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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门阀之上

    诗槊|古典架空|连载

    浓云凝滞之端,尚存留着一方苍碧,仿佛一抹虾青色的薄釉,那是天际的尽头。此时若极目远眺,尚可看到重峦叠嶂,玉岭孱颜,那便是覆舟山了。陆昭收回湛湛目光,披上斗篷,利落地在颈处盘好了结,在一名戍卫和一名 门阀之上全文免费阅读_门阀之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浓云凝滞之端,尚存留着一方苍碧,仿佛一抹虾青色的薄釉,那是天际的尽头。此时若极目远眺,尚可看到重峦叠嶂,玉岭孱颜,那便是覆舟山了。 陆昭收回湛湛目光,披上斗篷,利落地在颈处盘好了结,在一名戍卫和一名贴身侍女的随行下,默默向吴宫旧苑走去。 她身后的台城,光炎吞天噬地,殿宇焚烁烬燃。她头顶的天界,风雨如晦如磐,鼓角如霆如钧。 屹立百年的宫墙,在天雨业火的双重洗礼下,褪去残红,化为满地的血腥。而她身上玄色的衣袍溶于黑暗,亦溶于血腥。 三人行至玄武门下,方才有羽林卫迎面而来:“人已经抓到了。”说完,便将一个身着残甲,半死不活的人推扔在了地上。伤痕累累的头盔从那人头上一松,滚到了陆昭的脚边,青色的缨绂淌在泥泞之中,毫无生气可言。 是个职位不高的魏国军官。 陆昭皱了皱眉,难掩厌恶之色。“叫什么名字?” “袁措。”跪地者双唇动了动。 “陆衍——是怎么死的?”她的音色原本清越无匹,却因小小的顿挫,流露出逼人的寒峭。 “中、中流矢而死。”袁措的每一寸肌肤仿佛都在颤抖,吐到最后一字已近乎失声。 “是么?”玄色斗篷的兜帽慢慢褪去,遮蔽于其下略微苍白的容颜,一如深渊之中托出的清冶莲花,在这座人间地狱中盛放。 咣当一声,头盔被踢开数丈远。满脸血泡的军官还未来得及瑟缩一下,脖颈便被旁边的侍卫一脚扼住。 “贵、贵人。”喉结抑制不住地伸缩,在用尽力道的脚下愈发疼痛,“人真不是我杀的。” 贵人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分毫,眉眼低垂,一如生菩萨般容貌,却没有一丝怜悯。“重新说。” 感受到脖颈上脚掌的力道稍稍松弛了些,袁措的呼吸反而更加局促:“贵人,军、军中夜惊,是虞衡开的城门。在下见到的时候,将军已身中数箭而亡。皆是背部中箭啊贵人。” 长睫微微抬起,在愈发沉重的水汽中,闪过一丝恸意,随后是一声轻笑:“素闻大魏太子麾下军法队严明,陆衍是中箭而死。让你以阵斩记功?他们不敢。” 锃亮成新的军功牌低垂在袁措眼前,上面刻着的正是他的名字,晃得刺眼。顺着吊牌的方向看去,同样炫目的是女子与那位死者太过肖像的面容。 素闻吴主夫人曾产下一对龙凤胎,其中一个就是陆衍。那么眼前这位玉面修罗的身份,亦可想而知了。 可他真的冤枉。其实吴魏两位国主曾指淮水盟誓,若来日两国开战,祸不及皇族。可是开战前大都督又说了,太子有令,斩敌将首者,赏金百镒。他看到了倒在血泊之中陆衍,即便盔甲已被践踏的残破不堪,亦能便认出盔甲边缘处包裹的上好皮革。还有那把百辟刀,镶金嵌宝,真是精致。然而连出鞘的机会都没有,它就被埋在了主人的身下。 袁措也没有多想,只觉得眼前的人应当是士族家的孩子,于是扑上前去一刀便往脖子上抡。他的刀尚还锋利,但交战数次已有了缺口,砍了一下,头颅竟没有断。于是他闭着眼睛,连补了数刀。即便如此,他依然忘不了死者的面容。那是俊秀白皙的贵胄面庞,而且,他还那么年轻。 不过,既然被捉住,对方又是那样的身份,袁措也知道,自己的命八成是留不得了。他不懂得,亦不清楚,自己是否早已被当成某个上位者用过的肮脏手套,在完成杀戮吴国皇室这个壮举之后,被推到了对方的眼前。 世族寻找阶梯,寒门寻求出路,而他只想求生。 想到这里,尽管是猜测,袁措忽然挣扎起身,跪地嘶喊:“不、不是我……是他们!”咽喉处涌出的腥膻仿佛蛇胆,将他的声音灼得沙哑,灼得格外怨毒,“是太子下的令,是太子!他自己跑去攻朱雀桥了,倒把嫌疑撇得一干二净。” 天际之处,一道巨大的电光撕裂浓云,犹如异兆。雨水如天漏一般自穹顶而落,冰冷地划过陆昭的额头、鼻峰乃至下颔,其容颜较之先前,似乎清晖更胜,亦如异兆。 玄色的衣袂下,被雨水浸透的袖口,贴合着女子清瘦的腕骨,生生托出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失去所有光泽的百辟长刀,在女子的素手柔荑之下,竟似愤怒低吼的巨兽。 “啰嗦。”那声音清冷空明,态度亦清冷空明。 刀锋的银澜逐渐拉长,绵长悠远的雷声终至颅顶。 “打开朱雀门,升起降幡,一旦看见太子的节杖,就炸了朱雀桥。”不容置疑的命令留给了前来的羽林卫,而那抹涅槃色的衣袍,裹挟着半具病躯、半具业身,消失在更加黑暗的甬道尽头。 一个时辰之后,另一双黑暗如深渊的双眼向东方朱雀桥回望。

    1092 人在读03-05 18:13

  • 穿成男主早死的未婚妻

    千银黛|古典架空|连载

    “乔绯姐,凌天琰是不是跟你告白了?”“那乔绯姐,你喜欢他吗?”“乔绯姐,我看他是真的很喜欢你,从初中追到现在呢都快五年了,人也长得帅,虽然比不上沉哥哥,但是我们女生找对象肯定要找对自己好的对吧 穿成男主早死的未婚妻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男主早死的未婚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乔绯姐,凌天琰是不是跟你告白了?” “那乔绯姐,你喜欢他吗?” “乔绯姐,我看他是真的很喜欢你,从初中追到现在呢都快五年了,人也长得帅,虽然比不上沉哥哥,但是我们女生找对象肯定要找对自己好的对吧?” “乔绯姐,你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呀?” 一个声音甜腻得发齁的女生一直在她身后盯着她问来问去,一副她不给一个满意答复她就不停的架势。 乔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转身走进厨房,淡淡道。 “没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姜汐儿声音蓦地拔高,忙急道:“不可能呀,你怎么可能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她一个已经有未婚夫的人为什么要对另一个陌生男性有感觉?难不成他喜欢她她就一定要喜欢他? 乔绯没理她,小心翼翼地端起碗中熬好的汤,这可是她第一次下厨给自己熬的汤,可金贵着呢。 一边转身,一边嘱咐道:“你小心点,我手上还端着汤......” 结果话还没说完,姜汐儿便猛地撞了过来。 她半端到空中的浓汤一下子全往她胸前衣服上洒,手中的瓷碗也“砰”地一下摔到大理石地板上,碎成一片,发出极大的声响。 饶是乔绯极快地闪开了,还是被溅了一身,胸前、手上还没有躲过。 而始作俑者却没有受到半点波及。 夏□□薄,汤汁瞬间渗透进皮肤上,滚烫的一片,乔绯忍不住轻声“嘶”了一下。 姜汐儿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顿时懵了,待反应过来赶紧道歉。 “啊,对不起,对不起。” 一面说对不起,一面拿袖子帮她擦汤汁。 可越擦越乱,被她这一帮倒忙,滚烫黏糊的温度更加贴紧了她娇弱细嫩的皮肤,乔绯冷不丁又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现在严重怀疑女主是不是故意的。 没错,她现在在一本书中。 一觉醒来,乔绯穿书了,还穿到了她之前看过的一本狗血无底线的小说中。 穿的既不是书中那个白月光女二,也不是哭泣包玛丽苏女主,而是那个男主的早死的未婚妻,娇弱女三。 在这本小说里,男主姜沉是世界富豪榜前十的财阀集团唯一继承人、未来商界的龙头大鳄,不仅经商天赋卓绝,姿容更是清俊无双,同时也是无数少女梦想中的最佳老公人选。 而女主则是从小被男主妈妈领养回来的女儿,男主名义和法律上的妹妹姜汐儿。 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却不是两小无猜。 因为男主不仅有个名义上的未婚妻,心里还有个一直挥不去的白月光初恋。 明知道两人之间不可能,但姜汐儿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了姜沉。 甚至为了跟男主在一起,她在男主打算和未婚妻结婚前夕,竟然给男主下药。 一夜春宵之后怀上了男主的孩子,随即带球跑,最后被男主找回来,两人经过一系列的误会摩擦再感情升温之后最终修成正果,然后过上了不羞不躁的生活。 而书中所有跟男女主作对的男配女配,下场当然很凄惨。 乔绯回忆完整本小说情节,一时无言以对,想当初她只看了一点就被恶心得不行,潦草翻了翻大概故事情节就把书丢垃圾桶里了。 这他妈女主就是个典型的恋爱脑啊,搁现实中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小三。 这就算了,关键是这个女主和男主在一起后,还专门去未婚妻女配面前蹦跶了一圈,挺着大肚子声泪俱下的跪在她面前说对不起。 未婚妻女配本就脾性暴躁,身子骨还不好,结果被女主这么一刺激,一口气没喘上来然后死了....死了..... 她竟然穿进了这么一本三观尽毁的小说里,成为书中男主的未婚妻,还是被戴绿帽子的那一个?! 乔绯当时便两眼放光,摩拳擦掌地想要手撕渣男贱女,替同名同姓的女配报了这个绿帽之仇。 结果一个小时之后,她发现自己穿早了,穿到了三人还在上大学的时候。 哦。 白兴奋了。 然乔绯还没开始说话呢,这姜汐儿的眼泪已经掉下来了一大片,她手足无措地哭着道。 “对不起乔绯姐,我不是故意的。” 这一哭,本就甜腻的嗓子愈发黏哒哒的。 一串串珍珠般的泪珠源源不断地自她眼角滑落,小巧精致的脸蛋上更是一副楚楚可怜、惹人疼惜的样子。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随着话音刚落,姜汐儿大眼睛里的泪水又一次跟着滚落,她不停道歉,眼神惶恐地望着她,似是怕她怪罪她。 美人落泪,一副柔弱至极的模样,简直让见者无不心疼。 这里若是真有外人在,倒像是她欺负了她似的,到底是谁受了委屈啊? 乔绯真的要被姜汐儿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给跪了,难怪原主被她给气死了,换她她也气。 这软刀子才是最磨人。 不过乔绯是谁?在前世她可是出了名的沉得住气,耐得下心,论比心计她也从没输过谁。 想到这里,乔绯倏地勾唇一笑,柔柔开口。 “哟,瞧瞧这眼眶红红的样儿,看着就可怜巴巴的,我的心都要被你哭化了,哎哟,快别哭了,来,赶紧擦擦,多大点事儿,乔绯姐没生你气呢。” 原主要比女主高半个头,说着她顺势俯身,拿出兜里的纸巾轻轻地给她擦着脸上的眼泪。 那模样,那神情,那动作,再配合那语气,说不出的怜爱疼惜。 姜汐儿也被乔绯这一脸温柔的模样给怔愣了半晌,她呆在原地,最近乔绯姐变得好温柔啊,都没有以前那么容易暴躁了呢。 要是乔绯知道女主这想法,估计又得翻一个白眼,原主那暴躁的性子还不是被她给磨出来的。 瞧着出神般怔怔地望着她的姜汐儿,乔绯神情又温柔了些,她温声道。 “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上去换个衣服,很快下来。” 姜汐儿这才回过神来,直到现在她才注意到乔绯胸前的一大片绯红。 就算隔着白色蕾丝都能瞧见里面的那块大面积红痕,要是汤汁再烫点,估计现在已经起泡了。 姜汐儿嘴巴一瘪,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顿时又要掉下来。 乔绯见状,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一哭估计又要没完没了了,她赶紧斩钉截铁的丢下一句:“就这样,你在这等我!” 说完不等姜汐儿回话她就三两步上楼了。 三楼豪华的浴室内。 乔绯快速地脱了衣服洗了个战斗澡,然后裹着浴袍,看着镜子里面白腻酥软的胸前那一大片令人心惊的红肿肌肤。 她打开医药箱,拿出一支烫伤软膏对着那片红痕抹上去,还有手上被烫伤的地方。 原主皮肤娇嫩得很,稍微重一点都能留下痕迹,三四天消不去,何况还是被热汤给烫了。 这点倒是跟乔绯原来的身体一样。 清清凉凉的药膏一涂上去便激起一阵强烈的刺痛感,乔绯皱了皱眉,幸好那碗汤她率先放厨房凉了一会。 不然要是换成刚出锅的汤她现在岂不是毁身体了? 这样跟男女主打太极的日子还需要过多久,没有了旁人在,乔绯脸色霎时间沉了下来,表情若有所思。 她现在暂时还解不了她和姜沉的婚约。 她和姜沉是自小双方祖辈订下的婚约,两家公司合作也甚为密切。 且到姜沉父亲那一辈,姜家的产业便越做越大,近些年来更是成为世界富豪榜排名前十的财阀集团公司。 两家家族企业差距巨大,等同于如今是她们乔家依附于姜家。 若是她没有一个好的理由就这样跑去说要解除两人的婚约,惹了姜家长辈恼怒,那她们乔家也势必好不到哪去。 毕竟现在的乔家在姜家面前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实在是不堪一击。 乔绯视线上移,看着镜子中未施粉黛的绝美容颜。 一头亚麻色的长卷发被撩起扎了个小巧的丸子头,几缕调皮的发丝滑落在完美的鹅蛋脸侧。狭长精致的凤眸,小巧挺翘的琼鼻,唇形饱满的红唇,五官无一处不是美得恰到好处。 细长浓密的羽睫微颤了颤,左眼角下的那滴王冠状的鲜红泪痣便异常妖艳起来。 原主不仅和她同名同姓,就连这张祸国殃民的脸也一模一样。 乔绯蓦地接了一把水拍在自己脸上,红唇微弯,不由得轻笑出声,那双美艳的凤眸中陡然掠过一抹冷芒。 如若现在暂时还不能解除婚约,那么距离女主给男主下药还有两年时间。 两年时间而已,她等得起。 到时候她不仅要如约解除和男主的婚约关系,还要让男女主狠狠大出一次血! 待乔绯重新化好妆又换好衣服下来后,客厅里已经没人了,乔绯挑了挑眉,有些纳闷。 人呢?不是说叫她在这里等她的吗? 一问洒扫阿姨才知道,原来男主来了。 姜汐儿自然是去找姜沉了,两人现在正在自家别墅后院的花园里。 姜沉,这本小说中的男主,也是原主的未婚夫。 乔绯皱眉想了想,还是出去找他们了。 本以为很快便能见到人,没成想在花园里找了一圈还是没发现人,乔绯这下是真奇怪了。 咦,两个大活人难道还能变戏法不成? 耸了耸肩,正想沿路返回去,却蓦地听到西南角一处葡萄架下隐隐传出来一些不大不小的动静。 她顺着那处浓密结实的葡萄架往右侧假山旁一看,果然看到了两抹身影。

    536 人在读04-15 06:40

  • 娇宠屠夫小夫郎[种田]

    冰糖葫芦好甜|古典架空|连载

    宁乘风穿越了。他醒来时已是黄昏,屋外锣鼓喧天,人声鼎沸,屋子里已经昏暗下来了。一个少年正在给他喂粥,少年一身粗麻布衣,身材极为瘦小,脸倒是清秀可爱。宁乘风根据原身的记忆认了出来,这是原身的 娇宠屠夫小夫郎[种田]全文免费阅读_娇宠屠夫小夫郎[种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宁乘风穿越了。 他醒来时已是黄昏,屋外锣鼓喧天,人声鼎沸,屋子里已经昏暗下来了。 一个少年正在给他喂粥,少年一身粗麻布衣,身材极为瘦小,脸倒是清秀可爱。 宁乘风根据原身的记忆认了出来,这是原身的弟弟——宁云。 宁乘风一睁眼把宁云吓了一跳,差点儿把粥撒在被子上。 宁云回过神来,一双圆圆的杏眼里透出惊喜和笑意,他激动道:“三哥,你醒了!” 又急忙站起来,拿帕子给宁乘风擦嘴,这动作倒做得十分顺手,嘴里嘟囔还着:“得赶紧告诉娘,三哥醒了!” 说完便端着碗往外跑。 宁乘风赶紧叫住他,问道:“什么时辰了?外面怎么这么吵?“ 宁云愣了一下,低着头摩挲着他的被子,似乎有些犹疑,半晌才小声回道:“戌时了,三哥,你今天成亲呢。” 宁乘风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原身记忆里没有这一茬啊!是原身昏睡过去之后的事吗? “我什么时候定的亲,我怎么不知道?新娘是谁?” 宁云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心虚:“前些日子你一直昏睡不醒,眼看着身体越来越瘦,娘担心得头发都白了,实在没办法,才听了王婆婆的话,给你娶亲冲喜。” 说到这里,宁云又想起哥哥生病差点没了的事,眼睛都红了。 听到“冲喜”宁乘风便感到一阵无奈,忍不住吐槽道:这封建糟粕。 宁云接着又说:“新娘是岳茗哥哥,岳茗哥哥快到官配的年纪了,他不想被官配,娘还答应让他带星哥儿一起来咱们家生活。” 宁乘风稍稍松了口气,他早就从原主的记忆了知道这个世界有第三种性别——“小哥儿”,小哥儿除了眉心有颗孕痣,外形与男子无异,但大部分比普通男子瘦弱。 他们有生育能力,不过生育率很低,宁乘风心里就把他们当男人了。 原身已经死了,他在这里躺了十几天了,一直没能穿回原来的世界,很有可能回不去了。他性取向就是男,冲喜的如果是个女子,那这段婚姻注定会是个悲剧。古代女性不容易,他不想连累一个无辜女子。 现在冲喜的是个小哥儿,他们不成怨侣的可能性要比女子大一点。而且,他对这个岳茗印象深刻,还稍微有点欣赏。 但是宁乘风还是不太能接受这种盲婚哑嫁的婚姻形式,忍不住再挣扎一下。 “我如今躺在床上无法动弹,也没法拜堂,这亲事能取消吗?” 那自是不能,宁云暗笑三哥是个呆子,回道:“不用你亲自拜堂,这会儿岳茗哥哥估计都抱着公鸡拜完了,等会儿可能就过来啦!” 宁乘风嘴角抽搐了一下,甚是无语。算了,还是再做打算吧。 宁云又道:“爹娘和哥哥嫂子们都还不知道你醒来了呢,他们都在前头忙活着,我得赶紧去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哩!” 宁乘风怏怏的说道:“那你去吧。” 宁云兴冲冲的走了。 宁乘风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 他穿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几天了,但前些天都在床上昏睡,偶尔能感觉到有人在给他喂食擦洗,还有人在他床边哭,但他怎么也睁不开眼睛,今天终于有了清醒的意识。 宁乘风是一名农学院研究员,他从小就聪明,而且过目不忘,16岁就考上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之后本硕连读,毕业之后在导师的研究院工作。 在三十二岁之前,除了跟父母有些不睦,他的人生可谓是顺风顺水。 但就在三十二岁生日那天,他晚上和朋友喝了点酒,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到了这里,变成了大楚王朝一个村里的穷书生—宁成风。 他们同姓不同名,原身宁成风小时候也是个神童,七岁时意外被村里的夫子发现他过目不忘,教的字一遍就能记住,还能写出来,看到他的天赋,夫子是既惊讶又羡慕。 夫子自己是个秀才,但后来屡试不第,一直没能中举,颇受打击。 原身家中贫困,夫子爱惜他的天赋,希望他能代替自己达成夙愿,还特意免了他的学费。 可惜,原身在八岁考取童生后便失了聪慧灵气,苦读十年,竟是连秀才都没能考上。 今年三月,原身又一次落榜,从县城回来的路上便浑浑噩噩的,还不幸落了水,好在被同乡救起。 原身回来后便缠绵病榻,吃了许多药,依然不见好转,后来更是陷入昏迷,最后便是原身死去,宁乘风穿了过来。 宁乘风意识到穿越后的第一反应是崩溃的,他年纪轻轻,家里还有父母家人,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而且他还有个课题研究了五年,马上就能发表论文了,结果时机就是这么巧妙。 想到刚醒过来,就要被冲喜,宁乘风心里更崩溃了,他都不知道这个岳茗长啥样。 原身沉迷科举,每天不是去镇上上学就是在屋子里看书,与村里的人交往甚少,除了家人,村里的人他就不认识几个。 这个岳茗,还是难得让原身有印象的人之一,因为原身的母亲刘桂花很是喜欢岳茗,在原身面前说过岳茗的“事迹”。 岳茗十几岁便父母双亡,他一个哥儿又是打猎又是杀猪的拉扯他弟弟星哥儿长大。还曾经拖着一把长刀把欺负他弟弟的人吓得屁滚尿流,一路追到那混子家里,最后废了人家一条腿,从此那流氓再不敢靠近他们两兄弟。 原身觉得他可怕,宁乘风却不这么认为,宁乘风颇有些敬佩他的人品。 不过即便印象深刻,原身也不记得岳茗长啥样了,宁乘风想,既然是个能打猎杀猪的,想必是个彪形大汉,实在不符合他的审美。 宁乘风上大学的时候,追他的学弟学妹前赴后继,加上少年天才,长得也不赖,让他自视颇高,宁乘风不认为一个乡村哥儿,能跟他有什么共同语言。 但是现在想这些已经没用了,他如今已经被赶鸭子上架,来不及反抗了。 宁乘风借着窗外透过来的微光,打量了一圈,这屋子很大,但十分简陋,墙壁是泥巴糊的,屋顶是茅草,屋子里除了床只有一个书桌,一个柜子,几个堆叠的木箱和两个木凳子,整个房间空落落的。 看来这书生家里真的是很穷。 —— 岳茗其实并不相信冲喜能让宁成风好起来,但是刘桂花对他有恩,他不忍看刘桂花为了儿子崩溃,更重要的是,他没有别的选择。 岳茗十四岁的时候,他娘曾经给他订过一门亲事,对方是隔壁刘家村的秀才——刘靖安。刘秀才家境尚可,家中还有一老母亲,一哥哥。 这年头读书人地位高,秀才可不多见,附近几个村子加起来也没几个,就是县太爷见了也得给几分面子。 当时他定了这门亲事在村里可是风光了一阵,十里八乡的小娘子小夫郎没有不羡慕的。 可惜定亲没多久他娘便去了。他娘身体一直不太好,他爹为了赚钱给娘买药治病去山上打猎不幸被猎物所伤,回来没多久便走了。 他爹死后他娘一直郁结于心,她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下更是每况愈下。替他订了亲好像了却了一桩心事,没多久便撒手人寰了。 娘死后岳茗为了养活自己和弟弟,隔三岔五便去村里后山打猎,托隔壁的猎户宁大虎拿去镇上卖。 这一日,岳茗为了追个兔子跑得远了些,在山上耽搁了一些时间,不过收获颇丰,打了一只兔子,两只山鸡。 他兴冲冲回到家,发现院门大敞,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平时弟弟一个人在家都会关好门的,他慌忙跑进家里,看到了令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村里的混子宁老二一手捂着星哥儿的嘴,一手还在扯他的衣服,星哥儿一边哭一边捶打宁老二。 岳茗只觉得一股火冲上了天灵盖,把他气得想杀人,星哥儿才十一岁,这宁老二真是个畜生! 他丢下背筐,手上拿了把刀便上前,一把将宁老二掀翻在地,拿着刀便向他下身砍去。 宁老二吓得要死,还好星哥儿一边哭喊着:“哥哥,不能杀人!”一边冲过去抱住了他哥哥。 宁老二趁机想跑,没想到星哥儿一边拦着他哥哥,一边还能注意到他,他眼见就要爬起来了,却被星哥儿跑过来一脚踩在了他命根子上! 宁老二“嗷!”的一声快疼哭了,他看出来了,这岳茗是想杀了他,岳星倒不想杀他,但想废了他。 危机时刻他求生欲爆棚,愣是掀开了星哥儿,捂着下身,抖着腿跑了。 岳茗正在气头上,哪肯善罢甘休,拖着他的长刀便追了过去。 星哥儿也哭着爬起来,追着哥哥跑出去了。 岳茗家在村子最里面的山脚下,比较偏僻,不过这么大的动静还是惊动了附近几家邻居和田里劳作的人。 众人一看,村里有名的混子宁老二在前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岳茗一脸怒气,拖着一把长刀在后头追,没一会儿星哥儿也出现了,在后面红着眼睛边哭边跑。 这一看就是有大事儿啊!村里人爱凑热闹,这会儿赶紧跟着跑,也有的人怕出事,赶忙去叫村长了。 宁老二此时心里是又气又怕,这兄弟两实在是可恨! 他原也没想真对星哥儿做什么,只想摸两下占占便宜,谁不知道星哥儿他哥哥凶得很,长得一张俏脸,却比那罗刹还要凶狠。不像星哥儿,一双眼睛水灵灵的,眼神怯怯的,真是可怜可爱。 他今天看好了岳茗不在才过来的,没想到还是被他抓个正着。 宁老二这时为了逃命不顾疼痛跑得飞起,两条腿快抡出残影,好在村子也不大,他跑到家赶紧进门把院门拴上了。 一道小木门又怎么拦得住岳茗,他提腿便给踹开了,那木门脱了门框,“啪“的一声拍在了还没走远的宁老二身上,将他拍倒在地。 宁老二家人被吓得不行,先是宁老二逃命一样的跑回来,口里喊着:“大哥救命!“ 接着家里的院门就被踹倒了,还把宁老二压在了下面,好在院门矮小,没怎么伤到他。 然后岳茗就跨步进来了,他肃着一张脸,眼中透着怒火,一手掀开了宁老二身上的木板,宁老二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刀就剁在了宁老二腿上。

    3263 人在读01-02 21:14

  • 穿进辨姬恋综后

    三七四六|古典架空|连载

    疼痛感不住地袭来,裴竹玥捂住脑袋,一时间分不清眼前模糊的景象是梦境还是现实。入眼一片白色,刺鼻的消毒水味萦绕在周围,她手上还存在尖锐的疼痛,低头一看,原来是还在打吊针,裴竹玥身边站着一位年长女性, 穿进辨姬恋综后全文免费阅读_穿进辨姬恋综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疼痛感不住地袭来,裴竹玥捂住脑袋,一时间分不清眼前模糊的景象是梦境还是现实。 入眼一片白色,刺鼻的消毒水味萦绕在周围,她手上还存在尖锐的疼痛,低头一看,原来是还在打吊针,裴竹玥身边站着一位年长女性,不知身份。 “小竹,你还好吗?头还疼不疼?” 声音很温柔,让裴竹玥想起了小时候照顾自己的保姆姐姐。 “不是很疼,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小竹你忘记了?你被突然掉下来的吊灯砸到了脑袋,话说也是,你干嘛一定要护着许诺呢?你和她又不熟,虽然公司让你们炒cp,但你完全可以不救她的啊,那个地方又没有镜头。” 许诺? 好耳熟的名字。 对了!是不是那个演过几部剧的女三女四的糊豆演员!好像还要参加那个她很期待的综艺来着。 “我,护着许诺?” 也许是裴竹玥眼里的疑惑过于真实,陆铭留下一句“你等一下”后就去匆忙找了医生来看裴竹玥的情况。 “不排除被砸到脑袋以后的突发性失忆现象。” 陆铭人都傻了,自家小祖宗好不容易接到了那个大IP的综艺录制通告,结果突然就失忆了?! “小竹,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裴竹玥皱了眉,一双如画的眉眼里被诧异布满,却还是下意识地答着,“裴竹玥啊,怎么了吗?” 抚了抚胸口,陆铭心道还好这小祖宗还知道自己的名字。 “那接下来要干嘛,你知道吗?” “我要回家追《姬崽哪里跑》啊。” 都不知道该不该开心,陆铭一个头两个大,怎么她家小祖宗,不记得她,却还记得这个综艺,而且,为什么是追更?!她自己不就是其中的嘉宾吗?! “你还记得,你明天就要录制《姬崽哪里跑》吗?” 裴竹玥:?????? 脑子里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裴竹玥梗了两下,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瞪得像铜铃,顿时破坏了她那张盛世美颜,“你说我?!我去参加《姬崽哪里跑》的录制?!” 在她记忆中,好像是有个嘉宾和她同名,也叫裴竹玥。 已经没有心思打针了,裴竹玥一把扯掉了束缚自己的吊针,四处寻找着反光的物体,很快,她跑到了洗手间,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让她再也无法自我欺骗。 面容与她原来的有七分相似,长眉入鬓,泼墨挥毫下是一双清逸的桃花眼,这让她即使不笑也像眉眼带笑,蒲扇般的眼睫在她垂目时投下了一片阴影,鼻梁没有她原来的高挺,柔和了很多尖锐之处,病态的苍白下,双唇依然红润,这张脸比起她原来,少了英气逼人的凌厉。 “喂?啊,是的,小竹已经醒了,我马上把她带过来。” 陆铭似乎接了个电话,挂断后就赶忙拉着裴竹玥换衣服,奶蓝色的西装套在身高174的高挑美人身上,妥妥的姬圈大佬气质。 直到坐上了去往别墅的车,裴竹玥这才反应过来,她变成了《姬崽哪里跑》的嘉宾,要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录制。 可是明明昨天,她还在自家别墅里刷手机关注这档综艺的参赛嘉宾来着! 如果她变成了“裴竹玥”,那自己的身体里,会变成谁? 身旁的陆铭还在给她苦口婆心地介绍注意事项,裴竹玥却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考,其实裴家自幼就喜欢冒险的二小姐觉得,有这一次不一样的人生体验,也不错? 半个小时的车程,裴竹玥来到了录制综艺的别墅,一进门,几个摄影机几乎要让她无处遁行,好在灵魂互换这种事不可能被猜到,她也就迈着自信的步伐走了进去。 “小裴?你的脑袋还好吗?” 导演假惺惺地来询问了两句,明明刚刚还在电话里指责她拖慢了剧组进度。 裴竹玥点点头,嘴里答着“没事”,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往屋里面望,那里还坐了九位姿态各异的美人,其中最突出的,是那位最安静的,一身素白衣裙,却掩盖不住绝代芳华,作为一个姬崽,裴竹玥几乎在第一眼就看上了这位高岭之花。 可惜是个直女。 和导演寒暄完,裴竹玥来到了属于自己的位子上,根据自己之前做的攻略,浅略看了一眼另外九人。 看来刚刚自己的pick,是许诺? “好!欢迎大家来到《姬崽哪里跑》的录制现场!” 闪光灯打了起来,裴竹玥一个千金大小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第一反应就是用手挡了下光,这一幕被摄像机拍了下来,也落入了许诺风平浪静的眼眸里。 “我们接下来要玩一个游戏,来确定五组cp。” cue完了节目流程,导演就下去了,工作人员递了一张任务纸上来。 十个人中有个张扬的,叫祁洱思,齐肩短发,粗眉丹凤眼,她第一个上前接了任务卡。 “姬崽哪里跑游戏规则,接下来大屏幕上会出现姬圈常用名词,举手抢答,第一名至第五名拥有心动对象选择权。” 哈哈,天助我也! 裴竹玥作为一个姬圈冲浪高手,要是玩不过这一圈直女,那她还当什么姬崽?! “第一题,侄女。” 刚刚暗笑了两声,裴竹玥还没来得及举手,就听到了身旁清冷的声音。 “直女的另一种称呼,笔直的直。” “好,许诺积1分。” 裴竹玥:??侄女你懂得好多啊?! “第二题,t,p。” 很快举起了手,裴竹玥挑衅地看了一眼身旁举手举到一半的许诺,笑得猖狂极了。 “t是女同性恋里面的攻,p是女同性恋里面的受。” “好,裴竹玥积1分。” “第三题,枕头公主。” 这个尺度,可以播吗? 裴竹玥还在纠结中,身旁的许诺就已经率先获得了抢答权,“枕头公主是双方亲密接触时只做受的那一方。” 哈哈,裴竹玥感觉到了被挑战的怒火,为什么这个侄女比她还懂?!为了一个恋综把自己给掰弯了?! “许诺积2分。” 很快,十题过去了,最后的结果是裴竹玥5分,许诺4分,祁洱思1分。 裴竹玥:可恶啊,居然痛失第二(小人得志)。 “好的,接下来请第一名裴竹玥,选择你的心动对象。” 扫了一眼另外九个人,说实话,虽然许诺在她眼里成了一个为了热度能直女装姬的人,可是脸在江山在啊!许诺确实长了一张她审美点上的脸。 “我选许诺。” “哇塞,第一名选第二名啊,那么恭喜裴竹玥和许诺,你们将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 导演话还没说完,许诺就举起了手,眉眼清冷,声音更甚,“请问我可以拒绝吗?” 完全没有生气,导演还在开心,心里暗爽,“这不是看点就来了?”随后清了清嗓子,道:“不可以哦,被选到的人不能拒绝。” 管她们走欢喜冤家还是强制爱的剧本,总之观众喜欢就行了!人人都骂狗血剧,可人人都爱看狗血剧啊! 祁洱思选了一个看起来甜甜软软的女孩子,名叫甘贝。 “cheers”和“干杯”,确实很配。 裴竹玥一边心里吐槽着,一边按照导演cue的流程牵起了许诺柔软无骨的手去往楼上的房间。 终于来到了私人空间,这里没有了摄像头,裴竹玥也不再客气,刚刚许诺居然想要拒绝她诶! “许诺,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我啊?明明我前几天才在吊灯下救了你不是吗?” 美人皱起了好看的眉,一副早就知道她会说这个的样子。 “谢礼你今天晚上就会得到了,别道德绑架我。” 道德绑架?! 裴竹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喂喂喂!你什么意思?谁道德绑架你了?” “裴竹玥,你好吵。” 似乎是受不了这小学鸡性格的人这般聒噪,许诺走到了一个离她最远的地方,打开了iPad开始查看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其中今天晚上的某知名美妆品牌的官宣被打了红印,那是她这个十八线争取了很久才得到的机会。 不过,如果能绕开这个人,那也是值得的。 又一次来到许诺身边,裴竹玥这一次意识到了也许是原身和许诺之间有什么事情,她也冷静了下来,想到了陆铭的话,“虽然公司让你们炒cp”。 或许,是因为这朵高岭之花不愿意和她炒cp? 也是,毕竟是侄女,看着还是个宇直,要和女生一起卖姬还是很困难的吧? “诶,许诺,我失忆了,是不是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要和你炒cp啊?然后你觉得我是个为了热度不顾你性取向的人,所以就不太喜欢我?” 失忆? 许诺还是有些怀疑,却觉得这样真诚的裴竹玥比起几天前是好了许多,便也没有那般排斥了。 “你真的失忆了?” “真的,我包里还有医生的诊断书呢。” “你的生活,好偶像剧啊。” 裴竹玥:谢谢,更偶像剧的你还不知道呢。 “那你现在,还打算和我炒cp吗?” 闻言,裴竹玥挠了挠头,似乎很是苦恼,“我本来不想和你炒cp的,但是我都选了你当搭档,估计是避不开了。” 疲惫地捏了捏太阳穴,许诺抛出一句惊呆了裴竹玥的话。 “直女装姬,天打雷劈你知道吗?” 裴竹玥:谁是直女谁是姬??

