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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手后我含泪成了富婆

    何二梦|古典架空|连载

    “好热。”林初见抬手挡了一下阳光,从楼里走了出来。“嗡——”手机震动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解锁,她就一眼看见了锁屏页面上刚刚收到的那条消息。“您的账户自动扣款28500元,为月湖别墅本 分手后我含泪成了富婆全文免费阅读_分手后我含泪成了富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好热。” 林初见抬手挡了一下阳光,从楼里走了出来。 “嗡——” 手机震动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解锁,她就一眼看见了锁屏页面上刚刚收到的那条消息。 “您的账户自动扣款28500元,为月湖别墅本月物业费。” 林初见:“……” 刚刚还热得冒汗,此时,看见扣款,林初见感觉自己的内心瞬间拔凉拔凉的。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 还来不及反应,手机又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喂,请问是林小姐吗?”电话那头道。 “嗯。”林初见应了一声。 “林小姐您好,我是月湖别墅的物业,您上个月的电费还没有按时缴费,超过时限将……” 物业那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林初见淡淡道:“那你把电表掐了吧。” “月湖别墅。”林初见笑了一下。 她都多久没回去了,还在吸她的血呢。 挂完电话一低头,林初见就看见了手机上还没来得及关闭的微信页面。 置顶的聊天框,停留在她的最后一句:“我给你买了生日礼物~” 可想而知,对方是不会回复的。 “差点把这个也给忘了。” 经历了刚刚猝不及防的自动扣款,林初见立马迅速地打开了购物软件。 趁着还没发货,赶紧把生日礼物给退了。 能省一笔是一笔啊。 一阵操作完毕,林初见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毕竟才刚刚重生回来,稍稍有点儿手忙脚乱可以原谅。 上辈子的林初见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为了钱而烦恼。 从前,她基本不会在钱这方面计较太多。 比如,她喜欢季风,就会拼命地花钱去追。 从季风是她父母资助的学生开始,到他被商业巨头季家找回,成了季家的继承人。 就算季风冷冷淡淡的根本不回应,林初见也并不在意。 毕竟,他对每个人都冷冰冰的。 直到,临近大学毕业。 为了追季风没怎么好好听课的林初见回头翻了翻自己的小金库,这才发现,她妈妈留给她的大笔存款已经仅剩不多了。 她还发现,她之前从来都不知道,妈妈住的疗养院其实也是需要大笔钱的。 而她的父亲,在和妈妈离婚之后,住着妈妈留给林初见的大别墅,扣着林初见卡里的物业费,还让他们曾经资助过的另一个学生和她妈妈也住到了这别墅里。 才得知真相的林初见心里顿时一阵愧疚。 那时的她突然很想见一见妈妈。 她叫了辆车,飞奔至市郊的疗养院时,却突然撞上了一辆直直冲过来的大货车。 黑暗瞬间将一切吞噬。 又渐渐回归平静。 再一睁眼,她就回到了三年前。 她刚上大二的时候。 林初见重生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自己的余额。 虽然这个时候已经花出去不少钱了,但还来得及及时止损。 这个损的大头,自然就是花在季风身上的钱。 都死过一回了,还什么追不追人的。 首要任务,当然是要赚钱! 于是,林初见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 上辈子,她最对不起的,应该就是她妈妈了。 所以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先能够靠自己养活自己。 这也是妈妈进疗养院之前,最放心不下她的一点。 不然,她也不会现在大热天的跑出来。 林初见拎着几杯奶茶出现在篮球场的时候,边上围观的众人都忍不住往她这边看了过来。 还伴随着几句窃窃私语。 察觉到大家的目光,林初见这才恍然想起,今天似乎是学院之间篮球赛的日子。 而季风,正好也在。 林初见:“……” 真是失策。 季风作为时常能在A大的校园论坛被提及的大神级人物。 他参加的篮球赛,围观的人一向很多。 确实,季家的继承人,长得又帅,还是数学系天天被老教授夸的数学天才,受大家关注也很正常。 不过,季风最为出名的一点却不是以上这些。 而是,他被林初见追着跑这件大家都津津乐道的事。 但其实,真要说来,也没有多少人觉得林初见能追得上季风。 毕竟她追了这么久,也依旧毫无半点进展。 而大家一致看好的,却是班上新转来的乔雪。 乔雪坐在篮球场的一旁,瞥了一眼拎着几杯奶茶的林初见。 “我就说她会来吧。”乔雪状似无意地开口道。 “又来给季风送难喝的奶茶了啊。”乔雪的朋友朱小慧嗤笑了一声,“前两天还听说她已经死心不追了,难道只是欲擒故纵的小把戏?” 见林初见直直地朝着这边走过来,乔雪的朋友忙安慰乔雪道:“小把戏也没用,季大神肯定不会理她的,你看着好了。” 说着,朱小慧看向了乔雪:“对了,你家大别墅里不是有一个特别豪华的饮料机吗,下次带我们去见识见识真正好喝的奶茶吧!” “是啊,我们都还没见过这么高级的机器呢!” 一旁的同学也起哄道。 闻言,乔雪低下头,状似羞涩地笑了一下。 然后,她点了点头,眼里忍不住闪过一丝得意:“好啊。” 说着,还偷偷看了一眼篮球场上的季风。 不愧是季风,就算在一大群人的球场上也是能让人一看望见的存在。 清清冷冷的身影,配合着不经意的动作。 下一秒,球已经顺利地进了篮筐。 引得周围一阵尖叫声。 侧头的瞬间,乔雪的脸不自觉地红了一下。 “那快去吧。”正好路过这儿的林初见在一阵尖叫声中恰好听到了乔雪的这一句,心里默默地想道,“再晚点去你家别墅电闸都拉了。” 哦,不对。 这别墅也不是你家的。 是的,那个住在林初见的别墅里,她的父母曾经资助过的另一个学生。 就是乔雪。 众人围在乔雪那边,吵吵闹闹地似乎还要说些什么。 突然,人群里传来一声大喊:“吵死了!” 周围瞬间安静了一下。 林初见朝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季庭?? 他怎么也来了? 季庭是季风的堂弟,和季风关系很好,过来看他的篮球赛倒也正常。 林初见收回了视线。 她正要往前走,就见季庭板着一张脸,正直愣愣地看着她。 然后,季庭瞥了一眼林初见手里拎的奶茶,似乎有些别扭地开口道:“我哥才不会要你的水,正好我口渴了,要不你直接给我……” 季庭确实不喜欢一直追着他哥跑的林初见。 不过,他更不喜欢平时装模作样,却还经常跑来讨好他的乔雪。 既然乔雪她们刚刚骂了林初见,那么,他就当帮林初见一回吧。 正这么想着,季庭一抬头,还想继续说些什么。 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见林初见拎着几杯奶茶,目不斜视地从他旁边走了过去。 季庭:“……” 众人:“……” 季庭怎么着也是季风的弟弟,林初见要追季风也不能这么不给季庭面子吧。 众人默默地想道。 其实,林初见也不知道季庭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突然要喝她的奶茶。 平时的话,虽然她和季庭的关系并不怎么样,但给他喝一下也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今天,她是来赚钱的。 林初见没有做任何停留,大步朝着一旁的人群中走去。 众人似乎也有些懵了。 “季风不是在那边吗?” “她这是怎么了,真的不追了?” “说不定真是欲擒故纵呢,过几天就是季风的生日了,听说她早就已经买好生日礼物了!” “也是啊,到时候看呗。” 没空去管耳边的窃窃私语,林初见伸手把奶茶递到了等在一旁的几个女生手里。 “是你们点的奶茶吗?”林初见问道。 “是的。”她们点头道。 “听我朋友说校门口那家奶茶店突然变得特别好喝,就想着点一下试试。”其中一人说道。 “她说的那个朋友就是我。”另一个人笑道,“真的特别好喝,我心心念念了好几天呢。” “真的吗?”林初见笑道。 从小,林初见就跟着妈妈学了她的独门秘制奶茶。 这也是她以前总是给季风送奶茶的原因。 从前她给季风送的奶茶,都是她自己亲手制作的。 重生回来之后,林初见急需赚钱。 看到学校门口那家岌岌可危的奶茶店后,她突然心里一动。 林初见依稀记得,她刚上大学那会儿,奶茶在同学之中并不算流行。 可到了大四的时候,可以看到校园里来来往往的许多同学,手上都会捧着一杯奶茶。 就连林初见她们宿舍的人,看剧或是休息时候都会人手一杯奶茶。 好多后来知名的奶茶店,大多也都是在这个时候崛起的。 正好这时,她重生回来了。 或许,她正好可以赶上这一波风口。 林初见想道。 所以,她拿着之前小金库里剩下的钱,低价盘下了校门口那家原本不怎么好喝,也没什么生意的奶茶店。 学校门口,多么绝佳的位置。 A大这么多学生,就是第一波流量。 所以第一步,就是要在同学之间,把好口碑给传播开来。 “好喝吗?” 见她们都喝了一口,林初见忙问道。 虽然她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挺有信心的。 不过,这才是起步阶段,她还是不免有些忐忑。 那几个女生低头喝了一口,然后瞬间抬起头来。 “好喝!” 不止是之前喝过的人,另外几个人的眼睛也一下就亮了起来。 “好久都没喝到这么好喝的奶茶了,学校门口的店这是发生什么了?” “我终于理解你为什么心心念念好几天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听着她们的夸奖,林初见瞬间松了一口气。 她忙趁机宣传道:“学校门口的那家奶茶店换人了,之后都有这些奶茶可以点了。” “那我可能天天都得点了。” “我也是!” 几人正说笑着,场上的篮球赛也在这个时候正好结束。 季庭忙跑上前去,把手里的水递给季风。 并狠狠地瞪了一眼试图上前递水的乔雪。 “哥,刚刚那球怎么回事啊。”虽然季风的队赢了,季庭却仍不解道,“按你的水平不应该没进啊。” 季风不语,季庭也习惯了。 把水递给季风后,季庭自己也开了一瓶矿泉水。 喝了一口之后,却感觉有些索然无味。 季庭的目光盯着在别人手里的林初见的那几杯奶茶。 和刚刚那几个瞎泼脏水说难喝的人不同,他是喝到过林初见给他哥的自制奶茶的。 几天不喝,还真是有些想念。 无视了季庭那直直的眼神,奶茶已经送到,林初见正准备离开。 正当她要站起身来的时候,就听球场上的主持人对季风说道:“作为今天获胜队的队长,可以把这张你签名的纪念票送给来看你的观众。” 哦,跟她没什么关系。 场上瞬间热闹了起来。 毕竟,这儿的不少人都是冲着季风来的。 林初见没去理会这些。 她刚要站起身来的时候,却冷不防地和球场那边的季风对上了眼。 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温度的眼神。 林初见瞬间移开了目光。 “哎,他是不是在看你啊?” 一旁,乔雪的朋友朱小慧凑到乔雪的耳边对她说道。 “哎呀,你别乱说了。”乔雪轻轻地推了推朱小慧,嗔怪地说了一句。 “我没乱说啊,你看,他都朝着这边走过来了。” “是吗?”乔雪立马低下头咬了咬唇,脸上似乎浮上了些红晕。 “肯定是啊,不然这边还有谁?” “季风他总不可能给林初见吧?”

    186 人在读09-15 08:15

  • 再相遇,她肚子大了gl

    星小仙|古典架空|连载

    ……深夜,灼热的篝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淡淡的红光照亮着女子精致美丽的面容,她纤白修长的手捡起干柴放到燃烧正旺的火堆上,旋转着火堆上的烤肉。“你到底是谁?”“唔,好香。”烤肉爆出了 再相遇,她肚子大了gl全文免费阅读_再相遇,她肚子大了gl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 深夜,灼热的篝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淡淡的红光照亮着女子精致美丽的面容,她纤白修长的手捡起干柴放到燃烧正旺的火堆上,旋转着火堆上的烤肉。 “你到底是谁?” “唔,好香。” 烤肉爆出了滋啦滋啦的声响,一股肉香味扑鼻而来,柳莺甩甩头盯着面前的黑衣女人,冷冷地道:“你不打算回答?” “还差一点点就能吃了。” “别装聋作哑。” “……我可没有装聋作哑,你看看我的容貌,再看看你自己的容貌,相信你心中早跟明镜似的。”黑衣女子缓缓抬头,漆黑的双瞳注视着面前的校裙少女。 柳莺略微蹙眉,仔细盯着面前的黑衣女子,她肌肤有些苍白,大腿上挂着两把枪,二十几岁,长得很漂亮。但让柳莺感觉在意的并非是对方的奇怪装扮,而是她有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外表。 就是比她成熟一些,跟双胞胎姐姐似的。 柳莺可不认为自己有双胞胎,淡淡道:“很遗憾,我还是不明白。” 黑衣女子把烤肉递给她,神情复杂的道:“我用一些小手段打开了通道,找你帮忙。” 柳莺接过她递过来的烤肉,坐在石头上,眯着眼睛说:“得说清楚一些,我可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黑衣女子淡道:“我也叫柳莺。” 柳莺:“!!!” “别惊讶,我也是柳莺,你也是柳莺,我们都是柳莺。”她补充。 柳莺内心惊涛骇浪,努力冷静却冷静不下来,开什么国际玩笑?突然遇到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而且还自称柳莺? “今年23岁,我就是……数年后的你,也就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你,我想这世界上只有你能帮我。” “柳……我刚过19岁生日。”柳莺倒吸一口凉气,内心虽然混乱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你的意思是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对吧?” “不是。”另一个柳莺道,“我们虽是同一人,但却是完全不同的个体,你是你我是我。我们经过这一次的接触开始,以后的差别就会更大。” 柳莺沉默了,黑夜的丛林比平常还要安静,只有虫鸣的叫声和她们咀嚼食物的声音。冰冷的寒风吹起来,把她们一模一样的秀发吹起。 柳莺注视着面前的女子,开始她还不相信,但现在却有点信了,她能感觉到这里跟自己的世界不同,可能是这人把她召唤过来的。丛林附近还有不少人,都距离这里有些远。 “既然是不同的个体,那就要有一些区分吧。”柳莺平静注视着她,“当然我想辨认下真假,我们的虚弱期大约在几号,黑都实验室中,有谁活了下来?” 黑衣柳莺缓缓闭上双眸:“紫月降临之时,便是虚弱来临之日,活下来的人只有我和……燕,不过现在只剩我一人。相信你和我的情况没有区别,既然想要区分,那你可以叫我未来莺,或者叫我姐姐也行。” “我有姐姐。” “我也有。” “不说那么多废话了,你把我召唤到这里,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柳莺平静注视着她,她能感觉到对方非常虚弱,叫自己来肯定有事。 “你是全盛时期的我,但我只要你帮我去借一本书。” “借书?” “十二星球体。” “姐姐大人的书?” “对!” “没必要吧,如果你是我,你不记得?” “记得,但年代久远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不是。” “可姐姐大人已经消失了好多年,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的收藏不可能找得到。” “那你帮我确认吧。” “……也行。” “……” 她们,开始行动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她们所在的黑暗丛林中,一个类似地球仪的发光圆球体突然出现,柳莺擦了擦汗水把星球推到未来莺面前。那未来莺轻轻触摸着,收入空间中。 帮未来莺解决问题,也该到解决她困惑的时候了。 柳莺盘腿坐在石头上,目不转睛注视她,今日的月光非常明亮,把她们的身影都照亮出来,还有火红色的光。 柳莺道:“虽然是不同的个体,但经历却是一模一样,未来的我可能也会变成你这样子,因此我想请教你如何变成这副模样?” “被封印了。” “被谁封印?” 未来莺眼神躲避道:“很遗憾这不能告诉你,情况比你想象中的复杂,我现在甚至都想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现在贸然告诉你这种事情,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可是帮了你很大的忙。”柳莺挑挑眉道,“若是这样不明不白的回去,是不是有些过分?当然好像也并不是坏事,反正以后我如果遇到麻烦,那也学你召唤另一个我帮忙即可。” “我不理解也有点不相信,因此不能告诉你,就算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的。”未来莺叹道,“当然,我可以给你三个避开厄运的忠告,好好记着。” 天色忽然暗了下来了,那黑云把月光遮掩,风也比平常刮的凌厉,把火堆吹得凄厉响,映出了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庞,仿佛要阻止她们似的。 柳莺喝口水,安静听。 未来莺添加柴火,缓缓说道:“你记得了,第一要保持独立思考,别轻易被人带偏,朋友不可以全信,做事三思而后行,主要是顺心而为。” 柳莺挑挑眉。 “其二,未来的世界很危险,别轻易让自己属于虚弱的状态,别乱分散自己的力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柳莺纤长的手指触摸嘴唇,思索。 “第三,美色当前一把刀,要想抱得美人归就得尊重对方,别对人耍流氓惹人厌,并非所有人都是你的迷妹,别拈花惹草。” 柳莺怔了怔,忽然笑道:“我不会拈花惹草,这点你放心,这可能是我和你本质上的不同,前面的两个都有一定的道理,可后面这个为什么?” “杨汐颜,是间接导致我封印的因素之一,个性冰冷美若天仙的女子,我完全喜欢上了她,还把她给推倒啦。”未来莺闭着眼,“不过…我并不会后悔。” “欸,你心动啦?” “别调侃,你如果遇到她你也会跟着心动的,她非常漂亮。” “噗,再好看我也不会心动,美女也不是没有见过,而且我对冰山美人不感兴趣呢。”柳莺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没想到没来的自己竟然会因为情感而变成这样,实在稀奇。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心动过呢。 “别高兴的太早,心终归是骗不了自己的。”未来莺微笑盯着她,又有些遗憾的说,“我和我这个世界的杨汐颜已经完全错过,希望你能和你世界里的杨汐颜能成。” “对啦,你那个世界的杨汐颜是不是冰山我可就不知道啦,有可能是可爱或者沙雕类型,也可能是坏蛋,每个世界的杨汐颜都或有不同,但不管是哪一种你都会沦陷,并且会在一个月后把她推倒。” “对啦,如果你把她推了,那明早一定要快点跑路……” “你可别逗我了,我可不会随随便便就推人,我是很洁身自爱的女孩,更不会随便就沦陷,这点跟你可不一样的。赶紧给我交代多一些的细节,已经快没有时间。”柳莺嘴角抽搐,“我可不想变成你这个样子。” 未来莺看看时间,魔法的力量也已经顶不住了,最多撑个两三分钟,便组织语言缩短到精华,然后跟她讲讲以后该注意的事项。 柳莺认真听着。 这样等柳莺回去之时,就相当于重生少女,记得了大概的未来发展,也就可以规划并且运用。 柳莺告别了未来莺消失,走前还鼓励她:“加油未来莺,赶紧跟你的那个杨汐颜复合,等我回学校再想办法把你们俩召唤过来,大家一起玩一玩。至于我嘛,就不去历练啦,这样就不会遇到那个杨汐颜而心动,然后被封印。” 未来莺嘴角抽搐道:“没用的。” “……” 黑夜渐渐散去,早晨的阳光缓缓爬上天空。柳莺疲惫地伸个懒腰,双手紧紧抱着被子,感受着空间里的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忽然一亮,屋里的布局显露出来。 这是一间精致素雅的房间,房间简洁明亮,墙壁上还挂着两幅山水画,画旁边上有个空调,但并没有开。 柳莺抱着枕头心情复杂看着墙上的挂钟,漆黑的双瞳带着一丝沉重,但很快她便恢复过来,打个哈欠从床上坐起,拿起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洗脸刷牙换好衣服。 今天还有粉丝签名会,先退房然后再去吧,然后再给其他人做报告,突然不去历练,大家应该都会很担心。 柳莺确定没问题便来到楼下办理退房手续。 前台小姐姐一边办理手续一边抬头偷看她,次数一多便四目相对,瞬间红着小脸低头,慌慌张张:“请,请等一等,我们先去查房。” 好,好漂亮!还很帅气! 好特别的女子,感觉很温柔强大的样子,关键是她的那双狐狸眼,好似总在笑一样,一对上就仿佛被调戏,让人脸红心跳。 “不过这个名字……难道是那个柳莺大人?”当手续办完时,前台小姐姐还是忍不住看着她离开的后背,重重吐了口气。 就算不是那个柳莺姐姐,那也是个漂亮的姐姐,明明很漂亮却有感觉有点帅气……如果能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就好啦。 就在她花痴的想时,忽然感觉空气安静下来,还有高跟鞋哒哒的响,旋即响起了一些对话。 “小姐,今天我们在市区好好逛一逛,魔兽岛里的城市可跟外界不一样,有不少有趣的东西哦。” “有趣的东西?” “对哦,比如骑龙比赛、魔兽主题公园和寻宝森林大冒险之类,当然最有趣的还是今天莺姐姐的签名大会。” “签名大会!!!” “小姐别激动,好像是临时的提案,听说要露脸签名哦。” “肯定又是人山人海的,莺姐姐人气那么高,汐颜你就别白费力气啦,你今晚还有个舞会,得提前做好准备才行。”旁边的女子说。 “可是……我想去看看。”柔柔的声音忽然传来,前台小姐顺着声音抬头一看,吸了一口气。 只见前方人群拥护下走来一名貌美女子,穿着一袭漂亮的学生裙,乌黑秀发轻飘飘,宛若是仙女般下凡的容貌,让人不可直视。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可却已具有倾国倾城之姿。 比刚刚那个女子还漂亮,但不知为什么,却没有刚刚那个让人脸红心跳的感觉,唔,是没有攻的气场么?还是……自己太受呢?不不不,我可是攻,一定是这漂亮的女生太软才没有心动。 她自信的想着。

    162 人在读09-07 18:43

  • 装A后,我成了万人迷

    檀盏|古典架空|连载

    星际316年,人类终于在残酷环境和外来生物的侵入之下,找到了新的生存基地。在人类居住的行星上,新的文明和秩序逐渐衍生和完善,传统的人类性征消失在地平面,取而代之的是更为极端的进化法则。譬如在金 装A后,我成了万人迷全文免费阅读_装A后,我成了万人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星际316年,人类终于在残酷环境和外来生物的侵入之下,找到了新的生存基地。 在人类居住的行星上,新的文明和秩序逐渐衍生和完善,传统的人类性征消失在地平面,取而代之的是更为极端的进化法则。 譬如在金岩星,ABO第二性征的分化,往往意味着你的人生将迎来巨变。 强大的Alpha作为社会秩序的领导者,工蚁似的Beta负责劳作,而Omega作为最为珍贵的资源,被培养,被约束,被层层律法围困在高墙之内,寸步难行。 春日三月,已经被不明外来生物蚕食过半的金岩星上,正在举办第93届顶级Alpha竞技大赛。 这场大赛将选拔出最优秀的ALpha,来保护星球最后的生命力——剩下不到五分之三的海洋和森林。 刺目的竞技场光幕投影之下,原本人迹罕至的帝都竞技广场挤满了人头,就连水泽星和木洲星也派遣来了使者,贵宾们隔着帘幕,亲自在VIP席位观礼。 陆林言隐约记得,自己刚在古战场被人五马分尸气竭而亡,结果转眸睁开眼,她就看到自己正身处几千米的深海里,眼前发起攻击的的九头蝮蛇,正朝她吐出密密麻麻的红色蛇信子。 放肆! 她下意识想要挥起手中长戟,不料手中却空空如也。 更可怕的是,陆林言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使不上力,不过抬了一下而已,两条手臂就像被撕裂般的疼痛。 被海水翻卷的黑藻迎面而来,陆林言跌坐在珊瑚丛中,下意识从泥沼里抓到东西,她看到近在咫尺的怪物正在逼近,本能地拼命一挥,就看到原本凶残丑恶的巨蛇迟疑了一下,随即退避开来。 蝮蛇断掉的蛇信子纷纷扬扬地落在眼前浑浊的海水里,陆林言急促地呼吸着,这才有空隙思考: 这……是哪里?这只怪物是怎么回事? 陆林言狐疑着,趁着空档火速转身钻进身侧的石洞,她一边灵巧地避开攻击,一边观察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片纯天然的海底珊瑚洞穴,九曲回肠迷宫式的结构复杂危险,稍不注意就会落入海怪的陷阱,陆林言小心查探了一圈,发现一直守在外面的九头蝮蛇怪突然就消失了,四周安静地有些异常。 她抬头看了眼遥不可及的海平面,伸手摸了把自己的喉咙。 这么深的海底,她竟然还能正常呼吸,而且……她不是死了吗?这里又是哪里。 手里一直紧握着的东西骤然变得奇冷无比,陆林言低头看过去,只见那是一条由一节节的银白色的像是脊骨一样的透明状物质组装成的武器,看上去很通透灵巧,粗糙的手柄处刻着某种图腾。 陆林言捏了一下脊骨尾端的残缺,心里有些可惜……用着倒还算趁手,只是像是被弄断了一截,不完整了。 与此同时,海底的画面正投映在人声鼎沸的外场大屏幕上。 解说员将镜头拉到陆林言的手心,看准她手里的武器之后,突然从桌子上跳了起来。 “出现了!没想到今年的厄运之子居然是这位名不见经传的选手!让我看看她叫……啊,她是来自74区……呃……” 解说员很明显没有准备这位选手的资料,他表情尴尬地瞄了眼旁边的裁判席上的诸位长官,然后省略了别人都有的一长串荣誉后缀,道:“74区的一名普通选手,陆林言。啊,名字也很普通嘛。” 观众席里吵闹起来,“赌今年的厄运之子能活多久!!押大大小!!” 随着人群的打赌声越来越壮阔,初次看比赛的新观众忍不住询问,“我这是头一次看Alpha机甲大赛,那个……什么是厄运之子?” 解说员已经是沙场老兵了,见状连忙解释:“为了增添比赛的趣味性,赛前组委会将30位长官亲自挑选随身武器藏于赛场,目的就是为了测试选手的运气值以及身体各项指标。不出意外,该项成绩还将作为最终冠军的衡量标准之一。” 他清了清嗓子,特意扭头看了眼评委席第一位浑身都散发着冰山气质的黑紫发长官一眼,然后吐出一口气说,“刚刚那位选手拿到的,就是孟南辞少校的随身武器‘鱼丸’。” 鱼丸取于人面妖兽的背脊,威力无穷变化万千,而且会自主择主,只可惜在孟南辞第一次上战场时,鱼丸被敌方恶意斩断,如今已经是一截废骨,这是金岩星媒体掌握的公开信息。 在这一届比赛中,其他选手不管拿到什么武器都可以得到属性加持,或增强自身的战斗力,或提升防御能力。只有孟南辞因为懒得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也不肯花心思去照顾选手的情绪,每年都只肯拿鱼丸敷衍了事。 因此,每年比赛场上拿到鱼丸的选手,都注定会比其他竞争对手弱势,因此被观众们称为厄运之子。 根据往年的经验,这位陆林言选手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就是凄惨落败,甚至伤残致死被抬下赛场。更何况她手气也太背了,抽中的副本还是最难的深海九头蝮蛇副本。 此刻,陆林言并不知道自己正像是伶人一样被人点评,她伸手捋了捋鱼丸,不太满意地掂了掂,有点重,而且看久了就觉得有些华而不实。 她想了想,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礁石附近。 这片深海里的珍珠和蚌壳上覆盖着一层不知名的物质,陆林言惊喜地发现它们正好可以克制那只九头蝮蛇。 陆林言顺着硅藻沿路捡了一堆珍珠和蚌壳,又重新熟练地游回到了珊瑚洞穴附近,这片区域进可攻退可守,是狩猎绝佳地带,只要不被逼入死路,就很容易可以以弱胜强。 九头蝮蛇外形骇人,但是视力却极差,原本用于探查四周的蛇信子被陆林言斩断之后又重新愈合,此时它的怨恨值已经飙到了90%。 海水缓缓起伏,陆林言蹲在地上,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蝮蛇的靠近。 蝮蛇玻璃珠似的蛇目又圆又亮,得意的信子就像是胜利的旗帜,在海腥气中缓缓招摇。 就在它甩着九个脑袋准备伏击猎物的时候,陆林言蓦地弹跳而起,手中几十颗珍珠散落海水中,她踩着珊瑚一跃而起,手中的鱼丸不有条不紊地将珍珠逐个击向最右侧那只小蝮蛇的七寸。 让人眼花缭乱的蝮蛇拼命纠缠,陆林言就像是完全没有看到,哪怕身上受了伤,也依旧目的性极强地直奔那条最小蝮蛇的面门,她一波又一波地攻击,灵巧的手腕似乎都没怎么用力,可所有的蛇头突然就像是中了什么邪术,全都诡异地耷拉了下去。 一秒钟的空档里,不等蝮蛇反应过来,陆林言继续用鱼丸击碎蚌壳。 鱼丸的光芒伴着如柳叶刀似的碎片擦过蛇身,看似是最普通的物理伤害,可是当碎片划过九头蝮蛇,他们就像是遇到了克星一样瞬间枯萎在海底。 与此同时,陆林言手执鱼丸,就像是穿针过线一般利落地刺透了小蝮蛇的左眼鳞片,直直地穿过了右眼。 鱼丸轻盈地落在手心,洁白如新,而蝮蛇却沉沉地坠入泥沼,再无呼吸。 陆林言的手心被划破一道血痕,鲜血在海水中散开,漫过鱼丸的手柄,银白色的脊骨手柄微弱地闪了一下荧光,在无人察觉的角度,萤光钻进了陆林言的后心口。 赛场上的形势骤然翻转,场外的观众倒吸一口凉气,解说员甚至都忘记了解说。 “这……是什么打法?” “直接肉-搏?靠!?” “她为什么不用机甲啊?” “那个陆什么的,刚刚是用了什么招数吗?” “她也觉醒了S级技能吗?” “她是不是作弊了?九头蝮蛇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死了……” 直到场上30个直播画面齐齐熄灭,解说员才在观众的讨论声中微微收拢了下巴。 他惊疑未定地看着大屏幕,屏息凝神片刻,然后才佯装成竹在胸似的面朝观众席。 “截止目前,30个赛场的比赛进度已经锁定,在我们专业的评审团,大众评委,以及网络端的粉丝们进行投票之后,大屏幕上会直接公布本次大赛的前三名获奖选手。” “再次强调,”解说员兼职主持人的表情突然凝重起来,似乎连他也开始对这次比赛的结果有了些不一样的期盼,“本次大赛的全部选手都将在培训期之后进入军区接受入伍甄选,而赢得大赛前三名的选手,则可以直接进入星球拓荒者计划特别行动队,成为预备队员。” 场内的观众表情各异,某个嘉宾席的角落里,两个年迈的老夫妻紧张地盯着屏幕,双手合十,始终跪在地上不住地念叨着:“保佑保佑。” “回放一下刚刚的视频。” 评委席里,首座上的黑紫发女人淡声道。 她语气很轻,在嘈杂的声音中十分清越,本就如冰如雪的眼眸里,似乎藏着某种质疑。 解说员捏着话筒转过身,在看清示意之人的脸之后,舌头都打了个结。 他手底下的资料展示牌哗哗哗地翻着,然后在视频开始回放之后,弯着腰谄媚道:“孟少校,这位选手可是今年的网络热议选手,由于出色的颜值,连续五次获得了大赛最美Alpha的荣誉称号。”

    59 人在读04-02 22:40

  • 制服控画手穿成雄虫后[虫族]

    豆腐在窝|古典架空|连载

    “灯大,这都已经穿了两件了,是不是应该差不多了?”“是啊是啊,已经连手指都没露了!”“灯大,看看饥肠辘辘的孩子,留孩子一点肉吃吧!!!”……顾澄趴在床上,一只脚勾起一点被子,往上扯了扯 制服控画手穿成雄虫后[虫族]全文免费阅读_制服控画手穿成雄虫后[虫族]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灯大,这都已经穿了两件了,是不是应该差不多了?” “是啊是啊,已经连手指都没露了!” “灯大,看看饥肠辘辘的孩子,留孩子一点肉吃吧!!!” …… 顾澄趴在床上,一只脚勾起一点被子,往上扯了扯,勉强把自己的小腿遮住,白皙的手捏着电容笔在数位屏上滑动。 他是一位绘画主播,日常兴趣就是画自己的老婆。 数位屏上,是一位古风的将军,长发凌乱地披散着,脸上还透着薄红,但是,再往下看,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外面还套着一件破破烂烂的里衣,勉强露出了一点点肌肤,唯一可能露肉的手上也带着衣服皮质的手套。 如果说一开始就是这样的,那粉丝们还不至于这么嗷嗷叫。 可惜,顾澄画画的时候有一个坏习惯,他最喜欢的就是先画一个人物的草稿,再一件件地给他穿衣服。 这个坏习惯简直让粉丝们咬牙切齿,明明看着草图的时候什么都想好了,但一开始涂色就什么都没有了。 果然,这次也是不可能例外的。 “那怎么行,我可是一个绿色画手。”老婆的绝美身材只能由他一个人欣赏,当然必须得好好穿衣服啦。 寥寥几笔,一件衣服又出现在画中男人的身上,把脖子以下的肌肤盖得严严实实,一点没露,那件破破烂烂的里衣也只剩下一点。 “灯狗,不愧是你,灯狗!” “你没了!你真的没了!!” “都露出这样的表情了,还穿什么衣服!!” “何必对我们如此残忍!” 不顾粉丝们满屏的愤怒,顾澄又给将军面前加了一层被风吹起的纱帘,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模模糊糊后,在粉丝们反应过来之前,迅速下了播。 看着屏幕上俊美的将军,顾澄叹了口气,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有身材那么好的人。 要是有,他怎么可能现在还是单身呢! 单身了24年的顾狗卷了卷被子,打算去梦中见见自己的老婆。 …… 睡梦间,顾澄迷迷糊糊听到身边有人在讲话。 “这位殿下真是太可怜了,听说他就是被主系统匹配给厄伽少将的雄虫殿下吧。” “是啊,刚刚还心脏骤停了,好不容易才救了过来。” “希望这位殿下醒来后能想开点,一个月以后就能申请离婚了。” …… 这些人虽然可以收敛了声音,但房间里实在太静,顾澄还是被吵醒了,但他并没有睁开眼。 他感觉现在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妙啊。 被子里的手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痛立刻传到了大脑。 看来他现在并不是在做梦,他穿越了! 脑子顿时抽痛起来,原主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向他。 从收到的记忆来看,原主是一只B级的雄虫,每天都在家靠着雄虫协会的补贴度日,是只完完全全的宅虫,这次意外被主系统匹配给了一只S级的雌虫。原本像原主这样的B级雄虫是匹配不到S级雌虫的,但这只雌虫不是一般的雌虫,听说这只雌虫长得十分可怕,被多只高等级的雄虫拒绝匹配,所以才会落到原主这里,而原主一看到自己被匹配给的是这只雌虫,脆弱的小心脏一时没坚持住就直接被吓死了。 不过,顾澄翻遍记忆,也没能得知这只雌虫长啥样,所以,原主其实根本没见过这只雌虫,纯粹是被道听途说的消息给吓死的。 虫传虫,吓死虫。 不过这么想想,就感觉这只雌虫有点惨,明明长什么样并不是他的错。 顾澄表示理解,但不代表他会选择将就,没有感情基础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他也不想接下来的日都过的不快乐。虽然现在一穿越就有了老婆,且以他的等级不能直接拒绝,但一个月以后就可以离婚,要是他们两人,哦,两虫不能好好相处,那就只能离婚了。 顾澄慢慢睁开眼,身旁的机器立刻就给医生发去了消息。 得知顾澄已经醒来,医生就迅速赶了过来。 “雄虫殿下,您终于醒了。”一只穿着护士服的虫泪眼婆娑,从记忆里的资料来着,这是一只亚雌。 亚雌看向雄虫的目光既有不满,又有爱慕。 不得不说,原主的外貌是及其不错的,因为常年待在房间里,皮肤是有点病态的白,一头柔顺的金色碎发,一双淡蓝色的眼睛,说是哪里来的贵族小少爷,都会有虫相信。 亚雌还在一旁愤愤不平。 “像您这样的雄虫,居然会匹配给那个恶魔,真的是太可惜了!” 顾澄尴尬地笑了笑,作为一个社恐,他并没有与人交流这个功能,谢谢。 不过虽然顾澄是个社恐,但他面上功夫做的很好。现在也幸好原主是个宅虫,没有人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虫,至少不会穿帮。 他做出一副认真听的模样,时而附和一下,就是这话题好像越来越奇怪了。 “殿下,要是您愿意,等到您离婚后,不,您现在就可以收下我。”亚雌激动地说道,手指已经碰上了护士服的扣子。 “啊,这个就……”星际亚雌都这么开放的吗! 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哦不,雌虫走了进来,背后还跟着两只同样穿着军装的雌虫。 领头的雌虫脸色不太好看,估计是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没想到尬聊之后还会有这样的修罗场,直接被当事人抓到。 顾澄内心泪流满面,表面上还是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您好。” 雌虫的表情松动了一点:“您好,顾澄殿下,我是厄伽少将的副官肖。” 厄伽?这好像是雄虫匹配虫的名字。 “你们这是来?” “如果阁下已经没有什么事的话,我是来接您去见少将的。” 顾澄点点头表示明白,这件事怎么说都是逃不掉的,反正他也没什么东西,就直接跟着雌虫上了悬浮车。 在车上,顾澄偷偷用光脑搜索了一下厄伽,好家伙,资料十分全面,除了脸。拍到厄伽的所有照片都在脸部打上了马赛克,甚至连那种不小心入镜的都没有放过。在一些重要的场面,厄伽也带着一副银色的面具,将容貌遮得完完全全。 不过,从图片上来,厄伽的身材应该十分不错,顾澄用手比划了一下,越发觉得这就是他喜欢的那种身材。 有这样一副绝美身材的人,容貌应该不会非常丑陋吧,能被形容成恶魔,难道是因为毁容? 这个厄伽还是一名少将,在战场上受伤从而毁容的可能性很大。 顾澄觉得,如果这真的是他喜欢的绝美身材,脸再丑他都能看一辈子! * A区的一栋宅子里,厄伽站在一面落地窗前,从这里可以看到宅子的大门,从中午开始他就一直站在这里,现在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看些什么,也许,是那一辆可能从大门驶进来的悬浮车,但那怎么可能呢。 今天中午的时候,他收到了来自主系统的一封信,是一条匹配信息,与他匹配的是一只贫民的B级雄虫。 这个匹配结果他一点都不意外,若是等级更高,或者是贵族的雄虫就可以直接拒绝掉这个匹配,也只有像这样的平民雄虫才可能和他绑定在一起,还不是自愿的。 要说自愿,厄伽冷笑一声,这颗星球上恐怕不会有自愿想要娶他的雄虫的,毕竟,他是这样的丑陋。 厄伽慢慢抚上自己的左脸,这张脸,连他的下属都不敢直视,这就是恶魔的脸。 今天那只雄虫应该不会来了吧,不,应该不止今天,那只雄虫是不可能回来这里的。 中午的时候,他就听说那只雄虫收到消息直接吓晕了过去,哪怕只是只B级雄虫,雄虫保护协会也不会坐视不管。 他就不应该抱有那一点期望。 现在那只雄虫好像已经醒了,现在恐怕是在和他的副官说要解除这次匹配的事吧,贫民雄虫不能直接拒绝主系统的匹配,但只要在外面住一个月,然后再来解除也是一样的。 太阳已经完全降了下去,房间里漆黑一片,但厄伽却没有开灯的打算,毕竟,也只有这样的黑暗才能遮盖掉他丑陋的外貌。 果然,他天生就是适合呆在黑暗中的。 突然,悬浮车的灯光照亮了大门,他看见他的副官下了车,然后走到了另一侧,打开车门,像是在邀请什么虫下车。 难道…… 厄伽死死地盯着车门,他看着金发的雄虫下了车,然后跟着肖消失在了视线的范围里。 心脏不受控制地鼓动起来。 他是不是……是不是也是可以抱有那么一点的期望的。 但与此同时,心中又有另一个声音告诉他:别想了,这只雄虫下午才刚刚被你吓晕,这会儿来见你,就是为了来报复你的! 顾澄跟着肖来到了二楼。 “雄虫阁下,上将就在房间里。” 厄伽听到了他副将肖的声音,他突然有一点后悔,也许他应该把面具戴上的,这样至少不会吓到即将进来的雄虫。可惜,那副面具现在并不在这个房间里,他只能以这副模样去见雄虫了。 门被推开,厄伽迅速往暗处走了点。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透过落地窗照了进来,却在他的脸上打下了一片阴影,让虫更加看不见他的样貌。 肖没有进来,顾澄一个人站在门口。 想必这位厄伽上将也是知道“自己”之前被吓晕过去的事的,他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扯了个话题。 “呃……不开灯吗?” “我劝你还是不要开灯的好,你忘记你之前被吓晕的事了?” 顾澄摸了摸鼻子,虽说吓晕过去的是原主,但他现在占了原主的身体,那原主的行为要他负责好像也没错。不过,厄伽的话听上去像是在嘲讽,但总觉得有点委屈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再怎么说,厄伽也是一个少将,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点事就委屈呢。 “啊,之前那个事是我不好,那我开灯了哦。” “嗯。” 厄伽紧张地闭上了,也许,很快这只虫就要尖叫着跑出去了。 手指按下开关,熟悉了黑暗的眼睛被灯光刺得眯了起来,但模糊间,还是看清了那个身材,果然是他喜欢的那个绝美身材! 啪! 灯瞬间又被关上了。 顾澄:…… 厄伽:…… 顾澄: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他的DNA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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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兔兔那么可爱

