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地处南方的阳城还未褪去暑气,秋燥就已经裹挟而来,虞蜜一身白色厨师服,包得密不透风,忙碌时额头已经沁出细汗。后厨的空气闷热,膨胀的烘烤面包香气、各类鲜果的甜味在室内弥漫。待在其中的甜品 糜果全文免费阅读_糜果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入秋,地处南方的阳城还未褪去暑气,秋燥就已经裹挟而来,虞蜜一身白色厨师服,包得密不透风,忙碌时额头已经沁出细汗。 后厨的空气闷热,膨胀的烘烤面包香气、各类鲜果的甜味在室内弥漫。 待在其中的甜品师傅们都已经习以为常,虞蜜却盘算着过段时间要给这里换更好的新风系统,以免气味沉积驳杂。 她是这家甜品店的老板娘,开业两年,已经在阳城做得颇具口碑,最近正忙着筹备第二间连锁店。 “虞姐,我听说今天是小玥生日,”旁边一个戴着厨师用的透明口罩,外表年轻的女孩凑过来,好奇地问道,“这份蛋糕是给她做的吗?” “对,翻糖蛋糕在家里不好弄,就来店里做了。”虞蜜拎起手里那盒十寸大小的蛋糕,笑了笑,“下午我回家一趟,小龚你负责看店,要是有什么情况就打我电话。” 年轻女孩是这家店的二把手,与自己老板娘的关系极好,应得也很爽快:“没事,交给我您就放心吧。” 接着,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折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递给虞蜜:“姐,小玥生日我也没准备什么,这是一份手工巧克力,帮我祝她生日快乐。” 虞蜜接过包装精美的礼物袋,眼里多了分笑意:“多谢,她一定很开心。” 一旁的小龚正好抬头,对上了老板娘弯月般的双眸。 明知道对方没有诱惑之意,奈何那双媚眼天生含情,春水潋滟,身为同性的小龚也被她看得脸庞发烫:“虞、虞姐......” “什么事?”女人显然并不清楚自己的下属在乱想些什么。 小龚心道还好自己不是男人,否则定会被老板娘两眼就迷得头晕目眩:“没……没什么,就是发现您今天的妆容特别好看。” 虞蜜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摇摇头,只当小龚在吹彩虹屁:“你今天吃了什么,嘴巴怎么这么甜?” 小龚委屈,天地良心,她这只是阐述事实,一点都没有添加滤镜。 而且她很纳闷,为什么老板娘这么漂亮,却一直保持单身呢?明明店里店外追求者也不少,里面甚至不乏一些条件优越的富二代。 难道是因为她女儿? 如果让虞蜜知晓自己员工的想法,恐怕只会付以一笑。 她从十八岁起就在社会摸滚打拼,与收养的女儿虞玥相依为命,也以此为借口拒绝了不少桃花。 与温馨的亲情相比,爱情并不是必需品,至少对经历过阴影的她来说不是。 去更衣室换衣服时,虞蜜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小玥?嗯......我还要十几分钟才到,你先把冰箱里的柠檬茶拿出来招呼你的朋友们,我早上出门前刚做好的。” 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女人的笑意愈发柔软—— “知道,妈妈会给你带回去的,百果园的石榴和提子是吧?” “放心,我这边的工作都交给小龚阿姨了,不会耽误正事的。” 虞蜜并非工作狂,只是年轻时穷困潦倒,在收养虞玥后多了份责任感,为了不让小姑娘跟着自己吃苦,才开始努力拼搏。 在积攒了足够的经验和积蓄后,两年前她租下这家店铺,开了私人甜品店。后来因为甜品独特的口味和风格爆火,一跃成为阳城新晋的网红店,她也赚到了一辆二手车,以及一套新房首付。 阳城是南方经济大省的省会,房价动辄几万一平米,虞蜜从前没想过能在这里买下一套属于自己和女儿的房子,但时来运转,她现在连锁店都开了起来,年收入不菲,眼看很快就能还清房贷,心态也松缓了不少。 出了店门,她找到了自己停在门口的宝马三系,把蛋糕放在副驾驶座上,脚踩离合,车子顺利驶入平稳的沥青公路。 前方的红绿灯闪烁,举着遮阳伞的行人们在斑马线上行色匆匆,虞蜜摁下了车载音乐的播放键,风情秾丽的粤语歌从音响里缓缓流淌。 车流冗长,路上塞车了近十分钟,等到家时,已经是半小时后。 为虞蜜打开家门的少女面容清秀,身材苗条,短发娃娃头,正无奈地盯着女人:“妈,怎么这么慢?” “有点堵车。”虞蜜解释着,随即又听见屋内一阵嘈杂,不由笑道,“你同学来得这么多,有没有把零食拿出来给他们分享?” “零食和饮料都拿了,大家还给了你的柠檬茶高度好评,蒋鹏程那傻子把冰块都吃了。”少女眼睛飞快眨了眨,憋着笑道,“还有你前天烤的曲奇饼,也被那群家伙吃光了。” “曲奇有些潮了,以后给你们做新的。”虞蜜见女儿高兴,心情自然也不错,“来,把你的蛋糕拿去客厅,我去厨房切个果盘。” 虞玥闻言,低头一看,只见透明的蛋糕包装盒内,翻糖蛋糕做成了栩栩如生的兔子造型,糖霜在星星灯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她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妈,这蛋糕是你做的吧?好可爱啊——我都舍不得吃了!” “你不是属兔吗?”虞蜜把蛋糕递到女儿手上,唇角弧度柔和,“祝我家小兔子生日快乐,天天开心。” “谢谢妈咪......”小姑娘窸窣了一下鼻子,心头暖流涌过,“那你快点出来,我待会切的第一块蛋糕,可是要留给你的。” “嗯。”虞蜜没有拒绝,只觉欣慰。女儿早熟懂事,学业优异,除了幼年那场大灾以外几乎没有让她操过心。 走进客厅,女人便见到了或坐或站的少男少女们,约莫有四五个人,笑闹时散发着青春洋溢的味道,令人看了便觉得有趣。 然而,她的到来却让客厅里的空气骤然一静。 几个年轻的孩子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有些怔忪地望着她,还是虞玥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轻轻咳了咳:“这是我妈。” 一个长头发的女孩最快反应过来,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您、您好阿姨,我是小玥的朋友黎莉......” “阿姨好!”其他几人也陆陆续续回神,跟着向虞蜜打招呼。 虞蜜以为是自己这个家长突然出现,把他们吓了一跳,于是露出更亲切的微笑:“大家好,欢迎你们来家里玩。桌上的零食饮料自己拿,我去厨房给大家洗些水果。” “不、不用这么麻烦的阿姨......” “没事。”虞蜜顿了顿,转向女儿,“小玥你先好好招待大家。” “好。”虞玥轻快点头,等母亲消失在视线中,才回头瞪了一眼朋友们,“你们刚才怎么奇奇怪怪的,差点吓我妈一跳。” 客厅里剩下的几个少男少女彼此望了一眼,然后纷纷“谴责”虞玥: “居然不告诉我你妈妈长这样,也太年轻了吧!” “就是,我看到阿姨的时候也差点喊成姐姐了——” 作为虞玥最要好的闺蜜,黎莉吁了口气,回想着刚才看到女人的第一眼,不由感慨道:“阿姨这颜值可真是......啧啧,要是我妈长这样,我肯定天天炫耀,哪像你,发了那么多朋友圈没有一张阿姨的照片。” 虞玥抿唇,却憋不住唇角自豪的笑意:“没办法嘛,我妈不喜欢拍照,而且我看习惯了也就还好吧。” “喂,怎么还开始凡尔赛了——”好友们纷纷吐槽。 他们这些玩得近的朋友都知道虞玥是单亲家庭,朋友圈经常炫耀她母亲的厨艺,却从来不提父亲的话题。本来聚会前他们还有些顾忌虞玥心态,但此时见到虞玥妈妈年轻貌美,温柔可亲,都放下了对好友的担心。 忽然,嘴里嚼着冰块的眼镜男孩嘀咕了一声:“说起凡尔赛,糜辰今天到底来不来啊?” “谁知道,那位很忙吧,我看他上周才请假去京市领奖,也不知道回来了没?” “人家户籍在那,高考还能回去考,”黎莉叹了口气,“真是令人羡慕嫉妒恨。” “糜辰的成绩在哪考结果都差不多吧。”虞玥打开手机,迅速的看了一眼消息群聊,“哦,他说在路上了,很快就到。” 众人都露出了期待的神情。原因无他,糜辰不仅是他们朋友,更是他们这个小团体的灵魂人物。 在场的几人都是在学校滑板社认识的,高一在不同班,也不算熟,因为高二一起参加了一个GMP青少年滑板大赛才逐渐走近。 而亲手把他们这种菜鸟队带到团体赛前五名,并且自己在个人赛摘冠的大佬,就是糜辰。 这位初中就拿下了国内滑板精英赛少年组冠军的天才,不仅学习成绩绝佳,常年位于年级前五,课外生活更是丰富得很——校篮球队的前锋,滑板社社长,广播站成员,学生创客中心编程项目负责人......和传统观念中刻苦勤奋的“学霸”不同,糜辰非常爱玩,兴趣广泛,加上我行我素的独特性格,让他完全跳出了普高应试教育的拘束,成为了校园里最受欢迎的风云人物。 按照糜辰他们班老师的话来说:“天才的精力总是格外旺盛。” 现在高三一开学,朋友们就感受到了人与人的巨大差距。 他们还在水深火热地迎接繁重的一轮复习时,这位大佬已经在谷歌编程大赛拿奖了。 面对这种“神人”,虞玥还是很有距离感的,即使分到了同一个班,她也没敢贸然邀请。 没想到后来对方主动问起她生日的事,她出于礼貌便邀请了一句,而他居然爽快地同意了。 纳闷的虞玥经过观察,终于找到了蛛丝马迹—— 糜辰似乎是在看到她在好友群里发九宫格美食图,并且诱惑小伙伴们来家里品尝她妈妈的手艺时,才私聊她的。 “肯定是妈妈做的菜太诱人了,连糜神都顶不住。”虞玥这时还有点妈宝女的小得意,殊不知,未来的她将会无数次后悔这个决定。 须臾,门铃响起。 虞玥去开了门,入目便是一大篮鲜红的车厘子,门外则是一个身形颀长、穿着白色运动衫的少年。 他的身高大概超过了一米九,体型优美而有力,浑身上下的肌肉线条都恰到好处,如同蓬勃生长、遒劲青葱的白杨树,在进门时都显得门框狭窄。 “好久不见,糜辰。”虞玥身高一米七二,在女生中已经算得上高个子,此时都不得不抬头望着这家伙,顺口调侃了一句,“没想到你这位大忙人真的来了。” “也不算忙,对了,先祝你生日快乐。”五官生得恰如其分的英俊少年扬起眉梢,眼尾一颗淡红小痣为他的英气增添了几分昳丽多情,乌眸天然含笑,令人对视时很难不脸热。 虞玥早已习惯,依然忍不住暗叹一声妖孽,然后就见对方递过来一篮沉重的车厘子。 “就当是礼物,别嫌弃,我昨天下飞机太晚,路上买的。”。 虞玥接过果篮,掂量了一下分量,估计价格不菲,但想起对方传言中的家境,也知道这份礼送得相当敷衍。 哪有把果篮当生日礼物的? 明明长得如此招惹桃花,骨子里却对什么都不上心。 好在虞玥对这位校园男神毫无绮念,她缺乏安全感,对这种天然发光体般的男生敬而远之,所以也无所谓对方送什么。 刚好她的妈妈蛮喜欢车厘子的,想到这里,虞玥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谢了糜辰,你先换个鞋,我把果篮拿进去。” “嗯。”糜辰换一次性鞋套的时候,眼神在鞋柜旁放着的一双黑色高跟鞋上停顿了片刻。 细细的鞋跟,光滑的漆面,周遭镶嵌着小小的水钻,摆得很端正,就是码数很小。 相比起他脚上的运动靴,几乎缩水了三分之一。 风格看上去像是一个成年女人的。 此时,客厅里恰好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嗓音,柔和而温雅: “小玥,你拿的是什么?” “车厘子,我一个朋友刚到,他送过来的。” “水果给我就好,你去陪你的同学们玩吧。” 糜辰走进客厅,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乌发绾起的女人,对方身穿一袭浅色的碎花收腰长裙,系着带荷叶边、印着小动物的围裙,面朝着她女儿盈盈地笑。 室内光线明朗,在少年眸中,女人色如皎月,体态婀娜,周身笼着一层光晕,犹如一樽清透的白玉琉璃像。 她接过了虞玥手里的果篮,还望了一眼被友人们簇拥着的糜辰,继而和善地点了点头。 那是一个属于长辈的礼节性动作,并未持续多久,她就已经转身走出客厅,似是忙着处理水果。 糜辰喉结轻轻滚动,接着下意识扯松了自己的领口。 在朋友们的喧哗和笑闹声中,他敷衍地应付了几句,眼神却一直追着女人离开的方向。 “糜神,在看什么呢?”有人见他走神,随口问道。 少年高眉深目,英俊又朝气的脸庞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淡笑: “没什么,就是觉得今天的天气太热了。”
201 人在读08-18 13:05
杏花三月,青州。松阳书院是青州名气最大的书院,山长松阳先生也是有名的大儒,这天早上,张山长讲学结束,正要召集夫子们谈话,这时,有几位贵客到了书院。来人是京城永安侯府的侯夫人和大小姐。张山长 首辅的早死小娇妻全文免费阅读_首辅的早死小娇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杏花三月,青州。 松阳书院是青州名气最大的书院,山长松阳先生也是有名的大儒,这天早上,张山长讲学结束,正要召集夫子们谈话,这时,有几位贵客到了书院。 来人是京城永安侯府的侯夫人和大小姐。 张山长并不认识永安侯府的人,但远道而来的客人登门拜访,他还是接待了她们。 书院里,永安侯纪夫人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小善三岁那年被拐走,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追查她的下落。前段时间,我们得到消息,当年把小善拐走的那个吴牙婆,曾在青州出现过,听到这个消息,我就马不停蹄带着云窈来了青州。” “松阳先生,我今日前来,是有事要麻烦您,官府已经贴了寻人的告示,但我想着,松阳书院是城里数一数二的书院,这里聚集了青州各县各村的学子,若是能让学子们帮忙找寻,或许能尽快找到线索。” “当然,书院是清静之地,我们不会打扰太久的,劳烦先生把学子们召集起来,看一下小善的画像,我们就离开。” 听闻来意,张山长毫不犹豫应了下来,“纪夫人客气了,老夫也为人父母,能理解你的心情。稍等,老夫这就去安排。” 张山长和纪夫人的谈话,落到一旁年轻姑娘的耳中,见张山长如此利落地答应了,纪云窈松了口气。 永安侯府原本是有两位小姐的,她的小妹乳名叫小善,十一年前,三岁的小善外出看花灯的时候,不小心被牙婆拐走,至此,她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妹妹。 纪云窈的父亲英年早逝,爹爹走后,陪着纪夫人去到各州各地找寻小善的人,变成了她。 这几年来,为了找到小善,她和纪夫人去的地方不少,除了青州,她们还去过扬州、苏州等地。 把小善带回家,是永安侯府所有人的心愿。 府衙的官差贴了告示,加上有书院学子的帮忙,接下来几天,纪云窈和纪夫人收到了很多消息,有人说在青州下辖的甜水村见过吴牙婆,又有人说曾在石头村看到过和小善样貌有几分相似的姑娘。 类似的消息有十多条,自然不全是真的,甚至有可能没有一条是真的,但不管怎么样,纪云窈和纪夫人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 此次陪同她们来青州的,还有纪云窈的大表哥岑森。 十多个地方,挨个走一趟,最快要半个多月,慢一些的话,也得一个月。 这些地方多是在乡下,道路狭窄坎坷,马车是进不去的,再者,他们是去找拐卖孩童的人牙子,大张旗鼓乘马车进到村子里也不太合适,可能会打草惊蛇。 考虑到这些,出发前两三天,纪云窈找到岑森,让岑森教她骑马。 岑森犹豫道:“可姑母不让你骑马。” 纪云窈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这几年天南海北的找妹妹,她去过的地方不少,按理说,她早该学会骑马,但事实上,她并不会。 因为纪云窈的父亲在世时,曾从马背上摔下来过,伤得很严重。 永安侯本就身体不怎么硬朗,骑马的时候出意外摔了这么一下,更是加重了他的病情,吃了很多苦头。 纪夫人爱女心切,引以为戒,从此不允许纪云窈学骑马。 纪云窈劝道:“大表哥,找小善更重要,我必须学会骑马才行啊!难不成过几天到了乡下,咱们还要继续坐着马车去村里找人吗?那样容易暴露身份,还耽误时间。” 岑森还在犹豫,“表妹,这些不是问题,此行有我在,你和姑母乘车,我骑马就是。” 纪云落摇摇头,“大表哥,不错,这次是有你陪着,可总不能每次都让你跟着我们啊!你就教我骑马吧,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 表妹说的有道理,对于表妹这种经常外出的人,学会骑马是必须的,杯弓蛇影、过度保护,反而会误事,岑森思忖片刻,把纪云窈带到了城郊的跑马场。 来跑马场之前,岑森还不忘交代,“表妹,你先去找件男装换上。” 跑马场地形开阔,人烟稀少,青州大户人家的子弟平日常来这里跑马,表妹那张脸,若是让这些风流公子看到了,肯定要出事。但骑马的时候又不能把脸遮着,那干脆打扮成男子好了。 大表哥真是为她操碎了心,纪云窈笑着道:“大表哥,我早就备好了,这些年跟着娘亲外出,我女扮男装过好几次呢。” 纪云窈穿上男装,梳了个高高的马尾,马尾上绑了一条红色发带。 她的坐骑是一匹新买回来的白色小马,小马个头不高,身上没有一根杂毛,远远看去,马背上像是落了一层皎皎细雪。 纪云窈给自己的坐骑起名为雪宝,在岑森的指导下,很快,她可以一个人沿着跑马场跑几圈了。 不过,只在跑马场练习是不行的,还是要上路。 纪云窈跃跃欲试,“表哥,我想出去跑跑。” 十三四岁的姑娘,坐骑也是小小的,雪宝的品种特殊,个头在马类中十分矮小,性格也很温顺,岑森放心地道:“好,你先去,我跟在你后面。” 出去跑马场,是一条长长的小道,放眼望去,路上空无一人,两侧长满了翠绿浓密的野草和各色野花。 没有人打理,这些野草野花蓬勃旺盛,足足有半人多高。 路上只她一人,纪云窈渐渐放开了胆子,骑马的速度越来越快。 小道的尽头是一条往左的土路,纪云窈拉着马缰,准备往左拐,但在她即将拐弯的时候,左侧路口却突然“窜”出来一个人。 那人约莫十六七岁,个头很高,正朝她的方向走来。 纪云窈一惊,说是“窜”出来,其实是两侧的草丛太高太厚,遮住了她的视线,导致拐弯的时候,她没有注意到左边有人。 纪云窈在马上,少年在地上,两人还隔着一段距离,按理说,纪云窈并不会和少年相撞,可纪云窈是新手,最害怕路上突然出现人。 她是第一天学骑马,别说一个人,就是路上出现一条大黄狗,都能让她紧张好一阵,总觉得自己能冲过去把大黄狗撞飞。 纪云窈背脊绷得直直的,下意识攥紧马缰,想要赶快停下来,可眨眼间的功夫又出了意外,许是她太紧张,无意识的情况下,她拉马缰的力道过大,雪宝非但没停下来,反而前蹄扬了一下,速度突然由慢变快,马蹄重重踩在地上,朝前方飞奔。 雪宝这是受惊了! 意外发生的太突然,纪云窈脑子一片空白,心跳个不停。 大表哥说会跟在她的身后,可此时压根看不到大表哥的影子,继续待在马背上也不是办法,雪宝跑得太快,纪云窈既害怕雪宝把她甩到地上,又担心来不及躲避的话,会和前面的高个子少年撞上。 她现在只想赶快从马上下来,好在雪宝个头很矮,小道的左右两侧也都是厚厚的草丛,即使是从马背上摔下来,也不会受太严重的伤。 纪云窈尽量放松身体,按照岑森教给她的方法,使劲后拉缰绳,在马匹速度稍微慢下来的时候,她找准时机,顺着左后方的方向,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雪白的小马冲了过来,路口处的少年往旁边躲避,然而,下一刻,小白马没撞上他,马背上的的小公子却跳了下来,骨碌碌滚在他的脚边。 沈暮朝:……这个场景怎么有点熟悉? 好像前段时间有个厚脸皮的老头子就是这么讹人的! 一老头子骑着头驴,给一个男子让路的时候,老头子突然从驴背上摔了下来,“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黑心肝的老头子非说自己让路的时候摔伤了,要让男子给他银子赔偿。 这件事是几个月前发生的,后来又发生了好几起类似的事件,愈演愈烈,最后甚至闹到了官府,在青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面前之人不是那黑心肝的老头子,沈暮朝自然也不是那个倒霉的男子,但是,拐个弯而已,脚下的路平坦宽阔,连一粒石子都没有,还离他这么远,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出意外的,怎么就马匹突然受惊了,又突然跳马了? 还滚到了他的身边! 这跟他没关系吧? 被敲竹杠的话,沈暮朝可没银子赔! 沈暮朝往后退了两步,瞥见纪云窈衣裳上沾着的叶子和尘土,他又往后退了几步,“讹人的?还是故意的?” 少年的声音清越,在纪云窈头顶上方响起,但他话里的警惕之意,不难让人听出来。 纪云窈身子一僵,猛然抬头,什么讹人?什么故意? 她可是京城永安侯府的大小姐,至于讹人吗? 过了一会儿,纪云窈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纪云窈慢慢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手心和脸上的泥土,衣服弄脏了,右臂也有点疼,但好在没受伤。 她看向沈暮朝,“不…不是,公子,你误会了,我就是单纯从马上摔了下来。” “你看,我的马都跑远了,它是真受惊了。” 清和柔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暮朝看向纪云窈,哦,原来不是哪家的小公子,而是位姑娘家。 沈暮朝把视线移到一旁,没说相信,也没说不相信,只是道:“是吗?” 顿了顿,他偏头往后看去,“没跑远,在那里。” 纪云窈顺着少年指的方向看过去,刚刚还扬着蹄子狂跑个不停的小白马,此刻就在前方不远处站着,甩着尾巴在吃着草,一点都不像受了惊,倒像是她在撒谎! 纪云窈:……好你个雪宝,是专门来拆台的吗?早知道她就不冒着危险跳马了! 纪云窈只得再解释一遍,“公子,我真没骗你,我是第一次学骑马,还不熟练,突然看到你从路口这边过来,我吓了一跳,缰绳握得太紧,让雪宝受了惊,我刚才完全懵了,太过害怕,才从马上摔了下来。” 雪宝? 沈暮朝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骑的不是一匹马,而是一只小奶猫! 微风越过一旁的草丛,吹起少女乌发间的红色发带,面前的“小公子”看着有些眼熟,沈暮朝脑中浮出一张面孔,认出了纪云窈的身份。 前段时间京城永安侯府的侯夫人和大小姐来了书院,学子们都知道这件事,面前的少女,就是那位纪大小姐。 只是纪云窈第一次去松阳书院是女装打扮,露了一面就很快离开了,这一次她穿着男子的衣衫,沈暮朝一时没认出来她,这才误会了。 不是讹人就好,沈暮朝淡声道:“抱歉,是我误会了。” 纪云窈还没被人这么冤枉过,“这位公子,要不是你突然出现,我是不会出意外的。” 感情还是他的错? 沈暮朝长睫一扬,微微一笑,“这位小姐,我也算不上突然出现吧?你在马背上,应该能看到我才对。再说了,我刚才离你还很远。” 纪云窈听明白了,这人是在嘲讽她个子太矮,眼神也不好,坐在马上也没看见人。 不过,这次的意外确实和别人关系不大,纯粹是纪云窈自己技术不行,心态也不行。 纪云窈穿男装在外面的时候,会刻意让自己的声音粗一点,但这会儿她太紧张忘记掩饰了,见面前之人已发现她的身份,纪云窈面无表情,“哦,那我只希望公子以后别再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人了。” * 纪云窈把正在吃草的小白马拉了回来,她还害怕着,一时半会是不敢骑马了。 纪云窈拉着雪宝,沿着小道往回走。 没走几步,纪云窈的大表哥可算来了。 岑森本是要跟在纪云窈后边保护她的,但刚才身边的小厮来寻他,耽误了时间,岑森这才来迟了。 岑森关心地道:“表妹,你骑马没出什么问题吧?” 纪云窈幽幽地道:“大表哥,你可终于来了,我差一点就出问题了,还被人当成了骗子!” 纪云窈看上去没有受伤,岑森不太担心,他一头雾水,“骗子?什么骗子?” 纪云窈继续幽幽地道:“讹人的骗子!” 纪云窈回去后,没敢把这件事告诉纪夫人,两天后,她与纪夫人和岑森一道去乡下寻亲。 纪云窈、纪夫人和岑森在青州待了很长时间,不过很可惜,把十多个地方全跑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吴牙婆和小善。 今日的天阴沉沉的,马车行驶在回青州的官道上。 纪夫人靠着车壁,脸色不是很好,她无时无刻不盼着找到自己的女儿,可奔波多日却一无所获。 在寻女的过程中,她也帮助一些人家找到了他们被拐走的孩子,可她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自己的女儿? 悲恸、难过和连日的辛苦,让纪夫人的头疾又复发了。 纪云窈帮她揉着眉头,“娘,您再忍一忍,就快进城了,等回了客栈,您好好休息几天,咱们再回京城。” “不能休息,还有一处没去。”纪夫人有气无力地道:“有人说城郊周家村一户人家的童养媳,也是从一个吴姓牙婆手里买来的,和小善的年纪一般大,不管是不是,总要去看看才行。” 纪云窈道:“娘,我去吧,您就别硬撑着身子跑一趟了。” 找小善的这段时间,纪云窈常骑着雪宝到处跑,纪夫人便没有继续反对。 马车只有一辆,快要下雨了,纪夫人和岑森先进了城,纪云窈骑马去了城郊的村子。 她找到了周家村和小善年纪一般大的童养媳,但这个童养媳并不是小善,把她拐走的吴姓牙婆,和拐卖小善的人牙子也不是同一个。 天色越发暗淡,纪云窈正准备回去,“轰”的一声,一道惊雷陡然响起,豆大的雨滴哗哗从天而降。 纪云窈只好先找地方避雨,整个村子除了一户人家的房子是青砖瓦片砌成的,其余都是茅草屋。 看来这是户“大户人家”。 雪宝被拴在不远处的树上,打着油纸伞,纪云窈轻轻叩门,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动静,“咯吱”一声,木门从里边被打开,少年的身影在门口出现。 沁凉的雨水落在伞上,纪云窈看清了少年的长相,这张脸她并不陌生。 纪云窈眸子瞪大了些,“是你?” 沈暮朝同样有些惊讶,“纪小姐?”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纪云窈问道。 沈暮朝解释:“前段时间纪小姐去过松阳书院,我是书院的学子,自然见过你。” “这样啊!”纪云窈又想起一件事,“既然你见过我,为何那日要把我当成骗子?” 还记着这件事呢! 沈暮朝笑了一下,“我当时没认出来你。纪小姐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纪云窈道:“我可以在你家避一会儿雨吗?雨停了我就走。” 除了沈家周围,村里其他地方都是泥土路,雨珠一滴又一滴砸在地面,水渍溅起,打湿了纪云窈层层叠叠的柔软裙摆,她那双镶珍珠的绣鞋,也沾满了泥土。 沈暮朝的目光,落在那双绣鞋上。 让这位纪小姐进来避雨的话,她衣裙上的水渍和鞋上的泥土,会弄脏院子和房间的地面。 每一寸地面都会被弄脏! 这也意味着,他需要冒雨收拾和打扫。 可沈暮朝很讨厌雨水。 脑中浮出“麻烦”两个字,沈暮朝面上却是不显,温声道:“抱歉,不是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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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许姝眼皮直跳,总觉得周围产生了一些微妙变化,先是走廊的灯坏了。这灯是声控的,开始只是不太敏感,走路要重一点才能亮,现在变成胡乱亮,明明外面没有人也会时不时亮起。前天晚上许姝回来的晚,看到 无限世界的纸片人活了全文免费阅读_无限世界的纸片人活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危险! 许姝眼皮直跳,总觉得周围产生了一些微妙变化,先是走廊的灯坏了。这灯是声控的,开始只是不太敏感,走路要重一点才能亮,现在变成胡乱亮,明明外面没有人也会时不时亮起。 前天晚上许姝回来的晚,看到楼上的声控灯从五楼到三楼逐个亮起又熄灭,像是有人下来,实际上却并没有人。 楼道里静悄悄的,没有脚步声。 她一哆嗦,心跳加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上楼开门回家。 关上门后她壮着胆在猫眼观察了一会儿,走廊灯一直亮着。 肯定是坏了——许姝想着,就在她视线从猫眼挪开的那一瞬间,灯灭了。 这晚许姝没睡好,总是偶尔脑中灵光一闪,跳出个模糊的念头。这种感觉十分含糊,说不清道不明,但又让人很在意。第二天许姝打电话给物业报修,对方承诺三天内一定修好。 物业的效率低下,许姝却没有什么不满意的,谁让她租的房子是城中村呢,老旧的居民楼是上世纪80年代的建筑,物业糟糕的服务质量和低廉的收费极其匹配。 收拾了一下许姝出发去学校,她是金融系大四的学生,今天是开学报到的日子。 八月末,正处在夏季的尾巴,天气又热又潮,刚走出居民楼,许姝就感到扑面而来的暑气,说来奇怪,居民楼里很凉快,仿佛自带冷气,整个夏天许姝几乎没开过空调,省了不少电费。 就省钱这一点,抵消了很多其他不如意的地方。 许姝一路盘算着还剩下多少生活费,骑着共享单车来到学校。 “小满。” 学校门口停着一辆颜色招摇的保时捷Macan,谢宁宇手架在车门上,摆着帅气的姿势喊了一声。 许姝是小满那天生的,所以小名就叫做“小满”,只有亲近的人才会这么称呼。她眼角轻轻一扫,面无表情自行车龙头一拐,轻巧地拐进校门,根本没理睬。 谢宁宇是她的前男友,比她大一级,两人恋爱谈了近一年,暑假前分的手。分手是谢宁宇提出来的,现在黏黏糊糊藕断丝连的又是他。 当初分手的时候许姝狠狠哭过一场,谢宁宇提分手说的原话是:“小满,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但是我妈不同意,你知道的,我们家是有点背景的,家里人对我女朋友的要求也很高,我和我妈提了你的事,她不同意,你家实在……” 最后一句他含糊了事,好像顾忌了许姝的面子,但实际上要说的全表达出来了。 谢宁宇家里开了一个外贸公司,规模不大不小,在学院里称得上是富二代。而许姝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姑娘,高中的时候父母车祸过世,家里只留下一套老房子和几万现金。那些钱用来交学费就所剩无几,许姝学业之余必须给自己赚生活费,日子过的很拮据。 这是嫌弃她穷呢,许姝心里跟明镜似的,她抬手拿起杯子。 谢宁宇忽然身体往后缩了一下。 看他如此明显的表现,许姝勾起唇角,“怕被水泼?” 谢宁宇脸上露出微微的尴尬。 “你知道我从来不浪费东西,尤其食物,水当然也包括在内,”许姝说,“我现在很生气,但还没有气到要为你破例的地步。” 许姝哂笑,表情添了几分讥诮,但她眉目秀气精致,天生一股纯美气质,即使做了这种表情也不让人厌恶。 谢宁宇的目光在她脸上转过,有几分不舍和留恋,“小满……要不再给我点时间,等我妈心情好的时候……” “别,”许姝站起身,“不适合就别硬凑,你要是早说女朋友要家庭条件好的,我也不用白费一年时间,我以为谈的是感情,原来是谈的是个经验教训。行了,就这样分手吧,别联系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俊朗阳光在学校表现出色的男友是个妈宝男,分手时一口一个“我妈”秀得她头皮发麻。回到家许姝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不过很快抹干眼泪要去兼职——这就是生活。 随后两个月暑假时间许姝一心打工存生活费,没空去怀念过去的恋情。 就在分手两周后,已经被拉黑的谢宁宇换了个号码给她发消息,说后悔了,想念她。许姝继续删除信息拉黑号码,没想到现在开学,人都堵到学校来了。 一天的课上完,许姝离开学校,远远眺望到家附近黑沉沉的一片,好像要下雨的样子,赶紧加快骑车速度。离得近了才发现有些不对劲,那一片阴暗黑沉不是来自云层,而是居民楼本身,就好像整个楼体被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阴影中。 这个场景实在太过怪异,许姝的心脏扑通扑通的慌乱起来,她停下自行车,聚精会神地看过去,那种黑沉的感觉又不见了,路边碧绿的梧桐,暗红色的墙面,还有楼下正在下棋的老人,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让她怀疑刚才看到的只是一种错觉。 不安的感觉暂时压下,但心底的阴霾萦绕不散。 许姝对周围环境的关注达到前所未有的敏感地步,这天夜里倒垃圾的时候又发现一点异常。 摆放垃圾桶的小巷里漆黑一片,路灯不知什么时候坏了,几乎快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许姝忘了带手机出来,只好摸黑慢吞吞走着。 小巷拐角位置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 “还有三天。” 许姝微惊,朝巷子深处看出。 猩红的亮点闪了一闪,是有人在抽烟,借着那一点微弱的火光,她看到一个高大而模糊的身影。 危险的感觉猝然出现,许姝手臂动了下,垃圾袋发出梭梭的声音。 巷子深处烟头一亮,随后马上湮灭,一切重归黑暗。 许姝往前走了几步,巷子深处静的落针可闻,没有人,也没有声音,只有一缕若有似无的烟气还留在空气中。 这一晚许姝睡得很不踏实,早上迷糊间被楼外嘈杂的声音吵醒,警车鸣叫十分刺耳,她简单洗漱来到楼下,这才知道昨夜有人跳楼了。尸体十分骇人,据围观的大爷大妈口述,可以说是不成人形,现在尸体已经被jc装尸袋带走,只留下楼前的地上一大片鲜红的血迹。 许姝心砰砰地跳,周围还在议论纷纷,说跳楼是个年轻人,那些看热闹的人眼里有猎奇,有猜疑,还有极为隐晦的兴奋,唯独没有害怕。 许姝感觉有些不舒服。 第二天,早上再次听到警车声时让她产生一种恍惚感,居民楼又死人了,就在五楼,一对中年夫妻的争吵发展到了动武,最终妻子持刀误杀了丈夫,jc把人带下来时,那个女人脸色麻木,眼睛却带着一丝亮,看到居民楼里出来看热闹的人群,她甚至还笑了笑,嘴角满是讥讽的意味。 许姝心头充斥着不祥的预感,在jc走后,居民楼的其他人很快就散了,好像楼里连着两天死人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太诡异了! 许姝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她想搬家,但交了学费后银行卡里只剩下三百不到,兼职的工资还有半个月才发,要立刻搬离居民楼根本不可能。 晚上兼职结束骑车回家,许姝远远看着居民楼心情就有些沉重起来。 “小满。” 谢宁宇站在马路对面路灯照不到的阴影处,以至于许姝第一眼都没看到他。 “我发了那么多消息给你,你怎么不回?”谢宁宇努力冲冲走过来。 许姝皱起眉头,“你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谢宁宇脸色更难看了,脚步加快朝着许姝走来,“你怎么一点都不懂得体谅我……” 他的身影在路灯下拉得很长。 许姝心突地一跳,总觉得哪里不对。四周没有人,谢宁宇穿过马路,他的脸色发青。许姝刚才以为他是生气,可两人离得近一些了,才发现他的脸是真的青色,尤其他瞪眼盯着她,表情古怪又透着一股阴气森森。 许姝不禁往后退了两步,这时眼角余光扫到谢宁宇地上的影子,他的手背在身后,竖着一截细长的黑影。 是刀! 许姝立刻反应过来,谢宁宇在身后藏着一把刀。她想也不想,飞快后退,“别过来!” 谢宁宇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怎么了?小满,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许姝浑身紧绷,转身就跑。 谢宁宇脸色僵硬了一下,随即嘴角扯地更开,“你跑什么?” 许姝根本没空回答,她回头望了一眼,吃惊地发现谢宁宇跑起来速度飞快,已经拉近了距离,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嘴角几乎已经裂开到耳根位置。 太尼玛吓人了! 许姝倒吸一口凉气,拼了命地跑。可往前一看,发现前面的路口黑漆漆的,连路面都模糊的看不清时,根本来不及细想什么,她拐弯窜到了居民楼侧面的小巷里。 “小满,别跑了,听说出了命案,我是来看你的。” 谢宁宇追在后面喊,声音越来越近。 许姝背后直冒冷汗,抬头忽然瞥到巷子里有人。 那是一个融在黑暗中略有些模糊的身影,身高腿长,看利落的身体线条是个高大健壮的男人。 “救命!”许姝情急高喊。
634 人在读09-28 18:09
