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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11215本相关作品

  • 穿成被休回家的小姑子

    筱梦之城|古典架空|连载

    【无CP,女主有异能,会经商,有逃荒环节】冷悦被休了!她大嫂很讨厌她,每次见她都暗里叫她去死,说她留在家里会影响家里的女孩,于是她忍不了投河自尽了!被救上来后变成了23世纪的冷月,一个拥有异能和武力值爆表的女人!冷月接手身体之后,不但替原主狠狠惩罚了所有伤害过她的人,还善待所有对原主好的人。就在日子蒸蒸日上的时候,灾难突然来临!北部全面发生了大规模蝗灾,饥荒等灾情,形势险峻。冷月不得不带着家人以及跟随她的人开始南迁逃亡。灾情的暴乱,南北两部也开始兵戎相见,后来更是给了突厥国可乘之机,一时间更民不聊生,尸横遍野。为了在这艰难的世道更好的活下去,冷月在南部海域修建了属于自... [展开] [收起]

    15 人在读03-23 01:59

  • 皇家弃女:凤主天下

    吴燕一|古典架空|连载

    她,一个如水一般的女子,柔而不弱。她的一生,除了远离生母,一切皆是平平顺顺的。然而福之祸所依,她的生命注定要掀起滔天巨浪。这是命运的安排,是她注定必须要走的一条路。一个国家的兴衰,一个家族的荣辱是她注定要肩负起的责任。亲情、爱情、友情,该何去何从?人的一生要经历多少锥心刺骨的剧痛才能成长?那挖心一般不得已的离去;那无奈的满心内疚;那震惊不已的事实真相……一切的一切犹如昨日之事却又是前尘旧梦……她,就是一代王后——神穆! [展开] [收起]

    14 人在读03-05 15:55

  • 穿成丧尸文里的怀崽炮灰

    斫染|古典架空|连载

    林空鹿眼皮沉重,感觉被一个看不清样貌的男人按住手腕,困在宽大的床上。朦胧中,唇被吻住。身体像灌了铅,又像溺水,沉重,窒息,无法挣脱。他陡然睁开眼,短促呼吸后,抬头看向四周,发现自己仍蜷靠在 穿成丧尸文里的怀崽炮灰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丧尸文里的怀崽炮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林空鹿眼皮沉重,感觉被一个看不清样貌的男人按住手腕,困在宽大的床上。 朦胧中,唇被吻住。 身体像灌了铅,又像溺水,沉重,窒息,无法挣脱。 他陡然睁开眼,短促呼吸后,抬头看向四周,发现自己仍蜷靠在幸存者基地的仓库墙角,而不是被困在床上,才意识到刚才是梦。 他松了口气,闭上眼,又靠回墙边,纤长睫羽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苍白俊秀的脸上有一丝困扰。 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个梦。 刚穿到这个世界的那天晚上,他就做过同样的梦,梦中人也看不清样貌。他只记得对方眼睛血红,强势且不容拒绝地禁锢他的腰身,吻上他的唇。 说吻不太准确,更像啃咬,毫无章法,像要把他生吞活剥。 他在溺水般的窒息中蜷紧手指,费劲想挣脱,却只是徒劳,模糊间,感觉那人用唇舌喂给他一颗珠子。 珠子入口即化,温暖的感觉直入喉咙,滑过喉管,最后盘踞在小腹…… 可能是梦中的感觉过于真实,又或者当时是刚穿来的缘故,林空鹿对这个梦印象深刻。 但印象再深,也只是个梦,怎么会不止一次地梦见?难道跟他穿的这个身体的过去有关? 说到穿越,林空鹿又皱眉。 没错,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准确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两个月前,一个自称是系统的家伙把他带到这个世界,在此之前,他的记忆一片空白。 系统说,他这种情况是失忆,但问题不大,只要他完成任务,就能恢复记忆,还能获得一大笔钱,之后可以去任意一个世界养老。 “相信我,你的梦想就是当一条有钱的咸鱼,我了解你,我们可是老搭档。”系统信誓旦旦。 接着又告诉他,这个世界是一本小说,他在这里也叫林空鹿,是男主江辞的前男友。 “江辞,A大校草,学神级风云人物,容貌俊美,清冷自持……但不久前,你们刚分手,分手原因是你嫌贫爱富,觉得他只是个有点才华的学生,成绩再好,将来也要给人打工,于是你甩了他,凭借美貌,跟一个姓宋的有钱大佬跑了……”系统喋喋不休。 不过,这些剧情不需要林空鹿管,因为他穿来时,就已经住在那位有钱大佬给他安排的别墅里。 系统说,两个月后,男主会来找他,到时他只需扮演好“前男友”这个角色,一直跟着男主就行。 至于跟着男主之后的任务,系统却没来得及说,因为它能量不足,忽然自动关机,进入休眠状态了。 林空鹿觉得就很淦,既然能量不足,介绍男主时干嘛还加那么多形容词?这不是浪费时间? 更糟糕的是,因为系统提供剧情不完整,他开始还以为这是个狗血的校园恋爱小说,谁知只是在别墅住一晚,做了个莫名被亲的噩梦,第二天醒来,就变天了——满别墅都是丧尸! 想起自己当时刚从噩梦中醒来,拉开卧室门,就险些被丧尸迎面扑倒啃的惊险经历,林空鹿便忍不住叹气。 也亏他反应快,及时将门又关上,从窗户翻到别墅三楼,并幸运地在主卧找到一把枪和十字弓,这才将别墅里的丧尸尽数解决。 然而,糟糕的情况不止发生在这栋别墅。 林空鹿后来得知,别墅所在的容城,容城所在的省、洲,甚至全球,都在发生异变。 不知名的病毒席卷了整个世界,无数人在一夜之间变成丧尸、怪物,城市沦陷,幸存的人逃亡。 而林空鹿…… 他穿的这个角色,前脚刚为了钱和男主分手,后脚就迎来了末世。这下有钱大佬也靠不住了。 想到这,林空鹿忍不住又叹气。 系统误他! 介绍剧情时,废话那么多,怎么不告诉他这是个末世世界?净在无关紧要的词语上浪费时间。 不过好在他把别墅里的丧尸清理完后,就没再遇到什么别的大危机。 短暂安全后,他本打算按系统说的,先在别墅住两个月,等男主来。 毕竟这也算是他的任务。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首先别墅里没存粮,他只住不到一周,就吃光了仅有的食物,之后靠去别墅的后山挖土豆、萝卜、野菜,才勉强撑过两个月。 接着,不知是天天啃土豆、萝卜,导致他得了厌食症,还是最近天热,中暑了……总之,他这几天得了个怪病,食欲不振,吃什么吐什么,甚至经常吐到手脚虚软、眼前发黑。 再不想办法,他可能没被丧尸咬死,就先吐死,或者因摄入食物不足而饿死。 可别墅里没有药。 更糟糕的是,他前些天发现后山的动植物也开始变异了。这下不仅土豆、萝卜没得挖,别墅可能也不安全。 加上男主迟迟没出现,林空鹿痛定思痛,最终决定——收拾包裹,先离开别墅,去市区寻找生机。 说不定市区的超市、药店里还有食物和药。说不定男主此刻已经到容城,正好会被他撞见。 但出发后,林空鹿很快发现,现实比想像要糟糕。 两个月前,容城沦陷,大批人逃离,超市、药店大多被搬空,市区也早被丧尸、怪物占据,如今街边的高楼、转角的阴影中,到处都暗藏危险。 林空鹿开车在街上找了七八家药店,除了丧尸,一无所获,反倒遇见名幸存者从街角忽然跑出,引来十几只丧尸。 这几人且战且退,神情焦急,倒也不是故意把丧尸引来的。 林空鹿刚好不在车上,又离得近,见状忙举起弓,被迫加入战斗。 好在这些丧尸都是行动不算特别快的低级丧尸,比较好对付。而且因为是正午,阳光正烈,街上气温高达50度,丧尸和怪物不喜高温,这番动静竟没引出更多。 不过饶是如此,解决完这群丧尸,他们仍费不少劲。 一阵喘息后,几名幸存者缓过神,忙向林空鹿道谢。 林空鹿摆手,也扶着车喘气,没精力回应。 他早上出发时只啃了两个蒸土豆,中途还吐了大半,接着在高温下奔波,刚才又对付丧尸,期间左闪右避,还险些被一只丧尸扑倒,幸亏几个幸存者比较有良心,帮挡了一下。 这会儿解决完危机,他正有些脱力,眼前发黑,大热天的,脸色竟有些发白。 一位姓赵的幸存者见了,忙递给他一瓶水,说:“中暑了吧?” 接着看见他身后的药店,猜到什么,又好心告知:“小兄弟,这附近的药店、超市,我们都查看过了,什么都没剩。” 言下之意,不用白忙活了。 不过他很快又说,他们这几人住在市区东郊的一个幸存者基地,如今还没逃出城的人都聚在那,那里还有药,也有食物。 得知林空鹿是一个人,他忙邀请林空鹿也去。 “人多安全些嘛。”他语气朴实,神情也诚恳。 其实在末世,人多未必安全。 但附近的超市、药店都是空的,林空鹿一时也没别的办法,觉得不如去碰碰运气。 于是短暂思考后,他就答应了,跟几人一起到了幸存者基地,也就是他此刻呆的地方。 这里说是基地,其实只是个工厂,不过据说是食品厂,在末世前还正常开工,存有不少物资。 工厂聚集大约一百名幸存者,都暂住在厂区最大的仓库,仓库外有人荷枪实弹把守。 林空鹿跟几名幸存者一起走进仓库时,意外感到一阵凉意。 他很快发现,仓库内竟摆着一排冰盆,这让他头晕、透不过气的情况缓解不少。 接着有人上前检查,围着他们喷酒精、白醋,语调平板地问“从哪来的”“有没有受伤”之类,似乎对有新人加入早就见怪不怪。 倒是在看清林空鹿的长相时,问话的人眼中似有惊艳,多看了一眼,接着才有条不紊地安排他和其他刚回来的人一起去仓库墙角。 墙角有消毒帘隔着,一般人不会靠近,算是简陋的隔离。 “待一天就好了,主要是担心有人被感染,听说感染后最迟24小时变异,等到明天就没事了。”那位姓赵的幸存者又安慰他。 对方是个样貌普通的中年男子,全名叫赵洲之,可能是觉得他年纪小,身体弱,一路对他颇为照顾。 林空鹿胡乱点点头,道谢后,就在墙角找个舒服的位置歪着。 大约是仓库内温度适宜,又或者是奔波半天,胃里空空,身体太虚,他本来只想闭目养会儿神,谁知不知不觉竟睡着了,然后…… 他就做了那个被人强吻的噩梦。 林空鹿这会儿已经彻底醒了,回忆完那个梦和这两个月来的经历,忍不住又揉揉额角,叹气。 系统真是误他! 可能是叹气次数太多,把赵洲之吵醒了。 对方睁开惺忪睡眼,见他脸色还有些白,额上也有虚汗,不由坐起身,摸索着从包里又拿出一瓶水,递给他说:“做噩梦了?唉,也难怪,你之前险些被丧尸扑倒,实在惊险,说起这事,还要再感谢你……” 他有些絮叨。 林空鹿摇头,没接水,只看向仓库另一边。 休息过后,他精力恢复不少,忍不住观察起这里的情况。 仓库内并不安静,隔着半透明的消毒帘,能看见不远处的其他人。 他们三三两两,或躺在地铺上,或坐着低声聊天,或起身走动……也有和林空鹿一样,看着某个方向,麻木出神的。 林空鹿倒不麻木,他看了会儿,忽然转头,问赵洲之:“赵叔,那些冰是……” “哦,那个呀,是冰系觉醒者变出来的。”赵洲之解释。 “觉醒者?”林空鹿第一次听说,有些好奇。 虽然穿来两个月了,但他之前一直待在别墅,对外界其实不是很了解。 赵洲之倒不意外他不知道,解释说:“灾变后,没被感染的人有一定几率觉醒特殊能力,就像电影里的异能者,这些能力分属性,有冰系、火系、金属……不过我只见过冰系觉醒者,他就这样……手指一撮,就能变出许多冰来。” 说着,他还用手指模仿了一下动作。 林空鹿好奇,也跟着模仿。 他漂亮的瞳仁紧盯手指,修长的指尖和拇指指腹轻轻一撮,结果……只打了个响指。

    892 人在读02-23 05:22

  • 毒妃狠猖狂:妖孽皇叔有点宠

    桑菜|古典架空|连载

    21世纪医毒双绝安玲琅,一朝穿越成为太傅府嫡女丑小姐,醒来就被陷害,和美男子做了少儿不宜的事……他是胤王朝战功煊赫的战神王爷,遭遇刺客追杀毒发,被某丑女有机可乘占尽便宜。某王爷咬牙:我要杀了你!某丑女:王爷先别生气,我可以解你的毒!回到安府,斗渣爹撕白莲,做任务开店铺,某丑女混得风生水起。哪知一旨赐婚变成燕王妃。某王爷:王妃,替本王解毒吧。某丑女咆哮:解毒就解毒,你他妈娶我干嘛?于是,嚣张猖狂某王妃,被逼踏上惊险刺激的寻找解药之路。淮安镇闹瘟疫了?等等,我去治个病;清平河有浮尸?别急,我去验个尸……几经波折,终于治好了某王爷的毒。安玲琅:“王爷可以请旨退婚了吧?”楚煜... [展开] [收起]

    190 人在读03-30 18:01

  • 团宠寒门旺夫女

    安逸|古典架空|连载

    福星刚穿来就被家人送去抵赌债。听闻对方一家都是恶霸。她已经做好过凄惨日子的准备。幸好前世是扶贫先锋,带领恶霸家人种桑养蚕,桑皮造纸,养鸭做羽绒服,修水泥公路…日子越过越红火。数年后,家人开始担忧她的婚事。大嫂:给我做弟媳,家弟你也熟,有才有貌疼媳妇。二嫂:北州首富不错,对你痴心一片。某恶霸:没听过肥水不流外人田吗?!福星笑眯眯:努力的人运气都不差。全家宠,获贤夫。 [展开] [收起]

    27 人在读06-13 01:51

  • 和顶流在打工综艺爆红

    原小软|古典架空|连载

    #容曜好拽##容曜回应粉丝八十岁讨不到老婆##容曜人生新体验官宣#程星打开微博,在热搜前排就挂了三个有关容曜的热搜。回国后,程星早已对此见怪不怪了。毕竟作为内娱最年轻的影帝,国 和顶流在打工综艺爆红全文免费阅读_和顶流在打工综艺爆红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容曜好拽# #容曜回应粉丝八十岁讨不到老婆# #容曜人生新体验官宣# 程星打开微博,在热搜前排就挂了三个有关容曜的热搜。 回国后,程星早已对此见怪不怪了。 毕竟作为内娱最年轻的影帝,国内屈指可数的顶流,二十四岁的容曜其热度是火山爆炸级别的。 但不管看过多少次他的热搜,程星每次都还是会饶有兴致的点进去—— 看看他又搞出了什么事。 点进#容曜你好拽#话题里,排在综合第一的是一个营销号发的视频,视频内容是一个采访,程星毫不犹豫点开。 视频里,容曜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被造型师精心打理过,露出好看的额头。白皙得让女明星都黯然失色的脸上妆淡得可以忽略不计。剑眉星目,直挺鼻梁,面无表情时有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冽。被粉丝尖叫着夸过无数次的优越下颌骨,依旧优越得无可挑剔。 记者的声音从视频里传出来:“关于朱雨老师说你在《兄弟的家》里穿得太不接地气,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兄弟的家》是一档水果台的新综艺,导演和容曜交情不错,容曜为了还人情,去了第一期做观察室的飞行嘉宾,将这档综艺直接带爆。但没想到综艺爆了以后,里面的常驻嘉宾朱雨却不满他太抢风头,在人前内涵容曜。 这位记者很勇啊,程星不由在心里感叹一句。 周围的记者一个个都安静如鸡,容曜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依旧是那副看起来“莫挨老子”的模样。 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却听到他开口: “听说时尚界不接地气是高级的意思,看来朱老师对我那天的着装很喜欢。朱老师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我的造型师给他,帮他……改头换面。” 程星忍不住噗了一声,心想不愧是容曜。这话乍一听好像很温和,但仔细一品却是在嘲讽朱雨嫉妒他的好品位,也内涵了一把朱雨品位不行。 被粉丝称为内娱拽王的容曜,字典里从来没有吃哑巴亏这一说。 程星又兴致勃勃点进第二个热搜,也是一个采访视频。 视频里,记者问道:“有粉丝说你太钢铁直男,异性绝缘体,为此还发起了投票,问八十岁你能不能讨到老婆,有百分之九十的人选择了不能。你有什么想对粉丝说的吗?” 很有可能。程星完全同意这个选项。 这时容曜开口回答,他看着镜头,神色淡淡的,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眼神没有上一个视频里那样疏离。只听他说: “我八十岁当然讨不到老婆。” 哈?程星心想,还挺有自知之明。 下一秒,容曜的声音再次传来—— “因为我三十岁就会娶到了。” 程星失笑,再一看底下评论,已经有了十多万条。 原本以为点开评论会全都是粉丝的留言,但没想到这次却多了许多的路人。 【@一坨棉花:哈?容曜这意思是他计划三十岁结婚呗?】 【@容曜是我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哥哥娶我!!!抱住就一个猛亲.jpg】 【@容你撒娇:好的,还有六年,我跟容曜就要公开了!到时候请各位姐妹喝喜酒!激动疯了.jpg】 【@可可树:不是吧不是吧?还有人相信顶流明星说的这种话啊?他肯定就是随便说说啦。毕竟男人三十岁正是黄金年龄,肯定搞事业啊。】 【@若有似无最挠人:本路人弱弱的说一句,容曜该不会是有喜欢的人吧?】 没有,不可能。 程星在心里斩钉截铁的回答。 程星很怀疑,在这个世上,有没有容曜会喜欢的人类。 但这个世上,喜欢容曜的人却很多。 比如,她。 因为有路人怀疑容曜有了喜欢的人,进而怀疑他已经在恋爱中,导致到后面,这个话题里的微博很快发展成了澄清博,粉丝纷纷下场,表示哥哥单身,钢铁直男心里只有工作。 这个热搜没什么好看的了,程星点进了第三个。 刚一进去,就看到了《人生新体验》节目组发的官宣微博。 @综艺人生新体验官微: #容曜综艺公关危机#他是17岁就荣获加纳国际电影节、金龙奖的影帝,他是亿万女生心中最耀眼的星辰,他更是《人生新体验》体验员@容曜!欢迎加入,体验不同的人生! 这条微博在程星看之前那两个热搜时,已经全网爆到了热搜第一。 众所周知,容曜这拽王毒舌的性格,一向是不肯上综艺的,撑死了也就是去个一期,出道七年来,上过的综艺节目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更何况是做常驻嘉宾? 在路人的疑惑中,粉丝们却是疯了。 激动得疯了。 热评第一是容曜粉丝圈知名大粉,她的评论已经被点了二十几万的赞。 【@曜眼星辰容我追:既然上热搜了,那就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我家崽崽,他叫容曜。后面的应该不用多说了吧。可爱笑.jpg】 大粉的这条评论看着简洁无力,实则嚣张不已。 因为内娱对于容曜的名字,无人不知。 这条官宣博还带了官宣人物海报,海报上只有容曜的背影,却完美的展现了他的宽肩窄腰大长腿,足以叫粉丝疯狂。 程星只觉得自己呼吸一窒,然后长按图片点了原图后火速保存。 这动作做得极快,仿佛是偷油的小老鼠。 “诶,你也喜欢容曜啊?”飞机上,坐在程星身边的女生忍不住开口,脸上带着笑,语气里有抑制不住 程星了解这种兴奋,是同好粉丝相见时,那种见到亲人般的兴奋。 “我不是。”程星面不改色的撒谎。 反正她戴着帽子口罩墨镜,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别人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女生狐疑:“可你刚刚明明在看他的视频。” “哦,我就是无聊随便看看热搜。”程星依旧不改口。 女生眼神里已经出现了怀疑,有些不确定的说:“可是你刚才还保存了他的照片,而且还是特意点开原图的那种。” 程星:“……”社死了啊妹妹。 这时飞机上的广播响起,程星如释重负,丢下一句“飞机要起飞了,我关机睡觉了”,就心虚地关机盖毛毯闭眼,一气呵成。 一旁女生小声嘀咕:“喜欢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喜欢我们哥哥又不丢人。” 程星一动不动,决定装死到底。 她绝对不要社死第二次。 海城的九月初,已经有了秋天的凉爽。 程星一下飞机,就被一阵凉风吹得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 经纪人楚姐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进来的。 程星刚一接通,就听到楚姐在电话那头咆哮—— “程星!你不是说给你放两天假,你要在家好好休息的吗?你人呢?!” 程星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戴着耳机,否则她怀疑楚姐的声音能吼得整个机场都听见。 “我是要在家休息的,不过不是在北城,是在海城,我回老家了。”程星一边揉了揉耳根,一边好声好气同楚姐说话,“我妈说她不舒服,我回来看一眼。” “哦,是这样啊,那没事。”楚姐的情绪总算是降落下来,“你看热搜了吗?” 楚姐后面这句让程星立即紧张起来,说话都有些磕巴:“没、没呢……我没事看热搜干什么?” 心里头直打鼓,难道楚姐发现她暗恋容曜了? “你失忆了吗?今天你那个Q娱的采访上线,我给买了个热搜。”楚姐颇有些咬牙切齿,“程小姐,你对你的演艺事业是不是也给我再上点心啊?” 哦,原来是这件事啊。 程星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安抚经纪人:“上心呢,一直上心。你看我这才出道半年,都已经拍了两部剧了不是么?有一部在播了呢,你不是说反响还不错吗?” 程星说的剧是正在热播的现偶甜宠剧《恋爱时差》,她在里头演了一个小配角。当时这剧已经拍到尾声了,这个角色是个海龟,虽然戏份很轻,但导演要求高,需要演员漂亮又可爱英文口音正宗。楚姐刚好和这位导演相识,知道后立马就带着程星杀到了剧组,美名曰探班,实则是想推她来演。 程星外形符合,一张嘴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语,导演当场就拍板让她上。 楚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是啊,就是看这部反响不错我才着急!这两部剧你都只是个小配角,虽然现在有了点热度,但也只是混了个脸熟。还有这次Q娱的采访……” “Q娱的采访怎么了?我发挥的不行吗?”程星这会儿是真有点紧张了,她第一次有正式的采访,说实在的心里没底。 “倒也不是不行,发挥的还是挺好的,就是你怎么就这么不会蹭热度啊?”楚姐如同老妈子一样念叨起来,“你看别的艺人,提到自己喜欢的明星谁不是说几个当红的?尤其是年轻女明星,十个里面少说也有五个说容曜。然后时不时发发通稿炒cp,靠着偶像蹭一波流量。” “你倒好,开口说自己喜欢养成系!这一下网友全给你往养成系男团CBT想了,你看看底下评论,一个个都在说你有颗姆妈心。人男团平均年龄才十六,怎么给你发通稿炒CP?女演员,最忌讳的就是跟姨、妈这种字眼挨边。平时也没见你喜欢CBT。你哪怕随便说一个当红的都好啊!” “我说的养成系,不是指他们。”程星不由反驳了一句。 她和容曜相识二十载,可不就是养成吗? “再说了,人CBT小孩也挺好的,被误会喜欢他们也没关系啦。”程星倒是心很大,“我跟你说过的,我不想炒CP。” 以防楚姐发飙,程星赶紧转移话题:“楚姐,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楚姐被她这么一问,倒是想起自己的目的来:“有个新综艺,定好的嘉宾临时接了个IP剧,跟节目组毁约了。我挺看好这个综艺的,主动联络了节目组,节目组眼下只想赶紧找个人替补,也没那么挑,所以我已经将合同给你签下了。” 程星一愣:”什么综艺?“ 楚姐:“人生新体验。”

