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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11223本相关作品

  • 一品妖妃

    梦坠深海|古典架空|连载

    初次相遇时,他是妖狐一族尊贵的皇子,她是山野中身藏两个灵魂的孤儿,被命运选定的他与她几经纠缠,终究分开。 再次相遇,他只是为情所伤的男子,而她则已贵为妖螭王宫的王后。 搀杂着利用与阴谋的爱情,混合着泪水与无奈地命运,天意不可测。 “倘若命运可以让我选择,我依旧会选择这条虽然鲜血淋漓却能够遇到你的路,我是你的桃花,亦是你的苏曼。”

    41 人在读02-19 17:03

  • 九零年代女厂长

    洲是|古典架空|连载

    舒萍静静的看着对面那个绞尽脑汁想说服自己的男人,仿佛欣赏着一出绝佳的话剧演出,剧目名就叫《渣男是如何诞生的》。“你把厂子卖了,我们就去县里买套房,以后就是城里人了,剩下的钱咱们存银行吃利息,这样一 九零年代女厂长全文免费阅读_九零年代女厂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舒萍静静的看着对面那个绞尽脑汁想说服自己的男人,仿佛欣赏着一出绝佳的话剧演出,剧目名就叫《渣男是如何诞生的》。 “你把厂子卖了,我们就去县里买套房,以后就是城里人了,剩下的钱咱们存银行吃利息,这样一辈子都有保障。” “我知道这厂是你爸的心血你舍不得卖,可你爸走的突然,当初买机器借了不少外债,‘父债子偿’,人家可不管是不是你欠下的。再说你又不会管理,留着反而是累赘,江海说了,看在你爸以前很照顾他的份上,他愿意接受,连那些外债一起解决,你要是不放心写在合同里都行。” “我也老大不小了,家里一直催着结婚,遇到你之前我就没想过这事,嫌他们烦来着,现在嘛是多等一天都是煎熬,萍萍,等你毕了业,咱们赶紧把证领了,你这么好,我得把你看紧才安心。” …… 一句句,说的花团锦簇,蓦然听似乎是个不错的好男人,仔细一想违和感就来了。怎么提到的都是女方要如何如何,男方唯一的“付出”就是领证?他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啊,长的就一肚子坏水的油腻样,竟然有脸吃软饭。 更让人生气的是,原主竟然真把他当好人,几句好话就被骗的团团转,卖了也要帮忙数钱的那种。 可惜现在她舒萍来了,男人卑劣的小心思无所遁形,好歹是在大厂做过HRBP的女人,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 压根不用去求证,就知道这个男人跟江海肯定有勾结,但具体还有谁参与其中,还需要费心思调查一番。 这时候,比的就是谁的演技更胜一筹了,她得先把眼前这个男人稳住,免得打草惊蛇。 舒萍蹙起秀美,故作为难的样子开口说,“卖厂是大事,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我叔叔肯定不会同意。” 陈义斌握住了她的手,一派胸有成竹,“不用担心,过户要用的材料江海那都有,只差土地产权证和你的签字,这两天你找个理由跟你叔要,别说卖厂,就说缴税要用,到时候江海会带着钱到工商局等你。” 原主的叔叔叫舒为民,是个木工,不懂厂里七绕八绕的事,只要侄女开口,绝对不会不给。 可以说陈义斌跟江海已经把方方面面都算计到了。 舒萍从陈义斌的话里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过户的文件在江海那,她得利用这两天的时间把东西拿回来才安心。 于是她像原主那样顺从的答应了,“好,那我先试试吧。” 陈义斌放下心来,搂住她的肩膀想亲她的脸,被舒萍低头躲过了,他也没有多想,在他眼里原主一直很羞涩,牵个手都能脸红半天,毫无风情。 要不是为了钱,这种女孩真不是他的菜,他喜欢性感泼辣的姑娘,只要办理好变更手续,拿到江海承诺的三万块,再哄她到县里买套房,就找借口跟她分手。 当然,在他的构思里,房子也不会给原主,因为除了原主外,他还有另一个相好,叫卢月芹,在县卖场当营业员。 陈义斌离开后舒萍就去了村东头的叔叔家,两家原本住在一起,原主父亲舒赫民开厂发迹后重新买了宅基地建楼房,建好后让叔叔舒为民一家搬来住,但舒为民是个正直又较真的人,哪怕是亲兄弟也不会白占便宜,一家人还住在舒家以前的老宅里。 不过舒为民做了二十来年的木工也攒了些钱,几年前将老宅翻修过,条件在村里算不错的。 舒为民白天在外做工不在家,舒萍过来要找的也不是他,而是舒为民的儿子,原主的堂哥舒浚。 舒浚从小就懂事好学,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名牌大学的学生,比原主大了三岁,现在大四下学期要开始实习了,前阵子农忙,正在写论文的舒浚回家帮父母干农活,在家待了快半个月了。 舒萍到叔叔家的时候,婶婶刘燕芳正在厨房腌咸菜,看到她笑着招呼,“萍萍来了?你的实习怎么样了,是到咱们镇上的小学不?要是远了可不方便咧。” 原主是个乖乖女,成绩中上游,读的是当地的师范中专,学历虽然不高,但毕业后可以直接分配,她的性格很适合当老师。 “现在还不知道,过几天我打电话问一下。” 不过在舒萍的计划里,江海的事情解决后她会自己接受食品厂,原主不擅长的事并不代表她不擅长,当老师固然好,但日复一日的教书重复同样的工作,并不是她喜欢的生活,不如将食品厂经营好,赚到钱了也是造福社会的一种。 “你叔一直替你担心来着,还说实在不行他要去学校找老师说情呢。” 舒萍听了挺感动的,舒为民性格内敛诚恳,为了自家孩子都没张嘴求过人,对这个侄女真是掏心掏肺的好。 “婶,你让叔不用去,老师们知道我的情况,对我一直挺照顾的,去了反而让老师为难。” 婶婶听她这么说点头应下,“行,等他回来我就说。” 舒萍问,“婶,我哥在家吗,我找他有点事。” 婶婶抬手指了下西面的屋子,“在屋里呢,你去吧。” 舒浚正在写论文,舒萍跟他妈的话他在屋里已经听到了,但他没有立刻停下笔,而是趁着思路清晰,赶忙最后的一点写完,舒萍进屋的时候,他恰好写到了最后一句。 舒萍喊了声哥,也没客气,自己找了张凳子坐在旁边。 等那边舒浚忙好,放下笔就问,“萍萍,找我什么事?” 舒萍的表情有些郑重,怕自己说出来的事会把舒浚吓一跳,先给他打了个预防针,“哥,我跟你说的事挺重要的,你听了先别告诉叔叔婶婶,能帮我的只有你了。” 舒浚的神情也跟着严肃起来,“好,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哥给你顶着,你别怕。” 在他的认知里,最严重的事就是自家堂妹被人给欺负了,毕竟堂妹长相秀丽,又单纯,有些男生品德低劣,以欺骗女生的感情为乐,他在学校就见识过不少。 不过任他怎么想,都没想到堂妹说的事竟然这么复杂,男朋友、江海、欠债、变更法人,他毕竟是考上名校的高智商,一听就听出了其中的问题。 “这个陈义斌难不成是受江海指使来接近你的?他想把厂子吞掉?那些欠条你本人见过吗?” 舒赫民在世时,江海是食品厂车间主任,舒赫民意外去世后,有人曾提议让舒为民接管工厂,舒为民认为自己没那个才干,又怕人说闲话,跟侄女商议后,将食品厂交由江海打理,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年,江海竟然生出了歹心。 舒浚对食品厂的经营情况比堂妹了解的多些,以前跟大伯吃饭时听他提过,食品厂效益很好,出事前刚引进了一批新的生产线,准备乘胜追击,大赚一笔给堂妹攒嫁妆,说等堂妹结婚,要陪送一辆进口轿车,还承诺舒浚结婚的时候,所有的费用由他这个大伯出。 在舒浚印象中,大伯做事很谨慎,能把厂子开这么好,除了过硬的产品质量外,跟他仗义、真诚的性格脱不了干系,这样的人,怎么会欠几十万的外债呢? “欠条我没见过,是顾叔说的,厂里的账一直是他在管,爸意外去世后他就提过账上没什么钱,工人的工资要发,原料要买,只拿了八千给我当学费和生活费,加上爸留下的五万多块存款,日子还算过的去。” 一个食品厂的老板,家里存款加起来才五万多块,一是舒赫民把钱用在了厂子里,二是他人很好说话,借了不少钱给亲戚朋友,也没让人写借条,一年了,没见谁主动还过,这点舒萍也挺无语的。 感觉原主的单纯除了天性外,还有家庭因素,父母将他保护的太好,压根不懂社会险恶、人心叵测。 “顾叔是厂里的老人,如果他被江海买通,事情还真难办。” 舒浚不知道大伯去世后堂妹竟然遭遇了这么多,现在除了食品厂的安危,他最在意的就是堂妹在陈义斌那里有没有吃亏,可他没谈过恋爱,加上男女有别,这方面的话不大问的出口,愣愣巴巴的开了个头,好在舒萍马上就明白了,大大方方的回,“我跟他什么都没有,不过是装成跟他好的样子,就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放心吧。” 她将原主的行为美化了一番,其他事情反而更说的通,否则怎么解释之前的性格跟现在的差异?纵然她的行为跟舒浚印象中的堂妹出入很大,但女大十八变,从舒浚高中住校开始兄妹两接触就不多,这样的改变也说的过去,不算过分突兀。 “我现在只能想到有一个人可以信任,食堂的李叔,年轻的时候伤了腿落下残疾,跟大伯母娘家有亲,大伯开厂后就让他过来帮着做饭,厂里的工人三餐都在食堂吃,平时谁跟江海走的近,他应该知道些。” 说到这里,舒浚就赶紧出门帮舒萍打听,这才知道李叔半年前已经被江海辞退,现在食堂管饭的是江海的远房亲戚。 “李叔离开了反而是好事,本来还担心他怕得罪江海什么都不说。” 舒浚真的很聪明,他怕舒萍担心,这些话之前一句没提,这会才掰开跟她解释。 当然,李叔的离开也从侧面印证了江海的任人唯亲,不是善茬。

    74 人在读01-30 21:42

  • 弯刀划过玫瑰腰

    六棋|古典架空|连载

    树上的冬雪啪嗒一声掉到地上,寂静的雪团如细沙般溃散,多余的随寒风扎进路人漏风的脖颈。这一幕凉意和寂寥袭遍宋舞全身,通红的面孔,湿热的口腔,昭示她发烧了,而现在更尴尬的情况是,她似乎打扰到了正在接吻 弯刀划过玫瑰腰全文免费阅读_弯刀划过玫瑰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树上的冬雪啪嗒一声掉到地上,寂静的雪团如细沙般溃散,多余的随寒风扎进路人漏风的脖颈。 这一幕凉意和寂寥袭遍宋舞全身,通红的面孔,湿热的口腔,昭示她发烧了,而现在更尴尬的情况是,她似乎打扰到了正在接吻的一对情侣。 是季骁虞和他新交的小女友,她前男友的兄弟、哥们,有名的浪荡子季总。 女孩害羞地躲到了季骁虞背后,宋舞对上季骁虞不悦的目光,尴尬而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路过。” 季骁虞冷冷地审视着她,目光往旁边一扫,倏地不屑地勾唇,“什么东西。” 宋舞:“……” 她没生气,加上感冒没什么精神气,脾气挺好地装作没有听见。 这里是澜庭,她住的地方,没想到在住处分摊的花园里碰到季骁虞和他女朋友,并且打扰了他的兴致。 可后面那条路是庭院到她家的小路,这两人挡在这里不说,还要骂她出现得不合时宜,有没有道理。 她径直错身走过他们。 背后一道声音叫住她,“喂。” 季骁虞不善的声音咄咄逼人的响起,“你怎么还住在这。” 宋舞闻言愣怔,回头对上女孩好奇的目光,还有季骁虞冰冷嫌恶的注视,她讷讷地问:“我为什么不能住这里?” 季骁虞玩味地问:“你凭什么住这,你买的房吗,写了你的名字吗。” 宋舞一瞬间因发烧而混沌的脑子终于明白了季骁虞想做什么,他在找她麻烦。 她认真地回道:“席岳说过房子是买给我的。” 她的话在季骁虞听来简直不知廉耻极了,她怎么还能用这副软糯的口气,理所当然地享用别人的房子。 季骁虞定定的冷眼瞧着她,反而笑了,是冷笑的。 他注意到宋舞呼吸有些笨重,面色也潮红一片,目光水汪汪的一片,毫不留情的嗤笑:“出来卖的脸皮就是比一般人要厚。” 这回宋舞没办法不生气了,她知道她不被席岳的朋友们喜欢,他们根本没怎么接触过,也无所谓。 可季骁虞都侮辱她到这份上了,她不能没反应了,“我不是。” 她黑溜溜的眼珠紧紧盯着季骁虞,直到看到他神情一怔,变得复杂,努力扯着嗓子反驳他,“我不是出来……卖的,咳咳咳……” 她捂住嘴后面是撕心裂肺的咳嗽,僵硬的气氛顿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宋舞眼泪都咳出来了,脸上满是雾气的红,瞪着季骁虞的目光却明亮地想让人捂住她的双眼,呵斥她不许那么看人。 然而季骁虞没有,他只是冷眼沉默地瞅着她,不耐地挑起了眉头。 宋舞溃散的心绪顿时被这种羞辱击倒,觉得跟季骁虞说这些没什么意思,背过身去,不想让他和那个女孩看到自己咳嗽狼狈的一面。 呼吸平稳后,她侧了下身子,想了想,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还是算了,就这么走吧。 后面那道目光一直在看她,宋舞如芒在背,脚步不停,手凑到嘴边呵气,太冷了。 她走之后,季骁虞被忽视已久的女孩拉了下手,既好奇又疑惑地问:“那女的到底是谁啊,你什么时候认识的?真是你刚说出来……那个呀?” 凝望着那道消失的单薄背影,季骁虞收起那副嫌恶的神色,变得面无表情。 面对女孩的问话,是与不是又有什么解释的必要呢。 宋舞早知贪图捷径会碰到季骁虞,会在发现他们的第一时间扭头就走。 她感冒其实早有预兆,一开始以为是个小问题,不用吃药就能自愈,没想到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加重了。 在惊动季骁虞跟他女伴那一刻,宋舞就已经感到头脑发昏眼睛酸胀了,于是连思索都来不及,就直接道了歉,迈着虚浮的步子走过。 想到对方在她道歉之后还不肯放过她,还要故意刁难,宋舞只想到了一句广为流传的话。 圈子不同,不能硬融。 这就是被反噬带来的连锁效应吧。 乘着电梯到家,宋舞按着鼻子,忍住喷嚏,浑身哆嗦着解了门锁。 她怕等不及进家门就会因困意而躺倒在走廊,但好在屋内有她提前设定好时间开放空调暖气,直接驱走了她身上浸染已久的寒气,明亮如日的灯光亦给了宋舞一丝丝温暖。 玄关鞋柜的地上摆放着两双男女各式的拖鞋,宋舞换上其中一双,十分顺手地将碰乱的男士拖鞋并拢。 平静的陈述脱口而出,“席岳,鞋子要放鞋柜。” 没人应她,除了屋子里的智能系统亲切地叮咚一声,“主人我在”,宋舞独自面临的是一阵窒息的尴尬。 她想起来,男士拖鞋好像是她自己拿出来的。 当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大概是鬼使神差吧,凭借习惯宋舞就这么做了。 而她刚才喊的名字,就是刚才碰到的人口中提到的,她的男朋友:席岳,席英集团总裁独子,集团精心培养的下一任继承人。 他和宋舞的关系在三年前结束,英年早逝。 是感冒加重,脑子快不行了才会重复过往的行为吧,宋舞敲着头经过一面照片墙,跌跌撞撞走进浴室。 光洁的镜面上,照出一双湿润朦胧的眼珠,眼角像擦了胭脂,鼻头微微泛红。 宋舞勉强扎好头发,撑到热水放满就已经快不行了,最后更在一脚踩进时直接滑倒进浴缸。 水花迸溅,身体上的疼痛让她意识多了道清明。 衣服来不及全脱光,还剩内/衣/裤没脱的宋舞干脆就这么躺着,温暖的热水让她闭眼发出微微痛苦又舒适的叹息。 这就是一个人居住最大的缺点。 纵使生病,摔伤,受伤,恐怕死在家里都没人管吧。 说来也是奇怪。 这房子从宋舞住进来起,就没在小区碰见过以前与席岳有关的人。 也不怪季骁虞看到她是会突然发难,在这富人象征的小区,以宋舞的存款的确是买不起的。 而他跟席轻轻松松,甚至可能不需要出钱就能拥有,贫富差距太大,造成了底层仰望,高处鄙夷的常态。 宋舞心中向来对与她圈子不同的人是敬而远之的,席岳是意外,季骁虞跟他是兄弟,更躲不开。 不知是不是感冒引起的不舒服,亦或是与席岳有关的人陡然出现,令过去的记忆不断从宋舞脑海中浮现。 在还没涉及席岳的圈子时,宋舞就已经出了名。 很多人对她只闻其名,不知其人。 同样的,席岳在的时候,今天奚落她的季骁虞还并未那么让人避之不及。 不过相比今天的偶遇,却更具有戏剧性。 在成为男女朋友后,席岳似乎有抱着要让她融入进他圈子里的心思,很难得的带宋舞出来认认人。 地点定在一个私人会员制的高级会所,里面的人非富即贵,据说跟席岳相熟的朋友都会来。 而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鉴于席岳跟季骁虞都属于豪门金融圈,年轻一辈里的标志性领导人物,那天来的人比预想中的多了一倍。 这让刚得知消息,还在路上的席岳隐隐面露不悦。 宋舞看到他烟没吸两口,就直接撵灭,“取消,不聚了。”接着让司机掉头,准备带她回去了。 但是很快电话里的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说服了他,“人多赶走一些就是了,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除非你打算把人藏一辈子。” 那时宋舞对季骁虞一无所知。 单纯通过他们交流的语气方式,猜测他们关系应该很好。 不然席岳不经常笑的脸上,嘴角不会微微轻扬,回道:“我未尝不可。” 电话那头的那个男人肯定也在抽烟。 宋舞听见他抿了一口,呼出的气音就如窗外飘来微醺的热风。 男人的嗓子多了一丝暧昧的暗哑,调侃席岳上一句的话,“哦?那不是美得像朵花啊。” 席岳当时正握着宋舞的手摩挲,理所当然那么认为,“天仙不外如是。” 害得男人直接笑出声来。 更压低气息暗骂了句“哥们真是够了”。 宋舞面热得就像吃了一顿宝宝辣,好在车窗外的夜色遮掩了这突如其来的几分窘迫尴尬。 而那头的男人很快敛了笑音,语调有种天然悠扬的气派,精简地要求席岳,“……口说无凭,带她过来。现在,马上。” 一通电话让席岳再次改变了主意。 目的地依旧是聚会的会所。 该不该说那天宋舞运气不怎么好,没算黄历,或许不宜出门。 推开指定包厢的门,已经先到的人就如约定好般,整齐扭头向席岳身后的她看来。 每双眼睛都在观察打量,衡量的目光严谨地让宋舞想起小学用过的尺。 有惊艳有审视有善意也有不善的,像是察觉到她的不识,席岳进来就将她直接领到了一个黑皮沙发的位置。 只有这张一大半空着的沙发,和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等待着他们。 “来了。” 从席岳和对方打招呼起,宋舞就懂了眼前这个刚才拨弄手机,漫不经心的男人就是和席岳通电话那位。 短暂的寒暄过后,男人将目光对准她,“你就是宋舞?” 他在笑,笑得礼貌而和气,可表露出来的气态却并非真的那么回事。 男人身上有种与席岳不相同的匪气,就像精英里的异类,看人的眼神如同一把钩子。 就这样盯着宋舞,朝她伸手,“我是季骁虞。”

    595 人在读03-07 12:06

  • 雾散待月归

    问潆|古典架空|连载

    《雾散待月归》问潆/2022.10.19第一章晚上六点半,文娱热搜仍高居不下的前十榜里——【1孟苡桐邵戚元[热]】【3绍氏或将入股盛洛传媒[热]】【7孟苡桐前男友】孟苡桐作 雾散待月归全文免费阅读_雾散待月归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雾散待月归》 问潆/2022.10.19 第一章 晚上六点半,文娱热搜仍高居不下的前十榜里—— 【1孟苡桐邵戚元[热]】 【3绍氏或将入股盛洛传媒[热]】 【7孟苡桐前男友】 孟苡桐作为盛洛传媒的创始人,这个月都没过十天,这已经第四次被无良营销号溜上热搜榜了,关键每次都是八卦,不是她和邵戚元的,就是她和邵戚元的。 上热搜比她自家艺人都勤。 不知道的还以为孟苡桐和那邵氏玩世不恭的太子爷真就好事将近了。 “啪”的一声,文件甩在咖啡馆的桌上。 孟苡桐身边还放着出差的行李箱。她没摘墨镜,盯着眼前花衬衫领子上还有个鲜艳吻痕的邵戚元:“几个意思?” 邵戚元不紧不慢:“你问邵氏准备入股盛洛传媒的事儿?” 孟苡桐没说话,一张白皙的脸绷得紧。 完全不见五官的柔和。 少有的,平时嬉闹的气氛都变得僵硬。 知道的,孟苡桐今天出差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孟苡桐今天来兴师问罪。 索性,这两个都占了。 邵戚元是打小就知道孟苡桐脾气一般的人,以前他还能信信长辈的话,说这大小姐五官长的灵气,看着就是温柔乖巧的性子,能处。 但谁知道还能是个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的闹事精儿? “你要想兴师问罪你就问。”邵戚元摆明了没想躲,他也要面子,见着自己那凌乱的衣领,赶紧坐正,边拢边说,“但我话先说在前头,这回你那照片还真不是我放的,我但凡想在你身上动歪心思应付我家那老头子,我都不至于要花那几十万给你降热搜。”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孟苡桐的脸色更冷的难看。 要不是这咖啡厅背后连带的商场都是孟家的,现在指不定整个咖啡厅都是围观他这颓靡花花公子样儿的。 孟苡桐说:“那你约这里干什么?” 高大的落地窗外就是人来人往,要不知道他俩在这“私会”,都得装瞎。 邵戚元明目张胆地手朝后指了下,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就在不远处坐下。 露脐衬,短裙,脚踩的都是邵氏最新上线的高跟款。 孟苡桐没说话。 她本就长得不凶,现在就算是火气来了,也纯粹是冷,透白漂亮的脸上完全看不到威慑。 像个故作汹汹的小孩儿在吓唬人。 但就是长得软,行事作风严厉才更吓人。 邵戚元向来拿捏不准她,怕她。 他故作淡定:“你放心,邵家窝里就是斗的再凶,我都不可能拿你来炒作。这些年,我虽说在邵氏拿不到决策权,但这次邵氏同意入股盛洛,还是我促成的,你一个得利的,喝水不忘挖井人知道吗?人都说,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孟苡桐面无表情:“你家佛面降热搜就降四位的?” “......” 看,连数都给他数好了。 邵戚元:“那热搜我他妈下午都给你降没了,谁知道刚刚又被送上去了?” 闻言,孟苡桐一顿,刚要说的话也被邵戚元堵住了:“而且你和你这个前男友那照片一看就是你上大学那会儿拍的,你上大学我人都在国外,你这人向来捂八卦捂的紧,我哪里还能有本事给你找来照片给送上热搜?” “......”孟苡桐这回也沉默了。 邵戚元说的没错,不是他做的。 是有人故意在送热搜。 要真要写她和邵戚元,都不至于要压了那前男友又给她送上去。 但邵戚元的“你这个前男友”的“这个”就用的很微妙。 因为在他听说过的八卦里,孟苡桐从小到大就没缺人追过,虽说当年和那个部队里的男人恋爱了,也还是有其他同届的军校生追她的。 所以大家广而相传的孟苡桐的前任,不止一个。 但有关军校生的,都是孟苡桐有骨气甩的人家。 就那个比她大的男人,传闻说是孟苡桐被甩了。 就这件事,现在五年过去了,邵戚元都没成功得到证实。 孟苡桐每次都避而不谈。 导致邵戚元就认为孟苡桐这是真的被伤到了,不想谈,搞得他对唯独那个男人的印象非常差,可以说是,差到极点。 尤其今天爆出的这张照片,邵戚元起先还以为这个男主角是那个男人,气的要找孟苡桐对线,但转念一想,这穿着军装的男人看上去好像又很年轻的样子,哪里有大孟苡桐五岁的样子? 就这么一推拉,邵戚元冷静了,这会儿正认真观察孟苡桐的表情呢。 孟苡桐被他看的烦,瞪他一眼,“干什么?” “没干什么。”邵戚元插科打诨,安抚她说,“就是你自己得好好想想,我和邵家排除在外,除了我们,你最近是不是得罪谁了?” “我能得罪谁?”孟苡桐不以为意。 画面再现,邵戚元借机八卦:“确定不是你上次那联姻对象在动手脚?” 孟苡桐皱了皱眉,默认的笃定态度还没摆出来。 邵戚元就淡嗤了声,说:“你家那次说要给你谈联姻对象,我就感觉蹊跷,还以为能给你谈个豪门真少爷呢,谁知道是上次那个连规矩都不懂,上来就对你评头论足的?说真的,那小子连我都比不上。你那天就是泼他一脸水我觉得都是给他面子了——” 这话还没说完,孟苡桐就没耐心听了:“说重点。” “重点是,那假少爷一家都好面子,就算你给人道歉还了面子,我看他也接受的心不甘情不愿,你真就确定他不是这次给你使绊子的人?” 孟苡桐被他念的头疼:“你有时间在这猜,怎么不去找平台问问,送热搜上去的到底是谁?” “我要能问到就好了!”邵戚元恨铁不成钢,“还不是问不到,我帮你排除?” 孟苡桐不开口。 碰巧她的手机又响了,是从她刚刚坐下就时不时在震动的。 邵戚元知道这人的脾气,一向是出完差后三天都是休息日,连秘书司机都给放假的,这时候手机还能这么闹腾,估摸着就是那几个人了。 手机亮屏,抬头——[韩姨] 果然。 孟苡桐没多一眼,直接把手机黑屏。 邵戚元注意到她这个动作。 孟苡桐说:“反正不会是他。” 这回换邵戚元狐疑看她。 孟苡桐一五一十告诉他:“那人早就用人脉查过我,道歉之后的确说过要曝光我感情混乱的事,但他家生意到现在都靠着孟家,要没孟家迟早完蛋,他脑子清醒,不可能真敢硬碰硬。” “所以......”邵戚元愣了愣,迟疑,“你还真的......感情混乱过?” 孟苡桐瞪了他一眼,警告。 邵戚元闭嘴。 但他不忘又确认了遍,有关“孟苡桐前男友”那个词条里的照片,依旧用的是一张模糊合影,背景就是孟苡桐大学时期,综教楼下的那颗歪脖子梧桐树边。 他边谨慎观察她的脸色,边偷瞄着照片。 好几秒才啧声:“你别说,这照片还真拍的不错,有意境感。” “不过——”邵戚元好奇,“这是你当时第几任军校男友啊?看这样应该不是那个部队里的老男人吧。” 孟苡桐抽了抽嘴角,没大动静。 但这次邵戚元没说错,照片连取景都是薄雾掩住月色的夜下。 那晚起风。 身穿深黑薄纱长裙的女孩儿背对着镜头,长发随风飘起。 她的腰肢被身前身穿军装的男人握着。 男人将近高出她半身,俯身,唇轻吻她鼻尖。 像极热恋的缱绻,又像珍视的爱护。 照片在这一瞬间定格。 婆娑的树影几乎罩住了他们。 看不清男人的模样,却能感受到他们站在一起前所未有的浪漫。 连夜风都像是甜的。 照片里孟苡桐有的甜软,是邵戚元长这么大都没见过的。 违和。 真的违和。 在他印象里,好像除了照片里这个男人,孟苡桐在其他人面前表现的都是冷淡无所谓的性格,平时这大小姐的时间都在工作上,不停地拼命工作,当初就是为了撑起这家盛洛传媒。 尽管,邵戚元不明白,她一个孟家名正言顺的独生女,从小就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吃喝不愁,甚至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到底还要拼什么。 这家盛洛传媒对她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但就像永远有什么追在她身后,逼着她往前跑。 这是他打探不到的。 包括她和那个男人的故事,也像是裹在薄纱里的谜。 最终只有一个不欢而散的结果。 ...... 孟苡桐很不喜欢邵戚元欣赏这张照片的眼神,像是发自内心地羡慕这段感情。 但这就是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有什么好羡慕的。 她刚要说什么时,手机响了。 这次“韩姨”的显示不再是短信,而是直截了当的电话。 孟苡桐避不过,干脆接了,嗓音又回到一贯的淡漠,疏离:“韩姨。” 电话那头声线很温柔,很体贴:“苡桐,今晚几点忙完回家?” 孟苡桐刚想婉拒说不回去,那话那头突然又闯入一个男孩儿的声音:“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短短一句话,就足以湮灭孟苡桐到此为止还算好的情绪。 她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唯独嗓音不自觉地冷了:“我今晚不回——” 这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又被女人拿走。 那头带着温和的笑:“是这样,你爸爸听说你今天回来的飞机,心想着和你秘书那边确定了你没行程,就打算要你回家来一起吃顿团圆饭。” 团圆饭。 孟苡桐听完反倒笑了,不带片刻的柔和:“这饭想来是团圆的,我就不吃了。” 早就熟悉的态度,女人这一刻却像是紧张了。 她又说:“家里今晚有你爸爸的客人,需要你回来......” 似是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孟苡桐淡笑:“要我回去救场?” 两厢对峙,几乎又回到了从前每次都争锋相对的时刻。 这么多年,孟苡桐看似柔软,但亲近她的没有一个不知道她骨子里不懂事的劣性。 就因这点,她长这么大没少吃苦头。 但现在不比从前,孟苡桐识趣地自退一步,场面话都到嘴边。 那头却像扩音了一般,不轻不重响起了中年男人沉着有力的嗓音:“婧茹没告诉你,弈洲回来了?” 婧茹,全名韩婧茹,就是她喊着韩姨的小妈。 算是整个孟家到此为止还算和她联系“热络”的。 但要是韩婧茹真说了,孟苡桐会不知道? 这头拿着手机的孟苡桐皮笑肉不笑。 孟敬俨说:“虽说今晚是临时约的家宴,但你既然有空,就回来,你宋伯伯说很久没见你了。” 闻言,孟苡桐不动声色地滞了呼吸。 她没开口,只听那头的话:“要是你现在还在公司附近,就等着,弈洲正好从军区开出来,两个人顺路一起回来。” 丝毫没给她考虑或拒绝的机会,那头就不容置喙地说:“别让我们最后都等你一个。” 下一秒,电话挂断。 流通的空气几乎凝成了团,无声罩住孟苡桐。 咖啡厅外来往的行人,被浓雾拢住,今夜,吹起西风,深黯的夜空黑如墨,仿佛窥探不进一丝月光。 而似有若无间,好似有某一种直觉从心底烧起,让微妙的第六感都成了指引。 引着孟苡桐抬头,默不作声地朝窗外看去。 一秒、两秒、三秒...... 默数都不到十。 霓虹弥漫的夜下,一辆黑金越野车就这么不偏不倚地变了车道,放慢速度朝咖啡厅外的停车场开来。 时光湮灭的过去,宛如在车停的刹那又席卷而来。 孟苡桐怔神间,今晚夜色涨潮,压得她有点儿喘不上气。 对面的邵戚元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凑近,伸手在她眼前轻挥了下,问:“怎么了?一通电话就给你魂打丢了?” 电话是谁打的,又为什么打,邵戚元其实都知道,但他总习惯要靠玩笑圆过。 只可惜,这次玩笑不管用。 孟苡桐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她只能感受着自己的呼吸,在车停的瞬间,加快。 越野车的车头正对着咖啡厅,近光灯熄灭,浮沉消失。 驾驶座开着窗,虽隔着距离,看不清晰,但依稀可见,男人的手轻搭在车窗,没换下的军衬袖子挽了几道,贴在劲瘦有力的手臂上,勾勒的线条都冷硬。 他指尖的袅袅烟色,闪着猩红的光,融在月影里。 隔着距离,依旧给人压迫感的气场。 这大概就是久别重逢又狭路相逢的味道。 到底是将近五年。 又或许早已经整整五年。 孟苡桐下意识看了对面的邵戚元一眼。 邵戚元本身也是个招桃花的主儿,桃花眼,痞雅,是纨绔子弟里上流的那类。 今晚要不是邵戚元想撇清关系,带女人定了咖啡厅这正大光明的一出,孟苡桐和他坐一块,加上热搜那八卦,就算这咖啡厅是她的,都止不住这会儿已经八卦乱传。 但就是莫名的,孟苡桐如芒在背。 就连这一幕的用意,都好似被越野车上的男人一眼看透。 邵戚元总归是察觉出点儿什么,扭头就瞧见了那辆全身黑金,流畅线条就硬实霸道的越野车。 他皱眉,刚想说什么,孟苡桐就已经先他一步地收拾好心情,抬眼说:“你先走吧。” 她的嗓音一时间冷的不像话。 邵戚元顿了几秒,只问:“真要我走?” “嗯,我改天再找你。”孟苡桐话说的简单,人也起身。 邵戚元的车停的是地下停车场,人得从咖啡厅绕进商场下去,而孟苡桐要出去,只需要踏出这道咖啡厅的大门就可以。 初秋的风,凉,带着几分沁骨的寒。 孟苡桐走出咖啡厅的同时,男人从车上下来。 他整个人背着光,隐匿在黑暗里,一身利落的军装,挺拔高挑,俊朗英气,不用月光映衬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路上有在意他的,无疑都被那股冷冽凛然的感觉给震慑。 孟苡桐却只注意到了他的模样。 还是和之前一样,清瘦,隽毅,浑然天成的锐利,好像是比之前更瘦了,原先身上那点儿玩味放纵的劲儿敛了,就剩下现在这股生人勿近的冷淡气。 熟悉又陌生。 从头到尾,宋弈洲的目光都在孟苡桐身上。 带着目标性,却没有攻击性。 走近了,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孟苡桐抬眼,撞上他目光。 好几秒,都是沉默。 像是一朝踏遍过去的所有缱绻。 宋弈洲很轻地勾了下唇,盯着邵戚元走的方向,眉目微敛,不冷不热地问:“处理好了——” “那个前男友?”