午时的太阳正烈,阳光透过薄云直直射下,刺得险些让人睁不开眼。汤吻匆匆赶到婚礼现场的时候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哎,祖宗,你可算来了。你看看我都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了,你怎么一个都不接?”索冉 清吻全文免费阅读_清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午时的太阳正烈,阳光透过薄云直直射下,刺得险些让人睁不开眼。 汤吻匆匆赶到婚礼现场的时候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 “哎,祖宗,你可算来了。你看看我都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了,你怎么一个都不接?” 索冉放下正在拨号的手机,埋怨地站在入口处,待看清楚来人之后眼前不由一亮,一边打量一边夸赞,“哟,我们吻吻今天这么漂亮。” 汤吻踩着高跟鞋站在那儿,一袭红色礼服,及腰的长发被烫成了大波浪,雪肤艳唇,眼尾微微上挑,眸波潋滟。 婚礼举行在户外,烈阳打下来衬得她的皮肤更为白皙。 她的美很纯,又带着几分欲,不知今天是不是化了妆的缘故,连眉梢间都颇有风情。 “忙着骑车呢,我要接电话你今天就等着吃两趟席吧。” 汤吻抿唇,随意地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索冉仔细观察了下她此时的状态,发现与平常无异,一颗心算是沉了下来。想了想,还是有点避讳,“哎,你可别乱说这种话。” 汤燕琴——也就是汤吻的母亲,前几天去世了。汤吻不接电话,她还以为她是因此消沉,不会来这种场合。 现在看来…… 汤吻毫不在意地笑,“这有什么。” 眉眼依旧是那个眉眼,明艳未减分毫。 索冉又看了她一眼,刚想开口,便被一道女声打断,“索冉,你在那儿干什么?快过来坐呀。” 闻言,汤吻朝着声源处看了一眼,发现那女生有点面生,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她是谁。 “噢,好。”索冉应了一句,然后转头对着汤吻道:“咱们过去吧,那边都是我们的高中同学,我们应该坐那桌。” 汤吻收回视线,应声,“行。” - “咦,这位是?” 那个人面带疑惑的瞧着索冉身后长相漂亮的美人。 索冉笑着回答道:“她是汤吻,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 “她很少参加同学聚会,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忘了也正常。” 索冉熟络的拉着汤吻坐下,“要不是今天结婚的学姐曾经帮了大家这么多,说不定她还不会来呢。” “汤吻……”女生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脑中蓦地闪过一个十足张扬的影子。 “哦,我想起来了。”女生若有所思的看着汤吻,“没想到你变化这么大啊。” 她这句话是绝无他意的,因为眼前的人漂亮到让人挪不开眼,和高中时期截然不同。 汤吻心气儿一直很高,在班上几乎不跟别人说话。说她遵规守纪,可她又会和校外的人整天胡混,也算玩得挺野。 “我记得你跟班长谈了恋爱,你们现在怎么样,还在一起吗?” 时隔多年,若是要讲对她的印象,除了为人,也就还剩她和班长之间轰轰烈烈的爱情了。 汤吻没想到她问自己这个,脸上毫无介怀之色,反而笑了笑,“没有,我俩高中毕业之后就分了。” 女生略微遗憾,“啊,这样啊,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 其实大家早就心知肚明,她和班长是注定没有结局的。 哪知一男生听到“班长”两个字眼,立马燃起兴趣,“你们在说班长啊,说起来也有好几年没有见到他了,他今天来了没?” “他啊,听说他好像留学了,是莫斯科还是哪……汤吻应该知道吧?” 几人开始八卦起来,下一秒话题又转向了汤吻。 汤吻感受到他们的目光,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就是莫斯科,上次那谁给我说过,人家师从布莫教授,早就是医学博士了。” 说起布莫教授,但凡内行点的人都知道他在医学领域上赫赫有名,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能被他指导的学生少之又少。 而此刻大家更关心的却是—— “班长这么年轻就是博士了?真优秀啊。” “那可不,班长可是当年省里的理科状元。” …… 众人越说越有劲,全然不顾一旁的汤吻,索冉悄然瞄了她一眼,后者却跟着没事人一样,就在那静静听着。 其实关于他俩分手的事,索冉至都没能摸索出其中缘由,她没想到班长这么长情的一个人居然会舍得跟汤吻分手。 “尊贵的各位来宾,现场所有的朋友,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中午好!” 主持人的声音洪亮清晰,阻断了一切嘈杂的喧闹声。 众人的议论声止,下一刻纷纷看向台上。 “阳光明媚,歌声飞扬,欢声笑语,天降吉祥,在这美好的日子里,在这夏季的大好时光,我们迎来了一对情侣的结合……” 光线太过强烈,汤吻微眯起眼,撑着头听着这段乏味的开场白。 盛夏的天气骄阳似火,让人在心底不由生出一丝燥热、烦闷。 这时不知谁小声惊呼了一句,“你看,那不是班长吗?!” “在哪呢,我咋没见着?他应该还没回国吧?” “你再仔细看看,前面那个可不就是他吗!” 汤吻闻言睁开眼,下意识也地抬眸望去。 只见前排坐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背笔直挺着,由于坐得太后,汤吻只能勉强看到他的侧脸。 日光勾勒着他利落的下颚和喉结,连带着他鸦黑的头发都被镀上一层金色。昔日的轮廓收敛,侧影在透进来的光下显得人更加清越。 真的是他。 许清引。 汤吻心里顿时像洒满调料似的,一时变得五味杂陈。 不知怎的,几乎是本能反应,她抬脚就想跑到许清引身边去。 就像以前一样。 可她理智告诉她这是别人的婚礼,她不能冲动。 婚礼的后半场她有点心不在焉,频频往前看,可那道身影却始终没有挪动半分。 最终婚礼快要散场,汤吻心想终于熬过了,抓起包就欲起身去找许清引。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人猛然站起来大喊一声,“班长--”接着又挥了挥手,“来这儿啊!” 汤吻忽然僵住,在众人的目光下,她感觉许清引缓缓走了过来,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清冷气息扑面而来。 “班长,我就说是你嘛,他们还不相信,瞧瞧,这气质,这长相,都快要认不出来了。” 说话的男生很是热络,三言两语就走到许清引面前搭上他瘦削的肩膀,“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也没通知大伙一声?” “前几个月。” 许清引站定,开口,声线浅而凉,平平淡淡的,没什么情绪,“抱歉,最近太忙了,没能通知到大家。” “哎,苟富贵毋相忘。听说你的导师很厉害啊,你肯定也不赖吧,这会儿在做什么呢?准备留在雾江还是继续出国深造啊?” 男生像个查户口的大妈,连珠炮般的发出一系列问题。 “不出意外的话忙完这阵子就留在国外了,现在找了份普通工作,在市医院。” 许清引很礼貌地一一作答,他一直持着平静的态度,语气里没有任何的厌烦和不耐。 “市医院?班长牛哇,临时找的工作都那么好。” 男生挑了下眉,但一想到许清引的身份,那股子吃惊就迅速被压了下去。 汤吻在那听完了全过程,也不知道许清引看没看见她,她明明想单独去找他的,可现在杵在这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明明是不会虚和前任重逢这种场合的,但这会儿,在众目睽睽下,她又不想正式和他对峙。 “好,就借着今天的大好日子,咱们一起来喝几杯吧!”男生一开口又炒热了气氛。 “好,来!”大伙欣然应着。 酒过三巡,倒像回到了毕业吃散伙饭的那天。 “就那个以前老师天天追着骂的皮猴儿,现在孩子都打酱油了,我还是单身。” 酒意上头,思绪万千,大家突然拉起了家常。 “是啊,还有那个吃鸡蛋不吐鸡蛋壳的小虎,上个月也结婚了。” “我的初恋对象也在前几个月跟她男朋友领证了,当时看她的朋友圈,我喝了一晚上的酒。曾经那么喜欢的一姑娘怎么就成别人的了呢……” “对了,班长,你有女朋友吗?”一时,醉酒的男生突然问了许清引一句。 “没有。”许清引回答的言简意赅。 他只小酌了几杯,棱角分明的脸没有沾染丝毫醉意,就好像一杯白水,永远澄澈,永远清醒。 “不是吧,你去国外这么久,也没说带个洋妞回来?” “……” 见他没反应,男生似懂非懂地笑了笑,目光转向一旁的汤吻。 “汤吻,你呢,你有男朋友吗?” 汤吻一懵,假装不经意地瞥了许清引一眼,发现对方面上无甚表情,她收回视线,手不自觉地扣着手指上的美甲片。 人啊,天生有股贱性,总爱在一些事情上逞强,明明本意并非如此,却偏要说着反话来引起别人心生波澜。 汤吻就是这样的人,于是她道:“有啊。” 索冉闻言一副“你什么时候有了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的表情看着她。 汤吻没管她的眼神,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许清引身上。 可他的情绪依然没有任何波动。 “那你们感情怎么样啊,他对你好不好?” 这个男生也许真的醉了,也许他本身就大大咧咧,问的问题开始口不择言。 “他啊……他对我挺好的。”汤吻转转眼珠,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 男生意味深长地“哦”了声,又问:“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到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呗。” “我们……” “抱歉,你们先聊,我去接个电话。” 汤吻刚想开口便被一道手机铃声打断,随即淡然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旁边的椅子被拉开,许清引所坐位置变得空荡。 他从过来到离开,自始至终,一丝目光都没有分给自己。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也有事先离开了。” 心里好像堵着一口气,汤吻死死盯着那个背影,随后提着裙子追了出去。 “哎,汤吻--” 索冉还没弄清状况,就眼睁睁看着汤吻朝着许清引走的方向奔去。 - 许清引站在打了多久的电话,汤吻就在他后面等了多久。 直到他放下手机时,汤吻立刻出声喊他,“许清引!” 汤吻从来都不是一个逃避的人,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只要她想要什么东西,想得到什么答案,就会铆足劲去争取、去挖掘。 她自诩自己厚脸皮到谁都没招,可现在,她喊许清引的一声,许清引回头瞥她的一眼,仿佛生生把她击退了。 “好久不见。” 他看向她,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眼神也一如既往的凉。 但这种凉不是冷,它不冻人,只是很淡,淡得像抿一盏茶含一口雪、吸一嘴雨后的空气。 像许多电影的经典画面一样,简单的一句话就磨平了岁月蹉跎。
139 人在读02-02 23:51
树影婆娑,清朗的月色透过密密仄仄的黑叶投下淡淡的灰晕。万籁俱寂,黑蒙蒙的灌木丛里十几个蒙面黑衣人如鬼魅般潜伏于幽幽夜色中。刚进入游戏的虞十七便身处其中,而她浑身黑衣,也是刺客打扮,瘦小的身形似 攻略朝堂大人的艰难之旅全文免费阅读_攻略朝堂大人的艰难之旅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树影婆娑,清朗的月色透过密密仄仄的黑叶投下淡淡的灰晕。 万籁俱寂,黑蒙蒙的灌木丛里十几个蒙面黑衣人如鬼魅般潜伏于幽幽夜色中。 刚进入游戏的虞十七便身处其中,而她浑身黑衣,也是刺客打扮,瘦小的身形似要融入黑夜。 这游戏做得还挺真实,连叶子摸得不像假的。 虞十七啧啧感叹,满脸不可置信。 “别乱动!” 身旁的魁梧男子低声警告说。 瞟见他腰间的那一把银晃晃的大刀,虞十七立马怂了,如小鸡啄米般缩着头不敢乱动。 这些人职业素养还挺高,蹲了这么久都不带动一下的。 此时她的腿又麻又痒,一连等了许久,虞十七甚至都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给蚊子送血包。 这游戏要不要这么真实?她要是再蹲下去这里的蚊子都要撑死啦! 她慢慢地挪动着,方想伸出头想瞧得仔细些,可被那个魁梧的蒙面男子生生按下了头,她也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 她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别低头,皇冠会掉。 …… “大哥,我们在干嘛?” “你事儿怎么这么多,闭嘴!” 虞十七连连被怼,她瞬间哑口无言。 身旁的魁梧蒙面黑衣男子往身后挥了挥,似乎在打什么手势,虞十七愣了一下,看着他的动作简直像是摩斯密码。 远处的声音忽远忽近,乡野小径上马蹄声越来越悠扬。 一众黑衣人纷纷抽出埋在土里的银剑,蓄势待发。 月色下,马背上的人影渐渐放大,两个高高的旗帜随风扬起,上面若隐若现地刺着血红的“殷”字。 坐在白马上的郎君眉目清朗,沉稳内敛,英挺的鼻梁,紧紧抿着的薄唇,像是皎洁的上轮月余下的清辉。 坐在黑马上的公子锦衣玉服,镶金的头冠于夜色中闪着微光,他的侧脸轮廓分明,黑曜石般的眸子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为首的魁梧男子拿起砍刀率先冲上前,身后的小弟也像得到了指引,如同潮水一般涌了上去。 “嚯,要打起来了吗?” 听着兵刃相接的哐当声和马匹悲凄的嘶鸣声,她咽了一口唾沫,心里升起些许恐惧—— 这游戏真不是一般地真实,那简直是身如其境堪比VR! 【游戏正式开始——】 耳边传来一阵风吹铃铛的声响,华美的花字映满眼帘,她差点被那些花里胡哨的闪光瞎了眼睛,等一睁开眼,周围已经重新陷入了沉寂。 【周目一|玩家任务①:请在这一场混战中活下去,奖励:5点美貌值】 虞十七摩拳擦掌,蜷着身子躲在灌木丛里,月色疏疏,激烈打斗的声音逐渐由嘈杂转为平静,她的心跳愈发加快了些—— 这任务简直就是小case,只要她不出去,谁会知道草丛里还有一个? 哈哈哈哈哈哈,5点美貌值这不是手到擒拿? 虞十七正撑着脑袋异想天开着,透过密密仄仄的叶子,她瞧见那为首的魁梧男子正被一名黑袍男子用剑抵住喉咙。 被修长手指紧攥的剑柄微微带着上位者的光芒,他幽深的眸子仿佛深不见底,浑身散发着嗜血的煞气。 “谁派你来的?” 他的嗓音挟带着些许慵懒和玩味,低沉的尾音百转千回,氤氲着危险的气息。 魁梧男子不答。 白衣郎君清润低醇的声音传至耳畔,他缓缓下了马,手持银剑。 “注意点,他要自尽。” 官兵们死死按押往那魁梧男人,不仅捆住了他的双手,还往他嘴里塞了个布包。 “打算说实话就点点头。”,黑袍郎君冷声道。 视线相接,魁梧男人似是在犹豫,他皱了皱眉,眼神一一掠过周围散落的黑衣尸体,陡然顿住,抬起眸点了点头。 白衣郎君微微歪了歪头,环顾了一圈灌木丛,视线最终定定地落在那男人身上。 布包被黑袍公子用剑挑出,那魁梧男人勾了勾嘴角,仰天大笑,粗犷的声音吓跑了一树林的鸟儿:“想知道?我——” 还没说完,手起刀落,鲜血溅了虞十七一身。 血腥味弥漫于空气中,夹杂着初春的雨水气息。 黑袍男子无情地丢下血迹斑斑的银剑,皱着眉头一副厌恶的神情。他接过白衣郎君递来的手帕仔细擦拭着,仿佛方才的那一幕不是他做的那般。 虞十七紧紧地掩住口鼻,双肩颤抖着内心无助大喊:焯,这真是个乙女游戏? 这黑袍公子简直像从地狱里爬出来似的! 尤其是蹲在草丛以她那个视角,她甚至能瞧见魁梧男子濒临死亡的眼神直直地望着她,还有那把滴血的银剑,哐当一声就掉在自己的脚边,就连鞋面上溅的血都是温热的。 她咽了口唾沫,嗓子眼都快冒烟了。 虞十七自我安慰地想,既然这位大哥英勇献身了,那离他们走也不远了。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她就再也不用见到他们了。 拜托拜托,快走吧各位大哥! “……这里貌似还有一个。” 白衣郎君清润如玉的声音骤然升起,她屏息凝神,死死地盯着黑袍男子的衣角,生怕他朝她的方向移动一步—— “找到了。” 话音未落,她被像抓小猫似的拎了起来,甩开,重重地匍匐于地面。 扬起的灰尘呛进鼻子里惹得她一阵咳嗽。 “果然。” 白衣郎君了然地轻扬眉头,悠然自得地上了马。 “饶是个胆小的,躲在草丛不出声,想来也问不出什么。”,白衣郎君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肩头的落叶,平淡着说。 “这个漏网之鱼如何处理,一刀杀了?” “等等——” 听到“杀”这个字眼,她连忙打住。 “你知道你的上级是谁?” 被突然这么问一遭,虞十七一时愣住,喉咙竟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当然也不排除是前面这个杀伐果断的男人有着惊为天人姿色的缘故,还有白马上的郎君,初见时如月光般清冷,细看还真是没有一丝温度。 “我是真不知道。”,虞十七的声音微微带着些许颤抖,指尖因紧张紧紧扣住地面而沾上黑色的带着血腥气的泥土。 “那就沉塘吧。” 黑袍男子似是想起不快的东西,挥了挥手,半刻也不愿留了。他垂头瞧了瞧手,眼中的厌恶之情丝毫难以遮掩。 虞十七以前就听说过长得越好看的人越有毒,她今儿算是长了眼见识了一回。 尤其在她的双手被紧紧地捆住,身后又绑了一块重重的石头推入河中时,她的目光直直地与那名白衣郎君的眼神相接—— 这哪是什么天上的仙君,分明就是地狱里的恶鬼啊…… 【任务失败,进度回溯80%→0%,死亡次数:1】 【达成成就:当日身亡,希望玩家再接再厉!】 黑漆漆压抑的狰狞字体溢出整个屏幕,be音效随之而来。 粉色墙壁的公主房内。 少女蹙着眉,不耐烦地摘下游戏耳机。 电脑桌旁边的手机微微发着亮光,她随手掏了过来,看着上面绿色方框弹出的消息—— 【怎么样,完成了几个任务?】 是虞十七的好友兼闺蜜林里发来的,也是她推荐虞十七玩这乙女游戏的。 想当初,虞十七光下载这个游戏就费了好大功夫,还害得电脑进了病毒花了大价钱拿去维修店修。 本想着闺蜜推荐的游戏应该还不错,可到头来游戏体验感却这么差劲,还没玩多久呢就死翘翘了。 【我猜你肯定没过哈哈哈哈,我都玩了好几个月了,每次还没打到结局就一命呜呼,不过这样才有挑战性,你说对吧?】 的确。 虽然这盘死了,但这并不代表她下盘,下下盘都会死翘翘。 她打开语音输入,“等本小姐再战几盘!”,把它转为文字发出去后,虞十七又不死心地拿起黑色耳机套在自己头上。 她点开游戏界面,骤然浮现出方才见到的二人—— 白衣郎君名为贺卿尘,是朝堂里赫赫有名的左相大人。而黑袍公子名叫殷缡,是朝堂上权势滔天的太子殿下。 但是还有一个角色是她从未见过的,银鞍白羽,意气风发,上年写的是一位少年将军名唤江川。 游戏里给的简介并不多,除了每个人草草的身份介绍配上图像外再无其他。虞十七没有想太多,反正肝就完事儿。 【确认进入游戏?】 虞十七想也没想,直接点【是】 【进入游戏中……】 接踵而至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方才游戏失败时她早早地就退了出去,没曾想还有延迟的被淹死的痛觉。 若是再死上一遭,那可不得窒息而亡了! 这回和前一次的情况不大一样,脑子里不属于虞十七的记忆接踵而至,如海水倒灌般搅得一片不安宁。 “构建世界进度100%,已完成。” “恭喜玩家成功进入游戏,本身份为贺家侍女,请尽早完成总任务:攻略贺卿尘。”
902 人在读03-29 09:32
闹钟响的时候,赵词正在浴室里,撩起T恤,红着脸看镜子里自己胸的位置,立马有种羞耻,无语的感觉。赵词生下来就是个双性人,男女特征都有的那种,但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男人。这是可以动手术的,可他小时候 漂亮男人就该在修罗场[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漂亮男人就该在修罗场[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闹钟响的时候,赵词正在浴室里,撩起T恤,红着脸看镜子里自己胸的位置,立马有种羞耻,无语的感觉。 赵词生下来就是个双性人,男女特征都有的那种,但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男人。 这是可以动手术的,可他小时候体弱多病,一直拖到了13、4岁,爸妈要带他去国外动手术,他怕羞,不愿意去。 也因为他觉得多了一个东西没有区别,对他根本没有影响。 可是高考完这个夏天,18岁的他,惊悚地发现,居然长胸了,已经到了必须穿外套的地步。 现在再让他去做手术,更不可能了…… 赵词不由出声问,“系统,你可以帮我变回以前那样吗……” 一道电子音在他脑子里响起:【不能,但是我能帮你抑制生长。】 赵词忙不迭点头,“好。” 等到系统说好了,虽然目前看不出效果,赵词还是松了一口气,出了浴室,把还在响的闹钟关了,穿好外套背上书包出门。 他要去做任务了…… 刚才跟他对话的名叫“炮灰系统”,两天前,他意外车祸,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漫无边际的黑空间,系统告诉他是几本小说里的炮灰。 而他现在生活的世界,是一本《学弟他超甜》的一受多攻小说。 他是里面觊觎三个主角攻、净干蠢事的炮灰男配。 他如果想复活,就老老实实走剧情。 赵词觉得羞耻极了,那三个主角攻,另外一个他不认识,但有两个,一个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裴明净,一个是他的假姐夫。 特别是裴明净,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也不在一个户口本,可是他们兄友弟恭,从小一起长大。 而他第一个任务就是裴明净。 裴明净家就在隔壁,赵词输入密码开门,八月份的太阳刺目灼人,把铁门关好,他小跑着往大门去。 门开着的,他刚一进去,就看到裴明净从旋转楼梯下来。 似乎刚从外面回来不久。 月白色衬衫,灰色西裤,高挺鼻梁架一副无框方形眼镜。 这禁欲系的样子,让学校那些女生看见了,只怕又要兴奋尖叫。 “..明净哥哥。”因为昨天的事,赵词面对裴明净时,有些心虚。 裴明净点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一个透明玻璃杯,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盒冰块,倒入几颗进玻璃杯。 “你要么?”如他给人的不冷不热感觉,声音也是清冽的。 赵词点头,“要。”傲蓉阿姨不在家,裴明净看上去也刚回来,客厅里没有开空调。 今天起码38℃,他还穿着长裤外套,肤肉贴着布料,很是闷热。 裴明净显然看了出来,打开橱柜,里面码得整齐的玻璃杯,“穿那么厚做什么?” 赵词不自觉抿抿饱|满的嘴唇,书里的他不是双性,可今天来裴明净家穿的也是这样……他嗫嚅,说:“因为、因为我有皮肤饥渴症,不这样,不这样会很想要男人……” 裴明净往他那个玻璃杯倒冰块的动作顿住,抬眸平静地看着他。 赵词立马低下头,嫩白脸颊似是染了鲜榨的石榴汁水。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赵词才听到裴明净继续倒冰块的声音。 他窘着站在原地,余光瞥见弄好了,自己过去拿,喝一口掺了柠檬的水,轻声问:“明净哥哥,你去公司了吗?” 裴明净和他同龄,从小就对金融股票什么的感兴趣,高考结束,他就和一个刚大学毕业的亲戚合伙开了个金融公司,具体干什么的,赵词也不懂。 裴明净,“嗯。”显得有些冷淡,平时裴明净不是这样的。 赵词清楚,对方在生气。 他是从昨天开始做任务的,书里的他,馋上了明净哥哥身子……骗明净哥哥自己有皮肤饥渴症,以此接近。 可裴明净那是多聪明的人,怎么看不出他的鬼心思。 虽然没有戳破,但双方已是心知肚明。 今天,他又借着让明净哥哥帮他补习英语,以此来接近对方。 赵词有苦难言,也不知道该做说什么,默默跟着裴明净上楼。 到了二楼,裴明净道:“去书房等着,我去换身衣服。” 系统:【听在赵词耳里,从外归来的裴明净,换身衣服正是等于洗澡,他蠢蠢欲动,等裴明净差不多进浴室了,他拧开门把。】 “……”赵词霎时耳就红了,书里的他是不是有病,不自禁往前走了两步。 他本心是想下楼,这时裴明净一个眼刀飞了过来。 赵词讪讪,看着卧室门关上,然后听到了一道落锁的声音。 赵词一愣,这是?过了半晌,他试着去拧门把,门反锁了! 赵词顿时松了一口气,这种断剧情,他可以不用继续做的。 他背着书包,心有余悸地去书房,同时心里闪过忧虑,明净哥哥这态度……唉,告到爸妈那去事小,坏了他们兄弟情谊事大。 赵词在书房等着,可是半天了,裴明净也还没有来。 忘记带手机了,带来的书也是英语,他可太不喜欢这门课了,要不是个美术生,他肯定不能像明净哥哥一样考进A大。 书架上的书全是赵词看不懂的,赵词也不敢去看裴明净在做什么,恨不得裴明净不来,他就不用走剧情了。 嫌着无聊,赵词在本子上画起了画,这两天他都因为自己是个炮灰,还有长胸了的事没睡好,画着画着,他就犯起了困,打了个哈欠,干脆趴在书桌上睡起了觉。 卧室里,裴明净坐在沙发上,做着文件数据,时不时瞥一眼时间,眼见着快一个小时,想到书房里的赵词。 一直没听到外面有开门声,料定没走。 裴明净蹙眉,旋即轻叹,把笔记本合上,拿着出了卧室,进到书房,便看见赵词趴在桌上睡觉,脸都睡得泛起浅浅的红晕。 裴明净轻声退出去,拿来一件衣服,再次走进书房时,闻到一阵清淡的牛奶甜香。 书房只角落摆放了一盆琴叶榕绿植,不需要猜测,也知这是赵词散发出的。 裴明净一直就知道这个弟弟身上自带体香,以前很浅,靠近才能闻到。 现在,似乎更浓郁了? 裴明净朝赵词走近,给他披好衣服,动作尽量放轻,不想吵醒他,以免他又作妖。 赵词却还是惊醒,一双黑色的眼睛透着迷蒙,“明,明净哥哥。” “……”裴明净没说话,目光一瞥,坐在他旁边,直接拿起他的英语资料书,“开始吧。” 啊?……赵词懵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睡醒就学英语? 赵词忙说:“明净哥哥,不要,先休息休息……”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绵。 裴明净余光瞧见他这副娇憨的样子,忍着笑意,面无表情道:“不是休息很久了吗,不想学就回家。” 赵词语塞,只能硬着头皮,委委屈屈地翻开本子,拿起笔。 裴明净见此,又无言又有些怒,他早猜到赵词昨晚搬出欣兰阿姨,提出要跟他学习最讨厌的英语目的不纯,但不愿真的这样想他。 如今看来,竟真是。 而此时,赵词那里。 系统:【学习的时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赵词并不安分,看着裴明净指着语句干净洁白的手指,没有忍住,摸了上去。】 赵词安心,比起其它的,摸个手,这倒没事很简单,反正他们都是男的。 系统:【为了立住皮肤饥渴症人设,摸完后发出撩人叹息,唔嗯,舒服。】
747 人在读12-28 05:39
环球娱乐“替身协议?”林清乐看到合同上的几个字,脸色一黑,一脸怀疑的看着对面悠闲自得品着咖啡的男人,“你他妈让我做你白月光的替身?”谢裴点头,不以为然道:“是的。”林清乐特么没忍住,直接把 和影帝签了替身协议后全文免费阅读_和影帝签了替身协议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环球娱乐 “替身协议?”林清乐看到合同上的几个字,脸色一黑,一脸怀疑的看着对面悠闲自得品着咖啡的男人,“你他妈让我做你白月光的替身?” 谢裴点头,不以为然道:“是的。” 林清乐特么没忍住,直接把合同丢到他脸上去。 “找自己前男友做你白月光的替身,还签合同,谢裴,你他妈这损招也能想得出来。” 谢裴眼疾手快的把咖啡拿到一边,才避免了被文件砸到后湿身的情况,他一手拿下文件,轻轻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啊,但谁让你长得像啊。” “去你吗的长得像,我林清乐混得再差,也不至于这样糟践自己。”林清乐气死了,瞪了他一眼起身就要走。 谁料还刚走一步,他的手腕就被一直温热的手掌给扣住。 谢裴抬起头,目光悠然:“何必动这么大的火气,你要不先看看合同,说不定你会改变主意呢。” “放心,打死你我都不会变。”林清乐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狠狠的咬谢裴一口。 “哎,真的,你要不再看看合同?” 林清乐冷哼了声:“谢裴,你好歹是拿过两次影帝的,怎么就听不懂人话还是什么?” “我听得懂,可你不是还没签么?”谢裴说得理所当然。 林清乐被他这无所谓的态度气死了,马德这狗币脸皮怎么这厚,找前男友当白月光替身,还签协议的,他活了二十多年,还是头一回见,神他妈见了鬼了。 他耐着性子,一字一句道:“谢裴你听好了,我没时间陪你玩什么替身游戏,我是个十八线小演员,还要赚钱工作,不像你,名誉双收,想干活就干活,不想干活也有一堆人等着给你送钱,所以你找找其他人,全世界那么多人,我相信长得像你白月光的人不止我一个,大不了,你出钱找人整一个,我相信以你谢影帝的名气,多的是人肯跟你签。” 说到最后,林清乐都开始甩手了,偏偏谢裴握得紧,力气又大,让他根本无法挣脱。 “可我跟你熟。” 林清乐:“???”他听到什么鬼玩意,熟? 谢裴又道:“我们是老熟人,找你方便,而且我最近想我那白月光想得紧,没时间找其他人了,真的,我条件可好了,考虑考虑。” “考虑你大爷。” 林清乐自认脾气还行,平时也不是出口成脏的人,可就见谢裴的这几分钟里,他已经说了好几次脏话的。 他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能生气,生气是魔鬼! 可下一秒,他就听到男人带着调侃的话语:“听说,你最近在跟杨谦炒cp?” 林清乐睁开眼,一脸疑惑。 “wb上你们的cp话题已经超过二十个了,热度也都还行,难道不是?”谢裴琥珀色的眼直勾勾的看着林清乐,一脸无害的说,“我名气比他大,跟我炒怎么样?” 操! 林清乐没忍住,怒吼道:“我踏马跟谁炒cp,关你屁事。” “哎,但是我合同里明确写了,期间不能跟别人炒cp的。”谢裴理所当然的说,仿佛他们已经签下了合同。 林清乐深吸口气,强忍着几乎快喷火的怒意:“我再说一……” 话语刚说到一半,五分钟前被他丢掉的合同突然被塞到他跟前,并且一只手指正指着上面薪酬的位置。 林清乐一愣,目光却下意识的停留在手指旁边的数字上。 个,十,百……十万,百万…… 操,三百万! 林清乐诧异的睁大了眼,错开目光,移向席裴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庞上,只见他眼眸露出精光,显然势在必得。 “真的不考虑考虑?三百万哦,七位数哦。” 林清乐:…… 妈的,敌人正中靶心。 如果说世界上有钱买不到的东西,那绝对是钱不够。 但明显三百万,是够的。 林清乐想到此时正在医院里躺着,等着动手术的小身影,以前什么恩啊怨啊,统统都能抛到一边去,更别说什么廉价的自尊心了。 他一个十八线的小演员,想赚三百万就算拍上十年戏,也不一定能赚到,可现在却有活生生的三百万摆在他面前,而且只要三个月就能赚到了。 钱此时不赚,更待何时! 但是…… 林清乐抬起头,没了方才怒气冲冲几乎的模样,而是审视性的扫了他一眼,而后目光一转,站直了身道,咳了声说:“让我签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条件。” 谢裴笑道:“什么条件?” “第一,我不跟你炒cp,第二,我们签替身协议的事情,必须保密,第三,我有自己的私人生活,你不得干涉,第四,我要先拿到百分之三十的定金。” 签归签,他也不是没脑子的签。 谢裴多年不见,已经无耻到太阳系去了,他必须先行做好保障。 谁料,谢裴二话不说便同意了:“可以啊,这都是小问题。” 林清乐内心一喜,正想说话,谁料又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但是我也有条件。” “?” “合同期间,你不准谈恋爱,不管是素人,还是圈内人,其次,不能跟别人炒cp,包括杨谦,另外,你要把我当成男朋友。” 前两条林清乐都能理解,可是最后一条是什么鬼? “谢裴,你第一条说什么来着?” “我说的那是对别人,对我无效。” “你真双标。” “过奖。”谢裴笑着翻开合同,给他递来:“其他条款都在合同里,要先看一遍吗?” “废话。”林清乐白了他一眼,把合同接过来后,大概的看了一遍,其实都是一些日常要求,什么要一起居住,一起吃饭,一起过节日之类的…… 整体看来,没什么特别需要修改的。 林清乐又在后面加了自己的那几条,然后在最后一页洋洋洒洒的签下自己的名字,完事儿后丢到他身上:“记得,打钱。” 谢裴翻开确认,满意点头,伸出手:“合作愉快。” “呵。”林清乐嗤了声:“无耻。” 谢裴不气反笑:“三天后,怡花园十八栋,欢迎你。” 合同里有一条,两人必须同居。
505 人在读09-16 09:33
半夜,江市成风私立医院。温馨的蓝色病床上躺着一个瘦削的青年。二十五六的年纪,白瓷般的皮肤微皱,显得黯淡无光,没什么精气神。不过此时,他棕黑色的瞳孔却分外执拗。“夏夏,我想回家。”即便是 谁家小可怜哟[重生]全文免费阅读_谁家小可怜哟[重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半夜,江市成风私立医院。 温馨的蓝色病床上躺着一个瘦削的青年。二十五六的年纪,白瓷般的皮肤微皱,显得黯淡无光,没什么精气神。 不过此时,他棕黑色的瞳孔却分外执拗。 “夏夏,我想回家。”即便是在医院住了有半年,明楉的声音依旧轻软。他双手有些没力,但还是像跟自己较劲儿似的,攀上男人的手臂。 程闫夏高大的身躯坐在床沿,大掌搭上去。指腹轻轻摩挲明楉的手背。 明楉已经好几次这样说了,但前几次都被男人用其他事儿糊弄过去。他不想呆在这里,即便是它不像个医院。 明楉带着恳求,清澈的眼眸润湿:“老攻,要回家。” 程闫夏揽过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明楉抱紧。极力忍住指尖的轻颤。 他半垂着脑袋沉默很久,才声音极低:“……好,回家。” * 半个小时后,明楉如愿坐上了回家的车。 他全身被厚实的冬衣裹得严实,厚厚一层像一只白熊。帽子、围巾将脑袋遮住,只余下双满含着欣喜的眼睛能勉强看得了外面。 “夏夏,你说今年什么时候会下雪呀?” 明楉窝在程闫夏的怀中,额角抵着男人的肩膀才勉强能抬着半个脑袋。 圆圆的眼睛藏在毛绒绒的帽子下,长睫忽闪,倒是比主人有精气神。 程闫夏一顿,低了头挨在明楉的颈边。“应该快了,楉楉要是好了,我就带你看雪怎么样。” 明楉被他弄得痒痒,双眼弯弯的。“说话可要算话。” “嗯,说话算话。” * 车门打开,明楉被高大的男人抱着进屋。他枕着程闫夏的肩膀。 视线中,男人的喉结边,一个小小的,针眼那么大的黑色小痣落在上面。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 耳边的风嗡嗡吹着,凛冽如冰刀似的要将明楉留在外面的眼睛割裂。明楉向着男人缩了缩,将风嚎声抛在脑后。 院子里的树快要掉完叶子了,余下几个孤零零的。这会儿,也像是受不住这沉重的拉扯,打着旋儿摔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哀鸣。 明楉被吵得像在脑中架了鼓,轰隆隆的,吵得很不安宁。他不想程闫夏知道自己的难受,只能将涣散的眸子落在院中。 最后一片枯黄的叶片打着卷儿,被踩烂之后又覆上一层白雪。明楉就是在这样一层雪中,遇见自己的夏夏的。 那年,他二十五岁。 “夏夏,我有点冷。”明楉包裹在手套中的指尖冰凉,但仍执着地紧紧攥住男人的衣襟。像是怕被丢了似的。 程闫夏大掌盖在他的脸侧,声音闷闷地从他的胸膛传到耳朵里。 “到家了,进屋就不冷了。” “待会儿给楉楉脱了衣服,泡一泡热水。晚上睡觉老攻抱着就一直暖和了。” 程闫夏像从这话里起了个头,喉结滑动。说话的声音再也没有停过…… 明楉牵起一抹明媚的笑,像一只颤颤巍巍的白毛小兽蜷缩在程闫夏的怀里。即便是身体持续抽疼,也遮不住跟程闫夏在一起的幸福感。 夜里。 明明还是凌晨,但窗外开始响起窸窣的声音。像慢慢揉搓的宣纸,细细密密铺撒在外面。 是雪。 明楉身上疼,已经没多少觉了。可这一刻,身体霍然变得轻松。他捏着腰间的手臂,想轻轻从床上爬起来。 但一动,抱着他的程闫夏也跟着坐起来。 “下雪了!夏夏!”明楉一喜,拉着他欢快得跳下床。不一会儿,被扎成乌青的双手撑在落地窗上。 他眼中晶亮,像外面的白雪,晶莹剔透。 程闫夏微愣,随即立马上前将圈抱起。 埋首在青年的肩窝,他悄悄红了眼眶:“楉楉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呢。” 明楉坐在他手臂,安抚似的捧着男人的脸,笑容明媚可唇色苍白: “老公,今年第一场雪,我又陪你看了。” “以后,以后下雪天也要照顾好自己……好不好?” 腰上的手臂收紧,勒得有些疼。 明楉将男人眼角的泪花擦干,倾身与他额头相抵:“不哭,我好着呢。” “我这辈子,最好最好的事,就是在那个大雪天遇见了你。” “自那以后,它加在我身上的痛苦,也就成了每年值得期待的温暖……” 这一晚,明楉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 程闫夏找来毯子将明楉细细包裹,陪着他,看着这场他期待了一年的雪。 渐渐的,明楉搭在男人脸上的手吃力。 说话间,眸中的亮光像一闪而过的流星,只维持了半刻就落幕了。 明楉指尖勾着男人的衣领,苍白的小脸扬起,一字一句被疼痛分割得破碎:“老、老公啊,我怕……” 程闫夏泪水顷刻如珠,沾湿明楉的指尖。 “我还遇到你,下辈子,还……好不好,好、不好——” “老公,我有点,有点点困了,睡、觉了。” 程闫夏额头紧紧抵在明楉脖颈,一米九的男人顿时泣不成声: “……好,楉楉咱们不睡了,好不好……” 男人肯定的答复朦胧消散于耳边,明楉在男人的怀里,长长地睡了过去…… 雪落的声音忽大。 开了半年的落地窗边,高大的男人怀中藏着一个熟睡的,若白瓷般的青年。 * 江市 明城区,小糖巷。 已经几十年的巷子两旁,是墙壁斑驳的老旧小区。挤挤挨挨的住户靠着这小小的一方地,勉强在发展迅速的江市有个落脚的地方。 习惯了环境的小巷住户端着凳子,聚在巷口的老黄角树下聊天。大蒲扇挥得哗啦哗啦的,将蚊虫跟傍晚残存的暑期驱散。 忽然,一阵高亢的哭嚎惹得阿姨奶奶们歇了话。细听去,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瓷碗落地的声音。 “哎,又打了。” “小楉,苦啊……” “这明家的真不是个男人,生意败了捡起来不就行了,又是喝酒又是打人的,忒不是个东西!” “……” 小糖中端,木门往里进入六层楼高的老小区住房。二楼上,就是正值邻居们消食的时候搞出动静的明家。 窗户向着西,残留的最后一丝阳光落在地上躺着的少年身上。他个子看着只有一米七,颜色稍浅的发丝被阳光照着,在眼皮上落下一道阴影。正好与上边的血红成了极致的对比。 明楉在一阵脑门刺疼的晕眩中醒来,温热的血流经眼皮。铁锈一般的腥味,蜿蜒在皮肤上的粘稠触感,歇斯底里的咆哮…… 这是地狱。 明楉全身都疼。 他趴在地上,耳边是肆无忌惮的谩骂,还有那十几年来听出了茧子的可怜哀求。 随着一声脆响的瓷碗破裂声! 下意识的,明楉小心翼翼抱住头,身体悄悄往墙边蜷缩得更紧。 “别打了!” “别打了!老明,那是你的儿子啊!” “滚!吃老子的,用老子的,还有你!我他妈的喝点酒你都叨叨叨……” 喧嚣渐渐被大脑屏蔽,墙角的少年自成空间。 明楉盯着掌心刺眼的红,瞳孔震颤:“死了吗?!” “……可是死了怎么会疼呢!” 明楉控制不住地眼泪袭击了满脸,带着仓皇、害怕、激动与期待混杂的心情,踉跄起身急速往外。 “夏夏!程闫夏呢!!” “站住!小兔崽子,你居然敢跑了!” 后衣领被拉住,重重朝着地上一摔。明楉急着找人的脑子撞击在水泥地板上,懵了一瞬。灼灼的刺痛弄得脑瓜子像被数不清的蜜蜂环绕。 他惊愕地抬眸,在酒瓶子甩过来之前,就地一滚。 酒瓶落在地上粉碎,锐利的玻璃片弹起划过手臂。刺痛拉回明楉的注意力。 明有林! “别打了!楉楉,快认错!快给你爸爸认错啊!!” 男人狰狞,粗壮的身体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女人瘦削,明明四十的年纪,却老得满脸的皱纹。 妈,是她妈杜知兰。 刺痛提醒着他还活着。还活着! “老公!”明楉急促轻喊,爬起来,顶着一头已经凝固的血趔趄地跑出了门。 他不想呆在这儿,他不要呆在这儿! 他要找,要找程闫夏! “他妈的,都是还你惯的!” 醉醺醺的话如巨兽嘶吼,像威胁猎物一般带着怒意。 明楉全然不顾。他从那间阴暗的,关了他十几年的房子里跑出来—— “哎哟,这是楉楉啊——” “妈呀,又是血,造孽哦!” “快老头子,打电话送医院!”是邻居奶奶的声音。 明楉猛地转身,看清是楼下的白奶奶。 “白奶奶,这是哪儿啊?” 明楉恍惚,面前的人成了重影。 他脑袋一重,闭眼倒了下去。 * 江市人民医院,住院部。 明楉睡了一晚,在阳光落进窗户跳动之际,悄然睁开双眼。 浓密的长睫半掩着朦胧的眸子,像微困的猫眼儿,澄澈又懵懂。 病房里,三张病床用帘子隔开。 明楉靠窗,在护士拉开帘子的时候,寻着光亮的地方微微侧头。 朝霞裹挟着最绚烂的色彩,明媚的橘黄点染在朵朵白而软的云层上。像代表着最具祝福的蛋糕,带着香软的甜,冲着明楉推来。 明楉愣愣看着,浓密的长睫悄然被沾湿了。 泪痕划过眼尾,落进脖间。明楉像落入这梦幻的晨景中,痴痴的醉了。 他好像,回到了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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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夜色沉沉,好似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间或还能听见此起彼伏的鸟叫声。沈浮光迷迷糊糊间听见一阵阵的低喘,时长时短,手心处也传来温热。等到他睁开眼,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一个长发美人躺 穿书后我被漂亮美人反攻了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后我被漂亮美人反攻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屋外夜色沉沉,好似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间或还能听见此起彼伏的鸟叫声。 沈浮光迷迷糊糊间听见一阵阵的低喘,时长时短,手心处也传来温热。 等到他睁开眼,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一个长发美人躺在他眼前,衣襟大开,脸和胸前裸露的肌肤上都升起了不正常的薄红,更要命的是自己的手还按在那片胸膛上。 若不是胸前的平坦,他都要以为自己摸的是女子了。 沈浮光吓得赶紧收回手,往后一退,滚下了床榻,惊恐地瞧着这一切。 不是吧,这什么情况?! 我我我……我不是在家睡觉吗? 他低头看了下自己,一身白色长衫的寝衣,不远处的地上还杂乱地堆着外袍。 还有四周的风格建设,这绝不是该出现在21世纪的建筑,就算有,也应该是影楼。 沈浮光整个人笼罩在巨大的恐惧中,他往后一转想要去拉门,心里一直想着这会不会是姐姐搞的恶作剧。 可是这门拉不开,像是被人从外面锁住似的。 他出不去了。 沈浮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后注视着榻上那人。 他走过去帮那人将散开的衣裳合起来。 榻上的人转眼瞧着沈浮光,那双美丽的眸子阴沉极了,仅仅只是一瞬,却吓得沈浮光身躯一震,“这、这可不是我干的,你别生气。” 虽然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但沈浮光坚信,以自己三好青年的美好品质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欺负美男子什么的根本不可能。 沈浮光见他没有说话,道:“那个……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长久的沉默回荡在房中,沈浮光不由得嘀咕一声:“难道是个哑巴?” 沈浮光盘腿坐在榻上,满脸的郁闷。 他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如果这不是恶作剧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他穿越了! 脑子里一但冒出这个想法,他就迫不及待地去问那个人,“这里是不是古代?” 不对不对,不能这么问,如果真的是这个时代的人,他们又怎么会知道自己说的古代是什么意思,而且眼前这人又不会说话。 沈浮光真的是欲哭无泪。 现在十之八九的确认他是穿越了。 可他再怎么伤心,还是忽视不了自己面前有个人的事实。 