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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赴星河

    灵姝|古典架空|连载

    五月盛夏,蝉鸣声起。国旗下讲话,已近十分钟。简星霖不耐地扯下一只耳机,脑海里回荡的rap,瞬间被教导主任中气十足的声音取代。他不适地蹙了蹙眉,伸手碰了碰前边的人:“还没好?”“没半个小 我赴星河全文免费阅读_我赴星河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五月盛夏,蝉鸣声起。 国旗下讲话,已近十分钟。 简星霖不耐地扯下一只耳机,脑海里回荡的rap,瞬间被教导主任中气十足的声音取代。 他不适地蹙了蹙眉,伸手碰了碰前边的人:“还没好?” “没半个小时,估计结束不了。” 周星锐用手扇了扇风,满脸郁闷,“你周一不常来这站桩,都不知道老李头有多能bb。” 简星霖不多废话:“那溜吗?” 周星锐也没犹豫:“溜。” 两人是班级里最高的,一前一后,如同两尊大佛镇压在班级的最末尾。 如果要逃,很方便。 简星霖环顾了下四周,确认周围没什么老师后,面色不改地带着周星锐往后退着。 待会儿,他们只要佯装成巡逻的学生会成员,就能离开这令人烦闷的操场。 可没退几步,他的腰间忽然就被抵上了一个硬物。 同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同学,站回去。” 声音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前边的人都为此转身来看好戏。 简星霖向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也没被这样对待过。 再加上他一贯敏感的腰被人这样威胁,几乎是当下就冷了脸,满是不爽地看向来者。 可只一眼…… 他就愣住了。 抵着他腰的人,是位又瘦又高挑的女生。 一头泼墨似的发垂在她孱弱的两肩上。 刘海后的脸,苍白又美艳,虽未除幼态,但也能看出她五官的精致。 并且……她的身上竟然是那种让人看着就觉得很香的气质。 简星霖蹙眉不解。 他们学校什么时候出这样一号人了? * 许影的笔仍旧抵在简星霖的腰间。 她顺了顺耳鬓被吹落的发,淡漠地看着转过身的少年,又重复了一遍。 “同学,请回到你的位置。” 周星锐连忙凑上前,为简星霖解围,神情还有些憨。 “诶,那个同学行行好。我们中暑了,需要去医务室。” 许影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面无表情地戳破这句谎言:“现在28度,人体适宜温度。” “嘿……”周星锐满脸不可思议,“你懂不懂变通啊!” 许影漠视了他,拿出记名卡对着简星霖:“名字。” 简星霖没理会。 许影也不废话,径直上手就要去拨开他的校服外套,捡里面的校牌查看。 只是纤长的手刚伸过去,就被对方大了一倍的手给截住了。 两人同时抬眸,四目相对。 简星霖嘴角噙起一丝嘲讽:“同学,光天化日的,这样不好吧?” 许影一愣。 周遭也因为这话炸开了锅,纷纷低语起来—— “我就说这是来搭讪来的吧?简哥牛掰啊,许影都能拿下。” “简哥也是倒霉,好不容易赏脸来站桩一次,还得被记名字。” “这女生谁啊,挺好看的,但貌似不是我们简哥喜欢的款吧。” “……” 周遭的议论声越来越多。 许影面不改色且又干脆利落地拍开了简星霖的手,继续揪出那块掩在他校服外套后的那块校牌。 并默念着上面的三个字,简星霖。 随后又如法炮制地看了眼周星锐的。 末了,她在记名卡上一通挥毫,淡漠地宣布结果—— “一年国际一班,简星霖、周星锐破坏会堂纪律,扣两分。” “简星霖衣着不符合校纪校规,扣一分。” “简星霖违反校规私带电子产品,没收并扣两分。” 说完,她顺手扯下了简星霖的耳机,没有丝毫犹豫。 “唉你!” 一旁的周星锐惊呆了,他跟着简星霖混了这么久,就没见过他被这样对待过。 真特么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 周遭也是一阵唏嘘,看来这不是搭讪,而是真枪实弹地跟简星霖干上了。 许影无视众人的议论,直截了当地表明:“若两位对此次的扣分有异议,可向学生会申诉。” 说完,她细致地收好耳机线,优雅地转身离去。 清冷的背影,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简星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若有所思地看向周星锐,蹙眉发问:“这特么谁啊?” “隔壁班刚转来不久的,这段时间你不常在校不知道。她啊,在我们年级可出名了。” “出名?” “啊,我们学校有几个这么漂亮的。她转来的当天,一班窗上的人都挤满了。” “……”简星霖沉默了一瞬,随后手插进自己的破牛仔裤口袋里,满是不屑,“都什么品位。” 这话出来,周星锐直接炸了。 “诶诶诶!简星霖,你少攻击人!你可以说我不行,但鉴定美女这种事你不能说我——不——行!” 简星霖笑了,颇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他清朗出声:“谁管你啊。” 说完,他按照原来的计划继续往外走。 但周星锐有点怂了,问他:“还溜啊,咱被记分啦。” “傻吗,不溜不就白被记了。” “哦,也是。” —— 最后一节课,是自修。 夕阳的余韵落在教室的北窗上,又折射在许影的侧脸上。 这让原本就在盯着她看的杜梨,又是着迷,又是叹气。 “你说说你,长得美还学习好,可为什么就那么杠?连校霸都敢去惹。” 许影写作业的笔一顿,不解地看向好友:“校霸?” “啊……就国际班的那位贼帅、家里贼有钱的简星霖啊。” 杜梨凑近她,“你不会不知道吧?今天早上,你不是还在例会上把人扣了四分吗?” 提起这个,许影的脑海里就蹦跶出了那个戴着耳机、神情拽拽、上身校服下身破洞牛仔裤的男生。 原来那就是华中的校霸吗?看上去戾气不是很重的样子。 许影继续写着作业:“我管他是什么,谁不遵守校纪校规,我就揪谁。学生会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杜梨:“……” 话是这样没错。 “可万一简星霖记恨上你了怎么办,他们这样的有钱人家的少爷最会欺负人了。” 许影不免失笑:“怕什么,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揍我。” “那、那不一样。” 杜梨努力向好友分析如今的形势,“简星霖他爸可是华城最大的房地产老板!咱华中就是他爸投资建设的,可以说……他全家都是我们校长的座上宾!” 许影听了,没什么情绪起伏,而是轻描淡写的一句:“那又如何?” 杜梨被这无所谓的态度,狠狠一噎,“我的祖宗,还如何?你还想如何?现在你就相当于是在人家的地盘里,人家要搞你,都不需要挑时候的那种。” 许影看着她,泄出了一丝笑。 她没敢告诉杜梨。 今天她就要搬进这个大名鼎鼎的简家了。 届时要面临的情况,或许会比现在的严重一些。 “你还笑?”杜梨不解,并且还想伸手上来探她的体温。 许影连忙拿下她的手:“好了,不怕。就算那简大少爷真要找我麻烦,我也会积极上报老师,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恰好此时放学铃声响起。 许影起身收拾起了自己的课本。 杜梨好奇:“待会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嗯。最近我在搬家,急着回去收拾行李。” “那好吧,路上小心,下次带你去学校后街玩~” 许影回了一声轻快的:“好。 —— 许影暂居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酒店公寓里。 一下来就能看到巨大的音乐喷泉与人来人往的下沉式建筑。 每一处设计,都彰显这个城市的文化与形象。 她将行李箱推到大门口,准备打车去往清林苑。 这时,一旁熄了火的迈巴赫忽然响了两声喇叭。 紧接着,一位贵妇从车上下来了,微笑着朝她致意:“影影,这边。” 许影一愣,认出了对方是陈荷陈阿姨,也就是自己接下来三年的……雇主。 但她有些惊讶,没想到这样的贵人竟然会大驾光临,亲自过来接自己。 陈荷微笑着接过她的行李塞进后备箱,又为她打开副驾驶座的门,满是热情。 “我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你盼来了。走,路上聊。” “好。”许影也不做客,乖巧地坐了进去。 随后,车子驶入下班高峰期的车流里,成为其中之一。 一路上,陈荷都在毫不吝啬地表达自己对许影的认可。 “还记得第一次听你舅舅提起你这号人物时,我就恨不得把你掳过来。好在,终于得手了。” “阿姨,您过奖了。” 但陈荷不管:“哪有?是你太谦虚了!你可是明市初升高的第一名,现在转来华中,也是名列前茅。要不是我在你舅舅那下手快,说不定现在我已经抢不到你给我家小宝做陪读了。” 许影了然地点点头,但又有些好奇:“阿姨,小宝他……” “哦……我还没给你介绍过我家小宝。是这样的,我家小宝什么都好,就是不爱学习。” 说到这,陈荷又连忙补了句,“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警告过他了,他敢不听话,我就撕了他。” 听到后半句的咬牙切齿,许影忍不住一笑:“阿姨您放心,我会培养他自主学习的习惯。” “有你这话,阿姨很放心。” 这时,陈荷想起了什么,含蓄提起,“影影,你家的情况,阿姨已经知道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但以后你就把简家当自己家,不用客气的知道吗?” 听到这个,许影的拳头先是紧了紧,末了,又松开了。 她一向淡漠的眼里,有一丝感激升起:“谢谢阿姨。” “谢什么,你这样的小女生总不好一直住在酒店里,既不安全又没人给你做饭的。你现在能够住进简家,也不用大晚上的来回跑,多方便啊。” “嗯。” “好了,到了。” 随着陈荷的话,许影透过车窗看向外面。 只见一座江景别墅赫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又大又豪华,尤其是花园的设计,可以说能媲美苏州园林。 能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拥有这样的房子和这样的花园,看来房主是不能只用富来形容的…… 想着,许影跟着陈荷下了车。 这时,一个职业管家模样的人走过来,一手接过她的行李,一手将她们往里面请。 陈荷行动前,还不忘问一句:“小宝回来了吗?” “少爷已经在二楼了。” 陈荷的脸上顿时满是惊讶:“今天怎么这么乖?” 乖? 管家看了看许影,面上有些犹豫不决。 足足好一会儿,他才有勇气把事情托盘交代:“夫人,不好意思,我们没拦住。” “……” “少爷听说您为他请了位陪读,就把……把您给这位小姐准备的房间砸了。” 许影下意识地看向陈荷。 只觉得温柔的贵妇仍是笑着,只是一双眼里有杀气升腾而起。

    2191 人在读09-07 22:43

  • 怀上了邻国王爷的崽

    77家的喵|古典架空|连载

    嘹亮的鸡鸣打破了竹苓村的寂静,清晨的第一抹光亮透过摇摇欲坠的破旧窗户照入屋内,惊醒了床榻上的男人。分明已经在此住了多日,但对这样的叫醒方式赫连清仍未习惯,他呆愣愣地在床榻上坐了许久,直至门上传来轻 怀上了邻国王爷的崽全文免费阅读_怀上了邻国王爷的崽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嘹亮的鸡鸣打破了竹苓村的寂静,清晨的第一抹光亮透过摇摇欲坠的破旧窗户照入屋内,惊醒了床榻上的男人。 分明已经在此住了多日,但对这样的叫醒方式赫连清仍未习惯,他呆愣愣地在床榻上坐了许久,直至门上传来轻叩声才回神下了床。 “殿——少爷可是醒了?”许是听到了动静,门外的人出声问道。 “嗯。”赫连清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初醒时的慵懒,“进来吧。” 得到应允那人推门入内,可一见身着亵衣站在床边的赫连清便忍不住道:“少爷,这都已经入秋了,您怎么不等奴才进门再下床,这要是着凉了……” 赫连清一个哈欠打断了这漫漫无边的念叨,又摆了摆手,阻止对方继续说下去的心思,他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一堆规矩、礼节,来了这无人能管他的田野乡间,自然过得随性。 赤着脚向前又走了几步,他取下架子上的衣物随手递给来人,问:“今日可是要出结果了?” “是,昨日听村长说,今日辰时三刻便会宣布比试结果。”丁木被转移了话题,也知晓自家主子的心思,只得一边回话一边替他更衣。 粗糙破旧的棉麻衣物上身,压住了男人原本那一身的贵气,微卷的长发此时随意的束在脑后,又给他本就俊美的面庞平添了几分肆意。谁又能想到眼前这个蜗居在偏僻小山村中的男人,竟会是堂堂苍川国二皇子。 苍川人的样貌偏于粗狂,面上也是骨骼分明,可偏偏当今苍川帝娶了一位冉郢男子为后,生下的皇子可谓是完美融合了二人所有的外貌优点,五官深邃又不乏精致,连一双眸子都是漂亮的浅棕色。 赫连清此次出宫,原本是因着自己气跑了兄长,想要出宫寻对方,可谁知他们跟着消息到了边境才知晓大皇子赫连澜去了冉郢。 来往两国需要原籍地出具的通关文书,赫连清带的人不多,显然不适合在边境暴露了身份,他只得放弃去找寻皇兄的想法,改为在苍川游历。 而会来到竹苓村也不过是临时起意。 趁着赫连清洗漱的空档,丁木又道:“少爷,胡大人已去祠堂那头打探,迟些待他回来,我们再一并过去。” 身为贴身伺候赫连清的小太监,丁木自从跟着赫连清出了宫,每天都可谓是提心吊胆,深怕这位主子在外头吃不好穿不好,磕着碰着,回宫后他要遭责罚。 竹苓村乃是苍川举国闻名的医村,宫内不少太医都出自此处,近来,竹苓村正举办十年一度的“苍川第一郎中”比试,全国各地的名医都聚集于此,想要争夺这个荣耀。 比试结果将在竹苓村祠堂宣布,赫连清身旁的贴身侍卫胡策早早便去祠堂那头查探,确认是否有可疑之人。 从望、闻、问、切,到书写药方、施针灸之术,比试已经进行了近半月,可为避免参赛者之间互相借鉴,比试大多以村中长老逐一考验为主,真算起来,今日还是众多参赛者首次聚集。 “我已在此逗留多日,有什么可疑之人,真要下手也不会等到今日。”赫连清这样说着,但时候尚早,他倒也不急着去祠堂,只是在屋中闲来无事,想先到院中透口气,“倒是隔壁那位——” 赫连清的话音戛然而止,也不知该说是八字不合,还是他运气不佳,推开房门的瞬间他恰好与那只连着半月吵他清梦的公鸡对上了眼。 公鸡似乎也被他忽然开门的动作吓了一跳,“咯”的一声便拍着翅膀跳上房顶,不仅爪子在慌乱中勾乱了他的头发,还落了他一身鸡毛。 这一幕恰好被站着院中的男人收入眼中,对方很快走上前,含笑道:“别瞪了,孙姨可说了,这鸡她不卖。” 赫连清自然知晓,早在他第一次被这公鸡打鸣声吵醒时,他便动了将鸡买下炖了的心思,可惜主人家养出了感情,说是给多少银子都不卖,他这才作罢。 他顿了好一会儿才说服自己不与这畜生一般见识,勉强压下心里的烦躁,也收起了那恨不得下一秒便将那鸡捉下来烤了的目光,转而看向男人:“卫公子早。” “连公子早。”卫炎生眼中的笑意仍未消散,似乎是为欣赏到一人一鸡的针锋相对而感到愉悦,“孙姨已经在准备早点,一会儿连公子可要与在下一块儿去祠堂?” 竹苓村地处靠近边境之地的泗山脚下,民风淳朴,村里的壮年大多四散在各地经营医馆,因此虽名声在外,但除了这十年一次的热闹外,少有外人来往,因此赶来参加比赛的郎中们也多是借住在村民家中。 赫连清到这户人家时,这里已经借住了两人,听说是从冉郢国来的游医,一主一仆,主子姓卫,名炎生,便是眼前这位一早看了他笑话的男子。 出门在外,自然用不了苍川二皇子的名讳,赫连清便化名连青,闻言他十分自然地点了点头:“好啊。” “少爷……”跟在他身后的丁木似乎是想阻止,但未赶得及,只好在他眼神的压迫下,将未出口的担心咽了回去。 当今苍川国皇后的父亲便是出了名的神医,不知是否受此影响,赫连清自幼对医术感兴趣,上头还有皇兄在,他也并没有太远大的志向,比起那些需要学习的政事,他更愿意研读医书,大些了便喜欢往太医院跑,常常在太医院一待就是一整天。 虽说来到竹苓村并非他此行的本意,但他还是凭借着自己的医术,一路过关斩将,顺利进入了最后一轮的比试,只是此前他与卫炎生并未分在同一组,因此从未在比试中遇上过,只知晓对方也进入了最终轮。 约好了同行,二人便先各自回屋休息,待他的房门合上,丁木终于忍不住道:“少爷,这冉郢人身份不明。” 两国交好多年,在苍川出现冉郢人的身影本不足为怪,可他们入住那日,卫炎生那名侍从看赫连清的眼神却令人生疑。 像是一种惊异,仿佛对方知晓赫连清的身份,又认为他不该出现在此处,可赫连清却不记得自己识得他们二人,哪怕那种神色只是一闪而逝,很快便被藏好,赫连清仍觉有异。 比起侍从,卫炎生的表情要平静许多,面对赫连清的询问,他笑着解释,他们的确不认识赫连清,侍从或许是见赫连清生得好看,因此有些惊艳,为此他也郑重地替自己侍从的冒犯道了歉。 赫连清面上接受了对方的道歉,但转头便让胡策去调查。 身为御内侍卫,胡策对所有接近赫连清的人都保有戒心,也未忽略那人初见时的异样,只是在这小山村之中,要调查异国人的身份,实在有些困难。 “一会儿胡大人回来,奴才便找个借口去替主子推脱了,少爷还是小心为上。”丁木还在劝着。 赫连清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玉把件,半晌才开口道:“既然胡策查不出什么,不如让我去探探,看看他们到底是何人,来苍川又有何目的。”

    1907 人在读03-04 18:15

  • 团宠七零小厨神

    香芋酥皮|古典架空|连载

    一九七零年四月,花国北方黑龙省青山公社“呜呜保家仙啊……求求你了,只要你让俺闺女醒来,俺愿意折寿十年,一辈子供奉你,求你显灵,求求你救救俺闺女呜呜呜……”“妹妹,你快醒醒,哥哥给你糖吃……” 团宠七零小厨神全文免费阅读_团宠七零小厨神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九七零年四月,花国北方黑龙省青山公社 “呜呜保家仙啊……求求你了,只要你让俺闺女醒来,俺愿意折寿十年,一辈子供奉你,求你显灵,求求你救救俺闺女呜呜呜……” “妹妹,你快醒醒,哥哥给你糖吃……” “俺的乖孙女,你快睁开眼看看奶奶啊……” 耳边传来了许多哭泣声还有呼唤声,头痛欲裂的苏淼淼慢慢睁开了眼,就看到她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三个哥哥全围在她身边,哭的稀里哗啦的。 “妈,”还有点懵的苏淼淼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 她的声音弱的可怜,差点被哭声淹没。 可时刻关注女儿的张红霞却第一时间就听到了,张红霞还以为她听错了,猛地抬头,就看到已经被医生下病危通知书的苏淼淼,正睁着水灵灵的眸子。 张红霞一把抓住了苏淼淼的小手,喜极而泣,“呜呜呜,闺女你终于醒了,妈快吓死了。” 苏淼淼很想让她妈别哭,可她嗓子干的冒烟,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说了一声“水”。 死死盯着女儿的苏丰收一听到苏淼淼的要求,二话不说就往外冲,几秒钟就端了一碗水进来。 久逢甘露,苏淼淼“咕咚咕咚”一口气把水喝光了,才感觉再次活了过来。 这时候,苏淼淼也记起来了,她是掉河里了。 怪不得家里人这么伤心,他们一定吓坏了。 看着全家都顶着一双红彤彤的兔子眼,苏淼淼心里愧疚极了,开口道:“你们,别哭,我,没事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字,身体还很虚弱的苏淼淼气喘吁吁。 苏家人一看心疼坏了,苏奶奶连忙道:“乖孙女,你快躺下休息吧!俺们不会哭了。” 接着苏爷爷又庆幸的说:“淼淼你醒了就好,你这次可是昏了三天,把俺们都吓坏了。” 事实上,苏家人全都被吓破了胆,因为医生已经下病危通知书,说苏淼淼没救了,还把他们撵回了家。 张红霞接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个事实,才会病急乱投医,在这个特殊的年代冒着巨大的风险搞封建迷信。 苏淼淼也没料到,她居然昏了这么久,怪不得她全身酸痛,肯定是躺太久了。 不过,现在苏淼淼确实没啥力气,还是继续躺着吧! 苏淼淼刚睡好,张红霞猛地拍大腿,“对了,瞧我这脑子简直笨死了。淼淼你三天没吃东西,肯定饿了,快,这里有碗红糖鸡蛋水,你先喝了垫垫肚子。” “好,”苏淼淼确实有点饿,“咕咚咕咚”几口将鸡蛋水喝光光。 喝完的苏淼淼还有点意犹未尽,见她胃口大开,苏奶奶喜不胜收,“好好好,能吃东西就好,能吃是福。丰收,你快去把家里的老母鸡抓一只杀了,给俺大孙女炖鸡汤好好补补。” 苏丰收:“好嘞!” 苏爷爷被提醒了,“对对,淼淼这次遭罪了,必须要好好补补,俺去买点肉。” 苏家三兄弟也有一样的心思,苏大哥苏子国立马说:“我去拿糖果。” 苏二哥苏子泰:“我去拿饼干。” 糖果和饼干是苏子国两兄弟攒下来的零食,三哥苏子民比较贪吃,分给他的零食从不会过夜,没有好东西,苏子民只能挠着头尴尬道:“我去看看能不能掏点鸟蛋。” “你们仨一起去,多掏点,”张红霞现在眼里心里只有苏淼淼,巴不得几个臭小子赶紧滚蛋,免得吵到她的宝贝闺女。 亲妈发话,苏子国和苏子泰只能先和三弟出门。 家里五个男人走了,小小的房间空了一大半,苏奶奶这才坐在床边,慈爱的摸着苏淼淼的头问,“淼淼,你还有哪里难受?” 苏淼淼轻轻摇了摇头,苏奶奶才真正放心了,“没事你好,你这次可把奶奶吓坏了,淼淼乖,记得以后绝不能再去河边了,知道了吗?” 张红霞也在一旁道:“是啊淼淼,绝不能再有下次了,要是再让妈知道你去河边,俺一定会揍你的。” 嘴里说着狠话,张红霞的语气却很温柔。 这也就是苏淼淼是个小闺女,要是家里的臭小子,早被张红霞安排竹笋炒肉了。 苏淼淼也知道错了,垂头丧气保证,“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对了妈,我恍惚记得我是被人捞上来的,是谁救了我?” 张红霞和苏奶奶一头雾水,“不知道,俺们到的时候你已经躺河坎上了,俺还以为你是被冲上来的。” 那看来是有人做好事不留名了,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好人救了自己? 不能报答对方,苏淼淼心里有点抱歉。 不过,找恩人可以缓缓,现在另一件事更重要。 “妈,奶奶,我是被人推下河的。” “你说什么?”张红霞猛地拔高嗓音,瞪大眼睛,凶的像是要吃人,“是谁干的?” 苏淼淼垂眸,可怜兮兮说:“是苏飞飞她妈招娣二婶干的。” “ 居然是她,苏奶奶气的不轻,狠狠拍了几下大腿怒道:“贱人,怪不得人家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平时见她唯唯诺诺的,没想到私底下这么狠毒。” 苏淼淼说的二婶是苏爷爷堂兄家第二个媳妇,因为连生五个闺女,在婆家极不受待见,没少被她婆婆磋磨,却屁都不敢放一个。 苏奶奶以前挺同情她,偶尔还帮她说好话,甚至送过苏淼淼的旧衣服给王招娣闺女,可她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帮出一个白眼狼。 苏淼淼听到她奶的话,赞同的点点头。 王招娣是真的很会演戏,要不是觉醒了前世记忆,她是绝不会想到,表面懦弱的王招娣背地里却心狠手辣敢动手害死一个孩子。 没错,这次落水虽然遭了大罪,但苏淼淼也因祸得福觉醒了前世记忆,才知道她是穿进了一本年代文里,全家都成了炮灰,是黑莲花女主的垫脚石。 在小说中,苏淼淼是全家宠儿,可因为早产从小体弱多病,不到八岁就掉河里夭折了。 当时大家都以为是意外,却不知道,这是女主亲妈王招娣下的毒手,至于目的,只是因为她嫉妒张红霞,想让张红霞难过。 她也成功了,不知道真相,苏淼淼的亲人们伤心欲绝,痛失爱女的张红霞更是精神错乱,疯疯癫癫的。 为了让张红霞走出来,一无所知的苏家人把和苏淼淼长的有几分像的仇人女儿苏飞飞收养了,把对苏淼淼的愧疚和疼爱一股脑补在苏飞飞身上。 苏家是青山公社的隐形首富,有这样的亲人,女主彻底过上了好日子,吃的是白面大米,喝的是麦乳精牛奶,连苏家三兄弟都没苏飞飞待遇好。 然而,苏飞飞不愧是王招娣的闺女,母女俩是一路货色,都是狠毒的白眼狼。 长大后的苏飞飞爱上了男主,得知男主和苏家有仇,就毫不犹豫背叛苏家,还帮男主陷害苏家,令苏家家破人亡。 当时看到这里,苏淼淼直接气炸,女主是黑莲花她能接受,可她只能接受女主报复对她不好的人,苏家明明对女主有大恩,她却如此害恩人,这根本不是啥黑莲花,纯粹是蛇蝎毒妇。 这种三观不正的小说苏淼淼看不下去了,直接弃坑,可她没想到,遇上飞机失事死了的她居然会穿进这本小说里,成了悲惨的小炮灰。 不过,感谢老天爷让她觉醒了记忆,这辈子有她在,女主母女都给她滚远点。 另一边,知道罪魁祸首,张红霞感觉胸口都要炸了,直接往外冲,边走边疯狂的骂,“操她娘的王招娣,老娘今天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俺就不姓张。” “红霞你等等俺,丰收你看好淼淼,”怕张红霞一个人吃亏,交待一句后,苏奶奶也急匆匆走了。 正在杀鸡的苏丰收一头雾水,提着鸡站在门口追问:“娘,你们要干嘛?” 这时张红霞已经跑远了,苏奶奶也懒得搭理儿子,苏丰收又只能去找苏淼淼。 苏淼淼也有点急,怕堂爷爷一家合起伙来欺负她奶奶和她妈,因此一看到苏丰收苏淼淼就一股脑把事情交待清楚。 “爸,我是被二婶推下河的,我妈和奶奶去找她了,你快去帮忙。” 徒然得知真相,苏丰收勃然大怒,鸡也不杀了,交待苏淼淼乖乖躺好后杀气腾腾走了。 苏淼淼其实也想去,可惜她有心无力,床都起不来,只能希望她妈能大获全胜。 张红霞当然能胜,她可是屠户的闺女,力气比男人还大,王招娣那种弱鸡,来三个她也不怕。 这时已经是傍晚,大家都下工了,张红霞直奔苏堂伯家。 她到时,苏大爷爷家大大小小二十多口人全都在,一无所知的苏大丫看到张红霞还热情的打招呼,“婶子来了。” 苏大丫是王招娣的大闺女,仇人之女张红霞鸟都不鸟,直接冲到灶房,一把拽着王招娣的头发把她拖了出来。 张红霞突如其来的动作把所有人都惊呆了,苏大丫赶紧去帮忙,拉着张红霞问:“婶子,你干嘛打俺娘?” “给俺滚开,”张红霞一把将苏大丫推开,一耳刮子扇在王招娣的脸上,把王招娣嘴角都打出了血。 农村女人打架很常见,却没见过这么下狠手的,苏大奶奶生气了,她虽然不待见王招娣,却不愿看着王招娣被侄媳妇打,毕竟王招娣才是自己人,张红霞只是外人。 “张红霞,你给俺住手,俺家的人轮不到你喊打喊杀。” 张红霞正想解释,这时苏奶奶到了,她直接吩咐张红霞,“给俺打,别放过这个贱妇。” 婆婆来了,张红霞没了后顾之忧,继续动手将王招娣打的哭爹喊娘。 苏大奶奶见状,气的面红耳赤,拍着桌子怒道:“弟妹,你们别太过分。” “我们过分,”苏奶奶冷笑,“嫂子你知道你的好儿媳妇为什么挨打吗?她居然把我家淼淼推下河,我把她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 苏奶奶的话仿佛一道晴天霹雳,把苏大奶奶们劈的外焦里嫩。 理亏的是自己家,苏大奶奶怒火全消,却还是不敢相信王招娣会这么恶毒,哆哆嗦嗦问:“弟……弟妹,是不是搞错了……” 不远处的王招娣即使在挨打,此刻也忍不住心中一紧,心慌不已。 怎么会?苏淼淼那个贱丫头不是快死了吗?死无对证,张红霞她们是怎么知道的? 不行,她不能承认,死都不能承认。 “俺没有,俺冤枉,嗷~”王招娣挣扎喊冤,却又被张红霞一脚踹趴在地上。 张红霞边打边恶狠狠骂,“贱人,你还敢狡辩,这可是我家淼淼亲口说的。” 王招娣:苏淼淼醒了,完了。 苏奶奶也对苏大奶奶说:“大嫂,淼淼那孩子你应该知道,她从不说谎,这件事绝不会有假。” “淼淼本来身体就弱,这一次她是真真正正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人家医生都说没救了,幸好她命大扛了过来。好好的孩子遭了这么大一场罪,俺们绝不会放过王招娣的。” 紧随其后的苏丰收也斩钉截铁说:“没错,我们和王招娣不共戴天。” 苏大奶奶被说得哑口无言,苏家其他人包括王招娣男人苏老二也不敢插嘴。 随着时间渐渐流逝,王招娣身上的伤越来越多,哀嚎声也越来越大。 他们动静实在太大,左邻右舍都忍不住来看热闹。 这下苏大爷爷坐不住了,他可不想在全公社丢脸。 于是苏大爷爷硬着头皮商量,“丰收,让你媳妇别打了好不好,咱们都是亲人,没必要闹的这么难看,让外人看笑话,有啥事完全可以关着门好好谈。” 苏大爷爷说的确实有道理,而且王招娣已经被打掉了半条命,总不能把她打死。 但只打掉半条命还不够…… 苏丰收想到更好的报复办法……

    582 人在读02-22 01:26

  • 十四桥月令

    晏里里|古典架空|连载

    桃花开的时候,山里还在下雪。小粟早上出门抱柴,看见坡底的雪下有什么东西在闪光,像是金子。她跑过去扒了扒雪堆,好家伙,雪堆下居然埋了一个人。已经被冻僵了,眉毛头发都是白的,只眼睫毛上还挂着霜 十四桥月令全文免费阅读_十四桥月令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桃花开的时候,山里还在下雪。 小粟早上出门抱柴,看见坡底的雪下有什么东西在闪光,像是金子。 她跑过去扒了扒雪堆,好家伙,雪堆下居然埋了一个人。 已经被冻僵了,眉毛头发都是白的,只眼睫毛上还挂着霜,微微颤动着。 小粟赶紧拍了拍这人的脸颊,雪屑落净,看得分明了些,原来是个女孩,此刻正哆嗦着青紫的嘴唇,张开眼睛看她。 “冷。”她说。 小粟犹豫了一下,把女孩身上的雪都扑了一扑,又起身回屋去兑了半杯热的蜂蜜水端来。 女孩喝了点热水,脸色渐渐缓和了些,眼睛也睁大了:“这是哪儿?” 小粟怪无语的,她把碗收过来,起身就要走:“我家。” 女孩动了动,细弱的声音从她嗓子里钻出来:“帮我。” 小粟已经迈出去几步的脚停了一停,她转过来,咽了咽口水:“那你要把那根金簪子给我。” 雪光映照下,女孩发间的坠珠簪子,闪着彩虹一样的光。 其实这女孩也挺好打发的。 小粟在心里想。 现在她正裹在厚毯子里,手里端着一碗豆腐饭吃得香。 头发上的雪化了,湿哒哒地粘在她脸上,身上的红袍子也乱糟糟的,里衣外翻,只依稀可见精细的刺绣,衬着她冻伤的脸,更显得可怜。 “幸好你穿得厚。”小粟忍不住开口。 “嗯?”女孩从碗里抬起脸:“你说什么?” 小粟不作声,转过身去,自在一边的灶火边烤栗子。 “真好吃啊。”女孩终于放下了碗,一副满足模样,“你这饭叫什么名字?怎么这样好吃。” 小粟过来收拾碗:“那是因为你饿了。”一面又多少带着点得意之色:“不过别人也做不出来这味道的。” 小粟没有夸张。豆腐饭是她娘的手艺,材料都拣趁手的材料,初春的山里冷,菜蔬缺乏,她用去年腌下的咸菜多洗两遍,换去盐分,然后剁得碎碎的,和豆腐同炖,放了一块掰碎的熏鱼,大刺下锅前就去掉了,等豆腐咕嘟咕嘟煮开一会,便热烫烫一大勺浇在剩的凉米饭上,不用任何别的作料,所谓“一烫顶三鲜”,拌起来吃,热、烫、咸、鲜,无一不足。 女孩见小粟收拾好了碗筷,也裹着毯子凑过来:“你在这里住多久了?” 小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自小就在这里。” 女孩露出些讨好的笑容,把头上的簪子拔下来,递到小粟手里:“我想在你这住一段日子,可以吗?” 小粟打量着这根金灿灿的东西,没有说话。 女孩懂了,她把已经散乱的发髻完全拆了,取出来一把玳瑁梳子:“可以吗?” 这把梳子上镶了一枚青玉,两粒红宝,小粟盘算了一下,终于郑重地点了点头:“可以。” “你要住多久呢?” 女孩露出了笑容:“不会很久的。” 她笑起来的时候很是明净和暖,让人注意不到她周身的狼狈。然后她也郑重地对小粟说:“我叫关雨执。” “小粟。” 关雨执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除了前一晚在雪地里冻得骨头酸疼,热乎乎的被窝让皮肤有些发痒之外,她觉得一切都很完美。灶火烧得很旺,被褥很蓬松,有松柏的气味,散开的头发终于不再紧紧勒她的头皮,四肢都可以在被褥里自由活动,如果不是怕惊醒不远处的小粟,她真想在这里打几个滚。 幸而困意很快袭来,她闻着淡淡的松柏清气,眼皮终于沉沉阖上了。 小粟却睡不着。 她的眼睛一直睁着,虽然她没有去看关雨执那边的动静,也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 她是打哪来的呢? 小粟琢磨着,穿得这样鲜丽,却在雪里冻了一夜;偏偏她对自己的处境毫不惊讶,甚至在她这里住了下来。 是逃出来的大家小姐吧。小粟心里想,平常街上唱戏文的不都这么演的么,逃婚的大小姐,出来寻自己的心上人。 不过若是她是来寻人的,怎么还有闲心住下来呢? 小粟这样想着,眼睛就不由自主看向了柜子,柜子里面现在锁着一支金闪闪的坠宝钗,还有一把五光十色的玳瑁梳。 也不是件坏事嘛。小粟终于也感到了几分疲倦,她把被角压紧,蜷起身子,也进入了梦乡。 窗外星疏,炉火还旺,夜正沉。 接下来几天天气都好极了。阳光明媚,薄雪早已化了,青绿的山色显露出来,站在崖上往下望,村社门前的空地上,已经能看到孩子在放风筝了。 “天气真好。” 关雨执从大青石上跳下来。 她的裙摆被她折了上去,用衣带系上了,挂在腰后,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你中午想吃什么?” 小粟从竹林里出来,挎着个篮子,里面有几根新挖出来的笋。 “有笋哪!”关雨执眼睛闪闪发亮,“好东西!” 小粟被她吓了一跳,看起来,关雨执的身量高些,容貌也清丽,怎么也年至桃李了,行动举止却不比村头玩弹弓的男孩子更像大人。 “笋炒着吃好么?” “都可以,你的手艺,怎么做都是好的。”关雨执笑眯眯地上来帮她提篮子,“今天我也发现了可以吃的东西,中午可以加餐了。” 确实是可以吃的东西。 小粟看着她从竹林外的田埂上摘锯齿叶子的野菜,掐下一根又一根,终于忍不住开口:“这样摘法,摘到晚上也吃不上一盘。” 她回屋里拿了一把锄头出来,贴着地面往后一铲,果然大片的荠菜被连根铲起,不一会儿就铲起来满满一篮子。 “回去洗洗就好了。”小粟提着荠菜往井边走,关雨执抱着竹笋在后面跟着。 很简单三间屋子,一目了然,屋外有个青石板铺的小院,小院边上种了一圈树,树下就有口小井。 雨执看着小粟在井边坐下来洗菜,她的影子与树影一起斑驳。 那天中午的菜色明显丰富了些。这里竹林产出的笋都是细笋,大者不过三指粗细,小者怕只比筷子略粗。挑出里面极细的嫰笋子,连着外壳进锅里煮,只下了几粒花椒,一点盐,自让它在锅里慢慢入味。剩下的笋剥壳,切成段,与咸肉一起炖,只出锅的时候撒了一点小葱,乳白的汤里莹莹点翠,惹人食欲。 “这汤真不错。”关雨执先尝了一口,咸而鲜,笋与肉一浓厚一清新,搭配得好。 小粟却仔细翻看着菜筐,微微叹了一口气:“可惜今年天冷,没有种小葱,每回都要从山下买,放久了就蔫了。” 关雨执却不以为意:“天暖起来,你在园子里种些便是了。” 一回头看见篮子里还有荠菜,便问道:“荠菜怎么办?” 小粟把荠菜拿到案板边上:“留着,今晚吃粥。” 连着吃了三天笋,绕是关雨执这样爱笋的人也有些吃不消了。春笋咸肉汤固然美味,清煮小笋也脆嫩爽口,但架不住日日重复。咸肉有限,每顿也不过是放一小块,更不用说配粥的凉拌荠菜,纯粹的素拌,只搁了一点点盐花麻油,初入口倒有清新香味,多吃几筷子难免觉得太素,像在…… 像在吃草。 关雨执觉得自己胃里已经开始泛酸水了。 小粟却浑然不觉,她自小便少有肉食可吃,蔬果野菜便是她的主要食物,也因为如此,她的身量瘦小,像个小孩子。 “你不觉得偶尔也可以吃点荤菜吗?”关雨执终于忍不住要问小粟。 “荤菜?”小粟有些惊讶,她捞起汤里被炖得丝丝缕缕的咸肉:“这不是吗?” “……”关雨执看着那自己一口就可以解决掉的分量,无话可说。 “其实等天气再暖和一点,就有兔子了。”小粟看向窗外的太阳,“野兔子偶尔会跑到崖上来,要是摔下来,就可以拣回来吃了,烤着吃炖着吃都好吃。” “这……”关雨执想到了那个人尽皆知的成语,不知道小粟是否知道。不过看着她对桌上菜色安之若素的神情,雨执知道,得换个法子了。 “你看这个。”雨执把衣袋里系着的一个荷包取了出来,上面的花鸟在阳光下波光流动,小喜鹊的眼仁像是会转。 小粟饶有兴致地去看。 “这个可以换多少银子?”雨执可怜巴巴地问,“我好想吃红烧肉啊!” 小粟有些受不了她期待的目光,她慢慢地说:“这个……我也不知道。” “我只在山下卖过笋和野菜,每次都是半把铜板,银角子也只见别人使过。” “不过这个真好看,也许可以换不少红烧肉吧。”小粟把荷包翻过来,上面红丝线镶成的印在阳光下竟是半透明的,小粟认不真切,只隐约识得上面的“关”字,别的字都在莹亮的丝里闪烁。。 “过几天当集,你跟我一起到镇上去当掉这个荷包吧。” 关雨执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这个镇上有当铺吗?” “没有,不过十四桥有好几家首饰铺子,去了一问就明白了。”

