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作文网!手机版

共11223本相关作品

  • 继母她有两副面孔

    盛世清歌|古典架空|连载

    望京所有贵妇圈的人都在猜测,温家名扬天下的三姑娘温明蕴,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嫁出去?又或者说她是先穿嫁衣入洞房,还是先着寿衣进棺材。“许久不见温三了,也不知她咳血的毛病好没好?”“那指定是 继母她有两副面孔全文免费阅读_继母她有两副面孔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望京所有贵妇圈的人都在猜测,温家名扬天下的三姑娘温明蕴,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嫁出去? 又或者说她是先穿嫁衣入洞房,还是先着寿衣进棺材。 “许久不见温三了,也不知她咳血的毛病好没好?” “那指定是好不了的,她都咳了多少年,温家四处求医问药。无论是宫里太医,还是所谓的乡野村医,吃了数百副药方偏方,依旧无一丝好转,甚至每况愈下。” “好几次府里都挂上白灯笼准备后事了,她又活过来了。” “可不是嘛,听说温家库房里堆满了红绸和白麻布,喜丧事都预备着,到时候哪个先来用哪个。” “温三这病是怎么落下的?娘胎里带出来的吗?” “那倒不是,她本来身子就是有些娇弱。只是到了十三四岁,忽然就开始病重了。” 今日是徐侯府孙子辈龙凤胎的满月酒,但哪怕是难得一见的龙凤胎,都没能成为话题中心。 贵妇们聚在一起,那个女人依然是众人的焦点。 “想当初看中温家世代清流的门庭,给她说亲的人数不胜数,甚至还有皇子来掺和呢,温夫人都快挑花眼了,结果温三忽然就病倒了,一发不可收拾。之后又当众吐血,现如今除了破落户还在打她的主意,否则根本无人问津。” “这眼瞧着她今年都二十二了,再过几年,哪怕是破落户也无人上门了。” 正说着话,外头又传来一阵热闹声,显然是有宾客前来。 顿时原本窃窃私语的女人们,瞬间腰背挺直,正襟危坐,一个个又摆出大家闺秀的模样来,仿佛方才凑在一起嚼舌根的是旁人一般。 “诸位,是我来迟了。”来者声音清脆,言笑晏晏,一看就是个爽利人。 她正是温三的亲娘温夫人——陈婕。 “哟,亲家母,你来晚了,得罚一杯才是。”徐侯夫人连忙迎上去,亲热地握住她的手。 “我认罚,不过这酒一杯哪行,得三杯才是。一祝你喜得龙凤双胎孙儿,二祝我喜得龙凤俩外孙儿,三祝这俩小娃娃平安降生,没让他们亲娘遭罪,日后也平安健康,事事顺心。”温夫人这吉利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当下就拿起酒杯干了一回。 等要干第二杯时,徐侯夫人立刻拦住她。 “快放下吧,你要是喝醉了回去,温大人恐怕要找我家侯爷算账了。” 温家长女温明珠,嫁给徐侯府的世子,成了世子妃。 以两家身份地位来言,算是高嫁。 温夫人显然是个非常会来事的主儿,三言两语就把厅内的气氛弄得火热起来。 “你家三姑娘,今儿不来吗?” 一串客套话之后,徐侯夫人终于说到大家最关心的问题,顿时周围一静,哪怕众人还是一副矜持的态度,但是耳朵全都竖了起来。 温夫人自然是看出来的,面色丝毫不变:“这么大的喜事儿,她自然是要来恭贺的。只是走得慢,明珠陪着她一起过来,侯夫人请见谅。” “这是哪儿的话,她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况且儿媳与她是亲姐妹,必然有许多话要说。”徐侯夫人客套地道。 *** 在温明珠的催促中,姐妹俩终于到达宴会花厅。 满座的娇笑美人,一室馨香,人比花娇。 想当初温明蕴也相当喜欢美人,还是这么多漂亮姐姐妹妹簇拥着,花团锦簇,一个个体态矜持,气质高雅,大家闺秀,谁不爱被美人环绕呢,简直像是来到了人间天堂。 可惜伴随着她年岁渐长,一起玩耍的闺中密友们全都成亲生子,只有她独身主义,连一门亲事都没定下。 况且今年都二十二岁了,若是家中长辈连续去世,她因守孝过了婚期,还能有借口,偏偏她家长辈一个赛一个身体康健,她只能在自己身上做文章。 可是哪怕吐血快要死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她这个岁数在古代贵族圈没定亲,就是个原罪。 她但凡出现在哪儿,哪里就开始上演猴戏,大家都把她当只可怜兮兮年老色衰没人要的老猴子看。 桌上的各样菜市都是色香味俱全,还有几样新奇菜肴,不过温明蕴却不感兴趣,只是略动两下筷子沾沾唇,便停下了。 温明珠虽然一直在照顾客人,但三五不时往这边瞧上一眼,看见温明蕴这副模样,心里也有数了。 小妹这是想离开了。 她主动走过来,搀住温明蕴的手,拉着她去和徐侯夫人道别。 “三姑娘这就走了?你看你瘦的,才吃了几口啊,是不是这宴席不合你胃口?”徐侯夫人心疼地看向她,满脸担忧。 温明蕴连忙摇头,只是忽然咳嗽起来,立刻拿锦帕捂住唇。 “怎么会呢?今日的菜想必是请东来顺酒楼的大厨掌勺,虽说我没吃过全部,不过尝过其中几样小菜儿,还有现下最时新的樱桃肉和怀抱鲤,荤素搭配,显然极其用心。只是我身子不适,就不在这里久待了,免得搅了大家的兴致。”她说话轻声细语,语气极其真挚,让人听了只觉得十分窝心。 “三姑娘有心了。去吧。”徐侯夫人摆摆手,面上的神色淡了许多。 温家姐妹手挽手从偏门离开了,远离众人视线之后,温明蕴就忍不住开口:“长姐,你这婆婆怎么回事儿,当着我的面儿对你阴阳怪气,难不成她还想让我说出对你不利的话吗?况且我要是真说酒席难吃,那最先丢脸的可是徐侯府整体,她面上能好看,可真是个脑子蠢笨还心眼坏的老糊涂!” 徐侯府双胞胎的满月酒,自是温明珠操办的。 这位徐侯夫人惯会给人穿小鞋,操持侯府的本事没有,温明珠还没出月子就要操心满月酒的事情,这个婆母不仅不搭把手,还要在这里挑刺儿。 但凡温明蕴方才听不出她的话头,没有解释清楚,估计第二日就传得面目全非。 说什么满月酒开席后,温三提前离席,是觉得当日的菜肴极其难吃,这让温家姐妹如何做人。 温明珠立刻抬手去捂她的嘴,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这可不是你我的地盘,祸从口出。”温明珠拍拍她的手背:“我让丫头领你去我的院子,里面已经摆了一桌,乖乖等我和娘回去。” *** 温明蕴独自回去吃席,自然是不愿意的,索性逛起了徐侯府的后花园。 今日满月酒,徐侯府前厅后院都在办酒,外男也都知道避讳,并不会往内院走,所以不怕遇见不该碰到的人。 只是今日注定无法善了,她从绕到假山附近,耳边就传来一阵粗俗的交谈声,而且谈论的主人公恰好是她。 “温家那三姑娘上回我瞧见了,面色煞白,大白天都跟从地府里爬出来一样,就这样的破败身子,在我们村都没人要!” 简直是古代版,范冰冰在我们村都没人要。啧啧。 那粗嘎的嗓音极其难听,像是要扎破人的耳膜。 在最前面领路的丫鬟名叫露珠,乃是温明珠的二等丫鬟,瞬间白了脸。 温明蕴立刻拉住她,抬手示意她噤声,凑到耳边询问:“那里面的婆子是谁?” “侯夫人身边的田嬷嬷,从田家带过来的。”露珠回。 温明蕴眨眨眼,脸上露出一抹兴味的表情。 徐侯夫人本姓田,这位田嬷嬷显然是她出嫁时带过来的,还赐了主家姓氏,想必非常得用。 想起方才徐侯夫人那些小动作,温明蕴只觉得心头有股恶气要发散,来得正好。 假山里另一人嗤笑:“田婆子你说什么鬼话,人家三姑娘好歹是千金小姐,嫁妆无数。想要的人多了去了!” “我可没说谎,她一看就是不能下蛋的母鸡,娶个祖宗回来供着不成,反正我家铁柱不会娶的!”田嬷嬷大言不惭地道。 “铁柱是谁?”温明蕴冲着假山问道。 “铁柱自然是我儿子,跟在世子身边当常随,世子爷有什么重要的事儿,都交给他操办。”田嬷嬷嗓门极大,在假山里面都形成了回音。 “田婆子你在跟谁说话!”有人问。 田嬷嬷一惊,大声喊道:“外面是谁?串儿这个死丫头呢?让她守门怎么还让外人过来了!” 假山里面登时大乱,田嬷嬷最先爬出来,后面又跟着两个老婆子,立刻一股酒味儿扑鼻而来。 天气炎热,假山里面比寻常地方凉爽,所以躲在里面纳凉,还有闲情逸致喝酒。 “你、你是——”田嬷嬷浑身开始颤抖。 “怎么,方才还觉得我配不上你儿子,现在就不认识我了?”温明蕴冷笑。 她显然怒极,但是说话的声音始终细声细气,听起来就是中气不足,好似连发怒的力气都没有。 “好一个田婆子,好一个徐侯府,竟然觉得我温家女配不上一个长随!”温明蕴一字一顿地说道。 说完之后,她“哇——”地吐出一口血来,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三姑娘!”周围的丫鬟们一拥而上。 那三个婆子更是面色惨白,田嬷嬷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酒彻底醒了,茫然地喊道:“完了,全完了!”

    1556 人在读12-31 00:27

  • 异世商城系统

    卷卷云倾|古典架空|连载

    S市研究所,白霜正在二楼的201实验室外站岗,她的任务就是防止丧尸入侵和阻止无关人员进入。她穿着白色的工作服,面上一脸疲惫,但是也掩盖不了出色的外表,鼻梁挺翘,桃花眼的眼尾微微上扬,五官精致。 异世商城系统全文免费阅读_异世商城系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S市研究所,白霜正在二楼的201实验室外站岗,她的任务就是防止丧尸入侵和阻止无关人员进入。 她穿着白色的工作服,面上一脸疲惫,但是也掩盖不了出色的外表,鼻梁挺翘,桃花眼的眼尾微微上扬,五官精致。 在里面做实验的是顶尖科学家宋琋然,传说中可能把人类从丧尸病毒解救出来的人物,听说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不少人抢这个岗位抢破头也是为了见他一面。 白霜有幸抢到了这个岗位,但不是为了见宋琋然,只是因为这里包吃包住,可以吃饱饭。 在这之前,她已经很久没填饱肚子了,每天食不果腹,只能吃几个红薯延续生命,不被饿死已经很幸运。 肚子又开始咕咕叫,她抬头看了下时间,还好,还有十分钟就可以下班了,她仿佛已经闻到食堂的饭香。 只是还没等她多想,实验室里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接着一阵强光和冲击力迎面而来,实验室爆炸了。白霜还没感觉到疼痛,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窗边微风吹动窗帘,透进暖暖的日光。 白霜挣扎着起来,自己身上居然一点伤都没有,而且现在身处的是末世前她住的房间。 拉开窗帘一看,外面的建筑也完好无损,道路上的行人神色悠然,朝气蓬勃,完全不像被末世折磨的样子。 床头柜上还摆着她的手机,她拿起来一看,时间居然是202×年10月3日,是末世到来的前两天,距离末世还有48小时。 可以确定的是,她重生了。 这次她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准备,不用像上辈子一样居无定所,挨饿受冻。 白霜还没从喜悦中出来,突然身体失重,她来到了一个完全黑暗的空间。 灯光由近及远一排排亮起来,偌大的空间里整齐排列着货架,上面摆满了商品。 她这是……来到了商场? 白霜在里面走了一圈,发现这里什么都有。面前摆着一排冰柜,里面堆放着新鲜的生肉和海鲜,旁边的架子上摆着用保鲜膜裹着的蔬菜水果,颜色鲜艳,像是刚采摘下来的。 隔壁分区放着生活用品,纸巾毛巾,牙膏牙刷沐浴露洗发露什么的应有尽有。 从末世重生回来的白霜仿佛看见了宝藏,这些可都是末世生存的必备物资。 她又走到了下一个分区,里面是各种药品,止血止痛的,活血化瘀的,治疗感冒发烧的,还有包扎用的绷带止血钳,仿佛是一个大药店。 后面的区域放着一些有杀伤力的武器,□□、刺刀、□□戟、袖剑、冲锋枪…… 白霜在末世后会觉醒木系异能,但是有武器用着,对付丧尸会轻松很多,还能减少异能消耗。 商场的空间很大,但是好像是一个封闭的空间,白霜甚至没看到周围有窗户。 但是这里的物资让她很有安全感,她继续往前走着,发现前面一个区域的装潢大不一样,给人一种很有科技感的感觉,架子也不是货架,而是像实验室放实验用品的架子。 上面摆着的居然是一些远超现代科技的产物…… 白霜还没来得及细看,脑子里响起一个机械的女声: 【系统正在加载中……】 【欢迎宿主进入末世商场,正在绑定商场系统,……】 【绑定成功。】 白霜一脸懵,听到“绑定成功”四个字,她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通过意念问系统:绑定商场系统是什么意思? 【宿主,有任何疑问可以随时提出。商场系统是一个独立于现实世界的空间系统,末世到来后正式启动。绑定后你可以在商场里购买物品,进出随意。】 也就是说,现在这个商场里的物品她都可以购买,要是有足够多的钱,这里的东西都是她的了? 等等,既然是末世商场,用来交换的媒介应该不是金钱了吧? 商品下面都贴着标签,白霜一看,果然标的不是金钱,是晶核。 防丧尸喷雾下面有一行小字标着它的作用:丧尸闻到后会后退十米,吸入过多即倒地死亡。 再下面是价格:5晶核/瓶 杀掉一个丧尸可以从他的体内取出一颗晶核,5个晶核也不算贵。 白霜最关心的还是基础物资,又回到食物专区看蔬菜肉类的价格,三颗白菜一颗晶核,一斤里脊肉一颗晶核,还挺便宜的,她这才放心,以后物资不足可以到这里取。 日常吃穿都能从这里买到,白霜好奇问系统:“全部商品都在这里了吗?” 【不是的,商场还处于基础等级状态,升级后会上架更多商品。】 “怎么升级?” 白霜刚问出口,面前就出来一个透明面板,上面标示着她的任务: 新手任务(1/10):获得2颗晶核。 白霜被那个“1/10”吸引了,感觉和升级游戏一样,按照步骤完成任务就会获得奖励。 不过这个系统要48小时后才开放,在这里逗留太久也没用,反而现实世界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 系统说她进出随意,但是这里没有门,莫非是用意念控制的? 白霜想着现实世界的场景,身体感到一瞬间的失重,她真的又回到了现实世界。 时间也没有流逝掉,她进入大约待了十分钟,但是出来还是之前看到的时间,7:58。 虽然她绑定了商城系统,但是里面的商品还是要用晶核来购买。还是要去现实世界的商场囤货才行,她手里的钱也只有现在值钱,末世一来,物资紧缺,再多的钱都买不到物资,手里的钱也只是一堆没用的废纸和无意义的数字,不如现在就花掉它。 白霜也算是个小富二代,家里住的是高端住宅区的别墅,后院是个大花园,地下室有巨大的储物空间,三楼是客房和休闲娱乐区,正好可以用来囤物资。 上辈子因为物资匮乏,他们不得已丢弃别墅出门寻找物资,后来是进入了S市救助基地,一家子窝在一个不到二十平的小房间里。 白霜决定这次要把别墅用起来,囤物资,种菜,阻隔丧尸攻击。 白霜洗漱完了之后,下楼吃早餐。今天刚好是周六,他们都不用上班上学。白霜的妈妈颜橙和爸爸白清正在餐桌前吃早餐,白清的旁边还放着他每天看的财经报纸。 白霜在旋转楼梯上看到爸妈的身影,不由脚步一顿,事实上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们了。 末世第二年,颜橙就不幸被植物毒株攻击,感染了丧尸病毒,变成了丧尸的一员。而白清并没有放弃自己的妻子,甚至还把她带在身边,试图寻找能清除病毒的解药,结果在某一夜晚也被妻子攻击了,成为了丧尸。 白霜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被军队人员以危害其他人人身安全为由,把他们给消灭掉了。 白清抬头看到白霜站在楼梯上发呆,说道:“站那里干什么,快下来吃早餐吧。” “好。”白霜啪嗒啪嗒跑下楼,拿了一片吐司面包,往上面抹果酱,“舅舅呢?” 白霜今年十八,她舅舅颜朗大她十岁,在国外读完了研究生,正处于回国创业阶段,还没找到合适的住处,便在这里住了几天。 在前世爸妈死了之后,白霜可以说是和颜朗相依为命,互相照顾。 她爸妈还没说话,颜朗就从上面下来了,听到白霜提起他还有点意外,“来了,今天怎么想起我来了。” 颜朗在她面前坐下,眯起眼猜测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哪有的事,我是真的关心你啊。” 颜朗似信非信,继续吃早餐。 吃完早餐,白霜列了一张清单,然后拿起手机打开全市最大的综合批发市场——1388批发平台,按照清单在上面采购各种吃食和生活用品。 真空大米能保存一年到一年半的时间,白霜下单了1000kg的大米,够他们四个人吃一年半。然后下单了十箱方便面、五箱挂面和五箱压缩饼干,还有各种调味品。 罐头的保存时间最长能有两年,白霜也下单了各种罐头,水果罐头、蔬菜罐头、肉罐头,分类购买。 然后是生活用品,消耗比较大的纸巾和卫生巾,沐浴露洗发露牙膏香皂等,囤够三年的量。 还有取暖用品,羽绒被10张,热水袋10个,暖宝宝两箱,各种保暖毛毯若干张。 …… 白霜用了三个小时,把上面能买到的物资都下单了,这个平台有自己的物流体系,同城一般都是当日达,不出意外今晚就能收到货。 颜橙今早整理冰箱的时候发现里面的存货已经不多了,打算去商场购物完再去超市。 往常白霜是不喜欢去凑热闹的,今天表现得格外积极,“我也去。”

    224 人在读08-14 09:20

  • 穿书后的苗疆少年蛊惑了主角攻受

    洗衣粉|古典架空|连载

    初秋的夜晚,天色朦胧。皎洁的月光漫洒而下,与街道两旁的路灯融成了一片橘色的光晕。宽敞的马路上,一辆黑色的汽车飞驰而过。谢槿苓坐在车后座,半垂着眼,懒懒散散的玩着手中的小宠物。小宠物大概 穿书后的苗疆少年蛊惑了主角攻受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后的苗疆少年蛊惑了主角攻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初秋的夜晚,天色朦胧。 皎洁的月光漫洒而下,与街道两旁的路灯融成了一片橘色的光晕。 宽敞的马路上,一辆黑色的汽车飞驰而过。 谢槿苓坐在车后座,半垂着眼,懒懒散散的玩着手中的小宠物。 小宠物大概有三十厘米长,长相可爱,有些微弱的毒性。是谢槿苓特意从苗疆带来的、经过特殊驯化后的极端红猪鼻蛇。 红色的小蛇似乎很享受主人的抚弄。 此刻正一边用头蹭着谢槿苓的指尖,一边将身躯缓缓缠绕在谢槿苓白而瘦削的手腕上。 听着小蛇发出愉快的呲呲声音,正在开车的夏玲通过车内后视镜,看向了坐在后座的少年。 少年穿着苗疆服饰,脸上画着奇怪的彩绘。 车内薄薄的灯光笼罩到少年身上,在他挺直的鼻梁下方,拓下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夏玲的视线移向了少年的手。 通身艳红的小蛇与少年冷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细瘦的、微微滑动的躯体,在勾缠滑动之间,更衬得少年的手指修长又骨感。每一处微微凸起的骨节,都无不透着一种精致。 这时,小蛇突然张开了嘴,玩闹似得含住了少年那青葱圆润的指尖。 下一秒,猩红的蛇信,从那尖尖的小獠牙之间吐出来,在少年的指腹上舔舐而过。 红的艳丽的蛇信。 白的无瑕的指尖。 夏玲看着这一幕,莫名的,就觉得这样的画面有几分微妙的色气。 她摇了摇头,赶紧将这种诡异的想法从脑海里剔除,叮嘱着坐在后座的少年:“小槿,明天是开学日,需要早起。” 谢槿苓闻言,抬了抬眼皮,不急不慢的嗯了一声。 夏玲见谢槿苓这幅软软乖乖的模样,没忍住又提醒道:“虽然沈总跟校方沟通过了,不强迫你一定穿校服,但是不能带那些小宠物上学。” “知道了。” “还有就是,到了学校,上课的时候尽量不要睡觉。” “好。”谢槿苓应了一声。 “同学之间要友好往来,若是有学生……” 见夏玲还打算继续说下去,想要安静的谢槿苓,忍住那一丝被搅扰到的不耐,抬起眼眸,漂亮的眼睛扫向正用后视镜看他的女子,唇角微微勾着,说:“姐姐,你好啰嗦呀。” 少年的声音十分好听,他喊着姐姐,语气里透着一种独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清悦。 明明是抱怨似的话语,却因为那轻轻拖长的语调和微微上扬的尾音,让人觉得是在撒着娇。 夏玲是见过谢槿苓真容的。 所以此刻,当她被少年用这双堪称漂亮的眼睛盯着的时候,她再去看少年脸上的彩绘,觉得怪异之余,竟然还品出了几分神秘的妖冶感。 就很抓人眼球。 最重要的是,他还叫她姐姐! 这谁顶得住啊! 夏玲的脸有些微微的发烫。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被这苗疆来的少年蛊惑到了。 太没定力了! 夏玲自我反省。自己这些年跟着沈总什么没见过,竟然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给弄得脸红了。 想到这,夏玲轻咳了一下,闭上嘴的同时将分在少年身上的注意力收回,专心开起车来。 而谢槿苓,则是又垂下眼眸,继续逗弄着手上的小宠物。 二十多分钟之后。 开着车的夏玲,在一处药店门口停了下来。 沈总特意吩咐过她,要给小槿备一些藿香正气水和有助减缓低血糖的药。她在成为沈总助手之前,是医学院毕业的,对小槿的身体情况,也算比较了解。 在买药方面,还算上手。 “小槿,”夏玲回头看向后座的少年:“我去里面买点药,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谢槿苓嗯了一声。 待夏玲下车后,他有些倦意的往后靠着。 猪鼻蛇也像是感觉到主人的情绪一般,乖乖的缠绕在谢槿苓的手腕上,不再乱动。 不知为何,从他来到这座城市之后,身体就一直不怎么舒服,脑袋时有一种昏沉之感,就像是睡不够一般。 谢槿苓也不知道这种情况究竟是低血糖造成的,还是单纯的因为水土不服。 他在车上坐了一会儿。 本该很快回来的夏玲,却一直没从药店里出来。 车子行驶着的时候,风从车窗里吹进来,谢槿苓还不觉得怎样。眼下,车子停着灯下,被暖色的光晕笼罩着,谢槿苓待在车里,只感觉胸口都有些堵闷。 从他这里看不到药店内是个什么情况。 谢槿苓不打算继续待在车里,他非常干脆的打开了车门,走到旁边的树下透气。 晚风吹拂,扑面而来的凉爽,散去了谢槿苓胸口的那种发闷感。 这时,谢槿苓听到斜前方的巷内发出了一阵响动。听声音,像是拳肉撞击的声音,其中还夹杂几道咬牙切齿的咒骂和愤怒不甘的哀嚎。 谢槿苓往斜前方走了几步,然后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一条狭窄小巷内,有两方人正在互殴。 说是互殴也不恰当,因为从这局势来看,双方并不是势均力敌,反而更像是一方对另一方单方面的殴打。 被碾压的一方大概有六七个人。 而碾压他们的,却只有两个人,一高一矮。 矮的大概一米七几。高的那个,穿着黑色的冲锋衣,身形颀长,目测有一米九以上。 这两个人之中,几乎是高个子在动手,仅凭一人,就将对面几个人打得七零八落,狼狈的辱骂喘气。 谢槿苓看这人攻击的方式,利落干净,没有拖泥带水的动作,每一次攻击都直接而精准,透着一股子锐利的狠劲。 这种打法…… 很明显,这人是学过截拳道的。 谢槿苓正想着,原本乖乖缠绕在他手腕上的猪鼻蛇像是嗅到了什么吸引它的东西般,迅速朝着巷内爬去。 谢槿苓喊道:“二狗蛋,回来。” 然而听到他声音的猪鼻蛇,却没有像往常那般乖乖听话,而是只回头看了谢槿苓一眼,就继续往前爬去。 谢槿苓眉头微皱,抬脚跟了上去。 这边。 林野收拾完这几个不自量力的混混,拍了拍身上蹭到的灰。 感觉到有人靠近,起初他并没有理会。直到地上被打得混混头子张麻生突然开口求援,他才侧过头,朝着对方看了过去。 但是这小巷昏暗逼仄,光线又模糊,林野看不清来者的模样,只能依稀辨别出对方的衣着服饰似乎很不寻常。 走动间,他还听到了银饰响动的铃铃声。 林野没说话,看着这人一步步走向自己。 走近了,林野才发现对方身上那很不寻常的服饰,像是苗疆那边的传统服饰。 但是因为光线昏暗,他依旧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不过从身形轮廓来看,应该是一个很年轻的少年。 谢槿苓看向站在暗处的高个男子,原本他是因为二狗蛋才跟了上来。 然而随着他越靠越近,在感觉到男子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之后,莫名的,谢槿苓就被这看不清模样的高个男子,所吸引了注意力。 这个吸引。 并非是类似于精神的喜欢,而是真正字面上的吸引,物理上的。 就像是某种诡异的磁场,正在控制着他这个人往前一般。 与此同时,谢槿苓的头部也开始发胀,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冲破禁锢,然后涌向他的脑神经,去觉醒某种特殊的记忆一样。 太奇怪了。 谢槿苓想遏制这种反常。 然而他的视线却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似的,直直的盯着这个子高挑的男生。 两人的距离也越拉越近。 “林野,这人什么情况呀?”站在林野身旁的赵靖州,一脸疑糊的开口:“怎么一直盯着你。” 林野依旧没说话。 他的眉骨锋锐,此刻薄唇闭着,更显下颚的线条利落而冷硬。 他先是瞥了一眼方才朝着少年开口求援的张麻生,接着,那深邃漆黑的眼眸,才淡淡的扫向了这个少年:“一伙的?”他问着,嗓音略显松散,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傲慢。 他的声音无疑是好听的,低沉中透着微微的磁性,夹杂着一种慵懒又肆意的轻微沙哑。 然而这样的声音落在谢槿苓的耳朵里,就像是一个开关。砰得一下,顷刻间,一大段既陌生又熟悉的记忆,尽数涌进了谢槿苓的脑海。 因为一下多出了一大段记忆,下一秒,脑部的超负荷使得谢槿苓直接就晕了过去。 而好巧不巧的,晕过去的谢槿苓,正好就倒在了林野的脚下。 赵靖州的瞳孔地震。 剧本都不带这么演的! 林野:“………” 碰瓷的? 林野看向倒在自己脚下的少年,锐利英挺的眉微扬。 空气在这一刹那间,诡异的沉寂了。 这突然发生的碰瓷似的一幕,戏剧到让原本痛得直吸气的混混们,都因为太过惊讶而瞬间哑了声。 一秒…… 两秒…… 三秒…… 直到五秒都过去了,倒在地上的少年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这时,赵靖州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非常不确定的开口:“这是被你……吓晕……过去了?” 但是…… 怎会如此?!!! 赵靖州震惊,看向了身旁的林野。 虽然林野个子高,压迫感强,明明和他一样都是高中生,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不好惹的狠戾劲。 但是林野长了一副顶好的皮相呀! 不仅如此,声音也非常好听。 虽然性格嚣张、脾气也臭,整个人看起来就很有攻击性,但也不至于一开口,就把这少年当场吓晕吧??? 这么想着,赵靖州不禁又多看了林野几眼。 眼神也变得越发意味不明起来。 难道是他和林野待久了,所以当局者迷,这以才没发现林野身上的恐怖之处? 感觉到赵靖州包含复杂的目光,林野侧眸瞥去,“欠揍?” 赵靖州:“………” 好吧。 这下他有些相信少年是被吓晕过去的了。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林野,这人怎么弄?”

    184 人在读11-14 08:31

  • 无限流炮灰NPC只想活着

    啾斜|古典架空|连载

    沐生恍然睁开眼,头脑还有零星的眩晕感。等那阵恍惚的感觉过去,他下意识保持着微微趴伏在桌子上的姿势,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间教室。余光里有一张张摆放整齐的课桌,前面是写着课表的黑板,黑板拉 无限流炮灰NPC只想活着全文免费阅读_无限流炮灰NPC只想活着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沐生恍然睁开眼,头脑还有零星的眩晕感。 等那阵恍惚的感觉过去,他下意识保持着微微趴伏在桌子上的姿势,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教室。 余光里有一张张摆放整齐的课桌,前面是写着课表的黑板,黑板拉开里面是教学用的一体机。 课桌间留出的走道,有人在走动。 现在是课间,耳边还有三三两两相熟的学生聚在一起聊天的细碎动静。 一切好像就跟普通的学校别无二致。 沐生面前的桌面上摆着一本语文教材,封面和侧边缘的书页崭新,能看出来书籍的主人并没有如何使用过。 封面上用标签贴贴着一个名字—— 赵沐生。 沐生秀气的眉皱起来。 他的名字就是沐生,不是赵沐生。 而且他之前应该是因为疲劳,趴在自己书房的桌子上睡着了。 不可能有人在他毫无感觉的情况下,将他移动到这里。 除非是非自然手段。 【滴】 只有沐生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响在脑中, 仿佛某种科技仪器启动的声响,随即超乎寻常的,有仅绑定玩家可见的文字在沐生面前半空浮现。 系统:【惊悚游戏系统加载中——】 系统:【人物资料更新中——】 系统:【绑定身份:线索NPC】 浮在空中的半透明文字更新到这,一顿。 好像突然失去了检测的兴趣和价值,那些若隐若现的数据突兀清空。 只剩一段刺目的文字: 【请您尽力活下来】 这显然不是什么真诚的祝福。 沐生依旧皱着眉,小扇子一样乌黑浓密的眼睫轻颤,淡色的唇抿起。 不知名的存在最后留下这么一句,在细究下令人后背发凉的渗人气氛中保持静默,不再有动静。 使人困惑而不祥的沉默,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的发生。 沐生平常也会看一些通俗文学,对系统口中的“惊悚游戏”存在大致的概念。 他也很快就知道这个系统出现奇怪表现的原因—— 靠近沐生书桌的一条走道,有几人从后往前走来。 几人笑着在聊什么,没看见挡在路上的东西。 领头那个高大的男高中生走过来,被横在走道一边的东西绊了一脚。 好在领头那个小麦色皮肤的男生常年有运动的习惯,反应速度极快。 更何况副本正式开启,他的体力和行动力都得到了加强。 黑皮男生并没有摔倒,结实的手腕借力撑在旁边无人的课桌上发出“砰”的声响,轻而易举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突兀的事件和黑皮男生难看的脸色,让原本在说笑的同伴都噤声。 气氛突然凝滞紧绷起来。 黑皮男生扯了扯嘴角,是看不出什么和善的笑。 他侧头,阴凄的目光从差点让他摔倒的一摞书上移开,看向慢半拍反应、还半趴在桌子上赵沐生。 即使没有真的受伤,也没打算放过这个脑子愈发不好使的墙头草狗腿。 黑皮男生带着点沙哑的嗓音,不好惹的语气,开口,说:“喂,不打算再说句什么?” 黑皮男生的目光划过赵沐生座椅后面搭着的那件制服,直起身,指骨活动时发出慑人的响声:“毕竟这就是你的遗言了。” 旁边跟着的几人丝毫没有出头的意思,看好戏似的抱着手臂。 看这个发展,反正都已经是个死人了,不管死在盛哥还是柳昂手上,都无所谓。 教室里其他听见动静的学生也朝着这个角落投来视线。 有的瞧见又是那个没什么实力、脾气倒是挺大的赵沐生在惹事,无趣地扭回头,继续跟旁边的伙伴聊天。 也没去劝和的意思。 部分刚刚接收完这个副本的前置剧情和提醒的玩家学生,倒是或直白或遮掩地观察着那边的情况。 在惊悚游戏的副本中,都会有不惹人喜欢的普通NPC存在,持续作死然后被杀死。 说不出到底是副本对玩家的善良还是杀鸡儆猴。 从这些炮灰NPC的死亡中,观察和推理能力敏锐的玩家多少能推测出一些线索。 这次的“赵沐生”显然也是那种司空见惯的倒霉炮灰NPC。 不过这种普通NPC跟有能力和任务的NPC不同,就像一串游戏数据,死了也就死了,没什么影响。 一位隔得近一点的玩家看着那边,脑中浮现了零碎关于冲突两人的资料。 赵沐生,一个长相和家世背景还算不错的学生,喜欢在学校抱大腿认大哥,脾气骄纵任性没眼色,自以为挺受重视,实际上就是个跳梁小丑。 另一个柳昂……就是正儿八经的心腹人物,估计是这个副本的重要NPC。 玩家忌惮地遮掩视线,不敢再这么直白地看热闹。 玩家都没出声,但心中的想法一致: 这个赵沐生必死无疑,剩下的就是探究他的死亡原因,对他们的通关任务和存活几率是否有帮助。 柳昂看着还趴在桌上,半天没反应的赵沐生,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和不耐,踹了一脚课桌。 柳昂长相很好,皮肤偏黑,但五官组合有些阴柔,这让他无所顾忌表露杀意的时候,像条危险而强悍的毒蛇。 在咬死猎物前还要恶劣地戏弄濒死的猎物。 “说话。” 离他们最近的玩家脸色霎时一白,即使不是自己亲身面对,血液流淌和心跳的速度也在恐惧下地放慢。 玩家猛然意识到—— 这个副本的等级绝对不低。 被这么踹了一脚,半趴在桌上小憩的少年再怎么也醒了。 沐生收回思绪,无视了系统给出的种种“前辈经验”,按照自己的直觉行动—— 不能让人发现赵沐生已经换了人。 也就是不能破坏“赵沐生”的大致人设。 柳昂啧了声,没耐心跟赵沐生玩这种乌龟游戏,正要伸手去拎他,但趴着的少年已经起来了。 沐生被吵醒,还被踹了一脚桌子,惯来骄横的个性怎么可能不生气。 用极快的速度站起来,转身,昂着下巴看着柳昂,一双潋滟漂亮的眼睛都要冒火了:“柳昂,你有病啊?” 沐生的本意是想很有气势地质问,但少年的外形和声音都不支持。 刚清醒不久,柔软的嗓音也带着沙哑,但跟柳昂磁性中带着气势的沙哑完全不同。 是刚睡醒的朦胧和惺忪。 柔腻洁白的脸还有自己压出来的红印。 刚才小睡好像做的是个噩梦,整个人不甚欢愉地出了汗,精神也不太好,乌黑柔软的发些许贴在脸上和额头,显得他脸更小了些。 眼中也氤氲着水汽,乌黑偏圆的眼瞳雾蒙蒙的,明明是在质问别人,搞得像被人欺负了一样。 转过身后茫然地看了圈周围的人,眼睛的焦点才落回柳昂身上。 被他轻飘飘看过一眼的几个高中生后背都是一僵。 看好戏抱起来的手臂也慢慢放下。 柳昂伸出去的手本来想抓赵沐生的衣领,少年就这么直直地转头看过来,他眼底撞进来这么一张脸,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停了下来。 沐生仿佛没注意到他的动作,还昂着雪白的下巴,一副要跟柳昂算账的样子。 沐生在刚才的空隙时间大致梳理了下脑中的记忆。 赵沐生是这所贵族高中的学生,家世算不错,但比不上真正顶尖的那层。 现在抱住了一个大人物严骄盛的大腿当跟班,而柳昂是严骄盛最得力的手下,地位最高。 偏偏原主自我意识过剩,自以为柳昂是他地位的头号对头,还总是得意洋洋,觉得隐隐压他一头。 其实只是柳昂这么懒得理他,不跟这个没脑子老跳脚的蠢货计较。 而且……根据还没完全整理完了角色记忆,赵沐生之前似乎还对严骄盛以外,学校里另一位大人物存在投诚的意思。 原NPC觉得自己被接受了,但沐生匆匆看了眼记忆中的细节,对方对他这根不用风吹就倒的墙头草根本不在意。 甚至持厌恶态度。 而看柳昂刚才的表现, 严骄盛可能已经知道他的“背叛”,下次见面可能就是他的死期。 柳昂上挑的眼还盯着沐生,但没说话。 沐生看柳昂这家伙反常的表现,精致的脸蛋皱起来。 也不知道这条毒蛇又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沐生瘪嘴,脸上的表情,倒是跟他还没转头前,柳昂脸上那种毫不掩饰的嫌弃如出一辙: “看什么,是你来找我的麻烦,怎么又不说话?” 沐生当然是觉得自己很有气势的。 但他在身高上就比发育得很好的柳昂矮上一头,还得仰着脸看人,从上至下的角度更显得那张脸冶丽,无端带着点勾人的旖旎, 偏偏一双眼睛干净清澈,看起来格外纯净,丝毫没那种意思。 因为之前的计划是要让赵沐生这家伙知道厉害,两人的距离很近。 柳昂鼻尖几乎能嗅到一点不知名的香。 柳昂神思恍惚一瞬。 头脑中以前赵沐生的形象和个性都模糊起来。 这家伙……之前就这个样? 张牙舞爪的语气和态度的确没错,柳昂以前烦这人烦得厉害,从来没这么近这么仔细地看过赵沐生。 虽然一直知道这是个空有皮囊的草包蠢货,但头一次这么清楚地认知到: 的确……不难看。 沐生也意识到这个姿势抬头看人真的很蠢,抬手按在柳昂胸前推了他一把,拉开过近的距离: “离我远点,烦死啦。” 如果是之前,赵沐生敢这么直接动手推他,柳昂会直接拧断他的手腕让他死出这个副本。 柳昂视线落在沐生那截白皙纤细的手腕上,冒出的是另外的想法: 别说用力了,好像就这么搭上去,眼前普通NPC这没经过强化的皮肉都会留下印子。 柳昂跟着沐生的动作退后一步。 那只手很快收回,胸口被短暂摸过的地方好像还残余着温度。 旁边站得远点,跟着一起过来的男生先回过神。 一个男生轻咳了声,还时不时看一眼沐生,看柳昂一直不说话就主动解释: “你座位底下的东西都放到走道上了,柳昂差点被绊倒。” 这件事当然是他们有道理的,是赵沐生先乱放东西,但被这男生一边红脖子一边支支吾吾地说出来,倒不像是过来找场子了。 像是青春期的男生们一起结群过来,想引起学校里最好看也最娇气的那个男校花的注意,刻意碰瓷掰扯的什么理由, 要引起他注意力似的。 就为了多说几句话,甚至厚着脸皮借机要个联系方式。 突然在沐生面前,倒成了他们没道理一样。 沐生自我惯了,当然也是这么想的。 他好好放个东西,睡个觉能有什么错。 明媚的眼睛睁圆,沐生头脑中全是直来直去的脑回路没什么复杂东西,那张脸蛋上鲜活的表情,就算不说话也能让人明白他的意思: 什么呀,就为了这点小事情把他喊醒? 让他露出这种神情、一向跟在柳昂身后的几个男高NPC莫名开始自省。 好像……的确是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头儿只是差点摔倒,但可是赵沐生睡得好好的被吵醒了。 沐生没好气地看向柳昂:“东西就放在这里,你的眼睛长到哪里去了?” 柳昂已经回过神,冷冷扯了扯嘴角,还是一贯的阴冷语气:“这是公共场合,我差点摔倒。” 沐生的表现,明显是迷迷糊糊间没有听见他之前那些死亡威胁。 但出于不知名的心态,柳昂也没再重复一次。 沐生瞥他一眼,一脸这算什么,他把自己的腿抬起来一点:“都怪你刚才突然踢我桌子,我起来把自己的腿都撞到了,这还没找你算账呢。” 他说话没刻意夹就带一点自然的鼻音,语气又娇气自我,跟死对头算账也像在撒娇一样。 明明是自己东西摆得乱七八糟的,起来还没注意把自己给撞到了,偏偏还要把责任全部推给别人。 这也很符合赵沐生一贯的脾性和作风。 但这次莫名让人生不起气。 沐生微垂的眼睛紧紧盯着柳昂,捕捉着他能表露情绪的细微神情,继续发挥自己的恶毒,夸张道: “你没摔倒,但是我要痛死了诶。” 记忆里跟柳昂打过这么多次交道,他知道这人最烦这种假惺惺的作态。 都已经做好被柳昂恼怒推开的准备。 但面对这种只有蠢笨,丝毫没技术含量的挑衅手段,柳昂却没生气。 黑皮男高中生的视线顺着沐生的话,落在他抬起来的腿上。 正是夏天,赵沐生贪凉穿的卡其色宽松短裤,细白的小腿、甚至一半匀称的大腿都嫩生生露在空气中,料子的颜色也衬得肤色更加莹白。 小腿那点撞出来的红印子,再不送到医院,估计就要消下去了。 因为抬起来的动作,沐生短裤裤脚往后滑了些,对比细腿过于宽松的裤腿空荡荡地下垂,柳昂撩起眼皮都能往里看。 柳昂笑了下,露出尖锐的牙。 跟一般虎牙带来的阳光和活力感截然不同,他那两支牙倒像是蛇类用以攻击的毒牙。 只有险恶和阴冷。 柳昂没把无脑挑衅的沐生推开,反而压近身体,伸手想帮他省力似的,握住沐生抬起来一段时间已经有些吃力、开始轻微抖动的小腿。 指缝里溢出一点腿肉,然后那只修长的手下滑握在脚腕上。 沐生在两人贴在一起的皮肤上丝毫感觉不到人的温度。 就像被什么潮湿阴暗的东西箍住一样。 那种寒冷顺着皮肤进入身体,又在血液中扩散。 柳昂那双狭长森寒牢牢盯着表情逐渐僵硬的沐生,拧眉,有一瞬间想: 这家伙如果真的背叛了严哥,怎么还敢用拿出这种态度? 掌心的皮肤温软,莫名烧心。 柳昂一晃神,随即笑了下,恶劣道: “那你要怎么办,我给你揉揉?”