    竹酒九|古典架空|连载

    阳春三月,微风携带着细雨滋润了大地,万物复苏,生机勃勃,春天的气息充斥着这个世间。绿色的嫩芽从土壤中破开,感受着这个世界的生机,温暖的阳光。直到一只兔子出现了,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干净又漂亮 兔兔那么可爱全文免费阅读_兔兔那么可爱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阳春三月,微风携带着细雨滋润了大地,万物复苏,生机勃勃,春天的气息充斥着这个世间。 绿色的嫩芽从土壤中破开,感受着这个世界的生机,温暖的阳光。 直到一只兔子出现了,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干净又漂亮,阳光洒在它的绒毛上,身上好像镀上了一层金光,散发着温暖的气息。 嫩叶的清香随着风飘进了白兔粉嫩的鼻子中,让它忍不住微微抽动,似乎很满意这嫩芽的味道。 低下头,毫不犹豫地啃起了嫩芽的一片叶子,不一会整个身体都没了,宣告了它生命的终结。 吃完了,又换了一个方向搜寻着美味的嫩叶,这宽阔的灌木丛就是它的食堂。 不一会,又来了几只肥兔子,一样搜寻着鲜嫩的绿叶,不过除了第一个到来的兔子皮毛雪白,其他的兔子都是灰色的。 有只肥胖的灰兔子注意到了这只不一样的兔子,跑到了白兔子的面前,发出了长叫,还围着白兔子转起了圈。 这是在向白兔子求偶! “你丫的,滚开!” 看上去温顺可爱的白兔子难以想象地暴躁尖叫了起来,纵身一跳,像人一样,伸出后腿,一脚踹在了那不要脸兔子的脸上,踹得对方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离得较近的兔子都吓了一跳。 “再靠近,踹死你。” 白兔发出了尖锐的威胁,那灰兔子体会到了疼痛,有些害怕地爬起来,逃跑了,其他兔子看着这个不好惹的同类,也躲开了一些。 “本兔不发威,都不知道厉害。” 玉白发出了一长串威胁的嘶嘶声,对于自己只能发出这样,她已经习惯了。 见没有不长眼的同类来纠缠她,她低下头,用门牙啃断了草根,继续吃草。 嘴里不断咀嚼着嫩叶,红玉一般的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长长的大耳朵竖得直直地,后腿紧紧绷直着,一有风吹草动她撒腿就跑。 之所以这么警惕,完全是建立在她的兔妈和她的七个兄弟姐妹都丧生在了狼嘴中,全家九口就剩下了她一个独苗了。 至于她怎么活下来,当然是靠着前世的记忆,早早有意识地锻炼了,没等狼靠近,她刷的一下就跑了。 说起前世,她不得不咒骂那个撞她的司机,不会开车就别开啊。 当她死后重生成了一只刚出生的兔子,起初她是崩溃的,但生活就像那什么,她也只能屈服在生活淫威之下了。 一年了,没有金手指,全靠自己自力更生,挖洞,觅食,不仅躲避天敌,还要躲避同类的纠缠,想想就觉得心酸。 让她唯一坚持下去的理由,就是她偶然遇到了一株人参,吃了之后,体内多了一股暖流,滋养了她的身体,让她跑得更快,跳得更高,卖相也变得颇佳。 这让她看到了希望,或许她可以变成妖之类的。 带着这个愿望,她坚持活了下去。 等她吃饱了,她就去找人参之类的东西。 玉白低下头,再次啃食嫩叶时,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身体压低,并发出了警告声,同时后腿突然发动,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一晃眼就消失不见了。 其他的兔子接收到信息,也跟着嗖地一下跑远了 刚跳出来的灰狼愣愣地站在原地,被它视为目标的大白兔子早就不见了,连个兔子尾巴都看到,不甘地嚎叫了几声,只能去追别的兔子了。 明明那只兔子更美味的。 环顾四周,树木环绕,地上长满了绿草,是陌生的地盘,其他动物留下的气味很淡,安全。 玉白咬了一口草叶,一边咀嚼一边嗖寻了起来,忽然她暼见了绿色中某一点红,红色的小果子如同爱神的箭一样戳中了她的心。 是人参! 玉白吐掉了嘴里的草,刷的一下冲到了红色小果的面前,抬起前爪小心翼翼地挖起了它下面的根,泥土溅到了她白色的绒毛上,她也不介意,一心虔诚地挖着人参。 但也没有忘记警惕,耳朵依然竖得直直的。 随着挖掘,人参的根须露了出来,接着是主根,大概三十多厘米长的人参,完整地出现在了玉白的眼前。 玉白没有着急带走,而是将那些红色的小果子,用前爪小心翼翼地摘了下来,并就地掩埋。 这些红果子是人参籽,虽然不知道这种做能有几分几率长成人参,但总有留一个希望。 做完这一切,并记住这里的地形,玉白才小心地衔起人参,想着她的窝跑去,一边跑,心里一边唱着: “今天,真呀真开心,幸运的小兔子找到了一根人参。” “还种下了人参籽,来年一定会收获很多多的人参!” “我是小兔子,一个幸运的小兔子。” 她的巢穴有很多,其中她最喜欢的还是两处,一处是兔妈留给她的地洞,就在刚才灌木丛的不远处,还有一处是树洞。 树洞是她最喜欢的住所,干净又宽敞,那是一棵大松树,足有六米多宽,是她秋天时寻找食物偶然发现的,看上这棵树的不止她,还有一个松鼠。 不过在公平的决斗下,她赢得了那棵大松树,至于那只松鼠也只能选其他的松树了,和她做了邻居。 玉白叼着人参一路奔袭,穿过了一片野草地,这里也是她食物的来源地之一,也有一处地洞。 不过今天,她不打算住在这里。 穿过野草地,一片松林变出现了她的眼前,跟其他的地方没有多大区别,到处都是树,她生活了这里一年,走过的地方大多数周围都是树。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个地界。 松林的边缘一只皮毛如同火焰一般的红色松鼠正抱着一个核桃蹲在树枝上磕着。 这是小红,她给这只松鼠起的名字,也是跟她抢大松树的那只松鼠。 往常经过这里她都会和小红打招呼,虽然它不会理自己,不过今天因为嘴里有人参,她就不打招呼了。 而小红一见到下面这只白兔子就转过了身,撅着屁股表示对它的不满。 对方可是抢走了它最喜欢的松树,在它的思维里,这是一只奇怪的兔子,不住地洞里,还和它来抢松树,关键对方还真的在树上造了一个洞。 这让它很生气,最生气的是那只兔子还每次挑衅它,要不是打不过,它早就上爪了。 很快玉白叼着人参来到了松林的中央,找到了一棵最大的松树。 她压低了身体,将自己缩成了一个团,然后猛地一跳,她像一颗球一样在地上弹上了高空。 在靠近离地面最低的枝干时,也离地面有十米左右距离,玉白伸出了前爪,抱住了一个较粗的分叉,然后慢慢地爬到了枝干上,四脚着陆,向着她的家走去。 要没点本事,她怎么敢住在树上。 还是多亏了那个人参。 枝干上缠绕着藤蔓,那是她下去时候的绳子,她编了好久的,走到尽头就是她的家,举起前爪,拨开掩盖住洞口的树枝门帘,先把人参放进去,钻进了洞内,再重新将门帘盖上。 洞内很宽敞,接近两米深,对于身长二十公分左右的她足够了,洞穴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个储藏室,一个卧室,为了这个树洞,她腮帮子都啃累了。 卧室中央是她的床,底层是干草,上一层细嫩的树枝,再上一层是柔软的松针,最上一层是她掉下来的绒毛。 这张床她花费了不少的心思,所以睡上去很是柔软舒适。 于是玉白抱起人参跳到了她精心制作的床上,从床下抽出一根树枝开始刮上面的泥土。 虽然她现在是一个兔子,但有条件还是要讲究一下的,就在她要刮泥土的时候,脑中出现了叮的声音。 玉白一愣,摇了摇毛茸茸的脑袋,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当那叮的一声再一次出现后,她用不小心用前爪折断了人参两根根须。 “啊,我的人参!” “叮,抽奖系统上线,宿主是否启动?” 一道机械声音出现在了玉白的脑中,她立刻抛下了人参,激动地热泪盈眶:“启动,启动!” “我等了一年了,可盼来了,系统爸爸你终于来了。” “抽奖系统正式启动,请集中精神默念三界第一美女是我的这句口令。” 玉白激动的萌脸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这是什么奇葩口令。 不过这个三界,是她想象的三界吗? “这个世界果然可以修炼成妖的啊!” 玉白再一次激动了起来,长生有望啊! 带着这样的兴奋,玉白集中精神默念了起来:“三界第一美女是我的!” 等她念完,忽然脸红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这口令有点羞耻。 还有能被称为三界第一美女很强吧,她会不会冒犯人家,人家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弄死自己啊。 想到这里,玉白担心了起来,但随着光幕的出现她一下抛之脑后了。 虽然只有一个极其简陋的抽奖转盘,但足够了,她要求不高,真的。 “你有一份新手大礼包是否接收? “接收,接收!” “新手礼包已发放,二十方的系统空间,十次免费抽奖机会,一份系统使用说明,请宿主查收。” 玉白果然发现自己多了二十立方米系统空间,里面存放了一张纸,点了一下,发现是系统使用说明,转盘上中央的最小的圆圈里也出现了十的数字,代表着她有十次的抽奖机会机会。 她先提取了系统空间中的那张纸,散发的金色的光芒的纸出现在了她的甘草堆上,上面写的是汉字,她看得懂。 当看到第一行的字后,她的兔子眼一下变成了斗鸡眼。 “由于本神的驾驶技术不符合你世界的规矩,导致了你死亡,所以本神为了弥补你,给了你穿越的机会。” 真的不是因为你技术烂吗,还有你一个神为什么要开车。 玉白在心里疯狂吐槽着。 “但是呢,你穿越的世界天道是个贪财的,本神只能给你选了一个兔子身,本神良心有点痛,便打造了一个系统送给你,希望能接受本神的歉意。” 确定不是因为你抠吗,不过看在你给系统份上,她接受这份歉意了。 “下面来说说系统的使用方法。” “除了附赠的十次抽奖机会,想要获取抽奖机会就靠你自己。” 这个神果然是个抠神。 “抽奖获取方法一:献祭生命,死去的生命,无论是他杀,还是自杀,还是你杀,根据生命的质量换取抽奖机会,注:只要你干掉天道意识,你立刻应有尽有。” 呵呵,她是傻了才会去和天道意识去干! “抽奖获取方法二:极端的情绪力量,依旧按质量判定,注:只要你娶走三界第一美女,你立刻应该尽有。” 你到底对三界第一美女怨念有多大啊! 玉白顿时想起来那个恶意满满的口令。 还有她是直女的,没戏的。 “抽奖获取方法三:物品回收,根据物品的珍贵程度发放抽奖次数,注:将天界的昊天镜,月镜偷了,你立刻应有尽有。” 她是守法兔子,绝不会偷鸡摸狗的。 “以上就是系统的用法了,其他的请自由探索,系统空间是可以保鲜的,但是不可以放置活物,这一点本神可以告诉你。” 可以保鲜,那她的人参就可以放进去了。 “好了,本神要说的都说完了,祝你穿越快乐。” “哦,还有一点,口令是可以换的,但换了之后,系统的存在就会被察觉到,你自己拿主意喽。” 玉白脸抽抽地看着这一句话,这不是逼着她用这个口令吗? “至于本神为什么要用这个口号,当然是为了恶趣味了,谁让那个三界第一美女不肯给本神她的贴身衣物的,大好的赚钱机会没了。” 这是性骚扰吧,绝对是,这个神不正经啊。 玉白忽然担心起了这个抽奖系统会不会有坑。 “好了,这次真的说完了,拜拜。” 看到这里,手上的纸变成了金点消失了。 想到那三个抽奖次数方法,玉白有点发愁,不管是哪一种,她现在这个情况有点不好办,难道她要杀同族吗? 不能,也不至于,她还没有这么丧心病狂。 “不管怎么样,我都有系统了,还有附赠的抽奖次数先抽了再说。” 至于怀疑给她系统的神,那可就拉倒吧,她有什么好值得惦记。 “先把人参放进系统空间里。” 玉白将伸出前爪按在人参上,人参下一秒就出现了系统空间里,“真神奇。” 还剩下的两根根须留在原地,看来必须是用手接触才行。 再次将根须放进了系统空间后,玉白开始激动了起来,因为她要抽奖了。 抽奖转盘上一共有三个圈,最外围的圈划分成了六个颜色区域,白,绿,蓝,银,金,紫。 中间外围的圈划分成了着三个图案区域,一个是咽气了的火柴人,另一个是密密麻麻的表情包,还有一个是垃圾箱,很简单明了,对应着她抽奖次数的来源。 玉白看着密密麻麻的表情包,摸了摸毛绒绒的下巴,这个方法好像有操作的可能,她是吓小红,还是吓小红呢。 晚上去试试看。 最后一个圈显示着她抽奖的次数。 “系统,怎么抽奖啊?” “请宿主拨动指针。” 玉白听后,立刻伸出了前爪搭在红色的指针上,心里默念了一声老天保佑,然后用力一拨,指针就转了起来。 玉白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指针,三瓣嘴不停地动着:“紫色,紫色,紫色,紫色,紫色,紫色……” 慢慢地指针停了下来,划过了白色,她一喜,然后停在了绿色上,脸一下耷拉了下来。 “总归不是白色,这样想还是可以的。”玉白这么自我安慰着。 “恭喜宿主抽到一箱大白兔奶糖,已投放空间!” 玉白一下不淡定了:“大白兔奶糖,也能是绿品,莫不是逗我!” 然而系统并没有回答她。 玉白只能自己去空间看了,“我倒要看看这大白兔奶糖怎么绿的?” 系统空间放着金光闪闪的箱子,不会是绿在包装上了吧,点了一下,金光散去,一个说明弹了出来。 “富含微量灵气的大白兔奶糖,适合刚出生的幼兔,注:是不是幼兔,你心里明白。” 这说明一看就是那个不正经神写的,至于那个注,她选择视而不见。 “富含微灵气的奶糖啊,确实是绿品。”玉白觉得有点打脸了。 虽然很想尝一尝,但箱子也不知道多大,等会再取。 “继续抽!” 再一次波动了指针,幸运没有降临她头上,指尖落在了白色区域。 “恭喜宿主抽到十袋高级兔粮!” 玉白面无表情地点开说明,“适合成年兔的高级兔粮,长期服用可增加兔兔的体质。” 这种一看就是虚假的都广告。 她不信了,她就抽不到好东西。 “恭喜宿主获得一千根美味胡萝卜!”这次又落在了绿色区域。 “经过灵雨的浇灌,该胡萝卜深受兔兔的喜爱。” 玉白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抽。 “恭喜宿主获得自动兔子厕所!” 连续四次了,不是绿色就是白色,吃的也就算了,这兔子厕所算什么。 不能接受的玉白躺在床上撒泼打滚:系统,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想要养兔子! “你要是养兔子,我跟你说现在本兔不开心了,要紫品奖励,最起码也是蓝品。” “不然你养的兔子不是被吃了就是被吃了啊,至少给点报保命的东西啊。” “系统,你就听到了没有。” 然而系统依旧没有回答。 玉白见系统不搭理她,委屈地撅着圆滚滚的屁股爬了起来,“哼,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了。” 伸出前爪搓了搓脸,脸上的白色绒毛都被她搓乱了,嘴里嘀咕着:“我很白,没有比我更白的了。” 举行完了属于她独有的欧气提升方式后,她再次抽了起来。 这一次,指针真的落在了银色区域上,但她没有高兴多久。 “恭喜宿主获得一块板砖。” 玉白颤抖地点开说明,“这是一块经过特制的板砖,是可攻可守的法器,特点十分坚硬,即使是妖王的全力一击都无法破开它的防。” 这介绍是挺牛逼的,但她现在是只兔子啊。 出于好奇,取出了板砖,一块和她身体差不多大的青砖出现了她面前,全体青色,光滑平整,一看就是快可以拍人的好砖。 “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有什么用啊,躺在上面睡觉吗?” 玉白泪流满面地看着面前的青砖,又看了看自己粉嫩可爱的小爪爪:先不说我拿不拿得起来,就说我这个样子能拍谁! “系统,给点活路啊。” 哀求了半天,系统一个反应都没有,玉白也只能靠自己抽奖了。 “刚才脸太白了,降低一下标准吧。” 玉白又开始搓起了腹部的绒毛,搓完后,再一次抽奖。 似乎真的有用,指针落在了蓝色区域处, “恭喜宿主获得一瓶血脉进化剂。” 一听这名字好东西啊。 玉白颤抖地点开说明,“这是一瓶可以让凡兽进化成拥有特殊血脉的神奇药剂,有一定几率进化成神兽血脉,并觉醒天赋神通,注:那是欧皇才有的几率,非酋就别想了,友情提醒,在安全的地方服用该药剂。” “耶,我终于抽到好东西了。” 至于那个注,她才不会在意呢。 玉白高兴地蹦了起来,然后乐极生悲地撞到了洞顶,前脚又砸在了青砖上,痛得她哀嚎了起来。 “我的手,我的脚!” 乐极生悲的玉白滚到床上,不停地对着自己的右前脚吹着气,眼含热泪:“以后就是再开心,我也不蹦了。” 等到疼痛稍微褪去后,玉白先将板砖收进了系统,按照刚才的方法再次抽奖。 至于血脉进化药剂,等全部抽完了奖再说。 这一次的结果让她很震惊,指尖落在了紫色区域,最高一级的,她是欧气爆发了吗? “恭喜宿主获得了一本三界全书。” “三界全书?” 玉白疑惑地点开了说明,“这是一本包罗万象的书。” 很简单的一句说明,连注也没有,虽然刚才也有的没有。 玉白被害妄想症发作道:“包罗万象的书,不会有坑吧。” 没有想多久,她又接着抽取了剩下三次的机会,希望能抽到功法秘籍。 接下来的三次全都落在一次绿色,两次蓝色区域上。 “恭喜宿主获得一只天气小蛙。” 可以预测天气的仿真青蛙,是科技产品。 ”恭喜宿主获得一瓶回春丹。” 顾名思义,可以疗伤的丹药。 “恭喜宿主获得凝月纳气诀。” 一篇属于妖类的基础修炼功法。 看到凝月纳气诀的时候,玉白整个兔都激动了,十次奖品,她钟意的就是这篇功法,还有血脉进化剂啊。 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玉白躺在床上,激动地滚来滚去,“我果然是幸运的小兔子啊!” “哈哈哈,我玉白是欧皇啊!” “检测到宿主处于极致的兴奋中,是否抽取宿主现在的情绪?” 处于兴奋状态的玉白瞬间高兴爆了,原来还能抽自己的啊,“哈哈哈,我果然是欧皇啊!” “抽,你抽!” 但抽完之后,玉白后悔自己这么冲动了,抽完后,她瞬间进入了贤者时间,即使系统又给了她三次抽奖机会。 “已抽取,恭喜宿主获得了三次抽奖机会。” “以后还是不要抽自己的情绪了。” 玉白眼神空虚地躺在床上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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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是反派心尖宠[快穿]

    涩涩儿|古典架空|连载

    “妈!妈!别留下妮儿!妈——”小女孩尖锐的叫声,吵的刚穿越过来的丛夏,蓦地睁开了眼。入目就是一片火光。然后是大火之中燃烧着的房子,大火前踉跄着跑过来的三四岁的脏兮兮的小女孩。小女孩尖声 她是反派心尖宠[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她是反派心尖宠[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妈!妈!别留下妮儿!妈——” 小女孩尖锐的叫声,吵的刚穿越过来的丛夏,蓦地睁开了眼。 入目就是一片火光。 然后是大火之中燃烧着的房子,大火前踉跄着跑过来的三四岁的脏兮兮的小女孩。 小女孩尖声叫着的“妈妈”,则是正将丛夏紧紧捆在后背上的年轻女人。 年轻女人被小女孩的那一声声的“妈”给叫的身子颤了颤,终于,在小女孩冲到了她的面前,紧紧抱住她的大腿后,长发女人蹲下|身来,将小女孩也紧紧抱住了。 然后看向一旁,用乞求的语气道:“岚姐,她是个女孩,是无辜的。如果我们走了,只留她一个女孩子在这个吃人的地方,她一定会比死了还痛苦!这大山里的人,男人、女人、孩子,会一起将她给逼疯的!岚姐,我们、我们带她一起走吧!” 丛夏附身的这具身体经她“检测”才半岁多点,听到背着她的女人说话,才发现周围还有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正怔怔的坐在地上,手里正拿着一把镰刀,镰刀上鲜红的、尚未干涸的血,正一滴滴的砸在黄色的土地上。明明没有声音,却仿佛让人听到了人血的重量。 “岚姐!岚姐!” 背着丛夏的女人又叫了她几声,那个手持镰刀的女人,才仿佛回过神来,蓦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盯着抱着丛夏的女人,一字一顿道:“我、只、怕、你、会、后、悔!” 然后,将一旁的巨大的包袱给背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就往更深处的深山里走去。 背着丛夏的女人啜泣了片刻,立刻也背着丛夏,抱起小女孩,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 18年时间,匆匆而过。 当年从大火里跑出来的小女孩,早已将幼年记忆忘了个七七八八,长大成人,大学毕业,现在正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实习,朝气蓬勃,忙碌且充实。 可这样的忙碌和充实,也没能阻止她再次从噩梦之中醒来。 “不要!不要放火!不要杀他们!” “不要……不要犯罪!” 林知夏从床上忽的翻身坐起,大汗淋漓,双手环抱膝盖,半晌,低低的哭了出来。 又是这个梦! 她从小到大不知做了多少次,每次都无法去阻止,每次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场犯罪的完成。 她从懵懂无知时的只知道哭泣,到渐渐长大后知晓这种以暴制暴的手段是错误的,犯法的,不道德的,想要在梦里去阻止却无能为力,每一次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在大火之中哀嚎不已,就觉痛苦伤心。 林知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痛苦伤心。 就算她阻止不了那场犯罪,可那些受害人到底和她没什么干系,她为了那些人哭一次两次就算了,物伤其类,兔死狐悲,也不算什么。可每次都让她心痛的哭出来,眼睛遭殃,精神上也痛苦不已,这就奇怪了。 林知夏在床上呆坐了许久,直到手机闹铃第三次响起,她才终于不得不起床了——没法子,小实习生哪里有资格赖床呀? 林知夏咬牙迅速从那场噩梦带来的痛苦之中挣脱出来,收拾好后还画了个淡妆,背着包小跑到楼下,就看到一个穿着精致漂亮的绿裙子的美丽少女,正在洒满阳光的客厅里,姿态优雅的弹着钢琴,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衬得少女戴着的昂贵的首饰都暗淡无比。 她看了看那少女身上专门从国外订制的绿裙子,价值不菲的漂亮首饰,再看看自己上上下下加起来不到五百块的行头,忍不住停了下来,站在这座别墅的一楼,盯着少女发呆。 少女正是丛夏。 她将一曲《绿袖子》演奏完毕,才歪着头看向还在傻站着的林知夏,微笑道:“姐,回神啦!你快迟到了哦~” 美丽,优雅,轻灵。 还有两个妈妈的无尽宠爱。 林知夏想,她这个妹妹,可真是幸福啊。她一定是老天爷的私生女,不然,怎么这么多的美好和幸福,都给了她一个人呢? 林知夏急忙道:“我这就走!”转身就跑。 一面跑,一面哀叹今天的早饭没着落了。 谁知她刚一出门,踩上她的平衡车,就有别墅的一个女佣笑眯眯的递给她了两个保温餐盒:“大小姐,这是二小姐让厨房做的,您的早餐和午餐。” 林知夏心中一暖,接了保温餐盒,道了声谢,就急急忙忙的踩着平衡车离开了——等出了别墅区,她还要赶公交车呢! 家里有豪宅名车,但豪宅可以给她住,名车却不是轻易给她坐的。她只能踩平衡车去赶公交车。 别墅里,坐在钢琴前的丛夏眨了眨眼,双手随意弹着轻快的曲子,心里却在想,人,真是这世上最神奇的生物。 此时此刻的林知夏热情开朗、以做个大律师为目标,同时十分在意家人,对妹妹更是疼爱有加,谁能想到到了后面,会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和一个男人,不断去追寻所谓的“真相”和“正义”,即便伤害了至亲之人也丝毫不在意,最后更是要大义灭亲,即便知道了真正的真相,依旧要将抚养她长大的妈妈送上法庭呢? 为了追寻正义与真相,便可以罔顾近20年的抚养之恩吗? 那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前前世是人,前世是全息游戏里打不倒的BOSS的丛夏表示,她不太明白。 但这并不妨碍丛夏做任务。 没错。前前世是人,前世是游戏BOSS的丛夏,这一世是个携带系统的任务者,穿越在各个世界之间,代替发布任务的原身生活,完成原身的心愿,收取原身的功德值、天赋能力甚至是灵魂作为报酬。 这可是比单纯做游戏BOSS,天天有人想推倒她可好玩多啦~ 丛夏从18年前穿到这具身体上就知道了世界剧情和记忆,也知道了自己的“任务”。 奈何曾经被无数玩家喊打喊杀的前游戏BOSS,这一世颇有些沉浸在身边人对她的宠爱之中,直到如今,眼看18年时间过去,故事的女主林知夏马上要遇上和她志同道合的男主,丛夏才终于想起来重新捋一下剧情。 * 这个世界是一部极其富有争议的小说演变的。 据系统给出的信息,一些信仰力特别高或争议特别大的小说或剧本或影视剧等,若是碰到了某个特定的机缘,就有一分可能演变成真实世界。 丛夏如今所在的这个世界,就是由一部男女主锲而不舍的追寻正义和真相的小说所演化的。 小说里的男主和女主自幼被有关火灾的噩梦所困扰,一直想要追寻梦中火灾的真相,想要把在大火里无声无息死亡的人给救回来。即便救不回来,至少也要找到真相,还他们以公平和正义。 女主林知夏尚且还好,因为被林岚和夏兰兰两个单身女性收养,除了最开始时吃了两年贫穷的苦头,后来两位养母发家,林知夏在物质上就基本没有过欠缺。 只是林知夏和两位养母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不比妹妹林丛夏是夏兰兰生下、林岚亲手接生的,两位养母对妹妹更偏爱一些。夏兰兰尚且还好,对林知夏和林丛夏尽量公平,反而是和两个孩子都没有血缘关系的林岚,对林丛夏几乎疼爱到了骨子里,反而对林知夏时好时坏,然而最好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越过林丛夏。 林知夏一早知道自己是被收养的,对于妈妈们的偏心,虽有些难过,但也平静的接受了,并和妈妈们一起宠爱妹妹丛夏。 而男主则是自幼被拐卖,在养父母家里才过上两年好日子,养父母就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原本颇有些懒惰,过一天是一天的养父母,立刻就借了钱,往大城市里去打工赚钱,精心培养亲生骨肉,把男主丢在村子里给年迈的、还要给其他儿子看孙子的爷奶照顾。 可男主并不是亲生的,又时常半夜做噩梦大声尖叫,跟个小神经病似的,这日子能好到哪里去? 好在男主在这样艰辛的环境下长大,依旧长成了栋梁之才,尽管被养父母压着没能上大学,却通过自主创业,在和女主相遇的时候,已经是一家企业的老板了,并且还继承了过世妻子的大笔遗产。 当然,男主也以亡妻的名义创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且连着两年没有再婚和恋爱,在外人看来,也是很深情了。 女主林知夏和男主是在一家心理咨询室相遇的,许是陌生人更能引起人的倾诉欲,林知夏不禁说出了困扰她数年的噩梦,男主惊讶无比,和林知夏对了些小细节,忽然发现梦里那场烧了好几家的火灾,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二人震惊无比,开始追查真相,寻求正义。 他们以为,这是在做一件正确的事情,是一件能够还当年无辜死在大火中的人公道的一件事情,自然越发执着。 到了最后,他们也的确在20年的追诉时效内,找到了还活着的真凶,并将之送上了法庭,接受法律的判决。 期间,林知夏为了找到证据,让她的小妹给她帮了一个忙,间接害死了她的小妹林丛夏,也终于从对她有养育之恩的养母口中,知晓了当年的“真相”。 尽管最后女主林知夏只剩下|身边的男主了,很多人指责她错了,不该忘恩负义,但她仍旧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这一切,都是为了“正义”,不是吗? 然而小说到这里就HE结束,但因为信仰和机遇化为真实世界里的故事还在继续。 林知夏要为18年前死去的人寻求“正义”,要求放火的人付出代价。那么,谁又能为当年被拐卖的林岚和夏兰兰寻求“正义”呢? 她们自己为自己报了仇,抚养了仇人的女儿,即便有些偏心,可到底是将仇人的女儿给好生的培养成才,转头就被这个白眼狼以寻求“正义”的名头,一个被逼死,一个被送进监牢,这就是老天爷能给她们的“正义”吗? 退一步说,就算她们该为当年的事情付出代价,被她们放在心尖尖上的林丛夏何过之有呢? 林岚和夏兰兰,一个死后化身鬼魂,飘飘荡荡的到处找她的女儿,数十年无所依;一个在狱中蹲了20年,20年后出狱,亲手杀了当年她抚养长大的林知夏和林知夏的丈夫。 给了当年被二人间接害死的林丛夏以“正义”,然后,投案自首。 林知夏想要正义,想要害人者付出代价,身为林知夏的养母,她会帮其一一实现。 * 整个故事就是如此。 然而这个任务的发布者,却不是两个妈妈,而是被妈妈们放在心尖上的林丛夏。 当年之所以有一个妈妈没有死,一直活着,一来是她心有恨意,想要活着出狱报复林知夏,二来就是,她要保证所有的财产都只能以林丛夏的名义做慈善,林知夏一分钱都不能拿到。 林丛夏因此获得了大量功德,在地府排队时,忽然清醒,便以这些功德,发布了一个任务。 林丛夏只有两个要求:1、尽量让当年真相在20年后被揭开,实在不行,也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因为自己而牵累两位妈妈,或让她们伤心。2、林丛夏想要知道,究竟什么是正义?林知夏是对是错? 是的,林丛夏没有要求任务者帮她报复林知夏。 林丛夏被林知夏间接害死,但林丛夏清楚的知道,林知夏没有犯罪。 林知夏没有直接害死林丛夏,只是在请林丛夏帮忙后,开走了林丛夏的车,忘了林丛夏没有带手机并请她帮忙叫网约车的事情。 而林知夏的“忘记”,导致了林丛夏走路迷路被三个小混混侵犯也不是林知夏所愿。林丛夏后来因此得了抑郁症,以及最后的自杀,也都是林丛夏自己的选择。这全都和林知夏没有干系。 而两个妈妈当年的所作所为,的确违法,在追诉期内被找到证据,她们原本就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林知夏没有错。 林丛夏找不到理由报复林知夏。 何其可笑? 所以,林丛夏希望任务者能告诉她,究竟什么是正义。林知夏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对是错。 而她迁怒甚至恨林知夏这个一直对她很好的姐姐,是否也错了呢? 林丛夏内心极其的痛苦和纠结,却无处发泄。 继承了林丛夏全部记忆的丛夏,当然是将这种情绪也全都接收了。 她此刻已经不再弹钢琴了,一身绿裙,正坐在玫瑰园旁的秋千架上,发呆。 嗯,丛夏在很认真很认真的思考一个问题——今天晚上吃什么? “天之娇女”系统:“!!!”现在难道不是该思考怎么完成任务吗?考虑今晚吃什么是什么鬼? 它就知道!数据绑定数据神马的,就像人妖恋,一定没有好结果! 嘤~统生艰难,它怎么这般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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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跳贪恋

    鸾楚|古典架空|连载

    谈暮琦从酷热的后台离开,快步走到不远处的阶梯教室中。凉气扑面而来,让她瞬间放松不少。身上的燥热逐渐消退,谈暮琦才感觉喘上来一口气。门外有两个女生小声交谈的声音,谈暮琦本是想将半掩的门逐渐关 心跳贪恋全文免费阅读_心跳贪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谈暮琦从酷热的后台离开,快步走到不远处的阶梯教室中。 凉气扑面而来,让她瞬间放松不少。 身上的燥热逐渐消退,谈暮琦才感觉喘上来一口气。 门外有两个女生小声交谈的声音,谈暮琦本是想将半掩的门逐渐关上,却突然听到她们的声音开始变大起来: “听说没,这次卓胭得奖是因为校方卖了宁蕴衍面子。” “不会吧,他一个当导演的,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门外的女生激动起来。 谈暮琦放在门上的手也慢慢滑落,靠在一边的墙上。 “他表面是个导演,但实际上景万公司是他的,话语权大着呢!” 又是一阵稀稀疏疏衣裳摩擦的声音。 方才说话的女生再次开口,“喏,你看。” 两人的交谈声逐渐大起来: “所以这一次卓胭能有这么高的分数,和宁蕴衍脱不了关系了,我说呢,她这次的设计也就那样,竟然还能当第一名,当时还以为学校无眼,没想到是背后有关系。” 谈暮琦将眼睛逐渐闭上,手无意识摸上了旗袍衣领下的圆环戒指。 分明是打磨得圆润,却让她摸出了几分的锋芒来。 一点点从指尖疼到她的胸腔之中。 身上的豆绿色旗袍也不小心蹭上墙上的白灰。 谈暮琦穿着高跟鞋的脚差点站不稳,只能蜷缩手指扶着墙。 她睫毛轻颤,美艳的脸上带着几分冷淡。 可上齿轻咬着下唇,却将方才才补好的口红给弄花。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呵斥声,“麻烦你们以后在背后说别人的时候,先看清楚是什么地方,别被别人逮个现行。” 熟悉的声音传进谈暮琦的耳中,她即使看都知道是谁。 明明是女声却带着几分的刻薄在其中。 谈暮琦还没平复过来,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 她立刻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眼底没带什么感情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女生。 不过停留一瞬便抬眼,与外面站着的卓胭对视上。 分明只是对望,却充满无数的火花在其中。 卓胭双手抱胸,一脸趾高气扬的说:“呦,你不会是输了比赛所以自己躲在这里哭吧。” 谈暮琦脸上早就恢复平静,现下又回到那副疏离的样子。 “马上要在这边上课,我不过是先到教室。” “我也不是你,总喜欢捡漏。” 两句话,一句在回击方才卓胭的针对,一句在悄悄地讽刺卓胭。 一时间火药味在两人间蔓延开来,卓胭刚想再说句什么。 在两人之间夹着的女生见形势不对,便想着办法进到教室中。 上课时间快要到了,门口处浩浩荡荡来了不少前来上课的同学。 卓胭朝门口的位置看了一眼,冷哼一声进到里面。 在路过谈暮琦的身边时,用只有她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他就算是和你订婚,心也不在你那。” 谈暮琦漫不经心地转过身,将鬓角散落的头发又挂回耳后。 随后大大方方地说道:“至少,他现在是我的未婚夫。” 门外一众同学像是听到什么惊天大八卦。 谈暮琦家境好她们是知道的,订婚也是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卓胭竟然还在乎别人的未婚夫。 这才除了卓胭身边的朋友,其余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带了几分的探究。 谈暮琦轻笑一下,眼神却是一寸寸地冷下去。 随后踩着高跟鞋朝后面的座位上走去。 卓胭站在原地,手握拳攥紧,没再说出一句话来。 看热闹的同学也相继走到座位上面坐下,只是这样的八卦却在每个人的手机中间四散蔓延。 谈暮琦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面,仿佛刚才从容不迫的人不是她一样。 将手机点开,没有任何的一条消息。 她点进手机置顶的聊天框中间,发出去一条消息: [今晚回家吗?] 她瞥了一眼手机上赫然显示的周五,是两人间约好每星期回“家”的时间。 手机半晌都没有任何的动作,谈暮琦的指节用力捏在手机的侧边开始逐渐发白。 台上的教授在讲服装配色的课程,但谈暮琦的思绪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上面了。 回想起今天的种种,她只觉得自己分外的可笑。 她参加的比赛是C大和知名国际设计公司“WHITELOCK”一起举办的。 目的就是为了今年下半年的秀展做准备,培养新锐设计师。 她为这个比赛准备许久,却始终不敌她未婚夫一句话的事情。 最重要的不是来帮她的,而是卓胭。 他家的世交,也算是他名义上面的青梅。 身边人看出谈暮琦的不对劲,轻轻晃晃她的胳膊。 头上戴着碧绿色的簪子也随着晃动,被教室后面照射来的太阳衬得更加通透。 “没事吧,小琦,要不要我去和教授说下帮你请假。” 谈暮琦这才睁开眼睛,看了眼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的手机,摇摇头浅笑道:“不用,我就是中午没吃饭有点头晕。” 身旁同学听她这么说也只得悻悻地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台上的教授已经讲到灯光与衣裳的配色了。 谈暮琦的手机才发出一丝细微的震动。 N:[不回。] 谈暮琦没多说些什么,也没再回网线那端人的消息,暗灭屏幕专心听课。 可是在她眼前一直浮现的却是方才卓胭洋洋自得的模样和她说话时的那份底气。 她的未婚夫,去帮了别人。 还让别人借用他的名字打了自己未婚妻的脸。 谈暮琦的心中忍不住泛着冷笑。 课间休息的时候,谈暮琦本想去外面打个电话给宁蕴衍。 想问问他与卓胭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与宁蕴衍订婚许久,也知道宁蕴衍不会随意沾染这些事情。 只是心思不在她的身上罢了。 但台上教授的声音却经由微型麦克风传了过来,“谈暮琦过来一下。” 谈暮琦只得将手机放下,朝教授走过去。 穿过众人的视线,矮高跟鞋一步步扣在台阶之上,在阶梯教室之中回荡开来。 谈暮琦走到教授的面前,露出得体的微笑,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教授说:“这次你的设计老师们一致觉得是最好的,复赛加油。” 教授别在衣领上的微型麦克风将他的声音放大十倍,教室中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麦怎么忘记关了。”教授说完才将麦克风给关上。 但谈暮琦却听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来。 方才她与卓胭在门口争执的场面应该不少人看见了,也知道她们为什么争执。 教授这样做…… 谈暮琦看向教授堆满笑意的脸,轻声说了句“谢谢”。 其实教授找谈暮琦本就没有什么事情,现在目的达到了自然也就让她回去了。 只是坐在前面的卓胭脸色可就没那么好看。 同学之中也纷纷开始小声探讨起来。 谈暮琦在向后走时与卓胭对视上,只是随意一瞥,便不难看出卓胭眼底的不屑。 室友见到谈暮琦坐回去,连忙凑过来叽叽喳喳,“教授这样做可是帮你长脸了。” 另一个室友迅速接上话语,“对啊,谁不知道教授和老师们最看好的就是你,可惜还是敌不过资本。” 谈暮琦拍拍两人的手臂,“小事儿。” 她说完话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不论怎么说心中都是感谢教授的。 只是她才一抬头,便看到卓胭朝她这处看过来。 谈暮琦知道,现在此刻她脸上的笑意对于卓胭来说分外刺目。 可是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她谈暮琦不仅要让卓胭明白,这个奖项是她抢不走的,别的更不要肖想。 下半节课谈暮琦才真正地缓过神来,将课程给好好听完做了笔记。 北城的夏天最是容易变天的,中午时还是艳阳高照,上完课便下起暴雨。 谈暮琦看着面前微微皱眉,她本来还打算回去的。 不仅设计稿在家,她也想回去好好感受一下大床的舒适。 身边的同学都找了朋友或者男朋友来接,现在站在楼梯上的就只有她一个。 谈暮琦拿出手机想看看这会能不能约到车。 可校园之中接单的人本来就少,更不要提现在还是下雨天。 她靠回柱子后面。 旗袍衬出她身上姣好的曲线来,白皙的小腿露了一小截在外面,被高跟鞋上的绑带缠绕住。 黑色与白色相衬,让人有想要占有的心思出现。 只是这种病态的美感被雨水给破坏掉。 雨滴落在大理石上,而后又迸起在她腿上。 手机上约车界面的时间慢慢过去,却并没有人应答。 谈暮琦看向外面的天,并没有要停的意思。 她开始在心中计算着回寝室需要多久的时间,走哪里可以淋到最少的雨。 盘算好路线后,谈暮琦朝着教学楼东侧门的方向走去。 却在路过拐角的地方,看到一辆熟悉的车。 黑色低调但车身流畅的黑色宾利静静地停在树下。 不断有树叶随着雨滴坠落砸在车顶上。 车牌上嚣张的数字谈暮琦一眼便可以认出那是谁的车。 更不要提车旁撑伞站着的,是宁蕴衍那位全能特助。 可谈暮琦的心中却有了几分的疑惑,宁蕴衍今天来学校是做什么? 谈合作,还是来接她? 只是后面的那一个念头是谈暮琦不敢去想的。 发消息的时候宁蕴衍明确说过不会回去,她也相信宁蕴衍并没有那么无聊,去让特助打探她的行程专程来接她。 他向来是不关心她的。 可谈暮琦还是忍不住好奇,想要上前去看个究竟。 就当她迈出第一步刚想整个人进到雨幕中的时候,却看到特助撑伞朝另一边走去。 而那边,赫然站着卓胭。 特助恭敬地和卓胭说句话,打伞护着卓胭,让她身上没有沾到一点的雨水。 黑色轿车车门打开的时候,谈暮琦的心倏地收紧几分。 男人坐在后座上,两条腿随意交叠着。 隔着雨幕并不太能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是腿上放着的平板让谈暮琦大概能猜出几分。 想来是在办公的。 优越的下颌线在暗色西装的作用下显得更为明显,他的长指时不时点击着平板。 只是下一秒的时间卓胭便挡住所有。 在车门关上的最后一刻,谈暮琦只能看到宁蕴衍对着卓胭轻轻点头,以及他脚旁边放着的蛋糕盒。 谈暮琦深吸一口气,看着黑色轿车从她眼前开走。 颤抖着从包中拿出手机来,拨通她不能再熟悉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谈暮琦的第一句话便是,“在哪?”