好吧,可能眼前这人现在这副模样跟自己多少脱不了干系,起码是原身那货干的。 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动不了啊?” 对方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狐疑地看着他。 沈浮光担心他穿得少了着凉,便拉过旁边的被子盖了上去,而自己也躺在旁边。 看样子应该是被下药了。 原主该不会是个变态吧,看人家长得好看,便将人拐来欲行不轨之事,然后自己莫名的穿过来,还阴差阳错的阻止了原主的暴行,并且救下了这位少年。 眼前之人看着年纪不大,应该是要比自己小一些的。 禽兽啊禽兽,居然对未成年下手! 沈浮光在心中怒斥原主。 想到这儿,沈浮光不禁生出些愧疚,“对不起啊,我……”后面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气氛太尴尬了,沈浮光起身下床走向那堆衣裳,看能不能翻出一点跟身份有关的信息。 他先是提起一件白袍看了看,随后扔到一边,而那缀在腰间的明黄金牌却是被他忽视了。 而后他如愿的在另一件衣袍里翻到了一封书信,这封书信还未拆开,可里面写的是什么他一点都不关心,他满眼都是信封上的几个字——沈浮光收。 他捏着信封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在开始颤抖。 原主也叫沈浮光,跟他同名。 这时他才猛然想起来,自己或许不是穿越,而是穿书。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那个写耽美小说的姐姐。 沈姐姐有段时间整天在他耳边念叨,“为什么小说里姓沈的总是受,我们沈氏家族就不能出个攻吗?我一定要写个沈姓攻。” 然后没过多久,他无意间在姐姐的电脑上看到了一本书的文案,这书的主角名字和他一模一样,另一个叫晏喻之。 沈姐姐给他的解释是,“老弟啊,不过就是个名字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你可是攻欸!” 这仅仅是发生在白天的事,然后晚上他睡着后,就来了这个地方。 沈浮光手指一松,那封信落在地上,而他则是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一来就遇到这种状况。” 此前他可从未想过,自己的姐姐竟然……这么的,黄。 单凭这段情节,他就很想问问审核大大:这剧情到底是怎么过审的,如果自己不来,是不是啥都做了!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没看过这本书啊! 而且不是说穿书都会有什么系统或者金手指之类的,怎么到他这里,啥都没有。 他哀伤的在心里给自己盖了个戳——史上最穷穿书户。 沈浮光重新整理好情绪,准备微笑着去面对,等看到榻上那人想要将他扒皮抽筋的眼神,嘴边的笑容霎时僵住。 “……你别这么看着我,怪渗人的。” 沈浮光这次可不敢靠近他,躺在了床榻的边缘,“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可能是太无聊了,沈浮光开始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你叫什么名字啊?唉忘了你不会说话了。” “你们这个朝代叫什么?是真实存在还是架空啊?” “不过以我姐姐这个历史学渣,应该是架空。” “对了,你听说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吗?” “没听过不要紧,我给你解释一下。” …… 就这样,沈浮光喋喋不休地说到了后半夜,身旁的人不知何时早就睡过去了。 沈浮光却是一点都睡不着,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心里慌乱至极。 而这里的一切,到底是由他姐姐操控,还是已经被他改变,会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 屋外的鸡鸣声响起时,天刚蒙蒙亮。 沈浮光实在是躺不下去了,他悄悄起身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门被锁住了,他还不信窗户也被锁了。 果不其然,在侧面的一扇窗户是可以打开的。 沈浮光想也不想便翻了出去,随即想到屋子里那个少年,正准备回去也把他带走,院子里传来了整齐有力的脚步声。 他偷偷探出身去看,是十来个士兵围在房外,正在踹门。 沈浮光吓得赶忙跑走,里面那少年该不会犯事了吧,这么多人来抓他。 他从后门溜走来到了大街上,清晨很多商贩都开始出摊,人来人往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他对于这本书只知道两个名字,一个是自己,另一个就是晏喻之了。 他突然灵光一闪,这个叫晏喻之的是他对象啊! 而且姐姐也说了,他可是攻,那这个人就是他媳妇了。 心境豁然明朗了起来,他决定要先找到这个叫晏喻之的。 肩膀猝然被人撞了一下,他疑惑地回头去看,正巧与撞他那人对上视线。 对方顿时揶揄地笑道:“哟,这不是沈浮光沈少爷吗,怎么穿成这样站在大街上?” 对方见沈浮光毫无反应,说:“怎么,傻了不成?” 于是,沈浮光掺杂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终于开口了,“你是谁?” 这下轮到对方傻眼了,“不是……你这才几天不见,你该不会患了失忆症吧?” 他见沈浮光一脸沉默,才终于有些慌了,“操,不会是真的失忆了吧?我叫乐正闻,虽说跟你关系不是特别的好,但好歹也认识几年了。” 沈浮光摇了摇头,“不认识。” 他是真不认识,毕竟他又不是原主。 乐正闻皱着眉头看了他半晌,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地方,才说:“你去那边待着,我去找人。” 好不容易遇到个认识原主的,沈浮光听他的话站了过去。 不多时,他瞟到不远处有个人急匆匆地跑过来,顿时怔忪住了。 这个人……为什么,为什么会和他死去的父亲长的一样? 沈浮光也没想那么多,朝着那边跑过去,“爸……”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掌大力地拍在背上,差点倒在地上。 旋即是一道暴怒的声音响彻在耳边:“沈浮光你能耐了是吧,居然敢做出那种事?!” 沈浮光还未回过神,就被这人提着衣领拖走了。 后面赶上来的乐正闻一脸的幸灾乐祸,“沈伯父,我怎么瞧着他像是失忆了。” 沈浮光一愣,这人竟然是原主的父亲。 难道是姐姐夹带私货,将这个人物写成了父亲的样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原主的母亲会不会也和他妈妈长的一样? 思及至此,沈浮光立马大叫起来,“没有没有,我没失忆!” 沈父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乐正闻,抓着人就走了。 沈浮光也捉摸不透原主平时是怎么跟父亲相处的,但想想这是姐姐创造出来的人物,应该跟他本身差不了多少。 “爹,你准备带我去哪儿啊?” 沈父道:“认罪。” “啊?” 不待沈浮光想清楚,他就被沈父带去了一处宅子。 等到进去,沈浮光才发现这就是自己早上刚离开的地方。 怎么又被带回来了? 院子里站着的士兵皆是一脸恨意地瞪着他。 沈浮光缩了缩脖子,随后被沈父一掌按下去,跪在地上。 他这辈子都没在外人面前跪过,此刻哪里肯依,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沈父强硬地按住他,大声道:“陛下,微臣已将逆子抓来,是打是罚皆任您处置。” “沈爱卿果真是忠臣啊!” 一道带着笑意却分不清情绪的声音响起。 沈浮光抬头去看,顿时傻眼了,张着嘴呆若木鸡。 眼前这人不就是跟他睡了一晚上的…… 他他他他……他居然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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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未亮,周遭氤氲着朦朦胧胧的水气。祝苡苡身上穿着寝衣,在外头披了件海青的梅花金扣披风,一头秀丽柔美仿佛绸缎一样的乌发披在身后,借着烛光,她一边看着账本一边拨弄着手中的算盘。她动作很快,一目十 白切黑前夫后悔了全文免费阅读_白切黑前夫后悔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光未亮,周遭氤氲着朦朦胧胧的水气。 祝苡苡身上穿着寝衣,在外头披了件海青的梅花金扣披风,一头秀丽柔美仿佛绸缎一样的乌发披在身后,借着烛光,她一边看着账本一边拨弄着手中的算盘。 她动作很快,一目十行,账本一页一页的翻着。 孟循从耳房过来,便看到了屋内的这一幕。 他端着一边束腰高几上的还泛着热气茶盏,缓步送到了她面前。 祝苡苡昨夜是亥时末才睡的,现在还不到辰时,满打满算,她没有睡够四个时辰,寻常人睡四个时辰才差不多,而她不仅没有睡够,四个时辰,还成日的操劳。 孟循站在一边打量着她,她的脸色要比半月前憔悴了不少,光洁粉莹的脸也愈发暗淡,本就小巧的下巴,又尖了些。 惹得人心疼。 因为看得太久,祝苡苡眼睛干涩的有些发疼,她抬手揉了揉,这才抽出心思,顺手接过孟循端过来的茶盏,喝了一口便放下。 “去掉食材的支出……减去伙计和厨师的工钱,”一边念叨着,手上的动作未停,片刻后,祝苡苡面上一喜,“这大半年来,足足挣了一千三百二十两银子!” 啪的一声,她打完手下最后一个算珠,撩起搁在一旁的墨笔,把这次对完账之后的数目用朱红写在一边,而后再记在自己另存的一本册子上。 “这账本有这般着急,需得苡苡这样辛苦赶着核对么?” 现在还未到月底,按理来说是不需要这么着急的。 听见孟循问,她侧目与他对上,笑了笑开口,“再过几日,就是郭夫人的生辰了,接下来这几日,我得好好将那幅秋菊图绣完,不然可赶不上时候,自然的,账目需得这会儿对完,不然我哪有那样多的时间啊?” 孟循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祝苡苡面上难掩的疲态,心底颇有几分无奈。 对于此事,祝苡苡心中自然有些计较。 郭夫人杨氏是翰林学士郭逊的妻子,郭逊是孟循的上峰,孟循平日在翰林院中也多得郭大人帮扶,她身为孟循的妻子,自然和他同气连枝。 郭夫人出身苏州府,是苏州府有名的书香门第大家闺秀,平日里也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观赏些刺绣女红名品,尤其是苏绣中的双面绣,只可惜这京师之中并没有多少人擅长。虽说不至于找不到,但这双面绣中的精品确实是寥寥无几。 祝苡苡不算女工有天赋的,但好在祝佑自小给她寻了个技艺高超的苏绣师傅,由擅双面绣,她学了许多年,算是有些底子,只是从前不怎么派得上用场,加上她也不怎么喜欢。 但自从三年前孟循中了状元,做了翰林院中的修撰之后,她这项技艺倒是派得上用场了,算是交开门路的一块砖头,引着她结识了不少官员夫人。 把账本交给银丹,嘱咐她还去酒楼之后,祝苡苡便叫了丫鬟忍冬伺候着梳妆打扮。 她今日要出门,去赴那位内阁次辅张江言孙女的及笄宴。要说这位张大人,祝苡苡也算是听闻过他的名声,如今的礼部尚书,门生遍布朝野,是最有望接任太师季昌和首辅之位的重臣。 及笄宴,依照道理,是该设在张大人的女婿,吏部右侍郎薛京府上的,可也不知是何缘由,偏偏改了个地儿,改到了这位朝廷肱骨张大人的府中。 祝苡苡不算清楚个中缘由,但薛夫人既然下了拜帖,邀她入席,她一个小小的翰林修撰之妻,当然不能拿乔不去。 不仅得去,还得恭恭敬敬,备着好礼。 这算是祝苡苡在京师待了三年,琢磨出的道理。 祝苡苡这厢准备梳妆打扮,孟循已经换好常服。他一身青绿锦绣圆领袍,身量修长,气质清正如松,缓步朝祝苡苡走去。 祝苡苡则笑着上前牵起他的手,上下看着他,眉目弯成了一轮月牙。 孟循朝里头一瞥,然后缓缓收回目光,“这是要出门去?” 她点头称是,“今日是张阁老孙女的及笄宴,既然下了请帖过来,我自然得应邀前去。” 孟循没有说话,只低下头来看她。 祝苡苡长得美,乌发红唇,雪肤桃腮,一张鹅蛋脸,一双远山眉,最好看的,还是那一对杏仁眼,像是含了一挶荷露,明亮动人,那眼尾微微上挑,清丽中多又了几分妩媚,唇瓣含笑时,似娇似嗔,婉转多情。 她应该是一株盛开正艳,需要细心呵护的花,每一片花瓣,每一朵花叶,都需要小心的打理。 可再看她现在,笑容也难以遮挡的疲惫,一双水润的杏仁眼中隐含的红丝,以及她指尖中难以察觉到的薄茧。 每一寸,每一处,皆是她受了苦楚的痕迹。 孟循抬手,指尖手背贴上那白皙的脸颊,轻轻抚摸,感受那柔软细腻的触觉。 他没有好好爱护独属于自己的这朵花。 祝苡苡脸颊被他弄得有些痒,但视线触及到他那温煦的面容时,又忍不住羞怯起来。 “苡苡似乎瘦了些,”他眉心微凝,贴着她的下颌,动作怜惜,“这些日子,辛苦苡苡了。” 祝苡苡笑了笑,轻轻靠在他怀中,“谈不上辛苦,夫君每日在翰林院奔波也很辛苦啊,我帮不了夫君什么,至少……家宅稳定,苡苡还是可以做到的。” 孟循勾起祝苡苡的一缕发丝,顺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轻轻的抚弄。乌黑光洁的发尾,缠绕着他,洁白修长的手指,片刻后他松了开来,那一尾发丝便这样散落在祝苡苡后背。 孟循爱她的发,柔顺光洁似绸缎一般,每当将她揽入怀中时,他总能嗅到她发间极淡的山茶花香,这样舒缓的味道能扫尽他心中的疲惫,让他觉得极为安心。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他与苡苡成亲到现在,已经过了快三年。三年间,他早已习惯了她的陪伴。他本以为,祝苡苡自小被祝佑宠着长大,性子应该是娇纵的,随性的,不拘一格的,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祝苡苡从来都不娇气,她坚韧而顽强,陪着他一路走了三年,他在翰林院中汲汲孜孜,她于内精心打理家宅,于外与他同僚妻室交好,做到了所能为她做的一切。 祝老爷在他万般艰难的时候,施与援手,救了他的妹妹,他与祝家结亲,答应祝老爷,好好照顾祝苡苡一生一世,是为报恩。 于是,他将祝苡苡视做一份责任,是他必须负担起的代价。 可他孤独了那么久,遇上她那样赤诚的爱,他根本抗拒不了,轻易就为她折服。他贪恋她的温暖,他不想再把她视作责任代价。 他有一颗自私至极的小人之心。 他要她爱他,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的爱他。? 孟循松开怀中的人,一寸一寸凝望她的眉目,片刻后,恢复了寻常的温和,“薛小姐及笄宴有不少高官夫人,往来应对十分消耗心神,苡苡辛苦了几日,不然推了吧。” 他暂时还未考虑过要与张阁老结交。一方面,安心做天子近臣,是现下他能做到最快晋升的方式,另一方面,他舍不得看祝苡苡为他心力交瘁。 他现在不过一个小小的七品修撰,算不上什么有分量的人物,苡苡借口身体推脱不去赴宴,不会太过引人注目。 “那怎么能行,”祝苡苡将脸板着,仔细看着面前的人,“那可是张阁老的孙女,怎么能说推就推,人家过来下请帖是看得起我们,要是轻易拒绝,别人说我们拿乔怎么办?” 不等孟循回答,祝苡苡接着说到,“再说了,不过就是看几个账本,去几个宴会,怎么算得上累了,要知道,我爹爹当初为了做生意可是不眠不休了快半个月,作为他的女儿,我自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点,夫君得相信我才是!” 说完,她俏皮的笑了笑,牵着孟循的手。稍稍昂着头,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夸奖。 孟循却不想夸她,他甚至想当着她的面,叫她拿过一旁的铜镜,让她仔细照照自己憔悴的面色,再疾言厉色,质问她话里的真假。 他想说,即便得罪了张阁老,那又如何? 可他不能,也不会如此。 在祝苡苡眼中,他是谦和端方的君子,不是肆意妄为计较得失的小人。 他应该容许她的逞强,之后再耐心抚慰她的疲惫。 孟循眉目间淌过几分无奈,顺从到,“苡苡很厉害,是夫君小看苡苡了。” 她翘着唇,颇有几分自得,“那是当然的,夫君在翰林院辛苦,我便帮你打点那些关系……” 说到这里,她笑意盈盈的对上孟循的双眼,“既不过分亲和,也不失待人接物之礼,对不对?” 那是孟循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他告诉祝苡苡,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亲近的,有时候也不需要太委屈自己,只需保持场面上的客套即可。 他的话,她从来都记得很牢。 孟循弯唇一笑,顺着她的意思,说了声对。 祝苡苡察觉到孟循双眸中的认可,很是开心,仿佛连日来的疲惫,都因此一扫而空。她随手勾住面前人束带上系着的牙穗,捻了捻下面的流苏。 “孟修撰该翰林林院上职啦,小心晚了时辰!” 听着她催促的话,孟循只得低声说好,随即转身离去。 看着孟循渐行渐远的身影,祝苡苡才轻轻松了口气,她脚步一软,单手撑住身后的圆桌上,才堪堪站稳。 丫鬟忍冬赶紧上前搀扶,“夫人您怎么了……” 祝苡苡摆了摆手,“没事,就是头有点晕,忍冬你去帮我泡一杯浓茶,喝了茶应该就精神些了。” “夫人……” “好了好了,快先去吧,小心耽误了出门的时辰,这就不好了。” 这番是赴宴,自然不能穿得太过潦草,可压了主人的风头却也不能。忍冬替她挑了一件丁香对襟滚边窄袖上襦,杏色的莲花缠枝百蝶裙,外头罩了件嫩黄色的暗纹披衫,一头乌发挽作十字结椎髻,带了套宝石梅花头面,只簪了掩鬓分心,不至于过分华丽夺目。 祝苡苡长得美,玉骨冰肌,艳若桃李,薄薄施了一层妆,涂了一层桃红色的口脂,便已经美不胜收。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眉头蹙起,拿过绢帕将口脂擦掉,脸色寡淡了几分,她才面目缓和,随即吩咐人备好车辇,带上贴身丫鬟忍冬出了门。 她身份微末,只不过七品修撰之妻,身上未为担着敕命夫人之名,自然而然是引不起什么关注。 好在她在席上见到了眼熟的人,是孟循同僚余辰溪的夫人刘氏,她年长祝苡苡一些,气度更加沉稳从容,应对这样的宴席,她算是有不少经验的。 也是多亏了这位刘氏,祝苡苡被那李珍羡的丫鬟倒了茶水时,才幸免于难,只堪堪溅到了身上。 祝苡苡也不明白,李珍羡的夫君是与孟循一道的同榜进士,按理来说,她和李珍羡的关系不该如此不睦,可不知怎么,好几次碰面,李珍羡总是有意为难于她。 祝苡苡想起了孟循与她说过的话,若有人总是刻意与自己为难,一而再再而三,那便勿需再过忍耐,适当的还回去些。 于是,祝苡苡这回没有忍着,迎上李珍羡那张虚伪道歉的面皮,她厉声到,“我不会同一个丫鬟一般见识,丫鬟犯了错主子该惩罚,今后也得悉心教导,毕竟今日是泼了我,我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以后还这般不知礼数,要是冲撞了哪位贵人,我怕夫人到时候便追悔莫及了。” 李珍羡被她堵的脸色通红,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我有一件与夫人这外衫差不离的衣裳备着,要是夫人不嫌弃,这便叫丫鬟取了来给夫人换上。” 祝苡苡没想到会有人出言向着她,她抬眸去看说话的妇人。妇人长着一张十分温和的脸,瞧着便让人打心底里舒服。虽然还未同这位打过照面,但她依稀记得,这位像是谏官周御史的夫人。 她心中感激。行了一礼后,便开口答谢。 李珍羡也看出了这位的身份,暗自恼恨起自己刚才的鲁莽。她本不想引起太大的动静,周围打量议论的目光,使得她如芒在背,她有些坐不住,告了辞,拉着丫鬟转身离开。 观礼结束后,祝苡苡与刘氏和席上结识的周夫人,一道离开。 刘氏算是为数不多知道祝苡苡出身商户女,还愿意与她结交的人,而那位周夫人今天好意解围,祝苡苡对她也算多有感谢。 临走之际,周夫人又牵着她的手,与她说了好一会儿话,其中一句让祝苡苡印象很深。 “孟夫人与我远嫁的女儿长得很像,一样的漂亮,所以我今日见着孟夫人的第一面,就觉得倍感亲切。” 祝苡苡稍有怔愣,但看着周夫人真挚的眸光,当下也并未多想,只是暗暗觉得有几分怪异。 今日累了一天,祝苡苡难得没有等着孟循归家就睡着了。后半夜时,她隐隐感觉床榻上多了一人,动作轻缓的将自己揽入怀中,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她在睡梦中不自觉扬起唇角,朝那温热的地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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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昏暗,低沉的乌云在天际奔腾翻滚,任寒风凛冽也散不去这样的浓重。悬崖上,单薄的少年身型晃了晃。在对方端起手.枪紧逼而来时,他先一步朝来人做出“开枪”的手势,然后平静地后撤半步,轻忽向后坠落。 我用垃圾卡干掉神[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我用垃圾卡干掉神[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地昏暗,低沉的乌云在天际奔腾翻滚,任寒风凛冽也散不去这样的浓重。 悬崖上,单薄的少年身型晃了晃。在对方端起手.枪紧逼而来时,他先一步朝来人做出“开枪”的手势,然后平静地后撤半步,轻忽向后坠落。 “谢禾——!”有谁在撕心裂肺地喊着他的名字。 耳畔是呼啸风声,崖底的海面被轰然破开,翻涌的海水载着少年迅速往下跌去。能闻得到扑面而来的海藻和珊瑚的味道,在那一刻钻入鼻息。 苍白的指尖在深海里划出一道泡沫构成的弧线,往上游浮去的晶莹气泡就像是牵着木偶的银丝线一般。少年的眼睫轻阖,头发被海水浸蚀后愈发漆黑如墨,潮湿的发尾在蹭动着他眼尾的泪痣。 慢慢往下沉,往下沉,耳膜,呼吸道里全是腥咸的海水,水压压得他浑身都疼,鼓膜发出震耳的轰鸣,海水也足以将他溺毙。 纯白的衣衫被水流掀动,露出一截劲瘦的腰腹。 无声的咒语很快就在他的腰侧,刻满了滴血的、流动的符文。 那是封印恶灵的标记。 背后是一片死寂的漆黑。他的面容却毫无恐惧,甚至诡异地扬了扬唇。 *** 下一秒。 眼瞳蓦然睁开,他的眼底划过一瞬的红,很快,那点魅惑的红光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归于死寂的黑色。 汹涌的氧气刹那间扎进肺里,令谢禾不住咳嗽起来。 他好像失去了部分记忆。 他还记得自己的名字,谢禾,今年19,是个刚放暑假没多久的普普通通大一学生。 记忆线从他放暑假开始就断了,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突然失去一段时间的记事,人生记忆线接不全。 一个机械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仿佛在对着他的脖颈吹凉气:【欢迎来到抽卡游戏世界。您将面临游戏第一关:《恶鬼和他的盲盒娃娃》,该游戏总积分300分,你的初始积分为0分,游戏全程直播,每获得100名观众关注可增长1分。注:获得6666积分时,玩家可以实现一个心愿。】 【请先设置心愿。这边检测到你的原身十分虚弱,请问您要选择死而复生吗?】 谢禾的眼仁黑漆漆的,他不在意这个话题,而是问:“你们的游戏好玩吗?刺激吗?会死人吗?” 【好玩。刺激。会。】 谢禾一直恹恹的,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这才抬起头,轻忽笑了下。“所有关卡都以最高分数通关,并获得最大数的观众关注时能获得多少分?” 【以每场游戏获得90%观众关注数来算,是2400分。】 “暂不选择心愿,直接开始吧。——主要是觉得我的积分会很多很多啊,到时候至少能许三个愿望吧,而且我的愿望都很难办。” 谢禾轻挠了一下眉骨,慵懒地拖着调子,“我觉得有点欺负你们啊。” 系统:“……” 系统声继续:【游戏正式启动。剧情传输:每天晚上,一个恶鬼都会来抽走一个盲盒娃娃。他只想抽中最漂亮的隐藏盲盒,如果抽错,他就会将错误的娃娃吃掉。每个盲盒只有一次参与抽奖的机会哦,请好好珍惜吧。】 【任务目标:在六天内了解真相;找到恶鬼的尸体;并解决掉真正的恶鬼。在保证自己不死的情况下完成任务即可闯关成功。】 【副本难度系数:一颗星(简单模式)】 【下面是所有玩家抽卡环节,卡片有技能卡、格斗卡、装备卡等等,游戏开始后无法终止,30秒内没有抽卡,将视作玩家自动放弃抽卡资格。】 谢禾看了看眼前突然冒出的诸多卡片,随手点了一张,卡片掉落在指尖时,他的表情奇异地变了变。 【恭喜您抽中:R级卡-饭卡】 【用处:变出你想要的吃的。】 谢禾:“……” 游戏大厅里,观看直播的观众们刚进来就看到这一幕,飞快敲击着键盘嘲笑道:[笑死了,这人是什么抽卡非酋吗?别人都抽中隐身卡、力大无穷卡……这人的手气也太差了吧,抽了张饭卡能干嘛?是想把自己变成肉丁给恶鬼塞牙缝吗?] [??饭卡,真的有这种卡片存在吗?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 [给楼上解释一下。系统发卡片是给玩家提供便利的,上万张卡片里面只有七张R级废卡,他能在上万张SSR卡片里把仅有的几张R卡抽出来也是不容易,相当于在一盒子白球里摸到黑球了!] [后悔选这个游戏本了,这把新人太多,玩家太菜了没意思,一般这种情况都是全军覆没。] 谢禾却拿着饭卡,语调懒散,眼尾微挑:“也不是不能用。” 收起饭卡后,谢禾感觉身体忽地一沉,恍从一个封闭的薄膜里被抽离出来,而后拥有了实质。 “哈……!”他没忍住蓦然躬了一下腰,是胃部突然刺痛了一下。 刚才和系统对话的时候对外界一点感知都没有,现在应该是五感回笼了,能感觉到周围漆黑而冷。 谢禾随意捂了一下衣服,钻风的衣服里面空空荡荡的,指骨抵在胃部,背后的骨节也一节一节顶起来,感觉像是见了鬼一样,特别饿,特别饿。 饿得胃里泛起胃酸,像是被阵阵针扎一般发疼,漂亮的指骨狠命地朝里按了好几下,他才勉强直起些身子,看了看四周。 他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密闭、逼仄的四方盒子里,盒底还在不住摇晃,应当就是吊在空中的盲盒。盒子里黑漆漆的,只能感觉到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 看不见外面,但按照游戏规则,房间里将吊着一个、一个独立的盲盒,所有玩家都被关在不同的盲盒里,像是展示物一般,等待恶鬼的抽取。 周围很吵,还布满许多嘈杂的声音,一切都是阴森而未知的,空气间像是开了低温空调一般冷得瘆人。 那些盲盒里面的玩家都在崩溃大叫着,奋力拍打着盲盒暴动起来:“放我出去!别他妈跟老子开这种玩笑!!”“啊啊啊这里面有血靠!”“谁?谁在拍我肩膀!滚出来!” 谁的声音已经被吓成了颤音,轻飘飘的哆哆嗦嗦道,“……这盒子里没人吧。” “救命,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谢禾摸了摸盒子的内壁寻找线索,但他探索了一圈也没发现出口的存在,连盒子的顶部也被封死,染了他满手的黏液。 指尖过处是冰凉而湿滑的触感,仿佛是张刚剥下来的鲜活的人皮,甚至能感受出皮肤的肌理纹路,和会呼吸翕张的毛孔。 黏稠的水声淬着,下一秒就要吃人的感觉。 盲盒外传出倒计时的钟声。 滴答、滴答—— 秒钟还在继续走动着,时间彷若被无限拉长。 像是有什么危险的怪物就要靠近了。 滴答、滴答—— 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迎面而来,玩家们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脊背发凉,说话声也越来越小,只留漆黑的眼珠子在黑暗中咕噜噜地睁着。 倒计时的钟声清晰地响在耳边。 盲盒像是有生命一般,发出低弱而期待的粗重呼吸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未知的恐惧悬在所有人的心底。倒计时的尽头……会是什么?!当钟声结束,他们会面临什么? 所有人都暗暗地捏了一把汗,心底打颤,神经紧绷,浑身痉挛发抖大气不敢出,甚至腿脚都发软了,连盲盒的内壁也不敢靠近。 弹幕也战战兢兢道:[!!!好瘆人!] [救命,弹幕怎么突然变少了?怕zzzzz] [啊啊啊啊啊好紧张,感觉阴森森的,忍不住捂着眼睛看。] 指针走动的声响中,谢禾按着饿得阵阵抽疼的胃,随意坐下身来,漫不经心地看了眼黑暗的前方,心里却升起些莫名的期待。 他捣了几下饿得不行的胃部,捏捏饭卡,对着它做了个噤声手势,压低声音,笑,“亲爱的小饭卡,来桶泡面吧。” 他眼尾轻挑,像是真的能和饭卡对话似的,一本正经的语气,完全不顾饭卡只是一张死气沉沉的死物,黑暗的箱子中,有种诡异的感觉。 指针突然清脆地“咯哒”一声,冒出整点报时鸽子嘶哑的惨叫声。 倒计时,结束了。 四周的温度极低,带着刺骨钻心的森冷。空气间也染上了一股浓烈的血腥腐烂味,像是有什么阴森森的东西已然靠近。 盲盒内壁上的喘息声戛然而止,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玩家们腿脚麻痹着连动也不敢动了,徒留发红的眼睛在黑暗中恐惧地睁着,额间也布着涔涔冷汗。 要来了是吗?会是……什么东西?!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心里的弦在这一刻抵达某个最高临界点,那根弦已经绷到极致。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轰然静止。 死寂的黑暗里。 却传来了吃泡面的“呼呼”声。 谢禾在自己的盲盒里,捧着泡面吃得正香,蒸腾的热气一点点熏起来。漆黑的睫羽上也染了一些细碎的水雾。 [????????] [不是?这么紧张的时候他居然在悠哉悠哉吃泡面?天秀!!] [卧槽?这新人什么心理素质?] [好帅的小哥哥…想舔掉他睫毛上blingbling的小水珠。] “哒、哒。”未知的黑暗中,由远及近地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语调不低不重:“主人,时间到了。请您开始抽盲盒吧。” 那声音极哑,像是没了喉咙,在用气管发声一般。 抽盲盒?! 玩家们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 规则上说。每天晚上,一个恶鬼都会来抽走一个盲盒娃娃。他只想抽中最漂亮的隐藏盲盒,如果抽错,他就会将错误的娃娃吃掉。 抽盲盒。 然后,抽错……就会被恶鬼吃掉? 最漂亮的隐藏盲盒……谁知道什么才是最漂亮的隐藏盲盒啊! 晚间的气温迅速降低,逼仄的空间里渗了些其他玩家努力忍住不发出声音、但却不住地牙齿打颤的细响。 “咯…咯咯……” 别抽我,别抽我…… 似乎是对玩家们的害怕很是满意。 死寂里,无征兆地响起了一道细细的尖笑声。 笑声里夹杂着兴奋,阴森又渗人。 就像是锐利的匕首般,直刺耳膜。 一股不可名状的恐惧氛围压迫着众人。 玩家们纷纷胆战心惊地捂住耳朵,蜷在盒子里瑟瑟发抖着,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瑟瑟地滑下来,不敢动手去擦。心脏也惊得咚咚直跳,就快要撞破胸腔! 唯独有个盲盒里正在…… 冒着香喷喷的热气。 少年懒懒散散地席地坐在盲盒里,自顾自地吃着泡面,他已经吃了好一会了,就像是刚刚熬完夜的人在趁热享受宵夜一般。 昏暗的光线里,他的眼下带着些阴郁的黑眼圈,将眼尾的漂亮浅痣也容在里面。 他随意地捂了捂腹部的衣服,那种锐利的饿的感觉终于退散了些。 瘆人的笑声停顿了几秒,化成一道尖利的嗓音:“管家,我要那个挂得最高的盲盒!” 话音刚落,谢禾的视线陡然明亮起来。 他抬头,就见自己的盲盒兀自发出炫白的亮光,一瞬间跟开了曝光灯一般,亮得扎人眼球! 谢禾咬着泡面勺,眯了眯眼睛:“……” 原来那个挂得最高的盲盒,是他的。 [噗,这新人来得正巧。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 [哈哈哈笑死我了,吃泡面装x不是还挺能耐的?没玩过游戏还装x,被抽中,活该!] [坐等看新人怎么死,嘻嘻。] 盲盒外传出吱呀作响的声音。 谢禾咬着泡面勺,紧盯着声音的方向想,那或许是谁的脚正踩在老旧的梯子上,逐渐爬上来,就要拆他这个大盲盒了! 听这声音,它离自己的盲盒。 不出3m。 漆黑的鬼气蔓延进盲盒内,盲盒的亮光被削弱了不少,变得幽幽暗暗。 整只盲盒都在哀怨得摇晃颤抖着,发出低弱而飘忽的声音,阴森的气音在耳畔连绵不断,像是飘散的游魂,一遍遍回荡。 “吱呀、吱呀——” 外面的东西还在不断攀爬着梯子。 谢禾捏着饭卡,漫不经心地要了罐旺仔牛奶。 他的皮肤苍白,漆黑的瞳仁里照不进光亮,藏着些厌世感。 距离。 1m。 谢禾找饭卡要了一包薯片吃起来。 [还在吃???他在想什么?] [不想看了,胆小如鼠的废物们和一个就知道吃的花瓶。] 0.5m。 烛火在盒上投出一个肥大的影子,庞然巨兽般的阴影将谢禾寸寸吞噬进去,带着沉闷的压抑感。 0.2m! 谢禾喉结滑动,刚好喝完最后一口旺仔牛奶。 他漫不经心倚上盲盒,左手随意地搭于膝盖,瘦长的指骨悠闲摇晃着空瘪的易拉罐。 另一手不慌不忙地捏了捏饭卡,语调疏懒,对它轻笑道:“小饭卡,再来50斤吃的吧。” 饭卡划过一道无声的亮弧。 盲盒外,怪异的吱呀声停了。 0m! 管家爬到了梯子的最高点。 蜡烛芯在寒风里颤颤巍巍,有把生锈的剪刀在火光下一点点张开,就要剪去盲盒顶端的丝带! “嘭、嘭…” 盲盒里倏地变出一堆五彩斑斓的零食。它们堆积在了盲盒里,整只盲盒都开始摇晃起来。 紧接着,盒身因载重过多,猛地向下沉了一截。 那只负荷过多的盲盒晃了晃,却在轰然间砸在地上,扬起一层刺鼻的飞灰。 稳稳地坐落在地。 成了挂得最低的盲盒。 顷刻间,它从最高变成最低。盒子外面的亮光也招摇地“刺啦”闪了两下,应声灭了! 灭了!!! 老管家站在梯子原地,眼睁睁地看着盲盒无事坠地,目瞪口呆。 盲盒外,恶鬼呆若木鸡。 弹幕惊了:[!!!] [这他妈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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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以池一个人呆坐在餐桌旁边,愣愣地对着一桌子酒菜,眼里没有焦距。她是个相当漂亮的姑娘,黑色的头发白净的脸,眉眼又温柔又婉转,很耐看。不过像现在这么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瞳孔里没有光,不聚焦,不 离婚那天她抱着我哭全文免费阅读_离婚那天她抱着我哭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艾以池一个人呆坐在餐桌旁边,愣愣地对着一桌子酒菜,眼里没有焦距。 她是个相当漂亮的姑娘,黑色的头发白净的脸,眉眼又温柔又婉转,很耐看。 不过像现在这么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瞳孔里没有光,不聚焦,不像活人,越漂亮就越瘆人。 她一整晚都在等一个人。 她已经等了那个人整整五年。 桌上的菜是她精心准备的,已经冷透了,香味散尽,也失去了刚出锅时诱人的色彩,死气沉沉地瘫在餐桌上,等着谁把它们倒进垃圾桶。 突然,漆黑寂静的窗外远远地传来一声汽车喇叭,非常缥缈,一不小心就会被忽略。 艾以池耳朵轻轻一动。 刹那间,她就像又被人重新安了电池,脸上的表情生动起来,噌地站起身,雀跃到大门口,踮着脚尖,巴巴地伸长脖子张望。 她紧张地捏着拳头,脸红了,心偷偷跳得飞快,期盼能等来两束渐行渐近的光,一直停在家门前,再慢悠悠开进车库里去。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 艾以池的脚尖踮得疼了,脖子也仰得酸了,她眼中明亮灿烂的神采渐渐熄灭,飞快的心跳也趋于平缓。 临渊市的夏天永远潮湿闷热,墙根底下的蟋蟀聒噪得让人透不过气来。除此以外,就静悄悄的。 黑夜里的鸣笛声更像是一种错觉,艾以池扶着门框,慢慢垂下脖子,脚跟落地。 她仿佛电量用尽,拖着双腿,一步一步挪回了屋里。 外面漆黑,室内却很亮堂,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过了11。 只剩不到一个小时,今天就过去了。 艾以池拿起手机,翻了翻屏幕上好几条没有打通的电话,都是同一个号码。 她的拇指犹犹豫豫地在绿色呼叫键附近徘徊,看了眼时间,终于狠下决心,咬着牙,再次拨打了那个没有回应的号码。 没打通。 听筒里嘟了几声,又是那个熟悉的冰冷女音:“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正忙……” 艾以池放下手机,没有了再打的勇气,颓丧地歪在沙发上,抬头,看墙上挂钟,时间飞快地向0点奔去。 艾以池在等沈昭夏,今天是沈昭夏生日。 沈昭夏是艾以池的老婆,合法的,领了证的那种。 沈昭夏是个大忙人,一年365天,能在家的时候不多,为了能替她庆生,艾以池特地提前了两个多月,央求她把这一天空出来,沈昭夏也难得好心情地满口答应。 甚至今早沈昭夏出门前,艾以池还提醒她,“千万别忘了早点回来。” “行。”沈昭夏一边答应一边走得头也不回。 于是一整天,艾以池都是紧张而欢喜的,又要布置餐厅,又要做沈昭夏最喜欢的那几道菜,忙得团团转,生怕时间不够,算着沈昭夏下班回家需要的时间,掐着点,总算是做好了一桌子菜,满心欢喜地等着。 就这么从傍晚一直等到深夜。 会不会有什么紧急公务所以耽搁了?难道说着急回家路上出了意外? 艾以池很会给沈昭夏找借口,她不回来,肯定是遇到了突发的急事,肯定不是忘了,也不是故意不回来。 艾以池越想越害怕,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客厅里乱转。 等到凌晨2点50分,沈昭夏终于回来了。 此时艾以池脑袋里已经设想了十几种沈昭夏可能遇到的险情,一秒也等不下去,正要拨报警电话,院子里一声喇叭响,艾以池喜出望外,连奔带跑地冲出来,只见一辆黑色轿车稳稳当当停在门前。 从驾驶座上下来的是沈昭夏的司机,司机简单问候了艾以池,很快打开后车厢的门,把沈昭夏从里头扶了出来。 车门一打开就是一股冲鼻子的酒气,原来沈昭夏不知在哪里喝得醉醺醺的,已经有点不省人事了。 沈昭夏身形高挑,司机一个人搀不住,艾以池赶忙架起沈昭夏的另一条胳膊,两人一起把她扶回了屋子里,放倒在客厅沙发上。 “沈总看着瘦,没想到还挺沉。”司机一边抹汗一边喘气,对艾以池说:“太太,沈总我给您送回来了,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辛苦你了。”艾以池笑笑,“路上小心。” 送走司机后,艾以池弯腰,试探地推了推沈昭夏,“昭夏,醒醒,去床上睡好不好?” 沙发太短,沈昭夏后脑勺枕着沙发扶手,两条笔直长腿无处安放,只得委屈地弓起来。客厅里的吊灯光线刺眼,她抬起胳膊挡住眼睛,烦躁地说了声:“别烦我。” 沈昭夏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从相识到结婚再到现在也有五六年了,艾以池还是头一次见她醉成这样。 然而她即使已经醉得意识不清,依旧保持着骨子里的冷静,说话一句是一句,简短有力,不像别人醉后那样吐字不清大舌头。 艾以池就在沈昭夏旁边席地而坐,静静地端详她。 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好看,艾以池想,从第一次认识到现在,看了那么多年了,却越看越想看她,怎么也看不够。 过了一会儿,艾以池想起了什么,推了推沈昭夏,“昭夏,在这睡要着凉的,我扶你回房间睡吧。” 沈昭夏听到这一句,蓦地睁开了眼,漆黑的眼眸看起来很锋利,话里带着疑问:“艾以池?”完全不像个醉鬼。 艾以池被她突如其来的锐利视线吓了一跳,结巴道:“是……是我。” “你怎么会在这?”沈昭夏皱着眉头,眼里的厌恶很明显。 艾以池第一次看到她这样不加掩饰的嫌恶,愣住了,下意识道:“这儿是我们家,你到家了……” “……”沈昭夏的思维在过量酒精的作用下有些迟钝,慢慢回过神来,看了艾以池一会儿,才“哦”了一声。 接着,她向艾以池伸出手,表情也柔软了下来,轻声道:“小艾,扶我回房间吧。” “哎。”艾以池赶紧抓住她的手,吃力地架起了她。 艾以池身形比沈昭夏瘦弱很多,醉了的沈昭夏把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就像肩头压了一座山,艾以池的腰弯得几乎成了直角,踩着楼梯,哼哧哼哧,总算把沈昭夏弄到了床上。 艾以池精疲力尽,给沈昭夏盖上被子,坐在床沿边喘了半天气,脑门上的汗顺着脸颊一颗一颗地往下掉,额头的碎发早已被打湿了,乱糟糟贴在脸上。 