    641 人在读06-17 10:07

  • 误解

    梨酒儿|古典架空|连载

    许枳虞最新发的帖子点赞已经过了十万。钟沛沛在给她聊新的合作,说是一家大公司的产品推广,对方出价高,要求严格,合作谈的差不多,他家产品经理提出要和许枳虞见一面。许枳虞向来是甩手掌柜,钟沛沛谈 误解全文免费阅读_误解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许枳虞最新发的帖子点赞已经过了 十万。 钟沛沛在给她聊新的合作,说是一家大公司的产品推广,对方出价高,要求严格,合作谈的差不多,他家产品经理提出要和许枳虞见一面。 许枳虞向来是甩手掌柜,钟沛沛谈好什么就是什么,她配合就是了。 会议室迟迟等不到人来,许枳虞困的直打哈欠。 “今天从我见到你起,你打了不下十个哈欠。” 钟沛沛很疑惑,说:“我明明记得你昨天收工很早。” 以往工作到十一二点,第二天见她还是精神奕奕,可昨天六点不到她就回家了,按道理今天不应该这么没精神。 许枳虞慵懒的揉了揉太阳穴,没说话。 钟沛沛于是跟她说了下这次合作的大概。 许枳虞没在状态,一溜的产品理念和介绍没听进去几个字,直到隐约听到“壹森”两个字,她陡然睁眼,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惊讶。 “这次是和壹森合作?”许枳虞声音都提高不少,带有怒气,“我凭什么给他们推广?” 钟沛沛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火气吓了一跳。 “都谈了半个月了……” 已经谈了半个月了,敢情她才知道对方是壹森。 许枳虞当即提包站了起来。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和他合作。” 刚补好的妆都被这怒气冲到,美人嗔怒,细眉微挑,站起来时,白色的旗袍衬出窈窕身线,一缕发丝散散落在颊边。 钟沛沛急忙拉住她。 “我合同都签了,现在反悔是要赔钱的。” “赔钱怎么了?我赔不起那点钱吗?”许枳虞任性,有钱,她向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钟沛沛赔不起。 不仅赔不起,也不敢得罪壹森。 这次得罪了,以后手上就没什么好资源了。 钟沛沛无奈问:“怎么就不能合作?” 怎么不能合作? 原因很简单。 “你不知道吗?壹森的老板是那个姓周的。” 许枳虞提起这个人,脸色都冷了。 钟沛沛点头,她当然知道。 壹森的创始人是周殊观,年仅二十八岁的科技新贵,神秘,天才,有钱,这些都是他的形容词。 “你认识他?”钟沛沛疑问:“他真像传说中……那么好看?” “好看个鬼。”许枳虞说脏话骂人了。 她算半个公众人物,平时说话很注意分寸,至少这外面的时候不带半个脏字。 这时候旁边还有其他人,她骂的不留情面。 “自私,刻薄,强硬又讨厌。” 为什么要和这样的人合作? 天塌下来她都不要。 助理刚买了一杯美式上来,冰加的很满,可许枳虞刚刚站起来骂人,随手把咖啡递给了沛沛。 沛沛赶紧接过。 她勉为其难笑着劝她:“合作产品而已,不用跟他们老板接触。” 许枳虞话接的很快,“谁想和他接触。” 是的,不想。 她才不想。 话音刚落,会议室门被推开,男人目光冰冷,直直的扫了过来。 有人喊了声周总。 气氛冷住,突然异常的尴尬起来。 周殊观却是扫了眼许枳虞又拿回手里的咖啡。 冰块碰撞的直响。 他抬腿,大步走过来,在会议桌前坐下。 男人气场很强,好看的脸庞下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冷意,明明那双眼睛里有点情绪,可又像深渊一样,黑暗的把人吞噬。 “继续。”他看向许枳虞,声音是磁性的暗哑。 刚刚许枳虞总共骂了他两句话,他全听到了。 钟沛沛吓得咽了咽口水,去偷偷的拉许枳虞。 意思是让她道歉。 骂人本来就不对,更何况对方是这次的金主。 许枳虞反而冷笑了一声。 “是我毁约,违约金多少我赔。” 周殊观抬眼,是显而易见薄情的一张脸,冷声反问道:“只是赔偿的问题吗?” 当然不止。 她骂人了。 骂人也是要有代价的。 会议室里空调开到了十六度,许枳虞却还是觉得热,贴身的旗袍浸出了细汗,她手臂纤细修长,垂在身侧格外白嫩,两人之间隔着不到五米,却是气拔弩张。 钟沛沛想插话再劝她,可看到周殊观的脸色,她连话都不敢说了。 气氛静谧间,许枳虞手机铃声响了。 许枳虞看了眼,接了电话。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敷衍的应了几声“好”,挂了电话后,拿着手机也没放回包里。 她看着周殊观,问:“那还要怎样?” 周殊观:“你回去看看合同条款。” 周殊观是出了名的爱签强盗合同,这一点许枳虞知道,业内很多人也都知道。 合同许枳虞确实签了,钟沛沛只说给的钱多,具体她也没看。 谁知道被他摆了一道。 合同里指不定写了什么恶心人的东西,她也不能当着面翻。 许枳虞气得牙痒痒,暗暗忍住,又看了周殊观一眼,总觉得他眼神淡漠,是在嘲讽她。 破地方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许枳虞抬腿就往外走。 钟沛沛赶紧跟上。 进了电梯,许枳虞才问她:“合同里还写了什么?” “违约金是十倍,并且还要公开进行道歉。”钟沛沛在心里算这个数字,觉得心尖都在颤,想不明白许枳虞无缘无故的,干嘛不合作。 她以前还算配合,再辛苦的工作只要答应了都会完成,因此钟沛沛一直很庆幸,自己手里的是个香馍馍。 今天她的反应太反常了。 “公开道歉?”许枳虞深吸一口气,心里憋着更想骂人。 每一步都踩在她的死穴上。 许枳虞她高傲,确实高傲,正因为她的性格,她绝对不可能低下头来向周殊观道歉。 不是不可以道歉,而是不可以向周殊观道歉。 钟沛沛见她显然更加不愿意道歉,于是马上和她说明事情的利弊。 “壹森的新产品,热度高前景好,你参加推广,不仅拿了报酬,甚至还能提高你的知名度,并且对方要求也并不刁钻,你花个三天时间,绝对能完成。” 毁约这个做法,完全是百害而无一利。 “你不用再劝我。”许枳虞知道钟沛沛操心这件事,电梯停到一楼时,她说:“我自己解决,不会牵扯到其他任何人。” 许枳虞是真的生气了,钟沛沛能看出来。 于是她没再多说。 现在是下午四点,合作既然不谈了,后面也没再安排其它工作,钟沛沛问许枳虞,要不要送她回家。 看她今天一直在打哈欠,先回家休息也好,说不定睡足了之后,就想明白改变主意了。 “不用。”许枳虞拒绝。 钟沛沛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那你去哪?” 许枳虞也不瞒她:“朋友约我去喝酒。” 刚刚在会议室接的电话,就是约她喝酒,许枳虞应付着答应了,正好现在心情不好,喝两杯也行。 许枳虞平时除了工作就是玩,身边朋友多,也没人会管她,一喝酒就要到一两点才会回家了。 手里的美式已经被她喝了大半,冰块留了大半杯,钟沛沛看了一眼,想起她前段时间总喊胃痛。 “你咖啡少喝,酒也少喝,胃是要保养的。” 钟沛沛说这话的时候,许枳虞已经打到车了,她把杯子丢进路边的垃圾桶,然后回头看着钟沛沛笑。 “痛死我得了。”. 晚上许枳虞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 方好和她男朋友一起送她回来的,到家门口下了车,许枳虞捂着胃,难受的直不起腰来。 她晚上没喝多少,只是两杯鸡尾酒而已,可晚饭没吃,冰酒烧胃,越晚疼意反而越明显。 许枳虞指纹按了两次都失败,于是只能输密码。 开门后,她没开灯,摸着去客厅里翻抽屉。 家里的抽屉里应该是有胃药的,不记得多久之前买的了,那段时间肠胃炎,备了一大堆的药在家里。 抽屉有点乱,好一段时间没收拾了,许枳虞找了好久,才摸出来几板药片。 就着外面的路灯,她看到几个字,于是把药拿在手里,起身去厨房倒水。 吃药前她想先吃点东西,打开冰箱,看见冰箱空空如也。 也不是一点东西都没有,倒是放了两瓶酒。 这个家怎么会这么乱七八糟。 许枳虞皱起眉头,刚要把药放进嘴里,一只手伸过来,把药拿走了。 指尖触到他的手心,温度是冰冷的,许枳虞伸手想把药拿回来,乱摸了两下,手却被紧紧抓住,动弹不得。 气上心头,她抬腿去踢人。 没踢到,反而腰被揽住,那双手握在她腰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指尖都不安分,许枳虞终于忍不住,出声骂人。 “周殊观,你他妈有病吧。”

    105 人在读08-01 18:12

  • 我女扮男装在霸总男团中封神

    青疾|古典架空|连载

    《我女扮男装在霸总男团中封神》文/青疾晋江文学城独发——【电竞大神温北手伤退役,今后再无对家“瘟神”!】重磅消息一经发出,就有来自四面八方的言论不止。「温北的手不说是被人故意毁 我女扮男装在霸总男团中封神全文免费阅读_我女扮男装在霸总男团中封神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女扮男装在霸总男团中封神》 文/青疾 晋江文学城独发 —— 【电竞大神温北手伤退役,今后再无对家“瘟神”!】 重磅消息一经发出,就有来自四面八方的言论不止。 「温北的手不说是被人故意毁掉的吗?」 「可惜了,这双上了保险的手。简直是手控的福利。我相册可不少这双手,真是爱了!」 「打电竞本来就是吃青春饭,退役之后,估计再过两年没人记得温北是谁了!」 「欸,不是说她以前都是代打吗?也是,一个女生,要不是有点猫腻怎么可能是纯正的技术流。」 「温神清清白白!不接受诋毁!」 「某家粉丝真是不讲理,这种料不是都挺久了吗?我看就是因为没法子再找代打,才说了手伤退役的。前些天不是还在发了张下厨做饭的图片吗?手伤还能做饭?呵呵了!」 「你们怎么这么说,温神在电竞场上拿了多少首杀,多少助攻,多少mvp。在职电竞选手里,没有一个能够在成绩上碾压温神!」 「那又怎样?她成绩好看,不代表就是真实实力,说不定就是考卖队友抢来的。他们队的上单不是说过温北抢人头贼6吗?」 …… 温北就好像做了个梦,前半场她日复一日的训练咬着牙走上加冕之路,后半场却脏水满身黯然谢幕。 她睁开眼,茶色的眸子先是死水一样平静,然后透过窗子照射进来的阳光正好打在上面。 渐渐,死水清澈开来有了光彩。 流光星河一样,分外惑人。 【宿主,你醒了啊?看你的样子,是做了噩梦吗?】 温北揉了揉因为梦魇微痛的额头:“嗯,是场噩梦。” 声音沙哑,带着梦魇的恍惚。 【现在已经早上了,您制定的跑步计划今天还要坚持吗?】 温北掀开被子,穿上拖鞋用手撩开额前的碎发。 她还带着梦里的些许阴郁,走进卫生间。 等到打开水龙头,用清凉的水泼了满脸才算彻底清醒过来。 洗漱台就有一面大镜子,温北原本阴郁的心情在看到镜子时被烦躁取代,一瞬间变得更加糟糕。 她说:“当然要坚持,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温北没擦脸,就这样盯着镜子—— 肥硕的脸庞,满是戾气的眉眼,夸张的非主流发型,这是什么肥男贱.货啊…… 温北可以说,就算不是十分的丑,但这造型,搁谁谁不待见。 但很可惜,这就是现在温北的样子。 真是造了孽了! 【宿主不要心急,凡事都要循序渐进。】 电子机械音在脑海中回荡,温北伸手拿了毛巾擦干脸上的水渍。 她从毛巾中闷声询问:“啊,今天薄青深也去跑步了吗?” 蓄水、挤牙膏、放进口中,一切都是行云流水,井然有序。 这样的利落,如果是一张美貌的脸不知道会加分多少,只可惜,现在的她没有加分项。 【薄青深最近一直在锻炼,宿主现在去大概率是会碰见的。】电子音回答温北的话。 温北:“那我晚点去。” 【……】 温北含了口水,漱干净嘴里的牙膏泡沫。 这不怪她怂,而是和薄青深碰见,一天的好心情就没有了。 她又洗了把脸,挤了点洗面奶仔细清洗面上每一个角落。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争取先将这张脸的护肤做好。 温北,电竞圈的大魔王,职业选手中的佼佼者,被号称对家“瘟神”。她的风头正盛时,几乎是所有在职选手的噩梦。只不过,后来她最引以为傲的手废了。 而且偏偏这个时候,暗算她手伤的人又推波助澜一切黑料彻底让她在圈子里混不下去。 就这样,曾走过最耀眼,最辉煌封神道路的人,退役退得满身伤痕。就连俱乐部与队友都没胆子发一条欢送她退役的消息。 像是丧家之犬一样,狼狈极了。 温北不是好勇斗狠的人,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这么多年日复一日的训练,枯燥无味的一个动作都要经过上百次,上千次的训练磨合才能够得心应手。 竟然这么轻易被否定,还真是不甘心! 正当她被气得胃疼头昏时,眨眼就到了录音棚。 当时的温北是真的懵逼。 她手里还拿着鼓槌,不知所措的被猛推一下。 疼得很真实,还有,身体的笨重也很真实…… “温北,你还能不能专心点?就你现在这名声,我们还带你一起演出就是看得起你了,别太过分!” 温北:“……” 她看着眼前推她的男生,一头银毛发着光,模样清俊眼神充斥着满满的嫌弃。 “你以为自己打个架子鼓就无可取代了吗?别做梦了,我告诉你,你真恶心!” 见温北还是没有回答,这个男生对上温北的眼。 温北就看着对方眼中的厌恶更是浓重,像一团即将吞噬掉一切的雾,牢牢锁定温北:“看什么看!就你这种劣迹艺人,就是在给我们团里丢人!当初就应该冒着不能出道的风险,说什么也不让你进来祸害我们!” 劣迹艺人?团里?出道? “我…” 温北刚想说什么,就听到背后一声凉凉的冷斥:“山杨,住口!” “队长!”名叫山杨的银发男生咬牙切齿,“温北这种人要什么都没有,不,他有一堆黑料。这样的废物,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嗓音沉稳,很快从温北身后走到身侧。 温北侧头,就见酒红色碎发,双眼上挑的美型男子也看了过来。 温北依旧是懵的,可她与美男子对视,越看越是觉得熟悉。 然后突然浑身僵硬,因为温北在美男子的眼睛里看到一个人。 一个,肥硕,烟熏妆,还眉眼一股欠打的嚣张的男生。 “!” 不会吧?不是真的吧? 温北后撤了一步,同时她看清美男子眼睛里的人也后退了些…… 这…这…这是她? 电竞圈里有名的神颜温北,无论甜奶中性,AO兼顾的温北,现在是这样?! 温北承认自己被震惊到了。 但更震惊的是—— “温北,山杨虽然过分,但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们是一个集体,你也要有点羞耻心,不要拖所有人的后腿。” 美男子开口,他紧锁眉头很显然也是不待见厌恶温北的。 可或许是因为是一队之长的原因,必须要稳得下情况,才会依旧保持着温和的语气。 “你骚.扰薄青深,又对新来的助理柯文慧死缠烂打,这在练习生的圈子里已经传开了。你自己私事我无权干涉,所以我不管你是用什么方法让公司同意你成团出道的,可最起码,该有的态度必不可少,你总归训练是要认真的。” 美男子的双眼嫌弃厌恶丝毫不减,虽然他语气依旧平静,温文尔雅就像是在说一些平常的问候。 可温北见多了这种表里不一,面上多谦和内心多阴鸷的人。 “这一年多,你在公演中频繁出错,更在媒体面前闹团队不和,大放厥词。既然你不在乎,那这次的公演,我觉得你最好想清楚要不要参加。” 温北双眼发直,她仍旧没从面前情况中回过神儿。她只知道自己这不是在做梦,她本来是迷茫呆愣的,可她现在这双眼睛实在太过具有嚣张桀骜的气质了。 原本的银发少年山杨看见队长这样心平气和的劝诫温北,还是得到这样不屑一顾,不服管教的态度,一下子就火了。 他对温北怒吼:“温北!我不管你是双儿,还是个深柜,更或者有什么背景。但只要你还在,我绝不愿意与你在一个舞台,你不配。” 温北虚眼,里面的温度冷了下来。她看着山杨发火,一副要挽起袖子给她一拳的架势。 然后被身后的一个长相英气,留着寸头的男生拉住。 “赵淮你别拉我!我早就看这个胖子不顺眼了!”山杨挥开拉住自己的赵淮,他早就看温北这小子不顺眼了。 人长得不好看就算了,装得那么高傲给谁看?真是丑人多作怪! 温北喉咙上下滚动,以舌抵腮。她忽略山杨的挑衅不满,试图理清现在的情况。 最后重新面对美男子队长,问:“你是叫陈寒彻吗?” “……” 一瞬间,气氛过分安静。 然后炸毛的银发少年山杨跳起脚:“温北,你什么意思!你是一点心都没有啊!居然现在都不知道队长的名字,那你是不是我们谁你也不知道?” “告诉我,你是不是叫陈寒彻!” 温北没有理会山杨,只定定注视着美男子。 陈寒彻原本不耐烦的神色微微带了些不解,但还是克制着,冷淡的回答着温北:“对,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薄青深,柯文慧,陈寒彻…… 温北突然放下手里的鼓槌,在地上发出脆响。 就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 “温北,你…”疯了! 山杨最后这两个字没喊出来,因为他看见温北看过来的冰冷视线。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威慑目光,在阴郁嚣张的眼睛里,过分骇人。这让他一瞬间有被吓到。 但他还是心中反驳,自己怎么可能被温北吓到?温北他算什么? “这次公演我不会参加的!反正你们从来不待见我。”温北越过陈寒彻直直向前走,最后转头,冷笑一声,“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团里的事情,少有的失误也是你们从来不肯配合我训练。我认为我个人的私事沸沸扬扬,不是你们不尊敬我的理由。” 这样的温北,是他们都没见过的。 虽然还是那样夸张的烟熏妆,肥硕的身材。但这份没有一丝暴躁的平静是从来没有过的。 “……”陈寒彻双眼微眯,他目送温北离开,默默握紧手掌。 莫非,温北发现了什么? 离开训练室按了电梯,温北走到公司楼下,一直按耐着的情绪一瞬间迸发。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温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好像是穿书了! 这本小说名叫《我在六个大佬面前插翅难逃》,讲的是美艳少女柯文慧从明星小助理开始最后成为影后,一路收获各个大佬宠爱痴迷的玛丽苏情感故事。 电竞选手每日忙于训练,之所以温北看过这小说,还是因为自己被黑的很惨,每天出门都会被围堵无奈才在家里尝试各类游戏。 最后在乙女向攻略游戏里看到有个炮灰和自己同名,这才去补看了原著小说。 而《我在六个大佬面前插翅难逃》正是这个乙女游戏的原著。 有一点不得不提,在看小说的时候,温北说不清道不明的觉得原著作者可能是自己的黑粉。 因为原著温北,是个极其恶心的角色。 她女扮男装对女主的六个男人都有企图不说,还在后期想要百合霸占女主! 温北:“……” 温北她活了这么多年,也被各种狗血电视剧毒佘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视世俗与贞操于无物的。 那可是六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啊! 这……照单全收不说,还不嫌多?? 当然,最重口的是,原著的温北是个肥宅,好像还有躁郁症。而且审美也不怎么地,总是把自己画的人不人鬼不鬼。 在百万长篇中,加起来竟然有十万字左右的温北却给人一种深刻的存在感,可谓是实实在在的万人嫌。 但温北刚才对陈寒彻说的也没有错,不管是原著还是改编的乙女向游戏,这个角色其实都没有倦怠工作。 因为她对于打架子鼓有着莫名的专注,只是因为风评不好才会被粉丝与队友嫌弃。 最后干脆真的破罐子破摔,堕落下去。 而这样的堕落也是灭亡的开始,这个角色开始真正投入作死炮灰恶心虫的设定。 最后搞事情,被六个大佬合谋解决掉了。 要不要这么魔幻?现实真的存在这样的事吗?就算是真的有这种魔幻的事情,那为什么是穿书? 重生不好吗?重生到几年前,或者青训的时候,温北相信,自己一定会比现在走得更远!也会让废掉她手人付出代价! 正当她无力吐槽时,脑海炸开电子机械音: 【系统重置中——】 【倒计时:3…2…1——】 【系统启动完成,正在输入数据。】 【数据整合完毕,系统病毒检测安全,BUG已修复。】 【您好,00521号玩家,我是您的向导系统与您的编号匹配。您可以称呼我00521!】 温北:神他么00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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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绿茶女主和男配在一起了[快穿]

    甘米儿|古典架空|连载

    三月底,北方的天气刚刚回暖,今年的严寒持续时间比以往更长,气温骤降,冷得让人直哆嗦。在海边度假的艾璇戴着一顶白色遮阳帽,帽檐下是一张娇艳动人的瓜子脸,青眉如黛,鼻梁挺秀,红唇粉嫩莹润。她身穿一 绿茶女主和男配在一起了[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绿茶女主和男配在一起了[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三月底,北方的天气刚刚回暖,今年的严寒持续时间比以往更长,气温骤降,冷得让人直哆嗦。 在海边度假的艾璇戴着一顶白色遮阳帽,帽檐下是一张娇艳动人的瓜子脸,青眉如黛,鼻梁挺秀,红唇粉嫩莹润。 她身穿一件雾霾蓝的假吊带裙,包裹着柔细纤瘦的身材。头顶是炙热的太阳,万里无云,远处的海水湛蓝,一双纤细白皙的脚丫踩上细软的沙滩上,留下一个个脚印。 海风推动着浪花一排又一排往上,浸没她的脚踝,将脚印再次抚平。 她抬头往一望无际的大海望去,那双好看的杏眼里情绪翻滚,就像是平静的海面下隐藏的波涛汹涌,还有一些不解疑惑。 自从出车祸后,医生说她的头部受到撞击刺激了神经,大脑记忆会出现紊乱。所以记忆经常出现偏差,常常记错人记错事,可是从昨晚开始,她的大脑里的记忆不仅会紊乱,还出现了一些新记忆,乱入了一些“未来”的事情,情节堪比演电视剧电影。 在那个记忆里,“她”是一本名叫《豪门隐婚影后》的女主,用作者的形容就是生得娇美动人,在娱乐圈年少成名,拥有大量的粉丝,还有接到手软的剧本,是天生属于舞台的那种人。 “她”十九岁时凭借一部电影爆火,获得人生中第一个影后,后续红遍半边天,各类大奖拿到手软,在微博拥有七千多万的粉丝,今年仅仅二十三岁。 这时,“她”还和他们公司的总裁地下恋了,总裁名叫靳言,是靳家大少。他沉稳理智,冷淡薄凉,模样不亚于圈内的男明星,简直是霸总的模范版本。 灰姑娘嫁入豪门,总是要经过无数坎坷,其中包括和总裁的爱恨纠葛,和他未婚妻的撕逼大战,以及婆婆的厌恶嫌弃。“她”经历多次生死,包括流产、差点在KTV包厢被人下药欺负、被绑架、生孩子大出血险些没命..... 经过一系列虐“她”之后,让读者心疼落泪,纷纷在评论区喊着作者手下留情,靳言也和她在这些磨难中产生至死不渝的爱,两人更加情比金坚。 小说的结局非常圆满,“她”被靳言娶回了靳家,成为了A市第一夫人、娱乐圈的顶流影后,粉丝还将他们的爱情称为绝世爱情。 …… “小璇。” 身后传来一道轻唤打断了艾璇的思绪,出声之人大跨步追上来,话语温和对她出言:“太阳马上下山了,傍晚海边冷,我们先回去。” “嗯。”艾璇停住了脚步,点了点头,没有再往前走。 顾珩拿过外套,给她披上,嗓音温润:“明天再出来玩,降温了。” 她猝不及防,撞上他深邃清亮的眸光,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清雅隽永的面容,微微凝怔,为了掩饰失态,她低着头,用帽檐遮挡:“好。” 话落,转身往回走。她一边走一边拧着细眉想,会不会是她天天面对着顾珩这张相貌俊朗的脸,然后起的歹念?自己脑补小说了? 顾珩没有马上跟上去,他的目光痴迷又缱绻看着她的背影,一刻也舍不得移开视线。 这是一处私人海滩,两边种了很多针叶松和椰子树,留有一个入口,也阻挡了海风吹到不远处的别墅。 艾璇走到台阶边,穿上拖鞋,回头看了看,顾珩已经走到她的身侧,他垂着眸,又看向她沾满沙子的脚丫,浅笑提醒:“海水咸,先去洗洗。” 前面一座堆砌起来的小假山,造型独特,侧面是设计成和石头相似的水龙头和淋浴喷头,别致又有特色。 顾珩俯身开了水龙头的水,用手去试水温。 “这里能是恒温的水吗?”她笑着走过去,提起裙子走近,他让开了。艾璇把脚伸过去,而后讶然,一脸惊喜回头道,“居然真的是温的。” 她有一双好看的杏儿眼,一笑起来眉眼弯弯,像柔和的月牙儿,眸光里像是缀满了璀璨的星河,明亮媚人,像是会说话。 他嘴角露出一抹弧度,放缓了声调:“大概是怕着凉吧。” “真贴心。”她洗好后,把裙尾放下,抬起头,眼尾依旧带着笑意,走到一边给他让位置。 顾珩走过去,眸光里泛着温情,动作很快。 两人沿着小路往别墅那头走,她步伐轻快,心情看着不错。 微风徐徐,吹动着她飘逸的裙摆,那双裸露在藕臂白嫩纤细,因为走得急,头上的草帽歪了,她连忙扶住,还侧头看了看他,眼眸清秀灵动,尾音轻扬:“你快点呀。” 顾珩低笑了声,波光流转,顿时加快了脚步,痴缠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前面的那道身影。 这栋坐落在海边的别墅为设计简约的北欧风,四周种了不少棕榈树,庭院里还有一个游泳池,边上放了几张藤编沙滩床,旁边是精美的景观,处处透露着别致。 “艾小姐。”王嫂上前,语气极其恭敬,“今天的椰子是刚从树上采摘下来的,椰肉比较弹嫩,您尝尝。” “谢谢王嫂。”艾璇往里走,就看到桌上放了两个圆圆白白的“椰子蛋”,用精致的陶瓷碗装着,旁边放了根吸管。 所谓的“椰子蛋”,就是剥开椰子壳,连同椰肉和椰汁从壳中完整取出来,鲜嫩的椰肉包裹着椰子水。 汁水甘甜,椰肉嫩滑Q弹,跟果冻似的,轻轻摇晃,椰肉能和椰子水一起晃动。 这和她之前吃到的椰子都不一样,以前的椰肉又硬又涩,难以下口,这个不是,口感顺滑。她昨天一口气吃了三个,这才是鲜滑中带椰香,人间美味。 艾璇坐下来,轻轻将吸管插入“椰子蛋”中,喝了口甘甜的椰子水,看着绿绿的糕点,“这个叫什么?” “斑斓椰香糕。”他嘴角微挑,含笑提醒。 “对。我记起来。”她夹起来吃了一口,看向对面顾珩,他教养极好,坐姿笔直,看着起来优雅清贵。 而且他长得好,轮廓立体五官精致,眉眼工整绮丽,清风朗目又温和,和她说话永远带笑,脾气好又耐心。 艾璇突然又想起小说里的剧情,百思不得其解。 顾珩一直被她盯着,眼底也有些不自在,屈着的手指缩了缩,坐得愈发僵硬,佯装不在意问:“怎么了?” “我今天又想起一些事情。”艾璇说。 话语一出,顾珩呼吸一滞,垂落的手心也渗出了薄汗,克制着问:“你想起什么了?” 他看向她,不愿意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微妙的变化,神经紧绷着,如同勒得死死即将崩断的绳子。 “我好像请你吃过饭,我们是不是还一起去过旋转餐厅,我生日你送过我礼物。”她回想起记忆里的场景,继续又说,“我好像也送过你生日礼物,就是一个我从国外带回来的摆件,我找了几条街才找到的,我们的关系应该挺好的。” 她醒来这段时间,一开始想起什么就疼,所以她从来不刻意想,毕竟能捡回一条命就不易。 而且,她的记忆经常发生紊乱,张冠李戴,名字和人都对不上,但最近越来越能连得上,尤其记得他,记忆里他们常常见面。 顾珩面色如常,只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底流露出阴鸷,抑制着内心要吞噬掉他的妒忌,放在桌子下的拳头拽紧,手背上青筋泛起。 和她一起去旋转餐厅的那个人不是他,她也没有送过他生日礼物。嫉妒仿佛要将顾珩淹没,对上她的视线,他又将一切情绪包裹完好,慢条斯理给她夹了块糕点,“不要想了,免得头疼。” 艾璇:“我已经慢慢想起来,张医生也说了,这些记忆很快就能整合。” 顾珩为了不让她多想,一点信息没告诉她,只说两人是朋友,很好的朋友,他会一直陪她到康复,等完全想起来。 她只知道自己开车出了车祸,情况很严重,他怕她留下后遗症,请了专家治疗,带她去疗养。 他的确对她很好,很关心她,前天她说她想来海边看看,第二天他就带她来了。在醒后很长一段时间,她身体虚弱,天天跟着康复师做训练,大多时间在睡觉,脑袋里信息又乱糟糟,这里一段那里一段,压根对不上号,来这里心情也跟着变好很多,他的心情似乎也跟着不错。 “那就好,不急。”顾珩出言安抚她。 “我以前的职业是什么?”艾璇好奇。 说来也奇怪,她能断断续续想起她的父母,有个开咖啡厅的好闺蜜,还有和顾珩的一些画面,记得他身边的裴秘书,甚至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就是唯独想不起来她是做什么的。 一点头绪都没有,想起来就空白,脑袋也跟着不太舒坦,脑海里偶尔闪过的画面也很快,快到让她抓不住。 顾珩没有第一时间接话。 “是演员吗?”她想起那些怪异得让她觉得真实的记忆,突然脱口而出。 “不是。”顾珩下意识快速否认,眼底露出一抹慌乱,下一秒又隐藏极好,眉宇间染上担忧,“你又逼自己了。别想了。” “好。”她很听话,笑着应下。 …… 夜色渐深,海面倒映着明月。 顾珩坐在书房里,面对艾璇那双温润的眸子此时染上寒冰,身上气息阴沉,拿着手机,声线冷如冰窖:“她为什么会这么快就想起来?!” 这段时间是他最幸福的日子,他朝思暮想的人在他身边,他能陪着她,时刻都能看到她,而她马上就要想起记忆了,到时候她将不再依赖他,甚至会离开他。 一想到此,顾珩握着桌面的手收紧,指腹泛白,内心的暴戾因子已经蠢蠢欲动,无法克制。 张医生战战兢兢,只能硬着头皮道:“严格来说,艾小姐不算失去记忆。撞击是神经受到影响,而大脑启动自我保护机制,选择性忽略了一些记忆,或者说压抑住这些记忆,按照她目前的情况,被她先接受的记忆会渐渐串联起来,不被接受的那些——” 他话还没收完,顾珩目光瞬间变得阴郁,张医生似乎也能感受到那头凌厉的气息,不敢再把剩下的话说出口,又说了另一种方案:“如果进行人为干预,也有可能压制住那些没有想起的回忆,她潜意识里应该也抗拒,只要催眠引导,成功的话,记忆会再次封存。” 顾珩眉头依旧紧蹙,又问了一个问题:“对她有影响吗?” 张医生:“对身体和心理都有一定程度的损伤。” 他的话没说完,顾珩把手机往旁狠狠一甩,“哐当”一声,手机已经从墙上往下掉,顿时四分五裂,直接报废。 没一会,桌面上的大部分东西凌乱撒在地上,顾珩猩红的目光落在艾璇刚刚端进来的那杯咖啡上,深深吸了口气,指尖落在杯子边沿,面色慢慢舒展,变得柔和,缓缓闭上了眼。 不生气,不能吓到她。 不能把她拿进来的杯子摔碎,她睡了,不能吵醒她。 * 别墅二楼靠右的那件卧室光线最好,有着两百七十度的海景视野,一面面大大的玻璃落地窗,放眼望去,能看到漆黑夜里的点点繁星。 睡在里面的艾璇已经进入梦乡,她盖着被子露出头,一张小脸蛋白嫩精巧,熟睡中带上了几分乖巧,更加惹人疼爱。 顾珩坐在床边,深邃如渊的黑眸里皆是深情缱绻,温柔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带着炙热到极致的爱意,执着到偏执,甘愿为她发狂。 他摸着她额间柔软顺滑的发丝,指腹动作轻缓,生怕吵醒了她的美梦。 艾璇觉得有点痒,抬手往额头伸过去,与他的手碰在一起。她睡得熟,白皙的手背蹭了蹭额头,微微动了动身子,又放下手继续睡了。 顾珩垂眸看着被她触碰到的手指,只觉得那处滚烫,像是被划过一道电流,酥酥麻麻,让他耳尖发热。盯着她白净无暇的脸庞好一会,他嘴角微翘,眼底爱意更浓,尾音噙着十足的宠溺:“晚安,要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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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偏执丞相宠妻日常(重生)