    227 人在读09-22 09:07

  • 拐走龙傲天文男主[穿书]

    叶言之|古典架空|连载

    白轩匆忙走出酒会大厅,身体里的邪火与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竟然有人在酒会上向他下药!为了让他出丑,那些人已经顾不上白氏集团的颜面!努力保持理智,白轩回忆酒会上吃下的东西,接触的人,西裤某处已 拐走龙傲天文男主[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拐走龙傲天文男主[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白轩匆忙走出酒会大厅,身体里的邪火与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竟然有人在酒会上向他下药! 为了让他出丑,那些人已经顾不上白氏集团的颜面! 努力保持理智,白轩回忆酒会上吃下的东西,接触的人,西裤某处已经十分明显出现异常。 穿着侍者服的青年迅速帖在白轩身边,攀上他的手臂,巧妙地挡住其他人的视线,“白总,薛少让我来帮您。” 轻瞥青年一眼,认出他是自己曾经的情人之一。 白轩点头,跟着青年拐入厕所的秘密隔间。 关上门的瞬间,白轩带着青年倒在床上,连灯都来不及打开,昏昏沉沉地开始抚摸。 除了药效,另一种怪异的思绪在侵蚀他的理智。 侍者服似乎变得格外好解开,白轩只是轻微一扯,便引来挣扎,带出更强烈的欲/望。 似乎有些不对劲? 白轩摸到不属于自己的腹肌,脑袋中升起些疑惑,但最后一丝清醒很快消失。 …… 这是一间并不大的木屋,装饰十分简洁,仅有一套桌椅,一个柜子,以及一张木床,从窗户向外看去,天际泛起一抹红霞,朦胧晨意笼罩一望无际的金色麦田。 白轩没精力去欣赏窗外美景,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青年。 青年清秀的脸上浮现不正常的红晕,双眼紧闭,满脸疲惫与痛苦。 身体交?缠的画面与不属于他的记忆不断冲击白轩,最后汇聚成四个字——《天道之门》,一本正在连载的玄幻类网络小说的名字。 而躺在他身边被他折腾整晚的青年,正是《天道之门》的男主叶权。 白轩很少看网络小说,会看《天道之门》也是由于它是白氏集团接下来的合作对象的作品,为了更好接近对方,白轩自然日常追更新。 只不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穿进《天道之门》之中。 比起一炮结束后发现自己穿进小说中更糟糕的是,和他发生关系的是《天道之门》的男主。 呵呵! 早一点或者晚一点穿越都没问题,可偏偏白轩在最错误的时间穿越到错误的人身上。 白轩占据的身体是个配角,最后被主角打脸,不得好死的小反派那种。 身体原主的名字和他一模一样,也不知道是缘分还是命中注定。 原著中,这个时候叶权身中剧毒,体内元力乱窜,虚弱无比,为此作者安排了一名妹子来帮他治疗,妹子叫做宋羽,是白轩一直爱慕的女神。 遭人暗算陷入魔域夹层的叶权,遇上被元兽追杀的宋羽,两人并肩作战,在从魔域夹层逃脱的过程中,发展出超出患难关系的情感。宋羽心疼叶权忍受无比痛苦,决定使用家族秘术为他治疗,便将他带回宋家。 这里先说一说《天道之门》的设定,天元大陆,元兽横行,外加人魔两族相争。 人族能够修行的人的被称作元者,通过吸收天地之间的灵力化为体内元力来修行。 修行等级分为元者,初元境,中元境,入室境,开府境,凝神境,御天境,造化境,神魄境九个境界。每一境界又分初窥,入微,圆满三个阶段。 总之和一些玄幻小说设定大同小异,顶多换个称呼。 宋氏一族修炼的心法传承上古神兽白泽,族人或多或少继承了白泽的治愈能力,所以,宋羽想驱使自己身上的白泽之力,借助家族唤元仪式,平复叶权体内毒素。 水月镇四大家族的唤元仪式向来是同一天举行,原主得到开启白家禁地的机会,特意从学院赶回来,谁知正瞧见女神与其他男人亲密接触,当下对叶权怒火中烧,可惜被打脸。 作为宋羽的爱慕者兼任主角踏脚石的原主,不甘女神与人关系暧昧,更有被叶权侮辱再先。 某天夜里,原主趁着夜黑风高,找上叶权栖身的小木屋,一番威胁讽刺,逼得借酒消愁的叶权一怒之下离开,却不小心被反派喋血老鬼盯上,一阵生死危机后吞噬喋血老鬼元神,顺便与喋血老鬼手下妖女定下主仆契约。 吞噬喋血老鬼元神,叶权元神力量再次增强,不仅平复体内紊乱的元力,且让他的等级突破,随后就是喜闻乐见的进一步打脸情节。 当然,以上为原著剧情。 到了白轩这里,威胁讽刺变成在叶权酒醉之时,阴差阳错与叶权发生关系。 和很多男频小说的男主一样,叶权是一个有仇十倍奉还的狠角色,在叶权心中,白轩昨晚做的事情,足够叶权把他反反复复杀个十几遍。 此时叶权实力远不及白轩,不过白轩相信只要叶权醒来,以他打不死,加上濒临死亡实力增加的设定,叶权终有一天会报复回来。 到时候,他会比原主的下场更加凄惨。 “所以……”白轩脸上浮现诡异笑容,说话的同时身边浮现两张灵符,幽幽白光,灵符燃烧,两枚尖锐水剑逼近叶权颈脖,“在被你解决之前,先将你除掉。” 下一秒,白轩表情一变,按住自己发动攻击的右手。 水剑在距离叶权脖子几毫米处停下,白轩心中一动,水剑已化为水雾在空气中消散。 白轩额头冒出冷汗,看着有些颤抖的手掌,神情晦暗难辨。 召唤灵符几乎是本能的行为,仿佛有另一个人的意识在控制他一样。 “嗯……”没给白轩多想的时间,身旁叶权发出一声呻,吟,幽幽醒来。经过一晚上的折磨,叶权昏了过去,但他的体质强悍,加上白轩发出的杀意,将他惊醒。 身后传来阵阵撕裂的疼痛,昨夜的记忆瞬间回笼,叶权瞳孔猛地一缩,黑漆漆的双眸被怒火充斥 他手指一动,脚踝青色纹路微闪,身体骤然消失,再看过去已经出现在门口。 腰部猛然一阵酸痛,叶权趔趄一下,靠在门上,脸色红白相交,目光如刀般射向白轩,黑袍遮住裸露的躯体,一枚枚攻击符漂浮在他周身蓄势待发。 “冷静。”白轩正要起身,想起自己还是赤/身/裸/体,便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件衣服穿上。 叶权看着男人慢条斯理地穿衣,对他的符视若无睹,面容更是一阵扭曲。 一摆手,其中一枚灵符白光一闪,电光在半空中聚集,叶权一字一顿,“我要你死!” 电光砸向白轩,元力汇聚而成的屏障立在白轩身前。 白轩眼角跳动一下,冷静地说,“你的符伤不了我。” “呵!”叶权冷笑一声,心中何曾不知白轩所说为事实,对方轻松化解一星急电符,这个白家百年不遇的天才名不虚传,自己全盛时期也很难重伤他,何况他体内紊乱气息未曾平复。 叶权眸色微暗,表面不显慌张,继续发动攻击。 只见他一口气引发三枚灵符,团团火焰凝成一只火鸟,空气在火焰的燃烧下产生波动。 白轩一挑眉,叶轩用的是一星烈焰灵符,几张并用呈现二星灵符的气息,以他初窥初元境的等级,同时驱使这么多张一星灵符相当不简单,不愧是男主。 火鸟拖拽着灼热的温度极速逼近,白轩同样以灵符对应,二星雷水灵符卷起一道水浪,水浪夹杂电光,朝火鸟逼去。 “刺啦”水火相遇,雾气充斥视线,雷击落空,房间内叶权的气息随之消失。 看似震怒之下的攻击,实则目的是在为逃离打基础。 越是恨白轩,叶权越是冷静,知道自己此时敌不过白轩,叶权毫不犹豫选择逃跑。 他想法是对的,可白轩怎么会让叶权轻易逃离。 雷水灵符残存的能量四散开来,这一浪费的行为,却让白轩捕捉空气中被冲开的灵力轨迹。 这里! 白轩眼中精光大盛,一根长鞭破空朝前方飞去。 只见金光一闪,十步之外,空白的位置出现人影。 怎么会!叶权来不及避开,让金色长鞭捆了个正着,扑倒在地,拼命挣扎,然而无法撼动长鞭一丝一毫。 “白轩!你要干什么!?若是你敢动我,他日我定让你不得好死!” 瞧着白轩赤脚逼近,一双桃花眼看自己的眼神如同打量什么货物,叶权终于慌了。 他不怕与人战斗,甚至不怕死,但一想到白轩昨夜对他的所作所为,那种自尊被人踩在地上碾碎的滋味,让叶权如何不恐惧。 无视叶权没有底气的警告,白轩伸手在叶权鼻下一抹。 “你……” 叶权挤出一字,一股难以抵抗的睡意涌上大脑,就那样不甘地歪头陷入沉睡。 做完这一切,白轩却是叹了口气。 虽说自己从来不算是好人,但他现在的做法十足十的人渣。 是自己的想法? 不,那道杀意来源原主残留的意识。 白轩面色阴如水,穿越来得突然,除了了解部分剧情,他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优势,原主意识一天不消去,自己就有被反噬的可能。 物竞天择,强者为尊,这是天元大陆的原则,既然让他占据了这具身体,他不可能轻易放手。 随即白轩摇头,一下子便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并瞬间认同这种与法/治完全不同的世界规则,自己的接受能力似乎太好了。 或许是他对原来的世界没有任何留恋了吧。 白轩的父母死的时候,他年龄还不大,只留下他和关系并不好的弟弟,十年来他一边经营白氏集团,一边与所谓的亲戚尔虞我诈,早已经身心俱疲。 这回他死亡,集团顺势交给他弟弟。两人关系不好,好在白氏集团是父母一手奋斗而来,他和弟弟全心打理,对付那些亲戚也是同仇敌忾,倒是不用担心弟弟会做出对不起集团的事情。 一直以来,白轩期盼能够换一种更为恣意的生活方式,而如今这个世界,正符合他的要求。 不过,无论是原主残留的意识,还是眼前的主角,皆是他重新开始的威胁。 想到这里,白轩的视线落在叶权身上。 牵引元力拖起被束缚的叶权,令他立在自己身前。 黑发青年头部歪向一侧,金色长鞭捆绑扭曲了宽大的黑袍,形成一个狼狈不堪的姿态。 手指轻轻滑过叶权裸露在外的皮肤,白轩的目光有分炙热。 在这里,篆刻着足以引起整个天元大陆动荡的秘密。 也许,他可以尝试另一种处理叶权的方式……

    372 人在读05-11 08:52

  • 美人总裁怀了我的崽后

    胡杉月|古典架空|连载

    昏暗的酒吧内,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着,江澄澄趴在吧台上眼神迷离地盯着眼前的一杯金灿灿的鸡尾酒,脸上泛着红晕。很显然,她已经喝醉了。旁边的女生推了推她:“哎,你别那么快睡呀!说好的陪我一起去要搭讪 美人总裁怀了我的崽后全文免费阅读_美人总裁怀了我的崽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昏暗的酒吧内,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着,江澄澄趴在吧台上眼神迷离地盯着眼前的一杯金灿灿的鸡尾酒,脸上泛着红晕。 很显然,她已经喝醉了。 旁边的女生推了推她:“哎,你别那么快睡呀!说好的陪我一起去要搭讪小姐姐的,你怎么先喝醉了?!” 肖若瑜有些焦急地问,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只为了喝酒,而是得到消息她暗恋的女神今天在这家酒吧开生日派对,她才特意来的,因为底气不足,所以便带上江澄澄,这家伙倒好,自己先喝醉了! “嗯……?已经到早上了吗?”江澄澄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从吧台上抬起头来,一脸茫然,看起来不太清醒。 肖若瑜无语了,这家伙才喝一点就醉了,酒量是真的很差,早知道不让她喝了! 肖若瑜和江澄澄是大学同学,还是一个寝室的室友,因为趣味相投,不管是审美上还是其他,所以两个人合得来,经常走在一起。 那边卡座上的一群人围着一个女生,女生静静的坐在那,肤若凝脂,一身白色泡泡裙,扎着丸子头,一双杏眸泛着淡淡水色,看起来软糯乖巧。 蛋糕点上了蜡烛,那边的人已经开始唱生日歌了。 肖若瑜顿时焦急了起来,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低头看着醉醺醺的拿着酒杯晃来晃去的江澄澄,叹了一口气。 看来江澄澄是指望不上了,肖若瑜握了握拳头,拿上早已准备好的礼物,鼓起勇气朝那边走去。 “祝你生日快乐……” 众人唱完了生日歌,连忙起哄让对方去许愿。 唐溪握手闭上了眼睛许愿,良久,睁开了眼,吹掉了蜡烛,弯了弯眼睛,轻声道:“许好了。” 肖若瑜越走越近,距离唐溪她们不过半米,听着对方软糯甜美的声音,呼吸一滞,心脏又重新跳动了起来,猛烈地撞击着,呼之欲出。 肖若瑜因为太紧张的缘故,连话都说的不利索了:“唐、唐同学、” 唐溪一脸迷惑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个身穿白衬衫黑长裤的长发.漂亮女生。 众人也跟着抬起头看向肖若瑜。 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肖若瑜紧张到不行,她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痛使她渐渐冷静了些。 “你好,我是xx大二学生,和你一个系的,名字叫肖若瑜,我们在商场见过,你还记得我吗?”肖若瑜红着脸问。 那时肖若瑜忘了带钱,还是唐溪出现帮她结账。 只看一眼,肖若瑜便忘不了她,后来肖若瑜通过各种方法去找她,得知她是自己学校的系花,说不激动那是假的,大概这就是一见钟情吧! 唐溪认真凝视着肖若瑜,把肖若瑜看的脸都红透了,她才点了点头,弯眼笑道:“我记得。” 肖若瑜欣喜,对方还记得她!没有忘记!她不会是在做梦吧?! 肖若瑜连忙从背后拿出了礼物,红着脸递给了唐溪,说:“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准备了礼物,不介意我参加吧?” 说完这句话,肖若瑜觉得自己脸皮也太厚了!别人的生日派对,她插进来做什么?人家又没有邀请她! 不过为了追唐溪,她豁出去了!脸要来干嘛?追女朋友她不香吗? 唐溪接过了礼物,莞尔道:“谢谢。” 周围的人调侃了几句,便开始切蛋糕了,并没有因为肖若瑜的打断而破坏了气氛。 肖若瑜坐在了唐溪旁边的位置,心情那是又激动又忐忑,为了避免尴尬,一个劲的找话题和对方聊天,唐溪笑着听着,时不时点了点头。 角落里坐着一个冷艳的女人,对方一身黑白色长裙,V字型领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上面挂着一条珍珠锁骨链,黑色波浪长发海藻一样搭在肩上,面容清冷,一双凤眼懒懒地合了上去,落下一片阴影。 唐晚轻用手支撑着头揉了揉太阳穴,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意识有些不太清醒,头有些不舒服,还有点想吐。 今天她来参加小侄女的生日派对,早早的推了工作赶来庆祝她的生日。 唐溪拿了份蛋糕递给唐晚轻,看着对方的神色,担忧道:“姑姑你没事吧?” 唐晚轻轻轻摇了摇头,安慰道:“我没事。” 她站起身,扫了一眼卡座上玩的开心的年轻人,是唐溪邀请过来的同学,低声说:“抱歉,我先去躺洗手间。” 说完,唐晚轻有些担忧地看着唐溪,不放心她一个人,毕竟对方第一次来酒吧,还是个乖乖女呢,怕对方被骗。 一个红发妹子笑说:“没事,唐姐,你去吧!溪溪我们看着呢,不会有事的!” 唐溪笑了笑,看着唐晚轻说:“姑姑放心吧,我不会乱跑的。” 唐晚轻放心地点了点头,匆匆往洗手间方向去了。 另一边,江澄澄不见肖若瑜身影,便一个人起身摇摇晃晃地走了,在路上问了人,才知道洗手间在哪里。 因为第一次喝酒,江澄澄并不知道自己酒量是多少,没喝几口便醉了,喉咙火烧般的疼,脑袋晕晕的,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有点想上厕所。 洗手间内,唐晚轻有点吐不出来,索性就不吐了,打算出去找服务员要杯矿泉水清清胃,刚想扭开门离开,却不想一个柔软滚烫的身体撞进了怀里,把她撞到了墙上。 唐晚轻倒吸一口凉气,还好墙是木板做的,而不是坚硬的瓷砖,不然她得疼死! “啪嗒——”洗手间的门因为猛烈的动作朝外面荡出去而后惯性的荡回来自动关上了门。 唐晚轻:“……” 唐晚轻皱眉低头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对方看起来好像很年轻,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一头蓬松柔软的金色长卷发,一张秀气的小脸上挂着红晕,皮肤白皙,眉毛又细又弯,鼻子纤巧,嘴唇粉嫩,双眸紧闭着,满脸绯红。 看着对方的五官轮廓,莫名觉得有点眼熟,不过……这人是喝醉了吗?唐晚轻嘀咕道。 江澄澄脑袋贴在了唐晚轻的心口上,搂紧了她的腰肢,嘿嘿笑道:“小瑜,继续喝呀,酒真好喝,嗝~” 唐晚轻伸手想推开她,但对方抱的太紧推不开,让她喘不过气! 无奈,唐晚轻只能轻轻拍了拍她的脸,低声道:“喂,醒醒。” 很显然,江澄澄没有听清楚唐晚轻她说了什么,只是有些迷惑地伸出手戳了戳唐晚轻的心口,疑惑道:“小瑜,你这里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 唐晚轻:“……” 说着,江澄澄扬起脸,满脸酡红地看着唐晚轻,视线有些模糊,只觉得眼前的人好像很美的样子。 扑通,扑通。 江澄澄盯着唐晚轻紧抿的红唇良久,江澄澄咽了咽口水,刚好有些渴了,不知道亲上去是什么味道,能不能解渴…… 唐晚轻低头正打算再叫一次对方,江澄澄探头吻了上去。 冰凉,柔软的触感,江澄澄发出一声轻叹,火烧般的喉咙得到了缓解。 狭窄的洗手间内,正有两位女士紧紧相拥在一起亲密的接吻着。 唐晚轻一脸茫然地被对方压在墙上亲吻,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的缘故,她的意识不是很清醒,但并没有拒绝对方,反而很享受。 渐渐的,唐晚轻被亲的腿有些软了,站不稳脚。 江澄澄察觉到了,脚挤进对方的腿间,搂紧唐晚轻继续啄吻着,只觉得对方很好吃,想要更多。 眼见她的爪子快扒拉她的衣摆,唐晚轻还记得自己是在洗手间,连忙推开江澄澄,气息不稳道:“去……酒店。” “嗯。” 两人走出了酒吧坐上了出租车,江澄澄紧紧的抱住了唐晚轻,在她怀里乱拱,一副委屈巴巴欲求不满的样子,好像小狗。 唐晚轻抚摸着江澄澄的脑袋,忍不住催道:“师傅,麻烦开快点。” …… 到了酒店房间门口,门被关上了,江澄澄把对方扑在了床上,扯开了唐晚轻腰间的束腰带,唐晚轻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上方的人。 江澄澄低声喃喃:“姐姐……” 得到的全是泣不成声的回应。

    1156 人在读02-18 14:24

  • 女装后我让暴君怀孕了

    叶重阑|古典架空|连载

    天色微明,山路上一队车马迎着缓缓升起的朝阳迤逦前行。护送车队的兵士披坚执锐,在拖得极长的队伍中紧张地来回巡视,越是靠近目的地,越是不敢有丝毫松懈。人人皆知,这是护送南楚陛下的亲妹妹——昭云长公 女装后我让暴君怀孕了全文免费阅读_女装后我让暴君怀孕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色微明,山路上一队车马迎着缓缓升起的朝阳迤逦前行。 护送车队的兵士披坚执锐,在拖得极长的队伍中紧张地来回巡视,越是靠近目的地,越是不敢有丝毫松懈。 人人皆知,这是护送南楚陛下的亲妹妹——昭云长公主的送亲车队。公主和陛下自小一起长大,兄妹之间感情深厚,临行前陛下几番叮嘱,这一趟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只可惜这些人根本无从知晓,早在出发前,他们要护送的人就已经被掉了包。如今他们护送的人根本不是昭云公主,而是陛下本人。 陆长平端坐在队伍正中的华丽车辇中,被摇得昏昏欲睡,头上的簪钗步摇坠得他脖子酸痛。 打扮成女子,代替妹妹陆昭平来北卫和亲是他自愿的,可是这一路上的种种不便却超出他的想象。 不能骑马、不能大声说话,还要日日早起梳妆打扮…… 车队千里迢迢日夜兼程,只为将他送到北卫,让他和那个暴君早日“成亲”。 陆长平思及此处,眉心不悦地蹙了起来。 那个暴君何德何能,也配娶他妹妹? 他与孪生妹妹陆昭平并非是先帝的亲生子女,先帝在世时终生未娶,便将为国战死的同母弟广陵王的一对子女过继到宫中悉心教导。 陆长平自小被当做储君培养,不必经历父子反目、兄弟成仇的夺位之争,日子原本应该过得一帆风顺。 可是他所在的南楚不是这片大陆上唯一的国家。 在南楚的北方有一强国名为北卫,不仅国土广阔,且国力与南楚相当。两国之间常有纷争,互有输赢。 之前的连年战乱使得两国元气大伤,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一直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可是自从北卫新君谢玄元继位之后,便毫不掩饰南下伐楚的野心,想尽办法在边境制造事端,想要与南楚开战。 贸然开战的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陆长平不想理那北卫的暴君,但是那人却一次次挑衅,这一次竟然直接将主意打在了他身上。 陆长平继位之后既不沉溺女色,又不横征暴敛,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日日都在兢兢业业地治国理政。 若非要从他身上挑什么缺点,那便是在外人眼里他有些溺爱自己的胞妹。 而北卫的暴君不知是从何处听说陆长平的胞妹是南楚第一美人,几次三番恬不知耻地派人求娶。 那暴君是出了名的克妻,一连三任未婚妻均没活到大婚那天便死于非命。 再加上时不时听说对方喜欢发明诸般骇人听闻的刑罚屠戮妃嫔和大臣,陆长平想都没想便一口回绝了这门亲事。 谁知道,他越是拒绝,暴君越是来劲。前些日子竟然陈兵边境,扬言他不把妹妹嫁过来便会攻陷南楚。 陆长平其实并不相信暴君有能力攻陷南楚,可是两国战火一旦点燃,后果不堪设想。 他思来想去,最终做了个极为大胆的决定:由他来冒充昭平去北卫和亲,再借此机会刺杀北卫的暴君。 想到很快就能达到北卫皇都,将新仇旧恨和暴君一并清算,陆长平的神色稍微缓和,唇畔竟泛起一缕浅淡的笑意。 正在此时,车辇外传来一声马嘶,送亲的长队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一个身着甲胄的兵士行至车前,翻身下马。 不等他出声,车上的人似有感应,一只修长的手掀开车帘:“出了何事?” 说话的人语气沉静淡漠,声音不似寻常女子那般细声细气,却说不出的清越好听。 兵士没料到金尊玉贵的“公主”会率先开口,怔愣了一瞬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禀公主,前方的路被山石堵住了。此处山路险峻,只怕有人欲在此对公主不利,还请公主下车避上一避。” 车上的人听了这话,沉吟片刻答道:“不必了,那些人怕是已经来了。” 他话音刚落,周围的山林之中便冒出了许多黑衣人。他们似是早有预谋,并不去抢夺队尾那几辆满载金银珠玉的陪嫁马车,反而直直冲向公主的亲卫。 顷刻之间,杀声震天,从山林中射出的暗箭和近在咫尺的刀兵碰撞在一处发出刺耳的声响。 混乱之中有黑衣人在陆长平的车辇附近放了一把火,将大部分赶来的兵士隔在了远处。 紧接着,车帘喷溅上星星点点的血迹,黑衣刺客夺下马车后一刀刺向马背,使得载着“公主”的御辇调转方向在林中狂奔起来。 车中的青年眸色微沉,却并未慌乱地试图逃跑。他一手扶住车厢,稳住不断摇晃的身形,另一只手熟练地从头上取下一支锐利的金簪藏在袖中,默默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很快,车就被赶上了一条远离官道的偏僻小径,车速也慢慢降了下来。 劫持了昭云公主的黑衣人大概还剩下五六个,此时正朝着车架缓缓聚拢。 有人按捺不住,问身边的同伙:“这一路上都没有听到车中有什么响动。那公主真的还在里面?” “千真万确,动手之前,我可是还跟公主说过话的。” 这一次说话的声音有几分熟悉,竟是刚刚要请陆长平下车避难的那个兵士。 得了他的保证,这些黑衣刺客便立刻放肆了起来。一人扯着嘶哑难听的嗓音叫到:“我看,公主怕是被咱们几个给吓傻了吧。” 紧接着便传来一连串不怀好意的哄笑。 陆长平握紧了手中金簪,思绪飞转。和亲一事果真不简单,还未到北卫皇都便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只是不知这些人是暴君谢玄元派来的,还是其他欲阻止两国和亲的势力派来的。 幸亏昭平没来,幸亏是他来了…… 但是他还没轻松多久,车外的人声便再次响起:“我听闻这昭云公主可是南楚第一美人,容貌和身段都是上上乘的,就这么直接杀了未免可惜。” “说得对,反正她都要死了,不如在死前陪咱们玩玩。” 陆长平一向淡定,但听着车外那些人用污言秽语肖想他妹妹的时候便已经忍无可忍。 当车帘掀开,那个假扮兵士的刺客还未来得及细看“昭云公主”的姿容,眼前便晃过一线金光。 陆长平出手极为干净利落,眨眼间便刺瞎了那人的双眼。紧接着他身形一晃,将人牢牢压在身下。 那人张了张嘴想要喊叫,可是还未发出声音,便被掐住了脖子。 “说说看,是谁指使你们的?”在他耳边响起的声音仍是清越动听的,可是却隐隐含着杀气。 恍然间,那人似是觉察出了问题所在:“不对,你不是公主,你是男……” 他话未说完,卡着他脖颈的修长手指猛然收紧:“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那人看起来不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被制住之后吓得牙齿上下打战,竟连话也说不利索:“我……我说……说了之后……能不能……别杀我。” 陆长平将簪尖向肉里推了几分,声音带着寒意:“这是自然。” “是我们北卫的陛下!”那人得了保证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是吗?”陆长平嘴上不置可否,但手上却仍在加力。 性命攸关,这人立刻改口:“我说……我说……不是陛下,是太后!” 他话音刚落,陆长平手中的金簪已经连根没入他的喉咙。那人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当场丧命。 “原本是可以放你一条生路的,可谁叫你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陆长平脱下外衣随便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又随手从头上取下了几支簪子,从车中走了出来。 因为失了簪子固定,他今天早上才梳好的发髻已经完全散了,一头柔顺的青丝散落下来,淡去了些许他身上属于女子的特征。 车外的几个黑衣人见他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走出车子,起先眼中还带着轻慢和亵渎之意,但很快就有人发现了问题。 虽然陆长平的那张脸确实长得好看,但是他比寻常男子还要高的身量,还有过分平坦的胸口,使得他看起来又不同于一般女子。 剩下的四个黑衣人交换了一个惊疑不定的眼神,再次看向陆长平的时候已经多了几分戒备: “你不是昭云公主,你到底是何人?” 陆长平弯了弯嘴角,笑得温柔缱绻:“自然是将要同你们陛下和亲的人。 我倒是还想问问你们,为何太后不愿让我嫁给你们陛下?” 因为是孪生兄妹,陆长平的相貌与南楚第一美人昭云公主确有八成相像。 只要稍加修饰,便是个容貌清丽气质脱俗的美人。他不主动说话的时候,即便旁人对他的性别心存怀疑,也不敢立时做出判断。 可是他此刻毫无顾虑地用本音开口说话,声音是全然不同于女子的低沉冷冽。纵使好听,也不会叫人继续错认了性别。 这帮人是实打实的亡命之徒,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男扮女装假冒公主的奇人。一时之间反应不及,难免露了破绽,听到“太后”两个字登时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陆长平这样问原本只是存了试探的意思,现在那些杀手的过激反应反倒坐实了幕后主使的身份。 他不紧不慢地以一敌四,身法奇快,招招毙命,不一会儿便取了其中三人的性命。剩下的一人拼命奔逃,却被堵个正着。 那人见大势已去,冲着陆长平啐了一口恨恨骂道:“呸,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明明是个男人,偏要穿女人的衣服,这么想做女人何不去青楼里当个……” 可惜那青丝披散的俊丽青年并未给他骂下去的机会,修长的手指微微用力,轻易便将手中的最后一支金簪钉进了他的脖子。 杀完人后,他抬起手臂,有些怅然地看着身上淡雅柔美的宫装,陷入沉思。 无论是南楚还是北卫,风气都没有开放到能让男子心甘情愿地换上女子衣裙的地步。 何况陆长平不是普通的男子,而是一国之君,这样的身份地位更不该与女装扯上半点关系。 说来荒诞,这些女装的技巧并不是他刻意学来的,而像是与生俱来一般,时不时地浮现在脑海中。甚至有一段时间,陆长平每晚都会做离奇古怪的梦。 梦中的异世民风极为开放,许多男子留着短发,却将女装当做了一种闲暇之时的爱好和消遣。 当男子精心打扮之后换好女装,非但不会如他刚才那般遭人唾骂,反倒会被人大加赞赏。 更令人惊异的是,梦境之中的那个陆长平女装技术极为精湛,那种种娴熟的上妆技法常常连他自己都看得目瞪口呆。 就算现在的陆长平对女装并不感兴趣,在这些梦境的熏陶下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些皮毛。 只是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不得不用这门技术去迷惑敌国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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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夏天无从抵赖

