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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书后我被漂亮美人反攻了

    淮川以南|古典架空|连载

    屋外夜色沉沉,好似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间或还能听见此起彼伏的鸟叫声。沈浮光迷迷糊糊间听见一阵阵的低喘,时长时短,手心处也传来温热。等到他睁开眼,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一个长发美人躺 穿书后我被漂亮美人反攻了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后我被漂亮美人反攻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屋外夜色沉沉,好似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间或还能听见此起彼伏的鸟叫声。 沈浮光迷迷糊糊间听见一阵阵的低喘,时长时短,手心处也传来温热。 等到他睁开眼,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一个长发美人躺在他眼前,衣襟大开,脸和胸前裸露的肌肤上都升起了不正常的薄红,更要命的是自己的手还按在那片胸膛上。 若不是胸前的平坦,他都要以为自己摸的是女子了。 沈浮光吓得赶紧收回手,往后一退,滚下了床榻,惊恐地瞧着这一切。 不是吧,这什么情况?! 我我我……我不是在家睡觉吗? 他低头看了下自己,一身白色长衫的寝衣,不远处的地上还杂乱地堆着外袍。 还有四周的风格建设,这绝不是该出现在21世纪的建筑,就算有,也应该是影楼。 沈浮光整个人笼罩在巨大的恐惧中,他往后一转想要去拉门,心里一直想着这会不会是姐姐搞的恶作剧。 可是这门拉不开,像是被人从外面锁住似的。 他出不去了。 沈浮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后注视着榻上那人。 他走过去帮那人将散开的衣裳合起来。 榻上的人转眼瞧着沈浮光,那双美丽的眸子阴沉极了,仅仅只是一瞬,却吓得沈浮光身躯一震,“这、这可不是我干的,你别生气。” 虽然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但沈浮光坚信,以自己三好青年的美好品质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欺负美男子什么的根本不可能。 沈浮光见他没有说话,道:“那个……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长久的沉默回荡在房中,沈浮光不由得嘀咕一声:“难道是个哑巴?” 沈浮光盘腿坐在榻上,满脸的郁闷。 他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如果这不是恶作剧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他穿越了! 脑子里一但冒出这个想法,他就迫不及待地去问那个人,“这里是不是古代?” 不对不对,不能这么问,如果真的是这个时代的人,他们又怎么会知道自己说的古代是什么意思,而且眼前这人又不会说话。 沈浮光真的是欲哭无泪。 现在十之八九的确认他是穿越了。 可他再怎么伤心,还是忽视不了自己面前有个人的事实。 好吧,可能眼前这人现在这副模样跟自己多少脱不了干系,起码是原身那货干的。 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动不了啊?” 对方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狐疑地看着他。 沈浮光担心他穿得少了着凉,便拉过旁边的被子盖了上去,而自己也躺在旁边。 看样子应该是被下药了。 原主该不会是个变态吧,看人家长得好看,便将人拐来欲行不轨之事,然后自己莫名的穿过来,还阴差阳错的阻止了原主的暴行,并且救下了这位少年。 眼前之人看着年纪不大,应该是要比自己小一些的。 禽兽啊禽兽,居然对未成年下手! 沈浮光在心中怒斥原主。 想到这儿,沈浮光不禁生出些愧疚,“对不起啊,我……”后面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气氛太尴尬了,沈浮光起身下床走向那堆衣裳,看能不能翻出一点跟身份有关的信息。 他先是提起一件白袍看了看,随后扔到一边,而那缀在腰间的明黄金牌却是被他忽视了。 而后他如愿的在另一件衣袍里翻到了一封书信,这封书信还未拆开,可里面写的是什么他一点都不关心,他满眼都是信封上的几个字——沈浮光收。 他捏着信封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在开始颤抖。 原主也叫沈浮光,跟他同名。 这时他才猛然想起来,自己或许不是穿越,而是穿书。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那个写耽美小说的姐姐。 沈姐姐有段时间整天在他耳边念叨,“为什么小说里姓沈的总是受,我们沈氏家族就不能出个攻吗?我一定要写个沈姓攻。” 然后没过多久,他无意间在姐姐的电脑上看到了一本书的文案,这书的主角名字和他一模一样,另一个叫晏喻之。 沈姐姐给他的解释是,“老弟啊,不过就是个名字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你可是攻欸!” 这仅仅是发生在白天的事,然后晚上他睡着后,就来了这个地方。 沈浮光手指一松,那封信落在地上,而他则是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一来就遇到这种状况。” 此前他可从未想过,自己的姐姐竟然……这么的,黄。 单凭这段情节,他就很想问问审核大大:这剧情到底是怎么过审的,如果自己不来,是不是啥都做了!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没看过这本书啊! 而且不是说穿书都会有什么系统或者金手指之类的,怎么到他这里,啥都没有。 他哀伤的在心里给自己盖了个戳——史上最穷穿书户。 沈浮光重新整理好情绪,准备微笑着去面对,等看到榻上那人想要将他扒皮抽筋的眼神,嘴边的笑容霎时僵住。 “……你别这么看着我,怪渗人的。” 沈浮光这次可不敢靠近他,躺在了床榻的边缘,“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可能是太无聊了,沈浮光开始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你叫什么名字啊?唉忘了你不会说话了。” “你们这个朝代叫什么?是真实存在还是架空啊?” “不过以我姐姐这个历史学渣,应该是架空。” “对了,你听说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吗?” “没听过不要紧,我给你解释一下。” …… 就这样,沈浮光喋喋不休地说到了后半夜,身旁的人不知何时早就睡过去了。 沈浮光却是一点都睡不着,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心里慌乱至极。 而这里的一切,到底是由他姐姐操控,还是已经被他改变,会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 屋外的鸡鸣声响起时,天刚蒙蒙亮。 沈浮光实在是躺不下去了,他悄悄起身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门被锁住了,他还不信窗户也被锁了。 果不其然,在侧面的一扇窗户是可以打开的。 沈浮光想也不想便翻了出去,随即想到屋子里那个少年,正准备回去也把他带走,院子里传来了整齐有力的脚步声。 他偷偷探出身去看,是十来个士兵围在房外,正在踹门。 沈浮光吓得赶忙跑走,里面那少年该不会犯事了吧,这么多人来抓他。 他从后门溜走来到了大街上,清晨很多商贩都开始出摊,人来人往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他对于这本书只知道两个名字,一个是自己,另一个就是晏喻之了。 他突然灵光一闪,这个叫晏喻之的是他对象啊! 而且姐姐也说了,他可是攻,那这个人就是他媳妇了。 心境豁然明朗了起来,他决定要先找到这个叫晏喻之的。 肩膀猝然被人撞了一下,他疑惑地回头去看,正巧与撞他那人对上视线。 对方顿时揶揄地笑道:“哟,这不是沈浮光沈少爷吗,怎么穿成这样站在大街上?” 对方见沈浮光毫无反应,说:“怎么,傻了不成?” 于是,沈浮光掺杂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终于开口了,“你是谁?” 这下轮到对方傻眼了,“不是……你这才几天不见,你该不会患了失忆症吧?” 他见沈浮光一脸沉默,才终于有些慌了,“操,不会是真的失忆了吧?我叫乐正闻,虽说跟你关系不是特别的好,但好歹也认识几年了。” 沈浮光摇了摇头,“不认识。” 他是真不认识,毕竟他又不是原主。 乐正闻皱着眉头看了他半晌,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地方,才说:“你去那边待着,我去找人。” 好不容易遇到个认识原主的,沈浮光听他的话站了过去。 不多时,他瞟到不远处有个人急匆匆地跑过来,顿时怔忪住了。 这个人……为什么,为什么会和他死去的父亲长的一样? 沈浮光也没想那么多,朝着那边跑过去,“爸……”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掌大力地拍在背上,差点倒在地上。 旋即是一道暴怒的声音响彻在耳边:“沈浮光你能耐了是吧,居然敢做出那种事?!” 沈浮光还未回过神,就被这人提着衣领拖走了。 后面赶上来的乐正闻一脸的幸灾乐祸,“沈伯父,我怎么瞧着他像是失忆了。” 沈浮光一愣,这人竟然是原主的父亲。 难道是姐姐夹带私货,将这个人物写成了父亲的样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原主的母亲会不会也和他妈妈长的一样? 思及至此,沈浮光立马大叫起来,“没有没有,我没失忆!” 沈父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乐正闻,抓着人就走了。 沈浮光也捉摸不透原主平时是怎么跟父亲相处的,但想想这是姐姐创造出来的人物,应该跟他本身差不了多少。 “爹,你准备带我去哪儿啊?” 沈父道:“认罪。” “啊?” 不待沈浮光想清楚,他就被沈父带去了一处宅子。 等到进去,沈浮光才发现这就是自己早上刚离开的地方。 怎么又被带回来了? 院子里站着的士兵皆是一脸恨意地瞪着他。 沈浮光缩了缩脖子,随后被沈父一掌按下去,跪在地上。 他这辈子都没在外人面前跪过,此刻哪里肯依,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沈父强硬地按住他,大声道:“陛下,微臣已将逆子抓来,是打是罚皆任您处置。” “沈爱卿果真是忠臣啊!” 一道带着笑意却分不清情绪的声音响起。 沈浮光抬头去看,顿时傻眼了,张着嘴呆若木鸡。 眼前这人不就是跟他睡了一晚上的…… 他他他他……他居然是皇上!!

    2975 人在读02-12 00:10

  • 豪门老男人的追妻火葬场

    陈泱泱|古典架空|连载

    木荀坐在车里,偏着头透过车窗看着大街上弥漫的雪花。付东靠南,雪特别金贵,这个冬天却下了好几场,他想,这也许就是瑞雪兆丰年吧。在他当上木家阔少的这三年,仗着亲爹木良栖对自己的亏欠之情,可以说是恃 豪门老男人的追妻火葬场全文免费阅读_豪门老男人的追妻火葬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木荀坐在车里,偏着头透过车窗看着大街上弥漫的雪花。 付东靠南,雪特别金贵,这个冬天却下了好几场,他想,这也许就是瑞雪兆丰年吧。 在他当上木家阔少的这三年,仗着亲爹木良栖对自己的亏欠之情,可以说是恃宠而骄,花钱如流水。 这样用了这么久,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但自己是半路出家,压根玩不来钱生钱那一套,基本上自己手里的项目都亏钱了,这回也不知道是不是财神爷终于收到了他虔诚的祈祷,居然让他随便投的一个项目横生出了一千万的利润。 那他怎么能辜负财神爷的馈赠呢? 他去了最近一场有名的拍卖会,里头有木良栖很喜欢的一座莲花尊,他打算花个几百万拍回去讨好一下给他用了一座座金山的怨种老爹,剩下的钱留着给自己办场子,找乐子。 木荀这头计划的美美的,带着自己的小助理就到了拍卖会上。 众人见这木家刚找回来的小少爷来了,面上都有些微妙。 木荀在付东是有些名气的,比如,出了名的奢侈无度,出了名的任性妄为。 譬如现在,旁人和他打招呼,他也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摆着个臭脸点点头,转身便开始和身边的阿墨嫌这的椅子硬。 拍卖会准时开始,莲花尊是这场的压轴,木荀在台下等的都快睡着了,才听到拍卖师开始说道起莲花尊。 他将闭着的那双狐狸眼缓缓睁开,看了眼台上的莲花尊,是极佳的釉色,栩栩如生的纹饰浑然天卓,也难怪是出自木良栖欣赏的大师之手。 他其实已经鲜少研究这些玩意了,因为每每看到这些东西,他便会想起一个他不该想起的人,和不该想起的往事。 他的思绪随着莲花尊的开拍而被扯回来,底价开的是三百万,台下即刻便有人开始竞拍,不过不多,都是从十万开始往上喊得。 木荀看这架势觉得这些人还真是保守,他缓缓举牌,漫不经心的叫了个价:“六百万。” 顿时间,台下便没了声音。 就在拍卖师要三锤定音的时候,却被一道淡淡的叫价声给停下了动作:“七百万。” 这下子,全场人的眼睛都开始搜寻声音的主人,木荀也不例外,转眸往身后的右侧,声音的出处望去。 他想他应该这辈子都忘不了这种感觉,那种麻痹了很久的神经突然开始隐隐作痛,浑身的血液往脑门上冲的感觉。 是齐知节。 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的。 他明明已经快忘了。 在拍卖师违和的捶音里,木荀很快捡起了自己七零八落的情绪,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的再度举牌:“八百万。” “九百万。”他的声音是黏着木荀的话尾出的,不带一秒的犹豫。 “一千万。木荀咬紧了后槽牙,该死,找乐子的钱没了。 全场哗然于这涨到一千万的竞拍价,却也觉得这是木荀这二世祖会干出来的事。 “一千三百万。”齐知节再度举牌,那双桃花眼不经意间流转到木荀身上。 木荀气极,真想和齐知节叫到底,看看到底谁家的底比较厚。 但是最后一丝理智阻止了自己这样做,拍这莲花尊的目的是想用自己挣得一千万讨好木良栖,要是又要用家里的钱去贴这差价,多少有点尴尬。 拍卖师三锤过后,莲花尊便入了齐知节的口袋。 木荀很不满意这出重逢戏码。 离场的时候,木荀听到许多人在议论齐知节的来头,却都没议出个所以然来。 只有木荀知道这家伙的来头。 他是万宝楼与泽华集团的合法继承人。 一个名副其实的贵公子。 木荀坐在椅子上,脑海里开始倒带三年前他和齐知节在一起的画面,每一帧都清晰无比。 该死。 直到场里的人都快走完了,他才勉为其难的从椅子上起来离开。 在会场的大门,他忽而被人拦住。 是齐知节。 男人穿着一件灰色大衣,内搭着一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那双大长腿一如既往的夺目,他那张像是杂志里所言的黄金分割比例的脸上长着一双足以惹是生非的桃花眼。 三年的时间,他倒是没见得有什么变化。 只是如今的神色之中不再像木荀初次见到他时那样,透着毫不掩饰的淡漠与疏离,反而多了几分柔色。 “阿荀,好久不见了,这么急着走么?”男人开口,嗓音低沉。 跟在木荀边上的阿墨只觉气氛微妙,觉得自己还是快溜为妙:“小木总,我去车上等你。” 木荀看到齐知节就烦,忍着脾气尽量补殃及自己的小助理:“嗯,去吧。” 齐知节这才开始打量起木荀边上这个小白脸。 阿墨被看的更怵了,缩着脑袋往外逃。 “阿荀,他是谁?”齐知节再度开口。 木荀紧皱眉头,叉着腰骂了句:“关你屁事啊,齐知节。” “生气伤肝,阿荀。”男人倒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语气依旧柔和。 木荀嗤笑一声,仍旧叉着腰:“我年轻,齐先生不用担心我,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这话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说齐知节老而已。 “所以阿荀你在担心我吗?我身体很好,你不要担心。”男人勾着唇,微微挑眉,笑的多少是有点欠揍。 木荀无语的一下子哽住了,呼了口气,懒得理他,迈着步子就打算离开。 齐知节却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隔着自己身上这厚重的衣料,他能感受到男人手心的温热的温度。 他的大脑有一瞬的停摆,随即便甩开了男人的手,抬眸用冷冽的眸光警告着齐知节。 男人见状,将左手举起做出投降的姿态:“你别生气,阿荀,我只是想告诉你,那座莲花尊我可以送给你,就当是我们久别重逢的礼物。” 他举起的那只骨节分明的左手拇指上戴着当年木荀亲手做的白玉扳指。 来不及温情,木荀便被齐知节所说的话给逗乐了:“你没事吧?齐知节,刚才跟我叫板叫的这么凶,现在又要送给我?干嘛,最近是在雕菩萨吗?想角色扮演找找灵感?” “那倒不是,就是单纯闲的,还有就是……有东西在手里不也方便和你谈条件么。”齐知节缓缓将手放下,不急不躁的回着。 “噢~在这等着我呢,齐知节,那你说什么送啊,真挺逗的,活人就别给老子说鬼话了,什么条件?”木荀已经想过了,这老狗要是敢转头说卖他两千万,他一定不保证不揍他两拳。 齐知节看着他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倒是得意的很:“很简单,阿荀你什么时候有空,陪我去一趟游乐园吧。” 木荀忍不住发笑:“你没事吧,大哥,你这年纪自己去游乐园玩,人家不以为你是怪叔叔啊?” “可是我记得,从前你说想我陪你去。”齐知节是顿了好几秒才说出这话的。 他一提起从前,木荀就忍不住了,即刻冷下脸来:“你也知道是从前了,现在我不喜欢去游乐场,更不想和你去。” 他直直看向男人,那双狐狸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恨意与锋芒,而后抬起了腿径直往大门外走。 雪依旧在下,会场门外的石阶上都积起了一层薄薄的白色。 齐知节在他身后望着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木荀。 他从前从未见过他这样的打扮。 “你不要,我就只能把它放在库房里吃灰了。”他对着渐行渐远的男人喊了一句。 木荀本想潇洒万分的离开,可的确自己挺需要这座宝贝的,要是能不费一分钱拿到手,感觉自己好像也不算太憋屈。 一千三百万买他一次去游乐场,勉强也能接受:“明天我要开会,后天你自己找我。” 木荀说完,径直上了早已停在石阶下等他的车。 是一辆银色的宾利,看样子是近两年新出的那款定制版,车头的设计复古又带着点个性。 他忽而又想起三年前,齐知节想起这小家伙说自己有钱了要买一辆银色的小轿车。 小轿车成了宾利。 他不由得想,这三年,他应该过得很好。 这场雪越下越大,等齐知节回到家的时候,眼前已经是一片白茫茫的光景了。 他在付东的好友孟向北嚷着要来他的新家看看。 这不,现在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你今天用一千三百万拍了座莲花尊?。” 齐知节坐在沙发上,懒懒的抬眸看了眼玄关处的男人:“套上鞋套再给老子进来。” “知道了知道了,龟毛。”孟向北胡乱套上一次性鞋套,跑过来心急的搓了搓手,“莲花尊呢,快拿出来给我赏赏。” 孟向北是个瓷器迷,不然也没法和齐知节这个老古董聊到一起去。 “我叫人放库房去了,不在家里。”男人淡淡的回着,垂下眸继续看起了摆在膝上的文物书,“不值一千三百万,顶多是值个六百万的货色。” 孟向北听着,惊愕的眨了眨眼:“那你都知道不值你还拍?有钱没地方花扔点给我多好。” 他本以为是什么极品能让齐知节一到付东就掏出一笔不少的钱,所以才顶着大雪都要跑过来看。 “莲花尊是不值得一千三百万,但游乐场值得。” 其实他是想说木荀值得。

    1072 人在读10-25 19:54

  • 再相遇,她肚子大了gl

    星小仙|古典架空|连载

    ……深夜,灼热的篝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淡淡的红光照亮着女子精致美丽的面容,她纤白修长的手捡起干柴放到燃烧正旺的火堆上,旋转着火堆上的烤肉。“你到底是谁?”“唔,好香。”烤肉爆出了 再相遇,她肚子大了gl全文免费阅读_再相遇,她肚子大了gl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 深夜,灼热的篝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淡淡的红光照亮着女子精致美丽的面容,她纤白修长的手捡起干柴放到燃烧正旺的火堆上,旋转着火堆上的烤肉。 “你到底是谁?” “唔,好香。” 烤肉爆出了滋啦滋啦的声响,一股肉香味扑鼻而来,柳莺甩甩头盯着面前的黑衣女人,冷冷地道:“你不打算回答?” “还差一点点就能吃了。” “别装聋作哑。” “……我可没有装聋作哑,你看看我的容貌,再看看你自己的容貌,相信你心中早跟明镜似的。”黑衣女子缓缓抬头,漆黑的双瞳注视着面前的校裙少女。 柳莺略微蹙眉,仔细盯着面前的黑衣女子,她肌肤有些苍白,大腿上挂着两把枪,二十几岁,长得很漂亮。但让柳莺感觉在意的并非是对方的奇怪装扮,而是她有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外表。 就是比她成熟一些,跟双胞胎姐姐似的。 柳莺可不认为自己有双胞胎,淡淡道:“很遗憾,我还是不明白。” 黑衣女子把烤肉递给她,神情复杂的道:“我用一些小手段打开了通道,找你帮忙。” 柳莺接过她递过来的烤肉,坐在石头上,眯着眼睛说:“得说清楚一些,我可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黑衣女子淡道:“我也叫柳莺。” 柳莺:“!!!” “别惊讶,我也是柳莺,你也是柳莺,我们都是柳莺。”她补充。 柳莺内心惊涛骇浪,努力冷静却冷静不下来,开什么国际玩笑?突然遇到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而且还自称柳莺? “今年23岁,我就是……数年后的你,也就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你,我想这世界上只有你能帮我。” “柳……我刚过19岁生日。”柳莺倒吸一口凉气,内心虽然混乱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你的意思是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对吧?” “不是。”另一个柳莺道,“我们虽是同一人,但却是完全不同的个体,你是你我是我。我们经过这一次的接触开始,以后的差别就会更大。” 柳莺沉默了,黑夜的丛林比平常还要安静,只有虫鸣的叫声和她们咀嚼食物的声音。冰冷的寒风吹起来,把她们一模一样的秀发吹起。 柳莺注视着面前的女子,开始她还不相信,但现在却有点信了,她能感觉到这里跟自己的世界不同,可能是这人把她召唤过来的。丛林附近还有不少人,都距离这里有些远。 “既然是不同的个体,那就要有一些区分吧。”柳莺平静注视着她,“当然我想辨认下真假,我们的虚弱期大约在几号,黑都实验室中,有谁活了下来?” 黑衣柳莺缓缓闭上双眸:“紫月降临之时,便是虚弱来临之日,活下来的人只有我和……燕,不过现在只剩我一人。相信你和我的情况没有区别,既然想要区分,那你可以叫我未来莺,或者叫我姐姐也行。” “我有姐姐。” “我也有。” “不说那么多废话了,你把我召唤到这里,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柳莺平静注视着她,她能感觉到对方非常虚弱,叫自己来肯定有事。 “你是全盛时期的我,但我只要你帮我去借一本书。” “借书?” “十二星球体。” “姐姐大人的书?” “对!” “没必要吧,如果你是我,你不记得?” “记得,但年代久远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不是。” “可姐姐大人已经消失了好多年,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的收藏不可能找得到。” “那你帮我确认吧。” “……也行。” “……” 她们,开始行动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她们所在的黑暗丛林中,一个类似地球仪的发光圆球体突然出现,柳莺擦了擦汗水把星球推到未来莺面前。那未来莺轻轻触摸着,收入空间中。 帮未来莺解决问题,也该到解决她困惑的时候了。 柳莺盘腿坐在石头上,目不转睛注视她,今日的月光非常明亮,把她们的身影都照亮出来,还有火红色的光。 柳莺道:“虽然是不同的个体,但经历却是一模一样,未来的我可能也会变成你这样子,因此我想请教你如何变成这副模样?” “被封印了。” “被谁封印?” 未来莺眼神躲避道:“很遗憾这不能告诉你,情况比你想象中的复杂,我现在甚至都想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现在贸然告诉你这种事情,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可是帮了你很大的忙。”柳莺挑挑眉道,“若是这样不明不白的回去,是不是有些过分?当然好像也并不是坏事,反正以后我如果遇到麻烦,那也学你召唤另一个我帮忙即可。” “我不理解也有点不相信,因此不能告诉你,就算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的。”未来莺叹道,“当然,我可以给你三个避开厄运的忠告,好好记着。” 天色忽然暗了下来了,那黑云把月光遮掩,风也比平常刮的凌厉,把火堆吹得凄厉响,映出了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庞,仿佛要阻止她们似的。 柳莺喝口水,安静听。 未来莺添加柴火,缓缓说道:“你记得了,第一要保持独立思考,别轻易被人带偏,朋友不可以全信,做事三思而后行,主要是顺心而为。” 柳莺挑挑眉。 “其二,未来的世界很危险,别轻易让自己属于虚弱的状态,别乱分散自己的力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柳莺纤长的手指触摸嘴唇,思索。 “第三,美色当前一把刀,要想抱得美人归就得尊重对方,别对人耍流氓惹人厌,并非所有人都是你的迷妹,别拈花惹草。” 柳莺怔了怔,忽然笑道:“我不会拈花惹草,这点你放心,这可能是我和你本质上的不同,前面的两个都有一定的道理,可后面这个为什么?” “杨汐颜,是间接导致我封印的因素之一,个性冰冷美若天仙的女子,我完全喜欢上了她,还把她给推倒啦。”未来莺闭着眼,“不过…我并不会后悔。” “欸,你心动啦?” “别调侃,你如果遇到她你也会跟着心动的,她非常漂亮。” “噗,再好看我也不会心动,美女也不是没有见过,而且我对冰山美人不感兴趣呢。”柳莺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没想到没来的自己竟然会因为情感而变成这样,实在稀奇。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心动过呢。 “别高兴的太早,心终归是骗不了自己的。”未来莺微笑盯着她,又有些遗憾的说,“我和我这个世界的杨汐颜已经完全错过,希望你能和你世界里的杨汐颜能成。” “对啦,你那个世界的杨汐颜是不是冰山我可就不知道啦,有可能是可爱或者沙雕类型,也可能是坏蛋,每个世界的杨汐颜都或有不同,但不管是哪一种你都会沦陷,并且会在一个月后把她推倒。” “对啦,如果你把她推了,那明早一定要快点跑路……” “你可别逗我了,我可不会随随便便就推人,我是很洁身自爱的女孩,更不会随便就沦陷,这点跟你可不一样的。赶紧给我交代多一些的细节,已经快没有时间。”柳莺嘴角抽搐,“我可不想变成你这个样子。” 未来莺看看时间,魔法的力量也已经顶不住了,最多撑个两三分钟,便组织语言缩短到精华,然后跟她讲讲以后该注意的事项。 柳莺认真听着。 这样等柳莺回去之时,就相当于重生少女,记得了大概的未来发展,也就可以规划并且运用。 柳莺告别了未来莺消失,走前还鼓励她:“加油未来莺,赶紧跟你的那个杨汐颜复合,等我回学校再想办法把你们俩召唤过来,大家一起玩一玩。至于我嘛,就不去历练啦,这样就不会遇到那个杨汐颜而心动,然后被封印。” 未来莺嘴角抽搐道:“没用的。” “……” 黑夜渐渐散去,早晨的阳光缓缓爬上天空。柳莺疲惫地伸个懒腰,双手紧紧抱着被子,感受着空间里的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忽然一亮,屋里的布局显露出来。 这是一间精致素雅的房间,房间简洁明亮,墙壁上还挂着两幅山水画,画旁边上有个空调,但并没有开。 柳莺抱着枕头心情复杂看着墙上的挂钟,漆黑的双瞳带着一丝沉重,但很快她便恢复过来,打个哈欠从床上坐起,拿起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洗脸刷牙换好衣服。 今天还有粉丝签名会,先退房然后再去吧,然后再给其他人做报告,突然不去历练,大家应该都会很担心。 柳莺确定没问题便来到楼下办理退房手续。 前台小姐姐一边办理手续一边抬头偷看她,次数一多便四目相对,瞬间红着小脸低头,慌慌张张:“请,请等一等,我们先去查房。” 好,好漂亮!还很帅气! 好特别的女子,感觉很温柔强大的样子,关键是她的那双狐狸眼,好似总在笑一样,一对上就仿佛被调戏,让人脸红心跳。 “不过这个名字……难道是那个柳莺大人?”当手续办完时,前台小姐姐还是忍不住看着她离开的后背,重重吐了口气。 就算不是那个柳莺姐姐,那也是个漂亮的姐姐,明明很漂亮却有感觉有点帅气……如果能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就好啦。 就在她花痴的想时,忽然感觉空气安静下来,还有高跟鞋哒哒的响,旋即响起了一些对话。 “小姐,今天我们在市区好好逛一逛,魔兽岛里的城市可跟外界不一样,有不少有趣的东西哦。” “有趣的东西?” “对哦,比如骑龙比赛、魔兽主题公园和寻宝森林大冒险之类,当然最有趣的还是今天莺姐姐的签名大会。” “签名大会!!!” “小姐别激动,好像是临时的提案,听说要露脸签名哦。” “肯定又是人山人海的,莺姐姐人气那么高,汐颜你就别白费力气啦,你今晚还有个舞会,得提前做好准备才行。”旁边的女子说。 “可是……我想去看看。”柔柔的声音忽然传来,前台小姐顺着声音抬头一看,吸了一口气。 只见前方人群拥护下走来一名貌美女子,穿着一袭漂亮的学生裙,乌黑秀发轻飘飘,宛若是仙女般下凡的容貌,让人不可直视。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可却已具有倾国倾城之姿。 比刚刚那个女子还漂亮,但不知为什么,却没有刚刚那个让人脸红心跳的感觉,唔,是没有攻的气场么?还是……自己太受呢?不不不,我可是攻,一定是这漂亮的女生太软才没有心动。 她自信的想着。

    162 人在读09-07 18:43

  • 撒娇指令

    今烛|古典架空|连载

    八月底,A大开学一周。夏末的余温还未褪去,整间宿舍闷热难耐。靠近窗户的床位被褥耸起一团,女孩侧躺着,眉心紧皱。刺眼的光线倾斜而入,将她额角渗出的汗珠照射得愈发清晰。从噩梦中猛然惊醒,苏而韵睁开眼,望着 撒娇指令全文免费阅读_撒娇指令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八月底,A大开学一周。夏末的余温还未褪去,整间宿舍闷热难耐。靠近窗户的床位被褥耸起一团,女孩侧躺着,眉心紧皱。刺眼的光线倾斜而入,将她额角渗出的汗珠照射得愈发清晰。从噩梦中猛然惊醒,苏而韵睁开眼,望着空白的天花板回神。一阵激昂的铃声乍响,吓跑了她所剩无几的困意。室友林皎打来电话:“尔尔你在哪呢?!我一进教室发现你和茵茵都不在!”苏而韵后知后觉瞥了眼时间:13:45.离上课还剩一刻钟。在继续躺着和飞奔去教室的两个选项中踌躇不定时,电话那端惊现女生的爆哭声。声音很耳熟,过去的半年间,苏而韵经常在深夜被同样的哭声惊醒。苏而韵爬下床简单收拾了自己,提起包冲出寝室门,边问:“茵茵怎么了?”老师已站上讲台,林皎放轻音量说:“我也不知道,老师来了,你快点。”A大新建校区占地面积广,宿舍楼矗立在半山坡上,道路两侧的柳树盈盈晃动柳枝,闷热的风中裹着人工湖散发出的阴湿气味。一路小跑至教学楼,踩着上课铃迈进教室。苏而韵俯身避过台上老师的视线,分神寻找室友的所在地。靠近右侧走廊的倒数第三排,林皎一手捂着宋茵的嘴,小幅度冲她招手。苏而韵趁老师转身板书的空隙成功落座,趴在桌上小声询问:“到底怎么了?”宋茵大一下学期时认识了计算机系的师哥,以朋友的名义互相关心,和谐的关系维持到师哥先表白,宋茵接受他的爱意开始网恋之旅。起初两人甜甜蜜蜜,不曾想当宋茵提出奔现,师哥一口回绝,接二连三闹出一些不愉快的事,惹得宋茵濒临崩溃,常常深夜痛哭。这学期新老校合并,原来在老校区的计算机系搬至新校。师哥避无可避,勉为其难接受宋茵奔现请求——两人定下在相恋50天,也就是今天“结束”网恋,后面的事只有当事人清楚。宋茵情绪崩溃,林皎怕一松手她就哭出来,“茵茵,你别哭,好好和我们说。”宋茵抽噎着点头,小脸皱巴巴的,全身的水分仿佛都要被哭干。林皎慢慢放下手,“你说吧,我们听着。”宋茵嗫嚅,刚说完半句话眼泪哗哗流出来,“我、我们……结束了。”苏而韵不明所以,放柔声线追问:“可你们不就是约好去结束网恋的吗?”“我以为结束的意思、是好好谈恋爱,能、能每天都见面。”宋茵止不住哭腔,音量也不自觉拔高,“但他的意思是,要和我分——”苏而韵想捂住她的嘴,但慢了一拍,尖细的哭声回荡在教室中。老师讲课的声音戛然而止,偌大的空间中鸦雀无声。面面相觑间,老师和蔼笑道:“大家体谅一下失恋的同学。”“……”四面八方投来同情又怜悯的目光。苏而韵稳住室友的情绪,尴尬地咳了声,“我们下课再聊。”-老师准时下课,其他同学散去,苏而韵挽着心灵受创伤的室友离开教室。三人逛到奶茶店,此时店里无人,最适合畅谈心扉。苏而韵点了杯全糖的奶茶放到宋茵面前,“你们两个见了面以后直接谈的分手?”宋茵哭得眼眶通红,“我根本没见到他人。”她抹了把眼泪,掏出手机打开聊天界面摆在桌上,她给师哥的备注是【亲亲小林】。小林的时间观念很强,两人约的中午十二点半。亲亲小林的消息十二点半准时发送。亲亲小林:【对不起我考虑了一下,我根本不喜欢你。】亲亲小林:【我喜欢甜美挂的女生,你的声音不甜,性格温柔不作,相处这些天我试图改变我自己,但失败了。】林皎看完聊天记录,精准抓住矛盾点,“也就是说你们俩自从谈恋爱开始就没见过对方,连视频电话都没打过?”宋茵哽咽了下,“只打过语音。”“那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吗?”宋茵找出张照片,男生单手抄兜站在阳光底下,侧脸轮廓分明,五官深遂立体,眼角下缘那颗微小的痣将他凛冽的眼神衬得柔和了许多。是个长得非常好看的撕漫男。苏而韵眯了眯眼,沉默不语半晌,仗着自己好看就能为所欲为,玩弄别人感情?喜欢甜妹是吧,喜欢性格作的是吧。喜欢投入一腔热情被虐的体无完肤是吧。她猛吸了口奶茶,借由甜腻的糖精麻痹喉咙,故意掐细声线,嗲声嗲气道:“皎皎,你听我的声音够甜吗?”林皎被她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苏而韵再接再厉,弯起眉眼,脸颊两侧陷下去两个漩儿,“你看我长得甜吗?”平心而论,苏而韵长了张标准的初恋脸,杏眼含情,嘴唇嫣红,皮肤白得发光,笑一笑就让人觉得欺负她都是罪过。但——刻意摆出一副小白兔任人宰割的模样。未免过于装了。林皎一巴掌挥过去,五指山压上苏而韵的天灵盖,“你被夺舍了?”甜妹本甜恢复正常,屈指敲了两下手机屏幕,“茵茵,你先回宿舍休息吧,我和皎皎帮你买饭回去。”宋茵精疲力竭伤心伤肺,点点头先走了。毕竟是她喜欢过的人,当面语人是非太戳心窝子,苏而韵等她离开,勾了勾手指让林皎靠过来,“我们一定要帮茵茵出这口恶气!”林皎舔了舔嘴唇,“那我们要告诉茵茵吗?”这种事不能瞒着当事人,苏而韵点头,“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吧,我们先打听打听那个人。”苏而韵记得亲亲小林评论过宋茵的空间动态,循着蛛丝马迹摸进去,亲亲小林的Q.Q空间内容丰富,大多是日常生活照片。男生坐在篮球场淡漠看向镜头,喝水时不经意一瞥入镜,低头看书时的侧脸线条深刻。苏而韵面无表情翻完所有照片,小声嘟囔:“光看照片还算个人。”怎么能做出欺骗女孩子感情的事呢,况且茵茵性格温柔,本来活泼元气的一姑娘自从碰见他,深夜痛哭的次数直线飙升。不让他自食恶果一次,这种人真就没底线越来越放肆。苏而韵思绪冗长,还没想好怎么帮茵茵出气,林皎突然推了下她,“尔尔快看,东135!”苏而韵被迫打断思绪,抬头顺着她说的方向看过去。三个男生并排走着,中间那个最高,逆着光却不影响他的颜值半分。他微垂着头按了下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回应朋友的话。从照片中走出来,男生身上那股寡淡要人命的神仙气更浓。苏而韵呵呵磨动后槽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负心汉,你爹来了!苏而韵眼见就要冲上去,林皎忙拉住她,“咱还没弄清楚情况呢,万一是别人偷他的照片……我们再等等。”苏而韵眨眨眼,“皎皎,你见过几个偷照片会选寝室私房照?”她找出一张在床上的照片,“偷到床上来?”林皎抿唇,不得不认清现实:“你说的也是。”几分钟前性急冲上去时,苏而韵的表情算不上亲切友好,和林皎谈论了一番,她想起这位学长喜欢甜妹,便展露标准式微笑,顺便瞄了眼周围可借力的人和物。亲亲小林旁边的男生吨位重,且手里拿了支冰淇淋。苏而韵一步步随人流走向他们,垂眸看着身上的白色蕾丝小衬衫,默默叹了口气。有舍才有得,为了替茵茵出口恶气,丢一件衬衫算什么!还有两步就到他们身边,苏而韵心底估算着距离,马上经过冰淇淋男生面前时,她眼一闭心一狠,佯装被人撞了下,径直朝冰淇淋撞上去。苏而韵掐着嗓子:“哎呀!”一阵冰凉的触感从胸口蔓延开。事发突然,那几个男生愣住,冰淇淋的主人手一松,啪唧,冰淇淋掉落在地。有人好心扶了苏而韵一下,她长睫轻颤,甜声道谢:“谢谢。”似乎觉察到什么,亲亲小林目光下移,朝她遭殃的衬衫胸口扫了眼,嘴角轻轻一挑,也不说话。胖学长连忙掏出纸巾:“对不起啊同学,这件衣服——”苏而韵立刻接话,耷垂着嘴角暗示意味极浓瞥向他旁边的人,“能帮我洗吗?”亲亲小林接收到她眼中的请求,薄唇缓慢掀动,“我?”苏而韵腹诽:刚刚看的不是挺起劲,现在洗个衣服就犹豫了?是妹妹不够甜吗:)苏而韵故作勉为其难,咬住嘴唇嗯了声,“你想也可以。”“……?”