她不能多歇,气刚喘匀了一点,就马上起身进浴室,先拿了沈昭夏惯用的毛巾搭在自己肩膀上,然后熟稔地打开浴室旁边的储物柜,拿了一个小盆,仔细清洗干净,打了满满一盆热水,端回卧室,放在床边的地板上,用热水沾湿了毛巾,拧干,给已经睡着的沈昭夏擦手脚、擦身。 睡熟的人很沉,即使擦身也不是一项轻松的活计,没有人帮忙,全靠艾以池一个人,等给沈昭夏换了干净睡衣,艾以池觉得自己手都抬不起来了。 缓了一会儿,艾以池揩了满头汗,端着水盆正要去浴室倒掉,床头柜上沈昭夏的手机突然亮了。 是一条消息,很短的一句话:“阿夏,谢谢你今晚陪我。” 沈昭夏外面的那些生意伙伴或朋友,艾以池认识的不多,而发信的这一个艾以池恰巧认识。 沈昭夏给那人的备注很简单:A燕黎。 燕黎是沈昭夏二十多年的闺蜜,两人家是世交,从小在一起厮混着长大,后来燕黎先和艾以池的大哥结了婚,成了艾以池的嫂子,也正是在燕黎的婚礼上,艾以池认识了沈昭夏。 艾以池从来都不知道燕黎在沈昭夏通讯录里的备份是这个。 她看着那个A,只觉得碍眼。 多了这一个A,燕黎在沈昭夏的通讯录里永远都是第一位。 艾以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今晚,沈昭夏是和燕黎一起喝酒的。 也正常,二十多年的死党,感情深,这样特殊的日子,一定想一起聚一聚。 只是从下午到凌晨,接近十二个小时,艾以池为沈昭夏提心吊胆,沈昭夏却连发条消息给艾以池报平安都没想到。 看着已经息屏的手机,艾以池激灵一下,才想起来,她从昨天中午十二点,一直到现在,已经快凌晨四点了,滴水未进。 有了这个意识,艾以池终于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得快冒烟,胃也开始绞痛着抗议。 艾以池匆匆去浴室倒了水盆,脚步虚浮地下楼,重新坐回餐桌边,盛了一碗饭,就着已经冷掉的菜大口往嘴里送。 保温过久的米粒早已蒸干水分,变得质地坚硬,配合着冷菜很快撑满了胃,相互摩擦,艾以池放下筷子,打了个寒颤。 她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这顿迟来了十个小时的晚餐,可是胃里却还是疼得厉害。 艾以池怕沈昭夏喝醉了找水喝,吃完饭用最快速度收拾干净,小跑着上楼,打开了沈昭夏的卧室门,果然听到沈昭夏要喝水。 喂沈昭夏喝了水,艾以池本该就走的,她望着沈昭夏的脸,却舍不得了。 犹犹豫豫,最终蹲在了沈昭夏的床边,一动不动地认真端详她。 然后悄悄地、胆大包天地,抓起了沈昭夏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 “我好想你啊……”艾以池眯起眼,像只猫一样在沈昭夏掌心里蹭了蹭,满足地喟叹,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观察了一会儿,确认沈昭夏睡熟了,才轻声道:“夏夏。” 曾经,艾以池最早遇见沈昭夏的时候,就叫她夏夏。 后来…… 后来沈昭夏就不允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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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峦叠嶂间云海缥缈,隐约有鹤鸣声回荡在这仙境中,一座仙舟划破云层行驶在天地间,远处有钟声回荡,整整敲了九声。“哇!”仙舟上,一群小萝卜头站在护栏旁边,看着这仙境,发出了惊呼声。“仙人的船比我皇 女主她非要当我师尊(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女主她非要当我师尊(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重峦叠嶂间云海缥缈,隐约有鹤鸣声回荡在这仙境中,一座仙舟划破云层行驶在天地间,远处有钟声回荡,整整敲了九声。 “哇!”仙舟上,一群小萝卜头站在护栏旁边,看着这仙境,发出了惊呼声。 “仙人的船比我皇爷爷的龙舟还气派!”一个衣着最华丽的小姑娘努力往上跳,想要更好的看看外面的风景,只可惜她的个子太矮,人还没有护栏高。 “你给我趴在地上,我要踩上去!”小女孩趾高气扬的指着一个穿着朴素的小男孩道。 “我不要!”还挂着鼻涕的小男孩非常的不愿意。 “我让你给我踩是你的荣幸!你们几个把他给我按在地上!”皇家出身的小女孩儿命令着她周围的几个狗腿的,“等本公主回去之后,会和皇爷爷说让他好好赏赐你们家族的!” 外面孩子的哭闹声,叫喊声格外刺耳,与之格格不入的,是船里一个狭小的房间内躺在床上的瘦小身影。 窗户是开的,躺在床上的孩子能够看到外面湛蓝的天空和偶尔飞过的仙鹤,以及……听到外面孩童刺耳的叫声。 “吵什么!”一个年纪不过弱冠,身穿宗门纯白道袍的弟子走了出来,严厉的呵斥了几个吵闹的孩子。 “你们几个马上就是要踏上修仙之途的人!修仙者先修心,一个个心浮气躁,能成什么事?”那小弟子本来就不喜欢小孩子,然后这群小鬼又闹又哭的让他根本静不下心来修炼,语气难免很差。 小孩子们被骂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哭了出来,嘈杂又尖锐的哭声刺耳又闹心。 “尘世间的任何身份地位,在你们踏入仙门的那一刻就已烟消云散,如果割舍不下尘世间的荣华富贵,那不如现在就回去,省的脏了我们宗门清修之地。”小弟子说话很不客气,从小养尊处优被人哄着长大的小公主哪里受过这个气,当场哭的就比任何人都大声。 房间里的小女孩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将自己埋在了枕头里面,希望隔绝外面的声音,但是孩子们的哭闹声格外尖锐,直接穿透了枕头来到她的耳朵里。 救命啊…… 头疼,腿也疼! 文嘉音躲在被子里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左腿,顿时疼的她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至于她的腿是怎么断的,还要追溯到几日前,她刚刚到这个世界成为乞丐的时候。 文嘉音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意外死后穿越过来的,她那倒霉的运气仿佛跟着她一起转世到了这个世界,开局就是冰天雪地里一个被冻死的小乞丐。 原身是被冻死的,她穿越过来之后也没继承原主的一点热乎气,眼见着开局就要挂了时,一个老乞丐把她救了回去,带到了一个乞丐们聚集的破庙里。 那个老乞丐用了他一天的口粮——半块馒头与乞丐头头换了一个离火堆近的地方取暖,这才让文嘉音活了过来。 后来,文嘉音在晚上的睡梦中得到了原主的全部记忆。这个老乞丐是将原身养大的人,他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原身还在襁褓中的时候,也是在这样一个冰雪天被老乞丐捡到,谁都不愿意在这难过的日子下养一个弃婴,偏偏这个最底层日子最难过的老乞丐接下了这个累赘。 原身的父母大概也希望她活下去,所以将她放在一户卖糕点的门口,可那家人已经有了五个孩子,就算再可怜这个弃婴,也无力养她。 老乞丐抱走她的时候,糕点铺子的老板娘包了两大块米糕给老乞丐,也算是对原身的怜悯。 于是原身有了最初的小名——米糕。 老乞丐姓文,机缘巧合之下原身得了一个秀才随口说说的名字——嘉音,老乞丐没读过书,只觉得这两个字极好听,就这么原身凑巧的与她一样叫文嘉音。 那时的文嘉音还没有将这份巧合与其他东西联系在一起,她正在努力的适应自己的新身份,说实话,上辈子她好歹出生在一个小康之家,即使父母心偏,也让她吃饱穿暖,没在物质上多亏待她,面对寒冬腊月里乞丐的生活,哪怕文嘉音不是个娇气的人,也很难一下子适应,一边适应着新身份,她还要规划自己和老乞丐的未来,要先熬过这个缺衣少食的冬天…… 而老乞丐也忧心她的腿,她的腿是原身在时被人打断的,如果不及时治疗,瘸不瘸的先不谈,万一有什么炎症,文嘉音也活不过这个冬天。 老乞丐天天早出晚归,文嘉音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后来有一天,他兴高采烈的回来,告诉文嘉音安药堂的大善人愿意给他们药,明天他就去拿。 这本是一件好事,可文嘉音心中莫名有一种不安,这种不安在第二天老乞丐走了之后更加强烈。 她强忍着腿上的疼痛,拄着被老乞丐细心打磨掉所有木刺的木棍,一瘸一拐慢慢的向打听到的安药堂的方向走去。 刺骨的寒风几乎将文嘉音瘦小的身体刮跑,她哆嗦了好几下,此时真希望有个火堆让她取取暖。 可她万万没料想到,火,确实来了,却以一种她绝不想遇见的方式铺天盖地的吞噬一切。 “轰隆!”就在此时,整个小镇上谁也没有料到的巨大变故爆发了,巨大的爆炸声震的文嘉音耳朵嗡嗡作响,还没有等她回过神,巨大的气浪就将她掀飞了起来,摔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冲天的火焰夹杂着滚滚浓烟直击云霄,文嘉音看着火焰的方向,心中顿时凉了一截。 那是安药堂的方向。 文嘉音想,她在原主的身上得到重生,又被老乞丐从生死的边缘救了回来,她欠人家两条命,所以无论如何,只要有一点希望,她都要把老乞丐救回来。 往好处想,或许老乞丐已经从那里回来了呢,或者他还没有到,并没有被卷入这场灾难中。 文嘉音咬着牙站了起来,加快前进的步伐。 血腥味与烧焦的作呕味道混合在一起,在文嘉音接近安药堂的时候扑面而来,当她看见此时的惨状,顿时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 满地破碎的尸体,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文嘉音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唯一完好的右腿都软了下来,她的理性又告诉她,这绝对不是一场火灾那么简单,那么多四分五裂的尸体,倒像是一场屠杀…… 这个地方不能久留,文嘉音忍着胃里翻涌的胃酸,逼着自己寻找老乞丐的身影,若是看不到最好,那就说明他可能已经离开了,或者还没有到,避开了这场灾难…… 但是这操蛋的老天并没有眷顾这位善良的老人,文嘉音的目光在一处顿住了,那是一条散落在地上的手臂,因为远离火焰,所以它还算较好的保存了下来…… 那条手臂的腕上绑着一根红绳,红绳上面坠着一个小核桃,与自己手腕上的红绳一模一样。 这是老乞丐给原身的生辰礼物,一人一个,文嘉音现在仿佛还能感觉到那时原身得到礼物的雀跃。 如果不是为了给她治腿,或许老乞丐就不会受这无妄之灾…… 然而文嘉音都没来得及为老乞丐哭一哭,紧接着冲击她三观的事情就发生了。 “大哥,我们被骗了!该死的药宗,他们肯定拿着宝贝跑了!”两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手中的刀斧还沾着新鲜的血液。 这种违逆科学的事情,让还没来得及离开的文嘉音瞪大了眼睛,她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缩到了暗处,用烧焦的木头挡住自己的身体,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如果被这俩人发现,或许自己就会和地上的尸体落得一个下场。 但是既然那两个人浑身都写满了不科学,她的躲藏又如何能避开他们的感知? “看,大哥,这里有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猫。” 文嘉音抬眼间便瞧见了一抹黑色的衣角,还没等她挣扎,那人就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拽了起来,无论她怎么挣扎,对方的手都纹丝不动。 “咳咳……救……”无力挣扎的文嘉音像极了孱弱的猫崽,除了发出微弱的声音,连挠人都做不到。 “老二!”另一个黑衣男不赞同的道:“要杀就杀,别玩了,这里毕竟离那些仙门驻扎地不远。” “这可不能杀,大哥,我有直觉,这小丫头可是个宝贝。”胖胖的黑衣男在文嘉音快断气的时候松开了手,此时他的眼睛变成了兽类的瞳孔,脸上也带了些灰毛,这是个半妖,当然,这些文嘉音都看不见,她能看见的,就是两张模糊的根本看不清的面孔。 “哦?”瘦子知道他认的弟弟有寻宝鼠的血统,对于宝物,一向有非凡的直觉。 他眯缝着眼,眼前这面黄肌瘦的小丫头与宝贝二字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边,但他也知道,尘世的机缘,若非明珠蒙尘,又怎能落得他这小喽啰手中? 文嘉音被那恶心贪婪的目光盯着,不住的打着寒战。 寒冷、恐惧、腿上的伤痛无一不在折磨着她脆弱的身体,视线阵阵发黑,可文嘉音不敢让自己就这么昏迷过去,若是失去了意识,那就真成了人家砧板上的鱼肉,虽然没失去意识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至少还有那么一丝渺茫的机会。 她抬眼间看到了黑衣人的衣服上有一只红色的乌鸦纹饰,这到底是什么组织的标志,她死死地将这个纹饰映入脑海,若有一日……她必报此仇! “那就把她带走,可别把她冻死了,老二……好浓的一股酒味?”他话音未落,便因为过度惊骇而跑了调,“跑!” 可如何能跑的掉呢? 文嘉音努力睁着的眼睛与一个倒着落地的人头对视上了,温热的液体喷在她的脸上,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紧接着又一闷闷的爆炸声,更有实质性的东西迸溅到她的脸上,身上。 多重刺激让文嘉音的心理防线顿时崩塌,直接陷入了黑暗的梦魇中。 梦里,她还在自己上一辈子的家中,在没有与父母闹掰的时候,虽然上有长姐,下有幼弟,排行老二的她干的活最多,挨的骂也最多,相比较而言却也最受父母忽视,但一向乐观的她并没有因此怨怼父母,一家人过得算是和乐。 文嘉音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上一秒仿佛还在家中温暖的被窝里,下一秒头顶因为寒冬而掉光了叶子的枯枝丫就将她拉回了现实。 几只乌鸦发出刺耳的叫声,来回蹦跶在树枝间,阴冷、不详的气氛将文嘉音笼罩。 她勉强撑着坐了起来,看见了身上干涸的血迹,文嘉音顿时回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胃里已经没什么东西能吐出来了,但她依然忍不住干呕。 “咕噜,咕噜……” 总有两声不和谐的声音出现,文嘉音忍了又忍,终于在能控制住自己的生理性反胃后,抬头看向靠在自己不远处的石头上,拿着个酒葫芦喝到现在就没停过一口的女人。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她的酒气腌入味了。 “……是您救了我吗?”文嘉音一点点挪到女子的身边,这位漂亮的让她都愣了愣的女人格外不修边幅,酒液从嘴角滑落进了衣领,草屑粘在衣服上也不理不睬,可惜了她如月光般无暇的肌肤,让污秽的血迹弄脏,也不知女人是不知道,还是不在意。 这么重的酒气,迟迟没有等到回应的文嘉音不得不怀疑这女子已经醉了。 “请问……您是仙人吗?”根据原身的记忆,文嘉音想起了一个传闻,传说中仙山上的仙人每隔十年就会下山收徒,有仙缘者便可随仙人一同前往仙山,成仙有望。 文嘉音本来只以为这是老乞丐哄原身的故事,现在结合之前发生的种种,她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仙人?”也不知道这两个字触及到这个女人哪条神经了,只知道喝酒的人突然发了疯的哈哈大笑,“仙人……” 文嘉音被吓得往后挪了一点点。 直到女人笑够了,才开口道:“小孩儿,你想当仙人吗?” 酒气扑面而来,文嘉音不自觉的往后仰了仰。 “我、我想。”文嘉音趁热打铁道:“请问,您知道刚刚那两个是什么人?” “想报仇?” 女人没有回答,反而打量了一下文嘉音。 文嘉音脏兮兮的小手突然被抓了起来,往女人另一只手上的玉石上一按。 来不及反应,刹那间玉石便亮起火焰般的颜色。 “嗯……一般般。”女人没有解释,松开抓着文嘉音的手,拿起地上的酒葫芦再喝了两口,才收了起来。“算你好运,走吧。” “等等!仙人……我爷爷……” “都在那。”女人手指着不远处的坟包,坟包前有个无名墓碑。“他们尸体上都沾了魔气,必需全部烧掉,剩下的灰我都埋这里了。” “要做什么就尽快,此后你就需斩断尘缘,凡间种种皆如云烟,不过是你漫长岁月的弹指一瞬。”女人的声音好似带着缥缈的哀伤。 文嘉音能做什么呢?老乞丐现在大概能与疼爱的孙女重逢了,她这个外来鸠占鹊巢的人也只能愧疚的在他墓前磕几个头罢了。 然后她哀求着女人能不能借她点钱买一些纸钱烧给这对可怜的祖孙,女人表示她没钱,也许看着文嘉音可怜兮兮的模样心软了,最终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香,她表示这可比纸钱好用。 一炷香烧完,躺在一边喝的好似烂醉的女人忽然抬了抬眼皮,一个飘忽的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跪在墓前的文嘉音身边,他慈祥的摸了摸女孩的头,接着转身朝女人深深一拜。 女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该走了。” 然后如拎小鸡似的将文嘉音提了起来,不管她会不会害怕,直接施展缩地成寸之法消失在原地。 之后,女人将文嘉音扔给小弟子们,说她天赋一般,勉强收下,然后小弟子们就真信了大佬的鬼话,以为文嘉音天赋一般,也就没怎么重视。 再加上她身上又臭又脏,在仙门习惯一尘不染的弟子们都不愿意接近她,文嘉音行动不便,几乎不出门,喂了她一颗足够几日不吃饭的辟谷丹的弟子们几乎就忘了这一号人物。 她抱着自己的左腿将其放下了床,然后撑着床边靠着的木棍站了起来,摸索着一点点向窗户靠近。 她的左腿无力地垂下,只能靠右腿一点点往前走。 她那断了的左腿并没有得到治疗,那些粗心大意的弟子们没有注意她的情况,或者根本不想为了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浪费丹药。 关上窗户,她顺着墙直接坐到了地上,现在腿断了什么的都是小事,更大的事还在后面啊啊啊!!! 文嘉音抱着头,来到这里后,虽然她没有刻意打听,可这里人来人往的说话总有些信息能钻到她耳朵里。 比如她即将加入的门派叫作静道宗,门中几大长老其中一个特别厉害的剑修号昕玧,而自己……叫文嘉音。 一股浓浓的既视感扑面而来,之前她看过的一本男主修仙文的一号女主……就叫这个名吧!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为了男人捅自己师尊然后被女主一剑透心凉的炮灰徒弟……特喵的和自己同名同姓吧! 当意识到自己不是普通的穿越而是穿书之后,文嘉音连滚带爬的出门,拉住一个小弟子道:“我叫文米糕,不叫文嘉音,能不能帮我改一下?” 那个小弟子是个女孩,看起来比文嘉音要大一点,可个子矮,脾气可不小。 她嫌弃的从文嘉音手中拽回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上上下下打量了两边这个土包子,一开口就让脾气挺好的文嘉音差点火气上头。 “米糕?土了吧唧的,别改了吧,不然从里土到外。”小女孩突然脸色一变,捂着鼻子后退了好几步。“你怎么那么臭!” 文嘉音也很委屈,如果她有能力出门洗漱,也不会让自己脏兮兮的哇。 大概忍耐到小女孩的极限,她劈头盖脸的朝文嘉音砸了一堆符后,转身就跑,看样子是真的被臭坏了。 符纸上一道流光闪过,刹那间文嘉音变得干干净净,与此同时,符纸也成了灰烬。 我谢谢你啊,臭熊孩子。 改名失败,文嘉音也冷静了下来,她既然已经来了这里替代原主,那么命运不可能是改个名字就能改变的。 于是她又拄着木棍回到房间,努力梳理她还记得的剧情。 男主逍遥真君就如他的道号一般,修得道心为不受拘束逍遥自在,这份不受拘束表现在很多方面,例如对□□,只要喜欢的,想要的,他都不介意来一段露水情缘,他一路而来身边的莺莺燕燕格外多,可他从不真动心。 唯有算是女主一号的昕玧真君,是全文里唯一一个男主表达过爱慕的,虽然在文嘉音看来这爱慕不知道掺了多少水。 这位昕玧真君也是真的惨,自己修的是无情道,偏偏遇上男主这个花花公子,男主不但不胜其烦的骚扰她,还总将她带入麻烦中,甚至在追求她的时候,暗中和她唯一的弟子聊马蚤,让“文嘉音”深陷他的陷阱中,不惜对自己的师尊下毒手。 昕玧真君对徒弟不设防,就这么掉入古战场中九死一生,“文嘉音”见师尊没死,想补一刀结果被反杀。 男主趁机出现将“文嘉音”剁成碎肉“救”出女主,并一直陪伴她助她疗伤。 就在所有读者以为之后的剧情无非是女主对男主日久生情,无情道破,男主找天材地宝解决这个问题,最后历经各种误会磨难吃醋两个人he罢了。 结果作者突然断更了两个月,两个月回来后就来了个烂尾完结。 女主无情道破修为尽毁,又被男主的莺莺燕燕找上门来气的吐血,之后与男主一刀两断,回了凡尘间不再入仙途。 而男主在消沉了几个月后,突然就突破情劫,飞升成仙了! 还能这么狗的吗? 看到最后的文嘉音表情就是老爷爷地铁看手机那样。 难怪损友将这本书列为惩罚游戏,还要交3000字的读后感,原来是恶心人的! 手写3000字读后感的文嘉音对于这本书产生生理厌恶的同时,对书中某些环节记得也很清楚。 比如救下自己的那个,就非常可能是女主的师叔,人称酒仙的大佬,只不过这位实力牛逼的大佬,最后被魔修复苏出来的一个上古魔物同归于尽了,这位大佬身上有很多未解的谜团,然而鸽子作者管挖不管埋,匆匆的就送这位大佬去死了。 又比如按照原来剧情会成为自己师傅的女主,与男主相遇之后仿佛被加了天煞孤星buff,她身边的人不是想杀她,就是因她而死,仿佛是作者某个仇视对象在文中的化身,不然哪能那么悲剧?也没见男主其他二三四五六七的后宫那么惨过。 文嘉音脑子没问题,她不想和女主为敌,也自认为自己这细胳膊细腿承受不起在女主身边的必死buff,于是乎另选师傅很重要! 未来仙魔大战,她的宗门作为修仙界十大正派宗门上三宗,必要直面危机,如果去当什么剑修啊,法修啊,体修啊什么什么的,未来肯定是战场第一线,不好不好! 所以她的目标是两个,一是丹峰峰主,二是清涟峰峰主,前者是炼丹师,后者是医修。 原主是火系天灵根,灵根品质达到了高品,非常优秀,也不知道自己来了,是不是还一样。 原主在文中可是受到了众多长老的青睐,但因为来的路上听多了小弟子们对昕玧真君的吹捧,原主一门心思想要拜女主为师,女主本来没想收徒,可架不住掌门也就是她师兄一催再催,又看小孩子那么执着,就收下了这只未来的白眼狼。 文嘉音抬手,惨白瘦弱的手腕上,鲜红的绳子是那样的刺目。 记忆里,原主也不像是那种白眼狼一样的小孩啊,怎么就干出这种事呢?爷爷知道了可是会伤心的啊。 唉…… 想到未来,即使躲开了男女主引发的灾难,可仙魔大战后,修仙界一半的土地化为寸草不生的深渊绝境,无数修士骸骨堆积如山,都是炮灰,到底谁的命运更悲惨一点,还说不定呢。 文嘉音想着又叹了好几口气。 “轰隆……” 文嘉音脚下一震。 “到了,都出来吧。”外面的声音喊到。 到了,自然是指到宗门了。 文嘉音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无论如何,就算是个炮灰,她也要在这里努力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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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顾禾微踩下刹车,坐在车里猛地一阵狂按喇叭。但她喇叭催促的对象,一个站在前面道路中间的女孩,却没有闻声走开,只是惊吓着侧过身来,满眼惊恐地看着她。顾禾微烦躁不已,盯着前面的女孩 总是捡到小说女主怎么破全文免费阅读_总是捡到小说女主怎么破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嘀嘀嘀——” 顾禾微踩下刹车,坐在车里猛地一阵狂按喇叭。 但她喇叭催促的对象,一个站在前面道路中间的女孩,却没有闻声走开,只是惊吓着侧过身来,满眼惊恐地看着她。 顾禾微烦躁不已,盯着前面的女孩,又按着喇叭催了几下。 她刚才从车库里开车出来的时候,明明记得这条路上没有行人,可她开了不到十来米,道路中间突然就出现了一个女孩,还直直地站在正中间,将路堵了个正着。 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心里有些焦急,她将脑袋探出车窗,冲路中间的女孩喊道:“喂!前面的小姐姐,麻烦你让下,我赶时间。” 女孩仿佛没有听懂她说的内容,只畏怯地盯着她。 顾禾微是个大学快毕业的无业游民,业余爱好是做个声优,今天是她第一次参加正儿八经的广播剧配音,配的是一部还在更新中的网络小说里的白莲花女二。 她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她被她的好友林依依误导,将今天第一次去工作室报道的时间记错,导致她差点睡过了头。 不过林依依挽救地堪堪及时,临出发前发现时间错误后就赶忙打电话将她叫醒。 好在她前几天为了配这部广播剧不迟到,特地用自己仅剩的三万存款上网淘了辆二手小车,算着时间赶一赶还是来得及的,否则这会她的美梦已经变成了噩梦。 可就在她放下心来,开着车紧赶慢赶地出了车库,却在小区里的拐角处看到了这个女孩。 顾禾微逆着光瞧地不真切,只看到那女孩的模样二十不到,身量纤细,梳着一个简单的古代发髻,穿着一身不算好看的粗制古代服装,傻傻地站在路中央。 顾禾微等不及了,她推开车门下了车,朝女孩边走边道:“不是小姐姐,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啊,你堵着我的路了,你先......” 她话说到一半,看见女孩的脸之后,呼吸都顿了下。 那女孩虽然脸上沾了些污渍,但却掩盖不了让人惊艳的容貌,她有着一张不算很尖的瓜子脸,皮肤白皙如玉,眉眼清澈干净,让顾禾微第一眼就想起了夏日里纯净的栀子花。 除了明星,她几乎没有见过长的这么好看的路人。 顾禾微的烦躁没来由地降下来了些,她缓了缓语气,温声道:“不好意思,我有点赶时间,你能不能先让开让我过去?” 女孩愣愣地看了一眼顾禾微,然后挪眼看着她的二手车,懵懂地说了第一句话:“车?是这个吗?” 这不是废话吗?难道是看不起她的二手车? 顾禾微有些气结,可女孩的声音柔柔糯糯的,听得她有气发不出来。 她只好抬头看向旁边的保安室,想问问保安大叔这是怎么回事,却发现保安室里空无一人。 她忍了忍,只好自己开口没好气道:“对啊,这就是我的车,它要从你面前的路开过去,麻烦你先到旁边让一下!” 女孩怔愣了几秒,然后只字未接地往旁边退了一点位置。 看到女孩没有无理取闹,眼神也还算和善,顾禾微的烦躁彻底消散地差不多,她转身正想回到车里,又听到女孩迟疑地叫住她:“......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乐安小区啊?”顾禾微纳闷地回头道,继而想了想,猜测女孩可能是来找人的,“你不是这小区的人吧?你是来找人的吗?” “如果是找人的,你跟门口的保安大叔登记下名字,然后告诉他你要找谁就行。” 女孩听完抿了抿唇,微皱着眉站在路边没有接话。 顾禾微自顾自地回到车里,往前开出一些距离后,从后视镜里看到女孩孤零零地站在路边,突然有点于心不忍。 可手机上的时间却没有她那般善良,争分夺秒地叫嚣着迫切,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让她耽搁。 她最后又看了眼后视镜里的表情无措的女孩,然后狠了狠心一踩油门,直冲而去,将女孩甩在身后。 说起顾禾微面试这部广播剧的成功,实际上是有误打误撞的成分。 最开始她并没有打算要去试音广播剧,因为她虽然爱好配音,却没有受过多少正式的培训,平时也只是配些短视频小打小闹而已。 试音那天,她完全是被她的好友林依依诓骗去的,因为林依依就是这部要配广播剧的小说的作者。 林依依那天诓骗她陪着去工作室交接剧本,没想到私底下却帮她报了试音的名额。 她是到了以后才知道自己被报了名,而当时的情况已是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 林依依哄劝她的话是这样说的,女二虽然人设是白莲花,但最初的设定却是按照她的模样来描写的,虽然后来写着写着写偏了,但要轮契合度,让原型的她来配,那是再合适不过的。 顾禾微只好硬着头皮进去试试,没想到最后竟然真的成功通过了试音,成为了小说女二叶知音的配音声优。 虽然试音结果她离开工作室的那天就已经知道了,但三天前正式通知下来的时候,她还是高兴地把家底都掏光,花了全部的积蓄买了辆二手小车,为她的第一份正式工作做助力。 顾禾微到了工作室,和好友林依依一起见了这次要配音的所有合作声优后,又集体和工作室的负责人开了会,熟悉了配音棚的位置以及各种设备,最后和林依依一起吃了午饭,才独自开车返回。 她的车还没有开到小区门口,远远地就看到早上那个古装女孩站在小区外面的路上,有些拘谨地接受着路上行人的目光。 其实按照现在大众的接受力度,已经不会觉得在路上看见穿汉服的人就是异类,只是这女孩身上穿的衣服有些粗糙,也不怎么好看,脸上的污渍也还没有擦掉,所以路人多少都会打量两眼。 顾禾微没有想到时间过去四个多小时,这女孩竟然还站在她们小区门口。 虽说太阳不算大,但现在已经是正午时分,一直这么晒着也怪难受的,难道是有什么难处? 早上她赶时间没有顾上这女孩,这会她倒是有空,问问倒也无妨。 顾禾微想着将车停在路边,下车走到小区门口,疑惑道:“小姐姐,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那女孩看见她时眼睛仿佛活了过来,目光直直地看着她,虽是激动,却欲言又止地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顾禾微不解道:“难道你不找人?你在等人?” 女孩顿了下,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 保安室里的保安大叔听到了顾禾微的声音,探头出来道:“微微啊,你回来啦。” 随后扫了眼两人站着的距离:“你和她认识?” 顾禾微摇了摇头:“不认识。” 保安大叔像是终于找到人诉说,不等问就一股脑说了出来:“哎呀这小姑娘真是奇怪,她说她要找人,可她找的人根本不住我们这里啊,这让我给她怎么找?” “不在我们这里?那住在哪里?”顾禾微好奇道,“大叔你告诉人家怎么走不就得了?” 保安大叔拿出手上的登记簿,借着外面的光色低头认真地看了看:“她说她要找的人,叫叶......叶什么知音,住在东吴大街的叶府,你知道这是啥地吗?” 顾禾微觉得保安大叔说的这个名字以及地址有点耳熟,可就是一时没有想起来。 “啥?东吴大街的叶府?”顾禾微诧异道,“我们这就是东吴街啊,可是好像并没有叫叶府的地方。” 保安大叔附和道:“对啊,我在这几十年了,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地......” 顾禾微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什么来,她扭头问女孩道:“等一下!你说你找谁?找叶知音?” 女孩看着顾禾微,然后点了点头。 顾禾微一脸发懵,因为她突然想起她要配的那个小说里的女二就叫叶知音,难道这女孩是这小说的书迷?知道她要配女二叶知音,所以特地来找她的? 顾禾微心里一阵高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粉丝找上门来了。 她笑了下,礼貌地伸出手来:“你好啊小姐姐,我虽然不知道你要找的叶府在哪里,但你要找的叶知音应该就是我,我就是广播剧里叶知音的配音哦。” 女孩的目光微微暗了下去,并没有要握手的意思:“不是,你不是知音。” “啥?”顾禾微感觉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刚刚的欢喜一扫而空,她收回手道,“我不是叶知音谁是?虽然也是前两天刚刚通知下来的,但我确确实实就是配的叶知音啊。” 女孩的目光换上了警惕,固执道:“你不是,你根本不是知音。” 顾禾微心上冒出了微火:“不是啊小姐姐,你这做粉丝的消息也太落后了吧?我不是叶知音难道你是吗?” 女孩噎了一下,眼底溢出失望来,她摇了摇头低下头去:“我也不是知音,我是知礼。” 顾禾微无语道:“知礼?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是叶知礼吧?叶知礼是谁配的难道我不知道吗?我一个小时前刚刚见过她的好吗?” 这回女孩抬起来头来,目光很是坚定:“我就是叶知礼,我是的。” 顾禾微让女孩气笑了:“你是叶知礼?小姐姐你这样就不对了,你这样是骗人哦?你还是快回去吧,你再这样,我就叫警察叔叔了。” 女孩有些急了:“我是的,我就是叶知礼。” “我真的是叶知礼,我没有骗人。” 顾禾微不想争执了,转身就想回到车里,她猜想对方可能是个脑袋不清楚的书迷,自己跟她有什么好争的,等她想通了自然会离开。 但顾禾微才走了一步,胳膊却让女孩抓住了:“我没有骗人,我真的就是叶知礼,我想找......找知音,你是不是......是不是认识她?” 顾禾微掰了掰女孩的手,发现她攥地很紧,只好无奈地朝保安大叔道:“大叔还是报警吧,这妹子估计脑袋有问题,还是交给警察叔叔处理吧。” 两人僵持片刻,民警就来了,因为派出所就在小区旁边不远的地方。 顾禾微跟民警稍微解释了下情况,一个女警就上来拉女孩的手,可女孩却依旧拽着顾禾微,眼眶微红,一副委屈地不打算放手的模样。 顾禾微被女孩看地也有点心软,可毕竟两人非亲非故,她只好狠了狠心,再次亲自动手,和民警一起把女孩的手强力掰开。 随后不情不愿的女孩就被女警连拉带拽地带上了警车,消失在街角的尽头。
223 人在读01-16 20:27
“……今年就不回去了啊……啊?不是,我这不是单位有事吗……对象?哎——不是……我有了、有了,这不正处着嘛,等我有谱了就带回家啊。行了行了……挂了啊。”曾贤把手机放下,头痛地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文件向前一 我和我的八个前任全文免费阅读_我和我的八个前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今年就不回去了啊……啊?不是,我这不是单位有事吗……对象?哎——不是……我有了、有了,这不正处着嘛,等我有谱了就带回家啊。行了行了……挂了啊。”曾贤把手机放下,头痛地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文件向前一抛丢在了桌上。 隔壁的青年把头探过来,同情地看着曾贤:“家里又催啦?” “是啊,”曾贤将额头的发向后撸去,“这不都不敢回去了。” “您这么好的条件还没人要呐?”青年带了点儿调侃说。 曾贤斜睨了青年一眼,那青年连忙正襟危坐,在嘴上比划了个拉拉链的手势。 曾贤收拾自己的东西,对那青年说:“明天开会别忘了啊。”他拎起车钥匙,顺着电梯下去,一路到了停车场。 天色已经黑透了,连停车场的几盏大灯都没法照亮所有的角落。曾贤按了车钥匙上的按钮,不远处的一辆小尼桑亮了亮灯。 曾贤一脚跨上车,用龟爬般的速度驶离车库。 他把天窗开了,两侧的车窗也开了,在夜里吹风。凌晨两点的街道上车不多,所有的路灯射出的光线连成了虚虚实实的一片。曾贤贴着江边那一侧的车道行驶,架在车窗上的手撩了撩打在眼前的黑发。 曾贤一米八|九,头几乎顶到这小车的车顶,手肘收敛着还能架出车窗五六公分。春天轻柔的晚风把他吹得昏昏欲睡。 就在这时一阵引擎轰鸣声猛地从身后的远处响起,几辆不同颜色的超跑紧追猛赶,从后方超上来,将曾贤的车身都震得一阵巨响。 曾贤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那几辆已绝尘而去又充满火|药味的超跑,随手打开了收音机。这个城市就是这样,白天是和平安详的代名词,夜晚则容纳了一切超出常规的事物。 又开了几公里之后,曾贤的车速渐渐慢了下来。 前面有两辆超跑停在路边,一辆撞进另一辆的车身里,地面上四处是碎片和交错的刹车痕迹。 一起交通事故。 曾贤停下车提起手机拨了110。 在等警车到来的期间,他百无聊赖地坐在车里远远地看江景,不时回头看一眼前面的两辆车。被撞的银色迈巴赫里有一条胳膊滑了出来,那胳膊还在动,人还有意识。曾贤的目光落在了那条染满鲜血的胳膊上。手很修长,在曾贤的大灯照射下显得苍白,食指上戴着一枚蓝色戒指。 那只手无力又奋力挣扎了一下,挣出了半个身体。曾贤看到了栗色的长发和黑色的衬衣。居然是个女人。他的目光又定在了那只手上。曾贤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敲了两下方向盘,抖着腿看了一眼腕表,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 两个小时后,曾贤从医院急救室里出来,将染上血迹的薄外套随手脱下擦了擦副驾驶座上的血迹,开着自己的小尼桑回了家。 - 第二天曾贤哈欠连天地上班,上班路上收音机刚打开的第一条播报就是:“……因报警救护及时,齐眉目前已脱离生命危险……” 曾贤随手调了个台。 音乐放到一半:“现在插播一条即时新闻,时下爆火艺人齐眉在三桥上遭遇车祸……” 曾贤最烦这种明星的新闻,于是又换了个台。 “……连环车祸导致伤者左腿骨折,据记者报道,伤者齐眉负事故主要责任……” 曾贤听到“左腿骨折”时要调台的手停住了。昨晚上他送去急救室的那个也是左腿骨折。刚刚这新闻说的是什么人来着? “……交警再次提醒大家: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头条新闻播完了,开始转播别的新闻,曾贤也没了那个好奇心,就着这个台继续听下去,十几分钟后就到了公司。 曾贤每天的日程就跟钟表一样精确,七点起床,八点出门,八点半到公司。 公司的正常上班时间是九点,八点半到九点间半个小时,部门的早餐时间,女同事的八卦时间,老总的新闻时间,曾贤的咖啡时间。 可是今天的八点半到九点有点儿不一样。曾贤进门之后,整个办公室都在讨论什么,各个脸上充满惊讶。曾贤顿时皱起了眉,将公文包在桌上一放,凑近隔壁桌的青年问道:“什么项目出问题了?” 隔壁桌青年正在跟小师妹说话呢,听到曾贤问,他还没说话,小师妹先开口了:“曾哥,您没看头条啊?齐眉今年第三次飙车出事啦!” 曾贤楞了一下:“齐眉?” “齐眉!当红那个小明星!特有名特甜的那个!”小师妹说。 曾贤一听不是工作的事儿,顿时失去了兴趣,随口“哦”了一声。 “嗨,曾哥,这回她是真的摊上事儿啦!城中飙车到200码,而且还出了车祸,最大的麻烦是——”小师妹见曾贤没有什么反应,直接跑到了他的桌子面前来,“她撞的人是季少——” 曾贤忽然抬起了眉毛。 “——他弟弟!” 曾贤眯起了眼睛。 “季少弟弟?” “是啊!我看广电总局这回肯定不能容忍她在继续这么牛逼了,封杀她是迟早的问题了……哎,曾哥?您去哪儿啊?” 曾贤站起来揣着手机和咖啡杯走进了咖啡间。 “我发现曾哥这人真的没有一点儿八卦细胞。”小师妹看着曾贤离开的背影悄声对青年说,“这么大的事儿整个办公室都在津津乐道的,他就‘哦’。” 青年笑着说:“他就这样,你也不是不知道。人就是专注!” - 曾贤在咖啡间里一边泡咖啡一边拨了个电话。 “喂?”电话拨通了。那头传来个老人的声音。 “梁叔。”曾贤说。 “三少爷。”梁叔很恭敬地叫了一声。 “江城昨天出事了?”曾贤用一只手泡咖啡,脸色都没变一下。 “三少爷听说了。” “嗯,这两天他就别出门了,卡也停了吧,”曾贤往咖啡里加了满满四勺糖,“记得给人家去赔礼道歉。” 他话刚说完,就听到那头有人胆战心惊地喊:“哥!别啊哥……” “是,三少爷。”梁叔说完,曾贤就挂了电话。 齐眉是个什么人他不清楚,江城是个什么德行他知道。整个季家在京城横着走,多半是“季少”的功劳,“季少”的几个兄弟狐假虎威,打着“季少”的旗号连警察都不敢管。 曾贤处理这种事多如牛毛,眉头也没皱一下,只是心里腹诽两句:带孩子难,真他妈难。 - 躺在医院病房的齐眉突然之间猛地睁开了眼睛。病房里安静得很,雪白的天花板在阳光反射下有点儿扎眼。齐眉睁开眼的一瞬间就看到了床头的手机,她只看了一眼手机的样式就吐出了一声:“操!” 这不是梦,她真的回来了! 她的手机每年一换,手机壳也是每年一换,一看手机壳她就知道,她竟然真的回到了这个时间点! 齐眉今年二十二岁,八年后,她就会“死”在自己三十岁生日的当天——因为她自己亲手割了腕。 因此当她以为自己本来应该是死了后睁眼看到自己回到二十二岁那年,她头一个想法就是:死前的幻觉。 既然是幻觉,她二话不说,深夜开车就往季江城的豪车俱乐部开。导致她一步步迈向死亡的人,他就是头一个! 齐眉不要命一般撞上季江城的时候,心里获得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解脱,可现在她再一次睁开眼睛,却只剩下了惊恐。 痛感是真的,时间和物体也是真的,她的脑子一点儿也不混沌,清醒得像是没吃药之前——她真的回来了!