    5471 人在读12-03 01:56

  • 满级大佬退休后日常种田

    梦里醉|古典架空|连载

    再次回到这个虚无一片的模拟空间,林斐还有些不敢相信。“通关了?”熟悉的系统音响起。【恭喜玩家成为游戏第10个通关者,奖励“人生大赢家”转盘抽奖机会一次】随即,林斐眼前投影出一个幸运转盘 满级大佬退休后日常种田全文免费阅读_满级大佬退休后日常种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再次回到这个虚无一片的模拟空间,林斐还有些不敢相信。 “通关了?” 熟悉的系统音响起。 【恭喜玩家成为游戏第10个通关者,奖励“人生大赢家”转盘抽奖机会一次】 随即,林斐眼前投影出一个幸运转盘的游戏轮廓,可当下一秒看清奖池的奖品时,林斐绷不住了。 奖池林林总总上白个奖励,拿出来肯定都是震惊蓝星人的高位面科技技术,但……瞧瞧这都是什么啊! “种子科学工程全记忆” “遗传学基因编程密码” “动植物化学技术” “……” ??? “系统,为什么都跟农学相关?”林斐完全不能理解。 未来超高科技位面,是专门研究农学技术的?闹呢! 他在无限游戏惊心动魄99次,绞尽脑汁,历经千难万险终于通关了,结果奖励就是方便他回家种地用的? 林斐连番抗议,系统终于有所回应。 【奖励“人生大赢家”转盘抽奖机会一次】先重复之前的这么一句,接着系统才做出解释:【“人生大赢家”奖励系统是根据抽奖者当前人生自动进行匹配,最优选项后筛选出奖池里的奖品。】 哦!林斐想起来了,他在进入游戏前,是个农学院大四学生。 就是因为他大学是农学专业,所以奖池匹配的都是这些吗? 系统催促声响起:【请玩家尽快完成抽奖,虚拟空间剩余能量不足……】 没法子,林斐只能闭眼进行随缘抽奖。 【恭喜玩家抽中特等奖[超自然元素空间戒子*1]】 啥玩意?林斐睁眼看着奖品介绍。 【星历99781年,埃德加星际联盟的科学家们终于把所有宇宙元素成功融合在一起,意外发现元素融合后竟然成为一种超自然元素,这种超自然元素竟与修真位面的灵气有相同之处……】 林斐:“……” 所以,科技的尽头是修真吗? 林斐接着往下看介绍。 【科学家们尝试把超自然元素放入修真位面的空间戒子中,却发现超自然元素与空间戒子中的灵气结合后,两种物质均变质为惰性物质。经实验,这种拥有超高惰性的物质均不能在科技位面和修真位面正常使用。科学家猜测,或许在修真和科技位面结合的星球能产生作用。】 意思说,这个奖品完完全全就是个科学实验的失败品。 啊!别的奖励好歹还是经过科学家研究后证实可用的农学知识,再不济也是拿来就能用的农业技术。可这玩意是个什么鬼,农科研究的失败品? 还真是个特别的奖品呢,所以叫特等奖,是不是? 林斐面露复杂。 【虚拟空间能量耗尽,将在10秒后空间塌陷,请玩家做好时空传送的准备。】 随着系统提示音响起,林斐干脆果断把奖品领入精神世界,随即眼前一黑,意识也陷入了彻底的黑暗当中…… - “斐子!醒醒,醒醒!” “你爸给你打电话呢。” 林斐睁眼开,头痛欲裂。 他正摸脑袋呢,舍友时霄一把将他的手机塞到他手里。 林斐猛不丁,突然就回过神了。 是的,他当初进入那无限游戏测试档当小白鼠,完全就是因为前一天他亲妈被查出了鼻咽癌晚期,当小白鼠的话系统可以满足他一个要求。 林斐毫不犹豫选择了治愈母亲鼻咽癌,随后被投入到游戏当中。 “赶紧接啊!”时霄瞧着呆愣愣的林斐,摸上他脑袋:“这孩子,怕不是哭一晚上哭傻了吧?” 林斐把眼前这个占他便宜的贼手拨开,随即按下手机接听键。 电话那边,林爸声音是千万分的欣喜:“刚才省中心医院检查结果出来了,当时在市里那结果是错的,他们诊错了,你老妈就是咽炎有些严重,别的什么毛病都没有!!!” 电话那边,老爸的声音要多欢欣就有多欢欣。 而电话这边,听老爸这样说,林斐一直提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了。 “没事就好。”林斐感觉嗓子里有点不舒服,眼也有些热。 时霄刚还嬉笑呢,脸上也有些讪讪,“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昨天毕业作业全军覆没哭,没想到……” 想想自己家人要是被医院误诊个什么癌症晚期,时霄估计哭得比林斐还厉害呢……怎么有这个晦气的念头? “呸呸呸!”时霄突然朝床铺下面呸气,嘴里还念念有词:“厄运退散,厄运退散。” 林斐平复了心情,见时霄一边呸晦气,一边说什么厄运退散,还以为是在替他的呢,便也不计较刚才这小子占自己便宜那些话了。 终于听见老妈身体无恙的消息,林斐竟一时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现实中他不过就是晚上睡一觉,第二日早上照常醒来,只有林斐才清楚他在游戏里经历过多少生死毫厘间的距离。 时霄看他高兴完又呆愣愣盘腿坐在床上发呆,便想起林斐这倒霉孩子昨天晚上他毕业作业全被冻死完了! 今年冬天倒是个暖冬,但暖冬暖到三月份,突然一场冰雹从天而降,田里种着的毕业作业就全被冻死了。 时霄现在是多么庆幸他当初是学畜牧业的啊! “你们全班都是这个作业,三十多个学生呢,学校总不会叫你们全班都毕业不了吧?”时霄安慰:“放心吧,学校肯定要给个说法的,你就……” 时霄正说着呢,林斐突然一个翻身,三步并做两步就从上.床爬下来,趿了拖鞋就往外跑。 “呃……哎!”时霄叫不应人,只能站在宿舍大门处迷迷糊糊挠后脑勺。 林斐倒不是突然发什么神经,纯粹就是他想到了自己的奖品——超自然元素空间戒子。 林斐突然想到一件事儿。奖品介绍上说,科学家们猜测这玩意可能在修真和科技都存在的位面可以使用,但修真文明跟科技文明都知道,这是两码子的事儿。 但偏偏蓝星不一样啊! 林斐打小就是听古A国神话传说长大的,长大后又开始学科学物理,虽说现在已经完全不讲神学了,但说不定是藏起来他们平常人接触不到的呢?也不好说啊! 若真这样讲,大蓝星难不成就是神奇的修真与科技文明并存的位面? 林斐就是想到了这里,就从床上一跃而下,打算跑到他那块实验田,尝试看超自然元素空间戒子能不能救活那些倒霉催的西瓜苗。 林斐一路飞奔,跑到他的那块实验田。 田块不大,也就十个平方,只够种六株西瓜秧,而且到时还只能设攀爬杆让西瓜竖着往上长,他选择的西瓜品种是无限生长型,横向生长空间两株都不够用。 看了看田间手册,林斐是在3月1日那天,把西瓜小苗移栽到地里的。 今年是个暖冬,当时移栽到地里时,午间温度已经达到18°,夜间温度也在8°以上,所以当时林斐选择把西瓜苗移栽到地里,好加速西瓜生长速度。 当然,林斐也提前做了保温措施,在地上覆了一层厚度适中的保温膜,既可以给瓜苗保温保湿,也能防止鸟啄虫害。 就是没想到,3月17日这天,也就是前天正中午,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呢,后一秒就是奇“冰”突降,两厘见方的硕大冰雹疙瘩,淮市百年一遇的下冰雹愣是叫林斐他们这一届农学院学生给赶上了。 除了当时正在地里的那几个学生及时将他们的苗儿给挖出来,其他学生的作业全军覆没,都被冰雹砸个七荤八素然后低温冻死。 看见自己那六株可怜兮兮的小苗儿,杆子完全伏地,挖出一棵查看根系,主根和白须根都干瘪发黄变枯,明显这些小苗已经完全没有生命迹象了。 林斐干脆盘腿坐在地上,用意识查看他的空间戒子。 这个空间戒子大是挺大的,估摸面积能有十来个淮大校园那么大,但其实里面什么科技残留都没有,只是空间正中间有一个水池。 水池里的水泾渭分明,一面是洁白无瑕至极,一面是乌漆嘛黑至极,两种颜色反差鲜明。 不过林斐也不清楚哪个是来自修真位面的,哪个是来自科技位面的,但不管他怎么捞,打起来的水都是灰黑色的,就算再小心去白色池子那边捞水,水到容器里也会变成灰色。 林斐尝试把灰色的水转移到现实世界,水接触到土壤,什么反应都没有。 接着,林斐又尝试把灰色的水浇到已经枯死了的瓜苗上,同样没有任何变化。 林斐的意识再次回到空间戒子中去,这会他望着那池黑白颜色分明的水,也不知怎地,突然就想到了八卦图,他尝试着用意识把这池子水依照八卦两仪搅动起来,结果还真成了! 只见池子里两种颜色鲜明的水慢慢旋转,甚至到最后根本就用不着他意识参与,两种颜色的水靠着惯性就自己继续旋转不停。 池子里的水半晌都没消停,但林斐有些等不及了,他尝试用杯子打捞。 可是这次,在池子里明明是黑白交融的池水,到杯子里却变成了透明无色无味的普通水模样。 “退化了?”林斐不太相信。 他把这透明的水尝试性的在土壤上滴了两滴,枯死了的瓜苗丝毫变化都没有,但土壤中草籽却飞快萌芽、生长、快速开花。 要不是这花属于异花授粉植物,指不定还能继续飞长呢! 瞧着一朵朵漂亮夺目的小野花快速枯萎失去,林斐整个人都不太能接受这个现实。他刚才是滴了几滴“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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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的双重人格受总在修罗场

    烛宁|古典架空|连载

    跃翺帝国,帝星,中州G区9环,富人区内。大片大片的紫红云霞,把巍峨高耸陆家堡渲染得绚烂繁华。城堡后方的小侧门旁,五个Beta男仆正在给陆亦晨搬行李。他们的眼神时不时瞄在陆亦晨脸上,满脸的哀伤与 我的双重人格受总在修罗场全文免费阅读_我的双重人格受总在修罗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跃翺帝国,帝星,中州G区9环,富人区内。 大片大片的紫红云霞,把巍峨高耸陆家堡渲染得绚烂繁华。 城堡后方的小侧门旁,五个Beta男仆正在给陆亦晨搬行李。他们的眼神时不时瞄在陆亦晨脸上,满脸的哀伤与不舍。 因为陆亦晨长得异常精致好看! 才刚成年的Alpha,身段修长,肤色白皙清润。 柔软的黑发垂落下来,半遮半掩地盖住黑曜石般深邃而璀璨的双瞳,也遮盖住他落寞的神色。 陆亦晨站在这里,就是一道不可多得的唯美风景,连漫天的紫霞都比不上他眼中的那抹忧色。 是啊,年迈的陆家家主一去世,新任家主、陆亦晨同父异母的兄长、A级Alpha陆亦初继承了爵位,获得全部财产,就迫不及待地把刚成年的弟弟赶出家门。 陆亦晨前天还是公爵之子、居住在帝星中心的中州,享受着奢华的生活。 今天就被赶出家门、身无分文,精神力才F级,前途无亮;兄长都不来相送,还派管家来清点行李财物,怎么能不忧伤! Beta男仆们小心地搬动着行李财物,脸上神色更加不舍了。 一旁,庞管家蹙着眉,对着陆亦晨购物的清单,一件件地清点财物。 终于清点完整整一大货车的珠宝、服饰奢侈品,庞管家昂起下巴,傲慢地道: “你的哥哥、现任陆家家主,允许你带走这些财物,是他的慷慨与仁慈,你要感恩——虽然他既用不上、也不需要。” 陆亦晨挑眉,看着男仆们还在搬东西,他便轻声提醒: “提醒你一下,这些财物是用我的卡买的,是属于我的财物,跟现任陆家家主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他抢夺这些,就是非法侵占我的财产。” 音量不大,却说得极为清晰,击碎庞管家施舍般的高高在上。 庞管家吸了口气,气得维持不住自己的体面,说话毫不留情: “你贷款买的珠宝?真与你死去的Omega妈妈一模一样,贷款也要装扮自己,F级精神力有什么用?指望那些Omega军官看上你吗?” 接着昂起下巴睨着他:“你现在向我道歉还来得及——我是指,入学推荐信。” 精神力等级在D级以下的,如果想入读帝星的大学,除了成绩,必须帝星户口有名望的人推荐。 公爵的管家确实有这个资格,可以推荐平民入读偏远的帝星的大学。 而陆亦晨没继承到爵位,就是平民了。 连个固定的住处也没有。 只是。 现在,陆亦晨神色有几分古怪,掌心覆盖住手腕上戴着的智脑,不忍被庞管家看到—— 如果打开智脑手环,虚拟屏上方就会一直滚动着字幕。 字幕的字体鲜红且粗`大,霸占足足一半的界面! 【敬爱的陆亦晨先生,您好,智脑已为您成功匹配一名Omega伴侣【商天临】,SSS级精神力,你们的匹配度是100%!启用强制结婚法,请于30天内前往帝星A区婚姻登记所报到,领取结婚奖励金。(不报到即违反强制结婚法)(路线已为您规划,全程免费,详情请点击)】 【强制结婚倒计时16/30天。】 【按婚姻法规定,结婚后,Alpha将会获得双方财产……正在统计双方财产……】 【陆亦晨:余额906跃翺星币。固定资产:无。公司股权:无。贷款信息表格点击可看……合计贷款1002万.912跃翺星币,每月偿还本金50万,本月利息13.56万。】 【商天临:余额39781万跃翺星币,固定资产(包含星球归属、各星地产、矿脉等):智脑正在努力计算中(系统繁忙)……公司股权:智脑正在努力计算中(系统繁忙)……无贷款。】 看得陆亦晨一阵无语。 什么落后的垃圾婚姻法。 尽管欠债的人是原身,不是他。 半个月前,他还是另一个宇宙的首席军械师,全宇宙都熟知他的名。 成名后,陆亦晨隐居在自己建造的星空堡垒中。 星空堡垒隐了形,没人能发现他。 超能炮、反物质湮灭炮等装备齐全,防护严密,安全又稳健,住得非常安心。 不但起居有机器人伺候,就连种植养护、能源再生、操纵星空堡垒中的天气……也由机器人包办。 全宇宙人民在他的军械铺陈之下,维护着安全与稳定,犯罪的人会被当场执法,剥削得狠的星球领主、资本家财团、军`阀等也一样会被执法。 除非有人能解决他的军械系统,否则,智脑的意志会一直维持各大星球的军械运转。 世界和平,心愿已了,无敌真是寂寞。 陆亦晨找不到生活的目标,放弃替换机械心脏,选择寿终正寝。 岂料,一觉醒来,他竟来到这片未知的星空。 原身因为父亲的死、再也没人给他零花;又因为年利率16%的高额债务无力偿还,哥哥也不帮忙,选择了自杀。 陆亦晨在懵懂之中接手了这具身体,懵懂之中踏入成年,懵懂之中与成年的高中同学们一起参与基因与精神力的检测。 同学里精神力大多是EFG级,D级比较罕有,百里挑一;C级精神力的整个高中就那么三人;更高级的根本不存在。 刚穿过来时,陆亦晨谨慎起见,随了大流,精准操控精神力,测评为F级。 怎知道,测评的第二天,智脑就为他强行婚配一位SSS级的Omega…… 不结婚就要被抓去坐牢苦力终身的那种! 陆亦晨上辈子沉迷研究机械,老婆就是他的星空堡垒,没和人正经恋爱结婚过,平白多了个伴侣,让陆亦晨措手不及。 更别说,这个国家的法律规定,婚后Omega财产归Alpha。 竟然如此不平等!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和陌生人强制结婚,要把他的星空堡垒和全宇宙的军械使用权交出去,他一定很不服气,甚至会在星空堡垒里安装陷阱。 要么这个人彻底控制,要么一击必杀。 但愿那位SSS级的Omega同志,能申请解除强制结婚,或者及时转移财产…… 但半个月过去了。 这位Omega的余额只减少了1%(被系统强行锁定不能转移太多财产),而固定资产和公司股权仍在努力计算中,估计有数不清的资产难以转移。 陆亦晨感觉自己的脖子有点凉。 这半个月来,陆亦晨向同学们旁敲侧击,同学们都没有被强制结婚,都在找推荐人推荐入读帝星的大学,或者找其他星球的大学资料,为自己的前程担忧; 又听说自建国以来,100%匹配度强制结婚的情侣并不多,不足100对,所以强制结婚法没有多少人反对。 强制结婚,三年后才能离婚!离婚财产是对半分。 所以,他的同学们,都无比希望系统能给他们强制结婚!离婚了也能白得Omega一半资产! 同学关白扬双手合掌,一脸期许的神情,梦幻地说: “我希望系统能给我强制结婚!最好匹配一位Omega军官,他们南征北战有军功有爵位有星球有能源有矿脉还有军队里的人脉,结婚了一辈子不用愁!” “能被系统强制匹配的,基因绝对优秀,生下来的后代也很优秀!养老无忧!” “匹配度100%,他一定会对我一见钟情,本能地被我深深吸引,所有感官为我调动,为我发痴为我发狂,天天求着我标记……还会对我有独占欲!啊,该死的独占欲,他们Omega之间肯定会打一架,不,打很多架,我要怎么同时哄几个Omega?” 陆亦晨惊讶地问:“几个Omega?” 关白扬理所当然地:“是啊,平民Alpha可以娶三个Omega,你的妈妈不就是陆公爵的三夫人嘛!我爸也是七夫人啊。” 然后,他终于脱离了想象,沮丧地说:“可惜我和你一样,只有F级精神力,进不去军队,靠推荐才能念帝星的大学……根本没有军官Omega看得起我,他们也没机会认识我。” 陆亦晨当时安慰他:“你手工不错,跟我混,提升自己总会有人欣赏你。” 然后说:“借我点钱买点材料,我教你。” 关白扬当场借给他十万,好好告诫他陆公爵已经死了,钱不要乱花,不要乱买衣服,先试试一个月只花十万能不能活着! 陆亦晨:“……” 学校外的盒饭,才卖30一个,三餐都吃盒饭的话,一个月只花2700,加上学校旁房租500,帝星G区18环的物价还是很便宜的。 未婚人士的抑制剂,还能每月免费领取。结婚了的不可以。 只能怪原身太爱买奢侈品了。 等等—— 强制结婚以后,抑制剂不能领,也买不了! 陆亦晨穿来半月,有着原身的记忆,试过身体的难受日子,总算搞明白Alpha和Omega和Beta是怎么回事。 就是,这个宇宙的人没进化完全,还被身体的信息素所控制,不打抑制剂就难耐至极,Alpha和Omega会互相影响,一起变热,做出不受控制的野兽之事。 唯一的好处,Alpha体质强悍,即使是F级的Alpha,都能徒手劈断菜刀。 陆亦晨的精神力还能分化出来,化成八爪鱼,能精细控制,具现化去触碰现实的物品,对焊接电路版很有帮助,一只手变十只用。 不过,像关白扬这种F级的Alpha,精神力外放也只能化作雾气,近距离探测一些东西,还容易受环境磁力的损害。 或许精神力等级高了,作用和自保方面能更强。 而Omega一般比较柔弱,从事不怎么用力量的工作,不能操控机甲飞船,加班方面比不过Alpha和Beta。 因此,很多Omega根本不工作,钻研的都是如何哄Alpha。 他的结婚对象——商天临却是特例。 商天临竟以Omega之身,打败许多Alpha,进入军队。还统领军团,被授勋为元帅! 他自创一套锻炼体魄与精神力的功法,带出许多志同道合的Omega军官,组成赫赫有名的Omega军团。 可婚姻法却没有相应的改进,Omega拼搏得再多,婚后,他们的财产仍然能归于Alpha。 陆亦晨再次摸了摸自己凉凉的脖子。 这个,他或许可以和商天临谈一谈财产分配问题。 但是,抑制剂原材料与配方都控制在帝国手中,陆亦晨根本调配不了。 麻烦了,婚后不能领抑制剂,他也不想当野兽。 还好现在尚能冷静。 在管家鄙视且期待的目光下,陆亦晨无视了他,却羡慕地看了Beta男仆们一眼,对他们说了声谢谢。 驾着租来的、最便宜的、5块一小时的大货车,陆亦晨全速离开陆公爵城堡。 转到一个拐角处,在监控的死角,陆亦晨控制八条精神力的卷爪,卷着化妆喷雾瓶子,给租来的车喷上自己调配的临时隐形剂(花关白扬的钱买材料调配的),又开启自制的反追踪器,以及切断导航。 飞快地做完这些,陆亦晨张开精神力,又往下伸出四条爪爪,托着租来的货车浮空升起,迅速滑走。 城堡后门,小道的泥地上,货车车轮的痕迹骤然断掉。 过了一会儿,血红的烟`雾`弹在陆亦晨消失的地方猛然炸开,却炸了个寂寞。 埋伏在小道两旁的蒙面盗匪纷纷飞出,驾着飞车乱飞了一会儿,却始终找不到陆亦晨的踪迹。 “可恶!”为首的盗匪,正是陆家的管家合作的黑`道中人,他一拳捶在自己大腿上,面目狰狞:“这都让他跑了!怎么跑的?!那不就普通一货车?” 还花费了他们的烟`雾`弹、耗费了飞车燃料来找人! 亏了! 而此时,陆亦晨早已滑出老远。 带着一车子奢侈品搬家,这些奢侈品又被管家清点过。即使卖出去也是二手货,仍然惹人眼红,得谨慎一些。 等临时隐形剂药效过了,陆亦晨给租的车换回原来的车牌,又拐了几个弯,才把一车的二手奢侈品拉到收购商哪儿。 能改装的防护型军械的材料,他早就在奢侈品里挑出来了。 剩下这些,虽然在陆亦晨眼里都是垃圾,但勉强可以换点钱,就随便打包去收购商那里卖了一下。 这些都是小众奢侈品,没有名人名声加持,原身买的时候,“同学们”都在狂吹小众、独特。现在他卖的时候,收购商就说折旧、没买家,不好卖。 陆亦晨出发之前爬’虫过二手市场,值钱的奢侈品都被他抠材料抠坏了,只剩下这些垃圾,又不是热门新款,收购商的价格也算公道合理。 虽然不值什么,但也不想把这些留在别墅,便宜原身的哥哥。 于是直接全打包了卖给收购商,总共换来56万+。 陆亦晨陷入了沉思。 才56万多点,这也值得劫匪抢劫他? 哦对,他差点忘了,有一部分值钱的被他抠材料改装了!或许劫匪以为他把这部分偷偷藏了起来,要逼问这些值钱物品的下落。 而这个月的债务,本金50万,利息13万+。 这个月还欠着8万,以及关白扬的10万! 先给关白扬还了钱,陆亦晨宁愿拖着高利贷,也不愿意拖欠同学。 反正这个月,他怎么也能賺点钱。 就是不知道黑市的抑制剂又有多贵。 陆亦晨叹了口气,打开智脑手环,在半空的虚拟屏中,点击滚动红字条的详情。 决定按智脑规划好的路线,免费前往帝星A区的婚姻登记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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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快穿]