    150 人在读08-10 02:29

  • 攻略朝堂大人的艰难之旅

    南屏旧桥|古典架空|连载

    树影婆娑,清朗的月色透过密密仄仄的黑叶投下淡淡的灰晕。万籁俱寂,黑蒙蒙的灌木丛里十几个蒙面黑衣人如鬼魅般潜伏于幽幽夜色中。刚进入游戏的虞十七便身处其中,而她浑身黑衣,也是刺客打扮,瘦小的身形似 攻略朝堂大人的艰难之旅全文免费阅读_攻略朝堂大人的艰难之旅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树影婆娑,清朗的月色透过密密仄仄的黑叶投下淡淡的灰晕。 万籁俱寂,黑蒙蒙的灌木丛里十几个蒙面黑衣人如鬼魅般潜伏于幽幽夜色中。 刚进入游戏的虞十七便身处其中,而她浑身黑衣,也是刺客打扮,瘦小的身形似要融入黑夜。 这游戏做得还挺真实,连叶子摸得不像假的。 虞十七啧啧感叹,满脸不可置信。 “别乱动!” 身旁的魁梧男子低声警告说。 瞟见他腰间的那一把银晃晃的大刀,虞十七立马怂了,如小鸡啄米般缩着头不敢乱动。 这些人职业素养还挺高,蹲了这么久都不带动一下的。 此时她的腿又麻又痒,一连等了许久,虞十七甚至都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给蚊子送血包。 这游戏要不要这么真实?她要是再蹲下去这里的蚊子都要撑死啦! 她慢慢地挪动着,方想伸出头想瞧得仔细些,可被那个魁梧的蒙面男子生生按下了头,她也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 她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别低头,皇冠会掉。 …… “大哥,我们在干嘛?” “你事儿怎么这么多,闭嘴!” 虞十七连连被怼,她瞬间哑口无言。 身旁的魁梧蒙面黑衣男子往身后挥了挥,似乎在打什么手势,虞十七愣了一下,看着他的动作简直像是摩斯密码。 远处的声音忽远忽近,乡野小径上马蹄声越来越悠扬。 一众黑衣人纷纷抽出埋在土里的银剑,蓄势待发。 月色下,马背上的人影渐渐放大,两个高高的旗帜随风扬起,上面若隐若现地刺着血红的“殷”字。 坐在白马上的郎君眉目清朗,沉稳内敛,英挺的鼻梁,紧紧抿着的薄唇,像是皎洁的上轮月余下的清辉。 坐在黑马上的公子锦衣玉服,镶金的头冠于夜色中闪着微光,他的侧脸轮廓分明,黑曜石般的眸子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为首的魁梧男子拿起砍刀率先冲上前,身后的小弟也像得到了指引,如同潮水一般涌了上去。 “嚯,要打起来了吗?” 听着兵刃相接的哐当声和马匹悲凄的嘶鸣声,她咽了一口唾沫,心里升起些许恐惧—— 这游戏真不是一般地真实,那简直是身如其境堪比VR! 【游戏正式开始——】 耳边传来一阵风吹铃铛的声响,华美的花字映满眼帘,她差点被那些花里胡哨的闪光瞎了眼睛,等一睁开眼,周围已经重新陷入了沉寂。 【周目一|玩家任务①:请在这一场混战中活下去,奖励:5点美貌值】 虞十七摩拳擦掌,蜷着身子躲在灌木丛里,月色疏疏,激烈打斗的声音逐渐由嘈杂转为平静,她的心跳愈发加快了些—— 这任务简直就是小case,只要她不出去,谁会知道草丛里还有一个? 哈哈哈哈哈哈,5点美貌值这不是手到擒拿? 虞十七正撑着脑袋异想天开着,透过密密仄仄的叶子,她瞧见那为首的魁梧男子正被一名黑袍男子用剑抵住喉咙。 被修长手指紧攥的剑柄微微带着上位者的光芒,他幽深的眸子仿佛深不见底,浑身散发着嗜血的煞气。 “谁派你来的?” 他的嗓音挟带着些许慵懒和玩味,低沉的尾音百转千回,氤氲着危险的气息。 魁梧男子不答。 白衣郎君清润低醇的声音传至耳畔,他缓缓下了马,手持银剑。 “注意点,他要自尽。” 官兵们死死按押往那魁梧男人,不仅捆住了他的双手,还往他嘴里塞了个布包。 “打算说实话就点点头。”,黑袍郎君冷声道。 视线相接,魁梧男人似是在犹豫,他皱了皱眉,眼神一一掠过周围散落的黑衣尸体,陡然顿住,抬起眸点了点头。 白衣郎君微微歪了歪头,环顾了一圈灌木丛,视线最终定定地落在那男人身上。 布包被黑袍公子用剑挑出,那魁梧男人勾了勾嘴角,仰天大笑,粗犷的声音吓跑了一树林的鸟儿:“想知道?我——” 还没说完,手起刀落,鲜血溅了虞十七一身。 血腥味弥漫于空气中,夹杂着初春的雨水气息。 黑袍男子无情地丢下血迹斑斑的银剑,皱着眉头一副厌恶的神情。他接过白衣郎君递来的手帕仔细擦拭着,仿佛方才的那一幕不是他做的那般。 虞十七紧紧地掩住口鼻,双肩颤抖着内心无助大喊:焯,这真是个乙女游戏? 这黑袍公子简直像从地狱里爬出来似的! 尤其是蹲在草丛以她那个视角,她甚至能瞧见魁梧男子濒临死亡的眼神直直地望着她,还有那把滴血的银剑,哐当一声就掉在自己的脚边,就连鞋面上溅的血都是温热的。 她咽了口唾沫,嗓子眼都快冒烟了。 虞十七自我安慰地想,既然这位大哥英勇献身了,那离他们走也不远了。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她就再也不用见到他们了。 拜托拜托,快走吧各位大哥! “……这里貌似还有一个。” 白衣郎君清润如玉的声音骤然升起,她屏息凝神,死死地盯着黑袍男子的衣角,生怕他朝她的方向移动一步—— “找到了。” 话音未落,她被像抓小猫似的拎了起来,甩开,重重地匍匐于地面。 扬起的灰尘呛进鼻子里惹得她一阵咳嗽。 “果然。” 白衣郎君了然地轻扬眉头,悠然自得地上了马。 “饶是个胆小的,躲在草丛不出声,想来也问不出什么。”,白衣郎君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肩头的落叶,平淡着说。 “这个漏网之鱼如何处理,一刀杀了?” “等等——” 听到“杀”这个字眼,她连忙打住。 “你知道你的上级是谁?” 被突然这么问一遭,虞十七一时愣住,喉咙竟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当然也不排除是前面这个杀伐果断的男人有着惊为天人姿色的缘故,还有白马上的郎君,初见时如月光般清冷,细看还真是没有一丝温度。 “我是真不知道。”,虞十七的声音微微带着些许颤抖,指尖因紧张紧紧扣住地面而沾上黑色的带着血腥气的泥土。 “那就沉塘吧。” 黑袍男子似是想起不快的东西,挥了挥手,半刻也不愿留了。他垂头瞧了瞧手,眼中的厌恶之情丝毫难以遮掩。 虞十七以前就听说过长得越好看的人越有毒,她今儿算是长了眼见识了一回。 尤其在她的双手被紧紧地捆住,身后又绑了一块重重的石头推入河中时,她的目光直直地与那名白衣郎君的眼神相接—— 这哪是什么天上的仙君,分明就是地狱里的恶鬼啊…… 【任务失败,进度回溯80%→0%,死亡次数:1】 【达成成就:当日身亡,希望玩家再接再厉!】 黑漆漆压抑的狰狞字体溢出整个屏幕,be音效随之而来。 粉色墙壁的公主房内。 少女蹙着眉,不耐烦地摘下游戏耳机。 电脑桌旁边的手机微微发着亮光,她随手掏了过来,看着上面绿色方框弹出的消息—— 【怎么样,完成了几个任务?】 是虞十七的好友兼闺蜜林里发来的,也是她推荐虞十七玩这乙女游戏的。 想当初,虞十七光下载这个游戏就费了好大功夫,还害得电脑进了病毒花了大价钱拿去维修店修。 本想着闺蜜推荐的游戏应该还不错,可到头来游戏体验感却这么差劲,还没玩多久呢就死翘翘了。 【我猜你肯定没过哈哈哈哈,我都玩了好几个月了,每次还没打到结局就一命呜呼,不过这样才有挑战性,你说对吧?】 的确。 虽然这盘死了,但这并不代表她下盘,下下盘都会死翘翘。 她打开语音输入,“等本小姐再战几盘!”,把它转为文字发出去后,虞十七又不死心地拿起黑色耳机套在自己头上。 她点开游戏界面,骤然浮现出方才见到的二人—— 白衣郎君名为贺卿尘,是朝堂里赫赫有名的左相大人。而黑袍公子名叫殷缡,是朝堂上权势滔天的太子殿下。 但是还有一个角色是她从未见过的,银鞍白羽,意气风发,上年写的是一位少年将军名唤江川。 游戏里给的简介并不多,除了每个人草草的身份介绍配上图像外再无其他。虞十七没有想太多,反正肝就完事儿。 【确认进入游戏?】 虞十七想也没想,直接点【是】 【进入游戏中……】 接踵而至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方才游戏失败时她早早地就退了出去,没曾想还有延迟的被淹死的痛觉。 若是再死上一遭,那可不得窒息而亡了! 这回和前一次的情况不大一样,脑子里不属于虞十七的记忆接踵而至,如海水倒灌般搅得一片不安宁。 “构建世界进度100%,已完成。” “恭喜玩家成功进入游戏,本身份为贺家侍女,请尽早完成总任务:攻略贺卿尘。”

    902 人在读03-29 09:32

  • 在顶级Alpha怀里撒个娇

    水清音|古典架空|连载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把沈安和同伴困在了山海影城的仿真沙海区。沈安浑身湿透了,却还护着怀里的黑色鞋盒,不多时,就开始打起了喷嚏。身边和他一样同为18线糊咖助理的田阅,脱下外套,对沈安当头罩下。 在顶级Alpha怀里撒个娇全文免费阅读_在顶级Alpha怀里撒个娇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把沈安和同伴困在了山海影城的仿真沙海区。 沈安浑身湿透了,却还护着怀里的黑色鞋盒,不多时,就开始打起了喷嚏。 身边和他一样同为18线糊咖助理的田阅,脱下外套,对沈安当头罩下。 沈安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睫毛一颤,顶着外套不安道:“你也在淋雨……” 田阅抹了把脸:“我冬天还在河里冬泳呢,这算什么。你要是不要,就在扔地上。” 沈安捏住衣角,小幅度抬头看了田阅一眼:“谢谢你……” 田阅低头嘿嘿一笑,觉得沈安太瘦削了,像是长期没吃过饱饭似地,偏偏骨相匀称有致,脸也生得勾人,一双鹿子眼雾蒙蒙地,让同为omgea的自己都对他起了保护欲:“沈安,你有没有alpha?” “没有。” “有空哥给你介绍个有钱的alpha,有了alpha,就不用这么辛苦。像你这样招人的小omgea市场很好,这是你的资本,你要是相信哥,哥就带你吃青春饭,保证你轻轻松松过上好日子。” 沈安低垂着脑袋:“我觉得……有工作,就很好……” 两人说话间,视线尽头一辆迈巴赫疾驰而来。 透过雨幕之下朦胧的天光,田阅视线不经意扫在车牌上,顿时瞳孔一缩,嘴里蹦出“我靠”两字,拽过沈安就往边上靠。 直到迈巴赫一路溅水远去,田阅还死死地抓着沈安的胳膊,像是刚从野兽嘴里逃出生天一般,好半天才拍了拍胸口回过神来:“吓死我了……京牌连号的迈巴赫……怎么开这里来了!” “这辆车很有来头?”沈安看出了田阅的紧张。 “额……你不知道这是谁的座驾!” “谁的?” 田阅见鬼了似地打量沈安。车是国际新闻里频繁出现过的车,人是全商界家喻户晓的人,竟然还有人不知道的? 沈安不看电视嘛? “傅氏集团总裁——傅风宁。”田阅放低声音,在雨里制造恐怖气氛,语气活像是村头拿怪兽吓唬小孩的大爷。 沈安想起,他爸和他哥曾多次熬夜,复盘向傅氏集团旗下游戏公司投递合作申请被拒的原因。可惜N次分析,N次调整重投,还是N次被拒。 沈安于是点了点头,心想:和傅氏集团的分公司打交道都这么难,看来这个傅氏集团真的很厉害。 一阵风刮过,沈安缩了缩脑袋。 田阅看见了意料之中的反应,扬了扬嘴角:“怕了?” “不是。” “那你缩什么脑袋!” “刮风了……” 沈安垂着脑袋,暴露在外套之外的一缕头发被风吹得翘了起来,看上去特别招人欺负。 田阅的话不禁多了起来:“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知不知道,刚才如果我不把你拽过来,你挡了他的路,会怎样?” 沈安摇头。 “曾经有个诡计多端的网红omgea,自诩家世好长相好,为了赚热度,把主意打到了傅风宁身上——他直播碰瓷傅风宁,直播前还大肆造势,说是要‘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撞一撞,撞个海景房’。” “后来呢……” “后来傅风宁没让司机刹车,就这样撞了上去。差点闹出了人命。那时候风评都说傅风宁心狠手辣,那网红是跳舞的娱乐主播,脚跛了,以后还怎么活?” “真……真撞?” “不然呢?” 田阅压低声音,无意间营造出恐怖片的氛围:“那主播碰瓷不带脑,违反了交规,自己被撞还被判了个全责……名声臭了,钱没捞到,因影响不好还被全平台封杀,赔了公会大把违约金……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事后许多匿名帖子分析,这就是傅风宁的可怕之处之一,他极擅长抓人弱点和错处。不论是对手,还是路人,但凡碍了他的眼,他都能迅速揪出对方的污点、缺陷、和不为人知的秘密进行痛击,往往一击之下对方就无法翻身,而傅风宁都能在腥风血雨里完美脱身,且手段完全正当!贼特么恐怖!” 大雨哗哗地,天色昏暗,刚巧又打了个雷,把沈安吓得一抖。 田阅继续绘声绘色:“刚才认出他的车,把我吓得魂都没了,他要是把咱俩当成碰瓷的小o,咱俩就doublekill了……”[1] 正在这时,田阅的电话响了。 聊了几句,田阅朝着沈安翻了个白眼:“我上头的黄脸婆传唤我了,衣服你先披着,明天给我。” 沈安点头:“好。” 沈安又独自淋了会儿,想找个有屋檐的地方躲躲。可这片区域是沙漠地貌,建筑物稀少,要避雨得走远。 况且,上司苏姐叮嘱过:“拍摄棚里不让带助理,这地方有地标,你就在这儿等我别乱跑,省得我找你不方便。” 他又等了大概半小时,明显感觉到头重脚轻,想跟苏姐请假。掏出手机,发现手机也没电了。 就在他摆弄的时候,依稀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踩泥声,夹杂着穿透雨幕后缥缈的喊声。 沈安转过看见苏娇娇撑着一把大伞急匆匆地过来,身后还跟了几个工作人员。 沈安连忙朝着苏娇娇跑去。 他头晕目眩,跑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像踩着棉花。 “苏姐!”沈安喊道,他笑了笑,想说高跟鞋没受到影响,盒子抱在怀里有挡到雨,他有把它保护好。 但是他没有说完,猝不及防挨了苏娇娇扇过来的清亮耳光。 沈安愣在原地,像是被打懵了。 苏娇娇怒睁着圆眼:“你怎么回事,打你电话不接,要手机什么用?知不知道我过来找你,多耽误事?” 脸颊被打过的地方火辣辣地刺痛,沈安藏在外套里的身子应激般细弱发抖。他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想起八年前那场意外里,那些可怕的画面,以及那个掐着他脖子的男人狰狞的脸。 他重返正常社会以后,已经接受了半年心理治疗,还以为不会再受那件事的影响了…… 沈安呼吸骤然间急促起来,栀子花香味的信息素透过湿透的已失了粘度的阻隔贴渗透出来。他慌张地想要控制,却根本无法自控,像困在笼子里受惊的小兽般,惶恐又小心翼翼地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手机没电了……” 苏娇娇的经纪人看了沈安一眼,只见他浑身湿漉漉地,整个人像是被水浸透了,刚才披着挡雨的外套被扇了一巴掌后就掉在了泥地里。 眼看着苏娇娇又要拿他撒气,她催促苏娇娇道:“快点!隔壁剧组已经准备好了,有人看见傅先生的车已经驶入影城了,好像是往咱们这片沙海区来停的!傅氏集团旗下也有影业,咱们这座山海影城据说就是他早年想玩玩,就大手一挥投资的。攀上了这个高枝儿就是资源,咱们近水楼台,别被别人抢占了先机!” 苏娇娇也急道:“我当然知道啊!这不我的高跟鞋在沈安这里嘛!” 沈安弯腰从地上捡起外套,他冷得牙关打颤,直起身子的时候一阵晕眩,有几秒眼前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苏娇娇点到他名字的时候,他愣愣地望着她。 经纪人韩宣扫了眼沈安,拧眉对苏娇娇道:“我已经打电话给金先生了,他正在马不停蹄赶来,待会儿就也到了。” 金先生,指的是鼎晟地产的老板金佐恩,他是苏娇娇的金主,苏娇娇能够成为韩宣手底下的艺人,是因为金佐恩给了韩宣不少好处。可惜苏娇娇没出息,捧了三年都捧不起来。 苏娇娇皱眉看了韩宣一眼没说话。她觉得傅风宁突然莅临影城的消息,应该是由她告诉金佐恩才对。 在商场上,最值钱的就是消息。 就好比这次,傅风宁不打招呼来了这儿,多少人闻风而动,想来跟傅风宁攀扯攀扯。傅风宁掌握商圈半壁江山的资源,矜贵得他们这些人想见一面比登天还难。 现在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谁肯放过这个见到他的机会? 这样的消息,是苏娇娇在金佐恩面前立功的好机会,韩宣凑什么热闹! 苏娇娇和韩宣上了保姆车,却没喊沈安。 保姆车渐渐驶离,韩宣透过雾蒙蒙的窗外朝沈安瘦削的身影看了一眼:“你不喜欢他,就把他辞了,咱们公司,从没虐待员工的先例。” 苏娇娇置若罔闻。 韩宣无声冷笑,她知道苏娇娇不待见沈安,并非沈安哪里不好,而是因为苏娇娇,嫉妒。 苏娇娇的金主金佐恩,曾经当着苏娇娇的面,看着沈安赞叹了一句“你的助理,我见犹怜”。 * 与此同时,山海影城内,希尔顿连锁酒店二十一层的总统套房内,傅风宁裹着白色的浴袍推开水雾缭绕的浴室走出来。 他左手修长的手指拿过浴巾随便擦着头发,右手划开手机,给助理回了电话。 “傅总!” “查到人在哪了么?” “查到了!现在还是跟着凯乐泛娱旗下艺人苏娇娇做私人助理。” 傅风宁把手机开了外放,放在桌面,拿起放在桌上的登喜路黑金火机点了根烟叼在嘴里,沉默片刻,把一股烟吸进肺里,似乎在琢磨“私人助理”的意思。 片刻后才道:“嗯。他们在影城的哪个片区。” “沙海区,就在咱们酒店不远处,隔着一条仿古街。” “查一查他们最近在拍什么,联系负责人。就说我有兴趣投资,让他们派人和我亲见。苏娇娇整个团队都要来。” “傅总……他们已经来了……” “啧。” “傅总。山海影城的负责人一直打电话给我,说您能来这儿度假,他们受宠若惊。竟然擅自大摆宴席,求您一定要赏脸给他们一个接风洗尘的机会!晚宴上还有目前在影城的各大制片方,都一涌而来,给出的说辞是……仰慕您的人格魅力、以及在影业方面的造诣和影响。” 助理说到这儿,没忍住笑出声。 造诣?她的老板在影业不过是有几处投资而已,都是他投着玩的,哪来的造诣。 傅风宁手指轻点桌面,不以为意地道:“那位苏姓艺人也在?” 助理自然是把所有信息完完整整调查、梳理、归纳过,因此确凿地点头:“在的。” 说完,她又善解人意地补充一句:“如果您有兴趣,我就告诉宴方不必禁止艺人助理随行……咳……如果您没兴趣我就帮您推了!” 傅风宁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通知宴方,我会赴宴。”

    437 人在读08-17 21:12

  • 他只喜欢我

    若鸯君|古典架空|连载

    滴。手腕间的银白手环微微亮起,纪眠漫不经心地垂下眼睫。通讯列表的最新一条消息是纪橙发来的——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在他离开纪家的这一天祝他“一路顺风”。纪眠神情轻淡地扫过那条消息,墨色眼眸波澜 他只喜欢我全文免费阅读_他只喜欢我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滴。 手腕间的银白手环微微亮起,纪眠漫不经心地垂下眼睫。 通讯列表的最新一条消息是纪橙发来的——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在他离开纪家的这一天祝他“一路顺风”。 纪眠神情轻淡地扫过那条消息,墨色眼眸波澜不起,抬步向前走去。 星际港口,即将启程的飞船入口前徘徊着一个男人,似乎已经等待多时。 “小眠,你果然在这里!” 望见纪眠的身影,男人眼睛一亮,脸上随即浮出一个笑容。 “听说你今天要离开首都星,我来送送你。” “多谢。” 纪眠的嗓音清悦,平静微冷如落下的初雪。 “听说你要和亚伦家的千金订婚,恭喜。” 名叫兰德的男人一愣,原本想说的话语噎在嘴里,脸上莫名浮出心虚的表情:“你都知道了?” 他见纪眠没有回应,似乎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再度开口:“小眠,其实我并不喜欢她,只是……” “别这么叫我,”纪眠语气不变地打断,“我们的关系应该还没有那么亲近。” “……” 察觉到他的疏离,兰德哑然,面色黯淡下来,目光漂移,无处停留,最终还是落回纪眠脸庞。 他刚刚订婚的未婚妻,亚伦家的Omega是位美人,亦是首都星颇具盛名的玫瑰。只是,此刻纪眠就在他面前,望着这样的眉眼,兰德不得不承认同是Omega,那枝花枝招展的玫瑰在纪眠面前也要黯淡失色。 纪家最近发生的风波兰德早已知晓,经历了那样的变故,他本以为眼前的人会变得憔悴支离、脆弱无力,结果并没有。 风霜寒雪也难以在纪眠身上留下些许痕迹,亦或者,他本身就是难以接近的霜雪。 “……” 一时之间,兰德脸上的神情几番变化,视线直勾勾地黏留于纪眠脸庞,莫名多出几分特殊的情绪。 纪眠微微蹙眉,不打算再停留下去,径直与兰德擦肩而过。 兰德却不知哪来的冲动和勇气,在纪眠经过自己身边时忽然出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小眠,别走,留下来吧!” 这句话脱口而出的同时,兰德顺势拦住纪眠去路。 “我在R3区有一栋房子,没人知道那里,也只有我有那的钥匙。” “你可以住在那里,衣服、饮食、日常起居——我会为你安排好一切,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 回应他的是纪眠陡然冷淡的嗓音:“放手。” 兰德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耐心地放轻声音:“现在的你能去哪里去呢?你只是一个Omega,长得又这么好看,离开纪家,离开首都星,不知有多少人会觊觎上你……外面那么危险,你能保护好自己吗?” 他深情款款的目光游离于纪眠的脸庞,仿佛岸上之人欣赏湖中溺水之人苦苦哀求的丑相,胸腔之内充盈的并非纯粹的爱意,更多的是能够居高临下施舍他人的喜悦和自傲。 你以为你还是曾经的天之骄子、屈指可数的S级辅助系能力者? 兰德心想。 你早已从S级跌落到B级,沦为全首都星的笑话,还被驱逐出纪家,失去力量和亲人,失去一切……多可怜啊。 现在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你,还有谁会站在你这边? 你只能乖乖留在我身边,祈求我的庇护,成为独属于我的东西…… 兰德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阴暗的喜悦如潮湿的苔藓不断滋生,他迫不及待地凑前,想要望见纪眠那双漂亮的、充满畏惧和哀求的眼眸—— 然而,他并没有看见自己想象中的畏惧与哀求。 一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紧握成拳,指骨凸起,拳头挥下果决凌厉的弧度。 然后,狠狠砸在他的脸上。 “啊!” 惨叫乍起,兰德重重跌在地,双手捂住鼻子。辛酸苦辣的滋味一股脑冲出鼻腔,整张脸皮仿佛被一只手揉皱,又硬生生撕裂开来。 “你……你敢打我!” 兰德疼得眼泪直流,于愤怒中不可置信地拔高嗓门,大吼大叫。 “一个Omega,竟敢——” 聒噪的声音就在耳边,纪眠面无表情地转了转手腕,垂眼,对上兰德愤怒的视线。 他的眼眸森冷如霜雪封冻的冰川,流淌彻骨寒凉的冰霜:“滚。” 兰德身体一抖,所有愤怒的情绪被瞬间浇熄,他的话头堵塞在喉咙之间,不敢出声,甚至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 仅仅是一个眼神,就令他发自灵魂地畏惧和战栗。 那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完全压制,精神力的直接震慑。 ……一个Omega,居然压制住了他这个Alpha! 兰德心底掀起惊涛骇浪,但在恐惧之间,又分外惊愕。 哪怕已经从S级跌落为B级,和自己同级,纪眠的精神力竟然依旧在他之上,甚至能够压制住他! 兰德咬牙切齿,兰德怒不可遏! 然后他就滚了,因为他怕被打。 男人仓促逃窜的背影飞快远去,纪眠没有留给他半点余光,独自登上离开的飞船。 飞船启程,明净的舷窗外映出首都星繁星点缀的夜空,千家万户的灯火如璀璨碎钻洒落,就连星海银河都不及这座不夜之城光华烂漫。 “纪先生,请问您之后打算去哪里?” 飞船座位旁浮出电子虚影,是控制这艘小型飞船的人工智能。 纪眠撑着下颌,纤长眼睫微微覆落,眸光掠过舷窗,落在漫无边际的远方。 “……我想,去一趟母亲的故乡。” 人工智能:“收到,正在定位目标星球……目标星球定位成功,预计跨过一个跃迁点,需要一天时间。” 漆黑宇宙浩瀚无垠,璀璨明亮的首都星已经被抛弃在遥远的后方,再也望不见光辉。 不知过去多久,靠窗闭目养神的纪眠抬起眼帘。 舷窗之外,飞船即将靠近的跃迁点周围,一片庞大的阴影悄无声息浮现,仿佛寄生于宇宙的远古恶兽,虎视眈眈地逼视前方。 纪眠:“那是什么?” 话音刚落,飞船剧震,预警的红光闪烁不停,人工智能一向平稳的声音急促起伏,叫声尖锐:“飞船忽遭不明攻击,正在启动最高级防御程序!” “纪先生,小心——!” —— E-13星球,位于联邦最偏远的第七星系。广袤而绿植稀少的黄沙覆盖大地,沙土之上,是终年遮天的灰暗。 干燥的风卷起尘土,模糊远方的视线。星球背面,各类黯淡失色的电子垃圾堆置山谷,一道身影利落地自高处一跃而下。 那是个黑发青年,身形削瘦,苍白清俊的面颊,暗棕色的眼眸深处,漆黑如夜幕。 楚时野独自行走在山谷间,陈旧的靴子踩过粗糙的沙粒地面,偶有生锈的零件夹杂在沙土中,被他弯腰拾起,丢入一只皮袋中。 他上身穿着黑色外套,弯腰时露出腰间的装饰,那是一柄漆黑的匕首,锐利的锋芒都藏在黯淡无光的刀鞘之内。 “滋滋……今日……滋滋,播报一则紧急新闻……” 黄沙卷来模糊的电流音,楚时野侧耳倾听,很快寻到声音来源,从半掩的黄土之下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铁块。 这是一个旧时代的收音机,繁华的星球早已淘汰的东西,在这偏僻落后的星球依然能找到踪迹。不过,这种收音机无法连接到更先进的星网频道,播放的新闻也都出自各种来源不明的小频道。 此时,这只即将报废收音机似乎意外接收到某段频率,嘶哑的电流音断断续续地从生锈的壳体内流出。 “新闻报道,纪家长子纪眠……前日于第三星系遇难……” “目前,滋滋……尚未找到飞船残骸……” 还没播放多久,电流音忽而变得混乱,楚时野用力地敲了敲收音机外壳,杂音虽然依旧时断时续,但总算比刚才清晰连贯一点。 “遇难不久前……纪眠曾在纪家的陪同下进行成年之后的第二次精神力测试。曾经的S级,居然毫无缘由地跌落为B级,并且在此之前,联邦从未有过精神力如此大幅度跌落的记录……”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几年前那次S级测试结果是否真实、是否存在弄虚作假的可能……毕竟,纪眠先生也只是个Omega,并非Alpha或者Beta……” “我这么说并非性别歧视,只是从事实而论。Omega弱小的体质并不足以支撑起强大的精神力。也许纪眠曾经真是强大的S级觉醒者,但到他死时,不过是一个可怜的B级……” 收音机又是一阵滋滋乱流,楚时野一言不发。 身处这个首都星最璀璨的光辉都无法落及的偏远星球,尽管他并未听过新闻里的“纪家”,但他也清楚,S级意味着什么。 最强大的精神力,最高的等级,整片星际凤毛麟角的存在——是终日与这片废土融为一体的他无论如何仰首也无法窥见的高位,真正的云泥之别。 ……不过,这个破旧收音机里的遥远新闻、新闻里那样高不可攀的存在,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新闻主持人的声音逐渐模糊,很快只剩下滋滋的电流声。 楚时野关闭收音机,将它丢进袋子里,继续向前走去。 灰暗的苍穹绵延,堆置垃圾的山谷尽头,一段陡坡之下,是一片更加荒凉的无人区。 楚时野停下脚步。 他平时很少涉足那里,因为前方是更危险的区域,潜伏着不可知的怪物。 只是,往日都死气沉沉的区域,今天不知为何有些不寻常的动静。 楚时野抬高视线,无人区遥远的边界风沙滚滚,淹没在尘土之中。 不对劲。 楚时野指腹摩挲腰间的匕首,片刻的思索之后,纵身一跃。 沙粒卷起干燥酷热的空气,刀锋般刮过皮肤。 楚时野抬臂挡在眼前,谨慎地没入风沙之中,依靠某种直觉摸寻前路。 他并没有迷失方向。 机器零件飘散一地,那是楚时野从未见过的精密零件,它们原本应该组装在某台复杂的仪器上,现在却如垃圾滚落。 顺着凌乱的零件再往前,楚时野嗅到一丝特殊的味道。 清冽,霜寒,就像冬日的雪。 可这里并没有雪,他的眼前只有流淌的红色,一点一点,渗入地面。 那是血的味道。 楚时野停下脚步,被风吹乱的黑发之下,那双眼眸倒映出一台银灰的圆形仪器。 如果他没认错,那好像是一个逃生舱。 逃生舱内部灰暗无光,鲜血从破损的底部溢出,染红黄沙土地。 血液中似乎还隐藏着某种特殊的气味,勾人心魄。楚时野只是一时松懈就微微晃神,下意识后退一步。 这个气味……难道…… 楚时野心底隐约划过某个猜测,还不等确定,忽而听见某种野兽的嘶吼,此起彼伏,像是荒野上成群的狼。 嘶吼声迅速逼近,楚时野略微恍惚的眼眸瞬间清醒,暗沉如夜色下的阴霾。 他转身,拔出腰间的短刀。 —— ……他死了吗? 这是纪眠从剧痛中苏醒、昏沉意识里浮出的第一个念头。 又或者…… 太阳穴疼得几乎炸裂,纪眠在冷汗中勉强睁眼。视线一度模糊,数十秒后才逐渐清晰。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灰扑扑的天花板。 四四方方的天花板,支撑起一个不大的房屋。 这是哪里? 汗湿的眼睫下,纪眠的眸底涣散无光。 模糊的感官回流,他似乎躺在一张硬木板搭成的床上,身上盖着的被褥虽然有些粗糙,却足够保暖,为他冰凉的指尖挽回些许热量。 所以,他还活着? 谁救了他? 疑惑从心底浮出,房间一侧响起什么动静,纪眠忍着痛楚,慢慢偏过头。 这是一间狭窄的屋子,各个生活区域之间没有分隔。床头一张简单的书桌,左侧几步靠墙的地方有一个纪眠从未见过的老式灶台,作为厨房。 灶台生火,一口锅架在火上,咕嘟咕嘟。 墨发黑衣的青年默默站在旁边,搅动锅里的汤勺。 升腾的蒸汽中,他清俊的脸上有几道尚未痊愈的血痕。 像是察觉到纪眠的注视,楚时野扭头。 纪眠看着他。 他看着纪眠。 没人开口,房间内的气氛莫名凝固。 “……” 纪眠心想:唔,我好像不太礼貌。 他强撑着坐起,想要说什么,修长而毫无血色的五指忽地捂住嘴,从苍白的唇间溢出虚弱的轻咳。 楚时野立刻盛出锅里的东西,端到床边,抬手,犹豫一下,掌心落在纪眠纤瘦的脊背之间,力度很轻地一下下拍抚。 纪眠咳得喉间腥涩,眼前一阵眩晕发黑,冷汗泠泠落下,染湿柔软纤细的墨发。 楚时野耐心地陪着他,直到纪眠咳声暂缓,又默默给他端来一杯温水。 纪眠接过那杯水,温热的水一点点压住喉间的干涩。他抬起微湿的睫羽,轻舒一口气,感觉自己总算活了过来。 “谢谢……” 纪眠开口,神情倦怠,嗓音沙哑疲惫,却如流淌过林间的浅溪,自带林叶清风般的温润清和。 “是你救了我吗?” 楚时野点头,没说什么,又把那个热气腾腾的碗往前一递。 纪眠一无所知地垂眼。 白色的碗里,一团黑漆漆的不可名状之物黏稠地瘫在那里,浮出咕嘟咕嘟的诡异泡泡,泡泡不断破碎,声音犹如古神喑哑的低语。 纪眠嗓音几不可察地凝滞一下:“这是……某种汤吗?” 楚时野摇摇头:“不,这是粥。” 纪眠稍稍后靠:“那……是黑米粥?” 楚时野:“不是。” “这是白米煮的粥。” 纪眠纤长浓密的眼睫微微一颤,面前的Alpha已无声靠近,微微低着头,神情专注而认真:“喝下它,也许你的身体会好一点。” 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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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在灵异酒店里当试睡员[无限]

