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睢醒来时,发现自己正揪着一个男生的领子,把人摁在地上。男生和他差不多大的年纪,身量看起来应该比他还高挑不少,但却被凌/虐得狼狈极了,颊边泛青,额角见红,染着血污的浅色眼瞳隐隐映着他的脸。什么 穿成男主小弟被男二盯上了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男主小弟被男二盯上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唐睢醒来时,发现自己正揪着一个男生的领子,把人摁在地上。 男生和他差不多大的年纪,身量看起来应该比他还高挑不少,但却被凌/虐得狼狈极了,颊边泛青,额角见红,染着血污的浅色眼瞳隐隐映着他的脸。 什么情况,他做梦了?这梦的感觉也太真实了吧? 一旁有人过来拽他,“阿睢,算了,小荷虽然是哥的女人,但总不能不让她和人说话。你随便教训两句得了。” 这油腻的语气…… 唐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站起身看向拉他的人。 那是一个很高大的男生,长得倒是挺帅,但留着一看就特废摩丝的闪电头,校服外套十分装逼地披肩膀上,嘴里还叼着根烟,看着流里流气的,被一帮留着各种奇怪杀马特发型的小弟簇拥着。. 唐睢还没来得及开口,闪电头一旁的麻子脸已经抢话:“傲哥,那哪他妈的能就这么算了?谢司旻那小子连你的妞都敢觊觎,今天非得让睢哥帮你好好收拾他。” 傲哥?谢司旻? 唐睢听到这两个名字总算反应过来了,他这是......穿书了!. 唐睢前几天刚被前桌女同学软磨硬泡拉去追完了她特喜欢的一本玛丽苏言情小说,只因为自己和书里的一个角色刚好撞名了。 那本小说名叫《霸道校草爱上我》,后来更名为《黑化校草爱上我》。 之所以更名,就是因为里面的男二谢司旻人气实在太高,碾压了男主顾北傲,被作者直接扶上位当了男主。. 男二谢司旻是男主顾北傲同父异母的兄弟。顾母是名门望族千金小姐,顾氏集团掌权人明媒正娶的夫人,谢母却只是个和顾父不小心一夜/情过的短命花瓶小明星。 谢母后来另外找了个人嫁了,还给他生了个妹妹,谢司旻的童年过的还算可以,但父母很快出了车祸,只剩下谢司旻和年幼的妹妹相依为命,妹妹又在这时查出了心脏病。 顾父后来得知兄妹俩过得太惨,忍不住偷偷接济了谢司旻兄妹。 顾母发现后,假意同意顾父把谢司旻兄妹安顿好,还提议把谢司旻送进了和顾北傲同一所贵族高中,实际上一直借机苛待打压谢司旻。 谢司旻在学校里举步维艰,为了妹妹能好好接受治疗,他忍受了数不清的欺压刁难,还一边读书一边勤工俭学,因此和同样是草根阶级的女主苏小荷有了交集。 在女主被男主或女配刁难时,谢司旻屡次帮忙解围,比起成天不学无术,霸道油腻只知道把女主摁墙上亲的二世祖校霸男主,谢司旻自然更讨人喜欢。 大概是谢司旻太有魅力,又或者谢司旻经历太惨,哪怕后来谢司旻的妹妹因为看到谢司旻被霸/凌的视频心脏病发作身亡后,谢司旻彻底黑化成了个外表温润优雅内里斯文败类的疯批,读者妹子们也只是嗷嗷叫着带感。 作者眼见着谢司旻人气水涨船高,居然愣是将谢司旻写成了顾母的亲生儿子,和顾北傲当初是在一家医院出生,被护士掉包了。 主角光环更换得十分狗血粗暴,但效果显著。 谢司旻本来能力就强,拥有主角光环后,更是一路开挂,轻松抱得女主归,并在后来成了站在金融圈顶层的商界巨佬,把当初那些打压他的人个个整得家破人亡,生不如死。. 唐睢在这本书里是顾北傲的表弟,寄住在顾北傲家和他一起上学,平时没少对着他们一家溜须拍马,仗着有顾家这么牛的亲戚耀武扬威,作恶多端。 谢司旻作为顾北傲最有威胁力的情敌,自然成为唐睢头号打压对象。 放学堵人、往人菜里放蟑螂、骂人家母亲是鸡、逼人家穿女装围操场跑圈都算轻的。 导致谢司旻妹妹小小年纪心脏病发作而死的谢司旻被霸/凌的视频,就是唐睢亲手录下的…… 唐睢后来也是被整得尤其惨的那一个,家破人亡后露宿街头,还被不知哪里来的流浪汉基佬轮到死。. 唐睢想到书里最后的结局,浑身一震,某处一紧。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一个言情小说写手能写出这种结局来? 他看向谢司旻。 谢司旻在唐睢起身后,就也吃力地坐了起来。 头发因为疏于修剪,略长的亚麻色的发梢凌乱垂搭在眼前。 血顺着沾染着泥污的脸颊滑到削尖冷白的下巴上。 周身的气质依旧温良无害,破碎可欺。 但即便看不清表情,唐睢也能想象出伤痕累累的少年淡色眼眸中隐藏着的刻骨恨意。 要不是怕人设一来就崩得太狠,被周围人察觉拉去开颅研究,唐睢简直恨不得直接扑上去给这未来的大佬解释求放过。. “睢哥,您要的奶茶!” 站在顾北傲身侧的麻子脸阿强上前给唐睢递了杯奶茶过来。 唐睢讷讷接过,看了眼头顶到了放学的点依旧明晃晃得扎眼的太阳,不是错觉,确实很热的天。 唐睢有些纳闷,这么热的天,怎么原身还差人买奶茶了? 阿强狞笑了声,“嘿嘿,特意让人帮睢哥你多加热了好一会儿,您放心泼这小子脸上吧!” 奶茶有防烫杯套,但唐睢还是不由手一哆嗦。 唐睢绷不住了,“谁说我要泼人家了?!” “您刚刚自己说的啊?用奶茶泼这男狐狸精的脸,让他再也勾搭不了咱嫂子!” 唐睢:“......” 他差点忘了原书中的唐睢确实想用奶茶泼谢司旻!后来差小弟阿强去买奶茶时,刚好被奶茶店兼职的女主苏小荷看到,打电话叫来顾北傲才劝住了。 唐睢算是明白了,自己现在搞不清状况,再在这里呆着只会越描越黑。 “我现在想喝了还不行吗?”唐睢硬着头皮解释,把吸管戳进奶茶吸了一口,被烫得喷了出来。 他吐着舌低头“嘶”个不停,无意间对上了谢司旻的眼睛。 谢司旻的瞳色很浅,迎着夕阳投进深巷里的光,琥珀一样,显得十分疏离,却又好像随时能将人看穿。 唐睢莫名有点心虚。. 现场太过混乱,唐睢决定先找地方静静,再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办。. “阿睢,没事吧?” 顾北傲油腻归油腻,身为男主三观总不至于太烂,其实不怎么待见他这个成天惹是生非的表弟,但到底是亲戚,还是关心了句。 “没,没嘶。表哥,咱们回去吧?”唐睢努力用烫伤的舌头咬字。 顾北傲点点头,打发走了身后的其他小弟,带唐睢离开。. 唐睢心不在焉随着顾北傲往路口走,在看到司机将车停到他们面前时呆住了。 由于小说是架空世界,那车标他看不出来是什么牌子,但那流畅气派的车型,米其林轮胎,头灯上的钛光LED和数百颗钻石,无一不在彰显着这是辆顶级的豪车。 再抬头,能望见那所小说里描写的圣比伦贵族高中,比他想象的还要浮夸。 占地面积极广,红色墙壁蜿蜒了条长街,透过金碧辉煌的大门能看到喷泉、湖泊、和欧式城堡一样的建筑。 穿着白底金纹制服的学生陆续从学校里出来,坐进各式各样的奢华豪车里…… 不愧是玛丽苏世界! “怎么了?发什么愣呢?上车啊?”顾北傲催他。 唐睢看了眼望向他们的西装革履的司机,尽力让自己保持淡定,不露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坐进了车里。. 刚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带,唐睢就从那豪车的后视镜里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脸。 五官和原来的倒是没什么区别,桃花眼、高鼻梁、唇和下颚线条完美。 但一看就是早早被酒色荼毒了的纨绔,十分显猥琐邪狞的黑眼圈,皮肤暗沉发黄,最要命的是还染了一头活像鸡毛掸子一样五颜六色的头发! 相较起来,顾北傲那闪电头和其他小弟们奇奇怪怪的发型看上去都没那么杀马特了。 唐睢在现实世界是公认的top级校草,皮肤白净,头发乌黑,德智体美劳样样精通,气质阳光清爽,迷妹多不胜数。 他真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能有一天穿书变成这副德行?. 唐睢不忍直视,挪开眼,隔着车窗又看到谢司旻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掸了掸身上的血污尘土,没什么表情地提起自己的书包离开。 少年背影高挑清癯,影子被夕阳的余晖拉长在地上,显得茕茕孑立。 唐睢微眯起眼。 他之前看小说还没什么感觉,现在真的亲眼目睹了书里描写的场景,看着那个被摧残到这种地步的同龄人,心里才有了几分不忍。 这哥们确实够惨的,现在估计都已经快黑化的差不多了,但好在还没做太暗黑的事。 如果自己想办法拉他一把,说不定能让这人白化回来吧? 还有男主,如果能从现在起好好改造……. “喂,今晚要去逛吧吗?”顾北傲突然在一旁问。 “……”唐睢没想到男主团这帮不良现在放学后的娱乐项目就已经这么丰富了,摇头。 “怎么?最近都是清吧不爱去了啊?”顾北傲嗤了声,勾唇,露出个十分标准的霸道男主笑容,“其他酒吧哥可不能陪你了啊,那女人肯定会生气的。” “那什么,”唐睢打断了他的自我陶醉,“要跟我一起回家写作业吗?” 顾北傲:“???”
693 人在读07-27 16:04
“师兄,姓陆那小子从冷泉回来了。”穿着青色校服的少年朝着云纹屏风拱了拱手。屏风那头似是顿了顿,“……叫他来见我。”声音干净冷冽,仿佛清泉石上流,让人心中为之一动。少年点头应了一声,正准备离 烂尾作者穿书后全文免费阅读_烂尾作者穿书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师兄,姓陆那小子从冷泉回来了。”穿着青色校服的少年朝着云纹屏风拱了拱手。 屏风那头似是顿了顿,“……叫他来见我。” 声音干净冷冽,仿佛清泉石上流,让人心中为之一动。 少年点头应了一声,正准备离开,又转身补了一句:“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把那些灵鲤全都倒掉了,冷泉的水也泼了他一身,量他下回再不敢偷师兄的东西。” 声音欢快,隐隐有邀功之意。 他们这个师兄性格清冷孤傲,素来不喜多与人废话,是妖王资质最好的嫡子,也是整个妖族的骄傲。 早早入了麓鸣修炼,被掌门收为亲传弟子,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至于那个凭关系进来的小废物陆北濯……这么久了一点进步都没有,也不好好修炼,成天就知道不务正业,简直辜负了师父师兄对他的期望。 这回下山出使任务,还偷偷拿了师兄的法器,简直不可饶恕。 师兄人好,念是初犯,不打算对簿公堂,只是派他找人私底下教训一顿,长长记性,也算是留了个面子。 苏渝:“……” )还真是麻烦你了呢。 少年说完就走了,没有多留,苏渝喜静他们都是知道的,不便多扰。 见人离开,屏风后的少年松了口气似的往榻上一倒,未束的长发乱散开来,衬得裸露在外的皮肤愈发的白了。 苏渝随意揪了把手边的头发。 古代人还真是麻烦。 他来这儿已经有几天了,作为一名孑然一身的粉(烂)红(尾)作者,有幸赶上穿书大军穿进自己写的书里,本来也算件激动人心的事儿了,虽然是本最新烂尾了的修真小说就是了…… 可是好巧不巧的,他穿成了书里死的最惨的炮灰。 这炮灰有着极其牛逼的身世和资质,却偏偏跟书中最大的反派boss过不去。 成天背地里欺负反派boss跪舔男主,也不馋妹子不谈恋爱,后来直接被黑化的反派boss用极其凶残的手段给送去领盒饭了。 苏渝起初设计这个角色,一是因为手痒清冷小美人这一设定很久了,二是为了给升级流男主前期提供一个可靠的金手指,三是为了给反派boss的黑化制造机会。 要知道——反派boss黑化,除了主角的压制,剩下的可都“归功于”这个炮灰了。 不仅从小暗算他,打压他,长大了还污蔑他,抢他的资源给男主,直接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也是够能作死的呢。 苏渝一脸生无可恋。 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手贱给自己挖这个坑,写什么日天日地不谈恋爱不会哄人只知道修炼报仇的龙傲天反派。 得了,直接傲到自个头上了。 “师兄。”就在苏渝瘫在床上宛若一条咸鱼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近乎于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苏渝赶紧起身,盘腿坐在榻上,随手撩了撩散在耳畔的碎发,正色道:“进来。” 自从穿到这里,他就旁侧打听了不少关于反派boss陆北濯的消息。 这会儿陆北濯不过六七岁大小,已经被师父带到麓鸣了,虽然筋脉尽废,但是因着他的身世,师父还是将他收为入门弟子,交给了亲传弟子苏渝照顾,自个闭关修炼去了。 苏渝好啊,资质卓越,为人清高,人缘还好,交给他最放心了。 可惜那个只出场过几次名字就领盒饭的师父不知道以前的苏渝就是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直接把小反派往火坑里推。 “师兄……”一个浑身湿透的小少年慢吞吞地走进屋内,声音也透着一股唯唯诺诺。 盯着屏风后头小小的模糊的身影,苏渝眼神没来由地乱了乱。 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反派boss,虽然现在还只是个小糯米团子,但毕竟……是他从头虐到尾的角色,现在成了书中人,多少还是有些愧疚和畏惧的。 幸好有云纹屏风隔着,不至于那么拘束。 幸好有屏风隔着。 陆北濯盯着屏风的眸子暗了暗,一抹寒意一闪而过,掩在卷长的睫毛里,被湿哒哒的刘海儿遮住。 没想到刚重生就碰到了最厌恶的人,还真是天意弄人。 这辈子可要好好陪他玩玩。 “最近修炼的怎么样?”苏渝轻咳一声,随便找了个话题。 苏渝坑陆北濯的事儿太多了,书里也仅仅只是一笔带过,他得搞清楚目前为止坑了多少,看看还有没有缓解的余地。 陆北濯自嘲地笑了笑,摸了摸胸口曾经被视若珍宝的秘籍,恨不得一把火将之烧为灰烬。 纵使心里再恨,小孩儿明面上还是乖乖点头:“按照师兄给的心法已经修炼很久了。” 这才刚刚开始呢,咱们来日方长。 完了。 来不及了。 苏渝咬了咬下唇,手指轻轻挠了挠身下毛茸茸的毯子,回忆起书中的设定来—— 原书中苏渝坑陆北濯最狠的事情之一便是拿走师父留给他的修复筋脉的秘籍,换成了走火入魔的心法。 陆北濯就这么傻傻地修炼了好几年,筋脉没恢复不说,剑走偏锋,后来只能被迫入了魔,相当于直接被苏渝一手推进了黑暗。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 半响,苏渝朝屏风招了招手,“过来。” 陆北濯犹豫几秒,拖着湿哒哒的衣服鞋子走到了屏风后头。 他倒要看看这人还想耍什么花招。 看清小孩儿的样子后,苏渝心里更难受了。 浑身湿透不说,小脸还冻的通红,如今这三九严寒的天气,他有灵气护体不怕冷不怕冻,但是小孩儿筋脉全废,甚至比常人骨子还要弱上一些,这副样子别提有多受罪了。 苏渝打量陆北濯的时候,陆北濯也在打量他。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苏师兄,妖族资质最好的嫡子,当年的美人榜榜首,不过才十五六岁,就连皱个眉都那么好看。 只可惜……这脸蛋恐怕没办法完好无损地呆在他那儿了。 上辈子他如何报复的苏渝,这辈子定会继续如数奉还。 谁料苏渝突然朝他伸手,陆北濯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苏渝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叹了口气:“把那本秘籍给我。” 先毁灭点证据吧。 陆北濯没料到他会要这东西,虽然有些疑惑,却也没有表现出来,乖乖从胸口掏出半湿了的秘籍递了过去。 苏渝接过秘籍随手往塌上一丢,起身寻了件衣裳,是苏渝以前穿的。 亲传弟子的衣料当然是顶尖尖儿的,加上苏渝的妖族嫡子身份,他的衣服都是蚕族亲手制作的,摸起来别提多舒服了。 陆北濯讷讷地接过衣服,嘴上道着谢谢师兄,心里却轻嘲不已。 这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性子他是最清楚不过了,就连当年的自己都一度认为苏渝是为他好,以为欺负自己的一直是吴语那几个内门弟子,殊不知全是苏渝指使的。 若不是后来的走火入魔,他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这回派人倒了灵鲤又泼了他一身冷水,然后再亲手送他衣服,让他没法交差不说,还要感激他。 呵,真是好心机。 “你先……回去把衣服换了吧。”苏渝摆摆手。 这么湿着衣裳也不是事儿,等陆北濯走了,他再好好找找那本修复筋脉的秘籍。 ……希望还能找到。 陆北濯点点头,乖巧退下,转身那一霎暗下来的的眸子却阴狠得有些怕人。 【宿主sama~】 就在陆北濯返回柴房换衣服的时候,一个甜甜的声音突然响起。 陆北濯一边换衣服,一边冷淡地应了一声。 虽然不屑于苏渝的东西,可是这会儿他也没其他衣服可以换了,大冷天的,没必要为了可笑的尊严难为自己。 上辈子的苟延残喘让他知道,低头并不可悲,可悲的是一辈子不能把厌恶的人踩在脚下。 系统:【quq要开始做任务辣~】 陆北濯点头。 上一世他跟沈胤两败俱伤,被顾婉暗算害死,索性自爆跟大陆同归于尽了,没想到一睁眼竟然回到了小时候。 识海里还莫名多出了个名为“系统”的东西。 这个烂尾作者打脸系统告诉他——他所处的世界一本烂了尾的书,他的死对头沈胤是男主,顾婉是女主,而他则是书里的反派。 针对这些听不懂的词汇,系统还贴心地跟他解释了很久。 简单来说,男主是天道,反派是邪门歪道,反派永远斗不过男主。 难怪他处处被沈胤压制一等。 后来系统说因为这本书的作者经常烂尾引起了公愤,所以打算惩罚他,逆他而行,搅乱书中剧情,狠狠打打他的脸。 所以才绑定了毁灭大陆的他,并且扭转时空让他重生回到过去。 相反的,他要配合它完成任务,任务有奖有惩。 挺好玩儿的。陆北濯想。就这么死了也挺没意思的,还有仇没报,还有秘密没弄明白呢。 思考片刻陆北濯就直接答应了。 只是没想到重生到了这个时候。 也好,先陪上辈子最讨厌的人玩玩儿。 系统:【第一个任务~不穿苏渝给的这件衣服。】 陆北濯盯着身上换好的干净衣服愣了一下。
318 人在读08-11 00:39
1973年三月,湛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杜乔被人领着上了一辆有轨电车,周围的建筑没有后世的高楼耸立,最醒目的是远处那栋三层百货大楼,青底红字,龙飞凤舞写着五个大字——为人民服务。车厢里的人很 七零娇妻海岛甜宠日常全文免费阅读_七零娇妻海岛甜宠日常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1973年三月,湛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 杜乔被人领着上了一辆有轨电车,周围的建筑没有后世的高楼耸立,最醒目的是远处那栋三层百货大楼,青底红字,龙飞凤舞写着五个大字——为人民服务。 车厢里的人很多,由于车票便宜只需要三分钱,哪怕今天不是周末,依然是人挤人。 他们穿过人群找到一处空位站好后,领杜乔上车的妇人忽然开口说道:“一会儿的相亲对象是名军医,虽然比你大七岁,但我听媒人说那男人不止长得精神,人也特别稳重,到时候你热情点儿,别像在家那样不爱说话,如果错过这么好的对象,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杜乔闻声侧过头,看向原身的母亲,轻声“嗯”了一声。 别看她表面淡定,其实心里十分抓瞎,就在一个小时前,她莫名穿书了,其身份还是年代文男主的炮灰前妻。 再有五分钟她就要和书中男主相亲了…… 据书中描述,男主秦绍延高洁悲悯,平时严于律己,不喜小情小爱,这种活菩萨般的古板男人和她那死去的外公性格挺像。 她是个孤儿,从小被外公严格要求养大,等长大成人后,又开始替那不闻窗外事的外公处理家中那些极品亲戚。 现在好不容易穿书了,她可不想重走旧路。 再想想书中的悲催命运,她恨不得立刻从电车上跳下去。 不过,跳车是不可能的,她还得去相亲。如果不相亲,原身的母亲会闹自杀,既然她占了这具身体,就有义务照顾好她的家人。 随着远处的招牌越来越近,售票员用她那高亮的嗓门提醒大家,“百货大楼到了!有下车的乘客抓紧下车!” “乔儿,咱们走吧,一定要记住妈刚才说的话。”杨春梅是个急性子,见杜乔慢悠悠的往前走,便直接拉起她的手腕下了车。 相亲地点是百货大楼旁的国营饭店,之前媒人说了,饭钱由男方出,想点什么就点什么不用客气。 但杨春梅知道人家说的那都是客气话,于是在进饭店之前,又小声提醒女儿,“一会儿吃饭点碗面条就行了,到时候你矜持点,吃饭时要细嚼慢咽知道不?” “知道了。”杜乔轻眨一下睫毛,乖巧地点了点头,垂眸的瞬间有一抹狡黠一闪而过。 这年头的国营饭店一到中午就人满为患,怕环境太嘈杂不好相亲,他们特意约在下午两点钟,中午刚过,正是谈事情的好时候。 此时,饭店里空桌很多,有一名军人坐在不远处,最为扎眼。 舰灰色的军装,配上那张严肃俊美的脸,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禁欲气质。 他身旁的妇人在看到杜乔他们时,忙站起来兴冲冲地打招呼,“老杨,我们在这儿呢,快过来。” 那名军人也跟着起身,高大的身影如同松柏一般笔挺,一身正气。 杜乔抬起眼眸,装作不经意间扫过他的脸庞,终于可以确定这就是书中男主了。 “老杨,这位军人就是秦绍延,绍延这是你杨姨和杜乔姑娘。”媒人给双方做了介绍,在看清杜乔的长相后,眼底划过惊艳。 俊男美女,属实般配,这是她当媒人以来见过最般配的一对。 “绍延,你带小乔去点些吃的,我和你杨姨在这里等着你们。”说着,她朝秦绍延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抓住机会好好表现。 这是男人第一次相亲,他淡定颔首再看向杜乔,深邃的眼眸平静无波,仿佛面对的只是一个路人而已,礼貌又疏离。 从小被追捧惯了,杜乔不太适应这种无视,她抿了抿唇,跟在他身后走向前方的柜台。 “想吃什么?”男人的声音带着京腔,低沉富有磁性。 杜乔轻轻挠了挠耳朵,指着餐牌上的[小鸡炖蘑菇]、[红烧肉]还有[干炸里脊],露出一抹浅笑,“我想吃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每一样都是店里最贵的。 她唇角边有两个浅浅的酒窝,那双潋滟的狐狸眼弯弯的,就像一朵明媚娇艳的富贵花,美得动人心魄。 秦绍延微微一怔,随即点头同意,同时又点了四碗白米饭和三样炒菜。 这下换成杜乔愣住了……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六个硬菜少说也要十多块钱,只不过是相亲而已,就花掉工人阶级的半个月工资,这一点让她有些忧心。 难道是真的相中她了?才这么舍得花钱? 在书中,原身和男主最后相亲成功,没过多久就结婚了。婚后的男主几乎每天都长在医院,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也只是为了换洗衣物。 不过原身是真的喜欢男主,愿意为他独守空房、洗手作羹汤,哪怕是被外人欺负了,也默默忍受不告诉男主。 随着两人的感情日渐加深,他们也曾有过一段幸福时光,只不过这种幸福十分短暂,没过两年原身就因意外去世了。 这么惨淡的一生,让杜乔替原身感到不值,凭什么女人结婚之后就要无条件迁就男人的工作? 就算他是救世华佗,也不是一个称职的好丈夫。 她自觉是个自私的人,思想觉悟没那么高,所以她也不可能像原身那样嫁给男主。 当饭菜上桌的时候,杨春梅嘴上说着浪费,脸上却笑开了花,在她看来男人能舍得花这么多钱吃饭,百分之百是相中她闺女了! 在原身母亲面前,杜乔不敢太造作,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对眼前的饭菜没有太大的食欲。 秦绍延被安排在她的旁边坐下,英挺的身姿看起来一丝不苟。出于职业病,他把每个人的碗筷都用热水烫了一遍,然后掏出手帕把桌子的边沿反复擦拭两遍才算结束。 在杨春梅的眼中,这不算啥毛病,顶多是细心爱干净。可杜乔却觉得这人洁癖严重,如果真嫁给这样的,自己一定会被气死。 这时,媒人看着那盘红烧肉,笑呵呵地说道:“绍延,你给小乔夹肉啊,小姑娘多吃点肉对皮肤好~” 像这个年代还不讲究公用筷子,刚刚秦绍延用自己的筷子吃过东西,而杜乔的筷子又在手里握着,他微微蹙眉,犹豫一瞬,最终站起身从别处拿来一副新筷子才夹菜。 他的这项操作看傻了媒人和杨春梅,而杜乔轻轻翘起唇角却很满意。 让她吃那男人的口水,她可不干。 一顿饭下来,双方看似都很满意,媒人拍板作主让他们去附近溜达溜达,看看电影什么的。 杜乔含蓄微笑,知道自己等的机会终于来了…… 在饭店对过是一家电影院,后身还有个能游湖的小公园,这都是青年男女平时爱去的地方。 和煦的微风拂过,杜乔指着旁边的百货大楼,对身旁的男人说:“不如咱们去百货逛逛吧,我正想买东西呢。” “嗯,好。”秦绍延不是沈城本地人,对这里的一切都不太熟悉,对于相亲对象想要去的地方,他是尊重的。 两人并肩而行,引来许多路人的频频回头。 而他们都是低调的性格,并不会因为自身引人注目而沾沾自喜。杜乔对百货大楼的记忆全部来自于原身,她领着男人径直走到一楼的最里侧,高高的柜台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手表,有国产品牌也有国外品牌,价格差不多都在二三百左右,没有像金表之类的奢饰品,这一点让人有些失望。 她低着头依次看过,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一块上海牌女表上。 “这块手表多少钱?” 营业员不太热情道:“230。” 杜乔不在乎营业员的态度,她转过身面对男人说:“你看它怎么样?等咱们结婚,你能不能把它送给我啊?” 说着,她主动挽上秦绍延的胳膊晃了晃,脸上尽是娇憨。 “……”秦绍延垂头看向那只不停晃动的小手,原本淡定的表情随之裂开了。 他有轻微洁癖,平时没人敢骚扰他,这还是第一次被女人碰触,忍着心底的不适,他低声问:“能把手松开么?” 像这种古板男人,杜乔最清楚该怎么对付,她不仅没松手,更是往前凑了凑,两人只有一拳之隔,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我妈说了,让我对你主动热情点,还说你的家庭条件特别好,要是错过了将来一定会后悔,如果你不想给我买手表也没事,但彩礼一定要多给,我爸还指着你的彩礼钱给我三姐买工作呢。” “……” “对了,你家里有几套房?能不能给我爸妈一套?他们养我不容易的。我妈还说了,男人有钱就变坏!等咱们结婚你的工资必须一分不少交给我,这个你没意见吧?” 她羞红着脸对上男人颇冷的目光,心里已经笑疯了。 “你怎么不说话呀?真是个闷葫芦~不过性格闷点儿也不算什么大毛病。” 旁边的营业员听到她的话,早已惊掉了下巴,心想:这姑娘不是缺心眼就是真的虎,看她对象脸都黑了。 杜乔当然不会顾忌旁人的目光,她趁热打铁,轻轻踮起脚,紧紧攀住男人的手臂在他耳畔小声说道:“还有就是……你那方面能力怎么样?我妈说最好三年抱俩。” “?” 这一刻,秦绍延怔怔地凝视着她,耳尖已是通红。
2987 人在读12-30 16:12
周如元在靠近教学楼的时候,就感到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脸上炸开,只留下些许疼痛和粘稠的触感。他冷峻的脸上并未有多余的表情,伸出手一摸,是破碎的鸡蛋。周围的人发出受到惊吓的叫声,不是很大,却 系统让我装柔弱[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系统让我装柔弱[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周如元在靠近教学楼的时候,就感到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脸上炸开,只留下些许疼痛和粘稠的触感。 他冷峻的脸上并未有多余的表情,伸出手一摸,是破碎的鸡蛋。 周围的人发出受到惊吓的叫声,不是很大,却让周如元有点烦躁。 周如元站在原地,没有理会旁边朋友的询问,狼一般的眼神直直的往楼上望去。 只见二楼有几个青年看着他狼狈的模样,脸上露出嘲笑的表情,不过一瞬,青年们又转头看向他们中间围着的人。 神色就像小狗,在向自己的主人摇着尾巴,询问自己做的事情是否让他感到开心。 目前发现这场闹剧的学生顺着他们的视线望去,撞进了一双漫不经心却又带着无法道明的妖冶眼睛里。 大家瞬间哑了声,就连刚才一直怒气冲冲的周如元朋友都不在说话。 因为是宁舟言。 在场的学生谁不知道他?不仅仅是因为他背后有人撑腰……最主要的是他实在是太漂亮了。 不是那种温和的美,而是攻击性十足,带着丝丝邪气,让人过目难过,只觉得看着他这个人,就觉得有一股寒意顺着脊骨窜上来,让人胆颤。 怎么能有人长成这样? 只见宁舟言身穿白色衬衣,下摆随意的塞进西装裤里,显出那不堪一握却又弧度完美的腰肢。在大家只算合身的校服在他身上却如同特意制作的一般。 他随意的靠在二楼栏杆上,精致的脸庞也没因为周如元出丑露出什么高兴的神色,反而一言不发的抿着唇,把那本就薄的唇边咬的浮现一抹浅粉。 让人移不开目光。 这是宁舟言不高兴的表现。 周围刚才还神气扬扬的青年立刻慌了神,但是宁舟言只是收回自己的目光,在这一瞬间刚才还觉得自己被注视着的人难免有些失落。 宁舟言打掉青年们想要抚上自己肩膀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好似之前发生的种种与他无关。 这幅作态让站在楼下的周如元手指微动。 很快,看热闹的学生都走开了,而那些青年早就追着宁舟言的步伐离开,只留下周如元旁边的朋友有些担心的问道:“没事吧……你怎么得罪宁舟言了?这不是第一次了,真是太过分了!” 周如元看着自己的朋友脸上的神色,激动中带着愤愤不平,只是那愤愤不平是为了周如元还是为了别的,就无人得知了…… …… 而另一边。 宁舟言冷着脸,走进自己班级,无视周围蠢蠢欲动想要上前打招呼的人,坐到自己位置上,发出巨大的响动。 这时,除了宁舟言以外没人听见的声音响起,“怎么生气了?任务还是挺顺利的。” 闻言,宁舟言拧起眉头,淡淡道:“太慢了,而且周如元那副神色……” 仿佛宁舟言怎么做都不会让他有任何反应。 真是让人不爽。 宁舟言还没有说完话,刚才那些青年就急急忙忙带着早餐走了进来,不一会儿宁舟言桌子上就堆满了五花八门的食物。 宁舟言正在气头上,哪里吃得下东西,他眯着眼瞪向青年们,说道:“扔鸡蛋?这你们也想得出来?小孩子过家家。” 他说话非常慢,一字一语的嚼着,只让人除了心痒以外再也感受不到别的。 青年们哪里敢表现出自己的情绪,脸上作出讨好的笑,“这不是万一用了别的,出了血,你吓着怎么办。” 这是真心话。 但宁舟言只认为他们是在敷衍自己,不耐烦的挥挥手,“算了,你们回去吧,有事情再叫你们。” 这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当别人身上,青年们早就生气了。 但是看着宁舟言侧着头,露出碎发下白嫩的耳骨,青年们什么也没说,自己离开了。 青年们离开后,其他人也不敢来打扰宁舟言。 所以刚才的声音继续响起,“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宁舟言只觉好笑,他也这么说出来了,“系统,你问个什么啊,任务不还是你发布的吗?” 系统笑了几声,“我只会给出一个大概,怎么做,具体还是看你。” 宁舟言懒得理它。 宁舟言本来在自己世界里呼风唤雨,快乐得不行,突如其来的系统告诉他,他是一本爽文里的恶毒小反派。不出几个月就会被主角斗得身败名裂,流落街头,死于非命。 想要改变这个局面,随着它做几个任务就行。 宁舟言哪里相信,然而随着事情的发展,一步一步走向了系统的说法。 唯一出错的地方在于主角。 “那个疯子……”宁舟言现在想起来哪个人都觉得他好变态。 总之,因为各种原因,宁舟言答应了系统的要求。 毕竟系统的任务在宁舟言眼里也不很难,大致就是欺负人,再让那个人欺负回去就行。 系统再三强调这是跌宕起伏,有来有回的虐恋。 宁舟言才不管。 这个世界被欺负的就是周如元。 只是虐恋值涨了,宁舟言的怒气也涨了起来。 宁舟言也不是没有手段让周如元更痛苦,然而系统不让,它说虽然自己是虐恋系统,但是是正经的,轻松向的虐恋,不参杂任何会让它被销毁的情节。 宁舟言听不懂,不过明白了意思,就是调情呗。 宁舟言才不想和周如元调情,他不是自己喜欢的长相。更何况,宁舟言从以前就被捧着长大,周如元性子和石头一样死板,让宁舟言觉得无趣。 所以宁舟言打算只虐不恋。 不过目前,系统给他安排的靠山,还没来上学,听说是打架住院还没回来。 导致宁舟言束手束脚的。 宁舟言想通了便拿起桌上的食物,纤细的手指随意的劈开包装袋,小口小口的咬着。 中途上课铃声响起,宁舟言也没有理会。 这让一个人站在了宁舟言的课桌前,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敲了几下桌面,冷声道:“早自习不准吃东西。” 宁舟言一听就知道是谁,班长裴予和。 又是一个死脑筋。 宁舟言撇撇嘴,把食物往桌子上随便一放,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裴予和垂下眼睑,遮住清冷的眼睛,他继续道:“你今早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这句话让班里其他人停下了自习的动作,开始偷听两人对话。 宁舟言歪头,眼睛故意睁大圆溜溜的望着裴予和,像只无害的小猫咪,他慢吞吞的说道:“哪有,我可是好学生。” 说完这些,宁舟言又装模作样的张开些许嘴巴,露出贝齿,他惊讶道:“班长难不成是正义使者,想要过来惩罚我?” “哎呀,你也太善良了,是不是看不惯我那么对周如元?” 裴予和俊秀的脸上并没有因为宁舟言的阴阳怪气,而露出难堪的神色,他只是死死地,隐晦地看着宁舟言一张一合的嘴唇。 半响,裴予和才哑哑开口,“你这么做,迟早会被记过的。” 宁舟言并没有发现裴予和的视线,实际上宁舟言只是单纯地拿裴予和泄气,自然不会去关注裴予和什么模样。 他觉得裴予和是在警告他,落他的面子。 “好吧好吧,那这样吧。”宁舟言说完,好像想到可笑的事情,笑得花枝乱颤,他的嘴角扯出一个轻蔑的弧度,但却美的摄人心魄,仿佛山林野精,让人着魔同时又觉得透着邪气。 哪怕仅有一秒,也无法移开自己看向宁舟言的眼睛。 最后,宁舟言收敛笑意,用手撑着下巴,较有兴趣的看着裴予和,说道。 “你替他被我欺负,如何?”