    1096 人在读09-10 20:55

  • 宫阙美人

    茸兔|古典架空|连载

    冬末初春,宫内的积雪化了七七八八。筠雾馆外的迎春早早地开了。日光明媚,斜斜落在这几丛迎春上,如云似霞。苏皎皎正坐在铜镜前被贴身侍女鱼滢侍候着梳妆。今日是三年一度的秀女殿选最后一轮,宫里 宫阙美人全文免费阅读_宫阙美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冬末初春,宫内的积雪化了七七八八。 筠雾馆外的迎春早早地开了。 日光明媚,斜斜落在这几丛迎春上,如云似霞。 苏皎皎正坐在铜镜前被贴身侍女鱼滢侍候着梳妆。 今日是三年一度的秀女殿选最后一轮,宫里热闹非凡,上上下下步履匆匆,生怕惹了哪位主子。 上到宫妃,下到奴婢,平民百姓,无不津津乐道关注着这场盛会。 于后宫诸人而言,新人充入后宫意味着局势会在不久的将来大洗牌。 而于苏皎皎而言。 她住在云华宫蛰伏得足够久了—— 淡扫细眉,胭脂轻抿。 鱼滢为苏皎皎簪上最后一支钗时,门外远远便传来尖细嗓音,带着怒气朝屋子里吼:“都愣着做什么?我家才人说了,要你们几个去收拾院子,还不快去?若是得罪了才人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苏皎皎淡淡蹙起眉头。 听春是与她同住云华宫的江才人的贴身侍女。 素来跋扈刻薄,仗着江才人位份比她高出许多仗势欺人。 平素也就罢了,这三年里,苏皎皎一向恭谨,低眉顺眼地应着看。 可今日这样大的日子,她也敢这样放肆行事。 愚蠢。 鱼滢同苏皎皎对视一眼,无奈地搁下梳蓖。 随后双手交叠,很规矩地迈步过去,屈膝朝来人行了礼,婉声说道:“听春姑姑安好。寒香殿缺人小主和奴婢都是知道的,可实在是有心无力。侍奉小主的人只奴婢和鱼霭两个贴身侍女,另一个拨来的粗使,再没旁的了。” 她叹一口,表情实在为难,原本就屈着的膝弧度更深了:“云华宫离掖庭近,拨过去的人手也最多,可筠雾馆侍奉苏选侍也的人手也紧巴,实在过不去。如若不然,奴婢帮您去请示掖庭局,想来若是才人急用,也拨得出人口。” 院子里的小宫女拎着扫把吓得眼里含着泪,鱼滢看在眼里,心里有些不悦。但再不悦,话却说的挑不出毛病。 小主只是选侍,人微言轻。 且整个云华宫只筠雾馆和寒香殿住了人,才人位分高出选侍许多,她们吃罪不得。 掖庭局如今因着这一批采选的良家子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定抽不出闲来管江才人这等无理的要求,甚至还极可能因为江才人而心生不满。 听春但凡思量周全也该知以江才人如今的恩宠,不宜和掖庭局再生嫌隙。原以为这样说就能让听春打消了念头。 谁知听春闻言眉头一皱,当即沉下声:“区区几个侍女,我家才人还用不得了?这目无尊卑的罪名遑论是你,便是你家选侍也担不起!” 说鱼滢自个儿便罢了,听春竟对自家小主不敬。 鱼滢清丽的小脸立马沉了下来。 刚要开口时,身后传来苏皎皎柔弱婉约的嗓音。 “听春姑姑。” 苏皎皎缓缓从里屋出来,站在门槛后边恭敬地瞧她。 她身子单薄,似弱柳扶风,嗓音如春风泠泠,瞧着便是个清冷柔弱的绝色美人。 她半垂着眸看一眼听春,又似不敢直面般悄悄别过脸,恳求着听春:“筠雾馆实在没人了……姑姑能不能……” 话说到一半,苏皎皎剩下的话尚未说出口,听春便没了性子再听,皱着眉头说道:“能不能什么?自然是不能!” “才人若是发了火,苏选侍和奴婢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她发了一大通脾气,直勾勾盯着苏皎皎看,等着她何时松口服软。 可瞧着瞧着,听春才惊觉出不对来。 苏皎皎在云华宫住了三年,一向柔弱可欺,唯江才人马首是瞻,从不敢说一句不是。 她亦是眼睁睁瞧着她从十二岁的丫头片子一路到长大到如今这幅模样。 还记得初见时,苏皎皎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一张白嫩小脸儿,黑葡萄似的双眸像会说话。她见人都是一幅好性,脆生生的唤她听春姑姑。 她早习惯了苏皎皎这幅好捏揉的样子, 谁知一年又一年,苏皎皎早已张开了。 淡青大袖,鹅黄诃子。 极熨帖的灵蛇髻,鬓边插一朵嫩黄迎春。 她骨肉均匀,身量纤瘦,又是十五六的豆蔻年华。 配这样青黄淡雅的宫裙,媚色如春,娇而不俗。 听春便是再瞧不起她,也说不出一句苏皎皎美貌的不是。 瞬间便像是泄了火气,听春犹疑地盯着苏皎皎看了半晌,心底直打鼓。 再人微言轻也到底是个正经小主,做得太绝心里始终不踏实。 何况这苏选侍如今年岁已开,生得这么一幅惊人的美貌,若是一朝得势,又想起来她的欺辱…… 听春心里辗转几圈,稍稍松了口,清了嗓子说道:“不如这样,苏选侍留下一个,剩下两个跟奴婢走,这总成了?” 苏皎皎的眼角似蕴着泪,柔弱极了地点头,说:“多谢姑姑。” 上下打量她一眼,听春满意地点点头,将洒扫院落的小宫女和鱼霭带走了。 出院门的一瞬,看见那副柔弱可欺的样子,心里那点担忧顿时烟消云散。 貌美又如何,这样怯弱好拿捏的性子,在宫里终究是走不远的! 人走后,鱼滢跟着苏皎皎一同出了筠雾馆。 她所住的云华宫在皇宫的西北角,是北四宫之一,地处偏僻,离哪儿都远些。 北四宫的长廊相通,正中间的宫道通往掖庭。 秀女殿选入选后统一为最末等的无品选侍,留居掖庭,到这便可算正经的小主。一般来说,待初次侍寝后会由陛下和皇后册封位份,分居各宫。 苏皎皎虽不住掖庭,却也从未见过陛下。 她是上一批的秀女,宫中礼聘,并非采选。 只是入宫时年岁尚小,将将十三岁。因而同批的秀女陆陆续续得了宠幸搬走,偌大的掖庭便只剩她一人。 念她年幼,父亲又官衔不小,一个人孤零零住在掖庭总不像回事。太后恩旨将她迁了出来拨人伺候着,让她在宫里权当是个女儿好生养着,暂时不必侍寝不必请安,左右不缺那碗饭。 春去冬来,太后薨逝。 苏皎皎被人渐渐遗忘,在筠雾馆这么一住便是三年。眼见第二次采选的日子都到了,她还是个小小选侍。 主仆二人站在掖庭门遥遥望了一眼,鱼滢说着:“小主,三年真快,奴婢还总记得刚陪您进宫的时候。” 苏皎皎掀眸看过去,若有所思。 空荡了三年的掖庭此时热闹非凡,处处可见宫人急匆匆地经过。她倒不觉得感慨,反拍了拍鱼滢的手背:“这就感慨了?” 她噙着笑:“才刚开始。” 苏皎皎冷不丁问着:“这回操持选秀的是宓妃?” 鱼滢点点头,轻声说着:“是,宓妃初掌权,急于做出点实事讨陛下欢心,便主动请缨接了这份苦差事。” “但宓妃性子娇气跋扈又怀有身孕,殿选的事务如此繁杂冗重,定是发了不少的脾气。” 苏皎皎淡淡地笑,有些若有所思:“往后还有她头疼的地方。” 宓妃姿容娇艳,家世显赫,是与她同年礼聘入宫的秀女。 三年以来一路高升,不过十九便晋封了充容,宠冠六宫,风头一时无两。 年关将至时,更是诊断出有孕,惹得陛下龙颜大悦,册封了妃位,赏协理六宫之权。 但她急于求成,生怕被人分了宠。胎像不稳便硬要接这份辛苦活儿,整日忙得焦头烂额,听闻安胎药没少灌。 到头来讨赏未必,反倒惹了一身骚。 苏皎皎自然猜得到她打的什么主意。 孕期不能承恩,陛下又常来后宫。若是辛苦怀胎十月没了动静,陛下定要将她忘了个干净。 到时新美人伺机承宠,借机上位,那可是比要她的命还让她难受。 苏皎皎虽未承恩,也没见过陛下。 但她也从宫人口里听过风声。 陛下年轻,是个极重欲的人。 凡事点寝日,妃嫔宫内的动静总是深夜才歇,宫妃们婉转的嗓音每每听得人脸红心跳。 这样年轻力壮的成年男子,自然不可能为了宓妃一人禁欲忍耐。 加之新人入宫,光是新鲜都来不及。 现而今宫里局势分明,派系已定,拉拢起来费时费力又不易掌控,倒不如在新人里挑选几个出挑的在手下,她们多个往上爬的机会,自己也能有个保障。 大家都是有所图的人,新人做得到的,苏皎皎只会比她们做的更好。 宓妃是她最好的选择。 得宠,有权势,人又算不得多聪明—— 借她上位再将她背弃,比旁的都要容易得多。 锣鼓声渐重,震得人心耳皆颤。 苏皎皎登上仪元殿旁的阁楼,居高纵目。 偌大的仪元殿前,依方阵,齐齐整整地站着九十九名良家子。 可惜从苏皎皎的角度看不到殿内的景象。 她有些好奇。 自己将来会为了怎样的一个男子的恩宠在刀口舔血,又会对怎样的男子温柔小意,娇怯动人。 此时的殿选已经是第二波。 鼓乐停歇,唱礼的太监上前一步,取了身侧的玉牒,高声道:“正六品上太学博士嫡长女姬妙意——从五品下太史令庶长女朱问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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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霸总VS霸总

    南园赤松|古典架空|连载

    暮色降临,霓虹初上。D·Bar门口,一辆纯黑轿跑轻缓驰入,车上下来一只漆黑锃亮的手工皮鞋,随之而上的是褶痕锋利如纸缘的西装裤,进而延伸出一条颀长笔直的腿。顾展理了理佩戴钻石袖扣的衬衫袖子,徐步 霸总VS霸总全文免费阅读_霸总VS霸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暮色降临,霓虹初上。 D·Bar门口,一辆纯黑轿跑轻缓驰入,车上下来一只漆黑锃亮的手工皮鞋,随之而上的是褶痕锋利如纸缘的西装裤,进而延伸出一条颀长笔直的腿。 顾展理了理佩戴钻石袖扣的衬衫袖子,徐步走入面前的清吧,他和姚晶约了晚上在D·Bar见面。 姚晶是个小网红,之前在俱乐部有过一面之缘,两人交换过名片。 顾展初次见他时,确实有过眼前一亮的感觉,因为姚晶是他喜欢的类型,干净清纯的大男孩。他又卖力地朝顾总裁跟前凑,想要让人不注意都难。 后来,姚晶就隔三差五‘骚扰’他,约他出来吃饭、看电影。顾展一次都没去,因为他其实不太想跟姚晶,这个有一定曝光度的网红,扯上关系。 顾展的性向在圈子里不是秘密,但也仅限于在圈子里,在这个社会大多数人面前,他是一个成功的跨境电商公司老总,白手起家、三十出头就做到一定高度的社会精英,鲜少有人知道那身光鲜皮囊下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并不想跟姚晶牵扯太深,至少目前为止,他还没打算让他那些生意场上的朋友知道自己异于常人的性向。 但今晚姚晶却说,有生意要跟顾总谈,他最近直播带货做得风生水起,想问问顾总有没有合作的契机。 顾展听到这个消息时,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抿唇一笑。 也不知道这个小‘妖精’是真的有生意要跟他谈,还是碰壁多次后终于找到了点窍门,知道投其所好地拿生意作借口接近他,毕竟顾总绝不会放弃任何赚钱的机会。 总之,小‘妖精’这次终于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顾展一进门,如炬的目光就扫到姚晶坐在角落的卡座里,转而他又英眉一挑,因为姚晶不是一个人,身旁还有个高大英挺的男人。 男人一身深灰西装,包裹着伟岸有轮廓感的身形,上衣左袋露出绛红亚麻方巾的一角,举手投足都透着优雅不俗的品味。 两人挨坐得极近,男人亲昵地捏着姚晶的手,另一只手还不时地在他掌心指点摩挲,有说有笑似乎在看手相。 姚晶则低头埋笑,几次三番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回,不知是真的想要远离男人,还是有意的欲拒还迎。 顾展驻足觑望了半分钟,他特意穿戴考究地来见小‘妖精’,妖精却背着他跟别的男人举止亲密。 重点是,这个男人看上去似乎还不赖。 人类本能的动物性,会让人在同一空间中,遇到比自己强或者与自己相当的同类时,产生一种警惕与不适。这种感觉,对习惯了在各种场合占尽上风的顾总而言,尤为尖锐。 他随手从吧台夹起一杯威士忌,走过去。 “嘭——”地一声,顾展手中的水晶杯掷在两人面前的镜面桌台上,不轻不重的力度,恰到好处地哗啦出玻璃相碰的清脆声响,不足以刺耳得有失礼貌,却足以扰了两人的清静。 顾展睨向男人冷硬道:“你占到我的座了。” 男人抬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顾展挺括的衬衫领口内一截优长的脖颈,它在酒吧幽蓝的隐秘灯彩下,细白得晃人眼。 男人本不欲多看,可从他的角度侧望过去,还可见小小的一点朱砂痣,就在锁骨尖的位置,宛如雪地红梅,明明绽得妖冶,偏又矜持地隐在似敞非敞的衬衫领口内,平添了几分禁欲气息。 他定了两秒,露出一个礼貌绅士的笑,用浑厚低沉的声音说:“这位先生,是不是认错人了?” 顾展也愣了两秒,面前的男人五官峻厉深邃,眉眼却温和沉敛,尤其再配上唇角一抹含蓄温柔的笑,显得矜重又沉稳,肆意散发着成熟男性的魅力。 顾展哼笑一声,丝毫未被这男性魅力压倒,“是你,错认了我的人。” 男人顺着顾展的目光看了看身边的姚晶,又对上顾展的双眼,不疾不徐道:“我跟这位单身的姚先生一见如故。”见来者不善,他刻意加重了单身两字,“相谈甚欢,还会作进一步的深入交流。” 他又微笑亲切地低头问姚晶,“晶晶,你认识他吗?” 姚晶此时完全是一副目瞪口吃的状态,一方面两个如此高质量的男性为他争锋相对,他实在有些受宠若惊,还没晃过神来;另一方面他确实心虚了,明明邀约顾展在先,现在又被‘捉奸’当场跟别人撩骚,虽然是别人先主动跟他搭话,但他真的任何时候都难以拒绝这么正的男人。 姚晶急出一脑门汗,惴惴不安地晃眸在两人身上来回瞟,不知该如何作答。这两人一个赛一个地不好惹,无论哪一个都足以将他这样的小杂碎撕了,更别说齐齐上阵了。 正当三人僵持之时,一个满身酒气的小伙子上来推了顾展一把,“你谁呀你?敢跟我们傅总抢人!” 小伙子眼神虚飘,两颊酡红,明显喝得有些上头,一把没推动顾展,又不知死活地上去,冲那白皙如瓷的面庞,甩了一掌。 “啪”地一声,动静不小,邻座的人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甚至谈天侃酒的声音都小了不少,酒吧一下陷入了令人尴尬的安静。 顾展伸舌从口腔内顶了顶被打得火辣辣的面颊,冷眼审视面前的毛头小子。 疯了吗?京城里竟还有人敢打他顾展? 而卡座里的男人脸上依旧挂着不冷不淡的笑,似乎并未不认为刚才发生的一切有什么不妥?或者有什么大不了? 这种云淡风轻的默许,此刻太像是一种□□裸的挑衅了。 顾展嘴角静默地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却没有发作,早已过了血气方刚的年纪,顾总也不是个情绪化的人,面对一个发酒疯的小喽啰,还不值得他这样身份的人亲自动手。 “哎呦顾总,误会误会。” 人群中另一人忙笑眯眯地上前,显然是认识顾展,也认识那小伙口中的‘傅总’,“顾总,实在对不住,哥儿几个难得聚在一起,我这小兄弟喝多了,冲撞了顾总。太不知轻重了,我替您教训他。”边说着边就上手在那小伙脸上不停地甩耳光。 顾展什么场面没见过,这人甩起耳光来,手扬得老高看上去凶,到了脸旁都是收住了落,其实一点都不重,十几个都未必有他挨的一个疼,就是看着声势浩大,而且围观看热闹的越来越多,有的人甚至举起手机在拍视频。 事情搞成这样,再僵持下去只会越来越难看,好汉不吃眼前亏,混迹商场多年的顾总,最是懂得一个‘忍’字,来日方长。 傅总是吧?我记住你了。 顾展给了卡座上的男人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气赧地败兴而去。 顾展回家后又是冷敷又是热敷,才使得自己第二天见人时不至于太失礼。 事后,姚晶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发了好多微信,解释、道歉加撒娇,他都没有回应。像他这样的人尤其好面子,莫名其妙在公共场合被人掌掴,太让他郁闷,太让他不痛快了。 好在,顾展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公司的事常常让他忙得无暇抽身,根本没时间去纠结这些不痛不痒的小事。 可是,他没有主动去招惹不快,不快却又找上了他。 三天后的技术交流晚宴上,顾展举着香槟,脸上挂着标准的职业微笑,正在满场应酬。 “顾老弟,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好久没见你了。”这个高大体面,年过半百的男人叫傅宏平,本市杰出企业家,傅氏集团的董事长。 傅氏集团的业务涵盖了电商、金融、物流、地产等方方面面,俨然是行业巨头,顾展的公司虽然在跨境电商业务上占据着不可小觑的位置,但跟傅氏比起来,只能是小巫见大巫。 像傅宏平这样的巨擘,是值得顾展终身学习奋斗的榜样,更难得的是傅宏平事业做得这么大,却很少摆架子,一直保持着他东北人豪爽的性格,这点就更让顾展敬仰了。 顾展忙上前亲切地握手,“傅董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哪。一直有几个云物流方面的问题想请教您,可您实在太忙了,跟您的秘书约了好几次都说没时间,今天终于让我捉到活的了,哈哈。” “哈哈你小子,就会说好听的奉承我。”傅宏平拍了拍顾展的手,“对了,跟你介绍个人,我儿子,刚从英国回来。” 傅宏平拉起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英挺男人,看着顾展道:“这是Slungshot(飞石)的顾总,最有前景的跨境业务公司创始人,年轻有为,我记得你们好像同龄吧,你看看人家,往后要跟顾总多学着点,知道吗?” 顾展的目光瞟到傅宏平身边的男人时,愣了一下,两人怔对了几秒钟,显然都对这再一次的邂逅有些意外。 世界真不大,傅总?也是,京城里架子这么大、气场这么足的傅总,能有几个呢? 早就听说傅宏平有个儿子,一直住在国外,学历挺高,但对公司的业务不感兴趣从不沾手,所以恨铁不成钢的傅宏平很少提及自己这个儿子。 今天,竟然破天荒地将人带出来引荐商场上的各路朋友,看来,傅宏平是坐不住要带儿子下海做生意了。 确实,顾展瞄了一眼傅宏平用发胶拢得整齐的头发,里面已经肉眼可见地稀疏掺白。支撑傅氏这么大的集团所要消耗的精力不是一点半点,傅宏平的确需要值得信赖的年轻血液来帮助他。 顾展率先伸出手,嘴角半笑地打招呼:“顾展,展翅高飞的展。” 男人回握住顾展的手,立即感觉到一股力道涌了上来,不是那种粗鲁无礼的蛮力,却也能察觉到对方是使了些劲儿的。 顾展是在提醒,那晚在酒吧里的一巴掌,他可没有忘。 真是有趣。 男人淡笑,娓声自我介绍道:“傅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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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反派他是满级绿茶

    伴君独幽|古典架空|连载

    月光皎皎,广阔无垠的江面上驶来一艘双桅大船,船上桅灯高悬,在漆黑夜幕中忽明忽暗。“欸乃”一声清响,一尾小舟从大船的左侧悄悄划出,剪碎了满江的月色。舟上三人,除摇撸的老者,余一男一女皆是神色焦急 反派他是满级绿茶全文免费阅读_反派他是满级绿茶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月光皎皎,广阔无垠的江面上驶来一艘双桅大船,船上桅灯高悬,在漆黑夜幕中忽明忽暗。 “欸乃”一声清响,一尾小舟从大船的左侧悄悄划出,剪碎了满江的月色。 舟上三人,除摇撸的老者,余一男一女皆是神色焦急。 “常伯,再快一些……”少年小声催促老者的同时不停在舟上翻找着,不知打哪儿翻出一块儿木板,随即当作船桨划拉起来。 小舟的速度快了一些,转眼便划出十丈远,但今日月色实在太好,他并不敢松懈分毫,生怕被大船上的人发现踪迹。 眼见着小舟就要消失在夜幕中,忽然有人大喊一声:“有人跑了!快来人啊……” 转眼间甲板上便聚了一群人,火把高燃,周遭水面亮如明镜,远处小舟上的三人暴露无遗。 这时船舱内走出一红衫女子,她手持弯弓站在船头,甜甜一声道:“柔姐姐,大晚上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被叫柔姐姐的女子心神一跳,仿佛是被阎王叫了魂儿,身子忍不住颤抖,只怪她自己识人不清,竟将土匪头子当成了单纯可爱的小妹妹,白日里亲亲热热当作亲妹子看待,实在是瞎了眼。 谢柔勉强稳了稳心神道:“我弟弟发了高热须得看大夫,我见妹妹睡着不好叨扰,迫于无奈才自行离去。” “原来如此。”少女面露担忧之色,亲热道:“船上便有大夫,姐姐快回来吧!” 少女嘴上虽是这般说着,暗地里却向身旁的人使眼色,快速开船追过去。 “不、不用了。”谢柔一边与她应答,一边也是催促着老朴快快行船。 “既然柔姐姐不领情,那我只能亲自请你回来了!”说着少女手一挥,便有数名船手跳入水中,快速向着小舟游去,这些常年在水上生活的人,各个都是浪里白条,不过转瞬便划出数丈远。 江风呼啸,站在船头的少女,眉眼弯弯,红衣烈烈,慢条斯理地从背后箭筒里摸出一支箭,搭于弦上拉了一个满弓,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手指一松,“嗖”地一声响,箭破长空直直朝着舟上的少年人射去。 忽然一个浪头打来,猛烈的撞击声犹如猛虎咆哮,船身剧烈摇晃,站在船头的少女站立不稳,额头重重撞在船杆上。 “老大,老大,快醒醒!”程如意是被一阵嘈杂的说话声吵醒的。 一睁开眼便见到四五双黑黝黝的眼睛盯着自己,她被吓了一跳,惊呼道:“你们想干什么?”她下意识地保住了自己的身子缩成一团。 一刀疤脸男子指着江面道:“老大,那小娘们儿落水了!” 程如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苍灰色的水面被火光映得惶惶如昼,江面上一小舟随波浪翻涌,舟上少年一身白衣浴血正与水中十数人颤抖在一起,少年的肩上插着一支箭,雪白的箭羽已被染成红色。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少年忽然偏头望向她,漆黑如墨的眸子,森寒如刀,刀刀致命。 程如意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下,手指不觉碰到一物,她扭头一看,自己手边正静静躺着一张银弓,弓身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两端缠着金丝银线,中间刻着‘如意’二字。 见到这两字,程如意如遭雷击,再联想到方才看到的少年,她顿时悟了,她穿书了! 她记得自己曾看过一本叫《孝昭太后》的书,里面的女配就叫程如意,与她同名同姓,因而她记住了这本书,甚至还吐槽了文中女配程如意是恋爱脑,结果一觉醒来自己就穿成了她。 尤其是联想到书中大反派谢珩就在刚才被一箭射穿了肩膀,她就知道自己要完! “老大,你怎么了?”刀疤脸见她一脸傻呆呆的样子,心中猜想老大是不是撞坏了脑子。 程如意忽然一咕噜爬起来,对着一众手下喊道:“快,快救人!要活的!” 然而,她说得有些晚了,就在她话音出口这当,一名水匪一刀砍在了谢珩的腰上,程如意一口气顿时卡在嗓子眼,妈耶!她是真的要死了! 她知道自己要是再不付出点行动,怕是会死得更惨,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噗通”一声跳入江水中。 虽是立夏时节,但江水已经刺骨的寒,程如意冻得手脚不知如何摆弄,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她划拉着水快速向小舟游去,隐约听到船上有人大喊:“老大快回来!是半夜潮……” 不等她听清楚船上人说什么,一个大浪打回来,她便坠入江中,意识有一瞬的混沌,隐约中似乎看到一道儿白色影子在水中翻涌,凭借着一股子狠劲儿,她咬着牙朝来人游去。 浪头一个接一个的打来,程如意恍惚中似是抓着了个人,她奋力浮出水面,却见先前的大船已被浪打的飘向远处,而自己似乎也被卷入了急流中,慌乱中她抽出腰带将两人系在了一起,尽管她知道谢珩不会死,但今日若救谢珩的人不是程如意,日后她会死得很惨。 程如意拖着他在波峰浪谷之间辗转,意识渐渐昏沉。 鸯江曾是漕运咽喉要地,数十年前也是百业俱全,商贾云集,渡口更是鱼盐成市,人烟如阜。但因冬季时常发生淤塞,便渐渐被新河替代,如今早已不见了帆樯林立,舟楫争流的盛况,便是渔夫也甚少见到。 云霓坊上好的蜀绣锦缎华服湿漉漉地裹在身上被夜风一吹,透骨的寒,程如意坐在江边一块儿巨石上,望着宽阔的江面有些茫然。 穿书这事儿实在是离谱的很,她到现在都有点不敢相信先前发生的一幕。 远处朝阳初升,江面升起一层薄薄的雾,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有些不真实。 头顶上有清凉的风徐徐拂过,程如意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少年,不得不再次被现实打垮,叹了口气,她跳下巨石,脱下鞋子,好清理脚趾缝中夹着的污泥。 天色渐明,日光落在江面,粼粼水波中映出一少女窈窕的身影。 程如意凑近了些,水中少女的脸庞便清晰了几分,杏脸莺舍,桃腮带笑,尤其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似山间戏水的麋鹿,甚是纯真可爱。 她惊得张大了嘴巴,谁能想到书中凶悍似女金刚的土匪程如意竟然是个娃娃脸的小萝莉,也怪不得谢柔被迷惑,认了这丫头做干妹妹,实在是这张脸太有欺骗性。 想到谢柔,程如意又是一阵头疼,原书中谢柔的夫君方希夷上京赶考,中了头名状元,被程如意相中,便央着老爹卢国公将其招为上门女婿。 寒门状元想要出头哪儿那么容易,在觉察出程老头的用意之后,便频频出现在程如意的视线中,在程如意情根深种之时,做出‘还君明珠双泪垂’的惋惜状,做惯了土匪的程如意与老爹一合计便干出了开头杀人夺夫的那一幕。 说起来这方希夷真是顶顶不要脸的伪君子,不仅借了程家的势,还要程家背负杀妻夺夫的骂名。 最终不仅害得程家满门抄斩,便是自己也被谢珩碎了尸喂狗,想到自己的悲惨结局,程如意便是一阵烦躁。 快速将自己拾掇干净,程如意握着匕首蹲在少年的身旁,用脚踢了踢他受伤的腰际,见地上的人毫无反应,她用匕首拍了拍少年俊秀的脸颊,惋惜道:“这么漂亮的一张脸,真是可惜了!” 她拿着匕首在少年的脖子、胸口等处比划了好半天,再一看到那张苍白的脸,有些泄气地收了匕首,她又不是真的土匪,哪儿能下得了手杀人。 将匕首重新塞入靴子里,她俯身拎起谢珩的一条腿如拎着一只死狗般拖着谢珩朝着前面的小渔村行去。 在她转过身后不久,地上的少年猝然睁开双眸,望着少女背影的眸子里尽是恨意。 这地方人烟稀少,程如意走了好一会儿,别说是人了,连只鸭子都没碰到。令她感到欣慰的是原主体力很好,而且力气很大,拖着这么大个活人竟丝毫不觉得累。 不累并不表示不饿,她回头瞅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见到腰腹处渗出的鲜血,不禁皱了皱眉,好在她虽没学过医,但识得一些基础的止血药草,在山坡上扒拉了一会儿摘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草药,捡了个干净石头捣碎了敷在谢珩的伤口上,又扯了谢珩的衣裳撕成条包扎好伤口。 收拾停当,程如意便将他藏在一处草窝子里,自个儿跑出去找吃的,见前面有一片芦苇荡,便想着去摸摸看有没有鸭蛋,这时节芦苇正茂,绿潮涌荡,青翠纤长的芦叶相互摩挲发出沙沙轻响,此起彼伏。 程如意卷了裤腿下水在芦苇荡里摸索,没一会儿脸上便漾出喜色。 这时远处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她原以为是自己手下弟兄寻来了,正待高兴,却听见一人道:“卢国公土匪出身,他那女儿土匪窝里长大的,很不好惹,谢氏姐弟八成是活不了了。” “阁主收了主家十万两银子,必得要见到谢家姐弟的人头,你我再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上游已找过了,咱在下游再寻寻看,找不到回去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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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只想做个好人[快穿]

    白荔枝|古典架空|连载

    【娱乐吃瓜鹅爆料:某知名选秀节目男团练习生s/mc,疑似深夜携女性友人回公寓。】配图是几张乌漆嘛黑渣像素动图。即使没有指名道姓用了缩写字母,但评论里很快就解出当事人是谁。并附上近期粉丝饭拍图佐证, 我只想做个好人[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我只想做个好人[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娱乐吃瓜鹅爆料:某知名选秀节目男团练习生s/mc,疑似深夜携女性友人回公寓。】配图是几张乌漆嘛黑渣像素动图。 即使没有指名道姓用了缩写字母,但评论里很快就解出当事人是谁。并附上近期粉丝饭拍图佐证,衣服搭配确实相似。 “塌房了,亏我还给他投过票。” “直男绑同期队友卖腐上位,吃相忒难看。” “可不是,当红小生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谈恋爱,他一个炒CP起来的新人......” 晏遂安半梦半醒间,耳边嗡嗡嗡。他眯缝着眼,看到房车窗外不远处,正和剧务埋头八卦的小助理佳佳,意识逐渐清醒。 【系统:现在为您播报实时善意值,您的善意值为,0。】 晏遂安:......倒也不用等戏间隙,打个盹醒来也播报吧。 半个月前,晏遂安拍完大夜戏回家途中意外车祸,被迫绑定善意快穿系统。需要进入各个小说世界做好人好事攒善意值,最终换取重生机会。 《娱乐人生》是一部娱乐圈耽美小说。男主家境优渥,戏剧学院科班出道,实力与运气并存,事业爱情顺风顺水。 晏遂安在这部小说里是个同名的实力派演员,对他的描述仅寥寥几笔。只知道他是男主参加过的一档恋综真人秀同期嘉宾,虽身为当红小生,却只作为布景板人物存在。 至于小说结局,当然是大团圆。 也正因男主人生太过圆满,晏遂安进系统大半个月,一件好人好事都没做成。善意值一分没捞着不说,甚至可以预见直到结局他都将无从下手。 这下真要凉透了。晏遂安寻思,制造困难再去帮助算不算? 【系统:快收起你投机取巧的心思。】 晏遂安:...... 别问为什么他不去帮助其他人,问就是见缝插针解了佳佳N多燃眉之急,然而善意值一分未加。却意外收获忠心耿耿小助理一枚。 晏遂安从床边置物架上拿出镜子整理好发型,这才起身踏出房车。 “安哥醒啦。”佳佳连忙止住八卦的嘴,递过来一个保冷杯,里面装着冰美式,冰块比水还多那种。 晏遂安正值演艺事业爆发期,半年里影视作品陆续上映,顺理成章晋升一线。目前正扎在剧组赶戏,睡醒就来一口透心凉的冰美式是他提神醒脑常规操作。 接过咖啡灌了一大口,随口问道:“聊什么呢?”平日里他不是个爱八卦的人,实在是刚才小助理太过激扬慷慨,仿佛讨论的不是娱乐八卦,而是什么不转不是华夏人的重大要闻。 “就那个施慕程,上届活力少年刚出道的。名气没有倒是爱炒。”佳佳想了想该如何进一步阐述,一秒钟后撇撇嘴放弃,“算了,说了安哥你也不知道。” 娱乐圈新人辈出,当红演员不会去关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更别说自家这位领导吃瓜绝缘体,堪称2G网。 施慕程三个字在晏遂安脑子里滚了一圈。这个名字他有印象,这不正是小说里那个倒霉男配。 晏遂安划开手机解锁,点进微博热搜看了一眼,营销号罗列出满满九宫格‘罪状’。红字黄字加大加粗,标出捆绑队友卖腐搏热度事件的各个关键词。更有素人时期口嗨聊天截图,犄角旮旯熟人的爆料,疑似整容前照片...... 全方位黑到家,乍一看,还.......挺用心,没收钱都说不过去。 评论里一排叫嚣着施慕程滚出娱乐圈。前赴后继的网络大法官,仅凭几张截图就把人钉上耻辱柱。 圈里人都知道,施慕程所属公司聚星娱乐口碑向来不怎么好。总结成一句话就是,一切向钱看。 眼下只有他本人发了一条微博回应澄清,女生是公司同事结束工作后一起搭车返回宿舍。并贴出公司于该小区里好几套公寓的租赁合同。 虽然逻辑清晰,有理有据。可无奈路人早已先入为主,奉行宁可信其有、无风不起浪吃瓜原则,人微言轻没什么见效。这跟原著里剧情走向分毫不差。 不过,男配再倒霉又如何,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小说人物而已。 晏遂安像对佳佳说,又似自我解嘲般,语速不急不缓:“少八卦,多看书,走了。”他滑出微博,把手机交给佳佳保管。 没走几步,叮! 【系统:善意值+1,目前您的善意值为,1。】 ??什么情况?晏遂安一脸懵,系统友情送分? 佳佳吐了吐舌尖,小跑着跟上,“唉,安哥,怎么了?” 一秒钟收敛情绪恢复淡定,“没事。” 佳佳粗线条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对了,咱那档综艺是不是也有那谁?”厌恶到连名字都不想提及。 说话间二人走进剧组搭建的古风院落,廊桥另一头正好有工作人员抬着一箱道具出来。 晏遂安闪身退到一侧,示意他们先过。 工作人员显然有些意外,反应了片刻回过神连连道谢,“谢谢晏老师。”加快脚步搬离。 他这才轻点了下头,对佳佳说:“是有。” 下周的一档旅行真人秀是晏遂安与主角第一次直接接触。他特意仔细研究过整个综艺剧情,依稀记得男配在综艺录制过程中将迎来整个被黑事件的高潮。甚至有‘吃瓜路人’在综艺官博下抵制他的出镜,连累综艺停播一期。 佳佳像是吞了半只苍蝇般一言难尽,“要不跟悦姐说把他换掉?” 这话要是在别的节目组说起来确实浮夸,但在v视传媒自家有份参与投资的综艺里,换一个刚出道又黑料缠身的小嘉宾,不是什么难事。 更何况这部综艺本身就是为,v视传媒一哥兼股东的晏遂安综艺首秀打造的。 走在前面的晏遂安止住脚步,蹙着眉,言语间都裹着严肃:“他是怎样的人是他的事,别人怎么对他是别人的事。但我们不能让他因为我的一句话就被换掉。亲眼所见都未必是完整真相,更何况隔着屏幕。” 佳佳愕住,虽然安哥平日里就不是话多的人,眼下如此这般严肃却也不多见。 话题就此打住。二人沉默着到达拍摄现场。 几场戏拍下来时间过得飞快,摄像组换机位重新布光的空当,晏遂安下场休息。 佳佳火急火燎地拿着手机上前报告:“安哥,你快看,屎糊到你这来了。”一脸的,你看吧,我就说他是个臭不要脸你还护着。 “怎么了?”他接过手机解锁。 这可真是人生无处不乌龙,难得围观吃一次瓜,手滑给施慕程澄清微博点了个赞。 营销号不蹭这波热度都对不起他的咖位。果然被截屏发出来,发酵致几万人热转。词条#晏遂安点赞施慕程#速度被顶上热门话题。 联系刚才系统那次莫名其妙的加分,莫非...... 这也行!帮助男配能得分! 好家伙,打开新世界大门,那倒霉男配岂不约等于刷分利器。 晏遂安心里升起一丝丝激动,继续往下滑手机。 下方评论已被闻风赶来的各路一线吃瓜网友占领。 【网友1:手滑还是故意啊?】 【网友2:是不是有内幕,大咖站队来了。】 【网友3:感觉好戏即将上演,期待搓手中。】 事情到这里其实还都在可控范围,点赞而已,冷处理几天事情也就过去了。 好死不死,原本消极应对黑料的聚星娱乐,给词条买了个前排热搜位。同时联动营销号,发布施慕程早年小号追星晏遂安的截图,营造迷弟人设。企图借晏遂安的热度把事情盖过去,并带一波流量。 【网友4:咱就是说施慕程团队能换个思路不,蹭完队友蹭大咖,大咖是这么好蹭的?】 【网友5:抱走我安,绿茶鬼怪退散!】 越来越多的路人加入吃瓜大军,嘲的骂的一锅乱炖,少量理智言论被瞬间淹没。 聚星这波操作没有十年脑血栓想不出来,反向洗白,越洗越黑。 晏遂安回忆了一下男配的故事线。 出道不久就发现东家下三滥手段操作,捆cp卖腐无所不用其极,怎么吸人眼球怎么来,无奈作为新人毫无话语权。 马不停蹄又遭遇对家男团黑手被网络暴力,以致沉寂很长一段时间后才靠着作品慢慢好转。 总体来说是个勤恳努力的。但各种悲催剧情直到最后一章作者终于良心发现,才得以平反。 小说以篇幅不多的描述几笔带过这场网络暴力,可亲临事情经过才深切体会到人言可畏。 更何况帮助男配能攒到善意值! 晏遂安捧着手机飞速打字。 佳佳头皮一麻,警惕道:“安哥你消消气,悦姐刚打电话来交代让你千万别回应。咱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悦姐全名张悦,做为晏遂安这种流量大咖的经纪人,对突发事件都有很高的敏锐度和警惕性。 “我心里有数。”晏遂安眉眼间表情轻浅,没有停下打字的动作。可不是有数么,花一整天时间看完全文的他太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了。 转发完毕。等了足足一分钟,说好的善意值呢? 系统卡机了? 【系统:你好宿主,现在为您播报实时善意值,您的善意值为,1。】 晏遂安:…… 正好有对手戏的女二上前找晏遂安对台词,他只好把系统的事暂时放一放。 佳佳趁机让出凳子,躲到一边,心慌意乱地拿出自己手机点开微博。 在看到自家领导微博最近更新时,脑袋轰隆乱响。 晏遂安转发了施慕程的澄清微博——【夸奖的话可以脱口而出,诋毁的话三思而慎言。】 佳佳风中凌乱,这是什么操作?上赶着被吸吗?冤大头也不是这么当的吧。 评论中先前激进的晏遂安粉丝瞬间偃旗息鼓,主子都不介意了,还蹦跶什么劲。 憋屈了一天的为数不多施慕程粉感激涕零,仿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娱乐圈友情锦上添花的不少,如此不相干人士雪中送炭的实属罕见。 随之而来的是施慕程队友的声援,并贴出当晚工作照,以及小小呼吁了一把多给艺人一些私人空间,追车跟车都是很危险的行为。 吃瓜群众理智回归,痛斥营销号没节操,恰烂饭。节奏很快往好的方向走。 甚至有网友猜测,或许晏遂安知道黑料个中内幕,也有敢想的笃定二人是否本来就是朋友。更有脑洞比黑洞大的开始YY二人关系...... 佳佳一脸欲言又止,趟了一趟浑水惹一身腥,可为什么领导看起来还有些高兴。她凑到跟前,小心翼翼递过疯狂震动中的手机,屏幕显示悦姐。 晏遂安神色自若,按下接通健:“喂,悦姐。” 电话里传来那头的咆哮声:“为什么要转发微博!你跟他很熟吗?”如果声波有实质伤害,晏遂安这会已经被突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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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的异能忽隐忽现

