欢他的。” 周淳总觉得这会的顾南洲让他有种毛骨悚然要起鸡皮疙瘩的感觉,不自觉视线下落避开了顾南洲笑意满满的眼。 外头由远及近的救护车声音响起,周淳看了眼似乎不在意的顾南洲,起身到窗边去看,因为没撑伞,这会徐嘉敏也是全身湿透,救护车到了后巷口停下,下来三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 蒋明谨已经站起了身,背靠着墙,一只手不自然的垂着,另外一边被徐嘉敏搀扶着。 折腾了一会,徐嘉敏也跟着上了救护车,救护车门关上,闪着灯滴嘟滴嘟的声音响起。 周淳侧头,看向方才也走过来窗边的顾南洲。他的面容这会印着灯光和下面闪着的救护车灯,明明是笑着,但眼眸却幽深像雨夜的海,藏着未知的危险。 “呵。”救护车的声音渐行渐远,顾南洲像是喉间溢出的轻哼,意味不明。 周淳一时间觉得眼前的顾南洲无比陌生,他认识的顾南洲,虽然肆意散漫但也有肝胆义气,张扬嚣张但也有善良柔和,不是现在这般……笑着像是隐于面具下的鬼怪。 顾南洲手里的酒杯转了两圈,而后随手扔进了角落的垃圾桶,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响起,他抬手伸懒腰,方才的阴沉此刻尽数散尽,话语又是顾少爷常有的漫不经心,“戏看完了,回家睡觉去。” 周淳一时间有点愣住,恍惚了一下才转身跟上顾南洲的脚步,在他身边提醒道,“顾总,明早九点是下一年度的策划宣讲会,我让老方八点到您楼下接您。” 顾南洲摆摆手,“知道。”吊儿郎当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周淳跟他四五年,已经习惯了顾少爷对工作不上心的态度,这会只是提醒,明早他会打电话叫顾南洲起床的。 今晚喝了酒,顾南洲没开车,叫了代驾。车子进了地下停车场,顾南洲在后座指挥着代驾找到停车位,挺好之后代驾熄了火,把钥匙递给他,“您好,您的车钥匙。” 他随手接过,问了价格之后给代驾扫码付款,代驾打了招呼之后开门离去。 空间静谧下来,顾南洲视线停留在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没有焦点,好一会回过神来,看时间快要十一点,顾女士应该已经睡了。 不过,顾南洲点了支烟,吸了一口之后拨通了电话。 好一会铃声之后电话才被接通,顾明玉睡意朦胧,“小南?” “嗯,你睡啦?”他大刺刺的开口,还带着点笑意的口吻。 “嗯。”顾明玉问他,“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啊,就是给你打个电话。”顾南洲一边说一边下车关上门,吹了口烟。 顾明玉听见他这边的声音,没好气的说他,“现在才回去?这时候了,明早不上班么。” 顾南洲懒洋洋的,“上,怎么不上,明早还得早起去开会呢。” 顾女士对他也是没得办法,“那赶紧睡觉了,别又到处去逛,这么晚了。” 顾南洲嬉皮笑脸的应,“Yesmadam。” 没个正行,但顾女士还是带起了笑意,“早点睡,晚安。” “晚安,小顾女士。” 顾明玉正想说他电话已经被挂断。 顾南洲摇着车钥匙慢悠悠的进电梯,他现在常住的平层是多年前顾明玉便给他置办好的。距离顾氏很近,走路也不过十几分钟,小区环境治安优良,周围有大商圈,是A市有价无市的高端大平层住宅。

    25 人在读08-16 01:59

  • 豪门贵妇的摆地摊日常

    芝士油渍饭团|古典架空|连载

    “小哥哥,快来,要丝袜吗?”宋微微扎着马尾,站在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街头,面前摆着一张地摊布,上面摆着几十双杂牌丝袜,颜色款式各异,宋微微正拿着几双热情的向路人推广着。“这袜子特便宜好用,有连体 豪门贵妇的摆地摊日常全文免费阅读_豪门贵妇的摆地摊日常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小哥哥,快来,要丝袜吗?” 宋微微扎着马尾,站在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街头,面前摆着一张地摊布,上面摆着几十双杂牌丝袜,颜色款式各异,宋微微正拿着几双热情的向路人推广着。 “这袜子特便宜好用,有连体的,及膝的,吊带的,肉色,灰色,棕色,黑色,什么颜色款式都有,才五块钱一双。” 被宋微微拦住的小哥哥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身高大概170+,看起来有些腼腆害羞,只见他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宋微微手中的黑丝,不知想到了什么,白嫩清秀的脸蛋瞬间爆红,为难的看了眼口沫横飞热情推广着丝袜的宋微微。 “那个......小姐姐.......”后面的话因为太过小声在车水马龙的吵闹街头,宋微微根本听不清。 “什么,小哥,你大声点,不用害羞!” “我说,小姐姐,你这丝袜,一米八的也能穿吗?!”似乎是被宋微微的热情鼓舞了,小哥闭了闭眼,鼓起勇气大声喊了一声。 正在这时,热闹的街头突然陷入的沉寂,这句话就这么在街头回荡着,过路的人有些纷纷对这两个路边站着的人投以了奇怪的目光。 感受到周围人目光的小哥有些顶不住了,涨红着脸想要逃走。 宋微微一愣,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小哥纤细的手腕:“小哥哥你害什么羞啊,女朋友一米八怎么了,年龄不是问题,身高更不是距离啊!” 听见宋微微的话,小哥一愣有些尴尬地张了张嘴,想解释一下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见小哥还不说话,宋微微继续添砖加瓦:“姐姐这里的丝袜质量一流,延展性极佳,小哥你随便挑。” “不了,不挑了,小姐姐你给我每样来一双吧,我急着回家。”脸红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小哥害羞的看了眼宋微微。 “好嘞,马上给您装好!” 目送清秀小哥离去,宋微微数着摊位上还剩的几十双丝袜,有些叹气都摆了一天了也才卖出去二十双,距离系统规定的目标还剩八十双,这得卖到什么时候去啊。 见天色已晚,宋微微看了眼手表,都快六点了,还是先回家吧,明天再来卖。 正在低头收拾着的宋微微突然感觉面前一个黑影挡住了她的光线,宋微微一愣,莫非是今天在这里摆摊买丝袜出了名,居然有客人慕名而来了? 宋微微抬头,站在面前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岁出头,身高莫约185左右,穿着一身高定西装,长了一张英俊的脸庞气质清冷,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应该是对面那栋高级写字楼的员工吧,而且估计是个高管什么的,看手上那块宇舶表,至少就是几十上百万。啧啧,看不出来啊,这种精英人士也回来这路边摊买女士丝袜。 “帅哥,买丝袜吗?” 见男人不说话,脸色还越发阴沉,宋微微想难道和之前那个小哥一样是害羞了? “别害羞嘛先生,给您太太买几双丝袜怎么了,送女朋友或者妻子,她看了准开心。” 顾时被宋微微噎了一下,有些无语,看着自己妻子在自家写字楼底下摆摊卖丝袜是种什么体验? 顾时一开始还以为这又是宋微微吸引自己注意力的一项手段,于是站在顶楼观察了她一下午,发现她还挺敬业,不停地找人推销,一下午还真卖出了几十双。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每个月给她五百万零花钱,顾时还真觉得这是个为生活所迫被迫街头摆摊的女子。 “宋微微,你这是又在闹什么?准备自主创业吗?” 宋微微一愣,这是原主认识的人?仇人? “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前几天撞到了脑袋有点脑震荡,所以记忆有些混乱,先生你是?” “......”顾时顿时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你不是在卖丝袜吗?” 宋微微点点头:“对的对的,朋友一场,先生捧个人场吧。” 顾时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你刚刚说这个适合买来送给太太是吗?” “对的对的,先生,没有女人不喜欢丝袜,您买来送给她她肯定开心,你看着款有蕾丝的,还有吊带网袜,多性感啊,多买几双,让她一天穿一双给您看,延展性又好,又好撕,嘿嘿,你懂的。” 顾时气急而笑:“是吗,那就把剩下的都给我吧。” 万万没想到居然遇到土大款了!宋微微顿时笑眯了眼,将手中的丝袜打包好递给了顾时。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卖出一百双丝袜,获得奖励速度药水。” 速度药水?什么东西?见顾时还站在一旁没走,宋微微也不好继续追问系统。 “先生还有事?”该不会是想叙旧吧?我可是一点原主的记忆都没有啊。 顾时咬牙:“对,我来给我的妻子送丝袜。” “啊?”宋微微懵了,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情况。 “你刚刚不是说这东西适合送太太吗?顾太太,以后你就每天穿一双吧。” ??? 宋微微悚然一惊,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袋子:“顾时?” “嗯哼,怎么现在认识了吗,不是脑震荡吗?” “顾,顾先生......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据说明天要降温到十五度,这丝袜穿着多冷啊!”宋微微垂死挣扎中。 顾时挑眉:“是吗?不是说这东西送妻子,妻子一定喜欢,必定日日穿在身上吗?你骗我的?” 宋微微立刻捂住嘴摇摇头,不是,不是。 顾时意满离:“公司还有事要处理,你没事就先回去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出来摆地摊,不然我会觉得你可能是对我给的零花钱不满意,想自立门户。” 宋微微赶忙摇头,速度快的甚至让人怀疑会不会把她的脑袋甩飞。开什么玩笑,一个月五百万的零花钱,而且老公从不回家,孩子也在寄宿学校不需要照顾,傻子才对这种贵妇生活不满意。 要不是绑定了这个不摆摊就暴毙的冤种系统,宋微微早就躺平了,是SPA做着不舒服?还是空运过来的澳龙不好吃?还是奢侈品店不好逛?非要在这街边摆地摊卖丝袜? 目送着便宜老公远去的背影,宋微微眼中含泪,抱紧了手中的丝袜。 “走吧,宿主,别看了,顾家大宅在郊区,最后一班公交七点就没了。” 宋微微看着手表,时间已经到了六点二十。 “抢劫啊!快来人啊,抢劫啊!” 一阵尖利的女声打破了街头的宁静。正准备赶公交回去的宋微微转身一看,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追着一名头戴面具的年轻男子。 宋微微看了眼男人手里的女士挎包突然明悟,从小就有着见义勇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江湖梦的宋微微瞬间热血上头:“统子,你的速度药水能用吗?” “能用,时效半小时。” 宋微微点点头,掏出系统赠送的绿色药瓶一饮而尽,哕,真的好难喝。 天下武功唯一快不破,见歹徒越跑越远,几乎要消失在视线中,宋微微顿时一急,一个助跑,身体就像一只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艰难追在歹徒身后的中年大妈喘着粗气,目瞪口呆的看着宋微微以矫健的步伐超过她,这速度是不是太离谱了点? 宋微微跑的有多快?基本上每个经过宋微微身旁的路人都感觉身旁有一阵旋风吹过,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追上了歹徒,宋微微施施然伸出左腿,歹徒因为惯性反应不及,直接被绊的脸朝下摔了个狗啃泥。 宋微微振臂一呼:“大家快来制住他!” “好嘞!”周遭正义路人们见歹徒摔倒,瞬间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将歹徒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宋微微甚至还看到有路人偷偷伸手揍了歹徒两拳。 等警车到的时候,歹徒已经鼻青脸肿了,看见警察就跟看见亲人一样拉住不肯放手。 受害者中年大妈紧紧握着宋微微的双手:“大妹子,谢谢你了啊,这里面装着我老伴的救命钱啊,阿姨给你跪下了,太感谢了,就是你这速度真是快啊,你这速度去参加奥运,说不定还能为国争光呢。” 宋微微赶忙扶住大妈:“阿姨,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警察叔叔站在一旁看着这和谐的一幕满意地笑了,然后一巴掌拍在身旁哭哭啼啼地歹徒身上:“你一个大老爷们,有手有脚还能干出当街抢劫的事,哭什么哭。” 歹徒双手被扣住,欲哭无泪,我也不想哭啊,可是那群人打人太疼了,不知道那个混蛋居然还趁乱使了撩阴腿,哪个男人能受得住。 “同志,今天太感谢你了,请问你叫什么名字,现在的社会就缺你这种善良有志向有冲劲的年轻人,我们准备把你立成典型,向全社会通报表扬” 宋微微摇摇头一脸的正义凛然:“警察同志,这都是我一个公民该做的!如果非要非要留个名字就叫我雷锋好了!” 警察感动的握住了宋微微的双手:“好的,同志。” 第二日清晨,难得没被系统摆地摊任务叫醒的宋微微目瞪口呆的看着客厅的电视上,身着职业套装的主持人满脸正经的用着播音腔念着表扬稿. “昨日下午六点四十分,S市抓获了一名大型连环抢劫案主犯,一位名叫雷锋的普通市民以顽强的体魄,惊人的速度和高尚的品格,带头冲在最前方协助警方抓获了该名嫌疑人,在人情日渐冷漠的当今社会,就是需要这样的.......” 听着主持人满怀感情的新闻稿,宋微微面无表情的喝了口牛奶,关掉了电视。 呵呵,原来这个平行世界没有雷锋啊。

    74 人在读10-26 22:44

  • 要什么大人模样

    南奚川|古典架空|连载

    下课铃声响起。同一时间,虞心幼合上课本,从一口流利的英文切换到中文:“这节课先上到这里,课代表来办公室拿一下假期作业。”然后习惯性地说了句:“Haveaniceholiday,every 要什么大人模样全文免费阅读_要什么大人模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下课铃声响起。 同一时间,虞心幼合上课本,从一口流利的英文切换到中文:“这节课先上到这里,课代表来办公室拿一下假期作业。” 然后习惯性地说了句:“Haveaniceholiday,everyone.” 其实新课文还剩一段就能讲完,只需要占用课间几分钟的时间,但虞心幼没有继续。 将心比心,她读书的时候最讨厌老师拖堂。 班上同学都喜欢虞心幼不拖堂的作风,但一听到作业还是哀嚎连天,有个班级活跃分子在下面耍混撒娇,直呼虞心幼的英文名:“有作业nice不起来啊yoyo。” 虞心幼反问,学他的口吻:“多做两张试卷能让你nice起来吗?Mr.Chen.” 活跃分子陈某面如土色,大呼:“oh,no!Don'tdolikethis,please.” 班级里笑作一团。 虞心幼在学生的笑声中离开了教室。 回到办公室,跟课代表交代完假期作业,虞心幼得空看了眼手机。 有一通来自汤誉止的未接来电。 他们多用微信联系,有急事才会打电话。汤誉止知道她的工作性质,工作日白天,一通电话打过去,如果没接就代表她在上课,他不会一直打。 虞心幼第一时间给汤誉止回了电话。 响了几声,那边接起,先问她:“下课了?” 虞心幼“嗯”了一声,还没开口,汤誉止抢先说:“我记得你今天没课了。” 汤誉止的公司忙着上市,最近忙得脚不沾地,难为他还记得自己的课表。 虞心幼笑了笑,说:“是,我正准备下班,晚上要一起吃饭吗?” “先不说这个。”汤誉止简短说明事由,“裴灿在学校把腿摔断了,他父母都在国外出差,老师电话都打我这里来了,让家长去医院接人签字。心幼,你跑一趟吧,把裴灿先送你那边住着。” “住我那里?”虞心幼顿了顿,不太理解,“他跟你住更合适吧。” 汤誉止解释:“我最近太忙了,不着家,照顾不了他。你是裴灿的准嫂子,他住你那边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话已至此,虞心幼只能应下:“好吧,那我现在去接他。” “我让司机也过去,你一个人弄不了他。” “不用了,万一你要用车呢,我请个男护工就行。” 再开口,汤誉止话语间都染上了情意:“辛苦我们虞老师了。” 虞心幼回应:“没事,你表弟又不是外人。” 这并非一句单纯为了附和汤誉止的违心话。 汤誉止和裴灿的母亲是亲姐妹,两家来往密切,不分彼此。 还有两个多月,她和汤誉止就要订婚,爱屋及乌,汤誉止的表弟自然也是她的表弟。 撇开汤誉止这层关系不谈,裴灿对她来说也不算陌生人。 上研一前那个暑假,虞心幼给父母朋友的儿子做过家教,辅导英语。 那个人就是裴灿。 那一年里,虞心幼跟裴灿的关系处得不错。 也在这期间认识了汤誉止。 家教工作结束,裴灿如愿考上国际私高,他们互送了对方一件礼物。 裴灿为了感谢,虞心幼则是祝贺。 虞心幼送的是一个球星签名限量版篮球。 裴灿送了她一瓶香水,某品牌的私人订制款,价值不菲。 虞心幼哪好意思收一个未成年这么贵重的礼物,私下转了钱给裴灿,说明缘由,并且教育他学生不能这么乱花钱。 裴灿原封不动给她转了回来,说自己一分钱没花,香水是他妈妈闲置搁在储物间好久的,他只是借花献佛罢了。 如此,虞心幼才安心。 后来她研究生毕业参加工作,跟汤誉止确定了恋爱关系。 说来也奇怪,有和汤誉止这恋爱关系在,她和裴灿反而生分了。 以前裴灿时不时还会找她聊天问问题,约她吃饭之类的,现在只有碰上家里聚餐才能打个照面。 虞心幼最开始感觉奇怪,还问过汤誉止,裴灿对她是不是有意见,汤誉止不以为然地笑笑,说她想多了,他这个弟弟对谁都不冷不热的。 虞心幼听完反问了自己一句,是吗? 她得不到确切回答。 只当青春期的男生喜怒不定。 虞心幼跟汤誉止通完电话,收拾好东西,开车前往医院。 裴灿就读的国际私高和虞心幼工作的七中分属两个区,学生有事,老师肯定就近送医,虽不是高峰期,虞心幼开车过去也花了四十来分钟。 停好车,虞心幼坐电梯直奔骨科的楼层。 从电梯出来,虞心幼握着手机正要联系老师,一抬眼,发现科室候诊区那抹熟悉的身影,她放下手机,边叫人,边往那边走。 “裴灿。” 她的音量不大,送裴灿到医院的老师都没听见,裴灿却第一时间顺着声音看过去。 虞心幼今天穿了件白色v领针织衫,下摆扎在墨蓝半身长裙里,将纤瘦的腰身束得很细,乌黑长发垂落而下,走路带起的风,吹动她微卷的发尾。 离得近了,虞心幼看清裴灿的伤势,心头免不了咯噔一下。 左裤腿被剪到了膝盖之上,膝盖之下打着厚厚的石膏。右裤腿挽了几圈,脚踝包着纱布,除此之外,手臂手心以及脸颊都有不同的擦伤,均已做过消毒处理。 大概是因为受伤的缘故,裴灿那张常年冷着的脸略显病态,整个人没什么精神,反倒生出一种脆弱感。 虞心幼忽然想起家里以前养的那只小狗,每回偷跑出去,在外面受了伤淋了雨,回家也会用这种湿漉漉的眼神望着她。 他们都有一双墨色的瞳孔,黑白分明,好像能窥见人心最深处。 “怎么伤这么重?”虞心幼的目光落在他的每个伤口处。 她心疼的情绪是真切的,流露在脸上,落在裴灿眼底。 一旁的老师站起来,询问:“请问您是裴灿的……?” 虞心幼站直身体,回答:“我是裴灿的姐姐,我在电话里听他哥哥说裴灿是摔伤的?” 老师一脸自责地说:“是的。周五下午是学校大扫除的日子,裴灿负责擦窗户,谁知道折叠梯螺丝钉老化了,梯子散架导致他从上面摔了下来。”随即,他马上道歉,“对班级工具的维护不到位,这是我们校方的疏忽,实在抱歉。您请放心,裴灿的医药费由学校全部承担。” 人站在课桌上摔下来都够吓人的,何况是比课桌还高的折叠梯。老师说法避重就轻,虞心幼还是听得心惊肉跳,看向裴灿,特别是裴灿的头:“你其他地方没摔着吧?头呢,头有没有事?” 裴灿说:“没事。”见她不信,他微微试探地补了句,“不信你摸摸?” 虞心幼听完一怔,有点意外。 可能是担心过重,也可能是裴灿对她不设防的态度,让她感觉他们的关系有所缓和。 她还真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少年发丝柔软,虞心幼从头顶摸到后脑勺,确定没有肿块和伤口后,想说“好像是没事”,同一时间,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傻,放下手,忍不住笑,笑自己也笑裴灿:“摸什么啊,我的手又不是脑CT。” 裴灿短促地笑了声:“那你还摸。” “还不是你说的!”虞心幼佯装凶他。 老师在旁边适时补充:“脑CT做过了,没事,医生说连脑震荡都没有,所有检查单子都在我这。” 说完,老师把手上的口袋递给虞心幼。 虞心幼接过,拿出单子一张一张看过去,内容看不懂,她只是确认是否所有项目都有查到。 看完单子,虞心幼还算满意,她最后问了一次裴灿:“除了这些伤口,你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 裴灿如实说:“没有。” 虞心幼看向老师:“我弟弟没大事是他运气好,为了其他学生的安全考虑,班级工具的维护学校必须要重视起来。” 她说话声音一贯柔软,哪怕是严肃的口吻,也不会让人感觉有压迫感。 老师被虞心幼说得惭愧又心虚,连声称是,歉道个没完。之后听虞心幼要找个男护工背裴灿,主动揽下了这个工作,把裴灿背到了停车场。 虞心幼开的帕拉梅拉,轿车空间不如城市越野宽敞,她把副驾座椅往后调到了最大,方便裴灿坐得舒服些。 出发前,虞心幼给汤誉止发了条微信,说明裴灿的伤情,并询问他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汤誉止没回,虞心幼知道他在忙,没有等。 她切出微信界面,点开家附近商超的app,把手机递给裴灿,说:“你看看想吃什么菜,自己挑。” 裴灿接过,靠背椅背,漫不经心地问:“我想吃的你都会做?” 虞心幼想了想,说:“除了鱼都行。” “你不会做鱼?” “会是会,但害怕做。鱼特别蹦油,我每次都被烫起泡。” 短暂的沉默。 裴灿只是“嗯”了一声。 他本来想说,害怕做就别做了。 可念头一转,他想起另外一茬。 汤誉止喜欢吃鱼。 车开到一个人多的路口,虞心幼的注意力都在路况上,没听见微信响了一声。 裴灿正在挑晚上吃的菜,屏幕上方跳出来一条微信新消息。他没想看内容,但虞心幼的微信没有关闭显示消息预览,内容大喇喇地摆在上面,不想看都不行。 是汤誉止发来的。 他回复:[(ok.jpg)要,想吃你做的糖醋鱼了。] 裴灿盯着那条通知看了许久,久到通知自己在屏幕上消失。 终于开过路况最复杂的路段,虞心幼分神看了眼裴灿,见他握着手机一动不动,目光幽深,好像手机里住着他的仇人似的。 她半开玩笑地打趣了句:“你不会有选择困难症吧?纠结成这样。” 裴灿回过神,淡声应道:“没有。” 虞心幼隐约感觉裴灿心情不太好,没硬拉着他聊天,只是打开了车载电台,有第三种声音在,他们两个不至于尴尬。 另一边,在虞心幼余光扫不到的视线死角。 裴灿点开她的微信,进入置顶聊天框。 他长按汤誉止几分钟前回复的那条消息,点了删除的选项。 屏幕下方跳出系统询问框:是否删除该条消息? 裴灿冷着脸,毫不犹豫点了确定。

    260 人在读12-22 09:24

  • 师父今天黑化了吗

    清风月灼|古典架空|连载

    《师父今天黑化了吗》文/清风月灼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第一章*“怎么能是她!”大殿本来寂静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猝不及防有人大喝,愤怒又不解的声音便在整个殿内回荡着。锦悦一 师父今天黑化了吗全文免费阅读_师父今天黑化了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师父今天黑化了吗》 文/清风月灼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第一章 * “怎么能是她!” 大殿本来寂静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猝不及防有人大喝,愤怒又不解的声音便在整个殿内回荡着。 锦悦一秒挺直身板跪好,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自己也没偷懒走神。 名门大派昆仑派刚结束三年一度的弟子招收大会,此刻,好不容易通过试炼的弟子们正齐聚正殿等候拜师。 一刻钟前,锦悦仗着自己身形娇小,左右瞟了圈见无人留意她,便悄悄分开双腿一屁股坐到地上偷懒。 跪了半天膝盖好疼,反正她在队伍倒数第二列中间,就算没有好好跪着也不会有人发现,哪知她刚伸手揉揉膝盖,面前的光线突然亮了不少。 愣愣抬头,便见身前跪得笔直如白杨树般的橘汐突然变成歪脖子树了,身体转了过来,满脸不敢置信地瞪着她。 怎么了?她又没对她做什么,她干嘛一副震惊不已的模样?不仅是她,锦悦扭头看周围,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变成焦点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众人不但盯着她看,在她面前的弟子们还往旁边挪了挪,分出一条约两米宽的路来。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往两边挪,但锦悦认为这种时候最好是随波逐流,不要太鹤立鸡群独树一帜,遂也想往旁边挪。 “她不行!” 先前大喝的那人又吼了一嗓子,宏亮的声音震得锦悦僵在原地没敢动,她很想抬头看看大吼的人是谁,但众人的目光好像还是落在她身上,尤其是橘汐,眼睛都快瞪出眶了,一副恨不得立刻生吞活剥她的凶恶样子。方才入殿前两人还有说有笑的,怎地一个时辰不到她这样生气? 锦悦满头问号,然碍于众目睽睽不方便咬耳朵,便只能规规矩矩跪着。 就在这时,前方某师兄招呼她道:“锦悦师妹,快到前面来。” 啊?为什么叫她到前面去?这么快就轮到她拜师了? 锦悦疑惑地皱皱眉,随即从地上爬起来,提起裙摆往前走,谁知一步都还未迈出,一道灵光冷不防甩了过来,“啪”的一声重重打在她手背上,疼得她立刻放下裙摆将被打疼的双手背到身后搓一搓。 “沉渊,你看看,这种毫无资质和天分可言,言行举止又不雅放肆的弟子,怎能做你的徒弟!” 刚才大吼的男子又发话了,声音照旧中气十足无比宏亮。 不过锦悦没工夫管他,比起他本人,让她更在意的是他说的话。 沉渊,很明显,这是一个人的名字,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她心里想到的那个人。 三年前,在现代不幸猝死的她穿越到这本小说里,小说名叫《仙侠恋之师父太清冷》,男主角叫蔺沉渊,女主角叫锦悦。对,没错,就是她。 《仙侠恋之师父太清冷》是一本2010年完结的师徒恋小说,全文狗血虐心,文笔极差逻辑混乱,几乎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在《仙侠恋之师父太清冷》这本小说里,女主角被从头虐到尾,最后死在了女配手里,直到结局都没复活和男主角HE,死透透的那种。 锦悦:很想骂人。 不幸穿成那个同名的最惨女主角后…… 锦悦:拜拜了您!谁爱做蔺沉渊的徒弟谁做去,反正她不做! 所以!为了不让小说里的剧情出现,她决定余生都不要和蔺沉渊沾上一星半点的关系。 再来说当下,出手教训她并对她各种瞧不起看不上的男子叫渡恶,是蔺沉渊的师兄,性子严厉脾气火爆,天天板着脸,昆仑派的戒律归他管,大部分弟子都被他惩罚过,因此所有弟子都非常怕他。 锦悦记得在原书中,渡恶特别讨厌她,在他眼里,她是坏了昆仑派这锅好粥的老鼠屎,阻碍蔺沉渊飞升成神的绊脚石,他时刻想着将她逐出门派。 “这么多弟子,哪个不比她好,你为何要收她为徒?” 高台上,渡恶气得声音又拔高了一些,整个大殿都回荡着他气冲冲的说话声。 锦悦登时明白众人的目光为何落在她身上了,原来是蔺沉渊要收她为徒,原书剧情开始发展了。 啧,这个师父,谁拜谁傻! 她立刻大步走到高台下跪好,抬高双手至额前,两手相叠,低着头恭敬无比地行了个礼,再朗声道:“启禀掌门真人,弟子今日不用再拜师父了,因为弟子昨日便已拜风沅君为师。”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渡恶浓眉一挑,凌厉的目光投向台阶下跪着的少女,少顷又转向当事人晓风沅那边。 晓风沅是昆仑派掌门亲传弟子之一,朗目疏眉面冠如玉,不但相貌生得好,性子也极好,随了他师尊,温和仁慈。 为了不拜蔺沉渊为师,锦悦在昨日最后一关试炼中,靠系统开金手指帮忙获得了晓风沅极大的好感,随后她趁机提出拜师,对方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师尊,师兄。”手持折扇的晓风沅忙从位置上起身,朝着主位的掌门行了个礼,再对渡恶抬了抬手,薄唇一抿笑道:“是有此事,昨夜归来太晚,怕打扰你们休息便没有知会。”他转向台阶下的锦悦,“她叫锦悦,我昨日已应允收她为徒。” 闻此言,锦悦方要抬头配合地唤声“师父”,一个冷淡无比的声音先她一步冒出。 “行拜师礼了吗。” 短短一句话,冷冰冰一点起伏都没有,每一个字眼都好似带着彻骨的寒意,这人一开口,大殿瞬间又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了,站在高台附近的弟子甚至把呼吸都屏住了。 毫无疑问,此时说话的人便是《仙侠恋之师父太清冷》里的男主角——蔺沉渊。 在小说中,锦悦是身份低下的雪貂妖,蔺沉渊是高高在上出尘如仙的正道翘楚,地位悬殊,种族有别,都不能阻止她对他一见钟情死心塌地。 为了和蔺沉渊朝夕相处,拜师时她得罪了雪貂族未来女君…… 为了让蔺沉渊以她为荣,弟子试炼大会时她得罪了已位列仙班的锦鲤仙子…… 为了帮蔺沉渊降妖除魔,她不惜放干自己的血…… 为了解救中了情毒的蔺沉渊,她献上自己的清白之躯…… 为了保护蔺沉渊的声名,她主动顶罪受天雷刑…… 为了不让蔺沉渊为难,她挺身上前迎向他的长剑…… 虐身虐心八百回,在她被女配杀掉后,终于得到了蔺沉渊的一丝怜悯…… 这种师父,可不是谁拜谁傻呢! 锦悦默默咽了咽嘴里的唾沫,心内寻思着她已提前拜晓风沅为师,蔺沉渊应该不能再收她为徒吧? 静悄悄的大殿很快响起晓风沅温和的回话声,他道:“拜师礼尚未……” “弟子锦悦拜见师父!” 锦悦飞快地打断晓风沅的话,紧接着“哐哐哐”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磕完头后直起身,终于抬眼看上方,目不斜视,就看着一袭白袍的晓风沅,大声道:“师父,弟子刚行完拜师礼了!” 晓风沅扬了扬眉,饶有趣味地看着锦悦,心中在想这个小丫头就那么想拜他为师吗,该不会是对他的皮囊有什么想法吧?往年也有不少心猿意马的小丫头无知无畏,拜入昆仑派就为了追求他,结果都被渡恶师兄逐出门派了,这个锦悦莫不是也爱慕他?不过比起她,他更好奇的是沉渊师兄,六界皆知,他从不收女徒弟的,怎地今日却打破常规,看上了锦悦这个丫头? 想罢,晓风沅将目光投向自己那个同样生得一副好皮囊但从不近女色总冷着一张脸的师兄蔺沉渊。 着纯白色星辰纹长袍的男子已站起身了,宽大轻薄的袖子一扬,提步走到正中央的台阶上,棱角分明的面庞看似冷冷淡淡没什么表情,细看会发现他幽深的眼中凝着一层淡淡的寒意和不耐。 他往那一站,高大挺拔的身形显得骨重神寒,其身上散发出的疏离冷漠气息令众人不敢直视,纷纷低头垂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似一朵清冷洁白的玉莲,长在砭人肌骨冰天雪地的寒池中,莫说是亵玩,便是远观都不可。 蔺沉渊锐利幽寒的眼眸望向台阶下跪着的少女,发现她居然没像其他人般不敢直视他,而是睁着一对林中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三年前,两人曾见过。 那日,他屠腾云观满门,刚拧断最后一名弟子的脖子,她便从屋顶掉了下来,恰好落到他刚掐死的弟子头上。 他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她看向他的眼神惊恐极了,下一瞬两眼一闭吓晕过去。 三年不见,她长进了不少,不但修出人形了,还敢直视他,就是眼中的畏惧依然存在。 天下惧他者比比皆是,她怕他,倒不稀奇。 蔺沉渊移开目光,淡淡开口道:“行拜师礼是次要,有无拜师信物才是重点。” “……” 这锦悦还真没有,但没关系,她可以马上找晓风沅要的。 晓风沅似乎猜到她要说什么,笑着说:“你身上已经有拜师信物了。” 锦悦:?在哪?是什么? 突然,渡恶几步冲到台阶上,指着她怒道:“大胆!你竟敢偷盗沉渊的闻风铃!” 什么闻风铃??? 锦悦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就在这时,蔺大佬发话了,不咸不淡地启唇道:“她手上戴着的闻风铃是我亲手所赐,她是我的徒弟。” 最后几个字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的目光又一次齐聚锦悦身上,震惊、嫉妒、羡慕、困惑皆有,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不一样,但都好奇她身上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令正道赫赫有名的凌息君如此看重。 ??? 锦悦有些懵逼地低头看手腕上露出一角的浅金色铃铛,这玩意儿是三年前一个小道士给她的,说能护身,让她别摘,怎么变成蔺沉渊给的拜师信物了???