330 人在读06-29 05:35
盛夏的傍晚,黑云压城,暴雨如注,沉闷的雷声在天际嘶吼,刺目的闪电当空炸裂,迸射出蛛网一样的纹路,细细密密的闪电将度假山庄笼罩在内。山庄外,有三人并肩而立。身材魁梧的汉子紧紧盯着山庄:“第八轮了 穿书后我就独宠反派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后我就独宠反派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盛夏的傍晚,黑云压城,暴雨如注,沉闷的雷声在天际嘶吼,刺目的闪电当空炸裂,迸射出蛛网一样的纹路,细细密密的闪电将度假山庄笼罩在内。 山庄外,有三人并肩而立。 身材魁梧的汉子紧紧盯着山庄:“第八轮了。” 站在中央的少年目含担忧:“天神之战后众神陨落,天道崩阻,成神之路封死。楚神自封修为,平安了两百年,怎么会毫无预兆渡劫?” 站在最右侧的挺拔青年沉思:“大概无敌太过寂寞,楚神想跟天道正面刚……嘶~” 话音未落,一部手机被真气包裹着,从天而降,砸在了青年高挺的鼻梁上。 “楚神,你好狠!”青年疼得泪眼婆娑,却还是立刻接住,冲着山庄的方向抱怨:“下次能不能不砸鼻子?” 楚医盘膝坐在雷劫中央,只觉得脑袋疼:“我跟脑残天道刚个鬼。你查查是谁给我发的这本小说。” 青年把手机翻了个面:“哦。” 楚医的声音在雷声中有些失真,像是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而来:“查到了给我烧个纸,我亲自跟他唠嗑!” 翻滚良久的最终雷劫凝聚成型。 青年手一顿,抬起头。 少年与魁梧的汉子也跟着抬头,面色都凝重起来。 闪电从云间乍现,疯狂而又狰狞地撕裂了夜空,气势磅礴得俯冲而来,瞬间将度假山庄吞噬。 良久,雷云消散。 万物悲鸣。 少年脸色灰白:“失败了……” 汉子眼睛都红了,破口大骂:“卧槽你个智障天道!” 轰隆! 正在消散的劫云突然顿了一下,一道碗口粗细的闪电破云而出,直劈三人站立的地方。 青年下意识把手机护在怀里。 * “先生?” “先生……” 楚医是被植饮店小老板叫醒的。 意识恢复后,楚医第一眼看到的是漫天飞雪,其次是一辆类似车的粉色东西,咻地一下,低空飞过。 的确是在飞…… 楚医愣了一下,下意识侧身,目光追着车子跑,结果,脸冷不丁的贴上了冰冷的窗户,冻得一哆嗦,彻底清醒了。 然后,脑袋开始疼。 一段又一段文字在他脑海里疯狂闪烁,给他传输各种信息。填鸭式强硬输入让楚医的脑袋处于爆炸边缘。 就很烦。 植饮店的小老板看了眼时间,又看向靠窗坐着的年轻客人,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 这位客人衣着讲究,气度不凡,五官是一种很明艳的漂亮,目光却很疏冷,像一捧孤山上的寒雪。 客人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犹豫再三,小老板还是上前一步,硬着头皮开口:“先生……” 楚医回眸:“嗯?” 眸子幽深漆黑,带着不耐的情绪,何陵呼吸一滞,声音有些抖:“您……您点了养生植饮套餐,共消费1000秦氏星币。” 楚医“哦”了一声,却没动。 何陵很想提醒客人时间不多了,他们要闭店了。但看到客人暗沉沉的眼睛,没敢开口。 楚医没注意到小老板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在疯狂了解着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 这不是他生前的世界。 他是21世纪地球上的修道者,修行一千多年,被末法雷劫劈成灰渣,本该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没想到他居然能醒来,还是以一本书中同名炮灰的姿态。 是的,他穿书了。 穿进一本他死前正在看的书。 小说名叫《生迹》。 背景是星际,总体来说,是一篇灰姑娘逆袭的言情爽文。 在书中,原主的定位有些复杂。 前期,他是女主逆袭路的助力,高光时刻不断。 后期,他是破坏男女主角感情的恶毒男配,疯狂又无脑,下场凄凉。 * 《生迹》里的势力以军团划分,共有7个顶级军团。 顶级之下是一流二流三流世家。 楚医穿的角色也叫楚医。 原主所在的楚氏军团,是七大顶流势力之一,坐拥大小星辰无数,妥妥的豪门。 原主是军团继承人,虽然聪颖,却不学无术,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追求竹马上。 原主的竹马名叫秦瑾川,是最强军团的继承人,常年在星海征战,常胜不败,被称为战神,是一座难以攀越的冰山。 原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加上楚爷爷临死前的筹谋,才与秦瑾川定了婚。 订婚后,秦瑾川对原主的态度没有丝毫改变,原主黯然神伤,决定出门散散心。 散心途中,原主乘坐的飞行器损坏,被迫降落到一颗贫民星上。 之后,就遇到了女主。 原主被女主的绝世美颜俘获,立刻把竹马未婚夫抛在脑后,开始围着女主转圈圈。 女主是贫民,总被贫民们欺负,他就帮女主摆脱贫民身份,把女主带出贫民星。 自己脱离贫民身份,亲人却在贫民星受苦,女主被人讽刺不孝。 原主就把女主的所有血缘亲属都带出来,还把一颗星球赠送给他们安家。 女主成为平民后,被富贵女嘲讽。 原主就用自家军团的资源,把女主的家族扶持成世家,狠狠打了富贵女的脸。 之后,原主近乎疯魔。 他不顾亲朋的劝阻,几乎倾家荡产,把女主捧成了娇贵的小公主。 * 一次晚宴上,女主又双叒被欺负了。 这一次欺负女主的,是一位家族背景非常强大的世家女。 世家女毒舌泼辣,女主被欺负惨了。 原主怒火中烧,却没办法为女主撑腰,因为他的军团在扶持女主家族的过程中,衰败了。 眼看着女主梨花带雨,原主不仅心疼到心抽搐,连脑子都跟着抽搐了…… 不然,楚医没办法解释原主之后的所作所为。 原主自己没能力帮女主打脸路人,就想了一个脑抽的办法:偷未婚夫秦瑾川的军事核心文件,然后让女主拿文件去抱个超级大腿…… 把自己折腾得倾家荡产后,开始去拆未婚夫的家!? 看到这里时,楚医差点儿捏碎手里的手机,脑子不抽的人,能干这事!? 未婚夫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为原主的脑残买单? 楚医忍了又忍,才继续看。 女主拿到秦氏军团的核心文件后,估计也有些懵,迷迷糊糊上车回家。 结果,撞了。 然后男主闪亮登场。 对,被撞的就是男主。 男主家族也是顶级军团之一,论整体实力排名第二,仅次于最强的秦氏军团,妥妥的小霸总。 人美体娇的小公举与霸总小王子相撞,不出意外的,撞出了激情的命运花火。 男主被女主一撞钟情,从而展开热烈的追求。得知女主之前受了欺负,男主轻而易举打脸世家女,赢得了女主的青睐。 两人很快相恋了。 * 原主这才知道,他是个备胎。 原主因爱生恨,黑化了。 他化身恶毒男配,给男女主制造麻烦,甚至绑架女主,想要霸王硬上弓。 但都被男主一一解决。 男女主的感情因此越来越坚定。 原主气疯了,恨红了眼,满脑子都是怎么手撕男主。可惜楚氏军团被他折腾的支离破碎,没办法报复男主。 这时候,他又想起了秦瑾川,他的未婚夫,那个星际最强军团的掌权者,星际的战神。 原主把未婚夫拉下了水。 原主不知道的是,他盗窃未婚夫的机密情报的事情,引发了未婚夫军团内部分裂。 秦氏军团太强大,各大军团一直被压制,早就生出不甘。 见秦氏军团内部不稳,又惹上仲氏军团,众人纷纷摩拳擦掌,虎视眈眈,想着分一杯羹。 群狼环伺,还要应付有着主角光环的男女主,秦氏军团的处境可想而知。 最后,未婚夫战死。 秦氏军团被男主收入囊中,男主的家族一跃成为最强势力,从此登上人生巅峰。 男女主幸福得生活在一起。 而原主,惨死街头。 * 楚医揉了揉眉心。 他穿的这个角色怎么说呢……就三个作用。 前期高光频闪,啪啪打脸路人,给读者制造视觉爽点。 中期恶毒炮灰,给男女主角提供感情转折点,一路被男女主打脸,提供各类爽点。 后期无脑反派,把自己的战神未婚夫折腾得实力大减,为男主的霸业打下坚实的基础。 戏份不多,但承上启下,贯穿全文。 简直是炮灰中的战斗灰。 想到这些,楚医的怒气值不受控制得一路爆表,要是作者在他眼前,他能立刻表演徒手撕作者。 说到这本书,也是孽缘。 自封修为后,楚医喜欢上看小说,修真的人知道后,天天给他推送。 有天,他收到一本电子书,就是这本名叫《生迹》的小说。 他没多想,点开就看。 结果,就很悲伤…… 看到战神未婚夫惨死战场,甚至尸骨无存时,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怒火直攻心扉,情绪失控,之后就是真气突然暴动,冲破封印,引来了末法雷劫。 他当场渡劫,原地成灰。 他怀疑推书人跟他有仇。 没能跟推书人好好唠唠嗑,是他平生最遗憾的事情之二。 好在他死前,把手机扔给了徒弟,不知道那三个徒弟能不能领会他的意思,把给他推送小说的人找到。 找到之后…… * “先生……” “嗯?” 想到前尘过往,楚医心有郁气难消,嗓音暗哑清冷,眼底的暴戾也未完全消散。 何陵本想关心一下客人,顺带着提醒一下时间真的不多了,但客人的眸子似乎比之前更加幽暗,就怎么也不敢开口。 何陵:“……没,没什么。” 客人的眼睛很漂亮,眼尾线条明艳,像是含着笑,何陵却觉得那双眼睛戾气很重,看起来很暴躁。 要不还是闭嘴吧。 但见客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何陵还是没忍住:“您要不要打包一套凝神静气套餐?本次消费可以打八折哦。” 楚医:“……” * 楚医结了账,拎着凝神静气套餐走到路边,就见一辆红色的悬浮车飞驰而过,掀动风雪。 楚医脚步顿了一下。 何陵关上店门,发现他的土豪客人正站在路边仰望星空,脊背挺拔,身影消瘦,透着一丝落寞。 何陵想了想,走过去打招呼:“要十点了,还不回家?” 楚医没说话。 他的家回不去了。 何陵见客人不想说话,就转移话题:“明天再带你女朋友过来,继续给你八折哦。” 楚医:“女朋友?” 何陵一愣:“啊……那个跟你一起来的,穿白礼服,长得特别娇媚的美女,不是你女朋友啊?” 楚医沉默了几秒:“不是。” 原文里有提,原主盗取未婚夫的文件后,约女主在一家偏僻的植饮店见面。 当时女主在参加晚宴,礼服都没换就匆匆忙忙赶过来,又因为晚宴还在继续,拿到文件后就匆匆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女主撞了男主的悬浮车,男主被撞得神魂颠倒,从此开启宠妻之路,一步步走向人生巅峰。 原主从这里开启作死之路,最终家破人亡,疾病缠身,中毒身亡。 楚医没有原主的记忆,但纵观全书,只有原主把情报交给女主的这段剧情里,才能把原主、大雪、植饮店、美艳女生、白色礼服、来去匆匆几个关键词凑齐。 楚医开口:“她走了多久?” 如果是刚才那辆红色悬浮车,他加把劲儿大概还能把文件追回来。 何陵不明所以,还是老实回答:“十来分钟了吧。” 楚医:“……哦。” 何陵挠挠头,绞尽脑汁:“那什么,追不上也别灰心。美人没明确拒绝,那就证明还有机会。” 楚医:“不用了。” 根据原文的剧情发展,这个时候女主已经跟男主撞出爱的火花了。 何陵却还觉得有些可惜:“要不明天你带那位美女来,我免费赠送甜蜜情侣套餐,保证你抱得美人归。” 楚医:“抱不起。” 女主美人。 炮灰消受不起。 何陵:“啊?” 楚医:“我改目标了。” 何陵:“哦哦,哪位美人啊?我帮你追。” 楚医:“大道。” 何陵:“……哈?” 风雪拂过脸颊,带着刺骨的冷意,楚医裹了裹衣服,开玩笑一样:“星河宇宙,大道长生。” 何陵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只好:“也……也好叭。忘记一段恋情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前面肯定有更好的人在等你。” 楚医没有回应。 他现在考虑的是怎么远离剧情,把自己小命保住。 之后找个合适的时间,约见下原主的未婚夫,争取也保未婚夫一命。 他最喜欢那个角色。 * 跟店主唠了磕,楚医准备离开。 只是一转身,楚医就被一辆张扬醒目的红色悬浮车拦了路。 就是刚才过去的那一辆。 七八个身材高大的青年从车上走下来,气势汹汹。 为首的青年高大健壮,胳膊上肌肉暴起,目露凶光,来者不善。 “快走。”何陵愣了一下,连忙拉上楚医,就往他的店铺跑:“这群人能不惹就别惹。” 楚医被拽着走了几步:“哦。” 何陵的反应不慢,但为首的那个健壮青年速度更快,三两步就拦在楚医面前:“呦,还真是楚少爷啊。” 其余几个人熟练地散开,把楚医跟何陵包围在中心,脸上挂着明晃晃的恶意。 楚医明白了。 这是专门堵他来的。 * 街上没有行人,所有店面都关了门,被七八个壮硕的青年不怀好意的盯着,何陵心惊胆战,一手紧抓着楚医的袖口。 楚医不慌不忙:“你谁?” 原文里的楚医长得很好看,一双桃花眼上挑,笑起来时勾着一抹明艳。现在内里换了芯,更是美得张扬艳丽。 健壮青年愣了一下,随即恶狠狠得瞪了楚医一眼:“艹!别他妈发骚放电。当街勾引老子,还要不要脸!” 楚医扭头问:“这眼瘸是谁?” 何陵:“……” 健壮青年:“……” 何陵压低声音小声说:“他叫林钩,是林家的继承人。” 楚医哦了一声。 何陵解说:“还有一年多是军团洗牌之战,林家为了进军一流阶梯,找到了个顶流势力做靠山。” “据说林家找的那个靠山特别硬。最近这些日子,林钩横行跋扈,把人给打残了都没人管。” 林钩挺了挺胸膛。 楚医:“……林狗?耳熟。” 小说前几章,楚医帮女主脱离贫民身份时,有个富家妹子疯狂找麻烦,被楚医修理一顿后,就哭着闹自杀。 那个妹子有个哥哥,就叫林钩。 林钩怒火直冒:“……艹!老子叫林钩!林钩!” 楚医不想跟有剧情的人牵扯,于是心平气和地点头,说:“嗯,老子知道了,你叫林钩。麻烦让让,赶时间。”
919 人在读05-10 12:29
雪已经下了一周,今天难得放晴,冬日的阳光透过车窗玻璃照进来,明晃晃的,却没什么温度。光影明灭中,车轮压过堆满积雪的马路,缓缓停在小区门前。助理看着放在支架上的手机,导航地图上面显示的终点,确实 清冷美人变成小奶猫后全文免费阅读_清冷美人变成小奶猫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雪已经下了一周,今天难得放晴,冬日的阳光透过车窗玻璃照进来,明晃晃的,却没什么温度。 光影明灭中,车轮压过堆满积雪的马路,缓缓停在小区门前。 助理看着放在支架上的手机,导航地图上面显示的终点,确实是这个小区没错。 这里位于星海市的西郊,小区里都是独门独栋的别墅,依山傍水,离市区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 他也是第一次来这边,不免多问一句。 “林先生,应该是这里吧?” “嗯。” 轻浅的嗓音自车后座响起,清冷冷的,然后又安静下去。 对这位小林先生的寡言少语,助理已经习惯,得了肯定的答复,他便继续踩下油门,在大门处过了保安的询问后,顺利进入小区。 跟着导航来到一栋小别墅,刷卡成功,一路开进了花园里。 别墅花园的草地上铺了浅浅一层雪,车轮碾压过去,留下几道辙痕。 助理停下车刚要说话,就听一阵嗡嗡嗡的手机震动声响起,到了嘴边的话瞬时改口:“林先生,您电话响了。” 在他身后,闭目养神的青年缓缓睁开眼睛。 他的瞳眸是浅浅的蓝色,像蓝宝石又像澄净的大海,听说遗传自林家已经过世的老夫人。 透过后视镜看到他的眼睛,助理不禁感慨造物主的偏心,唯一可惜的是,青年的眼神始终淡淡的,透着一种让人无法亲近的疏离。 铃声已经响了两遍。 林星陌从兜里摸出手机,慢腾腾扫了一眼,看清来电显示后,这才不紧不慢地划开接听键,搁在了耳边。 “哥。” “小陌,到了?” 手机里传出他哥林月阡的声音。 林星陌:“嗯,刚到。” 那边的林月阡静了静,忍不住说:“小陌啊,哥也不是想逼你,但你跟许毅已经结婚了,老这么冷着也不是办法……” “虽然是商业联姻,但许毅……许毅人也不错,哥还是希望你们能试试,实在不行再忍两年,两年后哥会把所有事情搞定的。” “好。” 青年垂下眼睫,俊脸上没什么表情。 林月阡沉默了一下,又说道:“听说许毅从小养大的猫死了,心情不太好。” “你……好好安慰安慰他?” 林星陌一顿,“哦,好的。” 等挂了电话,他的手机又传来叮咚一声响。 是嫂子,她发来了一张图。 林星陌打开看了眼。 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轮椅上,剑眉星目,深邃的墨瞳透出几分锐利的冷意,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来自身居高位者的气场。 【嫂子】:小陌,这是许毅哦,你还记得吧? 林星陌眨了眨眼睛,编辑回复:嗯,记得。 【嫂子】:哈哈那就好,我还怕你太久没见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 林星陌又看了一眼那张写真,视线在男人极具攻击性的五官上逡巡。 确实…… 不太记得了。 收回手机,瘦白的手指握住车把,咔哒一声将车门打开。 一阵冷风吹了进来。 别墅的小花园四面透风,常青树上堆满积雪,被风一吹便有雪块滑落了下来,溅了一点在他手上,很快融化成雪水。 “你先在这里等一会,我可能很快就出来。”林星陌摸出手帕,轻轻擦了擦手背,对助理交代了声,抬脚下车。 皮靴踩在雪地,发出吱吱的响声。 用指纹解锁开门,林星陌走进玄关。屋子里开了暖气,热烘烘的,将外面的冰天雪地完全隔绝。 他抬眸扫了眼别墅内部。 这是他跟许毅婚后的新房,结婚半年多,他也只来过一次。 现在是第二次。 比起上次,干净清新的空气让他感到一丝舒适,他将沉重的大衣脱下挂在门口的架子上,然后弯腰打开鞋柜看了看。 最上面一层整齐地摆放着两双棉拖,一大一小,同款同色,下面几层放着大码的属于男人的鞋,每一双都整洁干净,不染纤尘。 林星陌取出那双小号棉拖,然后坐在玄关处的椅子上,慢条斯理地脱掉靴子,穿上拖鞋后又提起那双皮靴,整齐摆放在角落。 他再次取出帕子擦了擦手,等仔细擦拭干净后,才趿拉着棉拖,起身走进屋内。 屋内的摆设跟之前没什么不同,只除了客厅墙上的一幅画被取了下来。 林星陌记得,那幅画上,似乎是许毅的猫。 刚好,一个陌生女人一边用围裙擦手,一边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看到他,她顿了顿,然后笑着道:“是林先生吧?我刚刚在厨房里没听见。” 林星陌点头,沉默。 女人的目光在青年漂亮得过分的脸上停了几秒,随后掩住赞叹,自我介绍道:“我是这里的保姆,姓陈,之前我们应该见过一面的。” 应该是林月阡提前打过招呼,保姆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 “你好。”林星陌道。 保姆笑了笑:“许先生在楼上休息,他可能……心情不太好,你要去看看他吗?” 因为他的猫死了? 林星陌想起他哥的话,轻嗯了一声,抬脚朝楼梯走了过去。 来看看许毅,看看他结婚半年的联姻对象,本就是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慢吞吞地上了二楼,林星陌站在楼梯口,左右看了看。 他对这里不熟。 所以,许毅的房间在哪里? 这个疑惑没有停留太久,“啪嗒”一声轻响传来,林星陌看过去,见右手边的房间开了道门缝,声音就是从里面传来的。 他无声地走了过去。 轻轻一推,木质的房门便打了开来,露出里面的光景。 窗帘都被拉开了,日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一部分打在飘窗上,一部分落在了轮椅旁边的地板。 轮椅上坐着道让他有些熟悉的身影。 是许毅。 男人坐在光里,冬日不算特别明亮的光线,徐徐地打在他的脸上,为他模糊的侧颜轮廓镀上浅浅的白光。 他似乎没有发现他,目光专注地落在飘窗上的一角,手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搭在轮椅的扶手上。 明明是在白晃晃的光里,他的身上却透出一种低沉的忧郁的色彩,像是随时会被黑暗的阴影淹没,跟照片里精明干练意气风发的男子有些许出入。 他是在悲伤吗?林星陌打量着他。 林星陌是个感觉不到情绪的人,喜怒哀乐,旁人拥有的复杂情感,到了他这里唯有平静。 但是,在学习画画之后,他掌握了分辨人类情绪的技巧。 面前的男人应该是在悲伤。 他所学到的知识,这样告诉他。 林星陌歪了歪头。 随即,他没有任何迟疑地,转身就准备走人。 他打算等许毅的情绪平复一点了再来,因为他实在不擅长应付这种状态下的人。 继续留在这里,或者只会让情况更糟。 “林星陌?” 然而刚转身,男人略带沙哑的嗓音便响了起来,在这安静的空旷房间中显得有些突兀。 林星陌顿住脚,只能认命地转头,回眸看了过去。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朝他看了过来。 那双漆黑的眸子,明明是在阳光下,却深邃幽静得像夜晚没有星星的天空,阴郁低沉,给人一种压迫感。 林星陌微抿唇。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他也没有再离开。这种基本的社交礼仪,他还是懂的。 他平静地与许毅对视,轻轻嗯了一声。 男人看着他,悲伤的表情已经淡去,变成一种林星陌无法理解的复杂。 然后,他朝他招了招手。 林星陌也在看着他,最后还是抬脚朝他走过去,来到他身旁站定。 在他走过来时,男人捏着那根点燃的烟,轻轻按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透明的玻璃碗槽中,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来个燃尽的烟头。 林星陌扫了一眼,慢吞吞收回视线。 “回来了?”男人忽然说道。 “啊,嗯。” 林星陌颔首,看他再次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他身上,眼神又是他无法解读的幽深。 良久之后,许毅拉过他垂在身侧的右手,用双手捧在掌心里。 林星陌的手很白,指尖纤细瘦长,因为常年握笔,手指内侧有粗糙的茧,淡淡的青色静脉分布在手背上,透出几分冷意。 许毅缓缓裹住他的手,温热的暖意渡了过来。 “怎么不戴手套?”他低声说道。 这半年来,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就数得过来,许毅这样的动作和问候显得有些亲昵了。 林星陌歪头想了想,以他们的婚姻关系,似乎并无不妥。 虽然不太习惯被碰触,但他还是没有抽回手,乖乖回答:“忘记了。” 许毅抬眸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只将他的手捂暖了,又牵起他的另一只手。 他低垂着眼睛,睫毛又长又卷,像质地上好的小刷子。 林星陌看着他,想了想问道: “你以后还会养猫吗?” 他哥让他搬回来住,但他对猫毛过敏,如果许毅还要养猫,他只能像之前一样继续住在画室了。 说到猫,林星陌终于想起,他哥似乎要他安慰许毅来着……但要怎么安慰呢?他微皱眉,陷入思索。 只是不等他组织好语言,男人握着他的手先是一僵,然后慢慢放开他的手。 他抬起头,黑眸微微圆睁。 这是一个有些阴沉凶狠的表情,让林星陌看清了他眼睛里的红血丝,以及眼下淡淡的乌青,像是许久未曾入睡。 林星陌与他对视,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露出这样的神情,也读不懂他眼底的情绪。 这让他的眉心皱得更紧。 所以说,他才不喜欢跟复杂多变的人相处,会让他无所适从。 许毅盯着他,目光掠过青年一贯冷淡平静的脸,即使蹙着眉,也看不出太多的情绪波动。 他的眼神不禁滞了滞。 林星陌不喜欢他的猫,他一直都知道。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他再次开口,声音愈发沙哑。 青年注视着他,蓝色眼眸清清冷冷的,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 “我哥让我来看你。”他轻声回答。 听到答案,许毅幽幽地看着他,随后微低首,很慢地扯开了嘴角。 自嘲的笑容,像一头受伤的又带着几分倔强的独狼。 在青年微愣的时候,他忽然伸手,大掌搂住青年纤细优美的腰,用力往怀里一带。 虽然不良于行,但他的力气却很大。 猝不及防间,林星陌根本反应不及,身体失衡之下趴倒在他怀里,右膝触及地板,发出咚地一声响。 疼痛传来,青年微微蹙眉。 “疼吗?” 男人俯身凑近他,淡淡烟草的气息萦绕而来,让林星陌忍不住往后退开。 然而,察觉到他意图的许毅,却用手掌按住他的后颈,迫使他往前。 男人温热的唇吻了上来。 林星陌眨了下眼睛,男人鸦羽似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与他的微微相触,让他觉得有点痒。 这个吻很浅。 他不讨厌,但也没有很喜欢。 许毅微眯着眼,望进青年美丽动人的蓝眼睛,清透干净,像澄澈的海水又像水洗过的蓝天,让人忍不住被吸引。 然而此时此刻,这双漂亮的瞳眸里,没有羞涩没有恼怒,依然平静无波,冷淡疏离,一如林星陌给人的感觉。 许毅松开了手,也松开了林星陌。 他低眉注视着半趴在他腿上的青年。 林星陌真的很漂亮,让人看一眼就想拥进怀里,捧在手心,而他此刻的姿态也格外挑动他的神经。 然而…… 许毅薄唇微勾,带着自嘲,更多的是意兴阑珊。 “你走吧。” 男人轻声说道。 然后,他控制轮椅往后退开了些,从兜里摸出烟和火机,叼着烟熟练地点燃了打火机。 打火机幽蓝的火焰燃烧着,那光映照在他脸上,显得深沉阴郁。 林星陌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他的心中升起淡淡的疑惑,只是许毅脸上的表情,让他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跟心情不好的人说话,沟通效率会很低,最好缓一缓。 于是,林星陌没有说什么,他缓缓站起身,伸手揉了揉被撞疼的膝盖。 “那我走了。” 说完,果真毫不留恋地转身。 许毅狠狠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烟雾迷蒙,似乎连青年决绝的背影都在眼前模糊了。 他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眼底的所有痛苦难堪已经隐没。 他开口道:“我们离婚吧。” 林星陌顿住脚,回头。 男人却没有再看他,目光再次落在飘窗的一角,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冷漠。 “离婚协议书会让律师寄给你,你签字就行。” 他这样说道,语气陌生又疏离。 …… 林星陌蹲在车底,回忆着最后一次见许毅时发生的这一幕,淡漠的蓝色眼眸微眯,然后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在他面前,顶着缩小版许毅脸的小男孩,正趴在泥土地上,费劲地朝他伸出手。 本来他就要成功了。 然而,因为林星陌退开的这一小步,小许毅即使憋红了脸,使出吃奶的劲,也都差最后那么一厘米,才能碰得到他……
839 人在读07-27 21:18
“秦初-”耳边一声不完整的低语,让秦初睁开了眼睛,入目便只看到厚重的床幔,还有晕黄的烛光。她愣了愣,感觉自己像是刚从泳池里被捞出来的一样,湿,重,头脑发烫。“秦初-”近在咫尺的破碎呢喃 穿成残疾反派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残疾反派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秦初-” 耳边一声不完整的低语,让秦初睁开了眼睛,入目便只看到厚重的床幔,还有晕黄的烛光。 她愣了愣,感觉自己像是刚从泳池里被捞出来的一样,湿,重,头脑发烫。 “秦初-” 近在咫尺的破碎呢喃,让秦初转过头看向枕边。 微微摇晃的烛火下,让她看清了床上人的模样。 女子眸光朦胧,似满载潮水,眉目如画,神情迷离。 一副古代女子的打扮,精致,妩媚。 秦初看呆,什么情况,她不是在宿舍里睡觉吗? 这个古装美人是谁,她稍稍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有点麻,竟然不疼! 是在做梦吗? 她孤寡二十年,没想到竟然会孤寡到做这种梦,也太羞耻了。 秦初捂脸,天哪,好喜欢。 这时,女子似是不满她的呆愣,直直地望过来,伸手轻轻勾住了她的脖子。 耳边落下轻缓的呼气声,让秦初的呼吸骤然加速。 女子微微仰头,凑近:“秦初,帮我-” 秦初呼吸一滞,挑眉:“怎么帮你?” 女子眸光泛红,黛眉轻蹙,似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濒临失控的理智。 她的嘴唇缓缓抿成一条线,随后闭上了眼睛,眼角滚落一滴泪珠,沾湿了扇羽般的睫毛。 脆弱,蛊惑。 秦初失神,低下头去,管它羞耻不羞耻,反正是在梦里,自己的梦自己做主。 她也闭上眼睛,吻/向女子的唇。 柔软,微凉,像是小时候咬到的第一口果冻。 美味,诱人,裹挟着人的五感,沉醉。 怀里的美人轻/颤,抱紧了秦初的腰。 背上蓦地一疼,是女子的指甲不乖。 秦初心里飞快地划过一丝不对劲,快到她来不及细究。 她微微抬起头,手指勾起女子的下巴。 女子缓缓睁开双眸,眸底一片暗光,不见清明,似是不知今夕何夕。 “一次怎么够?” 秦初轻笑一声,语气轻佻。 女子抿唇,一脸茫然,红霞遍染,脸颊,耳朵。 秦初又低头,凑到女子耳边,语调低沉:“还差得远呢…” 她孤寡了二十年,实战经验虽然为零,但理论知识满分。 那些知道却没试过的遐想,适合慢慢尝试。 尝试到美人的双眸隐隐泛红,不敢与她对视。 尝试到美人颤了又颤,圆润的指甲在她背上划下划痕。 尝试到女子全身… 像画笔蘸满了水粉,不小心甩落笔尖的红色颜料,落在玉白的肌/肤上,染上错落无序的红。 夜风轻柔,月色撩/人,漫天星子闪烁,让人神魂颠倒。 “小姐,小姐醒醒,船靠岸了。” 秦初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胖胖的少女,打扮得像古装剧里的小丫鬟。 等到她被小丫鬟伺候着穿衣洗漱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她好像穿越了!要么就是梦还没醒。 在用力掐了自己一下,差点疼得哭出来后,秦初叹气,穿越就穿越,好歹给她留下原主的记忆啊。 这下倒好,啥都不知道,两眼一摸黑,万一露馅了不会被当成鬼怪抓起来吧。 “小姐,您怎么不说话呀,奴婢就说您第一次喝酒,尝尝就好,您偏不听,一下喝了一壶…” 小丫鬟絮絮叨叨地念着,语气间满是担忧。 秦初缓了一会儿,回头去看床上,昨夜好像做了个不可描述的梦来着。 床上已经不见凌乱,锦被叠放整齐,床单-嗯?床单呢? “床单呢?” 小丫鬟一愣:“对啊,床单怎么不见了,不会是小姐您喝多了,梦游给丢河里去了,哎呀,幸好人没事。” 以后可不能再让小姐喝多了,昨夜不仅在那么多人面前失态,还摔了一跤,睡一觉还把船家的床单给丢了。 秦初皱眉,梦游? 她突然想到什么,直接解开衣服:“我背上有点疼,你看看怎么回事?” 小丫鬟忙去打量,下一瞬便大呼:“哎呀,小姐你昨晚出去打架了吗?这背上是被谁挠的。” 秦初心头一重,床单大概是被人带走了。 那应该不是梦… 昨夜好像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走出房门,秦初又是一呆,怎么感觉这脚下一脚深一脚浅的? 研究了半晌,她默默自闭,穿越就穿越,怎么还瘸了一条腿,确定不是在整她吗? 下了船,没走几步路就到了一座府邸外。 秦初抬头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秦府’两个大字。 被小丫鬟扶回房间,旁敲侧击问了几句。 秦初对着镜子里几乎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长长叹气。 原主也叫秦初,名字一样,长相也一样,就是左腿瘸了。 她现在不是现代女大学生秦初了,变成了九曲县第一富豪:酒商秦大老爷的女儿,秦大小姐。 等一下。 秦初忽然想起在宿舍里临睡前,室友嚷嚷着看到一本气人的小说,里面的残疾大反派跟她同名同姓。 残疾!还同名同姓! 秦初裂开,难道说自己是穿到了那本气人的小说里,可是她还没看过那本小说啊! 完蛋了,她现在只知道自己是大反派,对于剧情一无所知,要命,反派一般都是没有好下场的啊。 房门口,胖胖的小丫鬟端着食盘走进来:“小姐您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喝碗醒酒汤,往后千万不要喝那么多了,明天县学就开学了…” 小丫鬟一边碎碎念,一边布置饭菜。 秦初听得两眼发昏,这就是原主的大丫鬟,名字叫罐子,照料衣食起居。 罐子,呵呵,秦大小姐可真是个起名鬼才。 她摆摆手:“我有些头疼,脑子糊里糊涂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你过来。” 罐子忙放下碗筷:“小姐您头疼得厉害不,奴婢这就去找大夫来,可别是生了病。” “不用请大夫,过来,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秦初又细细询问了一番,了解到秦家关系简单,秦母早逝,秦老爷一直没有再娶,如今在外经商。 原主还有个大哥,虽然小丫鬟说得委婉,但不难推断出秦大少爷是个不学无术、整日寻花问柳的。 倒是原主都快被小丫鬟夸上天去了。 “小姐您英勇无双。” “小姐您气势无敌。” “小姐您打遍全县无敌手。” 秦初嘴角抽了抽,确定了,原主也是个不学无术的,还是个人见人怕的煞神,不愧是能被叫做大反派的人。 次日一早,秦初被罐子搀着上了马车,说是书院开学了。 没错,秦大小姐身残志坚,花重金在县学里读书。 马车停到县学外,秦初掀开车帘,就见罐子跪到地上,弓着身子,努力把背绷直。 秦初的脚一偏,她现在知道原主为什么带罐子出门了,原来还有这用处。 “起来,扶我下去。” 罐子委屈道:“小姐您嫌弃奴婢了吗?往常都是奴婢当矮凳的。” 秦初眼角一抽:“以后不用了,我忽然觉得还是矮凳比较结实,你是本小姐的大丫鬟,代表了本小姐的脸面,当然不能再拿来当凳子使唤,站直咯。” 罐子闻言差点哭了:“小姐您不用我了,可是奴婢也不会别的了。” 她就这一个作用,哦,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小姐要教训谁,直接撸起袖子上,一点也不带含糊的。 秦初叹气:“你看有几个小姐把丫鬟当凳子用的。”她可是瞧见了,别的马车里下来的人,要么是被丫鬟扶下来,要么是用矮凳。 正说着,便见一个盛装打扮的少女踩着自家丫鬟的背下了马车。 罐子登时就道:“谁说没有,表小姐就和小姐一样。” 跟他们家小姐一样霸气。 表小姐姓陈,叫陈夏,她看到秦初便两眼一亮,快步走了过来。 秦初小声问罐子:“这是谁,我平时都叫她什么?” 罐子已经接受她家大小姐因为喝多了酒,忘记了一些事,小姐说了要保密,省得让外人知道,再嚼舌根说小姐脑子坏了。 她默默总结一番,得出的结论是小姐懒得解释,也嫌喝酒喝糊涂的事传出去太丢人,所以不能让外人知道。 罐子压低声音道:“那是您的二表姐陈夏,小姐您平时叫她表姐,表小姐与您的关系最好了。”也是小姐唯一的好姐妹。 话落,陈夏已经走到了跟前。 秦初镇定地喊了一声:“表姐。” 陈夏欢欢喜喜地揽住秦初的胳膊,一脸八卦道:“秦表妹,你听说了吗?昨晚县令千金丘瑾宁竟然被一个对子给难住了,说是不仅没对上,还嫌丢人直接躲起来了。”
2763 人在读11-29 01:22