    237 人在读01-16 18:31

  • 暴露Alpha身份后婚离不掉了

    禅酒|古典架空|连载

    “滴滴——”凌乱的研究室内,一群穿着皱巴巴研究服的人挤在硕大的玻璃罩边,毫无形象的熬夜脸上满是紧张,全都死死盯着玻璃罩内的显示屏。随着几声电子音落下,显示屏终于给出了数据。冰冷的电子女声在 暴露Alpha身份后婚离不掉了全文免费阅读_暴露Alpha身份后婚离不掉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滴滴——” 凌乱的研究室内,一群穿着皱巴巴研究服的人挤在硕大的玻璃罩边,毫无形象的熬夜脸上满是紧张,全都死死盯着玻璃罩内的显示屏。 随着几声电子音落下,显示屏终于给出了数据。 冰冷的电子女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 【L9107号远射程光子发射器第一百六十二次实验结束,分析数据如下。】 【压力小于100,合格;攻击大于500,合格;后冲力小于270,合格……】 【综上,L9107号远射程光子发射器第一百六十二次实验成功。】 【判定:合格。】 “我操!!” “成了!成了啊!!” “妈的我都快熬死了!” “……” 电子女声尾音都还没消散,周围一圈研究人员就开始了狂呼。 “整整47天啊!我他妈熬得易感期来了都差点没察觉!”一个研究人员热泪盈眶地糊了把脸,“感天动地!” “这次里面那个转换器太难搞,再不成我都想跪下来给它磕头喊爹了!”有个人双手合十,对着玻璃罩内的发射器拜了拜。 “笑死,你给它磕有啥用?”另一个微胖的研究人员乐呵呵吃起了早就冰凉的泡面,“这得给咱教授磕,没有教授,我们估计还得熬上俩月。” “说的是说的是。”那人连忙转了个方向,又冲着总控台那边拜了拜,“谢谢教授!您辛苦了!” 这一声开了个头,话音刚落,剩余的十几个人也都齐齐对着那边吼道:“教授辛苦了!” 总控台那边传来一声嗤笑。 清冽的嗓音带着一丝倦意,懒洋洋飘进所有人耳朵中:“你们但凡争点气,我也不至于这么辛苦。” 十几个研究人员互相看看,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不过他们脸皮厚,一点不在意这句挖苦,还有人笑嘻嘻应道:“您说的对,我们努力学习,争取下次多给您分点忧!” 总控台那边又是一声轻哼。 机器进入关闭状态,被称为“教授”的男人站起身,双手随意地抄在研究服口袋中,慢悠悠朝这边走来:“你们每次都是嘴上说得好听,结果到了下次,依旧是半点长进没有。” “不是我们没长进,”有人用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调子应了他的话,“那是您境界太高,用您的标准看,我们这都一个档次的——菜!” 男人抬起眼皮,睨了说话的人一眼,懒洋洋道:“你这嘴皮子比脑袋能耐。” 众人一阵哄笑,好不容易解放了,气氛当然少不了活跃。 但细看就能发现,十几个人乱作一团打闹归打闹,却没有一个人真的去凑近中间那个被称为“教授”的男人。 男人是这群人中最高的一个,身形颀长瘦削,凌乱的黑发微长,额前刘海快要遮住眉毛,和口罩眼镜一起把样貌遮得严严实实。 这就是军队核心武器研发小组的组长、帝国最高级机密型人才,L。 L身份来历成谜,在研究所的装扮十几年来一直没啥变化,口罩眼镜长刘海,即便是天□□夕相处的同事,也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 如此神秘的一个人,仅有几点已知,那就是实力真的强,脾气很难伺候,还有洁癖。 核心小组成员是距离L最近的人,被打压习惯了,现在已经能跟对方开开玩笑,但说到底心里还是怕的。 所以大家都不约而同会和L保持基本距离。 好在L也乐得清净,见他们精神状态还不错,便放下心,单手揉着脖子离开了研究室,往临时宿舍楼那边走去。 路过大门口,还对管事的说:“带他们今晚去吃点好的,消费记我账上。” 管事恭敬颔首:“是。” 宿舍离研究实验室很近,没两步路就能走到。 他回到自己屋内,扯掉口罩眼镜,把自己重重砸进了床内,疲惫地叹口气:“累死我了。” 浴室的门咔哒一声响起,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刷着牙走出来:“哟,江大教授,躺得这么四仰八叉,形象呢?” 江榛艰难转动脖子,从床里露出半张脸,声音平淡:“狄楷,你下周加班。” “我操!公报私仇?”狄楷草草漱完口,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江榛你真不是个东西啊!” 作为帝国首脑,L的权利地位在整个研究所乃至军队帝国中都是极高的,说让人加班,还真就不得不加班。 江榛笑了一下,勉强坐起来靠在床头,抬手把碍事的刘海撩了上去。 狄楷不由得咂嘴。 抛开脾气和那张不太说人话的嘴不谈,L长得是真美。 他一直都觉得,凭对方一米八二的身高,冷白皮高鼻梁还有一双绛紫色的深邃桃花眼,美得快超脱性别了,就算不从事科研,进军娱乐圈那也是所向披靡没人能比。 “你这次研究结束应该会有半个月左右的假期吧?打算怎么过?” “睡过。”江榛的回答言简意赅。 狄楷乐了:“睡半个月?” “那倒也不至于。”江榛打了个哈欠,“三天打底,十天封顶,醒不醒来全看缘分。” 他是研究项目主负责人,平时看起来游刃有余,其实并不比别人轻松多少,甚至劳累用脑程度是那些人加起来的十倍百倍。 狄楷作为少数知道他真实身份的铁哥们,关心道:“要是真能睡到自然醒就好了。你这次假期不回江家?” 提到江家,江榛顿时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家里没什么事,我这次不打算回去。” 狄楷给他倒了杯水:“你说你好好的江家少爷不做,细皮嫩肉的Omega非来搞科研,把自己累得半死图什么?” 江家是帝国首屈一指的世家,富得流油,江榛就是这家最受宠的小公子。 “图我喜欢。”江榛推开面前的水杯,“不喝茶。” “事儿多,可乐行不行?”狄楷翻了个白眼,去冰箱里给他找其他饮料。 江榛想说其实也不想喝可乐,但为了避免多收获一个白眼,只好勉强点头:“行。” 冰凉的易拉罐握在掌心,冰凉的水珠顺着修长的手指滑下,浸得白皙滚圆的指尖微微发红,很是漂亮。 就算熟悉他如狄楷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唉,你说你一个Omega,平时装A是不是很辛苦啊?” “……”江榛沉默。 狄楷当他是默认,心疼道:“太可怜了,幸亏我们研究院还有我这个Beta能跟你当室友,不然你要被迫跟Alpha合住也太惨了!” 江榛依旧保持沉默。 狄楷:“而且你还是已婚,万一以后身份暴露,跟研究所这么多Alpha混在一起对你名声可不好。” 江家和军阀世家封家三年前联姻,当年在星网热搜首红飘了整整一周,帝国无人不知江榛和封宿弛的婚约。 江榛嘴角扯了扯,不知为何,说出来的话有些艰难:“没事,我、丈夫……很支持我的工作。” 狄楷闻言羡慕道:“你跟封宿弛先婚后爱啊!蛮好、蛮好!” 放狗屁的先婚后爱! 江榛隐藏在身侧的拳头紧握,压下反驳的话,皮笑肉不笑吐出几个字:“是、啊,蛮、好。” 狄楷还想多问,可见他表情不对,以为他累了,于是及时闭嘴:“我去买点饭吧,吃啥?” “清淡点的,我两天没吃饭了,承受不住重口味。”江榛心里松口气,暗中庆幸对方不再追问。 狄楷把枕头扔回去:“行,等着吧。” 宿舍门咯噔一声关上,室内只留下了江榛一人。 他睁开眼,绛紫色的眸中满是刚刚未展现出的嗤笑和荒唐。 帝国和江家小儿子这个身份相关的传言有三。 第一个,江榛是帝国最美最温柔体贴的绝世三好Omega。 第二个,江榛是江家全家最宠爱的小儿子。 第三个,江榛和封宿弛是A才O貌绝世良缘,恩爱模范好夫夫。 作为当事人,江榛每次看到都很想辟谣。 第一个,他江榛压根不是Omega,而是货真价实的Alpha,那狗屁描述形容词跟他半点不搭边。 所有人都知道江家小儿子江榛是个极品Omega,L是帝国屈指可数的S级Alpha之一,身份悬差太大,根本不会有人联想到二者为一个人。 而知晓他真实身份的狄楷则坚定不移认为他是为了营造“L”这个人设,才辛苦O装A的。 第二个,他也不是家里最受宠的。 至于第三个。 谢邀,别说恩爱了,他跟封宿弛都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好吗?! 便宜丈夫封作为帝国最年轻的上将,平时忙得不可开交,和他结婚三年一次都没回过家。 当然,江榛没资格指责对方。 因为他也没回去过。 两人都不沾家,充当婚房的庄园杂草长得都快比人高了。 他忍不住回想起三年前的婚礼。 记得当时他人都到礼堂门口了,结果忽然被告知封宿弛易感期突来,无法参加婚礼。 于是迈下车的一条腿被火速收回,手速飚得飞快,给家里发了条消息。 【发热期来了,很遗憾没法亲自参加婚礼,麻烦各位长辈想想办法/玫瑰/】 这消息发完,他就把智脑关机,开了信号屏蔽器。 网络一断与世无争。只要跑得快,什么联姻婚礼封宿弛,都跟他半点关系没有。 至于婚礼后续和对方理由真假,江榛没关注也不在意,他隔日就去外地考察矿物材质了,大半年后才回来。 两人婚后各过各的,一晃三年过去,竟然真的彼此一面都没见过。 亏得两家家族给力,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给他俩塑造一对天赐良缘、令人羡艳的恩爱夫夫形象,也是有够用心。 帝国S级别的Alpha资料全都是保密,就算上网搜,也搜不到对方的照片。 江榛自己都很好奇,他俩能把这场素未谋面的婚姻进行多久。 这个念头刚萌生,身侧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打开一看,是来自江爷爷的消息。 【榛崽啊,两天后有个商贸拍卖会在游轮上举行,辛苦你代表咱江家去一下,顺道帮爷爷去拜访个老前辈!】 【正好封家那小子也去,你俩权当旅游培养感情了。】 江榛第一反应就是推脱。 但江爷爷好像能未卜先知,消息紧跟而来。 【崽(尖叫)你(扭曲)是(阴暗的爬行)不(爬行)是(扭动)打(阴暗地蠕动)(翻滚)算(激烈地爬动)拒(扭曲)绝(痉挛)爷(嘶吼)爷(蠕动)?(阴森的低吼)?(爬行)!(分裂)!】 江榛:“……” 得,现在他好奇的问题有答案了。 他素未谋面的形婚版本要结束了。 相看两厌的全新形婚版本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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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变成虎鲸后我开起了旅馆

    某片叶子|古典架空|连载

    茫茫大海一望无际,在这一眼望不到边的海水中央,一艘小船随着海浪随波逐流。说是小船,船上还载着十多个人。但说它大,跟正常在海上行驶的船比起来,的确是小得可怜了些。不管是它的承重量还是抗浪抗风性, 变成虎鲸后我开起了旅馆全文免费阅读_变成虎鲸后我开起了旅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茫茫大海一望无际,在这一眼望不到边的海水中央,一艘小船随着海浪随波逐流。 说是小船,船上还载着十多个人。但说它大,跟正常在海上行驶的船比起来,的确是小得可怜了些。不管是它的承重量还是抗浪抗风性,都根本比不上大船。正常情况下,这样的小船最好不要往海里行驶这么远。 但前提是,正常情况下。 此刻船上的十几个人面临的正是不正常的情况。 就在几天前,他们聚集的海排区遭遇了一场鱼潮袭击,这场鱼潮来得十分突然,监测器根本没有提前监测到,等到鱼潮突破他们居住地五千米处的警戒线时,刺耳的警报声才响彻云霄! 然而这个时候,逃命都不一定来得及,又哪还有时间抢救物资和工具呢?! 当他们着急忙慌往撤离船队处赶时,也只顾得上把手边的东西顺手捞上。 然而命运女神丝毫没有要眷顾他们的意思,没有能力没有特长重要性比不上别人的他们被分到大船牵引的小船上,位置不够,十几人只能席地而坐,连睡觉都只能蜷缩成一团眯一下。 就更别说其他条件了。 就算是这样,只要能在鱼潮袭击中活下来就好,等船队找到新的适合居住的海面时,安顿下来就一切都好了。 但是事情偏偏没有往好的方向发展。 船队没能走出多远,就被鱼潮冲垮,他们惊慌失措,好艰难才在以往被训练出来的对抗鱼潮和风浪的条件反射下稳住了这艘小船。 然而当周遭平静下来时,众人才发现他们已经不知道被冲离船队多远了。 船上的联络器搜不到大部队的信号,发出去的求救信息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款联络器是老旧款,信号也只能接收五千米的范围。但这已经是这艘船上最好的装备了,准确的说,在他们这处海排,也只有主船的联络器才比这款新一个型号而已。 联络器上没有动静,就说明他们的小船已经被冲散到五千米外的范围! 刚开始众人心里还报有希望,小船还有驱动机,虽然里面的燃油有限,但他们不是还有人力吗?这才被冲散不远,众人和驱动机都交换着来,加把劲儿,一定可以赶上大部队,也不需要看到船,只要进入联络器起效的范围,就能够获救了! 抱着这样的希望,众人在茫茫大海中漂泊。 一天,两天,三天……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直静悄悄的联络器让众人的心就像沉进了船下这深不见底的海里。 他们本就带得不多的食物已经越来越少了。 海面上昼夜的温差一直极大,连食物都没能带很多的他们自然也没处穿厚点儿。再加上他们在这种环境下根本不敢睡觉。没休息好,还得日夜不停划船,好几个人已经开始发热,就连几个青壮年都有些遭不住。 情况越来越遭。 到今天为止,众人已经把船上能吃的都吃了,然而就算是这样,也已经足足有一天一夜没能有任何进食。 他们甚至渴到喝尿。 但连水都没有喝,尿又能从哪来呢? 今天早上船里的一个青年想捕鱼来吃,但是鱼潮过去的十天之内,想在这片海域捕到一条能吃且捉得住的鱼,又谈何容易? 最终鱼没有捕到,青年还因为在海里耗尽气力,差点儿没命。 人最后被拉回了船,但身体已经受不住倒下了。 要是再得不到食物和水,怕是挺不了两天。 事情到了这一步,船上的众人指望追上船队的希望早已经非常渺茫。他们不得不承认,要么是整个船队除了他们之外全军覆没,要么就是……他们一开始就划错了方向。 前者的可能性很小,毕竟他们这种小船都活下来了,主船和那些大船又怎么可能逃不掉呢。 而方向…… 众人举目四望,目光所到之处全都是茫茫海水,无边无际,要不是船开过还留有一些痕迹,他们甚至连自己来的方向都不一定能分得清。 绝望的气氛在小船所有人心中蔓延。 没有食物,找不到方向,生病,这怕就是他们最终的归宿了罢。 就连手上划船的动作,都已经是麻木的机械运动了。 “快看!那是什么?!”突然一个人站在船沿大声叫嚷起来。 其他还能动的人纷纷顺着往远处望去。 “那是……?” 船上并没有望远镜这类物品,所以哪怕那东西离他们并不算特别远,众人也看得十分费力。 那东西半隆起状,露出在海面上,整体颜色深邃,但上面看起来似乎还有些其他东西,颜色并不太均匀。 船上众人一致决定靠过去看看。 随着船只越来越近,那东西也越来越大。 看着这副场景,有人不敢置信:“这这这、这不会是……陆地吧?!” 瞬间整个船上的人全都轰动了! 就连身体不好的人都挣扎着要起来看看! 陆地! 自从三百多年前那场全球性的滔天洪水之后,世界百分之九十的面积都被海水覆盖,死伤那都不用说了。好在各处都有侥幸存活下来的人,发展到如今,所剩无几的陆地简直就是所有人心中的伊甸园,所有人都在为能到陆地居住而努力,就算陆地上的生活跟船上比也好不到哪去,但! 那可是陆地啊! “陆地?真的是陆地吗?!” “我们竟然看到了陆地?不是做梦吧?!” “有救了!我们有救了!妈!我们不用死了!” “爷爷那真的是陆地吗?陆地是什么样的啊?我从来没有见过欸。” “听说有时候海面上会出现一种叫海市蜃楼的情况,就是看到的都是假的。这陆地不会也是假的吧?” “你乱说什么呢!” “赶紧有力气的都过来划船!我们过去看看!” “对对对,不管真假都得过去看看,反正留在这里也是死,要真的是陆地,我们就得救了!” “老婆子还能动,也给我一根划桨。” 整个小船除了意识都已经昏得不清醒的人之外,所有人都动了起来。他们一点点往那块隆包处划,越近越大,也看得越清楚。 不是假的!是真实存在的! 意识到这一点时众人把吃奶的劲儿都压榨出来,小船划得飞快。船只离那片地方也越来越近。 “撑住,我们快要到、不!不对!快跑!快往后退!!!”站在最船头最前方的人突然脸色大变,怒吼,“是海怪!不是陆地,那是一只海怪!!!” 海怪! 所有人脸上在听到这个词后瞬间失了血色。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不说他们为了更快一点靠近“陆地”榨干了力气,就是他们来得及掉头后退,也根本赶不上一只海怪的速度。 只见那原本就隆起在海面上的一片区域迅速往上升,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很快就露出它的全貌。 那竟然只是一只海怪头部的一小片皮肤! 这只海怪就算只露出头来,也比他们脚下这艘船大上一倍,这么一对比,小船显得越发“小巧”。 就更别说小船上这十几名瑟瑟发抖的人类。 他们瘫软在地,毫无反抗之力。在面对这么庞大的海怪时,甚至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升不起来!胆小的已经闭上了眼睛,哭得鼻涕眼泪到处都是。 海怪张开了嘴巴。 它甚至都没有更多的攻击动作,就简单这么一吸。 海面开始急速流动,附近这一大片海水,海水里的鱼,海面漂浮的垃圾,连带着海面上的小船和小船上的人,一起被往海怪嘴里吸去。 只是眨眼的功夫,十几人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就这么吞没在这只海怪的嘴巴里! 海怪吞掉打扰到自己的东西,闭上嘴,海面又重新恢复风平浪静。 它恢复先前只露出小片额头的姿势,发了会呆。 没过多久,它抬起脑袋,露出喙部,张得大大的,在空气中发出无声的呤啸。 除了浪和风的声音,四周一片寂静。 它终于明白了什么。 于是,它整个身体往下沉去。 于深海之中,毫不挣扎。. 无法呼吸的窒息感包裹整个肺部,水玙猛然从睡梦中惊醒! “卧、咕噜咕噜咕噜、槽?!” 有水?! 咸的?! 被沉海了?! 谁TM的敢趁老子睡觉把老子沉到海里去?! 等老子找回去一定把那家伙打死! 水玙满腔怒火,但此刻找凶手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得赶紧浮到水面上恢复呼吸!不然就真的死翘翘了! 幸好生死之间爆发了无穷的潜力,就连游泳技术都提高了一大截,水玙终于在完全撑不住的最后一刻突破海面,瞬间一股带着咸湿海风的空气涌进肺部。 活过来了! 水玙狠吸一口气,才慢慢缓和快要炸裂了似的肺部。 肺部、肺……部? 嗯?!我的肺部呢?! 啊呸,说错了,是我的胸膛呢?!我的肚子呢?!我的手呢?!我的脚呢?! 说更明确点,那就是—— 我的身体呢?!!!怎么变样啦?!!!

    265 人在读08-10 12:15

  • 我靠抽卡凹人设

    道长单飞|古典架空|连载

    这里是一个很古怪的地方。夜色深沉,红色的月亮散发着微微凉意,月下弥漫着大雾,看不见丁点儿亮光,刺耳的哀嚎从浓雾中传来,回荡在空中,让人不寒而栗。而离哀嚎声最近的地方,一圈圈地绕着最中心的位置布 我靠抽卡凹人设全文免费阅读_我靠抽卡凹人设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这里是一个很古怪的地方。 夜色深沉,红色的月亮散发着微微凉意,月下弥漫着大雾,看不见丁点儿亮光,刺耳的哀嚎从浓雾中传来,回荡在空中,让人不寒而栗。 而离哀嚎声最近的地方,一圈圈地绕着最中心的位置布满了石阶,隐约能看出石阶分隔成了五个部分,上面都坐满了人。 今天是混沌卡池最后一次堕化仪式。 这次仪式过后,混沌卡池内所有的卡牌,无一例外的全部堕化。 消息一传出来,卡池内所有已经堕化的卡牌都充满了遗憾。 往后枯燥的卡池生活连个乐子都找不到了。 秉着这是最后一次看热闹的想法,混沌卡池几乎所有的卡牌都赶来了。 浓雾并没有阻碍他们的视线。 躺在中心域的是个白发男人,他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血痕,脖颈,手腕以及脚腕上面都戴着破碎的银色锁链。 刺耳的嚎叫从他的口中传出,隐约能看见他嘴里尖利的牙齿,涎水从他的嘴角流下,滴答在地上。 周围坐在石阶上的卡牌脸上没有丝毫同情或者不忍,他们激动地观察着躺在中心域的卡牌。 “链牌这小子的牙口不错。” “链牌堕化成了废卡,那我是不是可以找他约架了?” “最后堕化的卡牌居然是狱族的,真是不可置信,这个卡牌到底哪里吸引人了。” 叽叽喳喳欢快的交谈声并没有冲淡森林中诡异的气氛,反而更让人心里发寒。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色长袍,鹤发童颜的老人,手里拿着一个颜色暗淡的权杖,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了躺在中心域的链牌。 老人的身后跟着一个木质的傀儡,傀儡手上拿着一团黑色的火焰。 所有围着的卡牌们在看到他上台时,都默契地停下了话,安静地看着老人。 【卡牌:沙克斯·链牌 种族:狱族 等级:SSR(传说级) 混沌孕灵,圣火不灭,恳请混沌宽恕他的黑暗与懦弱,留给其一处容身之地。】 随着话音落下,傀儡将火焰按在了链牌的额头。 黑色的火焰融进了他的身体,白发男人眼睛里充满了红色的血丝,脖颈青筋凸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身体滴答在地上,疼痛席卷了全身。 坐在石阶东南方向的卡牌们在火焰相融的时候,站起了身。 他们或是头上长着角,身后有一条细长的尾巴,或是长着黑色的翅膀,或是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还有一部分则和躺在地上的那个白发男人一样,脖颈手腕处戴着锁链。 这些仿佛诞生于地狱中的卡牌嘴里低低吟唱,声音里带着奇特的韵律,似乎是在呼唤着什么。 随着颂诗的响起,躺在中心域的男人神色渐渐平静下来,满头的白发染上了黑色,他的数值全部重置,变成了初始数据。 被主人抛弃的卡牌在哪里都会受到歧视,就连生养他们的混沌也一样,会嫌恶地排斥他们。 然而,除了这里,他们无处可去。 堕化,是被遗弃的卡牌留在混沌卡池的唯一方法。 在堕化仪式中,同族的卡牌都会吟唱颂诗,来安抚混沌卡池,使其勉强留下对方。 此后,链牌便会如他们一般,回归初始,苟且地活在偏僻黑暗的一角。 半晌过去,链牌的情况趋于稳定,东南方向的卡牌中走出了一个大汉,他嫌弃地看了眼对方粘上灰尘的衣服,直接把他扛在肩膀上往自家那边走。 见状,老人缓缓扬起嘴角,宣布道:“堕化仪式结束。” 所有的卡牌这才像是挣脱了什么桎梏一样,他们看着东南方向被扔在地上的链牌,表情不一。 堕化的卡牌又名废卡。 因为他们重置回归初始数据之后,想要升级十分困难,没有人会愿意耗费精力来为一张卡牌升级。 有那样的功夫还不如再抽张新卡。 因此,堕化卡牌重归神坛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本身混沌卡牌就因为脾气乖戾古怪,不受其他卡池的待见,现在,他们卡池里所有的卡牌又全部都堕化成了废卡。 看来,“整个星域卡池的耻辱”这个名头永远都甩不掉了。 真是莫名的讽刺。 “五大族卡请有序退场。” 老人扬声道。 每张卡牌心情说不上来的复杂,正当他们准备按照流程退场时,一连串的叮咚在耳边响起。 “叮——2658号宿主:乔星南(人族)已绑定。” “正在定点卡池……” “叮——已确认选择卡池:星域坐标(35,42),混沌卡池。” “注意!注意!混沌卡池的各位卡牌请做好准备。” “注意!注意!混沌卡池的各位卡牌请做好准备。” 听到这个声音,所有的卡牌都愣了。 如果定位的是其他的卡池,说不定那些卡牌都会欢呼雀跃地迎接宿主,渴望宿主的召唤。 但这次被选中的卡池是混沌卡池。 混沌卡池五大种族,一支人族卡,四支异族卡,还有其他一些零零碎碎不值得一提的小种族,无一例外,全部因为不符合宿主的心意,被丢回了混沌卡池。 那些轻易丢弃卡牌的宿主并不知道,被放弃的卡牌只能通过堕化仪式,将自己初始化,成为废卡甚至此后再也没有升级的可能,才有机会在混沌卡池里活下去。 混沌卡牌性情大部分都很乖戾。 他们不像其他卡池的卡牌一样,就算被抛弃,也对宿主怀有期待。 他们怨恨那些将自己带出混沌,却随手抛弃的人类。 就算再次被召唤。 结局也早已注定。 堕化的卡牌会因为升级艰难,然后再次宿主被抛弃,重新回到混沌卡池,永远沉沦在黑暗之中,周而复始的等待下一次被抛弃。 所有的卡牌周身似乎涌动着不详的气息,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 “要不我们猜猜,这次第一个被抽走的是哪个族?” 不知道是哪个卡牌忽然提出来这句话,不得不说,这个赌注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引起了卡牌们的兴趣。 “怎么说也是宿主第一次抽卡,系统说不定会暗箱操作,让我们中间最强的卡牌先上,我们狱族的强者怎么着也得有票。”一个头上长着角的卡牌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系统可没你那么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大家都是初始数值,强者就那么几个,被抽走了接下来后劲儿不足,宿主肯定就解绑了,我投我们灵族!中坚力量谁敢不服?” “这我就有的说了,宿主是人族,我们人族卡怎么也得掺一脚吧!” 卡牌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着,看似热闹,实则每个卡牌都因为新任宿主的到来,内心满是难以宣泄的郁气,似乎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才能短暂的缓解他们的不适。 就算我们族的卡牌全都堕化了,也绝对比其他堕卡牌强! 就在众卡牌眼神厮杀到最激烈的时刻,只听系统叮咚一声。 “宿主抽卡中……请各位卡牌做好准备。” 尽管对新任宿主没什么好感,但牵扯到自家的赌注,大部分卡牌都安静下来等待着结果,对系统接下来的话产生了微弱的好奇。 “叮——已抽中卡牌种族:木族,零号·傀儡卡牌,请准备。” 话音一落,所有的卡牌脸上激动的神色都僵住了。 是他们耳朵出问题了吗? 傀儡卡牌? 他们混沌卡池最底层的傀儡卡?!怎么可能! 也不是这些混沌卡牌瞧不起谁,可但凡是个宿主第一次抽卡,都不应该抽中傀儡卡,那可是他们所有卡牌种族中最无用的存在,简而言之,废卡中的废卡。 就问问现存的堕卡还有用古老数字排序的吗?除了傀儡卡牌,根本不存在。 而且如果他们没有记错的话,傀儡卡牌似乎是数字越小属性越差来着? 他们最多也就对十号傀儡有印象。 原来傀儡卡牌还有个零号? “伊利斯安,你见过零号傀儡卡牌吗?” 伊利斯安是刚才主持暗堕仪式的老人,作为灵族的祭司卡,他受到各族卡牌的尊重,对傀儡知道的要比其他卡牌多一点。 但至多也只是听过零号傀儡的存在。 回忆了一下,伊利斯安缓声道:“傀儡卡牌序号越小,能力越弱,零号卡牌的自主意识有些模糊,傀儡族便让他少出门,怕折在混沌卡池里。” 听到的卡牌都沉默了,虽然混沌卡池排斥他们这些堕卡,但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真的有卡牌可能会死在混沌卡池。 再怎么说,混沌卡池都是自己的大本营啊。 “系统这次怎么回事?往常绑定的宿主第一次抽卡再不济它都会暗箱操作,让对方得到较强的卡,这次不怕让宿主没了抽卡兴趣?” 虽然他们之中已经没有强大的卡牌了,可再怎么着也比零号傀儡卡牌强大。 伊利斯安看了眼这位说话的卡牌,沉吟:“万一是宿主个人的影响呢?” 怎么可能,会有运气这么差的宿主吗? 卡牌刚想反驳,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细数下来,星域五百八十个卡池,新绑定的宿主恰恰选择了全是废卡的混沌卡池,全是堕化的废卡也就算了,宿主还精准地抽中了他们之中最弱的零号傀儡卡牌。 这个运气确实没的说。 也不知道这位宿主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神奇,卡牌好奇的抓心挠肺。 “等零号卡牌被丢回来的时候问问就知道了。” “说的也是,估计很快了。” 他们清楚人类的劣根性。 在知道“零号”无用之后,人类只会将其抛弃换取金币,重新想办法抽卡。 然而,这些卡牌并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很快’始终没有来。 …… 零号没有想到自己是第一个被抽到的卡牌。 他的脑袋空空荡荡的,根本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被抽到。 零号傀儡不像其他卡牌那样聪明也没有那么多情绪,只知道自己被抛弃堕化之后,终于有了新主人。 他站在原地,仿佛生锈的木偶。 肢体僵硬,行动缓慢。 这就是零号傀儡。 没有主人的控制,傀儡连独立性走都极其困难,无用到简直可以称得上垃圾。 红色的光芒仿佛从月亮上落下,散成点点的光萦绕在他的身边,挡住了傀儡的视线。 不知过了多久,光点缓缓散开,周围的事物才映入眼帘。 零号的反应很慢,没等他观察完周围,一个身影猛的扑过来,捂住他的嘴。 “兄弟,先别出声!” 男人放下手拽着他到了一个小角落里,让他躲进去,以免被别人发现。 “哥们,你终于来了,剧本我写完了。你先听我给你讲戏,希望就在你身上了,加把劲,我看好你!”男人蹲下身子,小声地说。 零号没听懂,空空的脑子什么想法都没有,他一动不动地跟面前的男人对视,眼神茫然,似乎有点笨笨的。 看上去挺好忽悠。 男人笑着拍了拍零号傀儡的肩膀,用一种非常蛊惑的声音道: “我看过你的卡牌属性,上面写着你沉默寡言,这个性格正是我需要的,接下来我有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这话说完,大概安静了三分钟,正当男人以为自己的话太复杂,准备换种说法的时候,零号终于有了动作。 他仿佛生锈的机械一般,缓慢地动了动,上下点头。 似乎是知道自己的反应太慢,零号僵硬地抿了抿唇角,不过,在外人眼里,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上一次,他的主人就是因为自己反应慢,连路都走不好,就将自己退回了卡池内换取金币。 现在的男人是零号的第二任主人。 零号不知道这个男人需要自己做什么,他只是觉得,就算自己有用处,在看到自己行动笨拙之后,男人应该也会直接放弃自己。 零号沉默地等着既定的结局,可下一秒,男人却是面露惊喜,好似看见什么璞玉一般,大力夸奖道:“真不错,你待会儿就保持这个状态,到时候绝对是全场最亮的焦点。” 不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像极了一个给员工画大饼的无良老板。

    494 人在读12-09 00:04

  • 美姬[快穿]

    尹真熙|古典架空|连载

    系统:大家好,我是来自一个小宇宙的能量球,名叫龙傲天。在成年之际,我的家乡都会分派任务让我们出去历练,成功了才可以回去成为一名合格的系统。而我怀揣着争霸天下的梦想踏上了这个星球,也选定了一位我理想 美姬[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美姬[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系统:大家好,我是来自一个小宇宙的能量球,名叫龙傲天。在成年之际,我的家乡都会分派任务让我们出去历练,成功了才可以回去成为一名合格的系统。 而我怀揣着争霸天下的梦想踏上了这个星球,也选定了一位我理想中的完美宿主。但是,这个星球上有一句名言,一失足成千古恨,说的正是在下。 好了,接下来我要非常不情愿地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真正的宿主。 在黎国以北,有一女尤部落盘踞尧山。山上的玉石,地下的黄金,骁勇的战士,绝美的女郎。这一部落里世代相传的几句歌谣正是很好的反映了它的特点。 女尤部落以姒氏为王族,这一代有一王姬姜姜,是部落瑰宝,被奉为圣女。 婉转动听的哼唱声从部落里的母亲河汜水边传来,像是它潺潺的水流缓缓流进人们的心间,滋润它干涸的心房。 此时还未至三月上巳之日,部落繁衍祭祀之时。往日王姬还未长成,不能参加族里这每年一度的圣日。而今,大祭司已为王姬请示他们的守护神,神明示意王姬身体已然成熟,能为部落承担生育这一伟大的天职。 这个消息让族中的儿郎比每次狩猎比赛还要亢奋,他们铆足了劲儿讨好王姬,想要得到她的青睐,以求在上巳之日能与她一同沐泽繁衍的露水。 汜水边倚坐着一位少女,光是她一个曼妙的背影就足以让人心醉。那如瀑的青丝披散下来,便是一道极为美丽的风景。少女葱白的纤纤玉指穿插在浓密黑亮的发丝间,显得极为诱惑。 她的长发半垂在汜水中,娇嫩的樱唇吐露出一句句悦耳的歌谣。她的肌肤在清晨朝阳的沐浴下比雪更白,泛着莹润的光泽。 那双被部族的人喻为比玉石更剔透比黄金更耀眼的美眸此时轻闭着,卷翘的长睫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颤动着。 她的脸蛋是部族圣洁的象征,更确切地说,是纯洁和欲念的结合。所有溢美之词用在她身上并不过分,甚至是都还要担心不能够描绘出她千分之一的美好。 姜姜抬眸,她一边梳洗自己的黑发,一边对打听了她的踪迹赶来竞相讨好她的部落战士们嫣然一笑。 女郎溪边戏水,与儿郎对唱情歌,是女尤历来求爱风俗。为了让心爱的姑娘回应他们的歌声,这些战士会做出各种表演来吸引她们,比如健美的舞蹈。 这位王姬眼角眉梢满是趣味,眼波流转之间含有一丝对男人们的暧昧和欣赏。姜姜对这圣日也期待已久,男女极乐之事她还未品尝过,满心好奇。 整个部落的儿郎都任她挑选,近日来看着这些男人们花样百出的讨好之举,姜姜乐不可支。 美得不可方物的王姬笑得花枝乱颤,晃花了她眼前的儿郎们的眼,一个个都成了呆头鹅,让姜姜掩嘴笑得越发戏谑。 姜姜赤足踏上嫩绿色的草地,她从花丛中走来,人比花娇。一路上遇到不少女尤族人,见到她之后,恭敬地行礼,匍匐在地:“圣女。” 但她们的神色却很欢愉,能出门遇到圣女是她们的幸运,这意味今日她们会走好运。大胆的小郎君会抱过去拥抱亲吻圣女,感受圣女的沐泽。 姜姜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抚摸族里的幼崽头发,亲吻他们的脸蛋,给与他们祝福。 然而姜姜先前的期盼注定要落空了,这样和儿郎们互相嬉戏,暗送秋波的轻松日子很快就结束了。 黎国是当今第一大国,他周围的小部落很多,以往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然当今黎国王上却是好战之人,也骁勇善战得很。他的军队踏足之处,都变成了黎国的附属,女尤也不能幸免。 尽管女尤儿郎也善战,并为了保护部落而舍生忘死,但终究比不过强大的黎国。女尤部落的勇士也得到了黎国王上的尊敬,黎国的这位铁血君主同样折服了女尤部落。 为缔结双方友谊,彰显女尤诚意,他们特地献上部落圣女,王姬姜姜。 “大王,姒姬之美名,臣亦有所耳闻,想必不会让大王失望。” “哦,女尤的明珠?孤王倒是要好好见识了。” 说话的男子声音低沉,却充满威严。微风轻轻掀起帐篷的门帘,露出了黎国大王棱角分明的坚硬面容。 这位王上英武不凡,伟美,但更为吸引人的是他尤为明亮有神的黑眸。他只是随意坐着,甚至坐姿颇为慵懒,半阖着眼眸就像是一只小憩的猛兽,压得低下的臣子喘不过气来。 黎王凭借武力征服了女尤部落,让他们心悦诚服,引为上宾。黎王居主位,族长坐在下首作陪。 “大王,小女姜姜,特为您献上一舞,祝愿黎国风调雨顺,来年丰收。”族长举起酒杯向黎王敬酒,却一脸自豪。虽是战败附属部落,但黎王从不苛待,族长的话倒是让他起了几分兴致。 “姜姜?”黎王呢喃着这个名字,然后一口将美酒饮尽。这时,女尤部落的舞蹈也上场了。这是女尤部落每年祭祀之时由圣女引领的舞蹈,祈求他们的守护神庇佑女尤,让来年女尤部落雨水充足粮食无忧。 女尤的儿郎不仅善战,也能歌善舞,他们露出健美的身躯,让人感受到男性的力量之美。他们唱歌,歌声浑厚低沉,带来一种肃穆的氛围。在这样的开场之后,一群儿郎恭迎他们的圣女,蒙着面纱身为白色轻盈纱裙的王姬姜姜。 这是白与黑,刚强与柔美的极致对比,不仅仅是赏心悦目,更带来一种强烈的冲击。姜姜牢牢地吸引住了在座的每一个人的眼神,她的每一次转身,折腰,舞动,少女玲珑的身段展露无疑。 黎王名昊天,他微眯着眼眸,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着女郎优美的舞姿。他神态放松,眸光却锐利,整个人都像是一头威严的猛虎,充满了强烈的侵略性和攻击性。 姜姜蒙着面纱,昊天见不到她的真容,仅能看到她露出来的一双美眸。这双被部落的人赞美被喻为被神亲吻过的眼眸,从见面开始,就没有从他的身上离开过。姜姜的视线每一次都直勾勾的和昊天的对上,他在她的眼睛里见不到退缩和畏惧。 这引起了昊天的兴趣,即使是他的臣子,也少有敢大胆直视他并且还能对视如此久姿态放松的人。甚至昊天在姜姜的眼眸里见到了盈盈笑意,即使见不到她的全部面容,他也能够确定此时她的红唇肯定是俏皮地上扬。昊天大手摩挲着酒杯,低沉地笑出声来了,真是个有趣的美人。 黎王直视着美人的盈盈眼波,他唇角微微勾起,端起酒樽慢条斯理的品尝着。仿佛他品尝的不是美酒佳酿,而是那个舞动的狡黠美人。姜姜回眸一笑,眉目间的柔情更甚。 她一舞完毕,娇柔地俯身向黎王行礼,然后朝他走过去。美人步步生莲,昊天神情愉悦地欣赏着,注视着姜姜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姜姜见过大王。”姜姜跪坐在昊天身前,身子轻柔地倚靠着他,小脸抬起仰望着他。她的姿态极大地满足了黎王的控制欲和强势的占有意味,娇小的,柔弱的,惹人生怜的。 昊天伸手覆上了姜姜的眼尾,轻轻地抚摸着。“美人的这双眼睛,好生可爱,让孤王心悦!”黎王眉毛上扬,意味不明地感叹着。他的触碰让人感觉不到柔情,只有强硬的侵占。 但姜姜却温柔地凝视着昊天,仿佛他是自己的全部。“只有眼睛让大王心悦吗?姜姜其他地方更可爱。”她说出来的话语却暗含挑衅,让昊天脸上的笑意更浓。 “那姒姬何不摘下面纱,让孤王一睹真容?”“姜姜的面纱只有姜姜的夫主才能够取下来,”美人姿态娇柔堪怜,然而那比鸟儿的歌喉更美妙的嗓音吐露的话语却并不温柔。“而姜姜的男人必定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姜姜语气平平陈述着,她的眼眸自始至终都含着浅浅的笑意。“大王,您是吗?” 她就这么轻轻柔柔的反问着,却激起了昊天心中一股浓烈的征服欲。黎王畅快地仰头大笑出声来:“好个大胆的姒姬!”“若孤王不是真英雄,这世上再无儿郎敢称英雄!”昊天掷地有声地丢下这句话,然后迅速伸手扯下了姜姜的面纱。 姒姬的美貌果真没有让黎王失望,黎国佳丽万千,他的王宫也汇集了各地绝色,却无一人比得上眼前的王姬。但凡美人,总能用某一类风情来形容,芍药牡丹,各有千秋。然姒姬,却自是万般风情不必言说。 这般佳人,理应属于他,昊天的心里涌起了一股豪气。“姒姬,孤王听闻女尤信奉龙首鸟身兽①,将图腾刻印在胸前,儿郎们的孤王见到了,你的呢?”黎王指腹暧昧地摩挲着美人的红唇。 姜姜抿唇一笑,看起来十分纯真美好。她却倾身上前,凑到昊天的耳边柔声道:“我的,要劳烦大王亲自从姜姜身上找出来了。”

