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泽出身贱籍,十三岁之前,他一直都在娘亲身边生活。娘亲原先是醉欢楼有名的妓子,在生下他之后身体大不如前,没办法接客,只能做一些零散的活计养活他。他们两人住在镇上最偏僻的巷子里,娘亲会弹小曲、会 替身受和白月光he了全文免费阅读_替身受和白月光he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兰泽出身贱籍,十三岁之前,他一直都在娘亲身边生活。 娘亲原先是醉欢楼有名的妓子,在生下他之后身体大不如前,没办法接客,只能做一些零散的活计养活他。 他们两人住在镇上最偏僻的巷子里,娘亲会弹小曲、会缝一些精致的布鞋香囊,偶尔会有客人过来听娘亲弹曲子。 那些客人很多都是娘亲以前的恩客,娘亲弹曲子时,兰泽在外面帮着缝香囊,他笨手笨脚,缝出来的香囊不如娘亲一半精致。 娘亲那时取笑他,说他忙活半天兴许卖不出去,平常应该多去看书识字,不用待在屋子里。 他不大愿意去教书先生那里。 他没有钱能念学,原先他过去偷听,被教书先生发现了,先生说他是婊-子养的,还说他和娘亲晦气。 这些污言秽语从小他听过不少,议论他的多是旁人,教书先生……原先他以为先生懂得的多,应该会有所不一样。 原来也会这般的看他和娘亲,那一日他实在气愤不过,趁着放学先生离开时,偷偷混进去在先生的杯子里放了两只虫子。 人人都讨厌地上的虫子,他偏偏不害怕也不讨厌,可能他本身就和地上的虫子一样。 一脚可以踩死,令人讨厌又极易轻贱。 在先生茶水里放过虫子之后,他回去之后却又惴惴不安,担心先生发现,担心娘亲知道之后会生气。 他于是不再去先生那里,有时候去药斋帮忙采草药,忙活一天可以帮娘亲换些药材回来,娘亲的身体差,一年四季草药不能断。 有时候他会缝一些香囊,香囊缝的都很丑,看起来像是木偶娃娃。娘亲说他会卖不出去,但是有一名偶尔来娘亲这里的客人看见了,买了他缝的木偶娃娃。 来娘亲这里的都是男客,兰泽记性不好,但是关于娘亲的事情都能记得很清楚,每天来了哪些客人他都会在本子上记下来。 他认的字不多,用的都是简称,这一位貌若好女的男人偶尔过来,每次都会带一支兰花过来。 兰花他会放在桌子上,上面的花瓣垂下来像是小铃铛一样。 兰花兰花,他娘名字叫做春兰,他的名字也有个兰字,娘亲说当年她读到了一句诗,便用诗给他起了名字。 兰泽九春,悦怿秋霜。 男人每次只是听曲,经常会过来看他在做什么,发现他在缝香囊之后,买了他所有的香囊。 兰泽因此很高兴,男人给的钱很多,他又不敢跟娘亲说,怕娘亲让他还回去。 他把钱全部都放在娘亲平常放银子的地方,还偷偷给娘亲换了些好的药材。 从那之后,男人经常买他的东西,偶尔会给他带点心,他只吃过最便宜的糖水糕,还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到。 他于是每天期待的事情多了一件,男人的出现,会让他和娘亲过上好一些的日子。 直到有一日,男人带他去了偏僻的一间院子,在他吃完点心之后,便将他抱到了腿上。 兰泽在那时看清了对方的眼神,莫名的让他感到害怕。男人将手放在他的腰上,他在这个时候后知后觉迟钝地反应过来。 对方……把他当成了陪客的妓子。 “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 从那以后,对方没有来过,兰泽也不想见到对方,因为男人他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可是巷子里又有了新的传言,说他和娘亲一样,是只会勾引人的婊-子,勾引的还是马上要成亲的新科举人。 新科举人马上要和县令女儿成亲,马上要入冬了,兰泽没有在意那些传言。 他惯例去药材铺帮忙,这回药材铺的老板没有再同意让他帮忙,甚至药材也不愿意再卖给他。 这一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也格外的难熬。 他娘死在了这个冬天。 临死的时候,他娘抓着他的手,给了他一块玉佩和一封陈旧的信,让他去徐州找徐州知府。 “兰泽,一定要活下去。” 不管他们活的如何卑贱,他娘一直都在尽力的把他养大,想让他好好的活着。 可他害死了娘亲。 如果他没有……没有和那位举人有牵扯,药铺不会不卖给他药材,娘亲也不会生病……也不会死。 十三岁这年冬天,兰泽只身前往徐州,走时只带了一把银锁,银锁里装着娘亲的骨灰。 兰泽从小到大没有听娘亲提过自己的父亲,娘亲给他的信上有钦印,他不过走了两天,官兵见过钦印之后很快就有人来接他。 可惜他不怎么识字,一封信看的懵懵懂懂,大概知道是情信。 徐州知府与其妻子非常恩爱,多年以来从未纳妾,徐州知府年轻时处处留情,二人在民间已经成了美谈,知府大人为了妻子浪子回头,两人如今恩爱非常。 兰泽路上听了一耳朵,大概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娘当年可能是意外有了他,信和玉佩到了知府大人手里,知府大人愿意把他接回去。 他怀揣着紧张又期待的心情来到了徐府,见到了知府夫妇。 知府大人眉眼周正,依稀能够看出来年轻时的风采,只是看到他时神色平平,没有出现任何波澜。知府夫人貌美风韵犹存,那一双眼笑意盈盈,眼底十分温柔。 “是小寒吧。路上辛苦了。” 娘亲给他起的另一个名字叫徐姜寒,只是娘亲从未提起过,他也是如今才知道。 兰泽还见到了自己的弟弟。弟弟是知府和夫人唯一的孩子,叫做徐春池,模样生的冰雪可爱,只是那一双眼中毫不掩饰,看着他充满了厌恶和不满。 “哥哥喝茶。”徐春池乖巧地给他奉茶。 兰泽没有见过这么精美的茶具,他坐的时候非常拘谨,对方给他奉茶,他有些受宠若惊,于是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接了。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茶盏喝了一口,滚烫的茶水在舌尖上翻了个遍,唇舌之上顷刻之间起了水泡,他被烫的嗓子险些发出尖叫,茶水全部洒了。 “砰”地一声,茶盏碎裂,旁边传来一声温柔的轻笑。那位知府夫人依旧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声音轻灵,不带一丝嘲讽,却像寒刃一样穿在他身上。 “这是寒春茶,热时不会散热气,需要陈置一段时间才能喝,小寒怎么这么心急?” 他的那位父亲大人高高在上的看着他,因为他打翻了茶水,眼里的情绪泄出来些许。 兴许是觉得他上不了台面。 “来人,带二少爷过去换身衣裳。” 兰泽没办法张嘴,他听到了那一句“二少爷”,脸上不由得红起来,紧紧咬着嘴唇没让自己疼的发出声。 他明明比徐春池大三岁,却喊他二少爷。 冷漠的父亲、恶作剧的弟弟,还有看起来温柔实际厌恶他的继母。 从此徐州知府多了一位二少爷,只是这二少爷没人知道,只有府中几位下人知道。 得知他不识字之后,知府夫人为他请了先生,先生教他两天打鱼三天晒网,只教他一些孩童学的三字经文。 兰泽在徐府每天做着下人做的事情,日子确实比原先好些,以前娘亲卖不出去东西的话,他们会饿肚子。 食不果腹、衣不避寒。 只是他更愿意和娘亲待在一起。 起初徐春池会经常过来捉弄他,在他的鞋子里放银针、饭菜里放虫子,或者是在他穿的衣服上缝了巫蛊娃娃,冬天里不给他炭火。 他寄人篱下,未曾反抗过什么,一切都默默忍受,久而久之,徐春池便没有怎么捉弄他。 他在徐州府待了四年,第四年某一天,府上来了许多官兵。 新帝登基,下了政令,提拔了朝中官员,朝中大换血,倡导廉政公义,设立陈谏司复查旧案,平反了诸多案件。 这一日是春寒,兰泽待在自己院子里,他院背阳,冬天格外的寒冷,倒春寒时他特意多准备了棉被。 他把手伸到烛火上烤,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他房间的门被打开,是知府夫人身边的侍卫。 侍卫神色匆忙,带他去了前院,府中已经没有多少下人,兰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见到了知府夫人。 知府夫人还是温柔的模样,拿了一身徐春池的衣服让他换上,对他说,“小寒,今天我和父亲要出门,有些事情要办,要劳烦小寒在这里等一会。” 身旁的侍卫粗暴地拿了一杯茶水灌进兰泽的嘴巴里,兰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嗓子火辣辣的疼,因为他挣扎的强烈,一部分茶水吐了出来。 知府夫人非常着急,神色匆忙地走了,只留着一名侍卫守着他。 兰泽嗓子被灼烧传来疼痛,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因为侍卫一直按着他,他险些跪在地上。 就在这时,正殿的门被“砰”一声破开,穿着轻甲的士兵层层把正殿围住,冰冷的剑鞘如窗外的月色,像是雪上覆盖的冰层。 “督主大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兰泽在此时抬头,与门外进来的人对上目光。 谢景庭,字如雪,当朝东厂督主。 男人穿了一身玄色清雅长袍,披着的雪氅更衬得那张脸貌美如天仙壁画,双目沉静温和、肌肤冷翠如玉,五官浮影清碎,像是一盏天穹尽头的碎月,美到让人感觉一触即碎。 兰泽是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人,他不知道如何形容,嗓间的痛苦让他回过神来,一时之间呆愣在原地。 “禀督主,徐知府已经处置,陈氏如今不知下落……只抓住了徐春池。” 徐春池……兰泽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什么,他被当成了徐春池。 他不是……兰泽想要开口,他张嘴,自己发不出来任何声音。 面前多了一双黑靴,兰泽略微抬头,他和谢景庭对上视线,对方打量着他的脸,视线像是深不见底却又平静的海面。 兰泽的脸上溅了血,身边的侍卫倒了下去,谢景庭丢下两个字。 “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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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偷看你一眼》今烛/文*京大学生活动中心,校团委值班室,灯火通明。静谧安然的氛围被一声怒吼骤然打破。“温寒声那傻——玩意又把策划案给毙了?!”原先安详地趴在桌上的那团不知名 我只偷看你一眼全文免费阅读_我只偷看你一眼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只偷看你一眼》 今烛/文 * 京大学生活动中心,校团委值班室,灯火通明。 静谧安然的氛围被一声怒吼骤然打破。 “温寒声那傻——玩意又把策划案给毙了?!” 原先安详地趴在桌上的那团不知名物体猛然抬起头。 是个雌性生物,皮肤白皙,长相姣好,除了眼眶底下那两团乌漆嘛黑的眼圈不像阳间人该有的,其他地方倒是正常无比。 办公桌前的小学妹瑟瑟发抖,“学姐,我们再改改?” 熬了两个通宵,尹夏知积攒的怒火压制不住,愤愤不平地朝办公室走去。 学妹拦了下,“学姐,温学长不在办公室,你去也没用。” 尹夏知顿住,“他去哪了?” “好像是,去拿外卖了?”小学妹迟疑道,“我回来的时候他刚接了电话。” 尹夏知捏了捏拳头,行,温寒声你很行——我给你加班加点干活,你倒好,还有闲情逸致吃宵夜。 小学妹听到什么东西嘎吱作响,四处环顾一周,发现是尹学姐在磨牙。 小学妹明天还有课,尹夏知打发她回去休息。 小学妹三步一回头,不太放心地离开值班室。 此时,活动中心已没有旁人,寂静的可怕。 尹夏知回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虔诚地求助百度如何能策划出一场别开生面、独一无二的迎新晚会。 网页加载中,相关栏蹦出一条推送:【你在大学里见过学生会黑暗的一面吗?】 尹夏知多看了两眼,脑海中自动浮现出这两日的悲惨经历。 她没忍住,点进了这条某乎的帖子,底下已经有不少人受邀答题。 尹夏知登入了自己的账号,在发帖栏处狂敲键盘,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发泄掉心中的怒气。五分钟后,一条崭新的评论发送成功—— 【现在是晚上十点半,会长坐在会议桌前,目光冰冷,他大手一甩,砰砰两声,数十人两天熬夜通宵之成果悉数化为泡影。两个通宵啊!不需我多说大伙就知道这对正值青春的女生来说多么宝贵!(详情见下)】 【——3名女大学生恐终生不孕!这些习惯许多人都有。】 【熬夜导致女性卵巢早衰,在这最灿烂、最美丽的年华,她们为何会这样呢?】 没过多久,网友仿佛得到共鸣,激情回复: 【对对对,同策划案被毙er,不满意你提出来哪不满意,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上哪知道你怎么想的。】 与网友激情辱骂了半小时,尹夏知满腔的怒气消逝大半。正打算继续写策划案PLUS,值班室的门被人悄无声息的推开。 一道人影随即出现。 尹夏知嘴里哼的歌咽回嗓子眼,余光处的那道人影太明显,她不想注意也难。 十一点钟,有谁会出现在学生会的值班室? 小学妹前天随口说的故事刹那间回现在脑中—— “你们知道为什么大活过了十点半就没人了吗?因为上一级有个学舞蹈的学姐,为了能拔尖,每晚都会来四楼的舞蹈室偷偷练习。” “练啊练啊,练了半个多月,这个学姐突然不见了,然后隔天,我们学校外的那口人工湖就捞上来一具女尸。” “但奇怪的是,十点半之后,活动中心的四楼还会有音乐响起。” 尹夏知:“……” 阴间时间,阴间地点。 阴间人出没,似乎也不无可能? 尹夏知有点后悔把小学妹打发回去了,她咽了咽口水,眼睫毛控制不住的颤抖。 那道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最后停在了她面前。 一道阴影掩下。 尹夏知呼吸屏住,“腾”地一下抬起头。陷入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瞳中,她愣住。 眼睛的主人似乎也没料到她的反应如此大,微微抬了下眉梢。 一阵阴风从窗外吹来,尹夏知脑袋上竖起的那根呆毛晃了两下,像是和来人打招呼。 “发什么呆?” 一杯沁凉的奶茶贴到了尹夏知脸颊,激得她瞬间回神。 哦,是我们的温会长,算半个阴间人了。不过这杯奶茶来得恰到好处,正好提一提神。 尹夏知面上不显,嘴上奚落:“我当是谁呢,温会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尹夏知是个直爽的性格,很少阴阳怪气,化身阴阳人肯定是不满他把毙掉策划稿。 温寒声略一歪头,淡淡陈述:“半糖,少冰,珍珠加了两份。” 尹夏知晃了晃手中的奶茶杯,珍珠飘了大半杯,的确是两份。 剩下的怒气也没了。 温寒声拉开桌前的椅子坐下,翻开策划案,右手拾起桌上的笔,低头在纸上勾画起来。 尹夏知抱着奶茶,悄悄侧头看他。 二十岁出头的男生,没有成年男性那样的圆滑市侩,也没有高中生那般浮躁,安静执笔的模样似远山,安定而坚韧。 勾画完,温寒声将改过的策划案递回去。 尹夏知粗略翻看了下,他加上了串场和响应时代号召的一些环节,节目排序也进行调换,总体看下来连贯了许多。 温寒声支着下巴等她看完,目光落在女孩皱起的鼻尖上,没忍住笑了下。 尹夏知瞅过来,眼神问:笑什么? 温寒声后靠住椅背,姿态闲散,也眼神回复:没笑什么。 尹夏知问:“就照你的方案改行不行?别到时候又给我毙了。” “看你改的成果如何。” “行,那我先回去了。谢谢你的奶茶。” 尹夏知打了个呵欠,紧绷的神经完全松懈,她非常想奔向宿舍那张令她朝思暮想的床。 然而,还没收拾好东西,就听前面一道凉凉的声音落下:“你是不是忘了?明天就是Deadline。” 啪、啪、啪。 一字一顿宛如巴掌声拍在尹夏知脸上。 他都好心给她改方案了,Deadline一并往后推一天怎么了?! 这Deadline不是他定的吗! 尹夏知顿时萎了,蔫巴巴问:“一定要今天改完?” 温寒声没有离开的势头,并做出一副大发慈悲的模样,“嗯,我陪你一起。” 尹夏知面露苦涩,“温寒声,你看今天的热搜了吗?” “三名女大学生因长期熬夜导致卵巢萎缩,终生不孕!” 尹夏知吐字清晰告知他,试图唤醒他潜在的良知,这影响的不仅是她本人,更是下一代的命运啊! 温寒声敛神,似乎在思考严重程度。 尹夏知再接再厉道:“男生也不能熬夜的!可能过不了几天就有这么一条新闻——京大一名男大学生因长期熬夜导致睾.丸萎缩,断子绝孙!” 温寒声:“……” 这和指名道姓,有什么区别? 尹夏知一本正经握住温寒声的手,宛如师长谆谆教诲般,“学长,你要保重身体!” 女孩的手刚摸过奶茶,指腹泛着清晰的凉意,温寒声捏住她的手腕、移开,语气饶有兴致:“终生不孕和断子绝孙,听起来还挺般配?” 五雷轰顶,天崩地陷,尹夏知差点把后槽牙咬碎。 始作俑者却笑起来,那双生来温雅的眼睛,此刻带了笑,目光懒洋洋的,会挠人心。 “不开玩笑了。”温寒声靠上椅背,温柔的语气中带了那么一丢丢明显的不容置喙,“快改吧。” 尹夏知很想装作听不懂他的意思。 内心纠结了半秒,深谙是祸躲不过的道理——更何况这祸害是温寒声。 她拖音带调地“哦”了声,不再挣扎了。 - 九月底的京州留了个夏天的尾巴,白天烈日高悬,蒸烤出的热气经过夜晚的冷却,到了十一点钟,气温逐渐变得凉爽。 室内的恒温空调悄无声息停止了运作。 奶茶喝了大半杯,自打启动Word开始修改方案,尹夏知就没再碰它。她有个习惯,玩的时候使劲儿玩,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就心无旁骛、专心致志。 敲完最后一个字符,尹夏知长舒一口气:“搞定。” 温寒声绕过桌子走过来,在尹夏知身后站定,而后俯下身,他今天没戴眼镜,需要靠近一点儿才能看清屏幕。 两人间的距离霎时拉近。尹夏知的肩膀和他紧紧相贴。 她下意识僵直脊背,悄悄往前移动,直到整个身子贴在桌上。 鼻息间萦绕着的全是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 感知到她的举动,温寒声的视线由屏幕下移,落在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上。 “你在干什么?” 尹夏知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在给你看手相。” 她下巴点了点面前这只手。 这只手可谓十分美观了,指骨分明,白皙修长。指尖轻敲了敲桌面,发出一串规律清脆的响。 手的主人又向前倾了倾身,“那你看出什么了?” 此情此景,颇为熟悉。 不久之前,就在部长换届选举时,为了突出她的专业素养,尹夏知当着学生会各位学长学姐的面,信誓旦旦说:“我会读心术。” 作为心理学院的一员,在生活中察言观色是习惯,关注细枝末节处是专业使然。 每个学心理的人都能做到,就不能算作出彩之处。 必要时需要夸张渲染,比如“读心术”,这么神叨的东西,一般人肯定没领教过,更不敢轻易尝试。 尹夏知说完,面试席上一片死寂。大家面面相觑,团委的老师慈祥笑道:“这么神奇?” 不等尹夏知开口,右侧的男生缓缓抬起头,不被教室中神秘的气氛感染,一贯公事公办的语气,“那你能猜透我现在想什么吗?” 能吗?当然不能。 普通人她尚且猜不准,更别说温寒声这种心思山路十八弯的高人了。 尹夏知沉默良久,温寒声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 看到她受挫,这厮平直的嘴角翘起一点儿,似乎很享受她挣扎与煎熬的神情。 尹夏知就属于越挫越勇的那类人,接收到温寒声的挑衅,她仗着相识几年的浅薄交情,壮着胆子胡诌道:“温学长刚才大概是在想,这位学妹短头发不如长头发好看,我更喜欢她长头发的样子!” 话音落下,场面瞬间安静下来,酝酿着山雨欲来的前奏。 温寒声没有任何表态,尹夏知的底气随之少了大半,她惴惴不安地眨了眨眼睛。 会议室中翻阅履历书的声音沙沙作响。 神经太过紧绷,尹夏知忘记去观察主面试官的反应。 过了半分钟,她所注视着的男人终于想起要给她台阶下。 温寒声右手支着下颌望过来,唇畔带了点笑,笑容中的不怀好意被清越的嗓音包裹住,无处可寻。 他故意拖长音调说:“其实……我更喜欢你没头发的样子。” 那种抓耳挠心的感觉一如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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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霖,我们分手吧。”对面的男子压低棒球帽,心虚地不敢直视邬霖的眼神,手指在咖啡桌上敲了敲。“今天是你生日,本来我不该摊牌,但是拖着也不是个事。我们俩才进娱乐圈,没名气没机遇,很难有出头之日。 穿成替身后我爆火了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替身后我爆火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邬霖,我们分手吧。” 对面的男子压低棒球帽,心虚地不敢直视邬霖的眼神,手指在咖啡桌上敲了敲。 “今天是你生日,本来我不该摊牌,但是拖着也不是个事。我们俩才进娱乐圈,没名气没机遇,很难有出头之日。” 对面的男子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毫不掩饰道:“实话告诉你吧,刘总看上我了,说有个和大牌导演合作的机会,只要我……”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懂的,我不想浪费这个机会。” 邬霖一脸茫然地看着对面的男子,你谁啊?在讲什么?我在哪? 我明明躺在床上看小说看睡着了,怎么一醒来会出现在一间陌生的咖啡厅?还在听一个负心汉莫名其妙地要分手! “邬霖,你放心,等我何自彰火了,一定回头拉你一把。毕竟没有你,我也进不了娱乐圈。” 切,得了吧,邬霖心想,就凭你刚刚忘恩负义的言论,就知道你是那种拍拍屁|股走人,绝不念旧的王八蛋。 等等,何自彰?邬霖? 这不就是昨晚看的小说《一生所爱》里面戏份不多的炮灰角色吗? 难不成我穿书了?同名同姓穿书定律? 因为炮灰和自己姓名相同,所以邬霖抱着好奇心连夜看完炮灰的结局,结果气得不行。 书里的邬霖出场之时是一名刚入圈的演员,只演过一部青春校园网剧,名气不大,但长相干净,气质温暖,被小范围地称为“初恋脸”,成为公司力捧的下一个小生。 可惜他是个恋爱脑。 何自彰是原主邬霖的高中同学,邬霖一直暗恋何自彰,却从未说出口,多年没有联系。大学毕业后,何自彰得知邬霖进了演艺圈,主动加他的微信,约他见面,展开猛烈追求。 邬霖的爱火重新燃烧,对何自彰情根深种,两人走到一起。何自彰见时机成熟,终于透露自己的真实目的,他也想当明星! 说实话,何自彰没什么才能,就是脸还不错,但也没有到令人惊艳的程度。 心上人有目标有追求,还和自己的理想一个方向,恋爱脑邬霖欢喜至极,软磨硬泡公司老板好久,并一口气签下十年不平等合同,无异于将自己卖给公司,才让何自彰也入了圈子。 邬霖甚至把一次选秀机会让给何自彰,何自彰进了前十,从此出道,小有名气。 两人忙于事业,连一次正经的约会都没有过,根本不像情侣关系,原主邬霖还能乐在其中。 没想到何自彰暗中勾搭上公司老板刘总,在邬霖生日当天甩了他,还抢他的资源,让刘总雪藏邬霖,从此邬霖在娱乐圈销声匿迹。 原主邬霖受了情伤后,偶遇豪门霸总央明,也就是小说《一生所爱》的男主角。因为长相和央明的白月光相似,邬霖被央明带回家,养在豪门数月。 邬霖再次将恋爱脑发挥到淋漓尽致,爱上霸总央明,甘愿放弃事业,一心做金丝雀。 后来霸总央明的白月光从海外回来,两人旧情复燃。邬霖才知道自己只是个替身,但他深陷爱情的泥淖,不要千万分手费,哭着求着要和央明生活在一起,甚至不介意三人行。 结果还是被央明赶出豪门。 没了事业,没了爱情,恋爱脑邬霖最后跳海自|杀。 将书里邬霖的憋屈故事在脑海里理清楚之后,邬霖长吁一口气,这什么毫无逻辑的狗血故事! 他抬起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看着对面双手抱胸的何自彰,一副“你答不答应,都必须分手”的表情,接着视线转到他棒球帽上印着的“何”字上。 邬霖摘下自己脑袋上的棒球帽,上面印着“邬”字。 邬霖百分百确认,他果然是穿书了。这两顶有标记的帽子,是原主特意订购表白当天送出去的情侣帽。 无语了无语了,前有渣男,后有替身文学,这日子没法过了。 见邬霖一直不说话,何自彰忍不住再次开口探探他的口风:“怎么样?你答应好聚好散,我会和刘总说,继续给你资源,一定不会亏待你。” 才不会!原主邬霖忍气吞声,最后还不是被雪藏。一山难容二虎,何自彰就是要挤占邬霖的位置。 难不成这笨蛋被吓傻了?怎么就是不开口说话? 何自彰开始不耐烦,露出狐狸真面目,“到底怎么样?你说话啊!别这么看着我。坦白和你说,高中时候我就知道你喜欢我,去年主动联系你,不过是为了进娱乐圈。对你我没有真感情,反正我也没碰你,分手对你也没损失。” 作为穿书者,邬霖对何自彰的丑恶嘴脸洞若观火。他打量了一眼何自彰,想不通原主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人,论性格阴险狡诈,论长相也不是一等一地出挑。 一定是有高中青葱岁月滤镜加成。 邬霖慢悠悠道:“你是说你傍上了刘总,那你一定在下面对不对?” 何自彰皱起眉头:??? 邬霖摸着下巴,面露担忧,慢吞吞道:“刘总办公室常备马应龙痔|疮膏。”肯定不能是刘总在下面,不然容易鲜血淋漓。 何自彰明白过来邬霖什么意思,气得瞪大了眼:“你……这个不用你管。” 邬霖笑了笑:“刘总四十加,秃头啤酒肚,你的口味还真别致,和你这个人一样别——致。”他故意拖长音调,极具讽刺意味。 被嘲讽的何自彰更生气了,“你这是嫉妒我!等我拿到好资源,成为巨星后,你跪着来求我,我也不会搭理你。” 成为巨星?笑话!书里刘总玩腻后,何自彰就被抛弃了。他又回过头来求原主邬霖,那时原主已经喜欢上霸道总裁央明,还是给了何自彰一些钱。 真是又恋爱脑又圣母善良。 邬霖才没那么蠢! “嫉妒你和老男人好上?你说你图刘总什么?图他年纪大不洗澡?” 何自彰自以为邬霖对自己一往情深,从高中以来,他就没皮没脸地享受邬霖对他的各种好,不主动不拒绝,一直钓着邬霖。现在他提出分手,邬霖居然不激动不伤心不哀求,反而一种蔑视的姿态。 何自彰感觉一拳打到棉花上,气急败坏道:“你放屁!他洗澡!不管你说什么,电影《破晓》的主角非我莫属,到时候我火了,你就等着给我舔鞋吧!” 这部电影改编自一部火爆小说,原定邬霖主演,现在何自彰攀上刘总,招呼都没打一声,就把邬霖给换了。 原主此时应该感到气愤伤心绝望,哭得梨花带雨,力图挽回何自彰,但邬霖只觉得可笑。 邬霖脸上挂着笑容,云淡风轻地拍拍手,“那你可得好好演哦,这部电影主角是一个太监,和你的气质很符合呢!” 什么?太监! 何自彰还没看过剧本,堂堂一部电影的主角居然是太监? 他眼底闪过震惊,随即镇定下来,冷哼一声:“你别得意,邬霖!接下来几个月甚至几年,我都会让你接不到戏拍!你想演太监还演不成呢!” 何自彰在公司表面和邬霖称兄道弟,一口一个“霖哥”,还虚伪地答应结成情侣,实则心里嫉妒他长得比自己好看,能力比自己强,人际关系比自己好,所以铆足了劲攀附刘总,借此上位。 也因此选择在咖啡馆提出分手,就是要别人也一起看邬霖苦苦哀求出丑的样子,结果对方居然无动于衷,还甩过来一招托马斯回旋踢。面对满盘皆输的局面,何自彰气得发抖。 邬霖端起咖啡杯,发现咖啡冷了,但不及对面人的心冷。他看了眼杯子上面的花纹图案,又从容淡定地放下咖啡杯,“爸爸的事就不劳你操心啦!” 何自彰再次压低棒球帽,气势汹汹地站起来,撂下狠话:“你给我等着。” 邬霖伸出长腿,拦住何自彰的脚步,“棒球帽留下,那是我买的,还有你脖子上的项链。否则我发个微博,网友就会知道《破晓》男主角……” “你发微博的话,你自己的名声还要不要?” 何自彰吃准了邬霖善良软弱注重名声,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邬霖二话不说,快速掏出手机,打开微博,开始编辑信息。 何自彰:???他怎么变得这么强硬了? 何自彰不甘心地摘下棒球帽、项链,扔在咖啡桌上,然后弄乱头发,挡住半张脸,免得被人发现,急匆匆走了出去。 其实就算四仰八叉地走出去,也没几个人会认得他。 邬霖招来服务员,眉眼弯弯地笑着说:“麻烦帮忙把这个棒球帽拿去烧了,项链就当是给你小费啦。” 服务员认出邬霖,说自己看过他演的校园剧,兴致冲冲地要了签名。 见到明星大帅哥,服务员很开心;何况明星大帅哥给这么贵重的小费,服务员开心到飞起,立刻照做,还给邬霖换了一杯热咖啡。 邬霖端着热咖啡,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按照原书走向,何自彰回公司后确实联合刘总,将原主雪藏了,只是偶尔让他出来打打酱油。 更何况邬霖比原主硬气,气得何自彰如丧家之犬,他回去后添油加醋,邬霖在刘总面前更无立足之地,所以不用想回去发展了。 他打开手机,看了原主的银行卡、支付宝、微信等所有余额,加起来只有11434.73元。原主演完那部小火的网剧后,接了几个小代言,挣了一点钱,只是才买房,又大把大把钞票花在何自彰身上,才会所剩无多。 所以,当务之急是搞钱! 实在不行,拉个烧烤摊,卖羊肉串应该能赚点钱。 邬霖喝了一口咖啡,凝神思索,瞥到咖啡屋角落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不知是何时进来的。 那人正对着手提电脑专心工作,腰板笔挺,桌底快容纳不下他的一双大长腿。头顶一束温暖的橘黄色灯光打下来,深邃犀利的眉目柔和不少,高挺的鼻梁两侧落下淡淡的阴影,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来回敲字,一股清贵气息弥漫开来。 那人抬起右手,捏了捏眉心,睁眼时正好和邬霖四目相对。 幽冷狠厉,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狼。 邬霖一噎,低下头,假装看手机,悄悄地再抬眼时,那人已经继续埋头工作。 忽然又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眼镜小哥从外面走到那人面前,将一沓资料递上,低声道:“央总,这是您要的资料。” 央总!!! 这是一家高档咖啡厅,人不多,邬霖清清楚楚听到那人被喊“央总”。难道他就是书里那位将原主当成白月光替身的霸道总裁央明? 进来送资料的人走了出去,停在门口,回头喊道:“央……” 他顿了顿,改口:“铭哥,晚上那边请你过去吃饭,去吗?” 角落里的人翻看手里的资料,头也未抬,片刻后才微微颔首。 明哥!央总!央明!这长相!这霸总气质! 眼前这人莫非就是书里那位喜欢替身文学的霸道总裁央明? 邬霖回想了下书中情节,原主在被何自彰抛弃后,哭得泪人一般,被霸道总裁遇见,问了姓名联系方式。一来二去,原主就被带去豪宅,过上金丝雀生活。 霸道总裁除了不爱原主外,其余待他都很好,让原主住临江别墅,开跑车,有司机有保姆,每月五十万生活费。 每月五十万,五十万啊!只需要偶尔让霸道总裁望着背影,怀念他的白月光就行,连床都没上过。 白月光回来的时候,霸道总裁还拿出千万分手费! 这么好的工作,不比卖羊肉串香吗? 不就是扮演白月光替身嘛?这工作我接! 现在剧情发展及人物出现的节点和原书都对应得上,此人一定就是书里的霸总男主角央明!但……这豪门霸总怎么还没过来要我的联系方式?难道他没看清我长得像他的白月光? 邬霖大大方方地抬起头,直视前方,让自己的脸全方位三百六十度展示出来。暖色灯光照在这张初恋脸上,微微含笑的表情恰到好处,足以让人回味起从前的美好岁月,激荡起内心的旖旎风光…… 结果角落里的豪门霸总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一定是这个位置光线不够好。 邬霖决定换个离霸总近一点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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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316年,人类终于在残酷环境和外来生物的侵入之下,找到了新的生存基地。在人类居住的行星上,新的文明和秩序逐渐衍生和完善,传统的人类性征消失在地平面,取而代之的是更为极端的进化法则。譬如在金 装A后,我成了万人迷全文免费阅读_装A后,我成了万人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星际316年,人类终于在残酷环境和外来生物的侵入之下,找到了新的生存基地。 在人类居住的行星上,新的文明和秩序逐渐衍生和完善,传统的人类性征消失在地平面,取而代之的是更为极端的进化法则。 譬如在金岩星,ABO第二性征的分化,往往意味着你的人生将迎来巨变。 强大的Alpha作为社会秩序的领导者,工蚁似的Beta负责劳作,而Omega作为最为珍贵的资源,被培养,被约束,被层层律法围困在高墙之内,寸步难行。 春日三月,已经被不明外来生物蚕食过半的金岩星上,正在举办第93届顶级Alpha竞技大赛。 这场大赛将选拔出最优秀的ALpha,来保护星球最后的生命力——剩下不到五分之三的海洋和森林。 刺目的竞技场光幕投影之下,原本人迹罕至的帝都竞技广场挤满了人头,就连水泽星和木洲星也派遣来了使者,贵宾们隔着帘幕,亲自在VIP席位观礼。 陆林言隐约记得,自己刚在古战场被人五马分尸气竭而亡,结果转眸睁开眼,她就看到自己正身处几千米的深海里,眼前发起攻击的的九头蝮蛇,正朝她吐出密密麻麻的红色蛇信子。 放肆! 她下意识想要挥起手中长戟,不料手中却空空如也。 更可怕的是,陆林言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使不上力,不过抬了一下而已,两条手臂就像被撕裂般的疼痛。 被海水翻卷的黑藻迎面而来,陆林言跌坐在珊瑚丛中,下意识从泥沼里抓到东西,她看到近在咫尺的怪物正在逼近,本能地拼命一挥,就看到原本凶残丑恶的巨蛇迟疑了一下,随即退避开来。 蝮蛇断掉的蛇信子纷纷扬扬地落在眼前浑浊的海水里,陆林言急促地呼吸着,这才有空隙思考: 这……是哪里?这只怪物是怎么回事? 陆林言狐疑着,趁着空档火速转身钻进身侧的石洞,她一边灵巧地避开攻击,一边观察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片纯天然的海底珊瑚洞穴,九曲回肠迷宫式的结构复杂危险,稍不注意就会落入海怪的陷阱,陆林言小心查探了一圈,发现一直守在外面的九头蝮蛇怪突然就消失了,四周安静地有些异常。 她抬头看了眼遥不可及的海平面,伸手摸了把自己的喉咙。 这么深的海底,她竟然还能正常呼吸,而且……她不是死了吗?这里又是哪里。 手里一直紧握着的东西骤然变得奇冷无比,陆林言低头看过去,只见那是一条由一节节的银白色的像是脊骨一样的透明状物质组装成的武器,看上去很通透灵巧,粗糙的手柄处刻着某种图腾。 陆林言捏了一下脊骨尾端的残缺,心里有些可惜……用着倒还算趁手,只是像是被弄断了一截,不完整了。 与此同时,海底的画面正投映在人声鼎沸的外场大屏幕上。 解说员将镜头拉到陆林言的手心,看准她手里的武器之后,突然从桌子上跳了起来。 “出现了!没想到今年的厄运之子居然是这位名不见经传的选手!让我看看她叫……啊,她是来自74区……呃……” 解说员很明显没有准备这位选手的资料,他表情尴尬地瞄了眼旁边的裁判席上的诸位长官,然后省略了别人都有的一长串荣誉后缀,道:“74区的一名普通选手,陆林言。啊,名字也很普通嘛。” 观众席里吵闹起来,“赌今年的厄运之子能活多久!!押大大小!!” 随着人群的打赌声越来越壮阔,初次看比赛的新观众忍不住询问,“我这是头一次看Alpha机甲大赛,那个……什么是厄运之子?” 解说员已经是沙场老兵了,见状连忙解释:“为了增添比赛的趣味性,赛前组委会将30位长官亲自挑选随身武器藏于赛场,目的就是为了测试选手的运气值以及身体各项指标。不出意外,该项成绩还将作为最终冠军的衡量标准之一。” 他清了清嗓子,特意扭头看了眼评委席第一位浑身都散发着冰山气质的黑紫发长官一眼,然后吐出一口气说,“刚刚那位选手拿到的,就是孟南辞少校的随身武器‘鱼丸’。” 鱼丸取于人面妖兽的背脊,威力无穷变化万千,而且会自主择主,只可惜在孟南辞第一次上战场时,鱼丸被敌方恶意斩断,如今已经是一截废骨,这是金岩星媒体掌握的公开信息。 在这一届比赛中,其他选手不管拿到什么武器都可以得到属性加持,或增强自身的战斗力,或提升防御能力。只有孟南辞因为懒得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也不肯花心思去照顾选手的情绪,每年都只肯拿鱼丸敷衍了事。 因此,每年比赛场上拿到鱼丸的选手,都注定会比其他竞争对手弱势,因此被观众们称为厄运之子。 根据往年的经验,这位陆林言选手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就是凄惨落败,甚至伤残致死被抬下赛场。更何况她手气也太背了,抽中的副本还是最难的深海九头蝮蛇副本。 此刻,陆林言并不知道自己正像是伶人一样被人点评,她伸手捋了捋鱼丸,不太满意地掂了掂,有点重,而且看久了就觉得有些华而不实。 她想了想,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礁石附近。 这片深海里的珍珠和蚌壳上覆盖着一层不知名的物质,陆林言惊喜地发现它们正好可以克制那只九头蝮蛇。 陆林言顺着硅藻沿路捡了一堆珍珠和蚌壳,又重新熟练地游回到了珊瑚洞穴附近,这片区域进可攻退可守,是狩猎绝佳地带,只要不被逼入死路,就很容易可以以弱胜强。 九头蝮蛇外形骇人,但是视力却极差,原本用于探查四周的蛇信子被陆林言斩断之后又重新愈合,此时它的怨恨值已经飙到了90%。 海水缓缓起伏,陆林言蹲在地上,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蝮蛇的靠近。 蝮蛇玻璃珠似的蛇目又圆又亮,得意的信子就像是胜利的旗帜,在海腥气中缓缓招摇。 就在它甩着九个脑袋准备伏击猎物的时候,陆林言蓦地弹跳而起,手中几十颗珍珠散落海水中,她踩着珊瑚一跃而起,手中的鱼丸不有条不紊地将珍珠逐个击向最右侧那只小蝮蛇的七寸。 让人眼花缭乱的蝮蛇拼命纠缠,陆林言就像是完全没有看到,哪怕身上受了伤,也依旧目的性极强地直奔那条最小蝮蛇的面门,她一波又一波地攻击,灵巧的手腕似乎都没怎么用力,可所有的蛇头突然就像是中了什么邪术,全都诡异地耷拉了下去。 一秒钟的空档里,不等蝮蛇反应过来,陆林言继续用鱼丸击碎蚌壳。 鱼丸的光芒伴着如柳叶刀似的碎片擦过蛇身,看似是最普通的物理伤害,可是当碎片划过九头蝮蛇,他们就像是遇到了克星一样瞬间枯萎在海底。 与此同时,陆林言手执鱼丸,就像是穿针过线一般利落地刺透了小蝮蛇的左眼鳞片,直直地穿过了右眼。 鱼丸轻盈地落在手心,洁白如新,而蝮蛇却沉沉地坠入泥沼,再无呼吸。 陆林言的手心被划破一道血痕,鲜血在海水中散开,漫过鱼丸的手柄,银白色的脊骨手柄微弱地闪了一下荧光,在无人察觉的角度,萤光钻进了陆林言的后心口。 赛场上的形势骤然翻转,场外的观众倒吸一口凉气,解说员甚至都忘记了解说。 “这……是什么打法?” “直接肉-搏?靠!?” “她为什么不用机甲啊?” “那个陆什么的,刚刚是用了什么招数吗?” “她也觉醒了S级技能吗?” “她是不是作弊了?九头蝮蛇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死了……” 直到场上30个直播画面齐齐熄灭,解说员才在观众的讨论声中微微收拢了下巴。 他惊疑未定地看着大屏幕,屏息凝神片刻,然后才佯装成竹在胸似的面朝观众席。 “截止目前,30个赛场的比赛进度已经锁定,在我们专业的评审团,大众评委,以及网络端的粉丝们进行投票之后,大屏幕上会直接公布本次大赛的前三名获奖选手。” “再次强调,”解说员兼职主持人的表情突然凝重起来,似乎连他也开始对这次比赛的结果有了些不一样的期盼,“本次大赛的全部选手都将在培训期之后进入军区接受入伍甄选,而赢得大赛前三名的选手,则可以直接进入星球拓荒者计划特别行动队,成为预备队员。” 场内的观众表情各异,某个嘉宾席的角落里,两个年迈的老夫妻紧张地盯着屏幕,双手合十,始终跪在地上不住地念叨着:“保佑保佑。” “回放一下刚刚的视频。” 评委席里,首座上的黑紫发女人淡声道。 她语气很轻,在嘈杂的声音中十分清越,本就如冰如雪的眼眸里,似乎藏着某种质疑。 解说员捏着话筒转过身,在看清示意之人的脸之后,舌头都打了个结。 他手底下的资料展示牌哗哗哗地翻着,然后在视频开始回放之后,弯着腰谄媚道:“孟少校,这位选手可是今年的网络热议选手,由于出色的颜值,连续五次获得了大赛最美Alpha的荣誉称号。”