    28 人在读07-31 18:52

  • 失忆后我在离婚综艺秀恩爱

    红心柚子核|古典架空|连载

    云伽清醒后的二十分钟内,靠在病床上看着病房里的人进进出出。医生来了好几拨,在听完她主治医生的汇报以后他们的反应几乎一致,均是缓缓摇头,然后告诉她不要着急,一切交给时间。目前没有任何手段能够 失忆后我在离婚综艺秀恩爱全文免费阅读_失忆后我在离婚综艺秀恩爱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云伽清醒后的二十分钟内,靠在病床上看着病房里的人进进出出。 医生来了好几拨,在听完她主治医生的汇报以后他们的反应几乎一致,均是缓缓摇头,然后告诉她不要着急,一切交给时间。 目前没有任何手段能够治疗她这种车祸导致的失忆,后期到底能不能恢复医生也不清楚。 在反复确认过今天的年月日以后,云伽逐渐相信了这个事实,她失忆了。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窗户边不停接打电话的干练女人,依稀在她的话中听到了几个重点—— 她是个艺人。 她如今已婚。 她近期参加了一个夫妻综艺,原定今天要接受前期采访。 她进娱乐圈了? 云伽好一会儿回不过神,然后到处找能够反光的物体。 护士见状拿了个小镜子给她,还贴心地安慰道:“放心吧,没有伤到脸。” 对于明星而言,脸是最重要的了,毕竟没几个人能走实力派路线。 云伽盯着镜子里的人看了半分钟,镜子里的人与她记忆中自己的脸略有些不同,但轮廓大体一样。 她看向窗户边刚刚挂了电话的干练女人,问道:“我整过容吗?” “没有。”女人回答了云伽的问题后,又拨通了下一个电话。 云伽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和下巴,似乎都是原装的,那自己容貌气质的变化应该就归功于娱乐圈所谓的红气养人了。 她叹了口气,重新躺回到床上。 她小时候没少看那些车祸失忆的狗血电视剧,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这事儿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过准确地说,云伽只失去了部分的记忆。 目前她的记忆回到了三年前,那时候她刚刚大三,还在为了到底是考研还是考公而烦恼,跟娱乐圈唯一的交集就是一份被她当成诈骗短信的试镜通知。 难道就是因为那份试镜通知,她才进了娱乐圈? 云伽头有些痛,脑子里乱糟糟的,怎么也不能想起更多的信息。 “你的手机我检查过了,没什么大问题。”女人挂断电话走过来。她将一只屏幕碎得稀巴烂的手机递给她,然后坐在了床边,“我叫喻蔓,是你的经纪人。” “蔓蔓姐,我……” “你想起来了?”喻蔓反应很大,几乎立刻就从凳子上起身,立刻就要去按呼叫铃。 “啊?”云伽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没有。” 喻蔓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坐回凳子上,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以前就这么叫我,我以为……” 以为她就是医生口中那种能很快恢复记忆的人。 “虽然失忆了,但我还是我,很多本能反应应该都一样。”云伽安慰喻蔓不要太担心。 她自己的心态倒是还不错,毕竟这一觉之前云伽还要为了期末考试掉发,为了未来的不确定性而失眠,而一觉醒来她就已经事业爱情双丰收了。 喻蔓又叹了口气,看着云伽如今无忧无虑的脸庞,将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没多久,电话又响了,这次喻蔓出了病房接听。 云伽见她出去以后,拿起手机直接在百度上输入自己的名字,在配偶一栏,她看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温怀清? 她老公是温怀清??? 云伽整个人呆住了,手里的手机啪叽一下砸到了她的鼻梁上,疼得她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温怀清是正儿八经的科班出身,第一部电视剧就崭露头角,凭借着那张惊为天人的脸迅速圈粉。自那以后,他迅速蹿红。温怀清的每一部作品都会打破人们对他的固有印象,戏路宽阔,从不受限。 与他合作过的名导都说他是天生的演员,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云伽读大二那年是温怀清事业的巅峰,他的两部主演电影上映,承包了那一年的春节和暑假两大绝佳档期。 那一年,温怀清票房口碑双丰收,国内外大奖拿到手软。 云伽以前还在校门口买过他的明信片套装,她也曾有很长一段时间,对着手机舔屏,对着温怀清的照片喊老公…… 但他居然成了自己货真价实的真老公? 做梦都不敢做这么大的啊! 云伽觉得头有些晕,整个人有一种中了彩票的感觉,狂喜中夹杂着一丝不真实感,整个人仿佛飘在云端。 “怎么了?”喻蔓快步走过来。 云伽努力平复着呼吸,声音有些颤抖,“蔓蔓姐,医生有没有说怎么样才能快速恢复记忆?” “你刚刚不是说失忆了也没什么吗?”喻蔓出去接电话之前,云伽还告诉她要既来之则安之,怎么现在就忙着恢复记忆了? “我还是想记起来。”云伽一脸认真地看着喻蔓。 谁能不想记得自己和温怀清相知相爱的点点滴滴呢? 那么宝贵的记忆是一定要牢牢记住的,她还要留着给孙辈讲睡前故事呢,绝对不能忘记! 喻蔓叹了口气,她何尝不希望云伽能快点记起来,她现在这副模样,后面的工作还不知道要怎么开展。 她摇了摇头,“医生说没有特别的办法,让我们可以多给你讲讲过去的事情,或许能够让你记起来。” “那蔓蔓姐,你能跟我说说这三年多的事情吗?”云伽刚刚在网上看了一圈儿,她感觉她应该是对自己的私生活保护得很好的那类艺人,除了一些剧的信息以外,能搜到的内容并不多。 “你大三的时候拍了第一部电影,口碑和票房都很好,拿了好几个挺有分量的最佳新人奖,不过后来拍过几部戏反响都一般般。”喻蔓刚想继续说,突然看见她欲言又止的表情,“你到底想问什么?” “问我老公。”她想听人亲口说,温怀清就是她老公,不然云伽总觉得刚刚在百度上看见的都是自己的幻觉。 喻蔓沉默了几秒钟,简短地说道:“你的第一部电影就是和温怀清拍的,因戏生情,杀青没多久就结婚了。” 云伽一边翻着他的作品集,一边问:“哪部啊?” “《离离》。” 云伽的动作僵了僵,“这名字挺不吉利啊……” “那他人呢?在拍戏吗?”云伽是昨天下午进的医院,到现在都快整整一天了,她也没收到温怀清的一条短信。 演员拍戏的时候没空发信息也是正常事,而且温怀清是业内有名的劳模,听说演戏的时候为了全身心投入角色,所以从不看手机。 可云伽都车祸进医院了,他作为老公都不打个电话关心一下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他在国外参加电影节,这会儿在返程的飞机上。”喻蔓见她求知欲旺盛的表情,有些为难,搪塞道,“你们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具体的你要自己问他。” 云伽很少跟她提起自己的感情生活,这次的综艺是她自己接的。 没等云伽再说什么,喻蔓递了个平板电脑给她,“里面有接下来夫妻综艺的资料,还有电视剧的剧本,你拍过的一些剧和采访也都在上面,你有空可以看。我等会儿要开会得先走,你助理已经从机场往这儿赶了,这两天的工作安排她都会告诉你。” “综艺前采改到明天上午,今天你务必要把电脑里关于综艺的东西看完,采访的时候记得少说话,多让温老师说。” 喻蔓离开后,云伽随意地将平板放到旁边。她有些困,躺下以后沾了枕头就睡过去了。 云伽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她看见身边趴着个女孩子,想着这应该就是自己的助理姜楠楠。 云伽惦记着平板里的资料,拿过来准备看的时候,却发现打不开。她把姜楠楠叫醒,问她知不知道平板密码。 “不知道,我问问蔓蔓姐。”姜楠楠给喻蔓打了电话,那边没人接。 “算了别打了。”这会儿都十二点了,喻蔓估计已经休息了。 云伽吃了点东西,然后一边敷面膜,一边听姜楠楠说她接下来的工作计划。 “除了综艺以外,暂时定了一个网剧女一,男主角目前还没定,不过大概率是……”姜楠楠顿了顿,想起来云伽失忆了,“你应该也不认识,反正就是一个今年选秀节目的第……第十多名的一个男爱豆。” “网剧?”云伽逐渐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她第一部和温怀清合作的电影成绩不俗,还拿了奖。按照她对娱乐圈的了解,就算是后期资源一般,再怎么说也不会去演网剧吧? “这网剧班底很好?” 姜楠楠抿着嘴,摇摇头。 云伽确信不是她那张脸的问题,那就只能是…… “额,我演技不行?” 姜楠楠深深地叹了口气,“业内都说你的演技出道即巅峰,巅峰后就直接跌到谷底,并且这两年一直在谷底没起来过,所以你资源不太好,而且你又不肯接综艺……” “我不肯接综艺,那这个夫妻综艺怎么来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们给得太多了。”姜楠楠挠了挠头发,“节目组花了大价钱请你们俩,你当时说片酬很高,而且怕以后连网剧都没得接了,现在能赚点是点儿。不过温老师能答应还是挺稀奇的,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总之,你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是,干一票大的,赚够钱就退圈。” 云伽捂着脸嘟囔道:“本来还以为三年后事业爱情双丰收,结果这事业也不咋样啊……” 她长叹了一口气,又躺了回去。 -- 次日,云伽是被说话声吵醒的。 她还以为是医生查房,强打着精神睁开眼,却看见了三台摄影机对着自己。 云伽吓得下意识用被子蒙住头,她冷静了几秒钟以后,缓缓地拉开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来打量众人。 她自走入大众视野中起,最为人称道的就是那一双眼睛。 摄影师愣了一瞬,继而推了近景特写。 这两年云伽的影视作品并不出彩,自她的处女作《离离》之后,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似乎就木了不少,丝毫没有处女作中的半点神韵。 可刚刚那一眼着实是惊到了他,竟然让摄影师觉得回到了三年前第一次在荧幕上见云伽的时候。 云伽左右看了看,慢慢地将被子掀开,轻声问道:“综艺剧组?” “是的,喻蔓已经跟你讲过我们今天要进行前期采访了吧?”一个头发不太多的男人拿着对讲机走过来,站在床边跟她解释,“采访之前,我们会给每一对夫妻拍摄一个先导片。我是你们这组的导演,我姓王。” 云伽点点头,示意姜楠楠帮她将病床摇起来。 “我听说你的记忆稍微有些乱,没关系的,你放轻松就可以。我们这是大型情感类夫妻纪实……” “我知道的。”云伽昨天在论坛看到了这两年最火的就是夫妻真人秀,只要秀恩爱把观众甜死就可以了。 “好的,那我请温老师进来了?” 温怀清已经到了一会儿了,节目组为了拍摄出他们夫妻见面的真实场景,就让他在隔壁休息间等着。 云伽点点头,她紧张而又期待地看着门口,心脏怦怦直跳。 几分钟后,病房门被推开。 云伽抬头往门边看去,撞进他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眸中。 那是一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看人和看木头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不过配上温怀清的那张脸却是正正好好。 他这模样若是再配个含情目,那就太要命了。 温怀清推着行李箱缓步走向病床边,在靠近床尾的地方停了下来。 初夏早晨的阳光不算强,斜斜地透过窗户洒进来。他站在光影里,阳光将他身上的清冷气质中和掉不少。 温怀清刚下飞机就过来了,发型没来得及做,戴了顶黑色鸭舌帽,身上穿着设计简洁舒适的黑色衬衣。 人靠衣装这种话对于他来说并不适用,他是能将破麻袋穿得好看的人。 云伽就这么呆呆地盯着他看了好久,耳根都红透了自己还没发觉。 导演组的人等了半天见他们二人都不说话,有些急了,在白板上写字试图推进流程。 姜楠楠也适时地将手机备忘录递到她面前,上面写着她和温怀清已经一个月没见面了。 云伽终于回过神,她知道温怀清寡言,所以推进流程秀恩爱这种事情还是要靠她主动的。 小别胜新婚,再加上老婆车祸进医院,阅读过无数经典言情小说的云伽立马就这两个情节在心里写好了剧本。 很快,她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嘴唇微抿,眼角耷拉,眼眶微微泛红。 云伽抬头看着那张帅得让她喘不过气的脸,委屈地伸出双臂,毫无掩饰地展露了自己自看见温怀清后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老公,抱抱。” 恋综的宗旨不仅是要甜吗? 来啊!磕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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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寄给心动

    初厘|古典架空|连载

    《寄给心动》文/初厘2022.6.1晋江文学城首发微博指路:@初厘呀「喜欢他的感觉就像热风的浮燥,被掠夺,去掠夺,再心甘情愿去赴一场夏日热恋。」-深夏时节,京都大学的树荫大道交错的 寄给心动全文免费阅读_寄给心动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寄给心动》文/初厘 2022.6.1晋江文学城首发 微博指路:@初厘呀 「喜欢他的感觉就像热风的浮燥,被掠夺,去掠夺,再心甘情愿去赴一场夏日热恋。」 - 深夏时节,京都大学的树荫大道交错的枝丫光伸展着,绿意生长,在风中撞击,沙沙作响,旭日从间隙洒下,本该能遮阴的大道也变得敞亮起来,幸好最近多雨,烈阳也被揉成轻软的模样。 宋落刚从校办的行政楼的报告厅跑出来,一身严肃得像卖保险的西装穿在她身上有干练女职场人的舒适感,不过脚下是一双运动鞋,配套的高跟鞋早被她出会场后随手丢在帆布单肩包里。 跑在校园的林荫大道上,她频繁看了三次手表,一路狂奔一路默念老天爷保佑别迟到。 没上大学前,她听到的看到的总是丰富多彩有意思的大学生活,但是等到她自个上大学,倒也是丰富多彩,不过这个丰富多彩是上午满课,中午学生会活动开会,下午奖学金演讲,晚上辩论队院赛。 她忙得晕头转向,午饭和晚饭都吃的是面包,只为挤出一丁点时间。 赶着路,打开手机处理部门消息,刚回复完,又弹出一条新消息。 发消息的是家里头有意给她订婚的对象。 邢琛:【明天有空?我去接你,然后去你家吃饭。】 宋落退出聊天框标记为未读,打算忙完再回复。 如果可以她想立马拒绝,但如果被她爸知道,肯定又要说教她。 马上要到小礼堂,顾不来想其他,把手机丢回口袋,加快脚步前进。 宋落赶在辩论赛开场的前十五分钟到达会议室,舍友也是今晚的战友方柚白等在门口,看到她跑来,急忙招手:“落落姐,这里!” 宋落一面跑一面掏鞋子,汗流浃背停在方柚白跟前,接过她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缓过来后开始换鞋,也顾不得是在礼堂侧门口,旁边的校道来来往往是刚下课的学生。 “你准备一下,资料我都给你整理好了。”方柚白知道今天的宋落行程过满,提前帮她做了辩论前期工作。 宋落拿出粉饼补妆,妆容还是特地早起半小时化的伪素颜妆,没花妆,能维持到她今晚回宿舍。 轻轻抿唇,豆沙色的唇釉被抹匀,她满意镜子里的自己的仪容仪表,迅速从奖学金演讲谦卑的姿态转换为杀气腾腾的正方二辩。 跟着方柚白进到会场,另外的一辩和四辩是大三的学姐,两人同她们问好,精神状态不错,可眼底的乌青浓重,涂了遮瑕也没完全遮住。 为了这场比赛,整个辩论队集体熬了三个大夜,宋落也好几天没睡好。 站在台下等辩论主席宣读规则,宋落才注意到她们这边清一色女生,对面是对半开,男女各两人。 “柚子,我们成娘子军了。”宋落往后微微一靠,和三辩方柚白咬耳朵。 方柚白淡淡一瞥,满不在乎:“照样能杠得对方心服口服!” 宋落和方柚白在班赛就是最佳组合,被邀请加入辩论队后,更是被称为商院的王炸组合,作为搭档默契十足。 宋落竖起拇指:“拿下这场,我们就能进半决赛!” 说到半决赛,一辩的学姐说起上一场比赛的结果,“A组的法学院赢了艺术学院,已经出线半决赛了。” “这么快?”方柚白惊讶,他们B组比A组整整慢了两场。 大二学姐继续说:“嗯,我们赢了建筑学院的话,下一场就和昨天进半决赛的外语学院打。” 方柚白和两人讨论打外语的赢面大不大,宋落抓到关键点,懒声问:“昨天法学院的邢在宇上场了?” 三人面面相觑,都懂宋落的问话是什么意思。 几乎全校都知道商学院的宋落和法学院的邢在宇不对盘。 不对盘到什么程度? 几乎是有对方的地方就是擂台,非要比出个第一第二,学校表白墙就有一条说说专门吃瓜他们两个谁拿的第一最多,由于他们交手频率太高,后来成了押宝楼,一旦开打,就开始站队。 “没上,法学院派大一的小分队的上去,压根没用到大二的。”一辩学姐说。 四辩学姐轻笑:“看来法学院没把艺术学院当对手,全当给大一上比赛积累经验。” 若是计分赛用大一情有可原,就算输了后面追回来即可,像半决赛一场定生死,法学院采取的阵容是全大一,可想而知整体实力有多强。 不过,京都大学的法学院确实有这样的实力,听说他们学院入学的第一个活动就是新生杯辩论赛,比赛阶段的训练也很魔鬼,打完院赛几乎是能上华辩的水平了。 法学院辩论队的情况就类似国球的一个玩笑话,拿下国内冠军可比国际赛事冠军难,同理的,法学院院辩论赛的冠军比校辩论赛冠军难拿。 邢在宇就是他们那届新生杯的冠军队伍和最佳辩手,当年被评为最佳辩手的记录至今未被打破。 虽是这样,她内心依旧波澜不惊,转开话题,拍了拍一辩学姐的肩膀,说:“学姐加油,争取开篇立论用气场杀掉对方。” 她也就平常的语气,听在别人耳里却是另一个意思。 一辩学姐打了个激灵,感受到表白墙里说的。 别的男女是CP感,而宋落和邢在宇两个名字放在一块,直面感受到的是仇恨感。 不管是不是宋落要干掉邢在宇,拿下这场比赛也是他们院辩论队的目标。 打足气势,在质询环节就成功的碾压对手,自由辩四人天衣无缝的配合拿下本赛段团队分最佳,宋落还赢到了本场的最佳辩手。 四人轻松地赢下建筑学院,代表着商学院时隔三年再一次进入半决赛,消息传到年级群,商学院的学子们都在狂欢,各方发来贺电。 特别是辩论队的群,队长就差换上辩论时穿的西装,录制一段视频感谢父老乡亲了,诉说他们走到今天多么多么的不容易。 宋落还有事,不能和方柚白一同回宿舍,一面刷着手机消息,一面往大学生活动中心赶去。 路过理学院的老教学楼,一道声音叫住她。 “学姐!” 凑到她跟前的女孩长得可爱,短到肩头的乌发俏皮可爱,宋落被突然出现的她吓到后退两步。 女孩叫乔粟艺,上周刚进入她所在学生会的秘书处,分到她带的组,但她不热衷搞形式开组会,她们也就在上周运动会的筹备会上聊过两句。 她的自来熟令宋落招架不住。 宋落停下脚步,神色淡然:“嗯,下课了?” 乔粟艺早习惯宋落淡淡然的态度,秘书处的学长学姐也和他们说过宋学姐性子有点冷,但人好说话。 还有一个特殊的原因就是—— 宋学姐是真的长得好看! 不是那种甜美可爱系,也不是那种过分妖娆妩媚的猫系,就是那种令人觉得舒服的知性学姐。 五官大方,浓淡适宜,温柔微卷的长发到胸前,不笑的时候有种清冷的易碎感,仿佛呼吸到雨后清鲜的空气,身上干净的气质让人恨不得融化在她的气息里。 作为一个比起帅哥更爱看美女的人,当然想要和宋学姐打好关系。 乔粟艺粲然一笑:“刚结束比赛,学姐要不要和我们一块吃个饭!” 她话音刚落,身后一个男人咳了咳,他笑说:“粟艺说什么呢,我们复盘会还没开,吃什么饭!” 乔粟艺惊呼:“是哦!瞧我给忘了!” 宋落抬眸往她身后看去,三个男人站在大榕树下。 天早暗下,这处路灯晃又暗,勉强能看清人影。 但她还是一眼看到站在他们中间的男人,他匿在黑暗里,个子很高,抱着手浑身透着一股慵懒劲,旁边另一个男人和他闲聊,他轻笑,百般聊赖地把玩着黑质的电子烟杆,那模样冷倦又不着调。 正是全校传得离谱,和她不对盘的邢在宇。 他穿着一身黑色散袖口长袍,前襟的红色和领口金色的麦穗标志成了暗色里唯一的鲜活。 应该是刚下模拟法庭,里边白色的衬衣扣子解开露出喉结,深色的领带随意地拉开,歪歪地挂在脖子上,哪看得出是表白墙上常夸的法院男神。 更像一个街头混混误披了法官袍,没个正经样。 叫乔粟艺名字的男人走过来对她招了招手,“走走走,你这孩子怎么乱开小差。” 乔粟艺啊了声:“怎么开小差了……” 和美女打招呼是开小差? 那她开得可多了。 男人悄悄瞟宋落一眼,压低声音说:“你悠着点,叫宋落和我们吃饭,你是忘了宇哥还在?” 乔粟艺反应过来,回头对宋落抱歉一笑,小幅度挥手用口型说了句拜拜。 宋落内心无奈,外头关于她和邢在宇的传闻已经离谱到这个程度? 真相是—— 他们压根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他们没有人解释过,邢在宇怎么想她不知道,她是觉得没必要。 宋落转身走前,听到邢在宇漫不经心说:“你们去吧,我买单。” 乔粟艺问:“学长你不饿吗?” 刚刚比赛的时候她都饿得不行,快没力气说话了,差点被对面压着打。 邢在宇没答,摆了摆手朝着校园大道走去。 宋落脚步不紧不慢,因为注意力放在身后,能感受到男人就走在她后面,而且距离很近。 走远前听到他同伴的议论声。 “妈的,宇哥这是干嘛?京都大学路这么多非要和宋落走同一条?” “群里说商学院出线了,很大概率和我们碰上,宇哥这是约战去了?被人看到闹大怎么办!” “不管了,要是闹大就叫人去表白墙帮他控评。” 乔粟艺单纯问:“为什么要控评啊?” “还能为什么,为了我们援助社几天后的招生考虑!” 宋落心里嗤笑一声。 想多了。 不可能会约战。 她敛起思绪,加快脚步走进综合楼,拐弯后,一直跟着她的邢在宇出声叫道:“阿落。” 他自来熟的亲昵称呼让她很不适应。 不是没纠正过,邢在宇听她说完认真点头,然后我行我素,全当她浪费口水。 思量片刻她停了下来,没转身,不在意问:“有事?” 他绕过她走到跟前,玩味地看着她,法官袍随意敞开,被当成风衣外套笼在身上,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弯腰到和她视线平齐,朝她笑问:“上周我说的事,考虑清楚了?” 宋落挑了挑眉,对上男人帅脸,“考虑什么?” 邢在宇意味深长勾了勾唇角:“踹了我小叔。” 接着补了句:“跟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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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在虐渣世界死遁了[快穿]