476 人在读09-09 05:19
“乔少,小少爷在阁楼里关了一夜了,您要不要,要不要去阁楼看看……”灯火通明的别墅,一个浑身上下穿戴各种名牌的少年,坐在烟雾缭绕的房间,双耳罩上耳麦,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的游戏界面。房内开着暖气, 穿成反派后我和偏执男主HE了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反派后我和偏执男主HE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乔少,小少爷在阁楼里关了一夜了,您要不要,要不要去阁楼看看……” 灯火通明的别墅,一个浑身上下穿戴各种名牌的少年,坐在烟雾缭绕的房间,双耳罩上耳麦,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的游戏界面。 房内开着暖气,少年的两只手的袖子卷起,露出胡乱地缠了一圈的纱布的左手手臂,纱布上隐约可见红色的血迹。少年像是一点也未曾感觉到疼,自顾自地投入地打着游戏。 房间里充斥着烟酒的气味。 衣着朴素的妇人站在充满科技感的电竞舱后侧,不安地搓着手,小声地开口。 明知道先生的这位继子性情阴晴不定,动不动会打骂下人,惹怒了他自己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为了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少爷,周妈还是大着胆子向少年求情。 “乔少,小少爷从昨晚起就没吃东西,阁楼又不透光,小少爷从小就怕黑,您能不能……” 说到这里,周妈的双眼已然泛上泪光。 小少爷才六岁啊,乔少怎么能,怎么能把小少爷在阁楼里一关就是关一夜呢! 万一出了什么事…… “嘭——”地一声,屏幕里少年操作的游戏人物,被躲在草丛里的玩家给一枪爆了头。 操! 晦气! 少年脸色阴鸷,双手用力地摘了耳麦。 周妈低着头,没发现少年的忍耐已然濒临界限,还在自己的小东家苦苦哀求:“如果,如果实在不行,乔少,我可不可以给小少爷送一口吃的,一口吃的就好?”… 乔安年昨晚看小说入了迷,睡得晚,迷迷瞪瞪醒来,就听见了这一句。 什么乔少,小少爷的,看来,不能再熬夜看小说了。他都出现幻听了。 不过,有一说一,昨晚那部大男主小说实在是太精彩了!狗血归狗血,可是特么打脸爽啊!尤其反派男配的下场,看得他直呼过瘾。 该! 男配身为贺家的继子,吃的穿的用的,无一不是贺家花的钱。寄人篱下,这小子不但不感恩,还反客为主。 不过是一个跟贺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因为母亲的缘故在才得以住进贺家,成为贺家的半个少爷。男配不但不感恩,反而在少年时期处处虐待年幼期的男主,长大后更是动了觊觎贺家财产的心思。明里斗不过男主,就暗中在男主的酒水里动了手脚,想要趁男主昏迷后,送给有钱的老男人当玩|物,以彻底毁掉男主。结果被男主将计就计,那杯下了料的酒被他自己给喝了,自己成了玩物。最后落得个双腿被生生打断,染上传染病,精神失常,最后在惊惧之下,大小便失|禁,臭死在床上。 这一连串的反转跟打脸实在爽了! 唯一让他不爽的就是小说里这个恶毒反派跟他撞名字了,也叫乔安年。 想当初就因为反派跟他撞了名这事儿,差点没劝退他。 果然人类都逃不过真香定律。 “你他妈敢?!!那小杂种竟敢咬我!这个家到底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乔安年还在回味小说里关于反派领盒饭的情节,听见这一口一句脏话,皱了皱眉,谁家的小孩儿,一口一句他妈的,一口一句狗杂种的,也太没教养了。… 可是,可是这里是贺家啊。小少爷才是先生的儿子…… 这位乔少的脾气太暴躁了,周妈嗫嚅着,没敢把心里话给说出来。 事实上,她现在心里头着急得不行。 她夜里瞒着乔少去过几次,小少爷在里头都有回答她。就是凌晨两三点,她也不敢完全松懈,在门外敲了敲门,里头传来微弱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可怜的小少爷,肯定是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五点过去时,小少爷也回她了。 可是等到她六点多过去,无论她怎么敲门,里头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现在已经是立冬,阁楼里连一张被褥都没有…… 周妈不敢再往下想。 “噗通”一声,周妈跪在了少年的面前,给少年磕头。 “乔少,求求您了!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我给您跪下……求求您,求求您,去阁楼看一眼!” “砰砰——砰——” 额头磕地,发出砰砰的声响。 输了游戏,又有老妈子在耳边聒噪,少年彻底失去了耐性。 键盘被举起后重重地砸在了桌上,少年还是不解气,一脚踹揣在张妈的身上,“再多说半个字,我就让你——” 心脏忽然传来阵阵疼痛,少年一只手强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痛苦地就摁在胸口上。… 操! 他的胸口怎么这么疼? 乔安年揉着自己的胸口,心脏疼得他根本说不了话。 “乔少,我求求您了,乔少……” 怎么回事?这幻听为什么还没有消失? 剧烈的疼痛过后,乔安年的身体终于舒服了一点,他努力站直身体,视线不经意间对上玻璃窗上映着的自己。 乔安年瞳孔猛地一缩。 卧槽!怎么回事?他怎么变成小不点了?! 他一米八七的身高呢?他的肱二头肌,他常年健身的成果呢?为什么都不见了? “乔少,我求求您了!乔少……” 周妈被踹了一脚,顾不上被踹疼的肩膀,痛苦地从爬起来,跪在乔安年的脚边,苦苦的哀求。 在小腿被周妈双手抱住的那一刻,乔安年背脊一凉,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快要炸开了! 不仅仅是因为他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小了,更因为他意识到这一幕实在太熟悉了! 乔少,出人命,小少爷,小阁楼……他特么不是他睡前看的那一本大男主爽文小说《问鼎》当中的情节么? 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安年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操,真疼! 乔安年死死地盯着脚边的周妈,所以,这一切都不是梦? 特么,他这是真的穿书了?! 因为是昨晚熬夜看的小说,以至于他现在对书中的大部分情节都印象深刻。 他清楚的记得,在书中,就是因为小王八蛋把小团子给推下楼梯,明知道小团子有幽闭症,还把人在阁楼锁了一夜。只不过那个时候小团子的幽闭症不是太严重,加上被及时送往医院,因而捡回了一条命。而原主也因为自己的恶劣行径,为他以后的凄惨结局亲手种下了祸根。因为在掌权男主掌权以后,第一个收拾的就是那个王八蛋继兄。 看书时,乔安年在读到反派的凄惨下场时有多兴奋,特么他现在就有多慌! 想到自己会的双腿会被一寸寸打断,还要被很多个男人糟践,乔安年:“……”艹!… “阁楼在哪个方向?” 乔安年伸手扶起周妈。 “乔,乔少……” 乔少忽然改变主意,而且竟然,竟然还破天荒的扶自己起来。周妈本来就因为磕头磕太多脑袋有些晕眩,大脑也变得有些迟钝,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顾不上解释,壳子换了个主人这事儿也压根没法解释,乔安年加重了语气,“带我过去,快!” 要是再迟一点,把男主给彻底得罪了。妈的,他这不是直接落地成盒呢么? 乔安年语气急,眼神难免有些凶,狭长的丹凤眼透着一股子阴沉的气息,这才是周妈所熟悉的那个阴戾气少年。 周妈被吓得一个激灵,终于反应过来,“我这就,我这就带您过去……” 周妈跌跌撞撞,急急地往外走。起初那几步,步子难免有些不稳,后来走了几步,总算是适应了。 脑袋晕眩,加上又怕又急的缘故,使得周妈根本没工夫去想,昨晚上是乔安年亲自把贺南楼给关阁楼上,怎么会忽然不记得阁楼在哪里。 乔安年跟着周妈走到门口,想起自己钥匙还没拿,又转身回了房间,在一堆零食的残骸当中,找出随手被原身给扔在桌上的钥匙,又拿起摊在床上的外套,这才冲出了房间。… 阁楼,六岁的小男孩坐阁楼的地上,一双墨如黑棋的眼睛缓缓地转了转。 男孩双手抬起,借着门缝间微弱的光,只能看清楚大致的轮廓,是一双稚嫩的,只要稍微用力,就能被折断的手。 男孩低下头,黑色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腹部,这里,完好无损,还没有被利刃所刺穿。 须臾,男孩的唇边诡异地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容。 黑暗对于一个六岁的孩童而言,无疑犹如一头会吃人的怪兽。尽管已经接管贺家多年,并且将所有负过他的人全部都逐个清算的贺南楼,他现在早已不畏黑,却是极为厌恶这种幽闭的环境。 他神经质地咬着自己的大拇指手指。 “咔哒”,门外传来阁楼的锁被打开的声音。 贺南楼眼底并没有半分意外,他冷静地等着佣人周妈推门进来。 接下来,周妈会背他出去。凑巧他那位一年到头也没有回过几次家的父亲,会在今日回来。 “是安年做得太过分了,惟深你无论怎么惩罚他,哪怕是因此要我们母子二人离开贺家,我也绝不会有半句话。” “不过是两个孩子打闹,小楼不是也咬了安年么?就算是扯平了。什么罚不罚的,一家人,何必这么见外?” “可是,惟深……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的确是安年做得太过分了。安年,还不过来给弟弟认错!”… “吱呀”一声,老旧的木门承受不住大力的冲击,被从外面推开,发出刺耳的声音。 贺南楼的回忆因此被迫中断。 有人奔了进来。 “贺南楼!贺南楼你有没有事?贺南楼?” 乔,安,年。 贺南楼在心里咀嚼着这三个名字,一双漆黑的眼睛阴沉沉地望向来人。 乔安年大力地推开门,看见了站在一堆陈年的衣服堆里,小小的男主。 小团子抬起头,小脸脏污,脸色惨白,下唇被咬得都是血。
586 人在读11-13 08:27
刺杀来得凑巧。阳春三月,踏青郊游的好时候,破月教少主戚景行携一众仆从,寻了一处花红柳绿的妙地。下人们搭好了棚子,恭恭敬敬地将金尊玉贵的少主大人从马车上请下来,端了茶,递了水,摆了西域特供来的果 和影卫私奔的第N次全文免费阅读_和影卫私奔的第N次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刺杀来得凑巧。 阳春三月,踏青郊游的好时候,破月教少主戚景行携一众仆从,寻了一处花红柳绿的妙地。 下人们搭好了棚子,恭恭敬敬地将金尊玉贵的少主大人从马车上请下来,端了茶,递了水,摆了西域特供来的果盘,还不等戚景行坐下,意外就发生了。 一道寒光自林间飞射而来。 迅疾如闪电,若非戚景行躲得快,只怕便要命丧当场。 “铮!” 飞镖落地。 与此同时,原本空寂幽静的林子里凭空出现了一群黑衣蒙面的刺客,黑巾遮去了大半面容,只留下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睛,盯着对面的戚景行。 短暂的沉默后,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有刺客,杀人啦!” “哗啦”一下,刚刚还围在戚景行身边献殷勤的丫鬟婆子顿时一哄而散,连个鬼影都没留下。 戚景行揉了揉被飞镖震的发酸的胳膊,“啧”了一声。 外面找来的人确实不靠谱。 戚少主往后退了三步,隐在暗处的青衣卫现身,横刀将他护在身后。 青衣卫隶属破月教,是破月教下最坚不可破的一把剑,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有青衣卫在,便是再来这样十场刺杀,也不在话下。 只是可惜…… 戚景行揉了揉眉心,忽然有些后悔了,他不应该只带两名青衣卫就肆无忌惮地跑出来的。 这下倒是有些麻烦了。 他正思量间,却见身前护着他的两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为首一人不再犹豫,飞身上前,与对面的刺客缠斗起来。 另一人则后退一步,架着戚景行的胳膊,转头就走。 “少主,属下护送您先行离开。” 青衣卫再厉害,也不能以一敌百,这是要弃车保帅了。 主子遇险,影卫舍身断后是应该的,只是青衣卫培养不易,费时费力,如此就要断送一个,倒是可惜了,戚景行心下喟叹,大约意识到是自己的掉以轻心才会害了对方,戚少主难免产生了三分愧疚,离开前便转头多看了一眼,想着等回了破月教,也好给他画幅像,拜一拜,烧些纸钱。 青衣卫一贯的打扮,一身青灰色短打,一副黑色面罩遮住上半张脸,杀起人来,连眉毛都不会动一下。 可眼前的这位却与戚景行往日见过的青衣卫不大一样,一块纯黑色的面巾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在外面的眼睛清冷极了。 戚景行产生了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眼前的这个人……他见过。 也不知是天意凑巧还是冥冥中已有定数,就在戚景行打算转身离开的霎那。 那人腾空跃起,躲过了杀手手里狠辣的长剑,面上的黑巾却被割断,落在地上。 面巾底下,男生女相。 这么说也不大准确,那人的眉毛极细,嘴唇极薄,乍一看或许会误认为是女子,但只肖再多看一眼,便能从那冷厉的眼神中确定,他的主人,分明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都说薄唇者薄幸,这样一张脸,像极了万花丛中过的公子哥,而不是整日喊打喊杀的青衣卫。 剑眉星目,颜如冠玉。 却也正是这样一张脸,让一向张扬洒脱,不拘小节的戚景行僵立原地,瞳孔蓦地放大,仿佛看见了最不该看见的人一般,微微张开嘴,急促的呼吸了几声,待要说什么,却因情绪激动半天也发不出声音。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 护送戚景行离开的青衣卫并没有发现主子的异常,尽职尽责地架着已然失魂的戚景行几个起落,飘然远去。 等戚景行终于从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已经被带到了安全的地方。 直到此时,他尤浑身发冷,如在梦中。 竟然真的是他! 戚景行的脸上出现了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按耐下了心中卷起的惊涛骇浪,转头就往回走。 青衣卫吓了一跳,连忙去拦,迎面挨了一记窝心脚,倒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 “本少主你也敢拦,活腻了吗!” 向来玩世不恭的少主眼睛里竟有一丝杀气,青衣卫后背发寒,眼看着戚景行走远,只好捂着胸口,满目戒备的护在戚景行身后,又往回走。 ****** 戚景行去而复返,前后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林中搏杀已经结束。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却不是青衣卫的。 数十名杀手横尸在地,死不瞑目。 青衣卫队里没有这样的高手,只除了……青衣卫统领———戚巳! 此时此刻,那人正倚剑蹲在地上,检查的周围的尸体,他似乎是发觉了什么,身体蓦地僵了一下,缓缓转过身,满面肃杀还未退下,却在看见戚景行之时瞳孔剧烈的震颤了一下,惊恐一瞬即逝,若非细看,根本不会发现。 可惜,此时此刻的戚景行眼里心里都是他,怎么可能会没看出其中的异样。 原来你还记得我,我还以为你早就将我忘了呢? 戚景行冷笑着,跨过地上的尸体,一步一步逼近戚巳。 明明嘴角扬起,面上却一丝笑意也无,戚巳想起了自己往日出任务时遇见的毒蛇,吐着蛇信子,而自己就是他脚下的猎物,下一瞬,就会被毒蛇缠住,狠狠撕咬。 他忽然有些后悔了,不该和戚景行出来的。 原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戚景行应该早就将自己忘了的。 思绪纷飞间,那人已经逼至身前,幽深的眼睛与八年前一模一样,戚巳下意识躲开那目光,踉踉跄跄地往后退。 他退一步,戚景行就往前走一步,终于,后背撞上了什么,戚退无可退了。 堂堂青衣卫统领,几时曾如此狼狈过? 索性心一横,屈膝跪了下去,哑着嗓子喊了句,“少主”。 戚景行却跟没听见似的,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冷,直到与戚巳贴在一起,听着对面急促的呼吸声,终于收起了脸上的狞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那人的下巴。 近乎咬牙切齿,“这么多年不见,可还认得我吗?” 话语中的寒气让戚巳瞬间毛骨悚然,他甚至不大敢看那道熟悉的目光,咕嘟咽了口口水,“……记……得。” 相依为命,生死与共,他们曾彼此扶持,相互支撑,又怎么会忘? 倾注了记忆的两个字也将戚景行拉入了回忆里,他难过地看着眼前的这张脸。 恍如梦中。 八年了,这张脸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五指收紧,几乎将那张脸捏变了形。 戚巳吃痛,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戚景行一字一顿。 “是……”戚巳连说话都有些困难,“属下的错。” 一旁的青衣卫尚摸不着头脑,他不过是普普通通和统领出一次任务,护卫一下少主,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眼看戚巳就要招架不住,他开口打断了戚景行,“少主!” 戚景行转头,却是方才被他踹了一脚的青衣卫,那人满脸急色,担忧地看着戚巳,像是下一秒就要冲上去似的,“统领身上还有伤呢?” 他眸色微动,目光下落,果然看见了戚巳胸口处被划破的衣服,还有深色血迹染在上面,衣服偏暗,他方才并没有发现,但相比于这道伤,他更关注另外一件事。 “我说当初你怎的忽然消失了,原来……是我阿公许了你更大的好处。” 当初一个普普通通的青衣护卫,如今竟已成了大权在握的青衣卫统领。 戚景行冷笑着松开了捏着戚巳脸颊的手,偏白的脸上留下了两道青痕。 他踹开脚下的一具死尸,狰狞地笑了笑,走向方才为戚巳求情的青衣卫面前,“你很关心你家统领啊,叫什么名字?” 那人已被戚景行不同往昔的气势镇住,不由看了戚巳一眼,愣愣答道,“属下青癸。” “青癸……”戚少主将这两个字在唇齿间磨了磨,平白让青癸听出了些许杀意,他莫名打了个寒颤,察觉到什么似的,本能地收回了目光。 那人又道,“你去,与本少主找幅镣铐来,将你家统领拷上。” 青癸蓦地瞪大了眼,“敢问少主,统领犯了什么错,您要如此重罚?” 戚景行冷笑一声,转头看向身后的戚巳,对方脸上的印子还没消,“不如戚统领自己说说是为什么吧。” 戚巳抿了抿唇,道,“属下护主不力,让少主陷入危险境地,理应受罚。” 出来踏青是戚景行自己决定的,只带两名青衣卫也是他决定的,什么“护主不力”本就是无稽之谈,他只是想要一个折腾人的借口罢了,戚巳果然还是像以前一样了解他。 戚景行满意地笑了笑,又加了一条,“还有纵容下属,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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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慕第一次见到虞瑾年,是在虞瑾年丈夫——也是他父亲的葬礼上。一片暗沉颓败的黑色和弥漫雨雾中,虞瑾年手捧着怒放的白色玫瑰花束,冷清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潮湿的水汽不仅打湿他的睫毛,还在他白瓷般的脸上 钓系替身拒绝走心[重生]全文免费阅读_钓系替身拒绝走心[重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黎慕第一次见到虞瑾年,是在虞瑾年丈夫——也是他父亲的葬礼上。 一片暗沉颓败的黑色和弥漫雨雾中,虞瑾年手捧着怒放的白色玫瑰花束,冷清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潮湿的水汽不仅打湿他的睫毛,还在他白瓷般的脸上蒙上一层朦胧的纱,遥远又圣洁。 而虞瑾年的男人就埋在脚边的土里,尸骨未寒。 这位年轻的妻子获得的天价遗产足够让所有人侧目。 但是他是“那位”的遗孀,光凭这一点,就无人敢明目张胆地打虞瑾年的注意。 但是黎慕不知道。 他那年十二岁,习惯于母亲的打骂。 他还看不懂周围暗自窥视虞瑾年的视线里垂涎和忌惮,只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仰头看着这个冰霜一样的男人。 虞瑾年不介意黎慕凌乱的头发和被泥染脏的袖口,邀请黎慕站到他伞下。 但是黎慕介意,他怕自己卑微的出身会让虞瑾年厌恶。 他的母亲早就在和穆沉的婚姻里发了疯,她患得患失、歇斯底里,最后隐瞒着已孕的事实离开穆家。 但是她恨极了冷淡无情的穆沉,更恨自己下不了狠心把孩子堕掉——黎慕就是这个爱恨纠葛的产物。 在自己亲生母亲的谩骂和冷眼中长大。 但是虞瑾年对黎慕笑了笑,尽管黎慕这个笑容分不出有多少虚伪的成分,但也足够黎慕的心为之一动。 “以后你就是虞家和穆家的孩子,不管别人怎么说,记住你的身份。” 看到黎慕眼睛的那瞬间,虞瑾年微怔。 少年浓密睫毛下一双如翡翠般的眸子,碧绿色的,透着生机和张力。 “你的眼睛颜色很少见。” “这是天生的。”黎慕小声辩解道:“我不是怪物……” 看着黎慕稚气未脱但是已经能看到模子的脸,虞瑾年陷入沉默。 这段无声让黎慕低下头。 “今后不会有人再说你是怪物了,你在虞家不会受伤害。” 虞瑾年说话时候表情太过认真,以至于黎慕轻易就卸下戒备相信了他。 一信就是十年。 黎慕这十年是虞瑾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 虞瑾年捏造的梦境太美好,那年为他挡雨的那一刻,谎言编织的蛛网已经牢牢圈住了黎慕。 被夸奖过的眼睛,也不过是和那个人有几分相似,可笑的是黎慕还要叫他一声“父亲”。 可笑,又可悲。 一场车祸,黎慕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痛就已经失去意识。 只是错付一生,黎慕心有不甘。 如果重新来过,黎慕再也不会掉进虞瑾年虚伪甜蜜的陷阱之中。 * 红坊画廊,S市上层精英和艺术名流的聚集地,今天的展出十分特殊——几乎百分之九十S市能露脸的大门大户都派人前来参展。 虞家倾力捧出的新秀,谁能不给个面子? 在人声伴随着酒杯碰撞的另一边,角落里站着一个少年。 在香槟杯碰撞声中,他背对着所有人,仰头看着墙上展示的画像。 但他不像这幅画,因为太抽象难懂而被所有人忽视。少年出挑的外貌值得众人的目光停留。 少年穿着白衬衫和白球鞋,在一群西装革履中格外亮眼。身材比例傲人,青春的气息难挡,光是背影就足够引人频频瞩目。 “认识一下。” 一张名片递到少年面前,手的主人看清少年转过的正面后,瞬间觉得自己赌对了。 “我是星艺术的主理人Lee。” 少年神色淡淡,一双翡翠般的眼睛像是能摄人心魄。 他年纪不大,正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蜕变期,脸上同时具备天真青涩和成熟,眉目之间的漂亮几乎快要溢出来。 “名片不要吗……你是不知道星艺术吗?”Lee努力让自己的急切不要表现地太明显:“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挑起眉尾,“黎慕。” 他给出的回答让Lee彻底断了心思,这瞬间Lee连手里这张象征艺术界敲门砖的名片都想收回了。 “原来是黎少爷,刚才是我唐突了。” “没事。”黎慕对着Lee露出一个笑容。 “我总算知道您从不露脸的原因了。” Lee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如果在一个小朋友面前因为笑容失态,那就太丢人了。 黎慕转过身正对着他,眯着眼问:“你想说,我很像一个人?” “啊的确有,您很像一位北欧的演员,叫…Chalamet。” “我觉得我更像另外一个人。” “谁?” “我的…父亲。” Lee愣住,“你母亲真幸福。” “幸福?”黎慕的笑容带着不易察觉的讥讽,“的确很幸福,谁能让养子和丈夫都成为他的座上客呢。” Lee三十左右,颇有审美,一身精心设计的西服显得挺拔英俊,是圈里很受欢迎的那种风格。 这种风格是刚满十八岁的黎慕欣赏不了,更不想欣赏的…… Lee自知高攀不起虞家的少爷,但是黎慕漫不经心地从他手中接过名片,少年两根修长的手指白得惊人。 但是Lee还没来得问清楚,只能看到黎慕令人遐想的背影。 今天晚上会有个可怜人等待一则陌生电话而失眠,但是黎慕不在意。 十八岁的黎慕自然不会理会一个陌生人递来的橄榄枝,但是现在的黎慕只是顶着自己十八岁时候的壳子。 路过玻璃窗,黎慕看到自己青涩的面容。 重生…… 没想到自己还能够在获得这样的机会。 或许是上帝都看不过自己上一世所经历的吧。 看见众星捧月般来了一个人,被名流们包围着的男人拥有冷漠的面容,那是用无数金钱堆积出来的倦怠,也是富人的奢靡厌世感。 黎慕全身的细胞都开始沸腾,这股战栗不是心动,而是恨意和怨念交织在一起,但是很快就化成浓稠的嘲讽。 那个让他卑微如尘的男人来了。 上一世自己被当成替代品,而这一世绝不会重蹈覆辙。 黎慕带着记忆里他应该有的笑容迎上前去,“小妈。” 虞瑾年停下脚步,撩起眼皮看向这个漂亮单纯的孩子,微微颔首示意让黎慕站到身边。 虞瑾年早就习惯被所有人猜着心意伺候,这张金尊玉贵的嘴轻易不说话,而黎慕无疑是最懂得他的人——上一世就是如此。 少年丝毫不被虞瑾年冷漠的态度影响,笑意盈盈地分享自己初次办展的欣喜。 虞瑾年接过穿梭在人群中侍者递过的香槟,对黎慕欢快的语气不做反应。 一个热情、一个冷漠,这就是他们最常见的相处方式。 “黎少爷真是后生可畏,听说您的画在海外都颇受认可。” 来的人明明是夸奖黎慕,但是香槟却扬向虞瑾年的方向。 这些人都心知肚明,离了虞瑾年的背后运作,这位艺术界新秀的名字一文不值。 虞瑾年回敬的动作被另一支酒杯挡住。 “谢谢顾叔夸奖。” 黎慕对着顾氏董事长笑得又甜又真诚,这样阳光漂亮的孩子,很难被拒绝。 “瑾年哥今天身体不舒服,由我替他喝吧。” 说完黎慕仰头把香槟一饮而尽,直率地有些可爱。 顾董事看着黎慕害羞又单纯的表情,笑着说:“瑾年能有你这个弟弟也是有福气。” 黎慕脸上带着红晕,不知是被说的还是喝酒醉了,“顾叔过奖了,我是报答瑾年哥的养育之恩。” 说着一双含情的眼睛就向虞瑾年看去,猛地和虞瑾年探究的眼神对上,就像做坏事被发现似的躲开。 等到顾董事离开,虞瑾年才问:“刚才谁给你的权利帮我挡酒?他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是我自己……我知道他是顾氏董事,但是你酒精过敏不是吗?” 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埋越低。黑色头发中的耳朵红透了,仿佛是少年藏不住的心思一样漏出来。 虞瑾年已经很久没见过这种蠢笨的感情表达,尤其是少年迅速抬起眼对视又垂眸说:“我不想让瑾年哥难受。”的时候,虞瑾年感觉好像被拉着演了一场蹩脚的青春偶像剧。 但是当黎慕越喝越醉还要执意帮着挡酒的时候,虞瑾年不得不多看了他两眼。 蠢笨,却是真心。 在他们这个地位,说利益谈人情才是常态。 真心,值几个钱? * 这场画展以单幅作品售价五千万作结尾,落下一个闪着金光的句号。 虞瑾年懒于应付所有来客,反而是黎慕替他一一问候告别,让虞瑾年能够站在一边享受安静。 不知不觉这个孩子已经成长到独当一面了?现在黎慕的一些举动,越来越像那个人了。 黎慕不动声色地挽住虞瑾年的手臂,低声说:“瑾年哥,人都走了,我们也走吧。” 虞瑾年觉得自己真是老了,居然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了困意。 等到上了车,虞瑾年才发现有只“小狗”跟着他上了后座。 “你跟来干嘛?” 虞瑾年捏紧眉心,他今天没饮酒,但是长时间外出令他实在困倦。 “小妈,我只想送你回家。” 但是这慌乱的表情实在和他所说的不符合,就像生怕虞瑾年不知道他心里所想一样。 “我有助理,用你送?还有,不许这么叫我。” “可是小妈…” 在虞瑾年冷淡目光里,黎慕只能咬住下唇,“喔,那我先回去了……” 看着黎慕失望的样子,虞瑾年居然破天荒地有些不忍。 “算了,你今天做得很好,私下偶尔叫一下算了,不要让别人误会…送我就不必了,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黎慕欣喜地抬眸,眼里流光闪烁。 虞瑾年觉得自己不仅老到犯困,还老到心软和心悸,居然给了这孩子不该有的机会。 但是话已经到这里,虞瑾年也不想平白收回来驳了自己的面子。 他懒得说话,既然说了就全部说完。 虞瑾年扬起下巴,“说吧,想要房还是要车。” 黎慕摇摇头,脸上带着红晕。 他也没什么酒量,早就醉了一半了,不过是强撑着帮虞瑾年挡酒。 黎慕伸手拉住虞瑾年的袖边,眼神真挚:“我想给你每天画像。” “……就这样?” “是啊。” 黎慕认真地点头,漂亮的碧绿色眼睛里的感情丝毫不拐歪,透过浓密的睫毛奔向虞瑾年。 “你知道别人都会向我要什么吗?” “知道,但是那些对我来说不重要。” 那些钱权不重要,难道画我重要?但是虞瑾年没问出口。 黎慕仰脸看着他,少年纤细的锁骨就这么从领口里展现出来。 也是今天,虞瑾年才发现,黎慕不仅右眼下有颗黑痣,就连右边脖侧和右边锁骨都有痣。 这些位置连起来正好是顺着眼下到脖侧再到锁骨,如果用手指划动刚好分布在向下发展的曲线上… 虞瑾年用开窗的动作来掩盖自己心中莫名翻涌的口干舌燥,顺便躲避黎慕那真挚的眼神。 “可以吗?”黎慕还是坚持。 “想画就画。” 黎慕瞬间开怀起来,眼波流动。 不知为何,虞瑾年总觉得今天的黎慕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虽然他已经习惯黎慕表现出来的、超乎亲情的关注,但是黎慕一向小心怯懦,可今天的黎慕却带着隐约的……魅惑? 虞瑾年被自己脑海里想法惊到。 他还是个刚成年的孩子,干净地像张白纸,怎么会有这样的表现。 说到成年,虞瑾年又想到自己好像又忘记黎慕的生日。 “你的十八岁生日想要什么,一并补给你。” “这个啊,我想要……” 黎慕直直地看着虞瑾年,等到虞瑾年皱眉才说:“我想要搬去一个更靠近央美的房子。” 听到这个答案,虞瑾年心里豁然开朗。 虞瑾年取出细长的女士香烟夹在指间,了然地说:“喔,你想要换更大的房子。” 就应该这样才对,刚才他差点以为黎慕会说“想要你”这种狗血答案。 “我不是这个意思。” 被误解之后黎慕有些激动,靠近虞瑾年想要解释,身上那股清爽的气味顺着氧气钻进虞瑾年的胸膛,让他多年被烟草占据的肺难得被清洗一番。 “瑾年哥,我想搬去你那住。” 虞瑾年能看到黎慕睫毛卷翘的弧度,还有害羞胆怯而发红的脖颈,白皙泛红的皮肤上,那几颗黑痣就像黑洞一样吸引着他的目光。 所以鬼使神差地,拒绝的话说出来居然成了“可以”。 得到恩准的少年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眉眼弯弯:“谢谢瑾年哥!” 现在的肺部又被烟草占据了,这让虞瑾年刚失去就开始怀念黎慕身上的气味。 或许让这孩子跟着也不错,就当是个……空气净化器吧。 指尖的烟突然被抽走,黎慕认真地说:“不要再抽烟了。” 虞瑾年诧异黎慕的出格反抗,但是他已经说了太多话,现在又困又累,只瞥了一眼。 “瑾年哥困了吗?”黎慕大方地献出自己的肩膀,“你可以靠着我睡啊!” 前排助理终于忍不住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这是找死……虞瑾年什么时候会枕在别人肩上? 但是从镜中助理看到,平日里一个眼神就能把别人冻死的虞瑾年凝神看了一会少年的肩膀,居然就这样靠了上去。 黎慕察觉到助理的目光,对着后视镜露出一个微笑,助理立刻浑身不自在。 明明是个刚成年的男孩,怎么笑起来——像个玩弄人心的狐狸,还是单纯无辜的那种。 黎慕感受着虞瑾年渐渐放慢的呼吸声,心也慢慢下沉。 虞瑾年,你欠我的,我都要一样一样拿回来。 尝尝被欺骗和抛弃的滋味吧…… 这样想着,黎慕的笑容越发甜蜜。他已经开始期待虞瑾年哭着求他的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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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4日,下午三点。原本说是13:45放送高考成绩,然而查分系统通道拥挤,卡到现在才能进去。查询成绩时,网页一卡一卡的,多次刷新才看到成绩。