    孤雏|古典架空|连载

    向芽撑着伞,出神地打量眼前的橙黄建筑。初春的雨水还捎带冬末的渗骨寒意,伞外飞进来的雨丝找到活物,拼命沾上去。向芽穿得单薄,经不住寒冷咳嗽几声,咳得面红耳赤,她从怀里掏出一张橙色传单,端详了许久 我在灵异酒店里当试睡员[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我在灵异酒店里当试睡员[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向芽撑着伞,出神地打量眼前的橙黄建筑。 初春的雨水还捎带冬末的渗骨寒意,伞外飞进来的雨丝找到活物,拼命沾上去。 向芽穿得单薄,经不住寒冷咳嗽几声,咳得面红耳赤,她从怀里掏出一张橙色传单,端详了许久。 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脑子一抽来这里,也许是穷疯了才相信传单上的内容。 父母在一个月前离奇失踪,随之而来的还有父亲借下的巨债,向芽将能还的都还了,家里的房子都抵押出去,只剩下租了整年约的包子铺让她居住。 但她一个准备实习的大四生,基本没有高薪工作供她短时间偿还剩下的三十万债务。 然而,今天傍晚时分,她在包子店门缝里捡到这张传单。 向芽视线再次往下挪,招聘要求写在中间: 【酒店试睡员招聘:你还在为生计奔波,为枯燥无味的工作痛苦吗?本网站来了,诚邀广大18~45岁适龄人士参与面试,如果你性格外向,胆子不错,有一定的逻辑能力,欢迎来投简历。】 【工作内容:试睡员需到达指定酒店进行试睡测评,离开酒店时需将住房体验,和提出的合理改进建议交予酒店方,路费食住可报销,月薪十万(工资在入住第一次后可提前预支),如果测评内容吸引更多客人入住,还会额外提供绩效奖金。】 【你还在等什么?快来报名吧!】 只需干三个月就能还清债务,向芽不是没怀疑过这份工作。 毕竟来钱快的基本都写在刑法上了,所剩无几的都是高危工作。 向芽咬咬牙,将简历发送过去尝试,心想遇到危险就立马报警逃跑。 没多久,向芽就接到一个自称是网站人事经理的电话,对方当即邀请她参与晚上10点的招聘面试。 网站甚至提供了补贴,不管面试者面不面试上都打入1000块到银行卡里。 …… 向芽拿出手机,再三确定钱打入了银行账户,她将传单折好,深吸口气朝酒店走去。 面试酒店叫希尔旺,就在包子铺两条街外的大街上。 高中时代,她上学经常路过这里。 酒店很高,约有二十多层,橙黄的建筑体开始有残旧的迹象,楼层外边每一层都挂上五色的彩灯,在深夜里闪烁不停。 整间酒店矗立在夜雨中,雨丝模糊它的线条,反而更给人怪诞的艳俗感。 她努力甩走脑袋里诡异的想象。 一分钟后,向芽走进大堂,右手边的前台是两个年轻的女生,她们都在低头看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你好,我是来住房的。” 靠近门口的女前台抬头瞟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玩手机,“单间一晚218。” 向芽顿了顿,“呃,我是安程网推荐过来试睡的,叫向芽。” 安程网是她投简历的网站。 那个女前台像没听见她讲的话,在她想要不要再说一遍时,坐里边的前台突然站起身,朝她笑笑。 向芽有点被吓到,她盯着眼前朝她笑的女生,脚步钉在原地。 这是一个长相清秀,肤色却白若纸张的女生,她的瞳孔很黑很黑,笑容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向芽是吧?我们收到燕经理的消息了,房间给您安排在23楼的2301,我带您上去。” 向芽迟疑一下,将身份证拿出来给她登记。 等待期间,她余光瞥见刚才态度不好的前台,还是一副对她爱答不理的模样,仿佛当她不存在,完全将她扔给同事处理。 向芽连看那位前台几眼,但那人眼尾都没扫给她。 “好了,我带你上去吧。”清秀女生的话唤回她的注意。 向芽接回身份证,跟着前面的女生拐过一面装饰墙,前方有三台电梯,她略微诧异,一般酒店只配两台电梯,很少见有三台的。 女前台摁了中间的电梯,旁边的显示屏显示电梯正从23楼下来,速度出乎意料的快,一眨眼,电梯就来到一楼。 “叮咚,一楼到了。”提示音乍响。 向芽本以为这么晚,应该没几个客人出入的了,迈步准备走过去,电梯门一开,哗啦啦走出大片人,男女老少都有,他们大声讲话,好不热闹。 她有些诧异,心道:‘这家酒店这么破旧,竟然也有挺多人住宿的。’ 也许是人多带来的安全感,她不安的心稍稍放下。 向芽避开半个身子让人出来,等人走光了,步子刚迈进电梯半截,这时,手肘不小心被人撞了撞。 向芽吃疼皱眉,侧首望去,一个推着婴儿车的短发女人满脸抱歉,一边忙拉着在婴儿车站起,兴奋地朝她挥拳头的小男孩。 “不好意思啊,我家小宝见到生人太兴奋了。” 向芽松开眉头,摇头说:“没事。” 电梯又走进几个陌生的男女,很快这趟上去的电梯也满了。 向芽站在角落,离她一拳远的地方,刚才撞她的小男孩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指了指她背的包包。 向芽心想这小孩聪明得过分了吧,怎么知道她包里有糖。 她有点低血糖,包里会常备糖和巧克力。 她从包里拿出一颗糖,递了过去,“给。” 小男孩接过糖,呲起牙对她笑。 小男孩牙齿小颗却锋利,乍眼一看有点像锯齿。 他的脸色也是很苍白,对着向芽撕开糖纸,猩红的舌头卷起巧克力糖,咔嚓咔嚓嚼个不停,眼睛直勾勾凝望她。 电梯里的其他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窄小的空间只剩下小男孩的咀嚼声。 向芽被盯得毛毛的,连忙抬头,一边小步缩进角落处,但注意力不由自主继续放在身旁的母子身上。 小男孩看起来约3岁,按理说,不是坐婴儿车的年龄了,此刻他坐在里面,塞得小车子都胀满。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来到电梯前的,还有前面的几个人,他们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没来得及多想,电梯就到达23楼,向芽这才发现电梯里的人都是这一楼的住客。 不安的心重新疯狂跳动,向芽拿出电话,警惕地盯着周围的陌生人,但这些人都没有在意她,自顾自地走出电梯。 领路的前台也跟着走出去,见她还待在电梯内,不禁催促。 “向小姐,快出来啊,要不然待会出不来了。” 向芽紧张,没注意到这句话的诡异之处,她等所有人都走出后,电梯即将关闭时才踏步走出。 耽误了些许时间,向芽没说话,这次老实跟着前台走,转了弯,发现刚才一起乘电梯的人都不见踪影。 她又探头看回电梯处,又有十来个人站在电梯前等着。 向芽的尾椎骨咻地冒出冷气,要从房间走到电梯,好像就只有她现在站着这条路。 但这才走了几步,怎么她都没看见这帮人经过。

    604 人在读10-26 18:14

  • 寡母对照组不干了[六零]

    温蒂姐姐|古典架空|连载

    “听说了没,前天夜里蒋家那寡妇没熬过去,没了!”“啊?蒋家这三孩子还真是命苦,本来就没了爹,现在连娘都没了,这三孩子以后还怎么活!”“可不是嘛!大的十五,小的才五岁.......听说他家老大前 寡母对照组不干了[六零]全文免费阅读_寡母对照组不干了[六零]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听说了没,前天夜里蒋家那寡妇没熬过去,没了!” “啊?蒋家这三孩子还真是命苦,本来就没了爹,现在连娘都没了,这三孩子以后还怎么活!” “可不是嘛!大的十五,小的才五岁.......听说他家老大前天夜里在医院就晕了,人都是厂里找人给抬回来的。” “难怪这两天都没看到明珠那丫头,这一家子.......寡妇扯业本来就难,现在连他们那寡妇娘都没了,要是明珠那丫头再出个什么事,这往后可怎么办哟!” 街坊们的闲话,清清楚楚的传到了屋子里,蒋明成紧紧的抱住幼妹,小声道:“别听她们瞎说,姐肯定会没事的。” 明玉还小,眼眶里要掉不掉的含着一泡泪,却极为懂事的缩在哥哥怀里没有哭闹,她就这样缩着,静静的等待姐姐的醒来。 她好像听人说过小孩子不能多哭,会运气不好,虽然妈常说他们穷人命硬,不过她还是很在乎,她怕姐姐也一睡不醒了。 窗外,寒风呼啸着,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玻璃窗,院子里传来工人下工回家的谈笑声,孩子放学的嬉闹声以及女人们喊一家老小吃饭的声音。 明成看着天色渐暗,松开怀里的妹妹,先用手帕给姐姐润了下嘴唇,再从柜子里摸出一黑一黄的两个窝头,将黄色那个递给妹妹,催促道:“快点吃,吃完赶紧睡。” 明玉怕黑,一度电一毛八,包灯用户一个月一块八分,他们家没那个钱,得趁着天亮让妹妹赶紧睡。 明玉大口大口的咽下了窝头,利索的爬上坑躺在了姐姐的身边。 等妹妹挨着姐姐躺好后,明成才就着湿漉的布巾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担忧的看了看姐姐,又给妹妹拉好被子,收拾下也睡了。 寒风凌厉的刮着门窗,只听窗外“嘭——”的一声响,也不知是院子里谁家的煤炉子被吹倒了。 就在这一声响中,蒋明珠猛然坐起,瞪大眼睛大口的喘息,她握紧拳头走到桌旁,提起桌上的破旧茶壶,咕噜咕噜的往肚子里灌水。 冰凉的茶水一经入口,就刺激的她打了个激灵,在这刺激中,蒋明珠身着单衣望着窗外,静静的回忆着自己的梦。 在长达两天两夜的昏迷中,蒋明珠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一切起源于厂里的那场事故。 她那刚刚逝世的母亲是红旗机械厂的操机工人,虽然是个女人,但却丝毫不输于男人,顶替父亲的工位下车间不到四年就拿上二级工的工资。 上礼拜的夜里,同院的苏家男人找上蒋母,想要和蒋母一起搭档参加工级考核。苏家那男人为人懒散又自视甚高,是院子里出了名的烂泥扶不上墙,进厂工作十来年,还拿着一级工的工资混日子,蒋母本想拒绝,可架不住苏家婆媳躺在院中又哭又闹,生生闹腾了三四天,最后在管大鹏这位“位高权重”的后厨组长的压制下只好答应了下来。 考核前一天,苏家男人早已将二级工职称视为囊中之物,提前开了一瓶西凤与家人庆祝。 考核当天,因为酒劲未散又执意操机,苏家男人整个人都被卷进了机床当中,当场去世。 就连搭档的蒋母也被卷进半边身子,在医院硬撑了三天后,最终丢下了她的三个孩子逝世。 故事就这么展开了序幕,从丧夫之后,苏家媳妇李桂兰就在她的忠犬厨子管大鹏的帮助下开始了她的漫漫养家路,她同情蒋家那丧母的三个孩子,用轻省的街道办工作换取了劳累的机械厂工作,她贤惠孝顺,用柔弱的肩膀扛起了整个家,连她那奸懒馋滑的恶婆婆苏李氏也不曾被她所抛弃。 两人一起携手走过漫漫岁月,终于在恶婆婆苏李氏七十岁生日那天得到了全家人的祝福。 这部小说一经出世就引起热议,无数人为俏寡妇李桂兰和忠犬厨子管大鹏的携手而感动,也有无数人歌颂她的无私母爱。 整个故事中,李桂兰的四个孩子可以称作是人生赢家了,苏家两个女儿在最乱的年代跟随大流,早早就离开学校回到了家中,即使在缺衣少粮的年代,她们也被厨子后爸给养的白白胖胖,成为四合院邻里口中最有福气的两个姑娘,之后到了相看年龄,靠着白胖的外表以及厨子后爸的人脉顺利出嫁,婚后吃喝不愁相夫教子,可以说是婚姻美满。 至于李桂兰的两个儿子,他们继承了四合院内李桂兰的一间屋子和厨子后爸的三间屋子,拿着老两口半辈子的积蓄开了一家饭馆,无薪聘请了他们的厨子后爸担任大厨,兄弟两站在改革开放的风口赚的盆满钵满。 而与这一家子形成强烈对比的就是蒋明珠兄妹三了。 蒋明珠换了工作后在街道办工作,因为模样不错又有一份工作,引了一圈婶子们来介绍对象,她很快就和一个工厂保卫看对眼了,六七十年代的保卫与后世的保安可不一样,是属于机关下面所属的,和公安差不多一个性质,管着厂里上上下下的纪律等问题,不管到哪都是受人尊敬的。 两人开头还甜蜜了一段时间,随着进一步的了解,对方就开始嫌弃蒋明珠的一双弟妹,怂恿蒋明珠扔下弟妹不管。等得到了蒋明珠的拒绝,男人就直接提出了分手,之后就跟苏家大女儿苏来丹看对了眼,之后就带着苏来丹过上了享福的日子。 蒋明珠被抛弃后,弟弟蒋明成心中愤恨,提起家伙就往苏家讨要说法,被保卫科判定为入室抢劫,正巧遇上厂里要树立典型,没抗住批判,就这样没了。蒋明珠也因此被街道办辞退,名声也彻底臭了,不但成了老大难不说,还因为明成的死被妹妹怨上,妹妹长大成人后便远离家乡,姐妹俩自此断绝来往,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着,就这样缩在四合院里,苦巴巴的熬着。 蒋明珠回忆着梦中的一切,身体止不住发抖,她已经十五,该懂的全都懂了,但是对于他们一家子的遭遇,她根本接受不了。 尤其是明成离开后,苏来丹趴在丈夫怀里感慨的那些话。 “明成的遭遇让我很过意不去,要是早知道回事这种结局,我就该拦着妈点,不让她那么说了。” “这也怨不得你,妈也是被那架势给吓到了,要怪就怪他蒋明成命不好,正好遇上了厂里要树立典型。” “我就是觉得可惜,明成明玉小时候都挺招人疼的,就是他妈走后,没人管了,好好的孩子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蒋明成和我那两小舅子可没法比,我那两小舅子上头有咱妈和管爸顶着,往后的路一看就不会差,蒋明成就是没爹死妈的玩意,被放养着长大,一看就是没什么家教早晚得吃花生米的料。” “说来说去,有个好妈挺重要的,要不是蒋家那婶子学艺不精,还要答应我爸去参加工级考核,明珠他们也不会缺乏管教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四姐弟也不会早早就没了爸。幸好我们还有个妈,要不是我妈,我们四姐弟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所以说啊,有妈的孩子像块草,没妈的孩子人穷命硬注定成不了事......” 后面诸如此类的对话还有很多很多,这些对话让蒋明珠潜意识里就产生愤怒,她用极大的力气攥紧拳头,连嘴唇都被她紧咬出血。 炕上的明玉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梦,情绪似乎也开始不太稳定,哼哼唧唧的踢着被子,一旁的明成似乎感受到了什么,闭着眼睛伸手揽住妹妹拍了几下。 听到坑上的动静,蒋明珠怒到极致的心情突然松懈了下来,她摊开手,低头看着掌心的指甲印,神色怔然。 明成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揉了揉眼皮支起身来,因为母亲出了事,明珠整日在医院忙上忙下,年仅十岁的明成只能独自带着妹妹,担惊受怕再加上没有吃好喝好,短短四五天便已经瘦的脱了相,一张本就没有肉的小脸早已将瘦的凹了进去,衬的那双圆眸格外的大。 见姐姐醒来了,明成就直直的盯着她,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满脸尽是惶恐和不安,他不敢确定这到底是是不是他在做梦。 看着一向胆大跳脱的弟弟露出这幅神情,蒋明珠感觉心中泛起一阵酸涩,她坐到炕沿用手轻轻的拍着明成的后背:“明成,这些天辛苦你了,别怕,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就算妈不在了,姐也会撑起这个家,只要咱们三姐弟在,这个家就还在。” 妈妈...... 听到这个称呼,明成的眼眶立刻就红了起来,他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不管不顾的哭出声来,要把这些日子的委屈给发泄出去。 本就睡的不太踏实的明玉也被惊醒,扑在明珠怀里哭得格外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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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无CP男主绑定宠妻狂魔系统以后

    鱼儿鱼儿|古典架空|连载

    6月24日,下午三点。原本说是13:45放送高考成绩,然而查分系统通道拥挤,卡到现在才能进去。查询成绩时,网页一卡一卡的,多次刷新才看到成绩。看到网页显示的高考成绩分数,桑晚晚愣住,觉得有 无CP男主绑定宠妻狂魔系统以后全文免费阅读_无CP男主绑定宠妻狂魔系统以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6月24日,下午三点。 原本说是13:45放送高考成绩,然而查分系统通道拥挤,卡到现在才能进去。 查询成绩时,网页一卡一卡的,多次刷新才看到成绩。 看到网页显示的高考成绩分数,桑晚晚愣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忘了什么时候开始,桑晚晚总是做些奇怪的梦。 她以为是临近高考,压力太大才会做这些奇怪的梦,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觉得很有意思。 最先梦见的是毫无意义的画面,车水马龙的道路,高大青葱的树木,清晨薄雾中的红艳玫瑰,还有黑白色的棋子和棋盘。梦里还有朦胧的人影,以及不知远近的脚步声,并不真切。 后来,梦像叙事电影里剪辑出来的片段,没头没尾拼凑在一起。 那时大概五月份,距离高考不到一个月。 梦里有个男人,但她看不清他的脸。 和大部分人一样,上学、高考、大学、毕业,男人家境看起来挺好的。毕业以后,他从家里得到一笔创业基金,开了一家游戏公司。 桑晚晚觉得梦里男人的人生轨迹有些平淡,没有丝毫波澜起伏,创业过程不说十分容易,但没有遇到什么困难,挺顺利的。 她想,真是一个无聊透顶的梦。 可能是大脑接受到桑晚晚的“无聊透顶的”吐槽,梦境开始以双线形式进行,一方面是摄像机视角围观梦里男人无聊透顶的一生,另外一方面则是第一人称视角的画面。 例如走在雨后落满树叶的道路,被橙红色夕阳笼罩着的海滩,校园的800米跑道……,有着许多壮阔美丽的画面。 随着高考逼近,或许是太焦虑了,桑晚晚还会梦见拥挤的教室里坐着低头写试卷的学生,梦见密密麻麻写满解题过程的黑板,好似是梦里虚构的画面,又像是高中生活照进梦里,让人喘不过气。 很快,梦里的故事开始正题了:有一天,男人的爷爷对男人说了什么,他满脸不情愿地去了另外一座城市,找到一个女孩。 男人和那个女孩有婚约。 桑晚晚了然:原来是个先婚后爱题材的电影啊。 桑晚晚以为是个小甜饼,结果剧情冲突来了:女孩对男人一见钟情,男人对女孩毫无感觉,想要和她解除婚约。 桑晚晚恍然大悟:啊,这个我熟,是追妻火葬场的套路。 桑晚晚以为两人会解除婚约,然后没过多久男人就会“真香”,开始追妻火葬场。 不料,女孩太爱男人,不肯解除婚约,还对男人死缠烂打。为了得到男人的身心,女孩做出许多违反法律或道德的事,引起男人的反感,最后锒铛入狱病死牢里。 至于男人平顺的人生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他的游戏公司取得巨大成就,受到业内业外人士的一致好评,是妥妥的人生赢家,与女孩的一生有着鲜明对比。 桑晚晚:?? 桑晚晚直接被这个破梦气醒了。 什么玩意儿?! 她醒来后毫无睡意,爬起来怒刷《五三》。 彼时距离高考很近了,老师不再上课,把时间留给学生,查缺补漏。 桑晚晚的梦同样在给她“查缺补漏”,开始给她展示男人和女孩间的细节故事。 从这些“细节”中,桑晚晚得出一个结论:前面梦里的那些第一人称画面,是从女孩视角看到的画面,都是女孩的经历。 谢天谢地,男人和女孩见面以后,她就再没有见到女孩视角的画面了,都是摄像机视角。 不然她可能因为代入感太强气得不睡觉了。 最近几天,桑晚晚梦里都是关于女孩的高三日常,永远做不完的试卷,冷漠的同班同学,晚修结束回家昏暗的路灯,拥挤狭小的房间…… 或许不同的高考生有着同样枯燥烦闷压抑的生活,梦里和现实竟然如此相似,她有时会分不清究竟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梦里的女孩很优秀,在班里名列前茅,高考成绩远超重本线。 虽然离清华北大差了些,但国内叫得上名的院校基本都没有问题。 6月24日,下午三点。 桑晚晚看到自己的高考成绩,整个人懵住。 她和梦里的女孩考了同样的分数。 不仅仅是高考总分。 是每个学科的分数,都是一模一样。 …… “晚晚,还没查到分数吗?”耳边传来舅母的声音,是舅母在喊她。 桑晚晚回神,连忙“噢”了一声,合上笔记本电脑,迅速调整心态和情绪,起身走出房间。 桑晚晚露出一副高兴的样子,明明是高兴愉悦的,却要用故作玄弄的语气说:“查到啦,舅母,你猜猜我多少分?” 唐慕兰见到外甥女嘴角都要飞起来了,就知道外甥女考得很好,她也配合,故作不知情的样子,问:“500分?” 桑晚晚露出生气的表情,嘟囔着说:“我怎么会这么低分嘛。” 桑晚晚和舅母插科打诨聊了会儿,快到表弟赵夏游泳课下课时间。 唐慕兰要去接小儿子,“晚晚,我要去接小夏了,顺便再买点菜,你想吃什么?” 桑晚晚说:“都行,看看小夏喜欢吃什么吧。” 唐慕兰应了声“好”,出门去接儿子放学了。 桑晚晚看着舅母离去,等到那道门被合上了,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莫名觉得有些心慌。 她和梦里的女孩高考分数一样? 这也太巧了吧。 确实是有些巧。 如果只是高考分数一样,确实只是巧合。 桑晚晚的梦还在继续,展现的细节越来越多:女孩用的手机和她是同款,开屏密码都是六个0,梦里的黑白棋子和棋盘,越看越像她曾经拥有过的那副棋子。 甚至,梦里出现的咖啡厅,和她过几天应聘暑假工的咖啡厅一模一样。 梦里越来越多的细节,和桑晚晚的过往经历高度重,梦里的日常和画面,甚至会在几天之后“应验”。 想到梦里男人和女孩见面以后发生的故事,桑晚晚觉得离谱,但同时忍不住胡思乱想。 她会不会就是梦里的那个女孩? 她有个未婚夫,还对狗男人一见钟情死缠烂打? 呸呸呸! 桑晚晚觉得自己可能沾上脏东西了。 …… 在桑晚晚意识到“我可能就是梦里的那个女孩”以后,梦境终于不再是展现各种“你就是那个女孩”的细节,又有了变化。 画面上,梦里的人物不再看不到脸,当她是以摄像机视角时,能见到女孩的脸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桑晚晚:谢谢,请打上马赛克。 梦里,男人的爷爷听说好友去世了、好友的儿子儿媳也去世了,只留下孤苦伶仃的孙女,顿时心疼不已。 想到曾经和朋友给孙辈定下的娃娃亲,爷爷让男人去把女孩接过来照顾。 男人十分不情愿,但迫于爷爷的命令,不得不去邻市找女孩。 男人去找女孩,并不是想接她回家。 他深知主动提出解除婚约,爷爷肯定不答应甚至会二话不说抄起拐杖往他的身上打,所以想让女孩主动提出解除婚约。 他知道女孩寄人篱下,舅舅舅母养育三个孩子十分不易,生活拮据窘迫,所以愿意为女孩一家提供帮助,——如果女孩愿意解除婚约,他会以个人名义无条件向她赠与2000万,承诺不追回。 梦到这里,桑晚晚惊了。 桑晚晚:还有这种好事? 6月29日,凌晨5点,桑晚晚从梦中醒来。 桑晚晚是被美醒的。 原来,她不是沾上脏东西,是上天在给她指引正确的选择和道路。 只要答应男人解除婚约,不仅可以得到一笔巨款,还能避免魔怔眼瞎吊死在男人身上的凄惨下场! 原来,这是梦的真正意义! 桑晚晚乖巧等待狗男人带着2000万支票找她解除婚约。 然而—— 6月30日下午,一辆低调不失奢侈的黑色轿车停在居民楼下,身穿西服的男人从车里下来。 他抬起深黑冷漠的眼眸,望了一下破旧的居民楼,忍不住皱了皱眉。 今天是工作日,桑晚晚的舅舅和舅母都去上班了,表弟在上游泳课,只有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舅舅赵徐舟、舅母唐慕兰听说桑晚晚爷爷的朋友的孙子上门拜访,突然想起不知猴年猴年马月曾经听说外甥女和别人定过娃娃亲,生怕桑晚晚被爷爷的朋友的孙子欺负,连忙请假回家。 宋星茶来到赵家的时候,赵徐舟和唐慕兰还没回到家,是由桑晚晚接待客人的。 这是桑晚晚第一次见到宋星茶。 见到那张帅气俊逸的脸,桑晚晚的心忍不住颤了颤。 她的脑子里冒出几句话。 他好帅。 他真他吗好帅。 天啊,眼前男人的模样完全就是按照她的审美长的,她心动了,她要对他一见钟情了。 但是,想想2000万,想想梦里女孩的悲惨下场。 桑晚晚瞬间下头。 桑晚晚:喜欢他是会死人的。 她在等对方开口:给你2000万,和我解除婚约。 然而,桑晚晚并没有等到她的2000万支票。 …… 宋星茶微微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女孩。 她有着一双黑而清透的眼睛,眼型十分漂亮,透着几分灵气,带着几分清婉。 脸蛋小小的,五官精致秀气,不管是五官的布局还是每一处脸部线条的走向都恰到好处,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 宋爷爷说过,四岁的桑晚晚长得十分可爱,没有谁见到她会不喜欢的,是妥妥的“想拐回家”。 十二岁的宋星茶也不例外。 那时桑晚晚的父母带她去拜访宋爷爷,宋星茶和宋星语见到如此可爱的小妹妹,心生欢喜,想要带着小妹妹玩耍,还拿各种好吃的糖果饼干哄她。 可惜,那时的桑晚晚是一个很容易害羞的小孩,见大哥哥大姐姐和她说话,只会躲到爸爸妈妈身后,捂着脸不看别人。 如今,宋星茶毫无印象。 他松了松领带,仍然皱着眉,嗓音低沉说道:“你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所以我们先举行订婚宴,等你20岁了就结婚,你觉得怎样?” 听到宋星茶的声音,桑晚晚整个人呆住,震惊抬头。 桑晚晚:!!!! 桑晚晚:说好的2000万呢??

    219 人在读11-05 01:44

  • 咸鱼穿书后发现全家都是反派

    稚棠|古典架空|连载

    简成兮醒来后头疼欲裂。睁开眼,看到的是破旧的房顶,那房顶被枯枝和蜘蛛网覆盖着,厚厚的尘埃和腐朽的木头味道扑面而来,有一瞬间,他以为到了地狱里面。【宿主,你终于醒了】简成希骤然的瞪大眼睛,脑 咸鱼穿书后发现全家都是反派全文免费阅读_咸鱼穿书后发现全家都是反派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简成兮醒来后头疼欲裂。 睁开眼,看到的是破旧的房顶,那房顶被枯枝和蜘蛛网覆盖着,厚厚的尘埃和腐朽的木头味道扑面而来,有一瞬间,他以为到了地狱里面。 【宿主,你终于醒了】 简成希骤然的瞪大眼睛,脑海里的声音让他猛地坐起身,差点摔下床:“哎呦……” 大脑传来剧烈的疼痛,脑海中还停留在车祸降临时那尖锐的鸣笛声,他记得自己好像被撞飞了很远,那样大的距离应该很难活下去了。 【宿主,恭喜你被选中成为幸运儿,来到这是一个即将要崩坏的世界】 简成希愣了愣:“什么意思,我没死?” 他坐起身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忽然发现这个房间有很多不符合常理的东西,比如不远处的柜子是漂浮在空中的,身下是石床,窗外的天空是割裂一般的漩涡状,大气层上,是电波一般的防护罩将整个世界笼罩在内,在更远的地方,竟是在空中有悬浮着的巨大城池。 简成希看的目瞪口呆,他站在窗畔,愣愣的开口:“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已经不是地球,是一本命运书里的世界,俗称里世界】 简成希难以置信:“命运书是什么,是小说吗,我这是穿越到小说里了?我是主角吗,等等你先别说话,我想想,一般主角是不是都要肩负使命,拯救世界什么的?” “……” 他的话又让系统沉默了。 带过很多宿主,像简成希心这么大的也是第一次见。 也好。 这个世界已经有无数任务者失败很多次了,换个缺心眼说不定能成功。 简成希还在话唠个没完。 忽然—— 就在他和系统滔滔不绝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 简成希激动不已:“真的是拯救世界吗,我的身份是什么啊,是开启我新人生的关键人物出现了吗?” 一般说着他一边打开门,声音戛然而止。 门外站在两个衣着褴褛,瘦弱的小孩子,扎着丸子头的小姑娘脸上还有泪痕。 简成希愣住,迟疑开口:“你们……” 还不待他问。 小姑娘的眼泪骤然落下来,嗷的一声开口:“爸爸!” 简成希瞪大了眼睛,在他的注视下,小姑娘的步伐都有些不稳,她搀扶着男孩,哭着的上气不接下气:“哥哥的腿伤又严重了。” 一边走,小小的身躯可能实在是撑不住了,眼看两个小孩子就要一起摔在肮脏的地上。 简成希下意识冲过去:“小心!” 用尽全力扑过去,终于在两个孩子摔了前接住了他们,代价就是他自己也摔到了地上成了肉垫,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小姑娘哭的更凶了,瘦弱的手抓着他:“爸爸,爸爸你没事吧?” 简成希疼的差点晕过去,但是小姑娘稚嫩的哭音还在耳畔,他硬生生挤出来一抹笑,下意识的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没事。” 因为摔的这一下,昏迷的小男孩好像是醒了。 这男孩模样长得很清秀,但是脸上却有很多泥灰,他缓缓的睁开眼,脸上苍白没有血色,断了的腿痛的他呼吸都不均匀了。 小姑娘立刻扑向了他,哭着说:“哥哥,我们回家了,爸爸会给你治好腿的,就不痛了。” 男孩衣裳破碎,他好像是用尽全力才没有昏过去,这个孩子醒来甚至都没有看父亲一眼,而是看着妹妹,虚弱的开口说:“碎碎,别哭了,别指望爸爸了,他才不会管我的死活……” 小姑娘哭的更凶了。 男孩像是用完了全身的力气,说完又晕了过去。 简成希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他们的爸爸指的是谁,该不会是自己吧?! 他上辈子别说生孩子了,他连女孩子的手可都没有牵过啊,这会出车祸穿越,直接当爹了! 小女孩哭嚎着,声音听的人心都揪起来了:“爸爸,哥哥是不是要死了……” 简成希见小女孩趴在地上哭,两个瘦弱的孩子都躺在冰凉的地上,到底还是不忍心走过来说:“地上凉,先别哭,把他放到床上去。” 小女孩瘦弱的身躯乖巧的让开。 简成希让男孩抱了起来,意外的是这孩子的身子好轻好轻,明明是个男孩子,却瘦的像纸一般。 床也是生硬的石床,不过正好,这孩子的腿受伤了躺在石床上才能保持平放,他掀开了男孩的裤子就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他的小腿伤口已经裂开了,好大的一片创伤,甚至已经有流脓的现象,如果再不处理的话,这孩子今晚一定会发高烧。 小女娃也走到石床边,她幼小的身躯有些无助的靠着床,看到哥哥的伤势那么严重,她看向简成希,哭肿了眼睛声音都有些哽咽:“爸爸求你救救哥哥,我不想他死……” 简成希看着她莫名有些怔神。 如果—— 假设这个原主真的是这两个孩子的父亲,那孩子对父亲,怎么会用求这个字,还如此的卑微和小心翼翼,原主从前到底做了什么? …… 简成希上辈子是个医生,他是做不到见死不救的,当下便伸出手摸了摸小女娃的头说:“你放心,我肯定会救他的,不过他的伤势太严重了,这屋里没有消毒和伤药,我们得出门去找医生。” 小女娃点点头,终于露出了点希望的眼神:“好!” 简成希决定立刻背着男孩出门,脑海中的声音在此刻响起: 【宿主,看医生不带钱吗?】 简成希的动作一顿,瞧他这记性差点都忘记了,摸了摸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环顾了屋子一圈,他刚穿越过来怎么会知道原主把钱放在哪里了! “那个……碎碎啊。”简成希记得男孩这么叫过女娃娃,蹲下身子笑了出来:“你知道钱在哪吗?” 女孩却下意识的害怕蜷起身子,小心翼翼的说:“爸爸,我没有拿钱。” 简成希愣住。 “碎碎真的没有。”女孩红着眼眶,退到石床上男孩的旁边像是寻找保护,整个人都害怕的在发抖:“捡果子换来的钱都交给爸爸了,爸爸别打我。” ??? 简成希听傻了。 他看着面前的女娃娃,她很小,穿着洗的发白抽线的衣衫,因为发育不良让她甚至还不过石床的高度,瘦弱的身躯缩在那里不过小小的一团,她看起来不过三岁左右的年龄,是寻常孩子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的年岁,如今却要去捡果子换钱交给自己? 原身一个堂堂的男人,却让自己的年幼的孩子去劳作换钱,不然就打孩子? 这还是人吗? 这还有天理吗?! 简成希深呼一口气,出声安慰道:“没事的碎碎,我……爸爸没有想要打你的意思,只是我们救哥哥需要钱,你知道爸爸平时把钱放在哪里吗?” 女娃娃似乎在认真辨别简成希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她毕竟年幼,哪里能轻易分得清成年人的嘴脸,最后只能说:“放在那边的抽屉里。” 简成希立刻起身去翻箱倒柜。 就在柜子里面他翻了好半天却什么都找着,眼看床上的男孩越来越痛苦的模样有些急了:“没有啊,钱放哪了,不在这个柜子里面吗?” 【宿主,钱的确放在这个柜子里】 简成希来了希望,在脑海里连忙询问说:“真的吗,那我怎么没看到呢?” 【原本还有一些剩余,就在昨日被原身花的一文不剩了】 简成希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扶着柜子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心中燃烧起一团火焰,对原主的怒意在瞬间到达了顶峰:“孩子被他养成这个样子,他拿钱花去哪儿了!”