    501 人在读06-20 00:21

  • 我在异界当老师

    挖坑要填坑|古典架空|连载

    月弯星稀,夜黑风慢。云来峰顶上,立着一座孤碑,那是皇家学院的戒碑。饱经风霜的戒碑上刻着十条戒训,条条言简意赅,所含哲意颇深。然而在这十条戒训下面竟还有一行刻得歪歪曲曲的字。“都他娘的是 我在异界当老师全文免费阅读_我在异界当老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月弯星稀,夜黑风慢。 云来峰顶上,立着一座孤碑,那是皇家学院的戒碑。 饱经风霜的戒碑上刻着十条戒训,条条言简意赅,所含哲意颇深。 然而在这十条戒训下面竟还有一行刻得歪歪曲曲的字。 “都他娘的是狗屁。” 许多年前,众人都以为刻下这句大逆不道之言的疯子,定会很快便死无葬身之地。 谁料到,现如今那位疯子还活得好好的,好到坐上了人族的皇位,出口便自称“朕”。 可见,世界就是如此奇妙。 戒碑前立着一位二十四五的男子,黑衣劲装,相貌英俊,剑眉薄唇,只可惜生了一双死鱼眼。 男子姓不知,名死活,合起来念作“不知死活”,这名字和他那双死鱼眼极是相衬。 不知死活来自人族北境,是北境十六族中的日族人。 日族人有两样东西闻名于世,一是武士道,二是春宫图。 然而,不知死活并不信奉武士道,但却擅绘春宫图。 如果他藏在寝室中,为了赚取银子而绘制的春宫图被人翻了出来,那他这位风纪老师也不用继续当下去了。 所谓“风纪”,指风教纲纪。所谓风纪老师,说白了就是专查迟到旷课,专逮打架斗殴,专捉早恋早退,怎么惹学生厌,怎么来的存在。 待皇家学院中的护安队人手不够时,不知死活还会被上头叫去凑人数,四处巡逻,看能不能拿住几个可疑分子。 若真抓住了,能得些赏钱,以示嘉奖,可那点碎银,买袋烟抽都不够。每每这时,护安队队长就会苦口婆心地说,不知老师呀,学院经费紧张呀。 转头,队长就拿着私吞下来的大笔赏银,回皇都,去销金窟买佳人一笑了。 距离开学还有几日,不知死活刚返校,就碰上了不怀好意的护安队队长。 队长说,最近学院不太平呀,临近开学呀,我们务必要清除学院中潜藏的邪灵恶怪,以保学生平安呀,你也知晓这些学生呀,都是金枝玉叶呀,谁出了事,我们都担当不起呀。不知老师呀,今日人手实在不足呀,只有辛苦你了呀。 不知死活不耐烦问,要我到何处巡逻? 队长说,据学院中的灵安盘所示呀,邪灵恶怪疑似就藏在峰顶上呀,麻烦你去看一看呀。 于是,不知死活就来了这云来峰顶吹凉风,队长则转头御剑,溜去皇都喝花酒了。 至于队长口中的邪灵恶怪…… “去他娘的邪灵恶怪,バカヤロー(八嘎呀路)。” 不知死活瞧着石碑上那句格格不入的粗鄙之言,有感而发,顺带加上了一句日族方言。 下一瞬,他剑眉轻皱,肃面正色,左臂上的青铜护腕震动,离臂而飞,浮在空中,灵光刺目。 护腕化为了一把锋利的长刀。 “来。” 话音落,长刀飞入不知死活的左手中。 他是左利手,他左手使刀。 一刀斩向虚空,斩出一道黑影,黑影被从中斩断,一分为二,复又合二为一,化作一根影绳,袭向不知死活左臂。不知死活挥剑再斩,影绳断为二截,齐袭他的咽喉。 又一刀横批,侧切两截影绳。 不知死活的绝技是三连斩。 三连斩下,非他死即敌亡。 如今,他已斩了三刀。 黑影果真再无余力,分崩离析,渐渐消散,不知死活正欲收刀回臂。就在这时,方才已消散的黑影竟再度聚集,化为一把影剑,袭向不知死活的面门,不知死活还未来得及回刀。 “砰。” 一发魔法弹射向影剑,影剑发出一道尖锐的嚎叫,狰狞不甘,最终影散剑逝,一块巨大的黑色鳞片留在了地上。 那是一片龙鳞。 不知死活捡起鳞片,端详许久后,对远处的来者道:“这龙影侍的主人,至少是龙族中的二等龙。” 来者道:“噢,我的神,看来龙族又皮痒不安分了。” 不知死活眼中皆是厌恶,冷笑道:“龙族从未安分过。” 来者走到了不知死活的身边,将火魔枪插回了腰间的枪带中,居高临下地拍了拍不知死活的肩。 不知死活仰头道:“方才多谢了。” “大丈夫,不知老师,今天也是元气满满呀,新的学期我们也要一起干巴爹哦。” 不知死活无法忍受来者那两句不标准的日族语,纠正道:“不是大丈夫,是だいじょうぶ(没关系),不是干巴爹,是がんばって(加油)。” “大丈夫,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不知死活语塞。 他身旁这位神经兮兮的男子,年岁瞧着同他相仿,长着一头金发,一双蓝目,鼻高目深,肤色极白,是典型的白魔族长相,且是魔族中实属英俊的长相。 很显然,他不是人,而是魔。 男子魔族名叫马克.吉诃德.塞万提斯,来人族后,取了个人族名王马克。 他取完名后,还洋洋自得说,“王”可是人族的大姓,随后又有些遗憾地补充道,其实王富贵这个名字听上去也棒极了。 王马克是不知死活的同僚,也是他的室友,皇家学院现任魔语课老师,以“授课极水,给分极高,学生喜闻乐见,家长微词多多”而闻名学院。 至于这样的一位废物老师何以还能留在人族最高学府教学,实乃皇家学院九大未解之谜之一。 莫非仅仅是为了维系人魔两族的友好关系? 众所周知,日族是人族中身量较为矮小的一个民族,不知死活并不例外。 而魔族较之人族,体型本就高大一些,王马克也不例外。 这一矮一高,一人一魔,将龙族鳞片交给了学院中值守的大人物后,便跑到了学院中的早恋私会圣地——千雪湖畔,抽起了魔族特产雪茄。 呼出的烟圈飘向湖面,两位谈起了近来的大事。 王马克外号包打听,常年关注三族大小时事,操着一口标准的人族官话,侃起大山来,简直头头是道,成语典故用得是那叫一个顺溜。 若说美中不足,那便是翻译腔重了一些。 不知死活话少,多是听。 “降龙山庄的新晋优秀弟子在论剑大会上被打回了原形,众弟子一看,噢,我的神,那竟然是一条一百多岁的小白龙。” 不知死活抽烟不答,以示对此事不感兴趣。 “我们魔族的废物皇太子正式向议会提出放弃皇位继承权,如果他的提案没有被议会驳回的话,那么他的女儿奥黛丽公主将成为魔族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真期待我们将来的女皇陛下,如天神般甜美可人的她,一定能带领我们魔族走向更为美好的未来。” 不知死活仍旧抽烟不答。 “今日上午,神秘人族男子李去疾带着婚书,前去北境定北王府,要求定北王按照婚约,将唯一的女儿,也就是定北王府的郡主诸葛秀许配给他。定北王承认了这桩婚事,但也向李去疾讨要了三样聘礼,若他能拿出来,定北王就按约将郡主许配给这个sonofabitch(狗娘养的)。” 王马克说得义愤填膺,不觉口出一句魔族粗话,后又觉大失绅士风度,赶忙改口。 “噢,我的神,我是说那位名叫李去疾的人族男士,whatthefu……” 王马克差点又冒出一句粗口,收嘴后,看向身边一言不发的不知死活。 不知死活手中的雪茄已经不见,掉落在了千雪湖的浮雪上。 他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王马克,一字一句道:“你再说一遍。” “我是说定北王……” “杀了他。” 不知死活目露凶光,如中邪般,再度重复道:“杀了他。” “哎,不知老师,现如今上至耋耄老人,下到黄毛屁孩,谁不想杀了他?他要娶的可是定北王的独生女,未来北境十六族的主人,人族皇帝陛下最疼爱的义女,独一无二的修行天才。算无遗策的玄机阁主都早早断言了,郡主将会成为未来双洲大陆年轻一辈中的最强者,甚至极有可能迈入半神境。与前面那些光辉事迹相比,郡主那‘北境第二美人’的名号似乎都变得不值一提了呀。” “亲爱的不知老师,要我说,同龄的男子中还没谁能配得上郡主,这样的姑娘不该属于任何雄性,她是天下的,是大家的,是每位雄性梦里面的。就算郡主真要嫁,那嫁的也该是人族的大皇子,狐族的三王子,又或者是魔族的尤金公爵,再不济,那也该是你们北境四大家族之首爱新觉罗家的少主。 “我说的这四位可都是双洲大陆上年轻一辈中公认的佼佼者,而且他们也都明确向郡主表达过爱慕之意。如果神还赐予了我一点儿记性,三年前,尤金公爵可是从魔族带着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来到你们人族北境,只为求见郡主一面,为她深情地朗诵一首十四行诗。难道我们尤金公爵那如玫瑰般火红的炽热之情都无法融化郡主那颗寒如冰的心吗?” 王马克言辞虽浮夸,但其言大多属实,且还漏了最重要的一点。 一旦娶郡主诸葛秀为妻子,还意味着在将来能以定北王丈夫的身份,同她携手共治北境十六族,共享北境江山,成为人族的无冕之帝。 何等权势,何等荣耀。 而这一切竟然即将要落在一位默默无闻的小子头上。 没人愿意写这样的故事,更没有哪方势力会允许这件事的发生。 对于各方势力的大人物们而言,一桩婚事不值得他们大费周章,值得他们出手的是北境这块肥地。 谁让定北王只有一个女儿? 女人是可以继承王位,但之后掌权的往往都是男人,这就是人族的残酷法则。 这也是李去疾的原罪。 王马克又漫不经心补了一刀。 “听闻那位叫李去疾的男子无父无母,无家无世,且还是个灵窍未开,无法修行的废人。想郡主一个举世无双的修行奇才,竟然要嫁给一位无法修行的废物!伟大的神呀!你怎么就这么不长眼呀,难道伟大如你也有被阴霾蒙住双眼的时候吗?” “这桩如此荒唐可笑的婚事到底是怎么定下来的?我敢发誓,就连伟大的神都说不清,猜不透。” 不知死活面色冷得就如千雪湖中的浮雪。 王马克吐了一个烟圈,安慰道:“不过你也别太丧气,那位sonofa,哦,我是说李去疾先生,也未必就真能娶到郡主,难道他当真就能拿出定北王口中的三样聘礼吗?” “杀了他。” 王马克不是人族,更不是生活在北境的人族,他自然无法理解郡主诸葛秀在北境十六族人心中的位置。 不知死活十六岁那年,日族遭逢天灾,郡主亲到平安京,着日式传统巫女服,登祭神台,为日族的子民向神祈求福佑。 身在平安京的不知死活有幸目睹了那场神祭,那时的他站在如海的人群中,如尘埃般,抬头仰望着祭台上那位绝美的少女。 那一日,他确信,她就是他一辈子信奉的神。 这种信奉无关情爱,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崇敬与痴迷。 王马克还在絮叨。 “我亲爱的不知老师,你想想,为何这奇闻能在不到半日的时间里传遍天下,就连李去疾如今乘着王府的奇行鹰到了永昼雪域的事儿,都妇孺皆知了,你不认为这很反常吗?” “杀了他。” “不用多想也知,这背后定是定北王府在推波助澜,你再想想,定北王府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杀了他。” “说得没错!好家伙!定北王是何等人物,哪能够对一个宵小之辈亲自出手?熟知兵法的他自然就用了一招借刀杀人。” 不知死活停止了低喃,死鱼眼中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精明。 “如果我的消息没错,我敢打赌,我的消息绝对不会有错。到目前为止,已有五位神秘人前往杀千刀阁,一人买了一道半日追杀令,点名半日內要让李去疾消失在这世上。” 杀千刀阁是人族第一大杀手盟会,会中杀手开价极高,但物有所值,一旦出手,极少失手。 “接单的是五位穷天境的高手,五大高手围攻而上,哪怕是人族仅有的九位地绝境强者也未必能全身而退,何况这五大高手杀的还是个没有修行的废物,不知老师,你倒是说说看,这不是杀鸡用牛刀,白白糟蹋钱吗?这请杀手的银子如果能施舍给像你我这样的穷人,我敢保证,神都会为他们的善心而感动涕零的。” 不知死活听着,死鱼眼中神采渐浓,平静问道:“何地动手?” 王马克抽完最后一口雪茄,将余下的雪茄头随手一扔,浮雪上又多了一个刺目的烟头。 “永昼雪域。” “何时动手?” “若他们出手出得快,那位son,哦,不,李去疾先生的尸体上现应已铺满一层厚厚的北域之雪了。看在神的份上,愿他安息吧。” 沉默良久,湖畔忽然传来一阵狂笑。 一人一魔笑得就像两个傻子。 大笑过后,他们极有默契地望向了北方,他们的双目似想要越过重山百丈,踏过万水千流,到达那片雪域。 因为那里有一场大快人心的围杀。 因为那里有一个无计可破的死局。 此时的不知死活和王马克决计不会想到,不久后,他们将会迎来一名新同僚,同时那也是他们的新室友。 那位新同僚说,他叫李去疾。

    166 人在读05-03 11:21

  • 玄学大佬回家后炸翻娱乐圈

    逾淮之橘|古典架空|连载

    “淼淼师叔,你可算回来了!”一直借扫地名义守在门口的小道士见于淼满身风尘跨门而入,屁颠屁颠跑过来。于淼从包里摸出块糖拋给他,习以为常朝主观看:“又有客人求我去抓鬼?”她话音刚落,小道士注意 玄学大佬回家后炸翻娱乐圈全文免费阅读_玄学大佬回家后炸翻娱乐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淼淼师叔,你可算回来了!” 一直借扫地名义守在门口的小道士见于淼满身风尘跨门而入,屁颠屁颠跑过来。 于淼从包里摸出块糖拋给他,习以为常朝主观看:“又有客人求我去抓鬼?” 她话音刚落,小道士注意到她扛着的蛇皮袋像是被吹了口气进去,不安分地鼓起来。 下一刻,她反手一掌拍到袋子上,和和气气地眯弯了眼:“安静点,不听话的孩子可是会魂飞魄散哦。” 小道士看见尼龙袋夸张地抖了抖,刚鼓起来的那口气又瘪下去。 他默不作声往反方向跨两步,尽量离她远点:“可能比让你抓鬼还复杂点,你的……” “水水,过来。” 师父天烨道人站在主观门内对她招手,打断二人谈话。于淼眼尖看见里面好像还有其他人,于是她在背后对小道士摆摆手,朝着主观走过去。 坐落在观内主位上的祖师爷像慈眉善目,像是长辈那般看着刚进来的她。 她立刻感觉到后背上的尼龙袋団缩在一起,奋力贴近她的后背,恨不得钻进她身体里。 无视后背的动静,她走过去跪在蒲团上,虔诚地三叩首。 拜完祖师爷,她才分心瞥了几眼道观里格格不入的几个人——几个衣着讲究、一看就是从城里来的人。 站在最前方的是个气质端庄的女士,此刻她两眼通红,额头也隐隐泛红光。 观她面相,近期有大喜将至,不像是厄运缠身、需要找人抓鬼。 视线越过她,于淼又看向她旁边那个身穿高档西装的中年男子。他虽然看起来神情镇定,但也是印堂发红大吉之兆。 再看下一个人,依旧是喜事将至的预兆,她不禁皱紧眉头。 这群人全都红光满面,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朱母看她突然皱眉,心尖尖跟着发紧。 难道她并不期待亲生父母来寻她回家吗? 交叠在一起的手互相攥紧,朱母无比忐忑地盯着她。 她努力挤笑,抬手就去握于淼的手,但指尖还没触碰到她的手背,就被她躲了过去。 朱母脸上的笑容僵住,又立刻重新振作:“水水你好,我是……” 于淼后退半步,习惯性咧嘴笑道:“各位老板好,请问你们是要算命还是要抓鬼?现在暑期活动买抓鬼送看祖宅服务,买得多送得多价格好商量。” 站在她身后的天烨道人心道坏了,崩溃捂住额头,不好意思去看朱母是什么表情。 他随手糊了于淼一巴掌,假装感觉不到尴尬,低声对她说道:“别乱说话,这是朱先生和朱夫人,也是你的亲生父母。” “啥?!”于淼捂着刚刚挨揍的地方,神情呆滞。 她下意识看向朱母,对方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她又立即转走视线。 天烨道人才不管她现在是什么心情,摁着她的头给朱父朱母鞠躬:“水水前几天去朋友家玩去了,我们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已经找到亲生父母的事情,还请朱先生和朱夫人莫要怪罪。” “不会不会。”朱母急忙要去扶于淼,即将挨到她手臂时,朱母动作顿住,不自然地收回来。 两行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滑,她喜极而泣地仔细端详于淼:“该我们谢谢道长把水水养得这么好。” 就在这时,于淼扛在肩膀上的蛇皮袋突然被扯走,一道充满阳光的男音在右侧响起:“水水拿的是什么?二哥帮你拿。” 肩上骤然变空,她瞳孔极速收缩,厉声喝道:“别动!” 身畔英俊青年提着蛇皮袋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于淼正要去夺回蛇皮袋,只见松松垮垮像没装东西的袋子像是被人往里吹气,慢慢膨胀鼓起来。 “砰!” 袋里的东西胀过袋子极限,瞬间爆炸。数道黑影从满天飞絮中射出,朝着大门外蹿逃。 “糟了!” 于淼顾不上照顾朱母等人的情绪,从口袋里摸出几个纸人,快速掐诀把纸人朝黑影的方向扔出去:“追!” 只听得几声“咻咻”之音,几道金光朝着不同的方向追了出去。 后知后觉自己闯了大祸,朱二哥脸色白得几乎透明。他无助地看向朱母,慌乱不已:“我、我只是想帮水水拿东西……” “没关系。”天烨道人拍拍他肩膀,轻声安慰他,“跑了几个小鬼而已,很快就会被水水抓回来,别放在心上。” “啊?”朱二哥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肉眼可见他在发抖,“抓、抓什么?” 说话间,几个纸人飞回来落到于淼手心上,其中一个被割破的纸人尤其显眼。 她隔着手套捏起那个头几乎快被割掉的纸人,呢喃道:“跑了一个。” 朱二哥听到她的话后垂下头,心里头又怕又自责。 “咳咳。”天烨道人咳嗽几声,打破越见奇怪的气氛,他对朱母三人说:“老道有些话想同你们聊聊,不如我们借一步说话?” 朱母欲言又止,不舍地看向于淼,不愿离开的意愿言于意表。反倒是朱父揽着她,安抚地捏了捏她肩膀,对她点点头。朱母这才一步三回头地随天烨道人离开主观。 少了碍事的人,于淼把那几个完好的纸人逐一摆到祖师爷像面前,点上香向祖师爷汇报:“弟子于淼今次抓获三个欲害村民的恶鬼,请祖师爷论功行赏。” 忽然案几上的纸人无风自动,它们摇摇晃晃,慢慢腾空而起。 空中有只无形的大手,从不断挣扎的纸人中拔//出来几团黑气,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片刻之后,一团白光落到于淼手上,她腕间空落落的红绳立刻多了枚形似珍珠的珠子。 她比划大小,直径竟然不到三毫米,捏着堪比米粒大小的珠子,她往道观外瞄了眼,压着声碎碎念:“祖师爷您也太小气了,三只恶鬼竟然只给这么点功德。” 半空中的纸人齐齐转向她,朝她扑腾过来,“啪啪啪”往她脸上抽。 薄如蝉翼的纸人打在脸上冰冰凉凉,感觉不到半点疼痛,就是声音听着吓人。 “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许对祖师爷大不敬,受罚了吧?”天烨道人回到观内,横眉训斥她几句,又转头求向祖师爷,“水水还是孩子不懂事,求祖师爷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那些纸人掉头跑他头上乱蹦,弄得他发丝飞舞,才安分回到于淼包里躺着。 于淼往他背后看,没看见朱母他们的身影,眸色暗了暗,手指捏着米珠不停转动。 等天烨道人走近,她摘下手腕上的珠子拍到他身上,嬉皮笑脸地说:“还是师父疼我。” 细小的功德瞬间没入他体内,他感觉到体/内难以察觉到暖意,长长叹口气:“为了为师你耗尽功德,为师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你。” 于淼顺手挽住他胳膊,靠到他肩膀上撒娇:“那就不说,功德没了可以再攒,但是徒儿只有您一个师父。” 几年前她差点命丧黄泉,师父燃命为引,把她从阎王爷手里抢了回来。 作为代价,童颜鹤发的师父迅速苍老,不到半日他就变成了身形佝偻的老人,随时可能驾鹤西去。 这些年来师兄们在外奔波努力攒功德,就是为了弥补师父内空衰相。 而她身为受益人,更应该为师父贡献一份力量。 天烨道人拉着她手臂排坐下,不急不缓说道:“你的生身父母大老远跑到这深山老林之中就是为了接你回去,正好九月你要去那边上大学,提前几天走去适应那边环境也好。” 搭在他臂弯上的手蓦然僵了僵,于淼小声道:“我都没点准备。” 天烨道人笑道:“方才我仔细观察过他们的面相,都是大善之人,你跟他们回去不会受委屈。” “我没担心这个……”她垂下头,浑身上下都在散发不高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才来找我,谁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 “好了。”天烨道人反手摸摸她的头,然后在空中比划,“想当初我捡到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高,现在我们水水都快比我高了。” 他望着一览无余的天际,殷殷嘱托:“回那边去之后要是过得不开心,你就给师父打电话,师父连夜买票去接你回来,道观永远是你家知道吗?” 于淼不停点头,像猫儿似的无意识的蹭他。 天烨道人又嘱托了几句,她才回房间去收拾行李。 当她提着包出来,门口站满了人。 小道士握着扫帚,眼眶红红地站出来:“淼淼师叔你真的要走吗?你还没教会我剪纸人。” 另外一个道士附和:“师叔也还没教会我画符。” “还有我还有我,我们明明说好了,师叔下次去抓鬼的时候带我一起去。” “呜呜呜,师叔不要走,我舍不得你。” 年纪最小的师侄扑到她腿上,抱着她的腿号啕大哭,小道士脸色剧变,丢开扫帚过来把人抱走。他小脸上满是担忧:“淼淼师叔,他还小,还不知道……” “没事。”于淼蹲下身,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把手夹在腋下,她笑盈盈地冲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孩做鬼脸,“不要哭,师叔过段时间给你们带好吃的回来。” 朱家三口人站在远处看着这边哭声一片,自觉没过来打扰她和其他人道别。 天烨道人适时道:“诸位也看见了,水水是我们的眼珠子、是我们的掌中宝。你们要是敢待水水不好,老道我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把她带回来。” “道长多虑。”朱母擦泪,看着于淼的目光温柔至极,“这十六年来我走遍了大江南北,只为了寻找水水的下落。我好不容易才将我的宝贝女儿寻回,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朱二哥也应和道:“道长您放心,我们全家盼水水回来盼了十几年,铁定舍不得叫她受委屈。” 天烨道人沉默点头,见于淼要走过来,他小声说:“水水喜欢吃蛋糕,她要是不开心,你们就给她买蛋糕哄哄她。” 朱二哥:“好,我记下了。” 眼看于淼要行至跟前,朱二哥上前下意识要去接她手中的包。 但他忽地响起今天道观内发生的事情,即将碰到包的那一刻他动作顿住,小心翼翼地问:“我能帮你拎这个包吗?” 于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天烨道人。在天烨道人鼓励的目光下,把包递给他:“谢谢、额……” “是二哥。”朱二哥喜笑颜开拿过包,笑呵呵地说,“我是你二哥朱清樾。” 他提着包去外面车上,朱母带着她往道观外走。 出门前于淼忽然转身跪在门口,朝着天烨道人重重磕下几个响头:“弟子于淼暂离道观,请师父多多保重。” 天烨道人再也受不住,他背过身对她挥挥手:“去吧,路上当心,走慢点。” 眼眶忽然酸胀,连带鼻尖也酸得发刺,她起身朝着拉开车门等候她的朱清樾大步走去。 内部宽敞的越野载着她慢慢离开,她看着车窗,好像能看见幼年时的自己在这条路上行走。 朱清樾感觉她心情好像不是特别好,柔声说道:“别难过,以后你想道长他们,我就陪你回来。” 于淼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听见“咚!咚咚!”巨响,车子突然急刹车,她惯性往前栽。 “那是什么!” 朱母尖叫声惊现,于淼顺着朱母颤抖的手看向挡风玻璃。 就见车盖上躺着几只血淋淋的乌鸦,鲜红色的血溅到挡风玻璃之上,缓缓向下流淌。 朱父急忙下车去查看,于淼也跟了上去。 乌鸦还没死透,细小的黑色爪子还在挣扎。 朱父要去捡乌鸦,却被于淼拦下:“别碰,不能碰。” 虽然他们看不见,但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些乌鸦身上还残留着未散干净的黑雾,那些黑雾在蚕食乌鸦身上的血肉。 活人要是碰到这东西,必定会被吸干精血,魂断九霄。 她拿出一次性手套套在本就戴着的手套外面,一边念着口诀,一边提起车盖上的乌鸦。 “吽!” 乌鸦周身突然出现蓝色的火焰,乌鸦连同黑雾一起被烧得干干净净,连灰都不曾剩下半粒。 忽然,朱母的惊叫声再次响起,她望着正前方,嘴唇没了血色:“你们快看,前面、前面那个奔跑的人是不是了了?” 三人立刻朝前面看。 幽静的道路上,一个打扮十分时髦的女性跌跌撞撞地在奔跑,她时不时回头看,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她看到正前方熟悉的车辆,瞳孔不受控制地收缩,顾不上在逃命,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嚎道:“跑!快跑!她追上来了!”

    1221 人在读12-31 21:45

  • 小白兔扫荡无限世界

    漫天星子|古典架空|连载

    一弯弦月挂在天上,在漆黑的夜幕中散发着幽幽的白光。夜幕下,一栋黑影伫立在空旷的荒野上,那是一栋别墅,它有着尖尖的房顶,四周围墙高高,包围住整个别墅,让人看不见里面情景。“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 小白兔扫荡无限世界全文免费阅读_小白兔扫荡无限世界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弯弦月挂在天上,在漆黑的夜幕中散发着幽幽的白光。 夜幕下,一栋黑影伫立在空旷的荒野上,那是一栋别墅,它有着尖尖的房顶,四周围墙高高,包围住整个别墅,让人看不见里面情景。 “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凄厉的一道尖叫声在安静的别墅中突兀响起。 紧接着就是各种物品叮当哐啷被撞倒的声音,还有凌乱的脚步声。 一行四五个人慌不择路的在走廊中跑着,不敢回头往后望。 这几人没往后看,追着这几人的镜中女鬼也没往后看。 于是没有一个人或鬼发现他们刚才跑出的房间里,还有一个意外来客。 一只浑身白绒绒软乎乎的小白兔,从角落的衣柜底钻出了一个小脑袋,脑袋上的耳朵被压得扁扁的贴在脑门上,愣愣的望着此时还在凄惨摇晃的房门。 就在几分钟前,小白兔蔺启出现在了这间不管怎么看都透露着阴森感的房间里,他只来得及本能的想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从床底溜到了房间角落的衣柜钻了下去,下一刻他就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他没防备的一眼过去,然后就看到了让小白兔四肢发软的惊悚一幕,四五个人类呼啦啦跑进来,脸色惨白,还直喘气,其中一个人靠在梳妆台边呼哧呼哧,而这人身后本该映着对方后脑勺的镜子中——却是一个长发遮脸的红裙女鬼! 而且这红裙女鬼还直接从镜子里爬出来了! 然后红裙女鬼一把抓住了靠着梳妆台休息的人,把那个人的脑袋直接揪掉了!! “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这就是之前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小白兔蔺启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不敢吱声。 晚了一步传送过来的系统刚睁开眼,入目便是从天而降一颗血呼啦的人头,正是倒霉被揪掉的那颗头。 系统:【……】 系统:【…??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什么这什么!滚呐!】 蔺启内心哭唧唧:【啊啊啊啊啊谁在说话!】嘴巴却闭得死紧,不敢出声。 系统也在哭唧唧:【宿主,你能不能把眼睛闭上,人头好吓人啊啊啊!】 蔺启本来就因为忽然出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心里很是茫然不知所措,结果下一刻就正面受到了一波血淋淋的惊吓,现在脑子里又忽然出现一道不知道谁发出的声音,小白兔四肢已经软趴趴的瘫在地上,瞪着一双红通通的兔子眼望着虚空。 小白兔已经被接二连三的事情吓得要晕了,哪里还听得清耳边声音具体说了什么。 于是和宿主共享感观的系统就被迫一直面对着血呼啦的人头。 一直到红裙女鬼从镜子中彻底爬出,同样被吓惨了的一行人类尖叫着跑出房间,红裙女鬼紧追其后,小白兔蔺启才颤抖着小小的三瓣嘴,发出了轻微的一声:“吱~” 然后蔺启就彻底软成了一摊白乎乎的兔饼,不动不想动。 啥都不怕就怕血淋淋场面的系统没了刺激它的人头,也终于不再继续尖叫,软着翅膀尖瘫倒在了宿主的精神空间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只是几分钟,也可能已经过去了几十分钟,系统终于从刺激中缓了过来,回想起自己在宿主面前这么丢人的一面,它沉默了几秒,果断的决定假装不记得。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没错,就是这样。 系统端好自己其实很厉害的架势,开始戳蔺启:【宿主,宿主,宿主,鬼已经离开这个房间了,你不用担心了。】 蔺启小白兔在线装死。 系统又换着音,换着调的喊了n遍“宿主”,蔺启仍旧把小脑袋埋在两只前腿之间,就是不吱声。 就在系统以为自己宿主其实已经被吓晕了的时候,蔺启小白兔小心翼翼把左前爪往旁边挪了……一点点,超级短的距离,只露出了一只眼睛,左望望,右望望,谨慎的查看四周情况。 见状,系统大为惊喜:【宿主你总算动了!】 下一刻,系统眼睁睁看着小白兔刷的一下,又把移开还没到一分钟的前爪又缩了回去,重新把整个脑袋埋在里面,一动不动,恍若一只死兔。 系统一脸震惊,后知后觉猜到自己才是导致宿主一直不敢出声的罪魁祸首。 蔺启心里此时正如系统的猜测一般:呜呜呜,到底是谁在我脑子里说话,为什么我看不见,好吓人,看不见的……根本打不着啊!! 得亏系统不知道蔺启心里的想法,所以在它猜吓到蔺启的其实是它后,系统犹豫了几秒,从蔺启的精神空间里变成实体出来了。 它的实体是一对漂亮雪白的小翅膀,在空中扑闪几下,还会簌簌掉下一些白色小光点,远看着像是下了一场小雪花。 小翅膀在空中飞了两圈,飞到蔺启小白兔的面前,停留在了小白兔又白又软乎的脑袋毛毛上,用左边的小翅膀尖戳了戳蔺启的头顶。 蔺启下意识的挥爪一拍,把变成实体的系统一爪子拍进了床底。 系统:【……】 它这是为了啥啊?要遭这份罪!啊! 一直在内心自己吓自己的蔺启也从这下意识一拍中回过神,茫然的抬起脑袋环视了一遍四周,没有人类,也没有那个镜子里爬出来的红裙女鬼,顺着刚才他挥爪的方向看过去,他看到了一对身上散发着白光的小翅膀。 是能看到的! 于是,等到系统灰头土脸的从床底爬出来,和一双如同红宝石一般的的瞳仁看了个正着的时候,这一回蔺启小白兔没有重新掩耳盗铃般埋起头,而是好奇的看着系统。 见到这一幕,系统只觉得,真好,他这一爪子没白挨,终于可以开始和宿主正常交流了。 系统抹了把不存在的脸,抖掉在床底下蹭了一身的灰,抖了抖翅膀,重新飞了起来,飞到了蔺启正前方。 顿了顿,系统又往后撤了一点距离,估摸着小白兔就算挥爪子,也打不着的位置才停下。 做好防范,系统这才清了清嗓子,开始自我介绍:【宿主你好。】 小白兔的瞳仁跟着面前飞上飞下的小翅膀转,这次他听清了,声音就是从他面前这对小翅膀身上传出来的。 “吱。” 【刚才跟我说话的也是你吗?】 系统拍拍翅膀:【是我。】 得到肯定的答案,蔺启彻底放心了,声音都软下了几个度:“吱~” 没了害怕,他说话的语气中都带上了一丝好奇:【你是什么东西呀?】 系统:【我不是什么东西。】 说完系统就察觉到了这句话有歧义,呸呸两下,重新开口,【宿主你好,现在我正式介绍一下,我是位面交易系统022,可以穿梭各个位面,带宿主你领略各位面风土人情!什么古代啦,现代啦,魔法啦,都有哒,怎么样!我是不是敲厉害!】 啊?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于是小白兔乖乖的点了点脑袋:“吱。”【厉害。】 被夸了,小系统开心的转了两个圈圈。 蔺启眨了眨眼睛,等小翅膀停下转圈圈后再次发问:【那我现在是在哪里,这里就是你说的其他位面吗?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呃,这个……】系统022停在半空中,茫然的想了会儿,惊恐的发现它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天啊!作为系统的它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怎么和宿主绑定的数据信息也没有!怎么会这样? 没有信息记录它又怎么知道的绑定的宿主是谁? 没有过往数据它又怎么知道的自己是位面交易系统? 细思极恐! 一时间,小系统内心代码乱成了一团。 正在此时,蔺启脑袋顶上毛茸茸的兔子耳朵蹭的竖了起来,警惕的模样唬了系统一跳。 小翅膀受惊的往后一缩:【怎么了怎么了?】 小白兔的听觉灵敏,蔺启仔细听了几秒,听到了轻快的脚步声渐渐接近,蔺启瞪圆了漂亮的瞳仁,转头就重新钻进了衣柜底,只露出一坨软乎乎白绒绒的小尾巴,下一刻,小尾巴也彻底消失在了衣柜。 就在小白兔躲好后不过十几秒,带着一身血腥气的镜中女鬼施施然推开了吱嘎作响的房门。