看到网页显示的高考成绩分数,桑晚晚愣住,觉得有 无CP男主绑定宠妻狂魔系统以后全文免费阅读_无CP男主绑定宠妻狂魔系统以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6月24日,下午三点。 原本说是13:45放送高考成绩,然而查分系统通道拥挤,卡到现在才能进去。 查询成绩时,网页一卡一卡的,多次刷新才看到成绩。 看到网页显示的高考成绩分数,桑晚晚愣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忘了什么时候开始,桑晚晚总是做些奇怪的梦。 她以为是临近高考,压力太大才会做这些奇怪的梦,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觉得很有意思。 最先梦见的是毫无意义的画面,车水马龙的道路,高大青葱的树木,清晨薄雾中的红艳玫瑰,还有黑白色的棋子和棋盘。梦里还有朦胧的人影,以及不知远近的脚步声,并不真切。 后来,梦像叙事电影里剪辑出来的片段,没头没尾拼凑在一起。 那时大概五月份,距离高考不到一个月。 梦里有个男人,但她看不清他的脸。 和大部分人一样,上学、高考、大学、毕业,男人家境看起来挺好的。毕业以后,他从家里得到一笔创业基金,开了一家游戏公司。 桑晚晚觉得梦里男人的人生轨迹有些平淡,没有丝毫波澜起伏,创业过程不说十分容易,但没有遇到什么困难,挺顺利的。 她想,真是一个无聊透顶的梦。 可能是大脑接受到桑晚晚的“无聊透顶的”吐槽,梦境开始以双线形式进行,一方面是摄像机视角围观梦里男人无聊透顶的一生,另外一方面则是第一人称视角的画面。 例如走在雨后落满树叶的道路,被橙红色夕阳笼罩着的海滩,校园的800米跑道……,有着许多壮阔美丽的画面。 随着高考逼近,或许是太焦虑了,桑晚晚还会梦见拥挤的教室里坐着低头写试卷的学生,梦见密密麻麻写满解题过程的黑板,好似是梦里虚构的画面,又像是高中生活照进梦里,让人喘不过气。 很快,梦里的故事开始正题了:有一天,男人的爷爷对男人说了什么,他满脸不情愿地去了另外一座城市,找到一个女孩。 男人和那个女孩有婚约。 桑晚晚了然:原来是个先婚后爱题材的电影啊。 桑晚晚以为是个小甜饼,结果剧情冲突来了:女孩对男人一见钟情,男人对女孩毫无感觉,想要和她解除婚约。 桑晚晚恍然大悟:啊,这个我熟,是追妻火葬场的套路。 桑晚晚以为两人会解除婚约,然后没过多久男人就会“真香”,开始追妻火葬场。 不料,女孩太爱男人,不肯解除婚约,还对男人死缠烂打。为了得到男人的身心,女孩做出许多违反法律或道德的事,引起男人的反感,最后锒铛入狱病死牢里。 至于男人平顺的人生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他的游戏公司取得巨大成就,受到业内业外人士的一致好评,是妥妥的人生赢家,与女孩的一生有着鲜明对比。 桑晚晚:?? 桑晚晚直接被这个破梦气醒了。 什么玩意儿?! 她醒来后毫无睡意,爬起来怒刷《五三》。 彼时距离高考很近了,老师不再上课,把时间留给学生,查缺补漏。 桑晚晚的梦同样在给她“查缺补漏”,开始给她展示男人和女孩间的细节故事。 从这些“细节”中,桑晚晚得出一个结论:前面梦里的那些第一人称画面,是从女孩视角看到的画面,都是女孩的经历。 谢天谢地,男人和女孩见面以后,她就再没有见到女孩视角的画面了,都是摄像机视角。 不然她可能因为代入感太强气得不睡觉了。 最近几天,桑晚晚梦里都是关于女孩的高三日常,永远做不完的试卷,冷漠的同班同学,晚修结束回家昏暗的路灯,拥挤狭小的房间…… 或许不同的高考生有着同样枯燥烦闷压抑的生活,梦里和现实竟然如此相似,她有时会分不清究竟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梦里的女孩很优秀,在班里名列前茅,高考成绩远超重本线。 虽然离清华北大差了些,但国内叫得上名的院校基本都没有问题。 6月24日,下午三点。 桑晚晚看到自己的高考成绩,整个人懵住。 她和梦里的女孩考了同样的分数。 不仅仅是高考总分。 是每个学科的分数,都是一模一样。 …… “晚晚,还没查到分数吗?”耳边传来舅母的声音,是舅母在喊她。 桑晚晚回神,连忙“噢”了一声,合上笔记本电脑,迅速调整心态和情绪,起身走出房间。 桑晚晚露出一副高兴的样子,明明是高兴愉悦的,却要用故作玄弄的语气说:“查到啦,舅母,你猜猜我多少分?” 唐慕兰见到外甥女嘴角都要飞起来了,就知道外甥女考得很好,她也配合,故作不知情的样子,问:“500分?” 桑晚晚露出生气的表情,嘟囔着说:“我怎么会这么低分嘛。” 桑晚晚和舅母插科打诨聊了会儿,快到表弟赵夏游泳课下课时间。 唐慕兰要去接小儿子,“晚晚,我要去接小夏了,顺便再买点菜,你想吃什么?” 桑晚晚说:“都行,看看小夏喜欢吃什么吧。” 唐慕兰应了声“好”,出门去接儿子放学了。 桑晚晚看着舅母离去,等到那道门被合上了,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莫名觉得有些心慌。 她和梦里的女孩高考分数一样? 这也太巧了吧。 确实是有些巧。 如果只是高考分数一样,确实只是巧合。 桑晚晚的梦还在继续,展现的细节越来越多:女孩用的手机和她是同款,开屏密码都是六个0,梦里的黑白棋子和棋盘,越看越像她曾经拥有过的那副棋子。 甚至,梦里出现的咖啡厅,和她过几天应聘暑假工的咖啡厅一模一样。 梦里越来越多的细节,和桑晚晚的过往经历高度重,梦里的日常和画面,甚至会在几天之后“应验”。 想到梦里男人和女孩见面以后发生的故事,桑晚晚觉得离谱,但同时忍不住胡思乱想。 她会不会就是梦里的那个女孩? 她有个未婚夫,还对狗男人一见钟情死缠烂打? 呸呸呸! 桑晚晚觉得自己可能沾上脏东西了。 …… 在桑晚晚意识到“我可能就是梦里的那个女孩”以后,梦境终于不再是展现各种“你就是那个女孩”的细节,又有了变化。 画面上,梦里的人物不再看不到脸,当她是以摄像机视角时,能见到女孩的脸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桑晚晚:谢谢,请打上马赛克。 梦里,男人的爷爷听说好友去世了、好友的儿子儿媳也去世了,只留下孤苦伶仃的孙女,顿时心疼不已。 想到曾经和朋友给孙辈定下的娃娃亲,爷爷让男人去把女孩接过来照顾。 男人十分不情愿,但迫于爷爷的命令,不得不去邻市找女孩。 男人去找女孩,并不是想接她回家。 他深知主动提出解除婚约,爷爷肯定不答应甚至会二话不说抄起拐杖往他的身上打,所以想让女孩主动提出解除婚约。 他知道女孩寄人篱下,舅舅舅母养育三个孩子十分不易,生活拮据窘迫,所以愿意为女孩一家提供帮助,——如果女孩愿意解除婚约,他会以个人名义无条件向她赠与2000万,承诺不追回。 梦到这里,桑晚晚惊了。 桑晚晚:还有这种好事? 6月29日,凌晨5点,桑晚晚从梦中醒来。 桑晚晚是被美醒的。 原来,她不是沾上脏东西,是上天在给她指引正确的选择和道路。 只要答应男人解除婚约,不仅可以得到一笔巨款,还能避免魔怔眼瞎吊死在男人身上的凄惨下场! 原来,这是梦的真正意义! 桑晚晚乖巧等待狗男人带着2000万支票找她解除婚约。 然而—— 6月30日下午,一辆低调不失奢侈的黑色轿车停在居民楼下,身穿西服的男人从车里下来。 他抬起深黑冷漠的眼眸,望了一下破旧的居民楼,忍不住皱了皱眉。 今天是工作日,桑晚晚的舅舅和舅母都去上班了,表弟在上游泳课,只有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舅舅赵徐舟、舅母唐慕兰听说桑晚晚爷爷的朋友的孙子上门拜访,突然想起不知猴年猴年马月曾经听说外甥女和别人定过娃娃亲,生怕桑晚晚被爷爷的朋友的孙子欺负,连忙请假回家。 宋星茶来到赵家的时候,赵徐舟和唐慕兰还没回到家,是由桑晚晚接待客人的。 这是桑晚晚第一次见到宋星茶。 见到那张帅气俊逸的脸,桑晚晚的心忍不住颤了颤。 她的脑子里冒出几句话。 他好帅。 他真他吗好帅。 天啊,眼前男人的模样完全就是按照她的审美长的,她心动了,她要对他一见钟情了。 但是,想想2000万,想想梦里女孩的悲惨下场。 桑晚晚瞬间下头。 桑晚晚:喜欢他是会死人的。 她在等对方开口:给你2000万,和我解除婚约。 然而,桑晚晚并没有等到她的2000万支票。 …… 宋星茶微微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女孩。 她有着一双黑而清透的眼睛,眼型十分漂亮,透着几分灵气,带着几分清婉。 脸蛋小小的,五官精致秀气,不管是五官的布局还是每一处脸部线条的走向都恰到好处,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 宋爷爷说过,四岁的桑晚晚长得十分可爱,没有谁见到她会不喜欢的,是妥妥的“想拐回家”。 十二岁的宋星茶也不例外。 那时桑晚晚的父母带她去拜访宋爷爷,宋星茶和宋星语见到如此可爱的小妹妹,心生欢喜,想要带着小妹妹玩耍,还拿各种好吃的糖果饼干哄她。 可惜,那时的桑晚晚是一个很容易害羞的小孩,见大哥哥大姐姐和她说话,只会躲到爸爸妈妈身后,捂着脸不看别人。 如今,宋星茶毫无印象。 他松了松领带,仍然皱着眉,嗓音低沉说道:“你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所以我们先举行订婚宴,等你20岁了就结婚,你觉得怎样?” 听到宋星茶的声音,桑晚晚整个人呆住,震惊抬头。 桑晚晚:!!!! 桑晚晚:说好的2000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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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城的雨断断续续下了小半月,直到周五才放晴。宗宅的管家打算从花房里取几枝朱丽叶玫瑰放到客厅里做装饰,哪知刚进去就踩到一地的残花。她往前看去,昨天还开得好好的花骨朵此时全被恶意剪去,剩下光秃 病骨全文免费阅读_病骨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晋城的雨断断续续下了小半月,直到周五才放晴。 宗宅的管家打算从花房里取几枝朱丽叶玫瑰放到客厅里做装饰,哪知刚进去就踩到一地的残花。 她往前看去,昨天还开得好好的花骨朵此时全被恶意剪去,剩下光秃秃的杆子让人头皮发麻。 在这个家里,除了宗家的小女儿无人敢如此放肆。 宗奕凌是出了名的“女儿奴”,宗漾漾做什么都不会被他责骂,外人心疼她一出生就没有妈妈疼,对于她的“顽劣”倒也忽略不计了。 张管家想去找人过来收拾残局,刚转身就见着穿一身白色齐膝裙的宗漾漾。 她的长相随了母亲,是标准的美人脸,披肩黑长发加上天真烂漫的笑怎么看都是乖乖女的模样,如果不算她白裙上沾惹的鲜红印迹,以及手上那把用小拇指勾着的剪刀的话。 “漾漾小姐,您没有受伤吧。”管家走到她跟前,前后左右打量一番,目测是捏碎的花瓣汁水,顿时松口气。 然而就在试图拿走她的剪刀时受到了阻拦。 宗漾漾冲她温和笑道:“我还没剪完,再等我三分钟。” 管家表情微滞点点头退出门外,看着宗漾漾哼着欢快的曲调开始剪另一丛花骨朵。 宗家花房培育的都是娇艳名贵的花卉,每剪一朵老管家就在心里计算花掉了多少钱。 “张管家,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宗漾漾抚起耳边垂下的发丝说。 她还未满16,正是小孩子心性的岁数,宗奕凌刚离开一天就想他了,在电话里一直跟他撒娇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快了。”管家颇为担心的往花房里走几步,就怕她剪到自己的手。 “哦。”宗漾漾边剪花骨朵边嘟着嘴埋怨,“爸爸从来不会离开家这么久的,我又想他又讨厌他!” “咔擦咔擦”声回荡在花房上空,张管家总觉得自己的脖子也跟着难受。 倒也不敢吱声。 十分钟后,宗漾漾终于剪完了所有的花骨朵,她伸了伸懒腰,把剪刀交给了她,“张管家,让你等这么久真不好意思噢,现在的花房是不是好看多了?” 圆乎乎的大眼泛起晶莹的光彩,使得宗漾漾总有迷惑人的可爱与天真,明明是“糟蹋”了一室的宝贝却说得像是给予了她们二次恩赐。 不等管家回应,她已经离开。 管家望着花房的惨厉画面,思索到要不要将此次情况汇报给宗先生。 但宗奕凌此次是秘密出行,曾多番交代不要声张、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断不能联系他。 宗奕凌最在乎女儿的安危,只要宗漾漾不出事就不算万不得已的时候。 晚餐在小餐厅吃。 宗漾漾每样菜只吃一两口,与平时对比明显胃口不佳。 张管家亲自给她舀汤,“漾漾小姐,这是新来的厨师准备的,您尝尝小心烫。” 宗漾漾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等她端到跟前,眼尾稍抬,嘴角不经意的上扬,手指刚碰到碗沿立刻轻呼一声。 “好烫!” “慢点,慢点。” 管家凑近些为她张罗,宗漾漾连说不用,慌张之下打翻汤碗摔碎在地。 “您有没有烫着?”管家脱口而出。 宗漾漾起身退后,神色抱歉,“是我太不小心。” 她随即蹲下来帮忙拾碎片。 管家着急拦住她,“漾漾小姐,您别动,我来收拾就好。” 宗漾漾也不强求,管家收拾好碎片发现宗漾漾还站在餐厅的台阶上。 “漾漾小姐?”她好奇的问了一句。 宗漾漾转过身,对她露出烂漫无辜的笑。 “我好像不怎么好。”宗漾漾松开右手心,一滴血滑过指尖落下,“手指划破了,有点疼。” 管家瞳孔紧缩,最担心的时候还是来了。 “快,通知陈医生过来,漾漾小姐割破了手,快叫她来看看!” 平常人割破手指贴块创可贴就行,到宗漾漾这里便是一桩大事。她是很稀有的熊猫血,可不能磕着碰着。 宗漾漾的手指伤口处理好了,管家的心依旧悬着,她再三询问:“真的不用通知陈医生吗?” “不用小题大做。”宗漾漾轻声跟她道谢,然后问道,“张管家,爸爸今晚可以回来吗?” “这……”这哪里是她能决定的事。 宗漾漾委屈的叹口气,娇弱的往她怀里钻,管家于心不忍。她在宗家近二十年,从宗漾漾出生起就在了。 当初宗奕凌的夫人“抛夫弃子”,连襁褓中的小女儿也能心狠抛下一走了之,是以宗漾漾没见过她母亲,更没享受过一天母爱。 宗奕凌没有再娶,对女儿疼到骨子里,平日里照顾宗漾漾事事亲为,对大儿子宗思霖就没这个待遇了,宗思霖自小放养,上初中开始住宿,初三没毕业直接送到国外就读,身边安排了人照顾,每年春节才会回来,所以宗漾漾跟哥哥的关系不亲。 反倒格外依赖父亲。 这样不好,小姑娘总有长大离家的一天。 她黏着就黏着,可不能再继续放纵,偏偏宗奕凌对她说不了一句重话。 宗奕凌头一回离家这么久,宗漾漾很不习惯,一开始还好表现的算正常,五天过后就不对劲了。 张管家再次想起花房光秃秃的杆子,最终拨通了宗奕凌的电话。 ** 管家在晚上八点多敲响了宗漾漾的房门。 “漾漾小姐,青青表姐过来了。” “哦。” 宗漾漾揉着眼开门,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声音也变得微哑,“张婶,爸爸的电话怎么拨不通呀,他是不是今晚不回来了?” 张管家视线躲闪不敢直面她的质问,还未开口,隋青青已经脚步轻快上楼,“宗漾漾,你多大了怎么还这么黏舅舅?” 表姐是明艳挂的长相,很盛气凌人的美,更像一朵娇艳的玫瑰,明晃晃的衬得宗漾漾像一朵小雏菊,不张扬够低调也容易被忽视。 就像此刻,隋青青大方姿态已经衬托的宗漾漾像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宗漾漾没再继续追问,隋青青让管家先离开,自己进了屋反手关上房门。 环顾一圈不由感慨,“真小公主做派,舅舅怎么不给你送一座城堡呢?” 隋青青比宗漾漾大三岁,从小就爱这么说话,嘴上说着玩的,落在宗漾漾耳边就成了一道枷锁。 宗漾漾躺在床上翻看漫画书,没好气的说:“你来干嘛?” “还不是舅舅让我过来看看你。”隋青青大大咧咧的躺在她身边,脑袋凑到她跟前看了眼她的漫画,“这部吸血鬼漫画单行本都出到第十本啦,我好久没看了。” 宗漾漾神色不变专心看漫画,对她的话题提不起兴趣,被忽略的隋青青单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抢走了她的漫画高高扬起。 “喂,我马上要出国了,你跟我说说话呗。” 宗漾漾抬眼看她,眸光里多了几分暗色,隋青青把书还给她,撇撇嘴道:“这都是小孩子看的,谁稀罕跟你抢。” 宗漾漾又沉浸在漫画里。 隋青青自讨没趣,拿起桌上的复刻钢琴把玩,那是漾漾过六一时宗奕凌亲手给她做的玩具,漾漾自己都不舍得碰,就放在桌上当摆件,隋青青刚碰上,宗漾漾就注意到了,连带着手上的书页也被拽紧。 好在隋青青没看多久,她转过身说:“你以后不能再这么娇气,还是得去上学。” 宗漾漾不在乎的翻了一页,其实她都快忘了休学一年的事实了。 隋青青又说:“上学多好玩啊,可以认识好多朋友,你这样孤僻以后找不到男朋友的。再说你总宅在家里,也不出去转转,大好的青春年华就这么浪费掉不可惜吗?舅舅把你都宠坏了,简直是过度溺爱!” 宗漾漾表现的冷漠,性子恹恹的压低眼眸,这个话题她也不想聊。 隋青青叨叨到十点,宗漾漾说要睡觉了。 “要不我今晚在这睡觉陪你?” “姑父姑妈应该在家等你吧,表姐,别回去太晚。” 隋青青好心当驴肝,被怼回来好心情瞬间没了,下楼时的脚步声远比来之前要沉重许多。 宗漾漾翻身下床,躲在窗口听到了隋青青给家里人打电话,“我再也不来了,每次都是那个丧尸样,臭给谁看呀!我也有爸妈疼的好不好,气死了气死了!我好言好语劝她去上学,她爱理不理的,我看她的病都是被宠出来的,娇气!作!” 隋青青大概是真被她的态度气到,以前都是出了院门才开始发作,今晚刚出玄关就开始了,话语激动声调高扬,在安静的夜里听得更清楚。 宗漾漾能听到,其他人肯定也能,他们知道她因病休学,也知分寸的不在家里提及。 宗漾漾满脑子都是那句“我也是有爸妈疼的”,等隋青青坐车离开后,她就给宗奕凌打了电话。 这回接得很快。 不过宗漾漾开口就是,“我讨厌你,我真的讨厌你了!” 说完就挂! 另一头的宗奕凌无可奈何的跟身旁俊朗少年解释,“瞧瞧,她被我宠坏,脾气越发大了,完全说不得,以后还不知道怎么管才好。” 少年没说话,心想宗奕凌还是太在乎这个女儿了,嘴上说着宠坏了,实际上听到她受伤跑得比谁都快。 担心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怎么管?打不得骂不得,只好宠着。 “我放心把她交给你,周凛,你不能像我一样惯着她。” “您放心,我一定严加管教。” “额……倒也不必如此严格。” 周凛不做声,双眼微眯看他。 宗奕凌道:“偶尔是可以的,她还小,情况又特殊对吧。” “嗯,很特殊。” 周凛看向车窗外的夜景,算不上陌生。 他不是第一次来晋城。 一年前,他在这里遇到过一个小孩,瞪着圆乎乎的大眼被他的所作所为震撼到。 那是一个总要发生点故事的雨夜。 今晚也是。
359 人在读11-18 23:24
砰砰砰!“交房租了,赶紧的。”“嘿死丫头,又装不在是吧!我告诉你,今天这房租不交,立马给我滚出去!”破旧狭小的出租房里,苗琴琴扶着头从沙发上坐起来,她飘忽的视线落到沙发上,破旧的布艺沙发布 真千金是无限流通关大佬全文免费阅读_真千金是无限流通关大佬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砰砰砰! “交房租了,赶紧的。” “嘿死丫头,又装不在是吧!我告诉你,今天这房租不交,立马给我滚出去!” 破旧狭小的出租房里,苗琴琴扶着头从沙发上坐起来,她飘忽的视线落到沙发上,破旧的布艺沙发布被猫抓破,露出了里面的屎黄色海绵。 砰砰砰砰砰! 敲门声一声比一声响。 苗琴琴刚从无限流世界最终关通关回来,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力都消耗巨大,实在不想应付这位性格脾气火爆的房东。 然而敲门已经发展到砸门,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苗琴琴软着腿脚站起来,蹭到门口,打开了门。 没有如她预料的那般,房东的大嗓门和唾沫喷到她脸上,门外安静极了。 她撩起眼皮,然后愣住了。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男一女。 女人一眼看上去很漂亮,是那种温婉优雅的漂亮。 她披着米白色披肩,头发挽起,有两绺碎发从脸侧垂下,看着很是舒服温柔。 画了淡妆,看着也就三十出头。 女人身侧站着的男人格外年轻英俊。 一身高定西装,凸显出极好的身材。 眉峰凌厉,正冷眼打量着苗琴琴。 白色洗的泛黄的直筒睡衣,中间印着一只蜷缩睡觉的大橘猫。 这个邋遢的女人就是他亲妹妹? 出门见外人竟然穿的这么…… 男人压了压心里的烦躁,视线挪到苗琴琴脸上。 苍白、疲倦,头发乱糟糟。 联想到这个地方,还有查到的那些东西,他忍不住往那种方向上多想起来。 “苗琴琴是吗?” 苗琴琴点头,忍不住困倦打了一个哈欠,右眼的一行生理眼泪流下来,她抬手随意擦了擦。 苗琴琴没骨头一样靠在门框上:“我是,找我什么事儿?” 说着,她想起旁边的房东。 “房东阿姨,房租宽限我几天,我保证交。” 房东把眼睛从突然出现的一男一女身上挪开,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神智。 “你拿什么保证?啊!” “不声不响消失了三个月,三个月啊!你拖了我三个月的房租你知道吗?” “今天必须交,没得商量,否则立马给我滚。” 温婉女人被房东的大嗓门、尖利的音调刺到,秀眉一蹙。 她侧了一下头:“明修。” 是对身侧的男人说的。 周明修一身骨子里带来的高傲,睨过去一眼:“多少钱?” 房东喷口水的叭叭声顿时一停:“啊?” 周明修已经有不耐烦,他实在不想在这个肮脏的地方多待一分钟。 “房租,多少钱?” 房东上下一打量周明修,眼中露出小人的贪婪:“房租一千块,还有水电……你等下,我给你算算,我估摸着少说也得三四百,这丫头用电费着呢。” 周明修:“……” 苗琴琴一步跨出房门,站到周明修和房东中间,笑得眉眼弯弯。 “房东阿姨,咱们的房租一个月二百块,三个月去哪里来的一千?” “还有水电,这三个月我都没……” “两千,够吗?” 苗琴琴与房东辩论的声音戛然而止,扭头看向周明修。 周明修压着眼里的不耐烦,拿出钱包,从里面取出支票,刷刷填好,最后签下自己龙飞凤舞的大名。 房东接过支票,疑惑地瞅了瞅,再瞄瞄周明修。 看这俊俏的脸蛋和身材,难道是明星? 可她又不追星。 房东撇嘴:“我可不是那些个被迷昏头的小姑娘,你的签名在我这里不值钱。” 周明修额头的青筋忍不住蹦了蹦。 苗琴琴忍笑,从房东手里拿回支票还给周明修。 “支付宝或者微信支付,有吗?” 周明修掏出手机,打开了支付宝。 苗琴琴瞄到支付宝界面,回头冲房东说:“收款码。” 房东笑出一脸褶子,拎起挂在自己脖子上覆膜的一张卡片,把印着支付宝收款码的一面对向了周明修。 周明修扫码付了两千。 苗琴琴:“谢了,我会尽快还你的。” 周明修:“……” 他压着嗓子沉声说道:“不用!” 房东美滋滋地走了。 苗琴琴转身面对周明修和女人:“请问你们是?” 女人盯着苗琴琴,眼中渐渐含泪:“琴琴,我……我是你的妈妈。” 苗琴琴:“……” 虽然她五六年没见过她妈了,但她肯定,她妈绝对不长这样。 苗琴琴微仰起头看周明修,挑眉朝女人示意了一下。 潜台词:这位女士真没问题? 周明修面无表情地阐述事实:“你姓周,是我妹妹,大约十七年前爸妈回老家扫墓,妈意外早产,在老家那边的县城医院生了你,当时情况混乱,你和隔壁床刚出生的女婴抱错了。” 苗琴琴:“……” 哦,抱错了。 苗琴琴的视线落到周明修脸上,隐约觉得有点儿熟悉。 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张杂志画面,西装革履俊美无匹的封面“模特”可不就是眼前的男人? 苗琴琴略带好奇地问道:“你说的周,难道是……” 周明修:“恒铭集团。” 苗琴琴:“……” 哦豁!还真是。 所以,她这是被抱错的豪门真千金?
126 人在读11-28 00:28
春光烂漫,燕都一片桃李争妍的明媚景象,正是出外踏青的好时候。长兴侯府的门房这几日已经收了数十份拜贴,俱是年轻郎君送来的。有的想邀请大姑娘出门赏花,有的想邀请大姑娘湖中行舟,还有的以成立诗社为名,请 脸盲美人攀高枝全文免费阅读_脸盲美人攀高枝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春光烂漫,燕都一片桃李争妍的明媚景象,正是出外踏青的好时候。 长兴侯府的门房这几日已经收了数十份拜贴,俱是年轻郎君送来的。有的想邀请大姑娘出门赏花,有的想邀请大姑娘湖中行舟,还有的以成立诗社为名,请大姑娘以燕都春光为题写一首诗,来做诗社的镇社之宝。 这位送拜贴的郎君特意叮嘱门房,为表感谢,他可以请大姑娘到他家中坐坐,与他共赏春光。 门房脸上的假笑都挂不住了,直接扔了拜贴,将这人打了出去,打完后门房朝那人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晦气!” 不过门房收下拜贴只是为了走个形式,让来送拜贴的人不至于面上无光。这等要出门的玩乐之事,一向是与长兴侯府大姑娘无关的。 他家大姑娘,能一年到头出门的次数,靠手指头都能数的出来! 这些拜贴被门房整理到一个大竹筐中,交给一个满脸写着不情愿的黄衣丫鬟,丫鬟嘴撅得能挂油壶,抱怨道:“大姑娘根本就不看这些东西,咱们能不能不收了。” 门房也为难:“可是侯爷吩咐了,收下这些帖子,多少能在外人面前显得咱们家大姑娘性子温和些。” 黄衣丫鬟嘀咕:“显得性子温和有什么用,又不是真温和。” 嘀咕归嘀咕,黄衣丫鬟还是认命地抱起竹筐,朝大姑娘所在的紫竹院去了。 大姑娘不喜和侯府中所有人来往,所以住的偏僻,黄衣丫鬟都差点抱不动竹筐了,才走到了紫竹院前。 刚敲了两下院门,院门就开了,走出一个身着青衣的丫鬟来。 黄衣丫鬟似乎很怕这青衣丫鬟,见到是她,立刻站直了身子,规规矩矩道:“青枝姐姐,我来给大姑娘送收到的拜贴。” 青衣丫鬟接过竹筐道谢:“有劳你了,还有,我是青柳。” 她正要往院内走,又转身回来提点了一句:“见主子们的时候,再紧张也不要嘴里鼓气,会显得不庄重。” 黄衣丫鬟涨红了脸,急急行了一礼,转身跑掉了。 青衣丫鬟这才重新往院中走去,那黄衣丫鬟抱起来有些吃力的竹筐在青衣丫鬟手中,轻得像一根竹笛。 院中有个同她长相一模一样、也身着青衣的丫鬟催促道:“青柳,你快些将那劳什子扔到灶上去,大姑娘叫咱们呢。” 适才叫青柳名字的丫鬟是她姐姐青枝,两人是一对双生子,侯府里大多数人都认不明白,把二人混着叫,每当这时,两姐妹就会纠正别人叫的名字。 青柳放下竹筐快步进屋,正听大姑娘朝她姐姐抱怨:“青柳你说说,这篇文章是不是狗屁不通,扯什么女子进学不容易让其夫君振起夫纲,他自己读书读了个半吊子关女子进学什么事!我需得好好把他骂回去,让他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青柳见她姐姐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温声道:“姑娘,奴婢是青枝。” 大姑娘比春花还娇嫩的小脸上有一瞬间的迷茫,随即恍然:“哦,你俩今日穿得一样的衣服。” 说完,大姑娘将拿着的书随手扔在一边,正色道:“我听玉琳说,薛晴那烦人精等会儿要来。你们给我好好拾掇拾掇,一定要让那半老徐娘自惭形秽。” 青柳无奈:“大姑娘,国公夫人保养得宜,哪里老了?您和人家差着辈呢,何必要同她比。” 大姑娘薛玉琢又愣了片刻,疑惑道:“她竟然保养得宜吗?”随即恨恨道:“管她如何呢,要是她读书多我就不同她比容貌了,偏偏这烦人精是个肤浅的。不说那些了,先给我打扮上,一定让那老虔婆知道,我娘美貌胜过她万千,连生的姑娘也比她好看!” 青枝微笑:“好,奴婢这就为您重新梳妆。不过奴婢插一句嘴,您就算不打扮,也比国公夫人美得多。” 这可不是她奉承自家姑娘,大姑娘的美貌是出了名的,有燕都第一美人之称,如若不然,门房上收的拜贴哪里有那么多呢。 薛玉琢平日里打扮得素净,但她其实更喜欢艳丽的打扮,薛晴恰巧最厌恶艳丽的打扮。故而玉琢偏偏要在薛晴面前把那些头面、金簪都戴上,衣衫也穿得极为华丽,就为了气薛晴。 待发髻上再簪不进去东西了,玉琢才满意道:“青枝,今日头梳得不错。” 镜中的女子峨眉淡扫,微微上挑的狐狸眼光彩湛湛,乌黑透亮的鬓发几乎都要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头珠翠,富贵逼人。 青柳道:“谢姑娘夸奖,奴婢是青柳。” 玉琢摊开手,无辜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偏偏今日还穿一样的衣服,弄得我更不认识了。” 青枝笑道:“昨日把衣衫换洗了,今日只找出来这一身,等明日我俩就换上不同的。” 玉琢点点头,清了清嗓子,转瞬间就变了神色,如今看上去完全是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美人。 她连声音也刻意放得清冷了,淡淡道:“走吧,我们去会一会我那好姑母。” 出了紫竹院,路上没有什么人,玉琢还能自在些。越往薛家老夫人所住的正屋走,人就越多了,路上总有给玉琢行礼问安的仆役,玉琢都只矜持颔首,并不出声。 要到正屋时,玉琢一行迎面碰上一个妇人,见玉琢来,冷哼一声,转头就往屋里走。 玉琢皱眉,还不待她询问,青枝就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是赵氏。” 玉琢了然,她爹那母凭子贵的小妾今日也到薛晴面前卖好来了。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她儿子那蠢笨如猪的脑子,还想袭他们长兴侯府的爵位,怕不是还在美梦中未曾醒来呢。 于是她也冷哼一声,施施然地进了正屋。 甫一进门,还未来得及行礼,坐在正位的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就黑着脸对着她,厉声道:“你还真有脸来!” 一听这话,玉琢礼都不想行了,要不是看她是自己祖母,真想直接掀帘子走人。 但她还是压抑住自己直冲上头的火气,维持着冷美人的外表,随意行了一礼。也不等老夫人叫她起来,自顾自地起身坐到一旁。 坐下玉琢才发现,这屋中除了头发白了的老夫人,还有三个年纪相仿的中年妇人,刚刚遇见的赵氏应当也在其中,只是她已经分辨不出了。 玉琢头都大了,要不是老夫人让玉琳叫自己来,她才不会过来。这么多张不认识的脸放在一起,她实在头晕。 老夫人见她毫不顾忌地坐下,气得手都抖了,呵斥道:“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做了什么好事!” “我做的好事可多了去了,您能不能说得清楚些。”玉琢挑眉,语气毫无起伏。她靠在椅背上放松身子,悠然自得地呷了一口茶,丝毫不因为老夫人的震怒而慌张。 坐着的三个妇人齐齐起身去安抚老夫人,待老夫人的气喘匀了,其中一个才冲着她来了:“你勾引我儿,妄想嫁入定国公府,还装得毫无所知。今日我便告诉你,没门儿!你离我儿子远些!” 说话的这个妇人玉琢也认不出来是谁,但听她提起定国公府,一下子明白了,这不就是和老夫人站在一处,每次回娘家都要给她找事的薛晴吗?这烦人精今日穿得格外素净,想来是想在老夫人装可怜呢。 玉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烦人精说自己勾引她儿子,可她儿子长什么样子玉琢都不知道,白白担了这个罪名,实在让人心生不平。 “姑母,话可不能乱说。”玉琢放下茶盏,语气无辜:“我连门都不出,上哪里去见你那好大儿?听您这意思,他莫不是做了什么翻墙的丑事?” 适才说话的妇人闻言更怒:“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说话成什么样子!丝毫不把规矩礼法放在眼里。我儿子素有美名,岂会是你口中那种人?” 玉琢嘴角甚至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来,语气嘲弄:“您自己不知道自己读过几本书吗?还和我扯规矩礼法。您今日巴巴地跑回娘家来闹腾一番,损了我的清誉,到底想干什么。” 定国公夫人薛晴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好自己愤怒的心绪,冷声道:“你以后不准再见我儿,要是他来找你,需找由头拒了。” 看来薛晴不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她儿子身上啊。 玉琢心内嘀咕两句,面上神色不变,抬着下巴随意道:“行,我应了。” 说完,她的眼神在屋内扫过一圈:“还有事儿吗?无事我便回了,怪乏的。” 另一个妇人出来打圆场:“大姑娘回吧,今日这事应是个误会。” 这又是谁?玉琢听话也分辨不出来,不过她假装冷傲就是为了此时,不管说话的人是谁,只要不怎么搭理,就没人会发现她认不明白人。 “嗯,那我回了。” 言罢,也不管这屋中其他人,转身出了正屋。 待她走后,屋中的几个妇人才凑在一起,骂她这目中无人的性子。 老夫人一拍桌子,忿忿不平:“她再留在家里,我能被她气死!早点嫁出去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薛晴闻言一喜:“娘,您说得对啊,要是她嫁了人,不就绝了霄哥儿念想了吗?”