    486 人在读01-01 07:33

  • 翻涌

    殊晚|古典架空|连载

    《翻涌》文/殊晚2022.5.15“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他叫陈砚。*八月末。崎源县刚刚下过一场暴雨,天空一片雾蒙蒙的阴暗,树叶上残留的水珠滑落,无声砸向地面 翻涌全文免费阅读_翻涌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翻涌》文/殊晚 2022.5.15 “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 他叫陈砚。 * 八月末。 崎源县刚刚下过一场暴雨,天空一片雾蒙蒙的阴暗,树叶上残留的水珠滑落,无声砸向地面,空气中满是让人觉得压抑的燥热。 宋静原刚从英语办公室里面出来,抱着一沓卷纸往教室走。 她穿着简单干净的白色校服T恤,乌黑的柔发盘在脑后,露出饱满圆润的额头,几缕不听话的碎发垂下,贴在她白皙的脖颈上。 她还在想刚才英语老师和她提起的竞赛的事情,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了两个女生,直直撞在对方肩膀上,“啪”的一声,手中的卷纸掉在地上。 “能不能看点路啊?”被她撞到的是艺术班的祝澜,她穿着一件吊带短衫,露出漂亮流畅的肩颈线,长卷发披散下来,美得张扬又任性。 “对不起。”宋静原慌慌张张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祝澜没理她,越过她继续和身边的人说话,声音娇媚:“今晚他说要带我出去玩呢。” “真的吗?”祝澜旁边女生的语气听起来比她还要激动,“澜澜,我可太羡慕你了。” 宋静原蹲下身子将散落在地上的卷纸捡起,两人的对话不偏不倚地传到了她耳中。 “能和陈砚那种帅哥在一起,想想就很幸福。” “那是自然。” 陈砚? 宋静原手中的动作一顿,脑海中不免又浮现出那张熟悉的脸。 她不自觉抓紧了手中的英语卷纸,等到祝澜她们的声音完全消失在走廊里才回过神来,慢慢吞吞地往教室走。 “静原。”丁诗瑶从教室里出来,见她满脸心事的样子,关心道,“你怎么了?” 宋静原心中有些酸涩,咬了下嘴唇,摇头:“没事。” “老李刚才喊你什么事啊?”丁诗瑶问,“半节课都没让你回来。” 老李是她们班的英语老师。 “就说了一点竞赛的事情。” 两个人在座位上坐下,丁诗瑶把卷纸放到宋静原手上:“这是这周的数学卷,刚才你不在班级,我帮你留了一份。” 宋静原塞到书包里:“谢谢。” “对了。”丁诗瑶突然想起了什么,“刚才班主任过来说下周要开家长会,说是必须让父母中的一个亲自到场。” 宋静原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其他人不行?” “嗯,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名堂。” 宋静原把校服外套从书桌里面拿出来,往教室外面走:“我去打个电话。” 已经过了放学时间,走廊里基本没有什么人,光线灼灼地照下来,空气闷热到让人喘不上来气。 宋静原额头上渗出些汗,她靠在窗户旁边的阳台上,一边向外面张望,一边拨通爸爸的电话号码。 听筒里传来嘟嘟的机械音。 无人接通。 她抿了下嘴唇又重新拨回去,还是同样的结果。 她转身准备回到教室里,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宋鸿明给她回了消息。 【爸爸:忙。】 【爸爸:有事直说。】 宋静原忽地笑了下。 忙。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这话的。 她犹豫片刻,还是回复了他。 【宋静原:下周班上要开家长会,说是必须让父母到场,你有时间吗?】 【爸爸:没时间,别来烦老子。】 …… 宋静原手掌撑在大理石阳台上,心里有股说不清的情绪。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走廊里面的窗户没有关,热风肆意灌进她的衣衫里面,打在她的脸上,吹的她满身燥热。 女人的哭闹声,男人的打骂声,家具被摔在地上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她耳边反复播放。 热浪冲击得她有些喘不上气来,那些夜晚经常以噩梦形式困扰着她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那年她不过才十岁,父母整日吵架,能摔的东西都被砸到地上,她一个人躲在屋子里面,提心吊胆地听着外面的碰撞声。 后来两人离了婚,吴雅芳消失在这座城市当中,宋静原的抚养权被留给宋鸿明,但他并没有起到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常年和狐朋狗友混迹在一起,对她不闻不问。 宋静原在外面吹了会风,回到教室里,丁诗瑶看她脸色不太好,主动捏了捏她的手:“静原,不舒服吗?” “不是。” 丁诗瑶对她家的情况了解一些,猜测道:“是不是因为家长会的事情?” “没事。”宋静原牵强地扯了扯嘴角,“我再和老师好好说说。” 两人从教学楼里面出来,出了校门,看见祝澜在学校对面的商店门口站着,双手叉在腰上,拿着手机气急败坏地和谁讲着电话。 “啧啧。”丁诗瑶撇了撇嘴,“就凭祝澜这大小姐脾气,真想不通为什么那么多男生上赶着追她。” 宋静原又想起来刚才走廊里听见的话,咬了下嘴唇:“长得漂亮嘛,总是更招人喜欢。” “她那就是会化妆。”丁诗瑶把目光放在宋静原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而且平心而论,我还是觉得静原你更好看一点。” 宋静原确实好看,一张巴掌大的脸,皮肤是奶白色,一双杏眼干净又清澈,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温婉且恬静。 用丁诗瑶之前的话说,每次看见她,都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我要是个男生,我肯定追你。”丁诗瑶在她耳边说悄悄话。 宋静原被她说的有点不好意思,谦虚道:“我也挺普通的。” “你这样还普通,让我们这帮人怎么活?”丁诗瑶在她脸上捏了下。 “对了静原,听说二高那边开了个新的游戏厅,今天刚好是周五,要和我一起去转转吗?” “不了吧。”宋静原抿了下嘴唇,“要去奶茶店那边帮忙。” “又去兼职啊?”丁诗瑶皱眉,“要我说那奶茶店就是看你年纪小,把你当廉价劳动力,一个月才给你三百块,这不是骗人吗?” “别这么说。”宋静原从兜里翻出来两块牛奶巧克力,拿了一块放在丁诗瑶手里,“老板对我还是很好的。” “好吧。”丁诗瑶拿她没办法,忽然想起来什么,“今天怎么没见你骑车啊?” “刹车那里出了点问题,拿去修理了。” “你那自行车都用了多久了,趁早换一辆吧,别出什么差错。” “没事的。”宋静原小声说。 丁诗瑶叹了口气:“那你注意安全。” 宋静原把巧克力塞进嘴里:“知道啦。” - 傍晚时分的太阳好像更毒了一点。 宋静原把校服披在身上挡太阳,绕到学校后面的那条老街上。 这条街叫“莱河街”,街上基本都是些上了年头的小店,虽然破旧,但很有烟火气息,许多学生放学后也喜欢到这边来玩。 褪色的牌匾与贴在电线杆子上的彩色小广告随处可见,隔壁理发店门口支了个大喇叭,机械地反复播放【剪头5元一次】,远处天空被晚霞染成暖红色,所有场景融合在一起,倒像是副颇有意境的油画。 宋静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丁诗瑶不止一次吐槽过她,放着张这么漂亮的脸蛋不自拍,却整天对着各种风景拍来拍去。 宋静原回看自己拍过的照片,满意地弯了下唇,在奶茶店门口停下脚。 这家店的老板之前是宋静原家的邻居,只比她大几岁,看她和奶奶的日子不容易,才给她了一个过来兼职的机会,每周末下午过来帮会忙,一个月下来也是一笔收入。 奶茶店的生意算不上忙,没人的时候她还能抽空写会作业。 宋静原推门进去,门前的沙发椅上坐了个女生,她一头干练短发,玫红色短上衣露出性感的锁骨,翘着二郎腿玩手机。 “欣姐。”宋静原说。 欣姐比她大两岁,是隔壁职高的学生,同样也在奶茶店里兼职,宋静原今天是临时被她叫来换班的。 “静原来啦。”唐欣起身整理了下裙摆,她和宋静原关系还不错,塞了块糖到她嘴里,“还以为你今天和哪个小男生约会去了。” “不是。”宋静原脸“蹭”一下红了,不好意思地摸了下头发,“学校有点事,出来的比较晚。” “还是这么不经逗。”唐欣拍了拍她的头,“那我先走了。” “嗯嗯。” “对了。”唐欣已经推开了门,半只脚踏出去,回头和她交代,“今天老板说晚上有个快递会送到这里,你可能要多等会。” 宋静原点点头:“好。” 现在过了放学最忙的时间段,没什么人过来买奶茶,宋静原目光在店里扫了一圈,看见东西有点乱,主动打扫了下卫生,然后坐在前台上写卷纸。 写了一个多小时,宋静原眼睛有点发酸,刚把东西都收拾到书包里面,“吱呀”一声,奶茶店的门被打开,进来两个和她穿着同样校服的小姑娘。 她们点了两杯奶茶,在角落的座位上交谈着。宋静原进了制作区,细碎的对话声传进她耳朵里面。 “诶我没看错吧?刚才看见的是陈砚?” “没看错,就是他,可真帅啊。” “他旁边那个女生是他女朋友吗?好漂亮。” “应该是吧,不过听高二的学长说,陈砚换女朋友比翻书还快,每一任都是那种颜值高身材正的大美女,但是谈的时间都超不过两个月。” “就他那张脸,处两个月也不亏。” …… 女生们的话题换的很快。 宋静原正在往奶茶杯里面加东西,握在杯沿上的手指蓦地抖了下,仿佛是被水蒸气烫到了一样,勺子里的布丁洒了一半。 半晌,宋静原才回过神来,低垂着眼将地上的污渍处理好,重新做了杯奶茶,给两个人送出去,店里重新恢复沉静。 在距离她下班还剩下十五分钟的时候,店门再次被推开,快递小哥把老板的东西送过来,宋静原签收后,收拾东西准备关门。 夏末的雨总是来得更急切一点,宋静原刚走了没多远,雨点就从天上拍下来,她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伞,只好随便进了个巷子,在屋檐下面躲雨。 她不是很喜欢雨天,那种潮湿闷热的感觉总是让她产生一种生理上的不适感。 宋静原正对着面前的街道发呆,突然耳边传来一道娇媚粘腻的撒娇声—— “你就送我回去嘛。” 学校附近的小巷子从来都不乏这种亲热的小情侣,宋静原起初没在意,但又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才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他们两人就站在斜对面的房檐下,那里的路灯坏了,光线昏暗。 男生的大半身影都被匿在雨夜当中,隐约能看出他的个子高挑,身上套了件黑色的夹克外套,懒散随性地靠在墙上,嘴里咬着一根烟,淡淡的红色火焰在夜晚中有些刺眼,浑身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劲儿。 祝澜和他面对面站着,几乎是要贴在他身上,仰着头继续和他撒娇:“真不送我回去啊?” 陈砚的态度很冷淡,往一旁靠了靠,和祝澜拉开点距离,目光放在手机上:“不送。” “别人家的男朋友都会送女生回家。”祝澜语气听起来有点不满,“你就不怕我路上遇见什么危险?” 陈砚不知道在和谁发消息,眉头一直皱着,半天才在键盘上敲几下,最后索性把手机摁灭,冷着脸将手机收回口袋里。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祝澜听起来有点生气。 “别人的男朋友?”陈砚换了个姿势靠着,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地盯着祝澜问。 “对啊。” 气氛突然沉静了几秒,陈砚咬着烟,眼底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然后不紧不慢地撂下句话。 “那你找他们当男朋友去。” 祝澜顿时慌了,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势,扯着陈砚的衣角,好言好语地道歉:“对不起,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 “我才不要找别人当男朋友呢,我最喜欢你了。” 换来的只是一声哼笑。 一辆出租车在他们面前停下,陈砚抬手在祝澜肩膀上摁了下,他的声线极低,带着藏不住的淡意:“叫了车送你回去。” 祝澜恋恋不舍地从他身上离开,走了没两步又突然折回来,踮起脚想要亲他。 陈砚及时止住了她的动作,语气生硬:“祝澜。” “那我走了哦。”祝澜有些失望,“到家给你发消息。” 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让人心烦的潮湿感在空气中弥散开来,宋静原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来气,心中满是酸涩,想要逃离但是又舍不得。 她想再多看一眼。 一辆车从面前飞速驶过,水洼里的水被溅在她纤细的脚踝上,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她下意识低头。 再抬头的时候,她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白净的指尖捏紧校服衣角。 陈砚正在看她。

    704 人在读11-09 10:52

  • 重生后手握救赎剧本

    吃饱去睡觉了|古典架空|连载

    平靳关外的漠北是蛮人的地界,成元二十九年,北蛮来犯,在大靖边境烧杀抢掠,气焰嚣张,百姓不堪其扰,戍边将领多次镇压无果,最后是北境统帅季时傿率三千铁骑赶到,与燕州驻军合力将北蛮敌兵击退关外,此战方休。 重生后手握救赎剧本全文免费阅读_重生后手握救赎剧本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平靳关外的漠北是蛮人的地界,成元二十九年,北蛮来犯,在大靖边境烧杀抢掠,气焰嚣张,百姓不堪其扰,戍边将领多次镇压无果,最后是北境统帅季时傿率三千铁骑赶到,与燕州驻军合力将北蛮敌兵击退关外,此战方休。 成元三十年春,北蛮多部归降,上表议和书,请愿归附大靖,每年上供粮食,马匹,珠宝等,季时傿奉旨出关谈判,却在岐州遭了伏击。 北地干旱,关外黄沙满天,自岐州城西去二十里有个因沙石陷落而形成的天坑,叫做金池。 商队惧怕流沙,从此经过一般会刻意避开,因而附近很少有人经过,此时天坑中却遍布尸体,连沙石都被染成了暗红色,道路旁飞过几只秃鹫,金池成了血池。 季时傿在自己的尸体旁坐了一天一夜,迎面吹来的风裹挟着厚重的血腥气,黄沙盖在脸上,遮住几片乌青的尸斑,整张脸上唯一鲜活的颜色可能就是嘴唇,因为染了血的缘故。 她低下头,试图抹掉脸上的泥沙,擦干净斑驳的血迹,但她的手却从身体中穿过,分散,然后聚拢。 季时傿面无表情,像是察觉不出魂体无法触碰实物一样,她不停地伸出手,无数次穿过身体,却还是不死心一般,固执地想要抹去那片痕迹。 最终不得不接受了一个事实:她真的死了。 没有死在凶狠的敌人刀下,却死在了自己的袍泽手中,而她到现在连奸细是谁都不知道。满天黄沙将一切掩盖于此,此夜之后,岐州之变只会成为史书上一场再普通不过的战役,没有人知道其中发生过怎样的变故,她也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将这些传递给世人。 传言都说人死后若无人收尸,无人祭奠,则会变成孤魂野鬼。季时傿双亲俱丧,孑然一身,恐怕未及来人,自己已先沦为秃鹫腹中之物了。 她想到这儿,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距离很远,从天际泄下,然后渐渐变得清晰。 马蹄声很快,恍惚间像是从破败窗棂中窥听到的急雨,猝不及防地砸在了她的心头,季时傿掀起眼皮,看到远处奔来的身影,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来人风沙满身,形色仓皇,下马时动作僵硬,几乎是从马背上坠下来的。他磕磕绊绊地站起,没走几步又摔了下去,踉跄地穿行在尸山血海中,不知道在找谁。 季时傿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她猜想对方是哪名士兵的亲人或是朋友,得知了此次变故后赶来,为这名士兵收尸。 那人已经穿过大片尸骸,来时的雪色长衫染了血,在长久的寻找中他的神情变化过好几次,从一开始的害怕到期待再到惴惴不安。 战场上刀剑无眼,多是残缺不堪的躯体与五官难辨的面容,他找得艰难,动作越来越缓慢,行走间衣上沾了腐肉,脸上蹭了血,他从清晨走到黄昏,终于走到了季时傿身前。 彼时他已经无力再站立,几乎是手肘支撑在地上匍匐而来。季时傿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慌,她原本坐在旁边一动不动,现在手指下意识地蜷曲了起来,如今成了鬼,却有一种呼吸停滞的感觉,那人伏在她身侧,眼里红得仿佛要滴下血泪。 他喉咙里发出声音,如同生锈的铁块摩擦在一起,“季……” 他的手抬起又放下,从长袖中伸出的手臂如雨打风吹时战栗的枝梗,季时傿不认识他,此刻心里却莫名地浮上了一个念头:他在找我。 那人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腹在季时傿的脸颊上擦过,他试图擦去那些尘土与血迹,手却怎么都找不准位置,抖得如同筛子一般。 此时落日余晖将尽,八表同昏,举目昏沉之色,陇上有几点明星似隐似现,天际忽然划过一只大雁,穿过金色的云层,复又低垂冲进荒芜的风沙当中,四下里重新归为平静。 那人跪在她身侧,腰间的玉佩垂下来,季时傿终于看清了上面的图案,“瀚海潮生”,是泓峥书院的沈居和先生曾作的一幅画,后来刻在玉佩上赠予了爱徒。 若她没记错,那位爱徒的姓名叫做梁齐因。 季时傿恍遭雷击,目光上移停在男人的面容上,幼时父亲曾为她说了一门婚事,定的便是庆国公梁弼的儿子梁齐因。 但是后来父亲去世,她北上领兵,鲜少回京,梁齐因得了眼疾后仕途难行,再加上她不愿嫁人,这门婚事其实已经形同虚有,四年前她便亲自登门将婚退了。 季时傿不记得她与梁齐因相识,她与他之间仅有的关联可能就是这段曾经的婚约,她对梁齐因没有感情,料他对自己也是如此,却没想到,岐州之变后,第一个来找她的居然是梁齐因。 难怪他总要贴着尸体的脸辨认许久,金池附近几千具尸体,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他眼睛不好看不清,想要认出她就比常人更困难些,只是他一个瞎子,是如何从千里之外的京城赶来的呢。 梁齐因脸上所有的情绪如潮水般褪去,他缓缓俯下身,用还算干净的袍袖擦去季时傿脸上的污垢,动作很轻,有一种近乎虔诚般的小心翼翼。 季时傿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音到了喉间才想起,她如今成了鬼,应该是不能再和人说话了。 金乌坠落,天边最后一片霞光即将被夜幕吞噬。梁齐因弯腰抱起季时傿的尸体,身后蜿蜒的脚印重新被流沙填满,他走得很慢,影子在苍茫无边的戈壁上被拉得很长很长。 成元三十年,北境统帅季时傿在出关与北蛮谈判的路上遭遇伏击,尸骨无存。 季时傿的灵柩停在梁齐因的别庄中,自岐州回京已有三日,朝堂上关于此次变故的处理方式吵得不可开交,大部分都是弹劾季时傿的,少部分说要给她追封,其余皆不发表陈词,或作隔山观虎斗,或根本不敢牵扯进此事当中。 堂内烛光闪动,季时傿默立于角落,她还是战死时的相貌,胸口空荡荡的有个渗人的窟窿,残破的轻甲挂在身上,腿上的伤口深可见骨。 她瞄了一眼棺椁中的自己,衣裳崭新又精致,脸上布着淡淡的妆,梁齐因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去除掉了她脸上的尸斑,一眼看过去,棺中的人好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今年京城罕见的遇到了倒春寒,前夜里下了场大雪,到现在还没有融化。梁齐因身着素服,跪坐在灵前,手边放着一叠写满了字的纸,大约是祭文一类的东西。 他几乎寸步不离,三日来未见他吃过什么,只偶尔喝几口水,大部分时间都跪在灵前。季时傿想,就凭着曾经的一纸婚约,他们之间甚至没有情分,梁齐因能为她做到这般地步,竟叫她生出了几分羞愧来。 檐下雪水滴落,淅淅沥沥地落在台阶上。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季时傿抬起头,看见一个随从打扮的青年出现在门扉旁,进来前抖了抖身上的霜露,额前的刘海被屋檐上落下的雪水打湿,贴在脸上。 梁齐因并未回头,他低垂着眼眸,将手边一张祭文放进正在燃烧的火盆中。 “公子。”来人轻声唤了唤,几天前梁齐因抱着季时傿回京时正是他接应的,乃梁齐因的心腹,叫做陶叁。 梁齐因低头看着淹没在火焰中的祭文,“嗯”了一声,又不知道突然想到什么,将已经烧了一半的祭文从火盆里拿了出来,手腕上很快便起了一圈燎泡。 陶叁见状惊呼道:“公子!” 梁齐因吃痛皱眉,将那半张祭文团在手心,摇了摇头,“没事,你继续说。” 陶叁面色犹豫,想说什么又开不了口,进了门后一直站在原地,嗫嚅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道:“公子那个……今日御史台的刘方周上表参奏季将军,说、说她……她……” 季时傿盯着梁齐因手上的伤,刘方周从前就与她不和,每年上表参她无数本,不足为奇。 梁齐因低着头,火光映在他脸上,“什么?” 陶叁揩了揩鼻子,“说她为帅疏忽,治下不严才引来此祸,即便身死也、也不足以抵罪,应当追、追削职……” 梁齐因猛地将手中火钳砸在地上。 他转过头,因长时间跪坐着腿有些麻,站起来的时候甚至晃了一下,梁齐因沉着脸色,抬了抬手示意陶叁继续往下说。 火钳砸在地上时的声音不小,陶叁抖了抖,公子向来是和和气气的模样,他很少动怒,这会儿大概是真生气了。 “此次同刘方周一起上奏弹劾季将军的还有十余人,陛下今日发了很大的火,刘方周现如今还跪在宫门外,他说,若陛下不治季将军的罪,他便一头磕死在金銮殿的柱子上。” 季时傿心道:嚯,刘方周这次是豁出去了啊。 梁齐因冷笑一声,淡淡道:“那他便去死吧。” 说罢直起身,手心的纸团滚落在地,他身着丧服,背着光,季时傿站在棺椁旁猝不及防地与他对视一眼,她心里一悸,下意识别开目光。等到两人都走后,她才意识到,她已是鬼,梁齐因又有眼疾,看不见她的。 大门被关上,堂内光线暗了下来。季时傿从角落里走出,她的魂魄离不了肉身,如今只能待在这灵堂中。好在梁齐因终于出去了,她得以静下心想一想近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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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凛月

    禾映阶|古典架空|连载

    《凛月》喻言时/文2021.8.13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谢绝转载,请支持正版-凛月(001)绥化十五年,六月。户部尚书温长河被查出贪墨陇西赈灾款高达数百万两,证据确凿。 凛月全文免费阅读_凛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凛月》 喻言时/文 2021.8.13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谢绝转载,请支持正版 - 凛月(001) 绥化十五年,六月。 户部尚书温长河被查出贪墨陇西赈灾款高达数百万两,证据确凿。 一时间天威震怒,温家被满门抄斩,举国哗然。 温家独女温月因是嘉宁公主伴读,两人自小一同长大,情谊深厚。事发当时,嘉宁公主跪于御前一天一夜,为温月求情。 自此,温月免去死罪,充入掖幽庭为奴。 *** 同年十二月,上京城一连下了好几场大雪。 雪未消,宫道上的积雪覆了好几层。四目所及之处大片缟白,绵延不尽。 细密的风雪中,十多个宫奴正躬着身体扫除积雪,清出道路。 他们身着掖幽庭统一的宫服,个个身形佝偻,神情麻木。 入掖幽庭者大多犯了大事,非圣召终生不得出。他们是整个宫廷地位最低下的一群人,干着最低等,最艰苦的粗活,人人都可轻贱。 管事太监王冲腋下夹一根虎皮鞭,慵懒地靠在汉白玉石柱旁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嗓音粗嘎尖细,被寒风送进众人耳中,“都给我扫仔细点,万一留下点雪沫子,滑倒了哪位贵人,当心你们的脑袋!” 温月躲在队伍最末端,全身瑟缩成一团,像是一缕轻薄的白雾,随时都可能被风吹跑。 她在掖幽庭待了半年,双手长期浸泡在冷水里,眼下早已遍布冻疮,肥胖红肿,握扫帚几乎都握不住。 但她还是用力攥住,埋头苦干,一刻都不敢停。 管事太监们得了上头的指示,总是格外的“关照”她。只要她稍有懈怠,那虎皮鞭子立刻就会招呼到她身上,瞬间衣衫尽破,皮开肉绽。 她被打得多了,早已牢牢记住了那虎皮鞭的威力。眼下只要一见那鞭子,下意识便觉得肉疼。 “阿月,你听说了没?裕王爷回京了!”躲过王冲的视线,温月在掖幽庭的好友杜雨莹偷偷跟她咬耳朵。 杜雨莹原本是宜嫔娘娘宫里的宫女。因手滑打翻了杯盏,烫到了宜嫔娘娘,才被送进了掖幽庭。 两个姑娘相识于微末,一见如故,心心相惜,私下总是互相帮衬。 温月闻言,手下卖力横扫的扫帚不自觉停了一下,本能怔住。 裕王爷? 季书闲他回京了吗? 大半年未曾听过这位北境战神的.名号,如今骤然听见,她顿时感到几分恍惚。 父亲出事时,她曾日日夜夜念叨这个名字,也曾穷尽一切法子联系远在北境的他,甚至在温家满门问斩的前一刻她还在焦心期盼着他能赶回来为父亲洗清冤屈,救他们全家一命。 他可是父亲最好的朋友,他们相交十多载,堪比手足。手足有难,他怎能不回? 然而事实是他没能回来。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温家彻底陨落的半年后,他回来了。 恨他吗? 温月在心里问自己。 谈不上恨,但埋怨肯定是有的。虽然她很清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亲的死,温家的悲剧全部源自帝王的一场阴谋。即使是战功赫赫的裕王爷回来了也不见得就能扭转乾坤。 但是“他没回来”,和“他回来了无济于事”,这两者是有本质区别的。 杜雨莹显然并未察觉温月的走神,自顾说话:“听说陛下此次急召裕王爷回京是为了给他赐婚的,选的是周相的孙女周曦,那个上京城第一才女……” 不等杜雨莹将话说完,温月便匆忙扯了扯她衣袖,轻声打断她:“雨莹,贵人们的事儿少议论,当心祸从口出。” 天气极冷,她一开口嘴边大团白气弥散,牙齿直打颤。 杜雨莹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阿月,你这人就是太谨慎,我就跟你说说,又不跟旁人议论,怕什么!” “你还想跟旁人议论?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啊?嘴上没把门,总是这样不当回事儿……”温月苦口婆心,话还未讲完,一转头却见杜雨莹双腿一屈,扑通跪到地上。 顷刻之间,管事太监和宫女们个个深埋脑袋,趴在雪地里,犹如一尊尊安静的雕像。 温月心下一惊,哪里敢耽搁,立刻掀起衣裙跪下。 宫服单薄的衣料丝毫顶不住这数九寒天的严寒,跪在雪里,雪水迅速沾湿裙摆,渗进膝盖,刺破皮肤,将一股股寒意蔓延至全身。 她早就已经冻得麻木了,瑟缩着肩膀,一动不动。 几丈开外的地方,三五个年轻男人正往宣德门方向快步走来。 这些人腿脚轻快,步子迈得极大,在对面那条还来不及清扫的宫道上留下一个个宽大的脚掌印。 为首的男人最是惹眼,他身形颀长,略微清瘦,肩背笔直,犹如早春拔节抽条的新竹,俊逸清朗。 他头戴黑色官帽,墨色玄狐斗篷被寒风卷起一个角,露出里面的绛红朝服,猎猎作响。 光一个身影就足够勾人目光。可惜容颜隐匿在伞下,看不清全貌。 男人身侧紧跟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一身黑衣,肤色黝黑,面容稍显稚嫩,眼神倒是清澈见底。 雪沫子迎风乱舞,满城大雪弥漫,谁都撑伞前行,唯恐被风雪迷晕双眼。唯独这少年清奇,竟堂而皇之在雪地里昂首阔步,全然不在意。 待人行至跟前时,宫奴们扬声高喊:“见过裕王爷!” 年轻男人低沉清透的声线浮在冰冷的寒气里,远远飘了过来,只有简短的两个字,“起吧!” 温月原本死寂的乌眸忽的闪出一记光,心口被狠狠抓了一把。到底还是没忍住,不由自主地往伞下探了一眼。可惜隔得远,又有伞挡着,她只囫囵瞧见了一个模糊瘦削的侧脸。 目送裕王一行人走远,王冲眼神毒辣,当即挥起鞭子抽打在温月身上,狠啐一声,骂道:“贱蹄子,眼睛往哪儿看呢!贵人们也是你能随意打量的?仔细你的眼珠子!” 杜雨莹飞速扑过来替温月挡鞭子,忍着剧痛求饶:“王公公,阿月只是走神了,并非打量贵人们。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她吧……” *** 行远的队伍里,少年频频回头,双目赤红,紧握拳头,牙齿磨得直响,双脚用力将宫道上的白雪踏得稀碎。 “长青,别回头!”伞下兀自传来一个深沉暗哑的男声。 裴长青怒目圆睁,狠狠咬牙,“王爷,那可是阿月姐姐!我要杀了那个死太监!” 那是他自小最爱最敬的阿月姐姐,给了他无数疼爱,待他如亲弟,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尽可着他。那鞭子抽打到她身上该有多疼啊!她那么怕疼的人! 季书闲脚步不停,踏过层层厚重积雪,官靴经由雪水打湿,隐隐淡出一股潮寒之气。 他手掌用力,攥紧伞柄,手背青筋暴起,五指青白。 “你该清楚,我们越出面,她就越惨,陛下今日把她拎到这里,就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年轻的男人刻意压着声线,过了一道寒风,变得又低又沉,甚至透着股凛冽肃杀。 “难道我们真的要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阿月姐姐在掖幽庭过这种非人的日子吗?您刚看见了吗?阿月姐姐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她身上哪里还有肉?那死太监还拿鞭子抽她,她那么瘦弱的身子,能经得住几下?” 右手忽然撤了力,季书闲换了只手撑伞,缓慢而又艰难地呼出一口浊气。 胸腔内的气息顺了少许,他的语气坚定异常,“长青,本王答应你,一定会把阿月从掖幽庭里救出来,给温大哥和温家全府一个交代。” —— 季书闲候在勤政殿外,得了通传方入内。 大殿内,地龙烧得旺盛,暖流充盈。 卜一踏入,如坠阳春。龙涎香浓郁的香气揉在鼻尖,挥之不散。 承宣帝正和祁王季书源下棋,一人执黑,一人执白,黑白子不相上下,棋局焦灼。 季书闲撩起衣袍,跪于案前,“臣弟参见陛下。” 皇帝一见季书闲,忙招手道:“五弟,你来得正好,朕这局不知该如何破解,你来帮朕看看!” 季书闲温声应下,“是。” 对面季书源一听,立即皱眉,神情不满,“陛下,下棋就下棋,哪有您这样公然找军师的,这不公平!” “这不是五弟棋艺精湛,朕找他指点指点嘛!”皇帝正值不惑之年,体态微胖,笑起来神似弥勒佛。可眉眼凌厉,叫人看一眼便心生畏惧。 天子威严,大抵如此。 季书闲两步上前,观一眼棋局,恭敬道:“陛下,您当真是折煞臣弟了,臣弟那半吊子水平,哪里还敢指点您。” 皇帝摆摆手,“五弟莫要谦虚,你的棋艺跟温长河不相上下,整个大靖除了温长河,就数你棋艺精湛。” 某个敏感的名字被提及,殿内气氛登时大变,暗潮涌动。 皇帝指尖捻一枚棋子,咬牙切齿,“常言道棋品即人品,温长河人称大靖棋圣,本该最是温良恭俭,品性端正才对。没想到竟也是个贪赃枉法的奸臣。枉朕这般信任于他,还让他家中独女给公主伴读。当真是看错他了!” 皇帝痛快骂完,好似仍不解气,掀起眼皮看向季书闲,“五弟,你与那温长河相交十多栽,竟也没看出他的为人吧?” 季书闲专注棋局,扬手指了指八之十二的位置,语调波澜不惊,“陛下,此子落在这里,您必定可以反败为胜。” 皇帝垂眸一看,当即咧嘴大笑,“妙哉,妙哉,不愧是五弟,一子便反败为胜,扭转乾坤。” 季书源眼看着形势大变,自己由胜转败,拧起眉毛,直跳脚,“陛下,您公然找军师,这局不算,还是臣弟赢!” 皇帝挑眉微笑,“怎么不算?朕只看结果,不计过程,有本事你也找个军师去!” 季书源:“……” 季书源:“陛下,您这不是耍赖么?全大靖下棋最厉害的都被您撬走了,臣弟还上哪儿找军师去?” 皇帝敛眸,抬了抬下颌,“温长河不是还有个女儿么?听闻这小丫头深谙棋道,尽得其父真传。她在哪儿来着?哦对,在掖幽庭。改天朕把她从掖幽庭拎出来,去祁王府给你当军师,好好指点指点你,如何?” 季书源:“……” 季书源的两道浓眉狠狠一抖,呼吸瞬间停滞。他连滚带爬跳下地,扑通跪下,尤为惶恐,“陛下,您莫要吓臣弟了,臣弟胆儿小,不经吓的。” 皇帝剜他一眼,面露嫌弃,“瞧瞧你那没有出息的样子!” 皇帝的目光从祁王身上移开,反落在季书闲身上,照旧亲和友善,“五弟,可知朕为何突然急召你回京?” 季书闲淡声道:“臣弟不知,还请陛下明示。” 皇帝悠悠道:“太后她老人家近来玉体欠安,一直惦记远在边关的五弟。朕见太后实在思念五弟思念得紧,便自作主张将你召回了。” “臣弟镇守北境多年,一直无法在太后跟前尽孝,实属不该。太后玉体欠安,臣弟本就该回京探视。多谢陛下这般体恤臣弟。” “既是如此,等会儿就去慈安宫给太后请安吧!” “臣弟领旨。” “此番回京,你也别急着走,顺带张罗张罗你的婚事。你如今二十又七,一转眼便二十八了,朕在你这个年纪太子都会背四书五经了,你早该成家了。古话有云大丈夫成家立业,你一直拖着不娶亲像什么样子!”皇帝转头又说起了别的。 季书闲竖耳聆听,恭顺道:“臣弟但凭陛下做主。” 皇帝:“你可有中意的姑娘?周相的孙女年十七,姿容迭丽,满腹诗书,有上京城第一才女之称,可要寻个机会着你俩见见?” 季书闲跪于地上,毕恭毕敬,“不敢欺瞒陛下,臣弟此番回京亦是有成亲的打算,臣弟已有心仪女子。” “噢?”皇帝似乎颇感意外,“你历来眼高于顶,那些个胭脂俗粉必然入不了你的眼,不知是哪家千金?” 年轻的男人掷地有声,“臣弟属意前户部尚书温长河之女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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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坠入迷雾

    半小九|古典架空|连载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客厅的电视调在电影频道,卧室矮柜上的音响奏着轻缓的钢琴曲,一切和谐却又喧闹,掩盖住了放置在水晶桌面上的手机震动声,高脚杯中喝了一半的红酒也随着手机的震动泛起微微波澜。良久 坠入迷雾全文免费阅读_坠入迷雾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客厅的电视调在电影频道,卧室矮柜上的音响奏着轻缓的钢琴曲,一切和谐却又喧闹,掩盖住了放置在水晶桌面上的手机震动声,高脚杯中喝了一半的红酒也随着手机的震动泛起微微波澜。 良久,水声停下。 男人赤着脚从浴室里走出来,他随手拿起一旁的浴袍套上,将带子在腰间随意系了一个结,性感线条一闪而过,隐藏在布料之后。 他走到矮柜边,关掉了音响。 手机震动到第七遍的时候终于被人拿起。 “喂?” 男人声音低哑浑厚,又带着那么点浴后的慵懒磁性。 “裴溪闻你他妈是死在家里了啊,老子差点要报警了!” 裴溪闻从前往后撩了把半湿的黑发,低身坐进沙发里,杯中的红酒上飘了点尘絮,裴溪闻低眸瞧了眼,长指一抵,将高脚杯推开。 “怎么,一会儿没见就想我了?”裴溪闻似笑非笑,讲的话不太正经。 盛霖州早习惯了他这不着边际的模样,在电话那头翻了个白眼,“今天你们的庆功宴,你不来?” 裴溪闻把腿搁在水晶茶几上。 电视上的电影内容放到了男女主人公的亲密戏份,女主趴在男主身上,低头与男主激烈接吻,音乐动感,氛围暧昧。 裴溪闻靠在沙发里,目光平静无波地欣赏着电影情节。 “不来。”他说,“祝你玩得愉快。” “你个投资方连电影庆功宴都不来,今天有多少人等着你你不知道啊?唐星斐专门从红毯现场赶过来的。” “哦。” “哦?裴溪闻你真的……渣男。” 被莫名冠上渣男之名的裴溪闻终于笑了,他微勾着唇角,语气意味不明,“你和她关系倒是好,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盛霖州一噎,“那我,那我还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才照顾她的。反正你赶紧过来啊,唐星斐发起火来的样子你可见识过,我可搞不定她。” 唐星斐是裴溪闻投资的电影的女主角,当时官宣她出演这部电影时就有人猜测过她是不是攀上金主了,不然怎么会万年配角一夜之间演上了S级投资的大项目,还是一番大女主。 盛霖州知道这事之后也是同样的猜测,他和裴溪闻是发小,裴溪闻这人什么性子他最清楚,一掷千金搏美人一笑这事儿裴溪闻不是干不出来,虽然没明着问过,但唐星斐和裴溪闻什么关系明眼人都明白。 只可惜裴溪闻这人,向来是个情场中的高手,留情无处却又无一分上心,看你一眼时深情万种,抽身离开时也冷漠无情,感情于他而言不过疲惫之余的消遣,想要他的真心还不如要一套房子来得容易。 这不,唐星斐半个月没见着裴溪闻了,好不容易今天电影首映有庆功宴,她肯定得过来等人,只是到了现场,裴溪闻却没来。 庆功宴内场,唐星斐看到盛霖州在打电话,立刻猜到了电话那头的人,她不顾矜持直接冲过来抢过了手机。 “溪闻,我就想见你一面,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说呀,我会改的。” 演员不愧是演员,这么一句话就能说得梨花带雨惹人怜爱,听得盛霖州都不忍心把电话抢回来。 但电话那头的人却反应平平,沉默了几秒后,裴溪闻那情绪淡漠的声音传来。 “这部电影赚的钱和口碑够你用的了,星斐,人太贪心的话,容易血本无归。” 他虽平静,但话中却蕴含警告。 唐星斐现在拥有的一切是裴溪闻给的,那么裴溪闻也有这个能力把一切都收回去。 这一点,唐星斐实在太清楚了。 裴溪闻说完这话后就挂了电话,唐星斐愣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 - 裴家家大业大,裴老爷子五十好几还仍然霸着裴氏集团当家人的位置不放,裴溪闻作为长子,到了而立之年却还只能屈居于裴老爷子之下做个副总,因此裴溪闻早在毕业后就开始建立自己的产业,只是商业版图不能涵盖裴氏在做的,他便成立了家影视公司,以及一些大大的子公司。 近几年,千闻影业越做越大,许多大爆的影视项目都是出自千闻,裴老爷子知道后,又旁敲侧击想要用裴氏收购千闻,裴溪闻迂回拒绝,爷俩闹得不太愉快,本就有的父子隔阂更是深了。 家里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裴溪闻正准备登机,管家说老爷子喊裴溪闻回老宅吃饭,并且今日二少爷也会回来。 裴溪闻听着,登机的脚步不停。 “不来了,祝他老人家身体健康,和小儿子幸福愉快。” 管家齐叔听完,以为裴溪闻还在生气,想劝一劝,刚说了没几句,裴溪闻笑着打断:“齐叔,我真有事儿,就不回了。” “你能有什么事?” “去趟虞镇。” “你去那干嘛?” “休假呗。” 飞机迎着烈日在白云间呼啸而过,裴溪闻一向洒脱,去哪都是说走就走的性格,前一天可能在国内,第二天就会飞去了国外。 盛霖州那群好友总是很羡慕他,虽然在裴氏人微言轻,但胜在自由没有拘束,不像他们,出门玩都要带着电脑时刻办公。 裴溪闻这次到虞镇是受朋友莫青含的邀请。 莫青含和裴溪闻是大学同学,刚毕业的时候和裴溪闻一起共事过,前几年回了老家虞镇做一些帮助家乡建设的产业,他又很喜爱传统文化,在虞镇当地搞了个戏院,知道裴溪闻这段时间清闲,便叫他来虞镇玩一玩。 虞镇是南方雾城的一水乡小镇,裴溪闻早年去过一次,依稀记得那里风景如画,确实是处不错的旅游胜地,因此他便应了邀。 远离了城市的喧嚣,连日来的疲惫顿时烟消云散,飞机抵达雾城机场,裴溪闻坐上莫青含派来的车前往虞镇,等到了那已经是下午。 莫青含等在院前,见裴溪闻下了车,他迎上去。 “叫了你这么多次,终于肯来了。”莫青含揽了揽他的肩,抬眼打量,“我看看,哟,你小子好像又变帅了。” 裴溪闻笑了起来,“行了吧你,哪学的场面话一套一套的。” 老友相聚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莫青含知道裴溪闻喜欢喝茶听曲儿逗逗小鸟,便邀请他去了自己新开的戏院。 “那角儿是我从国家艺术团里挖来的,唱的戏那可是一等一的,今儿是首唱,怎么样,捧捧场?” 莫青含都这样说了,裴溪闻哪有不去的道理。 莫青含的戏院是在青墨水渠旁的一座四合院里,装修设计保留了宅院本身的古色古香,一棵大榕树旁搭着一戏台子,台子对面的屋檐下是环绕一圈的观戏区。 “怎么样,是不是不输你在帝都的?”到了院里,莫青含得意问他。 裴溪闻刚毕业那几年爱瞎捣鼓一些娱乐产业,和千闻一起做起来的就有一家京剧剧院,刚开始这剧院只是给名流开放,后来才面向的大众,做起来后裴溪闻就找了专职的经理人,自己当了甩手掌柜。 裴溪闻环视一圈,点头,“挺不错啊,有模有样的。” “那必须,裴爷的作业摆在这儿给我抄我还能抄不好?” “你小子。” “哈哈哈。” 四合院上头有个小二层,那是莫青含的VIP室,他领着裴溪闻上去,这个视角正对戏台,又免于被其他观众打扰。 一叠叠吃食由人端了上来,江南的食物做得都比较小巧精美,糕点上都带着漂亮的花,喝的茶也有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台上温婉的曲子一奏,倒是真像进入了极乐世界。 吃喝玩乐这事儿别人不懂,裴溪闻可算得上个行家,所以莫青含才邀请他来虞镇,能让他出出点子指教指教,他这小戏院可不赚翻了。 身着白色戏服的主角上了台,莫青含点了点那人,“喏,就这个,国家级戏剧演员,而且长得可漂亮,还年轻,可不比你那岑栀差。” 话音落下,身旁的人没什么反应。 莫青含扭头看去,只见裴溪闻正聚精会神地听着台上的曲儿,显然没注意到他在说什么。 两秒后,裴溪闻转过来。 “什么?” “我说我这角儿不比你的岑栀差吧?” 裴溪闻看着他,很是认真地思索了几秒。 莫青含一扯嘴角,“不是吧,岑栀你都不记得了?” 裴溪闻这才反应了过来。 “哦,她啊,好像年前就离职了吧。” “我去,你舍得放她走?” “有什么舍不得的,厉害的角儿又不止她一个。” “不是,我是说她这个人,你不挺喜欢她的么,舍得?” 裴溪闻笑:“瞎扯什么,我跟她没那关系。” 莫青含才不信,“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花那么多钱把人请来,好的东西全悉心供着的。” 裴溪闻气定神闲地喝了口茶,语气极淡:“利益交换,值得就行。” 莫青含看着他,忽然就明白了裴老爷子为什么这把岁数了还不退休把裴氏交给裴溪闻,裴溪闻这样的人,天生就是个商人,为了利益他可以出卖任何,包括感情也是,无论爱情还是亲情。 若真把裴氏这么大的家业给了裴溪闻,裴老爷子和那野种估计第二天就要被裴溪闻扫地出门。 - 半场结束后,莫青含喊了那角儿上来给裴溪闻认识。 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正值当红,唱戏的姑娘往往样貌身段都是一等一的,莫青含是什么意思裴溪闻心里清楚得很,只是最近他没这兴趣。 三人在上头聊了会儿,裴溪闻却始终兴致缺缺,雾蒙蒙的小镇下起了雨,风卷着淡淡的青草香袭来,裴溪闻起了身。 莫青含问他:“干什么去?” “抽根烟。” “下雨了,带上伞。” - 南方城市在夏季总是烟雨绵绵,雨水噼里啪啦地砸在水面上、窗沿上、石板路头、渔船檐边,一场雨来得猝不及防,总令人措手不及。 裴溪闻下了楼,从侍者那接了把伞往院外走去,到了院门的屋檐下,他收了伞,然后从口袋里拿出烟盒,翻盖式的金属打火机发出叮的一声轻响,他低头拢火,将烟点燃。 裴溪闻深吸一口,再慢慢吐出,烟雾在一瞬间朦胧了他的轮廓,随即又被风吹散。 微微侧身之际,他的余光里瞥到抹身影。 裴溪闻转过身去。 另一边的屋檐下,站着一个身着白裙的女孩。 大概是这场雨来得突然,女孩没有准备,被雨水淋湿了长直的黑发和身上的白色衣裙。 她站在那儿,用手背擦着脸上的雨水,又理了理粘在脖颈上的发,夹杂着细雨的风在这时呼啸而过,女孩被吹得一个激灵,身子发起抖来。 虽是盛夏,但淋了雨总归是怕冷些。 与此同时,女孩也转过身来,两人不期而遇对视上。 两人视线相接的那一瞬,双方都愣了下。 那是裴溪闻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干净温柔的长相,用如沐春风四个字形容都不为过。 而女孩也是呆呆地看着他,眼中有着来不及遮掩的惊艳。 怔愣不过瞬间,裴溪闻敛神,抬脚朝她走近,到了跟前,他递出伞,“外边雨大,撑着伞。” 女孩愣了愣,视线下移,落在那把长柄的黑伞上。 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是一身的黑色,黑色的休闲西装和同色的衬衫,衣领解了颗纽扣,戴着腕表的手上夹着一根细烟,淡淡的烟草味随风飘来,她抬起眼,看见他的眼眸也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墨色,像是宇宙中的黑洞,勾引着将人吸入。 而他的这张脸,是他绝佳的勾引方式。 女孩接过伞,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声音很轻但却悦耳,“谢谢。” 裴溪闻被她抬眼那一瞬间看过来的清亮剔透的眸子晃了下神,心口莫名一阵酥麻。 女孩拿着伞,不安地踌躇了会儿,然后咬了下唇,试探地说:“那个……先生,您给我个联系方式吧,日后我找时间把伞还您。” 这样的小姑娘未经风月,对男人的目的毫不掩饰地映在脸上,但到底不是自己感兴趣的类型,这样的小姑娘他也没兴趣下手。 裴溪闻似笑非笑地瞥过她的衣衫。 他抬起手,将烟轻咬在嘴里,然后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被雨水印出痕迹的白裙上。 “不用了,伞送你了。”