    102 人在读02-01 20:15

  • 青梅是你,天降亦是你

    辞旧迎卿|古典架空|连载

    相传上古有两大神物,一为河图,一为洛书。伏羲得河图,以此推演出五行八卦,后人借此占星卜术,推算天机。大禹得洛书,依此成功治理水患,划天下为九州,又依此定九章大法,治理社会。伏羲去后,河图由其后人保 青梅是你,天降亦是你全文免费阅读_青梅是你,天降亦是你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相传上古有两大神物,一为河图,一为洛书。伏羲得河图,以此推演出五行八卦,后人借此占星卜术,推算天机。大禹得洛书,依此成功治理水患,划天下为九州,又依此定九章大法,治理社会。伏羲去后,河图由其后人保管,隐世不出,世代守护,自成一族,为遁一族。大禹走后,洛书则相继传于汤文武周王,圣人凭此中帝王之术,创造了千年的盛世辉煌。 时至春秋战国,各诸侯觊觎洛书之力,相互攻伐烽火连天,战乱频起,洛书也在这乱世之中不知所踪。为使百姓免遭战争之苦,遁一族人重新出世,凭借自身所学,辅佐德行之君,亦将尘世之名留于青史,其中便有众人耳熟能详的诸葛亮、东方朔。 历史的车轮滚滚前行,千百年来,始终有人想方设法追寻河图与洛书的下落,期望能将此二神物汇合一处,借其神力达成心中所愿,却都一无所获。但人类的野心永远不会磨灭……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久绝于世的遁一族上空被数不清的烛火照得通明。杀戮、痛呼、哭泣,绝望的气息迅速在原本宁静避世的族人中弥漫。 一列铁甲踏过哀嚎的人群,为首之人面上戴着阴森的铁制面具,将手中长剑从马下幼童胸膛中抽出,低沉的声音泛着冷意:“再问一遍,河图藏在哪里,我每数十个数,便取在场一人性命,若一炷香后你们还是嘴硬,那便……一个不留!” “十、九、八……”面具男子下马在人群中逡巡,仿佛在挑选先从哪一个下手更好。 “我们已经说过了,河图不在这里,你再问多少遍,也是这个答案!”一长发过腰的男子此时浑身血迹,形容狼狈,眼里蕴含着滔天的恨意。 “七、六、五……”面具男子缓缓走近,一记肘击将长发男子击倒在地。 “爹!”一旁的小女孩见状紧紧抱住长发男子。 “这是……你的女儿?”面具男子见状左手单手拎起小女孩子,眼里泛出兴趣的光:“长得还真是可爱啊。” “畜生,放开她!”长发男子见状不顾安危冲上前按住面具男握剑的右手,却被一脚踹倒在地。与此同时,面具男拽着人的左手却不防被狠狠咬了一口,之前一直没有出声的绝色女子突然冲上前硬生生地将小女孩从他手中抢出,抱着滚出十几步远。 面具男见状愣了一下,正要去追,却听有属下上前附在他耳边交待些什么。 面具男听完神色未明:“她也来了,那我便亲自去会会,你们将此处守好,一个活口不许逃走!” 然而面具男却是扑了个空,待他好不容易寻到属下所说的女子时,却是在族外两里开外的森林,而女子手上紧紧牵着的,正是不久前还被他拎在手里的小女孩。 女子眉目清朗,一身宫廷华服,一柄泛着清辉的长剑,奇妙的搭配,却也异常和谐。 面具男子其实认识眼前的华服女子,却是装作不识,压低嗓子道:“今日之事本与你无关,识相些速速离去,还可活命。若执意与我们八岐楼作对,任你皇亲国戚,也死无葬身之地。” “你屠我妹夫全族,伤我妹妹侄女,竟能说出与我无关。”华服女子将小女孩护至身后,拔剑而向:“今日你要么凭本事将我留下,否则,我将让你为今日所为付出十倍代价!” 女子虽身着宫服,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武艺却是十分精湛,一人护着一个小女孩,还能在数位江湖高手的围剿中尚有余力。 面具男此时并未出手,而是耐着性子任属下消耗华服女子的体力。待到合适时机,双手交错,出掌向前,然而出掌的对象却是…… “辞儿!”华服女子回过神来,看见的便是全身溢血如残叶零落的小女孩,当即红了一双眼,一手托住女孩后背以真气护住其心脉,一手持剑携着恨意朝突然凑近的面具男劈去。 面具男见势闪身,却还是慢些许,脸上的面具被剑气所劈,当即裂成两半。 “原来是你……”华服女子抬头,看清了那人真容。 ------------------------------------- 有间客栈的座位正中,有一老儿在大伙的簇拥下,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声情并茂地讲述着江湖传奇,此时刚好讲到十二年前八岐楼为夺河图,大举围歼遁一族全族的部分。 老儿故意在此处卖了个关子,便有心急的茶客甲等待不及:“后来呢,后来那八岐楼可有得手?遁一族可有后人存活?” “你傻啊,若八岐楼当真得手,凭借河图神力,如今这天下哪里还会姓‘朱’?至于遁一族后人,反正我活了这几十年,也没见过,还真不知道知道是死是活。”茶客乙忍不住发表见解。 “若这故事是真的,那这八岐楼的人当真可恶,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就灭了人家全族。”茶客丙扼腕叹息。 “唉,说起来这些年八岐楼那厮真没少祸害江湖,残害武林人世,肆意抓捕妇孺,朝廷也不管管!”茶客丁愤恨道。 “八岐楼再怎么说也是江湖组织,朝廷与江湖本就泾渭分明,怎么好管。之前也有很多江湖豪杰义士前往讨伐,但与八岐楼的人几番交手下来,全都是铩羽而归。”茶客戊遗憾摇头。 “那照你们这样说来,这江湖岂不是没人能对付得了八岐楼了?”茶客己好奇问道。 “这便是小老儿接下来要讲的重点了。”说书人见大伙儿讨论将气氛烘托此处,才继续道:“在此之前确实没人可以对付八岐楼,传闻这八岐楼主已得洛书之力相助,非常人能敌。 “而此时,有一位少年英杰横空出现,她的名字想必各位都有所耳闻,那便是鼎鼎大名的沧玄门大弟子,风雅。 “话说这风雅自小便拜入沧玄门,得沧玄门主收为亲传亲囊相授。 “十五岁初入江湖便凭一把止水剑荡平黑风十三寨。 “十六岁击败各大门派顶尖青年才俊夺得少年英雄会魁首。 “十七岁与江湖成名三十年的黑白双煞交手未落下风。 “十八岁开始闭关钻研高深武学,从此鲜少在江湖上行走。 “如今她二十一岁,可以说在江湖上罕有敌手。 “若问她为何年纪轻轻就如此了得,却是众说纷纭,但最有可能的一种说法是,河图……便是在她手上。 “她的重新出现,必将改变江湖格局,将八岐楼这一武林祸根连根拔起!” 说书人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脸都涨红了。这么一大段话讲下来,赶紧喝口茶顺顺气。 座下掌声阵阵,似乎还意犹未尽。唯有坐在偏桌的粉衣女孩对一旁持剑的白衣女人小声嘀咕道:“这就是你找的说书,把你自己吹得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这合理吗?” “所谓主角,自然应当有些传奇色彩,这样才符合听众的喜好。”白衣女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表情同语气一样沉着。 “可我怎么记得我们第一次碰面的时候,你伤得很重啊。”粉衣女孩毫不留情地吐槽。 “……” 不待白衣女人回答,粉衣女孩又继续追问道:“所以他刚才讲的你那些事迹都是真的吗?” “确有其事,只是稍微做了一点戏剧化处理。”白衣女人夹了一粒花生米放在嘴里,嚼得很是认真。 “戏剧化处理?比如十五岁一剑荡平黑风十三寨?” “寨主大婚,守卫都去了正厅,整个寨子上上下下都把自己喝晕了,我潜进去直接把寨主给绑了。” “十六岁夺得少年英雄会魁首?” “交手的都是些认识的老朋友,他们说要是拿了魁首,还得单独听那些老家伙们唠叨个十天半个月,并且奖励也不够吸引人,所以最终抓阄决定推我上了。” “十七岁对战黑白双煞未落下风?” “他俩与我打赌输了,我诓他们与我比武不可使用内功,否则传出去就是欺负江湖后辈。” “十八岁闭关钻研高深武学?” “我有一次出门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打伤了,师傅说以后出门不要随意亮名号,要低调才能保持神秘感。” “你可真厉害。”粉衣女孩目瞪口呆,伸出筷子想要夹一粒花生米压压惊,却发现之前装花生米的碟子,早已空空如也,只能郁闷地将筷子收回,又有些不放心道:“你想要引蛇出洞,可是这套说辞编得这么离谱,八岐楼的人会相信吗?” “对于河图洛书,他们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何况除了那句河图在我手上,他刚说的确属事实。”白衣女人一边回答,一边将筷子转向另一旁的豆腐干。 “他前面讲的那一大段历史传说我也有所听闻,可若说到十二年前八岐楼歼灭遁一族全族,你也知晓?从小到大遁一族就只存在于传说中,这你都能清楚?”粉衣女孩此时化身好奇宝宝,并未注意到另一个碟子也快空了。 “这是根据八岐楼的一贯行事作风所做出的合理推理,讲故事需得有一套完整的逻辑,这样故事内容才会丰满完整。”白衣女人眼中闪过晦暗的光,转瞬即逝,说完放下筷子,“吃完了,走吧。” 待白衣女人起身离开,粉衣女孩才注意到那一桌的空碟子:“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给我留啊!”

    95 人在读10-17 20:40

  • 病弱美人和大反派HE了

    春日融融|古典架空|连载

    启元六年冬永康帝驾崩,举国哀悼,而膝下只留下尚且年幼的太子,无法把持朝政,一时间朝堂之上风云诡秘。-烁朝京都城墙上白色的灵幡被寒风吹得四处飘荡,往日繁盛热闹的街道此刻如同一片死寂。 病弱美人和大反派HE了全文免费阅读_病弱美人和大反派HE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启元六年冬 永康帝驾崩,举国哀悼,而膝下只留下尚且年幼的太子,无法把持朝政,一时间朝堂之上风云诡秘。 - 烁朝京都 城墙上白色的灵幡被寒风吹得四处飘荡,往日繁盛热闹的街道此刻如同一片死寂。 被雪覆盖的大理石板路上,一辆奢华到了极致的马车从上面缓缓驶过,车帘上的云铃也因着前行,发出极为悦耳的响声,那车顶上一面绣有蟒纹的旗帜再次彰显出车内主人身份的尊贵。 “咲夜,这是到哪儿了?”云锦制的车帘被一只白净修长,极为好看的手掀开了一角,一道温润的声音便从里面传出。 咲夜看着那一接触到外面寒风就被冻的有些泛红的玉手,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抬手将那车帘拉下,恭敬的回道:“主子,马上便要入午门了,今日风大,还是不要出来了,免得染了风寒。” “噗”车内之人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有些无奈道:“咲夜,你太谨慎了,本王那有这么娇贵!” 咲夜没有答话,只手下驭马的动作愈发平稳,唯恐颠了车内之人。 一刻钟的路程被咲夜走了半个时辰,宫门外早早等候的宫人双脚早已被冻发僵,见人迟迟不来,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福安听见身后的吵闹,脸色瞬间暗了下来,转身呵斥了几句,待众人不敢再出声,这才又将视线放在了那片雪地之中。 “怎么还未到呢?”福安忍不住有些担心,明明上午传了信来说下午就到,这都快过申时,还没看见马车的踪影,莫不是路上出了问题? 想到此处,福安那本保养的极好的脸庞此刻也因着这几日的提心吊胆,爬出了几条皱纹,瞬间苍老了不少。 “驾” 伴随着马蹄踏地的响声,一辆精致的马车破开迷雾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福安面上一喜,连忙迎了上去。 咲夜翻身下了马车,身体矫健轻盈,伸手将木阶放好,这才轻轻的敲了敲帘门道:“主子,到了。” 洁白如玉的手指首先映入眼帘,随后车帘内便探出了一张娇若三月之花的脸庞,闯入了众人的心扉,那眉似柳叶,眼如星辰,嘴若含丹,翘挺的鼻梁,光是分开便极为好看,此刻合在那张泛着淡淡红晕的娇嫩脸庞之上,更让人觉得恍若人间仙子。 建康城的安王容貌冠绝天下,男生女相,素来是烁朝上下嘴中美谈,但因为安王离宫较早,新来的宫人并未见过安王的真容,如今瞧见了,皆都被这美貌给惊的三魂丢了七魄,呆呆的不知所措,哪里还记得刚才的抱怨之言。 今日沈幕只穿了一件极为朴素的暗色常服,那白色的孝带绑在额间极为刺眼,刚就着台阶下了马车,咲夜便将那云绒披风披在了他的身上。 “六殿下!”因着在寒风站的太久,福安走路已有些踉跄,但脸上的喜色却怎么也藏不住。 “福安,好久不见。”沈幕眉眼舒展,脸上柔柔一笑,虚扶了一下后,便有些怅然的道:“许久没人这般叫过本王了,倒有些怀念起以前的日子了…” 沈幕还是皇子那会儿,排行第六。 福安闻言眼里忍不住含了泪道:“六殿下当时走时还那么小,几年不见都长的这般大了,奴才这心也就放下了。” 似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福安连忙提了袖子掩了掩泪,“瞧奴才一高兴便失了分寸。” “先帝的灵柩还停在崇灵殿,奴才这就带殿下过去。” 沈幕眼睑微垂,似也极度悲伤,凉凉的道了声好。 京都今年的雪下的又大又急,甬道两侧的宫人刚将那足有一指厚的积雪扫去,转眼便又积了雪。 沈幕踏在雪上喀吱作响,没一会儿那雪便沁透了他的鞋袜,刺骨的凉意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咳”他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这让他忍不住再一次的嫌弃起自己这病弱的身体来。 “主子!” 虽沈幕已尽量压低了声量,但仍是被紧跟其后的咲夜听了个清楚,若不是临行前咲晴交代过他入宫后行事必须低调,以免连累了主子,不然此刻他定不会让主子受这样大的罪。 “本王没事!”沈幕有些无力的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咲夜不必担忧,可尽管如此,那苍白的脸色还是让人心惊。 “是奴才的疏忽,六殿下,奴才这就给您安排一顶轿辇。”福安见着也有些心疼,连忙召了身后的宫人去取一顶轿辇来。 “不必了…”沈幕压了压喉间的痒意,止住了福安的动作道:“皇兄刚崩,尸骨未寒,本王早已是宫外之人,如今不过是应召入宫便能破例在宫中乘坐轿辇,到时候免不得落了别人的口舌。” “是奴才失言了!”许是察觉到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福安一脸的惶恐,他真是老糊涂了。 沈幕有些无奈,抬手拍了拍福安的肩膀有些无奈道:“福安,本王已经不再是这皇宫里的六皇子了,你现在应该称本王为安王!” 福安瞳孔微张,似反应了半晌,最后终归也只是应了声: “诺” - 所幸崇灵殿并不算太远,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总算是到了,门外的官员见到沈幕皆都面色凝重,永康帝召他入京的是密诏。 “六殿下,太子殿下他是个好孩子。”临入殿前,福安突然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沈幕未解其意,那方守门太监尖锐的嗓音已打乱了他的思绪。 “安王到!” “皇叔!呜…呜…” 沈幕刚入殿门,便被一个身量较他矮上许多的小孩扑了个满怀,一时不查竟差点被他扑倒。 “主子!”幸好咲夜就守在门口,虚扶了一把,这才让沈幕免受了皮肉之苦。 “太子殿下!”福安被这眼前这突发的一幕吓了一跳,心也忍不住漏了一拍。 “皇…皇叔,呜呜…呜,父皇…父皇他是不是不…不要我了,我…我怎么叫他,他…他都不理我…” 小太子哭的伤心,鼻涕眼泪蹭了沈幕一身,福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是最清楚安王的洁癖到底有多严重,如今太子这么一闹,若是惹恼了安王可就完了! 沈幕从未见过他这名义上的小侄子,只是时不时的从外界听说这小太子如何的受皇兄的宠爱,如今看来,倒真是被娇宠坏了。 将身前小太子拉开,见他本还粉雕玉琢的脸,此刻哭的一塌糊涂,沈幕下意识的有些嫌弃,伸手从怀中抽出了一方绣帕帮他擦拭了起来。 福安这才松了一口气。 “别哭了!”沈幕刚擦将那眼泪擦尽,下一秒小太子的眼泪便就又流了出来,这让他险些气笑。 迫使小太子将头抬起直视他的眼睛,沈幕一脸严肃的道:“你是太子殿下,未来的储君,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能在外人面前哭,因为那是弱者的表现!” - 刚出了宫门,沈幕便迫不及待的将那满是脏污的披风取下,转身便进了马车。 咲夜紧跟其后,知道主子心中不快,也不敢多说什么。 “回王府!”沈幕揉了揉有些酸疼的额头,隔着车帘疲惫的道。 “是” 马车又重新动了起来,车外寒风凛冽,车内暖意袭人,沈幕脱了鞋袜,随意的躺卧在马车内,只有在无人的时候,他才敢这般放肆。 【恭喜宿主完成《江山万里》第一个任务,男主的人生导师,奖励点数100,宿主可凭点数到小店兑换任意道具,请宿主再接再厉!】 硕大的屏幕框几乎要将整个马车占满,沈幕有气无力的点击了确定,待查到系统内的续命丹一颗就要500点数时,他彻底死了心。 说来也倒霉,沈幕是因为一次事故,意外穿越到了《江山万里》这本小说中来的,在文中他是美强惨的代表,相貌,身份,权势他统统都有,但却是文中最有名的炮灰。 不过同其他炮灰不同的是,他死是因为天生体弱,没熬住,生生病死的。 因此附身在这具与他同名同姓纸片人身体里的沈幕他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活得长一些。 “系统,你确定那小孩是男主吗?这也太弱了!” 沈幕面露嫌弃,这么弱的男主,后面还要一直保护他不被歹人暗杀,光想想就有些头疼。 系统:“宿主,你见谁家的主角是靠自己的实力的!” 沈幕来了兴趣,疑惑道:“那靠什么?” 系统:“主角光环!” “…” 沈幕微愣,随即又不得不为系统鼓掌,毕竟它说的很对。 还未待他想要从系统那里再套些什么有用的消息之时,本还在平稳行驶的马车却突然往后一仰,差点将沈幕摔出了车外,扶着被磕的已有些微红的额头,沈幕欲哭无泪。 “主子,没事吧!” 车帘外咲夜听见了沈幕的痛呼,一时间也慌了神,他本来只顾驾着马车,却未想到这道上会突然出现几个小乞丐,一时惊了马。 “大哥哥,给点儿吃的吧,给点吃的吧!” 几个小乞丐见马车停了,连忙一拥而上,将马车围了个严严实实,生怕落后别人一步,便又要饿肚子了。 听着外面的吵闹,沈幕也忍不住撑开了一旁的窗户向外看去,待见到那一群围绕着咲夜的人后,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忍。 他以前一直以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过是当时诗人的夸张手法,如今一见才知道那句诗或许并没有说错。 那一双双被冻的通红的赤脚刺的沈幕甚为难受,伸手将马车里的糕点递给了车外的咲夜让他拿给这些小孩儿,见他们吃的一脸满足,沈幕愈发觉得心酸。 小乞丐们得了吃的便也就逐渐散了,沈幕收起了眼中的悲悯,不再多想,毕竟他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又有什么资格去担忧别的事情呢? “我不要吃的,能让我跟着你们吗?” 沈幕正要将窗子放下,一道十分坚定却又带着点稚嫩的声音瞬间引起了他的注意,抬眼望去,是一个同那小太子差不多大的男孩。 咲夜面色有些难看,其他的小乞丐都是拿了吃的就走,却没想到眼前这个却是赖在这里了。 “老爷,我不怕吃苦的,我什么都会做,您带我回去,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256 人在读09-05 19:03

  • 炮灰和女配是姑嫂

    啃苹果的猫|古典架空|连载

    唐蜜睡着觉得渴了,长腿用力一蹬被子蹬一边,露出两条雪白的长腿,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白皙雪嫩,少女披着乌黑的长发,闭着眼睛缓缓坐起,打个大大的哈欠,两手熟门熟路的就往边上摸。大学寝室床在两边,中间过 炮灰和女配是姑嫂全文免费阅读_炮灰和女配是姑嫂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唐蜜睡着觉得渴了,长腿用力一蹬被子蹬一边,露出两条雪白的长腿,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白皙雪嫩,少女披着乌黑的长发,闭着眼睛缓缓坐起,打个大大的哈欠,两手熟门熟路的就往边上摸。 大学寝室床在两边,中间过道有几张桌子,唐蜜的床铺靠墙,墙壁旁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放着她的水杯,夜晚口渴的时候只要一伸手就能拿到。 摸一下,抓到了空气…… 摸二下,还是抓到了空气…… 再摸,再抓,还是抓到了空气…… 唐蜜忍不住睁开眼,狐疑的睁大眼看去,“不可能啊!怎么会没有呢!” 她睡觉前都会给自己倒杯水的,不管喝不喝,她都会习惯性的准备好,毕竟是大学寝室里,半夜开灯找水瓶会影响别人的睡眠。 然后她狐疑不到三秒,漂亮的杏眼猛的睁大,惊吓过度的到抽一口冷气,手捂住自己的嘴不停的往后退,她的寝室里怎么会有男人!!! 月光不明不暗,朦朦胧胧的像是一层洁白的纱,月光下的男子穿着一身长衫,长发束起,很像古代柔弱清秀书生。 但唐蜜还是很害怕,吓得脑子都有些空白,身体都僵了,她下意识的想着她是用跆拳道呢?还是用散打呢? 可她跆拳道和散打都只会一半! 唐蜜吓得眼泪都要下来了,之前她没睡醒觉得是寝室进了男人,很可怕! 现在看看,分明是见鬼了! 那鬼穿着古装,转过身看向她时,还跟她说英文。 “What'syourname?”(翻译:你叫什么名字?) 唐蜜怕的都发抖,眼睛里都沁出了泪水,她磕磕巴巴的说话都找不到舌头在哪,还但是小声的回答了,“MynameisTangMi.”(翻译:我叫唐蜜。) 如果她不回答,鬼会不会扑向她? 她好害怕啊。 那鬼没扑,而是一步一步向她走来,月光透过窗照在他修长的身体上,很单薄的书生模样,好看,隽秀又中带着清贵,当他走近现露出真容时,一张格外俊美的脸在月光的朦胧中更加让人心跳骤升。 唐蜜呆掉了。 为什么她们学校的校草长成了鬼样子! 不!不!不! 说错了,重来! 为什么鬼变成了她们学校校草的模样? 不不不! 又说错了,再重来! 唐蜜觉得那书生鬼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忍不住害怕的道:“为什么你跟我们学校校草长的一个模样啊!?” 那书生鬼神色有些难辨:“你们学校校草长的什么模样?” 唐蜜瞬间小羞涩的眨眨眼,眼底里深藏着小星星,“身材好,长的帅,特别帅!” “没想到穿古装也好好看啊!” 大约是书生鬼的模样和她们学校的校草同样的盛世美颜,唐蜜极度害怕的情绪渐渐的就没有了。 不知为什么那书生鬼好像眉眼都染上了浅浅的笑,抓起唐蜜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声音和校草同款的低音还带着点微微的沙,“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啊?”唐蜜脑容量感觉有点不够用,她只感觉她手下的感觉是有肉感,有弹性,好像还有点硬,非常有料,唐蜜有点迷糊的试探的问道:“看着显瘦,脱衣有肉?” 难道书生鬼喜欢人夸? 唐蜜觉得书生鬼突然间变得更好看了,一双本就极好看的眼睛像是盛满了星辰,灿若星辰。 “唐蜜,你看看周围。” 唐蜜唯唯诺诺的“喔”了一声,眼珠转动看向四周,“卧槽!鬼屋啊!” 乌漆麻黑的屋子空荡荡的,墙壁上好像还贴着红色囍字,黑中透着红,很诡异! 唐蜜猛的往书生鬼身上看,“卧槽,鬼新郎!” 这是什么书生啊?书生还会一身的红衣!! 鬼新郎阴测测看着她,一阵风吹来带着寒冷,“唐蜜!” “你有记忆吗?” 唐蜜猛的一呆,整个人像被雷劈。 我的妈呀!她嫁人了! 不对! 是,她穿书了!! 张寒景的神色也很复杂,不论是谁一睁开眼发现自己穿到脑残小说,都会很暴躁。 事情是这样的,近几年大热IP网络小说《古代科举之路》,在她们校园里极度热门了起来,早先流行种马男,男人对各种各样的美女都大爱,女人对男人而言就像是集邮票一样但凡是漂亮的就没有不和男主有一腿的,小说创作的时候…… 出了个状况。 国家对文字加紧了限制,脖子以下不给描述,睡……不给写。 你说人一个大男主泡美女爽文,美女脖子以下不给描述,男主遇到美女不给睡,那作者还写个毛线? 小说创作作者,还脱离不了那个舒适的习惯的圈子,又对国家的文字限制有些发怵不敢踩雷,摸索着在危险的边缘横跳,男主睡一个死一个,睡一个死一个,人都死了,你总不能让男主单着? 小说能大爆,自然不能单单一个睡字,小说里女人的出现都是为了推动男主更上一步。 原配生孩子死了,留下一对幼儿,男主需要多挣钱养孩子,拼事业开始。 男主从小兵逆袭到玉面将军,结果挡着别人的功劳了,要军粮没军粮,要军饷没军饷,上阵对敌还被后方的自己人暗算,负伤回营又被出卖暗杀,男主的红颜为男主挡刀而死。 男主痛恨极了官场的黑暗,为了要给战场上的同僚保卫大后方,也为了给红颜报仇,弃武从戎,走上科举之路。 男主考上状元,被榜下捉婿,定下一个高门未婚妻,嫁给男主之后对男主的俩个孩子不好,对孩子下手给男主的妹妹除掉了。 高门贵女死后,高门贵女的庶妹手段极高的劝服了父母,代替嫡姐嫁给男主,立誓将这姻缘进行到底,嫁给男主一心当男主贤内助。 到了这里,男主停下了种马的步伐,一夫一妻到白头,一路高升官封宰相。 对于男性同胞们,一路睡过来,睡过瘾了。 对于女性同胞们,男主英俊又多智,没有劈腿也没有不忠,始终只有一个女人(死掉的不算),和妻子白头到老,也满意了。 这本小说很完美的--THEEND! 小说里的美女,一个个花容月貌,人物刻画完美,言谈举止,眉眼的喜怒,就像是真实的美女形象鲜明的在你面前,小说的男主,著名学府B大的颜霸校草为原型,俊男美女的组合,以极短的时间瞬间爆红网络,很快卖了影视。 剧组趁着热度火速官宣,@当红小生,@流量小花,…… 不知哪个网友最先不干了,咆哮剧组,说演男主原配的女演员太丑,拿读者不当回事,贯穿小说的灵魂人物居然这么敷衍。 女演员的粉丝不干了,纷纷跳出来撕逼,“哪里丑了!哪里丑了!我们靓靓可是优雅的气质美女,演一个活不到一集的小官之女很委屈的好吧!” 男主原配虽然没活过一集,但她活在男主亲娘的记忆里,男主亲娘总认为第一个儿媳妇好,其他的女子都看不上,比不上她第一个儿媳妇,身为婆婆总是挑刺,恶婆婆的形象。 男主妹妹很喜欢第一个嫂子,除了第一个嫂子谁都不承认,说话冷淡,神色冷漠,一直死死的护着嫂子生的俩大侄子。 男主原配这个角色,基本上可以这么定格——姐不在江湖,江湖上依然流传着姐的传说! 男主原配活在了男主家人这个圈子里,排斥任何外来的女子,让后面一个又一个的女人无法融入,因为矛盾产生看点,不然平平淡淡看什么,拿什么推动男主和美女之间的感情戏。 这个角色说不重要也不重要,说重要也重要,全看导演怎么去拍。 很显然,直男导演他不懂这本小说的精髓,不太重视男主原配这一角色,当炮灰理解了。 于是初代的书粉们怒了! 这个小说能红,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取材它真实! 这本小说最初受欢迎,源于小说的主角来自现实,是因为小说的创作者最初见六大美女时的惊艳产生了男人最原始的冲动,后宫三千佳丽皆我爱妃。 作者写小说好多年,笔下佳丽无数,最喜欢的是花瓶美人的唐蜜,因为暗搓搓的十分喜欢,不愿意把自己的梦中女孩给男主当一辈子妻子,就悄咪咪的让男主原配下线了。 剧组拿这么一个清秀女演员来演他喜欢的梦中女孩,顿时肝火大盛。 于是开小号发了唐蜜的一张照片,备注,“偷偷的说一声,这是我从作者那偷来的男主原配的原型。“” 照片一出,整个网络上都沸腾了。 唐蜜号称花瓶女孩,绝不是浪得虚名,一张素颜照自带美颜功效,毫不夸张的说她天生一张清纯初恋脸,没有任何攻击性的美丽,女孩一眼就喜欢,男孩一眼瞬间倾心。 而此时唐蜜,细细的手指颤抖的指向校草,“你是男主。” 喃喃的又轻声呢喃一声:“我是原配……” 然后,她像极了一个没有骨头的美人,纤细的身子往床上轰然一倒,人生……没有意义了。

    285 人在读02-27 20:13

  • 寡母对照组不干了[六零]

    温蒂姐姐|古典架空|连载

    “听说了没,前天夜里蒋家那寡妇没熬过去,没了!”“啊?蒋家这三孩子还真是命苦,本来就没了爹,现在连娘都没了,这三孩子以后还怎么活!”“可不是嘛!大的十五,小的才五岁.......听说他家老大前 寡母对照组不干了[六零]全文免费阅读_寡母对照组不干了[六零]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听说了没,前天夜里蒋家那寡妇没熬过去,没了!” “啊?蒋家这三孩子还真是命苦,本来就没了爹,现在连娘都没了,这三孩子以后还怎么活!” “可不是嘛!大的十五,小的才五岁.......听说他家老大前天夜里在医院就晕了,人都是厂里找人给抬回来的。” “难怪这两天都没看到明珠那丫头,这一家子.......寡妇扯业本来就难,现在连他们那寡妇娘都没了,要是明珠那丫头再出个什么事,这往后可怎么办哟!” 街坊们的闲话,清清楚楚的传到了屋子里,蒋明成紧紧的抱住幼妹,小声道:“别听她们瞎说,姐肯定会没事的。” 明玉还小,眼眶里要掉不掉的含着一泡泪,却极为懂事的缩在哥哥怀里没有哭闹,她就这样缩着,静静的等待姐姐的醒来。 她好像听人说过小孩子不能多哭,会运气不好,虽然妈常说他们穷人命硬,不过她还是很在乎,她怕姐姐也一睡不醒了。 窗外,寒风呼啸着,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玻璃窗,院子里传来工人下工回家的谈笑声,孩子放学的嬉闹声以及女人们喊一家老小吃饭的声音。 明成看着天色渐暗,松开怀里的妹妹,先用手帕给姐姐润了下嘴唇,再从柜子里摸出一黑一黄的两个窝头,将黄色那个递给妹妹,催促道:“快点吃,吃完赶紧睡。” 明玉怕黑,一度电一毛八,包灯用户一个月一块八分,他们家没那个钱,得趁着天亮让妹妹赶紧睡。 明玉大口大口的咽下了窝头,利索的爬上坑躺在了姐姐的身边。 等妹妹挨着姐姐躺好后,明成才就着湿漉的布巾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担忧的看了看姐姐,又给妹妹拉好被子,收拾下也睡了。 寒风凌厉的刮着门窗,只听窗外“嘭——”的一声响,也不知是院子里谁家的煤炉子被吹倒了。 就在这一声响中,蒋明珠猛然坐起,瞪大眼睛大口的喘息,她握紧拳头走到桌旁,提起桌上的破旧茶壶,咕噜咕噜的往肚子里灌水。 冰凉的茶水一经入口,就刺激的她打了个激灵,在这刺激中,蒋明珠身着单衣望着窗外,静静的回忆着自己的梦。 在长达两天两夜的昏迷中,蒋明珠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一切起源于厂里的那场事故。 她那刚刚逝世的母亲是红旗机械厂的操机工人,虽然是个女人,但却丝毫不输于男人,顶替父亲的工位下车间不到四年就拿上二级工的工资。 上礼拜的夜里,同院的苏家男人找上蒋母,想要和蒋母一起搭档参加工级考核。苏家那男人为人懒散又自视甚高,是院子里出了名的烂泥扶不上墙,进厂工作十来年,还拿着一级工的工资混日子,蒋母本想拒绝,可架不住苏家婆媳躺在院中又哭又闹,生生闹腾了三四天,最后在管大鹏这位“位高权重”的后厨组长的压制下只好答应了下来。 考核前一天,苏家男人早已将二级工职称视为囊中之物,提前开了一瓶西凤与家人庆祝。 考核当天,因为酒劲未散又执意操机,苏家男人整个人都被卷进了机床当中,当场去世。 就连搭档的蒋母也被卷进半边身子,在医院硬撑了三天后,最终丢下了她的三个孩子逝世。 故事就这么展开了序幕,从丧夫之后,苏家媳妇李桂兰就在她的忠犬厨子管大鹏的帮助下开始了她的漫漫养家路,她同情蒋家那丧母的三个孩子,用轻省的街道办工作换取了劳累的机械厂工作,她贤惠孝顺,用柔弱的肩膀扛起了整个家,连她那奸懒馋滑的恶婆婆苏李氏也不曾被她所抛弃。 两人一起携手走过漫漫岁月,终于在恶婆婆苏李氏七十岁生日那天得到了全家人的祝福。 这部小说一经出世就引起热议,无数人为俏寡妇李桂兰和忠犬厨子管大鹏的携手而感动,也有无数人歌颂她的无私母爱。 整个故事中,李桂兰的四个孩子可以称作是人生赢家了,苏家两个女儿在最乱的年代跟随大流,早早就离开学校回到了家中,即使在缺衣少粮的年代,她们也被厨子后爸给养的白白胖胖,成为四合院邻里口中最有福气的两个姑娘,之后到了相看年龄,靠着白胖的外表以及厨子后爸的人脉顺利出嫁,婚后吃喝不愁相夫教子,可以说是婚姻美满。 至于李桂兰的两个儿子,他们继承了四合院内李桂兰的一间屋子和厨子后爸的三间屋子,拿着老两口半辈子的积蓄开了一家饭馆,无薪聘请了他们的厨子后爸担任大厨,兄弟两站在改革开放的风口赚的盆满钵满。 而与这一家子形成强烈对比的就是蒋明珠兄妹三了。 蒋明珠换了工作后在街道办工作,因为模样不错又有一份工作,引了一圈婶子们来介绍对象,她很快就和一个工厂保卫看对眼了,六七十年代的保卫与后世的保安可不一样,是属于机关下面所属的,和公安差不多一个性质,管着厂里上上下下的纪律等问题,不管到哪都是受人尊敬的。 两人开头还甜蜜了一段时间,随着进一步的了解,对方就开始嫌弃蒋明珠的一双弟妹,怂恿蒋明珠扔下弟妹不管。等得到了蒋明珠的拒绝,男人就直接提出了分手,之后就跟苏家大女儿苏来丹看对了眼,之后就带着苏来丹过上了享福的日子。 蒋明珠被抛弃后,弟弟蒋明成心中愤恨,提起家伙就往苏家讨要说法,被保卫科判定为入室抢劫,正巧遇上厂里要树立典型,没抗住批判,就这样没了。蒋明珠也因此被街道办辞退,名声也彻底臭了,不但成了老大难不说,还因为明成的死被妹妹怨上,妹妹长大成人后便远离家乡,姐妹俩自此断绝来往,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着,就这样缩在四合院里,苦巴巴的熬着。 蒋明珠回忆着梦中的一切,身体止不住发抖,她已经十五,该懂的全都懂了,但是对于他们一家子的遭遇,她根本接受不了。 尤其是明成离开后,苏来丹趴在丈夫怀里感慨的那些话。 “明成的遭遇让我很过意不去,要是早知道回事这种结局,我就该拦着妈点,不让她那么说了。” “这也怨不得你,妈也是被那架势给吓到了,要怪就怪他蒋明成命不好,正好遇上了厂里要树立典型。” “我就是觉得可惜,明成明玉小时候都挺招人疼的,就是他妈走后,没人管了,好好的孩子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蒋明成和我那两小舅子可没法比,我那两小舅子上头有咱妈和管爸顶着,往后的路一看就不会差,蒋明成就是没爹死妈的玩意,被放养着长大,一看就是没什么家教早晚得吃花生米的料。” “说来说去,有个好妈挺重要的,要不是蒋家那婶子学艺不精,还要答应我爸去参加工级考核,明珠他们也不会缺乏管教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四姐弟也不会早早就没了爸。幸好我们还有个妈,要不是我妈,我们四姐弟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所以说啊,有妈的孩子像块草,没妈的孩子人穷命硬注定成不了事......” 后面诸如此类的对话还有很多很多,这些对话让蒋明珠潜意识里就产生愤怒,她用极大的力气攥紧拳头,连嘴唇都被她紧咬出血。 炕上的明玉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梦,情绪似乎也开始不太稳定,哼哼唧唧的踢着被子,一旁的明成似乎感受到了什么,闭着眼睛伸手揽住妹妹拍了几下。 听到坑上的动静,蒋明珠怒到极致的心情突然松懈了下来,她摊开手,低头看着掌心的指甲印,神色怔然。 明成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揉了揉眼皮支起身来,因为母亲出了事,明珠整日在医院忙上忙下,年仅十岁的明成只能独自带着妹妹,担惊受怕再加上没有吃好喝好,短短四五天便已经瘦的脱了相,一张本就没有肉的小脸早已将瘦的凹了进去,衬的那双圆眸格外的大。 见姐姐醒来了,明成就直直的盯着她,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满脸尽是惶恐和不安,他不敢确定这到底是是不是他在做梦。 看着一向胆大跳脱的弟弟露出这幅神情,蒋明珠感觉心中泛起一阵酸涩,她坐到炕沿用手轻轻的拍着明成的后背:“明成,这些天辛苦你了,别怕,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就算妈不在了,姐也会撑起这个家,只要咱们三姐弟在,这个家就还在。” 妈妈...... 听到这个称呼,明成的眼眶立刻就红了起来,他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不管不顾的哭出声来,要把这些日子的委屈给发泄出去。 本就睡的不太踏实的明玉也被惊醒,扑在明珠怀里哭得格外大声。