59 人在读04-02 22:40
丧尸和变异的妖怪突破防守,唯一的净土——基地被攻破,地上到处是鲜血和尸体,人类四处逃窜……沈眠从睡梦中惊醒,猛地睁开眼睛,脑袋嗡嗡作响。她白皙的脸上闷出一层薄红,自然卷的头发散在枕头上。脑子里的画 末世之拯救阴沉大佬全文免费阅读_末世之拯救阴沉大佬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丧尸和变异的妖怪突破防守,唯一的净土——基地被攻破,地上到处是鲜血和尸体,人类四处逃窜…… 沈眠从睡梦中惊醒,猛地睁开眼睛,脑袋嗡嗡作响。她白皙的脸上闷出一层薄红,自然卷的头发散在枕头上。脑子里的画面不断播放,每一帧都如此清晰,在告诉她不是那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沈眠知道,她重生了。 她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202x年9月15日,下午1:32分。距离全黑期来临还有10多个小时,全黑期这七天,太阳不会升起,所有区域都会停电,部分地区会失去信号,交通陷入瘫痪。 全黑期过去后,人类将迎来真正的末世,丧尸横行,植物和动物变异成妖怪,物资紧缺,是史无前例的灾难。 前世的记忆不断涌入脑海,沈眠头痛欲裂,忍不着跟着回忆起来。 沈眠是G大的大一新生,末世来临时,G大已经因为停电而停课,沈眠在学校外面的出租屋里待着。一场受了污染的雨使所有生物变异,淋了雨的人类变成丧尸,被丧尸攻击了的人类会感染病毒,被同化成丧尸,人间宛若炼狱。 G市有一个全封闭的科研基地,哪里是唯一一没有人员感染的净土,军队带着武器进行全市侦察,把正常的平民送往基地。 沈眠和其他被救援的人坐了同一辆前往基地的大巴,车上的面孔大部分都很陌生。 只有一个男生,让她的目光停了一瞬。 男生穿着黑色的连帽外套,帽子戴在头上,头发稍长,有几缕落下来还盖住了眼睛,整个人都弥漫着一股低沉的气息,脸上的皮肤非常白,仿佛没有血色。垂下的睫毛纤长,跟着车厢的晃动一动一动的。 一眼看过去就是个帅哥,但是阴沉孤僻的气质让人不容忽视。 似乎感受到沈眠的目光,他抬起眼看过来,沈眠被他的眼神冷得一哆嗦,瞬间移开了视线。 男生叫纪凛,和沈眠是同是G大的学生,还在同一个班,沈眠之所以对他印象深刻,还因为自己是班上的纪律委员,开学这几天,纪凛已经缺席了很多次课,考勤表上密密麻麻都是他的名字。 车上有几名军人,大部分都是平民,带队的军官是一名高大魁梧的男人,叼着一根烟,吊儿郎当。沈眠后来听到别的军人说小话,那位痞里痞气的军官叫邢玉杰,原来是一名小混混,当上军人后也是老样子,觉醒异能后战斗力特别强,在这个战斗力为王的特殊时期,他被提拔成为他们的上级。 年轻气盛的男人刚好得到权力,变得不可一世,必定要出事。 分派物资时,所有人都对他恭恭敬敬,唯独纪凛不吃他那套,两人产生了不小的冲突。 第二天大巴驶到了一个酒店,不少在车上闷了一天的人都想要下去解决一下需求或者透一下气,沈眠也是其中一个,视线余光看到纪凛也下车了。 然而没几分钟后大巴附近出现了丧尸,丧尸闻到新鲜血肉的味道,逐渐向大巴靠近,军人用枪支炮弹射杀靠近的丧尸,邢玉杰也用他的土系异能和丧尸战斗,中途下车的人纷纷跑回车上。 但是围过来的丧尸越来越多,军人的枪支炮弹有了见底的趋势。丧尸都是由人感染变异后变成的,他们的战斗力等级和体内的蕴藏的异能有关,在变成丧尸后会直接觉醒体内异能,变成同异能等级的丧尸,原本体内没有异能的人在感染后会直接变成C级丧尸。 体内没有异能的人才是大多数,占总人数的80%,体内蕴含着C级异能的人大约有10%,B级异能的人大约有7%,A级异能的人大约有3%,而是否有S级异能的人,以及数量是多少,还具有不确定性。当然异能者也可以通过吸收丧尸妖怪体内的晶核来提高自身等级。 邢玉杰是B级土系异能者,相比最基础的C级异能者战斗力强点,但是对付大量的丧尸也很吃力,更难办的是,他遇到了两个B级丧尸。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打不过他还逃不过吗。 他在车厢里吼了一声,“人都回来了吗,我们要开车了。” 纪凛座位旁边的男生颤颤巍巍举着手:“我旁边的人还没回来。” “谁啊?”邢玉杰的语气有着不耐烦,再想想那个位置坐着的不就是刚刚和他作对的混小子,他嘴角一挑,”既然不回来那就别回了吧。” 沈眠看不下去,反驳了一句:“这样不太好吧?” 车上的人也有异议,议论纷纷。 邢玉杰:“他一个人的性命和一车人的性命相比能算什么,难道你们都想死吗?” 车上的人顿时安静下来,在性命面前,所有人都表现出了极大的自私性,毕竟没有什么比生命更更重要了。 沈眠还想理论,邢玉杰已经转过身去,朝司机喊到:“开车。” 就在这时,纪凛的身影出现在酒店门口,虽然面前的场景非常危险,他的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表情,仿佛置身事外。他看着车门被缓缓关上,接着响起了引擎发动的声音。 平静无波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动静,却是更加的低沉冷漠,好像早就料到这种结局,又好像知道不被惦记和抛弃是很自然的事情。 他抿了抿嘴,中午的太阳很大,照到他脸上却没有什么温度,他重新把外套上的帽子戴上,双手插兜,退回了酒店里。 大巴突破丧尸的包围,往前开去,沈眠扒拉着椅背,贴着窗户,看到酒店紧闭的门变得越来越小,在大巴转弯后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里,“纪凛……” 大巴上的人很快就到达了科研基地,被安顿下来,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安全了。 不料一天后,出现了一个S级丧尸,也就是丧尸大boss,没有任何异能者能和武器能和他抗衡。沈眠从前线传回来的照片里看到,那个丧尸大boss就是纪凛。 在大boss的攻陷下,基地最终失守,人类难逃一劫,最终灭亡。 沈眠想起被感染前失去记忆的最后一刻,那种惊恐的感觉还历历在目,要是让她重新经历一次,那是绝对不可以的。 重活一世,她一定要改变历史,不能重蹈覆辙。 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在纪凛体内强大的异能觉醒前,保护他不被感染,否则所有人都得跟着遭殃。 要是他成为S级异能者,能打败所有的丧尸,人类就有救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囤物资,以及找到纪凛。至于上课什么的,在末世面前算不了什么。 于是,她这个纪律委员,在这个下午,进行了新学期的第一次逃课。 沈眠打算出门囤物资,全黑期一来,人们慢慢意识到不对劲,就会疯抢物资,秩序陷入混乱。 沈眠也很想所有人,让他们提前做准备,但是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她甚至还有可能被当成精神病被抓起来。 沈眠在衣柜里翻翻找找,拿起最大的那个背包,拉开拉链,还是觉得里面的容量不够大,最终选择拉行李箱出门,物资能囤多少算多少,没有人会嫌物资多。 沈眠拉着行李箱到了附近最大的超市,直奔食物货架,拿了面包、压缩饼干和矿泉水,这些都是避难过程中轻易携带且必不可少的物品。 解决了食物的问题,沈眠去买了两把手电筒和一排电池,一把用电式的,一把手摇式的,接下来的全黑期很可能会用到。她还买了生火工具,火柴和打火机,还买了一张G市的地图和指南针,外加一本《野外求生知识大全》。 除了这些,还需要准备一些药物,要不然受伤了很难办。沈眠打算去最近的一家药店采购药品,为了节省时间还抄近道。 小巷子有点窄,但是不少人赶时间时都会从这里通过。 包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沈眠打开,发现是班长给她发的信息,问她为什么不去上课。沈眠扫了眼,没回,把屏幕熄掉又放回包里。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只狗,直直往她这边跑,脖子栓着的链子没人拉。沈眠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大狗,被她这么一吓也转身往旁边的路口跑,谁知道突然出现一辆小货车,眼看着就要撞到沈眠,急促的刹车声响彻天际。 沈眠眼中全是那辆小货车的倒影,不是吧不是吧,她不会就此命丧黄泉吧,那样她连末日都看不到,重生了个寂寞? 沈眠绝望地闭上眼睛,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她试探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小巷子里,小货车也已经不见身影。这是一块空旷的土地,旁边还有一间小房子,四周是一望无际的云朵和湛蓝的天空。 她这是……直升天堂了? 原来善良的人死后会上天堂是真的,这么多年来,她坚持五讲四美,诚信待人,果然是有回报的,就是人间美好的生活还没有体验够,有点遗憾。 她重生之后还忙活了一番,行李箱里的物资岂不是白装了? 沈眠真是想问问,那个行李箱能不能给她送上来。这么想着,她身边的环境一换,她居然又回到了巷子了,那只行李箱就在她旁边。 沈眠心中有了某些猜测,又想着刚才“天堂”里的情景,身边的景色变换,她又移动进去了。 沈眠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她的异能提前觉醒了,这是她的异能空间,相比上一世那个黑漆漆只能储物的房间,这个空间的功能明显更多。
80 人在读09-01 22:10
崇元四十二年,惊蛰。恰逢早春,帝都朝华城外的花树已然要迫不及待地开了。可比桃花更热闹的,是在朝华城外排着长队准备进城的王孙公子们。战事从去年立秋断断续续打到如今,平王的赤军在惊蛰前夜破了朝华城 掉马后我嫁了九千岁全文免费阅读_掉马后我嫁了九千岁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崇元四十二年,惊蛰。 恰逢早春,帝都朝华城外的花树已然要迫不及待地开了。可比桃花更热闹的,是在朝华城外排着长队准备进城的王孙公子们。 战事从去年立秋断断续续打到如今,平王的赤军在惊蛰前夜破了朝华城北面最大的新水门,捉起了正在龙床上和六位妃子玩捉迷藏的明胜帝,将一/丝/不/挂的皇帝扔到了平王面前。 明胜帝向来认平王为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如今单方面跟兄弟坦诚相见,还未来得及羞赧,就被兄弟一刀砍下来了脑袋。 皇帝与长刀一番兵戎相见后当即羽化升仙,皇后与小太子也早他一步殉国。 平王将长刀上的血擦干净,屁/股往龙椅上一放。 称王称帝,改朝换代。 而自战事开始就出城避难的王孙公子们,自然是要赶快回城面见新帝天颜的。 公子小姐们身份尊贵,玉足自是不能沾地,便都坐在马车上,挑起帘子去看外面望不见尽头的流民。 自战事吃紧,帝都朝华城外聚集的流民已经两万有余,像缓缓溢出来的粥,与日俱增地往外扩张着。 有流民聚集在朝华城南丘门外,挡住了王公贵人们的进城路,便有禁军三三两两地驱着流民,赶着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这个行为成为了贵人们枯燥等待中的唯一一点乐趣,一个个挑起帘子看的乐此不疲。许是贵人们贵眼中的赞许太过,禁军们一个个腰板挺的愈发直。 其中一个断眉的禁军在踢倒一个饿的面黄肌瘦的老汉后,脚腕扭动了一下,就要往前面一个半趴着的妇人身上踢。 妇人感受到即将落在身上的脚,连忙抱着头蜷缩了起来。 可禁军的脚却兀地止在了空中。 他撞入了一双眸子。 那是一道并不宽阔强壮的身影,甚至是有些消瘦,正正好坐在禁军的前方。 他怀中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微微垂着头,额前碎发凌乱地散下去,只隐隐露出一双眼瞳。 冰冷而又暴戾。 在灰黄交接的天地间,这目光像一道坚硬的雪,裹挟着冷冽的风,霎时间把禁军从料峭春日拉回了数九隆冬。 禁军被贵人们赞赏出来的热汗瞬间凉了个透顶,伸出去的脚在这道目光下犹豫了一下,竟是收了回去。 “你、你...滚...不是,”禁军想了想,把滚字滚回了自己肚子里,还指了指旁边,颇有礼节地道,“你到那边去。” 颜怀隐掀着眼皮看了片刻在自己面前佯装淡定的禁军,直把他看的开始不由自主地伸长脖子瞪眼睛以示威胁,才垂下眼帘,抱着怀中的颜岫青起身,往旁边走去。 而他才刚刚让出一个道,就听见了一阵奔腾的马蹄声,颜怀隐扭头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直直奔袭来无数穿着盔甲骑着战马的骑兵。 雪白的马,漆黑的甲胄,在灰黄混沌的天空下显现出奇异的亮。 马蹄声裹着尘土席卷而来,马背上穿着黑甲的魁梧骑兵们没有任何的停留。马蹄高高扬起,从流民中训练有素地穿过,直奔入朝华城大开的南丘门内。 颜怀隐抱着颜岫青站在宽道旁,静静看着骑兵们从他身前奔流而过。 足足小半个时辰,整个军队过去,流民群才回复平静。 少年面色平静,眸中瞧不出情绪。 而他背后被插了队的公子小姐们不敢有丝毫的不悦,反而是一道道低低的惊呼声接连响起。 “这就是咱们陛下的赤军吧?” “怪不得能三日破了朝天涧。” “听说小太子还在时,他的鹤羽军还能与之一战......” 听到鹤羽军三个字,贵人们齐齐打了个颤,良久才有人开口叹息道:“可惜小太子已经殉国喽......” 话中的欣喜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颜怀隐在这样的聊天声中,低头将怀中的颜岫青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发现她只是被下了药昏迷,除此之外并未有其他的大碍,眉目间才松快了一些。 他从城外醒来,前两日发生的事恍如隔世,刚刚那些反应不过凭本能行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才勉强恢复思考的能力。 怔了一会儿后,颜怀隐绕过流民,往护城河边走去。 他在河边找了一块空地,先是把颜岫青放到自己身旁,才撩开额前的碎发,伸头去看河面上的倒影。 护城河边多植榆柳,倒映着榆柳嫩黄新叶的平静河面上,慢慢出现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只一双眸子好看的过分,一片潋滟的光,长在有些寡淡的脸上,倒像是野草地里飞出了只凤凰。 颜怀隐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不放心似的,又伸出指尖绕着脖颈处细细摩挲了一圈,确定了人/皮面具好好地贴在自己脸上后,才算真正的放下心来。 流民已经聚居在朝华城外两月有余,河边靠水是好地段,早就被强壮有力的流民们霸占,见清瘦少年抱着妹妹往这边来,都一个个沉默地看向颜怀隐。 颜怀隐不欲跟他们抢,却也不因为他们的威胁而显得仓皇无措。自顾自做完自己的事后,才抱着妹妹离开。 他背影消瘦,脸颊被凌乱的发挡了一大半,只露出一截棱角分明的下颌,身上也只套了件灰扑扑地棉布衣裳。 瞧上去分明是只染了灰的雀,可他脊背笔直,莫名让人觉得他能搏空。 河边的流民心中千回百转,颜怀隐倒是没有心思顾忌那么多,他抱着颜岫青往流民群深处走去。 他们应当要在流民群里住一段时间了,夜里天寒,当务之急,是要先找一个能住的地方才行。 穿过一片又一片的流民,足足找了一个多时辰,颜怀隐才在偏远处找到一间没有人住的棚子。 棚子四周被围了起来,只露出一个狭窄的门,一副随时要被风吹雨打给撕碎的可怜模样。 里面更是黑咕隆咚一片,只有两个人平躺着那么大的地方,还在角落塞了一个光秃秃的木板床,更显逼仄。 如今也不是以往挑三拣四的时候了,颜怀隐在外面捡了些枯草叶子,堪堪铺在木板上,将颜岫青放在了上面。 而就在颜岫青从他怀里离开的那一瞬间,有个东西从她怀里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 那东西应当是被塞的很深,刚刚颜怀隐竟然没发现,此时被这落地声弄的一怔,往地上瞧去。 包着它的布散开,借着外面透进来的一点稀薄光晕,颜怀隐看清了那东西的样子。 一抹晦暗的金。 这样纯正的颜色,只能是一大块黄金。 它掉在地上,砸出了一声沉闷的响。 可颜怀隐看到那东西,却全然没有看到宝物的欣喜,他本就因为虚弱而惨白的脸又白了两分,一时间竟似要濒死般的摇摇欲坠。 可手中却是下意识的举动,少年飞快扯过跟随那东西一道跌落在地的棉布,将那东西结结实实地裹了起来。 金色消失在黑暗之中,颜怀隐将它藏在木板床最里侧,直到看不见它了,脸色才堪堪恢复一些活气。 猛烈的情绪过去,还没有时间喘息,颜怀隐只觉得一阵尖锐的疼痛猛地从胃里升起。 他只来得及伸手扶住木板床的一角。 所幸他对疼痛似乎很有经验,少年熟练地弯下腰去,慢慢闭上眼,抵挡着体内尖锐的痛。 只柔软的指腹狠狠地抵在木板床上,带着手腕上淡青的筋浮现。 他身子本就多病,加之已经两天没怎么吃饭了,颜怀隐疼的脑子发黑,可对于自己的疼痛,竟还有闲心计算估摸着大约要痛多长时间。 怎么着也要一刻钟。 颜怀隐漫不经心地想着。 果真,一刻钟后,痉挛的胃慢慢平静了下去,颜怀隐睁开眼,等脑中的眩晕过去后,才直起身子。 他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少年转身,就看到从棚子外进来了一个人。 正是刚刚禁军要踢的那个妇人。 是颜怀隐的那一眼,那禁军才放了她一马。 “哥儿别怕,我叫秋娘,不是坏人,”见颜怀隐看过来,她连忙道,“我看就你一个人带着妹妹,还没吃饭吧?” 如今正是晌午,按道理确实是吃饭的时候。小太子没见阎王的时候他们最起码饿不死,现下平王攻破帝都,忙着将屁/股放到龙椅上去,哪里会记得城外几万倒霉催的贱民们。 粮食从今往后在流民群里,只会越来越珍贵。 秋娘想必是跟着颜怀隐一路从河边到了棚子外,而此时贸贸然地进来问他们吃饭没。 瞧上去可比只会踢人的禁军恐怖多了。 而颜怀隐一身的戾气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他靠在木板边,勾起一抹笑:“还没。” 声音一出,秋娘随即怔了一下。 实在是哑的厉害,像是连着说了两天两夜的话。 可底色却是温和的。 感受到这点,秋娘终是没有那么怕了,她上前来,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塞到了颜怀隐手里:“快吃吧,我就是看着,你小小年纪,还抱着一个孩子,哪里能吃得上饭,这才跟来看看的。” 颜怀隐低头一看,手中是半个已经灰扑扑的馒头。 颜怀隐看见馒头的那一瞬间,就将藏在身后的短剑不动声色地收了回去。 如今这种情况,食物如此珍贵,再怎么样,也不会有人拿食物下套,去哄骗一对看起来手无寸铁弱不禁风的兄妹。 他不吃饭还可以,但是妹妹不行,想到这,颜怀隐到底收下了馒头:“多谢。” “谢什么,”女人手搓着衣摆,露出一个有些羞涩的笑,“那些禁军踢人死厉害呢,要不是哥儿你,我肋骨说不定都被他给踢断了。” “我刚刚听说,”颜怀隐敛着眉,没有接她这句话,突然笑问道,“小太子殉国了?” 听到他这话,秋娘也是静了一瞬,良久才叹了一声:“这么好的太子殿下,才十七岁就没了,真可惜。” 颜怀隐听着她说话,只微微低着头,两只手握着手中的馒头,轻轻一掰,馒头便一分为二。 他将大的一半重新塞回去女人手里,轻轻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秋娘见他递过来馒头,本想拒绝,可是被颜怀隐看过来的目光轻轻一瞧,拒绝的话却不知为何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到最后鬼使神差地接住了那小半块馒头。 报答了恩情,也没留在这里的理由了,秋娘便想告别,可想起她自己死去的孩子,看了眼眼前瞧上去颇为“无依无靠”的颜怀隐,到底忍不住嘱咐道:“哥儿若有什么难事,就来找我。” 颜怀隐实在不知道自己突然间怎么惹人垂怜了起来,但却笑着道:“好,谢谢秋娘,我记着了。” 等秋娘走后,颜怀隐握着手中的馒头,回到木板床边,轻轻从边缘碾下来了一小块,往妹妹嘴里送。 但许是这馒头高龄许久了,历久弥坚又干又涩,颜怀隐许久都没有喂进小姑娘嘴里。 而指尖但凡一用力,馒头就自暴自弃般的碎成了渣。 颜怀隐自然不能跟一块无辜的馒头置气,只能认命般的起身,抱起妹妹出了棚子,想去找点水将馒头泡湿。 可他前脚刚踏出棚子,就感到一阵厉风朝自己刮来。 少年一抬眸,就看见一道明晃晃的刀尖自前方朝自己冲来。 流民群活命困难,烧杀抢夺无时无刻都在发生,众人对此习以为常,此刻朝颜怀隐戳来的刀尖,也不过是弱肉强食中的最平常之一。 颜怀隐自然是不肯老老实实当那“食物”的。 他眸光一闪,短剑已经滑到了手中。 剑鞘落到地上,颜怀隐正要迎上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 从斜里飞来一个人,正正好掠过他身前,再砰的一声砸到了远方。 似乎没有料到还有这样的场面,所有人都怔了一下。 颜怀隐朝飞人落地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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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涌》文/殊晚2022.5.15“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他叫陈砚。*八月末。崎源县刚刚下过一场暴雨,天空一片雾蒙蒙的阴暗,树叶上残留的水珠滑落,无声砸向地面 翻涌全文免费阅读_翻涌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翻涌》文/殊晚 2022.5.15 “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 他叫陈砚。 * 八月末。 崎源县刚刚下过一场暴雨,天空一片雾蒙蒙的阴暗,树叶上残留的水珠滑落,无声砸向地面,空气中满是让人觉得压抑的燥热。 宋静原刚从英语办公室里面出来,抱着一沓卷纸往教室走。 她穿着简单干净的白色校服T恤,乌黑的柔发盘在脑后,露出饱满圆润的额头,几缕不听话的碎发垂下,贴在她白皙的脖颈上。 她还在想刚才英语老师和她提起的竞赛的事情,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了两个女生,直直撞在对方肩膀上,“啪”的一声,手中的卷纸掉在地上。 “能不能看点路啊?”被她撞到的是艺术班的祝澜,她穿着一件吊带短衫,露出漂亮流畅的肩颈线,长卷发披散下来,美得张扬又任性。 “对不起。”宋静原慌慌张张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祝澜没理她,越过她继续和身边的人说话,声音娇媚:“今晚他说要带我出去玩呢。” “真的吗?”祝澜旁边女生的语气听起来比她还要激动,“澜澜,我可太羡慕你了。” 宋静原蹲下身子将散落在地上的卷纸捡起,两人的对话不偏不倚地传到了她耳中。 “能和陈砚那种帅哥在一起,想想就很幸福。” “那是自然。” 陈砚? 宋静原手中的动作一顿,脑海中不免又浮现出那张熟悉的脸。 她不自觉抓紧了手中的英语卷纸,等到祝澜她们的声音完全消失在走廊里才回过神来,慢慢吞吞地往教室走。 “静原。”丁诗瑶从教室里出来,见她满脸心事的样子,关心道,“你怎么了?” 宋静原心中有些酸涩,咬了下嘴唇,摇头:“没事。” “老李刚才喊你什么事啊?”丁诗瑶问,“半节课都没让你回来。” 老李是她们班的英语老师。 “就说了一点竞赛的事情。” 两个人在座位上坐下,丁诗瑶把卷纸放到宋静原手上:“这是这周的数学卷,刚才你不在班级,我帮你留了一份。” 宋静原塞到书包里:“谢谢。” “对了。”丁诗瑶突然想起了什么,“刚才班主任过来说下周要开家长会,说是必须让父母中的一个亲自到场。” 宋静原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其他人不行?” “嗯,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名堂。” 宋静原把校服外套从书桌里面拿出来,往教室外面走:“我去打个电话。” 已经过了放学时间,走廊里基本没有什么人,光线灼灼地照下来,空气闷热到让人喘不上来气。 宋静原额头上渗出些汗,她靠在窗户旁边的阳台上,一边向外面张望,一边拨通爸爸的电话号码。 听筒里传来嘟嘟的机械音。 无人接通。 她抿了下嘴唇又重新拨回去,还是同样的结果。 她转身准备回到教室里,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宋鸿明给她回了消息。 【爸爸:忙。】 【爸爸:有事直说。】 宋静原忽地笑了下。 忙。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这话的。 她犹豫片刻,还是回复了他。 【宋静原:下周班上要开家长会,说是必须让父母到场,你有时间吗?】 【爸爸:没时间,别来烦老子。】 …… 宋静原手掌撑在大理石阳台上,心里有股说不清的情绪。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走廊里面的窗户没有关,热风肆意灌进她的衣衫里面,打在她的脸上,吹的她满身燥热。 女人的哭闹声,男人的打骂声,家具被摔在地上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她耳边反复播放。 热浪冲击得她有些喘不上气来,那些夜晚经常以噩梦形式困扰着她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那年她不过才十岁,父母整日吵架,能摔的东西都被砸到地上,她一个人躲在屋子里面,提心吊胆地听着外面的碰撞声。 后来两人离了婚,吴雅芳消失在这座城市当中,宋静原的抚养权被留给宋鸿明,但他并没有起到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常年和狐朋狗友混迹在一起,对她不闻不问。 宋静原在外面吹了会风,回到教室里,丁诗瑶看她脸色不太好,主动捏了捏她的手:“静原,不舒服吗?” “不是。” 丁诗瑶对她家的情况了解一些,猜测道:“是不是因为家长会的事情?” “没事。”宋静原牵强地扯了扯嘴角,“我再和老师好好说说。” 两人从教学楼里面出来,出了校门,看见祝澜在学校对面的商店门口站着,双手叉在腰上,拿着手机气急败坏地和谁讲着电话。 “啧啧。”丁诗瑶撇了撇嘴,“就凭祝澜这大小姐脾气,真想不通为什么那么多男生上赶着追她。” 宋静原又想起来刚才走廊里听见的话,咬了下嘴唇:“长得漂亮嘛,总是更招人喜欢。” “她那就是会化妆。”丁诗瑶把目光放在宋静原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而且平心而论,我还是觉得静原你更好看一点。” 宋静原确实好看,一张巴掌大的脸,皮肤是奶白色,一双杏眼干净又清澈,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温婉且恬静。 用丁诗瑶之前的话说,每次看见她,都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我要是个男生,我肯定追你。”丁诗瑶在她耳边说悄悄话。 宋静原被她说的有点不好意思,谦虚道:“我也挺普通的。” “你这样还普通,让我们这帮人怎么活?”丁诗瑶在她脸上捏了下。 “对了静原,听说二高那边开了个新的游戏厅,今天刚好是周五,要和我一起去转转吗?” “不了吧。”宋静原抿了下嘴唇,“要去奶茶店那边帮忙。” “又去兼职啊?”丁诗瑶皱眉,“要我说那奶茶店就是看你年纪小,把你当廉价劳动力,一个月才给你三百块,这不是骗人吗?” “别这么说。”宋静原从兜里翻出来两块牛奶巧克力,拿了一块放在丁诗瑶手里,“老板对我还是很好的。” “好吧。”丁诗瑶拿她没办法,忽然想起来什么,“今天怎么没见你骑车啊?” “刹车那里出了点问题,拿去修理了。” “你那自行车都用了多久了,趁早换一辆吧,别出什么差错。” “没事的。”宋静原小声说。 丁诗瑶叹了口气:“那你注意安全。” 宋静原把巧克力塞进嘴里:“知道啦。” - 傍晚时分的太阳好像更毒了一点。 宋静原把校服披在身上挡太阳,绕到学校后面的那条老街上。 这条街叫“莱河街”,街上基本都是些上了年头的小店,虽然破旧,但很有烟火气息,许多学生放学后也喜欢到这边来玩。 褪色的牌匾与贴在电线杆子上的彩色小广告随处可见,隔壁理发店门口支了个大喇叭,机械地反复播放【剪头5元一次】,远处天空被晚霞染成暖红色,所有场景融合在一起,倒像是副颇有意境的油画。 宋静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丁诗瑶不止一次吐槽过她,放着张这么漂亮的脸蛋不自拍,却整天对着各种风景拍来拍去。 宋静原回看自己拍过的照片,满意地弯了下唇,在奶茶店门口停下脚。 这家店的老板之前是宋静原家的邻居,只比她大几岁,看她和奶奶的日子不容易,才给她了一个过来兼职的机会,每周末下午过来帮会忙,一个月下来也是一笔收入。 奶茶店的生意算不上忙,没人的时候她还能抽空写会作业。 宋静原推门进去,门前的沙发椅上坐了个女生,她一头干练短发,玫红色短上衣露出性感的锁骨,翘着二郎腿玩手机。 “欣姐。”宋静原说。 欣姐比她大两岁,是隔壁职高的学生,同样也在奶茶店里兼职,宋静原今天是临时被她叫来换班的。 “静原来啦。”唐欣起身整理了下裙摆,她和宋静原关系还不错,塞了块糖到她嘴里,“还以为你今天和哪个小男生约会去了。” “不是。”宋静原脸“蹭”一下红了,不好意思地摸了下头发,“学校有点事,出来的比较晚。” “还是这么不经逗。”唐欣拍了拍她的头,“那我先走了。” “嗯嗯。” “对了。”唐欣已经推开了门,半只脚踏出去,回头和她交代,“今天老板说晚上有个快递会送到这里,你可能要多等会。” 宋静原点点头:“好。” 现在过了放学最忙的时间段,没什么人过来买奶茶,宋静原目光在店里扫了一圈,看见东西有点乱,主动打扫了下卫生,然后坐在前台上写卷纸。 写了一个多小时,宋静原眼睛有点发酸,刚把东西都收拾到书包里面,“吱呀”一声,奶茶店的门被打开,进来两个和她穿着同样校服的小姑娘。 她们点了两杯奶茶,在角落的座位上交谈着。宋静原进了制作区,细碎的对话声传进她耳朵里面。 “诶我没看错吧?刚才看见的是陈砚?” “没看错,就是他,可真帅啊。” “他旁边那个女生是他女朋友吗?好漂亮。” “应该是吧,不过听高二的学长说,陈砚换女朋友比翻书还快,每一任都是那种颜值高身材正的大美女,但是谈的时间都超不过两个月。” “就他那张脸,处两个月也不亏。” …… 女生们的话题换的很快。 宋静原正在往奶茶杯里面加东西,握在杯沿上的手指蓦地抖了下,仿佛是被水蒸气烫到了一样,勺子里的布丁洒了一半。 半晌,宋静原才回过神来,低垂着眼将地上的污渍处理好,重新做了杯奶茶,给两个人送出去,店里重新恢复沉静。 在距离她下班还剩下十五分钟的时候,店门再次被推开,快递小哥把老板的东西送过来,宋静原签收后,收拾东西准备关门。 夏末的雨总是来得更急切一点,宋静原刚走了没多远,雨点就从天上拍下来,她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伞,只好随便进了个巷子,在屋檐下面躲雨。 她不是很喜欢雨天,那种潮湿闷热的感觉总是让她产生一种生理上的不适感。 宋静原正对着面前的街道发呆,突然耳边传来一道娇媚粘腻的撒娇声—— “你就送我回去嘛。” 学校附近的小巷子从来都不乏这种亲热的小情侣,宋静原起初没在意,但又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才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他们两人就站在斜对面的房檐下,那里的路灯坏了,光线昏暗。 男生的大半身影都被匿在雨夜当中,隐约能看出他的个子高挑,身上套了件黑色的夹克外套,懒散随性地靠在墙上,嘴里咬着一根烟,淡淡的红色火焰在夜晚中有些刺眼,浑身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劲儿。 祝澜和他面对面站着,几乎是要贴在他身上,仰着头继续和他撒娇:“真不送我回去啊?” 陈砚的态度很冷淡,往一旁靠了靠,和祝澜拉开点距离,目光放在手机上:“不送。” “别人家的男朋友都会送女生回家。”祝澜语气听起来有点不满,“你就不怕我路上遇见什么危险?” 陈砚不知道在和谁发消息,眉头一直皱着,半天才在键盘上敲几下,最后索性把手机摁灭,冷着脸将手机收回口袋里。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祝澜听起来有点生气。 “别人的男朋友?”陈砚换了个姿势靠着,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地盯着祝澜问。 “对啊。” 气氛突然沉静了几秒,陈砚咬着烟,眼底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然后不紧不慢地撂下句话。 “那你找他们当男朋友去。” 祝澜顿时慌了,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势,扯着陈砚的衣角,好言好语地道歉:“对不起,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 “我才不要找别人当男朋友呢,我最喜欢你了。” 换来的只是一声哼笑。 一辆出租车在他们面前停下,陈砚抬手在祝澜肩膀上摁了下,他的声线极低,带着藏不住的淡意:“叫了车送你回去。” 祝澜恋恋不舍地从他身上离开,走了没两步又突然折回来,踮起脚想要亲他。 陈砚及时止住了她的动作,语气生硬:“祝澜。” “那我走了哦。”祝澜有些失望,“到家给你发消息。” 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让人心烦的潮湿感在空气中弥散开来,宋静原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来气,心中满是酸涩,想要逃离但是又舍不得。 她想再多看一眼。 一辆车从面前飞速驶过,水洼里的水被溅在她纤细的脚踝上,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她下意识低头。 再抬头的时候,她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白净的指尖捏紧校服衣角。 陈砚正在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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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州城西南边的山岭中,一行人正匆匆往州城方向赶。天边猝然一片明光闪过,几息后响雷炸裂,接着就是绵延的回音,像是一堆大铜鼓轰隆隆滚过天顶,震得众人骨膜生疼。马车内。作为一个超忆症患者突然冒出 超忆症大佬在古代破案全文免费阅读_超忆症大佬在古代破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绛州城西南边的山岭中,一行人正匆匆往州城方向赶。 天边猝然一片明光闪过,几息后响雷炸裂,接着就是绵延的回音,像是一堆大铜鼓轰隆隆滚过天顶,震得众人骨膜生疼。 马车内。 作为一个超忆症患者突然冒出一大堆新的记忆,傅令仪浑身冰凉,惨白着脸,蜷缩在崔娘的怀里,耳边是无数杂音,心脏快速剧烈地跳动着。高热让她嘴里发干,眼睛干涩疼痛,闭了闭眼,泪腺只能分泌出少量的泪液。 侍女紫言焦急地擦去她身上的冷汗,从缝隙里往外看,“车队怎么还不走?” 崔娘没答话,摸摸傅令仪滚烫的额头,拉过垫褥上的风氅,紧紧地盖在她身上。车厢里淋不着雨,寒风却从缝隙中涌入。 须臾前,傅令仪还是现代行为分析部的专家,正在处理一起时隔二十余年又再现的连环案,在犯人引发的爆炸中丧生。 而如今,却回到了前世,恢复了作为浦江傅氏嫡女的记忆。 今日是元武十六年的六月十八立秋,自己匆忙从长安赶回绛州是为了七月三阿耶三十四岁的生日。 此处离绛州不过半日之遥,却突遇暴雨,车轴断裂,不得不暂时停止前进,而前世自己就在这个时候因风寒陷入昏迷,等再醒来已经在不远处的普慈寺。之后一直高热不退,不过三日的功夫就病亡了。 期间只有些零星的记忆,比如,在傅氏车队赶往普慈寺的路途中,发现了一具碎尸,因此寄住的客院中往来询问之人不断。再比如,暴雨造成通往绛州城的道路塌方,傅氏车队被困寺中,自己到死都没能见到阿耶一面。 