天海山延绵上千里是大齐国最大的一座山。靠山吃山,就算在灾年,天海山也有足够的食物养育这一方百姓。而刘家村就在天海山山脚下,虽是村落却也富足。而此时刘家村正有一户人家为着女儿的亲事发愁的睡不 陈县令家的继室全文免费阅读_陈县令家的继室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海山延绵上千里是大齐国最大的一座山。 靠山吃山,就算在灾年,天海山也有足够的食物养育这一方百姓。 而刘家村就在天海山山脚下,虽是村落却也富足。 而此时刘家村正有一户人家为着女儿的亲事发愁的睡不着觉。 “你说阿楠的婚事怎么办啊?”刘母面色忧愁,明显几日未睡好。 “能怎么办,陈家已经是好的了。”刘父也无奈。 她闺女已经三次被退婚了。 万事不过三,现在她家闺女如果不赶紧嫁出去恐怕这辈子可能都嫁不出去了。 “可是阿楠不愿意啊。”刘母想到女儿的轴脾气。 “陈家不愿意,柴家那边也不愿意,她还有别的选择吗?”刘父气道。 “小声点,闺女这阵子不舒心,别把她吵醒了。”刘母叮嘱刘父。 “你就宠着吧。”刘父哼了声。 “还说我,你不宠。”看着丈夫压低嗓音说话的模样,刘母的脸上有了点笑容。 刘楠,大齐国刘家村刘秀才的女儿。 今年十八岁,在大齐国这个年纪的姑娘都已结婚生子。 刘楠原本在十六岁时定了刘秀才的一个徒弟,结果那徒弟喜欢上一花楼姑娘,非卿不娶,闹的散了婚约。 刘楠自小跟着刘秀才读书,十分要脸面,这事一出,就每天在家也不出门。 她爹看这样不行,这次给她定了村里的猎人刘八,结果在结婚前夕刘八在山上捡了个姑娘。刘八被人看到背着姑娘下山,为了姑娘清誉,刘八退了婚事娶了那姑娘。 这事本也不怪刘楠,但世上毕竟对女子严苛些。 发生这事后刘楠婚事就有些困难。 过了半年镇上书肆家的小儿子来提亲,那小儿子看上了刘楠的样貌。 他父母虽不喜刘楠但绕不过小儿子同意了。 结果那小儿子被齐家一远房小姐看中了。 然后…… 三次被退婚的刘楠现在自己算老姑娘,加上退婚的名声已经找不到好人家了。 这时隔壁村柴家提亲说要娶刘楠。 说亲的是柴科,柴家条件不差,只是这柴科游手好闲,作风如那纨绔子弟。 刘楠真嫁了,这辈子就毁了,刘父婉拒了。 媒人看出刘父不愿,没说什么就回了,她来前就不抱希望,刘楠虽被退了婚,但毕竟不是克夫类的,而且人漂亮识字性子也不错,怎么也便宜不了柴科。 只是这柴科毕竟有个做师爷的舅舅,这刘家怕是得同意。 刘父也愁,这时刘母的继妹罕见的来村里说要给说媒。 刘母心里顿时一咯噔,心下不安起来。 她这继妹是继母嫁进来时带过来的。 她那继母原是别人的姨娘,被主母发卖后被她爹带了回来。 这继妹自视甚高,看不上她,后来进县城做了陈家的妾室。 只是她命好,主母去世后被扶为继室,又育有一子。 年初因为阿楠的事去拜访时,都未能见到人。 今日突然过来做媒说没猫腻,刘母怎么也不信。 继妹做的媒是陈家原配生的二少爷陈秉,几月前陈秉的发妻难产而死,留了个五岁大的幼儿和刚出生的小儿。 陈秉急着再娶,是因为他马上要去外地上任做县令。 按说以陈秉的条件就算娶填房也有人愿意嫁。 但陈秉去的曹县是出了名的穷地方,疼女儿的都不愿女儿受这苦,陈秉又想带着孩子上任,女儿嫁过去还得当后娘。 有条件的人家的姑娘陈秉是没得选了,只能从门第低的里面挑,一时半会是挑不出来。 这时他继母跳出来说介绍她外甥女,很夸了顿。 陈秉自是不愿,他继母什么人没人比他清楚,继母外甥女的品性他根本不抱希望。 只是坳不过他父亲才有了继母走这一趟。 只是陈秉不知道的是她继母在刘母这也是烂名声,她介绍的人听起来条件挺好具体咋样谁能保证。 而此时的刘楠也睡不着,今日白天醒来后刘楠就发现自己穿越了,穿到了同名同姓的刘楠身上。 刘楠前世是孤儿,身体不好,读完高中后就没再上学。 但她喜欢读书,找了个图书馆管理员的工作,工资刚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刘楠的日子过得挺好,看看书养养花,没什么忧愁。 那天她上班时看到个小男孩要被车撞了,一着急把小男孩拉过来自己却正好撞车上。 刘楠知道自己可能死了,但她不后悔,本来她可能也没几年可活了,能救个小孩也不枉她活一场。 要说遗憾,大概就是她的身体剥夺了她做妈妈的权利。 越没什么就越想什么,她喜欢小孩却从小被告知是奢望。 不是没人想娶她,但一听她生不了孩子就都退却了。 也不是没有说不在乎的,但刘楠自己都没信心就不祸害人家了。 刘楠闲暇时也看过不少出版小说,对穿越这个词不陌生,只是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个机遇。 刘父刘母的话刘楠听到了,想起脑海中的记忆,刘楠微叹了口气。 她很自私,想活着,没勇气告诉对方她女儿死了。 刘楠起身开门,刘母听到动静,抬头看到女儿:“咋这么早起了?” 结果刘楠开口就是她愿意嫁给陈秉,刘母顿时急了。 “阿楠别乱说。”刘母是真不想女儿给人当继母,继母难当。 “娘,陈秉是我最好的选择了,他能当县令说明是个有本事的,我嫁他就算照顾孩子也有仆人,日子不会差的。”刘楠解释。 比起柴科,陈秉无疑更适合自己。 “我们再找找说不定能找到更好的。”刘母继续劝。 “决定了?”刘父看着女儿。 刘楠点头:“陈秉急着娶妻不会有意外发生,要是别人说不定又会退亲,而且女儿离开也听不到村里人的孬话。” 刘父也知道流言蜚语能害死人,他认真的看着女儿道:“陈秉明天会过来。” 听到刘父这么说,刘母就知这事定了,顿时难受的哭起来。 刚醒过来的刘影推门看到的就是这场面。 “娘,你咋哭了。”刘影跑刘母跟前。 刘影今年十岁,是刘父唯一的儿子,刘父对他抱了很大期望,刚知事就被刘父逮着读书还好刘影对读书不犯怵。 “没事,就是你姐要嫁人了。”刘母擦擦眼泪。 “那是好事啊。”刘影说道。 刘父敲了刘影脑袋一下:“瞎说什么。” 刘影摸着脑袋,嘀咕了句:“本来就是。” 刘母去厨房做饭,刘楠过去帮忙被刘母赶出来让她好好休息。 站在家门口刘楠往外看去就看到了延绵起伏的天海山,心情都舒爽了不少。 吃过早饭,刘楠跟着刘影出门溜达,路过的村民看到刘楠出来都有些惊讶,想到最近的传闻,心下都有几分八卦。 对众人明里暗里的试探,刘楠全做不知,一个劲的笑,笑的问话的村民觉得鸡皮疙瘩起来了自觉的走了。 刘影张大嘴看着刘楠。 刘楠嘴角微翘:“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学着点。” 刘影点头,他才发现阿姐挺厉害,想到阿姐要嫁人了有些难过。 “你别怕姐夫欺负你,我将来给你报仇。”刘影十分严肃的对刘楠道。 这世道还是讲究女子娘家要硬气才能过的好。阿姐就他一个兄弟,他得护着阿姐。 刘楠点头:“我等着。” 第二天快黄昏了也没见到陈秉身影,刘母有些急了,这陈家不会后悔了吧。 这不愿嫁是一回事,对方看不上甩鸽子可是另一回事,刘母心中不得劲,不会被继妹涮了吧。 而此时的陈秉正在恩师家中,他的恩师于他而言是授业恩师也是他的老丈人。 他的发妻就是恩师的女儿,他虽不爱慕发妻,但应着恩师的恩情还是应下了婚约。 婚后陈秉也是以诚相待,只是未曾想到发妻竟然爱慕他人,为此竟想流了小儿子与人私奔。 结果难产而亡,小儿子也是身体虚弱,大夫说需好生养着不然恐有性命之忧。 陈秉对此十分焦急,他想找个门第低又老实的人做继室,这样他能把控对方,让对方好生照顾儿子。 就怕他继母那样的,所以他未曾听从继母的话去刘家村。 郭林伯对女儿做的事是知情的,面对弟子有些羞愧,女儿去世他难过,可弟子现在却也一堆烂摊子。 想到这几日的传闻,郭林伯问陈秉为何没去,听了陈秉的担忧,郭林伯摇摇头:“你那继母真是。” 郭林伯又说道:“不过她那外甥女也许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我有一次碰到她那姐姐领着个姑娘,应当是她外甥女登门拜访,却被仆从给轰了出去。你亲自去看看吧,不满意的话也好找理由拒绝。” 郭林伯说这话是真心实意希望陈秉好,也希望陈秉能找个好的继室好好照顾他的外孙。陈秉到外地做县令,他鞭长莫及。 陈秉点头应下,跟恩师告辞后,回了陈府。 刚到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影就冲了过来,抱住陈秉的大腿,抬头就问道:“爹爹,你要给我们找后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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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历史悠久的现代大都市,总是在方方面面都透露出考究和精致,不经意间委婉地将不同的人群区分开来,体面而不近人情。申城荣安区崇清路281号有三个名字。远道而来的游客叫它明辉大厦,坐落在崇清最大商 予我启明星全文免费阅读_予我启明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座历史悠久的现代大都市,总是在方方面面都透露出考究和精致,不经意间委婉地将不同的人群区分开来,体面而不近人情。 申城荣安区崇清路281号有三个名字。 远道而来的游客叫它明辉大厦,坐落在崇清最大商圈旁边的高层写字楼,夜晚从商圈高层向外看,能看到大厦外墙瑰丽的灯光,美丽得令人瞩目,明媚生辉,楼如其名。 车停在大厦停车场的人则叫它华盛娱乐,最近十年快速崛起的圈内新秀。初创时只能说是个草台班子,但公司高层眼光毒辣,决策精准,紧抓流量密码,连续数年一手捧出多名高人气艺人,成绩斐然。 其中当家一姐云芷签约八年,从籍籍无名背景全无的新人,到声势极盛的流量明星,多年来一直处于上升期,势头就没下来过,人生近乎完美,是无数追梦人竞相追逐的终极目标。 多少人挤破头想进华盛娱乐,都是希望自己能成为下一个云芷。华盛的签约考核并不严苛,执行宽进严捧的广撒网政策,什么人都签,合同八年打底。进去后要和所有人竞争,厮杀激烈,每年出头的就那么几个,其他人都是被牺牲的炮灰,要在这里蹉跎至少八年光阴。 即便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依然拦不住所有人趋之若鹜。 每个人心里都有着那么一丝幻想,或许自己就是那个幸运儿、佼佼者。正因为在最好的时光里一无所有,所以毫不犹豫地挥霍仅有的青春,作出决定的那一刻,没人会觉得心疼。 宁瑶夕盯着窗外飞掠过的景色,华盛娱乐的写字楼离她越来越近,让她短暂地出神。公交车的报站声音响起,机械地说:“下一站到站,崇清街地铁口。” 宁瑶夕回过神,从后门下车。公交车在她身后融进汹涌的车流,像一滴水汇进长河。 别人眼里的她肯定是第三种人,瑰丽的建筑与辉煌的公司都与她没有关系,这里对她来说只是公交与地铁路线上的一站,从拥挤的沙丁鱼罐头里挤出来,奔波在平凡的生活中,与这里的一切擦肩而过。 她穿着一眼即知廉价的T恤长裤,背着连牌子都没有的地摊双肩包。六月午后的阳光太晒,让她有点睁不开眼。那双漂亮到极致的眼睛没什么精神地敛着,将原本的十分丽色生生压成三分,一打眼似乎和路上随处可见的清秀小美女没什么区别,能得来人多看一眼,也就仅仅那么随随便便的一眼。 美人就像珠玉,要被精心保养才会显得金贵生辉。她是没人经管擦拭的那一块玉,满身灰尘地在地摊上打滚,看起来也就只值这个价,不值当被人拿起来妥善珍藏。 宁瑶夕被晒得打蔫,埋着头匆匆向前走,越过一小簇拍照的游客,穿过停满了豪车的停车场,来到华盛娱乐门前,走过旋转门和气派的大厅,站在电梯前,掏出华盛的员工卡。 华盛的电梯要刷卡乘坐,不然不能按楼层。 她大概是刚错过一班电梯,在门前等的只有她一个人。两分钟后,从外面众星捧月地进来一个戴墨镜的女人,挡得太严实,宁瑶夕只能看见她的红唇与尖下巴。电梯门打开,旁边的人立刻护送着女人前呼后拥地进去,宁瑶夕也抬起脚,刚想往里迈,就被人呵斥住。 “哪个部门的,这么没规矩?”说话的人皱着眉头上下打量她两眼,面露不满,“敢和茹姐抢电梯,你什么意思?” 在这个圈里,红就是一切,不红就要遵守别人的规矩。宁瑶夕很上道地认怂,也没辩解是对方挡得太严实她没认出来,规规矩矩地向后退了退,将电梯留给对方。 被团团围住的茹姐戴着墨镜,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无动于衷地站着,对眼前发生什么完全不关心,矜持地微微仰着脸,看不见底下的一切小喽啰。 宁瑶夕低着头思索茹姐是谁,自己刚才不小心又对哪位祖宗大不敬。想了半天都不记得公司里有什么大牌的茹姐,不过对方比她大牌是肯定的,是个艺人都比她在华盛有分量。 她于是麻利地把自己贴在墙边降低存在感,目送电梯门在面前合上,等到下一班电梯才上了楼。 影视部和平常一样忙碌,没人顾得上给她任何眼神。宁瑶夕小心地不去打扰任何人,轻手轻脚地来到楼层尽头的会议室前,敲门进去。 “桐哥。”她将头探进去,小心地朝经纪人打了个招呼,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踮着脚小碎步挪进来,动作熟练地把头一低,屏气凝神站在桌子对面的经纪人面前,鹌鹑一样缩着肩膀,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张桐抬头看了她一眼,眉头就是忍不住一皱。他脸色微沉,抬手推了推自己的眼睛,指节烦躁地在桌子上叩了叩,啧了一声,向椅背后面一靠。 “来了?”他无所谓地说,声音依然带着南方男人特有的柔和,“解释吧。” 宁瑶夕努力地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清亮一些。这个举动作用不大,但她依然努力地解释:“桐哥,我这几天感冒,昨天发烧到三十八度,在家昏昏沉沉躺了一下午。你给我打电话时我是真想去的,但实在是没力气动不了。而且你不是说叫我去酒局吗,我刚吃过头孢,实在也没办法喝……而且我这破酒量去了也是丢人现眼,真的。我昨天在电话里第一时间和你说了。” “嗯,我昨天听到了。”张桐点点头,语气随意地道,“生病了在家好好休息就是了,今天还非要来公司做什么?我没逼你来,可别把这账算我头上。” 宁瑶夕看着他,眼神清澈,没什么千回百折的心思,只道:“电话里觉得桐哥你生气了,我怕我昨天没解释清楚,今天想来正式点道个歉,解释一下。” 张桐顿了顿,随即笑了笑,摆摆手。 “没这个必要。”他客气地说,语气和善,脸上依然带着笑模样,“反正也没有用不是?周总的面子已经被你踩进了脚底,人已经得罪了,现在来道歉又有什么用?现在人家都知道我手底下的宁瑶夕有多出淤泥而不染了,周总的邀请也说拒就拒,面子大了去。” 宁瑶夕大吃一惊,急忙摆手。 “我有什么资格这么想?我仰起脸也就看别人一个鞋底。”宁瑶夕真诚而实在地说,认真地反省,“这次是我不对,感冒感得太不是时候了,下次我一定……” 张桐打断她的话,反问她:“你以为还有下次?我还会给你让我下次出糗的机会?” 宁瑶夕愣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没说出什么话来,只脸上露出一抹无措。她很快调整情绪,主动过来帮他续上茶水,依然是一副笑脸,姿态放得极低。 “消消气桐哥,我嘴笨不太会说话……喝口茶润润嗓子,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好就能多省钱。一盒药现在都那么贵,根本就生不起病。” 听听,听听这小家子气的说辞。张桐差点被她气笑,心底更觉烦躁。 他在圈内从事经纪人工作多年,八年前也算是费劲心思争取才签下了宁瑶夕,没想到终日打雁的人却叫雁啄了眼,他完全错估了宁瑶夕,这人根本就没红的命。当年他抢破头才签下来的人,这八年里成了他甩不掉的累赘,没眼色也没野心,木头一样,根本听不懂画外音,让人头疼得很。 枉费他当年也曾对她寄予厚望,和她真人接触的这几年下来,他简直大失所望。 倒不是宁瑶夕五官身量哪里不好,她的照片几乎没修图,完全不需要美化的滤镜,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只是和照片里的眼神明亮意气风发相比,近几年她身上像是笼罩着一层灰,显得人不够鲜亮,没那种自信的星味儿,这对一个艺人来说完全是致命的,张桐也试图帮她清扫过,毫无效果。 现在他也懒得再在她身上费心思了,耐心耗尽,直接不客气地张口就来:“我昨天在电话里就说了,酒局你不来,以后你也不用来了。不是气话,我说真的,宁瑶夕,我没什么能帮你的了。连喝杯酒你都敢使性子放鸽子,我还能帮你什么?我能用的办法都用尽了,你自己扶不起来,我实在是没办法。就这样吧,我也懒得和你多说什么,鸡同鸭讲,你根本就不领情的。” “我领情的!”宁瑶夕着急地说,手撑着桌沿,朝他的方向急切地探了探身,脸上烧出的病态红晕犹在,更显得楚楚动人,“我会更努力的,你别失望桐哥,别放弃我。我上部戏的导演说我演技很好,态度也很认真,如果以后有合适的角色会帮我留意,我肯定……” “你那个总投资才二十万的剧组?”张桐冷笑一声,摇了摇头,“没人跟你说吗?项目已经快黄了,导演拍完片子没钱做后期,自身都难保,你还指望着他救你。在这种三十八线都算不上的小剧组混上瘾了?古装剧头发上的簪子九块钱十个包邮,时装剧穿自己衣服拍摄的那种草台班子?你现在什么处境自己心里没数?让你出来陪着喝一杯你还推三阻四的,人家周总都说了,你赏面子来喝一杯就愿意投三百万帮你攒个剧组……” “天上不会掉这种馅饼的桐哥。”宁瑶夕低声说,无声地抿了抿唇,“所有的馈赠都有价格,我没那种命,不会随随便便就能遇到贵人。” 张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图你点儿什么就不能是你的贵人了?”他问。 宁瑶夕咬了下牙,深吸一口气,坚决地摇了摇头:“桐哥,我出来是想卖艺,不是要卖身的,我不是那种人。” “哪种人?”张桐反问她,语气慢条斯理,“笑贫不笑娼的年代,不红是罪,红不了才是真的要命,其他算得了什么?你甘心吗宁瑶夕,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进的公司?当年多风光啊,现在落得路过的狗都能踩一脚的境地,你就这么受着了?不想反击?” “我会努力去做的。”宁瑶夕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说,“桐哥,总投资二十万的剧组我也每一场戏都认真演,我这几年拍戏不多,但我可以保证,我每场戏都尽到自己最大努力了,我问心无……” “无用功。”张桐无情地说,彻底失去了和她继续扯皮的耐心,冷冷地嗤笑一声。 “不识好歹。”他说,盯着宁瑶夕深深地看了一眼,“我不是没给你机会,宁瑶夕,公司上周就给我下通知了,我还不死心想再拉你一把,你自己不要这个机会,别怪我给别人。这杯酒你不愿意喝,这个老板你不愿意陪,有得是人竞争,刚成年的小姑娘,比你年轻还比你聪明,人家面对老板笑得跟朵花一样,随便哄哄就有包有首饰有投资,你装清高给谁看?” 宁瑶夕低着头,声音很小地反驳:“……没装。” 张桐被气乐了,他好整以暇地坐直身,抬手给宁瑶夕鼓了鼓掌。 “行,真行,我可看着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了,这罕见的呀,简直是当世奇葩。”他阴阳怪气地说,语气倒反而愈发柔和亲切起来,“那桐哥在这里就祝你前程似锦了,这以后呢,不当演员了还能有更大发展,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是?以后发达了别忘提携桐哥一把。” 宁瑶夕目露茫然,抬起头来看他。 “我没要转行。”她一头雾水地说,“我等会儿回去就继续去给剧组投简历,放心吧桐哥,我知道这次是我不上道,我不多麻烦你,自己去找戏演。” “那可不太行,你恐怕不能这么干。”张桐耸了耸肩,把手一摊,“你和公司的八年合同还有一个月就到期了,公司不养没有剩余价值的废人,准备解约吧。公司合同里有五年的竞业协议,不能从事相关行业,你要是还有演员梦,只能五年后再捡起来了。” 宁瑶夕愣了愣,而后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八年合同到期,五年竞业协议。 她和公司解约,五年内都不能从事相关行业了,连自己投简历应聘演员都不行。大人物大可换个马甲重新开始,总归有下家接手,竞业协议反倒是对小角色最苛刻,限制了就没退路。 “我没想退圈。”她立刻说,肉眼可见的不安,深深呼吸,指尖紧紧地攥在一起,“我不能续约吗桐哥?我很努力的,也很便宜,签我性价比超高,稳赚不亏……” 张桐上下打量她两眼。摇了摇头。 “你不会还以为自己今年十五岁吧,宁瑶夕?” 他说:“公司新招进来的这批人里最小才十四岁,比你当年还小,人家的天分可是有目共睹的,公司寄予厚望。你是便宜,但是便宜的没价值,公司的每一分钱都得花在刀刃上,回去吧,你已经不值当公司再继续往里投一分钱了。我带不动你,你要有本事就找个更厉害的接手你,祝你好运。” 这里是会议室,不是张桐的办公室,他下了逐客令撵人,接着自己起身出去,宁瑶夕也就没理由也没意义久待。她在办公室站了一会儿,消化了一阵她合同到期,即将被公司解约放弃的消息,心中百味杂陈,微微恍惚。 八年。 从她十五岁到二十三岁,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的光阴,比她人生的三分之一还要长。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公司,失魂落魄地从大厦里游荡出来,华盛大厦正对着不远处商圈的巨幅广告屏,上面的明星是今年新红起来的顶流,手里拿着新接的大牌代言,笑容灿烂。 宁瑶夕微微恍惚,苦涩从心底争先恐后地漫上来,浸润进她的眼底,似乎想要让她流泪。 但她已经哭不出来了,八年的时间,所有的泪都已经流尽了。彼时初出茅庐的她第一次走进华盛的写字楼,那时华盛还不在这里,没有坐拥这样气派的大厦,她前呼后拥地被迎进去,被冠以明日之星的头衔,那时所有人都以为她前途无量,假以时日,一定大红大紫。 现在华盛独享了明辉大厦,在她身上看走眼的人有了新的培养对象,所有人都在向前走,只有她一个人被抛在后头,越来越远,终于到了要被彻底放弃的时候。 高烧到今早才退,留下的晕眩与酸软都还没有消去。宁瑶夕虚弱地咳了两声,将头低下来,慢慢地向前走。 一个台阶一个台阶慢慢地数,直到这时注意到台阶上散落着花花绿绿的宣传纸,旁边还拉着数个大条幅。刚才来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和经纪人解释,她完全没留意到这些。 现在倒是终于看见了。宁瑶夕俯身从地上捡起一张宣传单,看了看上面的内容。 「请华盛娱乐善待云芷!开除黑心经纪人齐允!齐允不除天理难容!!」 云芷和齐允闹矛盾了?这两个人不是从云芷出道起就在合作的最佳搭档吗?八年来不说无往不利,总也是顺风顺水,可以说是一路从籍籍无名走到荣耀加冕了,和同期出道的她正好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这样的两个人也会闹矛盾? 宁瑶夕最近一周都被重感冒击倒躺平,连着好几天都昏昏沉沉,没有余力关注新闻,完全不知道这事。她拿出手机搜索关键词,低着头刚打出云芷两个字,相关内容顿时跳进了她的眼底。 最上面的是一条视频,云芷本人素面朝天处境,红着眼圈面对镜头,眼含着泪亲身下场,向所有人揭发和自己合作八年的经纪人究竟有多黑心肠。 “我从一出道就是齐允在带了,随着我与华盛的合同到期,我们也算和平解除合作关系,本来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并不想对大家倾诉我的委屈。但是有个人告诉我,我是在别人眼里闪闪发光的人,为什么要常年忍受这种委屈?我再也忍不了了。在这里我要说,齐允是一个极其严厉苛刻的经纪人,完完全全不近人情,不把艺人当独立的个体看,只是供他赚钱的工具人而已。他不会管你累不累难不难,只会像监督着拉磨的驴一样鞭挞着艺人,没有一点人情味。我在大家眼里看似混得不错,大小也算是个明星,到现在却连个遮风挡雨的家都还没有……” 在她泪眼朦胧的叙述中,心疼她的粉丝大批赶来,在震惊的同时都开始义愤填膺,迅速集结,对自家姐姐曾经的经纪人全力炮轰,声势浩大地为云芷讨回公道,群情激愤,要求齐允滚出娱乐圈,永远别从事相关职业祸害人。 一个明星一个经纪人,谁的粉丝体量更大显而易见,全网现在铺天盖地都是对齐允的骂声,呼啸着席卷而来,根本听不见任何别的动静。 宁瑶夕盯着视频里的云芷看了一会儿,心里冒出一点疑惑。 在录这样的视频时还要精心画一个素颜妆吗?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看时觉得确实让人想替她鸣冤,看完后再回过头来琢磨,感觉又有点别扭。 不过她的看法对任何人来说都无关紧要,总之网上已经声势喧天,风向完全倒向了云芷一边。宁瑶夕微微恍神,指尖一划又点到下一个视频,这次跳出来的是媒体对齐允的采访,这种突如其来的撕逼,当然还是要双方各执一词才更好看。 齐允被人拦下、话筒伸到嘴边时,竟然还在问:“有事?长话短说,我赶时间。” “齐纪是要去处理云芷实名揭发你的事吗?”记者快言快语地问,“如果是这样还请接受我们的采访,关于这件事,大家都……” “不是。”齐允打断他自以为是的脑补,奇怪地看他一眼,“我处理什么?和她签合同的又不是我,有事找华盛,合约分成行程通告哪条不满意处理哪条。觉得不行直接去告,线上内涵有什么用,你看现在除了你们有人理她吗?” “网上的事就对你一点影响都没有吗?”记者尤不死心地迭声追问,“自己带的艺人公然站出来对你开撕,这件事你怎么看?接下来会采取什么行动?” “用眼睛在热搜上看。”齐允面无表情地说,“接下来的行动是尽快去公司挑要带的新艺人,合作不来就散伙,下一个。” 这番话着实很不客气,但好像又没什么毛病。记者被他噎得一时无话,齐允在离开前最后看向镜头,留下了一番话后径自走远。 “因为这个突发事件,我制定的行程表上临时取消了接下来一个月的三十一次航班,十二次酒店住宿,四个杂志拍摄,五个代言沟通,四十七个有进一步沟通意向的合作方。”齐允平静地说,“我是一个对制定规划的条理性和严谨性有要求的人,如果云小姐真像自己说的那样,觉得买卖不成仁义在,下次打算撕我时候,麻烦提前一周和我沟通日程安排。” 视频随他的背影消失而结束,底下的评论区果然一片爆炸,大家都被他最后的话气炸了。 「齐允拽什么拽?大明星撕你还用挑时候?」 「这些年业内外都尊称他一声齐纪,算是存在感最高的那一类经纪人了,被捧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吧,还以为自己能和明星比。云芷撕得好,早看他不顺眼了。」 「他平常对云云的态度肯定更过分!!云朵们冲啊,撕烂他这张嘴!!」 齐允说话狠是出了名的,他不是第一天这样,不过今天依然这样,的确是很有拉仇恨的效果。宁瑶夕被这件事吸引了注意力,站在原地低头翻评论区留言。不知道过了多久,从她身后的华盛娱乐里突然匆匆跑出来一个人,风一般掠过她,车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在她侧前方不远处的停车位上响起,接着是一个人义愤填膺说话的声音。 “允哥你终于来了!云姐……云芷也太过分了,买卖不成仁义在,她这个过河拆桥的做法有意思吗!还煽动粉丝来公司闹,给公司施压,凭什么啊?她那个男朋友怎么看都一副靠不住的样子,不拒绝一棵主动送上门的摇钱树而已,她真把对方当真命天子看了?她脑袋是被驴踢过了吧?” “行了,嘴闭上。”一个宁瑶夕刚刚在视频里听到过的声音响起,带着微微的冷淡,语速偏快,吐字清晰,语气笃定,能明显听出说话人的雷厉风行与说一不二,“闲着没事干逞这种口舌之快?别让自己太闲,没事找个班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说话人被怼了一句,声音变得讪讪的,“我就是替允哥你鸣不平。谁不知道她云芷能成功,军功章圈内大名鼎鼎的齐纪至少占了一半。她怎么能一点领情的意思都没有,就这么背刺你?” 宁瑶夕的动作一顿,手指依然放在手机屏幕上,人却已经转头向那边看去。 齐允和另一个人出现在她面前,清瘦高挑,短发利落,稍稍有点眉压眼,天然带着几分雷厉风行的凛冽气势,仿佛看谁都不爽,一看即知不好相与。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齐纪的大名在华盛可谓如雷贯耳,上到公司老总下到部门主管,没有他不敢拍桌子的人,经理以下的人看到他都战战兢兢,上面的大佬他都从来不留面子,对下面的人更别提能严苛到什么程度,不必实际行动,单是名号就让人闻风丧胆。 他在粉丝群体里也同样出名。身为经纪人倒常能客串安保的工作,据说不管是多混乱的场面,粉丝有多没秩序,但凡他沉着脸在云芷前面开路,必然两米之内寸草不生,沿途的人全都后背发凉,瑟瑟发抖。 “她背刺的不止是我。” 齐允平淡地说,走上台阶时弯下腰,信手从地上捡起一张宣传单。 上面是印着让他滚出华盛人人得以诛之的大字报,他简略地看完,前后翻了翻,视线又转向一边,看了眼在公司外的人行道上挂了一排的应援横幅。 “这些粉丝对她的心比她男朋友真。”他说,“她自己不爱惜羽毛,那别人也没必要替她可惜,自己选的路自己受着,后果自负。” 他松开手,宣传单重新落到地上,被他一脚踩了上去。年轻男人面无表情,眼都不眨地穿过沿途对他的谩骂,大步流星地走进公司,路过宁瑶夕时步履不停地向前,一瞬间就将她甩在身后。 宁瑶夕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而他连侧一下眸回看一下的意思都没有。在齐允越过她时,宁瑶夕的脚步下意识动了动,她转过身去看他的背影,一句话几乎脱口而出。 ——你说要物色新的艺人带,是真的吗? 这个念头只闪烁了一秒,宁瑶夕的理智就重新占据了大脑。她猛地停下几欲追上去的脚步,看着齐允的背影消失在华盛的大门里,愣了好一会儿,而后自嘲地笑笑。 八年前的她或许可以。 现在的她哪里配呢。
2734 人在读11-13 05:54
程稚清还没张开眼,就听到了敲锣打鼓,喇叭加唢呐的声音,怎么回事?怎么在医院还大声喧哗,没有人管管嘛!她努力张开眼,看到眼前被一块什么东西遮住了,伸手将头上的东西扯下,映入满眼的红。突然她大脑一 和离后,追着前夫去流放全文免费阅读_和离后,追着前夫去流放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程稚清还没张开眼,就听到了敲锣打鼓,喇叭加唢呐的声音,怎么回事?怎么在医院还大声喧哗,没有人管管嘛!她努力张开眼,看到眼前被一块什么东西遮住了,伸手将头上的东西扯下,映入满眼的红。突然她大脑一阵剧烈疼痛,眼前闪过一幅幅不属于她的记忆。程稚清欲哭无泪。她不就救了一个快被车撞到的小孩,怎么好心还没好报,把自己弄到这个地方来了。也不知原主到底造了什么孽,刚重生还没一天就嗝屁了,她就来了。“小姐,该下轿了,吉时要到了。”喜娘站在轿子旁轻声提醒道。“啊,好。”听到轿子外喧杂的声音和喜娘的提醒,程稚清回过神来,拿过放在一旁的红盖头重新盖在头上,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才准备下轿。程稚清被人搀扶着下轿,直到拜完天地被人搀扶着坐在喜床上才不得不相信自己穿越了,穿到了大魏国,一个历史上没有的朝代。穿到了这个与她同名同姓的小姑娘身上。突然外面一阵喧哗,程稚清看见房门被迅速撞开。有一个丫鬟踉跄着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说话间声音止不住发抖:“二……二少夫人,外面突然闯入一大批锦衣卫,还有一个公公说是要我们府上的人全都出去接旨。”按照原主记忆应该是皇帝派了锦衣卫将镇国公府以通敌卖国、贪墨军饷的名义把镇国公府一家关押诏狱,随后抄家流放。关押前,晏承平心中知晓镇国公府功高盖主,深得民心,皇上既然出手就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于是便与原主和离,以免连累原主。晏承安被明慕青身边大丫鬟偷出交与原主抚养,其余晏家人在流放途中一个个凄惨死去,最后只剩晏承平一人。程稚清心想,应该是皇帝派的人马来了,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那就走吧。”程稚清到了前院就听见为首的公公嗓音尖亮地说道:“圣上有旨,无关人员速速离去,刀剑无眼到时候伤着莫怪杂家。”众人一听赶忙纷纷告辞,生怕晚了一步牵连自己。镇国公晏瀚海看着眼前的一幕皱了皱眉头,压抑着怒气问道:“德公公,今日是我府上大喜之日,公公带着一队人马到我府上作甚?”那太监一摆手中的拂尘,阴阳怪气道:“国公爷,今天怕是办不成喜事了。您府上的大老爷可谓对圣上忠心耿耿啊,不忍看你一错再错,向圣上检举您通敌卖国,贪墨军饷。”晏瀚海神情严肃,不怒自威,他不肯相信儿子居然会陷害镇国公府:“怎么可能?他人呢?你让他出来,你是不是把他怎么样了?”“真难为国公爷还有一颗慈父心肠呐,阮老爷您还在看什么?还不出来说清楚。免得国公爷误会杂家冤枉了你。”阮弘方缓缓从禁军身后走了出来,一脸痛心地对镇国公说道:“爹,你就认了吧,那天我都听到你与二弟的谈话了,我是真的不忍看您一错再错,您收手吧。”国公夫人白舒云捂着胸口对阮弘方呵道:“阮弘方,我镇国公府哪里对不起你,你竟然要如此构陷我们?”白舒云陪着晏瀚海从贫苦的农家小子到现在的镇国公,两人共有三个儿子,一个养子,少年夫妻感情甚好。晏瀚海用手指着阮弘方,气到说不出话来,手指也止不住地颤抖,深吸了几口气对着白舒云说道:“罢了,夫人,没想到我晏瀚海竟然老了还被人摆了一道。养了一个白眼狼啊!”德公公慢悠悠地说道:“国公爷不必多言。”紧接着对着身后之人说:“搜!”锦衣卫立马分成几个小队向府中冲去。程稚清看着此番场景一时忍不住疑惑。这个阮弘方到底是谁?自己的蝴蝶翅膀竟扇得如此大吗?还是说原主根本就没有注意过这个人,所以一点关于他的印象都没有。正当程稚清还在思索阮弘方,便听到一声:“报!”不远处迎面跑来一个士兵,手里还拿着信纸一样的东西,跑到德公公身前弯下腰两手将信纸呈上:“回公公,在书房搜到通敌卖国和贪墨军饷的账册。”德公公对着晏瀚海讥笑道:“看看。”拿过士兵手里的账册和信纸,在晏瀚海面前晃了晃:“这不就是证据吗?!来人,给我拿下!”晏承平身穿大红喜服站在那,神色晦暗了几分,静静地看着所发生的一切。他知道镇国公府怕是没有活路了。皇上忌惮镇国公府功高盖主,百姓皆知镇国公府,感恩镇国公保家卫国,却不知晓皇帝。皇帝深怕一个不小心这龙椅上的人就换了一个姓,恨不得早日对镇国公除之后快。只是没想到大伯早就和皇帝勾结在了一起,没想到动手如此之快。也难怪今日他大婚,府中防守最为松懈的一天,下人们也不会防着府中大老爷。阮弘方趁今天藏点东西也轻松,原来刚才一直没有看到他,是借机去书房放假证据了。“等等,我要与礼部侍郎之女程稚清和离,她刚嫁进来什么也不知道。”程稚清看向晏承平,他看着德公公,面色沉静,眼尾蕴含冷意,薄唇紧抿,似乎并不在意他们马上就要被关押。在原主的记忆中晏承平是个名动京城的风云人物。十四岁随父出征,因副将谎报军情导致军队陷入困境,而他单枪匹马冲进敌军拿下敌军首领人头,扭转局面。从此名声大噪。愿与她成婚也不过是为了报恩罢了。可是前世的他历尽千辛万苦回到京城寻找弟弟晏承安,却发现弟弟早在几年前就被原主虐待致死,连个全尸也没有后彻底黑化。晏承平派人将原主做成人彘,放于大缸中夜夜同眠,日日折磨。让原主看着他一步步夺了皇位,一个一个处理仇人让天下为他镇国公府陪葬。晏承平就这样一步一步成为一个冷酷无情的暴君,他夺得帝位还不过一年,边疆战事肆起,他任由敌国打入京城。自己前往镇国公府,放了一把火,跟着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一块化为灰烬。原主也因为没有人在意活活饿死。程稚清想着被做成人彘莫名打了一个寒颤,她还没说话,只见德公公看向程稚清突然想到她的父亲程明知。程明知最近风头很盛是户部尚书的有力人选,不妨卖他一个人情:“哦?三公子还真是有心。”随即问程稚清:“程小姐不知可愿和离?你与府中其余人不一样,今日才入门,想必应是不知此事。”程稚清看向镇国公府众人,他们脸上虽有茫然,却没有害怕之色。她缓缓点头:“不知公公,我的嫁妆可否带离?”婆婆明慕青看着程稚清毫不犹豫答应和离,不禁有些失落,但也庆幸没有害人小姑娘陪着他们一起送死。德公公冲程稚清微微点头回应道:“自然,程小姐需尽快离开。来人,拿笔纸来。”程稚清接过晏承平写的和离书,深深看了一眼晏承平,向德公公行了个礼后便转身离去。程稚清回到喜房命人收拾东西,房中只有程稚清一人。这时素言冲了进来跪在程稚清面前一个劲地磕头:“求求小姐救救小公子。求求小姐救救小公子。”程稚清吓了一跳,她知道自己要答应此事,但也不能太过顺利应承:“你疯了吗?怎么救?现在外面都是锦衣卫,如果被发现少了一个人,你让我怎么办?”素言慌忙回答道:“不会连累小姐的,奴婢的儿子高烧好几日了,始终好不了,奴婢想着怕是也活不了了。就让他顶替了小公子的身份。小公子平时体弱,不常出门,不会有人认得小公子的。求求小姐带小公子一起走。”明慕青难产生下晏承平,本不可以有孕,谁知十几年后又有了晏承安,加上明慕青身体并不是很好,晏承安早产便自小体弱多病。程稚清故作沉思了一番:“让我救承安也可以,毕竟夫人对我那么好。可怎么带出去你可有主意?”素言听到程稚清答应了,忙不迭道:“奴婢将小公子衣物与奴婢小儿交换,小姐可以带嫁妆出府,将小公子藏于您嫁妆箱子中。想必禁军应该不会仔细检查,如果事情暴露,奴婢自行承担,不会连累您的。”程稚清看着素言问道:“既然你已经有房子了,也有院子,为什么不把承安带回家中当作你的儿子?你比我更适合照顾他。”素言磕了一个头面露难堪:“奴婢命好在最难的时候遇上夫人,夫人救了我留我在身边做贴身丫鬟,可惜所遇非人。自我成婚夫人就将我的卖身契归还于我,婚后我家那个渐渐露出真面目,喝酒赌钱打人。要不是看在伺候夫人每月还有五两月钱,他早就让我回家了。如果被他知晓奴婢藏下小公子,不仅保不住院子,连小公子也保不住,他唯利是图,知晓奴婢没了月钱,一定会去报官利用小公子赚取赏钱。”“行,那你去做吧。动作要快,小心些,怕是没那么多时间了。”程稚清在心中叹了口气。“谢小姐,谢小姐。奴婢这就去。”素言眼里的感激之情都要溢出来了。她接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双手呈给程稚清:“这是夫人在京中的一处二进的小院子,没有在嫁妆单子里,房契上也不是夫人的名字,请小姐放心收下。”程稚清接过房契,轻点了一下头:“快去吧。”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一阵响声,程稚清走了出去就听见一个士兵大声呵斥:“你是谁?不知道现在不能走动吗,怎么还在外面!”
