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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成为霸总孕妻后

    安否安否|古典架空|连载

    “帅哥,约吗?”“约?”“对,很舒服的,我保证。”……“靠,你这尺寸要不还是别了。”“这种时候?”“嘿嘿………我们反正也不熟,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得了。”“不行。”… 成为霸总孕妻后全文免费阅读_成为霸总孕妻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帅哥,约吗?” “约?” “对,很舒服的,我保证。” …… “靠,你这尺寸要不还是别了。” “这种时候?” “嘿嘿………我们反正也不熟,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得了。” “不行。” …… “靠靠靠……你你轻点……唔……爷……大爷……你饶了我……哇……” “男人,年纪轻轻别说脏话。” “噗,男人,搞的你好像不是一样。” “……是不是,你试试就知道了。” *** 昏昏沉沉,迷迷糊糊折腾一夜,肖东是被人有三急给憋醒的,顶着鸡窝头,把被子才刚掀开,人还没起来,入眼所见竟是一片六块腹肌的古铜色肌肤。 古铜色肌肤? 古铜色肌肤?? 肖东茫茫然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白软的肚皮以及上面某种不可言喻的印记,只感觉那三急都被他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昨天零碎的记忆回笼,前天连个恋爱都不知道的肖东,昨天晚上在死党的起哄下泡了酒吧,生平第一次把酒当白开水喝,昏昏沉沉间间,也不知怎么的把23岁生日=必须解决自己单身狗身份对上,然后…… “男人,怎么就醒来了,难道昨天我还没喂饱你?” 陷入沉思的肖东只感觉虎躯一震,慢慢低头,就见裤子里有着古铜色八块腹肌的男人坐了起来,那身段贼好,那五官,剑眉星目,薄唇微抿,在配着那与肖东同款系列的痕迹。 简直是性,感极了。 “男人,年纪轻轻别说脏话。” “你知不知道你在惹火?” “怎么,我还不够满足你,嗯?” 不过在男人微微眯起剑眉,似有不悦间,关于男人在昨晚的发言在肖东脑中浮过,那虎躯都不是一震二震能够解决了。 他昨天难道真得只是看着好看就随便挑人的! “男人,你这样是准备让我再满足你一次,嗯?” 男人丝毫不懂羞是何字,此刻用着修长的手指轻挑着肖东的下巴,嗓音微微压低,带着极度的磁性。 迎着男人那似乎有暗火的眼眸,感觉着男人手指与下巴触碰的触感,肖东急促的往后一滚,整个人就从床,上翻了出去,柔软的毛毯与着肌肤相触的奇怪触感间,肖东只感觉浑身都酸疼的历害,当然更令他难以接受的是,此刻全身的印迹。 “你..我叫肖东,你叫什么名字?不,那不重要,昨天那事情也是你情我愿的,既然天亮了,我们也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再联系就好。” 肖东努力装作无事的站起来,男人坦荡荡,身为男人的他照理也该坦荡荡才是,但某个难言的部位正鲜明的提醒着昨天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肖东根本坦荡不起来,说着这绝对是事后不认账的光棍话语,肖东迅速的把地上属于自己的衣裤穿上,顶着微红的耳尖,看都不看敢看男人的反应,以着完全超跃他现在身体状态的方式夺门而逃。 说着霸总专属话语,身份也真属于霸总的陈峰看着那落荒而逃的陈峰,剑眉凌列的皱起,感觉着手间依稀有着属于陈峰的温度,薄唇凉薄扬起: “呵,肖东~ 这辈子还没人敢在我面前吃了不认账。”

    401 人在读10-24 18:43

  • 重回七零抱大腿

    朝豫|古典架空|连载

    1973年的冬天,临近年末,大雪纷飞。这是宋悦重生的第五天。“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好了,妈。”陈琳扶着站在台阶上的宋母,低声指挥儿子宋之恒,“去把这个给你姑搬车上去。”“小悦呢?” 重回七零抱大腿全文免费阅读_重回七零抱大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1973年的冬天,临近年末,大雪纷飞。 这是宋悦重生的第五天。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好了,妈。”陈琳扶着站在台阶上的宋母,低声指挥儿子宋之恒,“去把这个给你姑搬车上去。” “小悦呢?” 宋母穿着半旧的靛蓝色袄,年过半百,气色依旧。脸上虽长着皱纹,但却不难从中看出昔日的美貌。 岁月对美人总是格外宽容。 “这儿呢!” 一道清脆年轻的声音从后面飘来,活力四射。 “一大早就听见您到处喊我。这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出什么事儿。” “又胡说八道,都当妈了还没个当妈的样子。”宋母嗔道,“我看过两年,清清都比你懂事。” 宋之恒帮着宋悦推婴儿车,闻言笑,“奶,这个观点我认同。” “认同个鬼。”宋悦踮着脚,在他脑袋上敲了下,“我可是你姑,没大没小。” ———— 宋之恒比宋悦小四岁,两个人从小算一起长大的,也就辈分差了点。 宋之恒过了跟宋悦打架的年纪,脾气早被锻炼出来了。 闻撇了撇嘴,不做搭理,蹲下微微掀了点婴儿车帘子,悄声问,“清清没睡?” “没,在车里咬奶嘴呢。” ———— 宋母不放心的叮嘱,“小悦,你去了你婆婆家,眼里要有活,有眼力劲儿,少耍小孩子脾气。” “嗯。” “朝国也就这两天回来吧?” ———— 朝国,贺朝国,她老公。 两人经人认识,家世相当,家庭条件适中,郎才女貌,看起来是那么合适。 宋悦心波动了下,垂下眼睫,长长睫毛在眼底投下扇形阴影,“好像是。” “不许耍小孩子脾气,朝国一年才回来一次,有什么事好好说,记住了没?清清还小着呢。” “知道啦,妈妈。” 上车前,宋悦又回身抱了抱宋母,“妈妈,你要照顾好自己身体,我过完年就回来。” 宋母拍了拍她后背,眼眶泛红,“去吧。” 小汽车渐行渐远,宋母心里却开始难受起来。 她这一辈子生养了五个孩子,三儿两女,除了小女儿宋悦外,其他的都埋在祖国青山深处。 青山埋忠骨。 车内,宋父拿着报纸装模作样看着,“初几回来啊?” “估计要过完十五了。” “这么晚?” 今儿才腊月初十,这要回去一个多月? 宋悦抱着清清,解释道,“贺朝国不是立功休假了么,这时间肯定长了点。” “我又没问这个。”宋父吹胡子,“我是想,过完十五,我就下县了,到时候,可没顺风车过来接你。” “...知道啦,爸爸,那我尽量早点回来,好吧?” “随你。” ———— 重来一世,宋悦早明白宋父傲娇本性,抱着清清往他那里腻歪,“爸爸,你抱抱清清嘛?这一走,你可有几个月看不见你宝贝孙女了。” “我不抱。” 话是这么说,但宋悦把清清塞他手里时,宋父也没拒绝,“你妈说的没错,” “什么?” “清清是比你小时候长得好看。” “........” 这句话,从清清刚生出来没几天,宋母就开始说了。 月把的孩子一天一个样,褪去刚出生那会儿皱巴巴的样子,小清清是越长越好看。 高鼻梁,大眼睛,长睫毛,密头发,完全是长在人心尖上的小姑娘。 看一眼,心都软了。 清清咬着奶嘴,黑葡萄的眼睛嵌在粉嘟嘟的小脸上,天真干净地瞅着你看时,会心甘情愿让你把所有东西都给她。 宋悦轻点了下她鼻尖,放软声音,“行吧,行吧,你最好看。” 宋父是要去郊区考察的,小绕了圈,把人送到汽车站,“我就不下去了。警醒点,看着点站。” “好的,爸爸。” “还有钱吗?”宋父跟问小孩子一样,“布票肉票什么的,你妈给你了吗?” “给了的。” “我这还有点,你收着吧。” 宋父一早备好的上衣兜里掏出了一些钱票。 “我不要。”宋悦给清清戴好帽子,“贺朝国的钱都在我这儿呢,富裕着呢。” 重来一世,她哪儿能这么不懂事,都结了婚还花父母的钱。 “拿着。” 宋父强硬地把钱塞到清清襁褓里,折起报纸,“早去早回,你妈在家挂念你呢。” 每次分离,宋父总提宋母的想念,却从不言他的思念。 “爸爸,我会想你的,清清也会想你的。” 宋父愣了下,慢慢笑了,鬓角发白的脸上,嘴角扬起弧度,“好。” 司机小李帮着把行李送了车上,宋悦隔着两层车窗,试图看远处车内的宋父。 隔着灰褐色的车窗,什么都看不见。 —————— 春江和海平市算是隔市,车程四个小时左右。 临近过年,平日上座不足一半的车,今天却密密麻麻坐满了人。 宋悦靠窗坐着,旁边坐着的也是一个抱孩子的女人,盘起丸子头,身材苗条,穿着件黑白格子的棉袄。 这款式倒是不常见。宋悦难得多看了两眼。 女人看着年龄比她大点,抱着是个胖胖的小男孩,估摸有三四岁了。 小朋友盯着清清看了会儿,捂着嘴跟他妈妈说,“妈妈,她是小妹妹吗?好漂亮呀,比爸爸给姐姐买的娃娃都好看。” 事实上,声音一点都不小。 宋悦听的一清二楚,想装听不见都不太能。 “嘘,”女人歉意的对宋悦笑了下,“小旋,妹妹在睡觉,我们小点声好不好?” 小旋捂着嘴,用力的点了点头,脸都红了,还在用气音强调,“妈妈,她真的好漂亮。” 小孩子对小孩子总有着另样的吸引力。 这下,宋悦也忍不住笑了,“那你要不要轻轻拍一下妹妹呀?” 清清太小了,宋悦不敢让小旋碰,隔着襁褓拍一拍倒是没问题。 “我,我可以吗?” 小旋扭头看妈妈,“可以吗?” 女人点了点头,提醒道,“你要轻点哦,妹妹太小了。” 隔着襁褓轻手轻脚触摸了下,小旋立马收回手,小心得不得了。 “妈妈,我摸到了。” “嗯。” “妈妈,我摸的很轻的。” “嗯,小旋很棒。” 女人夸完孩子,跟宋悦交谈起来,“你也是去海平市坐火车的?” “不是。我爱人在海平市,去过年。” “奥,孩子多大了?” 提到清清,宋悦柔和的笑了,“快四个月了。” “长得很好看,像你。” 一句话夸了两个人。 宋悦回了句,“你儿子也好好看,小帅哥。” 虽然看着两个人不是很像,宋悦还是夸了句,“跟你长的挺像的,皮肤都很好。” 女人笑而未语。 四个小时的车程在两个年轻妈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很快度过了。 ——————— 车停,人蜂拥而下。 女人帮着宋悦拿着婴儿包,但对于头顶上的大包小包却无能无力。 “有人来接你吗?” “有的。” 宋悦仔仔细细把清清包裹严实,抱着孩子跟司机说了声,先下了车。 车站人来人往,宋悦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谁来接的她。 上辈子,自己根本没回去,是贺朝国来春江接的她和孩子。 “叔叔!贺叔叔!小旋跟在妈妈后面,站在高高的车里台阶,一眼就看见了人高马大的贺朝国。 贺朝国耳聪目明,仗着身高优势,扫向了这边,微微皱了下眉头。 那个穿着粉色小袄、抱着孩子、跟无头苍蝇乱转的漂亮姑娘,怎么这么像他老婆? “宋悦。” 宋悦闻声抬头,四下寻望。 周围都是背着行李大包小包的人群,实现完全被挡住。 “别动。”贺朝国腿长有力,三下两下就穿过人群,拉着她肩膀,把人往怀里带,“看着点人。” “贺,” 贺朝国逆着人流,顺手把小旋提到胳膊下夹着,又伸手接过接过杨琳慧手里的包裹,“嫂子。” 杨琳慧看了眼贺朝国,又看了眼宋悦,眼里闪过了然的笑意。 这难道是传说中贺团的小娇妻? ———— “朝国,”宋悦把自己刚刚没喊完的名字艰难喊完,“我自己能走。” 贺朝国置之不理。 就她这两条小短腿,还抱着个孩子,人挤人的,再给摔了。 宋悦反抗,“我抱孩子不舒服。” 贺朝国放慢了点步子,早就按耐不住的眼睛往宋悦怀里的大红襁褓看去。 小姑娘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就露了个小口,隐隐可以看见孩子下巴。 贺朝国心痒痒的,眼里露出几分暖意和无措,心潮澎湃。 “她是不是不舒服?怎么都不哭呢?” “!?” 这是什么睿智言论。 “宝宝这是乖巧好不好!平日里,我们也不怎么哭的。” 清清平日里确实很乖,吃饱喝足也不闹人,饿了,尿了,哼唧两声。 乖得不行。 宋悦提及女儿,一脸骄傲,翘着尾巴,就差当场表演一个开屏了。 她的崽崽最乖最漂亮,不接受反驳。 贺朝国低笑出声,“跟你一样,都很乖。” “.......” ———— “叔叔,我可以下来了吗?” 小旋见自己妈妈跟了过来,挣扎着想下去找妈妈。 贺朝国把人放下,半抱半拖着宋悦,向她介绍,“嫂子,这是我爱人,宋悦。” “小悦,那是褚团长的爱人,杨琳慧,杨嫂子。” 在外面,宋悦还是给贺朝国面子的,“杨嫂子。” 杨琳慧笑,“都说贺团有个貌美如花的爱人,说是比咱们文工团姑娘都漂亮呢,我今儿可算是见着了。” 要是夸别的,宋悦可能还谦虚谦虚。 但是夸长相,宋悦那就坦然收下—— 从小夸到大,了解一下。 “谢谢。” “......” ———— 贺朝国一副早已预料到的样子,弯指轻敲了下她额头,“是不是还有行李没拿下来?我去拿,你陪嫂子站着说会儿话。” “嗯,红色格子包的那两个,粉红色的婴儿车,还有一个绿色的行李囊。” “啧,带这么多。”贺朝国弯腰拽了下清清被风吹起的襁褓边,似随口般,“是准备过完年跟我一起随军?” “想得美,都是你闺女的臭尿布。” 少年夫妻,青梅竹马,两个人早已融入彼此的习惯。 即使有时候,宋悦想保持距离,却总会被他轻易带跑。 “真不考虑随军?”杨琳慧笑着搭话,“趁着休假,过年一起来呗。” “清清太小了。坐火车一坐就是两天,孩子受罪。” “也是。” 杨琳慧笑着换了话题,“孩子叫清清?哪个清?” “清白的清。清清白白做事,堂堂正正做人。” “寓意真好,谁取的呀?” “.....贺朝国。” 那时候,她刚怀孕,也随军。 晚上做噩梦,总是魇着,各种。 一会儿梦见难产,一会儿又梦见孩子长得丑,又害怕孩子有什么缺陷。 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贺朝国跟着也睡不了,抱着哄她。 ———— 两人挑着轻松的话说着,大多是贺朝国在说,说他小时候调皮,被揍趣事。 “你对孩子以后有什么期望吗?” 宋悦以为贺朝国会说从军为官,又或者是教书科研,甚至会和她一样,希望孩子健康快乐就好。 “期望啊,能践行老爷子的家训就行。” “家训?” “清清白白做事,堂堂正正做人。” “我不在意他金榜题名,也不稀罕他功名利禄。从事什么行业、定在哪个地方、读不读书,其实都无所谓。但只有一点,他要清白做事,堂正做人。不然——” “怎样?” “我抽不死他丫的。” “........” —— “有点意外,我以为会是家里长辈取的名字。” 宋悦回神,“大名是我爸爸取的,按着他家里排行,取的正徽,贺正徽。” “很好听的名字。”杨琳慧看了下腕上手表,“我们一会儿要赶火车,时间有点紧,就不等贺团了。” “你们好走吗?一会儿让他送一下你们吧?” 杨琳慧轻装上阵,“我们就一个包,很轻松的。而且,火车站就在前面。” 宋悦看了下,确实看见不远处的火车站点,抱着孩子的自己也真帮不上什么忙。 “那你们小心。” “嗯,小旋跟阿姨还有妹妹说再见。” “漂亮阿姨再见!漂亮妹妹再见!” 宋悦乐不可支,“帅气小旋再见。” “漂亮阿姨,等你带漂亮妹妹来营地了,要来尝尝我妈妈做的饭,超级无敌巨好吃!” 根本没随军打算的宋悦当没听见那句,只是笑,“再见,小旋。”

    325 人在读10-01 03:58

  • 南十字星

    禾刀|古典架空|连载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请支持正版。《南十字星》禾刀/文-2022年5月14日,虽已是深夜,但梧城青浦机场依旧热闹非常,与之格格不入的是楼上的贵宾休息室。张知陈靠在奢华高档的单人沙发里,视 南十字星全文免费阅读_南十字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请支持正版。 《南十字星》禾刀/文 - 2022年5月14日,虽已是深夜,但梧城青浦机场依旧热闹非常,与之格格不入的是楼上的贵宾休息室。 张知陈靠在奢华高档的单人沙发里,视线隔着镜片落在面前的pad上,默默审阅着在ddl前半小时才发来的研究生论文,原本带着一丝不悦的眉眼渐渐舒展,眼角下垂,显出几分疲态。 看完最后一个字,张知陈熄掉电脑屏幕,点开手机微信,按住语音键,磁性低沉的嗓音说出让人如释重负的两个字:“行了。” 刚发送过去,几乎是瞬间,李啸痛哭的表情包便跟了过来,还不忘配上一句“谢谢老板!”,惹得张知陈唇角一松,形容一派温和清俊。 他的航班在凌晨一点,从梧城直飞奥克兰,将近十二个小时的行程,他特意提前调整了睡眠时差。 手边的浓茶已然失去温度,张知陈曲起指节揉了揉额角,指骨重重按在太阳穴上方的位置,留下浅浅的痕迹。 这是他放松时的一个小习惯,时间一长,额角那块便留下了一道小小的印记。 他抬了抬微僵的脖颈,滑动的喉结轮廓突出显眼,漆黑的额发随意散落,在清隽懒散的眉眼上投出一片朦胧细碎的阴影,配上深灰色的宽松卫衣,显得整个人的气质愈加性感慵懒。 一旁同样等待登机的女生从他一进来就没有移开过目光,手里紧攥手机,酝酿着勇气,试图上前搭讪。 张知陈却没有给她机会,他摘掉眼镜,熟练地戴上黑色眼罩,生人勿近的意味不言而喻。 打扮靓丽的女生脚步一僵,只能讪讪而归。 他并没有要睡,只是不想耗费精力应付接下来尴尬的场面。 “舒律,我已经提前帮您预约好了中国向导,奥克兰落地后他就会在机场接您。”一个年轻男子恭敬的声音从休息室门口传来,“那我先走了,祝您旅途愉快。” 被称作舒律的男人微微颔首:“辛苦了。”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张知陈便感受他身旁隔着的沙发上坐了个人,他下意识朝着反方向偏了偏头,没放在心上。 舒则刚坐好便从包里取出电脑办公,期间服务人员端来一杯热饮,但被他低声回绝。 静谧的贵宾室里顿时响起沉闷的敲键盘音。 有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飘来,张知陈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心道律师就是讲究。 口袋里的手机此时震动起来,他摘掉眼罩点开微信。 是费扬打来的语音电话。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角落按下接听键,窗外远郊的夜空闪烁着点点星辉,张知陈习惯性地观察起星星,刻意放低的嗓音显得愈发沉郁好听:“嗯。” 费扬的声音裹着风传来,看来他正在外面:“还没起飞呢?” 张知陈看了眼腕表:“快了。” “行,我正好也要接个从梧城来新西兰的游客,到时候一起,你没问题吧。”费扬语气嬉笑,俨然是吃定了他不会拒绝。 张知陈闻言挑眉,下意识看了眼身后一身黑衣的舒则,轻嗤道:“知道了,不挡你的财路。” “那人指明要去tekapo观星,我一听,正巧顺路,况且你一堂堂梧大天文系教授,有你在我连请讲解的钱都省了。” 果不其然。 张知陈无奈勾唇:“别贫了,到了请我喝酒。” “没问题!包你费哥身上。”费扬乐呵道,将指尖被风吹燃尽的烟蒂按灭,沉默片刻,语气突然一转,“我以为你今年不会来了。” “……” 张知陈的视线落在天边最亮的一颗星星上,这耀眼的星光穿越过悠远的宇宙,隔着数万光年,才能被人看见。 多么浪漫又哀伤。 他眼睫轻颤,没有回答。 “往年你都提前一周来找我,今年昨天才说要来。”费扬叹了口气,“我还想你是不是终于放下了。” “费扬,我从没有放不下。” 男人充满磁性的嗓音给这黑夜蒙上一层温柔的光影,他望着星空,背影颀长孤寂,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仿佛背着一整个世界的落寞:“我只是想她了。” 费扬不明白他的意思。 “想念她,是让我活下去的方式,就像鱼离不开水一样。”张知陈翘起唇角,眼眸比星光还亮,好似他看得不是星星,而是世上最美好的事物。 费扬有些说不出话来,沉默两秒才朗声笑道:“不说了,明天见。” “明天见。” 挂断电话,地勤人员前来通知登机,张知陈顺势将手机塞进裤口袋,拿起茶几上的黑色旅行包,配上他的一身休闲装扮,显得少年感十足。 舒则慢条斯理地合上笔记本,抬眸间视线无意中和张知陈的撞上,待看清男人的长相后,舒则不由一愣。 张知陈显然并没有认出他,礼貌地点头示意后越过他走出贵宾室。 久远的记忆此时从黑暗深处涌现,舒则立在原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陡然变得黑沉阴郁的眼神却看得人不寒而栗。 - 梧大的学子都知道,每年五月中旬,天文系的张教授都会请假一周左右,去向不明,但回来后脾气会变得非常好。这也给选了他公开课的各专业女生有了上前主动搭话的时机。 平时大家印象里的张教授,校园男神,沉稳严谨,对待课业一丝不苟,已经三十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见他谈过,更别提结婚了。 活得清心寡欲,朋友圈是中老年养生堂风格,但偏生了张招桃花的脸,又是在躁动的大学任教,不厌其扰的他干脆除了上课,其余时间都待在天文台,彻底成了校园里只可远观不能沾染的肥肉。 在头等舱坐好,向空姐要了毛毯,张知陈打算一路睡过去,刚要把眼罩戴上,刚刚的律师迎面走进来在他斜后方的位置落座。 他并不确定这位就是费扬说的客人,但还是莫名多看了两眼。 眼熟。 这是他脑海里蹦出的第一个想法。 张知陈眉头轻皱,视线扫过男人。 舒则非常白,甚至有些病态,眼窝深邃,唇色很浅,气质给人一种阴郁难以接近的感觉。 对方仿佛注意到了他的打量,回以一个无懈可击的商业微笑:“您好。” 张知陈也自觉这样不太礼貌,抱歉一笑:“看您有些眼熟,我们之前见过吗?” 舒则表情淡淡,没打算瞒他:“张知陈,是我,舒则。” “……”听到对方叫出自己的名字,张知陈眼尾上挑,盯着男人的脸,脑海里闪过一些回忆。 “高三1班的班长,舒则。” 听到男人的补充,张知陈恍然一笑:“对,原来是高中同学,怪不得这么眼熟。”他大方地伸出手,“对不起啊老同学,一时间没想起来。” 在张知陈靠近的瞬间,舒则眼底闪过一丝阴鹜,但他掩饰地很好,垂眸瞧着对方修长漂亮的手,客气地回握:“没关系。” 感受到对方冷淡的态度,张知陈没有放在心上。 他高中那会属实有些犯浑,和这些成绩好的学霸并不是一路人。 但这个舒则他有印象。 只是这个印象,不算太好。 两人之后便没了交谈,况且本就不是一路人,成年人心照不宣地履行社交礼貌和距离。 飞机平稳飞行后,困意逐渐袭来,张知陈吞了颗褪黑素,很快便陷入沉睡。 期间他做了个梦。 开始的基调很温暖,他好像又回到了今阳中学,种植着大片法国梧桐的林荫道上,他正远远跟在一个女生后面,阳光透过茂盛的梧桐叶,在柏油马路上投射出细碎的树影,落在女生的身上,宛如一段没有终点的长镜头,耳边蝉鸣连绵不断,唤醒了一整个夏天的记忆。 女生背影瘦弱单薄,背着颜色黯淡的书包,瘦弱的肩颈却挺得很直,莫名透着股韧劲,露出领子的后颈纤长白皙,即使只是远远的一个背影,都能感受到她的美好。 长长的马尾随着她的脚步左右摇摆,每一下都扫在张知陈的心头,惹得他鼻子都酸了起来。 他想追上去,可是脚步却无比的沉重,他想开口叫他,可喉咙却发不出一丝声响,只能看着女生越走越远,直到消失。 紧接着画面一转,阳光陨落,黑暗来袭,他眼前是划破夜空的火光。 四周空空荡荡,只有那个被火吞噬的房屋。 张知陈表情麻木,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大火燃尽,只余一片废墟。 宛如那个人走后,他的世界。 从梦里惊醒过来,客舱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声响,遮光板全都落下,昏暗里,张知陈轻缓呼吸,慢慢坐起来,目光没有什么焦点地落在自己的掌心。 他艰难地吞咽着唾沫,眼睛酸涩无比,但流不出眼泪。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她了,今年这是第一次。 张知陈撩了把短发,指节重重按了按额角,从随身的包里翻出一个粉色封皮的本子。 本子只有手掌大小,看样子已经有很多年了,右上角甚至有被灼烧过的痕迹,但保管的很好,页脚都是平整的。 他像是获得良药一般,翻到扉页,唇角不自觉上扬。 陈旧的纸张上有一行娟秀小巧的字:【姜姜的日记】 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这几个字,带着珍惜和贪恋。 接着翻到第一页,少女的小情绪扑面而来。 【2010年8月26日,晴,明天是我正式转到今阳的第一天,希望一切顺利,可以交到好朋友。】 张知陈密长的睫毛止不住地颤动,那股从胸腔深处翻涌的思念,不管过了多少年,都无法消解。

    150 人在读10-06 06:45

  • 我对你一见钟情

    玄一小爷|古典架空|连载

    七扭八拐的弄堂小巷里,走两步就是一个臭水坑,家家户户挨在一起,门口坐着几个唠闲磕的女人,狗吠声从这头传到那头,到处弥漫着市井的烟火味儿。远远的走过来一个身材欣长的少年,十七八岁,穿了一件黑色连帽卫 我对你一见钟情全文免费阅读_我对你一见钟情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七扭八拐的弄堂小巷里,走两步就是一个臭水坑,家家户户挨在一起,门口坐着几个唠闲磕的女人,狗吠声从这头传到那头,到处弥漫着市井的烟火味儿。 远远的走过来一个身材欣长的少年,十七八岁,穿了一件黑色连帽卫衣,叠穿白T恤打底,露出了边缘,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看不清长相,露在帽子外面的头发是银灰色,耳朵上戴着黑色的圆形耳钉,懒散的挎着一个黑包,浑身的痞气。 他低着头插着兜,走的漫不经心,刚要拐出巷口,来了个电话 “听说你要转学来市里了,真的假的?”电话那边的男声听着有点惊讶。 “真的。”夏司倚着水泥墙,顺手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上。 “哪个高中,我看看离我的酒吧有多远,好给你规划路线”这回电话里的语气倒是变得愉悦起来。 夏司吐着烟雾:“一中” “市重点啊!不过你不是艺术生么,一中的艺术班可不是普通人能进的,”那边的语气又变了调,震惊也不忘了调侃,“你小子该不会是堕落了,傍富婆了吧。” 夏司故作轻松的笑了两声:“当了别人的便宜儿子,挂了,见面细说。” 挂了电话后,他扔了手里的烟头,使劲的用脚尖踩了好久,碾成一堆黑沫子才停下。 没错,他就是要去给别人当儿子了,十七年没露过面的妈给他找了个特有钱的后爸,然后非说要补偿自己,还提出了自己没办法拒绝的条件。 在他看来尊严什么的,最他妈可笑了。 一个半小时的高铁他就从一个巴掌大的小县城到了车水马龙的大城市,出站后他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熟练的说了个地方:“师傅,蓝调酒吧” 不过这儿的路他并不陌生,初中开始,他就辗转在大大小小的酒吧当服务生,之前他也只在小县城里的小酒吧干些杂活,毕竟未成年,也只有那些地方会要他,高中之后,也积累了很多经验,学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在周末的时候,来市里的大酒吧转转场子,打碟调酒,主要挣钱多,要问他为什么要干这些,只能用成年人常挂在嘴边的四个字来回答,生活所迫。 发呆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转眼就到了地方。 白天酒吧不营业,蓝调两个颇有艺术感的大字暗秃秃的挂在酒吧大门上,不过晚上的时候,会亮起蓝光,还是挺好看的。 夏司推开门径直走进去,里面的空间很大,扑面一股野格酒的味道,灯光是暖橘色,光线很暗。 “来了啊臭小子。”吧台里一个身形微胖,五官却很好看的年轻男人擦着手里的高脚杯,余光看了一眼逐渐走进的夏司。 他叫程阳,酒吧老板,夏司也不清楚他多大,应该二十五六左右吧,大学毕业开了这家酒吧,东北人,性格比醉人的酒都豁达,对他特别照顾,因为自己年龄问题,好多工作都是他帮着打点的,两个人一来二去也处成了不错的哥们儿。 “唠两句儿,便宜儿子,”程阳给他倒了杯凉白开,“大白天的,就别喝酒了。” 夏司把包顺手扔到旁边的沙发上,自己坐在吧台前面,摘下了帽子,银灰色的碎发有些乱,暖光的照射下还带着点雾霾蓝,很高级的发色。 夏司长了一张妥妥的男团脸,但却不是什么清冷矜贵的长相,反而妖气四溢的,天生桃花眼,眼圈还带着浅浅的红晕,鼻尖一颗小痣,虽然说不太明显,但看着就是有那味儿,有不少客人调侃说,看着他家的调酒师不用喝酒就醉的七荤八素了。 夏司转着杯子,语气漫不经心,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亲妈和个有钱的后爹说要养我。” “呦,你可不是这么容易妥协的主。”程阳瞥着嘴。 夏司抓着杯子的手开始用劲,骨节泛白,语气却没变:“你也知道我爸给我在市里留了一家店面,就算是租的,也是他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了,怎么着我也得守好了啊”他抬头,一脸痞笑,“我那妈说了,租金她给我,要不然靠我在酒吧挣的这点钱,真是杯水车薪,这天上掉馅饼砸在我头上了,不吃白不吃,吃饱了算够。” 程阳脸上没了笑容,结实的拍了拍夏司的肩膀,他知道,这臭小子可是浑身的傲气,不是为了他爸,他死都不可能进那家的门,夏司从小跟他爸长大,还没等让他享福,人就在他初中那年出车祸走了,可他宁愿自己去乌烟瘴气的小酒吧打工挣学费,交租金都没说去找他亲妈,现在也实在是没法了。 夏司又自己念叨了一句:“我得守好了啊,念想这东西,有总比没有强...” 手机来了条微信,备注是秦蓉,他那个消失了十几年的妈:小司,你东西收拾好了吗?妈妈去接你。 妈?真是陌生到爆炸的名词,夏司觉得可笑,他站起来,拿起沙发上的包:“阳哥,我去趟厕所就走了啊。” “OK。”程阳比了个手势。 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夏司轻松的吹着口哨,从包里翻出来一顶黑色的假发,照着镜子仔仔细细的戴好,又把耳朵上的耳钉拿下来,赫然从一个不良的小痞子变成了乖巧的三好学生,怎么着也得塑造个听话的好孩子形象啊,省的还没进去就被扫地出门了。 等打扮完后,他给秦蓉发了个位置,说自己已经到了市里。又描述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毕竟他这个亲妈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 之后他就挎着包,站在路边等着,顺便把露出一半的烟盒往裤兜里面塞了塞。 过了一会,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自己面前,车门打开,上面匆匆下来一个很有气质的漂亮女人,说实话,这一瞬间,夏司紧张的手都在发抖,原来自己真的长得像她,这是老爸告诉他的。 “小、小司,都长这么大了。”秦蓉的眼睛里面有泪花,她想上前抱抱夏司,可看到他陌生的眼神之后,连迈步都不敢了,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她知道自己亏欠这个孩子的实在太多了。 夏司很想冷笑,可还是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他没说话,两片薄唇像是粘了强力胶,那声妈他实在是没办法喊出来,就算他经历了在多的人情世故,学会了在厉害的精妙伪装,他依旧没办法从容的叫出来那个字。 “那、那先上车。”秦蓉局促的打开车门,动作中处处透着小心。 夏司攥着掌心,脸上表情没变,一步两步的上了车。 “夫人,我们去哪?”前排的司机从镜子里瞥了一眼后座上的少年,正表情平静的看着车窗外面。 “小司饿不饿?想去吃点什么吗?”秦蓉的话语关切。 夏司抱着自己的双肩包:“我在家吃了饭过来的,不用太顾我,您别忘了明天我爸的店要交租金了就成。”没错,他还是称呼那脏乱差的弄堂小巷为家,就剩他一个人的家,不过他喜欢这样说,就好像一切照旧,有一天在进家门的时候还能听见老爸的唠叨声。 秦蓉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不动声色的拿出纸巾背过身擦了擦眼角:“哎,我知道。” 夏司混迹的地方聚集的都是各路妖魔鬼怪,就算他看着车窗外,也知道秦蓉掉眼泪了,可说实话,他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旁边的女人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个刚见面的陌生人而已,恨她的那劲儿也早就过去了,而且他从小和老爸过的也挺好,老爸走了之后也交了不少狐朋狗友,但都是真情实意的,过的也算是......过的去吧,有妈没妈早就无所谓了。 不过市里的租金是真他妈的贵,上了高中,学费,生活费杂七杂八的加在一起,自己是真的撑不下去了,前段时间连轴转的他都怀疑自己会不会突然猝死,不过等后自己挣够了钱肯定会还给他们家,就当是无息贷款了,尊严这种东西的确是没用,不顶吃喝的,但他死活就是想要啊。 “小郑,直接回家吧。”秦蓉整理好情绪对着司机说道。 车子行驶了一个小时左右,开进了一个叫中京公馆的别墅区。 夏司看着周围的环境,他应该能理解旁边这女人为啥能扔了他们爷俩跑了,逼仄的脏乱弄堂和像庄园一样的别墅,后者的诱惑确实大的很。 车停了之后,夏司安静的跟在秦蓉后面,余光漫不经心的打量着面前的独栋别墅。 秦蓉转头,她担心夏司会紧张,便试探的拍着他的肩膀,安抚的说道:“小司,没事的别紧张。” 夏司低下头没什么反应,暗地里却嗤笑一声,他紧张个屁啊,他在酒吧里什么家庭伦理剧没见过,一个男的这边刚给自己老婆点了杯酒,回头就摘了戒指进包厢和小三亲热去了,真他妈是不怕卡□□的老渣男了,他顺便多了句嘴,就看了一场世纪大战,他还上去补了那个男的几脚,爽翻了,然后他就被那家酒吧通缉了,不过主要是过程很过瘾,结果什么的就没那么重要了。 所以自己这不过见个继父,但是装还是要装到位的,毕竟在他俩这里,自个儿可是刚拿下市青舞蹈大赛的冠军,正儿八经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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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拯救那只毛茸茸[快穿]