傅令仪心底的惊悸之感愈盛,喉间拉扯般的疼痛让她只能挤出微弱的声音,“立刻出发前往普慈寺!” —————— 傅闻站在紫竹林边一块较高的山石上极目远眺,擦了一把面上雨水,对站在他前面的两个浑身湿透的车夫摇摇头。 “今夜没法继续赶路了,咱们退到背风处扎营,再安排人到附近的村子里弄点吃的!” 年长的车夫顺手抓了块油布披在头上,抱怨道,“闻郎!咱们正停在山的高处,哪来的背风处?” “就是啊,闻郎。娘子千金贵体哪能露宿荒野啊!”另一个车夫插话,“再坚持坚持,普慈寺就在前面了,咱们可以到那里借宿——” 说话间,闪电又起,照亮傅闻面上的冷峻,车夫忙闭上嘴。 傅闻抬头仰视不远处庞大的普慈寺建筑群,两手拽紧湿透的风氅,仍摇头,“翻过这道山梁就是刘家村,那里全是咱们傅氏的佃农——” “哎呀,咱们现在的状况哪里坚持得到刘家村!这狂风呼啸,大伙儿已经精疲力尽了!”年长的车夫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车夫拉了拉衣摆,讪讪地闭上嘴。 “闻郎!”守在傅六娘车架旁的护卫却在这时跑来,呼吸急促,“娘子发话说让大伙儿轻车简行,赶去普慈寺避雨。” “什么?娘子说要去普慈寺?”傅闻眼底浮现惊诧质疑之色。 “是啊,闻郎快传令吧!娘子病得愈发厉害了。”今天中午傅六娘就出现了风寒的症状,但当时情况并不严重。 傅闻撩了一下眼皮,面色寒峻逼人,怒斥了一声“该死的崔氏!” 被他这一吓,另三人噤若寒蝉,背脊挺得笔直,先前争辩的胆量都没了踪影。 傅闻略一权衡,还是做出转变,“你们两个先行赶去,告诉普慈寺的人,说是浦江傅氏嫡女经过此处,准备过夜,让他们派几个人过来接应。” 车夫领命穿过紫竹林疾步而去,只见两盏隐隐闪烁的气死风灯,在黑暗中发着微弱的红光,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傅闻返身走回队伍,看了一眼被护卫们暂时修补好的那辆马车的车轴。 “约莫还能撑个十几里路。”护卫向傅闻汇报。 傅闻只略一点头,来到傅令仪的马车外,语气略有犹疑,“娘子?” 紫言小心地将车窗打开一条缝隙,让傅令仪能就着现在的姿势看到傅闻。 外面的冷风夹杂着寒雨吹进来,傅令仪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轻声道,“闻叔,我有些发热,恐怕得尽快赶到普慈寺!” “是是是,咱们这就去普慈寺。”说这话的时候,傅闻嘴角微微向下撇,下巴下意识地绷紧,眉头则向下微微拧起。 他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傅令仪往他手上看去,果然,他一手搭在剑柄上,而另一只手搭在身侧微微握紧。 他很排斥去普慈寺。 “闻叔不喜普慈寺?”她试探着问。 傅闻身体僵住,手上立刻松开了,“没有。普慈寺是绛州府最大的一座圣地,香火旺盛,游人如织,寺中必然储备大量药材。高僧慈济亦在寺中挂单,他精通医术,娘子定会无事!” 他肢体、表情的变化都很轻微,稍纵即逝,但傅令仪因有超忆症,又多年在行为分析科供职,分析、观察已经成为她的本能——再细微的变化都无法逃脱她的眼睛。 他的眼睑刚刚迅速提了一下。 傅令仪唇角微抿,前世她并没有在这段路途中醒来,因此也就没能注意到傅闻的异样;到了普慈寺后傅闻的焦急愤怒,此刻回忆起来也都符合主家病重束手无策应有的情绪。 她一时不解,但心中愈发提防。 至于他所说普慈寺储备了大量的药材确是事实,但慈济大师出门采药并不在寺中。 前世初次诊脉是由慧可住持的亲传弟子怀善进行的,病情不断恶化后,寺中擅医的僧侣几乎都到齐了,包括几个外来的参学僧。 但几人会诊也没能挽救她的生命。 那几位外来的参学僧并非无名之辈,会诊时任何一方想单独做手脚都不容易。 傅令仪蹙眉。 背后是来时的崇山峻岭,前面是塌方的官道,比起缺医少药的荒野露宿,普慈寺无疑是唯一的选择。 傅闻不知傅令仪心中所想,他松开绷紧的牙关,一声令下。护卫们忙合力滚动着大石块,使劲顶住马车的车轮,不让轮子依山势下滑。车夫解下了马鞍,将装行李的马车先固定在原地,只留了傅六娘乘坐的马车,其他人一律下车步行。 由于傅氏原本并没有打算到普慈寺借宿,因此他们其实行在横向盘山的道路上。从这个位置往普慈寺前山山门还有很远的距离,一行人只得选择穿过前面的紫竹林往后门行进。 这条路往来者稀少,杂草丛生,较为难行,众人只得互相搀扶着行进。 就在此时,变故突生。 一个粗使婆子没站稳,“哎哟”痛呼一声,脚一撇向旁边倒去,“是什么东西绊人!” 跟她挽着手的张婆子忙拉她,眼睛不由往下瞥,“还能是什么?树根碎石呗!这么大的人走路也不小心着些......” 瓢泼的雨把地上的泥浆冲开了些,露出了一截奇怪的东西。 闪电打出的蓝白色光亮稍纵即逝,张婆子看不清,却又觉得不像是树根碎石。下意识伸手去拉其中一个条状物,那东西细长长的,摸起来有点软,顶端还带着指甲…… 那是一只手,准确地说,是一只惨白色的右手…… 手臂的断口处虽然早已不再流血,但还是能看出皮肉的边缘,以及里面的森森白骨。 啊啊啊啊啊!! 她发出惊声尖叫,哗地丢得老远。 “啊!是手!是人手!” 这一惊,人便往下跌,还没等她跌下去,就感腥气拂面,一个热烘烘、毛茸茸的东西凑了过来,眼前一张血盆大口,上下两排獠牙深深,爪子一压就把她撞翻在地,先前绊倒的那个还没起来,两人跌坐一团。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连翻惊吓,嗓子都叫劈了,只顾乱蹬手脚,恍惚间听旁边人慌不迭地爬开了,婢子仆妇们惊叫不绝,猛然一个嘶哑的声音力压全场: “阿狸!阿狸!混小子过来!” 扑在身上的野兽向后缩了缩,嘴巴离张婆子的眼睛远了一些,它耳圆脸小,体型不算大,毛皮上布满斑点,毛脸上还有两道黑粗泪线。张婆子这才反应过来: 这是自家娘子养的波斯豹。 嗖地一声,马鞭破空甩来。阿狸嗷呜低叫,很灵活地向后腾跃而起,落地又退几步。 张婆子瘫在地上扭头去看,手持长鞭的少年赶了过来,一顿抽打。这一身斑点毛皮的吃人大虫立在原地,扬脸眯眼看看张婆子,又瞅了瞅少年手里的鞭子,豹尾一甩,扭头走开。 这少年,十七八岁年纪,穿寻常仆役衣裳,肤色却深赭,轮廓也刚硬,赫然是个胡人。他望了一眼正由紫言搀扶着过来的傅六娘,讪讪地拉住波斯豹的项圈,低声呵斥,“笨阿狸别闹了!娘子生气了!” 哪曾想这阿狸是只有脾气的,被这一训斥,盯着张婆子又往前迈脚。只迈出两步,忽又扭头瞟一眼豹奴手中马鞭,喵呜一声,向泥地一刨,泥浆四溅,竟又刨出一只左手来。 惊魂未定的张婆子彻底吓晕过去,先前丢下她跑开的刘婆子连忙拉了旁人一道小心翼翼地绕过阿狸把她拖抱到一边。 四下里的人这才仿佛活了起来,一个中年管事就近跑过去,斥责,“胡说八道什么呢?哪有什么人手?库狄还不管好阿狸!” 不想近前看了,真是人手! 还是一双断手,一只渐渐被泥水重新掩埋,另一只被波斯豹叼在嘴里,都只到腕骨,泥浆和残肉都挂在上面。 管事喉间翻涌,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 “阿狸!不许吃脏东西!” 傅令仪的声音再度响起。她已经来到近前,阿狸随口就把断手往地上一吐,挤开撑伞的紫言,到傅令仪身边挨蹭,脑袋勾腰尾巴绕腿甚是亲热。 冰凉的雨水虽没来得及将厚厚的风氅淋得湿透,也兜头打了她一脸,高热的体温被这一激,打了个寒颤,喉间也反起咽,傅令仪连忙拍了拍豹头,示意阿狸老实些。 紫言重新将伞举近,一边给傅令仪擦去面上的雨水,一边低头看她身上的衣服。阿狸方才在泥地里打过滚,现下身上是湿漉漉脏兮兮,皮毛都打缕了,蹭得傅令仪一身泥。 傅令仪却没注意这个,正巡视现场。 这种山间泥路被暴雨浸透,哪怕没人走过,原本的痕迹也会被破坏,更何况发现碎尸的张婆子本就走在半中间,泥地上早已满是脚印,她又连翻跌跤,再加上猎豹的足印……现场早已没了样子。她走过去隔着手帕捡起两只断手。 雨声之中冷不丁又传来一声唳鸣穿透层云直刺耳膜。 刚发现了碎尸,众人草木皆兵,个个都紧握着武器。 傅闻低唤一声,叫众人保持戒备,手按在剑柄上蓄势待发,来到傅令仪身边,循声望去,雨幕之中竟有一头翅长足有四尺的黑褐色苍鹰俯冲而下,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 阿狸亦龇牙冲着天空发出威呵的嘶叫声,吓到傅氏拉车的马儿争相惊叫,马嘶阵阵,甚至撅起蹄子横冲直撞起来,护卫们艰难地扯住马缰。 傅令仪最里面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湿透,鬓发也被雨水混着汗湿了,发丝一缕一缕地黏在脸颊上。她嗓子又干又痒,干咳了几声,没好气地敲一把豹头,“阿狸别瞎叫,你是能飞还是咬得到人家?”依偎在她身边的波斯豹呜呜地呼噜了几声。 抬头望了眼在上方盘旋的苍鹰。 心想做戏要做全套啊,此刻谁也不知道塌方了。便哑着嗓子冲人群中一个牵着马的少年喊,“阿元进城报官!” 傅闻知机地从怀里掏出傅氏的令牌扔给他。 阿元是傅闻做军中斥候培养的,所配的马匹也是良驹,听闻此令顶着暴雨骑上马便往山下跑。 马蹄声渐渐近了,傅令仪站在原地,目送阿元与疾驰而来的十来人擦肩而过。
191 人在读12-19 09:45
江家公馆门外,一排排豪车停在那里,负责检验请帖的安保尽职尽责的工作。戚染蹲在远处的树丛后,用望远镜盯着江家别墅二楼的窗户。“你确定,江森就在里面?”随着戚染在心里问出这句话,在他脑海中出现 告白认错Enigma后顶A怀孕了[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告白认错Enigma后顶A怀孕了[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江家公馆门外,一排排豪车停在那里,负责检验请帖的安保尽职尽责的工作。 戚染蹲在远处的树丛后,用望远镜盯着江家别墅二楼的窗户。 “你确定,江森就在里面?” 随着戚染在心里问出这句话,在他脑海中出现一道奶声奶气的机械音:「对哒,宝宝的系统是不会出错哒~」 在这诡异的波浪音之后,戚染确实从望远镜里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一晃而过。 想着那应该就是江森,戚染没有质疑系统的话,将望远镜放到一边,确定似的问:“只要我成功向他告白,就可以多活1天是不是?” 「是的呢,只要宿主成功向江森告白,推动攻受感情发展,就可以获得一天的生命奖励呢,是不是很简单~」 屁! 如果换成一天前,有人告诉他死后会穿到一本书中,还绑定了一个“感情推进系统”他绝对建议对方去看看心理医生,是不是有什么妄想症。 但是现在,在他亲身经历过一次死亡的痛苦之后,他现在只想活下去。 刻在他胳膊上的倒计时,一直在不断提示着剩余时间。 9分27秒。 也就是距离他的死亡仅剩下不到10分钟的时间。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戚染现在的身份不是无名无姓的路人甲乙丙,而是这本书中戚家二少,一个风评很差,对江家大少爷江森也就是书中主角攻念念不忘的Alpha。 按照这个世界的设定,性别不单只有男女之分,还分为Alpha、Omega、Beta,一共六种性别。 而Alpha和Omega都拥有各自的信息素,Beta则更像是戚染原来中的普通人。 也正因为在剧情里,他暗恋同为Alpha的江家大少多年而不得,所以想要借着江家老爷子生日当日,向江森告白却不想被同样喜欢江森的陆凌也就是书中的主角受看到了。 作为Omega的陆凌心思敏感,再听见戚染告白后伤心离开,后面主角攻知道后,自责心疼,觉得自己没有早点表明心意,继而引发攻受主角两人感情上的重大突破。 现在系统给他的任务就是做主角攻受间的催化剂。 将身上的西服抚平,捏着系统为他搞来的请帖。 按照原书中剧情,江森早就对纠缠他的戚染厌烦不已,而戚家有意讨好江家,也特意没有带戚染一起过来。 在书中没有请帖的戚染是翻墙进去的。 看到这段剧情时,戚染静默了三分钟,思考自己能不能翻过这面高墙,最后系统哼哼唧唧的主动为他搞了一份请帖,好 似特别怕刚刚活过来的戚染破罐子破摔(等)拒(死)接工作一样。 现在戚染就捏着这张请帖站到江家公馆的大门前,接受安保检验。 在核对完信息,顺利进入。 江家作为帝国老牌豪门之一,光是这一座公馆就颇具历史意 义。 这一栋偏中式的老宅进去后,是一处打理得体的花园。 花园中心还有一个池塘,里面饲养的全是红尾锦鲤。 路过时,戚染还特意在心里拜了拜,希望这些锦鲤大神能给加持他,让他顺利完成任务,苟活一天。 穿过花园就是正厅,戚染一踏进去,就注意到站在正前方同江家老爷子说话的戚家现任家主也就是他现在的父亲。 连忙抬手遮了下脸,跟在侍者身后,迅速摸上二楼。 系统在他脑子里化身成了小白啾蹦跶:「左手边第二个门,左手边第二个门!」 戚染刚刚踏上最后一个台阶,突然看到隔壁门有打开的迹象, 下意识停下脚步,呼吸在这一刻都变得有些多余起来。 好怕等下出来的人是认识他的,戚染连忙推开旁边储物间的门,躲了进去。 没能看到从正对面房间里出来的江森。 戚染贴门而站,心脏扑通跳着:“走了吗?” 小白啾这会也不跳了,蹲在那里像个毛球似的:「宝宝也不知道,宝宝没有检测到监控和电子程序,无法得知现在的具体情况,宝宝也很郁闷!」 现在更郁闷的是他才对,手腕上的倒计时还剩下4分32秒。 在磨蹭一会,直接挂了算了。 系统感知到他的想法,立刻不安地跳动起来:「请宿主不要有这样消极的想法,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况死亡时的痛苦您已经体验过一次,难道还要体验第二次吗,哦不了吧,好吗?」 “但凡你稍微有点用处,我也不至于这么消极。” 被吐槽的小白啾:「……」 戚染转身打开一条门缝,此时二楼又静悄悄的了。 不敢在耽搁,戚染从储物室出来,径自来到小白啾提示的房间门前,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深吸一口,戚染伸手敲了一下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也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我还是想和你说我喜欢你,从见你的第一眼,你就是不一样,别人都说你过于严肃,可我觉得你那是认真谨慎,成熟稳重,作为Alpha就该是你那样的,每每想起你都觉得心口很暖,我知道我之前所作所为给你造成了一些困扰,你不喜欢我也很正常,但是我会改的,以后你若是不喜欢我做什么我不做就是了,我都听你的,所以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戚染声情并茂地读完自己一早在心里打好的腹稿,等着门内人回应。 眼睛却在周围留意着主角受陆凌是否出现。 毕竟他告白的这一场戏,陆凌必须要看到,不然恐怕起不到推动攻受感情的作用。 脑子里的小白啾又蹦跶起来:「注意,陆凌就在拐角楼梯口,他听见了,他听见了!」 戚染在心里比了个耶,很好,距离成功已经有一半了,接下来只要江森开门,陆凌看到后黯然离开,然后惊动还没来得及拒绝他的江森,江森去追妻,他则功成身退,苟活一天。 完美。 然而就在他美滋滋地等着江森开门时,紧闭的书房门,传来咔嗒一声。 戚染瞬间兴奋起来。 下一秒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你喜欢我,那就交往试试吧。” 戚染抬眸对上一双深黑色的眸子,眼前的男人五官清俊,皮肤有一种常年不见日光的病态苍白感,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遮挡住了黑眸里的锐气,平添了几分斯文和贵气。 但可惜的是戚染这会儿无暇欣赏美色,只想问一句:“这是谁?” 他脑子里的小白啾好似也当机了一般石化在那里。 “你不是说这房间里的人是江森吗,现在这是谁,啊???” 戚染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尴尬的事情,现在怎么办,直接说搞错人了吗,可是对方都答应了。 还有比这个更尴尬的事情吗? 戚染看了眼手腕上还剩1分多钟的倒计时,第一次,他竟然希望这时间能直接跳到0,让他当场死了算了! 戚染闭了闭眼,打算直接道歉说搞错了,只要对方愿意原谅他,他怎么都好:“那个……” 「等一下,等一下,检测到江森已经在来的路上,请宿主抓住最后机会,改变命运!」 戚染:“……” 这种时候,还要怎么改变命运。 可是完全没有给他多想的机会,下一秒就听江森的声音传来:“阿凌,你怎么在这,我正在找你。” 语气温和的像是能掐出水,戚染心脏跳动的像是要下一秒就能爆炸似的。 不等江森发现他,一把拉住不知名男人的胳膊,激动道:“你,你真的愿意和我交往试试吗,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会拒绝我,我其实一直喜欢的都是你,我接近江森也只是为了多看你一眼,今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和你告白,没想到你竟然答应了,早知道我就不去麻烦江森,害他差点被陆凌误会,他其实喜欢陆凌我都知道的,但是他却不敢说,我还想着你们是兄弟,你会不会也是那种性格,还好你不是!” 一口气说完这么长一句话,戚染瞪眼看着面前同样垂眸看他的男人,心里不断问着小白啾:“怎么样,有变化了吗?” 此时他耳旁传来10秒倒计时的提示音。 江思衡能清晰地感觉到抓着他胳膊的青年在发抖,哪怕他脸上的表情掩饰得很好,却依旧能感觉到他的紧张。 「啾啾,恭喜宿主,检测到江森和陆凌间心境改变,主角攻受感情线推动成功,获得延续生命一天奖励,现在系统就为您派送奖励,请注意查收~」 戚染手腕上的倒计时瞬间刷新成23:59:59秒的提示。 突然放松下来的戚染只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下意识往江思衡怀里靠了下,鼻息间萦绕着一股辛辣中带了一点清甜的气息,是迷迭香的味道。 侧眸看向从始至终没开口的男人,瞬间站直了身体:“你……” “这到底是谁,有没有提示呀?” 戚染在心里疯狂戳着小白啾的脑袋,只希望它能靠谱一些。 「江思衡,男:28岁,江家次子,江森的弟弟,因信息素紊乱,常年养病,很少露面,外界传他不如江森成熟稳重,也没什么能力,又因性格原因不好相处,医生曾诊断,他可能拥有反社会人格。」 戚染:“……” 所以他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135 人在读07-20 07:27
越朝。定云府,阳安镇。这是个靠近南方的城镇,地界虽不大,却很是繁华,又正值五月里,春夏相交,四处都是浓荫翠绿,市井的喧哗声,孩子的嬉戏打闹交织成一幅生机勃勃的景象。但处于甜水巷陆家的宅子, 穿成小可怜后靠厨艺暴富了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小可怜后靠厨艺暴富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越朝。 定云府,阳安镇。 这是个靠近南方的城镇,地界虽不大,却很是繁华,又正值五月里,春夏相交,四处都是浓荫翠绿,市井的喧哗声,孩子的嬉戏打闹交织成一幅生机勃勃的景象。 但处于甜水巷陆家的宅子,却隔绝在这热闹之外,独自沉寂着。 “还冲喜呢,两个都半死不活的,没个享福的命!“ 突然涌入了太多信息,木恬感觉脑袋涨得生疼,她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了完全陌生的景象。 一水的红木家具,料子不错,但明显上了年头,带着各种凹痕掉漆。 头顶挂着绣有繁复花纹的床帐子,还有身上明显不对劲的衣服。 “乡下来的眼皮子真是浅,这破簪子还跟宝贝似的藏着。” 木恬皱起了眉,抬头看去,雕花的红木妆台前,一个头发花白的背影正在四处翻找着。 这是什么地方,那人又是谁? 【叮咚!】 脑海里传出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震。 【恭喜宿主成功绑定茶餐厅致富系统,我是您的系统888,原主记忆传输中……】 一阵电子音结束后,大量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 是的,她穿越了。 这身子的原主也叫做木恬,是阳安镇下木家村的人,出生时娘亲难产去了,没几年她爹就续娶了。 继母面慈心狠,生了儿子后就把原主当成家里的丫头,什么脏活累活都扔给她,苦苦煎熬了十几年,还要被榨干最后一点儿价值,直接卖去给人冲喜了。 要冲喜的人家姓陆,公子昏迷在床,拜堂行礼都是和大公鸡,但好歹逃离了恶毒继母,原主还以为是上天眷顾,却没想到又落入另一个绝境里。 陆家是定云府顶层的世家,大房人丁旺盛,掌了整个家族的权。 二房则只剩下个独苗陆渊,他父母早逝,是祖母带大的,陆家老夫人去世后,就被赶到了阳安镇的旧宅上。 陆渊从小身子就不好,唯一亲近的祖母去世后又一路奔波,到了镇上就昏迷不醒。 陆家得知后也没放在心上,干脆就让人去买个媳妇给他冲喜,这才有了原主嫁入陆家一事。 但冲喜后陆渊还是没醒,他的奶娘周嬷嬷就掌了大权。 她虽是下人,却仗着奶大了少爷,差不多把自己当成了婆婆,一天到晚打着教导规矩的名义折磨虐待原主。 原主胆子小性情又懦弱,也不敢反抗,一个主子过得比下人还惨,不但日日得干活,还被克扣饮食,饿得是面黄肌瘦。 前些天原主出去洗衣服时淋了雨,长期营养不良身子弱,直接发起了高烧,躺在床上也没人管,生生被拖得丢了性命。 回忆完这些,木恬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在穿越前的世界,她是个被父母抛弃的孤儿,在孤儿院待到九岁时,被一对退休老人领回了家,木爷爷退休前是家知名茶餐厅的主厨,因为妻子身体不好,不能怀孕,所以才会领养孩子。 木恬学习成绩普通,却很喜欢厨艺,一直跟着木爷爷学做菜,大学毕业后也去了家茶餐厅,是那批新人厨师中最优秀的一个。 后来木家爷爷奶奶相继去世,她就一心投入工作,短短几年就不断升职加薪,都快攒够钱付首付了,却猝死穿到了这么个小可怜身上。 还好自己没什么亲人朋友,也立过遗嘱,财产都会被捐赠给孤儿院,爷爷奶奶的墓也在村里,不会缺了香火,仔细想想,倒也没什么放不下的事。 因为少时的经历,她就像生命力顽强的野草,不管到哪儿,都能扎根活下去。 周嬷嬷翻完东西一转身,突然瞥见床上的人醒了,还幽幽地看向自己,只觉得浑身一寒,捂着胸口就喊了起来。 “醒了怎么不出声,吓得人一跳,乡下人真是没规矩!既然醒了,还不去洗这几日积的衣服。” 看着她旁若无人的架势,木恬挑了挑眉,“谁洗?” 周嬷嬷一愣,像是她问了个很可笑的问题,随即就不屑答道。 “还有谁,自然是你啊,这是烧糊涂了还是想偷懒了。” 见她这样理直气壮,木恬冷哼一声,“周嬷嬷,你头上那簪子,好像有点眼熟啊。” 这银簪子是原主生母留下的,她好不容易才藏着带到了陆家,每天拿出来看看,靠着这点念想才活了下去。 “以前倒是没见嬷嬷带过,怎么和我带来陆家的嫁妆一模一样呢?” 被这样一问,周嬷嬷着实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一模一样,这是我前几日才买的……” 这小妮子今儿是怎么了,居然敢跟自己顶嘴? 木恬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直接把簪子取了下来,指着底部冷冷道。 “这背面可是刻了我娘的名字,不如嬷嬷说说,你到底是从哪儿买回来的?下人偷窃主家钱财,可是重罪!” 周嬷嬷面色一沉,她是从木恬妆台拿的,但此时必定不能承认,开口就想继续狡辩。 “怎么吵成这样?” 随着话音走进来个年轻男子,他是陆渊的书童,叫做怀安。 给陆渊冲喜时陆家大房来了人,树倒猢狲散,其他下人都使出各种招数回了府城,只有这二人作为书童和奶娘被留了下来。 只不过,怀安是心甘情愿,周嬷嬷就有不少小心思了。 因为陆渊还昏迷着,怀安一般都在正房里照看,听到侧间的动静才过来看看。 了解完事情的经过,他不禁有些犯难,少夫人这是被逼急了,但周嬷嬷到底是少爷的乳母,他也得罪不起。 正在怀安犹豫时,木恬却出声了,“今日她敢拿我的东西,明日就敢这样对夫君!” 怀安乃是陆家祖母留给陆渊的人,自小伴着他长大,忠心耿耿,一听这话,眼里的犹疑顿时就消失了。 “此事不查清楚,确实不妥,少夫人想怎么解决?” 木恬斩钉截铁道:“人证物证俱在,自然是报官!” 一听见报官,周嬷嬷顿时就慌了,这事要是闹到官府去,作为奴身,她绝对占不到好。 她最是个欺软怕硬的人,之前磋磨原主,不过是看出了原主懦弱的性子,现在木恬强硬起来,她就害怕了。 “这簪子……是捡到的,也不知是谁丢的……。” 木恬用帕子细细擦拭了簪子,才淡淡瞥了眼周嬷嬷,换了个让她猝不及防的话题。 “规矩学了这么久,账本也该交给我了吧?” 周嬷嬷面色一僵,冷汗从后背冒了出来,她以教导新媳妇管家为理由,一直留着账本没交出去,正因为手里捏着这个,她才敢那样嚣张。 下意识想拒绝,她就看见木恬拿着簪子轻轻晃了晃,眼里满是威胁的意思,让周嬷嬷不由打了个冷颤。 交就交,她就不信这乡下人能看懂账本,最后还不得乖乖来求自己! 而且那账上,可不剩多少银钱了…… 既然点了头,木恬就让怀安跟着她去拿账本了。 屋内只剩下木恬一人后,她在脑海里问了句,“说说吧,你是怎么回事?” 【宿主意外穿越至此,本系统是专门来帮助你成就一番事业的。】 不就是金手指嘛,木恬也看过不少小说,立刻就理解了,但更令她感兴趣的,其实是“茶餐厅”这三个字。 “你还挺人性化,选了个我熟悉的领域。” 【那当然!系统可是扫描过宿主的技能,才定下事业方向的。】 虽然是毫无波澜的电子音,但木恬好像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淡淡的骄傲,“那你有什么用呢?” 问完这句话,一个屏幕瞬间被投影到了她面前,底部有仓库,图鉴,任务三个选项,右上角有好评值三个字,后面跟着个0。 【宿主可通过美食获得顾客的好评进行积分,积分可以用来换取各类特殊食材及道具,点亮图鉴可解锁食材的制作方法。】 【为了帮助宿主熟悉系统,现发布新手任务(一),通过厨艺获得2个好评,成功后可获得初级食材×1。】 这任务倒是不难,只是得找个合适的机会,木恬走到妆台边,先把簪子仔细收了起来,又看向了铜镜里。 还不知道自己现在长什么样呢。 镜里的人和她以前有七分像,圆圆的杏眼,小巧的鼻头,五官精致,笑起来有对小酒窝,只不过脸色苍白,脸颊都瘦得有些凹陷了,如果气色好些,定然是个娇俏温软的美人。 得好好补一补,身体是本钱,她可不想再猝死一次了! —— 拿回账本后,木恬就认真看了起来,怀安见她不像是做样子,心里不由有些诧异,这少夫人不是乡下人吗,居然还真能看懂账本。 他和周嬷嬷一样,也以为木恬是逞强,还准备想个法子去找别人帮忙呢。 “账上只剩下二十多两银子了。” 准确的说,是23两594文,那账本一看就是糊弄人,买个鸡蛋就记了50文,中间不知被贪了多少下去。 怪不得周嬷嬷这样嚣张,估计就等着陆渊这个主子断气,然后拿着银子享福去了。 陆家的开支可不小,光是买药,一个月就得二十两银子,如果没个进账,加上吃喝和日常使用,陆家马上就得破产!
45 人在读08-29 10:44
阳春三月,微风携带着细雨滋润了大地,万物复苏,生机勃勃,春天的气息充斥着这个世间。绿色的嫩芽从土壤中破开,感受着这个世界的生机,温暖的阳光。直到一只兔子出现了,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干净又漂亮 兔兔那么可爱全文免费阅读_兔兔那么可爱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阳春三月,微风携带着细雨滋润了大地,万物复苏,生机勃勃,春天的气息充斥着这个世间。 绿色的嫩芽从土壤中破开,感受着这个世界的生机,温暖的阳光。 直到一只兔子出现了,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干净又漂亮,阳光洒在它的绒毛上,身上好像镀上了一层金光,散发着温暖的气息。 嫩叶的清香随着风飘进了白兔粉嫩的鼻子中,让它忍不住微微抽动,似乎很满意这嫩芽的味道。 低下头,毫不犹豫地啃起了嫩芽的一片叶子,不一会整个身体都没了,宣告了它生命的终结。 吃完了,又换了一个方向搜寻着美味的嫩叶,这宽阔的灌木丛就是它的食堂。 不一会,又来了几只肥兔子,一样搜寻着鲜嫩的绿叶,不过除了第一个到来的兔子皮毛雪白,其他的兔子都是灰色的。 有只肥胖的灰兔子注意到了这只不一样的兔子,跑到了白兔子的面前,发出了长叫,还围着白兔子转起了圈。 这是在向白兔子求偶! “你丫的,滚开!” 看上去温顺可爱的白兔子难以想象地暴躁尖叫了起来,纵身一跳,像人一样,伸出后腿,一脚踹在了那不要脸兔子的脸上,踹得对方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离得较近的兔子都吓了一跳。 “再靠近,踹死你。” 白兔发出了尖锐的威胁,那灰兔子体会到了疼痛,有些害怕地爬起来,逃跑了,其他兔子看着这个不好惹的同类,也躲开了一些。 “本兔不发威,都不知道厉害。” 玉白发出了一长串威胁的嘶嘶声,对于自己只能发出这样,她已经习惯了。 见没有不长眼的同类来纠缠她,她低下头,用门牙啃断了草根,继续吃草。 嘴里不断咀嚼着嫩叶,红玉一般的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长长的大耳朵竖得直直地,后腿紧紧绷直着,一有风吹草动她撒腿就跑。 之所以这么警惕,完全是建立在她的兔妈和她的七个兄弟姐妹都丧生在了狼嘴中,全家九口就剩下了她一个独苗了。 至于她怎么活下来,当然是靠着前世的记忆,早早有意识地锻炼了,没等狼靠近,她刷的一下就跑了。 说起前世,她不得不咒骂那个撞她的司机,不会开车就别开啊。 当她死后重生成了一只刚出生的兔子,起初她是崩溃的,但生活就像那什么,她也只能屈服在生活淫威之下了。 一年了,没有金手指,全靠自己自力更生,挖洞,觅食,不仅躲避天敌,还要躲避同类的纠缠,想想就觉得心酸。 让她唯一坚持下去的理由,就是她偶然遇到了一株人参,吃了之后,体内多了一股暖流,滋养了她的身体,让她跑得更快,跳得更高,卖相也变得颇佳。 这让她看到了希望,或许她可以变成妖之类的。 带着这个愿望,她坚持活了下去。 等她吃饱了,她就去找人参之类的东西。 玉白低下头,再次啃食嫩叶时,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身体压低,并发出了警告声,同时后腿突然发动,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一晃眼就消失不见了。 其他的兔子接收到信息,也跟着嗖地一下跑远了 刚跳出来的灰狼愣愣地站在原地,被它视为目标的大白兔子早就不见了,连个兔子尾巴都看到,不甘地嚎叫了几声,只能去追别的兔子了。 明明那只兔子更美味的。 环顾四周,树木环绕,地上长满了绿草,是陌生的地盘,其他动物留下的气味很淡,安全。 玉白咬了一口草叶,一边咀嚼一边嗖寻了起来,忽然她暼见了绿色中某一点红,红色的小果子如同爱神的箭一样戳中了她的心。 是人参! 玉白吐掉了嘴里的草,刷的一下冲到了红色小果的面前,抬起前爪小心翼翼地挖起了它下面的根,泥土溅到了她白色的绒毛上,她也不介意,一心虔诚地挖着人参。 但也没有忘记警惕,耳朵依然竖得直直的。 随着挖掘,人参的根须露了出来,接着是主根,大概三十多厘米长的人参,完整地出现在了玉白的眼前。 玉白没有着急带走,而是将那些红色的小果子,用前爪小心翼翼地摘了下来,并就地掩埋。 这些红果子是人参籽,虽然不知道这种做能有几分几率长成人参,但总有留一个希望。 做完这一切,并记住这里的地形,玉白才小心地衔起人参,想着她的窝跑去,一边跑,心里一边唱着: “今天,真呀真开心,幸运的小兔子找到了一根人参。” “还种下了人参籽,来年一定会收获很多多的人参!” “我是小兔子,一个幸运的小兔子。” 她的巢穴有很多,其中她最喜欢的还是两处,一处是兔妈留给她的地洞,就在刚才灌木丛的不远处,还有一处是树洞。 树洞是她最喜欢的住所,干净又宽敞,那是一棵大松树,足有六米多宽,是她秋天时寻找食物偶然发现的,看上这棵树的不止她,还有一个松鼠。 不过在公平的决斗下,她赢得了那棵大松树,至于那只松鼠也只能选其他的松树了,和她做了邻居。 玉白叼着人参一路奔袭,穿过了一片野草地,这里也是她食物的来源地之一,也有一处地洞。 不过今天,她不打算住在这里。 穿过野草地,一片松林变出现了她的眼前,跟其他的地方没有多大区别,到处都是树,她生活了这里一年,走过的地方大多数周围都是树。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个地界。 松林的边缘一只皮毛如同火焰一般的红色松鼠正抱着一个核桃蹲在树枝上磕着。 这是小红,她给这只松鼠起的名字,也是跟她抢大松树的那只松鼠。 往常经过这里她都会和小红打招呼,虽然它不会理自己,不过今天因为嘴里有人参,她就不打招呼了。 而小红一见到下面这只白兔子就转过了身,撅着屁股表示对它的不满。 对方可是抢走了它最喜欢的松树,在它的思维里,这是一只奇怪的兔子,不住地洞里,还和它来抢松树,关键对方还真的在树上造了一个洞。 这让它很生气,最生气的是那只兔子还每次挑衅它,要不是打不过,它早就上爪了。 很快玉白叼着人参来到了松林的中央,找到了一棵最大的松树。 她压低了身体,将自己缩成了一个团,然后猛地一跳,她像一颗球一样在地上弹上了高空。 在靠近离地面最低的枝干时,也离地面有十米左右距离,玉白伸出了前爪,抱住了一个较粗的分叉,然后慢慢地爬到了枝干上,四脚着陆,向着她的家走去。 要没点本事,她怎么敢住在树上。 还是多亏了那个人参。 枝干上缠绕着藤蔓,那是她下去时候的绳子,她编了好久的,走到尽头就是她的家,举起前爪,拨开掩盖住洞口的树枝门帘,先把人参放进去,钻进了洞内,再重新将门帘盖上。 洞内很宽敞,接近两米深,对于身长二十公分左右的她足够了,洞穴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个储藏室,一个卧室,为了这个树洞,她腮帮子都啃累了。 卧室中央是她的床,底层是干草,上一层细嫩的树枝,再上一层是柔软的松针,最上一层是她掉下来的绒毛。 这张床她花费了不少的心思,所以睡上去很是柔软舒适。 于是玉白抱起人参跳到了她精心制作的床上,从床下抽出一根树枝开始刮上面的泥土。 虽然她现在是一个兔子,但有条件还是要讲究一下的,就在她要刮泥土的时候,脑中出现了叮的声音。 玉白一愣,摇了摇毛茸茸的脑袋,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当那叮的一声再一次出现后,她用不小心用前爪折断了人参两根根须。 “啊,我的人参!” “叮,抽奖系统上线,宿主是否启动?” 一道机械声音出现在了玉白的脑中,她立刻抛下了人参,激动地热泪盈眶:“启动,启动!” “我等了一年了,可盼来了,系统爸爸你终于来了。” “抽奖系统正式启动,请集中精神默念三界第一美女是我的这句口令。” 玉白激动的萌脸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这是什么奇葩口令。 不过这个三界,是她想象的三界吗? “这个世界果然可以修炼成妖的啊!” 玉白再一次激动了起来,长生有望啊! 带着这样的兴奋,玉白集中精神默念了起来:“三界第一美女是我的!” 等她念完,忽然脸红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这口令有点羞耻。 还有能被称为三界第一美女很强吧,她会不会冒犯人家,人家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弄死自己啊。 想到这里,玉白担心了起来,但随着光幕的出现她一下抛之脑后了。 虽然只有一个极其简陋的抽奖转盘,但足够了,她要求不高,真的。 “你有一份新手大礼包是否接收? “接收,接收!” “新手礼包已发放,二十方的系统空间,十次免费抽奖机会,一份系统使用说明,请宿主查收。” 玉白果然发现自己多了二十立方米系统空间,里面存放了一张纸,点了一下,发现是系统使用说明,转盘上中央的最小的圆圈里也出现了十的数字,代表着她有十次的抽奖机会机会。 她先提取了系统空间中的那张纸,散发的金色的光芒的纸出现在了她的甘草堆上,上面写的是汉字,她看得懂。 当看到第一行的字后,她的兔子眼一下变成了斗鸡眼。 “由于本神的驾驶技术不符合你世界的规矩,导致了你死亡,所以本神为了弥补你,给了你穿越的机会。” 真的不是因为你技术烂吗,还有你一个神为什么要开车。 玉白在心里疯狂吐槽着。 “但是呢,你穿越的世界天道是个贪财的,本神只能给你选了一个兔子身,本神良心有点痛,便打造了一个系统送给你,希望能接受本神的歉意。” 确定不是因为你抠吗,不过看在你给系统份上,她接受这份歉意了。 “下面来说说系统的使用方法。” “除了附赠的十次抽奖机会,想要获取抽奖机会就靠你自己。” 这个神果然是个抠神。 “抽奖获取方法一:献祭生命,死去的生命,无论是他杀,还是自杀,还是你杀,根据生命的质量换取抽奖机会,注:只要你干掉天道意识,你立刻应有尽有。” 呵呵,她是傻了才会去和天道意识去干! “抽奖获取方法二:极端的情绪力量,依旧按质量判定,注:只要你娶走三界第一美女,你立刻应该尽有。” 你到底对三界第一美女怨念有多大啊! 玉白顿时想起来那个恶意满满的口令。 还有她是直女的,没戏的。 “抽奖获取方法三:物品回收,根据物品的珍贵程度发放抽奖次数,注:将天界的昊天镜,月镜偷了,你立刻应有尽有。” 她是守法兔子,绝不会偷鸡摸狗的。 “以上就是系统的用法了,其他的请自由探索,系统空间是可以保鲜的,但是不可以放置活物,这一点本神可以告诉你。” 可以保鲜,那她的人参就可以放进去了。 “好了,本神要说的都说完了,祝你穿越快乐。” “哦,还有一点,口令是可以换的,但换了之后,系统的存在就会被察觉到,你自己拿主意喽。” 玉白脸抽抽地看着这一句话,这不是逼着她用这个口令吗? “至于本神为什么要用这个口号,当然是为了恶趣味了,谁让那个三界第一美女不肯给本神她的贴身衣物的,大好的赚钱机会没了。” 这是性骚扰吧,绝对是,这个神不正经啊。 玉白忽然担心起了这个抽奖系统会不会有坑。 “好了,这次真的说完了,拜拜。” 看到这里,手上的纸变成了金点消失了。 想到那三个抽奖次数方法,玉白有点发愁,不管是哪一种,她现在这个情况有点不好办,难道她要杀同族吗? 不能,也不至于,她还没有这么丧心病狂。 “不管怎么样,我都有系统了,还有附赠的抽奖次数先抽了再说。” 至于怀疑给她系统的神,那可就拉倒吧,她有什么好值得惦记。 “先把人参放进系统空间里。” 玉白将伸出前爪按在人参上,人参下一秒就出现了系统空间里,“真神奇。” 还剩下的两根根须留在原地,看来必须是用手接触才行。 再次将根须放进了系统空间后,玉白开始激动了起来,因为她要抽奖了。 抽奖转盘上一共有三个圈,最外围的圈划分成了六个颜色区域,白,绿,蓝,银,金,紫。 中间外围的圈划分成了着三个图案区域,一个是咽气了的火柴人,另一个是密密麻麻的表情包,还有一个是垃圾箱,很简单明了,对应着她抽奖次数的来源。 