95 人在读07-24 00:26
月朗星稀,皎洁的月光透过郁郁葱葱的树林,在银色的水泥路上落下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妖怪形状。“咕噜噜——”是滚轮摩挲石子地面的声音,在寂静无人的小路上显得格外刺耳,而在小路的尽头,扎着马尾辫的袁瑶, 真千金拿了奥运金牌剧本全文免费阅读_真千金拿了奥运金牌剧本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月朗星稀,皎洁的月光透过郁郁葱葱的树林,在银色的水泥路上落下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妖怪形状。 “咕噜噜——” 是滚轮摩挲石子地面的声音,在寂静无人的小路上显得格外刺耳,而在小路的尽头,扎着马尾辫的袁瑶,正轻松的拖着一个行李箱,往上爬坡。 “外婆?嗯嗯,我到了!这C市我都来过好几次了,熟得很,安全着呢。”袁瑶手里还拿着一个手机,传统的老式山寨机款式,最大的优点就是声音大。 “到了就好到了就好,瑶瑶啊,到了父母那边要听话晓得不!要孝顺!好不容易回去了,他们肯定很开心。然后你也要好好读书,考个大学!晓得伐?” “晓得晓得!”袁瑶大声的点头,“时间不早了!到外婆你睡觉的点了,你快睡觉,明天我再给你打电话,啊?” “好好好!你要对自己好点啊!钱不要在乎,吃饱一点啊!挂了,挂了!” 一番寒暄,总算是把外婆哄着去睡觉了。 袁瑶才算是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看着眼前盘旋的山路,只觉得有些无语。 现在有些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喜欢住在山间别墅,一点都不考虑要是没车的人的想法,走路要走老半天。 “小说果然就是小说,有些事真是太扯了。”袁瑶嘴里嘀咕着,无奈的继续往上走。 她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更准确的来说,她穿书了! 五年前她看完一本小说,等醒来的时候,自己就正在海边的沙滩上捡螃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本来以为自己只是穿越,直到两年前一对叫做袁正国的中年夫妇过来,说她是他们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 袁瑶才忽然灵光一闪,觉得这个情节有点过分熟悉!稍微回忆一下,这些熟悉的名字便立刻让自己回忆起来。 自己不仅穿越,还是穿到了一本小说里,成为了那本《妈咪你别跑:爹地太腹黑!》里面的,炮灰真千金袁瑶。 一个从小生活在渔村真千金,回到豪门,骄纵不已,最后被众人唾弃,万人嫌流落街头的炮灰。 多么套路俗气的副本,让袁瑶原本就灰暗的人生雪上加霜。 现在就刚好进行到了,她从渔村来到城市,正式进入豪门生活的时间段。 进入豪门不容易,她足足换了两趟公交一趟绿皮火车一趟动车跑了一天一夜才总算到! 她并不想来,但又不得不来。 袁瑶找了条长椅坐下休息了一会,富人区不愧是富人区,小区里有一汪月牙形状的湖,银色的月光倒映下来,水面波光粼粼,说不出来的漂亮。 比大海还是差劲了一点,但也让袁瑶此刻心情平静。 为什么需要平静呢? 没错,袁瑶迷路了! 她有轻微的夜盲症,夜晚其实看不大清楚,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没顾着看路,特么她也不知道一条直路走着走着,什么时候拐了弯,走到湖边了。 正在袁瑶思索,是不是要在湖边直接睡上一晚的时候,旁边五十米处的湖边观景台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人很高,袁瑶看不清楚具体的人脸,但是却能看清楚身形,是个男人! 很高,身形修长,是那种不看脸就觉得一定很帅的类型。 或者换句话说,应该说是模特九头身?总之很完美就是了。 只不过这个看起来很帅的人影,却有点不太正常的样子。 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什么放到了嘴里,然后就地坐在观景台旁边,脚伸到湖水里。 哒哒哒哒,双腿在水面踩踏,激起水花。 在淌水。 深更半夜,一个人跑到湖边来玩水? 袁瑶一脸的黑人问号,这男人好有闲情逸致啊,男人至死是少年? 而就在袁瑶迷惑的时刻,却看到那个家伙忽然站起身来,似乎要脱衣服,脱了袖子又似乎不耐烦了。 随后。 躯干前弯,膝关节微屈,双臂发力,头部抬起。 这动作让袁瑶不由自主的聚焦了目光,身体都忍不住微微前倾,别人可能不知道,但她绝对了解。 这是游泳运动员在入水前的,标准的准备动作。 她曾经练习过千千万万遍,刻入骨髓里的了。 遇到同行了? 正想着,那男人双臂朝上,身体奋力向前跃出,身体以流线型姿态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 只听到扑通一声巨大的声响,他整个人都沉入了水底! “漂亮!” 袁瑶都忍不住起身喝彩,一个非常完美的起跳姿势! 没想到随便迷路都遇见了同行。 正等着那人开始用蝶泳、仰泳或者蛙泳还是啥展现一下我游泳健儿的身姿…… 就看到水面开始扑腾。 “救……救命……” 有微弱的呼喊声传来,对面的人在使劲的扑腾扑腾。 袁瑶:“???” 什么情况? 那么标准的起跳入水,结果是个旱鸭子? 但事态紧急到都不容袁瑶吐槽,因为扑腾的家伙已经不扑腾了,不知道是放弃了还是没力气了,整个人咚的就开始往水底沉。 糟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袁瑶火速脱掉了外套,跑了两步,一个漂亮的前跃入水,如同美人鱼一般迅速就钻入了湖水里。 在水底的时候,夜盲症仿佛都被治愈了,眼前的视野都逐渐清晰了起来。 那湖水里咚咚往下的坠落的男人,是个年纪不算太大的少年,头发散漫,衣服也因为湖水失重而飘荡,但这些都掩盖不了少年的脸的惊艳。 眉骨清隽,即使闭着眼,那五官也如同一柄利剑,破开万里云霭,刹那间霞光万丈,天朗气清,豁然开朗。 在寂静的湖水里,他漂亮的简直不像是凡人。 漂亮的让袁瑶真以为,自己不是在水里,而是在梦里。 于是刹那间就有点原谅了,这家伙不会水却偏偏跳水的行为,自行已经为他找好了可能是腿抽筋的理由。 救人的速度很快,袁瑶在水里比在岸上要灵活多了,借着湖水快速冲到了少年身边,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胸口,就往上迅速蹬去。 五分钟后,已经费力的将人拖曳到了岸边。 袁瑶气喘吁吁,体力耗费了大半! 这家伙衣服脱了一半,衣袖绕到了脖颈上,此刻呼吸明显不畅通,袁瑶干脆直接把他的黑色丝绸睡衣全脱了。 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身材不错。 瞟了一眼,便毫不客气的上手,进行抢救按压。 “喂,醒醒!” “噗……咳咳!”一口水从少年口中吐出来,开始自主呼吸。 、 少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那真是……完美符合了他清隽面容的一双眼,靠近仔细看下,可以看到他眼下还有一颗很小的泪痣,此刻睁开眼。 黑白分明的瞳眸,与那颗泪痣交相呼应,让整个五官都像是活过来了。 可这个长的好看的少年下一秒,却是微微歪头,漂亮的眼睛里有大大的疑惑。 “姐姐……?” 袁瑶:“?” 对方的状态很不对劲,这家伙看面容至少接近成年的长相,年纪不说比她大吧,但也绝对不会比他小。 有些清冷高傲的脸,此刻有些萌哒哒的喊姐姐…… 虽然是叫人有点受用…… 但……也让袁瑶忍不住怀疑,这家伙怕不是脑子被水泡肿了?没事吧! 袁瑶皱眉,试探的问:“不用喊我姐姐,第一,我可能比你要年纪小,第二,我问你,到底会不会游泳?” 少年此刻已经麻利从地上爬起来,长胳膊长腿,站起来要比袁瑶高了半个头,至少有185。 呼吸不畅,此刻还在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听着袁瑶的问题,似乎有些愣住,随后微微歪过头。 还挺认真的回答。 “不会。”十分理直气壮,甚至还叉上腰了,“姐姐,我怕水!” 袁瑶:“?” 确定了。 真的智商有问题! 袁瑶彻底无语了。 一个漂亮的智障儿童。 真可惜。 心里头那点埋怨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个长的极其漂亮的智障儿童,谁又能埋怨什么呢。 上帝捏脸的时候用了心,可能觉得太满意,所以刁难了什么,收回了少许的智力。 最重要是的……这家伙…… 确实是太他妈的帅了啊! 完全没办法生气,就算是这泼妇骂街的叉腰姿态,被他做起来像是在拍杂志封面。 “家里人呢,怎么让你一个人来水边,小朋友你记得你家在哪吗?我送你回去。” 袁瑶语气放慢,也软言软语的开口。 少年却不回答,从裤子口袋里掏了掏,半天,掏出来一颗裹着彩色糖纸的棒棒糖,阿尔卑斯的草莓口味。 “姐姐,请你吃糖。” 袁瑶微微一愣,心头又有些软,郑重接过草莓糖,“收下了,你家里人在哪?” 正说着,远处就看到了灯光,还有着急的脚步声。 “灼哥,灼哥!醒了醒了!” “灼哥,灼哥!天亮了!你在哪啊。” 袁瑶回过头去看,至少有十几束灯光,估计听脚步得有十几个人,这荒无人烟的,十有八九就是找自己身边周围智障儿童的呗。 得,这下不用自己送上门了! 就在袁瑶以为自己省事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少年,有些稚气傻傻的笑容消失,眼神似乎渐渐涣散,好似…… 醒过来了。
2029 人在读06-27 05:32
一开始,陈黛薇还以为家里闹鬼了。准确地说,这里其实不是陈黛薇家,她搬进来还不到一个星期。这房子是她从小就认识的一个哥哥陈黎景借给她的。她没打算长住,等手头宽裕点就会搬走。搬进来的第一天,她 我不可能爱上一个绿茶全文免费阅读_我不可能爱上一个绿茶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开始,陈黛薇还以为家里闹鬼了。 准确地说,这里其实不是陈黛薇家,她搬进来还不到一个星期。这房子是她从小就认识的一个哥哥陈黎景借给她的。她没打算长住,等手头宽裕点就会搬走。 搬进来的第一天,她躺在不够松软的大床上,望着光秃秃的天花板,内心无比轻松无比满足。尽管这个房子很老,没电梯,地理位置偏僻,但对于找到工作不久手头十分拮据的她,能有个这样子的住处——还是免费的,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事情。 睡了一个久违的好觉,天没亮陈黛薇就被闹钟吵醒。她穿着睡衣一脸困倦地走进厨房,慢吞吞地翻食材,准备做个早饭。一看时间,发现来不及了,残留的睡意霎时消散,扔下手里的洋葱土豆匆匆化个淡妆就踩着高跟鞋出门了。 忙了一天,天都黑了陈黛薇才下班。她背着包,揉着快要笑僵的脸没什么表情地爬楼梯,一边爬,一边在脑海中思索着晚上吃点什么。 陈黛薇厨艺不错,她的厨艺征服过不少人,连某个曾经对她处处挑剔的人,吃了她做的东西都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但她很少好好给自己做饭,一个人的时候就爱凑合,凑合着吃饱就行。不过今晚算是她正式搬家后的第一顿饭,她打算认真弄弄。 厨房里挺干净的,又大又干净,没有什么东西。 站在厨房门口,陈黛薇能看见的只有她放在地板上满满当当装着各种食材的塑料袋,以及她早晨从塑料袋里拿出来的洋葱。 等等——怎么只有一个洋葱? 陈黛薇皱起眉毛,疑疑惑惑地走进厨房。她今天早上明明还拿了土豆,土豆呢?那么大一个土豆呢? 走近料理台,陈黛薇低下头四处看了看,也没看见土豆。 难道是她记错,她其实没有拿土豆吗? 陈黛薇揉了揉太阳穴,看看地板上的塑料袋,又看看立在厨房里的冰箱,走过去,打开冰箱门。 算了,先不管土豆了,先整理食材,然后做饭。 这个冰箱其实挺大,里面空间也足。陈黛薇昨天来的时候意外发现冰箱里竟然有东西。有几桶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泡面,和几瓶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纯净水。 她给陈黎景打了个电话,然后把泡面扔了,纯净水用来浇花。 陈黎景说这个房子很久没人住了,他都要忘记有这么房子。陈黛薇刚搬进来时是信的,这个房子对她来说很好,对陈黎景那样的大少爷来说就不怎么样了。至于陈家其他人,更不可能来住。 然而,她搬进来没多久就意识到实际情况可能和陈黎景说得不一样。这个房子虽然没什么生活痕迹,但很干净,没有什么灰尘,能看出不久前一定有人住过。 陈黛薇弯下腰从塑料袋里拿出食材,一个一个运进冰箱。 她动作快,眨眼间,冰箱外就只剩下一个洋葱了。 陈黛薇垂眸看着洋葱,思绪难免又一次飘向消失的土豆。土豆呢,怎么会凭空消失? 看着看着,她微微睁大了眼睛,表情变得有些不同寻常。 迟疑了大约一秒,陈黛薇缓缓拿洋葱。 洋葱——少了一块。 ——洋葱似乎被人咬了。 看着明显被人咬过一口的洋葱,陈黛薇表情凝重。 洋葱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子的吗? 陈黛薇不确定地想,难道是她买菜时没留神,不小心买到被咬的洋葱,然后一直没发现吗? 不,不是的。陈黛薇仔细回忆了一下,很肯定地否决了这个猜测。她很确定,今天早上洋葱还好好的,还是完整的。 那么,也就是说,洋葱是在她早上离开到晚上回来这段时间被人咬了。 消失的土豆,被咬的洋葱……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不在这段时间,厨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有人来过?是小偷? 陈黛薇抿了抿唇,神情严肃地放下洋葱,快步走进卧室翻了又翻,看了又看,很彻底地检查了一遍。结果是什么也没有缺,什么也没有变。 陈黛薇又把目光移向主卧。 这个房子有两个卧室,陈黛薇刚搬进来的时候,陈黎景在电话里告诉她主卧阳光很好。所以她一开始是想住主卧的,但试了半天,主卧那扇门无论如何也打不开,打不开就算了,她不想再三打扰陈黎景,也没问陈黎景主卧门的情况,干脆就把东西都搬进次卧。 此时此刻的灯光下,主卧门依然紧闭着。 陈黛薇迟疑了片刻,走过去试探性推了推门,仍然不能推开。 她蹙着眉,满怀疑虑地望向厨房。 ——小偷来了,不偷钱也不乱翻,只是偷走一个土豆,然后偷偷咬一口洋葱? 这个晚上,陈黛薇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她顶着淡淡的黑眼圈早早地就起了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厨房。 厨房里一切如常。她昨天扔在料理台上那个被人咬过一口的洋葱依然静静躺在料理台上,没有被偷走。陈黛薇小心翼翼走过去看了看它,很好,也没被咬第二口。 她稍稍松了口气,打开冰箱门,拿出几样食材做早餐。 无论如何,先吃饭,然后上班,等下班了再想办法解决洋葱的事。她本来就低血糖,昨晚没吃东西,早上要是再什么都不吃,恐怕坚持不了。 今天起得早,时间比较充裕,陈黛薇给自己做了两个三明治,还热了牛奶。结果是还没来得及吃呢就被打断,她接到了来自同事的电话,必须马上去公司。 咬了两大口三明治,喝光牛奶,陈黛薇快速化了个妆,拎着包飞快出门上班去了。 蹬蹬蹬下了两层楼,陈黛薇忽然想起什么,脚步一滞,又蹬着高跟鞋跑回家。停在家门口,她微微喘着气,快速拔下两根长发仔仔细细地夹进了门缝里。 又是一整天的忙碌,事情多到陈黛薇根本没空去想洋葱和小偷的事。下班后,她坐在公交车上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忽然就想起了这件事情。 想到这件事,陈黛薇挺苦恼地皱起了眉毛。 她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一时间简直摸不到头绪,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想找人商量商量,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合适的人选。她朋友挺多,但都是泛泛之交。 偷吃洋葱的人真的是小偷吗,陈黛薇虽然穷,没什么钱,但也有两样从家里带出来的值钱东西,小偷怎么碰都不碰。 不过,搞清是谁偷吃洋葱也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房子不安全了,她得搬走。 理智上陈黛薇知道自己应该尽快搬走,但是搬家哪有那么容易?她现在是既没有钱也没有时间。 陈黛薇眼睫低垂,在心里叹了口气。 下了车,照旧是爬楼梯。 陈黛薇一步一步地往上走,走得很慢,脚步很沉重。 她心事重重地紧紧攥着腋下包的背包带,心想,要是夹在门缝的头发不在了,她今晚就出去住吧。 穷归穷,她还是很惜命的,大不了生活得再拮据一点。更困难的时候她都熬过来了,现在这种情况特殊归特殊,也不算什么。 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终于,到了家门口。 老房子的声控灯也老了,昏昏黄黄的,不怎么亮。陈黛薇站在声控灯下,低着头屏息查看房门。 早上被她仔仔细细塞进门缝里的两根头发,现在仍然好端端地在门缝里。 见到那两根头发,陈黛薇沉沉地吐出了一口气,心里顿时轻松许多。踌躇了一下,拿出钥匙,开门走进去。 房子里是黑的,她摸索着开了灯,然后站在玄关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会儿明亮的客厅。客厅很空,很干净,一切和她早晨离开时一模一样,不像有人来过。 她这才完全放松下来,反手关上门。 下午和同事在外边吃过一点东西,陈黛薇现在还不怎么饿。她没立即去做饭,随手将包扔在沙发上,进浴室泡热水澡。 闭着眼睛舒舒服服地泡在浴缸里,陈黛薇心想,不用搬走,太好了。 洗完澡,陈黛薇裹着浴袍走向厨房。她头发还没干,湿哒哒地垂下来,有点乱,有点慵懒,一副毫无防备很居家的样子。她认识的人中总有人以为她在任何时候都精致到头发丝,私下也精致。其实不是的,她一个人的时候很能凑合,很随意,甚至有点粗糙。比如现在,她就打算拿早晨剩下的,很可能早就变得干巴巴的三明治当晚饭。 走到厨房门口,陈黛薇目光不经意扫过料理台,脚步一下子停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她倒吸了口凉气。 她离开的时候门和窗都是锁的,夹在门缝的两根头发也没人碰过,整个房子看不出有人进的痕迹,三明治为什么凭空消失了? 难不成闹鬼了吗? 静止了大约三秒,她不信邪地快步走过去。然后……她发现盘子里并不是空的,盘子里剩下一片皱巴巴已经没什么水分的西红柿。 那是原本夹在三明治里的西红柿。 陈黛薇看着这片西红柿,脑海中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这个偷吃三明治的人,或者鬼,还挺挑食?
1884 人在读08-17 20:12
三更天,月色朦胧。林霁云半梦半醒间忽然被弄醒,对方的头埋在他的肩颈处,清冷的Alpha信息素像张网,密不透风地包裹着他。他们是百分百匹配的AO伴侣,仅仅是简单的相拥都能让双方心跳变速,情难 陛下又在偏宠小娇O啦全文免费阅读_陛下又在偏宠小娇O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三更天,月色朦胧。 林霁云半梦半醒间忽然被弄醒,对方的头埋在他的肩颈处,清冷的Alpha信息素像张网,密不透风地包裹着他。 他们是百分百匹配的AO伴侣,仅仅是简单的相拥都能让双方心跳变速,情难自已。林霁云脸上带着潮红,下意识像个小兽般娇哼了一声,抬起胳膊主动攀附对方的脖颈。 一夜未眠。 …… 婢女扶云轻手轻脚走进内间,小心地掀开床帏,床上的人将醒未醒,长睫微颤,一张艳若桃李的脸上带着薄红,像是晨间新鲜采撷带着朝露的海棠,让人忍不住珍藏。 虽然自己被派到小少爷林霁云身边伺候已有半年,但每次仍旧会不经意间被这张脸惊艳。 她轻轻道:“小少爷醒醒,时辰到了。” 林霁云睡得迷迷糊糊的,正沉溺于和君颉翻云覆雨,冷不丁听到温柔的女声,忽然惊醒过来。 望着扶云的脸,林霁云冷静了下来,意识到自己又在做梦。 他已经穿越回原本生活的世界,以后应该再也不会见到君颉了。 林霁云三年前发了一场高烧,陷入昏迷,群医束手无策,谁也不知道他其实是穿越到一个奇怪的世界,那里的人不仅有男女两种性别,在此基础上,还将人分Alpha、Beta和Omega三种性别。 Alpha数量较少,但他们能力出众,天生是社会的顶层,掌握着世界的话语权,Beta数量最多,各方面的能力都非常平庸,也只能生出Beta,至于Omega的数量最稀少,他们能力也最弱,是最底层的性别,但和Alpha结婚却能生出优秀的Alpha。 因此法律规定Omega成年后必须和匹配度最高的Alpha结婚。 ——林霁云在那个世界是Omega,基于法律,被迫和自己匹配度最高的Alpha结婚,君颉就是那个Alpha,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三年。 三年后,也就是现在的半年前,林霁云又意外穿回来了。 回来后那个世界的影响并没有消失,午夜时分,他常常梦到和君颉肌肤相亲,醒来后林霁云心里总是莫名升起一股遗憾的情绪。 难道他还在想念着君颉? 林霁云连忙摇了摇头,把这种可怕的念头甩出去,君颉确实很不错,无论是任何方面,但这个世界才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有亲人有朋友,他怎么可能再穿越回去。 扶云拿来衣裳给林霁云,又打水给他洗漱,等收拾妥当后,林霁云问道:“三哥现在在哪?” 前些日子殿试放榜,二哥林霁方中了状元,插花披红,跨马游街,阖府上下一片喜庆,偏偏林霁云因昏迷三年,体质虚弱,自打醒来二哥便不许他出门,只能在家休养,无缘这场盛事。 放榜传胪后的翌日,陛下还会在杏园赐恩荣宴款待众进士,据闻园内玉台翠树,美不胜收,宴席有乐人奏曲,还有珍馐佳酿,这回林霁云再不肯错过了,二哥中状元可是难逢的喜事,他总要凑一份热闹的,便央求了三哥林霁流偷偷带他出去玩。 三哥林霁流年岁和他差不多,平日并不怎么拘着他,还对他有求必应。 扶云将林霁云的头发束好,因林霁云尚未及冠,因此只是简单用簪子绾住,余下青丝散落,她看到镜子中一袭月白云绣袍、妍丽非常的小少爷正一脸懵懂地望着她,连忙低了头,温和道:“三少爷正在前厅等着呢。” 听到林霁流还在等,林霁云随便挑了个玉佩戴上,随即快步跑了出去。 林霁流翘着腿,果然等得不耐烦了,但也没说什么,他见林霁云脸色酡红,便上手摸了一把,啧了一声,“怎地这般烫?可别是身体还未好,到时候被二哥发现我带你出去,要剥了我的皮。” 林霁云却第一时间想起午间小憩时做的梦,脸上热度一直未褪去,被三哥一提,忍不住脸更红了。 “早已经好了,不妨事的……”他含糊道,“三哥,我们快走吧,别去迟了。” 幸好林霁流向来是个粗糙性子,也并未在意。 两人坐上马车,不多久便到了杏园,杏园原是前朝顺德公主的私人林苑,前朝覆灭后,便荒废至今,直至今上少年登基后,重新修缮,用作宴请群臣之所。 今日恩荣宴便也设在这里。 因为宴请的学子众多,还有部分朝臣,守卫看管比往日松懈一些,林霁流自小便在京城混,和不少人都能攀上几句交情,进杏园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要不被二哥撞见便万事大吉。 进了杏园,远远传来丝竹之乐,宴席已经开始,能参与宴席的都是当科进士,二哥林霁方作为今科状元也在其中,林霁流和林霁云自然不敢过去露面,两人只能和一些世家弟子在一块喝酒行令。 不多时,宴席那边又响起击鼓传花,还有唱喝的声响,比他们这边热闹多了,林霁云有些好奇,他悄悄问道:“三哥,今日恩荣宴是陛下亲自主持吗?” “陛下心怀天下,操忙国事,哪里有这个功夫。”林霁云还未说,在一旁想与林霁云搭话的世家子弟便热心地解答了,“往年恩荣宴都是陛下指了内臣代为主持,今年是礼部尚书聂知休。再说了,若是陛下亲临,杏园必然严加守卫,我们哪里混得进来?” 因林霁云昏迷三年,几乎从未踏足世家子弟的圈子,今日是第一次亮相,时人多重容貌,尤其是京城这种繁华的地方,而林霁云又长得容貌昳丽,红唇齿白,恍若神仙中人,加上他是林霁方、林霁流的弟弟,一时许多人想找机会与他攀谈,听到他问话,便都争先恐后给林霁云解答。 “这也是陛下的恩典,他驾临宴席,群臣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也没了享乐的心思,这是让大家放开了玩乐的意思。” “陛下虽平日看着不苟言笑,冷淡疏远,内心但却能体察民情,宅心仁厚。” “陛下十六岁时还御驾亲征,三月大破楼兰,十七岁治理黄河水患,文治武功,是我朝万民之福。” …… 本意是解答林霁云的疑问,但说着说着,这些世家子弟便开始吹鼓当今陛下的种种功绩,林霁云在一旁,也听了不少——从十四岁甫一登基便剑斩佞臣清理朝廷至今年年初减免赋税,使民生安居乐业,话里话外,无不敬仰之情。 唯一的缺憾就是陛下登基九年,至今后宫空虚,以前陛下年岁小,倒也没什么,如今已二十有三,身边却连一位亲近的人都没有。 平常在世家子弟中,这个年纪的儿郎孩子都一箩筐了。 众人纷纷感叹地嘘了一口气,为陛下举杯,庆祝他能早日觅得佳人,为皇家开枝散叶。 原本林霁云体弱不该喝酒,但大家兴致到了,又是因为这种高尚的理由,林霁云没奈何,只好跟着浅抿了两口,但不曾想自己酒量太浅,喝了后便有些上头,再喝下去恐怕要醉得丢人,而三哥林霁流又同友人在一起划拳顾不上他。 林霁云只好借口下楼找清静。 此时正值春日,杏园内丹楹刻桷,阶柳庭花,林霁云一边醒酒一边漫无目的地逛,林家虽然世代为官,攒了一些家私,可府内到底比不上皇家园林奢华,慢慢的,他距离丝竹之声越来越远,身边人声也越来越小。 林霁云颇为享受这块的闹中取静,他折了枝开得正好的桃花插在发间,找了处粗壮的桃树枝,熏熏然倚着闭目。 只是酒的威力惊人,林霁云睡着便觉得皮肤有些发烫,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霜雪气味,清冽又干净,让他因醉酒而燥热的身体更加难受了。 他朝着气味的来源望去,树下站着三个人,为首的穿着一袭纯白素色锦衣,长身而立,正背对着他,林霁云觉得这背影异常熟悉,昏昏然之时几乎是下意识道:“君颉?” 因林霁云先前坐在树上醒酒,树下的人并没有发现他,猛然听到人声,另外两人立即刀剑出鞘—— “大胆!” “有刺客!” …… 但等他们看清桃树上的人,却失语了半晌。 此时正值桃花灼灼盛开之时,粉红花瓣一簇簇竞相怒放,聚在一起恍若明艳朝霞,风一吹,片片花瓣撒了一地,美不胜收。 而这美景与桃树上的少年相比,竟失色了不少。 少年就这么轻盈地倚在桃枝上,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脸上带着淡淡的薄红,妍丽动人,他一袭月白云袖袍,沾染了不少新落的桃花,身体在微风下轻轻起伏颤落,仿佛是桃花精怪化身而成。 林霁云失口说出‘君颉’两个字后就后悔了,他定然是醉得狠了,君颉明明是ABO世界的人,而他已经穿越回来,他们之间有着巨大的鸿沟,永远都没再见的可能。 正准备下树道歉时,和君颉背影有八分相像的人此时抬起了头。 对方服饰不算华丽,但通身却有一种别样的矜贵,若凛冬霜雪,让人不敢亲近,林霁云本来想避开目光,但见到那张眉目清俊的脸,整个人呆住了。 这不是君颉还能是谁? 可他明明在ABO世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霁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待下去细细查看,但身子一软,脚下没踩稳,竟然摔了下去。 其实桃树并不高,摔下去也不会受伤,但毕竟是疼的。 林霁云心跳如鼓,闭着眼等待疼痛,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清冷的霜雪气息包围着他,林霁云睁开眼,落入乌黑深邃,带着些许惊喜的目光中。 “霁云。”君颉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你怎么来了这里。” 三年前,每至夜间,君颉都会入梦,梦里他来到另一个世界,那里不止分男女,还分Alpha、Beta和Omega三种性别。 而他则娶了一个乖巧可人的Omega。 一开始君颉不以为意,可后来不知不觉就沉溺于Omega的温柔可爱中,每夜入睡成了他枯燥无味的朝廷政事中最好的调剂。 但半年前,他突然再也无法入梦,这让君颉有些烦躁。 今日恩荣宴他本不必来,照例指了聂知休主持宴席,但是身边伺候的人知道他近日心情不佳,因此劝他不若出宫散散心。 君颉想着这个时节杏园桃花应该开了,正是赏玩的时候,加上心情确实不佳,于是只带了两个侍卫,微服秘密出来走走。 但谁曾想,竟然让他遇见了自己另一个世界的小妻子。 君颉抱着人,没听到回答,低头仔细打量小妻子的脸,发现对方闭着眼,脸色潮红,口中轻轻呢喃他的名字,身上还有一股浓郁的甜香。 他们一起生活了三年,这种情况代表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他的小妻子——发.情了。 君颉抱紧了怀里的人,立即吩咐道:“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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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底。天空撒下一片片晶莹的雪花。宽敞的后院一堆猫狗鸡鸭蛾围成一团,发出喵喵汪汪的叫声。动物最中心有一个身高90cm,身穿大红棉袄的人类小幼崽,他的对面是体型比他还要大上一些的大白鹅。 小崽崽又进化了全文免费阅读_小崽崽又进化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11月底。 天空撒下一片片晶莹的雪花。 宽敞的后院一堆猫狗鸡鸭蛾围成一团,发出喵喵汪汪的叫声。 动物最中心有一个身高90cm,身穿大红棉袄的人类小幼崽,他的对面是体型比他还要大上一些的大白鹅。 小幼崽眉心点了一道红,两腮红彤彤,两只小短腿蹲马步,两只胖手掌心向前,摆出必杀技的模样。 大白鹅煽动翅膀,目光凶残地看向人类小幼崽。 一崽一宠隔开大约15米左右的距离,之后他们同一时间大喝,朝着彼此扑过去,顿时扭打成一团。 小幼崽:“胖胖!让你康康花花哒腻害!” 大白鹅:“嘎嘎嘎嘎!” 顿时,伴随着猫猫狗狗鸡鸭的叫声,一崽一宠开始在雪地上碰撞打滚。 房内传来交谈声。 “花花呢?刚还让我给他额头上点红,还闹着要抹腮红,这才多久又跑哪里去了?”听声音,是一位年约四五十岁左右的妇人。 “妈,你别再装了,包子、馒头之类的城里应该都有,不需要带这么多。”顿了一下,年轻的男音继续说道,“之前还答应我不乱跑,说好了今天的车进城,也不知道这孩子又跑去哪里玩了,我去找找他。” 妇人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目标很好找。 不是前院,就是后院,寻着小动物的叫声找过去,基本不会有错。 果不其然。 妇人和青年男子走出大门,绕到后院,就看到被一群小动物围在最中间,和大白鹅干架的小幼崽。 年轻男子无声吐出一口气,大声喊道:“花织织、花胖胖,爸爸说过,不能打架!” 瞬间,动物群中滚在一团的小幼崽和大白鹅齐齐抖了抖。 与此同时围绕成一团的小动物鸟兽散,也不是完全散开,它们隔开不远的距离悄悄围观。 打成一团的一崽一宠反应速度极快,迅速起身,一改之前战斗机的模样,亲亲热热拥抱在了一起。 花织织两只小手抱住大白鹅,在它身上亲了亲,大白鹅两只大翅膀直接将小幼崽大半个身体笼罩住,大胖身躯大鹅依崽地靠在花织织身上。 见到这一幕,与年轻男子并肩走在一起的花奶奶“噗”地笑出声。 男子大踏步上前,从大白鹅的翅膀中将小幼崽抱起来,说道:“爸爸是不是对你说过,今天我们要进城,你看你的头发、衣服都乱了,你不是说要美美地入城吗?”年轻男子外貌极为俊逸,气质极佳,左眼角有一颗痣,眼尾泛红,似是冰雪中最为艳丽的红莲花。 花织织小胖脸乖顺地靠在男子的脖颈处,声音撒娇:“叭叭,美美!”他说着,小胖手捏住爸爸的下巴,就是一阵啵啵啵啵地乱亲。 有句话没错,犯错事就用啵啵解决,一个啵啵不够,那就无数个啵啵来凑。 花奶奶拿出手帕,给小朋友擦拭脸上的汗水,“花花,这大冬天的还和胖胖干架,看你这汗出的。” 大白鹅听到自己的名字,大身板一歪一歪,“嘎嘎嘎嘎”叫唤。 花奶奶用另一只手挠了挠大白鹅柔软的皮毛,叹息说道:“花花进城,我们胖胖肯定是要寂寞了。” 对此,花织织还太年幼,不是很能听得懂。 两人带着花织织绕回去,进入乡村大平房。 大白鹅一路嘎嘎叫着跟随。 当花景舒将花织织放下,前一刻还干架的一崽一宠又亲密地拥抱在了一起。 花奶奶挠了挠小朋友的双下巴,说道:“花花和胖胖这么亲,要分开肯定舍不得。”她说着,双瞳含泪,“我也舍不得花花啊。” 一崽一宠感觉到花奶奶难过的情绪,他们以拥抱的姿势前进,之后分别抱住花奶奶一条大腿。 花景舒抱了抱花奶奶,轻声说道:“妈,以后你和爸来看我们,又或者我们来看您,都是可以的。” 花奶奶原本很伤心,低头看看抱着自己腿的一崽一宠,顿时又笑了,这两个小东西真会撒娇。 花织织小胖脸贴贴花奶奶的腿,声音软软糯糯,“奶奶!抱抱!” 花奶奶将求抱抱的小幼崽抱起来。 一旁大胖鹅不甘示弱,一阵“嘎嘎嘎”,花奶奶面上的笑容加深,连声说“好好好”,将颇有分量的大胖鹅也一起抱了起来。 花景舒继续打包行李,他和花织织的换洗衣物,还有小朋友的奶粉、奶瓶、奶嘴、尿不湿等等…… 花织织抱住花奶奶的脖颈,声音娇嗲嗲地让奶奶重新给他补妆。 一旁的大白鹅一阵“嘎嘎嘎”。 花奶奶戳了戳小幼崽胖嘟嘟的脸颊,“你是男孩子,还总是让奶奶给你化妆,羞不羞?”虽然这么说,她还是按照花织织的要求,将他额头上的妆擦掉,又重新给他擦上口红,之后涂上一层薄薄的腮红。 一旁大白鹅“嘎嘎”叫声有些急促,花奶奶叹息,又给大白鹅两边涂抹口红,趁着这个机会,花织织小胖手拿起奶奶的腮红盘,往自己脸颊上一阵拍拍拍,瞬间补上了两大团硕大的高原红。 门外传来货车声。 花织织双瞳一亮,脚步哒哒哒,朝着门外冲,大白鹅见状扑扇着翅膀,紧紧跟随在小幼崽身后。 才打包好所有行李的花景舒见到这一幕,立刻追在后面喊道:“花花、胖胖,你们回来!” 顺着花景舒的声音,小小年龄叛逆不羁的一崽一宠已经跑了出去,入眼的就是蓝色平头大货车行驶入院的一幕。 花织织蹦蹦跳跳,嫩声喊道:“爷爷啊!爷爷啊!爷爷啊!” 蓝色平头大货车停下,一位中老年男子从火车跳下。 一崽一宠热情地朝着男子扑过去。 花爷爷看到花织织脸上的妆容,嘴角抽了抽,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熟练地将一崽一宠抱起来,说道:“哎呀,今天我们花花宝贝儿、胖胖宝贝儿有没有乖乖听话呀?” 花织织:“花花是乖乖崽!” 大白鹅:“嘎嘎嘎!” 花景舒说道:“当然不乖,明明都和花花说过,我们今天要进城,结果今天早上还和胖胖……” 被花爷爷抱在怀中的花织织回头看向花景舒。 花景舒入眼的就是花织织脸颊两侧离谱的大腮红,双瞳眯了眯。 感觉到来自爸爸的危险气场,花织织小身板抖了抖。 花爷爷立刻说道:“儿子,别气别气,花花还是个孩子,你别气啊。” 不等花景舒回答,花爷爷又说道:“快走吧,再不走,你们要赶不上进城的动车了。” 花景舒深吸一口气,还是点了点头。 花景舒看了看时间,之后在花爷爷的帮助下将一堆行李放到蓝色平头货车后备箱,之后抱着小幼崽一起坐入前面的副驾驶座。 花奶奶抱着大胖鹅,双瞳含泪看着车内的花织织,说道:“花花啊,你跟着爸爸一起入城,一定要乖乖听爸爸的话,知道吗?” 花织织眨巴眨巴大眼睛,声音茫然:“奶奶?胖胖?”想了想,他看向抱着自己的花景舒,询问:“叭叭?” 花景舒揉了揉花织织的头发,说道:“花花,快和奶奶说再见。” 花织织忽然意识到这一去可能就不回来了,小身板试图从花景舒的怀里爬下去,顺着打开的玻璃窗扑向花奶奶。 花奶奶抱在怀中的大白鹅也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扑腾着大翅膀,想要扑向大货车。 花景舒抱紧怀中小朋友,说道:“花花,不许胡闹。” 一旁,花爷爷说道:“花花宝贝儿,你一定要好好学习,这样才能从村子里走出去,不需要种田养鸡养鸭,懂了吗?” 花织织眼泪啪嗒啪嗒向下掉。 花爷爷启动引擎,蓝色平头大货车朝院外行驶。 花景舒紧紧抱住怀中挣扎的小朋友。 花爷爷说道:“唉,这车只能带一个人,带上花花就是违规超载,只能把你们送到村外的公交车站点了。” 花景舒说道:“我懂,遇到交警就麻烦了。” 花织织完全没有注意到爸爸和爷爷违法乱纪的行为,目光看向车窗外的奶奶还有大胖鹅,周边还有许许多多的小动物,它们仿佛是在为花织织送行。 大货车驶出农村大院,开始加速。 花奶奶对花织织挥手,大声喊道:“花花,乖,一定要听爸爸的话,也要经常给奶奶打电话!知道吗?” 花织织推推爸爸,哽咽道:“奶奶,花花要奶奶,花花要胖胖,呜呜哇哇哇……” 花景舒擦了擦小朋友的眼泪,往他嘴里塞了一个奶瓶,轻声哄小幼崽。 花爷爷看了花织织一眼,眼中都是不舍,“等假日花花还可以回来,不哭不哭了,爷爷的小乖乖呦。” 花织织抽抽搭搭,回头看去,大胖鹅肥胖的身躯一歪一歪,扑扇着大翅膀,用两只小jiojio在大货车后面一路狂追。 大货车已经行驶出蜿蜒的村路,进入柏油路。 花织织看不到花奶奶,只能看到大胖鹅,他咕嘟咕嘟吸了一大口奶,大声哭喊:“胖胖啊!胖胖啊!救救花花呜呜呜哇哇!”他哭得稀里哗啦,然而这并不影响他的发挥,人虽小,肺活量惊人,声音响彻云霄。 花爷爷、花景舒忍住捂耳朵的冲动。 跟在车后的大白鹅听到花织织的求救,那两只一歪一歪的小jiojio奔跑的速度已经快出了残影。 花景舒给小朋友擦眼泪,说道:“爸,胖胖跟过来了。” 花爷爷说道:“我再加快一些速度,胖胖聪明,跟不上就会回去了。” 花织织闻言,哭声顿时更大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 自从数百年前外来物种入侵,为了生存,部分动植物变异,少数人类觉醒异能。 花家的大胖鹅,是花织织两年前在河边捡到的。 当时花织织也才一周岁,走路都走不稳,无论去哪里都一定要带着幼崽鹅,如今一转眼,大白鹅已经比花织织还要大了。 大白鹅三个月时,体型已经很大了,然后一崽一胖鹅就开始干架,一直以来有输有赢。 最开始花爷爷以为大白鹅有可能变异,甚至带着大白鹅去专门机构进行检测,得到的结论是,他们家大白鹅也就比绝大多数大白鹅凶残了些,现在动植物都有点聪明,大白鹅属于常规范围,这一品种最难变异。 花爷爷一听,就觉得他们家大白鹅不可能变异。 在逐渐加速的速度下,通过后视镜,他发现大货车不仅没能与大白鹅拉开距离,反而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嗯? 大白鹅两大翅膀煽动,那一瞬间,他们感觉仿佛看到了能够遮天蔽日的巨大羽翅。 然后…… 大白鹅稳稳落在了他们的后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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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吴钩高悬,修仙界却没有几个人睡得着。只因此时天穹之上黑云滚滚,紫电阵阵,冷月染血,黑沉天幕仿佛被硬生生的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九天之上的微弱华光,天门已是开了一线。两百年来修仙界无人飞升, 给仙尊守寡之后全文免费阅读_给仙尊守寡之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深夜,吴钩高悬,修仙界却没有几个人睡得着。 只因此时天穹之上黑云滚滚,紫电阵阵,冷月染血,黑沉天幕仿佛被硬生生的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九天之上的微弱华光,天门已是开了一线。 两百年来修仙界无人飞升,当世第一人重庭仙尊在渡劫期巅峰俯视众生将近百年,终于在今夜迎来飞升紫雷,可谓是万众瞩目,修真界第一大派正清门更是举派无眠,为这位太上长老悬心吊胆。 盛雪就是在这样的雷电轰鸣里醒来的。 他睁开眼第一时间看见的是红纱软帐,摇曳烛光,甜腻的脂粉香气熏得人头昏脑涨。 耳边天雷一声比一声刺耳,盛雪甚至反射性的颤了一下,飞升大雷会劈足八十一道,且一道比一道凶狠,盛雪这人比较能抗,第八十道雷下来才身死魂消—— 说起来,他不是已经被天雷给劈死了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盛雪缓缓低头,看见自己白白净净修长好看的手,手跟他挺像,就是太过于柔嫩,一点茧子都没有,盛雪常年练剑,一双手只能远观,近看就会发现全是茧子。 ……这不是他的手。 盛雪移动视线,看见自己身上穿着一件轻薄如云的红衣,大半个白皙的肩膀都露在外面,肩头甚至还绘了一枝艳丽的海棠。 ……他这人最好面子,讲究一个攀附风雅,必不可能穿的这么骚气。 盛雪琢磨了一下,觉得他大概,可能,是夺舍了。 还很有可能是夺舍了一个青楼楚馆里的小倌儿。 盛雪一时间很绝望。 他其实也并不是那么想活着,好不容易在万众见证之下风风光光的死了,又重活一次,这不是老天爷搞他么。 想起自己在成为“天下第一人”之前做出的刻苦努力,盛雪就很想找把刀抹脖子。 ……但是他死了,这倒霉的兔儿爷不也死了么。 盛雪正在想着要不要再死一次,忽然,床上响起了属于另一人的声音:“……唔。” 盛雪:“……” 总不能他夺舍的时候,这身体的主人正在接客吧?? 盛雪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到底是活了上百年的老头子,这声音一听就很不对劲啊。 果然,下一息,他就听见一道咬牙切齿的男声:“你给我下药?!!” 盛雪:“……”我说这壳子里换了个人你信吗? 他垂下眼睫,就见自己腿边躺了个年轻男人,只穿了亵衣,俊朗的脸烧的通红,但是一双眼睛冰冷狠辣,满满的写着“贱人乃敢”四个字。 盛雪:“……” 盛雪拉了一把衣服,遮住自己的肩膀,刚要说话,忽然外面天雷轰隆,盛雪猛地扭头,就见窗外夜幕破开,华光万千,一颗星辰从天际直直坠落,与此同时雕花木门被人“嘭”一声推开,有人踉踉跄跄的闯进来,声音带着哭腔:“不好了夫人!仙尊他渡劫失败……” 后面一个“了”字,在看见红纱帐里两人暧昧情形后,戛然而止。 连哭都忘了。 盛雪觉得这件事就很难办。 他好像是猜错了。 原主不是小倌儿,年轻男人也不是恩客,这会儿他正被人捉奸在床,看闯进来的小童面色有多惊恐,盛雪就能猜到现在的情形多有伤风化。 小童后退两步,嚎啕大哭:“夫人您怎么能这样!仙尊渡生死大劫,您竟然……竟然在这里勾引仙尊的弟子!” 盛雪:“!” 合着刚渡劫失败的那位是原主的道侣,原主不关心道侣的渡劫大事就罢了,竟然还趁机给道侣的徒弟下药。 盛雪都不得不佩服原主的胆大心狠与寡廉鲜耻,要不是这会儿被捉奸在床的人是他,他还得站在世俗伦常的制高点批判一句“道德败坏”。 “……你听我解释。”盛雪艰难开口。 小童哭着往外跑:“我不听!夫人您实在是太过分了!” “……”盛雪挽留的手还没有伸出去,小童已经一溜烟的跑走了。 盛雪颓废的撑住自己额头。 此时此刻,他便宜道侣的徒弟勉强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恶狠狠的道:“盛积素,你真是蛇蝎心肠!明知今夜师尊大劫,还要给我下药让我不能为师尊护法——” 他站起身,脸色惨白的看了眼重归沉寂的夜幕,咬牙说:“师尊之死,我绝不会善罢甘休,我告诉你,我绝不会喜欢你这种背恩负义狗彘不若的人!” 他说完跌跌撞撞的往外走,盛雪终于开口:“……雷劈完了没?” 言柏狠戾道:“你什么意思?!” 盛雪面无表情的说:“让天雷把我一起劈死,我要给我的便宜道侣殉葬,谢谢。” …… 拜那天闯进来的小童所赐,盛雪在道侣渡劫时给掌门独子下药并试图勾引的事情不出两个时辰,就传遍了正清门的每一个山头,就连天上飞的鹤、池里养的王八都对这事儿耳熟能详。 又拜正清门这个以除魔卫道为己任的天下第一大派的嘴碎的各路弟子所赐,不出两天,整个修真界也知道了这事儿,仙城外种田的老伯都能现场来上两句盛雪是如何恬不知耻、轻解罗裳、媚眼如丝的勾引道侣徒弟的。 传到最后,竟然变成了不能光明正大贩卖只能报暗号进小黑屋才能买到的色.情话本。 盛雪本就为负的名声直接栽进十八层地狱里,死也洗不干净了。 道友们争相购买《与徒弟不可言说的二三事》《正清门秘闻》《重庭山艳情》等等小黄书时,也在争相唾骂盛雪的水性杨花,朝三暮四。 整个修真界,唯有一人拍手称快,这人就是合欢宗宗主苏妃卿。 据传宗主听闻此事后召集宗内所有弟子,激情讲话,称盛雪乃合欢宗的楷模,弟子们都应该学习盛雪这种勇于追求、不惧世俗的精神。 当然了,因为这事的主人公盛雪是她亲儿子,苏妃卿这话是不是出自真心,还有待商榷。 盛雪坐在床上发呆。 从他道侣重庭仙尊渡劫失败,已经两天了。 他总算是搞清楚了原主到底什么来头。 盛雪自认是脸皮厚的人,却不想原主比他更胜一筹。 话说当年合欢宗宗主不知道和谁生了个儿子,百般宠溺,因为她此生最求而不得的男人是早就飞升多年的修仙界传奇寒英仙尊,为表哀思,她干了件震惊修真界的荒唐事—— 给自己的儿子取名为盛雪,字积素,和寒英仙尊的本名一模一样。 为这事儿,不少寒英仙尊的追随者怒上合欢宗,要找苏妃卿给个说法,只可惜大家都是正经人,哪进过合欢宗这种放浪形骸、到处是不好好穿衣服的女道友之地,闹了个面红耳赤,只好隔空讨伐。 但是苏妃卿当缩头乌龟,不出合欢宗,也不给儿子改名,随着年月过去,苏妃卿的儿子长大了,修仙界的噩梦也来了——因为他比自己的亲娘还能造作。 利用自己的魅妖血脉四处勾勾搭也就罢了,竟然敢以自己在重庭仙尊落难时送过一瓶丹药为由逼迫重庭仙尊与他结为道侣! 众修士都等着重庭仙尊天外飞剑戳死这个不要脸的,但是等啊等,等啊等,等到了重庭山办喜事的消息。 重庭仙尊他老人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雷劈傻了,竟然同意了与盛雪结契,那一天,参加结契大礼的诸位道友都扶着自己的下巴,就怕它掉下来。 如愿以偿的傍上了重庭山,众人以为盛雪终于能安分时,他总能干出一点让人眼前一黑的新鲜事。 比如说这次勾引道侣亲传弟子——还是在道侣被天雷劈的外焦里嫩的时候。 “……”盛雪深深地叹口气。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原主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他这两天,无数次想要拿腰带吊死自己,只是他死了容易,这躯壳死了原主回不来可怎么办? 盛雪装久了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会儿竟然还真为这条人命担忧起来。 可见入戏太深也不是什么好事。 又枯坐了一会儿,盛雪的肚子一阵痉挛。 原主是个废物,不过筑基期修为,没有辟谷,两天没有吃东西,胃已经开始造反了。 盛雪决定破罐子破摔,反正原主混的都这个狗样子了,在原主回来之前,他应该也不会混的更差,当务之急是要先去找点东西填肚子,免得给自己饿死。 刚下床,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盛雪抬头,就见一队穿着正清门淡青色校服的弟子走了进来,个个面无表情,见着他行了个礼,却并没有恭敬在里头,为首的弟子气沉丹田,道:“重庭仙尊陨落,掌门请鹤衣君前去为亡夫收殓遗骨。” 鹤衣君是盛雪的号,只不过他更喜欢别人叫他“夫人”,以此来显示自己跟重庭仙尊的亲近,以往不少人还会顺着他,如今他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不指着他骂街都是正清门弟子修养好。 盛雪随意扯了件外袍穿上,听见弟子的话,愣了,真心实意的发问:“他竟然还有遗骨?不应该是被雷劈成一团灰了么?!”