    喵吉吉|古典架空|连载

    病房里钟表滴答滴答的走着,靳思南慢慢睁开眼睛,站在他眼前的男人脸黑的仿佛能滴墨。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露出一个讨好般的笑。眼前的人是叫燕秦,是云林的总裁,虽说家里有钱有势,但是自己手上的 我在虐渣世界死遁了[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我在虐渣世界死遁了[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病房里钟表滴答滴答的走着,靳思南慢慢睁开眼睛,站在他眼前的男人脸黑的仿佛能滴墨。 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露出一个讨好般的笑。 眼前的人是叫燕秦,是云林的总裁,虽说家里有钱有势,但是自己手上的东西也算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积攒出来的。 按理说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应该给他发个劳动光荣奖,可是他的私生活太不够看了。 年少情深,有个爱而不得的暗恋对象。 后来白月光出国,燕秦郁郁寡欢,一次偶然的机会他遇见了徐阳,也就是现在躺在病床上的那位。 徐阳的脸蛋和白月光有七分相似,燕总一个没把持住就对人家下手了。 彼时徐阳还是单纯大学生,家里赌鬼爹又欠下了举债。不负责任的父亲丝毫不管他的死活,直接让要债的去找他要钱。燕秦使出钞能力摆平这一切,从小爹不疼妈不爱,在家里就是弟弟们大血包的徐阳自然受不了燕秦的猛烈攻势。 后来两人水到渠成,得不到正品留着个赝品秦总也美滋滋的。 可事情坏就坏在了,正品他回来了。 白月光这次就是冲着燕秦回国的,他明明知道燕秦身边有人但是还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三番五次约燕秦,并且字里行间还透露着,我们可以试一试的意思。 燕总一颗春心立马荡漾,相爱了七年的恋人立马弃之如敝履。 很不幸,靳思南这次要扮演的就是这位“敝履”哥。 白月光归来,燕秦与他立马天雷勾地火,爱情的小火苗一下子烧成大火把。 徐阳就是最先被烧死的那位,突然被抛弃,突然得知自己其实一直是个替身,这一切让徐阳回不过神。 可事情远没有如此简单,白月光为了立住自己的地位就要赶走他。 徐阳大学毕业后就在燕秦的公司里给他当助理,平时吃住都在一起,暴雨天里,徐阳的行李被人扔出门外,等他回家后连门都进不去。 白月光嘲讽他摆不正自己的地位,可是徐阳不甘心,他不相信燕秦会这样对待自己。 彼时秦总还在外出差,他默许了白月光的做法,为了逃避,徐阳所有的联系方式统统被拉黑。 他像个丧家之犬一样,每天守在燕秦的公司门口。 好不容易等来了燕秦,得到的却是轻飘飘的一句,“你想要多少钱?” 徐阳做梦都没想过自己的一片真心会被践踏至此,于是他选择了自杀。 可是渣男不会因此而后悔,故事也不会因此结束。 这一次徐阳没有死成,他被救了回来,被救回来的徐阳幡然悔悟,他怎么能为了一个渣男放弃生命。 他想通了,可别人不会放过他。白月光深知徐阳是个隐患,他设计了一出好戏,让徐阳和燕秦的好兄弟睡在了一起。 燕秦的生日宴,两个被下了药的人关在了同一间房里。 等人们循着声找过去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如此不堪的一幕,燕秦当场发了脾气,拎着徐阳的头发将他扔了出去。 有好事者拍下了他的□□大肆宣扬,一时间事情在网络上发酵。 徐阳成了大家热议的话题,他的父母因为儿子的丑事和他断绝了关系。刚找到的工作也因为这件事情丢了。 身无分文又举目无亲的徐阳陷入了绝望。 最终被刺激到精神恍惚,在一天夜里失足掉入了河里。可没人知道这个“失足”也是被策划好的,徐阳就这样为了别人的爱情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头七那天他的尸体被捞出来,那时候的徐阳尸身都胀大到认不出来了,得知此事的父母只是默默流着泪,感慨“或许只有这样才洗掉了他身上的脏事”。 徐阳去世后没人记得他了,去世百日那天,燕秦和他的白月光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往常看不起徐阳的那些燕秦的狐朋狗友纷纷去送上祝福,祝他们百年好合。 徐阳不甘心,他的灵魂在飘荡,最后被快穿局找到。他和快穿局做出了交易,只要他们帮自己报仇,自己就会将灵魂交给他们。 靳思南就是接他这一单的任务员。 现在的情节点在白月光回来之前,徐阳因为一场发热住进了医院。 燕秦的脸黑的一批,他皱着眉头看向徐阳,“好好的,怎么偏偏这时候生病?” 靳思南咬着牙挤出一个微笑,瞧瞧这说的还是人话? 虽然心里想打人,可靳思南还是忍住了,“对不起,我耽误了工作。” 徐阳目前是燕秦的助理,主要帮助燕秦打理一切琐碎的事务,是燕秦生活和工作上的大管家。 他这一病让燕秦多多少少有些不习惯,燕秦皱着眉头坐在沙发上,“生病怎么也不说一声,你连对这种突发情况的准备都没有?” 靳思南想,这种事情还能提前通知您吗?总不能打个报告告诉你我两天后生病吧。 他在心里吐槽着,正巧这时候他手上的针液已经输完了,靳思南按铃叫了护士来处理。 自从小护士走进来,燕秦就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整个过程中燕秦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直到小护士离开,燕秦才看向靳思南,他眯着眼睛审视着,“你连这点小事都不会求助我,” 靳思南愣了一下,转而想到他是说按铃的事情,燕秦已经被原主宠成一个大宝宝了,别说是按铃。如果现在是三餐时间,说不定原主还要挣扎着爬起来给他做顿饭。 靳思南不想崩人设,他笑了笑,“你也说是小事,我自己来就可以。” 燕秦看了他一眼,心里却将他和白月光暗自比较,不愧是皮糙肉厚。 如果现在是冉清明病了,他一定会老老实实的躺在病床上,还会软乎乎的撒娇。一想到这儿燕秦的心里更不爽了,徐阳总是那么一幅坚硬的样子,连学着依赖别人都不会,他找的是老婆,不是保镖。 这么要强给谁看?这让燕秦这个男友做的很没有成就感。 病房里略微有些寂静,靳思南没忍住先出了声,“你在这儿,公司不要紧吗?” “没有我公司是会立马倒闭吗?公司里的人都废了,全公司上下都指着我一个人去做?” 听得出对方语气里的不愉快,靳思南立马摇了摇头。 燕秦坐在沙发上扯了扯领带,靳思南忽然又想起什么,“我忽然晕倒去A市的行程怎么处理的?” 徐阳是在机场晕倒的,他晕倒之前正要和燕秦去A市谈一桩合同,也正是因为这场合同他才会不眠不休熬了几夜把自己给累出病来。 燕秦有些不耐烦,“没处理,他们打过几个电话,我没接到。” 靳思南愣了愣,“没接到?” 燕秦似乎很不高兴的瞪了靳思南一眼,“当时我忙着送你去医院,没听到所以没接到。” 按照他这臭脾气想必也没有给人家回复。 一想到这儿靳思南尽职尽责的想要给对方打个电话,他看着燕秦求助道,“我的手机呢?” 燕秦将桌上的手机递给他。 靳思南打开手机,里面有八个未接电话,想必对方的负责人对他们已经十分不满了。 靳思南给对方回了过去,第一个电话挂断,第二个不接。 燕秦插着兜,周边写满了“我很不高兴”,他皱着眉头看向徐阳,“黄了就黄了,你现在打电话还要挨一通抱怨。” 就在燕秦说着的时候,第三通电话终于打通了。 靳思南朝着燕秦比了个“嘘”,后者虽然不满但还是乖乖的闭了嘴。 就如燕秦说的那样,对方的语气阴阳怪气的,上来就说了句“徐秘书怎么有空打电话的”。 靳思南愣了愣,虽说的确是他们做错事在先,但是对方未免太不会行事。 这是在职场中,哪怕心里恨不得对方死面上都得笑成一朵花的吃人职场。大家少不了低头不见抬头见,以后有的是打交道的机会,可对方上来就是一顿讽刺显然是一点脸面都没留。 好在靳思南脸皮厚,他假装听不出对方的意思,诚恳的给对方道着歉。 在他的道歉中,对方的态度也软化下来了。 在听到靳思南晕倒在医院现在正在住院的时候,对方有些懊悔,他开始后悔自己把话说的太不留情面了。 靳思南说了一堆的好话,将对方捧得高高的。同是打工人,对方也理解靳思南的苦,他顿了顿,“要不这样吧徐秘书,我去再帮你问问。解释一下。不过我们总裁还能不能给你机会就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得到这个结果靳思南已经十分感激了,“那就麻烦李秘书了。” 挂断了电话,燕秦的脸臭的像是被人抽了几巴掌,“他给你甩脸子了?” 靳思南摇了摇头,燕秦却十分孩子气道,“我都听见了,你说了一大堆的好话奉承他,还给他道歉。” 靳思南有些无奈的抬头看着燕秦,他的眼里满是对燕秦的包容,“这不是应该的吗,毕竟是我们有错在先。” 燕秦在他的目光下也有些缓和,他嘟囔着,“那也是事出有因,我们也不是故意的。” “所以我们才应该解释清楚啊。” 燕秦摆摆手,“行了行了,这么啰嗦。你就知道像个老头子似的说教。” 靳思南苦笑着。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燕秦的电话终于响了。是李秘书打来的,看来对方的老总是被说通了。 刚才还脾气臭的不行的燕秦在接通电话后语气瞬间变了一个样,靳思南总算理解燕秦脾气这么臭为什么他的公司还没被折腾倒闭的原因了。 燕秦这人虽然麻烦了点,但关键时候还是拎得清的。 大概是李秘书的电话但说话的人是对方老总,靳思南只听见燕秦和电话里的人互称老兄老弟,聊得不亦乐乎。 靳思南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下去,燕秦办起事来也真有一套,他和对方又敲定了下次的见面时间。电话结束的时候靳思南还能听见电话里面爽朗的笑,看来是和燕秦聊得挺开心。 通话一结束,燕秦立马变了一张脸,刚才的笑容像是变魔术似的立马消失。 他将手机放下,邀功似的命令着靳思南,“等你病好了要给我做糖醋鱼。” 靳思南哭笑不得,“你这生意是给我谈的还是给你自己谈的?” 燕秦摆明了耍赖,“按我的想法不谈也就不谈,可是你求着我和他们联系的。” 靳思南真是搞不懂怎么有人这么能颠倒黑白,在燕秦的注视下,他缓缓的点了点头,“行,明天我就给你做。”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燕秦显得很高兴,他看了眼时间对着靳思南道,“时候也不早了,今天就不去公司了,你好好休息。胡越那儿有个聚会,我去看看。” 靳思南点点头,临走之前燕秦说好晚上帮他带晚饭来。 胡越的聚会不过是那几个死党之间的聚会,如今几个死党之中也就燕秦混的像样,其余几个仗着家里有钱每天混日子玩乐。 燕秦是最后一个到的,胡越嚷嚷着要罚他三杯。 燕秦推开胡越的手坐在沙发上,“要喝你喝,今天我喝多了没人送。” 胡越这才发现少了什么,他有些惊奇的看着死党,“你那个小跟班呢,你们不是寸步不离的吗?” 燕秦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瘫着,“病了,住院呢。” 几个死党立马叫嚷开了,“钢铁战士也能住院啊,开眼了。” “哈哈哈,我们是不是得去慰问一下。” 哥几个之间没什么秘密,徐阳是替身这事儿他们比谁都清楚。 所以他们压根也没把徐阳当回事,平日里的调侃少不了。再加上徐阳生长的环境不同,和他们格格不入的,所以这些年徐阳没少成为他们口中的谈资。 听到他们在说徐阳生病的事儿,燕秦有些不高兴,他动了动让自己更加陷入沙发。 胡越贱兮兮的凑过来,“听说冉清明就快要回国了,你那个徐秘书要怎么处理啊。” 一个死党扒着他的脖子,“还能怎么处理啊,要我说就都养着。一个是养在家里的娇花,一个是养在外面的杂草。杂草虽然比娇花差了个档次,但是结实耐操啊。” 他说着说着几个人嘿嘿的笑了起来,“冉清明可是大少爷,他可满足不了我们燕总的需求。” 燕秦听着他们开黄腔听得心烦,他一杯酒泼过去,调笑的话全变成了哀嚎。 一个个连忙后退,拎着自己的衣服抖落泼上去的酒。 因为长得胖,行动慢,胡越成为了这场灾难中最大的受害者。 他大喊一声跑过去掐着燕秦的脖子,“你这个天杀的。” 胡越不敌,被燕秦反手按在桌上,又迎来一波来自好友们的嘲笑。 胡越苦着一张脸,“错了错了。不敢了。” 燕秦这才放过他,胡越苦哈哈的揉着手腕,“燕秦,我是说真的,你真没考虑过以后的事儿?” “徐阳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情人,粗鄙还没家世,你不会真留着他吧?” 燕秦被他们的逼问搞得心烦意乱,他下意识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纵使徐阳是个替身,但这替身养的还挺顺心的,他倒是没想过把人扔了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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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七零极品小姑手握手术刀

    秋凌|古典架空|连载

    “让她当后妈怎么了?”“那个人是个海军,是军人,家里又是农民出身,多好的条件啊。”“是,那个人有自己的娃,还有战友的娃,那是他讲义气。”“你妹妹是什么身份,资本主义的尾巴。”……刘 七零极品小姑手握手术刀全文免费阅读_七零极品小姑手握手术刀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让她当后妈怎么了?” “那个人是个海军,是军人,家里又是农民出身,多好的条件啊。” “是,那个人有自己的娃,还有战友的娃,那是他讲义气。” “你妹妹是什么身份,资本主义的尾巴。” …… 刘蓝娣站在屋子里说徐琴的不是,徐琴是家里的小妹,上头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 徐家原本是民族企业家,在抗战的时候还捐钱捐物过。 但是随着知青下乡,还有最近的运动越来越激烈。 徐家人也担心这一次的运动波及到他们,他们也都在想法子。 刘蓝娣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重生回来,她还没有抛家弃子,没有再嫁给渣男。她回来了,那么她就要改变现状,她就要让她丈夫的小妹嫁给军人。 等到过一段时间,他们要是被迫下放,还能设法到那个海军的地方,那么他们的日子就能好过很多。他们还读过大学的,也算是高知识分子,还能教导学生功课。 刘蓝娣把一切都想好了,可是她就是没有想到丈夫的小妹竟然会不同意。 徐琴在和刘蓝娣拉扯的时候,她还碰到了头,头上起了一个包。 到了这个时候,徐琴才知道自己穿书了,刘蓝娣就是年代文的女主。女主重生,幡然醒悟,女主就是要想法设法让路好走。 “我不嫁,要嫁,你跟我哥离婚去嫁。”徐琴看向坐在一旁的大哥,她知道她大哥就是故意装傻。 这些人都想着她嫁给那个海军,给人当后妈。他们不管当后妈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想着只要徐琴嫁过去,那么他们未来的路就好走一点。 “说什么胡话。”徐琴的大哥徐立清道,“你嫂子也是为你好,你瞧瞧你,像什么样子。” “什么像什么样子,我穿一条裙子都不可以吗?”徐琴知道在这些人眼里,都是自己的错。 毕竟眼前的人是男女主,这些人还说父母没在了,那就是长兄如母。说什么妹妹的亲事就该由当兄长的做主,在原著里,就是那样,那些人逼迫自己嫁人。 徐琴是胎穿的,她重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成为年代文的极品小姑。 “你这个当大哥的不懂得帮妹妹找一门好一点的亲事,就是想着要出卖妹妹。”徐琴道,“我嫁给人做后妈,又不是不能再生,以后还能生自己的孩子,是不是?” 徐琴想到她前两天偷听到他们说的话,这些人就在说那个海军多么多么好。她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很好,她就是不想给人当后妈,不想到时候还要被说是一个恶毒的后妈。 她本身就没有当过妈妈,她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多么良善的人,也想自私一点。 那个海军的家庭比较复杂,他的前妻还活着,还另外嫁人了。儿子就是前妻留下的,还有其他两个孩子是战友的孩子,这意味着不管谁去当后妈都得用心照顾这三个孩子,但凡有点不好,就会被别人的唾沫星子给压死。 “他家都已经三个孩子了,你觉得他还愿意多要孩子,他养得起孩子吗?”徐琴嗤笑。 “那你就不能省吃俭用一点吗?”刘蓝娣道。 “省吃俭用?”徐琴嗤笑,“我为什么要拿我自己的钱去养别人的孩子?难不成就因为他的孩子和战友的孩子,都是军人的孩子,我就得牺牲?” 徐琴不喜欢这种站在道德制高点去嘲讽别人,这样的事情显得很可笑。仿佛别人要是瞧不起那个海军,不肯嫁给那个海军,那就是那个人的思想有问题。 刘蓝娣明明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她还那么说。 好在他们家是独门独栋,外人没有那么容易听到他们说的话。 要是外头的人听到他们说的话,那么等待徐琴的后果可能就很悲惨。 “小妹。”就在这个时候,徐琴的姐姐徐丽君来了,“别气,有话坐下来慢慢说。” “说什么,说我们家的成分不好,说火很快就要烧到我们的身上吗?”徐琴甩开徐丽君的手,“姐,你不是也才结婚没几年吗?你也可以离婚再嫁啊。” “我嫁的是工人。”徐丽君认识自己嫁的人成分不错,没有必要再离婚改嫁,“要是我嫁的人不好,我也就离婚改嫁了。为了这个家,这么多口人,还有你侄子、侄女,对了,还有外甥,你就不能好好考虑一下吗?” “你们当一睁眼一眨眼,这一辈子就过去了吗?”徐琴道,“我做不到。” “怎么就做不到?”徐丽君道,“你嫁过去,就是带带孩子。” “要带,你去带。”徐琴道,“你们当我是免费的保姆吗?你们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要求我去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徐琴知道这些人还会逼着她嫁人,只要她一天不嫁人,这些人就会逼着她一天,直到她点头。她不想像原著那样直接从高楼上跳下去,不想血溅当场。 她确实必须尽快找到一个男朋友,比如她的笔友。 徐琴的笔友说要来找她,还给她电话号码,让她可以电话给他。只要她说可以,他就过来。 于是徐琴冲出了家门,她得先看看她的笔友到底是如何的,让笔友尽快过来。 徐家人看见徐琴就这么走了,他们的心情都很不好。 “大妹啊,你还是得劝劝小妹。”刘蓝娣道,“这么好的人家,就她……提着灯笼都找不到的。” “等一等吧。”徐丽君道,“她正在气头上,我们去说,不就是火上浇油么,她根本就不可能听的。” “时间不等人。”刘蓝娣解释,“也不是我非得让她这么快就嫁人,你也知道外面在闹运动。先前,是没有闹到我们家,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不平静,还有人朝着院子里扔石头的。这石头要是扔到人,那可就不好办了。” “等过一会儿,她气消一点,我再跟她说。”徐丽君知道大嫂的顾虑,“二嫂呢?” “她啊,她跟你二哥他们去北大荒了。”刘蓝娣想这两个人跑得真快,也不用别人逼着他们下乡,他们两个人主动下乡去北大荒,还带着孩子一块儿去,说什么支持北大荒的建设。 关键是那两个人本身就是科研人员,国家也需要科研人员。 在刘蓝娣的前世,她丈夫的二弟和二弟妹过得还算不错的了,至少没有太过凄惨。就是北大荒是真的很荒凉,物质条件差一点。 “这样啊……”徐丽君又看向刘蓝娣。 “别看我们,要是我们懂得研究,我们也就去了。”刘蓝娣道,“我们这样不懂得科研的人去了,那就是去农场,去不好的地方。” 等他们过去,那也是被排挤的份。 还是得家里有人成分好一点,光光是徐丽君丈夫工人的身份不够,工人又无法帮衬徐家太多的东西。 “那个海军是真的好。”刘蓝娣道,“先前,他的前妻也是以为他死了,这才改嫁的。谁知道他活着回来了,就是他的战友没了。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也就抚养战友的孩子,这么好的人,小妹还不满。” 刘蓝娣当然知道给人当后妈不好当,她前世改嫁给人当后妈,就有遇见各种各样的问题。她不管徐琴给人当后妈会不会过得好,她只知道这一门亲事对家里有利。 “你也该知道,就是你当初说亲的时候都不好说。”刘蓝娣道,就算等他们以后落魄又被平反,那也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她认为还是让徐琴早早嫁人比较好,“她要是嫁给那个军人,等到以后,家里真出什么事情,就算她没有帮助家里,她自己也不会不好过,你说是不是?” 总之,她刘蓝娣都是为了小姑子好。 “虽然说她是个医生,但是她的成分摆放在那边。”刘蓝娣道,“保不准哪天就要出事的。” 刘蓝娣不喜欢徐琴,徐琴这个人很努力读书,现在还当了医生。徐琴先前读书快,还不到十八岁就已经大学毕业,整一个小天才。 若非情况不大对,徐琴可能还要继续学习下去。 就算是这样,徐琴还是进了医院当了医生,不过也就是才当一年的医生。 刘蓝娣想着等徐琴在医院混出头,那就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还是得让徐琴早早出嫁,那样才能帮助到家里。至于徐琴个人好不好,刘蓝娣认为就徐琴那么招摇的人还是别当什么医生了,指不定患者还认为徐琴勾引她们的老公。 徐琴长得过分漂亮,先前又不是没有患者家属那么认为。与其等到患者家投诉徐琴,徐琴被迫离开,倒不如这一次直接走。 刘蓝娣认为徐琴前世也有被投诉,自己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挽救徐琴。 “你跟她好好说说,你们是姐妹,方便说话。”刘蓝娣道,“我说多了,她就要觉得我这个大嫂针对她了。” 此时,徐琴去了电话亭,她要给她的那个笔友打电话,还是给彼此一个机会为好。

    122 人在读12-04 10:17

  • 穿成无限流作精后我变成了万人迷

    池雾语|古典架空|连载

    惨白闪烁的灯光照亮了古堡大厅。从古堡落地窗看过去,只能看到黑夜中望不到头的一片森林。有几分阴森。九枝睁眼看去。一个长得白白胖胖,看着十七八岁的男生气冲冲地对着她。“九枝,这是在副本 穿成无限流作精后我变成了万人迷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无限流作精后我变成了万人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惨白闪烁的灯光照亮了古堡大厅。 从古堡落地窗看过去,只能看到黑夜中望不到头的一片森林。 有几分阴森。 九枝睁眼看去。 一个长得白白胖胖,看着十七八岁的男生气冲冲地对着她。 “九枝,这是在副本里,收收你的大小姐脾气吧!” 一旁的一个瘦高男生拉着他,嘴上劝着他。 “好了胖子,差不多得了。” 但他动作也只是虚挡,话语也是很敷衍的场面话。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也是站在胖子那边。 九枝的脑海中,自称为作精系统的东西还在不停地说话。 她只觉得头疼不已。 她在娱乐圈奋斗多年,终于拼出了个头,在最新一届的晋江电影节中,拿了个大满贯,成为娱乐圈近百年来第一个大满贯影后。 正是风光得意的时候,电影节结束当晚,助理送她回家。刚下车,就被一辆急速的跑车给撞了,当场身亡。 之后脑海里就冒出个这么个东西。 【宿主,您考虑的怎么样了,现在我们已经穿进了无限流小说里,只要您答应扮演作精女配,这个世界就可以正常运作了。】 九枝冷笑,【我替别人活着,我有什么好处?】 她生前演遍了芸芸众生,在拿了影后之后,正想息影开始养老了。她对扮演别人早已没了什么兴趣了,只想作为她自己好好活着。 要是活着的代价是必须一板一眼地走别人的人生轨迹。 那不如死了算了。 作精系统的电子音都波动起来,显然怕她不同意。 【您在完成日常的作精任务之后,其他时间只要不要太ooc,都是没有问题的。】 作精系统极力推销:【作为交换,在走完作精女配的所有剧情点后,接下来的人生,都由您来支配。】 九枝狐疑,【为什么选中我?】 【本系统在万千世界里看遍众生,一眼就看见了宿主光芒万丈地站在领奖台上发言,随后目睹了您出车祸,本系统实在不忍您就此香消玉损,所以选中了您作为宿主。】 九枝挑眉。 依她看来,这场莫名其妙的车祸里头,这个系统多少动了点手脚。 她点头,【行吧。】 九枝是同意了系统的要求。 不过......作为’回报’,要怎么走剧情点,那可就看她的想法了。 见她同意,作精系统松了口气。 天知道在逃生游戏里,世界秩序变得混乱不堪,而它的系统能源都快要耗光了,决定从其他世界去找找办法,殊死一搏。 正巧就遇到九枝拿下影后的情景。 它有一点没有说谎的是,九枝站在舞台上时,的的确确称得上是光芒万丈。台下无数容貌极盛的男女眼睛都紧紧锁定在她的身上,舍不得眨一下眼睛。 于是它就忍痛把最后一点系统能源都用在了那场车祸上。 如果九枝不同意的话,这个世界将会坍塌,而它也会消失。 而这个世界诞生的怪物,或许会对其他世界造成不可挽救的影响。 它有预感,如果是九枝的话,能在这个世界里找出生路。 ...... 九枝闭眼接受着作精系统给她传送的小说剧情。 在这个世界,越来越多人被卷入了逃生游戏。而逃生游戏,已经自成一片规则,而原主就是站在最顶尖位置的大佬的九宗泽独生女。在一次和九宗泽争吵后,原主耍脾气,一个人进了副本。 在副本里,她遇到了男主的队伍,也说不上喜欢,她看男主是个强者且外貌出色,便仗着自己的身份,对男主及他的队伍颐指气使,后面遇到女主也不断针对,因为女主正是她父亲的私生女。 在危机四伏的副本里不断耍大小姐脾气,为男女主的感情推波助澜,并且让剧情发展的更加跌宕起伏。 最后出了副本,她想回到九宗泽身边,却得到了九宗泽已经丧命在副本的消息。而她最后的命运就不得而知了。 ...... 眼前的小胖子见她不搭理他,更是来气。 他继续输出,“这个古堡里所有房间都破的要死,就那间公主房干净漂亮。你自己动动脑子也知道有多诡异吧!第一晚本来就容易出事,你又非得住公主房,你爱送命就去,别出事了连累我们!” 【作精的内心戏:拒绝男主队伍的提醒,只有华丽的公主房才配得上我高贵的身份!】 九枝眉头一抽,什么土味东西。 【这是依据原主人设产生的小剧场,宿主可以借鉴它来扮演作精。】 她转头看向坐在沙发正中间没有说话的男人,是剧本里的男主席杭。 她下巴一扬,“你们懂什么呀,席杭这么厉害,当然会保护好我。” 席杭抬眼看她,对上九枝微亮的眼眸。 胖子火冒三丈,“公主房在三楼,我们在一楼客厅。别说席哥,怕是你爹来了都保不住你!” 胖子大声说完,在沙发一端坐下,拍了拍胸脯,一副气急了的样子。 “算了,我可不管你,出了事也是你自己作的,你爹要怪也怪不到我们身上来。” 九枝轻哼一声,“谁要你管我?” 她走到席杭面前,俯下身去抽走他嘴上叼着的烟,“别在我面前抽烟,难闻死了。” 随手把烟给扔在桌上的烟灰缸里。 九枝靠近时,身上的香气扑面而来,席杭一时不察,被她抽走嘴里的烟。 他眉头皱起来,听九枝在他耳边轻声说。 “你会管我的吧,席杭。” 席杭有些发愣,见她说完便转身往扶梯走去。 身后胖子还在气呼呼地和席杭抱怨,“老大你根本就没有把烟点燃好吧,这九枝脾气真是大,叼根烟也要管,关她什么事啊!” 胖子声音又小下来,好似怕被九枝听到一般,“九家大小姐就是不一样,进个副本还要喷香水,弄的身上香死了。” 席杭看他一眼,胖子坐他旁边,显然方才九枝靠近他时,胖子也注意到了。 胖子对上他的眼神,凑前和他悄咪咪地说,“老大,我看到九枝给你说悄悄话了,她说什么了?” 席杭瞥了眼慢悠悠上楼的九枝,声音低沉:“不该问的别问。” 胖子撇嘴,没再说什么。 ...... 九枝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她作息一向规律,现在应该是晚上十点左右,到了她平时睡觉的点。 她走上三楼,在一众破旧落灰的房间中,走廊正中间的房间十分醒目。 所有房间都是大敞着门的,这个房间也不例外。 这是一间温馨少女的房间,在整个古堡都是哥特式的装修下,这间房间的粉色系装修显得格格不入。 入眼可见摆满地毯的各类洋娃娃,以及干净温暖的欧式大床,还有各种少女心的小装饰品。 【请宿主注意警惕!反派就在房间里面,千万小心!】 九枝走了进去,打量了一周,在大床上坐下。 【反派在哪儿呢?】 系统吸气:【你怎么就坐下了!他就在你身边!】 在我身边? 九枝低头看下去,只见粉色大床上的唯一一个枕头上,有一个小巧的洋娃娃躺着。 他的身子都被盖着被子下面,只露出一个脑袋。乌黑发亮的长发,白嫩的脸蛋上是精致的眉眼,睫毛弯弯,在眼下打下一片阴影。此刻他正闭着眼好似熟睡。 系统还在叨叨:【请宿主小心!虽然反派现在处于受伤状态,但杀伤力仍不可小觑!】 而这边九枝眼睛一亮。 她把洋娃娃从被子里抱出来,捧在手心里,用脸蹭了蹭洋娃娃微凉顺滑的发丝。 像吸猫一样。 “好可爱啊。” 脑海中的系统简直要炸了,平淡的电子音都变成电音:【你!在!做!什!么!啊!】 九枝:【你好吵。】 【求求你,快把他放下。】 系统的声音低了十八个度,生怕吵醒反派。 【趁他还没醒,小心地、慢慢地把他放下。】 九枝被系统吵的也没心情和洋娃娃贴贴了,她停下动作,看着被她捧在手心里的小反派。 她伸出手指,轻触他雪白小巧的脸蛋,浓墨重彩的眉毛,挺翘的鼻子,以及粉色软嫩的嘴唇。 移动的手指顿住。 停在那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的、紧盯着九枝的黑色双眸上方。 九枝笑开,“呀,睁眼了。” “眼睛也长得好可爱。” 她伸出食指,轻抚小反派的发丝。 小反派坐在她掌心,安静地任她动作。 乖顺的像个真正的洋娃娃一般。 九枝:【他为什么受伤后会变成洋娃娃?】 【反派的本体就是洋娃娃,他自这个副本里诞生。他被女主意外伤到后,如果在其他副本的话,还可以附身到副本BOSS身上。但在他的诞生副本,他只能变回本体。】 九枝漫不经心地捋着小反派的发丝。 这么乖的话,要是能一直待在她身边做个洋娃娃就好了。 她温柔地把小反派给放回床上,又给他盖好被子,要收回手的时候。 食指被他抱住了。 九枝挑眉,和他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对上,用食指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脸蛋,“我去洗澡,等会来陪你睡觉。” 小反派这才放开她的手指,把双手缩进被子下,又是刚见时的模样,但是现在双眼睁开,眼神一直落在九枝身上。 看着九枝拉开衣柜,从里面拿出衣服,便进了浴室。 氤氲的雾气漫开。 温热的水流在她身上滑落。 系统仍有些死机:【反派怎么回事?】 九枝冲洗着头发,随意地回话:【是啊,怎么能这么乖呢。】 系统回顾着存储着的记忆里,作精女配死在洋娃娃手里的惨状,怎么也回应不了九枝的这句“乖”。 九枝用手擦开镜子上的雾,露出她的容颜来。 她把湿发往头后撩,镜中美人也做着相同的动作,把那张美艳惑人的脸完全露出来。 【还是我原来的脸啊。】 【是的,为了让宿主更有代入感,我也修改了世界信息,不仅女配的名字和宿主一样,身体也是完全复刻。】 九枝点头,裹好浴巾,用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一抬头就对上床上洋娃娃的视线,显然他已经注视着浴室很久了。 九枝笑了笑,坐在梳妆台前把头发吹干就上床了。 她把小反派从唯一的枕头上移开,放进自己怀里,用被子把他盖住,搂着被子就入睡了。 洋娃娃隐在黑暗中,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 一会后,他挪了挪身体,把头露在被子外面。 在夜色中看着莹白的脖子,他把手搭了上去,感受着不断跳动的脉搏。 半晌,他靠着九枝的颈窝,闭上了眼。 黑暗中,九枝的嘴角微不可见的上扬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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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丧系女配在鬼屋综艺爆红