    4505 人在读04-18 13:46

  • 拒绝和兽人谈恋爱[西幻]

    一碗南瓜粥粥|古典架空|连载

    多莉娅捂着嘴,慌慌张张从王后的寝宫跑出来。她偷听到一个可怕的消息!下午,多莉娅躲避宫廷严厉的教学女官,藏在王后寝宫的小休息室睡午觉。今天是盛夏祈愿丰收之神的节日,晚上有场盛大的宴会。国 拒绝和兽人谈恋爱[西幻]全文免费阅读_拒绝和兽人谈恋爱[西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多莉娅捂着嘴,慌慌张张从王后的寝宫跑出来。 她偷听到一个可怕的消息! 下午,多莉娅躲避宫廷严厉的教学女官,藏在王后寝宫的小休息室睡午觉。 今天是盛夏祈愿丰收之神的节日,晚上有场盛大的宴会。 国王和大王子——也就是多莉娅的父亲和哥哥——他们俩上个月出访维斯瓦纳,遇到罕见的沙漠暴风,无法在今晚准时赶回。 宫廷里只有王后主持大局。 年轻的王后此时正为宴会忙得一团糟,不会有人发现多莉娅藏在这里。 可没想到,王后身边的两位侍女回来取东西。 恰好站在前厅闲聊了几句。 “珍妮,你听说了吗,今天参会的外国使臣里,有来自厄尔塞斯的人。” “厄尔塞斯?你是说……” 被叫做珍妮的侍女语气惊诧,又很快压下嗓音。 多莉娅好奇眨眼。 她隐约听授课的凯蒂女官提起这个地名,是北方塞外很遥远的一个异族国度。 是什么种族来着……? 多莉娅上课从不认真听讲,一向记不住女官讲了什么。 于是竖起耳朵,隔着屏风仔细偷听。 两位侍女对视一眼,似乎有所顾忌,剩下的对话隐晦模糊。 “二十年了,还以为不会再听到这个名字。” “是啊,”珍妮感慨着,两只手隐晦比划着,“听说成年狼人的手指比我们胳膊都粗,更别说……那个物件了。” “想想都可怕。” 可怕? 什么物件? 她们俩到底在说什么。 还提到了狼人。 对于自幼生活在宫廷的多莉娅来说,狼人只是课本上模糊的概念。 他们有着野兽的残酷冷血,又有着人类的聪明才智。在众多兽人种族中,狼人占据着核心统领地位。 兽人和人类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今天会突然提起他们? 多莉娅愈发好奇。 抓心挠肺恨不得跑出去,命令两个侍女把所有秘密说清楚。 但这一任王后不是多莉娅的亲生母亲,两人年龄差不大,关系一向不太友好。 王后嫉妒多莉娅的美貌,一度把多莉娅视为眼中钉。要不是有国王和大王子庇护疼爱,她恨不得把多莉娅赶出王宫。 两位侍女安静了一会儿,珍妮迟疑着小声询问,“所以他们这次派人来,是来要求我们履行契约吗?” 年长的侍女叹了口气。 “哦,我可怜的多莉娅公主……” 多莉娅:? 为什么突然提起她的名字? 多莉娅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柔弱美丽的公主殿下,竟然要嫁给野蛮残暴的狼人。她那么娇贵柔弱,怎么受的住野兽摧残。” “愿光明神保佑她。” “……” 外间陷入沉默,脚步声渐渐远去。 - 她? 要嫁给—— 一头野蛮的狼人??! 多莉娅脸色苍白。 等侍女们取完东西离开,多莉娅提着华丽繁复的大裙摆,飞快从后门跑了出去。 层层叠叠的蕾丝蓬松轻盈,一双粉色小羊皮鞋踩在纤尘不染的长廊,身量纤细的少女如一株摇曳盛放的玫瑰,金色发丝在阳光下微微荡漾。 多莉娅急匆匆穿过花园,跑回寝宫。 “公主殿下。” 两位骑士伫立在宫门两侧,抬手向她行礼。 高大骑士头戴银盔,身穿坚硬白银铠甲,全身遮掩严实,只有一双眼眸露在外面。 铠甲微动,发出清脆碰撞声。 金发公主无视身穿白银铠甲的骑士。 王宫里的白银骑士隶属于王后兄长管辖的禁卫队。 在多莉娅看来,这些刻板忠诚的讨厌鬼,全部都是王后监视她的爪牙。 少女一阵风似的从他们身边跑过,一丝余光没有留下。 “啪。” 用力合上宫殿大门。 多莉娅踢掉脚上的小皮鞋,赤脚踩在柔软毛绒的白地毯上,焦躁地走来走去。 荒谬——! 简直是太荒谬了! 她身为一国公主,怎么可能嫁给一个野蛮的狼人! 父王那么疼爱她,坚决不会容忍这种可笑离谱的事情发生。 等等——! 多莉娅忽然脸色一变。 她想起某天上课时,凯蒂女官讲述了一件民间流传的小故事。 二十年前王国内乱严重,母族式微的小王子被剥夺继承权驱逐到北方,险些死在寒天雪地中。 一头路过的狼人救了他。 狼人帮他恢复名誉和荣耀,打败阴险的篡位者,登上王国宝座。而作为回报,狼人要求迎娶小王子的女儿,解除他身上来自魔女的诅咒。 这个小王子,正是多莉娅的父王。而多莉娅,恰好是国王众多子嗣中唯一成年的公主。 “不,不会的。” 多莉娅仓促打断自己,在心中否认。 “父王最喜欢我了,他不会忍心让我遭受苦难。” 多莉娅的母亲生下她后难产去世,她因早产缘故身娇体弱。国王疼爱她如珠似宝,捧在掌心娇宠至今。 他不会同意将她送至北方冷冰冰的塞外荒原,给一头野蛮残暴的异族兽人当妻子。 ——可是。 现在国王不在。 王宫里拥有绝对话语权的,是一直和多莉娅不对付的王后陛下。 那个坏女人会不会借此机会,直接让厄尔塞斯的使者将她带走? 多莉娅不敢赌. “不行!我要离开这里!” 多莉娅拍桌而起,气势汹汹拉开宫殿大门。 门口守卫的骑士闻声注视过来。 银色头盔之下,骑士目光恪守礼仪,不敢直视多莉娅公主的容颜。 “公主殿下,您有什么吩咐吗?” 两位骑士寸步不离驻守在寝宫门前。 不远处长廊上,还有几位随侍侍女,在多莉娅目光扫过时恭谨行礼。 多莉娅:“……” 她差点忘了。 在这个礼仪繁复要求颇多的王宫里,无论多莉娅想去哪里,身边都会跟着不止一条甩不掉的小尾巴。 下午能单独溜到王后寝宫,还是因为今日骑射课在户外马场开设,随行的侍女只能在外等候。 多莉娅想在王后眼皮下悄悄离开王宫,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多莉娅能找到合适的帮手。 听命于她。 服从于她。 不畏惧王后的势力和强权。 全心全意——只忠诚于她。

    1542 人在读01-04 13:50

  • 但为卿故

    沧海惊鸿|古典架空|连载

    黄昏。溪流边,一匹瘦弱老马迟缓而行。夕阳的余晖从后面照过来,将马背上的孤独身形,拉长成了细瘦的影子。终于,老马挨扛不住,前腿扑地,趴伏在了溪水边,再也没有力气前行了。因为坐骑扑地,马上 但为卿故全文免费阅读_但为卿故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黄昏。 溪流边,一匹瘦弱老马迟缓而行。 夕阳的余晖从后面照过来,将马背上的孤独身形,拉长成了细瘦的影子。 终于,老马挨扛不住,前腿扑地,趴伏在了溪水边,再也没有力气前行了。 因为坐骑扑地,马上的人来不及反应,也“扑通”栽了下来,直接栽进了溪水里。 凉沁沁的溪水搂头盖脑地打上来,让已经筋疲力尽的人,瞬间清醒了。 出于求生的本能,卫央一骨碌身从溪水中坐起,接着连滚带爬地上了岸。 费力地坐在岸边,卫央浑身上下如落汤鸡一般。 冰凉的水液透入左臂的伤口,让麻木的肢体,重又有了疼痛的感觉。 真疼啊! 卫央扯了扯嘴角。 她向来不惯有太多表情,就算伤口深可见骨,五官也没有过多的变化。 卫央扯下绑缚着伤口的布条。 白色的布条,早就被浸染成了血红色。 可惜了…… 卫央在心里默念一声。 她仍记得这根布条还在它主人身上时的模样—— 准确地说,是记得它主人的模样。 卫央从怀里摸出金创药,将药粉洒在伤口上。 药粉触到伤处,钻心地疼。 她强忍着痛意,抖手扯下袍襟一角,裹住了伤口。 闭着眼睛,缓了好久,卫央才有了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她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溪水洗干净那根染血的布条。 可惜,无论她怎么洗,都没法回复本来的面目了。 卫央不敢用大力气搓—— 搓碎了,她就连最后这点念想都没有了。 小心地将布条贴身收好。 卫央打量着那匹老马。 马太老了,而且是一匹已经断了前腿的老马。 骑不了,连路都走不了了。 卫央的心头涌上难过。 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连逃命的坐骑,都没有了。 她搬不走这匹老马。 荒山野岭的,她也寻不到帮助。 就算有人家,以她现在的身份,她敢去求助吗? 卫家的人,只有战死沙场的,没有屈辱求生的! 许多许多年前,父亲曾经说过的话,响在卫央的脑中。 卫央心里又是一痛。 她挣扎着站起身,甚至不敢看向老马的眼睛。 从马鞍上取下了枪袋,背在身后。 这是她家祖传的神枪,就是丢了性命,也不能丢了枪。 沉默良久,卫央终是拔.出随身的匕首。 匕首锋刃的寒光刺痛了她的双眼。 卫央缓缓抬头,对上了跪伏在她面前的老马。 老马识途,亦通人性。 它又何尝不知道此刻的境况? 卫央看到老马湿漉漉的双眼,攥着匕首的右手,狠狠抖了抖。 老马“噗噗”地喷了两个响鼻,竭力把头向前伸。 它已经太老,而且受了重伤,不可能再像年轻时候那般,发出“希律律”的咆叫。 卫央的眼角不禁湿润。 她很想像平时那样,把手臂前伸,让老马亲昵地用脑袋蹭一蹭她的胳膊。 可她知道,若是那样,她就再也无法狠下心了。 老马知道自己已无力再向前伸,便耷下脑袋,闭上了眼睛。 它已经预知了自己结局。 看到这一幕的卫央,猛地将匕首掷在地上。 她头也不回地越走越远。 直到身影消失成了一个黑点…… 大楚京城,是天下一等一的繁华之地。 单看城门口出出进进的人,就不是卫央的老家能比得了的。 卫央头上扣着一顶斗笠,肩背枪袋,身上是半旧的青衫,下襟还缺了一角。 任谁看到,都会以为她只是一个寻常江湖落拓客,没什么起眼儿的。 卫央并未急着入城,而是先小心翼翼地在城门口寻看了一番。 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也没有张贴的画了她的图像的通缉榜文。 卫央不觉失笑—— 这里是京城,卧虎藏龙之地。她在老家做下的那点子事,怎么值得被贴在京城的城墙上呢? 所以,这里应该是安全的吧? 卫央压低了斗笠的帽檐,遮住了半张脸。 她随着入城的人流,顺利进了京城的大门。 卫央没心思观赏京城的繁华胜景,那些传闻中的新鲜好玩,此刻于她都是奢求。 为了活下去,她必须马上去寻一个人—— 一个高人。 一个能助她活命的高人。 宁裔,人称“宁大官人”,是大楚响当当的人物。 卫央在老家的时候,就曾听江湖上的人说:在京城的地面儿上,只要犯的不是造反谋逆的事儿,入了宁大官人的眼,就能保住性命。 卫央没见过宁裔其人,更不确定这个传言能有几分真。 但是现在,她必须得试一试—— 她得保住命,不止为了活命。 人生地不熟的,卫央当然不敢冒冒失失打听宁裔的住所。 她只能循着“江湖传闻”,去找一家叫做“岁月静好”的铺子。 单凭这个名字,卫央实在猜不出这间铺子到底是做什么营生的。 直到她站在了这间铺子的门口,听到了里面吆五喝六的喧闹声。 “岁月静好”,居然是一家赌坊? 卫央抬头,盯着上面的金字牌匾,以及那一手怎么都看跟“静好”搭不上边儿的张牙舞爪的字,觉得自己可能眼睛瞎了。 有那么一瞬间,卫央只想转身就走—— 这就是所谓的“宁大官人”? 开赌坊的? 卫央最终还是强忍着厌恶,推门进去了。 赌坊里面,一张张赌桌前都围满了人,足见生意不错。 时时有庄家的叫喝声,以及赌客的咒骂声,传入耳中。 卫央目不斜视,径直向前。 她推门而入的时候,最靠里面的桌台上的瘦高汉子就注意到了她。 见她径直朝自己走来,瘦高汉子眯着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又瞄了瞄她身后背的枪袋,似在盘算着两厢对战,自己能有几分胜算。 待得卫央走近,瘦高汉子早已换了一副笑脸:“小哥儿是生客?想玩儿什么?牌九?骰子?叶子牌?还是咱们当家的新——” “请问,宁大官人是在此处吗?”卫央打断了瘦高汉子的絮叨。 恰在此时,赌坊的大门被再次推开。 “你说啥?”瘦高汉子仿佛根本没听到卫央在说什么,眼睛犹盯着大门。 卫央皱眉:“我说,我想求见宁大官人……” 话音未落,就被瘦高汉子扯住了衣袖。 “老项!你先顶着!”瘦高汉子一面朝不远处同样呆呆盯着大门的壮汉喊着,一面扯了卫央,没命地往后院跑去。 这是被鬼撵了? 卫央左臂的伤口被扯痛,心想。 她怎么都没想到,拜见宁大官人的画面,会是这样的。 被扯走的瞬间,卫央余光瞥见赌坊门口进来的人—— 鹅黄衣裙,身姿纤柔…… 竟然是个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跑到赌房里,做什么? 两军对垒,千军万马,喊杀震天。 突然,周遭的一切,都化作了无边的血色,一直一直漫染到天际。 只有一个人,拖着伤痕累累的残躯,在仿佛永无尽头的血红之中,踽踽而行,孤寂,寥落…… 天地一片苍茫,竟无归处。 宁裔霍的睁开了眼睛。 噩梦惊醒。 恍然四顾,她发现自己仍旧躺在自家花园中的美人榻上。 面对着的,仍是那条自城外引进来的溪水。 溪水萦绕整座花园,氤氲着袅袅水汽,时而有调皮的游鱼摆动尾巴,搅动着溪水,发出哗啦啦悦耳的音声。 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宁裔略松了一口气。 她抹了一把后颈,摸到了一手掌的汗水。 梦中的一切,都如镂刻在脑中,挥散不去——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梦见那样的情境,也许那是她的前世,亦未可知。 宁裔为自己心里冒出来的这个想法而失笑。 顺手自旁边的桌上拿了点心吃了,又抿了两口尚温的茶。 点心是仿御造的,酥糯爽口,很符合宁裔喜好甜食的口味;茶是江南上品的好茶,刚好配点心。 吃喝不愁,逍遥自在,偶尔寻点乐子……大概宫里面的皇帝,都没有她的日子,过得舒坦吧? 吃了点心喝了茶,宁裔正盘算着要不要钓两尾鲜鱼晚上孝敬老娘。 想到老娘怕是又得埋怨自己“杀生不惜福”,怕是又要念一百声佛,然后把已经将死的鲜鱼放生,宁裔便觉得耳朵都疼出茧子了。 罢了,还是去街市上买两匹鲜亮衣料,给老娘做件新衣衫吧! “当家的!”一声吼打断了宁裔的思绪。 宁裔掏掏耳朵:“刘三,告诉你多少回了,能不能斯文些?我又不聋……你是何人?” 她边说着边转过脸,看到了跟在刘三身后的卫央。 最后一句话,自然是问的卫央。 “你不是想见我们当家的吗?真佛就在眼前!”刘三颇骄傲地向卫央介绍。 岂料,卫央似有两息的失神—— 看着宁裔,竟是一时看呆了眼。 这都在宁裔的意料之中。 她甚至能想到对方的脑中此刻正在想些什么。 无非就是“宁大官人好生英俊,真好气度,衣品也好”…… 不过,眼前这个看自己看出了神的小姑娘长得也不赖,只是落拓了些。 哦!她是做女扮男装打扮,随她吧。 宁裔勾了勾嘴角。 这就使她流露出一股子痞气,趁着她那张俊美的脸,很有几分风流意味。 卫央蹙了蹙眉,浑没想到传闻中的宁大官人,是这样的…… “见过宁大官人!”卫央如男子般拱手行礼,“小人白五,早闻宁大官人豪名,特来投奔。” “白五?你姓白?”宁裔挑眉。 我娘姓白。 卫央在心里应了一句。 她略一迟疑,终是应道:“是。姓白,行五。” 宁裔微微一笑:“投奔我做什么?我是正经生意人,又不打家劫舍,占山为王的。” 说罢,朝刘三道:“拿十两银子给这位英雄。请她另谋高就!” 刘三听得“啊?”了声,看看宁裔,又看看卫央,迟疑着要不要现在就去取银子。 卫央全没想到,只和宁大官人打了一个照面,就被对方送了闭门羹。 卫央也不是个傻子,稍一思索,便知道差在了哪里。 她于是朝着宁裔一躬到地:“宁大官人恕罪!是我错了!” 宁裔轻呵:“怎么说?” 卫央于是知道,自己的一切,或许早就被宁裔看破了。 若说初入赌坊,甚至初见宁裔的时候,卫央还对“宁大官人”很有几分不屑,此刻她不得不服气。 既服气,卫央的语气就由衷恭敬起来:“小人姓卫名央,青州人氏。因为得罪权贵,招惹了官司,不得不远走他乡。久闻宁大官人仗义疏财,为了生计,小人便到京城投奔,请宁大官人赐我一条活路!” 这话说的,可谓卑微之际。 不仅承认了自己之前撒谎,连根底也都和盘托出了,还将身家性命交到了宁裔的手中。 “青州?平县县令之子重伤不治的案子,是你做下的?”宁裔忽道。 卫央愣怔住。 宁裔什么都知道。 “是。”卫央老老实实地应答。 “听说,那县令之子是想强占民女才死的?” “是。” “这样的人,该死。”宁裔笑道,仿佛天大的事在她这里都算不得什么。 卫央刚被她的举重若轻骇得缓不过神来,突然听到她问自己:“你使双枪?” 宁裔这是看到了卫央背后的枪袋。 “是单枪,”卫央回答,“这是我祖上传下的枪,由两半组合而成。” 她知道宁裔这是在考量她的能耐,遂向宁裔道了罪,自背后枪袋里掣出两截枪身。 “喀拉”一声脆响,两截枪身被卫央合在了一处,成了一条银光烁烁的长.枪。 宁裔的脑中霎时间似被闪电击中—— 两截枪身,银光烁烁…… 仿佛有什么极重要的东西,浮现在她的脑中。 “当家的!当家的!不好了!”随着几声急喊,之前被刘三嘱咐“你先顶着”的项大,急慌慌地跑了来。 “你慌什么?”被宁裔鄙视地瞪了一眼。 她觉得她真该好好教教手下规矩,慌里慌张的,成什么样子! 刘三看到满头大汗跑来的项大,猛地一拍脑门。 他就恍惚记得有什么重要的事得禀报宁裔来着—— 这会儿他想起来了。 看项老大这怂样子,怕不是那位又…… 刘三的汗也下来了。 “当家的,是那个李……姓李的丫头,又……又来了!”刘三急道。 宁裔嘴巴微张,显然也是略吃惊。 她好歹还有点儿大将风度:“你们打发了她不就得了?” “我、我……”刘三涨红了脸,“我被她赢了……” 宁裔嘴角微抽:“她把你赢了?” “是……是啊!”刘三恨不得寻个地缝儿钻了。 又愤愤道:“往常,那丫头赢了五两银子就走人。这回……这回她赢了二十两还不罢休呢!” “当家的,再这么下去,咱们场子的名声就完了,”刘三担心道,“一个小丫头都能赢得咱们人仰马翻的,以后还不得谁都以为咱家好欺负啊!” 卫央手合长.枪,原想着在宁裔面前施展一番能耐的。 这会儿显然不合时宜了。 宁大官人遇到了难处,卫央太想赢得她的信任,遂自告奋勇道:“大官人需要助力吗?小人愿为大官人效劳!” 宁裔听得嘴角微抽,尤其看到卫央手里正握着一杆长.枪。 “咳!不必了……”宁裔摆摆手。 用武力对付一个显然不会拳脚功夫的小姑娘,太不像样了。 “岁月静好”是赌坊,又不是流氓窝子,宁裔丢不起那个人。 作为东家,宁裔鲜少出现在“岁月静好”里。 她嫌赌坊里气味腌臜,又吵闹—— 赌鬼能干净到哪儿去?吆五喝六的能安静到哪儿去? 然而,这一次,因为李漱玉,宁裔不得不现身于赌坊。 未到赌坊门口,宁裔仿佛已经闻到了奇怪的味道,听到了里面乱营营的各种叫骂声。 麻烦! 宁裔先在心里把李漱玉骂了个透:一个姑娘家家的,好端端的跑到赌坊里做什么?她家大人都不管教她的吗? 与宁裔料想的不同,赌坊里莫名地安静,连每日袖着手窝在门口,没钱赌却赌瘾大、看人家赌钱过眼瘾的老头都不见了踪影。 “人都在那儿呢!”刘三眼尖,手指着角落里的一张赌桌。 宁裔挑眉—— 好家伙!几十号人,都聚拢到那张赌桌去了。 里三层外三层,想钻进去都难。 最难得的,几十号人皆安静如鸡。 像是被施了定身法,更像是被吓着了,一个个的,都圆着嘴、瞪着眼,不说话。 若不是一抹脆生生的属于女子的声音响起,宁裔都要以为她的赌坊里被下了蛊。 “我就再赢十两银子,凑够五十两就走。”女子的声音很年轻,犹带着几分志在必得。 “姑娘当我这里是钱庄子吗?”宁裔朗声开口。 在场众人,皆被突然出现的一行人吸引了目光。 刘三和项大知道他们当家的爱干净,特别不喜欢陌生人靠近,遂推分开众人,为宁裔让出一条通路来。 如此一来,宁裔便将内里的情形看了个清清楚楚。 熟悉的赌桌。 赌桌左右各立一人—— 一侧是被赢得面如土色,听到宁裔的声音如释重负,投来求救眼神的庄家;另一侧,则是一名鹅黄衣衫的少女,身姿纤柔,容貌秀美,眉宇之间还带着一股与周遭环境极为违和的书卷气。 书卷气? 一个出入赌坊、精擅赌技的女子,居然富有书卷气? 宁裔心里“哈”了一声,觉得这事儿越来越有趣了。 宁裔打量李漱玉的时候,李漱玉也在打量宁裔。 “你是这里的东家?”她看着宁裔道。 没有寻常女子看到自己的时候,失神甚至害羞的表情。 宁裔心里划过一阵失落—— 这姑娘不会当自己和周围这些腌臜男人一样吧? 宁裔向来自诩唇红齿白、俊美无俦的。 居然被这么个模样既好看、声音也好听、颇合她眼缘的姑娘无视了美貌,宁裔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那又如何?”宁裔捻起桌上庄家面前的三枚骰子,随手掷出。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三枚骰子皆是六点。

    527 人在读12-29 17:52

  • 她是反派心尖宠[快穿]

    涩涩儿|古典架空|连载

    “妈!妈!别留下妮儿!妈——”小女孩尖锐的叫声,吵的刚穿越过来的丛夏,蓦地睁开了眼。入目就是一片火光。然后是大火之中燃烧着的房子,大火前踉跄着跑过来的三四岁的脏兮兮的小女孩。小女孩尖声 她是反派心尖宠[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她是反派心尖宠[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妈!妈!别留下妮儿!妈——” 小女孩尖锐的叫声,吵的刚穿越过来的丛夏,蓦地睁开了眼。 入目就是一片火光。 然后是大火之中燃烧着的房子,大火前踉跄着跑过来的三四岁的脏兮兮的小女孩。 小女孩尖声叫着的“妈妈”,则是正将丛夏紧紧捆在后背上的年轻女人。 年轻女人被小女孩的那一声声的“妈”给叫的身子颤了颤,终于,在小女孩冲到了她的面前,紧紧抱住她的大腿后,长发女人蹲下|身来,将小女孩也紧紧抱住了。 然后看向一旁,用乞求的语气道:“岚姐,她是个女孩,是无辜的。如果我们走了,只留她一个女孩子在这个吃人的地方,她一定会比死了还痛苦!这大山里的人,男人、女人、孩子,会一起将她给逼疯的!岚姐,我们、我们带她一起走吧!” 丛夏附身的这具身体经她“检测”才半岁多点,听到背着她的女人说话,才发现周围还有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正怔怔的坐在地上,手里正拿着一把镰刀,镰刀上鲜红的、尚未干涸的血,正一滴滴的砸在黄色的土地上。明明没有声音,却仿佛让人听到了人血的重量。 “岚姐!岚姐!” 背着丛夏的女人又叫了她几声,那个手持镰刀的女人,才仿佛回过神来,蓦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盯着抱着丛夏的女人,一字一顿道:“我、只、怕、你、会、后、悔!” 然后,将一旁的巨大的包袱给背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就往更深处的深山里走去。 背着丛夏的女人啜泣了片刻,立刻也背着丛夏,抱起小女孩,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 18年时间,匆匆而过。 当年从大火里跑出来的小女孩,早已将幼年记忆忘了个七七八八,长大成人,大学毕业,现在正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实习,朝气蓬勃,忙碌且充实。 可这样的忙碌和充实,也没能阻止她再次从噩梦之中醒来。 “不要!不要放火!不要杀他们!” “不要……不要犯罪!” 林知夏从床上忽的翻身坐起,大汗淋漓,双手环抱膝盖,半晌,低低的哭了出来。 又是这个梦! 她从小到大不知做了多少次,每次都无法去阻止,每次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场犯罪的完成。 她从懵懂无知时的只知道哭泣,到渐渐长大后知晓这种以暴制暴的手段是错误的,犯法的,不道德的,想要在梦里去阻止却无能为力,每一次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在大火之中哀嚎不已,就觉痛苦伤心。 林知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痛苦伤心。 就算她阻止不了那场犯罪,可那些受害人到底和她没什么干系,她为了那些人哭一次两次就算了,物伤其类,兔死狐悲,也不算什么。可每次都让她心痛的哭出来,眼睛遭殃,精神上也痛苦不已,这就奇怪了。 林知夏在床上呆坐了许久,直到手机闹铃第三次响起,她才终于不得不起床了——没法子,小实习生哪里有资格赖床呀? 林知夏咬牙迅速从那场噩梦带来的痛苦之中挣脱出来,收拾好后还画了个淡妆,背着包小跑到楼下,就看到一个穿着精致漂亮的绿裙子的美丽少女,正在洒满阳光的客厅里,姿态优雅的弹着钢琴,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衬得少女戴着的昂贵的首饰都暗淡无比。 她看了看那少女身上专门从国外订制的绿裙子,价值不菲的漂亮首饰,再看看自己上上下下加起来不到五百块的行头,忍不住停了下来,站在这座别墅的一楼,盯着少女发呆。 少女正是丛夏。 她将一曲《绿袖子》演奏完毕,才歪着头看向还在傻站着的林知夏,微笑道:“姐,回神啦!你快迟到了哦~” 美丽,优雅,轻灵。 还有两个妈妈的无尽宠爱。 林知夏想,她这个妹妹,可真是幸福啊。她一定是老天爷的私生女,不然,怎么这么多的美好和幸福,都给了她一个人呢? 林知夏急忙道:“我这就走!”转身就跑。 一面跑,一面哀叹今天的早饭没着落了。 谁知她刚一出门,踩上她的平衡车,就有别墅的一个女佣笑眯眯的递给她了两个保温餐盒:“大小姐,这是二小姐让厨房做的,您的早餐和午餐。” 林知夏心中一暖,接了保温餐盒,道了声谢,就急急忙忙的踩着平衡车离开了——等出了别墅区,她还要赶公交车呢! 家里有豪宅名车,但豪宅可以给她住,名车却不是轻易给她坐的。她只能踩平衡车去赶公交车。 别墅里,坐在钢琴前的丛夏眨了眨眼,双手随意弹着轻快的曲子,心里却在想,人,真是这世上最神奇的生物。 此时此刻的林知夏热情开朗、以做个大律师为目标,同时十分在意家人,对妹妹更是疼爱有加,谁能想到到了后面,会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和一个男人,不断去追寻所谓的“真相”和“正义”,即便伤害了至亲之人也丝毫不在意,最后更是要大义灭亲,即便知道了真正的真相,依旧要将抚养她长大的妈妈送上法庭呢? 为了追寻正义与真相,便可以罔顾近20年的抚养之恩吗? 那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前前世是人,前世是全息游戏里打不倒的BOSS的丛夏表示,她不太明白。 但这并不妨碍丛夏做任务。 没错。前前世是人,前世是游戏BOSS的丛夏,这一世是个携带系统的任务者,穿越在各个世界之间,代替发布任务的原身生活,完成原身的心愿,收取原身的功德值、天赋能力甚至是灵魂作为报酬。 这可是比单纯做游戏BOSS,天天有人想推倒她可好玩多啦~ 丛夏从18年前穿到这具身体上就知道了世界剧情和记忆,也知道了自己的“任务”。 奈何曾经被无数玩家喊打喊杀的前游戏BOSS,这一世颇有些沉浸在身边人对她的宠爱之中,直到如今,眼看18年时间过去,故事的女主林知夏马上要遇上和她志同道合的男主,丛夏才终于想起来重新捋一下剧情。 * 这个世界是一部极其富有争议的小说演变的。 据系统给出的信息,一些信仰力特别高或争议特别大的小说或剧本或影视剧等,若是碰到了某个特定的机缘,就有一分可能演变成真实世界。 丛夏如今所在的这个世界,就是由一部男女主锲而不舍的追寻正义和真相的小说所演化的。 小说里的男主和女主自幼被有关火灾的噩梦所困扰,一直想要追寻梦中火灾的真相,想要把在大火里无声无息死亡的人给救回来。即便救不回来,至少也要找到真相,还他们以公平和正义。 女主林知夏尚且还好,因为被林岚和夏兰兰两个单身女性收养,除了最开始时吃了两年贫穷的苦头,后来两位养母发家,林知夏在物质上就基本没有过欠缺。 只是林知夏和两位养母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不比妹妹林丛夏是夏兰兰生下、林岚亲手接生的,两位养母对妹妹更偏爱一些。夏兰兰尚且还好,对林知夏和林丛夏尽量公平,反而是和两个孩子都没有血缘关系的林岚,对林丛夏几乎疼爱到了骨子里,反而对林知夏时好时坏,然而最好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越过林丛夏。 林知夏一早知道自己是被收养的,对于妈妈们的偏心,虽有些难过,但也平静的接受了,并和妈妈们一起宠爱妹妹丛夏。 而男主则是自幼被拐卖,在养父母家里才过上两年好日子,养父母就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原本颇有些懒惰,过一天是一天的养父母,立刻就借了钱,往大城市里去打工赚钱,精心培养亲生骨肉,把男主丢在村子里给年迈的、还要给其他儿子看孙子的爷奶照顾。 可男主并不是亲生的,又时常半夜做噩梦大声尖叫,跟个小神经病似的,这日子能好到哪里去? 好在男主在这样艰辛的环境下长大,依旧长成了栋梁之才,尽管被养父母压着没能上大学,却通过自主创业,在和女主相遇的时候,已经是一家企业的老板了,并且还继承了过世妻子的大笔遗产。 当然,男主也以亡妻的名义创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且连着两年没有再婚和恋爱,在外人看来,也是很深情了。 女主林知夏和男主是在一家心理咨询室相遇的,许是陌生人更能引起人的倾诉欲,林知夏不禁说出了困扰她数年的噩梦,男主惊讶无比,和林知夏对了些小细节,忽然发现梦里那场烧了好几家的火灾,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二人震惊无比,开始追查真相,寻求正义。 他们以为,这是在做一件正确的事情,是一件能够还当年无辜死在大火中的人公道的一件事情,自然越发执着。 到了最后,他们也的确在20年的追诉时效内,找到了还活着的真凶,并将之送上了法庭,接受法律的判决。 期间,林知夏为了找到证据,让她的小妹给她帮了一个忙,间接害死了她的小妹林丛夏,也终于从对她有养育之恩的养母口中,知晓了当年的“真相”。 尽管最后女主林知夏只剩下|身边的男主了,很多人指责她错了,不该忘恩负义,但她仍旧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这一切,都是为了“正义”,不是吗? 然而小说到这里就HE结束,但因为信仰和机遇化为真实世界里的故事还在继续。 林知夏要为18年前死去的人寻求“正义”,要求放火的人付出代价。那么,谁又能为当年被拐卖的林岚和夏兰兰寻求“正义”呢? 她们自己为自己报了仇,抚养了仇人的女儿,即便有些偏心,可到底是将仇人的女儿给好生的培养成才,转头就被这个白眼狼以寻求“正义”的名头,一个被逼死,一个被送进监牢,这就是老天爷能给她们的“正义”吗? 退一步说,就算她们该为当年的事情付出代价,被她们放在心尖尖上的林丛夏何过之有呢? 林岚和夏兰兰,一个死后化身鬼魂,飘飘荡荡的到处找她的女儿,数十年无所依;一个在狱中蹲了20年,20年后出狱,亲手杀了当年她抚养长大的林知夏和林知夏的丈夫。 给了当年被二人间接害死的林丛夏以“正义”,然后,投案自首。 林知夏想要正义,想要害人者付出代价,身为林知夏的养母,她会帮其一一实现。 * 整个故事就是如此。 然而这个任务的发布者,却不是两个妈妈,而是被妈妈们放在心尖上的林丛夏。 当年之所以有一个妈妈没有死,一直活着,一来是她心有恨意,想要活着出狱报复林知夏,二来就是,她要保证所有的财产都只能以林丛夏的名义做慈善,林知夏一分钱都不能拿到。 林丛夏因此获得了大量功德,在地府排队时,忽然清醒,便以这些功德,发布了一个任务。 林丛夏只有两个要求:1、尽量让当年真相在20年后被揭开,实在不行,也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因为自己而牵累两位妈妈,或让她们伤心。2、林丛夏想要知道,究竟什么是正义?林知夏是对是错? 是的,林丛夏没有要求任务者帮她报复林知夏。 林丛夏被林知夏间接害死,但林丛夏清楚的知道,林知夏没有犯罪。 林知夏没有直接害死林丛夏,只是在请林丛夏帮忙后,开走了林丛夏的车,忘了林丛夏没有带手机并请她帮忙叫网约车的事情。 而林知夏的“忘记”,导致了林丛夏走路迷路被三个小混混侵犯也不是林知夏所愿。林丛夏后来因此得了抑郁症,以及最后的自杀,也都是林丛夏自己的选择。这全都和林知夏没有干系。 而两个妈妈当年的所作所为,的确违法,在追诉期内被找到证据,她们原本就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林知夏没有错。 林丛夏找不到理由报复林知夏。 何其可笑? 所以,林丛夏希望任务者能告诉她,究竟什么是正义。林知夏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对是错。 而她迁怒甚至恨林知夏这个一直对她很好的姐姐,是否也错了呢? 林丛夏内心极其的痛苦和纠结,却无处发泄。 继承了林丛夏全部记忆的丛夏,当然是将这种情绪也全都接收了。 她此刻已经不再弹钢琴了,一身绿裙,正坐在玫瑰园旁的秋千架上,发呆。 嗯,丛夏在很认真很认真的思考一个问题——今天晚上吃什么? “天之娇女”系统:“!!!”现在难道不是该思考怎么完成任务吗?考虑今晚吃什么是什么鬼? 它就知道!数据绑定数据神马的,就像人妖恋,一定没有好结果! 嘤~统生艰难,它怎么这般命苦啊。