    魏莹|古典架空|连载

    “有客人来了。”“有客人来了。”覃梦半梦半醒间听到了老式单元楼的标配门铃声,她翻了个身面朝向外侧,右手顺势就按在了异能测试仪上。窗帘紧紧的拉着,窗帘杆子跟墙之间留的缝隙有点大,光线从缝隙中 我的异能忽隐忽现全文免费阅读_我的异能忽隐忽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有客人来了。” “有客人来了。” 覃梦半梦半醒间听到了老式单元楼的标配门铃声,她翻了个身面朝向外侧,右手顺势就按在了异能测试仪上。 窗帘紧紧的拉着,窗帘杆子跟墙之间留的缝隙有点大,光线从缝隙中溜进来,让人勉勉强强能看到房间里的东西。 半圆形的测试仪在覃梦的手碰到的一瞬间就发出了粉色的光芒,甚至粉的有些过分了。 下一秒,覃梦就坐了起来,先深呼吸了一口气。 很好,今天也是有异能的一天呢! 粉色的光打在她的脸上,总觉得有些阴森。 门铃已经不响了,改为她的手机开始震动。 古曲《将军令》的纯音乐铃声在房间里回荡,覃梦划向接听键。 “喂?” “喂你好,你外卖到了,我刚才按门铃没人开门啊,你们这个单元门关着进不来啊……”电话另一端,外卖小哥中气十足。 “不好意思,”覃梦立刻道歉,“你放楼下邮箱上,我等会自己下来拿把。” “好嘞,你记得快点下来,别丢了。”说罢小哥不等覃梦回复就挂掉了电话。 好…… 看了眼已经被挂掉的电话,覃梦站起来拉开窗帘,9月的早上阳光灿烂,她微眯了眯眼睛才适应了光线。 换好衣服,她捋了捋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像刚睡醒的样子,拿上了钥匙下楼拿外卖。 难得周末,不在床上呆到中午都对不起自己的房租,楼里的其他住户有的已经带孩子出门玩耍,有的已经带了家里人出去游玩。 覃梦下楼的时候,楼道里一个人都没有,她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 单元门外的墙上钉着一排老旧的信报箱,覃梦的外卖就放在信报箱的上方。 开门,探出身子伸手拿外卖,然后她立刻回身准备上楼,任由单元门在身后缓缓关上。 “诶,小姑娘,那门你帮忙挡一下。” 一辆搬家的厢式货车停在了单元门口,有人喊着覃梦。 “小姑娘,我们搬家公司的,就到6楼,那个人就在后边。” 覃梦回身把单元门开到最大,货车副驾驶跳下一个人,手里拿了张椅子小跑着过来抵住了门。 覃梦忍不住后退了半步,有种想拿手机报警的想法——对方什么都没有穿,全靠椅子遮住了重点的部位。 “小姑娘,谢谢啊。”司机也从货车上下来,同样是什么都没穿,开着车厢的门远远对着覃梦道谢。 “不、不客气。”覃梦忍住了嗓子里的尖叫,视线冲向自己脚尖。 “师傅,你们能进去吗?”有人说话,声音听起来很年轻,是个男孩子,“诶,门开了啊,我还准备拿门禁卡呢。” 搬到6楼,那就是她未来的邻居,覃梦好奇的抬头看向对方,然后她决定还是上楼吃早饭。 噔噔蹬蹬的脚步声回荡在楼梯间。 覃梦一鼓作气跑到六楼,开门关门一气呵成,然后靠在门上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 妈诶,太刺激了吧,大清早就看到果男。 一个人裸/奔大概是那个人有问题,可是接二连三的人出现在她面前都是没穿衣服的状态,那么大概率有问题的人,是她。 毕竟她很确认国内是不存在什么天体游行的。 她未来邻居的出现证实了她的想法,对方同样不着寸缕,以至于她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老天保佑她不会长针眼。 她把外卖放在餐桌上,拐弯进了卫生间。 今天阳光很好,卫生间的窗户半开着透气,百叶窗帘呈45度角打开,光线从百叶窗的缝隙里争先恐后的跑进来,满室明亮。 卫生间进门左手边就是一台洗衣机,然后是一个老式的洗脸台盆,台盆上方贴了一块长方形的镜子,长度从洗衣机一直到洗脸台盆的边缘,台盆边上是一个同样老旧的马桶,再往里,是一个玻璃隔断的淋浴室。 在这样的老小区里,一个干湿分离的明卫,给这套房子加分不少,这也是覃梦当初租下这套房子的原因之一。 另外一个原因是便宜。 卫生间里光线充足,覃梦不需要开灯,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里面的人同样不着寸缕。 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她伸手就可以摸到衣服的纹理,纽扣…… 然后,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镜子里的人已经‘穿回’了衣服。 一件洗的有些发白的长袖连衣裙。 这是覃梦穿旧了的衣服,想扔又舍不得扔,干脆就拿来当家居服了,正适合现在早晚凉的时候。 今天的异能,大概率,是透视? 覃梦回想着刚才看到的场景,新来的邻居八块腹肌块块分明,浑身上下都没有多余的赘肉。 不知道他穿上衣服会是个什么样? 坐在餐桌边吃着半凉的早餐,覃梦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的异能者,大概只有她活得这么倒霉了吧。 连自己每天有没有异能也不确定,至于今天是什么样的异能,全靠自己连蒙带猜。 异能者已经在这个世界出现了一百多年,从一开始的异类到成为一个常态,现在的异能者学习、工作就像普通人一般融入了社会之中。 所有的异能者都是天生的,每个人有且只能有一种异能。 这一百多年里,这个结论从来没有被打破,对于异能的划分也越来越细致,在生活与生产中利用异能更是司空见惯。 没有一种异能是没有用的——这是国家异能者管理部的宣言。 但是这句话对覃梦并不适用。 确实,每一种异能都是有用的,只不过并非每一个异能者都是有用的人。 譬如她自己,就是一个没用的异能者。 不,她大概都不算一个异能者。 覃梦出生的时候,医生就为她进行了常规的异能检测。 那个检测仪比她房间里放着的可要精确太多了。 医院配备的检测仪就像是迷你版的CT机器,只要把孩子放在小床上,五分钟后如果孩子不是异能者,仪器会闪烁白光。 如果孩子是天生的异能者,仪器上显示是什么颜色的灯,就能大致判断出孩子属于哪个类别。 覃梦被塞进那个仪器的之后,根据覃梦妈妈转述医生当时的说法是‘那仪器的灯轮流着闪动,检测室当时灯光绚烂的就像凌晨一点的酒吧舞池’。 从没有见过这阵仗的医生果断给仪器报修。 如是三次之后,他们不得不承认,仪器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覃梦。 她是一个异能不确定者。 异能不确定者,指那些因为异能太弱,以至于检测仪只能断断续续检测到异能的人。 他们的异能同样是固定不变的。 覃梦属于其中的异类,她的异能无法判定。 一个残次品。 不像她的弟弟覃棣,天生火系异能,明明比她小了三岁,却已经是国异部里的佼佼者。 25岁的火系七级异能者,享受国家高级津贴,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来,都小心点,别磕碰了。” 外面响亮的嗓门打断了覃梦发呆,她走到户门边上,试着让自己用异能看穿门板,却发现根本没有用。 不仅她是个残次品,连她的异能都是个残次品。 楼道里有什么重物磕碰到了墙壁和栏杆,有人喊着号子,脚步声沉重。 钥匙开门的声音仿佛就在她的耳边,算起来,对门装修的噪声已经停了一个多月,总算是结束了。 “把东西放在客厅就可以了,师傅辛苦了。”说话的很显然就是她以后的邻居,“今天太热了,我给大家买了点水就放在楼下……” 希望他不会半夜制造噪音。 这是覃梦对于新邻居唯一的要求了。 现在是早上10点半,按照覃梦的计划,她吃完早饭就应该立刻去菜市场,一来是饭后消食,二来为她的午饭和晚饭做准备。 她决定等一等。 果体什么的……她忍不住一个激灵抖落身上的鸡皮疙瘩,还是算了吧。 除了新邻居,是可以直接做画像裸\模的程度。 反正她早饭吃的晚。 至于现在,她可以打扫一下卫生。 覃梦迅速改变了自己并不严谨的计划。 她租住的房子是很老的户型,做出了两室一厅一卫的户型。 因为租的是6楼,坡屋顶下方的空间形成了一个阁楼,最高处有接近3米高,除去靠近南边大约2米的地方,因为高度不足被房东做成了一长排的储藏柜,剩余的空间做出了一间书房和一个客厅。 把地扫完又拖了一遍,她觉得自己的早饭好像差不多消化了,昨晚熬夜到凌晨两点的后遗症也出来了——她开始止不住的哈欠。 算了,先睡一觉。 她很是从心的躺回了床上,完全没有听到楼道里对面邻居说了句‘师傅们慢走’。 下午三点半,她被饿醒了。 站在门口仔细听了好一会,确认搬家师傅们已经离开,这才打开家门往外走。 覃梦带着一顶鸭舌帽,耳机线从发丝间露出,路上她健步如飞,很快就到了小区外一家面店门口。 这家店的老板是北方人,做面食很地道,饺子也做的很好吃。 此刻不是饭点,店里没有其他客人,老板正对着大门,拿着菜刀在认真的剁馅,老板娘侧坐在边上包饺子,大大的案板上满是白白胖胖排着队的饺子。 覃梦踏进店里就仿佛闻到了中午饭菜残留的香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看到客人上门,老板立刻停下了手里的菜刀:“美女,吃点什么?饺子、面条、盖浇饭?” “美女,是要打包吧?”老板娘也跟着抬起了头,立刻认出了覃梦——她从来不在店里吃饭。 其实覃梦看到店里没人的时候,是有点想在这里吃的,可是老板娘都这么问了,她抬头看向老板娘:“今天饺子什么馅?” 然后迅速低头看向了地面,似乎有点害怕跟人对视。 “有猪肉白菜和牛肉大葱的,要多少?” “每种给我15个。”覃梦顿了顿,老板已经转身准备去厨房下饺子,她补充了一句,“生饺子帮我打包就行了。” 没能成功走到厨房的老板拿了两个打包盒折返。 打包,付钱,拿上饺子走人,前后没有超过十分钟。 “你说这姑娘怎么这么奇怪啊?”眼看着覃梦走远了,老板拿起菜刀没有立刻剁馅,而是跟自己老婆八卦了几句,“她怎么每次都是打包,我就没见过她在外面吃过饭。跟人说话也一直看着地上。” “你管人这么多?”老板娘翻了个白眼,“人家就是喜欢打包回家吃,赶紧剁馅一起包饺子,等会客人来了就来不及了。” 覃梦转身就准备跑回家,她低着头看着脚尖前方,嘭的一下就撞上了前面的行人。 “对不起对不起。” 她后退两步立刻不住的道歉。 “你这人怎么回事?”被撞的人口气很是不好,“我这么大个人站这里,你都能撞上来?不长眼睛的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覃梦忍不住抬头。 对方是一个中年男子,眉毛异常的浓密,脸上胡子拉碴好几天没有打理的样子,左手按在自己的腰间,右手拿着手机,满脸不善的看着覃梦。 覃梦后退了两步,男子左手按着的地方并不是被撞伤,而是因为有一把小斧子挂在腰间,因为她不小心撞上,斧子的刀口差点就割伤了他。 难怪他这么生气。 “真的不好意思,需要去医院吗?”她再次诚恳的道歉。 “…哎算了算了,懒得跟你计较。”男人突然抬脚离开,扔下一句话,“走路看着点!差点就要去医院了!” “不好意思……”覃梦在后面又小声的说了一句,之后回家路上尽量贴着路边走,不敢再直愣愣往前冲了。 马尚半开着门收拾最后的锅碗瓢盆,噔噔蹬的脚步声显得很是急促,他才探出个头,却也只看到了对面纤细的背影从门缝一闪而过,然后就是砰的一声关门声,好像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索性出门,从楼梯上方看下去,等了好一会,楼道里什么都没有。 一切收拾停当,他对着一堆打包的糕点盒认命的叹了口气。 “你今天搬家结束就赶紧去送了,东西我都买好了,礼多人不怪,万一正好楼里哪家有漂亮小姑娘看上你,你这个终身大事就算是解决了” 想到自己老妈的话,他先拿了一盒糕点敲了敲对面的门。 覃梦正在做自己迟到的午饭。 平底锅刷油,顺时针摆满了生饺子。 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覃梦顺手往锅里倒了一小碗水,刺啦一声,香味开始在厨房里弥漫。 她拿抹布擦了擦手,不明白这个时间会有谁来找她。 猫眼从她搬进来那天就是坏的,她开了个门缝往外看。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棱角的腹肌,往上是一双修长的手捧着一盒糕点,往上是优越的喉结,她忍不住在心里哇塞。 她后退一步仰头看清了男人的样子。 近看身材好像更好了。 寸头,眉毛浓密却不显杂乱,微笑着看着她,眼神清明却带了些窘迫的神色。 是她的新邻居。 这脸,这身材,覃梦眨巴眼睛看着对方,这身高起码180吧? “你好,我今天刚搬来你对面的602,我叫马尚。” “今天早上谢谢你帮忙开门,一点小礼物,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为什么?! 覃梦听着新邻居的话,在心里哀嚎了一声。 大家就当素不相识的邻居不好吗? 这下好了,以后见面就得打招呼了。 她维持着面上的微笑,客气道谢:“我叫覃梦。” 覃梦在心里盘算,她好像还没有朋友乔迁,这种时候应该说些什么来着? 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微笑总是不会有错的。 “我还要去楼下其他几户人家,你还在做饭吧,我不打扰了。”还好新邻居没有多说,送完东西就转身走了。 覃梦松了口气——不用绞尽脑汁想说什么了。 只是对方转身的时候,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新邻居背上居然有一道长长的伤口,从左肩到右边肋骨,看起来结痂没多久。 一瞬间,覃梦的脑海里闪过了古惑仔等各类香港电影。 然后,她就看到了对方腰线下方,有一个黑乎乎的证件,上面带了一个金属的警徽。 为人民服务啊~ 撇去伤口不谈,对方的后背肌肉紧实呈倒三角,皮肤光滑,腿长比这层的平台栏杆还要高出不少。 如果有这样的人体模特让她随时观察,她画的人体形态应该会更自然吧。 可惜,她的异能不稳定啊。 她遗憾的关上门,完成做了一半的鸡蛋煎饺。 饺子的底部微微焦黄,吃起来口感脆脆的,上半部分用的水煮,一口下去又嫩又鲜,配上酸辣开胃的蘸料,一锅饺子很快就被她消灭,没用完的蘸料放进冰箱里。 曾编辑已经分别用了微信、邮件、短信等不同的方法提醒了她N次,下周三就是交稿的日子,今天已经是周六了,她得熬夜画稿子。 DL线就在眼前,但是覃梦还是决定先下楼买个水果。 熬夜的人要多吃水果。 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对门的邻居,他左脚刚踏上六楼平台,看起来送完了糕点。 两个人都同时看向对方。 新邻居对她客气的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覃梦愣了愣,然后退回了房子里,轻轻关上了门。 还是外卖吧! 外卖挺好的。 她还有好多优惠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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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首辅的早死小娇妻

    杜卿卿|古典架空|连载

    杏花三月,青州。松阳书院是青州名气最大的书院,山长松阳先生也是有名的大儒,这天早上,张山长讲学结束,正要召集夫子们谈话,这时,有几位贵客到了书院。来人是京城永安侯府的侯夫人和大小姐。张山长 首辅的早死小娇妻全文免费阅读_首辅的早死小娇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杏花三月,青州。 松阳书院是青州名气最大的书院,山长松阳先生也是有名的大儒,这天早上,张山长讲学结束,正要召集夫子们谈话,这时,有几位贵客到了书院。 来人是京城永安侯府的侯夫人和大小姐。 张山长并不认识永安侯府的人,但远道而来的客人登门拜访,他还是接待了她们。 书院里,永安侯纪夫人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小善三岁那年被拐走,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追查她的下落。前段时间,我们得到消息,当年把小善拐走的那个吴牙婆,曾在青州出现过,听到这个消息,我就马不停蹄带着云窈来了青州。” “松阳先生,我今日前来,是有事要麻烦您,官府已经贴了寻人的告示,但我想着,松阳书院是城里数一数二的书院,这里聚集了青州各县各村的学子,若是能让学子们帮忙找寻,或许能尽快找到线索。” “当然,书院是清静之地,我们不会打扰太久的,劳烦先生把学子们召集起来,看一下小善的画像,我们就离开。” 听闻来意,张山长毫不犹豫应了下来,“纪夫人客气了,老夫也为人父母,能理解你的心情。稍等,老夫这就去安排。” 张山长和纪夫人的谈话,落到一旁年轻姑娘的耳中,见张山长如此利落地答应了,纪云窈松了口气。 永安侯府原本是有两位小姐的,她的小妹乳名叫小善,十一年前,三岁的小善外出看花灯的时候,不小心被牙婆拐走,至此,她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妹妹。 纪云窈的父亲英年早逝,爹爹走后,陪着纪夫人去到各州各地找寻小善的人,变成了她。 这几年来,为了找到小善,她和纪夫人去的地方不少,除了青州,她们还去过扬州、苏州等地。 把小善带回家,是永安侯府所有人的心愿。 府衙的官差贴了告示,加上有书院学子的帮忙,接下来几天,纪云窈和纪夫人收到了很多消息,有人说在青州下辖的甜水村见过吴牙婆,又有人说曾在石头村看到过和小善样貌有几分相似的姑娘。 类似的消息有十多条,自然不全是真的,甚至有可能没有一条是真的,但不管怎么样,纪云窈和纪夫人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 此次陪同她们来青州的,还有纪云窈的大表哥岑森。 十多个地方,挨个走一趟,最快要半个多月,慢一些的话,也得一个月。 这些地方多是在乡下,道路狭窄坎坷,马车是进不去的,再者,他们是去找拐卖孩童的人牙子,大张旗鼓乘马车进到村子里也不太合适,可能会打草惊蛇。 考虑到这些,出发前两三天,纪云窈找到岑森,让岑森教她骑马。 岑森犹豫道:“可姑母不让你骑马。” 纪云窈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这几年天南海北的找妹妹,她去过的地方不少,按理说,她早该学会骑马,但事实上,她并不会。 因为纪云窈的父亲在世时,曾从马背上摔下来过,伤得很严重。 永安侯本就身体不怎么硬朗,骑马的时候出意外摔了这么一下,更是加重了他的病情,吃了很多苦头。 纪夫人爱女心切,引以为戒,从此不允许纪云窈学骑马。 纪云窈劝道:“大表哥,找小善更重要,我必须学会骑马才行啊!难不成过几天到了乡下,咱们还要继续坐着马车去村里找人吗?那样容易暴露身份,还耽误时间。” 岑森还在犹豫,“表妹,这些不是问题,此行有我在,你和姑母乘车,我骑马就是。” 纪云落摇摇头,“大表哥,不错,这次是有你陪着,可总不能每次都让你跟着我们啊!你就教我骑马吧,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 表妹说的有道理,对于表妹这种经常外出的人,学会骑马是必须的,杯弓蛇影、过度保护,反而会误事,岑森思忖片刻,把纪云窈带到了城郊的跑马场。 来跑马场之前,岑森还不忘交代,“表妹,你先去找件男装换上。” 跑马场地形开阔,人烟稀少,青州大户人家的子弟平日常来这里跑马,表妹那张脸,若是让这些风流公子看到了,肯定要出事。但骑马的时候又不能把脸遮着,那干脆打扮成男子好了。 大表哥真是为她操碎了心,纪云窈笑着道:“大表哥,我早就备好了,这些年跟着娘亲外出,我女扮男装过好几次呢。” 纪云窈穿上男装,梳了个高高的马尾,马尾上绑了一条红色发带。 她的坐骑是一匹新买回来的白色小马,小马个头不高,身上没有一根杂毛,远远看去,马背上像是落了一层皎皎细雪。 纪云窈给自己的坐骑起名为雪宝,在岑森的指导下,很快,她可以一个人沿着跑马场跑几圈了。 不过,只在跑马场练习是不行的,还是要上路。 纪云窈跃跃欲试,“表哥,我想出去跑跑。” 十三四岁的姑娘,坐骑也是小小的,雪宝的品种特殊,个头在马类中十分矮小,性格也很温顺,岑森放心地道:“好,你先去,我跟在你后面。” 出去跑马场,是一条长长的小道,放眼望去,路上空无一人,两侧长满了翠绿浓密的野草和各色野花。 没有人打理,这些野草野花蓬勃旺盛,足足有半人多高。 路上只她一人,纪云窈渐渐放开了胆子,骑马的速度越来越快。 小道的尽头是一条往左的土路,纪云窈拉着马缰,准备往左拐,但在她即将拐弯的时候,左侧路口却突然“窜”出来一个人。 那人约莫十六七岁,个头很高,正朝她的方向走来。 纪云窈一惊,说是“窜”出来,其实是两侧的草丛太高太厚,遮住了她的视线,导致拐弯的时候,她没有注意到左边有人。 纪云窈在马上,少年在地上,两人还隔着一段距离,按理说,纪云窈并不会和少年相撞,可纪云窈是新手,最害怕路上突然出现人。 她是第一天学骑马,别说一个人,就是路上出现一条大黄狗,都能让她紧张好一阵,总觉得自己能冲过去把大黄狗撞飞。 纪云窈背脊绷得直直的,下意识攥紧马缰,想要赶快停下来,可眨眼间的功夫又出了意外,许是她太紧张,无意识的情况下,她拉马缰的力道过大,雪宝非但没停下来,反而前蹄扬了一下,速度突然由慢变快,马蹄重重踩在地上,朝前方飞奔。 雪宝这是受惊了! 意外发生的太突然,纪云窈脑子一片空白,心跳个不停。 大表哥说会跟在她的身后,可此时压根看不到大表哥的影子,继续待在马背上也不是办法,雪宝跑得太快,纪云窈既害怕雪宝把她甩到地上,又担心来不及躲避的话,会和前面的高个子少年撞上。 她现在只想赶快从马上下来,好在雪宝个头很矮,小道的左右两侧也都是厚厚的草丛,即使是从马背上摔下来,也不会受太严重的伤。 纪云窈尽量放松身体,按照岑森教给她的方法,使劲后拉缰绳,在马匹速度稍微慢下来的时候,她找准时机,顺着左后方的方向,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雪白的小马冲了过来,路口处的少年往旁边躲避,然而,下一刻,小白马没撞上他,马背上的的小公子却跳了下来,骨碌碌滚在他的脚边。 沈暮朝:……这个场景怎么有点熟悉? 好像前段时间有个厚脸皮的老头子就是这么讹人的! 一老头子骑着头驴,给一个男子让路的时候,老头子突然从驴背上摔了下来,“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黑心肝的老头子非说自己让路的时候摔伤了,要让男子给他银子赔偿。 这件事是几个月前发生的,后来又发生了好几起类似的事件,愈演愈烈,最后甚至闹到了官府,在青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面前之人不是那黑心肝的老头子,沈暮朝自然也不是那个倒霉的男子,但是,拐个弯而已,脚下的路平坦宽阔,连一粒石子都没有,还离他这么远,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出意外的,怎么就马匹突然受惊了,又突然跳马了? 还滚到了他的身边! 这跟他没关系吧? 被敲竹杠的话,沈暮朝可没银子赔! 沈暮朝往后退了两步,瞥见纪云窈衣裳上沾着的叶子和尘土,他又往后退了几步,“讹人的?还是故意的?” 少年的声音清越,在纪云窈头顶上方响起,但他话里的警惕之意,不难让人听出来。 纪云窈身子一僵,猛然抬头,什么讹人?什么故意? 她可是京城永安侯府的大小姐,至于讹人吗? 过了一会儿,纪云窈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纪云窈慢慢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手心和脸上的泥土,衣服弄脏了,右臂也有点疼,但好在没受伤。 她看向沈暮朝,“不…不是,公子,你误会了,我就是单纯从马上摔了下来。” “你看,我的马都跑远了,它是真受惊了。” 清和柔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暮朝看向纪云窈,哦,原来不是哪家的小公子,而是位姑娘家。 沈暮朝把视线移到一旁,没说相信,也没说不相信,只是道:“是吗?” 顿了顿,他偏头往后看去,“没跑远,在那里。” 纪云窈顺着少年指的方向看过去,刚刚还扬着蹄子狂跑个不停的小白马,此刻就在前方不远处站着,甩着尾巴在吃着草,一点都不像受了惊,倒像是她在撒谎! 纪云窈:……好你个雪宝,是专门来拆台的吗?早知道她就不冒着危险跳马了! 纪云窈只得再解释一遍,“公子,我真没骗你,我是第一次学骑马,还不熟练,突然看到你从路口这边过来,我吓了一跳,缰绳握得太紧,让雪宝受了惊,我刚才完全懵了,太过害怕,才从马上摔了下来。” 雪宝? 沈暮朝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骑的不是一匹马,而是一只小奶猫! 微风越过一旁的草丛,吹起少女乌发间的红色发带,面前的“小公子”看着有些眼熟,沈暮朝脑中浮出一张面孔,认出了纪云窈的身份。 前段时间京城永安侯府的侯夫人和大小姐来了书院,学子们都知道这件事,面前的少女,就是那位纪大小姐。 只是纪云窈第一次去松阳书院是女装打扮,露了一面就很快离开了,这一次她穿着男子的衣衫,沈暮朝一时没认出来她,这才误会了。 不是讹人就好,沈暮朝淡声道:“抱歉,是我误会了。” 纪云窈还没被人这么冤枉过,“这位公子,要不是你突然出现,我是不会出意外的。” 感情还是他的错? 沈暮朝长睫一扬,微微一笑,“这位小姐,我也算不上突然出现吧?你在马背上,应该能看到我才对。再说了,我刚才离你还很远。” 纪云窈听明白了,这人是在嘲讽她个子太矮,眼神也不好,坐在马上也没看见人。 不过,这次的意外确实和别人关系不大,纯粹是纪云窈自己技术不行,心态也不行。 纪云窈穿男装在外面的时候,会刻意让自己的声音粗一点,但这会儿她太紧张忘记掩饰了,见面前之人已发现她的身份,纪云窈面无表情,“哦,那我只希望公子以后别再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人了。” * 纪云窈把正在吃草的小白马拉了回来,她还害怕着,一时半会是不敢骑马了。 纪云窈拉着雪宝,沿着小道往回走。 没走几步,纪云窈的大表哥可算来了。 岑森本是要跟在纪云窈后边保护她的,但刚才身边的小厮来寻他,耽误了时间,岑森这才来迟了。 岑森关心地道:“表妹,你骑马没出什么问题吧?” 纪云窈幽幽地道:“大表哥,你可终于来了,我差一点就出问题了,还被人当成了骗子!” 纪云窈看上去没有受伤,岑森不太担心,他一头雾水,“骗子?什么骗子?” 纪云窈继续幽幽地道:“讹人的骗子!” 纪云窈回去后,没敢把这件事告诉纪夫人,两天后,她与纪夫人和岑森一道去乡下寻亲。 纪云窈、纪夫人和岑森在青州待了很长时间,不过很可惜,把十多个地方全跑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吴牙婆和小善。 今日的天阴沉沉的,马车行驶在回青州的官道上。 纪夫人靠着车壁,脸色不是很好,她无时无刻不盼着找到自己的女儿,可奔波多日却一无所获。 在寻女的过程中,她也帮助一些人家找到了他们被拐走的孩子,可她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自己的女儿? 悲恸、难过和连日的辛苦,让纪夫人的头疾又复发了。 纪云窈帮她揉着眉头,“娘,您再忍一忍,就快进城了,等回了客栈,您好好休息几天,咱们再回京城。” “不能休息,还有一处没去。”纪夫人有气无力地道:“有人说城郊周家村一户人家的童养媳,也是从一个吴姓牙婆手里买来的,和小善的年纪一般大,不管是不是,总要去看看才行。” 纪云窈道:“娘,我去吧,您就别硬撑着身子跑一趟了。” 找小善的这段时间,纪云窈常骑着雪宝到处跑,纪夫人便没有继续反对。 马车只有一辆,快要下雨了,纪夫人和岑森先进了城,纪云窈骑马去了城郊的村子。 她找到了周家村和小善年纪一般大的童养媳,但这个童养媳并不是小善,把她拐走的吴姓牙婆,和拐卖小善的人牙子也不是同一个。 天色越发暗淡,纪云窈正准备回去,“轰”的一声,一道惊雷陡然响起,豆大的雨滴哗哗从天而降。 纪云窈只好先找地方避雨,整个村子除了一户人家的房子是青砖瓦片砌成的,其余都是茅草屋。 看来这是户“大户人家”。 雪宝被拴在不远处的树上,打着油纸伞,纪云窈轻轻叩门,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动静,“咯吱”一声,木门从里边被打开,少年的身影在门口出现。 沁凉的雨水落在伞上,纪云窈看清了少年的长相,这张脸她并不陌生。 纪云窈眸子瞪大了些,“是你?” 沈暮朝同样有些惊讶,“纪小姐?”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纪云窈问道。 沈暮朝解释:“前段时间纪小姐去过松阳书院,我是书院的学子,自然见过你。” “这样啊!”纪云窈又想起一件事,“既然你见过我,为何那日要把我当成骗子?” 还记着这件事呢! 沈暮朝笑了一下,“我当时没认出来你。纪小姐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纪云窈道:“我可以在你家避一会儿雨吗?雨停了我就走。” 除了沈家周围,村里其他地方都是泥土路,雨珠一滴又一滴砸在地面,水渍溅起,打湿了纪云窈层层叠叠的柔软裙摆,她那双镶珍珠的绣鞋,也沾满了泥土。 沈暮朝的目光,落在那双绣鞋上。 让这位纪小姐进来避雨的话,她衣裙上的水渍和鞋上的泥土,会弄脏院子和房间的地面。 每一寸地面都会被弄脏! 这也意味着,他需要冒雨收拾和打扫。 可沈暮朝很讨厌雨水。 脑中浮出“麻烦”两个字,沈暮朝面上却是不显,温声道:“抱歉,不是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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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六零契约婚姻

    九州大人|古典架空|连载

    初冬的天,寒风已是凛冽。乐善下班一路飞奔到家,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她赶紧打开门,给床上躺着的母亲倒杯热茶,再去看看快要熄灭的炉火,拿火钳出去换块新蜂窝煤。一通忙碌下 六零契约婚姻全文免费阅读_六零契约婚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初冬的天,寒风已是凛冽。 乐善下班一路飞奔到家,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她赶紧打开门,给床上躺着的母亲倒杯热茶,再去看看快要熄灭的炉火,拿火钳出去换块新蜂窝煤。 一通忙碌下来,屋内重新变得温暖如春,床上的乐母也停止了咳嗽,正捧着搪瓷缸暖手,灰暗的眼神愣愣地望着乐善。 半晌后,乐善已经开始热锅做晚饭了,她忽然开口:“善啊,妈托人给你找了个相看对象,你等下去跟人家见见,地点就在咱们这片的那处小公园,趁着天没黑,早去早回。” 乐善惊得不轻,“妈,你来真的啊?” 乐母说那还有假不成,总归她这身体快不行了,走之前必须得把闺女的终身大事安排好。 时常被人嘲笑嫌弃的乐善其实不太想去,但是看到母亲隐隐切切的样子,她实在不忍心拒绝。 再加上乐母劝:“去吧,就去看一眼,成不成的再说。” 乐善便答应了。 但是她也不想为此浪费太多时间,就趁红薯干在锅里煮着的时候,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出门直奔附近小公园。 结果她在那里的长椅上坐着等了许久,人都还没出现。 眼看天都要黑了,乐善决定不等了,起身打算回去,突然感觉脸上一凉,下雪了。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乐善感觉到冷,不禁裹紧身上的夹棉褂,匆匆往家赶。 路过一条小巷时,她脚步一顿竖起耳朵,隐约听到巷子里面传出的殴打和痛吟声。 乐善眉头皱起,身为烈士家属的她对这种事做不到视若无睹,便停下来呵斥一声,“你们在干什么?我叫巡逻队了啊!”边说边用围巾遮住自己的脸,谨慎地靠近。 巷子里的动静随之一停,之后就是噗通噗通翻墙逃走的声响。 乐善以为他们都走了,正要进去看看,忽然从里边迎面冲出来三四个人。 他们哈哈大笑着将她围住,得意地说:“臭娘们,你以为喊上一句就能吓退我们了?敢打搅爷爷们的好事,兄弟们上,给老子教训教训她!” 领头的一声令下,其他人当真向乐善扑来,每个都张牙舞爪的,看起来很是吓人。 可乐善一脚踹去,他们都跟纸糊的一样,不够她踢的。 一阵啊呀哎呦的惨叫过后,地上瞬间躺了三个,都是头朝外脚朝里,整整齐齐。 剩下的领头被吓一跳,见状撒丫子就跑。 乐善情急之下脱掉鞋子一把掷过去,成功命中目标,将人砸得当场扑街。 最后这四人全被她捆了,用的是从他们身上脱下的衣服。 直到此时,她才有空进小巷看看受害人的情况。 只见昏暗的小巷里,那个被打的人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对乐善的出现表现得很警惕。 这是人之常情,乐善没在意。 “同志你没事吧?放心,那些人已经被我抓起来了,等下就送去警察局。” 那人没吭声,不过在乐善试探着往外走时,他一瘸一拐地跟了出来。 等到外面,借着月光,乐善看清了对方的大致模样。 他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人,穿着单薄,比她低小半个头,身体看起来较为纤细瘦弱,脸又白又小,如果不是他脖子上明显凸起的喉结,乍一看去还以为是位女同志。 她在观察他的时候,他也看到了被她捆住的几人,紧绷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 “多谢,你怎么抓住的?”少年人首次开口,嗓音清越中略带沙哑。 乐善犹豫了下,如实道:“我力气比较大,他们一块上都打不过我。” 少年人看看人高马大身板厚实的她,再瞧瞧地上几个不停哀嚎的弱鸡瘦猴,郁闷中生出几分羡慕。 两人交谈间,巡逻队被这里不小的动静吸引过来,刚好接手混混四人组。 以多欺少,聚众斗殴,够他们在局子里喝一壶的。 过后乐善看到少年身上的伤,建议道:“瞧着挺严重的,要不要扶你去看医生?” 少年人感受到她的善意,却微微摇头。 “不用,都是皮外伤,过两天就好,现在是晚上,医院早下班了。” 少年不欲多言,说完抬步往前走去,一只脚踮着使不上力,明显是有问题。 乐善不放心,几步跟上他走到路灯下,更清晰地看到他的长相,不禁愣住。 她没忍住问:“那个,小同志,你是不是姓时?” 少年顿住,回头眼神复杂地看她一眼,“你认出来了?对,我姓时,是他们口中的时家坏分子。”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乐善连连摆手,“那什么,时小哥,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救过一群被拐的孩子?” 少年也即是时仲对此有些印象,毕竟如果有个人长年累月地在你耳边念叨,你是怎么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忘掉的。 得到确认,乐善立马高兴地表示自己也是当年被救的孩子之一,她不管什么坏分子不坏分子,只知道人要知恩图报。 而眼前的他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况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时家应该只是清贵的书香门第,和某些挖社会主义墙角发国难财的资本家投机派不一样。 听完,时仲只放下一半戒心,因为他根本不认识乐善,也不知道她讲的是真是假。 而乐善抱着报恩的心态,积极表示:“时小哥,我看你右脚应该是扭到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我认识一个退伍的老军医,手艺很好,不如趁现在带你去给他看看?” 时仲听到是老军医,颇有些意动。 他的脚出没出问题,他自己清楚,如果能及时得到救治,谁想以后瘸着呢。 于是时仲身体很诚实地跟上乐善的步伐,边走边问:“我现在的身份……你不怕吗?为什么还对我这样好?” “因为你救过我啊。”乐善一脸的理所当然。 至于怕被他身份牵连的问题,她家是红色革命家庭,有党和组织罩着,完全不怕那些魑魅魍魉。 “而且你就放心吧,伍叔也不是看身份的人,他只管治自己的病人,同样不怕这种麻烦。” 伍叔就是他们现在要去找的退伍老军医,也是乐善爸爸牺牲前的同乡战友。 这位沉默寡言的黑脸汉子瞧见乐善带了个陌生少年过来,只点点头拿出自己吃饭的家伙,自动给时仲检查看诊。 看完判断出脚踝脱臼,需要矫正上板子,其他地方都是皮肉伤,擦点红花油就能好。 时仲听了张张嘴,问能不上板子吗,他家里现在一堆乱摊子,上了板子会很不方便。 伍叔嗓子受过伤,粗糙沙哑:“你筋骨拉伤,最好去医院打石膏,现在上板子也只是暂时应急。” 这就没办法了,必须上上,不然以后可能有坡脚的危险。 板子上好,伍叔又给他弄了根临时拐杖,然后继续扒拉自己装宝贝的柜子,给乐善找出半瓶红花油,问她跟这小子什么关系。 乐善没隐瞒,“叔还记得我小时候差点被拐那事儿不?当时就是他发现不对去找的警察。” 伍叔明白了,都没要他们钱票,弄完直接赶人。 以乐善家跟他的关系,也没必要计较这一点,反正以后逢年过节再找机会还回去就是。 不过时仲不想欠别人的,坚持压下一条机械手表,是他挨打时死死攥在手里的,其他值钱的东西还有钱票啥的都被抢了。 乐善扼腕,早知道不该那么简单放过他们的。 “时小哥,赶明儿你去那附近的派出所瞅瞅,找到人一定要让他们把东西都吐出来,再罪加一等。” 时仲不置可否,离开伍叔的家后,郑重谢过乐善,与她告别分开。 他们一个家在西城四合院,一个住东城梧桐街,并不顺路。 乐善目送他拄着拐杖走远,自己也转身快速往家赶。 在外面耽搁这么久没回去,家里的老母亲肯定要着急担心。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雪簌簌的越下越大,落了一地银白,被她快速跑过时踩出一串露出地面的脚印。 周围泛着光亮的窗户越来越多,空气中飘着一股饭菜香,在这万籁俱寂的黑夜里,让人无端感到一丝暖意。 乐善踩着冰雪飞快穿过万家灯火,跑到自家所住的大院门前时,已是头上冒汗半点不冷了。 乐母一直在等着,即使精神不济也不肯睡去,炉子上的红薯汤早已煮好,咕嘟嘟地冒着好闻的甜香气。 乐善进屋吸一口,浑身舒坦,站在煤炉子边烤去身上的寒气。 乐母见她回来精神一振,赶紧问相看得怎么样。 乐善摇头说不太好,将那人让她等了许久都没来的情况讲了。 乐母大失所望,气得锤床,“院里的梅婆婆答应得好好的,会擦亮眼睛给你找人,结果就这?亏我还提前给了谢媒礼!” 乐善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劝道:“梅婆婆有口皆碑,为了自己的名声,她也不会赖账的。” 就是这次找的相看对象不靠谱,不肯来或者有事不能来的话早说啊,让她白跑一趟活受冻。 不过也不算白跑,想起时仲,乐善马上跟母亲说起这事。 乐母记忆犹新,“是他,我记得他,那是个好孩子,印象挺深刻的。” 孩子长得好家世好,据说学问也不错,可惜生不逢时了点,现在外面妖风刮起来,像时家那种人家,想不被波及到很难。 “是啊,我看他都受了伤,想帮他找伍叔看看,他还担心会连累我们。”乐善感慨。 乐母唏嘘会儿,琢磨着怎么也是自家闺女的救命恩人,大的忙他们帮不了,小小的关心一下还是可以的。 “这样,善善你明早过去他家瞧瞧,顺便送点吃的,咱家有两个烈士,腰板撑得住。” 乐善欣然应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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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皇帝的短命宠妃重生后