    棉花躺|古典架空|连载

    “滋,嘶嘶······”耳朵里的电波干扰声吵得顾筱筱直皱眉。气急败坏的男声紧随其后低斥:“顾筱筱,给我起来,少跟这装死,赶紧做任务别磨蹭!”顾筱筱艰难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凉的 丧系女配在鬼屋综艺爆红全文免费阅读_丧系女配在鬼屋综艺爆红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滋,嘶嘶······” 耳朵里的电波干扰声吵得顾筱筱直皱眉。 气急败坏的男声紧随其后低斥:“顾筱筱,给我起来,少跟这装死,赶紧做任务别磨蹭!” 顾筱筱艰难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凉的瓷砖地上。 头顶的冷白灯管明明灭灭,勉强能看清自己身处洗手间,左右两边都是紧闭的隔间,中间一条通道贯穿到底,破败中透着一丝阴森。 顾筱筱慢慢的坐起来,胸口一阵紧缩,没来由的恐惧感倏然涌上心尖,让她心脏狂跳起来。 她难耐的抚上胸口,眼底尽是茫然。 我在哪儿?心跳为什么这么快? 许是疑惑太过浓郁,脑海里适时闯入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 原来她穿书了,穿成娱乐圈文的十八线招黑女炮灰顾筱筱,因为在鬼屋探险综艺不合时宜的尖叫和不自量力的出风头,导致队友惨遭NPC作弄,全员被坑,以一己之力让整档节目沦为笑柄,最后遭网曝而死。 从前身这三言两语就能概括一生的记忆来看,角色确实挺炮灰的。 顾筱筱垂眸看了眼满是脏污的手掌,悠悠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一边平复不合时宜的心跳,一边朝着洗手池走去。 【主播疯了吗?她刚才就是在那里看到鬼影才落荒而逃摔晕的,她怎么还敢过去!】 【正常人知道有危险,下意识都会避开,傻子才会反复试探】 【顾筱筱可不是正常人,她为了博关注无所不用其极,别的嘉宾都没遇到NPC,就她这里有,她不得多循环几次,把观众引过来啊。】 【还真是,直播间的人数就这一会儿涨了好几十呢】 【所以才说顾筱筱是个不折手段的心机婊啊】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会儿她肯定要假装第一次见鬼,玩命的尖叫刷存在感】 对于直播间的言论,顾筱筱毫不知情,心无旁骛的朝着洗手池走去。 斑驳污浊的洗手台上,锈迹斑斑的水龙头正往外滴水,缓慢的滴答声在空旷的卫生间回荡,像是要把夜的静谧无限拉长。 镜前灯被覆上一层厚厚的污渍,散发着幽暗清冷的光。 她的手刚摸到水龙头,脑海中再次涌上一段影像,伴随着再度急促的心跳,顾筱筱得知了前身殒命的原因。 前身正在录制鬼屋综艺,找寻任务卡之际来到了洗手间,洗手时不经意的抬眸,被镜中一晃而过的鬼影吓得慌不择路,脚底踩滑磕了后脑勺,一命呜呼了。 念及此,她缓缓抬眸看向镜子,顶灯依旧忽明忽暗,晃得人目眩,镜子的视角将整个空间映照出来。 紧闭的厕所隔间,晦暗窗户隐隐透进来的树影,枯枝摇曳着荡在窗户上,划拉出若有似无的“刺啦”声,像是有东西即将破窗而入。 忽然,灯光骤然熄灭,声音也随之消失,四周像是忽然被扯入真空,安静的过分。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顾筱筱眼前一黑,等适应好黑暗后,她再次看向镜子。 先前还紧闭的隔间不知何时大喇喇的敞开,只余下最后一间依旧紧闭。 诡异的是,隔间开启之际,竟然什么声响都没发出,莫名叫人脊背发寒。 “咚、咚、咚--” 隔板被硬物撞击的沉闷声从紧闭的隔间传来,在充满回音的空间里尤为瘆人,绳子被重物拉扯的咯吱声夹杂其中,直逼人心。 尽管知道在录节目,但眼下的场景还是让人后背一凉。 顾筱筱紧了紧手掌,转身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隐约可见一根绳子悬在半空,延伸到格子间顶部,绳子下方的尽头刚好隐没在隔板后,留给人无限的遐想空间。 随着绳子的晃动,“咚咚咚”的闷响持续响起。 人一旦开始幻想某种场景,思绪就会止不住的发散,有了清晰的影像后,熟悉的声响像是直接扣在心尖上,莫名发怵。 顾筱筱暗暗钦佩,竟然能在眨眼间就让NPC就位,说明机关的配置蛮高。 对于常年浸淫在密室逃脱,扮演各种NPC的打工人顾筱筱而言,周遭的氛围感远比不上道具的精良来得惊艳。 【啊啊啊,门板后面绝逼有鬼,好、好可怕】 【咱们和主播是一个视角,我们看到的就是主播看到的,妈呀,我已经开始脑补长舌头的吊死鬼了】 【我只想知道那个鬼是怎么做到忽然出现的,这可是直播诶!】 【俺也想知道,我可是一直盯着镜子的,刚才灯光熄灭也只是眨眼间的功夫】 【节目开播前就有很多闹鬼传言,该不会那鬼是真的?】 【大惊小怪,这就跟魔术表演一个套路,都是有机关的。】 导演见顾筱筱又一次愣在原地不动,顿时怒道:“顾筱筱,你没完了是吧,又想磨蹭什么,还不赶紧过去。” 顾筱筱皱眉听着耳朵里聒噪的催促,颇为无奈,这么着急催她过去,怕不是有什么猫腻? 哎,走吧走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顾筱筱慢悠悠的朝着最后一个格子间走去,路过敞开的格子间时,还不忘逐一巡视。 《冒险恐怖屋》是国内首档以鬼屋探险为主旨,嘉宾与真人NPC互动做任务为基准的综艺,首期选址是一座充满闹鬼传言的废弃高校--灵兰高中。 为了将恐怖氛围拉满,直播时间特意选在午夜十二点开场,并且以嘉宾的第一视角为主,尽可能将观众的体验感拉满。 嘉宾通过做任务的方式,一关一关解锁关卡,直到全部通关。 任务分为主线任务和支线任务,支线任务获得的任务卡,构成主线任务的线索,用以指导嘉宾解锁主任务。 当嘉宾一张张收集支线任务卡的时候,必定会遇到各种各样的NPC,而NPC的随机出现,也意味着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不但加大了嘉宾的恐惧,也拔高了观众的期待值。 顾筱筱回忆节目规则之际,大概也猜到了男人的用意,任务卡应该就藏在NPC身上。 她来到最后那个隔间站定。 离的近了,才得以看到凝聚在最底下的一团影子,以及一双若隐若现的红色绣鞋的鞋尖。 【艹,是个女鬼!】 【不是吧,主播这是什么运气,红绣鞋标配都是婚嫁女,为情所困的怨鬼最可怕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任务卡肯定在这个NPC身上】 【自信点,就在她身上,因为别的主播都没碰到NPC】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女鬼的样子了,节目刚开始,应该会给个大大的惊喜吧(苍蝇搓手)】 【我就想看顾筱筱吓得哭爹喊娘,屁滚尿流】 【+1】 【+身份证号码】 顾筱筱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像这种NPC标配装扮,她不知道穿过多少回,一点新意都没有,失败! “快,打开门尖叫跌倒,等沈薇悦赶来拿到任务卡,你这关的任务就完了。” 尖叫?那得多废嗓子啊,而且,NPC就喜欢听顾客尖叫,她才不想如他们的愿。 顾筱筱把对方的话当成耳旁风,自顾抬手拉门。 【来了来了,终于要见面了】 【主播好镇定,好像一点都不怕】 【拉倒吧,瞧她那战战兢兢的怂样,保不齐心脏已经蹦到嗓子眼了】 【尖叫吧,别让爷失望啊嘤嘤怪】 随着“嘎吱”一声轻响,一抹刺骨的寒意迎面扑来,冷得不似人间。 顾筱筱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下意识退了一步,抚了抚双臂,心道节目组是真舍得给冷气。 一门之隔的地方,一道纤瘦的红色身影出现在眼前。 顾筱筱顺着脚尖往上看,做工精良的喜服上,一对鸳鸯惟妙惟肖,新娘垂在身侧的手又细又白,指尖修的圆润整齐。 黑如瀑布的发丝随着耷拉的脑袋垂下来,黑黝黝的遮住了整张脸。 咯吱咯吱的绳索随着身体的晃动,乐此不疲的响着。 这NPC的装扮倒也没有想像的可怕。 【什么嘛,看绣鞋还以为是王炸,结果是对三,一点都不怕】 【就是,黑发遮眼也太老套了,我太奶奶对镜梳头都比这恐怖】 【哎,怪我,期望太高】 【不过NPC能吊这么久,我是服气的。】 顾筱筱扫视完NPC,视线越过她身后,找寻着任务卡的身影,很快就看到水箱上的白色卡片,应该就是那个了。 收回视线之际,她目测NPC两边的距离,侧着身子进去的话,应该能绕过去。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NPC应该属于静态吓人的那种,否则也不会让人吊起来。 顾筱筱侧着身往里走,小身板轻松绕过NPC就拿到了任务卡。 正当她垂眸翻看任务卡之际,身后的NPC忽然动了。 与此同时,类似骨骼错位的咔咔声,骤然在顾筱筱耳边响起。 顾筱筱呆在原地,后颈忽然攀上一抹寒意,和之前开门时如出一辙。 “咔咔,咔咔咔!” 随着骨骼摩擦声的增大,顾筱筱轻蹙眉头,她猜错了,这个NPC是动态的。 为了印证猜测,她侧目看向身后。 随着视角的转移,直播间的观众全都屏住了呼吸。 NPC的身体竟然已经整个倒吊过来,脑袋刚好和顾筱筱的脸持平,苍白如纸的面庞上扯出一道瘆人的弧度,一双漆黑空洞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顾筱筱。 她脚踝处的绳索依旧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而她竟然纹丝未动。 忽然放大的特写把直播间观众吓得吱哇乱叫。 【啊啊啊啊,这是什么丧心病狂的节目啊,我为什么要折磨自己】 【这尼玛也太可怕了,眨眼间就倒过来了,害老子薯片撒了一地】 【我的酸奶呛鼻子里,裤子也湿了:)】 【我艹,我们被吓成这样,主播怎么如斯淡定】 【因为她直接吓傻了呗】 【我还等着她尖叫呢,吓傻算怎么回事,晦气!!】 黑粉的不爽也是导演的爆点,按照约定,顾筱筱在发现任务卡的第一时间就该用尖叫给沈薇悦发信号,等对方破门而入,拯救她之余,顺便拿下任务卡,开启下一个环节。 可是顾筱筱在做什么,她不但没叫,还一副神鬼不怕的气定神闲,她在挑衅谁啊! “顾筱筱,你想不想干了,还不赶紧尖叫让位,定在那里能开花还是能结果啊!” 要不是看中她自带招黑的体质,可以引黑粉来炒热度,他绝对不会破格让她参与。 顾筱筱假装摸耳朵,顺手把耳机关了塞兜里。 这个男人太聒噪了,像这种急性子最容易得脑梗心梗了,她才不要被他污染情绪。 忽然中断信号的导演:“······&%¥#@*” 没了干扰,顾筱筱耳根清净不少。 她重新看向近在咫尺的NPC,似乎看到了曾经卖力工作的自己,眼神不由得带上一丝惺惺相惜。 相较于顾筱筱的淡定从容,NPC阿玉满心疑惑。 为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都把压箱底的嫁衣穿来了,表情也是惨死时候的本色出演,对方竟然一点恐惧都没有,难道是自己情绪表达不到位? 念及此,阿玉将体内仅存的能量释放出来,将破旧的窗户弄得嘎吱作响,以此彰显自己怨气深重。 原本修剪圆润的指甲瞬间变尖利,裹挟着瘆人的寒芒直接冲顾筱筱的脖子掐去。 直播间顿时一片啊啊啊的尖叫飘过,NPC暴走,主播必遭!!!

    150 人在读09-09 14:19

  • 绝对溺爱

    初醺|古典架空|连载

    一夜春雨后气温骤降,像是残留的冬意在四月里发了个脾气,连温柔的暖风都像躲猫猫一样藏了起来,怎么也寻不着踪迹。夏柠正以一个惬意的姿态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观赏着电视上播放的戏剧,一只纤长白嫩的手放在 绝对溺爱全文免费阅读_绝对溺爱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夜春雨后气温骤降,像是残留的冬意在四月里发了个脾气,连温柔的暖风都像躲猫猫一样藏了起来,怎么也寻不着踪迹。 夏柠正以一个惬意的姿态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观赏着电视上播放的戏剧,一只纤长白嫩的手放在美甲师手里,由对方绘制着精致漂亮的图案。 女孩正沉浸其中,旁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她原本没打算接,瞥见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时赶紧把电视关了,让四周保持安静。 打电话过来的是她亲爸,“见着你未婚夫了吗?” “马上到了。”坐在家里、甚至还穿着睡衣的夏柠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她撒谎时有一个摸耳环的下意识的动作,但因为现在一只手要接电话,另一只手在做美甲,就没能做成。 夏柠咳嗽了一声,唇角带起笑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更自然甜美一点,“已经看到人了,不说了爸。” 说完挂断电话,干净利落。 正在帮她画图案的美甲师手下一顿,下意识看了一眼夏小姐,后者也冲她甜甜地笑,丝毫没觉得自己撒谎有什么问题。 她重新打开电视,这会儿却是怎么也看不下戏剧了。 半月前,夏柠刚从国外舞蹈表演完回来,飞机降落脚都没完全沾地呢,亲爸夏弘就急匆匆地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是要给她定门亲事。 生在他们这种家庭的人,大多数都掌控不了婚姻自由,联姻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利益相关,身不由己。夏柠其实一直都知道,她从小到大也没遇见过什么真爱类的人物,因此对联姻这件事不排斥。 夏柠原本的计划,是找一个绅士、没什么陋习的公子哥协议结婚,最重要的是对方不会去干涉她的人生计划。到时候她也不会管对方在外面干什么,对方也管不着自己,各自安好,这样也算是皆大欢喜。 但偏偏在她应下前出了点变故。 前几天夏柠抽空回了一趟家看望爷爷,老人家正在外面练习书法,她站在一旁看着。女孩身着绿色旗袍,掐出来一截纤细的腰肢,一只手转着另一只手腕上的翡翠玉镯,美得像一幅画似的。 但很快这画面就被打破了,夏柠瞥见远处的安倩,也就是她爸现在法律上的妻子,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 后来在饭桌上,夏弘将这件事又重新提了一下,“对方是盛家的掌权人盛修白,年少有为,性格也很不错。” 爷爷也说,“这孩子可以接触接触,最主要是人品不错。” 她垂着眼,纤长漂亮的手拿起筷子给爷爷夹了块肉,微微一笑。 事实上这名号夏柠早有耳闻,顶级豪门盛家的那位公子哥,自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听闻后来他也不负所望,不过二十五岁的年纪就已经用种种强硬手段将家族掌权人的位置坐稳。 夏柠一直不表态,直到老爷子慢慢站起来,拄着拐杖去房间里午睡,安倩悠悠开口,“多少人都等着高攀盛家,这个机会你好好把握,如果能和盛家顺利联姻对你爸的事业有很大帮助。” 夏柠看了她一眼,唇角带着几分嘲讽的弧度,刚提起椅子上的包准备走,安倩又道,“别不领情,要不是你妹妹不愿意,这种好事也轮不到你。” “……?” 夏弘责备地看了她一眼,“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夏柠没管亲爸,她意识到什么,转而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对方,“她为什么不愿意?” 对方既然条件这么好,怎么也不会把这门婚事让给自己吧。 “她要追求婚姻自由呗。” “……?” 她这才反应过来,敢情自己在这做联姻工具,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就可以安心去追求婚姻自由?怎么世界上那么多好事都落在妹妹身上呢。 夏柠笑眯眯地说,“不好意思,我突然也想追求婚姻自由。” 因此,今天这场跟盛修白的第一次见面,夏柠故意放了对方鸽子,完全没顾及对方的脸面。 指甲差不多做好,夏柠举起手来欣赏了一会儿,而后拿起手机拍照发给闺蜜时柚韵。照片里如同艺术品一般修长好看的手,再配上古典的绿色,如同嵌上淡雅的玉石。 柚子:“好看!!” 时柚韵发来一句语音,足足吹了她三十秒的彩虹屁。 两人聊了一会儿,时柚韵突然想起来什么,“你之前不是说今天要去相亲吗?怎么,特意为了见相亲对象做的?” 夏柠直接给她打了个视频电话,时柚韵有些懵,这是做什么?相亲还给自己打视频电话,难道是这两人一见面就看上眼了,直接见闺蜜? 然而视频电话一接通,时柚韵首先看到一个不施粉黛的大美人,这美人穿着睡衣,周围的背景很明显是在自己的家,“你是没去还是已经结束了?” “我放了盛修白的鸽子。” 时柚韵一脸敬佩地看着她,“我听说盛修白挺不好惹的,这别给人家搞得罪了。” 夏柠鼓起腮帮,一脸坦然,“得罪了就得罪了呗,他一个大男人还能来找我麻烦吗?” 没过两天倒春寒消失得无影无踪,夏柠一直等亲爸打电话来兴师问罪,但一直没等到,之后对方又约了几次见面,夏柠全都没赴约。 奇怪的是,盛修白丝毫没有因为夏柠没有到场而发出任何的不满和质疑,一切安静得如同一潭死水,诡异得要命。 倒是半月后,夏柠收到夏弘的信息,她看到内容后像看了什么恐怖片,对方说盛修白对她很满意。 “……?” 神特么满意。 她很想问问,对方究竟是对一团空气满意,还是对她的名字满意,还是说没事去算命的时候正好遇到神棍,对方告诉他自己就是她的命中注定? 就算是见了她的照片,她这么不给面子地放了对方三次鸽子还能满意?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呢。 这事在后来说到闺蜜时柚韵面前,对方倒是不以为然。 “盛修白对你很满意?”时柚韵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双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我们柠柠宝贝这么好看,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是个人都会对你满意的吧。” 她这话可不是什么好友滤镜,夏柠除了一张女神脸之外,因为自小学舞蹈气质十分出众,追求者数都数不过来。如果对方对夏柠不满意,那才叫稀奇事呢。 夏柠抬起脸,僵硬地笑了笑,“我根本没去见他。” “……?” 这下无语且疑惑的,又多了一个时柚韵。 两个人点了杯酒坐在吧台前,以同种姿势陷入沉思,要说这人是普通人,还能理解为想要“嫁”入豪门,少奋斗三十年,但偏偏这人是谁也高攀不起的盛修白,因此事情变得玄幻了起来。 “你们俩在干什么?” 身后一道声音响起,接着她们的肩膀被拍了一下,计城刚跟几个好友喝完酒出来,就见这两个人奇怪地坐在这儿。 “你不懂。”时柚韵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们在这思考人生的哲理呢。” “今天这么热闹,您二位就在这思考人生的哲理?”计城深知时柚韵的性格,“刚认识两个帅哥,你要不要过去喝一杯?” 她有些动心,但非要掩饰地抿一口酒,“哪儿呢?我先看一眼。” “……” 夏柠对帅哥不感兴趣,因此没插/入这两人的话题,漫不经心地转着面前的酒杯。调酒师调的这杯是新品,颜色是极其好看的蓝,口感也不错。她刚放飞着思绪,身旁的人撞了一下她的胳膊,“柠柠,你那个便宜未婚夫……” 什么未婚夫? 顺着时柚韵的视线看去,夏柠眸光顿住。昏暗不明的灯光下,一个高大斯文的男人坐在酒吧的角落里,漫不经心地听着对面男人的话语,唇角晕着几分笑意。过了几秒,他一只手攥住桌子上的酒杯,冰冷液体里映着他深邃又带着几分痞气的眸子。 还真是她未来未婚夫。 虽说夏柠没见过盛修白,但这样出名的人总是会出现在某些财经杂志以及电视屏幕上,那样出众的长相她想忘记都难。平心而论,盛修白长的这张脸还真是她喜欢的类型。 他眉眼里透着几分轻佻,但是又很好地被斯文的气质压下去,让人很想扒了他衣服看看他到底是真斯文还是假斯文。 时柚韵凑近夏柠,“既然遇见你未婚夫,你还不赶紧去留个好印象?” “嗯?” 见好友用一副“你脑子坏了”的表情看着自己,时柚韵解释,“此好印象非彼好印象,他知不知道你长什么样?” 夏柠思索半晌,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也许。” “算了。”她挥了挥手,“不管他见没见过你,反正你就假装没见过他,直接去约他回家过夜,这样他就会觉得你是一个轻浮的女孩,这样,这婚事还需要你自己退吗?” 夏柠觉得有道理,“说得对。” 但是她好像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夏柠在原地酝酿了一会儿,正愁不知道该怎么表演,就看见一个女孩笑着凑到了盛修白身边。远远地她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只瞥见他眸子里的不悦,连唇角的笑意都淡了几分。 于是等那女孩走了,夏柠也照着那女孩的模样走了过去,她一截纤细的腰露在空气里,慢慢地靠近盛修白,距离越来越近,她甚至看到了他脖子上一颗浅浅的痣。 尚未开口,盛修白抬起眼看向了她。 夏柠酝酿好的话一下子堵在了嗓子眼,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是硬着头皮道,“帅哥,约吗?” 听到这话,盛修白挑了挑眉,还没说话,他对面的男人倒是先开了口,“修白,怎么回事,今天桃花这么旺?” 不过知道盛修白性子的人都知道,他哪里是会乱搞的人,因此谁也不会觉得他会搭理酒吧一个陌生女人。 夏柠计划成功了一半,就等他拒绝就可以走人了。她盯着盛修白的唇,想要得到想要的那句回答。谁知道对方先抿了口酒,性感的喉结滚了滚,末了才漫不经心地看她。 “好。”男人应完,脊背往后靠了靠,唇角带着几分弧度,“你家还是我家?”