    465 人在读06-21 22:31

  • 被卷王系统绑定的女配只想摆烂

    姜沉漾|古典架空|连载

    姜沉漾/文晋江文学城首发傅秦欢摸了摸身下柔软的床,舒服地在床上蛄蛹了两下,不过很快身体就僵硬住了。她记得自己在公司加班来着,能在桌子上趴一会儿都算是奢侈了,哪来的床啊!瞬间各种恐怖的社会新 被卷王系统绑定的女配只想摆烂全文免费阅读_被卷王系统绑定的女配只想摆烂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姜沉漾/文晋江文学城首发 傅秦欢摸了摸身下柔软的床,舒服地在床上蛄蛹了两下,不过很快身体就僵硬住了。 她记得自己在公司加班来着,能在桌子上趴一会儿都算是奢侈了,哪来的床啊!瞬间各种恐怖的社会新闻涌入了脑海,原本混沌的思维瞬间清明,但还是思绪有些混乱。 傅秦欢睁开眼睛,头顶上那漂亮的水晶灯,亮的有些晃眼。 傅秦欢:!!! 在余光瞥到身边躺着的男人,她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这个最起码打三个马赛克的男人是真实存在的吗? 傅秦欢迅速将被子往上拽了拽,遮住了男人的身体,捂住了自己的脸,然后又忍不住瞥了眼旁边不省人事的男人。 长得还挺好看的。 她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狠狠地拍了两下自己的脸。 显然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傅秦欢扫了眼这件屋子,看装修的风格貌似是个酒店,但一看就不是她那点工资能够负担得起的酒店,还有这个男人……不过还好,虽然没有体验过,但她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在男人不是针尖的情况下,应该不至于毫无感觉,刚才那一眼也能确定,确实什么都还没发生。 她又看了眼自己的手,刚才拽被子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双手比她自己的要好看很多,手指白皙修长,皮肤上没有任何瑕疵,指甲盖圆润漂亮,都可以去做手模。 她又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性感内衣,立刻扯过旁边的睡袍裹上了,她深刻怀疑自己可能遇到了什么灵异事件。 傅秦欢又看了眼旁边的男人,手指探了探,还好,还活着。 “宿主您好,我是恶毒女配99号,接下来的任务时间将由我与您合作。” 没有第三个活人的房间内,突兀的声音突然出现,吓得傅秦欢一哆嗦。 “友情提示,您已于昨日凌晨两点猝死,我判定您属于人类中的卷王,于是和您绑定。目前我们的位置是小说《恶魔总裁强制爱》,您的身份是恶毒女配傅秦欢。” 听到“猝死”的时候,傅秦欢一点儿都不奇怪,在她天天007的时候就已经有强烈的预感了,就是没想到,死了之后没被黑白无常弄走,被这个劳什子的系统弄走了。 “您是傅家的大小姐,从小就喜欢和女主舒软比较。舒软为了追求梦想隐姓埋名进入娱乐圈,你为了证明自己,也隐瞒身份于两年前出道。这两年内,你拍摄了很多作品,均分不超过2.5,被舒软全面打压。” 傅秦欢:…… “在发现事业上难以比得过女主,并且在听说女主和霍家三少在一起的谣言之后,你决定勾搭舒软的哥哥,成为她的嫂子,从身份上压她一头。” “哈?”傅秦欢忍不住发出疑惑的声音。 听到那个羞耻书名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古早霸道总裁文,但现在总感觉这可能是本沙雕文。 “这就是目前的剧情进度。” “所以,这是女主的哥哥?”傅秦欢又看了眼旁边的沉睡的男人,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虽然睡着了,但是身上的戾气丝毫没有减少,看着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并且她总觉得这人可能随时会醒过来给自己暴击。 傅秦欢忍不住又挪远了一些,和床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 “哦,不是,剧情出BUG了,药错人了,这是男主。” 傅秦欢:??? “啊?”傅秦欢迅速跳下了床,这么严重的事情,她不明白为什么系统的语气还能这么淡定。 这恶毒女配还是个法制咖!而且这是要坐牢的吧! “没事,恶毒女配的任务是给女主使绊子,所以虽然出BUG,但也不是什么大事。”系统继续说道。 傅秦欢:…… 傅秦欢嘴角微微抽搐,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你要我做什么。” “剧情出现BUG之后,难以自己继续进行,所以需要人工干预,你就是我们找的任务者。” “本书一共一千三百二十四章,恶毒女配总共蹦哒了一千零二十一章。”系统继续说道,“你要做的就是继续和女主斗下去,给她使绊子。” “可以换本书吗?我不太喜欢狗血的故事。” 系统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地把这本书的资料一股脑地送进了傅秦欢的脑子里。 剧情迅速在傅秦欢的意识里铺开。 果然是本狗血古早文文学,还有点鬼畜,她总结了一下。 【女主舒软有个相恋十一年的男朋友宋权西,两个人青梅竹马,甜甜的剧情基本上就围绕着她和宋权西的展开,前五百章也基本上都是他们两个人。但是舒家想要让舒软和季家联姻,于是给女主下药,把女主送上了季岑余的床,季岑余暴怒,没管当时外面在下大雨,直接把女主丢了出去。】 傅秦欢看到这一段已经挪到门口了,她想出去,但是身上没有找到房卡,房间里也没有她能直接穿出酒店的衣服,很显然,原主直接就套了个睡袍进来的。 【舒家威胁舒软,如果舒软不和宋权西分手,那宋权西就会被送到中东,舒软没办法只能和宋权西分手,想办法吸引季岑余……然后被季岑余丢出门五六十次,虽然舒软听从了家里的安排,但是宋权西还是被舒家弄去了中东。】 “好家伙。”傅秦欢震惊了,“报警啊,凭什么把人送到中东去!还限制人生自由啊。” “古早文。”系统友情提示,“他们报警按钮都抠了。” 傅秦欢:…… 【宋权西没死,成功回来了,并且因为救了大佬,被那个没有孩子的大佬认作干儿子,宋权西实现了阶级跨越,知道男主和女主的事情之后,对男主恨之入骨,决定帮舒软报仇。】 “男主是个什么品种的大冤种?”傅秦欢回忆了好几遍,又看了眼床上的人,联系一下这次的BUG,她怀疑季岑余可能是非酋转世。 【舒软觉得不是男主的错,都是舒家的问题,不过宋权西失去了理智和男主斗得昏天黑地,最后空难死了,不过在死之前把东西都留给了女主,结局是女主亲自将舒家给扳倒了,男女主也没在一起。】 “我有个问题,为什么他是男主?”傅秦欢看完了剧情,怎么都感觉男二更像男主一点,她感觉后面作者像是放飞自我了。 “宋权西一开始确实是男主,不过写到宋权西死的时候,很多人骂她,说男主怎么能死,她就直接把男主栏名字改了。” 傅秦欢:…… 突然发现,这本书出现BUG,也不是很奇怪,并且确定了,季岑余确实是个大冤种。 她又重温了一下自己的结局,书里女配是成功嫁给女主的哥哥了,不过在舒家被扳倒之后,她就直接离婚了,之后的内容就没再提过她。 剧情确实很奇葩,但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 傅秦欢看着女配名下的资产,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用上了当年给老板画饼时的语气:“系统,我觉得这个角色和我非常匹配。” 存款:1564765342元 房产:成墅2709、蘅景18栋1802、芜城2108…… 车:姜A888、姜A909…… 有这么多东西,剧情再奇葩她都能接受!想想她,累死累活工作十几年,也就勉强攒了个首付。 “好的,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系统松了口气,语气轻快了很多,“就让我们一起努力吧,把这个任务完美完成,成为穿书届的卷王,在任务完成之后,你可以获得系统提供的特别奖励。” “好!” “一楼女主舒软正在开新闻发布会,门口有记者,男主还有十分钟苏醒,请你避开记者和男主,成功离开酒店。”系统说道,“你的房卡没带出来,所以没办法回去拿衣服,加油吧。” 傅秦欢:???

    321 人在读09-03 15:34

  • 我靠减肥打卡环游世界

    番茄菜菜|古典架空|连载

    将修改好的终稿发给老板后,叶沁长舒了一口气。要不是老板又提出新意见,她早就可以放假了好咩?对面的同事看了眼老板的办公室,悄声问道:“怎么样?晚上有什么安排?和男朋友一起看电影?”叶沁不好意 我靠减肥打卡环游世界全文免费阅读_我靠减肥打卡环游世界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将修改好的终稿发给老板后,叶沁长舒了一口气。 要不是老板又提出新意见,她早就可以放假了好咩? 对面的同事看了眼老板的办公室,悄声问道:“怎么样?晚上有什么安排?和男朋友一起看电影?” 叶沁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嗯。” 因为老板催进度,她最近加班特别多,放了男朋友陈俊志好几次鸽子。 好在如今尘埃落定,她可以放假了,能好好陪陪陈俊志。 约好了六点半的电影,叶沁看了眼老板办公室,打电话给陈俊志。 “你说看电影?哦,找别人吧,我没空。” 叶沁听得头疼,下意识的揉了揉脑袋。 老板非要增加新的人设,她不得不重整世界线,把相关人物设定加以更改,十多万字的设定稿啊,接连的加班让她脑子不够用,几乎是缺氧状态下分析着陈俊志的这句话—— “你什么意思?我被分手了?” “对啊,你被分手了。满意了吗叶沁,你也不看看你哪里有做人女朋友的样,整天忙忙忙,三天两头的加班,从来不做家务,咱俩多长时间没见面了,你有没有看过镜子里的你现在什么样?” 叶沁拿出抽屉里的化妆镜,这个买来之后基本闲置的镜子上有些灰尘,闯入里面的脸是有些陌生。 陈俊志似乎知道她在照镜子。 “看到镜子里的那头猪了吗?那就是你,我不想每天早晨起来看到一个死胖子,看到你那一身肉我就觉得恶心,你不觉得恶心吗?看看你那三层下巴,掀开你的衣服看看你身上的肉,不觉得你都可以去当米其林轮胎的logo吗?” “陈俊志!”这一嗓子让叶沁觉得心口如擂鼓,口干舌燥的难受,总觉得脑子在轰隆作响。 办公室的其他同事吓了一跳,纷纷关心道—— “叶沁,没事吧?” “有话好好说,别吵架。” 怎么好好说话? 陈俊志那王八蛋在羞辱她啊。 叶沁的满腔愤怒正要宣泄,有电话插了进来。 社畜如叶沁强忍住哭腔,刚要开口就听到老板的声音,“小叶啊,我想了想玄风这个人设好像不太合适,这样好了,你再把这个人设调整下,别太古早小说设定,做出点新意来,明天交给我咱们尽快定稿。” 太阳穴在砰砰的直跳,耳边是老板喋喋不休的声音,“……另外你把其他几个人设也微调下,给他们想点标志性的台词,别大众化面孔没啥记忆点,你这工作得认真起来,不能因为我好说话就敷衍我是吧?” 叶沁眼前一阵眩晕,下意识的去抓办公桌却抓了个空,“……我对你是期望很高的,你得拿出态度,做出成绩来我才能给你加薪是吧?” “叶子你没事吧?” “叶沁!” 尖叫声划破天花板,叶沁什么都听不到了。 …… 【宿主身体检测中……滋滋……哇塞,我发现了什么大宝贝,身高一米六八体重竟然一百八十六公……哦,一百八十六斤啊,马马虎虎吧。】 【咋死的?咿,咋这么复杂啊,直接死因脑梗猝死,诱因被分手、老板施压,根本原因过劳肥。】 【所以,你要跟我签署契约,减肥续命对吧对吧?】 【滋滋,契约已签订,往后余生咱们俩合作愉快啦。】 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声音让叶沁不胜其烦,她猛地坐起身来,眼前还有点黑。 倒是把病房里的小护士吓了一跳,“程医生,903号房3号床的病人她,她活过来了!” 病床咯吱作响,似乎不堪承受重负。 叶沁回想着自己昏倒前的事情—— 被分手,终稿领导不满意又被打回来重修。 她好像摔…… “嘶……”叶沁倒吸了一口凉气。 见多识广的护士很快镇定下来,连忙挪开她的手,“你后脑勺有创伤,别乱碰。另外你这种大体重基数病人,可千万别做大幅度的动作,下次再摔着可没那么好运了。” 之前明明都停止呼吸,现在竟然坐起来跟自己说话,这大概就是医学奇迹吧。 好运? 她刚才听到有人说自己脑梗死了。 【是哒,你死了,但被我救活了,可是你再不减肥,马上就要死了。】 叶沁长吸了一口气,抓住护士的胳膊,“你听到什么声音没?” 护士面带惋惜,看吧,她就说摔坏脑子了,都出现幻觉了—— “小姑娘,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人还活着啥都好。男人没了咱再找,工作完不成那……”那也不好办啊。 护士顿了顿,“反正就身体最重要,不过你可不能再这么胖下去了,你现在都过劳肥了,心血管压力很大,很容易猝死的。这次侥幸活下来,往后得注意这方面的问题。” 过劳肥? 医生十分认真的跟叶沁强调,“对,过劳肥,你看看你的各项数据指标都不太好,这么下去可不行,你得控制下。早睡早起,另外少吃外卖甜食有计划的做做运动来减肥。” 早睡早起。 说得轻松,叶沁入职这家公司当游戏文案策划前,老板跟她说是朝九晚五双休,可她工作这半年,955的日子真的屈指可数。 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路上。 哪有空自己做饭,可不就是外卖夜宵奶茶? 想到这叶沁觉得自己心跳的很快,砰砰砰的快要从嗓子眼里跑出来。 难受。 【难受就对啦!生命倒计时开始。】 【叮叮当,恭喜亲启动减肥打卡系统。鉴于你的生命余额不足26小时,请宿主在24小时内减掉0.25kg体重。】 叶沁:“要是减不掉呢?” 医生还以为叶沁在跟自己说话,瞧着一脸戚容的病人,“太胖了不好看,另外对身体不好。” 【肉肉减不掉,小命甭想要。】 叶沁:“!!!” 胸口又开始憋闷,太阳穴那里砰砰的跳,抓着体检报告的手都在颤抖,叶沁觉得自己看不清楚上面的字,眼前是熟悉的眩晕。 【生命余额不足3小时后,减肥效果不足平日里的三分之一,请宿主妥善安排后……哦,减肥事宜。】 26小时! 她的人生就剩下26小时不到了吗? 她还没出门旅过游,还有好多好吃的都没吃过。 她才26岁年轻的很,真的不想死啊。 叶沁颤抖着手办理了出院手续,站在医院大门前,看着对面的小笼包胡辣汤店,肚子忽然叫了起来。 饿了。 但要忍住。 她好像是昨天临下班前出的事,现在是中午十点一刻。 叶沁提着软绵无力的腿,坐进出租车。 后排更宽敞一些。 落座瞬间,座椅发出吱扭一声,叶沁瞬间脸红,她什么时候这么胖了?明明毕业的时候才一百一十斤不到,现在身体里像是多了一个小号的自己。 入职新公司之后吗?她记得自己入职前刚跟陈俊志确定关系,那时候她好像一百二十斤,嚷着要减肥,陈俊志说减什么肥,他就喜欢这种有点点肉的。 半年…… 叶沁看着体检报告单上的93kg字样,她只用了半年就胖了过去的半个自己。 “美……同志,去哪儿?” 司机的改口让叶沁更想哭了,她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医生建议里的过劳肥字样是那么的刺眼。 抹了一把眼泪,叶沁下定决心,“建贸大厦。” 她要辞职! 五一娱乐在建贸大厦的第二十六楼,叶沁刚来到楼底下。 【爬楼梯可以减肥哒!】 让一个饿了一夜半天的人爬楼梯,而且还是二十六楼? 系统你礼貌吗? 【不减肥会死哒!】 走向电梯间的脚默默扭转了方向,叶沁转身往楼梯间那边去。 一层一个转弯,一共21个台阶,到26楼自己要爬25层,一共525个台阶。 叶沁上次走楼梯是三个月前,当时电梯故障,叶沁用了将近十五分钟爬到26楼,气喘如牛被扣了全勤奖。 现在她又要爬楼梯。 写字楼的楼梯间很少派上用场,保洁阿姨似乎也懒得打扫,灰尘还挺多。 叶沁抓着栏杆的手很快就脏兮兮的,才到三楼,她额头上已经有了汗意。 心跳加快了很多,似乎不堪重负。 【诗人说莫言下岭便无难,这话是对的,爬楼梯减肥但是下楼梯很伤身体,宿主过会下楼的时候可以坐电梯。】 四楼。 这里有一家医美工作室,做双眼皮很不错,不过叶沁不需要。 她天生的双眼皮,就是现在脸上肉有点多,愣是被“整容”成了单眼皮。 前些天等电梯的时候,那家工作室的前台还邀请她去体验一下。 七楼,七楼的那家打印社的老板有个傻儿子,有时候会露出他的生殖器官,对来往的人说,“看大不大!” 因为这老板没少去捞人。 叶沁觉得有点喘不上气来,她想休息下。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冲鸭!】 叶沁:“……”可她冲不动了啊。 【连这点意志力都没有,你小命也保不住了,从窗户边跳下去吧。七楼掉下去摔不成肉饼也能爹妈不认,这会儿楼下没人,放心砸不到人。】 “啊啊啊啊啊!” 叶沁提着面条似的腿往上继续爬,脸上跟下雨似的,衣服像是刚从洗衣机里捞出来。 她站在公司门口,脚下地毯都迅速洇湿一片。 “叶沁?你没死啊。”老板说完也愣了下,“哎呀你没事正好,我还说想要去医院看你呢,回来了正好,没有你这终稿定不下来呀,快坐下休息休息,过五分钟咱俩开个会,把这终稿定下来。” “男朋友没了咱再找嘛,你这模样啥样的找不到,工作要紧,对吧?你把这个策划案做的漂漂亮亮的,回头我也好给你升高级策划,是吧?你没点成绩我……” 叶沁打断了画大饼的老板,“我要辞职。” “对,高级策划,我早就想要给你升一升了,就是得找个服众……你刚才说啥,你要辞职?不行,我不同意!” “你走了,我这个游戏怎么办?”老板一脸警惕,“是不是有人挖你?我跟你说他们都是在给你画大饼,别信他们的,我给你加工资,这个月开始算,加五百块,咋样?” 没反应? 老板心一狠,“八百,不能再多了!” 叶沁大口的喘息。 26楼实在是太可怕了,她竟然用了不到十分钟就爬上来,她可真是太厉害了! 【棒棒哒,回头咱们挑战五分钟爬上26楼,减肥效果会更好的呢。】 五分钟,26楼? “给我一百万我也搞不定。” 老板:一百万? 公司门前两人异口同声,“你要我命呢!”

    112 人在读08-23 22:46

  • 我靠种田逆天改命

    小蛮无细腰|古典架空|连载

    “厉修业我求你,不要再打我弟弟,我这就跟你回宫。”伴随着女人哀婉凄绝的声音,赵安睁开了被泪水模糊的眼睛,头顶有雪花飘落,手脚僵硬,身上的鞭痕却在火辣辣的疼痛。他抬起头,看见一个身穿黑色龙纹古装 我靠种田逆天改命全文免费阅读_我靠种田逆天改命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厉修业我求你,不要再打我弟弟,我这就跟你回宫。” 伴随着女人哀婉凄绝的声音,赵安睁开了被泪水模糊的眼睛,头顶有雪花飘落,手脚僵硬,身上的鞭痕却在火辣辣的疼痛。 他抬起头,看见一个身穿黑色龙纹古装的男人,抓住一个白衣女人的下巴,“终于知道求饶了吗,整天就想着跑出宫勾三搭四,不给你长一点教训怎么行?” 那容貌明艳的白衣女人咬牙道,“我只是想要回来祭拜母亲的周年而已。”她没有哭出声音,坚韧的泪水还是一滴滴的落下来,打在玄衣男人的手上。 好一出强取豪夺的戏码,赵安将全身重量都压在押解他的士兵身上,狠狠的咬着舌尖,理清了脑海中原身的记忆,这才明白自己当前的处境。 他穿越了,而且穿到了一本他昨晚从旧城市废墟中翻出来的言情小说里。 因为在野外寻找异植的时候接收不到新城基地的信号,他无聊的翻开了这一本名叫《倾城泪》的虐心流言情小说。发现其中有一个炮灰的名字也叫做赵安,然后真情实感的在心里骂男女主角都是神经病。 女主的父母和弟弟都被男主害死了,她却一直深爱着男主,为他伤心为他流泪,不仅利用各种男配的资源跟男主的后宫斗得死去活来,还跟男主生了三个孩子,最后当上皇后的女主还和男主一起退位隐居了。 男主也不是好人,作为皇帝他整天围着女主转,不知道他的国家怎么还能正常运转。 就算作为情人,男主也让人喜欢不起来,最开始男主还是一个藩王世子,就隐瞒了婚史诱拐无知少女的女主私奔,致使女主的父亲不仅被人嘲笑,还丢失了丞相之位,最后抑郁而终。结果男主因为自己母妃不高兴,连一个小妾的名分都不能给女主,让女主带着身孕嫁给了有婚约的表哥。 五年后男主当上了皇帝,弄死了女主的丈夫,把她带到宫中去金屋藏娇,又气死了女主的母亲。为哄女主高兴才封她为妃,可是女主为母守孝冷落了男主一年,为了气冷落他的女主,男主就故意宠爱别的女人。女主果然气得在侍卫统领的帮助下逃出宫来,给父母上香诉苦,又连累弟弟赵安被打了二十鞭。 刚看过书的赵安很清楚接下来的故事发展,果然就听到被书上形容为充满阴郁气质的长脸男主对女主说,“赵安这二十鞭是为你挨的,但他知情不报的罪过却不能饶恕,朕要罚他带你们父母的灵柩回乡,永远不许踏出常溪县一步。”厉修业要让赵倾城只属于他一个人。 原本的赵安就是被那二十鞭子抽死的,他虽然能够汲取一点木系能量维持生机,终归也只是强弩之末。当他看到厉修业和赵倾城头也不回的离开之后,终于支持不住,再一次昏迷了过去。 由于鞭伤发炎再加上长途颠簸,赵安即便有异能护身,一路上也都是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模模糊糊只记得他被一百个精壮士兵护送着,回到了位于蜀州和胶州交界处的常溪县,那些士兵们把两副棺材埋进了坟里,就马不停蹄的回京复命去了,只剩下一个小厮琴童和一个老管家海伯照顾他。 等到安顿下来,海伯当天就去请大夫给他看病,扎针吃药,他又在床上躺了十来天,一边养伤一边吸收木系异能。同时暗暗观察琴童和海伯,发现他们都是忠心又勤劳的人,从京城一路跟到常溪县,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给他治病,回到这个四处漏风的房子,第二天就开始修捡房屋。 按照他这个灵气复苏时代人的眼光来看,琴童和海伯无疑带着奴性的思想束缚,但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能够安稳的养病,直到身体慢慢恢复。 到了三月份的时候,他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可是海伯和琴童还是让他继续躺着休息。他吃了一个月的药,身体的确有些亏空,只在房前屋后转悠了两圈,也就回去休息了。 躺在床上,虚弱的身体很快将他带入了沉眠中。就在他再一次梦见被那一株九阶翠莲穿心而死的时候,突然听到屋外传来琴童少年的嗓音,“堂少爷,这一袋粮食不能再给你了,我们家少爷身上的盘缠都已经用完,你再把粮食借走,我们少爷就要饿肚子了。” 赵安从床上爬起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就听到一个笑嘻嘻漫不经心的声音说,“怎么会饿肚子呢?你们家少爷可是丞相公子,丽妃娘娘的亲弟弟,根本不会在乎这么一点粮食。” 赵安穿上鞋,打开房门,就看到门外的院子里站着一个身穿湖绿丝绸员外服,身高体胖的男人正在抢琴童手上的一袋粮食。 海伯站在旁边打算去拉那男人,似乎又有一点不敢。琴童虽然死死的抓着粮食袋子,却也只是满脸哀求的看着那个男人。 看到这一幕,赵安才想起书中记载赵安是被饿死的,而不是被鞭子抽死的。也怪他这段时间脑子昏昏沉沉,根本没有考虑这些问题。 看书的时候,因为是赵倾城的视角,只看到她因为听到弟弟饿死的消息被气晕了过去,醒来后就得知了自己怀孕的消息,然后就是各路妃子和皇后来谋害她肚子里的孩子,为了保护孩子各种乱斗,之后就没再提赵安死亡的后续。 直到他拥有了原身的记忆才明白,原来赵安家跟老家的亲戚有仇。他被送回老家又不准离开,肯定是遭受了明里暗里的欺负打压,自己又没有一技之长,最后才会落到饿死的结局。 赵通明看到两颊凹陷一脸病容的赵安依旧有着一副病弱公子的派头,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手上用力一抖,就把琴童扔了出去,粮食落在他手中之后,他脑子一转就装作失手将粮食全数撒到了地上。 这才皮笑肉不笑的抬起头对赵安说,“堂弟你醒了,真是不好意思,家里正好缺了点大米给你小侄子煮粥喝,看到你家琴童买米回来,我就说跟他借一点,他死活不愿意,你看米撒了吧,这小子就是刁钻古怪的贼奴才,我这就替你好好的教训他一顿。”说着就要抬腿去踢正蹲在地上捡粮食的琴童。 赵安怎么能让他在自己面前伤人,脚下用力就给赵通明来了一记投捶将他撞倒在地,即便他自己也因为耗尽了力气狼狈的坐倒在地,脸上的表情依旧无比凶狠。 赵通明一个大个子,摔倒之后砸的尾椎骨生疼,“哎哟~”一声叫出来。连表面的笑容也装不住了,怒目圆睁的用食指指着赵安怒斥道,“你这个不敬兄长的东西,跟你爹一样无亲无悌不得好死。” “你爹才是不得好死。”由于过度的用力,赵安感觉心脏已经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还是凶狠的在地上转了一圈,抬腿去踢赵通明。 这一次他的速度不够,对方也已经有了准备,转身爬起来就朝门边跑了。 赵通明跑出了赵安家门口之后,心疼的拍了拍这一件全新绸衣屁股上的灰尘,一瘸一拐的往家走,没想到这位从小读书写字的公子哥打起人来竟然又野又横。他走了十几步,又回头吐了一口口水,心情才重新高兴起来,他已经把赵安家最后的粮食撒到了地上,离开的时候还踩了两脚。看看他的好堂弟带着两个仆从,是去打家劫舍,还是去哭爹喊娘。 这时赵安已经被海伯从地上扶了起来,回到屋里坐下来,琴童还在外面捡粮食,海伯服侍着赵安喝了一口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说,“少爷,堂少爷家里面人多势众,你以后还是别跟他打架,不然咱们要吃亏的。” 赵安放下粗瓷茶碗,郑重的对海伯说,“我们势单力孤,软弱只会被欺负的更狠。我以后见他一次打一次,看他还敢不敢往我身边凑。” 赵通明他爹原先就是仗着赵安他爹丞相的名义收受贿赂,最后卷进了一场贪污大案,才被砍头的。赵安他爹发现的时候已经到了审查的阶段,为了保住自己,他选择了大义灭亲。可是赵安的父亲保住了赵通明和他娘,还把老家的土地全都给了他们。 所以赵通明是个直系子孙都不能参加科考的罪人之子,虽然有点小钱,常溪县官面上的人物应该都不会搭理他。 其他一些同族的亲戚就隔得很远了,赵安觉得只要把赵通明打服了,其他人也不敢跑到他家里来登堂入室。 赵安现在手脚发虚,还需要重新躺回床上继续休息,就看到琴童提着一袋粮食走进来哭丧着脸说,“最后一袋粮食都弄脏了,少爷今天晚上吃什么呀?” 海伯不悦的瞪了不懂事的琴童,这才转过身对赵安歉意的说,“这粮食虽然弄脏了,洗一洗也还能吃。少爷,您身体也好了,明天我就带着琴童出去找活干,挣点粮食回来。” 除了这一处祖上留下来的破房子,其他的产业都在赵通明手里,海伯也只能想着自己去做工赚钱了,他年轻的时候跟着老爷住在常溪城,知道那里能找到短工。 赵安看着才还不满十三岁的琴童,还有明明才五十岁,却已经满头白发的海伯,可不忍欺压童工和老年人。 他对海伯说,“做工的事情先不急,等我身体好全了,去给人代写书信或者教人读书,岂不比你们卖力气赚的多。这两天我在家门口看了,春天正是野菜冒头的时候,不如我们明天去后山采一些野菜,度过眼前的饥荒再说。” 写信教书他都不会,但不妨碍作为话头来稳住海伯,他想上山,除了找野菜之外,更想要凭借木系异能找到一些药材,这段时间他生病以来,大部分的钱可都是买药吃了。

    33 人在读07-18 21:54

  • 无限恋综指南

    白桃青盐|古典架空|连载

    模糊的光晕在黑暗中心晃荡。祝弃霜吃力地撑开眼皮,睁开双眼,刺目的灯光直直射入他的眼睛,一时无法汇聚焦点。正对着他脸的天花板上,悬吊着一盏巨型水晶吊灯,每一个面都折射出晃眼的光。祝弃霜蜷起身 无限恋综指南全文免费阅读_无限恋综指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模糊的光晕在黑暗中心晃荡。 祝弃霜吃力地撑开眼皮,睁开双眼,刺目的灯光直直射入他的眼睛,一时无法汇聚焦点。 正对着他脸的天花板上,悬吊着一盏巨型水晶吊灯,每一个面都折射出晃眼的光。 祝弃霜蜷起身子,从床上爬起来,闷闷的疼痛从太阳穴逐渐扩散开来,惺忪的眼睛还有些恹恹地低垂着。 他混乱地思索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早上发生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 经纪人在车上,递给他下个星期要录制的台本。 这是之前就谈好的一档恋综节目,是著名文娱电视台打造的新概念恋爱冒险游戏综艺。 白纸黑字的台本十分简陋,封面上印着板正的加粗宋体,标题就是《LOVEHEAT》爱情游戏,他视线微动,看到下面用较小的字体写了一段题注。 ——爱情是地狱副本的唯一赎罪券。 现在的综艺节目百花齐放,每个节目都要搞出点噱头来吸引观众,一个比一个玄幻文艺。 祝弃霜没在意这一小段话,打算继续往后翻。 台本拿在手里很薄,似乎只有几页纸。 祝弃霜心里有些奇怪,这几页纸估计连游戏规则都很难写清楚。 经纪人在前边提高声音:“这个节目组怪得很,也没有什么人设和剧情。有点麻烦,你录制的时候注意点语气神态什么的,别被恶剪了。” “好。”祝弃霜应了一声。 祝弃霜还没翻开台本,助理小许就慌慌忙忙地提着化妆箱从后边跨过来,让他赶紧闭眼:“下个星期才录制呢,又不急着看。来,闭上眼睛,补个妆,等会你下车可不能被拍到什么丑照啊。” 祝弃霜乖乖闭眼,小许拿着粉扑在他脸上扑腾了几下,又拿出眼线液笔勾勒他的眼型。 祝弃霜脸薄的很,皮肤又敏感,助理不是专业的化妆师,手有些过于重了。眼线液笔即使没画到他内眼角,眼眶也有些发红,含着些生理性的泪水。 他安静地坐在车上,什么都没说。小许却不忍地拿卸妆棉轻轻擦了擦他的眼皮:“算了,不画也行。小霜底子好,上点粉底就挺好看的了。” 这不是她睁着眼瞎说,祝弃霜能在这个圈子混,靠的就是这张脸,漂亮到黑粉也无法指摘,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俗称花瓶。 坐在前座的经纪人也没有反对小许的纵容,回过头对祝弃霜说道:“好好录,这节目能爆。” 他不像其他经纪人一样对艺人三令五申,是因为祝弃霜实在太省心了。 祝弃霜从出道到现在,私生活干净得就像一张白纸,长溪大学毕业,工作生活两点一线。工作上他安排什么祝弃霜就接什么,在祝弃霜嘴里他很少听到什么过分的要求和怨言。 瞥到祝弃霜手里还攥着台本,经纪人说道:“这台本是给你到那边酒店看的,现在就别看了。” “在车上睡一会,等下到了机场有人拍照,别留黑眼圈。” 祝弃霜从小到大都是懒散得很,该做的事他倒是都会做,但是绝不自己给自己加班。闻言也不再多看,嗯了一声,将刚刚掀开一角的台本放在座位旁边,合上双眼。 他是睡眠浅的人,在保姆车里本是睡不太安定的,但是今天不一样。助理给他盖上被子后,祝弃霜就感觉困意立刻汹涌地迎了上来,一会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最后迷迷糊糊听见的,是经纪人和小许的对话。 “小声点,把手机关了,他听了会头疼……” …… 他即使睡得再沉,也不至于直接睡到酒店吧。 别说机场的人脸识别闭着眼是通过不了的,搬着他这一个活人上飞机绝对会上社会新闻。 那他到底是怎么出现这里的? 这里又是哪里? 他不大信自己会被人绑架,他家里算不上有钱,父亲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跑了,母亲也生下他就去世,他哥是个普通的大学教授,而他自己就是个不温不火的三线男团的爱豆,就算真的被绑架估计也拿不出多少赎金。 祝弃霜环顾四周,身上穿的还是早上上保姆车穿的那套衣服。这是酒店房间的布局,只不过不是他经常住的那种。 棕红色的木地板,深紫色的墙,天花板垂下的水晶吊灯流光溢彩,照在他正对面的圆桌上,台面闪烁得让他有点看不清上面有什么,天鹅绒的沙发样式古典,活像是上个世纪的古董。 这房间的确豪华,可这装修风格大概要倒退几十年才有人喜欢。 以紫色为基调的墙壁上一溜排开,挂着模糊的喷绘油画,中间隔着装饰的蜡烛灯,充斥着又土又俗的中西结合风格,冲击着人的眼球。 祝弃霜捂着额头从床上下来,床下没有拖鞋,他赤脚踩在猩红色的地毯上,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了几步。 在桌面上草草搜寻了一眼,祝弃霜没有发现自己随身带的手机。 这个房间里也没有能打给前台的电话。 他顿住片刻,修长漂亮的眉梢挑起,观察起房间里的每一个细节。 桌上唯一的东西,被一块红布盖得严严实实,红布的四个角都缀着指甲盖大小的铃铛。 房间里的窗帘拉着,明明没有风,他却仿佛听到一声铃铛的清脆响声。 他迅速转头,看向旁边的窗帘,白色丝绢的窗帘像是被风吹过一般,尾端摇摆鼓动起来。 头顶的水晶灯直对着照下来,不知为何,窗帘的下方却倾泻出一片阴影。 听不到风声,安静的房间里却回荡着铃铛断断续续的微弱碰撞声。 如果在这里的是其他任何一个正常人,此时刻都不会再敢有任何异动,胆子小的更是早就冲到门口拼命去拧把手了。 但祝弃霜没有。 若有若无的声音吵得他头疼,祝弃霜抿了抿唇,只觉得疑惑烦躁。他一只手捂住额头,另一只将红布掀起来。 红布被他掀起一角,铃声叮当作响。 在红布掀起的那一刻,祝弃霜凭借自己常年和镜头打交道的职业,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东西盯住了他。 桌板轻轻震动了一下。 祝弃霜低下头,看见红布底下,一座四眼四手的神像姿势扭曲地坐落在莲花座上。 说是神像……也不是神像。祝弃霜不认识这狰狞的形象,神像的姿势也极尽扭曲,不像打坐,反倒像什么犬畜想要爬行。 神像两手落在莲花上,另外两手正对着他呈抓握状,四只眼睛像活人的眼睛一般齐齐盯着正前方。 ——也就是祝弃霜的脸。 祝弃霜顿了片刻,安静地把红布盖了回去。 他转身去拉窗帘。 厚重的刺绣窗帘猛地被拉开,祝弃霜盯着眼前的窗扉,透明的玻璃后是被封得死死的木条,透不出一点光亮,更别提看到外面是什么地方。 难怪这吊灯这么亮,是为了掩盖外面的黑吗? 祝弃霜扳开窗户的锁扣,把窗户往旁边推开,封窗的木条至少有七八厘米,祝弃霜的手砸在上面,甚至不能撼动一下。 祝弃霜不再纠结去看窗外这到底是哪里,上前几步去拧门把手,想试试门还能不能打开。 万幸门没有上锁,随着咔哒一声开了。 空荡的长廊铺满了巴洛克风格的地毯,遵循房间的风格,枣红色的墙壁看上去就极有年代感,金色的浮雕栏杆却锃亮无比,在灯光下璀璨又刺眼。 祝弃霜站在走廊上能看到对面的房间,至少有几十层,上百间房门,每一间房门都是紧闭的,几十层的走廊,没有一个人走动。 安静。 又或者说,一片死寂。 无数层楼中,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门是开着的。 这酒店里似乎只有他自己。 这不正常,这个酒店的所有灯都开着,显然是正常营业的,为什么看上去却只有他一个客人。 祝弃霜站在栏杆后往下看,这高度已经足够让一个普通人感到眩晕和恐惧,祝弃霜能看到底下的大堂,却看不清楚地上有什么东西。 他得先下去。 祝弃霜走了半天,在这层走廊的中间找到了下去的电梯。 电梯的层数停在六十一层,载着他一路往下。 电梯漫长地移动,在他背后合上门,发出巨大的金属轰鸣声,但祝弃霜顾不上细究,注意力已经全然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了。 空旷的大堂做了至少四五层楼的挑高,周围的廊柱像远古巨兽的肋骨一般直落下来。 祝弃霜还没感叹这见所未见的装修,全部视线都被他正前方的那幅画所占满。 这幅画顶部到大堂的顶部,底抵在地面,满满登登地镶嵌在墙壁上,周边石膏构成的拱门浮雕,勉强可以当做画框。 他站在画的脚下,仿佛一粒尘埃。 画面的下方是无数的海浪,珍珠般的泡沫仿佛要透过画面向他扑过来,而顶上是一轮明月,在明月的照耀之下,无数鲜花嫩草在周围盘旋。 ——底下的浪花逼真而且笔触细腻,显然是油画的技法。 而画面中间…… 镶了一个巨大的电子LED屏幕。 这幅画显然是不完整的,电子屏幕破坏了中心的画面,祝弃霜盯着面前的屏幕,上面的背景是全粉色的,不时会有动态的爱心左右漂浮。 突然,屏幕的正中间刷出一句话。 【这一季的嘉宾颜值好高呀,我喜欢,嘻嘻。】 这一季?嘉宾? 来不及细思屏幕上话的含义,一个温和的声音打破了大堂的悄寂,也打乱了祝弃霜的思考。 “这就是最后一个人了吧。” 祝弃霜瞳孔急剧颤动,偏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在画的不远处,就排放着一张长桌,厅堂里的画实在太壮观,显得面前的桌子也如同玩具一般不显眼。 桌前居然依次坐着几个人,有男有女,都往他的方向看过来。 每个位置前都摆放着红酒、高脚杯,骨瓷盘以及银制的刀叉。 正如刚刚的那个声音所说,一共七个座位,只有一张椅子还没有坐人,空的那张椅子像极长桌的缺口,格外显眼。 祝弃霜没有动,反而往后退了一步。 似乎察觉到祝弃霜的警惕,刚刚说话的人又开口劝了一句。 说话的是个戴着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人。 眼镜男苦笑了一声:“别害怕,我们也是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刚刚已经找过了,没有别的可以出去的地方,你先过来坐吧。” 祝弃霜环顾四周一圈,偌大的酒店大堂里,居然真的没有一个可以被称之为门的地方。 “刚刚那个大屏幕上说,只有七位嘉宾都到齐了,才会告诉我们下一步。” 眼镜男继续劝说他,而其他的人有的在紧盯着他的脸,有的则一脸不关己事。 祝弃霜迟疑片刻,依言拉开椅子坐下,隐蔽地观察起长桌上的其他人。 他正对面坐着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穿着黑色卫衣,微微捋起的袖子下可以看见小臂的纹身,眼下有一颗泪痣,缁黑的瞳仁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带着笑谑的意味。 戴口罩的男人旁边的位置分别坐着两个女生,年纪不大,看上去还是学生的模样。 长桌尽头也坐着一个女人,黑纱蒙面,看不清她的脸和年纪。 祝弃霜旁边分别坐着刚刚说话的眼镜男以及一个一直低着头不肯抬起的男人。 刚坐到椅子上,祝弃霜就感觉到身旁的震颤,是那个低着头的男人一直在抖腿。 男人颤动的裤管湿濡一片,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腥臊的气味。 祝弃霜:“……” 他把视线转回到自己的面前,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 他看向面前的长桌,长桌上餐具酒杯一应俱全,只是有一点不和谐之处——中心放的不是平常大簇新鲜的玫瑰,而是一个…… 一个毛绒玩偶。 他们围坐的长桌中心,摆放着一个小羊形状的毛绒玩偶,和精品店里卖的那种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这个玩偶的脖子上,缠绕着一条腰带那么长的黑蛇,紧绕着玩偶的脖子,黑色的尾巴拖曳到桌面上。 不确定这是真蛇还是模型,祝弃霜把自己的椅子拉得离桌子远了一点。 没有人再开口说话,也没人主动跟他解释现在是什么情况。 祝弃霜还是张了张口:“请问,这是什么情况?” 没等到人回答,他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画,想确定刚刚在屏幕上一闪而过的文字不是他的错觉。 但就在他看过去的那一刻,屏幕上的粉色倏然黑暗下来。 黑下的屏幕,像不详的前奏。 过了几秒,无数的红色像素爱心慢慢挤满了黑色的屏幕,不断地跳动,像在模拟心脏的跳动频率一般,在跳动的同时还伴随着血红色的闪光,看得人头晕目眩。 祝弃霜斜对面的女生捂住嘴,发出小小的尖叫声。 与此同时,厅顶又亮起了两排射灯,满厅通明雪亮。 灯光的焦点聚集在长桌中心,桌子上玩偶雪白的绒毛都分毫毕现。 “咳、咳咳咳。” 在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场面下,玩偶里发出一点细微的响动声都格外明显。 被放置在桌面上的小羊玩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在所有人惊悚的眼神下,举起了绞在它脖子上的那条蛇的尾巴。 玩偶肉粉色线绣成的两瓣嘴裂开了一个口子,上下瓮动,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甜嗲声音。 “咳咳、咳咳,麦克风测试。” 玩偶自己立起来,站在长桌上,黑色的玻璃眼珠和祝弃霜对上眼神,事实上祝弃霜也不确定是不是在和它对视,毕竟它的“眼睛”只是个没有任何神采的玻璃珠子。 小羊玩偶举着蛇的尾巴,一本正经地说道。 “各位嘉宾、各位观众们,晚上好!” 它话音落下,原本安静的大堂里响起无数礼炮的声响。电子屏幕上的像素爱心仿佛在呼应它的话似的,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猩红爱心。 爱心如有实体,鼓动着发出聒噪的声音,仿佛要冲出屏幕。 上面奔涌流动着鲜血,逐渐显现出一行字体。 ——欢迎来到《LOVEHEAT》爱情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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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选秀网综当咸鱼