    小羊熊|古典架空|连载

    被废墟掩埋的地底深处,玻璃罐周围碎石如塌陷的沙。罐中青年嘴唇毫无血色,若不是他睫毛颤抖,被人怀疑断了气也不无可能。【宿主】电流透出不安,毕竟是它听从祂的话,不顾庄鹤意愿强制将他绑定。漫 拯救那只毛茸茸[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拯救那只毛茸茸[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被废墟掩埋的地底深处,玻璃罐周围碎石如塌陷的沙。罐中青年嘴唇毫无血色,若不是他睫毛颤抖,被人怀疑断了气也不无可能。 【宿主】 电流透出不安,毕竟是它听从祂的话,不顾庄鹤意愿强制将他绑定。 漫长寂静过后,原本昏迷的青年睁眼,浅色瞳孔盯住面前困住他的容器。 记忆停在流满污水的地面,混混拿着棍棒笑得猖狂。陪伴十几年的黑猫就躺在庄鹤手边,早已凉透的小爪子还固执勾住他袖口。 “哈哈哈,你看这老猫还护主呢!”混混提起黑猫左右翻看,“那又怎样,跟他窝囊主人一个德行。” 青年动动嘴,一股鲜血从唇边滑落,见状,混混凑上前趴在他嘴边:“什么?” “别动我的...猫......” “跟猫过的孤儿说什么废话。”混混不屑:“你来老子地盘就是偷!给我打!” 棍棒落下,庄鹤眼前黑蒙,混混们收手离开,任由浑身是血的青年躺在无人路过的小巷。 【发现濒死生命体,尝试绑定】 ——什么声音?庄鹤意识昏沉,就不能让他跟猫一起安静离开么...... 【绑定失败,分析数据,再次进行绑定.....】 庄鹤强忍剧痛睁开眼,他的猫悄无声息躺在手边,为什么恶人得不到应有的惩罚? 【检测到宿主愿望,绑定成功,开启任务世界】 几乎同时庄鹤陷入昏迷,听不到电子音后面的话。 “这是哪儿?”头在黑暗中发晕,庄鹤摸索四周试图击碎玻璃。 察觉他的动作,系统惊恐阻止。 【宿主现在出去只会被风沙撕裂和掩埋】 撕裂?庄鹤沉下目光,他这是来到什么地方? 来不及发问,窸窣声由远及近从四面八方靠拢,在全黑环境令人头皮发麻。庄鹤屏住呼吸,右手攥紧背在身后。 石子搬动声越来越大,眼前黑暗一点点散去,系统声音变成杂乱无章的电流。 再次经历震荡,玻璃罐底部一松带庄鹤砸向更深处。坠落停止前,他在厌恶名单上又添了个自说自话的系统。 自称系统的家伙在他临死前说些听不懂的话。被无视也不肯罢休,强制把庄鹤传送到所谓的任务世界。 等恢复意识,庄鹤发现玻璃罐被人妥帖地放在墙角。忽略后背传来的不适,他眯眼打量周围环境。 类似洞穴的房间虽小,但东西摆放得井然有序。整块铁片充当天花板,房间没有窗户没有灯,家具更多是些坚硬的金属和石头拼接而成,唯一柔软的东西似乎是包在玻璃罐周围的毛毯。 试探性在脑海中呼唤系统,却连电流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庄鹤气极反笑:他就不该听信这鬼东西的话,不如在小巷直接一死了之,也好比像标本困在罐子里好。 由于动怒,庄鹤苍白面色泛红,检测仪察觉生命体波动,刺耳警报回荡在房间。屋外脚步声纷杂,下一秒铁门从外拉开,光线进来时庄鹤下意识闭上眼睛假寐。 “是他吗?”听不出年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沙哑声如刀片刮钢板,脚步沉重越来越近。 不知是怎么探测到的生命迹象,庄鹤竭力将呼吸放到极缓。 根据先前的脚步来人似乎不止一位,但庄鹤只听到他疯子般大喊大叫。 “预言成真了!” 那人语气带着掩不住的兴奋,玻璃罐顶端传来有节奏钝击。庄鹤不敢明目张胆睁眼,他低垂眼帘透过布满划痕的玻璃罐打量外面。这一看不要紧,庄鹤心脏差点再次骤停。 面前脚面上长满如刺猬背部般硬尖,深黑汗毛随主人动作张牙舞爪,一些毛发紧紧贴在玻璃壁如蜘蛛的网。 不知是不是察觉庄鹤目光,长毛脚咦了声弯腰偏头:“是不是醒了?” 猝不及防的,庄鹤对上一双兽类才有的竖瞳,却嵌在属于人类的扁平面孔上。 他眼神狂热,扁平脸快要贴在那摊蜘蛛网上:“还老样子啊?这破警报也该换一换了,牧哥。” 被他盯着庄鹤甚至不敢眨眼,只能维持原状强迫自己不要转动眼珠或是转移视线。长毛脚如凝固般站在玻璃罐前,庄鹤明显感觉自己就要撑不住,长时间闭气令他大脑开始发晕...... “叮叮!” 猛地,类似电话声响,长毛脚拿起耳麦接通:“找到了,牧哥也在。怎么,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声音渐渐远去,随关门声落,庄鹤才慢慢吐出憋住的气,抬手尝试打开玻璃罐。 电流声过,断了线的系统重新连接。 心情在看到玻璃罐壁泥泞的黑色污水后降到低点,外加不知道怎么打开这个破罐子,庄鹤压下怒火冷笑:“把这破罐子给我砸开。” 系统惊慌失措,甚至故意夸大其词。 【如果没有完成任务便死亡,那宿主永远回不去现实世界】 “哦。”庄鹤不为所动,他在现实就被人抛弃,对他来说死哪儿都一样。 见恐吓没有效果,系统只得硬着头皮转述祂的话。 【做完所有任务,你可以实现任何愿望】 他嘴角微微上扬,可笑意不及眼底,庄鹤右腿后移瞄准比其他部位偏薄一点的玻璃边,在系统几近崩溃的电流声中回旋踢碎了玻璃。 “你觉得我会信么。” 迈过一地碎片,他赤脚踩在金属板上,刀割般疼痛从脚底传来,庄鹤一声不吭向门口走。离门口越近系统的电流声越弱,当他手放在门把上时,脑海只剩零碎不清电子音。 【拯救……滋…末日……兽神】 庄鹤皱眉:“什么?” 不知道受到什么干扰,系统在波动后彻底掉线。 饶是不轻易动怒的庄鹤此刻也忍不住想破口大骂,无视不靠谱的系统,抬手按下门把,看不出材质的铁门应声而开。 率先入眼便是飘在天边硕大黑球,上有成千如眼般摄像头正对准地面来回扫射。似乎察觉这边动静,最边上黑黢黢镜头对准庄鹤。 ——这是什么鬼地方?! 他甩门扭头看向玻璃罐,庄鹤试图从上面找寻关于这个世界的蛛丝马迹,折腾半天后却一无所获。这时,方才听到的窸窣声再次响起,不过是从头顶天花板一路向下,最终停在门口。 庄鹤屏住呼吸,悄悄捡起地上稍大的玻璃碎片,尖端朝外握在手里。 有重物撞在门板,动静与庄鹤先前听到的别无两样。再一次撞击后,本就未关严的铁门应声而开。由于背光,庄鹤看不清门口来人相貌,只有一个庞大无比的黑色背影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黑影一动不动盯着房间处于防备状态的青年,庄鹤慢慢弓起身子,手心留下玻璃挤压的红痕。就在庄鹤神经绷紧准备主动出击,黑影开始晃动,东西噼里啪啦砸了一地。 阳光照进来,庄鹤才发现所谓的黑影只是一些麻袋,而将这些东西运来的…… 房门关上,庄鹤看清门口景象。 那里没有什么奇形怪状的人类,仅有一只浑身深棕色短毛的小熊。庄鹤怔然,慢慢放下手中的玻璃碎片:“熊?” 小熊圆溜溜的眼睛看了看破碎的玻璃罐,又望着庄鹤手里的武器,迈开短腿哒哒哒跑来。 离近后庄鹤才发现,它眼底还有两撮白毛随动作飘动。 庄鹤傻在原地,他向来对毛茸茸动物没抵抗力。更何况小熊还会慢吞吞地把脚边的碎片踢走,坐在庄鹤面前仰头与他对视。 看着它晶亮黑眼睛,庄鹤紧绷神经松懈,扔开碎片蹲下身子。 “你好?”庄鹤思索,指了指天花板,“这是你家吗?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吗?”小熊伸长脖子去嗅庄鹤的手,但鼻尖总与手指相隔了几厘米,它在庄鹤手腕处留恋,最后收回小脑袋舔了舔鼻子。 “嘤。”它后仰身子歪在地上,朝庄鹤露出了浅色肚皮,身后小尾巴晃晃,似乎在跟庄鹤撒娇。 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庄鹤苦笑摇头:“我真的是气糊涂了,熊怎么可能会听懂人的话。”虽然这么说,但庄鹤身体却很诚实准备摸一摸它。这只小熊毫无防备的眼睛,让庄鹤想起他的猫。 念及,他神色黯然。 就在庄鹤指尖触碰到小熊柔软毛发的刹那,断线系统重新连接,冰冷提示音在他脑海炸开。 【检测宿主接触目标人物】 【正在世界资料……传输完成】 猝不及防接收大量任务信息,庄鹤本就疲惫到极点的身子承受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在世界陷入更深混沌前,庄鹤似乎被人抱起放在一处柔软的地方,他想睁开眼,可眼皮好似有千斤重。 ——是谁? 庄鹤想挣扎躲过,湿润冰凉贴来,他浑身一颤陷入更深梦境。 …… 等庄鹤从昏迷中苏醒,发现自己躺在房间床上,装他的玻璃罐不知运去哪,乖生生的小熊也不见踪影。 房门打开,进来的是白天见到拥有兽类瞳孔的男人。 两人对视,皆是一愣。 “牧、牧哥?!醒了!”男人兴奋吱哇乱叫,庄鹤下意识抱着被子往后缩,不安靠在冰凉金属墙壁。 意识到庄鹤的警惕,男人指指自己鼻子放慢语速:“我叫王刺,兽态是古地球刺猬。” “生态罐是牧哥挖到的,我们找了快一星期才发现你。”他目光落在空荡荡的墙角,“本来还有一天才能打开,不知道怎么就碎了,差点把我们吓死。”絮絮叨叨说了通也不见回应,王刺这才停下话头,仔细打量坐在床上的庄鹤。 不同于封在生态罐的精致脆弱,面前人浑身上下看不出任何被兽类基因污染过的痕迹,干干净净就像末日前古地球的人类。 “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话?”王刺抓耳挠腮,觉得提高音量对方就能听懂。 庄鹤别开视线:他只是懒得跟人交流。 两人沉默间,棕色小熊端着碗慢悠悠走来,还极具人性的空出一只熊掌关上门。 见他这般模样,王刺捧腹大笑:“牧哥,你不是嫌熊崽子不威风,最讨厌变成兽态吗?怎么嗷!” 小熊面无表情走过,脚掌在王刺鞋面恶狠狠踩下。最接近兽神存在的小熊力量不容小觑,王刺蜷缩成一团歪在地上:“牧哥......” 庄鹤皱眉,看小熊将碗放在床旁边的桌子上,脑袋靠在他手边小小地叫了声。 末日重建后世界有个兽态为熊的家伙,他一熊战斗力堪比整支搜寻精英小队,是令无数人忌惮的存在。 这位令人忌惮的存在现在却趴在一位纯人类手边嘤嘤嘤地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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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香江神探[九零]

    轻侯|古典架空|连载

    晨光熹微时,一小撮香江人的夜生活还没有结束,深水埗的街巷已经开始苏醒。开关窗的声音,刷牙洗漱冲下水道的声音,透过窗口或隔音效果并不十分可靠的墙壁,传到邻里之间。人们从沉梦中苏醒,迎来他们普普通 香江神探[九零]全文免费阅读_香江神探[九零]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晨光熹微时,一小撮香江人的夜生活还没有结束,深水埗的街巷已经开始苏醒。 开关窗的声音,刷牙洗漱冲下水道的声音,透过窗口或隔音效果并不十分可靠的墙壁,传到邻里之间。 人们从沉梦中苏醒,迎来他们普普通通的新一天。 哥哥从外面买菜归来的关门声吵醒了易家怡,她迷迷糊糊还睁不开眼,睡在上铺的妹妹就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接着,妹妹下床的动静将她彻底摇醒,睁开眼便望见妹妹跑走带出残影的睡袍裙摆,和昏沉沉光线下斑驳的上铺旧床板。 床板上贴着各种贴画、纸条、便签和老照片,都是前身从这间房、这张床慢慢成长起来的点滴痕迹。 易家怡已经穿越过来近一个月,渐渐接受自己的新身份,也渐渐习惯香江深水埗这个住着4个人的不足50平的小小邨屋。 一骨碌爬起来,趁妹妹排队上卫生间,她穿好衣裳,叠好被子。 “大姐。”易家如揉着乱发晃进来。 “你再睡会儿吧。”易家怡与妹妹挤挨着擦肩,走出昏暗拥簇却整洁的小房间。 大哥易家栋隔着厨房浑浊的已经擦不干净的玻璃看她一眼,开口问:“不然把头发剪了吧,洗头浪费香波,梳头浪费时间,当警察还是要飒嘛。” 易家怡摸了摸自己手里又厚又滑又黑的长发,上一世考研脱发到要给每根头发起名字,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大把—— “我不舍得。”她咕哝一句,将头发挽成发髻,利利索索的束在脑后。 警察…… 谁能想到呢,易家怡想过自己未来做任何工作,文案,营销,运营,业务员…甚至直播卖货……可是警察? 跟她哪有一点关系啊? 偏偏她为考研奋战了不知多少个日夜后,一朝再醒来,居然就成了位刚毕业被分派到警署做文职的香江小女警。 吃过早饭,与大哥道别,在走廊夹抱住破旧的自行车,便咚咚咚下了楼。 开车锁骑上去瞬间右脚用力,嗖一下车人合一,飞窜而出—— 别怪她开的太快,她有苦衷。 拐出小巷去橡树街的路上,实在有太多好邻居了。 香江人多,平民、贫民多的深水埗公屋区则更甚。邻居们都是在这片区域久住的,谁跟谁都认识,她路过遇到的每个阿爹阿嫲,都会跟她打招呼,一个不漏。 哪怕正埋头坐在窄巷里看报纸的,也要从大新闻里抬头,仿佛跟邻居打招呼是件多重要的事。 比本港新闻的富豪八卦还重要吗?比大字标粗的可怕凶案还重要吗? 全香江大概都不懂‘社恐’两个字怎么写。 穿街过巷,易家怡时不时仰头看看白日里黯淡却仍铺天盖地的霓虹灯牌,这是90年代香江辉煌的印记。 数过17个路口,其实也不过一公里多的路程,平安抵达西九龙油麻地警署。 将自己的自行车锁在角落,深吸一口气,抹一把额头和鼻尖上的汗,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男声: “喂,那个——” 易家怡回神循声望去,一条超长的腿从一辆吉普车上伸出,裤管下露出一截黑色袜子。 男人弯腰下车,站直后整个人伸展开,格外高大。 他拍了下翻卷的袖筒,皱着眉看她,招了招手。 易家怡捕捉到男人另一条脚腕上的白色袜筒——这人多半是西九龙重案组的,只有整天跟大案重案打交道的人,才忙碌得没时间去找一双配套的袜子穿。 重案组啊,传说中的CID诶,在电视剧里都能当主角的人物耶! 易家怡立正站好,姿态如见到教官的学生妹般乖巧。 “办公室里这几天蚊子多,咬得我一身红包。”男警察两步便缩短了两人距离,拢了下有些蓬松的短发,撸起袖子给她看自己手臂上蚊子留下的累累战果。 易家怡低头凝视,看到了他劲瘦窄直的手腕,小麦色皮肤上的一层绒毛和皮肤下汩动如江河的有力血管,以及没怎么使力就微微鼓起的肱二头肌—— 而且他大概很喜欢穿遮半臂的T,上臂没有被晒到,肱二头肌处的皮肤很白,看起来格外可口。 这是她不花钱能看的东西吗? 脑内跑马一样瞎想,脸却很诚实的红透,心因为羞愧而砰砰乱跳,到这时候才看到他手臂上惨烈的蚊子战场。 蚊子真的很凶,这么健壮的手臂,它也没在怕的。 收了收神,她努力让自己表现的专业,像毕业答辩般弹珠炮般道: “茵姐已经打过电话,今天蚊香和驱蚊液会跟本月日用杂物一起被送过来。” 又抬头问他: “您是哪一层的?我那边还有半瓶驱蚊液——” 男人似乎没睡好觉,眼底泛着一层浅浅的青黑,有些烦躁的看一眼面前这颗黑脑袋,恰巧捕捉到她亮晶晶的圆眼睛。 怎么有人能把眼角长的这么黑白分明,像条不谙世事的小狗般干净清澈。 “好了,去上工吧。”摆摆手,他有些尴尬的笑笑,想让自己显得亲和一点。 但他大概更擅长打击罪恶,不太擅长哄小孩,即便再怎么努力收敛,那种彪悍的神采还是会不知不觉间,从眉宇间透出来。 “Yes,sir!”易家怡并足敬礼,应答的好大声。 “……”男人抽了抽唇角,看着她立正转身,正步走,又想起什么,“对了——” 易家怡刹车,回头。 “北边窗下,前天雨后存了一泡水,养蚊子。你也喊茵姐,找人把水清一清。”男人迈开大步,一下就绕过了她。 易家怡嘴里又含了句‘yessir~’,但是已经没有字正腔圆喊出这一句的情绪了,只好对着他的背影说了声“好”。 男人回头朝她点了点,只留下一股淡淡的劲爽洗发水味道,便器宇轩昂的离开了。 易家怡抹了下额头根本不存在的汗水,反思自己方才的表现会不会太像浮夸了,小声嘀咕:“把一个鸠占鹊巢的穿越者丢在警局里,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嘛……” 男人在进警署时,与一位中年军装警相遇,对方笑着招呼一声“方沙展”。 方沙展点头回应后便消失在警署门口,中年军装警却在门口立了几秒,才慢慢吞吞踱进去,仿佛不愿跟方沙展同进同出般。 沙展,就是组长,音译过来的叫法。 看来被蚊子咬很惨的男人,是位便衣警探队长,姓方。 易家怡转动脑筋,捕捉信息,觉得自己也像侦探一样聪明。 得意洋洋的拎着自己的小便当,匆忙跑进警署,拐去更衣室换文职警服。 接下来是一整天的杂事,打印资料,送文件归档,找人修某个坏掉的门、不听使唤的空调,将老旧档案扫描上传内网,甚至还会忽然被派去帮某个部门小组点餐布菜,全是琐碎又不能疏忽的工作。 说起来像打杂,易家怡却觉得很有成就感,总觉得整个警局能正常运转,全靠她罩。 刚入社会的新鲜人类,总是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和热情,易家怡现在就是这种状况。 适应穿越后,便开始摩拳擦掌想在新生活中大干一场。 忙到下午三点多时,她被带自己的44岁大姐卢婉茵拉到窗边吃下午茶。 正宗的伯爵红茶,微苦还有回甘;港式蛋挞,外酥里嫩,香甜美味;还有一把水嫩嫩的莲子,入口都是清新的味道。 “不知道又哪里出事咯,重案组里里外外忙活,这大热天的,受苦哦。”卢婉茵吹着空调,剥着莲子,透过窗子看外面警车、探员在大太阳底下奔波。 幸福都是比出来的。 易家怡也转头往下看,大步疾行的警探们留下凝重的虚影,让燥热的空气变得更焦灼。 还好,还好她是文职警员,不用出街,不用接触凶案和坏蛋。 可以隔着窗子,坐在空调房里悠闲的喝茶。 易家怡托腮偷瞄吹茶慢饮的卢婉茵,心里充满感恩。 还好有茵姐带她,不然她真的什么都不懂,哪能这么快适应。 就在小女警心里全是世界对她的善意时,坐在对面的、小女警的感恩对象,忽然拿眼睛斜了下易家怡,悄悄算计起这个信赖自己的小跟班。 卢婉茵坐的位置,一歪头就能看到走廊边上的人。 远远瞧见重案b组的煞星林旺九苦着脸两步并一步地赶过来,她就知道没好事。 眼睛一转,联想到方才警车出出进进,已大体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她不动声色的起身,留下一句“家怡呀,我去上个厕所。要是有人来递档案,你按我教你那样做就好啦。”,将一个塑料封皮文件夹放在易家怡面前,转身便从后门快步溜走。 易家怡还满脑子感恩这个感恩那个,林旺九已经闯进来。他看见易家怡脸嫩且生,皱眉问:“茵姐呢?” “去厕所了。您是来递档案的吗?给我就行。”易家怡忙拿报纸扣上一桌的好食好饮,乖巧应答。 林旺九看一眼她桌面,案件统合文件在她面前,以为茵姐已经将这活教会新人了,遂道: “你拿着文件跟我来。” “?”咩事呀? 易家怡捧上文件夹,抽出一支笔,一路小跑跟上林旺九。 两人穿过走廊,哒哒哒下了楼,卫生间的门才打开,茵姐扇了下面前根本不存在的厕所臭味,悠闲拐回办公室。 桌上的茶还热着,她给自己倒了一杯。 吸溜一口,就着报纸吃茶点,时不时还伸手点拍报纸版面,小声斥两句“痴线啊,又胡写一通。” …… 易家怡跟着林旺九转着圈圈下行时,都还以为只是去收文件或者整理档案而已。 直到林旺九递给她口罩和头套,带着她走进一个格外不同的房间。 感受到四周忽然下降的空调冷气,看到穿白大褂戴口罩的人,才察觉出一点不对劲。 不等她完全意识到这一切代表什么,人已经站在寒冷的旷屋中。 四周许多医学器械,三两个便衣警察抱着膀分散站着。 林旺九丢开易家怡,站到一张‘病床’边,小声与带队的沙展低语。 易家怡目光在他们身上快速一扫,便不自觉落向那张‘病床’和围床‘动手术’的医…… 一道闪电猛劈大脑,易家怡终于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那当然也不是什么病床。 来不及捂眼,大喇喇赤-条条摊开的尸体已经映入视网膜。 不设防的小女警瞬间手脚冰冷,面色苍白,因惊惧而头晕耳鸣。 还不等她产生生理反应,耳边忽然响起另一种声音,眼前浮现的画面瞬间覆盖了这间解剖室。 那一刻,易家怡僵在原地,神魂仿佛被搬运到另一个世界—— 她听到了正被解剖的那位死者的哀嚎,看清了凶手的面容,旁观了凶杀全过程。

    2330 人在读07-03 19:16

  • 小镇往事2

    词树|古典架空|连载

    小镇往事2文/词树2022.8.9晋江文学城二零一八年,腊月。乡镇班车行驶在弯弯曲曲的山路里,我把闺蜜的头护着,转眼看向车窗外的群山叠翠。青山山外山,绿水绕几折。那山、那水、 小镇往事2全文免费阅读_小镇往事2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小镇往事2 文/词树 2022.8.9晋江文学城 二零一八年,腊月。 乡镇班车行驶在弯弯曲曲的山路里,我把闺蜜的头护着,转眼看向车窗外的群山叠翠。 青山山外山,绿水绕几折。 那山、那水、那一片片蓝天白云,都让我心底猛然一晃。 原来……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 我生在这片高原,以为看够了大山,可我的网名里处处都带着山——青山、深山、远山,无一不是山。 在外漂泊的这么些年里,见过了鲜花千千万万,可仍旧不及这冬日路边的小野花开得绚烂。 也见过钢筋水泥大厦,纵然干净便利,可还是对路边那偶尔一晃而过的土木老房,有着深深的想念。 叶落总要归根。 越长大,越怀念这片生我养我的贫瘠土地。 —— 闺蜜就叫她阿晴吧,希望她以后的日子天天晴朗。 她是城里的女孩子,爬过最高的山也就是桂林那边的小山。 来到我们这儿,被一阵阵急转弯甩得差点送走,脸色蜡黄地扑在我肩膀上。 我让她睁眼,看看窗外的高山流水,以便消除晕车带来的不适应。 阿晴的重点却是:“我靠!你们这里冬天也是这么绿的?” 我笑了笑,莫名骄傲:“我们这儿就是‘青山常绿,绿水长流’的代表。” 我给她指了指碧波荡漾的江底。 她趴在车窗往外看,惊叹:“你们这好地方啊!” 我还是笑,懒洋洋坐着。 过了江,江堤碧绿一片,仿若春天。 路两边处处都是绿油油的甘蔗地,黄灿灿的木瓜坠在枝头。 阿晴看什么都新奇:“我第一次看见木瓜树哎,叶子好大啊。” “我一直以为甘蔗是埋在土里的,原来长外面……” 连路边自动避让班车的黑山羊,在她眼里都无比稀奇。 班车开始往山路上爬,一个弯又一个弯儿,阿晴脸色又开始蜡黄了。 好在一个转弯后,远处的山里出现了一户户人家,我说:“再忍忍,马上到镇上了。” 这一忍十几分钟过去,巨大的转弯过后,眼前豁然开朗。 我看着那藏在青山怀抱中的粉色小镇,一瞬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坐错了班车。 可路边巨大的石碑刻着的地名,表明就是这里。 石碑过去,四级公路边上是一棵棵樱花树。 此时冬季,正是花开的大好时节。以至于整个小镇被包围在粉色里,成了真正的高原明珠。 “我的天!阿梨,你们这里好美啊!” “而且你们这里的冬天居然不冷哎。” 是的,此时的我们,身上仅穿着一件毛衣,羽绒服抱在手上。 我说:“这里大约是适合养老吧,等我老了我就回来。” 少了城市的嘈杂,大山的安宁和包容,让我疲惫的身心猛然一轻。 忽然就想,活那么累干什么呢? 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呢? 她说,要带上我啊。 我回了神,笑言,那我把我家的山挖平了,你来建房子。 她说没问题。 说笑间班车到了镇上,停在镇口。 我们俩提着各自的行李箱下了车。 阿晴问我,我们住哪? 我看着四周陌生的楼,琢磨了一下,说:“找着过去呗,我记得小时候这里是旅社的。” 阿晴睨了我一眼。 我俩拖着行李箱,走到镇中,找了家旅店住了进去。 不是不回我老家。 只是老家早已经无人居住,荒草长满了庭院,住不得人了。 说到这,我便想起周杰伦的那首《烟花易冷》中有一句歌词: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是啊,旧故里草木深,不知人,是否是一人…… 而且,也就是回来参加发小的婚礼,只待几天而已。 发小桃子,闺蜜阿晴和我,都是后来读书时期住同一个宿舍,玩得比较好的小姐妹。 桃子是我们三人里,结婚结得最早的。 风尘仆仆进了房间,两人倒在床上休息了会儿,我们下楼去逛街道。 镇上街道没多远,一公里多那么一点点吧。 可路两边处处都是开成粉一片的樱花,我没忍住,拍了几张,发到朋友圈,顺带定了个位。 好久没回来了,我想念的故乡。 我带着阿晴,顺着记忆里的道路一直走啊走。 路上会遇见几个老人,背着竹篮子,里面居然还有没卖完的菜。 可惜我和阿晴没地儿弄饭,不然准把他们篮子里的菜买下,让他们早早回家。 逛完一圈小镇,又回了旅馆。 我和阿晴坐在床上看电视,看的是《还珠格格》,我们童年的暑假片。 电视剧穿插广告的时候,我习惯性拿起我的手机查看消息,却看见朋友圈底下,老同学大成留了条评论:【回来了?】 我:【是的。】 大成:【走,平安家玩去。】 他家啊,我有些犹豫,琢磨了半晌,不知道该怎么回。 大成紧接着:【我也要去的,一起去玩嘛,多少年没见了。】 我回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但心里始终没想着去。 我跟大成口里的人也有好久没联系了,上一次的联系还是李进——我现在的男友,不过已经冷战了三个多月了。 李进跟我发脾气的时候,他刚好联系上我,我一时嘴快多说了他几句。 大约是妄想用自己在外见的狭隘见识,让他也出去闯闯。 他只回我,人各有志。 那之后我们有大约半年多没联系了。 我们的联系,大约也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程度,不会过度深入,但能知道你最近的生活状态。 他不是那么爱发朋友圈,但遇到有趣的事儿,少不得还是往朋友圈发。 可我就不怎么爱看朋友圈,除非是自己发的时候,会顺带上下滑动一下。 就在我还在琢磨要不要回大成这个评论时,手机一震,有消息来了。 是他的。 我如今已经想不起来他给我发的那几条消息的详细内容了。 手机换过,再没能找回来聊天记录,到底是有些遗憾的。 模糊的记忆里,大约是他问我回来了啊,我说是的。 他便约我去他家做客。 高原上的农家,深冬腊月,都兴请客吃饭。 我还是犹豫了一下,转身问阿晴,把习俗说了,问她去不去。 阿晴有些跃跃欲试。我们这边是少数民族聚集地,保留了很大的民族习俗,她老早就想来体验一番了。 手机持续震动。他说还有好几个老同学都一起的,刚刚问我的大成,康康都去的。 他问我去不去,去的话他就下来接我了。 这话惹得我心动,手一快,打了个【去。】 他立马回:【等我,几分钟就到了。】 就那几个字,我莫名其妙地盯着看了好大会儿。 可我想起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要出去市里读书前,我们出去玩,他那时候带着我,坐的是他的摩托后座。 思想停留在过去,担心他带着我和我闺蜜不方便,于是委婉提醒,我还带着一个闺蜜。 他立马给我回消息,大有一种‘尽管带’的意思。 我笑着转身跟阿晴说:“我们准备一下,一会儿他就下来接我们了。” 阿晴是知道他的,早前我提起过,更早的时候,我们还在读书时,我也提起过。 阿晴调笑着打趣我,要不干脆跟李进分了,直接跟他好上算了。 我睨了她一眼,说得什么话啊。 阿晴抱住我,轻声说:“阿梨啊,你跟李进过不下去的。他那种人心思藏得深,还大你八岁,人现在也有钱,你玩不过的。” 我沉默,没话说。 我也不理解这段感情,为什么要开始。 一开始在公司,还是个小小业务员,什么都不会,李进突然伸手帮我,隐晦试探,找人游说表明喜欢我。 在我最困难那段时间里,确实是他帮忙的,感激成分确实很大,稀里糊涂就答应交往。 说来这段感情,我是有珍惜过,但架不住距离越来越长,冷战也越来越长。 回来小镇之前,我曾高烧过一场,除了在身边的阿晴,李进没来看过一次,也没发消息问过我一次。 本来约好过年一起回来,但他跟他那几个好友去三亚北海冲浪,把这事忘记了。 我也不提,爱怎样怎样。 阿晴说:“我师兄说的那话,你最好记在心里,别等哪天头顶一片绿的时候就晚了。” 阿晴的师兄,曾经隐晦提醒过,李进在撒网,网已经来到了我组下的业务员手里了。 可我能怎么办呢?嘴在人家身上,心在人家身上。你管得住业务员的心,你还能管你顶头上司的心么? 我不语,但脑海里早已经开始扒拉着数,到底哪个女孩是被李进给套上的。 手机震动,他给我发消息,说已经来到半路了,叫我们准备一下。 我回了收到,撤回,重发:【好的/OK手势。】 我们下了楼,在楼下旅馆的饭店门口站了会儿,原地蹲下。 阿晴没忍住,又开始跟我一起扒拉到底是我组下的哪个业务员被李进钓住。 组里女孩的可能性一一排除了,还是一个没对出来。 正要说话,一辆白色越野“嗖”地一下停在我们旁边。 我随意瞥了眼,收回视线。 阿晴却突然掐了我一把,下巴示意我往刚刚的越野车上看去。 副驾驶的车窗缓缓降下,他坐在驾驶位上。大冬天的,穿着一件薄薄的灰色卫衣,袖子卷到了手肘,麦色结实的胳膊搭在方向盘上。 硬朗的侧脸转过来,笑了起来,说:“好久不见啊。” 是啊,好久不见。 旧故冬深,逢故人。 他退去了少年时的皮劲儿,成长得越发英俊稳重,成熟男人的魅力迸发,眉目温柔。 我有些木愣住了,直直看着他。 阿晴也不提醒我。 他侧过身体,往这边看,笑着说:“上来啊。” 我回神,站起来,鬼使神差去拉副驾驶的车门。拉开了看着闺蜜坐上后座,我才觉得尴尬。 他伸手把副驾驶上的东西扒拉开,纸张收进收纳处,说:“有些乱,来,上来。” 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副驾驶。