    459 人在读01-08 09:22

  • 和亲爹穿进抱错文我躺赢了(穿书)

    浔北|古典架空|连载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啊!”“就是,好好的侯府小姐,变成了个大字不识的野丫头,真是造孽啊。”“宛宛小姐多好的姑娘,打小就没受过委屈,还得在这个野丫头跟前伏低做小。”“什么野丫头,岁岁小姐 和亲爹穿进抱错文我躺赢了(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和亲爹穿进抱错文我躺赢了(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啊!” “就是,好好的侯府小姐,变成了个大字不识的野丫头,真是造孽啊。” “宛宛小姐多好的姑娘,打小就没受过委屈,还得在这个野丫头跟前伏低做小。” “什么野丫头,岁岁小姐才是正经的千金小姐,旁的人插了鸡毛也变不了凤凰!” “嘁,就你会巴结,也没见谁领你的情……” 真吵! 余岁岁掏掏耳朵。 大学生寝室太吵不能睡懒觉怎么办?死扛着不睁眼,大脑就会以为你还在睡。这是余岁岁大学四年总结的赖床真谛。 等等……大学四年? 余岁岁脑子一个激灵。 对啊,她不是已经毕业了吗?连她那忙得跟陀螺似的老爸都难得抽空参加了她的毕业典礼,还破天荒的开车接她离校。 然后……他们上了高速,她在后座刷手机…… 后来,她只听见“嘭”地一声,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难道他们出了车祸? 余岁岁一个猛起,从床上弹起来,慌张地叫着:“爸!爸!” 一张嘴,她就觉得不对。 这稚嫩的嗓音,虽然比她没变声前好听又清脆,可根本不是她的声音啊! 再看这屋里的陈设,又是帐幔,又是雕花大床的,她活了二十年哪儿见过这些啊。 余岁岁还在愣神,先前说话的三个人就已经挨个凑了上来。 “姑娘,姑娘可算醒了,可觉得哪里不舒服?”一个桃心脸的丫鬟凑过来,一脸关切。 “姑娘嗓门这么大,怕是没什么不舒服。”一个年龄大些的嬷嬷揣着手阴阳怪气:“就是苦了宛宛小姐,被一撞撞掉进了荷花池,到现在还高烧不退呢!” “就是,也不知道是多么狠得心肠,对着那么柔弱的宛宛小姐都下得去手。”另一个小丫头也附和着。 余岁岁目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满头都是黑人问号。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谁能给她说句人话? “那什么。”余岁岁清了清嗓子,感觉眼前的桃心脸漂亮丫鬟还勉强算个正常人。 “我这是……在哪儿?我爸呢?他还好吗?” “姑娘?”丫鬟吓了一跳,手瞬间摸上了余岁岁的额头:“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余岁岁宕机的大脑在这一刻好像突然重启,一道灵光突地闪过——她莫不是,穿越了? 这个念头一起,下一秒,余岁岁的眼框就猛地一酸,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她穿越了,就意味着现代的她死了。她死了,那老爸恐怕也…… 虽然她从小和爸爸并不亲近,因为他工作忙,妈妈病逝后就只有爷爷奶奶带她,可他毕竟是她血浓于水的父亲,偶尔的休假也给了她零星的陪伴和实实在在的父爱。 可如今,阴阳相隔不说,连时空也隔了,余岁岁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接受。 止不住的眼泪吓坏了屋里的另外三人,可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余岁岁眼前又是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寂静的山村,一处低矮的农屋,破旧的土炕上,瘦削的男人平躺着,一双极亮的眼睛在黑夜里显得炯炯有神。 余璟还是有点难以接受,他遭遇车祸后醒来,居然在一个不知名的古代小山村的不知名庄稼汉身上,借尸还了魂。 车祸发生的一刹那,他下意识打了方向盘,把自己冲向了前方的大货车。记得上车时女儿余岁岁坐在副驾驶的后面,被他特意叮嘱寄上了安全带。 如果不幸中的万幸,也许女儿还能捡回一条命来。可那是高速啊…… 一滴泪悄悄划过眼角,落入余璟鬓角的发丝中。 岁岁才刚刚大学毕业,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能就这么没了? 当年妻子病重时,他作为刑警正在一桩大案子上,连妻子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那时候岁岁才九岁。 虽然女儿从来没说过什么,但余璟知道,她必然是怨恨自己的。 不然为何这么多年,父女之间关系疏远,连难得坐在一起吃顿饭,都连句话也没有。 如今,他又害死了岁岁,害死了自己唯一的女儿…… 第二天天还没亮,余璟就被如今的“亲娘”一嗓子给叫醒了。 如果说余家村是附近十里八乡最穷的村子,那这家就是余家村里最穷的人家。 他还魂的这具身体也叫余璟,昨天中午在田里种地的时候一跤跌在了田埂上,一命呜呼,便宜了他这个异世的游魂。 虽然余璟很难接受这个非科学的事实,但以他的职业素养,还是很快摸清楚了这家的情况。 余璟是余家的次子,上有兄长,下有小弟,刚好就是最不受待见的那种老二。 余璟的大哥余荣是个童生,仗着自己有点文化,不肯干粗活累活;余璟的小弟余胜是个混子,仗着是幺儿也不肯干活。余父早死,余母泼辣又偏心,一家子的活儿都落在余璟一个人的身上。 余家三兄弟都已经成了亲,余大嫂和余母一样脾气,婆媳俩成天在家干仗;余胜的媳妇嫌余家穷,嫁过来没多久就跑了。余璟的媳妇则是好多年前就病死了,余家穷的叮当响,自然没法再娶。 余璟扛着锄头出门的时候,余母站在院子里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瞧你个没出息的怂蛋!当初教你扔了二丫你不扔,浪费了老娘这么多年的粮食,全都喂给别家的赔钱货了。 老娘养了那丫头这些年,朝贵人多要几个子儿也是应该的,你个怂蛋连个口都不敢开,老娘要你有什么用,早知道生下来就该把你溺死在尿盆里。” 余璟步子也没停,只当是没听见。 反正这也不是他亲妈,随她去骂。自己借了他儿子的身子捡了条命,便理应替他尽一份孝心,但别的也就再没有了。 余母骂得二丫,就是余璟的女儿。从余母昨天到今天的谩骂中,余璟大概能拼凑出一个故事来。 余璟的媳妇就留下这么个女儿,余母重男轻女不愿养,可余璟不舍得,便又当爹又当娘的养大了二丫。 可命运捉弄人,二丫居然是余璟媳妇生产时和京城贵人家抱错了的千金小姐。就在几天前,贵人家找上门来,带走了二丫,却也没把余璟的亲女儿还回来。 想想也是,虽然那姑娘是假千金,可也是贵人家养了好多年的,怎么舍得呢?不还回来吃苦,也是好事。余璟倒是很能理解。 听余母的意思,二丫走得时候也是干脆利落,一点儿也不留恋这个家和他这个养父。 余母骂她白眼狼,可余璟倒觉得,摊上这么个家,二丫这样也不过分。好好的小姐在这里白受了这么多罪,有机会逃脱可不得跑快点嘛。 余璟边走边想,没一会儿就到了余家的田里。 在封建社会,面朝黄土背朝天就是农家汉子的宿命,可余璟是现代人,受过教育,并不想就这么过下去。 现代的他已经死了,回是回不去了,这里就是新的一辈子。他得想个法子,好好活一回。 余岁岁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了。 屋子里没有别人,她就一个人靠着床发呆,想着现代的自己,想着爸爸、爷爷和奶奶。 直到肚子咕咕叫起来,她才恍然回神。 穿鞋下床,一旁的柜子上放着个铜镜。余岁岁凑近一看,是个枯瘦如柴的黄毛丫头。 真丑。余岁岁撇撇嘴。 可再丑,她也得认了。命都没了,想回现代是不可能了。 看看这屋子里的陈设应该也是个大户人家,有丫鬟伺候便应该是个小姐,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说是小姐,可大中午连个管饭的都没有,余岁岁摸着饿扁的肚子,第一次走出了房门。 瞧着自己这短胳膊短腿儿的,怕不是个被虐待营养不良的小姐,余岁岁腹诽着。 门口,昨日那个阴阳怪气的嬷嬷和小丫头,正坐在回廊底下嗑瓜子,面善些的漂亮丫鬟,倒不知去哪里了。 “你们……不吃饭吗?”余岁岁斟酌着,带着几分试探。 那嬷嬷啐了一口,不屑地睨她一眼:“饭点儿早过了,姑娘想吃饭,奴婢可没办法。” 说着奴婢,可实际并没有一点儿谦卑。 余岁岁又问道:“那你们,是被派来我身边的……仆人吗?” 那嬷嬷一听就来了气,手中瓜子一甩,脸一拉:“哟,姑娘这是给老奴摆主子的谱呢?” “哼,也不知是得罪了谁,塞给我这么个苦差事。你还真当你进了侯府就是真凤凰了?府里的小姐多得是,你一个找回来的哪里排的上号?” “老夫人和侯爷念着你流落乡野可怜你些,你若知好歹就安分做小姐。可你偏偏不长眼,要去犯大姑娘的忌讳。大姑娘被你害得高烧下不了床,老夫人和侯爷自是厌了你,才将你打发到这偏院来。” 嬷嬷言语间满是对她的不忿:“要搁老奴说,您就安生在这儿待着,左右也没几年就及笄了,到时候配个小门小户的少爷那也是烧了高香的,其他的您也别折腾,省得给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惹麻烦。” 余岁岁颇为认真仔细地听着嬷嬷的一字一句,这话里的信息量可着实是有点儿大。 听她这意思,自己这具身子的主人,应该是这侯府的正经小姐,却不知为何流落在外,最近才找回来。却因为把府里某个小姐撞进了荷花池高烧不退,这才被安置在了偏院中。 回想昨天半昏半醒时听到的言语,这具身子好像也叫岁岁,似乎还有个什么……宛宛小姐? 嗯?岁岁?宛宛?余岁岁心里一跳。 “你说这家人姓什么?”她迫不及待地上前抓住嬷嬷的手腕。 “哎呦喂,你这死丫头劲儿还挺大。”嬷嬷吃疼一叫:“怎么撞了一下撞傻了?” “这是皇上钦封的侯爵府!庐阳侯,余家!” 余家!余岁岁下意识后退半步。 余岁岁,余宛宛…… 这不是她毕业前看得一个古言抱错文里,恶毒真千金和白莲花假千金的名字吗? 她,穿书了!!!

    37 人在读09-22 00:36

  • 刺杀权臣失败以后

    羽漱临风|古典架空|连载

    萧索无人的上京街道,秋雨连天。冷到骨子里的秋霜合着秋雨,叫人难受。朔望穿着身夜行衣,猫在一家客栈的顶上,头上戴着的斗笠不顶什么用,秋雨吹过来的时候还是糊了他大半张脸。此时夜深人静,只有打更人的 刺杀权臣失败以后全文免费阅读_刺杀权臣失败以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萧索无人的上京街道,秋雨连天。 冷到骨子里的秋霜合着秋雨,叫人难受。朔望穿着身夜行衣,猫在一家客栈的顶上,头上戴着的斗笠不顶什么用,秋雨吹过来的时候还是糊了他大半张脸。 此时夜深人静,只有打更人的敲锣声响起来,朔望叼着跟不知从哪里捡来的枯草,一双明亮的桃花眼正打量着周围。 他待的地方是上京的神武大街,官员们进宫出宫的必经之途。 朔望已经在屋顶上蹲了一个多时辰,这会儿还是不见人出来,紧皱的眉头略有些不耐。事主让他来上京杀人,定了时间定了地点,说好今夜戌时目标就过神武大街,这都亥时了,神武大街连只麻雀都没过来! 要不是他接了对方的万两白银,这会儿早就拂袖走人,回客栈休息去了,才不来淋这恼人的秋雨! 朔望在秋雨里面嘀嘀咕咕骂了事主半晌儿,打更人正好从这神武大街敲着锣过去,嘴里大声喊着:“亥时三刻!” 他藏在斗笠下的脸一黑,想着那个目标——就是当今大魏的锦衣卫指挥使岑闲,莫不是真如民间传说般以色侍君,不然这都亥时三刻了,怎么还没从皇宫里面出来?! 正当他腹诽之时,官道上忽然响起阵不太分明的车轮子轧路和马蹄声混在一起的杂音,朔望眼睛一亮,将嘴里的枯草吐掉,顺手蒙上了面罩,然后从腰间抽出来半截雪亮的横刀。 来的是辆黑色制式,极其简朴低调的马车,但那顶盖上那一点却又是红的,像是血滴子般艳,颇有鬼气森森的味道。 这制式与事主给他看的马车别无二致。是锦衣卫指挥使的马车无疑。 除此之外,马车周边还有十来位随行的锦衣卫。 朔望缓缓抽出手中的横刀,余光瞥见黑暗中也有人蠢蠢欲动…… 事主先前就告诉过他,请的人不止他一个,谁拿下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人头,谁就能拿下剩下的一万两银子。 朔望隐在面罩下的嘴角勾了勾,看来这位指挥使的命还挺难拿。 而后他跟着暗中跟随的刺客而动,纵身一跃,凛冽的刀光划开秋雨,瞬间和一位锦衣卫短兵相接。 “锵喨”一声脆响,冷铁相撞,神武大街骤然混乱了起来,赶马车的仆从不知何时已经被冲出来的其他刺客给劈成了两半,鲜血被秋雨冲在大道上,湿滑黏腻。 血腥味刺激了朔望的观感,他露在外面的如画眉眼轻轻一挑,染上点疯狂的意思来,他手中的横刀穿心而过,刀尖淌血。 数十位锦衣卫与杀手混战在一起,那马车安安静静待在包围圈中央,岿然不动。 朔望的横刀极快,三四名锦衣卫与他缠斗,竟然接不下他的刀锋,有一个锦衣卫仅仅是慢看那么一瞬,就被朔望那快成残影的横刀寻到了缝隙,横穿而过划开了脖颈!鲜红的血液喷薄而出,溅了马车一面。 他两脚踹倒拦着他去路的锦衣卫,风一般朝着马车那刮过去,率先踩上马车的横木。还在与其他刺客缠斗的锦衣卫总旗尚智因而失声朝着马车那喊道:“主子!!!” 若是指挥使出了半分差错,他们这些人就是死一万次也不够! 他话音还没落下,朔望的横刀已经先行将马车的帘子给削成两半,沾血的刀锋立刻送至马车内那人苍白的脖颈处,想将那人的脖颈割开,只是才到一半,就被那人捏住了薄薄的刀刃,不可再前进一步。 朔望眉峰稍动,是个厉害的练家子。 借着这秋夜里的微光,朔望看清了面前的人。 不得不说,这民间风评里面鬼憎人厌的锦衣卫指挥使美出了奇,美得让朔望觉得那以色侍君的传说也并非空穴来风。 这浓墨重彩的五官,即便是叫他们大魏最出色的画师来勾勒,估计也画不出半分神韵。 思绪之间,面前的锦衣卫指挥使岑闲手腕翻转,另一只手鬼魅般摸到了他手上缠着的黑色护腕,而后刀刃瞬间翻转,朔望只觉虎口发麻,横刀就落在了地上。紧接着岑闲的手扣在了朔望的护腕上,两人在这狭小的马车过起了招。 他招式极其狠辣,和朔望一样,都是招招奔着要人命去的,一点花哨都没有。朔望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旗鼓相当的对手,不得不承认锦衣卫不愧是官家养出来的走狗,比他们这些拿人钱财替人索命的江湖客下手还要黑…… 而外面的打斗声已渐渐息下来了。 锦衣卫不愧是朝廷养出来的,不过半晌儿就解决了大半刺客,还有一些见情况不妙,已经撒丫子跑路了! 朔望暗道不好,若是外面的锦衣卫再过来,他这条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而这时,岑闲的手朝着他的命门刺过去,朔望悚然一惊,连忙偏身闪过,只是那面罩被岑闲的指尖给勾了下来。 于是朔望眼见这刚才还满脸杀气的指挥使大人神情空白了一瞬。 以命相搏之时最忌失神!朔望逮着这不可多得的机会,朝着岑闲的心口踹过去,岑闲躲闪不及,被踹得吐了半口血! 锦衣卫的刀锋这时已经朝着马车探过来,朔望为了小命不敢恋战,转身就从马车那窜了出去,踩着锦衣卫的刀面想越上客栈。 他身后破空之声响起,伴随着尚智的大喊:“主子!不可!!!” 岑闲不为所动,只是死死盯着那个想要跑走的身影,内力顺着从尚智身上抽出来的铁鞭传过去,随即那铁鞭缠住了朔望的脚腕,岑闲用力一拉。朔望就跟只被扯了后腿还掰了翅膀的燕子似的,被岑闲刷拉一下拉了回来! 那铁鞭上有倒刺,上面浸了软骨散,沾上一点就能让人瞬间失去力气。朔望一脸便秘地看着缠着自己脚腕的铁鞭,脸上一派“我要完的表情”。 谁能想到索命门排名第一的杀手会直接栽在锦衣卫这里?这他娘的不是被官家砸他们江湖的招牌么?! 真是……真是见了鬼了! 朔望追悔莫及,暗骂自己就别见钱眼开接这生意! 还有早知道就不止手上要缠护腕,他被拽回去一掌拍晕之前想,脚上也要缠上才对! 尚智看着已经晕过去的这黑衣杀手,还有脸色因为被踹了一脚而越发白如纸,嘴角还挂着未干涸血迹的岑闲,怯生生叫道:“主子,此人……” 是要杀还是要剐,他们这群护卫不力的下属是要关几天禁闭受锦衣卫大牢什么样的刑?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话来,只见岑闲扫了一眼这人事不省的杀手,咳嗽了一声,声音寡淡不见起伏,对尚智说:“若愚,把人带回去……” 他想了又想,说:“别关牢里……送到我在镇抚司的住处。” 尚智闻言下意识应声:“是!主子,属下这就去…………” 而后忽然反应过来—— 等等!!! 指挥使让他把人送哪?! 他们英明神武不苟言笑下手狠辣不近人情,遇上刺客就会面无表情着把人送往锦衣卫大牢受一百零八项酷刑的指挥使大人让他把这该死的刺客送………送房间?! 尚智觉得五雷轰顶不敢置信。 “怎么了,”指挥使淡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有何疑问么?” “没……没有!”尚智回过神来,赶忙回答,“属下这就去办!” 指挥使的话在锦衣卫看来堪比圣旨,尚智不敢置疑,觉得兴许指挥使大人是气狠了——虽然指挥使大人现在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 尚智想,也许大人是想把这刺客关在房内自己折磨。 于是尚智拿出一根绳子将地上不省人事的朔望捆成了粽子,跟拖死狗一般走了两步,然后把人扔上了马背。 而后又转过身,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岑闲扶上了马车。 马车内血腥味浓重,岑闲胸中翻江倒海,脸色白得吓人。 刚才朔望那一脚把他踹了个半死,又为了捉住朔望强行动用了内力,如今是伤上加伤,整个人都不太好。 他半合着眼皮,面如死灰,唇瓣一直在发抖,刚才在众锦衣卫面前强撑出来的游刃有余瞬间烟消云散。 “去叫——”话未说完,岑闲抓着马车的扶手呛咳起来,血顺着他的嘴角掉下来,“去叫……叫江浸月过来。” 尚智立刻点点头,而后担忧道:“主子,你的伤?” “无妨,”岑闲微微睁开眼睛,眼角含着点水光,泛着薄红,“我身上穿着金缕衣,那刺客踹不死我。” 对岑闲来说,不要命的伤都不是什么大伤。 尚智只得又点头,而后掠出马车,朝安宁侯府过去找江浸月了。 马车内岑闲小心抽气,心口处撕裂般的疼,他掀开马车帘子朝外看了过去,只见秋雨下朔望被五花大绑扔在马背上,身上的黑衣被秋雨浸了大半,颜色愈深。 他长叹一口气,敲了敲马车窗口处的位置,霎时就有锦衣卫训练有素地迎了过来,恭敬道:“主子。” 岑闲闭了闭眼,声音低沉暗哑:“将那刺客,放到我的马车里。”

    381 人在读08-16 18:45

  • 顶流影帝,替身上瘾

    独家欣雯|古典架空|连载

    林瑶坐在床上,看着眼前拿着水果刀削着苹果的男人,忽然觉得这波也不算亏。虽然自己一觉醒来,莫名其妙多了个老公,还丢了前26年的记忆。可眼前的男人:乌发朗眉,眼睫如黑色鸦羽,根根分明,右眼角下面缀着一颗 顶流影帝,替身上瘾全文免费阅读_顶流影帝,替身上瘾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林瑶坐在床上,看着眼前拿着水果刀削着苹果的男人,忽然觉得这波也不算亏。虽然自己一觉醒来,莫名其妙多了个老公,还丢了前26年的记忆。可眼前的男人:乌发朗眉,眼睫如黑色鸦羽,根根分明,右眼角下面缀着一颗淡淡的妖痣。她忽然觉得,也不算糟。 而且眼前这男人除了长得好看以外,还是娱乐圈最年轻的影帝,20岁出道,第一部电影便拿下了国内国外的新人奖,此后几年,他更是拿奖无数,出演的电影皆是叫好又叫座,被业内人士誉为是:扛票房第一人。 不仅如此,他还是江耀集团的二少爷。站在林瑶的病房窗前往外看,就可以看到江耀集团位于中心广场的巨大logo,像一只振翅飞翔的雄鹰,在俯瞰整座城市。 有这么一个帅气多金又体贴的老公,林瑶觉得自己前26年的人生也算是挺成功的。 正出着神,男人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了起来:“你在想什么?” 林瑶回过神,才发现男人已经削好了苹果,并且切成了块递到了她面前。而她刚才只顾着发呆,并没有注意到。她连忙说了声:“没什么。”然后接过秦川手里的果盘,说了声:“谢谢。”接着才开始吃起果盘里的苹果。 秦川在这时站起身,向着卫生间里去。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是秦川的手机,林瑶看了一眼,只见手机屏幕上跳动着的是一串陌生号码。秦川在这时洗好水果刀,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林瑶看着他说道:“有人打你电话。” 秦川闻言并没有急着走过来接起电话,而是先将水果刀放到一旁的置物台上,然后才走过来,看了一眼手机。接着,便用手按了两下旁边的电源键,挂断了电话。 “你不接吗?”林瑶看着他问。 “不是什么重要的电话。”秦川说到,他脸上神情如常,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但不知道为什么,林瑶总觉得他的眸色要比刚才深一些。 “苹果不好吃吗?”秦川突然看着她问。 “没有,很甜。”林瑶连忙回过神来说到,她话落便又吃了一小块苹果。 真的很甜。 病房门在这时被推了开来,秦川的助理顾清在这时走了进来,“哥。”他看着秦川叫道,“宋小姐来了。”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道女声从病房外面传了进来:“瑶瑶,你今天好点了吗?”说话间,一个身影走进了病房。 来的人名叫宋梨,是林瑶的朋友,也是她在醒来以后,唯一还有一点印象的人。 半个月前,她在震耀高中的门口遭遇了一场巨大车祸,当时她正在等红绿灯,一辆失控的卡车忽然冲向她。醒来后,她只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在跟什么人说话,对方的名字好像是叫宋梨。 后来被告知,车祸发生时,她正好和宋梨在打电话。而车祸发生的地点,刚好是在震耀高中的门口,车祸发生时,又刚好有两名震耀高中的学生穿着校服从学校里走出来,也因此,她在一开始醒来时,还以为自己还是一名高中生。虽然认知出现了错误,可林瑶对眼前的人还是十分信任的。 大概,她是自己醒来后,唯一还有印象的人了。所以她在看到宋梨进来的那一刻,脸上立刻露出了笑意。 宋梨也在这时看着她说道:“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喝的糖粥。”她说罢,便用手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餐盒,然后又走到林瑶的面前,把餐盒放到床头柜上,一边打开来一遍说道:“你还记得吗?我们以前读书时,经常会去校门口的这家糖粥铺子里买糖粥喝。后来老板把店搬到了其它地方,我们两个还为此难过了很久。” 宋梨在说这些话时,带着一丝期待看着林瑶,希望她能回忆起什么来。 然而林瑶却只是摇了摇头,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除了对宋梨的那一丝印象以外,她对自己前26年的人生是一片空白。 宋梨有些失望,但还是笑着说道:“没关系,不记得就不记得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身体养好。”她说着,就将打开来的糖粥递到林瑶手中:“你先喝喝看这个糖粥,看看还喜不喜欢了。” “嗯。”林瑶接过糖粥,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糖粥醇香味浓,一边是熬的十分细腻的红豆沙,一边是煮的晶莹剔透的白色糯米粥,中间缀着桂花,还未品尝就已经觉得十分诱人了。 林瑶尝了一小口,味道果然很香甜。 宋梨在一旁问道:“怎么样?好不好吃?” “嗯。”林瑶点点头,她随即又看向秦川:“你要喝点吗?” “我不饿。”秦川回答到,“你先跟宋梨聊一会儿,我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 “好。”林瑶点了下头,应了一声。秦川随后就转身,和顾清一起离开了病房。 秦川一走,宋梨就立刻看着林瑶叫道:“瑶瑶。” “嗯?”林瑶捧着糖粥看向她。 “明天,是秦川的生日。”宋梨提醒到。 林瑶瞳孔微微放大,有些意外。自从她醒来以后,秦川就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为此还推了好几个工作,可是她却从未听他说起过这件事情。 “秦川他是不是没有跟你提起过这件事情?”宋梨在一旁问。 “嗯。”林瑶点了下头。 “我就知道。”宋梨露出一副意料之内的神情,“所以我跟你说一下,不然的话,你肯定不会知道的。” “那你知道,他喜欢什么东西吗?”林瑶看着她问。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宋梨回答到,她和秦川虽然从高中时期就认识了,但秦川这个人一向很难接近,除去林瑶以外,他和每个人之间的隔阂感都很强。读书的时候,宋梨一度有些惧怕秦川,。如果不是因为林瑶的关系,她恐怕不敢,也没有机会和秦川说上一句话。“不过我觉得,你也不用特意给秦川准备什么礼物,毕竟你刚经历了这么大的一场车祸,对秦川来说,你能平安醒过来,应该就是最好的礼物了,所以你只要知道一下就好。”宋梨还记得,林瑶被推出手术室的那天,治疗她的医生对秦川说:如果过了72小时,她都不能醒过来的话,可能以后都会这样了。当时秦川站在走廊上,一句话也不说。后来的48个小时里,秦川一直守在林瑶的身旁,不眠不休。直到林瑶恢复意识的那一刻,秦川的眼中才仿佛注入了一道光。宋梨觉得,在那一刻醒过来的不仅是林瑶,还有秦川。在林瑶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也跟着一起活了过来。 “这怎么可以?”林瑶看着她说到。 “怎么不可以?”宋梨回到,“你现在平平安安的,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了嘛。” 林瑶没有再理她,而是静静的思考还剩下一天时间她可以准备些什么礼物送给秦川。 宋梨看穿她的心思,看着她道:“哎呀,你其实也不用想那么多,你明天不是要出院了吗?你回到家以后,可以...”宋梨伸出两根大拇指,朝着林瑶比划了一下,然后露出一副‘姐妹你懂我意思’的表情。 林瑶自然懂她的意思,所以白了她一眼:“说点实在的。” “这还不实在啊。”宋梨看着她,“要不你去问问秦川,我说的这个‘礼物’实不实在。” 见她继续没个正经,林瑶没再理她,而是低头吃了一口糖粥。 - 傍晚,秦川回到医院时,林瑶正坐在病床上,用手机上的购物软件,给秦川挑选着生日礼物。她虽然因为车祸忘了之前所有的事情,可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在,所以手机这些东西也是看一次就用的十分顺手了。她之前就用手机,在网上搜索过她和秦川的新闻。 秦川走进来时,林瑶只顾着低头挑选礼物,并没有注意到他。还是秦川走过去看着她问:“在看什么?”林瑶才抬起头来,发现秦川已经回来了。 “没什么。”林瑶将手机放到一旁,看着秦川说到。 秦川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被她放在边上的手机。 林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索性也不瞒着,看着他道:“我听宋梨说,明天就是你的生日,所以就想看看有什么礼物适合送给你,但是看了半天也没有看中的。” “你自己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告诉我,我送给你啊。”林瑶话落以后又看着秦川问到。 “不用了。”秦川说到,他话落就转过身,向着一旁的置物柜走去。 “不用了?”林瑶愣了大约一秒钟左右的时间,随后看着秦川道:“怎么可以不用呢?明天是你的生日啊。”她说完又想到了什么,看着秦川问:“你是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觉得不方便,所以才这样子说的啊?” “没关系的,我可以在网上下单。”不等秦川开口,她又继续说到。反正现在网上什么都有,不需要她出门,就可以买到她想要的东西。 秦川在她说话间已经走到了置物柜旁,他倒了一杯水,然后开口说道:“你之前已经送过我了。” 这回答让林瑶有些意外,“我之前已经送过你了吗?”她看着秦川的背影问。 秦川没有回答,只是从一旁的药盒里拿了两颗药。 “那我送了你什么?”林瑶又问。 “一只手表。”秦川转过身来,看着林瑶说到。 手表,到也还行。 林瑶点了下头,秦川在这时拿着药和水走到她面前。自从林瑶醒来以后,她每天都要吃很多种药。其中一种药,是要在晚餐前半小时服用,就是秦川手里的药。林瑶其实也不是不记得,但是有秦川在,她好像就不用考虑这些事情。她顺势接过秦川手里的水和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看着秦川问:“不过,你的生日不是在明天吗?我怎么这么早就把礼物送给你了?” 秦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方才还温润的黑眸,在这时却染上了一层意味不明的光,那些已经被她忘却的记忆,却始终深刻在他的脑海里,怎么也忘不掉。