    袖刀|古典架空|连载

    《偏执丞相宠妻日常(重生)》文/袖刀晋江文学城独家版权/2022/09/19昌庆十七年,隆冬。天色近晚,黑云集结于帝京上空,是风雪欲来的征兆。顾晚卿在母亲袁氏房中用的晚膳,因感染风寒, 偏执丞相宠妻日常(重生)全文免费阅读_偏执丞相宠妻日常(重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偏执丞相宠妻日常(重生)》文/袖刀 晋江文学城独家版权/2022/09/19 昌庆十七年,隆冬。 天色近晚,黑云集结于帝京上空,是风雪欲来的征兆。 顾晚卿在母亲袁氏房中用的晚膳,因感染风寒,至今未愈,她的胃口并不好,吃得还不及她养的那只橘猫多。 丫鬟霜月送她回屋时,乌泱泱的天空便开始飘雪了。 顾晚卿由霜月掺着在廊下驻足片刻,只听主屋里传出母亲袁氏与她身边服侍的张嬷嬷的谈话声。 “老爷入宫也近半日了,怎的至今未归?” “我这右眼皮也跳得厉害,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夫人不必担心,老爷乃当朝太傅,位列三公,又是太子殿下的老师,身份显贵。陛下垂爱他还来不及,怎么会让他出事。” “怕是陛下留老爷在宫里一起用膳吧。” 张嬷嬷将将安慰完母亲,顾晚卿便听见长廊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门房那边的下人一路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外头来了一队御林军,已经把咱们太傅府包围了……” 顾晚卿心下一咯噔,不由揪紧月白色大氅的一角。 “二小姐……”门房那边过来传话的下人撞见她,不忘见礼,随后又匆匆忙忙往主屋跑。 顾晚卿揪起了柳叶眉,轻提繁复的裙裾,转身折回了主屋。 丫鬟紧紧跟上,“小姐,你当心台阶……” - 门房的下人说,率领御林军围府的人是当今四皇子殿下。 与他一路的还有…… “还有谁?”顾晚卿沉沉咳嗽了一声,拧眉沉下了白如冷霜的俏脸。 下人看她一眼,心一横,“还有二姑爷……” “什么?”袁氏身形晃了晃,扶着桌沿这才稳住了身形。 她看向同样受到惊吓的顾晚卿:“荀岸不是前日才离京,去禹州赴任?” 顾晚卿也满腹狐疑。 她与荀岸成亲已近三载,因荀岸身份低微,他们成亲实是荀岸入赘太傅府。 自从他们成亲以后,荀岸便从小小九品学正,升为了从六品翰林院秘书郎。 婚后的日子,过得还算称心快意。 半月前,荀岸忽然提出想外调去禹州任通判。 顾晚卿自然支持他,并表示愿意随他一起去禹州。 荀岸却拒绝了,说是禹州艰苦,她千金之躯,去了禹州怕是不习惯。 而且他也只是临时外调半年,半年后回京升正五品翰林院学士。 到那个时候,他就能名正言顺向顾太傅提请,带顾晚卿搬出太傅府,另外辟一处府邸,他们夫妇俩单独居住。 顾晚卿知道,入赘太傅府对于荀岸来说,是对他男儿尊严的一种折辱。 当初他愿为她放下自尊骄傲同意入赘,顾晚卿满心欢慰。 也暗暗发誓,往后余生,要多多补偿于他。 所以前日荀岸的调令下来,顾晚卿便亲自将他送到了城门口,目送他乘坐的马车离去。 不曾想,他竟然回京了,连她都不曾知晓。 “此去禹州,少则半月,多则一月。” “他这才走了两日……”袁氏蹙眉。 没等她们母女俩多想,外头又有人喊叫着跑了进来。 “不好了夫人!御林军的人一路杀进来了!” 这回袁氏不敢再耽搁,忙让霜月送顾晚卿回她的院子。 她自己要带着张嬷嬷去前院看看。 好端端的,御林军的人怎么敢在太傅府大开杀戒! 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 事到如今,顾晚卿又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地回自己的院子。 她与霜月和袁氏、张嬷嬷前后脚赶到前院。 原本是想与领头的四皇子讨个说法,可踏入前院的刹那,满院惨叫,血色杀戮的画面……却是狠狠将袁氏和顾晚卿震住了。 院子里,身穿黑甲的御林军手持长矛或刀剑,与太傅府的护院陷入混战。 但区区护院又怎么能和天子亲卫军的御林军相提并论。 无非就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刀枪剑戟碰撞的铿锵声让顾晚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失神地扫过满院屠戮的场面。 视线梭巡,终于在错乱的人影间寻找到了那抹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荀岸…… 他一袭白衣,孑然而立,只落后锦衣华服的四皇子半步远。 正冷眼旁观着从府门处逐渐向府内延伸的这场杀戮。 顾晚卿有些恍惚,忍不住猛烈咳嗽了几声,险些将肺一并咳出来。 她身旁的丫鬟霜月早已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腿软,歪倒在地,爬不起来。 袁氏扶着长廊上的红漆木柱,身影也是摇摇欲坠。 多亏了张嬷嬷搀扶着。 好半晌,顾晚卿才回过神来,疯了一样,想要冲出府门,去找荀岸。 她想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是应该在去禹州赴任的路上,怎么会和四皇子、御林军杀进太傅府…… 御林军乃是天子的亲卫军。 他们不会平白无故跑来太傅府杀人,定然是她爹在宫里出了什么事…… 顾晚卿想要找荀岸问个清楚,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思绪飞转间,顾晚卿的嗓子也干痒得厉害,只觉头重脚轻,眼前忽明忽暗。 她没走两步便踉跄跪坐在地上。 恰巧府门与长廊这边相隔一个外院。 院中厮杀不止,惨声哀嚎,此起彼伏。 府门外长身玉立的荀岸也终于隔空望见了长廊上跪坐在地上,伏地难起的女子。 恰在此时,皇帝的诏令姗姗来迟。 是内务府总管太监亲自送来的诏书:“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太傅顾准,枉顾圣恩,勾结东宫,谋逆篡位,罪大恶极。特令四皇子赵渊,率御林军,诛其全族,不得有误。钦此。” 内务府总管那把尖锐的嗓音能穿破现场所有杂音,将诏书内容传到顾晚卿等耳中。 那一字一句的罪名,令顾晚卿伏在地上咳喘了许久。 她不敢相信,父亲会勾结东宫太子谋反,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冤枉啊!”母亲袁氏踉跄几步,扑跪于地。 冲着府门宣召的总管公公喊冤:“我家老爷绝不会做谋逆之事,还望陛下明察!求陛下明察!” 话落,袁氏频频磕头,每一个都又重又响。 可隔着满院的诛戮,总管公公只冷眼看着她们。 顾晚卿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她顺着右侧回廊往府门那边走。 每一步都迈得艰难,却又坚定地向着荀岸过去。 - 荀岸远远便看见了蹒跚而来的那抹倩影。 女子娇丽,着月白色大氅,里头是一件朱丹色长裙。 打眼一看,似那临雪盛放的红梅,连精白的雪色也压不住她的冶艳。 他定定看着她,眼中一片清寒之色。 倒是他身旁的四皇子,扯着嘴角轻笑了一声:“你还真是艳福不浅,堂堂太傅千金,竟对你情深至此。” “不若就由你亲自了结她如何?” “想必顾晚卿也想死在你的手里。” 说着,四皇子抽出了旁边御林军腰侧的佩剑,慢条斯理地塞到了荀岸手里。 荀岸握拳,虽没说话,但他全身都在抗拒。 因而引得四皇子眸色深深地看他一眼:“怎么,下不去手?” 他朝迎面过来的顾晚卿打量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是,这顾家二小姐到底也是天姿国色,算得上帝京数一数二的美人。” “你同她做了三年夫妻,生了恻隐之心也是理所当然。” “既是如此,本宫便奏请父皇,留她一命如何?” 荀岸蹙眉,视线从顾晚卿那儿转到了眼前的四皇子身上。 他眉眼间尽是戏谑和冷情,所言所语,没有半分是真。 果然,没等荀岸应答,他又接着道:“就是可怜本宫那楚侧妃,为你守身如玉这些年,竟也没能抵过一个顾晚卿。” 四皇子话落,顾晚卿恰好走到他二人跟前。 那句“楚侧妃,为你守身如玉这些年”,被她真切听了去。 顾晚卿心下哽痛了一霎,泪眼盈盈望向荀岸,脚下顿足。 她眼睁睁看着她的夫君荀岸,面色冷沉地接过了四皇子塞给他的长剑。 “夫君……”顾晚卿微蹙柳眉,小脸惨白,透着病态。 她一路死死咬着唇瓣走来,此刻唇色倒是充血染得殷红。 望向男子的眸中泪光莹莹,一副我见犹怜的娇弱之姿。 可即便如此,她昔日温润端方,对她体贴周到的夫君,还是徐徐提起了手中长剑,以剑刃对准她。 温润如玉的俊脸,凝着一层冷色,仿佛他们之间从来没做过什么夫妻。 至于昔日种种,不过是顾晚卿一场黄粱美梦。 “为什么……”顾晚卿始终看着他,美目不移,眸光微闪,水雾渐起。 连那把婉转动听的柔婉嗓音,也沙哑暗沉下去:“今日我顾府之难……你可牵涉其中?” 没等荀岸回答,四皇子沉笑了一声,代他道:“都说顾二小姐是京城最聪慧的女娘。” “怎的眼下却如此愚笨?” “若是没有荀岸相助,你当本宫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如何会相信你爹撺掇太子谋逆逼宫?” “事到如今,你也是将死之人。” “本宫一向心善,今日不妨让你死得明白些。” 四皇子款款说着,大有一副要与顾晚卿闲话家常的架势。 殊不知一旁的荀岸早已脸色铁青,呼吸急促起来,眼露一丝慌色。 “实话告诉你吧,荀岸之所以会转变心意,倾心于你,多亏了本宫。” “是本宫答应他,事成之后,将本宫的侧妃许给他。”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本宫的侧妃是谁吧?”四皇子似笑非笑地走近顾晚卿,眸色轻浮地打量她的五官和身段,装得一副伪善慈悲嘴脸:“她啊,便是你这好夫君……” 四皇子话音未落。 顾晚卿正专注听他细说。 身前却突然袭来一道劲风,左胸猝然一痛,她感觉皮肉骨血被利刃刺穿,连同心脏也被穿了一个血窟窿。 没等她反应过来,去看刺她这一剑的人…… 那人骤然拔出了长剑。 被长剑堵住的血窟窿倏地涌出暗红的血流来,如潺潺溪水,浸染顾晚卿朱丹色的裙衫,也弄脏了她月白色的大氅。 暗红的血蜿蜒染红大氅,如一朵朵盛开在雪色里的孤傲红梅。 四皇子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顾晚卿心里却是有数。 想必那位楚侧妃,才是荀岸真正心悦之人。 而她,顾晚卿,不过是被他利用的一颗棋子。 难怪成亲后的这三年里……荀岸始终不肯碰她,甚至声称身体有疾。 可笑她顾晚卿,竟被所谓的男女情爱,迷住了双眼。 不仅捧出一颗真心任人糟践,连同自己的家人也受了连累,被人构陷负罪,落得满门被诛的下场…… - 顾晚卿跌跌跄跄后退了两步,忽然失力跪倒在地。 她佝偻着纤细的身子,松开了捂住伤口的手,吃力地朝着荀岸爬了一步。 鲜血滴落在地板上,随着她匍匐往前的动作留下蜿蜒的痕迹。 她几乎感觉不到伤口的疼了,因为最疼的地方在心里。 而那些钻心刺骨的疼意,正一点点剥夺顾晚卿的意识。 弥留之际,她终于爬到了荀岸脚边。 沾满污血的手竭力抓住了他的衣摆,顾晚卿用尽了自己最后一丝力气,仰起她那张血色尽失的惨白小脸,冷眼愤恨地看着低头垂望她的男人。 他高高在上,而她低入尘埃。 她却是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一字一句道:“荀、岸,我顾晚卿就算做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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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救赎那个悲惨男主(快穿女尊)

    泉归|古典架空|连载

    “哎,赵水,听说了吗?这周家在招赘呢?”一位身着华丽蓝衣的女子正摇着扇子,站在另一位正坐着吃馄饨女子的桌子面前,语带嘲讽的说着。这正在说话的女子名为孙亦采,坐着吃馄饨的女子名为赵水。两人曾是一 救赎那个悲惨男主(快穿女尊)全文免费阅读_救赎那个悲惨男主(快穿女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哎,赵水,听说了吗?这周家在招赘呢?”一位身着华丽蓝衣的女子正摇着扇子,站在另一位正坐着吃馄饨女子的桌子面前,语带嘲讽的说着。 这正在说话的女子名为孙亦采,坐着吃馄饨的女子名为赵水。 两人曾是一个书院的的学生,那时赵水学习很好,理论讲的也不错,经常被书院老师拿出来夸赞。而孙亦采很不幸,往往跟着赵水一起出现在老师嘴里,不过她是被批评的那个。 长此以往,孙亦采就嫉恨上了赵水。哪怕赵水现在已经从学院退学了,要是在路上又遇见了,她也要嘲讽她几句。 孙亦采继续嘲讽赵水,“你看啊,你家就剩下你和你的老父亲了,你老父亲又病重,你又要读书,家里是不是早就揭不开锅了。” 看着赵水对这些话没什么反应,头都不抬,孙亦采心里憋屈,说的也更加起劲了。 “我看,这周家就挺适合你的,那周家公子19岁,你22岁,你们年龄也相仿,又都是一把年纪还嫁不出、娶不进的,你又没有娶夫钱,正好周家是招赘,不用你出一铜板。你们真是天作之合,你们说是不是啊?”说完,孙亦采和站在她身后的几个人一起大笑起来。 “可不是吗,孙举人,这赵举人家里想必温饱都有困难了,我前些日子还看见她在云山书店抄书写字呢,说不定这吃馄饨的6个铜板钱还是抄书钱呢”孙亦采的头号跟班马上跟着附和,还把前段时间看见赵水抄书的事情讲出来供大家一乐。 孙亦采听到这个消息,眼睛一亮,开始叹息。她连连摇头,看着赵水的眼神都透着一股嫌弃。 “要是这样,那赵女君啊,不是我说,你这未免也太不孝了,家中还有病重的老父亲,你抄书又只能赚那么一点钱,还不快把这钱拿去给你父亲治病,竟然还有闲心费铜钱来外面吃馄饨”,她的语气惊讶极了,好像赵水在外吃一碗馄饨是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 赵水听见这些话,头也不抬,只顾着吃面前的红油馄饨,等吃完了擦干净嘴,这才慢悠悠的起身,看向孙亦采: “孙女君,我家中金钱还有几何就不劳你操心了,我的父亲我自然会照顾周到,还有声誉对男子十分重要,更不要说还未出阁的男子了,背后议论男子,影响其声誉,实非大女子所为”,说完这些,她不等她们回话就径直走了,边走边大声和馄饨铺老板说“店家,馄饨钱已经放在桌子上了”。 孙亦采看着赵水的背影不屑冷哼,“我倒要看看她穷成那样还怎么支撑下去,要真去入赘周家,那可真够不要脸面的,枉为女子”,说完就带着人转身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陈钱多就坐在赵水的斜后桌,全程吃瓜,默默看完这一出大戏。 她看着赵水表面上波澜不惊,回答不卑不亢,转身过来那脸色就直接阴沉下来,双手也紧握成拳,内心不禁感叹,‘这就是传说中的爽文女主吗,别看她现在这样,没钱又被人嘲讽,后期可是直接逆袭,官至宰相,当初那些在她低谷时欺辱她的人最后下场没一个是好的,不过周家实在是无辜,她明明是靠周家供养出来的,最后却不知感恩,周家上下没一个逃过死亡的’。 ‘陈女士,请尽快去往拯救对象身边,掐断之后的孽缘’,系统在脑海里开始催促。 ‘知道了,我歇一会再去’陈钱多坐在位置上,开始想一会儿去了要怎么说。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要从前天说起。 那天陈钱多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间破房间里,她活这么大,还从未住过这么破的房间,非常具有年代感、古代感,腹中也是饥饿难耐,身上的衣服也很粗糙,不远处的桌子上只有一壶冷水和半块饼子,她就着冷水把饼子吃了。 等陈钱多吃完了,系统这才出声,他告诉陈钱多她已经死了,死于过度劳累。不过系统有办法帮她复活,只要攒够复活点数量就可以。 至于如何积攒复活点,那就是去拯救一个目标对象,这个目标对象非常可怜,每一世都不得善终,各有各的悲惨。而陈钱多的任务就是去改变他的命运,让他获得救赎。陈钱多想到她的亿万家产,想到她的母胎单身,想到她年纪轻轻就意外死亡就不甘心,于是她同意了这个要求。 周家周瑜和就是第一个世界的他,本来的命运轨迹是赵水会在和孙亦采对话的五天后就上门去周家,娶周瑜和,做上门妻主。 从此以后,赵水得到周家的倾力相助,步步高升,但在考入状元后又翻脸无情,将周家视为耻辱。 尤其是她在得了尚书家公子的青睐后,更是嫉恨,于是污蔑随之而来,妒夫、毒夫,周家打着她的名义行了恶事,欺压百姓,打压同行,这些帽子都被扣上了,然后赵水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在众人的劝说下极其不忍地休夫。 即使如此,最后赵水还是放不下,周家辱骂皇家的流言不知何时兴起,在周宅里还搜出来人偶娃娃,由此,周家上下一网打尽,周瑜和也自尽而死。 回到现在,陈钱多正跟着系统导航前往周瑜和家,这也花费了她一个复活点,主要是她认为要是一路问过去,周家最后还是不同意她做上门妻主,那她岂不是很尴尬,以后也不好接触,不利于任务开展。 走到周宅,抬眼看去,大门紧闭,两个门房就站在大门两侧,陈钱多暗自踌躇,有些想打退堂鼓,其实,完成任务不是只有做上门妻主这一个方法,仔细想想,迂回着来,其他方法也是可以试试的,主要是吧,她对吃软饭,直接结婚还是有些抵触。 ‘系统,要不还是换一个方法吧,这没有感情的婚姻,就是打了活扣的两根绳子,稍微一扯,就开了’ ‘陈女士,根据系统运算,这是任务取得成功可能性最高的方法,任务对象的心灵救赎也要考虑,根据当前时代背景,愿意和对象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女子数量极少,而且,选择其他人来失败率会上升’系统没有限制陈钱多的选择,只是用冰冷无机质的声音告诉她成功率最高的那一条路。 听罢,一阵沉默…… 陈钱多在心底微微叹息,她在心里反复的质疑询问自己,什么才是对她来说最重要的。 她有必要为了复活回去而强迫自己去做涉及情感的事情吗?值得吗?已经知道这些人都是同一个了,如果她真的爱上这一个,那么下一个他又是否会和她在一起?如果他身边有其他人怎么办? 自己的感情洁癖很严重,那种情况出现一次,就再也和他没有可能了?她把这个疑虑和系统说明,系统给的回答让她下定决心:‘每一次送她过去的节点都是任务对象和他人发生感情纠葛之前’。 有了这个前提,陈钱多决定要去试一试,她要努力去喜欢甚至爱上周瑜和,爱上此后的每一个他,毕竟一但这样选择,那就是长期的相处,他总能感觉到你对他的情意,若是他知道你对他没有感情,那么这将是毁灭,而不是救赎。

    482 人在读05-07 01:47

  • 乌龙对白

    禾灼|古典架空|连载

    “没那少爷命,一身少爷病,穷讲究。”他早上六点就起来干活,当免费劳务忙到中午稍微歇了一会儿,结果就听到句这个。他没忍住回了句嘴,还落得一通数落。沈仟怀站在码头塑料棚底下,双手环胸靠着一摞水 乌龙对白全文免费阅读_乌龙对白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没那少爷命,一身少爷病,穷讲究。” 他早上六点就起来干活,当免费劳务忙到中午稍微歇了一会儿,结果就听到句这个。 他没忍住回了句嘴,还落得一通数落。 沈仟怀站在码头塑料棚底下,双手环胸靠着一摞水产箱。 盛夏暴雨后,码头的工人已经陆续开始上工,白色泡沫箱上印着“广仔水产”的红字,空气中翻腾着一股难闻的鱼腥味。 一个红毛青年拉船靠岸,刚忙里偷闲咬上支烟,抬头就看见人往回走了,忙跟上几步,“仟哥,这就走了?” 沈仟怀回身朝他挥下手,微蹙起眉,“走了,闻不了这鱼腥味儿,待会儿你来店里找我。” 他来这地方有快十年了,还是闻不了这味道。 身后老街电线私拉乱拽,各家小本经营撑着红伞,沈仟怀离了码头,手插在兜里慢悠悠往回晃着,从这些乱中有序的小破店里找见自家那小破牛杂店进去。 不对,他舅妈家的。 店门口几个不穿鞋的小孩儿踩着水洼满地跑,他台阶上到一半,默了几秒,转头去了另一家小破发廊。 半下午的时间,光这一条街就五个发廊,没生意也是正常。 沈仟怀走过去,店里雇的帮工抬头看他一眼,又继续顶着一头靓丽的洗剪吹蹲门口嚼槟榔。 “仟哥,怎么在这儿啊?我刚去牛杂店找你了。”红毛把身上穿的那马甲随手挂到门口,大大咧咧往里进。 沈仟怀坐在椅子上,手枕在脑后,也不看是谁,“躲清净,一般没人来。” 在那牛杂店累死累活也不落句好,不如在这儿守株待兔,赚个零花钱。 “也是,这条街啥也不开尽开发廊了,剪个头十块钱都没人来。”红毛说的起劲,唾沫横飞,连带着揭露他的奸商行径,“你上回不是剪个头就收人八十吗。” 闻言,沈奸商没良心地勾了下唇,“有些外地来的,长得一看就人傻钱多,不宰他宰谁。” 话音未落,外面接着一阵行李箱拖拽的声音,轮子声音略大,想听不见都难。 沈奸商和红毛侧头往门口看,嘴角那点恶劣的笑意还未消散,就听见来人问,“这里,给洗头发吗。” 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少女站在门口,背着把琴,拖着个大箱子,轮子好像还缺了一个。 从上到下,一身名牌儿。 啧。 门口嚼槟榔的帮工不知道上哪儿嚼了,红毛胳膊肘碰他一下,“仟哥,来活儿了。” 他不紧不慢地站起来,看着红毛笑了下,“这位,也是八十。” 邢芸拖着行李箱,乌黑柔顺的头发散在肩头,上面落着一些不好弄掉的碎金纸片。 狼狈,又恰在这暴雨后潮湿的傍晚,带着点破碎的美感。 “进来吧。”他下巴往旁边一点,“那边儿躺下,我去拿条毛巾。” 门口要上几个台阶才能进店,她掂着有些费力,沈仟怀想着人一个小姑娘,就上手顺便帮一把,结果这箱子沉的让他差点没扶住。 他侧头瞧她一眼,眼神不言而喻,这位同学,你箱子里该不会放的金砖吧这么沉。 “箱子有点重,谢谢。”邢芸卸下背着的琴,冲他不好意思地点头。 她去过各种各样的发廊,高端的,路边的,还是第一次来这种……从地段到装潢都像上个世纪画报里遗留下来的。 他穿了件黑T,挺简单的款式,松松垮垮套在身上,头发稍长,正到眉睫。 接下来整个吹洗的过程很简单,全程他都没说话。 邢芸盯着镜子走神,镜子里男生松松抓着把她的头发,黑发间若隐若现的那只手骨节清晰,修长好看,直到耳边吹风机的声音一停,他把东西搁下,清了清嗓子说,“帮你加了个护理,和洗头一共,一百八。” 邢芸侧头看他,算不明白,“一百八?我好像没要护理。” 这莫非就是,明明可以直接抢,却偏偏要帮你洗个头? 沈仟怀两手插兜,说得气定神闲,“你这头发上弄的都是碎金纸,情况跟别人也不一样啊妹妹。” 门开着,巷子里有风吹进来还挺凉快,他闲闲撂下这么一句,邢芸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她刚要扫墙上的二维码付钱,跟前人就掏出手机,递了过来,并惜字如金地说了句,“扫这个。” 这店里就他一个,后面那红毛躺在沙发上打游戏,闻言抬头瞧了眼,也没吭声。 眼神无意交汇上那一瞬,邢芸顿时觉得自己是进了家黑店。 电视上花季少女的事故新闻在她脑海中闪过,令她起身的动作和付钱的速度一样快,仿佛慢了几秒就会被扣下似的。 邢芸背上琴,拎上行李箱,全程愣是头都不敢回,一步未停地走到了住的地方。 铜钱镇109号。 上次来还是五年前,这几年里铜钱镇虽然陆续翻新过,但风吹雨淋上大半年,骑楼角落已经长满青苔,瞧着尽是岁月的痕迹。 邢芸拿钥匙开门进屋,坐在沙发上歇了会儿,天气热,她双颊有些泛红,开了窗随手抓来个本子扇风,目光无意落在前面一把吉他上,是陌生的,一把她没见过的吉他。 她盯着看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屋子收拾的很整洁,这么久没人来,应该落灰了才对,但四处都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 邢芸过去拿起那把吉他上下打量,她识货,这牌子好贵的。 吉他侧面靠下的地方刻着一串拼音,读起来像是个人名。 她指尖落在上面,不自觉念出来。 沈、仟、怀。 — “什么?我真没听见。” 沈仟怀一只手拿着手机,另只手拎着个小卖部的袋子,里面放着几罐可乐。 电话那边的人说,“仟怀,你弟弟生病了,挺严重的,你看你愿不愿意回来……” 后面几个字像是消了音,他还是没听清,但懒得再问,半猜着接话,散漫的不行,“愿意啊。” 他爽快答应一句愿意,倒是让那边的人懵了神,半晌才说,“你真的,愿意回家来吗。” 这回他听清了。 声音诚恳又动人,一句回家,似乎让人没法拒绝。 “那小孩儿也就只比神仙过的差一点吧儿,怎么还成天病病殃殃的。”沈仟怀慢悠悠走着,没所谓道,“我耳朵不太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刚还以为你叫我回去继承家产,我正想这好事怎么落我头上了。” 只可惜,幻想破灭的有点快。 沈仟怀走到楼前习惯性往上瞧了一眼,二楼窗户开了一扇,很是明显。 他眉心微蹙,耐心已然殆尽,冲电话里的人说,“我很忙的大姐,没别的事就先挂了。” 他没心思关心那只有一半血缘的弟弟病没病,倒是想看看这什么贼敢摸到他家里,遇上他算那个贼倒八辈子霉。 那边金银窝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沈女士说,“你一个学生成天忙什么?不是已经放暑假了吗?” 沈仟怀不清楚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也是被问的没脾气了,“您流落民间的亲儿子,我,闲暇时间给舅妈一家免费打杂,累的腰都要断了还落得一通数落,您要是真的心疼我,只管往我卡里打钱就成了。” 说话间他已经上了二楼,末了,还是他先结束,“就挂了,需要继承家产的话记得叫我。” 没等那头说话他便随手摁了挂断,顺势往兜里一揣,周围瞬间静下来,依稀能听见外面树上的虫鸣声。 门外插了几只干掉的艾叶,铁门老旧,锈迹斑斑。 他看着这扇门,想到刚刚电话里的乌龙,自嘲地低头笑了声。 沈仟怀啊沈仟怀,大白天做什么《公主小妹》的春秋大梦。 这儿,才是你的“家”。

    783 人在读09-22 16:33

  • 许你一世卿心

    尘苒|古典架空|连载

    逼仄的弄堂里,阴暗潮湿,时光缩在阴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可她并没有哭。这是H市闹区的一角,不远处灯光闪烁,纸醉金迷。而这条街上,警车晃动着红蓝交替的灯光,‘滴滴’声在耳边嗡嗡作响,人们来来往往,交 许你一世卿心全文免费阅读_许你一世卿心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逼仄的弄堂里,阴暗潮湿,时光缩在阴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可她并没有哭。 这是H市闹区的一角,不远处灯光闪烁,纸醉金迷。而这条街上,警车晃动着红蓝交替的灯光,‘滴滴’声在耳边嗡嗡作响,人们来来往往,交错流离,邻居们交头接耳,大部分人都在哭诉,时光是如何可怜,无人收留。 今天是时光6周岁的生日,如今却成了她父母的忌日。时光本是一个好命的女儿,普普通通的家庭,平平淡淡的生活,妈妈疼爸爸爱,可今天上帝收回了对她的一切恩赐。早晨的欢声笑语,变成了傍晚的悲伤。 警察做完笔录,处理完交通事故,看向这个孩子,眼神中充满了同情,好多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小女孩,谈论这个女孩该何去何从。 联系的亲人没有一个人愿意收留她,是啊,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要一个累赘。马路的另一边,坐在车里的简卿岩,眼睛直直盯着这个女孩,穿过人群,他眼里就只有这个小女孩。 早在半个小时之前,简卿岩就已经让随身秘书宋贤调查了她得背景,他已经观察她好久了。时光,6岁,父母双亡,无人认领,无家可归......合上资料,简卿岩拢了拢定制大衣,向宋贤示意,随后宋贤下车、开门、撑伞,高定皮鞋,剪裁得体的西装,无比昂贵的手表,无一不在彰显简卿岩的高贵,皮鞋‘哒哒’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小时光的面前,蹲下身子,与时光平视,问她:“跟我走吗?” 栩栩如生的眼睛扑闪着,看着简卿岩,忽闪忽闪......简卿岩这才看见了小姑娘灵动、美丽、娇小、可爱。时光带着一丝不确定,诺诺的问:“叔叔,你要收留我吗?不会嫌我是个麻烦吗?” “你愿意吗?”突然地,简卿岩有点心疼这个小姑娘。 “叔叔,我可以吃饱饭,可以上学吗?” “当然。” 时光朝着简卿岩重重的点了点头,“叔叔,我愿意。” 简卿岩牵起时光的手,走向警车,“办手续,以后她由我抚养。”警察与交警面面相觑,眼神中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恐惧。“H市的简四爷,竟然要收留一个无名无姓的小女孩?”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简卿岩一个眼神过去,瞬间消停,没有人再敢出声。 H市警局,两排警车矗立在大院内,市公安局局长亲自迎接来办理领养手续的简卿岩。 “四爷,让下面的人来就好了,何必您过来大费周章。”这是公安局长看见简卿岩的第一句话。 “刘局,办手续吧。”简卿岩低声说道。 时光从来没看见过这么大场面,难免有些害怕,牵着简卿岩的手用力握了握,简卿岩感觉到了小女孩的异样,蹲下身子平视着时光,“不要怕,办完这些我们就回家,拉着我的手就好。”时光点点头,离简卿岩又近了一步。 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包括秘书宋贤。简卿岩向来雷厉风行,心狠手辣,无人不知商场上的简卿岩有多么可怕,如今,竟然这么温柔的对一个小姑娘说话。 不时,手续办理完毕,一行人目送简卿岩三人上车。 自此,时光有了一个新家,也是改变她命运的家。 “叔叔,你的车又大又好看,可是你看我这么脏。”时光坐在车里,和简卿岩说:“叔叔,我就叫你叔叔吗?”原来小姑娘这么爱说话,简卿岩抿嘴笑了笑。 “时光,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简卿岩,家族排行老四,以后你叫我四叔,记住了吗?” 时光点头:“记住了,四叔。那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对吗?你会不会不要我,或者把我送到孤儿院?” “不会,以后我是你的家人,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 时光的表情终于不再是紧张不安的,在这一刻,她露出了属于6岁孩子该有的笑容。 “你的父母,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会安排下葬,你要一起去吗?如果不想,可以不去,我来代替你出席。”简卿岩和时光说话的语气是如此温柔。 “四叔,明天我和你一起,送我爸爸妈妈最后一程。谢谢您,四叔。” 简卿岩点点头,两人也再没有说话。 汽车在宋贤的开动下,缓缓前行,不一会儿,便到了简卿岩的私人别墅——御景园。时光张了张嘴,很是吃惊,心里想:这么大的房子,是宫殿吗?好大,好漂亮啊~ “走吧,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简卿岩牵着时光的手往屋子里走去。 御景园的管家丁妈迎面走来,许是宋贤一早打了招呼,丁妈早早就在门口张望了,“这就是时光吧,生的真水灵啊。”时光多少有点怕生,紧紧攥着简卿岩的手,一刻也不敢松。简卿岩感受到了时光的不安,回手摸了摸她得脑袋:“这是丁妈,以后的生活起居都由丁妈照顾,不用害怕。”时光点头:\"丁妈好,我叫时光。” “去跟丁妈看看你的房间,我在楼下等你。”简卿岩松开时光的手。 “小姐,不要怕,以后叫我丁妈就好,走,我们去看看你的房间。”丁妈小心翼翼的安抚时光,“以后这是你的房间,时间有些匆忙,没来得及好好收拾,暂时先住下,明天我叫人好好归置归置,看看,喜欢吗?” 站在房门口的时光惊呆了,这是给她的吗?好大啊,粉粉嫩嫩的,简直就是公主的屋子。“丁妈,这真的是给我住的吗?”时光吃惊道。“当然啦,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了,旁边是少爷的房间,离得近些,互相有个照应。” 就像做梦一般,时光住进了简卿岩的家里,这时候的时光一点都不了解简卿岩,只觉得他是个好人。 简卿岩喜静,所以偌大的别墅里,就只有丁妈一个人而已,从小伺候到大,过的年月多了,感情自然就深了,跟母亲一样。如今来了一个小姑娘,给空荡的别墅带来了不少欢声笑语。

    18 人在读07-18 21:53

  • 修真奶爸惹不起

    青葶动漫|古典架空|连载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魔修谢天,不但在魔王选举现场直播,还丢了魔王位置!人生跌落谷底的他决定破罐子破摔,带着3岁儿子多多,去正道魁首的正义仙盟继承人大典上——抢亲!难道孩子他爸是——?!主动被抢亲的白景 [展开]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魔修谢天,不但在魔王选举现场直播,还丢了魔王位置!人生跌落谷底的他决定破罐子破摔,带着3岁儿子多多,去正道魁首的正义仙盟继承人大典上——抢亲!难道孩子他爸是——?!主动被抢亲的白景: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孩子大人我都要。 [收起]