713 人在读10-30 00:40
城外兵临城下,城内笙歌起舞。晋陵城里,王宫殿内,一群姿态轻曼的舞伎正在翩翩起舞。博山炉里幽幽燃着龙涎香,因为轻曼的空气而逶迤成蛇般一线。伶人在一旁吹埙,整个曲调缓慢幽寂,舞伎们身着雪白的天罗裙 妖妃她渣了暴君后跑了全文免费阅读_妖妃她渣了暴君后跑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城外兵临城下,城内笙歌起舞。 晋陵城里,王宫殿内,一群姿态轻曼的舞伎正在翩翩起舞。 博山炉里幽幽燃着龙涎香,因为轻曼的空气而逶迤成蛇般一线。伶人在一旁吹埙,整个曲调缓慢幽寂,舞伎们身着雪白的天罗裙,水蛇般的腰肢随着埙声有节奏的伸展停顿,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舞伎中央簇拥着一名颀长身形的男人,男人散发跣足,身穿白如雪的松垮亵衣,随着轻缓的动作,衣襟慢慢滑落,露出里面白皙的胸膛。 他正随着埙声拍手打着节拍,断断续续地哼着腔调。 “春去也,多谢洛城人,弱柳从风疑举袂,丛兰裛露似沾巾,独坐亦含嚬……”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有侍卫破门而入。 “殿下!杨昌、李焕茗两位将军也阵亡了!” 舞伎伶人们置若罔闻,继续舞着唱着。 侍卫砰的一声磕了下去,胸口急促,“已有十二位将军死在萧王的枪下了!城下吃紧,城门马上!” 听到这一句后,有几位伶人停止了动作,埙声停了几拍。 侍卫抬起了头,发白的脸上一览无余着慌张与恐惧,“殿下!陵军、陵军快要抵挡不住了!” 簇拥在中间的男人仍在犹自吟唱着,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他引颈开嗓,缓慢又享受地哼唱着曲子。“殿下!”欲要再开口的侍卫却突然戛然而止。 一名黑衣男子鬼影般闪了过来,一剑斩断了那名侍卫的头颅——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头颅咕噜噜滚了几圈,滚到了几名舞伎的脚边。 舞伎们吓得花容失色,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一时间殿内只余下男人不慌不忙的歌声,诡异的令人发毛。等到曲子唱完最后一节,身穿雪白亵衣的男人终于扬起了脸,露出被长长墨发遮盖的苍白面孔,勾着兰花指对着虚空一指。 “孤让你们动了吗?” 一瞬间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舞伎们煞白着面色,已是一动不敢动。 “谁动的,给我站出来。” 殿内瞬间变的死寂,没有了任何的声息。男人阴恻恻笑了一声,侧过脸来,露出掩盖在凌乱额发下的精致五官——肤色比涂了脂粉的优伶更白,显得嘴唇嫣红,眼窝处的乌青尤为明显,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阴郁。 “孤数到三,不主动站出来的话,孤就把你们全部杀了。” 很是云淡风轻的语调,他说完后,朝旁边的黑衣侍卫扬了扬下巴,然后开始自顾自地报起了数。 “三。” 殿内静的没有一丝声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二。” 几个舞伎已经被吓哭,她们赶紧把刚才动的几个同伴推到了前面去,亦有几个伶人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 “一。” 懒洋洋的报数声停止了。 朱岐慢悠悠踱着步,漫不经心地扫了扫四周,打量着站在前面身子抖如筛糠的几个人,点了点头。 “不错,还挺自觉。” “可惜。”他唇角挑起,眼神变得狎玩起来,“少了一个。” 舞伎们呼吸一滞,有几个已经身形不稳,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朱岐勾唇一笑,幽暗的眼神变得癫狂。 “阿温,杀了他们。” 名唤阿温的侍卫拔出了剑,速度快的几乎让人看不见,静默的空气里波动出几道凌厉的剑气,一线龙涎香被剑气打的四散而飞,一个又一个的舞伎被砍断了喉咙,甚至还来不及叫喊一声,便纷纷匍匐倒在了地上。 须臾间,殿内已是慢慢渗出一片血海。 朱岐赤着脚,踩在被鲜血洇湿的名贵地毯上,悠哉地看着这一切,他看上去心情很好,像是在观赏着什么精彩的节目。突然之间,他身形一顿,突然抬了抬手腕。 “等等——” 持剑的阿温听到这一声打断,立即住了手。 朱岐转过身,望着深暗的殿内一角,幽暗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声音也温柔了几分。 “孤的爱妃来了。” 阴暗的深殿一角,一个锦衣华服的美人慢慢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随着光线的游移,遥遥可见其曼妙的身姿,美人从阴影中一步步现身,恍若来自于一道最幽远的梦境。越来越清晰的光明下,一点点露出她莹润的肩膀,雪白的赤足,倾国倾城的容颜。 这些年来,她的美愈来愈惊人的滋长,一颦一笑便可惊心动魄。朱岐看的心满意足,情不自禁地迎上几步,向她递出了手。 “爱妃。” 班施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搭在他的手心,抬起头来,朝他微微一笑。 额间的朱砂花钿仿佛也跟着艳丽了几分。 “参见殿下。”声音清冷柔媚,听的人微微发酥。 近看,她的眉毛斜飞入鬓,眉心点着一朵艳丽的曼珠沙华,似一翅欲飞的蝴蝶,又似一簇跃动的火苗。黑色的瞳色极深,好似一汪幽不见底的井水,又像藏在宝匣中的黑龙晶,神秘又暗藏光泽。面庞清丽之极,偏朱红的眼尾微微上翘,又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态。 朱岐攥紧她柔弱无骨的小手,低头嗅了嗅她的脸颊,满足地喟叹一声,“爱妃此刻不是应该在午睡,是谁打扰了爱妃的好眠?” 班施慵懒地靠在朱岐怀里,任由他像逗弄猫儿一般轻抚着自己,目光略过一地的尸体血水,不动声色地慢慢移开。 “嗯?”没有等到期待的回答,朱岐侧过脸去,掐起她的下巴,似乎不是很满意她现在的走神。 “爱妃在看什么,为何不看孤?” 班施仰着脸,被迫望进他探究的眼底,美丽的面庞面不改色,冲他妩媚一笑,“殿下,妾在看阿温手中的剑。” “剑脏了。”纤纤玉指遥遥对着阿温一指,娇美的声音讶异了几分,“上面……有血。” 朱岐久久凝着她,审视的眼神和缓了下来,班施能够感受到覆在自己后背的大手力道微微放松了几分。 “那就好,”他目光不松开她,幽幽道,“这才是孤的爱妃。” 朱岐对阿温有一种异于常人的信任和宽容,除了他之外,他可以肆意处置和她有关的任何人。果然,下一秒,她听到他说,“阿温,你退下。” 劫后余生的几个伶人暗暗松了一口气,本想跟着一起退下,慵懒的声音又道,“还有——” 朱岐指向其中一个伶人,冷声道,“阿温,把那个人给孤杀了。” “是。”阿温应了一声,手起刀落,那个伶人还没来得及叫喊一声,便被一剑砍去了头颅。 班施羽睫轻轻抖了一下,朱岐已是不知何时回过了头,他凝着她的脸色,温柔将她的一缕乌发别至耳后,凑到她耳边,声音幽长和缓。 “孤的爱妃只能看孤一人,看谁一眼,孤就杀了谁。” 阿温无声地退下了,整个殿内寂静无声。 班施慢慢抬起头,朝朱岐柔柔一笑,面色媚如三月春花。 “妾眼里自始至终,只有殿下一人。” “殿下——”又一个侍卫闯了进来,当看到满地的血和身首异处的上一个报信的侍卫时,他双目圆睁,不堪重度地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也许是班施的到来,朱岐变得温和了许多,他拂了拂亵衣,并没有理会侍卫此刻的失态,“什么事,说。” 侍卫打了个激灵,瞬间叩在了地上,“殿、殿下,城门、城门马上就要被破开了!” 班施脸色变了一变,搭在她后背的那只手亦是紧了紧,头顶随即传来一阵轻蔑的话语,“城门易守难攻,孤已经备满了礌石火油,他楚怀南能攻的进来?做梦。” 侍卫不敢抬头,只伏在地上急急道,“萧王早有准备,早就命人偷偷搭了无数的云梯,已经有一部人攻上了城墙,和桩车里外接应,萧王军队擂鼓阵阵,士气高涨,我军溃不成军,节、节节败退……” 朱岐皱起了眉头,苍白的面孔凌厉起来,“那就用火油!” “用火油,通通把他们给孤烧死!” “殿下,此次是萧王亲自率兵出征,不仅亲手手刃了十几名大将,大败了我军的锐气,他还说、说……” “说什么。” 侍卫咽了咽唾沫,“萧王说,投降者赏金,倒戈者封地,斩杀殿下头颅者,可、可封侯拜将。如今城外,上至将军士卒,下至黎民百姓,已经尽是投奔萧国的人了!” 班施静静听着,神色凝重。 萧王,楚琼。 在某次琼林宴中,班施曾远远见过楚琼一面,这位传闻中的战神沉峻寡言,挺拔卓立,周身笼罩着一股深不可测的杀伐与威仪之气,令人望而生畏。 她料到陵国早晚会破于他手,却没想到会是这么快。 “萧王、萧王还说……”侍卫支支吾吾道。 朱岐咬牙切齿,“他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 “说什么!给孤说!” 侍卫吓得往后跌了一寸,冷汗直冒,“萧王、他还在外面搭了个戏台子,让伶人扮成了殿下的模样,此刻正在上演殿下成为阶下之囚任人戏耍的戏码……” “萧王扬言道,殿下荒淫暴虐,霍、霍乱天下,人人得而诛之,他携天子之令前来讨伐暴君,乃替天行道,劝您早早收兵投降,否则……” “否则?”朱岐眯了眯眼,周身已经冷了八度。 侍卫咽了咽唾沫,已经做好了死的觉悟,“否则,他素闻殿下喜欢狎戏唱曲,恐怕今天就是您的最后一场戏了,到时候城门一旦失陷,不光是您自己难逃一劫,恐怕连您心爱的爱妃、也、也……插翅难飞。” 班施脊背一僵。 “楚怀南!”朱岐彻底癫狂,赤足冲到了殿门口,凌乱的长发扬了起来,每一个字都透着滔天的怒火,“好你个楚怀南!” “王辽何在!孤不是派快马让人搬兵去了吗!王辽何在!” 侍卫泫然若泣,重重磕了一头,“王辽、王辽将军已经被萧王斩首了!头颅被悬在了城下,不仅是王将军,就连杨将军、李将军等十二位将军的头颅,此刻也都被挂在了晋陵城下!” “不好了——不好了——” 班施侧头望去,又是几名宫人衣冠不整地跌了进来。 “殿下——” “城门已破——城门已破——” “城门!已经被破开了——”
777 人在读01-02 02:52
一个高档商场,沈意在一家西装店内挑着领带,今天是他和白陈秋在一起的第三天,按理说该送件礼物给对方。他沈意不是小气的人。目光挑剔的在一条条领带上打量着,最后选中了一条,伸手去拿的时候,一只虽然好 钓错人后被小野猫缠上了全文免费阅读_钓错人后被小野猫缠上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个高档商场,沈意在一家西装店内挑着领带,今天是他和白陈秋在一起的第三天,按理说该送件礼物给对方。 他沈意不是小气的人。 目光挑剔的在一条条领带上打量着,最后选中了一条,伸手去拿的时候,一只虽然好看但过于粗糙的手快了他一步。 他眉目一沉,跟在他身后侧的导购员紧张的抿了下嘴唇。 这可是她们店里的大主顾,每年几乎要在她们店消费上百万元,但是那条领带只有一条,这可怎么办? 沈意转眼向抢了他东西的人看去。 对方已经转过身,打算去结账了,背影高挑,身板单薄,宽大的白色短袖罩在身上显的空荡荡的。 他眼睛一眯,短袖的下摆还有几个黑乎乎的油点子。 可以说这个人和这里非常不相配。 在对方结账的时候,他走了过去,抬手压住结账台上的领带,阻止了收银员扫码的动作,脸上噙着一抹营业性的友好笑容,向男人看了过去。 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像是一朵开在萧瑟时节的小白花,带着被秋风扫荡过的病弱,但你也不能忽略他在这个时节盛开的顽强。 尤其是他的身上还沾了深秋的冰冷。 气质非常独特。 “帅哥,恕我冒昧,这条领带能否割爱,你可以再挑一条、不、两条中意的,我买单,算作是我的补偿。” 沈意是生意人,生意人最是圆滑。 对方抬起单薄的眼皮看了他一眼,面上冷淡的没有任何表情,又看了眼他的手:“把手拿开,这是我先选中的。”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沈意都笑的这么和煦了,对方就算拒绝也不该是这个态度啊。 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敛,浓烈的五官就变得极具压迫感,手在领带上拍了两下:“再商量商量,两条要是还不够,这家店里除了这条领带,其余的你全拿走,我买单。” 两人剑拔弩张的对视着,店员们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还有点激动,希望这个帅哥能接受,这样她们的业绩那可就赚翻了。 沈意见对方还不松口,轻佻的笑了下,解下脖子上的领带放到柜台上:“高级手工定制,我今天第一次戴,连带着上面的领带夹,一并都给你。” 店员们瞟了眼领带夹,被上面的钻石晃了眼。 沈意这个人脾气实在算不上好,即使是在他们这种上流圈子里,也没几个人敢明面得罪他。 谁忤逆他,他就得把这人踹倒了、压平了、才算完。 对方好像不想再搭理他,向收银员道:“结账。” 沈意气的解开两颗衬衫扣子,之前还像个正经人,现在愈发痞里痞气,盯着男人那张之前让他惊艳,现在让他生气的脸,点了两下头,连说了三个好字。 挽起袖子,就要动手。 裤兜里的电话响了,他掏出一看,是白陈秋。 接通电话走远了些,对方软软糯糯的声音飘了过来,让他的火气都消了点,这也是他会选白陈秋的原因。 长得可爱,脾气也好,乖巧懂事,对于他的事从来不插嘴,甚至不打听,放在家里正好。 “沈哥,今天吃饭的时间能提前一下吗?” 他听着对方透露着小心的声音,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模样。 “可以,你想几点?” “就11点吧,我在我家楼下的咖啡馆等你。” 他看了眼时间还有一个小时,这里到白陈秋家,路上就得四十多分钟。 “行。” “好,那沈哥我等你。” “还叫沈哥,该改口了吧。” 对面传来白陈秋害羞的笑声,他知道对方脸皮薄也没再难为他,反正早晚的事。 挂断电话回去后,结账台前已经没人了,那条他相中的领带也没有了,不过他的领带还留在那,怎么看怎么扎眼。 他差点没把手里的手机攥碎。 什么心情都没了,随便挑了条领带就走了。 店员们一脸失望凝重,这尊财神是不是不会再来了…… 沈意上车后把自己那条领带团吧团吧扔到了后车座上,操,白瞎长了一张那么好看的脸,什么臭脾气。 不识时务。 半路上又接到他好哥们陆停的电话:“晚上出来啊,刘勇西城的那家酒吧开了,去给捧捧场。” “今晚不行。” “怎么了?你还有不行的时候?难得啊~” “操!你坟头长草老子都行,今天晚上我和小白有个约会。” “呦呦~原来是干正事啊,那可真不能耽误你,我看那个白陈秋弱不禁风的小模样,你可悠着点来,别给人弄出什么心理阴影。” “闭嘴吧你,没好屁就别放。” 沈意想了下白陈秋,的确是娇滴滴的,从体型到性格,看来今晚自己还真得悠着点。 “那行吧,再联系。” “嗯。” 沈意想着他们已经交往三天了,是该有所进展了,而且他对白陈秋是认真的,没有比他更适合自己的人了。 他也知道自己脾气不好,要是再找个脾气不好的,那日子真就没法过了,而他想家里有个热乎乎的,能喘气的活人。 停车熄火,他没有立刻下车。 看着坐在咖啡店外面桌的白陈秋,有些意外,他今天居然穿的是正装,亚麻色的西服很配他,看来他为了这次约会也准备的很充足。 沈意很高兴。 拿着礼物下了车,大长腿一迈,嗖嗖向白陈秋走去。 正拿着手机聊天的白陈秋感觉到周围突然喧闹的声音,他知道,一定是沈意到了。 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披着阳光向他走过来的高大男人。 合身挺阔的西装把他的身材完美的展现出来,解开两颗扣子的衬衫,可以看到一点结实的胸肌,让严肃的正经中多了丝放荡不羁。 俊美的五官,充满攻击性。 即使他的脸上带着笑意,也是充满侵略感的。 白陈秋看着他,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只觉得压力十足,尤其是其他人流连在沈意身上的目光。 他和自己真的是太不相配了。 沈意来到桌子前刚要坐下,眼皮向下一沉,看着白陈秋带着的领带,那家店员可说过,这条领带只有一条。 他刚才没抢到,被那个男人抢走了。 不动声色的坐下,而白陈秋则站了起来,局促的叫了声:“沈哥。” 他睨着白陈秋的脸,白陈秋的所有资料他都调查过,亲戚中没有那个男人,交往密切的朋友中也没有才对。 所以,这条领带是怎么系到他脖子上的。 点了下头:“坐吧,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用这么客气。” 白陈秋眼珠转了转重新坐下。 沈意把他准备的礼物推了过去:“我们今天在一起第三天了,一点小东西,你就当收个乐。” 白陈秋看着礼物,没有去拿,双手死死抓着腿上的衣服,要和沈意说这种事,真的是难上加难。 沈意一手搭在旁边的椅子上,坐姿嚣张。 “你今天戴的领带很好看。” 白陈秋摸了下领带,不自觉的就露出了笑容,沈意看在眼中,后槽牙磨的嘎吱响。 “你今天好像格外安静。” 白陈秋深吸口气:“沈哥,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沈意有一种预感,搭在椅子上的手焦躁的晃了两下:“说。” 他一时忘记控制自己的情绪,语气重了不少,吓的白陈秋猛地站了起来,心虚愧疚的对他低下头:“沈哥我们分手吧!其实我不喜欢你!我有另外喜欢的人!” 附近这一片全都安静了下来。 沈意的眼睛一点点眯起。 白陈秋哭哭啼啼的摸着领带:“这个领带就是他送给我的,沈哥,你一定能找到更好的人,我、我配不上你。” 沈意这一刻的脑子是懵的,他从没想过他沈意,会让别人甩了。 而且还是平时连个屁都不敢放的白陈秋! 胸膛剧烈的起伏了两下,不断和自己说着杀人犯法,杀人犯法,今天但凡对面不是白陈秋这样的弱鸡,他都得拎起椅子砸过去! 操! 敢给他沈意戴绿帽子! 活腻歪了! 但是现在已经够丢人了,他不能让自己更丢人。 “你说的对。” 白陈秋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 他把衬衫又解开了一颗扣子,骄傲的仰着下巴:“你的确配不上我。” 站起身,高大的影子投在白陈秋身上,他扯着嘴角幽幽的笑了下:“好,很好,你能这么有自知之明也不错,那我们就好聚好散。” 不想再多看白陈秋一秒,转身的时候瞄了眼那条领带,压着火气,依旧潇洒的离开了这里,上车后照着方向盘猛砸了两下。 操! 他特么不止抢老子的领带!还抢老子的人! 目光如头恶狼般盯着白陈秋,冷笑一声,没人敢这么对他!想和你的真爱双宿双飞!做梦! 他一定要报复! 所有不让他好过的,都不能好过! 白陈秋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是吧,给老子戴绿帽子是吧。 老子就毁了你的真爱,再把绿帽子给你扣回去。
38 人在读07-19 00:37
我会在夏日去见你文/甜嘤2022.8.27/“从来,就只有一个夏天后来的夏天都是不肯熄灭的明亮傍晚。”/摘自段童《过夏天》-夜里不知为何突然下起雨来。乔姝身子 我会在夏日去见你全文免费阅读_我会在夏日去见你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会在夏日去见你 文/甜嘤 2022.8.27 / “从来,就只有一个夏天 后来的夏天都是不肯熄灭的 明亮傍晚。” /摘自段童《过夏天》 - 夜里不知为何突然下起雨来。 乔姝身子翻过去,窄小的金属床没有床板,中间是用一个铁丝网兜起来的,她一转身,身子便跌进男人的怀里。 他总抽烟,衣服上有着薰衣草味的柔顺剂与劣质香烟混杂在一起的气息。 柔顺剂是她非要买的,他抗议半天,说她败家,他很少用,总是紧巴巴地在她的衣服上倒一点。 后来他们两个的衣服混在一起洗了,便分不清是谁或谁的,全都染上了同样的气味。 大概是被她的动作惊醒了,黑暗中他发出一道略显不耐的轻啧声,手臂压过来,将她按在怀里。 乔姝仰起头,在昏暗的房间里去瞧他的脸。 他长得自然是好看的,五官偏薄偏冷,窄窄的眼尾翘起来,人看起来有几分凉薄。 但并不会令人生厌,反而透着股压迫感十足的矜贵感。 很奇怪。 住在楼顶铁皮屋里的青年,纵然皮相生得再好,怎么会有矜贵感? 乔姝的手掌不由得覆上去,手指从他的眉骨一直游移到他颜色浅淡的双唇上。 她的动作很轻,但还是惹恼了他,男人不耐烦地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映着她怯生生一张脸。 男人凝视她半瞬,竟意外地没有发脾气,而是问:“睡不着?” 声音里还有几分温柔的味道在。 乔姝拉开床头的吊灯,越过他的身子去摸床头的烟,点燃,横跨到他身上,低头渡过去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她的声音有着同她的外表完全不相同的质感,乖软而低哑。 “做吗,江知野?”她问。 …… 天快亮时,乔姝从梦中醒来。 窗外果然又在下雨。 容城的夏日,好像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泡在雨里的。 乔姝讨厌雨,几乎每个下雨的夜晚,她都会梦到江知野。 梦里的画面,到最后都会变成一幕幕好似蒙太奇般不断变换的光怪陆离的场景——狭窄的顶楼铁皮屋,门口一只褪色的旧沙发,陈旧的唱片机,晾在晾衣绳上的白衬衫,炽热的阳光,交缠在一起的身体。 “啪。” 乔姝有些烦躁地探身打开灯,顺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了支烟出来,披上睡衣,靠在窗前漫不经心抽了起来。 七点钟时,助理小西准时按响她的门铃。 乔姝揭掉脸上的面膜,从洗手间里走出去给她开门,看到穿戴整齐的她,小西似乎有些意外:“乔乔姐,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乔姝坐在桌边拆开小西买的早餐,示意她坐下来一起吃,淡声答道:“睡不着。” “又做噩梦啦?” “嗯。”乔姝无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转而问,“G牌总部那边怎么说?” 她最近正在拍摄G牌今年推出的山茶花系列的新品成衣,原本已经定好,照片由《女士法则》杂志来拍摄,拍摄的成片也将登上《女士法则》今年九月刊的封面,并且G牌那边还非常大手笔地为她推了双封。 结果,就在他们照片拍摄的过程中,G牌法国总部那边一直与乔姝这边对接的宣传总监突然被撤职,新的总监上位,而作为“前朝旧人”的乔姝,自然也就成了被开刀的对象。 截至到现在,她已经为这系列衣服拍了六套图了,每次那边都能找到一些千奇百怪的理由将照片退回来,让她重拍。 小西打开手边一份海鲜粥,有些无语道:“就说风格不符合他们的品牌调性呗,谁知道他们想要什么风格?” 小西这段时间显然也被折腾烦了,开口就想要吐槽,抬头,却见乔姝神色冷淡,仿佛一点也没有因为被故意为难而感到心烦。 她鼓了鼓嘴,不由得又在心里赞叹一句:不愧是乔乔姐。 转而想到什么,说:“不过,他们这次倒是给了个方向。” “什么方向?”乔姝放下手里的勺子,抬头看向小西。 小西说:“那边说,他们看了一下,觉得Yee的风格很适合他们,说如果是Yee来拍的话,他们是接受的。” Yee,这一年刚火起来的一位人相摄影师。 拍摄风格大胆而自我,非常意识流,从不在意人在里面是不是好看的,他拍照更像是在搞艺术。 人只是他艺术里的一部分。 但偏偏,他拍的每个人,都能发挥出这个人最大的优势,平日里看着很普通的一个人,也能被他挖掘出这个人身上极致的美来。 因此,不管是在娱乐圈还是在时尚圈,都非常受推崇。 只是,这个人实在太神秘了,所有被他拍过的人,后来都不约而同地对他的事再缄三口,加上他的性格很古怪,接不接拍全凭心情,故而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几个人被他拍过。 小西有些心虚地瞄了乔姝一眼,这段话说得小心翼翼的,乔姝被她盯得莫名,说道:“那去找,《女士法则》那边联系不到Yee?” “不是。”小西为难道,“我问过了,《女士法则》那边的编辑说,他们去问过Yee了。” “然后呢?”乔姝问。 “Yee说,他拍不拍谁全看心情,但有一个人,是他绝对不愿意拍的。” 乔姝眼皮跳了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小西抬头看向乔姝,同情道:“那个人就是乔乔姐。” “……” 乔姝按了按眉心,不由得问:“很坚决吗?” “嗯!”小西重重点头,一点也不考虑她老板的心理承受能力,“看样子是真挺排斥你的。” “……”乔姝,“你把Alice的微信推给我。” Alice是《女士法则》那边负责乔姝这次拍摄的策划,小西拿出手机找到对方的微信号,问:“乔乔姐,你要她微信干什么?” “找她拿那位讨厌我的摄影师先生的联系方式。” 小西:? 乔姝看她慢吞吞的动作,手指在桌面上点了两下,自顾自地说道:“我觉得打电话可能行不通。” 小西:?? 乔姝:“也不知道Alice有没有他家里的住址。” “……” 没想到Alice还真有,对方一听她的目的,就瞬间拨了个语音电话过来:“你真打算去人家家里堵人啊?” 乔姝将手机搁到化妆台上,正对着镜子化妆,眼睛下瞥,语气很轻慢地说道:“我去问问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我,要是有什么误会尽快解决,最好不要耽误拍摄。” 她这段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Alice不由得笑道:“我怎么才发现,乔乔你的性格太有意思了,我喜欢!” 乔姝眼睛弯了弯,Alice又说:“不过,我有一说一,Yee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乔姝停下手里的动作,问:“怎么说?” Alice说:“我跟你说了你千万不要说出去,你往外看,看到殊野的大楼了吗?” 殊野是集时装、杂志、香氛、珠宝、彩妆于一体的一个超级时尚集团,可以说占据着华国时尚圈的半壁江山,包括乔姝这次拍摄的《女士法则》,也是殊野旗下的杂志品牌。 Alice语气夸张道:“那整栋大楼都是人家的!” 这倒是让乔姝有些意外:“他都那么有钱了,为什么还去当摄影师啊?” “喜欢呗,就玩玩啊。”Alice说,“钱赚够了,就开始讲梦想呗。” 她顿了顿,又说:“我现在可是把我们大老板都卖了,你千万千万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他的地址是我给你的,否则我真的工作不保了!” “你放心。”乔姝说,她终于上完最后一层底妆,也没打算再继续涂什么,简单涂了一层口红便站了起来,“我死也会帮你守着的。” Alice听她这话,忍不住又是一笑,问她:“哎,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得罪我老板的?” 乔姝拧了拧眉,目光落在电脑上刚刚小西帮她搜索出来的Yee的作品上,某些熟悉的氛围让她心里好似有无数根小羽毛在蠢蠢欲动的漂浮着。 “我也不知道。”她低垂下眼,笑道,“也许是他得罪了我,不敢见我——也说不定呢。” 她这话带了几分玩笑的口吻,配上她乖巧的嗓音,显出了几分与她外表不相符的俏皮来。 小西从客厅里走进来,恰好听到这一句,不由得愣了愣。 她总能从乔乔姐身上发现这种奇妙的矛盾感。 看起来很冷淡,但其实脾气很好,对谁都很少发脾气,她的那种冷淡更像是对这个世界的钝感,或者是对自己敏感的心脏的笨拙的自我保护。 努力伪装得强硬的外表之下,又不时会露出几分小女生的柔软与灵动出来。 电话那头的Alice显然也被她这种反差惊讶了片刻,后知后觉地挂上电话,在一旁听完全程的摄像师见她终于结束通话,心痒难耐地问出自己早就想问的问题:“Alice,你为什么要跟乔姝说那么多,你不怕被老板炒鱿鱼?” “怕啊。”Alice靠在椅子里,笑眯眯地说道,“Joe,你去过老板家里吗?” “……没。” Alice说:“老板家里,有一个房间,里面贴了很多照片。” 照片看起来年代很久远了,坐的、站的、躺的、漂亮的、随性的,全都是一个人。 照片里那个人面庞还远不如如今精致,骨架也没有长开,带着一股青涩的稚嫩,但在那个人的相机里,却给人一种犹如雨夜绽放的昙花那般,脆弱又极致的美。 她将双臂枕到脑后,又想起当日无意中闯入后的震撼。 她眯起眼,悠悠地说道:“你不觉得老板这个人太闷了吗?感觉披上袈裟都可以直接去当和尚了。” “你想不想看到他喜欢一个人,为那个人发疯发狂的模样?” 神就该坠下来。 沉沦进欲与爱里去。
748 人在读11-06 23:32
【欢迎来到主神空间。】【想要家财万贯吗?想要妻妾成群吗?想要长生不老吗?想要报复曾经伤害过你的人吗?这里,一切皆有可能!你愿意吗?】【我愿意!】【契约成立,世界一《重生系统学霸》已开启,目 美貌是第一生存力全文免费阅读_美貌是第一生存力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欢迎来到主神空间。】 【想要家财万贯吗?想要妻妾成群吗?想要长生不老吗?想要报复曾经伤害过你的人吗?这里,一切皆有可能!你愿意吗?】 【我愿意!】 【契约成立,世界一《重生系统学霸》已开启,目标夺取本世界第一个人工智能,本世界参与者十人,限定通关人数五人,请任务者们努力完成任务哦~】 谁?是谁在说话? 苏明影的意识仿佛才从一片浓重的黑暗里挣脱出来,她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便下意识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脑袋,然后下一刻她的手便僵在了自己额头上。 方才思绪还没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她貌似答应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昏沉的头脑渐渐清晰,苏明影这才有了心思打量自己目前所处的坏境。她似乎正站在一个学校里面,前方是拥挤的正围着什么东西不断往里挤的一群学生。 他们吵吵嚷嚷着,嘴里说着“期中成绩”“谁是第一名”这一类的话语。 这里是哪?苏明影抬手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出现的场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应该正在华国百花奖的颁奖典礼现场吗? 想到颁奖典礼这四个字,苏明影的脑中仿佛被打开了一道开关,一幕幕记忆从她脑海中滑过,让她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了几分。 她想起来了,她在得了百花奖最佳女配角奖项之后,刚从颁奖现场出来,一个疯狂的男粉丝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对方冲过几个保安的阻挡后,直接便往她的腹部捅了好几刀,嘴里还一直喊着什么得不到她的人那就让她跟他一起死,捅完她之后又神经质的往自己肚子上捅了好几刀。 到了最后,苏明影几乎都分不清自己身下的血液是从自己身上流出来的还是从那个男人身上流出来的。而按照她当初那个出血量以及颁奖典礼现场距离医院那很长一段距离,苏明影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是活不下去了。 所以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呢?苏明影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失去一会意识,华国的医疗系统便已经发达到把伤势那么重的她给救活了。 或许是检测到了苏明影的疑惑,某个已经沉默了很久的存在突然便出声彰显了自己的存在感。 【任务者1231号你好,这里是主神空间,我是您的专属系统007,您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是因为在您死亡那一刻主系统检测到了您强烈的不甘心,所以把您带了回来。只要您完成主神下发的任务,就可以得到任务点换取自己所需要的一切哦。】 【复活甚至长生不老,都是有可能的哦!】 机械声说出这句话时带上了几分诱惑之力。 任务者1231号?苏明影疑惑眨眨眼,正准备问一问对方说的是什么东西,她便感觉到自己脑袋突然发胀了一瞬间,而等到这种感觉消失,苏明影便发现自己脑子里突然多了一份记忆。 ──一份关于主神空间的记忆。 这种直接把信息传入脑子里的技术让苏明影很是惊奇,她有些好奇的闭着眼睛看了脑海里那些记忆半天,再睁眼时便已经对主神空间有了一定的了解。 主神空间一处系统007也说不准从什么时候出现的空间,007只知道从它有意识的第一天起它便只有一个任务,那便是协助主神空间里的任务者们完成主系统下发的所有任务。 当然任务者们完成任务并不是白干的,任务者们每完成一个任务,都会得到一定的积分,这些积分可以用来换取一些奖励,任务者们可以选择用这些奖励增强自身,也可以用来换取进入主世界停留的时间。而攒够十万积分还可以向空间兑换复活的资格并且脱离主神空间。 虽说在主神空间里面,这些任务者便相当于是永生不死的,但这也只是理论上的永生而已。因为任务者只要还在主神空间里面,那么在规定的时间之内他便进入任务世界去完成任务。 且主神空间里每一个世界,每一次任务进入的人数都是会多于规定通关的人数的,而这些多出来的人在任务结束后便会被主神抹杀掉。而抹杀的依据就是任务者们在任务世界的表现,每个任务世界都会都会有一个任务目标存在,任务者完成任务目标可以获取一定的积分。到时候积分最低的任务者便会被主神空间给抹杀掉。 而主神空间的这个性质便决定了哪怕是一些度过了很多世界的老手,也没法保证自己可以顺利度过下一个世界。所以尽管一直停留在主神可以达到理论上的永生,任务者们还是更愿意努力去兑换复活的资格的。 而除了复活之外,主神空间也有着其它让任务者们觊觎万分的奖励,只不过这些奖励的获取条件比起复活来说还要更加苛刻几分。 就像是苏明影方才刚醒来那会听到的“长生不老”,她若是想要兑换这个奖励,就需要花费一百万积分。 这实在是有些遥远了,因为系统传输过来的内容里也说了,他们这些任务者就算是完美完成一个任务,所能得到的积分最多也就不过是一千积分罢了。 但是梦想总归是要有的,万一他就实现了呢。就算是没法兑换永生这个奖励,那兑换一个复活的资格回到主世界重新再活一次不也照样很好? 苏明影自然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她在主世界蓝星其实还非常年轻,今年不过才二十岁而已。 她的演艺事业才刚刚起步,她才拿到了百花奖最佳女配角奖,她又怎么甘心就那样憋屈的死去呢? 特别是一想到自己死亡的事情可能在第二天早上就出现在某震惊体新闻的头版头条,甚至于她被鲜血染红,不复以往美丽的身体说不定也会被某些无良媒体报道出来,苏明影便止不住的心中发冷。 不,她不接受这个结局。
81 人在读07-19 00:32