    173 人在读09-28 10:32

  • 清穿之十三福晋很佛系

    桃花漫漫|古典架空|连载

    康熙四十四年六月,十三阿哥胤祥与兵部尚书马尔汗之女兆佳·端月,于十五日完婚。次日,永和宫内,新妇兆佳·端月小心翼翼地见过德妃谢恩,待了一会儿,听着上首德妃的教诲,面上恭恭敬敬,实际却是心不在焉。 清穿之十三福晋很佛系全文免费阅读_清穿之十三福晋很佛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康熙四十四年六月,十三阿哥胤祥与兵部尚书马尔汗之女兆佳·端月,于十五日完婚。 次日,永和宫内,新妇兆佳·端月小心翼翼地见过德妃谢恩,待了一会儿,听着上首德妃的教诲,面上恭恭敬敬,实际却是心不在焉。 “十三这些年也是过的恣意,府里人不多,你回去好生管教即可,都不是闹腾的,想来你也应该会喜欢嘉和那丫头,好了,看你这一大早的来谢恩,想必也是累的,早些回去吧。” 德妃说了会儿话,就让兆佳·端月回去了,她不是十三贝勒的正经母妃,不过是在敬敏皇贵妃走后帮着养了十三阿哥些时日,算不得兆佳氏的正经婆母,还是少说些话的好。 兆佳·端月早上是和自己丈夫一同进宫的,但丈夫被皇帝留下,她便先回府了,回府的路上她一声不吭地坐在轿子里,轿子外跟着的贴身丫鬟以为自家福晋是累着了,便也一路无言跟着。 殊不知轿内的兆佳·端月现在是心乱如麻,她原叫赵佳,是现代一名医学博士,却在年仅三十岁时患上癌症,一觉醒来她就成了康熙王朝十三贝勒胤祥刚娶的嫡福晋兆佳·端月。 再过三年,就到了第一次废太子时期,十三贝勒也会受到牵连被圈禁,但圈禁时间说法不同,有说几个月的,也有说长达九年的,但不管哪种说法都证明,胤祥肯定会被圈禁! 赵佳对历史不熟悉,但也知道十三贝勒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就是后期雍正时期生了病都不管不顾地熬夜工作,四十四岁就离世了。 但十三福晋是个长寿的,好像活了七八十年。 一路上赵佳都在思索,从今以后她就是兆佳·端月了,她在现代死于癌症,多半是回不去的,那之后的日子就要在这动荡的康熙王朝生活了,九龙夺嫡啊!她怎么就穿到这个要命的时期了呢! “福晋,到府上了。”轿外文月轻声提醒,兆佳·端月方才收回思绪,出了轿子。 抬头看着头上的匾额,兆佳·端月不禁心下叹气,在雍正即位前他们都得苟着啊,十三到现在都还只是个贝勒,以后就是当上亲王也活不了几年,这古代的女子,一生荣辱均系于丈夫身上,她得帮十三把身子调养好,争取多活几年,她也好多享几年的福! 刚进府,兆佳·端月就被一个小豆丁抱住大腿,“抓住了,抓住了!”小豆丁蒙着眼,抓着兆佳氏的衣角摸来摸去,嘴里还振振有词,“咦?这衣服好滑啊!怎么像额娘的衣服?” 兆佳氏不出声,只笑着示意周围的丫鬟婆子也不准吱声。这是侧福晋瓜尔佳氏的长女嘉和格格,和她母亲一个性子,活泼的不行,才两岁就整日在府里上蹿下跳。 她是胤祥的长女,如今府上也才只她一个,自然是万千宠爱,瓜尔佳氏对这孩子的教养也很上心,倒是不曾让小丫头恃宠而骄。 嘉和猜半天也猜不出自己抓住的是谁,衣服摸着像额娘的,可身上的香味不像,拉下眼睛上蒙着的白布,嘉和抬起头一看,立马松了手,退后两步,怯生生地喊了声:“嫡额娘。” 知道自己刚进门不久,孩子不太认识自己,兆佳氏也不生气,只和善地和小丫头叮嘱了句:“仔细别伤着自己。”就去了自己的院子。 才坐下连口茶都没来得及喝,府里头三位侧福晋就来请安了,兆佳氏只好收拾收拾去了前院。 “刚嘉和跑回来说碰上位仙女格格,妾身想着多半是您从宫里回来了。”说话的是侧福晋瓜尔佳氏,郎中阿哈占之女,康熙四十一年入的府,第二年就生了嘉和,是三位侧福晋中最得宠的。 兆佳氏笑着道:“这孩子那会儿在前花厅玩儿,把我给抓住了,看着甚是活泼,格格让你教的很好。”她穿来的第一晚就照过镜子,兆佳氏不是标准的惊艳脸,但很耐看,尤其是那双眼睛大而有神,看着是个落落大方的,哪里就到了神仙妃子的地步。 瓜尔佳氏听这话,面上高兴地应着,心里却有些不大舒服。她是最早进府的,和其他两位侧福晋不同,她不是康熙爷赐的,而是十三贝勒当年自己瞧上纳进府的,她一直觉得爷最喜欢自己。 这几年在府里隐隐有些以她为首的趋势,像今天来见兆佳氏,她们三个侧福晋虽然地位相同,但她都是坐在首位的。 她教养自己的女儿,哪里需要外人来指指点点。 坐在瓜尔佳氏旁边的是富察氏,长相算是三位侧福晋中最亮眼的,小小的瓜子脸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但那转来转去满腹盘算的样子,让她失了几分颜色。 “我刚进府不久,对府中事务不甚了解,若是有什么地方欠考虑的,各位妹妹可要与我说。”兆佳氏招手让文月将准备的礼物呈过来,“也不知道你们都喜欢什么,便准备了这几支钗子,你们看看喜欢哪支便拿去吧。” 托盘里分别是三支头钗,均为银制,一支是蝶恋花,一支是梅花形状,一支是杏花吐蕊。这是原来的兆佳氏准备的,听文月的意思也是打听了三位侧福晋的喜好,去银楼定做的。 “哎呀!这支蝶恋花的银钗看着真是栩栩如生,好似蝴蝶活过来一般,福晋,妾身喜欢这支。”富察氏第一个出声,话还没说完就着急地将那支蝶恋花银钗拿在手中,生怕被别人抢去。 旁边坐着的瓜尔佳氏捂嘴笑着打趣:“富察妹妹素日不是最爱杏花的吗?怎么今日有杏花的却不爱了?别是嫌弃那杏花小吧。乌苏姐姐平时就爱画蝴蝶,这钗子明显是福晋依着咱们的喜好安排的,你这可让乌苏姐姐怎么办呐?” 富察氏被当众揭底却不恼怒,反而昂着头说道:“这有什么,蝴蝶啊,花啊的,哪个姑娘不喜欢?我最近见杏花见得多了,今日喜欢蝴蝶了,不可以吗?”哼!她的阿玛乃当朝佐领,瓜尔佳氏仗着自己给爷生了个格格便总以为高人一等,今儿在福晋面前下她的面子,她才不怕! 坐在最后面一直没开口说过话的乌苏氏终于开口:“妾身觉着这三支钗子都是好看的,都不知该怎么选的好,两位妹妹先选,剩下的自然就是我的,也免得我纠结了。” 兆佳氏朝她看去,这个乌苏氏是和富察氏同时入府的,身形是三位侧福晋中最瘦弱的,说话也温温柔柔,看着不争不抢,只是是否真的如此,就不一定了。 瓜尔佳氏笑了几下没再说话,富察氏拿了蝶恋花的,剩下两支,瓜尔佳氏选了梅花的,乌苏氏自然拿的就是杏花吐蕊的了,三人没坐多久就各自回各自的院子了。 留下的兆佳氏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扶额,三个女人一台戏,也不知她以后要看多少场,她在现代时忙于学业,没有谈过恋爱,也从不觉得女人必须谈恋爱结婚生子,这些都是在经营好自己生活之后的调味品罢了,男人?可不是必须的。 不过现在来了清朝,胤祥的存在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她得好好研究研究怎么帮他调养身子,不然等病症发了再治可就晚了。 正在宫里和皇上说话的胤祥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就让皇帝赶回府了,想来是昨晚洞房花烛睡得晚,着凉了吧。

    687 人在读08-22 23:43

  • 穿成异世反派大佬的白月光

    猫八两|古典架空|连载

    “王八蛋!”铁拳砸下,拳拳生风!随着一声闷响,地上趴伏着的老头蜷缩成一团,豆大的汗珠滚落,奄奄一息。“老大,咱们基地可不养闲人,更何况——”那人冷哼一声:“还是背叛了基地的人!”“这父女俩 穿成异世反派大佬的白月光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异世反派大佬的白月光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王八蛋!” 铁拳砸下,拳拳生风!随着一声闷响,地上趴伏着的老头蜷缩成一团,豆大的汗珠滚落,奄奄一息。 “老大,咱们基地可不养闲人,更何况——”那人冷哼一声:“还是背叛了基地的人!” “这父女俩真是一个德行,就该丢出去喂丧尸!” ...... “胡说!” 江岑被两个彪形大汉架着,动弹不得。她用力挣扎着,吼得歇斯底里:“你们胡说,我爸根本不可能会背叛基地!” 头发不知沾了泪水还是汗水,湿漉漉地贴在她的脸上,模样十分狼狈。 江岑看着不远处蜷缩的人影,心如刀绞。 那是从小将她捧在手心呵护的父亲,那是能为她撑起一片天的男人! 可此刻—— 他就躺在那里,奄奄一息...... 江岑哭得嗓子都出不了声,她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看向站在正前方的男人,眼中满是希冀与哀求:“陆离,你会帮我的对不对?你也相信我爸爸是被冤枉的,对不对?” “你帮帮我,求你......” 身旁有人提醒:“老大,你可别一时心软,又着了这女人的道!” 江岑看见,陆离正向她走来。 面前的男人身形挺拔修长,长相俊美。恍惚中,他对着她一笑,仿佛一道光,驱走了她心中所有的阴霾。 江岑心里燃起希望。 她知道,她就知道,他一定会帮她的! “陆离......” 陆离让人松开了她,然后双手扶上她的肩,轻柔安抚:“岑岑,你别这样。我也不愿意相信江叔叔会做出这样的事,但事实摆在眼前,我也......”他轻叹口气。 江岑摇着头,着急极了:“我爸爸不会做这样的事,真的,你相信我......” “岑岑,你先听我说。” 陆离板过江岑,与她四目相对。 江岑看着他,这才稍稍缓和。 她从他眼中看到了无奈,看到了隐忍。她知道陆离也很为难,在这末世,强者为王。表面上他是基地老大,可背地里,多少人在觊觎他的位置? 他伏在她耳边,低声安抚:“岑岑,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我没有办法救江叔叔,我只能想办法保住你。” “但他做错了事,总要承担错误。” “只有牺牲江叔叔,才能保住你。” “岑岑,你要知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陆离拥着江岑入怀,手却背着她挥了挥,示意他们把地上的江父拖出去。 拖拽时,难免会有动静。 陆离捂住江岑的耳朵,而后者,早已埋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 她知道,陆离也是迫不得已。 ...... 眼前仿佛掠过一道光。 恍惚间,江岑隐隐约约听到耳边有声音传来:“岑岑,别怕,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什么鬼? 她周身像是被人桎梏着,动弹不得。而这人还不停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念经一般,吵得人心烦。 她用力动了动,挣脱开来! 而面前的男人也有些诧异:“岑岑?” 江岑直愣愣看了他几秒,再看看周围的环境,脑子‘嗡’得一声就炸了! 这是哪里? 她四下打量着,发现周围像是一处废弃的剧院,观众席被拆了个精光,只留下混着土,已有些看不出颜色的红毯舞台。 地方不大,倒很空旷。 两边零散地站着七八个人,各个身形魁梧。大约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有几人扫过来。 那眼神......就像是看见了垃圾一样。 江岑:“???” 什么情况? 她不过是在家看个小说,不小心睡着了而已,怎么一醒来就到了这鬼地方? “岑岑,你怎么了?” 耳边传来男人担忧的声音。 江岑循声望去,正是刚才用死劲箍她的男人。 她睫毛微微颤了颤,心想这人长得还挺帅。面容清秀,气质尔雅,如清风拂面,令人沉迷。 这是江岑正在看的小说《为王》里,描述男主陆离的词语。 用在眼前这人身上,竟一点不违和。 她轻咳一声,往后退了一步:“你哪位?” “岑岑,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是陆离啊。” 江岑:“......” 见鬼了。 “老大,你还和她废话什么?要我说,就该跟她爸一样,丢出去喂丧尸!” 丧尸?等等......这熟悉的台词! 可不就是江岑睡前,正在看的《为王》里的章节? 连这场景,也同此刻一模一样。 小说里,与江岑同名的女配‘江岑’,父亲被冤枉偷走基地准备上贡的极品元珠,被暴打后丢出去喂了丧尸。 江岑看过小说,知道前因后果。 真正偷走元珠的,却是所有人眼中,为人正派的男主陆离。 他想借元珠治疗女主隐疾,却把锅丢给了江父。 呵,道貌岸然。 江岑联系前后,心下一紧。难道,她真的穿进了那本小说里?还成了人人唾弃的恶毒女配? 江岑:“......”她是拒绝的。 “岑岑?” 听到陆离的声音,江岑下意识地抬头。 再次看到这张脸,刚才所有产生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 她脸一沉,对着他:“呸!” 陆离被她喷得有些莫名,他默了默,眼中闪过一抹警惕:“江岑,你怎么了?” 就这一眼,看得江岑心下一惊! 小说里,男主陆离绝顶聪明,且心思细腻,哪怕一点点的反常都会让他看出端倪。江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穿进书里,更不知道该如何出去…… 但照她的性格,既然来了,也绝不会等死。 眼下她正在陆离所创建的‘暴风’基地,因为‘原主江岑’作天作地,基地里的人对她都十分厌恶。 以前有江父在,但现在...... 举步维艰。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在解决掉江父这块拦路石后,陆离下一步要解决的,就是她这个傻白甜炮灰女主。 江岑想要活下去,无非两个选择。 一,自己变强。 强到别人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 这对江岑来说有点困难,她更愿意选择死亡。 二么...... 江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小说中,与陆离对立的反派Boss,陆明屿。 他曾是陆离的远房亲戚,与原主江岑有过一面之缘。也就是那一面,她成了陆明屿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人人都说陆明屿自私薄情,不择手段,包括原主江岑,与众人一起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谴责她。 这让江岑一度很想掐死原主。 他不过是在坚守自己的原则,以及、一次次,不顾一切地保护她。 想到这里,江岑心里打定了主意。 先活下来,然后想办法去找陆明屿。 那么第一步,就是不能惹怒了陆离。 江岑眼珠子一转,使劲咬了下唇,表情瞬间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又掉下来两颗泪珠,看上去楚楚可怜:“对不起陆离,我一想到我爸爸就......”她装模作样地抽泣两声。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果然,陆离似是暗松口气。 他伸手摸了摸江岑的头:“岑岑,你放心。江叔叔虽然不在了,但你还有我,我会好好照顾你。” 江岑眸中含泪:“好。” “那你先回去休息,我晚点去看你。”陆离语气温柔极了。他不动声色地旁边人使了个眼色,然后似是强调一般,提醒江岑:“记得从主电梯上去,这两天楼梯不太安全。” 江岑闻言,心下一惊。 表面却不动声色地点头,乖巧道:“好。” 刚才陆离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来。小说里,在江父被丢入丧尸堆后很长一段时间,原主都没有出现过。原因是想要谋害女主未果,被囚禁了起来。 楼梯、主电梯......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女主现在应该就在主电梯那儿等着她。 呵,蛇鼠一窝。 但可惜,现在的江岑并不怕他们。 江岑这本小说看得很细,对书里描写的‘暴风’基地还是有大概印象的。 ‘暴风’位于滨市市郊一处废弃工业园区,是一整栋五十层高的大厦。她们刚才所在的五楼,原先是给员工举办活动的小剧场。末世后,陆离占了这一地块,将这里改成了议事大厅。 末世后,天灾肆虐。滨市又地处南方,雨水充足。所以五层以下被改造成地基,只在内部留了两部出入用的电梯。 其中一部主电梯,能连通基地到顶层,除基地高层其他都不能乘坐。 陆离之所以选择那里,也是因为人少。 果然,正当江岑按下主电梯‘开门键’时,身后传来一个细细软软,且没有攻击性的声音:“江岑。” 来了。 江岑眼皮颤了颤,没有动作。 就是她,原文女主白亦锦。 白亦锦身着一身朴素的黑色运动服,身形玲珑,像是突然飘过来的,江岑都没有听到脚步声。 “江岑,你爸爸的事我都听说了,你也不要太难过。” 白亦锦说着,含着光的眼眸微垂,我见犹怜。 江岑:“......” 她嘴角抽搐了一下.......大哥,我不是男人,我对你免疫啊。 江岑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准备开始欣赏她的表演。她虽然不打算搭理白亦锦,但流程还是要走了。 “江岑,我知道你为难,但是你也要体谅一下离哥。他才刚刚在基地站稳脚跟,你实在应该懂点事。” 听听。 她这话什么意思?江岑在事业上不仅帮不了陆离,还要拖后腿。 “况且,你爸爸做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本来就是自取灭亡,谁都救不了他。” 丧尽天良?自取灭亡? 江岑腹诽,她还真有脸说出来。 白亦锦见江岑依旧一副淡漠的样子,有些意外。江岑的占有欲极强,这要换做平时,在她主动提到陆离时,她就像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炸。 今天什么情况?被江父的死吓傻了? 看来得下点猛药。 白亦锦故意往前一步:“还有,江岑,我把你当朋友,所以多嘴提醒你一下。你爸爸现在不在了,有些事最好收敛一些。离哥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她凑在江岑耳边:“毕竟这种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她知道,江岑心里一直有鬼。 那是她心头的逆鳞,别人根本无法触碰。 可现在的江岑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她对白亦锦勾唇一笑,笑得温柔无害:“是吗?” 耳边有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人来了。 江岑一把抓住白亦锦的手腕猛地一扯!白亦锦原本就想激怒她,看见江岑的动作,她心下一喜,任由她拉拽着自己,心里一紧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她刚才就听到了,人来了。 就在这时—— 江岑看准人来的时机,松开白亦锦!白亦锦本就站立不稳,这下直接扑在了江岑身上,两人倒地! 江岑:“啊呀!”

    164 人在读08-14 13:31

  • 宫女迟迟

    杳杳云瑟|古典架空|连载

    第一章迟迟今日又听见有人说自己坏话。那个说她坏话的宫女兰儿转头看到她,也不怕,反而站在那里吃吃地笑,满眼嘲弄。她故意大声问道:“迟迟,你是因为太过痴傻,惹了官家厌恶,才被撂了牌子赶到这 宫女迟迟全文免费阅读_宫女迟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迟迟今日又听见有人说自己坏话。 那个说她坏话的宫女兰儿转头看到她,也不怕,反而站在那里吃吃地笑,满眼嘲弄。 她故意大声问道: “迟迟,你是因为太过痴傻,惹了官家厌恶,才被撂了牌子赶到这里来吃苦的吗?” 这说的是开春选秀的事儿。 此次选秀共计五百人,有从民间挑选的,有官宦人家送进宫的,那么多环肥燕瘦的美人,仅仅入选了三名,连皇后都没立。 据说是有得道高人算了一卦,官家龙体欠安,近几年都不宜立后。 迟迟也是这五百人中的一员,却因为举止笨拙而落选。 那宫女说话忒不留情面,只差戳着迟迟的脑门心,骂她是个小蠢货了。 她站在平时浣衣的青石上,一张俏丽的鹅蛋脸上挂着戏弄的笑,身边环绕着年纪与她差不多的宫女,大家都看好戏地看着迟迟。 站在阳光下的少女生得粉雕玉琢,杏眼桃腮,尤其眉眼之间,有股逼人的灵气。 听到兰儿的话,大大的杏核眼眨巴了两下,像是两块宝石,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就在大家屏息等着她回击的时候,那张白嫩小脸上忽地露出一抹憨憨的笑意,一下子就冲散了那股灵气,让等着看戏的宫女们大失所望。 “真是个傻子。” 兰儿嘟囔了两句,转头与姊妹们玩闹起来。 迟迟这才松了口气。 刚吃力地把厚重的衣物拧干,又有议论声断断续续传进耳中,她想装听不见都不行。 “什么,她是年侍郎家的女儿?” 这话说完,迟迟分明感觉有人看了自己一眼,那一眼凉飕飕的,让她背上汗毛倒竖。 不禁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那人生怕她听不见似的,故意提高音量说道: “没错。她家中嫡女嫁了,只有她和她姐姐两个适龄的庶女进宫参选。她姐姐选上了贵人,赐居碧云殿,前途无量。她就没那福气了,只能到司饎司来吃苦。真是同人不同命。” 司饎司,掌给宫人廪饎薪炭之事,说白了就是个烧火丫头。 “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别看人家现在落魄了,她这宫女又能做得了几年?将来出了宫,以她那出身,也是要许配给官宦子弟,到底跟我们是不一样的。兰儿,可惜你出身差了点。否则凭你生得这么标致,要是也能参加选秀,高低得是个贵人。” 兰儿没有说话。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往迟迟待的地方看了一眼。 原本蹲在那的娇小身影早就不见了。 …… 干饭的时辰迟迟来晚了,只剩一个馒头,摸了摸瘪瘪的肚子,她拿起馒头放进碗里,回头看见宫女们簇拥在一处,显得很热闹。 看见她,纷纷噤了声。 室内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迟迟有一个能力,就是能够准确分辨出旁人对自己是善意还是恶意。 这群人之前对她的好奇和怜悯,已经转化成了淡淡的敌意。 有个长得壮点的宫女清清嗓子,率先开口,“迟迟,你姐姐可是派人来寻你了?” 迟迟的姐姐叫做年芳菲,是年家的另一个庶女,今年也参加了选秀,获封贵人。她派人来找迟迟,却是为了家族之事,她们姐妹虽然感情不和,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年芳菲派人警告迟迟,要她安守本分,在宫里老老实实待满两年,赶紧滚出宫去。要是敢做什么小动作,就通知年家,等她一及笄把她嫁给城北的老鳏夫。 迟迟深知鸡蛋碰不了硬石头的道理,装作听得一愣一愣的模样,应付了过去。 “看来很快就要从司饎司调走啦,说不定还能沾上贵人的光,‘贴身’伺候官家呢。”贴身两个字,那宫女刻意咬重,表情暧昧不明。 迟迟露出疑惑的表情,正想问问怎么个贴身法,一旁就有人酸溜溜地接过话茬,“有个做贵人的姐姐就是好,不像我们,大好的青春只能在这里蹉跎了。” “毕竟人家是细皮嫩肉的千金小姐,哪里过得惯这种粗糙日子呢?” 面对众人嘲弄的表情,迟迟叹了口气,刚想无视她们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却发现位置都被占满了,根本找不到落脚之处。 兰儿冷笑一声。 忽然有人站了起来。 大家都是坐着的,显得这位起身的人特别突兀。 迟迟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个打破僵局的人。 那是一个身形苗条的年轻女子,皮肤白皙,五官娟秀,身上的服饰与她们这些无品阶的宫女都不一样。 丝绸质地,上面绘制着精美的图案,整体呈现淡青的色调。 “白女史?” “她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没人看见。” 宫女们像是受惊的鹌鹑,一个两个都缩起脖子,不敢说话了。 白女史本名白芷,据说以前是太后娘娘身边的贴身侍女,从小在宫里长大,也算是宫中的老人了,后来不知怎么触怒了太后娘娘,被贬到了尚食局。 但即便如此,人家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女史,品阶比她们高多了,是她们得罪不起的人物。 白女史扫了兰儿她们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 迟迟看着那道远去的背影,心里升起一些朦胧的向往,只觉这人好厉害。 有了这一出,大家都默默低头吃饭,没有什么人再出言奚落。于是迟迟飞快吃完半个馒头,早早回屋歇息。 事实证明,一个馒头远远不够。 半夜,静谧的室内响起“咕咕”两道声响……是她的肚子在抗议。 好饿…… 迟迟一咬牙,骨碌翻身下地,穿好鞋子,悄悄推开门顺着墙根溜了出去。 熟门熟路到达膳房。 此处是专门给皇亲国戚提供饮食的,里面每天晚上都会剩下好多既好吃、又吃不完的食物,第二天就会全部倒掉。 今儿烧火的时候,她有意在窗户那儿留了一条缝隙。 确认里面没人,小心翼翼地翻窗进去,就算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她心里也挺没底的。只是在闻到一股诱人的香气以后什么都忘了。 她最爱吃的小笼包哎! 正要伸手拿,忽然觉得背后一凉……回头一看,整个人一下子冻住了。 有人! 那人靠墙站着,抱着手臂,微微歪头。他的个子很高,整个人陷在阴影里看不清脸,只有细微的衣料摩挲声,还有投在地上的颀长影子,昭示着——不是鬼。 迟迟惊恐地“瞪”着那人,他那个位置是可以看到窗子的,说明早就将她翻窗进来的过程尽收眼底了,却从始至终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他慢慢垂下了眼,眼睫纤长,与她对上了视线。

    358 人在读10-30 01:41

  • 我在土匪窝改造糙汉男友

    南山乌梅茶|古典架空|连载

    “唔……”最后一刻,男人抽身而出。裴清终于松了一口气……小脸埋在枕上,手肘戳了戳身后的人:“要沐浴……”背上的男人喉间喘着粗气,压着她手的臂膀撑起,强劲的肌肉微微鼓动,野性十足:“咋, 我在土匪窝改造糙汉男友全文免费阅读_我在土匪窝改造糙汉男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唔……” 最后一刻,男人抽身而出。 裴清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脸埋在枕上,手肘戳了戳身后的人:“要沐浴……” 背上的男人喉间喘着粗气,压着她手的臂膀撑起,强劲的肌肉微微鼓动,野性十足:“咋,老子的汗味又熏着你了?” 裴清闭眼,死混球,这是讲卫生。 不理他,挣动着要起身。 感受到身下微弱的扑腾,男人本打盹昏睡的眸子复又睁开,无奈在她肩上狠狠咬了一口,一只手将她捞了起来,转弯,大步迈入浴池。 裴清眯着眼,下巴懒洋洋的搭在他肩上。 “舒服了?”男人声音雄厚。 裴清忍不住,科普:“这不是舒不舒服,做完要洗澡,干干净净讲卫生。” 男人虎目一瞪:“嫌弃老子不干净?” 裴清:“……” 跟这个古代混球说不清。 裴清叹口气,心思飘远。她穿来这里已经快有半年了。 半年前她还是市医院的外科小医生,刚刚结束了一年的实习。就在她转正的第一天,医院闹了医患,病人家属情绪激动,一把就将刚刚打完卡的她推下了楼梯……倒霉催的,她大头朝下,“呱唧”,脑袋摔开瓢了…… 再次睁眼,她就来到了这个历史上不知名的朝代――燕梁。 原身也叫裴清,是燕梁皇城商户之女,家中富可敌国。就是因为太富了,出门被穷人砸破了脑门昏死过去,然后就便宜了她…… 理清自己的身份,裴清两眼放光―― 她也太会穿了叭! 一来就是白富美人设,除了躺平享受裴清想不到自己的第二条出路。 然而―― 然而银子还没花出去一锭,燕梁皇城就突然闯入了一批悍匪,将她家好一通洗劫―― 好死不死,一片混乱中,偏偏她犯了职业病,没忍住给一个混球缝合了被刀砍得皮肉翻飞的手臂―― 然后,那个混球两眼放光,就把她掳上了山…… 原因无他,就是看上了她……的医术。 上了山,裴清才知道山上竟是一个庞大的土匪窝,名曰飞飙寨,她救的这个人就是飞飙寨寨主魏飙。 这里说是土匪窝,其实却更像一个桃花源般的小镇,上下共有两千余口人,老有所依,幼有所养,井然有序。寨中四面环山,易守难攻,外人无法进入。 所幸,他掳她的目的是寨里缺少郎中,并没有伤害她的举动,于是裴清就留在寨中当起了女医。 再然后,一来二去,不知怎么的,她就跟他谈起了恋爱…… 裴清撑起下巴,看着身边的男人。蜜金色的皮肤泛着隐隐的光泽,一身硬邦邦的腱子肉瞧着就充满爆发力,身上布着长短不一的刀疤,不觉可怖反而更显力量―― 目光移到他脸上,坚毅的轮廓棱角分明,两道剑眉斜飞入鬓,眉骨深弓,山根挺翘,唇形锋利……这厮的身上时刻都透出一股野性。 要说她为什么会和他谈恋爱,大概……她是个颜控,而魏飙……长成了她理想中男朋友的样子―― 思及此,裴清轻笑出声,魏飙这混球虽然有时候糙的很,但是……她偏偏就喜欢这一款啊…… 除却这个,最关键的是,这个男人本身也吸引着她―― 燕梁是一个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鬼的朝代,富人纵声享乐,穷人遍地乞讨。魏飙他出身穷苦,不懂什么大道理,却知道世道不公,他劫富济贫,抢来的银子一部分用来建设寨子,剩下的全部分给城中的穷人。 他有理想,一手建立了这个乌托邦式的小镇,不管外面如何动荡不安,整个飞飙寨在他的带领下安居乐业。 裴清眉眼弯弯的瞧着他,她欣赏这个男人,明明只是现代大学生的年纪,却没有那股青涩,是个有担当而想让人依靠的男人。 “笑什么?” 魏飙捏着她的下巴,一双虎目疑惑的瞅着她,这小娘子又打什么歪主意? 裴清戳了戳他的腹肌,“飙飙……” 嘶――魏飙虎目圆睁,气急败坏:“说多少遍了,不许这么叫老子!” 飙飙……娘们唧唧的…… 裴清才不理他,男人惯会“嘴硬”,美目潋滟,“飙飙,后山的那块空地,我想要。” 魏飙看她一眼:“明日让吴庸拾掇出来给你。” “不问我做什么吗?” “老子的地盘都是你的,想做什么做什么。” “我要杀人放火呢?” “老子的女人老子知道。”她来到寨子以后,整个寨子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救的人不少,火……也就在他身上点过。 裴清啄他一口:“飙飙你真好。” 魏飙耳根微红,奈何他粗人一个,不知如何说出她那样的情话,只想“身体力行”。 裴清抵着他,蹙眉:“魏飙,不要了。”超负荷了。 魏飙瞧着她的神色,见她确实不舒服,乖乖退了出去,忍着额头的汗,将她捞出浴池。 裴清已经昏昏欲睡,魏飙悄悄撇嘴,小娘子矫情的很。 然而手上的动作却是轻柔细致,笨拙的将她擦洗干净,轻轻放到床上,而后自背后拥着她,安心入眠。 …… “砰砰砰!” “砰砰砰!” “阿清姑娘!阿清姑娘你在吗?” 裴清睁开迷蒙的眼睛,缩成一条缝,瞧了瞧天色,还未大亮,晨雾朦胧。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急促的响着,“阿清姑娘!阿清姑娘?我家秀巧好像要生了!这可咋办啊?” 要生了…… 裴清“唰”一下睁开眼睛,瞬间清醒。掰开腰间的大手,急匆匆的起身,抓过衣服随手一套,汲着鞋就要出去―― 自床幔中伸出一支强健的手臂,勾住她的腰又将她拖了回去。 这下裴清真的生气了,挠他:“魏飙别闹了,快放开!你没听到吗?秀巧要生了!” 魏飙没理会她张牙舞爪的动作,将她的衣服迅速而又细致的整理好,俯身替她穿好鞋子,而后一把将她抗在肩上,大步向外走去。 动作一气呵成。 裴清突然被“倒拔垂杨柳”,气的大喊:“魏飙,你这混球!” “吱呀”门打开,门外的人还保持着拍门的姿势,看到屋里出来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寨,寨主?” 苟剩呆在原地,寨主怎么一大早从阿清姑娘的屋子里出来了?顾不得那么多,焦急道:“寨主,阿清姑娘可在?我家秀巧要生了……” 裴清羞愤,趴在魏飙肩上弱弱道:“我在……” 而魏飙已经阔步迈了出去,苟剩只听到寨主的声音远远传来:“我抗你去,你那双还没我手长的脚要走到何时?” 裴清:钢铁直男。 抱不行么:) …… 穿过两条街,只用了半盏茶的功夫。面前的农户小院里传出女子的痛呼声。 裴清顾不得跟魏飙生气,从他肩上滑下,疾步向里走去,魏飙跟在后面。 走至堂屋门口,便有浓重的血腥味飘来。大出血,实属不是好兆头。 裴清快步走了进去。 屋里挤着满满的一堆人,大概是家里全部的妇女,裴清皱眉,人多滋生细菌,也不利于产妇集中精力。 “所有人都先出去。” 妇人们哭哭啼啼不愿离开:“阿清姑娘,咱们不打扰你,就在边上给你打下手……” 裴清上前,一边检查产妇的情况,一边冷声道:“出去。” 此时她已经进入专业医生的状态。 平日的她待人温和,妇人们瞧着她此刻冷艳的眉眼,一时呆在原地。 此时外面传来一声“恶龙咆哮”:“都出来!” 妇人们齐齐回神,赶紧退了出去。 产妇的痛呼声越来越微弱,宫口还未开,已经有失血的状态。 顺产是不可能了。 “魏飙。”裴清轻唤。 “我在!”魏飙扒在窗边,即刻应声。 “清场。” “好!” 魏飙转身,虎目一瞪,威压立即释放出来:“要想抱孙子,就都去院外等着,不许进来!” 此时追在后面的苟剩终于到家,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一阵心慌:“寨主,我家秀巧怎么样了?阿清姑娘怎么说?” 魏飙声音沉稳:“苟剩,带着你家的女人们都在外面等着,她你们还信不过吗?” 也是,裴清姑娘救治的人,不论是快死的还是半死不活的,最终都能被她救活。 苟剩领着众人出去。 “魏飙,你还在吗?” “我在。” “不要离开。” “你别怕,我就在门口守着。” “好。” 裴清安心,闭眼进入神识。 【siri】 【您好,我在】 这是她穿来时发现的藏在她神识里的系统――小型药管家siri。不过这个系统存在Bug,她并不经常使用。 【我需要剖腹产器械包,麻醉药】 【好的,请稍等。Loading……已为您准备好,剖腹产器械包一份,麻醉药一份,请选择使用时间】 【两个小时】 【已选择完成。恭喜您,提取成功】 【叮】 裴清的手上即刻出现了一个小药箱。 取出里面的手术服,医用口罩,橡胶手套,这是药箱里附带的,还算人性化。 裴清穿戴好,消了毒,将头发包起来,而后给产妇全身麻醉。 宁心静气,手术开始…… 一墙之隔的魏飙像门神一样杵在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孩子爹。 …… 一个时辰后―― “哇――”嘹亮鲜活的哭声传来。 新生儿呱呱坠地,飞飙寨又多了一个小生命。 院外苟剩一家齐齐拥了进来。 裴清自屋里出来,笑容潋滟,“恭喜,母子平安。” 亲手将一个小生命带到世界上,这是一个医生无比自豪的事情。 苟剩的心终于落地,众人欢欣鼓舞:“阿清姑娘真是咱们寨里的福星!” 魏飙晃着一口大白牙,同样心生自豪,他的女人真招人稀罕! 然而下一秒,却见那个娇小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裴清!”