玉白看着密密麻麻的表情包,摸了摸毛绒绒的下巴,这个方法好像有操作的可能,她是吓小红,还是吓小红呢。 晚上去试试看。 最后一个圈显示着她抽奖的次数。 “系统,怎么抽奖啊?” “请宿主拨动指针。” 玉白听后,立刻伸出了前爪搭在红色的指针上,心里默念了一声老天保佑,然后用力一拨,指针就转了起来。 玉白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指针,三瓣嘴不停地动着:“紫色,紫色,紫色,紫色,紫色,紫色……” 慢慢地指针停了下来,划过了白色,她一喜,然后停在了绿色上,脸一下耷拉了下来。 “总归不是白色,这样想还是可以的。”玉白这么自我安慰着。 “恭喜宿主抽到一箱大白兔奶糖,已投放空间!” 玉白一下不淡定了:“大白兔奶糖,也能是绿品,莫不是逗我!” 然而系统并没有回答她。 玉白只能自己去空间看了,“我倒要看看这大白兔奶糖怎么绿的?” 系统空间放着金光闪闪的箱子,不会是绿在包装上了吧,点了一下,金光散去,一个说明弹了出来。 “富含微量灵气的大白兔奶糖,适合刚出生的幼兔,注:是不是幼兔,你心里明白。” 这说明一看就是那个不正经神写的,至于那个注,她选择视而不见。 “富含微灵气的奶糖啊,确实是绿品。”玉白觉得有点打脸了。 虽然很想尝一尝,但箱子也不知道多大,等会再取。 “继续抽!” 再一次波动了指针,幸运没有降临她头上,指尖落在了白色区域。 “恭喜宿主抽到十袋高级兔粮!” 玉白面无表情地点开说明,“适合成年兔的高级兔粮,长期服用可增加兔兔的体质。” 这种一看就是虚假的都广告。 她不信了,她就抽不到好东西。 “恭喜宿主获得一千根美味胡萝卜!”这次又落在了绿色区域。 “经过灵雨的浇灌,该胡萝卜深受兔兔的喜爱。” 玉白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抽。 “恭喜宿主获得自动兔子厕所!” 连续四次了,不是绿色就是白色,吃的也就算了,这兔子厕所算什么。 不能接受的玉白躺在床上撒泼打滚:系统,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想要养兔子! “你要是养兔子,我跟你说现在本兔不开心了,要紫品奖励,最起码也是蓝品。” “不然你养的兔子不是被吃了就是被吃了啊,至少给点报保命的东西啊。” “系统,你就听到了没有。” 然而系统依旧没有回答。 玉白见系统不搭理她,委屈地撅着圆滚滚的屁股爬了起来,“哼,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了。” 伸出前爪搓了搓脸,脸上的白色绒毛都被她搓乱了,嘴里嘀咕着:“我很白,没有比我更白的了。” 举行完了属于她独有的欧气提升方式后,她再次抽了起来。 这一次,指针真的落在了银色区域上,但她没有高兴多久。 “恭喜宿主获得一块板砖。” 玉白颤抖地点开说明,“这是一块经过特制的板砖,是可攻可守的法器,特点十分坚硬,即使是妖王的全力一击都无法破开它的防。” 这介绍是挺牛逼的,但她现在是只兔子啊。 出于好奇,取出了板砖,一块和她身体差不多大的青砖出现了她面前,全体青色,光滑平整,一看就是快可以拍人的好砖。 “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有什么用啊,躺在上面睡觉吗?” 玉白泪流满面地看着面前的青砖,又看了看自己粉嫩可爱的小爪爪:先不说我拿不拿得起来,就说我这个样子能拍谁! “系统,给点活路啊。” 哀求了半天,系统一个反应都没有,玉白也只能靠自己抽奖了。 “刚才脸太白了,降低一下标准吧。” 玉白又开始搓起了腹部的绒毛,搓完后,再一次抽奖。 似乎真的有用,指针落在了蓝色区域处, “恭喜宿主获得一瓶血脉进化剂。” 一听这名字好东西啊。 玉白颤抖地点开说明,“这是一瓶可以让凡兽进化成拥有特殊血脉的神奇药剂,有一定几率进化成神兽血脉,并觉醒天赋神通,注:那是欧皇才有的几率,非酋就别想了,友情提醒,在安全的地方服用该药剂。” “耶,我终于抽到好东西了。” 至于那个注,她才不会在意呢。 玉白高兴地蹦了起来,然后乐极生悲地撞到了洞顶,前脚又砸在了青砖上,痛得她哀嚎了起来。 “我的手,我的脚!” 乐极生悲的玉白滚到床上,不停地对着自己的右前脚吹着气,眼含热泪:“以后就是再开心,我也不蹦了。” 等到疼痛稍微褪去后,玉白先将板砖收进了系统,按照刚才的方法再次抽奖。 至于血脉进化药剂,等全部抽完了奖再说。 这一次的结果让她很震惊,指尖落在了紫色区域,最高一级的,她是欧气爆发了吗? “恭喜宿主获得了一本三界全书。” “三界全书?” 玉白疑惑地点开了说明,“这是一本包罗万象的书。” 很简单的一句说明,连注也没有,虽然刚才也有的没有。 玉白被害妄想症发作道:“包罗万象的书,不会有坑吧。” 没有想多久,她又接着抽取了剩下三次的机会,希望能抽到功法秘籍。 接下来的三次全都落在一次绿色,两次蓝色区域上。 “恭喜宿主获得一只天气小蛙。” 可以预测天气的仿真青蛙,是科技产品。 ”恭喜宿主获得一瓶回春丹。” 顾名思义,可以疗伤的丹药。 “恭喜宿主获得凝月纳气诀。” 一篇属于妖类的基础修炼功法。 看到凝月纳气诀的时候,玉白整个兔都激动了,十次奖品,她钟意的就是这篇功法,还有血脉进化剂啊。 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玉白躺在床上,激动地滚来滚去,“我果然是幸运的小兔子啊!” “哈哈哈,我玉白是欧皇啊!” “检测到宿主处于极致的兴奋中,是否抽取宿主现在的情绪?” 处于兴奋状态的玉白瞬间高兴爆了,原来还能抽自己的啊,“哈哈哈,我果然是欧皇啊!” “抽,你抽!” 但抽完之后,玉白后悔自己这么冲动了,抽完后,她瞬间进入了贤者时间,即使系统又给了她三次抽奖机会。 “已抽取,恭喜宿主获得了三次抽奖机会。” “以后还是不要抽自己的情绪了。” 玉白眼神空虚地躺在床上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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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三月时节,杏雨梨云,柳亸莺娇,日头斜倚青山旁,微风乍起,摇漾漫天桃红如雨,落英三两坠于发间,与青丝遣倦。夕阳下,江稚鱼的身影拖得很长,月白袍角翻起,抖落满身桃瓣片片。一人独行于落日小道,鼻 称臣全文免费阅读_称臣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暮春三月时节,杏雨梨云,柳亸莺娇,日头斜倚青山旁,微风乍起,摇漾漫天桃红如雨,落英三两坠于发间,与青丝遣倦。 夕阳下,江稚鱼的身影拖得很长,月白袍角翻起,抖落满身桃瓣片片。 一人独行于落日小道,鼻尖飘忽着种种花香各异,除却路旁栽种的桃树,香气更多来自于江稚鱼腰间挂着的一只只香囊。 大梁人多有雅兴,好诗词,每年这个时节都会在都城举办诗词大会,以文会友,以诗结交,今年的诗词大会刚刚结束,不出意外,蝉联了三年第一的江稚鱼又一举夺魁,于是比赛甫一结束,满上京来观望的贵女皆蜂蛹上前,将自己手中的香囊一股脑塞进了江稚鱼怀里。 依大梁的风俗,女子赠男子香囊,便是表示爱慕之意。 这是每年都会发生的场景,江稚鱼已然司空见惯,只是要麻烦点将这些香囊好好带回府去,再原封不动送还回去,一下子拒绝如此多京城名门贵女的爱意,不是因为江稚鱼清高冷淡,也不是因为那些挨千刀的江湖说书人讲的这位江家小侯爷有断袖之癖,而是因为…… 她确确实实是个女子,如假包换的! 想当年她十五岁即将及笄之时,母亲便再不许她随意出门,总是对她言道女子该如何如何,整日里也只让她看些女德女训之类的书,还说要请宫里的嬷嬷来教她礼仪。 江稚鱼当即深觉大事不好,索性心生一计,就此一身男装打扮,幸而她是十五岁以后搬到的上京,这里没人知道她原是女儿身,她也就心安理得地和旁的男子一同入了国子监,自此绣花针换成了刀枪剑戟,诗词酒会、赛马围猎,好不快活。 江稚鱼刚迈进侯府大门,就见父亲和母亲满脸铁青地立于一旁,直勾勾盯着自己。 江稚鱼不由怔愣,心里暗想最近自己也没惹什么事呀。 江颂今招手:“稚儿,过来。” 江稚鱼满心疑惑走至父亲身边,江颂今向她手里塞了个东西:“自己看吧。” 江稚鱼垂目,当即一骇,手里明晃晃的,竟是圣旨,心跳顿时加快,江稚鱼赶忙打开来看,见其内言道“亭序侯嫡子才德深厚、聪慧过人……” 后数十字皆是这样的体面话,江稚鱼无心去看,直接跳到最后一句。 “特召入宫为太子伴读,尽心辅佐太子理政,钦此。” 江稚鱼登时心内一窒,茫然地瞧着父亲母亲,心里只想着完了完了,这玩笑开大了,连天子都认定自己是男子了。 江稚鱼扶额汗颜,侧目望向父亲,急上心头却一时语塞。 江颂今亦攒眉蹙额,半晌方重重叹息一声,道:“如今既有天子敕,入宫已是必定之事,你且先小心行事,待日后我寻个机会上表天子,举家迁回江南也便是了。” 萧芳舒亦颔首应和,面有难色拉过江稚鱼的手握在自己掌心,只哑声道:“只是世人常言,伴君如伴虎,此番一去,宫墙深深,怕是会委屈了我家女儿。” 萧芳舒越说越伤心,话毕竟扯出帕子来擦了擦眼角。 江稚鱼的纤纤玉手被母亲攥的生疼,见母亲伤感不已,她只好用另一手拍了拍她的肩,有些无奈道:“娘,我是去做臣子,又不是去选秀,还言什么宫墙深深,说的好像一辈子出不来了似的。” 次日天色将亮未亮时分,江稚鱼便恭谨候于宫门外了,抬眼瞧着这金钉朱漆大门,没来由便浑身一紧,晨间清风卷过,宫檐下铁马作响,屋脊走兽威严盘踞,面向之处,便是青亮天际,此时一道旭日微光堪堪燃起,半边琉璃瓦皆蒙于天光之中。 “哟,江大人来的倒早,奴才给江大人请安。” 江稚鱼思绪正放空间,有一内侍迎了过来,朝江稚鱼行礼问安。 江稚鱼瞧着他一脸谄媚样子唤自己江大人,不由缩了缩脖子,她实在有些不习惯于这内侍的势利之气,却也不得不莞尔颔首,恍然间便又想到,若是片刻后见到太子殿下,她或许也要学这位内侍一般,全了君臣体面。 内侍在前引路,江稚鱼紧跟着他穿过长长的甬道,遇到清晨洒扫的宫人皆朝她弯腰垂首示敬,虽然并没人认得她,但见她一身锦袍便知定是贵人,礼数周全些总是不会错的。 不过只一盏茶的功夫,江稚鱼额头便渗出了丝丝汗珠,只觉得昨日里母亲说的深有其理,她仰首望天,只见到小小一片四四方方的,顿时觉得喉咙发紧,再环顾四下里那些恭敬的宫人,益发不自在起来。 江家本立府于江南,亭序侯江颂今不过是个没什么实权的闲散侯爷,左不过天高皇帝远,江家又只江稚鱼这么一个孩子,便养得娇纵了些,晨昏定省亦是能免则免,于是这突然一入宫,江稚鱼便觉如折翼之鸟,不由紧张忐忑,又一想即刻便要面见太子殿下真容,便更加焦心,心中只暗暗想着一会儿行跪拜之礼时是该那只手在上那只手在下。 只是转过甬道,内侍却忽而调转了方向,引着江稚鱼朝另一处宫殿稀少的方向而去。 还未待江稚鱼发问,内侍先笑着解释:“大人莫生惑,今日宫中有场围猎,太子殿下和齐王殿下还有众公卿都在那,陛下吩咐了,将大人带去那便可。” “有劳。”江稚鱼回望亦莞尔。 既是帝令,江稚鱼只好继续跟着内侍,也不知转过了几处轩榭,穿过了几条巷道,只忽觉眼前豁然开朗,便知是到了地方。 内侍颇识礼仪,知晓此地不是自己该待的地方,便也并不过多停留,只行了礼便退了去。 此刻日头已然高挂起,洒下金辉一片,坠于树尖及四周众臣工的锦衣之上,若镀金嵌宝。 只远望一眼,江稚鱼便在众人中瞧见了太子殿下,一身明黄色锦缎耀眼比日光更甚,冠上白玉明珠温润无暇,更衬出独属于他身份的矜贵与骄奢。 更近些,江稚鱼得以一睹天颜,不由惊叹,这位太子殿下当真生得一副好皮囊,目若灿星,神清骨秀,龙章凤姿,眉宇间更有几分柔善的姿态,这与江稚鱼幻想中的那个冷峻严肃的君主大相径庭,她一时失神,不由多瞧了几眼。 “阁下便是,江大人?” 简明之轻巧开口,江稚鱼这才回过神,惊觉自己已然直愣愣立于太子殿下面前,竟令殿下先开口,她即刻发觉不妥,忙赶着行跪拜大礼,却只刚刚屈膝,便被简明之扶住,朗声笑笑,摆了摆手:“不必多礼,陛下不在此处,你以后既是我东宫的人,便无需甚多礼数,今日围猎,你玩得尽兴便好。” 江稚鱼讪讪颔首,来时的焦虑不安已然淡淡散去,只觉上天果真待她不薄,令她得以追随明君。 简明之又挥手招来一旁的内侍:“是之那小子怎么还不到?别是又偷喝烈酒睡过了头,今日不比平常,这么多臣工于此呢,可不能由着他胡闹,快些去将他寻来。” 内侍得了令,也不敢耽搁,紧忙小跑着去寻,却在围猎场外不远处遇到了。 简是之翘着二郎腿,一手垫着头,躺在杂草丛中,这姿势倒真是令内侍吓了一跳,这位齐王殿下也不顾一身锦缎宫袍沾了多少尘,和大地贴了个严严实实。 内侍急忙倒了口气,对简是之一拜:“王爷,太子殿下请您快些过去。” 简是之闻言瞟了那内侍一眼,接着不慌不忙起身,慵懒着开口:“急什么,本王这不是来了吗。” 内侍实在做不到同他这般悠闲,依旧急着劝道:“王爷,江大人已经到了,他以后毕竟要入东宫为臣,您最好去见见。” “是吗?已经来了?”简是之极目远眺,望向围猎场,在人群中找寻了一会儿,便手指着问道:“是他吗?” 内侍恭敬地垂首立于他身后,自然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对于主子的问话却又不得不答,只好极力踮起脚伸长脖子,依着简是之手指的方向望着。 简是之回头见他那模样实在难受,一把将他拉了过来,以手臂圈住他的脖颈。 “喏,就那个,是吗?” 内侍被吓得顿时满头冷汗,与王爷并肩,还如此亲密无间,这是多么僭越的行为,这要是被人看见了,足够诛九族了。 内侍深吸了几口气,倒也平静下来了,宫中都知晓,这位王爷向来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主儿,据传有一次饮酒醉了硬是要拉着宫门口的禁军拜把子,还要认人家做大哥,这事被太子殿下知晓后,脸都青了。 “是,就是这位,便是江大人。”内侍颤颤巍巍回答。 简是之松开手臂,竟攒起眉细细瞧起来,半晌,才又开口:“这位小江大人,生得还真是……” 简是之顿了顿,才寻出一个恰当的词:“娇小。” 内侍也不由暗暗偷笑,王爷说的很有道理,这位江大人若是与王爷并排站在一起,那王爷可要足足高他一个头。 简是之咂咂嘴,继续道:“本王听闻这小江大人可是近日上京炙手可热的人物,无数名门贵女追捧的对象,可有此事?” 内侍答道:“确有。” “那本王不免奇怪了,怎的现今贵女们都偏爱这般瘦小的男子?难不成是本王太久没出宫,世道已经变了?” 内侍强忍住笑意,应道:“江大人虽身形瘦小,奴却听闻他文韬武略皆是魁首,面容也生得清秀俊美,或许便是以此得到无数仰慕。” 简是之唇角微弯,不由来了兴趣:“哦?那便去会会,本王且去瞧瞧他有多俊美。”
213 人在读01-29 02:18
裴言转着手里的笔。午饭过后,他去学报编辑社交稿,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主编叫住,把某个打击得想要跑路的家伙塞给他,让他帮忙“调-教”一下。裴言最怕这种麻烦,但主编跟他保证,搞定这个新来的家伙,接 误撩全文免费阅读_误撩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裴言转着手里的笔。 午饭过后,他去学报编辑社交稿,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主编叫住,把某个打击得想要跑路的家伙塞给他,让他帮忙“调-教”一下。 裴言最怕这种麻烦,但主编跟他保证,搞定这个新来的家伙,接下来的两个月他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写稿都成。 用几天的麻烦换两个月的平静。 裴言想了想,把人拎到编辑部旁边的小会议室里,盯着改稿。 一旁的窗帘被风吹开,露出了半片好不容易放晴的天空。 澄透的湛蓝色映入他浅色的眸底,里面的不耐隐去,折射出一种奇异又勾人的绚丽光彩。 这时,会议室外的走廊里,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你听说梁教授家小孩的事情没?” 裴言眼珠动了一下,转笔的速度明显变慢了。 外面的人应该不知道会议室里有人,停下了脚步,声音也越发清晰。 “我正想问你这个,梁教授最近连着请了好几天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家小姑娘在talkyou上网恋,以为恋爱对象是个同龄人,没想到对方是个三十多岁,居心叵测的老男人。见过面后,小姑娘彻底崩溃了,饭也不吃,学也不上,成天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怕她出事,梁教授只得在家里陪着她。” “天呐,我记得梁教授女儿是高三吧,还有不到两个月要高考了,她这状态高考怎么办?” “网恋害人!不行我回家必须让我女儿把talkyou删掉,杜绝这种隐患!” 裴言手中的笔越转越慢,终于在外面声音彻底消失的时候停了下来。 ——啪嗒。 笔落到了桌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激得坐在旁边,不时偷偷看他一眼的杨晨心头一凛。 杨晨是这个月才进学报编辑部的。 当初主编跳过副主编推荐的人选,选了他,因此杨晨特别不得副主编的喜欢。才进来,就被安排了两个学院的征稿和审核校对工作。 这其中,还有体育学院这么一个稿件大户。 这阵子,相邻几个城市的大学在他们这召开大学生联合运动会,从早到晚的稿件如雪花片一样飞至杨晨手中。 从里面挑选出合适的稿件,重新编辑,校对,排版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心力。 他只是一个新人,再努力,还是会犯错。 连着出了好几次错,面对着副主编的冷脸责备,杨晨委屈地打了退堂鼓。 今天中午交辞呈的时候,主编没有收,而是叫住了进来交稿的裴言,让裴言帮他一起处理这周的稿子。 可是—— 他怎么觉得裴言看起来,比副主编还可怕呀…… 从进来到现在,已经快一个小时了。除了一开始让杨晨修改文稿的修辞外,裴言没再说过话,安静坐在那,偶尔转一会手里的笔。 怕被发现自己一直在偷看人,杨晨赶紧开口:“学长,我这样改……可以吗?” 裴言抓起落在桌上的笔,握在手里,垂眸过来扫了一眼:“嗯。” 杨晨:“那我后面的都这么改?” 裴言:“可以。” 杨晨双唇张开,又闭上。他握紧笔,继续修改稿件的措辞。才看了几行,视线又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一旁的裴言。 他小声说:“上次我这么改了,后面还是被副主编退回来了。” “那就再改。”裴言又开始转手里的笔了,“他退一次你改一次,改到他满意为止。” 杨晨:“……” 这让他怎么继续问下去? 主编其实已经不想留他了,所以才找裴言来“帮”他的吧? 放在一旁的手机震了下,是编辑部的一个学姐,也是当初引荐他来的人。 学姐:【老吴(主编)让裴言去带你了?】 杨晨瞥了眼裴言,见对方没注意自己,飞速回了个符号表情:【QAQ】 学姐:【你这是什么表情,裴言是咱们学报最厉害的编辑了,你好好多学点。他除了人冷点,其他都挺好的。】 这哪里是冷淡了点啊! 这简直是一块冰山,又冷又硬! - 在此之前,杨晨从来没有和裴言接触过。 他印象里,这人很少参加编辑部的例会,就算来,也是坐在很后面的位置,然后在会议结束的第一时间起身离开。 裴言总是很安静,身上透着一种冷冽,难以言语的淡漠感,与热闹的编辑部格格不入。 但编辑部的人又似乎很喜欢他,日常聊天时也总会提起他。 大概是因为那张脸吧。 杨晨目光晃动,落到了裴言的脸上。 微长的刘海遮住了青年大半额头,一双漂亮的眼睛点缀在白皙的皮肤上,鼻梁挺翘,双唇是好看的菱形,唇色水红,脸颊的线条柔美流畅。 这是一张任谁看过,都会印象深刻的脸。 “有什么问题吗?” 这一回看人太久,终于被主人察觉到了。 杨晨立刻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裴言微皱了一下眉:“我有说你错了吗?为什么要道歉?” 其实裴言说话的时候音调偏软,有着一种与他身上冷淡气质不一样的温吞感。 但就是这种软软的语调莫名让杨晨鼻尖一酸。 这阵子老是挨骂,杨晨已经很习惯遇事“先道歉”。 不管怎么样,先认错总是没问题的。虽然后面还是会挨骂,总比犟着不肯服输好一点。 他用力抿着唇,让自己的尽量表现得更配合一些,没想到裴言眉心的折痕更深了。 短暂沉默后,裴言再次开口,这一回杨晨明显感觉到了对方话语里的不悦之意。明明还是那种软软的声音,却透着几分冷意。 “你知道副主编为什么老骂你么?” 杨晨憋着声:“因为我写的很差。” 裴言却说:“是因为你不服气。” 委屈越来越浓,浓到快要溢出胸膛。 他哪次不是被教训就立刻改,甚至有时候副主编什么都没说,他已经先行道歉了。 他都这样了,裴言凭什么还说他“不服气”? “在不喜欢我的人眼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杨晨有些自暴自弃,吸着鼻子说,“而且学长又没被骂过,怎么会知道我们挨骂的原因是什么?” “我被骂过。” “诶?”杨晨惊讶地看着裴言。 大家的日常聊天中,杨晨听说了不少有关裴言的事情。 除了两位主编外,编辑部的编辑几乎都是中文系的学生。但裴言并不是中文系的,他是金融系的。 就是这么一个外行人,撑起了学报最困难的那个时期。 大概是两年前,北城大学的学报突然被投诉,说里面的几篇报道内容涉嫌作假与抄袭。这事闹得挺大,为了不伤及学校声誉,原来的主编带着几个主力骨干引咎辞职,最后只剩下刚进部门不久的裴言和一个学姐,还有副主编三人。 而那段时间,是北城大学的周年庆,每一个学院都较劲似的,想要将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 两个学院的稿件已经压得杨晨喘不过气来了,当时同为新人的裴言,面对着整个学校所有学院的稿子却游刃有余,几篇稿子还拿到了省里相关的奖项,助北城学报来了个漂亮的翻身仗。 那次之后,教育圈子说起北城学报,提起更多的,便是那几篇非常出色的稿子。 裴言这种长得还看还能力出众的人,一定是主编副主编眼中的香馍馍,哄着还来不及,怎么会舍得骂他? 裴言没再解释什么,而是用笔点了几个杨晨刚修改过的地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我看你做了很多次修改,但每一次,都只是简单更换修辞。” 杨晨忍着气,小声说说:“这样子不行么?” 裴言转了一下笔。 他似乎很喜欢转笔,不可否认的,这个动作由他来做,特别赏心悦目。他手同脸一样,非常漂亮,手指修长,指甲圆润,握紧笔凸出的骨节完美精致的犹如艺术品。 “学报不是小说,不是散文,需要在最短的篇幅里将更多的关键信息展示出来,用词力求简练。这些,我相信主编或者副主编一定反复跟你强调过,但你这篇文章为什么还是要用这么繁复华丽的修辞呢?” 杨晨张了张嘴,没吭声。 裴言“帮他”把答案说了出来:“因为你不服气,你觉得自己文笔够好,应该被更多人看到。” 杨晨眼里闪过诧异。 他确实有这种心理,他高中时候就拿过全国作文第一名,高考的作文更是满分。对于自己过往的辉煌,他难免心生傲气,觉得自己写的没有问题。 没想到裴言和他接触了这么短的时间,竟将他的心思看透了。 杨晨不由生出一抹心虚:“学长,你怎么连这个都看出来了。” “这也是我被骂的原因。” 杨晨怔怔道:“诶,那你后来怎么……” 裴言很少和不熟悉的人说这么多,但话已经说到这边,也不缺最后一句了:“大家都可以反复更改,我为什么不可以?” 这最后一句,裴言语气明显重了很多。 杨晨咬紧双唇,看着他,眼圈越来越红。 裴言:“……” 他是不是对一个新人有些太严厉了? 可是,这家伙未免也太脆弱了吧,他也没说什么太过分的话呀? 哄人什么的,裴言完全不擅长,他僵着脸,从脑海里搜刮出几句安抚人的话语,试图缓和一下当下的尴尬气氛。 “你——” “别哭,我也不是……说你不好。” 干巴巴说了一句,裴言实在词穷,索性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过去,用行动表示了。 杨晨接过裴言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眼睛。 裴言依旧冷着脸,但看向他的淡色眼眸里,关切之意明显。 手里的纸巾上还带着淡淡的体温,没想到学长冷淡的外表下,意外的藏着耐心和热心。 “学长说的对,这就是我的问题,既然来学报做了一名编辑,就应该有身为一名编辑的自觉,写更适合学报的文章。” 杨晨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一旦想开,之前的委屈便也随之消散。 想到自己的执拗给很多人,尤其是裴言带来的困扰,杨晨有些不好意思。他看着裴言,认真说:“谢谢学长愿意和我说这些。” 这下轮到裴言不自在了。 他顿了顿,移开视线,冷声说:“知道问题在哪了就好好改,争取这一次别被骂了!” “嗯嗯!” 杨晨低头写了两笔,又忍不住扭头去看裴言。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学长那落满阳光的白皙耳垂,似乎红了一些。 怕再次被捉到偷看,杨晨也不敢多看,很快收回视线继续认真修稿。 裴言往另一边挪了挪,缓缓松了一口气。 他有些轻微的社恐,不爱与人亲近。为了杜绝麻烦,裴言很早就给自己立好了人设。 只要他够冷淡,与大家保持距离,大家就会对他没那么感兴趣了。 可有时候想是一回事,身体表达是另外一回事。 就像这会儿,看到杨晨愿意做出改变,他的唇角不由自主弯了起来。 不行!他必须保持住人设! 捏了捏有些发热的耳朵,裴言绷紧唇角,抓起笔又转了起来。 杨晨本就是很有灵气的好苗子,转变思维想明白之后,接下去的工作变得顺利了很多。 夕阳斜照着从另一侧窗户洒进来的时候,杨晨改完了最后一份稿子。 将稿子交给裴言确认后,他满脸期待:“学长,晚上聚餐的时候,我可不可以坐你旁边?” 裴言目光微滞。 编辑部每个月都会聚一次,与学校其他部门不同,他们做编辑的是有酬劳的,还不少。手里有了闲钱,适当的消遣就变得合理了。 这种消遣,对于裴言这么一个社恐人士来说,简直是折磨。杨晨像小狗一样眼巴巴看着他的样子,更是让裴言头疼。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他就不怕再次被自己说哭吗? 这时,放在裴言手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瞬间吸引了杨晨的注意力。 一个熟悉的界面跳出来:【talkyou提醒主人有新的消息哦!】 talkyou是时下非常流行的一款社交聊天软件,功能简洁,页面风格可爱,颇受年轻一族,尤其是高中生的喜爱。 学长看起来冷冷淡淡一个人,没想到竟喜欢玩这个? 杨晨拿起自己的手机,想借此机会和裴言加个好友。 未等他将软件打开,裴言突然抓住手机,站起身:“我弟今天没有晚自习,我要回去陪他,无法参加今晚的聚餐了。你可以帮我和大家说一声吗?” 杨晨当然是不愿意的。 他多么希望晚上可以坐在裴言旁边,和他多聊一些编辑工作上的事情,他有很多事情想要问裴言。 可是裴言那双颜色浅淡的漂亮双眸直勾勾看着他,水色的红唇半弯着,唇角的小梨涡若隐若现:“麻烦了,明天请你喝奶茶。” 被这么一张脸如此注视着,纵使杨晨性向笔直,此刻也免不了一颗心小鹿乱撞,脸颊发热。 杨晨愣愣点了点头,直到那修长的身影消失在眼帘,才想起什么似的,低下头给学姐回消息。 【学长人好好,他说明天请我喝奶茶!】 学姐很快回复:【行了我明白了,他今晚聚餐不来了。】 杨晨诧异:【我都没说,你怎么知道的?】 学姐:【因为他每一次逃部门聚餐的时候,都会这么说!】 杨晨:【你为什么不早和我说!】 学姐:【说了也没用,你觉得你能拒绝他?】 回想起裴言最后宛若春花绽放般的诱人笑容,杨晨不得不承认—— 他拒绝不了。 - 走出教室后,裴言长呼着一口气张开手掌。 掌心里,躺着那支他转了许久的笔。刚才攥得太紧,笔杆在他指腹上留下了深深的印子。 每一次为了逃掉聚餐,拜托人帮忙的时候,裴言总会很担心,害怕自己被拒绝。 幸好,每一次的结果都很不错。 奶茶果然是让人无法拒绝的好东西! 裴言弯起眼,只是笑意未至眼底,又如雾气般散去。 眼下,还有一桩比“参加聚餐”让他为难百倍的事情。 刚才跳出来的talkyou账号,并不是裴言自己的,而是他弟弟裴时寓的。 与梁教授女儿一样,裴时寓也“网恋”了。 十七八岁的年纪,情窦初开,对爱情总是分外的向往。 裴言不是什么老古板,若对方真是什么同年龄的小姑娘或者小男生,大家互相激励,一起考大学,裴言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但如果对方是个假扮高中生,想要老牛吃嫩草的老男人,裴言没办法坐视不管了。 说来也奇怪,裴时寓这平日里执拗得不行的家伙,听完他的猜测判断后,竟没发表反对意见,还乖乖将账号交了出来,让他帮忙试探,弄清对方的底细。 弄清对方底细的首要条件,是把人给留下来。 可是—— 裴言举起手机。 解锁的手机屏幕上,对方早上发来的信息,清晰可见。 【你别骗我了,你根本不喜欢我。】 【互删好友吧!】
120 人在读11-09 06:51
二月末时,春还料峭。一入夜便乍寒忽来,吹得满庭早杏簌簌而落。好在宫墙内红灯高挂,赤绸满檐,纷纷喜气带得人也暖了不少,更莫提宫宴上的丝竹管弦,愈烘得人暖洋洋的。今夜太子大婚,迎接新妃的仪仗自太寿门绵 与太子相爱相杀全文免费阅读_与太子相爱相杀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二月末时,春还料峭。一入夜便乍寒忽来,吹得满庭早杏簌簌而落。好在宫墙内红灯高挂,赤绸满檐,纷纷喜气带得人也暖了不少,更莫提宫宴上的丝竹管弦,愈烘得人暖洋洋的。 今夜太子大婚,迎接新妃的仪仗自太寿门绵延至永康门,队如龙蛇,浩浩荡荡,蔚为壮观。据说那新妃俞氏今年不过十八岁,容姿昳丽,宛如洛神,且出身名门,自小便被当做东宫之主养育。 东宫大婚乃一等一的喜事,四处都热闹非常。宫宴自傍晚起便灯火不熄,丝竹响彻长夜。但在这偌大宫廷之中,却有一处宫闱与他地不同,清寂萧条,不见分毫喜气。 朝阳宫内,月色刚穿漏窗,朱阑下的盆盆蟹爪兰开得正艳,深紫浅粉的花苞低垂不语,如羞颜仕女。大片冷白月光洒落在庭,将青砖照得干净如洗。 宫女樱桃站在宫墙的菱窗边,踮着脚向外张望,想瞧见一点东宫的热闹。可惜朝阳宫与东宫相去甚远,她分毫也瞧不见新妃的风采。 虽说白日时,她已从其他宫女处听得不少传闻,譬如太子此番乃是续弦,元妻是个红颜薄命的女子,产下皇嗣后便撒手人寰;再譬如太子长情,丧妻后不愿再娶,一耽搁便过了六年,如今被满廷议论,这才断弦再续……但这些宫廷传闻,却止不住樱桃的好奇心。 那新妃固然身份显赫,但太子却是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如今国君缠绵病榻,大楚上下皆由东宫太子掌握。“监国”二字落在他身,名副其实。再加上太子今年二十又六,形貌出众,华冠京都,自然是令人遐想无限。 樱桃只见过两三回太子,且每次都只瞄到一角衣袍,她会好奇,也是在所难免。 在菱窗前磨蹭了好一会儿后,她才依依不舍地折身往殿内走去。宫中日子多寂寥,她也想出去看热闹,只是她知道手里的药受不了风,要是再不给郡主送去,药就要凉了。 想起那位歪在病榻上的安华郡主,樱桃的眼里有了丝丝的怜悯。她将手里的药碗端得小心了些,仔细跨过了门槛,冲殿宇的深处道:“郡主,药熬好了。” 殿内寂静无声,冷清得像是废墟。但这里云母插屏暗泛流光,螺钿珠玑熠熠生痕,又分明是座华丽殿宇。 南向的漏窗下横着一张美人榻,一道懒倦人影正卧在上头。她膝上盖一张猩红色薄毯,长长的毯尾迤逦落下,如嫁娘的衣摆。榻前点一炉银丝细炭,红光噼啪,照出她脸上一点融融暖色。 这榻上的女子约莫二十三四的年纪,懒懒拿手支着面颊,一副半寐不寐模样,美虽美,却如画卷上的小像一般分毫不动,唯有那时而轻颤一下的乌黑长睫,才叫人觉察到她的生息。 听到樱桃的呼声,榻上的秦摇微缓缓抬起了头,露出一张神色半恹的脸。她想说话,但张口便是一串轻轻的咳嗽,樱桃见状,有些慌张,连忙放下药碗,上去替她抚背。 “咳咳……咳咳……!” 秦摇微的咳嗽声落在幽深的殿宇里,仿佛鬼魂的哭声似的。好半晌后,她才缓了过来,徐徐躺在了绛紫色的锦垫上,喃喃道:“苦的东西,我不想喝。” 樱桃听到这番耳熟的说辞,心底有些急:“郡主,身体要紧。这药虽苦,却能叫您赶紧好起来呀!” 但樱桃这番急切,却也只换来秦摇微自嘲似的一句话:“横竖也无人在意,死了就死了。” 这话叫樱桃的面孔微白了一下:“郡主,怎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呢?万万不能再说了!”一边劝,樱桃一边在心底抱怨:这么大的人了,还和个小孩子似的不爱喝药? 但这话樱桃可不敢说出来,手上还是殷勤地端着药碗劝药:“郡主,您就快喝了吧!” 秦摇微将目光落到她手中的药碗上,没有说话,像是在斟酌要不要喝了这碗药。 樱桃看着秦摇微,心跳得颇有些紧张。这位郡主虽病了,但容貌不减,依旧带着凌厉的艳,像一株夜开昙花,长瓣锋锐,却又沾着缟素似的白,夜中时骤然而绽,华姿浓稠,却稍纵即逝,很快消匿。 “外面的杏花开了吧?你陪我去外头看看杏花,等回来,我就喝药。”秦摇微说。 樱桃听了,眉心微苦,心底道:当真是小孩子脾气。但她嘴上还是忙不迭地答应:“郡主想看杏花,奴婢当然得陪着您了。” 樱桃给秦摇微披了件外袍,扶着她一道出了门,去往庭中。 前几日一场春雨,将杏花打得满地皆是。眼下月色正浓,满庭的花瓣被照得发白,仿佛洒落了一地的破碎白玉。秦摇微站在屋檐下,侧目望着菱窗方向,久久不语。 樱桃替她束了下外袍,冷得轻搓一下手。 郡主原本也不削瘦,而是纤稠合宜的身量。自打病后,便飞速地瘦下来,腰似能折断一般,看着颇有些可怜了。 要是郡主当初没有淋那场雨便好了。樱桃忍不住在心底嘀咕。旧日的郡主,上能快鞭骑马,下能拉弓射箭,比如今要光彩得多。 不过那时的郡主也尚未得罪监国太子,这朝阳宫里人来人往的,远不似现在这幅坟场似的模样。杏花都落了这么久,也腾不出个人来扫,多扫兴。 也不知当时的郡主是图什么呢?知悉太子殿下要纳娶新妃了,便疯了似地冒雨去求见太子。太子不见,便在宫外痴痴地站着。那雨斜风打的,到最后,人便昏了过去,身体再没好过。 太子殿下也真是,郡主好歹有着封号,人在淋雨,他不想法拦着,还在郡主病倒后,叫人撤走了朝阳宫的人手,俨然一副有意冷落的模样。 那些个太监、宫女,一晚之间就走得干净。她傻瓜,瞧不懂大公公的眼色,觉得留病中的郡主在这里实在可怜,便死活央求留下来。大公公恨铁不成钢,却还是报到了东宫那里,说好歹要留个照看的人。于是,樱桃就成了唯一一个陪在这儿的宫女。 “樱桃,你看到新妃的模样了吗?”秦摇微问。 “回郡主的话,没瞧见呢。去东宫的仪仗不从咱们这儿过。”樱桃老实地答。 “听闻新太子妃今年不过十八岁,青春年少,当真是叫人羡慕。”秦摇微扯了扯嘴角。 “郡主说的什么话?您也年轻美貌,又是郡主之身,根本无需羡慕人家呀!”樱桃答。 “什么年轻美貌……”秦摇微轻嗤一声:“我也不过是个死了夫君的残花败柳。宫里愿养着我,已是上辈子积德了。” 樱桃嘴笨,有些答不上话来了,结结巴巴半天,说:“郡主尊贵,不可这样讲。” 这话对樱桃来说已算是聪明词了,她原本就脑袋不太灵光,能这样答话已算机灵。 如秦摇微所说,她的身份在这宫中颇有些尴尬。她并无本朝皇室血统,乃是前朝遗脉。当今天子登位之时,为表自己敬仰旧日龙裔之意,将前朝的唯一血脉封做郡主,赐号“安华”,养在宫里,这便是秦摇微。 血脉不同,那在这宫里自然活得难受些,好在太子是个仁厚之人,念及她是前朝血脉,颇为关照,她就这么磕磕绊绊地长大了。 十九岁时,秦摇微嫁入唐国公府,这本是一桩郎才女貌的好姻缘,可好日子才没过两年,摇微那倒霉夫君便被卷入谋逆大案,问斩京中。 家主死后,唐国公府醍醐散尽,秦摇微也留不下去,便被接回了宫里,以不伦不类的身份住在这朝阳宫里。 秦摇微往菱窗外看了许久,久到月色东移,却分毫没瞧见东宫的热闹,只看到了阴冷的宫巷上偶尔有不知是太监还是宫女的影子悠悠移过。 许久后,秦摇微拎紧了裘披的领子,喃喃道:“算了,回去喝药吧。” 樱桃松了一口气,连忙搀着她回殿中去。 殿门未合,一直虚掩着。秦摇微跨入门槛时,却瞥见南窗下竟站着一道高挑人影。她微愣,一旁的樱桃也吃了一惊,险些被门槛绊倒。好在樱桃跌撞一下,终是稳住了身形。她看见那方大红衣袍,立刻认出来人身份,低头胆怯道:“太子殿下。” 没错,那不知何时悄然无声站在此处的人,正是监国太子宋取予。 月过南窗,照得窗栏下海榴花浓,一簇一簇暗香浮动。宋取予静默立在窗前,好似一道悄寂幽魂。但仔细一瞧,便能看见他身上大红色的喜服,一片锦带浮银,双犀织玉,比海榴花瓣还要赤上几分。 他听闻脚步声,便微侧过了身,露出一张晦暗不明的面庞,依稀融进了夜色之中,唯有一双轻轻上挑的眼,迟沉地望过来,似投下万千暮霭。 “大婚之夜,不在东宫陪新人,来这里做什么?” 秦摇微看着他,声音如将裂的冰,冷却薄。 刺啦一声响,烛台的火芯子跳高了些,映亮了宋取予深邃面庞。他的生母美貌温柔,但他却分毫不见那绸缎似的软意,而是在眼角眉梢藏一抹隐约恣戾,叫人在看见他时,便情不自禁低下头去,颤着双肩不敢再望。 “怎么不喝药?”宋取予没有答摇微的话,反倒这般问她。他将目光落到药碗上,眉心微折:“再不喝,药就要凉了。” 樱桃紧张,想替自家郡主说好话:“殿下这就要喝了,方才只是等药凉……” “我不想喝。”樱桃的话还没说完,秦摇微便语气冷冽地打断了她:“就让我病死算了。” 樱桃倒吸一口气,攥着衣袖无措起来。 方才郡主还答应得好好的,等看了杏花回来就喝药,怎么见到了太子,却一刹儿便转了主意?而且,太子殿下好端端的怎么来了这里?今夜可是他的大婚之夜啊! “樱桃,你下去吧。”秦摇微侧目看一眼婢女。 “是……”樱桃忐忑看一眼殿内景象,不安地往外退去。她知悉郡主呵退自己,必是有什么话不想让自己听。于是她乖觉地合上了门,省得听了什么不该听的。 嘎吱一声响,宫门沉沉合上。 宋取予目光微转,修长手指放到药碗瓷勺上:“快些喝药吧,孤喂你。” 秦摇微的身体一晃,嘴角扯出讥诮的笑:“我病与不病,和太子殿下有什么关系?”说完,她瞥到小几上的药碗,恼意上涌,竟伸手去掀那药碗。 眼见得药碗将要被她拂落,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骤然伸来,死死钳住了她的手腕。秦摇微吃痛,面色轻轻泛白,手指无力地垂落下来,再没法子去动那药碗了。 “别闹。”宋取予握着她的手,神色淡淡。他用手肘轻轻一带,便令秦摇微坐在了窗前的榻上。接着,他端起了药碗,轻舀起一勺汤药,在唇上试了试温度,递到了摇微的面前。 摇微撇开头,不想搭理他,冷不防一只手探到了她的下巴处,牢牢拧住她的面孔,强迫她张开了嘴。摇微迫不得已仰起头,哆嗦着分开双唇,将勺中的汤药纳入了口中。 药本就苦,温凉之时则更涩,令她的身体轻轻地颤抖起来,再加上拿捏着她下巴的手极紧,让她的骨头都隐隐作痛,她不由从喉中发出哽咽的轻响。但一旁的太子却当没听见似的,一勺一勺,捏着她的下巴,将药都灌入了她的口中。 “阿扇,闹了这么久,也该消气了吧?”宋取予神色平淡道:“拿自己的身子赌气,太过荒唐。” 药终于喂尽了,太子将药碗放回小几上。而摇微则扯着薄毯倒在榻上,盯着炭炉露出怅恨之色:“你快回东宫去吧,别来烦我,假惺惺。” 宋取予在榻边坐下来,伸手拂过她额上的发丝,低声道:“孤今夜只想陪着阿扇。” “太子妃不是还在等着你么?” “她向孤所求之物,只一个东宫妃位。至于其他的,本就不是她应得的东西。” 闻言,秦摇微原本坚硬的神色稍稍柔和了些,但她的眉间还是带着层郁色:“话说得好听,但到底是真是假,谁也说不准。监国殿下的谎话,难道还说得少么?” 宋取予没辩驳,只是轻轻弯下腰,吻一下秦摇微的颈侧。继而,他的身影覆了上去,手与秦摇微交握,五指相扣。 “别碰我!”秦摇微挣扎起来,恼火道:“我不想要。” 宋取予目光轻晃,像是未曾听到她的话似的,闭目将吻下移,高大的身影将秦摇微罩得透彻,如牢笼似的,分毫不让她有逃走的可能。 秦摇微推搡了一阵,放弃了挣扎。 灯光忽明忽灭,猩红色的薄毯慢慢滑落在地。摇微那涂着丹蔻的指尖,将美人榻上的螺钿挠了又抓。 不知过了多久,灯烛都要燃尽了,宋取予才起身披衣。他站在窗下,浮动月影照在他身,映出散落的乌黑长发和挺拔身形。 秦摇微缩在榻上,懒倦地拿外袍遮着自己,右手的小指卷着跟前的发梢。她瞥着宋取予抚平衣襟褶皱的模样,讥笑道:“外头人都说太子是个痴情种,对着元妃念念不忘,多年不曾纳妾,原来这都是假的。太子也不过是个好色的俗人。” 宋取予理衣袍的动作一顿。他沉沉的目光落下来,道:“阿扇,别忘了,是你先招惹孤的。” 秦摇微语塞,恼火地踢了下小几一脚出气。她这一脚力道不浅,让自己的脚尖发痛不说,桌上的药碗也摇摆不稳,哗啦一声掉落在地,碎作满地瓷片。 “郡主殿下,出什么事了?” 宫门嘎吱而开,外头的樱桃显然听到了碗盏碎裂声,不安地探进了脑袋。但在看清殿内模样的那一刻,她却面色苍白,如遭雷劈。 “郡,郡主……太子……” 郡主衣衫不沾,太子的模样虽好些,却也像是刚从榻边起身。方才他们二人…… 宋取予不动声色地将摇微身上的外袍扯高了些,覆住她身躯,低声道:“将这丫头杀了吧。不必留着了。” 闻言,秦摇微骤然抬头,情急叫出他的名字:“阿予!”她扯住宋取予衣袖,低声道:“难得有个得我意思的人,你把她杀了,我怎么办?” 宋取予低垂目光,看着她扣在自己袖上的手指:“偌大宫中,最不缺的便是仆从。明日,便叫白芷他们回来伺候你。” 秦摇微皱眉,语句中有些赌气的意思:“我只要樱桃。你把她杀了,那就把我也一起杀了吧。” 这句话叫宋取予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他半弯下腰,拿手指描她皱起的眉:“这是什么话?” “我可没玩笑。” 见秦摇微执拗,宋取予没再说话。 半晌后,宋取予理一下衣领,道:“既然你要留着,那孤便留着吧。看好了,别让她多嘴。”