    许鱼|古典架空|连载

    今年的天气有些反常,明明是是春天,但这会外面却是盛夏那种倾盆暴雨。顾南洲站在二楼巨大的落地窗前摇着手里的酒杯,里面冰块撞击杯身叮铃作响混着雨声,下面后巷正在愈演愈烈的殴打嘈杂声变得很模糊隐约。 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今年的天气有些反常,明明是是春天,但这会外面却是盛夏那种倾盆暴雨。 顾南洲站在二楼巨大的落地窗前摇着手里的酒杯,里面冰块撞击杯身叮铃作响混着雨声,下面后巷正在愈演愈烈的殴打嘈杂声变得很模糊隐约。 他看着下面的蒋明谨头发被雨打湿贴着,在周围三人的棍棒围攻中摇摇晃晃无法站稳。 后巷灯光昏暗,在雨中视线更为模糊,但被围殴的人的狼狈状态很是明显。 周淳眼瞧着再打下去估计要变成刑事案件,看了眼旁边欣赏欲正浓的顾南洲,硬着头皮轻声开口,“顾总?” 顾南洲懒洋洋的撇过来一眼,周淳犹豫了一下开口,“是不是叫雄三差不多了。” 顾南洲端着酒杯轻轻呷了一口,话语轻轻带着点笑意,“这不是还没死吗?” 周淳脸色都变了,顾南洲突然一笑,“他和雄三起冲突被打,哪有我什么事。” 周淳正无语,想着是不是自己给雄三打个电话,手机刚拿出来。后巷口出现了一位穿着浅色裙装撑着伞的女人,看见眼前明晃晃的殴打场景立马拿出手机。 他们在二楼,视线被伞遮住一部分,看不到女人伞下的面容。但,周淳仔细看了看女人的装束,侧头问顾南洲,“徐小姐?” 徐嘉敏的朋友今晚在这过生日,顾南洲作为徐嘉敏的未婚夫以及这家会所的老板,自然方才到包间去送了祝福,周淳和他一道去的,刚见过徐嘉敏不久。 顾南洲方才没怎么注意徐嘉敏穿了什么,不过依周淳的记忆力应该错不了。 只是,“唔。”顾南洲慵懒的伸了伸手臂,漫不经心也满不在乎,是谁都与他无关。 雨势正大,旁边的窗户开着但传来的声音还是很模糊,隐约是报警之类的话语。 一个女人,在这样的场景中显然无法构成威慑力,但墙边撑着伞的雄三看清了女人的脸颊,朝围了蒋明谨拿着棍棒的三个小弟招呼了一声,一群施暴者终于大摇大摆的离开。 蒋明谨靠着墙支撑不住滑落在地,顾南洲看着后巷口的女人踏着水快速跑到他身边蹲下,雨伞遮挡住了两人的上半身。 敲门声响起,周淳侧头看了眼视线落在下方的顾南洲,走过去拉开了门。 雄三站在门口,方才虽然撑着伞,但雨势大,这会他身上带着湿意,小腿往下基本都是湿的,看了眼铺着地毯的室内,没进屋,只是站在门口,对着顾南洲的背影,声音有些紧绷感,“顾少,徐小姐正好路过,我怕给您惹麻烦,就让弟兄们撤了。” 也就是他说话这会,下头的伞落在了地上,徐嘉敏的脸露出来,她似乎正在双手想要用力把瘫坐在地的蒋明谨拉起来。 “啧。”顾南洲轻哼的语调颇有兴味,随手把酒杯搁在台桌上,转回身,“辛苦了,弟兄们都淋了雨,先去洗个热水澡吃点东西,周淳已经和杨兴打过招呼了,有什么吩咐直接找杨兴。” 杨兴是‘久阁’的经理,在久阁多年,在外面大家都称呼一句杨总,顾南洲说让雄三吩咐杨兴,显然是给足了雄三面子,也侧面表示今晚还挺满意。 雄三忙推托不敢,又同顾南洲恭敬寒暄了几句后告辞离开。 周淳关上包间门,看着这会大刺刺靠着沙发的顾南洲欲言又止。 顾南洲坐在沙发上拿了酒瓶给自己添酒,想着方才蒋明谨那落水狗的狼狈模样心情极好,嘴角韵着笑。 周淳瞧他一脸享受愉悦的样子总感觉有点毛,很不对劲。顾南洲虽然一直是A市有名的混世魔王,但他混归混,之前绝没有这种以折磨人为乐的变态癖好,这都已经要触及法律了。 他从顾南洲进顾氏就开始做他的助理,顾南洲这人虽然背有反骨,但人确实不坏,这么多年两个人虽是上下级,但也是朋友,这会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他旁边的沙发坐下,轻声开口,“顾总,您要是和顾氏资助的这个学生有什么过节,可以最近就结束他在顾氏的实习。就、就没必要……”屡次三番背后找人麻烦,而且怎么眼看着越来越过线。 周淳也觉得很奇怪,顾氏资助了很多学生。这蒋年谨虽说是顾氏从多年前就开始资助的,但也并不是特例。人很努力,知上进懂感恩,算是顾氏资助的众多学生中成绩非常优异的。今年大四的实习阶段也顺理成章进了顾氏实习,看得出来他也很感激顾氏一直以来的资助,实习中表现良好,有干劲有拼劲,能感受到一心想要回报顾氏。 顾氏的爱心助学活动已经很多年,也形成了规模化,但凡资助的学生每年都会统计下学习情况及生活情况,蒋明谨作为其中比较优异的资助生,每年统计表上位置都很靠前。 而且因为他每年都会给顾氏寄感谢信,顾南洲之前也就知道他,也从未有过什么特别关注。但自从蒋明谨来顾氏实习开始,顾南洲就屡次为难这人,明明两个人之间云泥之别压根没什么交集。 强行要算得上交集的,就是顾南洲的未婚妻徐嘉敏和蒋年谨都是A大金融系的,不过蒋年谨今年已经大四六月份就要毕业,徐嘉敏今年才大三,而且他之前也完全没听说过徐嘉敏和蒋年谨有什么特殊来往。 再者,两人虽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但是长辈们定下的,只等徐嘉敏毕业便举行婚礼,两人也没有谈恋爱这样的行为,顾南洲更不可能是因为这个来为难蒋年谨。 顾南洲端着酒杯侧头看过来,眼角眉梢皆是笑意,话语很轻很淡,“没什么过节啊,我还挺喜欢他的。” 周淳总觉得这会的顾南洲让他有种毛骨悚然要起鸡皮疙瘩的感觉,不自觉视线下落避开了顾南洲笑意满满的眼。 外头由远及近的救护车声音响起,周淳看了眼似乎不在意的顾南洲,起身到窗边去看,因为没撑伞,这会徐嘉敏也是全身湿透,救护车到了后巷口停下,下来三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 蒋明谨已经站起了身,背靠着墙,一只手不自然的垂着,另外一边被徐嘉敏搀扶着。 折腾了一会,徐嘉敏也跟着上了救护车,救护车门关上,闪着灯滴嘟滴嘟的声音响起。 周淳侧头,看向方才也走过来窗边的顾南洲。他的面容这会印着灯光和下面闪着的救护车灯,明明是笑着,但眼眸却幽深像雨夜的海,藏着未知的危险。 “呵。”救护车的声音渐行渐远,顾南洲像是喉间溢出的轻哼,意味不明。 周淳一时间觉得眼前的顾南洲无比陌生,他认识的顾南洲,虽然肆意散漫但也有肝胆义气,张扬嚣张但也有善良柔和,不是现在这般……笑着像是隐于面具下的鬼怪。 顾南洲手里的酒杯转了两圈,而后随手扔进了角落的垃圾桶,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响起,他抬手伸懒腰,方才的阴沉此刻尽数散尽,话语又是顾少爷常有的漫不经心,“戏看完了,回家睡觉去。” 周淳一时间有点愣住,恍惚了一下才转身跟上顾南洲的脚步,在他身边提醒道,“顾总,明早九点是下一年度的策划宣讲会,我让老方八点到您楼下接您。” 顾南洲摆摆手,“知道。”吊儿郎当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周淳跟他四五年,已经习惯了顾少爷对工作不上心的态度,这会只是提醒,明早他会打电话叫顾南洲起床的。 今晚喝了酒,顾南洲没开车,叫了代驾。车子进了地下停车场,顾南洲在后座指挥着代驾找到停车位,挺好之后代驾熄了火,把钥匙递给他,“您好,您的车钥匙。” 他随手接过,问了价格之后给代驾扫码付款,代驾打了招呼之后开门离去。 空间静谧下来,顾南洲视线停留在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没有焦点,好一会回过神来,看时间快要十一点,顾女士应该已经睡了。 不过,顾南洲点了支烟,吸了一口之后拨通了电话。 好一会铃声之后电话才被接通,顾明玉睡意朦胧,“小南?” “嗯,你睡啦?”他大刺刺的开口,还带着点笑意的口吻。 “嗯。”顾明玉问他,“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啊,就是给你打个电话。”顾南洲一边说一边下车关上门,吹了口烟。 顾明玉听见他这边的声音,没好气的说他,“现在才回去?这时候了,明早不上班么。” 顾南洲懒洋洋的,“上,怎么不上,明早还得早起去开会呢。” 顾女士对他也是没得办法,“那赶紧睡觉了,别又到处去逛,这么晚了。” 顾南洲嬉皮笑脸的应,“Yesmadam。” 没个正行,但顾女士还是带起了笑意,“早点睡,晚安。” “晚安,小顾女士。” 顾明玉正想说他电话已经被挂断。 顾南洲摇着车钥匙慢悠悠的进电梯,他现在常住的平层是多年前顾明玉便给他置办好的。距离顾氏很近,走路也不过十几分钟,小区环境治安优良,周围有大商圈,是A市有价无市的高端大平层住宅。

    25 人在读08-16 01:59

  • 系统让我装柔弱[快穿]

    楼川|古典架空|连载

    周如元在靠近教学楼的时候,就感到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脸上炸开,只留下些许疼痛和粘稠的触感。他冷峻的脸上并未有多余的表情,伸出手一摸,是破碎的鸡蛋。周围的人发出受到惊吓的叫声,不是很大,却 系统让我装柔弱[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系统让我装柔弱[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周如元在靠近教学楼的时候,就感到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脸上炸开,只留下些许疼痛和粘稠的触感。 他冷峻的脸上并未有多余的表情,伸出手一摸,是破碎的鸡蛋。 周围的人发出受到惊吓的叫声,不是很大,却让周如元有点烦躁。 周如元站在原地,没有理会旁边朋友的询问,狼一般的眼神直直的往楼上望去。 只见二楼有几个青年看着他狼狈的模样,脸上露出嘲笑的表情,不过一瞬,青年们又转头看向他们中间围着的人。 神色就像小狗,在向自己的主人摇着尾巴,询问自己做的事情是否让他感到开心。 目前发现这场闹剧的学生顺着他们的视线望去,撞进了一双漫不经心却又带着无法道明的妖冶眼睛里。 大家瞬间哑了声,就连刚才一直怒气冲冲的周如元朋友都不在说话。 因为是宁舟言。 在场的学生谁不知道他?不仅仅是因为他背后有人撑腰……最主要的是他实在是太漂亮了。 不是那种温和的美,而是攻击性十足,带着丝丝邪气,让人过目难过,只觉得看着他这个人,就觉得有一股寒意顺着脊骨窜上来,让人胆颤。 怎么能有人长成这样? 只见宁舟言身穿白色衬衣,下摆随意的塞进西装裤里,显出那不堪一握却又弧度完美的腰肢。在大家只算合身的校服在他身上却如同特意制作的一般。 他随意的靠在二楼栏杆上,精致的脸庞也没因为周如元出丑露出什么高兴的神色,反而一言不发的抿着唇,把那本就薄的唇边咬的浮现一抹浅粉。 让人移不开目光。 这是宁舟言不高兴的表现。 周围刚才还神气扬扬的青年立刻慌了神,但是宁舟言只是收回自己的目光,在这一瞬间刚才还觉得自己被注视着的人难免有些失落。 宁舟言打掉青年们想要抚上自己肩膀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好似之前发生的种种与他无关。 这幅作态让站在楼下的周如元手指微动。 很快,看热闹的学生都走开了,而那些青年早就追着宁舟言的步伐离开,只留下周如元旁边的朋友有些担心的问道:“没事吧……你怎么得罪宁舟言了?这不是第一次了,真是太过分了!” 周如元看着自己的朋友脸上的神色,激动中带着愤愤不平,只是那愤愤不平是为了周如元还是为了别的,就无人得知了…… …… 而另一边。 宁舟言冷着脸,走进自己班级,无视周围蠢蠢欲动想要上前打招呼的人,坐到自己位置上,发出巨大的响动。 这时,除了宁舟言以外没人听见的声音响起,“怎么生气了?任务还是挺顺利的。” 闻言,宁舟言拧起眉头,淡淡道:“太慢了,而且周如元那副神色……” 仿佛宁舟言怎么做都不会让他有任何反应。 真是让人不爽。 宁舟言还没有说完话,刚才那些青年就急急忙忙带着早餐走了进来,不一会儿宁舟言桌子上就堆满了五花八门的食物。 宁舟言正在气头上,哪里吃得下东西,他眯着眼瞪向青年们,说道:“扔鸡蛋?这你们也想得出来?小孩子过家家。” 他说话非常慢,一字一语的嚼着,只让人除了心痒以外再也感受不到别的。 青年们哪里敢表现出自己的情绪,脸上作出讨好的笑,“这不是万一用了别的,出了血,你吓着怎么办。” 这是真心话。 但宁舟言只认为他们是在敷衍自己,不耐烦的挥挥手,“算了,你们回去吧,有事情再叫你们。” 这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当别人身上,青年们早就生气了。 但是看着宁舟言侧着头,露出碎发下白嫩的耳骨,青年们什么也没说,自己离开了。 青年们离开后,其他人也不敢来打扰宁舟言。 所以刚才的声音继续响起,“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宁舟言只觉好笑,他也这么说出来了,“系统,你问个什么啊,任务不还是你发布的吗?” 系统笑了几声,“我只会给出一个大概,怎么做,具体还是看你。” 宁舟言懒得理它。 宁舟言本来在自己世界里呼风唤雨,快乐得不行,突如其来的系统告诉他,他是一本爽文里的恶毒小反派。不出几个月就会被主角斗得身败名裂,流落街头,死于非命。 想要改变这个局面,随着它做几个任务就行。 宁舟言哪里相信,然而随着事情的发展,一步一步走向了系统的说法。 唯一出错的地方在于主角。 “那个疯子……”宁舟言现在想起来哪个人都觉得他好变态。 总之,因为各种原因,宁舟言答应了系统的要求。 毕竟系统的任务在宁舟言眼里也不很难,大致就是欺负人,再让那个人欺负回去就行。 系统再三强调这是跌宕起伏,有来有回的虐恋。 宁舟言才不管。 这个世界被欺负的就是周如元。 只是虐恋值涨了,宁舟言的怒气也涨了起来。 宁舟言也不是没有手段让周如元更痛苦,然而系统不让,它说虽然自己是虐恋系统,但是是正经的,轻松向的虐恋,不参杂任何会让它被销毁的情节。 宁舟言听不懂,不过明白了意思,就是调情呗。 宁舟言才不想和周如元调情,他不是自己喜欢的长相。更何况,宁舟言从以前就被捧着长大,周如元性子和石头一样死板,让宁舟言觉得无趣。 所以宁舟言打算只虐不恋。 不过目前,系统给他安排的靠山,还没来上学,听说是打架住院还没回来。 导致宁舟言束手束脚的。 宁舟言想通了便拿起桌上的食物,纤细的手指随意的劈开包装袋,小口小口的咬着。 中途上课铃声响起,宁舟言也没有理会。 这让一个人站在了宁舟言的课桌前,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敲了几下桌面,冷声道:“早自习不准吃东西。” 宁舟言一听就知道是谁,班长裴予和。 又是一个死脑筋。 宁舟言撇撇嘴,把食物往桌子上随便一放,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裴予和垂下眼睑,遮住清冷的眼睛,他继续道:“你今早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这句话让班里其他人停下了自习的动作,开始偷听两人对话。 宁舟言歪头,眼睛故意睁大圆溜溜的望着裴予和,像只无害的小猫咪,他慢吞吞的说道:“哪有,我可是好学生。” 说完这些,宁舟言又装模作样的张开些许嘴巴,露出贝齿,他惊讶道:“班长难不成是正义使者,想要过来惩罚我?” “哎呀,你也太善良了,是不是看不惯我那么对周如元?” 裴予和俊秀的脸上并没有因为宁舟言的阴阳怪气,而露出难堪的神色,他只是死死地,隐晦地看着宁舟言一张一合的嘴唇。 半响,裴予和才哑哑开口,“你这么做,迟早会被记过的。” 宁舟言并没有发现裴予和的视线,实际上宁舟言只是单纯地拿裴予和泄气,自然不会去关注裴予和什么模样。 他觉得裴予和是在警告他,落他的面子。 “好吧好吧,那这样吧。”宁舟言说完,好像想到可笑的事情,笑得花枝乱颤,他的嘴角扯出一个轻蔑的弧度,但却美的摄人心魄,仿佛山林野精,让人着魔同时又觉得透着邪气。 哪怕仅有一秒,也无法移开自己看向宁舟言的眼睛。 最后,宁舟言收敛笑意,用手撑着下巴,较有兴趣的看着裴予和,说道。 “你替他被我欺负,如何?”