    15 人在读08-30 12:44

  • 世子在花前

    宋右淮|古典架空|连载

    南朝承治三年九月,秋日的风刚刚来临,玉枫山上的枫叶已红了大半。今日正值九月十九日,是菩萨的诞辰,南朝帝都京华城里家家户户都有人前往都城内外的寺庙烧香祈福,平远将军府的人也不例外。至酉时末,平远 世子在花前全文免费阅读_世子在花前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南朝承治三年九月,秋日的风刚刚来临,玉枫山上的枫叶已红了大半。 今日正值九月十九日,是菩萨的诞辰,南朝帝都京华城里家家户户都有人前往都城内外的寺庙烧香祈福,平远将军府的人也不例外。 至酉时末,平远将军府内少夫人发动了身子,一时之间府内灯火通明,整个府中的人霎时间忙碌起来。 由于平远将军夫人早逝,府内皇后娘娘派来的嬷嬷便在少夫人怀了身子之后主了事务。 安嬷嬷站在厢房门口,把府里能调动的人手都调动了起来,烧水,请太医,叫稳婆等一系列事务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已经睡了的平远将军徐远致虽被管家叫醒,但由于要避嫌,所以也只能在西厢的门口看着。 徐服替他披了一件衣服,低声道:“老爷放心,有小姐派来的安嬷嬷在,少夫人又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徐远致拉紧衣服,叹了一口气回道:“止儿虽已在回京的途中,但毕竟要跟随大军的行路,我是担心,他赶不上见孩子出生的第一面了。” 徐服正要说话,那边安嬷嬷大喊:“徐管家,烦请您骑马去南太医府上一趟,回来的下人说,今日只有南大人不当值!” 徐服面色一正,看向徐远致。 “快去吧!别耽搁了!”徐远致从腰上扯下腰牌,塞给徐服急声道。 至夜深,大概亥时前后,西厢房内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一时间,京华城内百花突吐花苞,在短短的几刻钟间齐放。 站在花园内的徐远致亲眼目睹了这番景象,心下骇然,正当他要俯身去看时,徐府大门被人叩响。 守在门边的徐服连忙开了门,一身铠甲未换的徐璟止独身一人站在门外,身后是沉沉的黑夜。 徐璟止扶起行礼的徐服后急急往西厢跑去,身后的徐服出门将马牵回,面带微笑的将大门合上,阻隔了门外的黑暗。 “父亲!月娘如何了?”徐璟止见徐远致站在西厢的大门外,大声呼喊道。 “没事了,进去看看吧!”徐远致眼里盛满了笑意,朗声回道。 徐璟止也耐不住等待,带着一身血气就冲了进去。 “月娘!”他语气中满带着欢喜,推开门就见安嬷嬷抱着一团小被子在手中轻轻摇着。 “嬷嬷,这是……”他左脚停在门槛上,脑中闪过一个想法。 安嬷嬷见推开门的是他,笑着抱着襁褓走过来,道:“少将军回来了,恭喜少将军喜得千金,母女平安,万事顺吉!” 徐璟止从她手里抱过孩子,小心翼翼的用双手将她团在怀里,低头去看襁褓内的女婴。 “孩子,我是你爹爹。” 说完这句话后就一边走着一边把孩子抱到床边,复又笑着小声看着床上昏睡过去的程朔月道:“这是你娘亲,要认得我们呀!” 这是徐清欢与她爹娘的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 承治五年九月十九日,秋高气爽,宫内的菊花大半都开了,承帝宋期在宫中的菊园内宴请百官,参加和硕长公主的周岁晏。 平远将军府内,徐清欢由徐远致由徐远致牵着出了府门,门外的街上人潮涌动,各府的下人都纷纷准备着马车,人声鼎沸。 她在徐远致怀里露出头,才让所有人看到她的脸,众人一惊,恍惚又想起几年前那位意气风华的少年郎。 那日也是这样,晨初的阳光打在徐璟止脸上,恍如天人,就算是到如今,京都仍有人在颂唱:“徐门有一郎,少年模样,打马绕京华,语声朗朗,温暖张扬,倾了半个京华的心房”。 徐清欢感觉到有很多人的视线停在她身上,她不舒服的往徐远致那边靠近,徐远致将她抱紧,摸了摸她的头,道:“之之,不怕,那些人是看我们家之之长的太像她的爹爹了,你看,有这么多人记得你的爹爹,是不是应该高兴呢?” 盯着徐清欢的人看到徐远致的眼神往这边飘,心中一惊,各自忙各自的事去了。 徐清欢其实并不知道她的祖父在说什么,但还是懵懂的点了点头,扬起稚嫩的笑脸对徐远致笑着。 徐远致看着眼前越发肖像徐璟止的小脸,不忍的闭了闭眼,但也只是一瞬,他起身,看着府门外一直等着的马车对徐清欢道:“之之,宫内你姑姑姑父派人来接你了,进了宫,要听话,不要让你姑姑姑父操心知道吗?” 徐清欢眼睛一亮,手在空中不断摇摆。 徐远致笑者抓回她的手,抱着她下了台阶,到了阶下的马车前,车夫站在一旁,伸手撩开车帘,只见车内有两人并肩而坐,嘴角带笑,徐清欢一见这两人,站在车辕上伸手要抱抱,徐远致不明,不知道为何自家孙女一下变得如此高兴,只见车内一双修长的手将徐清欢抱进马车。 一息后,有人探出头,对着徐远致叫了一声“伯父。” 徐远致一惊,刚想跪身行礼,只听宋期出声阻止了他,道“伯父,我和阿锦今日只是来接之之进宫的,伯父上次和我说过了今日不想这么早入宫,我待会还会派人来,还是希望伯父能早些入宫来。” 徐远致见徐锦容也探出半个身子,笑着看向他,他下意识叹了一口气,道“如此,圣上和娘娘便快些回去吧,臣做些准备便进宫去。” 宋期笑着应了一声,又低头看向怀里玩着他腰上玉坠子的徐清欢,道“之之不和祖父道别吗?”徐清欢回了神,但手上还是抓着玉坠不放,抬头对徐远致笑了笑。 马车缓缓往宫门行驶,徐远致对着马车挥了挥手。 马车内,徐锦容抱着徐清欢亲了好几口,打趣道:“我家之之今日真是漂亮,都把姑姑比下去了。” 徐清欢听言“咯咯”的笑出声,小手扯着身上一大早就换好的小小的长公主服,道:“姑姑最漂亮啦!” 宋期笑出声,道:“我们之之做的真好,今日在人前可有说话?” 徐清欢听到这话,连忙伸手捂住嘴,急急摇头。 徐锦容摸着徐清欢的头,柔声道:“之之做的很好,姑姑和姑父都很开心!” 宋期目光里闪过担忧,都说慧极必伤,之之才一岁,就已经会说很多与她同龄的孩子不会说的话了。 徐锦容看出他眼里的忧虑,伸出将他的手盖住,目光轻柔的看着他。 宋期回过神,将徐锦容的手握紧,不再言语。

    28 人在读04-07 22:00

  • 八零寡妇的幸福生活

    浓糖深渊|古典架空|连载

    《八零寡妇的滋润生活》文/黎非白2022.09.08晋江文学城首发1980年8月底,桃园镇水定村。昨夜刚下了一场大雨,燥热的气温终于降了下来,路边的柳枝上也挂满了还未来得及蒸发的水珠 八零寡妇的幸福生活全文免费阅读_八零寡妇的幸福生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八零寡妇的滋润生活》 文/黎非白 2022.09.08晋江文学城首发 1980年8月底,桃园镇水定村。 昨夜刚下了一场大雨,燥热的气温终于降了下来,路边的柳枝上也挂满了还未来得及蒸发的水珠,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映照着水定村碧绿的世界。 村里的土路被雨水冲洗得有些泥泞,路上有三三两两个村民,一边走嘴里一边念叨着。 “强子,你听说了吗,村口谢家老三参加任务人没了!今天部队上派人来送抚恤金呢!” “我早就知道了!听说还拿了个什么一等功?哎,谢老三年纪轻轻的,平时也就冷了点,但为人还是很不错的,真是可惜了……” “要我说啊,他那漂亮媳妇儿才真是可怜!那么年轻就成了寡妇,谢家大房又不待见她,这下谢老三没了,可不得更磋磨她了?” “你们说谢家大房该不会私吞那笔抚恤金吧?毕竟他们以前也不是没做过类似的事儿。” “这可不行!走,我们过去看看!……” 村口谢家。 老旧的土胚房外挂上了白绫,院坝里停了一辆军用汽车,周围站满了打量的人,更多的则是忍不住朝房子里望去,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此时狭小的堂屋内挤满了人,谢家二老正坐在板凳上伤心地抹着眼泪,旁边的公社书记和生产队大队长正温声劝慰着他们。 刚得知小儿子死讯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将眼泪哭干了,这会儿其实已经流不出几滴眼泪了。 吴芳华拿出家里最新买的搪瓷水缸泡了杯茶递给面前一身军装的人:“同志喝口水吧,这是我昨天才去采的薄荷,现在喝这个最清热解暑了!” “谢谢!”于团长接过水缸朝吴芳华点了点头,喝了一口后又将水缸递给了身后几名同样跟他身着军装的人,“请问谢昭媳妇儿什么时候出来?” 听他提起那个病秧子,吴芳华脸上划过一丝不快,但很快就隐匿了下去,换上了一副担忧的表情。 “老三媳妇儿啊……哎,那天她一听到老三的噩耗就病倒了,现在还躺在炕上发着烧呢,估计是起不来了,有什么事儿你们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我毕竟是他们的大嫂,也算半个当家的……” “还在发烧?严重吗?没有找医生来瞧瞧?” 吴芳华脸色一僵,回答道:“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大事,让她睡一觉就好了!” “不行,我还是去看一看吧!”于团长神色担忧,他觉得他既然是来慰问谢昭的家属,那谢昭的媳妇儿生病了他更有义务亲自去看看了。 说着于团长就起身要吴芳华带路。 “这……”吴芳华一脸为难,心里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道略微有些虚弱的女声,紧接着,一道纤薄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来人穿着一件洗得有些泛白的亚麻短袖和一条黑色裤子,一套大小正好的女装穿在她清瘦的身躯上显得有些肥大。 她只简单扎了个马尾就出来了,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却丝毫掩盖不了秀丽的面容,反而还添了两分脆弱的美感。 站在门口的两个村民立马就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让了位置。 宋唯心跨过门槛走了进去,“我身体已经好多了,就不用事事都劳烦大嫂了。” 说完,她又冲于团长打了声招呼,“长官好!” “这就是谢昭媳妇儿?不用这么客气,你还病着,快坐吧!”于团长赶紧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宋唯心,“我姓于,我虽然是谢昭的团长,但你们也别长官长官的叫我了!叫我老于就好!” 宋唯心也没客气,直接就坐下了,“谢谢于团长!” 于团长也没再纠正她的称呼,而是聊起了一些关于谢昭的事。 “谢昭这小伙子又勤奋又肯吃苦,年纪轻轻就是我们部队里数一数二的能干了!他人又聪明,本来前途无量……哎,真是可惜了……” 屋内陷入了沉默,没有人接话。 宋唯心费了老大劲儿,又悄悄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两把,将眼眶都憋红了,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两滴眼泪。 不过却没人多想,反而觉得她这是伤心过度了。 她现在脸色本就虚弱,这红着眼眶的样子反而更加让人觉得她可怜。 这时公社书记王雪松也开口道:“谢昭是个好孩子!这次他也是为了国家才牺牲的!要是他还在的话肯定不希望你们这么伤心难过,特别是宋唯心,千万要养好身体,还有两个孩子要你拉扯大呢……” 宋唯心点了点头:“嗯,我知道的。” 于团长继续道:“王书记说的对,这次谢昭是参加重要任务牺牲的,对国家做出了非常大的贡献!是国家对不住你们谢家!我们深知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一个家庭失去儿子、失去丈夫、失去父亲的痛,但国家一定会尽力补偿你们的……” 吴芳华等得都快不耐烦了,终于听到说补偿的事,她立刻就打起精神两眼放光地盯着于团长。 在吴芳华灼灼的目光下,于团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 牛皮纸袋鼓鼓的,吴芳华眼睛都看直了。 “这里是国家给的抚恤金以及这次谢昭参加任务的奖金,一共是一千五百元和一些票据,大妹子,我就交给你了!” 于团长将牛皮纸袋递到了宋唯心手里,“这些钱不多,但之后孩子上学的学杂费也是会全免的,政府也会定期过来慰问,有什么困难尽管说……” 听到一千五百元的时候,整间屋子的人都震惊了。 天呐!一千五百元! 得多少年他们才能挣到一千五百元啊?! 不过一想到这一千五是谢昭用命换来的,众人心里那点刚升起来的羡慕又很快被掐灭了。 吴芳华心里倒是激动得不行,却只能眼睁睁看见牛皮纸袋到了宋唯心手里,只好讪讪地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感谢政府,感谢于团长……”宋唯心声音有些哽咽,朝于团长深深鞠了一躬。 于团长连忙将她扶了起来,“应该是我们谢谢你们家才对!培养出了谢昭这么优秀的男儿……” 众人又寒暄了一阵,大部分时候都是于团长在说,吴芳华根本插不上嘴。 宋唯心感觉一直有一道锋利的视线黏在自己身上,不用猜她都知道是来自谁的。

    1048 人在读01-13 11:10

  • 七零海岛娇软美美美人

    伍子橙|古典架空|连载

    1971年,十月中旬,阮家村今年最后一个农忙期已经接近尾声,晒谷场上堆满了金灿灿的粮食,旁边守了十来个边做针线活边聊东家长西家短的妇人,看着就手脚麻利,一为防人偷粮,二为下雨抢收。要知道,入秋,雨 七零海岛娇软美美美人全文免费阅读_七零海岛娇软美美美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1971年,十月中旬,阮家村今年最后一个农忙期已经接近尾声,晒谷场上堆满了金灿灿的粮食,旁边守了十来个边做针线活边聊东家长西家短的妇人,看着就手脚麻利,一为防人偷粮,二为下雨抢收。 要知道,入秋,雨多。 前两日就下了一场秋雨,不小,村外的溪流汇了不少水,淙淙溪水撞到青石上,溅起洁白晶莹的水花,水花不远处蹲了五六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子,正在给家里人洗涤衣物。 似乎也都心不在焉的样子,时不时地偷望一眼溪流对面的人家,那是村里唯一的一座红砖瓦房,年前新盖而成,一对退休老夫妇住里面,听说老两口大有来头,至于什么来头,却鲜有人知。 只知道挺有钱,而且急于给家里的小儿子讨媳妇,要是能嫁进这样的人家,也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阮家村所有女孩子都很期盼。 “阮娇娇,听说又有媒人上门给你说亲了?” 阮娇娇没有出声,倒是另一个麻花辫女孩子阴阳怪气地接了句:“这次也不知道又是哪个村的老光棍?” “何止老光棍,还有二流子,她不就最招这些不正经男人的喜欢吗?嫁过去肯定有她好受,几天下不下床。” “小声点儿,瞪谁谁倒霉的扫把星,你们也敢惹?”最先跟阮娇娇搭话的阮小婷噗嗤笑出声,讥讽意味明显,“都忘了太爷爷啥下场了?以前多精神一人,好心将扫把星捡回去,没过两年就病死了,还有太奶奶,好话说尽给扫把星定下婚事,扫把星死活不嫁,把人气个半死,现在还躺床上养着,真是个恩将仇报的黑心肝,一辈子待山上不好啊?非要下山回村里做什么?还想祸害多少父老乡亲?” “哦,瞧我这记性,”阮小婷故作懊恼地拍了拍脑门,阴阳怪气地继续嘲讽道:“阮娇娇下山是为了上杆子给人当后妈的……” “你他娘的瞎说什么?”阮敏敏太生气,起身动作幅度大,碰到脚边的洗衣盆,洗衣盆一歪,从里面流出一条红色丝巾,险些随着溪水飘远,被一只纤纤玉手截住,鲜红的丝巾在她手里,犹似雪地里一夜盛开的红梅,娇艳欲滴,却也不及这只手主人的半分。 “我太爷爷是生病,根本不是你说的什么灾星不灾星,”阮敏敏性子火爆,一点就着,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别说自家人被外人指着鼻子辱骂,“还有太奶奶给定的那门婚事,阮老三马上就四十了,打了半辈子光棍,一天天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连你妈那个寡妇都瞧不上,凭啥要我们娇娇……姑奶奶嫁过去?你这么恨嫁你嫁去啊!” 阮小婷近大半年来不知道相了多少个,不是她瞧不起对方家里穷,就是对方看不上她的样貌,相邻几个村子的适婚年龄男青年,哪个不是她的前相亲对象。 阮敏敏身材高挑,足有一米七二,而阮小婷生得矮小,不到一米六,两人对峙,阮小婷还得仰头,气势立马弱下去一大半,被阮敏敏逼得连连后退。 “还有,别张嘴闭嘴一口一个阮娇娇一口一个扫把星,按村里辈分,你们都得跟我一块喊她姑奶奶。”阮敏敏年纪跟阮小婷她们同岁,年初过的十九岁生日,说句老实话,她也不太能接受一个比她小几个月却要她喊姑奶奶的长辈。 真不知道家里那些长辈当初怎么商量的?谁收养阮娇娇不好,非要太爷爷收养,就因为太爷爷想了一辈子女儿,年迈之际终于得以实现,就是为难他们几个后辈,造孽呀! 尤其是她老汉和老妈,年过半百了,头发都白了一半,还得喊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小姑妈。 阮娇娇下山那天,碰巧阮好生开的门,当时阮敏敏在院子里跟侄女抢铁环滚,听到动静扭头去看。 她老汉一张脸憋成猪肝色,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小姑妈。 阮敏敏笑成一团,被她老汉牛眼一横,拽过去,摁她的头,“这你姑奶奶,喊人。” 阮敏敏:“……” “姑奶奶?我呸!她又不是我们阮家村人,我妈说了,扫把星是太爷爷从后山狐狸窝里捡回来的小野种,”阮小婷挣开阮敏敏,跳到一块青石上,挑衅地冲着蹲在溪边清洗红丝巾的阮娇娇又喊了一声:“小野种!有人生没人养的小野种!” 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真人,但每次心里都生出一丝嫉妒。 村里大多女孩子都是长头发,除了阮敏敏和阮娇娇,阮敏敏性子使然,打小留着男孩子的板寸,而阮娇娇则是齐耳短发。 即便是短发,她的头发也是阮家村所有年轻姑娘中最好的一个,又黑又浓又顺,像是偷偷抹了发蜡,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莹润。 阮小婷小时候也留过齐耳短发,用大人们的话来说,这种发型好打理不说,而且看起来就很乖。 而阮娇娇留着最乖的发型,长着一张妖艳无双的脸蛋,樱桃唇,小琼鼻,狐狸眼……阮小婷最讨厌的就是她那双狐狸眼,漂亮又诡异,不管什么人,只要看到她,第一时间就会被她的眼睛吸引,就像中了邪,当初太爷爷捡她回来肯定也是因为这个。 阮老三和林知青还有村里其他男人,哪个不是被她那双狐狸眼勾了魂儿,看到人就迈不开腿。 “阮娇娇,跟你说话,你装什么哑巴?”见人无动于衷,阮小婷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恼羞成怒地提高声音嚷道,“别以为我们不晓得,阮大婶也请了媒人去周家帮你说亲了,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自个儿都有婚约了,还想相看其他男人,阮老三他妈知道了还不得抓烂你的脸,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家周家婶子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只骚狐狸……” “你他奶奶的再骂一句骚狐狸试试?”阮敏敏不喜欢跟女娃娃玩,觉得她们太小家子气了,爱嫉妒爱抱团,真的很恼火。 阮娇娇将洗好的红丝巾放入洗衣盆里,白嫩的手指轻轻地拉了拉阮敏敏的裤腿,仰着莹玉柔润的侧脸,小声地开口:“小敏敏,不要骂人,说脏话不好。” 她声音好听,清灵婉转,胜似清泉汩汩淌过山涧。 阮敏敏恨铁不成钢地拧眉,她早就看出来了,她这个姑奶奶就软包子一枚,谁都能欺负。 “她说话难听,一定不是她的问题,”阮娇娇善解人意地帮阮小婷找补道,“常言道,人之初性本善,她还是个孩子。” 阮敏敏:“……” “衣服脏了,尚且可以洗干净,我想嘴巴也一样。”阮娇娇抬腿就是一脚,助人为乐舍我其谁,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阮敏敏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扑腾”一道水声,阮小婷一屁股坐进溪流里,水流不深,刚刚触及阮小婷的腰部,倒也摔不出好歹来,就是丢人。 阮小婷挣扎了几下站起来,胸前麻花辫已经湿透,几缕碎发凌乱地糊在脸上,衣服湿漉漉地黏在身上,虽然天儿还不是太冷,但秋风瑟瑟一吹,也足以冻得她直打哆嗦。 “阮娇娇!你居然踹我!”阮小婷恶狠狠地瞪着阮娇娇。 阮娇娇已经躲到阮敏敏身后,探出美艳惊人的小脸,一双狐狸眼黑白分明,水盈盈得更显可怜无辜。 “不是阮娇娇,是姑奶奶,小婷婷你作为晚辈,今天对我出言不逊,明天就能冒犯其他长辈,真的要不得,长此以往早晚要遭雷劈的,”阮娇娇见人不高兴,好心给她出主意,“不过你实在不服气的话,也可以去找大队长评理呀。” 阮家村的大队长不是别人,正是阮敏敏的老汉,阮好生刚正不阿,也最尊老爱幼,一声小姑妈一生小姑妈,阮小婷辱骂跟他老汉齐平的长辈,他能给她评理? 阮小婷才不会自讨没趣,气急败坏爬上岸去扯阮娇娇的头发,手腕被阮敏敏捏住,动弹不得半分。 阮娇娇适时地再次抬脚,阮敏敏配合地松开手,阮小婷又一次摔了回去,这次仰面扑进去,比刚才还要惨烈还要狼狈。 激扬的水花四溅,阮娇娇先见之明地拉着阮敏敏往后退了几步,而之前跟阮小婷一块羞辱阮娇娇的三个女孩子,无一幸免,全部被浇了一脸,面色煞是好看,青白交错。 “阮娇娇!阮敏敏!你们两个太欺负人了!”阮小婷坐在溪流里,挥起拳头砸在水面上,激起的水花又打一脸。 阮娇娇忧心不已,她脑子好像进水了怎么办?好心助她回头是岸,居然觉得是欺负她? * 阮娇娇一直认为自己运气好,如果运气不好,她上辈子也活不到十九岁,更不会死后穿到这个世界。 跟原主一样,阮娇娇生出来就被丢进深山老林,原主被阮太老爷子捡回家,而她也遇到了自己的贵人,静慧师太。 静慧师太说捡到她的时候,还以为是一只没长毛的小耗子,又黑又红又瘦,尼姑庵对面的和尚都说不可能养活,但终究是一条命,静慧师太不忍心弃之不顾,抱回去仔细地养在身边。 没想到小耗子不仅养活了,还长着长着长成了小奶猫,软乎乎的一小团,在静慧师太怀里拱来拱去地撒娇,招人喜欢得很,静慧师太给她取名叫阮(软)娇娇。 阮娇娇打小身子弱,三步一喘,五步一咳,眸底水雾氤氲,眼角嫣红一片,活脱脱的林黛玉转世,谁见了不生出一份爱怜,即便生在尼姑庵,追求者也快把门槛踏破了。 但,有时候长得太好看并不是一件好事!

    87 人在读11-02 15:05

  • 神学第一研究生

    无知之幕|古典架空|连载

    谭既来站在长市机场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是懵的。今天是9月8号,周四,研究生一年级报道第一天。清早爹妈开车把他送到学校,谭既来拖着箱子找宿舍楼时,一个陌生号码打到他手机。他接起:“喂?”“ 神学第一研究生全文免费阅读_神学第一研究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谭既来站在长市机场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今天是9月8号,周四,研究生一年级报道第一天。 清早爹妈开车把他送到学校,谭既来拖着箱子找宿舍楼时,一个陌生号码打到他手机。 他接起:“喂?” “既来?” “哪位?” “我是你导师,孟桐。” 谭既来顿住脚步,措手不及:“孟老师?” 虽然导师们内部提前很早敲定各自带的学生,但按照惯例,开学典礼之后,谭既来他们才会知道自己被分到哪位大佬手里。 孟桐“嗯”了一声,在电话那头问:“到校了吗?” “刚到。” “来我办公室,”孟桐说,“物理楼309A。” 谭既来没过脑子地答应,两人随即结束通话。 然后谭既来看着手里握着的手机,表情慢慢变得古怪,跟接了个诈骗电话一样。 今天报道,不是开学。 下周一才正式上课。 他导今天喊他去办公室干嘛? 他站在校园里,这条路通向宿舍区,他几乎都能看到几幢教学楼后的宿舍楼尖。 片刻,他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行李箱的轱辘发出呜呜声,所有人都拖着行李往宿舍楼方向。 只有谭既来,他是这条路上唯一逆行的人。 找到物理楼,谭既来走进电梯,按了三楼。 同乘还有几位同学,都穿着实验室的白大褂,怀里抱着厚重的课本。 谭既来轻瞥一眼,觉得自己跟这些科研巨人格格不入。 不是因为他拖着一个28寸的行李箱,而是因为谭既来是个货真价实的文科生。 谭既来本科读宗教学,这个专业在其他学校,有时候又叫神学。 甭管叫什么,他们主要研究的是中外宗教信仰的历史发展,属哲学系。 因此谭既来一直号称自己是个青年文人、知识分子。 青年文人考研的时候,分数差七八分,最后只能选择调剂。一来二去,北通大物理系神学专业录了他。 他们全家一起看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他爹扶了扶眼镜:“物理系——神学专业?” 一听就离大谱。 别说他爹看不懂,就是青年文人谭既来本人,都开始怀疑了。 这该不会是哈工大焊接之类的奇葩专业吧。 好在他高中化学老师的妈,很快给出一个合理解释:“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谭既来采纳这个回答,暑假疯玩了俩月,等秋天开学。 电梯的钢门清晰如镜,镜子里的人偏分短发,五官出挑,身板清瘦,但不失挺拔。 他穿带简单图案的白色短袖T,下身一条灰色棉质运动短裤,脚蹬白色板鞋。背上背了个浅灰的书包,手里扶个黑色哑光拉杆箱,整个人干净清爽,俊逸阳光。 科研巨人们也注意到这位小帅哥,或状若无意偷瞄,或大大方方对视,几眼之后,换回小帅哥嘴角上扬的友好微笑。 …… 这小帅哥怕不是有社交牛逼症。 “叮——” 镜子两边开,社牛的笑容被抹去。 电梯到三楼,谭既来拖着箱子找到309A。 他敲门,里面一个男声响起:“请进。” 他拧动门把手。 这间办公室不大,北向,恰好今天是阴天,不大亮堂。 墙根处有一个大书柜,里面林林总总码着一排一排的书,还有一行专门摆满了照片,不过谭既来没细看。 书柜旁边的墙上,挂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很难总结是什么。 有捕梦网,有拨浪鼓,有娃娃脸的面具,有藤编的装饰品…… 要不是确定自己进的是物理楼,谭既来都怀疑自己去了民俗博物馆。 屋里两张对桌。 其中一张桌子后坐着一个三十上下的男人。 男人戴眼镜,格子衫,符合谭既来脑海中理工男的形象。 因此他推断这位应该不是他的人文导师孟桐。 “老师您好,我是谭既来,”他把箱子拉到脚边立定,挂上乖学生的谦逊微笑,“我来找孟桐孟老师。” 理工男手里把玩着一个白色回力镖:“我就是。” 说完他站起身,手腕一甩,回力镖“嗖”的飞出,准确地旋入摊在沙发上、正张着口子的藏蓝色书包里。 谭既来双眉一挑,这老师……挺有活力哈。 老师本人很满意地笑了笑。他扶了一下自己的方片眼镜,走到谭既来面前伸出右手:“既来同学,接下来的三年,我们就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了。” 谭既来心道他导真平易近人。 看来他运气不错,分了个好老师。 这三年日子应该不会难过。 啥事都往好处想,有时候不是啥好事。 就像现在,乐观的谭既来还没意识到这个专业有毒。 他还在傻逼兮兮地跟孟桐客套:“不敢,以后在学术上,还需要老师多加指点。” 孟桐的手很有力,还带了许多粗糙的茧子。 他眼镜片反着蓝色的贼光:“指点谈不上。既来,你还不了解咱们专业,它和你想象的,可能不一样。” 谭既来愣了一下,好像是有点怪。 他从来没见过安排在物理系的神学专业。 还没等他问,孟桐的手机铃声响了。 他接通,“嗯嗯”了几声,忽然问谭既来:“你身份证号码是多少? 谭既来无声地张嘴,把“啊”这个感叹词巧妙化成身份证号码第一位,然后顺溜地报了一串数字。 孟桐重复给电话那头。 挂断之后,他一扫谭既来手中巨大的行李箱:“生活用品都带齐了吧?” 不然呢?这么大个箱子是摆设? 谭既来捏着行李箱的手柄点头。 孟桐拎起回力镖射进去的藏蓝书包,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机场。” 两人打车去机场的路上,孟桐一直抱着电脑噼里啪啦打字,看起来忙的要命。 而谭既来握紧手里的电话,一度想要报警。 哪有报道第一天,导师带学生赶飞机的? 他拨弄着微信,找到辅导员的头像,点进去打了几个字。 很快身旁的孟桐手机铃声又响了,他接起电话,“嗯嗯”几声过后,眼皮都没抬敷衍地说:“那个项目你知道吧……知道还问我干嘛……他找的你,当然你跟他解释。”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这通电话随即结束。 孟桐刚锁屏,谭既来的微信电话就过来了。 他眼神一闪,是辅导员。 “接吧。”孟桐看他不动,眼珠转到眼尾,递过去一个“老子坦荡光明”的表情。 谭既来多多少少有点尴尬。 他本意是想从侧面确认一下安全问题,谁知道这辅导员性情忒耿直,一秒都不带耽搁地直接给孟桐问情况,把自己捅了个干净。 眼下被告坐在自己身边,还让自己接电话…… 被告还是掌握自己学术命运的老师,这就有点微妙了。 谭既来手心冒汗,指腹在光滑的屏划两下才解锁:“陈老师……” 辅导员陈老师跟谭既来解释了一会儿,确认他身边这位就是他导师孟桐无疑。此刻孟桐带他赶飞机,绝不是要“拐卖”他,而是要赴湖南实地科研…… “科研?”谭既来握着电话,僵硬地转头,对上孟桐眼镜片后的单眼皮小眼睛。 小眼睛弯了弯:“是不是跟你想的不一样?” 谭既来眉头一皱,紧抿的嘴角上扬,表情信息丰富。 他不应该坐在图书馆里看书写论文吗? 实地科研? 研究啥? 神学? 神学怎么实地科研? 孟桐调整一下坐姿,头靠上出租车后排的枕,笑眯眯道:“去年你师姐入门,骂我是色狼变态人贩子,反手报了警。” 谭既来在心里给师姐鼓掌,干得漂亮。 孟桐推了推眼镜,十分诚恳地肯定他:“你心理素质比她好一点。” 谭既来在心里敬谢不敏。 到达机场,孟桐带着他熟稔地在大厅里穿梭,很快跟一个留大波浪的高挑女子打了招呼。 女子叫了声“老师”,然后一歪头,对上谭既来生无可恋的黑脸,笑得唯恐天下不乱:“这位就是师弟吧,脸这是被谁踩了,这么臭?” 平心而论,女子俏丽青春,是个美人。可她的笑充满幸灾乐祸的意味,使得她的气质直奔搞笑女而去,自此与大美女行列无缘。 激将法对谭既来特别好使,他故作轻松挑了挑眉毛,保持风度口吻轻松:“臭归臭,没报警。” 女子笑意敛了两分,谭既来得了便宜,愈加风度翩翩:“师姐好,我是谭既来。” “我叫陆瑶。” 陆瑶简短介绍过自己,给两人指了值机柜台。 后到的两人去换登机牌。 值机的地勤人员一套流程下来,谭既来才知道目的地是长市。 等飞机的时候,谭既来拿手机悄悄拍下孟桐和陆瑶的背影,发给发小。 他打字过去:“每天确认一遍,我是否还在人世。” 发小回:“道友功德圆满要飞升了?” 谭既来扶额。 他本科毕业论文写道教相关,大半年都在神神叨叨,以至于他发小误认为宗教学是个修仙的专业。 谭既来锁屏,片刻,又解锁。 他敲了五个字:“这次不好笑。” 就这样,他在入学报到第一天,莫名其妙跟着他导师孟桐以及师姐陆瑶,飞了半个中国抵达长市。 九月的长市天气闷热,谭既来拽拽自己的领口,一股子风从脖子下蹿,给全身带来一丝清凉。 孟桐拿着手机又打了几个电话,几个词有一搭没一搭落入谭既来耳中,他判断出孟桐是在跟谁沟通位置。 陆瑶等在一边,用一根正红色的真丝头绳,把海藻般的长发挽成一个丸子扎在脑后。 理好头发,陆瑶随口他:“你本科学什么的?” “宗教学。” 陆瑶闻言,顿了两秒,然后笑得恍然大悟:“难怪。” 谭既来舌头在口腔内顶顶腮帮,问:“难怪什么?” 陆瑶幸灾乐祸:“难怪误入歧途。” 没毛病。 谭既来紧握行李箱的把手。 “放心,”陆瑶看他手指关节发白,笑了笑,“咱们专业也没那么危险。” 谭既来皱了皱眉,正常专业有这么形容的吗? 没那么危险,换个表达方式就是,确实有点危险。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专业?”谭既来毫不掩饰满脸匪夷所思的表情,“神学?实地科研?” 这俩词放一起,真他妈的跟要修仙飞升一样, 陆瑶捂嘴笑,肩膀一抖一抖。 等她笑够了,弯着眼睛跟谭既来说:“小点声,免得路人误会。” 谭既来“呵”了一声。 还用得着路人误会? 他就第一个误会。 陆瑶眼珠转了半圈,看样子想认真跟他解释澄清。 但最后,她只说:“晚上有个学术会议,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20 人在读10-20 00:22