    1034 人在读03-05 13:50

  • 继母她有两副面孔

    盛世清歌|古典架空|连载

    望京所有贵妇圈的人都在猜测,温家名扬天下的三姑娘温明蕴,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嫁出去?又或者说她是先穿嫁衣入洞房,还是先着寿衣进棺材。“许久不见温三了,也不知她咳血的毛病好没好?”“那指定是 继母她有两副面孔全文免费阅读_继母她有两副面孔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望京所有贵妇圈的人都在猜测,温家名扬天下的三姑娘温明蕴,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嫁出去? 又或者说她是先穿嫁衣入洞房,还是先着寿衣进棺材。 “许久不见温三了,也不知她咳血的毛病好没好?” “那指定是好不了的,她都咳了多少年,温家四处求医问药。无论是宫里太医,还是所谓的乡野村医,吃了数百副药方偏方,依旧无一丝好转,甚至每况愈下。” “好几次府里都挂上白灯笼准备后事了,她又活过来了。” “可不是嘛,听说温家库房里堆满了红绸和白麻布,喜丧事都预备着,到时候哪个先来用哪个。” “温三这病是怎么落下的?娘胎里带出来的吗?” “那倒不是,她本来身子就是有些娇弱。只是到了十三四岁,忽然就开始病重了。” 今日是徐侯府孙子辈龙凤胎的满月酒,但哪怕是难得一见的龙凤胎,都没能成为话题中心。 贵妇们聚在一起,那个女人依然是众人的焦点。 “想当初看中温家世代清流的门庭,给她说亲的人数不胜数,甚至还有皇子来掺和呢,温夫人都快挑花眼了,结果温三忽然就病倒了,一发不可收拾。之后又当众吐血,现如今除了破落户还在打她的主意,否则根本无人问津。” “这眼瞧着她今年都二十二了,再过几年,哪怕是破落户也无人上门了。” 正说着话,外头又传来一阵热闹声,显然是有宾客前来。 顿时原本窃窃私语的女人们,瞬间腰背挺直,正襟危坐,一个个又摆出大家闺秀的模样来,仿佛方才凑在一起嚼舌根的是旁人一般。 “诸位,是我来迟了。”来者声音清脆,言笑晏晏,一看就是个爽利人。 她正是温三的亲娘温夫人——陈婕。 “哟,亲家母,你来晚了,得罚一杯才是。”徐侯夫人连忙迎上去,亲热地握住她的手。 “我认罚,不过这酒一杯哪行,得三杯才是。一祝你喜得龙凤双胎孙儿,二祝我喜得龙凤俩外孙儿,三祝这俩小娃娃平安降生,没让他们亲娘遭罪,日后也平安健康,事事顺心。”温夫人这吉利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当下就拿起酒杯干了一回。 等要干第二杯时,徐侯夫人立刻拦住她。 “快放下吧,你要是喝醉了回去,温大人恐怕要找我家侯爷算账了。” 温家长女温明珠,嫁给徐侯府的世子,成了世子妃。 以两家身份地位来言,算是高嫁。 温夫人显然是个非常会来事的主儿,三言两语就把厅内的气氛弄得火热起来。 “你家三姑娘,今儿不来吗?” 一串客套话之后,徐侯夫人终于说到大家最关心的问题,顿时周围一静,哪怕众人还是一副矜持的态度,但是耳朵全都竖了起来。 温夫人自然是看出来的,面色丝毫不变:“这么大的喜事儿,她自然是要来恭贺的。只是走得慢,明珠陪着她一起过来,侯夫人请见谅。” “这是哪儿的话,她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况且儿媳与她是亲姐妹,必然有许多话要说。”徐侯夫人客套地道。 *** 在温明珠的催促中,姐妹俩终于到达宴会花厅。 满座的娇笑美人,一室馨香,人比花娇。 想当初温明蕴也相当喜欢美人,还是这么多漂亮姐姐妹妹簇拥着,花团锦簇,一个个体态矜持,气质高雅,大家闺秀,谁不爱被美人环绕呢,简直像是来到了人间天堂。 可惜伴随着她年岁渐长,一起玩耍的闺中密友们全都成亲生子,只有她独身主义,连一门亲事都没定下。 况且今年都二十二岁了,若是家中长辈连续去世,她因守孝过了婚期,还能有借口,偏偏她家长辈一个赛一个身体康健,她只能在自己身上做文章。 可是哪怕吐血快要死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她这个岁数在古代贵族圈没定亲,就是个原罪。 她但凡出现在哪儿,哪里就开始上演猴戏,大家都把她当只可怜兮兮年老色衰没人要的老猴子看。 桌上的各样菜市都是色香味俱全,还有几样新奇菜肴,不过温明蕴却不感兴趣,只是略动两下筷子沾沾唇,便停下了。 温明珠虽然一直在照顾客人,但三五不时往这边瞧上一眼,看见温明蕴这副模样,心里也有数了。 小妹这是想离开了。 她主动走过来,搀住温明蕴的手,拉着她去和徐侯夫人道别。 “三姑娘这就走了?你看你瘦的,才吃了几口啊,是不是这宴席不合你胃口?”徐侯夫人心疼地看向她,满脸担忧。 温明蕴连忙摇头,只是忽然咳嗽起来,立刻拿锦帕捂住唇。 “怎么会呢?今日的菜想必是请东来顺酒楼的大厨掌勺,虽说我没吃过全部,不过尝过其中几样小菜儿,还有现下最时新的樱桃肉和怀抱鲤,荤素搭配,显然极其用心。只是我身子不适,就不在这里久待了,免得搅了大家的兴致。”她说话轻声细语,语气极其真挚,让人听了只觉得十分窝心。 “三姑娘有心了。去吧。”徐侯夫人摆摆手,面上的神色淡了许多。 温家姐妹手挽手从偏门离开了,远离众人视线之后,温明蕴就忍不住开口:“长姐,你这婆婆怎么回事儿,当着我的面儿对你阴阳怪气,难不成她还想让我说出对你不利的话吗?况且我要是真说酒席难吃,那最先丢脸的可是徐侯府整体,她面上能好看,可真是个脑子蠢笨还心眼坏的老糊涂!” 徐侯府双胞胎的满月酒,自是温明珠操办的。 这位徐侯夫人惯会给人穿小鞋,操持侯府的本事没有,温明珠还没出月子就要操心满月酒的事情,这个婆母不仅不搭把手,还要在这里挑刺儿。 但凡温明蕴方才听不出她的话头,没有解释清楚,估计第二日就传得面目全非。 说什么满月酒开席后,温三提前离席,是觉得当日的菜肴极其难吃,这让温家姐妹如何做人。 温明珠立刻抬手去捂她的嘴,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这可不是你我的地盘,祸从口出。”温明珠拍拍她的手背:“我让丫头领你去我的院子,里面已经摆了一桌,乖乖等我和娘回去。” *** 温明蕴独自回去吃席,自然是不愿意的,索性逛起了徐侯府的后花园。 今日满月酒,徐侯府前厅后院都在办酒,外男也都知道避讳,并不会往内院走,所以不怕遇见不该碰到的人。 只是今日注定无法善了,她从绕到假山附近,耳边就传来一阵粗俗的交谈声,而且谈论的主人公恰好是她。 “温家那三姑娘上回我瞧见了,面色煞白,大白天都跟从地府里爬出来一样,就这样的破败身子,在我们村都没人要!” 简直是古代版,范冰冰在我们村都没人要。啧啧。 那粗嘎的嗓音极其难听,像是要扎破人的耳膜。 在最前面领路的丫鬟名叫露珠,乃是温明珠的二等丫鬟,瞬间白了脸。 温明蕴立刻拉住她,抬手示意她噤声,凑到耳边询问:“那里面的婆子是谁?” “侯夫人身边的田嬷嬷,从田家带过来的。”露珠回。 温明蕴眨眨眼,脸上露出一抹兴味的表情。 徐侯夫人本姓田,这位田嬷嬷显然是她出嫁时带过来的,还赐了主家姓氏,想必非常得用。 想起方才徐侯夫人那些小动作,温明蕴只觉得心头有股恶气要发散,来得正好。 假山里另一人嗤笑:“田婆子你说什么鬼话,人家三姑娘好歹是千金小姐,嫁妆无数。想要的人多了去了!” “我可没说谎,她一看就是不能下蛋的母鸡,娶个祖宗回来供着不成,反正我家铁柱不会娶的!”田嬷嬷大言不惭地道。 “铁柱是谁?”温明蕴冲着假山问道。 “铁柱自然是我儿子,跟在世子身边当常随,世子爷有什么重要的事儿,都交给他操办。”田嬷嬷嗓门极大,在假山里面都形成了回音。 “田婆子你在跟谁说话!”有人问。 田嬷嬷一惊,大声喊道:“外面是谁?串儿这个死丫头呢?让她守门怎么还让外人过来了!” 假山里面登时大乱,田嬷嬷最先爬出来,后面又跟着两个老婆子,立刻一股酒味儿扑鼻而来。 天气炎热,假山里面比寻常地方凉爽,所以躲在里面纳凉,还有闲情逸致喝酒。 “你、你是——”田嬷嬷浑身开始颤抖。 “怎么,方才还觉得我配不上你儿子,现在就不认识我了?”温明蕴冷笑。 她显然怒极,但是说话的声音始终细声细气,听起来就是中气不足,好似连发怒的力气都没有。 “好一个田婆子,好一个徐侯府,竟然觉得我温家女配不上一个长随!”温明蕴一字一顿地说道。 说完之后,她“哇——”地吐出一口血来,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三姑娘!”周围的丫鬟们一拥而上。 那三个婆子更是面色惨白,田嬷嬷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酒彻底醒了,茫然地喊道:“完了,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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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迟迟动心

    乔虞|古典架空|连载

    《迟迟动心》文/乔虞首发于晋江文学城某乎有个很火的话题,来源于电影《匆匆那年》——「他/她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凌晨一点,明杳刷到这个话题。犹豫许久,她鼓起勇气,写下那个让她魂 迟迟动心全文免费阅读_迟迟动心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迟迟动心》 文/乔虞 首发于晋江文学城 某乎有个很火的话题,来源于电影《匆匆那年》——「他/她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凌晨一点,明杳刷到这个话题。 犹豫许久,她鼓起勇气,写下那个让她魂牵梦萦多年的名字:“陈放,他叫陈放。” 01. 二〇一三年二月二十五日,南城阴转多云,高积云压在头顶,天空万里不见光,整座城市被笼罩在倒春寒的冷意中。 早上七点十分,明杳背着白色书包,跟在父亲明修远身侧,低头聆听他和班主任柏从寒对话,从始至终都不插嘴发言,乖巧又安静。 双方你来我往地客套十来分钟后,明修远牵起明杳的手,笑着和柏从寒说:“柏老师,我家这姑娘就交给您了,她性子内向,以后还得麻烦您多照顾一点儿。” 明杳笑得腼腆:“柏…柏老师好。” 柏从寒点点头,眼神落在明杳身上。 面前女生个头不高,目测只有一米五几,长得很胖,但皮肤很白,眼睛清透又明亮。笑起来时,嘴角酒窝浅浅,乖软得惹人怜。 柏从寒和她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放轻了:“明杳是吧,我看了你的转校考试成绩,偏科有点严重啊,理科以后要好好努力,现在跟我去教室吧。” “好,谢…谢谢柏老师。”明杳跟父亲告别,跟在柏从寒身后去教室。 在南城,没有人不知道德礼高中,它拥有着南城最顶尖的师资力量,每年重本率高达百分之七十,占南城应届毕业生三分之一。 甚至有人戏称,高中上德礼,京华京大任我挑。 明杳初中是在德礼附中就读,因为偏科太严重,导致中考失利,考去了二志愿一中。 在一中上学那半年光景,班上几个小太妹整日以欺负明杳为乐,明杳性子内向,又因为口吃自卑,从不敢向父亲老师提起被校园暴力一事。 直到寒假补课的某天,明修远去接明杳放学,发现女儿被一群人堵在小巷子里殴打,厉声喝走一众人,事后追问明杳,才知道她被校园暴力了大半年。 次日,明修远把这事告到一中校长处,却因为那几个女生家里有钱有势,校方迫于其家长压力,只给了警告记过处分。 明修远深知女儿再在一中待下去心理一定会出问题,于是托了关系,花了高价转校费,把明杳转进素来校风严谨的德礼当插班生。 明杳从小就安静内向,幼时遭受变故落下口吃毛病,又因吃药发胖后,性格变得更加自卑内敛。 来德礼的路上,明修远温声叮嘱明杳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要是在学校受了欺负,一定要回家告诉他,明杳听话点头。 -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早自修上课铃声还没响起,高一三班教室人声喧哗,同学三五成群围在一起,话题围绕着寒假去了哪里玩,哪科作业还没做完,声音此起彼伏,热闹得像是菜市场。 在柏从寒走进来后,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乖乖回到自己座位,教室安静得连根针都下来都能听见。 班上众人视线落在柏从寒身后的女生身上,室内光线明亮,勾勒出她的模样,女生乌发扎成双马尾垂在胸前,宽大的白色兜帽卫衣,黑色运动裤,身形很胖,低着头,神态腼腆又安静。 柏从寒眼神示意明杳做自我介绍。 明杳从小就怯怕上台讲话,又是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令她更加害怕,垂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捏紧衣摆,指尖泛着紧张的白。 “大…大家好,我……我……”一紧张,明杳口吃的毛病更严重,白皙皮肤瞬间浮现一层红意,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叫明杳。” 终于说完了。 明杳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短暂安静过后,教室爆发出刺耳的笑声,令明杳如芒在背,捏着衣服的指节泛白,一张脸涨得通红,脑袋几乎要埋到衣服里去了。 “大…大家好,我叫…我…我叫明杳。” 后座有几个调皮的男生学明杳说话,刻意拖着腔调,惹得全班哈哈大笑。 “都给我安静!”柏从寒一个凌厉眼锋扫过去,吵闹教室立马安静下来。 柏从寒安抚明杳几句,让她下午上课前来她办公室领校服,又给她安排了第三排靠窗的位置。 明杳顶着全班揶揄目光,低头走到自己座位坐下。 同桌还没来,明杳体贴地给对方把积攒一个寒假的灰尘擦拭干净,拿出一张英语试卷,低头安静地做题。 柏从寒例行说了两句,让各科课代表下课后把寒假作业收齐交到科任老师办处,交代班委下课去教材室领书,然后从教室离开。 教室安静几分钟,又热闹了起来,明杳这个转学生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多大轰动,因为她太安静了,安静得像个透明人。 第二节课上课后,班长领着班委把新教材发下来,明杳领到新书的第一时间,就在扉页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她的字迹娟秀漂亮,是临摹十年卫夫人簪花小楷的成果。 到中午放学,明杳旁边座位的主人也没来上课。 下午上课前,明杳打算回一趟教室,再去柏从寒办公室领校服。 明杳从前门进教室,远远看见自己座位旁围着一群女生,而那位一上午都没来上课的同桌被她们簇拥坐在她的位置上。 午后放晴,出了太阳,金色光芒落在女生脸上,她长得很漂亮,是一种近乎妖治的美艳,茶棕色卷发披在肩头,弧线优美的天鹅颈若隐若现。 围着她的一群女生,脸上带着讨好的表情,其中一个开口说:“阿玫,你最喜欢的乐队这周末会在南城开演唱会,我托人抢了四张票,到时我们一起去玩啊。” “四张票?”鹿玫慢悠悠撩起眼皮,神情倨傲的像只天鹅:“你是想邀请我去玩,还是想请我两个哥哥去?” 女生脸红,期艾地看着鹿玫:“那能邀请他们一起吗?” 鹿玫撩了撩自己的长卷发,笑得明艳又讥讽:“劝你死了这条心,我大哥是不可能去的,同理,在我二哥眼里,你们还没有他那一堆无趣的代码好看。” 女生垂眸,表情是明显的失落。 其他女生见此,也不敢再上前搭话,纷纷回到各自座位。 人群散去,视线变得开阔,鹿玫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明杳,女生乖顺低眉站在那里,安静得仿佛班上没有这个人。 来学校之前,鹿玫就听说她有了个新同桌,一来班上,发现自己桌椅被擦得干干净净,鹿玫对这个新同桌印象更好。 “你好,我叫鹿玫。小鹿的鹿,玫瑰的玫。”鹿玫自来熟地和明杳打招呼。 明杳害怕给同桌留下不好印象,刻意放慢语速,轻声说:“明、杳。” “咦,你怎么说话这么慢?”鹿玫疑惑。 刚才被鹿玫拒绝的女生就坐在他们这组第一排,接话道:“阿玫,你新同桌是个结巴哦。” 然后噗地笑出了声,女生用讥讽的余光扫过明杳,明显是把刚才被鹿玫拒绝的愤怒发泄在她身上。 明杳垂下眼睫,对于这个世界给予她的恶意,她已经习惯逆来顺受的接纳它们。 鹿玫观察到明杳情绪低落,没好气白一眼女生:“吐不出象牙就别开腔。” 女生想反击回去,对上鹿玫矜傲视线,不甘哼了一声,扭头和他人吐槽这件事。 鹿玫恍若未闻,热情地拉过明杳胳膊坐下。 明杳能感受到鹿玫对自己的亲近,脸颊微红,手指紧张地捏住卫衣衣摆,小声说:“谢、谢。” 明杳小动作被鹿玫尽收眼底,鹿玫噗地一下笑出了声。她觉得这姑娘真是太可爱了,长得可爱,说话也可爱,连紧张的小动作都那么可爱。 明杳不解地眨了眨眼:“你…笑什么?” 鹿玫轻轻捏了捏明杳圆圆的脸蛋,笑着说:“宝宝,你真是太可爱了。” 因为那次变故后,身边人都骂她死结巴,傻胖妞,这是来到这个新班级,明杳第一次感受到来自他人善意。 明杳发现鹿玫看起来是高傲大小姐,不好接近,实际上对自己人热情又护短,完全不像明杳在一中时那些女生排挤孤立她。 鹿玫会陪着她一起去领校服铭牌,带着她一起熟悉学校的路线,只几天下来,两人就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周五下午,放学铃声响起,上课老师前脚离开,后脚教室就变得空荡荡,只留下今日该做值日的明杳一众人。 鹿玫今天请假没来,小组七人只剩下六个,劳动委员给众人分配了任务,大家各司其职,很快把教室打扫干净。 这一次轮到明杳和转学来第一天找她茬的女生去倒垃圾,其他人已经离开,她借口自己生理期来了,让明杳一个人去倒垃圾。 明杳不懂拒绝,颔首同意。 女生则和外班朋友嬉笑离开,临走时得意瞥明杳一眼,用口型骂她:“傻胖妞。” 明杳看见,沉默垂眸。 走到教室垃圾区,明杳拖着那只有她半个人高的蓝色垃圾桶出了教室,到楼梯口时,明杳吃力地提起筒旁扶手,小心翼翼地下楼。 高一三班教室在五楼,明杳虚胖,身体孱弱,从五楼下来,在初春傍晚出了一身的汗,风一吹,冷得她打了一个寒颤。 白日下了一场雨,高一教学楼又正对露天操场,明杳要去倒垃圾必会经过湿漉漉的塑胶跑道,她小心翼翼拖着垃圾桶低头前行。 傍晚六点,天边夕阳西坠,天空透着金色的红,白云层层叠叠铺开,操场旁栽有一排杏树,开春以后,就抽芽含苞,清凉晚风吹来,带着丝丝甜香。 明杳倒完垃圾往回走,不远处篮球场上爆发出一阵喝彩声,她不经意间抬眸望过去,就是这一看便再也挪不开眼。 操场天边云似火烧,成排的杏树枝桠茂盛,风一吹过,在塑胶跑道上投下晃动光影,而比花更吸引明杳的是站在杏树下的人。 男生个头很高,黑色碎发被夕阳染成棕色。他穿着一件黑色兜帽卫衣,同色系运动裤,裤缝有一条白杠,身形颀长,脚上是双黑灰撞色球鞋,露出一截骨骼锋利的脚踝。 他正把玩着手里的篮球,指节分明。额前碎发垂下,在硬挺眉骨打下暗影,他半垂着眼皮听旁人讲话,脸上笑容恣意又痞坏。 夕阳余晖穿过枝桠交错的树冠落在他身上,不是光照亮了他,是他比光还要耀眼夺目。 清风拂来,藏在杏树间的春蝉开始鸣叫,明杳心潮也随着蝉声起伏难消。 明明是春日傍晚,她却被太阳晒红了脸。 男生身边的人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表情嬉笑八卦,男生撩起眼皮往明杳的方向看了过来,明杳就那么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 他的眼睛生得过分好看,眸长深邃,形似桃花,看人时不自觉含了三分情,潋滟得勾人。 和他对视那一刹那,明杳有种被抓包的感觉,手脚僵硬不知该往哪放,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 男生只看了她几秒,就偏开了眼。 朋友凑到男生身边调侃:“放哥,那胖妞刚目不转睛看你呢,也不看看自己长啥样,还没八班追你那个四眼妹一半好看。” 陈放垂眸扫他一眼,眼尾弧度冷厉,低沉嗓音漫不经心,语气却严肃:“少拿女孩子开玩笑,你没妈吗?” “我这烂嘴,放哥,我错了。”朋友识时务求饶。 陈放轻抬眉梢,睨他:“下不为例。” 朋友连连应是。 球场上有人叫他:“陈放,过来打球。” “来了。” 陈放应了一声,拔腿跑过去,身影被夕阳拉长,落在明杳眸底。 江桥上霓虹交替闪烁,明杳盯着车窗外被两岸灯光照得波光粼粼的阆水江走神,脑海中不自觉掠过才发生不久的回忆,像是老电影镜头,每一帧都加了滤镜。 杏树在他身后被风吹得摇晃,陈放站在光里,耀眼得让人心动。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明杳偷偷默念陈放的名字,每念一遍,心脏就加速跳动一次,像是长夜钟鼓,久鸣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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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在灵异酒店里当试睡员[无限]

    孤雏|古典架空|连载

    向芽撑着伞,出神地打量眼前的橙黄建筑。初春的雨水还捎带冬末的渗骨寒意,伞外飞进来的雨丝找到活物,拼命沾上去。向芽穿得单薄,经不住寒冷咳嗽几声,咳得面红耳赤,她从怀里掏出一张橙色传单,端详了许久 我在灵异酒店里当试睡员[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我在灵异酒店里当试睡员[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向芽撑着伞,出神地打量眼前的橙黄建筑。 初春的雨水还捎带冬末的渗骨寒意,伞外飞进来的雨丝找到活物,拼命沾上去。 向芽穿得单薄,经不住寒冷咳嗽几声,咳得面红耳赤,她从怀里掏出一张橙色传单,端详了许久。 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脑子一抽来这里,也许是穷疯了才相信传单上的内容。 父母在一个月前离奇失踪,随之而来的还有父亲借下的巨债,向芽将能还的都还了,家里的房子都抵押出去,只剩下租了整年约的包子铺让她居住。 但她一个准备实习的大四生,基本没有高薪工作供她短时间偿还剩下的三十万债务。 然而,今天傍晚时分,她在包子店门缝里捡到这张传单。 向芽视线再次往下挪,招聘要求写在中间: 【酒店试睡员招聘:你还在为生计奔波,为枯燥无味的工作痛苦吗?本网站来了,诚邀广大18~45岁适龄人士参与面试,如果你性格外向,胆子不错,有一定的逻辑能力,欢迎来投简历。】 【工作内容:试睡员需到达指定酒店进行试睡测评,离开酒店时需将住房体验,和提出的合理改进建议交予酒店方,路费食住可报销,月薪十万(工资在入住第一次后可提前预支),如果测评内容吸引更多客人入住,还会额外提供绩效奖金。】 【你还在等什么?快来报名吧!】 只需干三个月就能还清债务,向芽不是没怀疑过这份工作。 毕竟来钱快的基本都写在刑法上了,所剩无几的都是高危工作。 向芽咬咬牙,将简历发送过去尝试,心想遇到危险就立马报警逃跑。 没多久,向芽就接到一个自称是网站人事经理的电话,对方当即邀请她参与晚上10点的招聘面试。 网站甚至提供了补贴,不管面试者面不面试上都打入1000块到银行卡里。 …… 向芽拿出手机,再三确定钱打入了银行账户,她将传单折好,深吸口气朝酒店走去。 面试酒店叫希尔旺,就在包子铺两条街外的大街上。 高中时代,她上学经常路过这里。 酒店很高,约有二十多层,橙黄的建筑体开始有残旧的迹象,楼层外边每一层都挂上五色的彩灯,在深夜里闪烁不停。 整间酒店矗立在夜雨中,雨丝模糊它的线条,反而更给人怪诞的艳俗感。 她努力甩走脑袋里诡异的想象。 一分钟后,向芽走进大堂,右手边的前台是两个年轻的女生,她们都在低头看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你好,我是来住房的。” 靠近门口的女前台抬头瞟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玩手机,“单间一晚218。” 向芽顿了顿,“呃,我是安程网推荐过来试睡的,叫向芽。” 安程网是她投简历的网站。 那个女前台像没听见她讲的话,在她想要不要再说一遍时,坐里边的前台突然站起身,朝她笑笑。 向芽有点被吓到,她盯着眼前朝她笑的女生,脚步钉在原地。 这是一个长相清秀,肤色却白若纸张的女生,她的瞳孔很黑很黑,笑容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向芽是吧?我们收到燕经理的消息了,房间给您安排在23楼的2301,我带您上去。” 向芽迟疑一下,将身份证拿出来给她登记。 等待期间,她余光瞥见刚才态度不好的前台,还是一副对她爱答不理的模样,仿佛当她不存在,完全将她扔给同事处理。 向芽连看那位前台几眼,但那人眼尾都没扫给她。 “好了,我带你上去吧。”清秀女生的话唤回她的注意。 向芽接回身份证,跟着前面的女生拐过一面装饰墙,前方有三台电梯,她略微诧异,一般酒店只配两台电梯,很少见有三台的。 女前台摁了中间的电梯,旁边的显示屏显示电梯正从23楼下来,速度出乎意料的快,一眨眼,电梯就来到一楼。 “叮咚,一楼到了。”提示音乍响。 向芽本以为这么晚,应该没几个客人出入的了,迈步准备走过去,电梯门一开,哗啦啦走出大片人,男女老少都有,他们大声讲话,好不热闹。 她有些诧异,心道:‘这家酒店这么破旧,竟然也有挺多人住宿的。’ 也许是人多带来的安全感,她不安的心稍稍放下。 向芽避开半个身子让人出来,等人走光了,步子刚迈进电梯半截,这时,手肘不小心被人撞了撞。 向芽吃疼皱眉,侧首望去,一个推着婴儿车的短发女人满脸抱歉,一边忙拉着在婴儿车站起,兴奋地朝她挥拳头的小男孩。 “不好意思啊,我家小宝见到生人太兴奋了。” 向芽松开眉头,摇头说:“没事。” 电梯又走进几个陌生的男女,很快这趟上去的电梯也满了。 向芽站在角落,离她一拳远的地方,刚才撞她的小男孩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指了指她背的包包。 向芽心想这小孩聪明得过分了吧,怎么知道她包里有糖。 她有点低血糖,包里会常备糖和巧克力。 她从包里拿出一颗糖,递了过去,“给。” 小男孩接过糖,呲起牙对她笑。 小男孩牙齿小颗却锋利,乍眼一看有点像锯齿。 他的脸色也是很苍白,对着向芽撕开糖纸,猩红的舌头卷起巧克力糖,咔嚓咔嚓嚼个不停,眼睛直勾勾凝望她。 电梯里的其他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窄小的空间只剩下小男孩的咀嚼声。 向芽被盯得毛毛的,连忙抬头,一边小步缩进角落处,但注意力不由自主继续放在身旁的母子身上。 小男孩看起来约3岁,按理说,不是坐婴儿车的年龄了,此刻他坐在里面,塞得小车子都胀满。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来到电梯前的,还有前面的几个人,他们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没来得及多想,电梯就到达23楼,向芽这才发现电梯里的人都是这一楼的住客。 不安的心重新疯狂跳动,向芽拿出电话,警惕地盯着周围的陌生人,但这些人都没有在意她,自顾自地走出电梯。 领路的前台也跟着走出去,见她还待在电梯内,不禁催促。 “向小姐,快出来啊,要不然待会出不来了。” 向芽紧张,没注意到这句话的诡异之处,她等所有人都走出后,电梯即将关闭时才踏步走出。 耽误了些许时间,向芽没说话,这次老实跟着前台走,转了弯,发现刚才一起乘电梯的人都不见踪影。 她又探头看回电梯处,又有十来个人站在电梯前等着。 向芽的尾椎骨咻地冒出冷气,要从房间走到电梯,好像就只有她现在站着这条路。 但这才走了几步,怎么她都没看见这帮人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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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男友又撩又凶

    灰灰的京鱼|古典架空|连载

    初夏。金色阳光、银色沙滩、蔚蓝色的海。海风带着咸味拂面而来。今天是六月的最后一天。这个岛之小城,每每到了初夏便迎来了旅游旺季。此时刚过上午九点,阳光灿烂起来,回应着游客们的热情 小男友又撩又凶全文免费阅读_小男友又撩又凶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初夏。 金色阳光、银色沙滩、蔚蓝色的海。 海风带着咸味拂面而来。 今天是六月的最后一天。 这个岛之小城,每每到了初夏便迎来了旅游旺季。 此时刚过上午九点,阳光灿烂起来,回应着游客们的热情。 ‘米时’咖啡厅此时满座。 阳光歪歪斜斜地撒在玻璃门前,不少人驻足观赏。倒不是因为这咖啡厅的装修有多浪漫,又或者是咖啡有多美味。 而是因为沙滩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位清冷美人。 他一头乌黑的短发,盖不住温柔多情的眼睛,单手托腮,望着窗外落下的海鸥。 如果不是美人羽睫在微动,海鸥翅膀上的羽毛在海风中微振,这仿佛是一副静物油画。 可望而不可及。 这里是方泞的日常。 手机中一连串的消息弹出来,让他心烦意乱,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 电话已经屏蔽,谁也打不进来。 只不过连上了咖啡店的网络,社交软件还在正常运行。 -泞泞,我从云城过来了。 -早上我已经去扫过萱萱的墓了。 -在疗养院也已经看过你外公。 -我在白鹭公馆,你在哪里?我们谈谈。 -为什么不接电话? -这就是你对待亲生父亲的态度吗? 方泞默默按黑了手机屏幕,心里涌上一股焦躁情绪。 头上有一台老式空调挂机,正吱吱呀呀运转着,开到16度依然不能吹散那些无孔不入的初夏暑气。 他不自觉地用手指扯了扯衬衣领口,露出白皙如美玉般的锁骨。 引来周围客人的侧目关注。 “别扯了,再扯外面要暴.乱了。”一个穿着海滩风情T恤皮肤黝黑的年轻男子,端着一个小巧的玻璃盅走到桌前。 男子名叫周毓,是咖啡厅的老板,也是方泞的发小。 “我这里有这么热吗?”周毓没好气地把玻璃盅放在桌上。 精致的玻璃盅让方泞一扫阴霾,眼前一亮。 是他最喜欢的香蕉船。 这里的香蕉船不同于传统做法,由周毓的爷爷亲自改进配方,一根香蕉截成两半,上面是糖豆还有巧克力和坚果碎。 从小吃到大,直到离开这里去云城读书。 方泞懒得答话,只顾着把冰淇淋一勺一勺大口塞嘴里,一脸餍足像个孩子。 “你能不能吃一点和形象相符的东西?”周毓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没好气地说道。 “什么叫符合我的形象?”方泞鼓着腮帮子,由冰山美人立刻变成了可爱小仓鼠。 这种反差萌总能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比如喝个黑咖啡什么的。” 周毓兴致盎然地看了一眼隔壁桌,复古文艺风青年正慢悠悠地抿了一小口红茶,一边翻着桌上的诗集。 “符合你冰山美人的形象。” “我不喜欢苦的。”方泞轻描淡写,慢悠悠地叉起一块香蕉塞进嘴里,视线投向窗外。 银色沙滩闪着薄光和海水的蓝交相辉映。 各种泳装俊男美女来来往往十分养眼。 方泞兴趣平平,手中的雕花银勺在米色的冰淇淋里打着转。 ‘米时’咖啡馆是岛城的第一家西式咖啡馆,周毓爷爷辈就开始营业,已经有三十多个年头。 装修已经十年没换,不是周毓不想,主要是因为没钱。爷爷留下的咖啡馆无人继承。餐厅一直都处于不愠不火的状态,淡季只能温饱,旺季才能赚钱。 周毓也在社交网站上做过宣传,主打怀旧但效果不理想,甚至还邀请了网红和自媒体前来探店体验,效果不佳。 到了旅游旺季,为了吸引游客,周毓干脆在咖啡厅前面拉了个网,每天上午比赛,奖品是免费餐劵一张。 此时几个高大的年轻男生正在进行沙滩排球比赛,一群泳装女生在旁边尖叫。 个子最高的男孩格外引人注目。 标准的九头身,健康偏白的肤色,手脚修长,覆盖着薄薄的肌肉,那稚气未脱的脸棱角分明的深邃轮廓有些混血感,特别是一双深蓝色的眼睛亮极了,有如星辰大海。 男孩动作灵活,挡球、升球、跳跃,有如一个专业运动员,最后一记漂亮的凌空扣杀赢得了阵阵喝彩。 “好帅,我的菜!”周毓也伸长了脖子,发出啧啧惊叹。 高个子男生看上去不大,乌黑的短发被头上的汗水浸透,他抹了一把青涩帅气的俊脸,朝咖啡厅方向看过来。 周毓激动地挥手打招呼:“他一定是在看我!” 方泞兴趣不大,淡淡收回目光,说道:“看上去好小,可能还没成年,你在激动什么?” “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成年,你又没看过他的身份证。”周毓一边反驳,一边朝外面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脸上肌肉僵硬,硬挤出来的笑容有些瘆人。 那男孩直盯着方泞看,带着几分羞涩。 见方泞转头不看这边,只能尴尬地弯弯嘴角,捡起地上的排球。 掩不住眼中的失望,沮丧得像是一只耳朵都垂下来的小狼。 比赛还在继续。 不消几个回合男孩和同伴便拿下了比赛,周围女生围上去送花的送花,送水的送水,现场一片混乱。 “真帅啊。”周毓春心萌动。 方泞轻笑一声,回答:“还好吧。” “是是是,”周毓敷衍道,“谁不知道在我们岛城,方大少爷才是最帅气的。” “那是。”方泞微微抬起下巴,不以为然把最后一勺冰淇淋塞进嘴里。 “想我高大威猛,岛城的小0们哪个不在外面偷偷叫我‘老公’?” 周毓看了他一眼,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小麦色的健康皮肤和鼓鼓肌肉。 放到桌上和旁边方泞的手臂一比。 又白又细嫩的肌肤在自然光下几近透明,能看到青绿色的血管如盘在雪山的玉带一般。 方泞眉头一皱把手臂缩了缩,道:“要不是我紫外线过敏,早就去美黑健身……” 此时漆黑的手机屏幕又亮起来。 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弹出来。 -你不愿意面对我也可以。 -不管你想法,晚上必须参加游轮的生日宴会。 -八点我会让管家去白鹭公馆接你。 方泞心情降到最低谷,他将手机翻了个边盖在桌面上。 “怎么了?”周毓关心道,“在看你那个小男朋友的信息?”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方泞淡淡道,“岛城的小0十个有九个在外面自称我的男朋友。” 周毓发出啧啧声:“知道你是万千小0梦中的绝世猛1了。” 周毓眯起眼忽然想起了什么,打开手机备忘录,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可敬的绝世猛1,我本来还想给你月结,但是情况不容乐观。” “不如把账先结了?” 声音不大不小,附近的人听在耳朵了,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方泞心里一惊,表面不动声色道:“我不是你的超级VVVVIP客户吗?每个月都在会员卡里预存了钱,你的香蕉船越做越小,价格越来越贵。” “不是你的香蕉船。” 周毓把手机屏幕伸到他面前,一路下来十几条账单整整齐齐,都是些方泞从不吃的餐点,他定睛一看消费时间都在晚上。 “你开什么玩笑。”方泞淡淡推开周毓的手,眼皮都没掀一下。 方泞每天在这里光顾,不少人专门前来就为了一睹盛世美颜。 当然也不乏大胆告白的。 “小泉,你的正牌男友,你还记得吗?”周毓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 方泞这才想起来,之前有个白嫩小0跑来跟他告白,本来他的一贯作风是当场拒绝。 那天疗养院那边打电话过来说外公不太舒服,他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一周前又在周毓的咖啡厅见过一次。 对方展现出了持之以恒如牛皮糖般的毅力。 方泞莫名其妙被迫答应了。 但是从那天开始就没有再见过那个小0,原来叫小泉? 方泞一脸问号。 周毓微微一笑:“说吧,到什么地步了。” “什么到了什么地步?”方泞头上的问号更多了。 周毓神秘兮兮地打开朋友圈。 点开某页面。 -今天又和老公啵了。(图片:一只手牵着皱起的衣角。) -今天和老公烛光晚餐。(图片:价格不菲的烛光晚餐。) -今天老公晚上也很猛。(图片:酒店白床单枕头还点缀着零星红玫瑰花瓣。) …… 方泞瞳孔地震。 周毓把备忘录账单翻出来,在他面前晃了又晃。 “你的小男朋友可是每天晚上过来吃饭赊账,你存的那点可不够,昨天晚上还带了几个人,一顿饭光波士顿龙虾就点了三只,我的高级红酒开了两瓶。” 方泞脸色一沉,打开自己的手机社交软件,果然没有看到和周毓同样的朋友圈记录,只有一些小泉的怼脸矫情自拍。 他这才注意到,这些自拍都画着心机淡妆,开着十级美颜,穿着清凉的衣服,露出瘦不拉几的排骨,完全没有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清纯、可爱,像小动物一样,才是他喜欢的类型,不知为何刚刚排球男孩的脸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不不不,那个太大只了。 方泞又翻了翻周毓的手机仔细做了对比,这些自拍只对他一人开放。 而其他的内容仅对他一人屏蔽。 呵呵。