    302 人在读09-30 19:45

  • 野犬

    青浼|古典架空|连载

    这一年六月,北皎即将迎来大学生涯的第一个暑假。他没跟舍友一起去厦门旅游,因为在期末最后一门考试前的那个晚上,舍友们正热闹谈论订哪一趟直飞厦门的航班更科学时,他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来源于他将近一年未 野犬全文免费阅读_野犬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这一年六月,北皎即将迎来大学生涯的第一个暑假。他没跟舍友一起去厦门旅游,因为在期末最后一门考试前的那个晚上,舍友们正热闹谈论订哪一趟直飞厦门的航班更科学时,他收到了一条短信。 短信来源于他将近一年未联系上的母亲张女士。 【张女士:我手上实在没有余钱,下个学期的学费可能辛苦你自己暑假抓紧时间落实下。】 北皎没回复,只是随手点开看了眼头像后面的朋友圈—— 三天可见的设置像个怀春少女。 今天刚更新的动态,一个不知名的外国公园里,镜头中的张女士挽着一个中年啤酒肚男人,笑的一脸灿烂。 朋友圈动态打了定位,定位是加拿大,温哥华。 漆黑的眸中无一丝波澜,放下手机,平静地将手中的专业书又翻过一页。 哗啦一声。 “北哥,走不啊?” 隔壁床的张梁从蚊帐里探出个脑袋来。 “不。” 言简意赅的一个字,年轻人的嗓音刚过变声期,尚未完全蜕变的少年音里带着一丝丝的磁,温吞的说话腔调。 他抬起头,隔着超市二十块钱买来的廉价蚊帐,看不清其面容。 蚊帐后,额前一缕柔软的发落下来,发梢几乎扫过他的睫毛。 “忙。” “忙什么啦?” “打工。” 短暂停顿。 宿舍的人都笑了起来—— 什么年代了,谁也不相信有人家里真的困难到要勤工俭学凑下一年的学费。 宿舍的欢声笑语中,年轻人那张本来就总是鲜少有丰富表情的也无甚情绪,只是无所谓地扯了扯唇角。 手机还在震动。 张女士打来的语音视频申请。 放在面前的书挪到旁边,他拒绝了申请。 那边很快发来新信息。 【张女士:收到好歹吱声。】 【北皎:1】 …… “北皎,你这个人,是不是没有心?”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 城市街道拥堵着急着回家的人,大概是为了让那些无家可归的自由灵魂有所归处,青松大街3号「无我」酒吧也亮起了招牌的灯。 昏暗的酒吧内尚未有客。 吧台后,微胖的酒吧老板摸着自己微胖的肚子,转头看向身边站在水槽前低头洗杯子的年轻人。 后者垂下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不笑的时候薄唇唇角也是微微上扬,身着酒吧廉价衬衫工服,在他身上又穿出了贫穷贵公子气息。 半张脸隐秘在昏黄吧台灯光下,他仿佛周身笼罩着一层光晕。 应该是很美好的画面。 就是当事人与生俱来透着的生疏,看着不太和善。 老板“啧”了声:“醒醒,跟你说话呢!你妈这德行你也不生气?我要有你这么个儿子做梦都笑醒,她怎么忍心扔下你不管?” 水龙头哗哗流水声戛然而止。 修长且修剪整洁的指尖勾去玻璃杯底一滴水珠。 被提问的人头也不抬。 老板认真点点头,自问自答得很嗨:“没错,我还真就挺同情你。” 北皎放下杯子,转过头,盯着他:“那涨点工资。” “什么?”老板愣了下,认真摇摇头:“那又真的没同情到那个份上。” 北皎头扭了回去。 不达到目的就一个字不多废话。 浑然天成的傲慢也冒出来了。 老板摸着下巴唏嘘不已—— 这大神,像哪家少爷抓紧暑假时间带着剧组来这小破酒吧参加《变形计》……反正和“打工攒学费小可怜”差去十万八千里。 搞不清楚谁才是打工仔。 不再发散自己不必要的善心,两人洗杯子和研究今日酒单各干各的,直到酒吧门口的小铃铛被门砸响,今天的第一批客人推门而入。 那群人热热闹闹,有说有笑的进店,大概是常客,和老板熟稔地打招呼。 站在水槽后,北皎正好洗完最后一个杯子,擦干净,摆台面上。 顺着这个动作顺便懒洋洋抬眼扫了眼不远处,草率看到他们大约五六个人,有男有女…… 具体的,光线太暗也看不清楚。 就是最后一个推着门让所有人进来的青年男子此时不经意抬头正好与他对视,后者在看清吧台后年轻人的脸后,先是一愣,然后“啊”了一声。 “老烟,怎么啦?” 人群里有人回头,问了杵在门口一脸迟疑加震惊的青年男子一句。 “啊?那个……没事。” 外号叫老烟,全名赵克烟的青年男子做出回答的同时,吧台后的人早已冷淡地收回了目光。 …… 那群人落座后,桌子周围大概是坐了三个女生,一个靠着角落坐着,随手搁酒单上点了酒后不再说话,剩下两个在叽叽喳喳,时不时抬起头往吧台这边看。 那么暗的光,也能感觉到她们眼里闪烁的光。 不怎么掩饰。 酒吧老板送了一轮酒,第二轮拎着盘子回来,往吧台边一靠,用商量的语气同吧台后弯腰切果盘的年轻人说:“还有三杯,一会儿你送过去?” 北皎放下手里的水果刀:“卖身得加钱。” “讨厌,”老板眨巴着眼,把餐盘往他怀里一塞,“咱们拿执照开门做正经生意的!” “没端过盘子,”北皎没拒绝,“出事不负责。” “能出什么事啊,”老板摆摆宽厚的手,“你还能把酒端人家脸上去?” …… 倒是没端人家脸上。 只是端人家包上了。 这事儿纯属是个意外,北皎原本安安稳稳端起一杯酒,刚报了个“福禄寿”的酒名,最后一个字还没从舌尖吐明白,那边坐着的女生“呼”地抬起手中的手机,问:小哥哥,来合影啊。 动作幅度有点大。 于是托盘里剩下的两杯酒“啪”地结结实实扣下去了。 一片混乱的尖叫声中,玻璃杯落地摔得稀碎,蓝色和橙色的酒液混杂着橙子切片和薄荷落在了沙发一个女士背包上—— 借着黯淡的光,北皎看了眼,他不认识任何背包的牌子……但是那个logo,好像是他妈离家出走之前曾经在醉酒时抓着他炫耀“你姜伯伯送我”的同款。 那包多少钱来着? 五万多,大概。 北皎捏着托盘弯了弯腰,想要伸手把夹在包包logo上的薄荷叶捡起来,但是旁边一镶嵌着blingbling水钻的手已经先他一步伸过来,伴随着尖叫:“我的包!才从专柜拿回来的山羊皮!” 那长而锋利的指甲刮过他的手背,留下一道猫抓似的指痕。 北皎缩回手。 现场一片混乱。 老板扔了手头上的事,屁股着火似的冲过来,嘴里喊着“怎么啦怎么啦”。 北皎半弯着腰站在卡座边,一脸平静地说抱歉。 一名女顾客疯狂抽纸巾擦自己放在膝盖上的包。 另外一个刚才一直很跳脱并要求“让吧台那个小哥给我们送酒”的另外一名女顾客正在狂笑。 老板相熟的赵姓青年欲言又止。 另外几人完全沉默。 “这包我刚从专柜拿的,”看着包上酒水留下的水痕,前一秒还举着手机问北皎能不能合照的女生脸色不是很好看,“现在怎么办,山羊皮也不耐水,估计得拿回专柜清理……” “清理费都要好几千。”另外那个笑的停不下来的女顾客则推了好友一把,“别这样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不都是你自己拿着手机,手舞足蹈不他妈老实点儿——再说了,你也不差这几个钱!” “我不差这几个钱这包也是排队大半年才弄回来的!” “那你让他赔?” “赔啊!”那女生随便抓过来一瓶刚开的洋酒,“他在洗一晚上杯子几百块?赔得起吗?” 话落,她指着那一瓶洋酒,抬头看着北皎—— 昏暗光线下,依然可见的清晰红色眼影闪粉,与粗浓深色眼线,让她的眼睛看上去就像是某种黑暗中的动物,眸中闪烁着放肆的光。 她红唇微勾:“你把它喝了,今儿就这么算了。” 话语一落,周围人反应各不相同—— 她旁边那个一直聒噪的好友发出一声尖锐的嗤笑; 酒吧老板“哎呀”一声; 原本不说话的其他人也纷纷看过来; 同他们一起来名叫赵克烟的青年直接坐起来,叫了那个女生的名字,用有点儿阴沉带警告的语气说,别作妖; 那女的最开始谁也没搭理,像是跟北皎杠上了。 “喝啊!”她的声音声音听起来倒是比妆容年轻,肆无忌惮,“做错了事,不得道歉吗?” 北皎还没想好这事怎么处理,就没吱声。 这时。 “宋妍,差不多得了,自己吃饭吧唧嘴还能怪哈喇子淌自己一领子?有病吗?” 一平静的女声从角落里响起。 像一根定海神针被放大到最大倍数,一柱擎天,然后从南天门落下来砸进东海。 霎时间,虾兵蟹将人仰马翻,全体噤声。 “姜冉。” 前一秒还在张牙舞爪、谁劝都不好的女生瞬间憋得满脸通红。 顺着声音往角落里拧过头,盯着角落里靠在沙发扶手上的身影,大概是想忤逆又不太敢,半晌只挤出一句,“干什么呀,我不就开个玩笑,你又何必搞到大家下不了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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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坠崖后,太子和世子都疯了

    杏林风声|古典架空|连载

    底下水声激荡着,白日里再疲惫晚上也睡不安稳。十七撩起帘子向着外边看了一眼,江水面黑漆漆一片,远远靠近岸边的地方好像有几户渔船,才这会儿时辰,渔船上就点起了小灯,渔夫们要开始为了这天的生计忙活。 我坠崖后,太子和世子都疯了全文免费阅读_我坠崖后,太子和世子都疯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底下水声激荡着,白日里再疲惫晚上也睡不安稳。 十七撩起帘子向着外边看了一眼,江水面黑漆漆一片,远远靠近岸边的地方好像有几户渔船,才这会儿时辰,渔船上就点起了小灯,渔夫们要开始为了这天的生计忙活。 怕外边的阴冷湿气涌进来,十七只草草看这一眼就立马放下了帘子,但隔着一道帷帐处已经响起了几声压抑地咳嗽。 十七连外衫都顾不得,踩了鞋子三步并做两步拉过帷帐过去查看,轻轻喊了声,“殿下。” 边言边顺手将油灯点了。 船上人都生活简朴,处处都尽量节俭着用银钱,这灯油一燃,便连着冒出一股子怪味来。 十七用手扇了两下,试图将气味驱散些。 储沉见状,无奈阻止她,“不必做此无用功。” 幸好水壶里的还是温热的,十七倒了半杯递过去,扶着储沉坐起身来,“殿下,润润嗓子。” 储沉连着烧了好几日,也就是昨晚才退了热,此刻浑身软绵绵地半点力气也无,唇刚刚碰到杯盏,又引出了一连串的咳嗽,幸得十七的手极稳,才没让水洒到了衾被上去。 不然若是湿了一块,怕是好几日都不得干。 她一手将茶盏放到一旁去,一手就着储沉的背缓缓拍着,这般咳嗽声才渐渐平息下来。 储沉苍白的脸上被呛了几丝不正常的红晕来,即使灯光昏暗,病容尽显,床榻逼仄,却是半点清贵也不减,只是越发衬托得这周遭的一切都配不上他。 十七指尖摸到被沿上也是阴冷一片,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起身去取了储沉白日里披的那件披风过来,展开盖在被上,又认真将被子的边边角角都掖得严严实实,确认半点风也蹭不进去才放了心,只是一抬头,却对上了储沉正看向自己的目光。 不知已经看了多久。 储沉的眼神很安静,像月光一样的柔和,照在人身上明明不会有重量,但十七却瞬间觉得双手都跟着不自然起来,耳朵尖尖上又有发烫的趋势。 “殿下——” 十七才刚开口,便被储沉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止住了。 她不知储沉为何叹息,只以为是哪里还没有照看到位,这被子还是太薄了,地方也太狭小了,还有帷帐,殿下明明最不喜草绿色的……十七越看,越觉得处处都不该如此的。 储沉却从被子中伸出手来轻轻拂过披风上缜密的缝补痕迹,声音很轻,“孤只是在想,十七的手该拿着剑才是,而不是被困在这斗室之间,摸索针线茶水汤药。” 明明殿下的声音很温柔,可是却同时也挟裹了道不尽的愁绪在里头。 十七眼睛一涩,幸而她早就忘记了如何哭,否则怕是要当场落下泪来。 她知晓定是自己白日里看着江面上的飞鸟失神时被殿下看见了。 可是她怎么可能与那飞鸟相同,即使她拿着剑时,殿下也还是她的归途啊。 十七并不是软弱的性子,不然不可能年幼时就能从暗卫营的死人堆里一路挣扎出来,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她恍恍惚惚间觉察到了比蛮力折断骨头箭矢穿透身体还疼的事情。 比如殿下的叹息,殿下蹙紧的眉头,殿下夜间难眠时的辗转反侧。 可是十七已决意要撑住,绝不能在殿下面前露出半点的退缩来。 她借着阴影处调整了神色,故作轻松,“殿下莫不是在嫌弃属下缝补的不好看?” 储沉那般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清她的意图,失笑道,“这又是哪里的话?” 十七向着披风上看了一眼,那块缝补的地方虽然针法很密,但着实是算不上好看的。 她本想在那里绣上几枝腊梅遮掩的,但是拆了绣绣了拆,最终也没成,她这双以往从未碰过针线的手,靠着这半年的时间里每每挤出来的空闲摸索几下,到底还不能成气候。 储沉似是看出十七所想,招手让她过来,眼睛透过窗户缝隙看向外边渐亮的天色,“等回到了云京,这些自都有旁人去做,十七只需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 自己喜欢的事是什么事?十七暗暗想了下, 她以前最喜欢剑,但是现在除了剑之外,殿下喜欢的她都喜欢。 十七不敢想到了云京会是怎样的,但是却又期盼着快些回到云京,那样殿下就不用受这样多的苦了。 储沉忽然问道,“今天已进入冬月了吧?” 十七算了下,他们是十一月初从安顺出发的,现如今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了,今天正是腊月初一,“殿下,应该最多还有十五天就能到了,还来得及到云京过小年呢。” 可听她如此说,储沉神色却依旧沉沉的,十七知晓他是担心还会有人来阻挠,怕他思虑过重,忙劝慰道,“属下会保护殿下安全回到云京的。” 若真是她一个人能够阻挡的了的就好了。 储沉眼中闪过一缕讥讽,转瞬间却又化成了柔和,“孤相信十七。” 说完后,又抚了抚十七的鬓发,多加了一句上去,“若是孤注定逃不过,十七,记住我的话,活下去——” 不待他说完,十七已经扯过被子将他的胳膊也一同盖住,“天色还早,殿下再睡一会吧。” 她已经同殿下说过一次,若是殿下生,她便生,若是偏要论死,她只会倒在殿下前面,绝无她还活着而殿下却没了命的道理。 十七撩开帷帐过去那边的地铺上自去将外衫穿好,看着她削瘦的背影,储沉缓缓沉了下眼睫。 距离顺利进入云京还有最难的一关,从运船停靠的码头到云京的城门快马尚且需要半天功夫,半天,足够安排下不知多少场刺杀了。 他要活着回到云京,十七已经是他最后的零星希望了。 若是她也有了二心,他这一次可谓是全盘皆输。 这让他如何能甘心。 十七穿好衣衫后才发现江面上都在飘雪,幸而神女江云京以南部分四季无冻,不然怕是还要再起耽搁。 雪花没一会就把窗户外面都积了一层,她们一行人随着殿下一起前往安顺时尚且是五六月份正是草盛花繁的时间,如今回来已是寒冬腊月了。 那时十七还尚且只是十七暗卫中的一员,可到了安顺不过两个月,殿下的暗卫竟折了个七七八八,最后只剩下十七一人。 安顺王靠着地理优势与朝廷翻脸,大胆到将一国太子拘禁于小院之中,在院子外边设了千万重防护,太子带去的兵将也尽数被俘,归顺的归顺,身死的身死。 这一遭,谁也未曾想到过。 毕竟,安顺王可是当今圣上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当今圣上能够在当初一众皇子间顺利登上皇位,可以说有七成的功劳都在于安顺王,是以此番安顺王整寿时,当今圣上直接大手一挥命太子亲自前去贺寿,宣称在民间百姓中都待叔父如生父,他们皇家也合该如此,这样才显得与民亲近。 太子被拘禁于小院中长达半年,身边仅仅剩下十七一个。 十七虽擅长刀剑,但是在照看人上面却是一窍不通,可以说这半年来,十七算是一点点摸索着学会了照看笔墨、煮粥蒸饭…… 她十三岁时到了殿下身边,十七还记得,自己第一个任务溅了自己满脸的血,她怕误了时辰,草草擦了一下就去回禀,那时殿下也才是个还在长个子的少年,用手指擦拭了下她眼尾遗漏的一颗血珠子,眼中神色复杂,“孤真愿有这么一天世上再没这么多杀戮。” 十七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没像旁人那样嫌弃她身上的血腥味。 她见多了那样高高在上的眼神,在这些人眼里,是寻不到他们这些暗卫、下人的影子的,但是十七那天在储沉眼中好像看见了自己。 一个在暗卫营中生活了太多年以至于不会笑不会哭的木头,突然朦朦胧胧意识到了自己也是一个人。 听见船上伙房处已经传来窸窣的声响,十七不再耽搁,迅速拿过一旁的被空气浸透得冰凉的面具扣在了脸上。 这面具做工简陋,如今粗糙的边缘处却已经被磨平了毛刺,这是十七和储沉逃出小院时草草打造的,十七也曾疑惑过为何一定要戴上面具,但殿下道, “以后回到了云京,你若还想做暗卫,现在自是不露出真容为好。” 比起侍女,十七确实更想继续做暗卫。 虽然侍女可以离殿下更近一些,但是往日里十七做暗卫时也曾得到过许多值得珍藏的欢愉。 她轮值时,便可以光明之大盯着殿下书房里的身影直至烛灯熄灭。 殿下出行时,她虽不能露面,但是却可以暗中护着殿下。 …… 伙房里负责煮饭的是个老妇人,头发蓬蓬乱,船上人都喊她牛婆子,看见十七过来,忙吆喝了句,“青儿姑娘,你家少爷可好些了?” 十七这半年来多少也学会了点人情世故,见状,微微笑了笑,“已好多了。” 牛婆子见十七身上穿的单薄,拉着人往炉子跟前靠了靠,“你这姑娘忒实心眼了,你只这样苦守着他可不行,你得让他看见你为他是操碎了心熬红了眼,让他看见你的难处,不然等他一过上好日子,眼里那还能有你?” 十七和储沉是趁着一场大火逃出了安顺的,躲躲藏藏最后搭上了这艘运船,扮做一对落了难的主仆。 牛婆子见十七不应声,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姑娘虽说是毁了容了不得不戴着个面具遮掩,但是这身形却是极漂亮的,该有的地方都有,这姑娘要是能有自己年轻时的几分风骚来,怕是早把那病恹恹的公子哥迷得找不着北了。 她唉声叹气,十七却只想着赶快要碗热粥回去,才刚刚盛好,却见伙房的帘子被人大力甩开,一道粗狂的声音传来,“呦,这不是那病秧子身边伺候着的小娘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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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无法标记的Beta

    方潮生|古典架空|连载

    ***酒吧的门在被人推开之后,一瞬间陷入了安静,方才还热闹非凡的alpha和omega们于眨眼之间恢复了端庄,只用眼波偷偷觑着进来的这个青年。一时之间,A市最热闹的酒吧只剩下台上乐队Win 无法标记的Beta全文免费阅读_无法标记的Beta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 酒吧的门在被人推开之后,一瞬间陷入了安静,方才还热闹非凡的alpha和omega们于眨眼之间恢复了端庄,只用眼波偷偷觑着进来的这个青年。 一时之间,A市最热闹的酒吧只剩下台上乐队Wine的演出歌声。 显而易见,今晚的重点来了。 进来的黑发青年神色冷淡,他留着微过下巴的中长发,几缕墨色发丝贴在冷白如瓷的脸颊两侧,而那张脸生的活色生香,像是丈量出来的五官,精致地恰到好处。 他不是高大强势的alpha,也不是漂亮娇弱的omega,而是A类beta。 谈意自然察觉到了数十道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但他连扫都没有扫一眼,径直走到了吧台边上。 他只扫了一眼调酒师,说道:“一杯冰酒。” 那调酒师是个beta,又和他相熟,没忍住搭话道:“今天我们酒吧的人气旺了不少……你看看这现场这么多人,至少有一半是为了你来的。” 谈意不以为意,只是微微敛下起眉低低一笑。那调酒师古怪地看了谈意一眼,没接下话,可能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祸害。 他认识谈意,更知道眼前的这位Beta并不普通,堪称身上有一种可怕的魔力,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在认识了他之后都毫无例外地陷入了迷恋。 谈意在A市太过出名,是个赫赫有名的风流美人beta。他身边的人来来往往换了又换,拥有的最强历史是两天内连续换了两个男友。不过他也不是来者不拒的,更多时候,他更享受单身。 在他们圈子里,Alpha一开始想要和谈意交往,大多都是怀有征服的想法,往往想要在床榻上让谈意臣服……谈意不是不知道,反而觉得这是很可爱的想法。 因为分手后,死缠烂打不想分手的往往是这些自以为傲的Alpha。 所以谈意来了,今晚酒吧的人气也就旺起来了。 演出刚结束,黎颂戴着墨镜走了过来,他今日一身白色上衣加牛仔裤,没有戴鸭舌帽,那头短短的卷发就暴露在了空气之中。他朝谈意臭着脸说:“演出开始多久了你才来?” 酒保朝黎颂打了一声招呼,“Asti,今晚的演出棒极了。” 黎颂鼻梁上架着的墨镜滑了一下,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谈意的手指点了点酒杯,如玉一般的指尖散发着迷幻的光泽,他的目光抬起一点,看向了黎颂:“抱歉了,堵车。” “今晚可是我们乐队的第一场演出,少不了你这号风云人物,一回国就让圈子都抖一抖。”黎颂很看不惯自己好友这天天勾引人的性格,忍不住说:“我和你聊天也就一会的工夫,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你。” 就黎颂走过来这一会,就能察觉到不少Alpha带有攻击性的视线,以及Omega们隐隐羡慕的目光。 谈意坦然接受黎颂的数落,这是对他魅力的一种赞同。他点点下巴对黎颂说:“架子鼓打的不错,没想到我出国几年,你的架子鼓就已经打的这么好了。” 黎颂性子傲娇,只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谈意提醒道:“你乐队的队友们正在看你。”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黎颂的敏感点,他差点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谈意说:“你可别打我队友的主意,也别单独去见他们!” 黎颂知道谈意不会主动去招惹人,都是别人主动来招惹他他才象征性地回应一下。万一他的队友也被。 谈意无奈地摆手,“放心,我还要享受单身。” 还享受单身。 黎颂不说话,这酒吧里的alpha和omega们看着差点就要扑上来把这位主瓜分了。 谈意从进入酒吧到现在只不过过去了二十分钟,就已经有五位Alpha三位Omega找他搭讪,都被他给推了。 长发美人漫不经心地喝一口酒,端着酒杯,偶而看一眼台上的演出。 · 然而谈意享受的单身时光,在一个金发碧眸的外国Alpha走进酒吧时,被迫中止了。 这个Alpha的到来,也让酒吧的气氛紧张了起来。他一进来,就直冲冲地朝着吧台那人的方向而去。 靠在吧台边的谈意不动声色,低头喝了一口酒,薄唇染上了一层水光。 安德森在看见谈意的一瞬间,他的步速更快了。他生的英俊,五官深邃立体,但是在谈意面前,他的那点强势荡然无存。 在谈意面前,安德森尽力表现出自己更柔软温和的一面,有时候为了讨对方一个吻,他还学着撒娇,惹人怜爱。 安德森甚至没坐在卡位上,上来就是泫然欲泣地看着自己的这位前男友。 是的,前男友。 初见Beta第一面时,他惊叹于对方的容貌和才华,不敢置信谈意只是一个Beta,不是Alpha或Omega中的一个。他分明有比Omega更惊艳的皮囊和比Alpha更强势的气势,虽然平时都冷冷淡淡地内敛着。 作为一名A级Alpha,安德森遇见谈意的第一反应是攻击性,那是遇见顶级Alpha才会产生的一种攻击性。他仔细地打量过谈意一遍又一遍,却仍在那张脸上挑不出任何错处。 安德森疯狂地迷恋上了这个天使外表的恶魔。 但他们早已经在三天前分手。 这是由谈意提出的,但安德森完全无法接受。可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谈意就已经买了机票回国了,为了追他,安德森也只能买了机票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安德森知道,在交往前谈意就告诉过他,分手时不能纠缠。安德森起初并不在意,不过是玩玩而已,可他没有想到不过两周,他就已经沦陷地如此彻底。 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谈意更矛盾更吸引人的Beta了。他漂亮,却强势,透露着一股和皮囊截然不同的锋芒,对于安德森来说,他可爱又迷人,像是大/麻一样让人欲罢不能。 他怎么能接受分手。 他绝不同意分手。 当初二人之间定下的那些约定被安德森抛之脑后,他此时此刻只一心一意地想要挽回谈意。 面对泫然欲泣的前男友,谈意神色不动,只慢悠悠地抬起脸,唇角勾了一点弧度,算是一个笑。就这么一个笑,就让安德森顿时破涕为笑,心情舒畅起来。 谈意神色懒散,玉白色的手指点了点漆黑的台面,半天后才慢悠悠地问:“你怎么来了?” 安德森往边上一坐,紧张地开口:“ice,我来找你。” 谈意的英文名很古怪,不过亲近的人都会喊他ice,宣示主权的安德森也不例外。 冰酒这个名字的确很适合谈意,他比甜葡萄酒还醉人,才能让这么多人一个接一个地沦陷。 “我们已经分手了。”谈意的声音淡淡的,却能听出不悦的情绪。 安德森生怕他生气,却又不想分手,他一个大男人,A级Alpha,居然在一个Beta面前变得这样患得患失。 安德森不敢说什么,就偷偷地开始耍手段。他在Alpha中也是佼佼者。 安德森抬了抬下巴,庞大强势的信息素一瞬间释放,像是宣告主权一样用信息素将Beta包围了起来。 这是安德森最爱用的手段,也是秘密。 Beta察觉不出任何信息素,自然也闻不到自己身上的信息素气味,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这么浓重的信息素。 等谈意在外面时,那些莺莺燕燕也会因为Alpha的信息素气味望而却步一些。 此时此刻,漂亮到惊艳的Beta低垂着眼睫,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周身的信息素气味,他的睫羽浓密,像是某种鸟类的绒羽,并不是自带魅意地上翘,而是冷冷下垂着的。 一如谈意此人冷心冷性的性格,他高高在上,就像天鹅一样出众。 安德森的信息素是薄荷味的,处在信息素气味中的谈意此刻就像一块薄荷糖。 周围的Alpha和Omega们对信息素的气味察觉很敏锐。 一看见安德森往谈意身上释放信息素,他们的脸色都变了,愤愤不平地看向他们的方向。 而安德森那双翠绿的眼眸盯着谈意看,自然注意到了对方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只慵懒地盯着酒杯,或者偶而抬眼看一眼台上的乐队。 安德森的眼神一凛,难不成谈意喜欢上了这个乐队中的什么人。 他了解谈意,他不会做脚踏两条船的事情,却又薄幸,若是对什么新人有兴趣他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分手,无论他们曾经有多么甜蜜,他都不会停留。 台上的Wine乐队也察觉到一道毫不掩饰带有敌意的眼神,顺着源头看去,是今晚风波中心的美人Beta身边的那个Alpha。 那个Alpha看着很强势,眼中的烦躁敌意毫不掩饰,看着他们就像是求偶期遇到对视的动物。 对于谈意可怕的招惹能力,黎颂早就习惯了。只是在看清那个Alpha的脸的同时,黎颂的动作一僵,敲击架子鼓的动作差点乱了。 这个混血风格的五官,高眉骨深眼窝…… 这个Alpha…… 怎么长的这么像贺西楼?! 谈意当初不是玩玩而已吗,居然都在外面找替身集邮了?? * 谈意对每一任男友都说过,分手后不能纠缠这件事。事实上,他们在约定时都很爽快,分手时却眼睛红肿地求他别离开。 对于Omega,谈意的态度会柔和一些,劝他们认识一个新朋友,毕竟Omega需要温柔对待。可面对死缠烂打的Alpha时,谈意就有些头疼了。 Alpha不像Omega那么好打发,甚至大多时间如恶龙一般想要将谈意困在洞穴里。这并不可爱,谈意可不喜欢这样的情人,而他采取的方法就是再交下一任Alpha。 如果Alpha在他交新恋情时还不能控制住自己,那么,谈意会选择任由前后任自己解决。 没有一个Alpha能容忍自己的恋人身边一直出现一个前任,即便他们已经放弃了自己的骄傲,甘愿成为属于Beta的Alpha。 现在,在酒吧变幻莫测的光线之中,Beta的那张脸颊如玉一般,听着前任Alpha的各种倾诉。 谈意半是可惜地想,他最近可不想开启什么新恋情。

    369 人在读12-24 04:51

  • 小美人O的渣A回来了

    宋优优|古典架空|连载

    金碧辉煌的五星级大酒店宴会厅。西装革履,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间,这场豪华的顶级酒会,汇聚着H市最有权势和前途无量的商政大佬以及业界新贵。包括前几天刚回国,被纸媒网媒疯狂报道,风头无两的年轻新 小美人O的渣A回来了全文免费阅读_小美人O的渣A回来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金碧辉煌的五星级大酒店宴会厅。 西装革履,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间,这场豪华的顶级酒会,汇聚着H市最有权势和前途无量的商政大佬以及业界新贵。 包括前几天刚回国,被纸媒网媒疯狂报道,风头无两的年轻新贵:顾晔。 顾晔,Alpha,祖上三代查无此人,一个籍籍无名的穷小子,高中获得资助出国当交换生,在一场校内科技研发赛上,获得了投资方Restraint公司的领导人的青睐,自此平步青云。 而就在上半年,顾晔的身份从全球最大制药公司R·C的首席工程师,正式成为如今的中国区合伙人。 顾晔才二十七,从一个打工者变成手握实权的Partner,足见他有真本事。 何况他还长得高大英俊、未婚。 这不得让人心思打到跟他攀姻亲上面来?这世上,没有比用婚姻来连接双方更稳定的关系了。 “行行,马上就回来。”中年男人略不耐的挂掉电话,把手机扔给助理,转头对上个同行,顿时换做笑脸相迎,“哟,李总,气色不错啊,近来怎么样?” “哈哈哈,还不错,最近拿下了个大项目……” 江宝晨在一旁陪同两人聊完,注意到赵总抬手看腕表,出声建议道:“赵总,要从北门走吗?那边人比较少。”早退也不会显得太失礼。 “去跟顾总打个招呼再走。” “好的。” 赵总口中的顾总就是顾晔。 R·C新药开发进展突飞猛进,两个月前上市的Omega新抑制剂和避孕剂,IV期临床试验结果公布,确定安全有效无不良反应和明显副作用。 顾晔这番回国拓展市场,代表H市将迎来一大波商机。 今晚这场宴会说得好听是商业酒会,其实巴巴的都只冲R·C这块肥肉而来。 顾晔身边就没空过人。 企业家们身边是未出嫁的Omega子女,或者沾亲带故的后辈,一个赛一个年轻水灵,不是清秀漂亮就是大方端庄。 弄得像古时候选妃那样,热闹又有一丝不伦不类的可笑。 赵总儿子才五岁,是个Beta,他没攀亲的心思,只是顾晔代表R·C在H市扎根,日后少不了打交道,这时候混个眼熟很有必要。 不然这趟白来了。 “顾总!”赵总酒腹便便油头满面,笑得五官打着褶堆到了一起,“顾总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久仰久仰。我是……” 赵富来人到中年,秃顶发福,但跟在他身边的江宝晨却长得修长匀停,定制的白西装将他瘦的腰掐出,胸前袋叠放着一方巾帕,颈线优美系着条黑色的Choker。 那Choker像抑制环,前方缀着白珍珠,抵在弱而不明显的喉结处,添了几分介于禁欲和勾引之间的气质。 他的五官轮廓好看,双眼明亮杏圆,笑起来时眉眼弯弯,黑白分明的眸又带一分与酒会格格不入的灵动和清澈。 这里都是些圆滑世故,戴着虚伪面具的人。 不该有这样的真诚。 赵总跟顾晔打过照面后,乐乐呵呵的带着江宝晨走了。 出席酒会的都是人精,观察力非常敏锐,见顾晔指腹轻轻的扫过杯沿,看似还在跟众人说话,却抬眸淡看了一眼方才两人离去的方向。 顿时就明白了! ——宴席上那么多漂亮年轻的Omega,顾晔都疏离又客气,不显山露水的,任凭哪个都猜不透他的主意。现在么…… “那好像是江家的小少爷。”他说。 另一人:“啊?” “赵总身边那个Omega。” “啊~~对。”那人收到眼色,一下明白过来,热情的笑着跟顾晔介绍:“那是江建城的小公子,顾总出国早应该不认识。几年前江建城搞外遇,老婆捉奸路上出事故死了,后来江家公司被小三伙同旁人掏了个精光,欠下几十个亿从百客大厦顶楼跳下去一了百了。” “这锦衣玉食的小少爷也是性子硬,家破人亡,竟然没跟着垮,不知觉中都过去很多年了。” “算算十来年了吧?” “是有了。” “江家以前多少风光,振臂一呼,那是H市……” 顾晔没打断,几人也就一直聊着,直到听他轻轻一咳,江家八卦戛然而止,几人又没事人一样的岔开聊起其他话题来。 江宝晨陪着赵总见完顾晔后,一起从东门离开。 赵总带助理匆匆回去。 江宝晨手扶着栏杆站在厅外的走廊上,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有点茫茫然然的样子,漂亮的脸上还化着精致妆容,疲倦却先从他眼里流露出来。 侍应生拿着托盘经过,见他神色不对,停下来询问:“先生,需要帮助吗?” 江宝晨回过神,说了句谢谢不用,有点困的打了个哈欠,然后去储存柜里拿衣物去洗手间换。 他就是感觉到累。 今晚陪赵总参加宴会是临时的行程,加起来他已经快二十多个小时没合眼了。 本来最近需要多休息的。 没办法……赵总给的太多了qaq。 夜里风凉飕飕。 叮咚一声响,江宝晨拿出手机,看到星户余额提示新收到三千块,顿时一扫疲惫,兴冲冲的提着一身行头坐上了回去的公交车。 等酒会散,已经半夜十一点出头。 保时捷停在一座豪华大别墅面前。 顾晔下车,助理抱着他的西装外套快步跟上。 助理钱元是个小Beta,能被顾晔看中,完全是因为他勤恳做事话少。 钱元觉得今晚自己Boss情绪有些说不来的微妙,他猜测应该是易感期要到了,提醒说:“顾总,Janis说给您准备了两盒抑制剂,需要叫人为您注射吗?” 顾晔已经走上楼,听到这话才意识到身后还跟着助理,“不用,你下班吧。” “好的顾总,那我先回去了。” 走进卧室,顾晔摘下袖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再将纽扣一颗颗解开,衬衫脱下,露出线条流畅俊美的肌肉,是完美顶配的宽肩窄腰倒三角身材。 打开浴室淋浴。 顾晔撕掉后颈上几乎全新的阻隔贴,丢进垃圾桶。 “顾晔……呜呜呜,顾晔你来陪陪我,我真的好怕,顾晔你快来……” 抽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空乘人员提示飞机即将起飞请乘客们关闭手机,他摸向衣服口袋,然后想起自己在挂掉那通电话后就直接关了机。 关机之前,那头有Alpha气冲冲夺过:“顾晔我不管你在哪,现在马上立刻给我滚过来!小晨他妈妈出事了,现在情绪不对,信息素也乱的一塌糊涂,很可能就要发……” 他想说一次不是有你们陪着吗? 但出口的却是跟以前一样:“我知道了。” 江宝晨出身富贵,身边有很多朋友,无论Omega还是Alpha,都是豪门子弟或者军政后裔。 他过着别人羡慕不来的人生,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 今晚那些人说他性子硬。 遇到点事就红眼圈哭鼻子,连烫个手指都要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纱布,第二天再跟他诉苦无数遍的小少爷,怎么可能硬得起来? 凉水澡冲完。 顾晔保持着绝对的理智和冷静,他穿上浴袍,又想:总归没那么风光,不然也不会沦落到需要陪一个老男人出席酒会。 说这些的人神色暧昧,仿佛两人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交易。 顾晔觉得应该不会。 江宝晨的眼睛依旧明亮,不染媚俗。 不过受挫是肯定的,毕竟看样子那些有钱有权的好哥们应该都抛下他了。 但也没什么好受挫。 只是现实。 几十个亿…… 顾晔开了瓶红酒,倒进醒酒器。 ——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他当然不会出。 十多年前,江家对他有“知遇之恩”,但说白了,商人重利,他只是江建城见有利可图广撒下的网中的某一条小鱼。 那个小少爷更或许早忘了他。 H市五环,居民楼。 江宝晨借着楼梯幽暗的灯光,一口气上了三楼,门上又被贴了一张借贷广告。 他撕下来团吧团吧拿钥匙开门。 十平米见方的屋子。 打开灯带上门,天地间又剩下自己一个,江宝晨扑倒在床上,困的眼皮成三层,眨了眨,下一秒就能睡着,但身体里顽强的意志力支使他爬起来,把袋子里今晚穿了一个多小时的定制西装礼服熨烫挂好。 再回到床上,拿出枕头下的小账本。 在提前写好的“行程”后面记上实际收入,再把晚上当酒会男伴也写上,标注收入三千。 写完“3000”,笔尖在手账本上多停顿了几秒。 但很快,江宝晨满足一笑,在最底下算了个今日总开支和剩余,盖上笔盖,精神彻底松懈下来。 江宝晨趴在床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意念还在叫他去卸妆洗个脸,但他才把手机充上电,就翻身、昏天暗地的睡到了天亮。 闹铃大作。 江宝晨迷迷瞪瞪的伸手摸手机,闭着眼掉关铃声,起床进盥洗室。 ——“啊啊啊啊!” 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鸡窝头和糊了的眼影眼线,江宝晨手忙脚乱把牙刷塞嘴里,卸妆水倒饼上往脸上乱擦一气。 “您好,新来电。您好,新来电。您好,还不来接电话臭小子你还要不要命了啊!” 顶着湿漉漉短发的江宝晨冲出来抓起手机,“喂,琳姐!” 居民楼下过道里停着一辆旧旧的小电驴。 江宝晨匆匆抄起蓝色头盔。 天边浮起一缕黄灿灿的晨光,仿佛在温柔的叫醒沉睡的城市。 但江宝晨动作风风火火的。 微风拂面,清清爽爽。 江宝晨嘴里唱着歌,小电驴远远的,还没在巷口那家老旧的早餐小吃店前刹车停下,他就喊道:“梁伯早上好!” “早啊小晨。” 梁伯熟练的抓起个馒头和一瓶豆浆递给他。 江宝晨丢两块钱进盒子,接过袋,“谢谢梁伯!”整个过程统共花不了十秒钟,又风风火火骑走了。 抵达村口幼儿园的时候六点半。 江宝晨路上已经吃了,一到就手脚麻利的收拾起被丢一地的玩具,又去给小朋友们整理乱糟糟的床铺。 七点出头,陆续有小孩到学校。 “江宝哥哥!” “哇,今天豆丁第一名到诶!!真棒!”江宝晨笑着弯腰帮小朋友整理了下书包,再轻轻搭了下他肩膀,“快进教室吧。” 豆丁没动,仰着小脑袋说:“江宝哥哥你身上又香香啦!” 江宝晨微微一愣,随即笑着蹲下来很他平视,揉揉他发顶,“所以呢?” “所以要第一名的亲亲。” 江宝晨不是第一次听他这样要求,不墨迹的在四岁小胖子白嫩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小胖子脸瞬间红成番茄,害羞的一阵风似得跑了! 很快,幼儿园老师也来了。 两人做工作交接。 幼儿园老师是个三十多岁的女Beta,闻不到江宝晨身上淡淡溢出的信息素,但其实江宝晨身上的信息素已经很淡了,只是豆丁长了个小狗鼻子似得灵。 比预测发.情期APP还准。 江宝晨打了幼儿园的出勤,坐上小电驴后,不放心的在后颈上的抑制贴上又摁了摁加固。 其实还有两天啦……