    陈往昔|古典架空|连载

    《明日方舟》游戏界面,慕简静静欣赏着自己全部精二满级满潜的六星干员,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卡牌手游玩得像他这样既氪且肝,不成为大佬都不可能。但游戏肝无止境,慕简打算把手上几个常用的四星五星干员也升 在选秀网综当咸鱼全文免费阅读_在选秀网综当咸鱼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明日方舟》游戏界面,慕简静静欣赏着自己全部精二满级满潜的六星干员,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卡牌手游玩得像他这样既氪且肝,不成为大佬都不可能。 但游戏肝无止境,慕简打算把手上几个常用的四星五星干员也升到满级满潜,便随手开了一局游戏接着刷资源。 两倍速自动播放着动画,慕简拿起另一个手机肝起了另一款游戏,《崩坏3》。 所以,慕则和辛瑷回到家中,便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宝贝儿子没骨头似的瘫在沙发上,周边好几个手机和两个iPad,每个屏幕上都是不同的游戏,游戏上二次元小姐姐或性感或可爱、或御姐或萝莉,而少年手速如飞地换着手机点按手机屏幕,一幅颓废至死的猥琐宅男模样。 似是听到动静,少年抬起头往这边瞟了一眼,白皙英隽的一张面庞,虽仍带着些许年少的稚气,却自有一种懒懒散散、浪荡不羁的气度,不论搁哪里都是足够令少女们失态尖叫的大帅逼。 见到来人,他嗓音低沉地喊人:“爸,妈。” 然后,接着低头沉迷游戏。 慕则看着独子专注玩手机对他们爱答不理的模样,想到他近来种种荒唐行径,气得头顶冒青烟了,他当即骂道:“你个小畜生,你他妈都毕业半年了,天天就知道打游戏,你就不能随便找份工作干点什么吗?你这样宅在家里好意思吗?” 慕简被骂,不以为意,一边玩手机一边懒洋洋道:“我是小畜生,你是什么,老畜生吗?” 慕则一梗,额头青筋暴跳,当即撸起衣袖就想打。 慕简感受着对面的低气压,头也没抬,浑不在意,只接着不疾不徐、不紧不慢地道:“而且,影帝大人你今年不过三十九岁,正直壮年,赚钱养自己十七岁的儿子理所应当,你压榨童工让我个未成年人去工作,你好意思吗?” “你还童工,你他妈都毕业了。” 慕则看着儿子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得胃都是疼的,当即不管不顾,抄起家伙就去打。 慕简抬起眼帘,就见到他爹抓了个鸡毛掸子大步走来。 慕简眼皮跳了跳,觉得那鸡毛掸子过于灵性,他家居然还有这么古早的玩意儿。 但当务之急,绝不是吐槽这鸡毛掸子,而是躲避他爹的暴揍,慕简应付这种事情已经有了经验,当即起身跑开,一边跑一边回头拿着手机拍照,笑得痞气至极:“爸,要是你的粉丝看到这张你拎鸡毛掸子揍儿子的照片,你的大神人设绝对会崩塌,你的粉丝要是知道你性格这么暴躁,会脱粉回踩的吧!” 慕则岂是那种会被三言两语威胁的人,当即一面追,一面骂:“操|你妈,还想威胁老子,老子打不死你!” 一时间,偌大的客厅,一个逃,一个追,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辛瑷看着这对父子“过分生动活泼”的相处日常,无奈地捏了捏额角,她叹了口气,连忙拉住自己老公,劝道:“你跟个十七岁的中二叛逆少年较什么劲?幼稚么?” 慕则衣服被拽住,再疾跑会拽倒自己温柔娇美的妻子,他停下脚步,很没好气地道:“他都快成年了,还玩儿个青春叛逆,老子十七岁的时候,已经红透半边天了好嘛。” 慕则十四岁养成系男团出道,十七岁已经是娱乐圈顶流,粉丝无数。 但自己儿子呢,十七岁了不过是个只会打游戏的死宅。 青出于蓝而负于蓝也不是这么负的啊! 慕简见他爹被他妈拉住,双手抱胸,笑得懒散:“别用中二叛逆来形容我,我真的一点都不叛逆,我撑死了就有点咸鱼而已。” 慕则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你还不叛逆?” 慕简好笑:“我抽烟吗?” “……” 似乎不抽。 “我喝酒吗?” “……” 好像不喝。 “我飙车吗?” “……” 倒是没见过他买车。 “我打架吗?” “……” 一直宅在家里怎么打架。 “我泡妞吗?” “……” 单身狗你还理直气壮?! 慕简笑嘻嘻地总结道:“我一不抽烟喝酒,二不飙车打架,我甚至连女朋友都没交,我真的没有半点富二代二世祖的气质,我跟叛逆这词真挨不上,我嘛,我知道自己,我撑死了就是有点懒散,本质真不坏。” 慕则给噎到了一下,冷冷一笑,讽刺道:“你这是有点懒散?” 慕简对此供认不讳:“好吧,是非常懒散。” 慕则冷笑:“您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啊?!” 慕简浅笑:“那是必须的。” 慕则:“……” 能说什么呢?兔崽子已经承认自己很懒惰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慕则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只觉得心口堵了块石头似的压抑沉闷,这天下的父母,谁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慕则也不例外,唯一的一个儿子,自然盼着他能出息,所以从小到大对慕简从来都是挑好的供。 慕简的确没沾染什么二世祖的恶习,整个人乖得要命,但是也太乖了吧,天天不求上进宅在家里打游戏,一打就算半年,任由青春虚掷、光阴虚度,这像话吗? 辛瑷拉着老公坐在沙发上,柔声劝说道:“这年头的男孩子,哪个不贪玩喜欢打游戏的,咱家小河豚只是随便打打游戏而已。” 小河豚是慕简刚出生的时候辛瑷给宝贝儿子取的爱称,一直用到了现在,哪怕慕简年岁渐长对这昵称愈发嫌恶辛瑷也不改称呼,慕简懒得和他妈妈计较,便由她去了。 慕则听到这话,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道:“他那哪叫随便玩游戏,他这半年什么都每做,天天打游戏。” 慕简也附和道:“爸说的对,我真不是随便打打游戏,我是很认真地玩游戏,你进游戏看看,你儿子我绝对属于大佬级别。” 笑话,他这么肝,还重氪,要是玩不成大佬,好意思叫玩游戏吗? 慕则听完,为之气结,操,这臭小子不会以为他在夸他吧! 辛瑷给宝贝儿子说话还被拆台,无奈地捏了捏额角,她只好换了个角度温婉道:“咱家小河豚就很认真地玩了个游戏而已。” 慕简立马道:“我这半年可不止认真玩了一个游戏,我玩了最起码三十个游戏吧,《明日方舟》《崩坏3》《FGO》《阴阳师》《碧蓝航线》《少女前线》《第五人格》《明日之后》《王者荣耀》《绝地求生:刺激战场》……” 辛瑷:“……” 抬眼瞟了一眼宝贝儿子,玩这么多游戏,宝贝你的肝还好嘛? 慕则:“……” 亲妈给他说好话他都能拆台,没半点眼力见,这情商低又沙雕的样子,这他妈真是我儿子嘛! 老子的优秀基因死哪去了? 慕则控制不住的暴躁。 辛瑷眼看着老公吹胡子瞪眼,一幅即将和儿子打起来的模样,连忙笑呵呵打圆场:“哈哈哈,我们家小河豚还是这么……幽默风趣,来,老公,小河豚,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一面说着,一面拉着慕则坐下,顺带着把他的武器卸下。 慕则坐定,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鸡毛掸子扔在茶几上。 慕简见他爹放下武器,便也笑眯眯坐在沙发上,只是他哪怕在父亲的威压下坐姿笔直,但整个人还是给人一种松松垮垮、漫不经心的感觉,和慕则心中想要的成熟稳重相距甚远。 辛瑷浅浅一笑,温柔似水:“小简,你就没有什么特别想从事的行业,跟妈妈说,不论哪一行,妈妈都支持你。” 慕简闻言,捏着下巴沉吟片刻,摇头:“没有。” 辛瑷脑壳疼,她只好道:“就是梦想之类的,你难道连梦想都没有吗?” 慕简笑容三分痞气七分浪荡,他刮后槽牙,道:“这个倒是有。” 辛瑷望着儿子的眼神都亮了起来,看来儿子还是有救的,宝贝儿子居然还有梦想,宝贝儿子才不是咸鱼呢,她颇为激动地问道:“那宝贝你的梦想是什么?” 慕简语调淡然轻松:“不用工作。” 辛瑷:“……” 直接石化如雕塑。 我儿子真的咸鱼得一塌糊涂。 一旁的慕则,至此压根忍不住,抓起鸡毛掸子“啪”地在慕简背上抽了一下。 这孩子的梦想居然是不用工作,你说气人不气人。 慕则抽完了儿子依旧不解气,他审视着自己的独子,只觉得这孩子浑身上下写满四个大字:“无药可救。” 咸鱼成这样,也是一绝。 慕则没办法了,冷着脸敲定道:“慕简,既然你没有任何想要从事的行业,那就……出道吧!”

    172 人在读07-18 20:18

  • 我早就不喜欢你了,狗皇帝

    青山问我|古典架空|连载

    啪嗒——玉佩砸在青石砖上,清脆的声音像是屋檐下的一滴雨碎在了她的镜台上。盛则宁不曾想过,在她手下那么坚硬的玉石撞到粗粝的青石,到头来也是这般脆弱。半个巴掌大的圆形玉佩在青石砖上四分五裂,已 我早就不喜欢你了,狗皇帝全文免费阅读_我早就不喜欢你了,狗皇帝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啪嗒—— 玉佩砸在青石砖上,清脆的声音像是屋檐下的一滴雨碎在了她的镜台上。 盛则宁不曾想过,在她手下那么坚硬的玉石撞到粗粝的青石,到头来也是这般脆弱。 半个巴掌大的圆形玉佩在青石砖上四分五裂,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图纹。 盛则宁握紧自己遍布伤痕的手。 可她还记得清清楚楚,记得自己用了半个月时间,亲手雕琢打磨出来的每一道纹路。 身为盛府二房嫡女,她也锦衣玉食、娇生玉养,不比那些公主、郡主差,何曾为了什么人如此费心尽力。 还不是因为听封砚同别人说过,亲手做的礼物总是比买来的更诚心。 诚心。 她以为自己已经很有诚心了。 但是十几个日夜,用心准备的礼物只换来他一句风轻云淡的评价。 ——“无聊玩意。” 盛则宁不知道该难过,还是气愤。 尤其在族妹那吃惊的目光之下,更衬得她犹如跳梁小丑一般。 全身的血液都冲了上来,脸皮发热,耳尖灼烫,从小到大,她还未曾受过如此屈辱。 这种屈辱不只来自外部,更多的是源于她自己的内心。 就像是她爱如珍宝的东西被人贬得一文不值。 不被人认可,也不被人赞同。 她就像一个不具慧眼的俗人,错把别人眼中的鱼目,捧作了珍珠。 旁人面上要怜悯她的无知,心里定然是嘲笑她的愚昧。 盛则宁咬住下唇,泪水盈睫,她于模糊不清的视野里瞥向站在一侧的男人。 刚过及冠之年的青年矜贵自持地擎伞站在细雨之中,山色灰蒙的刻丝束腰裰衣让他与远方被斜雨氤氲的青山一致,清雅得如同一副水墨画,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盛则宁努力想看清他的表情。 她忽然出现,又摔了玉佩,定然是出乎他意料的吧? 可是封砚让她很失望。 即便她如此这般‘大动干戈’,封砚依然是最波澜不惊的那一个,就连站在一旁的族妹都明显露出局促不安的神情。 “三姐姐,你莫误会,我与五殿下并没什么,只是恰逢骤雨,丫头去传轿子了,我、我一人害怕……” 盛则宁的父亲位极人臣,在整个家族也有着说一不二的地位,因此族中的兄弟姐妹几乎不敢与盛则宁正面交锋。 她是这样的显贵出身,养出再张扬的性子也不足为奇。 在别人眼中的盛则宁,说得好听点是爱恨分明,说得难听那就是分外记仇。 所以就连她院子里的丫头片子都没人敢欺负,就怕她这个做主子会来算帐。 盛则宁扯了扯唇角,若不是雨声掩盖了她的轻呵,只怕这位空有贼心的族妹就要马上吓得落荒而逃了。 她自己用过的把戏焉能不知道底细,邯郸学步岂不可笑。 盛则宁的眼睛没弯起来时总显清泠泠的,斜睨一眼就仿若在打什么坏主意,这样的神色怎能不叫人害怕。 “……我、我有些冷,不打搅三姐姐、五殿下了。”熟知她脾性的盛家三房庶出姑娘匆匆行礼告退。 可是,封砚不是盛家人,也不会看人脸色。 他只是淡眼扫了一下被浸在水里的碎玉,眉心浮现很浅的皱痕。 皇室的教导让他修出一副八风不动的稳重,并不会轻易将情绪显摆在他那张轩然俊昳的脸上。 见到盛则宁盯着他,封砚便给了她回应。 “则宁,别闹。” 他的嗓音不再是少年时期的低哑,已初显出成熟的磁性。 两个短短的音节,一句话只有这四个字。 盛则宁更想哭了。 封砚总是这个样子,与谁都端着一副疏离难近的模样,她曾经毫不在意。 他的性子冷一些其实也没什么,最多她主动一些,热情一些,再包容一些。 可这两年她都得到了什么? 从‘盛三姑娘’到‘则宁’,从少言寡语到偶尔一言两语的哄话。 如果‘别闹’二字能称之为哄的话。 其实盛则宁很容易满足,她自有一套与封砚相处的方式,也曾沾沾自喜地认为在封砚心里自己肯定是不一样的。 封砚的出生、经历就与别人不同。 当年中宫皇后身无嫡子,封砚早早被收在皇后名下成为嗣子,除了贵妃所出的三皇子之外,他就是皇帝最看重的皇子。 谁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是最好的那个? 盛则宁曾经也是这么希望的。 所以当年父亲对她提起封砚的时候,她内心是那么憧憬,而皇后此后对她表现的青睐,无疑把她的这种憧憬变成了可能。 父亲想把她嫁给封砚,而皇后也是欣然应允的。 她在十四那年就知晓了自己将来要嫁给封砚,是多少京中贵女艳羡的对象。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只等着封砚及冠建府,他们的婚事很快就会提到明面。 或许是在端午,最迟也不会过中秋。 为此她精心为他的生辰准备了这份礼物。 他当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明目送给他这块玉佩,如此寓意不同的礼物就在他眼皮底下摔碎,他也不动声色。 就好像,从来没有放在眼里。 盛则宁端量着他,比第一次见到他时还要认真。 封砚撑着伞的手修长,指骨匀称,与竹伞骨一样,泛着些许如玉质一般的润光。 仅仅站在纷飞的雨中,就有一种积石如玉,列松如翠的卓荦,仿佛神仙一般的人物。 可,神仙哪有那样好亲近的。 就好像封砚他明明站得很近,盛则宁却感觉他仿佛自带了一条护城河,将自己与旁人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里面是他,外面是别人。 盛则宁就站在河的这头,遥望那不曾属于她的城池,痴想了两年。 从前听人谈及封砚与她时,少不了一些拈酸的话传了出来。 “五皇子瞧着也没有多喜欢她,倒是她日日纠缠着,好不知羞……” 又比如说:“五皇子尊贵,日后肯定妻妾成群,偏偏她占着不肯让人靠近,就好像五殿下会肯守着她一人一样,还未嫁进去就做那妒妇姿态,我要是五殿下,早就不睬她了。” 所谓众毁销骨,说得人多了,仿佛过错就都在盛则宁一人身上了。 封砚未被抚平的眉心再拧起了些,外人已经走远,此处只剩下他们二人,他并不知晓盛则宁是为了什么事而来,但是她夺玉毁玉实在是有些任性。 “你既已送了我,为何又自己砸了。” “殿下不喜欢这份礼物。”盛则宁用力眨了几下眼,长睫沾去了湿润的泪珠,变得异常沉重。 这样的说法并不能站得住脚,至少在封砚这里,不行。 封砚垂眼看她,微压着凤目,显出一抹出自上位者才有的持重,瞳仁就在伞阴下幽黑无光,静静注视她。 盛则宁的视线落入其中,就好像一粒微不足道的石子掉进了深潭,饶是已经太习惯他的漫不经心,盛则宁的心在这个时候还是抽痛了起来。 习惯了,不代表不会质疑。 不代表她不会再被动摇。 究竟与封砚的相处就该是她一味的退让与包容吗? 不该。 盛则宁如今只是悔,自己为何明白得这样迟。 避开他不含任何感情的视线,盛则宁轻声慢语:“……殿下也不喜欢我,对吗?” 细雨沥沥,才入夏,气温不算高,冷雨落在发丝上、衣服上,一层层渗了下去,彻骨的寒意包围了盛则宁。 这么久了,他也不知道把伞往她头顶倾一倾。 他不喜欢她,所以不在乎她。 从前盛则宁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自从她去拜访已经出嫁的表姐与表姐夫,她才隐隐有些顿悟。 哪怕冷漠的人对待自己喜欢的人也是不一样的。 表姐夫也冷,他的冷和封砚那种疏离还不同,而是一种真正的冷漠,成日板着脸的严肃,让人想起了在学堂里握着藤条的先生,不敢冒犯。 但是他与表姐在一块时,虽也不至于马上像换了一个人,可眸光却温和下来了。 似是寒冬里和煦的日光,虽不绚烂,却也能温暖万物。 盛则宁都能轻易看出来,表姐夫是在意表姐的,那种目光她从没有在封砚眼里看到过。 封砚看她,与看旁人,没有区别。 一直以来都是她给封砚找了很多借口,用来欺骗自己。 可是,她不能骗自己一辈子啊。 过了许久,可能是封砚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人不会像从前一样适可而止,他再次开口了,但避开了她问题。 “是因为盛六姑娘?” 说出这句话后,他就更显得有些冷肃,仿若对方的脾气来得实在没有必要。 他并没有理睬盛六姑娘,也从没有回应过其他姑娘的‘殷勤’。 盛则宁险些笑出声来。 如果是因为别的姑娘,盛则宁兴许还会有发力点。 倘若他真的‘移情别恋’,她就能指着他的鼻尖大骂他‘负心汉’! 可是她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不怪外人、外物,完完全全是出在封砚本人身上。 “是真的不喜欢啊……”盛则宁庆幸自己被雨幕笼罩,不至于让封砚看见这一刻她疯涌的泪水。 他连喜欢二字都不曾沾过舌,她从前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会在他心里有一席之地。 她眼中流露出来的情绪太多,封砚察觉到了一些蹊跷,那柄伞微倾,阴影罩了过来。 盛则宁吸了口气,不等自己完全陷入他的阴影之下,也不等他再开口,纤细的指头一指地上的碎玉就道: “那好,本姑娘也不喜欢你了。” 很平静。 盛则宁都想不到自己此时此刻能用这样的语气,对封砚说出分别的话。 是了,与封砚她向来是吵不起来的。 从来她在闹,他在看,静静地像是看着屋檐上的麻雀打架一样。 久而久之,她就不会在他面前闹了,平白丢人不说,还担心他会厌烦自个。 今日不同,她不再担心他会厌烦,而是真正地悟了。 但凡一个人要闹,那定然是想得到一个回旋的余地,想要讨得一些好处。 她又不想再从封砚身上得到什么,何必要大吵大闹,落了自己的身份。 封砚眼中飞快掠过一抹惊讶。 她就这样站在雨中,发间别着一朵垂丝粉芍药花,湿漉漉地垂下了已经变得半透的花衣,贴在她瓷白的脸颊上。 盛则宁抬起一手,指尖抚过那片萎顿的花瓣,拨了开去。 她低垂眼睫,唇边含着一抹只有自己才知晓的苦涩。 真应了那句‘有情岂必含春泪,自是殷勤管岁华。’① 多情人为情所困,无情人坚不可摧。 站在她对面,封砚从没有见过盛则宁如此不乖顺的一面,一时间他竟理不出是哪里出的问题。 两人会走在一起,不是父母之命,理所应当吗? 喜欢与否,谁又曾在意。 他不曾花过心思在已经落定的事情上,所以他也从没有认真了解过眼前的人。 他的无声沉默,落在盛则宁心里就变成了默许。 这是理所应当的结果。 她下定了决心,再次放下话来。 “如此,则宁与殿下就犹如此玉,再不相干罢。” 盛则宁说罢,扭身就走,不给封砚任何机会—— 第一次,盛则宁比封砚先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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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偷偷念你

    慕思在远道|古典架空|连载

    《偷偷念你》2022.10.20/慕思在远道本文于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请勿转载,望支持正版。深城的七月时常下雨,一场暴雨过后,水珠缓缓滑落模糊了窗户,午后的阳光照在玻璃窗上,折射出耀眼的光影。 偷偷念你全文免费阅读_偷偷念你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偷偷念你》2022.10.20/慕思在远道 本文于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请勿转载,望支持正版。 深城的七月时常下雨,一场暴雨过后,水珠缓缓滑落模糊了窗户,午后的阳光照在玻璃窗上,折射出耀眼的光影。 窗外是乌云压顶的燥热不安,窗内是灯火通明的觥筹交错。 镜子前的女人一身白色长旗袍,玫瑰纹样点缀着,真丝之中交错缕缕银线,领缘与襟缘用浅色缎镶边,腰身略微收紧,两侧开衩至膝,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腿。 身姿曼妙优雅,眉眼间透着若有似无的清冷感,像是夜晚空中的皎皎明月,可望不可及。 待会儿需要主持一场发布会,许洛枝是进来换礼服的。 抬眼的瞬间,她从镜中瞥见天花板角落里的红点,准备解钮扣的手突然顿住,神情自若的拎起包,踩着高跟鞋离开化妆间。 见人推门出来,助理虞迟上前问:“洛枝姐,你怎么没有换衣服?” 许洛枝将包包递过去,平静直述:“有摄像头。” 虞迟微微瞪大眼睛,随即又意识到这种事不算离谱,小声骂着:“垃圾华园,脏东西,以后不接他家的活了!” “也不是第一次了,何必跟钱过不去。”许洛枝不以为然:“去洗手间吧,别耽误时间。” 虞迟泄气般应声,不懂洛枝姐为什么偏爱华园集团,以她如今在圈内的名气和地位,明明有更多选择。 思来想去都觉得是华园的错,正常酒店哪会在化妆间装摄像头,一点隐私都不顾,她在心里狠狠咒骂两句,快步跟上去。 今天华园集团举行十周年发布会,品牌方特意打电话邀请许洛枝前来主持。她下午原本有节目需要录制,得知华园邀约,把录制时间推迟了。 华园是老顾客,经常赞助公司的节目,给的商演价格也不菲,但高层的品行有问题,喜欢在化妆间里装摄像头,声称是防止突发事件,需要保留证据。 许洛枝怕自己换衣服的照片也会成为“证据”,通常都会躲开。 在狭小的洗手间里换礼服有些施展不开,幸好华园准备的是紧身长裙,不是拖地的蓬蓬裙,不会弄脏衣服。 正在拉拉链时,门外忽然响起交谈的声音。 “我刚才看见有个男人在跟董事长聊天,长得又高又帅又年轻,你知道是谁吗?” “是不是桃花眼,眼睛下面有颗泪痣的男人?” “对对,就是他,那颗泪痣也太会长了吧,看着好诱人好欲啊!” 许洛枝手中的动作停住了,安静的垂着眼眸,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外面。 “他是我们合作方的人吗?” “不是啦,他叫傅霁清,是昭泽集团的。” “昭泽?我记得是做汽车的吧,怎么跑房地产来了。” “听说是董事长的亲戚,华园重要场合他都会过来捧场。” 交谈的声音渐渐远了,许洛枝依旧在发怔,直到听见虞迟唤她:“洛枝姐,你换好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她回过神来,将最后半节拉链拉上,推开门走出去。 虞迟从上至下的打量起来,许洛枝身量高挑,穿高跟鞋能有1米75,纤细的腰身盈盈可握,高开衩裙摆让笔直修长的美腿一览无余,肤白似雪,乌黑的长发款款落在胸前。 这两年许洛枝的事业蒸蒸日上,前途无量,不过大家在夸赞她的才气时,绝对不会忘记带上样貌。 三年前第一次出现在节目中后,她的名声便在圈里传开了,五官精致,明媚张扬,偏偏神情间透着一股清冷感,仿佛雪中红梅,令人过目难忘。 虞迟笑眯眯的夸赞:“衣服美人更美,把洛枝姐的气质都给衬出来了。” 她故意问:“什么气质?” “从画里走出来自带光芒的古典高雅美人绝世贵族气质!”虞迟气都不带喘一下的吹捧。 许洛枝不由笑出声来:“行,听懂了,回去涨工资。” 虞迟眼睛一亮,好话跟不要钱似的,从样貌身材夸到学历才气,嘴巴就没停过。 长廊空旷,没有其他人,只有高跟鞋落地的声响和虞迟兴奋的声音:“洛枝姐你就是太低调太谦虚啦,你如果不优秀,周景衍梁向荣他们怎么会愿意捧你?这些公子哥骄傲又自大,一般人都不会放眼里......” 许洛枝先前都是含笑静静听着,到这句话时,开口打断了:“我的优秀,是用男人来衬托的?” 虞迟愣了愣,伸手挠头发,“不是......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许洛枝并不是想质问和为难她,轻声说:“他们愿意捧我,与我的能力无关。” 顿了顿,又弯唇道:“但我知道自己很优秀。” 虞迟闻言重新笑起来,连连点头。 “咳。” 前面突然响起一声男人的低咳,沉闷又压抑,随即又听见落在地板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许洛枝和虞池相视一眼,拐过长廊,走道里没有人影,不远处就是主会场和嘉宾席。 虞迟紧张兮兮地道:“不会有人躲在这里偷听吧?” 空旷的长廊回音大,如果有人一直站在这边,她刚刚讲的话肯定会被听到,只是不知道听了多少。 许洛枝同样想到这点,有些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皱起眉叮嘱:“今后公共场合不要再提周景衍他们。” 虞迟立马乖乖应下:“好。” 走到化妆间门前,许洛枝撩眼扫向前面,不经意间,瞥见一道熟悉的背影,定住了。 “洛枝姐?” 她收回目光推门,回到化妆间。 坐在椅子上补完妆,许洛枝开始浏览甲方给的主持稿。 期间有华园对接的工作人员送手卡过来,客套的询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留下两瓶矿泉水后又离开了。 许洛枝的专业能力强,只用熟悉活动流程,记住关键词句,其他的都可以临场发挥。 渐渐地,神情变得漫不经心起来。 “几点了?”她问。 虞迟看时间回答:“一点四十。” 她轻嗯一声,视线重新落在纸上,心神却飘的很远,想起在洗手间听到的内容。 傅霁清是华园董事长的外甥,虽然不同行,但两家来往密切,凡是华园的重要活动,他都会到场。 这是他回国后,出席的第一场活动。 发布会定的时间是两点,开场前会有工作人员来敲门,虞迟并不着急,正在安排后面两天的工作时,听见许洛枝再次开口:“是推迟了吗?” “啊?我没有收到通知。”她试探着道:“我去问问?” “嗯,问问吧。” 许洛枝商演经验丰富,向来淡定沉稳,从未这样迫切过,也没有必要迫切。 今天的反常,倒像是有些紧张了。 虞迟压住心里的诧异,出去找工作人员,很快回来告诉她:“现场临时出了点状况,发布会推迟到两点半开始。” 许洛枝略微颔首,继续翻阅主持稿。 没过多久,华园的工作人员来喊她们,许洛枝拿着手卡站到舞台的侧边,微微偏头,望向观众席。 华园的董事和高管都已经入席,傅霁清坐在第二排中间,哪怕过去四年,她也能一眼就找到他。 他的穿着打扮与周围人并无不同,但清俊的脸实在引人注目,自得闲适的坐着,身姿笔挺微靠在椅背,长腿交叠而放,修长的手指轻敲着腿,偶尔低眸望一眼手机,举手投足是令人赏心悦目的矜贵。 年少有为,斯文有礼,待人没有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处事也不会过于狠决,是圈里名声最好的清贵公子。 许洛枝刚打算收回视线,男人忽然抬眼看向这边,不偏不倚,两人的目光正巧在空中相触。 猝不及防的撞入漆黑眼眸中,许洛枝心下微紧。 会场喧闹,耳边充斥着嘈杂的音乐声和人声。 傅霁清礼貌的扬扬唇,带着淡笑,与记忆中一样,她不动声色的颔首示意,率先移开。 “许小姐,试试话筒。”旁边的工作人员提醒。 许洛枝下意识想接过,到半空中时发现自己抬错手,又若无其事的放下,掌心湿热,微微有些汗意。 她用右手紧握住话筒,轻轻地“喂”了两声。 会场安静下来,调音师比了一个OK的手势,工作人员说:“可以上台了。” 许洛枝应声,凝起心神,在背景音乐中走上舞台。 她扬起得体的笑容,清越的嗓音做着开场介绍:“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大家下午好。欢迎来到华园集团十周年发布会现场,我是今天的主持人许洛枝。”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明亮耀眼的灯光,专注炽热的目光,全都聚焦在许洛枝身上。 她站在最高处,隔着距离,穿过人群,视线又悄无声息的落在傅霁清身上。 - 华园集团的发布会进行了三个多小时,结束后,市场部的唐总监主动前来邀约,参加他们晚上的饭局。 这样的饭局无非是想维持关系,方便下一次合作,许洛枝不会拒绝华园,没有参加的必要。更何况,她入席的座位,能见到最重要的人物就是华园分管领导。 她用余光扫了眼远处被拥簇的男人,弯唇道:“抱歉唐总,我晚上有工作。” 今天来了不少大客户,唐总监忙得很,没有再挽留,随便应付两句,让手下的员工招呼她。 又是一番礼貌性的客套,许洛枝终于脱身了,去洗手间换回旗袍,带着虞迟往停车场方向走。 “明天的工作安排好了吗?” “已经对接了,嘉宾两点钟到。”虞迟说:“洛枝姐你上午可以在家休息,下午再来公司录节目。” 许洛枝点头:“好。” 虞迟是去年拿的驾照,偶尔会兼顾许洛枝的司机,但车技实在一般,停车时特意选在左右都空着的位置。 今天来的嘉宾太多,现下两边都停满车,能活动的空间变小了,她小心翼翼地捣鼓半天,倒不出来。 “洛枝姐。”虞迟趴在车窗上叫她。 许洛枝的目光掠过右边黑色轿车的车牌,还未来得及开口,耳边突然响起“嘟嘟”的喇叭声。 她望着前面,不由自主的握紧包包背带。 车窗缓缓降下来,男人手扶着方向盘,脑袋微侧,清隽的脸庞轮廓分明,一半浸在白色灯光中,无意间流露出漫不经心的清贵。 相视两秒,他轻笑道:“需要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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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豪门老公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落帘|古典架空|连载