    青丝叹|古典架空|连载

    作者有话要说:阅读指南:1.朝代架空,设定乱炖,取其精华,取作者所喜2.宫斗文,全员恶人3.女主重生不假,但只是相当于多活了几个月4.男非处,男女主年龄差十五六岁5.缘来则聚,缘尽则散,文明看文,禁止 皇帝的短命宠妃重生后全文免费阅读_皇帝的短命宠妃重生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作者有话要说: 阅读指南: 1.朝代架空,设定乱炖,取其精华,取作者所喜 2.宫斗文,全员恶人 3.女主重生不假,但只是相当于多活了几个月 4.男非处,男女主年龄差十五六岁 5.缘来则聚,缘尽则散,文明看文,禁止人身攻击,弃文不必告知。作者玻璃心,会删除没有理由的恶评。 6.后宫等级设定参考唐朝:皇后—四妃(贵淑德贤)—九嫔(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婕妤—美人—才人—宝林—御女—采女 PS:预收文《清穿之敦肃皇贵妃》文案如下(求预收): 雍正vs年妃 年淳雅,大三民乐系系花,极具音乐天赋,一次演出回程时,因飞机失事,享年二十岁。再次睁眼时,竟来到了月亮头盛行的清朝,成了刚死了女儿的雍亲王侧福晋年氏。 ???说好的历史上的小年糕是雍正爷的真爱呢? 年淳雅看着自己都能被风吹跑,走一步喘三喘,比林妹妹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孱弱身子,欲哭无泪。 雍亲王府后院无人不知年侧福晋身体孱弱,加上丧女之痛,整日缠绵病榻,恐怕时日无多。 后院的人等啊等,期盼着年侧福晋香消玉殒的消息传来,谁知等到最后,竟等来了年侧福晋身体好转,子嗣更是一个接一个的生,最终被雍亲王捧在了心尖儿上。 排雷: 1.因历史虚无主义,架空清朝历史,借鉴清朝背景和人物,至于人物关系,和真实历史无关 2.女主穿越前是学生,没有经过社会毒打,所以还带着那么一点儿小单纯,会慢慢成长。 3.女主的孩子会不会登基,这个大概率写不到雍正驾崩。 4.其他想到了再补充。 建元十二年盛夏,选秀结束不过两个月,新进宫的嫔妃郑才人便传出了身孕。 此消息一出,满宫哗然,无人不叹郑才人的好运道,不仅仗着身后国公府,初封便是才人,而且是入宫后头一个侍寝的嫔妃,如今更是身怀有孕,一时竟是风光无两,接连数日,明月阁前门庭若市。 而明粹宫里,气氛却是与明月阁的喜悦不同,显得格外压抑,无他,只因明粹宫的主位安充容心情不虞,宫里伺候的宫人无一人敢触其霉头,哪怕明粹宫中住着的偏位,也都各自缩在屋中,不肯出来。 七月初的天儿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每日正午尤甚。 这时午膳才刚过不久,屋子外面连个人影都瞧不见,唯独在明粹宫西北角,一身穿翠绿色的宫女,手里捧着银白色镂空雕花托盘,半低着头,小心谨慎又行色匆匆的进了不远处的一处屋子。 青音刚指挥着一个小宫女把主子只用了一点的午膳收进食盒里,转身便见端着托盘进来的小宫女站在殿门口喘着气,一脸的心有余悸。 她不禁蹙眉,稍稍扭头往屏风后的寝殿看了一眼,下意识的放低了声音:“又被刁难了?” 这个又字,用的很是耐人寻味。 绿衣宫女脸颊有些红,不知是被晒的,还是什么,她摇头又点头,动作有些大,手中的托盘却纹丝不动:“姐姐多虑了,今儿充容娘娘心情不爽,小厨房的人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以免招了充容娘娘的眼。” 能在宫里伺候的,没一个是没眼色的,往日小厨房的那帮人仗着自己是明粹宫主位的心腹,没少刁难她们这些伺候不得宠主子的奴婢,可这几日又不同以往,连一向在安充容面前得脸的大宫女空月只因说错了一句话便被罚跪了半个时辰,更何况是他们。 “那是为何?” 青音的眉心并未因桑桃的话而松开,反而越蹙越紧。 绿衣宫女,也就是桑桃,下意识的看了眼正提着食盒出去的松蓝,越过青音将银白的托盘搁在圆桌上,凑近青音的耳畔低语了几句。 说到最后,桑桃似是有些激动,脸颊更红了:“姐姐,宝林主子长得那么好看,陛下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若不是自家主子一进宫就病了,凭着自家主子那般容貌,第一个侍寝的,怎么也不该是郑才人,怀上龙胎的,就更不是她了。 青音闻言,心中一跳,面上却极为沉得住气,她伸手推开桑桃的头,自个儿端了托盘上的药进了内殿:“没有主子的吩咐,你不许多嘴,更不许擅作主张。” 绣着荷花的六扇屏风后,只见一女子穿着嫩粉色抹胸衣裙,外面搭了件浅碧色的薄纱开衫,安安静静的在榻上躺着,而女子胸前的弧度之上,是一对漂亮的蝴蝶骨,再往上,便是那一张叫人不敢惊扰的容颜,粉嫩的唇瓣泛着丝丝白,只一眼就能让人知道这女子的身子不大好。 听见细微的脚步声,榻上的女子羽睫微微颤动,却没睁开眼睛:“我又闻到了药味儿。” 她的声音软糯中带着一丝娇憨,好似不懂事的小姑娘在撒娇一般。 饶是青音听这声音已经听了十几年了,可每次听到还是不免心尖儿微颤。她走上前把药放在小桌上,“主子放心,今儿这药,可是最后一次了。” 余光瞥见女子半掩在裙子下的一双玲珑玉足未着寸缕,无奈的从一旁拿了足衣轻柔的替她穿上:“宫里不比宫外,规矩大着呢。虽然夏日炎热,又是在屋子里,可主子也该拾掇整齐才是,若不然叫充容娘娘知道了,又要拿规矩为难您了。” 因为云容的这张脸,哪怕自她入宫后就没见过陛下的面儿,可还是被安充容惦记上了,隔三差五的就要为难一番。不过魏皇后治理后宫公正严明,要是安充容没有拿着云容的把柄,她也不敢有大的动作,生怕落人口实。 云容原本还不乐意青音替她穿足衣,待听了青音的一番啰嗦后,原本准备再次把足衣蹭掉的动作顿时顿住了:“知道了。” 她睁开眼睛,在青音的轻扶下坐起身子,双重的不如意叫她细细的抱怨:“到头来,还是家里最好了,真不知我当初为何拧着一股劲儿,非要进宫不可。” 本朝选秀,选的是七品官员以上,十四到十七岁的适龄女子,她今年正好十五岁,年龄就在这次的选秀范围内,尽管如此,但她只要说一句不愿入宫,她爹自会替她斡旋,毕竟她爹是吏部侍郎,而云家也算得上颇得陛下圣恩,只可惜她头脑发昏,白瞎了她爹的苦心。 青音端了药过来舀了一勺喂到女子唇边,笑着打趣:“这可是要问主子您自个儿了,也不知是谁当初说要嫁就嫁这世上最尊贵的人。陛下是一国之君,这世上,可再无旁人能比陛下更尊贵了。” 一勺药见了底,青音又舀了一勺,话虽如此说,可在青音心底,凭着她家姑娘的容貌,若是配了一般人,那才叫委屈呢。 云容眼角一抽,突然觉得头开始嗡嗡的响,尊贵,是够尊贵了,可再是尊贵,若是命都没了,于她而言,又有何用? 一碗药喝完,云容忙捏了一枚蜜饯放进口中,含糊不清,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咕哝道:“我后悔了。” 青音没听清楚:“您说什么?” “没什么。” 见女子不愿意说,青音也及有分寸的没去问,反而提起了另一件事:“主子,太医说您的身体已经痊愈了,不若晚膳时,奴婢陪您往正殿给充容娘娘请个安?” 请安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要让安充容知道她家主子身体好了,明儿个也能去给皇后请安,牌子也能挂上去了。 主仆多年,云容自是明白青音什么意思,似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儿,她的脸色又微不可查的白了两分:“再等等吧,纵然太医说我身子痊愈了,可病了两个月,也伤了根子,身子还是有些无力。” 借口得当,青音并未察觉出不妥,只是思及方才桑桃说的话,她又犹豫了,想了半晌,还是试着劝道:“若不然,待过一个时辰,日头下去了,奴婢扶您去小花园里透透气?” 一次便也罢了,接连两次如此,云容心里生了疑:“你可是有事瞒着我?” 青音并不奇怪云容能感受到她的异常,姑娘虽然被老爷和夫人养的娇气了些,可许多事情心里跟明镜似的,她低头笑了笑:“就知瞒不过主子。刚刚桑桃告诉奴婢,充容娘娘欲要在申时左□□人去两仪殿请陛下,想是晚膳时分,陛下该是会来。” 这几日安充容心情不爽,除了有郑才人怀孕的原因外,更大一部分还是前两日在御花园中四公主出言讽刺五公主为卑贱的商女所出。而安充容,是最忌讳旁人拿这件事来戳她的心窝子了。 至于为何青音说的这么笃定,那是因为安充容是五公主的生母,对于诞育了皇嗣的嫔妃,只要不过分,陛下向来是会给两分脸面的。 云容了然,她觑了眼眼底隐隐带着喜色的青音,抿唇道:“还是不了,安充容本就不待见我,若是被她知道我欲从她手下抢恩宠,定是会恨我入骨。” 在人手底下讨生活,就要有寄人篱下的自觉,安充容出身皇商,心眼儿本就小,若是得罪了她,焉能有好日子过? 青音这才回过神来,她对着自己的脑门拍了一下,懊恼道:“都是奴婢没能考虑周全。” 只顾着能让陛下瞧见主子,却忘了那安充容可不是好惹的。 夏日午后本就容易困乏,云容喝了药又同青音说了这么久的话,早就乏了,重新躺回软榻上,眯着水眸看了眼不远处几乎快化完了的冰盆后,紧跟着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我睡会儿,其余的事儿,晚些时候再说。” 青音也注意到了云容的视线,她抿了抿唇,默默的拿起榻尾的宫扇,轻轻的打着。 就像青音猜测的那般,安充容轻易不去两仪殿请人,偶尔这么一次,陛下还是会给面子的。 申正时分,两仪殿的御前太监前来传话,吩咐明粹宫上下于申时末接驾。 安充容笑着给了赏赐,送走了御前太监,笑还未消失,空月瞅了瞅安充容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娘娘,奴婢听说,云宝林的身子已然大好了,今儿个迎驾,可要命人去通知?” 明粹宫中住着三位偏位,云宝林就是其中之一,其她两位不需安充容说,空月就知道该怎么办,唯独云宝林,她尚且拿捏不住安充容的意思。 一张颜色极好的脸庞在脑海中划过,安充容笑意淡了几分,她转身往正殿走去:“云宝林身子何时好的,本宫如何不知?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叫人打了水来,重新伺候本宫上妆才是正经。” 空月愣了片刻,忍住腿脚的不适连忙跟了上去:“是,今儿天热,奴婢给您化淡妆可好?” “再用螺子黛给本宫画了垂珠眉,今儿的眉是用青黛画的,到底不如螺子黛的颜色好看。” 安充容坐在梳妆台前,对镜照了会儿,皱着眉看着画好的妆容挑剔着。 空月瞧了眼沙漏,见时辰不早,若是再换眉形,怕是来不及了,故而委婉的劝说了两句,得到的却是安充容一眼不悦的眼神。 好在安充容知道轻重,并未一定要换,掐着时间到明粹宫宫门口迎驾,彼时明粹宫其余的两个御女已经早早的候在那里了。 说是申时末就是申时末,一刻钟不多,一刻钟不少,时间一到,便响起了小太监的唱报声:“陛下驾到——” 紧随声音而来的,就是浩浩荡荡的帝王銮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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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心莲万人迷师尊只想独宠我

    呐娜|古典架空|连载

    持盈峰峰顶的无极梯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阶,上行者只能徒步攀爬,禁用灵力,然而下行却自由无阻。炎夏永昼,此处阳光曝晒,将灰色的石阶晒得发白,也把台阶上二十来名少年晒得汗如雨下。汗滴落下的一瞬间便被蒸发, 黑心莲万人迷师尊只想独宠我全文免费阅读_黑心莲万人迷师尊只想独宠我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持盈峰峰顶的无极梯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阶,上行者只能徒步攀爬,禁用灵力,然而下行却自由无阻。 炎夏永昼,此处阳光曝晒,将灰色的石阶晒得发白,也把台阶上二十来名少年晒得汗如雨下。汗滴落下的一瞬间便被蒸发,足以见得台阶有多烫。 抱一宗每两年开一次宗门,从凡界广招弟子,只论根骨不论出身。这儿是抱一宗弟子大选的最后一关,只要踏进宗门便能脱离凡籍。 随着时间流逝,少年们脚步越发迟缓,汗水滴落的速度竟然比蒸发还要快。忽然,天边传来一声清亮的鸟啼,云影瀑布似的往峰顶倾斜,从中驶出一支篷舟。 舟身修长,金光闪烁,密布咒文,缓缓划开天幕,仿若神仙降临。日光被遮挡,石阶上清凉许多,少年们松了口气似的,躲在阴影里小声喘息。 篷下的帘子上绘了幅孔雀回身图,形如半月,被一只白皙的手撩起。 帘后的少年金冠绣服,然而面色苍白,唇色浅淡,仿佛大病未愈,衬得黑压压的眉眼颜色更深。他的睫毛尤其长,在眼尾处微微翘起,垂眸向下看时正好掩住眼角的一颗红痣。 “看到他们这么辛苦,我感觉更开心了。”他往嘴里塞了块冰西瓜,嘟嘟囔囔地说,“也许这就是忆苦思甜吧。” 忆别人的苦,思自己的甜。 “宿主,我刚刚转发给你的资料你看了没有?要想帮助炮灰攻提高读者支持率,你需要多方面多角度多手段地提供帮助,现在是萧纵岩参加弟子选拔的最后一关,你要帮助他成为内门弟子,提高他的苏感。” “就做个内门弟子,有什么苏的。”孔南熏恹恹地看着底下台阶上的少年,被脑海中叫做系统的东西吵得头痛。他本以为自己这种爱叽叽喳喳的禽鸟族已经够聒噪了,现在才知道还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下面哪个是你说的萧纵岩?” “黑衣服那个。” 孔南熏眼神扫过走在最前的黑衣少年。看身形大约十六岁,肩背很单薄,眼看着快要倒下去,爬得磕磕绊绊的。 发现萧纵岩即将爬出篷舟的阴影,孔南熏蹙眉,操控篷舟往前挪了点儿。 系统适时插话:“萧纵岩走的是偏执忠犬路线,当年殷桥亭入世,正好救他一命,萧纵岩惊鸿一瞥,再也难以忘怀,可惜入门太晚,十三岁才开始修炼,每次弟子大选都来挑战,今年是第三次,也是走得最远的一次,却因为年龄问题只能做外门弟子。” 孔南熏把帘子放下,有气无力地往椅子上一靠:“十九岁太老了,内门弟子入门最大十二岁,我又不是掌门,怎么帮?” “……这就要看你了,宿主。”系统看乐子似的说:“外门弟子要见内门长老,比登天还难,你就等着任务失败吧。” 听到任务失败四个字,孔南熏脸色更白了,将手里的银制小叉扔开,瘫在软椅里两眼发直。 “你有没有觉得有点苦。”他有气无力地捂住心口处的伤口。 系统:“?” “我的命有点苦。”孔南熏无奈地揉揉眉心,开着篷舟跟在萧纵岩后面,直到他只剩百来层阶梯才加速,驶向峰顶。 持盈峰用来招生,地势险峻却不高,沿路两边枫林如绣,迎着太阳显出一片绵延的嫩绿色。 宗门内热闹极了,知道要迎来新弟子,都挤挤攘攘地守在门口。孔南熏停在山顶石台,抱一宗的七名长老都坐在那儿,大弟子各侍立其后,掌门坐在正中,身旁空了个位置。 孔南熏从船上下来,伸手召来两个杂役从船舱内搬下软椅与罗伞,向长老们行礼后,在那个空位置后方坐下。 “南熏?”掌门旁的女长老挥手送出一道灵力,虚扶住少年:“你才受了重伤,今天还过来做什么?要是你有什么好歹,我们可没法和五音交代。” “谢过水月道君,弟子没有大碍。”孔南熏五官精致,人偶似的,抿嘴笑时水灵灵的眼睛弯起,十分乖巧。然而众人对他的脾气都有了解,知道这位漂亮的妖族太子绝对没有看上去这么好揉捏。 “各位请继续。”孔南熏坐好后才说:“师尊还未出关,我来替他看看今年的新弟子。” 众所周知,孔南熏身上唯一能入眼的便是皮囊。不过以他的脾气,换做寻常美人,人们可能还会骂他一句顽劣草包,但孔南熏生得实在太过耀眼,他原型是孔雀,人形简直是艳光四射,谁看了都忍不住动容。 此时孔南熏支着罗伞窝在软椅上,旁的长老弟子都站着,偏他一人懒散半躺。阳光将他下半张脸照得通透,一时之间居然没人训斥他不知礼数。 平日发号施令惯了,孔南熏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纡尊降贵,直到长老席正中的掌门冷哼出声:“不知礼数的东西,站起来!” 系统默默给孔南熏发来一本教材,他在脑海里打开一看——《语言的艺术》。 属于金丹期大能的威压如泰山压顶,孔南熏面色一僵,扶着椅子站起。 掌门长相清俊,青年模样,名为无执,冷着脸训斥:“来抱一宗十六年了,你还未筑基。桥亭师弟闭关,作为他唯一的弟子,你整日荒于嬉乐,疏于修炼,有什么脸替桥亭给弟子把关?” 孔南熏额角冷汗落下。殷桥亭闭关后,他仗着没人管,确实把修炼丢下了。但他就算勤勤恳恳修炼也没用啊,他的根骨实在太差,修炼比别人慢五六倍不止,索性自暴自弃了。 而且他哪有把关弟子的意思啊,看看也不行? 真是疯狗。 “宿主,当日我只评估了你的智商,忘了评估你的情商。方才一看,你的情商居然比智商还低!”系统见孔南熏神色不妙,又赶紧补充:“不过没关系宿主,你的智商在鸟类里算高的了。” “无执,南熏他前几日受了那么重的伤,你便让他坐吧。”水月道君叹了口气,护小鸡崽似的,“他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五音又不在意这些,想来也不教他。” 孔南熏给掌门深深一揖,坐回位置。 被大庭广众训斥一顿,他更烦躁了,觉得要不是这该死的系统,该死的任务,他现在还在千光院舒舒服服地吃果子呢! 三天前,趁着殷桥亭闭关没人看管,他心血来潮回妖界逛逛,半路遭人刺杀,一剑穿心。濒死之际,一个系统突然出现,对着他唧唧歪歪一通。南熏当时意识不清,听到能活命便胡乱应承下来。 养伤这几日系统没出声,他差点忘了这回事儿,结果今天一大早,这系统突然冒了出来,吓他一大跳,非要他完成什么乱七八糟的任务,不完成还有惩罚。 “什么任务不任务的。”当时系统语速太快,孔南熏刚起床,不耐烦地坐在床头抠手指:“没听说过,不干。你惩罚我吧。” 说完他便躺倒,把鞋子踢掉准备钻回被子。想想他都死过一回了,还怕什么惩罚?平日里他连修炼都懒得,现在还多了个任务,岂不是要累死了。惩罚就惩罚吧,反正师尊也没少罚过他。 结果话音未落,心口传来一阵钻心的痛,痛得孔南熏一激灵,简直像是当初那把剑又刺了进来,不止刺进,还来回地磨。他脸色瞬间惨白,额角上的虚汗顺着精巧的下巴往被褥上滴,叫都叫不出声。 疼痛只维持了几息,孔南熏却已泪眼朦胧,连声求饶。 太痛了,这么痛还不如死了呢! 花了一个时辰,孔南熏总算理清来龙去脉。 原来他生活在一本万人迷耽美小说里,主角受是天下第一美人,五音仙尊殷桥亭,形容昳丽如月射寒江,气质清冷如松生空谷,而且还一身天生剑骨,修仙如喝水。 但修仙不是本文的重点,重点是这本文是买股文,殷桥亭的追求者如过江之鲫,炮灰攻,也就是股票的数量,两只手都数不完。 而孔南熏,是殷桥亭的徒弟,炮灰到没有姓名,原文是这样描述的: “酒楼里,说书先生正激情讲着五音仙尊斩龙劈谷的英勇事迹,讲得慷慨激昂,口水乱飞。一书生路过,好奇问道:‘五音仙尊的徒弟乃妖族太子,原型是孔雀,传闻其化形当日百花枯萎无颜以对,万鸟齐喑避其锋芒,美艳不可方物,不知他与仙尊孰美?’ 说书先生笑而不答,隔壁桌一华服男子摇扇道:‘美人常有,剑骨难寻。那只孔雀天资愚钝,性格顽劣,草包肚囊里装的都是朽木,不过红粉骷髅,怎能与五音仙尊比拟?’” 简单来说,孔南熏就是殷桥亭的拉踩对象。 小说还没有完结,目前只连载到第二支股票出场。而他绑定的是扶贫系统,哪支股票支持率最低,就要扶持那位炮灰攻,提升读者的支持率,让剧情更加跌宕起伏。 读者支持率考虑到两个因素,其一是股票与殷桥亭的感情带不带感,甜不甜蜜,有没有一路火花带闪电,其二便是股票的个人魅力,够不够苏,够不够强,够不够让人难以忘怀。 每隔一段时间,读者会重新票选,支持率刷新,孔南熏又要扶持新的倒数第一,直到大结局,谁的支持率最高,就能升格为正牌攻。 系统把这段话翻来覆去讲了五六遍,解释得发声系统要冒烟,想给自己上一杯赛博茶水,没想到最后孔南熏只是躺在床上,认真地思考一番,冒出一句: “我觉得单论容貌,还是我更胜一筹。” 他化形出的容貌艳绝天下,再挑剔的人都找不出一丝瑕疵。师尊修为天下第一便罢了,若论外表,怎么看都应该他得第一才对。 系统斟酌着说:“也许,内在美也是美。” “天资愚钝、性格顽劣”的孔南熏:“……” 弟子大选是股票二号萧纵岩的关键剧情,如果孔南熏不插手,萧纵岩大概率会成为外门弟子,两人见面比上天还难。 连面都见不了,更别提读者支持率了,何况萧纵岩的竞争对手,股票一号还是抱一宗掌门无执。无执是殷桥亭的师兄,两人竹马竹马,本就有感情基础,无执实力还是天下前十,读者支持率碾压萧纵岩。 孔南熏气呼呼地瞪着掌门的背影,心想你现在刁难我,也改变不了你只是一支股票的事实! 这个想法让孔南熏获得了短暂的精神胜利,他往椅背上一靠,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掌门的背影。 头发没打结,没有白发,脖子粗细适中,就是肩膀有些宽,腰略微粗了一点。鸟类的审美偏爱瘦弱纤细,无执这种稍壮的很不合孔南熏的眼。 “宿主,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系统忍不住出声。 “什么?” “像恶婆婆选儿媳妇。” 孔南熏顿了两秒,想到殷桥亭那张冷脸,打了个哆嗦:“你说师尊像我儿子?” 系统沉默,半晌没再接话。过了一会儿,孔南熏又收到一本书,《一周掌握阅读理解》。 正在这时,台阶上的少年总算跨进宗门。有几人中途力竭,最后只有十五人进来。 孔南熏的目光落在萧纵岩身上,而萧纵岩则直直盯着孔南熏停在一旁的船。 篷舟浮在半空时,萧纵岩看不见舟身。如今面对面,船舱上的符文清晰可见,旁人不熟,但萧纵岩记忆尤新。 这符文是五音仙尊行走尘世的标识,他曾在仙尊的袖口见过,伴着清幽莲香。当日他没能留住,从此再未得见。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瘦削的黑衣少年扑通一跪,竟是朝篷舟拜了一拜:“仙尊,请受纵岩一拜!” 石台上坐着的众人微妙地安静下来,孔南熏忍不住脚趾抠地。

    2319 人在读08-26 00:36

  • 掉马后我嫁了九千岁

    山横小青野|古典架空|连载

    崇元四十二年,惊蛰。恰逢早春,帝都朝华城外的花树已然要迫不及待地开了。可比桃花更热闹的,是在朝华城外排着长队准备进城的王孙公子们。战事从去年立秋断断续续打到如今,平王的赤军在惊蛰前夜破了朝华城 掉马后我嫁了九千岁全文免费阅读_掉马后我嫁了九千岁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崇元四十二年,惊蛰。 恰逢早春,帝都朝华城外的花树已然要迫不及待地开了。可比桃花更热闹的,是在朝华城外排着长队准备进城的王孙公子们。 战事从去年立秋断断续续打到如今,平王的赤军在惊蛰前夜破了朝华城北面最大的新水门,捉起了正在龙床上和六位妃子玩捉迷藏的明胜帝,将一/丝/不/挂的皇帝扔到了平王面前。 明胜帝向来认平王为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如今单方面跟兄弟坦诚相见,还未来得及羞赧,就被兄弟一刀砍下来了脑袋。 皇帝与长刀一番兵戎相见后当即羽化升仙,皇后与小太子也早他一步殉国。 平王将长刀上的血擦干净,屁/股往龙椅上一放。 称王称帝,改朝换代。 而自战事开始就出城避难的王孙公子们,自然是要赶快回城面见新帝天颜的。 公子小姐们身份尊贵,玉足自是不能沾地,便都坐在马车上,挑起帘子去看外面望不见尽头的流民。 自战事吃紧,帝都朝华城外聚集的流民已经两万有余,像缓缓溢出来的粥,与日俱增地往外扩张着。 有流民聚集在朝华城南丘门外,挡住了王公贵人们的进城路,便有禁军三三两两地驱着流民,赶着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这个行为成为了贵人们枯燥等待中的唯一一点乐趣,一个个挑起帘子看的乐此不疲。许是贵人们贵眼中的赞许太过,禁军们一个个腰板挺的愈发直。 其中一个断眉的禁军在踢倒一个饿的面黄肌瘦的老汉后,脚腕扭动了一下,就要往前面一个半趴着的妇人身上踢。 妇人感受到即将落在身上的脚,连忙抱着头蜷缩了起来。 可禁军的脚却兀地止在了空中。 他撞入了一双眸子。 那是一道并不宽阔强壮的身影,甚至是有些消瘦,正正好坐在禁军的前方。 他怀中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微微垂着头,额前碎发凌乱地散下去,只隐隐露出一双眼瞳。 冰冷而又暴戾。 在灰黄交接的天地间,这目光像一道坚硬的雪,裹挟着冷冽的风,霎时间把禁军从料峭春日拉回了数九隆冬。 禁军被贵人们赞赏出来的热汗瞬间凉了个透顶,伸出去的脚在这道目光下犹豫了一下,竟是收了回去。 “你、你...滚...不是,”禁军想了想,把滚字滚回了自己肚子里,还指了指旁边,颇有礼节地道,“你到那边去。” 颜怀隐掀着眼皮看了片刻在自己面前佯装淡定的禁军,直把他看的开始不由自主地伸长脖子瞪眼睛以示威胁,才垂下眼帘,抱着怀中的颜岫青起身,往旁边走去。 而他才刚刚让出一个道,就听见了一阵奔腾的马蹄声,颜怀隐扭头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直直奔袭来无数穿着盔甲骑着战马的骑兵。 雪白的马,漆黑的甲胄,在灰黄混沌的天空下显现出奇异的亮。 马蹄声裹着尘土席卷而来,马背上穿着黑甲的魁梧骑兵们没有任何的停留。马蹄高高扬起,从流民中训练有素地穿过,直奔入朝华城大开的南丘门内。 颜怀隐抱着颜岫青站在宽道旁,静静看着骑兵们从他身前奔流而过。 足足小半个时辰,整个军队过去,流民群才回复平静。 少年面色平静,眸中瞧不出情绪。 而他背后被插了队的公子小姐们不敢有丝毫的不悦,反而是一道道低低的惊呼声接连响起。 “这就是咱们陛下的赤军吧?” “怪不得能三日破了朝天涧。” “听说小太子还在时,他的鹤羽军还能与之一战......” 听到鹤羽军三个字,贵人们齐齐打了个颤,良久才有人开口叹息道:“可惜小太子已经殉国喽......” 话中的欣喜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颜怀隐在这样的聊天声中,低头将怀中的颜岫青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发现她只是被下了药昏迷,除此之外并未有其他的大碍,眉目间才松快了一些。 他从城外醒来,前两日发生的事恍如隔世,刚刚那些反应不过凭本能行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才勉强恢复思考的能力。 怔了一会儿后,颜怀隐绕过流民,往护城河边走去。 他在河边找了一块空地,先是把颜岫青放到自己身旁,才撩开额前的碎发,伸头去看河面上的倒影。 护城河边多植榆柳,倒映着榆柳嫩黄新叶的平静河面上,慢慢出现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只一双眸子好看的过分,一片潋滟的光,长在有些寡淡的脸上,倒像是野草地里飞出了只凤凰。 颜怀隐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不放心似的,又伸出指尖绕着脖颈处细细摩挲了一圈,确定了人/皮面具好好地贴在自己脸上后,才算真正的放下心来。 流民已经聚居在朝华城外两月有余,河边靠水是好地段,早就被强壮有力的流民们霸占,见清瘦少年抱着妹妹往这边来,都一个个沉默地看向颜怀隐。 颜怀隐不欲跟他们抢,却也不因为他们的威胁而显得仓皇无措。自顾自做完自己的事后,才抱着妹妹离开。 他背影消瘦,脸颊被凌乱的发挡了一大半,只露出一截棱角分明的下颌,身上也只套了件灰扑扑地棉布衣裳。 瞧上去分明是只染了灰的雀,可他脊背笔直,莫名让人觉得他能搏空。 河边的流民心中千回百转,颜怀隐倒是没有心思顾忌那么多,他抱着颜岫青往流民群深处走去。 他们应当要在流民群里住一段时间了,夜里天寒,当务之急,是要先找一个能住的地方才行。 穿过一片又一片的流民,足足找了一个多时辰,颜怀隐才在偏远处找到一间没有人住的棚子。 棚子四周被围了起来,只露出一个狭窄的门,一副随时要被风吹雨打给撕碎的可怜模样。 里面更是黑咕隆咚一片,只有两个人平躺着那么大的地方,还在角落塞了一个光秃秃的木板床,更显逼仄。 如今也不是以往挑三拣四的时候了,颜怀隐在外面捡了些枯草叶子,堪堪铺在木板上,将颜岫青放在了上面。 而就在颜岫青从他怀里离开的那一瞬间,有个东西从她怀里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 那东西应当是被塞的很深,刚刚颜怀隐竟然没发现,此时被这落地声弄的一怔,往地上瞧去。 包着它的布散开,借着外面透进来的一点稀薄光晕,颜怀隐看清了那东西的样子。 一抹晦暗的金。 这样纯正的颜色,只能是一大块黄金。 它掉在地上,砸出了一声沉闷的响。 可颜怀隐看到那东西,却全然没有看到宝物的欣喜,他本就因为虚弱而惨白的脸又白了两分,一时间竟似要濒死般的摇摇欲坠。 可手中却是下意识的举动,少年飞快扯过跟随那东西一道跌落在地的棉布,将那东西结结实实地裹了起来。 金色消失在黑暗之中,颜怀隐将它藏在木板床最里侧,直到看不见它了,脸色才堪堪恢复一些活气。 猛烈的情绪过去,还没有时间喘息,颜怀隐只觉得一阵尖锐的疼痛猛地从胃里升起。 他只来得及伸手扶住木板床的一角。 所幸他对疼痛似乎很有经验,少年熟练地弯下腰去,慢慢闭上眼,抵挡着体内尖锐的痛。 只柔软的指腹狠狠地抵在木板床上,带着手腕上淡青的筋浮现。 他身子本就多病,加之已经两天没怎么吃饭了,颜怀隐疼的脑子发黑,可对于自己的疼痛,竟还有闲心计算估摸着大约要痛多长时间。 怎么着也要一刻钟。 颜怀隐漫不经心地想着。 果真,一刻钟后,痉挛的胃慢慢平静了下去,颜怀隐睁开眼,等脑中的眩晕过去后,才直起身子。 他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少年转身,就看到从棚子外进来了一个人。 正是刚刚禁军要踢的那个妇人。 是颜怀隐的那一眼,那禁军才放了她一马。 “哥儿别怕,我叫秋娘,不是坏人,”见颜怀隐看过来,她连忙道,“我看就你一个人带着妹妹,还没吃饭吧?” 如今正是晌午,按道理确实是吃饭的时候。小太子没见阎王的时候他们最起码饿不死,现下平王攻破帝都,忙着将屁/股放到龙椅上去,哪里会记得城外几万倒霉催的贱民们。 粮食从今往后在流民群里,只会越来越珍贵。 秋娘想必是跟着颜怀隐一路从河边到了棚子外,而此时贸贸然地进来问他们吃饭没。 瞧上去可比只会踢人的禁军恐怖多了。 而颜怀隐一身的戾气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他靠在木板边,勾起一抹笑:“还没。” 声音一出,秋娘随即怔了一下。 实在是哑的厉害,像是连着说了两天两夜的话。 可底色却是温和的。 感受到这点,秋娘终是没有那么怕了,她上前来,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塞到了颜怀隐手里:“快吃吧,我就是看着,你小小年纪,还抱着一个孩子,哪里能吃得上饭,这才跟来看看的。” 颜怀隐低头一看,手中是半个已经灰扑扑的馒头。 颜怀隐看见馒头的那一瞬间,就将藏在身后的短剑不动声色地收了回去。 如今这种情况,食物如此珍贵,再怎么样,也不会有人拿食物下套,去哄骗一对看起来手无寸铁弱不禁风的兄妹。 他不吃饭还可以,但是妹妹不行,想到这,颜怀隐到底收下了馒头:“多谢。” “谢什么,”女人手搓着衣摆,露出一个有些羞涩的笑,“那些禁军踢人死厉害呢,要不是哥儿你,我肋骨说不定都被他给踢断了。” “我刚刚听说,”颜怀隐敛着眉,没有接她这句话,突然笑问道,“小太子殉国了?” 听到他这话,秋娘也是静了一瞬,良久才叹了一声:“这么好的太子殿下,才十七岁就没了,真可惜。” 颜怀隐听着她说话,只微微低着头,两只手握着手中的馒头,轻轻一掰,馒头便一分为二。 他将大的一半重新塞回去女人手里,轻轻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秋娘见他递过来馒头,本想拒绝,可是被颜怀隐看过来的目光轻轻一瞧,拒绝的话却不知为何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到最后鬼使神差地接住了那小半块馒头。 报答了恩情,也没留在这里的理由了,秋娘便想告别,可想起她自己死去的孩子,看了眼眼前瞧上去颇为“无依无靠”的颜怀隐,到底忍不住嘱咐道:“哥儿若有什么难事,就来找我。” 颜怀隐实在不知道自己突然间怎么惹人垂怜了起来,但却笑着道:“好,谢谢秋娘,我记着了。” 等秋娘走后,颜怀隐握着手中的馒头,回到木板床边,轻轻从边缘碾下来了一小块,往妹妹嘴里送。 但许是这馒头高龄许久了,历久弥坚又干又涩,颜怀隐许久都没有喂进小姑娘嘴里。 而指尖但凡一用力,馒头就自暴自弃般的碎成了渣。 颜怀隐自然不能跟一块无辜的馒头置气,只能认命般的起身,抱起妹妹出了棚子,想去找点水将馒头泡湿。 可他前脚刚踏出棚子,就感到一阵厉风朝自己刮来。 少年一抬眸,就看见一道明晃晃的刀尖自前方朝自己冲来。 流民群活命困难,烧杀抢夺无时无刻都在发生,众人对此习以为常,此刻朝颜怀隐戳来的刀尖,也不过是弱肉强食中的最平常之一。 颜怀隐自然是不肯老老实实当那“食物”的。 他眸光一闪,短剑已经滑到了手中。 剑鞘落到地上,颜怀隐正要迎上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 从斜里飞来一个人,正正好掠过他身前,再砰的一声砸到了远方。 似乎没有料到还有这样的场面,所有人都怔了一下。 颜怀隐朝飞人落地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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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炮灰女配求生记(快穿)

