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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男友又撩又凶

    灰灰的京鱼|古典架空|连载

    初夏。金色阳光、银色沙滩、蔚蓝色的海。海风带着咸味拂面而来。今天是六月的最后一天。这个岛之小城,每每到了初夏便迎来了旅游旺季。此时刚过上午九点,阳光灿烂起来,回应着游客们的热情 小男友又撩又凶全文免费阅读_小男友又撩又凶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初夏。 金色阳光、银色沙滩、蔚蓝色的海。 海风带着咸味拂面而来。 今天是六月的最后一天。 这个岛之小城,每每到了初夏便迎来了旅游旺季。 此时刚过上午九点,阳光灿烂起来,回应着游客们的热情。 ‘米时’咖啡厅此时满座。 阳光歪歪斜斜地撒在玻璃门前,不少人驻足观赏。倒不是因为这咖啡厅的装修有多浪漫,又或者是咖啡有多美味。 而是因为沙滩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位清冷美人。 他一头乌黑的短发,盖不住温柔多情的眼睛,单手托腮,望着窗外落下的海鸥。 如果不是美人羽睫在微动,海鸥翅膀上的羽毛在海风中微振,这仿佛是一副静物油画。 可望而不可及。 这里是方泞的日常。 手机中一连串的消息弹出来,让他心烦意乱,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 电话已经屏蔽,谁也打不进来。 只不过连上了咖啡店的网络,社交软件还在正常运行。 -泞泞,我从云城过来了。 -早上我已经去扫过萱萱的墓了。 -在疗养院也已经看过你外公。 -我在白鹭公馆,你在哪里?我们谈谈。 -为什么不接电话? -这就是你对待亲生父亲的态度吗? 方泞默默按黑了手机屏幕,心里涌上一股焦躁情绪。 头上有一台老式空调挂机,正吱吱呀呀运转着,开到16度依然不能吹散那些无孔不入的初夏暑气。 他不自觉地用手指扯了扯衬衣领口,露出白皙如美玉般的锁骨。 引来周围客人的侧目关注。 “别扯了,再扯外面要暴.乱了。”一个穿着海滩风情T恤皮肤黝黑的年轻男子,端着一个小巧的玻璃盅走到桌前。 男子名叫周毓,是咖啡厅的老板,也是方泞的发小。 “我这里有这么热吗?”周毓没好气地把玻璃盅放在桌上。 精致的玻璃盅让方泞一扫阴霾,眼前一亮。 是他最喜欢的香蕉船。 这里的香蕉船不同于传统做法,由周毓的爷爷亲自改进配方,一根香蕉截成两半,上面是糖豆还有巧克力和坚果碎。 从小吃到大,直到离开这里去云城读书。 方泞懒得答话,只顾着把冰淇淋一勺一勺大口塞嘴里,一脸餍足像个孩子。 “你能不能吃一点和形象相符的东西?”周毓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没好气地说道。 “什么叫符合我的形象?”方泞鼓着腮帮子,由冰山美人立刻变成了可爱小仓鼠。 这种反差萌总能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比如喝个黑咖啡什么的。” 周毓兴致盎然地看了一眼隔壁桌,复古文艺风青年正慢悠悠地抿了一小口红茶,一边翻着桌上的诗集。 “符合你冰山美人的形象。” “我不喜欢苦的。”方泞轻描淡写,慢悠悠地叉起一块香蕉塞进嘴里,视线投向窗外。 银色沙滩闪着薄光和海水的蓝交相辉映。 各种泳装俊男美女来来往往十分养眼。 方泞兴趣平平,手中的雕花银勺在米色的冰淇淋里打着转。 ‘米时’咖啡馆是岛城的第一家西式咖啡馆,周毓爷爷辈就开始营业,已经有三十多个年头。 装修已经十年没换,不是周毓不想,主要是因为没钱。爷爷留下的咖啡馆无人继承。餐厅一直都处于不愠不火的状态,淡季只能温饱,旺季才能赚钱。 周毓也在社交网站上做过宣传,主打怀旧但效果不理想,甚至还邀请了网红和自媒体前来探店体验,效果不佳。 到了旅游旺季,为了吸引游客,周毓干脆在咖啡厅前面拉了个网,每天上午比赛,奖品是免费餐劵一张。 此时几个高大的年轻男生正在进行沙滩排球比赛,一群泳装女生在旁边尖叫。 个子最高的男孩格外引人注目。 标准的九头身,健康偏白的肤色,手脚修长,覆盖着薄薄的肌肉,那稚气未脱的脸棱角分明的深邃轮廓有些混血感,特别是一双深蓝色的眼睛亮极了,有如星辰大海。 男孩动作灵活,挡球、升球、跳跃,有如一个专业运动员,最后一记漂亮的凌空扣杀赢得了阵阵喝彩。 “好帅,我的菜!”周毓也伸长了脖子,发出啧啧惊叹。 高个子男生看上去不大,乌黑的短发被头上的汗水浸透,他抹了一把青涩帅气的俊脸,朝咖啡厅方向看过来。 周毓激动地挥手打招呼:“他一定是在看我!” 方泞兴趣不大,淡淡收回目光,说道:“看上去好小,可能还没成年,你在激动什么?” “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成年,你又没看过他的身份证。”周毓一边反驳,一边朝外面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脸上肌肉僵硬,硬挤出来的笑容有些瘆人。 那男孩直盯着方泞看,带着几分羞涩。 见方泞转头不看这边,只能尴尬地弯弯嘴角,捡起地上的排球。 掩不住眼中的失望,沮丧得像是一只耳朵都垂下来的小狼。 比赛还在继续。 不消几个回合男孩和同伴便拿下了比赛,周围女生围上去送花的送花,送水的送水,现场一片混乱。 “真帅啊。”周毓春心萌动。 方泞轻笑一声,回答:“还好吧。” “是是是,”周毓敷衍道,“谁不知道在我们岛城,方大少爷才是最帅气的。” “那是。”方泞微微抬起下巴,不以为然把最后一勺冰淇淋塞进嘴里。 “想我高大威猛,岛城的小0们哪个不在外面偷偷叫我‘老公’?” 周毓看了他一眼,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小麦色的健康皮肤和鼓鼓肌肉。 放到桌上和旁边方泞的手臂一比。 又白又细嫩的肌肤在自然光下几近透明,能看到青绿色的血管如盘在雪山的玉带一般。 方泞眉头一皱把手臂缩了缩,道:“要不是我紫外线过敏,早就去美黑健身……” 此时漆黑的手机屏幕又亮起来。 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弹出来。 -你不愿意面对我也可以。 -不管你想法,晚上必须参加游轮的生日宴会。 -八点我会让管家去白鹭公馆接你。 方泞心情降到最低谷,他将手机翻了个边盖在桌面上。 “怎么了?”周毓关心道,“在看你那个小男朋友的信息?”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方泞淡淡道,“岛城的小0十个有九个在外面自称我的男朋友。” 周毓发出啧啧声:“知道你是万千小0梦中的绝世猛1了。” 周毓眯起眼忽然想起了什么,打开手机备忘录,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可敬的绝世猛1,我本来还想给你月结,但是情况不容乐观。” “不如把账先结了?” 声音不大不小,附近的人听在耳朵了,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方泞心里一惊,表面不动声色道:“我不是你的超级VVVVIP客户吗?每个月都在会员卡里预存了钱,你的香蕉船越做越小,价格越来越贵。” “不是你的香蕉船。” 周毓把手机屏幕伸到他面前,一路下来十几条账单整整齐齐,都是些方泞从不吃的餐点,他定睛一看消费时间都在晚上。 “你开什么玩笑。”方泞淡淡推开周毓的手,眼皮都没掀一下。 方泞每天在这里光顾,不少人专门前来就为了一睹盛世美颜。 当然也不乏大胆告白的。 “小泉,你的正牌男友,你还记得吗?”周毓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 方泞这才想起来,之前有个白嫩小0跑来跟他告白,本来他的一贯作风是当场拒绝。 那天疗养院那边打电话过来说外公不太舒服,他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一周前又在周毓的咖啡厅见过一次。 对方展现出了持之以恒如牛皮糖般的毅力。 方泞莫名其妙被迫答应了。 但是从那天开始就没有再见过那个小0,原来叫小泉? 方泞一脸问号。 周毓微微一笑:“说吧,到什么地步了。” “什么到了什么地步?”方泞头上的问号更多了。 周毓神秘兮兮地打开朋友圈。 点开某页面。 -今天又和老公啵了。(图片:一只手牵着皱起的衣角。) -今天和老公烛光晚餐。(图片:价格不菲的烛光晚餐。) -今天老公晚上也很猛。(图片:酒店白床单枕头还点缀着零星红玫瑰花瓣。) …… 方泞瞳孔地震。 周毓把备忘录账单翻出来,在他面前晃了又晃。 “你的小男朋友可是每天晚上过来吃饭赊账,你存的那点可不够,昨天晚上还带了几个人,一顿饭光波士顿龙虾就点了三只,我的高级红酒开了两瓶。” 方泞脸色一沉,打开自己的手机社交软件,果然没有看到和周毓同样的朋友圈记录,只有一些小泉的怼脸矫情自拍。 他这才注意到,这些自拍都画着心机淡妆,开着十级美颜,穿着清凉的衣服,露出瘦不拉几的排骨,完全没有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清纯、可爱,像小动物一样,才是他喜欢的类型,不知为何刚刚排球男孩的脸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不不不,那个太大只了。 方泞又翻了翻周毓的手机仔细做了对比,这些自拍只对他一人开放。 而其他的内容仅对他一人屏蔽。 呵呵。

    216 人在读08-27 01:01

  • 误解

    梨酒儿|古典架空|连载

    许枳虞最新发的帖子点赞已经过了十万。钟沛沛在给她聊新的合作,说是一家大公司的产品推广,对方出价高,要求严格,合作谈的差不多,他家产品经理提出要和许枳虞见一面。许枳虞向来是甩手掌柜,钟沛沛谈 误解全文免费阅读_误解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许枳虞最新发的帖子点赞已经过了 十万。 钟沛沛在给她聊新的合作,说是一家大公司的产品推广,对方出价高,要求严格,合作谈的差不多,他家产品经理提出要和许枳虞见一面。 许枳虞向来是甩手掌柜,钟沛沛谈好什么就是什么,她配合就是了。 会议室迟迟等不到人来,许枳虞困的直打哈欠。 “今天从我见到你起,你打了不下十个哈欠。” 钟沛沛很疑惑,说:“我明明记得你昨天收工很早。” 以往工作到十一二点,第二天见她还是精神奕奕,可昨天六点不到她就回家了,按道理今天不应该这么没精神。 许枳虞慵懒的揉了揉太阳穴,没说话。 钟沛沛于是跟她说了下这次合作的大概。 许枳虞没在状态,一溜的产品理念和介绍没听进去几个字,直到隐约听到“壹森”两个字,她陡然睁眼,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惊讶。 “这次是和壹森合作?”许枳虞声音都提高不少,带有怒气,“我凭什么给他们推广?” 钟沛沛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火气吓了一跳。 “都谈了半个月了……” 已经谈了半个月了,敢情她才知道对方是壹森。 许枳虞当即提包站了起来。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和他合作。” 刚补好的妆都被这怒气冲到,美人嗔怒,细眉微挑,站起来时,白色的旗袍衬出窈窕身线,一缕发丝散散落在颊边。 钟沛沛急忙拉住她。 “我合同都签了,现在反悔是要赔钱的。” “赔钱怎么了?我赔不起那点钱吗?”许枳虞任性,有钱,她向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钟沛沛赔不起。 不仅赔不起,也不敢得罪壹森。 这次得罪了,以后手上就没什么好资源了。 钟沛沛无奈问:“怎么就不能合作?” 怎么不能合作? 原因很简单。 “你不知道吗?壹森的老板是那个姓周的。” 许枳虞提起这个人,脸色都冷了。 钟沛沛点头,她当然知道。 壹森的创始人是周殊观,年仅二十八岁的科技新贵,神秘,天才,有钱,这些都是他的形容词。 “你认识他?”钟沛沛疑问:“他真像传说中……那么好看?” “好看个鬼。”许枳虞说脏话骂人了。 她算半个公众人物,平时说话很注意分寸,至少这外面的时候不带半个脏字。 这时候旁边还有其他人,她骂的不留情面。 “自私,刻薄,强硬又讨厌。” 为什么要和这样的人合作? 天塌下来她都不要。 助理刚买了一杯美式上来,冰加的很满,可许枳虞刚刚站起来骂人,随手把咖啡递给了沛沛。 沛沛赶紧接过。 她勉为其难笑着劝她:“合作产品而已,不用跟他们老板接触。” 许枳虞话接的很快,“谁想和他接触。” 是的,不想。 她才不想。 话音刚落,会议室门被推开,男人目光冰冷,直直的扫了过来。 有人喊了声周总。 气氛冷住,突然异常的尴尬起来。 周殊观却是扫了眼许枳虞又拿回手里的咖啡。 冰块碰撞的直响。 他抬腿,大步走过来,在会议桌前坐下。 男人气场很强,好看的脸庞下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冷意,明明那双眼睛里有点情绪,可又像深渊一样,黑暗的把人吞噬。 “继续。”他看向许枳虞,声音是磁性的暗哑。 刚刚许枳虞总共骂了他两句话,他全听到了。 钟沛沛吓得咽了咽口水,去偷偷的拉许枳虞。 意思是让她道歉。 骂人本来就不对,更何况对方是这次的金主。 许枳虞反而冷笑了一声。 “是我毁约,违约金多少我赔。” 周殊观抬眼,是显而易见薄情的一张脸,冷声反问道:“只是赔偿的问题吗?” 当然不止。 她骂人了。 骂人也是要有代价的。 会议室里空调开到了十六度,许枳虞却还是觉得热,贴身的旗袍浸出了细汗,她手臂纤细修长,垂在身侧格外白嫩,两人之间隔着不到五米,却是气拔弩张。 钟沛沛想插话再劝她,可看到周殊观的脸色,她连话都不敢说了。 气氛静谧间,许枳虞手机铃声响了。 许枳虞看了眼,接了电话。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敷衍的应了几声“好”,挂了电话后,拿着手机也没放回包里。 她看着周殊观,问:“那还要怎样?” 周殊观:“你回去看看合同条款。” 周殊观是出了名的爱签强盗合同,这一点许枳虞知道,业内很多人也都知道。 合同许枳虞确实签了,钟沛沛只说给的钱多,具体她也没看。 谁知道被他摆了一道。 合同里指不定写了什么恶心人的东西,她也不能当着面翻。 许枳虞气得牙痒痒,暗暗忍住,又看了周殊观一眼,总觉得他眼神淡漠,是在嘲讽她。 破地方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许枳虞抬腿就往外走。 钟沛沛赶紧跟上。 进了电梯,许枳虞才问她:“合同里还写了什么?” “违约金是十倍,并且还要公开进行道歉。”钟沛沛在心里算这个数字,觉得心尖都在颤,想不明白许枳虞无缘无故的,干嘛不合作。 她以前还算配合,再辛苦的工作只要答应了都会完成,因此钟沛沛一直很庆幸,自己手里的是个香馍馍。 今天她的反应太反常了。 “公开道歉?”许枳虞深吸一口气,心里憋着更想骂人。 每一步都踩在她的死穴上。 许枳虞她高傲,确实高傲,正因为她的性格,她绝对不可能低下头来向周殊观道歉。 不是不可以道歉,而是不可以向周殊观道歉。 钟沛沛见她显然更加不愿意道歉,于是马上和她说明事情的利弊。 “壹森的新产品,热度高前景好,你参加推广,不仅拿了报酬,甚至还能提高你的知名度,并且对方要求也并不刁钻,你花个三天时间,绝对能完成。” 毁约这个做法,完全是百害而无一利。 “你不用再劝我。”许枳虞知道钟沛沛操心这件事,电梯停到一楼时,她说:“我自己解决,不会牵扯到其他任何人。” 许枳虞是真的生气了,钟沛沛能看出来。 于是她没再多说。 现在是下午四点,合作既然不谈了,后面也没再安排其它工作,钟沛沛问许枳虞,要不要送她回家。 看她今天一直在打哈欠,先回家休息也好,说不定睡足了之后,就想明白改变主意了。 “不用。”许枳虞拒绝。 钟沛沛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那你去哪?” 许枳虞也不瞒她:“朋友约我去喝酒。” 刚刚在会议室接的电话,就是约她喝酒,许枳虞应付着答应了,正好现在心情不好,喝两杯也行。 许枳虞平时除了工作就是玩,身边朋友多,也没人会管她,一喝酒就要到一两点才会回家了。 手里的美式已经被她喝了大半,冰块留了大半杯,钟沛沛看了一眼,想起她前段时间总喊胃痛。 “你咖啡少喝,酒也少喝,胃是要保养的。” 钟沛沛说这话的时候,许枳虞已经打到车了,她把杯子丢进路边的垃圾桶,然后回头看着钟沛沛笑。 “痛死我得了。”. 晚上许枳虞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 方好和她男朋友一起送她回来的,到家门口下了车,许枳虞捂着胃,难受的直不起腰来。 她晚上没喝多少,只是两杯鸡尾酒而已,可晚饭没吃,冰酒烧胃,越晚疼意反而越明显。 许枳虞指纹按了两次都失败,于是只能输密码。 开门后,她没开灯,摸着去客厅里翻抽屉。 家里的抽屉里应该是有胃药的,不记得多久之前买的了,那段时间肠胃炎,备了一大堆的药在家里。 抽屉有点乱,好一段时间没收拾了,许枳虞找了好久,才摸出来几板药片。 就着外面的路灯,她看到几个字,于是把药拿在手里,起身去厨房倒水。 吃药前她想先吃点东西,打开冰箱,看见冰箱空空如也。 也不是一点东西都没有,倒是放了两瓶酒。 这个家怎么会这么乱七八糟。 许枳虞皱起眉头,刚要把药放进嘴里,一只手伸过来,把药拿走了。 指尖触到他的手心,温度是冰冷的,许枳虞伸手想把药拿回来,乱摸了两下,手却被紧紧抓住,动弹不得。 气上心头,她抬腿去踢人。 没踢到,反而腰被揽住,那双手握在她腰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指尖都不安分,许枳虞终于忍不住,出声骂人。 “周殊观,你他妈有病吧。”

    105 人在读08-01 18:12

  • 穿成炮灰后我让主角团痛哭

    冠滢滢|古典架空|连载

    除夕夜,永寿宫几盏大红的宫灯在夜风中摇曳,昏暗的光芒摇摆不定,莫名的晦暗阴森,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窒息的不安。一群人挤在宫殿索索发抖,脸色惨白如纸,惊恐万状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外面火光冲天,尖叫 穿成炮灰后我让主角团痛哭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炮灰后我让主角团痛哭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除夕夜,永寿宫 几盏大红的宫灯在夜风中摇曳,昏暗的光芒摇摆不定,莫名的晦暗阴森,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窒息的不安。 一群人挤在宫殿索索发抖,脸色惨白如纸,惊恐万状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火光冲天,尖叫声,求救声,厮杀声,刀剑撞击声,声声入耳,越发让人惶恐。 谁能想到半个时辰前还举办热热闹闹的宫宴,欢声笑语,歌舞升平,可这会儿却成了人间地狱。 叛党和宫人里应外合,悄无声息的潜入宫中作乱,杀人放火,口口声声说什么除妖道清君侧。 一时之间,血流长河,无数宫人和侍卫倒在血泊中,皇宫的夜空被浓烈的血腥味笼罩。 事发时,被酒色掏空的君王抛下惊惶失措的朝臣和后宫妃嫔们,迅速带上最精锐的暗卫逃到永寿宫。 此时佝偻的脊背发颤,脸色惨白如纸。 他生性多疑,刚愎自用,上了年纪一心求长生不老,这些年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建造通天祈福台,将上万的童男童女献上祭坛,又是强征赋税,征要各地的奇珍异宝,惹的天怒人怨。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些贱民居然敢造反! 一群无君无父的乱臣贼子,该杀! 围在他四周的几位衣着华丽的贵人神情紧张极了,一位是盛宠不衰的皇贵妃,媚骨天成,妖娆绝色。 一位是最受宠爱的昭阳公主,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是帝国最耀眼的明珠,是皇贵妃所出。 太子和三皇子也紧紧跟在君王身边,个个脸色苍白,没有了以往的高傲,满眼的绝望和惊恐。 这些都是宫宴中离君王最近的人,被君王顺手带了过来。 他们被围困在这里,听着外面的喊打喊杀声,整个人被萧杀之气笼罩,慌的不行。 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皇上,有臣在,一定护您周全。” 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微微恭身行礼,神色恭谨,正是禁军统领,南大将军南靖,他战功赫赫,忠心耿耿,拱卫皇室不遗余力。 老皇帝看着自己最忠心的手下,心中有了一丝底气,温言道,“爱卿,有你在,朕……” 忽然,角落传来一道尖叫声,“父亲,父亲,姐姐没气了。” 南大将军猛的扭过头,冲向昏暗的角落,一个纤细娇弱的身影伏在地上一动不动,额头雪白的纱布还在渗血,看着很是吓人,这正是他的嫡长女,南乔。 刚才兵荒马乱逃跑时,不知是谁推了南乔一把,把她推倒在地,磕破了脑袋,一直昏迷不醒。 南大将军颤抖的手放在女儿鼻端下,半响后,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气息,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小孩子家家的不懂就别胡说话,你姐还活着,有热气。” 南峻眼眶潮红,活着就好,他就这么一个姐姐了。 “南大将军。”不远处传来君王的召唤,君王是片刻不能离了他。 “臣在。”南大将军顾不上一双儿女,立马飞奔到君王面前听令。 南峻看着父亲远去的身影,又低头看着昏迷不醒的姐姐,眼眶又红了。 要不是姐姐机灵,一发现事情不对,第一时间拉着他混到皇上身边,恐怕……也被遗弃在大殿任由乱贼砍死了。 躺在地上的少女眼皮微微动了动,小少年激动的扑过去,“姐姐,姐姐,你快醒醒啊。” 南乔只觉得怎么这么吵?能不能让她睡个好觉? 谁家的电视机声量调的这么高?太没有公德心了,必须投诉! 她费力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唇红齿白,白白嫩嫩,带着一丝婴儿肥。 咦,他穿着古装?真好看呀。 宫殿雕梁画栋,美轮美奂,金鳞金甲的巨龙盘在楠木柱子上,墙上水晶琉璃灯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彩色玻璃玫瑰窗流光溢彩。 穿着繁琐又华丽的古装男女还挺像一回事的,这是在拍电影吗?她忍不住看向四周找了一圈,拍摄机器呢? 木有!这怎么可能? 她又看向那些古装男女,被一顶绚丽无比的龙凤花钗冠吸引了,花样之精致繁复让人眼前一亮。 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越看越心惊,这不是仿品,而是价值连城的真品!该进博物馆的稀世珍宝! 问题是,谁会戴着这种宝贝拍影视剧? 南乔心里一紧,一时之间恍恍惚惚,不禁怀疑人生。 这一定是在做梦,对,做梦,闭上眼睛睡一觉就好了。 见她面色不对劲,南峻不禁急坏了,“姐姐,你哪里不舒服?” 随着这一道熟悉的声音,无数碎片在南乔的脑海闪现,让她不适的抱紧涨痛的脑袋,汗如雨下。 什么?她穿越了?? 穿成一个大齐皇朝同名的贵族千金南乔? 父亲是禁军统领,皇上的亲腹重臣,深受皇上的信任,一心扑在公务上,对家里和子女都没精力关注。 原身母亲早逝,继母面甜心苦,姐弟俩从小相依为命,感情极为深厚,原主谨小慎微,活的压抑而又内向。 除夕之夜四品高官携带家眷进宫朝拜领宫宴是大齐皇朝流传几百年的规矩,谁知,乱党会挑这一天忽然发难。 好嘛,全军覆没了。 真不知这个老皇帝干什么吃的,被乱党摸进宫都不知道,废物本渣了。 要是不能平息叛乱,这个皇朝就要灭亡了吧? 坑爹,穿越到哪里不好,非要穿越到朝代更迭时?每当这种时候就称为乱世,乱世的人命比草贱啊。 不过,这个大齐皇朝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她拼命搜罗原身的记忆,大齐皇朝已经传了八百年?那够长了,一般朝代是三百年一个轮回。 大齐皇朝能待机这么长,是因为一个叫沐晚晴的女子横空出世,为大齐皇朝续命五百年。 以一介流放犯人成为第一任女首辅,位极人臣,是大齐皇朝功臣榜位列第一的牛人。注(1) 只是,在历史的滚滚洪流中,朝代的更迭不可避免。 原身是个机敏的,一见事情不对劲,趁乱拉着弟弟往皇上身边凑。 他们姐弟身份特殊,倒是没人赶他们,让他们顺利的进入君王保护圈子。 南乔睁开眼睛,神色复杂的看着小少年,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南大将军,努力让自己接受现实。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那一个艳冠群芳的少女身上,美人如花,花冠绝艳,大小花二十朵?二十四朵是太后和皇后规格,十八朵是太子妃规格,可见戴花冠的昭阳公主有多受宠。 就在此时,一个侍卫惊惶失措的跑进来,“皇上,不好了,叛军打过来了,我们兄弟快守不住了。” 这话一出,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帝王的脸色阴沉沉的,侧耳听着越来越近的厮杀声,眼神明明灭灭。 半响后,他咬牙切齿,“全是没用的废物,南大将军,跟朕走。” 他转身走向殿内,南大将军毫无犹豫的护在他身边,其他人哗拉拉的跟上,只留下一对无人看顾的姐弟。 南峻急红了眼,“姐,我背你。” 落在乱党手里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年轻貌美的女孩子落在乱党手里,那是生不如死! 南乔深知这个道理,来不及想别的,先想办法逃出生天吧。 她看着瘦弱的小少年,挣扎着站起来,“你背不动我,扶我一把。” 寝宫内,帝王在床榻的暗处捣鼓一下,咔呲一声,床榻翻倒,露出一个黑幽幽的深洞,一眼望去,是看不到头的黑暗。 贵人们面面相视,神色错愕,太子眼神闪烁,他也不知道这里藏着一条暗道。 这是皇室保命用的,历代皇帝口口相传的绝密,非万不得已绝不动用,知道的全都灭口了。 一名侍卫拿起宫灯率先跳下去开路,其他人依次等着进入,皇上走在最中间。 但南乔姐弟遇到了麻烦,侍卫手持长剑不许他们姐弟进入内室,不许他们跟着一起逃生,甚至目露凶光。 南峻脸色刷的全白了,又惊又惧,这是要灭口? 南乔见状,当机立断大喝一声,“父亲,你还记得你还有一双可怜无助又弱小的儿女吗?” 她吼了一声,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 要是把叛贼引过来,可怎么办? 侍卫握紧长剑,眼神冷漠的可怕。 南乔嗷嗷大叫,“父亲,救命啊,有人要杀你的宝贝儿女,他要造反!” 一声造反,让侍卫吓出一身冷汗,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两步。 也让帝王和皇室中人都吓白了脸,身边的侍卫有内应? 南大将军飞奔出来,冷声轻喝,“都闭嘴。” 侍卫收起长剑,小心翼翼的解释,“南大将军,您的儿女不是皇室中人,不能跟着一起走,这秘道是皇室的绝密……”这是规矩。 “这……”南大将军怔住了,他虽然是禁宫统领,却万事都要听皇上决断,他没有做决定的权利。 哪怕,这是一双儿女生死存亡关头。 南乔一眼就看出他的为难,心思飞转,若只是小宫女留下就留下了,偏偏是禁宫统领的女儿,这身份不管落到谁手里,都不堪设想。 被灭口?她更不甘心了。 她扬声叫道,“皇上,您仁厚宽容,是千古难得一见的仁君,您一定不会抛弃自己的子民独自逃生的,对吧?” “更何况,我们是您心腹亲信最心爱的儿女,您一定不忍心他中年丧子丧女,从而心生怨恨,埋下君臣相残的隐患,对吧?” 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太敢了吧,什么都敢说,仁君?确定不是故意内涵? 南大将军一脸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少女,这是他向来乖巧温顺的女儿吗?“不许胡言乱语。” 南乔面不改色,嘴角还微微扬起,隐隐有一丝恶劣,“皇上,您要么带我们姐弟一起走,要么,就在这里把我们俩杀了,免得我们落入叛军手里,成了要挟南大将军的筹码。” 为了活命,她也是拼了,眼下只有跟在帝王身边最安全。 至于事后清算?首先,得活着呀。 “叛军将至,没有多少时间了,皇上,您快做决断吧。”

    342 人在读11-15 01:38

  • 四个神级男主轮番攻略我[乙游]

    戏流|古典架空|连载

    「叮!」光波打入脑门的声音清晰可见。任楚的脑袋晕晕乎乎,感觉自己像是在过山车里上下左右颠簸摇晃过一番。她尝试动了下手腕。嗯?好像被绑住了,动弹不得,眼前一片黑暗。【游戏客服小A 四个神级男主轮番攻略我[乙游]全文免费阅读_四个神级男主轮番攻略我[乙游]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叮!」 光波打入脑门的声音清晰可见。 任楚的脑袋晕晕乎乎,感觉自己像是在过山车里上下左右颠簸摇晃过一番。 她尝试动了下手腕。 嗯? 好像被绑住了,动弹不得,眼前一片黑暗。 【游戏客服小A:我是你的游戏助手,有什么问题请联系我。】 【游戏客服小A:请输入你的名字。】 任楚疑惑又不安地眨动眼睛,她好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游戏客服小A:好的。你是昵称为“楚楚”的女性角色。】 小A问过之后,替莫名其妙的任楚回答。 黑暗中兀然出现一行银白色的字幕: 『欢迎玩家楚楚来到乙女游戏-《第一次心动》-全息版!』 【游戏客服小A:检测游戏人物的特征,loading……】 【游戏客服小A:检测到-游戏人物优势——足够普通。具体为:外形普通、性格普通、能力普通等。】 任楚及时发问:“为什么普通会是优点呢?” 【游戏客服小A:可能是因为你普通到,用尽所有办法去接近攻略对象时,他们都不会对你起疑心?】 攻略对象? 好像是的,她进入的是一个乙女游戏。 好吧,虽然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话,但对于这类攻略游戏而言,如果遇到难以产生羁绊的男主,不起眼也确实算是一个优势了。 【游戏客服小A:检测到游戏人物第一次登录……什么!你之前居然从来没玩过这款游戏!??手游也没玩过?】 任楚感受到了鄙夷,却还是如实回答:“是的。” 然后她被一个新人大礼包砸中了。 【游戏客服小A:我当游戏客服这么久,八百年没送出过这玩意儿了。】 鄙夷+1。 任楚自知理亏,默默翻起大礼包来。 礼包道具项目:绝色光晕、倾城一笑、缤纷氛围、浓浓爱意…… 【游戏客服小A:请任选其一。】 【游戏客服小A:对你来说,只选一个还挺难的吧?】 任楚浏览了一遍所有的礼包,还是觉得【浓浓爱意】比较靠谱一点,便无视客服的再次嘲讽,将新人道具放进界面中的背包里。 “就一件也能称为新人大礼‘包’?”任楚翻来覆去没找到别的赠品,终于找到机会怼回去一次。 【游戏客服小A:我不是说了吗?八百年都没人需要过这个玩意儿,有就不错了,别BB。】 任楚不由得审视起这个客服来。 “你祖安来的吧?” 【游戏客服小A:什么?你说什么?】 【游戏客服小A:你告诉我你刚才说了什么,我给你升级一下基础值。】 能力不大,好奇心倒不小。 “真要听?”任楚笑眯眯地问。 【游戏客服小A:嗯嗯!疯狂点头.jpg】 “祖安是网络喷子的故乡,我呢,刚才问你是不是祖安来的。好了,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开始给我升级吧。” 【游戏客服小A:…………】 【游戏客服小A: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任楚定睛盯着界面一动不动。 【游戏客服小A:服了你了。除了内测系统设定的初始值之外,我给你加10%美貌值、10%事业值、10%智慧值、10%魅力值。满意了吧?】 这次轮到任楚疯狂点头:“嗯嗯!” 【游戏客服小A:你知道这个买的话需要多少钱吗?】 任楚秒懂,乖巧道:“谢谢老板。” 【游戏客服小A:呵。这还差不多。】 任楚有一个问题想问很久了,她迟疑开口:“我……是谁?” 【游戏客服小A:……】 【游戏客服小A:你的身体素质是否过分差了呢?载入全息游戏的确会干扰一部分脑电波,但百分之九十九的玩家几秒后就能恢复了呀。】 任楚缩在角落,小声地“哦”了声。 还好,记忆没有丢失,只是暂时没有恢复。 【游戏客服小A:检测到游戏人物已设置完毕,载入游戏场景。】 「投放场景:医院,口腔科,蓝色单人牙椅。」 「投放副本:待角色探索。」 任楚有些不好意思地想,难不成是病人医生PLAY? 「羁绊名称:智齿の诱惑。」 『LOADING……』 什么的诱惑? 任楚额头前一行黑乌鸦嘎嘎嘎飞过。 经场景提示,她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下的床板冰凉一片,硌得后背和屁股有点点疼。 滴答, 滴答, 滴答, 任楚心中好像有一只精准的闹钟,自来到这里便清晰地数着每一秒钟的流逝,当她终于数到第520下,甚至忍不住想挣脱眼罩出去看看的时候。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 一只冰凉的手忽然猛地钳住了她的下颌骨。任楚卸下准备挣脱开眼罩的力气。 来人身上没有喷任何香水,扑鼻而来的,也只不过是再清新不过的消毒水味……以及,酒精的奇异淡香。 任楚很快判断,他一定是个爱干净的男医生。 除了一丝非常浅淡的男性荷尔蒙,他的气味闻起来异常纯白,只些微接触一瞬,便感觉自己似乎被净化为了一张白纸。 医生却在她思维发散时突然用力,任楚左半边肿胀发炎的部位被掐得生疼。 “唔……”她的喉咙里不由得溢出一声痛苦的哀吟。 对方却依然不依不饶地重复这个动作,任楚努力偏头脱离对方的桎梏,想传达出“自己这样不太舒服”的信息,却惹得对方动作增加幅度,猛地掐着下颌骨把她头整个扬起。 这一下实在太用力,任楚眼眶里突然涌出一串生理性的泪水。 她有些恼火了,哪有这么直接上手的医生!你到现在为止还没跟我说一句话,哪怕是想看下颌骨的位置有没有发炎症状,也可以提醒一下呀! 似乎是察觉眼罩上的水意,医生手上立刻松了力。 有针筒呲水的微小的声音响起。 她眼前闪过一抹白光,霎那间,任楚终于记起自己为什么会进到游戏里。记起她来这里之前的全部经历。 包括之前在医院拔智齿的恐怖经历。 呲水的声音停下来。 应该要打麻药了。 任楚清楚地记得上次的步骤。被罩着眼睛的她突然觉得害怕,检查下颌骨的发炎状况他都能那么粗暴用力…… 未等任楚细想,口腔中便被放入了一个支撑器。 充气之后逐渐嘭起的支撑器把她的嘴巴整个撑开,实打实的针头继而开始在她的牙龈上戳刺搅拌。 任楚努力了半天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喉咙音。 好在对方打完麻醉之后就把嘴巴支撑器拿出来,可还没等任楚喊出一个字,对方就塞了一大捧棉花进去,噎得她一个哆嗦。 任楚这下彻底生气了。 怎么能这样呢!你到底是在给我治病还是在凌虐我呀!就算你是个新人也说不过去啊!你接受培训的时候没人告诉你要安抚病人的情绪,告知注意事项之后再来吗?!这算什么!我要换医生!我要投诉你! 她剧烈地挣扎起来,被固定在牙椅上的双手晃得固定器喀拉喀拉乱响,纤细的身板也不断往后仰,奈何身后就是坚硬的牙椅,退也无处可退。 上一次被数把中型锤子镊子齐齐上阵拔牙的恐惧仍在,不敢想象,落在这样的牙医手里,她即将遭受怎样的“虐待”。 不能放弃挣扎! 任楚试图深深吸气,再张大嘴把棉花吐出来,却发现麻药似乎已经产生一些效果,她明明吐气的力气很大,动作出来后效果却甚微,几乎只是刚刚张开嘴唇。 像这种连注射麻药效果都掌握得刚刚好的……这绝对不是新人! 然而, “啊-” 无非是一声引导她张口的极为自然的声音,却让任楚听了一声就完全消除怒火。 男人的确是喉咙发音,听到耳边却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短短一个音节发得特别漂亮,低沉磁性的尾音还微微地颤了一下。 他的音色则和他身上的气味给人的感觉很相像,异常纯白,仿佛是一只闪亮亮的小钩子,是任谁听了都觉得舒服的频率。以至于任楚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心甘情愿就咬了钩。 门被谁推了一下,似乎是他的助理探头进门口,轻声道:“何医生,外面的病人为了抢您的号打起来了。” 这个医生“不是新人”的念头得到确认。 他并未理会助理说的事情,轻拍任楚的脸示意张口。 【“浓浓爱意”道具开始使用。】 任楚:? 【小A:坏笑/,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忽然,任楚脸上传来酥麻的触感。那种触感很奇妙,她想,手感应该像捏厚厚的橡皮泥。 但因为麻药的作用,她脸上感受到的却是男人指尖微凉的一处即离。只这一处即离,她的脸就立刻酥麻起来,并且这种酥麻很快遍传遍全身,从心里一直泛到天灵盖。 就像是湖中投入一粒小石子,石子沉入湖底,却在湖面漾起一圈接着一圈的波澜。道具作用后,任楚突然渴起来,渴得嗓子都在冒烟,无比希望医生再用冰凉的手那样揉捏一下。 任楚昂了一下头,医生的手很快伸过来将她的脸重新扶正。 好吝啬…… 麻醉带来的感知迟钝使她对这蜻蜓点水的触碰几乎无所感知。唯一能察觉到的那点凉意,反而使她整个人浑身燃烧起来。很可能是因为麻醉的效果,左半边脸连带那一片的脖颈,全都又麻又胀。 如她所愿。 冰冰凉凉的手掌再度挨到她的皮肤。那双手上带有细小坚硬的茧,他轻轻摁压她的喉咙口。 任楚情不自禁地张开口,一汪口水就这么尴尬地流出来。明知是难以控制的自然生理反应,她也顿时窘迫得想找个地缝把自己藏起来。 男人却毫无嘲笑的意思。至少空气中并没有任何笑声或疑似笑声前兆的气音。反而,他很快便拿着抽管和棉签将多余的积水抽走,甚至末了还给她细心点走了唇上的水珠。 他风度好好…… 只这一下,任楚就把他刚才极为粗暴的举动全然抛在脑后,为这一瞬间的温柔而全身舒畅起来。 之后任楚总是提前估计他下一步的动作,仔细回忆着上次拔牙的过程,预判医生需要她张口还是需要怎么做,提前配合。 寂静而充满消毒水味的空气突然传来男人的轻笑。 “好乖。” 这是他自动手后说的第二句话,声音一如之前那个单音的性感。 没想到自己的心机被他一眼看穿。任楚深深地为自己的小动作感到羞赧,不禁红了脸。 医生拿着什么东西往她嘴里轻轻一塞,又做了些什么她几乎没感觉到,只三两下的功夫,之后便听到一句轻快的“出来了!” 随之而来的是清脆的,那颗牙齿落进医用托盘里的声音。 男人冰凉的手摘掉任楚的眼罩,触及皮肤的地方激得她整个人都绷紧了身体。 接着…… 突来的灯光避无可避地闪到任楚的眼,她只一秒便适应,好奇地抬头看向男人的脸。 怪不得…… 还以为外面抢号打起来的病人是因为他高超的医术才这样子的,却没想到,他们完全可能是冲着这张脸来的啊…… 拔完牙,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双手插兜离开工作台,任楚眼里还蓄着先前因为疼痛而流出的眼泪。 白大褂离去的身影逐渐在她眼里模糊成一滩白雪的模样。 医生助理迅速进来收拾残局,并提醒任楚一些注意事项。 “不要吃太烫的、辛辣刺激的、不利于伤口恢复的……” 只是她的目光仍不舍地追寻着那个白雪一般的背影,没听进去一个字的叮嘱。 上一次极致痛苦的拔牙经历令她对术后护理了解得已经够多,任楚耐心地等这位助理说完一段,便戴上口罩离开科室。 门外排着长长的队,一溜儿的少女,有几个正娇俏地相互打趣。 任楚似乎从中听到有人提到“何渊”。她走到科室门口时专门往门牌上看了眼—— [口腔科主任医师:何渊。]