  • 当咸鱼男配绑定卷王系统以后

    江北小酥肉|古典架空|连载

    封越是发自内心的单纯疑问。以他的角度来看,鹤秋的学习强度和效果都远不到辛苦的地步,甚至不过是刚刚起步阶段。像是百米赛跑只跑了一步,就想休息。这种请求不合理。但鹤秋好似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当咸鱼男配绑定卷王系统以后全文免费阅读_当咸鱼男配绑定卷王系统以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封越是发自内心的单纯疑问。 以他的角度来看,鹤秋的学习强度和效果都远不到辛苦的地步,甚至不过是刚刚起步阶段。 像是百米赛跑只跑了一步,就想休息。 这种请求不合理。 但鹤秋好似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回家之后气愤的把自己关在了门内,甚至午饭都没吃。 封越心不在焉的看了会儿书,衡量后做出了妥协。 或许是他要求太严格了,毕竟鹤秋原本碌碌一生,毫无所获,现在让他短时间内脱胎换骨也有点儿强人所难。 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走一步就休息太懒惰了,但对于蹒跚学步的儿童,迈出一步鼓励一下也却不可。 正巧他还在摸索最能激励鹤秋学习动力的方法,或许对鹤秋来说,现阶段最好的是奖励法,等之后再逐步提高目标。 封越心底重新列了缜密的计划,跃下餐桌走到了卧室门口,“鹤秋,我想跟你谈谈。” 门内,鹤秋脸上咬牙切齿的神情一收,匆匆关了平板上正在播放的侦探剧。 “没什么好谈的。”他嘴上大声说着,连忙把可乐和罐头塞回小冰柜,薯片塞进抽屉里,给卧室喷了香氛喷雾。 封越隔着门道,“我可以同意你去团建。” 鹤秋在房间里嗅了几下,感觉闻不出异样,才放下心来,好奇的问封越,“真的?” 这个死脑筋系统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 封越提出自己的条件,“现在离假期还有十二天时间,只要你能完成我给你安排好的课程,通过考试,就可以上游轮。” 鹤秋思索一阵,眼睛亮了起来,兴冲冲的拉开门,“当真?你不会骗我吧?” 扑面而来的柚香让封越皱了下眉,他后退半步,“我从不说谎。” 回答完鹤秋的话,才打量了一下鹤秋的模样,双眼发红,模样狼狈——刚刚躲在卧室里哭了? 也太娇气了些。 鹤秋也后退半步,舔舔唇角,怕他看出异样。 刚才看剧看到一半,猝不及防被捅了个大刀,一时上头激情辱骂去了,都忘了吃完薯片有没有擦嘴巴。 对峙几秒后,鹤秋估摸着封越是没瞧出什么不对劲儿,又支棱起来,“那我们先说好学到哪儿,你不能故意刁难我。” 封越摇摇头,他不屑在这种事情上使手段。 他折回去拍了拍放在桌子上的书,“这十二天只要你把这两本看完就行。” 鹤秋目光从《从0开始学C语言》到《数据结构与算法分析》,“十二天两本书?” “你高看我了。” 封越却早早的做好了准备,“每天三章,不会的可以问我。这两本我已经都看完了,很简单。” 鹤秋:。 懂了,原来是小瞧封越了。 鹤秋全然没有按部就班学习考试的想法。 他现在的大脑只想接收一些简单不动脑子的东西,侦探剧也只看一眼就能瞧出来凶手是谁的,分析是不可能分析的,他分析完了要主角干嘛? 他跟封越确认,“只要我考试合格就行吧?” 封越迟疑了下,点头。 鹤秋笑眼展开,“一言为定。” 封越原以为接下来应该能看到鹤秋发奋看书,积极求问,谁知等到晚上,也只见到鹤秋在看电视剧。 他忍了一天。 隔天,亲眼见到了鹤秋是如何度过一天的。 十点起床跟王叔叫个外送,赖床到十点半洗脸刷牙,刚好吃饭,吃完饭去放映厅躺下看电视,等两点的下午茶。 一直到下午六点吃第二顿饭,晚上十点吃夜宵。 中间夹杂着看电视和跟路迢吵架。 起床十几个小时,硬是一页书没看。 一点儿正事也没做! 眼见着鹤秋舒舒服服的躺下打开游戏,封越忍不下去了,他想着鹤秋娇气的样子,委婉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鹤秋陷在枕头里认真想了想,“啊!” “我明天想吃南京路的灌汤包和鸡丝馄饨,得让王叔早点儿去买,去晚了就买不到了。” 他说着打开微信,赶紧给王叔发消息。 眼见他说完就想打游戏,封越沉声道,“你今天没有学习。” 鹤秋警惕起来,“不是说好了考试过关就行么?” 封越质疑,“你能在剩下十一天内学会?” 鹤秋含糊的应了两声,“反正我有办法,你考验我的时候就知道了。” 封越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的安排对鹤秋来说太轻松了。 看鹤秋虚度光阴第二日,他坐不住了。 凌晨三点半,鹤秋刚睡下没多久就被拍醒了。 他困的都没睁眼,“又怎么了?” 封越问他,“你不是想知道主角的事情么?” 鹤秋双眼倏地睁开,眨了几下就清醒了,兴奋起来,“是要发生什么刺激的事情了么?” 封越深深看他一眼,“跟我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鹤秋飞快的起床洗漱,一路追着封越下了楼,按照他的指示打车去学校。 车子停在学校的计算机中心,鹤秋跟着封越下车。 楼下路灯只虚虚的亮着几盏灯,树影重重,夜风送来一阵清凉,四下安静的只有蛙鸣声。 鹤秋面上露出几分不确定,“我的那三本书,是正常的恋爱小说吧?不是什么悬疑类吧?”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很难让人不多想啊! 封越提醒他,“你往楼上看。” 跟楼下的昏暗不同,这一栋楼的大半窗口都是亮起来的。 鹤秋立刻瞪着眼睛去看,半天才得出结论,“天台上也没人啊。” 封越只好说明白一些,“看那些灯。” 鹤秋后知后觉的看向楼上亮着的灯。 他没进过这里,但他是知道教学楼和活动教室的情况,门卫巡逻的时候会把没有人的教室的灯关掉。 这里应该也差不多。 鹤秋琢磨着,“有一盏是因为主角而亮起?” 封越沉默了一下,隐约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太对,但硬要说,跟事实也差不多。 他忽略掉那点儿微妙的感觉,像鹤秋解释,“闻清啸就在上面。” “他大一入学便展现出了在计算机方面的天赋,跟学校学长组队打比赛斩获专业金牌,大二却决定转方向,开始研究更实用的东西。” “你们学校的系统就是他在大二的时候写的,现在他已经接手了新项目。” 封越说着偏头看鹤秋。 鹤秋,“噢噢。” 封越着重道,“他非常聪明,但是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有天分而偷懒,常常学习到深夜。无论寒暑,从不懈怠。” 鹤秋,“噢噢。” 封越想听的不是这个,他追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鹤秋发自肺腑道,“牛逼。” “当然,如果他能把选课系统再改一下就好了!别那么卡。” 封越被他的话惊到了,凝滞几秒,目光不可置信的在鹤秋脸上转了几圈,劝道,“鹤秋,不要浪费自己的能力,你应该像他一样。” 鹤秋一脸惊恐。 “我现在要是抵死不学,顶多是英年早逝,要是像闻清啸一样,那可就是痛苦的英年早逝了啊!” 学到凌晨四点,是什么神仙。 封越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痛苦呢?” “学习可以让你博学,可以让你有更多的选择,过上更好的生活。如果你努力,首富指日可待。” 鹤秋说,“世界第二也不错。” 封越不死心,“人的一生中,总得为一些事拼尽全力。” 鹤秋摆摆手,“学习不值得。” 眼见着封越还想在说话,鹤秋阻止他,“越老师,你别给我灌鸡汤了,这我高三已经喝够了。” 十七八岁的时候他听见这话还能坐起来再翻两页书,现在的他动动嘴反驳已经是给封越最大的尊重了。 封越了解过这里的升学体系,跟他们大差不差,他问鹤秋,“为什么你高三还可以努力,现在不可以?” 鹤秋,“因为我长大了,不好骗了。” 他一边叫车一边往回走。 封越不愿放弃,他思考着,虚心请教道,“你之前的老师怎么说?” “她说……”鹤秋依然把那些话记得很清楚,“大学是我们的第二个家庭,出生我们无法选择,难道还要放弃这唯一可以选择的机会么?” “这个家庭,家在何方?长辈怎么样?兄弟姐妹如何?别人怎么看?都由我们此刻的努力所决定。” 封越正从中汲取经验。 鹤秋已经摇了头,“还是当年太好哄。” 他嘀咕着,“别人怎么看,’家里人’怎么样,关我什么事儿,我自己开心就好了。” 封越觉得情况有些棘手。 他思索了一路,得出一个结论,“鹤秋,我觉得你的想法不太对。” 说起这个鹤秋可就精神了,“我也觉得你的想法不太对。” 封越:? 鹤秋想了想,“咱们俩肯定是说服不了对方的。” “要不然这样,你看看其他人的想法?” 封越觉得自己没错,自然无异议。 鹤秋盯着他看了会儿,翻出来纸笔,写下问题,“你配合一下。” 他把视频发给陈佳鑫,拜托他发起了一个调查。 视频中,封越面前正摆着一张纸,上面写着—— 你想成为哪种人? A自己努力奋斗的人生赢家 B孤独终老的富豪 封越的左爪按在A上,选择显而易见。 加薪加薪加薪:哇! 加薪加薪加薪:没想到你还挺会选题的。 鹤秋想做鱼:猫选的 想不到吧? 陈佳鑫也不拖沓。 加薪加薪加薪:我待会儿就发,正好你前两天的视频热着呢,这条发出去猫设也稳了。 什么猫设? 鹤秋带着疑问点进前几天陈佳鑫发给他的账号链接。 虽然同意陈佳鑫发出去,但他真没勇气去看自己的视频,尴尬中透着一丝丝丢人。 @越老师在学习:今天是哪个学生不自觉?原来是你,我的主、人。[黑脸.jpg][视频.jpg] 这标题起的让人更尴尬了。 鹤秋偷偷看封越一眼,才敢点进去。 点在已经几十万了,评论也有几万,都是冲着猫来的。 鹤秋心底带着庆幸,陈佳鑫还给他P了个虚拟头像,没让他露脸。 但为什么是个猪头啊! 他重重的敲着手机屏幕让陈佳鑫给他换头。 陈佳鑫敷衍了一下,发给他一个新连接。 加薪加薪加薪:猪头有什么不好的?可爱,大家都喜欢这个。 加薪加薪加薪:已经发布啦。 鹤秋想做鱼:赶紧换!别忘了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 加薪加薪加薪:好的呢,老板~马上就换。 鹤秋这才满意的点开刚发布的选择。 虽然没什么意义,但是大家喜欢。 网友1:前排,看看猫 网友2:BBBBB,我选好了什么时候发钱? 网友3:人生因拼搏而无悔,自己做出来的饭才叫香,我选B 网友4:孤独终老的富豪听起来好可怜哦,让我来吧。 网友5:从大家的选择中能看出,大家的心理问题非常严重,逃避现实,不愿努力,把钱给我吧,作为一个孤独终老的富豪,我会在死后把花不完钱捐出来,让大家治病 …… 网友N:越老师看看我,我看你跟那个不争气的猪头也处不来,来我家吧?我可爱学习了。 不止这位网友心动,鹤秋也心动。 可惜封越送不走。 鹤秋心底遗憾着,把评论放到了封越面前。 封越的眉头越看皱的越紧。 一会儿看看手机,一会儿看看鹤秋。 鹤秋没控制住自己的手,掏出来给封越拍了视频。 怪不得那些养猫的忍不住去晒。 这反应也太可爱了! 要是人这种反应,他可能会心虚气短,想要安慰。 换做猫,他就只想记录。 他真是没有良心。 鹤秋一边唾弃,一边拍的更起劲儿了。 漫长的查阅之后,封越陷入了安静。 有一瞬间,他怀疑鹤秋是专门安排了人做的回复。 但时间太短,鹤秋没机会安排,而且这些人也确实都是真人,甚至已经聊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呢? 封越想不明白。 鹤秋控制住上扬的嘴角,“你慢慢看,我得去睡觉了。” “对了,闻清啸……” 封越支起耳朵。 他脑海中闪过跟闻清啸所有有关的消息。 鹤秋好奇的看封越,“是谁啊?” 封越冷冷道,“跟你没关系。” 鹤秋悻悻,嘴硬道,“不说算了,反正我也没有特别好奇。” 躺进被窝之后,他强撑着困意爬上学校论坛搜了一下。 认识的人都直呼大佬,说他奖学金、比赛奖金拿到手软,吹了好几页,还附上了百度百科的链接,说上面时间线更清晰。 鹤秋点进去看了眼,高糊的图片都挡不住闻清啸身上透出的那股少年锐气,但这张模糊的脸看起来确实是不眼熟啊。 难道真的跟他没太大关系? 鹤秋没功夫多想,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就看到封越已经蹲在平板前看课了,旁边还摆着一本新书。 这心里调节能力,鹤秋忍不住也夸了一句,“牛逼。” 他抵死不学。 封越往死里学。 封越心底有很多疑问,但这些都阻挡不了他前进的脚步。 听到鹤秋说话,他头都没抬,只提醒道,“还有十天。” 鹤秋回道,“在努力了。” 封越听见这句才施舍给鹤秋一个目光,看着边刷视频边吃饭的鹤秋,满眼写着怀疑。 鹤秋冲他笑笑,继续吃饭刷视频。 封越没让他感受到学习的魅力,倒是让他感觉到猫的可爱。 只可惜他是懒人,只能云养猫了。 鹤秋一口气养了十只,才停下来,去翻论坛。 跟封越说在努力了也不是假话,他确实有努力,在努力找人。 总不能真指望他十二天学两本书吧? 于是他发帖寻找一个计算机专业的学生来帮忙做题。 怎么一堆帮顶,没人回应呢? 鹤秋嘀咕着,算算时间还早,又心安理得的切出去打游戏去了。 九月末,距离跟封越约定的日子越来越近。 鹤秋依旧没找到人,他正犹豫着要不要临时找个家教过来,但总觉得有点儿大材小用。 他正纠结的时候,突然有人私聊他了。 苦暑: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 秋秋了:明天! 苦暑:地点呢? 秋秋了:我家在嘉和国际,你要是离得远的话,挑找个安静的地方也行。 苦暑:去你家吧。 秋秋了:别的没问题吧?帮我做几个题,都在那两本书的范围内,报酬3K。 苦暑:ok 鹤秋大松一口气,跟他加上了微信,又把地址发了一遍。 向封越保证道,“我已经准备了,明天你尽管出题。” 约定的时间是下午四点。 鹤秋不停的刷着信息,怕这位学弟把他给鸽了,等待的时间忍不住又进论坛看了眼,“苦暑”很少发帖,发帖纪录都跟专业相关。 每每出现,就有人在底下吹捧。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 鹤秋更好奇了。 门铃声响起来,便一跃而起,开门去了。 门外站着的少年个头高大,比鹤秋还高一些,穿着黑色的短袖,肩上背着一个电脑包,似乎并不意外门内的人是鹤秋,他点头打了招呼,“鹤学长。” 鹤秋愣了几秒,“……闻清啸?” 缘分也太奇妙了吧! 不过闻清啸来帮他做题,更大材小用了吧,就那两本书,还用闻清啸来? 鹤秋让他进门,才想起来另一件事,“你认识我?” 闻清啸点头,那张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林羽和我说我过你,学长你经常给他帮忙。” 这话配合他的脸色,让鹤秋总有种他是来宣威的。 不过闻清啸很快又解释道,“我这次来帮忙是想替林羽还点儿人情。” “学长你下次想找人,可以再说清楚点儿,价格也调低一下。” “这次没人来主要是很多人担心是学校替考或者等级考试替考,海大对这方面查出很严厉,一旦出现这种情况,会直接劝退。” 简而言之,会的不敢来,不会的也不敢来。 前者怕处分,后者怕不会。 鹤秋点点头,他也是第一次找人,没什么经验。 应该不会有下一回了。 毕竟封越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鹤秋想着,宽慰闻清啸,“放心,不是什么正规考试。就是我……家教老师安排的小测验。” 闻清啸点点头,“不过,这种测验下次还是自己来做比较好,这样老师也能根据你的学习情况安排后面的学习,不会浪费请家教的花费,也不会糊弄自己。” “学长不会做的可以问我。” 鹤秋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嗯。” 不愧是封越看好的人! 封越的题目早早就出好了。 在闻清啸出现的时候,他就知道鹤秋在打什么主意了。 同样他也知道这次测验的结果毫无悬念。 鹤秋让闻清啸开始做题,试探起封越,“我考过了就可以去游轮玩儿吧?” 封越,“嗯。” 鹤秋心底发毛,“越哥,要不我现在看会儿书?” 封越瞥他一眼。 鹤秋,“你答应的这么爽快我有点儿……受宠若惊。” 封越便说,“那你去看书。” “唔。”鹤秋不说话了。 他也不是真的想看书,“我去看看闻清啸做的怎么样?” 鹤秋从封越身边溜走,也没近距离观察,怕打扰到闻清啸,远远的看了眼眼,脑海里一个画面闪过,他又跑了回来。 激动的问封越,“闻清啸他!他是不是林羽对象!” 他就说那种模模糊糊的眼熟感哪儿来的,原来是那天隔着半个教室看到过闻清啸的侧脸。 “他们两个看起来感情很好啊。”鹤秋感慨着,仔细想想闻清啸应该也不是为了三千块涉险的人,特意来帮忙,又叮嘱他,应该是因为林羽的缘故了。 封越充耳不闻,继续看书。 “奇怪。”鹤秋又戳了戳封越,“闻清啸这么厉害,加上林羽也不差,赚二百万几年顶天了吧?” 他这话其实都含蓄了。 鹤秋依稀记得学校每年都会出现几个惊艳绝伦的天才,要不是被追着死缠烂打聘走,大学毕业有房有车,要不就是拿出什么研究专利,年纪轻轻,身价百万。 闻清啸努努力,跻身其中应该不难。 鹤秋不明白,“他们两个也不像是会赖账不还的人,为什么我最后会人财两空啊?” 封越扫他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开心不就行了?” 鹤秋讪笑一声,“越哥,你都会开玩笑了啊。” 闻清啸的速度很快,鹤秋跟封越的闲聊单方面戛然而止,他已经做完了。 临走之前欲言又止。 鹤秋鼓励他,“有什么话直说吧,我也算是你学长,跟我客气什么?” 闻清啸老实道,“学长,那些题目不难,如果你从找人代替你开始做之前就看书,现在自己也能做出来。” 鹤秋缓缓眨眼,“清啸啊,你有话跟学长直说可以,跟林羽可别直说了。” 闻清啸离开,考验的事情告一段落,鹤秋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出海游玩儿上。 所有的安排都是顶配,除了他们社团的同学,还邀请了自己几个发小,预算直逼百万。 封越看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签下字,若有所思。 鹤秋见他看过来,大方的把平板交给封越,“你想要什么服务也可以加上。” 封越没动,鹤秋劝他,“不用给我省钱。” “如果我们家注定要成为世界第二,财产肯定少了不少,与其让蒸发、到别人手里,不如咱们现在就花了。“ 封越想了想,按下了几条要求。 鹤秋扫了眼都是很正常的设备,也没放在心上,期待起两天后的行程。 出发前一天。 鹤秋这两天在家都在努力降低存在感,尽量不去书桌边晃悠,免得被封越注意到按住学习。 是以,拿完外卖回来,看到空无一猫的书桌时,鹤秋都愣住了。 平板还亮着,旁边是摊开的书。 但就是没看到封越。 鹤秋等了一会儿,更担忧了。 他现在才明白有些话的意思,可怕的不是猫当面在作乱,而是你找不到猫。 这饭也吃不下去了。 鹤秋在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叫的口渴,都没见到封越应声。 听到门外的动静,连忙冲过去拉开门。 一只蓝眼八字脸的布偶蹲坐在地上,甜美的冲鹤秋喵道,“亲亲,想成为万人迷么?想看到万人为你倾倒,为你争风吃醋、竞相厮杀只为离你更近一步么?你想要的他们都会奉上,你目光所至就是他们侵略的下一个目标……” 鹤秋震惊。 鹤秋沉默。 他连忙把门关上了。