110 人在读08-06 18:39
六月份,夏城。烈日当空,盛夏的灼热阳光透过纤尘不染的玻璃,直直照进星辉娱乐总部大厦。晏朝琰踩着阳光照射下光洁可鉴的大理石地板,跟着星辉总裁秘书一路沿着走廊走过,最后走到一个虚掩着的会议室门口处 月光拥抱朱砂痣全文免费阅读_月光拥抱朱砂痣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六月份,夏城。 烈日当空,盛夏的灼热阳光透过纤尘不染的玻璃,直直照进星辉娱乐总部大厦。 晏朝琰踩着阳光照射下光洁可鉴的大理石地板,跟着星辉总裁秘书一路沿着走廊走过,最后走到一个虚掩着的会议室门口处。 “就是这儿,郑总他在里面等着燕先生。”目的地一到,秘书不由得轻舒了一口气,飞快地说道。 晏朝琰点点头,推开门。 门里边是一间会议室,面积很大,装潢看起来也挺有排场,而此刻这偌大的会议室里,除去晏朝琰,还有两人。 其中那位中年人正是星辉娱乐的郑总,也是晏朝琰此次过来谈交易合作的对象。 坐在郑总旁边的青年,似乎是他儿子,星辉娱乐的太子爷。 听到门这边的动静,那边坐着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朝着门口看过来,而后同时愣住。 晏朝琰今天穿着一件橘红色渐变衬衫,下搭一条宽松的黑色五分裤,露出线条劲瘦漂亮的小腿,脚上踩着一双白色帆布鞋,因为炎热,他单肩挎着背包,看起来像是个逃课出来的高中生。 坐在椅子上的郑总只觉得一股朝气蓬勃又热烈张扬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不由得有些恍惚,脱口而出:“您就是燕王炎先生?” 被人问及马甲名,晏朝琰一笑,不答反问:“怎么,难道郑总还约了别的人在这个时间谈合作?” “当然没有,只是没想到,燕先生竟然……这么年轻,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郑总也意识到刚刚的问题实在有些冒犯,干咳了一声,赶紧招呼道,“快请坐。” 眼前这人看起来比郑总想象中的还要年轻,他却不敢有丝毫怠慢。 燕王炎,这个名字……虽然有些不正常,但它也代表着不一般。 这个作曲家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大众眼中,是在去年年初某过气歌坛天王新歌中。 天王沉寂多年,凭借这首歌,过气天王绝境逢生,再度翻红,而且还是爆红,新歌传唱度极高,强势登上去年最热歌曲榜首。 第二次出现,是在一个刚出道没多久的小透明的第一首歌中。 随着歌曲爆红,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得到了大量的听众和曝光,鲤鱼跃龙门,短短几个月的功夫,热度依旧居高不下,已然成为一名当□□手。 之后的几个月里,又陆陆续续地出了几首爆红的歌,作曲人无一例外,署名都是燕王炎。 甚至去年歌坛最权威机构评定的年度二十首爆□□曲中,足足有十首,都是燕王炎作的曲! 近几年歌坛正盛,整个歌坛算得上是神仙打架,年度TOP20的含金量和困难度不言而喻,但是燕王炎作的十首曲子全部登榜不说,还都入围去年的年度最佳原创曲奖,最后他自己和自己的曲子左右互搏,斩下年度最佳的桂冠。 而那些登榜的歌,同样让歌手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以上总总成就,燕王炎这个名字也很快被大众注意到,然后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彻底广为人知,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可。 而整个业内,则默契地达成了一个共识——这是位作曲界横空出世的紫微星。 上至声名远扬的歌坛巨佬,下至刚刚出道野心勃勃的新人,无不想和这位紫微星合作一把,让自己的事业更进一步。 郑总也不例外。 他儿子的艺人事业遇到了瓶颈,极需要一个突破口,所以他通过很多的人脉关系,才联系到这位惊才绝艳的作曲家。 在面对着这位凭借一个圈名就炙手可热的作曲家,即使是郑总的身份,也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对待。 有传言说,这位才华横溢的天才作曲家傲得很,一曲难求,在没把合作谈定下来,他是不敢有丝毫差池,不然这作曲家一个不爽,扭头就走,他之前打点关系花出去的成本就全白白作废,哭都没地方哭去! 在郑总有些拘谨又热切的目光中,晏朝琰长腿一迈,信步走进会议室,随便找了个郑总对面的椅子坐下。 这期间,郑总终于是从“燕王炎”的年龄带来的冲击中走出来,但是转瞬间,又因为对方走近而看得一清二楚的容貌愣住了。 眼前的少年面容俊美,五官单拎出来看的话和顶级Omega一样完美漂亮,组合在一起,却又像Alpha那般凌厉锋锐。 最惹眼的是他的眼睛,一双桃花眼清澈有神,左眼眼尾下方,点缀着一颗小小的痣。 饶是在娱乐圈内混迹多年,见过的帅哥美女数不胜数,郑总依旧被这张惊为天人的脸给震得说不出话。 毫不客气的说,就算是放在帅哥美女如云的娱乐圈里,这张脸也是处在金字塔最最顶端的那一层。 再加上他身高腿长,身材比例完美,音色也绝佳,这要是作为艺人出道,估计很快就能成为一棵很完美的摇钱树…… 眼看着这郑总用一副打量商品的眼神直勾勾地打量自己,晏朝琰挑了挑眉:“郑总看够了么?” 郑总迅速回神,有些尴尬地打个哈哈:“抱歉,难得看到这么优秀的年轻人,职业病犯了,不过燕先生条件的确很棒,不出道着实有些可惜了。” 晏朝琰低声一笑,不置可否。 郑总言辞恳切:“如果你有意出道的话,我愿意用我们这最高的艺人待遇开给你。” 晏朝琰颇有些意外地多看了郑总一眼,脸皮厚到能一边尴尬一边打蛇上棍,不愧是在娱乐圈里混了几十年的老狐狸。 “嗤,来卖个曲子都要耍大牌让人等半天,我们星辉这小庙可供不起这尊大佛。” 突兀的声音插进来,晏朝琰瞥了眼有些阴阳怪气的青年,没理会他,直接转向郑总:“这是郑总的意思吗?” “没有没有,我们约好的十一点,眼下离十一点还有几分钟呢。”郑总抹了把冷汗,窝着火瞪了眼自己那没眼力见的蠢货儿子,示意他闭嘴,接着向晏朝琰赔罪,“不好意思,都怪我平时管教不严,如果冒犯到燕先生,我在这替他……” 晏朝琰一哂:“不用,他也没说错。” 郑总不明所以:“……啊?” 晏朝琰懒洋洋地往椅子靠背上一倚,唇边勾起点笑,带着少年人独有的不羁与张扬:“你们星辉,确实供不起我。” 他要真想出道,就算不去他哥的公司,也大有去处,区区一个星辉,他还真看不上。 先前出声嘲讽的青年闻言,眉头都快拧成川字了。 他们星辉在圈内不算是最顶尖的那一层,也算是有一定的能量和话语权,结果这人竟然丝毫不把他们星辉放在眼里! 这也太狂妄了! 郑总面皮也跟着抖了抖,不过他比较沉得住气,勉强扯出抹笑:“让燕先生看笑话了,要不我们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 生怕眼前的少年一个不爽转身离去,他又赶紧补充道:“这事总归是这臭小子不懂事,所以曲子的价格,我们星辉愿意以更高的报酬付给燕先生。” 晏朝琰散漫地点点头。 主动送上门的钱,哪有不收的道理。 就当是收一点利息。 谈合作的事很顺利。 因为刚刚的小插曲,晏朝琰趁机抬竹杠,把之前谈好的曲子价格提了8%,对方果然全盘接受。 签合同的时候,对面的青年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了。 签完合同后,晏朝琰拒绝了郑总送他出去的提议,神清气爽地坐电梯下到星辉的地下停车场。 他没直接回去,而是打开了去机场的导航。 他姐今天回国,这会儿也差不多到了。 机场离星辉不算远,但是因为赶上中午休息的小高峰,半个多小时后,晏朝琰才到达机场。 在国际航班出口外的路边随便找了个位置停好车,晏朝琰透过车窗看向外面略有些密集的人流,微微蹙眉。 今天机场的人比往常都要多。 人多了,空气里难免会有Omega的信息素残留。 晏朝琰啧了一声,从随身背包取出一支特制Alpha信息素抑制剂给自己打上,临下车前,他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取出一支抑制剂和阻隔剂揣进裤兜里。 万一发生什么意外,从裤兜里取东西比从背包里取出更方便快捷一些。 等到了航班出口,晏朝琰终于知道今天机场的人为什么这么多了。 航班出口外面不少都是举着手机灯牌的年轻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扛着□□短炮的娱记。 多半又是哪位明星的行程暴露了,这才引来粉丝和娱记蹲点接机。 不过看这人数,那位被等待的明星人气应该算不得太高,不然这会儿出口早被堵得水泄不通了。 晏朝琰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没太把这事当回事,虽然他也和娱乐圈沾边,但隐在幕后,知道他的人基本没有,他完全不用担心自己出现会造成什么影响,唯一需要担心的,是…… 充斥着激动的惊呼声和快门声打断了晏朝琰的思绪。 不少来接机的粉丝本来就举着手机等着拍自己偶像,这会儿见到超级大帅哥,毫不吝啬地把镜头都对准了晏朝琰。 周围的喧哗声嘈杂,眼看着越靠近出口的地方人越密集,晏朝琰没再上前,打算随便找处远离群众的地方等人。 他有意远离,那边等待的人却还是有不少视线跟了过来,其中不少人一边盯着人看,一边两眼放光和自己的同伴窃窃私语。 晏朝琰找了个人相对比较少的角落站着,那头机场开始通报抵达航班的信息,又过了那么一会儿,抵达航班的乘客陆陆续续从出口走出。 某一刻,候在出口周围的人群又爆发一阵骚动。 还是和刚刚见到晏朝琰一样,动静不小。 处于无聊状态的晏朝琰循声而望,目光顿住。 引发动静的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看着像是刚刚谈完商务合作,西装外套被随意地挂在臂弯,干净整洁的白衬衫妥帖修身,衬衫下摆被收入西装裤裤腰,勾勒出足以让人尖叫脸红的完美腰线的同时,更衬得他双腿笔直修长,身姿挺拔。 青年面容帅气清隽,挺直的鼻梁上架着副浅金框眼镜,同色系的眼镜链顺着脸颊两侧垂下,蜿蜒着没入衬衫后领处,配着他的着装,浑身上下散发着温文尔雅的气质,光是看着便让人如沐春风。 晏朝琰目光在青年那张光风霁月的脸上停留片刻,身为创作者,他对情绪比较敏锐,能清晰地捕捉到对方眼底映着的情绪。 那是和他那副温和外表截然不同的凉薄疏离与清傲。 就像天上月,看着温柔明亮,实则孤傲清寂,高悬天际,可望不可即。 青年显然也不是粉丝和媒体要等的那位艺人,所以他畅通无阻地避开人群走了出来。 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又都回到了出口,只有少部分人的视线依旧跟在青年的身上。 晏朝琰是其中之一。 他对那个被接机的艺人没什么兴趣,倒是这行走的月色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像是在哪儿见过,干脆就多看了几眼,直到对方即将走到自己近前,这才不紧不慢地收回视线。 下一瞬,不远处候机的粉丝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和尖叫声。 “麻烦让让!宝贝妈妈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晏朝琰正嫌那头铺天盖地的声音聒噪,后方突然跟着响起一道震耳欲聋的尖叫声,紧接着身上传来一股巨力。 事情发生得突然,晏朝琰只来得及瞥见一个娇小的身影飞快蹿过奔向出口汇入粉丝群中,身子被推搡得有些控制不住平衡,大幅度地摇晃了一下,就要顺着力作用的方向摔倒——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将他给稳稳地扶住了。 “……谢了。”晏朝琰道完谢,突然感觉到脚上传来的触感不对。 刚刚情急之下为了维持平衡,他似乎是无意识地动了腿…… 晏朝琰低下头。 他脚上的帆布鞋不偏不倚,正好踩上油光铮亮的皮鞋前头,白与黑的对比极具视觉冲击力。
617 人在读06-30 19:37
烈日当空,暑气难耐,寝殿内放着数十盆冰块,丝丝凉意沁人心脾,叫人舍不得走出殿外。此处乃是太极殿,本朝常是帝王别殿,如今却成了九公主的居处,足可见此位的受宠程度。福安公主排行第九,虽然其性子娇纵 草包公主她被迫登基了全文免费阅读_草包公主她被迫登基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烈日当空,暑气难耐,寝殿内放着数十盆冰块,丝丝凉意沁人心脾,叫人舍不得走出殿外。 此处乃是太极殿,本朝常是帝王别殿,如今却成了九公主的居处,足可见此位的受宠程度。 福安公主排行第九,虽然其性子娇纵顽劣、诗书六艺一窍不通,惯有‘草包’之称。 但她对下人极其宽厚,赏银大方不说,太极殿宫人的吃穿用度都比别处高上一大截。 更何况这位主子对诗书礼乐毫无兴趣,平日里只研究些个衣物首饰,宫人不必陪着读书念字,主子也不会骑射兴头喊个仆人当靶子,说话更不会咬文嚼字,让下人费心揣度。 因此,太极殿的空缺是最抢手的。 这位喜欢亲自选拔宫人,意味着只要站在她面前,那便是人人都有机会,在紫禁城的宫人们看来,哪怕做个后宫小主,也不如在九公主跟前当差舒适,这才叫一步登天。 此刻御花园前乌泱泱站满了人,九公主久久不来,几个嘴碎的便开始交头接耳。 福安公主虽生得一张勾魂摄魂的美人面,但其胸无点墨、脾性恶劣,毫无主母风度,高门大户是惯瞧不上的,当今圣上又舍不得将爱女嫁与匹夫草草一生,因此,她年近十七还未出嫁。 在当时人看来,哪怕你出身再高贵,过得再如何潇洒恣意,年近十七还未出嫁,便足以说明你人生惨淡,瞧不见半点儿光,因此,不仅当今圣上愁她的婚事,太极殿上上下下都愁得睡不好觉。 好在老天爷保佑,总算是赐下了一桩好姻缘,前几日福安公主在观礼楼与那新科状元陆寻真眉目传情,显然是好事将近,据说这几日圣上龙颜大悦,看来此位寒门学子是深得龙心,要飞黄腾达,鱼跃龙门了。 也是,娶了圣上心尖尖上的九公主,哪里还用为前程发愁。 太极殿内,美人正焦急地来回踱步,头顶的掐丝浮山步摇随着她的脚步轻晃,朱红的金丝暗纹苏绣石榴裙也随之荡起褶皱,视线转到她水雾生花的眸中,再上移去瞧她那轻蹙的眉,真真是我见犹怜。 美则美矣,却娇媚有余,大气不足,浑不似皇室公主,竟像个…… 高华是第一次见这位传闻中的草包公主,他一贯谨慎,如今只不过匆匆一眼,心头便克制不住荡起涟漪,听说那位新科状元五代尽是农户,出身远不如自己…… 美人脚步停驻,高华连忙低头,收起自己不敬的心思。 福安懒得搭理这个代替父皇传话的侍卫,也已然将御花园挨着酷暑对她千盼万盼的宫人抛在了脑后。 她是个不敬鬼神的人,上一刻还在监牢内听见父皇被傅槿恒斩杀的消息,下一刻便回到了自己还未第一次出嫁的时期,难免恍惚不安。 在她的记忆里,她总共出嫁过三次,第一次便是和新科状元陆寻真。 她因听闻陆寻真生得和自己少时倾慕的谢小阁老有几分相似,一时好奇便去了观礼楼,不知怎得变成了二人眉目传情,好事将近,父皇先是询问了陆寻真,得到他仰慕福安的消息之后,又叫人来问她的心意。 她还能有什么心意,那时她只想着,她再不嫁就要成老姑娘了,那陆寻真生得丰神俊朗,天人之姿,又是满腹诗书的新科状元,据说是个对她一往情深的痴情人,她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嫁进去之后她才发现,这陆寻真的的确确是个痴情人,可惜与他情意相投的是他家那个知书达理的表小姐,不到半年,就以传宗接代的名义急匆匆将其迎进府中。 说是怪她肚子没动静,这王八蛋根本就不碰她,福安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连忙和离搬回了宫里。 因为长了记性,父皇也不再想着给她找个多有才华的夫君,她第二回嫁人的对象是与她青梅竹马,的确对她一往情深,以至于年近二十还不肯娶妻的安国侯世子王悦贞。 这也是个王八蛋,没娶她之前恨不得为她生为她死,娶回家以后只过了半年蜜里调油的小日子,便开始觉得她性子尖锐,不够柔婉,天天出去寻花问柳,醉卧美人乡。 福安对其没有多少情意,便也随他去了,但这人竟然带着一身花柳病回来,这下就是她忍得了,父皇也忍不了了,于是她又一次和离搬回了宫里。 那时父皇身子已经大不如从前,鬓角满是白发却还在为她的后半生操心,他总是躺在病床上念叨着我家小九、我走了我家小九该如何是好…… 这时,傅槿恒出现在了父皇面前。 一开始,父皇是瞧不上他的,大周文官当道,哪怕这个傅槿恒是正三品昭勇将军,在朝堂上也狗屁不是,一个从五品的文官都可以对其呼三喝四,俸禄还低,连想贪墨都找不到路子,就是她太极殿的一条狗也过得比他好。 但傅槿恒对她穷追不舍,一片赤诚,终是将父皇打动,让她羊入虎口。 傅槿恒此人的确是聪明绝顶,那张嘴也惯会哄人,和她成亲不到半年,便借着父皇之势坐上了一品武官的宝座,手握重兵。 这王八蛋狼子野心,竟是等不到病重的父皇咽气,前一日还在他床前悉心侍奉,后一日就起兵造反,以雷霆之势登上了皇位。 这便是她的三任丈夫,从头至尾都是为了她身后的父皇和权势娶她。 说起来,唯一对她有些真情意的,竟然那个到处风流的第二任丈夫王悦贞,他不喜诗书,喜爱玩乐,与她算是臭味相投,相处也是和谐。 那小半年间偶尔体会到的情意缠绵,就是她过去二十年对夫妻生活仅有的回忆了。 除此之外,这三段嫁人的经历留给她的只有恨,对陆寻真轻视她、欺骗她的恨,对傅槿恒造反、杀她父皇、让她父皇到死也没法安然闭目的恨。 这些恨让她十分恐慌,她的父皇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被言官‘进谏’是常事,父皇也并不是一个宽和的人,由此他变得愈发顽固,认定的事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她要怎么办,她能怎么办,父皇要她嫁人,她难不成剃了头发当姑子去吗? 当姑子不能穿华服不能戴首饰,还不能吃肉,她养了十余年的头发会变成光秃秃的癞子,福安想到这里,难过得几乎要呕出来。 她恨这三个男人,连带着恨上了这世间所有的男人,奢靡浮华,处处按她心意布置的太极殿如今看得她后背发凉,只感觉哪哪都不对劲,哪哪都十分怪异,就连摆在殿内为她抚平燥热的冰盆也开始摇摇晃晃,仿佛恶劣的小鬼在朝她嬉笑。 高华看着美人身形摇晃,猝然向后跌去,身体先头脑一步,起身想要将其拥入怀中,可惜有一个宫女快他一步,接住了她。 幸好,幸好。 高华猛然回神,冷汗从额头滴落,幸好他没有碰到公主,不然今日这颗脑袋是保不住了。 接住福安的是福安的殿内司判云霄,她生得十分华美大气,临危不乱地支使众人,“琼浆去请太医,玉露带着这位侍卫去回禀圣上,烟罗去准备太医来之后的事,暖玉去御花园叫那群人别等了,大热天的别等出热病来。” 皇帝先太医一步到,当今圣上年号永安,咱们且称他为永安帝,他年近四十还不见皱纹,生得俊秀妖冶,雌雄难辨,也是十分小家子气的长相,天资亦是不足,若不是先帝只有他一位皇子,他是万万登不上皇位的。 “怎么回事!” 这位皇帝的性子便不如他长相这般柔美了,他看着福安在昏迷中亦是眉头紧锁,满头是汗的模样,喝骂道:“宫人怎么当差的,竟是给公主生生热中暑了!” 天地良心,这里里外外几十盆冰块,就是桂花绽放的初秋也没有这般凉爽,永安帝不等太医来,看自己的爱女流汗,便自顾自地诊断其为‘中暑’,又给宫人安排上了怠慢差事的罪名。 太极殿乌泱泱跪了一大片人,云霄带着宫女磕了好几个头,这次公主昏得莫名其妙,猝不及防,她倒希望真是中暑,起码还能叫人放心一些。 永安帝说是这么说,也并未处罚一个宫女,他坐在床边等了不到一刻钟,见太医还不来,又踹倒旁边的一个冰盆,“反了天了!” “朕都来了,这群太医比朕还忙不成!” 他气得来回踱步,那轻蹙的眉头和焦急的步伐和先前的福安几乎一模一样,“气死朕也!” “陛下息怒……” 随行太监吕一然是陪着永安帝长大的,最是知道怎么哄他,“想来那群太医定是在做周全的准备,毕竟公主身份贵重,他们听见消息一时仓皇失措也是难免……” 福安甚少有病痛之灾,太医院又离这里极远,那院判陈弥年近六十,一听公主猝然昏倒在太极殿的消息,差点也跟着昏过去。 他连忙给自己掐着人中,支使旁边的药童提起药箱,然后叫上整个太医院一同赶往太极殿。 那皇帝的乾清宫离太极殿也就三两步路的事,公主幼时发热,皇帝蛮不讲理地训斥太医院众人怠慢公主的模样深深刻在陈弥的心中。 那时他还不是院判,只是个初入宫的新人,难免为此愤愤不平。 那时的院判却笑着对他说道,当今圣上是最宽和不过的了,虽是嘴上不饶人,却鲜少真的如何处罚,想到这里,陈弥焦急慌张的内心一下子安定下来,深吸口气,抬脚迈入太极殿。 果然,永安帝虽是洋洋洒洒训斥了一堆,真正的处罚却一个也没有,本该为此松了口气的陈弥,此时却将眉头紧紧皱起。 这,这,这福安公主的脉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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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孕了。”医生平静地宣判,“要不要?”“我……不知道。”姜皙低头,绞着衣角。一脸不知所措。“这是你的B超片子。”姜皙颤抖着,攥紧医生递过来的一沓检查报告。手指深深 怀了不孕豪门男神的崽被宠上天全文免费阅读_怀了不孕豪门男神的崽被宠上天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你怀孕了。” 医生平静地宣判, “要不要?” “我……不知道。” 姜皙低头,绞着衣角。 一脸不知所措。 “这是你的B超片子。” 姜皙颤抖着,攥紧医生递过来的一沓检查报告。 手指深深嵌进单子里。 “记得去机器上付钱。” “出门右拐。” 医生一边操作电脑,一边提醒。 “好……” 和医生讲到一半,一个女人走进来, 把挂号的单子往医生面前一放,就在椅子上坐下了, 毫不避讳地和医生讲话。 姜皙一个人站在桌前,低头。 对着片子发呆。 “没有……” “误诊的可能性吗?” “片子上的,看上去就是个小圆点啊。” 医生转头,冷静地反驳: “怀孕误诊的可能性很小。” “B超里没有卵黄囊和胚芽组织,。可能怀孕时间太短了。” “如果怀疑误诊,你过一个星期,再来复检一次。” 姜皙咬住了下唇。 “276号李眉在吗?” 广播里,轮到下一位患者了。 “在,在,在!” “医生我就在这儿呢!” 没有精力再管为什么自己诊断的时候,房间里会闯进后面的人。 姜皙推开门,把吵闹声关在了身后。 她提着包,拿着片子,浑浑噩噩地出了门。 脑子里一片空白。 走路都走不稳了。 她捂着肚子,坐在椅子上。 茫然地看着手机。 妇产科里。 人群来来往往。 许多人对她侧目而视。 她抿紧下唇。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过了一会儿,姜皙俯身,抱紧了怀里的包。 捂着脸抽泣。 她身边坐着一对年轻的夫妻。 二十来岁,高高兴兴地拿着孕检报告单。 妻子挺着大肚子。 丈夫在打电话,和老一辈报平安。 “您放心,肯定没事的。” “嗯嗯嗯,对对对。” “知道了知道了,我挂了啊。” 非常喜气洋洋。 然而,姜皙却不敢把自己怀孕的消息告诉男友。 男友是她的暗恋对象。 她一直对这段感情很没有安全感。 医院外,人潮熙熙攘攘。 眩目的阳光,刺伤了姜皙的眼睛。 眼中的一切都变得灰暗。 姜皙在医院里消化了一会儿,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失魂落魄地走着路。 大家都行色匆匆,也没有人注意到她。 “不对啊!” “我什么时候和人有过关系?” “没有关系怎么会怀孕?” 因为受的打击太大,姜皙一时之间,把之前的事情都忘记了。 “一定是我在做梦!” 姜皙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预想中的清醒却没有到来。 反而引得身边人对她投去疑惑的眼神。 她突然想起来。 那天晚上她喝醉睡着,男友送她回家。 第二天一觉醒来,面前就是男友超大高清的帅脸…… 而自己对着天花板。 从那之后,姜皙就一直躲着男友。 姜皙彻底死心了。 “我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 “只要梦醒来,我还是一个母胎单身的快乐大学生……” 姜皙昏昏沉沉的,走到了公交车站旁边。 那里有两个年轻的女生,正在聊着天,打发等车的时间。 “你看新闻了没?” “女大学生在宿舍厕所生子,” “生完把孩子扔进马桶冲掉。” 那个女生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机给另一个女生看。 看到屏幕上的新闻后,另一个女生惊讶地说: “啊?还有这种事!” “一定是孩子的爸爸不想要孩子,又没给打胎费。” “好惨。” 姜皙不想再听下去,脸色越来越差,飞速跑离了那里。 我不想变成那样啊! * “意外怀孕?” 钟敏敏惊讶得手机都掉了, “而且还是和你暗恋的男神?” “你是什么时候和他好上的?之前怎么都没和我说过啊?” “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哦,我懂了!这是直播挑战吗?” “说自己意外怀孕,看闺蜜什么反应?” 钟敏敏把吓得掉在地上的手机捡了起来。 “是真的!” 姜皙情绪激动,直接锢住了钟敏敏的手臂: “虽然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但是我一直觉得不太安心。” “怕出什么差错,和他分手。” 钟敏敏弄不清楚状况地望着姜皙。 姜皙说着说着又哭了: “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天我醉了睡着了,他说送我回家。” “然后第二天醒来,我就看到他的脸!” 说完当时的情况,姜皙崩溃大哭,扯着钟敏敏,疯狂晃动: “啊啊啊!怎么办啊!” “我完了!” 钟敏敏被姜皙晃得头晕: “你先冷静一下!” 姜皙嚎啕大哭: “呜呜呜呜,我的人生毁了!” “爸妈会不会把我赶出家门啊!” “你先停——”钟敏敏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晃乱的发型, “他也太过分了!怎么能扑倒你呢!” “就是啊!”姜皙说。 “艹弱智是犯法的!”钟敏敏说。 “啊?好歹我也是凭自己的本事考上A大的!” 姜皙很不服。 “你就是弱智,和学历没关系!” 钟敏敏非常强势地下判断, “不是弱智能出这种事吗?” “怪我喽?大家都喝醉了,谁知道他会这样做啊!” 姜皙很委屈。 “现在再追究是谁的责任,也没有意义了,你已经怀孕了。”钟敏敏说。 姜皙沉默。 “后来他对你什么态度啊?”钟敏敏问。 “他一直找我,我一直避开他。”姜皙埋下头。 “你为什么要避开他!” “如果碰到了,你不是可以借机和他谈谈怎么办吗?” “必须让他负责啊!”钟敏敏恨铁不成钢。 “我不敢!我怕他又扑倒我!”姜皙说。 “嗨呀,怂死你算了!”钟敏敏骂道。 “事关人命啊!你就因为害怕就逃避了?” “光天化日之下,他怎么敢扑倒你呢?”钟敏敏非常无语。 “敏敏啊!我该怎么办?”姜皙眼泪大颗大颗地流出。 “你在我这里哭有什么用!你应该去找那个男的哭啊!”钟敏敏摁住姜皙的肩膀。 “我现在连碰到他都害怕,更不要说去找他了……”姜皙用纸巾抹着泪。 “那男的是什么人啊,真是的!” 钟敏敏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别哭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还不行吗?” “去……去干嘛啊?”姜皙小心翼翼地问。 “还能去干嘛?当然是找那个男的,让他负责啊!”钟敏敏说。 钟敏敏问:”你长嘴了吗?” 姜皙点了点头。 “长嘴了就去说啊!”钟敏敏教训道: “你不会想像苦情剧里的女主角那样,像个哑巴一样,什么都不说,” “一直逃避和孩子爸的见面,放弃学业工作,” “懦弱地一个人把孩子养大,年纪轻轻就成了单亲妈妈吧?” 姜皙垂下了头。 钟敏敏一张接一张地给姜皙递纸巾: “别哭了,再哭,明天就哭不出来了。” “好。”姜皙点头。 “但是……你确定你真的是怀孕了吗?” “可不要到时候发现其实没有怀孕,我们就变成欺诈敲诈的人了!”钟敏敏突然担心, “那我们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我做过B超了,医生说基本上不可能误诊的。”姜皙肯定地说。 “不行不行,我不信,你得先给我诊断一下!不然我不放心!” 钟敏敏雷厉风行地找出听诊器,往姜皙肚子上按。 “你行吗?你还没实习过吧?”姜皙信不过钟敏敏的医术。 钟敏敏:“别怀疑未来的医界新星。” 姜皙的肚子突然发出响动,钟敏敏从听诊器里很认真地听。 姜皙紧张地问: “你听到胎儿的胎动声了吗? “我听到了你肚子饿了的咕咕声。”钟敏敏说。 两人面面相觑。 十分钟后,钟敏敏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 手上端着两碗面。 “吃吧。” “吃饱了睡一觉,明天去找他算帐!” * 第二天。 “我有点怂了。” 姜皙缩在钟敏敏身后。 她颜色枯槁,形容憔悴,一头乱毛翘起,怎么都压不下去。 “就这点出息?来都来了,去见个面都不敢?” 看着姜皙如履薄冰的样子,钟敏敏说: “主要是,我也想看看,那个男的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觉得我们不用这么急着去找他……”姜皙小心翼翼地开口。 “不用急?你是准备把孩子生出来,再带着鉴定书去找他吗?” 钟敏敏痛心疾首地抓住姜皙。 钟敏敏把一个蛋挞塞进姜皙嘴里:“如果你想要打退堂鼓的话,还是吃你的早餐去吧。 姜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时候,旁边突然喧闹起来,传来女大学生春风荡漾的惊叫声。 “是宋温说!” “啊,宋温说,就是你说的那个男的吧?”钟敏敏身上出现了一股杀意。 “嗯,是的。”姜皙有些紧张。 两人往那边望去。 短短的时间里,就有女生围成一团,将那里围得水泄不通。 然而,宋温说长得高挑挺拔,在中间站着,姜皙一眼就能望见。 “宋主席,我是组织部的部长黎媛,学生会的事情,我想向您请教,可以给我您的微信吗?” “我不了解组织部这一块,你可以找组织部的指导老师,她在342。” “我们部要聚餐,可以邀请到宋主席吗?就在大学旁边!我们部长请客!” “我已经有计划了,谢谢你。” “宋主席你现在有空吗?” “我在找人。” “学长,你找谁啊?我帮你叫人过来。” 宋温说:“姜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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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婢第一章锦明六年,九月初,沈府东府内。今年的秋天来的突然,虽才是夏末秋初的时节,暑意就已经消散了大半,特别是一场小雨过后,早晚已经能感到阵阵凉意。天色未明,东院西角院内已经有了人声。阿宁 落难小美人全文免费阅读_落难小美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宠婢第一章 锦明六年,九月初,沈府东府内。 今年的秋天来的突然,虽才是夏末秋初的时节,暑意就已经消散了大半,特别是一场小雨过后,早晚已经能感到阵阵凉意。 天色未明,东院西角院内已经有了人声。阿宁匆匆穿好衣裳,用冷水洗了把脸,消去剩下的一丝困意,转身出门。 一打开门,迎面便是一阵裹挟着湿意的凉风,阿宁冷不防被吹的打了个冷颤,正想着回屋再加一件衣裳,外头已经传来了喝声。 “阿宁!都这时辰了怎的还没来?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呢?” 阿宁抬头看看明显离大姑娘起身还有一段时间的天色,轻叹了口气,关上门小跑了出去。 西角院门口,一位同阿宁一样十五六的年纪,模样算俏丽的青衣丫鬟,正面带愠色站在那里。见阿宁出来了便皱起了眉。 这阿宁本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丫头,模样长的极好。一张巴掌大的鹅蛋脸,黛眉秀鼻,肤白若雪,便是府里的小姐也难有她这般颜色。 老夫人收她进寿禧堂,原是为了给大公子送去做通房。 偏这狐媚子命不好,有大夫人压着,老夫人也不好把人强塞给大公子,最后也不知怎的竟然把人放到了扶摇轩来,惹得大小姐心里也不畅快。 妙青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眼中厌恶更甚。语带嘲讽道:“懒懒散散,还以为是在寿禧堂呢?误了姑娘起身的日子,看你怎么担待的起!” 阿宁垂首走近,福了福身,语气满是恭顺,“是阿宁的错,还请妙青姐姐莫怪。” 见阿宁如此谦卑模样,妙青脸上多了抹得意。便是老夫人房里出来的丫头又怎样,大小姐最不喜的便是这狐媚子。 妙青冷哼了一声,转身朝着主院走去。 阿宁松了口气,搓了搓被风吹得发凉的胳膊,抬步跟上。 东院的扶摇轩,住的是沈府大房嫡长女,沈大小姐沈之遥。 妙青是沈之遥的近身女使,虽比不得贴身女使,也不是如今的阿宁可以得罪。 阿宁知道自己模样生的好,可这好在沈府里便落了个不好来。 家里贫寒,一家人靠着爹爹捕鱼为生。弟弟日渐长大,家中日益困难,娘亲还想着日后给弟弟娶亲,便在两年前将她卖给了沈府。 老夫人是个吃斋念佛的人,待下人并不严苛。原以为能一直这样平静的过下去,等攒够了赎身的钱,便能回家和爹娘团聚。 谁能想到老夫人选她,是打着让她去给大少爷做通房的打算。 偏偏老夫人和大夫人不对付,婆媳二人斗法了这么些年,虽没分出个高下,彼此的关系却是更僵了。 老夫人要送人,大夫人便以大少爷要把心思放在读书上给拒了。 这理由让老夫人挑不出错来,又不能一直将阿宁拘在寿禧堂,便把阿宁送给了大小姐。 老夫人的心思府中人都知道一些,如此一来阿宁的身份便尴尬起来。 原是要给大少爷的通房丫头,最后却送到了大小姐的院子里,大小姐院子里的人不轻贱她才怪。 好在阿宁性子软,只想本本分分,早些攒够钱赎身。便是有人给她气受,她也能忍得下来。 端着水盆站在大小姐院子里的阿宁思绪流逝的很快,转眼已天光大亮。 辰时初,阿宁面前的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早就坐在廊下开始打盹的妙青被这声音惊醒,见着主院的门开了,顿时一扫脸上的困倦和不耐,走过去夺过阿宁手上的水盆,将人一把挤开。 门打开,一位粉衣女使走出来,正是沈大小姐的贴身丫鬟迎荷。 妙青脸上挂上笑意,福了福身,“迎荷姐姐,姑娘可是起了?” 迎荷比她们年岁稍长,模样也清丽的很,毕竟是大丫鬟,不像妙青这般喜怒于形,淡淡道:“进来侍候姑娘起身吧。” “是。”妙青端着银盆进了屋,迎荷看向姜宁,道:“你去厨房看看,将姑娘的早膳取来。” “是。”阿宁福了福身,转身去了。 与外头的寒意渐起相比,屋内则是完全相反的温暖舒适。屏风后角柜上一只精巧鎏金貔貅香炉溢出袅袅白烟,隔开内外室的帘帐已经被绾起,沈之遥已经在迎荷的服侍下穿好衣裳,坐在了梳妆台前。 沈大小姐如今年方十七,是大房沈鸿文的嫡女,模样继承了其生母陈氏的好样貌,眉目端丽,一双凤眸更添明艳之色,与身上着的绯色外裳和碧霞云纹联珠百褶裙,殊色尽显。 迎荷站在沈之遥身后,拿着一把楠木梳替她梳发,迎荷则拿着拧干的布巾替沈之遥净手。沈之遥垂眸打量着手上昨日新做的寇丹,神态间比之一般刚及笄的小姐更添深沉。 “两日后祖母的寿宴准备的如何了?上次我让刘管家亲自去送的几个帖子,可都送到了?”沈之遥抬头道。 如今大小姐正和大夫人一起学着管家,迎荷早知道她要问,手下动作不停,回道:“早半个月前就开始准备,如今都预备的差不多了,只剩些琐碎事等着请夫人的示下。刘管家那边帖子也已经送出去了,镇北侯府那边没见着杨夫人,不过昭王那边倒接下了帖子。” 听到后面一句,沈之遥微微皱起的眉才舒展了些,道:“这几日你让刘管家多提点着些,宴上绝不可出差错,知道了么?” “是,奴婢知道。” 沈之遥抬手揉了揉眉心。 自新帝登基以来,沈府的境况已经大不如前,先帝在时,沈府也是公侯之家,老太爷还因为曾救驾有功十分得圣意,风光无限。 只可惜与已故永王,也就是与当时还是皇子的皇帝并不亲热的兄弟交好,以至于被皇上所不喜,皇上即位后便开始走下坡路,沈老太爷离世后更没了倚仗,到如今的沈家主,早没了爵位,只剩了个从四品中书使。 