    22 人在读09-29 06:06

  • 拯救学霸前半生

    孙小鞘|古典架空|连载

    隋镇麒单亲多年,万万想不到自己高二这年,不但有了后妈,他的后妈居然还是个男人。那天隋镇麒放学回到家,发现家里来了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个男人看上去五十多岁,脸上毫无血色,白地吓人。男人见到隋镇麒, 拯救学霸前半生全文免费阅读_拯救学霸前半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隋镇麒单亲多年,万万想不到自己高二这年,不但有了后妈,他的后妈居然还是个男人。 那天隋镇麒放学回到家,发现家里来了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个男人看上去五十多岁,脸上毫无血色,白地吓人。 男人见到隋镇麒,立刻站了起来,神色里带着些局促和不安,这完全不像一个正常客人应该有的反应。 隋镇麒心里狐疑着,同时也注意到了放在墙边的行李。 男人身边的男生见他站起来,也站了起来,这似乎是一个打招呼的方式,然而他神态中完全没有男人的局促。 他比男人矮了半头,看年纪倒是和隋镇麒差不多,模样非常漂亮,是小说和漫画里形容的那种剑眉星目、明眸皓齿的人物,他穿着白色外套和牛仔裤,手边的沙发上放着一个很大的书包。 这是隋镇麒第一次看见穆迟昕。 隋文岭给双方介绍道:“延峰,这是我儿子,隋镇麒。镇麒,这是你穆伯伯,这是穆伯伯的儿子,叫穆迟昕,比你小,他们两个以后就住在咱家,跟咱们一起生活。” 客厅里萦绕着一股菜香,家里已经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菜肴,隋镇麒回忆起来,他家已经很久没准备过这么丰盛的菜色了。 保姆张阿姨站在厨房门口,紧抿着嘴唇,脸上带着尴尬和无奈,她撞到隋镇麒的视线,眼里又露出了心疼。 家里气氛安静地诡异,隋镇麒发现他住了五年的家突然变地陌生起来。 隋镇麒在短暂地沉默过后,意识到这个穆伯伯不是隋文岭的普通朋友那么简单,半天,他才用沙哑的嗓音问:“什么叫以后一起生活?” 穆延峰很快局促起来,骨瘦如柴的手握到一起,他去看身边的穆迟昕,发现穆迟昕神色如常。 隋文岭略有些尴尬,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道:“先上桌吧,边吃饭边说。” 四人坐到餐桌上,餐桌是长方形的,以前隋文岭总是坐在短边的位置,明确他一家之主的地位。 然而他今天却坐了以往隋镇麒的位置,让隋镇麒坐在他身边,对面坐着穆延峰和穆迟昕。 隋文岭开了果汁,亲自给四人都倒了果汁,笑容甜蜜地对穆延峰说:“延峰,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不用跟我们客气,不要觉得拘束,什么都不要想,安心养病,我会照顾好你的。” 随后,他又面向穆迟昕,亲自用公筷给穆迟昕夹了一块鱼肉,脸上带着让隋镇麒极度陌生的慈爱,“我已经联系好了镇麒的学校,明天你就可以去学校报道了,如果你想歇两天那也没关系,以后你就跟镇麒一个班,你们两个之间互相也有个照应,七中可能没有你原来的高中好,我知道你学习成绩很好,哎,我真是怕耽误了你学习。” 穆迟昕点了下头,态度疏离而客气,举止大方不拘谨,同样是青春期,他的嗓音却很清澈,没有隋镇麒那么沙哑,“谢谢叔叔,对我来说在哪上学都一样,只要爸爸觉得可以,我就没什么问题。” 隋文岭眼角眉梢都是满意,“延峰,你看看迟昕,你再看看你,我又不是外人,你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镇麒也不是外人,你不要觉得拘束,这就跟在自己家一样,是不是,迟昕?” 穆迟昕克制地弯了下嘴角,并没有说话。 穆延峰扯了扯嘴角,可他那张脸太苍白了,一笑起来,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苦涩,“文岭,我看我还是带迟昕去外面找地方住吧。” “家里又不是没有空房间,你去外面住干什么,搬来之前不是都已经答应好了吗?这事早就这么说定了,你就安心住着吧,别再跟我客气了。” 隋文岭近些年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外面建了好几个工厂,家里的房子也早就换成了别墅,楼上楼下一共四个卧室,隋文岭和隋镇麒各一间,一间客房,还有一间被隋镇麒堆放了很多杂物。 隋镇麒意识到,他的家以后恐怕不再是他的家了。 果然隋文岭转头就跟隋镇麒说,让他把他放杂物的房间收拾出来给穆迟昕住。 隋镇麒没说话,穆迟昕也不说话,两人坐在面对面的位置,互相打量对方。 穆迟昕看到隋镇麒眼里的茫然和憎恶,隋镇麒却看到穆迟昕,无论是眼神还是表情都波澜不惊,仿佛这里发生的事情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穆延峰表示他和穆迟昕住一个房间就行,不用麻烦。 两个人又客气起来。 隋文岭表示根本不麻烦,那本来就是住人的房间,家里有库房存放东西,占用一个卧室干什么。 隋文岭和隋镇麒都住在二楼的房间,隋镇麒放东西的空房间就在他隔壁,剩余的一间空卧室在一楼。 隋镇麒跟穆延峰说,如果他不想爬楼梯的话,就住在一楼,正好一楼的房间不用收拾,直接可以住。 穆延峰则表示,他带着儿子来他家里住,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能简单来就简单来。 就在二人反复客气拉扯时,隋镇麒终于说了坐到饭桌后的第一句话。 “你们当我是死人吗?” 两个成年人都住了口。 穆延峰攥着筷子不知所措,隋文岭睨着他的脸色,当场一拍桌子,怒道:“隋镇麒,你怎么说话呢!” 隋镇麒看着对面的穆迟昕就觉得厌恶,对方那种看热闹的眼神,让他觉得对方在看他的笑话。 “你随便往家里带两个陌生人,让我以后跟他们一起生活,连提前告诉我一声都没有,连问我一个字都没有,直接让我接受,这里也是我的家,难道我没有知情权吗?” 初春凉意未退,昼夜温差大,路边的桃树刚刚打了苞,隋镇麒已经换上了夏季的蓝色校服短袖,露出一对粗壮的手臂,他打篮球,个子极高,坐在餐桌边,就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存在。 穆延峰被隋镇麒这番话说地低下了头,他是外来者、是客人,来自主人家的脸色让他极其窘迫,面露难色,他捏着筷子缓缓放下。 而隋文岭在看到他这个动作时,忽然之间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嗓音清晰,无遮无拦,“镇麒,你也这么大了,有些事,我就不瞒你了。” 穆延峰的筷子,啪嗒一声落在钢化玻璃的台面上,他表情惊恐而慌张,“文岭,镇麒还是个孩子,你别这样对他。” “他和穆迟昕同岁,他是孩子,穆迟昕就不是孩子吗?穆迟昕能知道的,他一样也能知道。” 穆延峰手足无措,“可是、可是这不一样。” “把你接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决定好了一切,他能接受也好,不能接受也罢,我不想再、再……你放心,花多少钱我都不在乎,只要能救你。” “隋叔叔,”穆迟昕打断文岭的话,声音冷淡,他坐在白色雕花的大靠背椅里,身上带着一种不愿意示弱的倔强。 “我答应爸爸让他搬来跟你一起住,不是为了贪图你的钱财的,我有钱给爸爸治病,我只想让他心情好起来,不想让他留有遗憾,就算他现在搬来,以后的医疗费用,还有生活费用都是我们自己承担。” 穆迟昕这话虽然是对隋文岭说的,可是目光却看着隋镇麒,很明显他这番话最想提醒的只是隋镇麒。 “迟昕,刚夸完你,你怎么又客气上了,我当然知道你爸爸不是看中我的钱,钱算个屁,什么都不值,我宁愿用半生挣来的钱,去换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 “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隋镇麒看着他爸,仿佛第一天才认识他爸。 他想起曾经父母的争吵,林扬一直觉得隋文岭外面有人,心里有人,可是一直抓不到把柄,就连他都一度觉得自己的妈妈是心里失常,是没事找事。 却原来,女人的第六感是准的,只是林扬一直找错了人,她以为的那个女人,其实另有其人…… 隋镇麒觉得自己的人生在这一天,遭遇了一次雷击,劈地他醍醐灌顶,天崩地裂。 隋文岭放下筷子,又抓住了玻璃杯,声音郑重,好似在宣布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隋镇麒,不管你怎么想,我和你穆伯伯是真心相爱的,我们已经分开二十年,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他的余生,我希望能陪他一起度过。” 隋镇麒看着对面的穆迟昕,对方双眼乌黑明亮,眼神很深,深不见底,从看到他时,就一直小心戒备地望着他。 可直到这时,隋镇麒却隐约觉得,他从穆迟昕那双眼睛里看出了笑意。 那笑意是那么的讽刺。 隋镇麒站起来,一把掀了家里的桌子。 家里桌子是实木的,非常沉,隋镇麒掀的不是桌子,而是桌面上的钢化玻璃,他本意是掀起来全都推到对面去的,最好能砸死对面那两人。 然而他刚把桌面掀起来,穆迟昕就反应过来,迅速站起来把住玻璃桌面的另一端,桌面上的菜全都滑到地上,摔了一地。 两人把着钢化桌面,一齐推向了隋文岭那面,钢化玻璃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保姆阿姨跑出来看,吓得躲在一边不敢靠近。 隋文岭被溅了一腿的菜汤,跳起来就扇了隋镇麒一巴掌,骂道:“兔崽子,你要造反吗?” 隋镇麒瞪着穆迟昕和穆延峰,一句话没说,转头离开了家。

    16 人在读07-18 21:53

  • 云深不知处

    芒鞋女|古典架空|连载

    寒冬腊月,霜雪正是凶猛的时候,傅平章在书房骂骂咧咧大半个时辰犹不解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子是她爹,她的亲事老子还做不得主了?”“老爷,小心气坏了身子,安宁最听我的话,待会我和她说说。” 云深不知处全文免费阅读_云深不知处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寒冬腊月,霜雪正是凶猛的时候,傅平章在书房骂骂咧咧大半个时辰犹不解气。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子是她爹,她的亲事老子还做不得主了?” “老爷,小心气坏了身子,安宁最听我的话,待会我和她说说。” “有什么好说的,难不成还要老子哄着她嫁人不可?” “哄着谁嫁人?”傅佑远推门入室,深色笔挺的衣袍卷着少许雪花,他扬手掸了掸,清冷的的眉间染上了笑意,柔声询问,“谁给父亲气受了?”说着话,他解下披风,执起桌上的茶壶斟了两杯茶,动作优雅的递给傅平章,傅平章接过茶,脸上浮起丝古怪的神色,“还不是你长姐,有人给她说了门亲,我看她似乎瞧不上。”她也不想想,冲着她和离过的身份,有人肯娶她就不错了,她还有脸摆架子了? 京城遍地是达官显贵,人家明面上不与她计较,暗地都把账记在傅佑远头上。 “佑远,你升官接她入京已仁至义尽,再她留在府里,迟早会连累你。” 到傅平章这个岁数,升官发财是没希望了,他将所有都寄托在独子身上,傅佑远虽是庶出,可极为争气,十九岁高中状元后毅然决然去县城为官,不骄不躁,从七品县令做起,仅仅两年就连跳三级,半年前查了那宗震惊朝野的贪污受贿案而名震京城,因此,皇上破格提拔他为大理寺少卿,可谓平步青云,前途不可限量。 他不能让任何人毁了儿子的前途。 呷了口茶,傅平章越想越恼,恶狠狠瞪着旁边妻子,“廖家那门亲事是你做的主,安宁过得不好也是你亏欠了她,与佑远何干,佑远的位置多少双眼睛盯着,若有人拿她做文章抹黑佑远,别怪我当爹的不给她留情面。” 言谈间,眸色微敛,内露凶光。 郑氏脸色煞白,身子轻轻哆嗦着,咬唇轻启,“我会和她说的。” “还不快去。” 郑氏神色僵硬,绷直的脸硬挤出个笑容,傅平章看得来气,拍桌怒吼,“还杵着干什么?” 郑氏惊得跳了起来,反应过来后慌慌张张退了出去,外边寒风瑟瑟,冷风吹得她手脚冰凉,却不及心头酸涩。安宁不遭丈夫待见皆是她害的,当年廖家上门提亲她如果没有被廖家权势财富迷眼而应下那门亲事,安宁就不会变得郁郁寡欢,傅平章说得没错,是她亏欠了安宁,那时她只琢磨着安宁嫁进廖家,她就有了廖家撑腰,傅平章再看重傅佑远母子都不敢休了她,以致于不曾关心过安宁在廖家过得好不好,明明她好多次看到安宁身上有伤,却不曾往深处想,要不是傅佑远查到廖家鱼肉百姓贿赂官员,廖家做的事一桩桩被揭开,她竟不知安宁在廖家过得生不如死。 她忍不住想,安宁不与她抱怨诉苦,是否知道自己弱懦无能帮不了她,所以才不得不默默忍受。 其实有些事稍微细想就能明白,为什么出嫁前言笑晏晏的安宁嫁人后越来越沉默,为什么她四处炫耀廖家人赠的礼时安宁会出现痛苦难耐的表情。 她虚荣的享受着廖家人的好处,安宁却被他们打得死去活来,连逃的地儿都没有。 之后捡回条命,又遭丈夫嫌弃。 旁边嬷嬷见她眼眶通红,随时会落下泪来,缓缓将暖手炉递过去,“夫人,可要去静园?” 郑氏回神,轻摇了摇头,“大小姐身体可好些了?” 自打回府,安宁身体就不好,每年入冬前前后后得病个两三回,京城寒气更甚,进京半个月,静园飘出的中药味似乎没断过,清晨贵客到访,她也只遣了丫鬟来说身体不适,合情合理的解释落在傅平章耳朵里却成了她忤逆不孝的事实。 “大夫说好些了,就是双腿有点麻烦。” 郑氏皱紧了眉头,“她身边若是差人,再拨两个丫鬟过去,我看佑远是真心敬重她,下人们应该不敢怠慢她。”说起自己庶子,郑氏心情复杂,年轻时她没少为难他们母子,却不想傅佑远以德报怨,救了安宁不说,还请大夫给她治病...... 不怪安宁依赖他,比起为她出头的傅佑远,她这个做母亲的不值得她依赖。 书房里不知傅佑远说了什么,傅平章哈哈大笑,傅佑远的笑声则小很多,郑氏掖了掖眼角,满腹酸楚,儿子和女儿,终究是不一样的。 同郑氏心情不同,王嬷嬷听得额头突突直跳,心道老爷还是不长记性,吃了这么多次亏还敢在少爷跟前说大小姐坏话。 谁不知少爷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对大小姐不敬。在晋城时,廖家人入狱,大小姐被接回府,府里下人们众说纷纭,有说大小姐不守妇道被休了的,有说大小姐忘恩负义的,流言蜚语弄得府里乌烟瘴气,不知怎么传到少爷耳朵里,少爷笑眯眯听着,时不时询问几句,他生得好看,说话又轻言细语,甚得人喜欢,他随意问两句,下人们便知叽叽喳喳无不言言无不尽,少爷听得心情好,邀请了好些丫鬟婆子及小厮去院里喝酒,边喝边聊。 那几天,受邀请的下人们别提多得意了,走路眼睛都是长在头顶的。 谁知,当夜去的人全部醉死在院子里,尸体横七竖八躺着,触目惊心。少爷命她们清理尸体时,手里还拎着夜里没喝完的酒,颇有意犹未尽的样子,见着她,脸上的笑比朝霞还灿烂,醉醺醺喊她,“王嬷嬷,有机会请你喝酒啊!” 吓得她抖了个激灵,暗暗回想自己有没有说错过话,无比庆幸自己因着心疼大小姐遭遇从未多言过,饶是如此,仍让她心惊胆战了好多日,直到大小姐病情好转,整个人由内到外像变了个人似的她才慢慢忘了那件事,此刻听着书房里的笑声,她生生抖了个激灵,稳稳扶着郑氏,“夫人,大小姐的事就让老爷做主吧。” 不多栽几次跟头他还不长记性! 夜幕降临,晚膳后傅平章回到房间莫名奇妙发起烧来,郑氏吓得手足无措,忙唤管家去请大夫,大夫把脉后说是水土不服染了风寒,服几味药再说。 傅平章恹恹躺在床上,嘴里骂不停,“去他娘的水土不服,老子十几年前就常来京城了.....” 郑氏边抹泪边拧帕子给他敷额头,闻言,细声安慰,“老爷,咋还能跟十几年前比,咱老了,不服老不行啊!” 烧得浑浑噩噩的傅平章:“......” “滚!” 那厢闹得鸡飞狗跳,静园却是静悄悄的,丫鬟端着水盆出去了,安宁独自坐在窗边,窗外飘着雪,映着晕黄的光晶莹透亮的洒落,她摊开手掌,雪花零零落落落入掌心,冰凉刺骨,寒彻心扉,她缩了缩手,随即又稳稳摊开。 来来回回伸缩着。 绿蚁折身回屋,想提醒她身体还没好,目光移到她寂寥的眉间,欲言又止,过去将窗户掩上些,说起东山院的事来,“老爷染了风寒,高烧不退,将夫人赶出屋了。” “白天还神采奕奕,怎么会突然发烧?他不是最惜命的吗,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谁知道呢!”红泥努嘴,惜命又如何,阎王要他三更死,他活不到五更,就像搬家这事,他请再多镖局护送又如何,路上还不是遇着土匪,命是老天爷给的,老爷造孽太多,活该身体反反复复不好,“小姐,你等着吧,老爷这病没三五月好不了,看他有没有心情给你张罗婚事!” 红泥觉得老天报应,在晋城便是如此,但凡老爷开始作妖就会生病,有年甚至持续了大半年才康复。 这次搬来京城,老爷欣喜若狂四处打点关系,他都病了,看他怎么应酬。 红泥不觉得自己落井下石,老爷做的事太过绝情,小姐跟廖家结亲,老爷从中得了多少好处?廖家倒台,小姐回府他便翻脸不认人了,少爷升官全家搬来京城,老爷瞒着消息不说,命人偷偷打包行李,要不是少爷心细派人接她们,她们还在晋城的宅子里呢。 凉薄至此,委实叫人心寒! 说起傅平章免不得想起那些糟心事,红泥不忍在小姐伤口撒盐,岔开话道,“小姐,奴婢服侍您歇息吧。”说着,双手搭在椅背上,轻轻压住往前推,椅子推到床前时,她俯下身,弯腰将安宁抱了起来。 是的,安宁腿有残疾,在廖家遭人毒打成这样的。 病了多日,感觉她更轻了,瘦削的脸泛着病态的白,姣好的容颜不复亮丽,她轻轻将安宁放在黄花梨木雕花大床,顺势将椅子推开,这才慢慢替她宽衣,安宁伸着手配合她,末了问道,“少爷回来了?” 红泥将衣服挂好,垂眸回道,“回来后跟老爷在书房说了会儿话又出去了,小姐找少爷有事?可要奴婢.....” “不用,我随口问问。” 傅佑远查的案子牵连甚广,皇上命他彻查到底,最近盯着他的人多,行踪诡秘反而能混淆视听。 此时的大理寺地牢,李维忠再次被折腾得晕了过去,狱卒探了探他鼻息,急忙错开身让大夫上前诊治,片刻,他行至光线昏暗的书桌前,躬身禀道,“大人,大夫说他快不行了。” 桌案前的男子顿了顿笔,悠悠抬起头来。 昳丽的容颜在光照下愈发夺目,五官精致,风骨清奇,整个京城,怕再也找不着比他更好看的了。 便是狱卒也看失了神。 “不行了啊!”男子惋惜的感慨了句,“那如何是好?他什么都没说呢。”语毕,又是声浓浓的叹息,英俊的面庞浮出丝愁色,狱卒看得心口发软,小声提议,“依属下看,不如把李家其余众人带过来,由不得他不说。” 在大理寺多年,什么严刑逼供他没见过,任你嘴巴再硬,总有软肋。 “是吗?”傅佑远抬眉,轻轻反问,狱卒斩钉截铁地点头,“打蛇打七寸,就得让他知道厉害,大人你太和善,像李维忠这种沉浸官场多年的老手,不用点手段他不会说的。” 傅佑远竖起大拇指,“那这件事交给你如何?” “属下幸不辱命!”

    561 人在读08-06 04:12

  • 橙黄橘绿时

    勖力|古典架空|连载

    《橙黄橘绿时》文/勖力2022.07.05晋江文学城陈列柜里还有最后一块栗子南瓜蛋糕。说好的汪盐请客,她询问站在她后头的男人,要不要加个甜点?男人礼貌婉拒,汪盐也不勉强,指指 橙黄橘绿时全文免费阅读_橙黄橘绿时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橙黄橘绿时》 文/勖力 2022.07.05 晋江文学城 陈列柜里还有最后一块栗子南瓜蛋糕。说好的汪盐请客,她询问站在她后头的男人,要不要加个甜点? 男人礼貌婉拒,汪盐也不勉强,指指那块蛋糕,交代小田,同两杯咖啡一齐算账。 快到年下,她正好到这家直营店巡店,顺便约了秦先生,相亲! 小田给汪副理算好账,说齐了给他们端过去。末了,还不忘打趣汪副理,“您好惨,相亲,女方买单。” “也不是。人家要付的,我毕竟地主之谊嘛。” 小田他们几个和汪副理私下还算相熟,“直女单身总归有道理的。”说完,柜台里员工相约笑了。 汪盐摆摆领导的谱,示意几个,好好工作。 下一秒,她掉头要去找秦先生位置的时候,咖啡店门口进来一人,清瘦端正的身影。这里邻近CBD,金融、商务、购物、地铁都四通八达的,遇见个熟人稀松平常。 对方倒是比汪盐惊讶喜悦得多—— 孙津明。 “盐盐,好久不见。刚还在想,过来会不会遇到你,巧了。”对方从金字辈,因为是母亲改嫁带过来的,因此只行了同音字。按交往辈分论,汪盐应该喊叔叔的,不过孙津明只大他们八岁,小时候她就喊乱了,一直喊阿哥的多。 汪盐闻着对方身上的香,回以客套的问候。对方是来买咖啡的,也知道这个牌子这个区的巡店业务是汪盐负责。 寻常的寒暄过后,汪盐说请阿哥喝呢,难得碰上他。让小田把账记到她卡上。 孙津明见盐盐少陪的样子,径直往一落座男士那里去,等着取咖啡的空档才从他们员工那里明白原来: 她在相亲。 四杯咖啡取到,他不好打搅落地窗边相亲的人,只微信和她再会: 谢了咖啡。 施惠回来了,正好在对面律师楼谈事的。 先走了,再会。 * 汪盐腕上的表指向下午六点整。 她其实好饿,正因为低血糖,胃里空空,才不敢单喝咖啡。木叉子挑一小块栗子南瓜蛋糕送到嘴里,手机微信里正好进来孙津明的消息,意外也情理之中:哦,孙施惠回来了。 “这个点,我们应该换个别的地方的。”秦先生不时出声,汪盐抬头看他,对方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吃顿正餐。” 汪盐个人意见,喝杯咖啡的时间足够了。但是出口的话,依旧保持着起码的社交礼貌,“年底实在忙,这才匆匆敲了个时间,害秦先生特地跑了趟。” “不会。我还好,见怪不怪了,只是看得出来,汪小姐很为难。”对方很城府世故的笑容,一番话也不觉得冒犯。 坦白说,是看了汪小姐的照片才答应他姑姑那头的。 也宽慰汪盐,不必拘谨,就当面试会谈,“相不中可以不给我offer的。” 玩笑太正经,蛋糕太甜,汪盐噎了下。握拳侧身咳了两下,平缓下来才朝秦先生说抱歉。 平心而言,秦先生给汪盐的印象还可以,成熟、有边界感,也不会因为女士要买单而计较什么,“您常相亲?” 对方不置可否,“好像人到了一定年纪,不有个稳定的两性关系,就跟得罪了全天下似的。穷是原罪,感情赤贫也是。” 到此,汪盐才彻底正视对方的眼睛。是认同也是赞许,赞许这个30+的男人,通身的世故,话却说得清醒不轻佻。 她放下手里的叉子,瞥到对面商务大楼逐渐灯火通明起来,好像轮到她说话了,于是逼不得已,讲了个不短不长的闲篇:某天她因为熬夜上火还是着凉了,总之舌上生了个疮,不能吃东西不能说话的疼,就去药店买西瓜霜。正巧碰上了师母,对方是汪盐小学六年班主任的太太。 小时候汪盐就很得冯老师喜欢,活泼开朗,学习上也一点就透。 师母和她寒暄好久,汪盐因为舌上的疮都答得勉强。落在师母眼里,却是沉默温顺的。没两日,师母就联络汪家。汪盐父亲是名高中数学老师,妈妈是政府机关干文职的,汪家在吾模路一住就是几十年,不谈什么家风,街坊邻里谈起来:汪老师两口子人都和善得很,他家猫猫也是个漂亮机敏的姑娘。 汪盐小名猫猫。 回头,汪母就跟汪盐念叨冯家师母张罗的相亲。说侄子在一家民营上市公司做高管,为人处世家庭背景都可以打包票,头些年拼工作耽误了些心思,如今老大不小了,人也固执,不是人家挑他,就是他挑人家。 这几年,这样上门张罗的不少,汪盐从来不肯配合,这一次也是,她在饭桌上轻飘飘打回头。汪母陈茵倒是不依了,反问汪盐,“你打算这样到什么时候为止?” 三十岁?还是三十五岁?盐盐,你才二十七呀,你这样心如止水的,我和你爸看着很难受。 汪母这一向睡眠不好,顺带着脾气也跟着冲起来,时不时给他们爷俩一嘴。汪敏行都宽慰女儿,你妈最近更得有点厉害,又不服老,不肯吃那些药,你能让着她点就让点。 陈茵直截了当地问汪盐,是不是还想着那个盛吉安,我就不懂,你和他哪来这么深的缘分。 值得念念不忘? 饭没吃完,汪盐就应下了相亲。纯粹不想妈妈情绪这么激动,也不想他们提不该提的人。她其实挺不服气的,这么多年了,哪怕盛吉安如他们的愿与汪盐一刀两断了,也没换来妈妈半点的平和与怜悯。 以至于,这之后的三年,汪盐只是遇不到投契的人,原因总总,最后还是归咎到那个人头上。 “秦先生,你会和相亲几面的对象考虑结婚吗?”絮絮叨叨一摞,汪盐整理思绪回到眼前,带着些好奇心问对面的男人。 而对面的人几乎同时,问她,“是家里反对才分开的?”问汪小姐和前男友,也许还是初恋。 “像你说的那样,穷是原罪。”当事人略有保留的回答。 秦先生颔首,礼貌会意到汪小姐的回避,然后感谢她的坦诚。反观他,初次会面,他远没有打算朝一个人交代自己的底细,还是遥遥远远那种。 汪盐目光再次落一眼对面大楼,手里握着咖啡的纸杯,微微自嘲地笑,“秦先生大概会懂,有时候,我们面对陌生人反而容易诚实。” “是,我懂。” 这是一次很不成功的相亲,一对男女彼此傍身的社会现实一件没交代,就互相聊了聊各自的年纪,在哪里读书的。汪盐不清楚秦先生到底干哪行的,月薪还是年薪具体是什么数字;秦先生也不明朗汪小姐上来的交代是坦白还是婉拒。他只晓得这个女生比他姑姑描述得更浓墨重彩些,并不是那种浮于表面的温柔,甚者有几分固执,世故的心计或者迂回的话术她其实信手拈来,实实在在社会职场打滚的人。 唯一具有迷惑性的大概就是她的身量及面孔,纤瘦但不单薄的身型,一副年轻姣好的容颜。不关己事不张口的时候,其实很有缥缈感,十足的少年气。秦先生必须承认,这样的表面,对于任何男人都具有新鲜的诱惑性。 今晚会面,汪小姐第三次看窗外。秦先生也就意兴阑珊了,表示天色不早那就不打扰汪小姐了。 男人无可挑剔的礼数与涵养,督促着汪盐礼尚往来。 她送秦先生出咖啡店,冷风里有什么白色的絮状物往感官上落,下雪了,今年的初雪。 落雪很轻,不时掉进脖颈里,却叫人不禁畏缩起来。 秦先生的车在对面商务楼里,他想叫汪小姐留步的,话到嘴边又改口了,“你怎么回去,我送你一程?” 汪盐指指店里,佯托店里年前盘点事宜还没做完,她自己打车回去。 “好。”秦先生说着要往对面去,初雪疏薄,他临走前,想起什么,“汪盐。这个名字很特别,有什么寓意吗?” 当事人指指风里的飘雪,说她除夕那晚生的,夜里下起了大雪,爸爸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家里的狸花猫凑巧也产崽了。 汪父是个教书匠,偶得的女儿,偶得的喜悦,大雪纷飞,想起陆游的那首诗:裹盐迎得小狸奴,尽护山房万卷书。 雪当作盐,盐也是雪。 秦先生曲指刮刮眉上沾着的雪,会心一笑,表示果然很有意义的名字。 “我先走了,天冷,汪小姐进去吧。” 南北走向的大道,西面处的秦先生阔步穿行马路到对面去,东面泊车带上,有辆S级的轿车,头朝北低调地泊停着。 通身的黑色,沿街一溜的停车,唯独它,涉边规矩地跳着双闪。 汪盐回店里拿包,下雪的缘故,小田借了把伞给汪副理,汪盐摇头,说不用了。 她再从店门出来,略顿了顿脚步,瞥一眼那辆车,终究朝它走过去了。 不等她走到车边,后座靠西这边的车窗落下来,孙津明喊她,“盐盐,施惠等你好久了。” 汪盐穿行过人行道,走到街边牙子上,正好贴着车子东面门。里头的人没有降下车窗,而是径直松了门锁,一面开门,一面穿着系带皮鞋的脚将车门格到最大化。 车内徐徐的暖意弥散开来,孙施惠把手里翻着的一份合同随手丢到孙津明怀里,“去问问老何,给他的助手开多少钱一个月。合同钉得狗啃过一样就算了,页面还倒了个,怎么,他是年纪大了,开始做菩萨了,还是知道我颈椎不好,要这么好心给我治治?” 孙津明就这样赶一般地被自己的侄儿赶下车。 重新折回楼上办公室前,当着汪盐的面,诋毁车里的人,“臭病又犯了。” 汪盐附和地笑,再微微俯身想和车里人说话的时候,他挪挪位置,朝里坐了坐,示意汪盐上车,“冷死了。” 车外的人没和他客气,才侧身坐进车里,就闻见咖啡香。 孙施惠手里的。 他这一趟去B城半年多,中间短暂回程也只停靠一两天,他爷爷的生意和他自己的工作室全交给经理人,线上沟通,拍板签字等必要的场合才亲自出面。 这是孙家对外交代老爷子重病以来,汪盐头回看到孙施惠。半年没见,他瘦了一圈。 “津明哥说你回来了。孙爷爷身体最近怎么样?” 身边的人一身素黑的商务装,汪盐上车才阖上门,他就交代司机开车。随即,应声过来,目光坦荡,盯着她,不多时,头歪到靠枕上去,口吻讨人嫌得很,“你……是不是胖了?” 还不止,“怎么样?”他反问她,“我是说,和你的三十五岁相亲对象。”

    587 人在读12-01 18:46

  • 偏执受的冰山攻又逃了

    醉袒貂裘|古典架空|连载

    作者有话要说:【食用须知:本文会有很多反转,没看到最后,不能下定论,很多看起来板上钉钉的事实,最后也可能会被推翻,希望大家耐心一些,不要才看了第一章,就开始下结论,这样既少了乐趣,也给别人误导】【免费 偏执受的冰山攻又逃了全文免费阅读_偏执受的冰山攻又逃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作者有话要说:【食用须知:本文会有很多反转,没看到最后,不能下定论,很多看起来板上钉钉的事实,最后也可能会被推翻,希望大家耐心一些,不要才看了第一章,就开始下结论,这样既少了乐趣,也给别人误导】 【免费章节8.2万字,足够大家试读,如果不喜欢,可以及早止损,你们都是可爱美丽的小仙女,千万别因为一个虚幻的故事而闹得不开心哦】 ———————— 【下本预收《穿成黑化前妻的渣A》】 (穿书+abo+人渣自救+打脸+破镜重圆) 宇宙历8040年,大夏国。 入夜,大夏国海东市明月山庄。 璀璨灯光将这栋赫赫有名的私家庄园映衬的金碧辉煌。 数十名西装革履、装备精良的保安,分成三个小组,来回逡巡全场,每个人都全神贯注地巡视着庄园四周,警惕地盯着每一处阴影,生怕有任何风吹草动。 修剪平整的茵茵草坪上,已经停满了上百辆来宾的私家豪车。 而此时,环绕庄园左右两侧的道路上,仍然时不时有车辆赶来,一辆辆豪车沿着喷泉长廊驶入,身穿燕尾服、眼色过人的礼宾立刻上前为来宾开启车门。 拱柱式喷泉长廊尽头,精雕细琢的大理石拱托起两扇洞开的金色大门,投射出一片璀璨的灯光,隐约可见里面那镶嵌着星空灯饰的挑空穹顶。 远远地,传来了小提琴的独奏,还有那热闹欢庆的宾客交谈之声。 今晚,由吴氏财团主办的夏国金融界年度慈善晚宴,在这里举行。 “闫妍,你确定首富女儿吴意今晚会出现?” 千米之外的树林中,闫妍和吴桐躲避开探射灯的扫视,藏身在一处观景石后,用望远镜盯着每一位来宾。 闫妍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信心十足地回话:“当然,据我可靠消息来源,今天这个慈善晚宴,其实就是首富为自己宝贝女儿量身打造的见面会。” “见面会?”吴桐有些疑惑地问道。 闫妍狠狠弹了下他的鸭舌帽帽檐,没好气地道:“笨蛋,皇帝要立储了,当然要把太子爷拉出来,让所有顾命大臣认认脸:这是我未来接班人,你们以后都照顾点。懂不懂啊你?” 吴桐哦哦哦点头,又有些不服气。 “那也不是太子爷,而是皇太女。” “啰嗦!你也不看看今晚来的都是谁,夏国有头有脸的商界大佬、金融大亨全都来了,就连夏国石油集团董事长郭一凡,以及近年来呼声最高的未来新能源科技公司实际控制人王力都来了,这可是屹立于夏国金字塔尖的那群人。” “喂,闫妍,你拉着我在这里守了五个钟头了,我们到底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挖掘独家爆料了?你没听说过,首富之女养了一只金丝雀吗?” 吴桐撇撇嘴:“听过啊,这有什么好挖掘的,这些豪门千金、世家公子的,谁没有点花边新闻?” “不不不,这个绝对不一样,这个可不是普通绯闻,而是首富之女强取豪夺,听说她养了金丝雀三年了,把人宠上天,疼到寸步不离,却一直爱而不得呢。” “真的假的,换了有豪门千金这么对我,我早投降了!” 闫妍嫌弃地瞥他一眼,恼怒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的重点是这个吗?我的重点是,豪门千金和金丝雀形影不离,所以,只要吴意出现,金丝雀必然出现,到时候。” 她说着,年轻恣意的脸上,双眼放光:“到时候,我就成为媒体圈第一个爆料首富之女和她金丝雀的,王牌记者!” 吴桐语气迟疑:“可是,我们压根进不去啊?你没看这保安巡逻多严密?” 闫妍却没有同他斗嘴,而是一边看着一辆正在驶入庄园的奔驰v260l,一边拽着吴桐胳膊,语调兴奋。 “哈哈来机会了,没想到兰倩芳也来了!” 她一把拽起吴桐,拉着他就往庄园走去。 “走走走,我的老熟人来了,我们跟着她一起混进去。” …… “吴先生,下面这个是网友票选最高的问题:请问您对夏国今年的金融市场走向,有何看法?” 上身白色西装外套,内搭淡咖色深V吊带裙,职业范十足又不失女人味的知名财经节目《TheHighest》主持人兰倩芳,坐在古色古香的梨花木曲背扶手椅上,向对面书桌后的夏国首富吴善音,问出了本次采访的最后一个问题。 她看着面前身姿挺拔,面容俊朗,脸上始终挂着温文尔雅微笑的吴善音,悄悄松了口气。 这次好不容易争取到机会当面采访夏国首富,台里的大佬们可是非常关注。 幸好,今天的录制即将完美收官。 可旋即,她脸上笑容定格。 办公室大门被猛然推开,一名带着金丝眼镜、西装革履的男子,快步闯入,他神色急切,手里拿着一个手机。 “吴董,这个电话很急,我不得不闯进来。” 吴善音的眉毛轻微皱起,旋即松开,抬起手,止住了他的解释,接过手机放在耳畔:“稍等。” 他对着来电者讲道,然后站起身,看向兰倩芳。 “兰小姐,万分抱歉,鄙人临时有事处理,今天便到这里,恕不远送。”他做出送客姿势,手臂虚伸。 最善于察言观色的兰倩芳没有任何犹豫,她立刻站起身,微笑点头:“吴先生,感谢您今天抽出的宝贵时间。希望下次有机会再请教您。” 兰倩芳带着团队人马离去。 吴善音在采访中挂着淡笑的脸色,瞬间敛起,冷峻的神色为他整个人增添了一股上位者的杀伐之气。 办公室外,闫妍和吴桐悄悄脱离刚才离去的兰倩芳团队,偷溜到办公室大门侧边,屏息偷听着里面的声音。 这个点,明月山庄的豪华宴会厅中觥筹交错,绝大部分安保和服务人员都留守宴会厅,此刻这顶楼的办公室,反而出奇的安静。 “砰!”椅子砸在地面的刺耳声响。 旋即传来了一声厉喝。 “楚天心,我不是再三提醒你,让吴意准时来参加晚宴吗?”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闫妍和吴桐面面相觑,从彼此眼中看到震惊:这是吴善音的声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令得这位首富雷霆大怒? “意儿怎么样了?”吴善音的声音冷静了下去。 “斯安顿医院吗?” “好,我立刻赶去。” 闫妍和吴桐眼睛一亮,立刻悄悄溜走。 次日,一条小道消息被眼尖的网友发现,立刻引发全网疯狂传播。 “首富千金爱而不得,金丝雀噬主行凶。” 这条震惊夏国互联网的特大爆料,甫一出现,便被吃瓜群众们推上了热搜。 可是,两个小时后,这条消息就在互联网中销声匿迹了。 同一天,夏国知名社交平台围脖封杀了上千个大V和知名脖主号,媒体圈一片哀鸣。 闫妍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窝在懒人沙发上,一脸愤恨。地上堆满啤酒瓶子和烟头,桌面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外卖包装盒。 “总有一天,我要揭露这些为富不仁的丑陋嘴脸!” 旁边一脸后怕的吴桐叹了口气,劝道:“闫妍,算了,为了这事,你都失业了,咱们就别再鸡蛋碰石头了。你赶紧把早餐吃了,然后起来洗个澡,换身衣服,去人才市场上转转。” 闫妍接过他手里的包子和豆浆,大口吞咽,嘴里囫囵不清地道:“你放心,我不会倒下的,我还就杠上了,我觉得他们封杀消息,就是心虚的表现。” “我一定要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不然都不配我王牌记者的身份!” 吴桐头疼地看着她,不知说什么好。