    225 人在读06-29 05:35

  • 风流债

    小鱼卷|古典架空|连载

    时近深秋,夜间阒寂无声,只剩下一声儿朔风卷动草木的细微声响。拂江院中的暖炉早早燃起,蒲双抬手将烛芯剪了剪,抬眼只看到沈初姒将手中的书页翻动了一页,晃动的烛火映下一大片的阴翳。蒲双顿在原地片刻, 风流债全文免费阅读_风流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时近深秋,夜间阒寂无声,只剩下一声儿朔风卷动草木的细微声响。 拂江院中的暖炉早早燃起,蒲双抬手将烛芯剪了剪,抬眼只看到沈初姒将手中的书页翻动了一页,晃动的烛火映下一大片的阴翳。 蒲双顿在原地片刻,很是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开口询问道:“殿下……今日还等吗?” 沈初姒手指微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只看到漆黑的夜幕之中,只余几灯盏正在轻轻晃动着。 “无事。你若是倦了,就先歇息去吧。” 蒲双自知并不是逾矩的人,但还是忍不住轻声提醒道:“殿下,世子已经……三日未曾回府了。” 这话实在是僭越,可蒲双自幼时起就一直侍奉在沈初姒身边,圣上视殿下如珠似玉,就算是知晓镇国公世子生性肆意妄为,但也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如此行事。 蒲双跟着沈初姒嫁入镇国公府已经月余,但实则见过那位世子的面,也实在是屈指可数。 听闻他时常宿在别院,亦或是风月场,再不济,至少也是远离这间寝屋的书房。 甚至就连新婚夜,这位世子也仅仅只是挑开了喜帕,连合卺酒都未曾饮下,随后就宿在了书房,说是一身酒气,不敢冒犯了殿下。 自此,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这间寝屋之中了。 虽然京中的风言风语从来都不敢在沈初姒的面前说起,但是蒲双就算是不用想都知道,在私底下,有些人到底会怎么在背后怎么议论这件事。 无非就是,哪怕是皇命难违的婚事,到底也挡不住这位镇国公世子的行事,又或者是揣测这桩婚事多半是殿下强求来的,现在成了这样的境况,也不过是咎由自取而已。 虽说会有惩戒,但是这家中之事,即使是言辞敲打镇国公夫妇二人,也并不能影响那位世子分毫。 沈初姒抬手将自己手上的书搁置在一旁,刚想开口,而就在此刻门扉晃动,只听到一个丫鬟轻叩了两下,低声朝着门内禀道:“殿下,世子回府了。” 丫鬟在这时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补充道:“世子是朝着……西边书房的方向。” 这些丫鬟都是陪着沈初姒从宫中嫁入镇国公府的,因为她并不喜欢别人的贴身服侍,所以身边常年就只有蒲双,梨釉两人,在外的丫鬟几乎都未见过她名义上的夫君一面。 所以现在提起这件事,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戳到了沈初姒的痛处。 也是。 父皇当日赐婚的时候,她就该知晓的,生来妄为如他,即使是婚约已成,也绝不可能收敛半分。 * 沈初姒出门的时候,身上披了一件单薄的外衫,头发只挽了一个简单的髻,鬓边丝毫发饰都未戴,原本蒲双想着既然是要见那位镇国公世子,多少要替沈初姒装点一番,却又被她拒了。 现在蒲双提着灯在沈初姒面前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沈初姒。 突然又觉得,即使殿下未曾妆点分毫,也依然姿容昳丽。 清亮的瞳仁好像是世所罕见的黑珀,现在倒映着手中的暖色灯火,犹如晚间清涧倒映着天上明灯。 蒲双虽然从未见识过盛京之中所谓的风月场,可是她年幼时起就在宫中,而宫阙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各样的美人。 可是即便是这样,沈初姒站在其中,也从来都是拔得头筹的那个。 蒲双始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镇国公世子宁愿倚身风月场,却不愿见殿下一面。 镇国公世子所去的书房距离拂江院颇远,大概是为了特意避开沈初姒,所以几乎是一个位于府邸西侧,一个位于府邸东侧。 因为已近夜深,除了蒲双跟在沈初姒身边提灯以外,她们身后还跟着几位役人,此时都噤若寒蝉,生怕说错了什么话,惹得这位九公主殿下心生不快。 步行了盏茶功夫后,沈初姒才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光亮处。 大概是因为世子回府,有役人在前后打理,所以能听到有细碎的交谈声响传来。 又被风吹散,只能听到一些只言片语。 随着沈初姒的走近,这些人在看到她出现的时候,面上都不免-流露出了惊诧之意。 镇国公府外的人或许都只是听到一点传言,但是在这府中当值的役人哪有不知道的,自家世子爷自从将九公主娶进门以后,就再也没有踏入公主所住的拂江院一步。 虽然阖府上下都知晓世子爷生性便是如此,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就连这样的姻缘大事,也依然如此肆意行事。 而那位世子的行事,就算是镇国公夫人和镇国公本人,都不能置喙分毫。 阖府上下都在担惊受怕那位颇得殿下盛宠的九公主殿下发难,却没想到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一连过了月余,这位公主殿下也只是深居简出,很少苛责下人,也没有任何发难的迹象。 府中上下只当那位公主殿下也是乐得清闲,同样不想和自家那位行事毫无忌惮的世子爷扯上关系。 谁成想,今日沈初姒竟然找上了门来。 此事不妙。 役人大多顿在原地不敢上前劝阻,而就在沈初姒径直准备推开书房的门的时候,一直静立在旁的年迈老人突然上前,打断沈初姒的动作,“殿下。” 这位年迈老人沈初姒认得,是府中管家李弘才,府中上下大多唤他李叔,在镇国公府多年,资历老道,也难怪现在是他来出这个面。 李弘才躬身朝着沈初姒行了一个礼,“老奴惭愧,世子归家并未禀告殿下,只是殿下若要问罪,可否容许老奴进去通报世子一二,也好让世子准备一番,给殿下一个交代。” 大概周围的所有人都以为沈初姒是来兴师问罪的,却又只见沈初姒的手指略微拢了一下身侧的披风,朝着面前的老人轻微点头,“李叔。” 或许是因为沈初姒说话的语气并不带有什么情绪,周围的役人都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只看到这位九公主殿下的脸映在暖色的灯光之下,看上去丝毫没有一丝怒气。 被夫家冷落在家中月余,新婚夫君时常出入于风月场中,她竟然也……没有怒气? 京中上下对于这位九公主向来知之甚少,她被圣上护得极好。 京中人大多只知道九公主的生母和圣上相遇于微时,感情甚笃,后来又过早的香消玉殒,而唯一所出的九公主,肖似其母。 所以当今圣上对这位九公主,自幼就是如珠似玉般的看待。 除此以外,大家对于九公主熟知的,就是和镇国公府世子的这场婚事了。 这场赐婚来得突然,此前并无任何风声,甚至就连镇国公府上下都是当时接到圣旨的时候才知晓的。 京中亦有人传这桩婚事是因为九公主心悦镇国公府世子,这才让圣上起意,拟了这道圣旨。 只是盛京城中谁不知晓这位世子,生来就是个不驯的性子。 在这桩婚事之前,京中就曾有人断言,即便是 “我并非是来问罪。” 沈初姒顿了顿,“我来这里,是与世子有事相商。如此,可否让我进去?” 此言一出,周遭静默了片刻。 李弘才看了一眼跟在沈初姒身边的蒲双,斟酌着用词,“殿下这话,真是折煞老奴了……” 他说罢,叹了一口气,避让开了一点儿身子,“既如此,那殿下请便,只是世子并不善言辞,若有冲突殿下,还望殿下海涵。” 沈初姒朝着李叔略微点头,然后将身上的披风解下递给站在一旁的蒲双,就径直推开门走进了这间书房。 不同于自己寝屋之中常年焚香,这间书房之中一点儿焚香的气味也没有,甚至就连炭火也只是虚虚地放了一盆,未曾点燃。 时近深秋,晚风深寒,此时却窗扉洞开。 沈初姒缓步而入,穿过一面银纹镂花屏风,就看到了宽大的檀木椅上,懒散躺着一个人。 发束银冠,耳侧坠着一颗小小的珠子,身穿绛红色锦袍,袖口处束起,身上锦袍的金色暗纹在光下熠熠生辉。 而他此时正微阖着眼睛,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脸侧,另外一只手则随意地放在书桌上,指间正滚动着一枚铜板,速度极快,几乎只能看到手指之间快速掠过的残影。 盛京城中很少有少年郎君穿绛红这样的颜色,大概都觉得这样的颜色大多显得沉闷而古板,而面前的人却丝毫不显,哪怕是这样的颜色,也能被他穿出一股难以企及的少年气来。 正是沈初姒已经成亲月余,可却只在成亲那日见过一次的夫君,镇国公世子。 ——谢容珏。 沈初姒站在原地,指尖轻微蹭了一下掌心,却一字未发。 谢容珏之前就察觉到有人前来,手中转动的铜板速度丝毫不减,而直到察觉到这个人靠近了却一言不发,才终于抬眼看向来人。 他的眼瞳生得极好,天生带笑,眼皮很薄,眼睫稠密,阖上眼时带着一点儿生人勿进的冷冽,但是只要一旦睁眼,就多了一点儿遮掩不住的风流意味。 即便是不笑的时候,也生生带了三分的笑意。 看到是沈初姒的时候,也无半分惊讶。 谢容珏手中的铜板略微停了片刻,耳侧的珠子晃动了两下。 然后他手指曲起抵在额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在自己面前的沈初姒。 “……原来是公主殿下。”

    49 人在读09-28 23:12

  • 不藏

    久漆|古典架空|连载

    2013年9月。步入秋天,云京市的早晨时常起雾。雾蒙蒙的城市在大清早显得静谧,街道上的大部分商店还关着门。明微坐出租车赶往市区。许是司机或上一位乘客在车上抽了烟,为了驱散烟味儿,后座的 不藏全文免费阅读_不藏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2013年9月。 步入秋天,云京市的早晨时常起雾。 雾蒙蒙的城市在大清早显得静谧,街道上的大部分商店还关着门。 明微坐出租车赶往市区。 许是司机或上一位乘客在车上抽了烟,为了驱散烟味儿,后座的窗户大开着,带着水汽的风迎面扑来,明微脸颊有点冰凉的刺痛感,满头长发被吹得凌乱。 抵达目的地,司机靠边停了车,明微下车付了钱,这才看向身后据说是京市装修最豪华的咖啡厅。 「1997」 三年前横空出世的咖啡厅,从早上六点左右开始营业,几乎是京市开店最早的咖啡厅。咖啡口感独特,花样繁多,且每月出的新品总能让人眼前一亮。 不到半年,迅速获得了京市上班族的喜爱。前年还推出了贵宾制,以二楼为界,楼上专门接待贵宾。 明微忽然有点后悔了,来这里是她撇下今天对她十分重要的人物采访换来的,现在赶回去或许还来得及。 然而才刚有打退堂鼓的念头,有人像是知道她的心思,刚好来了消息。 —[小微,只要你愿意尝试,无论最后你和臧先生成没成,妈都绝不骗你,一定把你爸的事情解决。] 明微抿了抿唇,打字回复。 —[好。]… 1997的贵宾制绝不是吹嘘的,明微上楼的时候,就已经在电梯中明显的感受到了与楼下截然不同的风格。 过分奢侈。 也难怪苏如媞割地赔款也要让她过来同人见一面。这么有钱的公子哥,岂不是太合她老人家的心意了。 服务员领着她到包间门口,又帮她推开门,站在一侧略微弯腰,伸手作势邀请她进去,分外谦恭。 明微刚走进去,身后的门随即关上,抬眼看过去,见到了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喝咖啡的男人。白衬西裤,西服外套放在沙发扶手上,简单的公子哥打扮。 察觉到动静,他才放下手里的咖啡,抬头望了过来。 男人刚开始兴趣缺缺,待见到她时,那双眼睛才倏地一亮,不过几秒,又被他收敛住,连忙起身,笑容恰到好处:“你就是……明小姐吧?” 说话的期间,他已经迅速将明微打量了个遍。脸上没有化妆的痕迹,一看就是刚出校园的小姑娘,衣服打扮也都是以轻便为主,可还是让他燃起了浓厚的兴趣。 男人打量她的同时,明微也已经简单的将他看了一下。 长相不是很出众的类型,胜在会穿衣捯饬自己,五分的长相硬是拉高了两分,看起来倒是温文尔雅。 只是他眼中隐约可见的兴味,让明微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 “臧先生,你好。”明微尽量忽视那股不适,同他一起落座。 臧佑超示意明微喝咖啡,在她来之前,他已经按照自己的喜好点好餐,明微就不打算再往上加了。 男人也没勉强,把一旁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朝她推了过去,毫不吝啬的赞美:“没想到我的相亲对象这么漂亮,还好我按时过来赴约。” 明微很清楚,漂亮话于这男人来说不过信口拈来,没必要太当真。见他还想寒暄几句,直接迈入主题:“臧先生,我的情况您应该有所了解。刚毕业,在电视台做新闻记者,没什么特别爱好。” 昨天才刚过了实习期转正,明微甚至可以说是没什么收入。 心里挂念着人物采访的事,她只想速战速决,干脆把自己的情况一次性说清楚,不想再耽搁自己的时间。 臧佑超点点头,想起之前就听人说过的信息,若有所思:“确实是知道,我还听说明小姐急需钱。” 话落,他看了眼明微的脸色,见她没什么反应,才继续说下去,“我这个人就是有什么就说什么,明小姐别介意。我就是好奇,既然这样明小姐怎么去领电视台那点微薄的工资,直接出道不是最适合?” 明微不咸不淡:“我个人认为急需钱和出不出道不一定挂钩。” “也对,”臧佑超笑笑,“毕竟还有那么多方法解决缺钱的事,明小姐追求自己的理想也无可厚非。” 闻言,明微皱了皱眉。 男人忽略了她眼里的异样:“我今天其实也不是很想来,现在见到明小姐也没怎么改变想法,觉得还没有到这种地步。我年纪也还不大,但我挺满意小姐你的。” 见明微不说话,他问:“明小姐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微的确没太明白他的意思,就是对他的话莫感不适,不打算和他打太极:“臧先生有话可以直说。” 臧佑超看着对面女孩的脸庞,虽然没化妆,仍旧顾盼生辉,觉得漂亮的姑娘跟你揣着明白装糊涂也不是不可以。 他喝了口咖啡,说的明白了点:“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这很好。 她也没有。 “所以呢?”明微还是顺着话势问。 他没察觉出明微的情绪变化,也可能察觉到了,但并不打算当会儿事:“所以我希望咱们可以先交往,或者说是试婚,毕竟我家人都希望我早点成家立业,这样也算是给了我家里人交待。” “试婚?” “明小姐是怕我占你便宜?” 明微看着他,俏脸其实已经冷了下来,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臧佑超说:“既然来相亲,我以为明小姐是奔着结婚来的,那么发生关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明小姐觉得呢?” 这句话他说的不带停顿,且十分自以为是,好似说的是什么天理,而不是自己想占人便宜的说辞,半点遮掩都没了。 明微不明白了,这样的极品男苏如媞究竟怎么看上的。 她随便往大街上拉一个男人,或许都比这个姓臧的要尊重人。 “臧先生,您一边说着没有结婚的打算,还对初次见面的女人说这种话,反而是您不觉得太不礼貌了吗?” 明微尽量让自己冷静说话,只觉得这男人让人倒进了胃口,又庆幸她一直没喝咖啡,不然非得吐出来。 臧佑超蹙眉:“明小姐生气了吗?” 对面那张小脸寡淡得很,就算不是生气,也不会是什么好情绪。臧佑超顿了顿,才继续道:“难不成明小姐以前的男人们,都甘愿做了柳下惠?” 是疑问。 但他从眼神到语气十分笃定。 笃定她以前有过男人,并且和那些男人们已经发生了关系,所以觉得他这样的要求也合理合据,不过分。 还在相着亲,他就当她是个随便的女人了,随便哄几句就能睡? 因为苏如媞么。 这下,明微眼里的厌恶完全掩饰不了,站起身,冷嘲道:“臧先生,你要是单纯想找个可以发生关系的,以后劝你还是不要冠冕堂皇的再把结婚谈恋爱几个字挂在嘴边,让人听了反胃。” 前半句话男人还能绷住,听到后半句,整张脸倏地阴沉了下去。 明微转身就走,突然想起什么,再度朝他看了过去。 臧佑超面色稍微好了点,还以为她是后悔了这么跟他说话,刚要得意,明微却不给他机会,淡淡出声—— “还有,您的姓氏和您本人的适配度还真是完美契合。” —脏死了。 男人花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脸色一片铁青,猛地站起身,然而明微此时已经拉开门出去了。 出了包厢,门外守着一位佣人打扮的女人,明微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女人,声音没什么情感:“该见的人我已经见了,记得告诉苏女士一声,别忘了承诺。” 佣人怔怔出声:“小姐,夫人也是为您好,希望您以后有个依靠。” 明微只觉得可笑:“那是她以为的为我好,我需要了吗?” “小姐……” “别再跟着我了。” 明微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几次接触下来,佣人还是头一次听温温和和的明微这么说话,莫名就被震慑住了,果真站在原地没跟上去。 这个楼层的电梯有两个,一左一右,明微就近原则上了左边电梯,想尽快赶去采访人的家,兴许来得及。 忙着赶时间,出电梯的时候明微忘了注意看路,电梯门一开就急忙走了出去,没看到等在门外正要进来的男人,收不住脚,猝不及防一头撞了上去。 男人显然也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冲出来,因为惯性,往后退了几步,又顺手扶了把踉跄间差点摔倒的明微。 “没事?”他低声询问,语调其实有点生硬,手也改为虚扶着她。 明微迅速站稳,抬起头。 那是一张格外英俊的脸,年岁看起来不会太大,只是气质又太为稳沉,让人很难确定其年龄区间。 明微连忙往后避开几步,看到了他胸口处被撞得褶皱的衣服,不由耳根微热,弯腰道歉:“对不起。” 男人一身长款风衣,五官轮廓深邃,看起来风尘仆仆,身后跟着同样难掩疲惫感的齐耳短发的女人。 他道,“嗯。” 明微抬头,对上他身后女人似笑非笑的双眼,耳根更烫了。 最后逃也似的匆匆离开。 电梯门已经合上,秦牧择刚要重新摁下按键,被从另一边电梯里追出来的白衬衫男人吸引了注意力。 一楼大厅十分空旷,白衬衫男人把年轻女孩拦了下来,然而两人的面色一个比一个还冷,不少人频频看过去。 两人容貌都不差,这么一看倒是很像小情侣之间吵架。 简丹疑惑不解,女孩看起来那么年轻,怎么就和人渣扯上关系,见秦牧择视线落在两人身上,称职的提醒:“秦哥,这人是臧家小少爷,上次阿姨生日他也来了。没想到今天在这儿见到他追女人。” 秦牧择瞥了她一眼,走进电梯:“你是做我助理,还是来我这儿八卦?” 简丹连忙做了个封嘴的手势。 然而出了电梯,还是没忍住道:“这臧佑超究竟有什么魔力,整一就花花大少,怎么还就有那么多漂亮小姑娘看上他。”见秦牧择不为所动,又有意道,“是吧,秦哥,刚刚那小姑娘挺漂亮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男人单相思。比如追求不成恼羞成怒什么。 毕竟臧佑超可不是个好东西。 秦牧择脚步微顿,刚才女孩惊慌失措的小脸在脑海一闪而过,想起臧佑超,才令他眉头皱了下。 简丹只觉得太可惜了:“希望那小姑娘不是,不值得啊。”… 明微没料到自己都说了那么直白的一番狠话,臧佑超还会追出来,且十句有九句都是以高高在上的口吻劝她想清楚,要不要和他试婚,毕竟是两家父母安排的相亲,甚至住到哪里都说了。 明微懒得和他多费口舌,几句话把人气个半死,结果这人明明脸色铁青,还能忍着火气给她塞了张名片。 明微直接撕了扔进垃圾桶。 出了1997,已经十点了。 这个点,明微想着应该还可以赶去中途采访。虽然她有让人代她去,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感到很不安。 实在放心不下,她打了电话过去。 代她去采访的同事叫宁怡怡,是和她同期的见习生。 电话打通后,那边只匆匆一句在忙就挂了电话,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只希望是她杞人忧天了。 明微刚要做公交去拍摄地,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先接电话,听着那边人严肃的声音,脸色顿时一变。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说是她的朋友时欢刚上了救护车,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明微吓得连公交车都不坐了,打车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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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说好的离婚呢?