    324 人在读08-23 08:14

  • 里面个个都是人才

    霸道柴总|古典架空|连载

    早高峰的地铁绝对能把人挤到怀疑人生,比如现在的王宁曦。上地铁的时候差点没挤上去,是后面那个哥们儿推了她一把,才让她成功上车,下来的时候也费了不小的劲儿。不过时间还早,民警实习生上岗培训的讲座肯 里面个个都是人才全文免费阅读_里面个个都是人才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早高峰的地铁绝对能把人挤到怀疑人生,比如现在的王宁曦。 上地铁的时候差点没挤上去,是后面那个哥们儿推了她一把,才让她成功上车,下来的时候也费了不小的劲儿。 不过时间还早,民警实习生上岗培训的讲座肯定能赶上。 王宁曦吸了口自由的空气,准备走出地铁站了,忽然一个东西吸引的她的视线。 两点钟方向那是一只……超帅的德牧! 天呐撸!她没看错吧!帅气的警犬制服,油光水滑的皮毛,一本正经地坐在那里,偎在一个警察小哥的脚边。 简直让王宁曦兽血沸腾啊! 她不自觉地朝着那边走去,兴奋地搓手手!等快要靠近的时候,王宁曦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警察小哥,我能摸一下它吗?” 警察小哥很年轻,还长了一张娃娃脸,装作不苟言笑地道,“不行,算袭警。” “这样啊,好吧。”虽然被拒绝了,但王宁曦没有放弃,依旧站在警犬旁边没动。 帅气的德牧也注意到她,还抬起头看了眼王宁曦。 王宁曦看不懂狗的眼神,不知道它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它没有敌意。 下一秒,德牧把头伸过去,挨上了王宁曦的手。 王宁曦感受着油光水滑的触感,一脸懵地问警察小哥,“这……这算什么?” “算卖萌。” 哇塞!她简直要高兴地跳起来了,怕吓到警犬又收敛了声音,“那我就是可以摸它咯?” 警察小哥一幅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了狗子一眼,“好吧,给你摸一下。” “哈哈哈哈谢谢!”得到许可的王宁曦伸出另一只手,两只手一起揉搓警犬的头,“你好乖啊,狗子,你明天还来吗?我明天给你揣小饼干来啊。” “唉唉唉你都摸了三下了。” “哦……”王宁曦恋恋不舍地收回手,起身离开,“明天给你带小饼干哦狗子,拜拜。” 她走了几步,听见后面小声的斥责,“你这家伙,你是警犬,现在在工作好不好,一个女生就把你吸引了,你搭档我还单身呢,你羞不羞,你还卖萌,信不信我打你……” 成功撸到警犬的王宁曦心情不错,出了地铁站,朝自己未来工作的地方去了。 今天是她来报道的第一天,单位上选择给所有的实习生做半天的培训讲座,然后再让他们去到各自的片区,也就是派出所。 一间培训室像教室一样,二十几个实习生坐在里面,讲台上有资深的老前辈给他们讲PPT。 王宁曦坐在最后排的角落里,刚开始还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听着,后来就慢慢走神了。 人在无聊的时候总想做点小动作,王宁曦一只手撑着下巴,一边仔细地观察自己面前这张桌子。 她在桌子下面发现一根毛线头,就去揪了一下。 咦?居然能扯动?又扯了一下,越扯越长,她很好奇,这是一根毛线吗?怎么感觉没有尽头? 然后王宁曦就开始把玩这根毛线,一直扯一直扯,把毛线缠起来变成一个小毛线球。 这个小小的毛线球越裹越大,从鸡蛋那么大慢慢变成鹅蛋那么大,再变成王宁曦的拳头那么大,毛线的另一端还是没有尽头。 奇了怪了,难道这是一根异世界的毛线球?怎么扯都扯不到头的? 王宁曦和这根毛线较上了劲,她今天非得揪出这毛线的另一头不可。 忽然,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那只手伸到她的桌面上,轻轻地敲了两下桌面,发出清脆的笃笃声。 王宁曦抬手,看到一张五官俊朗,似笑非笑的脸。 那脸的主人盯着她手里的毛线球,“你在干什么?” “啊?”王宁曦反应过来,“我发现了一根好奇特的毛线,”她扬了扬手里的毛线球,“你看,我扯了这么久都没把它的另一头扯出来。” “我知道它的另一头在哪儿。” “是吗?快给我看看!” 前面的男生从他的椅子上拿上来一坨东西,王宁曦清楚的看到,毛线的另一端就在那上面。 而男生手里的,是一件毛衣。 王宁曦看看那件毛衣,再看看自己手里的毛线球…… 她干了什么啊!她把别人的毛衣扯了!怪不得那根毛线一直没有尽头…… “我……你……你的毛衣还好吗?” “不太好,你看。”男生把毛衣给她看,那毛衣的一只袖子已经没了…… 袖子去哪儿了呢?王宁曦知道,袖子在她手上,已经变成了那颗毛线球。 她的手怎么那么贱啊摔! 王宁曦强行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我……我在桌上看到一根线头,有点好奇,然后……” “然后怎么了?” 王宁曦额头有些冒汗。这毛衣多少钱?不然她赔他钱?他不会让她把这件毛衣织回去吧?她可没那个手艺…… 男生看了看手里残疾的毛衣,又看了看她手里的毛线球,脸上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算了……” 王宁曦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光:叫你手贱…… 培训结束的时候应要求穿上了他们的制服,大家就散了。 王宁曦追上那个男生,“那个……真不好意思啊,不然我赔你这件毛衣的钱?” 男生笑笑,“不用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再见啦!” 哦,好吧。 王宁曦也不纠结,朝着自己的单位去了。 两人走了许久,发现他们还在一条路上。 “你还有事吗?” “没事啊,我要去报道了。” “报道?你是不是要去红口派出所报道?” “是啊,你也是?” “嗯。” 唉,猿粪呐……王宁曦感到一阵尴尬,她的脑海里还在浮现那件毛衣的尸体,“那……那看来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你好,我叫王宁曦。” 男生也笑道,“我叫周璟。” 王宁曦又尬聊了几句,发现这个男生还是挺开朗的,两人边聊边走,这里距离红口派出所还有几百米,中间隔了两条街道。 周璟看到路边卖橘子的三轮,觉得渴了,便道,“你站在此处不要走动,我去买两个橘子来。” “哦,好啊。”王宁曦乖乖站在原地等他,但是他说的那句话,自己怎么想怎么不对。 “等等,橘子……”她灵光一现,怒道,“卧槽你站住!你占我便宜!” 王宁曦追上去,周璟见她反应过来了加快脚步,“谁让你扯我毛衣了!”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这两人穿着制服,还小跑着像那个卖橘子的三轮车走去,可把那小贩给吓坏了,坐上三轮车就跑,脚蹬蹬的飞快。 城管来啦! “喂!老乡!你跑什么!我要买橘子!” 王宁曦追上他喘道,“谁让你穿这身衣服来着!他以为你是城管!” 两人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城管,开始拔腿追老乡,“老乡!我们不是城管!我们只是想买两个橘子!” 老乡的三轮车蹬得快,他们俩跑的也不慢,而且他们漂移过弯的时候不会打滑,在过了两个弯道之后渐渐与老乡的三轮车拉近距离,终于在一条小街将老乡的车逼停了。 周璟喘着粗气,“老……老乡,你别误会,我们不是城管,天儿太热了,我们只是想买两个橘子吃……” 老乡本来都认栽了,却发现峰回路转,老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居然只是两个民警,不是城管。 “你们真不是城管?” “不是。”周璟指着自己制服上的徽标,“我们是民警。老乡,你这橘子怎么卖?” “三块一斤。” “来两斤。” 老板麻利地拣了些橘子,正准备上称的时候…… “喂,前面的!这里不许摆摊!” 周璟和王宁曦朝着街角望去,发现两个城管正朝着这里来了…… 走在街上的两人,现在脑海里全是那个老板怨恨的眼神…… 是他们害了他啊……

    404 人在读05-08 12:12

  • 温柔颠覆

    少女春宵|古典架空|连载

    御怜被跟踪了。这是他在观察一个星期以后发现的事,跟踪他的人是同校的一个男生。只是有些胆小,不敢紧跟,也不敢跟太长的路,还会在他有什么动静的时候,立刻被吓得逃走,跟个兔子一样。关于有人喜欢自己这 温柔颠覆全文免费阅读_温柔颠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御怜被跟踪了。 这是他在观察一个星期以后发现的事,跟踪他的人是同校的一个男生。只是有些胆小,不敢紧跟,也不敢跟太长的路,还会在他有什么动静的时候,立刻被吓得逃走,跟个兔子一样。 关于有人喜欢自己这件事,御怜并不意外。 从少年时代开始,喜欢或是暗恋他的人就多不胜数。那些人经常会用或是激动,或是隐晦的目光看着他,还会向他大胆地表白。 不过,御怜从没有回应过这些爱慕,他连目光都没有半刻投注在这些人身上。 跟御怜告白的人也并不觉得意外,毕竟,他看上去就是那种永远都不会喜欢别人的性格。 外人眼中,御怜纯洁,温柔,美丽,他的存在仿佛是各种古板严苛的教条化身。即使是在最浪荡的场合里,御怜看起来也端庄自持到了极点。 人人都觉得他是天边皎月,可望而不可即。可即使如此,也还是挡不住那如飞蛾扑火般的喜欢。 他们并不知道,御怜之所以毫无回应,除了父母的要求外,还有觉得那些爱看上去太过无聊。 平静又空洞的,让他的内心升不起一丝波澜。 他想要崩坏的,有违世俗的,在父母眼中,是罪恶的爱。 只要一想到他们得知这个消息,会露出的勃然大怒的表情,御怜的内心就会升起一种近乎颤栗的愉悦。 这些年来,喜欢御怜的大多是女生。 就算有男生,也从来没有像宁姝这样明显过。御怜长得不像gay,气质上也不像,那种温柔却不可侵攀的模样,就算是有喜欢的男生,也不敢光明正大地追。 他们不是怕被别人知道,而是怕御怜知道以后,厌恶他们。 因此在发现男生偷偷跟踪自己以后,御怜并没有去管。 像是这样的人,他已经见过许多了。少年人的爱新鲜,蓬勃,却也容易放弃,过不了多久,他们自己就会离开。 不过,御怜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有胆子来找他。 盛北大学有名的休息角处,御怜曲腿躺在一株茂密巨大的榕树树杈上。他单手垫在脑后,手腕上晃出了一抹银白的亮色,是一只素色的手镯。另一只手将一本封面平常的书盖在了脸上,遮住了偶尔从树叶缝隙当中撒漏下来的阳光。 风吹过来时,榕树叶就会发出一阵沙沙的声响。 夹杂在这声音当中的,还有缓慢靠近的脚步声。 御怜听到了,闭着的双眼没有任何变化,直到那脚步声在走近之后,半天都没有再响起。 “学长,你、你好。” 树底下的人十分紧张,就连喉咙都在发紧,御怜甚至能想象得到对方现在的表情。 他听出来了,是那名一直偷偷跟踪自己的男生。 御怜听过对方的声音。 于是盖在脸上的书本被拿开,露出了一张看起来过度漂亮的脸。与此同时,还有他那仿佛刻在骨子里,不容亵渎的矜贵与优雅。 两种气质糅杂出了一种被造物者格外厚爱的惊艳,垂眼望人的时候,一下子就让本在紧张的宁姝失去了所有语言。 他是特意打扮过的,连头发都被发型师处理过,让他看上去既不失学生气,又格外吸睛。 御怜看到他光洁的额头,看到他如鹿一样清澈的眼睛,看到他挺翘的鼻子,看到他微抿的嘴巴。这样的五官组合起来,有一种过分的天真动人,以及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出身的精致贵气。 还能看到衣服的过分修身,以至于将身形的优异完全展现出来了。 宁姝原本想要一鼓作气,将今天来这里的意图说出来的,可是被御怜这样一看,他所有的勇气立刻就像是被扎了个洞的气球,嗤地一声,全部钻走了。 精致的五官也似被逼着,慢慢涨红起来。尤其是脸颊,红得比天上的晚霞还要更灿烂。 一没留神,发现御怜竟然已经下来了,于是更加紧张开口:“我喜欢你……请、请问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可以交往。” 声音如冷玉落水,又如皓月映云。 御怜打断了宁姝的未尽之语,一锤定音般,决定了对方问题的答案。 他依旧垂眼,看到宁姝的双手都在小幅度地因为紧张而发抖,还有对方睫毛的过度浓密,像是画了眼线一般,一直延展到了眼尾处。 宁姝显然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在说出“我喜欢你”的时候,就已经想要咬舌自尽了。 宁姝的确喜欢御怜,还是那种想要跟对方交往的喜欢。可他今天过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告白,而是打算先跟对方交个朋友,再、再慢慢拉近彼此的关系。 等到熟悉以后,如果御怜不讨厌他的话,他再跟对方告白。 可谁想到,看到学长出现在自己面前,宁姝的大脑就不够用了,直接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喊了出来。 但是,他听到了什么?学、学长说的“可以交往”,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还是,因为他太过紧张,听错了? 宁姝的脑子乱哄哄的,就像是一台电脑同时运行了超出负荷的程序,以至于有点跑不动了。 他还有点呼吸困难,整个人都在跟着发僵。 这样的宁姝看上去,更像是只兔子了。还是一只十分好欺负,能够在手里肆意揉搓的兔子。 或许再轻轻地吓一下,就会变得眼眶通红,赶紧找一个树洞,把自己全部藏进去。 御怜的手腕上再次闪过一抹银亮光泽,他身材高挑,面容温和,弯腰之间,那股禁欲的气息几乎快要扑面而来。叫人下意识屏住心神,不敢生出更多的妄想。 可他却又在这这样的情境下,以略显迫人的姿态,挑起了宁姝的下巴。腕上的银镯因为抬手的动作,又重新陷进袖口当中,不被人所窥见。 “喜欢我?” “是……” “那么,我说可以交往。” 御怜再一次陈述了刚才的话,这回有问有答,因果关系明显,不会再让宁姝误会他的交往到底是哪一个意思,亦或者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作为情侣,作为告白者与被告白者之间的交往。 榕树之下,御怜声态温柔,却与平日模样大相径庭。他弯身看着宁姝,眼角眉梢,俱是迫得人连气都喘不过的浓稠艳色。 御怜听过宁姝的声音,不过是在另一个场合。 他在发现宁姝跟踪自己后,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谁知第二天的时候,他就无意撞见了对方。 春天刚过,宁姝身上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运动服,越发衬得他皮肤白皙。 周围站了不少同龄的男生,隐约的,以宁姝为首,将他围拥在中间。他五官精致立体,身形在一众男生中十分出众。 地上还有个人半躺着,脸上挂了彩。 宁姝一手插兜,弯了腰,另一只手拽着他的领口,眉眼狠戾,说话时的语气也十分暴躁。 “喜欢拿刀阴人是吧?” 宁姝有一双漂亮的猫眼,他每次用这双眼睛看着御怜的时候,都有一种无声的黏稠。 可此刻他也能用一种阴冷无比的目光看着他人,脸上的笑意让人充满惊惧。 这人是隔壁大学的,跟宁姝的朋友有些过节。本来也只是一件小事,可对方竟然在背后拿刀子阴人。 宁姝知道后,直接就带人把他堵在了这儿。说完话,又冷着脸一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最后狠狠踩住了他之前拿刀子的手腕。 隔了很远,御怜也还是听到那人的哀嚎声,可想而知宁姝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 原来,那不是一只兔子啊。 而现在,宁姝就站在他的面前。 少年如同带刺玫瑰,冽艳剧毒,却独独在他面前绽放姝色,害羞得好像要当场窒息过去。 御怜温柔地笑着,他压抑的神经之下,是被这份情感背后所代表的禁忌与违逆挑动的荒诞兴奋。 弯曲的身体再次向下压了一点,彼此之间,仅有呼吸可闻。 “叫什么名字?” 御怜看着宁姝,就像是在花园当中,轻轻地捉住了一只蜻蜓。把它拢在掌心,半合起手掌,就能让蜻蜓再也飞不出去。 御怜的声音充满缱绻,那副细腻认真的模样,如同对待相恋已久的爱侣。 可事实上,他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这也只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的见面。 “宁、姝。” “宁姝。”名字在御怜的嘴里绕了一圈,“是哪个宁,哪个姝,可以告诉我吗?” 宁姝几乎是被蛊惑着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他并没有注意到,御怜那在温柔之下绝对的掌控。短短几句话之间,他就把自己交代干净了。 等好不容易说完,又听到御怜笑了一声。 “很紧张吗?” 太亲密了,吐出的呼气就这样打在宁姝的脸上,似乎连嘴唇的温度都要被品尝到。 御怜缓缓地,将拇指摩挲了一下宁姝的下颌,然后告诉他:“要尽快适应才行啊,毕竟现在,我们已经是情侣了。” “而且,以后也会有更加亲密的事情。总是紧张的话,是不行的。” 他不安慰他,不试图缓解他,而是要求着他。

    367 人在读12-03 09:43

  • 空庭梦

    江与夏|古典架空|连载

    姚拂清本是姚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女,为了求条活路,不得已上京入姚家,只身面对世俗偏见,家族刁难。这些都罢了,她还能一一化解,只是那突然杀出的俞悲淮,她却怎么也化解不了。每回一见到他,就保准没好事。她觉得,这人肯定是来克自己的。她甚至挨了她三鞭,这三鞭子的债,她要花一生去讨债。 [展开] [收起]

    765 人在读03-01 02:06

  • 自作多情

    梦鹿天鲸|古典架空|连载

    七月的盛夏,黄昏裹着热浪在茂盛的枝叶中穿行,闷热的地面上传来此起彼伏的蝉鸣。桦城的别墅区,槐树遮蔽了大半灼人的日光,斑驳的光影透过落地窗映入房中,轻柔洒落在床上女人紧闭的双眸上。温昭在一阵昏沉 自作多情全文免费阅读_自作多情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七月的盛夏,黄昏裹着热浪在茂盛的枝叶中穿行,闷热的地面上传来此起彼伏的蝉鸣。 桦城的别墅区,槐树遮蔽了大半灼人的日光,斑驳的光影透过落地窗映入房中,轻柔洒落在床上女人紧闭的双眸上。 温昭在一阵昏沉中皱了皱眉,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睑。 意识渐渐回笼,她依稀感觉到身体绵软无力,炽热的呼吸在胸口鼻腔肆意游走,如火星流动般难受刺痛。 她似乎……发烧了。 温昭抿了下唇,强撑着坐起身,伸手往床头柜探去——她午睡前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电。 指尖点亮屏幕,温昭眯了眯眼,略有些朦胧的眸底倒映出屏幕上男人凌厉英挺的侧脸,以及屏幕上方的一串数字。 【16:23】 她飞快地划动屏幕,直到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弹窗看到底,也没有看到微信收到新讯息的提示。 温昭松了口气,这才扶着床头缓慢地站直身,拿过一旁衣架上挂着的睡袍裹在身上,去拿客厅的急救箱。 温昭其实很少生病,这急救箱还是三年前沈烨胃病住院,她担心他出院后遇上突发状况,特意为他准备的。 结果很显然,沈烨并没有领她的情,把急救箱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现在倒是方便了她。 温昭打开急救箱,目光在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药盒上一扫而过。每一个盒子上都贴着一枚便利贴,上面被人贴心地注明了食用方法,字体隽秀,正是三年前她的字迹。 只不过,三年过去,大部分药品早已过期,温昭神情平淡地从边缘摸出电子体温计,扶着墙重新走回卧室躺下。 谢天谢地,体温计还有电。 随着滴滴一声提示音,温昭把温度计放好,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空气中一片寂静,偌大的别墅空旷无声,时间被无限拉长,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温昭几乎再次睡过去,体温计总算再次发出滴滴的提示音。 【38.6℃】 温昭疲惫地闭上眼睛。 她原本只想喝些水睡一觉,可烧到这个温度,她最好还是去一趟医院。 不然,若是她病得太久,她担心沈烨找不到她。 * 输完液已经快七点,温昭感觉精神稍微好了些,但依旧没什么胃口,在医院门口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回家。 她身体不适,没敢开车来,上了车后随着车厢颠簸,脑袋渐渐又开始有些昏沉。 温昭干脆闭目养神。 周遭的声响闷闷的,她像是浸泡在水下,远远地听见水面上传来的广播声:“桦城沈氏集团继承人沈烨荣登十大杰出投资人物榜首,2022年带领沈氏集团盈利8.36亿,沈氏集团股价同比上涨56%,引起整个金融界的关注……” 车缓缓停了。 温昭缓慢地睁开眼。 此刻天色已近黄昏,迤逦的粉紫色晚霞如泼墨般渲染在天幕,泛着金光的暮色与温柔的色彩碰撞在一处,一点一点蔓延向远方。 现在是红灯,正逢晚高峰,蜿蜒的车流将马路堵得水泄不通。 温昭干脆拿出手机点开微博,果不其然,#沈烨沈氏集团##高干文男主走进现实#已经冲上了热搜前三。 照片里,男人一身高定西装,斜倚在椅中,下颌线条硬朗分明,鼻眉高挺,黑色短发落在眉间,一双勾人多情的桃花眼下,唇畔噙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分明是极为矜贵的长相,却被这副神情冲淡了几分疏离和禁欲,多了几分令人心悸的散漫和攻击性。 看上去不像是广播中手段狠辣,雷厉风行的沈家继承人,倒像是个纵情声色的花花公子。 前一条热搜下的评论倒还算得上正常,点进#高干文男主走进现实#,评论画风一变,除了迷妹的一连串“啊啊啊”,大多都是在八卦沈烨的私人生活。 【整个评论区都凑不出一件完整的衣服。】 【刚进来就被姐妹们的裤子绊倒了,第一次来不知道规矩,是直接脱吗?】 【沈烨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啊啊?!】 【废话啦,这么优秀的男人会单身么?就算是“单身”,晚上也不会孤枕难眠的[狗头]】 温昭扯了扯唇角,锁屏。 但感受到她的注视,刚灭下去不久的屏幕便再一次亮了起来。 屏幕上的男人一身简单的白色T恤,一边衣摆随意而凌乱地扎在腰间,他正侧对着镜头,在这个角度,正好能够望见他碎发间深邃又多情的眉眼。 和方才热搜中西装革履的男人显然是同一人。 温昭自始至终冷淡的眸光在这一刻柔和了下来,她无意识地抬起指尖,轻柔地虚虚掠过男人的眉眼。 * 回到家后温昭忍耐着疲劳洗了个澡,将一身消毒水味冲了个干净才安心躺在床上。她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将手机静音,再一次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依稀间,温昭做了梦,仿佛回到了闷热安静的教室。 午休时的教室里空无一人,窗户大开着,刺目的阳光争先恐后地钻入房间,在一排排垒满了练习册的课桌上拓下斑驳的阴影。 窗帘随着微风轻轻飞扬,穿着白色校服的少年缓步而来,温昭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觉到心脏一下一下越来快地跳动起来。在盛夏的酷暑中,有莫名的甜意与情愫融化在空气里。 沈渡…… 混沌间,清脆的手机铃声穿透云间,将温昭拉回了现实。 浑身都被冷汗浸透,床单黏腻地沾在身上,温昭觉得体温恢复了正常,连忙撑起身拿过手机。 一片黑暗中,【沈先生】三个字幽幽地闪着光。 温昭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 “沈先生。” 听筒里一片嘈杂,鼓点极强的背景音乐中,男男女女嬉笑调侃,沈烨低沉磁性的声线传入她耳畔。 “过来。” 简洁,冷淡,甚至带着点讥诮的两个字。 说完,沈烨便没有理会温昭的反应,干脆利落地切断了电话。 似乎压根没有赋予她选择来还是不来的权利。 温昭已经习惯了,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接到这样的电话,她甚至不需要询问地址便知道应该去哪里找他。 看着屏幕左上角的【12:48】,温昭认命起身,草草收拾一下便迅速出了门。 已经过了零点,路上车辆不算太多,交通还算得上通畅。 车中放着评书,在温昭的角度,正好看见司机摇头晃脑的背影。 冷气在空气中无声地氤氲开来,坐在出租车后排,温昭突然十分庆幸自己先前果断去输液的决定。 沈烨恐怕是喝了酒,而根据她的经验,他叫她来,先是将她当代驾,但等她将他送回家中,她就不可能只是代驾那么单纯了。 尽管已经入夏,可夜间气温却算不上高。温昭大病初愈,身体还虚弱,走得又急,此刻只觉得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冷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连忙加快了脚步。 这里是桦城最大高级会所,商业名流常聚于此,多半是来谈生意的,但既然身处这样金碧辉煌、物欲横流的场所,就自然也少不了人人心知肚明的事。 温昭不是第一次来,然而这一次却并不那么顺利。 还没等她向内走多远,身侧便贴上来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 “这位小姐,第一次来吗?” 温昭不想多生是非,佯装没听见,步速更快了些。高跟鞋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碰撞,清脆悦耳的声响湮没在喧闹吵嚷的空气里。 她拒绝的状态已经很明显,对方却不想这样简单地放过她。 梁栋目光灼灼地望着身侧的女人。 温昭穿着再简单不过的正肩短t和紧身牛仔裤,窈窕有致的身材却被光影恰到好处的勾勒,她姣好的面容看起来略有些憔悴,神情却极为平静,略有些凌乱的长发落在胸前,发丝折射着背后的光线,耀眼美丽得不可思议。 和那些花枝招展、明艳妖冶的女人不同,她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沉静气质像是温润的珠玉,尽管并不过分耀眼,却有着莫名令人移不开视线的魅力。 “来找朋友吗?如果一个人的话,赏脸让我请你喝一杯?” 感觉到男人愈发灼热的视线,温昭有点头痛。 男人的步子迈得很大,步速也快,温昭穿着高跟鞋,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她强忍着晕眩感,脚步虚浮地走得更快了些。 沈烨喜欢她穿高跟鞋,沈烨不喜欢等人。 温昭深吸一口气,只能转过头来,露出一个得体却疏离的笑:“抱歉,我来找男朋友。” 梁栋面色一僵,但步伐只是微顿了下,便又跟了上来。 “你男朋友估计还在忙,不如我先陪你喝两杯,等一等。” 他是桦城梁家的独子,哪怕来这间会所的人大多非富即贵,但凌驾在梁家头上的依旧屈指可数。 但无论是那几位中的任何一位,都没传出过有女友的消息。 好不容易遇上一位感兴趣的,他不想就这样错过。 温昭一时间没说话,看男人的神情,她便能够将他的想法猜个大概。 顿了顿,她无奈,只好实话实说:“我来找沈烨。” 沈烨? 梁栋面色一变,步子登时停了下来。 哪怕是他父亲来了,也绝对不敢得罪沈烨半分。 如果说梁家能够在桦城东城区呼风唤雨,那么沈家绝对是轻轻跺跺脚便能让整个桦城震三震的存在。 而沈烨……他可是沈家嫡系的大少爷,未来沈氏的继承人。 梁栋唇畔的笑意淡了点,他是万万不能惹到这尊煞神的。 只是…… 沈烨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热搜上写过吗? 梁家尽管算得上富贵,但却攀不上沈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平日里,梁栋根本进不了沈烨的圈子,更不知道他这样暧昧的隐私。 温昭没有理会梁栋的反应,说完这句话便转身就走。 然而她身体还虚弱,猛然转身间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不受控制地朝着梁栋身上倒去。 下一瞬,她肩上便攀上一只手,然而对方却并未将她扶稳,反倒顺势将她往怀中揽去。 梁栋方才正狐疑,此刻见温昭靠过来,心中立刻自作聪明地有了猜测。 他只当她先前是在欲擒故纵,见她此刻苍白地靠在他怀中,更是一阵心猿意马,恨不得立刻将她往酒店带。 温昭挣了挣,一时间却使不上力气,语气不由得重了些:“这位先生,请你放开我。” 揽着她的手却反倒更紧了些,梁栋低下头看她,越看越觉得心动。 但还没等他说什么,斜侧便伸出一只手,一股大力袭来,直接将他掀开,顺势将温昭带了过去。 “什么人?”梁栋面色铁青,好不容易站稳,“你知道我是谁吗?!” 温昭只觉得身前那片阴影退去,她长长松了口气,朝着身侧望去,面色微微一怔。 是秦雨青,沈烨的助理。 她垂下眼,掩住眸底的情绪:“谢谢。” 秦雨青压根没有理会一旁气急败坏叫嚣着的梁栋,十分绅士地松开扶着温昭的手:“是烨哥让我在这里等你。” 他的态度很冷淡,看不出多少尊重,像是简简单单的公事公办而已。 说罢,秦雨青便没再看她,他轻轻一挥手,身后便立即围上来一群身着黑色正装的保镖:“请梁少离开。” “这位……哥,这可能是个误会。”梁栋不认识秦雨青,憋了半天只憋出来一个“哥”。 然而被他腆着一张脸讨好的人,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径自带着温昭转身离开。 梁栋目瞪口呆,他此刻也不再破口大骂了,顺从地顺着双臂上袭来的力道,跟着保镖往外走。 哪怕他是个傻子,如今都看得出来,温昭多半真的是沈烨的人。 可他分明观察过她,这女人来时形单影只,还是坐着出租车来的。 怎么看都不像是被沈家大少捧在手心的女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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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的绿茶老公