    132 人在读08-26 01:14

  • 被渣后我凭实力爆红[穿书]

    泽达|古典架空|连载

    电话铃声响起时,萧疏朗脑子还在发晕,他迷糊间没看来电显示,摸起手机接了电话。“喂?”“萧疏朗,我们已经分手了,就体面点,发消息骂我有什么意思呢,我都说了——”电话里是个非常不耐烦的男声,听 被渣后我凭实力爆红[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被渣后我凭实力爆红[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电话铃声响起时,萧疏朗脑子还在发晕,他迷糊间没看来电显示,摸起手机接了电话。 “喂?” “萧疏朗,我们已经分手了,就体面点,发消息骂我有什么意思呢,我都说了——” 电话里是个非常不耐烦的男声,听得萧疏朗瞬间清醒,将手机挪开一看,来电显示:洛天。 备注:狗渣男。 萧疏朗:哦,原来是他。 他二话不说,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洛天整个人都愣住,片刻后不可置信:“他居然敢挂我电话?!” 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恼怒,毕竟是那个萧疏朗,那个三年里把他捧在手心,简直要星星都给摘来的萧疏朗啊! 他洛天可以翻脸不认人,却不准萧疏朗挂电话? 萧疏朗不仅敢挂电话,还敢删除拉黑一条龙服务,爽快送上。 毕竟现在的萧疏朗并不是跟洛天谈了三年恋爱的本尊,而是一个穿越者,方才头脑发晕,是正在消化信息。 萧疏朗花了点时间接受自己穿越了的事实,他这人,适应能力强是优点之一,人生信条就是要好好生活,对得起自己。 既来之则安之,在哪儿都是要过的。 要说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法再去自己从小长大的福利院探望了。 萧疏朗穿到了看过的一本书中,此人不仅跟自己同名同姓,还长得一样,在书中是个边缘配角,戏份非常少。 但为数不多的文字就把原主的一生写完了,因为这倒霉孩子二十六就没了。 原著中萧疏朗是萧家二少爷,原本风风光光日子过得好好的,可惜碰上了洛天这个渣,洛天只爱他的钱,花言巧语哄着,一脚踩进爱河里的原主没看出来,对洛天那是掏心掏肺的好。 好到都已经见了家长,订了婚。 就连原主进娱乐圈,都是为了陪着洛天,什么好资源都大方抛给他,以至于自己到现在都只是个十八线小糊咖。 前段时间萧家生意不好,濒临破产,萧疏朗焦头烂额,洛天确认再无利可图后,终于撕破脸皮露出本来面目,把人约出去,劈头就是一句“我们分手吧”。 萧疏朗继承了原主的记忆,脑海中洛天当时欠揍的表情历历在目:他抬着下巴嚣张至极,当着原主的面大言不惭—— “我从没喜欢过你,要不是你跟徐白畅有一点像,我不可能答应和你交往,跟你在一起委屈的是我好吗?” 这段记忆看完,萧疏朗深呼吸:硬了,拳头硬了。 爱情失败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原主精神终于完全崩溃,自暴自弃走向了人生的结局。 然后萧疏朗就在此时穿了过来。 萧疏朗冷笑一声:什么叫跟徐白畅有点像,委屈的还成洛天了? 苦苦不得白月光,退而求次找替身? 我呸。 三年里原主付出真心和钱财,一手把洛天捧成如今的顶流,什么都顺着他,可真是委屈死他了呢。 骂他狗男人,狗听了都得摇头。 萧疏朗看着原主变得乱糟糟的屋子,还有桌面堆着的抑郁症治疗药物,眼神变得冰冷:洛天好处占尽,看到萧家没落想扭头就走,继续美美当他的顶流,做梦! 他看不惯欺骗感情的渣男,又跟原主有穿越的缘分,怎么说也得替原主出口气! 不过比起虐渣,眼下还有件危机迫切等待解决: 原主各类银行卡和支付软件加起来,只剩2000.90……多一分都凑不出来! 原主名下原本有三处房产,两栋别墅都已经卖了,只剩目前住着的公寓,而且也已经抵押出去,要是到时候还不出来钱,公寓会被收走,他只能打包滚蛋。 凑的钱他都打到了自己大哥账户上,帮忙撑住公司。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萧疏朗算了算水电费和伙食费,顿觉头顶一个大写的“危”,赶紧给经纪人打电话,要谈工作。 渣男要揍,但还是先保命再说,他可不想刚穿来就被饿死! 经纪人王郝秒接电话:“你人在哪儿,我当面跟你谈。” 萧疏朗报了公寓地址。 趁经纪人还没到,萧疏朗把屋子收拾了下,原主颓废好些日子,垃圾能装下几袋。 王郝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开门就是:“昨天和今早打你电话都没人接,你干嘛去了?” 他语气很急,但带着明显的担忧,萧疏朗知道他是好心:“抱歉……喝了点闷酒。” 王郝惊讶:“喝了一整天?” 当然没有,原主把自己关起来,然后……唉。 抑郁症药物已经被萧疏朗收拾了,他让王郝进屋,王郝看着门边堆着的垃圾袋和还没完全收拾好的屋子,心头一酸。 垃圾袋中有便宜的外卖盒子和泡面袋子,他萧家少爷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啊!看看,孩子泡面连桶装都吃不起,只能吃袋装了! 王郝:“怎么乱成这样,找家政来收拾吧。” 萧疏朗实话实说:“没钱。” 王郝看他的眼神更怜爱了。 “唉,你家的事我听说了,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别跟我客气。” 王郝当年只是个资源平平的经纪人,萧疏朗签到他手里后,反帮王郝牵线搭桥,带他积攒了不少人脉,王郝知恩图报,跟洛天那种小人不一样。 萧疏朗也不客气:“这不就找你帮忙来了?我需要工作赚钱。” 王郝点头,拿出份文件:“你目前没人气,好多项目谈不下,但现在有个机会,而且是个高人气节目,导演正好需要你这款的。” 萧疏朗看着文件开头内容,《心跳相遇第二季》,是恋综。 “参加直播型真人秀有利有弊,很容易爆红或者暴毙,不过对你我倒不是很担心。” 真人秀是人物放大镜,萧疏朗虽没人气,但有资本,他人品情商都不错,还有绝对引人注目的外表。 萧疏朗窄腰长腿,一张脸好看得过分,尤其有双漂亮的眼睛。 那双眼看着清澈无比,又仿佛带着钩子,抬眼垂眸都能勾着人心,是双天生含情又会说话的眼,奇异的集单纯和性感于一体。 王郝示意他往下看,揶揄道:“恋爱综艺,你眼中肯定只装得下某人。” 萧疏朗一看,文件上已经确定的节目嘉宾名单中,洛天和徐白畅赫然在列。 嚯,萧疏朗精神了,这不是巧了吗? 王郝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分手,认真琢磨:“要是合适,趁这个机会把你俩恋情公布了也不错,双赢。” 萧疏朗不得不打破他美好的构想:“郝哥,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王郝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啊?”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萧疏朗有多喜欢洛天,对他有多好,洛天走红前许多资源甚至是王郝帮忙直接谈的,按照萧疏朗的意思,完全是把资源塞到洛天嘴边。 萧疏朗半讥半讽开口:“某人亲口说从没喜欢过我,他拿我当替身,不分手留着过年?” 王郝震惊半秒后拍案而起:“我靠!?” “说你是替身?他怎么敢的,良心被狗吃了!?”王郝整个人都炸了,“那小子可真能装啊,花你的钱攀你的大腿,当初笑得不是挺开心?去他妈的替身,垃圾,人渣!” 而且分手时机刚好是萧家濒临破产,放在从前,给洛天一百个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说这种话,现在是觉得萧家没落,萧疏朗可以被他随意欺负了? 王郝怒不可遏:“什么玩意儿!?”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爱情和家里事业双重打击,难怪萧疏朗把自己关在屋里喝闷酒,换谁来都受不了啊! 王郝骂骂咧咧,嘴里不停冒国粹,他作为好友都气得要死,可想萧疏朗有多难受。 王郝深呼吸好几次,按着萧疏朗肩膀,努力安慰他:“早看清了也好,你别为他气着自己的身体,下一个肯定是真爱,甩他百条街!” 萧疏朗反过来对他道:“嗯,我没事,我现在就想先赚钱,帮帮家里。” 王郝原本兴致勃勃地来找人,此刻却犹豫了:“那这档恋综你……” 跟前任一起上恋综,而且对方还是个渣,想想就头皮发麻。 萧疏朗却没有半点犹豫:“接。” 既能赚钱又能正面虐渣,一箭双雕,为什么不做。 “能碰上他正好。”萧疏朗用手指在洛天名字上一划,指甲留下一道痕,虚空删除,“要让他知道,渣男是没有好下场的。” 王郝见他毫不纠结,也定下心,一拍大腿:“好,干他丫的!从前送给洛天的资源要是随便给你一些,你早就红爆了。让他见识一下你的能力,也让他知道,没了你他算个屁!” 萧疏朗点头啊点头,不过动作到一半,他肚子“咕噜”一声响了。 萧疏朗前一秒还气势逼人,下一秒就被饿扁的肚子出卖,尴尬。 先前刚穿越,萧疏朗注意力集中,还没觉得怎样,此刻心情一松,感觉前胸简直饿得贴上后背。 看来脑子发晕的原因可能不仅因为穿越,还可能因为饿的。 王郝一看,大方挥手:“走,哥请你吃饭!” 萧疏朗确实很糊,走在路上也没人认识他,托王郝的福,出门饱餐一顿后,他全身心终于放松下来。 虽然碰上穿越这种离奇的事,但人总归要往前走,他是个积极乐观,对自己负责的人。 路过某条风景不错的街道,萧疏朗拿手机拍下路口,发了条朋友圈。 树木葱葱,生机盎然,街道悠长,从照片上看去一眼望不到头,但景致优雅,让人很想亲自站在路口,往前走一走。 萧疏朗给图配上文字:“新的路途,出发。” 一星期后,萧疏朗拉着行李箱,出发前往恋综节目组,离他跟渣男正面相遇还剩两小时——

    597 人在读08-19 22:52

  • 穿书后我捡到了主角受

    飞禽走兽|古典架空|连载

    谢书辞坐在门槛上,身后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桌上放着一个香炉,飘着袅袅白烟。而谢书辞自己,穿着一件浅蓝色长袍,两手托着腮,目光越过爬着不少青苔的屋檐,看向天边形状不一的白云,长长地叹了一声气。 穿书后我捡到了主角受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后我捡到了主角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谢书辞坐在门槛上,身后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 桌上放着一个香炉,飘着袅袅白烟。而谢书辞自己,穿着一件浅蓝色长袍,两手托着腮,目光越过爬着不少青苔的屋檐,看向天边形状不一的白云,长长地叹了一声气。 简单来说,他穿书了。 就在不久前,身为小破站“中二区”停更半年的UP主,他好不容易良心发现找到一本小说素材准备剪辑,前一刻还在吐槽小说俩主角都不是东西,下一刻就栽在电脑桌上归西了。 作为一个刚满十八就主动让父母断了生活费的有(er)志(bi)青年,谢书辞觉得自己死得太冤、太亏了。 不过归根结底,是他连熬了几天夜,心脏骤停猝死的。所以说啊,年轻人,少熬夜。 在心里感叹完了,谢书辞倒没有多伤感。他跟他父母八百辈子不联系,身边朋友也不多,倒是网上认识了一堆中二青年,动不动就口嗨“停更就穿书”,得嘞,视频停更半年,谢书辞真他妈穿了。 想到这里,谢书辞又忍不住长吁短叹。 纵观某绿江霸王榜纯爱前五百,他几乎一本也没落下。人家也穿书,要么穿成主角要么穿成反派,再不济也是有名有姓的npc。谢书辞呢,穿成了个全书出现一次,一次三行字连炮灰都算不上的角色: “萧寻有多心狠手辣呢 年少时流落汴州遭小仙门弟子奚落 他手起刀落,弟子人头落地。” 萧寻是书里主角受,“弟子”就是现在的谢书辞。 这三行字在谢书辞记忆里尤为清楚,他还骂过这个傻叉主角受。 在书中,主角受和攻一路相爱相杀最终互相欣赏惺惺相惜。 “惺惺相惜个屁啊!”谢书辞骂道。 就那主角受、叫萧寻的那个逼,原身不过就奚落他两句,他就把人家给剁了,这得是有多小心眼儿啊! 而且他将这本书囫囵看了一半,主角受不仅心眼儿小,内心还十分阴暗,属于别人不小心碰他一下,他要刮你一层肉下来的那种人。 谢书辞实在不理解,这有什么好惺惺相惜的?萧寻要是放在现代社.会那活脱脱的就是法制咖,真刑,可铐。 门边路过一个弟子,见他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由停下脚步。 谢书辞的长相乖巧阳光,眼睛又大又水灵,皮肤白皙细腻,像女孩子一样,脸上的线条轮廓倒是比较硬朗,所以并不失英气。 弟子盯着他看了半晌,摇了摇头,安慰道:“师弟,以后多保重。” 谢书辞一愣,迷茫地看了他一眼。 隔了片刻,他点了下头,想起来了。 就在谢书辞穿过来的前一天,原身这个小傻逼给另一个仙门的少主下药,差点把人带床上去了。那少主醒来后怒不可遏,带着同门师兄弟来讨一个公道,两家为这事儿折腾了十来天,最终结果就是穿书后的谢书辞主动提出自愿被逐出师门。 谢书辞这么做一是不想拖累同门;二是想尽早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毕竟主角攻受相爱相杀那几年,两个人斗得头破血流九州动荡,不少仙门世家受到牵连,而谢书辞只想找个地方苟住自己的小命。 他只是觉得心慌,担心自己躲不过剧情安排,迟早得被主角受一刀剁了。 他怂,惜命,死过一回之后格外珍惜自己的小命儿。 * 翌日,谢书辞迷迷糊糊就踏上了被逐出师门的路。 他背着一个小竹篓,牵着一匹名为“仙鹤”的白马,在同门师兄弟的目送下离开了仙门。 “师弟保重!” “我们会替你好好照顾师父和师娘。” “师兄,以后没有师父和师娘,你一定要改邪归正,别再……” 谢书辞扭过头,看着这些相识不过数日的师兄弟,心里淌过一阵暖流,身处异世的他,刚缓过神来就踏上了孑然一身的路,面对这些不舍以及关切的话语,谢书辞鼻子发酸。 他忍着泪意,冲众人喊道:“弟兄们,等我以后有出息了,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等我!” 此话一出,那些面露不舍的弟子脸色一僵,一个推着一个钻进了院子,像没听见似的,当着谢书辞的面“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仿佛在无声地说“那你还是别回来了”。 谢书辞:“……” 靠!就知道你们是装的,浪费小爷的感情。 作为一名新时代中二(bushi)少年,谢书辞冷哼一声,根据一般穿书文的尿性来说,他以后肯定会大有一番作为,到时候说不定想看他还看不着呢,等着后悔吧你们! 谢书辞牵着小马往前走,马背上驮着两大坨行李。谢书辞垂眸看了看,这些都是临行前一晚,同门师兄弟送的,里面有各种奇珍异宝和灵丹妙药。谢书辞又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大门,他吸了吸鼻子,小声嘟囔道:“算了,我原谅你们了。” 等他以后出息了,还是得回来看看自己的同门。 说起来,谢书辞和一般穿书文情况不同,他是身穿。穿过来的第一天就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左手手臂上有一道刀疤,腰腹下有一颗朱砂痣,这就是他自己的身体。不过,他只继承了一小部分原身的记忆。 这世界分为两种人。一种是普通人,无法吸收灵气;另一种是修道之人,可以吸收并修炼灵气。 大概是能者多劳的原因,这些修道之人经过几千年的大浪淘沙,逐渐生成了各门各派,保护着自己周边的普通百姓。 而谢书辞所在的小仙门,是汴州西部地区的一个门派,在修真界排不上号的那种。只是修道之人能够吸纳灵气,一万个普通人里面才会出现一两个,所以无论门派大小、修为高低都显得弥足珍贵。 原身这个小傻逼就仗着自己修道之人的身份在人间为非作歹,得罪了不少百姓和其他门派弟子。但是说起来,原身屁的资质都没有,在同龄的修道之人中他的资质垫底,和普通人相比,他只是能够吸纳、聚合灵气而已。 大概是因为初生牛犊不怕虎,又抱着对这个世界的好奇,谢书辞没有考虑太多就毅然决然地脱离了小仙门。 而他也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他曾经得罪了那么多人,以前还有小仙门护得住他,以后谁还能护他? 当然谢小辞现在想不了那么多,他还打算在这个世界大展拳脚呢。 谢书辞牵着小白马穿梭在一条林间小路,他慢慢悠悠地走着,脑子里盘算着自己下山之后应该干点什么先养活自己。 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是微乎其微的,原身就那么点记忆,书呢,他看了不到一半,注意力都在主角受身上。要是能当个什么大侠最好不过,但谢书辞有b数,这可不比法.治社.会,他想当大侠,那不就是送菜吗?思来想去,还是做生意合适。 谢书辞成年后尝试过自己创业,虽然连启动资金都没有,最后兼职做起了自媒体。 “等着吧!小爷我一定会大展宏图,成为世界第一大富翁!”谢书辞臭屁地朝天喊了一声。 顺带一提,谢书辞中二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小破站的昵称就叫“谢小爷”,当初没少被粉丝调侃过。 谢书辞正打算翻身上马,忽然听到林间树叶被利器刺穿的声音,一道飓风从上空掠过,吹得树叶哗哗作响,在安静的林间小路里尤为瘆人。 同一时间,谢书辞感觉到了一股杀气,并且敏锐地察觉到杀气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这副身体勉强算是修道之人,感官还是十分灵敏的。 谢书辞来不及多想,未免惹祸上身,他牵着小白马隐蔽到一边,小白马抬了抬蹄子,似乎也受到了惊吓。但小白马有灵性,并没有发出声音。 就在这时,一道修长的身影自树梢掠过,身轻如燕地踩着树枝上发出轻微的声音。谢书辞屏住呼吸抬头看去,那是一个白衣少年,身形如修竹一般,挺拔消瘦,看得谢书辞一时间忘记挪开眼睛。 “卧槽——”谢书辞低低地喊道。 他以为这种画面只会在电视里看到。 少年浑身仙气飘飘,白色衣袍被风吹起,高束的墨发凌乱飘舞,谢书辞只看到了半张轮廓分明的侧脸,而这少年仅一个侧影就叫人惊为天人。 一滴水珠滴落在谢书辞面前的树叶上,是像朱砂一样的红色。谢书辞心中一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一看,果然看到少年左肩的衣服被染得鲜血淋漓,正不断地往下流淌鲜血。 少年全身雪白,唯独那片红色十分扎眼。 白衣少年掠过谢书辞头顶,忽地像察觉到了什么,倏然回头,一张稚嫩冷漠的面孔出现在谢书辞视线中。让谢书辞心头一紧的是,少年漆黑的瞳孔像阴毒的恶兽和谢书辞目光撞到一起,最终锁定在谢书辞脸上,他眼中不无恶意,且蓄势待发,好像下一刻就会露出带毒的獠牙朝他扑来。 具体这一眼多可怕,是谢书辞几年后梦到还是会惊醒的程度。 谢书辞瞬间绷紧了身体,无暇去欣赏这如画一般的场景以及少年那张美得雌雄难辨的脸。 谢书辞又感觉到了杀意,这一次是冲着他来的! 谢小爷的满腔热血在这一刻变得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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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书七零之糟糠前妻

    云纤月|古典架空|连载

    夜色深沉,寒风簌簌,窄小的屋子里烛光微微晃荡。趴在桌上的女孩悠然转醒,目光所及是两根大拇指粗、七.八公分长的红烛。烛芯烧得有点长了,歪倒在一侧,导致红烛烧得一边高一边低,绯红的蜡油顺着笔直的红 穿书七零之糟糠前妻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七零之糟糠前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夜色深沉,寒风簌簌,窄小的屋子里烛光微微晃荡。 趴在桌上的女孩悠然转醒,目光所及是两根大拇指粗、七.八公分长的红烛。 烛芯烧得有点长了,歪倒在一侧,导致红烛烧得一边高一边低,绯红的蜡油顺着笔直的红烛不断流淌,形成一小滩不规则的蜡油。 伸手揉了揉眼睛,视线变得清晰后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间十几平米大的房子里,房间的墙上、窗户上还有门上贴着十分吸引眼球的大红的双喜字。 要不是刚才感觉到烛光有些刺眼睛,嘴里还带着一股甜酒味,姜萍估计会以为自己死后进入阴曹地府被配了冥婚。 是的,她死了。 死在渣爹手里。 不过对方也没讨到好处,被她弄得妻离子散、身败名裂,失去了工作,如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这才发疯偷偷跟踪捅刀子。 人被逼到绝境恨意太□□发的潜力也强,五十多岁的年纪竟然能突破两个保镖的阻拦,追赶她几十米远,成功捅刀。 姜萍被捅后痛苦不堪,感觉到生命和体力快速流失,用尽力气拔出刀子狠狠捅向扎爹脖子处的大动脉,生生捅了个大洞,就算是神仙在世也难救回他一条狗命。 看着他瞪大眼睛满是不甘心却又无法从死神的镰刀中逃脱充满恐惧的样子,她才满意地闭上眼睛,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原以为自己的生命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会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姜萍缓缓攥紧双手,触碰到明显的厚茧,连忙低头看自己的双手。 这双手粗糙得很,手背得了冻疮又红又肿,还有些溃烂,跟红烧猪蹄一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手腕细得只剩皮包骨,明显能看到手背上的青筋,哪怕作为女明星身材管理比较苛刻也没瘦到这种程度,简直跟非洲难民没什么差别。 通过这双手就能猜到这个身体曾今过着辛苦劳碌、食不果腹的日子。 接着姜萍继续观摩这间屋子。 屋子里只有桌椅床柜,墙倒是刷得挺白的,地面也铺了平整的青石板,整体来说还算比较干净。 由于没有镜子,她看不到自己现在到底长样子,只能大概知道这个身体又瘦又矮,严重营养不良,身上的皮肤倒是还算白净,就是干燥得很,缺少脂肪维持肌肤弹性。 还有她身上穿着不怎么合身的土气军绿色棉袄、棉裤,胸口戴着一朵大红花,越发让姜萍笃定这个身体所在的环境物质条件很差,应该是还没有脱贫致富的山沟沟里。 她摸了摸脸,脸小得很,脸颊有些凹陷。 再摸五官,眼睛很大,鼻子不高不低,嘴巴小小的,有些干燥。 摸完发现手上有一层白色的粉,看着有点类似面粉。 应该是这里的新娘妆。 窗户外面的夜色有些深沉,结合蜡烛燃烧的程度推测时间应该是八点钟左右。 按道理这个时间点吃席闹洞房已经结束了,新郎去哪儿了? 由于刚穿过来不知道具体情况姜庆不敢妄动,在桌子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把剪刀,将灯芯剪短,同时将剪刀藏在衣袖里用来防身。 这才放心爬上床,盖上被子睡觉。 这个身体除了营养不良外,还有一种浓浓的疲惫,比连续拍了一周夜戏还累,平日里应该没少干重活,需要一段时间好好休息才能缓解常年积累的劳累。 啧!真是个小可怜。 陷入沉睡的自己的灵魂不可能夺舍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了。 …… 躺下后闭上眼睛没有多久,女孩再次陷入沉睡之中。 梦里开始有各种画面和回忆飞快地重现,一幕接着一幕,全都是通过这个身体的视角,让人眼花缭乱。 小可怜名叫姜苹,后面的字跟姜萍同声不同字,前者是苹果的苹,名字取得相当随意,而后者她自己觉得身如浮萍,无根牵绊,随意飘荡,还挺潇洒的。 自有记忆以来小可怜就在姜家村生长,姜家村是以大部分姜姓村民聚集的村子,村子不大不小,有一千多人口。 她是姜小兰从外面抱回来的,后来作为姜小兰的儿子姜晏蔺的童养媳抚养长大。 说是抚养其实就是给口吃的,不至于被饿死。 打从懂事开始她就要干所有的家务活,到了十岁跟着妇女们去山上割猪草,农忙时犁地插秧抢收等等。 总之这就是一个吃得比鸡少干得比牛多的悲催童养媳,家里人人都会欺压她,因为童养媳比起那些正经相看下聘摆酒迎娶的媳妇身份要低很有,尤其还是个没过门的童养媳。 现在她才十七岁就早早地嫁给了比她大五岁的姜晏蔺。 姜晏蔺是姜小兰和她表哥生下来的唯一的儿子,从小天资聪颖,在村里的小学读了几年书后开始自学,还不到十八岁就通过考核成了纺织厂里的一名技术工。工作一年后通过两年培训成为工程师,现在一个月工资有一百三十块钱,每个月会给家里十五块钱和各种票。 别看十五块钱不多,普通农民种地平均一个月也就七八块钱,现在一块钱够买七分肥的五花肉,当然是有肉票的前提下。 按道理以他的条件找个城里的姑娘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姜小兰觉得城里姑娘要的彩礼高,还要三转一响,远不如待在自己跟前长大老老实实的姜苹来得实惠。 姜晏蔺对于结婚没多大兴趣,便随了他娘的心愿娶了不算碍眼的童养媳。 以小可怜童养媳姜苹为视角的回忆在这场简陋的婚礼中戛然而止。 后续发展姜萍很清楚,因为她刚拍的一部大男主年代戏改编的小说描写的男主角正是姜晏蔺。 小说里姜晏蔺可能是因为近亲结婚极低几率的拥有极高的智商,也正因此他跟大多数普通人没什么共同语言,感情淡漠,就算他的亲娘姜小兰也是责任多于亲情,不管对什么都没多大兴趣。 按姜小兰的要求娶了童养媳姜苹后他也没把心思放在妻子身上,成了家像没成一样,独自待在城里工作,只有寒暑假才会回村里。恢复高考后他考上了重点大学,学习纺织专业,成为之前工作过的纺织厂厂长,改革开放后他花钱将纺织厂私有化,然后开设服装厂,不断将生意做大。 在此期间姜苹一直被留在村子里侍奉婆婆,婚后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怀孕,被村里人说是身子不好不孕不育。 而辉煌腾达的姜晏蔺邂逅了国外归来的白富美,白富美接受过高等教育,见识开阔,让他觉得有共同语言,更加看不上乡下的糟糠妻,于是用最快的速度离婚迎娶白富美。 被抛弃的姜苹痛苦过一阵子后拿了一笔钱离开了姜家村,就此销声匿迹了。 前世姜萍拍完糟糠妻这个角色,因为长得好看,哭起来更是楚楚可怜,博了一大把同情,凤凰男男主和白富美这对官配被观众骂成狗。 还好,婚姻只是暂时的,而且还是守活寡式婚姻,对于想要不婚不育的姜萍而言简直不要太好了。 在这段时间里有了这桩名义上的婚姻作为暂时生存的保障在姜家待一段时间,等适应了环境找到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作再把婚离了恢复单身。 只是这个年代似乎不大好找工作,自己手里头一点积蓄也没有,身体状况又不好,姜家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接下来的日子可能比前世最困难的时候还要难熬。 姜萍幽幽叹了口气。 算了,先好好睡一觉吧! …… 灶房的火炉边,母子俩正围着烤火。 柴火加得多,火烧得旺,火光微微晃动照在男子的脸上,白皙的皮肤因为烤火有些热泛着淡淡的绯红。 他眼中闪烁着淡淡的火光,交相辉映,仿佛削减了固有的冷淡疏离,多了一丝烟火气。 吱嘎一声,灶房门推开。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从外面进来。 她长相端正,因为晒太阳晒得多皮肤有点儿黑,目光落在男子身上,闪过一丝惊艳之色。 不管看过多少次,每次看到这位比县城里派来放电影的男主角英俊得多的小叔子还是会被惊艳得有些挪不开眼。 “老二家的,你杵在门口干啥?”姜小兰问道。 闻言,王凤娇回过神来,“倒水喝。” 顺便看看小叔子有没有回新房,她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现在看到人还在灶房烤火,没有想要回新房的样子,想到那个瘦瘦巴巴的童养媳不得新婚丈夫就忍不住弯起嘴角。 真是自不量力,继婆婆敢让小叔子娶,她也敢嫁,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配不配得上。 姜小兰起身倒了杯水给她,“喝完赶紧回去睡觉!” 王凤娇端着水边吹边喝,喝了水就离开了灶房,没有多做停留。 姜小兰这才再次开口催促道:“还不回新房睡觉。” 睁眼看着火光久了多少会有些疲倦,姜晏蔺微微垂下眼。 浓密的睫毛垂于眼睑处留下两道明显的阴影,让人无法窥探到眼底的情绪,越发显得气质内敛沉稳,不像一个二十出头意气风发的少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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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蜜罐里的俏美人