    橘子花|古典架空|连载

    言木视频2号演播厅。星动训练营第二季总决赛正在直播中。星动训练营是言木视频前两年策划并举办的一档真人歌舞选秀节目,从茫茫人海中挑选十位少女签约出道。首先进行全国海选,选出100名晋级选手, 说好的离婚呢?全文免费阅读_说好的离婚呢?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言木视频2号演播厅。 星动训练营第二季总决赛正在直播中。 星动训练营是言木视频前两年策划并举办的一档真人歌舞选秀节目,从茫茫人海中挑选十位少女签约出道。 首先进行全国海选,选出100名晋级选手,然后再进行一轮比赛选出30名选手进入正式节目录制,之后每一期淘汰一名选手,剩下的22位选手晋级总决赛。 总决赛由22位少女进行团队以及单人歌舞表演,人气最高的10位选手签约言木影视,组成一个少女歌舞组合。 讽刺的是,少女组合签约时期只有三个月,营业三个月便成为自由人,各自寻找全新公司签约。 顾雨时站在后台,紧张地等待主持人叫她的名字,完成她在这个节目中最后一支舞蹈。 由于节目受众多为未成年少男少女,所以大部分选手为了迎合市场走的甜美少女风。 顾雨时不同,她长得并不算太‘少女’,虽然22岁的年纪也不算太大,但大部分人看她第一眼的感觉却是‘清冷’。 光看脸,异常惊艳,却又异常清冷,好看得挪不开眼睛,却又让人不能轻易靠近。 再加上她171cm的身高,以及常年因为练舞而被赋予的高贵气质,更有一种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的感觉。 当然,美的事物人人都喜爱,所以,即使顾雨时的长相并没有那么平易近人,在节目中的人气却是一直排在第一位。 没有歌舞buff加成,纯粹靠脸而来的人气。 毕竟高中身为理科生的她并不是专业的艺术生,唱歌纯属爱好,跳舞是从小坚持的项目,所以在一众科班出身的姐妹面前,歌舞水平虽然过得去,但却并不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灯光打开,绚丽的背景下,顾雨时身穿露肩短款黑色紧身上衣,搭配超短热裤,一出场便吸引了现场所有人的目光。 洁白如雪的皮肤,修长笔直的双腿,微卷的黑色长发,以及色彩浓烈的妆容,此时的顾雨时便是人间尤物。 音乐响起,台下的观众已经沸腾,尖叫过后,开始专心欣赏台上顾雨时的热舞。 没错,她solo的舞蹈也没有选择甜美风,是性感热辣风。 绚丽的背景,极具节奏感的音乐,以及台上灵动性感的顾雨时,将出道夜直播的气氛推向了高点。 表演完毕,顾雨时已气喘吁吁。 他们并没有主持人采访环节,solo完了是回归各自阵营,下一位选手直接表演。 顾雨时站回队伍,望了望选手家属席那两个空旷的位置,心里忍不住的失落。 她第一轮表演就注意到了自己爸爸和他女朋友白若妍没有来到现场,然后好几次上台,家属席那两个空旷的位置依旧没人。 她在台下也没办法打电话问情况,因为集训不允许使用电话。 就这样,一整个晚上,虽然比赛整儿过程喜怒哀乐都尤其热烈,那抹淡淡的失落与不安却始终围绕着顾雨时,挥之不去。 她知道以自己的人气,出道是必然的,所以想让父亲和白若妍来一同见证自己喜悦的时刻,没想到直到最后都是自己孤零零一人。 “现在呢,人气前三名的选手名字正在大屏幕上跳动着,让我们屏气凝神,看看最后会停在哪个名字上。”台上,主持人正公布着首位出道的选手。 顾雨时望着大屏幕,大脑却在放空,一是因为前一周的训练过于疲累,每天睡眠不到五小时,而是因为实在担心父亲,从小到大,顾雨时的爸爸就没有缺席过她任何要他出席的场合,这是第一次。 大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最终定格在了顾雨时三个字上面,现场尖叫声已经响起来,包括身旁的队友林一一,陆小岚,都以惊喜的目光看着顾雨时。 而顾雨时还在放空。 “雨时,快上台啊,你是第一!”旁边的林一一拍着顾雨时的肩膀道。 顾雨时回过神来,微笑地走向舞台中央的主持人,大大方方地接受采访。 度秒如年地撑到了晚上十点,直播终于结束,出道人员尘埃落定。 顾雨时赶紧跑向了储物柜,拿出了自己粉红色的手机,解锁。 十几个未接陌生电话。 浓浓的不安感向顾雨时袭来。 顾雨时点开了未接电话,拨向了那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请问您今天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那头:“等等,我看看你这个号码。”“是顾雨时小姐吗”“你爸爸顾谨言今天因为被控告性侵被刑事拘留了,你明天白天过来找他吧。” “可以请问一下是哪位女士控告我父亲性侵吗?” 电话那头:“一位姓白的女士。” 挂掉电话,顾雨时再也没有了任何一点出道的喜悦,只有浓浓的焦虑。 姓白,白若妍吗? 父亲的女朋友,只有她和父亲才知道的女朋友。 想要控告她不知名的男朋友性侵,应该很容易吧。 父亲自小就是顾雨时心中的光,为人和善,刚直不阿,顶天立地。 不仅长得高长得帅,还以身作则地教育她做人要有大局观,要善良,要自爱而爱人。 二十二年来,顾雨时从没有见过父亲做任何有损他人的事情,更何况是性侵这种事。 除了是诬陷,还能是什么。 “雨时,快去换衣服,老板请咋们出去吃大餐庆功了。”陆小岚拍了拍顾雨时,笑得灿烂而可爱。 顾雨时看着陆小岚的笑容,非常赏心悦目,仿佛心中的阴霾都被驱散了一些。 陆小岚就是那种治愈系的元气少女,声音和脸都十分甜美。 “小岚,我有事要出去,很紧急的事情,你知道丹宁姐在哪儿吗,我要跟她请个假。”顾雨时握着陆小岚的双臂说道。 秦丹宁是言木娱乐的总监,也是星动训练营的运营总监,因为明天未来几天一直有成团的团体活动,所以这个时候请假是必须要经过秦丹宁的。 “在那边,吃狼牙土豆。”陆小岚指着活动室凳子上坐着的秦丹宁说道。 “谢谢宝。”顾雨时朝着陆小岚mua~了一下,然后急匆匆地跑去找秦丹宁。 秦丹宁正和旁边人聊着天,看到顾雨时来找她,对着顾雨时问道:“怎么了,火急火燎的。” “丹宁姐,可以借一步说话吗?”顾雨时说道。 两人来到一个没人的窗边,秦丹宁比顾雨时矮一个头,抬头看着有些焦急的顾雨时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丹宁姐,我爸爸被他女朋友控告性侵,现在在拘留所里,我可能要请假几天去处理这个事情。”顾雨时直接把事情告诉了秦丹宁。 “女朋友?”秦丹宁一脸疑惑。 “嗯。”顾雨时点头。 秦丹宁转头看着窗外思考着。 节目的第一名,父亲在她出道当天被控告进了拘留所,如果营销号发现了这件事情,必定将对顾雨时自己以及节目组造成重大打击。 但如果是诬告,并且最后打官司能够胜诉,或者有人出来澄清,倒不失为一个炒作点,也能塑造顾雨时孝顺坚强的形象,对她以后的发展说不定还能有一定的好处。 “你现在是打算帮你爸找律师打官司吗?我告诉你,这种事情很不好处理,如果不找特别好的律师,很难胜诉。”秦丹宁看着顾雨时说道。 顾雨时听着秦丹宁这话,都已经为她想到律师的事情了,说明是想帮她的。 “丹宁姐认识的人多,可以给我推荐一个相关的律师吗?我一点头绪都没有。”顾雨时故意让自己看起来弱小而无助。 “你现在去金枳大厦16楼无一律师事务所找傅君宪律师,他工作日十点到十一点都在律所,他们十一点会关门,我提前跟他说好,你上门直接找他就行,他打这种官司有经验。”秦丹宁对顾雨时说道。 “谢谢丹宁姐。”顾雨时感动得快要哭出来了。 “没事,有任何情况或者需要请假都微信跟我说。”秦丹宁说道。 “好的丹宁姐。”顾雨时回答道。 现在是十点半,想要十一点之前赶到金枳大厦,必须快马加鞭。 顾雨时火速跑到了言木大厦楼下,不停朝着路边挥手拦车。 现在这情况,已经管不上是出租车还是私家车了,她只能一边跟朋友打着语音确保自己安全,一边最快速度拦到能送她到金枳大厦的车。 大概长得美的人的都比较幸运。 刚招手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奥迪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师傅,可不可以送我去金枳大厦,价格贵点都没关系。”顾雨时弯腰对着驾驶室的男人说道。 顾雨时戴着黑色帽子,穿着黑T牛仔裤,加上口罩,应该也没人认出来是她吧。 “上车吧。”驾驶室的男人说着话,声音对顾雨时来说有些熟悉。 其实不光声音熟悉,那张脸她也挺熟悉的,特别像自己高中时暗恋的那个钢琴王子。 那个高一高二时坐她前排,高三时考去了火箭班的钢琴王子。 只是这个人看起来好像更帅一些?干练成熟一些? 其实高中到成年,谁还不能有个72变呢。 就像她,高中短发了三年,是个丝毫不会打扮的小男生。 连班上中性风的女同学都会看着她一脸深情,目不转睛的那种。 而现在,常年一头长发,光一张脸就能迷死一众宅男。 更别提她那要哪儿有哪儿的身材。 顾雨时看了看奥迪的副驾,最终还是打开了后座们,坐了进去。 车里放着悠扬的钢琴曲,好像是周杰伦歌曲的伴奏。 一股淡淡的黄果兰香味伴随着音乐,让人心情格外舒缓。 顾雨时看了看前面,车里确实吊着一串黄果兰,估计是找路边的老婆婆买的。 “可以稍微快一点吗帅哥,我有点赶时间,要在11点之前找到那边一个人。”顾雨时小心客气地跟驾驶室的人说道。 “嗯,我尽量。”驾驶室的人回答道:“半夜找人,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顾雨时小姐。” ?他认出她了?这么全副武装也能认出来? 正看着手机,百度着帮父亲办法的顾雨时有些诧异地抬起了头,通过车里的后视镜看着驾驶室的人,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你认出我来了吗?” 她本想表达的是自己上过电视,司机师傅认出她是电视上的那个人。 “认出来了,你认出我了吗,果果。”驾驶室的人开着车,也通过后视镜与顾雨时对视了一眼。 果果,他知道她的小名,还问她有没有认出他。 莫非,他不是像她高中的那个人,就是高中的那个人? “你是?江予诺?”顾雨时试探地问道。 是高中时那个经常故意吃完味儿重的包子后疯狂找她说话的理科天才江予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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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星河有迹可循

    南岁|古典架空|连载

    第一章近日,气象台连着一周发布高温预警,今日更是突破历史最高,气温直线攀升,热的人心烦气躁。通往橙花村的公路正在翻修,一路坑坑洼洼,难走的不行。躺在车里补觉的辛念在第n次被颠醒后,索性从后座上 星河有迹可循全文免费阅读_星河有迹可循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近日,气象台连着一周发布高温预警,今日更是突破历史最高,气温直线攀升,热的人心烦气躁。 通往橙花村的公路正在翻修,一路坑坑洼洼,难走的不行。躺在车里补觉的辛念在第n次被颠醒后,索性从后座上抽出小说看起来。 半个月前,她参演女二的电视剧突然爆火,辛念吃到了电视剧爆火的红利,三天前,电影《山茶花》剧组制片给她递了个女二剧本。 她甚至只是和制片人通了一次视讯电话,昨晚刚结束电视剧见面会,剧组这边给她打了个电话,便直接让她进组准备。 第一次拍电影就能拿到女二资源,用经纪人胡姐的话来说,风水是轮流转的,早些年在电视剧圈子里混的默默无名,所以才能轮到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 如此轻松就进了王导的电影剧组,可不就是天上掉馅饼? 正在开车的助理向葵注意到她看小说时紧皱眉头,打趣道:“虽然是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拍摄,还好这次的剧本不错,辛姐,你终于可以演好人了。” 小时候,辛念阴差阳错在电视剧里客串过一个角色,由此对拍戏产生了兴趣,大一进了个三流剧组开始演员生涯,六年间,无论是女二还是女三,导演们总说她这张脸只能演坏女人。 终于,这次的剧本人设不是坏女人,是个温柔又有风骨的单亲妈妈,是她从没有饰演过的角色类型。 “就是你这么年轻就演妈,肯定会影响以后接剧本。” 听到向葵语气中的顾虑,辛念躺在车后座笑了笑:“这是王导的电影,怎么说都是我占了便宜。” 辛念全当这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料话音刚落,一个眼熟的电话号码又一次打来,她扫了眼便掐断电话,本想关机,又怕剧组那边联系不上她,犹豫间隙,那个电话又打过来,辛念只能硬着头皮接起,电话还没对到耳朵上,那边的说教语气已经响了起来: “辛念,你要气死我是不是,这才结婚几天啊,你要我和你说几遍,结了婚就该以家庭为重。” 电话那头是辛念的亲生母亲,也只有在这种和家族门面相关的事情上,她才会想到要给她打电话。 三天前,迫于父母长期施压,辛念和爷爷的得意门生结了婚,最近恰逢她饰演的黑化女配爆火,经常连轴转跑通告,结婚那天也只按规矩进了对方的家族宗祠跪拜,随后领了结婚证,这婚就算是应了父母的要求结了。 辛念头疼的捏着眉心:“我已经答应你们的要求结婚了,我法律上的老公都没说我不应该结完婚就出来拍戏,他自己也跑的没了踪影,妈,现在的我根本不需要你管。” 那头立刻暴跳如雷:“我是你妈,你从生下来就该我管!” 听到这里,辛念的火气一下子蹿起:“小时候你没有管过我,现在我二十四岁,你又想来插手我的人生,凭什么?” 那端瞬间没了声音,随着一声叹息,自知理亏的一方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辛念沉着脸她把书塞回车后座,看着窗外的田野风光愣神,心情也瞬间低落谷底。 “咳,”助理向葵轻咳了声,看了眼后座上一言不发的辛念,小声的安慰道,“念姐,其实像伯母那个身份的人,不愿意你进圈很正常,要不,你们互相理解一点?” 辛念出生书香世家,爷爷是青谭大学教授,爸爸在某部队担任秘书长,妈妈在自己的药学研究领域独占鳌头,姐姐继承了妈妈的衣钵,更不用说最小的弟弟今年刚拿了个状元,夹在中间的辛念就像是那个投错胎的人,所以得知她私自改了志愿报考戏剧学院,辛念就成了他们眼里的叛徒。 甚至,看到她在圈子里几年掀不起一片水花,一向支持她的爷爷也动摇了。 辛念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算盘,他们以为结了婚,她就会被家庭占满时间,慢慢淡圈,可惜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她早在第一次相亲时就和对方约法三章。 作为一个二十九岁,一直被催婚的大龄未婚男,她的结婚对象在这方面比她更着急。 所以第一次相亲,对方抛出了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问题。 互不干扰对方的职业规划,成了约法三章的第一章。 - 因为这通电话,辛念没把后半段路的田野风光放在眼里,通往剧组驻扎地的农村小路十分狭窄,好在向葵车技不错,除了颠簸,倒也还算顺利。 给辛念递剧本的制片人周敬程知道她今天进组,特意从山上下来安排她的住宿问题。 剧组包了村子里几户人家的院子用作宿舍,作为最后一个进组的演员,辛念被安排单独住在一户人家,这时,她才晓得导演让她提前进组的用意。 饰演剧里儿子的小演员正是原型人物的小孙女,这会儿小姑娘正因为被工作人员剪了短发,和几个大人撒泼打滚。 看到和大人哭闹的小姑娘,从未有过当妈经验的辛念觉得有点棘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和素人搭档的经验,但搭档素人小演员,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顾虑归顾虑,辛念倒也没有多说什么,放好行李就跟着周敬程一起上山见导演。几个人一边爬山,一边闲聊,就是黄昏时分,没一会儿还是热的满头大汗,一行人刚爬到半山腰,正好撞见两个剧组人员急匆匆往山下跑: “周老师,你终于来了,不好了啊,不好了。” 周敬程是电影《山茶花》总制片人,从业二十几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他立刻直起腰杆,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声:“大白天的见鬼了啊,天塌下来这不是还有我顶着的嘛!” “姗姐不小心把那位爷的窗户砸破了。” 一个是《山茶花》的女主角,一个是这座山的男主人,两边都是棘手活儿。见惯了大世面的周敬程三步并做两步往山上跑: “我的亲娘嘞,姗姐捅的什么篓子,怕不是要我向那位爷下跪。” 周敬程跑的很快,转眼便只能看到他火急火燎的背影。辛念看向周敬程的小助理,打听道:“这山上还有人住?” 周敬程的小助理是新招进组的,平时就在剧组负责些跑腿的杂活儿,不过他在这里也呆了一个月,大概知道些情况。 剧组拍摄取景的这座山是私人的,为了拍摄效果,周制片托关系找人,伏低做小拜访了一个多月,终于和山主人签上了场地租用合同,这小半个月以来,两边倒也和睦,就前几天,女主角走位时不小心踩了他院门口的花: “那位先生很不高兴,脸垮的跟座冰山似的。” 回想几次和山主人见面,对方眼底里凉薄疏离的模样,又加上剧组拍摄不敢大声喧哗的禁令,现在闹出砸破人家窗户这种事儿,恐怕周制片下跪也没用: “反正那位爷不好惹,珊姐的臭脾气也是出了名,周制片没办法,只敢两边赔笑,要换做是您。”小助理抬了抬自己的下巴,没把话说的很明白。 反正懂得都懂,辛念常年徘徊四五线,自然比不上影后女主角,捅了篓子只能自己背。 辛念仰着头看了眼山顶上那栋依山而建的半圆形建筑,这栋楼的外形已经有些年代,想必修建了很久。 住在这深山老林里,还脾气贼大,怕不是个一心想要隐居山林的老大叔。 辛念和提醒她的小助理道了谢:“你放心,我一定和那位叔叔保持距离。” 小助理打量了一眼辛念的样貌,不知道她因为一部电视剧火在势头,暗自感叹现在娱乐圈的越来越年轻,不过,她这年纪喊叔叔好像也没毛病。 - 辛念刚爬到山顶,就看到周敬程和院子里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低头哈腰的说话,那男人身后还围着几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 面对周敬程的道歉,大叔不领情,挥着手:“小周,这次我真尽力了,就按照合同上的毁约条款陪你十倍租金,再多给你百分之十,我只求你们剧组搬快点。” 辛念看了一眼,又想起小助理一路上夸夸其谈这位爷的外貌,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这不就是买家秀和卖家秀,她嘀咕道: “这就是你说的又年轻又帅……”她抬眼一瞥,蓦然瞧见大叔背后的楼道里出现一个身形硕长的人影,穿着白色棉衫的男人徐徐走来,在傍晚昏黄的光影间,楼道被铺上浅薄的金黄色,随着脚步渐近,一抹晚霞也偏爱的落在男人笔挺修长的肩颈线上: “谈好了吗,今天能不能搬?” 这赶客的声音,顿时让晚霞色失去了温度,似是在无形中把肩颈上的晚霞色拂去了地面。 辛念寻着那个声音落到男人脸上,被一双清冷疏离的桃花眼摄了魂魄。 她微微一愣。 巧了,她约法三章的新婚老公,就有这样一双桃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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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病美人反派想洗白了[快穿]