    门铃已经响了第二遍。祝意坐在总统套房内的化妆凳上,看着镜中被装扮好穿上婚纱的自己,有股强烈的不真实感。在门铃第一遍响的时候她便悠悠转醒,面对这种闭眼前还在小睡,睁眼后就来到陌生环境的情况,祝意 豪门老公他给的实在太多了全文免费阅读_豪门老公他给的实在太多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门铃已经响了第二遍。 祝意坐在总统套房内的化妆凳上,看着镜中被装扮好穿上婚纱的自己,有股强烈的不真实感。 在门铃第一遍响的时候她便悠悠转醒,面对这种闭眼前还在小睡,睁眼后就来到陌生环境的情况,祝意懵了。 好家伙,她这是穿到哪了,开局就结婚? 再说是谁想出来的结婚涂死亡芭比粉?再美的脸也经不住这样造啊。 等祝意从化妆桌上找出卸妆湿巾,一直在响的门铃也截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房卡触碰到开锁感应器上发出的“嘀”声。 “小意,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道中年妇人的声音响起,祝意视线移了移,便看见一位端庄贵妇走了进来,后头还闪过一片黑色的衣角。 “准备什么?”祝意现在两眼一抹黑,打算装傻。 “你这孩子!”妇人倒吸了口气,脸上责怪、担忧等复杂的神色划过,而后看了眼祝意,有些欲言又止。 直到发现她拿着卸妆湿巾,妇人终于急切地开了口:“你是不是不想嫁给周温白了?小意,你不是答应过要替妹妹嫁过去的吗?你妹妹为了弥补你特意给你找来的明星化妆师,你怎么能在这时候卸妆?” 祝意还没回答,自称母亲的妇人又接着说道:“小意,妈妈知道你吃了不少苦,但是你妹妹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更何况以周家的权势,你嫁过去也不吃亏……” 祝意越听越不对劲了。 啥?替嫁?她看上去像那绝世大冤种吗? 不过这些事听着怎么那么熟悉呢。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像是启动了某种开关,祝意一阵恍惚,等回过神来,无数片段在脑海中浮现,她终于找到了记忆的归属。 她前阵子无聊时随手翻看的一本书——《豪门蜜爱:团宠假千金她爆红了》。 这是一本以假千金和私生子为男女主角,真千金和原配儿子为反派配角,在豪门背景下展开的团宠爆红文。 原书中,假千金祝萤萤让真千金替嫁给那个周家神秘大佬时,假千金就是这么说的。 “姐姐,求你帮帮我吧,我和寒野已经谈婚论嫁了,真的不能嫁给周温白!你相信我,周家很有钱,看在我们家对周家有恩的份上,他们会对你很好的!” 祝萤萤也没说谎,周家确实有钱,但关键是,真千金嫁过去以后才隐隐约约地听说,她老公周温白不能人道。 不仅不能人道,他还不爱真千金,结婚之后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工作,这对于渴望家庭的真千金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啊! 真千金被认亲不过几天就要替嫁,而她的夫妻生活又不和谐不幸福,一怒之下,她就开始报复给她带来这一切痛苦的根源假千金夫妻,结果报复不成功就算了,还出尽洋相,导致夫妻俩双双成为男女主的对照组。 最终她被假千金女主的爱慕者安排车祸带走,而她老公周温白辛苦打下的基业也被男主收入囊中。 好一对卧龙凤雏。 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 根据同名穿越定律和当下情境可得,她此时就是那个真千金祝意! 祝意:。 麻了,合着她就是成全男女主美好爱情的工具人是吧。 祝意努力维持的平静和对穿越生活的向往通通被打破,痛苦面具说出就出:“我肚子突然有点疼,您先离开一会让我上个厕所行吗?” 话音一落,刚刚还在滔滔不绝的祝母顿住了。 极其客套疏离的语调。 回到祝家这几天来,祝意虽然没有萤萤那么招人喜欢,却也脾气温和,对她这个亲生母亲更是努力讨好、言听计从。 可此时此刻…… 祝母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像被人扼住了咽喉,什么话都不敢再说了。 真要把祝意逼急了,到时候祝家还怎么和周家打好关系? 总不能让萤萤去嫁。 她犹疑地看了会祝意,最终拿走了祝意手上的卸妆湿巾,又走到门口不知和谁交谈了一番,才转身离开。 而祝母的背影离开后没多久,身穿黑色T恤的男生便抱着手臂走了进来,懒散地靠在墙上,一幅吊儿郎当的模样。 祝意知道,这就是她先前看到那片黑色衣角的主人。 原主的亲弟,祝远川。 原书里,祝意乖乖地在套房里等候,祝家却还是不放心,仍然叫了唯一愿意和祝意接触的祝远川来陪着她。 然而祝远川是个中二病叛逆少年,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和长辈们对着干。他故意激怒原主,提出可以帮助原主逃婚。原主生性懦弱又不擅长拒绝别人,在祝远川的劝说下犹豫不绝,使得祝母发现两人的谋划,并且误认为是祝意教唆祝远川,把祝意训斥了一顿。 而祝父对这双儿女失望,禁足祝远川还没收了他的手机,最后还是祝萤萤求情祝远川才被解禁。这导致祝远川也开始讨厌原主,站到了假千金的阵营,最终原主彻底陷入孤立无援的状态。 这都什么事儿啊,逃婚也要挨骂,不逃婚也要挨骂。 想到剧情,祝意在内心叹了口气,把眼神从祝远川身上收回,然后又变戏法式地从左手抽出了一张卸妆湿巾打算卸掉口红。 没想到吧,她还有两手准备。 刚刚她就在桌上找到了两包卸妆湿巾,一包放在左手边,一包右手拿着,祝母拿走的只是右手那包。 看到祝意这么淡定地阳奉阴违着祝母,祝远川有些不淡定了。 他皱了皱眉,冷不丁地说道:“祝意,你怎么还在卸妆?你没听到妈说这是祝萤萤请来的大牌化妆师团队化的吗?” “嗯嗯,我知道呀。”祝意卸了口红便开始照镜欣赏,只随意敷衍了他一句。 “丑死了。”祝远川从来没有被这么敷衍过,见刚刚的路数没用,便阴阳怪气道:“婚纱和妆发都俗气,我看祝萤萤根本就是故意的。连你的真实身份都不让爸妈公开,让你隐婚,还故意让你在酒店化妆。” 祝意:微笑。 来了来了,剧情它真的来了。 既然无论如何都避不开剧情,祝意琢磨了一下,那还不如先答应下来看看祝远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至少逃婚,她还能清净几天,不用马上就踏入婚姻坟墓去见那死鬼老公。 “真的吗?”打定主意,祝意接话道,“原来如此。” “你知道就好。”祝远川起初被接话还得意洋洋,看到祝意那无动于衷的表情才反应过来,他极其不爽,“祝意,你居然耍我!” 祝意严谨地纠正:“没大没小,叫姐姐。” “姐姐?”祝远川就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嗤笑一声:“祝意,我们俩除了长得像,你说还有哪点像姐弟?” “不像你还不是叫了。”祝意懒得绕弯子,开门见山道,“说吧,你是不是想让我逃婚?我可以答应你哦。” 靠在墙上的祝远川差点滑下去:? 未曾设想的套路。 这个祝意,怎么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了。 “什么叫我让你逃婚!”祝远川被说中心事十分炸毛,狠狠反驳道,“是我帮助你逃婚好吗?我看你也不是很想结婚的样子,不如逃出去,反正这个婚约本来就只有爸妈想促成。” 这倒是。 这场婚姻本来就是因为多年前祝家帮了周老爷子一把,而祝家挟恩图报问周家要来的。生怕别人在背后戳祝家脊梁骨,祝家连婚礼都不敢办,化妆团队也不敢请回家。 “那我逃婚有什么好处?”祝意转过头来看着祝远川,“这段时间我需要在外面生活,衣食住行样样都要钱,你知道的,我要逃婚就不可能出去找工作,否则还是会被爸妈发现。” 还不等祝远川反应过来,祝意又站起身来接着说道:“这相当于是流离失所的逃亡生活,如果没有物质支持,我很亏啊。你换位思考一下,是不是?” 祝远川抿了抿唇。 他居然觉得祝意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要是让他身无分文的跑到外面去躲着爸妈,他一定会受不了先低头的,祝意肯定还不如他呢! 而且事已至此,要是此时不答应祝意,谁知道她会不会和爸妈告状…… “行吧。”本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想法,祝远川问道,“要多少?” “你有多少?”祝意眨了眨眼睛。 祝远川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来,说道:“几张卡里都有钱,还有几千现金。” 原书里这个弟弟就是知名游戏博主,看样子平时攒了点钱。 “先来一张卡吧。”祝意笑眯眯地说道,“毕竟要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我总不能一直穿着婚纱和高跟鞋吧?而且我身上什么都没带,要添置的东西特别多,还得防着爸妈。” “我知道了。”祝远川翻着银行卡,“我先给你张20万的,你不够我再转账给你行吗?” “会被查到记录的!”祝意严词拒绝,她一眼就瞅准了祝远川手里一直攥着的那张银色银行卡,趁他不注意迅速拿了过来,“就这张吧!” 她的速度太快,力气又大,祝远川始料未及,眼睁睁地看着祝意拿走了那张余额50万的卡。 “祝意!”祝远川有些肉痛,“这里面可是50万,你要是拿走了没有一个月别回家!” “我考虑一下。”祝意打断他:“你先说密码多少。” 祝远川被噎住,忍不住白了祝意一眼,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慢慢吞吞地说出了密码。 而拿到银行卡以后的祝意变得格外爽快:“说吧,你打算怎么帮我逃出去?” 见总算是说到了重要的事情上,祝远川只好暂时把痛失50万的事情搁置一边,和祝意说起了逃跑计划。 按照祝远川想的方法,他已经提前匿名订好了楼上的套房,并让人打开了楼上的阳台门,祝意到时候从阳台上爬到楼上阳台,先在那里躲两天。而他就负责向爸妈传递假消息,声称祝意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跑了,来一出调虎离山之计。等爸妈彻底从酒店撤走的时候,他会联系祝意,祝意就可以真的混在人群中离开这里。 祝意听后默默为祝远川的智商点了个蜡。 就还蛮漏洞百出的,祝远川得庆幸这家酒店不是祝家产业。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找个人冒充我在监控里露个背影。”祝意玩笑般建议道,“这样可信度会大大上升。” “你说得对。”祝远川不但没听出来,还觉得祝意言之有理,他把房卡拿给祝意,“你行不行?我准备了梯子,要不要给你弄过来?” 祝意不是很想理他,提着婚纱踩着高跟鞋就打开了阳台门,走进去目测了一下阳台间的宽度。 “你真的行吗?”祝远川扫了一眼祝意身上的繁杂的饰品和婚纱、高跟鞋,“要不还是把这些换了,穿你原来那身衣服吧?” “干嘛?”祝意没能get到祝远川话里的意思,“难道这些都是租的,明天就要还回去?” 祝远川愣了愣:“怎么可能!” “那换什么。”祝意一只脚已经踩上阳台护栏,一边认真地说,“这些看起来还蛮贵的,我到时候可以挂在二手市场上周转一下。” 祝远川:“……” 你考虑的还真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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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成校草的小公主[古穿今]

    池宸|古典架空|连载

    北方的冬天无比干冷,寒风刮过,像是有几只无形的手拉扯过脸皮,干得发紧,皮肤隐隐有皲裂的趋势。许漾不适地皱了皱脸,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正是隆冬,只有脚边的常青灌木还绿着,高大的乔木树叶 穿成校草的小公主[古穿今]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校草的小公主[古穿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北方的冬天无比干冷,寒风刮过,像是有几只无形的手拉扯过脸皮,干得发紧,皮肤隐隐有皲裂的趋势。 许漾不适地皱了皱脸,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 正是隆冬,只有脚边的常青灌木还绿着,高大的乔木树叶凋零,只留下光秃干枯的枝桠,视野里没有遮拦,一眼便望见高远湛蓝的天际。 而脚下的路面是许漾从未见过的材质铺就,虽不如大殿的金砖那般光可鉴人,质感上乘,但眼前的路面坚实平整,宽阔的道路向前蜿蜒,甚至完整到不见一丝地缝! 许漾微微吸口凉气,睁大了眼。 塞外番邦的建筑工艺竟达到了如此登峰造极的地步? 开阔的视野,干冷的空气,宽广的路面,大气的景象叫人畅达爽朗。但陌生的环境和氛围却让许漾心怀惴惴,未知带来的不安让她处于紧绷的戒备状态,整个人都有些僵硬, 她奉旨和亲,一路颠簸,身体和情志都几近崩塌,每日里如坠梦中,昏睡的时间倒比清醒的时间更多。 也不知怎么,浑浑噩噩就到了这里,连和亲的队伍也不见了。 眼前环境大气整洁,寻常地方不会这般气派,或许是到了番邦王的宫殿?和亲队伍在宫外不得入内? 许漾这般一想,心口又悬了悬,紧张的攥住手指,手心里冰冰凉凉,竟是沁出了一片冷汗。 “漾漾,你有没有在听?” 斜后方骤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背脊一凉,下意识扭过僵硬的脖子看了过去。 眼前出现的是个矮胖的男人,看模样年届不惑,衣着打扮十分古怪,尤其是没有蓄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断发可是大不孝之举。 许漾心中震骇,但也只是紧张地盯着他,并没有任何出格举动。 她回宫前,太妃贤恭娘娘就提醒过她,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塞外习俗与中原大不相同,切勿大惊小怪,失了大国体面。 许漾不动神色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男人面容沧桑,皮肤粗糙发黑,眼中布满血丝,衣着怪异,布料她没见过,但能看出来都是旧衣物,身上也没有什么饰物,应该是个贫苦的人。 男人此时微拧着眉,语气有些不耐,“漾漾,你到底有没有听爸爸说话?” 爸爸? 她没听过这个称谓,大概是番邦王宫里教授规矩的宫人? 她规规矩矩点头,乖巧回答:“在听的。” 男人点了点头,示意她往前走。 “我知道你不高兴,所以不吭声儿。” 男人边走边说,大团大团的白色哈气从他嘴里跑出来,融入干冷的空气中,“但是漾漾,你得体谅爸爸,爸爸容易吗?不容易。大过年的,我也不想把你送出来,但你这次祸闯大了,我能怎么办?我也得跟你阿姨好好过日子,那也是我的孩子,你得体谅我。” 许漾不太明白他说的话,但努力在心里暗暗记住,慢慢理解。 回宫之前,贤恭娘娘就教导过她,无论是在后宫还是在番邦,都要多听多看少说,凡事谨言慎行。 不只是紧张还是什么,男人有些过于唠叨,不停说话,“你再想想,爸爸多不容易?如果不是你妈死活不肯要你了,我现在也不会这么为难。这几年,我累死累活带着你,已经比那个女人好多了……” 妈? 许漾怔了怔,这个词她知道,应该是说她的母亲。她母亲薨逝多年,这男人怎么忽然提起这事? 她有些茫然地看他,男人像是不满她迟迟没有回复,神情更严厉了些,声音略微生硬了点,“你能体谅吗?” 处在陌生环境面对完全陌生的人,许漾原本就紧张,现在更是有些忐忑,她抿了抿唇,稳住心神,乖巧道:“嗯,能的。” 男人点点头,神情缓和不少,刚想开口说什么,一声刺耳的杂音划破长空,打断了他的话。 这声音尖锐刺耳,许漾吓了一跳,虽努力维持镇定,但一张小脸变得惨白。 她循声望过去,见一个盒子似的黑乎乎的东西从眼前闪了过去。盒子底下有四个轮子,速度很快,她甚至没太看得清,不由扭过头追看。 一旁男人讥讽的冷哼声拉回了她的视线,许漾后之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有些失礼,面上微烫,有些羞愧。 男人斜眼睥着她,冷声讥讽:“你瞧瞧你,一辆好车而已,眼珠子都恨不得黏上去了,有钱男人哄哄你,你……” 话不太好听,男人没再说。 他语气里的嫌弃和讥讽很明显,许漾不明白为什么,但她准确抓到了“车”这个字。 看来刚才那个盒子是番邦的“车”,虽然没有马拉着,但速度极快,而且异常平稳,只是看起来有些逼仄了,坐起来应该会憋闷的厉害。 许漾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跟中原可以说是完全不同,她也意识到自己要学的东西很多很多,更应谨言慎行了。 爸爸带着她到了一所宅子前,这宅子也是异域风情,与中原的飞檐反宇,层楼叠榭完全不一样。 这宅子稍一打量,就能看出布局构造,院子也大喇喇露在外面。虽然不像中原的宅子那样曲径藏幽,但敞亮大气,多了些豪迈,也是漂亮的。 院子里有下人迎了出来,是个年过半百的妇人,衣服稍旧,但收拾的干净利落。她蓄了发,只是叫许漾惊奇的是,这妇人看面容年过半百,满头发丝却像少女一般,竟没有一丝白发。 爸爸唤了她一声“赵姐”。 许漾看了看了年岁,乖乖巧巧的冲她点头,软声唤道:“赵姨。” 赵姨笑眯了眼,“好孩子,快进来吧。” 看着赵姨和善的笑,许漾悬着的心稍安稳了一点点,默默松了一小口气。到了陌生地方,身边伺候的宫人是否好相处,是很重要的,以后她免不了需要照拂。 进了院子,许漾怕有差池,不敢再随意打量,乖巧地跟着赵姨身后。 爸爸与她走在一排,压低了声音小声叮嘱她:“人顾嚣比你大,一会儿见了人要有礼貌,别忘了跟哥哥打招呼……” 顾嚣?哥哥? 许漾不明白为什么要管番邦王叫哥哥,但入乡随俗,她便暗暗记了下来,乖乖点头,“知道了,爸爸放心吧。” 爸爸颔首,没再说话,看起来也有些紧张。 这个番邦王莫不是特别凶? 许漾偷偷猜疑着,也暗暗做好准备。 进了宅子大堂,照样是不同于中原的装饰风格,但恢弘大气,也是十分华丽富贵的。许漾也渐渐能适应,对各种没见过的饰品虽好奇,但也能泰然处之了。 “许先生,我们老爷子出门了,您稍等,我去叫少爷。” 赵姨交代了一句,许漾却倏的提起了注意力。 少爷? 在陌生的环境了,许漾时刻都保持着警惕,听见了熟悉的字眼,警觉了起来。她抬起眼,目光紧紧追着那道颤巍巍的身影,上了盘旋的楼梯,到了里端的房门前。 站在大厅里,抬眼可以看见二楼走廊的情形。 赵姨轻敲了敲门,“阿嚣?” 她等了片刻,没有回应。许漾一直紧盯上面的状况,几乎跟赵姨一样,怀着一种敲门等待的心情了。 过了片刻,赵姨又敲了敲门,这次声音大了点,“阿嚣,起了么?” 许漾忍不住吸一口气,她看看天光,应该近申时,居然还在睡? 看来是个纨绔少爷了。 “阿嚣,有客人来了。”赵姨的音量更大了一些。 这次她终于得到了回应,房门拉开了一条缝,一道闷闷的不满的男声也随即传来出来。 拖腔拖调,有些不正经。 “来就来呗,怎么着,还得我接客啊?” 接客?! 许漾倏然睁大了眼,这个词惊得她头皮都有些紧,不敢错眼地盯着那道门。 想到这栋富丽堂皇的二层宅子,跟以前在评书里听到的烟花地很相似。 也许烟花之地,就是这样? 她紧张地咽咽口水,怎么回事?她不是被送到番邦和亲么?现在到底在哪儿? 旁边有靡靡的乐声响起,许漾更为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她侧眼看向声音来源处,见爸爸紧拧着眉,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漾漾,我出去接个电话,你在这里乖乖等着。” “好……”许漾不知道什么是电话,但她不敢轻举妄动,紧绷着身子,乖乖站着,仍紧盯着二楼。 房间门被人从里大力拉开,一道身影懒洋洋踱了出来。 许漾一看清二楼的少年,顿时惊得差点喊出来,几乎要忘了贤恭娘娘的再三教诲。 她只匆匆瞥了一眼,就赶紧垂下眼,连余光都不敢往那儿放了。 他居然没有穿衣服!只穿了件亵裤似的衣物,光裸着上半身,就这么大喇喇走了出来? 烟花之地的男子,这般……这般有伤风化? 下楼的脚步声响起,有些拖沓,听着都是懒洋洋的。 许漾一动不敢动,更不敢看他,僵硬的站在那里,头皮都在收紧。 视野里出现一双古怪的大鞋,像是麻质的又像棉质的,最古怪的是,那双鞋露着脚趾。 在中原,除了山野莽夫,男子是不会随意露出脚趾的。 许漾一阵脸烫,匆忙抬头,又看到了他光裸紧实的腹部…… 再往上,她根本不敢往上了。她连男子都很少接触,更是从没见过这般放浪轻浮的,顿时羞窘的不知如何是好。 顾嚣大概还没睡够,看起来很困倦的模样,边打着哈欠,边溜溜达达往这边走。 许漾惊讶地看着他,脑袋上……顶着的那堆枯草。 她现在能接受番邦男子不蓄发了,但但但但但他不是黑发,是一头棕褐色的发!枯草一般,乱糟糟的。 是、是异族? 许漾还没想明白,顾嚣已经走到了跟前。在她两步外停下脚步,没骨头似的往旁边的墙上一靠,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原本就乱的头发,那头枯草更乱了,像被凶残的冬风刮过。 少年个子高,离得近了,压迫感很强,许漾本能的想要躲开点,偷偷往后挪了一步。 她的举动引起了顾嚣的注意,他抬起眼,眼里的朦胧困意淡了些,黑亮的眼缓缓打量了面前的小姑娘一番。 刚才院子里几人说话,就将他吵醒了。没睡够,多少有点烦躁,顾嚣从裤兜里掏出烟盒,磕了支烟出来咬住,又从盒子里拿出打火机。 咔嚓一声打着火,单手护着火苗,低头点烟。 许漾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见他将小棍咬在嘴里,见他手指把玩着一个小长方块,拇指一摁,咔嚓一声,方块上居然窜出了火苗! 她惊诧地看着,有些出了神,忍不住很轻的“啊”了一声。 顾嚣点着了烟,闻声侧头看她一眼,嗤笑了声,咬着烟含混道:“干什么?没见过刚起床,半裸着抽烟的大帅比?” 这小姑娘白白嫩嫩,长得天仙似的,就是胆小,从见到他开始,就一副惊惧的样子,一直瞪着双大眼惊讶的看他。 她估计也想藏着点情绪,但那双眼瞪得圆溜溜,藏得住个屁。 他这一出声,小姑娘就明显哆嗦了一下,赶紧垂下眼,假装没看他。 见着小姑娘弱唧唧的,顾嚣的恶劣性子倒是起来了。 他斜倚在墙上,将烟拿下来夹在指间,挑着眉看她,故意催促道:“不是让你跟哥哥打招呼?赶紧的啊。” 许漾本就紧张,现在被他一唬,又懵又怕,双手贴在腰间,微屈膝,乖巧地行了个万福礼。 “哥、哥哥,万安。” 正懒洋洋抽烟,捉弄小姑娘的顾嚣惊得烟都掉了:????啥玩意??

    1726 人在读08-24 22:05

  • 小娇夫的首辅大人

    阿杜行|古典架空|连载

    七月,天气闷热。叶胥意识模模糊糊的时候,感到头部疼痛,下意识地想抬起手臂按摩一下缓解头痛,却发现手臂酸痛,惊的他猛然睁开了双眼。映入双目的并不是他的中式吊灯,而是青砖和木头。叶胥忍者酸痛坐了起 小娇夫的首辅大人全文免费阅读_小娇夫的首辅大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七月,天气闷热。 叶胥意识模模糊糊的时候,感到头部疼痛,下意识地想抬起手臂按摩一下缓解头痛,却发现手臂酸痛,惊的他猛然睁开了双眼。映入双目的并不是他的中式吊灯,而是青砖和木头。 叶胥忍者酸痛坐了起来。不同于他卧室的灰色墙纸,入目的房间,干干净净,只有一个小桌子,一个衣柜,连个小板凳都没有。 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时,只见有一人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能隐隐约约看出是个男孩子。 刚入门就看见自家夫君醒来的陶青非常激动,把药碗放到桌子上就转身跑出门外喊道:“阿姆,父亲,夫君醒了!夫君醒了!”语气极其激动,仿佛是发生了极大的喜事。” “男孩口中的夫君该不会是自己吧。”叶胥心想。随即头又开始疼了起来。叶胥下意识地揉了揉头。 随即,叶胥就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 “阿胥,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阿姆有多担心你啊!“叶胥看见一个约么三十多岁的男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叶胥此时头很懵,没有精力弄清现在是什么情况,只知道脑子快要炸开了一样。 此刻男子一旁的人说话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刚进来的年轻男子安慰自称阿姆的人:“阿姆,夫君醒了,这是好事。” “对对对,这是好事,阿姆是太激动了,阿胥现在想吃什么啊,阿姆去给你做。”说完就用一双泪碌碌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叶胥。 此时的叶胥已经被头部的疼痛折磨的不行了。 感受到眼前人热情的眼神,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随后大脑的剧烈疼痛已是他所不能承受的了,随即晕了过去。 幸好陶青一直在关注着自家夫君的状况,在叶胥晕过去时,及时的接住了他,也避免了叶胥头部的二次伤害。 看到自家儿子又晕了过去,钟芹又哭了起来,叶鸿辉眼里也是一片担忧。 看到自己儿子醒了起来,他还想说些什么呢,结果又晕了过去。看着被儿媳抱着的儿子,微微叹息:“阿胥这不是醒过来了吗?王大夫不是说,只要醒过来就没事了。” 安慰了自家夫郎一通,叶鸿辉就带着自家夫郎去准备晚饭了。 毕竟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叶胥烧了三天,一家人连着三天都没有吃好饭。现在叶胥醒了,一颗颗悬空的心,也就安稳的落地了。 晚饭时叶胥不出所料的没有醒,仿佛刚才叶胥醒来是一场梦。 而此时的叶胥走马观花的以一个第三方视角看完了这具身体的主人的前半生。 等到叶胥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此时的五感也慢慢的开始工作了。 他感觉到嘴里微微发苦。想必应该是有人给这具身子喂药了。头也不痛了。 此时的他才有精力重新的打量了原身房间的布局。昨日因头痛欲裂没有仔细观察。观看了好一会,叶胥坐在床上发呆。 原来真如他所猜想的那样,回不去了。 叶胥眉眼低垂,又像是在悼念着什么似的,神情虔诚。许是在感慨回不去的故乡,也可能是在为原身哀悼。 毕竟刚考上了秀才,有五十亩的土地免税权。每个月能去官府领一两白银,一天有一升的大米,偶尔还会有鱼肉,油、盐等福利的原主。 竟然因为在去考上秀才的庆功宴上,因过量饮酒发烧,医治身亡,就很荒唐。 夏季的晨光不似中午的阳光强烈,此时的晨光透过微开的窗户星星点点照到了房间的地面上。 陶青普一进门,就欣赏到了一幅美人初醒图,只感觉心脏微微发颤,脸颊也跟着热了起来。 外人视角的叶胥是:头发披散在肩上,少数零落在胸前,眼眸低垂,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棉布里衣,鼻梁高挺,下颌线清晰,睫毛微翘。也许是感受到有人进来,微微地转过头来望着你,脸上微微发红,当真是秀色可餐。 陶青此时端着药碗进来,像往常一样坐在床边,拿起勺子想喂药给叶胥。 直到此刻,叶胥才是真真正正的看清了他以后夫郎的容貌。 圆圆的一张脸蛋,有巴掌的大小,挺巧的小鼻子,鼻尖上还有一颗红痣,依原身的记忆来看,这红痣似乎是区分男子和哥儿的象征。还有红润的嘴唇。此刻嘴唇微微上扬,象征着主人的好心情。 原身倒是一心扑到了读书上,对这位小夫郎最深的印象就是说话细声细气的。 因叶胥的阿姆与陶青阿姆是手帕之交,关系极好。 在陶青出生百天举办酒席时,原身阿姆带原身去看望这位小姐妹,原身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小又这么可爱的小人,一时之间,看入了迷,连自家阿姆叫自己都没有听到,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小人,床上的小人,白白嫩嫩的,也在回看着他。 见此情况,叶陶二姆一商量,干脆定下了娃娃亲。毕竟是自家人,知根知底的,也都放心。 这个时代的哥儿和女子的地位相当,按理说一个哥儿的出生,应当是不会办理百天宴。 但是架不住陶姆在嫁娶三年后才生了这么一个小哥儿,给陶父喜爱的不行。硬要办一场酒席。 在这三年中,村里人指指点点的,都劝陶父另娶一个,要是不愿意,纳个小妾也行,反正他家的条件好,也能养的起,更过分的是,还有的人眼红陶家生活富裕,直接上门说要嫁给陶父,可给陶父气坏了,自己好不容易娶来的媳妇,他怎么可能做出让人戳脊梁骨的事。 这次陶青的出生,可算是让陶父出了一口恶气。势必要让全村人,知道自己夫郎的厉害。给他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哥儿。 等到了叶胥该娶亲的年纪,陶青就进了门。 陶青进门的时候,家里已经不像原来那般富裕了。 要供养一个书生,光是种地是远远不够的。 但是,陶青的嫁妆在村里也是相当丰厚的,因此,婚礼也是极其风光的。 到现在也是村里人的饭后谈资。 毕竟村里人说是嫁娶,用骡子娶亲就算是很风光的了,陶青嫁进来的时候,可是坐的轿子,轿子不仅要付租轿子的钱,还有轿夫的钱也是另给的,这十里八村的,坐轿子出门的,陶青是独一份了。 因是定了娃娃亲,钟芹就常常让陶青住在自己院子里,还说是提前培养培养夫妻感情,因两家的家庭条件都还不错,也有再养一张嘴的实力。陶姆也就同意了,结果,夫妻感情没有培养多少,婆媳感情倒是提升了不少。 说是培养夫妻感情,两家也就当是个玩笑看,结果这小陶青就爱跟在原身身后,整天像个小黏糕一样,胥哥哥,胥哥哥的叫,声音又软又甜。 结果,全叫给了聋子听,原身硬生生的没有给半分回应。整天抱着他的几本书看。 陶青此刻已从心跳加速的状态中慢慢的恢复了过来,发现自己夫君好像是在发呆,就一动不动,眼睛也一眨不眨,就这么直直的望着自己。看着叶胥直勾勾地眼神,陶青愣了愣。 随即便恢复正常,心底纳闷,夫君这是怎么了。 但该喝的药是跑不掉的。 “夫君,该吃药了。” 叶胥愣了一下,才想到,自己这副身体还在生病,应当是该吃药的。 但感受到嘴里犹存的苦味。 他突然觉得,这副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于是,他默默的反抗道:“我觉得我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应当是不需要吃药了。” 但是,叶胥的反抗似乎并没有起到多大的效果。 “王大夫原话是:‘即便是你家儿郎醒了,也是要把药吃完才行。’”陶青模仿的惟妙惟肖。声音不似少年声音的动听,听来也算是别有风味。 叶胥不由得看了他一眼,还挺活泼。 “王大夫还说了,夫君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夫君要谨遵医嘱。你都是大人了,不能闹小脾气” 声音是软软的,仿佛甜到了人心里,很动听。但是这内容怎么就那么糟心呢。 看着陶青红润的小嘴上下不停的张张合合, 叶胥垂眸心想:长得那么漂亮的男孩子,以后竟是自己的夫郎。 心中隐隐的有些悸动。 陶晴看到自己的夫君又在低头发呆,还以为他是发烧还没好。 就伸手去感受叶胥额头的温度。 此时的叶胥正在想着以后自己也算是有对象的人了,心里正美滋滋的呢。 忽然间,面前就投下了一片阴影。 一股属于花草的清香,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耸了耸鼻尖。 一只柔软的小手,轻放在他的额头上,等待片刻,便移开了。 此时的叶胥还在感受来自额头的温度,却突然觉得面前的阴影不复存在了。 抬头便看到自家夫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没错,就是自家夫郎,长得软糯可口,他能一口十个。 陶青现在可不知道,自家夫君脑子里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此时他还在纳闷,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这也不烧了,怎么老是发呆呢?该不会是烧三天烧傻了吧!” 最后一句声音,猛然增高,吓了叶胥一跳。 这自家小夫郎,看着软软糯糯、白白净净的,性子咋咋咋呼呼的。 叶胥心底一阵叹息,“没烧糊涂,你把药给我,我喝。” 看来这一顿药是逃不掉了。 与其逃避,不如接受吧。 “我还是喂夫君吧,夫君大病初愈,还需要慢慢恢复。” 叶胥眼神幽怨的看着陶青,一勺一勺的喂,他还能活过今天吗?别再是又死一次吧,还是被苦死的。 “不必,一碗药,为夫还是能端的住的。” 但陶青还是不愿将药碗递给叶胥。 叶胥看着陶青的眼神更加幽怨了。似乎是被这幽怨的眼神整破防了。 陶青最终还是把药碗递了过去,但是双眼确是紧紧的盯着药碗。 怕药碗被打翻,随时准备着。

    396 人在读09-10 21:20

  • 求求你别对我这么上头

    三三娘|古典架空|连载

    骆明翰没在酒会待多大会儿就出来了,闷得慌,还烦。这是他双胞胎弟弟的庆功宴和送别宴,他年纪轻轻还没死呢,作品就在苏富比拍出了天价,又要去法国进行为期一年的客座游学,可谓是春风得意风头无俩。两兄弟身量 求求你别对我这么上头全文免费阅读_求求你别对我这么上头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骆明翰没在酒会待多大会儿就出来了,闷得慌,还烦。这是他双胞胎弟弟的庆功宴和送别宴,他年纪轻轻还没死呢,作品就在苏富比拍出了天价,又要去法国进行为期一年的客座游学,可谓是春风得意风头无俩。 两兄弟身量相当,又是从娘胎里就刻在一个模子里的,骆明翰受够了被人逮着说“恭喜恭喜”,居高临下冷淡烦躁的眼神常常把举杯恭贺r的对方吓得噎住。 他推开厚重的宴会厅大门,手腕一翻塞了根烟在嘴里,叼着还没点燃,耳边听到一声“骆哥哥”。 稀奇了,在这儿也能遇到旧情人。 骆明翰回过头去,眉眼压着不耐烦,却在下一秒怔愣住,含着烟的嘴都松了。 穿白T的少年背着画筒,长身玉立,一片干净。 对方显然被他吓了一跳,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接着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刚刚那种清朗好听又带着怯的语气连同表情都不见了,他一秒钟就变成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骆明翰从嘴角取下烟,流露出玩世不恭的意味,“你认识我?” 对方不说话。 骆明翰换了个方式,仍是饶有兴致地盯着他过分好看的脸:“我认识你?” 纵然是似笑非笑的,但他的眼神也带有压迫性,让人感觉到危险。 缪存却无动于衷,只觉得同样的脸,眼前之人却让他亲近不起来,反而看着有些烦躁。过了两秒,缪存终于开口,没什么语气:“认错人了。” 骆明翰一下子觉得倒胃口:“你找骆远鹤?” 缪存攥紧了从胸前勒过的画筒带子:“不认识。” 骆明翰打量他。看着就是个学画的,别是骆远鹤的学生。但他学生里没这么小的,瞅着也就高二高三。他勾了勾唇:“那你叫谁骆哥哥?” 糊弄不下去了,缪存说:“刚才有个人让我找你,说他有话跟你说,让我叫你骆哥哥。” “谁?” 缪存胡乱指了个方向:“一米七几的个子,男生,戴耳钉。” 骆明翰欠了一屁股风流债,很怀疑是哪个人找他要复合,心里琢磨哪个旧情人是戴耳钉的,走了两步下意识回头看,却发现对方早跑了。 等下回再见到时,是在大学城的巷子口。 骆远鹤是拍拍屁股去法国当他的高知去了,落一堆有的没的在学校宿舍,非让骆明翰亲自来取。他这弟弟看着温润儒雅,实际上丢三落四,拥有所有天才的通病,骆明翰好好一路虎,被他的破烂堆了一后座。 投胎给投了一样的脸,怎么没给一样的天赋? 骆明翰扶着方向盘,百无聊赖地冷哼了一声。他白手起家打拼,累死累活把公司做到了现如今国贸办公的规模,在别人眼里也比不上骆远鹤的一幅画。 车子转过巷口,看到几个男生欺负人。书撒了一地,旁边就是小吃街,窨井盖附近常年积着脏水,书都给浸黑了。穿T恤的男生蹲在地上默默捡书,捡一本,对方从他怀里抽走又丢掉,一边推搡他,一边不知道在笑些什么东西。 美院的对面就是职校,围观的多,帮忙的少。 骆明翰没这兴趣见义勇为,路虎轮胎滑过,刷一声,又给倒回来了。 是他? 上次酒店宴会厅外那个小骗子。 说什么有人找,等摸过去时却是一家人在切蛋糕。彼此大眼瞪小眼半天,骆明翰甩下一句“寿比南山”,殊不知人家他妈的是在庆祝二婚。 小骗子被欺负得够呛,脏了的书被他抱在怀里,白T恤变黑,他一声不吭。几个黄毛还在围着他嬉笑嚷嚷,骆明翰降下车窗,几声“同性恋”、“脏gay”、“插屁股的”传入耳朵。 这年头同性恋还受歧视呢?骆明翰搭窗支腮,嘴里咬烟看戏。 · 十二本书都捡完了,缪存一言不发地起身,小腿刚直起便被人冷不丁从后猛推了一把,整个人瞬时又扑跪了下去。 他抱着书,只是右手本能地在地上撑了一下。再抬起时,火辣辣地疼,掌心在泡着黑水的水泥路上擦出两道血痕。 看不下去了,车门咔哒一声开锁,骆明翰扔下烟下车—— 然而老天没给他英雄救美的机会。 缪存默默站起身,垂着头一时没有动作。小混混还在叫嚣,就在在所有人都以为他疼哭了吓蒙了的时候,他转身的瞬间抡着两本硬壳大书猛地就是一扇——砰!人群一阵惊呼,职高的小黄毛嗷地横跌了两步—— “你他妈找死啊!” “你他妈才找死。”缪存骂着的同时当胸又是一脚,混混捂着胃退了两步,脸还没抬起来就又被书快准狠砰啪铿抡了三下——好家伙那都是几百页的硬壳书,跟他妈凶器似的,小黄毛给抡得下巴一甩,脖子差点断了。 骆明翰搭着车门,惨不忍睹地“嘶”一声,烟都快掉了。好惨……他是说黄毛。 或许是缪存的气势太吓人,其他同伙一时间竟然都没敢轻举妄动,甚至咽了咽口水。现场静得吓人,缪存没搭理这些杂碎,一把薅着黄毛的乱发冷冰冰地问:“道歉吗?” “道你妈——啊!!!”缪存拽着他头发像拽一只鸡,鸡脖子被迫仰起,发出咯咯咯的干咳声。 “道谁妈的歉?” “道道道道我妈的歉,我道歉我道歉——” “谁是同性恋?” “我我我我我是我是我是!” 缪存皱了下眉,有点被他痛哭流涕的样子恶心到,在那人膝弯处踹了一脚:“滚。” 混混们扶着黄毛屁滚尿流地跑了,骆明翰观察着缪存的一举一动,看见他脊背笔挺地从地上再度捡起书,脸上一丝神情也无,淡漠得好像无事发生。 没挥出去的拳头有点痒,骆明翰掐着白色烟管,过了两秒,走过去拽住对方胳膊:“跟我走。” 缪存明显地眸光一亮,继而又熄灭了下去:“你谁?” 骆明翰不当人了,压低语气很快地说:“黄毛带人来找你了——别回头,跟我走,我是你骆哥哥。” 他手上力气很大,握着缪存的胳膊不由分说,心里却还分神想,真瘦,不知道刚哪来的力气。把人连推带拉连哄带骗地塞进车里,咔一声落锁的同时油门已经踩动驶出。 缪存垂首揉着胳膊,风从窗外吹进来,忙碌的小吃街上秩序井然,狗屁的复仇小混混。