炎炎的夏日,自粼粼水塘吹来的微风,拂动着小榭花窗下的水晶帘,黄杨木小几上不知何时放了只透亮的玻璃碗儿,冰湃过的青梅果子伴着红西瓜瓤被小银匙搅动着,漾着莹莹的水光。安以琅就这样躺在清凉的玉簟榻上,百 民国残疾大佬的替身亡妻全文免费阅读_民国残疾大佬的替身亡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炎炎的夏日,自粼粼水塘吹来的微风,拂动着小榭花窗下的水晶帘,黄杨木小几上不知何时放了只透亮的玻璃碗儿,冰湃过的青梅果子伴着红西瓜瓤被小银匙搅动着,漾着莹莹的水光。 安以琅就这样躺在清凉的玉簟榻上,百无聊赖地听着留声机上的小曲儿,感叹闲夏又是一日长。 这是暑日入伏后的第三天,也是他被送入云川首富祁家的第十二天。 若在十二天前,他绝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安小少爷,”雕着凤尾凌霄花的乌木门被轻巧地推开了,安以琅闻声回头看去,只见两个十八九岁的大丫鬟蓉秋、荔月,满脸欢喜地捧着个绿玻璃托盘进来,上面还摆着几只印着洋文的精致小瓶:“这是胡管事刚刚送过来的,说这是大少爷与法国人谈生意的时候,对方赠与的什么薄荷栀花香水,最适夏天用呢。” 安以琅听胡管事来过,立刻从小榻上坐起来,嘴甜地缠着她问道:“蓉秋姐姐,辛苦你这么热天跑一趟……胡管事,有没有说大少爷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倒是没有,”蓉秋将那几只小香水放到窗下的梳妆台上,荔月又手脚利落地从冰盒里取出碎冰,掺入小玻璃碗里,笑着说道:“不过您放心就是,您在这里,大少爷怎么舍得不过来。” 安以琅微怔地望着那几瓶香水,目光不由得又落到后面的清晰的镜子上,看到里面映出自己的面容。 尽管她们说得好听,可安以琅却明白得很,祁家大少爷会这样宠他,完全是因为他这张脸。 这张与祁家大少爷七年前,死去的“未婚妻”,九成九相似的脸。 他安以琅从小便是个心智不全的傻子,八岁那年从山坡上摔了下去,幸而人没摔死反倒自此清醒了。可后来又因为乡下闹蝗灾,被他爹妈半卖半送去给瓷器贩子表叔当了伙计。 他本以为从此在表舅手下,夹着尾巴过日子,好歹能混口饭吃。谁知道转头他这位好舅舅,就因为卖假货赔光了裤子,被青头帮的老大找上门来,险些要将他舅甥俩拖去沉江。 幸亏当日,正巧遇着了来港口查账的祁家大少爷,这才救下了他们的性命…… 蓉秋、荔月收拾完东西后,便又掩门而去,安以琅想着想着旧事,也扑哧一下又倒回了竹凉枕上,享受着那清凉的感觉,忍不住打了个滚,把一头柔软的发丝蹭得凌乱。 而后随手抓起枕边半干的钢笔,哼哼唧唧地在书册上画起了大头王八。 说起那位祁大少爷,当真是云川数一数二的人物,听说不到三十岁就跨过父辈,直接从老太爷里头接管了祁家,如今也就三四年的工夫,手中资产不知翻了几翻,只实业工厂便少说新盖了十几处,便是洋人与他做起买卖来,也要避让三分。 安以琅起先也奇怪过,这位财大气粗的祁家大少爷究竟是心善到何种地步,才会出钱去赎两个陌生人。直到后来,表舅不知又寻了什么歪门邪道,才打听出一个消息——他安以琅长得,竟与祁家大少爷死了十几年的未婚妻十分相像。 安以琅本以为事情就到此为止了,祁家大少爷祭奠亡妻顺带做善事,他们舅甥沾沾贵光逃出性命,以后踏踏实实做生意。 可不想没过多久后的一夜,表舅突然抽了风似的,摆着两盅黄酒,对着他感叹祁家大少爷如何痴情,这些年来几乎思妻成疾…… 后面的,安以琅便再没能听下去,因为他已经被表舅一包迷药撂倒,送上了祁家大少爷的床。 等到安以琅迷迷糊糊醒来时,首先关心的不是自己有没有失身,而是他的表舅有没有被祁家大少爷打死。 所幸,他的贞操还在,表舅的性命也还在。而祁家大少爷或许当真是如表舅说的那样,对亡妻思念过深,竟看在他那张脸的份上,不仅把他留了下来,还好吃好喝地养在了这水榭小宅中。 甚至于隔天一早,什么八珍玉食、古玩奇物,吃的用的都流水似的送过来,摆得整个屋子都闪闪发光,几乎晃花了安以琅的眼。 而祁大少爷不过是隔三差五过来瞧瞧,从不强人所难地行那狎、、昵之事,反倒像是真的把他当作了那位早亡的未婚妻般,体贴入微问寒问暖,真情假意间越发扑朔迷离。 对此安以琅心里可是盘算得清楚,自己起初就欠了祁大少爷一条性命,如今又吃着人家的、用着人家的。别的不说,就这不到半月的花销,怕是把他卖个千八百回都还不上。 所以!不就是陪着大少爷玩那替身扮演的游戏吗! 他行呀!他绝对尽心尽力地配合,让祁大少爷物超所值! ----- 画满了王八的书册\"啪”地落到地上,安以琅正困得恍恍惚惚,又快在留声机靡靡的歌声中睡着时,门外却忽的传来蓉秋匆忙的脚步。 “安小少爷,安小少爷!” “看门的吴麻子说,大少爷过来了!” “哎?大少爷!”安以琅一个激灵睁开了眼,险些直接从小榻上滚下来,手忙脚乱地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衫,对着镜子用小爪子使劲划拉了几下头发,还没等收拾出副规整的样子,就听到了轮椅驶过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 安以琅抓紧最后的时间,对着镜子揉了揉自己的脸,露出最为满意的笑容,而后风风火火地拉开了精致的房门。 廊下的水晶风铃,因着他的动作,发出一串泠泠脆响。 不远处的竹林畔,一个并不高大却挺拔的身影,立刻落入他的眸中,那就是祁家的大少爷祁默钧。 他身穿一袭素白的旧式长衫,气质清贵而沉郁,并没有因为坐在轮椅上,而显出半分萎靡。面容上是一贯温儒的笑意,眼角泛着微微的细纹,并非苍老而默默地显出岁月的成熟。 安以琅的眼眸,在自己所不知时已经悄然发亮,他几步凑到祁默钧的身边,语调中透露着小小的惊喜:“大少爷,您今天怎么来了!” 祁默钧刚刚跟大亨银行的几个经理开了一上午的会,此刻听着小家伙的欢呼声,身心的疲惫尽然消融。 他抬眼看向安以琅微微发红的脸颊,忍不住用戴着白玉扳指的手,拂去对方额角粘连的发丝,声音温柔却又带着若有若无的疏离:“外头的事忙完了,就过来了。” “这两天可还有什么住不惯的地方?” “没有没有,”安以琅自认为很是贴心地来到祁默钧的身后,小小的牟着力气,推动他的轮椅向屋子里走去:“吴麻子每天都送冰来,玉簟席子铺着很凉快,晚上水塘的风也舒服。” 他眨眨眼睛,作出很满足的模样,讨好地说道:“大少爷给的什么都好。” 祁默钧侧目看着他那副小模样无声地笑笑,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地面上的某物,声音醇和地问道:“这么说来,你住得一切都好?” 安以琅还没琢磨过滋味来,下意识地点点头,“对呀对呀,一切都好。” “既然如此……我上次布置的功课,你可曾做了?”祁默钧言语稍顿,像是极不经意般,抛出了心中早已明了的问题。 安以琅还未收回的笑脸霎时间僵住了,宛若被揪住了小尾巴般,晶亮的眼睛也一点点瞪圆了。 祁大少爷对他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太过令人苦恼,知道他从小因为穷苦没进过学堂后,就送来好些书册,要教他念书识字。 安以琅不是那等不识好歹的人,自然知道祁默钧这也是为了他好,可他十好几岁的人了,整日对着那些小孩开蒙用的书,着实是半个字都看不下去。 此刻祁默钧问起来,他也只好硬着头皮,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自然有好好念书的。” “是吗?”祁默钧的身影浸沐在西窗透露的阳光下,就连丝丝眼纹似乎都沾染了温润,好整以暇地望着眼前的小家伙。 安以琅被他看得更是慌乱,目光不由得四下乱瞄,可就是这一瞄却险些让他炸了毛。只见那本不知被他画了多少只大头王八的书册,此刻正四仰八叉地躺在祁默钧的轮椅边,像是在发出无声的嘲笑。 完了完了,祁大少爷该不会因着他不学无术,就把他赶出去吧!安以琅抬眼偷瞄祁的神情,心中叫起苦来。 小脑袋里头乱得团团转,一门心思想着该如何补救,若自己真的被祁大少爷扫地出门了,又该怎么凄凄惨惨地讨生活。 可任凭安以琅如何纠结,祁默钧还是弯下了腰,将轮椅旁的那本书册捡了起来。不过可巧的是,他倒是没有看见多少大头王八,反而只瞧见了一只画在扉页上的简笔小狐狸,正耀武扬威地翘着尾巴。 于是,正当安以琅忑忐不安到了极点时,却忽的听到面前人发出一声轻笑,那声音温醇得几乎酥到他骨子里去了。 “大少爷?”安以琅被这笑声搞得有些懵,想将那书册藏起来,又实在不敢去抢,只能巴巴地问道:“您,您笑什么?” “我笑你画得传神,”祁默钧仍是笑着摇摇头,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扉页上小狐狸的尾巴尖儿:“不行吗?。” 安以琅这下终于放心了,祁大少爷没有生气,反而还有心情戏弄他呢。他当即又羞又恼,终于大着胆子凶乎乎地将那书册从祁默钧手里抽出来:“不给您看了!” 祁默钧瞧着当真把小家伙惹急了,也不在逗弄下去,似是哄劝般:“你既喜欢画画,也是好的,明日我便请个西洋画馆的先生来,教你画画?” 一提到西洋先生,安以琅就想到那怪异的金头发绿眼睛,顿时又垮了小脸,摇着头闷闷地说:“多谢大少爷好意,但是我不要。” “不要西洋先生,还是不要画画?”祁默钧假意听不出安以琅的失落,戴着白玉扳指的手,轻轻敲击着轮椅。 “都不要……”安以琅的声音越发小了,他低头扒拉着手上的书册,恰恰掩饰着平时晶亮的眼眸,轻声嘀咕着:“我想要大少爷来教我念书。” “想要我来教你?”祁默钧听清了安以琅口中的话,稍稍侧脸望着小家伙,神情依旧温柔语气却故作严厉:“但我教起人来规矩可多了,以琅怕不怕?” “不怕!”安以琅迅速把挡着脸的书册一丢,讨好似的伏到了祁默钧的膝边:“大少爷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定听话的。” 祁默钧垂眸,看着安以琅难得乖觉的模样,历经岁月的眉眼间又染上笑意:“好,那我以后每日都抽空,过来教你念书,可不许再偷懒了。” “您说……每日都来?!”安以琅敏锐地捕捉到了祁默钧话中的字眼,怕自己听错了般,重复一遍。 祁默钧微微抬眸,迎着他期待的目光,又点点头:“是。” “每日都来。” “那可说定了,不许反悔的!”安以琅雀跃地跳起来,重新蹭到祁默钧的轮椅后,推着他往书案边走去。 他鼻间萦绕着祁默钧身上淡淡的竹香,心中尽是小小的得意,还有隐秘到连他都不曾读懂的贪恋——自己折腾了这半天,终于能让祁大少爷日日光顾了,想来离“失宠”又远了一大步。 安以琅不禁悄悄回头,偷看向轻扬的纱帐后梳妆台上的那面新镜,镜中映出了他与祁默钧身影,也映出了他的脸。 ——啧,他当真生了一张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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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生烟是个杀手,毫无感情的那种。他出师后的第一个任务,即是刺杀当今朝上位高权重的摄政王,陆荒。东家嫌弃他是个新手,想换个刺杀经验丰富的老手过来。“你家那位越过万马千军、取南蛮将军首级的天字 有鲛全文免费阅读_有鲛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玉生烟是个杀手,毫无感情的那种。 他出师后的第一个任务,即是刺杀当今朝上位高权重的摄政王,陆荒。 东家嫌弃他是个新手,想换个刺杀经验丰富的老手过来。 “你家那位越过万马千军、取南蛮将军首级的天字号刺客呢?” “哦,他跟南蛮将军的副手私奔了。” “地字号,地字号总在吧?就是那个用毒弄死我前任死对头的奇女子!” “嗯,她跟我说是去苗寨采集蛊虫了。” “速速将她召回啊!” “主要是她采集蛊虫不幸自己中招,这会儿已经是苗寨的压寨夫人了。” “苗寨现任寨主不是女子么?” “嗯呐,不可以吗?” 东家挠一挠他那锃亮的秃脑门,指着玉生烟鼻子不满地问:“那这小子擅长什么?” 师父微微一笑,冲玉生烟使了个眼色,眨眼功夫玉生烟便绕到了东家背后,匕首的刃尖抵着东家的喉咙。 “近距离刺杀,悄无声息,您看怎么样?” 东家的丝绸长衣抖得厉害,若不是体型壮硕了点儿,还颇像窗外秋风里瑟瑟欲坠的黄叶子。 玉生烟收了匕首,依照师父的指令退到了房间的橱柜前,端出瓜子花生与茶水,东家却还心有余悸,看也不敢看他。 “好你个老小子,”东家推搡了师父一把,惊慌中略带欣喜道,“就他了。” 于是,玉生烟画眉毛、点胭脂、戴凤冠、着霞披,被人搀着扶着钻进轿门,隔着一层红纱流苏的盖头看手里那只光洁红润的大苹果。 还没尝一口呢,下轿子苹果就被收走,玉生烟只好默默想着红娘教的,待会儿递过来什么绳儿什么布都乖乖伸手牵住。 腕子上那红珊瑚色的珠子一晃一晃,被盖头阻挡的视线范围内出现了一只修长苍白的手。 牵住,温温的,偏凉。 掌心指间的薄茧微微有些粗糙,使劲儿扣住应该会很舒服。 但玉生烟不敢,他用小手指都能猜到这手的主人应该就是他名单上的死客,到吉时入洞房,玉生烟就得让其身首异处,甚至死无全尸。 唉,要不然动刀子时把这双手专门剁下来,再跟东家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收藏。 踩着唢呐鼓点,迎着喧哗与飞花,玉生烟便跟这位看不清脸的摄政王殿下拜了堂。 拜天地,拜君上,再面对面鞠一躬。 礼成,玉生烟先被送入洞房,侍女提醒他说可以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这摄政王府上的丫鬟们倒还挺通情达理,不像东家府上那红娘,咬死说不能在婚房里乱走动、乱碰东西,饿了还得忍到天亮吃早饭。 玉生烟难以想象,这要是个姑娘嫁过来,白天不吃饭不喝水,等新郎官等到大半夜那该咋办? 感谢侍女小姐姐们,让玉生烟能吃饱喝足再刺杀她们主子。 枣糕好噎,死甜死甜的,就这点儿茶水才看看下咽;绿豆糕还行,入口即化,但不顶饱。 玉生烟吧唧吧唧地一通吃,直到吃得打饱嗝儿了才堪堪停手。 另外就是,门外有脚步声,摄政王来了。 盖好红盖头,双手放膝腿并拢,正襟危坐。 利刃被右手腕的皮肤暖着,只待猎物推门——“吱呀”。 是一股子醪糟味袭来,浅浅的,还有点甜。 猎物很快将门关好,信步往他这边来。 盖头金黄流苏的角被那修长手拈起,玉生烟不禁咽了咽唾沫,随着那手掀盖头的幅度仰起了脸。 烛火应是晃悠了一下,他直直撞进了来者漆黑如墨般沉沉的眼眸。 与此同时,右腕发力,薄刃闪着寒光向猎物的心脏袭去。 眨眼功夫,匕首被人毫不留情地劈落在地,玉生烟左边袖口的蛛丝还未完全释放,一颗圆珠子便从摄政王手掌飞出,直直打在他靠左边的肋骨上。 力道不轻不重,恰好叫他半身软麻,动弹不得。 “嘭”地一下倒入床铺,摄政王慢条斯理地挨着他坐下,黑眸晦暗不明,看不出什么情绪。 只被细碎短发掩映着的白皙耳廓缀着的红珊瑚耳坠轻轻摇晃,衬得摄政王肤白胜雪,眉眼如画。 若非在此时此地,玉生烟得好好拽着人袖子吟诗作对、撒泼打滚,以换得美人一笑倾国倾城。 果然手好看的模样也差不到哪去。 “今日大婚,殿下为何不甚欢喜?”玉生烟明知故问。 摄政王垂眸轻轻扫过他腕间的红珠子,竟轻声答复他道:“有人虎视眈眈,要致孤于死地。” “殿下莫慌,小人已经被您给制住了,不会再胡作非为。”玉生烟身子动弹不得,龇牙咧嘴地讨好说道。 摄政王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弯腰在床边好一顿摸索,而后摸到了那粒流转着青色光华的圆珠子。 有鸽子蛋那么大。 而后鸽子蛋再次砸中玉生烟小腹,这下是没个一两时辰彻底动不了了。 “果真是你。”摄政王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缕星光,攥着鸽子蛋的手指节都白得发青。 玉生烟拿捏不准此人是怒是喜,反正唯一能肯定的是,摄政王认识自己。 甚至是在自己失忆前就认识了。 毕竟玉生烟可记得,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小腹处的弱点;更何况摄政王耳垂上的红珠子,似乎和他腕子上的差不多样式。 不是吧不是吧,要第一次刺杀还遇见失忆前的仇家,那玉生烟简直倒霉倒到没处说理去。 眼下当前,认怂装傻吧,小命要紧。 “殿下说什么,小人愚钝,听不太懂......” 操,轻点儿!玉生烟被人狠狠地掐住腮帮子,什么话都只得“唔唔唔”地咽回去,摄政王神经质地打量过他眼睛耳廓,随后松手要解开他裙子。 玉生烟活动活动自己酸涩的腮帮子,忽然萌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要不殿下,您操/我一顿,然后咱就当没事发生?” 刺啦一声,据说值好几匹汗血宝马的衣裙便被摄政王毛手毛脚地撕开,玉生烟只感觉胯间一凉,但摄政王并没有惊讶他腿间多一棍子的事儿,反而往下游走,从他大腿根抚到了脚腕子。 变态啊,不过那手的温度着实舒服,不热不冷,要再多摸一会儿,他估计就得原地起立。 “您要是不会,小人可以教......”着实是被摸得心烦意乱,玉生烟忍不住一秃噜嘴,而后被摄政王一个手刃劈晕在床。 迷迷糊糊中,听到门外的打斗声愈发遥远。 个摄政王,不讲武德,都不听人把话说完! “启禀殿下,丞相已殁,其麾下死士亡七人,伤十余人,现投奔殿下愿效犬马之劳。” “丞相之女自焚,灭火后不见其踪;丞相之子率残部潜逃,莫大人前去追捕,预计两日内将其活捉或击杀之。” 陆荒浅眯着眼,卧在矮榻上搂抱着驼绒的软被,听侍女采芙毫无波澜地汇报着昨夜的状况。 “不错,去厨房给孤温些米酒,然后给那池子里的鱼拿件衣服、送点儿鱼食过来。”陆荒屈指敲敲扶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侧卧着。 采芙远远地扫了眼那在熹微晨光中泛着白雾的温泉池子,里面有人半卧在池边,影影绰绰。 “殿下若想给刺客施水刑,为何将他关在您疗养用的温泉里?” “孤罚他作甚?”陆荒懒散反问。 采芙聪颖,立马了然道:“难怪您不让我与采晴搜他身,可是故人旧友?” “多嘴。”陆荒没睁眼,侍女闻言也就悄无声息地退下,只道一句: “喏。” 待到那东边日光徐徐灼人眼,池子哗哗搅弄着水花,陆荒用袖子挡了眼,慢慢撑坐起来。 右耳上的坠子晃晃悠悠,陆荒下意识捏过去,耳朵尖都发烫。 赤脚缓步到池边,温润的水汽都被日光染成灿金,那人鱼撑着岸边的石砖,浅栗如瀑般的长卷发湿哒哒地披在身后,一对尖耳薄如蝉翼泛着蓝金质感的光芒。 陆荒半跪到温热的石砖上,蓝金色的鱼尾溅起水花湿了他衣襟衣角。 全然顾不得,他以为他此生都不会再见到这双浅金色犹如秋日稻田泛滥的眼眸。 怕是上天垂怜他将死之身,了却他这最后心愿,让他重遇神明。 而他的神明却被呛了口水,边咳边大喘气质问道:“呔,孽畜,你对我施展了什么妖法?” 大尾巴还不停地哗啦搅水,陆荒忍不住笑,伸手过去掐住他下巴:“你猜猜,究竟谁才是妖怪?” 神明龇牙咧嘴,别别扭扭地不与他对视,嘟囔着:“个大小伙子,哭什么啊?” 陆荒这才发觉眼角温热的不是温泉扑过来的水汽,而是眼泪。 该死,都多少年没这么狼狈过。 五年,确实,他离开他已经五年有余了。 但他好像,已经不认得他了。
238 人在读09-13 20:54
下午三点,一辆白色的轿车在天际山庄的露天停车场停下。尹橙关掉车内的音乐,拔下车钥匙,解开安全带,再转头望向后座,顿了两秒,才冲着靠窗的姜菱叹口气,一脸的无奈:“让你别来你非要跟着,现在来遭罪了吧。 请你矜持点!!!全文免费阅读_请你矜持点!!!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下午三点,一辆白色的轿车在天际山庄的露天停车场停下。 尹橙关掉车内的音乐,拔下车钥匙,解开安全带,再转头望向后座,顿了两秒,才冲着靠窗的姜菱叹口气,一脸的无奈:“让你别来你非要跟着,现在来遭罪了吧。” 姜菱手里攥着一个塑料袋,她的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看上去虚弱至极,而她的难受在这一路上跟另外四人的活泼显得格格不入。 听见尹橙的话,姜菱扯了扯嘴角,但说话没什么力气:“休息休息就好了。” 钟初曼在副驾驶率先打开车门,下车前笑眯眯地调侃道:“这可是姜菱跟你在一起以后给你过的第一个生日,她作为你的女朋友难道能缺席?橙子,你脑子怎么长的,就你这样还有女朋友。” 除了姜菱看起来平静以外,另外两个朋友哈哈笑了起来,纷纷附和:“就是就是。” 尹橙也不恼,她已经习惯了朋友间这样的拌嘴模式,但在下了车之后还是回怼了一句:“你脑子长得好,也没见你带女朋友来。” 三言两句的调笑间,人都站到了地上。 天际山庄是炽城的一处避暑山庄,这里秀水明山,无边风月,明明城区还居38度的高温不下,但这却是一片清凉,因此前来避暑的游客不少。 姜菱她们一行不是炽城的人,而是从隔壁省的省会云城过来的,两个城市之间隔了几百公里,正常速度开车要六个小时。 而她的难受主要来自于晕车和痛经,前者折磨她脑子,后者折磨她腹部。 其实对于晕车她一向还好,而且尹橙开车的技术不错,但痛经直接让晕眩的感觉放大,一路上直让她恶心想吐,就连中途在服务区休息,也只是喝了两口水,一口东西没吃,甚至是闻见服务区常见的烤肠味就胃酸翻滚。 而天际山庄这里的空气清新,没有奇奇怪怪的味道,姜菱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一些。 尹橙却还是担心她,走过来站到她旁边,关心地问了一句:“有没有好点?” “有。”姜菱点头。 尹橙这才松口气:“那就好。”她抬起手来,把姜菱有些微乱的头发捋了下,“看上去跟没梳头一样。” “早上出门比较急,真没梳头。”话是这么说,姜菱却很喜欢尹橙这样的动作。 尹橙开了一路车,面容有些疲惫,但眼睛依旧亮亮的,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开扇,姜菱还记得自己两个月前是怎样为她心动的,那感觉依旧清晰。 魏余岚拖着行李箱走过来,打破她们之间的氛围:“先去酒店啦!臭情侣!” “酸不死你。”尹橙轻哼。 姜菱对上跟她的目光,也弯起了自己的眼睛,两人都笑了起来。 不过姜菱是恢复了一点力气,但尹橙显然不放心她,把她的行李箱也自己拿着,一边一个拖着。 她们要在这边玩四天,都拿着18寸的行李箱,不大,也很轻。 从停车场到订的酒店有两百来米的距离,虽然不远,但因为是山间,所以有些坡度,走起来没有平地那么轻松。 不算宽阔的道路没有私家车来往,但中间有自行车和观光车在穿梭,道路的两旁都是树林,深悠悠的,看不透,不时传出来不知道是什么鸟的叫声,演奏着属于这一块的乐章。 行李箱的滚轮随着拉力滑动,而这山林间却跟装了扩音器一样,把动静扩了好几倍。 姜菱拿着一瓶水,嘴唇依旧有些发白。 走了一小截,钟初曼在前方停了下来,跟她们走一起。 尹橙睨了她一眼:“来帮我拿行李?” “还没到你正式的生日,休想。”钟初曼眼睛在发光,下巴朝着前面的一个方向扬了扬,“前面那个女人,看见没,我赌她是个大美女。” 尹橙闻言笑了:“不是吧,曼曼,出来旅个游你职业病犯了?” 姜菱没吭声,她还在恢复体力,只不过跟着钟初曼说的方向看了一眼。 能靠一个背影就被钟初曼这个模特经纪人说是大美女的人,那个方向的游客里,只有那么一位—— 在前方三十米处左右,有一位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正走在两个男性中间。 她的步伐很稳,背也挺得很直,发量浓密且发尾微卷,没有正脸但身影也优越到让人一眼看过去还带了点仙气似的,至于她旁边的两位男性,侧脸都是一副笑眯眯的讨好的模样。 姜菱不近视,看得清清楚楚,她淡淡地收回眼神,理解了钟初曼的“发病”。 “还真是。”钟初曼坦然承认,“不过她一看就没有一米七五,那还是算了。” 她说完自己叹口气,似是有些惋惜。 尹橙安慰:“别这么想,现在背影杀手那么多,没准她正脸很普通呢?一点特色都没有,当模特也火不了。” “也是。” 一路聊着天,过了十多分钟,才到了酒店的门前。 这一片没什么现代化的建筑,酒店基本上都是木质的,有些年头,不过每家酒店都有在好好装修和宣传,眼前她们要住进去的酒店就是复古风,跟以前的客栈一样。 门口挂着四个中式的灯笼,上面挨个写下了“依山酒店”四个字,而且灯笼的每一面都写了,风在吹它们在转,更有氛围。 尹橙勾起唇角:“这家酒店地理有优势,能看见一片山景,叫‘依山’还挺符合的。” “还有酒店叫‘傍水’吧?”姜菱问。 尹橙:“对,下面湖区有一家酒店,还真就叫‘傍水’。”她捏了下姜菱的脸,“真聪明啊,我的姜菱。” 尹橙的声音不大,但姜菱还是难免有些耳热,她把人往前推了推:“走了,进去办手续。” 店里的装修也很有古韵,只不过前台工作人员放的歌有些“违和”,这是非常欢快的外语歌,还带了弹舌的那种,前台给她们刷着身份证,还跟着音乐“der”了好几下。 姜菱看着前台女生编的脏辫,倒也不意外。 工作能快乐到这份上也挺难得。 酒店一共有三层,没电梯,只有旋转式的木梯,踩一下就是沉闷的声响,而行李有专门的通道,搬上去也不累。 一共订了三间房:姜菱和尹橙一间,钟初曼和魏余岚一间,下车以后有些沉默的庄可一间。 其实酒店有三人间的,钟初曼魏余岚和庄可一间完全没问题,但庄可不愿意,给出的理由是自己更喜欢大床房一些,而且她晚上还要跟自己的暧昧对象打电话,不想打扰到钟初曼和魏余岚,或者也不想让她们打扰到她。 尹橙家庭条件好,自己也开了个小公司,她为人一向很阔绰,这一趟的钱全是她出,也不在意这多出来的一间房钱,当即就订了下来。 钟初曼和魏余岚的标间在二楼,大床房在三楼。 这栋酒店虽然楼层不多,但房间不少,到了三楼以后又拖着行李箱走了好一截,姜菱到了门口。 门对面不再是另一扇门,而是一片有些朦胧的远山,云雾环绕,忽远忽近,若即若离。 但姜菱现在无暇欣赏,因为她小腹的坠痛感突然加剧,致使她额头和鼻尖都有了一层薄汗,她紧紧地攥着水瓶,神情有些痛苦。 尹橙刷卡开门,一转头见她这幅模样吓一跳,连忙把人往房间里带:“很难受吗?” “我躺一下。”姜菱艰难回应。 房间燃着檀香,很是好闻,姜菱也没法分心思去细嗅,她的双脚还在地面上,膝盖呈垂直状,往上的身体躺在白色的被子上,而随着她这个动作,衣服往上缩了一些,露出她一截平坦的腹部。 尹橙多看了两眼,才把视线往上,看着姜菱合上的双眼:“能出门吗?” 姜菱摇头:“不太能了。” 因为这几天想着要出来跟尹橙玩,她忘记了自己的经期,否则换成之前的话她会提前吃药,不至于痛成这样。 尹橙在床边坐下,把姜菱的头发又撇了撇:“但刚刚跟曼曼她们约好了要坐观光车去看看湖的,那一片的树林还有鹿。” “你去吧。”姜菱抓着她的手握住,也睁开眼,“我有点困了,睡一觉可能就好了。” 尹橙似是有些挣扎,几秒后又是一声叹息:“好吧,本来就是让你回来休息的。” “那麻烦你把我行李箱打开,替我拿一下睡衣,上面有橙子图案的。” 尹橙扬唇,声音轻柔:“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可是你女朋友。” 姜菱“嗯”了一声,眉眼带着浅笑:“我错了。” 姜菱的行李箱密码还是初始密码,尹橙蹲下拨了拨数字就打开了,在最上面躺着的就是橙子图案的一套睡衣裤。 尹橙把睡衣裤拿起来,再把行李箱盖上。 她把睡衣放到了姜菱的旁边,正好手机在这时候响了,是魏余岚的电话,她接听了往里面说了两下“马上马上”,就把电话给挂断了,随后又是一脸疼惜地看着姜菱:“那我出门了,你好好睡一觉。” 姜菱:“嗯。” 就一个呼吸的时间,房间里只有姜菱一个人,她望着天花板,眨了好几下眼,才逐渐适应尹橙已经离开了这个事实。 又过了五六分钟,等痛感缓解了一些,姜菱才撑着身体起来,她将睡衣换上,剩下的衣裤她打算放回到行李箱里,只不过她跟尹橙新买的是同款同色的情侣箱,她不记得哪个是自己的,而且上面也没做标记。 她不喜欢把东西随意放在别的地方,在这方面她有点强迫症。 于是她随机打开了一个箱子。 是尹橙的。 虽然两人如今是情侣,但姜菱也认为对方有自己的隐私,所以有些抱歉的同时,却也免不了有些疑惑。 尹橙收拾行李很乱,什么都往里面丢,甚至还带上了一个钥匙扣,而放在最上面的不是衣裤之类的东西,而是一盒看起来画风不符的指套。 姜菱把行李箱重新关上,秀丽的眉头却轻轻拧了起来。 没记错的话,尹橙是早上出发前才收拾好的东西,而她昨晚就告诉了尹橙自己月经来了,考虑到两人相识两个月,才在一起没几天,她还特地说自己经期一般是六到七天,而她们只出来玩四天。 并且尹橙曾经暗示过她,说自己谈恋爱不会是躺的那一个,那么尹橙在最后关头把指套丢进行李箱是为什么?
194 人在读01-04 18:26
顾疏放又被扔回了地窖里,她的第五次出逃依然以失败告终。地窖里一片漆黑,烂菜叶和挥散不去的霉味引得她止不住地干呕,但胃里空荡荡,半天也没能吐出来什么东西,反而把自己搞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苍白的脸上 玫瑰与海全文免费阅读_玫瑰与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顾疏放又被扔回了地窖里,她的第五次出逃依然以失败告终。 地窖里一片漆黑,烂菜叶和挥散不去的霉味引得她止不住地干呕,但胃里空荡荡,半天也没能吐出来什么东西,反而把自己搞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苍白的脸上眼泪和口水齐飞。 童话书里说,无恶不作的巫婆最后会下地狱,顾疏放用袖子胡乱地擦了下口水,闷闷地想,希望地狱是烂菜叶味的。 弄不死巫婆也能恶心死她。 我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啊,那个趴在树上的人会来吗? 她缩在黑暗中,这是她被拐到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山沟沟里的第十五天,她每次出逃,都是没等跑出门口就被张老太发现,然后抓回来给她一顿火热的竹笋炒肉打完就把她扔进地窖里和烂菜叶子一起睡。 在第4次被扔进地窖后,她开始学乖,张老太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试图用“怀柔政策”麻痹老太太紧绷着的神经。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她等到了机会——上午,张老太的宝贝傻儿子尿裤子了,张老太着急去给儿子换裤子,把她一个人留在了院子里。 大门没有锁,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她扔下笤帚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张老太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抄起被她扔在地上的笤帚精准地砸中了她的头。 瞬间,她直愣地倒在了靠近门口的大杨树下。 就在她意识丧失的前一刻,她发现浓密枝叶后似乎藏着一个女孩子。她的嘴张了张,女生却把食指抵在了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 她自然而然地理解为,这是不要声张,她会来救她的意思。 但,她在烂菜堆里睡了醒、醒了睡三次了,依然没有等到那个女孩。 ——那个手势只是单纯想让她闭嘴、别给自己惹麻烦。 是她自作多情了。想到这里,顾疏放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在了手背上。 在她放任思绪乱飞的时候,头顶忽然传来了重物被挪动的摩擦声——有人想要打开地窖。 她的第一反应是张老太又要来打她了,但她发现挪动重物的声音不像之前利落,这个人挪动的很费力,应该不是张老太。 倏地,月色冲破黑暗照进了地窖,外面嘈杂的声响倾泻而来,一个相隔不算近的女声朝她这边声嘶力竭道:“快点!爬上来!不然没机会了!瘦猴拦住这个小老太太,二胖你去帮那丫头!” 她不敢耽误,支好梯子灵活地好像孙悟空附体一样爬了上去,刚探出头,便看到一个身形瘦削的姑娘站在院子里和拖着笤帚怒目圆睁的张老太在院子里对峙着。 手里还拿着高危险性武器——擀面杖。 一圈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孩围在周围,为擀面杖女侠的“保驾护航”和“造声势”。 这场阵仗十足的“武林对决”的气氛和做过家家的严肃程度不相上下。 一时间,顾疏放不知道自己是出来还是缩回去继续躲着好。 但“擀面杖女侠”并没有给她退缩的机会:“王二胖,带她跑!瘦猴掩护他们!” 话音刚落,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个名为王二胖的男孩动作利落的把她拽出来驮到了背上,在名为“瘦猴”的男孩的掩护下,他们横冲直撞地跑了出去。 身后,张老太五六十载春秋积攒的垃圾话不绝于耳,擀面杖女侠也没有再多说废话,一擀面杖轮到了老太太的肩膀上。 张老太威武了一辈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抄起扫帚就和女侠比划了起来。 女侠虽然有小弟和高危险性武器傍身,但这一圈小弟的战斗力加起来还没她一个人战斗力高,只能被迫启用计划B——小鸡逗老鹰。 王二胖背着顾疏放跑远后,门口放哨的女孩忙给女侠打了个手势,女侠果断扔下擀面杖,给了小弟们一个眼神,训练有素的小弟们乱中有序地结束了战斗,带着自己的小弟和抢救出来的“人质”往村口大槐树上躲。 “擀面杖女侠”爬树经验丰富,顾疏放在城里长大,见过的树只有马路边批发种植的杨树,根本没有爬树经验,只能在在树下呆望着她。 只见女侠攀着树干,体态轻盈,轻轻松松上到了粗壮的树枝上。 “上来,手给我。”女侠探身,把手伸到她面前,一双杏仁眼里闪着细碎的光亮,让人莫名觉得心安。 顾疏放握住她的手,在王二胖配合下顺利坐到了她身边。 树杈虽然不高,但对于顾疏放而言,这和悬崖峭壁没有区别。 她的手紧紧扣着树皮,荡在空中的小腿微微颤抖,王二胖爬上去的瞬间,整个树杈都在摇晃,树叶响亮的“簌簌”声。 她下意识喊了出来,转身抱住了一个暖呼呼的发热源。等到“余震”过去了,她抬头,才发现自己抱住的发热源是靠着树干的“女侠”。 “女侠”眼睛半眯着,似蒙着一层水汽,冷冷地看着她,像是无声警告——再不松开我就把你踹下去。 顾疏放忙松开,看清自己所处的高度后一阵眩晕,又慌忙闭上眼睛,一点一点地往另一边挪。 等她挪好位置了,“女侠”才懒懒地移开视线,自顾自地盯着远方出神。 顾疏放循着她的视线看去:幽蓝的夜空之下,村里的的尽头,矗立着一棵枝繁叶茂的树。因为距离遥远,她看不清细节,只能看清枝叶的大致轮廓。 她静静地看着,不安的心逐渐平稳了下来。 一旁的王二胖用带着方言味儿的普通话安慰她道:“别害怕啊,笑笑是因为刚才没发挥好生闷气呢,没针对你。” 话音刚落,她就被一把新鲜的槐树叶迎面痛击,“女侠”操着一口地道的方言道:“王二胖,想死说一声!” 王二胖连忙告饶:“错了错了,以后再也不叫你小名了。” 顾疏放瞄着女侠,小学三年级的认知自动让她把“笑”转换成了“xiao”,暗暗想:原来,她叫“xiaoxiao”啊。 “喂,小妮儿,”“xiaoxiao”用膝盖蹭了蹭她的腿,问,“那老太太为什么拐你。” 她抬头,直直地看着林一笑,回答说:“她说要我长大了给他儿子当媳妇。” 话音刚落,“xiaoxiao”神色一顿,冷淡的眸子里多了一丝同情,但这份“同情”中又掺杂着一团闪烁的怒火。 但只一瞬,这点情绪变化便散在了风里,“xiaoxiao”又变回了那个冷漠倨傲的擀面杖女侠。 她瞥了顾疏放一眼,清了清嗓子,别扭地说:“别害怕,已经没事了,张老太太就一神经病,看上你无非是因为你长的漂亮能改善改善她家那基因,但这不是你的错,不对,这本来就不是一种错。” ——长的好看怎么会是一种错呢。 顾疏放一怔,她跟着那个自称是小姨同事的男人颠沛流离了半个中国,这期间她没哭没闹,但不代表她没有自己的思想。 世界上这么多人,为什么碰到这种事的人偏偏是她? 是她不好吗? 但在兵荒马乱的日子里没人能给她一个答案,击溃这些荒唐想法的人,是眼前这个看起来不是很友善,甚至可以说是没什么耐心的女孩。 她肯定的告诉她,这不是她的错。错的是拐卖她的人。 刹那间,顾疏放积压在心底的情绪决堤,泪水模糊了视线。 慌的人变成了难得同情心泛滥的“女侠”。 “女侠”自己都不用人哄,又怎么会哄别人。别扭了半天,只能学着奶奶的样子,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她这才发现顾疏放身上的衣服已经变形了——白色的T恤松松垮垮的套在她瘦削的身体上,瘦弱的肩膀半露在月光下,宛如上了釉的白瓷。 “女侠”眉目微蹙,在心里把张老太又里三层外三层地□□了一番——居然给小孩穿这样的衣服,简直其心可诛! “二胖,把你T恤脱下来。”她朝王胖狗努了努下巴,吩咐道。 顾疏放擦干眼泪,茫然地看着她。 “好,”王二胖刚准备脱衣服,脑子忽然上线,问:“我脱衣服干嘛啊?” “女侠”轻“啧”了声,清冷的声音里掺杂着一些戾气:“让你脱你就脱,怎么多废话,你里面不还穿着嘛。” “哦。”王二胖老老实实把短袖脱下来隔着小女孩递给了她,问:“你要干嘛?” 她打量着身边乖巧怯懦的顾疏放——这“白色米奇”王二胖穿太紧了,小妮儿穿又太胖了,给她自己身上这件改小了的蓝色老爷背心倒是差不多。 小姑娘瘦瘦小小的,坐着还比她矮一个头,被竹条抽打过的痕迹在她这样的细皮嫩肉上格外刺眼,虽然恐高但坐姿端正,想来应该是家教很好的小朋友。 “王二胖,你给我背过去,我不让你转过来你不准转过来,”说完,她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动作轻点,树枝压断了咱们仨都完蛋!” 王二胖拖着长音答应了声,小心翼翼地背过了身,没有再次引起“局部地震”。 顾疏放心下一动:“xiaoxiao”是怕她会害怕吗? 没等她想明白,肩膀被“女侠”拍了一下:“你,闭上眼睛。” 顾疏放点了点头,紧紧地闭上了眼,身侧传来衣料摩擦的“簌簌”声,不一会儿,“女侠”懒洋洋地对她说:“好了,睁开眼吧。” 她睁开眼,“女侠”身上已经换上了王二胖的白色短袖,把自己身上的蓝色背心递给了她:“自己换上,我不看。” 顾疏放对此虽然有预感,但当预想成真的时,她还是被惊在了原地。 “女侠”见她没动静,皱着的眉头又深了一些,说:“不会穿衣服?” “会......”她“会”字还没说完,“女侠”就把衣服拿了回去,利落地套到了她的头上,没等她反应过来,还温热的老头背心就服帖地穿在了她身上,低头能嗅到淡淡的奶香味。 她看着“女侠”:“女侠”看起来和一旁的二胖差不多大,但气质和宛如年画娃娃讨喜吉祥的二胖泾渭分明。 她的身高也比王二胖高一些,虽然靠在树干上,但腰没有塌下去,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气质。 藕段一样白嫩的长腿悬在空中随意地晃着,身上肥大的“白色米奇”借着晚风贴在她平坦的腹部上,黑色短裤的裤脚时不时跟着风一起摆动,脚上的红拖鞋大半都是悬空的,全靠脚拇指勾着才没有掉下去。 她懒懒地望着远方,眼皮耸拉着,这个世界好像没什么值得她正眼看的东西。 村里的喇叭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喇叭里的女声操着方言怒气十足地喊道:“林一笑!你个小死孩子麻利地给我领着人家小闺女滚过来,晚一秒后果自负!” 这个山旮旯的方言并不难理解,小女孩有些出神地想:原来她大名叫“linyixiao”。 这个名字真好听。 没等她回过神,刚刚被全村点名的“linyixiao”一改之前惜字如金的冷酷形象,迅速跳下了树,对二胖说:“你带着她去村委会找我奶奶,我先跑了!” 话音刚落,她跑向了那棵遗世独立的树,白色的背影越来越小,最后融进了幽蓝的夜色。 那背影像一团白色火焰,撕破了漫无边际的黑夜,燎照了野草连天的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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