    809 人在读09-28 16:49

  • 满级影帝穿成娱乐圈炮灰后

    祀一|古典架空|连载

    【卧槽!林清染怎么还不滚出娱乐圈?】【糊卡赶紧滚,以前觉得凭着这张脸还能够得上笨蛋美人的称号,可这货多了张嘴】【怪不得他糊,看看他以前的视频,谁不知道他是靠脸出道,还是个无脑花瓶】【采访里 满级影帝穿成娱乐圈炮灰后全文免费阅读_满级影帝穿成娱乐圈炮灰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卧槽!林清染怎么还不滚出娱乐圈?】 【糊卡赶紧滚,以前觉得凭着这张脸还能够得上笨蛋美人的称号,可这货多了张嘴】 【怪不得他糊,看看他以前的视频,谁不知道他是靠脸出道,还是个无脑花瓶】 【采访里公然给我哥哥甩脸,垃圾一个,给他脸了】 【垃圾林清染】 【垃圾林清染+1】 【垃圾滚啊!】 林清染往底下翻了翻,清一色的全是谩骂,帖子已经盖起了高楼,并且还在持续的添砖加瓦,就这样冲上了热搜,热搜位置还在节节攀升,微博上的后缀词‘爆’。 助理小威已经取了外卖回来,蹲在茶几处将饭菜一一摆好,看着眼前脸色晦暗不明,手指快速滑动的林清染,面色担忧道:“染哥,您可千万别回复,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被带节奏瞎起哄。” 见人没有反应,小威试探着伸手抽掉他的手机,做好了对方会反抗的准备,没想到竟然得手,将手机摁灭放到一旁的茶几上。 林清染仰靠在沙发的靠背上,怎么也想不通这种离奇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不是这个人人喊打的林清染,而是影帝林清染。 上一刻刚参加完国际电影节,凭借着电影《末期》斩获最佳男主角,刚上保姆车就把奖杯递给助理,自己闭眼眯了一会儿。 再次醒来他就成了躺在沙发上的林清染。 周围陌生的场景,还有眼前叫小威的助理,网上的舆论抨击都在告诉他,他穿书了,穿到了一本名叫《全网都在等我爆红》的娱乐圈爽文。 不过就是上妆休息的间隙,听了一耳朵助理们热议的某江金榜文,引起注意也不过是因为他和里面的一个配角同名同姓,当时也就当听个乐呵。 爽文主角姜暮谦出身豪门,年少出道,凭借着姣好的外形和出色的能力,成为了娱乐圈的宠儿。一路圈内大佬开道,各路资源任他挑选,年仅二十六岁就走上了顶流的位置,真正的人生赢家。 而林清染则是里面靠脸出道的对照组炮灰,孤儿院长大,整个一恋爱脑,因为白月光也是拜倒在姜暮谦西装裤下的一员,一头扎进了娱乐圈这个大染缸。 刚开始凭借着这张在娱乐圈也让人惊艳的脸,和同期的艺人相比,广告和代言算是红火过一阵。 可惜好景不长,俩人同处一个圈子,还签在同一家公司名下,档期上渐渐开始产生交际。每一次同框,他都会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针对姜暮谦,然后被骂上热搜,黑料越积越多。 在这个圈子里,再好看的脸蛋没有与之相呼应的情商和智商作为支撑,是走不远的。 被黑粉堵上门,代言方、广告商纷纷发来索赔通知,公司解约,巨额违约费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最后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悄无声息的死在家里。 * 小威将外卖一一摆开,起身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看向闭眼仰靠在沙发上的林清染,“染哥,你多少吃点,不然低血糖又要犯了。” 不论看多少遍,还是没有办法对这张脸免疫,如果说颜值分等级的话,那眼前的人一定是S级的,简称‘神颜’! 林清染睁开眼,桌上重油重辣的外卖看的他一阵胃疼,进入娱乐圈之前他也是无辣不欢,可是这么些年早就熬坏了胃,已经很久没有再碰过这些了。 “有没有清淡点的?”林清染问道。 “有。”小威忙将准备好的饭后甜汤递了过去。 林清染伸手接过,“谢谢。” 后者不错眼的看着他,以往这种时候林清染的状态并不好,可以用阴郁来形容,今天…… 桌上的手机响起欢快的来电铃声,小威拿过手机站了起来,“染哥,我接个电话。” 林清染点了点头,继续漫不经心的搅拌着手里的甜汤。 他出现在这里是不可逆的事实,那么接下来呢?还能回的去吗?他的出现,接手的不仅仅是炮灰林清染这个称号,还有他戏剧化的人生。 小威再次回来后,站在沙发边握着手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林清染问道。 “染哥,你吃好了吗?接你的车已经等在楼下,韦甄哥让我们去一趟公司。”说到这里小威也为林清染捏了把汗,就网上的趋势,想也知道现在去公司不会是什么好事。 韦甄?这种时候派车让他去公司的,不是经纪人就是领导。 “行,我换件衣服。” 站在洗手台前,林清染看着镜子里和自己一摸一样的脸有点走神,形态上挑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就连藏在眉峰处那颗鲜红的痣都是他无比熟悉的,这张脸他用了二十六年,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大概就是年轻了几岁显得更加稚嫩吧。 他没忍住挑了挑嘴角,总觉得这不是巧合能解释的了的,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一上车他掏出手机,直接搜索‘林清染’三个字,一整页的新闻弹了出来,一眼看过去都是‘无脑花瓶’‘学历黑洞’‘耍大牌’这样的字眼,看来这次的事情,导致以前的黑历史也被扒了出来。 他点开热度最高的帖子,#糊咖林清染滚出娱乐圈#,楼里视频已经被贴了出来。 视频看起来应该是在节目现场,主持人问道:“清染好像第一次上我们节目吧?感觉怎么样?” “很有意思,就是游戏有点累,我现在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大家都太厉害了。”林清染笑着回答,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主持人笑了,接着问道:“听说清染和暮谦是一个公司的,今天的游戏却毫无默契,私下关系怎么样?” 林清染:“不熟。” 姜暮谦:“还不错。” 主持人眼睛一亮,“有不同的答案哦,我们来听一下原因。” “大家都知道我们公司有能力的前辈太多了,像我这种没有引起清染的注意很正常,我会继续努力的。不过我可没少听说清染,毕竟他的颜值很少有人能忽略吧。”姜暮谦坦言道。 男人语调轻缓,话语幽默,自谦的调侃了自己,明面上为林清染解围,实际上却抛出了林清染看不上他,明知道网上关于他的颜值一直有很大的争议,却在这种场合提起。 “暮谦也太谦虚了,这个说法你的粉丝恐怕都不会认同。” 轮到林清染时他说,“都太忙了,没有机会空下来互相了解。” 这样的回答连主持人都接不住了,只好笑着提问下一个。 “我们都知道暮谦当初是以选秀的第一名出道的,这两年应该更精进了不少吧,要不给我们来一段?” “当然可以。”姜暮谦大方的答应下来,很快即兴表演了一段,现场呼声非常高。 主持人却给林清染抛了个问题,“清染觉得刚刚这一段怎么样?” “很厉害,不过是不是高潮的时候有两个点没踩上?”林清染反问道。 隔着屏幕都能看出来众人的窒息,姜暮谦率先接话道:“还是躲不过清染的眼睛,这几个月太忙了,之后会空出时间来训练的。” 【我靠,又来了,我就知道这垃圾要针对我哥哥】 【笑死,真有脸说,私底下恐怕乐谱都看不懂吧,还在这里对前辈指手画脚】 【脑残!你恐怕不记得当初是谁跳舞扭伤出丑了,真是打不死的小强】 【靠脸出道,没有任何成绩的垃圾也能上这档节目?想也知道是公司的捆绑营销,就这样不仅没有半点感激之心,还毫不尊重提携的前辈,这种人活该糊一辈子】 【楼上分析的好有道理,心疼我哥哥,被捆绑,对方还是这样的脑残】 【心疼哥哥,真是什么人都能混娱乐圈,快滚吧】 林清染看完也是一阵无言,这人是真的什么都敢说,姜暮谦的舞跳的确实烂,可节目里谁不是人精,就你一个人看出来了?更何况在此之前自己还是个唱跳皆废的糊卡。 他退了出来,热搜的首页已经有关于他的新鲜词汇顶了上来,#林清染遗照#。 他点了进去,确认照片上的人确实是他,黑白两色,沉重的黑色相框…… 评论区简直就是黑粉们的狂欢地。 看着闹心,将手机扔到一边,拉上口罩靠在位置上眯了过去。 “染哥,我们到了。” 林清染是被小威叫醒的,迷糊的还分不清眼前的状况,好半晌后他捏了捏眉心,“我睡了多久?” “半个小时。”小威一边回答一边将准备好的水递了过去。 他竟然睡得这么熟,因为职业原因,常常日夜颠倒,他患有失眠症,这种不依靠药物熟睡的感觉真的久违了,浑身舒畅。 看来也不全是坏事,年轻了几岁的容貌,健康的身体。 “走吧。” 林清染跟着小威来到三楼,刚抬手,门就被拉开,迎面走来的年轻人也没有预防门外有人,待看清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林清染皱眉,这种不善的眼神他多久没遇到过了。 “站在门口做什么?还不进来,让我请你?”办公室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语气不善的开口道。 “韦甄哥。”小威笑着打招呼。 林清染不发一言的来到沙发处,在韦甄的对面坐了下来,那双桃花眼看向对方,无声道:说吧! “你这是什么态度?”韦甄看着他随意的样子拧眉,他手上的艺人哪个不是被他拿捏的死死的,这人还敢拿乔? “你还先耍起脾气来了?早就和你说过收敛点,姜暮谦是公司重点捧的艺人,你节目上直接给人难堪,就你那点名气人家粉丝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把你淹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认清现实?” “网上的评论看了吧?再看看你的档期。”他抽出一个文件夹扔在茶几上。 “为了让你忙起来,我熬了多少个通宵,差点跑断腿,好不容易拿下来的资源。” 林清染翻开一看,热播频道的综艺,电影,广告代言一个不落。他没有说浑话,确实不错。 可无一例外每一期的后面都标注了‘姜暮谦’三个字,综艺里他和姜暮谦同为嘉宾,出演的电视剧姜暮谦是男主角,代言的产品也是姜暮谦的主场。 “你不觉的这种时候让我们俩再一起出现情况会更糟吗?”林清染合上文件夹问道。 “你什么意思?合同都签了,最近的综艺明天就要拍摄,现在反悔,不说别的,违约金你拿的出来吗?”韦甄拧着眉头粗声道,耐心即将告罄,要不是他的脸还有点价值,就他的行为,早被雪藏了。 从来没有考虑过钱的林清染被说的一愣,他看向韦甄,对方却以为他怕了。 “你能赔得起综艺的违约费?还有电影、广告……拿什么赔?你那个一居室的房子? 然后呢?你这样后面还能接到什么活动,准备准备养老了吗? 别傻了,和你同期的多少人眼红,大家挤破了脑袋也拿不到的资源,刚刚出去的齐白看到了吧,已经空窗期五个月。” “所以你就给我接了个和姜暮谦同台唱跳的活动?”林清染笑着反问,不能说对方不用心,不过到底是为他考虑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显而易见。 明知道原主唱跳皆废,还因为这件事闹过笑话,这个节骨眼上被扒出来嘲讽,还立马让他上同类综艺,坐实了他废物的称号,怪不得这次过后直接黑粉涨了三百万。 “你还有的挑吗?要不是王总看你还有点价值,现在这种情况你一个资源也拿不到。不要和钱过不去。”韦甄虽然解释,却笃定了林清染不会拒绝,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林清染点头,听明白了,在原主和姜暮谦之间,公司选择保住姜暮谦。趁着原主还有点热度肯定要物尽其用,至于后果,他们不是没有预见,而是根本不在乎。 圈子里每天都有那么多新鲜血液涌入,舍弃一两个不听话的又算得了什么? 林清染站了起来,“我知道了,明天的节目我不会缺席。” “这就对了,有时间和我在这里耗,还不如去训练室多练会儿舞。”韦甄面色阴转多云。 临出门前韦甄叫住了他,“对了,之后的行程有小威跟着你,艺洲他们忙起来,不可能所有的人都围着你转。” 林清染回头看了他一眼,只那一眼韦甄像是被人钉在原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让他动弹不得。 “可以!”扔下两个字,林清染晃荡着离开了他的视线。

    990 人在读02-03 04:53

  • 人类幼崽废土苟活攻略

    秃子小贰|古典架空|连载

    封琛每次回忆多年前的那场灾难,都想不出事先有丝毫预兆。如果硬要找出一点苗头,不知那天弄丢了颜布布送给他的背包挂件算不算。2105年.4月7日“封少爷,飞机半个小时后起飞回国,我们现在就要离 人类幼崽废土苟活攻略全文免费阅读_人类幼崽废土苟活攻略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封琛每次回忆多年前的那场灾难,都想不出事先有丝毫预兆。 如果硬要找出一点苗头,不知那天弄丢了颜布布送给他的背包挂件算不算。 2105年.4月7日 “封少爷,飞机半个小时后起飞回国,我们现在就要离开集训地,您还有什么行李要收拾吗?” 一名军官站在陈设简单的单人宿舍内,微微低头,声音恭敬。 他对面是一名身形匀称的少年,正对着镜子整理西装领结。镜子里的那张脸非常俊美,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大,稚气轮廓里却透出几分和年龄不相符的沉稳。 封琛没回话,转头往屋外走,军官拎起皮箱和背包跟了上去。 宿舍楼外的草坪上站着几名少年,正在互相握手告别,在看见封琛后,都不觉停下了交谈,脸上的笑容也凝滞住。 封琛目不旁视地走向大门,阳光从侧面洒落,让他有些苍白的皮肤,显出类似玉器的冰凉质地。 一名少年看着他背影不甘地低声道:“这次雏鹰特战集训,又让这家伙拿了第一名。” “主要是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发烧,状态不好,明年再把他比下去。”另一名少年安慰道。 “可是明年我就十五岁了,超过了雏鹰特战的年龄上限。” “啊,那怎么办?封琛好像才十二岁,我们岂不是还要被他打败三年?” “不用和他比,他就是个怪胎。” 他们的声音并不小,封琛却依旧面无表情,上了大门口候着的吉普,风驰电掣地离开了集训地。 半个小时后,附近的军用机场,一架小型私人客机冲上天空,向着遥远的合众国飞去。 机舱里,军官在电视新闻背景音中,整理那些未放好的行李。封琛靠坐在座位上,将集训期间一直关闭的手机打开。 屏幕亮起的瞬间,几条信息跳了出来。 母亲:封琛,等你集训结束,我们全家人就去岛上度假。 母亲:封琛,你陈叔叔要在宏城进行竞选总统的演讲,你爸爸是他多年的朋友,我们得去一次,所以只能让王副官来接你了。 封琛垂眸看着后面那条信息的日期,显示就是昨天,他放下手机,耳边传来新闻女主播的声音。 “……不知道封在平将军会不会出现在陈思泽执政官的演讲现场——” 女主播的声音戛然而止,电视被关闭,封琛将遥控器扔到面前小桌上,眉宇间隐隐透出几分不耐烦。 军官回头,试探地问:“封少爷,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封琛摇摇头。 他其实的确有些不舒服。这几天总会不明原因的低烧,持续时间不长,很快就恢复正常,所以他也没有当回事。 现在他又有了低烧的感觉,忍不住抬手探了下额头。极会察言观色的军官低低询问几句后,便将行军背包放下,去找空乘拿药。 客舱内只剩下封琛一人,他看向那个黑色的行军背包,突然发现上面的一个挂件不见了。 那是个棕色的绒毛配饰,也许是只熊,或者是只兔,他并没有仔细看过。只是偶尔感觉到有什么在和背包轻微相撞,才会突然想起。 当然,也会捎带着想起颜布布。 颜布布经常会在他出门前,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塞进他背包,所以他曾在笔试时,拿着和橡皮擦相似的巧克力擦考卷,也曾在械斗教官的注视下,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塑料小剑。 他很生气,但颜布布只有六岁,所以他只能呵斥,用凌厉的语气和目光进行威慑。 他这套对别人很有效,不管是谁都对他敬而远之,但这些人里,并不包括颜布布。 颜布布脸皮奇厚,刚被他训一顿,又会顶着那头小卷毛往他面前凑。 封琛只能忍,选择漠视颜布布的存在。反正再过上几年,他就要进入军校,而颜布布便会彻底离开他的世界。 这次他没有将挂件扔了,并不是他喜欢这个玩意儿,而是他已经习惯漠视,习惯将属于颜布布的一切痕迹都漠视掉。 “少爷,要不要休息一会儿?飞机还要好几个小时才到。”待封琛服下药后,军官接过水杯询问。 封琛点了下头,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到遮光板被放下,椅背调低,身上搭上了一条毛毯,很快便在单调的飞机嗡鸣声中沉沉睡去。。 阳光很好,女佣阿梅做完事后,匆匆回到佣人房,抱出被子晾晒在小院的绳上。 看着被子中间那团深色的濡湿,阿梅沉着脸问道:“顔布布,你昨晚睡前是不是又喝水了?” 房檐下站着名五六岁的小男孩,两手插在深蓝色背带裤的胸兜里,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卷发,垂头丧气地道:“是的。” “不是给你说过睡前别喝水吗?” 顔布布用穿着运动鞋的脚,轻轻踢着面前的桌腿,声音很小地回道:“因为有些渴,睡不着,就喝了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 “就是水杯那么多的一点点。” “满杯?” “……嗯。” 阿梅将被子展开,觉得有些头晕,伸手摸了下额头,估计着又在低烧,便略有些烦躁地道:“哪个六岁的小孩还尿床?说出去都会被人笑话。以后就算口渴,睡前也别喝太多。” “知道了。” 顔布布见阿梅不再说他,又问道:“妈妈,少爷是不是今天回来呀?” “是吧,昨天王副官就去接他了。” 顔布布的大眼睛里迸出欣喜,在原地蹦了两下,头顶柔软的卷毛也东倒西歪,滑了两绺搭在耳朵上。 阿梅转头看了他一眼,沉着脸叮嘱:“布布,少爷回来后,你也别老是往他面前窜,不受人待见,知道吗?” “知道了。”顔布布嘻嘻笑,被太阳照得微微眯起眼,他张开手臂,开始快乐地转圈。 阿梅知道他只是嘴上答应得好,却也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往主楼走,嘴里叮嘱:“桌上盘子里有块蛋糕,洗了手再吃。” 顔布布一边应声一边转圈,视野里是不停旋转的蓝天、佣人房,还有妈妈走进主楼的背影。 他平常可以这样转上好久,但现在才转了几圈,便感觉到了头晕目眩,踉跄着站不稳。 他想去扶旁边的小桌,脚下却像是踩着棉花,醉酒般摇晃了几步后,跌坐在地上。 顔布布有些愣怔地看着前方,看院子里的草坪如同海水般起伏,看远处的笔直楼房像是被风吹过的麦田,一茬茬弯下了腰。 地底深处传来隆隆巨响,如同掩埋着一头不知名的猛兽,在发出沉闷的吼叫。 大地剧烈震动,头顶的水泥板发出咔嚓断裂声,摔落一截砸在颜布布身旁。四处弥漫的粉尘和房屋倒塌的巨大声响中,他无法站起身,只本能地往前方爬。 “布布——” 他隐约听到主楼方向传来妈妈的嘶声大喊,刚想开口回应,眼前便是一片黑暗。。 飞机正在下降,封琛透过舷窗,看着下方熟悉的城市。 海云城三面环海,当中一座建筑格外醒目,高达千米,直插云霄,那是海云市的地标建筑海云塔。 阳光从舷窗外透进来,给少年白皙的肌肤镀上一层淡金,眉眼间的冷漠也冲淡了几分,五官更显俊美。 “少爷,等会儿直接回家吗?”军官问。 封琛刚睡过一觉,低烧退去,精神好了许多,道:“直接回家。” 飞机加快了下降速度,起落架接触地面,稳稳地在跑道上滑行。 军官站起身,要去打开行李架盖,封琛也去解腰上的安全带。 砰! 舱内某处突然发出声异响,机身猛烈地颠簸了下。 军官嘴里嘟囔着:“怎么回事?跑道上没有清障吗?” 封琛下意识看向窗外,眼前发生的一幕却让他瞳孔骤缩,整个人凝成了一尊雕塑。 远处的航站楼已倾斜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并不胜负荷地轰然倒塌,激起漫天粉尘。 白色烟雾中,有人在向着停机坪奔跑,平坦的路面却突然裂开宽缝,像玻璃窗的裂痕迅速蔓延,瞬间便将那些奔跑的人吞噬。 隔着密闭的机舱,封琛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他还来不及去想究竟发生了什么,飞机便又是一阵剧烈的颠簸。 座位上方弹出了氧气罩,军官大喊道:“别慌,是暴袭,都坐好。” 后面两名空乘也赶紧坐下,拿对讲机向机长询问情况。 飞机摇晃着冲向前方,封琛看见机侧的跑道和草坪,如同被一双巨手揉捏拉扯,有些被挤压隆成小山包,有些则断裂塌陷,坠向新生的裂缝深处。 砰!又是一声巨响,飞机向着左方倾斜,皮箱从行李架上落下来,翻滚着砸到了机舱左壁。 在两名空乘的尖叫声里,封琛用手紧紧抠住座椅板,眼睁睁地看着两架停在停机坪上的飞机,滑入一道深不见底的宽缝里。 “快戴上氧气罩。”军官对着他大喊。 封琛回过神,迅速扯过面前摇晃的氧气罩扣上,再遵循集训时学过的救生知识,俯下身,头部埋向膝盖,小腿向后收紧。 飞机后方的跑道在成片垮塌,前方跑道则扭曲成蚯蚓状,颠簸不平。机师应该是想重新升空,但已经提不起速,只跌跌撞撞地往前。 机舱内冒出白烟,报警器尖声鸣叫,飞机摇晃得几次像要倾翻,最终突然急拐向右,冲向了右边草坪。 一股撞击的大力突然袭来,封琛整个人向前飞出,又被安全带死死扣回座椅。在空乘惊恐的尖叫声中,他只觉得脑袋嗡一声,便失去了知觉。

    196 人在读04-24 02:44

  • 炮灰攻三成了万人迷[快穿]

    暗香漂浮|古典架空|连载

    六月的帝都,已经有几分炎热。浓重的夜色笼罩大地,位于市中心的酒吧,正值沸腾之期,五彩斑斓的灯光闪烁,重金属DJ舞曲轰炸耳膜。男男女女在中心扭动着身躯,肢体摩擦着彼此,旖旎又暧昧。只是仔细看 炮灰攻三成了万人迷[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炮灰攻三成了万人迷[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六月的帝都,已经有几分炎热。 浓重的夜色笼罩大地,位于市中心的酒吧,正值沸腾之期,五彩斑斓的灯光闪烁,重金属DJ舞曲轰炸耳膜。 男男女女在中心扭动着身躯,肢体摩擦着彼此,旖旎又暧昧。 只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们的目光并未看向近在咫尺的人,反而是不约而同的落在左侧,时不时偷瞄一眼中心的青年,内心蠢蠢欲动。 “艹,赵文涵运气也太好了,才来三次就勾上了夏衍。”一个样貌精致的小gay愤愤不平的出声,“老子都蹲三个月了。” gay蜜也一脸嫉妒:“不出一个星期,夏衍绝对甩了他。” “下次盯紧点儿,不能再让其他人抢先了。” ‘夜魅’酒吧里一大半人都冲着夏衍来的,大家早就摸清楚他的性格,放荡无情,换男朋友比换衣服还快,只要在他分手后去勾搭他,他几乎来者不拒。 被众人讨论的中心,这会儿正头秃呢。 夏衍默默喝一口酒,悄咪咪挪动了一下屁股,不着痕迹的远离身侧的美少年,见无人注意,偷偷松了口气。 啊啊啊!!!社恐太难了。 救命!主角受怎么还不来? “夏衍哥哥,你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呀。”美少年凑上来,水灵灵的眼睛眨巴眨巴,身体微微俯身,宽大的领口下滑,露出一片洁白的皮肤,清纯又色气。 夏衍瞥了一眼,触电般地躲开。 这一切都做得很隐蔽,穿越一年,他的演技早已经炉火纯青。夏衍唇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声音懒散:“美人在怀,何来的喝闷酒?” 白皙细长的食指挽起,轻佻的刮过少年的下颚:“宝贝儿,今晚一起出去?” 嘶! 卡座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不管是男是女,此时都恨不得代替赵文涵,把某人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 赵文涵也跟着一块失声。 白皙的脸蛋红成一片,眼珠子颤了颤,激动到呼吸急促,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正事’,他伸出手,想握住青年,却被对方躲了过去,握了个空。 他心里有一瞬间失落,又很快振作起来:“我都听夏哥的。” “真乖。” “狐狸精。”卡座里不知道谁偷偷骂了一句,声音不大,却足够周围人听到。 赵文涵面不改色,心里冷笑。一群手下败将罢了,见到自己和夏衍亲密,估计要气疯了。 他有心示威,身体像没骨头一样倒下,想躺在夏衍膝盖上。 “别靠这么近,好热。” “……”赵文涵瘪瘪嘴,委屈的看着他,撒娇道:“夏衍哥哥。” 社恐夏衍:“……”救救我救救我!!! 他目光轻飘飘扫过卡座,天生的桃花眼,自带魅惑效果,看谁都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让人只想那双眼睛永远看着自己。 明明一句话没说,众人却像是受到鼓舞,纷纷开口。 “夏哥都说热了,你还靠过去干嘛?” “就是说啊!年纪小果然不懂体贴人,夏衍拍戏已经很累了,你能不能听话点儿?” “要不还是换个男朋友吧,咱们这儿这么多人,随夏哥你挑。” …… 赵文涵眼睛瞪大,“你们……” “好了,文涵。”坐在阴影处,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突然开口,“大家说得都有道理,夏衍是个艺人,酒吧里鱼龙混杂,被人拍了亲密照片,他又要挨骂了。” 想到网上的流言蜚语,赵文涵不情不愿的点头:“我知道了,柳哥,是我考虑不周。” “网上那群人就是多管闲事,咱们夏哥又不是爱豆,没必要为了事业单身,只是换男朋友勤快点儿而已,他们骂个屁。”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他们一定在嫉妒有人能和夏哥在一起。” “夏哥别看网上那群人乱喷,我们都相信你的为人。” …… 夏衍……夏衍沉默了。 三观不正了啊兄弟们。 他是什么人设?他自己还能不清楚吗?风流肆意炮灰男三号,被人鄙夷的出轨渣攻,应该被摁死在沙滩上面,爬都爬不起来。 网友骂的好,网友骂得妙,网友骂的呱呱叫。 夏衍是一名穿越者。 上辈子,他是一名社畜,在加班路上被一辆醉酒的车撞倒,当场死亡。再次睁眼时,他遇到了系统999。 系统告诉他,只要他穿越到各个破碎的小世界,完成炮灰渣攻的任务,便能复活。 当好人难,做人渣还难吗? 夏衍信心满满的冲了。 然而第一个世界,他就傻眼了。 风流肆意、处处留情的渣攻人设,对一个社恐来说,真的好难!!!但为了复活,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不会追求主角受? 没关系,上网一搜,全都知道,送花送巧克力送礼物,花了半年时间,终于把人追到手了。 不会做渣攻? 没事,多看几部电影,学习反派气质,找一群狐朋狗友混迹酒吧。 社恐没办法接受身体亲密? 不要紧,多接触就适应了……个屁啊!社恐大发作,直接无表情,表面看起来冷漠高贵,实际上已经要跳脚了。 幸亏系统说了,只要在外人眼里,他是个风流浪子就行了。 夏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于是,为了维护人设,他不得不把酒吧当成第二个家,没事就来打卡,有人来搭讪,他便会陪着对方喝酒聊天,等一起出酒吧,再找借口各回各家。 完美符合人设。 系统很满意。 夏衍也很满意,不愧是我。 他看向脑海中的系统面板,上面一排又一排小字—— 【任务一:认识涂熙(已完成)。】 【任务二:与涂熙交往(已完成)。】 【任务三:出轨被涂熙发现(未完成)。】 【任务四:曝光您与涂熙的地下恋情(未完成)。】 【任务五:待刷新。】 破碎的小世界,剧情线混乱,系统只能拿到大概剧情。 原著小说中,主角受曾有一段受伤的感情,因此封闭自己,直到遇到了深情忠犬的主角攻,被他打动,谱写了一段浪漫唯美的爱情。 而夏衍扮演的角色……便是让涂熙封闭自己的炮灰。 没有他的衬托,又怎么能显得出主角攻的深情呢? 【来了来了,主角受来了。】系统急促的声音,把夏衍从记忆里拉出来,【赶紧和赵文涵说情话。】 【我好渣。】夏衍内心幽幽感叹一句。 但为了活命……良心作痛啊! 五彩斑斓的灯光下,青年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太阳穴,另一手晃荡着金黄色的酒液,身姿修长,眼神迷离,轻声呼唤:“文涵。” “我、我在这儿。”赵文涵刚刚被怼了一通,本来在郁闷,这会儿见夏衍似醒非醒的模样,生怕到嘴的肉跑了。 他舔了舔唇:“夏哥你是不是困了?咱们出去吧,我在‘皇月’订好了房间。”说着,他又伸出手,想去把人扶起来。 谁知道才伸到一半,就被人猛地握住。 对方力气很大,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哪里吃过这种苦,忍不住惨叫起来:“靠!好疼,放手?你谁啊!神经病。” “你想带我的爱人去哪里?” 冷冰冰的嗓音从上方传来,赵文涵下意识抬头,双眸中倒映出一张熟悉的面容。 浅栗色的头发与瞳孔,毫无攻击性的杏色双眸,往日笑起来温柔和气的大明星,此时一脸阴翳,如同被人触碰领地的狮子,叫嚣着要撕碎敌人。 赵文涵猛地打了个哆嗦,过了一两分钟,才反应过来:“爱人?夏哥?你说什么——”鬼话。 后面两个字,随着二人亲密的动作,全被吞了回去。 “夏哥,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夏衍装醉,拉着涂熙的手,甜蜜蜜的叫了一句:“宝贝儿,你怎么来这儿了?” 少年不甘心:“那我呢?我算什么?” “萍水相逢,随便聊聊。”夏衍把渣攻的精髓表现的淋漓尽致,“从头到尾我没说过喜欢,只是逗你玩玩而已。” “你……你…混账呜呜呜。”赵文涵崩溃大哭,捂着脸跑走了。 众人:“……”他好渣,他好酷,还是想撩。 夏衍内心默默说一句‘抱歉’。 赵文涵走了,他空出来的位置,被涂熙坐下。看着冷脸的‘爱人’,夏衍拿出人渣语录:“对不起,刚刚喝醉了,其实我心底爱的始终是你,熙熙。” “哦,是吗?”涂熙似笑非笑地看着青年。 夏衍有一副好皮相,他个子一米八一,肩宽腿长窄腰,身体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内敛的肌肉。五官精致艳丽,却又不显得女气,桃花眼,高鼻梁,薄唇,皮肤雪白。 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漂亮到刺目,明明知道危险,却依旧如飞蛾扑火,想要去抚摸那柔软的皮毛。 就连自己也…… 涂熙深吸一口气,看到暧昧照片时的暴怒依旧残留在心底。 他知道夏衍爱玩,喜欢刺激,却又有底线,只是嘴花花,实际上从未真正出轨,但这不代表他看到爱人的暧昧照片不会吃醋。 尤其是现在,明明自己在他旁边,他却神游天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他想要那双眼睛彻底映照出自己的模样。 正在看系统面板的夏衍:【为什么任务三没完成?有BUG吗?】 系统也奇怪:【我查一下。】 【嗯……嗯???】 突然出现的热源,死死地禁锢着他的手腕,熟悉的气息从上面覆盖而来,双唇被人稳住,缕缕甜蜜的气息浸透他的呼吸。 ??? ???? 初吻啊混蛋!!! 夏衍用尽全力,想要推开男人,但对方力气贼大,将他牢牢的压制住,搞了半天,反而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 炙热的吻如同大海,将他淹没。

    746 人在读06-08 13:17

  • 饕餮幼崽靠吃爆红

    桑问柳|古典架空|连载

    “各位妈妈和小朋友们,马上就要到我们第一期的目的地——江南古镇啦。”主持人姐姐站在大巴车的车头,像个导游一样开始介绍第一期目的地。在她视线的边缘,有个小女孩皱着一张小脸,满脸忧虑地看着她。这个 饕餮幼崽靠吃爆红全文免费阅读_饕餮幼崽靠吃爆红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各位妈妈和小朋友们,马上就要到我们第一期的目的地——江南古镇啦。” 主持人姐姐站在大巴车的车头,像个导游一样开始介绍第一期目的地。在她视线的边缘,有个小女孩皱着一张小脸,满脸忧虑地看着她。 这个女孩就是小饕餮平书雨,她是族中最后一个饕餮幼崽,从小受尽宠爱,没想到在一顿饱餐睡着后,再次醒过来,自己就到了这个人类的身上。 根据记忆,她是一个素人宝宝,正跟着影后兰寄雪一起参加带娃旅游综艺,这档综艺采取的是先直播、再剪辑的模式,所以从现在开始,他们的一言一行就已经开始被无数观众看着了。 这些平书雨都不关心,而她担心的是,那个站着的漂亮主持人姐姐已经说了半天了,介绍了目的地的各种风景优美、人文底蕴、古老建筑等等一堆话。 却没有半个字提到平书雨最关心的东西——她们参加节目的这三天两夜,吃什么? 平书雨摸了摸自己扁扁的小肚子,开始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主持人姐姐,试图用眼神把“我想吃想吃想吃”的信号传递给主持人。 兰寄雪看到身边的小朋友在揉肚子,赶紧打开手机搜索【三岁半的宝宝为什么揉肚子】。 她还是第一次带宝宝,对于带娃的一切都非常陌生,为此在来之前强打着精神做了很多功课,没想到在刚开始就遇到了状况。 搜索引擎说宝宝揉肚子可能是肚子疼,于是她立刻关心地问:“书书,你为什么揉肚子呀,是不是肚子疼呀。” 平书雨盯主持人姐姐没出结果,但是身边的影后姐姐开口关心她了,让她好一阵开心,立刻回答: “美美姐姐,我饿了,我们中午吃什么呀?” 兰寄雪听到平书雨说饿了,对她说:“书书,我是你的实习妈妈哦,你可以叫我雪妈妈或者雪阿姨,午饭要看节目组怎么安排。” 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一盒饼干:“我这里有小饼干,书书可以先吃一点垫垫肚子。”然后把饼干盒盖打开,递给书书。 平书雨看到兰寄雪拿出来的饼干,两眼放光,接过饼干对她说:“谢谢美美妈妈~” 然后开始啃吃啃吃地吃起美美妈妈给她的美美饼干。 平书雨叫兰寄雪美美妈妈是有原因的,车里这么多大明星,已经能算得上是颜值巅峰的聚会了,兰寄雪却比其他人都要更加美丽。 平书雨回忆着原书中的剧情,书中说兰寄雪曾是最年轻的影后,但在当红时期退隐,时隔5年后又付出,但她的美丽中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透露着脆弱和忧伤,整个人也总是沉默悲伤。 正因为她的沉默,再加上跟她组合的是一个三岁半说话做事都还不利索的素人宝宝,她们这对嘉宾毫无亮点。 所以她们经常被观众忽略,她们这组的专属直播间观看量也极低,节目结束后,影后兰寄雪翻红失败,彻底过气,被娱乐圈抛弃,从此杳无音讯。 兰寄雪看到平书雨小馋猫般幸福吃饼干的样子,感到一阵温馨和暖意,但是心中某块难以痊愈的伤疤,却又开始隐隐作痛。 而此时坐在第一排的一个穿着全身驴牌的小男孩嗤笑一声,说:“一块饼干就宝贝成这样,跟她一起出镜拉低了我的格调。” 然后斜了一眼摄像头,吩咐道:“你们拍摄的时候小心一点,别把我和她拍到同一个镜头里了。” 平书雨听到了他说的话,但是根本不在意,没有什么比手里的小饼干更重要的事情! 她继续认真吃饼干,但是兰寄雪却没有忍耐,对着负责她们这对的两位摄像师说:“辛苦摄像大哥了,帮忙拍摄的时候,我们的镜头里可别出现什么脏东西。” “喂!你说谁脏东西呢!”小男孩听到话,气急败坏地在车里大声叫嚷了起来。 兰寄雪没有搭理他,之前开口是为了帮平书雨,她还小,可可爱爱专心吃饼干,结果天降傻逼,被欺负了都不知道。 现在小朋友再叫嚷自然该他妈去教养,跟她就没有关系了。 “噗嗤!”另外一个小朋友看到车厢里的情况忍不住笑了起来,但是立刻被他妈妈敲了一下头。 “你笑什么,一点礼貌都没有,快道歉。”他妈妈不悦地说道,仿佛他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 小朋友立刻收敛了笑意,变得惶恐了起来,诺诺地说了一句:“对不起。”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视后吕语柔的儿子太熊了吧,说是富二代,我看是熊二代,明明是个小朋友,一股子资本家的嘴脸】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还有人不知道吕语柔傍大款靠生儿子上位吧,她儿子什么样我都不稀奇】 【只有我觉得柴安初对她儿子太凶了吗,不管怎么样都不该打孩子,她儿子很暖心的】 【松听露的女儿全程最乖,一直在学习,车上这么乱也没干扰到她,肯定是一个优秀的学霸】 【这个素人宝宝饼干吃的太香了吧,这个饼干是什么牌子,我要去下单】 节目是直播的形式,观众们能看到他们并且实时吐槽,但是嘉宾们当着摄像头的面却不好去看自己的直播,查看弹幕风向,所以目前所有嘉宾还不知道观众们吐槽的内容。 终于到了第一期目的地江南古镇,小饕餮停下吃饼干的手,拒绝美美妈妈的抱抱,把饼干盒夹用下巴夹住,然后一手一个帮美美妈妈提起包包,稳稳地走下了大巴。 兰寄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才三岁半的小书书已经一手提着一个包走下车了,她赶忙提起剩下的东西,追下了车。 她想从书书手里把包拿下来,但是平书雨却不给她: “妈妈,我力气可大了,我帮你拿。” 那边吕语柔的儿子,熊二代丁之淮又开始阴阳怪气:“果然是农村来的孩子,力气就是大,有力气没处用就来把我的行李也推了吧。” 兰寄雪正要发作,平书雨下巴夹着饼干盒,对着丁之淮做了一个鬼脸:“农村的孩子会的可多了,你以后别羡慕哦。” 丁之淮哂笑:“哼,但凡跟你同镜头出现,我就是小狗!” 这时工作人员帮忙把行李箱推过来了,兰寄雪把大包小包一起套到拉杆箱的拉杆上,帮书书把饼干盒从下巴下面拯救出来,说: “书书宝贝真乖,我们把包放在拉杆箱,就都不用拿啦。” 书书快乐地接过饼干盒,继续吃起了美美妈妈给的美味饼干。 节目组把他们带到了一个民宿前,主持人宣布: “大家来抽签选房号,选完之后就可以开始准备午饭啦。” 最后,平书雨抽到了3号房。 其他三个房间,分别是学霸娃抽到了1号房,暖心娃的妈妈抽到了2号房,熊二代抽到了4号房。 除了熊二代丁之淮一直嚷嚷着不要住民宿,要住五星酒店之外,其他人对住宿的地方都没有意见。 而小饕餮平书雨最期待的地方,也终于来了! 终于等到吃午饭的环节了~ “大家都选好住的房间了,那么要开始做午饭了哦,节目组会给大家准备活动资金,家长们可以选择买食材,或者自己采摘。” “以后节目里吃的食物,也都要大家自己来做,现在尽快开始行动吧~” “耶!终于可以吃饭啦。”平书雨跳起来欢呼了一声。 但是她身边的兰寄雪却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她抱起平书雨,艰难地开口: “书书,妈妈不太会做饭。” 因为担心看到平书雨失望的表情,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但是我会努力学的。” 然后靠近书书的耳朵,悄悄跟她说:“实在不行妈妈就带你去餐厅吃。” 没想到平书雨并没有失望,反而是一副得意的小表情: “美美妈妈放心,交给我就行了,我们赶紧去菜场买菜吧,书书会很多菜谱,妈妈肯定没问题的。” 兰寄雪按照工作人员的指引,牵着平书雨,忐忑地去菜市场开始挑菜,虽然书书会很多菜谱,但是她从来没有做过饭,真的能行吗。 兰寄雪虽然忐忑,但还是按照书书要求的,买了虾、柠檬、鸡胸肉、黄瓜、胡萝卜、耗油、真空包装的冷面、小米辣、葱姜蒜香菜、油盐酱醋糖、芝麻油,还买了一瓶雪碧。书书说雪碧也是做菜用的。 兰寄雪在买虾的时候,担心自己不会做把事情搞砸,默默地按照书书说的量多买了一倍。 好在菜场卖虾的老板帮她把虾线去了,要不然她回去后肯定两眼抓瞎,虽然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因为四组嘉宾住的是同一套民宿,所以是共用厨房,好在节目组没有过于为难嘉宾,厨房中既有老式烧柴的土灶,可以满足游客想体验一下老式土灶的心情。 也有天然气灶,照顾实在不会用土灶的人。 而兰寄雪,连天然气灶都不会使用。