    明夏一生|古典架空|连载

    寂静深夜,连月亮都躲进了云层里,整个院子里漆黑一片,偶有“咕咕--”拉长且嘶哑的夜猫子叫声传来,让人不免有些毛骨悚然。陈曦凭着记忆蹑手蹑脚钻进了杂货间里,慢慢摸索到墙角处一个羊皮囊子,揣进怀里后又 炮灰女配求生记(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炮灰女配求生记(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寂静深夜,连月亮都躲进了云层里,整个院子里漆黑一片,偶有“咕咕--”拉长且嘶哑的夜猫子叫声传来,让人不免有些毛骨悚然。 陈曦凭着记忆蹑手蹑脚钻进了杂货间里,慢慢摸索到墙角处一个羊皮囊子,揣进怀里后又慢慢摸索回了卧房。 躺到杂木板子拼成的床上,摸着怀里的东西,陈曦心里安定不少。 原主这幅身子连续几年操劳过度,前几天又为了救人跳下冰凉的河水,一场风寒来势汹汹差点要了命。 陈曦刚刚冒着严寒出去一趟,便觉得身子又弱了几分,实在撑不住便晕晕沉沉又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陈曦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听见木门“吱呀--”响了几声。 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温声道:“阿曦,你身子好些没有?娘熬了白米粥,你多少喝一些吧。” 陈曦听见这个温温柔柔的声音就心底一寒,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样,忍了又忍才没将拳头挥出去。 陈曦缓了片刻才睁开眼睛,疲惫的脸上挤出笑容:“娘,这几天辛苦您了,儿媳不仅不能出去赚钱,还让您照顾着,心里实在是不安。” 这个女人,也就是陈曦的婆母张氏叹道:“咱们娘俩还说这种话,岂不是外道了?只是今年年景不好,这白粥已经涨了三成价了,真真是造孽。阿娇想吃几口,我哪里舍得,狠狠骂了她几句,让她省下来给你吃。” “自从你嫁进咱们范家大门,娘一直拿你当亲闺女看待。你自来是个要强的孩子,如今躺着起不来,可见是真的病狠了。看你难受,娘这心里疼得紧,比阿娇得了病还要心疼。” 见张氏如此,陈曦也感动地眼泪汪汪,擦擦眼角泪水道:“娘,您放心,我顶多再养三日就好了。李员外家小少爷月底成婚,我争取去帮厨,给家里填点进项。还有刘掌柜家的衣服,我若是连续多日不去,他家洗衣服的活计可能就会被别人争走了。” “娘,要不然您让妹妹先去刘掌柜家顶替我几日,多少赚点不说,还能把这份活计占住。”陈曦貌似无意中提了一个建议。 张氏脸色一沉,心道她的闺女阿娇可是人如其名,娇养着长大的,怎么可能去干这种下九流的粗活! 但看到陈曦一心为家里着想的神情,张氏又刚刚一脸拿陈曦当亲闺女的模样,自然不好说出反驳的话来,于是点头道:“阿娇这孩子也十四岁了,是该为家里做点贡献,虽然还不能当帮厨,但洗洗衣服还是成的。” 张氏也就是随口一说糊弄一下陈曦,反正这几天陈曦躺着,她也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 可赶巧小姑子范娇经过门口,立刻就大声嚷嚷道:“娘,你是失心疯了吗?竟然让我去做这种肮脏的活计?” “咱家好歹有房子,还有十几亩地,哪里就穷酸到这个地步!我若今儿去了,明儿就能让小姐妹笑话死,还有什么脸面出去玩耍?” 不等张氏说什么,陈曦赶紧道:“小妹说得对,这种脏活累活怎么能让小妹去呢,是我考虑不周了。娘您放心,我过几天能爬起来就赶紧过去干活,万万不能委屈了小妹。” 范娇翻了一个白眼:“算你识相。” 张氏差点被亲闺女给噎死,心道这个死丫头一点都不会做人,哪怕不想去,私下里说多好,干嘛要这么瞎嚷嚷。 好在儿媳妇是个老实人,不然听了小姑子说这种话,但凡有脾气的人都受不住。 张氏帮着陈曦掖了掖被子角,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阿曦你别和这死丫头计较,她就是太心直口快,其实是个很会疼人的孩子。她天天嫂嫂长嫂嫂短的,心里可稀罕你。” 陈曦笑道:“娘我懂,阿娇向来刀子嘴豆腐心,我就喜欢她这一点。” 范娇冷笑几句,正要说什么,被张氏一个眼刀子给吓唬回去,但神色依旧难看。 张氏见亲闺女来搅局,也不多待了,将白米粥放下道:“阿曦你过会慢慢吃,吃完了将碗放床旁边,娘一会来收走。你好好养着身体,家里一切有娘呢。” 陈曦满脸温柔的笑,看着张氏扯着范娇出了卧房。 等这两人将门一关,陈曦的脸立刻耷拉下来,眼中的凉意毫不遮掩。 陈曦慢慢将米粥咽下,说是白米粥,实则只不过是陈年碎米,连米香味都没有。而这还是病号饭,之前原主寻常是吃糠咽菜。 而张氏和范娇这对母女,好似跟着吃糠咽菜,可等原主一出门做活,她们娘俩就偷着吃香的喝辣的,连肉渣都不舍得给原主。 尤其是这一次,陈曦是因为救了邻居赵婶子家的独生子才落水,得到人家一袋子好米和几条子肉来感谢,可她却一点都没吃到嘴里。 就这,张氏还有脸天天把儿媳当闺女的话挂在嘴边,真真口蜜腹剑不是人。 陈曦想起原主的遭遇,她恨得摸了摸被褥底下的羊皮囊子。里面藏着一些老鼠药,关键时刻大家一起完蛋。 当然了,现在的陈曦也并不敢冒进,毕竟这个任务已经是她第三次完成了。 第一次穿过来的时候,陈曦心中慌得一批,等知道剧情之后,她差点被当场气死。等范天林带着新欢回来之后,陈曦直接将范家一家子四口全都药死了。 药死人,陈曦的结果自然也是死。 陈曦当时还带着一点幻想,心想说不定能一死百了,然后回到现代社会,继续当她的豪门千金和当红小明星。 可任务就是这么残酷,陈曦不仅没回到现代,还第二次被扔进这个世界。 有了前车之鉴,以及知道不能回到现实社会,陈曦有些认命了,拿出了她看过的小说里宅斗手段。 陈曦自认是个好演员,宅斗宫斗手段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惜,她高估了自己,更高估了小说和电视剧。 陈曦等着原主丈夫回来后,她到了村子里哭哭啼啼,想让老范家承受道德上的谴责。一开始效果确实不错,因为大家这时候又羡慕老范家,可更多是嫉妒。 见到范天林不仅中举当官,还娶了高门大户小姐,村民心里可真是好比吃了一万斤的酸果子,那叫一个不舒坦。 逮到范天林停妻再娶这个把柄,大家自然是议论纷纷,甚至提出用族规惩治。 当时陈曦还以为自己胜利在望,没想到范天林只不过一家给了十两银子,另给了族长和里正不知道多少银子,这事迎刃而解。 村民们其实本来就没真心为陈曦打算,现在见到实实在在的好处,反过来劝陈曦接受被休妻的事实。 陈曦当时真真出离愤怒,都说古人重规矩和名声,就是这么重的? 陈曦本来想着她要继续告,要找县老爷伸冤,要彻底让范天林在仕林坏了名声,只可惜她很快就死了,而且是被沉塘,借口是她不检点,她和村里的二赖子勾搭成奸! 这时候陈曦才清醒意识到,她这个新社会成长的小青年,分分钟能被古人给搞死。 而这一次是陈曦第三次穿进任务里。 陈曦彻底明白,在这个世道里谁强谁是老大,像她一个孤女根本没有反抗余地。 老范家当初一穷二白,范天林靠着老师,也就是陈曦的爹才有读书机会,后来更是娶了老师的独生女,全家日子才好过一些。 陈曦爹爹身子不好,看着闺女成婚便放下心走了,自然是把家中财产也都留给了闺女女。 范天林去京城赶考花费百两银子是原主的嫁妆,他走后母亲张氏得了重病,靠的还是原主的嫁妆。 乃至于后来家里穷了,依旧是原主四处打工补贴家用,没让婆母和小姑子吃一点苦。 可以说没有陈家和陈曦的全力支持,就不可能有范天林的衣锦还乡。 可以说原主为了老范家劳心劳力累死累活,可这家里却没有一个人感恩。 哪怕村民们知道原主不容易,可为了那几两银子,没有几个人站出来替她主持公道。就算有几个良心未泯的,却不过杯水车薪毫无用处。 想到原主那一生,陈曦恨不能现在就爬起来将人都砍了。然而前两次经历让她冷静下来,唯有隐忍之后徐徐图之,才有给原主报仇的机会。 而另一个房间里,张氏看着女儿范娇是一脸恨铁不成钢,指着闺女教训道:“你呀你,哪怕再不喜欢你嫂子,为了生活也该忍耐一二。” “若是没有她出门赚钱,你是要亲自去,还是让我去?有人给咱当牛做马,你哄两句能少块肉?” 范娇噘着嘴不满道:“我就讨厌她那张脸,比狐狸精还娇嫩艳丽,一看就是个守不住的。娘你不知道,我好几次看到有大小伙子冲着她抛媚眼,还抢着帮她挑水呢!” 张氏用食指狠狠点点闺女额头:“你管的也忒宽。现在咱家日子还成,等日子真不好了,就算她真松了裤腰带赚吃的喝的,咱们多少还能跟着沾光呢,你傻不傻?” 范娇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娘,反正她也没给我哥生下儿子,咱把她卖个好价钱如何?” 张氏当真认真思考一下,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要真卖她,上哪里买这么忠心又能干的奴才?” 物尽其用,人也如此,张氏脑子可精刮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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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寡母对照组不干了[六零]

    温蒂姐姐|古典架空|连载

    “听说了没,前天夜里蒋家那寡妇没熬过去,没了!”“啊?蒋家这三孩子还真是命苦,本来就没了爹,现在连娘都没了,这三孩子以后还怎么活!”“可不是嘛!大的十五,小的才五岁.......听说他家老大前 寡母对照组不干了[六零]全文免费阅读_寡母对照组不干了[六零]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听说了没,前天夜里蒋家那寡妇没熬过去,没了!” “啊?蒋家这三孩子还真是命苦,本来就没了爹,现在连娘都没了,这三孩子以后还怎么活!” “可不是嘛!大的十五,小的才五岁.......听说他家老大前天夜里在医院就晕了,人都是厂里找人给抬回来的。” “难怪这两天都没看到明珠那丫头,这一家子.......寡妇扯业本来就难,现在连他们那寡妇娘都没了,要是明珠那丫头再出个什么事,这往后可怎么办哟!” 街坊们的闲话,清清楚楚的传到了屋子里,蒋明成紧紧的抱住幼妹,小声道:“别听她们瞎说,姐肯定会没事的。” 明玉还小,眼眶里要掉不掉的含着一泡泪,却极为懂事的缩在哥哥怀里没有哭闹,她就这样缩着,静静的等待姐姐的醒来。 她好像听人说过小孩子不能多哭,会运气不好,虽然妈常说他们穷人命硬,不过她还是很在乎,她怕姐姐也一睡不醒了。 窗外,寒风呼啸着,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玻璃窗,院子里传来工人下工回家的谈笑声,孩子放学的嬉闹声以及女人们喊一家老小吃饭的声音。 明成看着天色渐暗,松开怀里的妹妹,先用手帕给姐姐润了下嘴唇,再从柜子里摸出一黑一黄的两个窝头,将黄色那个递给妹妹,催促道:“快点吃,吃完赶紧睡。” 明玉怕黑,一度电一毛八,包灯用户一个月一块八分,他们家没那个钱,得趁着天亮让妹妹赶紧睡。 明玉大口大口的咽下了窝头,利索的爬上坑躺在了姐姐的身边。 等妹妹挨着姐姐躺好后,明成才就着湿漉的布巾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担忧的看了看姐姐,又给妹妹拉好被子,收拾下也睡了。 寒风凌厉的刮着门窗,只听窗外“嘭——”的一声响,也不知是院子里谁家的煤炉子被吹倒了。 就在这一声响中,蒋明珠猛然坐起,瞪大眼睛大口的喘息,她握紧拳头走到桌旁,提起桌上的破旧茶壶,咕噜咕噜的往肚子里灌水。 冰凉的茶水一经入口,就刺激的她打了个激灵,在这刺激中,蒋明珠身着单衣望着窗外,静静的回忆着自己的梦。 在长达两天两夜的昏迷中,蒋明珠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一切起源于厂里的那场事故。 她那刚刚逝世的母亲是红旗机械厂的操机工人,虽然是个女人,但却丝毫不输于男人,顶替父亲的工位下车间不到四年就拿上二级工的工资。 上礼拜的夜里,同院的苏家男人找上蒋母,想要和蒋母一起搭档参加工级考核。苏家那男人为人懒散又自视甚高,是院子里出了名的烂泥扶不上墙,进厂工作十来年,还拿着一级工的工资混日子,蒋母本想拒绝,可架不住苏家婆媳躺在院中又哭又闹,生生闹腾了三四天,最后在管大鹏这位“位高权重”的后厨组长的压制下只好答应了下来。 考核前一天,苏家男人早已将二级工职称视为囊中之物,提前开了一瓶西凤与家人庆祝。 考核当天,因为酒劲未散又执意操机,苏家男人整个人都被卷进了机床当中,当场去世。 就连搭档的蒋母也被卷进半边身子,在医院硬撑了三天后,最终丢下了她的三个孩子逝世。 故事就这么展开了序幕,从丧夫之后,苏家媳妇李桂兰就在她的忠犬厨子管大鹏的帮助下开始了她的漫漫养家路,她同情蒋家那丧母的三个孩子,用轻省的街道办工作换取了劳累的机械厂工作,她贤惠孝顺,用柔弱的肩膀扛起了整个家,连她那奸懒馋滑的恶婆婆苏李氏也不曾被她所抛弃。 两人一起携手走过漫漫岁月,终于在恶婆婆苏李氏七十岁生日那天得到了全家人的祝福。 这部小说一经出世就引起热议,无数人为俏寡妇李桂兰和忠犬厨子管大鹏的携手而感动,也有无数人歌颂她的无私母爱。 整个故事中,李桂兰的四个孩子可以称作是人生赢家了,苏家两个女儿在最乱的年代跟随大流,早早就离开学校回到了家中,即使在缺衣少粮的年代,她们也被厨子后爸给养的白白胖胖,成为四合院邻里口中最有福气的两个姑娘,之后到了相看年龄,靠着白胖的外表以及厨子后爸的人脉顺利出嫁,婚后吃喝不愁相夫教子,可以说是婚姻美满。 至于李桂兰的两个儿子,他们继承了四合院内李桂兰的一间屋子和厨子后爸的三间屋子,拿着老两口半辈子的积蓄开了一家饭馆,无薪聘请了他们的厨子后爸担任大厨,兄弟两站在改革开放的风口赚的盆满钵满。 而与这一家子形成强烈对比的就是蒋明珠兄妹三了。 蒋明珠换了工作后在街道办工作,因为模样不错又有一份工作,引了一圈婶子们来介绍对象,她很快就和一个工厂保卫看对眼了,六七十年代的保卫与后世的保安可不一样,是属于机关下面所属的,和公安差不多一个性质,管着厂里上上下下的纪律等问题,不管到哪都是受人尊敬的。 两人开头还甜蜜了一段时间,随着进一步的了解,对方就开始嫌弃蒋明珠的一双弟妹,怂恿蒋明珠扔下弟妹不管。等得到了蒋明珠的拒绝,男人就直接提出了分手,之后就跟苏家大女儿苏来丹看对了眼,之后就带着苏来丹过上了享福的日子。 蒋明珠被抛弃后,弟弟蒋明成心中愤恨,提起家伙就往苏家讨要说法,被保卫科判定为入室抢劫,正巧遇上厂里要树立典型,没抗住批判,就这样没了。蒋明珠也因此被街道办辞退,名声也彻底臭了,不但成了老大难不说,还因为明成的死被妹妹怨上,妹妹长大成人后便远离家乡,姐妹俩自此断绝来往,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着,就这样缩在四合院里,苦巴巴的熬着。 蒋明珠回忆着梦中的一切,身体止不住发抖,她已经十五,该懂的全都懂了,但是对于他们一家子的遭遇,她根本接受不了。 尤其是明成离开后,苏来丹趴在丈夫怀里感慨的那些话。 “明成的遭遇让我很过意不去,要是早知道回事这种结局,我就该拦着妈点,不让她那么说了。” “这也怨不得你,妈也是被那架势给吓到了,要怪就怪他蒋明成命不好,正好遇上了厂里要树立典型。” “我就是觉得可惜,明成明玉小时候都挺招人疼的,就是他妈走后,没人管了,好好的孩子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蒋明成和我那两小舅子可没法比,我那两小舅子上头有咱妈和管爸顶着,往后的路一看就不会差,蒋明成就是没爹死妈的玩意,被放养着长大,一看就是没什么家教早晚得吃花生米的料。” “说来说去,有个好妈挺重要的,要不是蒋家那婶子学艺不精,还要答应我爸去参加工级考核,明珠他们也不会缺乏管教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四姐弟也不会早早就没了爸。幸好我们还有个妈,要不是我妈,我们四姐弟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所以说啊,有妈的孩子像块草,没妈的孩子人穷命硬注定成不了事......” 后面诸如此类的对话还有很多很多,这些对话让蒋明珠潜意识里就产生愤怒,她用极大的力气攥紧拳头,连嘴唇都被她紧咬出血。 炕上的明玉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梦,情绪似乎也开始不太稳定,哼哼唧唧的踢着被子,一旁的明成似乎感受到了什么,闭着眼睛伸手揽住妹妹拍了几下。 听到坑上的动静,蒋明珠怒到极致的心情突然松懈了下来,她摊开手,低头看着掌心的指甲印,神色怔然。 明成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揉了揉眼皮支起身来,因为母亲出了事,明珠整日在医院忙上忙下,年仅十岁的明成只能独自带着妹妹,担惊受怕再加上没有吃好喝好,短短四五天便已经瘦的脱了相,一张本就没有肉的小脸早已将瘦的凹了进去,衬的那双圆眸格外的大。 见姐姐醒来了,明成就直直的盯着她,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满脸尽是惶恐和不安,他不敢确定这到底是是不是他在做梦。 看着一向胆大跳脱的弟弟露出这幅神情,蒋明珠感觉心中泛起一阵酸涩,她坐到炕沿用手轻轻的拍着明成的后背:“明成,这些天辛苦你了,别怕,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就算妈不在了,姐也会撑起这个家,只要咱们三姐弟在,这个家就还在。” 妈妈...... 听到这个称呼,明成的眼眶立刻就红了起来,他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不管不顾的哭出声来,要把这些日子的委屈给发泄出去。 本就睡的不太踏实的明玉也被惊醒,扑在明珠怀里哭得格外大声。

    4542 人在读04-18 13:46

  • 七零娇宠小知青

    风轻歌|古典架空|连载

    “你说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做呢,年纪这么小,就要下乡去干活。”“妈,我去找知青办的人求求情,把名额替换掉,不能让我妹下乡去。”夏芙被一阵说话声中惊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只感觉头痛欲裂,忍不住按了按额头,突然一 七零娇宠小知青全文免费阅读_七零娇宠小知青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你说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做呢,年纪这么小,就要下乡去干活。”“妈,我去找知青办的人求求情,把名额替换掉,不能让我妹下乡去。”夏芙被一阵说话声中惊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只感觉头痛欲裂,忍不住按了按额头,突然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像是放电影一般从脑海中一一划过。一个生活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小姑娘,家住在S市的普通工人家庭,家里人口简单,只有一家五口,父母、哥哥和自己还有弟弟,父母年过四十,都是一家工厂的职工,哥哥高中毕业后,就在工厂做临时工,现年二十岁了,有一个马上就要结婚的女朋友,原主也叫夏芙今年十六岁,下面还有个十二岁的弟弟夏光,是个格外淘气的小子,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孩,即使是在现在这个年代,夏芙也是受父母兄弟宠爱的存在。原本是一家幸福的日子,可随着夏芙的长大,事情有了新的变化,现在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上山下乡的运动火热执行中,一家两个孩子都到年龄的必须有一个参与下乡活动,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本来这事该夏芙的哥哥夏磊下乡,可夏芙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看着父母的不舍,哥哥即将结婚还要下乡的痛苦,毅然决然的偷偷拿着家里的户口本去了知青办把哥哥的名额顶替了。本来回来就想把这件事告诉父母哥哥的,好让他们不再忧愁,谁知天空不作美,回来的路上下起了大雨,淋着雨回来的夏芙当天就高烧生病了,什么都没来得及说。这么一病就是几天,随着下乡的日子越来越近,夏磊便打算去知青办办理下乡的准备和迁户口,谁知到了知青办便被告知他们家的名额是夏芙,已经办理了相关的手续,得知这一消息的夏磊便急忙赶回家把事情告诉了父母,这才有了开头的说话声,而此刻夏芙正因为生病躺在房间内。记忆放完后,躺在床上的夏芙一阵懵逼,她这是穿越了,夏芙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穿越到了七十年代同名同姓的夏芙身上了,那原主呢,不会是高热没了吧,摸了摸额头尚未退去的热度,夏芙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在今天之前,她还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虽然大学的时候父母车祸身亡,却给她留了一笔足够夏芙吃喝不愁安稳度过一辈子的资产,毕业后的夏芙靠着这笔遗产自己开了家咖啡店,生意不好不坏,勉强能够自给自足,加上父母的遗产,生活别提多滋润了。唯一的意外也就是整理父母衣物的时候,被一块劣质的玉佩划伤了手指,流出的鲜血被劣质玉佩吸收,从此夏芙脑海中便多了一个神奇的东西,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空间,面积不大,大概就只有十平方左右,不能种植,没有灵泉,不能进去,唯一的好处便是能保鲜,放进去的东西拿进去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突然得到这么一个大外挂,喜欢看小说的夏芙瞬间阴谋论了,觉得是不是要世界末日了,所以才会有此奇遇,便赶忙将自己所有的资金全部买了油盐酱醋,柴米油盐,生活日用品,只把十平方的小空间堆的满满当当的才安心,就算这样,也没用多少钱,可再买也没地方堆了,想着也不知道会不会世界末日,就这十平米的空间所装的东西,自己一个人吃,没个几年的也吃不完,便安心下来,等待世界末日的爆发。事实证明夏芙想多了,过了几年末世都没有出现,夏芙只能把空间内的物资慢慢的消耗掉,到了后面,因为太宅,空间就被当做一个仓库一样的存在,只会在里面存放自己一星期左右的食物,省得天天跑出去买。发生车祸的这天正好是夏芙出门采买下一星期食物的时候,一场车祸让夏芙一醒来便来到了这里。想到原主马上就要下乡了,如果不是夏芙心态坚强,想必得崩,自己舒舒服服的咸鱼生活还没过够,便要下乡参加改造,上山下地的干农活了,这简直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了。夏芙出生在城市,可从来没干过活,更别提农活了,后来父母车祸去世,夏芙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只需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了,更别提干活了。虽说这一家五口,有父母两个正式工,还有大哥一个临时工,供养一家五口都不是问题,可无奈这是城市,各种花销不断,哥哥的临时工工资不高,连自己都养不活,这也就是工厂为了找工钱低的小工在忙的时候凑的临时工,根本干不了多长时间,本来父母已经决定,让哥哥接替妈妈的正式工,虽说开始工资也不高,但好歹是正式工,而且哥哥也马上要结婚了。谁知这一次上山下乡运动他们家就有了名额了,夏父也只是个普通工人,没有关系,根本解决不了这个名额的问题,谁都知道现在上山下乡的运动,去了就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了,有些十几年前下乡的到现在都没回来的多了去了。一家人也很无奈,老大夏磊是下一辈的顶梁柱,下面的夏芙是个女孩,最小的夏光只有十二岁,更何况夏磊马上就要结婚了,这回下乡去了,这婚事指定没了,谁家姑娘也不会愿意等个十几年或者跟去乡下受苦。只是夏芙想着在二十一世纪自己无牵无挂的,来到这七十年代也没什么不好的,既来之则安之,只是这突然要离开疼爱自己的家人,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就相当于重新开始了。只要想象以后出门就要介绍信,买东西就要用票据,关键有钱也买不到东西,虽然如今自己也没钱,以前夏芙可最爱喝饮料了,如今是也不知道要过多少年才能喝到饮料了。这么想着,突然夏芙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了起来,空间,她感受到了空间的存在,随即闭上眼睛,果然空间悬浮在脑海之中,里面只剩下一些零散的生活用品,还有一些没有来得及吃完的食物。因为没有末世的发生,夏芙也没有大量的囤积物资,从前囤积的食物都慢慢的消耗掉,后面便是直接一买就买一星期的食物,但并不是每个星期都买的差不多正好吃完,多多少少会剩一些食物在空间内。如今这个空间内,只剩下一些生活用品,还有两斤猪肉,一些糖果零食,肉都是买多了没吃完的,夏芙喜欢吃零食,空间内也就放了一些,不经常吃,但还是有存货,就是不多,方便什么时候想吃的时候什么时候拿出来,十平方的空间显得有些空荡。外面的说话声还在几继续,突然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让我去,大哥马上就要结婚了,姐姐是女孩,不能去干活,爸妈,大哥,就让我顶替姐姐下乡去吧,我愿意去乡下干活。”清亮稚气的男孩的声音响起。夏芙知道,这一定是这个家最小的弟弟夏光了。想到一家都这么为小姑娘着想,怪不得小姑娘也愿意顶替哥哥下乡,只是如今木已成舟,根据记忆显示,还有三天就到了下乡的时间了,夏家也只是普通家庭,没什么关系,知青办的人哪是那么容易通融的。自己毕竟不是原装的,留在这里也容易穿帮,再说按照这个家里的情况,夏芙下乡是最好的选择了。不知道为什么,想通了这些后,夏芙脑袋上的热度也有些退了下去,夏芙支撑起因生病有些绵软的身体,慢慢踱步到门口去,缓缓打开了门。一出门便见家里其他四人都坐在了堂屋内,这是一间老式的筒子楼,三室一厅的结构,只是房子并不大,房间也小的很,主卧被隔开成两个小房间,这样就有四个房间,家里人刚好住得下。堂屋坐着的几人看到出来的夏芙,顿时停下了嘴里的话语,夏妈妈赶忙上前,先是用手试了试夏芙额头的温度,见已经没有那么烫手了,也放下心来,拉住夏芙的手走向桌边的凳子上坐下,“你这孩子生着病呢,怎么还出来了。”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关心的话语。随即夏芙接收到了其他人关心的眼神,夏父是一家之主的存在,平时话不多,对孩子们确是严格管教,反之夏妈妈有着一颗慈母之心,夏家是典型的严父慈母的情况。夏磊看着妹妹坐下,连忙担忧的拉住妹妹的手,也和夏妈妈一样试了试夏芙的额温,“总算退了烧了,等会哥出去给你买糖吃。”夏弟弟夏光也是见夏芙一坐下,便急忙跑到夏芙的身边,“姐姐,姐姐,你好点了没,爸妈他们都不让我进去看你,怕我打扰你休息。”夏光是个可爱的男孩,虽然只有十二岁,可个子看上去比夏芙矮不了多少,稚气未脱的脸上挂满了对姐姐的担心,说到父母不让他去夏芙那屋看夏芙时,还会撅起嘴巴以示不满,随后还会爱娇的蹭蹭夏芙的肩膀。接收到了一家人的关心,夏芙心中出现了久违的感动,自父母去世后,两边的亲人便都不怎么来往了,夏芙也独自一人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可在没有父母关爱的情况下,夏芙也会感到孤独。

    430 人在读05-08 14:21

  • 八零年代过活

    刀尔|古典架空|连载

    第一章徐镇辖区的徐家村,是非常有名的彪悍村,说难听点那就是流氓,混混,小痞子的驻扎地。十里八乡见着都得调头绕路,谁家姑娘说亲媒人要是给介绍这村的,女家父母,大伯叔叔都得拿着棍子轰出去。徐家 八零年代过活全文免费阅读_八零年代过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徐镇辖区的徐家村,是非常有名的彪悍村,说难听点那就是流氓,混混,小痞子的驻扎地。 十里八乡见着都得调头绕路,谁家姑娘说亲媒人要是给介绍这村的,女家父母,大伯叔叔都得拿着棍子轰出去。 徐家村是行政村,是由大徐村,小徐村,前胡村,后胡村组成。它在徐镇在最西边,和最东边的北湖天然水资源沾不上,自己这边土地承包到家到户,人均才二亩地,后背又靠着几座矮山,山里贫瘠的除了春天挖点野菜,摘点野生槐花,剩下啥都没有。 说风景好,倒也不假,这里大小湖泊遍地,水库,塘坝繁多,有山有水,外头人第一次来都得停下脚步看两眼,赞叹一声。 可对当地人来说,一年到头都是一个景儿,一穷乡僻壤的破地方,穷的大把的光棍,找不着媳妇,谁要说这地方好,轻的换来一记白眼,重得直接呸一口。 正值三月,春天整个像是从山里溢出来,小路上,河坝边上冒出一层绿茸茸的小草,以及几株开着黄花的蒲公英。 小徐村的大喇叭刺啦刺啦响了两声后,村长的咳嗽声透过喇叭传到村里各处。 村里聚集在一起说闲话的人都仰着头,念叨着:“这又是什么事?” “准是村里又收什么钱呢,不信咱打赌?” “啥啥你都赌,赌的媳妇都跑娘家几个月了吧,还赌呢?” “二婶子,那是她妈生病,我让她回去的,别什么都不知道瞎胡咧咧。” “是吗,那可不能冤枉你,不过她娘家生的什么病,怎么还没好......” 村长咳嗽几声,大嗓门开启了,“小徐村的村民注意了,小徐村的村民注意了,现在要说几件事,大家都放下手里工作,认真听一下。第一个,开春挖沟渠的事,一家一户出一个人,自带铁锨,锄头,分摊到户。上午十点半到电灌站那边集合,谁不来的,今年灌水就把谁地头堵上...... 第三个,就是上年的水利费,其他村人都交完报上去了,就剩咱小徐村那个别几户人,耽误整个村,回头电灌站集合把钱带来,没带来再回去拿。剩下那几户我点个名:徐建邦,徐建军,周金山,胡有田,徐大力.......” 周方圆一手拎着藤条编的篮子,一手攥着铁铲子,见到蒲公英整根挖出来,拍掉根上的土,再放进篮子里,支着耳朵听完村里大喇叭,抬头往自己家的方向看了下。 她家在西边第二户,红墙青瓦的矮房,站在河坝边上隐隐能看到一角。 刚进三月,河坝边空旷,空气里还夹杂一股冷劲,小细风一吹,凉风嗖嗖往脖领子里钻。里面的红色毛衣太大了,外头青绿色的小学校服根本盖不住,就连袖子都小了一截。 小手上全是皲裂冻疮,太阳光暖和一点,痒的抓心挠肺。 不能挠,不能抓,周方圆抬手在衣服上使劲蹭了几下,然后继续挖蒲公英,见到大点猪耳朵草,也给一铲子装进去,家里养了一头带崽的母羊,再过两个月就能下崽了。 挖带出来的蚯蚓,捡着,用猪耳朵草兜着,回家喂鸡鸭。 家里拢共一头母羊,两只鸭子,五只鸡,都是周方圆一个人照顾,家里两亩荒地挨着山脚根,种什么死什么,不说颗粒无收,可指望那点产出养活两个人,真的不够。 * 日头高了,篮子里再也装不下,周方圆才站起身准备回去。啪的一下,脑袋被砸了。 “我砸中了,看见没,我砸中了。”隔着一条一米多宽的小河沟,站在地头的几个和周方圆年龄相同的一伙小孩,有男有女,个个手里攥着泥巴块,小石子。 见其中一个人打中,其他人跟着瞄准投过来。 泥巴,石头块啪啪砸下来,偶有砸中的对面一伙小孩激动的嗷嗷叫着,“我砸到她肩膀了。” “那是我砸的。” “什么啊,明明是我石块。” 有两个起了争执,其他人还在弯腰捡石头泥巴,带头的胖墩男孩,砸的最狠最快,嘴里还骂咧咧的,“小野种,狗杂种,你爸就是捡破烂的,把你个没人要的破烂捡回去。你外姓的,父不详母不要,不知道哪里贱人,赶紧滚出我们村。” 旁边小孩,有话学话,嘴里里全是各种村里吵架问候的祖宗难听话。 周方圆放下篮子就开始跑,大步一跨,一米多的小沟,跳了过去,对面小孩哗啦一声全都开始跑。 胖墩跑的慢,周方圆一伸手扯住他的衣服,顺势把人按在地上,根本不等胖墩反应过来,拳头攥紧对着胖脸就是一通打。 周方圆小脸紧绷,嘴巴紧紧抿着,狠狠的扯着胖墩的头发,手打疼了,地上随便摸索一把干土泥巴块,对着胖墩嗷嗷叫唤的嘴巴塞进去。 胖墩咬牙切齿,还是被糊了一脸土,眼睛都睁不开了,呜呜啊啊开始哭。 其他人跑的远远地停下,听到胖墩凄惨的哭声,有人扯嗓子开始喊,“小坏种你有本事别跑,徐猛的妈过来了,她能弄死你。” “对,弄死你。” 周方圆抬头,距离大老远就听到喊破音的咒骂声,那庞然大物的身板像个快300近的肥猪。 “呜呜呜呜呜,啊呜呜,狗杂种,有本事你等我妈过来,凑死你.....”胖墩还在地上挣扎着,眯着眼张着大嘴哭的嗷嗷的,眼泪把脸上的干土混湿,邋遢的亲妈都不一定认出来。 周方圆起身,不等胖墩反应,抬腿又是一脚踹,“下次,我就用羊粪塞满你的嘴。” 胖墩眼看亲妈来了,底气来了,“我下次还砸你,坏种,贱皮子。” 周方圆冷哼一声,“我等着。” 说完,不等胖墩的妈跑来,又跳过小河沟,从另一边走了。 边走边回头,叫喧的咒骂和胖墩的嘴里话一模一样,甚至更加变本加厉。 周方圆低头把篮子里猪耳朵草压了压,刚才掉出来不少,对身后骂她的话无动于衷。任谁懂事起,整天听到这些还会有反应?起码换个词,还新鲜些。 走远,拍拍身上的灰,拢拢头发,额头侧面碰了下,倒吸一口凉气。再摸摸,似乎有个鼓包。 “王八龟孙子”亏了。 挎着篮子从南边路口回村,村子中央,隔着村路有两处鱼塘,边上种满了柳树,杨树。鱼塘边镶了很多方方正正的石头块,还单独修了一条水泥台阶,夏天洗衣服,刷洗东西都方便。 这两处鱼塘一贯是小徐村人气最旺的地方,前面没有宅基地,光照很足,虽然才三月,谁家有个刷洗的东西,在这洗还是方便些。 而且人多,聊闲话的也多。 周方圆从南边路上走来,就看到不远处水塘边的石头上坐满了人。壮年男人都去电灌站挖渠道去了。 剩下的都是年龄大的阿爷,阿奶,婶子伯娘。 个个手里拿着活计,织着毛衣毛裤,剪鞋样子,纳鞋的,手里活没慢,嘴巴更是没闲着。 距离十来米,看着周方圆一个人过来,已经开始聊上了。 “二嫂子,圆丫头身上的红色毛衣和校服是你家给的?我看着那红色毛衣还怪好的,怎么舍得给人了。”说话的是用一块姜黄头巾裹头的女人叫刘桂琴,四十多岁,皮肤黢黑,一张嘴说话,嘴巴里一口黄黑烂牙。 被称为二嫂子的人叫李艳梅,是这群人里穿着最板正的,手里织着蓝色毛衣,头也没抬的说道:“就是看着样子好,前胸口还有几个破洞呢,过年火星字落上的。小香穿了好多年,毛线都僵硬了,还有校服,上初中都有新的,旧的太小家里也没有人穿。” “下次送我吧,我家小二也能穿。”刘桂琴眼睛盯着李艳梅身上呢子大褂,眼里透着羡慕。村里就数村长家条件好,那么好的红毛衣,拆了洗洗晒晒,照样能织出好看缓和的毛衣。 败家的不过日子,送人也不挑挑。 “不过老话说的一点没错,这亲生的和抱养的真真一眼能看出来。就周金山那歪瓜裂枣的长相,说个天仙媳妇也生不出这样的女儿来。”有年龄大的婆子稀罕两声。 旁边的小媳妇摸了摸鼓起的肚子,再看着走近的周方圆,也忍不住夸声好。 生的模样是好,可这命啊太糟践了。 “哟,圆丫头挖了一篮子这么多啊,婶子家里有两头猪,分我一点吧?”刘桂琴爱占小便宜,看着说话像是开玩笑,别人要是当真给她,她一点不客气的收下。 村里都是知根知底的,一见刘桂琴这样,都忍不住笑。 周方圆一张脸长得好,额头饱满,眉骨发达,鼻梁挺,下颌骨线条清晰。用村里老人话讲,“天圆地方”长相大气,大方,能镇场,老人还开玩笑说,古时候挑皇帝的媳妇,都得这样的面相才能当皇后娘娘。 关键是还是那双眼睛,冷冷静静的,看着不像是个十来岁的孩子。 也有说这张脸木木呐呐,没有什么表情,一双大眼珠子盯人看的时候,让人总忍不住来气。 周方圆理都没理刘桂琴,径自挎着篮子走到李艳梅跟前,“二婶,你要猪耳朵草喂猪吗?” 这话一说,刘桂萍气的鼻子都歪了,旁人还跟着起哄,“刘桂琴看见没,人家眼里没有你,想白得人家的草,门都没有。” 李艳梅看着周方圆满是冻疮的小手,皱着眉,“婶子不要,你赶紧回家去吧。”想多说两句,看着旁边人,也只得把话咽了下去。 周方圆嗯了声,挎着篮子刚走开三米远,就听到身后说她的声音。 “像个锯了嘴的闷葫芦,见着人连个话都没有,眼里就只有二嫂子一人,可见是个势力种。这点一看,倒是比老实巴交的周金山强不少。”刘桂琴开始挑刺,“当时周金山抱回来,弱的小猫叫一样,有气进没气出的,还想着活不过三天,结果好模好样的长大了,不然当初在路边早死了。\" 怀孕的小媳妇一脸疑惑,看着周方圆背影走远,小声问了句,“她是捡来的?可我怎么听我家婆说是....买来的?”家婆原话是不知道哪里偷来,拐带来的,就这么从外面抱回来,当个孩子养也算有个后。 刘桂琴一听嗤笑一声,“买?病怏怏的都快死了,一个病婴谁买,让家里给扔在路上的。周金山路过,他一个光棍,养个猫狗也是养,还不是养个能说话喊声爸的。”说完又补上一句,“现在看还不如养个猫狗呢,养个不知好赖的,连人话都不会说。” 李艳梅听不下去,打断了话,“都歇两句,圆丫头就是话少,内向。可也能干,就那个家里,院子永远干干净净,鸡鸭羊啊都是她照料,她才十来岁,谁家孩子有她能干。也别总在背后说这些,村里孩子都学着呢。” “二嫂子你可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让大伙说说,村里谁家孩子没让她打过?不说小的,就说个头比她高的,年龄比她大的,她怵过谁?上回拿着菜刀跑人家门口砍人,才过去多久?我看她那冷不丁的眼睛,就浑身发毛,就是个天生坏种,估计亲生父母也都不是什么好人。”刘桂琴小心眼还记仇,刚才周方圆没搭理她,戳了她敏.感神经。 怎么眼眶里没眼珠子,她说话也听不见,反倒是在村长媳妇跟前献殷勤,几个意思啊? “跑到徐二虎家里那次我看到了,什么菜刀,都是瞎传的,周金山被徐二虎打了,她跑去找人,要我说这孩子小归小,倒是有血气,比周金山那个窝囊强多了,孩子心理憋屈,他倒好跑过去硬是把孩子拽回去,屁都不敢放一个。”有个年龄大的阿爷,抽着旱烟,嘟嘟囔囔说着。 “还血气?小徐村流.氓村的名号还不够响亮?我看哪,她户口也没有,学也不能上,就现在这样,将来妥妥的混混,女流.氓一个。”刘桂琴冷笑两声站起身,“我话放这,不信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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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业火

    柳碎夜|古典架空|连载

    白玉林间,原本温润透彻的枝干已经愈发黯淡无光。这是我出生的地方,这般景象不免可惜。有一个人在林间一日一日地跪着,面上没有一丝笑容。当初见着她的时候,并非这般。大约,偶尔会有懊恼。我 业火全文免费阅读_业火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白玉林间,原本温润透彻的枝干已经愈发黯淡无光。 这是我出生的地方,这般景象不免可惜。 有一个人在林间一日一日地跪着,面上没有一丝笑容。 当初见着她的时候,并非这般。 大约,偶尔会有懊恼。 我指了指天,对她道:“日头太好,不若下场雨。” 她这一次终于还是没有撑住,晕在了第六日的晌午,唇角却还抿着倔强。 我早已料到她不服善见城的水土。 睡梦里的人,比起平日更为柔软,指下是她盖了墨色瞳孔的月白眼睑。 轻微颤动。 她睁眼,第一句话,“放我回去。” 我对着她笑,把玩着她的发,恶劣地道:“这才第二年。” 第二年第四个月,刚过中旬而已。 四年之期,还剩下大半。 房内的熏香有些太重,弄得我再次涌上想要呕吐的欲望。 她偏了偏头,想要避开我的手。 “你来这是为族人赎罪的,”那下颌在掌间,尖细又紧绷,“不要想着回去。” 我弄不清楚自己是否想要看清她眸子里的情绪,太过厌恶的话,也许会让我倒胃口。 她终于不再挣扎,望着我的眼,幽深得没有一点波澜,“我未曾想过,是用那种方式。” 哪种方式,不都一样么? “苏摩一族,三万六千多条性命,”低头咬上她的唇,“你觉得,自己还有选择方式的权利么?” 她未曾反抗,也不曾迎合。 这让我失了兴趣。 大约,她对我来说,也便只是如此而已。 八月的须弥山,热得有些混沌。 大约是苏利耶这段时间的火气比较大,这火候便没有掌握好。 她越发冷清,不再带半分烟火气,我身上的温度却再也降不下去。故而,这天气里越发爱往她那里去。 这很好,我想,好歹她有了进一步赎罪的方式。 年末的庆典,她安静地坐在我身边,仿佛对于这名不正言不顺的位置毫不在意。 下面蠢蠢欲动。 我托了下巴靠在她腿上,去望那些面色各异的脸,心里莫名欢喜。 他们各种算计,却拿本王没有丝毫办法,这叫我无比自得。 她说,你太骄傲了。 她这般说着时,我的唇里正尝着她喂进来的苏摩酒。 我不晓得她这般说算不算是赞美,只她毫无表情的脸,没有波动的眼,让我想要当众给她难堪。 我也确然这么干了。 听着下面的哗然,望着她被咬破的唇恶意地笑。 她连眉也未曾皱褶丝毫,依然不带任何感情。 我的颓败感在望见她父王脸上的恼怒时,消失了大半。 她的屈辱,至少还是有人在意的。 庆典不欢而散。 除了我,没有人欣喜。 这一晚,我再一次听到了她的叹息。 心脏处是日渐深重的疼痛。 抱着她的时候我在想,终有一日,我会与她相对而立,或而她死,或而我亡。 却没想到,来得这般快。 阿修罗的叛乱比我预计的来得早,次年的三月,娑竭龙王陨落,五月,紧那罗王陨落,六月,罗刹王、阎摩罗王陨落,终至十月,本王所要人的性命,一个不落。阿修罗完成了他所该完成的任务,比我计划的要早不少。 见着阿修罗的时候,他的模样无比狼狈。 穷兵黩武。 我对着他如是说,不晓得他听不听得见。 我们都晓得,十一月是他的死期。 他未曾挣扎,只扯了我的衣角,面上是任何人都不敢相信会出现在他脸上的哀求,“救她,放了她。” 我自然知道自己应当点头,却只能手起杵落,让手上再添一条性命。 有很多事,不是你愿意就可以达成的,也不是想忘记,就能忘记的。 阿修罗的死讯我未曾瞒她,自然,也不用瞒她。 她死水一般的眸子里,终于有了情绪。 恨得那么炽热。 我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遍遍地折磨她。 这剩下的一年,是阿修罗王给我的礼物,是我偷来的时光,我心底其实是很感激他的。 他的要求,晚一年应当也不算违背誓言吧? 又一年雨季。 善见城里的雨太过冷涩,没有丝毫水汽。 她终于不再开口说话。 与我来说,其实无伤大雅。 反正,最后一个月我已经无法去见她。 再一次来到出生的地方,屏退侍女。 我想自己的预感不会错。 这个善见城太冰凉,我有许多的敌人,只有许多敌人。 现在,便是连这个曾经最眷恋的地方,也已经物非人非。 我想,自己大约会是最短命,最胡作非为,最毫无建树的帝释。 佛祖,甚至不愿意见我。 当然,我也未曾想过要去见他。 我坐在树下,脑子里突然闪过许多画面。 我告诉自己,没有什么可怕的。 这里是我来处,也是我的去处。 一世的帝释,我相信自己的孽障已然无法再循轮回,坐回这个位置。 这很好。我不喜欢这个地方,不喜欢这个头衔,也不喜欢这里的人。 我不喜欢,所以只能一个一个去破坏。 可惜一群狼里,终究还要剩下一只,幸而,他满足于狼王之位,并不想做狮子。 乐神他,好歹不是太笨。 这位置实在太伤人,我只坐了六千多年,便吐了六千多年的血,真是谁坐谁倒霉。 胸口的闷痛渐渐消散,瞬间的轻松差点使得我以为,自己又回到了被夜叉诅咒之前的日子。 想想当初的自己真是傻,何苦去承那些亡灵的怨气,闹得自己不爽快,底下的人不安定呢? 我只希望,下一任的帝释不要若我这般凄惨。凄惨到在死去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好眷恋的。 闭上眼。 我所能回忆的东西并不多,最后,是一双没有情绪的眸子,冷得叫人颤然。 她不过是颗棋子,一颗掌握阿修罗的棋子。 我帮她消苏摩一族下在她身上的业障,阿修罗王帮我拔掉所有的刺。 这个买卖,实在很划算。 眼睛的干涩让我觉得难受,一双手握住了我的肩。 我不曾想她还会来这里。 那熟悉的,依旧冰凉的体温。 我觉着自己该软弱一次,顺势躺进了她的怀里,却不敢,去看她的神情。 死的时候,还有个人陪,即便那个人恨着你,总也好过一个人的,是不是? “墨焰,”我仰着面,喃着叫她,“本王终于觉得厌恶你了,明日你便回阿修罗界吧。” 一只手盖了我闭着的眼,她的声音仍旧没有波澜,“真希望,没有遇到过你。” 我扯了嘴角,却笑不出来,“本王,却觉得,很有乐趣。” 她不再出声。 我便又道:“还好,我们不会再遇到。” 还好,以后我们再也不会遇到。