    寒木枝|古典架空|连载

    第1章隆冬时节,枝头白雪被冬日暖阳一照,白得亮眼,倒是一个让人心情好的艳阳天。可通往郊外的一条林间小路上,一辆正徐徐而行的豪华马车里的赵玉珠,心情却不怎么好,正红着眼眶照镜子。手中四 蜜罐里的俏美人全文免费阅读_蜜罐里的俏美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1章 隆冬时节,枝头白雪被冬日暖阳一照,白得亮眼,倒是一个让人心情好的艳阳天。 可通往郊外的一条林间小路上,一辆正徐徐而行的豪华马车里的赵玉珠,心情却不怎么好,正红着眼眶照镜子。 手中四四方方的小镜子里,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白润得很,比秋霜白雪还白。 娇嫩的脸蛋光洁美好,尚未生出一片丑陋的燎泡。 “三小姐,您这样的好模样,好家世,哪里是薛妖那个寒门武状元配得上的?” “您放心,老爷、夫人总归是疼您的,再多闹几场,必定能将亲事给退了。” 大丫鬟碧池絮絮叨叨的话,以及碧池还未着宫装,梳着寻常的双丫髻,这一切让赵玉珠懵懵懂懂意识到,她可能重生了。 此时的她,应该是不满亲事,委委屈屈闹着要退婚,又一次与爹爹大吵一架后,红着眼眶跑出来散心。 “三小姐,您看这是什么?”大丫鬟碧池掌心托着一个精致小巧的木匣子,满脸堆笑,递到赵玉珠跟前,“是朱公子偷偷送来的。” 赵玉珠闻言一僵。 夺过木匣子一看,还真见到了记忆里被她视若珍宝的红珊瑚发簪。 这一刻,赵玉珠彻底认知到,她重生了,重生回她命运的转折点,十六岁这年。 十六岁之前,赵玉珠是镇国大将军府千娇百宠的三小姐,爹爹军功赫赫,镇守边关二十年没吃过败仗,军中威望极高。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赵玉珠,自然心高气傲,半个眼珠子也瞧不上爹娘突然给她定下的寒门未婚夫。 卯足了劲要退亲。 满心幻想着,要嫁就嫁世间最好的儿郎,家世好又长得俊美无俦的。 在这样的憧憬下,上一世,她被刻意隐瞒身份的朱公子骗得团团转,压根不知他是当今太子殿下,一心以为是京城来的一个世家公子哥,生得气度朗朗,笑脸温润。 在梅林里欢跑的她不慎撞到了朱公子怀里,从此一颗心犹如小鹿乱撞。 只见过一面,便收到了这根红珊瑚发簪,她便以为,朱公子对她是一见钟情。 后来来往的次数多了,她还冲朱公子傲气地说过,日后他要敢有旁人,她必和离的。那时,朱公子笑她:“你真是个傻瓜。” 她可不就是个傻瓜么,被他骗得团团转。 直到浓情蜜意要定亲了,赵玉珠才猛然知晓朱公子是当朝太子,东宫里已有太子妃。 她不屑做妾,立马一刀两断,却被太子请来一道赐婚圣旨,强逼着成了侧妃。 被骗婚的赵玉珠,乘坐花轿一路哭着进了京,途中还安慰自己,侧妃就侧妃吧,太子痴迷于她,兴许也会幸福一生吧。 谁知,洞房花烛夜,赵玉珠唯一的侥幸也破碎了。 那夜,太子妃拿着两人庚贴,说是八字有误,西北的高僧拿了好处故意诓骗太子八字相合,实则两人八字相冲,一年内不得圆房。 太子妃明显是故意找茬呀。 太子却一声不吭。 喜宴过后,太子被太子妃挽住胳膊回了正院,任由赵玉珠这个新娘子独守空房。 那夜,大红喜烛噼啪作响,赵玉珠数着上头滑落的烛泪,一颗颗数到天明。 次日天刚亮,赵玉珠又被太子妃身边的老嬷嬷,叫去正院给太子妃立规矩。 眼睁睁看着早饭桌上,太子妃是如何娇嗔地埋怨太子昨夜折腾得太过,害她都没睡饱觉的,罚太子给她剥虾皮。 赵玉珠气鼓鼓瞪着太子,却被太子妃身边的老嬷嬷教训了十戒尺,斥她身为妾室不安分。 太子一声不吭,反倒心疼太子妃气着了,多给她扒了几只虾。 此后,赵玉珠每日早、晚都伺候在饭桌旁,低眉敛目听着太子、太子妃秀恩爱。 三个月后,太子妃不慎滑倒小产,经钦天监夜观星象,是新进门的赵玉珠不祥冲撞了主母。 太子妃疯了似的一巴掌扇向赵玉珠,还杖责三十板子,禁足三个月。 太子依旧一声不吭。 禁足首日,太子妃妖妖娆娆踏足赵玉珠小院,明目张胆告知赵玉珠,她压根没怀孕,故意整她的。 而太子丝毫不疑,夜夜留宿太子妃房里,安慰她丧子之痛。 出了小月子,太子妃很快真的怀上了,耀武扬威来她小院,告知赵玉珠,她相亲相爱的好兄长战死了,一刀削掉了脑袋。 “当然,你兄长没死在敌人刀下,是死在……他最亲的副将刀下了,你说有趣不有趣?” 赵玉珠气疯了,明摆着是太子妃命人弄死了哥哥呀。 可无论赵玉珠怎么哭着喊着要见太子,都见不到太子一面。 还被太子妃用匕首划伤了脸,再抹上动了手脚的药膏,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就此毁了容,生出一大片燎泡。 当赵玉珠终于熬过三个月的禁足,哭着冲到太子面前告状时,居然看到太子身边已有新人在笑…… 太子错愕地扫了眼她布满燎泡的脸。 随后训斥她:“放肆,太子妃也是你能诽谤的?” 赵玉珠立马怔住了,嫁给他以来,无论她遭受怎样非人的折磨,太子自始至终没有苛责过太子妃一句。 一句都没有啊。 这还是当初那个她一闹小情绪,就又是作揖求饶,又赌咒发誓的太子么? 更恐怖的是,打入冷宫后,震惊地发现里头已住满了弃妃,赵玉珠不过是走了她们的老路。 与冷宫里的弃妃一个个深入交谈,甚至拼凑出一个残忍的真相—— 原来,太子心头挚爱唯有青梅竹马的太子妃,对旁的女子,不过是图个新鲜猎个美。 太子好色啊,再钟情太子妃,也管不住自己下半身。 一旦看上了谁,绞尽脑汁也要得到手,不达目的不罢休。 一旦得了手,不过新鲜个一两月就丢开了,随后,任由她们被善妒太子妃折辱取乐。 与一众弃妃相比,赵玉珠还是有那么点不同的,她是唯一一个“还未圆房,就先失宠”的! 只因赵玉珠容颜过于美艳,似九天仙女下凡,远非普通佳丽能媲美,引起了太子妃的强烈恐慌。 所以,赵玉珠新婚之夜就被针对上了,在太子妃步步算计下,混成了弃妃里最悲惨的一个,累及满门…… ~ “三小姐,奴婢给您戴上看看。” 自打那日撞入朱公子怀里,赵玉珠就眸中发春,这些哪里瞒得过贴身服侍的碧池。 眼下见赵玉珠对着红珊瑚簪子发呆,碧池只当是赵玉珠满心欢喜所致,自作主张要往她发髻里插。 这番动作,让陷入回忆的赵玉珠回过神来,嫌弃地拔-出红珊瑚发簪,对准窗口一掷,就给丢弃在了林间土路上。 “三小姐?”碧池吓了一跳。 赵玉珠又一把夺过木匣子抛了出去,才朝碧池冷喝道:“跪下!谁让你背着本小姐与朱公子私相授受的?” 仔细想想,上一世若无碧池暗中牵线,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姐哪里能与太子频频偶遇? 譬如,上次她根本没兴致逛什么梅林,也是碧池怂恿着去的,然后就在一丛花树后撞上了突然冒出来的太子。 深深撞了个满怀。 这些事儿明显有猫腻,碧池绝对干净不了。 “说,谁指使你干的?” 碧池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她一向得宠,绝对是赵玉珠的心腹大丫鬟,何曾见小姐对她如此疾言厉色过? 一时,碧池吓得说话都结巴了:“三小姐,无人指使奴婢,是奴婢今早上街给您买脂粉时,朱公子身边的小厮硬塞给奴婢的……奴婢冤枉啊,冤枉……” 这番说辞骗鬼呢。 赵玉珠半个字都不信,见碧池一个劲磕头喊冤、抵赖不认,冷冷一笑:“滚去外头反省,什么时候想说实话了,再进来。” 说罢,大喊停车。 碧池难以置信地望住赵玉珠,冰天雪地的,连条挡风的披风都没有,罚她去车辕上吹寒风? 以往的三小姐,最是疼惜她了,何曾舍得这样罚她? 碧池正发怔时,马车夫将她给强行拽了出去,外头寒风呼啸,冻得向来被小姐宠成了“娇小姐”的碧池冷颤不断。 这时,赵玉珠打量了一下窗外,见快到梅花山了,一时脑海里闪过点什么,急忙吩咐马车夫掉头:“快,打道回府。” 她可没忘记,上一世,她们的马车刚接近梅花山,就被一群穷凶极恶的山匪围堵了,劫财又劫色。 在她清白即将不保时,太子冲出来救了她。 就是这一出“英雄救美”,让涉世未深的她坠入了太子编织的虚假美好里。 这一世,她不稀罕什么“英雄救美”,也再不要见到太子那个混蛋。 出乎意料,及时打道回府的赵玉珠,还是被山匪盯上了。 她就如同猎物,早被暗中盯梢了似的,换条路,也插翅难飞。 一箭射来,驾车的匹马“嘶”的一声哀鸣,狂跑一阵后,瘫倒在了血泊中。 而马车则直接翻下了山坡,赵玉珠及时搂住了里头的另一个丫鬟,避免上一世忠心耿耿在冷宫里给过她温暖的绿鹭出事。 “绿鹭,你没事吧?” 两人从侧翻的马车里爬出来,赵玉珠第一时间关心地问。 赵玉珠身边有两个大丫鬟,平日得宠的唯有碧池,绿鹭是受忽略、被排挤的那个,陡然见小姐不去管碧池的死活,反而担忧自己,绿鹭简直受宠若惊,欢喜地道:“没事,只是破了点皮。” 可很快就有事了,不远处,三四十个精壮魁梧的山匪馋红了眼,向她们围堵过来。 两个美貌少女,一旦落入山匪手中,下场可想而知。 “不要怕,万事有我。”赵玉珠张开双臂,镇定地将绿鹭护在身后。 然后,朝冲杀过来的山匪高喝,她是镇国大将军的女儿。 “你们就此打住,本小姐既往不咎!” 谁都知道,她爹爹镇国大将军,在西北一带可是闻之色变的大人物,就没有山匪不惧怕的。 不料,眼前这群山匪依旧不管不顾地狂扑而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时,赵玉珠心头隐隐猜测,莫非这群人是太子——花钱聘请来作戏的? 思及此,赵玉珠气笑了,真是一个色胚。 少女不再担忧性命和清白,反而“唰”的一下撕下一块裙摆,当面巾把脸给蒙了起来。 这一世,太子还未见过她的真容,顶多听过她西北第一美人的称号,看过她的画像。 而上一世的太子,初见她容貌时,被惊艳得眼眸发亮的样子,她还记忆犹新呢。 所以,绝不能让太子见到她容颜。 如此,也好早日逃脱太子魔爪。 刚遮好脸,那群山匪就冲上来动手动脚,吓得绿鹭惊叫失声。赵玉珠毫不客气地一掌一掌劈了过去,拉了绿鹭就往悬崖边跑。 不多时,一身白衣的朱寿(太子),骑着汗血宝马,带上一队大内高手冲杀过来“英雄救美”了。 那是相当威风啊,三两下,打得山匪四散而逃。 “赵小姐,可曾受惊?”朱寿跳下马,气喘吁吁奔到赵玉珠面前来邀功,“一听说你出了事,我立马就赶来了。” 你听,这大色胚多会哄姑娘,宛若他心底真有多么稀罕你似的。 尤其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凝望你时,明明才第二次相遇没甚感情,偏能生出一种你是他此生挚爱的错觉。 就在朱寿等着赵玉珠含羞带怯地感激他时…… 赵玉珠满眼戒备地往后退数步,冲他讥讽道: “朱公子来的到快!也是,你花银子买来的山匪,自然知道山匪何时来,你又该何时现身英雄救美。若是这都算不准,岂非对不住扔出去的一堆银子。” 朱寿笑容一僵。 被美人当面无情戳破,再厚的脸皮也有些挂不住。 隐隐的,还生出一种对方不知好歹的不悦。 “混说什么,世上哪有赵小姐这般不分好赖,专寒好人心的?真是白瞎了我家公子的一番情意。” 朱寿的心腹大将凌梓云帮腔数落道。 赵玉珠气笑了:“你家公子当真一番好情意,布局将姑娘清白玩弄于股掌之上,这番好情意,” 说到这,转头望向朱寿,“恕西北小女子无福消受,还请京城来的贵公子立马收回。” 朱寿面皮是僵了又僵。 深呼吸好几口,才强自镇定下来,一脸无辜道:“赵小姐怎能误会我至此?” 随后,朱寿又摆摆手,挤出一丝宽容的笑:“算了,算了,本公子不与你个小女子计较。身正不怕影子斜,日久见人心,日后你自会知晓我是怎样的为人,光不光明磊不磊落。” 赵玉珠面巾遮掩下的嘴角一瘪。 当真是见过脸皮厚的,却没见过脸皮如此厚的! 简直刀枪不入,厚如城墙! 说话间,朱寿忍不住凑近些,带着疑惑上上下下打量眼前的少女,他对女子的记忆是惊人的,胸、腰、胯的尺寸光凭目光丈量便能精准。 眼前这窈窕少女,与前阵子不慎撞入他怀里的绝对是同一人。 可对他的态度,却是迥然有别啊。 明明上回撞进他怀里时,虽然面纱遮了脸瞧不见她表情,但一双美眸里满满都是羞涩呢,上回他还觉得此女不过尔尔,与别家少女的羞涩大同小异。 不过几日没见,怎的全成了敌意? 嗯,这小姑娘倒是有几分趣味。 朱寿一寸寸起了兴味的审视目光,让赵玉珠恶心至极,警惕地带着丫鬟又往后退了两步:“你再上前,我就跳崖了!”眼神里是满满的嫌弃。 朱寿脚步一顿,面色再度尴尬。 尽管如此,却没让手下散开,反而在凌梓云的带领下,一群人围了上来,像堵厚实城墙,将赵玉珠主仆围堵在悬崖边。 朱寿眼见赵玉珠和丫鬟身后就是悬崖,再退一步,非得摔死不可。又忍不住怜香惜玉上了,提醒道:“赵小姐小心,后面是悬崖,你们快回来。” 真心替倔强美人着急啊,朱寿不由自主往前迈了一大步,大手一探,想拉住她小手给拽回安全地带。 如何拽回?自然是用力一拉,把馨香少女抱个满怀的。 不想,他刚伸出手去抓,赵玉珠就恶心得直往后退,惶急间余光瞥到了什么,退无可退之际,少女冷笑一声,直接纵身一跳,抱着绿鹭跃下悬崖。 朱寿的手僵在空中。 这是宁愿死,也不愿被他触碰啊。 他堂堂一国太子,莫名觉得屈辱。 凌梓云不愧是武将出身,身手灵活,往前一跃就抓住了赵玉珠肩头。赵玉珠反手一掌,击退了凌梓云,只被撕下肩头的衣料…… 赵玉珠主仆急速坠了下去。 朱寿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快下崖底救人!” ~ 若是毫无武功的娇小姐,不死,也得残了。 赵玉珠无比庆幸,上一世机缘巧合下,练就了一身好武艺。 一小截悬崖绝壁,不在话下。 “沙!” “沙!” “沙!” 不想,飞檐走壁,如武侠话本子里描述的那般,脚尖点过几次山壁后,赵玉珠主仆……还是重重摔在了地上。 这一摔,直摔得赵玉珠怀疑人生,后背都感觉折了。 痛啊。 两人刚滚到路中央,身后传来紧急刹车声:“你们找死啊!” 赵玉珠不用抬头去看,都知道,她们逼停的是一辆急速行驶的马车。 而马车里坐的,正是她的未婚夫薛妖。 方才在悬崖上,正是瞥见了薛妖的马车,赵玉珠才搏命一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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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反派女配辞职之后[穿书]

    藤尾|古典架空|连载

    沧澜派的后山。狭小.逼仄的昏暗洞穴中,时不时传来浅浅的痛苦呻.吟,伴随着“滴答”的水声,在这幽闭寂静之地显得格外清晰。地上是长长一道鲜红蜿蜒的血迹,自洞外延续至内。潮湿的石壁上星星点点布满了幽 反派女配辞职之后[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反派女配辞职之后[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沧澜派的后山。 狭小.逼仄的昏暗洞穴中,时不时传来浅浅的痛苦呻.吟,伴随着“滴答”的水声,在这幽闭寂静之地显得格外清晰。 地上是长长一道鲜红蜿蜒的血迹,自洞外延续至内。潮湿的石壁上星星点点布满了幽绿的苔藓,一根根细软藤条织成一大片天然的屏障,将整个洞口严严实实遮挡住了。 楚熙年用手拨开层层绿藤,猫着腰钻了进去。 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她微微蹙眉,一双水波潋滟的桃花眼眯了眯,精准无比地搜寻到角落里蜷缩着的白色身影。 楚熙年伸出左手,掌心出现一簇蓝莹莹的火焰,照亮了这方狭小的洞穴。 虞疏烟半靠在光滑的石壁上,她听见丝丝微响,艰难掀开眼皮。长长的睫毛早已被冷汗浸湿,莹白如玉的肌肤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睁眼那刻眸中泛出生机,看清来人是谁后,虞疏烟认命一般头向后仰,接着便冷笑了几声。 楚熙年俯视着角落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面上无任何神色,实际上一颗心却扑通扑通直跳。 “三儿,你说我靠近她会不会被反杀啊?” 楚熙年是个苦逼的穿书人,二十多岁的年纪本来活的风风光光,却没想到一场空难剥夺了她的生命。后来她凭借着自己的闭月羞花,稀里糊涂被这个看脸的色眯眯系统给选中,成了一本修真万人迷文中从头坏到尾的恶毒女配。 听完系统对人物人设和结局的讲述后,起初她是想再死一次远离世俗的纷争的,直到系统提出了无比丰厚的报酬。 只要和系统绑定,完成整个世界的任务,将会分发一次重生的机会,可以回到原先的世界。 楚熙年当即表示:无条件服从组织的安排。 系统邪魅一笑:【呵,女人!】 【宿主老婆……啊呸,宿主楚熙年,绑定人物角色成功,即将为您传输记忆。】 楚熙年闭上眼睛,原身的记忆如波涛汹涌般闯进她的脑海。 这是一本名为《我的修真帝国·霸道男主臣服我》的大女主小说,楚熙年是贯穿全书的恶毒女二,扮演着汤锅中那粒老鼠屎的角色。 而她处处打压并时不时下毒手的女主,是个书中清冷孤傲的团宠万人迷。她如雪山之巅一朵冰莲,不近人情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楚熙年从小无父无母,被沧澜派掌门从打家劫舍的山贼手中救出,赐她名字,将她收为二弟子。可惜本性难移,楚熙年心狠手辣,尤善毒蛊,她擅长演戏,将自己的丑恶行径隐藏较深,就连掌门都束手无策。 她美貌骄纵,修炼天资极高,门派有不少男弟子朝她抛出橄榄枝。不过自从掌门将虞疏烟带回门派之后,她所有的殊荣与恩宠差不多都消失殆尽。 楚熙年认为是女主的到来,抢了她的所有,女主虞疏烟就顺其自然地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疯狂地想要除之而后快。 于是杀女主、杀女主、杀女主成了楚熙年的座右铭。 和主角作对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 【宿主现在的任务就是……】 楚熙月将一头乌黑的秀发别至耳后,打断系统,轻蔑一笑:“扮演好这个角色,处处陷害女主,直到我死?” 系统表示:【我可没那么肤浅,我才不会模仿其他系统万年不变的套路,宿主您的任务就是好好保护女主,不能对女主说“不”,不能骂女主,不能对女主发出冷笑,女主受伤你要第一时间赶到……】 楚熙年叫住系统:“停停停……等等,这活儿我一个人干完了,男主呢,男主去哪了?” 系统回答得驴唇不对马嘴:【今天天气不错啊,哈哈,宿主你要加油,争取早日活过来!】 【已将全部信息传输给宿主,系统小三郎,竭诚为您服务,祝您本次任务愉快。】 这些天楚熙年已经和“小三郎”混熟了,她偶尔会进入识海和系统玩会儿斗地主,顺便汇报一下情况。 “万一我现在就挂了怎么办?” 【反杀估计不会,女主都虚弱成这样了。】系统扭捏道:【你应该叫我三郎。】 楚熙年:“好的,三儿。”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靠近虞疏烟,接着蹲在地上,一只手朝着对方伸去。 “别碰我!” 虞疏烟挣扎着,她皱起好看的眉眼,贝齿狠狠咬住苍白的下唇,看起来虚弱无比。 “师妹,”楚熙年放缓了声音,听起来莫名有一种亲切感:“别怕,我来救你。” “呵……救我?”虞疏烟本能地弓着身子向后缩,像只面临极大危险的猫儿那般小心翼翼:“师姐难道不是来取我性命的么?” 虞疏烟哪里不清楚她这个二师姐的脾性,自她成为沧澜派的弟子之后,楚熙年明里暗里便对她处处使绊子。 她本就是不争不抢随遇而安的性子,可是却没想到楚熙年如此咄咄逼人,她不得不防。 今日她被禁地关押的妖兽袭击,也是来自她这个二师姐的恩赐。 楚熙年敲了敲系统:“三儿,咋办,她不让我碰啊。” 系统正在嗑瓜子:【那有什么难的,原主不是用毒厉害嘛,你找找有没有什么能让女主昏过去的毒药之类的。】 “那她醒了之后不是更要弄死我了!” 楚熙年忍不住骂了一句系统:“要你有什么用!” 系统:跑了跑了…… 唉,行吧,试试就试试。 只见她从自己随身携带的乾坤袋中摸出一包粉末,上面写着几个清秀的现代字体:瞌睡药。 接着在虞疏烟厌恶的目光之下,她眼一闭撒向了对方。 …… 楚熙年收起掌心焰,吃力地抱起虞疏烟,尽量不碰到对方的伤口,尽管如此小心,楚熙年身上的绯色衣裙还是粘上了不少血渍。 她寻了一条寂静无人的小路,趁着夜色正浓,悄悄抱着人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楚熙年将虞疏烟轻轻放到自己床榻上,担心碰到伤口,又在底下垫了一床柔软的被褥。 趁着虞疏烟沉睡不醒,楚熙年剥去对方破烂不堪的外衣,这身衣服本是纯洁无瑕的白色,却沾染上了鲜血和污浊的泥渍。 虞疏烟的伤口在腰腹上,她被原主楚熙年偷偷放出来的妖兽给袭击了,伤的极重。 楚熙年注视着她那截纤细白皙的腰肢,上面赫然是一道道妖兽利爪抓出来的痕迹,皮肉翻飞,深至白骨,尽管楚熙年已经用灵力抑制住了,可还是依旧触目惊心。 虞疏烟全身上下只剩一件中衣,清理完伤口后,楚熙年从乾坤袋中拿出一枚白玉小瓶,将里面淡金色的药粉撒到那些抓痕上。 这药是掌门师尊亲手制的,听说能医死人白骨。楚熙年一直觉得她师尊不可能会给她这件宝贝,于是将它和其他毒药放在一起。 今日这药效可算是让她开了眼界。 药粉倒上去之后,虞疏烟腰上的伤痕肉眼可见地开始愈合。不过这个过程应该不是很好受,因为她听见虞疏烟疼得开始说胡话了。 “师姐……” 楚熙年听见“师姐”这两个字眼之后,全身蓦然一颤,喃喃自语道: “完了完了,她醒来肯定要报复我了。” 榻上的美人全身又疼又痒,下意识地开始扭动身体,楚熙年瞧见这一幕赶紧制止,她爬上床两条胳膊搂住对方,防止虞疏烟乱动。 虞疏烟光洁白皙的额头不断地流出晶莹的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淌,滑至精致的锁骨处,消失在一片春光之下。 楚熙年看着对方完美无瑕的侧脸,忍不住唏嘘:女主长这么漂亮,我喜欢都来不及,原主这个人真是恶毒至极啊。 半个时辰之后,虞疏烟不闹腾了,她窝在楚熙年怀中沉沉睡去。 楚熙年心中顿时生出老母亲的感觉来,她仔细检查了对方的伤口。 很好,痊愈了,也没有留下疤痕。 她闭着眼脱下虞疏烟身上的中衣,口中喃喃道:“阿弥陀佛,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 系统在一旁打趣道:【宿主,你胆子也忒小了吧。】 楚熙年:“闭嘴!把眼睛也给我闭上!不准看!” 原先那件破烂的中衣上沾满了血迹,楚熙年从自己放置衣物的衣柜中,取出一件崭新的中衣,她不清楚原主有没有穿过,闻了闻,又看了看新旧程度,估计是没有。 “小师妹应该没有洁癖吧……” 楚熙年如是想。 【宿主你猜猜看啊。】系统闭着眼睛,一张嘴却叭叭个不停:【答对有奖励。】 楚熙年:“……你能闭嘴就是给我最大的奖励。” 系统:【嘤……】 做完这一切,她盯着对方惊为天人的睡颜,忍不住看呆了。 不愧是有主角光环的人,就连受伤昏倒的狼狈样子都比炮灰们好看几万倍。 系统小喇叭吹响:【宿主你真是个颜狗。】 楚熙年反问道:“难道你不是?” 又过了半个时辰,系统温馨提示它这个颜狗宿主:【宿主,咱是不是该把人给送回去了?】 楚熙年点点头,突然恶趣味横生,她伸出手指戳了戳对方的白皙的面颊,接着下定了莫大的决心,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 “啊……让我好好吸吸女主光环。” 系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宿主我看你不是想吸主角光环吧……】 你就是馋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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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太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甜鸢|古典架空|连载

    这是初冬的第一场雪,下得轻又薄。空气中虽然还不怎么冷,但呼出的气都成了白霜,看见了,直教人瑟缩。这般的日子,霜鹂原本该去管事那领些柴火回来,自己再烧成炭,这般才好熬过这个寒冬。但今日推开前院的门时 太子今天火葬场了吗全文免费阅读_太子今天火葬场了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这是初冬的第一场雪,下得轻又薄。空气中虽然还不怎么冷,但呼出的气都成了白霜,看见了,直教人瑟缩。 这般的日子,霜鹂原本该去管事那领些柴火回来,自己再烧成炭,这般才好熬过这个寒冬。但今日推开前院的门时,外面的景象乱到了她。 几乎是推开门的一瞬间,刀戈的寒光直接冲她脸上而来,吵闹声、逃窜声接踵而至,一声声“抓捕废太子及其党羽”的喝令声响起,霜鹂立刻背过身去,关上门,拴好木锁,向着后院跑去。 她虽不知这东宫出了何事,但是何事,都莫沾上她。她只是一个小小的通房,虽来了东宫半年有余,但太子可是从未召见过她一次。 这院子是雪院,名字倒挺好听。但是东宫人人皆知,所谓雪,就是个戏谑,才不是什么白雪如雪之意。 要知道,雪院,距太子殿下所在的清院,是最远不过了。 霜鹂最初被管家随意安排到雪院时,东宫一众奴仆便知道了太子殿下的态度。说到底,一个通房,如若主子不在意,便是这皇宫最低贱的奴。 霜鹂不太在意那些奴仆口中的一切,她原就是为了报恩入宫,那位大人让她扮作宫里面一个死去的秀女,机缘巧合之下,她又成了太子的通房。如今太子出了事,她寻个机会逃走便好。 恩也报了,她便不想再呆在宫中了。虽然失去了从前的记忆,但是她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总感觉四四方方的院子,像是没有铁刺的囚|牢。 简单收拾了细软,霜鹂将这半年攒下的碎银放进洗得发白的衣裙中,随意用灰土抹了下脸,小心地到了后院。 外面吵闹异常,霜鹂心道不好,刚准备离开时,就看见身后的金鳞侍卫破门而入,一柄长刀下一秒就横在她的脖颈间。 脖颈间细微的刺痛感传来,血缓缓从与刀相触的肌肤间渗出。 逃不掉了。 第一瞬间的想法让霜鹂没再动弹,乖乖地束手就擒。她虽然一早想到了这种可能,但此时此刻还是咬了牙。 虽然失忆了,但她总觉得她还有什么事情,是一直想做,但又一直没做的。 她是想知道的。 * 四个金鳞侍卫压着她向前屋而去,霜鹂的手被他们硬生生扭到身后,用发黄的绳索绑住。 霜鹂没有反抗,自己乖乖放好手,减少绳索带来的伤害。 按照大殷国法规定,如若太子被废,她这种身份的人,会成为流民。霜鹂眸中满是担忧,这也是她刚刚准备逃走的原因。 逃走还有一线生机。 成为流民,霜鹂颤了一下眼眸。 虽然她好好走着,但是后面的一个金鳞侍卫总是时不时推搡她几下,一下推得重了,霜鹂避无可避,腿撞到门槛,就倒了下去。 后面随着她的金鳞侍卫显然没有当回事,那个推她摔倒的人甚至还不屑地嗤笑,前面两个金鳞侍卫也只是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冷声说了句:“韦五,够了。” 随后,另一人简单向上级汇报着情况。 “书长官,人都带过来了。”说着抬头看了眼跌倒在地的霜鹂:“她院子远了些,废了些时间,迟了些。” 霜鹂颤着眸,即使还没抬起头,她也能看见满屋的金鳞侍卫,乌泱泱一片,满是闪着寒光的刀。 那个被唤作韦五的侍卫还一直用脚踢着她的背。 她好看的眸下意识沁出了泪珠,顺着眼眸而下,染湿面上的灰尘,露出白嫩的痕。 她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即使当时被人陷害,被遣去长乐宫,也没有被人用寒刀架着脖子,被人用绳索捆住手腕,如今,如今还要成为流民。她手无缚鸡之力,如若成为流民,都不用到流放的地方,只需要流放途中,她就能…被作践死。 霜鹂忍不住眼中的泪,也不想抬起头,只是看着前方的刀锋,生出想一头撞上去的想法。 哭得很伤心的霜鹂也就没有发现,从她被推进这门内那一刻,除了最开始的汇报声,和身后那推搡她的金鳞侍卫的嗤笑声,都安静地出奇。 剑拔弩张的房间内,只有她小声的抽泣声。 突然,霜鹂听见了一声淡淡的声音:“算了,书青,她与此事没有牵扯,予她些银两,放她出宫吧。” 霜鹂眼眸中一颗泪珠直直垂下,她的心跳像是“砰”地静止了一刻。她解释不清这种感觉。 她缓缓抬头,看向了说要放她出宫的那人。 意外对上一双绀青色的眼眸,眸中蒙着一层雾色,温淡又疏离,像是雪地里薄薄的一层冰。 这是霜鹂见过的最好看的眸。 …放她出宫吗? 霜鹂原本应该欣喜的,如若她没有在这一刻意识到,这个人便是她半年也未见到过一次,如今被废,危在旦夕,众叛亲离的太子殿下殷予怀的话。 那滴泪珠顺着脸颊直直没入脖颈,温热的触感让霜鹂瑟缩了番。 待到看见殷予怀那张脸时,霜鹂眸中楞了一秒,脑海似乎闪过一些很“热闹”的画面。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心中这种奇怪的感觉是因为什么。一时间,她愣愣看着殷予怀。 她听见那位金鳞侍卫首领,也就是书青,阴沉着脸,咬牙道了句:“好。” 霜鹂原本应该兴奋了,她能出宫了,她不用成为流民了!她的确也高兴了一瞬,但很快,那颗上扬的心,就随着那双绀青色眼眸陡然垂下,殷予怀昏倒在椅上,一下子降到谷底。 她几乎是一瞬间就向前而去,想到殷予怀身旁。 这种本能地冲动在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时,直接被身后的金鳞侍卫一把摁住:“安分些——” 而韦五直接一脚踩在她的背上,狠狠地将她按向地面。 霜鹂头撞到地,猛地昏沉了翻,恍惚间听见几人交谈。 “昏过去了!” “是感染风寒了,如今陛下要将殿下关到废院子中去...怕是...” “还说什么殿下,废太子了,别给人听见留把柄。” “这个小通房怎么办?” 听到这一句时,霜鹂睁开了眼,撞到地的昏沉感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怎么办? 不是说放了她么...出尔反尔。 成为流民的恐惧又席上霜鹂心头,她听宫中那些人说过她们这种人成为流民的命运,就算是死,她也不想那么... 霜鹂正在挣扎之际,又听见那个书长官冷冷说了一句:“殿下让我们放她出宫,听令。” “狗屁的殿下,已经被废了——”霜鹂身后的韦五不屑嘀咕着,手中的刀上下来回地抽。 周围气氛一滞。 几乎就是一瞬间,一柄长剑就刺入了韦五的胸膛,停留一瞬,等韦五狰狞着眼反应过来时,再挺直拔出,温热的血喷到了霜鹂的脸上。 书青冷着脸,不去看韦五睁大眼倒下去的身影,漠声:“韦五在办案过程中,徇私枉法,口出讳言,按金鳞令,杀之。” 一众金鳞侍卫跪下:“得令。” 霜鹂感觉脸上血混着灰流动,眼睫上面都溅到了。 她从未见过如此场面,一时间完全反应不过来。直到书青提着滴着血的长剑来到霜鹂身边时,她才猛地反应过来。 要杀她了吗? 不... 她身子瑟缩,死命挣扎,那柄长剑还是直直向她挥来。 闭上眼的那一刻,伶俐的风划过她的脖颈,鸡皮疙瘩起来的瞬间—— 那柄刀突然解去了她手上的绳索。 她睁开眼,看着断成几截的绳索,愣愣地看着书青。 “书...长官。” 书青不是很耐烦:“殿下让我放你出宫,你随我来吧。” 身后的金鳞侍卫装作一副没有看见的模样,谁不知道他们首领和殿下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即使如今殿下被废了,首领又怎么可能容许别人在他面前那么说殿下。 也就韦五那个靠葭妃娘娘关系进来的关系户,才敢三番两次地触首领霉头。 霜鹂愣了一秒,下意识地看向了昏迷的殷予怀。 她吞咽口水,抑制住自己看向那柄滴血的剑的眼神,轻声道:“殿下,昏过去了。” 书青不耐烦,一把将剑扔到地上:“不用你管,就是我,也管不了。胆敢伙同前朝谋反,殷予怀就是死了,我也没办法。如今陛下吩咐,圣旨已下,殷予怀太子之位被废,关押在东宫废院之中等待候审,如今昏过去,又怎样。他,他就是死了,我又有什么办法。” 霜鹂几乎是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书首领的意思是,他虽然能够应殿下,帮她出宫,但是只是因为是她这种无关紧要的人,所以相关的无关紧要的事情,他可以无关紧要地做。但是如若是真正与殿下有关的,殿下真正需要的帮助,书首领其实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虽然书青话说的不耐烦又气愤,但是霜鹂还是感受到了那股浓浓的无奈。 她又想起那双绀青色的眼眸,淡淡地看着她,随后说了那句:“放她走吧。” 霜鹂握紧拳。 书青也冷了声:“走吧。” 走...吗? 霜鹂起身,踉跄了一下,她回头看向昏迷的殷予怀。润如玉的脸此时已经开始发红了,看着便知道烧得厉害。如今又是雪天,如若没人照顾,会死的... 霜鹂缓慢将头转过来,她虽然在东宫生活了半年,但是除了雪院,她其实哪里都没有去过。那位大人从她入宫之后,便再也没有联系过她,她虽然常常说宫中就像牢|笼... 她厌恶宫中压抑的一切,但她... 霜鹂转身,又是看向殷予怀。他孤零零地昏睡在木椅上,好看的眉蹙着,浑身都透着一种脆弱的病气。 她此时已经走到了门外,外面飘的雪细细地落在她身上。 寒凉传来的那一刻,霜鹂又是想起了那句。 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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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摄政王他后悔了