    君莱|古典架空|连载

    七月初,北城。午后阳光灿烂,顾含夏坐在餐桌前,低头看着手里的菜单。正点着餐,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铃声,她抬眸扫了眼,看清屏幕上显示的备注名:【裴策】这是裴策今天给她打的第三个电话了,前两次她 我的绿茶老公全文免费阅读_我的绿茶老公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七月初,北城。 午后阳光灿烂,顾含夏坐在餐桌前,低头看着手里的菜单。 正点着餐,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铃声,她抬眸扫了眼,看清屏幕上显示的备注名:【裴策】 这是裴策今天给她打的第三个电话了,前两次她都没接,看这架势,是不打到她接电话,不会罢休了。 顾含夏盯着手机屏幕,眉心微蹙,纠结几秒,在锲而不舍的铃声中,手指在屏幕上向右一滑,接起电话。 “在哪呢,给你打了这么多通电话都不接,躲我?”对面传来一道磁性的声音,语气里夹杂着质问。 顾含夏随口敷衍,“没有,我在外面,没看手机,你有事?”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对面声音更加不满,“你心里是不是一点都没有我!” 顾含夏听他开始无理取闹,不惯着他,淡淡道:“我挂了。” “半个月了,顾董让你在家里和我好好培养感情,你半个月不着家,我连你人影子都见不着,这事如果让顾董知道了......”肯定会把她叫过去谈话。 后面的话裴策没说,但顾含夏已经听出了他话里的威胁,这是拿她爸压她,要向她爸告状的意思。 顾含夏无语,没好气道:“我爸选来和我培养感情的可不止你一个,我没和你待一起,不代表我没和其他人在一起。” 裴策沉默须臾,喉中发出一丝轻笑,“夏夏,别忽悠我,韩礼和封琪今天都回家了,现在就在我旁边,据他们俩说,这半个月也都没见过你。” 韩礼和封琪这会也在家? 这三个男人怎么凑一起去了? 顾含夏眉头皱的更深。 顾含夏是北城首富顾荣远的独生女,顾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从小家里人就给她灌输长大以后不能嫁出去,要留在顾家,招个上门女婿,给顾家传宗接代的思想。 对于招上门女婿,顾含夏没什么意见,但她家里人太着急了,她上个月才刚毕业,就开始给她挑选结婚对象。 更荒唐的是,要给她招上门女婿的消息传出去后,便有很多男人为了成为首富的乘龙快婿,托关系向顾家人毛遂自荐,甚至上流圈里,有些家里不止一个儿子的家族,都暗地里和她爸打招呼,说可以送一个儿子到顾家联姻。 经过层层选拔,她爸挑选出了三个女婿候选人,让她自己决定最后和谁结婚。 毕竟是婚姻大事,不能太草率,为了避免结婚以后,夫妻感情不合离婚,她爸让人把三个女婿候选人都接到了顾家居住,让她先和他们培养一段时间感情,看看谁最合她心意。 这三个人到了顾家后,便想方设法的往她身边凑,每次她出门都会接到他们一个又一个电话,追问她在哪里,催促她早点回家,顾含夏真是烦不胜烦,奈何这三个人背后有她爸撑腰,一言不合就要跑去找她爸告状,她还不能不搭理他们。 好在这三个人除了竞争顾家女婿的位子,也不是全无事情可做,三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一起待在顾家的时候并不多,而且三个人把‘竞争对手’这四个字拿捏的很到位,平时在顾家碰到了,也是针尖对麦芒,互相不拿正眼看对方。 顾含夏原本想着自己只要不回家,在他们每个人面前都暗示自己只是没有陪着他,而是在其他人身边,以男人的自尊心,他们也不可能跑到她爸面前告状说她偏心另外两个,独独冷落一个。 顾含夏用这个法子逍遥了小半个月,没想到这三个男人今天都回了顾家,还互通了这半个月谁也没和她见过面的消息。 这么快就露了陷,顾含夏烦闷道:“哦,你们三个在一起啊,那好好相处,都乖一点,不要吵架闹事,我在外面和朋友吃饭呢。” 裴策没问什么朋友,“吃完饭回来吗?” 顾含夏沉默片刻,听到手机那边传来韩礼的声音,让裴策把手机给他,他要和她说几句话,裴策没给,怼了他一句,“凭什么给你,你自己没手机吗?” 顾含夏怕韩礼还要给自己打电话,头疼地说:“好了,我下午回去,挂了,我要吃饭了。” 没等对面再说话,顾含夏迅速挂了电话,手指捏着手机,深深的吸了口气。 坐她对面的唐蔻见她打完了电话,调侃道:“怎么?后院失火了?你家里那几个男人打起来了?” 顾含夏低头喝了口面前的果汁,眸中划过一抹无奈,“打起来倒是不至于,但他们三个现在都在顾家,我爸今晚也会回北城,我下午得回家了。”再不回去,没准这三个人就要手拉手,一起去找她爸为他们主持公道了。 顾含夏脑补了下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半个月,她都是躲在唐蔻家,作为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唐蔻对她现在的处境非常了解。 按照她爸顾荣远的计划,她先和这几个男人试着处处,在年底之前选出最满意的对象,争取过完年结婚,明年就给顾家生出下一代继承人。 但顾含夏不想这么早结婚,被婚姻束缚,更不想这么早生孩子,她还没享受够自由的单身生活。 唐蔻被她脸上幽怨的表情逗笑了,给她出主意,“你不如就按照我之前说的,自己去找个听话懂事,不粘人的男朋友当挡箭牌,你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到时候你在外面逍遥自在,平时也不用管他,你爸问起来,你就说在陪男朋友,让他配合你在你爸面前演演戏,你自己选的男人,肯定不会像现在那三个男人似的,动不动就把你爸抬出来压你。” 顾含夏琢磨唐蔻说的话,“我去哪里找个听话懂事不粘人的男朋友,现在的男人占有欲都很强,就连封琪那样外表看起来很乖的男人,缠起人来都很要命。” “肯定不能找封琪这种娇生惯养,什么都不缺的小少爷,找挡箭牌,要找那种容易拿捏的。” “容易拿捏的?”顾含夏抬起眼眸,一脸虚心求教的看着唐蔻。 唐蔻道:“找那种家境贫穷,穷得快要揭不开锅,靠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想要赶紧赚钱孝敬父母的男人,每个月给他笔钱,帮他安排个好工作,这样,你就相当于救他于水火的贵人,他肯定乖乖听话。” 顾含夏单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捏着吸管漫不经心的搅着果汁。 唐蔻看她若有所思的表情,继续道:“其实就是雇个男人,假扮你男朋友,你出钱他出人,你是老板他是员工,只谈钱不谈感情。” 顾含夏微微颔首,被唐蔻说的意动。 她是暂时没有喜欢的人,不想结婚,并不是一辈子都不结婚,先找个人帮忙应付她爸一段时间,等以后遇到喜欢的人,想谈恋爱的时候,把雇来的假男朋友解雇就行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天。 吃完饭,顾含夏和唐蔻分别,往新买的劳斯莱斯走去。 司机候在车旁,为她拉开车门,顾含夏坐进去,身体微微后仰,刚靠到椅背上,手机便响了起来,来电人是封琪。 顾含夏没接,直接挂断,把手机静音,吩咐司机:“回老宅。” 司机应了声是,启动车子,缓缓从停车位驶出。 顾含夏阖上眼,平复被家里那三个男人连番电话轰炸的烦躁心情,思绪飘到刚刚吃饭时唐蔻给她的提议,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思索着去哪里能雇佣到一个合适的男朋友。 虽然只是一个假男友,但顾家家大业大,若是雇到品行不端的男人,难保不会见财起意,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这事她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她拿起手机,打开手机备忘录,编辑找假男友的标准。 “颜值高,她以后肯定要带假男友出门见人,相貌要非常俊美,才不会丢了她顾家大小姐的脸,身高一米八六以上,本科院校双一流,毕业于全国排名前五大学的优先选择,性格好,随叫随到,不粘人,无感情经历,不贪慕虚荣,不爱好攀比,头脑灵活,会在顾家长辈面前随机应变,待人接物落落大方......” 备忘录上的字数越来越多,顾含夏手指不停在屏幕上敲击,补充雇佣假男友的要求。 “砰——” 车窗外突然传来一道撞击的声音,顾含夏手指一顿,下意识抬头。 司机连忙开口,语气有些慌,“后面有辆自行车跟我们追尾了,我们的车刚刚没有动。” 这条路有点窄,前面红绿灯口堵车,顾含夏的车已经在这里堵了一分多钟没动了。 这样都能被追尾,后面这人是怎么骑车的。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说:“大小姐,您稍等片刻,我下去看看。” 顾含夏嗯了一声,坐着没动,让司机下去处理。 只是自行车追尾,问题应该不严重,而且属于对方的责任。 顾含夏目光再次落到手机屏幕上,编辑最新想出来的要求。 “视力好,开车技术熟练,上路细心谨慎,一定不能有车祸追尾等经历。” “大小姐。”司机俯身从驾驶座探进来,请示她的意思,“车后有两处损伤,一处掉了一小片漆,一处是大约二十厘米的划痕,对方全责,愿意承担责任。” 一股灼热的暑气钻入车内,顾含夏心情更加烦躁,这车是她新买的,今天头一回上路就被刮了,这种剐蹭事件无外乎是让对方赔点钱,她顾大小姐最不缺的就是钱,这么热的天,对方骑自行车出门,经济条件应该不是很好。 顾含夏懒得为了这么点事浪费时间,头都没抬,淡淡地说:“算了,让他走吧。” 司机又去和对方交涉了几句,回来说:“这年轻人是个实心眼子,说犯了错一定要承担责任,我让他走,他怎么都不愿意走,要赔您钱,还要当面对您道歉。” 顾含夏不耐烦:“不管他,直接走。” 顾含夏见惯了那些为了接近她,花样百出,诡计多端的男人,堵车的情况下自行车从后面追尾本就可疑,她都不追究责任了,还上赶着要赔她钱。 顾含夏嘴角划过一抹冷笑。 旁边的车窗被人从外面敲响,顾含夏皱眉看过去。 一个轮廓俊美的男人站在车窗外,微垂着头,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她。 他肤色冷白,眉眼很深,带着丝清淡的冷感,周身萦绕着一股疏离的气息,一束阳光落在他身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熠熠生辉。 顾含夏看得有些出了神,下意识伸手按了下旁边的按钮。 车窗缓缓降落,男人冷峻立体的五官带来的视觉冲击力更加强烈,顾含夏脑海里瞬间有个想法萌发。 “非常抱歉。”男人俯下身,视线与她平视,“我不小心撞到了你的车,修车费需要多少,我赔给你。” 顾含夏看着他的脸,心里的想法愈发强烈,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 对方穿了一件白衬衫,搭配了一条牛仔裤,看不出是什么牌子。 顾含夏沉吟片刻,开口试探,“前面堵车,你骑车怎么这么不小心。” 男人再次说了声抱歉,“我有急事。” 顾含夏:“什么急事?” 男人言简意赅,“工作。” 打扮成这样,骑自行车赶着去工作,看样子经济条件确实不怎么样。 颜值高,经济条件不好,工作看起来也很辛苦,还蹭了她的车,面临高昂的修车赔偿款,简直就是天赐的缘分。 顾含夏压抑着唇角的笑意,佯装不满:“我这车是新买的,今天第一天上路,就被你蹭坏了,你知道这车多少钱吗?” 顾含夏气焰嚣张,一脸把你卖了都赔不起的表情。 话音落,顾含夏看到对方脸色僵了下,像是意识到自己惹上大麻烦了。 男人抿着唇,没说话,眼睫微垂,眼角下勾,眼神看起来无辜又无措,灼热的阳光下,他的额角沁出一层薄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吓得。 原本顾含夏是想报个让对方难以承担的赔偿款,先吓唬他一番,在他为难的时候,再向他提出可以雇佣他做男朋友抵债。 但对方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她心软的一塌糊涂,实在不忍心让对方害怕,顾含夏跳过中间徐徐图之,威逼利诱的过程,直奔主题。 “其实也没多少钱,只是蹭了一下,补个漆,六位数就够了,我身边最近有份工作在招聘,一个月的薪水就有六位数,我看你对待工作的态度还不错,要不要考虑到我身边工作?” 空气一阵沉默,男人向后退了一步,一言不发,无声的拒绝她提出的事情。 顾含夏看着对方无动于衷的样子,从包里拿出墨镜戴上,双手环胸,冷漠道:“那就赔钱吧,二十万。” 三秒后,顾含夏听到男人迫于生存压力的无奈声音,“什么工作?” 顾含夏满意的挑了下眉,“想要应聘这份工作,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她摘下墨镜,眼尾上翘,笑容灿烂,“每个月给你五十万,让你在空荡荡的大别墅里独守空房,对老婆的行程不闻不问,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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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玉殿娇

    灿摇|古典架空|连载

    冬末十二月,夜色如泼墨,细雪翩飞。危吟眉从太后宫殿中走出,浓云般的鬓发上珠玉碰撞,步摇在暗夜中散发着熠熠的光辉。见她出来,侍女立马过去,为皇后披上一件大红洒金的披风。“娘娘,太后入夜召您, 玉殿娇全文免费阅读_玉殿娇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冬末十二月,夜色如泼墨,细雪翩飞。 危吟眉从太后宫殿中走出,浓云般的鬓发上珠玉碰撞,步摇在暗夜中散发着熠熠的光辉。 见她出来,侍女立马过去,为皇后披上一件大红洒金的披风。 “娘娘,太后入夜召您,说了何事?” 侍女抬头,见危吟眉面上似笼罩一层清愁,话语担忧。 危吟眉道:“陛下身子每况愈下,太后今夜急召我入殿,催我尽快为陛下诞下皇嗣。” 诞下皇嗣。 侍女云娥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道:“可前些日子,陛下才与娘娘了争执。” 云娥说着不由想起之前,皇帝为了叶婕妤,责罚皇后娘娘一事。 叶婕妤入宫,短短一年便宠冠后宫,近来仪仗更加盛大,渐渐有与皇后平起平坐的势头。 三个月前,她在太液池泛舟,与皇后同舟而游,竟拉扯皇后一同坠下湖水,随后便传出其小孕流产的消息。 结果便是皇后禁足三月,被剥夺处理六宫的权利…… 犹记得,事后云娥陪着皇后在冰冷昏暗的宫殿罚跪了三天三夜,未曾进一水一食,娘娘容止憔悴,求见陛下,殿门打开,等来的不是皇帝,而是御前伺候的公公,来宣读皇帝的旨意—— 皇帝没有问话,没有传讯皇后,从头到尾没有听皇后一句话解释,便认定了她害叶婕妤小产的罪责。 他将娘娘禁足,剥夺她作为皇后的权利。 叶婕妤泪珠涟涟,哭诉皇后推她下水,宫人虽知晓娘娘性子一向温和,可毕竟天下没有哪个怀孕的母亲,会舍得拿自己的孩子陷害别人。那日泛舟又只有皇后和叶婕妤在一条船上。 有这样的前因在,除了皇后身边为数不多的侍从,又有谁会相信皇后的清白? 云娥内心焦急,外人不知道的是,皇帝身子孱弱,从娘胎里带出的弱症,一直久卧病榻,私下更有难以人道的隐疾。 也因这隐疾,后宫从未有妃嫔怀孕。 隐疾一事只有近前伺候、极少的几个人知晓。 而叶婕妤纰漏百出的谋划,皇帝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信,并默许了。 云娥细细一思,这背后的缘由,让人出一身冷汗。 如今宫廷内外已有不少风声传出,说只怕不久,皇帝便会废后。 大雪漫漫,雪粒纷纷落入女郎的发间,化成了晶莹的雪珠。 云娥望着身边女郎秾丽的侧颜,想起近来宫人对她的议论纷纭,心中半是气愤,半是委屈。 “娘娘一出禁足,太后便唤您来宫里说话,想来太后是站在娘娘这一边的。” 危吟眉却摇摇头:“并非,太后对我已经没有了耐心。” 云娥手一紧,扶住危吟眉,问:“太后与娘娘说了什么?” 危吟眉眼里光亮暗淡了一刻。 今夜姨母召见她,话语透着不耐,给她下最后的通牒,道若是她再无法怀上龙嗣,那么她也帮不了她了。 入宫并非她所愿,她被家族强送进宫中。与少帝的大婚之日,他从病榻上强撑着爬起来,与她走完了全部的礼节,也答应过太后说会好好待她。 可他并未做到。 危吟眉闭了下眼睛,这禁足的三个月,足够她去反思过往,认清一些事。 也是庆幸,她与皇帝是被强凑到一起的,感情一直平平淡淡。 她未陷入过与帝王的情爱,不会为皇帝移情别恋而酸涩失落。 可当家族逐渐衰落,自己的尊严也被作为丈夫的人践踏,再温顺之人周身也会生出倒刺。 危吟眉绣缠枝花纹衣袖下的手紧了紧,反而冷静了下来。 女郎的容貌极其的妩媚妖娆,低眉敛目,浓长眼睫在眼睑下投下一道浓郁的阴影。她安静明净,那样明艳的容颜,也没有流露出一丝攻击性。 她收起一切情绪,手提着裙裾,足尖轻踩细雪,仔细脚下的路。 正走着,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走来。 危吟眉透过密密匝匝的雪花,看到了一宦官的身影。 御前伺候的大宦官带了一层笑意,殷勤地上前来,道:“娘娘,陛下请您过去一趟。” 危吟眉立在雪地里,身形动都没动一下,倒是一旁的云娥问道:“安公公,陛下找娘娘有何事?” 安公公笑而不语,目中带着揶揄。犹记得,那日正是由安公公来给皇帝传禁足的旨意,那时他有多阴阳怪调,今夜就有多献媚。 云娥再三追问下,安公公才不卖关子了,道:“娘娘,陛下唤您去侍寝。” 危吟眉微微诧异:“侍寝?” 安公公道:“是嘞,陛下还给娘娘准备了轿撵。” 不远处,几个宦官将雕漆风的轿撵放下,身影笼罩在朦朦胧胧的灯笼烛光中。 然而半晌,安公公也没等到危吟眉动身。 他弯下腰,又催促一句:“皇后娘娘,陛下召您。” 安公公知晓皇后因为此前的事,心中一直存着芥蒂,便道:“奴婢来之前,见陛下龙颜愉悦,想来是和娘娘重修旧好。再说,危家的事,陛下也想与娘娘谈谈。” 在搬出危家后,一直立在风雪中的危吟眉终于动容,迈开了步子。 安公公满面笑容,搀扶皇后,谄媚不已。 他转头扫了一圈侍从,道:“走吧。” ** 未央宫,天子寝殿。 危吟眉步入殿中,并未让宦官通报,她挑开纱幔,准备入内时,却听里头传来的低低的交谈声。 她的手顿住—— “陛下,您真的派人去召皇后来了?” 这个声音,危吟眉自然熟悉无比,那日叶婕妤执意邀她一起同舟而游,也是这样娇滴滴地唤她“皇后娘娘”。 危吟眉慢慢抬起眼,金线绣繁复日月星辰纹路的月白色纱幔后,两道身影.影影绰绰透出,一坐一立。站着的女子身姿窈窕,坐着的男子身形清瘦,容止优雅。 叶婕妤的声音传出来:“陛下不是答应臣妾不见皇后的吗?为何还要召她前来?” 男子手抵着唇咳嗽了一声:“傍晚入夜时分,洛阳城外传来的消息,说摄政王归京了。” “摄政王?那与皇后娘娘是青梅竹马……” 叶婕妤的声音落了下去,仿佛触及到不可说之事。 “是,朕的七叔回来了,你也知危吟眉与七叔的昔日情人,当年若非七叔失势,危吟眉也不可能抛弃和七叔的婚约,转而嫁给朕。” 帐幔之后的危吟眉,眼睫颤了一颤,收回了手,继续听下去。 “七叔被皇祖父流放到北地,此事有朕父皇的推波助澜的手笔在。祖父、父皇先后崩逝后,皇位落到了朕的身上,如今七叔在北地起势,手握重兵,威胁朝纲,还与朕要了摄政之权,你说他归京了,会让朕好好地坐在这皇位上吗?” 殿内的气氛有些凝滞,叶婕妤试探性地问道:“那陛下唤娘娘来……” 皇帝回道:“朕打算让皇后去刺探摄政王的口风。” 叶婕妤似是极为震惊:“让皇后去见摄政王?可摄政王不是好相与之人。” 男子缓缓抬起手臂,将茶盏送到自己面前,幽幽开口道:“是,七叔冷性冷情,最是薄情。” 危吟眉握着帐幔的手收紧,却觉男子回过头,那道视线灼热,仿佛要洞穿帘帐。 随后她身边一道声音响起:“皇后娘娘,您怎立在这里不进去?” 这声一出,殿内立刻安静了下去。 危吟眉心砰砰乱跳了几下,看了身边的安公公一眼,素手挑起帐子,款款步入殿中,身上佩戴的珠玉璎钿摇晃。 帘幕轻晃,一道倩丽窈窕的身影从后绕出。 危吟眉欠身行礼:“臣妾见过陛下。” 长案之后的男子回首,视线落在她身上。他未发一言,就这样让她立着,僵硬地屈膝行礼。 “皇后自被禁足起,有三个月不曾露面了吧。” 男子声线沙哑,掩不住的虚弱,犹如沙砾磨过地面发出的沙沙声。 危吟眉俯下眼,余光只瞥见帝王衣袍的一角,轻声道:“是。” 帝王身子微倾,身上的气息幽幽拂来,是一种苦涩的草药味。 “在椒房殿的日子,可曾为自己犯下的过错忏悔?” “臣妾未曾忏悔,不知何罪之有。” 她依旧盈盈作礼,自是一股柔顺婉柔的姿态,仿佛不曾忤逆圣意,然而口中吐出的话,却昭示了对皇帝责罚的不满。 “皇后娘娘……”叶婕妤的声音从一旁插进来。 可还没说话,就被皇帝给打断,“先下去,朕有一些话单独与皇后说。” 叶婕妤一愣,讪讪然做了个礼,慢慢退出去。 待人走后,谢启开口:“平身吧,到朕身边来,朕有些话与你说。” 危吟眉轻眨了眨眼,直起腰,走过去。 “近些日子来,你受到了不少委屈与污蔑,此事朕都知道,可以为你做主。” 危吟眉垂覆的眼睫,终是缓缓抬起,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男子秀丽的面容。 少帝生得极其白皙,面容秀致,是天生的一副好皮囊。 他白皙瘦削的手伸出,搭上危吟眉的肩,道:“你在禁足的日子里,外面发生了很多事,你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病重一事吧?” “臣妾的母亲?” “是,岳母身子一向不好,近来病情又加重了,朕一听说此事,便差了太医去了危家探望,眼下病况算是稳住了。” 在这话说完后,谢启静静看着她,仿佛是在等她的回应。 危吟眉知道皇帝在等什么,躬身在他面前的水磨砖地上跪下,裙摆若盛放的昙花绽放铺在身后。 她头轻轻触地,长袖拢起若水流,“臣妾谢陛下。” 谢启颔首:“只不过岳母的病还需要参汤补药日日吊着,其中有一味药,名叫祁山的虫草,珍贵罕见,太医说,此药不能断。” 他意有所指:“皇后说,朕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是不是该做些什么,来报答朕?” 危吟眉听出皇帝有话在等着自己,顺势问道:“陛下想要臣妾做什么?” 面前伸出一只男子的手,挑起了危吟眉的下巴,令她和他对视。 他的手触上她的面颊,眸色深沉:“朕的皇后,生得何其的貌美,朕初见时惊鸿一面,便对皇后倾心,只不过每每想到你是七叔的女人,朕便始终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他说得极其缓慢,冰冷指尖沿着危吟眉的下巴轻挑,让女郎的眼睫不住地颤抖。 谢启压低身子,靠过来,轻声道了一句。 “七叔回来了,去见见他吗?” 危吟眉的神色有一刻恍惚,呢喃道:“摄政王?” 谢启点头:“是啊,你旧日的情人,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他回来你应当极其高兴。” 谢启仿佛是在说着玩笑一般:“你去找摄政王,和他说话,叙叙旧。” 他观察着危吟眉的神色,连她眉目间细小的变化都不放过。 “去探探他对你是不是还有旧情,去勾引摄政王,帮朕套出一些事。” 寥寥的几句话,不多,却足以在危吟眉心中掀起巨大的波澜。 “勾引”二字一出,危吟眉当即摇头,鬓边的金步摇晃,上面镶嵌的红色宝石飞溅打在脸上,生生打出了一道红痕。 她唤他“陛下”,澄澈发红的眼底,似乎要涌出血色。 可她的声线软绵,袅袅柔柔,哪怕与人对峙起来,也没有一点气势。 她这种嗓音放在那些娇俏可人的女郎身上没有不妥,但放在一国皇后的身上,便哪都显得不够端庄。 谢启收敛了笑意,冷冰冰地盯着她的脸颊。 “摄政王的事,皇后还不知晓吗?他被流放到北地,短短四年,便重新起势,如今东山再起,一路南下,攻占藩王的城池。” “朕派了人去招安他,那人是朕的五叔,他的兄长,可他竟直接将人斩杀,将头颅送回到了朕的龙案前。”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昭示着他的不臣之心,你说他回来,会如何待朕?” 说到激动处,谢启自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咳嗽,胸腔剧烈地震动。 他压下咳嗽声,道:“所以朕想让你先去见见摄政王,刺探他的态度。毕竟你是他旧日的情人,你去和他交涉,说不定他对你独独不同,另有恻隐之心呢?” 危吟眉身子往后,远离谢启。 谢启却一把将人拖拽到身前,女郎身子若无骨般俯在他膝盖之上,长发如流瀑垂在腰际。 谢启面色覆满寒霜:“朕知晓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心中害怕七叔,没事,一切都有朕在你背后为你撑腰。” 危吟眉迎着他冰寒的目光,再次摇头:“陛下所说,非君王该出之言。” 谢启皱眉:“从你踏入宫门、嫁给朕的那一刻起,你便是朕的人。朕是你的君,是你的夫,朕让你去勾引摄政王,你就该去勾引。” 他顿了顿:“朕想,皇后不会忍心看自己母亲病逝吧?” 他看着危吟眉在听到这话后,身子颤抖起来,声如泣血一般:“陛下要拿臣妾母亲的性命,来威胁臣妾?” 谢启沉默不语。 她生得妖娆,妩媚多情,是柔媚貌美之姿。 她的声音永远是这般柔弱,连与他争执时都是软绵绵的,犹如在勾引人,这样的女人注定要依靠别人而活。 危吟眉声线颤抖:“臣妾自嫁给陛下后,一直敬重陛下,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夫君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危吟眉浑身血液如倒流,推开他的手,每一个字都透着寒气:“陛下这话,臣妾就当没有听过。” 谢启顺势松开她,脸上浮起温和的笑意。 “一时接受不了也无事,过几天皇后自然会想通了。” 危吟眉起身,鬓边的碎发垂落,勾勒出一张娇媚的面容,转身时衣裙荡开层层的褶花。 谢启望着她离去的身影,慢慢敛起笑容。 人走后,身侧响起动静,一道影子从屏风后绕出。 叶婕妤出来,望着危吟眉离去的方向,扭头看向谢启问道:“摄政王会留下皇后娘娘吗?” 谢启默不作声,将茶盏送到唇边。 叶婕妤走到谢启身侧:“谁都知晓,当年皇后背叛了摄政王。摄政王前脚被流放,皇后娘娘后脚便入了宫。有这层渊源在,娘心里是怕没这个胆量去的。” 一片静默声中,少帝幽幽道了句:“她的母亲弟弟都在朕手上,她会想通的。” 谢启忽然抬头看了一眼外面。 雪花翩飞,泼墨般的黑夜,仿佛没有尽头。 ** 巍峨的皇城矗立风雪之中,皇宫外—— 燕王府。 宫里派遣来的宦官,穿行在王府的游廊上。 宦官到了内院,朝侍卫道:“宫里派奴婢来给摄政王送信的。” 侍卫接过那信,低头看了一眼,便挥手让宦官离去,转身入了室内。 屋内静悄悄的,萧瑟冷风从门外呼啸灌了进来。 黑暗处坐着一个男子,那人久久未动,皎洁的雪夜月光笼罩在他周身,给他镀上了一层清辉,是雪一般清亮的光。 月色下,他的身影被拉长,孤高如鹤影。 侍卫足踩在地板上,“殿下,少帝给您送了一封信,说在宫中特地备下了宫宴,邀您明日入宫,为您接风洗尘。” 说话时,一只紫色的帕子忽然从信中滑下,随着风轻轻飘落掉落在男子衣袍边。 暗夜里,浮动升起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幽幽萦绕缠上男人的衣袍。 是一股女人香。 “他还在信里送来了一只帕子。” 侍卫顿了顿,低头将帕子捡起,接着半晌的静默后,诧异道—— “殿下,这是皇后娘娘的帕子。” 少帝在这个时候送一个女人的帕子来,这背后的意图不得不引人深思。 黑暗之中,一直打坐静默的男子,缓缓睁开了昳丽的长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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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笺|古典架空|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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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无限重生终结后我抛夫弃子了

    猗凡|古典架空|连载

    白驰醒来的时候,心里叹了口气,没急着睁眼,先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没意思的很。前一刻她还在儿子的满月宴上,被人前呼后拥,恭贺她丈夫高中状元,双喜临门。沈府一直不得势被人瞧不起的二房终于苦尽甘来挺直 无限重生终结后我抛夫弃子了全文免费阅读_无限重生终结后我抛夫弃子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白驰醒来的时候,心里叹了口气,没急着睁眼,先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没意思的很。 前一刻她还在儿子的满月宴上,被人前呼后拥,恭贺她丈夫高中状元,双喜临门。沈府一直不得势被人瞧不起的二房终于苦尽甘来挺直腰板了一回。从此后,只要她丈夫兢兢业业仕途顺遂,她妻凭夫贵就能跻身岷州贵妇行列,一胎得男稳住了沈二公子夫人的位置,往后再添两三个孩子开枝散叶,妇人们的人生圆满也不过如此了。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想法了…… 她竟然还记得。 准确的说,她最近几次都没等到孩子出生就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了结了性命。 等她再次醒来,又是回到了新婚次日。 亦如此时此刻。 大概是她沉默的时间太久,与她同床而卧的人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轻轻拉了下被子。 “你,我……”他刚开口。白驰横过一条胳膊,捂住了他的嘴。 “我知道,我不怪你,秦婆子偷梁换柱,酒水里下药,你也是受害者,”她一股脑的说完,神色倦怠,语气疲惫。 沈寂微微眯了下眼,一时有些不确定起来,心底缓缓涌上隐秘的欢喜。他试探着伸出手,握住她的指尖。 “你都知道?” 这话问的,若是应下了,她成什么了? 唉,其实误会不误会什么的,她都无所谓,反正岁月停滞,不过是无数次的重复这一年罢了。 “咱俩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白驰坐起身,任由被子滑落,她也没什么所谓。 这可惊到了沈寂。他慌里慌张的坐起身,小心翼翼的看她,生怕她受了冻,拢起被子往她身上盖。虽然他面上也努力做出一副冷静的样子,心里却如履薄冰,时刻关注着白驰的情绪。 白驰本来的婚约对象是沈家大公子沈锦,三年前时任徐州长史的白父被土匪杀害,家李瞬间天翻地覆,秦家大夫人便看不上她了,等她三年孝满,俩家重提婚约,大夫人面上答应的好好的,谁知私底下却干了偷梁换柱这一勾当。 就这么让二房的二公子沈寂替了他大哥,娶了她,还生怕她反应过来大闹,给俩人都下了药,将夫妻关系摁到了实处。 “对,对不起,”他还是将这话说了出来。 “阿寂,不用说对不起,”岁月沉淀的倦怠几乎刻进了她的骨子里,如果可以,她连一个字都不想说。 沈寂侧脸看着她,没有他预想中的愤怒,痛苦,哭泣,甚至连震惊都没有。她就这么坦然接受了。她懒懒的语调,听在他的耳中无端有种安抚人心的温暖,似乎她真的一点都不怪他。 她一直对他是照顾,纵容的,即便她比自己还小一岁,可她总喜欢以未来嫂子的身份自居,常常让他生出她才是姐姐的错觉。 可这样的情意什么时候变了质,他自己都说不清。 如果非要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心情,那定然是——美梦成真! 然而,他又那样的害怕……她会因此怨恨自己。 前半夜意乱情迷,后半夜他就清醒了过来,一直未合眼,胆颤心惊。他一时欢喜一时忧虑,两种情绪交织,撕扯着他。 如今,坠在心口的大石落下,连个涟漪都没有,让他一时有些恍惚,他不由的露出笑,他忍不住猜测,也许白驰同他一样,对他也是有情意的,不然不可能如此平静的接受这件事。他们也许是彼此相爱,并不是他一个单相思…… “娘子,寂指天发誓,此生绝不负你!”他热血上头,也忍不住想山盟海誓,只恨不得立刻叫她知晓自己的心意。 白驰支着下巴,撩了他一眼,嘴角一扯,那是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可惜沈寂看不出。她的语调仍是懒懒的,满含宠溺的样子,“好好好,我自然是信你的。” 沈寂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有一副极好的样貌,整个岷州都很难找出第二个这样的美男子。因为这样的好容貌,让他看山去并不像沈家人。 在他小的时候,秦大夫人常唤他,小杂种!贱种!贱皮子! 直将他骂的抬不起头直不起腰才满意。 秦夫人讨厌他,嗯,她嫉恨每一个比她生养的好看的聪明的优秀的孩子。沈家老太太身子尚且健朗,一直未分家,除了早亡的二房夫妇,其他四兄弟一直同住一个屋檐下。兄弟在外各有经营,宅门内的妯娌几个卯足了劲互相较量。秦夫人是大房,她必是要事事都压别人一头,心里才痛快。 然而,屋内斗的头破血流,外头夫人间应酬,她又是处处小心讨好,交际应酬八面玲珑。外人无不夸大夫人是婆母的好儿媳,丈夫的贤内助,儿女的好娘亲。这是秦大夫人的处世哲学,她深以为荣。 沈寂命苦,两岁没了爹娘,大夫人贪图二房私产,更是眼光长远,巴望着将来几房分家,能将二房那份也占了去,用尽手段将沈寂抢到自己膝下抚养。 从此后,沈寂的噩梦也开始了。 “这都什么时辰了!大夫人还等着新媳妇敬茶呢!就算那事快活也不能这么没中没晌的吧!”外头扬起讥讽的笑声,话说的难听。 沈寂沉了脸,他不由自主握住了白驰的手。他想告诉她,这样忍气吞声的日子并不会太久,他有信心一定会让她过上好日子,他不会让她后悔嫁他,只需……再给他一些时间。 少年人羽翼渐丰,终会从孱弱的幼雏长成一飞冲天的雄鹰。 可这世上的事并不会按照人的心意顺利发展,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差错。从白驰父亲去世那天起,他就预料到她和大哥的婚事必不会一帆风顺,他一直暗暗留意…… 如果可以,他并不想现在成亲,以他现在的能力并不能很好的护住她,可是他更清楚,秦大夫人等不了。 “起身吧,”白驰并不介意在他面前裸露身体,径自起身,穿衣梳发,一切自然的仿佛二人是共同生活数十年的老夫老妻。 沈寂面上涨的通红,背过身,也手忙脚乱的开始穿衣,隐秘的欢喜冲得他头昏脑胀。然而多年养成的敏锐又隐隐告诉他这一切都透着不同寻常。 婆子们像是在等着看笑话,并未离开,而是不断的敲门,仿佛不看一场热闹不罢休似的。 沈寂终是忍无可忍,呵斥出声。 屋外安静了会,大概是二公子忍气吞声多年第一次这般为人张目叫人一时有些不适应。很快,众人又嬉皮笑脸起来。 “毛头小子一.夜成了男人,连脾气都大了!”说话的是秦大夫人的贴身嬷嬷杨婆子,二人的药就是她下的。 哄笑声起,一发不可收拾。 沈寂羞辱难堪,匆忙看了白驰一眼,平素这些人怎么说他都无所谓,今日…… 他的手忽然被人拉住。耳边响起短促的一声笑,“好了,别同牲口一般见识。”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痒痒的。 不等他反应过来,房门被推开,白驰先一步踏了出去。 屋外的婆子们俱是一愣。 新娘子换了一身新衣,脂粉未施,面上挂着和煦的笑,仿佛一切都顺心顺意,并不曾吃亏受辱一般。 与预想中的大不相同,这就叫看热闹的人很不高兴了,有人当即忍不住阴阳怪气道:“二公子好本事啊!才一个晚上就将贞洁烈女收拾的服服帖帖!” 白驰曾是非沈家大公子不嫁的,那都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无数次的轮回叫人看清了很多人很多事,以前想不通理解不了的事都明明白白了,也同样摧毁了她的心智,揉搓捏碎再重塑,变得不再是她。 沈寂从屋内匆匆出来,正要轰走她们,却听白驰又是一笑,“确实,我家郎婿就是比某些不中用的人强上千万倍。” 沈寂刚站出来,她顺势挽住了他的胳膊,笑容更盛。 沈寂心肝儿一颤,险些没站稳。转头看去,就这么看进了她的眼里。心中欢喜更炽,原来她真的同自己一般心意,世上就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杨婆子脸色大变,一通污言秽语输出。 沈寂养在秦夫人膝下多年,早就修成了左耳进右耳出神功,任你说的吐沫横飞,骂爹骂娘骂沈家列祖列宗祖坟冒青烟,他都不带恼的。不过下人也没这个胆。就是秦大夫人背后骂,沈寂想得却是,他和沈锦同宗同源,骂他等于骂沈锦。她大伯母都不在乎这个,他一个小辈也无甚所谓。 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白驰比他还稳,一面吩咐早就脸红脖子粗敢怒不敢言的小厮侍书去打水洗漱,一面沐浴着婆子们的清晨啼叫,就这么不紧不慢,任你扯破了嗓子左催右喊也无动于衷,照样我行我素,细细的擦洗,慢慢的整理衣角褶皱。 有人终于忍耐不住,上前就要抓她去见大夫人,白驰也不动,可巧,脚尖有颗石子,旁人只见她轻描淡写的一踢,那石子竟直直的砸上那人的门牙。 唇肉裂开,门牙齐齐折断,碎在嘴里,满口的血。 众人大惊失色,又难以置信,一时失了声。 白驰仍是面上带笑,一副好脾气的模样,懒懒道:“都说了,不要急。你这么心急,是赶着投胎?” 眼皮子轻轻一掀,无端叫人心底发寒。 白驰是武将之女,会些拳脚功夫,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也是被众人嗤笑的一处地方。哪有正经女孩子家舞刀弄枪的。白驰要嫁沈家大公子自不敢得罪任何人,更不曾对谁动手。众人不曾见识过她的真本事,也都当她好欺负,谁都可踩上一脚。 婆子们见了血,气焰一折,都怕了,一面后退,一面不忘放狠话,“你这贱妇,胆敢伤人,看大夫人怎么罚你!” 众人你推我搡,就这么慌不择路的跑了,期间还有人绊了脚,似乎是以为白驰在暗地里使坏,一脸恐惧的回头看她。 白驰摇头,这才哪儿跟哪儿呀。相对早先几世轮回,她拔刀断肢要命,这点小惩戒,都没眼看。 “白……呃……”沈寂心中一慌,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她。 白驰母亲尚在人世时,沈寂因为各种缘故在白家住过二年。女孩子向来比男孩子发育的早。白家父母又都是高个子大骨架,白驰也遗传了父母的高挑健壮。小小年纪就以大姐头自居。那一片的孩子都是她的手下。沈寂虽比她还大上一岁,也随同小伙伴们一起喊她白姐。 白沈两家是定了亲的,白驰将来也是要嫁给他做嫂子,即便后来渐渐长大,沈寂想改口白驰也不让他改口。 “嗯?什么事?”她的语气是那样的温柔,像是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阿寂不用怕,没关系的。” “好了,我洗漱好了,该去看看秦大夫人了,再不去,她也要派人过来了,吵吵嚷嚷的,不好。”她仍是慢慢的轻柔的语气。 等沈寂回过神,她已经走远了。 沈寂一整个激灵,急急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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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顾多意的种田生活