    537 人在读08-24 14:33

  • 听见反派心声后,与反派HE了[穿书]

    商橘|古典架空|连载

    “尘雾四起,白曼眼中含泪疯狂摇头,季子严手指微颤,在最后关头选择了让白曼活下去,白曼身旁的姜糖早已没了气息。绑匪用力把白曼推出去,燕和禹仿若珍宝般把白曼抱在怀里。他身后的季子严手紧握在轮椅上,小臂上的 听见反派心声后,与反派HE了[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听见反派心声后,与反派HE了[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尘雾四起,白曼眼中含泪疯狂摇头,季子严手指微颤,在最后关头选择了让白曼活下去,白曼身旁的姜糖早已没了气息。绑匪用力把白曼推出去,燕和禹仿若珍宝般把白曼抱在怀里。他身后的季子严手紧握在轮椅上,小臂上的青筋突起。 燕和禹面色冰冷的看着季子严走了,警察冲进来,一把冰冷的手铐拷在了季子严冷白的手腕上。”看完后姜糖忍不住爆粗口出来了。 原本姜糖偶然间在某绿色软件找到了一篇文,文里面有个和她自己同名同姓的人物。原本想打叉退出的,奈何里面的反派写的戳住了她的萌点。 美强惨男配谁能不爱,姜糖从开头追到结局,一路被刀到现在。 反派从开头虐到结尾,从好好的总裁变成了腿残破产的三无青年,他身边还有个拖后腿的娇气包媳妇儿。 姜糖真对反派这个结局忍受不了了,在评论上洋洋洒洒写了篇小作文给了作者。 或许看在她是全订的份上,凌晨三点作者的评论被放了出来。 姜糖打开一看,就只有一句话:呵呵,你行你上啊。 下一秒姜糖看着电脑出现了黑色的漩涡,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粉色的椅子在原地转了两下而后停了,椅子上也早已没了姜糖的人影。 姜糖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缓了会儿姜糖看见她现在坐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面前坐着一位黑色短卷发的男人,他琥珀色的眼眸温和的看着姜糖。 姜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倒是有几分像猫,脑海中莫名其妙浮现出一只黑色长毛猫。 室内的气氛有一丝丝诡异,姜糖看见手心里的手机亮起,弹出一条白曼发给她的信息:妹妹对不起,我也是刚刚知道爸爸居然强迫你嫁给了季子严。是姐姐对不起你,我与季子严之前定下的婚约连累到了你。 姜糖的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手指飞速的给白曼回了句:关你屁事。 信息发过去后姜糖就把白曼删除好友了,不删难道留着过年吗。 面前男人浓密的眉毛蹙起,姜糖看着面前貌美的反派扬起了一抹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男人看着姜糖发出一声轻叹,长长的睫毛垂下。他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姜糖:“我知道你嫁我并非你的本愿,把这份离婚协议书签了,明天就走吧。 放心该给你的补偿不会少的,委屈你了。” 姜糖看着面前男人低落的神色以及他苍白手背上的青筋,姜糖脑海里已经脑补出季子严的心理路程了。 她看着男人冷淡的神色,心中愈发心疼季子严了。从小到大被欺负,现在连便宜老婆都不想跟着自个,要谁谁心里不难受。 姜糖模仿出小说中女配作精的性子,笑着把协议书撕碎扔进垃圾桶里:“谁说的我不想嫁给你的,你这么好看我嫁你也不亏,你说是吧季大美人。” 细白的手指轻挑起季子严的下巴,看着面前美人毫无波澜的脸,姜糖捏住他下巴的手指不由得加重几分力道:“离婚这事再议吧,我现在没心情离婚。” 姜糖看着季子严抿紧的唇角,内心激动的仿佛有无数只土拨鼠在尖叫:啊啊啊,这他妈不就是我老公吗!!!老公真美啊啊啊!!! 季子严似是看着小孩子胡闹般的纵容的叹口气:“你怎么总是这般,和你姐姐全然是不同的类型,倒像是个小孩子一样。” 姜糖被季子严这番话从沉迷美色中惊醒几分,她突然想起她在这本书中充当的就是原女主的替身。 她与原女主同父异母,有几分相似的眉眼让季子严对原主的骄纵忍受到书的结局。 姜糖眼里有几分不屑:“我姐姐?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姜家多了位大小姐?!呵,她白曼这个胆小鬼也配!” 看着面前男人眼里浮现出的一抹不赞同的神色,姜糖话头一转:“明明是她与你订的娃娃亲,可最后既不敢提出解除订婚的要求,也不来参加订婚宴。 放着你这么个大美人不要,非要和那燕五爷玩什么你追我赶的狗血霸总爱情纠缠,蠢死了都要。” 姜糖眉宇间满是对白曼的嫌弃,季子严低头笑了。 素来情绪波动甚少的季子严嘴角绽开一抹微笑,似是精致的陶瓷人偶娃娃被注入灵魂了一样,本就精致的眉眼愈发摄人心魄。 姜糖都要看呆了,季子严他美的雌雄莫辨,属于男性的棱角形廓中充填了些许女性的温柔。 季子严看了面前看傻了的姜糖有些不悦地收起嘴边的微笑,姜糖眼睛发亮的拉住季子严的袖子:“能不能让我拍张照片啊,就一张。不会胡乱发出去的,我保证!” 看着季子严沉默的状态,姜糖就当他默认了。 飞速对着季子严拍了几张美照后,姜糖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拍好了,你走吧。” 季.工具人.子严看了她片刻后,站直身子走了。 走之前还不忘把房门给姜糖关上,确定季子严走之后,姜糖捏着手机的手止不住颤抖。 “别慌别慌,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走都走不掉了。”姜糖在心里絮絮叨叨的自我安慰,可还是觉得有些难过和害怕。 屏幕亮起,屏保是新鲜出炉的季子严的靓照。 看着纸片人老公的靓照,姜糖感觉手也不抖了,心也不颤了。 内心还有些许激动,有什么比纸片人变成现实老公还不够激动人心呢。 姜糖勉强控制住这复杂的情绪,脑子里开始盘算以后的事情了。她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她现在还熟知的剧情点,把原主的骄纵的性子也记下了。 好在原主便宜父母与原主距离也有些远,加之他们对原身也没有那么上心 借他们八十个胆子,他们都不敢主动上季子严的家,更别说季子严在俩人结婚前就让姜父姜母签了‘卖女儿’的协议。 这可省了姜糖不少事,无所事事的姜糖在想原主一般都在干嘛。翻开手机发现原主居然一个朋友也没有,原主的生活真的很贫瘠,生活里除了钱就只有钱了。 姜糖看着朋友圈里各种奇葩角度的自拍,就把那些暴发户般的朋友圈说说都给删了。 姜糖轻叹口气,不免痛斥这小资主义把人都给泡软了。好好的毕业大学生竟做起家庭主妇了,都不能思想境界高些。 突然大脑想起一些东西,姜糖连忙跑到厕所去照镜子。发现原主的脸和她现实中的脸不能说是很像,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就是原主的皮肤比她的好了太多,当初青春期时姜糖还不知道洗面奶啥的,就是平常拿清水洗脸。 这就导致后面脸上毛孔变大了,也有个难缠的草莓鼻,额头和两颊处也有几个痘印。 摸着支付下光滑如剥壳的鸡蛋般的皮肤,姜糖不免有些感叹有钱可真好。 她的颜值提升了几个度,加上季子严的颜值也那么高。想到这儿,姜糖托着下巴蹙眉很是纠结:“以后我孩子是叫季木糖好啊,还是叫季姜鹤好啊,真是烦恼,唉!” 不到短短半小时,姜糖都把以后孩子要上的幼儿园什么的都给想好了。 对着老公犯花痴的时候,姜糖还把照片修了修,准备发给季子严的时候,姜糖发现找不到季子严的微信。 在寥寥无几的微信号里,姜糖找到了个备注叫“死鱼眼面瘫男”的,头像是个鲸鱼喷水的头像,还挺可爱的。 看到那个头像的时候,姜糖突然想起来小说里说过,因为白曼看见季子严不小心点开的卡通鲸鱼图片,就说了句还挺可爱的。 季子严就换成了微信头像,一直没改过。 姜糖把季子严的微信备注改成了——我可爱的纸片人老公 细白的手指点开季子严的朋友圈,发现他朋友圈压根一条说说也没有。姜糖叹口气自言自语:“我老公就是深情,只可惜用错地方了。” 活脱脱一个舔狗的模样,姜糖点开手机发了条朋友圈: 舔狗日记3.18日多云 他朋友圈屏蔽我了,我陷入了沉思,大都是屏蔽家人,原来他把我当做她家人了,他好细节啊,我更爱他了!!! 而那边在书房处理公事的季子严手机震动了好几声,男人低头额前的碎发散落在眉毛处,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桌子上的手机。 季子严看着一张张被姜糖制成的表情包表情有些微妙,明明很严肃的照片却被她加上短短几个字而显得有些好玩。 默默保存好那几张表情包后,季子严就把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 姜糖再发出去自己亲手制作的几张充满灵魂的表情包后,等半天都没等到季子严的信息。 姜糖摸摸下巴喃喃道:“不可能啊,他怎么这么冷漠?!” 姜糖不死心的发了从网上复制的舔狗语录: 宝,今天给你发了这么多信息,你一个也不回。一定是怕我打字累到了,你真的好细节啊,我更喜欢你了怎么办。

    670 人在读07-26 12:05

  • 掉马后我嫁了九千岁

    山横小青野|古典架空|连载

    崇元四十二年,惊蛰。恰逢早春,帝都朝华城外的花树已然要迫不及待地开了。可比桃花更热闹的,是在朝华城外排着长队准备进城的王孙公子们。战事从去年立秋断断续续打到如今,平王的赤军在惊蛰前夜破了朝华城 掉马后我嫁了九千岁全文免费阅读_掉马后我嫁了九千岁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崇元四十二年,惊蛰。 恰逢早春,帝都朝华城外的花树已然要迫不及待地开了。可比桃花更热闹的,是在朝华城外排着长队准备进城的王孙公子们。 战事从去年立秋断断续续打到如今,平王的赤军在惊蛰前夜破了朝华城北面最大的新水门,捉起了正在龙床上和六位妃子玩捉迷藏的明胜帝,将一/丝/不/挂的皇帝扔到了平王面前。 明胜帝向来认平王为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如今单方面跟兄弟坦诚相见,还未来得及羞赧,就被兄弟一刀砍下来了脑袋。 皇帝与长刀一番兵戎相见后当即羽化升仙,皇后与小太子也早他一步殉国。 平王将长刀上的血擦干净,屁/股往龙椅上一放。 称王称帝,改朝换代。 而自战事开始就出城避难的王孙公子们,自然是要赶快回城面见新帝天颜的。 公子小姐们身份尊贵,玉足自是不能沾地,便都坐在马车上,挑起帘子去看外面望不见尽头的流民。 自战事吃紧,帝都朝华城外聚集的流民已经两万有余,像缓缓溢出来的粥,与日俱增地往外扩张着。 有流民聚集在朝华城南丘门外,挡住了王公贵人们的进城路,便有禁军三三两两地驱着流民,赶着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这个行为成为了贵人们枯燥等待中的唯一一点乐趣,一个个挑起帘子看的乐此不疲。许是贵人们贵眼中的赞许太过,禁军们一个个腰板挺的愈发直。 其中一个断眉的禁军在踢倒一个饿的面黄肌瘦的老汉后,脚腕扭动了一下,就要往前面一个半趴着的妇人身上踢。 妇人感受到即将落在身上的脚,连忙抱着头蜷缩了起来。 可禁军的脚却兀地止在了空中。 他撞入了一双眸子。 那是一道并不宽阔强壮的身影,甚至是有些消瘦,正正好坐在禁军的前方。 他怀中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微微垂着头,额前碎发凌乱地散下去,只隐隐露出一双眼瞳。 冰冷而又暴戾。 在灰黄交接的天地间,这目光像一道坚硬的雪,裹挟着冷冽的风,霎时间把禁军从料峭春日拉回了数九隆冬。 禁军被贵人们赞赏出来的热汗瞬间凉了个透顶,伸出去的脚在这道目光下犹豫了一下,竟是收了回去。 “你、你...滚...不是,”禁军想了想,把滚字滚回了自己肚子里,还指了指旁边,颇有礼节地道,“你到那边去。” 颜怀隐掀着眼皮看了片刻在自己面前佯装淡定的禁军,直把他看的开始不由自主地伸长脖子瞪眼睛以示威胁,才垂下眼帘,抱着怀中的颜岫青起身,往旁边走去。 而他才刚刚让出一个道,就听见了一阵奔腾的马蹄声,颜怀隐扭头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直直奔袭来无数穿着盔甲骑着战马的骑兵。 雪白的马,漆黑的甲胄,在灰黄混沌的天空下显现出奇异的亮。 马蹄声裹着尘土席卷而来,马背上穿着黑甲的魁梧骑兵们没有任何的停留。马蹄高高扬起,从流民中训练有素地穿过,直奔入朝华城大开的南丘门内。 颜怀隐抱着颜岫青站在宽道旁,静静看着骑兵们从他身前奔流而过。 足足小半个时辰,整个军队过去,流民群才回复平静。 少年面色平静,眸中瞧不出情绪。 而他背后被插了队的公子小姐们不敢有丝毫的不悦,反而是一道道低低的惊呼声接连响起。 “这就是咱们陛下的赤军吧?” “怪不得能三日破了朝天涧。” “听说小太子还在时,他的鹤羽军还能与之一战......” 听到鹤羽军三个字,贵人们齐齐打了个颤,良久才有人开口叹息道:“可惜小太子已经殉国喽......” 话中的欣喜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颜怀隐在这样的聊天声中,低头将怀中的颜岫青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发现她只是被下了药昏迷,除此之外并未有其他的大碍,眉目间才松快了一些。 他从城外醒来,前两日发生的事恍如隔世,刚刚那些反应不过凭本能行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才勉强恢复思考的能力。 怔了一会儿后,颜怀隐绕过流民,往护城河边走去。 他在河边找了一块空地,先是把颜岫青放到自己身旁,才撩开额前的碎发,伸头去看河面上的倒影。 护城河边多植榆柳,倒映着榆柳嫩黄新叶的平静河面上,慢慢出现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只一双眸子好看的过分,一片潋滟的光,长在有些寡淡的脸上,倒像是野草地里飞出了只凤凰。 颜怀隐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不放心似的,又伸出指尖绕着脖颈处细细摩挲了一圈,确定了人/皮面具好好地贴在自己脸上后,才算真正的放下心来。 流民已经聚居在朝华城外两月有余,河边靠水是好地段,早就被强壮有力的流民们霸占,见清瘦少年抱着妹妹往这边来,都一个个沉默地看向颜怀隐。 颜怀隐不欲跟他们抢,却也不因为他们的威胁而显得仓皇无措。自顾自做完自己的事后,才抱着妹妹离开。 他背影消瘦,脸颊被凌乱的发挡了一大半,只露出一截棱角分明的下颌,身上也只套了件灰扑扑地棉布衣裳。 瞧上去分明是只染了灰的雀,可他脊背笔直,莫名让人觉得他能搏空。 河边的流民心中千回百转,颜怀隐倒是没有心思顾忌那么多,他抱着颜岫青往流民群深处走去。 他们应当要在流民群里住一段时间了,夜里天寒,当务之急,是要先找一个能住的地方才行。 穿过一片又一片的流民,足足找了一个多时辰,颜怀隐才在偏远处找到一间没有人住的棚子。 棚子四周被围了起来,只露出一个狭窄的门,一副随时要被风吹雨打给撕碎的可怜模样。 里面更是黑咕隆咚一片,只有两个人平躺着那么大的地方,还在角落塞了一个光秃秃的木板床,更显逼仄。 如今也不是以往挑三拣四的时候了,颜怀隐在外面捡了些枯草叶子,堪堪铺在木板上,将颜岫青放在了上面。 而就在颜岫青从他怀里离开的那一瞬间,有个东西从她怀里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 那东西应当是被塞的很深,刚刚颜怀隐竟然没发现,此时被这落地声弄的一怔,往地上瞧去。 包着它的布散开,借着外面透进来的一点稀薄光晕,颜怀隐看清了那东西的样子。 一抹晦暗的金。 这样纯正的颜色,只能是一大块黄金。 它掉在地上,砸出了一声沉闷的响。 可颜怀隐看到那东西,却全然没有看到宝物的欣喜,他本就因为虚弱而惨白的脸又白了两分,一时间竟似要濒死般的摇摇欲坠。 可手中却是下意识的举动,少年飞快扯过跟随那东西一道跌落在地的棉布,将那东西结结实实地裹了起来。 金色消失在黑暗之中,颜怀隐将它藏在木板床最里侧,直到看不见它了,脸色才堪堪恢复一些活气。 猛烈的情绪过去,还没有时间喘息,颜怀隐只觉得一阵尖锐的疼痛猛地从胃里升起。 他只来得及伸手扶住木板床的一角。 所幸他对疼痛似乎很有经验,少年熟练地弯下腰去,慢慢闭上眼,抵挡着体内尖锐的痛。 只柔软的指腹狠狠地抵在木板床上,带着手腕上淡青的筋浮现。 他身子本就多病,加之已经两天没怎么吃饭了,颜怀隐疼的脑子发黑,可对于自己的疼痛,竟还有闲心计算估摸着大约要痛多长时间。 怎么着也要一刻钟。 颜怀隐漫不经心地想着。 果真,一刻钟后,痉挛的胃慢慢平静了下去,颜怀隐睁开眼,等脑中的眩晕过去后,才直起身子。 他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少年转身,就看到从棚子外进来了一个人。 正是刚刚禁军要踢的那个妇人。 是颜怀隐的那一眼,那禁军才放了她一马。 “哥儿别怕,我叫秋娘,不是坏人,”见颜怀隐看过来,她连忙道,“我看就你一个人带着妹妹,还没吃饭吧?” 如今正是晌午,按道理确实是吃饭的时候。小太子没见阎王的时候他们最起码饿不死,现下平王攻破帝都,忙着将屁/股放到龙椅上去,哪里会记得城外几万倒霉催的贱民们。 粮食从今往后在流民群里,只会越来越珍贵。 秋娘想必是跟着颜怀隐一路从河边到了棚子外,而此时贸贸然地进来问他们吃饭没。 瞧上去可比只会踢人的禁军恐怖多了。 而颜怀隐一身的戾气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他靠在木板边,勾起一抹笑:“还没。” 声音一出,秋娘随即怔了一下。 实在是哑的厉害,像是连着说了两天两夜的话。 可底色却是温和的。 感受到这点,秋娘终是没有那么怕了,她上前来,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塞到了颜怀隐手里:“快吃吧,我就是看着,你小小年纪,还抱着一个孩子,哪里能吃得上饭,这才跟来看看的。” 颜怀隐低头一看,手中是半个已经灰扑扑的馒头。 颜怀隐看见馒头的那一瞬间,就将藏在身后的短剑不动声色地收了回去。 如今这种情况,食物如此珍贵,再怎么样,也不会有人拿食物下套,去哄骗一对看起来手无寸铁弱不禁风的兄妹。 他不吃饭还可以,但是妹妹不行,想到这,颜怀隐到底收下了馒头:“多谢。” “谢什么,”女人手搓着衣摆,露出一个有些羞涩的笑,“那些禁军踢人死厉害呢,要不是哥儿你,我肋骨说不定都被他给踢断了。” “我刚刚听说,”颜怀隐敛着眉,没有接她这句话,突然笑问道,“小太子殉国了?” 听到他这话,秋娘也是静了一瞬,良久才叹了一声:“这么好的太子殿下,才十七岁就没了,真可惜。” 颜怀隐听着她说话,只微微低着头,两只手握着手中的馒头,轻轻一掰,馒头便一分为二。 他将大的一半重新塞回去女人手里,轻轻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秋娘见他递过来馒头,本想拒绝,可是被颜怀隐看过来的目光轻轻一瞧,拒绝的话却不知为何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到最后鬼使神差地接住了那小半块馒头。 报答了恩情,也没留在这里的理由了,秋娘便想告别,可想起她自己死去的孩子,看了眼眼前瞧上去颇为“无依无靠”的颜怀隐,到底忍不住嘱咐道:“哥儿若有什么难事,就来找我。” 颜怀隐实在不知道自己突然间怎么惹人垂怜了起来,但却笑着道:“好,谢谢秋娘,我记着了。” 等秋娘走后,颜怀隐握着手中的馒头,回到木板床边,轻轻从边缘碾下来了一小块,往妹妹嘴里送。 但许是这馒头高龄许久了,历久弥坚又干又涩,颜怀隐许久都没有喂进小姑娘嘴里。 而指尖但凡一用力,馒头就自暴自弃般的碎成了渣。 颜怀隐自然不能跟一块无辜的馒头置气,只能认命般的起身,抱起妹妹出了棚子,想去找点水将馒头泡湿。 可他前脚刚踏出棚子,就感到一阵厉风朝自己刮来。 少年一抬眸,就看见一道明晃晃的刀尖自前方朝自己冲来。 流民群活命困难,烧杀抢夺无时无刻都在发生,众人对此习以为常,此刻朝颜怀隐戳来的刀尖,也不过是弱肉强食中的最平常之一。 颜怀隐自然是不肯老老实实当那“食物”的。 他眸光一闪,短剑已经滑到了手中。 剑鞘落到地上,颜怀隐正要迎上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 从斜里飞来一个人,正正好掠过他身前,再砰的一声砸到了远方。 似乎没有料到还有这样的场面,所有人都怔了一下。 颜怀隐朝飞人落地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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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黑心莲万人迷师尊只想独宠我

    呐娜|古典架空|连载

    持盈峰峰顶的无极梯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阶,上行者只能徒步攀爬,禁用灵力,然而下行却自由无阻。炎夏永昼,此处阳光曝晒,将灰色的石阶晒得发白,也把台阶上二十来名少年晒得汗如雨下。汗滴落下的一瞬间便被蒸发, 黑心莲万人迷师尊只想独宠我全文免费阅读_黑心莲万人迷师尊只想独宠我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持盈峰峰顶的无极梯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阶,上行者只能徒步攀爬,禁用灵力,然而下行却自由无阻。 炎夏永昼,此处阳光曝晒,将灰色的石阶晒得发白,也把台阶上二十来名少年晒得汗如雨下。汗滴落下的一瞬间便被蒸发,足以见得台阶有多烫。 抱一宗每两年开一次宗门,从凡界广招弟子,只论根骨不论出身。这儿是抱一宗弟子大选的最后一关,只要踏进宗门便能脱离凡籍。 随着时间流逝,少年们脚步越发迟缓,汗水滴落的速度竟然比蒸发还要快。忽然,天边传来一声清亮的鸟啼,云影瀑布似的往峰顶倾斜,从中驶出一支篷舟。 舟身修长,金光闪烁,密布咒文,缓缓划开天幕,仿若神仙降临。日光被遮挡,石阶上清凉许多,少年们松了口气似的,躲在阴影里小声喘息。 篷下的帘子上绘了幅孔雀回身图,形如半月,被一只白皙的手撩起。 帘后的少年金冠绣服,然而面色苍白,唇色浅淡,仿佛大病未愈,衬得黑压压的眉眼颜色更深。他的睫毛尤其长,在眼尾处微微翘起,垂眸向下看时正好掩住眼角的一颗红痣。 “看到他们这么辛苦,我感觉更开心了。”他往嘴里塞了块冰西瓜,嘟嘟囔囔地说,“也许这就是忆苦思甜吧。” 忆别人的苦,思自己的甜。 “宿主,我刚刚转发给你的资料你看了没有?要想帮助炮灰攻提高读者支持率,你需要多方面多角度多手段地提供帮助,现在是萧纵岩参加弟子选拔的最后一关,你要帮助他成为内门弟子,提高他的苏感。” “就做个内门弟子,有什么苏的。”孔南熏恹恹地看着底下台阶上的少年,被脑海中叫做系统的东西吵得头痛。他本以为自己这种爱叽叽喳喳的禽鸟族已经够聒噪了,现在才知道还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下面哪个是你说的萧纵岩?” “黑衣服那个。” 孔南熏眼神扫过走在最前的黑衣少年。看身形大约十六岁,肩背很单薄,眼看着快要倒下去,爬得磕磕绊绊的。 发现萧纵岩即将爬出篷舟的阴影,孔南熏蹙眉,操控篷舟往前挪了点儿。 系统适时插话:“萧纵岩走的是偏执忠犬路线,当年殷桥亭入世,正好救他一命,萧纵岩惊鸿一瞥,再也难以忘怀,可惜入门太晚,十三岁才开始修炼,每次弟子大选都来挑战,今年是第三次,也是走得最远的一次,却因为年龄问题只能做外门弟子。” 孔南熏把帘子放下,有气无力地往椅子上一靠:“十九岁太老了,内门弟子入门最大十二岁,我又不是掌门,怎么帮?” “……这就要看你了,宿主。”系统看乐子似的说:“外门弟子要见内门长老,比登天还难,你就等着任务失败吧。” 听到任务失败四个字,孔南熏脸色更白了,将手里的银制小叉扔开,瘫在软椅里两眼发直。 “你有没有觉得有点苦。”他有气无力地捂住心口处的伤口。 系统:“?” “我的命有点苦。”孔南熏无奈地揉揉眉心,开着篷舟跟在萧纵岩后面,直到他只剩百来层阶梯才加速,驶向峰顶。 持盈峰用来招生,地势险峻却不高,沿路两边枫林如绣,迎着太阳显出一片绵延的嫩绿色。 宗门内热闹极了,知道要迎来新弟子,都挤挤攘攘地守在门口。孔南熏停在山顶石台,抱一宗的七名长老都坐在那儿,大弟子各侍立其后,掌门坐在正中,身旁空了个位置。 孔南熏从船上下来,伸手召来两个杂役从船舱内搬下软椅与罗伞,向长老们行礼后,在那个空位置后方坐下。 “南熏?”掌门旁的女长老挥手送出一道灵力,虚扶住少年:“你才受了重伤,今天还过来做什么?要是你有什么好歹,我们可没法和五音交代。” “谢过水月道君,弟子没有大碍。”孔南熏五官精致,人偶似的,抿嘴笑时水灵灵的眼睛弯起,十分乖巧。然而众人对他的脾气都有了解,知道这位漂亮的妖族太子绝对没有看上去这么好揉捏。 “各位请继续。”孔南熏坐好后才说:“师尊还未出关,我来替他看看今年的新弟子。” 众所周知,孔南熏身上唯一能入眼的便是皮囊。不过以他的脾气,换做寻常美人,人们可能还会骂他一句顽劣草包,但孔南熏生得实在太过耀眼,他原型是孔雀,人形简直是艳光四射,谁看了都忍不住动容。 此时孔南熏支着罗伞窝在软椅上,旁的长老弟子都站着,偏他一人懒散半躺。阳光将他下半张脸照得通透,一时之间居然没人训斥他不知礼数。 平日发号施令惯了,孔南熏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纡尊降贵,直到长老席正中的掌门冷哼出声:“不知礼数的东西,站起来!” 系统默默给孔南熏发来一本教材,他在脑海里打开一看——《语言的艺术》。 属于金丹期大能的威压如泰山压顶,孔南熏面色一僵,扶着椅子站起。 掌门长相清俊,青年模样,名为无执,冷着脸训斥:“来抱一宗十六年了,你还未筑基。桥亭师弟闭关,作为他唯一的弟子,你整日荒于嬉乐,疏于修炼,有什么脸替桥亭给弟子把关?” 孔南熏额角冷汗落下。殷桥亭闭关后,他仗着没人管,确实把修炼丢下了。但他就算勤勤恳恳修炼也没用啊,他的根骨实在太差,修炼比别人慢五六倍不止,索性自暴自弃了。 而且他哪有把关弟子的意思啊,看看也不行? 真是疯狗。 “宿主,当日我只评估了你的智商,忘了评估你的情商。方才一看,你的情商居然比智商还低!”系统见孔南熏神色不妙,又赶紧补充:“不过没关系宿主,你的智商在鸟类里算高的了。” “无执,南熏他前几日受了那么重的伤,你便让他坐吧。”水月道君叹了口气,护小鸡崽似的,“他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五音又不在意这些,想来也不教他。” 孔南熏给掌门深深一揖,坐回位置。 被大庭广众训斥一顿,他更烦躁了,觉得要不是这该死的系统,该死的任务,他现在还在千光院舒舒服服地吃果子呢! 三天前,趁着殷桥亭闭关没人看管,他心血来潮回妖界逛逛,半路遭人刺杀,一剑穿心。濒死之际,一个系统突然出现,对着他唧唧歪歪一通。南熏当时意识不清,听到能活命便胡乱应承下来。 养伤这几日系统没出声,他差点忘了这回事儿,结果今天一大早,这系统突然冒了出来,吓他一大跳,非要他完成什么乱七八糟的任务,不完成还有惩罚。 “什么任务不任务的。”当时系统语速太快,孔南熏刚起床,不耐烦地坐在床头抠手指:“没听说过,不干。你惩罚我吧。” 说完他便躺倒,把鞋子踢掉准备钻回被子。想想他都死过一回了,还怕什么惩罚?平日里他连修炼都懒得,现在还多了个任务,岂不是要累死了。惩罚就惩罚吧,反正师尊也没少罚过他。 结果话音未落,心口传来一阵钻心的痛,痛得孔南熏一激灵,简直像是当初那把剑又刺了进来,不止刺进,还来回地磨。他脸色瞬间惨白,额角上的虚汗顺着精巧的下巴往被褥上滴,叫都叫不出声。 疼痛只维持了几息,孔南熏却已泪眼朦胧,连声求饶。 太痛了,这么痛还不如死了呢! 花了一个时辰,孔南熏总算理清来龙去脉。 原来他生活在一本万人迷耽美小说里,主角受是天下第一美人,五音仙尊殷桥亭,形容昳丽如月射寒江,气质清冷如松生空谷,而且还一身天生剑骨,修仙如喝水。 但修仙不是本文的重点,重点是这本文是买股文,殷桥亭的追求者如过江之鲫,炮灰攻,也就是股票的数量,两只手都数不完。 而孔南熏,是殷桥亭的徒弟,炮灰到没有姓名,原文是这样描述的: “酒楼里,说书先生正激情讲着五音仙尊斩龙劈谷的英勇事迹,讲得慷慨激昂,口水乱飞。一书生路过,好奇问道:‘五音仙尊的徒弟乃妖族太子,原型是孔雀,传闻其化形当日百花枯萎无颜以对,万鸟齐喑避其锋芒,美艳不可方物,不知他与仙尊孰美?’ 说书先生笑而不答,隔壁桌一华服男子摇扇道:‘美人常有,剑骨难寻。那只孔雀天资愚钝,性格顽劣,草包肚囊里装的都是朽木,不过红粉骷髅,怎能与五音仙尊比拟?’” 简单来说,孔南熏就是殷桥亭的拉踩对象。 小说还没有完结,目前只连载到第二支股票出场。而他绑定的是扶贫系统,哪支股票支持率最低,就要扶持那位炮灰攻,提升读者的支持率,让剧情更加跌宕起伏。 读者支持率考虑到两个因素,其一是股票与殷桥亭的感情带不带感,甜不甜蜜,有没有一路火花带闪电,其二便是股票的个人魅力,够不够苏,够不够强,够不够让人难以忘怀。 每隔一段时间,读者会重新票选,支持率刷新,孔南熏又要扶持新的倒数第一,直到大结局,谁的支持率最高,就能升格为正牌攻。 系统把这段话翻来覆去讲了五六遍,解释得发声系统要冒烟,想给自己上一杯赛博茶水,没想到最后孔南熏只是躺在床上,认真地思考一番,冒出一句: “我觉得单论容貌,还是我更胜一筹。” 他化形出的容貌艳绝天下,再挑剔的人都找不出一丝瑕疵。师尊修为天下第一便罢了,若论外表,怎么看都应该他得第一才对。 系统斟酌着说:“也许,内在美也是美。” “天资愚钝、性格顽劣”的孔南熏:“……” 弟子大选是股票二号萧纵岩的关键剧情,如果孔南熏不插手,萧纵岩大概率会成为外门弟子,两人见面比上天还难。 连面都见不了,更别提读者支持率了,何况萧纵岩的竞争对手,股票一号还是抱一宗掌门无执。无执是殷桥亭的师兄,两人竹马竹马,本就有感情基础,无执实力还是天下前十,读者支持率碾压萧纵岩。 孔南熏气呼呼地瞪着掌门的背影,心想你现在刁难我,也改变不了你只是一支股票的事实! 这个想法让孔南熏获得了短暂的精神胜利,他往椅背上一靠,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掌门的背影。 头发没打结,没有白发,脖子粗细适中,就是肩膀有些宽,腰略微粗了一点。鸟类的审美偏爱瘦弱纤细,无执这种稍壮的很不合孔南熏的眼。 “宿主,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系统忍不住出声。 “什么?” “像恶婆婆选儿媳妇。” 孔南熏顿了两秒,想到殷桥亭那张冷脸,打了个哆嗦:“你说师尊像我儿子?” 系统沉默,半晌没再接话。过了一会儿,孔南熏又收到一本书,《一周掌握阅读理解》。 正在这时,台阶上的少年总算跨进宗门。有几人中途力竭,最后只有十五人进来。 孔南熏的目光落在萧纵岩身上,而萧纵岩则直直盯着孔南熏停在一旁的船。 篷舟浮在半空时,萧纵岩看不见舟身。如今面对面,船舱上的符文清晰可见,旁人不熟,但萧纵岩记忆尤新。 这符文是五音仙尊行走尘世的标识,他曾在仙尊的袖口见过,伴着清幽莲香。当日他没能留住,从此再未得见。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瘦削的黑衣少年扑通一跪,竟是朝篷舟拜了一拜:“仙尊,请受纵岩一拜!” 石台上坐着的众人微妙地安静下来,孔南熏忍不住脚趾抠地。