    璃原风笙|古典架空|连载

    要数京城最上等的销金窝,莫过于翠烟巷最上段位置的云烟楼了。平头百姓能在这里摆个席面、喝杯水酒的,都够拿出来吹嘘一辈子的了。皆因这里寻常都是权贵豪户出入之地,最不济的也得是家财万贯的富商,得付得 摄政王他后悔了全文免费阅读_摄政王他后悔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要数京城最上等的销金窝,莫过于翠烟巷最上段位置的云烟楼了。 平头百姓能在这里摆个席面、喝杯水酒的,都够拿出来吹嘘一辈子的了。 皆因这里寻常都是权贵豪户出入之地,最不济的也得是家财万贯的富商,得付得起那一席面等于老百姓一年过活的钱。 这里的前庭一入夜后车水马龙、灯光辉煌,好一番歌舞升平的景象,而相对于前庭的繁华,后院帮厨的小角门处则显得逼仄腌臜多了。 这里到处是堆积如山,永远也刷不完的盘子,以及许多干不完的杂事。 而在后院做事的,一般都是被老鸨挑剩下来,没有上楼“锁娇”机会的姑娘,这些姑娘要么长得不够漂亮,要么身体有贵人接受不了的缺陷,如臭狐之类的,不能满足云烟楼“锁娇”资格的,便只能留在后院干粗活。 可同样是年纪相当的姑娘,放在别的楼里已经算端正秀丽了,看着那些从自己身边选出去被锁娇的同龄女子,看其锦衣玉食被娇养的情状,哪里甘心做这些? 于是很快,便有人气愤地扔了手里的丝瓜络:“不干了!不干了!要换一个地方,哪还轮得了我们干这些啊?” 不少人也跟着停下手里的工作,用眼神附和起来。 在停手罢工的少女当中,只有一位身上穿着打满补丁的灰道袍,脸上一道赫然蜈蚣疤的少女仍旧埋头苦干着,一言不发。 “喂!小糖糖,你怎么就这么不合群呢?附和我一两句怎么了?” 站起来说话的这位少女容貌算得上秀丽了,只是因为唇边的黑痣长错了地方,成了一笔败笔,只得在云烟楼激烈的竞争里被刷下来。 “珍儿,你何必跟她计较?她长那么丑,不管去哪家楼里,妈妈都不会要她的,只好拼命多干活儿,不被赶走得了呗!” “对了,那既然糖儿这么喜欢刷碗,我们的活都让给她好了。” 这时旁边两个少女掩唇笑开。 罗饴糖只来得及抬起头抿唇一笑,手背一擦汗,并不怎么在意,又垂下头争分夺秒地继续刷盘。 那个名叫珍儿的姑娘走到罗饴糖身边,端量她的脸庞、藏于灰袍里若隐若现的姣好线条,陷入了沉思。 前天夜半醒来去盥洗间,她就无意窥见罗饴糖撕下脸上的蜈蚣疤,露出昳丽海棠色的脸蛋,褪掉宽大衣袍胴`体没入浴桶的样子。 她虽然不是男人,但看到此情此景,都忍不住脸燥心热。 “喂,小糖糖,你为什么骗人?” 等到将近天亮的时候,后厨的锅瓢碗碟终于刷完,少女们纷纷散去,珍儿突然拽住独自走向最末端排房的罗饴糖问。 罗饴糖那秋水般明亮的眸子飞快忽闪了一下,极力掩盖内心的慌乱,保持脸上的镇静,吃吃笑道:“珍儿姐姐在说什么呀?我骗谁了?” 珍儿见四下的人都散去,才附在她耳边小声道:“你不用狡辩,前天夜里我都看见了。” 罗饴糖顿了一下,依旧在笑:“看见什么呀?姐姐梦里魇着了吗?” 珍儿退开半步,语气肯定道:“你的容色,便是楼里风头正盛的青烟,都不及你。” 罗饴糖什么也不说,微微侧着半边身子,就这么静静地含笑看着她,晨风掺着光旭拂过,几绺软发擦过她胭脂色渗了蜜般的唇瓣、琼鼻、额角,姣美得教人移不开目光。 在忽略掉左边脸那道疤的情况下。 “姐姐快别说笑了,天就要亮了,赶紧进屋歇去吧,姐姐你的房间在最前端呢。” 在云烟楼的帮厨后院排房中,少女们分得的房间也是按容貌划分的,最好的在前端,日后前庭人手不够了,就调些长得还算不错的前去伺候,越到排房的末端,姿色越差。 而罗饴糖的房间则在排房的最末端,和几个年迈老眼昏花的粗使婆子挤一块。 罗饴糖进屋歇的时候,那几个粗使婆子已经起来,到外头采买今晚的食材去了,现在就只剩她一人占着一个屋子。 她疲惫地躺倒在通铺上,累得不想动弹,昏昏沉沉中,脑里还在回想前一天夜晚。 怎么就那么大意,没有检查清楚盥洗间是否还有人就把脸上的疤掀了? 不过那晚是宵禁夜,邻近好几条花柳巷里的楼都被禁止营业的,大家都睡去了,她哪想到会有人? 罗饴糖从怀里掏出一串昨夜帮小姐妹们刷碗赚得的铜钱,趁着没人,小心翼翼放进自己铺盖后方一块松动的砖块下,看着砖块内日渐隆起的钱囊,高兴地弯了弯眸。 大概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存下赎身钱和去往冀州的盘川,两年吧,再辛苦两年就能存够,可以去冀州找小凤哥完婚了。 罗饴糖躺在床上打滚,一想到她的小凤哥,她就困意全消,抱着草编枕头笑弯了眼在幻想。 幻想自己能有土坯瓦屋三两间,院前养鸡鸭,院后种瓜菜,三两个自己和小凤哥的孩子在院里撒欢,她从厨房炖一锅喷香的肉汤出来,孩子们围着她叫着、笑着,然后这时候,下地回来的小凤哥推开篱笆门,朝她露出一个天人之姿的淡雅一笑。 哦,不对不对!小凤哥的气质很特别,而且一开始跟着她和师父下地的时候,根本就不熟练。 师父也曾猜想过,他在冀州,身份必定非比寻常。 那他难道是...像里正家那样,家里拥有一两个可以使唤的奴仆,住青砖房,还有闲钱供他读书考举? 这么一想,罗饴糖觉得像了,当年的小凤哥,身上总有一种看不懂的强大气场,大概这就是读书人的气场了吧? 于是,她觉得她的梦还可以想得更美些。 罗饴糖在排房末端窝着做梦的时候,云烟楼前庭却被一个白眉无须的男人带一群黑色劲服的侍卫在为难了。 被遣来后院叫人的婆子行色匆匆,慌慌张张拍开了排院少女们的房间,当拍到将近末端位置的时候,想了想容色最差陋的几个少女,心说算了,贵人要找个能代替青烟的人,叫她们几个去有什么用! 珍儿和一些小姐妹才刚刚歇下就被婆子叫出来,还颇有些纳闷。 “嬷嬷,怎么了?把我们叫得那么急?” “这回大事不妙了!前段时间青烟姑娘不是被一贵人看中,要送去献给另一个贵人吗?可是...” “青烟姑娘她...昨晚被荣安侯的公子带走,我们妈妈本想拒绝,但你们也知道,在京城,荣安侯府和靖国公府,那都是不能得罪的对象啊!” “所以那宫中贵人来取人,就没法交代了是吗?”珍儿皱眉道。 在京城,普通百姓们只知道六安巷的荣安侯府、天冬巷靖国公府,以及建邺大街的摄政王府是不容开罪的,具体到权势划分比重的事,全云烟楼大概就只有鸨儿徐妈妈知道。 因为徐妈妈年轻时也出入些权贵的外宅,当过他们的入幕之宾,干这一行没掌握一些信息自然做不了那么大。 宫中的那位今年十六了,摄政王清正贤明,对新帝赤胆忠心,虽然已经开始松开部分权给新帝,但荣安侯、靖国公的权势依旧很大,云烟楼看形势办事,自然是宁可开罪权势小的,不能开罪权势大的,所以昨夜才会不得不让青烟被带走。 但世情往往是看风使舵的,倘若早上来领人的是摄政王府的人,昨夜的情况可能又会大不相同了。 早上老鸨徐妈妈抹着眼泪正想朝贵人申诉一番,岂料那宫里来的贵人随即大怒: “简直岂有此理!青烟姑娘是咱家看中在先的,尔等刁奴莫不是看不上天家的,才把人给放走是吧?咱家也不妨撕了脸告诉你,那青烟姑娘也不是要送进宫去,而是圣人要给摄政王准备的贺礼,你们就这点眼色,以后怎么在烟翠街继续当龙头?” 那贵人的话一落,徐妈妈立马怵了。 云烟楼作为京城顶尖的销金窝,除了里头的美人都是由文人雅士诗画歌颂传开的名气外,这些年也是得背靠大树,靠的是徐妈妈这些年周旋在权贵场的拉拢卖好。 可这么一来,昨夜是给荣安侯的嫡次子卖了个好,却不料得罪的是那权势滔天的摄政王。 可摄政王在京中,可从不曾同这些声色场沾过一点边,一向都洁身自好的,是出了名不沾女色的圣人,以致徐妈妈一时也想不到这一层。 可听那贵人的话,倒不像是摄政王自己要求,而是宫中的人擅作主张给张罗的人似的。 可尽管如此,她也不愿意让自己的云烟楼有丝毫被摧的危险,所以才会急忙把全楼里适龄未曾□□的姑娘都叫上了,企图能挽救一二。 “珍儿...咳咳...你来了...”柳烟拖着一副病恹恹的弱体,握了握珍儿的手。 “姐姐,怎么你也要...”珍儿瞪大眼睛,欲言又止,呆呆地看着亲姐的病容。 柳烟是几年前从后院提到前庭去的,她的姿色在云烟楼一直属上乘颜色,云烟楼那么多绝色佳人,她也只比不过一个青烟。加之她因为常年患疾,弱风扶柳的模样,更得世家子弟们的青睐,却也因身体的原因,徐妈妈一直不曾令她□□,省得人钱两空。 柳烟一直不□□被徐妈妈束在金阁,还能吸引一些求而不能,只能前来观赏美人的客人。 但若被这贵人选去送了人,岂有你矫揉做乔的份? 可大夫说过了,姐姐的身体...真的不适宜,只会加速她生命的消耗罢了。 一想到这里,珍儿掐紧了袖子,把柳烟轻轻拽到自己身后遮挡着。 “不许藏着、遮着,要被选上,那就是大富大贵的命,都抬起头来。” 安公公手里握着一支马尾鎏金尘拂,像挑选货物一般把姑娘们翻来、覆去,而那些姑娘也欣喜配合。 最后,公公定在珍儿前面。 珍儿握紧双拳。 “小姑娘,让让。”安公公话里没什么温度道。 一把将珍儿退开,里头藏着的病弱美人现了出来,一看,虽颜色稍逊青烟,也别有一番风情。 “那就...”安公公眯了眯眼,轻轻用尘拂一指。 珍儿连忙哭着爬过去拽住公公的裤管:“贵人!贵人!奴家还知道一个人,比青烟姐姐还美得多了,就藏在后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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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救风尘

    渔知意|古典架空|连载

    “太傅家的公子高中状元了!”随着一声呐喊,玄都城天元大道上礼炮声齐鸣,漫天红色的花雨飘落,在报喜马一声声的啼鸣中,花瓣逐渐铺满了整个天元大道,玄都城无数百姓尽数站在道路两侧,酒楼茶馆的窗边也全都堆 救风尘全文免费阅读_救风尘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太傅家的公子高中状元了!” 随着一声呐喊,玄都城天元大道上礼炮声齐鸣,漫天红色的花雨飘落,在报喜马一声声的啼鸣中,花瓣逐渐铺满了整个天元大道,玄都城无数百姓尽数站在道路两侧,酒楼茶馆的窗边也全都堆砌满了人。 没有人不想看看慕国开国来第一个连中三元的惊世奇才。 即便,他们中的很多人早早地就见过他了。 大殿上,文武肃穆,三位年轻人依次并立,齐身向皇帝伏地下拜,得到免礼的指令后,左右两边的青年皆是安安静静地站在他们应该站的位置,除了中间那位——新科状元。 人人都说,十年寒窗,等到真的能踏上仕途,那早已青春不再,可总有那么些人,他们天资聪颖,才气过人,别人苦苦追求,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他却如探囊取物一般,轻轻松松全都拿去了。 高高的龙椅上,身为帝国的统治者,康盛帝身上有一种帝王少有的仁厚,他用慈爱的目光扫过三位年轻人,随后盯着中间那人笑道:“悦儿果真没辜负朕,的的确确是京城第一才子!” “皇上谬赞!” 沈悦稍稍扬起下巴,嘴角边是压抑不住的笑意,他还没褪去浑身的少年气,面对皇帝的称赞丝毫也不谦虚,仿佛抖一抖,就能把世间对少年天才的所有赞美都给抖出来。 谁能知道,他才十七岁。 沈悦的脸上还带着没消去的婴儿肥,此时站在落针可闻的大殿之上,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喜气简直聒噪。左右两边的青年浅浅地偏向他,目光复杂,像是嫉妒,也像是羡慕。 他是当今太子太傅沈玉的儿子,从小锦衣玉食,幼时便是皇帝亲点的京城第一才子。 如今连中三元,风光无两。 大殿上,尖喇喇的声音倏然响起。 “赐——新科状元沈悦——进贡白玉龙驹一匹、天海夜明珠一枚、百禽状元服一件、琉璃状元帽一顶、黄金万两……钦此!” 城门大开,百姓的欢呼声铺天盖地,只见送状元归第的伞盖仪仗队从皇城中浩浩荡荡地走出来,硕大的红伞和飘飘荡荡的璎珞将这恰好的天光都遮出了一片阴影。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屏住了呼吸。 不过一瞬。 只见一匹白玉龙驹从阴影下疾驰而出,那道红色艳丽的身影撞破阴影,好似天上文曲星下凡,被照耀在了绝美的日光之下,随着白玉龙驹的第一声嘶鸣,欢呼声再一次响彻大地。 马蹄将地上的花瓣踩地飞舞起来,两侧酒楼有无数美人不断地朝他扔掷鲜花,沈悦头上的帽翅叮铃作响,粉色花瓣沾在了耳朵上也丝毫不知,他意气风发,载着属于状元的所有赞誉和荣耀,满载归程。 “沈公子!明儿个要来我飘香楼一聚啊!” “沈公子快看这边!” “沈公子!妙芳居的花魁姑娘可是等着你呐!” 他朝着左右两边挥了挥手,不成想凭空接住了一张粉色秀帕,在女子们琳琅清脆的笑声中,沈悦雪白如瓷的肌肤瞬间烫成了红色,他吓地一下勒住了马,马儿惊了,前蹄高高地抬起来。 在一片惊叫声中,一个深紫色的身影从一旁闪出,迅速将马儿稳住,等沈悦回过神,那人的手已经在马儿的鬃毛上细细顺过,嘴上还发出清浅的安抚的声音,仿佛从没摸过别的地方,可沈悦分明觉得,刚刚有一个人在他的腰间扶了一把,这才让他这个新科状元没在众人面前出糗。 他定了定神,这才看清那人的样貌,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恭喜沈公子高中状元,只是在闹市中骑马,还需得小心些。”那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拿了沈悦手中的绣帕,站在一边,深深作了个揖。 他这模样,倒显得真诚地很,若不是知道平日里有不小的恩怨,沈悦都快觉得这人是他的哪个真心好友了。 不过,他是新科状元,对方是一本书都没读全过的青灯卫指挥使,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换了日子,说不定还得打一架。 只是,今天指挥使大人转了性,救了他,沈悦憋了满嘴的唇枪舌剑,一个字没说出来。 他看到傅裴英的袖口,紫色有一块被浸成了黑色。 他压低声音,带着不快的语调说:“你又去杀人了。” 傅裴英的手微不可见地顿了顿,抬了首,露出一张桀骜不驯的眸子,剑眉一挑,说道:“沈公子不谙世事,只知风光月霁,就不要过问我们这些见不得光的事了。” 沈忘悦从这话中听出来挑衅的味道,他就知道,傅裴英绝非好心,肚子里定是憋了一股子坏水,专门趁着今天,他最是风光的时候,跑过来暗讽他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是个金枝玉叶的公子哥。 他心想,傅裴英算得了什么,当了十多年的京城纨绔子,皇帝不知发什么疯,让他进了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青灯卫,居然还当了指挥使,净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他轻嗤一声,“傅大人别得意地早了,今日在朝上,我已经向皇上提议,要削了青灯卫。如今太平盛世,哪里需要这种东西。” 他抖抖缰绳,马蹄往前迈了一步,“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傅大人莫要用你那凶煞气来冲我,好不吉利。” 说完便拍马要走,哪知耳边一阵风倏地吹过,他鼻息间闻到一股血腥味,心中大惊。 “傅裴英!” 可再晃眼一看,傅裴英竟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人群中,瞧不到一点踪迹了。 沈悦摸了摸耳朵,小声嘀咕了一句,又看到后面那伞盖仪的仗队已经撵上来了,四周那些欢声笑语,重重叠叠的道贺声又充斥了他的耳朵,他立时就把傅裴英抛之脑后,笑着再一次打马长街,一身鲜红的状元服在人群中央朝着沈府的方向飞奔而去。 沈家无数家丁奴婢远远地见了他,跳起来就喊:“状元回来了,状元回来了!” 一个女子急急忙忙跑出来,混在一群下人里头垫着脚招手,好一个大家闺秀,此时全然没了样子了。 沈悦跳下马,红衣尾摆落下来,忙上去拉住她的手,黑亮的眼睛闪着光,“姐姐!” “皇上赏了你什么!”沈心兴奋地问。 沈悦没来得及说话,一袭素色衣衫的沈夫人就走出来了,悄悄拉住沈心的手腕,笑着责备,“没规矩,看你还怎么嫁人。” 她也不说什么,就站在沈悦面前,带着温柔的笑意上下打量他。 “母亲。”沈悦摸了摸鼻子,把手臂一张开,转了个圈,炫耀那身御赐状元服,还真像个小孩子似的。 沈夫人噗嗤一声笑了,一手拉着他,一手拉着沈心,“走啦走啦,你们这幅样子,该让你们爹爹瞅瞅,好让你们爹爹一起笑话,不就是状元吗?咱们沈家,可是三代都是状元……” “爹爹啊……爹爹过几日就该从西北回来了。”她小声念叨,又赶紧嘱咐下人备好酒菜,要为新科状元庆祝一番。 皇城边的阴暗小巷,连阳光都钻不进来,那里头一股幽冷肃杀的气息,像是罗刹地狱一般阴森,就连那两边的青砖上,也是挂了盏青色的,如同鬼火一般的青灯。 灯火明明灭灭。 -青灯卫- 傅裴英一踏进去,暗处边闪出一个黑色身影。 “大人急急忙忙换了衣服,就是去给沈公子祝一声贺?” 在青灯下,傅裴英的脸上血色全无,与之前浑不似一个人了,他走到青灯卫的大铁门前,竟有一瞬没站稳。 黑衣人去扶他,傅裴英掌着门口的小铁狮子,示意无妨。 他走进铁门,让人取了一盆水,将外面套的那层紫色锦衣褪了下来,只见里面那件黑色内衬已经被血浸湿,手臂上最严重的的伤处还在往外淌着血。 他撕开衣服,露出上身,手臂被刀划出一道深深的刀伤,身上各处也有深浅不一的伤痕。 黑衣人脸色一白,“大人!” “跑了一个。”傅裴英气息无力地说道。 黑衣人的脸色又白了一度,“那……” “不过他也受了重伤,能不能进宫,还是个未知数。”傅裴英拿出那个绣花手帕,咬牙清理了伤口,简单让人包扎了一下,又一次穿上衣服。 他坐在床沿,阖眼调息,只是脸上还是没有血色, 黑衣人看着他,眉头紧锁,“如今西北大旱,百姓流离失所,偏偏玄都还是这样一幅奢靡做派,皇帝居然还下令修建避暑行宫。要知道先帝时期,同样是西北大旱,那叛军差点就让慕国改名换姓了。若是真如您所料,那帮人带来的是那边的消息,恐怕……又要动荡了。” 傅裴英没说话。 “只可惜,沈公子满腔热血,好不容易是中了状元,还不知明日会怎么样。” 傅裴英的眸子缓缓睁开,里头那些阴郁狠戾眨眼间沾上了几分悲凉,“他今日还让皇帝削了青灯卫。” 黑衣人身形一顿,“怪不得……原本要赐给沈家的丹书铁券,不在其列。” 傅裴英攥紧了拳头,青筋爬满了整个手臂,伤口崩开了,又渗出血。 那少年的才气是天生的,从生下来就没经历过什么风雨,身边围绕的全是吹嘘和赞美,干净纯粹地像天上的月,可是在京城,单纯只会害死自己。 他伸出五指,指尖出现那片粉色花瓣,上面似是还有那人的余温,他把花瓣扔进嘴里,咽了下去。 “取我的弓来。” · 深夜的宫门被叩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在内侍的搀扶下进了皇宫。 养心殿亮起了灯,康盛帝极不耐烦地按按太阳穴,白日朝堂上的仁厚已然不见,露出来的脖子上还有点点的猩红,让人浮想联翩。 那个人被内侍放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几乎是用全身最后一点力气,呈上了一封信,而那信封里,半个字也没有,只有一个诡异的蛟龙符号。 康盛帝的表情瞬间变了。 “太子太傅沈玉,勾结西北叛军余党,教唆太子夺权,太子宁死不从……死于乱刀之下!沈玉,失踪!” 那人声嘶力竭的喊完,倒在地上,死了。

    243 人在读04-29 07:37

  • 绑定反派系统后我成了万人迷

    风悬|古典架空|连载

    入冬后,燕京的夜晚比往日冷清了许多,冷风把路边店铺插着的国旗吹得猎猎作响,走在路上的行人感受到冬天的凛冽后下意识的将脖子往衣服里缩了缩。但与户外的清冷不同的是,一家KTV包厢里,这里的气氛热火朝天 绑定反派系统后我成了万人迷全文免费阅读_绑定反派系统后我成了万人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入冬后,燕京的夜晚比往日冷清了许多,冷风把路边店铺插着的国旗吹得猎猎作响,走在路上的行人感受到冬天的凛冽后下意识的将脖子往衣服里缩了缩。 但与户外的清冷不同的是,一家KTV包厢里,这里的气氛热火朝天,有人激动的冒出了汗。 面色通红的女生大声地说:“顾少,今天是孟梦生日,她的面子你给不给?” 被叫做顾少的少年有着超乎年龄的高大,一米八七的个子再加上他那紧实健壮的身材,光是随意往那一坐就带来了一股压迫感。 他手里正拿着一张没有数字的红心牌,昭示着他刚刚成为了真心话大冒险游戏里的“幸运儿”。 顾景同踢了一脚桌子,没好气地道:“少废话,我是那种玩不起的人吗?” 女生闻言连忙说出了惩罚内容:“请顾少向下一个进包厢的人告白,让他和你交往,如果告白失败的话需要强吻对方一次,时间不少于三秒钟!” 女生说完后顾景同气极反笑,其他人则是不嫌事大的起哄,无论是告白还是强吻可都太刺激了,这惩罚,妙啊。 而知情人,比如这个女生低头时眼里掠过一抹狡黠,其他人都到齐了,只剩下孟梦,她得到消息,孟梦已经到了楼下马上就能到。 这时,包厢门突然被推开了。 众人看清从门后走进来的人是谁后,顿时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黎阳推开包厢的门,坐回了自己在角落里的位置。 这包厢特别大,但是人这么多,沙发的位置被其他人占了,他只能要了张矮凳坐着。 他因为心里想着事儿,完全没注意到包厢里变得微妙的气氛。 昨天班上月考的成绩出来了,他考得比上次还差,在年级上足足掉了三十名。 哪怕在这个人才济济的私立高中里第四十五名的成绩依旧称得上一句不错,但黎阳在听到结果时只觉得晴空霹雳。 上一次从第四名掉到第十五名,妈妈失望至极的神情在黎阳的脑海中反复出现,他攥紧了拳头,隐在长长刘海下的眼睛泛起红。 他的妈妈一直给他灌输的思想是,如果没有考到满分,他一定就是偷懒了,这样他也一定就是个跟他亲爸一样的垃圾、废物。 现在他的成绩离满分已经越来越远,想必在妈妈的心里,他已经等同于废物了。 而黎阳自己也忍不住这样认为。 [傻逼。] 黎阳愣住,刚才他好像听到有人在他耳边,不对,准备的来说,像是在他的脑子里说话? [是的,你没听错,我的宿主。] 黎阳:? [初次见面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反派系统”,在你身体里沉睡很久了,刚刚才与你成功绑定。] 反派系统是宇宙管理局里的工作统员,在出任务过程中遇到意外后能量衰竭掉落在了这个世界。 匆忙之下他也没办法筛选宿主,但是系统也万万没想到自己就这么倒霉就遇上了黎阳。黎阳这人太善良,偏偏意志还非常的坚定,调性与反派系统差距甚大导致无法绑定,直到刚才黎阳意志格外的薄弱,他才趁虚而入绑定成功。 再晚点它可能就要长睡不醒了! 随着系统的话落,黎阳的脑海中多了一份陌生的信息,接收完他就明白这突然出现的系统是什么了。 系统相当于是哆啦A梦。 它可以实现他任何愿望,不过这并不是免费的,他需要配合系统去收集反派值,然后用反派值去兑换。 系统直接了当地问:[你有什么愿望?] 一瞬间黎阳的脑子里闪过了很多东西,但最后黎阳对系统说:我没什么想要的。 系统检测到宿主的情绪依旧处在格外消极的状态,机械音柔和了些许:[宿主你可以慢慢想,理论上任何愿望我都可以给你实现。] “黎阳。” 正在和系统说话的黎阳被这一声叫得回过神来,他抬头看向说话的人,看到是谁之后应了一句:“顾少,怎么了?” 顾景同,他的同学兼“老大”,对方的父亲是他继父的顶头上司,于是他被妈妈勒令给顾景同当朋友,准确来说就是跟班、小弟。 顾景同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眼前的人,黎阳一米七八的个子也不算矮,但可能是因为骨架太纤细的缘故显得太瘦小,导致没什么存在感,再加上挡眼睛的土气刘海和黑框眼镜,平日里就是个不起眼书呆子。 他挺喜欢带着这个不起眼的小跟班的,因为足够听话、好用,无论他下达什么命令,黎阳都会拼尽全力给他办好。 那卖力的模样,让他很难不相信其他人口中的调侃——黎阳暗恋他。 “黎阳,我喜欢你,你要不要和我交往?”说完,顾景同漫不经心地想着,黎阳一定会受宠若惊的答应他的“追求”。 待会儿他要怎么处理黎阳呢?是直接说这就是个玩笑,还是逗人玩几天? 黎阳被顾景同这冷不丁的告白吓了一跳,来不及想别的就听见系统突然拔高了音量对他说:[宿主,作为反派,被千夫所指,被万人厌憎才是我们的终极目标。] [现在,你成为优秀反派的第一个小目标是,给这个顾少一大嘴巴子!] 系统补充解释了一句:[敢戏弄反派的人都应该得到狠狠的教训!] 黎阳还没打,手先麻了。 打顾景同?他怎么能打顾景同?黎阳的脑子就像是一段既定路径的程序,如果不是系统,他的路径里完全不会出现打顾景同这个选择。 反派系统见黎阳一动不动,虽然是意料之中,但是还是很生气。 他以前绑定的宿主一个比一个狡诈阴狠,他从不操心赚反派值这件事,更多时候是拦着点宿主别做太过被天道制裁。 可现在……他还没遇到过比主角还要乖的反派呢! 反派系统头秃之时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他榨干自己最后一点能量给黎阳传输了一段影像。 黎阳又接收了一段记忆,在这段记忆里,他看到了他的“未来”。 他看到他因为不敢拒绝顾景同同意了与对方交往,又被人挂到了学校论坛直播他们的“恋爱”,最后被校方约谈,顾景同被定性为开玩笑什么事也没有,而他…… 漫骂,诋毁,指责,全部向他而来,他的同学嘲笑排挤他,他的费心交好的朋友避而不见,他的家人冷眼相待,他的妈妈,亲手拿着藤条将他打到浑身是血,骂他丢人现眼。 [这是测算推断出的未来,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你的真正未来。] 这就是他的未来? 黎阳脑中的迷雾忽得散开了,他像个局外人一样审视了一下自己的人生,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毫无意义。 他一直努力做一个他人眼中优秀的人,努力去成全所有人对他的期待,但他无论怎么努力也始终没有人认可他,不仅没有认可,也没有尊重,没有在乎。 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毫无意义,简直失败至极。 既然这样,他到底为什么要继续这样活着? 黎阳从小到大没有叛逆过,这是他第一次生出逆反心理。 黎阳因为心理的紧张而微微发麻的手握住了旁边的酒瓶,就在系统心里一突,以为自己把黎阳刺激过头了的时候,黎阳对着酒瓶喝了一大口。 入口的液体并不美味,味道还有点冲,黎阳原本泛红的眼睛酝酿出了更多的水汽。 他放下酒瓶,然后在所有人猝不及防之下,用尽全力给了顾景同那张帅得有些凶悍的脸上一巴掌。 啪得一声,这把掌声在寂静无声的包厢里格外的响亮。 这时包厢门再度打开,今天的主角到了,但是没人关注这点。 黎阳扫视了一眼包厢里那十几个人,然后抿着唇起身大步离开了。 他怕他再不走,会被群殴。 这些人只会帮顾景同,不会帮他。 而顾景同这人更是个四肢发达的篮球队队长,等顾景同反应过来,一只手就能送他进医院。 黎阳打完就跑,其他人则是被封印在了包厢。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刚才黎阳给了顾景同一巴掌??? 黎阳他们都知道的,班上的小学霸,顾景同的专属小跟班,平日里话少脾气好,软和的不行,因为他对顾景同实在是太殷勤太好了,导致大家都怀疑他是个GAY,暗恋顾景同。 刚才顾景同的告白对象换成一个男的,他们虽然惊讶但是并不认为会失败,毕竟这可是黎阳,顾景同说什么他都会同意的。 结果是顾景同挨了一巴掌! 完了,黎阳要完。 他们一时间噤若寒蝉不敢在这个时候再去刺激顾景同,只是偷偷去看顾景同的脸色。 嗯,阴云密布,一副要杀人的样子,黎阳果然要完蛋。 他们不知道的是,顾景同现在脑海里想的并不是要怎么惩罚黎阳,而是忍不住回想着黎阳刚才的那个眼神。 黎阳总是低着头不敢看人的模样,更是一次都没有与他这样直勾勾的对视过。 这唯一一次对视,他在黎阳的眼睛里看到了失望,冷漠,和眼泪。

    933 人在读02-10 05:41

  • 当顶级alpha穿越成炮灰雄虫

    青烟鹊尾|古典架空|连载

    这是蓝星从来没有过的大风天。狂风席卷着地上的沙石大力地向周围的事物砸去,沙石与建筑之间摩擦产生的沙沙声不绝于耳,被裹挟着沙石的风吹在脸上,有着如同血肉被割开的痛楚。三天前还在家里跟妹妹聊天打屁 当顶级alpha穿越成炮灰雄虫全文免费阅读_当顶级alpha穿越成炮灰雄虫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这是蓝星从来没有过的大风天。 狂风席卷着地上的沙石大力地向周围的事物砸去,沙石与建筑之间摩擦产生的沙沙声不绝于耳,被裹挟着沙石的风吹在脸上,有着如同血肉被割开的痛楚。 三天前还在家里跟妹妹聊天打屁说自己要找到一个多么优秀的omega做老婆的季子安没有想到,一睁眼他就来到了一个疑似新人军营的地方,做着十多年前就已经对他来讲没有任何意义的训练。 问题是仅仅是训练还好,可他所处的世界是一个完全颠覆他三观的世界。 以往的a、b、o六种性别的世界观全然被颠覆,只留下了雄虫和雌虫两种性别。 雄虫数量稀少,长相柔美,体质娇弱,雌虫数量庞大,长相粗犷,体质强悍。可虽然雌虫有着雄虫没有办法超越的身体素质,但是二者的社会待遇确实截然相反。 雄虫掌控着雌虫。 哪怕是最为低等最为不堪的雄虫,也拥有着所有雌虫都趋之若鹜的信息素。这种信息素不仅会令雌虫为之着迷,还能抚慰雌虫随时都会暴动的精神力——长期处于精神力暴动的雌虫每时每刻都忍受着灵魂被煅烧般的痛苦。 也因此,大部分的雌虫都疯狂的渴望能够嫁给雄虫,哪怕只是个最低等的雄虫,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全部财产都上交给雄虫,只为得到那一点点的怜爱。 在了解了这个世界的大致脉络后,季子安只感觉一阵离谱,这么不正常的世界,他只在小说中看到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将成为其中的一员。 不过这些不是最离谱的,最离谱的是季子安发现,他其实是个雄虫。 一个雄扮雌装,装成孤儿来到雌虫军校的雄虫。 这也能解释了为什么他现在□□的强度还不如他原本身体七岁时的强壮,为什么原主会刚刚来到这个星球就因为水土不服而英年早逝了。 不过就是苦了季子安,他现在只能咬着牙拼命的训练。 大颗大颗的汗水顺着鬓边淌下,沿着优美的下颚线划下,掉落到地上,他甚至能听到自己汗水打在地上的“啪嗒”声。后背的布料已经被自己流下来的汗水打湿,背后还带着些许汗水凝聚成的盐粒。 在长久的训练中,肌肉已经酸痛到麻木。□□在最近的高强度锻炼下显得“不堪一击”。 如果不是季子安一直用自己的精神力修复损伤的身体,照着原主的身体强度,只怕他早早就进医务室躺着了。 其它人虽然比季子安身体素质好一些,但也都是筋疲力尽。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们身前倚靠在椅子上小憩的教官。 虽然教官并没有将视线放在他们身上,但是早早就听说了这个教官的严厉之处的众虫,没有一个敢挑战他的权威。 随着时间的流逝,季子安感觉自己的体力也在大量流失,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感觉自己一直静止的瓶颈略有松动。 终于,在季子安第二十八次修复受损的肌肉时,他感觉自己松动的瓶颈慢慢打开,一股温润的气流走遍全身,扫净了他身上的酸楚。 季子安压下心头的狂喜,默不作声的继续。因为就在他突破的一瞬间,他的精神力感知到有人在看他。不过这种感知很快就消失了,快的像是季子安的错觉。 季子安不敢大意。他精神力的感知从来没有出错过,况且他对于虫族的了解还停留在原主的记忆中,对于虫族的强者一无所知。军队向来卧虎藏龙,他得谋后而动。 就在这时,教官那边突然收到了个通知,留下了继续训练的指令就离开了。 不过,在遍地刺头的集训营里,老实训练显然不现实。 教官前脚离开,一个顶着一头小黄毛的青年便大摇大摆地跑到了一旁休息,模样看起来十分嚣张。 黄毛的姿态很轻易的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季子安当然也是其中一位。 小黄毛显然发现了身后有人看他,也不避嫌,大刺刺滴回头望了过去。只见一个白的仿佛能发光的虫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那虫十分好看,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瑕疵,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幽暗深邃的蓝眸,眼角还带着一颗泪痣。 莫说是雌虫,就连雄虫中都很难见到这么漂亮的美虫,小黄毛一时看呆了,过了小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红着脸对着季子安抛了个媚眼。 有着原主记忆的季子安当然明白了黄毛的意思。 因为雄虫的稀少,很多雌虫因为欲望无法纾解,所以很愿意从周围看得过眼的雌虫里找几个一起排解苦闷的。 这个黄毛已经不是唯一一个对他发出这种暧昧邀请的,但是季子安从小接受的教育让他不屑于去做这种事情。 季子安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同时在心里为黄毛点了个蜡,他可不觉得教官在这个时候离开会不留什么准备工作,到时候教官回来他就死定了。 有了金毛的“挺身而出”之后,周围明显出现了小幅度的骚动,但是在教官的淫威之下,没有人敢出声,最后有几个胆子大的有样学样也找了个位置舒服躺平。 眼见着那几个虫都坐下来了,可教官却依旧没有回来,蠢蠢欲动的虫也越来越多。最后训练室内继续训练的虫竟然只剩下了渺渺几个。 就在这时,训练结束的哨声突然响起。原本就懒散的虫听见哨声之后懒散的更加放心了。 就在这时,教官回来了。 教官半靠着们,眼神似笑非笑,随后只见教官步履从容的走到黄毛的面前。黄毛的心理素质虽然不错,但是也很快在教官的眼神攻势下败下阵来,低着头,不敢与教官的眼睛对视。 教官冷哼一声。 “现在,集体去三倍重力室,负重二十公斤二十公里模拟越野!什么时候跑完什么时候吃饭!” 听见这话,场上的人都炸了,教官也看出来了有的人不服气。 “你们组从被分到一起,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人犯错,集体挨罚!日后在战场上,敌人可不会因为你没有犯错而饶你一命。谁要是有异议再加练二十公里!” 训练场听闻此言,不敢吭声。默默在心里腹诽。 季子安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奈何形式比虫强,他也只能随着队伍其他虫一起加练了。 等到季子安训练完,食堂的午饭早就被抢完了季子安正准备饿一天的时候,就见校场外面有个熟悉的身影。那虫顶着一头浅灰色长发,笔挺的训练服完美地贴合在他的身上,显得整个虫更加精神。头发被一根皮筋牢牢地扎在头上,露出饱满的额头,眉毛下方的深褐色眸子里是藏不住的担忧与焦急。 直到他见到季子安出来了,才长舒了口气,跑了过来,下意识的搀扶着对方。 季子安也没挣扎。任由对方扶着,因为他现在真的是一丝力气也没有了!哪怕刚刚突破了瓶颈,刚刚的训练对于原主孱弱的身体来讲也是太过于剧烈了。 “子安你没事儿吧?听说你们加训了,你还好嘛?” 来虫焦急地询问到,眉目间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这虫是季子安现在这具身体里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名叫顾安和,顾安和是个能力体质都很优秀的雌虫,而且雌虫喜欢伸张正义,是个善良虫。 原主与他结识也是因为原主过于孬弱的身体遭受到周围同学的校园暴力,而路过的顾安和却不能忍受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一挑n,将众多欺压原主的雌虫揍了个遍。 顾安和拉着原主上下打量。生怕他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受了什么伤害。这倒不是顾安和杞人忧天,而是原主真的有过这种经历。 说起来也奇怪,原主虽然是个雄虫,但是对自己的身份隐藏的极好,可能会外放的信息素也被他很好的遮盖住了,但是偏偏却是个“富江体质”经常会遇到很多看似对他十分不错,实则想要把他不可描述的烂虫。 而顾安和无意中遇到了三次原主差点被教师拖进教室的事情后,原本就感觉原主十分可怜的顾安和对他更是怜爱,为了防止他再次遇到这种伤害,一直和原主呆在一起,成了原主的老妈子。 这次集训本来面对的就是那些家里有权有势又有天赋的虫,原主现在的身份无论哪个都够不上。 不过顾安和觉得这次集训是个让原主提升实力的好机会,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让他进来了。 瞧着顾安和紧张的模样,季子安毫不怀疑,他能一直在这大太阳晒到自己出来为止。 “我没事儿。” 季子安对着顾安和笑笑,从顾安和手里挣脱开,学着原主的模样对着他转了个圈儿。 顾安和见他身体确实没受到损伤后,淡淡地松了口气。原本绷紧的嘴角也终于微微上扬了几分。深褐色的眸子里也沾染上了一丝笑意。 “没想到你能坚持到今天。”说着,顾安和的神情越发放松,原本还微微蹙着的眉毛也缓和了下来,“小安你加油,熬过这两个月的集训,你就再也不用害怕夏季那一行人了。” 夏季就是之前顾安和见到对季子安实行校园暴力的头目。从他第一眼看见顾安和开始,就对他分外看不过眼。 季子安对着顾安和笑笑,学着原主的模样回答到。 “好啊!我一定会努力的!” 少年狭长的眸子随着嘴角一同勾起一抹弧度。白皙的脸颊好像能看见上面的绒毛,阳光照射上去雾盈盈的,显得整个人愈发柔和,乍一看仿佛是天使降临到了人间。 即使顾安和已经和季子安在一起呆了好久,也时常忍不住为他的容貌所惊叹。 顾安和就这样盯着他看了小半响,最后还是季子安叫了他他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愣神了的顾安和连忙把头移开。不敢再让自己自己的视线落到他的身上。 每到这时顾安和好像就明白了那些想要对季子安图谋不轨的渣虫的想法。 这样美貌的雌虫,哪怕只是一个雌虫,只要能和他……至于其它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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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墨归|古典架空|连载