    关抒耳|古典架空|连载

    “妈!这西瓜一股蒜味!”于真意盘腿坐在地上,仰头看着电视,边用牙签叉了块西瓜往嘴里塞,边探头冲着厨房大吼。正是盛夏时节,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绛红烤漆色的地板上,露出点点斑驳。空气中都透着炙热烫意, 夏天无从抵赖全文免费阅读_夏天无从抵赖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妈!这西瓜一股蒜味!”于真意盘腿坐在地上,仰头看着电视,边用牙签叉了块西瓜往嘴里塞,边探头冲着厨房大吼。 正是盛夏时节,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绛红烤漆色的地板上,露出点点斑驳。空气中都透着炙热烫意,即使蝉鸣不止,午后还是带着引人困顿的魔力。 一旁电风扇呼啦呼啦的声音响个不停,于真意整张脸都贴在风扇前,额前的刘海像裂开的西瓜从中间起分成两半自然像一旁撇开。 妈妈钱敏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爱吃吃,不爱吃滚。” 于真意语塞。 今天家里阿姨没来上班,钱敏两手不沾阳春水,怕是根本不知道自家的水果刀在哪儿就随意拿了把切菜的刀来切西瓜。 “那我滚了。”于真意下午约了和邻居妹妹小喇叭花去玩滑板,她又往嘴里塞了一块西瓜,正走到门口又被钱敏叫住。 “这半个,给陈陈送去。”钱敏站在厨房门口,一身黑色收腰连衣裙外套了件挂脖围裙,蜷曲卷发盘起。 一副下一秒就要去音乐会的穿搭,此刻却拿着大半块西瓜叉腰倚着门口。 于真意打趣:“妈,你晚上跟我爸去听音乐会?” 钱敏点点头。 要说会过日子,那是没有人可以比得上钱敏。 于真意叹了口气,又看向自己手里的西瓜,凭什么有些人能吃到完整的半个,自己却只能吃被切过蒜的刀切出来的西瓜? 她有些不耐:“他是腿断了还是怎——” 话到一半,突然噎住。 也对,是真断了。 于真意捧着半块西瓜,推开外面的大门。 炎热潮湿一齐扑来,空气中带着将要下暴雨的黏腻感,道路旁的绿植垂头零落。 于真意正巧和散步回来拿着相机的爷爷撞个正着。前年奶奶去世了,爸爸于岳民就把爷爷接过来一起住。 于真意从小就怕爷爷,也不喜欢跟爷爷独处,倒不是爷爷对她不好,老人性格慈祥和蔼又爱笑。但是是爷爷的眉毛太长,又粗又黑,脸部轮廓有棱有角,整个人透着凶相,而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于真意和这位老人家的相处实在称不上多,除了逢年过节的走亲戚,除此之外再无多的交集。 “爷爷。”于真意叫了声,“我去给陈觉非送西瓜。” 爷爷笑着点点头。 于真意家住的这条巷子叫鸳鸯巷,新式石库门风格厚重浓烈,一条长而宽阔的巷子盘踞在这座城市的一角,石砖砌成的墙面上布满了层层叠叠的树叶和青灰色的苔痕。 自行车的铃声,树上的蝉鸣,一起回荡在石子路上。有孩子骑着自行车经过,惊得一旁狗吠。 于真意加快步伐走出大门往左拐,走了几步走到陈觉非家门口,她刚要走个过场敲敲门,又想起现在里面这位可没法给她开门。她娴熟地按下密码,咔哒一声,门开。 于真意轻车熟路地走上二楼,敲了敲陈觉非的房门。 敲了两声之后,没人应,连开门的动静都没有。 不可能没在里面啊。 “陈觉非?”于真意又敲了敲。 还是没人应。 奇怪,瘸子还能跑出去? 她发现门没锁,索性直接推门而入。 陈觉非的房间很大,大到于真意小时候常常抗议为什么陈觉非的房间都可以植树造林,自己的却像蜗居。年初的时候他家重新装修了一下,浅蓝色的墙漆,上面挂满了各种相框,油画、水墨画、山水画等等都有,十副有十一副出自于真意之手。 北方山水画派风格鲜明,画技从拉胯到成熟。 那时于真意自己东西太多太杂,懒得收拾,却又不舍得丢掉,毕竟这可是于真意画技成长史。她索性一股脑丢给陈觉非,美其名曰收藏名家名画,她倒是没想到陈觉非还真会裱起来。 对此陈觉非的回答是,他家也没这么多地方收藏垃圾。 哼,不收藏垃圾,但是特地把它裱起来。 于真意环顾了一周之后,视线落在正前方。 陈觉非整个人倚靠在电竞椅前,椅背边缘露出他那半截圆溜溜的脑袋,头发杂乱,立着几根呆毛,头戴式耳机又很快把那几根呆毛压下去。他一条腿翘在桌上,一晃一晃,另一条无法动弹的腿被裹在厚厚的石膏鞋里,虚虚支着地。 两手环胸,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房间里没有拉窗帘,阳光从阳台溜进,越过他高挺的鼻梁,在地上投落下一个影子。 鼻尖是香甜的橙子味。 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陈觉非对气息很敏感,尤其是于真意的。 他微微偏过头,看着地上多了一道影子,条件反射关上电脑,阖上的声音太大。 来不及了。 他抬眼的下一秒里,于真意的头就凑近了他,伴随着那半块西瓜。 她扎了个低低的马尾,随着弯身的动作,墨黑色的发梢扫过他的眼睑和鼻尖。 眼里带着笑意,梨涡显现:“陈觉非,你在看黄片啊?” 电脑阖上的瞬间,于真意瞧见屏幕里面白花花的身体和晃动成影的动作。 共同生活十六年了,除了于真意小时候被狗追着咬而后走投无路跳到陈觉非背上的那一次,她几乎没怎么见过陈觉非有大表情的时候,所以她时常觉得陈觉非这人有面瘫潜质。 现在看来,显然不是了。 陈觉非的眼窝不深,眼皮也薄薄的,眼尾略微上翘,睫毛很密。他眼睛很有神,黑瞳澄澈,看人的时候似勾不勾。薄唇挺鼻,帅哥标配。 可惜了,这么完美的五官就长在了他这张立体分明的面瘫脸上,那点勾人味道瞬间烟消云散。 不过此刻却不同。 陈觉非无声地咒骂了一句,紧皱着眉:“你进门之前能不能——” “我敲门了,我这不是怕你死里面嘛!”于真意看着他的口型,一瞧就是国粹,“我来给你送西瓜的。” 她把西瓜放到桌前,顺势背靠着桌沿,眼睛弯弯:“陈觉非,你都这样了还看呢。” 陈觉非摘下耳机,挂在脖子上:“哪样?” 大概是青梅竹马朝夕相处的缘故,于真意一直没挖掘出陈觉非身上一丁半点的优点,唯有这声音。经历过变声期之后,他声音低沉又清冽,还带着磁,像夏日里的浪拍打礁石震起的涟漪。 真要问起来,于真意又一噎。 “我只是腿骨折了。”陈觉非甚至都懒得解释这片子是薛理科大浪淘沙淘过来特地分享给他,而他又恰巧看了两眼,时常不过五分钟,而恰巧就在这么短短的五分钟之内于真意推门而入。 一系列的恰巧之下,他清楚地明白,自己这苍白无力的解释落在于真意耳朵里又能脑补出一出大戏。 陈觉非说着拿过那西瓜,铁勺挖了中间的一大块,然后推到于真意旁边。于真意也自然地拿着勺子把最中间的那块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原来腿骨折了也行啊。” 陈觉非总觉得话题带偏了,也懒得开口。 “对了,陈叔和林姨什么时候回来呀?”这么点事儿立马被于真意抛到脑后,她好奇地问。 今年过完年后,陈觉非父母就被公派到海外工作,一去就是大半年,期间只回来过一次。于家和陈家做了快半辈子邻居,搬了三次家之后两家人还是雷打不动地成为了邻居。 陈觉非来于真意家蹭饭本就属于家常便饭,随着父母长时间的出差,陈觉非已经光荣地成为了于家饭桌上的一员了。直到一个月前,七月中的某一天,陈觉非意外被摩托车撞了之后,他的一日三餐变成了专人专送。 专人就是于真意。 专送就是跋涉长达五分钟的漫长路途。 “不知道,我爸说得冬天了。”陈觉非自然地接过于真意手里的西瓜,挖了最旁边的部分。 闷热夏风吹过,却带来一股酸涩又清爽的味道,像冷调的绿意,很是好闻。于真意很喜欢这种薄荷柑橘调的气味,尤其在这闷热的夏日午后,她更喜欢了。 她鼻尖耸动:“你换沐浴露了?” 暑假的日子总是过得日夜颠倒,陈觉非日夜颠倒的程度更甚,加上骨折的缘故,有时候要叫于叔帮忙拆了石膏鞋,晚上麻烦人家不好,所以白天洗澡是常事。 于真意时常觉得陈觉非这人的洁癖洁到可怕。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这期间少洗澡,少拆固定器,他偏偏不听,这腿能好才怪。 陈觉非重新把电脑打开:“没。” 于真意疑惑:“那是什么味?” 陈觉非没回答,懒散地靠着椅背,头往另一侧随意歪了歪。 于真意俯下身,鼻尖贴近他的脖颈,浅浅气息打在那处,她光顾着闻味道来源,没察觉到陈觉非尖尖凸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就是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啊!”于真意笃定地说。 她太喜欢这种味道了。 于真意皱着眉,又贴近了点,鼻尖碰到了他脖子,然后是耳垂,“你昨天还不是这个味道呢。” “你昨天见过我?” “我每天都来给你送饭当然见过你。” “提醒一下,你昨天去打羽毛球了。”陈觉非平静陈述,“下午还吃了冰淇淋。” 于真意眨了眨眼,慢吞吞地哦了声。 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她昨天跟小喇叭去打羽毛球了,然后下午去了陕西北路买冰淇淋,甚至还忘了给陈觉非也带一个。 毕竟大夏天的,带冰淇淋也不现实啊! 不过他怎么知道的? 于真意疑惑,也问出了口。 陈觉非没回答。 当时的他,是看着于真意拿着冰淇淋从新弄路北侧一路走过来的。 昨天下午飘的是北风,白色的百叶窗被拉到了最高,他两手撑在阳台的横杆沿边,垂眸睨着少女一蹦一跳地走在路上,碎花裙摆和晃动的香樟树叶一起揉进他的眼里。 “真真姐,我们好像没有给非非哥带冰淇淋,他会生气吗?”他听见小喇叭花问。 “哎呀,我也忘了。”这句话是于真意说的,她顿了顿,“不过他又不知道我们去买冰淇淋了。” 少女声音轻灵,洋洋盈耳,还透着肆意的狡黠。 石子路被日光暴晒,每一颗凸起的小石粒上如同镶着金色的阴影。 有一片叶子落在于真意的脚踝处,她晃了晃细长的腿,轻哼一声:“不帮我写作业的人吃什么冰淇淋。” 北风将她的声音刮到耳边。 · 于真意看着陈觉非这架势,就知道他又不准备回答了。她刚要扯谎,发现自己还没寻出那气味的源头。 “你身上到底是什么味道啊?” 正问着,于真意的视线突然被桌子一角的香水瓶吸引,她拿在手里,打开盖子闻了闻,酸涩清新糅杂着扑面而来,是被春雨侵袭过后的草香。 就是这个味道。 于真意认出这是解放橘郡,她问:“是他们家哪一款?” 陈觉非:“我是你的人。” 于真意:“你是我的人?” 什么奇奇怪怪的对话。 她重复,语气里充满了奇怪:“我是问你这香水是什么牌子?” 陈觉非仰头,面上奇怪神色比她更甚:“我说我喷的是像你的人。” 于真意挠挠头。 她明明就听到五个字,哪儿就平白无故多加这几个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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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掌家媳妇宠夫日常

    大南南|古典架空|连载

    秋后的气温凉爽宜人,打的粮食已经入囤,忙碌了一个秋天的沈家庄的农户们,也难得的过上了几天悠闲日子。和其他人家的悠闲不同,沈安筠家过了秋收,才算是迎来了忙碌的季节。沈安筠家做的粮食生意,家里有十 掌家媳妇宠夫日常全文免费阅读_掌家媳妇宠夫日常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秋后的气温凉爽宜人,打的粮食已经入囤,忙碌了一个秋天的沈家庄的农户们,也难得的过上了几天悠闲日子。 和其他人家的悠闲不同,沈安筠家过了秋收,才算是迎来了忙碌的季节。 沈安筠家做的粮食生意,家里有十二辆大车,由父亲沈胜洲带着人到其他地方收了粮食,回头再卖给固定合作的粮店。 现在村里跟着出去收粮食的有十五个人,每次出去都是每辆车跟一个人,照管骡子和货物,车队前面一人,后面一人,还有一人配合着父亲调度整个车队。 沈安筠家住在村口,院子宽敞的很,家里十几间的房子,有一半都是仓库,后院还养了十几头骡子和两匹马。 明天是车队出发的日子,跟车的人今天就过来了,大家把沈安筠围了个水泄不通,询问这次去下面收粮,车上装什么货。 被十几个彪形大汉围着,沈安筠既不发急也不发怵,淡定的很。 毕竟从小就是被这样的人围着长大的,这群人对于别人来说很有压迫感,在沈安筠看来却是再正常不过不过的体格。 “这次我们拉过去的是布匹,货已经在仓库了,大家明天直接装车就成。” 沈家庄距离京城不远,虽不属于京郊,距离京城却也只有一天的路程,沈家庄所处的丰漳县物资可以说是非常的丰富。 每次车队出发去下面收粮,沈安筠都会根据要去的地方,置办好相应的货物,到了当地直接就能出手,挣的利润比粮食生意还可观。 清亮的声音说出的话,却让大家一振。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就问:“之前不是说往那边运食材么,怎么变成布匹了?” 沈安筠笑了一下:“叔,拉食材哪有拉布匹省心。” 那大汉有些着急:“不是,我的意思是,布匹这个生意,你谈下来了?” 有那机灵人就说:“叔,瞧你这话问的,安筠要是谈不下来,仓库里怎么会有布!” 大汉挠了挠头,嘿嘿笑着说:“也对啊。” 机灵人就问沈安筠:“最近只顾得忙地里的事了,竟然不知道你已经把生意谈下来了,到底怎么谈下来的啊?给我们说说呗。” 这人一提,大家也都纷纷附和:“对啊安筠,说说呗,那几家干染布的,可轻易不卖给生客户,这么十几车的货,你是怎么谈下来的?” 沈安筠只说是自己去的次数多了,最后才谈下了这一家。 至于真实的原因,她觉得还是等以后慢慢再说吧。 从第一次去谈布匹生意被拒绝之后,沈安筠就一直在找会染布的老师傅,现在仓库里的布,就是自己染房里染出来的。 其实开染房并不是不能见人的事,是因为自家开的这个染房,要瞒着娘亲,她不让自己再管外面的事,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发家的路子不走,真的不是自己的风格,现在事情做成了,只能先瞒着她,家里只有自己和父亲知道,当然也不能告诉村里其他人。 院子另一边的梧桐树下,父亲沈胜洲,正和他堂兄沈胜川坐在那里说话。 俩堂兄弟年龄虽差了四五岁,关系却是最好,沈胜川是杀猪的,身上自带一股悍气,当初沈安筠家刚干粮食生意的时候,他担心跟着兄弟出去的那些人到了外面不好管束,粮队每次出发前,他都会过来震慑一番。 现在虽然早就没了那种隐患,每次出门前他还是会习惯性的过来一趟。 沈胜川看着和众人一起说话的沈安筠,问坐在一旁的堂弟:“你真的打算把咱们家安筠,配给施行方家的那个大小子?” 听到要配闺女,沈胜洲的眉头又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这恐怕是每个有闺女的父亲最讨厌的话题。 可再讨厌,面对着堂哥的问话,他还是回答道:“施家不算大族,族里没那么多规矩,施行方那一家子,每天忙着填饱肚子的时间都不太够,家里更没有那么多规矩,安筠到了他家,比嫁到别家多少能自在些。” 沈胜洲的媳妇在生二女儿的时候,伤了身子,当时大夫断定,以后很难再有子嗣,于是沈胜洲就把长女沈安筠当儿子养,准备以后让闺女招个女婿,顶住门庭。 谁能想到,后来他媳妇不但又生了个闺女,下面还接连生了俩儿子! 沈胜洲不得不改了让闺女招女婿的想法,可是沈安筠被当成男孩子养到十二岁,别说沈家庄的少年,就连整个丰漳县,比她优秀的少年郎都难找出来几个! 这就导致了三年的时间,沈胜洲都没找到合适的女婿人选。 自家闺女能力太强,那些家里儿子优秀的,担心自己闺女嫁过去压过他家儿子。 沈胜洲心想,优秀的不成,找个一般差不多的,自家闺女嫁过去后继续当家,也不是不行。 可谁知道那样的人家,孩子不够优秀也是家庭的原因,他们一边贪图自家闺女的能力,一边又说什么女子最好还是在家相夫教子,不能让别人知道家里女人掺和了外面的事! 别人只要有一点挑拣自家闺女,沈胜洲就气的不行,觉得找这样的人家,还不如直接找那些真的规矩大的人家。 可是真把闺女嫁到规矩大的人家,沈胜洲又怎么舍得! 挑挑拣拣,从沈安筠十二岁,一直到现在她十五岁,愣是没有一个让沈胜洲满意的。 直到村里和沈安筠同龄的姑娘们都开始出嫁了,沈胜洲再舍不得闺女,也不得不认真了起来。 既然那些和自家条件差不多的人家都不行,那我就找一个条件不好的人家,只要有人,我闺女嫁过去就能把他们家的日子过起来。 不说闺女以后自己挣起来的家业,就只凭着她带过去的嫁妆,还有什么不能当家的道理! 于是沈胜洲就看中了同村的,一个家里有五个儿子,却连十亩地都没有的施家。 沈胜川看向人群中的施传丰,高大健壮的小伙子,模样长的也周正,除了家里穷了点,别的……也还算是个能嫁的人。 “准备啥时候定下来?” 堂哥提到定下来,沈胜洲就觉得割肉的疼:“再看看吧,看完了再说。” 沈胜川就笑他:“这小子就在咱们眼皮底下长大的,最是忠厚老实,你还有什么没看清的。” 沈胜洲摇头:“这可说不准,他在外面表现的是不错,谁知道以后成了亲,会是什么样子呢!” 沈胜川一想也对,自家那俩姑爷不就是例子吗,成亲前也是没少打听了,可是成亲后,多少还是有让人不满意的地方。 沈胜川也跟着皱起了眉头:“咱们把闺女送到别人家,真是再小心谨慎也不为过!” …… 沈安筠把自己编撰的谈生意经过说完,就带着众人去了梧桐树那边。 沈胜洲早已结束了刚才的话题,等闺女带着人过来,就说起了出门后的注意事项。 说完又挨个的说起了出去后,每个人需要负责的事。 在说到施传丰的时候,沈安筠和看之前的那些人一样,也只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父亲想给自己定下施传丰,沈安筠是知道的,她对施传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当然,她对别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其实在沈安筠看来,只要嫁个不过分管束自己的人家就行,至于嫁给谁,倒没父亲那么纠结。 嫁谁不是嫁呢,男人,远远没有事业吸引人。 听父亲交待完,沈安筠就去了厨房,每次出去收粮食,大家聚过来,都会在家里吃顿饭。 锅里炖的肉已经差不多了,香味扑鼻,母亲程敏正在另一个灶上炒菜,二妹沈雯可在案板上切菜。 程敏见安筠进了厨房,直接往外撵:“这里用不着你,厨房呛的慌,赶紧出去吧。” 沈安筠没出去,直接净了手,说:“我搭把手还能快一点,不能您在厨房呛着,我在外面自在啊。” 说完她就把摘好的菜放在水盆里,开始清洗。 沈安筠被当男孩子养大,小时候就没进过厨房,这几年虽然也学了女孩子都应该会的东西,到现在也只能算是会,和干习惯的人比起来,还差了不是一丝半点。 她一边洗菜,一边想着怎么劝母亲同意,给家里添一房下人,把大家都从这可恶的家务中解脱出来。 母亲虽然身体不好,灶上的功夫却没丢,二妹手底下也不慢,没等沈安筠想出来怎么劝,二妹已经把她洗菜的活接了过去,几下就把菜洗了出来,又冲了一遍,直接拿到桌子上切好。 那边母亲也把刚才切好的菜炒了出来,把锅刷了,又开始炒最后这道菜。 饭既然都做好了,那就往外端吧。 秋天的天气,直接在院子的梧桐树下摆了两个桌子,那些年轻的小伙子,见开始往外端菜,倒也挺有眼色,一个个的都跟着帮忙,没两趟两个桌子就摆满了。 因为都是自己村里人,不是长辈就是从小一起玩的,母亲也就没管着,还是让沈安筠在院子里和他们一起吃的饭。 和在厨房时的笨拙不同,在饭桌上的沈安筠可灵活多了,先给两个桌上的长辈都了酒,敬了酒,再和大家说起外面的事,说话做事进退有度,身上不见一丝在厨房时的笨拙。 因为明天就出发了,所以大家都没多喝,不过气氛却很好。 正热热闹闹的吃着饭呢,大门口突然传来一句:“是沈胜洲家么?”的问句。 沈安筠应了声:“是。” 于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就来到了院子里。 沈胜洲:“我就是沈胜洲,你有什么事吗?” 那人就道:“我是隔壁王家屯的,受沈安锐所托,来给您送个信。” 他的话说完,院子里的人都看向沈安锐他爹沈胜川,大家都好奇,安锐是不是交待错了。 沈安筠从那人手里接过信,道了一声谢,看信封上是沈安锐的笔迹,也确实是给父亲的,这才把信送到父亲手里。 沈胜洲拆开信,刚看了几行,猛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238 人在读08-10 18:42

  • 我是魔门的团宠小师叔

    巫十九|古典架空|连载

    清早,卧龙城城门大开,城外排队的人开始龟速挪动。作为接壤上中下三洲的三不管地带,此城向来鱼龙混杂,盘查也很是松散,不少亡命之徒混迹其中,到城中补给物资,而队伍里一道纤瘦的身影却显得格格不入。随 我是魔门的团宠小师叔全文免费阅读_我是魔门的团宠小师叔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清早,卧龙城城门大开,城外排队的人开始龟速挪动。 作为接壤上中下三洲的三不管地带,此城向来鱼龙混杂,盘查也很是松散,不少亡命之徒混迹其中,到城中补给物资,而队伍里一道纤瘦的身影却显得格格不入。 随着队伍移动,终于轮到身形纤瘦的黑袍少年,守城兵早已注意到他,多留意了分道:“九州通牒。” 黑袍少年熟稔地掏出通牒递过去。 余光瞥见城门口告示栏上贴的通缉画像,少年拉过兜帽盖在头上,将头低了下去。 “宣福洲来的?” “嗯。” 守城兵又仔仔细细看了眼面前穿着破烂麻布的少年,脖子上还裹着破旧围巾遮了大半张脸,由于看不见正脸,守城兵凑近了些,少年慌忙往后一退,剧烈咳嗽起来:“我得了肺痨,是进城治病的。” 瞧着露出的小半张脸格外白净,姿仪也颇为从容雅致,没想到是个病秧子,守城侍卫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挥了挥手:“进去吧。” 未了好心提醒了句:“济民堂的大夫医术挺好的。” “谢谢您。”少年道了谢,收回通牒进到城内。 此时苻绫刚躲过一波追杀,细闻身上还有股血气,如果不是需要疗伤的药以及实在太饿,他也不会冒险进到城池里来。 幸好路上听闻确如事实,卧龙城盘查并不严格。 这样逃下去不行,苻绫打算顺便在卧龙城中为自己寻个出路。 他买了药疗伤,又在街边小摊上要了三碗馄饨填肚子,期间听到旁边桌子的人在讨论各大宗门招新一事,忙竖起了耳朵。 “道友可有想至的去处?” “自然是凌霜宗,司胥仙尊坐镇,仙门魁首,资源底蕴皆比各处强了去。” 问话那人叹道:“凌霜宗的考核过于严苛,我天赋不及你,不然就与道友同行。” 如今修真界无人不儒慕司胥仙尊,种种斩妖除魔的事迹脍炙人口,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神秘,极少人前露面。 苻绫将面汤也灌进肚子里,不浪费一丁点,抹干净嘴后拉上围巾继续遮着脸,这才凑过去问道:“哥哥们,我要想了解仙门的事,应该从哪入手呀?” 乍然一个脑袋瓜子冒出来,交谈两人吓了一跳,又一看对方唯一露出的那双眼睛明亮清澈,好看极了,不由转了脸色热情跟他道:“书肆里有卖异志杂谈的书,多买几本就了解了。” “好的,谢谢哦!”苻绫朝他们九十度鞠躬致谢,掏出一块铜板放在自己的餐座上,衣摆飘飞脚步轻快地就要去书肆。 小二脸色铁青地叫他:“客官你是不是......” 苻绫停脚回头:“怎么啦?” 所谓嫣然回眸大约如此,小二也在看到那双眼睛,以及眼角下朱红的泪痣时晃了神,说话都变得磕磕绊绊:“没、没什么,就是问问客官吃饱没,要不要再来一碗。” 虽久居深院,但苻绫对外界并不是一窍不通,知道摊贩店铺里的东西需要拿灵石去换,如果是在凡界,需要拿银钱换,但苻绫并不知道一碗馄饨面需要给多少钱。 所以他只放了一块铜板。 不过苻绫很聪明,立刻反应过来钱给少了,忙道了声抱歉,又拿出一锭金子:“这样够了吗?” 小二扭曲脸:“找不开零......” 终于将账结完,苻绫意识到“以物易物”的道理,去书肆买书的过程就轻松了许多,在老板的推荐下他买了许多书,抱着找了个茶肆坐下,开始翻看。 他打算拜个宗门寻求庇佑。 苻绫先是看了九州的介绍,大陆分为下三洲、中三洲、上三洲。 下三洲为魔妖之地,中三洲为人界,上三洲为修真界。 苻家所在的宣福洲为中三洲,中三洲以族派系居多,灵气较稀薄,难出奇才,仙门世家的地位始终被上三洲的各宗低看一眼。 上三洲以宗派系居多,灵气浓郁,强者林立,目前热门的势力分别有凌霜宗、御兽派、合欢宗、万佛寺、圣灵教、翰云书院。 而下三洲则是一家独大,那一家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宗。 宗门介绍下附带入宗要求。 凌霜宗:要求筑基中期,二十年以上修炼经验,熟练掌握御剑、引气自转七百二十穴,并拥有较强的团体精神,具备精确操控法决等基础能力。 宗门地址:永茂洲绥顺湾藏南山。 苻绫托着脸,面无表情地翻过这页,他才十八岁,哪来二十年修炼经验。 其他势力也不符合要求,御兽派要自带本命灵宠,万佛寺要剃光头,圣灵教性别卡死只要女子,翰云书院只招有宗籍或者族籍的学子。 魔宗......魔宗算了。 刚刚苻绫听到那两名修士说魔宗之人皆是穷凶极恶之徒,吃人不吐骨头的。 最后,苻绫只能无奈地将视线落在合欢宗上。 他唯一符合要求的只有合欢宗。 长得好看√ 无境界门槛√ 包吃包住√ 免费享受宗门优待√ 短暂纠结后,苻绫打定主意,决定出发去合欢宗避避风头,刚一走出茶肆,迎面一股掌风击来,苻绫侧身一躲,身后扇门四分五裂。 掌风停歇,一道声音却及近耳边:“苻家小少主,别玩了,你叔叫你回家吃饭。” 来人一袭黑衣,脸前蒙着半面梼杌铜制面罩,露出的一对鹰眼寒芒乍起,紧紧盯着苻绫,犹如盯着猎物。 茶馆中人听闻动静纷纷探头望来,紧接着议论声不绝。 “苻家,可是刚晋为仙门世家首席的那个苻家?” “看这架势估摸着是了,苻家家主突破化身历劫的空当,那位从没出过家门半步的小少主就趁机逃跑,实在令人费解。” “苻家家主也真是下得了狠心,放出八方令缉拿叛子,灵石高得可以买下一座古城,也难怪连绝杀殿都接单了。” 落在苻绫身上的视线炽热得如同在看移动的五千万灵石。 “可这小少主不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废材吗,至今都没到引气,用得着动用这样的高手?” 来的杀手正是金丹期。 苻绫没理会旁人对他的讨论,他警惕地看着黑衣杀手,不动声色往旁边退了一步,手指翻转间,一支卦签出现在他手心,低头一看,下下签。 没引气的废物对上金丹期,毫无胜算。 没等金丹期的威压铺开前锁住苻绫,苻绫拔腿就跑。 杀手瞬息出现在苻绫面前,一柄寒刀架在脖颈边,正要划下的瞬间,面前少年的身影一晃消失在原地,留下瞬移符和幻形符的残息。 又是这样! 苻绫身上保命的宝物太多,每次都给让他逃脱,杀手没敢耽搁,否则转眼对方定又跑出十万八千里。 低骂了声,杀手追着气息来到卧龙城的城郊小树林,伸手凭空一抓,从还未闭合的空间缝隙掐住苻绫的脖子,威胁道:“别想耍什么花招,把你身上那些东西交出来!” 突然被遏制,瞬移符反噬下脏器都像是错了位,身体裂出细密伤口,好似即将爆体。 掌心中奄哒哒的小少主抬了下头,露出碎发下那一双昳丽的双眼,像是猫眼般,圆圆的,亮亮的,带着一股不谙世事的天真。 苻绫如他所愿,染血的双手扯下储物袋递了过去。 杀手轻嘲一笑,伸手去接。 下一刻,“轰”的一声巨响震动天幕,连空间都因上百件法器一同爆裂而呈现破碎般的扭曲,苻绫同样也被冲击波及,在地上滚了数百米远,才堪堪停下。 新伤旧伤加一起,苻绫呕出大口血,他毫不在意地擦了擦嘴角,扬眼看向杀手,竟是笑了一声:“就是死,我也不会跟你回苻家。” 储物袋是冲杀手的心口去的,直接便将他胸口炸出了一个窟窿。 “尔等岂敢!”黑衣杀手站立在爆炸后的硝烟中心,激怒之下也不顾雇主活捉的命令了,集金丹期全力的一击直冲苻绫而去,剧烈的光芒一度让天地失色,苻绫霎时间也被光芒吞噬。 黑衣杀手大笑一声,正要去给苻绫收尸,却蓦地一顿。 光芒散去,苻绫完好无损。 他看到这位小少主周身浮现出无数奥秘的金色符文,上三洲充沛的灵气自四面八方涌入那具身体,金色符文也随之越来越亮,放大数倍的卦签自他身后呈扇形状,展开数道残影。 苻绫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步一咳血,但血落在泥地,竟从土壤中,无端生出娇艳至极的金莲,肉眼可见地绽放开来,糜丽绚烂之至。 “仙灵体!” 随着黑衣杀手余音掷地,剧烈震颤的瞳孔倒映着如迅雷般急射而来的上百枚卦签,后知后觉,他才感觉到一股透心凉。 金光刺透气海,黑衣杀手茫然地瞪大眼,身体往后仰倒,重重砸在地上。 死前,黑衣杀手唯一的想法是,连引气都难的人,怎么会是仙灵体...... 这般的天之骄子...... 威胁没了,苻绫总算松懈下来,顿时感到浑身如被碾压过般剧烈疼痛,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然而刚买的丹药全随着储物袋一起爆碎,苻绫只能去翻杀手身上的战利品。 搜身前,苻绫朝尸体九十度鞠躬道了声歉。 死者没说什么,就是原谅他了,苻绫宽下心扒走了杀手身上的储物袋。 不愧是亡命天涯的杀手,储物袋都是绑的“人亡袋销”,三个里只有一个还能用,神识探进去,一袋子的丹药。 没敢直接吃杀手身上的药,苻绫先给自己卜了一卦。 ——哪个药吃了能暂时疗伤,哪个药吃了能暂时隐匿气息以防被追踪。 杀手身上防追踪的丹药定然不少,卦签当即就给了指示,苻绫取出绿色那瓶,倒了两颗直接吞下。 又吃了疗伤止血的,将装丹药的储物袋挂在腰间。没敢久留,闹出这么大动静,很快就会引来“鬣狗”,苻绫步履蹒跚地朝渡口的方向去,他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去合欢宗避避风头。 然而走着走着,视线越来越矮,衣服也越来越宽松,抬头一看,周围的景物突然变得格外庞大,走上街道,他从平视周围的人,逐渐变成了仰视。 苻绫:“......” 意识到不对,苻绫伸出双手。那是一双柔嫩胖白的小手,依然沾着血,宽大的袖子拖在地上,整个偷穿大人衣物的模样。 他...... 苻绫惊愕地张大嘴。 他、变成幼童了!

    499 人在读12-31 19:05

  • 盘点渣攻洗白的完美技巧

    巫肆|古典架空|连载

    肆意的狂风侵蚀着大地。只见无数飞沙席卷而来,诡异的月光率先将世界分为两半,一半是建立起来民安的基地,另半恐怖和孤独的流浪。人性的扭曲公然暴露。时至凌晨三点。此时的天边正砸着暴雨,高楼大厦中 盘点渣攻洗白的完美技巧全文免费阅读_盘点渣攻洗白的完美技巧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肆意的狂风侵蚀着大地。只见无数飞沙席卷而来,诡异的月光率先将世界分为两半,一半是建立起来民安的基地,另半恐怖和孤独的流浪。 人性的扭曲公然暴露。 时至凌晨三点。 此时的天边正砸着暴雨,高楼大厦中的广告牌轰然崩塌,连带着路边的电线闪着星星火花。急乱的雨点宛如千万把血刀插进大地,硫酸腐蚀着残留在墙面的肮点。 坚固的城门外。 面目狰狞的怪物佝偻着躯体,它们牙齿咬合间流出脓水,那双空洞的眼眸里充满着对肉/体的渴望,即使指甲盖被削去,它们也感觉不到疼痛,相反依旧张开血盆大口。 代名词将它们定义成丧尸。 与其相对的就是异能者,异能者是天生下来的领导者。而无能的人类只能尾随在其身后。上天洗礼成为最好的底牌。在这丧尸横行的世界,社会上不再是金钱权利,反而被异能高低所取代。 幸存者和异能者两个构成丧尸体系,强弱的区别使得基地内部分工明确,排名在前的两个幸存者基地分别是容城与鄂都。 容成的前身是融成,寓意海纳百川。但在三年前却走向毁灭。直到今天,谁都没敢忘记那惊心动魄的场面:血液形成比川还长的河流,全都汇聚在城市中心,尸体叠成高山。 拦也拦不住,命运给的重击:哀嚎声穿透在融城的每个角落。 有幸存者目眦欲裂地说:“那些丧尸不是人,简直是活生生的畜生。我亲眼看着它们啃掉我妻子的手臂,一口嚼碎里面血肉。我却手无缚鸡之力,救不了她。” “再也没有比那天更像地狱的。” 末日不能打垮幸存者的内心。人是惜命,在同个拼音下,打出来的字截然不同。前身的融城是幸存者心中的刀子,亦是他们不敢回忆的过去,现在的容城是燃起来的希望,是幸存者的避风港。 三年前的丧尸围城将融城研究倒退二十年。 二十年等同于三个世纪。 后面不懂事的幸存者问道:“融城怎么会变成丧尸基地的?他们的领主陆星洲在病毒爆发前,不是觉醒冰系异能与火系异能?都达到异能界的顶端,还护不住领土,怎么会让丧尸轻易的围城?” “还毁掉整座城市。” “让它血流成河。” 提起陆星洲:幸存者浮现出神明两字。 先气之秀,行事不拖泥带水。 陆星洲在病毒爆发就声名远扬,他的智商超越同级学生大截。不仅在读书期间,写出多本学术论著,而且还家世显赫,三度成为众人想染指的梦。 身处考验人性的困难下,陆星洲的初心未变,建立基地得心应手。 “还不是误听奸言,说多了都是泪水。” 某个幸存者气息低沉开口:“当初陆领主在经历血城恶战,他身体扛不住异能爆发,重伤在床,害怕自己撑不过进化,顶着压力,将位置交给身边人掌管。”

    735 人在读08-24 15:49

  • 穿成美人圣父男配的情敌[穿书]