    332 人在读11-15 09:01

  • 远近高低

    半吐云|古典架空|连载

    俞庄的老支书俞文钊丢给女婿任颂红一根烟,两人在院子角落的木绣球前沉默相对了片刻,身后三层小洋楼內还传出俞文钊妻子胡泽芬隐约的哭声。“真的非得离不可?”俞文钊眉间额上布满威严的皱纹,女儿女婿这趟是被他软 远近高低全文免费阅读_远近高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俞庄的老支书俞文钊丢给女婿任颂红一根烟,两人在院子角落的木绣球前沉默相对了片刻,身后三层小洋楼內还传出俞文钊妻子胡泽芬隐约的哭声。“真的非得离不可?”俞文钊眉间额上布满威严的皱纹,女儿女婿这趟是被他软磨硬泡回来的,打同村人口中才听说这档子闹心事让俞文钊的脸面很是挂不住。“她铁了心,我没法子。”任颂红夹烟说话挺肚子的态势在别人面前气宇轩昂,但在老丈人面前却刻意收敛了得意——由不得他不得意,三十六岁就已经当上了邻县的县长。当年俞文钊可是左看右看他不顺眼,加上他家是全村远近闻名的困难户,就算他考上了大学、毕业后成了乡政府的科员,可俞文钊总觉得自己医学院毕业的独生女值得更好的。磨了三年、等到女儿俞晓敏肚子显了形、恰巧任颂红那时被提拔为正科级,他才勉强答应。但条件是孩子随他们家姓。结婚才十年,孩子的个头都窜大人胸前了,俞晓敏却和任颂红闹起了离婚。他们人前一个是市中心医院的副主任医师,一个是堂堂的县长。可回家就撕脸抓头发、摔碗砸瓶子,闹了快半年,终于把离婚提到了日程。“她铁了心?你要是顾家点,她怎么会想到这一步?彩彩才不到十岁啊!”俞文钊管他面前是哪路县太爷,首先就骂任颂红,“你给我老实说,是不是外面有了?”如今改革开放都快二十年,香港回归都指日可待,别说县城里或者城市中,单他们俞庄里都有好些乍富起来的男人在外面不清不白,他不信身为县长的任颂红就没那档子破事。任颂红像被踩了尾巴,砸下烟头在地,扬眉正色,“爸,你可不能乱说。你以为我想离?我这要换届提拔的时候,闹出离婚你以为我脸上有光?”“爸,敢情你不赶上提拔的事儿就能安心离了?”身后响起稚嫩的声音,翁婿俩一起扭头,十岁的俞任不晓得什么时候溜到了木绣球树后,手里还捧着本书。俞任不仅姓氏不随任颂红,长相脾性也一点没随他,尤其那张嘴已经得了俞晓敏的六七成真传。年轻那会儿的俞晓敏面容娇俏,虽然牙尖嘴利,任颂红愣只觉得那是少女直性子,满满的天真可爱。人到中年俞晓敏的嘴越发不留情面,脸也愈发的横肉毕现,任颂红就觉得那是尖酸刻薄。俞任扎着马尾辫,白皙的小脸加清秀的五官很让外公喜欢,一张嘴却让老头受不住,“爷爷您也别劝了,由着他们离吧。我爸不回家还好,回家他们就打打闹闹的,妨我学习。”俞任随了俞文钊的姓,从小习惯了喊“爷爷”,而对于自己父亲的父亲,她喊“任爷爷”。任颂红不自在地别过眼,“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嘴。”“那大人的事也别落小孩子眼里。”俞任收起手里的百科读本,走到父亲任颂红面前,“爸,您说是吧?”任颂红的县长脸顿时快垮下,下一秒他撑住,眼睛瞪了起来,对上女儿那双清澈的眼睛时却说不出话——他和廖华的事儿被俞任撞到了,尽管那是两年前,但那会儿八岁的俞任已经懂事。“什么事?彩彩你告诉爷爷。”老支书俞文钊也敏感地发现了什么,要孩子说明白。“没事儿,就我爸我妈老吵架。”俞任往屋里走,像想到什么,回头继续盯着任颂红,“爸,别考虑我,我同意。”如果说,姓氏长相性格都不随自己的女儿从出生就和自己结了梁子,那么这一回劝离就是她和任颂红结下的第一桩大梁子。任颂红从口袋里抓出烟,哆嗦着倒了一根,却撒了满地都是,他眼睛微微红了,看着老丈人,“爸——”他哽咽住,咽下气声后又叹,“这孩子,哎。”他和妻子在家闹翻了天时,俞任从开始会劝架到后来漠然地关门不理睬。他也试探着问过女儿,“爸爸妈妈你愿意跟谁?”“我谁都不跟,我和爷爷奶奶过。”俞任的回答让任颂红无奈,真不晓得这冷心冷肺的玩意儿随了谁。但今天她竟然当着老丈人的面挑明了支持离婚、还若有若无地点一下“大人的事”,被戳得心惊肉跳的任颂红又觉得孩子说阴阳话的天赋似乎也随了自己。大人们一地鸡毛还没清理干净,俞任就下定了决心——她才不想在市立一小继续读书,她是爷爷奶奶带到八岁的,被父母接到城里时,俞任觉得自己总也融不进去新集体。于是这次暑假回来,俞任一闹二哭三耍赖,加上俞文钊狠下了心,说“我家能出第一个大学生,也能出第二个”,她终于留在了俞庄。这也让俞任和自己的亲妈也结上了梁子。怀胎十月、吐了半年才生下的孩子竟然不愿意和自己过,俞晓敏百思不得其解,“我是亏了你吃还是穿?我又不打不骂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良心?”十岁的俞任哪里懂得什么才是“良心”?她只是听怕了屋外的噼里啪啦和歇斯底里。妈妈俞晓敏吵架后惯常躺在床上一天不下床,爸爸大概会到那个女人家里吧——两年前她提前放学回家,父母卧室里的古怪声音戛然而止,那个女声肯定不是妈妈。这事儿她在妈妈外出学习归来后提了,任颂红坚决指天画地发誓孩子瞎说,她则被妈妈私下里再三逼问,“你再想想,那女的长什么样?”俞任真希望自己没撞上那件事,也后悔自己和母亲说了,那个家变得阴森可怖似乎是自己的错。所以她绝口不再提爸爸和那个女人的事。柿子红了时,俞任已经转学到俞庄小学三个月。老支书起初担心孙女回乡下后不适应,每天几趟接送都要亲力亲为。后来发现俞任如鱼得水,很快和村里的孩子们打成一片,每天在学校里也挺开朗,就逐渐放下心。但学校老师的告状却越来越多。俞任在课堂上纠正英语老师的发音,说老师发音错误,“W”发音不是“大不留”,“V”的发音下唇有震动感觉而不是“喂”。初中文凭、民办教师改制过来的英语老师当即沉脸,说“老师怎么教你就怎么学!”俞任梗脖子再三争辩,“老师就是念错了!”还站起来对全班鼓噪,“你们来,跟着我念正确的——‘w’,‘v’。”俞任在班上威望甚高,说一不二,一群孩子睁着懵懂的眼睛,被小老师带着念,“‘w’——‘v’——”而暴脾气的英语老师管你老爷子是村支书还是老爹是县太爷,哪里能容忍自己一亩二分地被个孩子如此糟蹋,她左右开弓赏了俞任两巴掌,俞任哭着收拾了书包就往家里跑,瘫在院子石榴树下就是不愿意再回学校。老派的村支书笃信一个理:老师的话就要听,和党的话必须听是一样的硬道理。打完孩子又后怕的英语老师也上家里向老支书赔不是,走前再委婉劝一句,“这孩子这性子……真怕以后吃亏。”这句算是说到了俞文钊的心里:女儿俞晓敏就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导致现在离婚被人取笑。孙女性子直不是坏事,但是嘴巴要是管不住那以后就会坏大事。“丫头家的,脾气不能养得太大,嘴巴不能不严,要不难收拾。”他自问以往对俞任太宠溺了,最终宠出了她这身坏脾气。正当老爷子板着脸训斥俞任“老师怎么可能错?你在城里才学了两年,老师教了多少年”时,和俞家一路之隔的院子传来婴儿的哭声,俞文钊脸色刹时白了,他一拍腿转身,嘴里骂着,“这狗-日的俞开明,说流了还是生了!”俞任一时不用回学校,耳根子也变得清净多了。她爬上二楼看着俞开明家的小院——村里生活得久,她知道这声声啼哭意味着什么。果然不到半小时,在俞文钊的召唤下,村主任、妇联、民兵队长都带着人赶到,乡政府在俞庄的驻村干部也被人从牌桌上喊来,一行人路上就在骂骂咧咧,“狗-日的俞开明,今年的指标卡得这么好,狗-日的还非得在年底闹出个超生的,今年评优发奖都要泡汤。”俞任左手拿着摸上来的梨子,边吃边趴在栏杆上看热闹。一般这种超生肯定要罚款,但听爷爷说过,很多人为了躲超生罚款会跑到外地,或者把家里清理得干干净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等人上门罚款——“你罚啊,这家里啥值钱的你都拿去抵,有本事把老子全家的命都拿去抵。”俞开明家是无法出现这种叫嚣声的,因为他是天生聋哑,妻子胡木芝则是小儿麻痹症后遗症带有轻微残疾,也是个性子柔和、说话都怕大声的老实人。可老实人偏偏不干老实事,生出老大和老二不说,有心气的聋哑人俞开明还非得追生儿子,第三胎是一个月前胡木芝在娘家生的,今天早上才偷偷带回,且又是个女儿。但俞开明已经和远房亲戚说定,这个孩子要还是女儿就送给他们养。结果取孩子时,胆小老实的胡木芝舍不得了,她死死护着孩子在怀里不愿意撒手,俞开明和她争抢时,孩子被惊醒大哭了起来,随即招来了老支书他们。村主任俞天奇给老支书递了烟后叉腰宣讲政策,“已经宽大到让你生两个了,怎么着?你以为党纪国法是开玩笑的?”俞开明听不明白,胡木芝则抱着孩子低头流泪。一群村领导和驻村干部聚拢到一起重新核对了情况,又和来取孩子的人商量了着什么。而俞开明家围聚的看热闹群众也越来越多。“去去去,都回去都回去——”俞天奇比老支书小两个辈分,和俞任是同辈分的人,年纪却是俞任的四倍,在村里说话也挺有威信,他轰走外面的人后又和老支书耳语了一番,而那个乡驻村干部见此情形却借口去厕所溜开。趴在栏杆上的俞任啃下一大口梨子,恰巧奶奶胡泽芬上楼收被子,她见孩子看热闹看得认真,慈爱地点点她脑袋,“彩彩,看什么呢?”“奶奶,他们在商量把小婴儿给人带走,这样就不占爷爷村里的超生名额了。”俞任正准备奔下楼,没想到后脑勺被奶奶更重地拍了下,“胡说八道什么?你小孩子不懂别瞎说!”“我没瞎说,”俞任甩着手上的梨子汁水,“那两个取孩子的人不是我们村的,他们是拐卖人口!”俞任要冲下楼去救人,岂料被奶奶捂住了嘴拖离栏杆,“什么拐卖人口!那是送养,再说不这么干,你爷爷向上面交不了差!”她跺脚,手上更用力,“你爷爷说对了,你这张嘴啊,得管管了。”

    760 人在读07-19 14:46

  • 万人迷的跟班也是万人迷

    莫心伤|古典架空|连载

    阳光从窗户钻进来,温柔明媚,照亮了整个房间。这是间卧室,空间不大,除了一张床外,只有一个衣柜,衣柜上有些因为油漆掉落而产生的坑坑洼洼,光线照在上面留下斑驳的影。衣柜与床中间没有桌子,而是架了一 万人迷的跟班也是万人迷全文免费阅读_万人迷的跟班也是万人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阳光从窗户钻进来,温柔明媚,照亮了整个房间。 这是间卧室,空间不大,除了一张床外,只有一个衣柜,衣柜上有些因为油漆掉落而产生的坑坑洼洼,光线照在上面留下斑驳的影。 衣柜与床中间没有桌子,而是架了一块木板,木板上铺着一层花式老气的桌布,形成一张简易的书桌,桌面靠近墙壁的地方放着满满的几行书,书本摆放整齐,一看就是被爱惜得很好。 房间简单简陋,但收拾得一丝不苟,没有一丝灰尘。 唯一占据房间最大面积的床铺上,躺着一个少年,那少年沉沉地睡着,乌黑柔软的发丝遮住他的眉眼,只露出英挺的鼻梁与红润的嘴唇。 早晨的阳光在白皙的皮肤上跳舞,少年的呼吸呼应着阳光的跃动,过了一会,床边的闹钟响起清脆的铃声,少年睁开眼。 江策被闹钟唤醒,第一眼看到自己那张简易书桌,目光盯着桌布边边上的破洞。 别人穿越都是在一百平的大床上醒来,从卧室到饭厅还要坐车,而他从睡梦中苏醒,面对的是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和用木板搭起来的桌子。 江策认命地坐起来,幽幽叹了口气。 他起身走出房间进行洗漱,擦完脸以后摆弄了一下过长的刘海。 因为头发太长,半遮住他的脸,让他的长相在镜子里看得不分明。 江策也搞不清楚自己是身穿还是魂穿,反正穿越以后五官没变,只是瘦弱一些,弯腰驼背,头发乱糟糟,看起来没有精神,气质与以前完全不一样。 江策伸手抓住前额的头发,露出俊秀的脸,他自认为自己长得还可以,但头发一放下来,立刻被原主萎靡的气质连累得普普通通。 周围理发店价格太贵了,等那天有空,他可以到远一点的便民理发点去剪头发,那里只要十块钱。 江策再次叹口气。 事情要从高考结束那天说起,那天考完试后,家里订了餐厅,一起吃饭庆祝,江策中途去买水,半路上看到一个小孩独自在大马路上,他想都没想冲上去把小孩带离马路中央,谁知刚好遇到一个醉驾的司机,开着失控的车向他冲过来。 然后他就挂了。 挂在高考完毕的那一天。 大概是因为他的经历太惨,老天爷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穿越到一本青春校园小说里,成了书里的一个工具人。 这个工具人是主角的小跟班,除了给主角跑腿,没有什么存在感。 原主家里很穷,父亲早已去世,只有一个母亲,同时还有负债,条件很差。 即使这样,本来以为自己挂了的江策依旧心存感激,能有机会在小说世界里延续生命,已经很不容易了。 好在他穿越过来的时候刚好是高一寒假,给了他缓冲的时间,经过这一个多月,江策渐渐适应这个世界,开学遇到各位主角应该能从容应对了。 江策打理好自己,走出卫生间,看到客厅的桌上放着一个碗,碗的上方扣着一个盘子保温,是他的早餐。 看来是原主的母亲留的。 江策坐到桌子边,早餐没有凉透,他默默地吃完,肚子饱了却没有什么油水,对于正在长身体的少年完全不够。 他起身回房拎起书包,走出屋子大门。 家离学校不远不近,可以步行走过去,江策走到快到学校的时候,在路口处站定。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不停有穿着校服的学生从他身边路过。 他穿越的是一本校园万人迷纯爱小说,小说主要写的是三位校园王子争夺主角的故事。 没有看错,是校园王子。 三位帅气出色的高中生同时喜欢上主角,不停追求主角,而主角在他们之间犹豫周旋,迟迟无法做出选择。 这本小说在网络上连载,江策上初中的妹妹很喜欢,他跟着看了一眼,立刻露出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强势要求妹妹不要看了,好好学习,结果跟妹妹掐了起来。 小说太火了,在网络上有很高的热度,作者始终没有确定主角的官配,三位男配风格不一都很优秀,每一个都有不少簇拥,几家粉丝撕的昏天黑地,都坚持说自己喜欢的角色是正宫。 当然也有人希望全都要的。 最后作者甚至开了个投票调查,看哪位男配的人气高。 江策本来就对这种小说没兴趣,后来忙于高考,没有再关注小说的事,也不知道主角最后跟谁在一起了。 结果万万没想到,他穿越到小说的世界,还穿成了主角身边的小跟班。 至于这个跟班跟他同名同姓,这种事属于穿越的基本操作了,他一点都不奇怪。 江策根本没好好看原文,这下傻眼了,只是大概知道原主是主角身边的跟班,主要作用是在主角与三位男配之间牵线搭桥,帮助主角获得真爱。 就是恋爱小说里常见的助攻型工具人。 严格说起来,江策这是另类重生,经历过一次死亡,他很珍惜重来一次的机会,思来想去,决定不破坏这个世界的规则,按照小说的剧情线进行生活。 他安安分分地当好主角的跟班,帮助主角找到命中注定的“王子”,这样就能在新的世界实现平稳过渡,等剧情线完结,他就自由了。 好在原小说是基于现实世界创造的,他心仪的大学在这里也存在。 前世他来不及估分就挂了,也没能填报志愿,与心目中的大学失之交臂。 江策想到这里,心情有点低落,但他很快振作起来。 大不了在这个世界再考一遍。 江策站在路口,刚立下雄心壮志,他等的人就到了。 黑色的长轴豪车从道路那头驶来,在江策所在的路口处停下。 从车上下来一个少年,唇红齿白,五官像画出来的一样,没有一笔不精致,漆黑的眼睛深浓如水墨,眼神光却很清澈,整个人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他看到江策,露出清浅的笑容,眼尾微微下垂,温和亲切,令人忍不住想亲近。 江策在心里赞叹了一声。 不愧是原书主角,真是个小仙男。 原书主角名叫关星罗,具备所有主角的优良品质,家世好,长得好,品性善良,所以才会被三个男配喜欢上。 江策定了定心神,走上前,冲关星罗打招呼:“开学好。” 关星罗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但他在公立高中上学,不想太张扬,于是每天让司机把他送到学校附近的路口,然后下车走过去。 新学期开学第一天也是如此,江策作为关星罗的小跟班早早在这里等待,等着跟关星罗一起上学。 关星罗扬起唇角,眼里有着春风一般的笑意:“早安,江策,寒假过得怎么样?” 江策这个寒假都在适应新世界的生活,过得非常充实,他含糊地回答:“还行。” 关星罗没多问,点点头,说:“那我们走吧。” 江策想,既然是跟班,就自觉点,他主动站到关星罗的身后,准备跟着他走。 关星罗顿了顿,似乎没想到江策会跟在他后面。 他思索片刻,往前走去。 这下江策呆住了,为了防止因为不了解情况而露馅,他在学校与家之间踩过无数次点。 哪怕他刚穿越,对这个世界不熟,也看出来不对劲。 江策迟疑地说:“……好像不是这个方向吧。” 关星罗停住。 他缓缓转过身,慢吞吞眨眨眼,微笑看着江策。 江策也望着他。 两个少年在早晨高峰的路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没有动。 过了一会,江策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走到前方,说:“要迟到了。” 他不由分说,朝着正确的方向迈开脚步。 关星罗这才跟上他。 江策在心里嘀咕,这人怎么连路都分不清了,难道跟他一样,也换了芯? 他听见身后有细微的响动,猛地转过头,看到关星罗神情迷离,眼睛里隐隐含着水汽,雾蒙蒙的。 关星罗见江策转身,再次露出笑容,眼睛一弯,眼里的水汽打湿他长长的睫毛,发出询问的一声:“嗯?” 江策:“……” 这表情很熟悉,早晨起床没睡醒,打呵欠之后就是这样。 原来小仙男也会因为开学早起犯困,隔了一个寒假,迷糊得找不到学校的路。 江策的唇角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哪怕是原书主角,现在也只是个高一少年。 江策收起高三生的优越感,领着关星罗往学校走,沿路碰见不少学生,他们都往关星罗这边看。 万人迷果然是万人迷,不管到哪里都吸引路人的目光。 两个人走到教室门口,江策抬起头,看到脑袋顶上悬挂的门牌,上面明晃晃写着“高一三班”。 这次,轮到江策眼泪汪汪了。 关星罗察觉到异样,侧过头,担忧地问他:“怎么了,江策,你今天有些奇怪。” 江策狠狠地抹了一把脸,说:“没什么,只是太感动。” 一想到又要上三年高中,三年以后又要再参加一次高考,他就感动得无以复加。

    667 人在读05-01 18:08

  • 我在灵异酒店里当试睡员[无限]

    孤雏|古典架空|连载

    向芽撑着伞,出神地打量眼前的橙黄建筑。初春的雨水还捎带冬末的渗骨寒意,伞外飞进来的雨丝找到活物,拼命沾上去。向芽穿得单薄,经不住寒冷咳嗽几声,咳得面红耳赤,她从怀里掏出一张橙色传单,端详了许久 我在灵异酒店里当试睡员[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我在灵异酒店里当试睡员[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向芽撑着伞,出神地打量眼前的橙黄建筑。 初春的雨水还捎带冬末的渗骨寒意,伞外飞进来的雨丝找到活物,拼命沾上去。 向芽穿得单薄,经不住寒冷咳嗽几声,咳得面红耳赤,她从怀里掏出一张橙色传单,端详了许久。 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脑子一抽来这里,也许是穷疯了才相信传单上的内容。 父母在一个月前离奇失踪,随之而来的还有父亲借下的巨债,向芽将能还的都还了,家里的房子都抵押出去,只剩下租了整年约的包子铺让她居住。 但她一个准备实习的大四生,基本没有高薪工作供她短时间偿还剩下的三十万债务。 然而,今天傍晚时分,她在包子店门缝里捡到这张传单。 向芽视线再次往下挪,招聘要求写在中间: 【酒店试睡员招聘:你还在为生计奔波,为枯燥无味的工作痛苦吗?本网站来了,诚邀广大18~45岁适龄人士参与面试,如果你性格外向,胆子不错,有一定的逻辑能力,欢迎来投简历。】 【工作内容:试睡员需到达指定酒店进行试睡测评,离开酒店时需将住房体验,和提出的合理改进建议交予酒店方,路费食住可报销,月薪十万(工资在入住第一次后可提前预支),如果测评内容吸引更多客人入住,还会额外提供绩效奖金。】 【你还在等什么?快来报名吧!】 只需干三个月就能还清债务,向芽不是没怀疑过这份工作。 毕竟来钱快的基本都写在刑法上了,所剩无几的都是高危工作。 向芽咬咬牙,将简历发送过去尝试,心想遇到危险就立马报警逃跑。 没多久,向芽就接到一个自称是网站人事经理的电话,对方当即邀请她参与晚上10点的招聘面试。 网站甚至提供了补贴,不管面试者面不面试上都打入1000块到银行卡里。 …… 向芽拿出手机,再三确定钱打入了银行账户,她将传单折好,深吸口气朝酒店走去。 面试酒店叫希尔旺,就在包子铺两条街外的大街上。 高中时代,她上学经常路过这里。 酒店很高,约有二十多层,橙黄的建筑体开始有残旧的迹象,楼层外边每一层都挂上五色的彩灯,在深夜里闪烁不停。 整间酒店矗立在夜雨中,雨丝模糊它的线条,反而更给人怪诞的艳俗感。 她努力甩走脑袋里诡异的想象。 一分钟后,向芽走进大堂,右手边的前台是两个年轻的女生,她们都在低头看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你好,我是来住房的。” 靠近门口的女前台抬头瞟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玩手机,“单间一晚218。” 向芽顿了顿,“呃,我是安程网推荐过来试睡的,叫向芽。” 安程网是她投简历的网站。 那个女前台像没听见她讲的话,在她想要不要再说一遍时,坐里边的前台突然站起身,朝她笑笑。 向芽有点被吓到,她盯着眼前朝她笑的女生,脚步钉在原地。 这是一个长相清秀,肤色却白若纸张的女生,她的瞳孔很黑很黑,笑容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向芽是吧?我们收到燕经理的消息了,房间给您安排在23楼的2301,我带您上去。” 向芽迟疑一下,将身份证拿出来给她登记。 等待期间,她余光瞥见刚才态度不好的前台,还是一副对她爱答不理的模样,仿佛当她不存在,完全将她扔给同事处理。 向芽连看那位前台几眼,但那人眼尾都没扫给她。 “好了,我带你上去吧。”清秀女生的话唤回她的注意。 向芽接回身份证,跟着前面的女生拐过一面装饰墙,前方有三台电梯,她略微诧异,一般酒店只配两台电梯,很少见有三台的。 女前台摁了中间的电梯,旁边的显示屏显示电梯正从23楼下来,速度出乎意料的快,一眨眼,电梯就来到一楼。 “叮咚,一楼到了。”提示音乍响。 向芽本以为这么晚,应该没几个客人出入的了,迈步准备走过去,电梯门一开,哗啦啦走出大片人,男女老少都有,他们大声讲话,好不热闹。 她有些诧异,心道:‘这家酒店这么破旧,竟然也有挺多人住宿的。’ 也许是人多带来的安全感,她不安的心稍稍放下。 向芽避开半个身子让人出来,等人走光了,步子刚迈进电梯半截,这时,手肘不小心被人撞了撞。 向芽吃疼皱眉,侧首望去,一个推着婴儿车的短发女人满脸抱歉,一边忙拉着在婴儿车站起,兴奋地朝她挥拳头的小男孩。 “不好意思啊,我家小宝见到生人太兴奋了。” 向芽松开眉头,摇头说:“没事。” 电梯又走进几个陌生的男女,很快这趟上去的电梯也满了。 向芽站在角落,离她一拳远的地方,刚才撞她的小男孩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指了指她背的包包。 向芽心想这小孩聪明得过分了吧,怎么知道她包里有糖。 她有点低血糖,包里会常备糖和巧克力。 她从包里拿出一颗糖,递了过去,“给。” 小男孩接过糖,呲起牙对她笑。 小男孩牙齿小颗却锋利,乍眼一看有点像锯齿。 他的脸色也是很苍白,对着向芽撕开糖纸,猩红的舌头卷起巧克力糖,咔嚓咔嚓嚼个不停,眼睛直勾勾凝望她。 电梯里的其他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窄小的空间只剩下小男孩的咀嚼声。 向芽被盯得毛毛的,连忙抬头,一边小步缩进角落处,但注意力不由自主继续放在身旁的母子身上。 小男孩看起来约3岁,按理说,不是坐婴儿车的年龄了,此刻他坐在里面,塞得小车子都胀满。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来到电梯前的,还有前面的几个人,他们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没来得及多想,电梯就到达23楼,向芽这才发现电梯里的人都是这一楼的住客。 不安的心重新疯狂跳动,向芽拿出电话,警惕地盯着周围的陌生人,但这些人都没有在意她,自顾自地走出电梯。 领路的前台也跟着走出去,见她还待在电梯内,不禁催促。 “向小姐,快出来啊,要不然待会出不来了。” 向芽紧张,没注意到这句话的诡异之处,她等所有人都走出后,电梯即将关闭时才踏步走出。 耽误了些许时间,向芽没说话,这次老实跟着前台走,转了弯,发现刚才一起乘电梯的人都不见踪影。 她又探头看回电梯处,又有十来个人站在电梯前等着。 向芽的尾椎骨咻地冒出冷气,要从房间走到电梯,好像就只有她现在站着这条路。 但这才走了几步,怎么她都没看见这帮人经过。

    604 人在读10-26 18:14

  • 错撩了太子后

    百香梨|古典架空|连载

    贞元二十六年,玄都观腊月廿三,是日大雪,云山共天地一色,鹅雪飘转,平落寒气,清池芳华氤氲一片素色。偌大的客堂内青幔飘动,屋内低啜杂糅哀嚎。座下之人无不垂首低眉,抬手拭泪。阮絮跪坐在最后 错撩了太子后全文免费阅读_错撩了太子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贞元二十六年,玄都观 腊月廿三,是日大雪,云山共天地一色,鹅雪飘转,平落寒气,清池芳华氤氲一片素色。 偌大的客堂内青幔飘动,屋内低啜杂糅哀嚎。 座下之人无不垂首低眉,抬手拭泪。 阮絮跪坐在最后,她抬眸看向榻上的贞元帝,此时的贞元帝褪下素日里的锦衣华服,目光浑浊,不见明光。 她捻了捻手帕,状似哀恸地随着众人揉了揉眼角,却擦不出半点儿泪花。 皇后秦霜高坐于檀木椅上,肩上拢着大氅,两手裹着一只珐琅手炉,她扫向座下的宫妃,懒懒抬手揉了揉额角。 “阮美人。” “臣妾在。” 秦霜将目光落在了阮絮的身上:“如今陛下在玄都观静养,你既是陛下的冲喜美人,自是该伴其左右侍疾,今儿个我与诸位姐妹回宫后,便由你留在玄都观侍奉陛下。” 阮絮闻言抬眸应是,却在垂首时,两手紧紧攥住了衣角。 都道她是个好命人,可无人知晓她不过是母族送出去的一颗棋子,进宫不到三日,贞元帝已至无法下榻之状。 天晟朝素来信奉道教,玄都观的紫阳真人医术精湛,有天晟圣手之称,是故皇后便与诸位大臣商议让陛下来玄都观清休。 可今日方至玄都观,紫阳真人为贞元帝把脉后却只是无奈地摇头,叹然而言贞元帝恐难以熬过这个冬日。 闻知这个消息的阮絮心下立时一颤,她入宫三日,尚未侍寝,依本朝礼法,皇帝崩逝,后妃若无嗣者,应当殉葬。 她自小失怙失恃,寄养叔父府中,饱受欺凌,不过因着一副好皮囊,叔父为了官运亨通,将她送入宫中。 可皇后秦霜和宋贵妃,总是对她百般刁难,她也不知是挡了谁的道。 贞元帝生性暴虐,荒淫无度,若说这个宫中只有一人不盼着他崩逝的,恐也只有阮絮了。 阮絮尚未侍寝,只要贞元帝崩逝,她的名字立时便会出现在殉葬名录上。 大好的芳华,就在深宫受磋磨,还要为一个素不交心的贞元帝将自己葬于一抔黄土之中。 她攥着衣角的两手慢慢收紧,却是在忖度脱身之法。 她被众人的呼号声吵得有些头疼,恰逢其时,屋外传响。 内侍跑进,于皇后秦霜的跟前停驻。 “皇后娘娘,清执道长来了。” 秦霜闻言,双眸绽光,起先沉下的面色立时焕出明彩,她朝内侍挥挥手,示意其退下。 秦霜拢了拢肩头的大氅,泠泠开口。 “诸位妹妹,今儿个就先退下吧,众人围在此处,恐是会扰了陛下休息。” “是......” 阮絮随着众人盈盈起身,朝着秦霜和榻上的贞元帝一拜。 许是因跪得久了些,阮絮起身时竟觉双腿酸软,险些朝后栽倒,幸而她扶着桌角一沿才未倒下。 只是这一方动静,自是惹来了秦霜的目光。 秦霜沉眉凝声。 弯腰撑桌的女子瞧着便柔弱无骨,阔大的衣衫飘摇散动,隐于其下的细柳腰不堪一握,指似削葱根,玉面含羞,泽唇泛光。 而最为勾人的,则是那一双微微上挑的媚眼,眼角红痣妖异,似牡丹点缀。 秦霜素来不喜这等妖艳姿色,让她在玄都观她留侍也是想找个法子将她给打发了。 总归她也没几日可活。 难得今日秦霜未咬着阮絮不放,待她站定后,立时朝秦霜福身作礼,旋即随着众人向外走去。 只是她方出屋门,跟前便罩了一道清影。 阔大的道袍一角堪堪擦过她的指尖,松冷之香扑散而来,她微微侧眸,只见来人发束木簪,墨发未有一绺是凌乱的,正如他平整的衣袍,干净冽然。 清隽的下颌如工笔刻画,鼻梁挺直,殿外青光为其渡了一层柔影,淬了星雾的眼眸里静淡无波。 在阮絮与他擦肩而过时,手腕间的玉镯不经意触到了来人的指腹。 松香翠绕,待到阮絮回神时,青袍已于眼前消散。 “那便是清执道长?” 站在阮絮身边的宋知遇开口问到。 “正是,早就听闻这玄青观有一位冷似谪仙般的道长,温润似玉,名为清执,常惹不少女施主堵在道观门口争睹其一面呢。” “可他一介小小的道士,又怎会有如此大的面儿,他一来,皇后娘娘就将我们都给赶了出来。” 宋知遇所言正是阮絮心中所疑。 “宋姐姐有所不知,这位清执道长是紫阳真人的亲传弟子,这面儿可不得比我们都大吗?”丽嫔笑着应声。 宋知遇嗤笑一声,笑颜如花:“面儿大又如何?还不是守着青灯书卷,呆得跟个木头似的。” 宋知遇眉眼一挑,赶巧瞥见了一旁神情恹恹的阮絮。 “哟,阮美人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一张小脸儿竟白成了这样。” 阮絮并不应答,她早已习惯了宋知遇的冷嘲热讽。 宋知遇却并不罢休,她挽上了丽嫔的胳膊,朗笑道:“本宫猜,阮美人定是在为陛下而担忧吧,毕竟,若是陛下崩逝,阮美人也得殉葬,要本宫说,阮美人也算是没那子孙福,倒可惜了这副好相貌。” 宋知遇拉着丽嫔绕过了阮絮,还不忘用肩头将她往一侧撞去。 雪粒子扑棱棱地落在了阮絮的兔毛披风上,点在其鼻尖的雪珠转而化为水雾,她羽睫挂雪,眸中似有不甘之色,藏于袖中的玉指微微蜷起。 丽萍之言犹在耳,她忽而眼角泛酸。 难道真就要随着一道葬于尘土之中? 阮絮不甘,也不愿。 无非不过是因她没有一个孩子,便要让她殉葬,这算是什么规矩?何曾将她们当作人来看待。 孩子...... 阮絮秀眉微拧,她两手绕着娟帕,心下思虑不断。 她曾于野史听过,前朝妃子因不愿殉葬而与侍卫苟合,在皇帝崩逝时,因有喜脉而免于一死。 可那侍卫久居深宫,二人难藏私情,最后败露,仍是被赐死。 若是寻个宫外的人呢? 宫中侍卫常在宫中行走,一旦沾染,恐难脱身,而宫外之人又难进后宫。 阮絮敛眉,轻抬素手,将发间的梅花取下,可在梅香之外,还有一道细微的高山松雪的冷香冲淡了媚香之馥郁。 她倏然定神,抬眼望向了虚掩着的木门。 雪覆石阶,梅染长空。 她隐约能瞧见那翻飞的道袍。 “娘娘,咱们还不回去吗?”抚琴见阮絮伫立风雪之中,难免担忧。 却听阮絮盈盈笑道:“抚琴,你可记得皇后说要让我在玄都观待多久?” 抚琴凝神微思后应声:“似是要呆上个把月。” “一个月啊......” 女子的声音娇媚多情,久久不散。 * 戌时,暮色四合,没了今晨时的聒噪与喧闹,此时的玄都观归于一片静谧,竹林落雪,风过无声,唯有飘雪纷扬。 清执从贞元帝房中退出时,朔风一紧,掀了他一身的雪粒子。 他拂了拂身上的清雪,将提灯微向前探伸,借着晦暗灯光,步入了夜色之中。 所行之处,搅弄的风波里混杂了松冷清香,清执瓷白修长的手指搭在提灯的手柄上,微微扣紧。 白雪覆盖的小径上,一道纤柔的身影撞入夜波之中,女子乌发红唇,身形微颤,一手扶着左胸,一手撑在墙根,喘着细气儿,她眼尾挂红,莹泪扑落。 旋即倾倒在冰凉的雪地之中,手中的药碗应声而碎,碾落一地的雪絮。 正当此时,青袍的一角先嵌入了雪色中,猎风搅动他的衣袂,如高山之松挺立,又似孤鹤傲然,通身清隽冷霜之气,加之一副玉面,倒称得上仙风道骨。 清执阔步而行,风卷梅朵,落了他一身的芳菲艳香。 “道长......” 细微的泣声在这深山中,推开了一夜的水波。 “道长......”比将才更为细弱的声音让清执停下了脚步。 清执回眸,墙角处探出的一双媚眼与他相撞。 四目相对,媚眼下的红痣妖异生光。 可那人通身的雪色又似雪地孤女,无枝可依。 倒落在地上的女子柔光细腻,樱唇不点而红,含着莹泪的眼尾泛红,一双翦水秋眸盛有一泓秋水,腮边的一绺乌发微微飘动,冷傲灵动中又深藏媚态。 她瑟缩着靠在墙角一处,面色攀红,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清执一抚手中云展【1】,试探出声:“施主?” “道长,可否帮帮我?” 阮絮声线颤动,眼眶中的泪珠似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地下坠。 “施主可是遇上了麻烦事?” 清执一扫地上的碎掉的瓷碗,破落的碎片将女子的衣袍划开,鲜血融在了雪水中,缓慢洇开,白皙的小腿上一道可怖的伤口泛着红光。 阮絮柔荑搭在左胸之前,她轻声唤到:“道长可否先扶我起来?” 玄都观中道士并不算多,此时早已歇下,而贞元帝到来后,伴驾而行的侍卫皆守在了西院,这方偏僻的一隅确是寻不出人来相助。 清执静淡无波的眸子里不掀波澜,他将手中提灯搁下,旋即展步上前。 阔大的青衣外袍衣料自不必华服锦衣,粗糙的衣料擦过阮絮的玉肤。 她黛眉微蹙,脑海中闪过了零星的碎片,像是她还在叔父府中,被大公子用青藤抽打的那般。 她很不喜欢这触感。 阮絮很快便敛去了心绪,清执扶着她起身,阔大的青袍将她遮罩,清执修长的身影投射在雪地中,青衣飘飘。 他像是从灵山而下的谪仙,将苦难众生拉出泥沼。 从雪地落影瞧去,女子环绕在其身边,玉手紧紧揽着清执劲瘦的腰,清执微微凝眸,却神色如常。 而下一刻,阮絮冷不防地搭在了清执手中的云展上,她腿下一软,堪堪向着后方倒去,幸得清执一手将她揽过。 阮絮轻喘微微,她双眸蒙了层雾色,像是受了伤的灵兽,艰难开口:“道长......我......我......” 阮絮揪着清执的衣袍,示意其稍稍凑近些。 “道长你站过来些。”阮絮面色极为痛苦,秋眸泛泪。 清执顺其意,稍稍往前进了一步:“施主可是有何处不适?” 阮絮右手轻轻攥住了清执的衣襟,却又并未使劲,左手搭在了清执生了些细茧的掌心。 娇香软玉一倒,清执忙不迭双手将她接住。 刹那间,风雪吹灭了地上的提灯,余映青光倒洒在二人身上。 清执猝然偏头看向阮絮,盛了霜雪的眼与一双含情目相撞。 阮絮的声音极其细小,清执向前凑了凑,耳畔竟堪堪擦过一道柔软,带着些魅惑柔情的嗓音淡开了夜色。 “道长......我的心口好疼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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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和顶流参加恋综后我爆红了[穿书]