沈家若再不找个靠山,只怕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所以此次沈老夫人的六十寿宴沈夫人和沈之遥才如此重视。 官场上的人个个精的很,平日里哪请的动他们?但沈老夫人原先也是侯门嫡女出身,她的寿宴再怎么着也得给个面子。 沈之遥指尖轻敲着桌案,对妙青道:“等用了早饭让阮妈妈过来一趟,有些事我要吩咐。” 妙青点头应:“是。” 官场上的人个个精的很,惯会见风使舵,皇上登基这么多年又陆续抬了不少自己人,个个颇知皇上心意,平日里哪请的动他们? 但是沈老夫人毕竟是侯门嫡女出身,母家与皇上生母也有些亲故,只要沈老夫人在,皇上再不喜沈家,也不会急着发落,她的寿宴,再怎么着也得给个面子。 大夫人陈氏是个手段精明之人,否则如今的官位沈家怕是都留不住。沈之遥从小耳濡目染,也颇有,虽才刚过及笄,却已经很有几分手段。这次寿宴对于沈家极为重要,母女两人很早便开始准备,几乎是事事都亲力亲为。 沈之遥回想着之前确定好的种种细节,指尖轻敲着桌案,对妙青道:“等用了早饭让阮妈妈过来一趟,有些事我要吩咐。” 妙青点头应:“是。” 沈之遥略放下心,抬头看向窗外,正好看到了拎着食盒走进院子的姜宁,忽地想起了什么,道:“我倒快忘了,那个叫阿宁的,这几日如何?” 迎荷对姜宁倒没有妙青那么不忿,如实道:“这几日按着您的吩咐让她做着杂活儿,给了些苦头吃,不过她倒也本分,老老实实待在这扶摇轩里,没怨言,也没出什么小动作。” 沈之遥轻嗤了一声,“那便好,还算她识相,如今哥哥正在考取功名的关键时候,可不能因为这些个人毁了前程。” 祖母的意思沈之遥心里明白,左右不过是想放个自己人在兄长的屋里,可娘亲岂会如祖母的愿? 如今阿宁进了自己的屋,沈之遥自然要看牢些。免得她还抱着攀龙附凤的心思,惹娘亲不快。 直到沈之遥用过早饭,往大夫人的院子去了,阿宁才终于得以喘口气,忙回了屋子加了件衣服。 方才忙起来还没注意,这会儿停下才觉得身子早被风吹的冰凉,一裹上衣服就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才刚喘口气,外头就又响起了妙青的声音。 “阿宁,阿宁?又跑哪儿偷懒去了。” 阿宁叹了口气,认命地起身。 “你去哪儿了?还不快去将大小姐昨儿换下的衣裳送去浣衣房,然后去水房看着水,哪哪儿都是活儿,你都看不见么?你是死人哪……” 阿宁连连认错,赶忙捧着衣裳往浣衣房去。 从扶摇轩到浣衣房要经过后花园的一条小径,路两旁种着刚好一人高的金桂,这时候是桂花尾期,香气浓郁,一来一回,连身上仿佛都沾染了桂花的天香,叫人身心愉悦。 阿宁忍不住多逗留了一会儿,趁着没人,偷偷采了几朵,拿到鼻前轻嗅了嗅香气,然后放进随身携带的小荷包里,随即心满意足地加快了步子。 刚出了小径,便见通往寿禧堂的方向,两个人正迎面走过来。 来人一身鸦青色圆领缂丝锦袍,身形瘦长,五官周正带着些书香气,眉眼间与沈之遥有几分相似,正是沈府长房大公子,沈之遥的大哥沈运。沈运身边即是他的随从庆安。 见是沈运,阿宁脸色变了变,立时停了步子,福了福身,“奴婢见过大公子。” 沈运似乎也没想到会碰见阿宁,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惊喜,背着手点点头,“起来吧。” 阿宁直起身的同时,沈运的眼睛已经在阿宁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道:“几日不见,阿宁怎么像是瘦了些?” 阿宁低着头,闻言呼吸一紧,不动声色往后退了退。她可没忘了造成她如今处境的罪魁祸首是谁。 这儿离扶摇轩不远,若是再被大小姐院里人看到就糟了。 思及此,阿宁生怕大公子再说出什么话来,不再拖延,忙恭敬道:“多谢大公子挂念,妙青姐姐还等着奴婢拿衣服回去,奴婢先行告退。” 自始至终,阿宁都没敢抬头,匆匆行了个礼,绕过沈运赶紧走了。 沈运看着阿宁的背影,小姑娘今日穿的单薄,却恰好将她柔婉姣好的身段勾勒了出来,简单的举手投足间便莫名让人移不开眼。 沈运眼神暗了暗,回想起那日去祖母的院子第一次见到这小丫鬟的场景,简直让人过目不忘。 一旁的庆安见自家少爷这模样,适时奉承道:“果真不愧是大公子看上的人,真是好颜色,跑的这么快,只怕是害羞了。” 沈运笑了笑,“那是自然,合该这样娇俏的丫头才配得上侍候本公子,看看二房老大那屋里的莺莺燕燕,都是些什么庸脂俗粉。” 但随后,又似是有些不满地拧眉,“只可惜如今阿娘看的紧,连个通房也不肯给我。” “夫人这不也是关心公子您么。”庆安劝慰道:“且奴才估摸着大夫人也是看这丫头是老太太屋里的人,怕不好收伏,这才先调来东院管教管教,迟早还不是少爷您的人? 庆安说完,见沈运脸色还是不大好,,嘿嘿笑道:“少爷若是等不及,也不必委屈了自己。大夫人不过是不喜她是老夫人院里的,但跟着老夫人哪比得上跟着您?想必她也是个识相的,侍奉了您后自会对您死心塌地,到时大夫人不就放心了?” 这话才让沈运听得舒坦,“还是你小子会说话,说的对,等祖母寿宴过了,我就再去和母亲说说,早些定了,免得二房哪里再出什么幺蛾子,如此佳人,怎么好让人多等呢。”沈运大笑了两声,心情舒畅地继续往前院去了。 另一边,沈之遥在大夫人院里待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来,二人商量了一下寿宴上的种种细节,沈之遥有些累,斜倚上软榻小憩。 迎荷放轻了步子走进来,轻声喊了一声:“小姐。”随即走上前,附耳在沈之遥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沈之遥微微睁开眼,却没有如迎荷想象中那样惊讶或不悦,只淡淡嗯了一声,道:“取几个银粿子赏给妙青,就说她事办的不错。”说完便又闭上了眼睛。 迎荷有些奇怪,但懂事地没有多问,依言取了钱出去。 门外,妙青正候在那里,见迎荷出来,忙谄媚地笑着走过去,期待道:“迎荷姐姐,大小姐怎么说?” 迎荷将那几个银粿子递过去,“大小姐赏你的,这几日辛苦你了。” 妙青双目一亮,接下钱笑意更深,“哪里的话,为大小姐做事,是奴婢的荣幸。”说着又分了一半送回去,“谢迎荷姐姐帮忙传话了。” 迎荷笑笑,没有接,“行了,小姐赏的你就拿着吧,这会儿小姐要午休,要谢等小姐醒了再来。” “是,是。”妙青也没勉强,行了个礼目送迎荷进去,回身看着西角院的方向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 幸好她留了个心眼,特意跟着阿宁过去,这才看到了她和大公子“偶遇”的一幕,不过被她看到,这可就不止是偶遇那么简单了。 小贱婢,惯会攀龙附凤的,看大公子对她那个亲近劲儿,留着始终都是个祸害。她等着看大小姐这回怎么整治她。 阿宁那边还不知道自己惹了祸事。 刚用完饭,平常极少来西角房的迎荷竟过了来找她,后边还跟着妙青。 阿宁看着妙青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心里咯噔一声,眸子轻颤,福了福身,道:“这么晚了,不知迎荷姐姐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迎荷笑了笑,道:“大小姐让我来吩咐一声,阿宁,这两日你准备一下,两日后老夫人的寿宴,去前厅侍侯。” 话音一落,妙青面上的笑霎时僵在了脸上。 大小姐非但没惩戒阿宁,反而让她去前厅伺候。妙青嫉妒的眼睛红了一圈。 迎荷见妙青这幅模样,心里暗嗤一声蠢才,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阿宁的房间。 徒留阿宁站在原地很是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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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衡猛地睁开眼睛,一脸蒙圈。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几十人,身穿官服手持笏板,站在两侧的人低垂着头。正中间两个人,身穿官服面红耳赤的据理力争着。没一个人注意到此刻朝堂上的皇帝已然换了一个。肖衡 粘人攻靠哭包本质追夫(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粘人攻靠哭包本质追夫(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肖衡猛地睁开眼睛,一脸蒙圈。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几十人,身穿官服手持笏板,站在两侧的人低垂着头。 正中间两个人,身穿官服面红耳赤的据理力争着。 没一个人注意到此刻朝堂上的皇帝已然换了一个。 肖衡闭眼,他好像进入了别人的身体,并且没有属于自己的记忆。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但好在原主的记忆还保留着。 原主母妃怀孕期间中毒,强忍着将人生下,血崩去世。 毒素侵入身体,留下了时不时头疼暴躁的毛病。 又因为头痛的毛病,六子夺嫡,偏偏把他遗漏在外,其余五人斗的遍体鳞伤,死的死,残的残。 回过头一看,就剩下那一个不怎么样的选择。 朝堂大臣对于这个结果,自然是不满意的。 但皇室中又一时间挑不出来可以培养的人,这就便宜了原主,草草登基。 登基之后,原主上头没了压制的人,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甘将领率领船队三次下西洋,毫无建树。”指着队伍中的一个年轻高大的男人,语气严厉。 “谁能保证那些金银不是被这个人半路挥霍?一路享受,先帝知晓只怕也会不安宁。” 文臣几步迈出来“户部尚书此言论并没有依据,船上数百人难道没有一人能发现端倪?还是尚书认为这百人竟没有一人忠于陛下。” 大司农站出来“这数百将士对陛下的忠心自然是天地可鉴,但钱财毕竟只经过甘将军手,谁又能保证暗地里没有动手脚?哪怕只是一点偏差,便不是小数。” 说完就跪了下去,向高台上的帝王叩首“此事还需陛下明鉴。” ....... 大司农信誓旦旦,认为户部尚书既然给了自己暗示,那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陛下宠信尚书谁人不知,更何况陛下早就表现出对远航出海不满。 肖衡目光不聚焦的落在正中间跪着的人身上,脑中一片混乱。 随着时间消逝,跪在地上久久等不来堂上人的回话。 额头突然冒下冷汗,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看眼上头的人,见那人突然闭上眼睛,神色难辨,低头不语。 朝堂之上,瞬间由之前的热闹争辩的气氛,变成一片冰窟般寂静无声。 大司农看户部尚书竟然后退了一步,用自己挡住视线,脸上变了颜色,慢慢睁大了眼睛,皱紧了眉头,吱嘎吱嘎地咬着牙。 肖衡脑子乱成一片浆糊,好似有一把火在心头燃烧,烧的人浑身燥热,恨不得毁了面前所有的东西。 手指狠狠掐进椅子扶手。 猛咬舌头一口,脑内清醒片刻。 李全小心翼翼提醒:“陛下,陛下。” 肖衡回过神。 声音低沉:“此事不必再提,朕自有打算,下次再像今日一般当众喧哗辱骂,丢了文人的脸,便摘下这乌纱帽,自请回家。” 堂下众臣皆浑身一抖,低着头不敢吭声。 肖衡咽下嘴巴里的铁锈味道:“此事今日缓停,次日再议。” ———— 户部尚书察觉事有不对。 想到大司农,眼神暗下去,他和齐王那里一直都是以大司农的身份交流,必须稳住他。 大司农经过这一遭惊吓,下朝直接就回了府,一回去就马上闭门不见客,就连一向宠爱的小妾都被厉声他赶出去。 一时气闷,把藏着的种植记录找出来放怀里就往外走。 手放在门上,又转身回去,把书放进密室才离开。 ———— 肖衡叫来羽林卫统领,让他关注户部尚书、大司农、首府动向,以及各地私产。 查看记忆时发现,原主早就发现户部尚书有问题,但就为了年少时的一点温暖,愣是被蒙骗到现在。 无名的火气瞬间上涌,伸手将身旁开的正艳的花朵握在手中,捏的粉碎,汁水顺着手指嘀嗒嘀嗒的滑落。 猛地将手中握成一团的花,丢到花坛里,大刀阔斧的往前走,沿着整个石子路走了一圈又一圈。 小太监偷摸望着前面大步阔行的陛下,小声问自己干爹:“陛下今日怎么了?在这宫苑来回走了十几趟,再这么走下去,万一累坏了龙体,我们这可怎么担当的起啊。” 刘公公一巴掌拍在小太监的头上“你管陛下做什么?只要跟好了就行。” 小太监低着头,委屈的悄悄动动酸涩的脚趾。 平日里一直受干爹照顾,哪里受过这种罪,再这么一路小跑下去,明日可得起不来了。 刘公公看着前头的陛下,叹了口气,阔步跟在了皇帝的身后。 肖衡快速的消耗自己的体力,平息心头无缘故升起的怒火。 暗自心惊,原主体内的毒素确实有几分难缠。 本来以为原主的暴戾,多少是来源于自身,如今看来九成都是这毒素影响的。 随着汗珠的滴落,体内的怒火逐渐消失,归于平静,步伐也逐渐缓慢下来。 刘公公见陛下脚步变慢,连忙递上干净的面巾,为其擦汗。 肖衡接过面巾自己擦起来,张嘴轻声低喘着。 随着清脆的笑声越传越近,怀里突然撞进一个人,香味扑鼻的让人想连打三个喷嚏,来不及思考,直接抬脚踹了出去。 只听得一声娇媚的惊恐声,和重物落地声音同时响起。 瞬间围过去三四个人,口中喊着:“娘娘,娘娘?” 肖衡想起来原主有一大堆后宫,由于因为体内的毒素,根本就没有精力把心思放后宫,宫里有几个人都不知道。 手指按在太阳穴上,不断按压,大量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平日里就走个过场挨个见了一面,顺眼的吃个饭,不顺眼的拔剑就砍过去,记忆里还活着的还真没记住有几个。 肖衡暗骂一声,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升腾起来。 “没事闲的到处跑什么,你的院子还不够你走动的。” 惠妃一开始蒙着,听了声音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旁边搀扶的人,去掉眼睛上的布。 看清面前的人,一瞬间苍白了脸。 用力磕头认罪,额头很快就破了皮,鲜血染红了地面,只为了求陛下一时心软,不要殃及自己家人。 “陛下,臣妾错了,臣妾愿意自裁谢罪,陛下...” 肖衡因为之前的大量体力消耗,疲惫的提不起杀人的欲望。 见她还在不停磕头,艳红的颜色落入眼里,只觉得脏了眼睛,一心想快点把人弄远一点。 声音急切低沉:“李全。” “奴才在。”李公公跪在地上,有些同情的看向惠妃,做些什么不好,偏偏耍这些手段。 惠妃知道自己今日怕是活不了了,停了磕头,直愣愣的跪着流着泪。 不远处,一个男子看到这边,脚步微顿,不顾身边人阻拦,缓步走过来。 肖衡紧绷的神经察觉到了身后的脚步声,猛地转身,挥出右手。 拳头猛然停在了对方的面门上,拳头快速带起来气流,吹动对方的发丝。 韩清礼忽略眼前的拳头,无事一般含笑垂眸,行礼“陛下。” 肖衡收回拳头,眼睛死死地看着眼前的人,努力忽略胸膛里那颗突然活跃的心脏,一时间脑中混乱一片。 对面这人长的清新俊逸,自带一身的清冷的温柔气质,白衣黑发,头发不扎不束,微微飘拂,随便穿件白色的袍子,正好配的上他的的气质。 最让人惹眼的还是他那笑容,温和的好像可以安抚一切燥热。 紧紧握着双手,胸膛里剧烈的跳动。 感觉随时都会从自己的血肉里跳出来,跳到对面人的手心里。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实在太过陌生,也太过强烈。 心脏跳动不停,就好像找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像、书里写的、、爱慕。 仅仅一面就喜欢上,书里好像说,一见钟情,钟的都是颜值。 惠妃同样看着那个清逸挺拔的男人,看的入神。 惠妃眼神没掩饰住,边上的全都看得仔细。 李公公看见哎哟一声,心想小祖宗哟,挨了一脚还不够,怎么也不涨涨记性。 你就是死了也没关系,这还要连累了皇后不成。 韩清礼借着肖衡的身体遮挡住自己。 人群中央被忌惮恐惧的肖衡,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目光此刻都放在了面前这个男人身上。 直到听见身后女人忍不住的抽泣声,才把注意分散过去。 “李全,把人送回去。” 听到自己的名字,李公公刚要拔刀,就反应过来,连忙应是。 摆了个手势,身后上前几个人把惠妃整个抬了起来,没等人说话,一块面巾就塞进了嘴巴里。 见人还在挣扎蠕动,李公公凑近她耳边,低头说了几句话。 惠妃睁大眼睛,面带恐惧安静下来。 李公公对她的反应挺满意,带着人浩浩荡荡就往宫殿走去。 韩清礼没料到,这件事居然就这样草草了结,本来想说的话,都被噎住,上不来下不去。 发现还在被盯着看,目光灼热的让人觉得不舒服。 韩清礼下意识避开目光,移开视线时看见他红透的耳朵,愣了一下。 手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脸。 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说不定是被气红的,总归不该是自己想的那样。 肖衡混沌的记忆,因为他的出现开始变得清楚。 接收到眼前人的身份之后,暗暗窃喜,他似乎这辈子都会绑定在自己身上了。 不管喜欢他了什么,都必须在自己身边,谁也不能抢。 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眉间是长久停留的阴郁,良久后又恢复平缓扭捏。 肖衡有些紧张,搓着手干巴巴的说:“你是我的皇后啊。” “臣是。”语气不疾不徐,听不出话里带着的意味。 “那...”脸红的能滴血。 韩清礼盯着眼前柔顺的头发,微微眯起眼睛。 肖衡扭捏着,许久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有些懊恼自己没有关于和别人好好沟通的记忆。 心里又无端对自己生起怒火,手上用力,险些掐出血来。 直到对方轻声喊了句陛下,才冷静下来。 换成一副可怜巴巴样子,哪怕没特意去装,眼睛也仿佛自带一片星河:“李全去送别人了,我找不到路,你带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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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慕卿先生:恭喜您完成生理觉醒。根据《幼崽资助协议》第二条,C级雄子成年后,应在‘帝国直播’进行为期一年的义务直播,且每月直播时长不低于33星时。请您尽快完成直播任务。——翡翠星 全虫族都是我老婆粉全文免费阅读_全虫族都是我老婆粉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亲爱的慕卿先生: 恭喜您完成生理觉醒。 根据《幼崽资助协议》第二条,C级雄子成年后,应在‘帝国直播’进行为期一年的义务直播,且每月直播时长不低于33星时。 请您尽快完成直播任务。 ——翡翠星幼崽管理中心 3033年3月31日,22点整】 慕卿是被终端的通知提示音吵醒的,他睁着睡意朦胧的眼睛,艰难阅读着光屏上的通知。 看到直播时长要求,以及后面的催促,慕卿不由坐了起来。 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 没错,幼崽管理中心催他开播,在他刚完成生理觉醒的当天。 “幼崽管理中心疯了?”慕卿忍不住道。 幼崽保护法规定幼崽不得参与工作,缺钱只能接受幼崽管理中心的资助。 一旦生理觉醒,进入成年期,被资助的幼崽就得完成协议里附带的条件。 以上就算了。 觉醒当月就要完成直播任务是怎么回事?不给月底觉醒的虫活路是吧? “顶层虫制定规则的时候,可不会在意被规则束缚的小虫子们是什么想法。” 一个有些低沉的声音从慕卿脑海中响起,带着些幸灾乐祸地道: “卿卿,你有得忙了。” 慕卿烦躁地抓着微卷的头发,不想说话。 “还有46星时55分,你是再睡会还是现在起床?” 那声音一转,道:“又或者向全网直播你睡觉?这个主意可真不错,既保证了充足的睡眠,又能刷直播时长。” 官方通知都是使用帝都星时间,一个月33天,一天23星时。 留给慕卿完成任务的时间不到47星时。 慕卿闭了下眼,又睁开,道:“起床。” 他被这一则直播通知弄得很不爽,不想带着这么糟糕的情绪入睡。 随着慕卿的声音落下,垂落的吊灯顿时亮起,将一眼能看到底的小公寓全部照亮。 慕卿掀开被子,抿着嘴角下床。 他走下楼梯,进入浴室。 撩了几捧微凉的水拍在脸上,感觉清醒了些,才抬起头。 镜中的雄子额发微湿,眼尾泛红,散开的睡袍领口下露出几道清晰的咬痕。 慕卿的脸色更差了,“那只军雌属狗的吗?” “未查询到生物‘狗’,或许你指的是异兽族里的星獒,强悍凶猛,喜啃咬,发情期会咬破伴侣侧颈注入信息素,进行标记。”脑中的声音道。 “……不是。” 慕卿没法跟一个诞生自虫族的虚拟智能助理,解释另一个宇宙的生物。 “那就好,毕竟昨晚追着另一方脖子咬的那只虫,是卿卿你。”虚拟智能道。 慕卿:“……我总不可能被咬还不还口吧?” 军雌皮糙肉厚,对方身上还有不少虫化的硬甲,咬其他位置只会崩断他的牙齿,唯有脖子这种要害还有点威慑力。 不过他当时也是迷糊了,竟然没想过对那只军雌使用精神干预。 “所以我不建议你去战场上捡军雌。” 虚拟助理道:“如果正常跟雌子过觉醒期,至少会有个止咬器。不像现在,被咬了,却连罪魁祸首的脸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慕卿看着短了一截的袖口,没吭声。 一周前,他的预计觉醒日期临近。 他潜入战时星,捡了只军雌。 那时,军雌已经精神暴动濒死。 半边脸是虫化的黑甲,半边脸是能量衰退的黑色虫纹,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样貌。 不过这样也好。 他本就不想知道对方长什么样。 他和那只军雌之间只是一场交易。 他为军雌进行深度精神梳理,救了对方一命。军雌引导他渡过生理觉醒,帮了他的大忙。 他们各取所需。 军雌不会知道他是谁,他也不用知道对方是谁,交易过后就彼此忘却,再无交集。 慕卿收回落在袖口的视线,道: “零幺,帮我按现在的身体数据下单几套衣服。” 生理觉醒后,他的精神和身体皆有了不小的变化。 除了精神力和身体素质的全面强化外,他还变得更高挑了,手长腿长,以前的衣服有些不合身。 “收到,”虚拟助理零幺道:“将根据最优方案为你下单。” 最优方案没什么特别的,第一是便宜,第二是质量过得去,第三还是便宜。 只靠资助金生活的虫,总得更精打细算些。 更何况作为一只完成了生理觉醒的成年虫,他连资助金都没了。 慕卿想着,又补充了句:“每套衣服不要超过100星币。” 零幺短暂沉默一瞬,“卿卿,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 虫族的商品,只要涉及到雄子,价格就格外高。 100星币以内的雄子服饰,恐怕只有一些要求返图的活动商品了。 “我有时候真搞不懂你……” 零幺边搜寻符合条件的商品,边道: “明明只需要再做个等级检测,就会有无数雌子追求你,为你奉上不计其数的星币,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弄得这么惨?” “我这样不叫惨。” 慕卿看了眼镜中漂亮又疏离的雄子,缓缓道:“反而是暴露等级后,我才会是真正的惨。” 被接回帝国三年,慕卿已经不是那个独自在机械垃圾星长大、只通过文字和影像资料了解虫族、而对真正的虫族社会缺乏认知的小幼崽。 他很清楚,空有等级、没有足够实力傍身的雄子会是什么下场。 被无数雌子追捧争夺,最终成为某个或某些有权有势的雌子的私有物,如同被豢养的金丝雀。 那是慕卿绝对无法接受的生活。 比起成为雌子的私有物,他宁愿暂时过得窘迫些。 · 简单的洗漱后,慕卿叼着一袋原味营养液,声音含糊地问: “义务直播一般是直播什么内容?” 之前收到的通知上,并没有关于直播内容的要求。 “已收集所有雄子的义务直播内容。” 零幺介绍:“55%为音乐舞蹈直播,35%为日常生活直播,9%为全息游戏直播,剩下1%为其他种类直播。” “就全息游戏吧。” 慕卿没过多思考,直接定了下来。 音舞类直播慕卿绝对不会尝试。 虫族的音乐舞蹈大多有着求偶的含义,他可不希望自己的直播间里全是发.情的雌子。 至于日常生活,他的生活太过枯燥,除了吸收知识,就是锻炼精神力和改装机械,没什么好直播的,何况他也不喜欢向其他虫展示自己的生活。 与这两个相比,慕卿从没接触过的全息游戏反而成了最好的选择。 定下直播内容,慕卿将目光投向他家里最贵的东西——一台低价收购来的二手全息舱。 色彩斑斓的全息舱静静摆放在窗台前,给单调的小公寓增添了不少颜色。 慕卿走过去,抚上全息舱盖。 这全息舱丑是丑了点,但经过他长达三年的改造,这台早就被市场淘汰的低端产品,拥有了堪比顶级全息舱的性能,能胜任绝大部分虚拟世界的工作。 “滴——” “身份识别中,检测到高等级精神力,正在分析……” 慕卿微顿,正要收回手,全息舱的机械音就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掐断。 零幺的声音从全息舱中传出: “卿卿,你刚觉醒,对精神力的掌控还不够娴熟,差点被这个小虚拟智能检测上报。还好我动作快,拦截了它的数据。” 慕卿感受到自己逸散的精神力,仔细控制着将它们回收,这才道:“做得不错。” 全息舱的屏幕上出现一个叉腰的骄傲表情。 零幺道:“我让它暂时休眠,你现在可以进来了。” 慕卿躺入全息舱,意识沉入其中。 短暂的黑暗后,一个个细碎的光点亮起,让虫宛如置身星海。 蓝色的光屏出现,上面是帝国直播的登录页面。 页面上的文字跳动,零幺的声音从传出: “正在创建直播账号,请编辑主播名字。” 慕卿看着环绕于四周的星海,沉默片刻,开口道: “北极星。” “已输入,主播‘北极星’。” 零幺询问:“是否现在建立直播间?” “先等等。” 慕卿虽然决定了做游戏直播,但还不知道该直播哪一款游戏,他对虫族的游戏了解太少了。 慕卿点进帝国直播的游戏分类,准备抄其他主播的作业。 游戏分类排名前列,几乎都是一款名为《模拟战场》的战争类游戏,此外就是一些机甲载具模拟类游戏、休闲旅游类游戏。 慕卿一一点进去观看,他发现各种游戏类型的主播有着明显的区别。 战争类游戏几乎全是雌子主播,休闲旅游类游戏则全是雄子主播。 不过有一点是相同的,几乎所有直播间标题上都写着“0点直播基因配对”。 “这是什么?”慕卿不解。 基因配对他知道,帝国法律规定,150岁还未婚配的居民,将根据基因配对伴侣。 可为什么这么多主播要直播基因配对? 作为虚拟世界的万事通,零幺很快给出答案: “明天是夏莫斯元帅150岁的生日。” 慕卿微怔。 帝国元帅夏莫斯,数千年来唯一的SSS级雌子,虫族战神,无数国民的信仰。 他懂了。 “类似于皇帝选妃,还是抽盲盒的选法。” 以元帅的战功和国民对他的拥戴,元帅虽不是虫帝,地位也跟虫帝差不了多少。 怪不得这么多虫关注。 “不过……”慕卿想起自己觉醒时听到的消息,问: “元帅不是失踪了吗?” 他就是在曜石星系的一艘战舰残骸里,度过了生理觉醒。 出于安全考虑,他的精神力始终处于外放状态,也因此从来往的两族小队中探听到一些消息。 其中最重磅的消息,莫过于元帅和天伽皇正面相碰,展开了一场两族最强者的传奇之战。 最后,两位顶级强者在彼此能量碰撞产生的爆炸中,双双失踪。 “卿卿,你的消息过时了。” 永远活跃在吃瓜第一线的零幺道: “三星时前,元帅回归,一虫一机甲击毁天伽主舰,率领三大军团全歼天伽残军,取得大胜。” 那时,慕卿已经从曜石星系回来,精疲力尽,强打精神泡了个澡,便一头栽进了被窝,对随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而听着零幺的话,他仿佛回到了在炮火覆盖的战场上。 看到那位经常出现在官方新闻里的威严军雌,驾驶着专属机甲“守护神”号现身,穿过天伽大军,将处于重重保护中的天伽主舰击毁。 宛如神祗降临。 有那么一刹那,慕卿听到了心跳加速、血液涌动的声音。 没有虫不仰慕强者,更没有虫向往在战场上冲锋厮杀,那是铭刻在虫族血脉里的天性。 只是想到帝国的军校不招收雄子、军部更不接收雄子,慕卿心中涌动的炽热逐渐冷了下来。 “零幺,帮我下载《模拟战场》。”慕卿道。 《模拟战场》,游戏直播分类里最热门的游戏。 “你确认要选这个游戏吗?”零幺求证,“很少有雄子会玩战争类游戏,这类游戏的玩家也格外排斥雄子玩家。” “确认。”
801 人在读03-06 01:19
第一章四月份的酒吧里,女人们穿得和这时的天气一样凉爽。鱼江月却无瑕去欣赏女人们的美貌和身材,因为她此刻正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僵视着。从她一进这家酒吧开始,那女人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她,炽热的 鱼教授她对年下真香了全文免费阅读_鱼教授她对年下真香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四月份的酒吧里,女人们穿得和这时的天气一样凉爽。 鱼江月却无瑕去欣赏女人们的美貌和身材,因为她此刻正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僵视着。 从她一进这家酒吧开始,那女人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她,炽热的眼神里是不经遮掩的欲望。 “说吧,总盯着我干什么?”鱼江月选择了主动出击。 女人抬手勾了勾耳边卷发,被遮掩住的脸全部露出来,她拥有一张极妩媚的脸,一双含水桃花眼仿佛能勾魂摄魄,本来是清纯的白色吊带裙穿出了妖娆的味道。 简直是吃人的妖精,鱼江月这一想法刚刚冒出,那女人就倾身过来,凑得极近,毫不拐弯抹角。 “姐姐,你没谈过恋爱吧?” 这声姐姐叫得太过暧昧,伴随着酥酥痒痒的声音,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也跟着钻进鼻腔,那是一种夹杂着青草和薄荷的木质香味。 鱼江月下意识蹙了蹙眉头,说:“没有,怎么?” 女人脸上笑容愈发明媚,单手扶着下巴,说:“也许我可以帮你。” “你?”鱼江月正式打量起眼前女人,棕色波浪卷发堆叠在圆润的肩头,白色丝质吊带裙下,修长白皙的天鹅颈、精致的锁骨,无一不好看,就连那双手也是极其漂亮的,手指白皙纤细,每个指甲盖上都是健康规整的小月牙。 女人歪着头,妩媚桃花眼竟睁出纯情小鹿眼的味道:“我不可以吗?” 鱼江月问得突兀:“你多大?” 女人轻轻笑道:“马上二十四。” 二十四岁不到的小鬼而已,和她弟弟差不多的年龄,鱼江月无情地拒绝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年龄比我小的。” 女人没听见一般,突然靠近,整个人几乎贴在了鱼江月的肩上。 鱼江月很少和人这么近距离接触面,只觉耳朵上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女人在她耳朵边呵气:“可姐姐不先尝尝妹妹的味道,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不喜欢妹妹呢?” 女人凑得极近,温热吐息扫在鱼江月耳廓上,鱼江月险些以为耳垂已经失守,她此时只有一个感觉:这女人太骚了。 几乎是瞬间,鱼江月小巧软糯的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耳垂上那颗红痣快要看不见,脸上却努力保持着云淡风轻的模样。 大概是鱼江月太过镇定,显得有些无趣,女人往后退开身体。 鱼江月还没来得及生出不适,对方就识趣退开,她也没处可恼。 女人很惊喜一般,说:“姐姐,你耳垂上有颗红痣,很性感。” 鱼江月耳朵还是痒的,若无其事道:“天生的。” 鱼江月不打算和女人多说,扭头看到闺蜜杜长澜已经出现在对面卡座上,她和女人点头示意后,逃离一般几步来到杜长澜身边。 杜长澜一脸坏笑:“啧,还说这是第一次来LES吧,结果我一来就看到你和年轻妹妹调.情,我还以为你终于要解放天性了。” 鱼江月确实是第一次来LES吧,这里女人们的穿着要多勾人就有多勾人,而她还穿着在学校那身工作装,白色丝质衬衣搭着灰蓝色外套,黑色长裤包裹着笔直长腿,愣是一点肌肤都没露出来。 看起来要多无趣有多无趣,谁能想到这样还能勾来桃花,而且还是个特别不正经的桃花。 鱼江月把玩着酒杯:“别瞎说。” 杜长澜推了推她胳膊,追问道:“看你们刚刚都咬耳朵了,到底聊了什么?快说说嘛,你看看你耳垂都还是红的,要滴血了。” 鱼江月抬手捏了捏依旧发烫的耳垂,朝刚刚坐过的卡座看去。 那年轻女人正在仰头喝酒,红唇一开一合间,尽是万种风情。 女人似乎看到她,又笑了起来。 跟志怪小说里的妖精似的。 鱼江月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回答杜长澜的问题:“没聊什么,也没咬耳垂,就是她问我谈过恋爱没,还说想帮我谈恋爱。” 杜长澜向来不正经,此刻更是毫不遮掩地笑道:“这话说得真好听,下次我勾搭小姐姐时,也要这样说,她就是想要睡你吧?” 鱼江月不置可否,她早不是刚刚踏足社会的小女生,自然明白。 现在的人们生活节奏快,干什么都追求效率,酒吧通常是人们猎艳寻欢的好地方,可惜她注定不会是那个猎物,这也是鱼江月长这么大从来不进LES吧的原因。 “我刚偷偷观察了一下,那女人年轻又漂亮,身材好,气质佳,你难得开开荤也不吃亏。” 鱼江月面无表情:“没兴趣。” 眼看杜长澜还要继续说,鱼江月无奈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年龄比我小的。” 而且她也没有约过。 她总觉得那是对感情不负责任的行为,她不苛求别人像她一样,但是她可以严于律己。 “你怎么活得跟个老学究似的?年龄小点算什么,你该谈恋爱、开开荤了,别弄得三十岁还恋爱经历空白,是一张白纸,我从幼儿园就开始亲小姐姐脸蛋了。” 杜长澜直接开启唐僧唠叨模式。 “难得遇到一个敢上来搭讪的,你就从了吧,管她姐姐妹妹,再说妹妹有什么不好?精力好、体力好,又乖又粘人,说情话一套又一套,不要太执着于姐姐。” 鱼江月生得一张生人勿近的高冷御姐脸,身材高挑,冷白皮,黑色长直发即使挽起来时,也是清冷的,声音更是广受姬崽喜爱的清冷御姐音,对外迷惑性极强。 她的追求者从幼儿园时期就有,然而等她成年之后,却很少有人敢追她,无论男女,都无。 那些男人女人总是蠢蠢欲动地盯着她,却丝毫不敢上前。 鱼江月把这归结于自己是个洁身自好的三好公民,平时家里学校两点一线,哪有时间被人搭讪? 对于杜长澜的提议,鱼江月想都没想:“不行,就算比我小一岁也不行,大不了单身一辈子。” 杜长澜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你老惦记着别的姐姐,说不定你自己也是别人的姐姐呢。” 鱼江月眼神滞了滞,随即满不在乎道:“那是别人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杜长澜:“够无情,我喜欢。” 被杜长澜吐槽了一通无情之后,鱼江月又被带去KTV唱歌,等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 对于每天下班就回家的鱼江月来说,这是少有的事,导致她推开家门时,还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偌大的客厅里空荡荡的,沙发上规规矩矩地摆放着几个靠枕,而厨房传来不大不小的流水声。 鱼江月踢掉高跟鞋,低头揉了揉脚踝,不顾形象地躺在沙发上。 鱼江月累差点在沙发上睡着,半梦半醒间,耳边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她眼睛都没睁开,说:“阿旭,帮我倒杯热水。” 那脚步声里离去又回来。 鱼江月睁开眼,眼前端着一杯白开水,然而端水的人手指嫩葱般白皙纤长,明显不是男人的手。 鱼江月抬起头,印入眼帘的是一张明媚而熟悉的女人笑脸。 “怎么会是你?” 鱼江月翻身坐起来,眼前居然是酒吧搭讪过她的年轻女人,大概太过惊讶,她声音拔得有些高。 鱼泽旭举着锅铲,身上还系着粉色围裙,身上满满的违和感,几步从厨房走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 年轻女人端着水杯,没说话。 鱼江月是个有良好修养的人,刚刚实在是太过震惊,现在也明白女人可能是她弟的朋友。 她对咋咋呼呼的弟弟说:“没什么。” 鱼泽旭哦了一声,回厨房把锅铲放好,这才出来,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说:“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宁溪。” 鱼江月还在整理情绪,就听到这惊人消息,内心已经翻江倒海,面上却还得端着:“你确定?” 确定是女朋友? 不是女性朋友。 鱼泽旭懵道:“确定,怎么了?” 鱼江月瞥了一直没说话的女人一眼,女人和酒吧里没什么两样,看似无辜地朝她地笑了笑。 鱼江月顿时头疼:“没事。” 鱼泽旭又转而对女人说:“这是我姐,A大历史系教授,现在还是副教授,我之前和你说过。” 鱼江月觉得头更加疼了。 女人伸出手,笑道:“姐姐好,我叫宁溪,是你弟弟女朋友。” 鱼江月表情寡淡:“你好。” 两人轻轻握手,对方手指冰凉。 鱼江月想着酒吧里发生的一幕,很快就松开,然后带着满脑子的疑问看向自家弟弟。 鱼泽旭笑得很开心,说:“我们刚做了夜宵,姐,你吃吗?” 鱼江月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点了点头,眼睛却盯着旁边女人。 宁溪勾唇一笑,笑得很乖巧。 鱼江月只是喝了一点粥,脑袋里还是晕乎乎的,总觉得现在的这一切都太梦幻、不真实。 她刚回到自己房间,自家弟弟就来敲门,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 鱼江月:“怎么了?” 鱼泽旭一脸纠结,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姐,今天太晚了,家里客房也没收拾,我可以让宁溪和你睡一晚上吗?” 鱼江月抬眸看他:“你说呢?” 让她和一个性向不明的女人睡? 鱼泽旭立刻怂道:“那总不能让她睡沙发吧?或者我让她睡我房间吧。” 鱼江月一想到自家傻缺弟弟可能连女朋友的性取向都没弄清楚,就把人往家里带,就感到心累,张嘴叫住他:“你给我回来。” 鱼泽旭:“谢谢姐,她连换洗的衣服也没有,可能要用你的。” 鱼江月欲言又止,鱼泽旭却屁颠屁颠地出去了。 鱼江月无奈地看着他背影,转身去浴室洗澡,热水冲刷掉满身疲惫,却带来一身倦意。 鱼江月裹着浴巾出来时,宁溪坐在她床边,穿着她弟弟的大号T恤,T恤堪堪遮住大腿根,仿佛向她昭示着那处隐秘,修长白皙圆润的大腿则交叠放在床边。 鱼江月看在眼里,忍住想让人不要跷二郎腿的冲动,走过去,从衣柜里拿了件睡裙:“新的。” 宁溪接过来:“谢谢。” 这句话倒是正经了起来,鱼江月淡淡地嗯了一声。 房间多了个人就是不方便,她回到浴室换完衣服,出来时,宁溪已经换上她的睡裙。 鱼江月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睡裙如此性感,衬得宁溪的身材凹凸有致,仿佛山峦起伏,碧波汹涌。 她打开衣柜,从底下拿出两床被子,准备今晚先在沙发上将就。 期间一直没听到宁溪的声音,回头却见宁溪趴在床上,睡衣领口大敞着,内里一簇雪白晶莹晃动:“姐姐,你是怕我吃了你吗?” 鱼江月:“……”