    热浪/宋墨归2022.6.30四月初,暖春,湛蓝的天空见几朵白云,散落无拘。之前连着下了好几天雨,今日才见晴,垂落的夕阳还有几丝暖意。下午时分,公交车里塞满了人。一个坐在中间靠窗位 热浪全文免费阅读_热浪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热浪/宋墨归 2022.6.30 四月初,暖春,湛蓝的天空见几朵白云,散落无拘。 之前连着下了好几天雨,今日才见晴,垂落的夕阳还有几丝暖意。 下午时分,公交车里塞满了人。 一个坐在中间靠窗位置的少女安然娴静,她年纪看起来小,白皙的脸也满是青涩,可是过于明媚惊艳的五官,总让人忍不住投去几眼目光。 车窗半开,风徐徐吹进来,她耳边的碎发轻拂,头微低,手里拿着一个单词本在看。 忽重心不稳,简笙忙抓住对面的座椅靠背,是司机突然刹车,站着的人最受到影响,整个往后倾斜,有几个差点被甩到地上。 “怎么回是啊!”有人抱怨,对这个急刹车表示不满。 司机解释道:“我也不想啊,奶奶的,刚才有个开三轮的突然冲出来,差点撞上。” 大家都虚惊一场,重新拉好车上的拉环。 简笙抬了下头,瞥见旁边站着的人好像换了个,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他手里拿着一个鸟笼。 应该是刚才那个急刹车,他被“甩”了过来。 简笙之前没注意到他。 “爷爷,你坐这吧。”她站起来让座。 白发老头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再两个站就下了!”他嗓门有些大。 简笙道:“那你下了,再把位置还给我。” 白发老头不好再拒绝,笑了一笑,“好吧好吧,那谢谢小姑娘了!” 简笙回:“没事。” 一个微胖的少年从后边挤过来,挨到简笙旁边,说道:“姐,我刚才也给人让了座。” 他手一指,指的是原来他坐的那个位置,“看见没,一个孕妇。” 简笙哦了声。 车稳稳往前开着,胖少年挠了下后脖子,又找简笙说话,“那个姐,麻烦你个事儿呗。” “什么事。”简笙问。 对上胖少年狡黠的眸子,以对他的了解,简笙大概猜到什么,说道:“又让我帮你签字?” 胖少年嘿嘿一笑,势弱地点了下头,“还是姐最懂我。” “……” 胖少年名叫李文洋,是简笙的表弟,跟简笙一样今年高二,但是此人每次考试都吊车尾,偶尔考及格,都值得发Q\Q空间炫耀。 让她代替家长签名,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李文洋从书包里掏出一张这次月考后发下来的理综测试卷答题卡,“您就可怜可怜我吧,还不是张秃头事最多,别科老师哪来这么多事,我们过段时间不是要转去三中吗?你信我,是附中风水不好,跟我八字不合,我成绩才那么差,等我到了三中,说不定成绩就起飞了!” “……” 三中是明大重点高中里排名第一的,升学率比附中要高不少,李文洋这个成绩,如果不是有体育特长,绝对没办法转过去,而转过去了,可能比吊车尾还夸张一点。 “姐,求你了。”李文洋低声下气地求。 白头发老大爷瞧过来一眼。 他鸟笼里的鸟扑腾扇了下翅膀。 简笙拿他没有办法,道:“回家再说。” “别,别回家再说。”李文洋知道她这就是同意了,忙伸手拉开简笙的书包拉链,将手里的卷子塞了进去。 “谢谢姐了,姐,你就是我的神!”说完这句,李文洋重新挤回车后面。 “……” 倒也不必用这句网络红句答谢她。 简笙心里叹了口气。 一方面觉得这样有愧于舅舅舅妈,一方面,又想到如果真让李文洋硬着头皮去找舅舅或者舅妈签字,那下场…… 李文洋的学习成绩,一直是最容易让舅妈炸雷的事情。 两个站后。 那位白发老大爷对简笙连说了两声谢谢,下了车。 简笙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 距离他们要下的站,估计还有半个小时,是这辆公交路线的倒数第二个站。 原来家与学校没离这么远,是一周前,简笙随舅舅一家搬到明东,明东离附中坐公交需要一个多小时。 这次搬家是舅舅出于工作变化临时决定的,之前没做准备,所以没提前想到高二下学期开学前就让简笙和李文洋转学,而只能开学了面临转学的问题。 中途转学,手续比较麻烦,三中又是省特重点高中,因为简笙学习成绩过于优异,获得过不少竞赛奖,以及李文洋的游泳特长,才得到转入三中的机会。 随着离终点站变近,车上的乘客渐渐变松,到延溪路站时,车上只剩下三四个人。 其中两个是简笙和李文洋。 简笙从座位上起来,发现李文洋倒在最后一排睡得昏天暗地,走过去喊他名字,“李文洋。” 喊了两声没应,简笙戳了下他。 李文洋这才猛地醒了过来,下意识抹了下嘴角,“嗯?到站了?” 简笙点了下头,“嗯。” 李文洋赶紧从椅子上爬起来。 两人一起下了车。 明东的街道比明西的热闹,商铺林立,天渐黑,已经有高楼亮起霓虹灯,让这里更显得繁华。 路过一家书店时,李文洋跑了进去,“姐,你先回去!我看会儿漫画再回去!” “……” 李文洋是个二次元漫画迷,简笙知道拦不住他,说道:“那你别太晚了。” “不然回去又被舅妈说。” 像是觉得她啰嗦,李文洋应:“嗯嗯嗯!” 搬来这边没多久时间,简笙没完全摸清楚路线,按照平时最常走的那条路走。 傍晚,路灯一盏一盏亮着橘黄色的光,安静伫立,似等着守卫黑夜,简笙路过一个巷子时,忽闻一阵男子的求饶声。 “我错了天哥,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 听着凄惨又可怜。 简笙不由将目光投过去。 这边巷子深长,墙面斑驳,像从外面热闹的街道剥离,是个异类。 几个男生正围着一个带眼镜的男生,脸上带着看戏的神色,他们身上都穿着明城三中的蓝白校服。 那眼镜男应该被揍过几拳,此时满脸惊恐地缩在墙根,紧张地盯着面前的一个高个子男生。 对方生得周正,侧脸轮廓分明凌厉,下颚线笔直,挺拔高大,目测一米八以上,可是此时嘴上叼着一根烟,神色冷淡,看着坏坏的,透着一股邪劲。 “喊声爸爸来听?”少年漠然的嗓音透着戏谑。 “……” 简笙神绷紧,面对这样的状况,尽量小心翼翼地将书包摘下来,准备报警,听见对方妥协地出了口,“爸爸。” 许洲天黑深的眼底阴鸷,抬臂准备再抡一拳,余光留意到巷口多了道身影。 视线淡淡扫去。 与一双清澈黑亮的眼仁对上。 周围的几个男生也发现了少女的存在,目光齐刷刷投过去。 先是产生“哟,被人看见了”的想法,后落在简笙身上的视线定了一定。 灯光散落,光晕照亮女孩的面庞,她皮肤极白,能透光一般,双眼像狐狸,有些勾人,鼻子和嘴唇也十分好看,身材瘦薄,褐色校裙下的双腿纤细白嫩。 不过,她正从包里拿出手机,好像准备做什么不妙的事情。 就在这时候,墙根前的男生挣脱了许洲天的桎梏,奋命地往巷子外冲,几个男生立马就追过去,眼见着要再次被包抄,那眼镜男将简笙拽了过去,手腕上的电子表对准她的脸,“你们,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划花她的脸!” “……” 简笙懵了。 几个男生瞪着他,张口就想骂人,“你还算不算男——” “拿个陌生人危险我?”一道淡淡地,事不关己的嗓音出口。 眼镜男没了之前的懦弱,呵了声,“你今天不就是因为一个陌生女的想揍我?” “退远,都给我退远!不然我划花她的脸!”他再次大声喊。 空气冷寂。 片刻,又是那道淡漠的嗓音,“你划。” “……” 简笙脸一白,两只手朝内蜷成拳头。 “你不要冲动。”她尝试出口,声音里含着害怕。 一道风声倏地在耳旁划过,好像弹到了眼镜男的眼镜上,不知道对面的高个子男生何时手里多了块石子,就这么准确无误地砸了过来。 眼镜男痛呼一声,松开了简笙。 “诶诶诶,你们在干什么!”有路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张口大声发问。 眼镜男趁机捂着眼睛跑了,几个男生忍住了没去追,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刚才情况突然,简笙受到胁迫时,书包掉到了地上,她惊魂未定地蹲下去,将散落出来的东西一样一样捡回书包里。 眼前出现一双宽大的黑色球鞋。 身影覆盖。 “以为我是坏人?”少年声音从喉咙低荡出来,简笙抬起视线时,对上他漆黑又幽深的双眼。 简笙唇抿成一条线,“不是吗?”她问。 少年笑了一声,“是啊,我挺坏的。” “……” 简笙没再理他,收拾好了书包后,抬脚离开。 马尾松掉不少,吹来一阵冷风,让人在巷子里打了个冷颤,简笙即将小跑出巷子口,听见男音传来,“等会儿。” 她没停,但一道身影拦住了她。 少年单臂搭着一件校服外套,身穿白色T恤,黑发落在额前,五官清隽,如果简笙不是刚目睹过他揍人,绝不会将他跟社会生联系上。 他手里拿着一张卷顶印有“25”的理综答题卡,黑浓的眉稍轻抬了下,“诶。” “你落了样东西。”

    656 人在读11-27 02:30

  • 大佬敛财只为离婚

    赐鲤|古典架空|连载

    海滨市位于华夏东南方的金施省,这是一座具有丰厚文化底蕴的历史古城。近期海滨市发生了一件大事,华夏首富运思集团董事长安唯岷老先生故去,运思集团新的掌权人是老先生的孙女安辞微。本地新闻报对安辞微采 大佬敛财只为离婚全文免费阅读_大佬敛财只为离婚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海滨市位于华夏东南方的金施省,这是一座具有丰厚文化底蕴的历史古城。 近期海滨市发生了一件大事,华夏首富运思集团董事长安唯岷老先生故去,运思集团新的掌权人是老先生的孙女安辞微。 本地新闻报对安辞微采访时,民众们才发现,这位新掌权的女总裁颜值比娱乐圈那些小花小旦还要高。 安辞微接管运思不过半年,商场上一些老狐狸们便又知道,这位美艳动人的安总,她的铁血手腕比之她祖父更甚。 对于安辞微本人而言,却过得远不如外界对她所认知得那么光鲜亮丽。 就最近公司里越来越多的麻烦事,便足够令她头疼。 上午八点,运思集团总裁办公室。 女人取下护眼的防蓝光眼镜,揉了揉酸胀的眉心,脸上精致艳丽的妆容也遮不住两日来的疲惫,没了外人在场,她连伪装出来的精气神都卸去了,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暂缓着身心的劳累。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安辞微快速端正好坐姿,“请进。” 推门而入的是她的私人助理马青,一个才刚刚到三十岁,就为了运思集团奉献了发际线的帅气男人。 他身上带着同样的疲倦,脸色不是很好的说:“安总,有三位自称是华夏特殊事件处理中心的人找您。” 一个听都没听说过的部门,让马青怀疑对方是骗子。 但前台打电话过来,说对方让他们先问过安总,再由安总决定要不要见他们。 他们态度不错,语气也很好,看起来也不像是闹事的。 更何况这个所谓特殊事件处理中心前面还带上了华夏两个字,马青不敢大意,赶紧过来询问了。 “特事处的人?他们怎么找来了?” 比之马青的不信任,安辞微更多的是疑惑。 一般人可能不知道这个部门的存在,但她作为金施省首富运思集团的掌权人还是知道一些的。 直白的说,这个部门是专门处理一些非自然的特殊灵异事件。 她知道有这样一个部门,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们会找上自己。 “请他们到会客室,我马上过去。” 马青见了她的态度,也就知道真的有这样一个部门存在,不再怀疑,马上去将人请到会客室。 来的是三个男人,一个像是基层干部的人和和气气的对谁都笑脸相待,还有一个打个照面就知道他性格豪爽不拘小节,剩下那个男人显得有些不太爱理人,冷冷冰冰的时刻把高傲两个字刻在脑门上,以此来显得自己的与众不同不染凡尘。 但无论马青怎么旁敲侧击,都无法从他们嘴里套出任何信息。 会客室里,安辞微接见了三位男人。 西装革履打扮干净整洁的男人,率先同安辞微握手,他笑了笑自我介绍着:“安总您好,我姓魏,是华夏特殊事件处理中心的总指挥,我叫魏廖。” 安辞微:“魏总指挥,您好。” 魏廖侧身指向身边的男人,顶着一头乱发,穿着宽松老旧的休闲服,“这是你们海滨市特事处分部灵案队的总队长王长安。” 安辞微再度与其握手:“王总队长,您好。” “安总好,我老早就在电视上看到过你,本人可是比电视上还好看,我今天陪老魏来这一趟算是来对了。” “王队长说笑了,王队长才是潇洒俊朗。” 安辞微商业互捧回去,转头又看向魏廖。 魏廖帮忙介绍着另一侧的男人,此人装着一身白袍道门长袍,浑身上下透着不理凡俗的仙气,他站在那里孤芳自赏,不给任何人一个多余的眼神,哪怕是面对安辞微这样的大美人,同样不多看一眼。 “这是我们玄道盟代表,是玄学世家赵家的新一代掌门天师,赵轩昂。” “赵天师,您好。” 面对安辞微伸来的手,赵轩昂视线扫过,并未握上去,只是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声:“你好。” 气氛在瞬间变得僵硬起来,魏廖微微皱眉看着身边的赵轩昂,还没等他说话,安辞微便将伸出去的手改为请大家入座的手势。 “别客气,快请坐。” 马青亲自送了茶水过来,安辞微用眼神示意他留下。 安辞微笑道:“魏指挥,王总队长,赵天师,尝尝我们公司这个季度推出的新茶。” 魏廖慢慢品了品,眼底亮了几分,笑道:“好啊,好茶。茶味香醇清爽甘甜,这味道浓郁,入口十分细腻绵密,是好茶。安老爷子素来有茶君子之称,安总作为安老爷子的孙女,这对茶更为讲究啊。” 王长安端起来小口喝了点,没品出个所以然来,一口喝了下去,夸赞道:“好喝。” 安辞微笑了笑,视线不经意扫过那位赵天师,赵天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在安辞微看过来时,他未做评价,只是说:“我平日里喝惯了灵茶。” 王长安脸色很差,背过身去小声的说了一句:“可真能装。” 茶喝过了,安辞微等着三人之间处于领导位置的魏廖和自己谈话。 果然,魏廖放下茶杯,笑眯眯地开口了。 “安总,我们今天过来是有事相商。”魏廖伸出手,王长安从随身带着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 “安总,你看看这份资料就会明白了。” 安辞微还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像往常看公司里的合同资料一样,十分自然的接过,翻开第一页,她的大脑便直接短路了。 里面是一张放大的照片,而照片上一处地宫,地宫里挤满了可怖的人形生物。 安辞微吓得将资料合上,放在腿上的双手在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这,这是什么?”安辞微不觉得特事处的人,会无聊到来找她看恐怖照片。 魏廖也没想到一张图就把人吓着了,赶紧从安辞微手里将资料拿回来。 “这里面的照片是恐怖了一些,还是我口述解释给安总听吧。”魏廖简单交代了一下事情的起因。” “不久前,苍山有大能渡劫,迎来了天雷劫,随着天雷而来的是天道灵力,这些溢散出去的灵力唤醒了不少异能。” “以苍山为中心,四下溢散开来,各处都频发出现灵异迹象,这就是我们找到的一处尸傀地宫。” “更可怕的是咱们发现苍山也有个地宫,地宫里能量混乱,亦正亦邪,我们派遣的专家还在勘测苍山内部详情。” “这件事不能公开,但我们也不能毫无原因的限制民众去苍山。所以希望和贵公司合作。”魏廖拿出一份真正的合同出来,“安总请看看这个。” 安辞微心有余悸的接过,要不是看到封页上的字,她是真的不想再从特事处的人手里接过一些奇奇怪怪的文件档案。 安辞微看得速度很快,内容一点都没落下,反而在看完的瞬间便计较出了许多东西。 “魏指挥要我买下苍山创办成旅游景区?”安辞微心有余悸的问:“里面的,那些东西怎么办?” 魏廖轻笑:“这只是缓兵之计,目的是为了合法的将民众阻拦在苍山脚下。以免有无辜百姓勿入造成人员伤亡和不可挽回的损失。” “所以经过我们特事处和上级领导部门决定,将苍山暂时划分为私人领域,限制民众进入,等我们排查完里面的危险,再将苍山对外开放。” “所以,我们不是要您真的买下苍山,只需要您配合一下我们,将苍山规划到您的私人产业便好,其他的事情都由我们特事处来安排。” 安辞微是个商人,听到前面这些话,心里又起了一番思量。 安辞微:“魏指挥,那苍山还能开发成旅游景区吗?” “哈哈哈,这自然是不能的。不过安总肯帮我们这个忙,特事处不会让安总白忙活的。据我所知,安总接管运思时间不久,根基尚且不稳。若是安总能配合我们‘买’下苍山,我们定然不会亏待了安总。” “对于合作伙伴,我们该有的基本诚意还是有的。这一点安总大可放心,另外海滨市除了苍山,还有其他的山嘛,安总若是有看好的可以直接提。在有开发要求的前提下,我们会优先考虑安总的。” 安辞微是个商人,还是个重利的人,听起来是个很划算的买卖。 她只要帮个忙就能获得那么多好处,可特事处的人真的会让她白捡一个大便宜吗? “需要延迟多久?” “具体时间我们不敢保证,不过最迟三年。三年,不出意外的话,足够苍山的那股天道灵力消耗殆尽,这期间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我们都会排查清楚的。” 安辞微面上不动声色,心里仔细的考量着,最后笑着问魏指挥。 “特事处都发话了,这个忙我肯定是会帮的,毕竟这也是为人民服务嘛。” “只不过运思不是我的一言堂,突然买个山开发成旅游景区,我对公司股东无法交代啊。”安辞微示意一旁的马青为几位领导添茶。 在马青倒茶的时候,安辞微继续同魏廖说:“您来找我,肯定是了解过我的情况的。您给我尊重叫我安总,可我这个总裁的位置坐得不稳啊。我突然来这么一下,怕下次见面,您再叫我就是小安了。” “哈哈哈哈。”魏廖听明白了,一边拍着王长安的肩膀,示意他把东西拿出来,一边笑着给安辞微吃定心丹,“放心,这些事都由我们来处理。绝对不会让你为难,另外我们也是有奖金有补贴的,不会让你白帮忙。” 王长安将东西拿出来,直接递给了安辞微。 现在已经到了谈判商议的缓解,安辞微心里就算还有刚刚被僵尸照片吓到的阴影,这会也强压了下去。 再次认真将合同看完,不仅眉头皱起,不太确定的问:“魏指挥,这是两个亿?” “没错,是两个亿。税后。是我们特事处给您个人的补贴,另外对你们公司的资金补助会走明面账户。”魏廖端起茶,又尝了尝,味道苦得他有些心疼了,面上还是笑得很豪爽,“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难做的。” 白赚两个亿啊。安辞微纵使害怕苍山里面的怪东西,也还是欢天喜地的签了下来。 这次合作聊得很愉快,也是安辞微签得最舒心的一次合同。 送走了特事处的人,马青面色不佳的站在安辞微身边,欲言又止了好几次。 “想说什么就说吧?”安辞微转身回了会客室,马青跟了过去。 “安总,这世界上真的有鬼怪僵尸吗?” 刚刚他一直在场,他们谈话的时候也没有避着他,就是因为全头全尾的听完了,他的世界观才被颠覆了。 安辞微的视线落在赵轩昂碰过的茶杯上。 “怕什么,天塌了也有高个顶着。”安辞微面露讥讽,“去把这套茶杯给我换了。”

    246 人在读11-23 22:29

  • 温柔男二上位了

    酸奶好喝|古典架空|连载

    春日朝朝,天朗气清。京郊的法华寺人流如织,香火鼎盛,拜佛上香的人挤满了整座大雄宝殿。宋霜月也随着人群往大殿走去,不时眯起眼睛,感受落在睫毛上的阳光。“真舒服啊……”少女感叹,轻轻哼出的声音 温柔男二上位了全文免费阅读_温柔男二上位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春日朝朝,天朗气清。 京郊的法华寺人流如织,香火鼎盛,拜佛上香的人挤满了整座大雄宝殿。 宋霜月也随着人群往大殿走去,不时眯起眼睛,感受落在睫毛上的阳光。 “真舒服啊……”少女感叹,轻轻哼出的声音绵绵软软,惬意悠然。 今日春光正盛,她穿着一身翠绿襦裙,一支蝴蝶珠钗简单别住乌发,她身姿纤细轻盈,远远望去清澈灵动,莲步轻移间仿若蝴蝶翩跹。 离开那座宅子来这上香祈福,宋霜月恢复了些以往的生气,沉寂的杏眸里亮起了光,苍白的脸也透了些红润。 看上去总算有了十六的少女情态。 只要离开那座宅子,压在她心上的大石就会落下,压抑的心慢慢舒缓,整个人都轻松自在了起来。 仿佛她又是从前那个明媚骄纵的将军千金,爱闹,爱玩,生机勃勃。 所有的事情,噩梦般的往事都不曾发生过。 只是……总会有无形的手将她拉回现实。 置身这座上京城,她本身就被噩梦包裹,逃无可逃。 “诶,你听说没有,这宋将军谋反被下了大牢,许是不日后就要问斩了!” “难怪那宋府贴满了封条,还有禁卫军守着,没想到是谋反之罪……可那宋将军向来刚正,军功卓著甚得民心,怎么会谋反……这也真是奇了怪了,堂堂将军府一夕之间就被抄家,按律法不是该三司会审……” 一人把手揣到袖子里,压低声音道:“别说了,这事不是我们这些小百姓可以议论的,就算是将军又如何,昨日起高楼,今日这楼就塌了,不过是天子的一句话罢了。” “诶,那宋将军的千金如何了,我听人说那宋家小姐生得极是美丽,堪称绝色,如今宋府被抄,这样一朵娇花……” “还能怎样,估计早就被发配教坊司充为官妓了……” “那可就入了奴籍,终身都抬不起头啊。” “奴籍?进了教坊司哪还管得上什么奴籍,在那种吃人的地方,许是早就被那些达官贵人折磨糟蹋了,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保住命有什么用,贞洁清白没了,以后怕是没人要,嫁不出去咯。” “人都脏了,进了那地方还想嫁人?这辈子都背着奴籍,要是娶了怕是都抬不起头,谁敢娶啊……” “说的也是,再漂亮也不行……” “哎不说不说了,寺庙里面不说这些污秽的事。” …… 宋霜月忽地停住脚步,花瓣脸上的笑容一瞬消弭。 周遭来来往往,喧嚣吵闹,这些话却像毒蛇一般,从人群中某个人的嘴里,无比精准地钻进她的耳朵。 明明站在太阳底下,宋霜月却觉得浑身冰冷,不停地起着鸡皮疙瘩,甚至于,她感觉自己身上的皮肉正被冰刃一寸寸地剜着。 明明没人发现她就是那宋家小姐,但她就是觉得自己好似被人剥光了衣衫,所有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说她…… 就跟他对她说的一样…… 不知何时,她的脸上已满是泪水,直到有人撞到她肩膀,宋霜月才惊觉回神。 怕被人看到正脸,怕被人发现,宋霜月一愣,看了眼上香的人群,提着裙摆低头走了。 —— 宋霜月跑了,她没有去熙熙攘攘的大雄宝殿,转而去了后头的一处偏殿。 这偏殿虽不及大雄宝殿宏伟,但亦可以烧香拜佛,祈福。 “望父亲安好,能顺利度过此劫难,我宋霜月愿意用所有来换……” 宋霜月虔诚地跪在佛像面前磕头,磕完头后去烧香,那些可怕的画面和说话声总算消失,没有充斥在她脑袋里了。 邪祟噩梦暂时消散,她心下舒畅,并不想这么早回去。 不想待在那个阴冷的宅子,面对阴晴不定的那个人。 光是想起,她都要浑身发抖。 于是,宋霜月见这处风景明秀,清幽寂静,便想四处走走,散散心。 看看寺庙的风景也是好的,对现在的她来说,这算是一件奢侈的事了。 宋霜月想定,走出偏殿,正要下台阶时,忽然听到了一声猫叫。 “喵~喵~” 周遭静谧,一个人都没有,是以,这声细细的猫叫异常清晰地传到了少女的耳中。 瞬间,宋霜月的双眸晶亮无比…… 有猫! 很快,少女双手提着裙摆,下了台阶后穿过左边的月洞门,循着猫叫声到了一处清雅之地。 果然,在一棵树下的枯叶堆里,宋霜月看到了一只小猫。 毛发蓬松通体雪白,它的小脑袋圆圆的,顶着几片枯叶,正在扑蝴蝶玩。 可惜蝴蝶绕着它脑袋转两圈后,就扑扇扑扇翅膀,飞走了。 “喵,喵!”猫震怒。 “哇,真的是小猫诶……” 少女的心一瞬柔软,所有不愉快的事都被抛到脑后。 这小家伙真可爱啊…… 想摸一摸。 “我可以摸摸你吗?”宋霜月蹲下身,双手交叠放在膝盖,歪着头问。 “喵!” “那我当你是答应啦。” 宋霜月欢喜道,随即伸手摸了摸小猫的脑袋。 但她才摸一下,小猫就甩甩尾巴,滚到枯叶堆上舔了舔毛发,然后凶巴巴地盯着她,不让她摸了。 它虽然不抵触她,但也并不亲昵,还很傲娇,冷漠…… 宋霜月也不失落,弯起眼睛,下巴搁在膝盖上,无聊到和猫聊起天来了。 “你的毛毛脏了哦,是没有主人替你打理吗?你有家吗?” “喵喵~” “如果,如果我家还在的话,我可以带你回家,可是现在……我也没家啦。” “而且……我现在住的地方很可怕的,如果带你回去,你也会害怕的,我不能带你回去,会害了你……” “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自己的家呢……” 说着说着,宋霜月和一只猫共情了。 并且觉得,她和小猫一样可怜。 不,她比小猫还要可怜。 她的命真苦。 …… 寺庙的另一处。 “仅凭一封书信就定了谋逆之罪,父皇的意思么?” 屋内,陆慎端坐桌前,写字的笔尖微顿。 “属下不敢揣度圣意。”萧云景垂首道。 “定不定罪,当是由律法说了算,这案子并未经过三司会审,父皇可曾知晓?”陆慎握笔的手指微微用力,又问了句。 “殿下,圣上如今醉心炼丹长生之事,大肆建造摘星台,这件案子怕是……”萧云景咬了咬牙,欲言又止道,“怕是只能如此了。” 陆慎低眉浅笑:“是吗。” “殿下,十年之期还未到,您如今不能出这寺庙,这件案子您还是别管了,不要和陛下作对,更何况那齐王……” “君与臣,父和子,我如何会和他作对。”陆慎搁笔,面色平静,并无多少情绪显露,“你说是么。” 萧云景是太子底下的人,忠心是忠心,但他性子急躁,有时候难免心直口快,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眼下便是,他暗恼自己多嘴,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头低得更下了:“是,是属下多虑了。” “将这封书信交给大理寺少卿裴越。” 陆慎将写好的信纸叠好,交于萧云景,嘱咐道:“切记,一定要亲手交到他手里。” “是,属下定会亲手交到裴大人手里。” 萧云景郑重接下,随后便离开了。 萧云景走后,屋内便只剩陆慎一人。 陆慎未再处理公文,而是仰躺在椅背,闭上眼睛,长睫如蝶翼般轻轻颤动。 屋外树影浮动,春日阳光透过窗棂洒落他侧脸,却更显他肌肤苍白病态,蒙着一层雪色的冷。 他面容清隽,待人温和,大多数时候都带着浅浅的笑意,但却又有一种强烈的疏离感,清冷的隔绝感。 就如此刻一般。 陆慎闭着眼睛躺了许久,意识昏沉,将要坠入黑暗之际,耳边却传来了几声猫叫。 不对。 细细听去,又不像是那只猫的叫声。 像是人的叫声,还带着悦耳的笑。 意识回笼,陆慎睁开了眼睛,微微一怔后,循着声音走出了房间。 走到外头,日光刺眼,陆慎微微阖着眼睑,在那只猫喜欢睡觉的树下,看到了宋霜月。 “喵,喵,喵~你听,我是不是比你叫得要好听!” 陆慎看到少女窝在那里,小小的一团,露出的一截脖颈纤细莹白,在日色下泛着浅光。 她在逗那只猫,歪着脑袋喵喵叫着,脸上神情生动而鲜活。 看上去,比猫更像猫。 男人目光柔和,在少女的侧脸停了一刻,随即又移开, 应是误入此处的香客。 那只猫在外面玩够了,天黑会自己回来,也不必担心。 随即,在少女的喵喵叫声里,陆慎收回目光,准备转身回屋。 只是,在他转身之时,那欢快的喵叫声慢慢成了细弱的抽泣声,被风一吹,飘到了他耳边。 男人的脚步蓦地顿住。 她,哭了? 娇弱的哭声散在风里不时传来,陆慎低垂眼睫,沉思片刻后,还是走了过去。

    180 人在读11-21 15:51

  • 女主她非要当我师尊(穿书)