    216 人在读08-27 01:01

  • 渣女对我俯首称臣了[快穿]

    非宴|古典架空|连载

    轻奢极简装修风格的卧室里,暖色的灯光洒在米白色的双人实木大床上,映照出一对交缠的人影。从绵长湿润的亲吻中挣扎出来以后,常清沅伸手抵住漂亮女人的肩膀,想要阻止她进行下一步的亲密。关键时刻被挡了兴 渣女对我俯首称臣了[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渣女对我俯首称臣了[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轻奢极简装修风格的卧室里,暖色的灯光洒在米白色的双人实木大床上,映照出一对交缠的人影。 从绵长湿润的亲吻中挣扎出来以后,常清沅伸手抵住漂亮女人的肩膀,想要阻止她进行下一步的亲密。 关键时刻被挡了兴致,女人撑住身体,美得无懈可击的脸上露出一点薄怒。 她纤细修长的手抚上常清沅的脸,宛如恋人间的爱抚,薄唇微动,冷冽的声音传入常清沅耳中:“怎么?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常清沅吸了一口气,接受任务之前,她还没有做好要跟人春风一度甚至可能几度的准备。 …… 常清沅天生就喜欢女人,可她的喜欢,却从来没能支撑她去谈一场恋爱抑或是做一场爱。 她的喜欢仅限于游走在各种各样的小姐姐之间,她愿意为这些女孩子做很多事,却永远不会和她们谈恋爱。 这自然伤透了许多女孩子的心,觉得常清沅这个女人是个中央空调。 和她当朋友固然好,却千万要控制住自己,可别在她身上丢了心。 因为这女人看似温和、好相处,其实在感情的方面冷漠得很,是个没有心的女人。 可常清沅认为,她和每一个女生交往之前,都明确表示过她不会谈恋爱,她们非要赖上她,也怪不了她啊。 当然,这个交往指的是人和人之间的交往,而并非情侣的交往。 直到自称“改造渣女系统”的未知生物绑定上常清沅。 她如今所在的世界,并非她原本的世界。按照那个系统的说法,该世界是主神空间管辖下无数小世界的其中之一。 她要做的任务就是改造本世界的主角,一个名叫顾湘漓的渣女。 顾湘漓的人生无比辉煌,年纪轻轻就掌控了家族财团的大权,一手把控着夏国的经济命脉。 她说一没人敢说二,是个名副其实的大霸总。 但是这个大霸总的感情方面却很糟糕。 根据系统的说法:顾湘漓心中有一个白月光,这个白月光不知道是死了还是远走高飞到顾湘漓把控不住的地方了。 所以霸总虽然财权在手,却始终不快乐,并且为了抚慰心中的伤痛,养了许多年轻的女孩,这些女孩身上都有着和白月光的相似点。 常清沅现在的身份,就是这些年轻女孩中的一个。 系统说,顾湘漓这种儿戏爱情的行为是非常恶劣的,所以需要常清沅来改造她,让她接受儿戏爱情的惩罚,再给她找到真命伴侣。 常清沅刚到这个世界,接替同名同姓甚至相貌相差不大的原主后,听到系统这样的话,挺无语的:“照你说的那样,这样的女人还能有真命伴侣?凭什么啊?凭她海?凭她把人当替身?” 系统冷静地道:【她是主角,她应该拥有完美的人生。】 常清沅不可置否,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起身拉开了窗帘,让阳光照亮了这个灰扑扑的房间。 作为养在顾湘漓手里的金丝雀,原主是一个十八线开外的小艺人,属于要演技没演技要实力没实力的花瓶。 但一副长相着实是乖巧无害惹人怜爱,不然也不会被顾湘漓看上,养在了名下的别墅中。 见识过顾湘漓的财权和容貌,原主自然为之心动,但顾湘漓的金丝雀太多,可不会只顾及她,所以一年半载里顾湘漓也来不了几次。 而常清沅来了之后,手机上刚好收到了顾湘漓助理劳雅的信息,说:顾总今晚到您那边。 她盯着信息的页面,心底里冒出了一个主意,脸上露出了丝意义不明的笑。 这栋别墅的风格都是按顾湘漓的喜好来装修的,清一色的黑白灰,简约大气。可常清沅却不喜欢这样的,但现在无暇顾及这些。 她打开衣柜,挑了一套白色的裙装换上,对着全身镜一照,镜子里的人楚楚可怜,看着就跟柔弱无助的莬丝花一般,很是符合顾湘漓选择白月光替身的标准。 随后想要预订一桌尚食轩的饭菜,毕竟她可没有兴趣给顾湘漓亲手弄一顿爱心晚餐,结果尚食轩那边却直接拒绝了她。 “不好意思,女士,尚食轩今日接受了顾总的委托,有长风集团宴会方面的餐饮安排,暂时不接受其余订单,非常抱歉。” 常清沅摁灭了通话,烦恼地“啧”了一声,秀气的眉蹙起,她突然意识到,长风集团……可不就是顾氏财团名下的嘛?也是顾湘漓现在重点把控的企业。 既然顾湘漓今晚有宴会,为什么还说要来她这边? 难不成顾湘漓就是想着酒足饭饱了来她这儿那啥……饱暖思淫.欲嘛。 不过,在原主的记忆里,顾湘漓好像也没跟她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啊? 挂掉电话,常清沅随便点了些外卖应付晚上的见面。毕竟知道顾湘漓有晚宴了,想必她来以后应该不会又吃一次晚餐,所以常清沅也就懒得再费心思。 等外卖送过来以后,常清沅自己先挑挑拣拣吃了点,就将剩菜搁冰箱里,随后玩了一下午游戏,直到她订好的闹钟响了起来。 天色已经彻底昏暗,常清沅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便关掉了游戏,起身到厨房里把中午的剩菜拿出来热了,装进干净的盘子里,一一摆放到餐桌上,再颇费心思地找出了一包蜡烛,点了几根粘在餐桌中间。 做完这一切,她满意地拍拍手,烛光晚餐就要有烛光晚餐的样子嘛。 随后,常清沅掏出手机找到微信置顶里的一个联系人,正是一年里没和原主说过几句的顾湘漓,假惺惺地给她发了条消息,问她大概几点到。 顾湘漓自然是没有回复的 等了约莫五六分钟,常清沅自觉无趣,看了眼燃烧了一截的蜡烛,寻思着这蜡烛要是烧完了顾湘漓还没来,那她就睡觉去了,毕竟打了一下午游戏,有些困乏了都。 刚这么想着,门外传来车声,紧接着别墅大门被人打开。随后手机里收到了顾湘漓助理的信息:顾总到了。 常清沅心里一紧,连忙关了餐厅的灯,迎了出去。 顾湘漓打开门,还没适应自己这处陌生的房产,就被里面的一片乌漆墨黑镇了镇。 她皱起眉,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迎面碰上一个面上挂着甜甜笑容的少女。 手电筒刺眼的白光刚好照到了常清沅脸上,使得她不自主地眯起眼睛,她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女人凉薄的嗓音:“大晚上的,怎么关着灯?” 还没等她回答,顾湘漓就大步流星走过她身边,径直到装了开关的墙上开了灯,一瞬间别墅大厅里灯火通明。 常清沅先是不适应地眨了眨眼,随后才看清了这位世界主角的真面容。 她不得不感叹一句,怪不得是主角呢。 顾湘漓的相貌无疑是天赐的神颜,鼻梁高挺,薄唇淡红,整个面相都显得英气,不过一双内勾外翘的丹凤眼给她增强了妩媚的存在感,使得这个女人又不失女性的魅力。 她快步走过常清沅身边时衣袂飘飘,连带着整个人的气质都凌厉无比,仿佛一位挥斥方遒的女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让人不敢违抗。 已经晚上十点了。 常清沅瞥了眼墙上的挂钟,总算是想起自己金丝雀的身份,脉脉柔情地看着女人:“顾总,我想省点儿电费……您还没吃饭吧?我刚做好饭,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陪我吃点嘛?” 顾湘漓的眉头死死皱着,眉心都快要能夹死一只蚊子了,那么一张高级的脸上始终带着不太愉悦的表情,这让常清沅有点想要把她眉心抚平的冲动。 果不其然,顾湘漓露出了点儿抗拒的神色,像是斟酌了词语,好半晌才缓缓出声:“不了……” 常清沅连忙露出伤心欲绝的表情,正准备全力输出表演,就听见顾湘漓改了口。 “算了,陪你吃点,怎么这么晚才吃饭?”顾湘漓也不傻,一般人没谁这么晚才吃,这明摆着就是常清沅故意的。 不过她也不在意这些,一点儿小心思,她还是能容忍的,毕竟是这么脆弱的小孩…… 常清沅一听就喜形于色,亲亲热热地伸手去挽住顾湘漓的臂弯,带着人就想往餐厅走。 顾湘漓浑身一僵,耐着性子没有立刻挣脱,只是脸色一沉,顿在原地,侧头看着常清沅的脸,嗓音淡淡:“松手,我自己能走。” 松手就松手,语气那么凶干嘛。 常清沅心里犯嘀咕,慢慢撒了手,但脸上还是带着笑,在前面引着路把人带进饭厅。 甫一进饭厅,顾湘漓看着又是昏暗的一片,心里更不适了,她看也没看餐桌上点着的蜡烛,抬手就干脆利落地把灯开了,声音清凌凌的:“我是亏待你了?至于这么省?” 常清沅尴尬地站在原地,突然意识到顾湘漓并不像她以前一起玩的女孩子们,她太直了,一点儿也没有女孩子的柔软和善解人意。 餐厅都被她这样布置了,敢说顾湘漓是不知道这是她特意准备的烛光晚餐吗? 好歹是一个世界的主角,情商不至于这么低。明摆着的事情,她却故意装不知道,如此不解风情,只能说顾湘漓对原身并没有什么好感,连最基本的一顿烛光晚餐都不愿意配合。

    745 人在读03-07 00:49

  • 病美人靠通灵在求生综艺爆红[星际]

    夕朝南歌|古典架空|连载

    《病美人在求生综艺爆红[星际]》夕朝南歌/文2022/07/07首发晋江第1章星历2022年,首都星。《荒野求生3》作为全星际当下最热门综艺,直播链接刚弹出,直播间人数就瞬间高达十 病美人靠通灵在求生综艺爆红[星际]全文免费阅读_病美人靠通灵在求生综艺爆红[星际]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病美人在求生综艺爆红[星际]》 夕朝南歌/文 2022/07/07首发晋江 第1章 星历2022年,首都星。 《荒野求生3》作为全星际当下最热门综艺,直播链接刚弹出,直播间人数就瞬间高达十万。 “来了来了!第三季终于来了!” “时隔两年,终于盼到你!” “等等,今年竟然不是直接开始比赛?” “改赛制了!” 光幕的弹幕刷得飞快,但网友们还是从其中提取到了答案—— 【《荒野求生3》以古地球求生探险为目标,前两季播出收视率就一路高涨,为了保持前两季的热度,新一季无论是赛制还是规则,都做了全新升级。今年相比往年,还新增了海选淘汰赛环节。】 “比如?” “所有参赛选手,都在赛前签了死亡免责书。” …… 古地球,中心大陆。 乌云才刚散开,烈日就开始炙烤这一片泥泞的大地。刚经历一场暴雨的人群格外疲惫,都纷纷从庇荫处走出,享受这片刻的温暖。 温度开始不断攀升,水蒸气从湿润的衣服里升起,盘旋一圈又很快消失不见。 只听嗡嗡几声,数十个蜜蜂大小的追踪摄像头同时飞起,机械般毫无感情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请所有参赛选手于地球时十四点前渡河,超时者直接淘汰!】 播报一共三遍,播报刚结束,人群就响起了一道不爽的抱怨声:“节目组这也太不把我们当人了吧?” 有人哼笑:“不想参加你大可现在就退赛。” 那人啧了一声,叹了口气:“我就抱怨一句,咱们这季的强度可比前两季大多了啊。” 这话得到了大多数选手的认可。 “好了,别闲聊了,还有不到三个小时,抓紧时间过河吧。”一名精瘦的男人开口说。 人群隐隐以他为首,见他发话,其他人就停下了闲聊。 有人问:“我们要怎么渡河?” “造船?” “游过去?” “做个木筏?” 横在众人面前的是一条蜿蜒平静的河流,河面不算宽,距离对面河岸只有大概三十米左右。 擅长游泳的选手确实可以直接游到对岸,只是—— 这条河流真的像他们表面上看着的这么平静吗? 一万年的时间过去,古地球已然从小行星撞击中恢复生机,从而也诞生了许多未被发现的新物种。上一季就有一名选手,在渡河时被海豚般大小的食人鱼攻击,他甚至都来不及打开保护舱,就当场丧命。 权衡再三,众人还是决定做木筏渡河。 在场的选手都有求生经验,分工明确,做起木筏来速度也很快。 所有人都在尽力做木筏,除了一个人。 距离岸边不远处便是一片丛林,一颗高大的古树下,靠着一道清瘦的男子。 男子的皮肤苍白,因为身形纤细的缘故,套在身上的衣服空荡荡地兜着风,似是察觉到了这股惹人烦的风,男子终于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双格外瞳孔格外浅的褐色眸子,配在本就昳丽的脸庞上,有种违和又惊心动魄的美感。 见他睁眼,一直在观察这边情况的人忍不住了:“合着我们在这干体力活,有人在坐享其成。” 烈日炎炎,他们都在卖力干活,竟然还有人在偷闲?越来越多的视线朝男子看去。 有人实在忍不住了,高声喊道:“喂!你不过来帮忙?” 等了几秒,也没等来男子的回应,甚至他连头都未曾抬一下。 队伍中有个脾气暴的壮汉,被他这幅样子气得不行,当即丢了手里的木头,就准备朝这边走来。 没等壮汉走近,就被精瘦男人给拦住了。 精瘦男人开口说:“算了,没必要。他不愿意帮忙,我们渡河也就没有必要带着他,”说着他稍稍压低声音,“还在直播,我们更没必要跟他起冲突。” 壮汉愤愤地瞪了眼男子,这才作罢。 其他人见精瘦男人都这么说了,也没有再上前。 他们本就是一群不熟的选手组成的临时小队,既然有人不愿意和他们一起劳动,那他们也没有必要客气。 冲突来的快,去的也快。 很快河滩上的众人都不再看男子,专心致志地做着木筏。 而树下的叶左柚压根没有察觉刚刚气氛的不妙,更没有注意到这场差点因他而起的冲突。 身穿到这本小说的半年时间,叶左柚的身体每况愈下。参加求生综艺坐飞船来古地球,又差点要了叶左柚半条命,所以一落地,他就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坐下休息。遇到这群选手,也纯属意外。 等身体的不适稍稍减轻,叶左柚才有精力打量周围的一切。 泛着琉光的眸子扫向人群,叶左柚眼里闪过一抹讶异。 综艺海选才开始不到小半天,这么快就要有人下线了? 琉光褪去,叶左柚眼眸重新恢复成淡褐色。 叶左柚当初看文的时候只觉得作者节奏快,剧情环环相扣足够刺激。可等到他真的成了书中的一名角色,他才意识到这本小说世界的残酷。 是的,叶左柚穿书了,穿的还是一本无人生还的荒野求生文。 小说的故事发生在万年后的星际时代,万年前,一颗小行星撞击了地球,地球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人类为了生存,只能被迫移民到宜居的其他星系。 经历了万年的休养,地球终于从小行星的撞击中恢复了生机,近年来有关地球的报道越来越多,也让更多的人重新将目光放在了这颗蔚蓝色的行星上。 《荒野求生》节目组正是瞅准了人类对这颗母星的好奇和归属感,才打造了这么一档求生综艺。 节目前两季的关注度、话题度都很高,为了延续前两季的话题度和热度,节目组故意加大了节目关卡的难度。 然而万年的平静生活,以及对其他星球的绝对掌控,到底让人类忽视了自然的残酷。 万年的休养生息,古地球早已不是曾今那个由人类掌管食物链顶端的星球。 节目组的轻视、选手们的大意,都是导致整个故事走向悲剧的原因。 撑着虚弱的身子从树下站起,叶左柚开始打量周围环境。 而这时众人一同做的木筏也即将竣工,见到叶左柚歪扭着身子朝这边走来,所有人都警惕地回头看他。 “艹,不是吧,还真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男人声音很大,即便离得还有段距离,叶左柚也听清楚了。 他有些疑惑,正想出声询问,喉咙就涌上一股腥甜,他只能压下疑惑,闷声咳嗽。 其他人见状神色各异: “竟然是个病秧子?” “难怪装懒在那里不来帮忙。” “晦气,一个病秧子跑来参加什么荒野求生?这不纯纯是来给古地球的野生动物送外卖的吗?” 鄙夷、嘲笑的声音丝毫没有掩饰,一句接着一句进了叶左柚的耳里。 三言两语中,叶左柚也大概明白了为何这群人会对自己抱有这般明显的敌意。 远远地看了眼众人身后已经做好的木筏,他出声问:“你们就想靠着这个渡河?” 为首的精瘦男子拦住了其他想开口的人,开口问:“你想跟我们过去?” 叶左柚没有回答。 男人说:“这木筏是我们三十人一起做的,最大承重只有三千公斤,所以很抱歉。” 叶左柚还是没有开口,他的视线越过男人,望向了他身后数米的河流。雨后的河岸泥土很是湿软,经过踩踏还留下了一串脚印。正值午时,太阳炎热地炙烤着大地,周围已经许久没有风了,河面上更是风平浪静。 叶左柚眼睛微眯,半晌才哑声开口:“我没打算跟你们一起走。” 精瘦男人明显怔了一下:“什么?” 叶左柚说:“我只是想来跟你们说一句,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最好现在主动弃权,不要渡河。” 河岸很安静,听到他这句话众人先是一愣,随即众人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了,不会是因为我们不想带着他走,恼羞成怒了吧?” “这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要是你不想被淘汰,现在跪下来求我们带你渡河,还来得及。” “刘传,别他妈跟他废话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刘传,也就是为首的精瘦男人,他眼里也全是嘲弄:“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好心人?”深深地看了眼叶左柚,又说,“最后也送你一句话,你最好现在弃权,毕竟古地球的猛兽们可听不懂人话!” 叶左柚看着刘传的背影,许久都没说话。 木筏已经建好,随时都可以下水。 恰好这时,天空中又响起跟踪摄像头的声音:【距离截止时间还有三十分钟,请所有选手抓紧时间渡河!】 “快快快!” “这里搭把手,先把木筏推下水!” 人群忙碌起来,很快就将能搭乘三十多人的木筏推下水。 叶左柚站在岸边,看着众人忙忙碌碌,始终一言不发。 很快,二十多名选手都先后爬上了木筏。 一名三十多岁的老实男人负责划木筏,他正在找趁手的木板,看到站在岸边的叶左柚,没忍住说了一句:“我们刚刚搭木筏的废木头还有很多,还有三十分钟,你要是不会水的话,可以抱着一块木板慢慢划过去。” 他说完话就准备走了。 谁想叶左柚竟突然上前,一把拽住了男人的手臂。 男人一愣,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你做什么?” “夏磊!准备出发了,快点!” 夏磊也顾不得叶左柚到底想做什么,准备挣开他的手就走。 可很快他就傻眼了,面前的男子白着一张脸,看上去病恹恹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但为什么他就是挣不开他的手? “夏磊!你再不过来我们就走了!” 夏磊急了,一张脸都憋红了,红着眼睛瞪着叶左柚:“你他妈放开我的手!你到底想做什么?” “算了,时间来不及了,不等他了!” 随着刘传一声令下,木桨一推,木筏瞬间滑出岸边数米。 夏磊看着远去的木筏,气得胸腔都开始剧烈起伏,他再也压不住自己胸腔的怒火,破口大骂:“你这人是不是有病?!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你竟然……”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变故突发! 水花声四溅,偌大的木筏竟然直接在水面上四分五裂,尖叫声、呼救声瞬间响彻河流! 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怪鱼跃出河面,一口就将一个人的身子分为两半。鲜血漫天,混着河水,像是一场血雨淅淅沥沥淋下。 离得近,夏磊甚至还能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剩下的话全部堵在喉咙里,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身子竟然在微微颤抖。 此时叶左柚终于松开了他的手,同时回答了他的问题:“我也是在好心救你,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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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上楼下

    东边月亮圆|古典架空|连载

    吃过午饭,正是昏昏欲睡的时间,但宋知音精神奕奕。准确来说,是自打实现职业自由后,她就腰不酸腿不疼,整个人容光焕发,连大姨妈都来得很乖巧。由此可见,她辞职之前到医院开过的那点药钱,约等于砸水里, 楼上楼下全文免费阅读_楼上楼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吃过午饭,正是昏昏欲睡的时间,但宋知音精神奕奕。 准确来说,是自打实现职业自由后,她就腰不酸腿不疼,整个人容光焕发,连大姨妈都来得很乖巧。 由此可见,她辞职之前到医院开过的那点药钱,约等于砸水里,还听不见响的那种。 当然,把钱花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是她一贯的作为,好比眼前这家咖啡店。 两间店面加起来有五十平左右,中间原本有墙,被砸掉一半后装上玻璃门做隔断,左边是收银台和操作间,还有一条通向洗手间的过道,右边是用餐区,摆着八张方便拼接的双人桌。 墙和地面都带着一点毛糙的水泥质感,深色的木质作为装修,沿着街的落地窗十分明亮。 这种装修风格,用她妈郭慧的话来说是钱都不知道花在哪,有什么意义。 然而耗费实在不小,前前后后砸下去快二十万,其中最无用的东西排行榜第一,就是宋知音最想要的激光电视。 100寸的大屏幕挂在墙上,她每天来上班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它,一度想给它颁个最佳员工奖。 这也很显而易见的,咖啡店的客人并没有几个。 一来新桥县本来就是小地方,没有咖啡的受众,一样是十几块钱,大家更乐意去买奶茶;二是朝九晚五又双休的营业时间不太巧,晚上和周末是人多的点,但她都在休息。 所以开业两个月以来,赶上天气不好的日子,她几乎是颗粒无收。 这种情况,宋知音早有预料。 但她接受得良好,却有人急着想帮衬。 店门上的小铃铛发出脆响,鞋底和地面摩擦,那种热闹和拥挤都像是有回音。 宋知音从电视上严肃的剧情里回过神来,换上笑容说:“二姐。” 宋珊珊先是左右看,心想怎么又没客人,才说:“跟几个朋友来坐坐。” 宋知音冲她身后点点头当做打招呼,指着里间道:“都没人,随便坐。” 宋珊珊隔几天就来光顾,挑了个最好的位置说:“又换花了。” 宋知音爱花,隔三差五就换给自己看。 这会摆的是芍药,担得起“妖无格“”三个字,她深知这位堂姐的下一句话,端着水过去,转移话题说:“今天还有芝士蛋糕。” 蛋糕啊,宋珊珊帮着说:“我妹做这些特别拿手。” 要她说,开个烘焙店才是正经的,指定能赚得盆满钵满,哪像现在啊,真是亏本生意。 宋知音都能猜到她的腹诽,赶紧拿着托盘走。 宋珊珊也不跟她讲,扫码之后说:“都别客气,随便点。” 说是随便,其实选项没几个。 宋知音听到系统的提示音,抽出单子一看,心想果然都是拿铁,还有三个甜品——菜单上就这两个字,标价20,至于吃到什么就得看她正好做什么。 今天做的是巴斯克芝士,切开之后有一点流心,摆在带花边的小圆盘里,配上黄铜色的小叉子。 端过去后,宋珊珊毫不犹豫说:“我先拍一张。” 拍完蛋糕拍饮料,几个女人就开始说起琐碎八卦,话音从门缝里钻出来。 宋知音哪怕不留意,都听一耳朵。 她莫名尴尬起来,企图用咖啡机的声音掩盖一切,给自己做一杯冰美式,戴好耳机改成用平板追剧,一边写着点什么。 看上去虽然有些不务正业,却实实在在是她的工作,毕竟经营着一家随时要倒闭的咖啡店,没收入还真不行。 不过所谓的影视博主,在大人眼里看起来还不如去超市收银正儿八经,更何况她从小到大都是高材生。 像宋珊珊就很替妹妹惋惜的,大声说:“985毕业,去新桥中学做老师都不用考试。” 小县城的人才引进就是这么大方,只要有教师资格证和通过面试就行。 宋知音正好停下来做外卖单,一字不漏都听见,捶柠檬的力气更大起来。 她深吸口气,又有些习以为常,打包好后翘首以待骑手。 骑手来得快,跟阵风似的,门还没关上又跑出去。 门上的小铃铛晃悠两声,宋珊珊诧异道:“居然还有人点外卖。” 什么叫居然,宋知音心想自己昨天的营业额还有三百呢。 不过她是徒劳地发着小脾气,坐下来继续看电视,琢磨着今天更新点什么。 专心致志的模样,宋珊珊要去上洗手间,毫不见外探头说:“写什么呢?” 宋知音大惊失色,连忙合上本子笑笑说:“没什么。” 宋珊珊照例打听道:“你就跟我说你的账号是哪个呗。” 在这点上,宋知音很坚定地摇头说:“绝对不行。” 任何输出必定携带私人感情的剖析,她没办法想象自己的文字被摆在亲朋好友们面前,那跟她浑身□□有什么区别。 宋珊珊不意外被拒绝,上完洗手间说:“我得去接梓琳了。” 提起外甥女,宋知音道:“周六我带她跟瑞博去看电影吧。” 女儿还好说,儿子已经是四年级,宋珊珊道:“瑞博不行,他有课。” 宋知音对现在的小朋友们很同情,觉得自己高三那会都没有这样头悬梁锥刺股。 不过时代在进步嘛,她无权管人家的教育方式,只道:“行,那就我带梓琳去。” 宋珊珊点点头,提前嘱咐说:“跑出汗记得给她换衣服,奶茶只能喝半杯。” 宋知音带孩子挺有经验的,拉长音说:“知道啦~” 宋珊珊不由得想起堂妹小时候,说:“以前一到周末我也带你到处玩。” 连去找初恋男友,中间都坐着这个小电灯泡。 宋知音记忆力更好,因此对堂姐家的两个孩子都愿意付出耐心。 她道:“跟瑞博讲,等暑假我带他去北京玩。” 瞎花钱,宋珊珊很是嗔怪道:“别惯着他,要看考几分的。” 说完这句,她就着急忙慌地拎包走,组织的聚会自然也散开。 宋知音收拾好垃圾,把机器清洗过,盯着16:59:07的时钟,从抽屉里拿出钥匙,关好卷帘门,骑上自己的电动车回家。 她家在的岗岭村离县城算是比较远,要二十分钟的路程,沿着国道先走十分钟,拐进乡村小路后再十分钟。 小路是单行道,开车的话容易堵,一时不慎还有可能车轮掉沟里。 正月里宋知音就掉过一次,还是乡亲们帮着把车抬出来的。 抬车的时候,人人议论道:“这是有财她女儿吧?” 那一刻,宋知音很渴望她爸宋有财能有两个女儿,好替自己分担这一名声,甚至回家后要求她哥宋明杰出去承认他有男扮女装的嗜好。 自然,这一招是不成的。 宋知音其实觉得挺可惜的,想想那画面都很有意思,下一秒猛地捏住刹车停下来跟她奶奶讲话。 老太太在别人家院子里乘凉,看到孙女问道:“吃饭没有?” 宋知音摇摇头,她就催促说:“那快点回家吃。” 六月天黑得晚,五点多仍旧天色大亮,也就老人家是这个生物钟。 宋知音知道家里肯定是冷锅冷灶,也没反驳,接着晃悠悠骑。 她仿佛在追日落,嘴角不自觉上扬。 还在深圳上班的时候,她也会抽出点时间看窗外,等着几栋大楼的灯光亮起。 那一刻的璀璨,让她觉得大家的命运都相似,或许痛苦彷徨和挣扎一样有共同之处。 总之,宋知音没有从工作中得到快乐。 她套在985计算机专业毕业的壳子里,拿到最佳offer进大厂,刚毕业就年薪三十万。 白天三杯冰美式吊着命,夜里吃褪黑素后还瞪着眼,一时之间不知道活着图什么,连八个月的年终都没法让她熬下去,马上利索地卷铺盖走人,到云南看两个月的蓝天白云,这才回家宣布这个重磅消息。 女儿在深圳,对守旧的父母来说是个煎熬,生怕她找个外地男朋友结婚。 可回来后,对他们又是另一种挑战。 宋知音迟来的叛逆期,在二十五岁这一年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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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七零夫妻养娃日常

    流烟萝|古典架空|连载

    在坐上从羊城到崖州岛的补给舰前,林薇从没想过自己会晕船。她家就住在江边,小时候没少跟她妈坐船去江对岸玩,初时她妈上船前还会买片晕船药备着,但从来没用上,后来就不买了。而且来时他们也坐过半天渡轮 七零夫妻养娃日常全文免费阅读_七零夫妻养娃日常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在坐上从羊城到崖州岛的补给舰前,林薇从没想过自己会晕船。 她家就住在江边,小时候没少跟她妈坐船去江对岸玩,初时她妈上船前还会买片晕船药备着,但从来没用上,后来就不买了。 而且来时他们也坐过半天渡轮,从石城到省城,走江路更快些。当时她也半点事没有,下船后还能抱得起孩子。 谁想早上船开起来没多久,林薇就开始吐,中晚饭都没怎么吃,这会蔫里吧唧躺在床上,手脚都是软的。 想到明天下午才能上岸,林薇忍不住叹了口气。 “还在难受?”拿着两个饭盒从外面进来的宗绍问。 林薇摇头:“还好,你去哪了?” 宗绍走到林薇躺的架子床旁,打开铝制饭盒的盖子说:“我看你晚饭没怎么吃,就找炊事班借锅煮了点粥。” 他们搭乘的是军用补给舰,部队军纪严明,除非有特殊情况,三餐外不供应吃食,自己开小灶弄吃的也不行。 但林薇只是随军家属,又是头一回出海,晕船厉害,宗绍借锅给她煮吃的不算差别待遇。 林薇的确饿了,吐了一天现在呕出来的都是酸水,肚子里半点东西没有。但她又没什么胃口,抬眼看过去的动作懒懒的。 宗绍知道她难受,打开盖子后将饭盒拿到她跟前,给她看里面盛的粥和腌黄瓜条,希望能调动她的胃口。 粥是普通的白粥,并不浓稠,但也不算清汤寡水。腌黄瓜条则绿中带点黄,其中还点缀着少许红色辣椒。 “哪来的腌黄瓜条?” 岭南地区的人口味普遍清淡,补给舰上供应的食物也循了当地口味,中晚两顿饭,她丁点辣椒都没看到。 “也是从炊事班拿的,一般是早上拌粥吃。”宗绍见林薇意动,边说边从旁边桌子里拿出个勺子,跟饭盒一起递给她。 林薇没矫情,伸手接过饭盒和勺子吃起来。 粥煮好后晾了会,这会喝着温度刚刚好,很软烂。黄瓜条则如林薇想象中那样酸辣脆爽,就俩字,下粥。 她喝粥的时候,宗绍转身去看另一张床上躺着的兄弟俩。 别看兄弟俩年纪不大,这趟出门还是头一回坐船,他们可比当妈的要争气,给他们准备的晕船药一片没用上,全进了林薇的肚子里。 而且因为船上都是解放军叔叔,兄弟俩上船后一直处于兴奋状态,晚上吃过饭就困了,完全不用人管,特别省事。 给兄弟俩掖好被子,宗绍又坐回林薇床边,但没开口说话的意思。 他俩是七零年初结的婚,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年零三个月,时间不短,又有了两个孩子,按理来说他们应该感情深厚,但实际上他们真不熟。 他们是包办婚姻,结婚前两人只见过两次,第一次是相亲,第二次就是定亲。 婚后也没能相处多久,四年间他总共回了石城两次,一次是她生兄弟俩,一次是他母亲去世。而这两次加起来,他满打满算也没在家待够一个月。 这也是林薇来随军的原因,虽然她对爱情没什么期待,不介意和宗绍相敬如宾过一辈子,但相敬如宾和陌生人还是有区别的。 相敬如宾的夫妻大多能过得不错,但陌生人的婚姻却难长久。 只是林薇没想到,哪怕熟悉起来,她和宗绍的婚姻也难长久,因为生离之外,还有死别。 三天前,在省城开往羊城的火车上,林薇做了一个梦。 也是通过那个梦,她才知道自己竟然生活在一本年代文里。 但她既不是女主,也不是女配,甚至她在小说里连个正式出场都没有。不过她也不算无名,因为她的丈夫宗绍是女主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而她—— 则是白月光的白月光。 她和宗绍指腹为婚,夫妻恩爱,而在她早逝后,他终生都在怀念她,再未娶妻。 以上,是原著中关于林薇的介绍。 刚从梦里醒来那会,林薇每每想到这段话都很想哭,倒不是因为感动,而是被吓的。任谁一觉醒来得知自己只有一年可活,心情都不会太美妙。 但三天过去,她已经冷静了下来。 一来这梦虽然看起来很真实,但实际上真假未知,反正林薇觉得小说里关于她的形容前半段内容有误,接下来一年她和宗绍能有多相爱她不知道,至少结婚到现在这四年里,她没觉得他们夫妻有多恩爱。 二来如果梦是真的,她真的命不久矣,林薇觉得既然老天爷让她窥得天机,那以后她未必找不到逆天改命活下去的机会。 三来高高兴兴是一天,惊惧难过也是一天,如果必须死,她也希望自己留给孩子们最后的回忆是快乐的。 只是理智上这么觉得,感情上林薇却很难高兴得起来。 见她吃着吃着又开始叹气,宗绍开口说:“船上食物有限,等明天下船就好了。” 林薇回过神来,知道宗绍是误会了,摇头说:“我不是为这个叹气。” “那是为什么?” 虽然林薇很想找人商量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个梦,但想想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主要是这事太离奇,她为这长吁短叹显得太傻。 于是她咽下嘴里的粥后说:“没什么,就是船上待久了有点难受,我们明天几点钟到?” “估计下午两三点。” “从码头到我们住的地方有多远?” “走路十来分钟,”宗绍想起林薇走路的速度,停顿片刻说,“带着明明他们可能要慢点,估计要半个多小时。” 想起自家儿子那小短腿,林薇点头:“那是不远。” 显然,林薇并没有领悟到宗绍的婉转,倒不是她不自觉,而是她从没觉得自己走路慢。虽然她走路没宗绍那么快,但毕竟身高差在这里,她上班那会跟同事一起去玩,她都是走得最快的。 林薇吃了两口粥,又问:“那咱们家是什么样的?院子里能看到海吗?” 宗绍先是点头,又说:“就是普通的砖瓦房,有两层,楼上有两间屋,楼下是客厅和浴室,厨房厕所都在外面。唔,厨房顶上是晒台,我回来前拉了两根绳子,可以晾衣服。” 林薇心想这房子可一点都不普通。 她打小住的是机床厂家属院,房子不算小,但家里人口多,她都是跟爸妈睡一屋。也没单独的厨房,只在外面搭了口灶,厕所就更不用说了,公厕,得去外面上。 跟宗绍结婚后她就搬去了婆婆那里,住得倒是宽松点,但厕所还是共用的,更别说单独的浴室,想都不要想。 因此,光听宗绍的描述,林薇就觉得这房子不错,心里忍不住生出几分期待。 但紧接着她又想起宗绍说过,厨房和厕所都是加盖的,便笑着说:“你盖房子花了不少心思吧?” 三林基地建制于五十年代初,早期人少,来随军的家属也不多。 如今二十年过去,不止舰队士兵人数翻了倍,够级别随军的军官家属也翻了好几倍,这也导致家属区一再扩建。 目前家属区的房子基本分为三种,一种是五十年代初建的老房子,这批房子基本在家属区后面,出入不太方便,但临海,而且是独栋,有院子。 一种是五十年代末批量盖起来的排屋,两到四户共一个院子,但规划好,屋里有厨房院里厕所,而且出入家属区比较方便。 最后一种也是五十年代末批量盖起来的,但也是独栋,屋子大且有院子,大多还靠海,风景好,但这房子是给领导,入住有级别要求。 因此,像宗绍这样刚够随军级别的,可供选择的房子其实就前两种。 而前两种房子中,排屋更受欢迎,毕竟房子新一些,住着更舒服,所以宗绍申请房屋的时候,排屋已经住满了,他能选的只有老房子。 当然,对住老房子的军官,部队也不是一点补偿都没有,在房子下来后他们会得到一笔补贴,用作房屋修缮。 毕竟房屋年尘久了,前任屋主爱护还好,要碰上不那么爱惜的,房子能不能住还是问题。 不过住进老房子的军官要么想着以后工作可能会有调动,要么打算等排屋空出来搬进去,大多数人都不想花太多钱去修缮房子。因此他们顶多将主屋刷白,窗户破了的修一下,反正囫囵能住就行。 但宗绍觉得既然要住,那就弄好点,这样家里人住着也更舒坦,就把里外都刷了一遍,原本的厨房改成了浴室,然后在院里加盖了厨房和厕所。 也因为如此,宗绍打好随军申请后,晚了两个月才回去接林薇。 不过宗绍不是那种做点事就要宣扬得人尽皆知的性格,只语气平淡道:“还好。” 林薇哦了声,又随口问:“那你盖这房子花了多少钱?我下船后记下账。”这是要紧事。 她刚跟宗绍结婚那会,他就已经是副连长,海军出海又有补贴,每个月七七八八加起来能有六十多。这四年里他从副连升到副营,工资也从六十多涨到了一百左右。 他在部队没什么开销,工资大头都寄了回去,剩下的没用完就攒了起来,算是私房钱,这是夫妻俩默认的。 虽然林母严格禁止林父藏私房钱的时候,林薇无条件站母亲,但结婚后林薇觉得这事得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宗绍这人别的方面不说,人品还是很靠得住的,不是那种大手大脚的人,所以她在私房钱方面管得很松。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管得松有宗绍工资高,再加上夫妻两地分居,导致他工资对她不算透明,她怕管太严把人逼急了导致鸡飞蛋打等多方面原因。 而事实证明,宗绍这人的确靠得住,攒了私房钱也没乱花,这次盖房子的钱除了部队补贴部分,剩下的都是从宗绍私房钱里出的。 不过钱虽然没从林薇这里出,但记到账里还是很有必要的,她心里也能有个数。 宗绍没打算瞒着,说了个数。 林薇愣住:“总共?” 宗绍:“刨开补贴之后的支出。” 林薇:“……” 她妈是对的,男人就不应该有私房钱!:)