    挽初|古典架空|连载

    门口传来阵阵敲门声的时候,姜意正一脸惊恐地跪坐在酒店纯白色的大床上,无措凝视着身侧的一颗寸头。寸头的主人整个身体都裹在被子里,于姜意所在的位置只能看到一个后脑勺,对方呼吸平稳,睡得香甜。坐在他 穿成美人圣父男配的情敌[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美人圣父男配的情敌[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门口传来阵阵敲门声的时候,姜意正一脸惊恐地跪坐在酒店纯白色的大床上,无措凝视着身侧的一颗寸头。 寸头的主人整个身体都裹在被子里,于姜意所在的位置只能看到一个后脑勺,对方呼吸平稳,睡得香甜。 坐在他身侧的姜意却是胆颤心惊,动也不敢动。 打量着周围陌生的酒店环境,姜意:这是什么大型基情现场? 明明前一天他还是个纯纯的直男,怎么一觉醒来就要和一个陌生男人同床共枕? 姜意被眼前这幅景象给搞懵了,但是这不重要。 吞咽下因惊恐而产生的口水,他撑起身子,尝试在不惊醒寸头的条件下,以最快的速度撤离基情现场。 他的一只脚已经伸向了地,却不料在这个时候门外方才停下的敲门声忽然又继续了起来。 姜意只来得及看到那颗寸头动了动,而后…… 四目相对,寸头连五官都清晰了起来。 眨了下眼睛,姜意:“嗨。” 目睹姜意一双白皙长腿在自己眼前晃悠的曲桑宁:“?” 空气诡异的沉寂了两秒钟,而后传入姜意耳中的便是一阵饱含耻辱、悲愤、绝望的嘶吼,“啊!!我要剁了你,姜意你个变态,老子一定要剁了你!” 姜意:“……” 可是,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就成了变态了? 姜意眼神无辜,强装镇定:“虽然我们衣衫不整,同床共枕,孤男寡男,但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你信吗?” 回答姜意这个问题的,是两个稳稳狠狠砸向他的大枕头。 眼见寸头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跳起来打他,姜意:“有话好好说啊!” 在这个谈判过程中,姜意始终保持着最大程度的友好。可惜曲桑宁全然不为所动,甚至脾气更加暴躁。 掀开被子的动作,在发现自己浑身赤.裸的下一秒忽然顿住,曲桑宁满是怒火的呵斥中不由带上了一丝悲痛。 “姜意,你他妈对我做了什么?狗东西!!不剁了你,我曲桑宁誓不为人!!” 姜意:等等,寸头男叫什么?曲桑宁?? 姜意瞪大双眼在对方脸上巡视,在看到那普普通通的寸头上标志性的一个‘Yu’时,连心跳都被惊的差点停止。 姜意是个平平无奇的表演系男大学生,日前他在室友的推荐下看了本名为《星光璀璨:传奇影帝成名之路》的小说,而这本小说的男主就叫曲桑宁。 刚开始姜意以为这是一部大男主剧,讲述的是破产富二代曲桑宁的影帝成名之路。开篇不过三章,男主就集齐了好兄弟,金手指,人生伯乐。 剧情又苏又爽,男主又帅又酷,致使姜意一口气就追了好几章。 故事的转变发生在和他同名的一个作里作气男配出现的时候,当姜意看到‘姜意脱光自己,只余一件白衬衫爬上了曲桑宁的床’时,姜意:辱名了。 虽然对方和自己同名同姓,可这丝毫不影响姜意将男配视为变态!甚至还在心中大喊:你个脏东西,莫挨老子男主!! 变态男配自然是快速下线了,然而就在男配下线的当晚,男主曲桑宁和他的伯乐哥哥,亲上了!! 姜意眨了眨因为追书而有些酸涩的眼睛,小直男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但是他还不死心,于是乎在接下来的剧情里,姜意接连目睹:男主和他的伯乐表白了、doi了、结婚了。 强撑着精神为大男主维护清白和尊严的姜意在追到婚礼现场的时候,一口气没上来,晕了。 此时,姜意抱着被子呜呜痛哭:直男竟是我自己。 从巨大的悲痛中找回心神后,姜意望着对面因为盛怒愈发显得酷帅的曲桑宁,不得不接受一个无比悲惨的现实:他穿书了。 这件事,比追了一整夜的大男主小说秒变男男爱情小说还要让人悲痛。 因为今天,就是变态男配走上作死之路的开始。 深知在接下来的剧情里主角要弄死他,主角的伯乐要弄死他,主角的竹马好兄弟也要弄死他,姜意:拿什么拯救我宝贵而又岌岌可危的生命? 深吸一口气,求生欲爆棚的姜意瞬间镇静了下来,望向曲桑宁的目光充满友好而又万分真诚:“你别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曲桑宁目光在对面穿着件白衬衫,胳膊腿儿白嫩的跟个莲藕似的姜意身上落了瞬,忍不住一声:“艹。” 姜意的言语令抓着被子的曲桑宁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他莫名有种自己被嫖了的感觉。 松开抓着被子的双手,曲桑宁梗着脖子:“泥马,老子怕你!” 看着对面神情无辜朝自己眨巴了下眼睛的姜意,曲桑宁顿觉悔不当初。 姜意年龄小,两人来自同一家娱乐公司,因为凑巧又参加了同一档综艺的缘故,曲桑宁平日里就对这个长得像年画娃娃的小师弟多有照顾,谁想对方竟然心思恶毒,对他图谋不轨? 紧盯着姜意包子脸上那双无辜杏眼,曲桑宁:“少在那里装纯!别以为我会心软!!” 呵斥完姜意,曲桑宁冷着脸:“既然你惯会用脸骗人,那今天我就打烂你这张脸!!” 姜意:“……” 瑟瑟发抖,男主好冷酷,好凶残。 姜意接连摆手,“我真的没有对你做什么。” 没做什么?曲桑宁指着自己赤.裸胸膛上一个明显的巴掌印,“这话你他妈信吗?” 说完,觉得自己肉.体受到侮辱的曲桑宁扬起手就要朝姜意脸上打。 姜意一个听话乖巧的好学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救命!” 冷酷无情曲桑宁:“叫爸爸今天也没有人能救你!” 姜意感觉到来自人的体温贴近了自己的皮肤,为了躲避伤害他一下子从床边跳到了墙角,床上的曲桑宁不依不饶,然而他过分猛烈的动作终究是受到了没穿衣服的阻挠。 姜意捂着眼睛,“大哥,你光着啊!” 这句话,成功阻止了曲桑宁向前扑。 也在这时,门外的敲门声逐渐停了下来。 紧接着传入房间内的就是一道充满磁性的低沉男声:“桑宁你在里面吗?” 这道声音成功让房间内的两人对视了一眼,而后争先恐后朝着地上唯一的裤子冲去。 死死拽着手里的裤子,姜意:“这是我的裤子。” 曲桑宁也顾不上了,他只想先保住自己的清白,要是被秦屿发现自己光着身子和姜意出现在酒店房间里,那他还怎么解释? 门外,秦屿的声音停了。 阵阵凶猛的踹门声从门口传入,紧接着就是另一人的怒骂:“姜意,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把门开了!” 姜意拽着裤子的手一紧,大型捉奸现场来了? 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他回过神来更加死命的拽着自己的裤子,并试图和曲桑宁争取:“你讲不讲理,这是我的裤子,你穿不上。” 曲桑宁:“?” 拿来吧你。 一把拽过运动裤稳稳套在自己身上,曲桑宁:“我穿得上。” 穿好裤子,曲桑宁又从床头夺过姜意的卫衣套在自己的身上,而后才一脸凶狠继续和姜意对峙。 瞪着姜意,他语气恶狠狠道:“敢在屿哥面前乱说,我要了你的命!” 姜意:救命啊!! 曲桑宁打开房门的时候,姜意就站在他身后无处躲藏。 一见到门口穿着棕色西装,看起来颇为沉稳温和的男人,姜意就忍不住在对方的目光下瑟瑟发抖。 这就是,文中那个三番五次教训变态姜意,对男主真爱无疑的伯乐大佬啊!! “屿哥,你怎么来了啊?” 曲桑宁不愧是演戏的好手,演技炉火纯青,一见到秦屿就露出了三分疑惑二分惊喜五分勾引的笑容。 将曲桑宁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确认人安然无恙后的秦屿语气关怀宠溺道:“没事吧?” 曲桑宁:“没事。” 曲桑宁回完话,秦屿从他身上移开目光后脸色明显不太好看,时刻关注着他的姜意,愈发觉得对方看向自己的时候目光如针扎一般。 曲桑宁还在和秦屿解释,忽而有人一把推开了他,如刀割一般的目光径直落向房间内裹着被子的姜意,“屿哥你别信曲桑宁的鬼话,这家伙就是个花花公子,我就说亲眼看见他和人开房了吧!!” 陌生男人一边指责,一边还不忘死死指着姜意:“你看,这就是曲桑宁不要脸的小情人,温柔乡里的床伴!” 眼见众人目光都落向了自己,姜意:“我不是!!” 姜意心急如焚,他可不想被伯乐哥哥记恨上日后被弄死。 然而姜意的辩驳,丝毫没有人信:“不是?不是你裹着被子露着腿??” 姜意:“……” 姜意不反驳,秦屿带来的几个兄弟就说得越发起劲,甚至已经安排好了人,准备上来扒姜意。 就在这时,门口的位置忽然传来了一阵稍显急促的脚步声。而后,姜意就看到了一个容貌俊美足以令周遭景象皆然失色的男人。 男人身上穿了件款式极简的白色衬衫,袖口不甚明显的地方绣上了一小片青竹,周身气质如从书香水墨中浸染过般清冷疏离。 看着他出现的姜意整个人都呆住了,世间还有这样气质的人? 半晌,人群中才传来了一声不知是谁发出的惊叹:“戚,戚宴清?” 戚宴清? 提起戚宴清,姜意对这个人印象尤深,因为这是《星光璀璨:传奇影帝成名之路》这部小说里除男主外留给姜意印象最深刻的一个角色,国画大师,才貌双绝,颠倒众生!! 戚宴清三岁学画,十二岁便震惊了整个国画届,其长相更是被原书作者称为‘整部小说里最俊美的男人’。 姜意追书的时候,对这个性情品貌俱佳,对男主死心塌地,宛如哆啦A梦在世,浑身散发着圣父光辉的男主竹马,实在是十分想拥有一个。 而此时…… 看到戚宴清的这刻,姜意愈发觉得他连发梢都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虽然作者早已告知过众人戚宴清的美貌,可此刻直面真人,姜意才由衷觉得作者所言不虚。优美词藻所描绘出的俊美,不及戚宴清本人带给人的万分之一震撼。 不待众人有所反应,姜意率先激动喊出了声:“宴清哥哥!!” 戚宴清:“?” 惊呆的众人:“?” 戚宴清是什么人?这小妖精谁都敢招惹!!就在众人为此而心生不忿的时候,下一秒更让人惊恐的事发生了。 跑到戚宴清面前的姜意,一把扑进了戚宴清怀里。 仰头对上那双不起波澜的眼睛,姜意眼底的喜爱之情险些溢出,“哥哥,你怎么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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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成科举文里的嫡长孙

    MM豆|古典架空|连载

    大庆朝。成顺十三年,京都裴家,景川伯爵府。后宅屋里,一架紫檀木的婴儿摇床,因为几代相传[1],早已磨出润色,古朴而厚重。躺在摇床里乱挥着小拳的,正是伯爵府的嫡长孙,裴少淮。奶娃子白白净净的 穿成科举文里的嫡长孙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科举文里的嫡长孙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大庆朝。 成顺十三年,京都裴家,景川伯爵府。 后宅屋里,一架紫檀木的婴儿摇床,因为几代相传[1],早已磨出润色,古朴而厚重。躺在摇床里乱挥着小拳的,正是伯爵府的嫡长孙,裴少淮。 奶娃子白白净净的,还不到七个月大,尚不能坐着,却也不十分安分,一会脚蹬盖在身上的丝衾,一会挥舞着小手,欲抓那挂着的虎头布囊、七彩绣球,一会咯咯咯地欢笑。 他模样长得周正,小小年纪,眉宇出挑,眼眸敞亮,叫人十分稀罕。 裴少淮的生母,林氏,一身蜜粉色的绸子长衣,只在领口袖口盘绣了些样式,梳的是倾云髻,显得温婉素雅。 她趁着孩子自怡的闲暇,端来针线萝盘,续起昨日里未完成的活儿,不时轻轻推动摇床,与小娃娃逗趣一番。 …… 旁人自然不会知晓,那奶娃子看似天真,可实地里,是个“成人芯”。 他原是后世的李念,命数尽时,竟穿进了书中,成了景川伯爵府的裴少淮。 上一世里,李念出生书香世家,家庭和美,不料三岁时,医生检查出他患有罕见病,无法医治,活不长久。父母悲伤之余,并未放弃李念,而是倾家之有,认真教养李念,带他游历各地,让他不虚此行。 李父常说:“这世上这么多的学问,能多学一些,便是多赚了一些。”教他不要放弃自己,像平常人一样读书学习考大学。 李念考上了好大学。 只可惜,大二时,他开始病发,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不过半年,躺在病床上,已到了意识模糊的地步。 李念依稀记得,弥留之际,他听到母亲强掩住悲伤,慈爱平静说道:“念儿,咱们的缘分尽了,你不要留恋,早些放下,去寻你的新缘分吧。” 几分钟后,心率计便发出“嘀嘀嘀”的警示声…… 再说穿进的这个世界,乃是李念读过的一本小说,名为《庶子风流》。 书中讲的是,外强中干的伯爵府,有个庶子,本不受人重视,却凭着自己的努力,刻苦读书,通过科考之道,一步一步走上高位,光复门楣。 这庶子,位卑时隐忍,遇难时不屈,得意时谨慎,性子十分讨人喜。 只是,李念穿成的“裴少淮”,在书中,原是个性格乖张、贪图享乐的纨绔子弟,将家产挥霍一空后,草草结局。那位名为“裴少津”的庶子,正是他的弟弟。 至于书中其他情节,李念只记得个大概,个中细节,兴许要见人见事,才能想起一二,还未必能想全。 …… 李念是胎穿过来,此时虽已半岁,可脑子清醒过来,不过半月而已。 这半年,李念受限于奶娃子本能,视线模糊不清,思绪也混混沌沌的,多的时候是困觉,偶有清醒的时候,便总有人到他跟前逗他,一声声“淮哥儿”“团团”地叫。 如今长大了些,李念也渐渐适应了这小身子,半月前,才慢慢清醒过来,了解自身的处境。 前世不幸,得了怪病,许多事情都来不及体验,眼下穿越进来,兴许就是“新缘分”罢,理应珍惜才是。纵使有万般不舍,他还是决定与“李念”道别,去接受“裴少淮”这个新身份。 他能遇到新缘分,另一个世界的他们也会的,不是吗? 他这般想。 …… …… 裴家的先辈跟随大庆朝□□四处征战,建下了汗马功劳,始获封爵,世代承袭,便有了这看起来还算风光的府邸。 裴少淮的祖父——景川伯裴璞,唯有一子,便是裴少淮的父亲,裴秉元。 裴秉元原先娶的是安远伯爵府宁家的嫡小姐,可惜,宁氏是个福薄的,不幸患了肺疾,先是好生养着,慢慢调理,以为能好,谁料得寒冬时候竟一再加重,寻来太医也回天乏术……最后,抛下一双幼女,去了。 裴秉元本就是根独苗苗,岂能无子,于是有了后来迎娶林氏。 便是说,林氏是个继室。 而原先在宁氏跟前伺候的陪嫁丫鬟玉意,便是如今的沈姨娘,是裴少津的生母。 说来也巧,林氏和沈姨娘都是先生了个姑娘,后头,才又生了哥儿。裴少淮略比裴少津早几日出生,既是嫡孙,也是长孙。 这些,是裴少淮这几日理清楚的关系。他心想,倒算是穿了个不错的家境,不说鼎富人家,却吃穿不愁,府里的关系也比许多勋爵人家简单。 奶娃子身子还小,经不住想太多事情,裴少淮才算计了一小会,便累了乏了,小儿家家有了困意。 偏是这时,申嬷嬷带着丫鬟青荷进屋了,青荷手里还提拎着小半打的干燕窝,申嬷嬷神情严肃,先是遣走了其他丫鬟和门外小厮,才开口道:“眼下屋里头咱们主仆几个,没了外人,我才好倚老卖老,跟夫人说几句掏心话。” 申嬷嬷原是林氏的乳母,后来留在林家当差,因为忠诚,办事妥当,成了管事的。原先,林氏出嫁时,并没有带上申嬷嬷,生了淮哥儿以后,身边人手短缺,早几日,林家才把申嬷嬷、青荷等一干忠仆送了过来。 好让林氏身边能多几个信得过的婆子丫鬟。 林氏见申嬷嬷神色认真,不明就里,放下手里的针线活,问道:“申妈妈,可是出了甚么大事?” “倒不是甚么大事,只是平日里的一些不经意的琐事,想和夫人商量商量罢了。”申嬷嬷提了提那半打干燕窝,才问道,“这燕窝,可是夫人让青荷往逢玉轩送去的?” 逢玉轩,住的是沈姨娘,还有她的一双儿女。 林氏大概猜到几分申嬷嬷的意思,应道:“大兄给我送来的燕窝,我吃着好,便匀了一些,叫青荷给沈姨娘送去。” 又道:“早先淮哥儿没出生前,我也让丫鬟往她那儿送过不少东西,没出过甚么事,不打紧的。” 在林氏眼里,自己不是那酸醋汁儿,沈姨娘也是个规矩的,平日里都是你敬我,我敬你,送些东西过去没甚么。 “夫人还未出阁前,识明理、宽待人,在咱们林府那是人人皆知的,谁不夸一句……可眼下,终究不是在林府里呐。”申嬷嬷苦口婆心道,“夫人不争,可她人未必不争,大舅老爷专程从扬州带回来的,自然是极好的东西,可那小厮丫鬟总有不长眼、不干净的,谁防得住会不会动什么手脚,若是逢玉轩那边出了个好歹,真真假假的,谁说得清楚,夫人这不是给自个找了麻烦吗?” 又转头训斥青荷道:“你也是个没眼力见的,大舅老爷专程把你送来,倒只会做个跑腿的。” 青荷垂丧着头认错。 林氏只觉得嬷嬷看事情看得太偏太重了,可她又觉得,嬷嬷确是真心实意为她好。 嬷嬷的话,总不是全没有道理的。 趁着这样的机会,申嬷嬷把声音压得更低,道:“婆子我初来伯爵府几日,却也看得出,老太太总有些瞧不起咱们林家,觉得是林家高攀了,夫人嫁过来,本就不讨她喜欢,若是宅子里再出些幺蛾子,岂不是叫她更加厌烦?” 裴家和林家的姻缘,确是不太对等的。 明面里,裴家对外说,裴秉元娶了八品员外郎的妹妹为继室。可暗地里,明眼人都能瞧出来,那员外郎只是林家大老爷捐的一个虚职,林家实际上,就是个商贾人家[2]。 林氏岂会不懂这些,申嬷嬷的话,像是小蚁虫一般,愈发钻入她的心窝,一时凝眉有所思。 见林氏未吱声,申嬷嬷壮了胆,继续道:“老奴今日是斗胆了,在主子跟前,净挑这些离间的话来说,可老奴真真是捧着心,才敢这样出格。夫人,眼下跟早前不同,您便是再好的心肠,也该先替淮哥儿着想才是……得亏是夫人的肚子争气,试想,若是肚子晚发动几日,让沈姨娘抢了先,这嫡孙不是长孙,岂不叫咱们淮哥儿受了委屈?” 申嬷嬷意有所指。 提及淮哥儿,林氏护子心切,眉头皱得更深了。 …… 摇床里,本已经乏极的裴少淮,有一遭没一遭地听着申嬷嬷的话,却也勉强听明白了。 横竖不过一个意思,提醒林氏莫要妇人之仁,时时提防着对家才好,以免叫人算计了。 尤其是,盯紧那世袭的爵位。 申嬷嬷的这番话,放在家宅里倒也不假,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只是眼下朝露院和逢玉轩本无恩怨纠纷,相安无事,姨娘也规矩,若是莫须有地过度防范,也不好。 沈姨娘是个什么性子,裴少淮尚未接触过不好评判,不过,他记得书中从头到尾,皆未有沈姨娘迫害他人的举止,寥寥数句的描述,也多是规劝儿子刻苦学习,自己挣一份前程。 反倒是林氏,原书里婆母要抢她亲儿,加之下人屡屡挑唆,她护子心切,一时红了眼,原本性子纯良的她,做了许多不规矩的事,一朝事发终被休。 “下人屡屡挑唆”,裴少淮并不敢确定申嬷嬷是否其中之一。 林家送申嬷嬷过来,本是出于好心,叫林氏不那么操心,裴少淮亦能听得出,这婆子忠心是忠心的,只是忠心用错了地方。 到底不是大户人家培养出来的嬷嬷,做事只得其表,总盯着眼前的利益,难以思长远。她若是明白裴林两家联姻本就是利益交换,兴许就不会这么想了。 林家此番,算是弄巧成拙了。 再说说那景川伯的爵位,在裴少淮看来,裴家早已过了那风光的时候,三代无官,游走在朝廷的边缘,已经在走下坡路,叫得再响亮的爵位,也只是个空名号。 况且,这么一个头衔,也不知哪一任天子新登基,突然就被撸去了。 为此费心费力去争去斗,岂不是一家人自损自耗,叫没落来得更快一些? 家和万事兴,和睦能生财,府上和和气气的,安安心心读书科考,这才是正道。 …… 拿定主意,裴少淮打算帮助母亲打破僵局,结束与申嬷嬷的对话。 于是乎,他强忍睡意,勉强睁看眼,打量了申嬷嬷的位置,发现她便站在摇床的边上。 裴少淮还未想到甚么好法子,结果幼儿的天性来了,他脑子还有些混沌,总没法全控制住身子。 嗖,滋—— 一泡童子尿撒了出去。 裴少淮略感无奈,歪打正着了,只好抱住丝衾,嚅嚅小嘴,沉沉睡去以缓解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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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好爱我

    失忆玫瑰|古典架空|连载

    八月底仍是处于夏季最热的时候,草木被烤出焦灼的气味,光洁的地面反射着太阳光,晃得人眼晕。陈知确穿着无袖背心和系绳子的运动裤,正在将自己的行李从身后的小型托运车上一一取下来,准备搬到楼上的宿舍里去。 他好爱我全文免费阅读_他好爱我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八月底仍是处于夏季最热的时候,草木被烤出焦灼的气味,光洁的地面反射着太阳光,晃得人眼晕。 陈知确穿着无袖背心和系绳子的运动裤,正在将自己的行李从身后的小型托运车上一一取下来,准备搬到楼上的宿舍里去。 黑色布料被汗水浸湿,紧贴在陈知确的胸前,勾勒出大片结实紧致的胸肌形状,粗壮有力的大臂肌肉大大方方地袒露着,肌肉线条因用力而不断鼓起,陈知确轻轻松松地扛起地上一只只装满运动器材的纸箱,健步如飞地朝宿舍楼上走去。 在陈知确搬东西的时候,宿舍楼下不断有路过的学长学姐驻足,等他来回上下两趟之后,陈知确忽然发现,周围的人似乎又多了好几倍。 他心里犯嘀咕,这些人可真奇怪,楼上好好的空调不吹,非要跑到楼下站着晒太阳,也不嫌热得慌。 不过别人的想法,关他什么事儿。 陈知确摇了摇头,将最后一个行李收拾好后,一把提了起来,大气不喘地往楼上拎去。 在陈知确看不见的地方,一群学长学姐正凑在一起说话。 “他是谁啊?什么学校新招来的研究生吗?以前没见过啊。” “肯定是别校来的吧,要是我们本校升上来的,就他这脸蛋和身材,怎么可能整整四年都默默无闻。” 正好宿舍楼长路过,一群学长学姐连忙把人拦住,询问陈知确的情况。 “哦,你们说他啊,他是今年数学系的大一新生啊,因为情况特殊,就跟学校商量了一下,住到我们研究生的宿舍楼里来了,因为大一新生不都是四人宿舍吗?就研究生是两人宿舍,他就跟咱们一个学长合住了。” “艹,身材那么好,竟然不是体院的,还是著名的工科男数学系。” “重点是这个吗?重点难道不是,人家是今年的大一新生啊!撑起也就十八九岁吧,要是上学上得早,说不定还未成年,这不妥妥的年下小狼狗……不行了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再配上他那个脸蛋和身材,太涩了太涩了。” “艹,你们这群女生好猥琐,光天化日之下就开车,我就不一样了,我就想知道刚才那个帅气的小弟弟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滚蛋吧你,跟我们女生抢男人,也不怕被师姐们撕了。” 听到这句话,那个故意逗他们玩的学长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谁不知道,大龄单身女博士生有多恨嫁,她们本就因投身科研事业而疯狂掉头发,一个个被数据搞得焦头烂额,戳一下就要炸,生怕明年上交的审题又被打回来,要是她们得知,他们楼里搬来了这么可口的一年下小狼狗,还不得恨不得把人家骨头都拆了。 也不知道,那个可怜的小学弟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么多如狼似虎的学姐们。 啧。 …… 与此同时,生科院实验室。 一群研究生学姐正兴奋地围着一部手机,翻看里面偷拍的照片。 “哇,真的好帅,这个脸蛋,这个肌肉,好涩好涩,我疯狂吸溜吸溜。” “也不知道谁运气这么好,竟然能跟小狼狗天天睡在一起。” 一道男声不屑地响起:“什么睡在一起?好好的一个纯洁的舍友情,被你说得这么污。” 学姐白了这个凑过来的学长一眼:“你不是直男吗?我们看帅哥呢,你个直男凑过来干什么?” 学长盯着照片里陈知确线条分明的大臂和绷起的青筋,啧嘴道:“美好的肉*体,谁不喜欢啊,直男怎么了?直男就不能欣赏美好了吗?” 学姐调侃道:“是啊,这么美好的肉*体,就算是直男也喜欢。” 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来,打破了现场和谐的舔屏气氛:“你们都在看什么呢,实验做完了吗?” 众人立刻散开,手机的主人连忙把手机收回裤兜,低着头不敢说话。 其中一位年级最大的学长飞快瞄了一眼温诗侣的神色,硬着头皮解释道:“我们在等离心机,有点无聊,就看了一会儿手机。” 他们这个生物实验室是由韩自秋博士生管理的,不过这两天韩师兄随着导师出差去了,韩师兄便将实验室交给了他最信任的温师兄管。 不过温师兄本就是他们实验室除韩师兄之外,年级最大的了,今年是硕士的最后一年,已经通过了明年的博士生保送,而韩师兄的博士生涯也只剩下了最后一年。 如果不出意外,等明年六月韩师兄的博士毕业,这个实验室将被交予温师兄继续管理。 不过他们这么害怕,接班人的威严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是因为温诗侣这个人。 温诗侣从当年大一入学开始,便是他们学校出了名的清冷美人。 他天生五官线条凌厉,瞳孔的颜色很浅,看人的时候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疏离感,让人完全不敢和他对视,也不敢说话,更不敢违背他的命令。 但实际上,温诗侣本人其实是很无奈的。 他性子是有点冷,待人接物也比较疏离,但也不至于让人害怕吧。 他也知道自己在实验室向来有小魔王的称呼,也并不在意别人私下里怎么议论他,但是个人都不会喜欢别人面对自己时战战兢兢的,好像自己要把对方吃了似的。 温诗侣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没关系,你们可以继续看,不过要注意离心机的时间。” 众人吓得赶紧摆手:“不不不,我们不看了,对不起,我们这就去洗几个瓶子,以后保证再也不偷懒了。” 话落后,一群人便一窝蜂地涌到了洗手池前,争先恐后地去拿挂在面前的试剂瓶。 温诗侣:“……” 温诗侣叹了一口气,心里其实有点好奇他们刚才讨论的事情。 他刚才不小心听到两句,似乎是有个长相很帅、身材很……涩的大一新生搬到了他们研究生的楼里来了? 而马上要跟他合住的那个小学弟,不就是一个大一新生吗? 美好的肉*体,吗? …… 虽说陈知确体力好,但这么上下班运了十几趟之后,也累得口干舌燥。 桶装水是买回来了,但是陈知确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竟然没发现饮水机。 实在没办法,陈知确只好把桶装水的封口拆了,两只手掌抱紧桶身,手臂一个用力,将近四十斤的水就这么被他生生抱了起来举到头顶,然后张开嘴巴对准喉咙,直接悬空猛灌,保证不挨到嘴唇把瓶口碰脏,简直不能更生猛。 要说这宿舍楼哪里都好,唯独没有电梯这一点,简直就每次需要搬运东西的学生们头疼不已,更无语的是,这栋楼足足有八层高,不幸的是,陈知确正巧就住在第八层。 不过这对健身达人的陈知确来说并不算什么问题,就是苦了那些每天清晨早早便要赶赴实验室的学长学姐。 尤其是下了实验室之后,劳累了一整天恨不得连胳膊腿都抬不起来,一想到回去之后还要爬高楼,要不是实验室没水洗澡,只恨不得能留在实验室睡一晚算了。 陈知确一口气灌了一升的水,终于感觉自己活了过来,简单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就马上把客厅里堆着的小山一一搬进自己的房间安放好。 等把衣物行李安置好后,剩下的就只有一些卧室放不下的运动器材了。 没办法,别说这些玩意儿就算卧室放得下,他也不可能运动得开,那这些东西就只能摆在客厅了。 陈知确想着,回头等另一个和他合住的学长回来了,跟人家说一声,人家应该也不会介意。 等东西都收拾好后,陈知确去楼下宿管那里要饮水机,结果被告知,这种东西得去新生宿舍那边拿,研究生这边是没有的。 陈知确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阳,觉得自己也没那么着急,等晚点太阳落山了再过去拿也行,就重新上了楼,回宿舍冲了个澡,把衣服洗了晾上,这才躺回卧室里,拿过正放置在床头柜前充电的手机。 因为是第一天到校,亲朋好友纷纷向他发来了问候,陈知确穿着一件干净的短袖靠在床上,按照消息排序,从上至下一一回复。 其中有条是宿舍楼长发来的。 楼长:东西都安置好了吗? 陈知确:好了,谢谢楼长关心 楼长:没事,你太客气了,今天见到学长了吗? 陈知确知道,楼长问的是即将和他合住的学长。 陈知确:还没,应该还在实验室忙着呢 楼长:确实,你别看今天星期日,但是科研狗可没有节假日一说的,要是忙昏了头,直接搭地铺睡在实验室的数不胜数 陈知确:真辛苦啊 楼长:是啊,好不容易上岸成功,总得做出点成就来吧 楼长感慨了一声,又说:等到晚上应该就能见到你学长他人了,话说,你们还没有见过面吧?那你们这个宿舍还真是颜值爆表了,不知道要吸引多少学姐的目光呢 陈知确眉峰一挑,当初他在与学校沟通换宿舍时,有了解过那个名叫温诗侣的学长,只知道是他们学校很多年的大名人了。 成绩好,长得好,在大学这两点只要有任意一点突出,便足够引人注目。 而温诗侣直接占了两样,并且这两样都做到了极致,也难怪风靡了他们学校这么多年。 不过陈知确没什么八卦心,也就没有特意去了解过温诗侣这个人,连照片都没见过。 当初他商量宿舍的时候,要求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对方一定要安静。 陈知确因为听力超强,没有办法住集体宿舍,但又不想住在校外,来回跑太麻烦,便拿着医院开的证明,加上家里有点小能耐,就跟学校商量,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室友。 本科生这边都是四人间,光室友就有三个,肯定是不好找的,学校便将主意打到了研究生这边。 正好温诗侣的前室友考上了国外的博士,今年正好出国留学,将宿舍的另一间房空了出来,而温诗侣本人又是个性子安静的,从早到晚都待在实验室,周六周日也经常不在,只有晚上睡觉才回来,完美符合陈知确的条件,学校便如是将温诗侣“许配”给了陈知确。 …… 陈知确本以为,要等到晚上才能见到温诗侣,没想到下午他在寝室的客厅里健身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打开,正在撸铁的陈知确便猝不及防地与突然回来的温诗侣碰了个正面。 “……你好。”陈知确本能地对着温诗侣举起铁块又撸了两下,然后才把铁块哐一声放在了地上,愣愣地朝温诗侣打招呼。 见到陈知确的第一眼,温诗侣心里首先想的是,这个小男生的肉*体……是真的很涩啊,也是真的美好。 他的视线从陈知确汗涔涔的手臂肌肉上自然地挪开,对上陈知确的双眼,淡笑着也道了一声你好。 温诗侣以为,自己的表现是稳重而矜持的。 然而他不知道,在陈知确的眼里,突然开门进来的小美人轻轻地喘着气,额头和鼻尖因运动而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汗雾,眸光水润清凉,两片白皙的面颊泛着健康的红晕,气质却清清冷冷的,像雪一样,看起来……还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小美人,更别说,温诗侣最后还朝陈知确笑了一下,那淡薄眉眼展开的瞬间可别提有多好看了,好像冰雪消融一样,能一下把人心都笑酥了。 陈知确明显愣住了,竟然傻愣愣地又说了一句你好。 温诗侣只当是自己的气质作怪,又害人紧张了,也没在意,互相道了好之后便快速说:“陈知确是吧,我是未来几年要和你同住的学长,我叫温诗侣,今年硕三,明年博士,不过很抱歉,我现在暂时没有时间与你聊天,我需要赶紧拿个东西回实验室,等晚上回来如果你有空,再和你聊聊,可以吗?” 陈知确毫不在意:“没事儿,那你先忙着吧,我继续运动。” 等温诗侣走后,陈知确一边无意识地继续撸铁,一边忍不住地回想着刚才温诗侣那副着实富有冲击力的外貌,心中不免庆幸,幸好他是个直男,否则跟这么一个小美人朝夕相处地亲密生活在一起,也太危险了。 就在这时,温诗侣的房间内忽然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陈知确连忙丢下手里的铁,跑进去查看,发现温诗侣正坐在地上,脚边散了一地的书。 陈知确赶紧跑过去把温诗侣扶到床边坐下:“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温诗侣脸上的红晕丝毫不减,甚至还有向脖子扩散的趋势,可能是不太好意思吧。 温诗侣低声说:“我没事,我想拿书柜上面的东西,结果不小心把下面的书给碰倒了。” 陈知确立刻说:“你要拿什么,我帮你拿吧。” 温诗侣有点不好意思:“这个……不太好说,因为我不确定它是不是放在上面,我得自己翻看一下才行。” “那你踩凳子上吧,我帮你扶着,这样安全点。”陈知确说着,也没等温诗侣同意,随手便将温诗侣放置在书桌前的椅子徒手拎了过来。 这下温诗侣也没办法拒绝,他东西还急着用呢,便听话地站了上去。 因为两只手要举着翻找,温诗侣不自觉又出了一身汗,充血的血管也再次透过薄薄的脸皮,浮现出类似害羞一般的红色,不过温诗侣这么多年早就习惯自己脸皮薄、容易充血的事情,对这种烫度习以为常。 没想到,等他好不容易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了,那东西却卡在了书柜顶端一堆杂物的最里面。 他只好猛地用力一抽,结果东西是抽出来了,自己人也由于惯性,重重地撞在了身后那人结实火热的胸膛上。 “小心点。”陈知确双手条件反射地把住了温诗侣的腰。 在触及到这道柔韧细窄的美好弧度的瞬间,陈知确本能地愣了一下,心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男人的腰……也能这么细的吗? 不过他下一秒便立刻松了手,自然地伸手帮温诗侣把东西接了下来,胸膛也随之离开了温诗侣的后背。 然而陈知确不知道,温诗侣的肩胛骨和腰,都是他的敏感部位。 尽管陈知确很快便后退一步,将两人的身体分开到正常社交距离,但那一瞬间的亲密相贴,温诗侣仍是感觉到两股生理性的电流控制不住地分别从他的肩胛骨和腰间炸开,然后沿着脊椎骨快速地蔓延至全身,令他的身体条件反射地轻颤了一下。 温诗侣的反应不大不小,但陈知确和他挨得近,自然看得分明。 若是其他人看到了,估计只会觉得是温诗侣不常和人肢体接触,所以反应稍微大了一点,但陈知确不一样。 他竟是从学长轻颤的背影里,琢磨出了一丢丢的惊慌失措! 接着,温诗侣从凳子上下来,转过脸来了。 温诗侣强忍刚才身体反应的尴尬,笑着朝陈知确说了一声谢谢。 然而在陈知确的视野里,那个气质清清冷冷的小美人正红唇微勾,两只清凌凌的桃花眼满是崇拜地望着自己,白皙的脸颊上挂着两抹绯红,朝着自己含羞带怯地说了一声谢谢。 陈知确轻轻地倒吸一口气。 学长他,脸红着朝自己道谢? 那个全校知名的清冷美人,就在此时此刻,对着自己,脸红??? “不客气……”陈知确风中凌乱地把拿下来的东西递还给温诗侣。 温诗侣又道了一次谢,这么一耽误也不知过了多久,实验室那边还等着他回去,他匆匆把地上的书捡了捡,朝陈知确道了别,然后很快离开了房间。 当然,温诗侣的这副表现,落在陈知确的眼里,变成了落荒而逃。 陈知确哐当一声,一脸呆滞地倒坐在了刚被温诗侣踩过的椅子里面。 如果说,温诗侣刚进门时的第一次脸红,是因为他大热天跑了八层楼,由运动带来的炎热和缺氧导致的。 第二次脸红,是因为被自己看到了摔倒的糗相,不好意思导致的。 那第三次脸红,又是因为什么呢? 而且,他不就是用自己的胸肌贴了一下学长的后背,用自己的大手摸了一下学长的细腰吗? 男人之间贴两下,摸两下有什么?学长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学长干嘛要对着他脸红? 学长在想什么? 更准确来说,学长在心里对他……都想了些什么???