    440 人在读01-31 05:49

  • 草包公主她被迫登基了

    我是喵|古典架空|连载

    烈日当空,暑气难耐,寝殿内放着数十盆冰块,丝丝凉意沁人心脾,叫人舍不得走出殿外。此处乃是太极殿,本朝常是帝王别殿,如今却成了九公主的居处,足可见此位的受宠程度。福安公主排行第九,虽然其性子娇纵 草包公主她被迫登基了全文免费阅读_草包公主她被迫登基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烈日当空,暑气难耐,寝殿内放着数十盆冰块,丝丝凉意沁人心脾,叫人舍不得走出殿外。 此处乃是太极殿,本朝常是帝王别殿,如今却成了九公主的居处,足可见此位的受宠程度。 福安公主排行第九,虽然其性子娇纵顽劣、诗书六艺一窍不通,惯有‘草包’之称。 但她对下人极其宽厚,赏银大方不说,太极殿宫人的吃穿用度都比别处高上一大截。 更何况这位主子对诗书礼乐毫无兴趣,平日里只研究些个衣物首饰,宫人不必陪着读书念字,主子也不会骑射兴头喊个仆人当靶子,说话更不会咬文嚼字,让下人费心揣度。 因此,太极殿的空缺是最抢手的。 这位喜欢亲自选拔宫人,意味着只要站在她面前,那便是人人都有机会,在紫禁城的宫人们看来,哪怕做个后宫小主,也不如在九公主跟前当差舒适,这才叫一步登天。 此刻御花园前乌泱泱站满了人,九公主久久不来,几个嘴碎的便开始交头接耳。 福安公主虽生得一张勾魂摄魂的美人面,但其胸无点墨、脾性恶劣,毫无主母风度,高门大户是惯瞧不上的,当今圣上又舍不得将爱女嫁与匹夫草草一生,因此,她年近十七还未出嫁。 在当时人看来,哪怕你出身再高贵,过得再如何潇洒恣意,年近十七还未出嫁,便足以说明你人生惨淡,瞧不见半点儿光,因此,不仅当今圣上愁她的婚事,太极殿上上下下都愁得睡不好觉。 好在老天爷保佑,总算是赐下了一桩好姻缘,前几日福安公主在观礼楼与那新科状元陆寻真眉目传情,显然是好事将近,据说这几日圣上龙颜大悦,看来此位寒门学子是深得龙心,要飞黄腾达,鱼跃龙门了。 也是,娶了圣上心尖尖上的九公主,哪里还用为前程发愁。 太极殿内,美人正焦急地来回踱步,头顶的掐丝浮山步摇随着她的脚步轻晃,朱红的金丝暗纹苏绣石榴裙也随之荡起褶皱,视线转到她水雾生花的眸中,再上移去瞧她那轻蹙的眉,真真是我见犹怜。 美则美矣,却娇媚有余,大气不足,浑不似皇室公主,竟像个…… 高华是第一次见这位传闻中的草包公主,他一贯谨慎,如今只不过匆匆一眼,心头便克制不住荡起涟漪,听说那位新科状元五代尽是农户,出身远不如自己…… 美人脚步停驻,高华连忙低头,收起自己不敬的心思。 福安懒得搭理这个代替父皇传话的侍卫,也已然将御花园挨着酷暑对她千盼万盼的宫人抛在了脑后。 她是个不敬鬼神的人,上一刻还在监牢内听见父皇被傅槿恒斩杀的消息,下一刻便回到了自己还未第一次出嫁的时期,难免恍惚不安。 在她的记忆里,她总共出嫁过三次,第一次便是和新科状元陆寻真。 她因听闻陆寻真生得和自己少时倾慕的谢小阁老有几分相似,一时好奇便去了观礼楼,不知怎得变成了二人眉目传情,好事将近,父皇先是询问了陆寻真,得到他仰慕福安的消息之后,又叫人来问她的心意。 她还能有什么心意,那时她只想着,她再不嫁就要成老姑娘了,那陆寻真生得丰神俊朗,天人之姿,又是满腹诗书的新科状元,据说是个对她一往情深的痴情人,她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嫁进去之后她才发现,这陆寻真的的确确是个痴情人,可惜与他情意相投的是他家那个知书达理的表小姐,不到半年,就以传宗接代的名义急匆匆将其迎进府中。 说是怪她肚子没动静,这王八蛋根本就不碰她,福安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连忙和离搬回了宫里。 因为长了记性,父皇也不再想着给她找个多有才华的夫君,她第二回嫁人的对象是与她青梅竹马,的确对她一往情深,以至于年近二十还不肯娶妻的安国侯世子王悦贞。 这也是个王八蛋,没娶她之前恨不得为她生为她死,娶回家以后只过了半年蜜里调油的小日子,便开始觉得她性子尖锐,不够柔婉,天天出去寻花问柳,醉卧美人乡。 福安对其没有多少情意,便也随他去了,但这人竟然带着一身花柳病回来,这下就是她忍得了,父皇也忍不了了,于是她又一次和离搬回了宫里。 那时父皇身子已经大不如从前,鬓角满是白发却还在为她的后半生操心,他总是躺在病床上念叨着我家小九、我走了我家小九该如何是好…… 这时,傅槿恒出现在了父皇面前。 一开始,父皇是瞧不上他的,大周文官当道,哪怕这个傅槿恒是正三品昭勇将军,在朝堂上也狗屁不是,一个从五品的文官都可以对其呼三喝四,俸禄还低,连想贪墨都找不到路子,就是她太极殿的一条狗也过得比他好。 但傅槿恒对她穷追不舍,一片赤诚,终是将父皇打动,让她羊入虎口。 傅槿恒此人的确是聪明绝顶,那张嘴也惯会哄人,和她成亲不到半年,便借着父皇之势坐上了一品武官的宝座,手握重兵。 这王八蛋狼子野心,竟是等不到病重的父皇咽气,前一日还在他床前悉心侍奉,后一日就起兵造反,以雷霆之势登上了皇位。 这便是她的三任丈夫,从头至尾都是为了她身后的父皇和权势娶她。 说起来,唯一对她有些真情意的,竟然那个到处风流的第二任丈夫王悦贞,他不喜诗书,喜爱玩乐,与她算是臭味相投,相处也是和谐。 那小半年间偶尔体会到的情意缠绵,就是她过去二十年对夫妻生活仅有的回忆了。 除此之外,这三段嫁人的经历留给她的只有恨,对陆寻真轻视她、欺骗她的恨,对傅槿恒造反、杀她父皇、让她父皇到死也没法安然闭目的恨。 这些恨让她十分恐慌,她的父皇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被言官‘进谏’是常事,父皇也并不是一个宽和的人,由此他变得愈发顽固,认定的事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她要怎么办,她能怎么办,父皇要她嫁人,她难不成剃了头发当姑子去吗? 当姑子不能穿华服不能戴首饰,还不能吃肉,她养了十余年的头发会变成光秃秃的癞子,福安想到这里,难过得几乎要呕出来。 她恨这三个男人,连带着恨上了这世间所有的男人,奢靡浮华,处处按她心意布置的太极殿如今看得她后背发凉,只感觉哪哪都不对劲,哪哪都十分怪异,就连摆在殿内为她抚平燥热的冰盆也开始摇摇晃晃,仿佛恶劣的小鬼在朝她嬉笑。 高华看着美人身形摇晃,猝然向后跌去,身体先头脑一步,起身想要将其拥入怀中,可惜有一个宫女快他一步,接住了她。 幸好,幸好。 高华猛然回神,冷汗从额头滴落,幸好他没有碰到公主,不然今日这颗脑袋是保不住了。 接住福安的是福安的殿内司判云霄,她生得十分华美大气,临危不乱地支使众人,“琼浆去请太医,玉露带着这位侍卫去回禀圣上,烟罗去准备太医来之后的事,暖玉去御花园叫那群人别等了,大热天的别等出热病来。” 皇帝先太医一步到,当今圣上年号永安,咱们且称他为永安帝,他年近四十还不见皱纹,生得俊秀妖冶,雌雄难辨,也是十分小家子气的长相,天资亦是不足,若不是先帝只有他一位皇子,他是万万登不上皇位的。 “怎么回事!” 这位皇帝的性子便不如他长相这般柔美了,他看着福安在昏迷中亦是眉头紧锁,满头是汗的模样,喝骂道:“宫人怎么当差的,竟是给公主生生热中暑了!” 天地良心,这里里外外几十盆冰块,就是桂花绽放的初秋也没有这般凉爽,永安帝不等太医来,看自己的爱女流汗,便自顾自地诊断其为‘中暑’,又给宫人安排上了怠慢差事的罪名。 太极殿乌泱泱跪了一大片人,云霄带着宫女磕了好几个头,这次公主昏得莫名其妙,猝不及防,她倒希望真是中暑,起码还能叫人放心一些。 永安帝说是这么说,也并未处罚一个宫女,他坐在床边等了不到一刻钟,见太医还不来,又踹倒旁边的一个冰盆,“反了天了!” “朕都来了,这群太医比朕还忙不成!” 他气得来回踱步,那轻蹙的眉头和焦急的步伐和先前的福安几乎一模一样,“气死朕也!” “陛下息怒……” 随行太监吕一然是陪着永安帝长大的,最是知道怎么哄他,“想来那群太医定是在做周全的准备,毕竟公主身份贵重,他们听见消息一时仓皇失措也是难免……” 福安甚少有病痛之灾,太医院又离这里极远,那院判陈弥年近六十,一听公主猝然昏倒在太极殿的消息,差点也跟着昏过去。 他连忙给自己掐着人中,支使旁边的药童提起药箱,然后叫上整个太医院一同赶往太极殿。 那皇帝的乾清宫离太极殿也就三两步路的事,公主幼时发热,皇帝蛮不讲理地训斥太医院众人怠慢公主的模样深深刻在陈弥的心中。 那时他还不是院判,只是个初入宫的新人,难免为此愤愤不平。 那时的院判却笑着对他说道,当今圣上是最宽和不过的了,虽是嘴上不饶人,却鲜少真的如何处罚,想到这里,陈弥焦急慌张的内心一下子安定下来,深吸口气,抬脚迈入太极殿。 果然,永安帝虽是洋洋洒洒训斥了一堆,真正的处罚却一个也没有,本该为此松了口气的陈弥,此时却将眉头紧紧皱起。 这,这,这福安公主的脉象……

    89 人在读07-20 01:32

  • 川流复始

    Your唯|古典架空|连载

    我尝试写网络小说。这玩意儿我最近看了不少,觉得我也行,脑子里一堆恩怨情仇呼之欲出,表达欲空前强烈。可当我打开电脑,建好文档,手指搭在键盘上,陷入僵局。坐定五分钟后,我觉得,应该先写个标题。 川流复始全文免费阅读_川流复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尝试写网络小说。 这玩意儿我最近看了不少,觉得我也行,脑子里一堆恩怨情仇呼之欲出,表达欲空前强烈。 可当我打开电脑,建好文档,手指搭在键盘上,陷入僵局。 坐定五分钟后,我觉得,应该先写个标题。 十五分钟后,喝完了两杯冰美式的我很有仪式感地把文档第一行调成居中大二加粗,打字:美强惨替身提分手后被渣攻拒绝并囚禁了。 日。 我是要写玄幻武侠的!这什么东西! 但是,想标题实在是太艰辛了,好不容易取出来一个,那就他妈的暂时叫这个算了,大不了回头有灵感了再改。 第二行居中小四写笔名:李珊。 终于可以开始写正文了。 “……” “………………………………………………” 肯定是因为手机震动来消息的原因!什么灵感都没了啊!写小说最重要的是集中精神!日! 拿起手机一看,是杨复,我就更日了。 他说路上堵车,晚点儿回,如果蛋糕先送到了,我就自己去收一下。 我刚搁下手机,就听到门铃声。 虽然我不想搭理杨复和杨复买的蛋糕,但外卖员是无辜的。 外卖员是个年轻小伙,身段儿特好,腿老长了,细腰宽肩。一身黑,就口罩是白的,眉骨优越,眼珠子泛着清澈的光芒。 我接过蛋糕,小伙子没松手,看着我,殷殷叮嘱:“现在不吃的话,得放冰箱啊。” 我今天就满三十了,不需要他叮嘱这个,但他既然这么做了,我给面子地应了一声。 小伙子这才松手,但没走,热心地问:“你家停电了吗?不开空调不热吗?我刚送你家隔着几栋的那家,她家有电啊,你家是不是跳闸了?要我帮你看下吗?这天多热啊。我是T大电气系的学生,虽然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有一点微妙,但我确实会修一点电路电器什么的。” 他很诚恳,我很感动,但事实不是他看到的那样。 我解释说:“我在二楼,开风扇。” 小伙子助人未果,终于走了。 我转身回到屋里,把蛋糕搁到冰箱里,正要回二楼去继续我的创作,杨复带着他的狗腿子回来了。 狗腿子汪汪地叫我:“川哥!生日快乐啊!” 我很不想理他,但转念一想,我都三十了,理应是成熟的。 于是我成熟地看了他一眼。 成熟就是说,就算这个狗比曾经帮杨复拉皮条,被我发现后劝我要大度点,说几个大哥老总的不偷腥呢?我识相就继续当正室,你好我好大家好,不识相就会把自己置于难堪之地……我也还是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能操起手边的椅子第二次砸破他的狗头。 第二次的意思就是说,有过第一次。 当时,我还没到三十岁,可说一句年轻气盛,这狗比跟我说完识相论这番话后,我无言以对,只能用行动表达心情。 狗腿子腆着脸说:“我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啦,哈哈哈哈哈,川哥,我走了啊。” 不巧,我口干了,转身去倒水喝,没法儿送他。 当然,这只是来自三十岁男人的一种成熟的说法。 事实上,除了开车把他创送到西天之外,我想不到别的情况下我会送他。送他的葬我都不会送。 我喝水的时候,狗腿子走了。 杨复朝我讨好地笑,叨叨解释:“我现在开不了车,小兆老婆坐月子你知道啊,这几天突然闹起来什么产后抑郁症,我赶紧让小兆回去陪去了,就只有这家伙有空,不然我肯定不叫他来了……你别管他,傻逼一个……老婆,生日快乐,祝你永远像这花儿一样鲜艳漂亮。” 如果他祝我音容宛在懿德长存,我倒是会觉得他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诚意。 鲜艳漂亮,这一听就很油腻,还很利他。 而且我不是他老婆。如果他老婆是我,那他就没老婆。 我没接花,也没接话,没动,就站在半开放式的厨房里看着他。 他等了一会儿,见我不过去,就自己过来。 我漠然地看着他右手拄拐左手抱花步履艰难地过来,满脸写着苦痛。 要是以前的我,这会儿肯定已经赶紧过去接过花,让他搭着我的肩膀,我来搀扶他……不,要是以前的我,根本不会让他从医院跑回来给我过生日。我肯定正在医院里陪床,生怕别人照顾不周,给杨复的水冷了一度热了一度。 现在? 我没买通医护人员在杨复的枕头里放蟑螂足以说明我这人有够抠门,一分钱都不想花在他身上。 这回杨复车祸住院,我一次都没去过。 他天天给我发消息发自拍发视频,说这个来看他了那个来看他了。我看心情偶尔回个“6”。 他见我一直不接话茬,急了,进一步暗示:他们都问你呢,说你怎么不在,我说又没什么事儿,就是伤个骨头而已,就没让你来,省得你担心。你千万别担心我,我没事儿,真没事儿,医生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而已,就一百天,三个月零八天,一个季度零八天,四分之一年零八天,很快就过去了。 我回:嗯,没事,你放心,我不担心。 他说他看了这话完全放心不了,然而这关我什么事呢。 今天是我生日,杨复提前一周就在问我想怎么搞,他说这是大日子,怎么都得摆个二三十桌吧? 我说我不过生日。 回首我过往的二十九个生日,但凡有记忆的,就没发生过好事儿。 曾经我以为发生过好事儿,比如杨复第一回上我是在我十九岁生日那天,但现在来看,这可以排到我糟糕生日事件Top1.万恶之源了属于是。 随便再挑一件说。 我二十七岁生日,杨复在酒店定了个大厅,摆了十几桌,来的人挺多,很热闹。这时候杨总的公司已经蒸蒸日上,去纽交所上市的事儿都在谈了。 中途,杨复接了个电话,说公司有点急事儿,他去楼上的酒店房间谈,那里清净。 我留下来招呼客人。 有人喝高了,向我敬酒的时候,不小心把筷子怼我衣服上,弄了点儿油污。 我让别人替我照看下场子,也上楼了,打算简单地清理下。 上了楼,还没拐过走廊,就听到了杨复跟人说话的声音:“多大了啊?” 另一道声音挺清亮的,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十九。” “十九……大一啊?”杨复的声音怪温柔的。 这不常见,他不是这性格。当然,他对我是会这样的,但我是什么人?现在和他说话的又是什么人? 我站在墙角,安静地看着那边。和他说话的小男生眉清目秀,穿着酒店清洁工的制服,像根挺拔的嫩竹。 杨复手里拎着脱下来的西装外套,领带松松垮垮地吊在脖子上,衬衫最上面三颗纽扣解开了,领口大敞,慷慨地露着锁骨。 他这些年喜欢穿得人模狗样,可又讨厌被束缚的感觉,矛盾。 这会儿,他放松地斜倚在房间门口,眉眼嘴角都是笑意,瞧着那小男生,把人家都瞧得脸红了。 这人挺有个人魅力的,肉麻点儿说,就是很有原始的性张力,很MAN,看起来就不是善茬儿,有股子特野性荷尔蒙勃发的张狂劲儿。 这些年收敛很多了。 不过,复哥嘛,收敛过后的功力勾引个清纯小男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杨复明知故问,特做作:“脸红什么啊?这么害羞啊?我又不是女孩儿。” 小孩儿都不敢看他了,低着头羞涩。 杨复继续盯着对方,问:“勤工俭学啊?” 小孩儿点头。 “好孩子。不过这儿一个月能赚多少啊?够不够啊?”杨复问。 小孩儿虽然羞着呢,但口齿条理还是很清楚,说:“有奖学金和助学金,学费和生活费是够的。我打工是为了补贴家里,我爸爸身体不好,妈妈打零工。” 多乖的孩子啊,杨复不养我都想养了。 “这么乖啊。”杨复感慨了一句,把手机解了锁,递到小孩儿面前,抬了抬下巴。 小孩儿抬头看了看他,接过了手机,存自己的手机号。 这孩子不仅乖,还有些机灵。 杨复接回手机,说:“回头——”话音戛然而止,立刻站直了,看着我,“你怎么上来了?” 小孩儿回头看到我,脸上的表情……好像是惊愕。 明亮的大眼睛扑闪了几下,应该是在这几秒里意识到了我和杨复的关系,匆忙地对我点了点头,推着清洁车跑了。 我走到房门口,杨复侧身让我进去,然后跟在我身后也进来了,说:“别误会啊,我就是看那孩子乖,想起你那时候,背着我偷偷穿这一身干活儿……咱公司这些年本来就一直在资助贫困生啊,我是打算让小兆回头联系那孩子资助呢。” 我是上来弄干净衣服的,不是来目睹奸情现场的。虽然顺便干了后面这事儿,但主要还是要干前面那事儿。 所以,我敷衍地应了他一声“嗯”,脚下不停地进了洗手间,用刚找酒店工作人员要的应急去渍笔整衣服上的污渍。 杨复站洗手间门口看了我会儿,走过来,从身后抱住我,居然还有点儿委屈的意思:“咱俩这点儿信任都没有吗?” 我没理他。 他把手机举到我面前,删了个号码:“看,删了啊,别生气了宝贝儿,我真不是有那想法。我要是有,我被雷劈死行吧?” 当时,我听他这么说,心里特担心他真被雷劈死,心想这可怎么行,赶紧跟他说别瞎说,我没多想,别说了,当没发生。 现在细想想真是想不明白我当时怎么蠢成那个猪样。 杨复从来都不承认他出轨,一次都没承认过。 最绝的那次,我踹开俱乐部包厢门的时候,他上衣扣子被腿上那小姑娘全解开了,他也不承认。 他说没脱裤子就不算,说去游泳别人也能看到他腹肌,换个地方给人看了差别不大,说他根本不会给别人脱他裤子的机会,他当时只是在逢场作戏,早就想好了后路,原本在下一秒就要找借口推开的,但我在下一秒之前就出现了。 我问他是不是反而要怪我去早了那一秒,他说那倒不是,我高兴就好。 那次差一点我就要被他逗笑了。真的。 我说不过生日,杨复劝我,说整生还是过一过,多难得呢,十年才一次,人生就一次三十岁。 哪个生日不是人生仅此一次的呢? 我说,生日而已,当年我生日,说不请边西川,你还是把他叫来了,我当场走了,你没追我,愣是留在现场和宾客吃了一顿没有寿星本人的寿宴,我看别人发空间的照片,你们吃得挺开心啊。 哦,我说错了。 有寿星的。边西川嘛。 很多年后,我一寻思,可能那一开始就不是给我办的生日宴,根本就是给边西川办的。

    943 人在读03-05 21:21

  • 渣男都是惯的

    水泊渊|古典架空|连载

    郑毅劈腿甩人的时候,放话是老死不相往来。乔义哲接到郑毅电话时着实有些堂皇。分手七个月,他的渣前度联系他只为了说一句,“你凯子睡了我男朋友”。人活一世,谁还没养过几个渣男呢?乔义哲很没出 渣男都是惯的全文免费阅读_渣男都是惯的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郑毅劈腿甩人的时候,放话是老死不相往来。 乔义哲接到郑毅电话时着实有些堂皇。 分手七个月,他的渣前度联系他只为了说一句,“你凯子睡了我男朋友”。 人活一世,谁还没养过几个渣男呢?乔义哲很没出息地养一个就养了七年。七年之中,郑毅劈腿无数,分手不出一个月,必定找个借口跟他复合。 可最近一次分手,渣男一走就走了个彻底。 郑毅是艺人,Gay的身份一直都没有曝光,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他把乔义哲带进圈子的时候,大家都在心里替郑公子不值,琢磨以他这么好的条件,怎么会交往乔义哲这种相貌普通的角色。 也不是说乔义哲不好,乔义哲的性格是很好的,可他的相貌只能算是中规中矩,跟郑毅的颜值差了好几个等级。 当初乔义哲能跟郑毅在一起,也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原因。 七年前他们两个都是新人,郑毅是刚出道的艺人,乔义哲是才干了半年的化妆师。郑毅在一部魔幻古装剧里演男四,乔义哲刚从化妆助理升级,负责给配角们化妆,两个人通过工作关系就熟悉了起来,戏还没结束,郑毅就把乔义哲追到了手里。 电视剧一播出,郑毅凭借一等的颜值,二等的演技一夜爆火,成了炙手可热的当红小生。工作接多了,工作中的诱惑也就多了,他越来越觉得一个小化妆师配不上他。 之后,就是两个人的第一次分手。 乔义哲其实也感受到了郑毅对他的不耐烦,可他当时还天真地以为郑毅只是处在每一对恋人都会经历的倦怠期,直到他故意让他捉奸在床,他才明白,郑毅是真的想分手。 郑毅这个人不喜欢用嘴说,大概是觉得说话太没效率,他只会用行动来表达。 他当时的想法就是,但凡乔义哲有点脸,就不会赖着不走。 乔义哲的确是走了。 被劈腿是一件很伤自尊的事,他不可能不伤心,可那时他和郑毅在一起的时间也不长,还没到撕心裂肺,非你不可的地步,伤心了大概一周,他的心情就慢慢平复了。 其实在交往中,乔义哲就感觉到了他们的不合适,虽然两个人都是二十岁,可郑毅在心智上明显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眼睛总是盯着光鲜亮丽的事物,乔义哲又过分平淡,相处久了,郑毅难免会觉得他无聊。 郑毅的缺点就是太以自我为中心了,人毒舌,脾气又差,很少人能坚持跟他长期相处,之前跟他有过关系的人都觉得把他当床伴不错,一起谈恋爱就太自虐了,所以在乔义哲之前,都是别人甩他。 乔义哲的优点在于他的性格,他待人很容忍,说话做事永远顾及着别人的心情,跟他在一起会很有安全感。 郑毅也曾经很享受跟乔义哲的交往,直到他恋上了新人。 分手两个月,乔义哲接活进组,恰巧又遇上了郑毅。这回人家已经升级做了男主,化妆也用不上他了,气派完全不是他这种小民百姓能高攀得起的,所以乔义哲就刻意躲得远远的。 郑毅一开始还巴不得乔义哲离他远一点省得麻烦,可过了几天,他发现被他甩了的前任居然表现的像是从来也没有认识过他一样,他的心里才有点不是滋味。 郑毅第二次追乔义哲完全是憋着一口气,怎么你一个要钱没钱,要貌没貌的小化妆师,也敢对我避之不及。 其实乔义哲不是刻意要做出对郑毅敬而远之的姿态,只是他怕麻烦,怕郑毅怀疑他还想复合,找机会套近乎,他其实是想澄清自己没有纠缠他的意思,结果弄得有些过犹不及,躲避到最后,却把郑毅躲成了上赶子。 郑毅追人的时候还挺有魅力的,相貌身材摆在那,乔义哲是个高级颜控,人又年轻,结果没出多久就又沦陷了。 郑毅没花什么功夫就把人追回来了,乔义哲也挺痛恨自己没骨气,可他一向是个温水一般的性情,心软之下就决定再给郑毅一次机会。 等郑毅把乔义哲吃干抹净,他才找回莫名失落的自信心,之后的几年,两个人又经历了三轮狗血的复合,甜蜜,平淡,劈腿,分手,再复合的死循环。 每一次郑毅和他的新任相处不下去,都会找个借口回头找乔义哲。乔义哲渐渐也麻木了,他已经不敢再对郑毅有所奢求,就只能把他当成一个外在条件很不错的床伴。 随着时间的推移,圈子里的知情人都改为替乔义哲不值,这傻孩子明明知道郑毅是个花心大萝卜,还几度三番地垃圾回收。 两人七年后的第五次分手,郑毅是真的下了决心,又或许是他劈腿后成为他新任的那个男人,收纳他的时间比较长,打破了他之前不出一个月必遭甩的悲惨记录。 郑毅和乔义哲之间无限纠缠的模式也断裂了,他一连几个月都没有主动联系乔义哲。 乔义哲一开始还以为这一次也会像之前一样,至多一个月,郑毅就会跑回来跟他复合。 可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三个月过去了,郑毅还是杳无音信,乔义哲这才意识到他们这次的分手跟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了。 自从他跟郑毅在一起,从没有单身过这么长时间,被抛弃的知觉渐渐不止是个知觉,而变成了事实。圈子里也时不时地传出郑毅和新任相亲相爱的传言,他才意识到他和郑毅可能真的要结束了。 乔义哲很想找回他第一次被甩时的迅速恢复能力,可他发现他对郑毅的感情已经不像他们最初在一起时那么不在意了。 七年的时间,他从来没喜欢过别的人,断断续续交往的只有郑毅一个。 七年的时间,就算是一块没有温度的石头,揣在怀里都捂热了。 分手第四个月,乔义哲就知道自己有抑郁症的前兆,他推掉所有的工作整理心情,结果在家死宅的时间越长,他的状态也越糟糕。 自我封闭了一个月,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恶化了,最严重的时候,他有超过半个月的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先是吃什么都胃痛,紧跟着不是便秘就是拉肚子,脸上长痘,身体发虚,睡眠也成了问题,白天困倦不已,晚上辗转反侧,再之后,就觉得干什么都没意思,终于连下床都懒得下了。 乔义哲行尸走肉的那段时间,没有人关心他的死活。早在他向家里宣布性取向的时候,他父母就跟他断绝了关系;七年间为了郑毅,他也把他的朋友都得罪光了。 从前他的朋友也好,兄弟也好,都不止一次地提醒他不要跟郑毅复合。 乔义哲也知道自己太懦弱了,总觉得随着年龄的增长,郑毅能变得成熟一点,更懂得持久或付出一点,可结果却是,郑毅的确成熟了也专一了,可人家成熟和专一的对象换了一个人。 幸福感都是对比出来的,这话真是没错。 乔义哲从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豁达的人,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养了七年的渣男,被别人当做优质果实收割走了,他心里面怎么可能平衡。 分手亦是朋友这种事,在他们的圈子里不在少数,可郑毅急着表明态度,就连乔义哲身体心理完全跌倒低谷时给他发的信息,他也从来没有回过。 第四个月的末尾,乔义哲完全否定了自己的前半生,二十七年,他什么都没有,家庭,朋友,事业,爱情……都是碰一碰就瘫倒的沙堆。 他甚至会时不时地疑惑自己为什么要活着。 被世界抛弃了,能不能被拯救其实全靠运气。 到第五个月,乔义哲得救了,他患了急性阑尾炎,从家里被抬到医院。 手术之后,乔义哲在医院住了十天,为他主治的一声李立仁也是同道中人,他很奇怪为什么乔义哲很有礼貌很有分寸,住院了却连一个关心他的人都没有。 “我朋友跟你一样,也是几个月前结束了一段恋情,在找合适的人交往。我知道我这样做不是特别符合规定,但是我真的觉得你们很合适。” 圈子里要靠相亲配对的,外在条件必定都很欠佳。乔义哲才勉强从一段碎成渣的感情中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走出废墟,怎么能投入到另一段感情中。 于是他对李医生的好心一直委婉地推辞,熬到出院的那一天,李立仁一路送他到门口,十分执着地递给他一张名片。 乔义哲一脸尴尬地微笑,实在不想出手接名片。 李立仁又试探性地往他跟前送了一次,“我朋友年纪不小了,很想找一个人稳定下来,你不要怪我多管闲事,我真的觉得你可以跟他试一试。”

    386 人在读10-17 21:20

  • 听见反派心声后,与反派HE了[穿书]

    商橘|古典架空|连载

    “尘雾四起,白曼眼中含泪疯狂摇头,季子严手指微颤,在最后关头选择了让白曼活下去,白曼身旁的姜糖早已没了气息。绑匪用力把白曼推出去,燕和禹仿若珍宝般把白曼抱在怀里。他身后的季子严手紧握在轮椅上,小臂上的 听见反派心声后,与反派HE了[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听见反派心声后,与反派HE了[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尘雾四起,白曼眼中含泪疯狂摇头,季子严手指微颤,在最后关头选择了让白曼活下去,白曼身旁的姜糖早已没了气息。绑匪用力把白曼推出去,燕和禹仿若珍宝般把白曼抱在怀里。他身后的季子严手紧握在轮椅上,小臂上的青筋突起。 燕和禹面色冰冷的看着季子严走了,警察冲进来,一把冰冷的手铐拷在了季子严冷白的手腕上。”看完后姜糖忍不住爆粗口出来了。 原本姜糖偶然间在某绿色软件找到了一篇文,文里面有个和她自己同名同姓的人物。原本想打叉退出的,奈何里面的反派写的戳住了她的萌点。 美强惨男配谁能不爱,姜糖从开头追到结局,一路被刀到现在。 反派从开头虐到结尾,从好好的总裁变成了腿残破产的三无青年,他身边还有个拖后腿的娇气包媳妇儿。 姜糖真对反派这个结局忍受不了了,在评论上洋洋洒洒写了篇小作文给了作者。 或许看在她是全订的份上,凌晨三点作者的评论被放了出来。 姜糖打开一看,就只有一句话:呵呵,你行你上啊。 下一秒姜糖看着电脑出现了黑色的漩涡,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粉色的椅子在原地转了两下而后停了,椅子上也早已没了姜糖的人影。 姜糖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缓了会儿姜糖看见她现在坐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面前坐着一位黑色短卷发的男人,他琥珀色的眼眸温和的看着姜糖。 姜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倒是有几分像猫,脑海中莫名其妙浮现出一只黑色长毛猫。 室内的气氛有一丝丝诡异,姜糖看见手心里的手机亮起,弹出一条白曼发给她的信息:妹妹对不起,我也是刚刚知道爸爸居然强迫你嫁给了季子严。是姐姐对不起你,我与季子严之前定下的婚约连累到了你。 姜糖的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手指飞速的给白曼回了句:关你屁事。 信息发过去后姜糖就把白曼删除好友了,不删难道留着过年吗。 面前男人浓密的眉毛蹙起,姜糖看着面前貌美的反派扬起了一抹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男人看着姜糖发出一声轻叹,长长的睫毛垂下。他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姜糖:“我知道你嫁我并非你的本愿,把这份离婚协议书签了,明天就走吧。 放心该给你的补偿不会少的,委屈你了。” 姜糖看着面前男人低落的神色以及他苍白手背上的青筋,姜糖脑海里已经脑补出季子严的心理路程了。 她看着男人冷淡的神色,心中愈发心疼季子严了。从小到大被欺负,现在连便宜老婆都不想跟着自个,要谁谁心里不难受。 姜糖模仿出小说中女配作精的性子,笑着把协议书撕碎扔进垃圾桶里:“谁说的我不想嫁给你的,你这么好看我嫁你也不亏,你说是吧季大美人。” 细白的手指轻挑起季子严的下巴,看着面前美人毫无波澜的脸,姜糖捏住他下巴的手指不由得加重几分力道:“离婚这事再议吧,我现在没心情离婚。” 姜糖看着季子严抿紧的唇角,内心激动的仿佛有无数只土拨鼠在尖叫:啊啊啊,这他妈不就是我老公吗!!!老公真美啊啊啊!!! 季子严似是看着小孩子胡闹般的纵容的叹口气:“你怎么总是这般,和你姐姐全然是不同的类型,倒像是个小孩子一样。” 姜糖被季子严这番话从沉迷美色中惊醒几分,她突然想起她在这本书中充当的就是原女主的替身。 她与原女主同父异母,有几分相似的眉眼让季子严对原主的骄纵忍受到书的结局。 姜糖眼里有几分不屑:“我姐姐?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姜家多了位大小姐?!呵,她白曼这个胆小鬼也配!” 看着面前男人眼里浮现出的一抹不赞同的神色,姜糖话头一转:“明明是她与你订的娃娃亲,可最后既不敢提出解除订婚的要求,也不来参加订婚宴。 放着你这么个大美人不要,非要和那燕五爷玩什么你追我赶的狗血霸总爱情纠缠,蠢死了都要。” 姜糖眉宇间满是对白曼的嫌弃,季子严低头笑了。 素来情绪波动甚少的季子严嘴角绽开一抹微笑,似是精致的陶瓷人偶娃娃被注入灵魂了一样,本就精致的眉眼愈发摄人心魄。 姜糖都要看呆了,季子严他美的雌雄莫辨,属于男性的棱角形廓中充填了些许女性的温柔。 季子严看了面前看傻了的姜糖有些不悦地收起嘴边的微笑,姜糖眼睛发亮的拉住季子严的袖子:“能不能让我拍张照片啊,就一张。不会胡乱发出去的,我保证!” 看着季子严沉默的状态,姜糖就当他默认了。 飞速对着季子严拍了几张美照后,姜糖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拍好了,你走吧。” 季.工具人.子严看了她片刻后,站直身子走了。 走之前还不忘把房门给姜糖关上,确定季子严走之后,姜糖捏着手机的手止不住颤抖。 “别慌别慌,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走都走不掉了。”姜糖在心里絮絮叨叨的自我安慰,可还是觉得有些难过和害怕。 屏幕亮起,屏保是新鲜出炉的季子严的靓照。 看着纸片人老公的靓照,姜糖感觉手也不抖了,心也不颤了。 内心还有些许激动,有什么比纸片人变成现实老公还不够激动人心呢。 姜糖勉强控制住这复杂的情绪,脑子里开始盘算以后的事情了。她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她现在还熟知的剧情点,把原主的骄纵的性子也记下了。 好在原主便宜父母与原主距离也有些远,加之他们对原身也没有那么上心 借他们八十个胆子,他们都不敢主动上季子严的家,更别说季子严在俩人结婚前就让姜父姜母签了‘卖女儿’的协议。 这可省了姜糖不少事,无所事事的姜糖在想原主一般都在干嘛。翻开手机发现原主居然一个朋友也没有,原主的生活真的很贫瘠,生活里除了钱就只有钱了。 姜糖看着朋友圈里各种奇葩角度的自拍,就把那些暴发户般的朋友圈说说都给删了。 姜糖轻叹口气,不免痛斥这小资主义把人都给泡软了。好好的毕业大学生竟做起家庭主妇了,都不能思想境界高些。 突然大脑想起一些东西,姜糖连忙跑到厕所去照镜子。发现原主的脸和她现实中的脸不能说是很像,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就是原主的皮肤比她的好了太多,当初青春期时姜糖还不知道洗面奶啥的,就是平常拿清水洗脸。 这就导致后面脸上毛孔变大了,也有个难缠的草莓鼻,额头和两颊处也有几个痘印。 摸着支付下光滑如剥壳的鸡蛋般的皮肤,姜糖不免有些感叹有钱可真好。 她的颜值提升了几个度,加上季子严的颜值也那么高。想到这儿,姜糖托着下巴蹙眉很是纠结:“以后我孩子是叫季木糖好啊,还是叫季姜鹤好啊,真是烦恼,唉!” 不到短短半小时,姜糖都把以后孩子要上的幼儿园什么的都给想好了。 对着老公犯花痴的时候,姜糖还把照片修了修,准备发给季子严的时候,姜糖发现找不到季子严的微信。 在寥寥无几的微信号里,姜糖找到了个备注叫“死鱼眼面瘫男”的,头像是个鲸鱼喷水的头像,还挺可爱的。 看到那个头像的时候,姜糖突然想起来小说里说过,因为白曼看见季子严不小心点开的卡通鲸鱼图片,就说了句还挺可爱的。 季子严就换成了微信头像,一直没改过。 姜糖把季子严的微信备注改成了——我可爱的纸片人老公 细白的手指点开季子严的朋友圈,发现他朋友圈压根一条说说也没有。姜糖叹口气自言自语:“我老公就是深情,只可惜用错地方了。” 活脱脱一个舔狗的模样,姜糖点开手机发了条朋友圈: 舔狗日记3.18日多云 他朋友圈屏蔽我了,我陷入了沉思,大都是屏蔽家人,原来他把我当做她家人了,他好细节啊,我更爱他了!!! 而那边在书房处理公事的季子严手机震动了好几声,男人低头额前的碎发散落在眉毛处,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桌子上的手机。 季子严看着一张张被姜糖制成的表情包表情有些微妙,明明很严肃的照片却被她加上短短几个字而显得有些好玩。 默默保存好那几张表情包后,季子严就把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 姜糖再发出去自己亲手制作的几张充满灵魂的表情包后,等半天都没等到季子严的信息。 姜糖摸摸下巴喃喃道:“不可能啊,他怎么这么冷漠?!” 姜糖不死心的发了从网上复制的舔狗语录: 宝,今天给你发了这么多信息,你一个也不回。一定是怕我打字累到了,你真的好细节啊,我更喜欢你了怎么办。

    629 人在读07-26 1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