    巧克力西柚|古典架空|连载

    监牢中。四周都是冰冷粗糙的砖墙,上面溅着大片血迹,看样子是不久弄上去的,稀稀落落的正顺着墙缝流成直线。一旁立着座高高的火炉,燃烧的很旺,火舌子不断飞窜出来想要逃脱炉壁的掣肘,发出吱吱的声音 病美人反派想洗白了[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病美人反派想洗白了[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监牢中。 四周都是冰冷粗糙的砖墙,上面溅着大片血迹,看样子是不久弄上去的,稀稀落落的正顺着墙缝流成直线。 一旁立着座高高的火炉,燃烧的很旺,火舌子不断飞窜出来想要逃脱炉壁的掣肘,发出吱吱的声音。 火光将一个无力瘦弱的身影映照在墙壁上,依稀能辨别是跪在地上的样子。 而在那身影本人的后面,挂着一排排刑具,有斩刀、棘鞭、铁刷、尖钉、勾刺……无一例外的都染着污血。 “想来师父也没病到快死的地步,受了这般酷刑都照样能喘气。” 一道散漫又强忍怒气的声音传到江淮的耳中。 江淮垂头压抑地低咳了两声,血沫从口中溅出,连带着响起一阵叮铛哐啷的铁链碰撞声。 他现在的姿态,若是在别人的固有印象中那一定是是傲骨不折,没有半分妥协,要和恶势力抗争到底。 但江淮自己心里明白,他现在慌得一批,大气儿不敢出,生怕这狐狸一个不高兴给自己剁了。 现在就……骑虎难下、要命。 事情要从十五分钟前说起。 当时他完成了反派系统全部世界的任务——走恶毒反派路线,虐主角身心,让主角成长的任务。 按照完成任务就能回原世界的规定。他正琢磨着自己获得了新生命是怎么享受生活呢,系统就在他脑中响起一阵警铃声。 那短促而有力的声音,吵得他脑仁都要炸了。 系统说,他完成任务完成的非常好,没见过比他更优秀的宿主了,但是、主角们因为他做的那些事,不仅没撑到最后获得成长,还直接黑化了,要毁灭各自的世界。 系统让他自己体会话中的意思…… 老阴阳怪气了…… 没办法,系统说他现在必须马上回去净化主角,不然各个世界会陷入无序的战乱,作为惩罚系统和他都会被天道抹杀。 江淮无力叹气,只能接受,所以他现在和系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叮—— 【您的系统——奶糖,已重新上线,世界时间停滞开启,即将为宿主颁发任务。】 【第一个世界名称:除妖师和九尾狐的禁断牵绊】 【宿主名字:公皙竹;宿主人设关键词:强势、冷傲;宿主职业:除妖师】 【宿主任务:系统将会重新设置三个进度条,分别是主角好感值,主角愧疚值,宿主生命值,宿主需要在生命值耗尽之前刷满主角好感值和愧疚值】 江淮垂眸沉思,仔细回想着有关这个世界的所有事情。 总体来说,这狐狸和他的关系有些微妙。 这个世界由人妖两族构成,两族世代结仇,各自有各自的首领,为了争抢领地而战火不断。 人族由除妖世家公皙家统领,妖族则以妖力最强大的九尾狐族统领。 他的身份是公皙家的公子,公皙竹,公皙竹是天之骄子,文武双全,聪颖绝伦,在除妖上的天赋更是万年难遇。世人对他又敬又惧,只要是他出手,没有妖能活过三招。 在他的带领下,人族势力日渐强盛,一路势如破竹直捣妖族中心,他就是在灭掉几乎全部妖族的时候,遇到了那只狐狸,白欲。 江淮也是这个时候穿过来的,睁眼就见到了狐狸。 白欲当时是个十二三岁、半人半狐的样子,银发红瞳,身体颤抖着,脸上挂满泪痕,无助又可怜。 他因为被藏到了井底而躲过了这场杀戮。 白欲一见到公皙竹就开始哭,抱着他号啕大哭,一双绝美的狐狸眼哭得又红又肿,他自是不知道是公皙竹杀了他的族人,只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遍遍祈求着公皙竹能带他离开。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公皙竹收留了白欲,并向他隐瞒了自己除妖师的身份和这场战役。 彼时妖族已经破败不堪,四分五裂,对人类没有了半点威胁,自然公皙竹这个除妖师也就清闲了下来,平常就是带着白欲和其他的小弟子游历四方,似乎和原来打打杀杀的生活彻底隔开。 公皙竹之于白欲的态度和对其他的弟子一样,都是冷淡疏离,尽职尽责地做好一个师父该做的事。 但白欲不一样,他对公皙竹一见钟情,并暗生了情愫,那感情愈演愈烈,像一簇火苗在他的身体里成长,烧得他心痒难耐,情难自禁,每时每刻都想知道公皙竹在做什么。 终于,在一天夜里,白欲按耐不住心中的悸动,偷偷跑去了公皙竹的卧房。 公皙竹眉梢细长,一双凤眸永远都是凌厉冰寒的,他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犯。 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那人才会收敛几分骨子里的强势。 白欲抱着亵神的心,趁着公皙竹熟睡,爬到床上,压着公皙竹的身体,吻下了那清冷的唇瓣。 本想着只是满足一下他心中恣肆成长的邪恶想法,亲完就马上离开,但事与愿违,在白欲亲下口的一霎那,公皙竹就睁开了眼睛。 那双凤眸沉静如水,像深不可测的渊涧,教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白欲顿时就慌了,按照公皙竹对他的态度,万不能对他有情爱的想法,他这样做只能招来这人的厌恶。 于是,白欲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求公皙竹责罚他。 公皙竹淡淡地蹙了蹙眉,凉声说了句,若是你想继续就继续,不继续他就睡了。 就这样,在白欲五雷轰顶般的震惊中,胆大包天地让公皙竹雌伏在他了的身下。 他看到了公皙竹眼尾泛红,喘着粗气,使劲咬着下唇隐忍失神的表情,一双素白修长的手指疼得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那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样子。 他用自己的九条尾巴小心翼翼地将公皙竹护在了怀里。 一夜过后,食髓知味,白欲对占有公皙竹欲|望更加强烈。 但公皙竹对他却没有太大改变,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像是那一夜根本没有发生过。 甚至是更冷了,只不过白欲不想承认。 再后来,公皙竹剜了白欲的妖丹,一切真相大白,往最坏的方向发展,白欲也知道了是公皙竹杀害他的族人。 两人就此决裂,于是两族安定不过十年,战争又重新被挑起,白欲成了万妖之帝。 第一战,白欲因太过心急中了公皙竹的圈套,败得一塌糊涂,被人类圈禁在囚笼中。不过好在他逃了出去,虽一身伤痕,但无性命之忧。 五年后第二战,公皙竹重病,身体残破不堪,白欲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就胜过了他。 此后,白欲为了报复,让人族彻底沦为了妖族的奴隶,其中也包括公皙竹。 按照时间线,江淮这次穿回来正值两人第二战之后,原定剧情是公皙竹大败,被白欲折磨到失智而死。 但既然江淮又回来了,那必然是公皙竹还是得死…… 剧情不能变,只不过得刷满白欲的好感值和愧疚值才能死。 就他妈要命…… 江淮哭丧着脸,要不是他现在被锁链吊着手腕,他一定要以头抢地。 他当时真是浪的飞起,一边接受了九尾狐对他的爱意,任由九尾狐和他欢|好,一边冷着眼剜了人家保命的妖丹,还说自己杀了他全族…… 别扭得和精神分裂似的……给了人家希望又翻脸不认人。 【系统吐槽:如果宿主当时没接受九尾狐,从头坏到尾,没准儿能是另一个结局欸。】 江淮欲哭无泪,主要是那只狐狸美得雌雄莫辨,完全长到了他喜欢的点上,情不自禁就顺其自然了…… 谁让他被美色迷了眼…… 叮—— 【系统:世界时间停滞结束,奶糖为您实时播报净化进度,主角好感值:0,主角愧疚值:0,宿主生命值:75】 【本世界攻略提示:傲慢——滥用的权力】 系统声音刚落,就见那火炉中的火苗又重新燃动了起来。 江淮瞳孔骤缩,看这数值,怕不是白欲已经完全对他没了感情,恨不得他马上死。 他还没准备好!等他想出攻略对策再开始啊。 不行啊,他还不知道该怎么攻略! 时间不等人,只见白欲朝着江淮步步紧逼。 他着一身样式繁琐的东瀛式月白长袍,衣服下摆处绘绣着的酡红野蔷薇在江淮的瞳孔中愈来愈大。 白欲蹲下身子,冰凉的指尖捏起江淮的下巴,强|迫江淮与他对视。 银白的长发铺散在地面上,一双眼尾上挑的狐狸眼直视着江淮,妩媚又带着些慵懒。 白欲声音散漫道:“我可是给师父准备了一份好礼。” “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想的,但弟子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2826 人在读02-14 06:30

  • 神坛春

    唐依凝|古典架空|连载

    不思量,自难忘。《神坛春》文/唐依凝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一苏城入梅以来,终日潮湿。长街沿路行人沉寂,只听得雨打青山。倪穗推窗之际,抬眸正见一川烟草,满城风絮。雨水淅淅沥沥,江家 神坛春全文免费阅读_神坛春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不思量,自难忘。 《神坛春》文/唐依凝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一 苏城入梅以来,终日潮湿。长街沿路行人沉寂,只听得雨打青山。 倪穗推窗之际,抬眸正见一川烟草,满城风絮。 雨水淅淅沥沥,江家宅子前的园林里一片苍绿,池中几尾白鲤忽隐忽现,站在楼上远望,她喘息着突如其来的莫名寒气,指尖发凉。 园林一角放着一尊奇怪的泥像,倪穗从第一次发现时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好像是个跪着的人的形态,又没有清晰眉眼,日日夜夜被雨水冲刷了许多层,此时附近地面上的水混着泥,也是浑浊的。 放泥像人的审美就像他的性格一样捉摸不透,她不敢多问,也不想和他多说几句。 “小姐,该下楼了。”司机在底下催促。 今天是她的高中毕业典礼。倪穗正下楼时,听到楼上在听折子戏,唱腔凄婉,合着雨声嘀嘀嗒嗒。不知怎么的,让她想起小时候和母亲住在小巷子里,每逢做白事,便要请几个戏班子凄凄哀哀唱上几夜。 听得她心颤,差点一脚踩空了台阶。 黑色轿车载着她往学校去,远离了那阴森森的园林,倪穗望着路两旁店铺门口都在卖扎着的一束束白栀子,拉下车窗,隔老远就闻见了花香。 高中门口也有人在卖花,倪穗正要掏钱买一支,就见有人走过给她付了钱,小声在她耳边兴奋讲话:“穗穗,我也被京州的学校录取啦。” 京州不亚于帝都,商业繁华,纸醉金迷,和江南苏城完全两方水土。 “那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倪穗眼中闪过惊喜。 她早和好友陈慢谋划,解释说自己爸妈闹离婚,而父亲一直想带她走,所以她在家故意骗父亲说是被苏城的大学音乐系录取了。陈慢作为她的好友,自然是偷偷帮忙。 柔弱笼鸟也会振翅高飞,她一直耐心等待着这天。 倪穗今日一身梨花白旗袍,身段娇细,乌发别着一支天山玉簪。生着一张病怏怏的厌世脸,她是名流之间扬了名的旗袍美人,还弹得一手好钢琴。恰似江南春日的江水,波光粼粼得让人移不开眼。 整个苏城大半名门公子都惦记着这一江温柔春水。 只有她明白,她本是自由无歇的海浪,被困在了江南岁岁的梅雨里,和所有受了潮的东西一样,慢慢凋零发霉。 和大家拍完合照的时候,又有许多老师甚至陌生同学来跟她合影。倪穗谦卑鞠躬道谢,好不容易都拍完了才有空放松仪态休息。 “你快看热搜第一,一张图封神那个标题,好多帅哥啊。”陈慢人生一大爱好就是网上冲浪,这时冲过来拉着她死活要一起挑帅哥。 今天大概是个无聊的日子,这样的标题都能上热搜。倪穗不想扫她的兴,扭过头和她一起看。大多是一些明星粉丝控评发图,各种乱七八糟的剧照以及接机图。 实时热度第一条已经有了十万转发。 她好奇划到内容点开,文案是“秋天的时候路过一家茶馆偷拍的陌生人,很有感觉一直存着舍不得删”。 木门半掩,茶馆小院里梧桐叶落,竹影满地,长廊上的男人一身黑色长褂,手中拈着一盏青瓷,立于一片清幽之中静观院外人间烟火,眉目疏远冷意。 整个人没入荒凉秋色里,清雅如一阙词。 热评前几条都是“小说男主有脸了”“这不妥妥清冷小神仙吗”“三分钟之内我要这个男人的全部信息”。 陈慢不停放大又缩小图片,花痴许久,后知后觉惊叫:“穗穗,你看这茶馆像不像苏城市中心那一家。” 倪穗只看了几眼,就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谁了。确实是市中心那一家茶楼,老板出了名的懂茶,上的茶品都极为名贵,普通人不会去这里。 看到下面还有人评论质疑说是不是某个网红的营销手段,故意买的热搜甚至摆拍。她忍不住无声一笑。 他这样清高的人,看到这些网友这样肆意评论,定要恼火。 没过多久,那张热度快爆了的照片就不见了,连带着整个词条热度都开始往下降。陈慢急了,各个软件搜了一圈都查无此人,手机里头只保存着那一张茶馆小院照片:“这届网友行不行啊,平时扒帅哥这么快,这个神仙似的怎么就查无此人了。你说这照片是不是合成的。” “是啊,那就是合成的吧。”倪穗顺着她的话,别过脸,赶紧岔开话题,问她接下去准备去哪。 “我们去江边集市吧,下雨天人少。”陈慢忽然想到最近平江边在摆摊集市,早就想去逛逛了。 倪穗让她稍等一下,趁无人察觉快步走向校门口等候的那个司机面前:“叔,今天要同学聚餐,晚点回来,让我哥别等我了。” 还没等司机说什么,她转身走开了。 “走吧走吧。”陈慢已经迫不及待想去看集市了。两人各扫了一辆电动车,倪穗原本不会骑,陈慢之前教过她好几次,现在已经开得很稳了。 她穿着旗袍,行驶在梅雨天的黄昏里。天色平淡,下班放学的大人小孩各自回家,巷子里人来人往,让她觉得心里很温暖。 只是在她的记忆里,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出轨走了,亲哥出车祸死了,母亲很忙,从来没有人接过她放学。直到高中毕业了,再也不会有放学了。 她自知不是一个幸福的人,所以对一丁点温暖都格外敏感。 两人骑了半个多小时,一路很轻松地聊了许多高中的事情和未来在京州的打算。陈慢信誓旦旦扬言:“你放心,我俩一起拼搏,争取拿下京州一套房。” “得了吧,京州房价比我血压还高。”倪穗头疼地听着她美好规划。 苏城阴云笼罩,两个女孩眼眸明亮,都在满心期待着未来。 集市今日并不人少,大概是放了暑假的缘故。陈慢自知预判错误,还了车拉着倪穗往人堆里挤。周围人和他们一样是毕业生,染了头发衣着亮丽,一股香水味混杂,显得倪穗乌发旗袍在里头格外亮眼,一晃眼功夫好几个男生过来要微信。 小姑娘就像不言不语的月亮,旁观人间烟火。 陈慢架不住诱惑,在入口处就买了一大把烧烤,递过来一串鸡翅:“太好吃了,不吃绝对后悔。” 倪穗笑她脸上油光发亮,递过来轻轻咬了一口,香味扑鼻。烧烤味最容易沾上衣服,她才站了一会儿,就满袖烟火气。 “你看这个,好像很有意思。”她看见不远处有一家小店,写着根据看到客户的第一感觉来调酒。陈慢难得见她夸人有意思,拽着她就走过去了。 因为是需要时间观察和调酒,排队的人很多。最前面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不时回头看一眼倪穗然后窃窃私语,她听了个七七八八,大概就是说她来这里还故意穿这样,装什么高雅。 她并不恼火,反而心里很赞同。对,她就是身不由己装得高雅,装得不食人间烟火。 陈慢较真要上前骂人,刚张嘴就被她拉了回来,僵持之间,那调酒师掀开帘子径自略过前排两个女生,端着淡粉色的高脚杯走到倪穗的面前:“你好,刚刚瞥到你忽然有了灵感,可以免费送你一杯酒吗。” 周围人全部看了过来。倪穗只是来这看热闹,这时看着调酒师真诚的目光,不好意思拒绝,硬着头皮握过高脚杯,小心翼翼不滴落在衣服上,抿了一口。 清冽微辣,带着疏远和冰块味,她皱起眉头,握杯的手都开始颤抖,勉强笑着说了一声“谢谢,很像我”。 一点都不像。她本是热烈红酒,落得今日骄矜全碎。 没有料到那两个女生买完酒之后会故意一撞自己,倪穗手没拿稳,剩下的酒全泼到旗袍上。 连陈慢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夺过那女生手中的酒,从头到脚淋了人家全身,长甲握着那酒杯,感触到杯子上对方手里残留的体温,像是一把火烧进她的血液里。她一把掐着对方的脖子步步往江边的护栏走去,栏外江水滔滔,那个女生竟然挣扎不过她,只能用肩膀硬生生抵着护栏不让自己掉下去。 时间好像又倒退回了很久以前,她在大街上跟混混打架时的戾气。 “穗穗,穗穗!”陈慢看傻了,眼看要出事了,急忙过来拉她。 保安也过来帮忙,女孩本就是欺软怕硬,跌坐在地上不敢说话了,只抬着眼瞪她。倪穗松了手,眼底闪过几分讥笑,敲着护栏:“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这样就害怕了吗。” 说完,拉着陈慢走得头也不回。 江风清冷,吹着她的面容,散去了人群的喧嚣热气。身后乱糟糟的声音逐渐远去,陈慢看着她走得坚决沉重,挽着她的手把她拉向一家小饭馆吃饭:“好了,别再想那几个人了,本来就是她们先挑事,是她们理亏。” 倪穗攥着纸巾的手用力到骨节泛白。她并不是在意那几个女生会不会报复她,而是茫然回忆着自己方才的举动。 “你看你,怎么还是改不了以前的样子,我会很失望的。” 雨声阵阵里,她好像听到有人在轻笑低语,下意识颤抖了一下,四下张望了一下,身边人来人往,并没有那个不想看见的身影,松了一口气。被陈慢问起,也只是掩盖了一句“太冷了”。 他应该不至于神通广大到真的无时不刻都在盯着自己。 两人吃完饭又回到了那创意调酒那边,开了几瓶果酒,吹着江风在江边散步聊天到深夜十一点,雨又开始下了。 倪穗帮陈慢打了车送她回家,自己呼吸着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空气,沿着雨夜街头走回江宅。 这么大一个园林,一到晚上,佣人回家之后就只有两个人住。他喜欢幽寂,选址挑在重点保护文化遗产的古街,游客只能在街口拍拍照。也从不把公司的事情带回家里处理,外人更是想都别想进门做客。 每次回园林,推开门看到一片草木深深,她总想到的是王维的诗。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见房间灯全部是灭的,怕钥匙转锁的声音吵醒睡眠轻的房中人,她索性双手抓着墙一用力,翻上了墙头又跳进宅子里。 动作又快又熟练。 呲啦一声,雪白的旗袍自腿部裂开了一道长口子,反倒行动方便了。倪穗慌了神,准备去房间里找针线缝上,用手机开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往里头走。 她的房间在三楼走廊尽头,一定要经过那一个人的房间。倪穗刚走进宅子,空荡荡的一片黑暗里,若有若无的折子戏还在放,在死寂中让人毛骨悚然。 可能是那人睡着了忘关了。 她关了手电筒,硬着头皮往楼梯上走。 一片沉寂里,倪穗缓缓路过所有房间,来到走廊尽头,蹑手蹑脚用力锁上门,把那折子戏诡异的声音隔绝门外,才舒了一口气瘫在床上。 手心里全是冷汗。这么晚了,她困得要命,连衣服都没有换,想着要不明天早上起早点再缝衣服。不由自主舒坦合上眼。 过了许久,发困黑暗里,倪穗感受到有人握着她的脚,在给她温柔脱鞋。