    2319 人在读08-26 00:36

  • 七零娇宠小知青

    风轻歌|古典架空|连载

    “你说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做呢,年纪这么小,就要下乡去干活。”“妈,我去找知青办的人求求情,把名额替换掉,不能让我妹下乡去。”夏芙被一阵说话声中惊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只感觉头痛欲裂,忍不住按了按额头,突然一 七零娇宠小知青全文免费阅读_七零娇宠小知青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你说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做呢,年纪这么小,就要下乡去干活。”“妈,我去找知青办的人求求情,把名额替换掉,不能让我妹下乡去。”夏芙被一阵说话声中惊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只感觉头痛欲裂,忍不住按了按额头,突然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像是放电影一般从脑海中一一划过。一个生活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小姑娘,家住在S市的普通工人家庭,家里人口简单,只有一家五口,父母、哥哥和自己还有弟弟,父母年过四十,都是一家工厂的职工,哥哥高中毕业后,就在工厂做临时工,现年二十岁了,有一个马上就要结婚的女朋友,原主也叫夏芙今年十六岁,下面还有个十二岁的弟弟夏光,是个格外淘气的小子,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孩,即使是在现在这个年代,夏芙也是受父母兄弟宠爱的存在。原本是一家幸福的日子,可随着夏芙的长大,事情有了新的变化,现在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上山下乡的运动火热执行中,一家两个孩子都到年龄的必须有一个参与下乡活动,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本来这事该夏芙的哥哥夏磊下乡,可夏芙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看着父母的不舍,哥哥即将结婚还要下乡的痛苦,毅然决然的偷偷拿着家里的户口本去了知青办把哥哥的名额顶替了。本来回来就想把这件事告诉父母哥哥的,好让他们不再忧愁,谁知天空不作美,回来的路上下起了大雨,淋着雨回来的夏芙当天就高烧生病了,什么都没来得及说。这么一病就是几天,随着下乡的日子越来越近,夏磊便打算去知青办办理下乡的准备和迁户口,谁知到了知青办便被告知他们家的名额是夏芙,已经办理了相关的手续,得知这一消息的夏磊便急忙赶回家把事情告诉了父母,这才有了开头的说话声,而此刻夏芙正因为生病躺在房间内。记忆放完后,躺在床上的夏芙一阵懵逼,她这是穿越了,夏芙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穿越到了七十年代同名同姓的夏芙身上了,那原主呢,不会是高热没了吧,摸了摸额头尚未退去的热度,夏芙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在今天之前,她还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虽然大学的时候父母车祸身亡,却给她留了一笔足够夏芙吃喝不愁安稳度过一辈子的资产,毕业后的夏芙靠着这笔遗产自己开了家咖啡店,生意不好不坏,勉强能够自给自足,加上父母的遗产,生活别提多滋润了。唯一的意外也就是整理父母衣物的时候,被一块劣质的玉佩划伤了手指,流出的鲜血被劣质玉佩吸收,从此夏芙脑海中便多了一个神奇的东西,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空间,面积不大,大概就只有十平方左右,不能种植,没有灵泉,不能进去,唯一的好处便是能保鲜,放进去的东西拿进去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突然得到这么一个大外挂,喜欢看小说的夏芙瞬间阴谋论了,觉得是不是要世界末日了,所以才会有此奇遇,便赶忙将自己所有的资金全部买了油盐酱醋,柴米油盐,生活日用品,只把十平方的小空间堆的满满当当的才安心,就算这样,也没用多少钱,可再买也没地方堆了,想着也不知道会不会世界末日,就这十平米的空间所装的东西,自己一个人吃,没个几年的也吃不完,便安心下来,等待世界末日的爆发。事实证明夏芙想多了,过了几年末世都没有出现,夏芙只能把空间内的物资慢慢的消耗掉,到了后面,因为太宅,空间就被当做一个仓库一样的存在,只会在里面存放自己一星期左右的食物,省得天天跑出去买。发生车祸的这天正好是夏芙出门采买下一星期食物的时候,一场车祸让夏芙一醒来便来到了这里。想到原主马上就要下乡了,如果不是夏芙心态坚强,想必得崩,自己舒舒服服的咸鱼生活还没过够,便要下乡参加改造,上山下地的干农活了,这简直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了。夏芙出生在城市,可从来没干过活,更别提农活了,后来父母车祸去世,夏芙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只需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了,更别提干活了。虽说这一家五口,有父母两个正式工,还有大哥一个临时工,供养一家五口都不是问题,可无奈这是城市,各种花销不断,哥哥的临时工工资不高,连自己都养不活,这也就是工厂为了找工钱低的小工在忙的时候凑的临时工,根本干不了多长时间,本来父母已经决定,让哥哥接替妈妈的正式工,虽说开始工资也不高,但好歹是正式工,而且哥哥也马上要结婚了。谁知这一次上山下乡运动他们家就有了名额了,夏父也只是个普通工人,没有关系,根本解决不了这个名额的问题,谁都知道现在上山下乡的运动,去了就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了,有些十几年前下乡的到现在都没回来的多了去了。一家人也很无奈,老大夏磊是下一辈的顶梁柱,下面的夏芙是个女孩,最小的夏光只有十二岁,更何况夏磊马上就要结婚了,这回下乡去了,这婚事指定没了,谁家姑娘也不会愿意等个十几年或者跟去乡下受苦。只是夏芙想着在二十一世纪自己无牵无挂的,来到这七十年代也没什么不好的,既来之则安之,只是这突然要离开疼爱自己的家人,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就相当于重新开始了。只要想象以后出门就要介绍信,买东西就要用票据,关键有钱也买不到东西,虽然如今自己也没钱,以前夏芙可最爱喝饮料了,如今是也不知道要过多少年才能喝到饮料了。这么想着,突然夏芙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了起来,空间,她感受到了空间的存在,随即闭上眼睛,果然空间悬浮在脑海之中,里面只剩下一些零散的生活用品,还有一些没有来得及吃完的食物。因为没有末世的发生,夏芙也没有大量的囤积物资,从前囤积的食物都慢慢的消耗掉,后面便是直接一买就买一星期的食物,但并不是每个星期都买的差不多正好吃完,多多少少会剩一些食物在空间内。如今这个空间内,只剩下一些生活用品,还有两斤猪肉,一些糖果零食,肉都是买多了没吃完的,夏芙喜欢吃零食,空间内也就放了一些,不经常吃,但还是有存货,就是不多,方便什么时候想吃的时候什么时候拿出来,十平方的空间显得有些空荡。外面的说话声还在几继续,突然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让我去,大哥马上就要结婚了,姐姐是女孩,不能去干活,爸妈,大哥,就让我顶替姐姐下乡去吧,我愿意去乡下干活。”清亮稚气的男孩的声音响起。夏芙知道,这一定是这个家最小的弟弟夏光了。想到一家都这么为小姑娘着想,怪不得小姑娘也愿意顶替哥哥下乡,只是如今木已成舟,根据记忆显示,还有三天就到了下乡的时间了,夏家也只是普通家庭,没什么关系,知青办的人哪是那么容易通融的。自己毕竟不是原装的,留在这里也容易穿帮,再说按照这个家里的情况,夏芙下乡是最好的选择了。不知道为什么,想通了这些后,夏芙脑袋上的热度也有些退了下去,夏芙支撑起因生病有些绵软的身体,慢慢踱步到门口去,缓缓打开了门。一出门便见家里其他四人都坐在了堂屋内,这是一间老式的筒子楼,三室一厅的结构,只是房子并不大,房间也小的很,主卧被隔开成两个小房间,这样就有四个房间,家里人刚好住得下。堂屋坐着的几人看到出来的夏芙,顿时停下了嘴里的话语,夏妈妈赶忙上前,先是用手试了试夏芙额头的温度,见已经没有那么烫手了,也放下心来,拉住夏芙的手走向桌边的凳子上坐下,“你这孩子生着病呢,怎么还出来了。”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关心的话语。随即夏芙接收到了其他人关心的眼神,夏父是一家之主的存在,平时话不多,对孩子们确是严格管教,反之夏妈妈有着一颗慈母之心,夏家是典型的严父慈母的情况。夏磊看着妹妹坐下,连忙担忧的拉住妹妹的手,也和夏妈妈一样试了试夏芙的额温,“总算退了烧了,等会哥出去给你买糖吃。”夏弟弟夏光也是见夏芙一坐下,便急忙跑到夏芙的身边,“姐姐,姐姐,你好点了没,爸妈他们都不让我进去看你,怕我打扰你休息。”夏光是个可爱的男孩,虽然只有十二岁,可个子看上去比夏芙矮不了多少,稚气未脱的脸上挂满了对姐姐的担心,说到父母不让他去夏芙那屋看夏芙时,还会撅起嘴巴以示不满,随后还会爱娇的蹭蹭夏芙的肩膀。接收到了一家人的关心,夏芙心中出现了久违的感动,自父母去世后,两边的亲人便都不怎么来往了,夏芙也独自一人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可在没有父母关爱的情况下,夏芙也会感到孤独。

    430 人在读05-08 14:21

  • 破法者

    疯疯疯疯兔|古典架空|连载

    我愿长夜起骄阳,出云荡海颂华章。狂骨繁花冲天去,英雄结发归故乡。先祖终将见证我们的脊梁。——破法者·题记-新历2014年秋。天蒙蒙亮,白雾微凉。华国西北一个小镇的火车站台上 破法者全文免费阅读_破法者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愿长夜起骄阳,出云荡海颂华章。 狂骨繁花冲天去,英雄结发归故乡。 先祖终将见证我们的脊梁。 ——破法者·题记 - 新历2014年秋。 天蒙蒙亮,白雾微凉。 华国西北一个小镇的火车站台上,林雨行站在回乡人群中,任由汹涌人潮与他擦身而过。 他戴着一顶圆边礼帽,帽檐的阴影之下,是一张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面孔。 却穿着一身玄色大衣,配一条绛红长围巾,恍若旧时代的打扮,沉默地穿过了无数尘埃而来。 他的表情空空荡荡,极好看的眉眼中敛去了所有的波澜与神采,彷如盛世华章里的一抹静止之色——直到车厢里跳出来一个小姑娘,如铃音绽放,轻易就打破了了他的平静。 她脆生生地喊他:“微生哥哥,这就系你的故乡嘛?好远好远啊,我们捉了一天的车了吧!” 普通话很不标准,甚至还有字念错了音节。 小姑娘顶多十一二岁的模样,个子矮矮,齐刘海大眼睛,她说话间,又伸长了脖子去看远处的站台小贩,小贩正在炒秋果,空气中扬起一层细细密密的糖霜,一下子隔开了地域与时节。 炒秋果哎——刚出炉的炒秋果哎——五块一斤——十块三斤—— “珰珰想吃就去买,”林雨行的声音被小贩一阵吆喝盖过,帽檐下的那张脸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他拿出两张纸币,“喜欢就多买些,这个不会坏,能保存很久。” 炒秋果是小镇特产,林雨行还记得小时候天气一入秋,母亲就把野山楂摘回家,倒锅里用糖霜炒香,他一个人吃完一盘,父亲就说他酸到掉牙还乐在其中。 “好七!真好七!”林珰抱着满满一袋子回来,腮帮子也塞得鼓鼓,又忙不迭举起整个袋子。 “我不爱吃。”林雨行摸摸她的脑袋,“也就你,酸到掉牙还乐在其中。” 那些生而为人的时光好像还在昨天。 “哪里酸啦!” 小镇风貌早已换新,地处再远,也抵不过时代洪流的浸染。 林珰来华国才两年,因而处处新鲜,左顾右盼间忽然听身旁之人叹了一句—— “芸芸众生,千奇百态,总该如是……不过如是。” 小姑娘自然是听不懂的,普通话还没说明白呢。 她仰头眨眨眼,林雨行对她说:“一会我们要去一个地方,去看一个人,珰珰要有礼貌,不能大声说话,也不能笑,知道了吗?” 林珰用力点头,要有礼貌她懂,却不明白:“为什么不能笑呀?” “因为这个人,已经不在世上了。” 林珰才知哥哥带她坐了一天一夜的长途火车也要回故乡是为了参加一场葬礼。 “他是我从前的国文老师。”林雨行走在苍白亮起的天色中,声音清清凉凉,“是这片大陆上,我最后一个故人。” 两人行至小镇以北的一座旧式宅院前,入目即是一片绿,恍惚逆了时节,只见满墙满院的长春藤高悬在岁月里,呼啸又张扬。 //有一所落寞的古老的屋子,画壁漫漶,阶石上铺着白藓,像期待着最后的脚步。 //幔子半掩,地板已扫,死者的床榻上长春藤影在爬。(*) 跨过门槛的时候,林雨行想起这两句散文诗来。 那是年少时,陆从礼在国文课上念与学生们听的,当年的陆先生,总是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戴一副金丝边圆镜,穿一袭对襟长褂,用他深沉有力的声音,教学生们领略国文的铿锵与多情。 那时陆先生的旧宅里,长春藤的种子才刚刚洒下,有个少年伫立在斑驳潦倒的屋墙前,心想至少也要看到藤花的影子爬上床榻吧。 如今陆夫人还健在,她坐在挽堂一侧,头发花白,身板硬朗。 “老头子这辈子,还是相当满足的,最欣慰的就是教出了你们这些学生!”陆夫人正与前来吊唁的学生们絮絮叨叨,她的脸上,宽慰多过哀伤,“你看当年一个个的小鬼头,现在都成了大老板、大作家、大明星了。” “我们永远都是您的学生啊,我孙子下个月出生,还要麻烦您帮忙取名字呢。” 一群体面人围着师娘正在说话。 林雨行踏入挽堂的时候,正好听到陆夫人叹道:“有你们如此出息,老头子在天上也会自豪不已,要说还有啥遗憾,大概就是他生前最惦记的那个学生,也不知道后来去了哪里、今次会不会来。” “哪个啊?我们同学?” “姓林,名微生。”她说,“老头子带了那么多届学生,唯独念念不忘这一个,也不知是不是病中糊涂了,他的学生我有哪个不认得?” “他还硬说是你们同窗,说他记得特别清楚,当年他问你们的理想、将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你们一个个都想当老板、作家、明星,只有微生说他‘不想做人’!” “老头子就奇怪啊,说林微生门门功课都考满分,还天生一副好模样,他不明白如此前途无量的孩子怎么就不想做人?” “我就说他老糊涂了吧,哪有这个学生呐,他就翻出你们的毕业照,找了半天又找不到,只好指着吴文娟的照片说小娟从前天天吵着要跟微生一起考燕京大学还要嫁给他……你们说说,难不成是我老年痴呆啦?我压根就不记得这回事呐。” 众人面面相觑——“国文课成绩最好的不是吴文娟自己吗?后来她真考上燕京大学了,现在在美星国当律师,体面着呢,咱们班花啥时候追过人啊?” 七嘴八舌议论一番,众人最后终于想起来——“哦!是有一户姓林的人家!可是很早就没了啊!” “听说是身患重病死了?” “我记得是走私文物被判了枪毙?报纸还登过呢!” “林修、许英华夫妇啊,从北平来的考古学家!说是国家指派考察大西北,一考察就是许多年,放在当时,那才叫真正的体面人!” “可他们没有小孩啊……” 对于老人口中“林微生”之名,众人都无印象,又不好说到底是谁糊涂,只得宽慰几句,又换过话题,很快就互相吹捧起来。 林雨行无声地穿过那些恭维之众,对着挽堂正中、香烛案上的黑白照片,弯腰脱帽、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望着陆老先生遗照许久,他又至一旁,对陆夫人,行一礼。 “你是……?” 面前之人,一身旧时打扮,礼毕抬头,陆夫人见到的却是一张眉清目秀的面孔,他低眉敛目,五官生的极好看,却如人间至憾、好梦难盼。 陆夫人心中忽然没来由地一痛,她不知那是为何,只道这样的人,如曾见过,一定是不会忘记的。 老夫人于是不解:“此番来送老头子的,不外乎亲眷、朋友、学生……”亲眷她自是认得,朋友也都作古稀,而学生——“老头子退休多年,你也是他的学生?你叫什么名字呐?” “晚辈雨行,藉藉无名,不足道之。”林雨行低低地说。 雨行是他的字,微生是他的名,却都不是真的。 当年遮天蔽日的密林里,率领着燕京大学考古队的林修夫妇也是这般问他——“小朋友你一个人在这里?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浑身都是伤?你家人呢?” “微生。”那年他九岁,哑着声音,撒了个真实的谎,微生不是他名字,是他在山壁上看到的石刻之字——微生不足道。 他当时看了一眼,那些字就深深刻在了心里。 “我没有家人,带我来的人不见了。” 他继续撒着真实的谎,三个恶棍已经死在了那片山壁下,当然不是他杀的,他一个九岁的孩子哪能杀人呢,他不过是轻轻说了几句话,他们就自己打起来了。 “他们是台北的人贩子。” 他这样告诉林修夫妇,在那之前,他连名字都没有,他们高兴的时候喊他小宝贝,不高兴的时候喊他小鬼、小垃圾、小畜生。 那三个亡命之徒,一个是招摇撞骗的寻宝师,一个是越狱逃窜的盗墓贼,还有一个是寻宝师的儿子,他爹的本事半分没学到,赌博花样倒是学了不少,年纪轻轻已在台北的大小赌坊高筑债台,每天输钱回来就对他一个小孩施暴泄愤。 他其实可以轻易帮他赢钱,他也能少挨些毒打,可他更乐意看到那废物赌棍输钱后的痛苦模样。 那让他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痛快,在窒息的黑暗里支撑着他活下去,胜过求救和哭泣,也胜过身上数不清的新伤旧痕。 他不需要别人的救赎,他很清楚人是什么样的,而自己大抵是不配做人的。 三个恶棍带着他从台北来到大陆,合谋寻找前朝教皇的遗产,遗产找到了,他们也都死了。 九岁的孩子望着林修夫妇,像只野猫那样舔了舔嘴唇,上唇那道长长的裂口是昨夜被赌棍拿酒瓶砸的,还没愈合,咸咸的,挺疼。 后来遗产出土,上交国家,林修夫妇收养了他,他有了姓名,有了家,有了生而为人的资格。 生而为人,就有礼义廉耻,人把礼放在第一位,林雨行于是对着陆老夫人又行一礼,然后默默退至人群之外。 可惜礼义廉耻四个字——他自嘲地想,我到头来一字都没沾上,实在是愧对父母师长的教诲。(*) 葬礼一直持续到傍晚,没有人认得他,也没有人与他搭话。 林雨行就在挽堂的角落里与林珰一直安安静静待着,望着,听着昔日同窗们言语中的攀比与显摆,看着他们眼角眉梢的风霜与皱痕,林雨行面无任何表情,也不开口一言,仿佛置身事外。 芸芸众生,千奇百态,总该如是,不过如是,一生到头谁又足以道之,林珰忽然有些明白了哥哥之前说那句话的意思。 林雨行正在细细地剥一个橘子的时候,林珰的目光被迫从哥哥那双修长剔透的手上移到了那群高谈阔论的大人们身上——居中的一个男人正在吹牛,吹他在神来国经济中心玉港市开公司当老板的日子。 有人问:“李哥既然你在国外发展的那么好,回国干嘛啊?” 老李眉飞色舞:“哈!这不是落叶归根嘛!国外啊,一个朋友都没有,哪有国内好啊!” “别吹了。”有人挤兑他,“你说在别的城市还好,你那可是玉港市啊!谁不知道玉港半座城市都没了!你怕是房子都塌了吧,走投无路才回的国……” 老李急了:“放屁!你是嫉妒我有五个儿子吧!” 又有人说:“玉港大毁灭都过去两年了,神来国政府至今还在躺平装死、拖着救灾款不肯发,也不肯灾后重建,玉港市天天都在罢工游行,你们随便上个网看看新闻就知道了啊。” 老李的面子顿时挂不住了:“你听什么路透社瞎说呢,玉港那么好的地方,空气比国内好了不知道几百倍……” 有人冷笑着打断了他:“别扯遮羞布了,摧毁玉港的恶魔现在还在通缉令上呢!” 说着还掏出手机给他看——“国际头号要犯!十亿美元悬赏金!你当我们眼瞎吗!” 但也有人不信——“怎么通缉令上照片都没有啊!也没个名字!这谁知道是谁啊!” …… 一群人闹闹哄哄,本应肃穆的挽堂硬是被他们唱成了青红黄紫各种脸色。 林珰古怪地看了她哥哥一眼,像是看到了十亿美元的悬赏金。 林雨行不动声色地掰了半个橘子塞进小姑娘的嘴里,堵住了她所有的话。 - (*)出自何其芳《画梦录》 (*)礼义廉耻的耻,指的是知耻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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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请你矜持点!!!

    一只花夹子|古典架空|连载

    下午三点,一辆白色的轿车在天际山庄的露天停车场停下。尹橙关掉车内的音乐,拔下车钥匙,解开安全带,再转头望向后座,顿了两秒,才冲着靠窗的姜菱叹口气,一脸的无奈:“让你别来你非要跟着,现在来遭罪了吧。 请你矜持点!!!全文免费阅读_请你矜持点!!!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下午三点,一辆白色的轿车在天际山庄的露天停车场停下。 尹橙关掉车内的音乐,拔下车钥匙,解开安全带,再转头望向后座,顿了两秒,才冲着靠窗的姜菱叹口气,一脸的无奈:“让你别来你非要跟着,现在来遭罪了吧。” 姜菱手里攥着一个塑料袋,她的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看上去虚弱至极,而她的难受在这一路上跟另外四人的活泼显得格格不入。 听见尹橙的话,姜菱扯了扯嘴角,但说话没什么力气:“休息休息就好了。” 钟初曼在副驾驶率先打开车门,下车前笑眯眯地调侃道:“这可是姜菱跟你在一起以后给你过的第一个生日,她作为你的女朋友难道能缺席?橙子,你脑子怎么长的,就你这样还有女朋友。” 除了姜菱看起来平静以外,另外两个朋友哈哈笑了起来,纷纷附和:“就是就是。” 尹橙也不恼,她已经习惯了朋友间这样的拌嘴模式,但在下了车之后还是回怼了一句:“你脑子长得好,也没见你带女朋友来。” 三言两句的调笑间,人都站到了地上。 天际山庄是炽城的一处避暑山庄,这里秀水明山,无边风月,明明城区还居38度的高温不下,但这却是一片清凉,因此前来避暑的游客不少。 姜菱她们一行不是炽城的人,而是从隔壁省的省会云城过来的,两个城市之间隔了几百公里,正常速度开车要六个小时。 而她的难受主要来自于晕车和痛经,前者折磨她脑子,后者折磨她腹部。 其实对于晕车她一向还好,而且尹橙开车的技术不错,但痛经直接让晕眩的感觉放大,一路上直让她恶心想吐,就连中途在服务区休息,也只是喝了两口水,一口东西没吃,甚至是闻见服务区常见的烤肠味就胃酸翻滚。 而天际山庄这里的空气清新,没有奇奇怪怪的味道,姜菱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一些。 尹橙却还是担心她,走过来站到她旁边,关心地问了一句:“有没有好点?” “有。”姜菱点头。 尹橙这才松口气:“那就好。”她抬起手来,把姜菱有些微乱的头发捋了下,“看上去跟没梳头一样。” “早上出门比较急,真没梳头。”话是这么说,姜菱却很喜欢尹橙这样的动作。 尹橙开了一路车,面容有些疲惫,但眼睛依旧亮亮的,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开扇,姜菱还记得自己两个月前是怎样为她心动的,那感觉依旧清晰。 魏余岚拖着行李箱走过来,打破她们之间的氛围:“先去酒店啦!臭情侣!” “酸不死你。”尹橙轻哼。 姜菱对上跟她的目光,也弯起了自己的眼睛,两人都笑了起来。 不过姜菱是恢复了一点力气,但尹橙显然不放心她,把她的行李箱也自己拿着,一边一个拖着。 她们要在这边玩四天,都拿着18寸的行李箱,不大,也很轻。 从停车场到订的酒店有两百来米的距离,虽然不远,但因为是山间,所以有些坡度,走起来没有平地那么轻松。 不算宽阔的道路没有私家车来往,但中间有自行车和观光车在穿梭,道路的两旁都是树林,深悠悠的,看不透,不时传出来不知道是什么鸟的叫声,演奏着属于这一块的乐章。 行李箱的滚轮随着拉力滑动,而这山林间却跟装了扩音器一样,把动静扩了好几倍。 姜菱拿着一瓶水,嘴唇依旧有些发白。 走了一小截,钟初曼在前方停了下来,跟她们走一起。 尹橙睨了她一眼:“来帮我拿行李?” “还没到你正式的生日,休想。”钟初曼眼睛在发光,下巴朝着前面的一个方向扬了扬,“前面那个女人,看见没,我赌她是个大美女。” 尹橙闻言笑了:“不是吧,曼曼,出来旅个游你职业病犯了?” 姜菱没吭声,她还在恢复体力,只不过跟着钟初曼说的方向看了一眼。 能靠一个背影就被钟初曼这个模特经纪人说是大美女的人,那个方向的游客里,只有那么一位—— 在前方三十米处左右,有一位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正走在两个男性中间。 她的步伐很稳,背也挺得很直,发量浓密且发尾微卷,没有正脸但身影也优越到让人一眼看过去还带了点仙气似的,至于她旁边的两位男性,侧脸都是一副笑眯眯的讨好的模样。 姜菱不近视,看得清清楚楚,她淡淡地收回眼神,理解了钟初曼的“发病”。 “还真是。”钟初曼坦然承认,“不过她一看就没有一米七五,那还是算了。” 她说完自己叹口气,似是有些惋惜。 尹橙安慰:“别这么想,现在背影杀手那么多,没准她正脸很普通呢?一点特色都没有,当模特也火不了。” “也是。” 一路聊着天,过了十多分钟,才到了酒店的门前。 这一片没什么现代化的建筑,酒店基本上都是木质的,有些年头,不过每家酒店都有在好好装修和宣传,眼前她们要住进去的酒店就是复古风,跟以前的客栈一样。 门口挂着四个中式的灯笼,上面挨个写下了“依山酒店”四个字,而且灯笼的每一面都写了,风在吹它们在转,更有氛围。 尹橙勾起唇角:“这家酒店地理有优势,能看见一片山景,叫‘依山’还挺符合的。” “还有酒店叫‘傍水’吧?”姜菱问。 尹橙:“对,下面湖区有一家酒店,还真就叫‘傍水’。”她捏了下姜菱的脸,“真聪明啊,我的姜菱。” 尹橙的声音不大,但姜菱还是难免有些耳热,她把人往前推了推:“走了,进去办手续。” 店里的装修也很有古韵,只不过前台工作人员放的歌有些“违和”,这是非常欢快的外语歌,还带了弹舌的那种,前台给她们刷着身份证,还跟着音乐“der”了好几下。 姜菱看着前台女生编的脏辫,倒也不意外。 工作能快乐到这份上也挺难得。 酒店一共有三层,没电梯,只有旋转式的木梯,踩一下就是沉闷的声响,而行李有专门的通道,搬上去也不累。 一共订了三间房:姜菱和尹橙一间,钟初曼和魏余岚一间,下车以后有些沉默的庄可一间。 其实酒店有三人间的,钟初曼魏余岚和庄可一间完全没问题,但庄可不愿意,给出的理由是自己更喜欢大床房一些,而且她晚上还要跟自己的暧昧对象打电话,不想打扰到钟初曼和魏余岚,或者也不想让她们打扰到她。 尹橙家庭条件好,自己也开了个小公司,她为人一向很阔绰,这一趟的钱全是她出,也不在意这多出来的一间房钱,当即就订了下来。 钟初曼和魏余岚的标间在二楼,大床房在三楼。 这栋酒店虽然楼层不多,但房间不少,到了三楼以后又拖着行李箱走了好一截,姜菱到了门口。 门对面不再是另一扇门,而是一片有些朦胧的远山,云雾环绕,忽远忽近,若即若离。 但姜菱现在无暇欣赏,因为她小腹的坠痛感突然加剧,致使她额头和鼻尖都有了一层薄汗,她紧紧地攥着水瓶,神情有些痛苦。 尹橙刷卡开门,一转头见她这幅模样吓一跳,连忙把人往房间里带:“很难受吗?” “我躺一下。”姜菱艰难回应。 房间燃着檀香,很是好闻,姜菱也没法分心思去细嗅,她的双脚还在地面上,膝盖呈垂直状,往上的身体躺在白色的被子上,而随着她这个动作,衣服往上缩了一些,露出她一截平坦的腹部。 尹橙多看了两眼,才把视线往上,看着姜菱合上的双眼:“能出门吗?” 姜菱摇头:“不太能了。” 因为这几天想着要出来跟尹橙玩,她忘记了自己的经期,否则换成之前的话她会提前吃药,不至于痛成这样。 尹橙在床边坐下,把姜菱的头发又撇了撇:“但刚刚跟曼曼她们约好了要坐观光车去看看湖的,那一片的树林还有鹿。” “你去吧。”姜菱抓着她的手握住,也睁开眼,“我有点困了,睡一觉可能就好了。” 尹橙似是有些挣扎,几秒后又是一声叹息:“好吧,本来就是让你回来休息的。” “那麻烦你把我行李箱打开,替我拿一下睡衣,上面有橙子图案的。” 尹橙扬唇,声音轻柔:“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可是你女朋友。” 姜菱“嗯”了一声,眉眼带着浅笑:“我错了。” 姜菱的行李箱密码还是初始密码,尹橙蹲下拨了拨数字就打开了,在最上面躺着的就是橙子图案的一套睡衣裤。 尹橙把睡衣裤拿起来,再把行李箱盖上。 她把睡衣放到了姜菱的旁边,正好手机在这时候响了,是魏余岚的电话,她接听了往里面说了两下“马上马上”,就把电话给挂断了,随后又是一脸疼惜地看着姜菱:“那我出门了,你好好睡一觉。” 姜菱:“嗯。” 就一个呼吸的时间,房间里只有姜菱一个人,她望着天花板,眨了好几下眼,才逐渐适应尹橙已经离开了这个事实。 又过了五六分钟,等痛感缓解了一些,姜菱才撑着身体起来,她将睡衣换上,剩下的衣裤她打算放回到行李箱里,只不过她跟尹橙新买的是同款同色的情侣箱,她不记得哪个是自己的,而且上面也没做标记。 她不喜欢把东西随意放在别的地方,在这方面她有点强迫症。 于是她随机打开了一个箱子。 是尹橙的。 虽然两人如今是情侣,但姜菱也认为对方有自己的隐私,所以有些抱歉的同时,却也免不了有些疑惑。 尹橙收拾行李很乱,什么都往里面丢,甚至还带上了一个钥匙扣,而放在最上面的不是衣裤之类的东西,而是一盒看起来画风不符的指套。 姜菱把行李箱重新关上,秀丽的眉头却轻轻拧了起来。 没记错的话,尹橙是早上出发前才收拾好的东西,而她昨晚就告诉了尹橙自己月经来了,考虑到两人相识两个月,才在一起没几天,她还特地说自己经期一般是六到七天,而她们只出来玩四天。 并且尹橙曾经暗示过她,说自己谈恋爱不会是躺的那一个,那么尹橙在最后关头把指套丢进行李箱是为什么?

    194 人在读01-04 18:26

  • 恶意杜苏拉

    戈鞅|古典架空|连载

    苏拉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了。溽热的丛林,平静而宽阔的河面,巨蟒、猛兽、昆虫、食人鱼蠢蠢欲动。一只奶黄的小泽鹿贪食着无花果,逐渐远离了原本的栖息地。泽鹿竖起雪白的耳朵,向四周张望,浑然不知,自己已 恶意杜苏拉全文免费阅读_恶意杜苏拉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苏拉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了。 溽热的丛林,平静而宽阔的河面,巨蟒、猛兽、昆虫、食人鱼蠢蠢欲动。一只奶黄的小泽鹿贪食着无花果,逐渐远离了原本的栖息地。 泽鹿竖起雪白的耳朵,向四周张望,浑然不知,自己已被一双黄钻般的利眸锁定。 一头肌肉紧实的黑豹从低矮的灌木中暴起,精确地扑向泽鹿。它拥有七倍于体重的咬合力,尖齿闪着寒光。 泽鹿虽然天真,却够敏捷。它扭过身躯,颈项避过了豹口,后腿却未避过。黑豹的利腭从它腿上撕下一大块血肉。 泽鹿拖着伤腿,奋力奔逃。腐败的枝叶在蹄下哔驳作响,它穿过葛藤和灌木,拼尽最后一丝气力,终于抵达了河岸。鲜血漉湿了腿,无声流入河水。 黑豹如影随形,已来到它身后。 泽鹿掉过头,漆黑湿润的眼眸盯住缓缓靠近的黑豹,哀鸣了一声。 电光火石之间,如镜的水面猝然破开,一头黑凯门鳄出现在泽鹿背后,一口咬住它的后臀。 黑豹怔了一怔。 而泽鹿,没有机会再发出第二声哀鸣,便被黑凯门鳄拖进了河底。 很快,河面上汩汩冒起了血水。万物重归静止,而夜幕,已经降临。 苏拉倏地睁开双眼,口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 床头的数字时钟显示凌晨两点,身旁的男子还在沉睡。他睡眠质量一直不好,但睡着的时候很安静,睫毛修长,呼吸轻微,像晴空下起伏的白垩长崖。 惊醒她的是手机的嗡嗡声。 苏拉快速调了静音,赤脚下床,关上卧室的门,在客厅的落地窗边接了电话。 “是我。” 电话那头言简意赅: “你准备好了吗?” 苏拉怔了怔。 窗外,一幢幢甲级写字楼互相反射着灯光,LED屏不知疲惫地播放着金融和地产广告,上百家上市公司的员工在蜂巢般的格子里竞相996,街道两边被银行、房产中介、便利店和咖啡馆挤满。而在一个个豪奢隐秘的角落里,资本和人脉推杯过盏,一秒生产一个暴富的故事。 这里,是鹤市地价最贵的金融CBD,亦是猛兽打磨利腭的玻璃丛林。 鹤市的霓虹彻夜不息。 苏拉背过身: “我准备好了。”

    1207 人在读12-07 19:16

  • 真千金是无限流通关大佬

    暖阳春|古典架空|连载

    砰砰砰!“交房租了,赶紧的。”“嘿死丫头,又装不在是吧!我告诉你,今天这房租不交,立马给我滚出去!”破旧狭小的出租房里,苗琴琴扶着头从沙发上坐起来,她飘忽的视线落到沙发上,破旧的布艺沙发布 真千金是无限流通关大佬全文免费阅读_真千金是无限流通关大佬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砰砰砰! “交房租了,赶紧的。” “嘿死丫头,又装不在是吧!我告诉你,今天这房租不交,立马给我滚出去!” 破旧狭小的出租房里,苗琴琴扶着头从沙发上坐起来,她飘忽的视线落到沙发上,破旧的布艺沙发布被猫抓破,露出了里面的屎黄色海绵。 砰砰砰砰砰! 敲门声一声比一声响。 苗琴琴刚从无限流世界最终关通关回来,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力都消耗巨大,实在不想应付这位性格脾气火爆的房东。 然而敲门已经发展到砸门,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苗琴琴软着腿脚站起来,蹭到门口,打开了门。 没有如她预料的那般,房东的大嗓门和唾沫喷到她脸上,门外安静极了。 她撩起眼皮,然后愣住了。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男一女。 女人一眼看上去很漂亮,是那种温婉优雅的漂亮。 她披着米白色披肩,头发挽起,有两绺碎发从脸侧垂下,看着很是舒服温柔。 画了淡妆,看着也就三十出头。 女人身侧站着的男人格外年轻英俊。 一身高定西装,凸显出极好的身材。 眉峰凌厉,正冷眼打量着苗琴琴。 白色洗的泛黄的直筒睡衣,中间印着一只蜷缩睡觉的大橘猫。 这个邋遢的女人就是他亲妹妹? 出门见外人竟然穿的这么…… 男人压了压心里的烦躁,视线挪到苗琴琴脸上。 苍白、疲倦,头发乱糟糟。 联想到这个地方,还有查到的那些东西,他忍不住往那种方向上多想起来。 “苗琴琴是吗?” 苗琴琴点头,忍不住困倦打了一个哈欠,右眼的一行生理眼泪流下来,她抬手随意擦了擦。 苗琴琴没骨头一样靠在门框上:“我是,找我什么事儿?” 说着,她想起旁边的房东。 “房东阿姨,房租宽限我几天,我保证交。” 房东把眼睛从突然出现的一男一女身上挪开,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神智。 “你拿什么保证?啊!” “不声不响消失了三个月,三个月啊!你拖了我三个月的房租你知道吗?” “今天必须交,没得商量,否则立马给我滚。” 温婉女人被房东的大嗓门、尖利的音调刺到,秀眉一蹙。 她侧了一下头:“明修。” 是对身侧的男人说的。 周明修一身骨子里带来的高傲,睨过去一眼:“多少钱?” 房东喷口水的叭叭声顿时一停:“啊?” 周明修已经有不耐烦,他实在不想在这个肮脏的地方多待一分钟。 “房租,多少钱?” 房东上下一打量周明修,眼中露出小人的贪婪:“房租一千块,还有水电……你等下,我给你算算,我估摸着少说也得三四百,这丫头用电费着呢。” 周明修:“……” 苗琴琴一步跨出房门,站到周明修和房东中间,笑得眉眼弯弯。 “房东阿姨,咱们的房租一个月二百块,三个月去哪里来的一千?” “还有水电,这三个月我都没……” “两千,够吗?” 苗琴琴与房东辩论的声音戛然而止,扭头看向周明修。 周明修压着眼里的不耐烦,拿出钱包,从里面取出支票,刷刷填好,最后签下自己龙飞凤舞的大名。 房东接过支票,疑惑地瞅了瞅,再瞄瞄周明修。 看这俊俏的脸蛋和身材,难道是明星? 可她又不追星。 房东撇嘴:“我可不是那些个被迷昏头的小姑娘,你的签名在我这里不值钱。” 周明修额头的青筋忍不住蹦了蹦。 苗琴琴忍笑,从房东手里拿回支票还给周明修。 “支付宝或者微信支付,有吗?” 周明修掏出手机,打开了支付宝。 苗琴琴瞄到支付宝界面,回头冲房东说:“收款码。” 房东笑出一脸褶子,拎起挂在自己脖子上覆膜的一张卡片,把印着支付宝收款码的一面对向了周明修。 周明修扫码付了两千。 苗琴琴:“谢了,我会尽快还你的。” 周明修:“……” 他压着嗓子沉声说道:“不用!” 房东美滋滋地走了。 苗琴琴转身面对周明修和女人:“请问你们是?” 女人盯着苗琴琴,眼中渐渐含泪:“琴琴,我……我是你的妈妈。” 苗琴琴:“……” 虽然她五六年没见过她妈了,但她肯定,她妈绝对不长这样。 苗琴琴微仰起头看周明修,挑眉朝女人示意了一下。 潜台词:这位女士真没问题? 周明修面无表情地阐述事实:“你姓周,是我妹妹,大约十七年前爸妈回老家扫墓,妈意外早产,在老家那边的县城医院生了你,当时情况混乱,你和隔壁床刚出生的女婴抱错了。” 苗琴琴:“……” 哦,抱错了。 苗琴琴的视线落到周明修脸上,隐约觉得有点儿熟悉。 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张杂志画面,西装革履俊美无匹的封面“模特”可不就是眼前的男人? 苗琴琴略带好奇地问道:“你说的周,难道是……” 周明修:“恒铭集团。” 苗琴琴:“……” 哦豁!还真是。 所以,她这是被抱错的豪门真千金?