    156 人在读09-25 00:13

  • 我失忆后渣攻火葬场了

    晏夕时|古典架空|连载

    晚上八点,城市正是最喧哗的时候,占据着市中心黄金地段的酒吧街更是热闹非常。但身处其中占地最广的唯一一家会所制的“S&X”门前,却是一派闹中取静的氛围。虽然灯光映衬得如同白昼,来往的人和车也络绎 我失忆后渣攻火葬场了全文免费阅读_我失忆后渣攻火葬场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晚上八点,城市正是最喧哗的时候,占据着市中心黄金地段的酒吧街更是热闹非常。 但身处其中占地最广的唯一一家会所制的“S&X”门前,却是一派闹中取静的氛围。 虽然灯光映衬得如同白昼,来往的人和车也络绎不绝,但绝不嘈杂混乱。 停在门厅对面宽敞的停车区域一辆比一辆造型酷炫的车,和没有会籍绝对无法进入门厅外迎宾区范围的限制,在在彰显着它在会所链中的顶尖位置。 今晚“S&X”被包了场,没有邀请函的客人、即使是会员也不能入内。因此堂皇门厅外的迎宾区,六个穿着统一制服的服务生正在略带紧张地关注着所有驶近停车区的车子和走近迎宾区的客人,一边快速轮换着给客人泊车,一边有条不紊地把客人迎接进门厅。 过了九点,几乎已经没有客人到来了,六个服务生却依然守着迎宾区,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服务生中刚来半月的新人一整晚都在资深服务生的帮助下记住各个客人,此刻终于放松下来,却又没有得到可以放松的指令,他不由得小声问带领自己的资深服务生:“哥,这是在……” 他开口间,一辆白色的小飞度减了速,驶近了停车区。 看到那辆小飞度,资深服务生顾不上回答,立刻通过对讲通知在会所里的公关经理:“李经理,谢先生来了。” 小飞度被进入停车区的电子档杆放了行后慢慢开向门厅,新人服务生不明就里又见缝插针地问资深服务生:“哥,我们这里还有开飞度的会员?” “这是谢先生的车子。他是演员,不是哪家的少爷公子。”资深服务生视线不离驶近的小飞度,同时快速解释,“他不是我们的会员,平时也不常来。” 新人服务生不解:“不是会员,车牌怎么会在自动放行的会员系统里?而且非会员我们能让他进去会所吗?” “他是今天生日的丰瀚国际副总裁、韩家大少爷韩亦程最看重的朋友。他只要来,都比照韩总的标准就对了。”资深服务生尽职尽责地给新同事上着课,“你就当他是韩总本人就行了。” 两人说话间,在诸多名贵车子中确实平平无奇的小飞度停在了迎宾区边。 资深服务生忙快步迎上去,态度恭敬地拉开了车门:“谢先生,我替您停车。” 谢期年下了车,也把车钥匙递给了服务生,礼貌地笑道“有劳了”,同时得到通知的公关经理也已经走出门厅,疾步向谢期年迎过来。 新人服务生今晚见到了太多客人,而谢期年和不是穿着得正式得很、就是时尚到不太好定义的各位客人不同,他一身样式简单的白衬衫和藏青色休闲裤根本毫无花巧,看起来,他根本不像是来参加一个客人非富即贵、还多半有点傲慢的party,而只是来和朋友闲适地喝个咖啡而已。 但比例极好的挺拔身形、精致五官、沉朗清隽的气质恰到好处地融合在一起,又让他并不会因为简单的穿着而泯然众人。 小飞度被服务生流畅地停在了面向会所大门正中心的停车位上,公关经理也已经走到了谢期年面前。他满脸都是殷勤笑容:“谢先生,你总算来了。韩总已经问过好几次有没有见到你了。” 与公关经理的话语同时响起的是谢期年手里的手机接收到的微信提示音。 手指轻轻一触屏幕,韩亦程的声音就从蓝牙耳机中冲进了谢期年耳中:“又被哪个狐狸精缠住了?怎么还没到呢?” 声音很沉,情绪很冷,甚至还能感觉夹杂着愠怒。 但尾音偏偏又拖长了一拍,因此在愠怒中又明显添了几分等着被安抚的委屈。 这很韩亦程。 谢期年不自知地露出一个浅笑,按下了语音输入:“我到门口了。” 公关经理等他回复了消息,立刻踏前一步,做了个“快请”的姿势。 谢期年点点头,礼貌笑笑,随着公关经理走进了门厅。 刚刚踏进门厅,一个明显刻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哟,这不是我哥最看重的贵宾,谢大明星吗?” 公关经理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另一个带着些阴郁的声音也随即响起来:“戏子啊。这是,来卖艺了?” 说话的两个人都翘着二郎腿坐在门厅布置的等候区的丝绒沙发上,眼神挑衅地看着谢期年,很是倨傲的样子。 公关经理想要说什么,谢期年却对他无谓地笑一笑,低声说:“没事,我们进去。” 他表情毫无波澜地向门厅通向会所的门径直而走。 被无视的两个人瞬间同时站了起来,直接挡住了他行进的路线。 谢期年停了步,和两人保持着一米的距离。公关经理忙忙跨走两步,挡在了两方之间。他咳嗽一声,略带为难地开了口:“李少爷,韩少爷,抱歉抱歉,今天包场了,改天,改天两位再来,我一定先准备好最好的包厢。” “韩修齐,这意思,是在赶你走?”被称为李少爷的阴郁男人冷笑间满是让人不甚愉快的阴阳怪气,“原来堂堂韩家二少爷还没个戏子有面子?” “所以你今天可算来着了。”韩修齐用手直接指了指谢期年,“见识到谢大明星的排面了吧?” 阴郁男人眯眼看对他们保持着漠然的谢期年,嗤笑:“大明星?见都没见过。不认识。” 韩修齐笑得刻意做作:“别看不起十八线啊。傍上金主不就能分分钟一飞冲天了。人家可精着呢,伺候好我哥,让我哥上了头手一松给他扔个千八百万地捧捧,自然就从十八线变成大明星了。” “哦?”那被唤作李少爷的男人细长的眼睛带着让人不舒服的玩味打量谢期年,“你哥的男朋友?那可真就有点意思了。” “男朋友?你直接问韩亦程,他这辈子敢不敢当着我爸的面承认他和男人在一起?”韩修齐笑得更做作了,“大明星?不过是个暖床的笑话而已。” 谢期年抬眼,锐利视线直接锁住了韩修齐。原本打算继续说话的韩修齐被谢期年眉眼间清冷但锐利的不耐震住了,张了张嘴,却一时间不自觉地停了话语。 下一瞬,低沉性感却满是不屑的声音从韩修齐身后响起:“还有比野小三来路不明的私生子都有脸打着丰瀚国际二少爷的名头招摇过市更像笑话的事?” 话说完,韩亦程也走到了谢期年身边。 韩亦程长得好看,身材也好,一掷千金的壕气里偏偏还满是清隽贵气,完全是完美男人的样板。但此刻他对着韩修齐,整个人就都带上了冰冷的刺,如雕塑般流畅的五官线条自成一种锋利,深邃眼眸里盛载的颜色深下去,那锋利便瞬间成了极具压迫感的尖锐。 公关经理眉心一紧,忙忙解释:“韩总,我已经解释过了,今天您包场,没有邀请函不能……” “我知道。”韩亦程挥了挥手,“听不懂人话的野狗,挡道也正常。” 韩修齐和那男人的脸色同时变了。 韩亦程却已经当他们透明。他侧身看向谢期年,眉眼间的锋利缓和了,声音也温和好些:“这里晦气,我们进去。” 谢期年点点头,和韩亦程并肩向门厅尽头通往会所内部的门走去。 他们身后却又响起了韩修齐的声音:“哥,你生日,就算我拿不到邀请函,也得来跟你说一声生日快乐呀。毕竟你十岁生日那天,最快乐的人是我和我妈,还有爸呀。” 韩亦程的眼眸瞬间更深更黯起来,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谢期年眉心一皱,用力握住了韩亦程的手。 韩修齐是韩亦程爸爸韩东洲婚内出轨的私生子,在韩亦程妈妈进入弥留之际、韩亦程十岁生日的当天,韩东洲让韩修齐他妈带着韩修齐登堂入室,俨然成了韩家主人。 谢期年比谁都清楚,这件事是当时只有十岁的韩亦程永远都不可能跨过的坎。 他也比谁都清楚,平日的大方舒朗、清隽贵气的完美表象下、隐藏了一个在刺激下会任性肆意、乖张冷戾到不可控的韩亦程。 用拇指指腹轻轻抚过韩亦程手腕脉搏,他温声道:“阿程,别理他。” 韩亦程反手握住了谢期年的手,在他手背上捏了捏,说:“听你的。” 他握住谢期年的手,不再搭理韩修齐,离开了门厅走向正厅。 没有邀请函的韩修齐进不来,也就不会再来招惹韩亦程的烦躁。 连接门厅和正厅的是约二十米长的走廊,走廊尽头闪烁着耀目的灯光,音乐和热闹人声和着灯光一起跃动,热闹得紧。 谢期年沿着走廊向正厅走,但韩亦程忽然轻轻一笑。下一瞬,谢期年只觉腰被圈住了。 失了重心,他被韩亦程压在了走廊的墙面上。 用身体挡住了走廊尽头的纷乱光影,韩亦程温热潮湿的气息带着酥痒落在谢期年耳后:“三个小时前你就说你的镜头已经拍完了,怎么现在才来?” 他贴着谢期年的耳垂,低声呢喃:“怎么?片场有什么比我重要?” “女二号和我的对手戏,有个她的特写长镜头。她找不到状态始终NG。”谢期年把手轻轻搭上韩亦程的腰,缓声解释,“我在镜头外给她垫台词搭戏,帮她尽快找到状态。导演过了那条后我就马上来了。” 韩亦程咬住了谢期年的耳垂:“就不能用替身?” “阿程,这是我的工作。”谢期年说着,轻轻推了推韩亦程的腰,“人来人往的,你先放开我。” “怕什么?韩修齐进不来就不会有人去韩东洲那里拱火让他针对你。” “你爸不是刻意针对我,他是怕你不给韩家传宗接代。你换个对象他的反应也一样。” “不换。你这个时候别提那些人渣。”韩亦程把腿顶进谢期年双膝之间,“我们小两口亲热天经地义。” 谢期年一怔,侧开脸:“别胡说。我只是你的朋友。” “你从里到外从身到心都是我的,怎么是胡说?”韩亦程的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挲谢期年唇线,“我也是你的。总之,除了男朋友的名义,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谢期年摇摇头,低声说:“我没什么缺的。” “你缺我。今晚我好好伺候你。” 韩亦程凑近来想要吻下去,谢期年抬起手,挡住韩亦程的唇,看着他很认真地说:“阿程,我有件事要……” 他想说的话被门厅连通走廊处响起的突兀拍掌声打断了。 韩亦程转身回头,视线赫然对上了韩修齐和那李少爷。 看清楚来人,韩亦程原本热意激荡的眼里霎时闪过凛光:“韩修齐,你没资格在这里,滚。” 韩修齐眯着眼,看着韩亦程,笑容阴冷:“哥,我没资格,李氏的长子嫡孙有没有资格?我劝你对李少爷还是礼貌点,不然你明天见到他姐姐,你马上要订婚的未婚妻,我未来的嫂子,你打算怎么交代?” 韩修齐这话一出,韩亦程的表情瞬间变了,他下意识地看向谢期年,眼神里闪烁着猝不及防的慌。 谢期年看着脸色突变的韩亦程,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抖了抖手腕,从韩亦程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 贴紧的体温瞬间消失了。 看着韩亦程的样子,韩修齐益发嘚瑟了,完全是一副意得志满的嚣张模样:“哥,你不会真的以为纸能包住火吧?” 韩亦程不理韩修齐,只对看着表情越发平静眼神却越发锐利的谢期年低语:“我马上给你解释。” 说着,他拿出手机,快速翻了翻通话记录,拨出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那边的声音隐没在漂浮着音乐声的嘈杂里,韩亦程的声音却清清楚楚地落在在场每个人的耳中:“李悦心,你弟弟来砸我场子,什么意思?” “行。你马上来处理。” “简单。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挂了电话,韩亦程狠狠地瞪韩修齐一眼,抬手抓住了谢期年的手腕,快走几步,推开走廊边一间休息室的门,把谢期年拉了进去。 谢期年抬手抵住了关门落锁后走近来想要抱住他的韩亦程的心口,直接问:“你要结婚?”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结婚。”韩亦程立刻否认,“你又不是不知道韩修齐今天就是故意来给我找不痛快的,他的话你信?” 谢期年不说话,眼里是需要一个明确回答的坚持。 看着表情坚执的谢期年,韩亦程不自觉地低了声:“我肯定不结婚。就是,走个订婚的形式而已。” 谢期年并没有因为韩亦程的说法产生任何软化。他眼神益发冰冷:“韩亦程,你要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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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书打工手札

    漠小兰|古典架空|连载

    周妙低头看右手腕上的鲜红抓痕,其实也没觉得有多疼,顶多是瞧上去有些吓人,但是这样才好,越是吓人,越是稳妥。“小姐。”她的丫鬟,小春,急匆匆地从院外快步进门来,脸皮青红交加,气喘吁吁道:“那只翻 穿书打工手札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打工手札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周妙低头看右手腕上的鲜红抓痕,其实也没觉得有多疼,顶多是瞧上去有些吓人,但是这样才好,越是吓人,越是稳妥。 “小姐。” 她的丫鬟,小春,急匆匆地从院外快步进门来,脸皮青红交加,气喘吁吁道:“那只翻雪奴跑得无影无踪,但侯夫人已经派人捉了那看守翻雪奴的下人,今日那畜生伤了小姐,看猫的下人定要领罚。” “领罚?”周妙捧着右手腕,自梨花木椅上站了起来,“可知看猫人是何人?领何罚?” 小春露出满脸的鄙夷,道:“听说是个才买来不久的小厮,还没怎么学会规矩呢,挨一顿板子,便可打发走了。” 周妙脸色白了白,她先前没有料到,自己被猫抓了,还能牵连那看猫的下人,不,也不能说全然没料到,只是没想到侯府会真将人撵出去。 固远侯一门,在她看来,尚属宽厚人家。在她穿来的这一周里,她见到的侯夫人刘氏,礼待下人,不见克扣责罚,怎么忽然之间便要赏一顿板子又将人打发出府。 周妙出神之际,院外又传来了杂乱的人声和脚步声,小春机灵地朝门边快走两步,透过半敞的雕花窗,望见了来人。 “小姐,夫人来了!” 来得这么快! 周妙立即回身,捧着手腕,端坐回了屋中的梨花木椅。 刘眉,固远侯夫人,是固远侯李融的结发妻子,二人感情素来深厚,对待周妙,这个忽然上京来参选的“故人之女”,刘眉处处周到,可谓无微不至。 而周妙,这个和周妙同名同姓的书中人,她的父亲是衮州府下辖的一个小县县令,早年李融被发配衮州时,行过一点方便,因此是“故人”,可周妙这几天听小春反复提起往事,却不以为然,周父的那一点“方便”,与其说是大发善心,不苛待李融,不如说是不愿招惹实非,眼不见心不烦,任由李融在发配的处所自生自灭。 可等李融一朝复起后,周父便想起了这段“善缘”,先是寄书一封,后又将女儿送到了京城侯府打秋风,周妙起初听来觉得好笑,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除了“打秋风”外,周父将周妙送到京城,也是为了备选秀女。 没错,周家就是要把她送进宫里去,做大菱朝的皇帝的妃嫔。 大菱朝的皇帝姓李,李元盛。 周妙彼时彼刻才后知后觉到,她不是普通的穿越,她是穿书了! 而今上李元盛,虽然是皇帝,但并不是她看过的那本“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小说男主角。 李元盛,勉勉强强算个男配,并且是个最终命运凄凉的男配。 他死后,宫里一众嫔妃都步上了殉葬的后尘,而书中进了宫的周妙,自然也不能幸免。 周妙因而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这个宫,她是肯定不能进的。 眼下,周妙一见刘眉进门,便立刻起身相迎:“见过夫人。” 刘眉早年颠沛,虽刚过四十,但鬓发已发白,不过她本是将门之女,身体健硕,她今日身上穿了一件对襟的绛紫褙子,发髻上斜插了一柄乌木簪,打扮素净,但人瞧着爽利。 刘眉两大步上前,捉过周妙的右手看了又看,一对眉毛微蹙,焦急道:“怎地伤得这样,大夫来瞧过了?可说了会不会留疤?” 周妙正要答,却见刘眉扭头横了一眼落在她身后半步的丫鬟。 那丫鬟立刻答道:“回夫人,先前大夫已来瞧过周小娘子,已经写了方子留待药房配药了,不过小半刻就能送来,予小娘子敷上。” “你且去药房瞧一瞧,催一催。”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丫鬟飞快一福身,便往外跑去。 周妙斟酌了语调,开口道:“多谢夫人,但其实本非大事,亦无大碍,无须兴师动众。” 刘眉闻言,眉头皱得更紧:“如何不是大事,再过两日,典仪局的女官便欲来看相,你若是手上有了疤,这进宫便再也无望了,我如何同你父亲交待。” 周妙心跳扑通跳快了两下,她抿了抿唇,强压住心头的雀跃,垂下眼帘,道:“若是进不了宫,也是命罢,夫人万莫自责,左不过,我便回家去。” 衮州虽然不知道在哪儿,但远离是非,保住小命要紧,阿弥陀佛。 话音刚落,一旁的小春便不由地惊叫道:“小姐!” 刘眉横过一眼,却叹息道:“衮州苦寒,你父亲送你进京,便是盼你留下,如何还能回去?”她又仔细看了看周妙的手腕,“这两日,你先好生将养着,兴许尚能转圜。” 闻言,周妙的心头大石又晃悠悠地提了起来。 这可怎么办? 刘眉前脚刚走,小春便急得团团转,一面转,一面道:“小姐,可不能犯傻,衮州可不能再回去了,老爷的意思,小姐还不明白么,此来京城,便是尽了最后的情分,先夫人去得早,老爷自从续弦后,对小姐少有问津,小姐若非进京,留在衮州,迟早任人磋磨,小姐难道忘了,年前那桩婚事么,夫人说得好听,可给小姐相看的,是白家的二子,那可是个不学无术的浑人,不仅貌丑,更偏爱寻花问柳,小姐三思啊,断不能回去啊!” 周妙心头的大石顿觉更加沉重,她来了一周,兢兢业业地,小心翼翼地不敢露出半分马脚,原身来刘府不久,但在小春面前,她唯恐行错半步,虽然早已从她言语中猜到原身大概是个生母早逝,生父钻营,在家中规规矩矩的小可怜,可没想到后妈竟真苛刻到此地步,真将她的婚姻视作儿戏? 既不能进宫,又不能回衮州?她能怎么办?难道赖在固远侯府? 还是真要在京城谋一桩婚事?或是谋个差事? 周妙暗暗叹了一口气,除了避开皇宫,她眼下全无头绪,只得先等大夫送药来。 这药她得敷,敷衍着敷,留下明显的疤痕才好。 只是……只是到底牵连了无辜。 想到这里,周妙低头从腰间的香囊里摸了一小块碎银子,递给小春,压低声音,道:“你待会儿悄悄去后头院子里瞧瞧,看那养猫的下人打发了没,你将这碎银给他,他出了府衙,也好谋个去处。” “小姐!”小春摇头,“出门一趟,盘缠本就不丰,这些个碎银还是前日子里铜铃蜡中铰下来,收成的碎银。” “去罢!”周妙心中有愧,推了一把小春,“趁早去。”不愿再与她争辩。 翻雪奴,是一只黑猫,但唯有四足是白的,因此被唤作翻雪奴。 那只猫不爱近人,周妙花了好几日用了肉沫才引得它来,又用一撮小草絮引它来扑。 她故意用手腕去迎。 翻雪奴抓伤她以后,似乎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夹紧尾巴,一溜烟地跑了。 看猫的下人,唤作小豆子,是府里才买来不久的小厮,年岁不过十五。 小春到达粗使杂役的院子时,小豆子已经挨过了好一顿板子,臀部和大腿都被打得皮开肉绽。 小春见他床边还趴了一个年纪似乎更小,书童模样的人儿,小人儿身上穿着白净的白衫,头上绑两个书童髻,一面掉眼泪,一面帮小豆子抹药。 “翻雪奴好好的,为何会伤人,再说了,那是畜生,怎么能怪到你身上?” “没有看好它,本就是我的错。”小豆子疼得倒抽气,竟还来安慰他。 那小书童哭得涕泗横流,不经意回头,才发现狭窄的房里,又进来了一个小春。 “你是谁?” 看他的衣着,小春原本觉得他是府中的小公子,但固远侯夫妇只有一个独子,如今已快及冠,若是旁的亲眷,又岂会认识府中养猫的下人。 小春反问道:“你又是何人?” 书童抽噎两声,并不答话,小春不愿久留,便将那碎银子,扔到了床板上:“听说你要被打发出府了,这是我们主子赏你的。” 小豆子见到那碎银,想起这些时日学过的规矩,挣扎着半起身道:“敢问恩主是谁?” 小春没好气道:“自是周小娘子,你看的猫伤了她,她却不计前嫌。” “呸!”一听这话,那书童立刻跳了起来,“要不是她,小豆子哥哥怎么会被撵出去,还来送银子,呸,这么小的碎银!” 周妙的碎银本就不大,小春来的路上,还偷偷地用剪子又剪去了一半,是以,余下的半块碎银小得可怜。 小春心虚,俞觉此地不宜久留,硬声道:“你硬气,但你小豆子哥哥出府后,能不能像你这般硬气,且看呢。”小春说罢,扭头就走。 “呸呸呸!”身后还能听见小书童的咒骂。 当晚,小豆子便被人打发走了。 周妙听小春说,那人伤势不重,又收了银两,便将这小小的插曲抛之脑后。 她心里沉甸甸压着的还是进宫,这等性命攸关的大事。 可惜,府中尚有人还记得这段插曲。

    960 人在读11-06 10:57

  • 主播管好你男朋友别秀恩爱

    荀和|古典架空|连载

    上海一整天天气阴沉沉,时不时还会下几分钟小雨。房间拉上厚重的窗帘,要不是调了闹钟,周安厘差点睡过头。离直播时间还有十分钟,他匆忙泡了杯泡面端回房间,把泡面放到一边打开直播软件,调好设备,随后按 主播管好你男朋友别秀恩爱全文免费阅读_主播管好你男朋友别秀恩爱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上海一整天天气阴沉沉,时不时还会下几分钟小雨。 房间拉上厚重的窗帘,要不是调了闹钟,周安厘差点睡过头。 离直播时间还有十分钟,他匆忙泡了杯泡面端回房间,把泡面放到一边打开直播软件,调好设备,随后按下开播键。 一分钟后,在无聊刷新自己关注的主播有没有开播的网友们同时收到了一条开播提醒消息—— 【叮~您关注的主播@狐狸不早睡开播啦!快去直播间吧~】 [我还以为今晚你又鸽了直播] [嗯嗯嗯?头呢?] [晚上好狐狸#送花#] [头头头头头] [主播又睡过头了?一周迟到三次!] [姐妹淡定,习惯就好] 周安厘看了眼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淡定的说:“也就迟到了一分钟,你们还是太苛刻了。” [也就?迟到一分钟?你知道短短一分钟我失恋了多少次吗?] “放屁,你失恋关我什么事。”周安厘嗦着面条,边回答直播间粉丝的问题边在外卖软件点了杯奶茶。 [这声音,好他妈耳熟] [狐狸又在吃泡面啊?] [呜呜呜宝贝你怎么又在吃泡面?吃太多泡面对身体不好] “爱种花的狐狸”送出“流星雨”×3 [宝贝儿子快拿出买吃的,天天吃泡面麻麻心疼] “谢谢爱种花的狐狸的流星雨……我也没有天天吃泡面,下午睡了会差点睡过头,来不及。”周安厘说完还很得意洋洋,“而且我还给自己加餐了。” [赌一毛钱狐狸的加餐是奶茶] [我加三毛钱,奶茶+1] [加五毛钱,奶茶+2] [又喝奶茶???] [算了,这都是小事。我比较想知道,你头呢?] 周安厘说:“昨晚没洗头,明天再开吧。而且今晚我不打算打游戏。” [喔对,今晚好像是季后赛胜者组最后一把了吧?] [哪队打哪队?] [我想想……烧烤队和TGR抢最后一个决赛名额] [嗷!有熠神的对吧?#色#] [熠神熠神……我有时候真的服了你们女的,别把你们饭圈那套带进来可以吗?] [一个棒子队伍回来的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关你屁事啊?] [你哪只眼睛觉得只是饭圈这套?傻逼?] [嗯嗯嗯敢情这个赛季不是你熠爹一路带着TGR其他四个混子一路爬上来的?] 周安厘见直播间又吵起来了,有些头疼的说道:“别吵架,专心看比赛,我今晚的任务就是跟你们一起比赛,要是不想看可以不看。” 明明他只是个小主播,粉丝数量只有五百多万,直播间热度最高的时候也就只有一百万,但每次直播间吵起来总给周安厘一种自己是拥有千万粉丝的大主播的错觉。 不然为什么他的直播间总会会这么“热闹”。 半个小时后,外卖到了,周安厘趁着比赛还没开始,去到门口拿外卖折回来。 LPL春季赛是英雄联盟职业联赛之一,时间一般都在1月份到4月份,为期三个月,期间还有会常规赛和季后赛。春季赛决赛结束后,冠军队伍将会代表中国赛区参加每年5月份的季中赛。 今晚是胜者组的最后一把BO5,胜者直接晋级到总决赛,而今晚输了的队伍则将要跟败者组晋级到决赛的队伍抢夺总决赛的名额。 赛程在晚上七点开始,但也不是代表七点就能准时开始比赛。周安厘已经吃完泡面,又喝完一杯奶茶,仗着摄像头没有开,姿势贼他妈不优雅,盘起双腿他整个人可以在电竞椅上瘫出葛优瘫的姿势也是离谱。 泡面是很饱腹的食物,周安厘掀起衣服露出白皙的肚皮,垂眸,然后摸了摸。 太饱了。 “看好哪个队?”周安厘看着弹幕,“我不知道啊,我看阵容,我不看队伍。” [行叭] “Hello,现场以及屏幕前的召唤师们晚上好,欢迎来到英雄联盟联赛春季赛季后赛胜者组决赛,今晚的BO5将由BBQ对战TGR。” 比赛将要开始,周安厘坐直身来,“败者组?败者组决赛好像是JY赢了,JY这个赛季还是挺厉害,起码比上个赛季还要厉害。” 能一路晋级到决赛的队伍,实力不容小窥,特别是TGR这个赛季上场的新打野徐姜熠,上一年从LCK回到国内赛区就接受了TGR的邀请成为TGR的首发打野。 徐姜熠不是新人打野,他之前一直都在韩国打比赛,同样是打野位,在LCK的人气比在LPL还要高,就是没几个人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xuyi好像第一次在lpl打比赛?] [对,以前都是打lpl比赛] [操,打lpl比赛我要笑死] 镜头给到TGR五个首发队员,按照座位依次是上单、打野、中单、AD、辅助。 徐姜熠好像察觉到大屏幕镜头给到自己,冷冷掀起眼皮看了眼固定在电脑后面的摄像头几位,两秒后又垂下眼帘。 仿佛在表达多看一秒都会影响操作。 不说LPL战区的粉丝,就连TGR战队的粉丝对徐姜熠不熟,当初徐姜熠来到TGR成为首发打野,粉丝们还专门去百度搜了下关于徐姜熠的词条,最后只得出来一个结论:很帅,大概是电竞圈里的男模打野。 再后来春季赛常规赛开始,结论又多了一个:很强,目前看来是能够拯救TGR的打野爹。 TGR只不过是一个建立不久从LDL打上LPL不到两年的新战队,但TGR从建立开始就贼有名,据说建立战队的老板是个富豪,生意是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那种。 “xuyi很强,我看过他在LCK的比赛,要是真的很强的话为什么没见他在S系列赛出现过?”周安厘念完这条弹幕沉默几秒,弹幕以为他不好回答,接着就又听见主播在说,“原因挺简单,毕竟天天都在带着永远不戒奶的队友,想升职都难。” 徐姜熠为什么要回国? 原因其实很简单,周安厘想。 他想成为世界冠军。 周安厘低头回复了好友微信消息,然后才抬头跟弹幕说:“TGR其他四人虽然实力还是差了些,但是起码戒奶了目前正在念小学。等着吧,说不定以后这支新战队会走到S世界赛。不说了,继续看比赛。” 刚才给发消息的是周安厘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徐以洋,他问周安厘下周要不要去现场看总决赛。 总决赛在下周23号,周安厘看了眼自己的行程表……算了他有个屁的行程表。 【秃狐狸:1】 【徐以洋:兄弟,勤奋点多发一个字不行?】 【秃狐狸:不行哦亲亲[脸红]】 【徐以洋:操,周安厘你这臭玩意:)】 【徐以洋:行了,我下周来上海找你。】 【秃狐狸:ok】 BBQ和TGR决赛打完一把bo5,TGR3:2BBQ,拿下春季总决赛的名额。 “下播了,出去吃顿宵夜,明天见。”周安厘说完不给粉丝们反应的机会迅速下播。 下播速度比开播还要快。. 比赛后台,TGR赢了比赛,整支队伍的气氛都特别欢快。下一个比赛是在一周后,TGR经理周哥让队员们收拾好设备包一起去恰个宵夜。 “去吃烧烤还是吃烤肉?”辅助阿卜抓起手机扯着中单乐斯外套衣袖就往休息室外冲。 周哥连忙让乐斯制止阿卜,说:“等会,韩侃在厕所。” 徐姜熠收拾好设备,拉上设备包拉链,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看手机没说话。 虽然加入TGR快半年,但因为徐姜熠自己的性格天生就是属于沉默寡言,除了游戏需要跟队友沟通,平时很少会跟队友聊天,那张脸别人一看就是觉得这人肯定十分不好相处。 周哥回头见徐姜熠还坐着不动,出声:“徐姜熠,走了。” 徐姜熠把手机放到外套口袋里,他还穿着队服外套,背上设备包走在队伍后面。 这会已经十点多,体育中心外面已经没几个人,很多到现场的粉丝有本地人也有从外地赶来,比赛一结束都立马打车的打车,赶地铁的赶地铁。 “订好位置了,就在基地不远处,明天休息一天,然后就要为总决赛做准备。”周哥回头跟这几个小崽子说完又转回去跟教练继续说关于接下来训练的事。 阿卜伸了个懒腰,歪着身体靠着ADC朝阳,懒洋洋的说:“明天我要睡一个上午一个下午。” 朝阳:“哦。” 阿卜:“你好冷淡,但我好喜欢~” 朝阳:“……” 坐在另一边的韩侃见朝阳一脸无语的样子,笑说:“这种情况下还是别理阿卜比较好。” 徐姜熠坐在最后一排,他戴上无线耳机,熟练打开狸猫TV直播软件,点开小号唯一关注的一个主播。 直播间此时没有以往熟悉的游戏页面以及主播的声音,反而黑着屏幕,屏幕中间有一行小字。 【主播二十三分钟前直播结束了,点我去别的直播间看看吧~】 即使主播不在直播,但是直播间还留着不少粉丝,显然是把弹幕当成聊天频道。 [哟,榜一大哥来啦~] [小狐狸说去吃宵夜了,今晚早下播] [榜一大哥来晚啦]、 [榜一大哥总是在深夜出现] [十一点也不算深夜?] [算吧?] 徐姜熠是主播狐狸不早睡的常年榜一,本来周安厘打算给他个房管,好歹是自己收入来源的金主爸爸,怎么也得给个房管职位。 但是徐姜熠拒绝了。 “阿熠,你想吃什么?我们现在点好到时候到哪里直接就可以吃了。”乐斯转身趴在座椅上,瞅着徐姜熠。 徐姜熠退出狸猫TV,闻言语气淡淡说道:“都行。”

    1494 人在读12-25 18:04

  • 俏汉农妻的逆袭之路

    朵寂|古典架空|连载

    (书名改了,原书名《俏汉宠农妻:这个娘子好辣》)杨初夏穿越了,穿到一个被后奶奶打死的小农女身上,这还不算,后奶奶竟连她尸体都要卖了,这怎么能忍? 哼,我管你是后奶奶还是大伯二叔的,只要是极品,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只是打完极品,看看面黄肌瘦穿着破烂的爹娘弟妹,再看看贫穷落后的村落。 杨初夏怒了,指天狂吼:我定要将这里发扬光大,到时让你冬天开花你不敢夏天,让你给我找男人你不敢给我找女人。 某男默默的道,“娘子,我本来就是男人啊……”

    137 人在读08-20 10:33

  • 妙手空间猎世子

    乐在当下|古典架空|连载

    新书已发布,求支持~ 她是21世纪的神偷,再睁眼竟然穿越到一个弃妇身上。被贬为妾,渣男再娶不说,竟然还要面对大伯哥的欺辱,一家子的再三算计,李思思终于奋起和离。幸好,得天厚爱,手携空间法宝,得无双制毒天赋,从此后,她一针掌生死,一手掌命运,赚钱养家不在话下。眼看着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想挑选一个美夫婿过着琴瑟和谐的生活。“我说让你滚听不到吗。”“听到了,这不滚了一圈又回来了吗。”

    113 人在读09-03 04:22

  • 叛道[古穿未]