    20 人在读02-09 20:21

  • 能够打败男A的只有Beta[男A女B]

    云一泽|古典架空|连载

    1星历789年12月3日。拉瓦塔星首都,流银市。风格颇为现代的宏伟建筑顶层,此刻正汇聚着这片宙域中与机甲关系最为密切的人们。星际联盟第五届新世代机甲研讨大会即将在这里拉开帷幕。来自联盟 能够打败男A的只有Beta[男A女B]全文免费阅读_能够打败男A的只有Beta[男A女B]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1 星历789年12月3日。拉瓦塔星首都,流银市。 风格颇为现代的宏伟建筑顶层,此刻正汇聚着这片宙域中与机甲关系最为密切的人们。 星际联盟第五届新世代机甲研讨大会即将在这里拉开帷幕。 来自联盟各个星球的机甲尖兵、战场指挥官、工程师、设计师、工厂负责人……能够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们各自行业的佼佼者。 他们在这里等待着见证过去三年里军用机甲研究的最新进展。 作为一个刚入职克罗杰军事科技有限公司才半年的新人工程师,朱默原本是没有资格出现在这个场合的,但她凭借着自己在三个月前通过的一项专利,直接从联盟的机甲委员会那里拿到了大会的邀请函,羡煞旁人。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能来这种地方,我还以为你会表现得更加激动一点呢。”站在朱默身边的青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青年虽然穿着一身规矩的西装,但那头被染成五颜六色的寸头暗示了他并不是个死板的人。很少有人能将正儿八经的正装和个性张扬的头发搭配得如此天衣无缝,而他显然拥有这种魔力。 青年名叫甘琅,是朱默的青梅竹马兼职场前辈、克罗杰的外装设计师,一名很少能在这种正式场合见到的omega男性。听说朱默的邀请函可以携一名亲友,他便死皮赖脸地跟来了。 “男A浓度过高,让我胸闷气短。”朱默将右手伸到脑后,抓了抓自己的发尾,这个动作意味着她的内心此刻有些许烦躁,“准备好抑制剂了吗?” 甘琅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充满自信地咧嘴一笑:“那是当然,你以为我当了多久omega?” 朱默想起上个月“当了好久”的omega还在办公室里突然失控,偏偏那时候电梯正在检修,收到求救信号她从四楼一口气跑到二十二楼给他送抑制剂的事情,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甘琅厚着脸皮无视了这记白眼。 至于身为女性beta的朱默为什么会有omega用的抑制剂? 作为一个将“有备无患”作为人生至理的人,自从甘琅步入那种会因为性别激素而烦恼的年龄阶段之后,抑制剂就成了朱默包中的常备品,以防止意外发生。而她至今为止的经历显然已经让某些事情失去了意外性。 “哎,默默你看,”就在朱默准备找个靠窗的位置透透气时,甘琅又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个人的工程图。” 工程图三个字成功地引起了新人工程师的注意。 朱默顺着好友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最新式的终端屏幕上投射着一台已经接近完成的机甲图纸,外装已经经过渲染,工程结构和搭载装备的细节也已展现在图中。 “不愧是全联盟规模最大的研讨会,随随便便就能看到这个级别的设计,大会还没开始我就已经觉得赚到了!”设计师的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兴奋。 朱默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将这张图纸看了一遍。 不得不承认,从外装到内核,从机动性到攻击力,这台机甲都可以称得上是现阶段科技水平可以达到的顶尖设计了。 但是,“还有可以改进的地方。”朱默毫不客气地将心中的感想如实相告。 甘琅伸着脖子又看了半天,但没能挑出一丝毛病来:“我可觉得它已经能秒杀所有的现役机型了,那我们的天才工程师有什么独到见解呢?” “你看,驾驶舱边上那个气门,像现在这样设计的话,确实能够达到为胸甲的射线提供增幅的效果,也考虑到了驾驶舱被破坏时驾驶员的逃生效率,是一个一举两得的改进——”朱默说。 还不等她说完,甘琅就把头点得像个拨浪鼓似的:“对啊,一举两得,而且成本也控制得很好,简直妙不可言,至今为止居然没有人想到过!” 朱默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让拨浪鼓停了下来:“你倒是先听我说完。虽然这个设计有两个明显的好处,但是会压缩驾驶舱空间,虽然只有一点点,却会对驾驶员的通常坐姿造成影响,根据人体工程学的研究结果,即便是这种微小的影响,在宇宙中的战斗时间一长,也会对脊椎造成不可逆的损伤,这是很不可取的。” 朱默说完,坐在终端前面的人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那人似乎就是设计这台机甲的工程师。 她这才注意到那是一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绅士,头发梳得整齐油亮,两鬓斑白,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如果忽视他面前的终端,比起一个专业工程师,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位享受着高官厚爵、终日养尊处优的老爵士。 “你今年多大了?” 正当朱默想要上前与老爵士交谈几句,一个有些刻薄的声音便打断了她。 她朝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浑身上下似乎都用大字写着“我是精英”的年轻男性朝着这个方向走来。他身上那套暗色的军队制服也在那昂扬气势的衬托下显得花里胡哨起来。 男性看上去刚从军校毕业不久,那副刻意过头的精英行头也没能掩盖那股愣头青气质。 “在一个重视资历和经验的行业里,刚出学校的新人在泰斗面前还是放尊重一点比较好。”精英男隔着几米的距离扫了一眼朱默胸前的身份牌,“哦?真难得,一个beta女性,居然敢在alpha面前叫板。” 他那唯恐旁人听不到的嗓门成功吸引了周围一圈的注意。 朱默感受到不少视线陆续地落在自己身上——高傲的、冷漠的、质疑的alpha的目光。 明明你自己也是个刚出学校的新人—— 她打算出言反击,没想到对方根本没给她接话的机会,在对着朱默一番阴阳怪气之后,又立刻以一种怪异的腔调叫了起来:“我的天,她边上的居然是一位——omega?难道没有人说过,omega在出入alpha密度较高的场所时应该谨慎吗?” 来自周围的压力中,除了视线之外,又加上了窃窃私语。 “beta和omega?真是奇怪的组合。” “今天确实是可以大开眼界了。” “不会是偷溜进来的记者吧?beta也就算了,omega是凭什么进来的?不会是靠……那个吧?” 甘琅的脸色沉了下去。 见到好友也遭到无妄之灾,beta女性几乎忍无可忍,捏着拳头就要上前,亏得甘琅将她死死拉住,否则精英男的鼻梁此刻或许已经失守了。 这时,一名穿着同样深色制服的青年穿过人群走上前来。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己这位同僚的作风,对朱默露出了一个抱歉的表情,话却是对精英男说的:“这位女士既然能够站在这里,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辈,为什么不看看她说的究竟有没有道理?这不是资历和叫板的问题,如果驾驶舱的设计有问题的话,最终影响到的是我们驾驶员。” 朱默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联盟的军队还没有完全被男A优位主义占领。 她悄悄打量了一下这位相貌温和、举止有礼的军人,注意到他胸前身份牌上的标识是——beta。这让她不禁对这位陌生男性更高看几分。 在alpha优位论大行其道的当下,身为beta要和男A叫板,还是需要一些底气和勇气的。 但精英男显然没打算善罢甘休。 如果说在攻击朱默的时候,他的语气还是不屑的,那此时则显得有些恼怒了,看上去仿佛一只生气的公鸡:“褚夜明,你一个beta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不就是仗着和指挥关系好?我最看不起你这种只知道谄媚的家伙!还有,你知道你面前坐着的人是谁吗?这位先生——” “嗯,我刚才仔细测算了一下,这个设计确实有不妥当的地方,”在精英男正要将老人隆重介绍一番的时候,这位老爵士自己开口了,他的声音和他的外表一样沉稳不失温和,在精英男大嗓门的衬托下简直让人如沐春风,“我过于强调机甲本身的性能,却忘了考虑更长远的东西——比起机甲,优秀的驾驶员才是联盟更为宝贵的财富。” 说着,他对朱默展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朱默向来不认为自己比alpha矮一头,但此刻破天荒地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虽然机甲工程确实是一个非常重视积累的行业,但新生代的工程师总是在为这个行业注入新鲜的血液,这对行业的进步有很大的促进作用。我也听说,现在机甲工程的学科融合非常厉害,和人体工程的关联将会是一个巨大的进步。未来啊,还是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的。” 老爵士露出一个欣慰的表情,一边说一边在设计图上做出标记,然后看了一眼时间,道:“开幕式快要开始了,我得走了。希望后会有期。” 朱默笑笑:“承您吉言。” 精英男那副斗鸡般的神气已经消失在猪肝色的表情之下,趁老爵士的身影还未彻底淹没在人潮之中,气急败坏地转过头瞪了朱默和自己同僚一眼,跟在他后面忿忿离开了。 “我们也走吧。”甘琅拉了拉朱默的袖子。 朱默从善如流。转身前又看了站出来为她说话的beta男性一眼,而男性也默契地回了她一个微笑。 “怎么?看对眼了?”甘琅凑到朱默耳边小声调侃。 “你不觉得他很不错吗?说不定我们会是志同道合的战友。”朱默没有否认,她确实对这位萍水相逢的beta男性抱有好感,有点类似于一见钟情。 “beta联军对A反攻战的战友吗?”男性omega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夜明,差不多到时间了。” 二人身后,一名气度不凡的青年从人群间穿过,走到褚夜明身边。黑发服顺地梳成背头,眉眼深沉,鼻梁峻挺,唇线利落,深色的制服熨帖地勾画出他挺拔的身姿,就像是一只优雅而充满威严的黑豹。 他注意到好友的目光正追随着一对年轻的男女,确切地说是其中那名女性。 “怎么了?”他出声询问。 近乎浅金色的视线在落到那位女性身上时,黑豹般的青年隐隐地觉察到自己心底的一丝动摇。那是一种他出生至今从未体验过的感受。他只是觉得陌生和新鲜,然而没有意识到那究竟意味着什么。 褚夜明没有发现友人那片刻的动摇,收回目光,坦率地解释道:“碰上了有意思的人。”

    2253 人在读09-03 20:47

  • 我那厌世老祖宗爆红了

    元余|古典架空|连载

    晨光微曦,东方将露鱼肚白。“叩叩叩!”“万老师?时间到了!”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万梵睁着眼,耳边还回荡着天音宗的阵阵梵音,还有她那第四十六代掌门悲戚的哭喊:“老祖宗……羽化登仙了。” 我那厌世老祖宗爆红了全文免费阅读_我那厌世老祖宗爆红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晨光微曦,东方将露鱼肚白。 “叩叩叩!” “万老师?时间到了!” 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万梵睁着眼,耳边还回荡着天音宗的阵阵梵音,还有她那第四十六代掌门悲戚的哭喊:“老祖宗……羽化登仙了。” 准确的来说,是羽化了没登仙。 万梵活了十万余年,离飞升仅一步之遥,在修仙界地位超群,是顶级宗门天音宗供奉着的老祖宗。 修仙是逆天之旅,一步之遥的距离,看似短实则长,于许多人而言,是一生都无法逾越的鸿沟。 ……但万梵不一样。 放眼整个修仙界,大概就她一个人不想成仙。 原因无他,十万余年,她真是活得够够的了。 可天道不开眼,把她的命数跟天音宗兴衰拴在一块,她若早亡,天音宗必然在十年内衰亡。 她是不想成仙,却也不想看着宗门上下数万人因她遭逢厄运。 好不容易撑到寿终正寝了,她临走前脸上还挂着笑,也懒得计较这登不登仙的问题了。 哪知死了,但又没完全死。 不仅又睁眼活了过来,还穿到了一本书里,成了和她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万梵。 万梵:…… 累了,毁灭吧。 “里面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该不会出事了吧?” “快去叫导演!” “不行先把门撞开吧?” 摄制组乱成一团,面前紧闭的房门忽然打开。 工作人员一愣,下意识将摄像头对准了开门的人。 刚才他们上门叫人时,就已经打开了直播间。 时间还早,直播间内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万梵又要作什么妖了?】 【这女的真是够了,节目组真的不能把她打包送走吗?】 【绿茶婊心机女,看见她就恶心。】 【怎么只有这个直播间开了?】 零散的几个观众,大多数都在骂万梵。 站在门外的工作人员却有些发怔。 总觉得今天的万梵,有哪里不太一样。 万梵容貌昳丽,分明是明艳挂的长相,她却总喜欢把自己打扮成清纯无害的小白花,用圆润的眼线,遮挡住自己狭长的眼尾,反倒失去了自己的特质。 但眼前的这个万梵却没化妆。 狭长的眼尾微垂,一双过分淡漠的墨瞳…… “什么事?” 工作人员一抖,他竟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万梵清冷高贵,令人不敢逼视。 想到昨晚对方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工作人员也觉得是自己疯了。 “万老师,根据节目规则,您今天需要进行一整天的直播,直到直播间人气达到一百万,才可以离开小黑屋。” 万梵穿越的这本书,是一本娱乐圈爽文。 女主苏心染是万梵父亲在结婚之前,跟初恋生下的女儿,比万梵还大几个月。 原文里,万梵母亲去世后,苏心染母女就被接到了万家。 万父让万梵称呼苏心染为姐姐,万梵不愿,并且从那之后就恨上了苏心染,处处跟对方作对,使绊子。 苏心染因缘巧合进入娱乐圈,万梵也紧随其后。 只是万梵前半生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跟万父作对,和演戏唱歌都颇具灵气的苏心染比较起来,她是处处不如人。 加上她一直暗恋的男主陆西尘与苏心染因戏结缘,两个人越走越近,万梵整个人就扭曲了。 费劲心机加入了男女主共同参加的综艺《挑战吧生活》,在节目上表现得蠢笨恶毒,沦为女主的陪衬和打脸对象。 最后气急败坏,竟是在节目中口不择言,拿女主的身份羞辱对方。 导致万家股份大跌,万父将她赶出家门,男主陆西尘也封杀了她,在网上铺天盖地的辱骂之下,万梵彻底发了疯。 在酒店直播自杀逼苏心染离开不成,后被男主找到,送入精神病院中,了却残生。 这个时间点,正好是《挑战吧生活》第一期录制现场。这个综艺不是一般的慢生活综艺,每期都会有一到三个挑战任务,每个嘉宾计算积分。 积分最低的人,必须接受惩罚。 昨天的挑战其实不难,但万梵所有的心思都在纠缠男主之上,并且任性刁蛮不讲道理,在她的拖累下,所有的嘉宾都没完成挑战。 需要票选出一人接受惩罚时,白天忍耐了万梵一天的男团队长纪黎直接投了万梵。 万梵不忿,跟他起了争执,没想到其他的所有嘉宾,包括圆滑老练的主持人都沉默了。 万梵被全票投出,关进了节目组准备的小黑屋。 因为节目采取的是直播+剪辑的模式播出,所以她昨天的所作所为都通过直播镜头播了出去,加上她之前的种种表现,网友对她厌恶至极,网上都是关于她不好的言论。 舆论越演越烈,导演组商议过后,决定让她自己去面对。 这会见她不说话,跟拍导演低声提醒道:“万老师,直播不限形式,只要在规定时间内达到要求就好。” 原文里导演组也是这么跟万梵说的,只是万梵在小黑屋里一夜没睡,憋了一肚子火,回去就将气都撒在了苏心染身上。 不仅自己没有完成任务,还连累其他人的挑战也失败了。 当晚,#万梵滚出挑战吧生活#直接被刷上热搜榜。 而现在…… 万梵听了跟拍导演的话,面上没什么表情。 在一众工作人员的注视下,她接过直播的设备,从屋里拎了把椅子,转身去了楼顶。 小黑屋一共两层,二楼再往上就是平坦的屋顶。 屋顶视野很好,从这边往下看,可以看见录制的别墅,再往外则是青碧般澄澈的湖。 晨光里,波光粼粼的湖水轻荡,确是一派好风光。 别墅那边的录制也开始了,直播间打开,许多粉丝涌入,显得万梵这边更冷清了。 陆西尘、苏心染等人也接连从别墅中走了出来。 万梵的位置很显眼,苏心染一抬头就看见了,转过头与陆西尘低声说了些什么,而陆西尘,则是连头都未抬一下。 边上的纪黎,则是不耐地皱了下眉头。 经过昨天的事,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知道他有多厌恶万梵了。 屋顶,跟着万梵的工作人员严阵以待,都觉得她要使些什么手段了。 却没想到,她将椅子放下,就这么躺了下去。 所有人:…… 跟拍导演没忍住,问道:“万老师,你这是在?” 万梵在晨光里眯了眯眼睛:“修仙。” “啥?”跟拍导演人傻了。 【???】 【我听错了?】 【……没听错,咱也是没想到,有遭一日竟然能看到人直播修仙的。】 万梵也不管这些人是什么反应,实际上她对一切都不感兴趣。 她最理想的状态,就是在金色晨光中与世长辞。 眼下虽情况有变,但事还是那么件事。 她前世最后哪怕没有飞升,却也是修仙界顶尖大能。这具身体根本承载不住她强大的魂体,往这一坐,阳光晃了下,她的魂魄就有了离体的感觉。 万梵欣慰地勾唇,她肉身已毁,最少一个小时,最多不超过三个小时,魂魄离体之时,她必死。 为了迎接这令人欢喜的死亡,她甚至双手交叠,摆出了一副安乐慈悲的模样,在越发炙热的太阳下,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于此同时,万梵在《挑战吧生活》直播修仙的消息,跟长了脚似的在各个平台疯传。 绝大多数的人都觉得这是她闹出来的幺蛾子,也不相信修仙这回事。 但架不住这事实在奇葩,导致直播间莫名其妙聚集了一批看热闹的人。 【不是,修仙不应该打坐吗?她为什么躺下了?】 【就她这心机绿茶的样,还真的相信她是修仙啊?噱头罢了!】 【这绿茶又想作什么妖呢?心染他们这么辛苦,她就在这睡觉?】 【说是修仙呢】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倒是要看看她今天能修成个什么样】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但直播间这蹭蹭上涨的人数,还是让后台导演吓了一跳。 清早八点,小十万人聚在直播间看万梵修仙,这事怎么看都透着些离谱的味道。 不过对于节目组来说,有热度是好事,不管万梵打的什么主意,他们都喜闻乐见。 可没想到的是,万梵这一闭眼,还真就睡过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原本对直播修仙这回事还有些兴趣的人,看她一直睡觉,也倍感无趣,相继离开。 直播间在线人数不断下降,导演一看,急了。 忙给万梵的跟拍导演打了个电话,让他去提醒一下万梵。 跟拍导演挂了电话,正踌躇着。 却见那闭着眼睛的万梵忽然睁开眼,她睁眼的瞬间,天边异象徒生,一道紫色光芒劈开云雾,划破天际,坠落在了眼前。 几乎是瞬间,万梵的魂魄归位。 “咔!” 她的魂魄与身体合为一体了。 万梵:…… 不光如此,融合的瞬间,她掌中浮现一道熟悉的莲花印纹。 ……能不熟悉吗? 天道那个狗东西又给她牵了个命数。 旁边的工作人员皆是被异象所震,一时反应不过来。 可偏在这个时候,底下忽然发出一声巨响。 “轰隆!”节目组用来做任务的干稻草堆突兀地烧了起来,火舌瞬间蹿上了天! 底下瞬间乱成了一团,万梵那位跟拍导演看着烧红的半边天,脸都白了,惊慌失措地道:“着、着火了!” 他愣愣地看向万梵:“万万老师,怎……怎么办啊?” 万梵:? “报警啊。”她略显疑惑地道:“不然我给你掐个水诀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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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全网黑在求生综艺补觉爆红