    126 人在读11-28 00:28

  • 我会在夏日去见你

    甜嘤|古典架空|连载

    我会在夏日去见你文/甜嘤2022.8.27/“从来,就只有一个夏天后来的夏天都是不肯熄灭的明亮傍晚。”/摘自段童《过夏天》-夜里不知为何突然下起雨来。乔姝身子 我会在夏日去见你全文免费阅读_我会在夏日去见你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会在夏日去见你 文/甜嘤 2022.8.27 / “从来,就只有一个夏天 后来的夏天都是不肯熄灭的 明亮傍晚。” /摘自段童《过夏天》 - 夜里不知为何突然下起雨来。 乔姝身子翻过去,窄小的金属床没有床板,中间是用一个铁丝网兜起来的,她一转身,身子便跌进男人的怀里。 他总抽烟,衣服上有着薰衣草味的柔顺剂与劣质香烟混杂在一起的气息。 柔顺剂是她非要买的,他抗议半天,说她败家,他很少用,总是紧巴巴地在她的衣服上倒一点。 后来他们两个的衣服混在一起洗了,便分不清是谁或谁的,全都染上了同样的气味。 大概是被她的动作惊醒了,黑暗中他发出一道略显不耐的轻啧声,手臂压过来,将她按在怀里。 乔姝仰起头,在昏暗的房间里去瞧他的脸。 他长得自然是好看的,五官偏薄偏冷,窄窄的眼尾翘起来,人看起来有几分凉薄。 但并不会令人生厌,反而透着股压迫感十足的矜贵感。 很奇怪。 住在楼顶铁皮屋里的青年,纵然皮相生得再好,怎么会有矜贵感? 乔姝的手掌不由得覆上去,手指从他的眉骨一直游移到他颜色浅淡的双唇上。 她的动作很轻,但还是惹恼了他,男人不耐烦地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映着她怯生生一张脸。 男人凝视她半瞬,竟意外地没有发脾气,而是问:“睡不着?” 声音里还有几分温柔的味道在。 乔姝拉开床头的吊灯,越过他的身子去摸床头的烟,点燃,横跨到他身上,低头渡过去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她的声音有着同她的外表完全不相同的质感,乖软而低哑。 “做吗,江知野?”她问。 …… 天快亮时,乔姝从梦中醒来。 窗外果然又在下雨。 容城的夏日,好像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泡在雨里的。 乔姝讨厌雨,几乎每个下雨的夜晚,她都会梦到江知野。 梦里的画面,到最后都会变成一幕幕好似蒙太奇般不断变换的光怪陆离的场景——狭窄的顶楼铁皮屋,门口一只褪色的旧沙发,陈旧的唱片机,晾在晾衣绳上的白衬衫,炽热的阳光,交缠在一起的身体。 “啪。” 乔姝有些烦躁地探身打开灯,顺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了支烟出来,披上睡衣,靠在窗前漫不经心抽了起来。 七点钟时,助理小西准时按响她的门铃。 乔姝揭掉脸上的面膜,从洗手间里走出去给她开门,看到穿戴整齐的她,小西似乎有些意外:“乔乔姐,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乔姝坐在桌边拆开小西买的早餐,示意她坐下来一起吃,淡声答道:“睡不着。” “又做噩梦啦?” “嗯。”乔姝无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转而问,“G牌总部那边怎么说?” 她最近正在拍摄G牌今年推出的山茶花系列的新品成衣,原本已经定好,照片由《女士法则》杂志来拍摄,拍摄的成片也将登上《女士法则》今年九月刊的封面,并且G牌那边还非常大手笔地为她推了双封。 结果,就在他们照片拍摄的过程中,G牌法国总部那边一直与乔姝这边对接的宣传总监突然被撤职,新的总监上位,而作为“前朝旧人”的乔姝,自然也就成了被开刀的对象。 截至到现在,她已经为这系列衣服拍了六套图了,每次那边都能找到一些千奇百怪的理由将照片退回来,让她重拍。 小西打开手边一份海鲜粥,有些无语道:“就说风格不符合他们的品牌调性呗,谁知道他们想要什么风格?” 小西这段时间显然也被折腾烦了,开口就想要吐槽,抬头,却见乔姝神色冷淡,仿佛一点也没有因为被故意为难而感到心烦。 她鼓了鼓嘴,不由得又在心里赞叹一句:不愧是乔乔姐。 转而想到什么,说:“不过,他们这次倒是给了个方向。” “什么方向?”乔姝放下手里的勺子,抬头看向小西。 小西说:“那边说,他们看了一下,觉得Yee的风格很适合他们,说如果是Yee来拍的话,他们是接受的。” Yee,这一年刚火起来的一位人相摄影师。 拍摄风格大胆而自我,非常意识流,从不在意人在里面是不是好看的,他拍照更像是在搞艺术。 人只是他艺术里的一部分。 但偏偏,他拍的每个人,都能发挥出这个人最大的优势,平日里看着很普通的一个人,也能被他挖掘出这个人身上极致的美来。 因此,不管是在娱乐圈还是在时尚圈,都非常受推崇。 只是,这个人实在太神秘了,所有被他拍过的人,后来都不约而同地对他的事再缄三口,加上他的性格很古怪,接不接拍全凭心情,故而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几个人被他拍过。 小西有些心虚地瞄了乔姝一眼,这段话说得小心翼翼的,乔姝被她盯得莫名,说道:“那去找,《女士法则》那边联系不到Yee?” “不是。”小西为难道,“我问过了,《女士法则》那边的编辑说,他们去问过Yee了。” “然后呢?”乔姝问。 “Yee说,他拍不拍谁全看心情,但有一个人,是他绝对不愿意拍的。” 乔姝眼皮跳了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小西抬头看向乔姝,同情道:“那个人就是乔乔姐。” “……” 乔姝按了按眉心,不由得问:“很坚决吗?” “嗯!”小西重重点头,一点也不考虑她老板的心理承受能力,“看样子是真挺排斥你的。” “……”乔姝,“你把Alice的微信推给我。” Alice是《女士法则》那边负责乔姝这次拍摄的策划,小西拿出手机找到对方的微信号,问:“乔乔姐,你要她微信干什么?” “找她拿那位讨厌我的摄影师先生的联系方式。” 小西:? 乔姝看她慢吞吞的动作,手指在桌面上点了两下,自顾自地说道:“我觉得打电话可能行不通。” 小西:?? 乔姝:“也不知道Alice有没有他家里的住址。” “……” 没想到Alice还真有,对方一听她的目的,就瞬间拨了个语音电话过来:“你真打算去人家家里堵人啊?” 乔姝将手机搁到化妆台上,正对着镜子化妆,眼睛下瞥,语气很轻慢地说道:“我去问问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我,要是有什么误会尽快解决,最好不要耽误拍摄。” 她这段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Alice不由得笑道:“我怎么才发现,乔乔你的性格太有意思了,我喜欢!” 乔姝眼睛弯了弯,Alice又说:“不过,我有一说一,Yee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乔姝停下手里的动作,问:“怎么说?” Alice说:“我跟你说了你千万不要说出去,你往外看,看到殊野的大楼了吗?” 殊野是集时装、杂志、香氛、珠宝、彩妆于一体的一个超级时尚集团,可以说占据着华国时尚圈的半壁江山,包括乔姝这次拍摄的《女士法则》,也是殊野旗下的杂志品牌。 Alice语气夸张道:“那整栋大楼都是人家的!” 这倒是让乔姝有些意外:“他都那么有钱了,为什么还去当摄影师啊?” “喜欢呗,就玩玩啊。”Alice说,“钱赚够了,就开始讲梦想呗。” 她顿了顿,又说:“我现在可是把我们大老板都卖了,你千万千万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他的地址是我给你的,否则我真的工作不保了!” “你放心。”乔姝说,她终于上完最后一层底妆,也没打算再继续涂什么,简单涂了一层口红便站了起来,“我死也会帮你守着的。” Alice听她这话,忍不住又是一笑,问她:“哎,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得罪我老板的?” 乔姝拧了拧眉,目光落在电脑上刚刚小西帮她搜索出来的Yee的作品上,某些熟悉的氛围让她心里好似有无数根小羽毛在蠢蠢欲动的漂浮着。 “我也不知道。”她低垂下眼,笑道,“也许是他得罪了我,不敢见我——也说不定呢。” 她这话带了几分玩笑的口吻,配上她乖巧的嗓音,显出了几分与她外表不相符的俏皮来。 小西从客厅里走进来,恰好听到这一句,不由得愣了愣。 她总能从乔乔姐身上发现这种奇妙的矛盾感。 看起来很冷淡,但其实脾气很好,对谁都很少发脾气,她的那种冷淡更像是对这个世界的钝感,或者是对自己敏感的心脏的笨拙的自我保护。 努力伪装得强硬的外表之下,又不时会露出几分小女生的柔软与灵动出来。 电话那头的Alice显然也被她这种反差惊讶了片刻,后知后觉地挂上电话,在一旁听完全程的摄像师见她终于结束通话,心痒难耐地问出自己早就想问的问题:“Alice,你为什么要跟乔姝说那么多,你不怕被老板炒鱿鱼?” “怕啊。”Alice靠在椅子里,笑眯眯地说道,“Joe,你去过老板家里吗?” “……没。” Alice说:“老板家里,有一个房间,里面贴了很多照片。” 照片看起来年代很久远了,坐的、站的、躺的、漂亮的、随性的,全都是一个人。 照片里那个人面庞还远不如如今精致,骨架也没有长开,带着一股青涩的稚嫩,但在那个人的相机里,却给人一种犹如雨夜绽放的昙花那般,脆弱又极致的美。 她将双臂枕到脑后,又想起当日无意中闯入后的震撼。 她眯起眼,悠悠地说道:“你不觉得老板这个人太闷了吗?感觉披上袈裟都可以直接去当和尚了。” “你想不想看到他喜欢一个人,为那个人发疯发狂的模样?” 神就该坠下来。 沉沦进欲与爱里去。

    748 人在读11-06 23:32

  • 渣A今天离婚了吗?

    乱曲|古典架空|连载

    临海市今天有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随家那位性情多变的独女,与沈家独女的婚礼,就在这一天举行,为此,随家那位还大手笔的包了全市的影院,免费请所有人看电影。然而在这么盛大的婚礼现场,那位站在宣誓台上 渣A今天离婚了吗?全文免费阅读_渣A今天离婚了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临海市今天有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 随家那位性情多变的独女,与沈家独女的婚礼,就在这一天举行,为此,随家那位还大手笔的包了全市的影院,免费请所有人看电影。 然而在这么盛大的婚礼现场,那位站在宣誓台上的随家独女,已经换芯子了。 随郁睁开眼,看着眼前的这个场景,腿有些发软。 在前不久,她穿书了,穿到了一本自己看过的,与她同名同姓的百合abo小说里,而她现在,即将要与书中的女主成婚。 如果说这是一部甜甜的百合文的话,随郁倒还没有这么怕,可偏偏这本小说一点都不甜!有的只是渣A的强取豪夺,与女主后期黑化之后开启的狂杀模式。 在女主黑化之后,渣A并不是她的对手,加上她之前对女主做的那些事,可想而知结局是什么。 随郁看着站在她对面的女人,一袭白色的婚纱衬得她越发圣洁,本就高挑纤瘦的她完全将婚纱撑了起来,头纱覆盖遮住了她的面容,使其带了一点儿朦胧感,然而哪怕是这样,这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 人都说女人在婚礼这天最漂亮了,随郁现在非常认可这句话,哪怕她没见过沈珏纾平时长什么样。 随郁心有些发颤,告诫自己不要被色相迷昏了眼,现在最重要的是跟女主撇开关系,这场婚礼正式结成之后,剧情就会朝着一个不可控的方向狂奔而去,那她就真的是要在女主手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这场婚礼,还是原主用尽手段逼迫女主嫁给她的,原本就已经将女主得罪的情况下,再不解除婚礼,这不是成为女主黑化的催化剂吗! 她微微凑上前,试图想要靠近沈珏纾。 随着她的靠近,她清楚的看到沈珏纾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厌恶,口中有些发苦了,果然,人家对这副身体的感官已经低到了谷底。越是这样,她越是需要挽救这段关系。 她当着众嘉宾的面,凑到了沈珏纾的耳边,说:“趁着还没说誓词,你现在还有机会,要不你逃婚吧!不过如果你不想跑的话,我逃也是可以的!” “我逃也是可以的。” “逃也是可以的。” “可以的。” 随郁看到沈珏纾那看智障的目光,傻眼了。 她抬头看向台下,就见所有的来宾,甚至于包括宣誓的牧师也都齐刷刷的呆滞了,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随郁,似乎都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随郁冷汗瞬间直冒,她低头在自己身上找了一番,终于在自己的领口那里找了一小枚扩音器。 “……”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看气氛太尴尬,缓解一下。”随郁干笑道。 然后其他人也懂事的配合着干笑起来,牧师也正了正神色,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接下来的流程。 随郁还因为先前的那一番乌龙有些羞赧,脸色涨得有微微的红,可是眼看着誓词的环节就要马上来了,她有些焦急地扯了扯她的裙摆,在她看过来时给她使眼色。 然而沈珏纾看向她的目光依旧像是在看智障,甚至于唇角都挂有一丝冷笑,抬手将随郁拽着的那婚纱布料扯回来,微抬着头看向正在念词的牧师。 随郁:“……” 她有些搞不懂这个女主了,你不是不情愿嫁给渣A的吗,现在有机会了还不乐意了? 她看了看底下那群有头有脸的人物,突然后知后觉的醒悟过来她目前的身份与沈珏纾的身份,到了她们这种位置,婚姻哪能是那么儿戏的,要是她们敢在今天鸽掉所有来宾逃婚的话,怕是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了。 无奈,她只得耐心性子来,跟着沈珏纾一起准备将婚礼的流程走完,等到说那句我愿意的时候,随郁心里有些悲凉。 她一个母胎solo,恋爱都没谈过,一朝穿书,直接结婚了! 虽然说看文的时候她挺喜欢女主的,但那是基于一种二次元的层面上?她还没幻想过跟一个纸片人在一起啊! 然而对于她各种纷杂的思绪,站在她身边的沈珏纾都没有任何的理会,誓词的流程走完了,接下来就是前往酒店,要给所有人敬酒。 随郁像是被人在后边追赶的鸭子,对于婚礼流程这种东西完全不懂,她们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等她换好装之后,就被人拉到另一个换衣间的门口那等着,整个场面显得混乱极了。 随郁苦笑,安慰自己也算是积攒经验了,等到之后自己真要结婚的时候,她也是熟手了! 换衣间的门打开,一袭黑色绣花旗袍的沈珏纾从里边款款走出来,微卷的栗色长发被她挽在脑后,露出了纤长的天鹅颈,整个人的气质清雅,却又在那双丹凤眼瞥来时,让人感受到浓浓的寒意。 随郁有些呆愣了,她没想到脱去婚纱的沈珏纾,在换上旗袍又是另一副模样了,美得既危险又迷人。见到真人后,她甚至觉得真人比作者文字所描写出来的还要美上一千倍! 随郁回过神来,刚欲开口,沈珏纾那冷淡的嗓音就先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有什么事,等晚上的时候再说。” 在她这冷淡的声线中,随郁闭嘴了。 她承认,自己是一个声控,听到这样好听的嗓音,她只想要按照她所说的话做。 乖乖的跟在沈珏纾的身后走出去,期间的时候沈珏纾似乎还微微回头看了她一眼,抿抿唇脸色有了些许复杂,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到了酒店,或许是因为原主能够娶到沈珏纾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太过于兴奋,在敬酒的时候他们就格外喜欢打趣她,为此好多酒她都躲不过去,只能被迫喝下。 喝多了,随郁脑袋也开始变浆糊了,走路全靠她这边的伴娘扶着。而沈珏纾那边的情况就比她好多了,没有多少人会选择灌她的酒,仅有的那些也被她身边的那个好闺蜜给挡下来了,所以说整个酒席,她最清醒的也不为过了。 喝到后边随郁实在是喝不下了,婚礼流程都走了一天,她肚子本来就是饿的,结果还喝了这么多的酒下去,现在只有一种感觉。 胃在燃烧。 看着她脸色发白的模样,沈珏纾好像是现在才想起来她们已经结婚了,在外人面前她也好歹要做做老婆的样子,所以从那伴娘手中将她扶了过来,对着其他人不好意思的说:“小郁已经喝醉了,我先带着她回去休息,你们喝得高兴。” 见到随郁那站都站不稳的模样,其他人虽然说心里有些疑问,但还是没有再为难下去。 随郁不是号称千杯不醉的吗,今天这才多少酒啊,就路都走不稳。 “你不懂。”有人讳莫如深的摇摇头,压低了声音说:“今天是人家的新婚夜,怎么好喝得烂醉如泥?” 然后把那么漂亮的Omega老婆晾在一旁,还是人吗? 闻言有人恍然大悟。 然而那些纯粹就是他们想太多,随郁此时已经醉到眼前都开始出重影了,她想要仔细看清这个扶着自己的人是谁,奈何眨了许多下的眼睛都无济于事,最终还是靠自己的鼻子闻出来的。 “你是沈珏纾!”随郁笃定道。 文中说过了,沈珏纾的信息素是雪的味道,虽然说她今天贴了有阻隔贴,但是这么近的距离,她还是能够在她身上感受到些许的寒冷气息! 一身的酒气,刚进房,沈珏纾就将她往床上一推,有些嫌恶地拍打着身上的衣服,似乎想要将她身上的气味都给拍掉。 摔在床上,随郁脑袋更晕了,甚至还有些想吐,只是最后仅有的那点儿理智制止了她,她半睁着眼睛看向沈珏纾,突然声音非常大的说:“我要跟你离婚!” 既然逃不了婚,离婚总可以的吧!

    228 人在读11-04 12:17

  • 前任道侣又追杀我

    清潭深深|古典架空|连载

    一道赤红色的光柱从天上落到极北,修道界顿时一片哗然,这道光柱代表的是极北有修士和离。众所周知,对于一个修士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功法、道侣、天材地宝和修道之地,所以修士之间一旦结为道侣就基本不会和离,可 前任道侣又追杀我全文免费阅读_前任道侣又追杀我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道赤红色的光柱从天上落到极北,修道界顿时一片哗然,这道光柱代表的是极北有修士和离。 众所周知,对于一个修士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功法、道侣、天材地宝和修道之地,所以修士之间一旦结为道侣就基本不会和离,可今日居然有人和离了。不过世人惊讶的不是和离这件事,而是和离的人是居然在极北。要知道极北只有一个修士,那就是修道界第一阵术师——无争道尊楚疏尘。 楚疏尘实力强悍,修为早就已至大成期,离飞升只剩半步之遥,就在世人皆以为他要开宗立派的时候,他却于几百年前退隐极北雪山,此后鲜问世事。可就在三年前,楚疏尘突然和一个叫断无云的小修士结为道侣了。 断无云的修为远远不及楚疏尘,如今才堪堪进阶元婴期初期,平日里修行暗杀之道。天底下不知有多少人愤愤不平,猜测楚疏尘活了一千年老眼昏花,才看上断无云。谁也没想到这段道侣关系只维持了三年,今日二人竟然就和离了。 终年积雪不化的极北雪山又下起了大雪,千里之内杳无人烟,只有零星几颗枯树长在岩石缝间逐渐被风雪掩埋。 刚刚二人和离的誓言已经被天道承认,断无云马上就要离开极北了。临别前他沉默半晌,终于开口道:“虽然不知三年前你为何同意我的追求,和我结为道侣,但这三年来你我各自修炼,相见次数甚少,也并没有什么情谊可言。此后祝你早日得道飞升,山高水长不相逢。” 楚疏尘的脸依旧一如既往地板着,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可眼神却流露出丝丝温柔,他抿着唇角,过了半天语气平静地回道:“多谢。” 断无云走了,楚疏尘望着天地间的茫茫大雪,清冷的面目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但捏着和离书的手指却在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活了一千多年,生活枯燥无味,除了修炼就是斗法,不懂得年轻人的爱好,更不知道该怎么和年轻人沟通。楚疏尘不知道当年断无云为什么突然向他表白,却能理解断无云因何离开,没有一个年轻人能长久地忍受这样乏味的生活。 所以楚疏尘不会阻止断无云离开。 “祝你前程似锦。”楚疏尘轻叹一声,将和离书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藏进怀里珍藏起来。 可就在这时,他的元神一阵刺痛,楚疏尘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原本清冷的表情变得诡异起来。一片雪花落在楚疏尘的嘴唇上,他的嘴角慢慢上扬,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笑容。 楚疏尘捏出怀里的和离书,漫不经心地撕成碎片,用手指擦了下嘴角,“和离......呵呵.......” 若是有其他人在场定然更加震惊,修道界罕见敌手的无争道尊竟然元神有损,甚至已经到了元神分裂的地步。要知道元神是一个修士的魂魄,一旦元神有损那就是致命且不可逆的,而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将楚疏尘伤到这种地步? 楚疏尘抬手一把剑握在手中,他身影一晃消失在风雪中,化作一道白光向断无云离开的方向追去。 断无云走进一家茶馆,茶馆里正在热论楚疏尘和离的事情,他倒是不知修道界的人居然也这么爱凑热闹。 茶馆喧嚣的声音少了不少,众人陆陆续续转头打量着刚刚进门的断无云。他身着水绿色广袖长衫,墨发随意用绿色发带一绑,几缕碎发垂落在额头一侧。 茶馆的老板走过来,赔笑问道:“敢问道友如何称呼?” 断无云轻轻挑眉,信口胡诌,“乐玄。” 老板闻言笑容更加真诚了几分,“道友这身打扮真像断无云。” 断无云笑了笑,“很多人都这么说过。” 静默的茶馆又喧嚷起来,有人感叹道:“到底无争道尊看上断无云哪一点了?论修为,他不过元婴初期;论道法,他修习的还是下九流的暗杀之道;论容貌,世上还有谁的容貌能比得上无争道尊本人?” 断无云也想知道答案,便多停留了一会儿,哪曾想话题又变成了他的□□大会。 一个修士不解道:“为何方才诸位道友如此担心断无云出现?” “信手遥指苍门外,寸步夺命断无云。”一个有点见识的修士主动解释道,“断无云也算是修道界的一个传奇人物,他的修为并不算顶尖,化婴也不过是几年前的事情。但他却有一身鬼神莫测的暗杀功夫,甚至可以越级连杀数十人。在十多年前,断无云听闻万里之外的苍门门主杀了他的好友,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断无云就到万里之外诛尽苍门上下数十人,这才有了‘信手遥指苍门外’这个称号。” “那寸步夺命又作何解释?” “因为这修道界还没有几个人能看清断无云如何出招,他取人性命不过是方寸之间,而且每逢出手必为杀人。”这修士说着说着声音不自觉地变小了,“传闻中断无云很爱记仇。当年他刚刚迈入修道门槛的时候被人欺辱,等到他进阶金丹期,有连本带利的报复回去了。” 不知是谁哼哼唧唧嘀咕道:“说的倒是好,断无云若是真的那么厉害,也不至于修行暗杀这么下三路的道法。碰到了渡劫期和大成期的修士,他也不过是个蝼蚁。” 方才解释断无云身份的那修士继续说道:“你我在他面前也是蝼蚁。” 断无云无奈地摇头笑了笑,他记仇?天底下没有比他脾气还好的人了,真是造谣一张嘴。想着想着,断无云越想越气,弹指打出一团灵力球,击碎了方才说话那几个人的凳子。 茶馆里瞬间乱成一团,断无云视若无睹,按照约定来到茶馆角落。他对着坐在角落的青年修士行了个礼,“渡霄道尊。” 青年修士衣衫不整,乱糟糟的头发就那么散着,也不知多久没有打理过。他盘腿坐在长椅上,双脚松松地套着一双拖鞋,哼着小曲儿惬意的很,脚上的拖鞋也随着节奏一摇一晃。很难想象,这人竟然是修道界第一医修——圣面魔心渡霄子。 “我已按照约定与楚疏尘和离,不知道尊何时将药方赠我?” 渡霄看他,摸着左脚上的拖鞋,微微眯眼,“你还真和楚疏尘和离了?” 断无云无奈地笑道:“在下贫寒,实在拿不出请道尊的诊费,只能答应道尊的条件了。” 渡霄挑眉笑道:“放心,我让你和离自然有我的道理,日后你就会感谢我。” 断无云未置可否地笑了下,这渡霄性情古怪十分顽劣,虽是医修,但生平却没什么仁爱之心,所行所为皆凭一时喜好兴趣,所以世人皆知渡霄道尊嘴里十句话有九句话是假的,剩下一句权当放屁不听也罢。 渡霄没有给他药方,反而问道:“我看你身体好得很,你要治疗元神受损的药方做什么?”几个月前断无云就找到他,请他治疗元神受损的人。 断无云道:“渡霄道尊不是只治病不问事吗?” “哦,那是我对他们不感兴趣。”渡霄笑嘻嘻地说道,“难道是楚疏尘元神受损了?”那他可要去找楚疏尘玩玩了。 断无云面不改色地否认:“不是。” “那是什么人?” 断无云沉默一瞬,似乎叹了口气,“恩人,一个对我有一命之恩的人。” 渡霄端详他半天,也不知看没看出什么,嘴角一撇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药方我给你。当初我提了两个条件,第一个条件是你与楚疏尘和离;第二个条件是这张药方的内容,你不得告诉第二个人,想要找药就自己找。” 断无云点头笑道:“渡霄道尊想要保密药方,在下明白。” 渡霄这才把药方给他,“这药方上的四句谜题包含着五种药材,等你找到了这五种药材,再来找我炼药。” 断无云低头看着药方上的谜题——凤去存羽火,麟遗树下金;海涸水向天,雷惊木存心。 他无奈地笑道:“渡霄道尊,你既然已经同意医治,为何还要同我打哑谜?” “我高兴。” “.......” “我乐意。”渡霄脱下一只鞋,掂量着拖鞋道,“又不是我想给那个人治病,你猜的出来就救,猜不出来就让他去死。” “......”断无云但凡打得过渡霄,绝对揍他一顿,可惜他现在打不过。 渡霄也怕把断无云逼急了,逼急了就没得玩了,于是提醒道:“你看第一句‘凤去存羽火’,这不是很明显吗?用你那核桃仁大的脑子想一想。” 断无云是个聪明人,在看到谜题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有了猜测,“莫非是凤岭城白家的凤尾火?” 渡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乱发中露出半张俊美无双的脸,那张脸就好似是他本人一样,像极了虚伪的面具。 “呀,瞧,天上有流星。”渡霄忽然指着窗外道。 断无云抬头一看,那不是拎着剑的楚疏尘吗? 渡霄不紧不慢地说道:“好像是来杀你的啊。” 断无云咬牙笑道:“我真是谢谢您提醒。”他也不敢问楚疏尘这是想做什么,当前任拎着剑飞过来,绝对不是为了谈情说爱,这不是要命就是要命,他赶紧抛出发簪状的飞行法器,化作一道绿光遁走了。 楚疏尘扑了个空,冷冷地看着渡霄。 渡霄对他露出一个很和善的笑脸,然后抬手将拖鞋呼在了楚疏尘脸上。 楚疏尘垂落在胸前的白发都被气飞了,暂时将断无云放在一边,追着渡霄杀了过去。 渡霄的修为并不弱于楚疏尘,但和发了疯的楚疏尘真打起来,最后也只是两败俱伤,更何况他仇人那么多,绝对会有一堆人帮着楚疏尘打他。于是渡霄赶紧跑了,他的逃跑速度快的令人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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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猫薄荷味Alpha穿进兽世