    736 人在读09-16 13:50

  • 化宋

    九州月下|古典架空|连载

    七月,大雨倾盆。淅沥沥的雨水拍打着屋檐,将占地数里的庄园笼在绵延雨雾之中。曲折精致的回廊连接着园中重重楼阁,不时有婢女奴仆端着茶水糕点在回廊上款款来回,园中主人家眷们或亭中弈棋,或阁中品茗,又 化宋全文免费阅读_化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七月,大雨倾盆。 淅沥沥的雨水拍打着屋檐,将占地数里的庄园笼在绵延雨雾之中。 曲折精致的回廊连接着园中重重楼阁,不时有婢女奴仆端着茶水糕点在回廊上款款来回,园中主人家眷们或亭中弈棋,或阁中品茗,又或三五一群,打着着流行的叶子牌,眉眼风流,说不尽的悠闲自在。 若说有什么不和谐的,便是那在门后探头探脑的小小孩童了。 见廊外无人,三岁多的孩童面露喜色,他有着三头身,唇红齿白,漆黑的眼珠溜溜地转着,穿着透有珍珠的丝履,红色的肚兜外套着一件绢袍,手上长命圈脖上长命锁,连头上扎的小揪毛都套着上好的羊脂玉,宛如菩萨身边的金童一般。 一名身着华贵的妇人在后边不紧不慢地跟着,一名婢女掩唇而笑:“小郎自从学会站立,便总想着去寻爹爹,被抱回来多少次,都契而不舍。” “这虎头,都是被他爹宠坏了,”妇人轻笑道,“小没良心,也不见他成日缠着我。” 前边的孩子哒哒哒地一番冲刺,飞快地跑入另一处小院。 “爹爹!”随着虎头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他小小的身体如炮仗一般向正在赏玩拓片的紫袍文士撞去。 “虎头来了!”文士熟练地一把抱起孩子,将平日严肃的面容瞬间柔和下来,坐到椅上,“又想爹爹了?” 小孩敷衍地嗯了一声,便在他怀里奋力挣扎,熟练地向着书桌上的书文拓片伸出了罪恶之爪…… “哎,虎头,这宝贝可不能撕!”文士眼疾手快地按住桌上碑文拓片,熟练地从旁边拿出一张过期的小报,塞到孩子手里,“这个才是你能撕的。” 虎头得到想到的,便默默低头,翻看揉搓着手中的小报。认真地寻找其中需要的信息。 宋朝印刷术发达,所以朝廷有专门的“邸报”发布各类官方消息,通常有皇帝的起居和政令,再然后是官员的升迁,包括一定级别官员的讣告、战争新闻等,这些报纸会通过邮驿,传到地方州县。 但是因为和朝廷报纸同时发明出来的还有审查制度这玩意,加上邮递员们效率低下,所以地方收到的消息常常延后且过时几个月了,引起偏远州县不满,于是精明的商人们开始各自刊印小报,这些报老板们为了刊印的小报销量好,不但广派探子,还会收买朝廷官员,有时中枢大员的调动任命自己都还不知道,就已经被刊到小报上了。 虎头手上这份报纸是今年一月份的,但问题不大,他目前只想知道朝廷的大事有哪些发生了,并不追求时效。 看看有什么消息……嗯,头条是蔡京复位尚书左仆射,左仆射就是左丞相,看来这位刚刚被弹劾下去的宋末奸臣之首,如今又重回巅峰了。 这很正常,如今是宋徽宗当政,这位昏君在位二十几年,有他在,蔡京的官运还长呢。 下一条是皇帝要建造僖祖殿室,要求京东东路从辽东购买巨木,京东东路木价上涨。 单看哪条都没问题,但连在一起,他就明白了,这分明是皇帝建宫廷没钱了,需要蔡京继续上岗捞钱了。 再下一条是户部尚书梁子美升为尚书右丞——差不多就是由财政部调去了中枢。 这一条下边还贴心地介绍了这位“梁子美”升官的前因后果:他花了地方财政三百万贯去辽国买到东北产的大珍珠献给陛下,陛下非常满意,重重嘉奖了他。因为这事,有点追求的官员都在筹钱买北珠,北珠价格猛涨。 卧槽! 一时间,赵虎头瞳孔地震,小手颤抖,几乎要拿不住小报。 买珠子,贸易什么的都是小事,关键是这北珠是哪里产的,是女真人产的啊!历史上,这梁子美高价购北珠于辽,辽贪其利,随后强令女真人冒着酷寒,凿冰入水,采蚌取珠,以致很多女真人为此惨死江中,女真人因此对辽仇恨刻骨。 随后没有几年,金太/祖完颜阿骨打起兵反辽,灭辽之后,金朝搂草打兔子,把北宋也一波带走,堪称蝴蝶效应的经典案例了。 就在他大热天浑身发冷,联想到靖康之辱的悲惨情景时,跟来的母亲将他一把抱起,笑道:“我家虎头如此好书文,三岁便识得数百字,将来定是位大家。” 旁边的中年文士不由得抚须笑道:“吾近不惑之年,得此佳儿,都是夫人的功劳。” 虽是老夫老妻,种氏得闻此言也不由得心花怒放,便微红着脸,抱着儿子,与夫君一番互吹,听得怀中小儿极为肉麻,奋力挣扎,伸着白藕般肉肉的小胳膊,就要再去拿那小报。 难得与夫君一番好谈,种氏自不愿让小儿扰了兴致,便将怀中小儿递给仆婢,让她抱小郎君回房,随后就与夫君一同赏玩那从京城新得的神秘拓片。 虎头挣扎着想要回去,却反抗失败,只能听母亲惊喜地道:“竟是苏仙的碑拓么,老爷可是得了好宝贝啊……” 什么? 小孩的挣扎更加强烈了,放我下来,苏东坡的真迹,我都还没看过呢! 年轻温柔的婢女碎步轻移,穿廊过院,很快将小孩子放回摇床上,拿出一个精致的波浪鼓,和着拍子唱起了歌谣,少女声如黄鹂,却只得了那漂亮孩子的一个白眼。 “安静!”小孩皱眉。 那小大人的严肃模样,可爱到爆,婢女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把小孩抱在怀里就是一顿揉搓。 香香软软,不吵不闹的宝宝最可爱了! 小孩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们知道宋朝要完了吗?知道我们山东将来也是沦陷地吗?你们知道靖康之辱有多惨吗?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只知道捏我的脸! 唉,古代现代的小孩都没人权啊! 无视了婢女们的逗弄,托着下巴,小孩陷入沉思。 他叫虎头,大名赵士程,胎穿,今年三岁半,是大宋太宗赵匡义的第六代子孙,如果不夭折的话,将会在五岁那年成为大宋有编制的七品官员,虽然不是很高,这个起点已经是绝大部分读书人的终点。 但同样的,身为皇室宗子的他,是不能参加科举和武举——祖宗家法的意思是说,你们这些皇室二代和那些平民弟子一起参加科考,是不公平的,所以我给你们另外开了一个榜玩,你们自己菜鸡互啄就好。 这当然只是说得好听,他强烈怀疑这是赵二抢赵大皇位后,对其它的兄弟都产生了强烈的警惕,不然的话,为什么皇室的科举分下的职位,全是只拿钱不办事的空阶呢? 想要提升品级,宗室子弟们除了按步就班地十年升一品之外,就只能发展琴棋书画之类的艺术特长了。 比如他一个叔叔,就因为找到了王羲之的《孔侍中帖》,得到了仁宗皇帝的嘉奖,连升三级不说,还获得了一个郡王的爵位,自那之后,皇室宗族中,就刮起了书画之风,当年端王、如今皇帝赵佶就是其中的集大成者。 甚至按规定,皇室的子弟是不能出京城的,不过前些年大喊变法的王安石喊出“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后,祖宗的法就被钻了不少空子,比如他的老爹,密州观察使赵仲湜本来也是不用跑山东来上任的,按他的说法,汴京城才天下最繁华的地方。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梦想…… “虎头,看看你爹新得来的珊瑚手串,是不是美极了?”回到的房中的优雅中年人逗弄着发呆的小孩。 被打断了思路的小孩不由得抬头,伸手摸了摸那粉红的珊瑚珠,奶声奶气地道:“没有笔架好看。” “那是自然,那珊瑚笔架是极品血珊瑚而成,其色艳、其质温……”赵家老爹一说到爱好,便绵绵不绝,展示着自己在其中的造诣。 赵士程悄悄翻了个白眼,这就是他老爸放着好好的首都不待,跑到山东一住好几年的原因,他是一个已经快要入魔的珊瑚发烧友,甚至做出过想自己开船去采珊瑚的举动。 这些年,父亲所有的收入,几乎全搭进珊瑚收藏里了,家里的支出,全靠的母亲嫁妆。 赵士程已经打算等长大一点,他就用方解石加釉料,烧上一个一丈高的极品血珊瑚,即能成全老爸的理想,又能拿到自己发家致富本钱,完美! 但这些都有一个前提,他得快点长大。

    650 人在读02-12 23:14

  • 蜜罐里的俏美人

    寒木枝|古典架空|连载

    第1章隆冬时节,枝头白雪被冬日暖阳一照,白得亮眼,倒是一个让人心情好的艳阳天。可通往郊外的一条林间小路上,一辆正徐徐而行的豪华马车里的赵玉珠,心情却不怎么好,正红着眼眶照镜子。手中四 蜜罐里的俏美人全文免费阅读_蜜罐里的俏美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1章 隆冬时节,枝头白雪被冬日暖阳一照,白得亮眼,倒是一个让人心情好的艳阳天。 可通往郊外的一条林间小路上,一辆正徐徐而行的豪华马车里的赵玉珠,心情却不怎么好,正红着眼眶照镜子。 手中四四方方的小镜子里,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白润得很,比秋霜白雪还白。 娇嫩的脸蛋光洁美好,尚未生出一片丑陋的燎泡。 “三小姐,您这样的好模样,好家世,哪里是薛妖那个寒门武状元配得上的?” “您放心,老爷、夫人总归是疼您的,再多闹几场,必定能将亲事给退了。” 大丫鬟碧池絮絮叨叨的话,以及碧池还未着宫装,梳着寻常的双丫髻,这一切让赵玉珠懵懵懂懂意识到,她可能重生了。 此时的她,应该是不满亲事,委委屈屈闹着要退婚,又一次与爹爹大吵一架后,红着眼眶跑出来散心。 “三小姐,您看这是什么?”大丫鬟碧池掌心托着一个精致小巧的木匣子,满脸堆笑,递到赵玉珠跟前,“是朱公子偷偷送来的。” 赵玉珠闻言一僵。 夺过木匣子一看,还真见到了记忆里被她视若珍宝的红珊瑚发簪。 这一刻,赵玉珠彻底认知到,她重生了,重生回她命运的转折点,十六岁这年。 十六岁之前,赵玉珠是镇国大将军府千娇百宠的三小姐,爹爹军功赫赫,镇守边关二十年没吃过败仗,军中威望极高。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赵玉珠,自然心高气傲,半个眼珠子也瞧不上爹娘突然给她定下的寒门未婚夫。 卯足了劲要退亲。 满心幻想着,要嫁就嫁世间最好的儿郎,家世好又长得俊美无俦的。 在这样的憧憬下,上一世,她被刻意隐瞒身份的朱公子骗得团团转,压根不知他是当今太子殿下,一心以为是京城来的一个世家公子哥,生得气度朗朗,笑脸温润。 在梅林里欢跑的她不慎撞到了朱公子怀里,从此一颗心犹如小鹿乱撞。 只见过一面,便收到了这根红珊瑚发簪,她便以为,朱公子对她是一见钟情。 后来来往的次数多了,她还冲朱公子傲气地说过,日后他要敢有旁人,她必和离的。那时,朱公子笑她:“你真是个傻瓜。” 她可不就是个傻瓜么,被他骗得团团转。 直到浓情蜜意要定亲了,赵玉珠才猛然知晓朱公子是当朝太子,东宫里已有太子妃。 她不屑做妾,立马一刀两断,却被太子请来一道赐婚圣旨,强逼着成了侧妃。 被骗婚的赵玉珠,乘坐花轿一路哭着进了京,途中还安慰自己,侧妃就侧妃吧,太子痴迷于她,兴许也会幸福一生吧。 谁知,洞房花烛夜,赵玉珠唯一的侥幸也破碎了。 那夜,太子妃拿着两人庚贴,说是八字有误,西北的高僧拿了好处故意诓骗太子八字相合,实则两人八字相冲,一年内不得圆房。 太子妃明显是故意找茬呀。 太子却一声不吭。 喜宴过后,太子被太子妃挽住胳膊回了正院,任由赵玉珠这个新娘子独守空房。 那夜,大红喜烛噼啪作响,赵玉珠数着上头滑落的烛泪,一颗颗数到天明。 次日天刚亮,赵玉珠又被太子妃身边的老嬷嬷,叫去正院给太子妃立规矩。 眼睁睁看着早饭桌上,太子妃是如何娇嗔地埋怨太子昨夜折腾得太过,害她都没睡饱觉的,罚太子给她剥虾皮。 赵玉珠气鼓鼓瞪着太子,却被太子妃身边的老嬷嬷教训了十戒尺,斥她身为妾室不安分。 太子一声不吭,反倒心疼太子妃气着了,多给她扒了几只虾。 此后,赵玉珠每日早、晚都伺候在饭桌旁,低眉敛目听着太子、太子妃秀恩爱。 三个月后,太子妃不慎滑倒小产,经钦天监夜观星象,是新进门的赵玉珠不祥冲撞了主母。 太子妃疯了似的一巴掌扇向赵玉珠,还杖责三十板子,禁足三个月。 太子依旧一声不吭。 禁足首日,太子妃妖妖娆娆踏足赵玉珠小院,明目张胆告知赵玉珠,她压根没怀孕,故意整她的。 而太子丝毫不疑,夜夜留宿太子妃房里,安慰她丧子之痛。 出了小月子,太子妃很快真的怀上了,耀武扬威来她小院,告知赵玉珠,她相亲相爱的好兄长战死了,一刀削掉了脑袋。 “当然,你兄长没死在敌人刀下,是死在……他最亲的副将刀下了,你说有趣不有趣?” 赵玉珠气疯了,明摆着是太子妃命人弄死了哥哥呀。 可无论赵玉珠怎么哭着喊着要见太子,都见不到太子一面。 还被太子妃用匕首划伤了脸,再抹上动了手脚的药膏,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就此毁了容,生出一大片燎泡。 当赵玉珠终于熬过三个月的禁足,哭着冲到太子面前告状时,居然看到太子身边已有新人在笑…… 太子错愕地扫了眼她布满燎泡的脸。 随后训斥她:“放肆,太子妃也是你能诽谤的?” 赵玉珠立马怔住了,嫁给他以来,无论她遭受怎样非人的折磨,太子自始至终没有苛责过太子妃一句。 一句都没有啊。 这还是当初那个她一闹小情绪,就又是作揖求饶,又赌咒发誓的太子么? 更恐怖的是,打入冷宫后,震惊地发现里头已住满了弃妃,赵玉珠不过是走了她们的老路。 与冷宫里的弃妃一个个深入交谈,甚至拼凑出一个残忍的真相—— 原来,太子心头挚爱唯有青梅竹马的太子妃,对旁的女子,不过是图个新鲜猎个美。 太子好色啊,再钟情太子妃,也管不住自己下半身。 一旦看上了谁,绞尽脑汁也要得到手,不达目的不罢休。 一旦得了手,不过新鲜个一两月就丢开了,随后,任由她们被善妒太子妃折辱取乐。 与一众弃妃相比,赵玉珠还是有那么点不同的,她是唯一一个“还未圆房,就先失宠”的! 只因赵玉珠容颜过于美艳,似九天仙女下凡,远非普通佳丽能媲美,引起了太子妃的强烈恐慌。 所以,赵玉珠新婚之夜就被针对上了,在太子妃步步算计下,混成了弃妃里最悲惨的一个,累及满门…… ~ “三小姐,奴婢给您戴上看看。” 自打那日撞入朱公子怀里,赵玉珠就眸中发春,这些哪里瞒得过贴身服侍的碧池。 眼下见赵玉珠对着红珊瑚簪子发呆,碧池只当是赵玉珠满心欢喜所致,自作主张要往她发髻里插。 这番动作,让陷入回忆的赵玉珠回过神来,嫌弃地拔-出红珊瑚发簪,对准窗口一掷,就给丢弃在了林间土路上。 “三小姐?”碧池吓了一跳。 赵玉珠又一把夺过木匣子抛了出去,才朝碧池冷喝道:“跪下!谁让你背着本小姐与朱公子私相授受的?” 仔细想想,上一世若无碧池暗中牵线,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姐哪里能与太子频频偶遇? 譬如,上次她根本没兴致逛什么梅林,也是碧池怂恿着去的,然后就在一丛花树后撞上了突然冒出来的太子。 深深撞了个满怀。 这些事儿明显有猫腻,碧池绝对干净不了。 “说,谁指使你干的?” 碧池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她一向得宠,绝对是赵玉珠的心腹大丫鬟,何曾见小姐对她如此疾言厉色过? 一时,碧池吓得说话都结巴了:“三小姐,无人指使奴婢,是奴婢今早上街给您买脂粉时,朱公子身边的小厮硬塞给奴婢的……奴婢冤枉啊,冤枉……” 这番说辞骗鬼呢。 赵玉珠半个字都不信,见碧池一个劲磕头喊冤、抵赖不认,冷冷一笑:“滚去外头反省,什么时候想说实话了,再进来。” 说罢,大喊停车。 碧池难以置信地望住赵玉珠,冰天雪地的,连条挡风的披风都没有,罚她去车辕上吹寒风? 以往的三小姐,最是疼惜她了,何曾舍得这样罚她? 碧池正发怔时,马车夫将她给强行拽了出去,外头寒风呼啸,冻得向来被小姐宠成了“娇小姐”的碧池冷颤不断。 这时,赵玉珠打量了一下窗外,见快到梅花山了,一时脑海里闪过点什么,急忙吩咐马车夫掉头:“快,打道回府。” 她可没忘记,上一世,她们的马车刚接近梅花山,就被一群穷凶极恶的山匪围堵了,劫财又劫色。 在她清白即将不保时,太子冲出来救了她。 就是这一出“英雄救美”,让涉世未深的她坠入了太子编织的虚假美好里。 这一世,她不稀罕什么“英雄救美”,也再不要见到太子那个混蛋。 出乎意料,及时打道回府的赵玉珠,还是被山匪盯上了。 她就如同猎物,早被暗中盯梢了似的,换条路,也插翅难飞。 一箭射来,驾车的匹马“嘶”的一声哀鸣,狂跑一阵后,瘫倒在了血泊中。 而马车则直接翻下了山坡,赵玉珠及时搂住了里头的另一个丫鬟,避免上一世忠心耿耿在冷宫里给过她温暖的绿鹭出事。 “绿鹭,你没事吧?” 两人从侧翻的马车里爬出来,赵玉珠第一时间关心地问。 赵玉珠身边有两个大丫鬟,平日得宠的唯有碧池,绿鹭是受忽略、被排挤的那个,陡然见小姐不去管碧池的死活,反而担忧自己,绿鹭简直受宠若惊,欢喜地道:“没事,只是破了点皮。” 可很快就有事了,不远处,三四十个精壮魁梧的山匪馋红了眼,向她们围堵过来。 两个美貌少女,一旦落入山匪手中,下场可想而知。 “不要怕,万事有我。”赵玉珠张开双臂,镇定地将绿鹭护在身后。 然后,朝冲杀过来的山匪高喝,她是镇国大将军的女儿。 “你们就此打住,本小姐既往不咎!” 谁都知道,她爹爹镇国大将军,在西北一带可是闻之色变的大人物,就没有山匪不惧怕的。 不料,眼前这群山匪依旧不管不顾地狂扑而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时,赵玉珠心头隐隐猜测,莫非这群人是太子——花钱聘请来作戏的? 思及此,赵玉珠气笑了,真是一个色胚。 少女不再担忧性命和清白,反而“唰”的一下撕下一块裙摆,当面巾把脸给蒙了起来。 这一世,太子还未见过她的真容,顶多听过她西北第一美人的称号,看过她的画像。 而上一世的太子,初见她容貌时,被惊艳得眼眸发亮的样子,她还记忆犹新呢。 所以,绝不能让太子见到她容颜。 如此,也好早日逃脱太子魔爪。 刚遮好脸,那群山匪就冲上来动手动脚,吓得绿鹭惊叫失声。赵玉珠毫不客气地一掌一掌劈了过去,拉了绿鹭就往悬崖边跑。 不多时,一身白衣的朱寿(太子),骑着汗血宝马,带上一队大内高手冲杀过来“英雄救美”了。 那是相当威风啊,三两下,打得山匪四散而逃。 “赵小姐,可曾受惊?”朱寿跳下马,气喘吁吁奔到赵玉珠面前来邀功,“一听说你出了事,我立马就赶来了。” 你听,这大色胚多会哄姑娘,宛若他心底真有多么稀罕你似的。 尤其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凝望你时,明明才第二次相遇没甚感情,偏能生出一种你是他此生挚爱的错觉。 就在朱寿等着赵玉珠含羞带怯地感激他时…… 赵玉珠满眼戒备地往后退数步,冲他讥讽道: “朱公子来的到快!也是,你花银子买来的山匪,自然知道山匪何时来,你又该何时现身英雄救美。若是这都算不准,岂非对不住扔出去的一堆银子。” 朱寿笑容一僵。 被美人当面无情戳破,再厚的脸皮也有些挂不住。 隐隐的,还生出一种对方不知好歹的不悦。 “混说什么,世上哪有赵小姐这般不分好赖,专寒好人心的?真是白瞎了我家公子的一番情意。” 朱寿的心腹大将凌梓云帮腔数落道。 赵玉珠气笑了:“你家公子当真一番好情意,布局将姑娘清白玩弄于股掌之上,这番好情意,” 说到这,转头望向朱寿,“恕西北小女子无福消受,还请京城来的贵公子立马收回。” 朱寿面皮是僵了又僵。 深呼吸好几口,才强自镇定下来,一脸无辜道:“赵小姐怎能误会我至此?” 随后,朱寿又摆摆手,挤出一丝宽容的笑:“算了,算了,本公子不与你个小女子计较。身正不怕影子斜,日久见人心,日后你自会知晓我是怎样的为人,光不光明磊不磊落。” 赵玉珠面巾遮掩下的嘴角一瘪。 当真是见过脸皮厚的,却没见过脸皮如此厚的! 简直刀枪不入,厚如城墙! 说话间,朱寿忍不住凑近些,带着疑惑上上下下打量眼前的少女,他对女子的记忆是惊人的,胸、腰、胯的尺寸光凭目光丈量便能精准。 眼前这窈窕少女,与前阵子不慎撞入他怀里的绝对是同一人。 可对他的态度,却是迥然有别啊。 明明上回撞进他怀里时,虽然面纱遮了脸瞧不见她表情,但一双美眸里满满都是羞涩呢,上回他还觉得此女不过尔尔,与别家少女的羞涩大同小异。 不过几日没见,怎的全成了敌意? 嗯,这小姑娘倒是有几分趣味。 朱寿一寸寸起了兴味的审视目光,让赵玉珠恶心至极,警惕地带着丫鬟又往后退了两步:“你再上前,我就跳崖了!”眼神里是满满的嫌弃。 朱寿脚步一顿,面色再度尴尬。 尽管如此,却没让手下散开,反而在凌梓云的带领下,一群人围了上来,像堵厚实城墙,将赵玉珠主仆围堵在悬崖边。 朱寿眼见赵玉珠和丫鬟身后就是悬崖,再退一步,非得摔死不可。又忍不住怜香惜玉上了,提醒道:“赵小姐小心,后面是悬崖,你们快回来。” 真心替倔强美人着急啊,朱寿不由自主往前迈了一大步,大手一探,想拉住她小手给拽回安全地带。 如何拽回?自然是用力一拉,把馨香少女抱个满怀的。 不想,他刚伸出手去抓,赵玉珠就恶心得直往后退,惶急间余光瞥到了什么,退无可退之际,少女冷笑一声,直接纵身一跳,抱着绿鹭跃下悬崖。 朱寿的手僵在空中。 这是宁愿死,也不愿被他触碰啊。 他堂堂一国太子,莫名觉得屈辱。 凌梓云不愧是武将出身,身手灵活,往前一跃就抓住了赵玉珠肩头。赵玉珠反手一掌,击退了凌梓云,只被撕下肩头的衣料…… 赵玉珠主仆急速坠了下去。 朱寿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快下崖底救人!” ~ 若是毫无武功的娇小姐,不死,也得残了。 赵玉珠无比庆幸,上一世机缘巧合下,练就了一身好武艺。 一小截悬崖绝壁,不在话下。 “沙!” “沙!” “沙!” 不想,飞檐走壁,如武侠话本子里描述的那般,脚尖点过几次山壁后,赵玉珠主仆……还是重重摔在了地上。 这一摔,直摔得赵玉珠怀疑人生,后背都感觉折了。 痛啊。 两人刚滚到路中央,身后传来紧急刹车声:“你们找死啊!” 赵玉珠不用抬头去看,都知道,她们逼停的是一辆急速行驶的马车。 而马车里坐的,正是她的未婚夫薛妖。 方才在悬崖上,正是瞥见了薛妖的马车,赵玉珠才搏命一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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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女主她非要当我师尊(穿书)