    司祁|古典架空|连载

    天气阴沉,乌云密布,北风卷着粗盐一般的雪粒,横扫过大乾西北边境的铁戈草原。几块嶙峋山岩组成的避风港中,十来个丢盔弃甲的落魄残兵跪成一圈,紧张兮兮地盯着前面的老人。老人头发已经花白了,一双眼睛也 叛道[古穿未]全文免费阅读_叛道[古穿未]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气阴沉,乌云密布,北风卷着粗盐一般的雪粒,横扫过大乾西北边境的铁戈草原。几块嶙峋山岩组成的避风港中,十来个丢盔弃甲的落魄残兵跪成一圈,紧张兮兮地盯着前面的老人。 老人头发已经花白了,一双眼睛也睁不太开,两只手却相当利索地剥着身前武士的甲胄。那甲胄断成了两截,浓稠发黑的液体从断裂处缓缓流出,在皑皑白雪上聚成了小小的一洼。 一个一脸稚气的小兵在旁边看得心惊,出言道:“这么冷的天,不会把将军冻坏吧?” 老兵脱了盔甲,又开始脱受伤武将的里衣:“胡说!这么冷的天,伤口也没冻上,再下去血流光了,还能管他冻着不?”说着,从胸口布兜中掏出针线,咬牙就往武士腹间碗大的豁口上扎去。 几个小兵黑乎乎的脸蛋都有些发白,谁都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看到将军的身体——略显苍白的皮肤上,全是触目惊心的伤疤,有的旧一点,成了淡淡的白印,有的还很新,连痂都没有落下。 伤疤的衬托下,将军的体态就乏善可陈了。那不像曾叱咤西北、威慑千里的震北大将军应有的体态,薄薄的肌肉完全不够分给宽大的骨架,显出了一点营养不良的病态。 阴霾的天色下,众人不在发呆,就沉浸在传说与现实的巨大差距中,没有人注意到武将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他一把抓住老人拿针的右手,吓得老人浑身一哆。看清了老人的面目,他才渐渐松开手上的力道,轻轻说着:“郝连阿伯,算了。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通情达理过,能战死沙场已是莫大的福分。” 顾青气息微弱,混杂在风雪中如同水滴入海,可就是只言片语也莫的好听。再看他面相,竟是面白如玉、眉飞入鬓、鼻如悬胆、眼若寒星,端的是一副清俊中带着英朗的好相貌。 几名小兵没这么近距离看过他,都有点自惭形秽。老人却听懂了他的话语,被风吹干的老眼发了红:“将军,咱没保护好你,剩下最后一人也要把你送回西北大营……” “不,是我对不住你们。”顾青抬手止住老人的话语,“判断失误,未破敌计,三千军士,所剩……所剩……” 他艰难地撑起上半身,数清所剩的人数后,眼中的光辉黯淡了下去:“就算回了西北大营,我这种败军之将,也足够问斩了。” “不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瘦弱小孩激动道,“铁戈草原虽我大乾疆土,却被乌勒鞑子占了上百年,根本就是鞑子的大本营。陛下……陛下专门挑出上了年纪的老兵,和我们这种撵都撵不走的乞丐兵,存心、存心是不想让将军赢。” 小兵这句大逆不道的话,说得所有人脸都白了,没人敢接话。顾青虚掩上里衣和棉袄,在老人的帮助下半倚半坐,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笑道:“小子好文法,我大乾的乞丐要都像这么能说会道,还用个什么兵?” 小兵黑脸发红,羞得像个女孩儿:“我……我下了营课,还找隔壁的牛哥儿认点字。” 顾青依旧是笑眯眯,和刚才还人事不省躺在雪地里的重伤患辨若两人:“识字是好事,不过话可不能乱说。陛下知道铁戈之重要,才派我带你们过来长长见识,等以后收复此地,你们就是军队中的头儿将军,谁说存心不想让我赢?” “你骗人!”大概因为顾青说话太过温和,小兵不由得蹭鼻子上脸,“他就是派我们来送死,你为他辩解个甚么!反正我们这次也回不去了,还不让人说个痛快话么!” 北风呼啸,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显得尤其地凄凉悲切。 顾青巡视着周围的环境,茫茫雪原,沿途都有这种黑色的山岩,除了土生土长的铁戈部族人,便是别部的乌勒人进来也很容易被绕进去,是个天然的石阵,难怪大家心态悲观。 他在心中描摹着山岩起起伏伏的形状,忽然蓦地一惊,想起了他很久以前看到的某个西域人写的话本游记。他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就算如此了,陛下总不至于和大乾的子弟兵过不去,你说他到底看不惯谁,想要谁去送死?” “是将军您。”小兵差点脱口而出,关键时候把话咽了回去。 顾青眼里依旧带着笑意,仿佛将他肚子里的话都听了进去:“心高气傲,一意孤行,不听劝阻,不肯转圜,因为前半辈子有点成绩就自鸣得意,当自己成了天王老子有回天之力,明知送死还奉旨出兵的又是谁?” 小兵头一次听人这样说自己,噗地一下笑了,又哭又笑的难看至极。 顾青接着道:“不顾兵法,意气用事,明知自己带着一窝老弱病残,还不晓得蛰伏保命,非要和敌军以硬碰硬的,又是谁?” “所以到底是谁在利用你们、害了你们?” 顾青方才威风不显,说到最后却是声色俱厉,翻脸比翻书还快,尚还沉浸在他如春风般和煦的话语里的孩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寒风”给吓懵了,脸上的表情全都一瞬间冻住,像群被城中繁华景象吓住的小乡巴佬。 顾青又笑了笑,扶着山岩和郝连老伯拉开了距离。他轻轻拂去岩壁上的雪粒,温柔得好像抚摸恋人的身体:“你们都是还没参加团练,就被淘汰下来的新兵,大概都还没听说我这一生,打了多少仗,杀了多少人,眼睁睁盯着多少看着长大的子弟兵死去,甚至有时就是我亲手把他们送去充当诱饵。” 七八张黑乎乎的小脸还是木讷的,唯有军中的几个“老人”无动于衷,离他最近的郝连老伯则叹了一口重逾千斤的气。 外面的开口虽然勉强缝了住,但郝连老伯知道,真正要命的伤口是在里面。好在天寒地冻,伤口不易感染,顾将军如果老老实实由他们抬回西北大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看他的样子,却像压根不打算回去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顾将军将死,讲的却是句丝毫不讲感情的大实话:“你说,我会在乎你们的性命?” 空气冷,几颗炽热的心凉下来,倒比空气更冷。 顾青依旧没有回头,声音低沉好听而不带温度:“走罢,此地往南走十里,应该能看到一个冰湖,过了冰湖再往东行五里是一片石林,石头要比这里大上一倍。到了石林附近,司南就不起作用了。进了石林,便是天王老子也得给它绕进去。所以千万别图近路,专门派人盯着附近的岩石,看到山岩开始变大就要小心。绕着石林走上半圈,然后朝垂直于石林的方向走,大概能走出铁戈草原。出了铁戈草原可不应该再迷路了,回营后去找郭将军,他是个明白人,不用你们说得太清楚,都能自个儿揣摩出个七七八八。陛下那边还需要进过铁戈草原的人,应该不会拿你们怎么样。” “那将军您呢?”识字的那位小兵虽然心冷了,倒仍然心直口快。 顾青转过身子,呵呵笑了:“你担心我?担心我不如担心担心你们自己。我二十岁出征乌勒,至今二十余年,对这个地方比对京城还熟悉。我现在伤了,走不动了,等我伤好,要发现你们还在路上,给你们个个都治个‘行军怠慢,延误军机’。” 小兵还是没有动身。 十二三岁的少年,心智不够成熟,却不是能随便糊弄的傻子。 郝连老伯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阿踵,顾将军说的是实话,他当年建立西北大营的时候,你都还没投胎呢,小屁娃,懂个什么!” 少年们终于被老人说动,趁着风雪稍减,步履蹒跚地上了路。七零八落的一队人,没有车、没有马、没有将,武器和头盔早就不知落到了哪,黑甲破烂似的挂在身上,走个路还深一脚浅一脚的,哪里有个兵的模样?说是难民还有人信。 顾青看着这队和他相处了一个月的“难民”变成蚂蚁大小,消失在视野尽头,总算舒了口气。他靠着山岩缓缓坐下,眼皮子开始打架,疲倦感千百倍地找补了回来,连寒冷都自愧不如地让了道。 “出来混,都是要还的。”他不知从哪里想起了这句市井俚语,感觉再贴合自己不过。年纪轻的时候太狂,年纪不轻了又太作,连死到临头还要端一把架子、耍一把威风,实在是作死作死,不作不死。 迷迷糊糊地,他又想到了刚才那几个舍不得走的小孩。如果游记写得没错,从这块山岩到铁戈草原边境,只有五十多里地,而且还算条“直路”。迷迷糊糊就把他从铁戈草原腹地带到了这里,能干出这事的,非得几个跑路的人才不可。 只要当心躲着石林,他们应该能出得去,但前提是不遇到乌勒骑兵。 要真遇到乌勒骑兵,他在也没有用,充其量和他们谈判,放他的人走,他就跟他们走。 不过为什么要这么做? …… 他身上的热气渐渐减少,血液渐渐凝固,凌乱的思绪终于缩成了一线,成了一具落魄俊美的冰雕。 震北大将军顾青却终究没有这么舒服地死在铁戈大草原。他想着郝连老伯他们会不会遇到乌勒骑兵,遇到乌勒骑兵的反而是他自己。 对于这位战功赫赫的大乾将军,乌勒骑兵比对自己妈还要熟悉,比对死神还要恐惧。看到这具漂亮的“冰雕”,管他是死是活有气没气就给扛了回去。 乌勒大王也是一届枭雄,又和顾青同龄,见到自己一生的宿敌,当即产生了英雄之间的惺惺相惜,给顾青请来最高明的大夫,用上最好的伤药,竟把断了气的人生生给救了回来。 顾青醒来后对人都挺礼貌,还能流利地用乌勒话同他们交流,让乌勒大王同时体验了一把世上最和煦的春风和最遥远的距离。 乌勒大王一草原汉子,哪怕是胸有城府的枭雄,也没见过如此“不要脸”之人,生怕顾青一边谈笑风生,一边不留神就把自己搞死了,做了几天的思想斗争,逼着自己收回了一腔赤诚的招揽之心,心想这毒罂|粟,还是留给乾朝皇帝吃去吧。 大王以美酒宝马相赠,随同一众亲卫护送顾将军三十里地,挥了一把老泪,总算送走了这位祖宗。看着顾青消瘦清矍、踽踽独行的背影,大王暗搓搓地盼望他争气一点,能和一心想他死的乾朝皇帝内斗一把,让他来个渔翁得利。 十日后,顾青抵达西北大营。西北大营由他一手建立,中间换了几次血,没能换掉忠于他顾青的魂。这次,更是因为顾青“死”了,连血都没来得及换。大家遥遥望见他的身影,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披甲执锐地排成方阵,迎接他们的震北大将军。 桓帝立下诏书,表彰震北大将军出征铁戈草原、为日后收复失地摸清道路探清军情的功绩,封震北大将军为永安侯,赐京郊田百顷、食百户,荫蒙子孙,念其伤势,又赐天山神药和太医一名,为其调理身体。 与此同时,桓帝冒着削弱西北边防的风险,开始对西北大营进行换血。顾青因兵败铁戈之故,退出军事舞台,从此不再插手西北大营事务。 瑞平十八年十月,距出征铁戈大草原整整一年后,永安侯震北大将军旧疾复发、久治难愈,薨于京郊别院。 而后十年,震北大将军的影响几乎消弭殆尽,其子也被削去爵位、贬为庶人。 直到瑞平二十八年,乌勒、东临、西胤联合对大乾边境发起冲击,顾青旧部方才彰显出作为一方将领的实力。 桓帝为安抚顾青旧部,不仅令其重掌兵权,还赐予已故震北大将军紫金棺椁、配享皇陵。谁知开棺后,只看到数块已经腐烂的衣料,震北大将军竟尸骨全无。 桓帝当场震怒,一口咬定顾青未死,只是躲在哪个角落不愿回京。遂令画师画像张贴至全国,发动全国官兵和民众共同寻找这位死去十多年的震北大将军。 这场荒唐的寻人行动,终于在桓帝殡天后以失败告终。而震北大将军尸骨丢失之事,亦被史官以春秋笔法盖过。至此,顾青才算彻底地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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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暗恋的校草想偷偷攻略我

    斯通先生|古典架空|连载

    01大二开学后的第一节选修课,孟乔迟到了。他小跑着进阶梯教室时,头发花白的讲师正在黑板上写板书。看见孟乔,他只是做了个挥手的动作,示意他赶紧入座,然后继续带着拖长的塑普,讲起了课堂内容。 暗恋的校草想偷偷攻略我全文免费阅读_暗恋的校草想偷偷攻略我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01 大二开学后的第一节选修课,孟乔迟到了。 他小跑着进阶梯教室时,头发花白的讲师正在黑板上写板书。 看见孟乔,他只是做了个挥手的动作,示意他赶紧入座,然后继续带着拖长的塑普,讲起了课堂内容。 孟乔抬手擦了擦汗,顶着被几十个人注视的压力走上阶梯。 他抬起头,想找找后排有没有合适的空位,却意外地撞上了一道视线。 视线来自一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偷偷看过无数遍的人。 周颢。 作为星南大学榜上有名的帅哥,他有着在一众理工男生中格外惹人眼的清爽感,干净利落的碎发,光洁的面庞棱角分明。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清透明亮的眼睛。那里头分明没有注入感情,可当他注视你时,你会怀疑自己的心跳是否漏了拍。 孟乔此刻就是如此。他的心脏一紧,随后砰砰乱跳起来,惊喜不已。 太巧了吧!上个月才刚许愿想和男神一块儿上课,结果真的撞上了同一节选修! 这是什么运气!他今天一定要去买张彩票! 可惊喜没有维持多久,随后他又开始慌乱,仓皇低下了脑袋。 要死要死,怎么偏偏碰上今天,要是早知道会碰见周颢……可恶! 他十分后悔今天起太晚,随手扒拉了两下就顶着个鸡窝头出门,还随便穿了一身土了吧唧的黄色卡通T恤。 偏偏还被周颢看到了……虽然男神不一定记得他。可是一个乱糟糟的臭小子,也太影响形象了吧。 可恶可恶。 再抬眼,周颢的视线已经转移去了黑板上。刚才的一瞥,或许是他认出孟乔有点眼熟。但也没那么熟,所以就当陌生人处理了。 很符合周颢平时的习惯。 孟乔心安慰自己:算了,就算他提前知道,就算他今天精心收拾了,又怎么样呢? 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因此不会产生不必要的悲伤。 于是短短二十秒内,他的内心中就完成了情绪的起承转合,无缝衔接。 惊喜的心情重新占了上风,毕竟,还能有比跟男神偶遇更快乐的事情吗? 他十分满足地绕去了周颢那个位置的后两排,坐在了他的正背后。 周颢依然很板直地坐着。不知道是不是孟乔的错觉,他觉得男神的背甚至比刚刚板得更直了。 讲师还在絮絮叨叨说着心理知识,肢体语言极为丰富。或许是他的风格很有趣,课堂上玩手机的人很少,他讲到精彩处,还有不少学生配合着发出笑声。 只有孟乔双手撑着脸,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的视线聚焦在前排那个穿着浅蓝色衬衣的背影上。 挺拔的肩背,裸.露出的半截脖子,袖口松松挽在手腕处,显出两段白晰而结实的手臂来。淡青色的血管脉络分布在肌理之下,一直蜿蜒到手腕,手背,然后入目的,就是他握着笔、骨节分明的手指头。 当他微微偏过头,专注地看向讲师的方向,优秀的侧脸就正好映在孟乔的虹膜上。 长而浓密的睫毛,挺翘的鼻尖,微笑时轻抿的嘴角,面颊上的梨涡,每一笔每一画,都像是造物主精心用公式设计出来,专门用于展示。 可恶,真的好帅啊!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 即使没有正脸,也叫人看不厌!!! 他的目光又看回周颢的手,看起来斯文的一双手,他却记得它们有着怎样的力量。 如果能再被这双手抱一次就好了。 我这样真是太痴汉了。这样不对,不对。 孟乔没忘记自我批评一番,然后继续盯着周颢的后脑勺傻笑。 也许是天气太热,他发现周颢的耳垂有点红。刚才也是红的吗? 好稀奇。他忍不住继续盯着周颢的耳朵看。 反正看一看又不要钱,男神也不会知道他在看。 毕竟男神从来都没有发现过他的视线。 从很久以前,他们还是高中生的时候开始。 孟乔本以为他的高中会和白开水一样寡淡,最终在规律的两点一线中结束。 是周颢的出现,让他这杯凉白开催化成了苏打水。 高二那年,市一中转来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帅哥。帅到什么程度,当天晚上学校贴吧的热门里全是他的刷颜帖,各种路拍,迫真生图,没有滤镜,毫无死角。 作为一只纯种的颜狗,毫无悬念,孟乔被结结实实地戳中了红心。 他冒着会被老妈发现的危险,偷偷打开电脑勤勤恳恳爬了一晚上的话题楼,终于掌握了这个新校草的信息。 周颢,年龄十七岁,身高一米八五(数据存疑),刚从宛市转学回星城,分在了理实2班。 那正好是孟乔的妈妈做班主任的班级,在孟乔隔壁。 从那之后,孟乔的课外活动就丰富了起来。 在走廊上偷看周颢。 去二班借东西的时候偷看周颢。 在各种地方偷看周颢。 周颢应该是早就习惯了被人注视,所以没有察觉他的偷窥行为。 或者说,周颢只是不太在意外界的风云,他的校园生活很简单,只有必要的交际。虽然被人群包围,却没有混入人群的感觉。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他就像是意外闯入沙丁鱼群的白鲸。 孟乔其实不太喜欢那种性格很冷清的人,他觉得这种人很难相处,而且他面对这种人很容易犯怂,连话都会忘记怎么说。 可如果只是远远欣赏一下帅哥的脸,那他毫无心理压力。 这算苦闷生活里的一点小调剂吧。 起初,周颢对他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 这种感情在某一天发生了转折。 那天正好放月假,天下着雨,孟乔没有带伞,所以在妈妈的办公桌前等她开会结束后一起回家。 他在桌面上铺好物理试卷,然后拿出刚从老妈手里解禁的手机开始玩游戏。 玩到一半时,周颢走了进来。 那是他第一次和周颢单独相处,他的三颗心全跳到了嗓子眼。 好笑的是,他们其实见过了很多次,却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他低着头假装用心玩游戏,实则已经进入挂机状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二人世界”,在心底大呼救命。 周颢站了会儿,确认这个办公室短时间内只会有这打游戏的一个活人,开口问他:“林老师不在吗?” 怂逼如孟乔,甚至不敢开口说一句“不在”,只是用力地摇了摇头。 周颢无奈,只好坐在了他的斜对角,两人无声地磨着时间。 每一秒都那么漫长,中途周颢似乎看过他几眼,他也不敢去确认。 直到走廊上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周颢站了起来,稍微靠近他,低声说:“林老师回来了,你还是别玩了,她会生气。” 他愕然抬起头,对上周颢放大之后的高清面容,瞬间瞳孔地震,脑子一片空白,打上四个黑体加粗大字:卧槽好帅。 周颢先是一愣,然后淡淡一笑,点到即止,不再管他,迎上了孟乔妈妈,说想请个长假。 请到假后,周颢就离开了。 而孟乔被妈妈喊了两声才回过神。 妈妈没有察觉他的异样,一边收拾教案准备回家,问他们刚刚有没有聊什么,孟乔就把周颢的话重复了一遍。 妈妈听完笑着说:“那他是把你当成我留堂的学生了。你也学学人家,一放假就玩游戏,像什么话?” 孟乔没在意妈妈剩下的唠叨,他还在不断回味刚才发生的一切,和他的新发现。 原来男神的脸近看杀伤力更大,笑起来更是扫射性伤害,原来男神压低的声音那么好听,原来男神没有想象中那么不近人情。 噼里啪啦。 窗外的雷雨应当不是落进泥地里,而是尽数落进了孟乔心里。 否则那种类似喜欢的东西,怎么会像春笋一般,在他的心里扎根,然后一发不可收。 自那以后过了两年,他和周颢进了同一个大学,他却还是在原地踏步,和男神说过的话拢共不超过十句。 孟乔轻轻叹一口气。 他虽然喜欢周颢,但不是刻意追随周颢才进的一个学校。他的志愿其实是妈妈帮他选的,双一流,离家又近。 来了之后,他才意外发现周颢也在。 他原以为以周颢的成绩,会回去宛市的顶级高校,而不是继续窝在星城这种小地方。可周颢还真就留了下来。 完全就是巧合他妈给巧合开门,巧合到家了。 不过也有遗憾的点。 他和周颢不在一个学院,平常连一块儿上大课的机会都没有。 既然还能见面,那就不能浪费机会。 为了能继续维持被男神治愈的生活,他想了个办法——和周颢进了同一个社团。 然而社团的活动时间总是有限,更多的时候,孟乔只能通过校内新闻得知周颢的一些动态。 帅哥到哪里都是引人瞩目的。 也进一步让孟乔明白了他和周颢之间到底隔着怎样的鸿沟。 他认识了周颢三年,可对于周颢来说,他还是个或许有几分面善的陌生人。 暑假时有一场高中同学聚会,是理实二班的班长组织的,因为他觉得孟乔算半个二班的人,所以把他也喊了过去。 打招呼的时候,也只有周颢对他的态度疏离又客套,就像根本不记得他们在同一个大学社团,也可能也不记得社团活动的时候,他曾经背着受伤的孟乔去校医院这件事。 害。 不记得也挺好。 孟乔拍拍自己的脸。喜欢归喜欢,他倒是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和周颢发展些什么。 毕竟他不是女生。 就算他是女生,也不一定是周颢喜欢的类型,真和他有点什么才奇怪吧。 嗯嗯,只要能像现在这样,幸运地碰巧和男神上同一节课,他就很满足了。 随着时间推移,等到大学毕业之后,就再也不可能还有巧合发生了。 甚至都不用等到大学毕业,星南有好几个校区。像孟乔的专业,大三就得搬去河对面的铁道校区上课。 周颢的专业他不清楚,可能会去本部校区。那样的话,再有一年,他们就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 目前为止,孟乔眼前还没出现过比周颢更夺人注目的男生。 到那个时候,他应该就能把视线投射去别人身上,还有可能会邂逅真正属于他的恋情…… 不,也不对,以他只喜欢看脸的坏毛病,更有可能喜欢上新的帅哥。 喜欢这种东西,不能浪费在帅哥之外的人身上! “啪!” 坐在前面的周颢突然把手里的笔摔在了桌上。 挨着他坐的男生被吓了一跳,问他:“你突然干嘛呢?” “不好意思。” 周颢面容平静,把笔捡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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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千金娇纵(重生)

    糖罐本罐|古典架空|连载

    本文由糖罐本罐首发晋江,感谢每个支持正版的小盆友,比心~***秦皎皎足下踉跄,被身后的狱卒一把推进了牢中。披在身上的靛青云纹长袍顺势滑落,露出她一身鲜红嫁衣及腕间镣铐。铁镣沉而笨重,石 千金娇纵(重生)全文免费阅读_千金娇纵(重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本文由糖罐本罐首发晋江,感谢每个支持正版的小盆友,比心~ *** 秦皎皎足下踉跄,被身后的狱卒一把推进了牢中。 披在身上的靛青云纹长袍顺势滑落,露出她一身鲜红嫁衣及腕间镣铐。 铁镣沉而笨重,石块似的死死坠着她的手脚,昔日安都城内的娇纵千金风光不再,秦皎皎面色惨白,简单的起身动作也做的颇为吃力。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秦皎皎咬紧牙关,强撑着虚软的身躯挺直了脊梁。 曲天明就站在牢门之外,穿着与她制式相衬的婚袍,面上端的一派波澜不惊,只是在看清她细白手腕上被镣铐磨出的血色淤痕时,那双平静无波的暗色眸子里才极快地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隐匿情绪。 “皎皎,”曲天明轻声道:“你可怪我?” 秦皎皎嗤笑,“曲大人觉得呢?你陷害我父亲,踩着我秦家上位,我难不成还要谢你?” 新晋的工部侍郎曲天明,众臣口中资质卓越的栋梁之才,亦是户部尚书秦沐唯一的得意门生,与其女秦皎皎相伴数载的青梅竹马。 旁人都知秦家千金钟情曲天明多年,为博其青睐,上可投其所好当街送重礼,下可枉顾身份洗手做羹汤。此番终能得偿所愿,与那曲大人喜结连理,亲上加亲,二人又是郎才女貌的极为相配,怎么着都该是段佳话。 只是眼见好事已近,那不久前才与秦家千金许下百年之约的曲天明曲大人竟一改故辙,借由原州断桥一案,亲手将恩师兼准岳丈一家尽数送进了大牢。 “我父亲呢?”秦皎皎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了牢门栏杆,“你们将他如何了?” 原州位处西南,地势西高东低又两面环湖,自今年入夏起便暴雨不断。洪涝招致粮食收成欠佳,饿殍遍地,朝廷前些日子特地派了官员前去赈灾,岂料还未赶得上放赈,成车的粮食和两个派送粮饷的朝廷命官就先折在了那被暴雨冲垮的桥梁之上。 皇帝大怒,下令刑部彻查原州断桥一案。曲天明所在的工部奉命协查,抽丝剥茧近一月,最后竟将矛头直直指向了两年前批银子盖桥的秦沐秦尚书。 他将这事瞒的滴水不漏,秦皎皎与他日日商议嫁娶事宜,竟也没察出半分异常。 直到成亲当日,秦皎皎一身凤冠霞帔,满心欢喜地候在府中,不仅等来了自己的夫君,还等来了那盖章加印的缉拿文书。 曲天明与她对视,眉目是惯常的疏离平和,仿佛那致使秦沐因贪污修葺款项之罪入狱的关键性证据并非由他从秦府书房搜出并向上呈交。 “这案子事关重大,目前已交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堂联审。老师连同工部尚书,户部左右侍郎,工水部郎中及其余涉案官员已经全部被移交到了大理寺。” 曲天明目光下移,几不可察地瞥了一眼地上那件不属于秦皎皎的男式外袍。 “皎皎,我知你心性单纯,应当是同我一般,对老师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 他将话说的冠冕堂皇又过于无情,且不论最后秦沐的罪名是否成立,三言两语间就已先一步将自家从恩师曾经的庇荫之中干干净净地择了出来。 秦皎皎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眸,却又听得他继续道:“你我二人今日虽未礼成,但总归着还有年少相伴的情分在。皎皎,你若不嫌弃,我会说服祖母,让你……” 他顿了顿,“让你先作着我的外室,待我想些法子救你出去后,你也暂且能有个容身之所。” 轰隆—— 外间惊雷乍响,曲天明话中的那两个字却依旧极其清晰地传入了她耳中。 “……外室?” 秦皎皎目光微闪,极其轻柔又缓重地将那二字重复了一遍。 曲天明沉默,片刻之后才哑声辩解道:“你眼下还是罪臣之女,总不好以正妻的身份入我曲家。皎皎,你该理解我的难处。” ……是啊,她眼下是罪臣之女,不配嫁给他曲天明做正妻。 可若不是曲天明故意构陷,她又怎会变成罪臣之女? 秦皎皎轻笑起来,眨去眸中水汽,双手抬起,徐徐为他鼓了鼓掌。 “曲大人这般会审时度势,将来必定能官运亨通,飞黄腾达。” 双手移至腰间,解下那寓意着成双成对的碧色同心环坠。 “事已至此,外室什么的也不必了。还有这传家玉坠,大人拿回去吧。” 秦皎皎卷起长袖,费力地隔着铁栏伸出一手,将环坠递了过去。 那手一看就是娇养出来的,手掌细嫩指腹粉红,指尖涂着艳丽蔻丹,越发衬的五指纤纤如笋,合着窄白的腕子,如同被揉碎了根茎的纤弱花枝,满眼的苍白羸弱。 也正是这只手,前几日还玩闹似的捏过曲天明的下巴,蹭过他的侧颊,抚过他眉心褶皱,手的主人娇声又颐指气使地窝在他怀中,让他认真听她讲话,不准总是皱眉…… 曲天明神色微动,半晌之后,终于还是敛敛衣袖,作势要将那玉坠接过。 指尖堪堪触及玉坠流苏,秦皎皎蓦的松了手。 啪—— 圆整环坠落地,顿时摔的四分五裂。 “曲天明,滚吧。” 秦皎皎牵动嘴角,面上哪里还有方才的脆弱之感,反倒尽显轻蔑,看向他的目光满含讥诮之色。 “别再在我面前碍眼。” *** 直到那挺拔身姿再瞧不见,秦皎皎才卸下伪装,整个人瘫软在地。 与曲天明的对峙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秦皎皎双手环膝,始终强忍的泪水直至此刻才终于落了下来。 她思绪杂乱,一时念着秦沐月初才染风寒,身体本就未曾痊愈,此刻骤然被提到大理寺,还不知要吃多少苦;一时又恨自己识人不慧,不仅一腔爱恋喂了狗,还将家族连累至此。 直到牢门之外传来细微响动,秦皎皎才慌忙抬手抹了把脸。 来人是送饭的狱卒,个子不矮,头上帽子压得极低,将整张面容盖住了大半。 那狱卒蹲身至她眼前,从食盒之中端出一碗熬煮的极其软烂的莲子甜汤,话说出口语调沉沉,像是刻意压制过的样子。 “秦小姐,先喝碗汤吧。” 秦皎皎手忙脚乱地扯下耳上玉坠塞进他手里,“这位小哥,你可知秦尚书眼下处境如何啊?” 狱卒托着耳坠打量一番,发现成色极好后便自然地揣入了怀中,他愈加垂头低颈,对于秦皎皎的问题避而不答,反倒将瓷碗略显蛮横地往她眼前递了递,“先喝汤!” 再次的催促之中,强迫的意味已然颇为明显,秦皎皎止住哽咽,迟疑片刻后缓缓伸手,将汤碗接了过去。 “这汤不错,是韩家小姐让你送来的?” 狱卒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秦皎皎不甚自然地扯了扯嘴角,“好在她还惦记着我。” 她边说边凑近碗沿,双唇微启,是个要张口喝汤的架势。 只是那端着瓷碗的纤纤手腕还扣着一副沉重的镣铐,秦皎皎乏力似的将碗放下,伸手指了指不远处,“能否麻烦小哥将汤匙递给我?就在那里。” 狱卒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偏过头去,秦皎皎看准时机,用尽全力将碗掷了出去。 韩容清根本不在安都,这狱卒在撒谎。 “救——” 她高声呼喊,只是一声求救尚未完全出口,就已经被那反应过来的狱卒用一根柔韧细丝死死勒住了脖颈。 “放……救……救命……” 颈项脆弱,须臾间便冒了红,血腥四散,转眼间又被牢中霉气掩盖。 秦皎皎徒劳地挣动手脚,指甲断在肉里,耳垂也磨的生疼,泪水淌了满脸,她却连哭声都发不出来。 被所恋之人背叛,父亲的安危尚且不知,自己还于大婚之日不明不白的死在牢中,这让她怎能甘心…… 秦皎皎眼前发黑,气息越来越弱。 若能重来一世……