    九千梦|古典架空|连载

    又胖又傻的丑女顾多意在村里备受欺压,被订了亲的秀才和妹妹逼迫跳了河。 再次睁眼,灵魂被末世顶级的神医杀手替代。 面对一贫如洗的家,还有极品家人的算计!顾多意撸起袖子就是干。种田,生意,医术,美食手到擒来!一根根银针,屡救濒死之人。在发家致富的同时,顾多意也美了起来。 秀才前来求和,俊美的猎户山里汉黑了脸,沙哑好听的声音响起:“媳妇,早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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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恶毒女主改造计划(快穿)

    落月一叶|古典架空|连载

    姬无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暗无天日的空间里,她并不慌张,沉思着被绑架的可能性,却在这时,眼前光亮闪动,她看见了铜镜里自己熟悉的脸,倒是脸上挂的神情却很古怪。像是诧异,像是惊喜,像是烦恼。不 恶毒女主改造计划(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恶毒女主改造计划(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姬无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暗无天日的空间里,她并不慌张,沉思着被绑架的可能性,却在这时,眼前光亮闪动,她看见了铜镜里自己熟悉的脸,倒是脸上挂的神情却很古怪。 像是诧异,像是惊喜,像是烦恼。 不管是哪一种,这样丰富多彩的正面表情都不应该挂在她的脸上,她经常笑,但通常都是冷笑,嘲笑,轻笑,眉眼阴郁桀骜是常态,这种令人一眼看透,单纯的有些傻兮兮的眼神是她的? 姬无玉内心马上做出判断:不,这不是她。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听见镜子里的女人用她的脸紧张兮兮的说道:“系统,系统!” 陌生的词,荒诞的画面,似乎被占据了的身体,一切的一切,应该都和这个霸占了她身体的女人以及她口中的西通有关,姬无玉察觉到接下来的对话对她来说很重要,于是屏气凝神,侧耳倾听。 果不其然,她又听到一道属于金属机质的声音,冷冷的没有情绪:“有什么事?宿主。” 宿主。 姬无玉听到这个词,有些玩味的舔了下唇,寄宿在她身体里的孤魂野鬼,可不就是宿主嘛。 林欣原本只是尝试的叫唤一下,毕竟任谁死后还能醒来,且变成另一个人,身处的世界也变了,都知道是自己穿越了,林欣本来就很爱看网络小说,发现自己穿越了,还是穿到这么一具令她惊艳的大美人身上,一时又是惊喜,又是疑惑,她没有原主的记忆,按照穿越小说的定律,她现在脑内应该还有个系统吧。 果不其然,突兀冰冷的声音令林欣感到阴森寒意,她回想自己看到的小说里系统都是软萌亲切的,竭力压下心中慌意,亲切的与它对话:“哈哈!没想到你真的出现了!我是不是该等你主动露面啊!嘿嘿~” 系统只冷冰冰的回答她:“宿主无需大声说话,只需在脑子里用意念和我沟通。” 对哦! 林欣憨憨的笑了起来,试了一下:“系统!可以听到我说话吗~” “可以。” “好的~对了,我怎么会在这里?这副身体原来的主人呢?” “宿主在原来的世界已经死亡,系统捕捉到宿主拥有一颗一心向善的心,遂与本‘洗白女配系统’绑定,宿主要做的就是洗白各种劣迹斑斑的恶毒反派女配,让每个世界的气运之子对女配的仇恨值降低,完成任务才能活下去,宿主最后可以选择继续在这个世界留存寿终正寝,也可以直接前往下一个世界。” “啊!”信息量太大,林欣惊呼一声,发出声音后才惊觉自己又忍不住发出声音来,于是紧紧的捂住嘴,然而疑惑从眼里透出,“哇!没想到我的身份是恶毒女配!你刚才说的气运之子在哪里呢?” 系统的声音一板一眼:“你的身份是姬国公府的嫡女姬无玉,这个世界有三个气运之子,离你最近的是被你买来的少年奴仆裴玉,你的性格恶劣,对他肆意□□,动辄打骂,因你不喜他的不屈服,于是将他关进了柴房幽禁。” 林欣张大嘴巴,又是惊叹又是不满,“这裴玉的仇恨值是多少了?对了!这些事是原主做的!不是我呀!”林欣觉得自己真倒霉,那可是一个世界的气运之子哇,被他记恨上了自己还能有好结果吗?哎,分明是原主犯的错,她要替她背锅。 系统:“这是为了让宿主有更好的代入感,请宿主严格牢记自己身份,禁止向这个世界的人透露真实信息,否则将会被抹杀。” 林欣丝毫不怀疑,保证道:“放心吧!从现在起我就是姬无玉了!” 半晌,想起了什么,“那你还没说原主的灵魂去了哪里,还有你说的这个裴玉他现在仇恨值是多少呢?” “原主因为受到惊吓昏迷而死,宿主不必有顾虑。查询到裴玉现在仇恨值为70。” “满值是100?” “是的。” 得到答案的林欣唉声叹气,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林欣心里也涌起无限豪情,她一定会用自己真诚的行动感化气运之子的,洗白女配这个任务她做定了! 当务之急,是先把离她最近的裴玉攻略了,林欣走出这间富丽堂皇的房间,一出门,便看到廊下站着的侍女。 “小姐。” 林欣不知道她叫什么,不过也没关系,现在不喊,后面再听别人怎么叫,她回忆了一下系统所说的原主的性子,故作深沉道:“嗯,裴玉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演完,心脏提溜起来,她不是专业演员,应该没被发现吧? 侍女只在打照面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就立刻垂下头恭敬的弯腰。在姬府,甚至在整个京都,谁不知道姬无玉嚣张跋扈,最不喜别人直视她,除了权贵圈最顶级的那几个,旁人见了她都是要低头的。 不过,侍女心中闪过疑惑,往常小姐并不会称呼裴玉姓名的,只道小贱奴才,“回小姐,裴玉前日就被您下令关押在柴房里的,这几日按您的吩咐都未曾给他送吃送喝,想来他很快就会安顺的,小姐想见他,奴婢这就带小姐去。” 疑惑归疑惑,侍女并不把这点小改变放在心上。 “好,快走吧!”听到气运之子三天没吃没喝,林欣心都揪了起来,一时忘了掩饰,焦急的催促道。 侍女脚步一顿,走在前方带路。 唉!难怪这个气运之子的仇恨值这么高呢,要是她被人关着不让吃饭,她也会恨死对方的。 忧心忡忡的跟着侍女,系统在宿主脑海里可以看到外面的画面的,此时冷冷的出声提醒:“仪态,宿主是要暴露自己不是姬无玉吗?” 冷不丁被提醒,林欣心底一寒,想起方才一路走过周围好像没什么人,渐渐松了口气,“好的好的,多谢统统~” 系统不语。 但林欣在现代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学生,没当过身份贵重的大小姐,此时只好回忆起电视剧看过的古装剧小姐样子,慢慢调整模仿。 这一人一统,此时都没有发现这具身体里还有姬无玉原本的灵魂。 林欣寄宿在姬无玉的身体里,系统能借林欣的眼看外面的世界,姬无玉同样可以,不过此时,她居高临下的站在一道突然出现的巨大的画幕面前,里面正播放着姬无玉这具身体正在进行的一切。 这样子比借身体的眼看还方便,但姬无玉却皱起了眉,女鬼和另一个在她体内的声音的对话她可是一字不落的听到了,她可没那个好心让两个孤魂野鬼霸占她的身体,而且,听那道冷硬的声音描述,女鬼似乎要用她的身体去做什么匪夷所思的事…… 仇恨值?洗白? 姬无玉无声的冷笑,她不在乎被谁恨,恨她的人多了去了,更不在乎被说是配角,她是自己世界的主角就行,但是用她的身体去讨好一个最最低贱的奴仆,这是她的逆麟,她的尊严不允许。 姬无玉漂亮的脸蛋阴沉下来,可惜,不管此时多么生气,她也没法阻止。 姬无玉尝试了许多次,也没法重新掌握身体的主动权,更别提将两只臭虫子湮灭,一股巨大的阻力禁锢着她,这种未知神秘的力量令她心里涌上一股烦躁。 以及想要撕碎一切的暴虐感。 但,不管姬无玉从前的人生多么的无往不利,所向披靡,此时也只能像只被拔了獠牙,卸了力气的猛兽,眼睁睁的看着女鬼行动。 “小姐,到了。”侍女在一扇破旧的门前站定。 姬无玉没来过这种地方,眼见自己娇生惯养的身体要踏进这种肮脏的地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女鬼是不是傻?要召见贱奴直接命令一声,让下人把他拾缀好再带上来就行了,还需要亲自上门表示吗? 也对,这两只臭虫子一心想要降低什么仇恨值,可不得在跟前好好表现。 撇了撇嘴,姬无玉继续观看。 昏暗的柴房里,裴玉虚弱的坐在地上,因为干渴,嘴唇都脱皮了。 舔了舔干燥的唇瓣,让口里的水份浸湿唇裂口,裴玉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深深晦暗。 门被推开,久不见的光亮刺眼,身体条件反射性的抬起消瘦的手臂,虚虚掩住刺目的光。 那道熟悉憎恶的身影款款而至。 裴玉没有细看,但在姬府能穿的那么奢华昂贵的,且会这时候来看他丑态的,除了那个人,没有别人。 “裴玉,你,你没事吧?”林欣紧张的看着靠在墙上的人,却不敢上前,无它,只因对方身上的气息实在太过阴郁。 毕竟是气运之子,看过无数打脸小说的林欣深知,这时候越是落魄的气运之子,来时翻身的越是高高在上,而那些在他微末时欺压他的小人,也会被他一一清算。 这时就算系统没有发布降低仇恨值的任务,林欣也会为原主造的孽多多挽救一下的,毕竟她现在靠原主的身份活着,不想死的太快,肯定要捧着气运之子。 早有准备,但看到别人用自己的脸做出这副小心翼翼那贱奴的姿态,姬无玉还是气的要命,脸色阴得仿佛要下雨。 ——我敢叫,你敢应吗? 姬无玉冷冷的想。 少年有着一张极为漂亮的脸,虽然受了一些折磨,但仍然惊艳他人,他的年纪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因为常年没有吃饱饭,身形削瘦的要命。 他睫毛颤了又颤,抬起眼的时候仿若让人撞进一片清澈汪洋,浩瀚无际,清凌剔透。 他的眼睛十分的干净,明亮,即使受了许多苦难,也仍旧没有磨平他的光芒。 裴玉,裴玉,人如其名,是块上等的美玉。 ——坐在幻化椅子上的姬无玉若有所思的想到。 而林欣则睁大了眼,干巴巴的描述远不及亲眼见证的震撼,这世间居然有人长得这么好看吗? 好漂亮好漂亮!是那种雌雄可辨的漂亮美少年呀! 原主可真够忍心的,要是她,一定不会让这等少年受到任何搓磨,好好的护在羽翼下才对嘛! 幸好,她现在成了原主,一切都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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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我本无缘,全靠我算得准

    牵丝偶|古典架空|连载

    庆城贴吧帖子——我那令人窒息的病友发帖人:在精神病院大门口反复试探的jiojio1L(LZ):不知道有没有体验过庆城二院VIP病房的病友?有的不用举手,因为你们一定没有楼主这么奇葩的体验。 你我本无缘,全靠我算得准全文免费阅读_你我本无缘,全靠我算得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庆城贴吧 帖子——我那令人窒息的病友 发帖人:在精神病院大门口反复试探的jiojio 1L(LZ):不知道有没有体验过庆城二院VIP病房的病友?有的不用举手,因为你们一定没有楼主这么奇葩的体验。 事情是这样的,楼主因为一点小病要住几天医院,随随便便选了个VIP病房,巧的是住院当天,左右两边的病房也都住了人,于是我有了两名病友,大家可以叫他们老头A和老头B。 2L:随随便便进VIP?楼主一定是个矮富丑。 3L:楼上不要捣乱,老头A和老头B是不是看上了楼主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把家里嫁不出去的女儿介绍给你啦? 4L:介绍女儿算什么,把儿子介绍给楼主才值得上贴吧。 5L(LZ):上面的盆友,你们实在太天真了,事实上这个故事的主角是老头A和老头B,并没有楼主什么事,楼主只是三观震掉的吃瓜路人。 老头B是庆城某商界大佬的爸,可以千度搜到的那种人。听说摔断了腿进的医院,楼主看见他的时候一度只敢远观,生怕靠近后被病房门口的黑超保镖叉出去,就很怕。 然后是老头A,老头A看着比楼主还要健康点,据说是扭了腰来住几天,身边有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孙女照顾,顺带一提,孙女很可爱。 6L:楼主要是写小说的,现在已经被读者叉出去了,两层楼都写不到重点,你是话痨成精吗? 7L:楼上的兄弟不要暴躁,冷静冷静。 8L(LZ):咳咳,重点,重点是住院的第二天也就是今天,老头A在走廊偶遇老头B的儿子,也就是商界大佬。 然后老头A对商界大佬说,他乌云罩顶,近日全家都有血光之灾。 楼主当时就在不远处看着,心想大佬全家有没有血光之灾不好说,他可能马上就有血光之灾了。 果然,大佬十分生气,不过碍于尊老爱幼的原则,没对老头A怎么样,就是很生气的走了。 9L:什么呀,就一个骗子行骗失败的故事。 10L:撤了撤了,没什么可看的。 11L(LZ):住脚,反转来了。今天下午一点,大佬突然去了老头A的病房,楼主差点以为他上午的气没生完,终于打算揍老头A一顿了,结果他竟然恭恭敬敬的把老头A请到了老头B的病房里。 12L:楼主怎么知道是请过去的,说不定是胁迫呢。 13L(LZ):那不能,那个态度楼主可太熟悉了,平时管爸妈要钱的时候就那样,绝对不会看错。 14L:什么样? 15L:孙子样,抽烟.jpg 16L(LZ):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佬请老头A过去,竟然是给老头B算命的! 在医院里找算命先生,就跟在老婆饼里找老婆一样离谱,他说他是大师你信吗? 楼主反正不信,但是大佬爹挺信的。 最新消息是,老头B开出高价,请老头A给他算个命…… 楼主要去切个痔疮,等回来再继续。 17L:emmmmm也不知道该为算命大师震惊,还是为楼主的痔疮震惊。 18L:建议楼主报警,警察叔叔会教“算命大师”好好做人的。 …… 56L:已经一天了楼主还没回来吗? 57L:目测楼主已经被大佬灭口。 …… 78L(LZ):楼主回来了,现在楼主是以ORZ的姿势跟你们讲话,请你们耐心一点。 来自护士小姐姐的最新消息,老头A说老头B的孙子命里缺金,最好改个名字,现在两人正在老头B的病房里给孙子想新名。 楼主寻思,这我上我也行啊,叫鑫不就行了,一个不够可以两个,鑫鑫。 三个也不是不行,四个字的名字那叫潮流,缺多少补多少,还用花天价改名吗? 以前楼主想当然的认为能生出大佬的男人智商一定很高,现实狠狠打了楼主的脸,楼主需要冷静一下。 79L:感觉楼主在见证一个大型降智现场,十分想去亲自围观一下。 80L:-_-||人在庆城,已经猜到了大佬的身份,听说大佬爹以前就十分热衷算命,没想到连住院都没放弃爱好。 81L:蹲一个大佬名??? …… 庆城二院,VIP456号病房。 病床上,一个穿着病号服,面色红润,精神矍铄的老人正拿着苹果在削皮。 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年轻的女孩双手撑着下巴,眼巴巴地盯着那个苹果。 随着水果刀停下,长长的果皮落下,女孩飞快伸手,老人哼了声把削好的苹果重重放在她手上。 “谢谢爷爷。” “就会吃,二十岁了还不会削苹果皮,等我不在了,你还不吃苹果了?”老人把水果刀擦干净,放到一旁。 柳木木咔嚓咬一口苹果,含含糊糊地说:“我可以找个男盆友给我削苹果皮。” 老人睨她一眼,残忍地打断她的妄想:“别做梦了,根据你爷爷我八十多年的算命经验,你这个命数,基本告别男女关系了。” 柳木木顿时不高兴,撇嘴:“那是你算的不准,咱们离家之前,我还去前街找刘瞎子算过命,他说我二十五岁之前肯定能找到男朋友!” 老人一听眉毛都要竖起来了,指着柳木木:“哎呀你个小兔崽子,你竟然偷偷去找刘瞎子,那刘瞎子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那是你爷爷我的竞争对手!” “哦,刘瞎子可能不这么想。” 老人立即捂住胸口。 “听说他一年赚的钱是咱家的二十倍。”柳木木补充。 “他懂个屁,那就是个骗子!”说完后,老人顿了顿,又问,“真有那么多?” “是呗。”柳木木啃了口苹果,又叹了口气,“你说大家都是算命的,人家就能安安稳稳赚钱,咱们却被赶出老家,这正常吗?” 老人哼哼唧唧躺平,把被子往上一拽,不想说话。 他们爷孙俩原本在北方一座城市讨生活,一个月前她爷爷接了个大活,客人很满意,但是被算出跟情人开房的时间地点,被拍了高清照片,赔了一半家财的客人前夫不怎么满意,于是他们爷俩只能卷铺盖连夜跑到庆城来。 这年头,算命都成了高危职业。 “你今天是不是又给谭爷爷算命了?今天在走廊上,谭叔叔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怎么不对?” “就跟看骗子一样。” 虽然458号病房的谭爷爷很相信爷爷,但是他儿子却截然相反,不但不信,柳木木觉得他还想把他们爷孙俩打包送进警局。 “不识货。”老人不高兴地说。 柳木木继续说:“还有隔壁的小哥,看你和谭爷爷的眼神仿佛是在看精神病,爷爷,麻烦你收敛一下。” “他们懂什么,老谭那个面相,八成家里被人做了风水局,过不了几天,他儿子也得进医院,到时候就轮到他来求我了。” 柳木木咔哧咔哧咬苹果,若有所思:“庆城的活还挺多的。” 他们以前住的北方小城,像给别人家里做风水局这么高端的坏事基本是遇不到的,毕竟有本事的风水先生也去大城市赚钱了,谁会像她爷爷一样窝在小地方不肯挪窝。 “赚钱的事你就别想了,让你推个卦都能推错,就别出去丢人了,老老实实上你的学吧。” 是的,爷俩之所以直奔庆城而来,主要是因为柳木木大学考到了这里,她还得念书。虽然她学的卦术稍微不科学了点,但是她和她爷爷还挺相信科学的。 “推错卦怎么了,说得好像你没错过似的,六爻和梅花易数都那么难,是正常人能学会的吗?”柳木木心虚地小声嘟囔。 虽然她拿到了正经的卦师牌,但卦师如果有出师考试的话,她妥妥是不及格的。 柳易之教了她十年,愣是没教会,柳木木这个孙女简直就是他八十年从业生涯的耻辱。 “行了,你别气我了。本来就没几天可活,听你两句话,又短两天寿。”柳易之侧过身躺着,不想看她。 他的话让柳木木沉默了下来。 好半晌,柳易之才说话:“我已经算好了,你爸就在这个城市,过段日子你就去找他。” “不去。” “你和他亲缘未断,现在不去找他将来一样能碰到,遇事就逃避,我就是这么教你的?”柳易之声音沉了沉。 柳木木盯着他的后背,扁了扁嘴,好一会儿才挤出几个字:“知道了。” …… 庆城贴吧 帖子——我那令人窒息的病友 152L(LZ):楼主回来了,一件惊悚的事发生了,距离老头A跟大佬说他全家有血光之灾的第三天,大佬胳膊骨折住进了医院,现在和他亲爸成了邻居。 楼主突然有点心慌。 153L:楼楼相信科学,这一切都是巧合!!! 154L:楼上,我一直觉得算命这个事挺科学的,都是概率事件,易经八卦什么的都流传几千年了,还是有那么些必然因果的。 155L:不妨碍现在的算命大师都是骗子。 156L:说不定楼主碰到这个就是有真材实料的呢。 …… 185L(LZ):楼上的兄弟们别争了,大佬刚刚把老头A请过去了,不管老头A是真材实料还是骗子,反正大佬的钱他赚定了。 楼主偷偷打听过了,据说大佬给老头A开价七位数。 186L:我一辈子能不能赚够七位数,就**的离谱。 187L:难怪我市人均收入过万,我的均收就是被这么拉上去的,我就想知道老头A交税不? …… 310L(LZ):一个有点搞笑的消息,据说老头A没收大佬的钱,他让大佬等他死后给他办葬礼当算命费用。 大佬同意了。 不得不说,算命大师的层次跟普通人就是不一样,未雨绸缪,楼主长见识了。 …… 666L(LZ):……………………老头A昨晚上过世了。 我屮艸芔茻,这科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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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被迫和前驸马复婚后

    绯色妃妃|古典架空|连载

    元丰十九年,帝崩,未及留下遗诏,因其无子,膝下仅有一女崇宁公主,宗室及百官商议再三,推举帝弟裕王继位。次年,新帝改国号为元和。*元和二年春,年节刚过,京畿之地便迅速回暖,皇宫内百花竞放,姹紫嫣 被迫和前驸马复婚后全文免费阅读_被迫和前驸马复婚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元丰十九年,帝崩,未及留下遗诏,因其无子,膝下仅有一女崇宁公主,宗室及百官商议再三,推举帝弟裕王继位。次年,新帝改国号为元和。 * 元和二年春,年节刚过,京畿之地便迅速回暖,皇宫内百花竞放,姹紫嫣红。 永乐宫门口的两颗玉兰也开得正好,上白下红的花骨朵一朵挤着一朵,偶尔一阵风过,便有花瓣翩跹而落。 两个穿着一样襦裙的宫女,正在树下洒扫。 其中高个子的宫女突然凑近同伴,低声问道:“你听说没有,那个什么靺鞨王子要求娶咱们崇宁公主?” “怎么没听说?最近宫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同伴麻利地挥舞着扫帚,头也不抬道,“我还没见过有比咱们公主更好看的人,靺鞨王子会看上公主也不稀奇。” 高个宫女却忧愁道:“公主出降,总要带些婢女陪嫁,咱们虽是外头伺候的,十有八九也会被选上,靺鞨离神京万里之遥,那里又都是些未开化的野蛮人,这一去,怕就要死在那儿,再也回不来了。” “姐姐想多了。”同伴笑着摇头,“靺鞨王子是求亲了,可皇上也没答应不是?先皇虽然不在了,如今的皇上和皇后娘娘,依旧把公主当作心肝儿一样疼,什么好东西不是紧着公主先挑,剩下的才轮到那些皇子妃嫔们?” 她语气笃定道,“要我说,便是皇上真有意要和靺鞨和亲,纵是把自己的亲公主嫁过去,也绝舍不得咱们公主嫁去那种地方受苦的。” 高个宫女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忽然瞥见一行人正朝永乐宫走来。 打头之人,是皇后宫里的冉嬷嬷,冉嬷嬷身后紧跟着一位打扮富贵的老夫人,有些面生。 她不敢多看,急忙拉了同伴,退至路边。 很快,冉嬷嬷等人便走至近前,碾过地上尚未来得及打扫的落花,径直入了正殿。 * 殿内,一女子素衣简装,斜倚在窗下的美人榻上,正懒懒地翻看一本游记,正是方才宫女口中议论的崇宁公主,魏姝。 宫人通禀道:“皇后宫里的冉嬷嬷,带着吕老太君来了。” 魏姝缓缓抬头,目光落在同冉嬷嬷一起步入殿内的老妇人身上,顿了顿,才起身迎上前,拦住对方向自己行礼,把人引到座上,问道:“外祖母怎么突然进宫来了?” 不待吕老夫人开口,一旁见过礼的冉嬷嬷抢先答道:“老太君久未见公主,思念得紧,便求了皇后娘娘恩典,娘娘自是无不答应,便安排了老太君今日进宫。” 冉嬷嬷边说,边悄悄打量魏姝神色。 即便早已见惯,每次对上魏姝的一张脸,她仍会觉得惊艳。 就像是永乐宫门口开得正好的玉兰,洁白端庄中,又夹杂着一丝多情的红,便是不喜欢玉兰的人,也要忍不住多看几眼。 冉嬷嬷没瞧出魏姝脸上有什么异色,才又继续道:“另外,底下新进上来了一匣子紫珠,紫色珍珠罕见,又大又美,皇后娘娘一见便觉得最衬公主,张淑仪原还想讨几颗镶冠,娘娘都没答应,差奴婢全给公主送来了。” 她示意跟随的宫女把东西捧上前,给魏姝查看。 魏姝漫不经心瞟了一眼,便不感兴趣地挪开目光,倒是吕老夫人伸长脖子,目露艳羡,啧啧称赞道:“坊间都说皇后娘娘贤良,对公主视如己出,果然不错,便是亲生的也不过如此了。” 冉嬷嬷笑着附和:“正是这样呢。” 两人一唱一和,魏姝却不接茬。 在外人看来,皇后郭氏确实待她极好,除平日嘘寒问暖外,隔三差五还会送些稀罕物件哄她开心,酷暑时为她布置冰屋纳凉,严冬为她保留火室,让她能吃到新鲜果蔬,作为婶母,堪称贤良。 然而,郭皇后布置冰屋所用的冰,是截留其他宫殿的例冰,以致阖宫上下对她怨声载道。 至于火室,父皇尚在时,为了让她冬天也能吃到新鲜的青菜瓜果,便特意在宫里修建了一座火室,种上葱韭兰芽胡瓜等。但因火室每日需要消耗成车的木炭,以维持温度,耗费过大,朝臣曾多次上书,要求拆除火室,父皇却从不理会。 待皇叔登基,朝臣们旧事重提,郭皇后以不能委屈先皇遗孤为由,极力要求保留火室,甚至愿意削减中宫用度,以补贴火室耗费。 最终,朝臣被郭皇后的贤良打动,火室保住了,却渐渐成了帝后的专属,而她这个先皇遗孤,因为火室,被指孝期仍如此靡费,挨了御史整整一个冬天的骂。 再有今日的这些紫珠。 到底是郭皇后真心想送她,还是因为张淑仪想要,郭皇后才故意送给她的,怕还要另说…… 魏姝实在懒得应付这些虚情假意,示意宫人收下东西,便送客道:“珍珠我收下了,嬷嬷回去替我谢过皇婶吧。” “那奴婢便不打扰公主与老太君叙旧了。”冉嬷嬷悄悄给吕老夫人使了个眼色,便识趣地告退了。 魏姝也挥退了伺候自己的宫人,待殿内只剩下自己和吕老夫人,再次询问对方道:“这里没有旁人,外祖母直说吧,这趟来到底所为何事?” 吕老夫人朝她讨好地笑笑:“我这次进宫,一是着实挂念公主,二是为给公主道喜。” 魏姝又问:“我何喜之有?” 吕老夫人道:“我听说靺鞨王子有意求娶公主,公主还年轻,总是要再嫁的,但公主身份高贵,便是嫁去达官显贵家里,也是下嫁,靺鞨王子却与公主身份正相配,如此天赐良缘,可不是喜事吗?” “所以,外祖母是来劝我和靺鞨和亲的。”魏姝神色渐渐冷了下来。 虽然早在看到吕老夫人和冉嬷嬷一起出现的时候,她就已经有所猜测,虽然因为母妃早逝,她和外祖一家并不算太亲近,但听到吕老夫人的这番话,她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难受。 父皇驾崩后,外祖母和舅舅是她仅剩的至亲长辈。 与靺鞨和亲的事,宫内传言不一,但魏姝从一开始就知道,皇叔是想让她去和亲的。 依礼,父皇过世,她应守制三年,年前的时候,皇叔却突然找各种理由,引经据典,令她守制一年即可,以免哀毁过甚。 可她前脚才除孝,后脚靺鞨王子便在宫宴上指名求娶她,这明显不只是巧合。 皇叔之所以没有立刻答应靺鞨王子,不过是因为她是父皇唯一的子女,而父皇驾崩时又没有留下遗诏,宗室内有资格继位的不止一个,皇叔本就继位不正,得了先皇的天下,却要把先皇唯一的公主嫁给蛮夷和亲,怕会被世人唾骂罢了。 但如果是魏姝自己同意和亲,便另当别论了。 魏姝早料到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平,少不了要被威逼利诱,却没想到,头一个来“威逼利诱”自己的会是外祖一家。 她盯着吕老夫人,嗤笑一声:“是皇后还是皇叔让你来劝我的?他们许了吕家什么好处?是给舅舅加官进爵,还是承诺让我的哪个表姐表妹做皇子妃?” 宫内有几位皇子,包括郭皇后所出的二皇子,都到了适婚的年纪。前几天,郭皇后还特意举办了一个桃花宴,广邀官宦世家的女儿进宫,目的正是为皇子们选妃。 吕老夫人原本准备了许多劝说的话,可被魏姝这么直白地一质问,瞬间噎在喉咙里,有些说不出口了,同时,也多了一股被戳中心思的羞怒。 反正这会儿屋内也没有第三个人,她索性直接挑明了:“公主既然猜到我是受上头人授意,为何还看不明白,和亲已是定局,公主再委屈,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倒不如答应下来,趁机为自己多讨些好处才是正经。” 她有些刻意地拉起魏姝的手,企图动之以情:“便是我和你舅舅真有些私心,也都是在为你打算。吕家现在什么光景,你是清楚的,你舅舅的心和我一样,都很舍不得你,奈何你舅舅在朝中却说不上话,可若是你表妹有了出息,那就不一样了。 “等她成了皇子妃,再生下个一儿半女,有了身份地位,让她在皇上跟前多为你求求情,再在朝中为你活动活动,过不了几年,就能把你从靺鞨接回来了。” 她拍拍魏姝的手背,语重心长:“我做外祖母的,不向着你为你着想,还能害你不成?我和你舅舅早为你打算好了后路,所以我才说,让你索性答应和亲,免得受为难。” 连扫地的宫女都知道,远嫁靺鞨意味着什么,难为吕老夫人能编出这些离谱又冠冕堂皇的说辞,简直是魏姝不答应和亲,就是不识好歹。 魏姝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沉默片刻,突然笑了笑:“是我误会外祖母了,我就说外祖母和舅舅怎么可能不疼我?” 吕老夫人见她脸上笑意温柔,不似先前的讥笑,顿时大喜,以为自己劝成了。 可下一瞬,魏姝却又说道:“然圣人有云:父母在,不远游。虽然我父皇和母妃都不在了,可外祖母亦是至亲——如果我告诉皇叔,我与外祖母感情深厚,难分难舍,但凡外祖母在神京一天,我便绝不离京,外祖母猜最后会怎样呢?” 吕老夫人神色一僵,回想起在来永乐宫前,郭皇后对自己的再三嘱咐。 那股迫切的架势——如果魏姝真拿自己作筏子,皇上和皇后虽不至于会赐死自己,让魏姝提前给自己送终,但保不准会让自己陪魏姝一起去靺鞨,好永不分离…… 吕老夫人的脸刷的一下白了,靺鞨那里又穷又冷,自己一把老骨头如何受得住? 最后,吕老夫人是跌跌撞撞离开永乐宫的。 魏姝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并没有感觉痛快。 鱼死网破,拉人垫背,是下下之举。她想要的是好好活着,便是不能像父皇在时那般纵情恣意,也绝不会任人随意摆布。 大宫女织云并不知道方才殿内发生了什么,见吕老夫人走得匆忙,还提醒魏姝道:“公主之前不是刚好为老太君准备了一份礼物,需不需要奴婢追过去,直接送给老太君?” “不用了,”魏姝接过宫女递来的湿帕子,细细擦拭每一根手指,“单独捡出周太傅的那份,其他的都不用送了。” 几天前,魏姝就开始精挑细选地准备礼物,及至昨天,一共准备出十几份,大部分都是要送给朝中大臣的,其中也有给吕家的一份。 这些都是曾受过先皇恩惠的人。 皇叔既然没有立刻应允靺鞨王子的求亲,至少说明是心存顾忌犹豫的,魏姝本打算趁着送礼,求朝臣帮自己说说情,以劝消皇叔的念头。 然而外祖母倒是点醒了她,一朝天子一朝臣,她父皇已经过世一年多,朝中的大臣们也已经任免过一轮,余下的虽不至于忘了父皇,但愿意赌上自己、甚至阖族的前程,而为她忤逆新帝的,怕是已经找不出几个了。 毕竟,连她的亲亲外祖母都是靠不住的。 大约也就只有她的老师,身为三朝元老的周太傅,或许会看在过往十几年的师生情谊上,帮她一帮了。 魏姝顿了一下,对织云吩咐道:“周太傅的寿辰也快到了,让张公公此刻就出宫,把礼物给周太傅送去,就当提前为他老人家祝寿了。” 织云应了一声,从里间捧出一个锦盒,领命而去,然而很快,又气冲冲地把锦盒捧了回来: “张公公带着礼物到了宫门口,却被禁军拦住,死活不许他出宫,说是最近靺鞨王子和嘉王都到了神京,神京人员混乱,未免有人趁机混进皇宫作乱,皇上才下的令,非紧要事,后宫诸人都不许出宫。 “张公公说是奉公主的命,禁军也不肯放人,说若真有急事,东西可以由他们转交。可他们那起子粗人毛手毛脚的,张公公怎么敢让他们碰周太傅的寿礼?只能把东西又送了回来。” 当然,不能让禁军转交,还因为锦盒里除了寿礼外,另有一封公主的亲笔信。 织云还有些话没说,禁军驱赶张公公的时候,还说了一些难听话,她怕公主伤心,不敢学给公主听,却忍不住替公主委屈:“若是先皇还在,早砍了他们的狗头,哪里轮得到他们嚣张!” 魏姝提醒她:“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若是被外人听去,不定要编排出什么,我倒是不怕,小心皇后拿你立规矩。” 郭皇后对魏姝还有些虚情假意,但对永乐宫伺候的人,惩治起来却毫不手软。 东西没能送出宫,也在魏姝的预料之内,皇叔知道她不会心甘情愿地去和亲,自然要防着她作乱,便是提前两天送,只怕同样会被禁军找理由拦下。 魏姝并没觉得很失望,而是忽然问织云道:“方才听你说起‘嘉王’,宗室里什么时候多了‘嘉王’这号人物?” 织云被魏姝训诫,脸上正有些讪讪的,闻言却神色一顿,眼神躲闪道:“奴婢也是才听人说起,不是宗室里的亲王,是皇上新封的异姓王。” 本朝也就开国那会儿,太.祖封过几个异姓王,还只是郡王,‘嘉王’可是亲王的封号。 这一年多来,魏姝因为守孝,颇有些闭耳塞听,封异姓王这么大的事,之前竟没听到丁点儿风声。她追问道:“是哪家的才俊,得了我皇叔青眼?” 织云含混道:“谢家。” 魏姝一时没能想起有哪些姓谢的勋贵,便又问:“哪个谢家,谢家的谁?” 织云见躲不过,纠结再三,终是一咬牙道:“是西北谢家,公主的前驸马。”