    镂玉裁冰|古典架空|连载

    重峦叠嶂间云海缥缈,隐约有鹤鸣声回荡在这仙境中,一座仙舟划破云层行驶在天地间,远处有钟声回荡,整整敲了九声。“哇!”仙舟上,一群小萝卜头站在护栏旁边,看着这仙境,发出了惊呼声。“仙人的船比我皇 女主她非要当我师尊(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女主她非要当我师尊(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重峦叠嶂间云海缥缈,隐约有鹤鸣声回荡在这仙境中,一座仙舟划破云层行驶在天地间,远处有钟声回荡,整整敲了九声。 “哇!”仙舟上,一群小萝卜头站在护栏旁边,看着这仙境,发出了惊呼声。 “仙人的船比我皇爷爷的龙舟还气派!”一个衣着最华丽的小姑娘努力往上跳,想要更好的看看外面的风景,只可惜她的个子太矮,人还没有护栏高。 “你给我趴在地上,我要踩上去!”小女孩趾高气扬的指着一个穿着朴素的小男孩道。 “我不要!”还挂着鼻涕的小男孩非常的不愿意。 “我让你给我踩是你的荣幸!你们几个把他给我按在地上!”皇家出身的小女孩儿命令着她周围的几个狗腿的,“等本公主回去之后,会和皇爷爷说让他好好赏赐你们家族的!” 外面孩子的哭闹声,叫喊声格外刺耳,与之格格不入的,是船里一个狭小的房间内躺在床上的瘦小身影。 窗户是开的,躺在床上的孩子能够看到外面湛蓝的天空和偶尔飞过的仙鹤,以及……听到外面孩童刺耳的叫声。 “吵什么!”一个年纪不过弱冠,身穿宗门纯白道袍的弟子走了出来,严厉的呵斥了几个吵闹的孩子。 “你们几个马上就是要踏上修仙之途的人!修仙者先修心,一个个心浮气躁,能成什么事?”那小弟子本来就不喜欢小孩子,然后这群小鬼又闹又哭的让他根本静不下心来修炼,语气难免很差。 小孩子们被骂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哭了出来,嘈杂又尖锐的哭声刺耳又闹心。 “尘世间的任何身份地位,在你们踏入仙门的那一刻就已烟消云散,如果割舍不下尘世间的荣华富贵,那不如现在就回去,省的脏了我们宗门清修之地。”小弟子说话很不客气,从小养尊处优被人哄着长大的小公主哪里受过这个气,当场哭的就比任何人都大声。 房间里的小女孩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将自己埋在了枕头里面,希望隔绝外面的声音,但是孩子们的哭闹声格外尖锐,直接穿透了枕头来到她的耳朵里。 救命啊…… 头疼,腿也疼! 文嘉音躲在被子里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左腿,顿时疼的她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至于她的腿是怎么断的,还要追溯到几日前,她刚刚到这个世界成为乞丐的时候。 文嘉音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意外死后穿越过来的,她那倒霉的运气仿佛跟着她一起转世到了这个世界,开局就是冰天雪地里一个被冻死的小乞丐。 原身是被冻死的,她穿越过来之后也没继承原主的一点热乎气,眼见着开局就要挂了时,一个老乞丐把她救了回去,带到了一个乞丐们聚集的破庙里。 那个老乞丐用了他一天的口粮——半块馒头与乞丐头头换了一个离火堆近的地方取暖,这才让文嘉音活了过来。 后来,文嘉音在晚上的睡梦中得到了原主的全部记忆。这个老乞丐是将原身养大的人,他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原身还在襁褓中的时候,也是在这样一个冰雪天被老乞丐捡到,谁都不愿意在这难过的日子下养一个弃婴,偏偏这个最底层日子最难过的老乞丐接下了这个累赘。 原身的父母大概也希望她活下去,所以将她放在一户卖糕点的门口,可那家人已经有了五个孩子,就算再可怜这个弃婴,也无力养她。 老乞丐抱走她的时候,糕点铺子的老板娘包了两大块米糕给老乞丐,也算是对原身的怜悯。 于是原身有了最初的小名——米糕。 老乞丐姓文,机缘巧合之下原身得了一个秀才随口说说的名字——嘉音,老乞丐没读过书,只觉得这两个字极好听,就这么原身凑巧的与她一样叫文嘉音。 那时的文嘉音还没有将这份巧合与其他东西联系在一起,她正在努力的适应自己的新身份,说实话,上辈子她好歹出生在一个小康之家,即使父母心偏,也让她吃饱穿暖,没在物质上多亏待她,面对寒冬腊月里乞丐的生活,哪怕文嘉音不是个娇气的人,也很难一下子适应,一边适应着新身份,她还要规划自己和老乞丐的未来,要先熬过这个缺衣少食的冬天…… 而老乞丐也忧心她的腿,她的腿是原身在时被人打断的,如果不及时治疗,瘸不瘸的先不谈,万一有什么炎症,文嘉音也活不过这个冬天。 老乞丐天天早出晚归,文嘉音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后来有一天,他兴高采烈的回来,告诉文嘉音安药堂的大善人愿意给他们药,明天他就去拿。 这本是一件好事,可文嘉音心中莫名有一种不安,这种不安在第二天老乞丐走了之后更加强烈。 她强忍着腿上的疼痛,拄着被老乞丐细心打磨掉所有木刺的木棍,一瘸一拐慢慢的向打听到的安药堂的方向走去。 刺骨的寒风几乎将文嘉音瘦小的身体刮跑,她哆嗦了好几下,此时真希望有个火堆让她取取暖。 可她万万没料想到,火,确实来了,却以一种她绝不想遇见的方式铺天盖地的吞噬一切。 “轰隆!”就在此时,整个小镇上谁也没有料到的巨大变故爆发了,巨大的爆炸声震的文嘉音耳朵嗡嗡作响,还没有等她回过神,巨大的气浪就将她掀飞了起来,摔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冲天的火焰夹杂着滚滚浓烟直击云霄,文嘉音看着火焰的方向,心中顿时凉了一截。 那是安药堂的方向。 文嘉音想,她在原主的身上得到重生,又被老乞丐从生死的边缘救了回来,她欠人家两条命,所以无论如何,只要有一点希望,她都要把老乞丐救回来。 往好处想,或许老乞丐已经从那里回来了呢,或者他还没有到,并没有被卷入这场灾难中。 文嘉音咬着牙站了起来,加快前进的步伐。 血腥味与烧焦的作呕味道混合在一起,在文嘉音接近安药堂的时候扑面而来,当她看见此时的惨状,顿时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 满地破碎的尸体,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文嘉音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唯一完好的右腿都软了下来,她的理性又告诉她,这绝对不是一场火灾那么简单,那么多四分五裂的尸体,倒像是一场屠杀…… 这个地方不能久留,文嘉音忍着胃里翻涌的胃酸,逼着自己寻找老乞丐的身影,若是看不到最好,那就说明他可能已经离开了,或者还没有到,避开了这场灾难…… 但是这操蛋的老天并没有眷顾这位善良的老人,文嘉音的目光在一处顿住了,那是一条散落在地上的手臂,因为远离火焰,所以它还算较好的保存了下来…… 那条手臂的腕上绑着一根红绳,红绳上面坠着一个小核桃,与自己手腕上的红绳一模一样。 这是老乞丐给原身的生辰礼物,一人一个,文嘉音现在仿佛还能感觉到那时原身得到礼物的雀跃。 如果不是为了给她治腿,或许老乞丐就不会受这无妄之灾…… 然而文嘉音都没来得及为老乞丐哭一哭,紧接着冲击她三观的事情就发生了。 “大哥,我们被骗了!该死的药宗,他们肯定拿着宝贝跑了!”两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手中的刀斧还沾着新鲜的血液。 这种违逆科学的事情,让还没来得及离开的文嘉音瞪大了眼睛,她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缩到了暗处,用烧焦的木头挡住自己的身体,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如果被这俩人发现,或许自己就会和地上的尸体落得一个下场。 但是既然那两个人浑身都写满了不科学,她的躲藏又如何能避开他们的感知? “看,大哥,这里有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猫。” 文嘉音抬眼间便瞧见了一抹黑色的衣角,还没等她挣扎,那人就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拽了起来,无论她怎么挣扎,对方的手都纹丝不动。 “咳咳……救……”无力挣扎的文嘉音像极了孱弱的猫崽,除了发出微弱的声音,连挠人都做不到。 “老二!”另一个黑衣男不赞同的道:“要杀就杀,别玩了,这里毕竟离那些仙门驻扎地不远。” “这可不能杀,大哥,我有直觉,这小丫头可是个宝贝。”胖胖的黑衣男在文嘉音快断气的时候松开了手,此时他的眼睛变成了兽类的瞳孔,脸上也带了些灰毛,这是个半妖,当然,这些文嘉音都看不见,她能看见的,就是两张模糊的根本看不清的面孔。 “哦?”瘦子知道他认的弟弟有寻宝鼠的血统,对于宝物,一向有非凡的直觉。 他眯缝着眼,眼前这面黄肌瘦的小丫头与宝贝二字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边,但他也知道,尘世的机缘,若非明珠蒙尘,又怎能落得他这小喽啰手中? 文嘉音被那恶心贪婪的目光盯着,不住的打着寒战。 寒冷、恐惧、腿上的伤痛无一不在折磨着她脆弱的身体,视线阵阵发黑,可文嘉音不敢让自己就这么昏迷过去,若是失去了意识,那就真成了人家砧板上的鱼肉,虽然没失去意识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至少还有那么一丝渺茫的机会。 她抬眼间看到了黑衣人的衣服上有一只红色的乌鸦纹饰,这到底是什么组织的标志,她死死地将这个纹饰映入脑海,若有一日……她必报此仇! “那就把她带走,可别把她冻死了,老二……好浓的一股酒味?”他话音未落,便因为过度惊骇而跑了调,“跑!” 可如何能跑的掉呢? 文嘉音努力睁着的眼睛与一个倒着落地的人头对视上了,温热的液体喷在她的脸上,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紧接着又一闷闷的爆炸声,更有实质性的东西迸溅到她的脸上,身上。 多重刺激让文嘉音的心理防线顿时崩塌,直接陷入了黑暗的梦魇中。 梦里,她还在自己上一辈子的家中,在没有与父母闹掰的时候,虽然上有长姐,下有幼弟,排行老二的她干的活最多,挨的骂也最多,相比较而言却也最受父母忽视,但一向乐观的她并没有因此怨怼父母,一家人过得算是和乐。 文嘉音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上一秒仿佛还在家中温暖的被窝里,下一秒头顶因为寒冬而掉光了叶子的枯枝丫就将她拉回了现实。 几只乌鸦发出刺耳的叫声,来回蹦跶在树枝间,阴冷、不详的气氛将文嘉音笼罩。 她勉强撑着坐了起来,看见了身上干涸的血迹,文嘉音顿时回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胃里已经没什么东西能吐出来了,但她依然忍不住干呕。 “咕噜,咕噜……” 总有两声不和谐的声音出现,文嘉音忍了又忍,终于在能控制住自己的生理性反胃后,抬头看向靠在自己不远处的石头上,拿着个酒葫芦喝到现在就没停过一口的女人。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她的酒气腌入味了。 “……是您救了我吗?”文嘉音一点点挪到女子的身边,这位漂亮的让她都愣了愣的女人格外不修边幅,酒液从嘴角滑落进了衣领,草屑粘在衣服上也不理不睬,可惜了她如月光般无暇的肌肤,让污秽的血迹弄脏,也不知女人是不知道,还是不在意。 这么重的酒气,迟迟没有等到回应的文嘉音不得不怀疑这女子已经醉了。 “请问……您是仙人吗?”根据原身的记忆,文嘉音想起了一个传闻,传说中仙山上的仙人每隔十年就会下山收徒,有仙缘者便可随仙人一同前往仙山,成仙有望。 文嘉音本来只以为这是老乞丐哄原身的故事,现在结合之前发生的种种,她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仙人?”也不知道这两个字触及到这个女人哪条神经了,只知道喝酒的人突然发了疯的哈哈大笑,“仙人……” 文嘉音被吓得往后挪了一点点。 直到女人笑够了,才开口道:“小孩儿,你想当仙人吗?” 酒气扑面而来,文嘉音不自觉的往后仰了仰。 “我、我想。”文嘉音趁热打铁道:“请问,您知道刚刚那两个是什么人?” “想报仇?” 女人没有回答,反而打量了一下文嘉音。 文嘉音脏兮兮的小手突然被抓了起来,往女人另一只手上的玉石上一按。 来不及反应,刹那间玉石便亮起火焰般的颜色。 “嗯……一般般。”女人没有解释,松开抓着文嘉音的手,拿起地上的酒葫芦再喝了两口,才收了起来。“算你好运,走吧。” “等等!仙人……我爷爷……” “都在那。”女人手指着不远处的坟包,坟包前有个无名墓碑。“他们尸体上都沾了魔气,必需全部烧掉,剩下的灰我都埋这里了。” “要做什么就尽快,此后你就需斩断尘缘,凡间种种皆如云烟,不过是你漫长岁月的弹指一瞬。”女人的声音好似带着缥缈的哀伤。 文嘉音能做什么呢?老乞丐现在大概能与疼爱的孙女重逢了,她这个外来鸠占鹊巢的人也只能愧疚的在他墓前磕几个头罢了。 然后她哀求着女人能不能借她点钱买一些纸钱烧给这对可怜的祖孙,女人表示她没钱,也许看着文嘉音可怜兮兮的模样心软了,最终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香,她表示这可比纸钱好用。 一炷香烧完,躺在一边喝的好似烂醉的女人忽然抬了抬眼皮,一个飘忽的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跪在墓前的文嘉音身边,他慈祥的摸了摸女孩的头,接着转身朝女人深深一拜。 女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该走了。” 然后如拎小鸡似的将文嘉音提了起来,不管她会不会害怕,直接施展缩地成寸之法消失在原地。 之后,女人将文嘉音扔给小弟子们,说她天赋一般,勉强收下,然后小弟子们就真信了大佬的鬼话,以为文嘉音天赋一般,也就没怎么重视。 再加上她身上又臭又脏,在仙门习惯一尘不染的弟子们都不愿意接近她,文嘉音行动不便,几乎不出门,喂了她一颗足够几日不吃饭的辟谷丹的弟子们几乎就忘了这一号人物。 她抱着自己的左腿将其放下了床,然后撑着床边靠着的木棍站了起来,摸索着一点点向窗户靠近。 她的左腿无力地垂下,只能靠右腿一点点往前走。 她那断了的左腿并没有得到治疗,那些粗心大意的弟子们没有注意她的情况,或者根本不想为了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浪费丹药。 关上窗户,她顺着墙直接坐到了地上,现在腿断了什么的都是小事,更大的事还在后面啊啊啊!!! 文嘉音抱着头,来到这里后,虽然她没有刻意打听,可这里人来人往的说话总有些信息能钻到她耳朵里。 比如她即将加入的门派叫作静道宗,门中几大长老其中一个特别厉害的剑修号昕玧,而自己……叫文嘉音。 一股浓浓的既视感扑面而来,之前她看过的一本男主修仙文的一号女主……就叫这个名吧!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为了男人捅自己师尊然后被女主一剑透心凉的炮灰徒弟……特喵的和自己同名同姓吧! 当意识到自己不是普通的穿越而是穿书之后,文嘉音连滚带爬的出门,拉住一个小弟子道:“我叫文米糕,不叫文嘉音,能不能帮我改一下?” 那个小弟子是个女孩,看起来比文嘉音要大一点,可个子矮,脾气可不小。 她嫌弃的从文嘉音手中拽回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上上下下打量了两边这个土包子,一开口就让脾气挺好的文嘉音差点火气上头。 “米糕?土了吧唧的,别改了吧,不然从里土到外。”小女孩突然脸色一变,捂着鼻子后退了好几步。“你怎么那么臭!” 文嘉音也很委屈,如果她有能力出门洗漱,也不会让自己脏兮兮的哇。 大概忍耐到小女孩的极限,她劈头盖脸的朝文嘉音砸了一堆符后,转身就跑,看样子是真的被臭坏了。 符纸上一道流光闪过,刹那间文嘉音变得干干净净,与此同时,符纸也成了灰烬。 我谢谢你啊,臭熊孩子。 改名失败,文嘉音也冷静了下来,她既然已经来了这里替代原主,那么命运不可能是改个名字就能改变的。 于是她又拄着木棍回到房间,努力梳理她还记得的剧情。 男主逍遥真君就如他的道号一般,修得道心为不受拘束逍遥自在,这份不受拘束表现在很多方面,例如对□□,只要喜欢的,想要的,他都不介意来一段露水情缘,他一路而来身边的莺莺燕燕格外多,可他从不真动心。 唯有算是女主一号的昕玧真君,是全文里唯一一个男主表达过爱慕的,虽然在文嘉音看来这爱慕不知道掺了多少水。 这位昕玧真君也是真的惨,自己修的是无情道,偏偏遇上男主这个花花公子,男主不但不胜其烦的骚扰她,还总将她带入麻烦中,甚至在追求她的时候,暗中和她唯一的弟子聊马蚤,让“文嘉音”深陷他的陷阱中,不惜对自己的师尊下毒手。 昕玧真君对徒弟不设防,就这么掉入古战场中九死一生,“文嘉音”见师尊没死,想补一刀结果被反杀。 男主趁机出现将“文嘉音”剁成碎肉“救”出女主,并一直陪伴她助她疗伤。 就在所有读者以为之后的剧情无非是女主对男主日久生情,无情道破,男主找天材地宝解决这个问题,最后历经各种误会磨难吃醋两个人he罢了。 结果作者突然断更了两个月,两个月回来后就来了个烂尾完结。 女主无情道破修为尽毁,又被男主的莺莺燕燕找上门来气的吐血,之后与男主一刀两断,回了凡尘间不再入仙途。 而男主在消沉了几个月后,突然就突破情劫,飞升成仙了! 还能这么狗的吗? 看到最后的文嘉音表情就是老爷爷地铁看手机那样。 难怪损友将这本书列为惩罚游戏,还要交3000字的读后感,原来是恶心人的! 手写3000字读后感的文嘉音对于这本书产生生理厌恶的同时,对书中某些环节记得也很清楚。 比如救下自己的那个,就非常可能是女主的师叔,人称酒仙的大佬,只不过这位实力牛逼的大佬,最后被魔修复苏出来的一个上古魔物同归于尽了,这位大佬身上有很多未解的谜团,然而鸽子作者管挖不管埋,匆匆的就送这位大佬去死了。 又比如按照原来剧情会成为自己师傅的女主,与男主相遇之后仿佛被加了天煞孤星buff,她身边的人不是想杀她,就是因她而死,仿佛是作者某个仇视对象在文中的化身,不然哪能那么悲剧?也没见男主其他二三四五六七的后宫那么惨过。 文嘉音脑子没问题,她不想和女主为敌,也自认为自己这细胳膊细腿承受不起在女主身边的必死buff,于是乎另选师傅很重要! 未来仙魔大战,她的宗门作为修仙界十大正派宗门上三宗,必要直面危机,如果去当什么剑修啊,法修啊,体修啊什么什么的,未来肯定是战场第一线,不好不好! 所以她的目标是两个,一是丹峰峰主,二是清涟峰峰主,前者是炼丹师,后者是医修。 原主是火系天灵根,灵根品质达到了高品,非常优秀,也不知道自己来了,是不是还一样。 原主在文中可是受到了众多长老的青睐,但因为来的路上听多了小弟子们对昕玧真君的吹捧,原主一门心思想要拜女主为师,女主本来没想收徒,可架不住掌门也就是她师兄一催再催,又看小孩子那么执着,就收下了这只未来的白眼狼。 文嘉音抬手,惨白瘦弱的手腕上,鲜红的绳子是那样的刺目。 记忆里,原主也不像是那种白眼狼一样的小孩啊,怎么就干出这种事呢?爷爷知道了可是会伤心的啊。 唉…… 想到未来,即使躲开了男女主引发的灾难,可仙魔大战后,修仙界一半的土地化为寸草不生的深渊绝境,无数修士骸骨堆积如山,都是炮灰,到底谁的命运更悲惨一点,还说不定呢。 文嘉音想着又叹了好几口气。 “轰隆……” 文嘉音脚下一震。 “到了,都出来吧。”外面的声音喊到。 到了,自然是指到宗门了。 文嘉音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无论如何,就算是个炮灰,她也要在这里努力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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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成炮灰后我让主角团痛哭

    冠滢滢|古典架空|连载

    除夕夜,永寿宫几盏大红的宫灯在夜风中摇曳,昏暗的光芒摇摆不定,莫名的晦暗阴森,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窒息的不安。一群人挤在宫殿索索发抖,脸色惨白如纸,惊恐万状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外面火光冲天,尖叫 穿成炮灰后我让主角团痛哭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炮灰后我让主角团痛哭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除夕夜,永寿宫 几盏大红的宫灯在夜风中摇曳,昏暗的光芒摇摆不定,莫名的晦暗阴森,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窒息的不安。 一群人挤在宫殿索索发抖,脸色惨白如纸,惊恐万状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火光冲天,尖叫声,求救声,厮杀声,刀剑撞击声,声声入耳,越发让人惶恐。 谁能想到半个时辰前还举办热热闹闹的宫宴,欢声笑语,歌舞升平,可这会儿却成了人间地狱。 叛党和宫人里应外合,悄无声息的潜入宫中作乱,杀人放火,口口声声说什么除妖道清君侧。 一时之间,血流长河,无数宫人和侍卫倒在血泊中,皇宫的夜空被浓烈的血腥味笼罩。 事发时,被酒色掏空的君王抛下惊惶失措的朝臣和后宫妃嫔们,迅速带上最精锐的暗卫逃到永寿宫。 此时佝偻的脊背发颤,脸色惨白如纸。 他生性多疑,刚愎自用,上了年纪一心求长生不老,这些年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建造通天祈福台,将上万的童男童女献上祭坛,又是强征赋税,征要各地的奇珍异宝,惹的天怒人怨。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些贱民居然敢造反! 一群无君无父的乱臣贼子,该杀! 围在他四周的几位衣着华丽的贵人神情紧张极了,一位是盛宠不衰的皇贵妃,媚骨天成,妖娆绝色。 一位是最受宠爱的昭阳公主,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是帝国最耀眼的明珠,是皇贵妃所出。 太子和三皇子也紧紧跟在君王身边,个个脸色苍白,没有了以往的高傲,满眼的绝望和惊恐。 这些都是宫宴中离君王最近的人,被君王顺手带了过来。 他们被围困在这里,听着外面的喊打喊杀声,整个人被萧杀之气笼罩,慌的不行。 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皇上,有臣在,一定护您周全。” 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微微恭身行礼,神色恭谨,正是禁军统领,南大将军南靖,他战功赫赫,忠心耿耿,拱卫皇室不遗余力。 老皇帝看着自己最忠心的手下,心中有了一丝底气,温言道,“爱卿,有你在,朕……” 忽然,角落传来一道尖叫声,“父亲,父亲,姐姐没气了。” 南大将军猛的扭过头,冲向昏暗的角落,一个纤细娇弱的身影伏在地上一动不动,额头雪白的纱布还在渗血,看着很是吓人,这正是他的嫡长女,南乔。 刚才兵荒马乱逃跑时,不知是谁推了南乔一把,把她推倒在地,磕破了脑袋,一直昏迷不醒。 南大将军颤抖的手放在女儿鼻端下,半响后,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气息,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小孩子家家的不懂就别胡说话,你姐还活着,有热气。” 南峻眼眶潮红,活着就好,他就这么一个姐姐了。 “南大将军。”不远处传来君王的召唤,君王是片刻不能离了他。 “臣在。”南大将军顾不上一双儿女,立马飞奔到君王面前听令。 南峻看着父亲远去的身影,又低头看着昏迷不醒的姐姐,眼眶又红了。 要不是姐姐机灵,一发现事情不对,第一时间拉着他混到皇上身边,恐怕……也被遗弃在大殿任由乱贼砍死了。 躺在地上的少女眼皮微微动了动,小少年激动的扑过去,“姐姐,姐姐,你快醒醒啊。” 南乔只觉得怎么这么吵?能不能让她睡个好觉? 谁家的电视机声量调的这么高?太没有公德心了,必须投诉! 她费力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唇红齿白,白白嫩嫩,带着一丝婴儿肥。 咦,他穿着古装?真好看呀。 宫殿雕梁画栋,美轮美奂,金鳞金甲的巨龙盘在楠木柱子上,墙上水晶琉璃灯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彩色玻璃玫瑰窗流光溢彩。 穿着繁琐又华丽的古装男女还挺像一回事的,这是在拍电影吗?她忍不住看向四周找了一圈,拍摄机器呢? 木有!这怎么可能? 她又看向那些古装男女,被一顶绚丽无比的龙凤花钗冠吸引了,花样之精致繁复让人眼前一亮。 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越看越心惊,这不是仿品,而是价值连城的真品!该进博物馆的稀世珍宝! 问题是,谁会戴着这种宝贝拍影视剧? 南乔心里一紧,一时之间恍恍惚惚,不禁怀疑人生。 这一定是在做梦,对,做梦,闭上眼睛睡一觉就好了。 见她面色不对劲,南峻不禁急坏了,“姐姐,你哪里不舒服?” 随着这一道熟悉的声音,无数碎片在南乔的脑海闪现,让她不适的抱紧涨痛的脑袋,汗如雨下。 什么?她穿越了?? 穿成一个大齐皇朝同名的贵族千金南乔? 父亲是禁军统领,皇上的亲腹重臣,深受皇上的信任,一心扑在公务上,对家里和子女都没精力关注。 原身母亲早逝,继母面甜心苦,姐弟俩从小相依为命,感情极为深厚,原主谨小慎微,活的压抑而又内向。 除夕之夜四品高官携带家眷进宫朝拜领宫宴是大齐皇朝流传几百年的规矩,谁知,乱党会挑这一天忽然发难。 好嘛,全军覆没了。 真不知这个老皇帝干什么吃的,被乱党摸进宫都不知道,废物本渣了。 要是不能平息叛乱,这个皇朝就要灭亡了吧? 坑爹,穿越到哪里不好,非要穿越到朝代更迭时?每当这种时候就称为乱世,乱世的人命比草贱啊。 不过,这个大齐皇朝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她拼命搜罗原身的记忆,大齐皇朝已经传了八百年?那够长了,一般朝代是三百年一个轮回。 大齐皇朝能待机这么长,是因为一个叫沐晚晴的女子横空出世,为大齐皇朝续命五百年。 以一介流放犯人成为第一任女首辅,位极人臣,是大齐皇朝功臣榜位列第一的牛人。注(1) 只是,在历史的滚滚洪流中,朝代的更迭不可避免。 原身是个机敏的,一见事情不对劲,趁乱拉着弟弟往皇上身边凑。 他们姐弟身份特殊,倒是没人赶他们,让他们顺利的进入君王保护圈子。 南乔睁开眼睛,神色复杂的看着小少年,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南大将军,努力让自己接受现实。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那一个艳冠群芳的少女身上,美人如花,花冠绝艳,大小花二十朵?二十四朵是太后和皇后规格,十八朵是太子妃规格,可见戴花冠的昭阳公主有多受宠。 就在此时,一个侍卫惊惶失措的跑进来,“皇上,不好了,叛军打过来了,我们兄弟快守不住了。” 这话一出,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帝王的脸色阴沉沉的,侧耳听着越来越近的厮杀声,眼神明明灭灭。 半响后,他咬牙切齿,“全是没用的废物,南大将军,跟朕走。” 他转身走向殿内,南大将军毫无犹豫的护在他身边,其他人哗拉拉的跟上,只留下一对无人看顾的姐弟。 南峻急红了眼,“姐,我背你。” 落在乱党手里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年轻貌美的女孩子落在乱党手里,那是生不如死! 南乔深知这个道理,来不及想别的,先想办法逃出生天吧。 她看着瘦弱的小少年,挣扎着站起来,“你背不动我,扶我一把。” 寝宫内,帝王在床榻的暗处捣鼓一下,咔呲一声,床榻翻倒,露出一个黑幽幽的深洞,一眼望去,是看不到头的黑暗。 贵人们面面相视,神色错愕,太子眼神闪烁,他也不知道这里藏着一条暗道。 这是皇室保命用的,历代皇帝口口相传的绝密,非万不得已绝不动用,知道的全都灭口了。 一名侍卫拿起宫灯率先跳下去开路,其他人依次等着进入,皇上走在最中间。 但南乔姐弟遇到了麻烦,侍卫手持长剑不许他们姐弟进入内室,不许他们跟着一起逃生,甚至目露凶光。 南峻脸色刷的全白了,又惊又惧,这是要灭口? 南乔见状,当机立断大喝一声,“父亲,你还记得你还有一双可怜无助又弱小的儿女吗?” 她吼了一声,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 要是把叛贼引过来,可怎么办? 侍卫握紧长剑,眼神冷漠的可怕。 南乔嗷嗷大叫,“父亲,救命啊,有人要杀你的宝贝儿女,他要造反!” 一声造反,让侍卫吓出一身冷汗,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两步。 也让帝王和皇室中人都吓白了脸,身边的侍卫有内应? 南大将军飞奔出来,冷声轻喝,“都闭嘴。” 侍卫收起长剑,小心翼翼的解释,“南大将军,您的儿女不是皇室中人,不能跟着一起走,这秘道是皇室的绝密……”这是规矩。 “这……”南大将军怔住了,他虽然是禁宫统领,却万事都要听皇上决断,他没有做决定的权利。 哪怕,这是一双儿女生死存亡关头。 南乔一眼就看出他的为难,心思飞转,若只是小宫女留下就留下了,偏偏是禁宫统领的女儿,这身份不管落到谁手里,都不堪设想。 被灭口?她更不甘心了。 她扬声叫道,“皇上,您仁厚宽容,是千古难得一见的仁君,您一定不会抛弃自己的子民独自逃生的,对吧?” “更何况,我们是您心腹亲信最心爱的儿女,您一定不忍心他中年丧子丧女,从而心生怨恨,埋下君臣相残的隐患,对吧?” 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太敢了吧,什么都敢说,仁君?确定不是故意内涵? 南大将军一脸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少女,这是他向来乖巧温顺的女儿吗?“不许胡言乱语。” 南乔面不改色,嘴角还微微扬起,隐隐有一丝恶劣,“皇上,您要么带我们姐弟一起走,要么,就在这里把我们俩杀了,免得我们落入叛军手里,成了要挟南大将军的筹码。” 为了活命,她也是拼了,眼下只有跟在帝王身边最安全。 至于事后清算?首先,得活着呀。 “叛军将至,没有多少时间了,皇上,您快做决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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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病弱皇贵妃的清穿日常

    邱月白|古典架空|连载

    第一章顺治十七年,二月初五。《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有记载说:“二月节,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是蛰虫惊而出走矣。”而事实上,昆虫走蚁们是听不到雷声的——大地回春,天气变暖才是使它们从睡梦 病弱皇贵妃的清穿日常全文免费阅读_病弱皇贵妃的清穿日常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顺治十七年,二月初五。 《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有记载说:“二月节,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是蛰虫惊而出走矣。”而事实上,昆虫走蚁们是听不到雷声的——大地回春,天气变暖才是使它们从睡梦中苏醒的原因。 九州时令各有不同,“惊蛰始雷”的说法更契合的是自古有鱼米之乡之称、风光宜人的江南富庶之地。 二月初的北京城,尚且笼罩在延绵不绝的寒风细雪之中。 * 被一阵细细簌簌的请安问好声从昏睡中唤醒,佟文瑾意识恢复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屋里的炉火烧的真旺,全然没有这几日她还昏睡时那股时若有若无的寒意。 摇床上挂着的帘幔被放了下来,透过轻纱只能观望到跳跃的烛火苗与影影绰绰的人影晃动——看来这会儿天色已经不早。 她微微侧了侧身子,悄摸摸的偷听着外面传来的对话声。 * “爷怎么回来了?三阿哥那里可是大好了?”赫舍里氏刚差人送走府中养着的大夫,就听见自院外传来的一串儿请安声,连忙迎到门口处。 因为佟国维身边常跟着的小厮跑腿儿不便跟着进入后院,在门外他便自顾地摘下了大氅和雪帽,顺手塞进一旁候着的婢女手中,两步急走进屋内。 “三阿哥吉人天相,出宫没几日便出痘了。今儿个太医说了,三阿哥已经不烧了,人也逐渐有了意识,这病就已经算是大好了,现在就等这痘痂去了。”一股脑儿说了几句那边的情况,佟国维本想直接跨进里屋看看闺女,忽然想起自己才从府外一路奔波回来,怕满身寒气又将她冲撞了,连忙止住了脚步。 “行了,你也别忙了,快给我说说妞妞这病怎么回事儿?”回头看了眼跟在身边直拿手中绣帕替自己擦着湿发的赫舍里氏,牵住手往外间坐下,“前几日府中传信说妞妞病重,我这一时看顾着三阿哥一时担心家里,急得嘴角都冒出两个大泡来!今儿听太医说三阿哥大好,立马就回府来了!刚刚在院外看乌嬷嬷送了府里的张老大夫出门儿?怎么不送信进宫里叫娘娘派个太医来……” 听着丈夫一声急过一声的问话,赫舍里氏心中不禁生出了些喜意。当初第一个孩子没能生出个哥儿,一直是赫舍里氏心中的遗憾,虽说当时大嫂瓜尔佳氏膝下也只有一个嫡女,可是长房也没有庶子啊!赫舍里氏嫁入佟家之时,佟国维后院中的妾室已经先后生了两个儿子,妞妞一出生那些女人就等着看她的笑话了。 所幸佟家家风端正嫡庶有别,虽然她只生了小格格,可是也很得她家爷的宠爱。倒是让那些等着看笑话的失望了,再加上她自己也够争气,转年又生下了嫡子隆科多,如今也算是立了起来,把后院管的那叫一个井然有序。 眼见佟国维的焦急愈不加掩饰,赫舍里氏连忙道:“爷莫急了!妞妞这病来的凶险,当日便差人进宫了!也是托了娘娘的福太医们甚是上心,在府里呆了一晚下了不少药方这才回去!白日里守着的丫鬟禀报说妞妞醒了一回又晕过去了,我这才差人去请了府里的老大夫过来看看,说是睡着的这几日耗了不少精力,慢慢将养便无碍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赫舍里氏说的轻松,佟国维却还是心有余悸,不过也慢慢地放下心来,“娘娘在宫内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这宫外的事儿可就不能不上心了!今晚我已经回来了便在府里安置下,妞妞这边既然好了,那我明儿还是回对面去守着三阿哥,好让人安心!” “对了,有件事儿和你商量一下……宫里头说,娘娘给家里的格格取了个名字,今儿我回来,也是大哥叫人往对面捎了口信儿。”想了想刚刚从宫中传出的消息,佟国维侧身看了眼赫舍里氏,继续说道,“大哥的意思一是去岁大格格刚走怕嫂嫂心里难受,二是怕一个庶女接不住娘娘给的福气,便想着妞妞把这名儿给接了,日后多去宫里给娘娘请安,亲近亲近也就是了。” 赫舍里氏心里疑惑,倒是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什么样的讲究,便问道:“不知道娘娘是给取了个什么样的名字?” “说就叫宁楚格。” “嘶!娘娘这是……”赫舍里氏这一听便明白了! “宁楚格”汉语意为东珠,指的是产于松花江、黑龙江、乌苏里江、鸭绿江及其流域的珍珠,用于区别产自南方的南珠。东北地区为满族龙兴之地,所以东珠向来被看作珍宝,用以镶嵌在表示权利和尊荣的冠服饰物上,余如帝王、后妃、宗室、朝臣、诰命等所佩戴的朝珠,也多用东珠镶嵌,以表示身份并显现皇威。 佟国维一看赫舍里氏的表情便知晓她是懂了,点头道:“三阿哥在宫里不明不白地染了天花,却连个风声都没有,连夜就被迁出宫来!娘娘这也是怕再出什么意外,许家里一个福晋之位,为的就是让咱们再上心看顾着点!” 赫舍里氏见佟国维双眉紧蹙,心中大抵是有些不快,只得跟着低声叹了口气安慰道:“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娘娘进宫不过七八载,便跟家中生分了!”佟国维对此十分不赞同,“不过倒是也怪不得娘娘,这两年宫中乱了不少!咱们大清入关也十来年了,慈宁宫那位太后娘娘却还当是在关外,入宫侍奉的八旗贵女们都被压着连个正经的封号也不让给,总想着后宫里都是他们蒙古的女人,也不看看皇上是容不容得下!汉人都说‘君君臣臣’,既然来了中原当家作主,自然也要分出君臣主次来,哪里还容得蒙古跳脱!” 这提起后宫的事,赫舍里氏自然也就能和佟国维说上两句,但她和佟国维的着眼处却是不同:“说起来,宫里除了蒙古出身的,就还有那位是荣宠加身,比起先帝爷时的宸妃娘娘也不差到哪里去了!只是不知到底是福厚福薄,前两年荣亲王和鄂硕大人不过一个月就先后没了,之后听说身体也不大好了,以后怎样也说不清!咱们家娘娘膝下有三阿哥侍奉,再加上三阿哥这回连天花都熬过去了,想必是个有福气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 * 佟文瑾在内间的摇床上听了几句,佟国维和赫舍里氏夫妇说的都是些她早已知道的东西。 譬如少年康熙玄烨幼时在宫外熬过天花,后来避痘之所被雍正赐予宝亲王弘历拟作邸第,又在弘历登基之后改名为福佑寺,世受香火。 譬如孝庄太后与顺治爷董鄂妃之间后世数百年都津津乐道的纠葛纷争云云。 倒是佟国维所提的宫中娘娘——也就是康熙帝小玄烨的生母孝康章皇后,因为想要宫外的两个兄弟用心照顾出宫避痘的小玄烨而给佟府传出消息赐名赐婚之事让她心中一动。 佟文瑾连忙扒拉了一番原主的记忆:佟家这一辈只生出了三个闺女,大格格是长房佟国纲膝下所出的嫡女,按理说这个婚约是当仁不让地要由这位大格格接手的。 但可惜的是,去岁冬末的时候这位大格格就已经不幸夭折了。 而剩下的,就是被府中众人称作二格格的长房庶女和称作三格格的原身,两者一个占长一个占嫡。 想起这几日半梦半醒间总被人掀起了被子受凉一夜的经历,佟文瑾轻哼了一声——若不是刚穿过来的时候还有系统剩余的一点能量护身,她怕是前后脚地就要跟着原身去了吧?黄泉路上若是走的快些,说不定还能和原身叙叙同用一副躯体的旧情。 她透过隐约地摇床帘幔将视线定在了一侧站地端端正正地小丫鬟身上,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 正思量间,外屋的佟国维夫妇闲谈也告一段落,佟国维搓了搓双手,屋内烧了不少的炭火,他进屋歇了会儿,身上的寒意已然没了。 赫舍里氏见状便招呼来下人打了盆热水伺候着佟国维洗了把脸,道:“就知道爷疼爱妞妞,还是得亲眼看看才能放心!” 佟国维闻言哈哈一笑,大步绕过小巧的落地屏风走进里屋,坐在了摇床前的软榻上,见旁边正立着个小丫鬟,一抬手示意她掀起帘幔来。 见二爷进屋示意,小丫鬟连忙两手轻轻掀开了床幔,谁知一眼便对上了躺床上的小格格那笑意盈盈的双眼,也不知怎得,只觉得心中一突,无端地生出了几分惶恐之意。 “阿玛!抱!”随意觑了小丫鬟一眼,佟文瑾就把目光放在床前的佟国维身上——佟国维不似她记忆中的阿牟其②佟国纲一般长得随玛法,光看脸只觉得清秀端正让人不敢相信这竟是个满洲汉子,今年还不到二十,便已经蓄起了整齐的胡须,更添几分文气。 最重要的是,他的长相与佟文瑾的父亲简直是如出一辙!虽说早在原身的记忆中知道了这点,可见到真人,佟文瑾还是忍不住鼻酸,眼中不由泛出一丝泪意。 佟国维见此,只当是幺女在病中身体不适想亲近父母,心下更是疼惜,伸手探了探佟文瑾的额头与脸颊,见确实没有发热这才安心,笑道:“妞妞不哭!安心躺着别起来,阿玛就在这里陪着咱们宝贝妞妞!” “……”佟文瑾满脑子的伤感不由一滞。 虽说“妞妞”这称呼对满族少女而言是个稀松平常的名字、甚至很多人成年之后都还以此为大名——比如嘉庆帝的华妃侯佳氏就叫做六妞,后世留下的清宫秀女名册之上还有类似兆佳十三妞妞一样的名讳…… 但是,真的过于淳朴了些。