    199 人在读08-16 12:21

  • 我是真的对钱过敏

    不吃姜糖|古典架空|连载

    六月的宁城又下了一场雨,绵绵不绝,像是情人之间用刀也割不断的青丝,落在地上发出沙沙的缠绵低语,迎面的风带着无比的潮气,吹得人耳清目明,不一会儿又被太阳光线蒸的湿热。这是沈明矜第三天来到江夏路中心的 我是真的对钱过敏全文免费阅读_我是真的对钱过敏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六月的宁城又下了一场雨,绵绵不绝,像是情人之间用刀也割不断的青丝,落在地上发出沙沙的缠绵低语,迎面的风带着无比的潮气,吹得人耳清目明,不一会儿又被太阳光线蒸的湿热。 这是沈明矜第三天来到江夏路中心的商业区。 他任由风将他的衣角吹的笔直,露出里面白皙布满疤痕的腰,茫然的视线不断落在来往鸣笛的车流和高楼大厦上,一掏裤兜,里面空空荡荡的,手机微信和支付宝里的零钱早就被花完了,要是再找不到工作,就只能活活饿死。 偏偏他又失了忆,身份证连同兜里的零钱一股脑儿被大海卷走,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更不要说找到什么能帮他重新捧起饭碗的毕业证学位证。 他人生的俊俏,穿着个浆洗的发白的旧T恤和牛仔裤在大街上回头率都达百分之百,可惜脑袋上磕了一个碗大的疤,虽然废了老大劲儿才去掉,但眉骨上还留下了一道不甚明显的淡红色疤痕,远远看去有点儿像半片小凤尾蝶残翅,瑰丽莫名。 “老板,来一包烟。” 沈明矜肚子里空空如也,但仍斜倚在小卖部前面的桌前,咂了咂淡而无味的舌尖,一张清冷矜贵的脸做起这个动作,竟无端透出些许懒散,显示出与他脸蛋不相符合的随性来: “要最便宜的。” 刚以为生意来了的老板娘:“.........” 在这个时代,一张好脸看不出富贵,但是人靠衣裳马靠鞍,身上的穿着倒是能让人看出一个人的整体消费水平。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就差把“我很穷”写脸上的沈明矜,随即轻“啧”一声,不太明显地翻了一个白眼,从玻璃柜子里窸窸窣窣掏出一包白色的烟,随意丢给了沈明矜,又摇着塑料扇子坐了回去,继续看她的电视: “钱放桌子上面就成。” 沈明矜也不太在意老板的态度,“哦”了一声,一边拿过烟,一边气定神闲地掏出一张金卡: “我没钱,刷卡成吗?” 老板娘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狗血电视剧移到沈明矜身上,烦躁的眼神在落在沈明矜指尖上时,倏然发直,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 “你哪来的金卡?!”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老板就算是没用过金卡,还是在电视上见过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面前这个看上去就差穷的要去要饭的穷小子,竟然真的有金卡? 该不会是偷来的吧?! 她犹疑的目光在沈明矜身上打转,正在思考要不要报警让警察查一查沈明矜的身份,就见沈明矜忽然动了,自言自语地将卡放回裤兜里: “还是算了,你这里也没有pos机。” 说完,他还似乎很可惜地看了一眼老板娘,一双看上去能表达心绪的丹凤眼微微睁大,看上去圆溜溜的,充满了可疑的控诉。 老板娘见此,差点咆哮出声: “很奇怪吗!” 一个小卖部,没有刷卡用的POS机,很奇怪吗!!! 沈明矜歪了歪头,无辜地看着双眼几乎要喷出火焰的老板娘,像是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他失了忆之后,最大的优点就是自动过滤别人的愤怒情绪,半晌后镇定自若地收回卡,正想离开,就听身后的老板娘突然开了口: “喂,小伙子。” 她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些许沧桑,但不知是不是沈明矜茫然无助的眼神让她想起了自己出门在外打拼的儿子,眸光逐渐染上了些许温度,看向沈明矜背影的眼神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刻薄和冷漠,朝沈明矜扔来一个小包的橘子糖: “如果没钱的话,不要想什么歪门邪道来骗人钱,前面沅陇印象开发区正在招人,踏踏实实按自己的劳动赚钱比什么都重要。” “.........”沈明矜低头,看着怀里那包沾着些许灰尘的橘子糖,垂下头,看不清表情,指尖慢慢撕开包装,将已经半融化黏连的橘子糖塞进嘴里。 一股子糖精味道。 “知道了,谢谢老板娘。” 沈明矜并不在意,在抬起头的瞬间,收了脸上的吊儿郎当,冲老板娘笑了笑: “我这就去找工作。” 沅陇印象开发区是宁城首富许更水许氏集团投资开发的房地产生意,最近才刚刚动工,很缺人手。 沈明矜晃到工地上时,包工头正戴着一个黄色的帽子,拿着个大喇叭在监工施工,水泥推车和勾机正在忙碌地运作,看上去一片眼花缭乱,如火如荼。 包工头喊的嗓子冒烟,一回过头,见沈明矜背着手站在高楼大厦面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见过大世面的他心中忽然咯噔一下,忍不住犯嘀咕: “怎么了这是,听说今天上面会派什么大人物上来视察,难道就是他?” 包工头心中怀疑,忍不住又看了沈明矜一眼。 瞧瞧,看这气派和气度,身如翠竹,面似朗玉,应该是许家那位新接回家的大公子没错了。 只是这有钱人的毛病真奇怪,明明有钱,却还是穿的这么朴素。 不过,想一想真少爷被接回家之前也是过惯了苦日子的,这么一想想,私服视察倒也没有这么奇怪了。 为了防止怠慢,包工头赶紧迎上前,搓着手对沈明矜笑道: “大公子,这边太阳大,你跟我来。” 沈明矜闻言缓缓回过头:“?” 你们这边,对来应聘搬砖的态度都这么好吗? 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安的指尖微微蜷缩收入掌心,但片刻后还是选择一声不吭,沉默地跟着包工头走了。 等沈明矜和包工头前脚刚走,一辆黑色的奔驰就在沅陇印象开发区前停了下来。 随着车窗缓缓降下,印在上面的白云影子也随之飞速退去,很快露出一张白皙俊秀的青年脸庞。 他长相有些偏少年,虽然穿着精致考究的白衬衫,但看上去不过刚满二十,黑沉的瞳仁中满是戾气和阴沉,绷着清晰的下颌线,看上去有些不好相处,冰冰冷冷的,像是一颗难以捂化的冰块,打眼一看就让人忍不住心里打颤。 “这篇开发区的负责人呢?不是说好会在这里接大公子吗?” 司机从车前面走了下来,恭恭敬敬地给许渡晚开了门,许渡晚捻了捻手腕上檀木制成的佛珠,不置可否地掀起眼皮。 这是他被接回许家的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接手了老爷子手底下现今最重要的一个工程。 有人说他是纯粹的野心家,老爷子这是引狼入室,还有人讽刺许渡晚没有金刚钻还揽瓷器活,褒褒贬贬,众说纷纭,但许渡晚对这类言辞并不在乎,反正他现在才是许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对于那些冒名顶替了他二十多年人生的人,许渡晚又不是圣父,自然对他们没有什么好脸色,同样的对于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他也会一样一样的,拿回来。 那些伤害过他的人,他也同样不会放过。 面前忽然闪过一张带着笑意的少年脸庞,但看向他时,目光又变回了冷漠,交叠拼凑在记忆里,一想到这个人,许渡晚不知为何,眸子愈发深沉,太阳穴青筋暴起,恨不得绝地三尺将这个爱之深恨之切的男人掘地三尺找出来,狠狠羞辱一番。 沈明矜........ 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可以任由对方羞辱的丑小鸭了,不是吗? 你最好别让我找到你。 许渡晚勾起唇,但笑意却不达眼底,俊秀的脸上因为愤恨甚至微微扭曲,染上些许疯狂和偏执,神情狰狞可怖。 所以,对于本该原定要来接他的负责人此刻没有出现,对于疑心深重的许渡晚来说,很难不即刻怀疑是有人故意授意,给他一个下马威。 就连视察这种小工作都被人使小绊子,更遑论接手整个许氏? 一想到许家现在还在蹦跶的假少爷,许渡晚的神情逐渐冷了下来,爆烈的太阳当空,空气夹杂着潮湿的泥土腥味铺面而来,晒得他热汗层出不穷,心中的燥郁如潮水般漫上心头,让他忍不住烦躁地扯了扯衣领,露出一小片白皙精致的锁骨,声音沉闷的像是压抑到极致: “他们负责人办公的地方呢?带我过去。”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道,大夏天听起来,竟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引得人心脏重重一沉,无意识对他起了些许不知名的敬畏。 ........ 包工头是第一次接待上头派来的人,一时间还有些紧张。 负责人还没有来,沈明矜和包工头坐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镇定自若地捧着一小杯水,反倒是包工头仿佛是来面试的,对着他有些坐立不安,活像长了痔疮。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沈明矜的脸,看见对方正在眯着眼享受久违的空调凉意,心中也拿不准这位爷满意了没,小心翼翼地赔笑道: “大公子,你今天来看,对咱们施工的进度满意吗?” 沈明矜心说我满意有啥用,我又不是大老板,但想了想,还是诚实点头: “挺满意的。” “那就好。”包工头大喜过望,兴奋地搓了搓手正想说些什么,办公室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负责人洪亮的嗓音伴随着赔笑的说话声由远及近,像是马上就要推门而入。 沈明矜不认识这个负责人,稳稳地坐在真皮沙发上没有动,包工头却忽然紧张了起来,隔着一米,沈明矜都能看见他额头上倏然冒出的密密麻麻的冷汗,微胖的身体像个弹簧般压缩到极致,忽然跳了起来,微微下塌,点头哈腰做出笑脸相迎的模样: “程总.......” 吱呀—— 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随着门被打开一条缝隙,坐在沙发上的沈明矜终于看清了门外那张人的脸。 打头的人带着黑色的墨镜,露出小半张白皙的下巴,穿着白衬衫,衬衣下摆扎进垂坠的西装裤里,腰细的似乎一只手就能握住,颈上带着一根若隐若现的银链,看上去像是便宜到大街小巷都能卖的款式,手腕上则缠着名贵的檀木佛珠,两者十分不搭,面色阴沉冷酷,肩上落下半片阴影,看上去神秘莫测。 而他身后,则站着十几名像是保镖的人物,身侧,还站着一个头上打满发油的中年老男人,对着年轻人笑道: “大公子,你能来,我们这里是蓬荜生辉啊........” 站在沈明矜身后的包工头闻言,顿时如遭雷劈,恍恍惚惚的视线在许渡晚和沈明矜身上来回打转,眼睛几乎要瞪脱窗: “怎么回事?!你不是许大公子?!” 沈明矜没有注意到包工头的视线,专注地听着面前的人说话,凭直觉,他知道,这个年轻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就在沈明矜在犹豫要不要站起身和他问好的时候,顶着众人的视线,那名男子忽然摘下墨镜,露出一张满是惊愕和不可置信的脸庞: “沈明矜?!” “......你好。”沈明矜被点名,反射性地上前一步,在包工头目瞪口呆的目光里,握住了许渡晚的手,满脸诚恳: “你认识我?” “...........” 许渡晚额间的黑发不其然落下一缕,遮住了晦暗不明的眸子,意味深长地沈明矜一眼,并没有立刻开口说话。 在沈明矜的掌心握住许渡晚手腕的那一刻,众人的面色由平静逐渐转变为惊恐,暗暗为沈明矜捏了一把汗。 现在谁不知道,这许家真少爷是野路子出身,刚回到家,在接风洗尘宴上,就因为一个喝醉了的男人看他长得好看,故意去摸他的腰,没想还没碰到他的衣角,下一秒就被察觉到的许渡晚面无表情地当头砸了一个酒瓶子,稀里哗啦的碎玻璃片顺着染血的脸庞掉落在地,把所有人都给吓傻了。 果不其然,在众人各异眼神中,许渡晚面色阴沉,缓缓将视线垂下,落在沈明矜抓着自己的指尖上,被沈明矜碰过的地方像是有一小只蚂蚁在啃噬,透着细细密密钻心的痒意。 原来连碰一下都要嫌恶到洗手的人,现在调换了身份,竟然也学会主动讨好他了。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许渡晚嘴角勾起一丝僵硬讽刺的笑,定定地将视线落在沈明矜那张无辜的脸上,心中的恨意翻滚,恨不得将面前这个人剥皮抽筋,半讥半讽道: “沈明矜,你来做什么?” 看吧,世界上的人就是这样,你贫穷的时候,对你爱理不理,一听说你富贵了有钱了,就像个苍蝇一样扑上来,防不胜防。 连清冷矜贵如沈明矜,也不例外。 一想到这个,许渡晚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起来,就好像心中的白月光被玷污了,恨不得转身就走。 “我?”对上许渡晚探究的视线,沈明矜不明所以,甚至还理直气壮道: “我来这里搬砖啊。” “..........”许渡晚缓缓眯起眼,还没等所有人反映过来,忽然伸出手,如闪电般反手掐住沈明矜的脖颈,用力怼到墙上,表情阴鸷,眼尾发红,似讥似讽地凑到沈明矜耳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沈明矜皮肤上,说出的话却带着冰冷刻骨的恨意: “沈明矜,十年了,骗我的时候,能不能稍微打一打草稿?!”

    974 人在读09-21 0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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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二十一世纪最顶尖的金牌特工。身经百战却因拆弹时一个喷嚏瞬间凉凉。奇妙穿越,成了东岳国貌丑又痴傻懦弱的五公主。他是异国翻手覆手便可逆转乾坤的北陵摄政王,容颜倾城却阴冷残忍。脑洞清奇,嚣张蛮横,视财 [展开] 她是二十一世纪最顶尖的金牌特工。身经百战却因拆弹时一个喷嚏瞬间凉凉。奇妙穿越,成了东岳国貌丑又痴傻懦弱的五公主。他是异国翻手覆手便可逆转乾坤的北陵摄政王,容颜倾城却阴冷残忍。脑洞清奇,嚣张蛮横,视财如命的假公主,撞上傲娇腹黑,有仇必报,却意外纯情羞涩的王爷,会发生怎么的奇妙展开~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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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豪门贵妇的摆地摊日常

    芝士油渍饭团|古典架空|连载

    “小哥哥,快来,要丝袜吗?”宋微微扎着马尾,站在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街头,面前摆着一张地摊布,上面摆着几十双杂牌丝袜,颜色款式各异,宋微微正拿着几双热情的向路人推广着。“这袜子特便宜好用,有连体 豪门贵妇的摆地摊日常全文免费阅读_豪门贵妇的摆地摊日常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小哥哥,快来,要丝袜吗?” 宋微微扎着马尾,站在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街头,面前摆着一张地摊布,上面摆着几十双杂牌丝袜,颜色款式各异,宋微微正拿着几双热情的向路人推广着。 “这袜子特便宜好用,有连体的,及膝的,吊带的,肉色,灰色,棕色,黑色,什么颜色款式都有,才五块钱一双。” 被宋微微拦住的小哥哥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身高大概170+,看起来有些腼腆害羞,只见他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宋微微手中的黑丝,不知想到了什么,白嫩清秀的脸蛋瞬间爆红,为难的看了眼口沫横飞热情推广着丝袜的宋微微。 “那个......小姐姐.......”后面的话因为太过小声在车水马龙的吵闹街头,宋微微根本听不清。 “什么,小哥,你大声点,不用害羞!” “我说,小姐姐,你这丝袜,一米八的也能穿吗?!”似乎是被宋微微的热情鼓舞了,小哥闭了闭眼,鼓起勇气大声喊了一声。 正在这时,热闹的街头突然陷入的沉寂,这句话就这么在街头回荡着,过路的人有些纷纷对这两个路边站着的人投以了奇怪的目光。 感受到周围人目光的小哥有些顶不住了,涨红着脸想要逃走。 宋微微一愣,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小哥纤细的手腕:“小哥哥你害什么羞啊,女朋友一米八怎么了,年龄不是问题,身高更不是距离啊!” 听见宋微微的话,小哥一愣有些尴尬地张了张嘴,想解释一下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见小哥还不说话,宋微微继续添砖加瓦:“姐姐这里的丝袜质量一流,延展性极佳,小哥你随便挑。” “不了,不挑了,小姐姐你给我每样来一双吧,我急着回家。”脸红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小哥害羞的看了眼宋微微。 “好嘞,马上给您装好!” 目送清秀小哥离去,宋微微数着摊位上还剩的几十双丝袜,有些叹气都摆了一天了也才卖出去二十双,距离系统规定的目标还剩八十双,这得卖到什么时候去啊。 见天色已晚,宋微微看了眼手表,都快六点了,还是先回家吧,明天再来卖。 正在低头收拾着的宋微微突然感觉面前一个黑影挡住了她的光线,宋微微一愣,莫非是今天在这里摆摊买丝袜出了名,居然有客人慕名而来了? 宋微微抬头,站在面前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岁出头,身高莫约185左右,穿着一身高定西装,长了一张英俊的脸庞气质清冷,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应该是对面那栋高级写字楼的员工吧,而且估计是个高管什么的,看手上那块宇舶表,至少就是几十上百万。啧啧,看不出来啊,这种精英人士也回来这路边摊买女士丝袜。 “帅哥,买丝袜吗?” 见男人不说话,脸色还越发阴沉,宋微微想难道和之前那个小哥一样是害羞了? “别害羞嘛先生,给您太太买几双丝袜怎么了,送女朋友或者妻子,她看了准开心。” 顾时被宋微微噎了一下,有些无语,看着自己妻子在自家写字楼底下摆摊卖丝袜是种什么体验? 顾时一开始还以为这又是宋微微吸引自己注意力的一项手段,于是站在顶楼观察了她一下午,发现她还挺敬业,不停地找人推销,一下午还真卖出了几十双。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每个月给她五百万零花钱,顾时还真觉得这是个为生活所迫被迫街头摆摊的女子。 “宋微微,你这是又在闹什么?准备自主创业吗?” 宋微微一愣,这是原主认识的人?仇人? “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前几天撞到了脑袋有点脑震荡,所以记忆有些混乱,先生你是?” “......”顾时顿时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你不是在卖丝袜吗?” 宋微微点点头:“对的对的,朋友一场,先生捧个人场吧。” 顾时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你刚刚说这个适合买来送给太太是吗?” “对的对的,先生,没有女人不喜欢丝袜,您买来送给她她肯定开心,你看着款有蕾丝的,还有吊带网袜,多性感啊,多买几双,让她一天穿一双给您看,延展性又好,又好撕,嘿嘿,你懂的。” 顾时气急而笑:“是吗,那就把剩下的都给我吧。” 万万没想到居然遇到土大款了!宋微微顿时笑眯了眼,将手中的丝袜打包好递给了顾时。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卖出一百双丝袜,获得奖励速度药水。” 速度药水?什么东西?见顾时还站在一旁没走,宋微微也不好继续追问系统。 “先生还有事?”该不会是想叙旧吧?我可是一点原主的记忆都没有啊。 顾时咬牙:“对,我来给我的妻子送丝袜。” “啊?”宋微微懵了,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情况。 “你刚刚不是说这东西适合送太太吗?顾太太,以后你就每天穿一双吧。” ??? 宋微微悚然一惊,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袋子:“顾时?” “嗯哼,怎么现在认识了吗,不是脑震荡吗?” “顾,顾先生......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据说明天要降温到十五度,这丝袜穿着多冷啊!”宋微微垂死挣扎中。 顾时挑眉:“是吗?不是说这东西送妻子,妻子一定喜欢,必定日日穿在身上吗?你骗我的?” 宋微微立刻捂住嘴摇摇头,不是,不是。 顾时意满离:“公司还有事要处理,你没事就先回去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出来摆地摊,不然我会觉得你可能是对我给的零花钱不满意,想自立门户。” 宋微微赶忙摇头,速度快的甚至让人怀疑会不会把她的脑袋甩飞。开什么玩笑,一个月五百万的零花钱,而且老公从不回家,孩子也在寄宿学校不需要照顾,傻子才对这种贵妇生活不满意。 要不是绑定了这个不摆摊就暴毙的冤种系统,宋微微早就躺平了,是SPA做着不舒服?还是空运过来的澳龙不好吃?还是奢侈品店不好逛?非要在这街边摆地摊卖丝袜? 目送着便宜老公远去的背影,宋微微眼中含泪,抱紧了手中的丝袜。 “走吧,宿主,别看了,顾家大宅在郊区,最后一班公交七点就没了。” 宋微微看着手表,时间已经到了六点二十。 “抢劫啊!快来人啊,抢劫啊!” 一阵尖利的女声打破了街头的宁静。正准备赶公交回去的宋微微转身一看,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追着一名头戴面具的年轻男子。 宋微微看了眼男人手里的女士挎包突然明悟,从小就有着见义勇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江湖梦的宋微微瞬间热血上头:“统子,你的速度药水能用吗?” “能用,时效半小时。” 宋微微点点头,掏出系统赠送的绿色药瓶一饮而尽,哕,真的好难喝。 天下武功唯一快不破,见歹徒越跑越远,几乎要消失在视线中,宋微微顿时一急,一个助跑,身体就像一只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艰难追在歹徒身后的中年大妈喘着粗气,目瞪口呆的看着宋微微以矫健的步伐超过她,这速度是不是太离谱了点? 宋微微跑的有多快?基本上每个经过宋微微身旁的路人都感觉身旁有一阵旋风吹过,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追上了歹徒,宋微微施施然伸出左腿,歹徒因为惯性反应不及,直接被绊的脸朝下摔了个狗啃泥。 宋微微振臂一呼:“大家快来制住他!” “好嘞!”周遭正义路人们见歹徒摔倒,瞬间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将歹徒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宋微微甚至还看到有路人偷偷伸手揍了歹徒两拳。 等警车到的时候,歹徒已经鼻青脸肿了,看见警察就跟看见亲人一样拉住不肯放手。 受害者中年大妈紧紧握着宋微微的双手:“大妹子,谢谢你了啊,这里面装着我老伴的救命钱啊,阿姨给你跪下了,太感谢了,就是你这速度真是快啊,你这速度去参加奥运,说不定还能为国争光呢。” 宋微微赶忙扶住大妈:“阿姨,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警察叔叔站在一旁看着这和谐的一幕满意地笑了,然后一巴掌拍在身旁哭哭啼啼地歹徒身上:“你一个大老爷们,有手有脚还能干出当街抢劫的事,哭什么哭。” 歹徒双手被扣住,欲哭无泪,我也不想哭啊,可是那群人打人太疼了,不知道那个混蛋居然还趁乱使了撩阴腿,哪个男人能受得住。 “同志,今天太感谢你了,请问你叫什么名字,现在的社会就缺你这种善良有志向有冲劲的年轻人,我们准备把你立成典型,向全社会通报表扬” 宋微微摇摇头一脸的正义凛然:“警察同志,这都是我一个公民该做的!如果非要非要留个名字就叫我雷锋好了!” 警察感动的握住了宋微微的双手:“好的,同志。” 第二日清晨,难得没被系统摆地摊任务叫醒的宋微微目瞪口呆的看着客厅的电视上,身着职业套装的主持人满脸正经的用着播音腔念着表扬稿. “昨日下午六点四十分,S市抓获了一名大型连环抢劫案主犯,一位名叫雷锋的普通市民以顽强的体魄,惊人的速度和高尚的品格,带头冲在最前方协助警方抓获了该名嫌疑人,在人情日渐冷漠的当今社会,就是需要这样的.......” 听着主持人满怀感情的新闻稿,宋微微面无表情的喝了口牛奶,关掉了电视。 呵呵,原来这个平行世界没有雷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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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极限大佬一心向学

    静舟小妖|古典架空|连载

    第一章“十一”长假有多快乐,结束的时候就有多痛苦,十月八号清晨的公路上,到处都是心浮气躁的喇叭声,伴随连天的哈欠。N市第三中学校的校门口,毫无意外的在开学日这天又堵到了两个街口外,缓慢行驶的车 极限大佬一心向学全文免费阅读_极限大佬一心向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十一”长假有多快乐,结束的时候就有多痛苦,十月八号清晨的公路上,到处都是心浮气躁的喇叭声,伴随连天的哈欠。 N市第三中学校的校门口,毫无意外的在开学日这天又堵到了两个街口外,缓慢行驶的车流还不如路边背着书包步行的学生快。 有些学生等不及,看见同学便一溜烟提前下了车,留下送娃的家长大军继续在车山车海中奋战。 郑晔瑜车门还没关上,就摇着手臂大喊:“杭峰!” 已经走到前面的少年转头看过来,朝阳的霞光照在他蜜色的皮肤上,莹润透亮,眸子漆黑明亮,嘴唇殷红,还带着一点儿婴儿肥。 少年最好的颜色被他披在身上,即便是蓝白相间土的掉渣的校服,穿在他身上也总有什么不一样。 郑晔瑜下意识地将脊背挺直,挺胸收腹。 他观察过,杭峰之所以看着顺眼,就是这身姿长的好,应了那句盘靓条顺的老话儿,像颗笔直生长的小白杨。 一笑,嘴角还有能倒下一钱酒的两粒梨涡。 “走。”到了近前,郑晔瑜一手揽上杭峰的肩膀,亲热地问,“这几天去哪儿玩了?” 少年叹气:“去我妈单位了,我爸最近工作太忙,家里没人。” “哦。” 一听是去父母单位,郑晔瑜就没了兴趣继续问下去,转口聊起了自己这几天的经历。 “我去海边儿了,你看,我晒的多黑。”郑晔瑜炫耀地撸起袖子,露出了比脸上肤色还要黑上几分的手臂。 “冲浪真好玩啊,你都不知道在浪上站起来的感觉,巨大的浪掀起来,我踩在冲浪板上,逐风踏浪,好像海王! 啊,说起来,我那天还看见唐隽……” 一路小跑追上来的安远驰却只听见了前一句,气喘吁吁地说:“滚吧,还海王,你谈过女朋友吗?” 郑晔瑜的炫耀被打断,横眉怒目:“话都没听明白就瞎比比,你就缺运动,这才跑几步,看把你累的。” 安远驰确实偏胖,白白的脸蛋跟个面团子似的很好捏,但他本人可不是个好脾气,“我的文化成绩能补足体育分,你行吗?” “和我提成绩,没意思了啊。” 三人成行,两人斗着嘴,杭峰走在中间听着笑,等刷卡进了学校,两人才消停下来。 高中校园的学习氛围很浓,更不要提这所省重点的高中,从走廊走过,很少有人打闹,教室里都是早到的学生在安静地自习。 高一年级今年招了十二个班,按照中考成绩分班,一班是“实验冲刺班”,二班是“优秀班”,以此类推,到了十二班就是体育生的“学渣班”。 杭峰三人能考进这所高中,中考成绩并不算太差,但也没到拔尖儿的程度,他们最后进了五班。 新学年开学也才一个月,从市里各个区县考进来的同学间并不熟,如今又隔了一个“十一”长假,有同学进教室也就是看上一眼,就继续在自己的小圈子里聊天。 郑晔瑜半路上“脱队”,挤进了别的小团体,继续吹嘘自己的海边冲浪之行,杭峰和安远驰走到教室后面,一前一后地坐下。 安远驰坐在杭峰后面。他其实也不算胖,但骨架子大,但凡不瘦就显得壮。 他趴在桌子上,用手指戳杭峰的后背,说:“想起个事儿,十一月初就要开校运会,你打算参加什么比赛?” 杭峰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说:“听班委安排呗。” 安远驰笑:“让你跑1500也跑啊?” 杭峰转头扬眉:“你又知道我不能跑了?” “难道不是啊?”安远驰视线落在杭峰削瘦的脸颊和浅蜜色的皮肤,断定道,“看你就是不擅长运动的。” 杭峰的表情瞬间有点怪:“就因为我不够黑?” “说你还不服气怎么的?” “确实。” “那行啊,那你报名跑1500,谁怂谁是孙子。” “平白无故谁和你赌,你跑吗?你跑我陪你。” 杭峰笑着扬眉,声音平静清润,犹如夏日的清泉,看不见半点火星。 安远驰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杭峰说话的语气腔调,平日里男生间争强斗狠的心态在杭峰面前都用不出来,笑便也堆上脸:“你说的对,等班委安排再说。” 杭峰点头,转身整理今天第一堂课的课本。 新发下来的校服颜色还很新鲜,薄薄地盖在脊背上,勾勒出两道漂亮的肩胛骨,像两片漂亮的蝴蝶翅膀在扇动。 安远驰自己偏胖,就羡慕这样的身材,盯着杭峰后背看了一会儿,幻想自己瘦下来的模样,突然视线一斜,看见了杭峰左侧手臂内侧青紫的痕迹。 愣了下,眯眼凑上去仔细地看。 痕迹细长笔直,与其说是撞伤,不如说只有划伤,才能呈现出这种形状的伤痕,但表皮没有破损,淤血都积郁在皮下,所以这更像是…… “铃——” 答案刚刚在安远驰的脑海里浮现,上课铃响了。 安远驰即将拍到杭峰的手掌,迟疑着收了回来。 班主任张敏老师踩着上课铃进了教室,在郑晔瑜等人仓惶跑回座位的动静中微笑说道:“假结束,都把心收了,这堂课验卷,叫到名字的上来拿卷纸。” 张敏叫了名字,学生一个个上台,叫到杭峰的时候,安远驰的视线刻意往杭峰左臂下面看,果然半遮半掩在衣袖里的青紫色,是打出来的痕迹。 “安远驰。”张敏叫名字。 安远驰吓了一跳站起来,肚皮撞在书桌上,“嘎吱”的声响在教室里尖锐的回荡,安远驰在老师同学张望的目光中,红着脸上了讲台。 再回来坐下,杭峰目光追着他:“多少分?” “89。”安远驰看向自己的月考卷纸,100的满分,其实他还挺满意,“你呢?” “74……”杭峰抿了抿嘴,“重点复习的大部分没考。” “你押题不行啊。”安远驰眉眼瞬间舒展,一脸嘚瑟,“一单元也就那些东西,全部背下来又不难。” “……” 今天上午的三堂课都在对“十一”前的月考卷纸,杭峰的成绩不能说完全的烂,但也和好没关系。 三中700多个高一学生,他妥妥的在中游水准,在五班就属于“吊车尾”。 这和杭峰考进这所学校一开始的雄心壮志不符。 他初中的成绩不算差,不然也进不了这所学校,只是当全市的聪明孩子都在这里时,他的水平就有点不够看。 第四堂课是体育课。 最近国家提高了体育成绩的分数比重,正儿八经体育院校毕业的体育老师,安排着会让学生暴汗的课程,让学生们又怕又爱。 有人觉得不用坐在教室里太好了。 郑晔瑜就是那么活力四射,才一下课就放声大喊:“今天要是有自由活动,我们去打篮球啊,六人斗牛五人全场,有人来吗?” “来!” “还有我,算我一个!” 有女生一脸愁容,分享防晒乳:“今天太阳那么大,要是跑操场就完了。” “应该不会吧,这天跑步,得中暑。” 杭峰和安远驰走在一起,往门外一站,烈日当头热浪滚滚,安远驰的五官当时就挤在了一起,唉声叹气。 然而人类的悲喜并不相同。 课间走廊上都是人,伴随着其他班级的欢声笑语,五班同学如丧考妣从人群中穿过。 走到走廊尽头,队伍莫名停下,杭峰抬头去看,楼道头的公告栏前围了很多人。 离得近了,还听见有人议论。 “数学和化学满分?” “英语也就差两分满分啦!” “哇,真学神!” 连连的赞叹从前方传来,瞬间点燃了即将奔赴体育场的五班学生。 “是唐隽吧?” “肯定是啊,中考的省状元,咱们三中和七中是打了一架才把人争取过来,月考拿满分不奇怪吧。” “我要有这个脑子,我得乐死。” 杭峰想,他要有这个能力,他也得乐死,他爸说不定会拍着腿说,“一屋子的武状元,终于能出一个文状元。” 可他老杭家好像确实没有学习的基因。 “走吧走吧。”郑晔瑜也一脸扫兴,同性相斥,就算是状元郎,性别不对,也不感兴趣。 杭峰此时正好堵在高一班外,转头就看见窗户里面的教室。 学神学霸齐聚的班级,外面那么吵,屋里也静悄悄的,视线穿过窗户,可以看见所有人都埋头在书桌前,丝毫不被外面的吵闹影响。 视线收回来,就看见一个坐在窗户边的男生,托着下巴往窗外看。 玻璃的倒影模糊了对方的五官,只知道托着下巴的手指修长白皙,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只黑色的钢笔,斜横在脸上勾勒出冷厉的形状。 鼻尖上小米粒大小的浅色痣微微的红,焦点不自觉地聚集了过去。 两人隔着窗户对望,杭峰在窗户上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也看清了对方的脸。 正是前方同学热议的焦点人物,唐隽。 这学校里不知道唐隽长相的恐怕没几个,安远驰就不知道多少次指着背影说:“就是他!” 突然和学神对上眼,杭峰必须礼貌地笑。 一对儿梨涡在嘴角,若隐若现。 屋里那个人眼眸敛下去,像是避开了杭峰的友善,杭峰不在意的正要收回目光,突然面前的窗户大开,学神维持着一只手推窗户的姿势,探出半边身子,直勾勾地看着他。 语气冷硬:“诶,晚上放学我在校门口等你,对,就是你。”

    646 人在读02-13 12:44

  • 主角怎么病里病气的

    九曲九弯九|古典架空|连载

    这是一个宁静的村落,一条蜿蜒如银河般的流溪孕育了这方水土,人们日起而作、日落而息,虽然艰苦了一些,但在淳朴的村民心中是满足的。不过这天,平静安宁的日子却被打破了,是一个从天空中飞来的仙人。村长 主角怎么病里病气的全文免费阅读_主角怎么病里病气的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这是一个宁静的村落,一条蜿蜒如银河般的流溪孕育了这方水土,人们日起而作、日落而息,虽然艰苦了一些,但在淳朴的村民心中是满足的。 不过这天,平静安宁的日子却被打破了,是一个从天空中飞来的仙人。 村长面容严谨地从人群中走出,心里思忖着距离五年一次的招收还有大半年时间,怎地这次来得那么早? 但仙人本就是他们可望而不可及之人,又如何能够揣测得出仙人的想法,村长便压下疑惑,准备如往年一般接待对方,若有哪个小辈能被仙人看中,那可是出人头地的天大好事啊。 然而,村长却不知道,被他或所有村民仰慕的“仙人”,却是浑身都冒着看不见的黑气,那双猩红的眼如同看见了肉的豺狼虎豹般,贪婪地望着他们。 只有站在人群后面,模样十岁左右的男孩惊恐的眼中,倒映出“仙人”似魔鬼般的身影。 但一个小孩能做什么呢?即使跟大人反映,被“仙人”迷住了眼的村民也不会相信一个小孩说的话。 男孩只能后退着,转身往家里跑去,恐惧令男孩下意识想要寻求父亲或母亲温暖的怀抱,却在转身的那一刻,见到了他一辈子都难以忘却的一幕—— 一张突如其来的血盆大嘴,将最靠近“仙人”的村长一口咬掉了半截身体,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 黑气笼罩住了天空,混淆着村民惊恐的尖叫。 狂肆的大笑难听刺耳,人群四处逃窜,却如猫戏老鼠般浑然不在意。 哀求声、惨叫声、狂笑声,仿佛被无限拉长。 有灼热的液体溅到了脸上,男孩愣愣地伸出手,红色的…… “听着!离儿,藏在这里不要出来知道吗?” 眼前是父亲无比严肃的面孔,不容拒绝地将他塞进了一个木桶里面。 男孩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从木桶的间隙中眼睁睁看着父亲迎向那魔鬼的身影,然后——被撕成了两半。 洒落在空中的血色,刺痛了双眼。 …… 当真正的仙人御剑经过这个原本平静安宁,此刻却犹如修罗场般的村落时,都不禁感到了惋惜。 风仙道骨的中年男人摸了摸身后及腰高的小脑袋,然后在村落的空地上降落下来。 “看样子是来晚了。” 无衍真人环顾一圈,整个村落死一般无声寂静,除了挥洒的大地上、房屋上的鲜红血液,证明着一场悲剧的发生外,现场没有任何尸体残骸,估计都被妖魔给吃掉了。 嗯? 忽然,无衍真人侧头,看向某个方向,微微皱眉有些不确定,然后腰间的衣裳便被拉动了一下。 “爹爹。” 一只白嫩的小手指向无衍真人方才看向的那个方向。 无衍真人笑了笑,“好,爹爹知道了。” 说罢,便往那个方向走去,越过两栋房屋,来到一间牛棚前,里面空无一物只有凌乱的牛蹄印,以及半边坏掉的木栏述说着里面的牛可能已经越狱逃走了。 无衍真人皱了皱眉,还没仔细查看身边的小身影便率先跑了出去,目标准确,直奔牛棚外边的一排木桶。 接着,在其中的倒数第三个前站定,举起手一下子将盖子打开了。 那是藏在木桶中的男孩,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画面,在他目睹了至亲的死亡之后,麻木而绝望的世界之中,宛如一束光照了进来…… 晏麟也看着木桶中仿佛失去了光泽的男孩,精致漂亮的脸蛋上慢慢扬起一个绚烂的笑容。 “爹爹,我找到了!” 初次见面,这个世界的……主角哟。 无衍真人咦了一声,认真看了看这个孩子,眼里划过一抹若有所思……能瞒过妖魔,又差点瞒过他化神期的神识,却能与麟儿产生共鸣,唯有至尊玄灵骨…… 眼底一丝暗光闪过,无衍真人对跌出木桶的男孩说道:“你是这个村落唯一的幸存者,便随我去吧。” 男孩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了好几个响头,声音哽咽沙哑。 “仙人,我知道您是真正的仙人,能不能、能不能——” 无衍真人摇了摇头,遗憾地叹息。 “人死不能复生,望节哀。” 此时,一道稚嫩清甜的声音插进来: “要报仇的话就自己去,哪怕现在不行,但等你修炼有成的时候不就可以了吗,连我都懂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男孩转过头,如精灵般娴静美好的容貌再次映入眼帘,哪怕年龄尚小,却已经能看出今后倾国倾城的模样。 凡人的村落中平常哪里能见到如此好看的人儿,男孩心脏不可避免再次悸动了一瞬,顿时低下头去。 “是、我知道的……谢谢仙女姐姐……” 晏麟:“……”他是带把的!这主角是眼瞎吗?! 然而男孩已经回过头,面向无衍真人,再次磕了三个响头。 “请仙人允许我为父老乡亲收尸。” 虽说是收尸,但现场并没有一具尸体,哪怕断肢残骸也没有,只余下一地可怖的鲜血述说着这一切。 男孩是明白的,并亲眼所见,那魔鬼是如何将他的父母、他的亲人,撕裂、咀嚼、吞入腹中,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承受着,目眦欲裂。 一夕之间,被迫长大。 一个个小土包垒起在村落的空地上,男孩跪在前面,红肿渗血的额头深深地低下,那被阴影遮掩的稚嫩面容上,再也看不见一丝这般年龄该有的活泼与好动,只有一片沉默与死寂。 这一刻,他在心里发誓,必定要那魔鬼付出一切代价—— …… 一片死寂的村落在身后逐渐缩小,绿意葱葱的大地离自己远去,鸟儿在身侧相伴,山川河流皆被踩在脚下。 如此神仙手段,即使是心里充满悲痛的男孩,此刻也不禁开怀了一些。 男孩名为燕离,踟躇一番后还是忍不住向无衍真人询问,那残害吞食他亲人的魔鬼是什么东西。 “那是妖魔,来自深渊。” 回应他的却是一道清脆甜美的嗓音,侧头,好看之极的仙女姐姐摇头晃脑给他科普。 “……数万年前被十名当代至强的渡劫真人联手封印,如今封印松动,才让里面的妖魔跑出来了。” “还有便是——我是男的!” 原本正听得一脸懵懂的燕离顿时睁大双眼,脸上写满了不相信,看得晏麟拳头都差点硬了。 无衍真人呵呵一笑,很乐意见到两人相处融洽的模样,目光随之移到男孩身上,微微闪动。已经确定了这孩子身上确实怀有至尊玄灵骨……菡姬,咱们麟儿不会重蹈复撤。 无衍真人将主角带走,是因为一时的好心,还是有所预谋? 或者,两者皆有。 熟知剧情的晏麟自然清楚,后者的可能性盖过了一切,纵然无衍真人是正道修士,却可以为了“晏麟”去做任何不可能的事情。 包括,残害主角,挖走主角的至尊玄灵骨,替“晏麟”续命。 “晏麟”天生缺了一魂一魄,是无根者,活不过二十二岁,唯有至尊玄灵骨可以补全失去的一魂一魄。他的母亲便同样是无根之人,在生命的最后遇到了无衍真人,诞下“晏麟”之后便去世了。 那一刻,无衍真人便以心魔起誓,绝对会找到至尊玄灵骨,绝不让麟儿重蹈复撤。 但至尊玄灵骨何其稀有,百千年都未见出世,且拥有至尊玄灵骨者,无一不是修行的天骄之子,哪怕出现,也许便被其他大门派给第一时间隐藏起来了,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任何人都懂的道理。 而现在,意外遇到燕离,确定了这孩子身上怀有至尊玄灵骨,如何不让无衍真人激动——自麟儿出生,便寻了十二年都毫无所获的至尊玄灵骨啊! 目前尚且只有十岁的主角以为无衍真人是真正的仙人,将他带离失去至亲的苦海,也确实是真正的仙人,却将再一次拖他坠入深渊。 或许,无衍真人可以说是爱子心切,然“晏麟”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则名曰反派。 是主角成长路上的绊脚石,主角恨不得除之后快的存在,推动主角快速成长,最终被主角成功消灭。 而现在,晏麟成了“晏麟”,将继续身为反派的工作,作为可以回家的条件,等到了剧情后期,被主角杀死后,便可以功成身退。 这是晏麟在另一个世界出车祸死亡之后,遇见名为“反派系统”的存在,并与之达成的复活的交易。 既可以复活,又能在此世界逍遥十几年,这般美好的事情,晏麟怎么可能会错过呢。 于是一拍即合,睁眼闭眼之间,晏麟便到了这个修仙的神奇世界。 吸收原主十二年的记忆并不难,且小孩子能记得的事情又有多少,晏麟适应良好,一转身,清晰的镜面中便映出此世幼小的身形。 与他小时候七分相似的容貌,或许从小食灵泉山露长大的缘故,浑身充满了灵气,非常漂亮娴美,有种雌雄莫辨的感觉。 但这并不是主角将他性别认错的理由! ——