258 人在读08-12 04:36
“四阿哥每日寅时去上书房读书,在这之前你要给四阿哥准备好早膳、伺候四阿哥梳洗,午时四阿哥回到阿哥所,你要准备好午膳,四阿哥读书劳累,你需要鼓励引导四阿哥,未时四阿哥要进行骑射等体能学习,你要保证四阿哥 清穿之我给康熙养崽暴富全文免费阅读_清穿之我给康熙养崽暴富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四阿哥每日寅时去上书房读书,在这之前你要给四阿哥准备好早膳、伺候四阿哥梳洗,午时四阿哥回到阿哥所,你要准备好午膳,四阿哥读书劳累,你需要鼓励引导四阿哥,未时四阿哥要进行骑射等体能学习,你要保证四阿哥不能受伤,如果伤到及时为四阿哥止痛上药,申时陛下或上书房太傅会检测四阿哥功课,酉时是练习射箭时间,在这之后你要为四阿哥备好晚膳、伺候四阿哥沐浴以及入睡,这些都记清楚了吗?” 乔挽将女官的话都认真记下来,点头应了声“是”,为女官肯录用自己窃喜。 同时感慨当阿哥的不容易,寅时,按照现代的时间才凌晨三点,而这时候的四阿哥,不过是个六岁大的孩童罢了。 当康熙的儿子都要卷到这种地步吗? 只听女官又道:“我见你模样乖巧,做菜也不错,相信四阿哥交到你手里不会让德妃娘娘失望。顺便提醒一句,四阿哥性格不大好,脾气也古怪,但德妃娘娘对四阿哥很器重,如何能让四阿哥服从你的管教,就看你自己了。” 女官最后扔给乔挽一个玉牌,是象征着德妃娘娘身份的,“有事可以拿着它去永和宫找德妃娘娘,不过最好不要去,娘娘喜清净,不会希望见到你,若遇到棘手的事可以找我。” 说完,在走时露出会心一笑,想起三个时辰前尝到乔挽做的菜的味道,只想连忙将这个消息告诉娘娘,最好以后能有机会把小姑娘引荐给娘娘,让娘娘也尝尝乔挽的手艺。 虽然……娘娘这些天清心寡欲,未必会想吃点心。 她是服侍在德妃左右的侍女,平时在德妃身边也有些权利,此次便是应德妃要求,寻找一位能照料四阿哥起居、又与深宫世家无关联的人。 她找了许久都没寻到合适的人,直到遇见乔挽。起初不过是见她模样好,又对这份差事十分渴求,便抱着一试的心理,没想到出乎意料的让她满意。 只是,那毕竟是四阿哥…… 想到这儿,女官脸上的笑意很快又僵住,被浓重的愁容替代。 希望四阿哥这次真能有所改变吧。 另一边,乔挽低头送走德妃身边的女官,趁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少年四阿哥还没回来,大喘一口气趴倒在床上。 果然是皇家人士,这床,都比她从前见过的大了不知道多少! 乔挽并不是土生土长的这个地方的人,一年前她意外穿越到一户农家人当中,日子很贫穷,不过阿爹阿娘都对他很好,家中还有一个小弟。 上辈子的乔挽是没有亲人的,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因此特别开心能有一对在意自己的父母和可爱的弟弟,怪就怪在,她的新家庭太穷了。 养不起她和她的弟弟。 因此,乔挽必须要想办法出来赚钱,但是在这清王朝,她一个贫寒人家出生的女子,什么都做不了。 教书还要是秀才以上的男丁,耕地吧,她家只有一小块田地,根本种不下什么。 所幸让她遇到了这份好差事。 给四阿哥当保姆,帮康熙养崽崽嘛,这个她会! 在穿越前乔挽还是个业余美食博主,最大的爱好就是倒腾出一些美食,连后来阿爹阿娘都夸她手艺好呢! 因此,她有信心搞定四阿哥的胃口。 至于其他的,保姆嘛,无非就是洗衣哄睡、嘘寒问暖,这些就更简单了! 虽然……听刚才的女官说,这四阿哥似乎不太好照顾。 小胤禛的阿哥所是比较冷清的。 大清皇室有规矩,为了避嫌阿哥们出生后不能由生母抚养,尤其德妃当时生出小胤禛时身份还比较低微,更是连见儿子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德妃荣升为嫔、再到妃,地位虽然是有了,可是小胤禛却养成了孤僻阴郁的性格,与德妃十分不亲近。 德妃身为四阿哥的生母,自然是希望儿子能好好的,这也正是德妃暗中找人代替照顾四阿哥的原因。 这是女官录用她的原因,而乔挽渴望留下来,是因为她要赚钱! 德妃答应每个月给她二两银子的月俸,这无论是对于现代孤儿院长大的乔挽来说、还是穿越后的新家庭,都是一笔很大的数目! 但是乔挽知道,多少人渴求这份好差事,她想要得到,外面必定也有很多人争着进来。 因此,她要加倍努力才行。 歇息了一会儿,乔挽马上将阿哥所小胤禛住的地方收拾好,等一切都打理完毕,看看天色不早,又去到厨房给四阿哥准备晚上的膳食。 皇家的厨房都很大,阿哥所也不例外。 蔬菜肉食虽然不多,但都很新鲜。 现在春末夏初的天气,天干容易上火,尤其晚上不宜吃太过油腻之食,但是小胤禛正长身体,肉还是要吃的。 乔挽想了想,从厨房中现有的肉和菜当中选出几样,先做了一道话梅酱排骨,在烹制排骨的空闲又将鲜虾洗好腌制,做了一道柠檬虾。 一个时辰过去,排骨酱香四溢,虾肉圆润诱人。 乔挽猛吸了一大口香气,蛋白质的摄入够了,接下来,还需要两道素食。 乔挽准备做一道香煎脆皮豆腐,先将豆腐切好裹粉,然后蘸上蛋液炸成金黄,再将提前调配好的酱汁淋上,小火闷炖出粘稠的汤汁,一道色泽鲜亮的脆皮豆腐就做好了。 这时候牛骨玉米汤也炖到差不多了,乔挽掀开汤盖,顿时一大股香气漫出来,等洒上葱丝和调料,牛骨汤也做成。 帮忙烧柴火的丫鬟忍不住探出头来,暗暗吸了一口口水,“哇,好香呀,姑娘手艺可真好,四阿哥必定会喜欢!” 乔挽向来对自己的厨艺有自信,不过这时候被人夸奖,心里还是要乐出花,回过头笑了笑,“四阿哥年纪小估计吃不了多少,要是不嫌弃,待会儿剩下的大家一起吃呀!” 乔挽了解过,四阿哥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四阿哥的阿哥所也一向下人都不多,加上这次找了她来照顾四阿哥的缘故,更是把多余的下人都遣散了,只留下两个丫鬟和两个干粗活的小厮。 她做菜的分量是有点多的,四阿哥一个六岁的孩子肯定吃不完,加上她也未必能吃下一半。 因此,再多出来四张嘴是没问题的。再不济,先不管那两个小厮,这俩丫鬟的肚子还是能填饱的。 正好,不浪费! 那丫鬟哪知道乔挽心中想什么,只是闻着香味情不自禁就多了嘴,没想到这位新来的姑娘这么好说话。 她哪里敢嫌弃,这么好的厨艺,与宫里御用厨师比起都丝毫不差好吧! 倒是姑娘不嫌弃她身份卑贱,愿意与她一同分享,这已经是她的荣幸了! 丫鬟看着乔挽的笑意不自觉晃了神,这时才发现,姑娘不止厨艺好,脸蛋儿长得也漂亮极了,小巧白嫩的脸颊,如胭脂般的小唇,一双眼睛笑起来弯出轻轻的弧度,其中杏眸更是如天上明亮的星星一般。 连忙放下手里的炭火惊喜道:“真的可以吗?姑娘厨艺这么好,是来照顾阿哥的,而奴婢不过是个下人,是姑娘不嫌弃奴婢才对!” 乔挽笑着摇头,“当然是真的了,德妃又没说过下人不能吃饭,再说了,我也是下人啊。” 说完,在丫鬟的注视下,纤如柔荑的手指又伸进水里,清洗起一旁备好的青菜。 最后又做了一道白灼菜心和一道水果拼盘,米饭在这时候也闷好了,晚膳终于算大功告成。
31 人在读07-20 09:14
天地一片漆黑,依稀只见得空中那一抹撕扯着天地的白色,笔直地站立在狂风中,衣袂被吹得沙沙作响。女子一袭白衣更衬得面容冰冷,精致的眉眼间满是坚定,苍白的薄唇轻抿,手持一把泛着金光的灵剑,义无反顾地迎上 老婆要教我谈恋爱[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老婆要教我谈恋爱[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地一片漆黑,依稀只见得空中那一抹撕扯着天地的白色,笔直地站立在狂风中,衣袂被吹得沙沙作响。 女子一袭白衣更衬得面容冰冷,精致的眉眼间满是坚定,苍白的薄唇轻抿,手持一把泛着金光的灵剑,义无反顾地迎上叫嚣狂吼的劫雷。 山摇地动,灵气四溢,女子所在的地界寸草不生,一片荒芜,在无休止的劫雷下,竟是连土块也无法完整地独善其身。 片刻后,女子发丝凌乱,密密麻麻的伤口遍布全身,汗水和血液混着自脸颊滑下,素色衣衫被血染成红色,整个人狼狈又妖冶。 几十米粗的紫色雷电无休止地向她劈来,女子剑尖插地强撑着身子站立起来,眼神狠厉,充满着不甘心。 阖眼之际,她恍惚之间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娇俏活泼的女人。 师尊……我来找你了。 几息之后,天地归于平静,久违的阳光重新洒满大地,温和的灵气滋润着此界。无尽的黑暗仿佛一场噩梦,只有破破烂烂的岛屿还残留着那场渡劫的痕迹。 那一天,修仙界所有人都被这场声势浩大的劫雷深深震撼,却也不住惋惜,好好的变异冰灵根剑修无奈入了魔,一带翘楚就此陨落实在可惜。 却不知这场劫雷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她的命。 林尘,尊号清尘,自其出生便生天地异象,上古灵剑跟随左右,金丹期杀师证道,一举突破元婴,生心魔,于天元一千七百年陨落,此记。 “呵,本尊何时杀师证道,他们到死也不忘把师尊陨落的帽子扣在我头上。”林尘漠然看着面前浮在空中的文字,怒从中来。 若是让她知道是谁在胡编乱造写了这些东西,她一定在他身上戳一百个窟窿! “主人,您飞升时劫雷极其异常,可知是何故?”一个不知名生物的白团子飘在空中,亲昵地绕着林尘打圈,反观林尘却是见怪不怪的模样,眼神隐隐流露出一丝嫌弃。 这团子正是她本命灵剑的剑灵,通体莹白,状若人参娃娃,头上翘着一根柔软的呆毛,一摇一晃煞是可爱。 世人皆知清尘尊者的伴生灵剑能劈天裂地,却皆不知它还封印着一剑灵,就连林尘也是在九死一生中才发现它。 也是它帮助林尘的灵魂跨越时空,跳出劫雷的范围,保下她一条命。 至于为什么它现在才出现,林尘懒得深究,她所有不过一条命而已,它想要便拿去,不想要她便苟活着。 反正这世间没了那人,她不过是孑孓独活苟延残喘罢了。 “不知。” “那主人还想再试一次吗?还是另寻他法?”小团子飘在林尘面前,语气满是试探。 林尘不悦地皱皱眉,“你的救命之恩本尊记下了,想要什么直说,本尊必当尽力而为,你不用跟我绕弯子。” 道法自然,因果循环。天上不会掉馅饼,她早就做好了觉悟。 小团子浑身一僵,有些委屈。它明明是派来帮助主人的,主人非但不领情,还好凶好凶,嘤嘤嘤~ 见林尘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锐利如剑锋的眼神似乎要穿过它的躯体看透它的秘密,小团子浑身一抖,一股能量控制不住地泄出,直直地飞向林尘。 没有准备的林尘猝不及防被能量糊了一脸,一转眼人就失去了意识。 在清醒之前,林尘一直认为这个白团子就是来戏耍她的,给了她生的希望,而又毫无防备给她一击。 直到她睁开眼,看见洁白无瑕的墙壁以及发着刺眼光芒的法器时,她才一脸茫然地喃喃道:“我还活着?” 下一瞬,团子突兀地出现在她面前,撒着娇卖着乖,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 “主人,这里是另一个轮回世界,在这里,煞气侵蚀气运,天道之子式微,小世界岌岌可危。我们的任务是帮助天道之子重新拿回被剥夺的气运,除去煞气。相应地,天道会反哺我们一些气运,有了这些气运就能帮助主人重新渡劫飞升成仙啦!” 白团子说的话似乎很是让人心动,毕竟飞升可是她努力了上千年都没有达到的目标啊!那是师尊羽化前对她的唯一期望,无论如何她都要办到。 林尘沉思片刻,警惕道:“那你呢?受益人是我,与你有何干系,千年不曾现身,如今对我这般好,所求何事?” “唔……”大人说的没错,主人果然不好糊弄。 “我只需要从天道赠予的气运中挪出一点点助我化形,而且人家是主人你的本命哦~要生生世世和主人在一起的~”怕林尘不答应,又急忙补了一句,“我要的气运不多的,就一点点!” 白团子语气坦然,林尘看不到它的表情,自然不知道它此刻有多心虚。只是皱了皱眉思量片刻,便应了下来。 “可。” “……” “……” 正式达成合作的一人一团突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良久,林尘才问道:“我要怎么做?” 这时团子才恍然,急急忙忙将这个世界的天道之子信息传给她。白团子身上分离出一小团发光的东西,不打招呼猛然钻入林尘的脑子里,庞大浩瀚的信息量冲刷着她的世界观,涨得她脑仁疼。 尽管她灵识强大,但是不知为何,自从被团子带到这个世界,感知力就下降了许多。 林尘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不是第一次了,这个白团子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待本尊! 想她修为大乘纵横修仙界几百年,从未有过被轻慢的时刻,如今竟被一个不知明的东西制约,真让人气恼。 见林尘脸色难看,白团子浑身一抖,畏畏缩缩地飞远了些,“主…主人,这个世界的情况还有任务您都了解了吗?” “嗯。”林尘闭着眼,揉了揉不适的太阳穴,整理了一下思绪。 原来那会发光的法器叫灯泡,四四方方会喷出冷气的物件名为空调,还有面前桌上的小方块,竟可以千里传音。 这个世界当真有趣! 新奇的事物迅速吸引了林尘的全部心神,白团子看着短短几分钟内沉迷于开心消消消的林尘,神色惊恐。 “啊啊啊啊!主人,要以大事为重,千万别被这个小妖精迷住了!!”大人还等着你去找她呢! 林尘听闻挑挑眉,不以为然,躺在沙发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我知道了,时间还早,按你给我的信息,天道之子暂时不会碰上煞气的。” 说完继续沉迷游戏,面无表情的模样仿佛手上拿着的是上亿的合同,只有手机在发出unbelievable的声音时,眉间才会隐隐有些小得意的情绪泄露。 “……”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哪儿不对。白团子智商有限又拗不过林尘,索性缩在一边,看她玩游戏,时不时发出彩虹屁的尖叫。 虽然对它的吵闹有些不爽,但是浅浅上扬的唇角表示林尘显然很是受用。 众所周知,消消乐类的游戏越到后面越难过关,手机界面已经出现五次小棕熊的哭脸,左上角精力告罄,林尘铁青着脸,气呼呼地将手机扔在桌上,冷冷的吐出几个字,“呵,垃圾游戏!” 不是对它发脾气,但白团子默默抱紧了自己,内心哭泣,大人,我后悔了,主人好凶,人家干不下去了! 林尘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居然被一个小游戏气成这样,而且还有个白团子看着她一次次失败,这样一想,周身的气息又沉了几分。 “不玩了,干正事。” 一听这话,白团子极有眼色的送上这个身体的记忆,一小坨光亮小心翼翼地分出来靠近林尘,卑微道:“主人,这是你这一世身份的记忆……” 这次它可不敢冒冒然将东西塞进林尘脑内了,恭敬地询问林尘的意思,说完一动也不敢动。 “嗯。”林尘沉沉地应了一声,招手将那坨光亮送入自己的灵识,二十多年的记忆和她千年的时光不值一提,不像之前的任务信息那么庞大,所以她吸收得轻而易举。 吸收完之后,林尘脸色不变,瞳孔却放大了些。感觉到她的异样情绪,白团子正想问她怎么了,却见林尘倏然起身,推开房间隔间的门,直冲里面的大床大步流星走去,几秒之后便躺到床上,盖上被子,‘安详’地合上了双眼。 “主人……” “嘘,别吵。睡会儿。” 这具身体是过劳猝死的。 难怪她刚来的时候觉得身体这么累,如果不是有灵力撑着,她哪儿还有精力玩游戏? 躺会儿,顺便理理任务信息。 这个世界的天道之子是一个名叫白漪然的女人,原始的人生轨迹顺风顺水,成绩好,样貌好,人缘好,妥妥的别人家的孩子。 高中毕业后被星探挖掘进入娱乐圈,第一部戏就出演了名导的电影女主,影片参加了当年的金牛奖评选,白漪然作为一匹黑马冲出重围,爆冷成为最年轻的金牛影后,随后一炮走红,从此开始了邀约不断,奖杯拿到手软,璀璨辉煌的一生。 煞气侵入这个世界后,在白漪然二十岁这一天,变故骤生,煞气一步步夺走她的气运,甚至让她跌入谷底,再也无法反抗。 被煞气附身的人是她所在公司青柠娱乐的敌对公司盛天传媒总裁,傅松竹。 而她的下坡路要从一场应酬说起,二十岁的白漪然热度很高,但青柠娱乐高层管理混乱,让她全然没有影后该有的资源,而且白漪然初入娱乐圈,性子天真并不知道这个圈子水有多深。 于是她轻而易举地同意了经纪人所谓的,去和投资方见一面试试戏的要求。资方正是傅松竹,而这场应酬也是他处心积虑的设计。 傅松竹在电影发布会上对白漪然一见钟情,千方百计和她的经纪人搭桥牵线。在青柠娱乐眼皮子底下将一颗星星拖入了泥沼。 而毁掉白漪然的手段,卑劣而下流。 同时,随着傅松竹的无法无天,强大的气运放到如淤泥一般恶臭的人身上,世界逐渐走向自我灭亡。 永远不要低估人性龌.龊扭曲的一面,正如当年她被陷害杀了师尊…… 林尘想着想着便睡着了,这个世界对她的力量限制太多,疲惫达到了灵识承受的阈值,饶是强大坚定的心性也难以撑得住。 白团子也没有吵她,反正离白漪然去应酬那一天还早,它也安心地躺在林尘枕边呼呼大睡过去。
167 人在读10-07 22:36
“皇上,这我们偷偷出宫不太好吧。”宫人小枣手里揣着包裹,边走边劝说着。走在小枣前面的女子,一身月白色绣边云纹长衫,用弯月钩挽着乌发。走动间衣裳轻轻波动,气质出尘。女子转过了身,展开折扇 被男主抓上山当压寨妻主后(女尊)全文免费阅读_被男主抓上山当压寨妻主后(女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皇上,这我们偷偷出宫不太好吧。” 宫人小枣手里揣着包裹,边走边劝说着。 走在小枣前面的女子,一身月白色绣边云纹长衫,用弯月钩挽着乌发。 走动间衣裳轻轻波动,气质出尘。 女子转过了身,展开折扇轻摇,一张如玉的脸精致好看得不行,通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贵气。 “小枣以后可不能再叫错了,在外面叫我二小姐。” 此女子正是贺伊,她是云从国的皇上,十五岁登基为皇,今年已经是在位第四年。 她虽然是皇上,却从未出过云从国,只因为她自小身子便不好,一直靠喝药续命,大夫都断言她活不过二十岁。 可一切的转机就在一个月前,她做了一个梦,模模糊糊的,梦见一个男子与一名异世而来的女子经历了一段虐身虐心的爱情故事。 奇艺的是,从做了这个梦醒来后,贺伊的身子便大好,一直到现在痊愈也不过是用了一个月。 她记得在梦中,她至死都没有出过云从国,心中很是遗憾,如今好了便想去各位游玩一番。 于是便有了小枣劝她的这件事,可贺伊下了决心的事,就要去做,哪能连云从国都没有出去就折返呢。 “皇、二小姐,太夫知道会生气的。”小枣不死心,还意图劝贺伊回去。 一边说一边把行李往肩膀上提了提,一脸的哀怨。等被太夫发现她非得被太夫扒掉一层皮不可。 “你说说你,我刚才说过的话可又忘了?在外面要叫朕二小姐。” “朕走了,太夫见不到朕,也气不了多久,朕可不想现在回去。” “太夫整日在朕耳边念叨着纳妃之事,朕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贺伊步伐轻快,边走着边摇着她新得的扇子。 她们买了马做代步工具,出了云从京都。 贺伊和小枣在这路上还遇上了一队商队。那一日正好下着大雨。 “皇上,这雨越下越大了,也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店,这荒郊野外的。” 小枣一边说,一边用手抹了一把脸,这雨是斜着下的,她被淋了满脸。 风吹得呼呼响,时不时还有声闷雷响起。 贺伊纠正了小枣好多遍,可小枣还是时不时的给忘了,她此刻也没有去纠正小枣又叫错。 反正这会就她们两人,随她叫了。 贺伊明显也比小枣好不到哪去,也是被雨打着脸。 “我们找找这附近有没有可以歇脚的地方。” 贺伊倒是不慌不忙,即使被雨打着脸,也没有影响她的好心情。这还是她第一次出云从国。 这歇脚的地没找着,倒是遇到了一队商队之人,马车陷进坑里,好几个人冒着大雨在推马车。 贺伊既然见着了,也没有打算袖手旁观,便骑着马往那边去。 她下了马和小枣一起帮商队的人推马车,人多了马车最终还是推出来了。 “多谢娘子帮忙。”女子见马车终于推出去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连忙转过身同贺伊道谢,若不是贺伊帮忙搭把手,她们还不知要推多久。 “举手之劳罢了。”贺伊笑着道,她生得好,一双眼眸子看人时似有无限深情在里面。 车队同贺伊道谢的女子,都愣了愣,心道这娘子长得可真俊啊。 贺伊和车队女子聊天得知,车队女子是这个车队的当家,她同贺伊道,她姓刘单名一个和字,这次出来走商也是为了养家。 马车上坐着的是她的夫郎。 刘和抬手抹了一把脸,大着声问:“娘子这是要去哪里,要是顺路就一起走。” “多个人多点方便。” 贺伊才刚出了云从国,还没来得极想要往哪个方向走,不过她出来的时候就想好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她都想去一趟,既然出来了,她想都去看看。 “去月临国。”她随口说了个,反正都要去的,没什么分别。顺道编了个理由,“我是去月临国看看有什么生意可以做,早就听说月临国繁荣得很,一直想去看来着。” “那顺路啊,我正是月临国人。”刘和听到这,一拍大腿,她很是高兴的道。 “刘姐,你可知道这附近有哪里可以歇脚的。” “这雨看样子今夜是不会停了,我们得尽快找处地方歇脚才好。” 刘和想了想道:“还真有一处。” “不过。”刘和有些犹豫,可看这天色越来越阴沉,这雷还时不时的打上一声,她也没别的办法了。 刘和后面的话贺伊没听清,雷声和雨声混杂在一起,人说话的声音都被覆盖了去。 小枣站在一旁,一脸佩服的看着她家皇上,皇上就是厉害,这就打听到哪里可以歇脚了。 贺伊和车队一行人一起到了一处简陋的破庙里休息。 小枣一见这破破烂烂的地方,嘴里嘟喃道:“二小姐,这地方可太破了。” 嘴上抱怨归抱怨,小枣动作倒是麻利的收拾了一小块地出来。 贺伊捡了些干草,准备铺在地上当床。 “二小姐,你怎么能干这活。”小枣见皇上居然屈尊在捡干草,吓了一跳,连忙将贺伊手中的干草夺了去,铺地上,又从包裹里哪里布简单的铺上。 “无碍。”贺伊倒是不太在意这些。 她伸手解开蓑衣,衣裳半湿,有些难受。 不过这里人多,倒是不好解衣,毕竟有刘和的夫郎和他身边的下人在。 刘和夫郎身边有两个男婢,几个人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贺伊,她脱了蓑衣,身上穿着件墨色花纹的衣裳,身型欣长,长得极其的俊美。 小婢人看得脸都红了。 小枣自是注意到这些,气嘟嘟的挡住他们的视线,她们家皇上是这些粗鄙男子可以看的吗? 贺伊见小枣这模样,没忍住一笑,“小枣,你这是做什么,你家小姐我又不是男子,有什么好遮的。” 贺伊坐在火堆旁,拿起折扇了扇风,想让衣裳快些干。 小枣可不管这些,她生怕这些粗鄙婢人勾引皇上,倒时候回去了,太夫非得气死不可。 她得好好看着皇上,皇上将来可是要娶大臣之子的。 雨一直下到了后半夜,到了早晨才停。 贺伊昨日并没有睡,一直坐着烤火,她还是第一次在如此差的环境里呆着,不习惯睡不着。 倒是小枣睡得挺香的。 贺伊趁着天色还早就拿着衣裳出去,她昨日瞧见这附近有处水源。 正好去装些水,顺道洗漱一番。 贺伊沐浴时,隐隐约约听到前面山头挺热闹的声音,她手一顿。 前面山头有人? “伊妹,你起得可真早。”柳和见贺伊走进庙,便同她打招呼道。 “刘姐,这附近可是有人家居住?”贺伊边擦着半湿的头发,便问道。 “我去装水的时候,听到山后好像有人的模样。” 刘和面色却是不太好了,贺伊见她面色有异,便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刘和找了块地坐下,“贺妹你不知道,这处山匪众多,昨日又下了大雨,要不我也不会冒险走这条道。”
504 人在读03-07 02:40
春深景明,和风微醺。宫苑内,参天葳蕤的白玉兰树,旁逸斜出的葱茏花枝,别致精巧的亭台楼榭,都笼罩在一层朦胧光影中,泛出淡雅的色泽。储秀宫的偏院内,午憩过后的姜婵儿闲来无事,打着流萤小扇在花园散步 暴君的佛系宠妃全文免费阅读_暴君的佛系宠妃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春深景明,和风微醺。 宫苑内,参天葳蕤的白玉兰树,旁逸斜出的葱茏花枝,别致精巧的亭台楼榭,都笼罩在一层朦胧光影中,泛出淡雅的色泽。 储秀宫的偏院内,午憩过后的姜婵儿闲来无事,打着流萤小扇在花园散步,她用一双含水的杏目静静地打量着周遭的环境,清透明澈的瞳仁仿若纯净的黑色琉璃,却无端带着些迷离和茫然之色。 她失忆了。 就在半个月前。 醒来的时候,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脑子里混沌一片,只能从随行的婢女的口中,了解自己的处境。 她名叫姜婵儿,是青州节度使姜茂嫡出的三小姐,因生得貌美,被家族送来京城参加大选。 可好巧不巧,护送队伍从青州到京城这一路,连日下了好几场大雨,经一段山路的时候,姜婵儿的马车因为道路湿滑,不小心翻下了山崖。 好在马车滚落山崖的时候,被崖壁上茂密的树林格挡了冲势,等他们下山搜救到人的时候,姜婵儿还活着,只是昏迷了过去。 可等她醒来的时候,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姜婵儿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进了宫,她住在储秀宫的这段时日,还从不少宫娥太监闲聊中,听说了不少宫闱之事。 如今的圣上萧晗,因患头疾,嗜血成性,三天两头拿人开刀,弄得朝堂和宫中人人自危,他不管朝政,也不理内庭,后宫嫔妃皆是摆设,未立皇后,大事小事悉数由王贵妃节制。 她走到一处僻静的长廊,长廊的拐角处掩映在海棠树的绿荫之中,很是隐蔽,隐隐约约可几个宫女太监围在一处,压低了嗓子窃窃私语。 “诶,听说了吗?昨日陛下在西郊围场狩猎时,射杀了户部的刘主事。” “嘶——”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有人出声道:“这个月第三回了吧?” 另一人颔首,掰着手指道:“月初是太极殿的近侍太监,月中是住在采微轩的月才人,前儿个就是那户部刘主事了……” 一个宫女喃喃道:“如此看来,我们被派到这犄角旮旯来伺候秀女,倒算是幸运的,原先还埋怨过呢,入宫后被分配到此,一点前途都见不着。” “是啊是啊,如今这情形,咱们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 “嘘嘘嘘,噤声,小心隔墙有耳。” 那个挑起话头的小太监见大家讨论得火热,逐渐失了分寸,连连用手指比在唇边,示意大家停下。 此时,一声脆响传来。 咔哒—— 让众人皆是一惊。 那是枯枝被踩断的声音。 几人下意识地转身,只见回廊拐角处的白石台阶之下,少女娉婷而立,乌发梳成了望仙髻,上簪金步摇,光华耀耀,着一席茜色山水纹齐胸云锦襦裙,腰间用柔软的丝绦系着,纤盈不堪一握,臂弯处挽着烟纱布帛,长带飞扬。 她生得极美,粉雕玉琢的巴掌脸上,峨眉婉转,杏眸潋滟生辉,纤长浓密的睫羽在眼窝处扫下一片阴影,琼鼻巧俏,檀唇如樱,美得蛊惑人心,海棠树的枝丫簇簇茂密,絮絮团团的粉蕊舞动,不少飘落到她的身上,像是画卷上的仙子。 这些宫女太监饶是在宫中见过再多的美人,也不由看呆了去。 姜婵儿见这群人呆呆望着自己,又逐渐露畏惧之色。 水灵灵地大眼睛眨了眨,长睫像两把小扇子似的动了动。 有些尴尬。 她不是故意要听墙脚的,只是不小心路过的时候,好奇心作祟而已。 而等她要走的时候,又好巧不巧踩上了枯枝,造成了眼下难堪的局面。 姜婵儿挽唇浅笑,眼睛弯成了月牙的形状,试图糊弄过去,“我……我只是路过,什么都没听到,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话音落下,不远处几人的神情却愈发害怕了。 姜婵儿心道不妙,自己好像越描越黑了。 正在她不知所措,搜肠刮肚地想着更好的解释时。 不远处传来了一道脆生生呼唤,把她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姜小主,你怎么在这儿,让奴婢好找。” 一个扎着双垂髻的小姑娘朝她奔过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她挽过姜婵儿的手,便要拉她回去。 这是她的屋里的侍女春桃,自入宫后,她就负责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 春桃知道自家这位小主的性子有些憨实,平日许是得罪了人都不知道,便二话不说拉着她回正院去。 “小主,快跟我回去吧,林小主发了好大的脾气,正命人到处找您呢。” 姜婵儿一惊,边走边问道:“她发脾气,找我做什么?” 春桃却急得加快了脚步,“哎呀,小主,您先别问了,跟我回去就知道了。” 春桃口中的林小主名唤林如,虽然眼下也只是个小主的身份,但她的家世是这一众秀女中最好的,一进宫就被安排在储秀宫的主屋里住,地位可见不同,殿选后给的位份也会比旁人高,属于这群秀女中领头人物。 她头一回见到姜婵儿,就在大庭广众下对她的衣容妆发评头论足,春桃看不下去顶撞了一句,主仆二人就被她隔三差五来寻麻烦,今日又不知道想闹出什么幺蛾子。 两人来到所住的院子时,林如已经趾高气昂地坐在主屋的玫瑰圈椅上等着她了,身后站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女,一看便是找人算账的模样。 林如穿着色泽鲜亮的绫罗金线长裙,细长的眉眼轻挑,见二人进来,就阴阳怪气地嘲讽起来:“姜婵儿,你还知道回来?” 姜婵儿长睫扑朔,乌黑的瞳仁张得大大的,露出茫然之色,“我为何不能回来?” 林如轻嗤,狭长的凤眼微眯,将桌上摆着的锦盒打开,冷道:“我的白玉翡翠簪子今天早上不见了,眼下却在你这儿寻到了,你说是不是你偷的?” 林如手中那只妆奁盒子却是姜婵儿的物品,但里头赫然躺着的那只白玉簪子,却着实不是她的东西,亦不知此物为何会出现在里头,但她素来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颇为气恼道:“且不论这簪子是不是我拿的,未经他人允许,你怎好随便翻别人的箱子?” 姜婵儿说话间又将眼神看向春桃,春桃怕她误会,连连解释道:“小姐,不是奴婢拿给他们的,是她们一进来就闯到各个屋子翻箱倒柜找东西,奴婢实在拦不住啊!” 此话刚落,便引得林如一阵冷笑:“拦?若非心虚,你为什么要拦?姜婵儿,你的婢女都认罪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春桃百口莫辩,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得哭了出来,“林小主,你怎么含血喷人呢?奴婢哪有心虚啊!” 林如骂道:“滚到一边去,还轮不到你这个奴才来跟我说话。” 姜婵儿看着春桃维护自己,选择相信她,过去扶她起来,“春桃,快起来,别跪她。” 而后,她转眸看向林如,“林小主,那你想怎么样呢?” 林如站起身来,目光阴邪地瞧着她:“在宫中偷窃他人物品,虽不及死罪,但活罪难逃,若是我将此事上报贵妃娘娘,掌掴或是板子,你总是逃不过去的。” 听闻此言,春桃吓得赶紧跪到林如脚边求饶,“林小主,不可啊,明日就是殿选,若是姑娘受了刑,可就只能落选最次等了。” 林如却冷冷道:“哼,那谁让她明知故犯呢。” 春桃没了法子,去拽林如的裙摆,心一横道:“林小主,是奴婢,是奴婢偷的,不干我家小主的事,我来认罚。” 林如嗤笑出声,居高临下地撇了她一眼,而后一脚将人踹开了去,“好个忠心的婢子,可你许是不清楚,宫女偷窃,可不就是一顿板子这么简单了,弄得不巧,你这条小命可就没了。” 林如是将门之后,比寻常女子要更有力气些,她那一脚也是使了劲的,直接将春桃踹翻了去。 姜婵儿见春桃受伤,赶紧过去搀扶,心疼不已,“春桃,你没事吧?” 春桃小脸煞白,却是忍着疼摇头,不让姜婵儿担心。 姜婵儿将春桃扶到一边,转身对上了林如,不卑不亢道:“清者自清,此事与我们毫无干系,你只管去告诉贵妃娘娘处置便是。” 见她如此说,林如咯咯笑出声来,“好,有胆识。”但旋即又话锋一转,卖起了关子。“不过嘛,此事我也可以不上报,只要……” 姜婵儿皱眉:“只要如何?” 林如靠近她,盯着姜婵儿那张美得勾魂夺魄却让她心生厌恶的脸孔,在她耳边阴毒道:“若是你今晚能去那常泰宫住上一晚,此事我就既往不咎。” 姜婵儿深吸一口气,“好啊。” “痛快。”林如没想到她会如此爽快的答应,眸中闪过一丝惊愕,“那一会入了夜,我会派人带你过去,亲自看着你进去。” 说罢,扬长而去。 “不行,别走,林小主你不能这么做!”此时,反应过来的春桃立刻扬声要去追人,可姜婵儿却将她拦下了,摇头示意她安静下来,春桃扶着她的手臂,又惊又怕,哭出声来,“小主,不可,你不能答应她。” 姜婵儿握住她的胳膊,让她冷静下来,“春桃,没事,我不怕。” 春桃哭哭啼啼道:“不行的,小主,相传那常泰宫日日闹鬼,每天晚上都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还有……还有人看见过鬼影,鬼火,吃人的恶鬼……你不能去……” 姜婵儿是知道的,常泰宫是这宫中无人敢去的禁地,相传是前朝废妃所居的冷宫,后来因为太过阴森恐怖,逐渐被废弛,可时至今日,还是会有宫人半夜路过时,听到的鬼哭之声,看到吃人的鬼影和森森的鬼火。 可与其被林如胡搅蛮缠着,她宁愿去冷宫待上一晚,省得麻烦。 反正她也不怕黑。 只要能扛过这一晚,林如就不好再用此事拿乔。 看着眼前抽泣的春桃,姜婵儿劝慰道:“春桃,你再说下去,我倒是真的要怕了。” 春桃霎时止了哭声,不敢再说话了,只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满是担心的瞧着她,模样有些滑稽。 姜婵儿一本正经道:“春桃,你若想我好,就去给我去准备火折子,白米,还有核桃,对了对了,若是有黑驴蹄子就更好了……” 春桃呆住了,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小主,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姜婵儿对着她眨了眨眼睛,“我在话本子里看到过,恶鬼最怕这些东西了。” “哇——” 春桃愣了一愣后,哭得更大声了。 * 用完晚膳,天色半暗之时,林如的人便来催促姜婵儿动身了。 几人提着灯笼走出储秀宫,又穿过好几处宫门和甬道,方才来到了偏僻的常泰宫。 四周空旷寂阒,阴风阵阵,声似鬼泣,还未进去,就让人感到头皮发紧,浑身发凉。 其中一个侍女许是良心发现,推她进去的时候,将手里那盏灯笼塞给了她,“给你,快进去吧。” 姜婵儿接过灯笼说了声谢谢,便推门进去了。 几个侍女看到姜婵儿进去后,赶紧上去落锁,长道上阴寒至极,几人一刻都不敢多留,飞也似得逃离了此处。 姜婵儿进了荒院后,便听到身后宫门被落了钥,想逃已经是不可能了。 姜婵儿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她一手提着灯笼照明,一手抱着春桃给她准备好的包裹,里头装了五谷和核桃,黑驴蹄子一时间是没寻找的。 姜婵儿探着灯,一步步摸索着往宫室走,院子里荒凉寂静,枯木横斜,树影像是黑蛇一般虬曲凌乱,落在残破的墁砖上,诡异又可怖。 她必须找到一个安身之所,来度过此夜。 姜婵儿挪着步子来到宫殿门口,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那扇槅门。 吱呀—— 经久未修的木门发出刺耳的腐朽之音,让人毛骨悚然,殿内伸手不见五指,黑漆漆的一片。 姜婵儿撞着胆子走进去,拿出怀里存着的火折子,将残破的烛台和铜灯点上。 这些灯台年数太久,许多都已点不起来了,姜婵儿好不容易点着了几盏后,大殿之内也跟着亮堂起来了。 她渐渐看清了殿宇内的陈设,破旧的门窗,桌椅地面都积了厚厚的灰尘,梁上布满了蜘蛛网,悬下来的帷幔也残破不堪。 但虽然瞧着有些阴森可怖,却着实是没有传说中的那些鬼怪火影的。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如何捕风捉影,以讹传讹的。 姜婵儿松了一口气,寻了个墙角蹲坐下来,将包裹里准备好的布幔铺在地上。 打算就这么将就一夜。 她靠坐在墙边,怀里抱着春桃给她准备好的驱邪之物,缓缓闭上眼睛。 很快,困意袭来,姜婵儿的意识开始模糊。 * 冷宫后院,森森阴寒的院墙内,几只麋鹿在荒草从中漫步。 顷刻,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在了其中一只的麋鹿旁边,俯身一口咬住了麋鹿的脖子。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一声嘶鸣,响彻天际。 殿中,半睡半醒的姜婵儿一个激灵睁开眼睛。 她紧张地环顾了一圈四周,慢慢察觉到那是宫室后院传来的声音。 却并不是鬼怪哭嚎,分明是兽类的鸣叫。 而且应当是小兽受伤后发出的痛苦哀嚎。 她很快冷静下来,起身提起地上的灯笼,绕到殿后去,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通往后院的那扇雕花门扉。 门扉被大开的时候,有夜风呼啸而来,瞬间灌满了她的衣袖。 她立在门前,提着一盏灯笼,广袖被风吹起,显得身影瘦骨伶仃的。 她看清了院中的情形。 晚烟四起,白茫茫的雾气缭绕在庭院中。 湛蓝的苍穹下,几点星子低垂,投下明灭的光辉,一个华服博带的男子,立在杂草丛中,一只手指节分明,纤长有力地贴小鹿的脖颈处。 在替受伤的小鹿止住流血的伤口。 他的身姿修长俊挺,侧脸弧度温润,皮肤在月辉下淡淡泛着玉泽,黑发一半束在连华冠中,一般随意地搭在肩上,模样风流恣意。 许是被姜婵儿的推门声惊扰,他缓缓转过来脸来,一双漆黑长眸望向她,带着几丝耐人寻味的探究之色。 他的模样生得极好,姜婵儿这辈子从未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 面似皎月,眼如莲花,唇若枫丹般殷红,像是染了血,眉宇之间的风雅独具一格,神清骨秀得恍若无瑕谪仙,眼尾的一颗朱砂泪痣,又在俊美中平添了几分靡艳。 光是这么简简单单立在那儿,朗朗月华,濯濯清风就都似入了他的怀中,让周遭的一切都失了颜色。 姜婵儿细细打量眼前人的时候,那人也在反过来打量她,凤眸深邃,流转着幽光。 似是若有所思。 对视了半晌无声后,姜婵儿睁大了美目,长睫有些紧张地颤动着,喏喏地开了口: 语气小心又谨慎,甚至有些磕磕绊绊起来。 “你……你是何人?”