    408 人在读08-21 10:04

  • 甜攻又在撒娇啦

    八十六笔|古典架空|连载

    干净整洁的玄关处,俞隐穿好球鞋和他爸俞海平说了声再见就着急出去了。见他妈林淑萍站在院子里望着他家隔壁的房子,他也好奇的看了过去,两层的小别墅久违的亮起了灯。他五岁那年他们搬到爷爷这个老房子隔壁 甜攻又在撒娇啦全文免费阅读_甜攻又在撒娇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干净整洁的玄关处,俞隐穿好球鞋和他爸俞海平说了声再见就着急出去了。 见他妈林淑萍站在院子里望着他家隔壁的房子,他也好奇的看了过去,两层的小别墅久违的亮起了灯。 他五岁那年他们搬到爷爷这个老房子隔壁就是空置的,今年他都20了,前一阵这家开始翻新装修他们才知道是有人要搬回来住。 也不知是卖了,还是主人家回来了。 最近搬家公司的车一趟接着一趟,那东西可是真不少。 俞隐大长腿一跨,坐到小电驴的后座:“我猜新邻居起码一家三口,赌100块。” 林淑萍把安全帽递给他:“我赌一个人,500!” 俞隐戴安全帽的动作一顿,那双好看的眼睛眯了起来:“妈你是有什么内部消息吧,想坑我,你连你儿子都坑,过分了啊。” 林淑萍一拧油门,小电驴骑了出去:“打赌不谈亲情,你就敢不敢赌吧。“ 俞隐没经住500块的诱惑,一咬牙:“赌!” 但他心里还是有些没底,扒拉了下他妈的肩膀,笑眯眯的:“林淑萍女士,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有内部消息?” 林淑萍女士神秘一笑。 俞隐:…… 感觉要糟。 小电驴轻快的左转右拐,俞隐的大长腿可怜巴巴踩在踏板上,窝的他腿都要折了,一手拿着篮球,一手点开王泽刚发过来的语音。 王泽:“俞大少爷您老是在家描眉画粉准备出嫁呐,赶紧来,一会儿球场要是没地方,爷爷把你脑袋揪下来当球拍。” 俞隐嘴角一勾就怼了回去:“别难为自己,你跳起来都打不到我膝盖。” 王泽:“信不信老子打到你天灵盖!” 俞隐轻笑了声:“我信你能打到我的脚趾盖。” 林淑萍被俩人的对话逗笑,熟练的骑着小电驴拐了个弯。 俞隐在他妈眼里,不对,应该说是在他们这一大家子的眼中,那就是乖巧听话,活泼阳光的好孩子,没有不良嗜好,从来不会惹事,每日都为梦想而努力奋斗。 是个有志的上进青年。 实际上的俞隐倒不是说坏,只是也没那么老实,他初高中的时候也干过逃课泡网吧的事儿,架也没少打,抽烟喝酒也全都学会了。 周末放假说是和朋友出去玩儿,出门直奔理发店染个五彩缤纷头,在外面嘚瑟一天,晚上再染回来。 以至于现在俞隐每次看着自己茂密的头发,都由衷感谢家里基因好,不然就他年少无知折腾的那几次,早秃了。 上了大学后打了眉骨钉,最近他在琢磨纹身。 他也不是叛逆,就是什么事都想尝试尝试,到现在唯一没尝试过的就是恋爱,虽然他从幼儿园到大学一路都是俞大校草,追过他的人加起来能绕操场七八圈。 小一些的时候是没兴趣,十三四岁的男孩,搞对象那是傻子才做的事。 十七八时打脸了,有点想搞了,但那个时候他每天起早贪黑在篮球队内训练,放假还有集训,累的跟狗一样,再加上他也的确没遇到感兴趣的人。 一转眼他今年20了,已经完全错过了早恋的机会,想想还有些遗憾。 但是最近俞隐有点躁动,有可能是年纪到这了,他感觉自己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就总想干点什么,但是无论他干什么晚上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时,无聊孤单空虚寂寞就会席卷他。 好像差了那么一个,可以甜甜腻腻和他说晚安的人。 俞隐看着广场上那些一对一对的小情侣,搂搂抱抱的也就算了,躲在树后面打啵的能不能注意下影响!注意下他们这些单身人士的身心健康! 小电驴找了个空位停好,母子俩下车后一阵眼神交锋。 林淑萍撩着被安全帽弄塌的头发,率先开口:“你要不敢赌就算了。” 俞隐:不敢!笑话! 立即在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里给他老爸转了500块,把手机举给他妈看。 林淑萍也痛快的发了500过去。 在家里喝茶的俞海平看了眼手机,根本都不用问就知道是什么钱,毫不犹豫的收下。 俞大帅哥:每人抽成50。 俞小帅哥:爸!你怎么涨价了! 林大美女:只能抽30,不准再多! 俞大帅哥:诶……钱真难挣。 俞隐故意挑事:“妈你看,我爸居然想着在咱俩身上挣钱。” 林淑萍终于弄好了她的头发,又是一个自信的靓女了,一语致命:“你和我打赌,不也是想在你妈我身上挣钱。” 俞隐嘴角抽搐了两下,果然是夫妻,关键时刻还是站在她老公那一边。 啊…… 更想谈恋爱了。 想当一个人手心里唯一的宝宝。 俞隐把安全帽递过去,直接结束话题:“不用等我,我还得和王泽吃个夜宵。” 他们这个年纪的小伙子,一天五六顿饭,顿顿得吃两大碗。 林淑萍看了眼俞隐的左脚,叮嘱了句:“玩一会儿就行了,别耽误恢复。” 俞隐咧嘴笑了,老妈果然还是爱他的。 娘俩分道扬镳,一个是资深广场舞高手,一个奔着不远处的篮球场准备大显身手。 篮球场这的人还真不比广场舞那里人少,基本都是年轻人,场地还是挺大的,四个篮球架子,但最多的不是打篮球的人而是坐在外面看帅哥的人。 年轻的肉·体,充满活力的脸庞,激情四射的碰撞,荷尔蒙爆发的汗水,重点是这些还都是免费观看的,就问你香不香! 俞隐一出现顿时就吸引了不少注意,190+的身高实在是过于突出,更何况他还是个大帅比。 “卧槽!你看这个人长的好……好……” “好欲!!!” “我感觉他不是刚从床上下来,就是准备脱裤子向床上去!” “一看就是可以干一宿的人!” 有人小声议论着俞隐的长相,黑色发带下那双野生眉真的是野性十足,左边眉尾处还有个眉骨钉。 他的眼睛走势是向下的,带着股天生的慵懒,瞳孔的颜色过于浅淡,浅到他的目光好似无法凝实,被细密的睫毛影子那么一压,像极了情·欲密织的网。 “长得欲也就算了,身材怎么也这么顶!” “身材很好但太高大了,我不行,他能干死我。” 虽然已经是初秋,但他们这群男生还是无袖背心加运动短裤,妥妥的男菩萨。 俞隐作为体育生身材完美没得挑,能用腹肌开瓶盖,能用手肘夹碎苹果,小鱼鱼支棱起来能轻松撑住一瓶矿泉水。 别问。 问就是diao。 他转动着眼珠找到翘着腿坐在那看人打球的王泽,走过去后叹着气坐下,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好想谈恋爱……” 王泽拧眉,一副你在说什么屁屁话的样子:“你是在凡我?” 俞隐认真摇头:“凡你不用这么委婉,我没谈过恋爱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看着球场上来来回回跑动的人影:“你说接吻真会有触电的感觉吗?” 王泽很无语,这问题问的好像他知道似得,谁还不是个单身贵族了! “你现在喊一嗓子,保证你原地脱单。” “别,我怕跑过来的人太多让我原地投胎,再说了我要和一眼就心动的人谈恋爱,那样才浪漫。” 王泽彻底和他聊不下去了,帅哥的世界他不懂,一眼心动不就是见色起意,漫不漫的他不知道,但肯定得浪起来才行。 不想和俞隐这个思.春男继续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站起身踢了俞隐一下:“别发.情了,球场也没地儿了,干饭去吧。” 俞隐还没等站起,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非常不和谐的冒了出来:“这不是俞大少爷吗,放假也不和我们一起集训,啊——俞大少爷应该也用不着集训了,想来你有钱的老爸已经把进省队的名额买下了,当然不会屈尊和我们训练了,呵呵——” “梁言你瞎哔哔个……”王泽还没骂完被俞隐拿脚尖磕了下,默契的闭了嘴。 俞隐转头向梁言看去,薄薄的唇咧出一丝哂笑,正经中带着不正经:“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我买下了进省队的名额,明天我还要买下晋大体校,后天我就买下晋城,大后天我就买下地球,改名为俞隐星球,我想你一定不愿意留在这颗星球上,所以你可以滚了。” 低沉的烟嗓怼人都仿佛在唱着深情的民谣。 王泽哈哈大笑出声,就连跟在梁言后面的几个小弟中都有一个忍俊不禁的低下了头,生怕被发现。 梁言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他和俞隐吵嘴从来没赢过:“少说那些没用的,敢不敢打一场。” 俞隐抬着下巴向篮球场上点了下,拽的跟二五八万似得:“行啊,给你三分钟,你要是搞不好场地就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 梁言哼了声,扔下一句“你给老子等着”带着他那几个小弟,大摇大摆的向篮球场走去,他人比俞隐矮了几公分,但是比俞隐壮了不少又留的寸头,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俞隐坏笑着向王泽挑了下浓眉:“轻松拿捏。” 王泽:“你厉害,但是你那脚行吗?你和梁言打那肯定是一时半会儿没完。” 俞隐活动了下左脚,他没参加训练就是因为临放假的时候伤到了跟腱,教练看了他的片子决定让他先好好休息,把伤养好再参加集训。 他这是硬撑了半个月没运动,基本上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才叫王泽出来俩人随便玩一玩,没成想在哪都能碰到梁言这个阴魂不散的。 俞隐见梁言已经商量下了一个场地,挑衅的向他勾手,站了起来:“没事,大不了就是输,我是热爱篮球这项运动,不是热爱赢。” 王泽眼睛一瞪,给他呱唧了两下手掌。 俞隐又接了句:“当然我的目标是赢。” 王泽的掌声戛然而止,这B全让你给装完了。 借场地打比赛是很常见的事,有时候人不够还要凑几个陌生人进来。 见俞隐走进篮球场,吵闹的声音默契的出现了短暂的暂停。 有的人可能天生就带着逼格在。 梁言像是盯着猎物的猎犬:“你要怎么打?” 俞隐考虑到脚伤只想速战速决,在指尖转着的篮球轻松被他收进掌心底下,一只手稳稳抓住:“1v1,单挑。” 听到要单挑,现场的气氛更火爆了。 而在篮球场后面不远,莫惊闲全身紧绷的坐在离灯光很远的石阶上,戴着帽子和墨镜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几乎藏在了黑暗里,认真的看着计时,还有5分钟他今晚就已经在外面待半个小时了。 他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很满意,除了刚开始寻找偏僻地方时误入进人堆,出现了短暂的干呕和呼吸不顺的状况,自20分钟前他在这里坐下后,已经平缓了下来,现在他只期待5分钟赶紧结束。 他想回家……T_T 前方的篮球场忽然爆发出欢呼声,夹杂着兴奋的口哨,他好奇的抬眼看去,视线一下就被一个高大的年轻男生吸引住,男生穿着白色无袖背心把周围的光都抢了,惹眼到身边的一切全都黯然失色。 莫惊闲的眼睛尺子一样把男生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得出一个结论,把他扒光了画人体一定很完美。 他曾鼓足勇气面试过两个朋友力推的人体模特,但还是达不到他的要求。 达不到他要求中的绝对漂亮,他宁可不画。 但是这个人达到了,他想画,可是他没办法去沟通,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消沉了大概两秒钟后做贼般把手机拿了出来。 点开照相机瞄准男生,小声咕哝着:“对不起冒犯你了,但是我保证我绝对不会拿你的照片做坏事。” 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虽然手有些发抖,但却是毫不犹豫的按下了连拍键。 球场上 俞隐随意的把球丢给梁言,选择了先行进攻。

    239 人在读11-10 22:00

  • 绑定反派系统后我成了万人迷

    风悬|古典架空|连载

    入冬后,燕京的夜晚比往日冷清了许多,冷风把路边店铺插着的国旗吹得猎猎作响,走在路上的行人感受到冬天的凛冽后下意识的将脖子往衣服里缩了缩。但与户外的清冷不同的是,一家KTV包厢里,这里的气氛热火朝天 绑定反派系统后我成了万人迷全文免费阅读_绑定反派系统后我成了万人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入冬后,燕京的夜晚比往日冷清了许多,冷风把路边店铺插着的国旗吹得猎猎作响,走在路上的行人感受到冬天的凛冽后下意识的将脖子往衣服里缩了缩。 但与户外的清冷不同的是,一家KTV包厢里,这里的气氛热火朝天,有人激动的冒出了汗。 面色通红的女生大声地说:“顾少,今天是孟梦生日,她的面子你给不给?” 被叫做顾少的少年有着超乎年龄的高大,一米八七的个子再加上他那紧实健壮的身材,光是随意往那一坐就带来了一股压迫感。 他手里正拿着一张没有数字的红心牌,昭示着他刚刚成为了真心话大冒险游戏里的“幸运儿”。 顾景同踢了一脚桌子,没好气地道:“少废话,我是那种玩不起的人吗?” 女生闻言连忙说出了惩罚内容:“请顾少向下一个进包厢的人告白,让他和你交往,如果告白失败的话需要强吻对方一次,时间不少于三秒钟!” 女生说完后顾景同气极反笑,其他人则是不嫌事大的起哄,无论是告白还是强吻可都太刺激了,这惩罚,妙啊。 而知情人,比如这个女生低头时眼里掠过一抹狡黠,其他人都到齐了,只剩下孟梦,她得到消息,孟梦已经到了楼下马上就能到。 这时,包厢门突然被推开了。 众人看清从门后走进来的人是谁后,顿时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黎阳推开包厢的门,坐回了自己在角落里的位置。 这包厢特别大,但是人这么多,沙发的位置被其他人占了,他只能要了张矮凳坐着。 他因为心里想着事儿,完全没注意到包厢里变得微妙的气氛。 昨天班上月考的成绩出来了,他考得比上次还差,在年级上足足掉了三十名。 哪怕在这个人才济济的私立高中里第四十五名的成绩依旧称得上一句不错,但黎阳在听到结果时只觉得晴空霹雳。 上一次从第四名掉到第十五名,妈妈失望至极的神情在黎阳的脑海中反复出现,他攥紧了拳头,隐在长长刘海下的眼睛泛起红。 他的妈妈一直给他灌输的思想是,如果没有考到满分,他一定就是偷懒了,这样他也一定就是个跟他亲爸一样的垃圾、废物。 现在他的成绩离满分已经越来越远,想必在妈妈的心里,他已经等同于废物了。 而黎阳自己也忍不住这样认为。 [傻逼。] 黎阳愣住,刚才他好像听到有人在他耳边,不对,准备的来说,像是在他的脑子里说话? [是的,你没听错,我的宿主。] 黎阳:? [初次见面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反派系统”,在你身体里沉睡很久了,刚刚才与你成功绑定。] 反派系统是宇宙管理局里的工作统员,在出任务过程中遇到意外后能量衰竭掉落在了这个世界。 匆忙之下他也没办法筛选宿主,但是系统也万万没想到自己就这么倒霉就遇上了黎阳。黎阳这人太善良,偏偏意志还非常的坚定,调性与反派系统差距甚大导致无法绑定,直到刚才黎阳意志格外的薄弱,他才趁虚而入绑定成功。 再晚点它可能就要长睡不醒了! 随着系统的话落,黎阳的脑海中多了一份陌生的信息,接收完他就明白这突然出现的系统是什么了。 系统相当于是哆啦A梦。 它可以实现他任何愿望,不过这并不是免费的,他需要配合系统去收集反派值,然后用反派值去兑换。 系统直接了当地问:[你有什么愿望?] 一瞬间黎阳的脑子里闪过了很多东西,但最后黎阳对系统说:我没什么想要的。 系统检测到宿主的情绪依旧处在格外消极的状态,机械音柔和了些许:[宿主你可以慢慢想,理论上任何愿望我都可以给你实现。] “黎阳。” 正在和系统说话的黎阳被这一声叫得回过神来,他抬头看向说话的人,看到是谁之后应了一句:“顾少,怎么了?” 顾景同,他的同学兼“老大”,对方的父亲是他继父的顶头上司,于是他被妈妈勒令给顾景同当朋友,准确来说就是跟班、小弟。 顾景同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眼前的人,黎阳一米七八的个子也不算矮,但可能是因为骨架太纤细的缘故显得太瘦小,导致没什么存在感,再加上挡眼睛的土气刘海和黑框眼镜,平日里就是个不起眼书呆子。 他挺喜欢带着这个不起眼的小跟班的,因为足够听话、好用,无论他下达什么命令,黎阳都会拼尽全力给他办好。 那卖力的模样,让他很难不相信其他人口中的调侃——黎阳暗恋他。 “黎阳,我喜欢你,你要不要和我交往?”说完,顾景同漫不经心地想着,黎阳一定会受宠若惊的答应他的“追求”。 待会儿他要怎么处理黎阳呢?是直接说这就是个玩笑,还是逗人玩几天? 黎阳被顾景同这冷不丁的告白吓了一跳,来不及想别的就听见系统突然拔高了音量对他说:[宿主,作为反派,被千夫所指,被万人厌憎才是我们的终极目标。] [现在,你成为优秀反派的第一个小目标是,给这个顾少一大嘴巴子!] 系统补充解释了一句:[敢戏弄反派的人都应该得到狠狠的教训!] 黎阳还没打,手先麻了。 打顾景同?他怎么能打顾景同?黎阳的脑子就像是一段既定路径的程序,如果不是系统,他的路径里完全不会出现打顾景同这个选择。 反派系统见黎阳一动不动,虽然是意料之中,但是还是很生气。 他以前绑定的宿主一个比一个狡诈阴狠,他从不操心赚反派值这件事,更多时候是拦着点宿主别做太过被天道制裁。 可现在……他还没遇到过比主角还要乖的反派呢! 反派系统头秃之时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他榨干自己最后一点能量给黎阳传输了一段影像。 黎阳又接收了一段记忆,在这段记忆里,他看到了他的“未来”。 他看到他因为不敢拒绝顾景同同意了与对方交往,又被人挂到了学校论坛直播他们的“恋爱”,最后被校方约谈,顾景同被定性为开玩笑什么事也没有,而他…… 漫骂,诋毁,指责,全部向他而来,他的同学嘲笑排挤他,他的费心交好的朋友避而不见,他的家人冷眼相待,他的妈妈,亲手拿着藤条将他打到浑身是血,骂他丢人现眼。 [这是测算推断出的未来,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你的真正未来。] 这就是他的未来? 黎阳脑中的迷雾忽得散开了,他像个局外人一样审视了一下自己的人生,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毫无意义。 他一直努力做一个他人眼中优秀的人,努力去成全所有人对他的期待,但他无论怎么努力也始终没有人认可他,不仅没有认可,也没有尊重,没有在乎。 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毫无意义,简直失败至极。 既然这样,他到底为什么要继续这样活着? 黎阳从小到大没有叛逆过,这是他第一次生出逆反心理。 黎阳因为心理的紧张而微微发麻的手握住了旁边的酒瓶,就在系统心里一突,以为自己把黎阳刺激过头了的时候,黎阳对着酒瓶喝了一大口。 入口的液体并不美味,味道还有点冲,黎阳原本泛红的眼睛酝酿出了更多的水汽。 他放下酒瓶,然后在所有人猝不及防之下,用尽全力给了顾景同那张帅得有些凶悍的脸上一巴掌。 啪得一声,这把掌声在寂静无声的包厢里格外的响亮。 这时包厢门再度打开,今天的主角到了,但是没人关注这点。 黎阳扫视了一眼包厢里那十几个人,然后抿着唇起身大步离开了。 他怕他再不走,会被群殴。 这些人只会帮顾景同,不会帮他。 而顾景同这人更是个四肢发达的篮球队队长,等顾景同反应过来,一只手就能送他进医院。 黎阳打完就跑,其他人则是被封印在了包厢。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刚才黎阳给了顾景同一巴掌??? 黎阳他们都知道的,班上的小学霸,顾景同的专属小跟班,平日里话少脾气好,软和的不行,因为他对顾景同实在是太殷勤太好了,导致大家都怀疑他是个GAY,暗恋顾景同。 刚才顾景同的告白对象换成一个男的,他们虽然惊讶但是并不认为会失败,毕竟这可是黎阳,顾景同说什么他都会同意的。 结果是顾景同挨了一巴掌! 完了,黎阳要完。 他们一时间噤若寒蝉不敢在这个时候再去刺激顾景同,只是偷偷去看顾景同的脸色。 嗯,阴云密布,一副要杀人的样子,黎阳果然要完蛋。 他们不知道的是,顾景同现在脑海里想的并不是要怎么惩罚黎阳,而是忍不住回想着黎阳刚才的那个眼神。 黎阳总是低着头不敢看人的模样,更是一次都没有与他这样直勾勾的对视过。 这唯一一次对视,他在黎阳的眼睛里看到了失望,冷漠,和眼泪。

    933 人在读02-10 05:41

  • 穿成爱豆前女友后,我和影帝HE了

    浣若君|古典架空|连载

    医院病房里,陈锦然闭眼,静静躺在病床上,一弯纤细柔嫩的手臂被护士抓着,正在轻轻拍打,替她扎针,输液,而她,则静静的闭着眼睛,仿佛是在沉睡中。一个护士望着她另一只手腕上,深深的刀痕,悄声问另一个:“ 穿成爱豆前女友后,我和影帝HE了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爱豆前女友后,我和影帝HE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医院病房里,陈锦然闭眼,静静躺在病床上,一弯纤细柔嫩的手臂被护士抓着,正在轻轻拍打,替她扎针,输液,而她,则静静的闭着眼睛,仿佛是在沉睡中。 一个护士望着她另一只手腕上,深深的刀痕,悄声问另一个:“这姑娘长这么漂亮,为什么自杀的,你知道吗?” “谁知道呢,前天还在喊梦话,说让秦轩和梁燕妮去死,秦轩可是正当红的一线小生,梁燕妮是个电影学院刚毕业的新人吧,据说一毕业就签了好几部剧,这姑娘长的这么漂亮,梦里都在骂那俩位,应该也是个演员吧。” “演员?十八线小糊咖吧,反正我不认识?对自己多大仇多大恨啊,一刀就能割在手腕上?” 俩护士说着,出门走远了,只留下瘦弱,苍白的陈锦然。 陈锦然在俩护士离开后,睁开眼睛,警惕的打量着这个世界,看到病床床头的输液卡上写着陈锦然三个字,凝视了好一会儿,勾起唇角,笑了笑,感叹了一声:“这个世界可真好啊,真想不通,年纪青青的小女孩,为什么要寻死呢?” 她是穿越的,穿越前,她是古代宫廷里,皇帝几十个妃子中的一个,在深宫中二十多年,屹立不倒,熬死了太后,皇帝,皇后之后,还熬死了所有一同进宫的妃子,最后做了皇太妃。 而现在,她穿成了一个正在电影学院读书的女孩子,也叫陈锦然。 而这女孩之所以会自杀,其原因是这样的。 早在两年前,原身的‘陈锦然’在网络上晒照片的时候,居然被如今整个华国最红的顶流,秦轩给看上了,通过微博私信聊天,想跟她谈恋爱。 ‘陈锦然’自幼丧父,只有母亲,家境特别普通,一朝被当红巨星,顶流男星看上,要谈恋爱,可以想象,她有多么激动。 秦轩在网络上百般温柔,亲昵,又邀请见面,‘陈锦然’欣然赴约。 当天夜里秦轩陪她喝了很多酒,许是酒精的刺激,也许是秦轩情不自禁,在‘陈锦然’烂醉如泥的时候,侵犯了还是处女的她。 第二天一早,秦轩痛哭流涕,说自己是因为酒精的刺激,还说自己会对‘陈锦然’负责,并且承诺,会用自己的关系,给陈锦然铺就一条璀璨星途。 对方是当红男星,自己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女孩,‘陈锦然’心里虽然隐隐的,为秦轩不顾自己同意就侵犯自己而觉得难过,不适,但是在秦轩百般温柔的诱哄下,答应了与秦轩交往。 而后,俩人又悄悄的,私底下往来了半年多。 而就在上个月,‘陈锦然’从电影学院毕业,该要签工作了,她满心以为,自己是秦轩的正牌女友,秦轩所在的大启传媒肯定会签她,所以,婉拒了一直看好自己的,盛世传媒公司的经纪人,王幍的邀请,把简历投到了大启传媒。 结果,大启非但没有签她不说,而且还签了她的同学梁燕妮。 签约当天,秦轩为梁燕妮保驾护航,一经签约,就替她规划了一部戏,一部综艺,都是跟秦轩搭档,甚至媒体隐隐放出风声,说梁燕妮是秦轩的女朋友。 ‘陈锦然’作为一个小女孩,第一次给了秦轩,而后,为了维持跟秦轩那种顶流的恋爱,还刷了很多信用卡,借了很多小额贷,非但入不敷出,眼看就要陷入经纪危机了,怎么能经受得住这种打击? 而这时,秦轩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仿佛人间消失了一样,就这样单方面的,宣布跟陈锦然分手了。 谈了将近一年的恋爱,最亲密的时候彼此可是老公老婆的互喊过的,就这么被分手。‘陈锦然’当然不甘心,只要手里有证据,肯定得威胁,要挟他。 秦轩作为目前华国的顶流,星途一片璀璨。 当然,他哪怕谈恋爱,睡粉,也不可能留下任何证据。 不过‘陈锦然’有一张他的亲密照,这张照片是俩人热恋的时候,秦轩在‘陈锦然’的恳求下,一起拍的。 这也是‘陈锦然’相信秦轩爱自己的证据,要不然,他怎么会愿意让她拍照呢。 当然,这种照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肯定不能发出去,因为照片上有秦轩,也有她,要发出去,秦轩日子不好过,她小小年纪还没成名就得臭掉。 所以,‘陈锦然’发微信威胁秦轩,说要是他再不肯回应自己,她就要搞臭他。 秦轩当然没有任何回应。 ‘陈锦然’于是使出了杀手锏:“你要再不回我的信息,我就把咱俩的亲密照片公布出去。” 这次秦轩回复了:没爱了,分手吧。 ‘陈锦然’于是当即发布了一条微博,把那张亲密照给公布了出来,然后还配文:从此,只愿与你天慌地老。 果然,小范围的,在微博上激起了小范围的一片讨论来。 不过那都是在‘陈锦然’的微博下面。 【这哪来的十八线小糊咖就敢碰瓷我家哥哥,抱走抱走。】 【图片P的吧,我家秦轩哥哥会睡这样的女人?】 【绿茶婊啊,怎么能证明那个男人是我家秦轩哥哥,要不你自杀吧,你要自杀了我就信。】 ‘陈锦然’没想到自己亲密照,非但没能引来舆论的同情,反而被千夫所指。毕竟她还是个小姑娘,才不过俩小时的时间,有些秦轩的妈妈粉甚至已经人肉到了她的学校,家庭住址,她的手机号码。 而秦轩那边呢,当即就发了一条辟谣消息:“我和陈锦然小姐并不认识,至于床照更是子虚乌有。 而且立刻,他就把才有点热度的话题就给买断,压下去了。 ‘陈锦然’还是想着秦轩会后悔,会回头的,所以没有使狠招。 看到秦轩的微博回应,再看看自己微博下面那些恶毒的咒骂声和诅咒她去死的声音,她于是又发了一条:“秦轩,你要再不回我的电话,别怪我联络别的传媒公司爆你的料。” 这次,终于秦轩回应了。 但是,回应消息的却不是秦轩本人,而他的助理刘叶。 “小姑娘,你这样的女人秦轩身边多得是。圈子里多少男女,到一个剧组成一对夫妻,只要剧拍完就能心照不宣的相互告别,将来台面上见了,还能彼此介绍资源。不就一张照片嘛,大不了我们公司花钱买断,你放到哪家公司我们就到哪家公司花钱买,洗洗睡吧,啊!” “可我是真的爱他,我就想问他,他和梁丹妮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答应我的合约他全给了梁丹妮?” “他不会再回复你任何消息的,现在对你来说忘了他才是最好的选择。这不明摆着的嘛,他不爱你了,跟你分手了。” “那好吧,你告诉他,他敢分手我就自杀。” 凭什么啊,当初明明是秦轩招惹的她,她也是真爱秦轩,她没有花过秦轩一分钱,甚至于还花高价送过秦轩很多礼物,但是,为什么出了事情,微博上所有的人都在骂她虚荣,拜金,咒她去死,却没有一个人骂秦轩卑鄙呢,一边跟她谈恋爱,却把所有的资源都给了她的闺蜜。 望着自己微博下面那些源源不断的咒骂声和污言秽语,‘陈锦然’抓过安眠药的瓶子,果断的选择了自杀。 …… 闭着眼睛,正在回忆原身的身世,以及,给自己筹划接下来该走的路,突然,只听哒哒哒的一阵高跟鞋声,抬头一看,正是秦轩的经济人刘叶。 这女人,肯定是来解决陈锦然突然为了秦轩闹自杀这件事情的。 毕竟对于一个当红小生来说,有女艺人为他而自杀,这可是致命性的打击……

    528 人在读08-03 00:44

  • 我的小可爱

    千重鲤|古典架空|连载

    放眼望去,整个网吧的人都几乎在玩同一款名为PUBG(绝地求生)的游戏。这款游戏上线七年,热度却依旧不减当年,加上电子竞技行业的促动,更是让它稳稳排在了游戏榜的首榜。只见这些人电脑上显示着不 我的小可爱全文免费阅读_我的小可爱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放眼望去,整个网吧的人都几乎在玩同一款名为PUBG(绝地求生)的游戏。 这款游戏上线七年,热度却依旧不减当年,加上电子竞技行业的促动,更是让它稳稳排在了游戏榜的首榜。 只见这些人电脑上显示着不同的画面,有的人不停在房子里搜着物资,有的人已经占领最高点准备开始狙击,有的人在转角处开了火,而有的人已经吃上了鸡。 网吧里也此起彼伏着相互交流的声音。 “你有倍镜吗?给我一个四倍。” “我这里有三级头,我给你标点了。” “左边,左边石头后有人,帮我架住。” “毒来了,毒来了,快上车走!” 气氛相当的火热,而这个时候,不知道是哪个位置突然传来一声惊叫,从语气之中完完全全能够感受到他激动的情绪和满满的震惊。 “卧槽尼玛!什么几把鬼?河神退役了?!假的吧?!” 这一声让网吧内正在玩PUBG这款游戏的人动作一滞,然后纷纷摘下自己的耳机。 “谁说的?!” “哪个逼又在给老子造谣?!出来!” “我河神前不久才拿下ESL(绝地求生国际赛)冠军,身披国旗,手举金锅,说退役就退役?退你妈臭嗨!造谣狗在哪!” 只听得一声更响亮的嘶吼在角落响起。 “造谣你妈比!电竞网页新闻爆出来的!不会自己看吗!” 众人纷纷关闭游戏打开了电竞网页的新闻,果不其然,网页板块最醒目的地方,一排硕大的黑体字写着:PUGB世冠选手:SG—Achelous河神,于今日宣布退役! 点进去以后是详细的报道消息: 下午18点,SG俱乐部的金牌老将、17岁起就混迹赛场,纵横绝地战场6年的Achelous——萧河,以一席简单的退役公告,正式宣布退役。 简短的报道下方,是一张截图。 来自Achelous发的一条微博。 SG-Achelous:6年电竞,回忆如昨。和队友们打的每一场比赛,至今还历历在目。 这6年里,赢过笑过哭过也输过,身为一个电竞人,我很荣幸能够和队伍一起站在世界之巅,身披国旗,为中国电竞献出自己的一份力。 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职业病日益严重,也许,是时候跟我热爱的电子竞技说声再见了。 感谢大家六年的陪伴,再见。 玩家SG-Achelous与服务器断开连接。 再往下翻是Achelous打职业以来的得过的奖项和冠军。 最后是一张SG战队身披国旗举起金锅的照片。 网吧内一片哀嚎和惋惜,这个个人战绩世界第一,带领SG拿下过四次世界冠军,一度站在巅峰的男人。 当人们还在期待他们创造下一个传奇的时候,他却亲自从神坛上走了下来,退出了游戏,只留下了属于他的神话。 这对于电竞圈和粉丝们来说,太过于猝不及防。 网吧的老板在微博上默默打开了一条关于河神个人锦集的视频。 视频里解说激动的声音从网吧的音频系统传到了每一个角落。 网吧里的众人逐渐安静下来,听着听着,有人伸手取下眼镜,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睛,有人流连于各个社交平台关注有关他退役的更多信息,还有人双手飞舞在键盘之上不停的在敲打。 这一夜于绝地求生的玩家们而言,注定不太平凡。 而正主萧河此刻坐在战队的会议室里跟两个人聊天,气氛有些沉重。 萧河脸上没什么表情,低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有些发颤,他活动手腕,手掌张开合拢一番,就揣进了口袋里。 “退役了以后想做什么?”战队经理周严双手交叠在桌上问他。 萧河后背靠着椅子,低头看了一眼身上这件队服,SG的标志还印在胸口。 “想打比赛。” 话音一落,周严跟田野眼眶就有些发红。 萧河还是从前的萧河,这六年以来,他的想法一直都没有变过,想打比赛,想一直打下去。 只可惜,他的身体不允许他再过度消耗了。 “阿河……”田野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那些想劝他放下和歇一歇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周严轻叹一口气道:“阿河,要不,你……也转型试试?当教练怎么样?你要是当教练的话也肯定也很犀利,那几个逼也听你的话……” “不了,教练还是野哥适合。”萧河打断周严的话,声音一如平常。 田野认真的看着他,“你要是想当教练,我可以马上把位置让给你。” 萧河重新调整了一下坐姿,摇头,“现在的SG,相比于退役了的萧河,更需要你。反正我也没退队,严哥给我随便安排一个外编位置吧,什么烧火打杂,端茶送水,都行。” 这番话把还在伤感的周严给逗笑了,“烧火打杂你就算了吧,别把基地弄得一团糟,要是真去端茶送水那几个逼可能会吓死的。” 萧河没说话,脱离了赛场以后,他变得一无是处,连个闲散人员都当不了。 “要不你去做解说?”周严又提议,但很快又把这个想法否定,“还是算了,你脾气不好又暴躁,说话能把死人气死活了,估计把你送去都没有人敢接收。” 周严有些替萧河着急,怎么这么一尊大神,除了比赛以外,就没有适合他的事情了呢! 他左手食指一下一下敲着桌子,片刻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停顿了一下。 “那个…阿河,你去做直播吧?”周严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今天的退役公告一发出去,就有好几家大型直播平台打电话过来说想签你,出价都是八位数,而且不低,你要是有想法的话……” 周严话还没说完,萧河就直接应下,“可以。” 周严是没想到萧河答应得这么快,从前的萧河完全不喜欢直播,在役期间每个月的直播任务他从来只播一两个小时,而且全程不说话也不开摄像头,让人一度怀疑直播的人根本不是他,后期更是直接不播了。所以周严一时之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萧河将他们有些讶异的眼光都看在眼里。 “最起码,能让我继续打游戏。” 这话他说得简短,语气平铺直叙,却让在坐的两人又一阵心酸。 萧河这个人,真的是为了电竞而生的,他天生就该吃游戏这碗饭,在这片疆土之上称王,奈何电竞这个行业,都是青春饭。 “好!我这两天就跟他们谈,保证给你拿下最好的条件。” 萧河点了点头,没说话,这方面周严不会亏待他。 “以后住基地还是?”周严又问了他一句。 萧河想了一会,“基地吧,随便给我安排一间小房间就行,不打扰他们训练。” “我把我那间让给你,什么都有,也不会被打扰,明天就能收拾出来。”田野想都没多想就开口道。 “对了,上面又给你配了位健康调理师,配合理疗师给你调整身体,明天就来,不过不住这,一周来一趟,定期检查你身体情况。”周严像想起什么一样,继续跟他讲。 萧河点了点头,他退役之前战队老板跟他谈过,老板的意思是希望他不要退队,继续留在队里,可以给他在役期间一样的签约费用。 他知道老板的用意,他就算是退役了,但身上光环还在,依旧抢手,所以战队老板宁愿拿钱白养他。 因为只要他在SG一天,SG就能日进斗金。 其实不用特意找他谈,他也是会留在SG的,他除了SG,早已经没了去处,哪怕他现在身家过亿,也依旧是孑然一身,一无所有。 所以他答应了战队老板的要求,只不过没要那么多钱。 三个人从会议室出来以后,田野去看队员们的训练情况,周严也去忙队里的各种事情,只有萧河一个人,去阳台抽了根烟。 他双手靠在栏杆上,眼神没有聚焦点,慢慢吐出一口烟圈,抬头往天上看了一眼。 退役了,好像也没有什么不一样,他还是他,也还在基地,一切好像都没有什么变化。 可当第二天,他早上八点钟起床。 看到同寝的哈皮睡得像条死狗的时候,他一瞬间清醒过来。 一切都不一样了。 萧河转过头,看着柜子前挂着他昨天还穿过的队服,眼眶微红,却舍不得眨一下眼。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间撒进来,像是在默默的告诉他,他的电竞之路,从今天起,已经结束。 他再也没有机会,穿着那件队服,坐在赛场上打比赛了。

    134 人在读08-17 09:32

  • 恶意杜苏拉

    戈鞅|古典架空|连载

    苏拉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了。溽热的丛林,平静而宽阔的河面,巨蟒、猛兽、昆虫、食人鱼蠢蠢欲动。一只奶黄的小泽鹿贪食着无花果,逐渐远离了原本的栖息地。泽鹿竖起雪白的耳朵,向四周张望,浑然不知,自己已 恶意杜苏拉全文免费阅读_恶意杜苏拉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苏拉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了。 溽热的丛林,平静而宽阔的河面,巨蟒、猛兽、昆虫、食人鱼蠢蠢欲动。一只奶黄的小泽鹿贪食着无花果,逐渐远离了原本的栖息地。 泽鹿竖起雪白的耳朵,向四周张望,浑然不知,自己已被一双黄钻般的利眸锁定。 一头肌肉紧实的黑豹从低矮的灌木中暴起,精确地扑向泽鹿。它拥有七倍于体重的咬合力,尖齿闪着寒光。 泽鹿虽然天真,却够敏捷。它扭过身躯,颈项避过了豹口,后腿却未避过。黑豹的利腭从它腿上撕下一大块血肉。 泽鹿拖着伤腿,奋力奔逃。腐败的枝叶在蹄下哔驳作响,它穿过葛藤和灌木,拼尽最后一丝气力,终于抵达了河岸。鲜血漉湿了腿,无声流入河水。 黑豹如影随形,已来到它身后。 泽鹿掉过头,漆黑湿润的眼眸盯住缓缓靠近的黑豹,哀鸣了一声。 电光火石之间,如镜的水面猝然破开,一头黑凯门鳄出现在泽鹿背后,一口咬住它的后臀。 黑豹怔了一怔。 而泽鹿,没有机会再发出第二声哀鸣,便被黑凯门鳄拖进了河底。 很快,河面上汩汩冒起了血水。万物重归静止,而夜幕,已经降临。 苏拉倏地睁开双眼,口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 床头的数字时钟显示凌晨两点,身旁的男子还在沉睡。他睡眠质量一直不好,但睡着的时候很安静,睫毛修长,呼吸轻微,像晴空下起伏的白垩长崖。 惊醒她的是手机的嗡嗡声。 苏拉快速调了静音,赤脚下床,关上卧室的门,在客厅的落地窗边接了电话。 “是我。” 电话那头言简意赅: “你准备好了吗?” 苏拉怔了怔。 窗外,一幢幢甲级写字楼互相反射着灯光,LED屏不知疲惫地播放着金融和地产广告,上百家上市公司的员工在蜂巢般的格子里竞相996,街道两边被银行、房产中介、便利店和咖啡馆挤满。而在一个个豪奢隐秘的角落里,资本和人脉推杯过盏,一秒生产一个暴富的故事。 这里,是鹤市地价最贵的金融CBD,亦是猛兽打磨利腭的玻璃丛林。 鹤市的霓虹彻夜不息。 苏拉背过身: “我准备好了。”

    1198 人在读12-07 19: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