    高山狸藻|古典架空|连载

    好冷。他感觉自己快要被冻死了。谢松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眼前是一片宽广灰白的天空。他低下头,看见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在扒他胸前仅存的一件T恤。这是哪里?失去意识前, 猫薄荷味Alpha穿进兽世全文免费阅读_猫薄荷味Alpha穿进兽世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好冷。 他感觉自己快要被冻死了。 谢松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眼前是一片宽广灰白的天空。 他低下头,看见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在扒他胸前仅存的一件T恤。 这是哪里? 失去意识前,他明明躺在医院的手术台上。 谢松原还记得医生走到他的面前,对他说了声“祝你好运”。 现在看来,好运没有降临到他头上。 手术应该是失败了。 “你在做什么?”谢松原终于开口,声音还有些哑。 “我的妈诶!死人会说话!” 耳边冷不丁响起一道陌生嗓音,中年男人被吓个够呛,摔个了结结实实的屁股墩。 过了几秒,又小心翼翼地凑上来。 “你还活着啊?”他啧啧称奇,顺手把刚从谢松原身上扯下来的羽绒服穿上,完全看不出难为情,“兄弟,你命真大。我们一路上遇到的‘流民’,基本上都死光啦!” ——所谓的“流民”,指的就是像他们这样,在末世里没觉醒出任何异能的普通人。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谢松原才穿越过来,就碰上了一帮十来个人的流民团伙。 谢松原冷静地打量了一圈周边环境,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 从某个角度讲,身体的原主确实是死了,否则谢松原这条孤魂不可能在另一个世界复生。 这时应该是冬天,室外又冷又湿,还刮着阴风,刺骨的寒气直往人的毛孔里钻。 一夜气温骤降,荒城中又冻死了不少没有自保能力的流民。 这群人沿路从露天的尸体上翻找还能用的工具、吃的,以及能够御寒的衣服—— 没想到碰上了谢松原。 男人端详了一下谢松原,见他虽然饿得双颊有些凹陷,但起码高高瘦瘦,身高长相都很唬人,多少可以撑点气势。 于是诱哄他说:“哥儿几个马上要去一个好地方,那地方又暖和,又有吃的,就是守卫森严了些,不过只要得手,接下来一个月都不愁吃喝!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干一票!” ……这怎么听都是犯罪团伙入室抢劫。 谢松原听完挑了挑眉,心说:我信你给我画的大饼。 可左右看看,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 末世凶险,谢松原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连个防身的武器都没有,身上的衣服也才刚被面前的人抢走。 与其落单等死,不如先跟着这群人观察观察情况。 谢松原装模作样地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行。” 中年男人到头来也没把外套还给他。 谢松原拧紧眉头,只能依葫芦画瓢,从路边的尸体上扒拉出一件又薄又破的外套,哆哆嗦嗦地给自己套上,跟在队伍后边。 * 夜晚。 谢松原拨开一丛比人还高的杂草,透过草叶间的缝隙朝前瞭望。 距离不到五十米远的地方,是一片由帐篷组成的营地,篝火在夜间寂静地跳跃着,散发出令人向往的温暖光源。 空气中飘来的一股诱人肉香,让暗处这群人忍不住地吞咽起口水。 “末世来临后,我就再也没尝过烤熟的肉是什么滋味了。” 谢松原旁边的中年男人捂住腹部,肚子里发出一阵咕噜声响。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眼神里满是酸溜溜的羡慕与渴望:“娘的,这帮变种人真他妈好运,有吃有喝,还天天都有肉啃!我怎么就没这个命……” “就是就是,咱要是也有异能,哪至于受这种苦!” 附近的几个人也此起彼伏地应和起来。 末世降临,一场从天而降的流星雨带来了天外的基因病毒,打破了星球平衡。 短短几天之内,这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 食物加速腐败,细菌疯狂繁衍,物种飞快进化,基因更新迭代。 小部分人类的身上,也出现了特殊的变异现象。 其中数量最多的,就是兽化。 有人称之为返祖,有人说这是纯粹的种族变异。 但无论如何,在气候条件愈发严酷的当下,能够进化成变种人,拥有一身御寒的厚重毛发,以及可以支撑他们在野外打猎的强悍体格,完全可以说是上天的恩赐。 谢松原什么都没说,直朝自己冰凉的掌心间呵气。 口鼻间喷出的白雾微弱而稀薄,转瞬间就消失无影。 中年男人碰了碰他的肩:“小子,听好,等会你和阿三在前边放哨,阿三会吸引门卫的注意,我们就从后边偷偷溜进去……到时候一看到我们发的信号,你们就一起撤!” 谢松原和这些人一路走来,终于弄明白,这个流民团伙准备在夜里悄悄潜入城内一个变种人营地,从仓库里偷些吃的。 行动计划堪称简陋。 谢松原听着听着觉得不对,中途想要逃跑。然而这些人早有防备,每次谢松原的步伐才往旁边多走两步,马上就有人把他拉回队里。 谢松原知道,他这是上了贼船。 他没办法,也只能按照计划行动,心不在焉地跟着阿三离开。 另外一群人则悄悄绕到营地后边,随时准备动手。 门前的守卫发现有人靠近,手中的武器纷纷调转,对准了前来的二人。 “你们是什么人?” 阿三的脸上堆出笑容:“长官您好,我、我是附近的流民,我没有恶意的。只不过我实在很多天没吃过东西了,不知道能不能……” 守卫极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没有没有,滚远点!” 阿三笑脸一僵,顿了顿,依旧没有灰心:“长官,我要的不多,只要一点点吃的就可以了。哪怕,哪怕你们吃剩的骨头也行!我家里的人都死了,我一个人在外边,根本活不下去……” 说着,还假惺惺地哭了起来。 两个守卫疑虑地对视一眼,好几秒没说话。 另外一人忽然开口,却是冲向谢松原发难:“这小孩儿说他家里人都死了,那你又是谁?!” 谢松原本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摆设,没想到还要一块儿掺和进来。 他迟疑了一下:“呃……我就是路上偶然碰到——” 顺便过来看看能不能蹭饭的。 话没说完,营地后边传来一阵嘈杂声响。 “是谁在那里?” “不好,有流民进来偷粮食了!” 门前几人纷纷一惊。 守卫意识到面前这两个流民肯定是那帮小偷的同伙,大步冲上前来:“站住别跑!” 谢松原:“……” 这不是点背吗。 他转身想跑,不料阿三比他反应更快,二话不说,就对着身旁的谢松原狠推一把,把这个半路捡来的便宜同伙送到守卫手里,自己跟个兔子似的逃到几米远外。 我……操。 这小兔崽子,别让我再碰见你。 谢松原做了个口型,还没来得及骂出来。 身后倏然爆发出破空声响,像是有什么巨大的野兽腾空跃起,打乱了四周凝固的气流。 再下一秒,谢松原就直接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扑倒在地! 好几个人从营地帐篷中跑了出来,发出慌乱的惊呼:“长官!” “长官怎么出来了,他不是还在……” “吼!——” 谢松原的耳边传来野兽的低吼。 对方的一只爪子重重压在他的背上,碾得谢松原无法起身。 锋利如同刀片的爪尖在野兽的肉垫中若隐若现,仿佛谢松原只要敢抵抗一下,那利刃就能在下一秒穿破男人的背脊,将谢松原捅个肠穿肚烂。 紧接着,那野兽——不对,应该说是兽化变种人,居然说话了。 “别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维持着兽身,对方的嗓音稍显沙哑。 但依稀不难听出,那应该是个相当年轻的男声。 谢松原一侧的脸还紧贴在地面上,耳朵被那声吼叫震得发麻,脑袋里都在嗡嗡作响。 他不受控制地咳嗽一声,干笑两下:“您放心,我不动。” 在危险面前,趋利避害的天性让谢松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顺从,他有意表现得乖顺,以避免受到没必要的伤害。 被人叫作“长官”的兽化人低下头来,凑在谢松原的身上闻了闻。 湿漉漉的粉色鼻尖偶尔从谢松原的脸颊上蹭过,它打了个鼻息,喷出的热气全洒在谢松原的脸上。 谢松原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想打喷嚏。 对方他在的脑袋周围这里嗅嗅,那里闻闻,最后似是对谢松原脖颈后边的一块皮肤最感兴趣,停在那里多闻了好一会儿。 谢松原心里咯噔一下。 那里刚好是他Alpha腺体所在的位置。 谢松原在穿来之前,生活在一个ABO现代世界里。 他醒来后感知了一下流民团伙身上的气息,什么都没闻到,猜想这里的人是没有第二性别的。 因而谢松原第一时间也没思考太多,心中只冒出来一个想法: 兽化的变种人应该不爱吃人吧? 他还真有些担心,对方会不会突然觉得自己颈后的这块肉特别鲜美,想拿他打打牙祭。 想到这里,谢松原的喉结不禁滚了滚。 一阵令人心慌的沉默后,兽化人问他:“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谢,谢松原。” 他悄悄松了口气。尽管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问,但既然会问他名字,那就是没打算吃他。 “哼。”身后的兽化人轻哂一声,对识时务的谢松原勉强满意。 力道一松,毛茸茸的爪子便离开了谢松原的身体。 受到的压迫的胸腔中涌进一股新鲜空气。 谢松原如蒙大赦,兀自趴着喘息片刻,随后又翻过身来,好让自己呼吸得更加顺畅。 他一动身,四周的守卫立刻拿枪指住了他。 谢松原的注意力却完全被一道高大的身影吸引过去—— 那是一只比正常成年男人还高一些的雪豹。 威风凛凛,毛发柔软又蓬松,雪白的皮毛上面附着一块块优雅神秘的黑色花纹。 它背对着谢松原,似乎已是打算离去,巨大而长的尾巴正在身后小幅甩晃,偶尔轻轻抽打在谢松原的腰间。 一旁的副官走上前来,神情紧绷:“长官,您怎么出来了?外边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 营地中的人都知道,白袖最近正处在发情期。 兽化之后,变种人在生理规律方面也会逐渐向兽种靠拢,特定的时间段内,会产生出繁殖的渴望与需求,这是所有人都避免不了的。 最直接的解决办法,就是像大部分兽化人那样,找一个干净的临时配偶。 可大家也清楚,他们的白袖长官,是相当挑剔又有洁癖的一个人。 ——宁愿自己单独待在帐篷里,熬过长达十几天的发情期,也不愿意被陌生人靠近。 生理上的无法满足,会让兽化人在这期间变得十分暴躁易怒,伴随着间歇性的昏沉嗜睡,行动力和杀伤力都将大打折扣。 所以这段时间内,队员们都尽量不去打扰白袖。 没想到,他竟然在这时出来了。 白袖道:“不用那么紧张。” 雪豹回过一点头来,居高临下地睨着谢松原,漂亮的兽瞳像是一双剔透晶莹的宝石,在火光下散发出熠熠光线。 它高傲又矜贵地抬起下巴,来回打量还躺在地上的男人:“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手下朝前走了两步:“报告。我们刚刚发现了一群疑似长期在城内流窜作案的流民盗窃团伙,正在试图偷取我们仓库里的粮食。我们派出了两支小队去追击,目前已经抓住了这个小贼的三个同伙,剩下那几个,也绝对跑不掉!” 谢松原先是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人口中的“这个小贼”指的是他。 随着对方话音落下,来自雪豹的危险目光也又一次冷冰冰地刮过谢松原的面颊,叫他感到背后一凉。 有点尴尬。 谢松原扯了扯嘴角,试图为自己辩解:“那个,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我就是路上刚好碰见,想跟过来看看……哎哎,有话好说。” 正说着,一只枪口抵上了谢松原的脑门。 “还敢狡辩!” 谢松原觉得自己冤枉:“我真没有——” “够了。”一声清喝响起,周遭立刻鸦雀无声。 谢松原也收了声,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诚恳表情,看着面前的巨型雪豹。 白袖面无表情地扫他一眼,似是思考了片刻,这才漫不经心道:“我知道了。不过是一群小偷,抓起来审审吧,你们知道该怎么做。至于这个人——” 雪豹的脸上明显闪过一瞬嫌弃。下一秒,却说出一句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话: “我要了。” 短短三个字,就仿佛落入人群中的炸弹,刹那间引发出不小的骚动。 “什、什么?” 白袖对众人的反应毫不在意。 雪豹转身走回帐篷,头也不回地补充:“太脏了。把他收拾干净,等会送到我的帐篷里来。” 几个守卫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面面相觑,生怕自己听错了。 要知道,队员们为了解决长官的问题,曾绞尽脑汁从城内找出数十个长相不错的流民供白袖挑选,希望有他中意的对象。 那些人听说自己有可能和强大的变种人攀上关系,个个都是跃跃欲试。 然而白袖不仅一个都没看上,还将他们训了一顿,让众人不要多此一举。 谁能想到…… 几秒后,他们终于反应过来,齐刷刷地敬礼:“是!”

    310 人在读03-01 22:11

  • 老婆要教我谈恋爱[快穿]

    星不是三金|古典架空|连载

    天地一片漆黑,依稀只见得空中那一抹撕扯着天地的白色,笔直地站立在狂风中,衣袂被吹得沙沙作响。女子一袭白衣更衬得面容冰冷,精致的眉眼间满是坚定,苍白的薄唇轻抿,手持一把泛着金光的灵剑,义无反顾地迎上 老婆要教我谈恋爱[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老婆要教我谈恋爱[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地一片漆黑,依稀只见得空中那一抹撕扯着天地的白色,笔直地站立在狂风中,衣袂被吹得沙沙作响。 女子一袭白衣更衬得面容冰冷,精致的眉眼间满是坚定,苍白的薄唇轻抿,手持一把泛着金光的灵剑,义无反顾地迎上叫嚣狂吼的劫雷。 山摇地动,灵气四溢,女子所在的地界寸草不生,一片荒芜,在无休止的劫雷下,竟是连土块也无法完整地独善其身。 片刻后,女子发丝凌乱,密密麻麻的伤口遍布全身,汗水和血液混着自脸颊滑下,素色衣衫被血染成红色,整个人狼狈又妖冶。 几十米粗的紫色雷电无休止地向她劈来,女子剑尖插地强撑着身子站立起来,眼神狠厉,充满着不甘心。 阖眼之际,她恍惚之间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娇俏活泼的女人。 师尊……我来找你了。 几息之后,天地归于平静,久违的阳光重新洒满大地,温和的灵气滋润着此界。无尽的黑暗仿佛一场噩梦,只有破破烂烂的岛屿还残留着那场渡劫的痕迹。 那一天,修仙界所有人都被这场声势浩大的劫雷深深震撼,却也不住惋惜,好好的变异冰灵根剑修无奈入了魔,一带翘楚就此陨落实在可惜。 却不知这场劫雷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她的命。 林尘,尊号清尘,自其出生便生天地异象,上古灵剑跟随左右,金丹期杀师证道,一举突破元婴,生心魔,于天元一千七百年陨落,此记。 “呵,本尊何时杀师证道,他们到死也不忘把师尊陨落的帽子扣在我头上。”林尘漠然看着面前浮在空中的文字,怒从中来。 若是让她知道是谁在胡编乱造写了这些东西,她一定在他身上戳一百个窟窿! “主人,您飞升时劫雷极其异常,可知是何故?”一个不知名生物的白团子飘在空中,亲昵地绕着林尘打圈,反观林尘却是见怪不怪的模样,眼神隐隐流露出一丝嫌弃。 这团子正是她本命灵剑的剑灵,通体莹白,状若人参娃娃,头上翘着一根柔软的呆毛,一摇一晃煞是可爱。 世人皆知清尘尊者的伴生灵剑能劈天裂地,却皆不知它还封印着一剑灵,就连林尘也是在九死一生中才发现它。 也是它帮助林尘的灵魂跨越时空,跳出劫雷的范围,保下她一条命。 至于为什么它现在才出现,林尘懒得深究,她所有不过一条命而已,它想要便拿去,不想要她便苟活着。 反正这世间没了那人,她不过是孑孓独活苟延残喘罢了。 “不知。” “那主人还想再试一次吗?还是另寻他法?”小团子飘在林尘面前,语气满是试探。 林尘不悦地皱皱眉,“你的救命之恩本尊记下了,想要什么直说,本尊必当尽力而为,你不用跟我绕弯子。” 道法自然,因果循环。天上不会掉馅饼,她早就做好了觉悟。 小团子浑身一僵,有些委屈。它明明是派来帮助主人的,主人非但不领情,还好凶好凶,嘤嘤嘤~ 见林尘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锐利如剑锋的眼神似乎要穿过它的躯体看透它的秘密,小团子浑身一抖,一股能量控制不住地泄出,直直地飞向林尘。 没有准备的林尘猝不及防被能量糊了一脸,一转眼人就失去了意识。 在清醒之前,林尘一直认为这个白团子就是来戏耍她的,给了她生的希望,而又毫无防备给她一击。 直到她睁开眼,看见洁白无瑕的墙壁以及发着刺眼光芒的法器时,她才一脸茫然地喃喃道:“我还活着?” 下一瞬,团子突兀地出现在她面前,撒着娇卖着乖,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 “主人,这里是另一个轮回世界,在这里,煞气侵蚀气运,天道之子式微,小世界岌岌可危。我们的任务是帮助天道之子重新拿回被剥夺的气运,除去煞气。相应地,天道会反哺我们一些气运,有了这些气运就能帮助主人重新渡劫飞升成仙啦!” 白团子说的话似乎很是让人心动,毕竟飞升可是她努力了上千年都没有达到的目标啊!那是师尊羽化前对她的唯一期望,无论如何她都要办到。 林尘沉思片刻,警惕道:“那你呢?受益人是我,与你有何干系,千年不曾现身,如今对我这般好,所求何事?” “唔……”大人说的没错,主人果然不好糊弄。 “我只需要从天道赠予的气运中挪出一点点助我化形,而且人家是主人你的本命哦~要生生世世和主人在一起的~”怕林尘不答应,又急忙补了一句,“我要的气运不多的,就一点点!” 白团子语气坦然,林尘看不到它的表情,自然不知道它此刻有多心虚。只是皱了皱眉思量片刻,便应了下来。 “可。” “……” “……” 正式达成合作的一人一团突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良久,林尘才问道:“我要怎么做?” 这时团子才恍然,急急忙忙将这个世界的天道之子信息传给她。白团子身上分离出一小团发光的东西,不打招呼猛然钻入林尘的脑子里,庞大浩瀚的信息量冲刷着她的世界观,涨得她脑仁疼。 尽管她灵识强大,但是不知为何,自从被团子带到这个世界,感知力就下降了许多。 林尘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不是第一次了,这个白团子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待本尊! 想她修为大乘纵横修仙界几百年,从未有过被轻慢的时刻,如今竟被一个不知明的东西制约,真让人气恼。 见林尘脸色难看,白团子浑身一抖,畏畏缩缩地飞远了些,“主…主人,这个世界的情况还有任务您都了解了吗?” “嗯。”林尘闭着眼,揉了揉不适的太阳穴,整理了一下思绪。 原来那会发光的法器叫灯泡,四四方方会喷出冷气的物件名为空调,还有面前桌上的小方块,竟可以千里传音。 这个世界当真有趣! 新奇的事物迅速吸引了林尘的全部心神,白团子看着短短几分钟内沉迷于开心消消消的林尘,神色惊恐。 “啊啊啊啊!主人,要以大事为重,千万别被这个小妖精迷住了!!”大人还等着你去找她呢! 林尘听闻挑挑眉,不以为然,躺在沙发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我知道了,时间还早,按你给我的信息,天道之子暂时不会碰上煞气的。” 说完继续沉迷游戏,面无表情的模样仿佛手上拿着的是上亿的合同,只有手机在发出unbelievable的声音时,眉间才会隐隐有些小得意的情绪泄露。 “……”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哪儿不对。白团子智商有限又拗不过林尘,索性缩在一边,看她玩游戏,时不时发出彩虹屁的尖叫。 虽然对它的吵闹有些不爽,但是浅浅上扬的唇角表示林尘显然很是受用。 众所周知,消消乐类的游戏越到后面越难过关,手机界面已经出现五次小棕熊的哭脸,左上角精力告罄,林尘铁青着脸,气呼呼地将手机扔在桌上,冷冷的吐出几个字,“呵,垃圾游戏!” 不是对它发脾气,但白团子默默抱紧了自己,内心哭泣,大人,我后悔了,主人好凶,人家干不下去了! 林尘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居然被一个小游戏气成这样,而且还有个白团子看着她一次次失败,这样一想,周身的气息又沉了几分。 “不玩了,干正事。” 一听这话,白团子极有眼色的送上这个身体的记忆,一小坨光亮小心翼翼地分出来靠近林尘,卑微道:“主人,这是你这一世身份的记忆……” 这次它可不敢冒冒然将东西塞进林尘脑内了,恭敬地询问林尘的意思,说完一动也不敢动。 “嗯。”林尘沉沉地应了一声,招手将那坨光亮送入自己的灵识,二十多年的记忆和她千年的时光不值一提,不像之前的任务信息那么庞大,所以她吸收得轻而易举。 吸收完之后,林尘脸色不变,瞳孔却放大了些。感觉到她的异样情绪,白团子正想问她怎么了,却见林尘倏然起身,推开房间隔间的门,直冲里面的大床大步流星走去,几秒之后便躺到床上,盖上被子,‘安详’地合上了双眼。 “主人……” “嘘,别吵。睡会儿。” 这具身体是过劳猝死的。 难怪她刚来的时候觉得身体这么累,如果不是有灵力撑着,她哪儿还有精力玩游戏? 躺会儿,顺便理理任务信息。 这个世界的天道之子是一个名叫白漪然的女人,原始的人生轨迹顺风顺水,成绩好,样貌好,人缘好,妥妥的别人家的孩子。 高中毕业后被星探挖掘进入娱乐圈,第一部戏就出演了名导的电影女主,影片参加了当年的金牛奖评选,白漪然作为一匹黑马冲出重围,爆冷成为最年轻的金牛影后,随后一炮走红,从此开始了邀约不断,奖杯拿到手软,璀璨辉煌的一生。 煞气侵入这个世界后,在白漪然二十岁这一天,变故骤生,煞气一步步夺走她的气运,甚至让她跌入谷底,再也无法反抗。 被煞气附身的人是她所在公司青柠娱乐的敌对公司盛天传媒总裁,傅松竹。 而她的下坡路要从一场应酬说起,二十岁的白漪然热度很高,但青柠娱乐高层管理混乱,让她全然没有影后该有的资源,而且白漪然初入娱乐圈,性子天真并不知道这个圈子水有多深。 于是她轻而易举地同意了经纪人所谓的,去和投资方见一面试试戏的要求。资方正是傅松竹,而这场应酬也是他处心积虑的设计。 傅松竹在电影发布会上对白漪然一见钟情,千方百计和她的经纪人搭桥牵线。在青柠娱乐眼皮子底下将一颗星星拖入了泥沼。 而毁掉白漪然的手段,卑劣而下流。 同时,随着傅松竹的无法无天,强大的气运放到如淤泥一般恶臭的人身上,世界逐渐走向自我灭亡。 永远不要低估人性龌.龊扭曲的一面,正如当年她被陷害杀了师尊…… 林尘想着想着便睡着了,这个世界对她的力量限制太多,疲惫达到了灵识承受的阈值,饶是强大坚定的心性也难以撑得住。 白团子也没有吵她,反正离白漪然去应酬那一天还早,它也安心地躺在林尘枕边呼呼大睡过去。

    167 人在读10-07 22:36

  • 称臣

    木白苏|古典架空|连载

    暮春三月时节,杏雨梨云,柳亸莺娇,日头斜倚青山旁,微风乍起,摇漾漫天桃红如雨,落英三两坠于发间,与青丝遣倦。夕阳下,江稚鱼的身影拖得很长,月白袍角翻起,抖落满身桃瓣片片。一人独行于落日小道,鼻 称臣全文免费阅读_称臣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暮春三月时节,杏雨梨云,柳亸莺娇,日头斜倚青山旁,微风乍起,摇漾漫天桃红如雨,落英三两坠于发间,与青丝遣倦。 夕阳下,江稚鱼的身影拖得很长,月白袍角翻起,抖落满身桃瓣片片。 一人独行于落日小道,鼻尖飘忽着种种花香各异,除却路旁栽种的桃树,香气更多来自于江稚鱼腰间挂着的一只只香囊。 大梁人多有雅兴,好诗词,每年这个时节都会在都城举办诗词大会,以文会友,以诗结交,今年的诗词大会刚刚结束,不出意外,蝉联了三年第一的江稚鱼又一举夺魁,于是比赛甫一结束,满上京来观望的贵女皆蜂蛹上前,将自己手中的香囊一股脑塞进了江稚鱼怀里。 依大梁的风俗,女子赠男子香囊,便是表示爱慕之意。 这是每年都会发生的场景,江稚鱼已然司空见惯,只是要麻烦点将这些香囊好好带回府去,再原封不动送还回去,一下子拒绝如此多京城名门贵女的爱意,不是因为江稚鱼清高冷淡,也不是因为那些挨千刀的江湖说书人讲的这位江家小侯爷有断袖之癖,而是因为…… 她确确实实是个女子,如假包换的! 想当年她十五岁即将及笄之时,母亲便再不许她随意出门,总是对她言道女子该如何如何,整日里也只让她看些女德女训之类的书,还说要请宫里的嬷嬷来教她礼仪。 江稚鱼当即深觉大事不好,索性心生一计,就此一身男装打扮,幸而她是十五岁以后搬到的上京,这里没人知道她原是女儿身,她也就心安理得地和旁的男子一同入了国子监,自此绣花针换成了刀枪剑戟,诗词酒会、赛马围猎,好不快活。 江稚鱼刚迈进侯府大门,就见父亲和母亲满脸铁青地立于一旁,直勾勾盯着自己。 江稚鱼不由怔愣,心里暗想最近自己也没惹什么事呀。 江颂今招手:“稚儿,过来。” 江稚鱼满心疑惑走至父亲身边,江颂今向她手里塞了个东西:“自己看吧。” 江稚鱼垂目,当即一骇,手里明晃晃的,竟是圣旨,心跳顿时加快,江稚鱼赶忙打开来看,见其内言道“亭序侯嫡子才德深厚、聪慧过人……” 后数十字皆是这样的体面话,江稚鱼无心去看,直接跳到最后一句。 “特召入宫为太子伴读,尽心辅佐太子理政,钦此。” 江稚鱼登时心内一窒,茫然地瞧着父亲母亲,心里只想着完了完了,这玩笑开大了,连天子都认定自己是男子了。 江稚鱼扶额汗颜,侧目望向父亲,急上心头却一时语塞。 江颂今亦攒眉蹙额,半晌方重重叹息一声,道:“如今既有天子敕,入宫已是必定之事,你且先小心行事,待日后我寻个机会上表天子,举家迁回江南也便是了。” 萧芳舒亦颔首应和,面有难色拉过江稚鱼的手握在自己掌心,只哑声道:“只是世人常言,伴君如伴虎,此番一去,宫墙深深,怕是会委屈了我家女儿。” 萧芳舒越说越伤心,话毕竟扯出帕子来擦了擦眼角。 江稚鱼的纤纤玉手被母亲攥的生疼,见母亲伤感不已,她只好用另一手拍了拍她的肩,有些无奈道:“娘,我是去做臣子,又不是去选秀,还言什么宫墙深深,说的好像一辈子出不来了似的。” 次日天色将亮未亮时分,江稚鱼便恭谨候于宫门外了,抬眼瞧着这金钉朱漆大门,没来由便浑身一紧,晨间清风卷过,宫檐下铁马作响,屋脊走兽威严盘踞,面向之处,便是青亮天际,此时一道旭日微光堪堪燃起,半边琉璃瓦皆蒙于天光之中。 “哟,江大人来的倒早,奴才给江大人请安。” 江稚鱼思绪正放空间,有一内侍迎了过来,朝江稚鱼行礼问安。 江稚鱼瞧着他一脸谄媚样子唤自己江大人,不由缩了缩脖子,她实在有些不习惯于这内侍的势利之气,却也不得不莞尔颔首,恍然间便又想到,若是片刻后见到太子殿下,她或许也要学这位内侍一般,全了君臣体面。 内侍在前引路,江稚鱼紧跟着他穿过长长的甬道,遇到清晨洒扫的宫人皆朝她弯腰垂首示敬,虽然并没人认得她,但见她一身锦袍便知定是贵人,礼数周全些总是不会错的。 不过只一盏茶的功夫,江稚鱼额头便渗出了丝丝汗珠,只觉得昨日里母亲说的深有其理,她仰首望天,只见到小小一片四四方方的,顿时觉得喉咙发紧,再环顾四下里那些恭敬的宫人,益发不自在起来。 江家本立府于江南,亭序侯江颂今不过是个没什么实权的闲散侯爷,左不过天高皇帝远,江家又只江稚鱼这么一个孩子,便养得娇纵了些,晨昏定省亦是能免则免,于是这突然一入宫,江稚鱼便觉如折翼之鸟,不由紧张忐忑,又一想即刻便要面见太子殿下真容,便更加焦心,心中只暗暗想着一会儿行跪拜之礼时是该那只手在上那只手在下。 只是转过甬道,内侍却忽而调转了方向,引着江稚鱼朝另一处宫殿稀少的方向而去。 还未待江稚鱼发问,内侍先笑着解释:“大人莫生惑,今日宫中有场围猎,太子殿下和齐王殿下还有众公卿都在那,陛下吩咐了,将大人带去那便可。” “有劳。”江稚鱼回望亦莞尔。 既是帝令,江稚鱼只好继续跟着内侍,也不知转过了几处轩榭,穿过了几条巷道,只忽觉眼前豁然开朗,便知是到了地方。 内侍颇识礼仪,知晓此地不是自己该待的地方,便也并不过多停留,只行了礼便退了去。 此刻日头已然高挂起,洒下金辉一片,坠于树尖及四周众臣工的锦衣之上,若镀金嵌宝。 只远望一眼,江稚鱼便在众人中瞧见了太子殿下,一身明黄色锦缎耀眼比日光更甚,冠上白玉明珠温润无暇,更衬出独属于他身份的矜贵与骄奢。 更近些,江稚鱼得以一睹天颜,不由惊叹,这位太子殿下当真生得一副好皮囊,目若灿星,神清骨秀,龙章凤姿,眉宇间更有几分柔善的姿态,这与江稚鱼幻想中的那个冷峻严肃的君主大相径庭,她一时失神,不由多瞧了几眼。 “阁下便是,江大人?” 简明之轻巧开口,江稚鱼这才回过神,惊觉自己已然直愣愣立于太子殿下面前,竟令殿下先开口,她即刻发觉不妥,忙赶着行跪拜大礼,却只刚刚屈膝,便被简明之扶住,朗声笑笑,摆了摆手:“不必多礼,陛下不在此处,你以后既是我东宫的人,便无需甚多礼数,今日围猎,你玩得尽兴便好。” 江稚鱼讪讪颔首,来时的焦虑不安已然淡淡散去,只觉上天果真待她不薄,令她得以追随明君。 简明之又挥手招来一旁的内侍:“是之那小子怎么还不到?别是又偷喝烈酒睡过了头,今日不比平常,这么多臣工于此呢,可不能由着他胡闹,快些去将他寻来。” 内侍得了令,也不敢耽搁,紧忙小跑着去寻,却在围猎场外不远处遇到了。 简是之翘着二郎腿,一手垫着头,躺在杂草丛中,这姿势倒真是令内侍吓了一跳,这位齐王殿下也不顾一身锦缎宫袍沾了多少尘,和大地贴了个严严实实。 内侍急忙倒了口气,对简是之一拜:“王爷,太子殿下请您快些过去。” 简是之闻言瞟了那内侍一眼,接着不慌不忙起身,慵懒着开口:“急什么,本王这不是来了吗。” 内侍实在做不到同他这般悠闲,依旧急着劝道:“王爷,江大人已经到了,他以后毕竟要入东宫为臣,您最好去见见。” “是吗?已经来了?”简是之极目远眺,望向围猎场,在人群中找寻了一会儿,便手指着问道:“是他吗?” 内侍恭敬地垂首立于他身后,自然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对于主子的问话却又不得不答,只好极力踮起脚伸长脖子,依着简是之手指的方向望着。 简是之回头见他那模样实在难受,一把将他拉了过来,以手臂圈住他的脖颈。 “喏,就那个,是吗?” 内侍被吓得顿时满头冷汗,与王爷并肩,还如此亲密无间,这是多么僭越的行为,这要是被人看见了,足够诛九族了。 内侍深吸了几口气,倒也平静下来了,宫中都知晓,这位王爷向来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主儿,据传有一次饮酒醉了硬是要拉着宫门口的禁军拜把子,还要认人家做大哥,这事被太子殿下知晓后,脸都青了。 “是,就是这位,便是江大人。”内侍颤颤巍巍回答。 简是之松开手臂,竟攒起眉细细瞧起来,半晌,才又开口:“这位小江大人,生得还真是……” 简是之顿了顿,才寻出一个恰当的词:“娇小。” 内侍也不由暗暗偷笑,王爷说的很有道理,这位江大人若是与王爷并排站在一起,那王爷可要足足高他一个头。 简是之咂咂嘴,继续道:“本王听闻这小江大人可是近日上京炙手可热的人物,无数名门贵女追捧的对象,可有此事?” 内侍答道:“确有。” “那本王不免奇怪了,怎的现今贵女们都偏爱这般瘦小的男子?难不成是本王太久没出宫,世道已经变了?” 内侍强忍住笑意,应道:“江大人虽身形瘦小,奴却听闻他文韬武略皆是魁首,面容也生得清秀俊美,或许便是以此得到无数仰慕。” 简是之唇角微弯,不由来了兴趣:“哦?那便去会会,本王且去瞧瞧他有多俊美。”

    213 人在读01-29 02:18

  • 嫁皇叔

    西朝|古典架空|连载

    马车辚辚而行。车内的鎏金熏炉烧了一路,馥郁的香气,有些过分沉重。坐在窗边的侍女桃叶,伸手将车帘轻轻拉开了一条缝,却立刻被对面的刘嬷嬷制止住:“快拉上!咱们姑娘一到春天就吹不得夹了花粉柳絮的 嫁皇叔全文免费阅读_嫁皇叔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马车辚辚而行。 车内的鎏金熏炉烧了一路,馥郁的香气,有些过分沉重。 坐在窗边的侍女桃叶,伸手将车帘轻轻拉开了一条缝,却立刻被对面的刘嬷嬷制止住: “快拉上!咱们姑娘一到春天就吹不得夹了花粉柳絮的风,这西北道上花树多、风又大,可千万开不得窗!” 桃叶诚惶诚恐,连忙将车帘合上。 “怎么开不得?” 一道淡淡软软的声音,自罗绡纨绮的屏风后传来。 倚着引枕的少女,将目光从手中书册上移开,美目流盼轻顾: “反正以后要住上一辈子,总得习惯。” 刘嬷嬷琢磨着那话里的语气,压了一路的感伤又有些酸泛起来。 她抑着情绪,斟酌劝道:“马上就要到西平了,姑娘若是吹病了,见着缙王怕是显得失礼……” 一提到那缙王,刘嬷嬷心中就为自家姑娘觉得憋屈。 中州沈氏百世门阀,沈寄瑶身为长房唯一的嫡女,自幼聪慧伶俐,模样又是万一挑一,母亲和当朝皇后同出于博陵崔氏。崔皇后有意亲上加亲,早早就在心中将其选定成了未来的儿媳,要许与太子为妃。 寄瑶与太子从小相熟,青梅竹马,彼此投契,看到过小两口相处的人,谁不在心里暗叹一句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可好不容易等到了寄瑶及笄,一道突然而至的赐婚圣旨搅乱了无数人的期盼。 赐婚的对象,若是像太子那样的温润郎君,倒也罢了,可偏偏圣上要把她家姑娘许给缙王裴殊度! 那缙王不到九岁就被送去了边塞,从十二岁开始领兵,在战场上杀人无数,一身血腥戾气,想想就瘆的慌。 而且缙王的身世也不一般,虽是嫡子,却是当年北燕送来和亲的鲜卑皇后所生。如今北燕已亡,慕容皇后死得又是那样不堪,缙王的这重嫡子身份,反倒成了累赘…… 屏风后,沈寄瑶不动声色地将视线移回到书上。 隔着纱屏,她握书的一双手白如汉玉、纤柔若荑,语气一如既往的不疾不徐: “失礼也没什么不好。太有礼了,反倒招人嫌。” 圣上身体每况愈下,这种时候把她嫁给缙王,背后的算计可多了去了。 刘嬷嬷并不太懂朝堂之事,只惦记着临走前夫人的嘱托,朝屏风方向靠近了些,略略压低了些声: “缙王身边虽没有正式入册的姬妾,但未必就是干干净净。凉州靠近胡地,胡姬又多妖娆,缙王自个儿的生母又是……异族出身。夫人也嘱咐过,姑娘到了王府,一定得拿出大族弘雅知礼的风度,方能烘云托月!” 姑娘到底年纪小,自幼又是被当作未来的储君正妻教养长大的,学的是德容修身、兼济天下的大道理,太子又温润儒雅,洁身自好,何曾担心过会有内宅不宁的糟心事? 但缙王不同,一介武夫,半个胡人,西北又远离京城,姑娘嫁过去就举目无亲,若是后宅再生乱,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 屏风后的寄瑶听嬷嬷提起母亲,想起离家前父母的叮嘱,不觉亦有些沉默,缓缓将手中书卷举高了些。 马车的行速渐渐放缓,少顷,有年轻男子的声音在外响起: “阿瑶可还好?” 沈府六郎沈徽,是寄瑶的同母兄长,此番负责护送婚驾西行。 他唤停行舆,命人把食槅奉入,自己下马登了车。刘嬷嬷摆好食案、腾出位置,领着桃叶告退而出,车中只余兄妹二人。 “快到西平了!按照约定,大宗伯会引领着缙王亲自来迎亲。” 沈徽门阀公子出身,平日里玉楼金殿,广夏细旃,这会儿在西北的荒原上跑了会儿马,就被吹得汗鬓染尘,浑身不自在。 他撩起袍角,在摆好了鎏金食槅的案后坐下,顺手将屏风挪开了些,抬眼撞见书册上方一双迅速垂低的眼眸,不觉话语微顿,沉默了片刻,轻声问道: “你……哭了?” “谁哭了?” 沈寄瑶淡定地翻着书页,“阿兄掀帘的时候,车里进了风,所以眼睛有些红罢了。” 沈徽叹了口气,伸手将寄瑶手里的书册拿开,瞥了眼封皮上《五胡史论》的书名,语气有些无奈: “行了,侍婢们都出去了,这里只有阿兄,想哭就哭吧!” 妹妹从小被寄予厚望,家里请的先生都是东宫离职的佐官,学的也是恩威并施的驭下之术,久成习惯,自是不肯在下人面前流露出让人轻视的一面…… 寄瑶被夺了书,有几分气恼地盯着哥哥,眼尾微红的明眸像是氲了一层水雾,唇瓣轻咬、酡色嫣红,语气不复先前的淡然: “还我!” 她生得姿容绝丽,殊色动人,但到底还不满十六,眉眼尚有几分稚气未脱,泪光莹莹的模样甚是惹人怜惜。 沈徽将书册还给妹妹,沉默一瞬,柔声劝慰道: “事已至此,还是多往前看的好。缙王是先帝唯一的嫡子,身份贵重,又以一己之力收复雍凉失地、雄踞一方,可见确有伟才。从前他回京述职时,你在宫中亦曾见过,相貌无可挑剔,比太子都更英武许多……” 恍不觉提到了太子,沈徽自知失言,讪讪住口。 寄瑶握着书卷,微垂着眼,丹蔻粉泽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页缘,语气低弱: “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我早记不得了。” 缙王最后一次回京,还是四年前的事。 她那时只是十一岁的小姑娘,跟太子和昭华公主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玩双陆,远远看着内侍引领着一位身形高挺的男子,自回廊往承极宫的方向行去。 昭华眼尖,探着头:“那不是皇叔吗?” 很快,就有内侍官过来传旨,让太子也去承极宫商议西北军防。 太子将手中骰子递给寄瑶,站起身,朝她眨了眨眼,“刚才我赢的,全算你的。” 昭华忿忿地抗议起来。 而她握着骰子,想着接下来要独自应付昭华,亦是有些懊恼…… 那时的她和太子,大概都不曾想到,这一生被缙王搅乱的棋局,会不止那一场双陆…… 沈徽研究着妹妹的神色,知她不愿再在这个话题上踯躅,遂道:“总之你是圣上亲择的缙王妃,缙王不会怠慢,且放宽些心来。” 寄瑶重新将脸藏到了书后,低低“嗯”了声。 正因为她是圣上亲择,才一点儿不敢放宽心。 去年沈家二房被牵连进了陈王党争一案,虽然暂且没影响到执掌中书省的大伯父,但圣上对沈氏起了戒备,此时让她嫁去凉州,显然有同时试探沈氏与缙王的意思。 她跟缙王若是琴瑟和鸣了,圣上未必高兴。 临走时父亲也再三叮嘱过:“缙王手中的兵权日盛,稍有异动,朝中必掀风雨。你大伯父一向野心勃勃,如今见你进不了东宫,转而投向缙王也不是没有可能。你若不想再成为你大伯父的棋子,就宁可与缙王生分些!” 但母亲的话,却又不同:“你若与缙王不睦,他早早地就纳妾娶侧妃,传回京中岂不让我和你父亲丢脸?再者,缙王偏居边塞,四五年才回一次京,若他不肯带你同行,你想再见到父母兄长,又要等到何年何月?” 寄瑶心绪缭乱,将手中的书举高了些,语气控制得淡然:“阿兄不必担心,我清楚利害,自不会患得患失。” 沈徽欲言又止,却也明白无论自己再说什么,也很难安慰到妹妹。 他打开案上的鎏金食槅,“来,你最爱吃的糯米酿鸭,我让人专门从驿馆快马送来的,现在煨得正好。” 食槅的造型精巧,四角镶有表情生动的兽首,是时下贵族们最喜好的样式。槅底夹层中藏有热碳,将食物的温度保持得恰到好处,一打开盖子,车厢内顿时香气四溢。 沈徽取过玉箸,打算哄着妹妹吃些东西。可这时,车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郎君!” 负责护卫的府兵统领,声音带着些喘息:“前面有胡人闹事,堵住了官道!” 胡人闹事? 沈徽唤停马车,叮嘱了寄瑶几句,匆匆下了车。 寄瑶放下书,移到窗前,抬手撩开了车帘。 此时整个送嫁的车队已经完全停了下来,逶逶迤迤的二十多辆马车、三百随行护卫,堵在蜿蜒的官道上,前后可望。 寄瑶所乘坐的车辇,靠近队伍的中前方,探头后眺,可见驮载着满满嫁妆的车一直排到了弯路尽头。 她循着阿兄打马驰去的方向望去,见队伍的最前方,乌泱泱围着许多百姓,高声喧哗着什么。 寄瑶有些担忧。 但沈家府兵精锐,朝廷也派的有送婚使和护卫,还不至于应付不了手无寸铁的百姓。 她这样想着,将视线移向了官道外的平原。 苍野茫茫,黄尘风啸,绵延千里。 陌生的,好像另一个世界。 寄瑶抽了抽鼻子,一直不曾泄露过的情绪,映进了眼角的一点晶莹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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