    一面风情|古典架空|连载

    窗外细雨淅淅,下个不停。混杂着沥沥风声,听来更觉困倦。白月兮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空气中有股清淡的男香。她懒洋洋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竟发觉身上还披着一件男士西装。周遭的环境极其陌生,她拍 和顶流参加恋综后我爆红了[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和顶流参加恋综后我爆红了[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窗外细雨淅淅,下个不停。混杂着沥沥风声,听来更觉困倦。 白月兮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空气中有股清淡的男香。 她懒洋洋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竟发觉身上还披着一件男士西装。 周遭的环境极其陌生,她拍了拍头,也没想起这到底是哪。 可是很快,她恍惚间意识到,她已经死了啊,她得了癌症,一查出来就是晚期,之后不到两个月就在自己的公寓里咽了气。 好在,也没什么痛苦,她知道自己要死了,做了两个月的心理建设,死亡真正来临的那一刻,她很坦然地接受了。 她还记得最后一口气上不来的感觉,她还记得,她在最后一刻,看到眼前出现了好多金光。 当记忆回笼之后,她再看眼前的一切,恍然大悟道:“这里,是天堂吧?” 她抓起身上的男士西装,凑近轻轻闻了一下,那上面淡淡的清香,特别好闻、特别迷人。 她莫名就觉得西装的主人一定很帅,即便这个主人可能不是人。 白月兮低头笑了,她喃喃开口:“所以说,死也没这么可怕嘛。” 江司慕从浴室里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正好就看到白月兮抱着他的西装外套浅闻,他下意识扬了扬眉,勾着嘴角道:“你是喜欢这件西装,还是喜欢上面的味道?喜欢西装我可以送你,喜欢我的味道,我可以让你天天闻。” 即便是这声音低沉悦耳,摄人心魄,白月兮还是被他吓了一跳。 当然,更吓人的是,他没穿衣服,浑身上下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 那浴巾松松垮垮的搭着,好像随时都能掉下来。 外面是阴天,室内光线不足,可他雪白的肌肤却丝毫不受影响,白得让人嫉妒。 白月兮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再看看他的…… 可恶,竟然没有他白! 江司慕知道白月兮在打量他,所以他干脆走近了一些,大大方方让她看着。 白月兮看着他缓缓逼近,倒吸了一口气,他真的很帅,比她上辈子最爱的爱豆还要帅。他的五官简直无可挑剔,大浓眉瑞凤眼,鼻梁高挺,连唇形弧度都很柔美。 他刚刚洗完澡,身上并没有完全擦干,水珠顺着脖颈缓缓滑落,白月兮入目所见的,便是一片削薄紧致的蜜色肌肉…… 他的身材刚刚好,既不过分壮硕,也不过分瘦弱,完美紧致的腰部线条,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这等景致,白月兮从前只在手机图片里见过,面对面观赏,还是第一次。 对面的男人显然很满意白月兮这副表情,他甚至蹲下身去,又凑近了白月兮一些:“我是不是很好看?身材是不是也很完美?” 他的气息就打在她的脸上,可是白月兮还是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些微的不适。 这个男人,有点过度自恋了。 就算是他说的是实话,可是这话从他自己嘴里说出来,味道就变了。 她喜欢的男神,应该是高冷酷拽的,上赶着撩人的,她就不喜欢了。 白月兮瞬间熄了火,语气也有点冷淡:“一般般吧,跟我男神比差远了。” 江司慕脸色一沉,声音也不复方才温柔:“你男神是谁?” 他变脸如此快,倒是让人惊讶。白月兮不禁想着,这倒是有几分男神的气质了。 男神嘛,就应该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一些。 白月兮上辈子一直母胎solo到死,她长得并不差,样貌在周围社交圈里,甚至可以说是上等的。追她的男人也不少,可她都不喜欢。 她自己都觉得她有点毛病,她就喜欢她得不到的男人。一旦那男人稍微回头看她一眼,她立马就不喜欢了。 这样的性格,注定了她是单身体质。不过白月兮觉得,单身也没什么不好,可以自由自在地追星,无拘无束地生活。 唯一遗憾的就是,她死的时候,稍微孤单了点,身边除了护工,也没有个为她哭坟的人。 白月兮不咸不淡地扯了一下嘴角:“我男神是谁就跟你无关了,帅哥请你把衣服穿好,可以吗?你这样实在不雅。” 江司慕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真不识好歹,他这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用男色勾丨引女人,这女人偏偏还不上道。 他不明白,就他这颜值,差在哪了? 平时他包裹得严严实实,就露个眼睛,粉丝们都得嚎嚎直叫。 可白月兮,凭什么对他不屑一顾? 江司慕越是羞恼,那胜负欲便上来了,他直接躬下身来,一只手按住沙发靠座,欺身凑近她道:“白小姐,我对自己的外在向来很有自信,最起码,比你那个妈宝未婚夫强了百倍。请问,你凭什么看不上我?” 白月兮拧眉,她一脸无语,她哪来的未婚夫? 她正要出声询问,房门便被人撞开了…… 这一下子,门口倒是突然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看着她的眼神都有些莫名其妙。 那男的最先开口,白月兮隔好远都仿佛能听到他咬紧后槽牙的声音:“白月兮,你在做什么?” 这都谁啊? 白月兮正要开口询问,身上的江司慕便慢条斯理地起身,他甚至还没有要穿衣服的意思,就那么大咧咧地看着门口的杨阔笑了:“杨先生可别误会,我和白小姐什么事都没有。” 杨阔气得浑身发抖,他颤着手指着江司慕吼道:“你TM管这叫什么事没有?” 白月兮缓缓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她本来想丢掉身上那件男士外套,可一看里面的吊带长裙稍微有点露,便索性将那外套套在了自己身上。 江司慕倒是没想到她这么不避嫌,他嘴角勾了勾,显然对眼前这副场面更加满意了。 他语气里的笑声,甚至都不加掩饰:“杨先生你别误会啊,我和白小姐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刚刚你看到的,也是一个误会。只是凑巧让你看到了那一幕……” 杨阔身边的女人在不经意间与江司慕交流了一下眼神,那个女人眸中的兴奋也藏不住了,她的脑门上仿佛刻了四个字——我哥牛逼。 杨阔牙根都在打颤,他不想再看江司慕一眼,尤其是他露在外面的身材,更是让杨阔嫉妒到发狠。 他只是冲着里面的白月兮吼道:“白月兮,你给我滚出来,你给我解释,你和他到底在做什么?” 白月兮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其实她还没有完全明白眼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接下来,江司慕又开口了:“杨先生你别那么凶,白小姐身体不舒服,你别吓到她。” 江司慕果然了解杨阔,他知道哪一句话,可以戳中杨阔的痛点。 杨阔指着江司慕道:“我警告你江司慕,你离我的未婚妻远一点,她跟你没有关系。” 杨阔身旁的女人名叫江司语,她轻轻拽了拽杨阔的衣袖,小声劝道:“杨阔,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你好好和白小姐说话,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听到这群人的名字,白月兮如遭雷劈。 她好像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她穿书了。 这本小说名叫《虐来虐去还是你》,男主就叫杨阔,而江司慕则是这本书中的一个反派,他是娱乐圈顶流,也是个疼爱妹妹的哥哥。 他的亲妹妹江司语、表妹谭安安还有堂妹江凝都喜欢杨阔,偏偏杨阔喜欢白月兮,所以一再拒绝这几位富家千金的示好。 她们的哥哥江司慕终于忍不住,所以决定亲自上阵,从源头入手,企图勾搭女主白月兮,让她放弃杨阔。 这是一本超级狗血超级虐的文,白月兮就是一个悲惨女主,她一路被虐心、虐身、虐心肝脾肺、虐到头皮发麻,最后才能与男主杨阔HE。 而白月兮上辈子之所以对这本书感兴趣,是因为这本书的女主与她同名同姓,她追文的时候,还去作者评论区评论过:“这个文太虐了,总给我一种强行虐的感觉,就这还HE什么啊?趁早BE得了。而且女主跟我同名同姓,好跳戏哦。” 在一众评论里,作者当时还回复了她:“这个名字人家也想了好久,这都能撞名,你准备准备穿书吧。” 白月兮当时还配合作者的玩笑,回复道:“好的,那我全文背诵。” 笑死,也不知道是作者开不起玩笑,还是老天爷开不起玩笑,她居然真的穿进这本虐文里了。 而她眼前的杨阔见她还在发呆不解释,就更是气得面红颈赤:“白月兮,你是哑巴了吗?我要听你解释。” 白月兮正要开口说话,江司慕便一脸心疼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冲着杨阔道:“杨先生,你别吓唬她,她身体不舒服,今天着凉受了寒气,你有什么你冲我来。其实一切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浴室不能洗澡,我就跑她这借了一下浴室用用,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你要相信白小姐。” 杨阔不想听江司慕说话,他只看着白月兮问:“你说啊,我不想听他说。” 白月兮想了想原书内容,其实江司慕说得也没错,确实就是这么回事。 她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他说得对,他就是来借浴室的。” 江司慕看了她一眼,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江司语也是强忍着笑意,就快绷不住了。 白月兮这不当回事的语气,更让杨阔窝火,他咬牙切齿道:“你觉得我信吗?他一个男人跑你房间洗澡?洗完澡为什么不穿衣服?我进来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靠得那么近,不知道避嫌?还有,你现在身上为什么披着他的衣服?白月兮,你当我是傻吗?” 白月兮站在杨阔的角度想了想,认同道:“是有点太巧了,换我我也不信。但是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你要是不信,我有什么办法啊?” 杨阔气得身形不稳,他冲着白月兮厉吼:“白!月!兮!这就是你跟我解释的态度?” 白月兮微一拧眉,她想起了原书剧情,也是这副场面,当时的女主费劲口舌跟杨阔解释,杨阔就是我不听我不信,女主气哭了,甚至还追了出去。 虐文的奥义就是,一点点小误会就会被无限放大,苍白的解释,不狠虐女主到哭,男主是不会满意、也不会相信的。 所以这还解释个屁啊,他TM爱信就信,不信拉倒。 “我语气还行啊,我特别平和,我也没冲着你吼。我和江司慕什么都没有,甚至不太熟。这衣服怎么到我身上的,我也不知道。我不是寻思我里面的吊带裙稍微有些露,我暂且披一下嘛。一会儿我找到自己衣服,我就还给他。至于他洗完澡为什么不穿衣服,你应该问他啊,你问我干什么?” 杨阔气得眼睛都红了,他正要冲上来将白月兮拽走,那方江司慕便拦住了他:“杨先生,不要激动,这事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月兮,我衣服脏了,我不想穿。也是我看月兮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我给她披的外套,这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一个人,跟月兮没有关系。” 江司慕似乎还嫌这把火不够旺,他索性又添了一把:“杨先生,我的确很欣赏月兮,但是她并没有给我回应,你不要误会她,不要吼她,她生病了,你不要吓唬她……” 江司慕这话一出,白月兮轻飘飘看了他一眼,轻嗤了一声。 江司慕微一扬眉,故意勾起嘴角,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白小姐就别在杨先生面前这么对着我笑了,万一杨先生误会了,这可如何是好?” 白月兮似笑非笑道:“没事,就是没怎么见识过绿茶男,突然觉得开了眼了。” 白月兮今天的反应,实在是出乎江司慕意料。人家都点破他了,他也实在不好意思再表演下去。 他眸光微动,转而紧盯着白月兮笑了:“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很喜欢你的性格,我觉得你很有趣。” 江司慕说完,竟还当着杨阔的面,亲自帮她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 她的长裙领太低了,江司慕不想让别人看到这处风景,哪怕只是一点点……

    217 人在读07-29 10:02

  • 我只偷看你一眼

    今烛|古典架空|连载

    《我只偷看你一眼》今烛/文*京大学生活动中心,校团委值班室,灯火通明。静谧安然的氛围被一声怒吼骤然打破。“温寒声那傻——玩意又把策划案给毙了?!”原先安详地趴在桌上的那团不知名 我只偷看你一眼全文免费阅读_我只偷看你一眼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只偷看你一眼》 今烛/文 * 京大学生活动中心,校团委值班室,灯火通明。 静谧安然的氛围被一声怒吼骤然打破。 “温寒声那傻——玩意又把策划案给毙了?!” 原先安详地趴在桌上的那团不知名物体猛然抬起头。 是个雌性生物,皮肤白皙,长相姣好,除了眼眶底下那两团乌漆嘛黑的眼圈不像阳间人该有的,其他地方倒是正常无比。 办公桌前的小学妹瑟瑟发抖,“学姐,我们再改改?” 熬了两个通宵,尹夏知积攒的怒火压制不住,愤愤不平地朝办公室走去。 学妹拦了下,“学姐,温学长不在办公室,你去也没用。” 尹夏知顿住,“他去哪了?” “好像是,去拿外卖了?”小学妹迟疑道,“我回来的时候他刚接了电话。” 尹夏知捏了捏拳头,行,温寒声你很行——我给你加班加点干活,你倒好,还有闲情逸致吃宵夜。 小学妹听到什么东西嘎吱作响,四处环顾一周,发现是尹学姐在磨牙。 小学妹明天还有课,尹夏知打发她回去休息。 小学妹三步一回头,不太放心地离开值班室。 此时,活动中心已没有旁人,寂静的可怕。 尹夏知回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虔诚地求助百度如何能策划出一场别开生面、独一无二的迎新晚会。 网页加载中,相关栏蹦出一条推送:【你在大学里见过学生会黑暗的一面吗?】 尹夏知多看了两眼,脑海中自动浮现出这两日的悲惨经历。 她没忍住,点进了这条某乎的帖子,底下已经有不少人受邀答题。 尹夏知登入了自己的账号,在发帖栏处狂敲键盘,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发泄掉心中的怒气。五分钟后,一条崭新的评论发送成功—— 【现在是晚上十点半,会长坐在会议桌前,目光冰冷,他大手一甩,砰砰两声,数十人两天熬夜通宵之成果悉数化为泡影。两个通宵啊!不需我多说大伙就知道这对正值青春的女生来说多么宝贵!(详情见下)】 【——3名女大学生恐终生不孕!这些习惯许多人都有。】 【熬夜导致女性卵巢早衰,在这最灿烂、最美丽的年华,她们为何会这样呢?】 没过多久,网友仿佛得到共鸣,激情回复: 【对对对,同策划案被毙er,不满意你提出来哪不满意,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上哪知道你怎么想的。】 与网友激情辱骂了半小时,尹夏知满腔的怒气消逝大半。正打算继续写策划案PLUS,值班室的门被人悄无声息的推开。 一道人影随即出现。 尹夏知嘴里哼的歌咽回嗓子眼,余光处的那道人影太明显,她不想注意也难。 十一点钟,有谁会出现在学生会的值班室? 小学妹前天随口说的故事刹那间回现在脑中—— “你们知道为什么大活过了十点半就没人了吗?因为上一级有个学舞蹈的学姐,为了能拔尖,每晚都会来四楼的舞蹈室偷偷练习。” “练啊练啊,练了半个多月,这个学姐突然不见了,然后隔天,我们学校外的那口人工湖就捞上来一具女尸。” “但奇怪的是,十点半之后,活动中心的四楼还会有音乐响起。” 尹夏知:“……” 阴间时间,阴间地点。 阴间人出没,似乎也不无可能? 尹夏知有点后悔把小学妹打发回去了,她咽了咽口水,眼睫毛控制不住的颤抖。 那道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最后停在了她面前。 一道阴影掩下。 尹夏知呼吸屏住,“腾”地一下抬起头。陷入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瞳中,她愣住。 眼睛的主人似乎也没料到她的反应如此大,微微抬了下眉梢。 一阵阴风从窗外吹来,尹夏知脑袋上竖起的那根呆毛晃了两下,像是和来人打招呼。 “发什么呆?” 一杯沁凉的奶茶贴到了尹夏知脸颊,激得她瞬间回神。 哦,是我们的温会长,算半个阴间人了。不过这杯奶茶来得恰到好处,正好提一提神。 尹夏知面上不显,嘴上奚落:“我当是谁呢,温会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尹夏知是个直爽的性格,很少阴阳怪气,化身阴阳人肯定是不满他把毙掉策划稿。 温寒声略一歪头,淡淡陈述:“半糖,少冰,珍珠加了两份。” 尹夏知晃了晃手中的奶茶杯,珍珠飘了大半杯,的确是两份。 剩下的怒气也没了。 温寒声拉开桌前的椅子坐下,翻开策划案,右手拾起桌上的笔,低头在纸上勾画起来。 尹夏知抱着奶茶,悄悄侧头看他。 二十岁出头的男生,没有成年男性那样的圆滑市侩,也没有高中生那般浮躁,安静执笔的模样似远山,安定而坚韧。 勾画完,温寒声将改过的策划案递回去。 尹夏知粗略翻看了下,他加上了串场和响应时代号召的一些环节,节目排序也进行调换,总体看下来连贯了许多。 温寒声支着下巴等她看完,目光落在女孩皱起的鼻尖上,没忍住笑了下。 尹夏知瞅过来,眼神问:笑什么? 温寒声后靠住椅背,姿态闲散,也眼神回复:没笑什么。 尹夏知问:“就照你的方案改行不行?别到时候又给我毙了。” “看你改的成果如何。” “行,那我先回去了。谢谢你的奶茶。” 尹夏知打了个呵欠,紧绷的神经完全松懈,她非常想奔向宿舍那张令她朝思暮想的床。 然而,还没收拾好东西,就听前面一道凉凉的声音落下:“你是不是忘了?明天就是Deadline。” 啪、啪、啪。 一字一顿宛如巴掌声拍在尹夏知脸上。 他都好心给她改方案了,Deadline一并往后推一天怎么了?! 这Deadline不是他定的吗! 尹夏知顿时萎了,蔫巴巴问:“一定要今天改完?” 温寒声没有离开的势头,并做出一副大发慈悲的模样,“嗯,我陪你一起。” 尹夏知面露苦涩,“温寒声,你看今天的热搜了吗?” “三名女大学生因长期熬夜导致卵巢萎缩,终生不孕!” 尹夏知吐字清晰告知他,试图唤醒他潜在的良知,这影响的不仅是她本人,更是下一代的命运啊! 温寒声敛神,似乎在思考严重程度。 尹夏知再接再厉道:“男生也不能熬夜的!可能过不了几天就有这么一条新闻——京大一名男大学生因长期熬夜导致睾.丸萎缩,断子绝孙!” 温寒声:“……” 这和指名道姓,有什么区别? 尹夏知一本正经握住温寒声的手,宛如师长谆谆教诲般,“学长,你要保重身体!” 女孩的手刚摸过奶茶,指腹泛着清晰的凉意,温寒声捏住她的手腕、移开,语气饶有兴致:“终生不孕和断子绝孙,听起来还挺般配?” 五雷轰顶,天崩地陷,尹夏知差点把后槽牙咬碎。 始作俑者却笑起来,那双生来温雅的眼睛,此刻带了笑,目光懒洋洋的,会挠人心。 “不开玩笑了。”温寒声靠上椅背,温柔的语气中带了那么一丢丢明显的不容置喙,“快改吧。” 尹夏知很想装作听不懂他的意思。 内心纠结了半秒,深谙是祸躲不过的道理——更何况这祸害是温寒声。 她拖音带调地“哦”了声,不再挣扎了。 - 九月底的京州留了个夏天的尾巴,白天烈日高悬,蒸烤出的热气经过夜晚的冷却,到了十一点钟,气温逐渐变得凉爽。 室内的恒温空调悄无声息停止了运作。 奶茶喝了大半杯,自打启动Word开始修改方案,尹夏知就没再碰它。她有个习惯,玩的时候使劲儿玩,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就心无旁骛、专心致志。 敲完最后一个字符,尹夏知长舒一口气:“搞定。” 温寒声绕过桌子走过来,在尹夏知身后站定,而后俯下身,他今天没戴眼镜,需要靠近一点儿才能看清屏幕。 两人间的距离霎时拉近。尹夏知的肩膀和他紧紧相贴。 她下意识僵直脊背,悄悄往前移动,直到整个身子贴在桌上。 鼻息间萦绕着的全是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 感知到她的举动,温寒声的视线由屏幕下移,落在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上。 “你在干什么?” 尹夏知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在给你看手相。” 她下巴点了点面前这只手。 这只手可谓十分美观了,指骨分明,白皙修长。指尖轻敲了敲桌面,发出一串规律清脆的响。 手的主人又向前倾了倾身,“那你看出什么了?” 此情此景,颇为熟悉。 不久之前,就在部长换届选举时,为了突出她的专业素养,尹夏知当着学生会各位学长学姐的面,信誓旦旦说:“我会读心术。” 作为心理学院的一员,在生活中察言观色是习惯,关注细枝末节处是专业使然。 每个学心理的人都能做到,就不能算作出彩之处。 必要时需要夸张渲染,比如“读心术”,这么神叨的东西,一般人肯定没领教过,更不敢轻易尝试。 尹夏知说完,面试席上一片死寂。大家面面相觑,团委的老师慈祥笑道:“这么神奇?” 不等尹夏知开口,右侧的男生缓缓抬起头,不被教室中神秘的气氛感染,一贯公事公办的语气,“那你能猜透我现在想什么吗?” 能吗?当然不能。 普通人她尚且猜不准,更别说温寒声这种心思山路十八弯的高人了。 尹夏知沉默良久,温寒声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 看到她受挫,这厮平直的嘴角翘起一点儿,似乎很享受她挣扎与煎熬的神情。 尹夏知就属于越挫越勇的那类人,接收到温寒声的挑衅,她仗着相识几年的浅薄交情,壮着胆子胡诌道:“温学长刚才大概是在想,这位学妹短头发不如长头发好看,我更喜欢她长头发的样子!” 话音落下,场面瞬间安静下来,酝酿着山雨欲来的前奏。 温寒声没有任何表态,尹夏知的底气随之少了大半,她惴惴不安地眨了眨眼睛。 会议室中翻阅履历书的声音沙沙作响。 神经太过紧绷,尹夏知忘记去观察主面试官的反应。 过了半分钟,她所注视着的男人终于想起要给她台阶下。 温寒声右手支着下颌望过来,唇畔带了点笑,笑容中的不怀好意被清越的嗓音包裹住,无处可寻。 他故意拖长音调说:“其实……我更喜欢你没头发的样子。” 那种抓耳挠心的感觉一如此时。

    210 人在读01-30 03:51

  • 我在星际时代玩游戏[全息]

    不吃橙|古典架空|连载

    一、觥筹交错的酒会里,美人云集。各色美人聚集在此轻声谈笑,不光是因为这是首都大学的开学晚宴,更是因为这是皇太子奥斯顿入学后参加的第一个宴会。“太子已经成年,不知道哪位美人能入他眼?”精 我在星际时代玩游戏[全息]全文免费阅读_我在星际时代玩游戏[全息]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 觥筹交错的酒会里,美人云集。 各色美人聚集在此轻声谈笑,不光是因为这是首都大学的开学晚宴,更是因为这是皇太子奥斯顿入学后参加的第一个宴会。 “太子已经成年,不知道哪位美人能入他眼?” 精心妆扮的少女们矜持地微笑,但彼此都知道来这的目的,因此,看向对方,眼光如刀,而当她们望向倚在窗边的黑发女人,更是目露寒光。 那女人黛发如瀑,肌肤白皙,在灯光下眉目如画,看向远方的神情是那样忧郁,让人止不住地想去怜惜。 这楚楚可怜做派的女人,正是才入学的新生蒋润润,才一个月,她的大名就如雷贯耳,传遍整个首都大学。 家境贫寒却让贵族子弟为她鞍前马后,看似柔弱却是外交系名正言顺的第一名,首都大学的外交系第一名可不是什么只需要动动脑子就能坐稳的位子。 这样一个完美的太子妃竞争对手,当然让在场的各位女士如临大敌。 太子妃这个职位,虽然风险巨大但收益极高,但本国选取太子妃从来都只凭太子意愿,并不在乎出身地位,一旦成功荣华富贵不用想。这种门槛低福利高的职业,自然值得所有适龄少女展开竞争。 “救命,为什么都是星际时代了还有什么皇太子?”这忧郁的女子内心却并不如他们想的那样雄心在握,想把太子斩落裙下,而是在内心疯狂吐槽。 是的,忧郁女孩蒋润润是一个穿越者。 蒋润润上辈子是个美女,这辈子依旧是个美女。但上辈子她是个富二代,从来没有为生活所迫,但自从穿越到了这个时代,她简直尝尽了没有钱能带来的各种苦。 ……她说的苦不是生活上的苦,而是想要拥有的东西却得不到的痛苦。 这辈子的她是个孤儿,幸好本国福利政策不错,孤儿也能吃得饱穿得暖有学上,但再多的,也就没有了。 蒋润润穿越前,是个十八岁的美少女,家人们从小宠到大,要天上的星星妈妈也给买了一颗写上她的名字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她。 高考成绩不太好,妈妈给联系国外名校送出国留学,她在朋友圈里从来都是风光无限,没有羡慕过任何同龄人,一朝穿越,看隔壁萝莉手上拿个最新款的虚拟手表都羡慕得要命。 中二时期的少年谁没有想过什么虚拟游戏呀,全息世界呀,机甲战斗呀。 没关系,在这个文明高度发达的星际社会里,全息网游遍地走,机甲游戏多如狗,在整个宇宙算得上是无敌手的卡塞帝国没有外忧,老百姓们便在寻求刺激的道路脱缰而去。 什么让人面红心动的《我与帝国太子の激情一夜》(指和太子机甲造型一样的NPC在宇宙里和虚空兽战斗)、《惊!转生成为虫族后我攻陷了帝国》(据说未成年亲王非常欣赏这款游戏)等等优秀的游戏作品都是由追求刺激的制作人们倾情奉献。 而穷鬼蒋润润什么刺激游戏都不配玩,她只有最低级的身份手表里长盛不衰的益智游戏小方块,和班级里时髦的游戏大佬们根本说不上话。 所以,她只能专心读书了。 努力学习的蒋润润考上了首都大学,大学不需要学费,帝国财政为所有高等人才买单。而蒋润润的生活费则由资助孤儿院的富豪大手一挥,给了她一大笔奖学金,能让她大学四年过得不再那么紧巴巴。 一直拮据的蒋润润因此才拥有了第一笔可支配的钱财。 拜完善的帝国未成年人慈善法所赐,未成年公民不被允许进行任何赚取财富的工作,一旦被抓到,未成年人不会有事,但雇佣未成年人的商家将受到严苛的责罚。 可能偏远星球的人可以钻钻空子,但蒋润润居住的地方可是首都星,没有人愿意在这里铤而走险。 所以,蒋润润身上真的是一穷二白,想买什么温饱外的东西都是没有的。 现在终于能支出一笔钱财,把眼馋了许久的虚拟游戏穿戴设备买回家了。这笔钱不算很多,买完这个游戏设备只够她省着点花才能过完这个学期。 不,她当然没有被玩游戏的欲望冲昏头脑,不顾以后的生活开支。她买这个不纯粹为了玩乐,是因为她想通过游戏赚取更多卡塞流通货币——星币。 游戏行业在蒋润润上辈子就被称为“第九艺术”,钱途大好,在星际时代更是风头更劲,游戏行业衍生出来的各种各样职业——比如职业玩家,虚拟主播,赏金猎人等等,已经成为不少卡塞帝国年轻人的择业选择。 首都大学课业繁重,所有学生都必须住校,暂时还不愁温饱,网瘾少女那仅有的休息时间还是爱好赚钱相结合吧。 想到贫穷的自己,蒋润润忍不住蹙眉,叹了口气,这美人轻蹙眉头的娇柔,让一直注意着她的人忍不住动了起来。 “蒋学妹,是不太习惯宴会的酒吗?”一个金发碧眼笑容阳光的男生走了过来,柔声询问她。 蒋润润看似镇定自若实则疯狂回想他是谁地看向他,啊,是机械系的大三学长罗维宇,一个开学就自来熟的学长,以蒋润润不算细的神经也感觉得到他好像对她有些好感。 知道他是谁,事情便不难办了,她维持着这个柔弱的表情,手撑了撑额头:“可能有点头晕了,休息一下就好。” “学妹,这里这么吵你怎么休息得好呢?不如去楼上的休息室休息一下吧?楼上‘风景’更好噢!殿下来了我叫你!”罗维宇关切地说,向她挤挤眉,暗示意味十足。 “这位大哥真的喜欢我吗?怎么像太子的狂热粉丝邀请另一位同担一起追星?”蒋润润暗暗吐槽,正好她也累了和宴会里的人打交道,就答应他一起上楼了。 举办宴会的房屋是一次性的,首都大学家大业大,直接在宴会开始前做了一栋花园别墅“夏宫”出来,作为宴会举办的府邸。 夏宫坐落在首都大学最高的山上,外面停满了飞艇,他们散落在别墅四周,点缀着黑色的夜空。 夏宫本身有五层高,门前有巨大的喷泉变幻成各种星座的形状,时不时发出耀眼的星芒,此时,远处,还有烟花在喷薄而出,让蒋润润看了简直想说一句“上流!” 蒋润润站在五楼的休息室往窗边望去,隔音效果良好的室内居然听不见外面一丝一毫的声音。 罗维宇和她交谈了两句便下楼了,他风度翩翩,礼貌贴心,让蒋润润也忍不住对他提升了一些好感。 她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了一会,放松腿部,感觉自己休息得还不错,就推开阳台的门打算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气流吹得她不得不闭上眼睛,头发张牙舞爪地往她脸上糊,蒋润润居然还在心里冷静地想了想:这头发糊脸上应该看不出她想把这飞艇停这半空中的人杀了的心吧。 是的,靠近别墅的半空里停了一艘飞艇,相比来夏宫参加宴会的其他人而言,这艘飞艇嚣张地停在了已经特别靠近别墅的近空领域,它银白色的流畅艇身上有着蒋润润非常眼熟的家徽。 一条黑色盘旋的龙。是皇族的标识。 有时候蒋润润也觉得很奇妙,在这个已经是大宇宙的时代里,不仅有皇室,也居然还有一些神奇的生物。 比如龙,是真实存在的。 天知道在她看到一条黑龙在天上飞的那个视频以后那一天有多恍惚。 她上一辈子是土生土长的华夏人,对于华夏民族的图腾——龙,有种自然而然的憧憬,虽然她上一辈子从来没有见过任何神奇生物,但并不妨碍她喜欢看一些视频里把天上飞的水里游的生物称作是龙。 穿到这个世界以后,她的三观一次又一次地被颠覆,现在她看到什么都不会惊讶了呢。 不,违反重力地从空中走下来除外。 蒋润润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飞艇中走了出来,这可是五层楼高的空中,他如履平地,就像在他家的后花园闲逛一样轻轻松松地下来了? 突然,他转过了头。 妈的,好闪。 在黑夜里,这个人的眼睛居然会发光! 蒋润润默默地在心里想到了前世岛国著名的超级英雄,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于是嘴角弯了弯。 她感觉那双眼睛更亮了!好像在看她! ……蒋润润突然觉得自己的嘴角有点僵硬。 这个人也好似只是看见一颗路边微不足道的花花草草一样,转过头径直地走了下去,没有再看她。 随着这人出现在会所,她听见楼下的声音突然如同烈火烹油一般热烈了起来,彷佛有一颗水花滴进了锅里,楼下的气氛简直瞬间到了高潮! 啊,蒋润润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这个眼睛发光不讲科学的怪人就是现场诸多美女蹲守的目标——太子奥斯顿。 奥斯顿·兰卡斯特。 哇塞,今晚他不得像唐僧进了盘丝洞,被诸多妖精缠得脱不了身?蒋润润充满恶意地想,很快,又被脑海里这个中式笑话无人理解而感到有一点寂寞。 于是,她举起一直拿在手中酒杯,对着繁星闪烁的星空一碰,喃喃地说: “敬地球!”

    92 人在读09-11 00:54

  • 撒娇指令

    今烛|古典架空|连载

    八月底,A大开学一周。夏末的余温还未褪去,整间宿舍闷热难耐。靠近窗户的床位被褥耸起一团,女孩侧躺着,眉心紧皱。刺眼的光线倾斜而入,将她额角渗出的汗珠照射得愈发清晰。从噩梦中猛然惊醒,苏而韵睁开眼,望着 撒娇指令全文免费阅读_撒娇指令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八月底,A大开学一周。夏末的余温还未褪去,整间宿舍闷热难耐。靠近窗户的床位被褥耸起一团,女孩侧躺着,眉心紧皱。刺眼的光线倾斜而入,将她额角渗出的汗珠照射得愈发清晰。从噩梦中猛然惊醒,苏而韵睁开眼,望着空白的天花板回神。一阵激昂的铃声乍响,吓跑了她所剩无几的困意。室友林皎打来电话:“尔尔你在哪呢?!我一进教室发现你和茵茵都不在!”苏而韵后知后觉瞥了眼时间:13:45.离上课还剩一刻钟。在继续躺着和飞奔去教室的两个选项中踌躇不定时,电话那端惊现女生的爆哭声。声音很耳熟,过去的半年间,苏而韵经常在深夜被同样的哭声惊醒。苏而韵爬下床简单收拾了自己,提起包冲出寝室门,边问:“茵茵怎么了?”老师已站上讲台,林皎放轻音量说:“我也不知道,老师来了,你快点。”A大新建校区占地面积广,宿舍楼矗立在半山坡上,道路两侧的柳树盈盈晃动柳枝,闷热的风中裹着人工湖散发出的阴湿气味。一路小跑至教学楼,踩着上课铃迈进教室。苏而韵俯身避过台上老师的视线,分神寻找室友的所在地。靠近右侧走廊的倒数第三排,林皎一手捂着宋茵的嘴,小幅度冲她招手。苏而韵趁老师转身板书的空隙成功落座,趴在桌上小声询问:“到底怎么了?”宋茵大一下学期时认识了计算机系的师哥,以朋友的名义互相关心,和谐的关系维持到师哥先表白,宋茵接受他的爱意开始网恋之旅。起初两人甜甜蜜蜜,不曾想当宋茵提出奔现,师哥一口回绝,接二连三闹出一些不愉快的事,惹得宋茵濒临崩溃,常常深夜痛哭。这学期新老校合并,原来在老校区的计算机系搬至新校。师哥避无可避,勉为其难接受宋茵奔现请求——两人定下在相恋50天,也就是今天“结束”网恋,后面的事只有当事人清楚。宋茵情绪崩溃,林皎怕一松手她就哭出来,“茵茵,你别哭,好好和我们说。”宋茵抽噎着点头,小脸皱巴巴的,全身的水分仿佛都要被哭干。林皎慢慢放下手,“你说吧,我们听着。”宋茵嗫嚅,刚说完半句话眼泪哗哗流出来,“我、我们……结束了。”苏而韵不明所以,放柔声线追问:“可你们不就是约好去结束网恋的吗?”“我以为结束的意思、是好好谈恋爱,能、能每天都见面。”宋茵止不住哭腔,音量也不自觉拔高,“但他的意思是,要和我分——”苏而韵想捂住她的嘴,但慢了一拍,尖细的哭声回荡在教室中。老师讲课的声音戛然而止,偌大的空间中鸦雀无声。面面相觑间,老师和蔼笑道:“大家体谅一下失恋的同学。”“……”四面八方投来同情又怜悯的目光。苏而韵稳住室友的情绪,尴尬地咳了声,“我们下课再聊。”-老师准时下课,其他同学散去,苏而韵挽着心灵受创伤的室友离开教室。三人逛到奶茶店,此时店里无人,最适合畅谈心扉。苏而韵点了杯全糖的奶茶放到宋茵面前,“你们两个见了面以后直接谈的分手?”宋茵哭得眼眶通红,“我根本没见到他人。”她抹了把眼泪,掏出手机打开聊天界面摆在桌上,她给师哥的备注是【亲亲小林】。小林的时间观念很强,两人约的中午十二点半。亲亲小林的消息十二点半准时发送。亲亲小林:【对不起我考虑了一下,我根本不喜欢你。】亲亲小林:【我喜欢甜美挂的女生,你的声音不甜,性格温柔不作,相处这些天我试图改变我自己,但失败了。】林皎看完聊天记录,精准抓住矛盾点,“也就是说你们俩自从谈恋爱开始就没见过对方,连视频电话都没打过?”宋茵哽咽了下,“只打过语音。”“那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吗?”宋茵找出张照片,男生单手抄兜站在阳光底下,侧脸轮廓分明,五官深遂立体,眼角下缘那颗微小的痣将他凛冽的眼神衬得柔和了许多。是个长得非常好看的撕漫男。苏而韵眯了眯眼,沉默不语半晌,仗着自己好看就能为所欲为,玩弄别人感情?喜欢甜妹是吧,喜欢性格作的是吧。喜欢投入一腔热情被虐的体无完肤是吧。她猛吸了口奶茶,借由甜腻的糖精麻痹喉咙,故意掐细声线,嗲声嗲气道:“皎皎,你听我的声音够甜吗?”林皎被她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苏而韵再接再厉,弯起眉眼,脸颊两侧陷下去两个漩儿,“你看我长得甜吗?”平心而论,苏而韵长了张标准的初恋脸,杏眼含情,嘴唇嫣红,皮肤白得发光,笑一笑就让人觉得欺负她都是罪过。但——刻意摆出一副小白兔任人宰割的模样。未免过于装了。林皎一巴掌挥过去,五指山压上苏而韵的天灵盖,“你被夺舍了?”甜妹本甜恢复正常,屈指敲了两下手机屏幕,“茵茵,你先回宿舍休息吧,我和皎皎帮你买饭回去。”宋茵精疲力竭伤心伤肺,点点头先走了。毕竟是她喜欢过的人,当面语人是非太戳心窝子,苏而韵等她离开,勾了勾手指让林皎靠过来,“我们一定要帮茵茵出这口恶气!”林皎舔了舔嘴唇,“那我们要告诉茵茵吗?”这种事不能瞒着当事人,苏而韵点头,“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吧,我们先打听打听那个人。”苏而韵记得亲亲小林评论过宋茵的空间动态,循着蛛丝马迹摸进去,亲亲小林的Q.Q空间内容丰富,大多是日常生活照片。男生坐在篮球场淡漠看向镜头,喝水时不经意一瞥入镜,低头看书时的侧脸线条深刻。苏而韵面无表情翻完所有照片,小声嘟囔:“光看照片还算个人。”怎么能做出欺骗女孩子感情的事呢,况且茵茵性格温柔,本来活泼元气的一姑娘自从碰见他,深夜痛哭的次数直线飙升。不让他自食恶果一次,这种人真就没底线越来越放肆。苏而韵思绪冗长,还没想好怎么帮茵茵出气,林皎突然推了下她,“尔尔快看,东135!”苏而韵被迫打断思绪,抬头顺着她说的方向看过去。三个男生并排走着,中间那个最高,逆着光却不影响他的颜值半分。他微垂着头按了下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回应朋友的话。从照片中走出来,男生身上那股寡淡要人命的神仙气更浓。苏而韵呵呵磨动后槽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负心汉,你爹来了!苏而韵眼见就要冲上去,林皎忙拉住她,“咱还没弄清楚情况呢,万一是别人偷他的照片……我们再等等。”苏而韵眨眨眼,“皎皎,你见过几个偷照片会选寝室私房照?”她找出一张在床上的照片,“偷到床上来?”林皎抿唇,不得不认清现实:“你说的也是。”几分钟前性急冲上去时,苏而韵的表情算不上亲切友好,和林皎谈论了一番,她想起这位学长喜欢甜妹,便展露标准式微笑,顺便瞄了眼周围可借力的人和物。亲亲小林旁边的男生吨位重,且手里拿了支冰淇淋。苏而韵一步步随人流走向他们,垂眸看着身上的白色蕾丝小衬衫,默默叹了口气。有舍才有得,为了替茵茵出口恶气,丢一件衬衫算什么!还有两步就到他们身边,苏而韵心底估算着距离,马上经过冰淇淋男生面前时,她眼一闭心一狠,佯装被人撞了下,径直朝冰淇淋撞上去。苏而韵掐着嗓子:“哎呀!”一阵冰凉的触感从胸口蔓延开。事发突然,那几个男生愣住,冰淇淋的主人手一松,啪唧,冰淇淋掉落在地。有人好心扶了苏而韵一下,她长睫轻颤,甜声道谢:“谢谢。”似乎觉察到什么,亲亲小林目光下移,朝她遭殃的衬衫胸口扫了眼,嘴角轻轻一挑,也不说话。胖学长连忙掏出纸巾:“对不起啊同学,这件衣服——”苏而韵立刻接话,耷垂着嘴角暗示意味极浓瞥向他旁边的人,“能帮我洗吗?”亲亲小林接收到她眼中的请求,薄唇缓慢掀动,“我?”苏而韵腹诽:刚刚看的不是挺起劲,现在洗个衣服就犹豫了?是妹妹不够甜吗:)苏而韵故作勉为其难,咬住嘴唇嗯了声,“你想也可以。”“……?”

    150 人在读08-10 02: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