    镂玉裁冰|古典架空|连载

    重峦叠嶂间云海缥缈,隐约有鹤鸣声回荡在这仙境中,一座仙舟划破云层行驶在天地间,远处有钟声回荡,整整敲了九声。“哇!”仙舟上,一群小萝卜头站在护栏旁边,看着这仙境,发出了惊呼声。“仙人的船比我皇 女主她非要当我师尊(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女主她非要当我师尊(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重峦叠嶂间云海缥缈,隐约有鹤鸣声回荡在这仙境中,一座仙舟划破云层行驶在天地间,远处有钟声回荡,整整敲了九声。 “哇!”仙舟上,一群小萝卜头站在护栏旁边,看着这仙境,发出了惊呼声。 “仙人的船比我皇爷爷的龙舟还气派!”一个衣着最华丽的小姑娘努力往上跳,想要更好的看看外面的风景,只可惜她的个子太矮,人还没有护栏高。 “你给我趴在地上,我要踩上去!”小女孩趾高气扬的指着一个穿着朴素的小男孩道。 “我不要!”还挂着鼻涕的小男孩非常的不愿意。 “我让你给我踩是你的荣幸!你们几个把他给我按在地上!”皇家出身的小女孩儿命令着她周围的几个狗腿的,“等本公主回去之后,会和皇爷爷说让他好好赏赐你们家族的!” 外面孩子的哭闹声,叫喊声格外刺耳,与之格格不入的,是船里一个狭小的房间内躺在床上的瘦小身影。 窗户是开的,躺在床上的孩子能够看到外面湛蓝的天空和偶尔飞过的仙鹤,以及……听到外面孩童刺耳的叫声。 “吵什么!”一个年纪不过弱冠,身穿宗门纯白道袍的弟子走了出来,严厉的呵斥了几个吵闹的孩子。 “你们几个马上就是要踏上修仙之途的人!修仙者先修心,一个个心浮气躁,能成什么事?”那小弟子本来就不喜欢小孩子,然后这群小鬼又闹又哭的让他根本静不下心来修炼,语气难免很差。 小孩子们被骂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哭了出来,嘈杂又尖锐的哭声刺耳又闹心。 “尘世间的任何身份地位,在你们踏入仙门的那一刻就已烟消云散,如果割舍不下尘世间的荣华富贵,那不如现在就回去,省的脏了我们宗门清修之地。”小弟子说话很不客气,从小养尊处优被人哄着长大的小公主哪里受过这个气,当场哭的就比任何人都大声。 房间里的小女孩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将自己埋在了枕头里面,希望隔绝外面的声音,但是孩子们的哭闹声格外尖锐,直接穿透了枕头来到她的耳朵里。 救命啊…… 头疼,腿也疼! 文嘉音躲在被子里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左腿,顿时疼的她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至于她的腿是怎么断的,还要追溯到几日前,她刚刚到这个世界成为乞丐的时候。 文嘉音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意外死后穿越过来的,她那倒霉的运气仿佛跟着她一起转世到了这个世界,开局就是冰天雪地里一个被冻死的小乞丐。 原身是被冻死的,她穿越过来之后也没继承原主的一点热乎气,眼见着开局就要挂了时,一个老乞丐把她救了回去,带到了一个乞丐们聚集的破庙里。 那个老乞丐用了他一天的口粮——半块馒头与乞丐头头换了一个离火堆近的地方取暖,这才让文嘉音活了过来。 后来,文嘉音在晚上的睡梦中得到了原主的全部记忆。这个老乞丐是将原身养大的人,他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原身还在襁褓中的时候,也是在这样一个冰雪天被老乞丐捡到,谁都不愿意在这难过的日子下养一个弃婴,偏偏这个最底层日子最难过的老乞丐接下了这个累赘。 原身的父母大概也希望她活下去,所以将她放在一户卖糕点的门口,可那家人已经有了五个孩子,就算再可怜这个弃婴,也无力养她。 老乞丐抱走她的时候,糕点铺子的老板娘包了两大块米糕给老乞丐,也算是对原身的怜悯。 于是原身有了最初的小名——米糕。 老乞丐姓文,机缘巧合之下原身得了一个秀才随口说说的名字——嘉音,老乞丐没读过书,只觉得这两个字极好听,就这么原身凑巧的与她一样叫文嘉音。 那时的文嘉音还没有将这份巧合与其他东西联系在一起,她正在努力的适应自己的新身份,说实话,上辈子她好歹出生在一个小康之家,即使父母心偏,也让她吃饱穿暖,没在物质上多亏待她,面对寒冬腊月里乞丐的生活,哪怕文嘉音不是个娇气的人,也很难一下子适应,一边适应着新身份,她还要规划自己和老乞丐的未来,要先熬过这个缺衣少食的冬天…… 而老乞丐也忧心她的腿,她的腿是原身在时被人打断的,如果不及时治疗,瘸不瘸的先不谈,万一有什么炎症,文嘉音也活不过这个冬天。 老乞丐天天早出晚归,文嘉音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后来有一天,他兴高采烈的回来,告诉文嘉音安药堂的大善人愿意给他们药,明天他就去拿。 这本是一件好事,可文嘉音心中莫名有一种不安,这种不安在第二天老乞丐走了之后更加强烈。 她强忍着腿上的疼痛,拄着被老乞丐细心打磨掉所有木刺的木棍,一瘸一拐慢慢的向打听到的安药堂的方向走去。 刺骨的寒风几乎将文嘉音瘦小的身体刮跑,她哆嗦了好几下,此时真希望有个火堆让她取取暖。 可她万万没料想到,火,确实来了,却以一种她绝不想遇见的方式铺天盖地的吞噬一切。 “轰隆!”就在此时,整个小镇上谁也没有料到的巨大变故爆发了,巨大的爆炸声震的文嘉音耳朵嗡嗡作响,还没有等她回过神,巨大的气浪就将她掀飞了起来,摔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冲天的火焰夹杂着滚滚浓烟直击云霄,文嘉音看着火焰的方向,心中顿时凉了一截。 那是安药堂的方向。 文嘉音想,她在原主的身上得到重生,又被老乞丐从生死的边缘救了回来,她欠人家两条命,所以无论如何,只要有一点希望,她都要把老乞丐救回来。 往好处想,或许老乞丐已经从那里回来了呢,或者他还没有到,并没有被卷入这场灾难中。 文嘉音咬着牙站了起来,加快前进的步伐。 血腥味与烧焦的作呕味道混合在一起,在文嘉音接近安药堂的时候扑面而来,当她看见此时的惨状,顿时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 满地破碎的尸体,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文嘉音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唯一完好的右腿都软了下来,她的理性又告诉她,这绝对不是一场火灾那么简单,那么多四分五裂的尸体,倒像是一场屠杀…… 这个地方不能久留,文嘉音忍着胃里翻涌的胃酸,逼着自己寻找老乞丐的身影,若是看不到最好,那就说明他可能已经离开了,或者还没有到,避开了这场灾难…… 但是这操蛋的老天并没有眷顾这位善良的老人,文嘉音的目光在一处顿住了,那是一条散落在地上的手臂,因为远离火焰,所以它还算较好的保存了下来…… 那条手臂的腕上绑着一根红绳,红绳上面坠着一个小核桃,与自己手腕上的红绳一模一样。 这是老乞丐给原身的生辰礼物,一人一个,文嘉音现在仿佛还能感觉到那时原身得到礼物的雀跃。 如果不是为了给她治腿,或许老乞丐就不会受这无妄之灾…… 然而文嘉音都没来得及为老乞丐哭一哭,紧接着冲击她三观的事情就发生了。 “大哥,我们被骗了!该死的药宗,他们肯定拿着宝贝跑了!”两个黑衣人从天而降,手中的刀斧还沾着新鲜的血液。 这种违逆科学的事情,让还没来得及离开的文嘉音瞪大了眼睛,她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缩到了暗处,用烧焦的木头挡住自己的身体,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如果被这俩人发现,或许自己就会和地上的尸体落得一个下场。 但是既然那两个人浑身都写满了不科学,她的躲藏又如何能避开他们的感知? “看,大哥,这里有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猫。” 文嘉音抬眼间便瞧见了一抹黑色的衣角,还没等她挣扎,那人就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拽了起来,无论她怎么挣扎,对方的手都纹丝不动。 “咳咳……救……”无力挣扎的文嘉音像极了孱弱的猫崽,除了发出微弱的声音,连挠人都做不到。 “老二!”另一个黑衣男不赞同的道:“要杀就杀,别玩了,这里毕竟离那些仙门驻扎地不远。” “这可不能杀,大哥,我有直觉,这小丫头可是个宝贝。”胖胖的黑衣男在文嘉音快断气的时候松开了手,此时他的眼睛变成了兽类的瞳孔,脸上也带了些灰毛,这是个半妖,当然,这些文嘉音都看不见,她能看见的,就是两张模糊的根本看不清的面孔。 “哦?”瘦子知道他认的弟弟有寻宝鼠的血统,对于宝物,一向有非凡的直觉。 他眯缝着眼,眼前这面黄肌瘦的小丫头与宝贝二字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边,但他也知道,尘世的机缘,若非明珠蒙尘,又怎能落得他这小喽啰手中? 文嘉音被那恶心贪婪的目光盯着,不住的打着寒战。 寒冷、恐惧、腿上的伤痛无一不在折磨着她脆弱的身体,视线阵阵发黑,可文嘉音不敢让自己就这么昏迷过去,若是失去了意识,那就真成了人家砧板上的鱼肉,虽然没失去意识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至少还有那么一丝渺茫的机会。 她抬眼间看到了黑衣人的衣服上有一只红色的乌鸦纹饰,这到底是什么组织的标志,她死死地将这个纹饰映入脑海,若有一日……她必报此仇! “那就把她带走,可别把她冻死了,老二……好浓的一股酒味?”他话音未落,便因为过度惊骇而跑了调,“跑!” 可如何能跑的掉呢? 文嘉音努力睁着的眼睛与一个倒着落地的人头对视上了,温热的液体喷在她的脸上,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紧接着又一闷闷的爆炸声,更有实质性的东西迸溅到她的脸上,身上。 多重刺激让文嘉音的心理防线顿时崩塌,直接陷入了黑暗的梦魇中。 梦里,她还在自己上一辈子的家中,在没有与父母闹掰的时候,虽然上有长姐,下有幼弟,排行老二的她干的活最多,挨的骂也最多,相比较而言却也最受父母忽视,但一向乐观的她并没有因此怨怼父母,一家人过得算是和乐。 文嘉音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上一秒仿佛还在家中温暖的被窝里,下一秒头顶因为寒冬而掉光了叶子的枯枝丫就将她拉回了现实。 几只乌鸦发出刺耳的叫声,来回蹦跶在树枝间,阴冷、不详的气氛将文嘉音笼罩。 她勉强撑着坐了起来,看见了身上干涸的血迹,文嘉音顿时回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胃里已经没什么东西能吐出来了,但她依然忍不住干呕。 “咕噜,咕噜……” 总有两声不和谐的声音出现,文嘉音忍了又忍,终于在能控制住自己的生理性反胃后,抬头看向靠在自己不远处的石头上,拿着个酒葫芦喝到现在就没停过一口的女人。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她的酒气腌入味了。 “……是您救了我吗?”文嘉音一点点挪到女子的身边,这位漂亮的让她都愣了愣的女人格外不修边幅,酒液从嘴角滑落进了衣领,草屑粘在衣服上也不理不睬,可惜了她如月光般无暇的肌肤,让污秽的血迹弄脏,也不知女人是不知道,还是不在意。 这么重的酒气,迟迟没有等到回应的文嘉音不得不怀疑这女子已经醉了。 “请问……您是仙人吗?”根据原身的记忆,文嘉音想起了一个传闻,传说中仙山上的仙人每隔十年就会下山收徒,有仙缘者便可随仙人一同前往仙山,成仙有望。 文嘉音本来只以为这是老乞丐哄原身的故事,现在结合之前发生的种种,她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仙人?”也不知道这两个字触及到这个女人哪条神经了,只知道喝酒的人突然发了疯的哈哈大笑,“仙人……” 文嘉音被吓得往后挪了一点点。 直到女人笑够了,才开口道:“小孩儿,你想当仙人吗?” 酒气扑面而来,文嘉音不自觉的往后仰了仰。 “我、我想。”文嘉音趁热打铁道:“请问,您知道刚刚那两个是什么人?” “想报仇?” 女人没有回答,反而打量了一下文嘉音。 文嘉音脏兮兮的小手突然被抓了起来,往女人另一只手上的玉石上一按。 来不及反应,刹那间玉石便亮起火焰般的颜色。 “嗯……一般般。”女人没有解释,松开抓着文嘉音的手,拿起地上的酒葫芦再喝了两口,才收了起来。“算你好运,走吧。” “等等!仙人……我爷爷……” “都在那。”女人手指着不远处的坟包,坟包前有个无名墓碑。“他们尸体上都沾了魔气,必需全部烧掉,剩下的灰我都埋这里了。” “要做什么就尽快,此后你就需斩断尘缘,凡间种种皆如云烟,不过是你漫长岁月的弹指一瞬。”女人的声音好似带着缥缈的哀伤。 文嘉音能做什么呢?老乞丐现在大概能与疼爱的孙女重逢了,她这个外来鸠占鹊巢的人也只能愧疚的在他墓前磕几个头罢了。 然后她哀求着女人能不能借她点钱买一些纸钱烧给这对可怜的祖孙,女人表示她没钱,也许看着文嘉音可怜兮兮的模样心软了,最终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香,她表示这可比纸钱好用。 一炷香烧完,躺在一边喝的好似烂醉的女人忽然抬了抬眼皮,一个飘忽的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跪在墓前的文嘉音身边,他慈祥的摸了摸女孩的头,接着转身朝女人深深一拜。 女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该走了。” 然后如拎小鸡似的将文嘉音提了起来,不管她会不会害怕,直接施展缩地成寸之法消失在原地。 之后,女人将文嘉音扔给小弟子们,说她天赋一般,勉强收下,然后小弟子们就真信了大佬的鬼话,以为文嘉音天赋一般,也就没怎么重视。 再加上她身上又臭又脏,在仙门习惯一尘不染的弟子们都不愿意接近她,文嘉音行动不便,几乎不出门,喂了她一颗足够几日不吃饭的辟谷丹的弟子们几乎就忘了这一号人物。 她抱着自己的左腿将其放下了床,然后撑着床边靠着的木棍站了起来,摸索着一点点向窗户靠近。 她的左腿无力地垂下,只能靠右腿一点点往前走。 她那断了的左腿并没有得到治疗,那些粗心大意的弟子们没有注意她的情况,或者根本不想为了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浪费丹药。 关上窗户,她顺着墙直接坐到了地上,现在腿断了什么的都是小事,更大的事还在后面啊啊啊!!! 文嘉音抱着头,来到这里后,虽然她没有刻意打听,可这里人来人往的说话总有些信息能钻到她耳朵里。 比如她即将加入的门派叫作静道宗,门中几大长老其中一个特别厉害的剑修号昕玧,而自己……叫文嘉音。 一股浓浓的既视感扑面而来,之前她看过的一本男主修仙文的一号女主……就叫这个名吧!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为了男人捅自己师尊然后被女主一剑透心凉的炮灰徒弟……特喵的和自己同名同姓吧! 当意识到自己不是普通的穿越而是穿书之后,文嘉音连滚带爬的出门,拉住一个小弟子道:“我叫文米糕,不叫文嘉音,能不能帮我改一下?” 那个小弟子是个女孩,看起来比文嘉音要大一点,可个子矮,脾气可不小。 她嫌弃的从文嘉音手中拽回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上上下下打量了两边这个土包子,一开口就让脾气挺好的文嘉音差点火气上头。 “米糕?土了吧唧的,别改了吧,不然从里土到外。”小女孩突然脸色一变,捂着鼻子后退了好几步。“你怎么那么臭!” 文嘉音也很委屈,如果她有能力出门洗漱,也不会让自己脏兮兮的哇。 大概忍耐到小女孩的极限,她劈头盖脸的朝文嘉音砸了一堆符后,转身就跑,看样子是真的被臭坏了。 符纸上一道流光闪过,刹那间文嘉音变得干干净净,与此同时,符纸也成了灰烬。 我谢谢你啊,臭熊孩子。 改名失败,文嘉音也冷静了下来,她既然已经来了这里替代原主,那么命运不可能是改个名字就能改变的。 于是她又拄着木棍回到房间,努力梳理她还记得的剧情。 男主逍遥真君就如他的道号一般,修得道心为不受拘束逍遥自在,这份不受拘束表现在很多方面,例如对□□,只要喜欢的,想要的,他都不介意来一段露水情缘,他一路而来身边的莺莺燕燕格外多,可他从不真动心。 唯有算是女主一号的昕玧真君,是全文里唯一一个男主表达过爱慕的,虽然在文嘉音看来这爱慕不知道掺了多少水。 这位昕玧真君也是真的惨,自己修的是无情道,偏偏遇上男主这个花花公子,男主不但不胜其烦的骚扰她,还总将她带入麻烦中,甚至在追求她的时候,暗中和她唯一的弟子聊马蚤,让“文嘉音”深陷他的陷阱中,不惜对自己的师尊下毒手。 昕玧真君对徒弟不设防,就这么掉入古战场中九死一生,“文嘉音”见师尊没死,想补一刀结果被反杀。 男主趁机出现将“文嘉音”剁成碎肉“救”出女主,并一直陪伴她助她疗伤。 就在所有读者以为之后的剧情无非是女主对男主日久生情,无情道破,男主找天材地宝解决这个问题,最后历经各种误会磨难吃醋两个人he罢了。 结果作者突然断更了两个月,两个月回来后就来了个烂尾完结。 女主无情道破修为尽毁,又被男主的莺莺燕燕找上门来气的吐血,之后与男主一刀两断,回了凡尘间不再入仙途。 而男主在消沉了几个月后,突然就突破情劫,飞升成仙了! 还能这么狗的吗? 看到最后的文嘉音表情就是老爷爷地铁看手机那样。 难怪损友将这本书列为惩罚游戏,还要交3000字的读后感,原来是恶心人的! 手写3000字读后感的文嘉音对于这本书产生生理厌恶的同时,对书中某些环节记得也很清楚。 比如救下自己的那个,就非常可能是女主的师叔,人称酒仙的大佬,只不过这位实力牛逼的大佬,最后被魔修复苏出来的一个上古魔物同归于尽了,这位大佬身上有很多未解的谜团,然而鸽子作者管挖不管埋,匆匆的就送这位大佬去死了。 又比如按照原来剧情会成为自己师傅的女主,与男主相遇之后仿佛被加了天煞孤星buff,她身边的人不是想杀她,就是因她而死,仿佛是作者某个仇视对象在文中的化身,不然哪能那么悲剧?也没见男主其他二三四五六七的后宫那么惨过。 文嘉音脑子没问题,她不想和女主为敌,也自认为自己这细胳膊细腿承受不起在女主身边的必死buff,于是乎另选师傅很重要! 未来仙魔大战,她的宗门作为修仙界十大正派宗门上三宗,必要直面危机,如果去当什么剑修啊,法修啊,体修啊什么什么的,未来肯定是战场第一线,不好不好! 所以她的目标是两个,一是丹峰峰主,二是清涟峰峰主,前者是炼丹师,后者是医修。 原主是火系天灵根,灵根品质达到了高品,非常优秀,也不知道自己来了,是不是还一样。 原主在文中可是受到了众多长老的青睐,但因为来的路上听多了小弟子们对昕玧真君的吹捧,原主一门心思想要拜女主为师,女主本来没想收徒,可架不住掌门也就是她师兄一催再催,又看小孩子那么执着,就收下了这只未来的白眼狼。 文嘉音抬手,惨白瘦弱的手腕上,鲜红的绳子是那样的刺目。 记忆里,原主也不像是那种白眼狼一样的小孩啊,怎么就干出这种事呢?爷爷知道了可是会伤心的啊。 唉…… 想到未来,即使躲开了男女主引发的灾难,可仙魔大战后,修仙界一半的土地化为寸草不生的深渊绝境,无数修士骸骨堆积如山,都是炮灰,到底谁的命运更悲惨一点,还说不定呢。 文嘉音想着又叹了好几口气。 “轰隆……” 文嘉音脚下一震。 “到了,都出来吧。”外面的声音喊到。 到了,自然是指到宗门了。 文嘉音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无论如何,就算是个炮灰,她也要在这里努力活下去!

    487 人在读02-27 15:58

  • 盲眼师尊感化逆徒失败后

    九千钱|古典架空|连载

    月上中天,整座浮光山寂静无声,只有风过时柳叶缭乱的簌簌声。柳林深处,孤零零地立着一间茅屋,屋前就地取材插了一圈半人高的柳条围成个规整的小院,还算干净整洁。月下,整座茅屋都被笼罩在一层无形的结界 盲眼师尊感化逆徒失败后全文免费阅读_盲眼师尊感化逆徒失败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月上中天,整座浮光山寂静无声,只有风过时柳叶缭乱的簌簌声。 柳林深处,孤零零地立着一间茅屋,屋前就地取材插了一圈半人高的柳条围成个规整的小院,还算干净整洁。 月下,整座茅屋都被笼罩在一层无形的结界之中,这结界坚不可摧,纵使当世大能亲自前来至少也得一个时辰方能破解。 檐下两盏纱灯透着朦胧的光晕,混着月光越过大敞的木门,倾泻了满地。 房内层叠青纱交错垂落,掩不住的哭腔一声高过一声地飘出来。 临近天亮时,两名小童捧着水送至纱帐外。 沙哑的哭声渐弱,夹杂着低低的喘息仍在持续。 纱帐骤然掀开,从里面探出一只湿漉漉的手来,接过银盆。 小童架不住好奇心作祟,壮着胆子往里偷瞄了一眼。 纱幔错落之际,露出一张寒玉榻来,榻上横着一个眉目如画的清俊男子,胸膛剧烈起伏,正失神的喘息着。 男子覆眼的白纱湿成一片浮白,与他赤红的发带缠做一团,凌乱地散在胸前。 那不是仙门失踪已久的清霄仙尊楚霜衣么? 小童错愕之下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视线内忽然闯入一张阴鸷人脸,那张脸邪气四溢,从眼尾开始,暗紫色的纹路几乎蔓延了半张脸,小童登时被吓的瘫软在地。 楚霜衣脑中一片空白,身体仍在微微颤抖。 “师尊,怎么办?”他骤然被人搂进怀里,那人强硬地擒住他的下颌转向门口,一声轻笑忽如毒蛇吐信般擦过耳际:“被看到了,要弟子帮您杀掉么?” 楚霜衣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亲昵的姿势、身上的凌乱无不让他难堪,白纱后长长睫羽微微颤动,两声呜咽后,透明的泪水沿面颊流下…… “裴夙,不要。” “不要?不要什么?”下颌上的手游弋到脖颈,裴夙狠狠地掐着楚霜衣,胸中满涨的癫狂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看来师尊还是一副慈悲心肠。” “那就由师尊来替他受罚,如何?” 浓浓的疲倦感在体内汹涌,楚霜衣垂头不语,不能视物的双眸无神地望着虚空。 裴夙恨极了楚霜衣这幅道貌岸然的清高模样,他略微靠近,贴上楚霜衣惨白的脸,轻声细语道:“师尊,准备好了么?” 暗紫焰光几乎将裴夙的侧脸燃尽,瞬息间,一柄骨刃凭空幻化而出…… ------------------------------------- 长街两侧张灯结彩,两人高的木架上坠着缤纷的彩灯与各色绢花,灯影下的河面一片片的飘着莲花灯,就连河岸两侧的积雪上也笼上了一层璀璨的灯火,绚烂非常。 街面上挤满了琳琅满目的小摊,戴着面具的少男少女不时驻足挑选,期待着一份天赐良缘。 “你瞧,你瞧,那人长的可真俊!天仙似的!” 小摊旁,戴鬼面具的少女贴着小姐妹窃窃私语,游移的目光不时落到一道清瘦人影上痴缠一阵。 那人乌发玉冠,身姿风流,走动间步态从容雅致,周身却萦绕着森然寒气,犹如一枝雪后修竹。 她的小姐妹顺着目光看去,立即啧啧称奇,兴奋品评道:“上品!上品!” “你看他怀里抱着那小童也漂亮,还能传宗接代!这要是弄到手,香火肯定断不了!” 两人一阵激动:“上品中的上品!” 少女的声音不加掩饰,只见那怀中的小童听完,蓦地抬头一看,眼见着师尊的脸色从耳根到面颊,唰的一下,红透了。 楚霜衣察觉到他的视线,恼羞成怒喝斥道:“看什么看!” 小童挨了骂,收敛了目光,低低地将脑袋垂了下去。 楚霜衣看着他乌黑的发顶,心里又是一阵后悔,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再说自己回现世还得靠徒弟呢。 他放轻了声音,不尴不尬地哄了一句:“师尊带你去吃饭。” 小童仍旧病恹恹的,在他怀里微微颤抖。 不对劲! 楚霜衣扶起小童的脑袋,摸了个满手冰凉,再一看,这孩子的鼻尖越来越红,显然是冻的。 他这才反应过来,他一穿过来就在浮光山上,而浮光山灵气四溢,四季如春,山下却正是寒冬腊月,最冷的时候。 花灯节一向是在冬天的! 天寒地冻,他有修为护体自是感觉不到寒冷,但这小孩子根基尚且,又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杂役服,肯定冻坏了。 楚霜衣连忙敞开外衫将他瘦弱的身子裹进怀里,又捉着他两只冰凉的小手塞进衣领,不让寒气有可乘之机。 瘦瘦小小的一团,他抱着都硌得慌,楚霜衣又是一阵无语,真不知道原主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神经病? 不爱收徒就不收,收了又不管,欺负这么小的孩子有什么意思! 楚霜衣紧紧的抱着他,眼前忽然一黑,小腹上的伤口也跟着刺痛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眨了眨眼睛,没太在意。 花灯节,卖花灯的小摊挤满了长街,他边走边找,总算在冷清的角落里找到一家成衣铺。 楚霜衣走的太快,又不会抱孩子,小童在他怀里分外颠簸,僵硬的手在温暖的胸膛里逐渐恢复了知觉,他仰头偷偷瞄了两眼,从心底生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以前师尊从来对他视而不见,今晚却愿意带他出来看花灯。 今晚的师尊脸色是的冰冷的,怀抱却是温暖的,是跟以前不一样的。 花灯节热闹非常,成衣铺里只有个老人家守着,见楚霜衣抱着孩子进来,连忙热络地送上两盏热茶。 楚霜衣把孩子放下,往他手里塞了盏暖烘烘的热茶,才转头道:“大娘,有没有——” 他话音一顿,扭头目测了下小童的身量,接着道:“有没有七八岁小孩儿的棉衣?” 小童的嘴巴抿了抿,欲言又止。 “有有有!哟,这寒冬腊月的,小公子怎么还穿着夏衣呢?” 老人家开了半辈子成衣铺,富贵人家没少见,倒是头一回见到楚霜衣这样清雅俊逸的人物。 观他衣着不凡,身后那小童却衣衫破烂,心中颇为奇怪。 再奇怪也不耽误做生意,老人家熟络地取出三四套棉衣,笑呵呵推荐:“咱这衣料都是顶好的,棉花厚实,针脚也密,城东王员外家的小公子都穿咱家衣裳。这几套,正适合七八岁的小公子穿,不如——” 老人家仍在滔滔不绝,身后沉默了许久的小童忽然闷声道:“九岁。” 说完仰起头望着楚霜衣,黑溜溜的眼睛里盈满了坚定。 楚霜衣心中失笑,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把他抱起来问道:“裴夙,喜欢哪套?” 小裴夙涉世未深,还不懂得什么叫转移话题,很快将目光放到了棉衣上。 他很少买新衣裳。 在浮光派被无视欺凌的日子,让他愈发偏执于自尊,言辞举止不肯有一处性差踏错。 他的目光几乎是飞快地从几套衣裳上划过,看不出一丝留恋便吝啬地收回了目光,拘谨地转向楚霜衣:“全凭师尊做主。” 楚霜衣见他似乎对中间那套黑色的比较上心,大约也猜到了他选黑色的原因,于是果断指着一套火红镶着毛绒白边的可爱棉衣道:“就这套!” 小孩子家家,穿那么老气做什么! 说完掏出一锭碎银递给老人家:“借您宝地,孩子换件衣裳。” 老人家乐呵呵地接过银子,领着脸色有些难看的小裴夙进了后堂。 半晌,毛绒绒白边连着火红火红的一角从门后缓缓探出,小裴夙别扭地抱着旧衣裳躲在门后,迟迟不肯出来。 楚霜衣憋着笑,冲他招招手。 小裴夙迟疑了片刻,终于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一张小脸沉重无比,但被身上的红袄一映衬,反而喜气洋洋的。 楚霜衣状似平静地摸过热茶,茶盖一掀,挡在脸前,立刻偷笑了一下,小孩子还真是可爱! 放下茶碗,楚霜衣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真诚赞赏道:“好看。” 一旁的老人家直夸:“小公子长得可真俊俏,衬上这白狐毛的领子,格外喜庆。” 临走前,楚霜衣牵起小裴夙,视线扫过他怀中的旧衣,好似想起了什么,又掏出两锭整银,吩咐道:“小孩儿这个年纪穿的,春夏秋冬各三套,晚些来取。” 小裴夙明显愣了一下,别扭地张了张嘴:“弟子,多谢师尊。” 温暖干燥的大手拉着他走出了铺子,街上人声鼎沸,碎玉般的嗓音穿过一片嘈杂轻飘飘地落入耳畔: “谢什么,以后师尊年年都带你来买新衣裳。” 眼眶有点酸,心尖也酸酸涨涨的,小裴夙抬起头,绚烂的灯火柔和了师尊冷硬的侧脸。 花灯节的成衣铺冷冷清清,酒楼茶肆倒是人满为患,楚霜衣特意选了间二楼临窗的雅间。 既能赏灯,又不受人打扰。 人多菜慢,楚霜衣特意吩咐小二先热一碗粥来,小裴夙错过了派内的晚饭,估计早饿了,先喝点粥垫垫肚子。 果不其然,小裴夙粥喝了大半碗,饭菜才齐,最后一道菜上桌,小裴夙谨慎地放下勺子,恭敬地望向楚霜衣:“师尊,请用饭。” 他话一出口便知失言,师尊修为深厚,应该早就辟谷了。 一抬眼却见师尊拿起筷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还给他盛了一碗汤送了过来。 他心头一暖,也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楚霜衣倒也不饿,每道菜尝了两口,就搁下筷子专心地看起了街景。 街边卖花灯的小摊一个接着一个,不出意外地围满了拉着爹娘买花灯的小孩子。 楚霜衣认真的一摊摊看过去,目光最终落在街角的一处小摊上,摊主是个面相和善的老伯,旁边还跟着一个活泼的小女孩,欢快地招揽着生意。 他扭头看了看闷头吃饭的小徒弟,又望向街边的小女孩,打定了主意等下就去这个小摊买花灯,多买几个!

    69 人在读08-26 18:02

  • 穿成爱豆前女友后,我和影帝HE了

    浣若君|古典架空|连载

    医院病房里,陈锦然闭眼,静静躺在病床上,一弯纤细柔嫩的手臂被护士抓着,正在轻轻拍打,替她扎针,输液,而她,则静静的闭着眼睛,仿佛是在沉睡中。一个护士望着她另一只手腕上,深深的刀痕,悄声问另一个:“ 穿成爱豆前女友后,我和影帝HE了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爱豆前女友后,我和影帝HE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医院病房里,陈锦然闭眼,静静躺在病床上,一弯纤细柔嫩的手臂被护士抓着,正在轻轻拍打,替她扎针,输液,而她,则静静的闭着眼睛,仿佛是在沉睡中。 一个护士望着她另一只手腕上,深深的刀痕,悄声问另一个:“这姑娘长这么漂亮,为什么自杀的,你知道吗?” “谁知道呢,前天还在喊梦话,说让秦轩和梁燕妮去死,秦轩可是正当红的一线小生,梁燕妮是个电影学院刚毕业的新人吧,据说一毕业就签了好几部剧,这姑娘长的这么漂亮,梦里都在骂那俩位,应该也是个演员吧。” “演员?十八线小糊咖吧,反正我不认识?对自己多大仇多大恨啊,一刀就能割在手腕上?” 俩护士说着,出门走远了,只留下瘦弱,苍白的陈锦然。 陈锦然在俩护士离开后,睁开眼睛,警惕的打量着这个世界,看到病床床头的输液卡上写着陈锦然三个字,凝视了好一会儿,勾起唇角,笑了笑,感叹了一声:“这个世界可真好啊,真想不通,年纪青青的小女孩,为什么要寻死呢?” 她是穿越的,穿越前,她是古代宫廷里,皇帝几十个妃子中的一个,在深宫中二十多年,屹立不倒,熬死了太后,皇帝,皇后之后,还熬死了所有一同进宫的妃子,最后做了皇太妃。 而现在,她穿成了一个正在电影学院读书的女孩子,也叫陈锦然。 而这女孩之所以会自杀,其原因是这样的。 早在两年前,原身的‘陈锦然’在网络上晒照片的时候,居然被如今整个华国最红的顶流,秦轩给看上了,通过微博私信聊天,想跟她谈恋爱。 ‘陈锦然’自幼丧父,只有母亲,家境特别普通,一朝被当红巨星,顶流男星看上,要谈恋爱,可以想象,她有多么激动。 秦轩在网络上百般温柔,亲昵,又邀请见面,‘陈锦然’欣然赴约。 当天夜里秦轩陪她喝了很多酒,许是酒精的刺激,也许是秦轩情不自禁,在‘陈锦然’烂醉如泥的时候,侵犯了还是处女的她。 第二天一早,秦轩痛哭流涕,说自己是因为酒精的刺激,还说自己会对‘陈锦然’负责,并且承诺,会用自己的关系,给陈锦然铺就一条璀璨星途。 对方是当红男星,自己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女孩,‘陈锦然’心里虽然隐隐的,为秦轩不顾自己同意就侵犯自己而觉得难过,不适,但是在秦轩百般温柔的诱哄下,答应了与秦轩交往。 而后,俩人又悄悄的,私底下往来了半年多。 而就在上个月,‘陈锦然’从电影学院毕业,该要签工作了,她满心以为,自己是秦轩的正牌女友,秦轩所在的大启传媒肯定会签她,所以,婉拒了一直看好自己的,盛世传媒公司的经纪人,王幍的邀请,把简历投到了大启传媒。 结果,大启非但没有签她不说,而且还签了她的同学梁燕妮。 签约当天,秦轩为梁燕妮保驾护航,一经签约,就替她规划了一部戏,一部综艺,都是跟秦轩搭档,甚至媒体隐隐放出风声,说梁燕妮是秦轩的女朋友。 ‘陈锦然’作为一个小女孩,第一次给了秦轩,而后,为了维持跟秦轩那种顶流的恋爱,还刷了很多信用卡,借了很多小额贷,非但入不敷出,眼看就要陷入经纪危机了,怎么能经受得住这种打击? 而这时,秦轩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仿佛人间消失了一样,就这样单方面的,宣布跟陈锦然分手了。 谈了将近一年的恋爱,最亲密的时候彼此可是老公老婆的互喊过的,就这么被分手。‘陈锦然’当然不甘心,只要手里有证据,肯定得威胁,要挟他。 秦轩作为目前华国的顶流,星途一片璀璨。 当然,他哪怕谈恋爱,睡粉,也不可能留下任何证据。 不过‘陈锦然’有一张他的亲密照,这张照片是俩人热恋的时候,秦轩在‘陈锦然’的恳求下,一起拍的。 这也是‘陈锦然’相信秦轩爱自己的证据,要不然,他怎么会愿意让她拍照呢。 当然,这种照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肯定不能发出去,因为照片上有秦轩,也有她,要发出去,秦轩日子不好过,她小小年纪还没成名就得臭掉。 所以,‘陈锦然’发微信威胁秦轩,说要是他再不肯回应自己,她就要搞臭他。 秦轩当然没有任何回应。 ‘陈锦然’于是使出了杀手锏:“你要再不回我的信息,我就把咱俩的亲密照片公布出去。” 这次秦轩回复了:没爱了,分手吧。 ‘陈锦然’于是当即发布了一条微博,把那张亲密照给公布了出来,然后还配文:从此,只愿与你天慌地老。 果然,小范围的,在微博上激起了小范围的一片讨论来。 不过那都是在‘陈锦然’的微博下面。 【这哪来的十八线小糊咖就敢碰瓷我家哥哥,抱走抱走。】 【图片P的吧,我家秦轩哥哥会睡这样的女人?】 【绿茶婊啊,怎么能证明那个男人是我家秦轩哥哥,要不你自杀吧,你要自杀了我就信。】 ‘陈锦然’没想到自己亲密照,非但没能引来舆论的同情,反而被千夫所指。毕竟她还是个小姑娘,才不过俩小时的时间,有些秦轩的妈妈粉甚至已经人肉到了她的学校,家庭住址,她的手机号码。 而秦轩那边呢,当即就发了一条辟谣消息:“我和陈锦然小姐并不认识,至于床照更是子虚乌有。 而且立刻,他就把才有点热度的话题就给买断,压下去了。 ‘陈锦然’还是想着秦轩会后悔,会回头的,所以没有使狠招。 看到秦轩的微博回应,再看看自己微博下面那些恶毒的咒骂声和诅咒她去死的声音,她于是又发了一条:“秦轩,你要再不回我的电话,别怪我联络别的传媒公司爆你的料。” 这次,终于秦轩回应了。 但是,回应消息的却不是秦轩本人,而他的助理刘叶。 “小姑娘,你这样的女人秦轩身边多得是。圈子里多少男女,到一个剧组成一对夫妻,只要剧拍完就能心照不宣的相互告别,将来台面上见了,还能彼此介绍资源。不就一张照片嘛,大不了我们公司花钱买断,你放到哪家公司我们就到哪家公司花钱买,洗洗睡吧,啊!” “可我是真的爱他,我就想问他,他和梁丹妮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答应我的合约他全给了梁丹妮?” “他不会再回复你任何消息的,现在对你来说忘了他才是最好的选择。这不明摆着的嘛,他不爱你了,跟你分手了。” “那好吧,你告诉他,他敢分手我就自杀。” 凭什么啊,当初明明是秦轩招惹的她,她也是真爱秦轩,她没有花过秦轩一分钱,甚至于还花高价送过秦轩很多礼物,但是,为什么出了事情,微博上所有的人都在骂她虚荣,拜金,咒她去死,却没有一个人骂秦轩卑鄙呢,一边跟她谈恋爱,却把所有的资源都给了她的闺蜜。 望着自己微博下面那些源源不断的咒骂声和污言秽语,‘陈锦然’抓过安眠药的瓶子,果断的选择了自杀。 …… 闭着眼睛,正在回忆原身的身世,以及,给自己筹划接下来该走的路,突然,只听哒哒哒的一阵高跟鞋声,抬头一看,正是秦轩的经济人刘叶。 这女人,肯定是来解决陈锦然突然为了秦轩闹自杀这件事情的。 毕竟对于一个当红小生来说,有女艺人为他而自杀,这可是致命性的打击……

    528 人在读08-03 00:44

  • 恶意杜苏拉

    戈鞅|古典架空|连载

    苏拉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了。溽热的丛林,平静而宽阔的河面,巨蟒、猛兽、昆虫、食人鱼蠢蠢欲动。一只奶黄的小泽鹿贪食着无花果,逐渐远离了原本的栖息地。泽鹿竖起雪白的耳朵,向四周张望,浑然不知,自己已 恶意杜苏拉全文免费阅读_恶意杜苏拉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苏拉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了。 溽热的丛林,平静而宽阔的河面,巨蟒、猛兽、昆虫、食人鱼蠢蠢欲动。一只奶黄的小泽鹿贪食着无花果,逐渐远离了原本的栖息地。 泽鹿竖起雪白的耳朵,向四周张望,浑然不知,自己已被一双黄钻般的利眸锁定。 一头肌肉紧实的黑豹从低矮的灌木中暴起,精确地扑向泽鹿。它拥有七倍于体重的咬合力,尖齿闪着寒光。 泽鹿虽然天真,却够敏捷。它扭过身躯,颈项避过了豹口,后腿却未避过。黑豹的利腭从它腿上撕下一大块血肉。 泽鹿拖着伤腿,奋力奔逃。腐败的枝叶在蹄下哔驳作响,它穿过葛藤和灌木,拼尽最后一丝气力,终于抵达了河岸。鲜血漉湿了腿,无声流入河水。 黑豹如影随形,已来到它身后。 泽鹿掉过头,漆黑湿润的眼眸盯住缓缓靠近的黑豹,哀鸣了一声。 电光火石之间,如镜的水面猝然破开,一头黑凯门鳄出现在泽鹿背后,一口咬住它的后臀。 黑豹怔了一怔。 而泽鹿,没有机会再发出第二声哀鸣,便被黑凯门鳄拖进了河底。 很快,河面上汩汩冒起了血水。万物重归静止,而夜幕,已经降临。 苏拉倏地睁开双眼,口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 床头的数字时钟显示凌晨两点,身旁的男子还在沉睡。他睡眠质量一直不好,但睡着的时候很安静,睫毛修长,呼吸轻微,像晴空下起伏的白垩长崖。 惊醒她的是手机的嗡嗡声。 苏拉快速调了静音,赤脚下床,关上卧室的门,在客厅的落地窗边接了电话。 “是我。” 电话那头言简意赅: “你准备好了吗?” 苏拉怔了怔。 窗外,一幢幢甲级写字楼互相反射着灯光,LED屏不知疲惫地播放着金融和地产广告,上百家上市公司的员工在蜂巢般的格子里竞相996,街道两边被银行、房产中介、便利店和咖啡馆挤满。而在一个个豪奢隐秘的角落里,资本和人脉推杯过盏,一秒生产一个暴富的故事。 这里,是鹤市地价最贵的金融CBD,亦是猛兽打磨利腭的玻璃丛林。 鹤市的霓虹彻夜不息。 苏拉背过身: “我准备好了。”