    20681 人在读03-06 02:30

  • 魔头每天都在问他美不美

    灼灼有辉光|古典架空|连载

    “啧,哪来这么大的一个泥坑啊。”在并不宽阔的小路上,远远地传来一道声音。颇有些低沉,又带着几分诡异的上扬音色,平添了几分媚态。一句话拉的老长,以至于声音越来越清晰,一群形貌怪异之人缓缓走来,为 魔头每天都在问他美不美全文免费阅读_魔头每天都在问他美不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啧,哪来这么大的一个泥坑啊。”在并不宽阔的小路上,远远地传来一道声音。 颇有些低沉,又带着几分诡异的上扬音色,平添了几分媚态。 一句话拉的老长,以至于声音越来越清晰,一群形貌怪异之人缓缓走来,为首的少年穿着一身玄衣扎着高马尾,手上拿着一把奇怪的细剑,身姿挺拔,面容俊朗。 可在他身后跟着一群面容奇特的怪物,有的青面獠牙,有的浑身赤红,看着就知道是一群魔修。 他们停在了那个泥坑面前,只见身后的魔修一个个跳进泥坑,躬起后背,在泥坑中用身躯搭起了一座桥。 千奇百怪的魔物散开后,这才发现后面还有一个人。 他穿着黑红交织的广袖衣袍,垂至腰际微卷长发随着春季的微风轻轻飘荡。 他长得极美,单看脸难以分辨男女,如刀刻斧凿,每一分都恰到好处。 狭长的凤眼里不盛万物,鼻梁高挺,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光泽,薄而艳的唇抿出一个弧度。 时值清晨,带着些薄雾,阳光驱散黑夜,将生机洒向大地,给江言面前的镀了一层圣光,使此刻的他不像作恶多端、性情暴虐的大恶之人,更像是九天上的神佛,下来普度众生。 但仔细看去,他眼角一棵红痣平白打乱了这绝伦的仙人之姿,配上他这张脸,添了几分邪气。 此刻他提着那十几个绣娘不夜不休织的华贵衣摆,脚上镶着金线的靴子踩在末端的魔修身上,蹙着眉头,眼神望向江言。 “阿言,离干净的地方还好远呢。” 他指尖指了指远处干净的土地,确实还差一截,迈不过去。 他的意思十分明显,要江言像其他人一样匍匐在泥地里给他当垫脚石。 若是以前的江言肯定不用说自己就趴下了,因为那个人是他的狂热死忠粉。 但江言不是,他是三十年前穿过来的,那天他跟狐朋狗友出去喝酒,回来栽了个跟头,醒了就到了自己看过的一本书中的世界,变成了男粉疯狂骂,女粉疯狂爱的大魔头...的狗腿子。 这是本再普通不过的修仙小说,男主一路升级打怪,收获各样美人,最后打败最大的反派,登顶修仙界。 书里说这个狗腿子是魔修这边武力值第二的人物,第一是魔头容与,按理来说他凭着自己的这个实力,远离是非,就可以安全的度过余生。 但是问题的节点在于,魔头十分依赖江言,他脱不开身是其一,其二是魔头在一次与正派的较量中失手被擒,就在书粉们以为他领盒饭了的时候,容与神色一变,成了一个受害者,说是被身边人利用了,这些烂事都是他!江言!干的! 书上当时说的原话是:那魔头生的相貌极好,脸上惊恐和委屈交织,一双似琉璃的眼睛里晕着晶莹的水光,单凭样貌就让在场的众人信了大半。 加上确实没有见过魔头露面,一直都是书中的那个江言去做的。正派人士就以为是魔头不过是江言杜撰出来作恶的理由,竟然就这样放过了容与。 不过让江言能让江言记这么久的原因是,在容与说完推卸责任的那番话后,书中的江言一声不吭的认下所有罪行,没有半句辩驳。 而这么长时间的情谊,甚至没有换得容与一点愧疚之色,一个始终供他差遣,对他忠心耿耿的人,在他看来不过是供他脱身的工具。 江言刻意留意过这事,在之后的剧情中,江言没有再被他提起过。 他是真的没有人性,魔头人设屹立不倒。 也正因为这样,江言感觉自己面临着穿过来三十年前所未有的危机,他相信若是自己没有按照他说的做,马上就会被他变成一块“踏脚石”,躺在肮脏的泥沼里,这也会成为他最终的归宿之地。 江言看着他脸上渐渐出现不耐之色,那双琉璃般的眼睛中涌现出杀意,他知道自己拖不得了。 他平时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从来没怎么用过的脑子此刻飞速运转,思考着能让自己活命且还能保留尊严的办法。 于是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震惊了在场所有魔修,致使以后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带着难以描述的复杂感情。 但要是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样,毕竟还是要先活着,其他再慢慢想办法。 在这个风和日丽的清晨,江言一个箭步上前,踏着朝露与晨风,一只手扣住容与的腰身,一只手环过他的腿弯,带着他一跃而起,飞到了对面干燥的土地上。 他心中奇怪,为什么魔头不用飞的,非要用脚走呢?不过他只当是容与的恶趣味,没有多想。 没想到这容与看着瘦弱,还挺重的,江言心里吐槽着将怀里的人放在一旁。 他当时看书时就想,这人得长成什么样,才能让人看一眼就把他和恶完全分离开,真有幸见到了,才发现文字的描写太过苍白,远不及真人十之一二。 也怪不得正派昏了头了,他看他也迷魂。 可这人就这样顶着一张世间难寻的脸,语气轻柔地叫人去趴在泥坑里给他当垫脚石。 真真是应了那句话“美貌皮囊,蛇蝎心肠”,江言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领会过这八个字。 好半晌寂静无声,那些魔修在水泥坑里一动不动,他还听到了类似于吞咽东西的“咕咚”声,难不成魔修们喜欢喝泥汤子? 江言挠挠脸问一旁神色略带古怪的美艳魔头:“还不走吗,一会馄饨收摊了。” 听到这话,下面匍匐的魔修陆续站了起来,他这才在前面接着带路。 只不过气氛比来时诡异了不少,江言也开始后怕,自己是不是太大胆了,万一魔头刚才突然发飙,那自己岂不是要血溅当场。 他在前面带路背对着容与,因此看不见他已经扭曲变形的脸。 若江言回下头,便可发现,原来从悲天悯人的神佛,到嗜杀成性的大魔,不过一个眼神之间。 容与握紧拳,阴沉地看着前面的背影,马尾随着那人的动作一跳一跳,看起来似是十分轻快。 突然与人近距离接触让他回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已经很久没人敢这样对他对手动脚了,他还有点怀念那些人死前的惨叫。 江言并不是那些人,带他过了泥坑后并没有多余的动作,他眼里恢复些清明,就算是江言让他感到不快,现在也不能杀了他。 不过他这个向来老实听话的下属,好像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容与脸上多了些趣味。 众魔修不出声则是因为这短短的一早上接收到的信息量太大,江护法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那点龌龊心思,居然对魔主下手了。 平日里江护法对魔主的态度就怪怪的,寒嘘问暖,冬送披风夏打伞,连他们没有感情的魔修都能看出他的那点小九九,憋了几十年狐狸尾巴终于漏出来了吧,回去得告诉大家,他们这可是一手消息,让青面魔拿那坛子好酒来换不过分吧。 江言对自己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和被同事八卦了一圈完全不知,望着前路心中疑惑怎么还没到,不会是走错路了吧。 这个魔头平日里的生活习惯就像个正常人一样,睡觉吃饭一样不落,也没看他修炼,不知道怎么当上的魔修之首。 他还尤其喜欢做这些俗事,更是对吃尤为热爱,一些远处回来的魔修给他带了点当地的小吃,能得到他厚厚的奖赏。 所以江言时常忘记这个人的本性,今天这命悬一线倒是给他敲响了警钟,以后还是得小心点。 又走了一小会,转个弯到了,但奇怪的是昨日里喧闹声不断的繁华小镇,街上却不见一人,空荡荡的如一片死城,没有半点人气。 几天前容与不知道哪听来的镇子上有家馄饨好吃,江言只好提前去清场,馄饨摊是一对老夫妻经营的,江言给了不少银钱才说服他们在今日早上不接待外人。 总不会是老夫妻鸽了他拿钱跑了吧。 江言考虑这种可能性有多大,一会怎么跟容与解释能保住一条狗命。 “你是说...他们为了不给我做馄饨,整个小镇都跑了?” 容与的声音一开始还算平稳,后来逐渐高昂,说到“跑了”时已经出现了破音。 “不是...我昨天和他们说的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人都不见了,不是不给你做馄饨。” 江言无语,他明明说的是小镇有蹊跷,并且还给他分析了原因,最后怕他误会说了一句“不是故意不做馄饨,很有可能是发生什么事了”。 可这人脑子真是奇了怪了,最后好像只听到了“不给你做馄饨”。 容与的声音总是下意识拉长并且上扬尾音,故而带这些暧昧之色,和你说话像是在...撒娇。 现在他就用着这种在江言看来是撒娇的语气笑眯眯地问着他:“阿言,你是不是有点活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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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当爽文小公举是什么体验

    出走的罐头|古典架空|连载

    再次尝试感知灵气无果后,时栖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状态,不由叹了口气,还是没有变化,本体依旧只是一团指甲盖大小的火苗。他原是一团天地间诞生的火焰,不慎焚了丹宗的一处灵田,吞噬过多灵植后进阶引发劫雷,九 当爽文小公举是什么体验全文免费阅读_当爽文小公举是什么体验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再次尝试感知灵气无果后,时栖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状态,不由叹了口气,还是没有变化,本体依旧只是一团指甲盖大小的火苗。 他原是一团天地间诞生的火焰,不慎焚了丹宗的一处灵田,吞噬过多灵植后进阶引发劫雷,九死一生之下,莫名其妙就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还附身在了这位叫做项阳成少年身上。 不仅本体缩水了,神识也严重损伤,连周围的灵气都感知不到。 也可能是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什么灵气,毕竟他消化了这位少年的一些记忆片段,却完全没找到相关的信息。 最开始他还不信邪,可是努力感知了这么久,依旧一无所获。 所以,他会被一直困在这里吗? 时栖垂下眼帘,轻叹了口气。 “阳成,妈忙不过来了,下来帮忙送个餐。” 楼下忽然传来一个女声,声音的主人是汤女士,也就是他目前附身的少年的母亲,开着一家名叫“想吃么”的快餐店,每到午饭和晚饭时间,生意就特别好。 反正也感知不到灵气,时栖起身走到楼下的餐厅,就见汤女士就把打包好的餐盒和一张纸条塞到到他手里。 “一共九份,都是这个地址的。” 时栖没说什么,拎起餐盒,骑上自行车出去了。 看他离开,一位老顾客忍不住说道:“这孩子最近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勤快了不少。” 另一位开玩笑:“是上次摔了一跤还没缓过来?” 汤女士佯装生气道:“会不会说话呢。” 送餐地点不远,是一家幼儿园附近,停了好些车子,今天是周末,大概是有什么活动。 停下自行车,他拎着餐盒走了过去,身旁停的虽都是些常见车,但他莫名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些车子怎么好像是……活物? 他的身子一僵,不由得将视线锁定在它们身上,企图看出一点线索,然而这种感觉却消失了。 就在这时,他听到旁边传来了一点小动静,一转头就看到了一个小脑袋——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女孩长得粉雕玉琢的,扎着两个小辫子,特别可爱,背着一只熊猫模样的小背包,上面挂着只小雪人的挂件。 见他看过来,小女孩眼睛“蹭”地亮了,抬起胖嘟嘟的小手朝他招了招:“小哥哥,来一下。” 看了一眼手里的餐盒,时栖没过去,问道:“有事?” 只听小女孩奶声奶气地说道:“小哥哥,我看你骨骼惊奇天赋异禀,有没有兴趣体验下不同的人生?” 时栖:“……” 他转身就走,还是送餐要紧,反正她是幼儿园门口,走丢的可能性不大。 小女孩急忙追了过来,迈着小短腿跑到他跟前,自豪地说道:“等一下,我妈妈很腻害的!可以教你很多很多。”. 鼓起勇气说完,林冉冉就期待地看着眼前的小哥哥,等着他的回复。 她今天第一天跟着妈妈到幼儿园来,认识了不少同龄人,不过她知道今天妈妈是带着任务来的。 妈妈有个秘密,她曾经到过另外的世界,据说那里面的人都很厉害,妈妈也学了一身本领回来,成了一位炼丹师。 妈妈说她在成为丹师之前,都不知道自己原来的世界原来也有修真者,还有能和人类沟通的各类灵族,回来后,对整个世界有了新的认识。 最神奇的是,妈妈通过什么系统联系上了另外那个世界的师父,然后妈妈的师父交给了她一个任务,希望她能在这边开山立派,将师门的技术传承下去。 从她记事开始,妈妈好像就一直在物色人选,可惜一直没碰到有天赋的。 但是刚刚她一看到这位小哥哥,就觉得他很亲切,莫名腾起一股暖意,这种感觉有点像是看到了妈妈的丹火,小脑袋不由得冒出了一个想法——他就是妈妈要找的人! 林冉冉捏了捏小拳头,决定帮妈妈一把,再次强调道:“很厉害很厉害很腻害!”因为说得太急,以至于后面的吐字都不清晰了些。 时栖:“……哦。” 他这冷淡的反应让林冉冉愣了下,她忽然有点不知所措,把后面的台词都给忘了,慌乱间灵光一闪,急忙摸摸小包,从里面掏出一小块糖递了过来:“给你糖。” 看她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时栖顿了顿,伸手接过了糖:“谢谢。” 林冉冉高兴地说道:“不客气,这是我外婆做的糖,特别好吃,你要是拜我妈妈为师,每天都可以吃到很多很多糖,还可以跟她学炼丹,大家都想学。” ……拜师、炼丹? 捕捉到这几个熟悉的字眼,时栖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那些修真者,而是把它们自动归类到了“台词”那一类中。 刚到这边时,听到电视里传出这种称呼,他还抱了一丝希望,说不定这边也有修真者,只不过是项阳成不知道呢。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不得不接受了这种残酷的事实,他差不多也理解了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完全不同的文明,根本不存在什么修真者,但是他们对这一类生活似乎有向往,电视里经常演。 到如今听到这些称呼,都已经习惯性划分到台词那类了。 所以,这丫头可能是个小演员,之前也听说这附近在拍戏来着。 他抬手轻拍了下她的小脑袋:“演技不错。”然后拎着餐盒绕过她离开了。 林冉冉:“???” 走进幼儿园门口,时栖就听到那些家长的声音传了过来。 “陈道友,幸会幸会,你也带孩子过来?” “对对,林丹师要收徒,肯定要带过来试试,说不定她就看上了呢。” “我也这么想,我觉得我家小子特别有天赋,正巧幼儿园也招生,要开设什么新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应该快出结果了,等着吧。” 还道友道友的,这附近果然在拍戏,所以这些都是群演? 见他拎着餐盒过来,这堆群演马上围了过来:“‘想吃么’到了?这么快,不愧是附近最近的餐馆,小哥,我点的是西红柿盖浇饭。” “我,鱼香肉丝。” “我是青椒牛柳。” 时栖把餐盒一一交给客人,正准备离开,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说了一句:“记得五星好评。” “行行行,没问题。” 就在这时,从幼儿园离走出了一个人,是位漂亮的女青年,颇有气质,她一出来,这些群演家长就急忙围了上去。 “林丹师,你看我家孩子有炼丹的天赋吗?” “我家的呢?” ……还真入戏。 时栖牵着自己的自行车准备离开,却感觉到自行车被谁给扯住了,他一转头,就看到了那位漂亮女人。 此时,对方正笑容满面地看着他,开口问道:“这位少年,我看你骨骼惊奇天赋异禀,有没有兴趣体验下不同的人生?” 时栖:“……” 这应该就是那个小丫头的妈妈了吧,绝对是。 看着旁边这些群演“唰”地全朝他看了过来,差点没把羡慕嫉妒恨刻在脸上,他淡定地回道:“抱歉,我没兴趣当群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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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宫女升职记

    鹊上心头|古典架空|连载

    隆冬腊月,正是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时节,残破的灰瓦撑不住厚重的落雪,总是在星夜发出吱嘎声响。寒雪宫,东暖阁。已经熄灭的黑炭残存在陶火盆里,正散着最后的余热。东暖阁的梢间寒冷又潮湿,还有黑炭燃烧 宫女升职记全文免费阅读_宫女升职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隆冬腊月,正是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时节,残破的灰瓦撑不住厚重的落雪,总是在星夜发出吱嘎声响。 寒雪宫,东暖阁。 已经熄灭的黑炭残存在陶火盆里,正散着最后的余热。 东暖阁的梢间寒冷又潮湿,还有黑炭燃烧后残余的烟灰,呛得人无法入睡。 沈轻稚身上盖了两床薄被,却依旧挡不住刺骨的寒。 她连着发了三日的烧,浑身疼得如同被人打断了筋骨,喉咙干涩得不行,却无人伺候她吃一碗药。 不说药了,就连水都没能喝上几口。 年久失修的架子床边只摆了个缺了角的木凳,上面确实放了一碗水,但沈轻稚已经没力气喝了。 她甚至想:不如就算了吧。 这个念头一起,沈轻稚便立即在心里骂自己:算什么算?人就这一辈子可活,不过是被废弃冷宫,不过是风寒不愈,这都不是事。 她还活着,还有一口气,总能好起来。 沈轻稚喉咙干涩,渴得不行,她轻咳了好几声,才终于能说出一句话来。 “冬雪,”她的声音好似在寒风里刮了数下,刺耳嘶哑,“冬雪,我渴了。” 屋里屋外,除了她费力的呼吸声,在听不到别的声响。 她这一辈子活得糊涂,以为青梅竹马、相互扶持的感情可以走过一生,谁料最后大梦一场,她活成了天下的笑话。 到头来,她一个人在这残破的寒雪宫里病入膏肓,想喝杯水都难。 可笑,又可叹。 沈轻稚看着破洞帐幔上的青松仙鹤图,突然笑了一声:“我是个蠢货。” 死到临头才看明白过往人生,确实是个蠢货,却也不算太晚。 最起码,她看透了身边的所有人。 从始至终,错的都不是她,而是那些冷漠无情,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自私小人。 在来寒雪宫的第一日,她就想明白了。 没什么自怨自艾的悲伤,也没什么痴情错付的煎熬,她只恨自己看透太晚,没有办法从这牢笼中提早挣脱,平白给人当了那么久的盾。 沈轻稚盯着青松仙鹤,突然大笑一声:“好得很啊。” 她这一辈子青春烂漫过,富贵荣华过,鼎盛热烈过,又凄苦冷清过,可谓是精彩至极。 她不亏。 就在这时,宫门“吱嘎”一声响了。 一道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不多时便来到床榻边,正是唯一留在寒雪宫的宫女冬雪。 “娘娘,”冬雪满面是汗,手上也带着污泥,显得有些狼狈,“娘娘可是要吃水,我这就去烧。” 冬雪如此说着,就要去端碗。 沈轻稚费力看了她一眼,嘶哑着问:“她们又叫你去搬炭了?” 冬雪跟了她十年,如今已过而立之年,在她繁华鼎盛的时候,她是人人羡慕的雪姑姑,便是皇帝身边的太监都要对她礼让三分。 如今到了寒雪宫,却要被这里的破落户欺凌,靠做最苦的差事换来主仆二人的一日三餐。 冬雪见她脸色蜡黄,嘴唇早就起了一层干皮,那双明亮的眼眸黯淡无光,仿佛已看不清这人间的魑魅魍魉。 “娘娘,”冬雪心里疼极了,“是奴婢不能伺候好娘娘。” 沈轻稚笑了笑,费力冲她伸出手:“我们说说话。” 冬雪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这才小心翼翼来到床边,在脚踏上坐下。 沈轻稚问:“我还剩了些体己吧。” 冬雪道:“还有一百多两碎银子并一盒子头面,娘娘娘家带来的也都放在妆奁里,陛下……陛下不叫人动,他们就没敢搜。” 这些都是她从娘家带来的,皇帝不想背负忘恩负义的骂名,到底没敢叫人全都搜了去。 但这虚伪的“仁慈”,沈轻稚根本就不在乎,她只在乎冬雪。 她认真看着冬雪,伸手摸了摸她粗糙的手指,很笃定开口:“你把这些都包好,取了沈家祖传的命符,今日就离宫。” 冬雪一惊:“娘娘!我不走。” 从进寒雪宫的第一日,沈轻稚就一直说让她走,冬雪放心不下她,咬死了不肯离开。 沈轻稚那时候病还没这么重,便想再等一等,可等到今日,她已经知道自己再也好不了了。 沈轻稚认真盯着冬雪,眼睛不再如过去那般璀璨明亮,但眼神中的坚定却从未改变。 她道:“冬雪,我就要走了,但我不想留你一个人在宫里,你明白吗?” 冬雪浑身都颤抖起来,随着她的话音,豆大的泪珠从她脸上滑落。 这一个月来,再苦再累她都没哭过,现在却都忍不住了。 “娘娘,让冬雪伺候您吧,冬雪陪你一起走。” 沈轻稚费尽力气,捏了捏她的手:“听话。” 只这两个字,冬雪终是呜咽出声,却未再恳请留下。 当年她入凤鸾宫,跪在容色艳丽的贵妃面前,贵妃娘娘只问她一句话:“你听话吗?” 冬雪至今没有忘记自己的回答:“奴婢今生只听娘娘的话。” 承诺了,就不能背弃。 她是个穷苦人家出身的农女,却也知道一诺千金,人不能轻易背弃诺言。 沈轻稚拍了拍她的手,蜡黄干枯的脸上重新焕发出些许明媚来。 冬雪眼泪滂沱而下,她知道,娘娘这是回光返照,已是强弩之末。 “我的遗物你都拿走,凭着这块保命命符,他们不敢拿你如何。你且记得,离宫立即往大楚去,不要留在夏国,替我好好看看大楚的美丽景致。” 冬雪哭得直不起腰,却使劲点头,道:“奴婢听娘娘的。” 沈轻稚淡淡笑了,声音嘶哑地说:“真乖。” 这几句话耗费了沈轻稚所有的力气,她又看了一会儿冬雪,终于把目光收了回来。 到了最后一刻,身边还有个知心人陪着,倒也不亏。 沈轻稚微合着眼睛,看冬雪忙忙碌碌收拾东西,又把她得用的体己之物都摆在她身边,这才终于安了心。 最终,冬雪回到她身边,规规矩矩跪下,一连磕了三个头:“娘娘,奴婢就此别过,若有来世,奴婢再来伺候娘娘。” 沈轻稚此时已经有些迷糊,她点点头,没有同冬雪说再见。 待到冬雪依依不舍地离去,沈轻稚才撤去勉强撑出来的力气,整个人瘫软在床榻上。 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离开,没有任何人打扰,想来也是一种福气。 沈轻稚缓缓闭上眼睛,她最后想:若有来生,便做个快乐自在的人。 无人可欺我笑我骗我,无人能伤我害我摆布我。 如此就好。 沈轻稚如此想着,意识飘散,终究沉入不会醒来的美梦里。 —— 大雪纷飞日,正是隆冬腊月时。 沈轻稚只觉得身上一冷,她猛地睁开眼睛,就被身边人拍了一下:“阿彩,你怎么还在睡懒觉?快点,韩嬷嬷催了。” 沈轻稚迷迷糊糊,不知今夕何夕,她下意识跟随身边的人套上浅粉色的夹棉袄子,穿好只到脚面的长裙,便下床踩上厚棉鞋。 待到在略有些冰冷的屋舍内站定,她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不在凤鸾宫,亦不在寒雪宫。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粗糙的双手,她也并非原来的宰相千金,名门闺秀。 在她身边,刚叫醒她的小姑娘过来又推了她一把:“发什么呆,别连累我们一起挨骂。” 沈轻稚眨了眨眼睛,才看到对方穿的衣裳跟自己一般无二,头上盘了利落的垂髫髻,只在发间簪了两朵简单的珠花。 这姑娘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面容只能称得上清秀,眉宇之间还带着些许没睡好的郁气,瞧着脾气不是很好。 她应该是个宫女。 这样的女孩子,宫里一抓一大把,沈轻稚看了好多年,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 既然对方是宫女,那同她安睡一屋的自己应当也是。 沈轻稚并非随遇而安,但她却早就学会审时度势,她立即摆正自己的态度,跟着另外七名宫女洗漱净面,把自己打理干净之后,跟着众人出了房门。 这八名宫女瞧着样貌都不错,甚至有几个秀美漂亮的,打眼一看就很精致,一行一动都很有规矩。 沈轻稚简单观察了一圈,眼睛里看着这些人的面容,耳朵听着旁人的话语,努力拼凑众人的身份。 刚一出房门,迎面就是好大的风雪。 沈轻稚身上的棉袄很单薄,只有薄薄一层棉花,风一吹就透了。 身上冷得如同冰块,可心里却热乎着。 她又重新活了过来! 沈轻稚微微打了个哆嗦,努力把自己缩在单薄夹袄里,沉默地跟着一群哆哆嗦嗦的小丫头来到前庭。 这会儿,前庭已经等了十六人。 她们是第三队到的,却并不是最晚的。 沈轻稚个子不高,也不矮,她正好隐藏在队伍中间,似乎很不起眼。 又等了片刻,另一队宫女也到了。 三十几名宫女整齐站在前庭,大气都不敢出,便是冷得直打哆嗦,都不动一下。 若是原来的沈轻稚,定吃不了这样的苦,现在的她却觉得能健康站在天地间,都是上苍对她最好的恩赐。 地狱都去过,风雪又算得了什么? 她们就在风雪里又等了一刻,才遥遥瞧见一把粉紫的油纸伞飘飘而来。 一个高挑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 来者身穿粉紫的缎子袄裙,身上披着半旧不新的灰鼠皮斗篷,头上梳着规矩整齐的团花髻,左右各戴了一只嵌碧玺梅花簪。 她看起来不到三十的年纪,身上的气度倒是挺严肃端方的,应当不是普通宫人。 果然,她在队伍面前站定,然后轻咳一声,沉声开口:“今日倒是比往日强,你们时刻要记住,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任何人不能僭越。” 她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扫过,比寒风还要蜇人。 “这宫里,有的人能坐轿,有的人只配洗衣,端看你们如何行事。” “我这储秀宫,只是让你们学会如何做个宫人,若是连宫人都做不好,别怪我不客气。” “今日起,”她声音冰冷,“你们的任务是去浣衣局学洗衣。” “洗到贵人们满意为止。”

    317 人在读11-27 19:21

  • 穿成男主早死的亲妈[玄学]

    夙夜笙歌|古典架空|连载

    春山的夏天,一直到晚上八点,天色才会彻底暗下来。早些时候就亮起的路灯,这会儿终于有了存在感。暖色的灯光穿过旁边居民楼推拉窗后的白色窗纱,照进屋里。这是一个小小的房间,面积不足十平米,装修也 穿成男主早死的亲妈[玄学]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男主早死的亲妈[玄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春山的夏天,一直到晚上八点,天色才会彻底暗下来。 早些时候就亮起的路灯,这会儿终于有了存在感。 暖色的灯光穿过旁边居民楼推拉窗后的白色窗纱,照进屋里。 这是一个小小的房间,面积不足十平米,装修也十分的简单,吸顶灯,大白墙,一个衣柜一张床,再加上窗边的一张书桌,几乎就是屋里所有的东西了。 “妈……妈妈……”小孩的声音,很轻很轻,似乎还有些颤抖,从斜对面没关严实的门缝里传过来。 过了几秒,一个略显冷淡的女声回应道,“怎么了?” 小孩的声音更轻了,怯怯的,“已经……已经很晚了,你还没有吃饭……” “我不饿。”女声依旧冷淡。 然而在她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只听“咕噜噜~”的声音响起,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显得十分的清晰。 气氛莫名有点尴尬。 “我……我去买饭!”相比刚才,小孩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少了些怯意,一边说着话,脚步声哒哒远去。 而后是开门与关门的声音。 屋子里很快重新恢复了安静。 靠墙摆放的一米五小床上,洛闻书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室内的光线有些昏暗,但对她来说没什么影响。 她迅速打量一眼四周,这是一处很陌生的环境,但是在接收了这具身体原主人的部分记忆后,又莫名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洛闻书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她自幼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于七岁那年被师父洛明齐领进门,成了关门弟子。 师父是玄门掌门,之前收了三个弟子,都已学成出师,皆是玄门年轻一辈里排名靠前的风云人物。 之后师父再没有收过弟子。 就这么过了二十几年,他老人家忽然领了一个小孩回去,玄门上下,一时为之震动。 不过当时的洛闻书,瘦瘦小小,又正好处于换牙期,缺了俩门牙还没长起来,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抽象。 以至于谁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十分磕碜的小女孩,会是千年一遇的天才。 洛闻书入门十年,一身修为已是深不可测。 在她十八岁那年,师父洛明齐正式将玄门掌门之位传给她。 现场宾客满堂,皆是玄门里响当当的人物,却无一人心有异议。 师父洛明齐指望着,玄门在洛闻书的带领下,攀上新的高峰。 却不想,洛闻书掌门印信都没来得及捂热乎,就在接任的当天夜里,一闭眼一睁眼,便意外穿越到了这个世界。 现在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名字也叫洛闻书,身姿纤细,面容秀丽,肤色略显苍白。 这具身体如今二十四岁,有一个五岁的儿子,马上就读幼儿园大班,名字叫洛星屿,就是刚才在门缝后面问她饿不饿然后去给她买饭的小孩。 当初生了洛星屿之后,原主的身体就落下了病根,这几年来,身体一天比一天差。 洛闻书接收的记忆里,最后一幕,是儿子洛星屿站在门边,眼神关切的看着她。 “我睡一会儿就好了,你跟小宝他们去玩吧。”原主的声音,温柔又虚弱。 门外楼道里传来小孩的声音,“星星,快来呀!” 洛星屿从小就很聪明懂事,可到底也只是五岁大的孩子,在小伙伴的催促下,很快便关上门出去玩了。 原主很快便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这一睡,便是长眠。 再睁眼时,这具身体里,便已住进了新的灵魂。 ———— 晚风吹拂。 窗外的树木发出沙沙的声响。 洛闻书忽然皱起眉头。 因为除了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她脑子里,还多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片段。 那些记忆碎片告诉她,她穿越的这个世界,是一本小说,她的儿子洛星屿则是这本小说的主角。 故事一开始,洛星屿便已经成年了,关于他的过往,只有只言片语的描述。 父亲周淮在他出生之前就因为意外去世了,五岁那年,母亲洛闻书也走了,之后他就被送进了福利院,一直到成年。 很惨,但又很标准的男主模板。 所谓父母祭天,法力无边。 记忆碎片里的洛星屿,有着过人的天赋,一路打怪升级。 除了家世,他在其他方面不输任何人。 而到了后期,这唯一的不足也被补全了。 那个在他出生之前就死了的父亲周淮忽然诈尸跳了出来。 周淮对方出身豪门,年少叛逆时,离家出走,意外遇见了洛星屿的母亲洛闻书,两人迅速擦出了爱情的火花,感情如胶似漆。 可惜好景不长。 洛闻书一个父母早逝的孤女,周家根本看不上,派了人准备把叛逆的继承人抓回去。 周淮必然不会乖乖听话配合,然而他却在挣扎逃跑的过程中出了车祸,撞到了脑袋,再醒来时,已经不记得洛闻书这个人了。 而在他失踪之后,过了几个月,洛闻书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怀孕了。 ———— 洛闻书属实是没想到,刚才门外面那个声音怯怯的小孩,竟然是小说里日天日地的男主,而原主则是男主早死的亲妈,怀胎十月把男主生下来,又辛辛苦苦把男主养大到上幼儿园,然后就领了盒饭。 妥妥的工具人一个。 小说的剧情几乎跟原主没有一毛钱关系,倒是那个周淮,前期隐身,后期诈尸,占据了不少的戏份。 如今洛闻书占据了这具身体,作为回报,她自然会照顾好原主的儿子,至于其他的,她并不是很在意。 “咕噜噜~”肚子又一次发出声音。 算起来,这具身体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甚至水都没喝上一口。 便宜儿子洛星屿之前说出去买饭,洛闻书记忆里,附近有一个小餐馆,老板一家对母子二人很是照顾,洛星屿应该是去那里了。 饭点早过了,餐馆不会很忙,按理来说,洛星屿去买饭,一来一回也就二十分钟。 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洛星屿还没有回来。 洛闻书跟他血脉相连,并未感应到什么危险,但还是决定出门去看一看。 这是一栋七层高的自建楼房,原主租的是位于五楼走廊尽头的一室一厅。 过道黑暗狭长,唯一的光源是对面楼梯间转角处窗户外照进来的一点灯光。 这里其实里装了感应灯的,稍微发出点声音就会亮起。 不过洛闻书并不在意,这样的黑暗对她来说不算什么,既不会影响她的视线,也不会让她觉得恐惧。 她步履轻盈,一路下到一楼。 走出大门时,迎面碰上两个人,一男一女,正是房东夫妻俩。 大门处的节能灯常亮,不过瓦数比较低,灯光显得有些暗,照在人身上,皮肤透露出几分惨白的感觉来。 房东夫妻俩形容焦急,步伐匆匆,一阵风似的从洛闻书书身侧掠过。 洛闻书没有停下步伐,只是侧眼看了一下。 昏暗的灯光下,只见这夫妻二人,眉宇之间,弥漫着一缕黑气。 这意味着他们碰上了一场大劫难。 好在缠绕着他们的灾云虽然色泽浓郁,但并未真正凝聚成形,预示着事情还有转机,就看二人能不能抓住那一丝机会。 不过洛闻书没有贸然开口拦下夫妻俩,不管在哪个世界,好人都不是那么容易当的,更多时候,会被当成别有用心的骗子,惹来一顿臭骂。 必须要等到合适的时机,她才会出手。 门外是一条沥青铺成的马路,两侧建满了民房,高低错落。 这是一片安置区,依山临水,环境很好。 洛闻书出门左转,沿着路不紧不慢走了一会儿,渐渐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 小孩在嬉戏,大人们交谈着,有说有笑。 安置区外面很是热闹,洛闻书站在十字路口,放眼望去,一个又一个的店面招牌挤满了视线,各种各样的灯光交相辉映。 马路对面,一群人站着在等红绿灯。 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夹杂在中间,正是出来给洛闻书买饭的便宜儿子洛星屿。 他提着从餐馆里打包回来的饭菜,看向马路这边,一下子就发现了洛闻书的身影。 他似乎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回过神来,腾出一只手来向着这边挥动。 洛闻书微微点头回应。 此时红灯倒计时四十七秒。 洛闻书感应到了某种气息,看向右前方。 只见一辆白色SUV飞速从那个方向驶来,没有一点要刹车的迹象,车轮碾过斑马线,径直撞向正在通行的车流。 眼见着就要撞上一辆载着不少货物的小皮卡车,千钧一发之际,皮卡车司机猛打方向盘,险险避开了碰撞,车子蛇形走位走了一小段后,靠边停下了。 而那辆白色SUV则直接撞上了路旁的行道树。 “砰——”剧烈的碰撞声响起,一瞬间压过了十字路口原本嘈杂的声音。 此时红绿灯倒计时四十四秒。 仿佛是某种预示。 行道树枝干粗壮,一个成年人勉强能环抱住,在剧烈的碰撞之下,也只是摇晃了几下,有些许树叶飘落而下。 那辆白色SUV就十分的惨烈了,车头几乎整个撞凹陷了,车门严重变形变形,挡风玻璃碎裂,安全气囊弹了出来,挡住了视野,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从小皮卡车上下来的司机,原本一脸怒容,嘴里骂骂咧咧,见此情况,停下了步伐,话音也渐渐消失了。 “啊啊——” 周围的行人渐渐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惊恐慌乱的叫声此起彼伏。 原本井然有序的十字路口,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洛闻书很快收回了视线,看向马路对面,原本等待红绿灯的人群,出现了推挤现象,而洛星屿站在最前面,小小的身板,哪怕只是很小的力道,也能将他推到马路上去。 “妈……妈妈……”他似乎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是眼前的情形让他本能的觉得不安,眼神有些慌乱无措,看向对面人群中那道熟悉的纤细身影。 那辆白色SUV虽然没有撞到别的车辆,但还是对十字路口的交通产生了影响。 洛闻书面前的车道,车辆拥堵起来。 红灯还有十几秒,她没有再等,穿过拥堵的车辆,迅速走向对面。 “那边出什么事了?” “后面的能不能别挤了?” “草,谁他妈推老子?你再推一下试试!” 抱怨与谩骂声交织,洛星屿小小的身体,不堪推挤,失去平衡,往前栽倒。 他大脑一片空白,眼睁睁看着地面越来越近。 就在他的身体完全与地面接触之前,一双纤细的手扶住了他,化解了倒下的趋势。 洛星屿呆愣愣的抬头,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他任由对方拉着,离开混乱而拥挤的人群,转移到了相对空旷的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洛星屿回过神来。 洛闻书站在他旁边,手里提着打包的饭菜,目光平静的看着前方。 洛星屿下意识的循着她的视线看去。 那是出车祸的地方,外面密密麻麻围了一群人,水泄不通。 “……妈妈,那边……”洛星屿小声喊道,语气有些迟疑。 洛闻书语气平淡,“没了。” 洛星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那辆车里的人死了。”洛闻书解释了一句。 说起来,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还有那一层又一层的人墙,正常人根本看不清楚那边的情况,也无从知道司机的具体状况。 不过洛星屿没问,洛闻书也不会特意闲着没事去解释。 她说话的时候,视线并没有落在洛星屿身上,仍旧看着远处。 人群将车祸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却又默契的没有去触碰事故车辆,以车子为中心,留出了一圈空白地带。 一道修长的身影安静的立在那里,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 周围那么多人,四面八方都是声音,一片嘈杂混乱,但仿佛没有谁注意到他。 大概是洛闻书看得太久,对方察觉到了,缓缓侧头看了过来。 两人的视线隔着拥堵的车流和熙攘的人群对上。 一秒,两秒,三秒…… 洛闻书没有移开视线,神色如常,仿佛偷看被抓的不是自己。 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眼神渐渐有了变化,一丝疑惑的情绪浮现出来。 这时洛闻书边上的洛星屿伸手小心翼翼的拉了一下她的衣摆。 “……妈妈,我们回家吧,好吗?”瘦小的孩童,艰难从死亡这个词带来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声音仍旧有些发颤。 洛闻书低头垂眸看他一眼,只见他一张小脸有些煞白。 “好。”她轻声应道,而后拉起洛星屿冰凉的小手,往家的方向走。 另一边。 撞成稀巴烂的车辆旁边,忽然钻出来一个穿着骚粉色衬衣的小青年,他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愣了两秒,而后嘴里骂骂咧咧。 “靠,这群傻、逼围这儿干嘛?” “出车祸了?” “卧槽,这车撞得有点东西的,直接报废了!……咦,这车牌怎么有点眼熟?春C735……草,这不是老子的车吗!!哪个逼偷开出来……” 他话没说话,忽然一条锁链缠上了他的脖颈。 小青年一惊,本能的伸手去扯,同时张嘴就要骂。 锁链瞬间收得更紧,他骂人的话被迫吞了回去,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的两只手,仿佛被粘在了锁链上,再也动不了。 他脸上渐渐浮现出恐惧,试图向四周围观的人群求助。 “救……救我……” 然而不管他如何挣扎,用尽全力呼喊,都没有任何人理会,那些人仿佛没看见他一般。 “哗啦——”松垂的锁链绷直,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另一头传来,小青年根本无力抵抗,身形踉跄,被拽出了人群。 “救……”他试图去拉扯旁边的人,却见自己的手,乃至于整个身体,仿若无形一般,穿过了一个又一个围观群众的身体。 小青年整个愣住了。 眨眼间,他便被拖出了人群,同时也看到了锁链另一头的人。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年轻男人,样貌英俊,面无表情。 对方眼神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转身就走。 小青年被锁链拖着走。 只见斑马线的尽头,凭空出现一扇门的轮廓,隐隐约约,看不真切,有森寒渗人的气息从里面渗出来。 看见这一幕,小青年脑子里忽然浮现一幕幕的画面。 一个人跌跌撞撞的从酒吧出来,摇摇晃晃绕到后面的巷子里,他贴着墙,好半天才摸出钥匙,又花了一番功夫找到车。 他脑袋昏昏沉沉,眼神迷离的坐上车,插上钥匙,启动车子。 风声呼啸从车窗灌进车里,灯火模糊成了一团团光晕,两侧的景物不断倒退。 然后到了十字路口,红灯,通行的车辆…… “砰——” 一声巨响之后,画面至此终结。 画面里的人,穿着一件骚粉色的衬衣,有着跟他一模一样的五官。 “我……死了?”小青年神色茫然,眼里还残留着未曾消去的恐惧。 没有人回答。 那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已经走进了门里。 很快小青年也被锁链拖了进去。 那扇凭空出现的门,也如烟雾飘散。 远处,洛闻书一手提着饭菜,一手牵着洛星屿,漫不经心的往这边看了一眼,而后收回视线。