    262 人在读01-12 06:22

  • 宇宙第一治愈系幼崽

    采采来了|古典架空|连载

    深秋,墓园里。简宁穿着单薄又宽大的白色T恤外加长裤,安安静静的坐在一块新碑前。他似是累极了,在把脸轻轻靠在碑石上后,就阖上了双眼。颈间的红石项链滑落出来,撞到碑石上的黑白照片,发出轻而脆的声响 宇宙第一治愈系幼崽全文免费阅读_宇宙第一治愈系幼崽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深秋,墓园里。 简宁穿着单薄又宽大的白色T恤外加长裤,安安静静的坐在一块新碑前。他似是累极了,在把脸轻轻靠在碑石上后,就阖上了双眼。 颈间的红石项链滑落出来,撞到碑石上的黑白照片,发出轻而脆的声响。 黑白照片上的男人面容俊美,薄唇挺鼻,一双眼睛没什么情绪的看着前方,气质阴郁冷沉。 这是他的丈夫,一周前,死于车祸。 “霍凛,你骗人。” 简宁闭着眼睛喃喃道,他的额头上还缠着好几层的纱布。在一周前的车祸里,他虽然被霍凛拢在了怀里,但脑袋还是受到了重击,额头上的伤口更是迟迟没有长好。 他又想起霍凛跟他提出结婚时,对他的承诺—— “简宁,跟着我,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在给出承诺的时候,他跟霍凛的关系其实并不熟。他在车行里打零工,遇见了过来的霍凛。他们的视线恰好对上,再然后,他就被霍凛盯上了。 霍凛那双黑沉的眼睛细看其实很好看,只是他的气场太强,气质又太冷,盯着人的时候,让人后背都发凉。 简宁觉得自己宛若是被一头凶兽给牢牢锁定着,凶兽看他的眼神,宛若是要捕猎进食的前兆。 最后事实证明,他没感觉错。 霍凛在一个月后,又找上了他,并且在来见他之前,就摸清了他所有的底细:一家即将倒闭的老旧福利院的孤儿,大学刚毕业,经济拮据,主职工作是个小公司实习生,一月两千二,在车行兼职,一月一千四,一共三千六的工资,每月还要给福利院打回去两千多。 见面不到十分钟,简宁就收到了一张支票,还有一份结婚申请。 霍凛告诉他,会保住他一直在打钱的那家老旧福利院,以及,会给福利院的所有孩子一个妥帖的后路安排。 霍凛还说:“跟着我,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简宁攥着支票,抬眸注视着面前男人英俊的脸庞,良久,他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霍凛为什么会选择他,在他贫瘠苦难的人生里,他没尝过被偏爱优待的滋味。 霍凛也从没对他说过一个爱字,但跟霍凛婚后的日日夜夜,他都一直在被偏爱。 在车祸当天。 霍凛刚把一条价值上亿的红石项链送给他,红石不是普通的宝石,而是集记录,储存,投影为一体且还有其他功能的宝石,全球仅这么一颗,独一无二。 在送来时,霍凛给他看了里面储存的画面。画面里,是大量的,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 简宁看着那些画面,头一次主动抱了抱霍凛。他把脸埋在霍凛怀里,小声地叫了一声老公。 他当时以为,他们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相爱,慢慢终老。 但就在这一晚,他失去了霍凛。 他们根本没来得及好好相爱。 红石项链随风晃动,不远处急促的脚步声,盖过了红石轻撞墓碑的清脆。 几个赶过来的男男女女,面色愤怒中带着焦急,他们穿过其他的墓碑,朝着这里直直的快步走过来。 “简宁!” 在发现简宁的瞬间,为首的中年男人立马怒喝出声:“你给我站住!” 正坐在墓碑前,就没打算跑的简宁:“……” 他睁开眼,坐直了身子,在看清来人时,眼底没有一丝意外。 这些都是霍凛的叔婶,在霍凛十来岁没了爹妈时不闻不问,等到霍凛吃尽苦头,攀到了财富顶峰后,他们一个个的都像泥鳅似的钻出了头。 他们平日里就总想来打秋风,占便宜,但霍凛不是善人。霍凛手里的钱,即使大把大把的捐出去也不给这些泥鳅施舍半分。 简宁对霍凛的做法,很赞同。 只是简宁没想到,这些不是泥鳅,而是毒蛇! 毒蛇仗着跟霍凛是血亲,只要霍凛死了,再死一个简宁……这对没有孩子的新婚夫夫,他们的家产就会名正言顺被其他亲人瓜分。 所以,他们在利欲熏心之下,制造了一场车祸。 “简宁,你是不是编造了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你跟霍凛出车祸,是你们自己倒霉!不,不对,是你这个扫把星克死了霍凛,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你别以为你随便找人编点东西就能当证据!” 说话的霍家大伯,脸上表情过激,他瞪着简宁,眼里满是憎恶:“你把你编造的那些视频还有录音,还有别的……都老老实实拿给我们。你一个孤儿,在这平川市里就算死了也没人给你撑腰。” “你识相一点,我会优待你的。” 霍家大伯话音落下,他身后那些人立马附和了起来。这些人尽管已经得知了简宁掌握证据的消息,但对着简宁,依旧不客气。 简宁没亲人,没朋友,在跟霍凛结婚后也从不高调摆谱。说好听点儿,他是看着没什么危险性,说直白点儿—— 就是看着好欺负。 眼看着这些人里已经有急性子的冲过来对他扬起巴掌,简宁浓密纤长的睫毛终于微微动了动,他抬眸,在对方的巴掌落下来之前,轻轻说了句:“我已经交给警察了。” “你们的那些犯罪证据,我全部都交给警察了。不止这一起车祸,还有别的,你们做过的所有事,我都有证据。” 他花了很多钱,请了很多专业的人,去搜集这些人做过的事。 再然后,他把所有的证据都交给了警察。 简宁的话一出,在场的几人都愣住了。他们不敢置信的看着坐着墓碑前的少年,少年面色精致苍白,额头上缠着纱布,浑身都透着一种破碎的脆弱感。 “你唬我们的是不是?” 霍大伯定定的打量着少年,他强撑着镇定,语气再度凶狠起来:“想吓唬我们,你还嫩了点儿!快点说,你搞的那些东西都藏在哪儿了?!” 霍大伯质问着,眼睛陡然捕捉到了他颈间的红宝石。这颗红宝石太过昂贵,当时新闻里都曾详细报道过其价值以及功能。 “那些视频跟录音,都在这颗石头里吧?拿给我看看。” 也许是真的怀疑,也许是又起了贪念,霍大伯带头走近简宁,伸手就要拽他项链上的红宝石。 简宁避开他的手,撑着墓碑站了起来。 “滚开。” 红宝石被收回衣内,简宁沉着脸,眼底的阴郁跟曾经的霍凛如出一辙:“你们的死期马上就要到了,最后的这点时间,你们还不如抓紧时间去挑块墓地。” 简宁的话,在他们听来无疑是诅咒。 原就没好脾气的几人变本加厉,再次围了上来,他们伸着手,想要推搡着来抢东西。 简宁身形单薄,在这一周里,他被霍凛精心养了大半年才养出来的那点肉,全都掉了个干干净净。 但即便看着清瘦,他出手打起架来,也是肉眼可见的狠厉。 一个孤儿,尤其是一个从小就好看的孤儿,能长到现如今这么大,靠的可不是旁人的同情。 只是在跟霍凛结婚后,他才收起了赖以为生的尖刺,从一只小刺猬做回了一只软和的小绵羊。 有霍凛疼他,他再不需要伸出刺来。 几个大了简宁一轮的中年人,都没讨着好。他们脸上被简宁给呼了好几巴掌,身上好些地方也疼的让他们只嚎叫。 简宁下手下的狠,不过这样的优势没占太久。他在车祸里受了伤,缠着纱布的脑袋因为眼下这一番动作,隐隐泛疼,脑袋的痛意,让他脚下有些不稳。 刚巧,被打急眼的霍家大伯,在此时恶狠狠推了他一把。 “砰——” 他脑袋磕上墓碑,疼痛感骤然加剧,除了疼痛感,还有让人窒息的晕眩感也接踵而至。 简宁恍惚着摸了下额头,下一秒,他看见了手上沾着的血。 耳畔传来惊慌的叫嚷声,还有互相推卸责任的争吵声,最后—— 是由远及近的警笛声。 在这些人过来前,简宁就已经报了警。 他搜集到的证据,足够这些人吃枪子的吃枪子,蹲大牢的蹲大牢。 警笛声伴随着几人仓皇的逃窜声,越来越模糊的传到简宁的耳朵里。简宁没在意这些声音,他只努力的往前爬了一点儿。 在爬到霍凛的墓碑前时,他喘着气坐了起来。流血的额头挨着墓碑,将洁白的墓碑一点点染红。 红石撞碑的清脆声再次响起。 简宁抬起手,摸着墓碑上的照片,很轻很轻的呢喃了一句:“霍凛,等等我,好不好?” 他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不信轮回,不修来生,但此时此刻,他只希望上天能怜悯他一次,让他再遇见霍凛一次。 他还从来没告诉过霍凛,当初一见钟情的人,不止霍凛一个。 有风吹过。比红石撞碑更响的是—— 额头撞碑的声音。 时间和空间都瞬间变得飘渺起来,模糊的意识归于彻底的黑暗。碑石跟红石浸透鲜血,似是一场无声的记录。 ——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缕光亮破空而来,刺破这混沌的黑暗。 简宁打着哆嗦,在冷彻全身的寒意中醒来。他刚一醒,就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在颠倒,不止是在颠倒,还在乱晃! “呦,这小幼崽醒了。” 一道粗粝的声音响起来,紧接着,简宁晃动的更厉害了。他的脑袋在半空中乱摆,摆了没几秒,呕吐感控住不住的袭来。 他“噗噗”的往外吐了两口。 吐出来的奶白色液体,溅到一只大手上,那只满是老茧的大手像触了电一般,猛地把他给抛开。 简宁呈抛物线在空中飞了半圈,然后被另一只手接住。 这回,他的脑袋总算不是朝着地了,视线也能清晰了。 在清晰的视线里,简宁看见了接住他的女人,女人身上穿着奇怪的衣服,右脸上还有块可怖的烙印。 在女人的脚下,躺着一具尸体。 不止一具,在这个陌生的,类似于船舱的环境里,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新鲜的尸体。 简宁:“!” 简宁下意识的想要出声,但他卯足了劲儿,憋红了脸,也只发出了一串的:“啊,啊啊!” 奶声奶气的啊啊声,还有刚映入他眼帘的,属于他自己的短手短脚,让简宁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又惊又懵。 就在简宁还在发懵时,抱着他的女人已经把他放到了垃圾桶的盖子上,开始检查起来:“啧,这小幼崽真可怜,都什么年头了,还戴这种最廉价的赤釉项链。” 女人说着,一把将简宁脖子上的红石项链扯下来,丢给了同伴观看。 同伴看着项链,哈哈大笑:“这么穷酸的小幼崽,真不多见。咱们送他去投个好胎,也算是做个好事。” 红石项链被传着看了会儿,最后,被一个小个子的男人丢到了地上。 简宁顾不得研究自己的短手短脚,他的视线随着项链移动,最后,定格在了染血的地板上。 女人翻遍他全身,也没发现什么贵重的东西,于是没了耐性:“卡尔,走吧,老鹰的消息估计不准,这艘运输舰只是艘普通舰,根本没什么宝贝。” 舰上值钱的东西已经被他们搜刮一通,这些东西还没他们以前打劫打的多。 “嗯,东西都装上,顺便把那个幼崽给宰了。” 几人说话间,麻溜的收拾好了刚搜刮出来的财物,抱着简宁的女人见状,也掏出了匕首。 匕首的寒光还没闪到简宁跟前,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噪杂的动静。 “艹,是斐兹集团的飞船来了!” “快撤,他们这伙人最爱黑吃黑,碰上他们,咱们的命都要搭在这儿!” “真他妈晦气,在这里撞见他们。” 这伙人骂归骂,但从仓皇的神态中可以看出来,他们很怕这伙在不断逼近的人。不断逼近他们的飞船上浑身都挂满了黑色骷颅,船身还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红色大字—— 都去死! 这个大名叫斐兹集团的星盗组织,还有个别名,别名就是他们船身上的几个字:都去死。 都去死星盗组织,常年游离在太空中,恶贯满盈,臭名昭著,同行见了都得跑。 要刺死简宁的女人明显也抖了身子,她收了匕首,扭头就跑。在跑之前,她顺手把简宁丢进了垃圾桶。 简宁:“……” 竖着小耳朵听他们说话的简宁,在垃圾桶里不甘的蹬了蹬腿。 他自然听出来了,这伙本来要杀他的坏人现在要跑。而他们逃跑的原因,是一伙比他们更坏的人要来了! 这伙人撤退的很快,没过几分钟,垃圾桶外就没了动静。 趴在垃圾桶里的简宁,一边努力晃着垃圾桶,想把垃圾桶晃倒,一边在脑海里捋着他现如今的处境,还有苟命的法子。 他现在这种状况,用个赶时髦的说法,应该叫做:重生。 他重生成了一个小幼崽。 重生成小幼崽……说不定还能找到比他大几岁的霍凛。这一辈子,他要跟霍凛从小就在一起! 简宁想着霍凛,小短手都爆发了力气。 “轰——” 垃圾桶被打翻,露出里面被上伙星盗给扒的只剩下了条小裤衩的简宁。 简宁的脑门磕红了一片,他顾不上给自己揉揉头,就嗖嗖嗖的爬出来了垃圾桶。从垃圾桶里爬出来,他又嗖嗖嗖的爬到了自己的项链面前。 红石项链被顺利攥到小胖手里,简宁弯着双月牙似的眼睛,笑了两声。笑完,他调转方向,准备爬到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 可刚一调头,面前就出现了一双大长腿。 顺着大长腿一路往上看,简宁看见了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大汉面无表情的低头看着他,头上还戴着顶黑色帽子,黑色帽子上满是白色骷髅头的图案。 简宁小脸一呆:“啊。” 完了。 更坏的坏人来了。 他怕是要再去投个胎了。

    242 人在读06-13 15:47

  • 霸总O他又破产啦

    裴不知|古典架空|连载

    “叮铃铃——上班啦!再不起床就要失业啦!叮铃铃——上班啦!再不起床就要失业啦!”清脆响亮的起床铃声打破了室内的静谧,在这个宁静美好的早晨突兀地响起来。床上正熟睡着的青年蓦地被吵醒,却没有睁开眼 霸总O他又破产啦全文免费阅读_霸总O他又破产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叮铃铃——上班啦!再不起床就要失业啦!叮铃铃——上班啦!再不起床就要失业啦!” 清脆响亮的起床铃声打破了室内的静谧,在这个宁静美好的早晨突兀地响起来。 床上正熟睡着的青年蓦地被吵醒,却没有睁开眼睛,只抬起一只手来,在枕边摸索着,试图关掉这扰人的铃声。 漫无目的地扑腾了好一会儿,终于摸到手机,他闭着眼睛,毫不犹豫地精准按住了“再睡五分钟”这个选项。其熟练之程度,一看就是一位常年赖床,每天都试图“再睡五分钟”的社畜。 五分复五分,五分何其多?再睡五分钟,全勤就落空。 道理谁都明白,但实践起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吵闹的铃声终于在耳边消失,他满意地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半睡半醒间,还迷迷糊糊地嘟囔道:“都已经破产了,失什么……” 突然,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失什么?失业? 他顿时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身子,捞过手机一看。 很好,他果然又穿回了这一天。 这已经是第七次了。 他,白祺,一个积极向上,偶尔摸鱼,从不早退,也不早到,按时打卡,兢兢业业的社畜Alpha。 毕业第一年,就进入了全国无数优秀毕业生心目中的职场选择No.1——彦氏集团,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打工人。 入职第一天,他端着咖啡,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彦氏集团说一不二的总裁彦卓,弄脏了总裁的高定西装,成功引起了总裁的注意,并被调到了总裁身边,成为了总裁的助理。 当时,白祺就觉得这件事情有一丢丢离谱。 离谱之处,包括但不限于:办公室位于顶楼的堂堂总裁,为什么突然跑到他所在的楼层茶水间溜达?为什么他弄脏了总裁的高定西装,却没有被要求赔偿,更没有被开除或是扣奖金,却被调去做了总裁助理? 而在这之后的三年里,白祺才发现,离谱的事情远不止如此。 他和彦卓好好地站在电梯里,彦卓突然就抬起手臂,对着他来了个壁咚,还用那双漂亮且深情的桃花眼冲他放电; 每逢周一,白祺到公司的时候,一定会发现自己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大捧玫瑰花,花束中还必定夹带着一张卡片,上面一字不写,只画着一颗胖胖的爱心; 送花的那个人还生怕他不知道是谁送的一样,当面问他:“喜欢吗?哦,我是指花。” …… 虽然彦卓真的很优秀,但是白祺作为一个Alpha,当然没有那么轻易接受AA恋。再说,被追求又不代表一定会喜欢对方。 不过……最后白祺还是喜欢上了彦卓,并且接受了他的告白,答应跟他在一起。 没错,就是在今天。 至于白祺为什么又一次回到了今天—— 当时,白祺终于做好了跟彦卓开始一段AA恋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彦卓居然是一名Omega。 他第一次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望着彦卓紧实又漂亮的肌肉,震惊良久。 好吧,霸道总裁Omega虽然少见,但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AO刻板印象要不得。白祺严肃地对自己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 最大的心理障碍既然已经解决,他们当然直接就开始了甜甜蜜蜜的恋爱。 恋爱后,他们数年如一日,相处融洽,甜蜜如初。 直到他们马上就要踏入婚姻殿堂的时候。 彦氏集团居然……破产了! 破产后,白祺一边努力赚钱养老婆,一边对彦氏集团的破产原因进行了深刻的检讨。 开会的时候,彦卓总是既不看报告人,又不看PPT,更不看文件资料,一个劲地盯着他瞧,就好像他脸上长了朵花似的; 每逢大大小小的节日和纪念日,彦卓总是试图带他翘班约会,他不想擅离职守,惹别人说闲话,彦卓就直接大手一挥,给全公司放了一周的假; 彦卓在业界的竞争对手,另一位赫赫有名的霸道总裁,把白祺当成彦卓养着的金丝雀Omega,开口撩拨了他两句,彦卓就直接天凉王破,把人家搞到破产; 还有…… 白祺捂住脸,不愿再往下想,越检讨越觉得自己简直是祸水蓝颜。 然而,他刚刚顿悟,就突然发现自己回到了跟彦卓开始恋爱的那一天。 第一次穿回去,白祺努力让彦卓集中精力工作,未果。彦氏集团破产,于是白祺又回到了这一天。 第二次穿回去,白祺吸收教训,自己埋头工作,工作时间绝不搭理彦卓,未果。彦氏集团破产,于是白祺又…… 第三次…… 第四次…… 第五次…… 第六次,白祺终于意识到,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操纵着一切。但他解谜失败,没能成功挽回彦卓公司的破产结局。 不过,或许是因为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这一次破产后,他们家的书柜里突然多出了一本书。 白祺翻开这本书,惊讶地发现,书中随处可见自己和彦卓的名字。 然而,当他拿起这本书向彦卓询问的时候,却发现,在彦卓眼里,这只是一本普通的诗集。 经过彻夜修读,白祺终于意识到,这是一本以他和彦卓为主角的小说。 如果不是他反复穿回恋爱第一天这件事过于离奇,白祺甚至可能会怀疑这是彦卓自己写的,或是找人定制写出来的故事。 ……是的,以他对彦卓的了解,这绝对是彦卓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这不仅是一本小说,还是一篇经典的霸道总裁文。 至于白祺为什么这么确定它的主题—— 因为,书名就明晃晃地写着:《霸道总裁爱上清纯小助理》。 没错,他就是那个“清纯小助理”。白祺努力保持着微笑。 按照书中故事的走向,霸道总裁彦卓对清纯小助理白祺一见钟情,只因为那一杯泼了他满身,弄脏他高定西装的滚烫咖啡——滚烫的咖啡,温暖了他的心! 而接下来那些骚操作,当然也都是霸道总裁文的标配——金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霸道总裁怎么会因为开会走神、随意给全公司放假、和随手搞垮竞争对手的公司就破产呢! 真正的霸道总裁,从不屑埋头苦干,只会潇洒地随手送出价值上亿的豪宅,复印纸张似的空白支票,否则都有损于他作为作者亲儿子的光环。 但不知为什么,这本小说里并没有Alpha,也没有Omega,更没有Beta。 这就导致,在原书里被彦卓随时随地酱酱酿酿的白祺,在现实中把彦卓酱酱酿酿了个爽。 读到自己被彦卓这样那样的时候,白祺看了一眼正躺在他腿上,让他多摸摸的彦卓,陷入了沉思。 至于霸道总裁文里的霸道总裁,为什么居然会破产…… 因为,这篇小说的重点在于他们在一起之前的拉扯——你爱我我不爱你,我爱你你不爱我。你来追我呀,追到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他们确定关系的那一天,就是这本书的结局。 毕竟,所有美好的童话故事里,一句“王子和公主从此甜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就足以作为人人称羡的完美大结局。 可是,白祺不想不停地重复这一段时光。 尽管和相爱的人始终停留在年轻的时候,永远停留在热恋期,也许对许多人来说都是很有吸引力的。 但是…… 白祺看着屏幕上这个熟悉的日期,伸出手摸了摸屏幕。 这一次,他要努力跟彦卓白头偕老。 起了床,飞快地将自己打理好,白祺就开始了新一天的社畜生活。 手机上还有彦卓发来的消息:【今天要加糖。】 作为一个标准的霸总,彦卓当然只会喝纯正的黑咖啡,加一丝糖都会令他皱起那两道英俊而锋利的眉。 不过—— 白祺当然知道,他的Omega最喜欢吃甜的了。在一起之后,彦卓再也没有让他带过咖啡,反而最喜欢他亲手温的,甜甜的牛奶。 这也是他始终坚信,他和彦卓并不只是书中角色那么简单的原因。 彦卓分明是一个鲜活的,可爱的,有一些小毛病有小癖好,但又真挚地爱着他的人。 白祺手指轻敲键盘,打出几个字来:【为什么今天要加糖?】 其实他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心知肚明。 彦卓只有在很重要的日子里才会要他买加糖的咖啡。 比如董事大会,比如公司新品上市,又比如……对他正式告白。 彦卓的回复果然很霸总:【。】 “……”彦卓坐在宽阔柔软的大床上,皱着两道锋利的眉,严肃地看着屏幕。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手指根本不受控制,就发了个句号出去。 小助理不会觉得他很不耐烦吧?会不会觉得他太凶? 他分明是想要好好回复一下对方的。 算了,就先这样吧。 他起身走进换衣间,取出一套为了今天而专门请顶级设计师为他量身定制的西装。 今天对他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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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和儿子我都要

    月之熙|古典架空|连载

    银色清辉半轮月,泻在氲着雾丝的绿色水镜。影与水反射出流光万丈,在幽深山谷绘织一片秘境仙踪。一个调皮的精灵打碎月影,从水镜里钻了出来。不知羞的精灵不着寸缕,肆意招摇他的曼妙腰肢,肌肤上的莹亮 你和儿子我都要全文免费阅读_你和儿子我都要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银色清辉半轮月,泻在氲着雾丝的绿色水镜。 影与水反射出流光万丈,在幽深山谷绘织一片秘境仙踪。 一个调皮的精灵打碎月影,从水镜里钻了出来。 不知羞的精灵不着寸缕,肆意招摇他的曼妙腰肢,肌肤上的莹亮水珠如同为他披上闪闪发光的钻石衣裳。 随着衣裳流泻而下与水面融合,精灵嬉笑着伸出细长手臂:“严哥,过来呀~” 声音软糯勾人,严抉仿佛一下子被擒住三魂六魄,抬手与精灵十指相扣。 十指扣合的瞬间,严抉猛然被精灵拽进水中,不待他低头,精灵就拉下他的脖子仰头吻上他的唇。 他的手也毫不犹豫的掐住精灵的窄腰提起托入怀中,反客为主,强势加深这个吻。 一切仿佛顺理成章,他熟练的和精灵交换呼吸,一边抱起精灵来到岸边把精灵压在湖边倾斜的大石…… 美妙的喘息声突然变成‘咚咚咚’的敲门声,严抉翛然睁开眼睛,然后又极快蹙眉闭上。 然而,月光早已如烟花溃散,碧绿的水卷走绝艳的精灵,转瞬间,缱绻美梦中只剩下灰蒙蒙一片天地。 严抉锁眉挣扎了一下,睁开眼睛,暗骂一声,打开床头智能通话系统。 乔秘书毕恭毕敬的声音传来:“严总,会议已经开始了。” 严抉磨了磨尖锐的智能齿,沉声道:“推迟十分钟。” 秘书听出严抉语气里夹带的怒意,心下一惊:“是!” 进浴室五分钟解决完毕,严抉拉开衣柜,从清一色的白衬衣黑西装里随意选了一套。 最后,严抉在选领带时,抚上灰色领带的手指犹疑了一下,转而选了一枚湖蓝衬底雅黄点缀领带。 如梦中月光水色。 身高一米九,白衬衣黑西装纽扣系的严丝合缝,眼眸如墨,鬓若刀裁,薄唇微抿,加上上位者的威严气质,严抉把高冷禁欲这四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但是,今天,他身上残留的腥膻味久久不散。 很久不做,过分浓稠的味道一时很难冲洗彻底。 他偶尔才用的薄荷香水不知何时见了底,根本掩不去他身上淡淡的男性荷尔蒙,严抉出门前不得不释放些信息素来掩盖这可耻气味。 尽管如此,下楼走进会议室时,还是引起了小小骚动。 从会议室倒茶出来的两个小助理直接钻进茶水间,一个扶着心窝喘气,一个进门就瘫倒在休息凳上。 “呼…你闻到了吗?”喘大气的拍拍胸:“严总身上有很Man的味道,是信息素味吧。” 瘫倒的支起半个肩膀,激动的嚷嚷:“我不是Omega我闻不到啊啊,但是我就是觉得严总今天很帅,他眼尾有点红你看到了吗,今天好有人味啊啊啊,我再多看一眼就要死了。” 喘大气的长呼一声:“我觉得,严总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还是个优质Alpha,到了易感期,怎么说也是有生理需求的。” 半瘫的风骚的撩了把头发:“他头发还湿着,你说他在浴室里会不会那啥?” “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狠!啊啊!”喘大气捶胸顿足十分幽怨:“我就很乐意献身呀!还不用负责的那种。” 半瘫的:“别做梦了,严总就算有需求也轮不到我们,他就是我们凡人永远得不到的神。” 喘大气突然放下手,假睫毛呼扇两下:“你说,严总在床上会不会也是这么一副冰山脸?” 半瘫的眼神飘忽了一下,望着天花板:“如果用一个词形容的话……无情的打桩机?” “我可以!多无情我都可以!”喘大气的大喘一口气,膝弯一软:“啊啊,让一让,我腿软……” 此刻端坐在会议室的严抉,冰冷严肃的像头石狮子,谁也猜不到他脑子里却是迤逦□□的画面。 水声、低泣声、摇晃的细腰,用力缠绕在他脖颈和腰间的手臂和腿,温凉如玉的肌肤,一切都犹如实质,那迫切的占有与鲜明的触感似乎能耗尽他一生的激情。 这场热闹非常的梦,破开厚实的壁垒,如今在现实中,都能肆无惮忌的吞噬他的理智。 可惜,无论梦见多少次,醒来,他只记得蒙着那人眼睛的黑色布条。 梦中人柔软嫩滑的嘴唇是何形状,生着怎样被他一口含住的下巴,甚至头发是长还是短,他通通都不记得。 不过,掌心平坦而羸弱的触感,对方无疑是个男人。 第六感告诉他,对方是个优质Omega。 因为只有优质Omega和优质Alpha之间的交合才能达到如此完美的契度。 可是,他真的曾在现实中拥抱过这样一个Omega吗? 还是他的需求不满已经达到了他无法掌控的临界点? 这样的梦,让他越来越失控。 在易感期未至的今天,他竟然冲动、急躁,血液沸涌。 因为记不清梦里那张脸,一贯冰冷的眸底蒙着一层薄怒。 整场会议,严抉全程黑着脸,一言不发,在场高管个个战战兢兢。 进入电梯,秘书捏了把汗跟上严抉:“严总,有件事我想需要向您汇报。” 严抉:“说。” 秘书:“两小时前,前台来报有个带着大约三岁小孩的Omega来找您。” 严抉面无表情,却破天荒的开口确认:“带着孩子的Omega?” 秘书:“是,对方不愿报身份,只说来找您。” 严抉不再回应,进了办公室,秘书解释道:“因前天俞小姐的事情,公司外有蹲点记者,大厅经理怕被记者捉风捕影,没敢直接赶人。” “但那个Omega不去会晤室,坚持要在大厅等您。”秘书说:“可能是想利用下班时间见您,需要现在打发吗。” “不必,随他去。” 下班之后,他会坐专属电梯直达专属停车场。 回到办公室,处理完文件,严抉捏了捏眉心,闭眼的时候突然想起秘书的话:三岁小孩吗? 睁开眼看时间距离下班还有半小时。 就当是无聊打发时间吧。 总裁室电话直接打到了监控室:“把大厅监控连到总裁办公室。” 那边猜测到是严抉本人,吓得夹带颤音:“是。” 大厅一共使用六个监控,做到绝对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最能纵观全局的是中央吊灯上安装的全景摄像头。 上班时间,大厅除了三名前台,就是那两个不速之客。 小孩正在玩气球,他一跳一跳的把气球不断往天上推,简单枯燥的游戏他玩的不亦乐乎,时不时伴随着吱吱嘎嘎的笑声。 那个Omega则坐在长沙发上,随意耷拉着左腿,脱了鞋子的右脚蜷在沙发上,摊开来的报纸盖住他大半身子。 全景监控也不过能看到他黑色的发,他头发毛躁蜷曲,凌乱的遮盖额头,加上在公共场所脱鞋子,很是邋遢放恣的姿态。 此刻,他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一杯温茶、一个儿童水杯,和几张凌乱不堪的报纸。 这一大一小倒是怡然自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在自家客厅。 擦拭的一尘不染的高雅华丽轻奢风大厅,狠狠被两人拉低了档次。 严抉眼底发暗。 不一会,公司有六七个穿着统一职业装的男女走进来,是业务部的人出外勤回来了。 突然进来很多人,正在玩气球的小孩目光被吸引,他把球随手一拍,球就往一旁飞走了。 一个女业务员看到了,快跑两步捉住气球送到小孩面前。 “谢谢姐姐,”小孩一开口,声音软糯脆甜:“您真是人美心善。” 女业务员蹲下身来,摸摸小孩的脑袋,“哎呦小嘴真甜,来,分享一块巧克力给乖小孩。” 小孩接过巧克力:“谢谢姐姐,我最喜欢吃巧克力了。” 随着一群人呜呜泱泱的离开,小孩抱着气球跑到自始至终低头看报的Omega面前。 “爸爸。”小孩说:“我夸阿姨漂亮,阿姨给我一块巧克力。” 随着那报纸落下,严抉不禁屏住呼吸。 是一张少年感很强的脸,脸蛋上的婴儿肥似乎还未尽褪,即便那声爸爸先入为主,也让人不禁怀疑对方还未成年。 卷发半长不长,额前黑发遮眼,摄像头又是俯视角度,眼睛看不真切,小鼻子小嘴,皮肤暗黑,唯一出众的还是五官以外的带着稚嫩感的鹅蛋脸型。 上身过分肥大的卫衣,加上平平无奇的长相,若不是一副慵懒气,倒真像一个非主流高中生。 他不可能认识这样一个人。 甚至…… 他梦中的精灵也绝对不是这样一个人,眼前这个人根本引不起他半点性致,更何况是梦里的抵死缠绵。 严抉正准备关监控,突然听Omega说:“多要一块,上,宝贝。” 严抉:“……” 拿鼠标的手赫然松动,对方的乡音比孩子还浓重几分,软糯的上挑腔合着微微沙哑的嗓音,莫名的熟悉感让严抉感到一阵心悸。 “好的爸爸。”小家伙倒是听话,迈着小短腿就跑过去了:“姐姐,我可以,多要一个吗?糖纸,漂亮。” “当然可以啦,”女业务员蹲下身来,翻开挎包,拿出三颗巧克力:“都给你,小可爱。” 女业务员摸摸小孩的脑袋,快步去追电梯了,小孩抱着巧克力折回Omega面前:“爸爸,比两个多。” “嗯。”Omega挑眉:“不过小孩子不可以吃巧克力。” Omega朝小孩伸手。 小孩乖乖把巧克力放在Omega手心。 Omega剥开巧克力放进自己嘴里,然后把锡纸放到小孩手中。 说糖纸漂亮的小孩,屁颠屁颠的把锡纸扔进垃圾桶。 严抉眸色微变:三岁小孩? 如此反复三次,直到剩下最后一颗巧克力,Omega才放到小孩口中,并赏赐般道:“今天破例。” “爸爸,爱你。” 小孩开心的笑了,严抉则眸光一敛,关了监控。 这么小的孩子就口腹蜜剑花言巧语,教养可见一斑。 临下班,秘书拿来几份文件进来,需要严抉签字。 严抉查出两处漏洞,叫来负责人谈话。 加班半小时后,严抉关了电脑从办公室走出来。 秘书起身跟在他后面,来到专属电梯前,司机已经在电梯门口等候。 严抉一天的工作还未结束,今晚要参加一场交流晚会,算是生意场上的必要应酬。 进电梯后,秘书提醒:“半小时后到达晚会会场,正是甜点红酒时间,您要不要提前垫垫肚子?” 严抉低头看过时间,目光仍粘稠的落在智脑荧屏上,脑子有一刹那空白。 他似乎……忘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这种感觉自他记忆丢失以来一直都有,但今天格外明显。 明显到他的心脏像被一张无形的手凶残的撕走一大半。 电梯持续向下,秘书没等来严抉的回应,犹豫片刻,又开口道:“需要前台告诉来访人您走了吗,他的孩子半小时前在大厅睡着了。” 严抉呼吸一闷,觉得心脏被撕碎后不流血的痛苦要远远大于流血的痛苦。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明明,他并不认识来人。 电梯里又沉默了几秒,只听叮咚一声,电子音响起:您好,负一层停车区到了,请您扶稳慢行。 接着,电梯门缓缓打开。 前面的严抉没有迈步,站在后面的司机和秘书也没敢迈步。 智能感应电梯再次提醒:您好,负一层停车区到了,请您扶稳慢行。 严抉眼皮微掀,伸手摁下一楼按键。 严抉走出电梯进了大厅,秘书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上。 三米多的水晶吊灯把空阔的客厅照的温暖明亮,将白天的冷格调转变成了富丽堂皇。 水晶灯最为明亮的光晕下,坐着那对父子。 Omega更显猖狂,他把两只鞋子都甩掉,两条腿打坐一样左右蜷在沙发上,孩子躺在Omega腿中间,身上搭着小毛毯小脸贴在Omega胸口睡着了。 而Omega自己则两手托抱孩子,身体后仰,头枕在沙发靠背,脸上盖着报纸,看样子也睡着了。 心够大。 秘书纠结之时,两名前台已经小跑过来:“严总好。” 盖在Omega脸上的报纸抖动了一下。 严抉瞳孔迅速聚拢,紧紧盯着报纸下面那张脸。 报纸被吊灯照的薄透,Omega的嘴唇在报纸下蠕动了一下,严抉呼吸停滞一秒。 大约十秒,Omega才在前台的轻喊中抬起头来。 报纸从Omega脸上滑下,徐徐睁开的桃花眼低沁着一层刚睡醒的薄雾。 待报纸落到地面,Omega额头凌乱的发已经盖住了他逐渐清明的眼睛。 严抉如一座大山站在茶桌对面,Omega垂眸看了一眼孩子,抬头时,眼底无一丝波澜。 “好久不见。” 从语气中感受到Omega的疏离,严抉压下心头莫名不适,淡然而冷肃:“我不认识你。” 闻言,Omega从容的抱着孩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也不认识他。”Omega用下巴指指怀中的孩子,目光一错不错的望着严抉:“但不好意思,他是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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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跟死对头分手后怀孕了