    90 人在读11-18 23:06

  • 心动藏不住

    携剑去|古典架空|连载

    那一年,一个人兵荒马乱地逃到临川四中,我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接下来的两年,我在这里度过我的高中生涯,至少刚到的时候,我最初的愿望只不过是希望这两年时光能够平静而安宁。——于嘉宁临川四中,校 心动藏不住全文免费阅读_心动藏不住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那一年,一个人兵荒马乱地逃到临川四中,我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接下来的两年,我在这里度过我的高中生涯,至少刚到的时候,我最初的愿望只不过是希望这两年时光能够平静而安宁。 ——于嘉宁 临川四中,校园内因为刚开学而热闹不已,四处都焕发着无限的生机。 方劲凛从厕所出来,往教室那边走去。 今天开学,教室外的长廊上站了许多人,周围人都穿着校服,他却穿着自己的衬衫牛仔裤,特立独行,与众不同,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眼神冷漠,看样子就不是个善茬儿,走廊处和他偶遇的人都避开他给他让开位置,他自顾自地走着,眼神都没给对方一个。 他经过教师办公室的时候,不经意间往里面一瞥,看到班主任老徐正在和学生家长说话,他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回了教室。 他一进教室就闭着眼睛趴在了课桌上,昨晚上熬夜打游戏,今天一早就来了学校,整个人都困得很,浑身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周围一群人闹哄哄的,听得他心烦。 今天是高中开学的第一天,高二七班的同学们阔别了一个暑假,大家正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得热火朝天。 上课铃声响起,大家恋恋不舍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直到老师进了教室,底下叽叽喳喳的学生这才噤了声。 跟着老徐进来的还有一位新同学。新同学站在一旁,老徐苦口婆心地站在台上说着开学注意事项,叮嘱所有人明天必须穿校服,学校要检查,然而下面的人虽然看着讲台前方,目光却都偷偷地放在了新同学的身上。 没人再听他的话,都在好奇地看着新来的转学生。于嘉宁马尾高高束起,粉色的短袖T恤更显得她皮肤雪白,短裤下的腿又直又长,背着一个浅蓝色书包,一张充满青春与美丽的脸,眉眼间却一片淡漠,十足地吸引所有人的眼球。 于嘉宁刚进教室,就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聚在了她的身上。她不喜欢这样被人审视,只能不停地自我暗示以及掩饰自己的不适。 等老徐翻来覆去地讲完一堆没人听的注意事项,他终于道:“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现在让新同学做个自我介绍,大家鼓励一下。”老徐带头鼓掌,大家都很兴奋,鼓掌鼓得很起劲。 于嘉宁在掌声中几步走上讲台,她感觉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朝台下鞠了个躬,“大家好,我叫于嘉宁。” 就这样,然后,没了。 老徐没想到她的自我介绍这么简洁,下面的同学也有些意外,觉得新同学果然十分新鲜亮眼,又鼓起掌来,还有人在下面起哄吹口哨。 “安静!”老徐吼了一声,教室瞬间安静下来,他看了看四周,班里暂时没有空位,调位置加位置都要等月考之后,于是就把于嘉宁安排到了讲桌旁边的特殊位置。 “体育委员去帮新同学搬一下桌椅。” 没有人动弹,老徐咳了一声,于嘉宁往下面看了一眼,看到教室后排一个男生被人推醒,先是左右看了一眼,然后目光朦胧地望了过来,正好和于嘉宁对视了一下,于嘉宁马上垂下眼移开了目光。 方劲凛被周围的好友推醒,一脸不耐地从课桌上抬起头来,他看了一眼四周,周围人小声地提醒他道:“老徐让你去帮新同学搬桌椅。” 方劲凛收敛了神色,隐去眉眼间的不耐,哦了一声,大声问道:“老师,现在吗?” “嗯,现在去搬,下节课要开始上课了。” “行。” 老徐点点头,“嗯,去吧。” 方劲凛站起来,从教室后门走了出去,于嘉宁从前排跟了出去。 他刚睡醒,浑身都带着被人打搅睡眠的不爽,大步在前面走着,于嘉宁落在后面,他完全没发现后面还跟了一个人。 走到仓库的时候,他才惊讶地看着她道:“操,你怎么跟来了?”他指指那里闲置的桌椅,“正好,你要哪一套?自己选一个。” 于嘉宁冷不丁地听见他嘴里的脏话,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眼底的不适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她隐藏起来。 然而这瞬间却被方劲凛抓住了,他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眼里装满了明晃晃的不屑与恶意。 于嘉宁挑了套看起来崭新的书桌,又自己拿了一把椅子,方劲凛从她手里把椅子拿过来,把椅子倒挂在桌面上,端起桌子就走了,于嘉宁跟在方劲凛后面小声地说了声谢谢,方劲凛没说什么,于嘉宁听到他冷哼了一声。 两人回到教室的时候班主任已经走了,正在交头接耳的同学见到进来的是他们大家又开始在座位上旁若无人地聊了起来。 方劲凛把桌椅扔到讲台处,发出一阵巨大的响声,然后就下去了,回到座位后就立刻趴下了。 于嘉宁把桌椅移摆弄好,放下书包,走出教室去办公室抱书,她的书还在办公室里放着。 她抱着书回教室的时候,大家都在聊天,少部分人在看书,她坐下之后将所有的书都写下了名字。 她从来没有坐过这个位置,这个位置向来都是调皮的学生坐的,老师会把调皮的学生安排在眼皮子底下盯得紧紧的,这个位置不太好看黑板,又会受到所有同学的注目。 她刚转来,人生地不熟,下课后也只坐在位子上,哪儿也不去。徐老师和她说过,第一个月先安排她坐那儿,让她先忍忍,等第一个月月考之后,会统一安排换位置。 方劲凛睡完一节课后才醒过来,他睡醒后坐在座位上神游天外,几个好友一反常态的没有去站走廊趴栏杆,都坐在位置上聊天。聊天的内容是关于新转来的女同学,夸她又漂亮又高冷。 “听说是市里转来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早上去办公室听见的。” 方劲凛一直没说话,教室窗外就是一个大操场,他看着窗外愣神。 陈宇翔拍方劲凛的肩膀,“哎,听了这么久,怎么样啊?” 方劲凛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几个一脸好奇地盯着他的人,轻轻地皱眉,道:“什么怎么样?” “那个转学生啊,你刚才不是去帮人家搬桌子了吗,没说点什么?” 方劲凛往讲台那边看了一眼,那个人刚才什么都没和他说,不过明明看不起他,眼里的轻蔑厌恶都快藏不住了,还虚伪地对他说了一句谢谢,不能细想,他想想都快要恶心吐了,那眼神可真叫人恶心,这女的她在拽些什么,他语气不善地道:“没有。” 陈宇翔怀疑地看向新同学,又看看方劲凛,“你急什么?真没有?我怎么不信啊。” “真没有,我他妈连她名字都不知道,”方劲凛把陈宇翔的头推过去,懒得听他们胡说八道,“你无聊就去走廊吹点风。” 于嘉宁坐在位置上,和第一排的同学靠得很近,有人突然戳了戳她的肩膀,她转过去,一个女生戴着眼镜,问道:“同学,你的名字是哪几个字啊?” 于嘉宁把书翻给对方看。 “哦,这几个字啊,我叫许梓怡。”许梓怡黑框眼镜下有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起来十分活泼,她和新同学说话,显得有些兴奋,“我的名字是这几个字。”她把自己的书递到于嘉宁手里。 许梓怡旁边的同桌周路也加入了话题,好奇地问道:“你是走读还是住校啊?” “走读。” …… “你Q号是多少啊?我晚上回家把你拉进班群。” 于嘉宁报了自己的Q号,许梓怡拿纸笔记下了。 “对了,你是从哪里转来的啊?” 于嘉宁一顿,她还没说话,此时上课铃响了起来,打断了几人的说话。 在老师赶来之前,所有人在座位上正襟危坐,连后排的人都打起了精神直立起来。 许梓怡道:“阎王来了!” 于嘉宁不明所以,迷惑地看着她,周路解释道:“数学老师要来了。” 原来是数学课,看到大家的态度,于嘉宁觉得数学老师应该是很有威严的老师,忙拿出数学书,摆在桌上。 数学老师姓王,王严,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人如其名,十分威严,她的外号就是女阎王,据许梓怡说,高一的时候,王老师就荣居大家最害怕的老师之首,因为她为人严谨,上课时严肃认真,不苟言笑,连班上最调皮的学生上她的课都不敢捣乱,被七班同学亲切地称作阎王。 于嘉宁第一节课就感受到了数学课的氛围,老师就开学简单地说了几句之后,就开始上课了,先给了大家十分钟时间预习,底下的人都在安安静静地看书。 于嘉宁坐在最显眼的位置,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在第一节正式的数学课平安地度过去了。 下课的时候,她去抄了一份课表,贴在桌上。 数学课后是英语课,英语老师姓邓,叫邓晏君,戴着金丝边框眼睛,非常年轻,进教室第一眼看到新同学就朗声道:“咱们班上来了新同学呀。” 课上让大家看书的时候,邓老师走到于嘉宁身边,问她的名字,和她简单地说了几句话,于嘉宁从这短暂的时间里感受到英语老师是个十分亲和的人,应该很受学生的欢迎。 英语老师上课的时候,喜欢在教室里走来走去,她从教室头走到教室尾,走到教室末尾时,她随机抽同学起来解释一句英语句子是什么意思,她这次抽到了方劲凛,教室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方劲凛身上,于嘉宁趁着这个时间偷偷打量他。 方劲凛做什么都是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 刚才他帮忙搬桌椅的时候,大步走在前面,于嘉宁只发现他腿特别长,甚至没有看清他的脸。 方劲凛站起来之后,拿着书低头看了一会儿。 句子有两个生单词,方劲凛不认识那个词是什么意思,一直没张嘴,邓老师体贴地开口打断道:“不会的话,可以请一个同学帮忙。” 方劲凛扫了一圈周围,几个好友都鸵鸟状低着头,各种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操,算了,反正他没对他们抱什么希望。他目光不经意一抬,就和于嘉宁的目光相撞了,方劲凛忽然指着她道:“我想请她帮忙翻译一下。” 被指到的于嘉宁微微瞪大了眼睛,有些吃惊地看着方劲凛。班上安静得没有人起哄,但是班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十分微妙。 邓老师问道:“新同学,你愿意帮助他吗?” 所有的目光又都聚集到了于嘉宁身上,于嘉宁如芒在背,在大家的注视下站了起来。 她并不知道老师讲的内容在哪里,慌乱地去看课本,第一天上课就走神,她不好意思极了。 许梓怡悄俏提醒她句子的位置。 好在英语老师没有介意,她硬着头皮拿起课本,读了一遍,又翻译出了那个句子之后,老师便让她坐下,夸她的英语口音十分标准。 于嘉宁悄悄松了一口气。 她朝始作俑者方劲凛望过去,方劲凛也坐了下去,低垂着眼,连眼神都没分半个给旁人,似乎刚才只不过是临时起意对她的捉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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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太子妃只想当杠精(穿书)

    暮天合儿|古典架空|连载

    皓月当空、清光万里,终于等到太子娶亲,东宫上下一片融融喜气。有位穿着赤红中衣、形貌昳丽的女子端坐在八仙桌前,正忙着埋头——咳,干……干饭。“太子妃,满桌一十八道菜式里,您只有这 太子妃只想当杠精(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太子妃只想当杠精(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皓月当空、清光万里,终于等到太子娶亲,东宫上下一片融融喜气。 有位穿着赤红中衣、形貌昳丽的女子端坐在八仙桌前,正忙着埋头—— 咳,干……干饭。 “太子妃,满桌一十八道菜式里,您只有这凤舌还没尝过?要不要试一试?” “太子妃,雪燕羹已经晾好,不凉不烫,您这就用一些吗?” “太子妃,奴婢瞧您方才多吃了一口鹿筋,可是喜欢吗?那您可想再来点儿?” “太子妃……” 池镜抿着唇、左右看了看簇拥在她身边的宫女,并不大习惯突然被这么多人伺候。她用手轻轻敲了两下自己的脑壳,显得有些社恐。 “哎呦,太子妃这是做什么?那脑子是能随便敲的吗?快住手快住手!”池镜不敲还好,掌事苏嬷嬷看见她这举动立马不干了,一把按住她的爪子制止道,“太子妃,您可听奴婢一句劝吧,切莫再敲了。” 如今宫中人人都知道,陛下在睡梦中经仙人指引,说益阳侯的小女儿是太子命中的福星,俩人的八字极为相合,只要让她嫁进东宫,他们因重伤昏迷多日的太子肯定能醒。 陛下宠爱太子,对这场婚事极为看重,连在病中的皇后都挣扎着从床榻上爬起来,千叮咛万嘱咐,等六皇子代太子迎亲、把池镜接进来后,让东宫众人务必伺候好这位小祖宗。 唉,可惜你们都不知道。 池镜双手托住下巴,深沉地想了想。 其实她并非原定的太子妃本尊,因为她是穿来的。 两天前她在去学校的路上出了严重车祸,本以为会当场嗝屁,谁曾想她非但没死,反而意外穿进了这本烂尾的男频夺嫡文里,脑海中还凭空多了段本不属于她的记忆。 原主跟她同名、也叫池镜,是当朝益阳侯池翊的掌上明珠,由于自小在边关长大,没什么规矩约束,再加上有爹娘哥哥们的疼宠,渐渐把她娇惯得目中无人、张扬跋扈。 白富美原主的优越感极强,看不起朴素困窘的北疆姑娘,平时最喜欢以打压欺负她们为乐,说话冷嘲热讽、怪里怪气,留下一大串阴阳语录合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穷到,连支金钗都买不起吧?” “你这首饰一看就是赝品啊。” “不就说你两句吗?那么较真干嘛?这就哭了?” “……” 池镜简直想一口老血喷死她。 后来原主回京、被赐婚给了太子赵陵承冲喜,或许是因为有了宫规束缚,她居然难得收敛了脾性,从此成天老老实实地在东宫里闭门不出—— 可谁知道她竟暗中又玩了把大的。 其实在嫁给太子前,便早已经与大皇子一见钟情,并且经他授意,不断在太子赵陵承的汤药里偷偷“加料”、放无色无味、查验不出的毒,使得她嫁进来后太子非但没醒,反而病情每况愈下,终于在两年之后成功狗带。 完成任务的原主自以为帮了心上人大忙,样子都懒得装,兴冲冲地就去找大皇子邀功,也便顺理成章地得到了被灭口的下场。 “淦,又蠢又坏,臭不要脸,死得也是活该,狗男女没一个好东西。”池镜回顾完毕后,只觉得跟这玩意儿重名,她整个人都不爽了,“还有这太子,绝对是个老倒霉蛋了!” 然而在池镜看完怼到眼前的悬浮面板后才知道,她貌似不爽得有点早了。 [杠精系统总任务:《杠精养成计划》 请宿主兢兢业业、竭尽所能当好一个杠精,在目标人物——赵陵承身边作妖,招他惹他激怒他,让他讨厌你,通过抬杠来努力刷低他对你的好感度,直到好感度彻底归零。 当前杠精值0,好感度100,任务进度0/100。] “你……你的意思是说……”池镜脑袋一空,觉得有点懵,仔细问那个自称“杠精系统”的机械音,“我的任务是,要维持原主的人设,当一个兢兢业业的好……咳,杠精?” “兢兢业业”惹谁了吗?它配“杠精”这词儿不晦气吗? [是的,宿主。]提到这里,机械音的不满压都压不住,怨气冲天地吐槽道,[由于本来杠精形象光彩夺目的原主、在被赐婚之后突然变成恋爱脑,人设崩得连渣都不剩,简直是对我们杠精界的侮辱!] [本统实在忍不了,特意选来跟她同名的宿主你接替她继续完成任务,但愿你再接再厉、不负众望,当个出类拔萃的杠精!] [我们杠精怎么可能会恋爱脑?对我们杠精来说,当然是搞事业、抬杠最重要!] 池镜:“……” 可她身为一个正常人,最多算是爱刷搞笑视频的沙雕网友,自己找快乐最重要,从来就不稀罕搭理、更没有天赋成为杠精这样的神奇物种。 [你不用太担心技术和能力问题,你不会的话,我们会给你投送《杠精宝典》,手把手教你找到杠点、助你飞升成神!] 池镜:“……” 她礼貌回应道:“谢谢,你让我头一回、想做个凡人。” [……]见池镜只是干唠嗑,好像不怎么为所动,杠精系统又循循引诱道:[不是我说,你才十八岁,刚熬完苦逼高三踏进大学校门,就这么死了,你甘心吗?只要你顺利完成任务,本统会出手帮你脱身离开,到另一个世界重新生活。]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傻到拒绝重生一次的机会吧?] [耍耍嘴皮子的事儿,不比隔壁那些动不动就逼人当恶毒女配的容易多了?] 池镜想了想,抿着唇揣手道:“如果我没记错,那场车祸极其严重,我家人应该已经都不在了吧?那我一个人或者有什么意思?” “我不干,死了算了。” [你,你你你……] [你不干的话,本统就,就……]杠精系统没料到居然真会有宿主敢拒绝任务,愤恨地咬了咬牙,恶声恶气道:[求求你了,好不好?] 池镜懒懒打了个哈欠,没理它。 [那行,只要你答应做任务,本统立马让你在车祸里刚刚去世的父母和姐姐原地复活,以后一生平安富贵。这样你干不干?不干就算……] “这还差不多。”池镜懂得见好就收,立刻拍手道,“成吧,干了!” * 池镜刚吃饱饭、正趴在桌上发呆,顺便研究投放到她脑子里的《杠精宝典》,苏嬷嬷就笑眯眯地凑到她旁边,屈膝躬身提醒道:“太子妃,吉时到了,您该入洞房了。” “唔。”池镜神情恹恹道,“好。” 没办法,当杠精的第一步,就是赵陵承这男人先必须得醒。 系统透露给池镜,估摸着赵陵承转醒也就这两日了,得时刻做好准备。 行吧,生活不易,镜镜叹气。 池镜抬手让苏嬷嬷给她扶起来,再被宫女们伺候着穿好吉服大袍,一路包围着护送到寝殿外。 好像生怕她会半路逃跑似的。 檐下密密麻麻挂满了喜绸和灯笼,池镜眯眼望过去时,一片流泻着的金红。两个内侍正好从门里出来,一胖一瘦,对着她直身跪下就拜。 “奴才阿胖!” “奴才阿瘦!” “见过太子妃!” “咳,平身吧。”池镜被铺天盖地的红晃得有些眼疼,扶额试探道,“太子殿下他……” “回太子妃的话,殿下一切都好。”阿瘦并没起来,继续恭恭敬敬道,“殿下的药刚刚熬好,奴才刚送进去,还烫着……” “……”池镜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好,待会儿我……本宫亲自喂给他喝。” 这不整个一古代社畜么?大半夜还得跑来上工。 “那奴才们就在门外守着,太子妃倘若有何吩咐,喊奴才们一声就好。” 池镜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抬脚就跨进门槛里。 但见寝殿内金碧辉煌、极为宽敞,龙凤花烛高擎在灯台上,迎风幽幽摇动着微光。 池镜踮着脚,一路径直走到喜榻边,撩起来百子千孙床帐,这才终于瞅见个跟棺材板一样直挺挺躺在那里,昏迷不醒的男人。 系统诚不欺她,赵陵承长得极好看。他身形颀长,面如冠玉,眉毛又黑又浓、鼻梁高挺,即便双目紧闭,也能依稀从轮廓上分辨出……嗯,应该是桃花眼。 只可惜大概因为沉睡了太久,整个人笼着一层病态的苍白。 据池镜所知,赵陵承生来就是天之骄子,他作为唯一的中宫嫡出,整日为所欲为恃宠而骄,从小到大都不把他那几个兄弟放在眼里,在众皇子中横行霸道。 谁知道终究是嘚瑟过了头,落得那样的下场。 池镜暗暗为赵陵承抹了把辛酸泪,才想到她自己也很不容易,五十步哭百步属实没必要。 池镜发出一声轻叹、便不再逗留,转身去摆弄放在桌上的药碗。 不过她并没注意到,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床榻上的男人蹙着眉,默不作声地吸了吸鼻子。 赵陵承搞不懂。 什么动静?还有这是哪里来的香味儿,好像他之前从没闻到过的。 ——不对劲。 他的寝殿里连个宫女都没有,这是哪个内侍如此臭不要脸、敢偷偷往自己身上用香膏?还是把不知道哪里来的外人给他放进来了? 混账!阿瘦倒也罢了,阿胖成天吃这么多是管干什么用的?居然给他寝殿里头放进了外人! 赵陵承一个烦躁愤怒,呼吸都不自觉渐渐变得急促而沉重。 池镜把晾好的温热药碗端回来,简单比划了两下后,微微弯下腰,打算一手捏住赵陵承的鼻子,一手给他把药直接往嘴里灌。 可当她的手指只剩下一点点距离、就要触碰到赵陵承的鼻尖时,他竟出人意料、毫无征兆地,蓦然睁大了双眼! 池镜瞳孔一缩,暗自吃惊:【卧槽!这男人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赵陵承:卧槽?谁的声音? 赵陵承只觉得耳边直嗡嗡,仿佛被塞了驴毛一样,什么都听不清,但他睁开眼时看见个模糊的人影,分明有些不悦,眉头紧锁着刚要开口:“你……” 池镜本来这会儿没顾得上搭理他,刚想站起来喊阿胖和阿瘦,可谁知赵陵承的手稍一活动时,正好隔着被褥、压住了她的衣角。 池镜整个人被猛地牵动了下,手也随之一抖,恰巧把还没来得及喂的那碗药,不偏不倚地,全都倒在了赵陵承的脸上。 赵陵承:!!! 药汁顺着他本来微张的唇瓣里流进嘴里,差点把他再次给呛晕过去。 “咳,咳咳咳。”岂有此理,赵陵承长这么大只有他泼别人的份、还没让谁欺负过,他气急败坏,也不管自己的眼睛还被药汁糊着睁不开,便在一片朦胧的视野里,抬手就去拽池镜的小臂,“站住,你休想跑……” 谁知道惊喜无处不在,他居然正正好,抓的还是她端着药碗的那一条。 池镜本来想告诉赵陵承一句,她也没想跑—— 但赵陵承的手劲极大,池镜生怕被他给捏废,赶快顺势一躲,结果在慌乱之中又没拿稳,再次把那只空了的瓷碗,“咣”地扣到了赵陵承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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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养成系初恋

    桃屿|古典架空|连载

    《养成系初恋》文/桃屿2022.7.15雨藏在云里,你藏在我心里。——摘自谢临月《心动预期》日记本第一章“月亮会不断想念与你的邂逅,暗恋在深邃海面升腾起焰火!”蜀市三月的春光是 养成系初恋全文免费阅读_养成系初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养成系初恋》 文/桃屿 2022.7.15 雨藏在云里,你藏在我心里。 ——摘自谢临月《心动预期》日记本 第一章 “月亮会不断想念与你的邂逅,暗恋在深邃海面升腾起焰火!”蜀市三月的春光是在谢临月如鬼魅的歌声中开启的。 三分钟后,终于有人忍受不住魔音敲响浴室门。 极具冷感的声音似是压着火气,在责怪这只暗黑夜莺搅乱大好晨光。 “谢临月,大早上鬼哭狼嚎的,是想被邻居投诉么?” 浴室里氤氲着暖黄色雾气,一片岁月静好的模样。 少女正在往白嫩嫩的小脸上贴面膜,说起话来嗡嗡糯糯,但语气满是不忿,“就许你早上五点站在阳台背单词,不许我唱歌。再说了,这层就我们一家,估计不是被邻居投诉,是被你投诉吧!” “对,是我。”谢临阳冷言道。 谢临月:“怎么,吵到你学习了?谢大学霸不是被保送国科大了么?难道是人家提前知道你除了学习好之外,品德十分差而被退学了?” “谢临月!” “怎么,很气么?气不过就冲进来打我呀!” 兄妹俩隔着一道门吵得不可开交。 最后是以谢临阳丢下一句“小鬼,你不要后悔”而结束战局。 打了场胜仗的谢临月摇摆着肩膀,不以为然。 继续怡然自乐的敷着面膜,并且开始欣赏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她像只粉白软糯的雪媚娘,圆圆的杏眼含着一汪清泉,全然看不出刚刚尖利的嚣张模样。 裹着浴巾,她颔首向下看,圆滚滚的雪峰隆起山丘,娇嫩可爱。谢临月挺了挺胸脯,十分满意。 女孩子爱美,谢临月又在浴室待了半个小时,直到做了全套护肤,将头发吹干才换上睡衣拧动浴室门锁。 直到她下一刻踏出浴室,才回忆起谢临阳最后那句满是讽刺的让她不要后悔的意思。 音乐声在一瞬间湮没,世界如同被分秒抽干空气,一切变得寂静无声。 谢临月楞在原地,半干的及肩短发滴落而下的水珠也变得滚烫,一颗一颗灼伤少女肌肤。 而在谢临月视线末端,是坐在皮质沙发上的少年。 春日青色在他身上加了一层独有的青春滤镜,明明只是静默坐在那里,便犹如一张高级海报。 在并不远的距离里,十分高清。 他顶着一头栗棕色卷毛,高挺的鼻梁更显眼眶深邃,那是一双极具混血感的桃花眼,透满了英气,在春光的晕染下甚至能看清根根分明的睫毛,还有眼下那颗足以蛊惑人心的泪痣。 于是少年眼中透出了几分多情,一样弯起的还有他的嘴角,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玩味笑意。 像是在说:“小姑娘,唱我的歌?鬼哭狼嚎?还跑调?” “我在做梦么?”这是谢临月原地石化的第三分钟发出的感言。 “......”沙发上的人没有理解谢临月话的意思,继续做着高级海报,沉默的同时也看向她。 面前的女孩白到发光,带着几分幼态,但已经出落得十分出挑,因为刚从浴室走出来,所以身上还透着水气,连带眼睛都雾蒙蒙的。 他在娱乐圈见过各式各样的漂亮女孩,面前这种大导可遇不可求的类型还是第一次见。 赵宥齐意识到自己盯着女孩看太久是极为不礼貌的行为后,敛了敛神色。 而谢临月还没有从这一场景中反应过来,并且再次肯定了这一切都是梦的想法。 她承认在赵宥齐沉默不语盯着自己看的几秒钟内,心头升起了犯罪的冲动。 法律应该没有非礼、骚扰男性而被拘留或者判刑的案例,毕竟是在梦里。 面前坐得人还是她喜欢多年的全民偶像。 胜似活人的大明星诶!谁看了不心动,谁看了不想摸一下,亲一口。 如果每个人头顶都会出现一个弹幕框的话,谢临月现在满屏都会飘着黄色的:小宝贝,我来啦!斯哈!斯哈! “谢临月,不回房间换衣服,站在这里干什么?” 如果她有罪,法律会惩罚她。 而不是在她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时候,谢临阳突然出现搅乱这晨时春梦。 但好在谢临阳早了一分钟出现,不然此刻的她,应该已经坐上了警车。 - 随着门发出碰撞的巨响,少女消失在原地。 门外的两个少年面面相觑,不得其解。 谢临月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张通红的小脸。 所以,刚刚的一切都不是梦。 她伸出手掐了自己一把,脸疼的紧。 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会失声,激动喜悦的时候同样也会。 于是谢临月像只巨型毛毛虫在床上疯狂扭动,她想尖叫,想呐喊,想翻一百个后空翻。 如果刚刚不是错觉,那么沙发上坐着的就是活着的、真实的、有血有肉的、她喜欢多年的偶像赵宥齐。 而且就在昨晚,她还在和好姐妹们花痴他去参加京戏校考时的路透照片。 照片中,少年一身月白色中式西装,衣摆隐隐可现青竹刺绣,衬得人轩昂伟岸,霁月清风。 不过短短几个小时,那人出现在自家沙发上。 这无疑是从天而降的一片花瓣雨,将她笼罩进梦幻国度里。 也因为一切过于梦幻,让她像身处于梦境之中; 谢临月想了无数种理由,也没有任何一种可以解释为什么赵宥齐会出现在自己家中。 她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近乎窒息来求得世界的片刻安静。 可还是没有任何说得通的理由,来解释她仰望多年的人,为何会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早晨突然出现。 而回忆起刚刚,谢临月又羞愧难当。 她唱赵宥齐的专辑,几乎可以用五音不全,高音劈叉,低音像含了口痰来形容。 除了自己的魔音外,不知道赵宥齐又听了多少她和谢临阳的争吵。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谢临月一定会用最温柔乖巧的声音回复:好的哥哥,我马上安静下来,不打扰你学习。 可世界上没有哆啦A梦,给不了她穿越时空的抽屉时光机。 “救命呀!救救孩子吧!我在偶像心中的形象,还没树立就崩塌了。” 谢临月很崩溃,甚至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就让她在这个世界浅浅消失掉吧。 她仰面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其实抛去刚刚的社死经历,她是开心,雀跃,激动地。 在这二百平的房子里,她和自己喜欢了五年的偶像仅有十米的距离。 那是一种遥远的月亮,突然降落在自己窗台的迷幻感。 谢临月拍了拍小脸,从床上跳下来。 衣柜里的衣服被她尽数抖落出来,换了不下十套衣服后,最后选了一件最普通的白色T恤,胸前绣着一只小白兔趴在月亮上睡觉。 但谢临月还是没有勇气拧动门把手,门后的她,激动、雀跃又无助和委屈。 “大小姐,吃饭了,需要我抬轿子请你出来么?”门外响起熟悉的清冷又嘲讽的声音。 谢临月房门被推开,险些撞到她的额头,小姑娘被吓了一跳,情绪找到了疏散口后,格外幽怨的看着谢临阳。 似是被她的样子吓到,谢临阳摸了摸鼻尖,声音不由柔和几分,“都在等你吃饭了。” 谢临月鼻尖红红,嗡嗡糯糯回道:“知道了,哥哥。” 她努力拖着脚步向前移动,不过卧室到餐厅的距离,还是被谢临月走出了半个马拉松的感觉。 餐厅内十分热闹,长桌已经坐满了人。 谢临月不敢看过去,害怕会撞上赵宥齐的视线,她双手紧扣着衣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是月月吧,都长这么大了,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十分温柔的陌生声音,谢临月好奇的看了过去,是坐在赵宥齐身边的女人看着她说话,“快来坐到阿姨旁边,你小时候,阿姨就特别喜欢你。” 谢临月抿着唇,周遭回响着刺耳的电流音,她只看着一桌子人都笑着望向自己。 最后是谢庆主动起身,拉着她落座于女人身边,“这孩子平时皮得很,今天倒是拘谨起来了。” 谢临月脸颊绯红,娇声忿忿道:“爸爸,我一直都很乖的。” “月月,这是你赵敏阿姨,旁边是她儿子,比你大一岁,你应该叫宥齐哥哥。”陈红一脸宠溺笑,“你宥齐哥哥还是大明星呢。” 谢临月落座于赵敏身侧,想说我都知道,甚至还能细数出她宥齐哥哥自出道以来所有演过的影视剧。 “赵敏阿姨好,宥齐哥哥好,我是月月。”谢临月边打招呼,边用余光飞快扫了赵宥齐一眼。 他正含着极淡的笑意看自己,没有她想象中的不悦和不屑。 刚刚郁结的心,立刻舒缓了些。 简单的问候后,长辈们谈笑风生,回忆过往。 三个小辈则沉默的夹菜吃饭。 谢临月心中藏着事,即使一桌子都是她喜欢的菜,也食不甘味。 只觉得心跳如鼓,紧张到想要反胃。 由于过于紧张,谢临月根本没有听进去长辈都在聊什么。 只有在提到赵宥齐时,她的眼睛才闪出光芒。 陈红:“借着宥齐回来高考,你们就住在这边,好好享受咱们蜀市的慢节奏生活。” 谢临月低着头吃米,但耳朵已经支棱的像天线般。 高考?住回蜀市? 每个词都能击中少女的好奇心。 陈红:“对面我公婆的房子已经收拾差不多了,吃完饭让月月和阳阳帮忙搬东西。咱们做了邻居,彼此还有个照应。” 谢临月眼睛瞪得像铜铃,心里也炸出了烟花,谁还能比她幸运。 偶像高考住自己家,从此一墙之隔,朝夕相处。 赵敏:“好,我还想麻烦阳阳能帮宥齐补文化课呢。” 不等当事人答应,陈红先开口,“不就是补课嘛,他们还没出生的时候,咱们两家还定过娃娃亲呢。” 谢临月眉峰一皱,视线在赵宥齐和谢临阳身上来回切换。 而两个少年也是格外默契的对视一眼,不具名小火花噼里啪啦在空气中灼烧。 谢临月惊得筷子差点掉在地上,心中呐喊:救命,我拒绝偶像变嫂子。 “可惜是两个儿子,要是有一个女儿...”赵敏话说一半,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谢临月,“不是有嘛,我看月月就很乖。” 刚刚熄灭的烟花再次开始炸裂,弹幕飘起:婆婆,我可以!我愿意!下午就去扯证好不好? 边说,赵敏边给自己属意的儿媳妇夹菜,“月月吃虾。” 谢临月大脑中鞭炮齐鸣,唢呐已经吹起了百鸟朝凤,婚车已经驶到楼下,就差他们一对新人拜堂入洞房了,“谢谢婆婆。” 话音如石子落入湖中。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下一秒,餐桌上立刻哄笑一片。 谢临月全身红的像碗里的那只虾,当感受到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左耳更是烫的耳鸣。 她很想看看周围人的表情,特别是赵宥齐,但仅存的自尊让她抬不起头。 赵敏笑着抓住谢临月的手,对着赵宥齐说:“宥齐还记得月月吧,小时候你俩天天在一块玩。” 当事男主角笑的不比餐桌上任何一个人灿烂,被点名后,脑海中立刻自动搜索出小时候那个邻家妹妹。 那是他的小尾巴,每天都跟在身后奶乎乎的叫自己:七七哥哥,亲亲月月。 而这一部分记忆,谢临月却是没有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小时候还和赵宥齐一起玩过。 在毫无期待时,她听到赵宥齐说道:“嗯,月月妹妹从小就很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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