94 人在读09-07 08:37
第一章麓湖公园。位于驭灵市的特级公园。麓湖公园地下有整整一百零八条灵脉,数千个聚灵阵,是驭灵市灵气最浓郁的地方。不少修士都愿意花大量灵石购买门票进入公园修炼。尤其周日,公园里几乎全 网恋是不可能成功的![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网恋是不可能成功的![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麓湖公园。 位于驭灵市的特级公园。 麓湖公园地下有整整一百零八条灵脉,数千个聚灵阵,是驭灵市灵气最浓郁的地方。 不少修士都愿意花大量灵石购买门票进入公园修炼。 尤其周日,公园里几乎全是打坐修炼的修士。 然而在麓湖公园的一株柳树下,正坐着个百无聊赖的少女,低头刷着手机,路过的人扫一眼都要暗自嘀咕“不务正业”。 不务正业的少女念珠本人却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一会儿刷刷手机,一会儿往四周看去。 念珠正在等待她的网恋对象。 两年前,念珠认识了她的网恋对象,两人开始只是闲聊,交流交流修炼经验,就这么逐渐熟悉起来。 后来某天,忘了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态,她突然发了一句【我们在一起吧】 【好。】对方毫不犹豫地答应。 于是两人就这么开始网恋。 灵气复苏后的世界,早就进入全民修仙时代。 明明随便施个空间法术两人就能见面,偏偏他们两个奇葩就这么网恋了将近两年都没有提过见面,甚至连照片都没有互发过一次。 即使没有见过面,念珠却是真心投入到这段恋爱当中的。 可从一个月前开始,网恋对象发来的消息越来越少。 直到昨天,对方已经三天没有回过信息,得知此事的友人笃定表示:“宝贝,你这是遇上渣男了!他在冷暴力你啊,想让你主动提分手呢。” 念珠闻言思来想去,就算要分手也至少要见面再说,所以她干脆向对方约好今天见面。 对方也终于回了这三天里唯一一个【好】字。 约定的时间是上午八点,现在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念珠左等右等没等来人,终于不得不承认友人的说法。 网恋对象是个想要冷暴力分手的渣男。 淦!她居然被渣了! 在等待的三个小时中,念珠心中的愤怒已经积攒到极限,她不准备继续浪费时间,收起手机正想回家。 就在这时,原本晴朗的天空倏地聚起乌云,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怎么回事?这是劫云吧!” “是谁竟然敢在市区内渡劫?!” “这,这是化神期的劫云吧?” “被劈到会死人的啊!” 周围打坐的修士哪里还顾得上修炼,纷纷抬头往天上望去。 修士渡劫会引来劫云,给周边的其他人带来危险,所以早在两千年前,修士安全管理局就明令禁止修士在市区渡劫。 化神期的劫云威力之大,也难怪周围的人都有些惊慌。 念珠本来被渣了心情就不太好,偏偏还碰上这种事,扫了一眼劫云就没兴趣的低下头,垂着眼睛看向手机里那个黑乎乎的头像。 长按。 【是否删除好友】 【确定】 拇指还未按下去,念珠突然听到耳边的惊呼声变得更大了些,周边似乎……有点亮? 她抬眼—— 巨大的闪电直直地冲着她劈下来。 强烈的压迫感让念珠动弹不得,只能瞪大眼睛,心里想着: 敲你妈!听见了吗敲你妈! 要是能活着,她一定要去安全局举报这个在市区渡劫的混蛋! * 这是间具有年代感的房间,床头贴着几个港台明星的海报,木桌上放着的收音机里正在播放英语磁带。 而桌面的台灯下,放着一个牛皮制的笔记本,笔记本此时被摊开,首页上写着【恭喜徐念珠同学在第一次月考中获得年级第一】 笔记本上还有双白皙纤细的手,往上看,手的主人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尤其是那双猫似的圆圆的眸子,在灯光下似乎映着盈盈水光,漂亮又灵气。 仔细看才发现,那双漂亮的眸子里亮晶晶的实际上是主人愤怒的火光。 这个漂亮的少女,正是被天雷劈来的念珠,愤怒过后,她疑惑地看向周围。 什么情况?这是哪里? 【宿主您好,欢迎绑定网恋系统,是我救了您哦】 作为见过大场面的修士,念珠并没有对脑海里突然出现的声音感到惊讶。 她不敢置信的是另外一件事,“再说一遍,你是什么玩意儿?” 【我是网恋系统哦宿主,您可以叫我小恋,只要您去不同的世界网恋成功后获得足够积分,就可以复活回到原本的世界啦~】 “要我干什么?”念珠瞪大眼睛。 【网恋哦~】 淦! 刚网恋失败被雷劈就绑定了网恋系统,念珠很难不怀疑是天道在整自己。 【是网恋哦~】系统还运气荡漾地重复道,【即使从未见面,但还是逐渐相爱】 【网恋,多么浪漫的恋爱方式】 “浪漫个屁。”念珠想起自己失败的网恋经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讲道理,要是网恋成功才能回家,我可能这辈子都回不去了。” 【宿主要对自己有信心哦】 “我不想听这种毫无意义的鼓励。”念珠浑身无力地趴在书桌上,一副想干脆直接摆烂的模样。 【宿主快点振作起来,甜甜的恋爱在等着你】 “那什么,你还有什么其他的同事吗?比如什么毁灭世界系统,我是大反派系统之类的。” 【……】 【宿主,收起你危险的想法】 念珠趴在书桌上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坐直身体。 摆烂是不可能摆烂的,她还等着回去投诉那个在市区渡劫的混蛋呢! “行叭,告诉我我需要做什么。” 【宿主终于打起精神来啦~】小恋的声音欢快。 【任务分别是主线任务和支线任务,主线任务就是和规定的网恋对象网恋成功】 【支线任务也很简单,宿主在世界中使用了别人的身体,作为等价交换,自然要实现对方的心愿】 【具体的资料我会直接传送到宿主的大脑里】 随着小恋的话音落下,念珠发现自己脑海里果然多了不少内容。 念珠现在使用的身体是名为“徐念珠”的十六岁少女。 她的愿望和她的母亲林秋君有关。 这个世界的背景类似于灵气复苏前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期的蓝星华国。 林秋君是一位单亲妈妈,在1975年认识丈夫徐翰并且结婚,第二年徐翰下乡做了知青,等对方下乡林秋君才发现自己怀孕。 徐翰下乡的地方是偏僻的南方农村,开始两人还有信件往来,后来林秋君好几个月没有收到对方来信,才发现不对,连徐翰那边的父母也说联系不上徐翰。 林秋君当时有身孕不好去找人,等到78年不少知青回城,徐翰却始终没有音信,她终于带着不到一岁的徐念珠去徐翰下乡的地方找他,才知道对方去年染病在乡下去世了。 林秋君悲伤之下回到自己的老家桐城,作为单身妈妈独自带大了徐念珠。 就在今天中午出门玩的时候,徐念珠在街上遇上一个中年男人,对方和她在妈妈房间里见到的自己父亲的照片一模一样。 因为林秋君经常看那张照片,徐念珠早就把父亲的模样刻在脑子里。 徐念珠偷偷跟着疑似亲生父亲的男人,却发现对方已经有了妻子和女儿,心神恍惚期间出了车祸去世,这才被网恋系统找到,答应用她的身体换取实现心愿的机会。 徐念珠的心愿却和那位疑似父亲没有任何关系,她和母亲林秋君相依为命,深知如果妈妈知道她去世的事情肯定会崩溃。 这时原主才觉得后悔,从未见过面的父亲根本不重要,重要的只有妈妈。 所以徐念珠的心愿是好好活着,让妈妈林秋君幸福。 下午时徐念珠已经出车祸去世,只是因为网恋系统的出现,让“车祸造成死亡”的结果变成了“车祸造成擦伤”。 然而徐念珠的死亡无法更改,只是念珠代替她活了下来。 徐念珠的心愿并不难,甚至可以说是简单到了极点。 【这是小恋给宿主的新手福利哦~支线任务简单,宿主才可以专注主线任务嘛】系统依旧是荡漾的语气。 支线任务简单明了,相比之下主线任务完全摸不着头脑。 按系统的资料表示,在这个时代网络暂时还没有发展起来,普通人家里根本不可能使用网络,所以网恋当然也不能按照正常的方式来。 这次网恋的媒介,就是念珠手上这个牛皮笔记本。 只要念珠在这边写下内容,拿到笔记本的网恋对象就可以看见,同理念珠也能看见对方在笔记本上写的内容。 “还真是浪漫的网恋方式啊。”念珠嘀咕了一句,端正态度将笔记本重新摊平在桌面上,顺手拿过旁边的钢笔。 【经系统计算,要是第一句无法吸引网恋对象,本次任务有99%概率失败,请宿主慎重考虑】 “所以你又不告诉我网恋对象的性格,我怎么能保证第一句可以吸引到他?” 念珠在心里和系统讨价还价地哔哔,“你至少告诉我一点点线索吧。” 【抱歉,按照规则,网恋对象的性格和真实身份都需要宿主自己去发现呢】 毕竟一般情况下网恋开始时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性格和身份。 【这是为了符合现实】 “讲道理,这个笔记本的存在就已经不符合现实了吧。” 对于念珠的反驳,系统选择装死。 念珠拿装死耍赖的系统没办法,只能重新盯着笔记本开始思索。 就算系统不说,念珠也知道第一句话很重要,因为隔着笔记本双方看不到脸,那么第一句话相当于第一印象,必须把握好人设。 半晌,念珠捏着钢笔,终于写下第一行字。 【1993年10月12日,天气晴】
662 人在读04-13 21:31
刺目的殷红似血,雾蒙蒙地笼罩在眼前。细细密密的轻缓呼吸声一下又一下地回旋在耳边,近的仿佛在耳畔跳动。在这极致静谧的空间里,密密麻麻地攀上肌肤的每一寸,诡异而幽静。林星竹只觉眼皮似有千斤重。 穿书后我被黑莲花演了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后我被黑莲花演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刺目的殷红似血,雾蒙蒙地笼罩在眼前。 细细密密的轻缓呼吸声一下又一下地回旋在耳边,近的仿佛在耳畔跳动。 在这极致静谧的空间里,密密麻麻地攀上肌肤的每一寸,诡异而幽静。 林星竹只觉眼皮似有千斤重。 她有些费力地抬起一角,还没等看清,尚未聚起的意识又迅速溃散,不余分毫。 闭眼前,一抹惊心动魄的白倏尔滑过。 …… “星竹,星竹。” “人都在这了你怎么不动?” “你再不回神,美人可都等不及了。” 话音落地,一阵猥琐的笑声窸窸窣窣传至耳边。 林星竹下意识地皱起眉。 谁? 声音也太难听了。 她睁开眼睛,不耐地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下一秒,瞳孔不受控制的悄然放大。 说话的人一身黑色抹胸短裙,热辣贴身,大波浪披在身后,原本是走出去能吸引些回头率的妆后美女,只是那浪荡的表情实在破坏了这份好不容易撑起来的美感,使得气质顿时全无。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她明明不认识对方,可对方看向她的目光分明熟悉至极,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是毫不掩饰的熟稔。 她不动声色的敛眸。 女人见她不开口,脸上的喜色有些不加掩饰,“你要是后悔了,可以让给我。” 说完她撩了撩头发,侧头看着跌坐在地的女生,眼中闪烁着□□的欲望。 大学四年,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白希樱原来长得这么和她胃口? 还怪极品的。 真是怪了怪了。 林星竹顺着她的动作看去。 呼吸顿时一窒。 一个穿着普通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跌坐在地,面色潮红,裸露在外的肌肤随着她急促的呼吸映出一层浅粉色,如同朦胧的薄雾附在白玉无瑕的玉石上,透着无声的诱惑。 更别提她高高扬起的脖颈,细白纤嫩,如同引颈就戮的小鹿,脆弱中弥漫出极致的吸引力。 弱小,无助,又那么美丽。 林星竹敏锐地察觉到黑裙女人的蠢蠢欲动。 可她现在还不清楚状况,林星竹不敢轻举妄动。 她面色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大脑中正在飞速地搜寻有用的信息。 就在黑裙女人凑近地上的人,伸出的手即将触碰到浮起细汗的脸颊时,林星竹终于开口。 “等等。” 她站在原地,镇静地望着黑裙女人,眼睛沉沉看不出情绪:“我说你可以碰她了吗?” 黑裙女人身体一僵。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极品美色,咬咬牙,一脸不虞的直起身子,却在抬头时不甘地收回表情。 “谁让你刚才不说话的。”她嘴硬地说。 但当她注意到林星竹疑似生气的表情时,还是收敛神色,捧起笑意离开了地上的人。 “别生气嘛,我这不是替你看看人晕没晕。不然晕过去了,还有什么玩头。” 林星竹不置可否。 她抬脚凑近地上的人,微微弯腰,看清楚对方如今的状态后,眼中的忧虑一闪而过。 黑裙女人看她那样子,撇了撇嘴。 装什么装,现在还不是比她还要猴急。 “诺,这是房卡。”她伸手递过去一个黑色卡片。 林星竹头也不回的接过,想了想道:“你先走吧。” 顺手将卡揣进贴身口袋里,林星竹将腰弯的更深了。 黑裙女人见她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扯了扯嘴角,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林星竹没管身后的动作,她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很烫。 应该是药效发作产生的外显表现。 她注意到白希樱费力地掀起眼帘看了她一眼。 林星竹没在意,眼下当务之急是把白希樱带去医院。 林星竹半蹲下,二话不说拦腰抱起软绵无力的白希樱,踹开包厢门就开始往外走。 出电梯时,她脚步匆忙,不小心撞到一个黑色短发的女生。 林星竹来不及说什么,只留下一句“抱歉”就赶紧抱着白希樱出去。 林星竹抱着白希樱一路到了底下停车场,期间怀里的人没有任何挣扎,林星竹抽出空匆匆看了一眼,发现对方满脸潮红的晕过去了。 等一路开车导航送去医院,将白希樱交给医生后,林星竹才松了口气。 她瘫坐在椅子上,感觉着从身体里传出来的虚弱无力。 缓了一会儿,林星竹右臂弯曲支起头,缓缓吐了一口浊气。 这都是什么事! 她也是刚刚在酒吧里搜寻记忆时,才发现自己竟然穿书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穿书倒还不至于这么糟糕,关键是林星竹穿的还是一本小黄书,一本肉和剧情八二开的小黄书。 而现在,正是书中故事的起点,炮灰林星竹觊觎主角受白希樱的美色,给她下春.药企图逼她就范。 根据刚刚搜寻的原主的记忆,林星竹得知这春.药药性极烈,据说非亲密行为不解,十分霸道。 她揉了揉太阳穴,先不提这世界上竟然有春.药这种极为不科学的存在,也不知道医生究竟有没有办法。 正想着这事,里面的大门忽然被打开。 林星竹起身,连忙问:“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看她一眼,冷静道:“目前我们已经让她镇定下来,只是药效还没有彻底褪去,还需要再看看。” 林星竹理解地点点头。 不过她想到小说里说的非“doi”不解,有些犹豫:“这药力……” “你不用担心,也是巧了,最近我们刚刚有了针对这种新型药剂的治疗方法。”医生看她一眼,眼神暗含赞许:“幸好你送来的及时,如果再晚一点,即使让她镇定下来,后遗症也会更加严重。” 说到这时,医生皱眉:“也不知道这么强劲霸道的药是哪个缺德的人搞出来的。” 少量的□□虽然助兴,但这种霸道的药效实在是闻所未闻,流传到市场上,被别有用心的人拿到,实在是害人。 假缺德真背锅侠林星竹附和道:“实在是太缺德了!” “不过医生,你刚刚说的后遗症是怎么回事?” 林星竹有些担心这药会对白希樱身体造成什么损伤。 医生咳了一声:“只是会让她的身体在未来一周比较敏感。” 林星竹脸色微僵:“那要是送来晚了呢?” 医生扶了扶眼镜:“敏感的程度会加重。”重到会影响日常生活。 后面一句话医生没说。 林星竹立刻懂了。 懂了的同时又忍不住吐槽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鬼畜世界啊。 不仅存在着不符合科学常识的□□,还自带这种离谱的设定! 送走医生和护士后,林星竹就进了病房守在白希樱身边。 中途她去医院外面打包了份白粥回来,以防白希樱醒后肚子发饿,林星竹本以为白希樱还在昏睡着,等她提着东西推门进房间时,才发现对方已经醒了。 她有一瞬间是尴尬的。 林星竹掩饰性的清了清嗓子,提着粥走到床边的小桌子旁,将东西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你饿不饿?我买了点粥可以喝。” 现在已经深夜了,外面的医院长廊静悄悄的,屋内也是静悄悄的。 林星竹侧站在白希樱床旁,低头正忙着打开粥盖,因此也就错过了对方看来的那双黑漆漆的眼睛。 “这是医院?” 女人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可忽视的虚弱,却让它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 林星竹颔首。 微弱的情绪闪过,白希樱垂眸,看着盖在身上的纯白被褥。 鸦羽般的睫毛打下一片阴影,遮挡住所有神色。 林星竹注意到她巴掌大小的脸上不见丝毫血色,皱了皱眉,声音歉疚:“抱歉。” 虽然这件事情并不是她造成的,但如今她即是林星竹,林星竹即是她,事已至此,怎么说她也得承担这份错误。 白希樱苍白的唇微动:“你怎么会在这?” 她问的奇怪。 按理说,这句正常的疑问话应当在醒后的第一次见面就问出口的,可对方偏偏在这时候才开口。 林星竹不由自主地瞥去一丝探究的目光。 白希樱敛眸任她打量,被褥下,细白的手指悄无声息地落在右手腕上。 这里光滑如玉,感受不到任何伤痕。 逡巡不出结果,林星竹只当她是被药效刺激的了。 “我看你情况很不好,就开车把你带来了医院。” 她见白希樱有些呆,有些摸不准她是不是被刺激的成这幅样子了。 毕竟原书里说过,白希樱性格坚韧,积极乐观。按道理来说,发生了下药这种大事,以她的性格醒来后应该对她挥洒愤怒,怒不可遏才对。 林星竹这样想着,顺手将打开的粥盒递到眼前,耐心地问:“饿不饿?” 她记得医生在给她降药效时是用过催吐了,不知道她这会儿饿不饿。 煮的浓稠的白粥飘散着清香,诱人食用。 林星竹闻着都觉得有些饿了。 白希樱毫无情绪地扫了一眼,语气平平:“不饿。” 林星竹:“……” 她狐疑地看了看白希樱,从她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是真不饿还是假不饿。 林星竹见她真不想吃,把粥又放回桌子上用盒盖封好,然后拉了把椅子坐下,一副详谈的样子。 林星竹歉疚道:“抱歉,因为一些原因把你骗来酒吧,又把你变成这个样子。”她扫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白希樱,真诚道:“是我有错在先,不过幸好还没有酿成大祸。” 说到“没有酿成大祸”时,林星竹余光注意到白希樱的神色有些细微的波动。 她当做没看到,轻扣手指,继续道:“你的朋友没事,而现在因为我导致你住院受伤,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尽力补偿你。” 这是林星竹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 如果是在她自己的世界里,出了这事情当然是要报警,但如今她莫名其妙的占据了这具身体,不得不替原主背下这些错误,可要是对方让林星竹接受法律制裁,说真的,她还真的觉得冤枉。 白希樱闻言掀起眼皮,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2192 人在读01-15 21:43
典雅堂皇的宴会大厅,灯光琉璃溢彩,舞台上温柔舒缓的钢琴音掩不住宾客们的欢声笑语,热闹而不显吵闹。直到几道惊慌的尖叫打破了气氛,宴厅瞬间安静下来,钢琴声也戛然而止,只有大厅的最前方,楼梯盘旋而下的地 穿成替身后撩到白月光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替身后撩到白月光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典雅堂皇的宴会大厅,灯光琉璃溢彩,舞台上温柔舒缓的钢琴音掩不住宾客们的欢声笑语,热闹而不显吵闹。 直到几道惊慌的尖叫打破了气氛,宴厅瞬间安静下来,钢琴声也戛然而止,只有大厅的最前方,楼梯盘旋而下的地方,嘈杂声不断,显得极其慌乱。 众人纷纷停下动作,朝着楼梯的方向看去。 “发生什么事了?” 一位穿着精致的富家太太唤住急急忙忙朝动乱处赶去的侍者。 侍者:“有人从二楼摔了下来!” ………… 好晕…… 时柯睁开眼,头昏脑眩,视线里一片黑暗。 他缓了好一会儿,直到终于有了活着的感觉,对身体有了掌控感,眼里的黑暗渐渐转变为有些晕眩的白光。 这时时柯才察觉到后脑勺一阵又一阵的疼痛。 “嘶——” 他痛呼一声,伸手朝脑后探去。手掌轻轻碰了碰伤处,有些肿,但好在没出血。 白光彻底散去,时柯终于能够看清周围的情形。 抬眼是华丽的吊灯,视线往下移,冷不丁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四目相对了。 男人坐在他躺着的沙发旁边,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男人:“小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已经叫了救护车,再忍忍,医生马上就到了。” 时柯:“……?” 这是哪儿? 这人是谁? 虽然男人的相貌不可谓不帅,但向来颜控的时柯却莫名对他升不起丝毫好感。 时柯撑着手,想从沙发上坐起来。男人伸手要来扶他,时柯本能地后缩了缩,像一只充满戒备的小动物。 男人的手僵在半空中,略有些尴尬地收了回去。 时柯瞄了男人一眼,松了口气。幸好男人没对他刚刚躲避的动作起疑。 头本就晕,虽然动作缓慢,但坐直了后眼前还是一阵天旋地转。时柯眨了几下眼睛,回过神后,才小心翼翼地打量起四周。 前方正好有一面镜子,时柯看着镜子里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人,扯了扯嘴角。 脸是自己的脸,身体也是自己的身体,但衣服不对劲,场景更不对劲。 见时柯不回话,男人又问了一句:“小柯,从二楼摔下来头肯定很疼,要不要拿冰袋捂一捂?” 时柯摇了摇头,还是没说话。 从二楼摔了下来?!怪不得他的头这么疼。时柯在心里嘟嚷了一句。 他现在头晕得厉害,没办法进行冷静的思考,但最根本的警惕本能还是在线的。突然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在不清楚状况前,说多错多。他不能轻举妄动,暴露了自己的异样。 更何况,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明明上一秒还是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他站在人行道口等绿灯,一辆驾横冲直撞的轿车朝路边撞了过来,他猛得推开旁边惊恐的小孩,自己却没能免难…… 咽气前时柯还在想,他患有绝症本来就活不了多久,这样死也算一件大善事,走黄泉路的时候都可以对着同路的鬼骄傲一下。 但显然,他现在待的地方不可能是阴曹地府。 “凌明,”就在时柯满心疑惑的时候,一位保养良好但神情略显刻薄的富贵太太走了过来,她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三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对时柯面前的男人说,“路柏寒来了,你赶紧去打个招呼,招待一下。” 时柯敏锐地发现男人眼里浮现一丝兴奋的神色,但很快就消失了。如果不是因为时柯一直保持戒备,留心着男人的一举一动,他也发现不了。 “小柯,”男人站起身,朝时柯笑了笑,“我去去就回来。” 富贵太太也跟着男人一同走了。 这位女士不喜欢他。时柯暗道。 从她来到走,全程没有看过时柯一眼。 不过,她刚刚提起的名字,让时柯觉得有点熟悉,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时柯冥思苦想的时候,一位侍者恰好走上前来,对时柯说:“时先生,这是席先生吩咐我给你送来的冰袋。” 时柯接过被侍者用毛巾包裹住的冰袋,小心翼翼地捂在脑后。 席先生,肯定是指男人,所以席是他的姓,再加上刚刚听见的名,男人的全名叫席凌明。这个名字也好熟悉…… 路柏寒,席凌明……时柯突然睁大了眼睛,眼里闪过一丝惊愕。 这不是他前段时间勉勉强强看完的小说,《替身游戏》里的白月光和主角攻的名字吗! 不会吧?!时柯在心里哀嚎一声,他不会这么倒霉吧?! 时柯现在还能记得这本小说的名字和书里角色的名字,完全是因为小说里的主角受和他同名,也叫时柯! 如同打开宝箱的关键线索,将它们串起来后,时柯醒后一直昏昏沉沉的大脑陡然驱散了迷雾,原主的记忆如同走马灯一般在脑里过了一遍。 时柯:……不祥的预感终究变成了可怕的现实! ——他穿书了,穿成了《替身游戏》这本小说里的主角受! 当时推给他这本小说的好友还开玩笑地发了一句“穿书警告”,这下可好,一语成谶。 想到这里,时柯的头更痛了。他在心里翻了一个充满怨念的白眼,过年的时候真该去庙里上柱香保保平安,年纪轻轻身患绝症就算了,死后还要穿进一本狗血虐恋小说里受折磨! 好想逃却逃不掉,穿成替身受是最痛苦的煎熬! 从《替身游戏》这个简单粗暴的书名就能看出这本小说走的什么狗血路子: 主角受“时柯”初中时父母双亡,相依为命的奶奶也在他大学时撒手人寰,只剩他孤苦伶仃。所以“时柯”人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拥有自己的家庭,温暖的家庭。 大学毕业后工作没两年,他就遇到了主角攻席凌明。席凌明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二代,和“时柯”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没想到席凌明居然喜欢上了他,对他展开了热烈的追求。“时柯”不敌攻势,没多久两个人就陷入了爱河,席凌明更是直接向“时柯”求了婚。 “时柯”本以为他遇到了真爱,直到席凌明真正喜欢的人,路柏寒意外身亡后,席凌明的本性暴露,“时柯”才知道,因为他长得和路柏寒初中时有三分相似,所以他一直以来都被席凌明当成路柏寒的替身! 紧接着就是“我爱你时你不爱我,你爱我时我心已死”、“心念白月光十三载,蓦然回首发现替身已成真爱”、“你逃我追,再逃再追”的狗血戏码,期间还上演了无数“时柯”被渣攻的妈羞辱、被渣攻的朋友羞辱、被渣攻包养的明星羞辱、被渣攻本人羞辱等虐心大戏,以及“时柯”被渣攻囚禁、被渣攻家暴等虐身大戏。 关键是最后“时柯”居然还原谅了渣攻,两个人你侬我侬HE了! 看完小说后,时柯心梗了好久。当时他特别想撬开“时柯”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三条腿的蟾蜍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跑,“时柯”为什么就想不开非要吊死在一个烂脖子树上?! 现在可好,他穿成了“时柯”! 而且好死不死穿的还是“时柯”和渣攻订婚的日子! 想到这,时柯的头不禁疼上加疼。 他是不是该感谢老天爷的最后一丝怜悯,没让他穿在“时柯”和渣攻结婚后? 唯一能庆幸的只有原主和他的长相一模一样,否则时柯更加难受。 算了。时柯深呼吸一口,强压下能够塞满一个麻袋的怨念。 现在想这些没意义,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摆脱席凌明这个垃圾男人和这个该死的订婚仪式! 订婚仪式倒是好解决,渣攻现在还戴着好男人的面具,待会他装难受一点,实在不行还能装晕,婚肯定订不了了。 但这治标不治本,装失忆也同理。摆脱不了渣攻,就还能有无数个订婚。 何况剧情发展到订婚,原主对渣攻的感情已经很深了,他不能一下子说不爱就不爱,渣攻起疑了怎么办? 更何况,原著里“时柯”得知替身真相想离开渣攻的时候,渣攻可是直接囚禁了他! 想到这里,时柯不寒而栗。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能冒这个陷。他现在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拿什么和在A市几乎能只手遮天的席家比?哪怕他现在逃脱了,渣攻也有的是办法找他。 再想想办法,再想想办法,不可能死路一条。 现在摆脱不了,以后就更难摆脱了,特别是白月光路柏寒死后,渣攻绝对不会放过他这个替身。 等等,路柏寒……! 时柯眼前一亮,有出路了! 席凌明作为主角攻在小说里自然是顶级配置,因此,作为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路柏寒的身份和地位只能比他更高,以至于渣攻爱他,却根本不敢对他起任何心思,只能找替身。 席家在A市只是几乎能只手遮天,作为星芒集团总裁、路家现任家主的路柏寒,在A市才是真正的只手遮天,无人敢惹。 路柏寒在《替身游戏》这本书里是真正的月光无暇,作者花了很多心思苏他,所以有关路柏寒的情节,时柯的记忆都比较深。 他清楚地记得,在路柏寒没有意外身亡前,有一处原主被渣攻朋友羞辱的剧情,当时,是刚好路过的路柏寒救下了原主,因为原主的父母对他有恩。 也因为路柏寒这一句话,从此之后,渣攻朋友对原主都客气了很多。 那么,问题来了,有什么办法既能让他抱上路柏寒的金大腿,又能彻底摆脱渣攻呢? 时柯疯狂脑内风暴的时候,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路总能来是我的荣幸……” 该死,是渣攻的声音!他回来了! 时柯抬头,渣攻果然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而渣攻身后面色冷漠的俊美男人,标志的蓝色眼瞳,必定是白月光路柏寒。 好、好帅!时柯不禁迷眩了一瞬。 渣攻是主角攻,相貌必定英俊,但他站在路柏寒旁边,竟显得毫不起眼。 路柏寒立在那里,便是人群唯一的焦点。 不对,现在不是磕颜的时候!时柯晃了晃头,必须赶紧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但时柯的头本就晕得厉害,伤口也一直持续泛疼,刚刚愁思了那么久,头脑已经过载了,现在思考得很是艰难。 时柯:“!!” 有了!有一个办法!但…… 时柯紧咬下唇。不管了,冒险就冒险吧,一时半会他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 他必须赌这一把! 席凌明领着路柏寒朝前走,他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时柯正抬头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朝路柏寒介绍道:“路总,这位就是我的……” 就在这时,时柯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朝他们的方向小跑过来。 “老公!” 时柯甜甜地喊了一声,掠过渣攻,径直扑进路柏寒的怀里。 已经张开双手的席凌明:“???” 周围的宾客们:“?!?!” 时柯抱住路柏寒的腰,低埋着头,软糯的声音轻轻颤抖,像一只被雨淋湿后终于回到家里的小猫。 “老公,你终于来了!” “这些人都是谁?我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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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你的第七年》文/梦筱二晋江文学城首发2022.10.20【老婆,我上午临时有会,下午才能回苏城,三点半左右到。】【琪,睡着了?】【马上开会,不能及时回你。】洛琪放在包 暗恋你的第七年全文免费阅读_暗恋你的第七年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暗恋你的第七年》 文/梦筱二 晋江文学城首发 2022.10.20 【老婆,我上午临时有会,下午才能回苏城,三点半左右到。】 【琪,睡着了?】 【马上开会,不能及时回你。】 洛琪放在包里的手机振动,裴时霄接连发来三条消息,她靠在座位上睡着了,没听到。 昨晚参加一个商务应酬,凌晨才结束,早上天不亮起来赶第一班去苏城的高铁。到了车上,听着轻音乐不知不觉睡着。 洛琪醒来是一个半小时之后,看第一条消息差点没适应‘老婆’这个称呼,和裴时霄恋爱这几年,他习惯喊她名字,喊她老婆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抬头看滚动提示屏,回:【还有三站到苏城。刚睡着了。】 裴时霄可能还在开会,十分钟过去也没回她。 洛琪锁屏手机,转脸看窗外的景。 她和裴时霄是苏城人,这周末约好回苏城确定婚宴酒店,婚礼定在十二月中旬。 订酒店只是顺带的事,借此正好见见面,今年年初她和裴时霄开始异地,她在北京,裴时霄在上海,期间两人都忙,快两个月没见。 临近中午,洛琪到站。 母亲的电话卡点打进来,问她到没到站。 “妈,我刚下车,还没出站。” “时霄去车站接你?” “他临时有会,下午才到苏城。” “你怎么不早说,妈妈让你小舅去车站接你。” “不用,打车方便的很。” 这次回来的不巧,父母都去了外地出差,不在苏城。洛琪叫车,没回自己家,目的地输入婚房地址。 她带了两个大行李箱,司机下车帮忙拎到后备箱。 婚房是湖景大平层,苏城高端楼盘之一。 不论是她还是裴时霄,在苏城住的机会并不多,一年不见得住上十天半月,但裴时霄说,三个城市都得有他们的婚房,还必须最好。 裴时霄的所有密码洛琪都知道,早熟记于心。 到了湖景婚房,洛琪直接输密码进屋,房子布置好后她第一次过来,裴时霄之前拍过视频给她看,所有家具都是按她的喜好添置。 洛琪从鞋柜找出新拖鞋换上,拿出手机给裴时霄报平安。 半小时过去,裴时霄的电话进来。 洛琪正在整理箱子,这次回来带了一些自己的日常用品和衣服放在新房,方便以后回苏城时用。 放下手里的衣服,拿着手机去观景露台接电话。 “刚散会。你午饭吃了没?” 裴时霄低沉的声音传来。 “没,等收拾好再叫外卖。”洛琪趴在栏杆上,望着泛起涟漪的湖面,突然改主意:“等你到了我们出去吃。我现在不饿。” 电话里沉默一瞬。 裴时霄没法陪她出去吃,歉疚道:“琪,我这周回不去,有个项目出了问题。我一会给你叫外卖。” 洛琪关心道:“问题严重吗?” “嗯,有些棘手。” 他回不来,洛琪不可能不失落,但补救项目要紧,裴时霄现在是环恒资本的执行合伙人,连他都觉得问题严重,项目应该是出了大纰漏。 洛琪理解他:“你忙,我一个人去订酒店。” 裴时霄欲言又止,说好的回苏城订酒店,再陪她去试婚纱,却临了失约。这几年,他从来没让她失落过。 “抱歉,琪。” “没事。” 顿了几秒,裴时霄决定:“这几天我要通宵,要不,你来上海?到办公室陪我加班。” 洛琪不假思索:“不过去了,订好酒店我就回北京。等忙完项目你去看我。” 她不至于在他焦头烂额时,跑去他公司影响他。如果是她负责的项目出了问题,她哪有心情约会。 