    100 人在读03-06 10:09

  • 离婚后他跪了

    若诗安轩|古典架空|连载

    第1章《离婚后他跪了》若诗安轩/文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连城,十月“媚媚,今天试镜机会难得,你真不去试试吗?”闺蜜宋芸一边翻找着东西,一边握着手机道,“你不是打算转型吗?”周媚端 离婚后他跪了全文免费阅读_离婚后他跪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1章 《离婚后他跪了》 若诗安轩/文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连城,十月 “媚媚,今天试镜机会难得,你真不去试试吗?”闺蜜宋芸一边翻找着东西,一边握着手机道,“你不是打算转型吗?” 周媚端着咖啡杯坐到吧台上,神情有几许抱歉,“对不起啊芸芸,我今天真有事。” “什么事比视镜还重要?”宋芸纳闷了,平时周媚对待工作可不是这个态度,除非,她顿了下,问,“他要回来了?” “嗯。”周媚嘴角慢慢扬起,脸上露出幸福的笑,“你也知道,这半年他一直在外面拍戏,我们聚少离多,他好不容易回来,我想多陪陪他。” 宋芸啧啧:“你就那么喜欢他。” 周媚对傅州的喜欢是不加掩饰的欣赏,有少女时期的暗恋,她噙笑说:“嗯。” 宋芸轻叹,“你啊,但凡遇到和他有关的事,便没了自我,这样可不行。” 周媚端起咖啡杯轻抿一口,“人生总有例外,他就是我的例外。” “但愿——”宋芸停住,几秒后,又道,“你也是他的例外。” 不是她泼周媚冷水,而是她觉得,傅州对周媚,远没有周媚喜欢他。就像上次周媚突然肠炎,给傅州打电话,打了一晚上都没人接,最后还是她把周媚送去的医院。 还有上上次,周媚跳舞扭到脚,那个时候傅州还在连城,可依然找不到人,联系助理,说在忙,至于忙什么,也没说清。 这样的事太多,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宋芸没好气道:“你生日他回来了吗?” “他工作忙嘛。”周媚善解人意道,“拍戏要紧。” “你别总这么惯着他。”宋芸身处娱乐圈看的比周媚透彻,“男人不能一味惯着,容易惯坏。” “好好好,我不惯着。”周媚保证,“以后都不惯着。” 宋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翻翻白眼,心说,信你个鬼。 “这样吧,我先和那边说说,争取把视镜的机会留下,回头你有空了再去。” “谢谢芸芸,我爱你,么么哒。” “德性,回头请我吃饭。” “好,我一定请。” “叫上傅州。” “这……” 周媚没了声音,宋芸轻咳一声,“行了,不为难你,人家影帝不喜欢见人,知道了。” “也不是,他就是——” “别解释了,我明白。” 那边有人催宋芸,她先挂了电话。 周媚顿时没了喝咖啡的心情,阳光有些晃眼,她眼睛微眯,突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机调出号码,打了过去。 铃声响了好久,那端一直没人接通。 她又试着打了几次,依旧没人接通,周媚想,他应该在忙吧,他就是这样,拍戏的时候什么都顾不上。 助理小芳推门进来,再次被周媚惊艳住,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周媚时的情景,她穿着一身粉色旗袍,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她眼睛很大,也很有神,睫毛又密又长,巴掌大的脸,五官像是精雕细琢而成,每一处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 不经意间看过去,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怪不得孙导要找她试戏,这样的容貌不混娱乐圈真是太可惜了。 周媚今天穿了件白色长裙,裙摆到脚踝处,领口开的也不大,只露出锁骨,裙子是中规中矩的那种,不张扬不性感,但却衬得她越发清纯。 小芳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媚姐,视镜时间快到了,不走吗?” 她在外面等了好久都没见人下来,所以上来找人了。 周媚抬眸,语气轻柔道:“不了。” 小芳一脸诧异,“有事?” 周媚:“今天你傅哥回来。” 小芳做周媚助理一年,只见过傅州一次,傅影帝太忙,多半时间都在剧组,最近一次听到他的消息,还是…… 小芳想起经纪人的警告,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周媚起身走过来,“我换工作的事你傅哥不知道,记得不要在他面前提起。” 傅州不喜欢她进娱乐圈,之前有剧组找她时,正好被傅州知道,那晚,他把她按在沙发上折腾了好久,在她身上留下了很多痕迹,抱着她去浴室洗澡时,他摸着她脸说:“乖,别去。” 欢/爱后的她,像是被雨水浇灌过的花朵,透着一种别样的迷人气息,她氤氲着眸子问:“为什么?” 傅州掐上她的腰,把她抵墙上,目光灼灼,“我不喜欢。” 是的,他不喜欢,她就不能。 后来,他抱她走出浴室,她勾着他脖子,红着眼睛说:“我想试试。” 男人的脸色倏然变了,把她放到床上,说了句:“随你。”便离开了卧室。 她太累,动弹不得,想着明天一早再哄他,谁知,第二天醒来,他已经走了,给他打电话没接,后来是助理接的,说他有戏,要进组拍摄。 周媚问:“这次要多久?” 助理说:“不知道,看情况。” 之后,一通电话也没给她打过。 小芳不知道其中内里,但还是乖乖点了点头,“媚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说漏嘴的。” 周媚:“好。” 随后她又给经纪人发了微信,提醒他也不要说漏嘴。 赵丞没理会这茬,转移话题道:“这次又不视镜了?” 周媚:“凑巧,时间不允许,下次吧。” 赵丞和周媚算是亲戚,周转好几道关系的亲戚,他把她当妹子看,知道她的底线,没为难。 “行吧。” 随后又回:“下次可不许这样,公司高层都有意见了。” 周媚:“谢谢丞哥。” 赵丞:“就你嘴甜。” 这天,周媚一直等着傅州回来,哪也没去,她看着结婚照,唇角淡淡扬起,这是她和傅州唯一的一张照片,他们是隐婚,除了最亲近的人,没人知道他们结婚了。 是傅州求得婚,不盛大,确切的说,很简单,那天是他生日,她特意来给他庆生,两人都喝多了,他捧着她脸,深情凝视,一直说:“真美,真美。” 他看人的眼神柔情似水,眼底淌着的光能把人吞噬掉。 周媚从没见过这副样子的傅州,心狂颤不已,酒精作用下,她主动亲了他,退开时,被他扣住了后颈。 从被动到主动,傅州把她带到了另一个世界,独属于他的世界,他唤她,周周。 她心悸。 那晚,他们睡在了一起,醒来后,她藏在被子里不敢看他,离开他家前,他拉住了她的手。 “领证吗?” 她愣了几秒,在这几秒里做了重大的决定,“好。” 那天,她的配偶栏多了一个人名字,那人叫傅州,是娱乐圈炙手可热的影帝,喜欢他的粉丝千千万。 宋芸知道她和傅州领了证,戳着她额头说了好多,“你知道他有多少粉丝吗?你知道那里面有多少女友粉吗?你一个素人和顶流结婚,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宋芸看她不成器的样子,又说:“会被他粉丝给生吞的,你不怕吗?” 她怕,但她更怕没有傅州的人生。 人高兴的时候,总会忽略什么,例如,傅州为什么突然向她求婚?他喜欢她吗?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 周媚从早上等到了傍晚,依旧没等来傅州,她拿出手机再次拨打了电话,没多久,那端传来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 “媚媚,是我。” 周媚愣了住,片刻后反应过来,“姐,怎么是你?” 周韵声音有些颓废,“你找阿州吗?他在洗澡。” 周媚脑袋嗡的一声,刚要问什么,手机又响了,“我先接个电话,一会让傅州给我打过来。” 电话是周夫人打来的,刘兰说话开门见山,“你姐离婚了,今天回连城,别人我也信不过,让傅州去接了,他们回来后,你记得不要多问什么,你姐精神状态很不好,你不要刺激她……” 周媚和周韵是双胞胎,周韵从小身体不好,总是生病,所以在周家,周韵是所有人的关注点,而周媚,是被忽略的那个。 不过,她习惯了。 “好,妈我知道了。”周媚说。 “一会儿你姐和阿州到家,你收拾收拾,过来吧。”挂电话前,刘云又说,“你姐喜欢吃滨海路的那家甜点,你记得去买点。” 周媚:“好。” 挂断电话,周媚心情异常不好,除了压抑外,还有失落,傅州和姐姐?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这次是傅州,她急忙接通,“喂。” 听筒那端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你刚给我打电话了?” 周媚抿抿唇:“你……回来了?” 声音没有起伏,甚至听不出喜怒:“嗯。” “和我姐在一起?” 傅州嗯了一声。 “你们怎么?” 话没问完,那端传来声音,好像是杯子掉到了地上,紧接着是傅州的声音:“阿韵你别动。” 声音里透着担忧,是她从未听过的。 下一秒,手机挂断,里面传来嘟嘟声。 周媚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双眉渐渐拧到一起,之前那些期待、喜悦都没了,身上流淌着说不上来的疲惫。 这种疲惫感在见到傅州和周韵时更强烈了,饭间刘云一直在给周韵夹菜,叮嘱她多吃些,傅州也给她夹了几次。 周韵红着眼睛说:“阿州,谢谢。” 傅州给她递上纸巾,话语轻柔:“别难过,养好身体,有需要告诉我。” 周媚静静看着,只觉得今晚的饭实在难以下咽,没待太久,饭后她借口身体不舒服先回了家。 - 睡梦中,周媚感觉到睡衣带子滑了下来,侧颈传来热意,好像有人在啃咬,热意伴随着痒意,后来有些许的疼。 她缓缓睁开眼,水漾的眸子里映出一张绝世好看的脸。男人鼻梁上架着银框眼镜,灯光缀在镜片上,泛起一片涟漪,一双迷人的桃花眼,眼尾浅浅勾着。 领口大开,露出精致的锁骨,灯光照下来,弧度更加深邃诱人。 他手指冷白修长骨节分明,掐上她腰肢的时候,引来她一阵战栗,周媚断断续续叫出声:“傅、傅……州。” 和傅州亲近的人都叫他阿州,周韵也叫他阿州,周媚有次也叫他阿州,被他声冷拒绝:“叫我傅州。” 后来,她对他的称呼,一直都是傅州。 傅州指尖落到她脸上,顺着她脸颊游走,肩带滑落的角度刚刚好,头发半挡,若隐若现,最是让人着迷。 男人桃花眼里缀着光,看她的神情像是看猎物,指尖捏上她的耳垂,轻轻打转,“这件睡衣不错。” 他手指勾着,在她耳畔使坏。 周媚不禁闹,原本还气着,但见了这样的他,突然气不起来了,她对他向来没有免疫力。 傅州手指落到她唇上,轻轻一按,探了进去,隐约碰触上了什么。 湿漉漉的。 手指压下来的粗粝感太明显,周媚又颤了一下,怕自己发出声音,用力抿紧唇,一双眸子泛着潮意,对视的时间太长,她偏头移开。 白皙的玉颈落入他眼中,眼尾微挑,傅州倾身凑过来. “真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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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太子死后我又嫁给了他弟

    华如桃李|古典架空|连载

    漫天大雪下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日清晨,天色放晴,也依然没有驱散黑铁城的寒气。阿颜家徒四壁,甚至墙角处都能漏进来冷冽的寒风,今早她也可以说是被冻醒的。黑铁城冬季漫长,也格外的寒冷,每年的这个时候 太子死后我又嫁给了他弟全文免费阅读_太子死后我又嫁给了他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漫天大雪下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日清晨,天色放晴,也依然没有驱散黑铁城的寒气。 阿颜家徒四壁,甚至墙角处都能漏进来冷冽的寒风,今早她也可以说是被冻醒的。 黑铁城冬季漫长,也格外的寒冷,每年的这个时候,也是最难熬的,在这偏远寒苦的边城,除了少数富有的人能够安逸过冬,很多穷人都熬不过这寒冬,以至于被活活冻死。 更何况这两年一直在打仗,城里有钱的富老爷们能跑的也大都跑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只是一些没有能力离开这儿的穷苦百姓,也只能听天由命,就比如她。 当然国难之际,那些当官的也是即便想走,也离不得这黑铁城的,甚至还有一些京里千里迢迢派来守卫的将领,其中也不乏达官显贵。 不过这黑铁城可不是那么好混的,她想也许是那些京城的官僚们一个个都养得细皮嫩肉,与这生存环境恶劣的黑铁城严重水土不服,听说前几日从京城里来的一个皇族都被人杀了,死的不明不白,甚至凶手至今都下落不明。 当然这些事情也不是需要她操心的,眼下她最该操心的,还是自己早已经饿得咕咕叫的肚子。 她感觉自己怕是有些饿傻了,才会在这头晕眼花之际,去胡思乱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寒冷的环境,尤其让一个本就饥饿的人越发堕落,一念之间踏入地狱。 梦里有温暖的房屋,丰盛冒着热气的食物,但她知道,若是继续自欺欺人地逃避现实,怕是就再也没有下床的机会了。 她知道有个成语叫‘画饼充饥’,但显然这种方法并没有什么效果,有好几次她经过学堂偷听夫子讲课时,都恨不得冲进去告诉那些孩子,你们的老师就是个大骗子。 明明她几乎天天挨饿,没有人比她更懂饥饿,那种滋味,哪能是靠想象一下就能饱腹的? 可是她不敢,因为夫子的戒尺会毫不留情地打在她身上,来惩罚她的胡言乱语,当然总是板着脸,吹胡子瞪眼的老夫子也会偶尔大发慈悲施舍给她一些吃的东西,她也不想去得罪他,这样无异于砸了自己的饭碗。 她艰难地从自己的小破被褥内起身,虽然没有力气,却也还是硬逼着自己下了床,因为天冷,她晚上也不脱衣服,这么突然地从被子里出来,暴露在凉寒的空气中,身上衣物单薄的她,不禁又打了个寒颤。 昨夜刚下了雪,最近几日无疑是这个冬季最冷的时候,穿成这样出去,怕是她还没有找到吃的,就有很大可能先冻死。 然而她又翻箱倒柜,一番折腾,却是没有找到旁的可以避寒的厚外衣,一气之下,她干脆直接将棉被裹在自己的身上,就大大方方地出门了。 她这种出身的人,也早已经习惯了别人或鄙夷或耻笑的目光,自然也是不怕丢人的。 先暖和再说,别丢命就成,虽然活着并不开心,甚至可谓是痛苦,但她还不想死。 而且她总有一种幻想,也许等待她的结局,也并不是哪日冻死饿死在这残酷的黑铁城里。 越是艰难生存的环境,往往越能使人迸发出无尽强大的生命力,就像泥沼里开出的圣洁的花,黑暗中燃烧的微弱的光,虽然渺小,却是足以令人鼓足勇气前行的力量。 外面的雪足有一尺厚,没过她的脚踝,寒冷的风儿吹过,更湮没了她小巧的脚印。 天地一色,银装素裹,天地间皑皑纯洁的白色,仿佛净化了这世上所有的污浊,太阳照耀在洁白的雪上,甚至闪了温暖金色的光芒。 苍茫中她的人影孤独,然而她的心,却是也被染了一层暖意,就连冷冽如刀的风呼啸在耳旁,也似乎没有那么恐怖了。 脸上风刮的痛意,以及身上的寒冷,不禁也使得她的头脑越发清醒。 因为下雪的缘故,今早街上倒是没有几个小贩冒着冷风出来摆摊,天气也影响了做生意,行人也少了许多。 唯有街角阴暗的角落里,乞讨的人只增不减。 即便大家都是同行,一样身上脏兮兮的,当看到她路经此地,他们的目光也还是很不友好,其中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大叔,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触及到他们不友善的眼神,不禁也还是识时务地小跑离开了。 这块地盘是他们乞讨的地方,容不得她这样一个瘦弱的小女孩来抢饭碗,她只能换个地方去碰碰运气,而且回来时,也一定要注意不能叫他们看到自己身上有食物,以及值钱的东西。 饥饿的乞丐猛如狗,这可不是说笑的,她被狗追咬过,也曾被这群乞丐揍得鼻青脸肿,通过对比,她感觉野狗仗不了人势,而他们却是人多势众,所以还是乞丐杀伤力更大一些。 好不容易得到的食物,若是被他们打劫一番,真的不亚于被狗撵。 这边是没戏了,她只好又抄了小道,打算绕点远到另一个街角去要饭。 而从这里走,刚好路过一处‘死人堆’,之前因为打仗,重伤病死的人还会被抬去城外的乱葬岗埋了,但是自从那位远道而来的皇族被杀后,这黑铁城内便被封锁了,只许进不许出,官兵们整日守在几个城门处盘查行人,忙忙碌碌,尸体更是再没人顾得管,死了便被草草扔在这里,堆上两日都已经成了一座小山丘了。 阿颜只是庆幸是冬天,这边的气味还不算是太难闻,不然指不定又要爆发瘟疫。 平时她自然是不会特意过来这处死人堆的,即便她命如草芥,也还是会觉得这种地方晦气,虽然一直以来她也没走过好运,但也不想沾染霉运,而且她也不敢。 其实她的胆子也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大那么野,即便是一个人独居惯了,她也会怕黑,更怕鬼。 但是今日赶巧来了,她自然也不想空手而归。 据说有些死人身上是会有值钱财物的,如果还没有被人搜刮过的话,所谓的发‘死人财’也正是这个意思。 她停了脚步,看着那些被染红的积雪覆盖堆积的尸身,不禁又歪头思考了下。 不知道自己今天会不会否极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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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为你而来

    芒果炸酥|古典架空|连载

    “苏枳姐,有大八卦,你要不要听?”一个小胖子从厨房的窗户外探头看进来,神神秘秘地说道。苏枳正在做冰粉,被冷不丁传来的一道声音吓了一跳,她转头:“江骏,说多少次了,不要一惊一乍的,你能直接走正门 为你而来全文免费阅读_为你而来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苏枳姐,有大八卦,你要不要听?” 一个小胖子从厨房的窗户外探头看进来,神神秘秘地说道。 苏枳正在做冰粉,被冷不丁传来的一道声音吓了一跳,她转头:“江骏,说多少次了,不要一惊一乍的,你能直接走正门吗?” 临河的老旧楼房里住满了各家各户,楼下虽有院子,但院门永远敞开着。苏枳家住在一楼,透过厨房的窗能看到院子里的桂花树,还有进进出出的住户。看得多了,对各家的事情也都略知一二。 毕竟,小镇上没有秘密。 江骏脸皮厚,被埋怨了一声依旧乐呵呵,“苏枳姐,听不听?” “那说说呗。”苏枳嘴里虽应着,但显然她对江骏口中的八卦并不感兴趣,依旧忙着自己手头的事情,没多分半点眼神给江骏。 隔着一道窗,江骏眉飞色舞比划着:“你是不知道,下午镇上开来了七八辆车,听我姨说都是豪车呢,起码这个数。”他比划了个数字,又继续道,“这些车哪都没停,直接开去陈校长家里了。” 听到这里,苏枳捞芋圆的手一顿,“去陈校长家里了?” 陈校长以前是渝水中学的校长,一心扑在教育上,勤勤恳恳几十年,深受镇上居民的喜欢和尊重,因而虽然现在退休了,但大伙儿仍喜欢喊陈校长,当然也有喊陈老师的。 “是啊,到现在都没走呢。”江骏拍拍胸脯,“你去问都不一定能问出什么呢,也就是我,才能打探点东西来。” “因为什么事?”苏枳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住了。 江骏不答反问:“你在做什么?看着好棒啊。” 苏枳:“……” 又来这套。 她无奈说:“你告诉我,我做一碗冰粉给你。” “成交!”江骏可机灵了,见好就收,痛痛快快把打探到的消息说出来,“陈校长的外孙过来了。”顿了顿,他感慨道,“原来陈校长还有外孙啊。” 苏枳听完也有同样的感慨。 这么多年陈校长都是孤家寡人住在河对岸的别墅里,平日里的交流仅限于镇上居民。自从老伴去世后,大家都觉得陈校长再没别的亲人了。 苏枳听多了这些风言风语,心中由衷觉得陈校长孤独,于是常常跑去陈校长家里跟他唠嗑,后来发现陈校长家里丰富的藏书,苏枳一边主动帮陈校长干活一边厚着脸皮借书看。 “苏枳姐?” 江骏喊了一声,见苏枳出神想着事,也没继续说话,他的眼珠子转了转,转身从旁边进了院子,然后一溜烟跑进苏枳家里。 苏枳家不大,两房一厅,但胜在整洁。一楼光线虽然不算好,夏天也不透风,但打开窗,就能看到河对岸的风景。窗台上,还摆放着一排自己种的绿色植物,环保又养眼。 江骏对苏枳家十分熟悉,一路没多看,径直跑到了厨房。 苏枳这个时候已经回过神来。 她继续手上的动作。从锅里捞起来的芋圆用冷水过了两遍,然后放置在冰水中,避免芋圆黏在一起。这一系列动作她做得格外流畅,每一个细节都隐藏着因失败而积攒的丰富经验。 随后她手脚麻利地从冰箱拿出一盆之前弄好的冰粉,透明果冻质感,□□弹弹的,随着苏枳行走的动作而轻轻颤动。 苏枳舀了几勺放进一次性透明碗中,接着依次加入小料和芋圆,又加了熬制好的红糖水和一点果糖,如此之后,一碗卖相极佳的冰粉便完成了。 苏枳一连做了四五碗。 江骏在旁边看得美滋滋的:“苏枳姐,我只喝一碗就可以了。” 苏枳:“你只有一碗。” “哦。”声音明显低落下来。 第一口冰粉吃进嘴里,江骏再次眉飞色舞:“好好吃啊!” 他吃什么都好吃,苏枳也没在意,回房拿了三本书出来,找了一个硬挺的袋子装好。这期间她一直在听江骏的夸赞,末了好奇问道:“如果要花钱,你愿意买吗?” 江骏不假思索:“买!” “五块钱买不买?” “买!” 这下苏枳相信江骏的话了。 江骏虽胖,但是脑子很灵活,他很快猜到苏枳问话的意图:“你是不是想做这个去卖?”不等苏枳回答,他又说,“苏枳姐,这太辛苦了,你不如继续给我补课吧。” 提到这个,江骏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第二个意图。 “我这次期末考试,语文80,数学82!”他说完,亮晶晶的一双眼睛牢牢看着苏枳,一副求表扬的表情。 这个成绩对于小学五年级来说不算优秀,但对比江骏之前的成绩,那可以说是翻天覆地了。苏枳夸了一句不错,又说:“你妈妈要开心坏了吧。” 说起这个,江骏神采奕奕的:“可不是,一晚上打了好几个电话炫耀我成绩呢,还奖励了我两百块钱。” 在这个年代,对小孩来说可是一笔巨款了。 “不错。”苏枳又找了一个袋子,装上打包好的冰粉。 江骏继续讲:“苏枳姐,我请你吃肯德基吧。” “不要,钱你自己留着吧。” “要不是你,我哪考得了这么高分。”江骏乐呵说,“他娘的,80分哎,我一年级都没考这么多分。” 苏枳停下手中动作:“江骏同学,注意文明用语。” 江骏嘴上应着,又问:“苏枳姐,暑假继续给我补课不。” “不了。” “为啥啊,苏枳姐,我需要你。”江骏吃完冰粉,又开始围着苏枳转。 “我事多。”苏枳收拾好东西,开始换鞋。 “什么事啊?” 苏枳:“小屁孩别管。” “才不是小屁孩呢。”江骏理直气壮,“我比你还高呢,苏枳姐。” 这话可是戳中苏枳痛处了,她瞪了江骏一眼,把江骏轰出家门, 苏枳发育得晚,个头娇小,虽然她下半年就上初二了,但整个人堪堪一米五,人又瘦,整个人显得玲珑娇小,说是小学生都有人信。 平日里苏枳没少看到大人脸上可怜与惋惜的神态,她十分讨厌看到这样的姿态,只是碍于对方是长辈,只能忍了。江骏一小屁孩也来嘲讽她,苏枳可不会惯着他。 苏枳提上装着冰粉和书的袋子,锁好门,离开了家。 走出院子,她就看到江骏垂着脑袋在墙壁站着,整个人都透着沮丧。听到动静,江骏抬头看到苏枳,别扭地跟她道歉:“苏枳姐,对不起。” 苏枳绕过他,朝着河对岸走去。 江骏跟在身后:“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跟小和尚念经一样,催眠效果在夏日的午后格外明显。 苏枳听得脑袋嗡嗡叫,赶紧阻止:“你错在哪里了?” “乱说话。”江骏看她一眼,又低下脑袋,“还不尊重人。” “嗯。” 认错态度良好,苏枳决定不跟他计较了。过了桥,到了对岸,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热络起来。 主要是江骏热情分享情况。 “下午那车的阵势可大了,七八辆车里都坐着人,每个又高又壮,穿着黑西装,看着可有气势了。听大人说,那些都是陈校长外孙的保镖。” “这么有钱的亲戚,都没听陈校长提过。” …… 一路念叨,转眼就过了河,来到陈校长家门口。 陈校长住的地方是一栋洋气的别墅,有一个很大的院子,种了许多树,和高大的围墙相衬,更显得庭院幽深。围墙高,便难以打量院内的情况,也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动静。 黑色的铁门高大威严,苏枳和江骏在门前停住脚步,莫名安静下来。 “姐,门没开啊。”江骏小声说着,脸上有了怯意。 苏枳指了一侧的小扇门:“这是开的啊。”她经常过来,所以也更熟悉一些,往日陈校长进出都是走这扇小门,偶尔来拜访的居民也是如此。 苏枳走过去按了门铃,又一把推开了虚掩的门。 院子里果然停了不少车,以往宽敞的院子在此刻都显出几分狭窄。苏枳进来走了几步,脑海突然警铃大作,她的脚步顿了顿,目光扫视四周,突然与树下的一条狼狗对上了视线。 狼狗蹲坐在院内,立耳垂尾,体型很大,黑色的毛发油光发亮。 望过来的目光安静凶狠,在骤然安静的院子里,透出几分危险之意。 “怎么停下了。”跟在后面的江骏不明所以,因为角度原因,他并没有看到一旁蹲守着的狗。 苏枳拉住他,轻声说:“你先出去。” “为什么?”江骏说,“我不。” 说着就要继续往前走。 苏枳顾不上了,扬声喊道:“别动。” 这声音似乎惊扰了一旁的狼狗,它呼吸的声音都沉重了几分。 苏枳已经看到那狗的脖子上是没有牵绳的。 江骏也看到了。 他腿软得几乎走不动路了。 镇上养狗的人家也是有的,偶尔走在路边也能瞥见几条流浪狗。 在镇上长大的小孩理应是不该怕狗的。 奈何眼前这条狼狗体型惊人,似狼似狗,透着凶猛。也不知主人是如何饲养的,这狗四肢健壮有力,不吼不叫时都带着危险气息,似乎下一秒就会飞奔过来咬住人。 更不要说眼前它还没被栓着。 看起来蠢蠢欲动了。 “听着。”苏枳对江骏说,“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跑,我手上东西多,你记得跑出来的时候顺手把门关上,做得到吗?” 江骏结巴了:“应、应该?” 苏枳没想到江骏这么怂,但眼下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轻声倒数,“三、二……” “汪汪!” “啊……” 突然响起的狗叫声将两人都吓了一跳,江骏绷不住直接嚎了一声,直接转身往外跑,苏枳见状赶紧跟上。 身后隐隐有脚步声追上。 苏枳也慌了,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跑出门外,就见小胖子江骏扑通一下绊倒在地上,他更害怕了,嚎叫声伴随着哭声直接响彻这附近一条街。 “快起来啊……”苏枳着急,又感觉狼狗似乎追了上来,余光瞥见虚影,她心里太害怕了,想也不想就把手里的书丢了出去。 与此同时,似乎有一声呼唤响起,还有一声响,破风而来,带着不容忽视的力度,打到苏枳的左手手背。 一直没吭声的苏枳疼得叫了出来,要丢出去的书也失了方向,潦草地摔在了她的面前。 没丢到狗,但狗也没追上来。 罪魁祸首的白色泥丸在一旁的地上转着圈。 苏枳捂手微微侧头,看向围墙上突然出现的少年。他手里拿着弹弓,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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