551 人在读12-07 23:19
袁满是只鬼,字面意思上的鬼,当了鬼以后她的记忆力急速衰退,她记不清自己是谁?地府里的鬼很多,投胎需要排队,袁满排到了五年后。袁满就算当了鬼也是闲不住的,这五年的时间,每天在地府忙忙碌碌,帮着地府的 坏人总在我的直播间落网全文免费阅读_坏人总在我的直播间落网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袁满是只鬼,字面意思上的鬼,当了鬼以后她的记忆力急速衰退,她记不清自己是谁?地府里的鬼很多,投胎需要排队,袁满排到了五年后。 袁满就算当了鬼也是闲不住的,这五年的时间,每天在地府忙忙碌碌,帮着地府的官差们忙前忙后,就这样她成了一个有功德的好鬼,地府的官差们都很喜欢袁满,于是破格说要给袁满投一个好胎,首富之女、官三代、高知家庭等等,随便袁满挑选,最后袁满都没有选,她想要做一名地府的公务员。 袁满有很多鬼朋友,他们不像袁满,把自己的前世忘记得干干净净,他们大多都是枉死的,即便是当鬼也非常痛苦,心里有非常深的执念,甚至有些鬼朋友不愿意投胎,害怕喝了孟婆汤以后,就会忘了这些事,袁满想要帮帮这些枉死的鬼解除自己心中的执念,也让这些在人间的恶人受到惩罚。 地府的官差们也乐见其成,袁满的工作能力强,地府的工作任务重,本就十分缺人,但是地府的官差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那需要大量的功德才可以,袁满这样的,最多只能做个地府的编外人员,袁满同意了,大不了好好积攒功德嘛。 于是阎王爷假模假样搞了个考试,袁满就正式成为了地府的编外人员,被外派到人间工作,而且袁满的提议很好,十八层地狱都快装不下作恶多端的人类了,若是让这些恶人在人间接受了惩罚,那么地府的工作任务也就会轻松很多。 官差们给袁满新安排的身份是一名刚自杀进入地府的小明星,她也叫袁满,临走之前,袁满先同认识的朋友们道了别,知道袁满的工作后,她很多的鬼朋友都想要请袁满帮忙,袁满答应了下来,官差老爷赐给袁满一个锁阴娃娃,袁满在工作当中可以把地府里的鬼锁在里面,带到人间。 小明星袁满因为自杀原本不能再入人道的,但是她提供了一个身体,因此,官差们酌情考虑,决定来世让她投一个好胎。 袁满进入了她在人间的身体,醒来后没有任何不适,甚至没有人知道她自杀了,小明星袁满原本就是个孤儿,最近因为她的黑料不断,长时间遭受网暴,公司也跟她解约了,所以当晚她一时想不通自杀了。 袁满醒来后,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原主小明星袁满在她来到这个身体前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她,包括她卡里仅剩的五千块钱,袁满拿起手机,没有什么人联系她,只有一条直播平台的催播提醒。 眼看已经月底了,这个月的直播时长还差了很多,袁满倒腾了半天,终于打开了直播,现在她要去吃个早饭,当了这么久时间的鬼,她实在是想念人世间的美味,虽然地府也会有美食,但是她是个穷鬼,没有什么供奉,很多时候都是她的鬼朋友看她可怜,送给她吃一些。 袁满来到街上,就开始找火锅店,她最想念的就是这一口,但是或许是时间太早,好多火锅店都没有开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开了门的店,也只有店员们在打扫,袁满径自走了进去。 手拿拖把的店员诧异地看着她,“小姐,我们店还没有开门。” 袁满忙问,“你们什么时候开门呢?我可以进去等吗?” 或许是看着袁满拿着手机在直播,以为她是个网红,店员没有拒绝,毕竟这也是一次免费宣传的机会,于是让袁满进来了。 没有让袁满等太久,店里就给袁满上了菜。 【不是吧!一大早就吃火锅!这么用力地卖吃货人设吗?】 【那我倒要看她吃不吃,之前在选秀节目里可是说这也想吃那也要吃,结果吃不了硬塞给别人吃,真讨厌!】 【就是,当时尹昕然不吃她还要硬喂,恶心死了!】 袁满的直播间人数很少,仅有的几条弹幕都是针对她的,袁满并没有在意,等待锅底沸腾的时间,她去拿了一些水果吃。 锅底开了,袁满开始烫菜,这家火锅店的食材新鲜,牛油锅底香辣鲜美,袁满吃得很满足,直播的一个小时里,她都在专心地埋头吃饭,总算吃撑了。 一顿饭吃掉袁满四百多,现在她的手机里只有四千多块钱了,袁满掐指一算,还能再吃十顿火锅,不错! 吃饱喝足,袁满总算愿意说话了,虽然直播间里的观众大多数都是骂她的,但是她还是简单地点评了一下这家店的味道。 袁满关了直播,很快她来到了一家小超市,超市不大,柜台里面坐着一男一女,都在玩手机,她的脚刚迈入超市的门口,挂在包包上的锁阴娃娃就开始颤动,男老板敏感地抬起头来,他将袁满上下打量了一遍,似乎没看出异样,又低下头。 “老板,你家店里有可乐吗?” 老板娘抬起头,“就在门口的冰柜里,美女可以自己拿。” “我想要常温了,老板娘可以帮我拿一下吗?” 老板娘放下手机,从柜台里走了出来,袁满这才看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老板娘怀孕了吗?” 老板娘笑着点头,并抚摸了一下肚子,“是的,五个月了!” 帮袁满拿了一瓶可乐,袁满再次跟随老板娘来到柜台前结账,男老板看着电视剧,外放的声音有点大,袁满打量了一下四周,“这家店是你们新盘下来的吧!我记得这个超市以前是一个女孩子开的。” 正在看电视剧的男老板震惊地抬起头来,见袁满看着他,他连忙收敛了神色,重新低下头,老板娘的脸色看不出异常,“这家店一直都是我老公开的。” “不是啊!”袁满反驳,“我记得这家店原来的老板娘叫......”她停顿了一下,看上去似乎在想,男老板却打断她的话,“好了,小姐,你的可乐请拿好!” 袁满拿起可乐,慢慢踱步,走到店门口的时候她回了头,“哦!我想起来了,那个老板娘叫刘涵。” 袁满这一次看到了男老板的脸上出现了惶恐的神色。 锁阴娃娃还在不停地颤动,袁满伸手抚了抚,慢慢的锁阴娃娃安静了下来,袁满往后面走,很快来到了一个老式的小区门口,门卫拦着了她,问她干什么,袁满答,“我是来找赵宏标的,我是他的亲戚。” 门卫放了人,袁满看到小区里有个奶奶在带着孙子玩耍,袁满走上前去,笑眯眯说道:“奶奶,这是您的孙子吗?长得真可爱!” 奶奶哈哈笑着,笑声爽朗,她摆摆手,“就是调皮,这么热还非要出来玩!” “小孩都这样。” 奶奶点着头问她,“姑娘,我看着你眼生得很,你不是这个小区的住户吧?” 袁满点头,“我是来这里找朋友的,她叫刘涵,以前在小区门口开超市的,但是我刚才去超市的时候却发现,那家超市换了老板,我就想着来到她家看一看。” 奶奶一听袁满是刘涵的朋友,眼神瞬间一亮,她连忙拉着袁满在旁边的亭子里坐了下来,“姑娘,你还不知道刘涵失踪了吧?” 袁满很诧异地样子,“啊!难怪我一直联系不上她,她为什么会失踪了呢?” 奶奶摇摇头,看上去很惋惜,“我们都怀疑她是被拐卖了,可惜啊!那姑娘爸妈死得早,一个人孤苦伶仃,亲戚也不靠谱,不过还好她爸妈给她留了个门面和房子,好不容易结婚了,她男人对她也体贴,她失踪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都有六七个月大了,结果却这样了,哎!” 袁满低着头,“当初我工作的原因没有回来参加她的婚礼,没想到就再也看不到了,刚刚我在超市看到的男的就是她老公吗?” 奶奶点头,“就是他,叫赵宏标,她男人找了她三年,结果一直没有消息,现在他也再婚了,新媳妇也怀孕了,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所以现在我朋友的超市和房子都是她老公和新媳妇的了吗?” “可不是!她男人当时在刘涵刚失踪的时候,还说要一直找到她为止,结果也就三年就重娶了,你说万一刘涵有一天跑回来了,然后发现家里都变了样该多难过哟!” 过了一会儿,奶奶又说,“其实这样的男人还算是有良心的,最起码找了媳妇三年,有的狠心的,几个月都等不了。” “刘涵失踪的时候,她老公伤心吗?” 奶奶点头,“肯定伤心啊!就算不想着媳妇,媳妇肚子里还有七个月大的孩子呢!马上就能生了,他能不伤心吗?刘涵失踪的头一年,她男人每天胡子拉碴的,人也没什么精神,很多时候连超市都不开门,就是出去找老婆,也不知道他老婆被拐到哪个山里去了。” “可是这样,他也白得了一个门面和房子,现在又有了老婆和孩子,他什么都没有少,反而得到得越来越多。” 奶奶连忙摇摇头,“可不是嘛!我听着她男人老家在大山里,穷得不得了,当初刘涵怀着孕还说孩子要跟她姓,虽然赵宏标那个孩子没了,但是他还能再生,这个孩子以后就跟他姓了,听过马上他就要把他大山里的爸妈接过来一起住了。” “那赵宏标现在过得很圆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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觐天七年正月初七,深夜。大雪下了半个月,露重霜寒,云宅遍地烧着地龙,直教冰雪触之即化,白雾袅袅氤氲。府中挂满大红灯笼,烛火煌煌令人难以逼视。数十位御医忙进忙出,围在正房的暖阁外商议病情。 钓系病美人拿了炮灰剧本后全文免费阅读_钓系病美人拿了炮灰剧本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觐天七年正月初七,深夜。 大雪下了半个月,露重霜寒,云宅遍地烧着地龙,直教冰雪触之即化,白雾袅袅氤氲。 府中挂满大红灯笼,烛火煌煌令人难以逼视。 数十位御医忙进忙出,围在正房的暖阁外商议病情。 一声长喝过后,屋内跪了满地,年轻的帝王径直穿过人群,来到病榻前,见人睡着,尚有鼻息,兀地松了口气。 和翊定定看着榻上的白衣,眉眼如画,琼鼻淡唇,清冷病弱得像下一刻便要散架。他抬手,想轻轻触碰他的脸颊,探一探余热,确定他还在身边,只是手还没触到,便听闻身边太监德会低声道:“陛下,魏国夫人来了。” 魏国夫人秦氏年逾七十,被婢女搀扶进来拜见,和翊叫了平身,目光投向趴在地上的太医。 “云相不过偶感风寒,这次想必……也是无碍吧?” 太医们瑟瑟发抖:“陛下,云相自幼体弱,往日仔细保养才得以延岁,这次伤寒来得汹涌,病入肺腑,怕是……怕是熬不过正月十五!” 此言一出,阖室寂静,秦氏软了脚,向前踉跄两步,扑倒在榻上嚎啕。 “三郎,你丢下祖母怎么好啊!” “三郎,叫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去。我将来死了,如何去见你爹娘,见云家的列祖列宗!” 秦氏的哭喊带动了其他人,满地的仆妇都哀哀哭泣。病榻上躺着的是大雍内阁首辅,云家家主云玡,他一走,这钟鸣鼎食之家便彻底垮了,任谁都能踩两脚,啐一口。 他们哭的不是云玡,哭的是自己。 和翊置身于满室嚎啕中,被浓郁的苦药和檀香包裹,只觉得可厌,可憎。 云玡还病着,他们便在此哭丧,是巴不得他死么? 是啊,人人都说云玡活不过二十五。 人人都等着他死的这一天。 可云玡偏不会死。 云玡命硬,他答应陪他一生一世,岂会轻易死了? 和翊一脚踢在太医肩头,怒不可遏:“不准哭了!给朕闭嘴,统统闭嘴!”帝王之怒令众人不敢妄动,哭泣声戛然而止,秦氏歪倒在床前,已然昏死过去。 和翊面目森寒,目眦欲裂:“朕命你们治好云相,治不好,就都给朕去死!” 自此,和翊不再上朝,守在云府,日夜陪伴,无论身边之人如何劝说,都不肯离开一步。太医们额上的汗水擦了又擦,只怕一个不小心掉了脑袋。 宸极殿的奏折堆积如山,内阁大臣率领百官跪了一地,几欲闯入丞相府死谏。 云玡是国之肱骨,帝王心腹,可到底只是臣子,没了他,还有别人,离了他,照样海内升平。帝王为他失态至此,才是他的罪过。 云玡的仇敌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他的拥趸也开始惶恐不安,加入请和翊回宫的阵列。 正月十四的夜里,天上挂着圆月。 云玡于半梦半醒间清醒过来,他遣退众人,清咳了几声,看向床边的和翊,苍白的面颊上有了些许血色。 “陛下,请恕臣欺君之罪,臣不能陪您走下去了。” 和翊眼下尽是青翳,他守了云玡数日,便像去了半条命一般,握紧他白皙细长的手指,抵在齿间喃喃道:“你不要胡说,太医答应过朕,会治好你,你也答应过朕,会陪着朕。” “臣要食言了。”云玡轻声道,“陛下,帝王之路,艰苦卓绝,可臣相信陛下会好好走下去,成就前所未有的霸业。” “云玡,朕不要听这些。”和翊抱住他,把脸埋进他颈间。 “中书舍人苏持为人聪敏,性情忠醇,可堪大用,只是他与晋王私交过甚,陛下还需多多提防——”这个坚忍刚强的青年终于哭了,潮热的泪水滴到云玡的肌肤上,令云玡涣散的目光微微凝聚。他心软了些,如幼时遇到这个落魄王孙时那般,轻抬起手摸摸和翊的后脑,温柔道,“和翊,别哭。” 和翊嘶哑着呜咽:“别离开朕,云玡。你陪着我。” “和翊与我,是君臣,亦是知己。”耳边是云玡的轻声絮语,“人生得此知己,玡,无憾矣……” 和翊推开房门,又成了令人胆寒的冷面君王,他头脑昏沉,扫了眼跪倒在屋外的云氏家眷,用此生最大的宽宏说:“他在屋内,去看一眼吧。” 秦氏被人搀扶着,急忙向屋内跑去,少几,屋内传来凄厉的哭喊。 和翊被哭声淹没了。 他看到站于阶下脸色惨白的女人,她手里牵着个三四岁的男童,男童接触到他的死寂的目光,咬着手指畏惧地缩在母亲的腿边。 那是云玡的妻子,一个卑贱的村妇。 将来与他合葬,受后代供奉。 和翊的心被撕裂了,他真想杀杀杀,杀光这里的所有人,为云玡陪葬,但是他不能,因为他答应过云玡,要做一个明君。 他的心像被人掏空了:“真可笑啊,云玡,你死了,却让我守诺。” 觐天七年正月十五,子夜。 内阁首辅大臣书令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云玡逝世,年仅二十五。 是夜,天降大雪,雪片积到了膝盖处。 和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穿堂,看到了跪在庭院里的人。 别人都去宸光殿逼他,苏持却与众不同些,跪在云家的庭院里,沉默地等待着。 就像他作为新科状元,却没去翰林院,反倒进了中书省成了中书舍人,成为皇帝近侍,草制诰敕一般。 和翊看着他那张与云玡神似的脸,一时迷乱,他低笑着捏住他的下巴,轻声问:“他死了,你们都想他死对不对?” 苏持清冷的眼中带着怜悯:“陛下,节哀。” 和翊一掌打偏他的脸,嘶吼道:“你有什么资格叫朕节哀,你以为你是谁!!” 和翊掐住苏持脖颈的手掌不断收紧,苏持艰难地张开唇喘息,眼中浮现出死亡的阴影,那模样与云玡垂死之际更像了几分,就在他几乎被和翊掐死的时候,和翊狠狠将他掼倒在雪地中。 苏持翻身咳嗽,怔忪间,他听到帝王冷酷的声音。 “想死?朕绝不会就这样便宜你。”. 震天的哭嚎中,一道泛着融光的身影穿过抄手游廊,正好看到庭院中这一幕,他饶有兴趣地瞧了几眼,时而皱眉,时而惊叹,时而拊掌,忽听身后两声齐声道:“云玡君,别来无恙啊。” 云玡听到呼唤,转身拱手笑道:“罗典君,屠奇君,好久不见。” 他身量长挑,墨发用玉冠半披半束,颈间挂着赤金盘螭寄名锁,身穿镂金玉蝶石青袄,外罩件白色大氅,端的是恣意风.流,一双狐狸眼,眼瞳乌黑莹润,透着狡黠,这样莞尔一笑,略显明艳轻佻,往日他要居庙堂做贤相,是故不大爱笑,如今却不大拘泥于此。 “我还道是无救兄和必安兄,没想到是二位亲自来接引,当真折煞在下了。” 罗典与屠奇乃是掌管时序轮回的仙官,听得此言,不禁一笑:“云玡君说笑了,你我同为仙僚,不必如此客气,说来冥光神君渡劫一事,多亏了您帮忙,咱们才不致手忙脚乱,如今功德将成,还请随你我兄弟脱离了幻境,好去功德林记上一笔。” 云玡此次帮冥光渡劫,正是为了功德之事,笑道:“那再好不过了,咱们走吧。” 罗典手持罗盘典籍,划出一道幽深结界,他与屠奇开道,云玡紧随其后,去功德林签了字。云玡休沐了几日,巴望着摘下功德果服下增益修为,奈何左也等又也等,只差蹲在树下唱曲儿哄它开花结果,却始终不见刻着冥光二字的功德树成熟。 三千小世界的时序与神界的不同,按理说人间那区区百年,很快便会过去,怎的还没结果?又过了数日,云玡按捺不住,提上酒坛要去找讨债,出门便碰见罗典和屠奇,二人均是一副愁眉紧锁的模样。 “二位来得巧,我正有事找你们呢。”云玡笑道。 罗典叹道:“是为了功德之事吧?仙君不必多言,我们也是为了此事才来。” 屠奇道:“冥光君这一世的渡劫失败了,他屠了你云氏一族,又杀了苏持一党,成了举世无双的暴君。” 云玡嘴上说着可惜可惜,心里却想这两厮果然是要赖账,只是还想再周旋一二拿点补偿,便苦笑道:“怎么会如此,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一切正常啊。” 言下之意便是他该做的都做了,亦做得很好,最少得把他的那份功德给他吧? 罗典和屠奇对视一眼,欲言又止。终于,罗典在的云玡的盈盈笑眼中内疚了:“此事还是要怪玉清神君。” 云玡诧异了,玉清神君乃是冥光神君的至交好友,两人上古时期便并肩作战,涤荡邪祟,可谓身份尊贵位高权重,倘若他们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说要怪他,那就当真要怪了。 “玉清神君为了好友亲自应劫,怎会出错?” 屠奇道:“倒不是出错。此番设阵法,是为了助冥光君成就‘霸道’,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们便特地找了的诸多美人助冥光神君,云玡君您就是其中之一。这些美人本该是过眼云烟,只待他和玉清君托生的苏持成了好事,勘破情关,专心理政,成就千古一帝的功绩,便算霸业已成,只是……” 云玡好奇道:“只是什么?” 罗典君道:“只是冥光君在和的玉清君成之前,没能勘破和你的那段旧情。” 云玡讶异:“什么情?” 屠奇道:“……大概是友情?” 云玡想起他临终前所说的“知己”之言,怕是在和翊心中种下心魔,冥光君走了死胡同,这才……可他也说了要当明君啊,怎么这就没听进去呢? “可,不是还有玉清君吗?只要心意相通,这世上但凡有个在乎的人,冥光神君也不至于成了暴君吧。”云玡怀疑这二人分明不是来赔罪,而是分锅的,忙又问道。 罗典摇头道:“你这话也对,其实只等玉清君出来舍己为人,这段尘缘也算了。” 云玡拊掌道:“说得对极。” 屠奇道:“只可惜。” 云玡蹙眉:“可惜什么?” 罗典摊手道:“只可惜玉清君身份尊贵,他不乐意啊,他不肯屈居人下!”而冥光君也没看上他,直接把他给车裂弃市了。 云玡百思不得其解:“怎会如此,我瞧着他二人在雪地里打滚,想必也是好事将成啊。” 屠奇直言道:“您看岔了,那是在打架。” 罗典道:“不怪云玡君,是个人都会误会,还是要怪玉清神君。” 三人相顾无言,云玡正要开口为自己讨些赔偿,便听屠奇道:“此事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 罗典瞥他一眼,捧哏道:“要怎么做?” 屠奇道:“玉清君不乐意,咱们可以换个人来,我们仙界能仙众多,仙才济济,想必能有一个姿容与玉清君相媲美,气质更胜一筹的人代替他来帮冥光君应劫。” 云玡拊掌笑道:“想必是有此等仙人。” 孰料罗典看向云玡,笑得宛如隔壁村口拐带黄花闺女的拐子:“我看云玡君就能担此重任。” 云玡笑容一僵:“小仙自然乐意襄助冥光君,只是各位可别忘了狐狸精自古以来便祸国妖妃,就怕在下出力不成,反而弄巧成拙坏了大事。”
448 人在读09-04 01:44
御灵殿的小师弟说自己是她双修道侣,她不知真假。此时此刻,他在她房内,在她榻上,软软地压着她,哀声唤道:“姐姐,姐姐……你就疼疼我吧……”她如遭雷劈,脑中轰鸣混沌久久未得清明。下意识后退,谁料直 猫不语全文免费阅读_猫不语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御灵殿的小师弟说自己是她双修道侣,她不知真假。 此时此刻,他在她房内,在她榻上,软软地压着她,哀声唤道:“姐姐,姐姐……你就疼疼我吧……” 她如遭雷劈,脑中轰鸣混沌久久未得清明。下意识后退,谁料直直坠下床,险些磕到桌角。 少年慌忙跃下床,飞奔到她身边,“姐姐你没事吧!”紧握住她的手,面上显出焦急神态,似乎觉得自己做错了事而微微红了眼眶。 可他不久前在自己床上蹭乱衣衫,腰带悬挂,长发半散,领口处露出精致锁骨与大片皙白肌肤,瞧着十分旖旎放荡。 林西抽回手,微微偏过头,实在不想看他在自己面前衣衫半解的样子。因为她觉得,她与他,不熟。 他却说:师姐,我是你的双修道侣啊。 “姐姐,摔疼了没有?”见她不说话,他愈加自责,满腔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似的。 手轻轻略过她的腰际,逐渐往后下移,却被她一把按住手腕,“干什么?”音色清冷,因为这轻浮动作而微染愠怒。 少年十分委屈,“我只是想帮你揉揉而已,姐姐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难道是那么失礼的人吗?” 林西看着他,默默点了点头。 夜闯她闺房,强行与她同榻,还妄想染指她身体,虽他名义上说帮她揉揉,可难道不知晓那是女子私密的地方?故作姿态,不知羞耻。 少年更加委屈,险些落下泪来,“姐姐你……你竟是这般想我的呀……我不知道那是失礼的行为,姐姐我错了,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再不这样了。” 他本就眉眼如花,唇红齿白,此时又眼角洇染薄红,眼中波光潋滟,瞧上去娇花带雨,十分楚楚可人。 世人多好美色,即使不好,也对美人多存一分怜惜。 然而林西就显得有些冷心冷肺,她只觉得这位师弟,好会装腔作势。 这种感觉,从今日大殿上初见他便有。她虽是失忆了,但对周遭的事物有着亲近感,这使她明白自己确实是在这片土地生活着的,而非突然来到此处。 唯有这位师弟……今日殿上,替她解围,护她周全,并说自己与他结契为双修道侣……她觉得,甚是陌生。不仅陌生,他与她亲近时,她有种淡淡的排斥感。 并非厌恶,就是理所当然的排斥感。若真是双修道侣,必然肌肤相亲,心灵相通,何来排斥一说? 所以她觉得,这位师弟在说谎。从见到她的第一面,第一个字就是在说谎。 面对谎话连篇的人,着实生不出半分怜惜。 “姐姐,我先抱你到床上吧,地上凉,久坐着不好。” 手搂过她腿弯处,轻轻用力便抱起。 将她放在床上时,自己也顺势躺了上去,动作自然熟稔的仿佛做了千百回。只是这回再没压着她,侧躺在一旁,衣衫半褪,曲起腿轻轻蹭她,动作间勾引意味显而易见。 林西略感一些不适,往旁边移了移,他顺势而上,往她这边又靠了靠。 “姐姐,你再移便又要掉下去了。” “……” “姐姐这样排斥我,可知很伤我的心?” “你不该进我房间的。” “为何不该?我们是双修道侣呀?我们就应该睡在一起。烟织姐姐和行之哥哥是双修道侣,他们就睡在一起,为什么我们就不行?姐姐,自从你失忆后,就变得莫名排斥我……你可知晓,这样真的很伤我的心……你以前不这样的,你以前……以前可疼我了,把我捧在手心上,怜我护我爱我,绝不会叫我伤心,又怎会…又怎会这样疏远我排斥我?” 似是说到伤心处,他抽抽搭搭哭了起来,泪沾染下睫,欲垂未垂。 林西何曾见过这般架势,貌美如花的少年在自己床上哭了起来,她不由慌了阵脚,“你……你别哭了。”从不会哄人的她,劝解别人时唯有这生硬的几个字。 少年置若未闻,一边哭一边控诉,“我知晓姐姐失忆,不记得任何人任何事。可我偏不信邪,偏要自作多情,以为在姐姐心中我是不同的,就算不记得他们,也该记得我的……可终究是我想多了呜呜呜呜,是我自作多情,是我不要脸……呜呜呜,姐姐,我们可是双修道侣呀呜呜呜呜……你不记得他们便罢了,为何也不记得我?” “我……你,你能不能别哭了?”她被这哭声吵的有些头疼。 “不能!”他忽然有些生气,动作娇蛮地压到她身上,“姐姐不和我好就算了,现在还不准我哭了?这是什么道理?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好看了?记得当初姐姐愿意和我双修,就是相中我一副漂亮皮囊。是不是岛上有师兄弟比我更好看,你被他们吸引走了?还是你厌了我这一款,想要找身形健硕的?是不是呀?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这话简直把她塑造成了一个食色狂徒薄情人,“你想多了。” 她才不是这种人呢。她对任何师兄弟都不感兴趣,包括他。 “是我想多了吗……岛上新收的弟子,个个年轻好看,活泼健朗。”似是想到什么,神色黯然几分,“不似我……精于咒术但疏于才情,平日里只会哭,更不是一朵解语花……姐姐必然被那些会逗人开心的新弟子吸引去了,我不似他们那般好,自然再也吸引不了姐姐,原是我活该……” “你在说什么?”他转瞬间又作自怨自艾西子捧心状,倒给林西弄不懂了。 “若是姐姐觉得我说错了,就该哄哄我,让我安心。我现在难受的都快要死掉了……” 见她僵持着不动,他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头上乱搓几下,“哼!你就不会哄哄我吗?摸摸我头也是好的呀,我很好哄的。” 林西无奈的轻叹一声,顺势摸了摸他脑袋。少年未觉得敷衍,反而因为她的主动开心得眯起了眼,“对,就这样,摸摸我也是好的呀,我可乖可好哄了……” 她摸了几下便撤回手,少年仍觉得不满足,垂头去拱她的手轻轻蹭她,“姐姐?”水润润的眸子望了过来,似乎在控诉好端端的怎么又不摸他了。 林西一直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开口问道:“你说我们是双修道侣,以前的我们是如何相识?如何结成道侣?又是如何相处?” “唔……是这样的,姐姐是仙门修士,某日下山除妖刚好解救了我,彼时的我身受重伤化作幼猫,姐姐心生怜惜将我带回仙门救治,我伤势痊愈后又能化作人形,恰逢那时仙门正在扩招弟子,于是我就拜入仙门,师承御灵殿宗,成了姐姐的同门。 “因为姐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便对你格外亲近格外有好感,每次课后都会来找姐姐,长此以往,相互暗生情愫,结为双修道侣不是很理所当然吗? “至于后来如何相处嘛……姐姐自然是非常疼我爱我,每日亲亲抱抱必然是少不了的,我也是极爱姐姐的,不,我最爱姐姐啦!每日都少不了姐姐的摸摸,若是一日不摸我就浑身难受……” “……”她看见幼猫形态的他心生怜惜?故而带入仙门? 林西觉得这话实在玄乎,她一向厌烦猫犬黏人,能不接触就不接触。就算偶然解救了他,也不会将他带在身边,应当找个人家收留他,或者找个灵气充沛的地方将他丢那儿疗伤。 大概唯有自己深谙自己性格,林西知晓自己绝非良善之辈,除妖时顺手救他已是仁至义尽,又不是她伤的他,才无义务完全医治好他,所以断不会自找麻烦把他带入仙门。 听完这位师弟开口第一句话,便知晓后面没有必要再听下去了。 他口中所描述的“她”,一切言行与真实的她截然相反。要么是他在扯谎,要么是她被陌生人夺舍了…… “姐姐,你怎么好像不信我的样子?”他抽了抽鼻子,眼圈红红的,语气带点哽咽。忽然头上白光一闪,赫然多了两只猫耳,耳朵形状优美漂亮,白毛为主,耳尖黑毛点缀,“姐姐你看!这是我的耳朵,你以前最喜欢摸我耳朵了,你再摸摸看,有没有熟悉的感觉?” 林西依言捏了几下猫耳,猫耳被她一碰便轻轻一颤,他的脸也微微泛红,一副想被摸又怕被摸的样子。 “有没有熟悉的感觉?” “没有。” “怎么会这样?呜呜呜……那你摸摸我的尾巴,你以前也喜欢摸我的尾巴的。”话音刚落,一条曼妙猫尾扫了过来,缠住她的手腕,轻轻蹭了蹭。他满眼期待地望向她,“姐姐,你就摸摸吧,你以前可喜欢了……” 林西摸了几下,只觉得这尾巴柔软顺滑手感极好,但依然没有熟悉的感觉,不由沉吟着开口:“我觉得……” “怎么了姐姐?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他慌忙凑过来,一脸紧张地盯着她。 “我觉得我可能夺舍了别人的身体,或者我的身体之前被别人夺舍过。与你亲近结为道侣的,其实另有其人。”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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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拿了铜牌是什么感受?”“池,这次没拿到金牌会觉得可惜吗?”“池……”“刺啦——”最后是尖锐的,大型卡车刹车的声音。——池惊澜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的一开始只 不就是个奥运冠军[花滑]全文免费阅读_不就是个奥运冠军[花滑]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池,拿了铜牌是什么感受?” “池,这次没拿到金牌会觉得可惜吗?” “池……” “刺啦——” 最后是尖锐的,大型卡车刹车的声音。 ——池惊澜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梦的一开始只有虚无和黑暗,偶尔闪过一些模糊的光斑,不知过去了多久,一阵无法抗拒的吸力传来,好似一瞬间天光乍亮,池惊澜睁开了双眼。 他看到了一个年轻的自己跌倒在冰面上,然后一个高大的青年踩着冰刀急速滑来,接住了他。 是错觉吗? 池惊澜眼睛一闭,再次失去了意识。 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再一次睁眼,池惊澜发现自己似乎又换了个地方,他认出来这里是医院,只是周围的设备看起来有些陌生。 脑海中不断有记忆汇入,新的旧的都涌了过来,汇杂在一起,让他大脑感到一阵刺痛。 池惊澜努力支起上半身坐起来,手指摩挲着盖在身上柔软的被子,眼神迷茫了一阵子。 他印象中自己应该是死了,88年卡尔加里冬奥会拿到他最后一个花样滑冰男单铜牌的那一天,死在了一辆失控的大卡车之下,绝对不会有任何生还的可能性。 窗半开着,温暖的阳光从纱窗透进来,懒洋洋地洒在病床上面容精致又苍白的少年身上,微风卷起了墙上挂着的日历一角。 池惊澜视力非常好,顺着风,他看到了日历上今天的日期。 2016年3月20日,春分。 距离他的死亡已经足足过去了二十八年,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就好像曾经二十八年的经历都是一场梦,他不再是那所谓的亚洲花滑王者池澜,只是一个被认为有自闭症,在省滑冰队挂名的十六岁小少年而已。 “醒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瞬间把池惊澜拽回了人间,他转头,看见一个高大的青年拎着一份热腾腾的饭,推开门走了进来。 青年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好看的脸酷酷地板着,身高在同龄人里却应该十分优越,房门都被衬托得娇小了不少。 脸有点熟悉,是之前救了他的那个青年。 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冰刀与冰面摩擦而发出的凌厉之声。 原来不是幻觉。 “谢谢,我没事。”池惊澜回过神,朝着青年微微点了点头,除了脸色苍白了点,看起来已经并无大碍。 那个青年走近病床,将手里的饭放在了病床旁的茶几上,仔细打量了一眼病床上的少年,微微颔首。 “行,以后在冰场上小心一点,给你买了份饭,放这了。” 池惊澜看着那个高大的青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看了眼,皱了皱眉。 “抱歉,你多休息一会,叫你家人来接你吧,我有点事,先走了。” 似乎是有什么急事,青年来的快,走得也快,雷厉风行得让池惊澜都愣了一瞬。 “饭钱?”池惊澜朝着青年离开的背影喊了一句。 “不用,举手之劳。”青年背朝着他挥了挥手,脚步不停,很快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有点奇怪的人,池惊澜晃了晃脑袋,还是先把注意力放在了现实之中。 病房里重新归于寂静,池惊澜打量了一圈四周,看到了茶几上和饭菜放在一起的电视机遥控器。 比从前先进不少,但脑海中有着新的记忆,还不至于不会开,池惊澜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调到了体育频道。 池惊澜本意是想了解一下如今的情况,却没想到体育频道此刻正在播放着一些名人精剪,池惊澜看着电视中播放的画面,愣在了原地。 这个视频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前世的自己。 这是一个关于当年亚洲花滑王者的剪辑视频,由于流传下来的资料甚少,只有短短的两分多钟,其中更多的还是文字描述。 池澜,1960-1988,华国z省人。 80年普莱西德湖冬奥会,20岁,花滑男单决赛强势摘金,一举震惊世界,花样滑冰被欧美垄断的局面就此被打破。 84年萨拉热窝冬奥会,24岁,跳出世界上第一个四周跳,成功蝉联花样滑冰男单冠军,成为花滑历史上唯一一位连续获得两届冬奥会男单金牌的运动员。 88年卡尔加里冬奥会,28岁,遗憾摘铜,同日意外车祸身亡,一代传奇就此陨落。 一行行文字伴随着不甚清晰的比赛画面逐一浮现,最后画面转变成黑白,归于沉寂。 池惊澜一阵恍然。 对于别人来说,这或许只是传奇遥不可及的人生经历,但短短两分多钟,池惊澜却是看完了自己的一生。 他再一次无比清醒地意识到,“池澜”已经死了,死在了二十八年前那个寒冷的冬日里。 脑海中新旧记忆都是真实,“池澜”也确实存在,但他从此以后不会再是曾经传奇的亚洲王者,而是会作为二十一世纪z省池家的小儿子继续活下去。 冲击力有些大,接下来的新闻也没听进去多少,池惊澜直接关掉了电视,病房中再次安静下来。 于是池惊澜就这样静静地坐在病床上,揉着太阳穴,花十分钟完整地梳理了一遍脑海中的所有记忆。 他掀开被子下床,用自己已经习惯了许多年的角度抬步,却踉跄了一下,池惊澜扶了一下床沿稳住身体,才反应过来,这是新的身体。 健康的,没有了伤病的身体。 有些不太适应,池惊澜慢慢摸索到了洗手间里,看着镜子中和前世十六岁时几乎如出一辙的脸,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刚刚理清了记忆,他终于回忆起来了一切。 前世卡车忽然袭来,生命终结的那一刻,他恍惚间感受到自己的灵魂好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去往了不知何方,一半留在了世间,很快陷入了沉睡。 期间偶尔短暂地醒来过一两次,意识也不甚清醒。 那时他总以为是死亡时的错觉,现在想来却发现那或许是真实的感受。 脑子还有些发胀,但池惊澜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对自己现在这具身体的操控没有一点点隔阂感,就像是本来就是自己的身体一样。 他想起了昏迷前那一瞬间灵魂中传来的舒畅,冥冥之中,池惊澜知晓了真相,也许是当年他的投胎轮回出了什么差错,破碎的灵魂只有部分成功投胎,另一部分则一直游荡在世间,直到今天才重新融合,于是全部记忆回笼。 所以之前只有半个灵魂的自己,才会被被认为是自闭症,才能依靠本能,跳出和自己前世一模一样的跳跃。 所以才会长相都一样,甚至连名字都是前世自己的原名,前世因为某些原因改名成了“池澜”,但相较而言,他还是更喜欢自己的原名。 ——他更喜欢当池惊澜,以后也只会是池惊澜。 曾经的亚洲王者看着镜子中年轻的自己,仿佛二十八岁的灵魂与十六岁的灵魂隔着镜面对视。 少年眉眼清淡如画,而后忽地扬起一抹鲜活的笑。 曾经遗憾丢失的奖牌,这一次,他依然想一个不落地重新拿回来。 他依然想站在花样滑冰的赛场上,继续突破他从前未达到的极限。 池惊澜深呼吸一口气,敛去周身的凌厉,推门走了出去。 医生正好进来,见池惊澜醒了,给他检查了一下情况。 “小朋友,要注意点身体哟,发着烧就不要去溜冰了,摔倒了很容易出事呀。”医生温温和和地嘱咐道。 池惊澜愣了愣,有些不太自在地“嗯”了一声,默默移开了视线。 “刚才那个很俊的小伙走了?他说你的东西给你顺便带过来了,诺,就在那个角落里,你看看缺没缺。” 医生顺手指了指角落,然后告诉池惊澜他的烧已经基本退了,想离开的话办好手续就可以出院。 “谢谢您。”池惊澜点了点头,望着医生收好设备出门,转身走到了角落里,脚步略有些急促。 他好像猜到了那是什么。 果然,池惊澜蹲下身,摘下冰鞋上套着的冰刀套,手指轻轻擦过锃亮的冰刀,有些出神。 直到轻微的刺痛从指尖传来,微微的殷红渗出,池惊澜才回神收回手,找了张纸巾先仔细擦了擦冰刀,才缓缓拭去指尖的血迹。 然后他给自己的冰鞋重新套上冰刀套,把冰鞋妥善地收进了自己的冰鞋包中,背到了肩膀上。 池惊澜顺着脑海中的记忆,离开病房去前台办完了手续,拿出自己的手机付完医药费,背着自己的冰鞋包,离开了医院。 外面高楼林立,对于池惊澜来说,是完全崭新的世界。 三月底,z省天气已经逐渐回暖,路上车水马龙,路边的行人笑意盎然,是嘈杂而又真实的人间。 时隔二十八年,再一次触摸到如此真实的世界,池惊澜呼吸着没有消毒水味道的新鲜空气,感觉滋味不错。 清冷的少年唇角挂上了一抹浅浅的笑,瞬间柔和了气质,惹的路人忍不住驻足打量。 而池惊澜走过喧嚣的人群,在路边一辆出租车前停下脚步,轻轻敲了敲车窗。 “娃子,去哪?”车窗摇下,司机大叔探出头,自来熟地亲切开口。 “省队。” “呀,小运动员呀,快上车!” “谢谢师傅。” 少年朝着司机温和谦逊地笑了笑,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他摇下了车窗,微暖的春风吹了进来,拂过少年耳侧柔软的发丝,池惊澜望着车窗外迅速后退的风景,身上与新世界的隔阂感逐渐消散,融在了春日的微风中。
2768 人在读10-09 01:06
宋朝成熙七年冬,明安城,林府如意院时至黄昏,偌大的府里处处点起了明灯,欢声笑语和丝竹之声频频传来,越发衬着院子清冷寂寞。今日是林府嫡长子林麟中举的日子。整个林府都在为林麟庆祝。小小的林夙服 穿成科举文的炮灰庶子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科举文的炮灰庶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宋朝成熙七年冬,明安城,林府如意院 时至黄昏,偌大的府里处处点起了明灯,欢声笑语和丝竹之声频频传来,越发衬着院子清冷寂寞。 今日是林府嫡长子林麟中举的日子。整个林府都在为林麟庆祝。 小小的林夙服侍在床前,床上躺着一个瘦弱的女人,紧闭着双眼。女人长相不俗,可算是惊艳,如今整个人陷在床里,厚重的被子盖着,显得又瘦又小。 这女人是林夙的母亲,柳姨娘,如今她正生着重病。 话还是要从头说起。 林夙穿书之前刚考完高考,成绩不错,考上了一所重点大学。暑假里林夙去游乐场游泳,刚进泳池一分钟就发生了意外。泳池塌方了,她被冲到了蓄水池,重伤不治身亡。年仅十八岁。 俗语说,阎王让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所言不虚。 穿到的这本书名为《一代宗臣》,是一个男主团宠文。 男主谢时敬是国公府的嫡长孙,受万人宠爱,满门富贵,祖父是内阁大臣,祖母是京城玉器龙头大佬的嫡女,又是诰命夫人,父亲是一品将军,母亲是郡主,叔叔是大理寺卿……这样的出身,谢时敬从小还努力上进,天赋异禀,是天才中的天才,后来位居一品,成为当朝第一首辅大臣。 当中的反派之一就是林夙所在的林府,因为跟男主做对,林府后面会被抄家,败落得很惨。至于原主,也被投入了监狱,公子哥哪里经过这样的风浪,没几天,就一命呜呼了。 再说回林夙的母亲柳姨娘,这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儿。 柳姨娘压根没机会管教儿子,整天想着如何争宠上位,设计陷害其他儿子。可惜功业未成,在林夙五岁的时候,就得病去世了。受连累的还有林夙的妹妹。他的妹妹把母亲的浮夸学了个十成十,结局亦是凄凉。 所有的这些,在原书中基本算是一笔带过的。林夙这个角色本就是个背景板,连配角都不是,最多算是个帮反派跑腿的。 所以,穿来后的这三天,林夙除了照顾母亲,摸清林府和朝代,重要就是思考自己的出路。 而现在还有一个更艰难的问题摆在他面前,他名义上的娘快病死了。 林夙这些天仔细地观察过柳姨娘的病,应该只是普通伤寒,可惜没有精心调理,错过了最佳的救治时间。 之前,他已经做好了自己的思想工作,既来之则安之。人肯定是要救的。 穿来前,他就生活在中医世家,从小就耳濡目染,熟读医学典籍。父母亲都是医生,父亲西医,母亲中医,他高考报考的专业也是医学。所以,柳姨娘这一点问题,他还是能学着母亲给柳姨娘针灸一番的。 过了一会儿,柳姨娘醒来,嘶哑着嗓子:“夙儿……” 林夙:“小娘醒了?”这林府的规矩,姨娘的话,孩子一律叫小娘。林夙倒觉得没什么,他原来的父母就是离异,他们工作又极忙,都各有家庭,谁也不管她,故而林夙的性格特别淡漠。 柳姨娘本来觉得自己命不久矣,可这几天竟悠悠好转。看着眼前小小只有五岁的人儿,柳姨娘想,幸亏还活着,不然,她的这一对儿女该怎么活啊。 柳姨娘点点头。 林夙:“小娘你身体还很虚弱。要多多休息。” 柳姨娘喃喃自语:“大夫说我得的不过是伤寒,也不知为何后来就晕了过去。” 林夙:“小娘再仔细想一想,可有什么其他症状?” 柳姨娘摇摇头:“前几日我觉得气闷,呼吸不上来。哦,对了,我晕过去之前腹部曾剧烈疼痛。” 林夙微微颔首。“有没有吃过一些特殊的东西?谁给你吃的?” 柳姨娘:“也没有吃什么。”她突然想起,“不过晕过去前,我就吃了红菱那丫头做的糕点。”她见儿子老成地问这问那,“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怎么来了?你祖母愿意放你回来么?” 林夙是归给林家老太太养的,要不是生母病重,祖母也不会允许他跟娘这么亲近。 林夙道:“是祖母让我回来的。” 柳姨娘想着,也许是老太太看她可怜,才把夙儿放了回来。一时之间,不知什么滋味。她刚好一点儿,整个人还晕乎乎的,听着外头传来的嬉闹丝竹声。心生戚戚。 “这几日,都是你照顾我吗?”她这个如意院一向冷清。就一个丫鬟伺候着。本还有个婆子的,但那婆子是不干事的。故而也就她一个人。 林夙点点头。 柳姨娘:“多亏你了。娘才能从鬼门关绕回来。主母有派人来过吗?”在这个府里,她唯一比较要好的,就只有主母了。她病重,杨姐姐应该派人会派人来看她吧。 林夙诚实地摇摇头。柳姨娘在整个林府都排不上号。他身为柳姨娘的儿子,可能还有一点地位,可前面有那么多嫡兄嫡姐,他的地位也不知道排到哪里去了。 如意院冷冷清清,丫鬟不做事,婆子不管事。要不是他服侍在旁,柳姨娘水都不知道能不能喝上一口。 许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柳姨娘倍感悲凉,当着儿子的面,眼泪流了下来,“为娘若是就这样死了,倒也罢了。反正我在这侯府也活得着实太苦了些。可孩子,小娘舍不得你,还有你的妹妹……” 林夙叹了一口气,他这个生母说可怜也是可怜的。 柳姨娘抱住小小的林夙痛哭流涕,林夙拍拍她的背。 柳姨娘哭完,又问:“你刚才问我什么症状,可是大夫说了什么?我这病不是伤寒吧?大夫说是什么?” 林夙掖了掖柳姨娘的被子,温柔宽慰道:“小娘莫急。您刚好,还是先歇息一下,有什么事,明早说。” 柳姨娘听林夙这样一说,更是明白了其中另有玄机,她会病成这样,一定是那个女人害的! “现在就说。我能挺得住。我又不是他们这些大小姐!夙儿,大夫说什么。是不是有人要害我?”柳姨娘恨恨道,“一定是那个女人。” 柳姨娘口中的女人就是二房谢氏。书中,柳姨娘素来和其他几个姨娘不合,斗得要多凶有多凶。柳姨娘的背后势力是主母。主母的对手是谢姨娘,谢姨娘是谢国公的嫡女,地位势力不比林老爷差,可偏偏甘心嫁于林老爷做小。 林主母杨氏则是小门小户的女儿,父亲不过是个小文官,没有爵位。林父的原配康氏在生完林麟后大出血而死,他便娶了现在的杨氏,杨氏只生了个女儿。 总归是,现今的主母是压不住谢姨娘的,还有两个姨娘也是以谢姨娘马首是瞻。 林夙记得,这林老爷的宅里后期斗得相当惨烈,最小的弟弟就是为此而丧命,波及到的还有他的同胞妹妹。 见她追问不休,林夙想,不如就告诉她,让她明白她现在所处的境地。 “小娘,院子里那盆花是谁送的?” 柳姨娘愣了愣,还道林夙问什么,原来是问花,“花,什么花?”旋即马上想到,“你说那个。这是你二娘送的。怎么了?” 院子里有一盆灿烂的如桃花的树。 林夙知道原书中,这个二房仗着自己娘家势力大,在林府里为非作歹,害了不少人。这当家主母杨氏,身份地位不如二娘子,有苦说不出,其他姨娘又不站在她这边,除了一个柳姨娘。 要说这柳姨娘,也是傻得天真。林大娘子是个虚伪至极的假菩萨,道貌岸然,就爱使用阴招。她自己从不出面,跟二房置气,表面上都是和和气气的,反倒是指使柳姨娘出手。 柳姨娘在杨氏的煽风点火下,做了很多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林夙只是担心,也不知道自己的傻娘做了多少亏心事,才让二房狠下毒手。 “儿子在为小娘号脉时,发现有一个脉象极为不稳,跳一会儿,就会暂时停止。小娘之前是否还呼吸急促?” 柳姨娘:“这是为何?” “这是中毒的迹象。” “中毒?”柳姨娘音量一下子就提上来了,“为什么会中毒?” “那花名叫夹竹桃。你闻久了它的香味,会神志不清,智力下降。这花全身上下都有毒,它的叶、皮、根、花、种子均有毒,若是误食,还会致死。” 听到死字,柳姨娘惊得捂住了嘴巴。她知道二房身份尊贵,是个厉害的,可没想到竟会这样厉害,这样狠毒! 内宅的女人的心机怎么会这么深。这是她一个打扫丫鬟绝对没想到的。 “她敢……她竟然敢,我现在就去找老太太。”她面露坚毅,决心找一个公道,带着儿子就要下床。 林夙拉住她,摇摇头:“小娘别急。听儿子说。” 柳姨娘想到儿子,立即回过神来,“好好好。你说。” “小娘还记得是谁过来送吗?” 柳姨娘回想了一下,只记得是个她也不认识的小厮把花送过来的,说是二太太娘家送来了好些奇花异草,每个院里都有。她见这花开得艳丽,又是她没见过的,也就留了下来。柳姨娘是家生子,自小就在侯府当丫鬟了,后被林老爷宠幸,生了一对儿女。就连这时,她也不过二十二而已。 依她的见识,哪会想到连花都会害人呢。 “这人,我从未见过。”她乖乖地答道。虽然自己的儿子才五岁,可是她在不知不觉中把儿子当成了救命稻草。 “这样。”林夙点点头,“小娘。就算你带着这夹竹桃去找二娘对质,她也不会认的。你也说了,那人你也不认识。到时,反被人说你陷害二娘。” 柳姨娘气得咬紧牙关,“那我就去找主母。让她为我主持个公道。主母心善,她肯定会替我出头的。” 林夙道:“这倒是一个办法。可大娘一直就很怕二娘,我想,没有足够的证据,她也不会替你出头。还有。你也说了。那人你从未见过,他的话是否可信?也许是有人陷害二娘呢。” “那我们怎么办呀!”柳姨娘急得不行。 林夙:“小娘别急。这夹竹桃,你就交给我。我来处理。至于这笔账,我们迟早跟她们算。您放心。” “现在这夹竹桃还在外面吗。小娘就是死,也不会让这害人玩意碰你一分一毫!我这就烧了它!” 林夙道:“这夹竹桃,哪怕就是烧了,它散出来的烟也是有毒的。小娘放心,孩儿读过医书。这夹竹桃虽会害人,可也是救人的良药。你把它给我,我会好生安置它。” 柳姨娘直到现在才觉得自己的儿子似乎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以前的儿子整日里疯,见人就撒泼,跟个猴精一样。有人还说过着四少爷会不会脑子不好使。 她呆呆的问:“儿子。你刚才说你把脉?你什么时候会医术了?你还说你读过医术?” 林夙想,他总不能说自己是穿来的吧,“我平时有跟着大哥看医书。”抬出林麟是最简单的了。 提到林麟,柳姨娘不再追问,当即没有想太多,放心把夹竹桃给林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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