推己及人。 裴时霄又陪她聊了十几分钟,挂电话给她订外卖。 以往订外卖都是秘书的活,今天他亲自下单。 给洛琪点了几道她爱吃的菜,裴时霄靠在椅背里凝神片刻,喊来秘书,吩咐秘书给洛琪订一套钻石首饰。 洛琪一小时后吃到裴时霄给她点的外卖,外加一份水果拼盘。 她边吃边拍照发给裴时霄:【这家餐厅的菜味道不错。】 裴时霄回:【刚开不久,下次回苏城陪你过去吃。】 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去看婚宴厅?】 洛琪:【今天下午。】 裴时霄把几家五星级酒店的负责人名片推给洛琪,【你喜欢哪家的风格就订哪家。】 洛琪逐一添加这几位负责人,约好下午见面的时间。 这几家酒店的幕后大老板是同一人,姓赵,跟裴时霄父亲是多年好友,赵董还说过,若宴会厅风格不合她心意,可以专门为她重新布置。 如果换在七年前她还是个小公主那会,以她事事追求完美的性格,还真有可能按自己的审美重新布置婚宴大厅,那时有钱有底气。 但现在,不会了。 三点钟,洛琪如约到了第一家酒店,接待她的是总经理秘书。 杨秘书在见面前便猜到洛琪肯定是个美女,她也见多了各样美女,看洛琪的第一眼还是有被惊艳到,高挑性感,却眉目淡然,冷白皮,莫名给人一种距离感。 走近,杨秘书自我介绍,引领洛琪前往电梯间。 洛琪莞尔:“麻烦了。” 杨秘书回以微笑:“客气。” 不禁又瞄一眼洛琪,人长得好看,声音自带一股磁性和柔美,她都忍不住想多跟洛琪聊几句。 这要是撒起娇,谁受得住。 她对洛琪和裴时霄这对小情侣的事略有耳闻,听说裴家一开始并不同意这桩婚事,想让裴时霄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但裴时霄一直坚持和洛琪结婚,裴父裴母最终妥协。 裴家家族的财富在苏城排前三,裴时霄个人能力也出色,是众多名媛爱慕的对象。 洛琪家以前条件还不错,父母经商,有两家公司,但七年前投资失利,公司宣告破产,洛父欠了几千万外债,不清楚现在还没还清。 电梯到达六楼,洛琪和杨秘书一前一后走出。 这家酒店是去年新建的酒店,洛琪没来过。宴会大厅是无柱设计,主打海洋色系,如梦如幻,能同时容纳六十六桌宾客。 洛琪参观完,当场决定婚宴定在这里。 从酒店出来,她发消息告诉裴时霄,婚宴定在了哪家酒店。 裴时霄很快回过来:【我已经和我爸妈说过订这家,其他事不用你再操心。你要不要去试婚纱?还是等下个月我陪你去试?】 洛琪没有丝毫犹豫:【下个月。】 裴时霄保证:【到时再忙也陪你试婚纱。】 他为今天的失约再次道歉:【等忙完这个项目,我多陪你几天。】 洛琪:【你不用放心上,工作要紧。】 嘴上说着没什么,心里不免遗憾,遗憾期盼了那么久却没见到面。 洛琪没再回婚房,坐地铁回自己家。 与裴时霄的高端小区不同,她家住在老城区的弄堂里。 弄堂里的房子是爷爷奶奶留下来的老房子,空置了好几年。七年前,家里的别墅被查封,父母搬到这里,一直住到现在。 走过石桥,洛琪走进逼仄的弄堂,老房子并不是独门独户,院里一共住了三户人家。 邻居钱奶奶正坐在天井乘凉,见她回来,回屋端了两片切好的西瓜给她。 “你妈妈说你这周要回来,可惜忙,见不上。” 钱奶奶看着洛琪长大,洛琪没客气,接了西瓜,在钱奶奶旁边的矮凳上坐下,吃着西瓜陪钱奶奶闲聊几句。 “你妈妈说你回来订婚宴酒店,订好了?” “嗯。”洛琪点头,又告诉钱奶奶是哪家酒店。 上了年纪总忍不住唠叨,钱奶奶语重心长:“你奶奶不在了,有些话我得替她说。等结了婚,还是回来工作的好,小夫妻可不能一直分居两地的,容易出问题。” 洛琪认真应着:“明年我就去上海。” “听你妈妈说过,你老板人好,对你也重用。”辞了怪可惜,不辞吧小两口见个面都不容易,钱奶奶纠结地叹口气。 “不算辞职,调去分公司。”她是副董事长蒋月如的助理,之前跟蒋董提过,婚后打算结束异地。 在蒋董身边历练了五年,她已经能独挡一面。蒋董许诺她,到时调她去上海,负责远维集团上海分公司。 蒋董是她们大老板蒋盛和的姑妈,蒋盛和是蒋董一手带大,不是母子但感情胜过母子,蒋董承诺她的事,基本板上钉钉。 吃完两片西瓜,洛琪回屋收拾。 老房子有两间紧凑的卧室,她的卧室时间久了没人住,房间里发闷,洛琪开窗通风。 桌上的手机响了,洛琪以为是裴时霄打过来,快步过去拿起手机,一看号码,远维集团一个合作伙伴的负责人。 接通电话,两人客套一番,对方问她:“洛助,蒋董的手术怎么样?稳定了吧?明天想去医院探望蒋董,要麻烦你给安排一下。” 洛琪:“......” 被问懵。 蒋董住院了? 作为蒋月如的助理,她居然不知道自己老板动了手术,天大的失职。 即使不知道蒋月如是什么情况,她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一丝惊讶,洛琪淡定道:“您见外,不麻烦,我安排好了给您回话。” 挂了电话,洛琪找出蒋月如司机的电话拨出去,一问才知道,蒋月如是周五那天住院,胆囊切除手术,现在情况稳定,所有指标正常。 至于为何瞒着她,司机解释:“不是故意不告诉你,蒋董的意思,不能影响你回苏城订婚宴试婚纱。” 洛琪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我明天一早回去。” 切断通话,立刻改订回程的车票。 次日中午,洛琪回到北京。 蒋月如住在VIP病房顶楼,门禁处有保镖,洛琪认出来是她们大老板蒋盛和的保镖。 一想到蒋盛和此刻也在病房,洛琪心里发怵。 整个远维集团,除了蒋月如之外,没哪个人跟蒋盛和共处时能不紧张,尤其他一言不发盯着你看时。 蒋盛和的工作团队,人人自危,总裁办所有人上班期间从来不敢分心,别说摸鱼。 高效率的好处便是不用加班,总裁办的人一个月里能有两三周双休,平时也基本能正常时间下班,业内无人不羡慕,连她也羡慕可以双休。 她曾经甚至产生过念头,要不要去蒋盛和的总裁办任职。 保镖认识洛琪,直接放行。 洛琪捧着鲜花,点头以示感谢。 不知道蒋月如睡没睡,她下意识放轻脚步。 病房的门虚掩,里面传来虚弱的吐槽声,“生病了挺好,耳根清净。你爸妈尤其是你爸,这几天也不敢再叨叨我。你都不知道,我手术前一天你爸还打电话给我,让我催催你,该定的定下来。烦人。” “下次他再催,您就说我还没玩够,还要再玩个两年。”清冽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 “你想把他气死呀。”蒋月如打趣过后,意味深长道:“你啊,再这么陷下去,可怎么办。” 洛琪听得稀里糊涂,事关老板隐私,不是她能听的。转身折回去一段路,然后以着正常脚步声再次走向病房门口。 房间里的聊天正好告一段落,蒋盛和听到门外的声音。 洛琪轻轻叩门。 蒋盛和从那道门缝里看到洛琪的轮廓,“进。” 洛琪推门,首先闯入眼帘的是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的蒋盛和。 蒋月如缓缓转头,“我这是小手术,不碍事。你说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火急火燎赶回来,你有时间挑婚纱嘛?” 洛琪笑笑,扯谎:“婚纱挑好了,酒店也订了。” 应了蒋月如,这才有空跟蒋盛和打招呼,“蒋总。”视线从他脸上虚晃而过,他气场逼人,她没敢对视。 蒋盛和颔首,目光在她眉眼间停留两三秒,不动声色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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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白星,桦国北部黎都市,四月中旬,天气微凉,一丝丝寒意,冰雪刚化,万物复苏,小草冒出头,嫩枝发芽,生机盎然。黎都市南部郊区的一大片还未开发景区,一个被蓝色无数粒子包裹的幼崽穿过大气层从天而降,蓝色 外星崽是国家机密全文免费阅读_外星崽是国家机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蓝白星,桦国北部黎都市,四月中旬,天气微凉,一丝丝寒意,冰雪刚化,万物复苏,小草冒出头,嫩枝发芽,生机盎然。 黎都市南部郊区的一大片还未开发景区,一个被蓝色无数粒子包裹的幼崽穿过大气层从天而降,蓝色粒子在保护她距离地面还有500米时,速度减慢,缓缓落地,落在了一个麒麟雕像旁边。 蓝色粒子仿佛有生命一般,围着她,脚下一只通体蓝色的机械狗,也处于关机状态。 这一切被穿着白色大衣的男人看见了,他眯起狭长的眼,眼睛离开面前的天文望远镜,然后朝着刚刚蓝光落下的地方去。 麒麟雕像旁边,蓝色发着光如同茧一般将某样似乎有生命的生物包裹着,从外面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其中似乎是一个孩子。 男人微微靠近,有一股富有能量的东西伴随着空气一起吸入体内,让他感觉到心旷神怡,精神饱满。 男人猜测这是来自外星的某样生物,其中所蕴含的能量可以让人瞬间恢复精神体力。他取出口袋里的一个试管,采取了一些蓝色的不明漂浮物。 它好像有生命一样,在试管中没多久,就蔫了。 随后,它消失了光泽,在封闭的试管中化为虚无消失不见。 这让男人眼中出现了惊奇以及狂热,他眼神如同许久未进食的恶狼的一般盯着能量茧,想立刻研究这个究竟是什么东西,想知道这股能量到底由什么构成。 盯着这个能量体是几秒后,男人收回疯狂的眼眸,低着头思考。 如果叫实验室的人来把这个蓝色能量茧搬回去,他后面有多少机会能再见到它,以博士的性格不会让他一个外人接触这个实验的。 想了几分钟,男人深深望了能量体一眼,然后转身离开,得去叫实验室的人来,他一个人根本没法在别人的地盘上独吞这个非常有研究价值的东西。 十几分钟后,等他们再次过来,蓝色能量体已经消失了,留下的只有少量飘在口中的蓝色粒子,工作人员试着采取储存这个蓝色能量粒子。 四月15号,星期三,中心街十字路口,五星广场上。 穿着银白色金属衣的小外星崽站在广场中间,手里抱着只机械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四周,胖嘟嘟的小脸上写着大大的严肃二字。 她叫宁宸,来自遥远星球阿孜芮,位于坎比诺星系。 出现在这里之前,她本来正处于休眠状态,躺在休眠仓内,可是休眠仓内突然发生动荡,一觉醒来她就到了一个陌生的树林里面。 刚刚贸然使用了墨崽身上剩余的能量,离开森林,结果墨崽就没有电了。 站在大屏幕前,宁宸以一种极为挑剔的眼神看着一切,她明显感觉到这里科技不高,体质及其瘦弱,伤害不高,很虚很脆。 照宁宸的话来说大概是:可怕折断骨头都是软趴趴的没声音。 这么小的孩子孤独地站在人群中,很引人注意。 比如一位刚下班有责任感的女士。 女人穿着西装,头发干练盘在脑后,画着淡妆,尽管年龄略大,却风韵犹存,知性成熟,穿着高跟鞋站在她面前蹲下。 “小朋友,你家长呢?” 宁宸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这个女人,眼神中闪过疑惑,“家长是什么东西?是指队长吗?” 女士愣了一下,刚想继续问,却被一双手臂蛮横的推倒在地,大声嚷嚷着,“滚开,哎哟,我的心肝啊,奶奶找你好久了,心疼死我了。” 穿着花衣的老太婆把宁宸抱起来,一脸凶狠瞪着女士,“你是谁啊?是不是想拐走我家宝宝,瞧你人模人样的,怎么能干这种违法的事情。 她刚刚暗中盯了好久了,没想到有人先她一步。 女士被她推倒,歪着脚了,忍着痛站起来,不紧不慢很礼貌地想解释,“不好意思,我只是看她一个人在这,想帮帮她,我没有看到她有家人在这边,很抱歉。” 对方无礼的行为,她只当是关心孩子,心里着急,并没有太在意。 可惜对方并不领她的好意,“谁信啊,瞧你一副狐狸精的样子,看着就不像个好人。乖乖啊,奶奶带你回家啊,心疼死了。” 老太婆抱着宁宸朝一个青年男人那边走。 女士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但是也没多想,面露倦意准备离开,转身的时候,看到了地上的机械狗。 这好像是那个孩子了,捡起来准备还给她,“等一下,你的——” 老太婆有点心虚,以为是她反应过来了,脚步加快了。 回头看她快追上来,大声地喊,“放大伙快来看看啊,这女人长得人模狗样,想拐走我家宝宝。”老太婆明显心虚,贼眉鼠眼的。 倚老卖老,就是想让众人偏向她,为了掩盖一些东西。 见周围有人聚上来,喊得更大声,一边抱着宁宸哭一边隐晦地往旁边退,“可怜我家宝宝啊,没爹没娘的,还得受人欺负…” 看她熟练的掉眼泪,还有她飘忽不定的眼神,显然事情不对。 现在人贩子可多了,尤其是最近黎国南方南水市,一连丢了十几个孩子。 女士表情一下严肃起来,眼眸闪过精光,她看着表情有些嫌弃的宁宸,这样的表情可不像是遇到了奶奶。 “这位阿姨,我只是想把这只机械狗还给她,而且——你确定这是你家的孩子吗?” 面对她的质疑,老太婆不慌,更是大声地喊:“这不是废话吗。大家快看呐,这贱人欺负我一个老太婆,想污蔑我拐孩子,可怜我的娃啊—” 周围的人不知道情况,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有人拿着手机正在拍照,他们也不知道该站在那边。 正常的人贩子应该抱了孩子就跑,可是老太婆没有,她知道大部分人都偏向弱者,心里不自觉地会相信老弱病残,再加上同伴引导。 一个青年男人跳出来,“阿姨没事,我们这么多人看着呢,她不敢怎么样的,我已经报警了。” 本来还在犹豫的众人一下子就像是找对了主心骨,“就是就是,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人拐走孩子的。” “这女人真恶毒,谁家孩子不是个宝啊,居然干这种恶心人的事,绝对不能放过她。” “把她拍到网上,曝光她。” “太畜生了,怎么能干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老太婆看有人站在她这边,抱着宁宸悄悄往后退。 女士冷声阻止:“站住,我已经报警了,警察来之前谁都不能走,包括你。”她把目光落在那个跳出来的青年男人身上。 老太婆心里有一瞬间慌了,很快就又定下来,“报什么警,谁信啊,现在啥不能作假,万一警察也是假的,是你的同伙。” 她赶紧拉动周围人的情绪,“我一个老太婆玩不过他们,他们年轻人心眼多,大家可千万别被她给骗了。” 女士表情冷漠,眼神凌厉,仿佛已经看透了她,但是她没有说什么,“我可能是骗子,但是这个人也有可能是,所以谁都不能走。” 这倒是真的,人群中总有人是带脑子的,“就是,事情不弄清楚,谁也不能走,必须等警察来。” “这老太婆有问题,这个女士都没有心虚,也没有想要跑,反而是这个老太婆怎么急着走呢。” 话谁都会说,可这些人只是想看热闹而已,别人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部分人拿出手机,想要拍个视频博关注,根本不在乎真假。 老太婆心里慌了,她看了一眼怀里的娃,宁宸黑白分明的眸看着她,像是一张纯白无暇的纸,又像是看透人心中的恶意,盯着她心虚紧张,眼神乱飘。 这下可不行,她只是想赚点小钱,可不想坐牢啊。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她现在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心下一狠,把手伸进怀里,想掐哭她。 结果宁宸嘴一撇,声音稚嫩却很洪亮,“你掐我干嘛?”身边的声音很嘈杂,但是她的声音依旧清晰落在他们耳朵里。 老太婆慌了,周围人的眼神直接就变了,变得不信任,怀疑,再加上那位女士镇定的样子,他们心里开始摇摆不定。 大部分人都是有道德的,他们都有良知,更不愿意自己做那个放任贩子的恶人,成别人口中的帮凶。 “没有,奶奶只是怕坏人得逞,太紧张了,宝宝不疼啊。”她装模作样给掐的地方吹气,一边不起眼的往后挪。 她寻思着,刚刚也没见这个女人拿手机报警,大概只是唬人而已。 一群人围着他们,拍照的拍照,讨论的讨论,就是想看个热闹,情形冷峻僵持不下。 几分钟后,警笛声响起,老太婆彻底慌了,抱着宁宸直接就冲出人群想要跑,人群一下子散开,怕被她连累,这正是给了她机会离开。 可是宁宸没让她得逞,非常巧妙地从她怀里跳出来,并且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一扭,清晰脆响的骨头声,听着就觉得胳膊疼。 老太婆疼的哇哇叫,鬼喊狼嚎的。那人只是让她拐这娃,可没说这娃会点功夫啊。 宁宸把老太婆按在地上,老太婆使劲挣扎,没想到她一个常年干农活的,居然连一个三岁娃娃都弄不过。 跳出来的青年男人慌张地冲上去想解救老太婆。 这一举动周围人都明白了,原来他们两个是一伙的。 宁宸一只手死死的按着老太婆,对着冲来的男人往腿上一脚,咔嚓一声,腿断了,男人吃痛倒地,抱着腿大叫,在地上打滚。 宁宸默默勾起嘴角,很微小的弧度,心里:原来他们的骨头也是硬的啊,这个声音更清脆好听。 警察到了,周围人全部散开,唯恐沾上一点腥。他们把两个人压走,海荣琦牵着宁宸的手也坐上了警车,还需要录口供,帮这个孩子找家人。 宁宸对着她笑了一下,眼中闪过欣赏,“谢谢你。”虽然有一点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不过她清楚这个女士帮了她。 海荣琦淡淡的弯起唇角:“你的家人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还没有找上来,家里人可心真大。 她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就是昨天去了福利院一趟,心里有了点感触,对落单的孩子多关注了些。 “我没有家人。”宁宸坚定又骄傲的答,她有队友同伴,有鲁仑指挥官和库伊指挥官,在阿孜芮并没有家人一词。 到了警局,最开始给海荣琦做笔录的是个刚来到菜鸟警察,听到她的职业愣了一下,是名律师。 海荣琦这个名字是律师界的常胜将军啊,很多人都听说过。 不过身为一个警察,并不喜欢律师这个行业。 小菜鸟起身出去找了他的队长,换了一个年轻硬朗的,景警察一身黑色警服有些痞气,还整了个帅气断眉,挑了眉峰,懒散坐下,可从他鹰眼中却能看出凌厉以及挑衅。 说来也是巧了,他们俩有过节。 海荣琦看见他,没有任何波动,把事情原委有理有条不紊地叙述一遍,说话清晰有条理,不添油加醋实事求是。 她知道这个年轻警察不服,到手的嫌疑犯飞了,如果不是他手里证据不够,并且有些冲动主观臆断,或许她不一定能打赢。 ****** 宁宸就坐在警局椅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那个穿制服的叔叔说要去找她的家人,让她坐在这乖乖等人来接她, 突然她视线一顿,看向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他周围站着很多穿着制服的军人,像是保护他的。 听着周围的人说:“海市长怎么来了?” “不清楚啊,好像和里面那个律师有关。” “里面那个?好像叫海荣琦,就是荣厉律师所特别有名的,据说她战绩全胜,手中败仗不超过五个。” “你不知道吧,她是海市长的妹妹。”八卦小女警小声透露。 宁宸缓缓走到他们身边,“姐姐,他是这里的领导人吗?” 小姐姐弯着腰回答:“是啊,他不仅是市长,还是新任政务部部长呢。” 海家都是上交国家的人。 宁宸眼神都亮了,脸上露出了肉眼可见的开心。她迈着小短腿走向他,几位助手一样的人欲拦她,海市长制止他们,不就是一个孩子,没什么架子可摆的。 宁宸顺利走到他面前。 她挺起胸膛,大眼睛认真极了,自信且骄傲,像是一只孔雀挺起胸膛,声音略带奶气却很响亮,“你好,我来自阿孜芮星球,我是宁宸,现在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空气中瞬间安静下来,因为她刚刚的声音不算小,好多人都听见了,几秒后大厅里一阵爆笑。 哈哈哈哈哈… 笑死人了,这么小的娃娃一脸严肃还以为她要说什么严重的事情呢,原来只是一个电影看多了的小孩子啊。 宁宸呆了,收紧放在机械狗腹部的手,他们是在嘲笑她嘛? 面对众人的大笑,她不明所以。 面对海市长的慈爱笑容,她更是一头雾水,这是几个意思? *** 等海荣琦录完口供再出来,是一个小时之后,她一只手牵着宁宸,对着海市长点头,“哥,我先走了,宸宸的身份就拜托你了。” 他们没有在任何地方查到宁宸的身份信息,而且查了监控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从哪出现的,问她,也只说自己没有家人没有住处。 也并没有人来警局报警认领,初步估计她是被遗弃了。 银色小轿车上。 宁宸不高兴地坐在副驾驶上,视线望着前方,瘪着嘴眉头皱在一起,浑身上下写了三个字--不开心! 海荣琦向来严肃冷淡的脸上出现柔和,手里握着方向盘,她声音很好听也很温柔,“还生气呢?” “…没有。”充满怨气的两个字,宁宸简直就是把情绪写在面上了,她低着看着已经关机的墨崽,心里更是难过。 刚刚到警局大厅里,那个叔叔很慈祥弯腰说:“小朋友,电影可以看,但是不能带入哦,那些超出现有科学的情节,叔叔期待你以后能带来新的突破。” 面对孩子的玩笑话,他并不想一味地否决告诉她这些东西全都都是假的是错的是不健康的,而是使用一种相对较好的方式鼓励她,去探索发现。 宁宸才不领情呢,心里好气哦,眉头扭在一起,满肚子的不理解,她明明说的就是真的,怎么就没有人信呢。 哼,这群无知的低等星球生物。宁宸在心里吐槽道。 当然最令她烦恼的是,这个星球似乎没有她想要的能源,这意味着她无法离开这里。 海荣琦安慰她,“别生气,你目前就住在我家里,如果没有找到你的家人,我会去办领养手续。”正巧,她是准备领养一个孩子的。 宁宸说:“不用找了,直接办手续吧。”她这哀怨的语气,让海荣琦觉得,她是因为和家里人闹脾气,离家出走了。 齐家住在德利小区里,这里安全系统做得很好,不是这里的户主一律不允许进去,环境优美,离市中心不算远,价格很贵。 是二层的小别墅,家里有四个人,爸妈,哥哥和姐姐。 十天了,海荣琦动用了所有关系,甚至查了一些秘密档案,完全没有她的身份信息。 海家的关系网很大,如果完全查不到,只能说国家身份网中没有。 所以海荣琦办理了领养手续,而且表明,如果后期有人来找宁宸,请联系她。 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可爱的妹妹,大部分人都是可以接受的。 齐修宇对这个妹妹很喜欢,尤其是看着她冷白色的皮肤,大眼睛黑亮黑亮的,一点点的婴儿肥让人忍不住想捏,可爱有点腼腆。 让人看着就喜欢,感觉心里化了一样软软的暖暖的,有热热的,想把她抱在怀里,狠狠亲上一口,咬一下她的脸蛋。 齐文厉对海荣琦的任何决定都没有意见,也很喜欢这个娃娃,他戴着金丝眼睛,一身白色衬衫,文质彬彬的样子,安顿好宁宸后,处理一下海荣琦扭伤的脚。 上次,海女士被老太婆推到之后,没有及时处理,越来越严重,脚踝处肿了。 齐文厉很生气,一言不发的给她处理。 装修古风的客厅里,宁宸坐在木质且刻有精美花纹的沙发上看少儿频道,播放的是大头儿子小头爸爸,看了一会儿。 她大概明白了什么是家,什么是爸爸妈妈。 这些阿孜芮没有的称呼和家庭关系。 但是里面的情节太幼稚了,于是她把视线转向别的地方,放在这对她的“父母”身上。 齐文厉腿上放着海荣琦的脚,手中拿着红花油轻轻地给她按摩。 宁宸默默地又转回头,他们默契舒适的相处似乎形成某种气场,拒绝别人加入,也不容别人破坏。看起来很……她找不到一个形容词可以形容,就像共同战斗几十年的战友,或许形容应该再亲密一点。 齐修宇在楼上学习,他已经高三了,再有十几天,就要高考了。 所以齐文厉以温柔又不容拒绝的语气拒绝了很多次他想要和妹妹培养感情的提议,并无情赶走他。 第二天,七点半。 海荣琦正要和齐文厉一起出门运动,就听见外面鬼哭狼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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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一九七零年。五月浅夏,又是一年麦穗泛黄时,侧耳一听,还能听到麦杆发出的“啪啪”爆炸声,所有一切都在预示着,再过几天,就要进入一年中最繁忙的时节——抢收抢种了。军装严整、身姿笔挺的邵振洲,就 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全文免费阅读_七零带着幼弟出嫁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公元一九七零年。 五月浅夏,又是一年麦穗泛黄时,侧耳一听,还能听到麦杆发出的“啪啪”爆炸声,所有一切都在预示着,再过几天,就要进入一年中最繁忙的时节——抢收抢种了。 军装严整、身姿笔挺的邵振洲,就是在这个充满收获的季节,踏上老家云凌县兰桥公社的青石板路的。 按说,邵振洲年初刚被提拔为特务连连长,正是忙得分身乏术时,是没有时间休假的,但谁让他是个大龄光棍,还是个被首长关照的光棍呢! 一个月前,他们连在师里一次不打招呼、不定内容的全员全装拉动中拔得头筹,比预定时间提前了近一个小时到达目的地,表彰会上,师领导听说他还没对象,不淡定了。 “我们当兵的,千里奔袭拉得动,战场亮剑打得准,婚姻大事也不能落后!军人除了要善谋打仗,还要善于经营好大后方,后方稳固了,我们才能安心在前头保家卫国建功立业!” 师领导都发话了,团领导自然照办,他的团长、也是他当年的老连长,直接给他安排了探亲假,还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模样,好一顿“大棒+甜枣”。 “你今年都27了,眼瞅着奔三的人了,难道真打算一辈子当个光杆司令啊,你不嫌丢脸,老子还不想手下有这么个老光棍呢!这几年,多少嫂子提出给你介绍对象,都被你拒绝了,相都不想相一眼,那脾气,茅坑石头似的,又臭又硬!要不是老子懂你,还以为你身上的哪个零件坏掉了呢!真特娘的皇帝不急太监急,让你讨上老婆比演习还累,老子白头发都给你多整出两根来!” “呐,你既然不想在驻地找,那就回你们老家找,刚好,你也有三年没休假了,是该回去看看了!都知道你们×省的姑娘,长得水灵俊俏,个顶个的赛貂蝉,你小子估摸着是从小看多了,眼光也养刁了,这次回去,老子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务必把个人问题给老子解决了,娶个婆娘回来,把童子身破了,完不成任务,回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臭小子!” 于是,带着“特殊任务”一脸无语的真·童子鸡·老光棍·邵振洲,就这么被“半强迫”地塞了一张通讯员买好的火车票,踏上了回乡的探亲路。 从北到南,翻山越岭,几天几夜的火车班车轮流下来,邵振洲看起来仍然精神抖擞,没有一丝疲倦,就算头上的军帽、身上的军装、领口上的领章,都被洗得有些发白,但依然遮不住他身上浑然散发的那股子英武昂扬的气概。 这不,拎着行李袋的他刚从县城走到公社街上,就不由引来了几道尖溜溜的目光。 一个挎着菜篮子的大婶,笑嘻嘻地丢给他一个眼风儿,大着胆子跟他开起了顽笑。 “哟,解放军同志,这是从部队回来探亲哪,口干没得,到我家里喝碗水啵……” 话音刚落,立即引来一阵爆炸式的笑。 邵振洲从小在这里长大,早习惯了本地娘子军们的泼辣和野份儿,知道她们也就是耍个口花花,倒也没放在心上,朝她们笑笑后,擦肩而过,留下身后一串啧啧啧。 “这个解放军同志,倒是长了一副好模样,就是人硬梆了点,没个笑脸……” “模样好有笑脸又咋样,难不成你还想抢回去做女婿啊……” “老娘就想抢了,咋样,你有意见啊,领袖都说了,全国学习解放军,解放军同志作风过硬,踏实能吃苦,是能搭伙过日子的人……” “嘁,那老话还说了呢,娶媳先看娘,你瞧瞧你那唇尖眼凸的枣核脸,那眼角的眼屎还没洗干净呢,人家解放军同志才不稀得给你做女婿咧……” “嘿你个讨打的烂嘴子婆娘……” 女人们叫鸡婆一样,咯咯咯地互相斗起嘴皮子来,生生演绎了何谓“三个女人一台戏”。 而邵振洲就像口铸钟般,不被丝毫影响,径直沿着街边,朝公社外走去,步履坚毅而从容。 * 本地有这么句老话,这男人啊到了一定年纪,就会嗷嗷待哺地想着娶婆娘生娃娃,由此及彼,这树上的公蝉到了一定季节,也会想着吱吱吱地求偶求交~配。 所以,邵振洲一路走来,耳边都是公婵深情呼唤母婵的骚叫声,交叠错落地灌进他的耳朵里,生生让他从脚底板燥到心肝肺,也让他不由陷入某段回忆中。 而且,更要命的是,这份回忆,就像那水缸里按下去的葫芦瓢似的,这边才刚压下去,那边就瓢了起来,管你怎么按就是按不住。 邵振洲的视线,扫过眼前熟悉的藤藤蔓蔓,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某个情景——同样的山路,同样的步行,不同的是,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个姑娘,一路和他从月湾队走到公社,再走到县里,最后坐车到省城…… 彼时,他和她那样形影不离的情形,在外人看来,或许,会以为他们是一对同出远门走人户的小夫妻吧? 但,也只是“以为”而已。 那个满身书卷气,清灵又水秀,让他向来只知铁马秋风、不懂风花雪月的钢铁男儿心,莫名破了防线的姑娘,用她那口又甜又糯不带一丝“椒盐味儿”的普通话,生疏而礼貌地唤他—— “邵同志……” 而他和她之间的交集,除了那次,也唯有后来双方的一次通信而已,她给他写了感谢信,他也给她回了信,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想到这里,邵振洲心里升起一丝甜味的同时,又伴随着一丝难言的苦味,那双鹰隼般的厉眸不由黯了黯,强令自己收回飘远的思绪…… 同一时间,离公社街口不远的三岔道上。 正在邵振洲的脑海里负重奔跑五公里的夏居雪,正把弟弟夏居南和囍娃儿两个孩子护在身后,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两个仿佛强盗剪径般忽然窜出来的二流子,俏脸微沉。 “让开!”她道。 只是,她那张白生生嫩溅溅就像新出锅的糯米糍般的脸蛋儿,以及那把清润润甜脆脆的嗓音,实在没有什么震慑力,就是对上岁娃儿都不一定能唬住对方,何况两人还是公社街上有名有号的泼皮无赖汉。 所以,夏居雪的这句话不但没有凑效,还引起二人嬉皮笑脸的一阵大笑。 话说,别看这年月大多数人都是纯朴憨厚的,但“老鼠屎”哪里也都会有上那么几颗,吴大裤衩和罗老四就是个中典型。 对于生产劳动,那是能偷懒就偷,就爱叉着两条腿儿,到处去参加附近几个大队的批、斗、会,梗着脖子瞪着牛卵样的血红眼睛跟人家高喊口号,那架势,比谁都积极,管它有没有工分拿咧! 昨天下午,两人就是又跑去隔壁的柴窑大队参加了一场批、斗、会,顺道在狐朋狗友家蹭了几口猫尿,过了个夜,刚刚又捞了一顿咸菜疙瘩玉米糊,这才懒绵绵地往回走呢,没想到和夏居雪三人撞了个对头面。 今天不是赶场日,这附近又没有田地,路上除了他们,就只有吱吱吱的蝉叫声,两人干脆用身板堵住了夏居雪三人的路,两双色眯眯的贼眼,就像饿狗盯着挂在门背的腊肉一样,涎皮赖脸地粘在夏居雪的脸上不动了。 穿着一条半长裤衩(外号的由来)、露出两个粗糙脚后跟的吴大裤衩,肉红丝丝的牙花床子全都龇了出来。 “我滴个乖乖隆叮咚,这是哪处天上漏了个窟窿,掉下来个仙女儿哟,人家是背着猪头都找不到庙门,我们哥俩是庙门都还没进,菩萨就给烧了注好香,给遇上这么个让人痒进心坎坎里去的乖妹仔,瞧这白生生嫩呼呼的小脸,比那麦叶上滚动的珠子还要水灵,啧啧啧……”
1081 人在读04-22 17:06
【叮——搜索到小世界,世界编号0356,系统载入中……】伴随着一阵机械音,太空中突然闪现了一颗白色光球。它先是漫无目的地在太空中游荡了一阵,突然像是锁定了目标,然后便直直的朝一个方向飞去,很快 渣攻改造手册[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渣攻改造手册[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叮——搜索到小世界,世界编号0356,系统载入中……】 伴随着一阵机械音,太空中突然闪现了一颗白色光球。 它先是漫无目的地在太空中游荡了一阵,突然像是锁定了目标,然后便直直的朝一个方向飞去,很快一颗蔚蓝色的星球出现在它的视野中。 然后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这颗星球的人造卫星就在不远处,却仿佛对这个外来客视而不见,足以看出光球的特殊。 但当光球试图降落在这颗星球上的时候,却受到了一股无名力量的阻拦。 刚刚消失的机械音也再次响起:【警告!警告!警告!世界拒绝进入!】 光球被弹飞十几圈,这才想起自己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前辈的话仿佛还犹在耳边,但因为第一次执行任务的兴奋,让它将这件事抛之脑后,直到被世界意识阻拦,这才又重新想起。 【因为一些杂牌系统的恶意干扰,让许多小世界陷入混乱,主神为了杜绝这种事再发生,为每个小世界的外围都罩上了一层防护罩,你执行任务的时候,记得输入指令,世界意识才会允许你进入。】 光球有些悻悻的想:幸亏没人看见它滑稽的样子,不然它可没脸去参加系统分享大会了。 有了前面这次教训,光球终于不再横冲直撞了,而是重新驱动身体,小心翼翼地靠近世界的外围,这次它看清楚了刚刚拦截它的屏障全貌。 这是一个冰蓝色的半透明屏障,严严实实的笼罩在整颗星球之上。 【这大概就是前辈们口中说的防火墙了吧,不愧是主神的杰作,可真漂亮!】 光球绕着屏幕外围飞了一阵,终于想起自己还有正事要做。 这次它没再鲁莽的撞上去,而是驱动身体发出亮光。 那样子就像是一颗逐渐变亮的夜灯慢慢变成了肉眼不可直视的光源,而那些光芒也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开始从它身上分离出去。 从一开始就静静等候在一旁的屏障,此时似乎化身磁铁,将这些星星点点的光芒吞噬殆尽。 一点都没浪费。 恍惚间,屏障上的光芒似乎变得更盛了,只是经过这么一遭儿,光球身上的光似乎暗淡了许多。 这操作有点类似人类世界的过路费,相传主神在小世界游荡的时候,就是从这其中得到的灵感。 不过光球没想到这么多,因为除了刚刚拦截它时有点动静,后面一直没啥动静的屏障,终于有反应了。 似乎是察觉到系统没有强行入侵的打算,也可能是光球给了过路费,代表世界意识的蓝色屏障,这次的表现就比上次温柔多了,它先是慢慢分出一个光触,接着光触就在光球面前形成了一个指令框。 光球赶紧将主神赋予它们每个系统的编号输入进去,又输入密码,然后就听到了一个温柔的女声: 【指令正确~】 这个声音也太……苏了吧!光球有些晕晕乎乎的想,正陶醉着,刚刚的光触就变换成了两只手。 蓝色的手掌将光球整颗球都托了起来,光球还是第一次经历这些,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然后就被温柔送进了小世界。 那过程就像是雨滴融入大海,微风拂过树林…… 大概是因为两者本身就都是由主神创造,所以自从输入指令后,光球就没再感受到世界意识对自己的排斥,而且因为两者的源代码类似,光球感觉自己就像是回到了系统育教院一样。 被屏障送进来的时候,光球还有些晕乎,舍不得离开。 蓝色屏障也任由它像小孩子一样在自己的掌心打滚。 两厢得宜。 等光球想起自己现在不是在系统育教院,还有任务要做时,身子明显一僵。 它驱动身体,重新飞了起来。 光球准备离开了,但想了想,还是飞到代表世界意识的屏障面前,礼貌地向对方致谢。 没想到后者竟回赠了它一个轻柔的吻! 最终,光球是红着脸离开的。 【系统搜索目标中……】 【滴!搜索成功!】 伴随着机械声的提示,光球像炮弹一般,猛然扎向某个方位。 【改过自新系统201,开始执行任务!】