    570 人在读04-16 18:14

  • 穿书后我被漂亮美人反攻了

    淮川以南|古典架空|连载

    屋外夜色沉沉,好似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间或还能听见此起彼伏的鸟叫声。沈浮光迷迷糊糊间听见一阵阵的低喘,时长时短,手心处也传来温热。等到他睁开眼,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一个长发美人躺 穿书后我被漂亮美人反攻了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后我被漂亮美人反攻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屋外夜色沉沉,好似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间或还能听见此起彼伏的鸟叫声。 沈浮光迷迷糊糊间听见一阵阵的低喘,时长时短,手心处也传来温热。 等到他睁开眼,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一个长发美人躺在他眼前,衣襟大开,脸和胸前裸露的肌肤上都升起了不正常的薄红,更要命的是自己的手还按在那片胸膛上。 若不是胸前的平坦,他都要以为自己摸的是女子了。 沈浮光吓得赶紧收回手,往后一退,滚下了床榻,惊恐地瞧着这一切。 不是吧,这什么情况?! 我我我……我不是在家睡觉吗? 他低头看了下自己,一身白色长衫的寝衣,不远处的地上还杂乱地堆着外袍。 还有四周的风格建设,这绝不是该出现在21世纪的建筑,就算有,也应该是影楼。 沈浮光整个人笼罩在巨大的恐惧中,他往后一转想要去拉门,心里一直想着这会不会是姐姐搞的恶作剧。 可是这门拉不开,像是被人从外面锁住似的。 他出不去了。 沈浮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后注视着榻上那人。 他走过去帮那人将散开的衣裳合起来。 榻上的人转眼瞧着沈浮光,那双美丽的眸子阴沉极了,仅仅只是一瞬,却吓得沈浮光身躯一震,“这、这可不是我干的,你别生气。” 虽然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但沈浮光坚信,以自己三好青年的美好品质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欺负美男子什么的根本不可能。 沈浮光见他没有说话,道:“那个……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长久的沉默回荡在房中,沈浮光不由得嘀咕一声:“难道是个哑巴?” 沈浮光盘腿坐在榻上,满脸的郁闷。 他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如果这不是恶作剧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他穿越了! 脑子里一但冒出这个想法,他就迫不及待地去问那个人,“这里是不是古代?” 不对不对,不能这么问,如果真的是这个时代的人,他们又怎么会知道自己说的古代是什么意思,而且眼前这人又不会说话。 沈浮光真的是欲哭无泪。 现在十之八九的确认他是穿越了。 可他再怎么伤心,还是忽视不了自己面前有个人的事实。 好吧,可能眼前这人现在这副模样跟自己多少脱不了干系,起码是原身那货干的。 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动不了啊?” 对方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狐疑地看着他。 沈浮光担心他穿得少了着凉,便拉过旁边的被子盖了上去,而自己也躺在旁边。 看样子应该是被下药了。 原主该不会是个变态吧,看人家长得好看,便将人拐来欲行不轨之事,然后自己莫名的穿过来,还阴差阳错的阻止了原主的暴行,并且救下了这位少年。 眼前之人看着年纪不大,应该是要比自己小一些的。 禽兽啊禽兽,居然对未成年下手! 沈浮光在心中怒斥原主。 想到这儿,沈浮光不禁生出些愧疚,“对不起啊,我……”后面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气氛太尴尬了,沈浮光起身下床走向那堆衣裳,看能不能翻出一点跟身份有关的信息。 他先是提起一件白袍看了看,随后扔到一边,而那缀在腰间的明黄金牌却是被他忽视了。 而后他如愿的在另一件衣袍里翻到了一封书信,这封书信还未拆开,可里面写的是什么他一点都不关心,他满眼都是信封上的几个字——沈浮光收。 他捏着信封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在开始颤抖。 原主也叫沈浮光,跟他同名。 这时他才猛然想起来,自己或许不是穿越,而是穿书。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那个写耽美小说的姐姐。 沈姐姐有段时间整天在他耳边念叨,“为什么小说里姓沈的总是受,我们沈氏家族就不能出个攻吗?我一定要写个沈姓攻。” 然后没过多久,他无意间在姐姐的电脑上看到了一本书的文案,这书的主角名字和他一模一样,另一个叫晏喻之。 沈姐姐给他的解释是,“老弟啊,不过就是个名字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你可是攻欸!” 这仅仅是发生在白天的事,然后晚上他睡着后,就来了这个地方。 沈浮光手指一松,那封信落在地上,而他则是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一来就遇到这种状况。” 此前他可从未想过,自己的姐姐竟然……这么的,黄。 单凭这段情节,他就很想问问审核大大:这剧情到底是怎么过审的,如果自己不来,是不是啥都做了!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没看过这本书啊! 而且不是说穿书都会有什么系统或者金手指之类的,怎么到他这里,啥都没有。 他哀伤的在心里给自己盖了个戳——史上最穷穿书户。 沈浮光重新整理好情绪,准备微笑着去面对,等看到榻上那人想要将他扒皮抽筋的眼神,嘴边的笑容霎时僵住。 “……你别这么看着我,怪渗人的。” 沈浮光这次可不敢靠近他,躺在了床榻的边缘,“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可能是太无聊了,沈浮光开始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你叫什么名字啊?唉忘了你不会说话了。” “你们这个朝代叫什么?是真实存在还是架空啊?” “不过以我姐姐这个历史学渣,应该是架空。” “对了,你听说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吗?” “没听过不要紧,我给你解释一下。” …… 就这样,沈浮光喋喋不休地说到了后半夜,身旁的人不知何时早就睡过去了。 沈浮光却是一点都睡不着,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心里慌乱至极。 而这里的一切,到底是由他姐姐操控,还是已经被他改变,会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 屋外的鸡鸣声响起时,天刚蒙蒙亮。 沈浮光实在是躺不下去了,他悄悄起身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门被锁住了,他还不信窗户也被锁了。 果不其然,在侧面的一扇窗户是可以打开的。 沈浮光想也不想便翻了出去,随即想到屋子里那个少年,正准备回去也把他带走,院子里传来了整齐有力的脚步声。 他偷偷探出身去看,是十来个士兵围在房外,正在踹门。 沈浮光吓得赶忙跑走,里面那少年该不会犯事了吧,这么多人来抓他。 他从后门溜走来到了大街上,清晨很多商贩都开始出摊,人来人往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他对于这本书只知道两个名字,一个是自己,另一个就是晏喻之了。 他突然灵光一闪,这个叫晏喻之的是他对象啊! 而且姐姐也说了,他可是攻,那这个人就是他媳妇了。 心境豁然明朗了起来,他决定要先找到这个叫晏喻之的。 肩膀猝然被人撞了一下,他疑惑地回头去看,正巧与撞他那人对上视线。 对方顿时揶揄地笑道:“哟,这不是沈浮光沈少爷吗,怎么穿成这样站在大街上?” 对方见沈浮光毫无反应,说:“怎么,傻了不成?” 于是,沈浮光掺杂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终于开口了,“你是谁?” 这下轮到对方傻眼了,“不是……你这才几天不见,你该不会患了失忆症吧?” 他见沈浮光一脸沉默,才终于有些慌了,“操,不会是真的失忆了吧?我叫乐正闻,虽说跟你关系不是特别的好,但好歹也认识几年了。” 沈浮光摇了摇头,“不认识。” 他是真不认识,毕竟他又不是原主。 乐正闻皱着眉头看了他半晌,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地方,才说:“你去那边待着,我去找人。” 好不容易遇到个认识原主的,沈浮光听他的话站了过去。 不多时,他瞟到不远处有个人急匆匆地跑过来,顿时怔忪住了。 这个人……为什么,为什么会和他死去的父亲长的一样? 沈浮光也没想那么多,朝着那边跑过去,“爸……”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掌大力地拍在背上,差点倒在地上。 旋即是一道暴怒的声音响彻在耳边:“沈浮光你能耐了是吧,居然敢做出那种事?!” 沈浮光还未回过神,就被这人提着衣领拖走了。 后面赶上来的乐正闻一脸的幸灾乐祸,“沈伯父,我怎么瞧着他像是失忆了。” 沈浮光一愣,这人竟然是原主的父亲。 难道是姐姐夹带私货,将这个人物写成了父亲的样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原主的母亲会不会也和他妈妈长的一样? 思及至此,沈浮光立马大叫起来,“没有没有,我没失忆!” 沈父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乐正闻,抓着人就走了。 沈浮光也捉摸不透原主平时是怎么跟父亲相处的,但想想这是姐姐创造出来的人物,应该跟他本身差不了多少。 “爹,你准备带我去哪儿啊?” 沈父道:“认罪。” “啊?” 不待沈浮光想清楚,他就被沈父带去了一处宅子。 等到进去,沈浮光才发现这就是自己早上刚离开的地方。 怎么又被带回来了? 院子里站着的士兵皆是一脸恨意地瞪着他。 沈浮光缩了缩脖子,随后被沈父一掌按下去,跪在地上。 他这辈子都没在外人面前跪过,此刻哪里肯依,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沈父强硬地按住他,大声道:“陛下,微臣已将逆子抓来,是打是罚皆任您处置。” “沈爱卿果真是忠臣啊!” 一道带着笑意却分不清情绪的声音响起。 沈浮光抬头去看,顿时傻眼了,张着嘴呆若木鸡。 眼前这人不就是跟他睡了一晚上的…… 他他他他……他居然是皇上!!

    2929 人在读02-12 00:10

  • 漂亮男人就该在修罗场[快穿]

    阿馥|古典架空|连载

    闹钟响的时候,赵词正在浴室里,撩起T恤,红着脸看镜子里自己胸的位置,立马有种羞耻,无语的感觉。赵词生下来就是个双性人,男女特征都有的那种,但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男人。这是可以动手术的,可他小时候 漂亮男人就该在修罗场[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漂亮男人就该在修罗场[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闹钟响的时候,赵词正在浴室里,撩起T恤,红着脸看镜子里自己胸的位置,立马有种羞耻,无语的感觉。 赵词生下来就是个双性人,男女特征都有的那种,但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男人。 这是可以动手术的,可他小时候体弱多病,一直拖到了13、4岁,爸妈要带他去国外动手术,他怕羞,不愿意去。 也因为他觉得多了一个东西没有区别,对他根本没有影响。 可是高考完这个夏天,18岁的他,惊悚地发现,居然长胸了,已经到了必须穿外套的地步。 现在再让他去做手术,更不可能了…… 赵词不由出声问,“系统,你可以帮我变回以前那样吗……” 一道电子音在他脑子里响起:【不能,但是我能帮你抑制生长。】 赵词忙不迭点头,“好。” 等到系统说好了,虽然目前看不出效果,赵词还是松了一口气,出了浴室,把还在响的闹钟关了,穿好外套背上书包出门。 他要去做任务了…… 刚才跟他对话的名叫“炮灰系统”,两天前,他意外车祸,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漫无边际的黑空间,系统告诉他是几本小说里的炮灰。 而他现在生活的世界,是一本《学弟他超甜》的一受多攻小说。 他是里面觊觎三个主角攻、净干蠢事的炮灰男配。 他如果想复活,就老老实实走剧情。 赵词觉得羞耻极了,那三个主角攻,另外一个他不认识,但有两个,一个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裴明净,一个是他的假姐夫。 特别是裴明净,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也不在一个户口本,可是他们兄友弟恭,从小一起长大。 而他第一个任务就是裴明净。 裴明净家就在隔壁,赵词输入密码开门,八月份的太阳刺目灼人,把铁门关好,他小跑着往大门去。 门开着的,他刚一进去,就看到裴明净从旋转楼梯下来。 似乎刚从外面回来不久。 月白色衬衫,灰色西裤,高挺鼻梁架一副无框方形眼镜。 这禁欲系的样子,让学校那些女生看见了,只怕又要兴奋尖叫。 “..明净哥哥。”因为昨天的事,赵词面对裴明净时,有些心虚。 裴明净点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一个透明玻璃杯,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盒冰块,倒入几颗进玻璃杯。 “你要么?”如他给人的不冷不热感觉,声音也是清冽的。 赵词点头,“要。”傲蓉阿姨不在家,裴明净看上去也刚回来,客厅里没有开空调。 今天起码38℃,他还穿着长裤外套,肤肉贴着布料,很是闷热。 裴明净显然看了出来,打开橱柜,里面码得整齐的玻璃杯,“穿那么厚做什么?” 赵词不自觉抿抿饱|满的嘴唇,书里的他不是双性,可今天来裴明净家穿的也是这样……他嗫嚅,说:“因为、因为我有皮肤饥渴症,不这样,不这样会很想要男人……” 裴明净往他那个玻璃杯倒冰块的动作顿住,抬眸平静地看着他。 赵词立马低下头,嫩白脸颊似是染了鲜榨的石榴汁水。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赵词才听到裴明净继续倒冰块的声音。 他窘着站在原地,余光瞥见弄好了,自己过去拿,喝一口掺了柠檬的水,轻声问:“明净哥哥,你去公司了吗?” 裴明净和他同龄,从小就对金融股票什么的感兴趣,高考结束,他就和一个刚大学毕业的亲戚合伙开了个金融公司,具体干什么的,赵词也不懂。 裴明净,“嗯。”显得有些冷淡,平时裴明净不是这样的。 赵词清楚,对方在生气。 他是从昨天开始做任务的,书里的他,馋上了明净哥哥身子……骗明净哥哥自己有皮肤饥渴症,以此接近。 可裴明净那是多聪明的人,怎么看不出他的鬼心思。 虽然没有戳破,但双方已是心知肚明。 今天,他又借着让明净哥哥帮他补习英语,以此来接近对方。 赵词有苦难言,也不知道该做说什么,默默跟着裴明净上楼。 到了二楼,裴明净道:“去书房等着,我去换身衣服。” 系统:【听在赵词耳里,从外归来的裴明净,换身衣服正是等于洗澡,他蠢蠢欲动,等裴明净差不多进浴室了,他拧开门把。】 “……”赵词霎时耳就红了,书里的他是不是有病,不自禁往前走了两步。 他本心是想下楼,这时裴明净一个眼刀飞了过来。 赵词讪讪,看着卧室门关上,然后听到了一道落锁的声音。 赵词一愣,这是?过了半晌,他试着去拧门把,门反锁了! 赵词顿时松了一口气,这种断剧情,他可以不用继续做的。 他背着书包,心有余悸地去书房,同时心里闪过忧虑,明净哥哥这态度……唉,告到爸妈那去事小,坏了他们兄弟情谊事大。 赵词在书房等着,可是半天了,裴明净也还没有来。 忘记带手机了,带来的书也是英语,他可太不喜欢这门课了,要不是个美术生,他肯定不能像明净哥哥一样考进A大。 书架上的书全是赵词看不懂的,赵词也不敢去看裴明净在做什么,恨不得裴明净不来,他就不用走剧情了。 嫌着无聊,赵词在本子上画起了画,这两天他都因为自己是个炮灰,还有长胸了的事没睡好,画着画着,他就犯起了困,打了个哈欠,干脆趴在书桌上睡起了觉。 卧室里,裴明净坐在沙发上,做着文件数据,时不时瞥一眼时间,眼见着快一个小时,想到书房里的赵词。 一直没听到外面有开门声,料定没走。 裴明净蹙眉,旋即轻叹,把笔记本合上,拿着出了卧室,进到书房,便看见赵词趴在桌上睡觉,脸都睡得泛起浅浅的红晕。 裴明净轻声退出去,拿来一件衣服,再次走进书房时,闻到一阵清淡的牛奶甜香。 书房只角落摆放了一盆琴叶榕绿植,不需要猜测,也知这是赵词散发出的。 裴明净一直就知道这个弟弟身上自带体香,以前很浅,靠近才能闻到。 现在,似乎更浓郁了? 裴明净朝赵词走近,给他披好衣服,动作尽量放轻,不想吵醒他,以免他又作妖。 赵词却还是惊醒,一双黑色的眼睛透着迷蒙,“明,明净哥哥。” “……”裴明净没说话,目光一瞥,坐在他旁边,直接拿起他的英语资料书,“开始吧。” 啊?……赵词懵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睡醒就学英语? 赵词忙说:“明净哥哥,不要,先休息休息……”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绵。 裴明净余光瞧见他这副娇憨的样子,忍着笑意,面无表情道:“不是休息很久了吗,不想学就回家。” 赵词语塞,只能硬着头皮,委委屈屈地翻开本子,拿起笔。 裴明净见此,又无言又有些怒,他早猜到赵词昨晚搬出欣兰阿姨,提出要跟他学习最讨厌的英语目的不纯,但不愿真的这样想他。 如今看来,竟真是。 而此时,赵词那里。 系统:【学习的时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赵词并不安分,看着裴明净指着语句干净洁白的手指,没有忍住,摸了上去。】 赵词安心,比起其它的,摸个手,这倒没事很简单,反正他们都是男的。 系统:【为了立住皮肤饥渴症人设,摸完后发出撩人叹息,唔嗯,舒服。】

    709 人在读12-28 05:39

  • 为了吃饱我嫁给了新帝

    逸烛|古典架空|连载

    大启永宣历二十五年,二月十六。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五更天的寒风一吹便有如刀子刮过,城西的尚书府里,众人却还是不得不早早地忙碌起来。祝子翎努力克制动手反抗的欲|望,由着皇家派来的喜娘给他绞面上妆 为了吃饱我嫁给了新帝全文免费阅读_为了吃饱我嫁给了新帝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大启永宣历二十五年,二月十六。 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五更天的寒风一吹便有如刀子刮过,城西的尚书府里,众人却还是不得不早早地忙碌起来。 祝子翎努力克制动手反抗的欲|望,由着皇家派来的喜娘给他绞面上妆。 没错,今天正是他这个礼部尚书嫡长子,尚书府的大少爷成婚的日子。 然而作为一个男子,祝子翎却并不是娶妻的新郎官,而是要嫁人的那个。 喜娘也是头一次接到给男子开面的活,本有些担心会比平常麻烦许多,谁知真正上手后却是忍不住赞叹起来:“小郎的皮肤可真好,这汗毛几乎都看不见,倒不用婢子再费什么力了。” 等到祝子翎换上了喜服,梳好头发,喜娘等人更是一时间看直了眼。 少年俊秀异常,眉眼无瑕,肤如暖玉。十七八岁的好年纪,一行一止间都自有一股少年风流。 一身大红织金的喜服,衬得人越发明艳俊俏、眼眸清透。如瀑般的黑发则被镶金玉冠束起,映着鲜亮的大红衣裳,更显好看挺拔。 可惜,这样难得的俊俏郎君,却不仅要如女子般嫁人,嫁的还是那杀人不眨眼的厉王。 喜娘回过神来,越是惊艳便越是忍不住叹惋。 世人皆知厉王暴戾嗜杀,是个必须得敬而远之的天煞孤星。 这位不仅在战胜后仍虐杀数万俘虏,还曾在朝堂之上当着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残杀大臣,更是克母克妻,不仅害得先皇后难产而亡,后来接连定下过三个未婚妻,竟是都来不及完婚便将那几个名门贵女不是克死就是克疯。 从此再无人敢跟厉王结亲。 如今厉王都已二十有一,仍未曾有过半个妻妾。只因其凶名在外,人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然而十几天前,皇上竟是一旨赐婚,将礼部尚书的嫡长子赐给了厉王作男妃,着实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虽说圣旨中说钦天监批命,厉王其实是克女子,娶男妻便不会出事,可大部分人都并不相信,只觉得这被钦点成了厉王妃的祝子翎恐怕是命不久矣,着实倒霉。 时至今日,厉王府中也一直时不时就会送出来几具尸体,从不遮掩。厉王本人更是喜怒无常,无所顾忌,连皇上的话都并不听。动辄杀人,令人胆寒。 这水灵灵的祝府大少爷,一旦嫁给厉王,显然就如同进了火坑一般,从此前途黯淡。哪怕不被克死,也说不准哪天就要成了厉王的剑下亡魂。 也不知那祝尚书怎么舍得? 喜娘见祝子翎姿容俊逸,神情却露出几分困苦,越发心下唏嘘。 果然,即便亲王妃乃是超一品,对许多人来说都是一步登天的好事,但男子困于后宅,嫁的还是残暴凶煞的厉王,又有谁会愿意呢? 终究是皇命难违罢了。 喜娘轻叹一声,但很快就收敛神色,不敢在这皇家大喜的日子里透出一丝扫兴的意思。不过要是祝子翎知道她在想什么,恐怕会给出一个让对方惊掉下巴的回答—— 他就很愿意啊! 祝子翎可不是在为了即将嫁给厉王苦恼,他愁的是今天四更天里便被人从床上拉起来,比他往常饿醒的时候还要早,早饭也只能匆匆吃完,如今肚子里已经开始感觉有些空了。 但凡肚子不是饱的,祝子翎便极其没有安全感,忍不住问:“迎亲的人还得很长时间才能到吧?我饿了,能不能趁现在吃点东西?” 喜娘一怔,当即否决道:“不可,容易弄掉脸上的妆,再说要是把喜服沾上油污怎么办?” 祝子翎闻言顿时一脸失望,蹙眉的样子显得格外苦恼。 喜娘见状不由心中有些古怪,这祝府大少爷……怎么这时候还想着吃? 再说离早饭这才一个多时辰,这就饿了? 对一般人来说,确实应当不至于,但谁让祝子翎上辈子是饿死的呢? 作为一个再世重生之人,祝子翎之前在这大启朝活了二十多年便意外身死,不想死后却没过奈何桥喝孟婆汤,而是去到了千年后的世界。 这本该是一大幸事,然而没多久那个世界突然陷入了绝望的末世。 人会变成丧尸那样的怪物都还不是问题。未来各种惊人的火器足以抵御丧尸,而且还有许多人拥有了异能。 祝子翎就有精神和治疗的双系异能,面对丧尸也足以自保。 关键的问题是末世的环境让食物开始变得极度匮乏,植物大片枯死,存粮告罄,所有能吃的东西都被人刨得一干二净。 没有食物,任你再厉害也只能等死。 末世后来的几年里,祝子翎每日都饿得头晕目眩,无数次以为自己昏睡过去就不会再醒来,却因为异能特殊,愣是勉强撑过了无数个饥肠辘辘的日夜。 每次在梦中大快朵颐,却还是会被腹中空鸣唤醒,睁眼看见末世贫瘠荒芜、死气沉沉的景象。 祝子翎本以为这回也是一样,未曾想睁开眼睛后,看到的竟是前世尚还年少时的情景。 他直接毫无顾忌地接连大吃了两天,差点把自己撑死,这才终于敢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从末世回来了。 只不过虽然回到了安稳太平的大启朝,但末世的绝望经历到底已经印在了祝子翎的灵魂上,让他对吃有了极大的执念。 因此即便被喜娘拒绝了,祝子翎仍坚持道:“可要是不吃东西,我等会儿饿得没法拜堂成亲了怎么办?” 这几天他可都是从早吃到晚,几乎没有一会儿停下的,今天为了这桩婚事已经很是克制自己的食欲了。 祝子翎也拿不准要是真饿得厉害了,到时候自己会不会忍不住中途爬出轿子,或者拜堂拜到一半跑出去找吃的。 喜娘听到这话越发奇怪,哪有人因为饿这么一会儿就不能拜堂成亲的? 却见那祝府的人闻言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出去请示后竟还真给祝子翎端来了许多方便吃也不怎么带油的点心。 祝子翎见到吃的便是眼睛一亮,不等喜娘阻拦,已经往嘴里塞了一个。 不过是个普普通通铜钱大小的梅花酥入了口,祝子翎方才眉间的烦恼却霎时间通通消散,浑身都洋溢起难以言说的满足感。 原本风流俊逸的少年,此时看来却如同一个为了一串糖葫芦欢欣鼓舞的孩童。 喜娘看得怔了怔,即便之前涂的上好唇色立刻就毁了,一时间也竟是不忍再拦。 ……算了,这多少也能算是“断头饭”了,就让他吃个痛快吧。 喜娘眼看着祝子翎一口一个地接连吃着点心,虽然速度很快但却并不显得狼吞虎咽、粗鲁鄙俗,反倒颇为讨喜,越发心生怜意。 这时迎亲的队伍已经走在了京城大街上。 厉王容昭高坐马上,神情是一贯的阴鸷冷厉,不像是娶亲倒像是要去绑人。 虽然那张俊美出尘的脸着实能引动不少芳心,但一想到那是厉王,任谁也再生不起半点遐思。 大红喜服也没能给这人带来一丝暖意,反倒直让人想起对方杀人时血溅三尺的可怕场景,看着便不由白了脸,阵阵恐惧涌上心头。 堂堂皇子亲王大婚,本该是百姓最爱凑热闹的事,既能满足他们对皇家的好奇,还能捡到些铜板赏钱。 然而轮到厉王身上,人们却既不敢起哄也不敢靠近,只远远看着。厉王骑着马从眼前经过时,人们便纷纷躲避,害怕对方突然一个不顺心便要杀人。 那厉王骑的汗血宝马,迎亲队伍里镶着金玉宝石、华丽至极的轿子,还有这桩大启朝尚是头回出现,皇子娶男人当王妃的婚事,本应都是百姓绝好的议论话题,然而现场众人竟都是大气也不敢出。 本是热闹的大喜日子,可若不是还有吹拉弹唱的班子跟着在卖力演奏,恐怕谁都不敢相信这是在迎亲。 除了奏乐声和队伍行进的脚步声以外,几乎听不到半点其他的声音。迎亲队伍里的人也都没什么喜色,俱是脸色苍白。 就在这堪称诡异的气氛中,容昭来到了尚书府的大门前。 来时不像迎亲,到了尚书府竟也还是不像。 许是厉王太吓人,本该有的拦轿门和讨喜钱之类的事都无人敢做,厉王一到,尚书府这边便立刻把祝子翎带出来交给了他。 男子出嫁的礼仪规矩不像女子那么繁琐,不过尚书府干脆连上轿饭这些也省了,如同送瘟神似的,飞快地就把迎亲的队伍给送走了。 祝子翎盖着盖头,被人用一根红绸牵着便从房里出了府门,也看不见厉王容昭是什么样,只知那红绸大概是交到了对方手上,这便算是把他嫁出去了。接着便被引着上了轿子,转道去往厉王府。 有勉强大着胆子跟过来远远围观的百姓,见此都是一肚子的唏嘘感叹。等厉王带着人走远了,便再也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这男王妃可真够倒霉的,看着尚书大人竟也不怎么心疼他。” “我打听过了,这个嫁给厉王的大少爷听说就是个绣花枕头,相貌还行,但读书一点不通,品行也不好,尚书大人本身就不喜欢。” “不喜欢那也是自己儿子啊,这么着急着把人送进厉王府那个火坑……” “唉,皇上下了旨,又能怎么办呢?” “也不知道厉王是不是真的不克男妻……” “厉王那个脸色,一看就是不想娶个男人的。这祝尚书的大公子嫁过去,我看活不了多长。” “话说回来,厉王这次大婚排场可是厉害了,聘礼就有一百二十八抬,嫁妆还又翻了一番,足足二百五十六抬呢!就冲着这,我看尚书大人也未必不心疼那大公子。” “那厉王送的聘礼也很是不少呢,今日这喜轿更奢侈,难道你还觉得厉王是喜欢这男王妃了?” “厉王那当然不一样了,订了那么多次婚都没成,聘礼加起来也该有这么多了不是……” …… 被众人同情的祝子翎坐在轿子里,却并没有什么忐忑的心情。 确定轿子走得稳当了,他更是直接掀了盖头,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来自己之前趁机藏的一包点心,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因为只藏了一小包,怕吃完就没得吃了,祝子翎不再像之前那样一口一个,而是细嚼慢咽,吃得十分珍惜。 谁知道因为没有凑热闹的人干扰,队伍在容昭的震慑下走得十分快,祝子翎还没吃完,竟然就落了轿。 祝子翎顿时一惊,眼看着马上就有人要来掀轿帘,赶紧把剩下几个梅花酥全塞进了嘴里,把油纸随手塞进坐垫底下,迅速给自己披上盖头。 等轿帘被掀开,祝子翎便仿若无事发生一般,一边牵着红绸,被引着下了轿,一边还仗着盖头的遮挡,动作幅度十分细微地咀嚼起了嘴里的食物。 谁知走了两步,红绸那一端的人却突然停住没了动作。 “?” 祝子翎有些疑惑,但明智地也停下了步子,还趁机偷偷把嘴里的梅花酥咽了下去。 “……” 容昭眼看着自己这位即将进门的王妃喉结明显地动了一下,加上与之前一看就不太一样的盖头,不由眼睛微眯。 其他人倒没发现什么,见容昭突然顿住,顿时都有些惶恐无措,但又不敢询问提醒。 所幸容昭没有让他们僵持太久,只是盯着祝子翎看了片刻,便冷着脸转身继续走流程了。 接下来的拜堂没出什么问题,虽然容昭对叩拜鞠躬之事明显不怎么乐意,只稍稍欠了些身子便算完事,但也没人敢说什么,就跟尚书府那边一样,轻易便让容昭过了关,送瘟神似的急忙将两人送入洞房。 * 祝子翎刚在大红锦被上坐下,猝不及防间便被掀了盖头。 挑盖头的秤杆还放在桌上,容昭却是直接不耐地伸手掀了盖头扔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据说不会被他“克死”的男妻。 发现少年嘴边竟还沾着一点不知什么食物的碎屑,容昭神色越发莫测。 之前被指婚给他的人,哪个不是得到消息便哭天抢地惴惴不安,甚或装病装疯。这回这个看起来既不惧也不怨就算了,竟还有心情偷吃? 祝子翎只感觉眼前突然一亮,微微仰头,一张带着戾气但却慑人夺目的脸映入眼帘,看得他微微一怔。 祝子翎被赐婚给凶名在外的厉王后,所有人都觉得他必然每天胆战心惊,甚至以泪洗面。他那个尚书爹更是担心他会抗旨拒婚。 然而实际上,祝子翎其实根本是喜出望外! 因为只有他知道,这位如今不被所有人看好的四皇子容昭,其实才是未来坐拥天下的大启新帝。 祝子翎倒不是想要什么从龙之功,就是忍不住垂涎起了御膳…… 重生后他也没有别的念头,就想每天吃饱吃好,最好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 而论食物种类和数量的丰富程度,还能有比富有四海的皇帝更有优势的么? 一顿饭就是上百道御膳,全国各地最好的食材都要进贡上来,几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随便从指甲缝里漏出来一点,就够祝子翎吃个心满意足了。 就冲着这点,这个顶级饭票谁都不能跟他抢! 当然,要是让其他人知道祝子翎竟还争着抢着想嫁给厉王,恐怕都只会觉得他脑子有病。 祝子翎纯粹是为了吃,并不太关心厉王容昭这个人究竟是圆是扁。却没想到这个未来名声越发可怕的暴君,容貌竟是俊美至极,五官轮廓都堪称完美。 虽然浑身凌厉的气势和眉宇间的阴鸷戾气很有些吓人,但也吓不到祝子翎这个连满是死气的丧尸都近距离接触过的人。 就是这张脸还让祝子翎觉得似乎有点眼熟,但他记忆里,曾经偶尔参加宫宴时,并没有看清过新帝的长相。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样的容貌太过出色,以至于远远扫过一眼都能留下印象。 祝子翎不自觉流露出了一点赞赏之色,却不料一直盯着他的男人见状墨色眼瞳微凝,眸光一闪,突然弯腰靠近,像是要伸手去摸他的脸。 祝子翎顿时一惊,条件反射地往后躲了躲,好在及时克制住了,没有动手反击。只是不得不半仰在床上,用手肘撑住身体,看起来有些无助地仰起头。 祝子翎张了张嘴,刚想要说话,谁知容昭眉梢微挑,竟越发欺身凑近,直接抓住了祝子翎细白的手腕,眨眼间便单膝跪上了床沿,倾身弯腰,几乎将他彻彻底底地压在了宽大柔软的床上。 两人黑发垂落,映在大红喜被上,仿佛交缠在了一起,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颇为暧昧。 男人凑得极近,只差寸许便要和他完全挨在一起,祝子翎不由地绷紧了身体,克制着想要攻击对方的本能。 容昭眼神幽深,视线扫过祝子翎用力抓紧了床被的手,在呼吸相闻间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出骨节纤长的手,捏起祝子翎的下巴,迫使他越发仰起头,露出了白皙脆弱的脖颈。 这让两人的呼吸越发的近了。 对方漆黑眼瞳中自己的模样清晰可见,祝子翎忍不住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张俊脸,头一回有些懵了。 等会儿!这……这怎么看起来像是要接吻的架势?! 这厉王不会是上来就想睡他吧? 可……可是他不是不行吗?! 在祝子翎的记忆里,上上辈子容昭即便登基为帝了也没选妃纳后。直到他死的那会儿,这位的后宫里都还是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大臣们天天劝他纳妃留嗣,这位不仅不听,还要发脾气训斥进谏的人,甚至有时候还会杀人。 这除了不行,难道还有其他解释吗? 怎么轮到他这儿,厉王就变成连婚礼宴客都不去就想要办事了? 祝子翎难得有些惊讶,见容昭看着他神色莫测,又半天没有其他动作,不由抿了抿唇。 仿佛是被他的动作刺中,容昭突然用大拇指按住了祝子翎的唇角,几乎有些情|色地捻了捻。 “唔。” 容昭指腹有些练武留下的薄茧,动作还颇为用力,盯着祝子翎的眼神如同一眼能把人吸进去的深潭。 祝子翎微微吃痛皱眉,终于忍不住开口:“你……” 谁知话没说完,容昭突然又很快收回了手,接着便放开他重新直起了身,然后看也不看祝子翎,直接转身走了。 “……”祝子翎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好似被一阵风刮上的房门,只觉得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嗯……这人应该不是想起来还有婚宴,怕勾起了火不好办才赶紧停下,准备等会儿再回来继续吧? 祝子翎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应该不至于。 也不知道对方刚才到底是想干嘛。 祝子翎蹙眉,伸手摸了摸被男人按得有些疼的唇角,却不料竟摸到了一点油渍,多半是他在轿子里偷吃梅花酥时沾上的…… 祝子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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