    宋栖之|古典架空|连载

    联盟新星历528年。卡兹尔星中心A区。军备大厦一楼。“亲爱的指挥官大人,欢迎回家。”大厅内的自动接应机器人从安检处迅速地飘了过来,脸部的显示屏上部原本两条直直的蓝色横线往上弯出弧度,露 跟死对头分手后怀孕了全文免费阅读_跟死对头分手后怀孕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联盟新星历528年。 卡兹尔星中心A区。 军备大厦一楼。 “亲爱的指挥官大人,欢迎回家。” 大厅内的自动接应机器人从安检处迅速地飘了过来,脸部的显示屏上部原本两条直直的蓝色横线往上弯出弧度,露出一个僵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都说了赶紧把回家这两个字改了。” 谌烬快步穿过三道安全门闸,在绿灯滴滴三次的间隙朝头顶的监控不耐烦道,“我看回笼比较贴切。” 监控摄像头一动不敢动。 一楼电梯门打开,从里边走出来一个身穿制服的白发男人。 “这么快就回来了?” 男人见他已经把制服换上了,不由得吃惊地问道,“又挨了顿骂?” 谌烬朝电梯门走去,表情冷漠,不怎么想回答他的问题。 “你去哪?”他问。 男人耸耸肩,朝他解释道:“老头亲令,说是今天有位大人物到来,让我去港口做好接见准备。” 谌烬并没有收到什么人要来的消息,不过既然要他到场,那这位确实能称得上“大人物”的称号。 男人名叫卢克斯,是军部首席执行官,跟谌烬曾是最高军校的同班同学。 “你一个人去?”谌烬奇怪道。 “我去就已经够给他面子了。”卢克斯似笑非笑,“先给你留个悬念,马上你就会知道是什么人来了。” 谌烬对他的吊胃口没什么兴致,走向电梯口。 小机器人亦步亦趋地跟在谌烬身后,冰冷的电子音隐隐透露出关切:“大人,我看您今天心情不好,需要来一杯醇香咖啡提提神吗?” 谌烬还没开口,卢克斯先伸手摸了摸机器人的金属脑袋:“别去招惹他了,单身男人的脾气暴躁得令人发指,恐怕要牵连你。” 谌烬脚步一顿,回过头无语地朝他道:“少造我谣,赶紧走。” 卢克斯一笑,又曲指敲了敲它的脑袋,发出“砰砰”两声,转身潇洒离去。 小机器人的两条蓝线变成了两个问号:“大人,谁是单身男人?” 谌烬没搭理它,走进电梯内。见它还要跟上来问,他随手按下小机器人的重启键,伸手把它推出了电梯。 小机器人的圆脑袋在空中滚了两圈,最后撞上了安检柱,被迫停了下来。 电梯门关闭,谌烬面无表情地看着快速变换的楼层数,双手插在口袋里,回想着刚刚跟父亲的对话。 “军部你嫌天天工作见面烦,政坛你又嫌繁文缛节规矩多,商贾家族你又说公子小姐脾气差。”谌振国一拍桌子,震得桌面颤了颤,“你到底想要怎样的?你跟我说说。” 谌烬站得笔直,丝毫不受父亲生气影响,平心静气道:“那我不喜欢,能有什么办法。” 见他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谌振国没好气道:“我看你这么挑三拣四迟早要跪下来求人嫁你!” 谌烬点点头,赞同道:“要真是喜欢的,也不是不行。” 谌振国冷哼一声:“老子没那么多时间猜你喜不喜欢,今天这个你不见,我只能用我自己的办法了。” 谌烬知道他父亲一向雷声大雨点小,也拿他没办法,于是点点头,顺从道:“那我期待一下,见面就免了。” 谌振国不想再多看他一眼,挥挥手:“赶紧滚。” * 两个月前开始,父亲忽然开始关心起他的婚姻大事,视频见面还不够,甚至给他安排上了相亲。 谌烬平时工作已经够忙了,根本没空关心这事,只能每回都找借口推辞,这次看来终于把父亲惹毛了。 幸好明天就有外派任务,谌烬头疼地想,可别真的让他见识到父亲“自己的办法”。 回到办公室,助手孙渐已经把刚刚开会的资料传送到了他的光脑上。 “长官,议会今天紧急开会,说是要讨论一下明天的任务内容。” 谌烬回到椅子上,快速地浏览了一下资料,眉头皱了起来:“又讨论?之前不是通过了吗?” 孙渐毕恭毕敬道:“有位参议长提议等新任的元帅到了,再一起重新商量这件事,毕竟联盟不崇尚无端武力。” 谌烬揉着太阳穴:“他们还真是不死心啊,从半年前就说有新的元帅上任,到现在人影都……” 他说到一半,忽然响起刚刚在一楼,卢克斯跟他说的话。 “今天有位大人物到来,让我去港口做好接见准备。” 真来了? 如今联盟的议会早已划分为两大阵营,由谌烬父亲谌振国带领的一派,和由云孝晟领头的另一派分庭抗礼。 七年前谌烬进入联盟军部,因战功显赫一路攀升,24岁时便担任军部最高指挥官一职。他的锋芒毕露显然对另一阵营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议会向来两派制衡才能换取常年的和谐,风平浪静的水面下是暗潮涌动,一旦天平失衡,将会引起巨大的变动。 因此这半年来一直有人提出调遣新元帅。 可像谌烬这种在军校时便已经崭露头角的新人极其少见,十几年也难遇一次;经验丰富的老将又容易脱离控制,导致这个元帅的位置一直空着没人敢坐。 今天新元帅就要上任,这倒是勾起了谌烬的兴趣。 云孝晟会找个什么样的人来跟他抗衡? “另外还有一件事。”孙渐说道,“今年最高军校的招生数扩大了不少,校长的意思是过段时间的开学典礼让您出面,同时指导一下新生分级工作。” 谌烬摆摆手:“知道了,告诉他我会去。” 孙渐早已经做好了婉拒的准备,听他这么一说,还以为听错了:“……您说什么?” 他会去? 谌烬从最高军校毕业七年,几乎每年都会收到校长一封言辞恳切的信,邀请他出席开学典礼致辞,然而因为某些原因,他从来都没接受过。 对于母校并非没有感情。 只是不敢去。 然而今年不一样了。 在父亲相亲安排的轰炸下,只要能用工作逃避,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孙渐从最高军校毕业就跟着他做副官,一路陪着他走到现在的位置,如今也有五年了,他对谌烬的脾气再了解不过。 他不由得好奇问道:“长官,是因为相亲的……” 一个冒着杀气的眼神看过来,孙渐连忙闭上嘴,咳了两声,飞快地用通讯器给校长回复了消息。 “长官,已经回复了。” 指挥官大人不在乎任何人对他的任何正面亦或是负/面/评/价,可偏偏在乎感情一事。 可能是那年在学校里受的情伤太深了吧。 孙渐心道。 即使是比谌烬晚两届的学弟,对于当年轰动全校的AA恋,孙渐也是有所耳闻的。 那时候他是第一次知道,他的这位长官不仅在战场上独树一帜,在感情上也是一枝独秀。 * 晚八点,维斯港口。 一艘外壳绘制着希塔星球标志的星舰停靠在岸。 卢克斯已等候多时。 听闻这位新元帅是从希塔星调任过来。 希塔星是托内库星系内仅次于卡兹尔星的第二大富饶星球,也是居民数量最低的富人星,平时跟其他星球没有过多交流,基本上是独立的状态。 由于星球物价极高,想要获得长期居住证需要非常繁复的手续工作,包括要出具一定水平的收入证明,导致移居此星球的人要么是达官显贵,要么是富商大家。 星球富得流油,军部的资源条件更是星系中的一流先进。在这种地方即使是当个中等士官,都比卡兹尔星要舒服得多。 也不知道云孝晟是怎么请得动这位大帅的。 舱门打开,先引入眼帘的,是一双黑色的军靴,以及一丝不苟地束入军靴的裤脚。 来人低头从舱门出来,一身黑色军装服帖地修饰出他劲瘦的腰身,领口处的扣子严谨地系到了最上面的一颗。 他带着一个斜面的军帽,帽子上绣着他的最高军衔。 他动作麻利地下了星舰,看向岸边迎候他的人。 对上那双如印象中一般古井无波的双眼时,卢克斯像是石化了般,都忘了上前迎接—— 云无岸? 怎么会是他?! 他不是毕业之后就去凯丽星系给皇室做保镖了吗? 怎么忽然回来了?! 云孝晟是跟他说了要接新元帅,可是没说是云无岸啊! 这是为了制衡谌烬,不惜把自己亲儿子都喊过来做帮手吗? 他脑子里根本来不及想云无岸和元帅这两个词语之间的关联,云无岸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的副手站在旁边,疑惑地看了眼僵硬在原地的卢克斯,奇怪道:“原来是派了尊雕像来接我们啊?” “……” 云无岸摘下了自己的军帽,朝卢克斯低头致意,声音清冷:“好久不见。” 回过神来,卢克斯连忙赔笑道:“实在抱歉,没想到是你,欢迎欢迎。” 坐上飞行器的那一刻,卢克斯连忙给谌烬发过去一条文字消息。 然而在打字打到一半时,云无岸的副手回头看向他,态度客气地问道:“您好,请问是您驾驶飞行器吗?” 卢克斯手一抖,才打了一半的消息发了出去。 他抬起头,认命地坐上驾驶舱。 他现在忽然有些后悔没带助手过来了。 * 军备大厦十九楼。 孙渐推开办公室的门,朝正忙的谌烬说道:“长官,港口那边发来消息,元帅大人已经到了,会先过来这边录入一下信息,您需要去接一下吗?” 谌烬关掉光脑,捏了捏鼻梁,站起身时挡住了身后的光源,在办公桌上投下了一大片阴影。 他冷笑道:“既然是等了半年才终于等来的大帅,自然是要去接一下,毕竟以后可是隔壁办公室的关系。” 孙渐太熟悉他这个笑了,一般情况下,只要他露出这种表情,就意味着大事不好。 他连忙侧过身,伸出一只手:“长官您先请。” 正要出办公室时,手腕内侧的通讯器忽然响了一下。 光影屏幕上显示了卢克斯的头像,以及一段不明不白的文字: 【危危危!你的旧情】 旧情? 什么鬼东西? 他发了个问号过去。 没过几秒,通讯器又响了一声。 依旧是卢克斯。 【人马上到大厦】 谌烬回复:【知道了,马上下来】 看着电梯楼层数字飞快下降,谌烬弯了弯嘴角,朝孙渐说道:“我笑得够客气吗?” 孙渐一看,斟酌着言辞,提问道:“长官,皮笑肉不笑算客气吗?” “……” “客气不客气我看不出来。”孙渐诚实地说道,“不过吓人是真的。” “……” 电梯门打开,谌烬迈开步伐,朝着大门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小机器人感应到了有人进入,自动地迎了过去:“亲爱的执行官大人,欢迎回笼。” 卢克斯走在前边,后边跟了两个黑色人影。 一见到谌烬,相隔十几米外,卢克斯朝他摆出一副极其尴尬又愁苦的脸。 谌烬刚想夸夸行政处这回倒是挺听话,这么快就把小机器人指令改了,一抬头看见卢克斯那张便秘脸,忍不住骂道:“让你去接大活人,又不是接死人,你苦大仇深的……” 话才说到一半,看到卢克斯身后跟着的人,他猛地僵住了。 那是一张极其熟悉的脸。 那张脸,这七年来,他一分一秒都没有忘记过。 却没想过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再见。 他发现自己脑子陷入了一片空白。 云无岸用临时通行证通过三道安检门后,他也注意到了距离不远处的指挥官大人。 对视三秒后。 他摘下帽子,朝他鞠了个躬。 他朝着面前的人说了一句和卢克斯同样的话。 只不过这一次,他加上了名字—— “好久不见。” “谌烬。” 谌烬这才发现。 原来卢克斯给他发的。 是一条完整的消息。 【危危危!你的旧情人马上到大厦】 ——旧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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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病秧子她有两幅面孔

    非洲大呲花|古典架空|连载

    哐啷一声,陈妈妈手中的银盆掉在地上,只见榻上那失了颜色,膏容苍白的妇人咳得心肝脾肺都要出来,最后吐了一大口血,丫鬟们立即跪了一地,泪眼婆娑。妇人艰难的伸出一只胳膊,紧紧的攥住扑跪在地上的陈妈妈,一 小病秧子她有两幅面孔全文免费阅读_小病秧子她有两幅面孔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哐啷一声,陈妈妈手中的银盆掉在地上,只见榻上那失了颜色,膏容苍白的妇人咳得心肝脾肺都要出来,最后吐了一大口血,丫鬟们立即跪了一地,泪眼婆娑。 妇人艰难的伸出一只胳膊,紧紧的攥住扑跪在地上的陈妈妈,一字一句道:“陈妈妈,我、我怕是不行了……叫禾姐来、我想再瞧禾姐最后一眼……” 陈妈妈回握住她冰凉的手,安慰道:“禾姐马上就来了,马上来,您肯定能撑过得,肯定能的。” 姚遗梦唇角展出一个苦笑,这岚州最有名的大夫早已“赠与”她四个字,油尽灯枯。她哪还有命再继续撑着。 只是可怜了她那身子羸弱,才不到五岁的姑娘,日后就要一个人在这吃人的大宅院里夹缝求生。 不过片刻,姚遗梦仿佛等了半生那么长。 小小的姑娘被丫鬟搀扶着跨过高高的台阶,走向她。 姚遗梦如今便是连将女儿拥入怀中都做不到,想到自己即将不久人世,她泪水涟涟,痛呼:“禾姐我儿啊……母亲对不住你、母亲……” 话还未说完,又是一口鲜血,陈妈妈吓得忙喊着:“大夫!大夫怎得还没到!” 姚遗梦摇摇头,陈妈妈便什么都明白了,只垂泪哭泣。 戚青禾睁着一双黑亮的眸子,冷眼瞧着这一幕幕。 她知晓眼前这人便是她这具身体的亲生母亲,是戚府的当家主母。 可这当家主母混的着实磕碜,不仅不得丈夫欢心,还被赵姨娘那厮暗地里百般算计丢了一条小命。 她并非戚青禾,对这姚遗梦也没甚感情,其实莫说是姚遗梦,哪怕是她现实世界的母亲,恐怕也不能让她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所以父亲将她扔到精神病院自生自灭,并且称她为“怪物”。 原本她以为自己会在精神病院里度过她无趣的一生,直到她那爱女如命的父亲寻找到合适的手术时机,然后为她那同父异母的妹妹献上心脏,最后走向生命的终点。 事实上,也大差不差。 只不过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原本应该变成医疗垃圾的她现在居然身处在小白花妹妹送来给她解乏的狗血言情小说中,还成了这同名炮灰病弱女配戚青禾。 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戚青禾神思飘忽,同她母亲几乎要一样苍白的脸上竟然不见一丝悲痛。 陈妈妈心中涌出怪异之感,心道:这禾姐莫不是被吓呆了……是了,人之将死,纵使是夫人这般倾国之色如今也变得消瘦可怖,禾姐还不过是个五岁的娃娃,如何不怕呢? 想到这,她默默地将禾姐拉紧一些。 姚遗梦兀自抚摸着女儿病态瘦削的面颊,眸中谴倦不舍成丝紧紧缠绕在戚卿禾的身上。 “禾姐,我可怜的禾姐、日后母亲不在了你可如何是好?你还那样小,又没有个好身体,在这府里也没个倚靠……”越想,她越不舍,她不想死,可她无法阻止生命流失。 陈妈妈听出她言语里的恳求,咬咬牙道:“夫人放心,奴婢日后定然会好好伺候照顾禾姐的!” 她是姚遗梦打姚家带来的,若是没有此劫,她早已打算明年便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可如今这情形,让她如何能够放心得下禾姐一人在这宅里被那些恶鬼生吞活剥,便是姚遗梦不提,她也不会离开。 姚遗梦连连点头,如此她便放心了。五脏六腑的钝痛几乎要将她凌迟,就连攥紧女儿的手都发颤失去气力。 她最后看了一眼门口,只能瞧见门框外黑沉沉的天,却瞧不见当年那声称爱慕不已,长跪十里也要求娶自己的男人。 气血上涌,泪水漫上失去神采的黯淡双眸,她嗬嗬笑着,念出一首绝词,字字泣血。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此外不堪行啊哈哈哈哈……” …… 姚遗梦就这么死了。 死前还将跟随她多年的嬷嬷留给了她,这可给赵姨娘气的咬碎了一口银牙,毕竟她可没少在陈妈妈手里吃闷头亏。 可纵使戚长峰再怎么宠爱赵姨娘,厌恶姚遗梦以及这个病秧子女儿,毕竟死者为大,也不好在此时开发了去。 于是乎,戚青禾便成了丫鬟嘴里的可怜人物,死了娘也就罢了,爹还不爱,不知要如何被磋磨着长大呢。 而她们嘴里的可怜虫此时正安安静静的坐在铜镜前,门边守着的丫鬟窃窃私语道:“瞧二姑娘这木木呆呆的样子,怎么好像傻了似的?” “听说夫人死的惨,二姑娘还亲眼看着的呢,没准就是被吓傻了,听市集上说这叫什么来着……啊对!失魂症!” 两个丫鬟仗着青禾如今年小势弱,一点也没有避着她,而铜镜前的女童听罢,却笑了起来。 可不就是吗?对于原身来说可不就是得了失魂症,还顺带换了个魂魄呢。 不但如此,这魂魄,可没有原身那么好说话。 小丫鬟见青禾没有反应,说的更起劲了,穿白衣服的丫鬟嫌弃道:“夫人去了,留下这么一个小累赘,咱们还得伺候着就罢了,也没甚油水可捞的,真是晦气!” “可不就是嘛!要是能去五小姐房里伺候着就好了,听说五姑娘屋子里头的二等粗使丫鬟都比咱们多三两俸银呢!” “别担心,这小蹄子命薄,瞧那病殃殃的样子,还不知道能活几天呢!” “说的也是……” 青禾还没死,房里这两个小丫鬟就已经开始幻想等她嗝屁,去五姑娘屋子里伺候多么的舒坦了。 正在此时,陈妈妈从外面回来了。 她还没走进门就听见了那俩小丫鬟的议论声,登时便变了脸色,可想到如今势微,便只叹了口气没管。 屋子里小姑娘安安静静的坐在那,一张还没巴掌大素白的小脸,凹陷的眼眶衬的眸子有些突出,纵然再有一身美人骨,整天阴郁着,瞧着也是个不讨喜的模样。 不像那五姑娘,白嫩嫩,红扑的脸,见谁都笑,可讨老夫人喜欢了。 想到这里,她又是叹了一口气,拿起妆台上的木梳,替她梳头。 人虽消瘦羸弱,可这发丝却亮泽如绫罗绸缎,几次差点都没抓住。 “姑娘莫要听进去她们的话,这些小丫鬟泛是个爱见风使舵的,二爷……他心里还是疼您的。”陈妈妈还当她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好意安慰她。 戚青禾摇摇头,示意她并不在意。 前世她可比现在凄惨多了。 她的母亲林蕊为了钱,引诱陈氏集团之子,并且拍下视频以此勒索他。 而陈定远被仙人跳后恼羞成怒,却无可奈何,只能老老实实吃了闷头亏给了钱。 再后来,拿了钱快活了没多久的林蕊便发现自己竟然怀上了陈定远的孩子。她喜不自胜,以为自己可以就此过上这种挥金如土的好日子,于是偷偷生下了她。 本以为可以借此威胁陈定远一辈子,却没想到被忍无可忍的陈定远算计,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在监狱里过了大半辈子。 兔子急了都尚且会咬人,更何况是被逼急了的商业大鳄小陈总呢。 而她,最开始是将高高在上的小陈总钉在耻辱柱上的存在,后来是他为了救治女儿的救命稻草。 陈定远厌恶她的冷血,以及身体中流淌着的和她母亲一样肮脏的血液。 他将她当做精神病关在精神病院里一关就是十余年,直至死亡。 让人觉得好笑的是,她那短短一生之中,唯一待她好些的竟然是自己那个同父异母、受尽宠爱的妹妹。 她那妹妹娇茵心性单纯,如温室里的花骨朵一般,总是偷偷摸摸去看她,给她送些新奇的玩意。 就比如这本狗血言情小说。 其实陈定远不知道,娇茵也不知道,她是愿意把自己的心脏换给娇茵的。 毕竟她是缝隙之中透过来的光,是她贪恋这世间唯一的理由。 不过如今上天既然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她便不会再让自己活的像上辈子一样人不人不鬼。 不过一个不讨喜的炮灰女配要如何努力活的体面些还是个问题,她得慢慢琢磨。 小姑娘与往常怯懦截然不同的沉着模样,让陈妈妈好一阵心疼,可没有母亲的孩子总要自己学着长大,她年龄也大了,恐怕陪不了姑娘多时,日后二姑娘嫁入夫家也要自己学着独当一面。 陈妈妈的手巧,不多时便将青丝绾成一个好看讨喜的双角髻,只是这发髻在浑身散发着阴郁气息的戚青禾身上显得异常诡异违和。 “姑娘,拾掇好就可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咱们穿这件可好?小姑娘穿粉色,瞧着惹人疼。” 她打心里希望二姑娘能够讨老夫人或者二爷的喜欢,能有个靠山,否则这日子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过下去了…… 戚青禾自然明白她的心思,不过,她并不打算去讨好那些人,毕竟不喜欢自己的人不论自己做什么都不会得到她们的认可。 更何况,粉色也不适合她。 “穿那件吧,我想穿的素净些。”声音娇软冷淡,可态度却极为坚决。 陈妈妈没法,只好听从她的安排,给她穿上了那件朱白色的褙子。 结果浅淡的颜色倒是衬得戚青禾身段萧条,肤色虽病态却白如凝脂,瞧着倒是有一股与娇憨不同的柔弱美。 陈妈妈眸中闪过一丝惊艳,可想到自家姑娘年轻时的风姿绰约,便又觉得是理所应当的了。 是了,禾姐是姑娘的孩子,本就该如此好看。

    692 人在读03-31 09:48

  • 回头是我[重生]

    日暮为安|古典架空|连载

    方槐序是被热醒的。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坐在一辆土黄色的大巴车上,车里挤挤挨挨地坐满了人。明明是两个人的座位却挤着三个,更有甚者直接坐在地上。拖着麻袋的,抱着孩子的,抽烟的,打呼噜的应有尽有 回头是我[重生]全文免费阅读_回头是我[重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方槐序是被热醒的。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坐在一辆土黄色的大巴车上,车里挤挤挨挨地坐满了人。 明明是两个人的座位却挤着三个,更有甚者直接坐在地上。 拖着麻袋的,抱着孩子的,抽烟的,打呼噜的应有尽有。 现在又是夏天,车里的味道自不必说。 哪怕开着窗户,依旧是止不住的汗臭和闷热。 方槐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连忙伸手捂住口鼻才没让自己吐出来。 这是哪儿? 他不是刚从孟朝结婚的酒店出来,然后一不小心出了车祸。 怎么一睁眼反而到了这里? 正当他不知所措之时,就听最前面的司机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梧桐镇有下的没?” 梧桐镇?这不是他姥姥住的地方? 他怎么回到这儿了? 还没想明白,就听他身旁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有,师傅前面靠边停一下车。” 方槐序听见这道声音,头猛地抬起,看向坐在他旁边的女人。 然而她的动作更快,还没等他看清,就已经拽着他的胳膊向车门口挤去。 两人好不容易才下了车。 刚刚在车里实在憋得难受,因此他们没急着走,而是站在一片树荫下换口气。 梧桐树的清香和着淡淡的微风吹过,这才让方槐序得了片刻喘息,然后抬头看起眼前的人来。 他面前站着一个比他稍矮的女人,中长款的红裙包裹着她修长婀娜的身体,一头乌黑的秀发烫成的是当下最时髦的大波浪,斜背着一个棕色的包。 此时正弯着腰在包里找着什么,很快就见她掏出一把伞递了过来。 她手很漂亮,手指又白又长,像是上好的白玉,碰到他时带着温润的凉意。 “把伞撑开,太阳太大了。” 方槐序接过,却没动,只是握着伞的手指不断收紧。 “怎么了?”女人见他半天没有动作,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然而方槐序只是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嘴唇颤了几颤,才终于喊出了那个在心底尘封了多年的称呼,“妈?” 祝蝶被他这反应弄得奇怪,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担忧地问道:“是不是热着了?那我们快走,姥姥家就快到了。” “嗯。”方槐序说着低下头,沉默地撑开伞,大半都打在了她那边。 天气太热,祝蝶一心都是赶紧赶路,因此并没有仔细看。 否则她就会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方槐序的眼眶突然红了。 虽说一路上走得匆忙,但不知是不是近乡情更怯,眼看就要到姥姥家,祝蝶却突然又不敢走了。 在巷口徘徊了好半天也没敢进去。 方槐序自然知道是为什么,因此也没催,只是默默地陪着她。 平时短短十分钟的路今天却走了半个小时。 终于,那扇熟悉的朱红色大门映入眼帘,然而祝蝶对着不远处的那扇大门看了半天,却始终踟躇着不敢向前。 好不容易一步步挪到了门口,却怎么也不敢敲门。 方槐序见状,知道她还是迈不过那道坎,于是干脆抬起手替她敲了起来。 祝蝶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似乎没准备好一般向后退了一步,有些无措地捏紧了手中的包,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方槐序只当没看见,而是像从前的无数次那样,从善如流地继续敲起了门,“姥姥开门,我回来了。” 很快,里面便传来了脚步声,边走边问道:“谁呀?” 话音刚落,大门就被打开,里面走出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 老太太穿着一身灰色的凉衫,戴着老花镜,白了一半的头发一丝不苟地被她扎在脑后,挽成了一个小髻,看起来很是利索。 只是整个人瘦得厉害,衣服像是挂在身上,风一吹空空荡荡的,说话稍一用力,就能看到脖子上的青筋。 “你……”老人的目光从他身上滑过,语气中带着迟疑,然而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一旁的祝蝶。 老人的瞳孔瞬间放大,声音突然哑了。 - “你知道吗?张秋兰她闺女回来了,还带回来个外孙。” 傍晚时分,燥了一天的温度终于降了下来,大家纷纷拿个扇子坐在门口的石凳上乘起凉来。 大家都在一个巷子里住着,谁家有点事儿根本隔不了夜,不一会儿就传得满天飞。 刘桃正在择菜,闻言有些惊讶地停下了手中的活问道:“你是说祝蝶?” “对啊,她家不就这一个闺女,不是祝蝶还能是谁?” “呵,回来了,这么多年还以为死外面了呢。” “害,怎么能这么说话。” “咋?哪句说得不对了,这丫头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张老师丈夫走得早,就她这么一个闺女,从小当眼珠子护着,就盼她平平安安长大,考个大学,谁知道最后……啧。” “行了行了,过去多少年了。”刘桃抬眼看见儿子还站在不远处,不想让他听这些,连忙打了个圆场。 “怎么,她敢干还不敢让人说了,那我今天还偏要说说。” “当初一个姑娘家,才高二就跟镇上的小混混好上了,还怀了孕,张老师让她去打还不打,最后竟然跟着那混混跑了。怎么,你没看见那件事对张老师打击有多大?” “唉。”刘桃叹了口气,“我跟她就是邻居,怎么会看不见呢。” “所以那个孩子最后生下来了吗?” “肯定生下来了,这不还跟着祝蝶回来了,我今天去他们家借针线的时候见了,比祝蝶还高,年纪一算大差不差,别说……” “别说什么?” “那小孩儿还真随了祝蝶,够好看的,我还第一次见这么白净的小孩儿,还穿个白衬衫,跟个小姑娘似的,我一问才知道是个小子。” 孟朝本来一直低着头看手机,听到这儿突然“嘁”了一句。 刘桃闻言骂道:“你嘁什么嘁,作业写完了吗?” 孟朝眉头一挑,像是没听见一般没吭声。 刘桃见状,火上来了,起身就要收了他的手机,正在这时,从不远处跑来一个小胖子,对着他叫道:“孟哥,走吧。” “走。”孟朝收起手机,捡起地上的书包就要跟着他走。 刘桃一见,连忙拽住了他,“这会儿了你去哪儿啊?” “写作业。”孟朝面不改色心不跳,“我们放假前结了个帮扶小组,互帮互助,约好了一起写作业。” “就你俩?一个倒一一个倒二,谁辅导谁啊?” “还有姜达。” 姜达是他们这儿出了名的好学生,刘桃一听这个放心了,“那行,去吧去吧,赶紧写,就剩几天就开学了,一点也不知道着急呢。” “嗯,走了。”孟朝说着,骑上自行车走了。 小胖子见状连忙追了上去,跟在他后面一边追一边喊着,“诶,孟哥,等等我。” “跑快点,帮你减肥了。” 孟朝说着,头也没回,骑得更快了。 刘桃看着,又气又好笑,干脆也不管了,坐下继续择菜。 不知道怎么,话题突然跑到了孟朝的身上。 “孟朝这孩子有活力。” “是啊,还有领导力,你看李强家那个小胖子整天跟在后面屁颠屁颠的。” “而且长得好,咱镇上就数他最俊。” “得了吧。”刘桃有些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不好好学习长得好有什么用啊,开学就高二了,还是倒数第一,愁死我了。” “你也别急,儿孙自有儿孙福。” “就是,孩子平安健康长大就行了,别像张秋兰家的祝蝶……” - 孟朝一个刹车,在“一网情深”门口停下,然后等着李元忆。 好一会儿,才看见他从角落里拐出来。 “你骑太快了,也不等等我。”李元忆气喘吁吁地扶着他的自行车说道。 “行了,还不是你妈天天跟我说让你减肥。” 孟朝停好车,背着包向网吧走去。 这个网吧在地下室,光线不好,但是因此更有氛围,而且是黑网吧,不需要身份证,所以很受镇里初高中生的青睐。 “呦,孟哥来了。” 孟朝是这里的常客,和老板很熟。 因此老板一见到他就从抽屉里拿了张临时身份证出来给他开了台电脑。 “66号,老位置。” “谢了。” “客气,要方便面和水不?” “不用,自己带了。”孟朝说着,拍了拍自己挂在身前的书包,向66号走去。 到了位置上坐下,孟朝打开书包,从里面倒出来了一堆零食。 “吃。” 孟朝说着,自己打开电脑玩了起来。 李元忆则开了罐可乐,然后从他书包里掏出一字未动的作业,替他抄了起来。 孟朝戴着耳机一局结束,看他已经写了一大半,于是凑过来看了一眼,“太工整了,再龙飞凤舞点。” 李元忆看着报纸上狗都认不出来的字,沉默半晌,“这还工整?” “一看就不是我写的,再乱点,反正也没人看,这么认真干什么?” 李元忆:“……我没认真。” “行,随你吧。”孟朝笑了一下。 正准备戴耳机,却又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凑了过来,“张老师的外孙你见了吗?” 李元忆被问得一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问得是谁。 “见了,他今天出来买东西,我在商店里看见他了。” “真有那么好看?” “好看,跟电视里的明星似的。”李元忆回想了一下,毫不犹豫地回道。 孟朝闻言挑了挑眉,单手撑着头,侧眸看向他,“那跟我比呢?” 李元忆一听,仔细看了他一眼。 少年穿着简单的黑色短袖,懒懒散散地靠在电脑桌前,脸型的轮廓是少年人特有的干净利落,白净的面皮上生着一双长而窄的桃花眼,看人时总是含着笑,却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淡漠,鼻梁挺而窄,嘴唇很薄,一张很标准的美人脸。 饶是认识了这么多年,这么仔细一看,李元忆还是有些顶不住。 于是连忙移开目光,连声说道:“比你差远了,他哪能跟你比,你可是咱们梧桐镇镇草,清水巷一枝花……” “得了得了。”孟朝听了半天马屁,这才心情颇好地打断了他,然后重新戴上耳机,点开一局新的游戏。

    143 人在读10-18 18:20

  • 郡主坤仪(重生)

    起一声羌笛|古典架空|连载

    大雪已经下了三天两夜,还没有停下来的痕迹,积雪压得树枝颤颤巍巍,下一刻“啪”一声,雪压断了枯木。往日最热闹的昭阳宫这半个月来却冷清异常,有经过昭阳宫的宫人脚步都快了起来,好像生怕犯了什么忌讳一样。 郡主坤仪(重生)全文免费阅读_郡主坤仪(重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大雪已经下了三天两夜,还没有停下来的痕迹,积雪压得树枝颤颤巍巍,下一刻“啪”一声,雪压断了枯木。 往日最热闹的昭阳宫这半个月来却冷清异常,有经过昭阳宫的宫人脚步都快了起来,好像生怕犯了什么忌讳一样。昭阳宫外积雪都没人清扫,富丽堂皇的昭阳宫竟然有了冷宫的感觉。 昭阳宫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咳得停不下来,让听到的人都觉得喉咙发痒,这样咳下去,只怕五脏肺腑都要咳出来了。 刚去看了药回来的陈嬷嬷听到咳声加快了脚步,临到内室门口顿了顿,伸手抹了把眼睛,让自己静了片刻,这才转进了内室。听到榻上的年轻女子于咳嗽停下的间歇问道:“怎么这两日都不见采月和采星……”一句话毕,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陈嬷嬷生怕如意说错了话,忙上前笑道:“那两个丫头病了,是老奴不让她们出来的,娘娘要是有话,老奴去叫她们?”嬷嬷说着接过了如意手中的茶盏,慢慢喂了女子两口,又把她身后的迎枕抬高一些,让年轻女子靠躺在上面。 年轻女子正是大胤朝的皇后,先帝时期最受宠的郡主,封号坤仪。单从封号上,就可以看出女子当年盛宠到何种地步,说是大胤王朝明珠也不为过。其母平阳长公主,是先帝前面的元和帝和孝懿皇后唯一的嫡女,其尊贵无需多说。 陈嬷嬷看着自己的小主子,脸上虽带着笑,心里却是一揪一揪地痛。她的小主子才二十二岁,十六岁做太子妃,十八岁即为国母。是天下再尊贵的人没有,如今却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太后?当年也不过是宫里一个小小的医女,给平阳长公主针灸洗脚的,如今竟然明目张胆作践起她的小主子了。 二十二岁的谢嘉仪,靠着迎枕半合着眼睛,一张巴掌大的脸陷在枕头里愈发显小了,笼着黄气,憔悴不堪。 陈嬷嬷轻轻朝一边站着的如意招了招手,带着他一起退了下去。娘娘昨日折腾到四更天,咳嗽得停不下来,这会儿好不容易能睡一会儿,且让她好好歇歇吧。 昭阳宫前院中一个十七八的小太监正恨恨拍打着身上,如意一看就知道这是摔了,“都这么大了,还跟小时候似的不稳重,也就是跟着咱们主子,放到别的主儿那里你这样的早不知打死多少回了。”太监步步年纪最小,最是跳脱,如意教导他多少回也不改。 步步委屈,“我都这么大了还不懂规矩不成?还不是那起小人,看咱们昭阳宫失了势,欺负到爷爷我头上了……” 如意紧张,“你还手了?” 步步摇了摇头,眼泪下来了,从来只有他看别人笑话的,今天却被那么多人欺负看笑话,如果不是怕给主子添麻烦,他早跟他们拼了,都是贱命一条,谁怕谁呢?死也要打死他们,咬死他们。 如意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没还手就好,且忍耐过这段时日,等陛下回来就好了。”采星就是因为顶撞,已经被寿康宫的人以不规矩活活打死了。采月姐姐这样稳重的人,不过求了一句情,一张脸已经被打烂,此时缩在房间里,生怕给主子看到。这样冷的天,她却死活不肯用炭。 都知道,昭阳宫的炭已经不多了。就眼下这些,还都是拿金银器皿换的。 如意想到这里,垂着的温和的脸几乎扭曲。这是多大的笑话,这样天寒地冻的日子,皇后的昭阳宫竟然领不到炭火,说什么“皇后奢侈,反省己过”,不过都是寿康宫作践人罢了。 步步听到如意提到陛下,茫然抬头:“陛下回来,真的会好吗?” 陛下出征前已经半年不曾踏足昭阳宫,这也是为什么陛下离开后,宫人敢明目张胆作践昭阳宫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寿康宫授意,但如果陛下当真爱重,他们怎么敢放肆到这个地步..... 如意比步步大几岁,对于陛下和娘娘之间也更明了几分,断然道:“陛下定然不会对娘娘绝情至此。”虽然娘娘当庭顶撞了陛下,后来更是跟陛下决裂,但是——陛下定然不会对娘娘绝情至此。他们六岁相伴,一路走来,至今已经十六载。 “定然不会的。”如意看着不过略停又开始飘落的白茫茫的雪花,声音在纷纷扬扬的雪中似乎都缥缈了一些,只是,他的娘娘还能熬到陛下回来吗…… 已经冷寂很久的昭阳宫门口突然又起了喧嚣。 二人相视一眼,都知道必然不好。 果然是寿康宫新的统领太监德禄带着人过来了,一看到如意,皮笑肉不笑道:“这不是咱们昭阳宫大总管如意吗?怎么腰这是又能直起来了?腿还能走呢?果然不愧是当大总管的,就是命硬。” 步步咬紧牙关,死死盯着落雪的地面。德禄这种狗杂种给他如意哥哥提鞋都不配,这时候也仗着寿康宫抖起来了。就凭着是敢对昭阳宫人动手的第一人,寿康宫就重用起来,这就是给合宫人的信号。富贵险中求,现在他们奴才要求富贵,就朝着昭阳宫伸手。 地面上如意经过的地方被坏掉的左脚,拖出一条痕迹,这会儿已经被落雪重新覆盖。半年前如意的腰腿被德禄带着人打断,这是寿康宫给所有人的信号:太后不喜皇后。他们要让所有宫人都明明白白看到这一点。 皇后娘娘已经很久不愿看到陛下了,为此又找到陛下宫里,非要严惩寿康宫宫人,要活活打死德禄。陛下赏了名贵的药物,赏了擅长骨科的太医,论理说是再好没有了。毕竟他们这样身份的人,哪里配使太医,还是伺候陛下的骨科太医,哪里配用这样名贵的药品呢。要是宫里其他小太监,这样的伤,早死了拉出去烧了干净。 德禄当然没有打死,这是太后的脸面。陛下仁孝,怎么能打太后的脸面。 如意垂眼,并不理会德禄的话,只有那双还好着的腿,死死踩在雪地里,踩出深深的印迹。 德禄蔑笑,当年人人巴结的如意大公公,现在还不是得像一只狗一样苟延残喘,别说打断他的腰腿,早晚他会要了他的狗命。太后不喜皇后,哪里单单是因为皇后独宠无后,虽说皇后敢跟陛下叫板,甚至敢对陛下动手,犯了规矩,太后自然厌恶。但里面的门道可是他们昭阳宫摸不清的,太后啊从来就不想要皇后给陛下的子嗣.....太后不喜二皇子独独宠爱大皇子,也不是因为二皇子体弱.....他是从皇后肚子里出来的,太后就不喜欢..... 德禄看了一眼冰雪覆盖的昭阳宫,很明白,昭阳宫啊,完了。 他尖着嗓子:“太后要叫昭阳宫管事的过去,看看是你这个瘸子过去,还是陈嬷嬷过去回话吧。” 昭阳宫的人都是一惊,都知道这一去必是难回来。回什么话,怎么回话,只要太后不满意,都是冲撞。 “老奴去!”陈嬷嬷从廊下过来,五十多岁的人了,依然腿脚利索,掌事嬷嬷的气度,让惯会作威作福的德禄也不敢多说什么。这可是伺候过当年的孝懿皇后,后来的王朝掌珠平阳公主的老嬷嬷。 德禄的笑没那么嚣张了,态度也软和了两分,“那嬷嬷请吧。” 谁知如意却起身拦道,“嬷嬷,还是我去吧。”他的眼睛看着陈嬷嬷,里面意思很明白,昭阳宫没有陈嬷嬷镇着,早乱了,皇后娘娘病成这样,还不知要受多少委屈呢。 陈嬷嬷张了张嘴,她去还有活路,如意一去,可断无活路了。 如意摇了摇头,拖着残废的左腿,塌着直不起来的腰跟着德禄朝着寿康宫去了。 步步看着如意背影,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整个人都在风雪中打颤。 这夜本就没有多少人的昭阳宫再次乱了起来,皇后娘娘又吐血了。 步步握着那张染血的帕子,含着泪看着陈嬷嬷,整个人都六神无主,“嬷嬷,我去请太医!”他就是把命赔上,也要给娘娘把太医请来。 陈嬷嬷看着帕子心肝俱裂,摇了摇头,声音几乎像吞了火炭一样艰涩嘶哑,“别去了。”太医院早唯寿康宫马首是瞻,请来了,也不知道是治病的还是要命的。 这宫里啊,一旦失了势,是活不下去的。 陈嬷嬷捶胸,悔不当初。 都是她的错,她比谁都知道深宫险恶,可是却从来没有往人心鬼蜮上教她的小主子。她总觉得小主子已经吃了那么多苦了,受了旁人都没经过的罪,上有永泰帝宠着,下面还有太子护着,她就想看着她的小主子这么快快活活过下去。 她一直想劝着小主子不做太子妃,咱在大胤挑一个什么样的才俊公子挑不到,背靠皇权,一辈子都是妥当恣意的。她的小主子,天生贵命,就该这么恣意下去。哪里想到,小主子铁了心要做这个太子妃,信了太子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更铁了心对太子太后掏心掏肺,一步步走到今天…… 天下哪里有一双人的帝王呢……她的主子,怎么就是不明白.....可是真的明白又怎么样,她也不愿看到自己金尊玉贵的主子让步,像深宫里那些满腹算计的女人一样过一辈子.....从入东宫那天起,一切就都是错。 陈嬷嬷捧着帕子,无声落泪。 这时候,贵妃来了。