    1198 人在读12-07 19:16

  • 病弱皇贵妃的清穿日常

    邱月白|古典架空|连载

    第一章顺治十七年,二月初五。《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有记载说:“二月节,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是蛰虫惊而出走矣。”而事实上,昆虫走蚁们是听不到雷声的——大地回春,天气变暖才是使它们从睡梦 病弱皇贵妃的清穿日常全文免费阅读_病弱皇贵妃的清穿日常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顺治十七年,二月初五。 《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有记载说:“二月节,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是蛰虫惊而出走矣。”而事实上,昆虫走蚁们是听不到雷声的——大地回春,天气变暖才是使它们从睡梦中苏醒的原因。 九州时令各有不同,“惊蛰始雷”的说法更契合的是自古有鱼米之乡之称、风光宜人的江南富庶之地。 二月初的北京城,尚且笼罩在延绵不绝的寒风细雪之中。 * 被一阵细细簌簌的请安问好声从昏睡中唤醒,佟文瑾意识恢复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屋里的炉火烧的真旺,全然没有这几日她还昏睡时那股时若有若无的寒意。 摇床上挂着的帘幔被放了下来,透过轻纱只能观望到跳跃的烛火苗与影影绰绰的人影晃动——看来这会儿天色已经不早。 她微微侧了侧身子,悄摸摸的偷听着外面传来的对话声。 * “爷怎么回来了?三阿哥那里可是大好了?”赫舍里氏刚差人送走府中养着的大夫,就听见自院外传来的一串儿请安声,连忙迎到门口处。 因为佟国维身边常跟着的小厮跑腿儿不便跟着进入后院,在门外他便自顾地摘下了大氅和雪帽,顺手塞进一旁候着的婢女手中,两步急走进屋内。 “三阿哥吉人天相,出宫没几日便出痘了。今儿个太医说了,三阿哥已经不烧了,人也逐渐有了意识,这病就已经算是大好了,现在就等这痘痂去了。”一股脑儿说了几句那边的情况,佟国维本想直接跨进里屋看看闺女,忽然想起自己才从府外一路奔波回来,怕满身寒气又将她冲撞了,连忙止住了脚步。 “行了,你也别忙了,快给我说说妞妞这病怎么回事儿?”回头看了眼跟在身边直拿手中绣帕替自己擦着湿发的赫舍里氏,牵住手往外间坐下,“前几日府中传信说妞妞病重,我这一时看顾着三阿哥一时担心家里,急得嘴角都冒出两个大泡来!今儿听太医说三阿哥大好,立马就回府来了!刚刚在院外看乌嬷嬷送了府里的张老大夫出门儿?怎么不送信进宫里叫娘娘派个太医来……” 听着丈夫一声急过一声的问话,赫舍里氏心中不禁生出了些喜意。当初第一个孩子没能生出个哥儿,一直是赫舍里氏心中的遗憾,虽说当时大嫂瓜尔佳氏膝下也只有一个嫡女,可是长房也没有庶子啊!赫舍里氏嫁入佟家之时,佟国维后院中的妾室已经先后生了两个儿子,妞妞一出生那些女人就等着看她的笑话了。 所幸佟家家风端正嫡庶有别,虽然她只生了小格格,可是也很得她家爷的宠爱。倒是让那些等着看笑话的失望了,再加上她自己也够争气,转年又生下了嫡子隆科多,如今也算是立了起来,把后院管的那叫一个井然有序。 眼见佟国维的焦急愈不加掩饰,赫舍里氏连忙道:“爷莫急了!妞妞这病来的凶险,当日便差人进宫了!也是托了娘娘的福太医们甚是上心,在府里呆了一晚下了不少药方这才回去!白日里守着的丫鬟禀报说妞妞醒了一回又晕过去了,我这才差人去请了府里的老大夫过来看看,说是睡着的这几日耗了不少精力,慢慢将养便无碍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赫舍里氏说的轻松,佟国维却还是心有余悸,不过也慢慢地放下心来,“娘娘在宫内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这宫外的事儿可就不能不上心了!今晚我已经回来了便在府里安置下,妞妞这边既然好了,那我明儿还是回对面去守着三阿哥,好让人安心!” “对了,有件事儿和你商量一下……宫里头说,娘娘给家里的格格取了个名字,今儿我回来,也是大哥叫人往对面捎了口信儿。”想了想刚刚从宫中传出的消息,佟国维侧身看了眼赫舍里氏,继续说道,“大哥的意思一是去岁大格格刚走怕嫂嫂心里难受,二是怕一个庶女接不住娘娘给的福气,便想着妞妞把这名儿给接了,日后多去宫里给娘娘请安,亲近亲近也就是了。” 赫舍里氏心里疑惑,倒是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什么样的讲究,便问道:“不知道娘娘是给取了个什么样的名字?” “说就叫宁楚格。” “嘶!娘娘这是……”赫舍里氏这一听便明白了! “宁楚格”汉语意为东珠,指的是产于松花江、黑龙江、乌苏里江、鸭绿江及其流域的珍珠,用于区别产自南方的南珠。东北地区为满族龙兴之地,所以东珠向来被看作珍宝,用以镶嵌在表示权利和尊荣的冠服饰物上,余如帝王、后妃、宗室、朝臣、诰命等所佩戴的朝珠,也多用东珠镶嵌,以表示身份并显现皇威。 佟国维一看赫舍里氏的表情便知晓她是懂了,点头道:“三阿哥在宫里不明不白地染了天花,却连个风声都没有,连夜就被迁出宫来!娘娘这也是怕再出什么意外,许家里一个福晋之位,为的就是让咱们再上心看顾着点!” 赫舍里氏见佟国维双眉紧蹙,心中大抵是有些不快,只得跟着低声叹了口气安慰道:“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娘娘进宫不过七八载,便跟家中生分了!”佟国维对此十分不赞同,“不过倒是也怪不得娘娘,这两年宫中乱了不少!咱们大清入关也十来年了,慈宁宫那位太后娘娘却还当是在关外,入宫侍奉的八旗贵女们都被压着连个正经的封号也不让给,总想着后宫里都是他们蒙古的女人,也不看看皇上是容不容得下!汉人都说‘君君臣臣’,既然来了中原当家作主,自然也要分出君臣主次来,哪里还容得蒙古跳脱!” 这提起后宫的事,赫舍里氏自然也就能和佟国维说上两句,但她和佟国维的着眼处却是不同:“说起来,宫里除了蒙古出身的,就还有那位是荣宠加身,比起先帝爷时的宸妃娘娘也不差到哪里去了!只是不知到底是福厚福薄,前两年荣亲王和鄂硕大人不过一个月就先后没了,之后听说身体也不大好了,以后怎样也说不清!咱们家娘娘膝下有三阿哥侍奉,再加上三阿哥这回连天花都熬过去了,想必是个有福气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 * 佟文瑾在内间的摇床上听了几句,佟国维和赫舍里氏夫妇说的都是些她早已知道的东西。 譬如少年康熙玄烨幼时在宫外熬过天花,后来避痘之所被雍正赐予宝亲王弘历拟作邸第,又在弘历登基之后改名为福佑寺,世受香火。 譬如孝庄太后与顺治爷董鄂妃之间后世数百年都津津乐道的纠葛纷争云云。 倒是佟国维所提的宫中娘娘——也就是康熙帝小玄烨的生母孝康章皇后,因为想要宫外的两个兄弟用心照顾出宫避痘的小玄烨而给佟府传出消息赐名赐婚之事让她心中一动。 佟文瑾连忙扒拉了一番原主的记忆:佟家这一辈只生出了三个闺女,大格格是长房佟国纲膝下所出的嫡女,按理说这个婚约是当仁不让地要由这位大格格接手的。 但可惜的是,去岁冬末的时候这位大格格就已经不幸夭折了。 而剩下的,就是被府中众人称作二格格的长房庶女和称作三格格的原身,两者一个占长一个占嫡。 想起这几日半梦半醒间总被人掀起了被子受凉一夜的经历,佟文瑾轻哼了一声——若不是刚穿过来的时候还有系统剩余的一点能量护身,她怕是前后脚地就要跟着原身去了吧?黄泉路上若是走的快些,说不定还能和原身叙叙同用一副躯体的旧情。 她透过隐约地摇床帘幔将视线定在了一侧站地端端正正地小丫鬟身上,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 正思量间,外屋的佟国维夫妇闲谈也告一段落,佟国维搓了搓双手,屋内烧了不少的炭火,他进屋歇了会儿,身上的寒意已然没了。 赫舍里氏见状便招呼来下人打了盆热水伺候着佟国维洗了把脸,道:“就知道爷疼爱妞妞,还是得亲眼看看才能放心!” 佟国维闻言哈哈一笑,大步绕过小巧的落地屏风走进里屋,坐在了摇床前的软榻上,见旁边正立着个小丫鬟,一抬手示意她掀起帘幔来。 见二爷进屋示意,小丫鬟连忙两手轻轻掀开了床幔,谁知一眼便对上了躺床上的小格格那笑意盈盈的双眼,也不知怎得,只觉得心中一突,无端地生出了几分惶恐之意。 “阿玛!抱!”随意觑了小丫鬟一眼,佟文瑾就把目光放在床前的佟国维身上——佟国维不似她记忆中的阿牟其②佟国纲一般长得随玛法,光看脸只觉得清秀端正让人不敢相信这竟是个满洲汉子,今年还不到二十,便已经蓄起了整齐的胡须,更添几分文气。 最重要的是,他的长相与佟文瑾的父亲简直是如出一辙!虽说早在原身的记忆中知道了这点,可见到真人,佟文瑾还是忍不住鼻酸,眼中不由泛出一丝泪意。 佟国维见此,只当是幺女在病中身体不适想亲近父母,心下更是疼惜,伸手探了探佟文瑾的额头与脸颊,见确实没有发热这才安心,笑道:“妞妞不哭!安心躺着别起来,阿玛就在这里陪着咱们宝贝妞妞!” “……”佟文瑾满脑子的伤感不由一滞。 虽说“妞妞”这称呼对满族少女而言是个稀松平常的名字、甚至很多人成年之后都还以此为大名——比如嘉庆帝的华妃侯佳氏就叫做六妞,后世留下的清宫秀女名册之上还有类似兆佳十三妞妞一样的名讳…… 但是,真的过于淳朴了些。

    408 人在读08-21 10:04

  • 影后大人收敛点!(娱乐圈)

    我是房东|古典架空|连载

    一间二十平方的旧气小屋,一面宽大的镜子、两把椅子,放物品的小推车上随意的摆放着吹风机、剪刀和梳子若干,门口的半人高的洗头盆架子是这类小店的标配,水龙头还在滴滴答答的滴着水......老板是一个四十 影后大人收敛点!(娱乐圈)全文免费阅读_影后大人收敛点!(娱乐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间二十平方的旧气小屋,一面宽大的镜子、两把椅子,放物品的小推车上随意的摆放着吹风机、剪刀和梳子若干,门口的半人高的洗头盆架子是这类小店的标配,水龙头还在滴滴答答的滴着水...... 老板是一个四十多的中年妇女,枣红色长卷发,围裙底下是过膝的哑光长筒靴加今年很流行的深灰色打底裤搭配米白色毛衣。桐城初秋的天,这一身正正好。 桐城是X市的一个偏镇。这条小巷子,有很多这样的小店,门口会挂个牌子写上具体的价格,例如,剪发:5元、烫染发:20起。 肖光在这家发廊对面站了许久。 老板很温柔,以至于客人进门出门都会热情的打招呼,哦,洗发的水是热水。 老板娘刚把上一个客人送走,打扫完地上的碎发,单手费劲的拎着红色大水桶晃晃悠悠的走向肖光。 “站远一点点,会溅到你身上”,老板娘对着肖光笑了一下,指指肖光的白裤子。 肖光顺着老板娘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裤子,听话的往旁边挪了两步。一时没注意,站在了下水道口旁边去了。 默默的把口罩往上提了提,捏了捏鼻梁上的口罩口。 老板娘用比平时还轻柔的动作倒完这桶水,如是负重般伸了个懒腰。 肖光紧随其后进入了这家小店,“香姐发廊”。 “咦?是你呀,要洗剪吹还是烫染拉”?老板娘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自己,转头一看竟然是一直站在自己店门口的女孩,似乎有些意外, “剪头发”,肖光把左肩膀背着的书包取下抱在怀里,一时不知放哪,右肩上还挂着吉他。 “来放这里,你先坐着,我放水”,老板娘拍了一下肖光隔壁的椅子,示意放在那,交代完就开始清洗洗头盆,用自来水冲了一遍,才开始放热水到另外一个干净的红色水桶里面。 肖光把书包和吉他放好,双手放到膝盖上乖乖的坐在着等待着老板娘的下一步指示。 老板娘用干毛巾严严实实的遮住肖光的蓝衬衫领口和脖子,手伸进红水桶里试了试水温,才让肖光低下头到洗头盆里。 老板娘拿大水瓢舀上半瓢轻柔的浇到肖光的长发上,水温恰到好处,肖光舒服的眯上眼睛,长发异常的光滑柔顺,和老板娘平时接触到的暗淡粗糙的发质不同,这一头秀发一看就是经过精心护理的。 “要怎么剪”,老板娘右手拿着剪刀,举棋不定,和镜子里面肖光露出的眼睛对望上。 “剪短发”,肖光坚定的说着。 “短发?多短”?老板娘以为自己听错了,左手勾着肖光的一缕头发,一开始以为肖光只是想单纯的修一下。 “剪碎发”,肖光说完,没管老板娘什么表情。 又想起了小时候,桐城下了点小雨,肖光和母亲去出摊,虽头上和衣服上都是雨水,但是眼中是掩不住的兴奋,今天急速降温,来买汤圆的人异常的多,甚至排起了一个小长队,身高只到母亲腰间的肖光帮着收钱,装袋子拿筷子,小手小脚麻溜的不行...... “那剪咯”?老板娘犹豫片刻还是多嘴问了一句,肖光回过神来,点点头。 老板娘动作很快,碎发也很简单,就是这么好的头发,剪掉了怪可惜的。老板娘看好留出的头发长度,没有让剪掉的头发掉落在地上,而是拿手接住,攒起来成一小把。这么好的头发还可以单独留下来卖钱咧。 肖光看着那一小把头发,笑了。 和母亲卖完汤圆回到家已是深夜,住的筒子楼一到半夜就停水,母亲看到肖光浑身湿漉漉的,急的一筹莫展,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用煮汤圆剩下的一点点水煮了姜汤,一人一口喝下去。但肖光还是打了好几个喷嚏。 肖光怂恿母亲把自己好不容易养起来的长发剪掉,这样就不用洗头了,毛巾擦擦就很容易干掉。最终母亲没扭得过铁了心的肖光,把肖光的头发给剪掉了,母亲也把剪下来的头发捏在手里,拿一个黄色的塑胶发圈系好。第二天母亲把头发卖给了一个骑着自行车四处叫喊的收头发的老头,肖光也吃到了人生中第一个老冰棍。 “刘海呢?留多长”,老板娘开始修剪剩余的头发。 “内侧剪短一些,最外侧稍长到遮住眉毛”,肖光缓慢的说出自己想要的发型。 老板娘思索了一会才下手,认认真真的模样。虽肖光戴着口罩,但是从外表和气质来看,就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剪头发的年轻人,于是老板娘也多了几分认真。 头发剪完,肖光看着镜子里一头利落短发,才找回熟悉的感觉。肖光,就应该是这样的。 隔壁一家发廊传来一声嚎叫,只听见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隐隐约约在骂,水为什么是冷的,是要冻死人吗。 肖光不动声色,老板娘亦毫无波澜,好似这样的情况经常发生。 头发剪完之后,老板娘还附赠了一次免费的造型体验,虽然只是拿吹风机嗡嗡嗡的吹干而已。 肖光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过书包,书包有两层,划开小的那层拉链,拿出一个蓝色的开始裂皮的有些许破旧的钱包,找出五块的一张递给老板娘。 “谢谢,剪的特别好”,和我母亲剪的很像,后半句肖光没有说。 老板娘很开心,不只是手艺得到认同,肖光留下的长发,又可以卖个好价钱了。 “下次再来呀”,老板娘把肖光送到了门外,笑的像个招财猫。 走出巷子口,旁边就是客运站,肖光是来坐大巴车返回A市的,但剪头发不是一时兴起,以往公司制约着,只能听从,小到说话语气和表情动作,大到造型和服饰,都是公司一手安排。现如今,想到自己那只有两个月就到期的合约,肖光才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剪头发只是第一步而已。 桐城到A市区并不是直达,得先从桐城坐三个小时的大巴车到了省城,才有直达A市的飞机,肖光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桐城的景色在往后倒退,肖光看着逆行的道路和树木,陷入沉思。 和公司的合约只有两个月了,AP娱乐还不放过她,要把最后仅剩的一点价值压榨干净,回想起和公司签约的这五年,除了像个木偶人一样的被操控着,伪装成另外一个样子卖萌装可爱,没有做过任何一项自己喜欢的事情,就连最喜欢的音乐,也没有得到展示的机会,不过,只有两个月了,两个月之后,就再也不是“甜味少女”-肖光,而是自由音乐人-肖光。 AP娱乐成立很早,算是最早一批培养训练生的经纪公司,肖光所在的组合《甜味少女》是公司送出道的第一个三人女子团体,风格定位和组合名字一样,走的是甜美系,同名单曲《甜味少女》一出,一时引起了不小的冲击。 但是除了同名单曲,后续发布了两张专辑,都打了水漂,没激起什么浪花,这种高开低走的组合,也一度被群嘲。被群嘲最多的人,就是肖光。 “假笑”、“不协调”、“假面少女”等词汇均被扣到肖光头上。现在去微博一搜一大把。 疯狂涌入娱乐圈的人太多了,每一年都有数不尽的人进入这个圈子,组合不红赚不了钱就会被淘汰,“甜味少女”就成了接商演混口饭吃的小组合,慢慢的三人也越走越远,自己接自己的活动,公司也懒得管,觉得三人掀不起什么浪花来了,合约到期就散伙。 肖光自己没有去接活动,闲下来之后,就回到了桐城,在疗养院附近租了一个月的房子,偶尔就去疗养院陪母亲说说话,虽然只是肖光不停的说,母亲......没法说,或者就抱着吉他写写歌。 今天好似立秋了呢,桐城多是年老和年少的人,青壮年都外出打工去了,让这镇子,除了秋风的微凉,还多了一丝冷清,一丝没有人气的清冷。 去年入秋之后,温上抽空去了一趟疗养院陪母亲,疗养院有一颗很大的梧桐在后院里,去的时候,金灿的叶子落了满地,人走过,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树根处堆积着腐烂的树叶,无形之中滋润了这颗大梧桐。 而在去年的这个时候,还能零零碎碎的接到一些商演,平时需要训练,休息时间没那么多,那时,公司也还没放弃组合。 梧桐...... 咔嚓、咔嚓 肖光的右手食指轻轻的敲击在腿上的吉他上,闭着眼睛,感受着自己脑海中的旋律。肖光从未放弃过音乐,起初,也曾拿出过不少歌给公司看,但是都被pass了,不是说太软绵就是太阴沉,一点都不阳光活泼,久而久之,肖光变成了“自娱自乐”。 三个小时的大巴车时间过的很快,到省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时间正好,肖光买的是晚间飞机,价格稍便宜一些,所剩的积蓄不多了,必须留着母亲住的疗养院费用,这样可以使用的钱寥寥无几,毕竟A市是个超一线城市,就算再怎么省钱,花销也很大,更何况分成少的可怜。 原本打算在桐城多待几天呢,这里很舒适,节奏缓慢,而且处处都是回忆,抱着吉他随处一坐,拨动着琴弦,就像置身于温泉,舒服的可以眯起眼睛享受这片刻的温暖。 许久未联系的经纪人接连打了两通电话给自己,肖光有些诧异,这不像是对方的风格。虽说这些年组合走了下坡路,但是经纪人也从未让三人走一些捷径,这也是肖光一直很敬重对方的原因。 王淑敏今年四十五了,原以为甜味少女会在自己手上到达顶峰,让自己一举迈入金牌经纪人行列,可谁知就是昙花一现,稍纵即逝般消退了,说不甘心是真的,难受也是真的,自己这般年龄,身体和精力都在消退,几乎没机会了呢。 肖光在组合里面是不起眼的一个,但是王淑敏总觉得她会火,肖光身上有一股其他人没有的干净和通透,当初组合选角,AP娱乐的高层领导是看不上肖光的,组合所需的是甜味的少女,但是肖光最后还是被留下来了,这其中就是王淑敏的功劳,而这些,肖光并不知晓。 也所幸,肖光很努力,在组合里担任舞担的角色,算是堵住了众人之口。 用时最长的大巴坐完了,剩下的路途更快了些,转眼间就到了A市,再回到这个充满着竞争的城市,一时有些陌生,似乎桐城更适合自己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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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偏执丞相宠妻日常(重生)

    袖刀|古典架空|连载

    《偏执丞相宠妻日常(重生)》文/袖刀晋江文学城独家版权/2022/09/19昌庆十七年,隆冬。天色近晚,黑云集结于帝京上空,是风雪欲来的征兆。顾晚卿在母亲袁氏房中用的晚膳,因感染风寒, 偏执丞相宠妻日常(重生)全文免费阅读_偏执丞相宠妻日常(重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偏执丞相宠妻日常(重生)》文/袖刀 晋江文学城独家版权/2022/09/19 昌庆十七年,隆冬。 天色近晚,黑云集结于帝京上空,是风雪欲来的征兆。 顾晚卿在母亲袁氏房中用的晚膳,因感染风寒,至今未愈,她的胃口并不好,吃得还不及她养的那只橘猫多。 丫鬟霜月送她回屋时,乌泱泱的天空便开始飘雪了。 顾晚卿由霜月掺着在廊下驻足片刻,只听主屋里传出母亲袁氏与她身边服侍的张嬷嬷的谈话声。 “老爷入宫也近半日了,怎的至今未归?” “我这右眼皮也跳得厉害,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夫人不必担心,老爷乃当朝太傅,位列三公,又是太子殿下的老师,身份显贵。陛下垂爱他还来不及,怎么会让他出事。” “怕是陛下留老爷在宫里一起用膳吧。” 张嬷嬷将将安慰完母亲,顾晚卿便听见长廊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门房那边的下人一路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外头来了一队御林军,已经把咱们太傅府包围了……” 顾晚卿心下一咯噔,不由揪紧月白色大氅的一角。 “二小姐……”门房那边过来传话的下人撞见她,不忘见礼,随后又匆匆忙忙往主屋跑。 顾晚卿揪起了柳叶眉,轻提繁复的裙裾,转身折回了主屋。 丫鬟紧紧跟上,“小姐,你当心台阶……” - 门房的下人说,率领御林军围府的人是当今四皇子殿下。 与他一路的还有…… “还有谁?”顾晚卿沉沉咳嗽了一声,拧眉沉下了白如冷霜的俏脸。 下人看她一眼,心一横,“还有二姑爷……” “什么?”袁氏身形晃了晃,扶着桌沿这才稳住了身形。 她看向同样受到惊吓的顾晚卿:“荀岸不是前日才离京,去禹州赴任?” 顾晚卿也满腹狐疑。 她与荀岸成亲已近三载,因荀岸身份低微,他们成亲实是荀岸入赘太傅府。 自从他们成亲以后,荀岸便从小小九品学正,升为了从六品翰林院秘书郎。 婚后的日子,过得还算称心快意。 半月前,荀岸忽然提出想外调去禹州任通判。 顾晚卿自然支持他,并表示愿意随他一起去禹州。 荀岸却拒绝了,说是禹州艰苦,她千金之躯,去了禹州怕是不习惯。 而且他也只是临时外调半年,半年后回京升正五品翰林院学士。 到那个时候,他就能名正言顺向顾太傅提请,带顾晚卿搬出太傅府,另外辟一处府邸,他们夫妇俩单独居住。 顾晚卿知道,入赘太傅府对于荀岸来说,是对他男儿尊严的一种折辱。 当初他愿为她放下自尊骄傲同意入赘,顾晚卿满心欢慰。 也暗暗发誓,往后余生,要多多补偿于他。 所以前日荀岸的调令下来,顾晚卿便亲自将他送到了城门口,目送他乘坐的马车离去。 不曾想,他竟然回京了,连她都不曾知晓。 “此去禹州,少则半月,多则一月。” “他这才走了两日……”袁氏蹙眉。 没等她们母女俩多想,外头又有人喊叫着跑了进来。 “不好了夫人!御林军的人一路杀进来了!” 这回袁氏不敢再耽搁,忙让霜月送顾晚卿回她的院子。 她自己要带着张嬷嬷去前院看看。 好端端的,御林军的人怎么敢在太傅府大开杀戒! 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 事到如今,顾晚卿又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地回自己的院子。 她与霜月和袁氏、张嬷嬷前后脚赶到前院。 原本是想与领头的四皇子讨个说法,可踏入前院的刹那,满院惨叫,血色杀戮的画面……却是狠狠将袁氏和顾晚卿震住了。 院子里,身穿黑甲的御林军手持长矛或刀剑,与太傅府的护院陷入混战。 但区区护院又怎么能和天子亲卫军的御林军相提并论。 无非就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刀枪剑戟碰撞的铿锵声让顾晚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失神地扫过满院屠戮的场面。 视线梭巡,终于在错乱的人影间寻找到了那抹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荀岸…… 他一袭白衣,孑然而立,只落后锦衣华服的四皇子半步远。 正冷眼旁观着从府门处逐渐向府内延伸的这场杀戮。 顾晚卿有些恍惚,忍不住猛烈咳嗽了几声,险些将肺一并咳出来。 她身旁的丫鬟霜月早已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腿软,歪倒在地,爬不起来。 袁氏扶着长廊上的红漆木柱,身影也是摇摇欲坠。 多亏了张嬷嬷搀扶着。 好半晌,顾晚卿才回过神来,疯了一样,想要冲出府门,去找荀岸。 她想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是应该在去禹州赴任的路上,怎么会和四皇子、御林军杀进太傅府…… 御林军乃是天子的亲卫军。 他们不会平白无故跑来太傅府杀人,定然是她爹在宫里出了什么事…… 顾晚卿想要找荀岸问个清楚,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思绪飞转间,顾晚卿的嗓子也干痒得厉害,只觉头重脚轻,眼前忽明忽暗。 她没走两步便踉跄跪坐在地上。 恰巧府门与长廊这边相隔一个外院。 院中厮杀不止,惨声哀嚎,此起彼伏。 府门外长身玉立的荀岸也终于隔空望见了长廊上跪坐在地上,伏地难起的女子。 恰在此时,皇帝的诏令姗姗来迟。 是内务府总管太监亲自送来的诏书:“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太傅顾准,枉顾圣恩,勾结东宫,谋逆篡位,罪大恶极。特令四皇子赵渊,率御林军,诛其全族,不得有误。钦此。” 内务府总管那把尖锐的嗓音能穿破现场所有杂音,将诏书内容传到顾晚卿等耳中。 那一字一句的罪名,令顾晚卿伏在地上咳喘了许久。 她不敢相信,父亲会勾结东宫太子谋反,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冤枉啊!”母亲袁氏踉跄几步,扑跪于地。 冲着府门宣召的总管公公喊冤:“我家老爷绝不会做谋逆之事,还望陛下明察!求陛下明察!” 话落,袁氏频频磕头,每一个都又重又响。 可隔着满院的诛戮,总管公公只冷眼看着她们。 顾晚卿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她顺着右侧回廊往府门那边走。 每一步都迈得艰难,却又坚定地向着荀岸过去。 - 荀岸远远便看见了蹒跚而来的那抹倩影。 女子娇丽,着月白色大氅,里头是一件朱丹色长裙。 打眼一看,似那临雪盛放的红梅,连精白的雪色也压不住她的冶艳。 他定定看着她,眼中一片清寒之色。 倒是他身旁的四皇子,扯着嘴角轻笑了一声:“你还真是艳福不浅,堂堂太傅千金,竟对你情深至此。” “不若就由你亲自了结她如何?” “想必顾晚卿也想死在你的手里。” 说着,四皇子抽出了旁边御林军腰侧的佩剑,慢条斯理地塞到了荀岸手里。 荀岸握拳,虽没说话,但他全身都在抗拒。 因而引得四皇子眸色深深地看他一眼:“怎么,下不去手?” 他朝迎面过来的顾晚卿打量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是,这顾家二小姐到底也是天姿国色,算得上帝京数一数二的美人。” “你同她做了三年夫妻,生了恻隐之心也是理所当然。” “既是如此,本宫便奏请父皇,留她一命如何?” 荀岸蹙眉,视线从顾晚卿那儿转到了眼前的四皇子身上。 他眉眼间尽是戏谑和冷情,所言所语,没有半分是真。 果然,没等荀岸应答,他又接着道:“就是可怜本宫那楚侧妃,为你守身如玉这些年,竟也没能抵过一个顾晚卿。” 四皇子话落,顾晚卿恰好走到他二人跟前。 那句“楚侧妃,为你守身如玉这些年”,被她真切听了去。 顾晚卿心下哽痛了一霎,泪眼盈盈望向荀岸,脚下顿足。 她眼睁睁看着她的夫君荀岸,面色冷沉地接过了四皇子塞给他的长剑。 “夫君……”顾晚卿微蹙柳眉,小脸惨白,透着病态。 她一路死死咬着唇瓣走来,此刻唇色倒是充血染得殷红。 望向男子的眸中泪光莹莹,一副我见犹怜的娇弱之姿。 可即便如此,她昔日温润端方,对她体贴周到的夫君,还是徐徐提起了手中长剑,以剑刃对准她。 温润如玉的俊脸,凝着一层冷色,仿佛他们之间从来没做过什么夫妻。 至于昔日种种,不过是顾晚卿一场黄粱美梦。 “为什么……”顾晚卿始终看着他,美目不移,眸光微闪,水雾渐起。 连那把婉转动听的柔婉嗓音,也沙哑暗沉下去:“今日我顾府之难……你可牵涉其中?” 没等荀岸回答,四皇子沉笑了一声,代他道:“都说顾二小姐是京城最聪慧的女娘。” “怎的眼下却如此愚笨?” “若是没有荀岸相助,你当本宫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如何会相信你爹撺掇太子谋逆逼宫?” “事到如今,你也是将死之人。” “本宫一向心善,今日不妨让你死得明白些。” 四皇子款款说着,大有一副要与顾晚卿闲话家常的架势。 殊不知一旁的荀岸早已脸色铁青,呼吸急促起来,眼露一丝慌色。 “实话告诉你吧,荀岸之所以会转变心意,倾心于你,多亏了本宫。” “是本宫答应他,事成之后,将本宫的侧妃许给他。”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本宫的侧妃是谁吧?”四皇子似笑非笑地走近顾晚卿,眸色轻浮地打量她的五官和身段,装得一副伪善慈悲嘴脸:“她啊,便是你这好夫君……” 四皇子话音未落。 顾晚卿正专注听他细说。 身前却突然袭来一道劲风,左胸猝然一痛,她感觉皮肉骨血被利刃刺穿,连同心脏也被穿了一个血窟窿。 没等她反应过来,去看刺她这一剑的人…… 那人骤然拔出了长剑。 被长剑堵住的血窟窿倏地涌出暗红的血流来,如潺潺溪水,浸染顾晚卿朱丹色的裙衫,也弄脏了她月白色的大氅。 暗红的血蜿蜒染红大氅,如一朵朵盛开在雪色里的孤傲红梅。 四皇子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顾晚卿心里却是有数。 想必那位楚侧妃,才是荀岸真正心悦之人。 而她,顾晚卿,不过是被他利用的一颗棋子。 难怪成亲后的这三年里……荀岸始终不肯碰她,甚至声称身体有疾。 可笑她顾晚卿,竟被所谓的男女情爱,迷住了双眼。 不仅捧出一颗真心任人糟践,连同自己的家人也受了连累,被人构陷负罪,落得满门被诛的下场…… - 顾晚卿跌跌跄跄后退了两步,忽然失力跪倒在地。 她佝偻着纤细的身子,松开了捂住伤口的手,吃力地朝着荀岸爬了一步。 鲜血滴落在地板上,随着她匍匐往前的动作留下蜿蜒的痕迹。 她几乎感觉不到伤口的疼了,因为最疼的地方在心里。 而那些钻心刺骨的疼意,正一点点剥夺顾晚卿的意识。 弥留之际,她终于爬到了荀岸脚边。 沾满污血的手竭力抓住了他的衣摆,顾晚卿用尽了自己最后一丝力气,仰起她那张血色尽失的惨白小脸,冷眼愤恨地看着低头垂望她的男人。 他高高在上,而她低入尘埃。 她却是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一字一句道:“荀、岸,我顾晚卿就算做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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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与反派同床异梦的日子

    席云诀|古典架空|连载

    崔榷前去朝会,走过午门和皇极门间的宫道时,恰好撞上了庶吉士沈靖平。紫宫里上个月才变的天,一个月以来持续阴晴不定,坐镇在奉天殿里的那位主子恩威难测,下边的诸大臣只有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往常上朝时群臣 与反派同床异梦的日子全文免费阅读_与反派同床异梦的日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崔榷前去朝会,走过午门和皇极门间的宫道时,恰好撞上了庶吉士沈靖平。 紫宫里上个月才变的天,一个月以来持续阴晴不定,坐镇在奉天殿里的那位主子恩威难测,下边的诸大臣只有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往常上朝时群臣总要分作三三两两的小团体,文官和文官,武官和武官,内阁和内阁,都察院和都察院……要么聊聊昨天递上去的折子,要么说说近来于朝野间风闻的一些消息,如今都是目不斜视各走各的路。到这种时候,更没有人会出来和崔家的人搭话了——毕竟几个月前,崔家还是最纯正的太子党,而眼下坐在奉天殿御座上的却并非当初那位太子。 沈靖平穿过皇极门时状若不经意送来的一眼便显得颇含深意。 崔傕面上不露,只将那个眼神记下。跟在身后的大儿子崔璘也留意到了,加紧步伐疾趋上前,低唤了一声:“父亲……” 崔榷摆摆手示意不必多言。 庶吉士是什么?他们出身翰林,翰林院为储材之地。依本朝惯例: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而只有从二甲和三甲中挑选出的精英才能成为庶吉士,他们为皇帝讲解经史书籍,帮皇帝起草圣旨,是名副其实的天子近臣。在他们处的许多消息省去环节,来得比中书省和内阁还更便捷准确。 如今这位庶吉士沈靖平,在当今天子还是肃王时便在他府上做幕僚,有一番从龙之功。后来肃王得登大宝,他也平步青云做起了庶吉士,只怕是皇帝为自己预备的储相之才,他日前途不可限量。 昔日崔家不会去结交一位肃王府的小小幕僚,与沈靖平素无来往。不知今日对方为何会递来这个眼神,却不能不看重这位庶吉士的提点。 “只怕是你弟弟的处置……有结果了。” 今日恰好是望日,依律制皇帝着皮弁服,穿一袭绛纱袍,当今天子身上有一半鲜卑人的血统,相貌与汉人略有差异,他肤白如冷玉,眉骨突出,双眸深邃,深刻的眉眼间总透出几分阴鸷,今日被这鲜亮的颜色一衬,整个人却是俊美瑰杰,神采奕奕。 皇帝端坐在御座上,居高临下俯瞰群臣,只见他目空无物,并不将目光放在诸人身上,远视高处,神态闲静深远。诸大臣的心却不能跟着一起平静下来,反倒很有些惶惶。这一个月以来他们也摸清了一个规律,朝会时皇帝若摆出副要与他们好好说道说道的姿态,当日就能敲定一两项推动朝政事宜的举措,君臣之间的气氛勉强还能相得。皇帝若摆出这副不想说话也不想听他们说话的姿态,便是做足了准备要清算旧账,他们中的一些人或是认识的亲旧朋友又要倒大霉了…… 皇帝指出来宣读旨意的人也让众人一个激灵。 锦衣卫指挥使辜铭。 他展开了一幅黄麻纸——是敕书。 大殿里静得连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也能听到,辜铭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此间。 皇帝又罢免了一些官吏,惩处了许多罪囚。 一个个名字后面罗列了一条条不赦的罪状,至于惩处,轻的笞、杖,重的徒、流,又或贬入贱籍,做奴婢做官妓。再重的只有死刑,不外乎绞和斩两种。 辜铭念了好一阵,统共有上百人之多。但比起开初的株连九族、女眷世代充作官妓又或是剥皮楦草一类血腥残酷的惨剧,已是称得上温和的手腕。这一个月以来风声鹤唳,大臣们业已习惯了有这把染血的刀悬在头上,嗅着它的味道,感受它的寒意。不少人这时甚至松了口气,知道这一场朝堂上的杀伐终于临近偃旗息鼓的时候。 崔璘留神细听,听到几个熟悉的名字时心下一凛,是三大营里的人,还有几个是二弟过往的同僚,可他却没听到二弟的名字。等辜铭念完了,他数出当中有三个崔姓之人,有两个他知道,不知道的那个是女子,被贬入了教坊司。 下朝后众人的精神显然振作了几分,以为嗅到了阴霾后一丝阳光的气息,也有人摆出笑脸左右打起了招呼。 崔璘紧跟着崔榷,二人一言不发直奔午门而出。 父亲板肃着脸,一路匆匆催马奔驰,不复来时的持重之态。 崔璘心里奇怪,回到府上才敢问出来:“父亲,可是今日的敕书有何不妙之处?” 崔榷不答,一路走进书房,他屏退左右,崔璘入内关上房门。回头就见父亲扶住桌案,张嘴倏地喷出一口血雾来! “父亲!” 自当今天子临朝以来,崔氏作为先怀仁太子的旧臣就被悬在了火架上,行走于朝堂间更是如临深渊,但崔榷这位内阁大学士始终表现得一如泰山岿然,今次他的双肩却是头一回倾颓下来,任由崔璘将他扶到了榻上。 “父亲,究竟怎么回事?”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崔榷失神地喃喃着。 “是二弟的事?”崔璘凝眉思索,“今日颁布的敕书上有三名崔姓之人,崔玉林,三千营的游击将军;崔文光,翰林侍读……” “崔琼……”只有这最后一个人了,崔璘反复咀嚼这个名字,“琼者……玉也。” 福至心灵,他幡然想道:二弟的字不正是“从玉”吗? 崔璘勃然色变:“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 一炷香后,姜澧在后苑中负手闲庭信步,明媚的日光映射在一袭绛纱袍上,透出一种流丽的红,他的眸子也被映得愈浅,色如琥珀。 锦衣卫指挥使辜铭亦步亦趋跟在后面,方才他将属下拿回来的情报递给姜澧过目,上面细细描画了崔氏父子身处崔府中的神态,还有二人间的对话,一字不差。 “发配到教坊司,只会折辱那些被儒家教化得贞烈温驯的女子,呵,可若换成士族里那些一向以清高自许、目下无尘的贵公子,又会如何?” 姜澧挑动眉梢,神色间饶有兴味,自顾自道:“让这种人沦落到和弱女子一样的境地,他会如何?” 他走到庭中一株高大的榕树下,树下挂着一把陈旧的秋千,姜澧步伐稍顿,恍惚间似乎看到树下坐着一个蓝衣少年,垂着头不见容貌,但肌发光细,延颈秀项。 辜铭看到皇帝走到那把秋千前,伸出手去轻轻推了一下,面上竟显露出一个隐含缅怀的笑容,凌厉的眉眼无形中柔和几分,口中淡淡道:“你去诏狱见他,将我的敕旨一并传达给他。” “把他的反应一一呈报给我,也不必画图了。” 姜澧心道:崔从玉貌美,先帝也曾盛赞其“非人间人”,锦衣卫的人又岂能画好他? “送他去教坊司之前,我给他一个机会,他若将姜垣的下落如实告知,我就放他此劫。” “是。” ※※※※※ 诏狱,本朝人人闻之丧胆,连提也不敢轻易提起的地方。 狱中黑沉沉不见天日,又仿佛终日弥散着雾气,甫一走入就能闻到一股陈涩庞杂如有实质的味道,只是辜铭来往其中惯了,对这里的环境习以为常,对耳边充斥着的各种嘶喊和惨叫声也置若罔闻。 北镇抚司的镇抚使亲自领着辜铭来到一间牢舍外,辜铭摆摆手,示意他就留在外面,一低头走了进去。 牢舍里的人席地坐在墙角,套着件灰扑扑的囚服,上边有几道破裂的血痕,他的仪表还算整洁,脸上干净,头发也只是略有些凌乱,还能看出往日是个光彩的美男子,如今正微阖着眼养神,意态平静。 辜铭听闻他每日会取清水洁面、梳发,从不落下。初时北镇抚司的人对这一举止都是不解、不屑、嘲弄兼而有之的。 自打肃王三个月前入主紫宫,被送进诏狱里的人就源源不断,这当中只有眼前的人是所受刑罚最轻的一个,也就一个月前刚押送进来后被不懂事的缇骑鞭打了二三十下。 六天前的深夜里,天子偷偷到诏狱里来见了他一面,辜铭守在外面不知他二人谈了什么,只是姜澧走出来后面沉如水,他转身往刑房里逡巡了一圈,出来后说:“上夹棍,拶指。” 这在诏狱里已经算是最轻的一种刑罚了。 只是这崔公子往日是神机营里的火/枪手,一双手护养得极好,几乎没有一处陈茧,以免磨损用枪的手感。他有一双看上去浑如豆蔻女子般不沾阳春水的手,受了一场刑后变得血痕累累,也就分外触目惊心。 过程里辜铭眼见崔珑额上沁出了一层又一层细汗,却咬着牙没叫一声疼,他生得个文秀精细的儒生模样,倒有一身武人的铮铮铁骨。 姜澧每日都要锦衣卫将崔珑在诏狱里的状况事无巨细、一五一十地上报,唯独这一晚没有,也不知是不是忘了。 第二天崔拢颤抖着一双遍布疮痍的手,还是用清水慢腾腾地将自己洗濯了一遍。这次缇骑们听闻此事,却没几个笑得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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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全能召唤师:废柴小小姐