594 人在读03-31 09:15
第一章顺治十七年,二月初五。《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有记载说:“二月节,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是蛰虫惊而出走矣。”而事实上,昆虫走蚁们是听不到雷声的——大地回春,天气变暖才是使它们从睡梦 病弱皇贵妃的清穿日常全文免费阅读_病弱皇贵妃的清穿日常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顺治十七年,二月初五。 《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有记载说:“二月节,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是蛰虫惊而出走矣。”而事实上,昆虫走蚁们是听不到雷声的——大地回春,天气变暖才是使它们从睡梦中苏醒的原因。 九州时令各有不同,“惊蛰始雷”的说法更契合的是自古有鱼米之乡之称、风光宜人的江南富庶之地。 二月初的北京城,尚且笼罩在延绵不绝的寒风细雪之中。 * 被一阵细细簌簌的请安问好声从昏睡中唤醒,佟文瑾意识恢复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屋里的炉火烧的真旺,全然没有这几日她还昏睡时那股时若有若无的寒意。 摇床上挂着的帘幔被放了下来,透过轻纱只能观望到跳跃的烛火苗与影影绰绰的人影晃动——看来这会儿天色已经不早。 她微微侧了侧身子,悄摸摸的偷听着外面传来的对话声。 * “爷怎么回来了?三阿哥那里可是大好了?”赫舍里氏刚差人送走府中养着的大夫,就听见自院外传来的一串儿请安声,连忙迎到门口处。 因为佟国维身边常跟着的小厮跑腿儿不便跟着进入后院,在门外他便自顾地摘下了大氅和雪帽,顺手塞进一旁候着的婢女手中,两步急走进屋内。 “三阿哥吉人天相,出宫没几日便出痘了。今儿个太医说了,三阿哥已经不烧了,人也逐渐有了意识,这病就已经算是大好了,现在就等这痘痂去了。”一股脑儿说了几句那边的情况,佟国维本想直接跨进里屋看看闺女,忽然想起自己才从府外一路奔波回来,怕满身寒气又将她冲撞了,连忙止住了脚步。 “行了,你也别忙了,快给我说说妞妞这病怎么回事儿?”回头看了眼跟在身边直拿手中绣帕替自己擦着湿发的赫舍里氏,牵住手往外间坐下,“前几日府中传信说妞妞病重,我这一时看顾着三阿哥一时担心家里,急得嘴角都冒出两个大泡来!今儿听太医说三阿哥大好,立马就回府来了!刚刚在院外看乌嬷嬷送了府里的张老大夫出门儿?怎么不送信进宫里叫娘娘派个太医来……” 听着丈夫一声急过一声的问话,赫舍里氏心中不禁生出了些喜意。当初第一个孩子没能生出个哥儿,一直是赫舍里氏心中的遗憾,虽说当时大嫂瓜尔佳氏膝下也只有一个嫡女,可是长房也没有庶子啊!赫舍里氏嫁入佟家之时,佟国维后院中的妾室已经先后生了两个儿子,妞妞一出生那些女人就等着看她的笑话了。 所幸佟家家风端正嫡庶有别,虽然她只生了小格格,可是也很得她家爷的宠爱。倒是让那些等着看笑话的失望了,再加上她自己也够争气,转年又生下了嫡子隆科多,如今也算是立了起来,把后院管的那叫一个井然有序。 眼见佟国维的焦急愈不加掩饰,赫舍里氏连忙道:“爷莫急了!妞妞这病来的凶险,当日便差人进宫了!也是托了娘娘的福太医们甚是上心,在府里呆了一晚下了不少药方这才回去!白日里守着的丫鬟禀报说妞妞醒了一回又晕过去了,我这才差人去请了府里的老大夫过来看看,说是睡着的这几日耗了不少精力,慢慢将养便无碍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赫舍里氏说的轻松,佟国维却还是心有余悸,不过也慢慢地放下心来,“娘娘在宫内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这宫外的事儿可就不能不上心了!今晚我已经回来了便在府里安置下,妞妞这边既然好了,那我明儿还是回对面去守着三阿哥,好让人安心!” “对了,有件事儿和你商量一下……宫里头说,娘娘给家里的格格取了个名字,今儿我回来,也是大哥叫人往对面捎了口信儿。”想了想刚刚从宫中传出的消息,佟国维侧身看了眼赫舍里氏,继续说道,“大哥的意思一是去岁大格格刚走怕嫂嫂心里难受,二是怕一个庶女接不住娘娘给的福气,便想着妞妞把这名儿给接了,日后多去宫里给娘娘请安,亲近亲近也就是了。” 赫舍里氏心里疑惑,倒是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什么样的讲究,便问道:“不知道娘娘是给取了个什么样的名字?” “说就叫宁楚格。” “嘶!娘娘这是……”赫舍里氏这一听便明白了! “宁楚格”汉语意为东珠,指的是产于松花江、黑龙江、乌苏里江、鸭绿江及其流域的珍珠,用于区别产自南方的南珠。东北地区为满族龙兴之地,所以东珠向来被看作珍宝,用以镶嵌在表示权利和尊荣的冠服饰物上,余如帝王、后妃、宗室、朝臣、诰命等所佩戴的朝珠,也多用东珠镶嵌,以表示身份并显现皇威。 佟国维一看赫舍里氏的表情便知晓她是懂了,点头道:“三阿哥在宫里不明不白地染了天花,却连个风声都没有,连夜就被迁出宫来!娘娘这也是怕再出什么意外,许家里一个福晋之位,为的就是让咱们再上心看顾着点!” 赫舍里氏见佟国维双眉紧蹙,心中大抵是有些不快,只得跟着低声叹了口气安慰道:“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娘娘进宫不过七八载,便跟家中生分了!”佟国维对此十分不赞同,“不过倒是也怪不得娘娘,这两年宫中乱了不少!咱们大清入关也十来年了,慈宁宫那位太后娘娘却还当是在关外,入宫侍奉的八旗贵女们都被压着连个正经的封号也不让给,总想着后宫里都是他们蒙古的女人,也不看看皇上是容不容得下!汉人都说‘君君臣臣’,既然来了中原当家作主,自然也要分出君臣主次来,哪里还容得蒙古跳脱!” 这提起后宫的事,赫舍里氏自然也就能和佟国维说上两句,但她和佟国维的着眼处却是不同:“说起来,宫里除了蒙古出身的,就还有那位是荣宠加身,比起先帝爷时的宸妃娘娘也不差到哪里去了!只是不知到底是福厚福薄,前两年荣亲王和鄂硕大人不过一个月就先后没了,之后听说身体也不大好了,以后怎样也说不清!咱们家娘娘膝下有三阿哥侍奉,再加上三阿哥这回连天花都熬过去了,想必是个有福气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 * 佟文瑾在内间的摇床上听了几句,佟国维和赫舍里氏夫妇说的都是些她早已知道的东西。 譬如少年康熙玄烨幼时在宫外熬过天花,后来避痘之所被雍正赐予宝亲王弘历拟作邸第,又在弘历登基之后改名为福佑寺,世受香火。 譬如孝庄太后与顺治爷董鄂妃之间后世数百年都津津乐道的纠葛纷争云云。 倒是佟国维所提的宫中娘娘——也就是康熙帝小玄烨的生母孝康章皇后,因为想要宫外的两个兄弟用心照顾出宫避痘的小玄烨而给佟府传出消息赐名赐婚之事让她心中一动。 佟文瑾连忙扒拉了一番原主的记忆:佟家这一辈只生出了三个闺女,大格格是长房佟国纲膝下所出的嫡女,按理说这个婚约是当仁不让地要由这位大格格接手的。 但可惜的是,去岁冬末的时候这位大格格就已经不幸夭折了。 而剩下的,就是被府中众人称作二格格的长房庶女和称作三格格的原身,两者一个占长一个占嫡。 想起这几日半梦半醒间总被人掀起了被子受凉一夜的经历,佟文瑾轻哼了一声——若不是刚穿过来的时候还有系统剩余的一点能量护身,她怕是前后脚地就要跟着原身去了吧?黄泉路上若是走的快些,说不定还能和原身叙叙同用一副躯体的旧情。 她透过隐约地摇床帘幔将视线定在了一侧站地端端正正地小丫鬟身上,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 正思量间,外屋的佟国维夫妇闲谈也告一段落,佟国维搓了搓双手,屋内烧了不少的炭火,他进屋歇了会儿,身上的寒意已然没了。 赫舍里氏见状便招呼来下人打了盆热水伺候着佟国维洗了把脸,道:“就知道爷疼爱妞妞,还是得亲眼看看才能放心!” 佟国维闻言哈哈一笑,大步绕过小巧的落地屏风走进里屋,坐在了摇床前的软榻上,见旁边正立着个小丫鬟,一抬手示意她掀起帘幔来。 见二爷进屋示意,小丫鬟连忙两手轻轻掀开了床幔,谁知一眼便对上了躺床上的小格格那笑意盈盈的双眼,也不知怎得,只觉得心中一突,无端地生出了几分惶恐之意。 “阿玛!抱!”随意觑了小丫鬟一眼,佟文瑾就把目光放在床前的佟国维身上——佟国维不似她记忆中的阿牟其②佟国纲一般长得随玛法,光看脸只觉得清秀端正让人不敢相信这竟是个满洲汉子,今年还不到二十,便已经蓄起了整齐的胡须,更添几分文气。 最重要的是,他的长相与佟文瑾的父亲简直是如出一辙!虽说早在原身的记忆中知道了这点,可见到真人,佟文瑾还是忍不住鼻酸,眼中不由泛出一丝泪意。 佟国维见此,只当是幺女在病中身体不适想亲近父母,心下更是疼惜,伸手探了探佟文瑾的额头与脸颊,见确实没有发热这才安心,笑道:“妞妞不哭!安心躺着别起来,阿玛就在这里陪着咱们宝贝妞妞!” “……”佟文瑾满脑子的伤感不由一滞。 虽说“妞妞”这称呼对满族少女而言是个稀松平常的名字、甚至很多人成年之后都还以此为大名——比如嘉庆帝的华妃侯佳氏就叫做六妞,后世留下的清宫秀女名册之上还有类似兆佳十三妞妞一样的名讳…… 但是,真的过于淳朴了些。
448 人在读08-21 10:04
(推荐作者新书:《农家福女的娇宠日常》)沈木棉一睁眼发现自己穿越成农家小媳妇了!相公虽然偶尔犯抽,却长的貌美如花;儿子虽哑,却软萌可爱。 只是,有些极品不友好! 二妹惦记她的脸(嫉妒她长的美),大妹惦记她的夫(看上了她的男人),娘惦记她的钱。 沈木棉奸笑:“对付极品,你得比她更极品!” (本文架空,内容纯属虚构,文中一切行为不要模仿,否则后果自负)
509 人在读02-18 17:27
——惊!星河院校军系的两位大佬深夜在小巷子里打起来了!还打进了医院!救护车抬进去的!一夜之间,星网上年轻人的论坛被这么一则八卦给洗版了。热度之所以那么高,除了新闻本身足够吸引人,主角也很重要。 信息素是抑制剂的O没人要全文免费阅读_信息素是抑制剂的O没人要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惊!星河院校军系的两位大佬深夜在小巷子里打起来了!还打进了医院!救护车抬进去的! 一夜之间,星网上年轻人的论坛被这么一则八卦给洗版了。热度之所以那么高,除了新闻本身足够吸引人,主角也很重要。 {盲猜其中一个是帝国上校的儿子贺临渊,我记得他是SS级别的Alpha,年幼时就跟过上校去出征了。} {另一个是时也,星河院校的校霸,虽然是个Beta但居然能和贺临渊打得你死我活。贺临渊一向温柔优雅,时也能把他逼出手,是个狠人啊!} {他们都争锋相对好几年了,打架是日常便饭,不过这次……打进医院怎么回事??} 此刻,主角之一的贺临渊抱胸站在校门旁,原本只有他一人,但身后陆续跟了一群来凑热闹的小弟。 因为他的出现,校门口多了不少人——大多是来偷看贺临渊的学生。 贺临渊一直是院校众O与B的梦中情A,撇开身份,贺临渊本身高贵温雅、漂亮精致,说是造物主最完美的创作也不为过。 如今正值秋天尾巴,斜靠着枫树的高挑男人一头金发被晨阳照得更加璀璨,连带着冷白皮与暗红色凤眼都在余辉下显得比平时更加温和。 如果不知情的还会以为这是哪个从画卷走出来的王子在耐心地等待他的恋人。 当然所有人都知道不是。 “贺学长他……是不是在堵时学长?” “好,好像是的,昨晚他们不是打架了吗?你看贺临渊手上有伤口!” “老大,你……真的要堵时也?” 大清早的在这里吹冷风,总不可能是因为关心。 站在贺临渊身后的朋友之一,路曲咽了咽口水,试探道:“我刚才看论坛,有小道消息说他好像分化成O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打O会蹲橘子的! 贺临渊低头把玩着他手腕上的表,没回答。 当然是真的——时也分化成O了。 昨晚他和时也在巷子里正要打起来,时也忽然就自己先倒下晕过去了,他不得不把人送到医院去。医生无比激动地说帝国又要迎来一个新的,珍贵的Omega了。 贺临渊还以为自己听错。 和他打了那么多年架的宿敌,一拳一个A的时也,分化成O? 真就离谱了。 而说曹操曹操就到,就见不远处一个少年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时也身形偏瘦,一头奶茶色的短卷发看起来蓬松柔软,搭配圆圆的小鹿眼……是和传闻与人设不符的可爱外形。 “贺临渊!!” 时也在贺临渊面前停下,气焰嚣张道:“我分化成Omega了!” 贺临渊没搞明白这句话的逻辑。 所以? 贺临渊笑道:“那就恭喜你了。” “咚——” “咚咚——” 接着,在时也嚣张嘚瑟的神色中,贺临渊身后的一群人就给了他答案。 ——全都跪倒一片了。 路曲一脸茫然,随后是震惊,再然后是惊恐,“卧槽时也你的信息素是抑制剂?!” 是强悍的抑制剂味,效果立竿见影,一闻就软。 生理和心理意义上的软,不仅是那种世俗的欲望都没了,连力气都失去,直接瘫痪在地。 一直以来只有Alpha的信息素才有压制效果,大家根本没想到Omega也会有,虽然严格上来说不是压制,而是……萎了。 这一瞬间,整个世界都是纯白色,健康,晋江的。 不远处原本正在围观的学生吓得都逃走了。 毕竟此刻的画面是——校门前时也和贺临渊对峙着,贺临渊身后一大群军服猛男呼啦啦跪着,活像什么大型邪/教抑或传/销现场。 “看清楚了没?”时也对贺临渊抱胸笑道:“我就算分化了也能揍得你爬不起来,你爹从来不会输!” “真厉害。”贺临渊嘴角含笑,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贺临渊对外的形象像是一个没有脾气和任何阴翳的想法的圣人,是一块无暇的美玉。 但时也作为他的宿敌最清楚不过,这全都是贺临渊装的。 他根本不是他所表现的这样。 时也心道,别人都以为是他这个校霸把贺临渊惹急了,实际上哪一次不是眼前这位性格恶劣的人故意来招惹呢? 例如昨晚,他们又吵了一架,如果让学校里这些人看看贺临渊私底下和他撕逼时的样子…… 啧啧,滤镜会碎一地吧。 “你……你一个O能不能不要那么变态!”路曲撑着树干艰难地爬起来气道:“你TM把信息素收一收!抑制剂没打吗!” 时也一顿,打了,但是他刚分化,还是成年后才分化身体并不适应,因此有点控制不住。 但时也死也不承认,摆出了极欠的表情贼兮兮道:“好没用的Alpha哦,噫。” “你……!老大!你不管管?”路曲都要气哭了,“老大你就是太善良了!别忍这逼,揍他啊!” 时也撸袖子,“来!” 与此同时时也也有些疑惑,贺临渊怎么没被他萎到?隔壁路曲都萎哭了。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时也在这短短半天可以说是经历了大喜大悲。 忽然分化成Omega了——草。 信息素是抑制剂,不仅可以省抑制剂的钱,还可以在以后打架时萎一萎贺临渊——好耶! 时也朝贺临渊凑得更近,想让他对自己的信息素闻得更真切。 两人看着就要动手了。 {军系一班的时也同学,请立刻到校长室一趟。重复,军系一班的时也同学,请立刻到校长室一趟……} 然后就被一段突如其来的校园广播打断了。 时也一愣。 啊? …… 时也走后,对峙便戛然而止。贺临渊看向了面色青白的路曲和其余人,不经意般问道:“你们闻了他的信息素……萎?” “是啊。”路曲有些不理解这个问题,这不是既定事实么,“怎么了?” “……” 贺临渊沉默了少顷,才说:“没事。” 是他不对劲还是别人不对劲。 路曲停顿了片刻,瞪大眼道:“不会吧?这难道就是SSAlpha的实力?你闻了不萎?没有感觉?” 贺临渊:“……” 这不是萎不萎的问题,他觉得……还挺香? 完蛋了。 贺临渊生出一种别人都在说屎好臭可他想恰屎的错觉。 错觉吧。 贺临渊笑道,“行了,回去上课。” 办公室。 校长是一个面容和蔼,头发花白的老人,见到时也后指了指他桌前的椅子道:“坐。” 时也乖乖地坐。 “分化后还习惯吗?身体怎么样?” “还好。”时也一边悄悄观察校长的神色一边回答。 老人笑得温和,但没有哪个人敢在他面前造次。 “嗯,这次叫你来是想和你谈谈你之后的学业规划。”校长手指轻轻敲了玻璃桌面道:“Omega不能修读军系前线。” 时也瞪大了眼。 啊? 时也懵了片刻,随后定了定神道:“但是我已经读了两年,还剩一年就可以毕业,照理来说就算分化,我也能继续吧?” 站在校长身后的助理接话道:“帝国因为深渊的威胁而导致人口面临危机,这点我想你也知道。把珍贵的Omega放在前线,放在深渊面前风险很大。” 时也垂在一旁的双手紧紧握成拳,“Omega又怎样,帝国人口稀缺,但是前线人员一样稀缺!这个我想校长也知道吧?而且……如果我要退学转科,那是不是表示军系的学生都得退?” 他不想放弃。 他想继续修读军系,唯有前线他才能赚钱,能拿军衔。 助理:“嗯?” 时也忽然笑了,抬头道:“我的成绩是全年级第一,无论是战斗理论,机甲操控还是实战,除了贺临渊就没人能和我一拼,如果我因为被认为无法胜任前线而退学,那其余Alpha也得退!” 时也乌黑的眼眸里是遮掩不住的盛气,神采飞扬,而他确实有这个实力。 “时也!”导师有些讶异,随即想要制止时也的无礼。 时也坚持道:“院校让我转系,总得给个公平的理由。” 校长沉默了好片刻才开口,“时也,院校和军系的老师们知道你的实力,也不想让你转系,我们并没有这个计划。” 校长叹了口气,“只是你的父母联系了法务部的人申请让你退学,我们便无法再通融了。Omega毕竟法律上是深受保护的,现在闹到明面上去了就得走规矩。也就是说,你要继续修读军系就得监护人的签字。” 时也咬牙。 混蛋……! 他那便宜父母,眼里就只有钱。 也是,他分化成Omega后他们只会高兴,高兴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他送出去捞钱,就像他们对他哥那样,硬是要他哥和一个声名狼藉的富商联姻。 时也勉强找回理智道:“监护人……那伴侣也可以算吧?” “算。照理来说你可以和你未婚夫正式结婚,然后拿他的签名去法院申请和你父母那边对峙。但是时也啊……”校长叹了口气,“我说过军系的老师都很欣赏你,他们为了帮你已经事先去找了你未婚夫宋年迁少爷,但宋家说他们在得知你分化为抑制剂信息素后便准备退婚了。” 抑制剂信息素,Alpha一闻就直接被送走,宋年迁要退婚很合理。 时也愣住了。 退婚……? 不过这些年他和宋年迁处得确实……没那么好。 “……那怎么办?” 校长道:“两种办法,一是说服你父母让他们撤销申请;二是你想办法结婚。” “我父母不可能会同意。” “那就只能结婚。我也不愿意见明珠蒙尘,你可是我们院校军系的骄傲。”校长笑道:“所以我也做了一些备用方案。” 时也眼睛亮了亮,这是有解决办法? 校长道:“昨晚在医院给我们发来你的分化报告后,我便发给了信息素管理局,让他们尽快将你的资料放入匹配机。” 匹配机是帝国最神奇的发明之一,每个人在分化后资料都会被送入里头,机器会针对信息素、DNA与人格,用科学和科学解释不了的一些玄学给他们筛选出最适合的伴侣。 虽然帝国并不会强制成功匹配的人在一起,但信息素管理局的人一般都会让两人见面认识,能撮合就撮合,尽量给帝国的人口危机减轻负担。 “时也同学,你的匹配结果出来了,对方和你是难得一见的100%,这个结果甚至惊动了整个管理局人员,他们已经有快八十年没见过超过80%的匹配率了,更别提100%这个只出现在记载里的成绩。” 时也觉得匪夷所思,“是谁……?” 时也心道,他可是抑制剂信息素诶,就这个人见人萎的信息素还能有匹配对象?更离谱的是还100%? 校长道:“是贺临渊。” 时也整个僵住,“谁?” 助理重复,“贺临渊,贺上校的独子。” 啊? 啊????? 时也:“贺临什么?” 助理:“贺临渊。” 时也:“贺什么渊?” 助理:“。” 助理:“时也同学,请接受现实,您得和他结婚。”
182 人在读02-16 08:21
桃花开的时候,山里还在下雪。小粟早上出门抱柴,看见坡底的雪下有什么东西在闪光,像是金子。她跑过去扒了扒雪堆,好家伙,雪堆下居然埋了一个人。已经被冻僵了,眉毛头发都是白的,只眼睫毛上还挂着霜 十四桥月令全文免费阅读_十四桥月令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桃花开的时候,山里还在下雪。 小粟早上出门抱柴,看见坡底的雪下有什么东西在闪光,像是金子。 她跑过去扒了扒雪堆,好家伙,雪堆下居然埋了一个人。 已经被冻僵了,眉毛头发都是白的,只眼睫毛上还挂着霜,微微颤动着。 小粟赶紧拍了拍这人的脸颊,雪屑落净,看得分明了些,原来是个女孩,此刻正哆嗦着青紫的嘴唇,张开眼睛看她。 “冷。”她说。 小粟犹豫了一下,把女孩身上的雪都扑了一扑,又起身回屋去兑了半杯热的蜂蜜水端来。 女孩喝了点热水,脸色渐渐缓和了些,眼睛也睁大了:“这是哪儿?” 小粟怪无语的,她把碗收过来,起身就要走:“我家。” 女孩动了动,细弱的声音从她嗓子里钻出来:“帮我。” 小粟已经迈出去几步的脚停了一停,她转过来,咽了咽口水:“那你要把那根金簪子给我。” 雪光映照下,女孩发间的坠珠簪子,闪着彩虹一样的光。 其实这女孩也挺好打发的。 小粟在心里想。 现在她正裹在厚毯子里,手里端着一碗豆腐饭吃得香。 头发上的雪化了,湿哒哒地粘在她脸上,身上的红袍子也乱糟糟的,里衣外翻,只依稀可见精细的刺绣,衬着她冻伤的脸,更显得可怜。 “幸好你穿得厚。”小粟忍不住开口。 “嗯?”女孩从碗里抬起脸:“你说什么?” 小粟不作声,转过身去,自在一边的灶火边烤栗子。 “真好吃啊。”女孩终于放下了碗,一副满足模样,“你这饭叫什么名字?怎么这样好吃。” 小粟过来收拾碗:“那是因为你饿了。”一面又多少带着点得意之色:“不过别人也做不出来这味道的。” 小粟没有夸张。豆腐饭是她娘的手艺,材料都拣趁手的材料,初春的山里冷,菜蔬缺乏,她用去年腌下的咸菜多洗两遍,换去盐分,然后剁得碎碎的,和豆腐同炖,放了一块掰碎的熏鱼,大刺下锅前就去掉了,等豆腐咕嘟咕嘟煮开一会,便热烫烫一大勺浇在剩的凉米饭上,不用任何别的作料,所谓“一烫顶三鲜”,拌起来吃,热、烫、咸、鲜,无一不足。 女孩见小粟收拾好了碗筷,也裹着毯子凑过来:“你在这里住多久了?” 小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自小就在这里。” 女孩露出些讨好的笑容,把头上的簪子拔下来,递到小粟手里:“我想在你这住一段日子,可以吗?” 小粟打量着这根金灿灿的东西,没有说话。 女孩懂了,她把已经散乱的发髻完全拆了,取出来一把玳瑁梳子:“可以吗?” 这把梳子上镶了一枚青玉,两粒红宝,小粟盘算了一下,终于郑重地点了点头:“可以。” “你要住多久呢?” 女孩露出了笑容:“不会很久的。” 她笑起来的时候很是明净和暖,让人注意不到她周身的狼狈。然后她也郑重地对小粟说:“我叫关雨执。” “小粟。” 关雨执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除了前一晚在雪地里冻得骨头酸疼,热乎乎的被窝让皮肤有些发痒之外,她觉得一切都很完美。灶火烧得很旺,被褥很蓬松,有松柏的气味,散开的头发终于不再紧紧勒她的头皮,四肢都可以在被褥里自由活动,如果不是怕惊醒不远处的小粟,她真想在这里打几个滚。 幸而困意很快袭来,她闻着淡淡的松柏清气,眼皮终于沉沉阖上了。 小粟却睡不着。 她的眼睛一直睁着,虽然她没有去看关雨执那边的动静,也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 她是打哪来的呢? 小粟琢磨着,穿得这样鲜丽,却在雪里冻了一夜;偏偏她对自己的处境毫不惊讶,甚至在她这里住了下来。 是逃出来的大家小姐吧。小粟心里想,平常街上唱戏文的不都这么演的么,逃婚的大小姐,出来寻自己的心上人。 不过若是她是来寻人的,怎么还有闲心住下来呢? 小粟这样想着,眼睛就不由自主看向了柜子,柜子里面现在锁着一支金闪闪的坠宝钗,还有一把五光十色的玳瑁梳。 也不是件坏事嘛。小粟终于也感到了几分疲倦,她把被角压紧,蜷起身子,也进入了梦乡。 窗外星疏,炉火还旺,夜正沉。 接下来几天天气都好极了。阳光明媚,薄雪早已化了,青绿的山色显露出来,站在崖上往下望,村社门前的空地上,已经能看到孩子在放风筝了。 “天气真好。” 关雨执从大青石上跳下来。 她的裙摆被她折了上去,用衣带系上了,挂在腰后,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你中午想吃什么?” 小粟从竹林里出来,挎着个篮子,里面有几根新挖出来的笋。 “有笋哪!”关雨执眼睛闪闪发亮,“好东西!” 小粟被她吓了一跳,看起来,关雨执的身量高些,容貌也清丽,怎么也年至桃李了,行动举止却不比村头玩弹弓的男孩子更像大人。 “笋炒着吃好么?” “都可以,你的手艺,怎么做都是好的。”关雨执笑眯眯地上来帮她提篮子,“今天我也发现了可以吃的东西,中午可以加餐了。” 确实是可以吃的东西。 小粟看着她从竹林外的田埂上摘锯齿叶子的野菜,掐下一根又一根,终于忍不住开口:“这样摘法,摘到晚上也吃不上一盘。” 她回屋里拿了一把锄头出来,贴着地面往后一铲,果然大片的荠菜被连根铲起,不一会儿就铲起来满满一篮子。 “回去洗洗就好了。”小粟提着荠菜往井边走,关雨执抱着竹笋在后面跟着。 很简单三间屋子,一目了然,屋外有个青石板铺的小院,小院边上种了一圈树,树下就有口小井。 雨执看着小粟在井边坐下来洗菜,她的影子与树影一起斑驳。 那天中午的菜色明显丰富了些。这里竹林产出的笋都是细笋,大者不过三指粗细,小者怕只比筷子略粗。挑出里面极细的嫰笋子,连着外壳进锅里煮,只下了几粒花椒,一点盐,自让它在锅里慢慢入味。剩下的笋剥壳,切成段,与咸肉一起炖,只出锅的时候撒了一点小葱,乳白的汤里莹莹点翠,惹人食欲。 “这汤真不错。”关雨执先尝了一口,咸而鲜,笋与肉一浓厚一清新,搭配得好。 小粟却仔细翻看着菜筐,微微叹了一口气:“可惜今年天冷,没有种小葱,每回都要从山下买,放久了就蔫了。” 关雨执却不以为意:“天暖起来,你在园子里种些便是了。” 一回头看见篮子里还有荠菜,便问道:“荠菜怎么办?” 小粟把荠菜拿到案板边上:“留着,今晚吃粥。” 连着吃了三天笋,绕是关雨执这样爱笋的人也有些吃不消了。春笋咸肉汤固然美味,清煮小笋也脆嫩爽口,但架不住日日重复。咸肉有限,每顿也不过是放一小块,更不用说配粥的凉拌荠菜,纯粹的素拌,只搁了一点点盐花麻油,初入口倒有清新香味,多吃几筷子难免觉得太素,像在…… 像在吃草。 关雨执觉得自己胃里已经开始泛酸水了。 小粟却浑然不觉,她自小便少有肉食可吃,蔬果野菜便是她的主要食物,也因为如此,她的身量瘦小,像个小孩子。 “你不觉得偶尔也可以吃点荤菜吗?”关雨执终于忍不住要问小粟。 “荤菜?”小粟有些惊讶,她捞起汤里被炖得丝丝缕缕的咸肉:“这不是吗?” “……”关雨执看着那自己一口就可以解决掉的分量,无话可说。 “其实等天气再暖和一点,就有兔子了。”小粟看向窗外的太阳,“野兔子偶尔会跑到崖上来,要是摔下来,就可以拣回来吃了,烤着吃炖着吃都好吃。” “这……”关雨执想到了那个人尽皆知的成语,不知道小粟是否知道。不过看着她对桌上菜色安之若素的神情,雨执知道,得换个法子了。 “你看这个。”雨执把衣袋里系着的一个荷包取了出来,上面的花鸟在阳光下波光流动,小喜鹊的眼仁像是会转。 小粟饶有兴致地去看。 “这个可以换多少银子?”雨执可怜巴巴地问,“我好想吃红烧肉啊!” 小粟有些受不了她期待的目光,她慢慢地说:“这个……我也不知道。” “我只在山下卖过笋和野菜,每次都是半把铜板,银角子也只见别人使过。” “不过这个真好看,也许可以换不少红烧肉吧。”小粟把荷包翻过来,上面红丝线镶成的印在阳光下竟是半透明的,小粟认不真切,只隐约识得上面的“关”字,别的字都在莹亮的丝里闪烁。。 “过几天当集,你跟我一起到镇上去当掉这个荷包吧。” 关雨执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这个镇上有当铺吗?” “没有,不过十四桥有好几家首饰铺子,去了一问就明白了。”
714 人在读06-17 10:07
【娱乐吃瓜鹅爆料:某知名选秀节目男团练习生s/mc,疑似深夜携女性友人回公寓。】配图是几张乌漆嘛黑渣像素动图。即使没有指名道姓用了缩写字母,但评论里很快就解出当事人是谁。并附上近期粉丝饭拍图佐证, 我只想做个好人[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我只想做个好人[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娱乐吃瓜鹅爆料:某知名选秀节目男团练习生s/mc,疑似深夜携女性友人回公寓。】配图是几张乌漆嘛黑渣像素动图。 即使没有指名道姓用了缩写字母,但评论里很快就解出当事人是谁。并附上近期粉丝饭拍图佐证,衣服搭配确实相似。 “塌房了,亏我还给他投过票。” “直男绑同期队友卖腐上位,吃相忒难看。” “可不是,当红小生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谈恋爱,他一个炒CP起来的新人......” 晏遂安半梦半醒间,耳边嗡嗡嗡。他眯缝着眼,看到房车窗外不远处,正和剧务埋头八卦的小助理佳佳,意识逐渐清醒。 【系统:现在为您播报实时善意值,您的善意值为,0。】 晏遂安:......倒也不用等戏间隙,打个盹醒来也播报吧。 半个月前,晏遂安拍完大夜戏回家途中意外车祸,被迫绑定善意快穿系统。需要进入各个小说世界做好人好事攒善意值,最终换取重生机会。 《娱乐人生》是一部娱乐圈耽美小说。男主家境优渥,戏剧学院科班出道,实力与运气并存,事业爱情顺风顺水。 晏遂安在这部小说里是个同名的实力派演员,对他的描述仅寥寥几笔。只知道他是男主参加过的一档恋综真人秀同期嘉宾,虽身为当红小生,却只作为布景板人物存在。 至于小说结局,当然是大团圆。 也正因男主人生太过圆满,晏遂安进系统大半个月,一件好人好事都没做成。善意值一分没捞着不说,甚至可以预见直到结局他都将无从下手。 这下真要凉透了。晏遂安寻思,制造困难再去帮助算不算? 【系统:快收起你投机取巧的心思。】 晏遂安:...... 别问为什么他不去帮助其他人,问就是见缝插针解了佳佳N多燃眉之急,然而善意值一分未加。却意外收获忠心耿耿小助理一枚。 晏遂安从床边置物架上拿出镜子整理好发型,这才起身踏出房车。 “安哥醒啦。”佳佳连忙止住八卦的嘴,递过来一个保冷杯,里面装着冰美式,冰块比水还多那种。 晏遂安正值演艺事业爆发期,半年里影视作品陆续上映,顺理成章晋升一线。目前正扎在剧组赶戏,睡醒就来一口透心凉的冰美式是他提神醒脑常规操作。 接过咖啡灌了一大口,随口问道:“聊什么呢?”平日里他不是个爱八卦的人,实在是刚才小助理太过激扬慷慨,仿佛讨论的不是娱乐八卦,而是什么不转不是华夏人的重大要闻。 “就那个施慕程,上届活力少年刚出道的。名气没有倒是爱炒。”佳佳想了想该如何进一步阐述,一秒钟后撇撇嘴放弃,“算了,说了安哥你也不知道。” 娱乐圈新人辈出,当红演员不会去关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更别说自家这位领导吃瓜绝缘体,堪称2G网。 施慕程三个字在晏遂安脑子里滚了一圈。这个名字他有印象,这不正是小说里那个倒霉男配。 晏遂安划开手机解锁,点进微博热搜看了一眼,营销号罗列出满满九宫格‘罪状’。红字黄字加大加粗,标出捆绑队友卖腐搏热度事件的各个关键词。更有素人时期口嗨聊天截图,犄角旮旯熟人的爆料,疑似整容前照片...... 全方位黑到家,乍一看,还.......挺用心,没收钱都说不过去。 评论里一排叫嚣着施慕程滚出娱乐圈。前赴后继的网络大法官,仅凭几张截图就把人钉上耻辱柱。 圈里人都知道,施慕程所属公司聚星娱乐口碑向来不怎么好。总结成一句话就是,一切向钱看。 眼下只有他本人发了一条微博回应澄清,女生是公司同事结束工作后一起搭车返回宿舍。并贴出公司于该小区里好几套公寓的租赁合同。 虽然逻辑清晰,有理有据。可无奈路人早已先入为主,奉行宁可信其有、无风不起浪吃瓜原则,人微言轻没什么见效。这跟原著里剧情走向分毫不差。 不过,男配再倒霉又如何,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小说人物而已。 晏遂安像对佳佳说,又似自我解嘲般,语速不急不缓:“少八卦,多看书,走了。”他滑出微博,把手机交给佳佳保管。 没走几步,叮! 【系统:善意值+1,目前您的善意值为,1。】 ??什么情况?晏遂安一脸懵,系统友情送分? 佳佳吐了吐舌尖,小跑着跟上,“唉,安哥,怎么了?” 一秒钟收敛情绪恢复淡定,“没事。” 佳佳粗线条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对了,咱那档综艺是不是也有那谁?”厌恶到连名字都不想提及。 说话间二人走进剧组搭建的古风院落,廊桥另一头正好有工作人员抬着一箱道具出来。 晏遂安闪身退到一侧,示意他们先过。 工作人员显然有些意外,反应了片刻回过神连连道谢,“谢谢晏老师。”加快脚步搬离。 他这才轻点了下头,对佳佳说:“是有。” 下周的一档旅行真人秀是晏遂安与主角第一次直接接触。他特意仔细研究过整个综艺剧情,依稀记得男配在综艺录制过程中将迎来整个被黑事件的高潮。甚至有‘吃瓜路人’在综艺官博下抵制他的出镜,连累综艺停播一期。 佳佳像是吞了半只苍蝇般一言难尽,“要不跟悦姐说把他换掉?” 这话要是在别的节目组说起来确实浮夸,但在v视传媒自家有份参与投资的综艺里,换一个刚出道又黑料缠身的小嘉宾,不是什么难事。 更何况这部综艺本身就是为,v视传媒一哥兼股东的晏遂安综艺首秀打造的。 走在前面的晏遂安止住脚步,蹙着眉,言语间都裹着严肃:“他是怎样的人是他的事,别人怎么对他是别人的事。但我们不能让他因为我的一句话就被换掉。亲眼所见都未必是完整真相,更何况隔着屏幕。” 佳佳愕住,虽然安哥平日里就不是话多的人,眼下如此这般严肃却也不多见。 话题就此打住。二人沉默着到达拍摄现场。 几场戏拍下来时间过得飞快,摄像组换机位重新布光的空当,晏遂安下场休息。 佳佳火急火燎地拿着手机上前报告:“安哥,你快看,屎糊到你这来了。”一脸的,你看吧,我就说他是个臭不要脸你还护着。 “怎么了?”他接过手机解锁。 这可真是人生无处不乌龙,难得围观吃一次瓜,手滑给施慕程澄清微博点了个赞。 营销号不蹭这波热度都对不起他的咖位。果然被截屏发出来,发酵致几万人热转。词条#晏遂安点赞施慕程#速度被顶上热门话题。 联系刚才系统那次莫名其妙的加分,莫非...... 这也行!帮助男配能得分! 好家伙,打开新世界大门,那倒霉男配岂不约等于刷分利器。 晏遂安心里升起一丝丝激动,继续往下滑手机。 下方评论已被闻风赶来的各路一线吃瓜网友占领。 【网友1:手滑还是故意啊?】 【网友2:是不是有内幕,大咖站队来了。】 【网友3:感觉好戏即将上演,期待搓手中。】 事情到这里其实还都在可控范围,点赞而已,冷处理几天事情也就过去了。 好死不死,原本消极应对黑料的聚星娱乐,给词条买了个前排热搜位。同时联动营销号,发布施慕程早年小号追星晏遂安的截图,营造迷弟人设。企图借晏遂安的热度把事情盖过去,并带一波流量。 【网友4:咱就是说施慕程团队能换个思路不,蹭完队友蹭大咖,大咖是这么好蹭的?】 【网友5:抱走我安,绿茶鬼怪退散!】 越来越多的路人加入吃瓜大军,嘲的骂的一锅乱炖,少量理智言论被瞬间淹没。 聚星这波操作没有十年脑血栓想不出来,反向洗白,越洗越黑。 晏遂安回忆了一下男配的故事线。 出道不久就发现东家下三滥手段操作,捆cp卖腐无所不用其极,怎么吸人眼球怎么来,无奈作为新人毫无话语权。 马不停蹄又遭遇对家男团黑手被网络暴力,以致沉寂很长一段时间后才靠着作品慢慢好转。 总体来说是个勤恳努力的。但各种悲催剧情直到最后一章作者终于良心发现,才得以平反。 小说以篇幅不多的描述几笔带过这场网络暴力,可亲临事情经过才深切体会到人言可畏。 更何况帮助男配能攒到善意值! 晏遂安捧着手机飞速打字。 佳佳头皮一麻,警惕道:“安哥你消消气,悦姐刚打电话来交代让你千万别回应。咱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悦姐全名张悦,做为晏遂安这种流量大咖的经纪人,对突发事件都有很高的敏锐度和警惕性。 “我心里有数。”晏遂安眉眼间表情轻浅,没有停下打字的动作。可不是有数么,花一整天时间看完全文的他太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了。 转发完毕。等了足足一分钟,说好的善意值呢? 系统卡机了? 【系统:你好宿主,现在为您播报实时善意值,您的善意值为,1。】 晏遂安:…… 正好有对手戏的女二上前找晏遂安对台词,他只好把系统的事暂时放一放。 佳佳趁机让出凳子,躲到一边,心慌意乱地拿出自己手机点开微博。 在看到自家领导微博最近更新时,脑袋轰隆乱响。 晏遂安转发了施慕程的澄清微博——【夸奖的话可以脱口而出,诋毁的话三思而慎言。】 佳佳风中凌乱,这是什么操作?上赶着被吸吗?冤大头也不是这么当的吧。 评论中先前激进的晏遂安粉丝瞬间偃旗息鼓,主子都不介意了,还蹦跶什么劲。 憋屈了一天的为数不多施慕程粉感激涕零,仿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娱乐圈友情锦上添花的不少,如此不相干人士雪中送炭的实属罕见。 随之而来的是施慕程队友的声援,并贴出当晚工作照,以及小小呼吁了一把多给艺人一些私人空间,追车跟车都是很危险的行为。 吃瓜群众理智回归,痛斥营销号没节操,恰烂饭。节奏很快往好的方向走。 甚至有网友猜测,或许晏遂安知道黑料个中内幕,也有敢想的笃定二人是否本来就是朋友。更有脑洞比黑洞大的开始YY二人关系...... 佳佳一脸欲言又止,趟了一趟浑水惹一身腥,可为什么领导看起来还有些高兴。她凑到跟前,小心翼翼递过疯狂震动中的手机,屏幕显示悦姐。 晏遂安神色自若,按下接通健:“喂,悦姐。” 电话里传来那头的咆哮声:“为什么要转发微博!你跟他很熟吗?”如果声波有实质伤害,晏遂安这会已经被突突了。:
105 人在读09-09 16:27
向芽撑着伞,出神地打量眼前的橙黄建筑。初春的雨水还捎带冬末的渗骨寒意,伞外飞进来的雨丝找到活物,拼命沾上去。向芽穿得单薄,经不住寒冷咳嗽几声,咳得面红耳赤,她从怀里掏出一张橙色传单,端详了许久 我在灵异酒店里当试睡员[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我在灵异酒店里当试睡员[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向芽撑着伞,出神地打量眼前的橙黄建筑。 初春的雨水还捎带冬末的渗骨寒意,伞外飞进来的雨丝找到活物,拼命沾上去。 向芽穿得单薄,经不住寒冷咳嗽几声,咳得面红耳赤,她从怀里掏出一张橙色传单,端详了许久。 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脑子一抽来这里,也许是穷疯了才相信传单上的内容。 父母在一个月前离奇失踪,随之而来的还有父亲借下的巨债,向芽将能还的都还了,家里的房子都抵押出去,只剩下租了整年约的包子铺让她居住。 但她一个准备实习的大四生,基本没有高薪工作供她短时间偿还剩下的三十万债务。 然而,今天傍晚时分,她在包子店门缝里捡到这张传单。 向芽视线再次往下挪,招聘要求写在中间: 【酒店试睡员招聘:你还在为生计奔波,为枯燥无味的工作痛苦吗?本网站来了,诚邀广大18~45岁适龄人士参与面试,如果你性格外向,胆子不错,有一定的逻辑能力,欢迎来投简历。】 【工作内容:试睡员需到达指定酒店进行试睡测评,离开酒店时需将住房体验,和提出的合理改进建议交予酒店方,路费食住可报销,月薪十万(工资在入住第一次后可提前预支),如果测评内容吸引更多客人入住,还会额外提供绩效奖金。】 【你还在等什么?快来报名吧!】 只需干三个月就能还清债务,向芽不是没怀疑过这份工作。 毕竟来钱快的基本都写在刑法上了,所剩无几的都是高危工作。 向芽咬咬牙,将简历发送过去尝试,心想遇到危险就立马报警逃跑。 没多久,向芽就接到一个自称是网站人事经理的电话,对方当即邀请她参与晚上10点的招聘面试。 网站甚至提供了补贴,不管面试者面不面试上都打入1000块到银行卡里。 …… 向芽拿出手机,再三确定钱打入了银行账户,她将传单折好,深吸口气朝酒店走去。 面试酒店叫希尔旺,就在包子铺两条街外的大街上。 高中时代,她上学经常路过这里。 酒店很高,约有二十多层,橙黄的建筑体开始有残旧的迹象,楼层外边每一层都挂上五色的彩灯,在深夜里闪烁不停。 整间酒店矗立在夜雨中,雨丝模糊它的线条,反而更给人怪诞的艳俗感。 她努力甩走脑袋里诡异的想象。 一分钟后,向芽走进大堂,右手边的前台是两个年轻的女生,她们都在低头看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你好,我是来住房的。” 靠近门口的女前台抬头瞟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玩手机,“单间一晚218。” 向芽顿了顿,“呃,我是安程网推荐过来试睡的,叫向芽。” 安程网是她投简历的网站。 那个女前台像没听见她讲的话,在她想要不要再说一遍时,坐里边的前台突然站起身,朝她笑笑。 向芽有点被吓到,她盯着眼前朝她笑的女生,脚步钉在原地。 这是一个长相清秀,肤色却白若纸张的女生,她的瞳孔很黑很黑,笑容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向芽是吧?我们收到燕经理的消息了,房间给您安排在23楼的2301,我带您上去。” 向芽迟疑一下,将身份证拿出来给她登记。 等待期间,她余光瞥见刚才态度不好的前台,还是一副对她爱答不理的模样,仿佛当她不存在,完全将她扔给同事处理。 向芽连看那位前台几眼,但那人眼尾都没扫给她。 “好了,我带你上去吧。”清秀女生的话唤回她的注意。 向芽接回身份证,跟着前面的女生拐过一面装饰墙,前方有三台电梯,她略微诧异,一般酒店只配两台电梯,很少见有三台的。 女前台摁了中间的电梯,旁边的显示屏显示电梯正从23楼下来,速度出乎意料的快,一眨眼,电梯就来到一楼。 “叮咚,一楼到了。”提示音乍响。 向芽本以为这么晚,应该没几个客人出入的了,迈步准备走过去,电梯门一开,哗啦啦走出大片人,男女老少都有,他们大声讲话,好不热闹。 她有些诧异,心道:‘这家酒店这么破旧,竟然也有挺多人住宿的。’ 也许是人多带来的安全感,她不安的心稍稍放下。 向芽避开半个身子让人出来,等人走光了,步子刚迈进电梯半截,这时,手肘不小心被人撞了撞。 向芽吃疼皱眉,侧首望去,一个推着婴儿车的短发女人满脸抱歉,一边忙拉着在婴儿车站起,兴奋地朝她挥拳头的小男孩。 “不好意思啊,我家小宝见到生人太兴奋了。” 向芽松开眉头,摇头说:“没事。” 电梯又走进几个陌生的男女,很快这趟上去的电梯也满了。 向芽站在角落,离她一拳远的地方,刚才撞她的小男孩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指了指她背的包包。 向芽心想这小孩聪明得过分了吧,怎么知道她包里有糖。 她有点低血糖,包里会常备糖和巧克力。 她从包里拿出一颗糖,递了过去,“给。” 小男孩接过糖,呲起牙对她笑。 小男孩牙齿小颗却锋利,乍眼一看有点像锯齿。 他的脸色也是很苍白,对着向芽撕开糖纸,猩红的舌头卷起巧克力糖,咔嚓咔嚓嚼个不停,眼睛直勾勾凝望她。 电梯里的其他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窄小的空间只剩下小男孩的咀嚼声。 向芽被盯得毛毛的,连忙抬头,一边小步缩进角落处,但注意力不由自主继续放在身旁的母子身上。 小男孩看起来约3岁,按理说,不是坐婴儿车的年龄了,此刻他坐在里面,塞得小车子都胀满。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来到电梯前的,还有前面的几个人,他们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没来得及多想,电梯就到达23楼,向芽这才发现电梯里的人都是这一楼的住客。 不安的心重新疯狂跳动,向芽拿出电话,警惕地盯着周围的陌生人,但这些人都没有在意她,自顾自地走出电梯。 领路的前台也跟着走出去,见她还待在电梯内,不禁催促。 “向小姐,快出来啊,要不然待会出不来了。” 向芽紧张,没注意到这句话的诡异之处,她等所有人都走出后,电梯即将关闭时才踏步走出。 耽误了些许时间,向芽没说话,这次老实跟着前台走,转了弯,发现刚才一起乘电梯的人都不见踪影。 她又探头看回电梯处,又有十来个人站在电梯前等着。 向芽的尾椎骨咻地冒出冷气,要从房间走到电梯,好像就只有她现在站着这条路。 但这才走了几步,怎么她都没看见这帮人经过。
604 人在读10-26 18:14
……深夜,灼热的篝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淡淡的红光照亮着女子精致美丽的面容,她纤白修长的手捡起干柴放到燃烧正旺的火堆上,旋转着火堆上的烤肉。“你到底是谁?”“唔,好香。”烤肉爆出了 再相遇,她肚子大了gl全文免费阅读_再相遇,她肚子大了gl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 深夜,灼热的篝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淡淡的红光照亮着女子精致美丽的面容,她纤白修长的手捡起干柴放到燃烧正旺的火堆上,旋转着火堆上的烤肉。 “你到底是谁?” “唔,好香。” 烤肉爆出了滋啦滋啦的声响,一股肉香味扑鼻而来,柳莺甩甩头盯着面前的黑衣女人,冷冷地道:“你不打算回答?” “还差一点点就能吃了。” “别装聋作哑。” “……我可没有装聋作哑,你看看我的容貌,再看看你自己的容貌,相信你心中早跟明镜似的。”黑衣女子缓缓抬头,漆黑的双瞳注视着面前的校裙少女。 柳莺略微蹙眉,仔细盯着面前的黑衣女子,她肌肤有些苍白,大腿上挂着两把枪,二十几岁,长得很漂亮。但让柳莺感觉在意的并非是对方的奇怪装扮,而是她有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外表。 就是比她成熟一些,跟双胞胎姐姐似的。 柳莺可不认为自己有双胞胎,淡淡道:“很遗憾,我还是不明白。” 黑衣女子把烤肉递给她,神情复杂的道:“我用一些小手段打开了通道,找你帮忙。” 柳莺接过她递过来的烤肉,坐在石头上,眯着眼睛说:“得说清楚一些,我可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黑衣女子淡道:“我也叫柳莺。” 柳莺:“!!!” “别惊讶,我也是柳莺,你也是柳莺,我们都是柳莺。”她补充。 柳莺内心惊涛骇浪,努力冷静却冷静不下来,开什么国际玩笑?突然遇到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而且还自称柳莺? “今年23岁,我就是……数年后的你,也就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你,我想这世界上只有你能帮我。” “柳……我刚过19岁生日。”柳莺倒吸一口凉气,内心虽然混乱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你的意思是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对吧?” “不是。”另一个柳莺道,“我们虽是同一人,但却是完全不同的个体,你是你我是我。我们经过这一次的接触开始,以后的差别就会更大。” 柳莺沉默了,黑夜的丛林比平常还要安静,只有虫鸣的叫声和她们咀嚼食物的声音。冰冷的寒风吹起来,把她们一模一样的秀发吹起。 柳莺注视着面前的女子,开始她还不相信,但现在却有点信了,她能感觉到这里跟自己的世界不同,可能是这人把她召唤过来的。丛林附近还有不少人,都距离这里有些远。 “既然是不同的个体,那就要有一些区分吧。”柳莺平静注视着她,“当然我想辨认下真假,我们的虚弱期大约在几号,黑都实验室中,有谁活了下来?” 黑衣柳莺缓缓闭上双眸:“紫月降临之时,便是虚弱来临之日,活下来的人只有我和……燕,不过现在只剩我一人。相信你和我的情况没有区别,既然想要区分,那你可以叫我未来莺,或者叫我姐姐也行。” “我有姐姐。” “我也有。” “不说那么多废话了,你把我召唤到这里,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柳莺平静注视着她,她能感觉到对方非常虚弱,叫自己来肯定有事。 “你是全盛时期的我,但我只要你帮我去借一本书。” “借书?” “十二星球体。” “姐姐大人的书?” “对!” “没必要吧,如果你是我,你不记得?” “记得,但年代久远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不是。” “可姐姐大人已经消失了好多年,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的收藏不可能找得到。” “那你帮我确认吧。” “……也行。” “……” 她们,开始行动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她们所在的黑暗丛林中,一个类似地球仪的发光圆球体突然出现,柳莺擦了擦汗水把星球推到未来莺面前。那未来莺轻轻触摸着,收入空间中。 帮未来莺解决问题,也该到解决她困惑的时候了。 柳莺盘腿坐在石头上,目不转睛注视她,今日的月光非常明亮,把她们的身影都照亮出来,还有火红色的光。 柳莺道:“虽然是不同的个体,但经历却是一模一样,未来的我可能也会变成你这样子,因此我想请教你如何变成这副模样?” “被封印了。” “被谁封印?” 未来莺眼神躲避道:“很遗憾这不能告诉你,情况比你想象中的复杂,我现在甚至都想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现在贸然告诉你这种事情,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可是帮了你很大的忙。”柳莺挑挑眉道,“若是这样不明不白的回去,是不是有些过分?当然好像也并不是坏事,反正以后我如果遇到麻烦,那也学你召唤另一个我帮忙即可。” “我不理解也有点不相信,因此不能告诉你,就算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的。”未来莺叹道,“当然,我可以给你三个避开厄运的忠告,好好记着。” 天色忽然暗了下来了,那黑云把月光遮掩,风也比平常刮的凌厉,把火堆吹得凄厉响,映出了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庞,仿佛要阻止她们似的。 柳莺喝口水,安静听。 未来莺添加柴火,缓缓说道:“你记得了,第一要保持独立思考,别轻易被人带偏,朋友不可以全信,做事三思而后行,主要是顺心而为。” 柳莺挑挑眉。 “其二,未来的世界很危险,别轻易让自己属于虚弱的状态,别乱分散自己的力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柳莺纤长的手指触摸嘴唇,思索。 “第三,美色当前一把刀,要想抱得美人归就得尊重对方,别对人耍流氓惹人厌,并非所有人都是你的迷妹,别拈花惹草。” 柳莺怔了怔,忽然笑道:“我不会拈花惹草,这点你放心,这可能是我和你本质上的不同,前面的两个都有一定的道理,可后面这个为什么?” “杨汐颜,是间接导致我封印的因素之一,个性冰冷美若天仙的女子,我完全喜欢上了她,还把她给推倒啦。”未来莺闭着眼,“不过…我并不会后悔。” “欸,你心动啦?” “别调侃,你如果遇到她你也会跟着心动的,她非常漂亮。” “噗,再好看我也不会心动,美女也不是没有见过,而且我对冰山美人不感兴趣呢。”柳莺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没想到没来的自己竟然会因为情感而变成这样,实在稀奇。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心动过呢。 “别高兴的太早,心终归是骗不了自己的。”未来莺微笑盯着她,又有些遗憾的说,“我和我这个世界的杨汐颜已经完全错过,希望你能和你世界里的杨汐颜能成。” “对啦,你那个世界的杨汐颜是不是冰山我可就不知道啦,有可能是可爱或者沙雕类型,也可能是坏蛋,每个世界的杨汐颜都或有不同,但不管是哪一种你都会沦陷,并且会在一个月后把她推倒。” “对啦,如果你把她推了,那明早一定要快点跑路……” “你可别逗我了,我可不会随随便便就推人,我是很洁身自爱的女孩,更不会随便就沦陷,这点跟你可不一样的。赶紧给我交代多一些的细节,已经快没有时间。”柳莺嘴角抽搐,“我可不想变成你这个样子。” 未来莺看看时间,魔法的力量也已经顶不住了,最多撑个两三分钟,便组织语言缩短到精华,然后跟她讲讲以后该注意的事项。 柳莺认真听着。 这样等柳莺回去之时,就相当于重生少女,记得了大概的未来发展,也就可以规划并且运用。 柳莺告别了未来莺消失,走前还鼓励她:“加油未来莺,赶紧跟你的那个杨汐颜复合,等我回学校再想办法把你们俩召唤过来,大家一起玩一玩。至于我嘛,就不去历练啦,这样就不会遇到那个杨汐颜而心动,然后被封印。” 未来莺嘴角抽搐道:“没用的。” “……” 黑夜渐渐散去,早晨的阳光缓缓爬上天空。柳莺疲惫地伸个懒腰,双手紧紧抱着被子,感受着空间里的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忽然一亮,屋里的布局显露出来。 这是一间精致素雅的房间,房间简洁明亮,墙壁上还挂着两幅山水画,画旁边上有个空调,但并没有开。 柳莺抱着枕头心情复杂看着墙上的挂钟,漆黑的双瞳带着一丝沉重,但很快她便恢复过来,打个哈欠从床上坐起,拿起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洗脸刷牙换好衣服。 今天还有粉丝签名会,先退房然后再去吧,然后再给其他人做报告,突然不去历练,大家应该都会很担心。 柳莺确定没问题便来到楼下办理退房手续。 前台小姐姐一边办理手续一边抬头偷看她,次数一多便四目相对,瞬间红着小脸低头,慌慌张张:“请,请等一等,我们先去查房。” 好,好漂亮!还很帅气! 好特别的女子,感觉很温柔强大的样子,关键是她的那双狐狸眼,好似总在笑一样,一对上就仿佛被调戏,让人脸红心跳。 “不过这个名字……难道是那个柳莺大人?”当手续办完时,前台小姐姐还是忍不住看着她离开的后背,重重吐了口气。 就算不是那个柳莺姐姐,那也是个漂亮的姐姐,明明很漂亮却有感觉有点帅气……如果能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就好啦。 就在她花痴的想时,忽然感觉空气安静下来,还有高跟鞋哒哒的响,旋即响起了一些对话。 “小姐,今天我们在市区好好逛一逛,魔兽岛里的城市可跟外界不一样,有不少有趣的东西哦。” “有趣的东西?” “对哦,比如骑龙比赛、魔兽主题公园和寻宝森林大冒险之类,当然最有趣的还是今天莺姐姐的签名大会。” “签名大会!!!” “小姐别激动,好像是临时的提案,听说要露脸签名哦。” “肯定又是人山人海的,莺姐姐人气那么高,汐颜你就别白费力气啦,你今晚还有个舞会,得提前做好准备才行。”旁边的女子说。 “可是……我想去看看。”柔柔的声音忽然传来,前台小姐顺着声音抬头一看,吸了一口气。 只见前方人群拥护下走来一名貌美女子,穿着一袭漂亮的学生裙,乌黑秀发轻飘飘,宛若是仙女般下凡的容貌,让人不可直视。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可却已具有倾国倾城之姿。 比刚刚那个女子还漂亮,但不知为什么,却没有刚刚那个让人脸红心跳的感觉,唔,是没有攻的气场么?还是……自己太受呢?不不不,我可是攻,一定是这漂亮的女生太软才没有心动。 她自信的想着。
162 人在读09-07 18:43
“有客人来了。”“有客人来了。”覃梦半梦半醒间听到了老式单元楼的标配门铃声,她翻了个身面朝向外侧,右手顺势就按在了异能测试仪上。窗帘紧紧的拉着,窗帘杆子跟墙之间留的缝隙有点大,光线从缝隙中 我的异能忽隐忽现全文免费阅读_我的异能忽隐忽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有客人来了。” “有客人来了。” 覃梦半梦半醒间听到了老式单元楼的标配门铃声,她翻了个身面朝向外侧,右手顺势就按在了异能测试仪上。 窗帘紧紧的拉着,窗帘杆子跟墙之间留的缝隙有点大,光线从缝隙中溜进来,让人勉勉强强能看到房间里的东西。 半圆形的测试仪在覃梦的手碰到的一瞬间就发出了粉色的光芒,甚至粉的有些过分了。 下一秒,覃梦就坐了起来,先深呼吸了一口气。 很好,今天也是有异能的一天呢! 粉色的光打在她的脸上,总觉得有些阴森。 门铃已经不响了,改为她的手机开始震动。 古曲《将军令》的纯音乐铃声在房间里回荡,覃梦划向接听键。 “喂?” “喂你好,你外卖到了,我刚才按门铃没人开门啊,你们这个单元门关着进不来啊……”电话另一端,外卖小哥中气十足。 “不好意思,”覃梦立刻道歉,“你放楼下邮箱上,我等会自己下来拿把。” “好嘞,你记得快点下来,别丢了。”说罢小哥不等覃梦回复就挂掉了电话。 好…… 看了眼已经被挂掉的电话,覃梦站起来拉开窗帘,9月的早上阳光灿烂,她微眯了眯眼睛才适应了光线。 换好衣服,她捋了捋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像刚睡醒的样子,拿上了钥匙下楼拿外卖。 难得周末,不在床上呆到中午都对不起自己的房租,楼里的其他住户有的已经带孩子出门玩耍,有的已经带了家里人出去游玩。 覃梦下楼的时候,楼道里一个人都没有,她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 单元门外的墙上钉着一排老旧的信报箱,覃梦的外卖就放在信报箱的上方。 开门,探出身子伸手拿外卖,然后她立刻回身准备上楼,任由单元门在身后缓缓关上。 “诶,小姑娘,那门你帮忙挡一下。” 一辆搬家的厢式货车停在了单元门口,有人喊着覃梦。 “小姑娘,我们搬家公司的,就到6楼,那个人就在后边。” 覃梦回身把单元门开到最大,货车副驾驶跳下一个人,手里拿了张椅子小跑着过来抵住了门。 覃梦忍不住后退了半步,有种想拿手机报警的想法——对方什么都没有穿,全靠椅子遮住了重点的部位。 “小姑娘,谢谢啊。”司机也从货车上下来,同样是什么都没穿,开着车厢的门远远对着覃梦道谢。 “不、不客气。”覃梦忍住了嗓子里的尖叫,视线冲向自己脚尖。 “师傅,你们能进去吗?”有人说话,声音听起来很年轻,是个男孩子,“诶,门开了啊,我还准备拿门禁卡呢。” 搬到6楼,那就是她未来的邻居,覃梦好奇的抬头看向对方,然后她决定还是上楼吃早饭。 噔噔蹬蹬的脚步声回荡在楼梯间。 覃梦一鼓作气跑到六楼,开门关门一气呵成,然后靠在门上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 妈诶,太刺激了吧,大清早就看到果男。 一个人裸/奔大概是那个人有问题,可是接二连三的人出现在她面前都是没穿衣服的状态,那么大概率有问题的人,是她。 毕竟她很确认国内是不存在什么天体游行的。 她未来邻居的出现证实了她的想法,对方同样不着寸缕,以至于她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老天保佑她不会长针眼。 她把外卖放在餐桌上,拐弯进了卫生间。 今天阳光很好,卫生间的窗户半开着透气,百叶窗帘呈45度角打开,光线从百叶窗的缝隙里争先恐后的跑进来,满室明亮。 卫生间进门左手边就是一台洗衣机,然后是一个老式的洗脸台盆,台盆上方贴了一块长方形的镜子,长度从洗衣机一直到洗脸台盆的边缘,台盆边上是一个同样老旧的马桶,再往里,是一个玻璃隔断的淋浴室。 在这样的老小区里,一个干湿分离的明卫,给这套房子加分不少,这也是覃梦当初租下这套房子的原因之一。 另外一个原因是便宜。 卫生间里光线充足,覃梦不需要开灯,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里面的人同样不着寸缕。 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她伸手就可以摸到衣服的纹理,纽扣…… 然后,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镜子里的人已经‘穿回’了衣服。 一件洗的有些发白的长袖连衣裙。 这是覃梦穿旧了的衣服,想扔又舍不得扔,干脆就拿来当家居服了,正适合现在早晚凉的时候。 今天的异能,大概率,是透视? 覃梦回想着刚才看到的场景,新来的邻居八块腹肌块块分明,浑身上下都没有多余的赘肉。 不知道他穿上衣服会是个什么样? 坐在餐桌边吃着半凉的早餐,覃梦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的异能者,大概只有她活得这么倒霉了吧。 连自己每天有没有异能也不确定,至于今天是什么样的异能,全靠自己连蒙带猜。 异能者已经在这个世界出现了一百多年,从一开始的异类到成为一个常态,现在的异能者学习、工作就像普通人一般融入了社会之中。 所有的异能者都是天生的,每个人有且只能有一种异能。 这一百多年里,这个结论从来没有被打破,对于异能的划分也越来越细致,在生活与生产中利用异能更是司空见惯。 没有一种异能是没有用的——这是国家异能者管理部的宣言。 但是这句话对覃梦并不适用。 确实,每一种异能都是有用的,只不过并非每一个异能者都是有用的人。 譬如她自己,就是一个没用的异能者。 不,她大概都不算一个异能者。 覃梦出生的时候,医生就为她进行了常规的异能检测。 那个检测仪比她房间里放着的可要精确太多了。 医院配备的检测仪就像是迷你版的CT机器,只要把孩子放在小床上,五分钟后如果孩子不是异能者,仪器会闪烁白光。 如果孩子是天生的异能者,仪器上显示是什么颜色的灯,就能大致判断出孩子属于哪个类别。 覃梦被塞进那个仪器的之后,根据覃梦妈妈转述医生当时的说法是‘那仪器的灯轮流着闪动,检测室当时灯光绚烂的就像凌晨一点的酒吧舞池’。 从没有见过这阵仗的医生果断给仪器报修。 如是三次之后,他们不得不承认,仪器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覃梦。 她是一个异能不确定者。 异能不确定者,指那些因为异能太弱,以至于检测仪只能断断续续检测到异能的人。 他们的异能同样是固定不变的。 覃梦属于其中的异类,她的异能无法判定。 一个残次品。 不像她的弟弟覃棣,天生火系异能,明明比她小了三岁,却已经是国异部里的佼佼者。 25岁的火系七级异能者,享受国家高级津贴,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来,都小心点,别磕碰了。” 外面响亮的嗓门打断了覃梦发呆,她走到户门边上,试着让自己用异能看穿门板,却发现根本没有用。 不仅她是个残次品,连她的异能都是个残次品。 楼道里有什么重物磕碰到了墙壁和栏杆,有人喊着号子,脚步声沉重。 钥匙开门的声音仿佛就在她的耳边,算起来,对门装修的噪声已经停了一个多月,总算是结束了。 “把东西放在客厅就可以了,师傅辛苦了。”说话的很显然就是她以后的邻居,“今天太热了,我给大家买了点水就放在楼下……” 希望他不会半夜制造噪音。 这是覃梦对于新邻居唯一的要求了。 现在是早上10点半,按照覃梦的计划,她吃完早饭就应该立刻去菜市场,一来是饭后消食,二来为她的午饭和晚饭做准备。 她决定等一等。 果体什么的……她忍不住一个激灵抖落身上的鸡皮疙瘩,还是算了吧。 除了新邻居,是可以直接做画像裸\模的程度。 反正她早饭吃的晚。 至于现在,她可以打扫一下卫生。 覃梦迅速改变了自己并不严谨的计划。 她租住的房子是很老的户型,做出了两室一厅一卫的户型。 因为租的是6楼,坡屋顶下方的空间形成了一个阁楼,最高处有接近3米高,除去靠近南边大约2米的地方,因为高度不足被房东做成了一长排的储藏柜,剩余的空间做出了一间书房和一个客厅。 把地扫完又拖了一遍,她觉得自己的早饭好像差不多消化了,昨晚熬夜到凌晨两点的后遗症也出来了——她开始止不住的哈欠。 算了,先睡一觉。 她很是从心的躺回了床上,完全没有听到楼道里对面邻居说了句‘师傅们慢走’。 下午三点半,她被饿醒了。 站在门口仔细听了好一会,确认搬家师傅们已经离开,这才打开家门往外走。 覃梦带着一顶鸭舌帽,耳机线从发丝间露出,路上她健步如飞,很快就到了小区外一家面店门口。 这家店的老板是北方人,做面食很地道,饺子也做的很好吃。 此刻不是饭点,店里没有其他客人,老板正对着大门,拿着菜刀在认真的剁馅,老板娘侧坐在边上包饺子,大大的案板上满是白白胖胖排着队的饺子。 覃梦踏进店里就仿佛闻到了中午饭菜残留的香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看到客人上门,老板立刻停下了手里的菜刀:“美女,吃点什么?饺子、面条、盖浇饭?” “美女,是要打包吧?”老板娘也跟着抬起了头,立刻认出了覃梦——她从来不在店里吃饭。 其实覃梦看到店里没人的时候,是有点想在这里吃的,可是老板娘都这么问了,她抬头看向老板娘:“今天饺子什么馅?” 然后迅速低头看向了地面,似乎有点害怕跟人对视。 “有猪肉白菜和牛肉大葱的,要多少?” “每种给我15个。”覃梦顿了顿,老板已经转身准备去厨房下饺子,她补充了一句,“生饺子帮我打包就行了。” 没能成功走到厨房的老板拿了两个打包盒折返。 打包,付钱,拿上饺子走人,前后没有超过十分钟。 “你说这姑娘怎么这么奇怪啊?”眼看着覃梦走远了,老板拿起菜刀没有立刻剁馅,而是跟自己老婆八卦了几句,“她怎么每次都是打包,我就没见过她在外面吃过饭。跟人说话也一直看着地上。” “你管人这么多?”老板娘翻了个白眼,“人家就是喜欢打包回家吃,赶紧剁馅一起包饺子,等会客人来了就来不及了。” 覃梦转身就准备跑回家,她低着头看着脚尖前方,嘭的一下就撞上了前面的行人。 “对不起对不起。” 她后退两步立刻不住的道歉。 “你这人怎么回事?”被撞的人口气很是不好,“我这么大个人站这里,你都能撞上来?不长眼睛的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覃梦忍不住抬头。 对方是一个中年男子,眉毛异常的浓密,脸上胡子拉碴好几天没有打理的样子,左手按在自己的腰间,右手拿着手机,满脸不善的看着覃梦。 覃梦后退了两步,男子左手按着的地方并不是被撞伤,而是因为有一把小斧子挂在腰间,因为她不小心撞上,斧子的刀口差点就割伤了他。 难怪他这么生气。 “真的不好意思,需要去医院吗?”她再次诚恳的道歉。 “…哎算了算了,懒得跟你计较。”男人突然抬脚离开,扔下一句话,“走路看着点!差点就要去医院了!” “不好意思……”覃梦在后面又小声的说了一句,之后回家路上尽量贴着路边走,不敢再直愣愣往前冲了。 马尚半开着门收拾最后的锅碗瓢盆,噔噔蹬的脚步声显得很是急促,他才探出个头,却也只看到了对面纤细的背影从门缝一闪而过,然后就是砰的一声关门声,好像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索性出门,从楼梯上方看下去,等了好一会,楼道里什么都没有。 一切收拾停当,他对着一堆打包的糕点盒认命的叹了口气。 “你今天搬家结束就赶紧去送了,东西我都买好了,礼多人不怪,万一正好楼里哪家有漂亮小姑娘看上你,你这个终身大事就算是解决了” 想到自己老妈的话,他先拿了一盒糕点敲了敲对面的门。 覃梦正在做自己迟到的午饭。 平底锅刷油,顺时针摆满了生饺子。 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覃梦顺手往锅里倒了一小碗水,刺啦一声,香味开始在厨房里弥漫。 她拿抹布擦了擦手,不明白这个时间会有谁来找她。 猫眼从她搬进来那天就是坏的,她开了个门缝往外看。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棱角的腹肌,往上是一双修长的手捧着一盒糕点,往上是优越的喉结,她忍不住在心里哇塞。 她后退一步仰头看清了男人的样子。 近看身材好像更好了。 寸头,眉毛浓密却不显杂乱,微笑着看着她,眼神清明却带了些窘迫的神色。 是她的新邻居。 这脸,这身材,覃梦眨巴眼睛看着对方,这身高起码180吧? “你好,我今天刚搬来你对面的602,我叫马尚。” “今天早上谢谢你帮忙开门,一点小礼物,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为什么?! 覃梦听着新邻居的话,在心里哀嚎了一声。 大家就当素不相识的邻居不好吗? 这下好了,以后见面就得打招呼了。 她维持着面上的微笑,客气道谢:“我叫覃梦。” 覃梦在心里盘算,她好像还没有朋友乔迁,这种时候应该说些什么来着? 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微笑总是不会有错的。 “我还要去楼下其他几户人家,你还在做饭吧,我不打扰了。”还好新邻居没有多说,送完东西就转身走了。 覃梦松了口气——不用绞尽脑汁想说什么了。 只是对方转身的时候,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新邻居背上居然有一道长长的伤口,从左肩到右边肋骨,看起来结痂没多久。 一瞬间,覃梦的脑海里闪过了古惑仔等各类香港电影。 然后,她就看到了对方腰线下方,有一个黑乎乎的证件,上面带了一个金属的警徽。 为人民服务啊~ 撇去伤口不谈,对方的后背肌肉紧实呈倒三角,皮肤光滑,腿长比这层的平台栏杆还要高出不少。 如果有这样的人体模特让她随时观察,她画的人体形态应该会更自然吧。 可惜,她的异能不稳定啊。 她遗憾的关上门,完成做了一半的鸡蛋煎饺。 饺子的底部微微焦黄,吃起来口感脆脆的,上半部分用的水煮,一口下去又嫩又鲜,配上酸辣开胃的蘸料,一锅饺子很快就被她消灭,没用完的蘸料放进冰箱里。 曾编辑已经分别用了微信、邮件、短信等不同的方法提醒了她N次,下周三就是交稿的日子,今天已经是周六了,她得熬夜画稿子。 DL线就在眼前,但是覃梦还是决定先下楼买个水果。 熬夜的人要多吃水果。 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对门的邻居,他左脚刚踏上六楼平台,看起来送完了糕点。 两个人都同时看向对方。 新邻居对她客气的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覃梦愣了愣,然后退回了房子里,轻轻关上了门。 还是外卖吧! 外卖挺好的。 她还有好多优惠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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