    124 人在读10-12 19:58

  • 霸天战神

    寿比南山|古典架空|连载

    近来流量猛增的人气爽文《霸天战神》,以杨一、吕寒月为主角,由王牌实力作家“寿比南山”倾力创作,《至尊战神》为本文的又名,书中详情概述:南皇杨一,因为一场意外而身负重伤,失去了记忆。在此期间,他入赘吕家,成了吕家千金吕寒月的丈夫。因为他是赘婿再加上一无是处的原因,众人望向他的眸光中总是夹杂着不屑,就连吕家人,也时常给他难堪,除了他的妻子。因此,当他恢复了记忆,重新回到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王位后,他并没有将女人抛之脑后,而是让她成了人人敬仰的皇的女人。 《霸天战神》精彩片段 “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其中一个保安看着吕寒风不善的问道。 吕寒风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西装,鄙夷的看了看这两个身份低贱的保安,不屑一顾的说道:“我是吕家的少爷吕寒风,也是未来吕家的家主。到这里来,是来跟你们龙总签合同的。” 说着话,他就要走进去,两个守门的,他都懒得去多看一眼。 但是刚说完话,他就被那两个人给拦住了,那两个家伙上下打量了一下吕寒风,说道:“在这等着,我去问一下我们龙总!没有龙总的允许,谁也不能进去。” “等等!”吕寒风冲着那保安叫了一声,接着他将手中的说道:“这是我孝敬龙总的,麻烦你一起送给龙总。” 那保安接过人参后就走了进去! “操!”吕寒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说道:“老子等着你们跟两我道歉。” 这合同的事都已经内定了,谁都知道的,他不信这两个看门狗不知道。妈的,竟然被拦在门口。想到等会龙总出来教训这两个家伙有眼不识泰山,他心里就忍不住偷乐。 一想到高兴的事,他就忍俊不禁的想起吕寒月被赶出家门的事。今天对于自己来说可是双喜临门啊,不仅将吕寒月这个眼中钉赶出了家门,自己还即将加入吕家管理层。最重要的是只要签下了这个合同,吕家将晋升为一流家族,功劳全在自己,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五分钟后,那个保安走了出来,看到保安的时候,他便哼了一声,问道:“怎么样?你们龙总是不是让我进去?” 那保安微微摇头,随后来到了吕寒风的面前,吕寒风见状,摆手说道:“不用道歉,等我出来了,看看龙总是怎么收拾你们的。” 说着话,他抬起手去想要拍打一下保安的衣服,但是被保安抬起手来狠狠的一耳光扇在了脸上。这一巴掌打得吕寒风猝不及防的,他的身子往后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操!”吕寒风继续爆粗口,对着保安大声骂道:“你他妈什么意思?竟然敢打我,你不过是条看门的狗,知不知道我是谁?” 保安点头说道:“当然知道,这是我们龙总吩咐的,你要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他说去。他说了,让你拿上你的东西赶紧滚,要是你继续待在这里,五分钟就给你一耳光。” 说完话,保安将人参扔到了吕寒风的面前,还顺便吐了一口唾沫说道:“还有,你回去的时候告诉你们吕家的老太太一声,这个合同不是给吕家的,是给吕寒月小姐的。吕家除了吕寒月小姐,谁来签合同都一样的,滚蛋!” 吕寒风瞬间石化了,他呆若木鸡的看着保安,问道:“你、你、你说什么?” “你是聋子吗?你没有资格签合同!赶紧滚吧,别逼我再动粗。”吕寒风狠狠的哽咽了一口唾沫,他不敢不信,巴掌都招呼到脸上了,他怎么可能不信。

    109 人在读11-21 22:13

  • 绿茶病美人鲨疯了[快穿]

    酥小酒|古典架空|连载

    弥留之际,时玥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眼前已经陷入一片黑暗。这片黑暗没有维持多久,她看到自己对面出现一撮绿莹莹的叶子,巴掌大,会说话的叶子。时玥低头看,她半透明的身体正飘在黑魆魆的空中,有些诡 绿茶病美人鲨疯了[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绿茶病美人鲨疯了[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弥留之际,时玥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眼前已经陷入一片黑暗。 这片黑暗没有维持多久,她看到自己对面出现一撮绿莹莹的叶子,巴掌大,会说话的叶子。 时玥低头看,她半透明的身体正飘在黑魆魆的空中,有些诡异。 “宿主你好,我是绿茶系统,已经和宿主完成绑定。”绿叶继续在时玥眼前摇晃着嫩呼呼的翠绿叶片,“根据系统资料显示,世人爱绿茶,宿主今天开始要穿梭世界,研习绿茶必备技能,装清纯、扮柔弱、说话嗲。” 时玥优雅抿着唇,轻轻摇头,“我做不来。” 名媛圈内无人不知道她,她自小受家族精心培养,气质无双,娉婷绝世,被无数男人视为难以摘取的高岭之花,她不屑于系统说的那些技能。 绿茶系统:“完成所有任务,获取足够的绿茶浓度,宿主可以重生。” 时玥一秒变脸:“我干。” 绿茶系统:“……” 要不是知道宿主是个文明人,从不爆粗,它都以为她在内涵自己…… 时玥闭眼再睁眼,还是在充满消毒药水的房间。 但是跟她原来的病房分明不一样。 这里设备比较简陋,一张浅蓝色的布隔绝开小小的空间,而她身下也不过是铺着软垫的单人床。 这里更像是某个学校里的校医室。 绿茶系统:【记忆接收中……】 没等到时玥思绪聚拢,一只手唰地将布帘拉开。 她眼前出现一道颀长的身影。 男生个子很高,穿着墨蓝色校服正装,却也掩饰不住他身上透露的贵气,那张俊美精致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就那样敛眸看来,眼神里都是高高在上的傲然。 仿佛时玥根本不值得他正眼看待。 “秦时玥,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你那些拙劣的戏码留给自己看就好,再舞到我面前,你就别在蓝家呆下去。” 时玥眨着沉重的眼皮,手掌撑着床坐起身,脑子里消化着简单的信息:这具身体叫秦时玥,兰渝贵族学院高二年级,16岁,刚才在学校一处阶梯上摔下,昏迷后被送到校医室来。 面前这个男生叫蓝骐,跟原主一起长大,也是原主暗恋的人。 怪不得刚看到他的时候,时玥有种异常的心悸的感觉。 没等时玥开声,另一道慵懒的男音隔着布帘传来。 “蓝骐,你也不是第一次说这些,她要是有耳朵听,也不至于又碰瓷一遍,还让冉冉崴了脚。” “唰——” 布帘彻底被拉开。 时玥侧脸看去。 隔壁还躺着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女生叫裴晓冉,刚才因为拉原主一把也摔倒了,因为崴脚的缘故,便干脆躺到校医室来。 此时裴晓冉的待遇,只能说让人艳羡。 她面色红润,手里拿着切好的苹果。 病床旁边,除去站着的蓝骐,还有三个外貌和气质卓绝的男生。 时玥的目光一一扫过去,能清晰念出他们的名字,徐念临,林天洛,方然。 他们和蓝骐一样,出身豪门,因为家族之间关系不错,他们也从小玩到大,如今更是风靡整个兰渝学院,迷妹无数。 所以裴晓冉这众星捧月般的尊贵待遇,怎么可能不让人羡慕呢。 时玥心脏在疯狂鼓动,可能是嫉妒,可能是悲愤,她觉得难受,伸手捂住心口的方向。 “嗤……”刚才说她碰瓷的徐念临用余光扫她,桃花眼里有淡淡的嘲讽,但是却不明说。 裴晓冉出声打破僵滞,“你们不要这样,时玥才刚醒来……” 她转向时玥,“你没事吧?要是有其他不舒服,要去医院才行哦。” 兰渝的医疗团队还不错,但是也怕有个万一,毕竟还摔到了脑部。 时玥从原主的情绪里脱离,抬眸望过去,视线落在裴晓冉脸上,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谢谢你,还有对不起,连累你了。” “嗨呀嗨呀,没事。”裴晓冉笑着摸着后脑勺,不过眼神却有些疑惑,视线也几次落在时玥脸上,带着探究意味。 她觉得时玥眼神似乎平和许多。 裴晓冉很敏感,以前秦时玥来接近她,脸上虽然笑着,但是眼神却不是这么一回事,还总是说话阴阳怪气的…… 其他四个男生,在听到时玥这话后,也不约而同皱眉。 一股无形的低压.在校医室里弥漫开。 他们很清楚秦时玥的本性,仗着自己妈妈是蓝家的救命恩人,总是借着蓝家的名义给自己添光,甚至还想勾引蓝骐。 时玥当做没有感觉到他们的目光,她掀开身上的被子起身。 她手肘上有一处严重的擦伤,伤口涂着药,纱布裹缠,有些限制她的动作。 随着她的行为,手肘上传来刺痛,她只是轻轻抽气。 “我先回教室。”时玥垂眸开口,也不知道是跟谁交待。 当然,没有人应她。 裴晓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刚想要开口,林天洛却笑着将一块苹果堵住她的嘴。 裴晓冉瞪他,却只惹来众人发笑。 时玥站在门口,回头扫一眼,那四个天之骄子脸上难得露出笑容,望着裴晓冉的目光轻柔关切。 那是原主可望不可即的温柔。 原主的妈妈是蓝家的保姆,她出生后也是生活在那里,所以勉强称得上是跟蓝骐青梅竹马,也跟那三位有过不少交集。 五年前,蓝家发生过一场大火,原主妈妈在那场大火里将昏迷的蓝夫人背出去,又跑回去救蓝骐,然而她最终没能从火场里走出来。 蓝家因此将原主收养在蓝家,但是始终少一些名分。 原主在蓝家一直如同透明人一样,她每天都能看到蓝骐他们,尊贵又英俊的少年,闪闪发光,越发显得她是见不得人的沟渠老鼠一般。 她想要融入他们,但是却发现自己跟他们永远存在巨大的鸿沟,每次对上他们的眼神,她就会害怕,会退缩。 因为在他们的眼里,她不过是一个保姆的孩子,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们对她没有歧视,更多的是忽视。 原主来到兰渝贵族学院后,试图改变自己,她努力地跟在蓝骐身后,想要获得他的青睐,想要打入天之骄子的小团体。 然而一切都是徒然的,原主只是这个世界的绿茶炮灰。 女主裴晓冉一出现,就牢牢吸引住那些个天子骄子的注意,明明她只是平平无奇的出身,平平无奇的相貌,但是她外向大方,善良又倔强,很快成为全校最瞩目的存在,也成功进入蓝骐的朋友圈,站到原主想要的位置。 蓝骐拿的是霸道男主剧本,他和裴晓冉两人打打闹闹,不是在砸醋缸就是在发糖,而原主主动刷存在感的行为,就像一个小丑无节制的滑稽表演。 原主性格沉默阴郁,却会在蓝骐面前露出讨好的笑,整天跟在他们屁.股后面,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使尽手段,最终也不过是被他们厌恶,成为全校的笑料。 今天摔下阶梯一事,也是原主心神恍惚不留神导致而已,但是没想到她却被摔成植物人,自此在这个故事里消失。 而现在,时玥进入了这身体,继续替她生活下去。 这个世界她的任务也简单,第一个就是让天子骄子们看到她,也算是帮原主完成一个愿望。 第二个是每个世界必备的选项,找一个目标对象,攻略完成后可以获得1点绿茶浓度。 时玥站在卫生间镜子前,伸手摸着刘海下的纱布,仍旧觉得头晕目眩,她双手撑在盥洗池边,干呕几下,最后只吐出一口酸水。 校医室虽然有厉害的医生团队,但是却没有脑部检查的仪器,原主能因为摔跤而变成植物人,那她这伤肯定不小。 她应该去医院做个检查,但是那又是一笔钱……每个月蓝家管家会给她打一千块伙食费,现在已经是月底,虽然原主会去打临时工,但是她为了融入贵族少年们的圈子花销也大,身上可没有那么多钱。 时玥等到那股眩晕退去,才低下头,用冷水泼在脸上,让自己更加清醒。 原主个子不高,很瘦弱,身上的衬衫已经是最小码,但还是有点撑不起来。 百褶裙下,双.腿白皙也细瘦,骨感十足。 她伸手摸一下自己的脸,有些于心不忍。 巴掌大的脸,脸颊深陷,眼眸黑白分明,清澈平静,因为太过消瘦,她的眼窝很深,眼皮都已经变成三层褶子,看起来有几分刻薄。 很难想象,作为蓝夫人救命恩人的女儿,被收养在蓝家,原主却还是每天饿着肚子睡觉。 然而在别人眼里,她因为沾着蓝家的光,和蓝骐一同坐车上学放学,风头无限。 时玥很快调整好自己表情。 系统说的小鹿眼,装清纯、扮柔弱、说话嗲,时玥有些印象,她以前身边有不少追求者,他们身边出现过这样的女生。 还对她一口一个姐姐,挺可爱的小甜妹。 绿茶系统:“?” 【宿主不舒服的话,先让人陪着去医院吧……哦不对,原主没有什么朋友……】 时玥轻轻擦拭脸上的水渍,轻声说,“我挺习惯一个人的,就是有时候会觉得累。” 绿茶系统:“嘤!”心疼! 等系统反应过来—— 宿主是不是有点茶味? 时玥已经转身离开卫生间。 校医室在学校东边校区的一栋楼里,上面基本上都是练习室和自习室,装修算是比较庄严的。 时玥走到办公楼中间空旷的绿化区域,顶着头顶的打下来的强烈日光,又是一阵无法抵挡的眩晕袭来。 她双手撑着膝盖弯下腰,不适地喘气,要不……她还是回那个令人窒息的校医室躺一会儿? 这个念头才闪过,一道身影轻飘飘从她身旁走过,不带任何停留的。 时玥抬头,看向那人的背影,很快将他和原主记忆中的身影对上号,她抬起手,气息柔弱地开口,“班长大人,你等等,我不舒服,你能扶我一下吗?” 男生闻声回头看她,看看那只细白的手,最后落在她苍白失色的脸上。 刚才那么一会儿的功夫,时玥伸手在眼角揉一把,此时眼睛湿漉漉的,眼尾泛红,怎么看怎么可怜。 她也看着男生,从他的寸头,到那张英挺深刻的俊脸。 他穿着的是运动校服,注视过来的那双眼眸,比同龄人要成熟幽邃。 他很快收回目光,默默掏出手机,嗓音没有起伏,“我给你叫救护车。” 时玥微微愕然,随后轻笑,“也行。” 原主入学后对其他人都不怎么在乎,所以时玥一时叫不出面前男生的名字,只记得他是班长。 说起来,原主眼里只有蓝骐那几个人,她想要进入他们的圈子,想要跟他们一样闪闪发光,想要被他们看到…… 真是卑微的想法。 原主会有这样的想法,绿茶段位也高不到哪里去,最后也只能靠装可怜博同情来刷存在感而已。 时玥干脆地挪到一棵树下,坐在阴凉处。 许亦川对着手机简短报完消息,随后公事公办地对时玥说,“秦时玥,你等着吧。” 说完,他迈步就要走,谁料到又听到身后传来女生清脆却柔弱的声音。 “班长,你走吧,虽然我一个人呆着有点难受,但是我也不能影响你上课呀,你不用内疚哦。” 许亦川:“……” 深邃漆黑的眼眸再次看向她,他平静地回应,“你知道就好。” 这回轮到时玥沉默。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是个男生都会碍于面子留下来陪她吧,结果他竟然一点儿也不吃这套。 【绿茶的套路也不怎么样。】时玥心里说。 绿茶系统:【炮灰许亦川,满级鉴茶达人,裴晓冉当初的白月光,他对原主的好感度……-10,宿主要选定他作为这个世界的攻略目标吗?】 当然,攻略只是顺带的任务,最重要的是将宿主改造成最厉害的绿茶,将绿茶浓度提升到最完美,那系统也可以升级啦~ 【就他吧,挺可爱的。】时玥目光瞥着走远的身影。 绿茶系统却好奇起来,【咦,宿主喜欢这种?你不是高岭之花看不上任何男人?】 时玥:【高岭之花也有征服欲,召之即来的有什么乐趣。】 绿茶系统:“?”这豪横的语气…… 系统绑定前对宿主的检测报告是不是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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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把救命之恩让给女主后我坐等大结局

    小豹砸|古典架空|连载

    小豹砸/晋江文学城独发*烟雨三月,雾水江南轻笼纱。最近雨水格外多些。透亮的雨帘子在黛瓦屋檐上断断续续挂了三四日,今日总算停了。天空一片清透,青壳色的,如诗词里描述的那样温柔若滴水。 把救命之恩让给女主后我坐等大结局全文免费阅读_把救命之恩让给女主后我坐等大结局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小豹砸/晋江文学城独发 * 烟雨三月,雾水江南轻笼纱。 最近雨水格外多些。 透亮的雨帘子在黛瓦屋檐上断断续续挂了三四日,今日总算停了。 天空一片清透,青壳色的,如诗词里描述的那样温柔若滴水。 这里是姑苏辖下的一处小镇,名唤溪沙镇。 小镇一如它的名字,镇内涓涓细流交错,户户门前有流水穿梭而过,清澈可见水中碧草荡漾。 今日镇子中心街格外热闹,十字街口的唐记裁缝铺,大姑娘小媳妇在门口围了一圈又一圈。 唐记是溪沙镇上最大的布料铺子,年节的时候连京城的时兴货都有。 “粉色的那条,我要了!” “谁说给你了,粉色那条我买了!这是钱!” 两个大姑娘为了抢一条相中的裙子吵起来了,堵在了铺子门口。 柜台后面赶紧跑出来一名少女,纤弱的身体灵巧地卡进两人之间,纱质流裙勾勒出身线的曲线,行走间愈显身姿优越。 她给两方陪着笑脸,声音如雪清润,甜中带着娇软,光听声音就知道生得必定好看。 “两位姑娘,这条裙子铺子里还有一条呢,且不急,都能买到的。” 两名大姑娘不善地看向挤在她们中间的少女,瞪了一眼后,她们就双双沉默了,谁也不生气了。 而后她们安安静静地付了钱,带走了裙子。 临走的时候,还不约而同地回头,无比同情地看了一眼正在低头算账的少女。 真可怜,脸蛋就是姑娘家的本钱。 同样是女子,她怎么就毁容了呢。 这以后,谁愿意娶这么一个脸上有疤的女子呢。 八成是嫁不出去,要做一辈子老姑娘了。 这么一想,两名大姑娘心中怀着深深同情和无比庆幸,愉快地走了。 裁缝铺的生意依旧火爆。 老板娘急匆匆地掀开帘子,看着门口招呼客人的少女。 从她的角度,不免注意到少女白皙修长的天鹅颈。 可惜啊,毁容了,不然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尤其是那双眼睛,灵动如水波荡漾,温柔款款,望着人的时候,仿佛有说不出的情意绵绵。 这么一想,老板娘心中更加怜爱,声音都温柔了下来,对着少女招招手。 “大强,快到后堂来,叶小姐来了,点名要你伺候。” “就来。” 名唤大强的少女卖完手上的布料后,一边往后堂跑一边答道,抬头的瞬间露出了整张脸。 的确是一张美人皮,眉眼鼻唇无一不好看,独独右眼角下生了一道可怖的褐色疤痕,如上好的玉瓷上裂了个口子,一直蔓延到耳朵前面。 用发丝遮也能挡得住,但不知这少女怎么想的,从来不挡。 倒是坦荡得很。 离开客人的叶软色神色温和淡漠,穿过中堂和院子,站在了后堂的门前,站定,屈起手指敲了敲。 “叶小姐,我是大强。” 屋内传来丫鬟的声音,“小姐叫进。” 叶软色揉了揉脸,堆砌起热情得恰到好处的笑容,推开门进去,惊奇地“咦”了一句。 “奇怪,怎么短短十日不见,叶小姐又变漂亮了?” 屋内端坐着一名小姐,听了叶软色的话低头笑,“你呀,还是这么油嘴滑舌,瞎说什么呢。” 叶软色麻利地从老板娘手中拿过这位叶小姐定做的流苏裙,在手中抖开的瞬间犹如花朵绽开,十分华美。 老板娘顺着叶软色的话,继续捧着这位大客户。 “我们大强哪里是瞎说,叶小姐就是漂亮,只有您才撑得起这么漂亮的裙子。” 这位叶小姐是唐记裁缝铺的大客户,每年都要在铺子里消费好几十两银子。 这钱也许摆在京城让人看不上眼,但在他们小镇上,已经是罕见的大手笔了。 唐记铺子怎么都要捧着她。 别说她只是长得普通了,便是丑,也要夸出朵花来。 叶小姐在软色的帮忙下,穿上了这件加急定制的流苏裙。 她看着镜子里为她忙上忙下的叶软色,眼中越发满意。 同样姓叶,她的父亲是县里的县丞,她每年光衣服就要花上几十两银子。 而这大强…… 生得再好看又如何,毁容了,身份低微,无依无靠,只能伺候她。 就连伺候她也是一种荣幸。 自从一年前大强来了唐记后,叶小姐就成了常客。 大概是很喜欢美人脸上有道疤痕的视觉冲击吧。 令人无限唏嘘,又同情于她的优越感。 但她今天来,是有事情找叶大强的。 叶小姐抓住软色帮她整理腰间流苏的手,“大强,先别忙了。” 老板娘识趣地推了推软色。 “大强,好好伺候着,保管叫叶小姐满意,我先出去。” “坐。” 叶小姐非要拉着软色坐下。 她的丫鬟转头神态倨傲地替叶软色倒了杯茶,仿佛在说便宜叶软色了。 叶软色仿佛没看见,还温和地跟丫鬟道了谢。 叶小姐轻轻搓了搓指尖。 一个在市井讨生活的苦姑娘,怎么手上的肌肤比她还滑腻得多。 仿佛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小姐。 叶小姐斟酌着说了来意,试探地看向叶软色。 叶软色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这叶小姐居然要她陪着去相亲? “相亲?!这这……不合适吧?” 叶软色虽然依旧陪着笑脸,但已显露两分为难,“叶小姐,我长这个样子,怕是,吓着人家腼腆书生。” “倒也不必担心,这次相亲的主要是我们家小姐,不是你,你陪着去,帮着说几句话就行。” 叶小姐的丫鬟一边解释,一边拿出了两个大元宝,推向叶软色。 “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叶软色好久没见过这么多钱了,当即看得眼睛直勾勾的,挪都挪不开。 虽未说话,动摇之意已经明显。 叶小姐和丫鬟相视一笑。 有门儿。 叶小姐笑看向叶软色,“只要大强答应帮我这个忙,不止这些,还会有的。” 叶软色咬着牙,默默看了许久。 叶小姐甚至都以为她要把这两个元宝瞧出个洞来。 “我答应。” 叶软色抬头,圆亮的眼睛里藏着透透的喜意,整个人都仿佛亮了几分。 叶小姐抿着唇微笑,低头喝茶,她的丫鬟把叶软色拉到一边提点。 “明日午时,石桥墩下的茶馆,二楼都被我们小姐包下来了。 你要做的呢……”“我明白,用我的生命衬托叶小姐。” 丫鬟哼了一声,“算你还识趣,记得穿得寡淡些,不许戴首饰,对了你的疤……” 叶软色藏在袖子下小小的手使劲地捧着大元宝摸摸捏捏,“我从不遮的。” 丫鬟满意地点点头。 叶小姐一直用余光偷偷看着她们这边,见她的丫鬟给了她一个手势,这才心安,装作一直专心喝茶的样子。 倒也不是她没有手帕交或亲姐妹,实在是她生得太普通,她们一个个都长得比她好看。 坐在她身边如何显出她来。 只有这个叶大强,毁容了,人又识趣,知道捧着她,身份还低微,没有威胁,最最合适不过了。 叶小姐又赏了五两银子给老板娘,老板娘眉开眼笑地送走了这位大客户。 忙过了上午,老板娘凑到叶软色身边,聊八卦。 “大强,你知道这县丞千金,为何这么着急从咱们家订衣服?” 叶软色一点都不关心,她只想快点回去咬她的银子。 “为啥捏?” 老板娘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听说啊,是咱们县里来了一位贵公子。” “哦?”叶软色来兴趣了,“多贵呢?” “说是贵不可言呢。”老板娘一脸兴奋,“我也是道听途说呢,听说是县令大人都得罪不起的大官亲自陪着来的。” 叶软色轻轻哇呜了一声,慢吞吞地,“那得是望族出身了。县令往上是知府,知府这官不低了,丢下公务也要陪着来,可见背景深厚。” 老板娘笑着打了一下叶软色,“你这口气,知府大人这么大的官,到你嘴里怎么成了个微末小官似的。 听说为了这位公子啊,县里所有的千金小姐都动了。 没看见咱们铺子,还有隔壁几个镇,县里的裁缝铺子,这半个月来生意都格外景气吗?” 叶软色眼眸中蕴着淡淡笑意,使得这双眼睛越发熠熠生辉。 “那这位公子多去各地逛一逛,什么胭脂水粉,钗环珠链,裁缝成衣铺子的生意,都能托他的福兴旺起来了。” 老板娘被她这神色淡淡却口出狂言的样子逗得笑弯腰,“那可不,咱们行里乐着呢。 听说各家小姐们,都卯足了劲儿了,谁都想在那位公子面前露了脸,珠宝首饰成衣,不要钱地买。” 叶软色一手撑着下颚,笑眯眯地点头,慢吞吞道。 “他们上头神仙打架,咱们小鬼在下面跟着捡肉吃。” 尤其是她,收了叶小姐好多钱,开展了捧哏的副业,吃的尤其饱! 这位公子若是能在他们这多留一阵,指不定她还能接到别的生意呢。 收了钱,就要给人好好干活。 第二日午时,叶软色抱着一只小白狗,早早就到了石墩桥下的茶馆。 茶室布置得颇为清新雅致,前面是摆着几张方桌,后面是一整间大雅室。 二楼也就两个包厢,今日都被叶小姐大手笔包下来了。 侍从体贴地将叶软引入其中。 一路上,叶软穿过布满植被的内院,踩过鹅卵石小径,上到二楼。 “姑娘请用茶。” 叶软色把小白狗放在了桌子下藏着,静静地等着。 她今日刻意挑了一件洗得发白的淡黄色儒裙,头上只挽了个最朴素的发髻将全脸露出,除了一根廉价的玉簪挽发外再无饰物。 一看就是个日子拮据,但是爱干净的普通姑娘。既显得有诚意,又显得很平庸无趣。 叶软色相信叶小姐会满意的,她将是个优秀的陪衬者。 过了会儿,叶小姐和一名年轻男子相伴而来。 果然,她看到叶软色的打扮时,眼中透着赞许。 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妄想攀高枝。 三人坐下。 叶小姐和叶软色同坐一边,那名男子坐在叶软色的对面。 男子旁边的位置留着,大约是留给那位公子的。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姑娘名唤叶大强,虽然出身不高,但却是我的手帕之交。 这位是周秀才,我父亲的学生,我父亲十分看好他。” 叶小姐今日人逢喜事精神爽,神采飞扬,身上穿的是昨日在唐记取走的唐彩流苏百褶裙。 叶小姐浑身上下都经过了精心的打扮,连指甲上都染色了。 如此精细打扮,倒是比昨日好看了两分。 她实在无法压抑自己雀跃的心情。 公子来了临溪县后,各家的小姐都想尽办法接触他,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 就连她家那几个长相颇为出众的嫡妹庶妹都送上了拜帖,通通被拒了。 最后,就在所有人都不抱希望的时候,独独她的拜帖被留下了。 她爹娘都傻了。 连知府大人都越过县令大人对她父亲另眼相看,称“令千金的福气在后头呢。” 临溪县官员都不知道公子的具体身份,只知道是他们这个阶层只可仰望的。 叶小姐看着窗外,忍不住心潮澎湃。 自从偷偷望过公子一眼后,她就再也难以忘却片刻。 若他愿意要她,为妾为奴都在所不惜,只求伴他身边。 她父亲说了,也许这位公子自己生得太好了,并不在乎妻室的容颜,兴许更偏爱诗词才学。 因此她的赢面还是很大的。 而且在叶大强的衬托下,她也会娇美上几分的。 叶软色正兢兢业业地捧着叶小姐。 忽然听到那读书人问了一句,“听说这位公子出自姑苏顾氏的庶枝?” 叶小姐露出甜蜜的微笑,仿佛已经和这位公子定下了媒妁,“是的。” 周秀才感叹,“摄政王殿下来自姑苏顾氏嫡枝,这位公子也算是摄政王殿下的远亲了,将来若是殿下御极,这位公子不就成宗室贵子了。” 周秀才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只见对面这位毁容的姑娘忽然脸色大变,手边的茶水都打翻了。 圆润的白瓷杯在桌子上左右滚动打颤。 “你说谁?姑苏……姓顾的?” 周秀才不赞同地看着叶软色,“姑娘不可如此称呼摄政王殿下出身的顾氏一族。 今日为摄政王,明日便是一国之君,顾氏一族将成皇族。” 叶软色脑袋里警铃大作,原本无精打采的小白狗嗷呜嗷呜大叫,童音在叶软色的脑海里响起。 “小汤圆快逃!不能见男主那黑心肝的亲戚!!” 然后,周秀才和叶小姐就看着叶软色慌不择路地跑了。 风把她的伤疤吹起了一个小角角,呲啦呲啦,越扯越大。 叶软色的声音飘荡在茶室内。 “叶小姐我先告辞了!你的钱我如数奉还!” 周秀才目瞪口呆,“为何这姑娘听见姑苏顾氏如此避之如鬼?” 叶小姐气恼地拍了拍桌子,“我怎知……” 石墩桥上,那人打着一把白色的油纸伞,逆着日光,在江南烟雨朦胧中步步拾级而下。 一快一慢,迎面而遇。

    1739 人在读03-29 09:31

  • 综艺节目里的快穿美人

    雪边|古典架空|连载

    ——你们听说了没?为了改变自己的口碑,证明自己有导演天赋,徐导一改往常拍的偶像剧,改成拍综艺了。——你说的是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吗?如果是的话,那我也听说过,最近网上一直在炒作这部综艺,明眼人都知道 综艺节目里的快穿美人全文免费阅读_综艺节目里的快穿美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你们听说了没?为了改变自己的口碑,证明自己有导演天赋,徐导一改往常拍的偶像剧,改成拍综艺了。 ——你说的是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吗?如果是的话,那我也听说过,最近网上一直在炒作这部综艺,明眼人都知道他请了水军了。 ——请问他拍的哪部不请水军?明明3.8分的剧,硬是让人刷到了9.0分,骗了一堆的观众进去杀,别问,问就是我也被那评分骗到了。 ——嗯?为什么你们都知道,就没有人给我说说吗? ——兄弟,一看就知道你不怎么经常上网了,我们说的徐导叫徐畏,年不过三十,听说很有背景,人脉也很广,之所以从事导演这个工作,是因为对它很感兴趣,然而拍的剧一部比一部糊,别人是糊到了查无此人,然而他是糊到了所有人都知道他糊。 ——我听说他还放下了狠话,如果这次综艺要是还是不能行的话,他直播倒立洗头。 ——看来这次他是真的信心十足,就是不知道这次的嘉宾究竟是什么情况,从放出风声到现在,他居然能按耐住不透露他们的身份,已经让我很意外了。 ——我猜男嘉宾的身份绝对不一般,毕竟不是谁都能叫王子的,不过把女孩子比做灰姑娘,这是不是不太礼貌? 网上,关于这部恋爱综艺的消息和评论多得跟什么似的,但无疑的是,这部未播先火,从发出声到现在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它。 按道理,这应该跟一个普通公司文员田然无关的,前提她不是这次要参加综艺的女嘉宾的话。 听着周围同事趁老板不在,偷偷打小猜,谈论起这些。她感受着自己坐着的舒适的办公椅,看着独属于自己的电脑和办公桌,心中恋恋不舍。 “唉,可惜了,这个工作我才刚干了半个月。”眼中遗憾还有心疼,好像这个工作就是她的命一样。 然而再可惜也没有用,她还是要走的。 办公室里,公司老板听说她要走,特意挽留了她好一会儿,见她心意已决,最后还是把半个月工资付给她了。 因为田然没跟其他同事提起过自己要辞职这件事,所以她离开时悄无声息,一个人都不知道。 直到一群人后来在直播里看见她时,才知道她辞职参加恋综去了。 然而,在直播开启前,豪华别墅现场,事情远不如后来观众看到的那般顺利。 徐导看东西都已经准备齐,就差嘉宾入住了,想起什么,转身问旁边的工作人员道,“所有嘉宾都已经接到了没?”就得到了一个不是很满意的回答。 “没有,我们联系过了四个男嘉宾,他们说了自己开车过来,至于女嘉宾,我们接到了三位,还有一位没有接电话。” 徐导听到后皱了下眉头,问道,“那个没接电话的女嘉宾叫什么?”心中下意识地闪过了一个人的名字。 当然,工作人员也没让他失望。 “是田然田小姐。” “我们去过您说的那个房子接人,然而敲了半天没人开,问过周围的邻居说那个房子是空的,根本没有人住,电话也打不通,我们不知道去哪里找人,正打算去她的公司看一下。” 徐导就知道是这个人,有点头疼,摆摆手道,“你们把人撤回来吧,我来联系她。”引来工作人员疑惑的眼神,电话打不通,怎么联系她? 刚这样想,就见到徐导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那家公司老板的电话,熟练地打了过去,然后从那个人口中得知她前两天刚辞职了的消息。 “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你打她电话看一下吧。”跟徐导有点交情的人接到他电话,诧异归诧异,却还是如实说道。 徐导:“你以为我要是能打得通她电话,还会来找你?”声音布满冷笑。 虽然他知道她是个骗子,却没想到除了自己给她安排的工作是真的外,连电话号码和地址都是假的。 他现在都开始怀疑她当时签的合同名字也是假的了。 想到这里,徐导挂断电话,脸上布满沧桑。 工作人员刚想安慰他两句,实在不行就换人吧,就见到他像是记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名片,对着上面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工作人员的视力不错,看到了上面写的是什么,“贾大师?”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烧烤店里,徐导打过来的时候,田然正拿着一串烧烤在吃,手上和嘴巴上都沾满了油,脸上用来骗人的假胡子还没有摘掉。 听到手机响了,她看都不看电话一眼,熟练地接起电话,道起了一大长串。 “您好,这里是贾大师事务所,主打驱邪算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服务态度良好,听得徐导额头上青筋一跳一跳的。 “你在哪儿?”他咬牙切齿道,一听就不善。 要不是田然前两天见过他,记得他的声音,差点就以为是来寻仇的了。 她看了一下店名,照着上面的字复述了一遍,刚想跟他打声招呼,就听到对面语气很差地说了一声,“在那儿等着。”挂断了电话。 十五分钟后,当徐畏找到她说的那家店的时候,里头,田然刚吃完烧烤,身边还站着一个店员。 看到这一幕,他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 就看到她看着店员,指了指自己这个方向,不知道在说什么。 两分钟后,徐畏阴沉着一张脸,帮她把钱付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昨天才刚刚领到一笔工资吧?”他隐忍道,声音很是不善。 然而田然一点也没被吓到,“你要知道,女孩子嘛,肯定要好好装扮装扮的,那点工资哪里够?” 徐畏扫了一眼她身上穿的,嫌弃道,“你说的装扮装扮,就这?” 眉毛画粗,皮肤涂黑,鼻子下面还粘着一个胡子,头戴秀才帽,身上穿着用来招摇撞骗的破烂道袍,也难怪刚才那个店员怕她吃霸王餐,一直盯着她。 就这副样子还指望她骗财骗色?是他想多了,还是她在做梦? “换一身。”他揉了揉眉心道。 田然摆了摆手,“你看我像是有钱买衣服的样子吗?”她睁着眼睛,无辜地看着面前的人,只可惜配上这副装扮,不伦不类的,简直没眼看。 徐畏跟她对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输下阵来,他对这次节目可是报着必胜的决心,总不可能真的让她穿着这一身衣服去录节目,只能带着她去买一件了。 不过,让他语气有多好是不可能的。 “自己挑一件,别挑太贵,钱就当我提前预支给你的,从你工资扣。”他先是带着田然进了一家服装店,买了一件衣服,随后带着她去了自己家族旗下的店,让化妆师把她脸上乱七八糟的妆给卸掉,重新化个淡妆,做个造型。 趁着化妆师给自己卸装的时候,田然用着商量的语气看着镜子后面的人道,“那我能不能多预支一点啊?不多,两三千就行了。” 徐畏听了之后果断拒绝,“想也别想。”他还怕她拿了钱跑了呢。 田然眼里闪过失望。 因为等的时间太无聊,她玩了一会儿手指,最后实在受不了这里氛围的安静,看着他没话找话道,“我说你那么有钱,为什么要在拍剧上面死磕,有这钱吃吃喝喝不好吗?” 徐畏看了她一眼,没有搭理她。 田然见有戏,又换了个问题问道,“你花那么大价钱请我,就不怕他们真的喜欢上我啊?”眼里满满是好奇。 这次他瞧了她一眼,说话了,“那不是更好?正好我看他们不爽很久了。” 田然听了之后睁大眼睛,没忍住转过头来问他,“你认真的?”很快又被化妆师掰了回去。虽然转得很快,却还是让徐畏看到她刚才那副你那几个同学碰见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的表情。 他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解释道,“刚才是骗你的。” “他们眼光还没那么差。” 田然看着他笑道,“其实,我也是骗你的,我压根就没信你刚才说的话。”眼里布满狡黠。 反正徐畏是看不出她说的是真是假,不过从他见到她以来,她说的十句话有九句都是假的,整一个小骗子。 怕她叽叽喳喳的,又会问什么问题,他选择出去等她。 当然,在出去等她的时候也不是很平静,因为他虽然知道她五官长得还不错,却还是不知道她究竟长什么样。 要是太过普通了,肯定不行。 不过,显然是徐畏想太多了,当田然走出来的时候,他眼中露出了一丝惊艳。 “怎么样,漂亮吧。”田然拎着裙摆,得意地看了他一眼。 徐畏收回了到口的夸奖,“勉勉强强吧。” 她不说话的时候都还好,只要一说话,就让他对美女这两个字的想象破灭。 听到这句话,田然就当他是在夸自己了。 别墅里,直播已经开始了。 哪怕徐导先前拍的都是烂剧,但是因为他立下的flag,再加上花那么多钱砸的宣传,好奇之下,还是有很多人来看,其中包括先前被他坑过几回的人。 一群人纷纷涌入了进去,别墅里,其他嘉宾还没来,然而此时他们显然已经想不起他们了。 弹幕区里,一群人看到这栋别墅,闪过了一堆的惊讶。 网友1:哇塞,这别墅也太大,太漂亮了吧?徐导他是从哪儿找来的这么一个地方? 网友2:我敢说这是我见过的最奢侈的一部恋综,原谅孩子没有见过世面,本来我只想进来看上两眼就走的,为了这个房子,我想再多看两眼。 网友3没说什么,只是发出了几个感叹号来述说自己的震惊。因为他认出来了别墅里的许多东西都是价值百万千万的古董。 谁那么变态,用价值一百多万的青花梅瓶插花? 直播间里已经有大佬开始一件一件地科普了过去。 这个挂在墙上,看起来很普通的壁画在拍卖会上以八百六十三万成交。 那个用来放熏香的香炉价值五十万。 放在电视机下面的那个白菜玉石是最贵的,价值过亿。 …… 从头看下去,就没一件便宜的。 嘉宾们还没出现,这部名叫《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就因为豪华奢侈的拍摄场地先热闹了一把。 之所以不说火了一把,是因为它本来就挂在热搜上。 车上,就在徐畏带着田然往拍摄现场赶的时候,别墅外面,此时传来了一道脚步声,引来了所有直播间观众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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