    岚戏红尘|古典架空|连载

    成亲当日,各路叱咤风云的英雄豪杰汇聚,来却不为祝福,只为抢新娘。 他精通占卜星相、五行八卦等异术,羽扇轻摇,邪气入骨:“昨日夜观天象,惊得北斗南移,紫微星暗淡,大凶之兆,掐指一算方得知,你命里缺我不行。” 他以医术闻名于世,白衣翩然:“救人救了这么多年,我想试着救一次心,终生大事,我才应是你心之所向。” 他为复仇而生,冷漠孤高:“我这一生争名夺利都是为国、为家、为子民,从未为过自己,这次我想为自己争一争,跟我走,我许你一世安好。” “你们够了。”他终于忍无可忍,红衣黑发,美到妖孽:“要么滚,要么死,妄想带走我妻子。” 她与他十指紧扣,望着抢婚的众人,美艳绝伦的一笑:“抢婚,在这个世界很流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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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成炮灰后他万人迷了(快穿)

    池春水|古典架空|连载

    周围是吵闹的声音。谢与安睁不开眼睛。他仿佛陷入了一场永恒的噩梦,噩梦之中,有人满是泣血的声音,诅咒他:“谢与安,我等以……的……诅咒你,……痛苦缠身……永陷绝望……”像是有什么东西捆缚着他 穿成炮灰后他万人迷了(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炮灰后他万人迷了(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周围是吵闹的声音。 谢与安睁不开眼睛。 他仿佛陷入了一场永恒的噩梦,噩梦之中,有人满是泣血的声音,诅咒他:“谢与安,我等以……的……诅咒你,……痛苦缠身……永陷绝望……” 像是有什么东西捆缚着他,谢与安下意识挣扎起来,却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那如影随形的黑暗。 他雪白的额头,脖颈皆冒出了冷汗,眼角韫红,嘴唇紧抿,汗水浸入乌发之中,似是梦见了什么可怕的情景,双手猛地将薄被掀至一旁,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好似玫瑰般娇嫩。 他旁边床位的少年被动静闹醒,一身戾气,神色冰冷的下床,走到这边,却触不及防看到那一片惊人的艳色,本是生气极了,却忽然沉默了下来,盯着好似被梦魇缠住了的谢与安,心里想着,他做噩梦了吗?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伸手抚平少年紧皱的眉头。 但很快叶无殷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有些冷傲的少年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又见躺着的少年舒缓了神色,噩梦已过,便操起书桌旁的篮球,漫步走了出去,只是动作却轻柔了许多,没惊醒那还在沉睡的少年。 谢与安没有结束噩梦,却是被人唤醒,意识飘荡在一个纯白色的空间之中。 痛苦似乎减轻了许多,谢与安一双眼眸漆黑,却清澈明亮,只是方才的梦境,也让他有些难受,除此之外,他还有些茫然,因为此刻的他,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想不起自己的来历,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又因何出现在这个白色的小空间之中。 “你好,宿主。”忽然出现一道机械冷漠的声音,打破了整片空间的沉默。 谢与安闻声望去,只见一个漆黑的小毛球的突兀的出现在这一片白色的空间之中,然后朝他飞了过来。 停在谢与安面前。 他没有开口说话,比玫瑰还要娇艳的面庞之上显现的情绪是一片沉静。 虽然,他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但在面对这一切的时候,却足够沉静和淡然。 “宿主,”小黑球再一次开口。 “你是?”这一次谢与安终于开口。 小黑球眨了眨眼睛:“我是炮灰系统11829,是来辅助你做任务的。” 谢与安垂眸,如小扇子一般的睫羽将漆黑的眼眸挡住,也挡住了他眼中一丝莫名的情绪,嘴唇微抿:“那,我又是是谁呢?” 系统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开口:“你是我的宿主,名为谢与安。” 再然后,它就再也不说话,谢与安静静的看着它,小黑球望着少年白皙的面庞,颇有些心虚的往下坠了坠,其实它还知道更多的信息,但这些信息,一个字都不能向谢与安透露。 好在,少年终究没有计较,只是看上去还有些失落的样子,系统看着这样的谢与安,心里有些不舒服,只是规则规定,系统不得随意泄露宿主的身份,哪怕是面对宿主本人也是一样,于是它也只好在谢与安身份的问题上保持缄默。 但看着对方失落的仿佛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模样,它还是说了一句话:“只要宿主完成炮灰扮演任务,拿到积分,就可以获得奖励,找回原本的记忆。” 谢与安闻言,顿时振奋起来,一双眼睛里仿佛落了星星,叫人悸动。 他看着系统,认真问道:“那具体的炮灰扮演任务是什么呢?” 于是谢与安就获得了一份由系统编录的剧情文字版。 这份剧情简要来讲,是一个校园纯纯爱情,主角攻名为叶无殷,主角受叫楚鹤燃,两个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但主角受初中时出国,高中时回国,两人三年不见,感情虽仍旧很好,但到底添了几分生疏。 这部小说就是从楚鹤燃回国开始讲起,他和主角攻叶无殷在学校重逢,经历了不少事情,楚鹤燃被小混混围攻,是叶无殷救了他,而叶无殷也在楚鹤燃的感染下,从一个校霸,好好学习,慢慢变成了一名学神,最终两人成功考入同一所大学,并在毕业后结婚。 而谢与安要扮演的角色,则是一个暗恋叶无殷的小炮灰。 小炮灰出身贫苦,性格也有些阴暗,他是主角攻叶无殷的室友,暗恋主角攻,加上意外得知主角攻出身富贵,便想要勾引主角攻,自此飞上枝头变凤凰。 但没想到主角受楚鹤燃的出现打破了他的美梦,由于暗恋主角攻,他很快发现了两人之间隐秘的感情。 一时之间,小炮灰又恨又妒。 在嫉妒的驱使之下,小炮灰做了一系列针对楚鹤燃的事情。 比如说诬陷楚鹤燃作弊,结果自食其果,还叫叶无殷对楚鹤燃上了心,亲自警告了炮灰一顿,而炮灰却还心有不甘,只是碍于叶无殷的警告不敢再对楚鹤燃出手,也搬离了主角攻的寝室,直到有一次,炮灰被一群小混混索要钱财被主角受发现,主角受不计前嫌救了他,他却推了主角受一把,害得对方脑袋被混混打破,而他则逃之夭夭。 这事被主角攻得知,对方彻底动怒,利用家里的权势查出炮灰做的恶事并公开出来,学校也因为炮灰恶劣的行径而开除了他,至此炮灰永远的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本来结局也就到这,但是作者又写了后续,原来谢与安被赶出学校以后,就被吸血鬼亲人卖去会所,最后活得不人不鬼。 而谢与安要扮演的,就是这个炮灰。 可能是为了扮演任务的方便,小说里的炮灰就叫谢与安倒叫人很有代入感。 不过说实话,看到有着自己名字的人坏事做尽,下场凄惨,一般人都会有些难以接受吧,更何况自己还要扮演这样一个炮灰角色,但是谢与安却还是很镇定的模样,仿佛他不需要扮演这样一个人,走炮灰剧情线,最后凄惨离场一般。 不过,小黑球看到少年的面庞,那张艳若春花的面庞上,嘴唇微红,比玫瑰还要娇艳几分,他的神情却比雪山之巅万年不化的冰雪还冷,但这冷,又并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更是一种宁静,它便忽然觉得,这样才是正常的,因为这是谢与安。 系统上下晃了晃,身上的黑毛显得十分柔软的模样,随着它的摆动飘飘起来。 “宿主已经知晓全部剧情,是否正式开启炮灰扮演任务?完成任务获得足够积分,可以兑换宿主记忆碎片。” 谢与安微微点头:“开启。” 这话一落,他便感到天旋地转起来,待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身处宿舍的床上,身上盖了一层厚厚的被子。 有些憋得慌。 这是谢与安的第一感觉,而后更多的感触产生,他发觉自己被闷在被子里的身体,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有些黏腻难受。 他不适的动了一下,将被子掀开,才感受到一阵舒适。 他白皙的脸颊被蒸的有些红,仿佛一片红霞,显得有些旖旎,他的长相本就偏艳,只是性格冷淡,整个人也就清冷冷的,无人敢犯。 谢与安还是有些不舒服,身上的衣服也被浸湿了些许,他没多想,便打算褪去衣物,去洗个澡。 没想到此时门口传来一声响声,却是有人推门进来。 谢与安下意识抬起头来,只见长相桀骜的男生,神色莫名的看着他。 而他的耳边则响起系统声音:“宿主请注意,这是男主叶无殷,请宿主执行第一个炮灰扮演任务:勾引主角攻!” 谢与安手一顿,但很快又继续自己的动作,仿佛没有看到叶无殷一样,直接将衣服一脱。 叶无殷本想说话,见到这一幕顿时愣住了,他下意识转过身去,眼前却仿佛还能看到那一片雪白的肌肤,他喉咙不自觉滚动了一下,忽然觉得有些渴。 系统也一时惊呆了,虽然他说了任务,但不知道谢与安的行动居然如此快速? 但很快它发现自己错了,因为宿主,压根没想到这一茬。 谢与安脱衣服,不过是想去洗澡而已,之前做噩梦,他身上出了不少汗,感觉难受极了。 等到浴室的门合上,叶无殷才回过神来,一时间竟有些尴尬,谢与安的衣物还仍在床上,叶无殷坐到自己的床位,忽然想到谢与安似乎没有拿换洗的衣物,一时间竟然坐立不安起来。 而等谢与安痛快地冲过澡以后,才想起来这一茬,本想直接出去,这时系统却说了一句话:“那个,宿主,你刚刚不是想做任务吧。” 系统拥有检测宿主身体状况的系统,这套系统也能检测到宿主的情绪,这也是为了保障宿主的身心安全,可以随时给宿主进行治疗和调解。 这也是因为炮灰扮演任务十分艰巨,炮灰扮演者很容易出心理问题。 它刚才检测到宿主并不想做这个任务,也就问了出来。 谢与安愣了一下,才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又道:“这个任务好像没那么急吧。” 这倒是,系统心想,只是,没想着做任务就已经造成了这样大的冲击,那认真做任务会怎样? 它想到宿主的脸,一时不知说啥才好,宿主代替炮灰以后,所有的一切也都有了替换,所以谢与安的容貌就是他的真实样貌,但是小说里的炮灰的容颜可没有这么好看,再说主角攻刚刚明显神情恍惚了!它都看到了! 但是吧,这种场景出现在谢与安身上,它又觉得很正常,毕竟是那位...... “咳咳,”系统一时间思绪飘远,又很快被它自己拉回来,不过他还有个疑惑:“不过,宿主,扮演任务越早完成,就越早能得到积分,宿主为什么不想完成任务呀?” 谢与安顿时沉默了,系统顿时警惕了起来,宿主不会是不想完成任务吧,它也见过很多不想完成任务的宿主,因为嫌任务太过可怕,还要扮演炮灰,最后的结局也十分凄惨,就刻意地不做任务,还讨好主角,或者抢夺主角的命运,但这些都是不被允许的,因为这样做,是会有可怕的惩罚的! 它立即就想要提醒宿主,但是谢与安的话让它放松了下来:“也不是,主要是,我不知道怎么勾引主角。” 他这话很坦然,系统本还有些着急的心情顿时一定,还好,只是这个原因,这个它也能理解,毕竟宿主以前的身份,也不可能去勾引人嘛。 它于是镇定道:“这个没关系的,我不是给宿主看了剧情嘛,你只要根据剧情来做就好啦~” 谢与安想着那些剧情,但是剧情主要是讲述主角攻受之间的事情,根本没有多少描述炮灰的行为,最多的剧情,也就是写炮灰诬陷主角受作弊的剧情,不过谢与安记忆超群,他很快就找出了文中一处描写炮灰卑劣行径时的一句描述。 【谢与安暗恋叶无殷,为了勾引叶无殷,竟然在沐浴的时候故意喊叶无殷进来,只是就他那丑陋白板的身材,叶无殷根本没有感觉到,但后来他知道谢与安的心里的时候,顿时觉得恶心极了。】 忽略后面骂炮灰的文字,前面好像确实是勾引来着。 谢与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系统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下一秒,就听到门锁“咔哒”的声音,谢与安打开浴室的门,朝着外面坐着的叶无殷道:“叶无殷,能帮我拿一下衣服吗?” 系统顿时觉得脑瓜子嗡嗡,只看到门口的叶无殷一下站了起来,少年的面孔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他随意朝谢与安那边看去,却忽然愣住,一条白皙的手臂伸出,手指纤长,指甲透着一丝粉,他猛地后退一步,心里忽然有些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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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赴星河

    灵姝|古典架空|连载

    五月盛夏,蝉鸣声起。国旗下讲话,已近十分钟。简星霖不耐地扯下一只耳机,脑海里回荡的rap,瞬间被教导主任中气十足的声音取代。他不适地蹙了蹙眉,伸手碰了碰前边的人:“还没好?”“没半个小 我赴星河全文免费阅读_我赴星河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五月盛夏,蝉鸣声起。 国旗下讲话,已近十分钟。 简星霖不耐地扯下一只耳机,脑海里回荡的rap,瞬间被教导主任中气十足的声音取代。 他不适地蹙了蹙眉,伸手碰了碰前边的人:“还没好?” “没半个小时,估计结束不了。” 周星锐用手扇了扇风,满脸郁闷,“你周一不常来这站桩,都不知道老李头有多能bb。” 简星霖不多废话:“那溜吗?” 周星锐也没犹豫:“溜。” 两人是班级里最高的,一前一后,如同两尊大佛镇压在班级的最末尾。 如果要逃,很方便。 简星霖环顾了下四周,确认周围没什么老师后,面色不改地带着周星锐往后退着。 待会儿,他们只要佯装成巡逻的学生会成员,就能离开这令人烦闷的操场。 可没退几步,他的腰间忽然就被抵上了一个硬物。 同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同学,站回去。” 声音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前边的人都为此转身来看好戏。 简星霖向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也没被这样对待过。 再加上他一贯敏感的腰被人这样威胁,几乎是当下就冷了脸,满是不爽地看向来者。 可只一眼…… 他就愣住了。 抵着他腰的人,是位又瘦又高挑的女生。 一头泼墨似的发垂在她孱弱的两肩上。 刘海后的脸,苍白又美艳,虽未除幼态,但也能看出她五官的精致。 并且……她的身上竟然是那种让人看着就觉得很香的气质。 简星霖蹙眉不解。 他们学校什么时候出这样一号人了? * 许影的笔仍旧抵在简星霖的腰间。 她顺了顺耳鬓被吹落的发,淡漠地看着转过身的少年,又重复了一遍。 “同学,请回到你的位置。” 周星锐连忙凑上前,为简星霖解围,神情还有些憨。 “诶,那个同学行行好。我们中暑了,需要去医务室。” 许影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面无表情地戳破这句谎言:“现在28度,人体适宜温度。” “嘿……”周星锐满脸不可思议,“你懂不懂变通啊!” 许影漠视了他,拿出记名卡对着简星霖:“名字。” 简星霖没理会。 许影也不废话,径直上手就要去拨开他的校服外套,捡里面的校牌查看。 只是纤长的手刚伸过去,就被对方大了一倍的手给截住了。 两人同时抬眸,四目相对。 简星霖嘴角噙起一丝嘲讽:“同学,光天化日的,这样不好吧?” 许影一愣。 周遭也因为这话炸开了锅,纷纷低语起来—— “我就说这是来搭讪来的吧?简哥牛掰啊,许影都能拿下。” “简哥也是倒霉,好不容易赏脸来站桩一次,还得被记名字。” “这女生谁啊,挺好看的,但貌似不是我们简哥喜欢的款吧。” “……” 周遭的议论声越来越多。 许影面不改色且又干脆利落地拍开了简星霖的手,继续揪出那块掩在他校服外套后的那块校牌。 并默念着上面的三个字,简星霖。 随后又如法炮制地看了眼周星锐的。 末了,她在记名卡上一通挥毫,淡漠地宣布结果—— “一年国际一班,简星霖、周星锐破坏会堂纪律,扣两分。” “简星霖衣着不符合校纪校规,扣一分。” “简星霖违反校规私带电子产品,没收并扣两分。” 说完,她顺手扯下了简星霖的耳机,没有丝毫犹豫。 “唉你!” 一旁的周星锐惊呆了,他跟着简星霖混了这么久,就没见过他被这样对待过。 真特么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 周遭也是一阵唏嘘,看来这不是搭讪,而是真枪实弹地跟简星霖干上了。 许影无视众人的议论,直截了当地表明:“若两位对此次的扣分有异议,可向学生会申诉。” 说完,她细致地收好耳机线,优雅地转身离去。 清冷的背影,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简星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若有所思地看向周星锐,蹙眉发问:“这特么谁啊?” “隔壁班刚转来不久的,这段时间你不常在校不知道。她啊,在我们年级可出名了。” “出名?” “啊,我们学校有几个这么漂亮的。她转来的当天,一班窗上的人都挤满了。” “……”简星霖沉默了一瞬,随后手插进自己的破牛仔裤口袋里,满是不屑,“都什么品位。” 这话出来,周星锐直接炸了。 “诶诶诶!简星霖,你少攻击人!你可以说我不行,但鉴定美女这种事你不能说我——不——行!” 简星霖笑了,颇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他清朗出声:“谁管你啊。” 说完,他按照原来的计划继续往外走。 但周星锐有点怂了,问他:“还溜啊,咱被记分啦。” “傻吗,不溜不就白被记了。” “哦,也是。” —— 最后一节课,是自修。 夕阳的余韵落在教室的北窗上,又折射在许影的侧脸上。 这让原本就在盯着她看的杜梨,又是着迷,又是叹气。 “你说说你,长得美还学习好,可为什么就那么杠?连校霸都敢去惹。” 许影写作业的笔一顿,不解地看向好友:“校霸?” “啊……就国际班的那位贼帅、家里贼有钱的简星霖啊。” 杜梨凑近她,“你不会不知道吧?今天早上,你不是还在例会上把人扣了四分吗?” 提起这个,许影的脑海里就蹦跶出了那个戴着耳机、神情拽拽、上身校服下身破洞牛仔裤的男生。 原来那就是华中的校霸吗?看上去戾气不是很重的样子。 许影继续写着作业:“我管他是什么,谁不遵守校纪校规,我就揪谁。学生会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杜梨:“……” 话是这样没错。 “可万一简星霖记恨上你了怎么办,他们这样的有钱人家的少爷最会欺负人了。” 许影不免失笑:“怕什么,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揍我。” “那、那不一样。” 杜梨努力向好友分析如今的形势,“简星霖他爸可是华城最大的房地产老板!咱华中就是他爸投资建设的,可以说……他全家都是我们校长的座上宾!” 许影听了,没什么情绪起伏,而是轻描淡写的一句:“那又如何?” 杜梨被这无所谓的态度,狠狠一噎,“我的祖宗,还如何?你还想如何?现在你就相当于是在人家的地盘里,人家要搞你,都不需要挑时候的那种。” 许影看着她,泄出了一丝笑。 她没敢告诉杜梨。 今天她就要搬进这个大名鼎鼎的简家了。 届时要面临的情况,或许会比现在的严重一些。 “你还笑?”杜梨不解,并且还想伸手上来探她的体温。 许影连忙拿下她的手:“好了,不怕。就算那简大少爷真要找我麻烦,我也会积极上报老师,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恰好此时放学铃声响起。 许影起身收拾起了自己的课本。 杜梨好奇:“待会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嗯。最近我在搬家,急着回去收拾行李。” “那好吧,路上小心,下次带你去学校后街玩~” 许影回了一声轻快的:“好。 —— 许影暂居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酒店公寓里。 一下来就能看到巨大的音乐喷泉与人来人往的下沉式建筑。 每一处设计,都彰显这个城市的文化与形象。 她将行李箱推到大门口,准备打车去往清林苑。 这时,一旁熄了火的迈巴赫忽然响了两声喇叭。 紧接着,一位贵妇从车上下来了,微笑着朝她致意:“影影,这边。” 许影一愣,认出了对方是陈荷陈阿姨,也就是自己接下来三年的……雇主。 但她有些惊讶,没想到这样的贵人竟然会大驾光临,亲自过来接自己。 陈荷微笑着接过她的行李塞进后备箱,又为她打开副驾驶座的门,满是热情。 “我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你盼来了。走,路上聊。” “好。”许影也不做客,乖巧地坐了进去。 随后,车子驶入下班高峰期的车流里,成为其中之一。 一路上,陈荷都在毫不吝啬地表达自己对许影的认可。 “还记得第一次听你舅舅提起你这号人物时,我就恨不得把你掳过来。好在,终于得手了。” “阿姨,您过奖了。” 但陈荷不管:“哪有?是你太谦虚了!你可是明市初升高的第一名,现在转来华中,也是名列前茅。要不是我在你舅舅那下手快,说不定现在我已经抢不到你给我家小宝做陪读了。” 许影了然地点点头,但又有些好奇:“阿姨,小宝他……” “哦……我还没给你介绍过我家小宝。是这样的,我家小宝什么都好,就是不爱学习。” 说到这,陈荷又连忙补了句,“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警告过他了,他敢不听话,我就撕了他。” 听到后半句的咬牙切齿,许影忍不住一笑:“阿姨您放心,我会培养他自主学习的习惯。” “有你这话,阿姨很放心。” 这时,陈荷想起了什么,含蓄提起,“影影,你家的情况,阿姨已经知道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但以后你就把简家当自己家,不用客气的知道吗?” 听到这个,许影的拳头先是紧了紧,末了,又松开了。 她一向淡漠的眼里,有一丝感激升起:“谢谢阿姨。” “谢什么,你这样的小女生总不好一直住在酒店里,既不安全又没人给你做饭的。你现在能够住进简家,也不用大晚上的来回跑,多方便啊。” “嗯。” “好了,到了。” 随着陈荷的话,许影透过车窗看向外面。 只见一座江景别墅赫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又大又豪华,尤其是花园的设计,可以说能媲美苏州园林。 能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拥有这样的房子和这样的花园,看来房主是不能只用富来形容的…… 想着,许影跟着陈荷下了车。 这时,一个职业管家模样的人走过来,一手接过她的行李,一手将她们往里面请。 陈荷行动前,还不忘问一句:“小宝回来了吗?” “少爷已经在二楼了。” 陈荷的脸上顿时满是惊讶:“今天怎么这么乖?” 乖? 管家看了看许影,面上有些犹豫不决。 足足好一会儿,他才有勇气把事情托盘交代:“夫人,不好意思,我们没拦住。” “……” “少爷听说您为他请了位陪读,就把……把您给这位小姐准备的房间砸了。” 许影下意识地看向陈荷。 只觉得温柔的贵妇仍是笑着,只是一双眼里有杀气升腾而起。

    2191 人在读09-07 22:43

  • 团宠七零小厨神

    香芋酥皮|古典架空|连载

    一九七零年四月,花国北方黑龙省青山公社“呜呜保家仙啊……求求你了,只要你让俺闺女醒来,俺愿意折寿十年,一辈子供奉你,求你显灵,求求你救救俺闺女呜呜呜……”“妹妹,你快醒醒,哥哥给你糖吃……” 团宠七零小厨神全文免费阅读_团宠七零小厨神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九七零年四月,花国北方黑龙省青山公社 “呜呜保家仙啊……求求你了,只要你让俺闺女醒来,俺愿意折寿十年,一辈子供奉你,求你显灵,求求你救救俺闺女呜呜呜……” “妹妹,你快醒醒,哥哥给你糖吃……” “俺的乖孙女,你快睁开眼看看奶奶啊……” 耳边传来了许多哭泣声还有呼唤声,头痛欲裂的苏淼淼慢慢睁开了眼,就看到她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三个哥哥全围在她身边,哭的稀里哗啦的。 “妈,”还有点懵的苏淼淼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 她的声音弱的可怜,差点被哭声淹没。 可时刻关注女儿的张红霞却第一时间就听到了,张红霞还以为她听错了,猛地抬头,就看到已经被医生下病危通知书的苏淼淼,正睁着水灵灵的眸子。 张红霞一把抓住了苏淼淼的小手,喜极而泣,“呜呜呜,闺女你终于醒了,妈快吓死了。” 苏淼淼很想让她妈别哭,可她嗓子干的冒烟,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说了一声“水”。 死死盯着女儿的苏丰收一听到苏淼淼的要求,二话不说就往外冲,几秒钟就端了一碗水进来。 久逢甘露,苏淼淼“咕咚咕咚”一口气把水喝光了,才感觉再次活了过来。 这时候,苏淼淼也记起来了,她是掉河里了。 怪不得家里人这么伤心,他们一定吓坏了。 看着全家都顶着一双红彤彤的兔子眼,苏淼淼心里愧疚极了,开口道:“你们,别哭,我,没事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字,身体还很虚弱的苏淼淼气喘吁吁。 苏家人一看心疼坏了,苏奶奶连忙道:“乖孙女,你快躺下休息吧!俺们不会哭了。” 接着苏爷爷又庆幸的说:“淼淼你醒了就好,你这次可是昏了三天,把俺们都吓坏了。” 事实上,苏家人全都被吓破了胆,因为医生已经下病危通知书,说苏淼淼没救了,还把他们撵回了家。 张红霞接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个事实,才会病急乱投医,在这个特殊的年代冒着巨大的风险搞封建迷信。 苏淼淼也没料到,她居然昏了这么久,怪不得她全身酸痛,肯定是躺太久了。 不过,现在苏淼淼确实没啥力气,还是继续躺着吧! 苏淼淼刚睡好,张红霞猛地拍大腿,“对了,瞧我这脑子简直笨死了。淼淼你三天没吃东西,肯定饿了,快,这里有碗红糖鸡蛋水,你先喝了垫垫肚子。” “好,”苏淼淼确实有点饿,“咕咚咕咚”几口将鸡蛋水喝光光。 喝完的苏淼淼还有点意犹未尽,见她胃口大开,苏奶奶喜不胜收,“好好好,能吃东西就好,能吃是福。丰收,你快去把家里的老母鸡抓一只杀了,给俺大孙女炖鸡汤好好补补。” 苏丰收:“好嘞!” 苏爷爷被提醒了,“对对,淼淼这次遭罪了,必须要好好补补,俺去买点肉。” 苏家三兄弟也有一样的心思,苏大哥苏子国立马说:“我去拿糖果。” 苏二哥苏子泰:“我去拿饼干。” 糖果和饼干是苏子国两兄弟攒下来的零食,三哥苏子民比较贪吃,分给他的零食从不会过夜,没有好东西,苏子民只能挠着头尴尬道:“我去看看能不能掏点鸟蛋。” “你们仨一起去,多掏点,”张红霞现在眼里心里只有苏淼淼,巴不得几个臭小子赶紧滚蛋,免得吵到她的宝贝闺女。 亲妈发话,苏子国和苏子泰只能先和三弟出门。 家里五个男人走了,小小的房间空了一大半,苏奶奶这才坐在床边,慈爱的摸着苏淼淼的头问,“淼淼,你还有哪里难受?” 苏淼淼轻轻摇了摇头,苏奶奶才真正放心了,“没事你好,你这次可把奶奶吓坏了,淼淼乖,记得以后绝不能再去河边了,知道了吗?” 张红霞也在一旁道:“是啊淼淼,绝不能再有下次了,要是再让妈知道你去河边,俺一定会揍你的。” 嘴里说着狠话,张红霞的语气却很温柔。 这也就是苏淼淼是个小闺女,要是家里的臭小子,早被张红霞安排竹笋炒肉了。 苏淼淼也知道错了,垂头丧气保证,“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对了妈,我恍惚记得我是被人捞上来的,是谁救了我?” 张红霞和苏奶奶一头雾水,“不知道,俺们到的时候你已经躺河坎上了,俺还以为你是被冲上来的。” 那看来是有人做好事不留名了,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好人救了自己? 不能报答对方,苏淼淼心里有点抱歉。 不过,找恩人可以缓缓,现在另一件事更重要。 “妈,奶奶,我是被人推下河的。” “你说什么?”张红霞猛地拔高嗓音,瞪大眼睛,凶的像是要吃人,“是谁干的?” 苏淼淼垂眸,可怜兮兮说:“是苏飞飞她妈招娣二婶干的。” “ 居然是她,苏奶奶气的不轻,狠狠拍了几下大腿怒道:“贱人,怪不得人家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平时见她唯唯诺诺的,没想到私底下这么狠毒。” 苏淼淼说的二婶是苏爷爷堂兄家第二个媳妇,因为连生五个闺女,在婆家极不受待见,没少被她婆婆磋磨,却屁都不敢放一个。 苏奶奶以前挺同情她,偶尔还帮她说好话,甚至送过苏淼淼的旧衣服给王招娣闺女,可她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帮出一个白眼狼。 苏淼淼听到她奶的话,赞同的点点头。 王招娣是真的很会演戏,要不是觉醒了前世记忆,她是绝不会想到,表面懦弱的王招娣背地里却心狠手辣敢动手害死一个孩子。 没错,这次落水虽然遭了大罪,但苏淼淼也因祸得福觉醒了前世记忆,才知道她是穿进了一本年代文里,全家都成了炮灰,是黑莲花女主的垫脚石。 在小说中,苏淼淼是全家宠儿,可因为早产从小体弱多病,不到八岁就掉河里夭折了。 当时大家都以为是意外,却不知道,这是女主亲妈王招娣下的毒手,至于目的,只是因为她嫉妒张红霞,想让张红霞难过。 她也成功了,不知道真相,苏淼淼的亲人们伤心欲绝,痛失爱女的张红霞更是精神错乱,疯疯癫癫的。 为了让张红霞走出来,一无所知的苏家人把和苏淼淼长的有几分像的仇人女儿苏飞飞收养了,把对苏淼淼的愧疚和疼爱一股脑补在苏飞飞身上。 苏家是青山公社的隐形首富,有这样的亲人,女主彻底过上了好日子,吃的是白面大米,喝的是麦乳精牛奶,连苏家三兄弟都没苏飞飞待遇好。 然而,苏飞飞不愧是王招娣的闺女,母女俩是一路货色,都是狠毒的白眼狼。 长大后的苏飞飞爱上了男主,得知男主和苏家有仇,就毫不犹豫背叛苏家,还帮男主陷害苏家,令苏家家破人亡。 当时看到这里,苏淼淼直接气炸,女主是黑莲花她能接受,可她只能接受女主报复对她不好的人,苏家明明对女主有大恩,她却如此害恩人,这根本不是啥黑莲花,纯粹是蛇蝎毒妇。 这种三观不正的小说苏淼淼看不下去了,直接弃坑,可她没想到,遇上飞机失事死了的她居然会穿进这本小说里,成了悲惨的小炮灰。 不过,感谢老天爷让她觉醒了记忆,这辈子有她在,女主母女都给她滚远点。 另一边,知道罪魁祸首,张红霞感觉胸口都要炸了,直接往外冲,边走边疯狂的骂,“操她娘的王招娣,老娘今天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俺就不姓张。” “红霞你等等俺,丰收你看好淼淼,”怕张红霞一个人吃亏,交待一句后,苏奶奶也急匆匆走了。 正在杀鸡的苏丰收一头雾水,提着鸡站在门口追问:“娘,你们要干嘛?” 这时张红霞已经跑远了,苏奶奶也懒得搭理儿子,苏丰收又只能去找苏淼淼。 苏淼淼也有点急,怕堂爷爷一家合起伙来欺负她奶奶和她妈,因此一看到苏丰收苏淼淼就一股脑把事情交待清楚。 “爸,我是被二婶推下河的,我妈和奶奶去找她了,你快去帮忙。” 徒然得知真相,苏丰收勃然大怒,鸡也不杀了,交待苏淼淼乖乖躺好后杀气腾腾走了。 苏淼淼其实也想去,可惜她有心无力,床都起不来,只能希望她妈能大获全胜。 张红霞当然能胜,她可是屠户的闺女,力气比男人还大,王招娣那种弱鸡,来三个她也不怕。 这时已经是傍晚,大家都下工了,张红霞直奔苏堂伯家。 她到时,苏大爷爷家大大小小二十多口人全都在,一无所知的苏大丫看到张红霞还热情的打招呼,“婶子来了。” 苏大丫是王招娣的大闺女,仇人之女张红霞鸟都不鸟,直接冲到灶房,一把拽着王招娣的头发把她拖了出来。 张红霞突如其来的动作把所有人都惊呆了,苏大丫赶紧去帮忙,拉着张红霞问:“婶子,你干嘛打俺娘?” “给俺滚开,”张红霞一把将苏大丫推开,一耳刮子扇在王招娣的脸上,把王招娣嘴角都打出了血。 农村女人打架很常见,却没见过这么下狠手的,苏大奶奶生气了,她虽然不待见王招娣,却不愿看着王招娣被侄媳妇打,毕竟王招娣才是自己人,张红霞只是外人。 “张红霞,你给俺住手,俺家的人轮不到你喊打喊杀。” 张红霞正想解释,这时苏奶奶到了,她直接吩咐张红霞,“给俺打,别放过这个贱妇。” 婆婆来了,张红霞没了后顾之忧,继续动手将王招娣打的哭爹喊娘。 苏大奶奶见状,气的面红耳赤,拍着桌子怒道:“弟妹,你们别太过分。” “我们过分,”苏奶奶冷笑,“嫂子你知道你的好儿媳妇为什么挨打吗?她居然把我家淼淼推下河,我把她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 苏奶奶的话仿佛一道晴天霹雳,把苏大奶奶们劈的外焦里嫩。 理亏的是自己家,苏大奶奶怒火全消,却还是不敢相信王招娣会这么恶毒,哆哆嗦嗦问:“弟……弟妹,是不是搞错了……” 不远处的王招娣即使在挨打,此刻也忍不住心中一紧,心慌不已。 怎么会?苏淼淼那个贱丫头不是快死了吗?死无对证,张红霞她们是怎么知道的? 不行,她不能承认,死都不能承认。 “俺没有,俺冤枉,嗷~”王招娣挣扎喊冤,却又被张红霞一脚踹趴在地上。 张红霞边打边恶狠狠骂,“贱人,你还敢狡辩,这可是我家淼淼亲口说的。” 王招娣:苏淼淼醒了,完了。 苏奶奶也对苏大奶奶说:“大嫂,淼淼那孩子你应该知道,她从不说谎,这件事绝不会有假。” “淼淼本来身体就弱,这一次她是真真正正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人家医生都说没救了,幸好她命大扛了过来。好好的孩子遭了这么大一场罪,俺们绝不会放过王招娣的。” 紧随其后的苏丰收也斩钉截铁说:“没错,我们和王招娣不共戴天。” 苏大奶奶被说得哑口无言,苏家其他人包括王招娣男人苏老二也不敢插嘴。 随着时间渐渐流逝,王招娣身上的伤越来越多,哀嚎声也越来越大。 他们动静实在太大,左邻右舍都忍不住来看热闹。 这下苏大爷爷坐不住了,他可不想在全公社丢脸。 于是苏大爷爷硬着头皮商量,“丰收,让你媳妇别打了好不好,咱们都是亲人,没必要闹的这么难看,让外人看笑话,有啥事完全可以关着门好好谈。” 苏大爷爷说的确实有道理,而且王招娣已经被打掉了半条命,总不能把她打死。 但只打掉半条命还不够…… 苏丰收想到更好的报复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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