    不见月落|古典架空|连载

    鹿棠醒来的时候刚好是下午,经纪人白玥在边上担忧地望着她。见她清醒,白玥欣喜道:“鹿棠,你终于醒了,还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我先去把医生叫来!”说完,白玥急匆匆出了病房,连门都忘了关上。鹿棠 全网黑在求生综艺补觉爆红全文免费阅读_全网黑在求生综艺补觉爆红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鹿棠醒来的时候刚好是下午,经纪人白玥在边上担忧地望着她。 见她清醒,白玥欣喜道:“鹿棠,你终于醒了,还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我先去把医生叫来!” 说完,白玥急匆匆出了病房,连门都忘了关上。 鹿棠神智渐渐清明,揉了揉眼睛。 半晌,她又揉了揉眼睛。 是真的,没消失。 她微微睁大一双清澈的杏眼,盯着那节标着“100%”的绿色电池,质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洁白的被子下,鹿棠用手掐了掐大腿,痛得“嘶”了声,然而那电量面板还是没有消失。 难道她过劳昏迷,还留下了视力幻觉后遗症? 白玥很快就带着医生过来了,她走得着急,连床头的铃都没按,直接去病房等的人。 医生拿着本病历表,询问道:“鹿小姐,现在有没有哪里不适?” 鹿棠抬眼看着医生,在视野的边缘,那电池图案也跟着移动。 她犹豫片刻,决定把这件事瞒下来:“医生,我现在很好,都很好。” 白玥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她:“鹿棠,你气色看起来很差,可别为了工作硬撑。” 医生在病历本上写了几笔,对白玥道:“过劳之后是会出现一段时间的疲惫虚弱,这段时间鹿小姐的作息要逐渐恢复正常。目前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再做个检查吧,如果检查一切正常,鹿小姐就可以出院了。” 白玥一边道谢一边把医生送了出去,折回来的时候却板着脸。 她看着脸色苍白的鹿棠,一半心疼一半不悦:“鹿棠,我早就跟你说过,你现在名气有了,不用那么着急赚钱,起码给自己留些休息的时间。虽然你还年轻,但身子是会折腾坏的!你瞧瞧这次多吓人,正拍着封面呢人就昏过去了,卸了妆一看黑眼圈跟国宝似的,你最近一天睡多久?” 鹿棠被她说得缩了缩身子,小声道:“三、三个小时?” 白玥瞪大眼:“三个小时?你觉得自己是要成仙了是吗?” 鹿棠没敢开口,默默挨骂。 半晌,白玥的火气发得差不多了,扶着鹿棠下去做检查。 快入夜的时候,检查结果出来,一切正常。 鹿棠便戴上口罩安排出院。 谁知狗仔居然闻着味追到了医院来,刚出医院,便瞧见好几个躲在暗处拍照的。 白玥拦住两个,把他们的照片删了才把人放走。剩下两个则跑了。 她看着那两个狗仔逃走的方向,“呸”了声,“真不知道这些狗崽子天天是怎么追过来的!一天到晚除了黑你就是黑你,都骂成那个样子了还要吸血!” 鹿棠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水灵的眼睛,她摇了摇头:“玥姐,公司并不打算管这些事,就是想要我走黑红的路子,骂就骂吧,能赚钱就好。” 白玥看着她乖巧的样子,叹了口气。 “我倒是希望你能不这么拼。现在你身体还没恢复好,之前非要接的那档求生综艺打算怎么办?” 鹿棠看了眼电量面板上那仅剩2%的数字,坚定道:“违约费太高,当然是照常参加。” 白玥其实也知道不好做别的选择,她凝视斗志满满的鹿棠半晌,只劝了句:“虽然这种综艺不会真的不给人活路,但你到时候也别太拼,一切以身体为重。况且上次特邀参加那档挑战综艺,你就是太积极了才会被黑子追着黑说你抢戏,有时候藏着点不是坏事。” 鹿棠乖巧地点点头:“我知道了玥姐。” 她总是这么乖,白玥拿她没办法,只能先把她送回住处。 鹿棠刚送走白玥,就发觉那电量面板变成了0%,整块电池条被红色覆盖。 紧接着,她意识渐渐消失,倒在了沙发上,陷入沉睡。 在她沉睡的时候,网上的黑子们来了一场盛大狂欢。 “震惊!当红女星鹿棠从医院虚弱走出,疑似身体抱恙!” “小道消息:鹿棠在拍摄现场昏迷,于不久前出院,原因未知!” “鹿棠身体状况不佳,或无缘参加《荒野三十日》!” 在这些小媒体的报道下,不少评论都在庆祝。 【早就说鹿棠整天想着抢别人的东西会有报应,这不报应就来了?】 【《荒野三十日》的嘉宾里面就属鹿棠路人缘最差,她没了节目随便换个人都会爆红吧?】 【楼上说得对,没了鹿棠,《荒野三十日》可就完美了,节目组可是把一年没露面的影帝陆淮都请来了,鹿棠就是个拖后腿的。】 【只有我奇怪鹿棠怎么会突然昏倒吗?】 最后一条评论刚露出来就被踩了下去。 白玥一边皱眉一边往下翻,却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荒野三十日》节目组打来的。 “白小姐,打扰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道,“我们这边看到您手下艺人鹿小姐身体抱恙的消息,虽然知道有些不合适,但为了避免到时出现嘉宾缺场的状况,还是要来确认一下,鹿小姐如今的身体情况可以正常参加节目录制吗?” 还有一周这档节目就要开始录制,采取的是边录边播的形式,白玥能理解他们怕临时出问题不好安排的心理。 她道:“鹿棠昨天已经出院,如今身体状况良好,不会耽误节目的录制。” 那边的工作人员似乎松了口气:“那我们这边就放心了。白小姐再见。” “再见。” 挂断电话的第一时间,白玥给鹿棠拨了过去。 沙发上,鹿棠姿势别扭地半躺着,听到手机铃声,一边揉着似乎落枕的脖子,一边迷迷糊糊睁开眼。 她缓了几秒,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白玥:“鹿棠,你今天感觉怎么样?《新装》那边的封面拍摄预定在三天后重新进行,《荒野三十日》刚才也在联系我,在正式开拍前应该还会拍摄正式的宣传海报,你能行吗?” 一提到工作,鹿棠顿时清醒了,连脖子都没那么疼了:“能行!玥姐,我今天感觉很好!” 为了能继续正常生活正常工作,鹿棠还是没有选择把她电量耗尽再次晕倒的事说出来。 又嘱托了几句劝鹿棠好好休息的话,白玥半信半疑地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鹿棠开始关注那忽然出现的电量面板。 她昏睡了一夜,甚至不止一夜,这会儿已经快中午了,阳光透过窗帘,几乎有些刺眼。 此时电池里标注的电量值已经恢复到了81%。 鹿棠看了眼手机,已经十点半了。 她昨天快九点到家,九点左右电量耗尽昏在这里,睡了十几个小时,然后电量恢复到了81%? 简单算了算,如果这个电量真的是按睡觉的时间增加的话,大概十分钟能增加一点电量。 电量耗尽瞬间昏迷了一次,鹿棠不敢再不把它当回事,开始有意试探这个电量面板的规律。 休息的这三天,她把睡觉和清醒的时间记录好,对比了电量变化值,发现一点电量只能撑六分钟,却要十分钟才能充回来。而中间有一次电量耗尽,她又直接昏睡在了床上,被迫充电。 第四天,她出门把当时没拍完的《新装》封面拍摄完,工作一结束便一反常态,连摄制组请客的热情邀请都没答应,直接逃也似的乘车回了家中。 《新装》要求实在太高,她精神状态不如之前,上妆造型就折腾了两个小时,更别提拍摄工作。眼下电量只剩下8%了,如果答应了摄制组一起吃饭,非得昏迷在饭桌上不可。 鹿棠回去就开始睡觉,直接从下午睡到了早上,电量又回到了98%。 这意味着她足足睡了十五个小时。 鹿棠叹了口气,以前她一天睡三个小时,现在全还回去了。 下午,应《荒野三十日》制作组的邀请,鹿棠需要去拍摄节目正式开始前的宣传海报。 参加这档节目的一共有八个嘉宾,除去鹿棠,还有知名歌手乔画,青年男演员白谷,已经有了诸多电视剧奖项的老演员顾荷,一对娱乐圈知名夫妻cp迟婉和杨尧。剩下的两位则在综艺节目中相当罕见,分别是编剧牧安和影帝陆淮。 其他人的风评都很好,唯独鹿棠,拍了好几部大火电视剧的白月光女二号,加上一些断章取义的花絮剪辑,被人连角色带人怒骂“白莲花”。之后参加综艺又实在努力过头,黑子们全在喷她“抢戏”、“不要脸”。种种原因叠加,导致她如今连一部正经的女一号角色都没接到过,就已经被黑成了当红女星。 因此,鹿棠到场的时候,其他来拍摄海报的嘉宾几乎没有敢来搭话的。 开玩笑,这可是圈内知名吸黑体质,这么多年了都没出过如此离谱的黑红人物,堪称靠被黑爆红的代表。和她搭话,万一被透露了风声蹭上那些黑子,哭都来不及。 鹿棠只能一个人到化妆间等化妆师化妆。 因为觉得可能影响化妆师发挥,鹿棠在有工作需要的时候都只会简单护理一下保持素颜,因此化妆师看到她的时候都有些惊讶。 “你、你是鹿棠吗?没想到你素颜看起来皮肤也很好哎。” 任谁被这么夸都会开心不少,鹿棠忍不住扬起笑容,脸颊的酒窝微微露出:“谢谢!” 化妆师捂了下脸:“哎呦,年轻就是好,笑起来跟个小太阳似的!” 鹿棠看着这个显然只有三十岁左右的化妆师,嘴甜道:“姐姐也很年轻很好看的!” 化妆师被夸得心花怒放,化妆时候还闲聊了两句。 “皮肤确实是好啊,一点都不卡粉,就是黑眼圈有点重,遮黑眼圈要废点功夫。” 鹿棠:“麻烦姐姐了!” 她一口一个“姐姐”,化妆师也心情愉悦,连带着妆容完成度高了不少。 同化妆间内,不远处的乔画扫了这边一眼,又不动声色地转过头。 她是不信这个被全网黑的鹿棠能有这么好心,说不定就是装习惯了而已。 等到嘉宾们都准备好,拍摄海报的工作便正式开始。 陆淮已经一年都没有公开露面,上一次出现还是在他作为电影《落雨》的男主角获得影帝奖项的颁奖台上。 听说今天陆淮也要来拍摄海报,在场嘉宾其实都在暗暗期待。 陆淮出道的第一部作品就是知名导演秦升的《归途》,他在里面饰演家道中落被迫流离的贵公子,一身素衣却眉目如画的小公子把票房拉到了惊人的高度。因为这部电影,很多人对他还有了滤镜,粉丝爱称都是“陆公子”。 而从以《归途》出道之后,陆淮虽然作品不多,却部部精品,如今的高度已然不是一般人能比得起的。能蹭上这么一尊大神甚至是打好关系当然是件美事。 此时的鹿棠也很期待陆淮赶紧到,她真的很想快一点结束。 电量在工作的时候似乎消耗得比平常还要快,她可不能在这种场合被人发现异常! 在所有人目的不一的期待中,陆淮和制作组打了招呼,正式开始拍摄。 他似乎心情不佳,眉眼带着些郁气,不过并没有影响到容貌带给人的惊艳。 拍单人海报的时候,鹿棠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真说起来,她还算是这位半个粉丝,当时的小公子实在是太好看了,她足足和当时的闺蜜苏曼曼兴奋地夸了好几天,之后再看其他类似的角色,都觉得没有那个贵气、颓靡又带着诱惑纠缠的味道。 也不知道究竟制作方是花了多少钱才能把他请过来。 鹿棠以欣赏美人的态度看了陆淮几眼后便收回了视线,没注意到台上的陆淮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来。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22 人在读10-12 23:38

  • 金枝藏骄

    鱼曰曰|古典架空|连载

    庆元十年春,深夜。陵京皇宫被大雨笼罩,残月悬在天上,隐隐传来厮杀声,阵阵血腥味不断涌来。像极了地狱降临人间。乔绾提着一盏宫灯,脚步匆忙地沿着宫道长廊跌跌撞撞地朝前走着,越走越急,到后来开始 金枝藏骄全文免费阅读_金枝藏骄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庆元十年春,深夜。 陵京皇宫被大雨笼罩,残月悬在天上,隐隐传来厮杀声,阵阵血腥味不断涌来。 像极了地狱降临人间。 乔绾提着一盏宫灯,脚步匆忙地沿着宫道长廊跌跌撞撞地朝前走着,越走越急,到后来开始小跑起来。 身上的宽袖薄衫狼狈地垂落在手肘处,发间珠钗松动,青丝凌乱。 直到来到一处冷清的宫殿前,乔绾想也没想推门而入,重重关上宫门,再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不知多久,外面的厮杀声逐渐小了。 乔绾吐出一口气,借着宫灯的微弱光芒,朝宫殿深处走去。 直到在案几前停下,上方悬着一幅画,画中是一个站在梅树下的盛装女子。 女子一身宫妃装扮,眉眼妩媚姝丽,眼神如有流波婉转温柔,身姿窈窕无双。 乔绾呆呆地看着那幅画,良久抬手轻拂过女子的裙角:“娘……” 话音未落,宫殿门被一阵风撞开,发出一声巨响。 乔绾猛地回身,外面火光漫天,一道颀长的人影逆光站在门口,披风飒飒,身姿卓绝。 他的身后,护着一道熟悉的纤细身影。 乔绾眉心紧蹙,怒目看着来人攥紧了拳:“放肆!” 那人影似乎歪了歪头,将一个蹴鞠状的物件扔了过来。 那物件在地面滚啊滚,滚到乔绾脚边,蜿蜒出一道深色的痕迹。 乔绾提着宫灯低头看去,却在看清那“物件”时睁大双眼,手中的宫灯也掉落在地。 那是一颗头颅。 头颅的主人,前几日还曾端坐在龙椅之上。 如今却被人弃若敝履一般扔在地上,脖颈处温热的血还在汩汩流淌着,圆睁的双眼满是震惊与惧怕。 乔绾的心颤了两颤,而后徐徐蹲下身去,看着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正对着自己。 殿门处的人影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姿态慵懒,直到站定在她眼前。 团团雾气萦绕,乔绾看不清他的样貌,只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而后,浑身沐血的男子一手拿着长剑指着她的瞳仁,一手掐着她的脖颈,轻易地如同将要折断一株脆弱的野花。 乔绾艰难地呼吸着,脖颈像是要脱离躯体一般,剧痛无比,黏腻的血迹沿着剑刃流到剑锋,一滴血珠在她眼前摇摇欲坠。 男子轻笑,笑声惑人:“陛下已经离去,轮到小公主了。” 话落的瞬间,手越发用力。 乔绾眼前一黑,一手抓着男子的手,求生的本能让她不断地挣扎。 男子却似乎格外享受她此刻的无用功,喉咙深处溢出好听的笑,歪着头打量着她的动作。 乔绾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窒息无力,四肢如同将死的困兽胡乱地挥动,手不经意间扯乱了眼前人沾血的衣衫,一道暗红的伤疤在他的心口上方。 “皇妹!”远处隐隐传来一声低呼。 乔绾只觉掐着自己的手凝滞了瞬间,片刻后不耐烦地收紧了手,再未留情,微微用力,骨骼生生捏断的脆响后,男子将她信手扔到一旁转身离去。 乔绾的身体瘫软在地,头颅像是从身体上生生扯开,意识抽离间,只看见男子的披风翻飞,朝殿门熟悉的纤细身影走去,一次头也没有回…… “公主好看!公主好看!” 聒噪难听的声音乍然在耳边响起。 乔绾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窒息仿佛还残留在身体里,惊魂未定。 头顶淡绯色的纱幔随着半开阑窗吹进来的风微微拂动着,天色早已大亮。 阑窗前,一盏嵌着红玉的金丝笼旁架着一株桃木站架,通身碧翠的长尾鹦鹉正站在上面,尖嘴一开一合:“公主好看!” 乔绾眉头紧锁地瞪着那鹦鹉。 倚翠带着几个侍女悄声走了进来,看着床榻上姿容娇俏的女子,以往满是生机的眸子都沾了几分恹恹,忙拿着沾湿的帕子为乔绾擦了擦额角的汗:“公主又发噩梦了?” 乔绾任由倚翠擦着汗,好一会儿才囫囵嘀咕了一声:“晦气。” “梦都是做不得真的。”倚翠轻声宽慰着她,又自侍女手中取过齿木与细盐,递到她的唇齿边,伺候着她洗漱一番,“皇上身边的孙公公今晨来过一趟,要公主入宫一趟,说是皇上要见您。” 乔绾边揩齿边含糊地问:“孙连海有说什么事吗?” 倚翠摇摇头:“未曾,只说皇上想您了。” 乔绾不置可否地笑笑,再没多问,只拿过茯苓水漱了漱口。 倚翠见状,抬了抬手,侍女匆忙捧着衣裳上前:“公主,这是前几日圣上赏的狐裘,只有公主有,还有鲛纱织金裙,今日穿这套入宫?” 乔绾看了眼狐裘,便知那料子是极好的,满意地点点头:“嗯,”说着又想到什么,“倚翠,你去将前几日绣好的香包拿来。” 倚翠领命而去。 乔绾站起身便要朝梳妆台走,却在路过鹦鹉时瞥了它一眼,想到自己被他吵醒后的心慌,不悦道:“将这小畜生扔到别院去。” 几个侍女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上前。 昨日公主还曾逗着那鹦鹉一遍遍地说“公主好看”,说这小玩意儿最得她欢心,今日便…… “怎么?”乔绾不悦地看了眼那几人,“本公主说的话不顶用了?” 侍女一慌,忙上前,一人拿着站架一人去捉鹦鹉。 鹦鹉仿佛知道自己的命运,扑棱着翅膀挣扎着。 乔绾看着那鹦鹉,蓦地想起梦里的场景,恐怕梦里那男子看着挣扎的自己,就像是自己在看着这只鹦鹉一般。 她的心情陡然更差了,轻哼一声就要移开眸子,那只鹦鹉圆溜溜的眼珠却在此时对上了她的视线,片刻的沉寂后,它的尖嘴动了动,尖声叫道:“沉鱼落雁!沉鱼落雁!” 乔绾脚步一顿,看着那只翠绿的鹦鹉,默了几息笑了起来,眉眼半眯着抬了抬手:“行了,先在我屋里养着吧。” 侍女匆忙松了手。 乔绾走到鹦鹉跟前,拍了拍它的脑袋:“你倒是识时务。” 鹦鹉眨了眨眼,在桃枝上跳了两下:“公主好看!” 说完歪了歪头:“沉鱼落雁!” 刚巧倚翠拿着香包回来,乔绾抚摸了下香包右下角绣着的“绾”字,又深嗅了一口,香包浓郁又奇怪的香气刺激得她胸腹一阵翻腾。 她忙将香包拿开,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侍女摆弄着她的头发,眯着眼睛回忆起昨晚的梦。 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这个梦了。 却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清那个男子身上的特征——胸口的那道暗红色的伤疤; 也是她第一次听见那个被男子护在身后的女子的声音,很熟悉。 三皇姐乔青霓。 乔绾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仿佛还能感觉到这里被折断时候的剧痛。 “公主?”倚翠不解地看着她。 乔绾回神,松开手扭头对倚翠笑了下,侍女已经梳妆完毕,乔绾挥退众人,只让人取来纸笔,一人在案台前画着。 倚翠站在一旁磨着墨,看着身侧的公主。 公主娇贵,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一袭似烟似雾的朱槿色鲛纱裙,上方的云纹都是数十绣娘以金丝银线绣成,凌云髻间的金丝点翠和绿松石发簪巧夺天工,嵌着的红玉琉璃更是世间少有,便是手腕上带着的圆珠子,都是宫里御赐的夜明珠。 秀挺的鼻头俏生生的,朱唇饱满娇俏,眉眼微扬透着几分俏丽,举手投足皆是皇室娇养出的无上贵气。 倚翠想到幼时她刚到公主身边伺候时,公主那幅孱瘦可怜的模样,竟比她这个下人还要瘦弱,心底轻叹公主总算是熬出头了。 圣上有十二个孩子,五个早夭,公主排行十一,原本极不受重视,后公主的生母病逝,圣上怜惜公主,自此便养在身边千娇万宠。 十二岁那年便赐封号长乐,食邑四百户,圣上舍不得公主离京去往封地,便在陵京赐了公主府。 一时之间,公主竟比那“出生之时祥云漫天、大吉之兆”的三公主风头更胜。 而今公主已近十六,黎国女子十五及笄,圣上还是多留了公主一年,今日召公主进宫,想必是要谈论婚嫁一事。 以圣上对公主的宠爱,这夫婿自是差不了。 正思索着,乔绾已经画好将墨笔放在一旁,吹了吹纸面待墨迹干了才拿起来仔细看着。 梦里男子心口的伤疤便是这般形状的。 “公主,这是什么?”倚翠看着纸上那个十字星状的图样,纳罕道。 乔绾甩了甩纸页:“好看吗?” 倚翠:“公主画的都是好看的。” 乔绾满意地笑开,将纸折起放在案几的暗格里。 倚翠见状问道:“公主可要去宫里了?” 乔绾看了眼窗外,点点头:“去备马车吧。” * 公主府离着皇宫不远,一炷香的工夫便到了宫门处。 守卫瞧见那镶金戴玉的马鞍便认出是长乐公主的马车,只看了眼令牌,拦也未拦便恭恭敬敬地放了行。 马车摇摇晃晃地行在宫道上,不多时便到了临华殿。 孙连海脚步匆忙地迎了上来:“老奴拜见公主,请公主安。” 毕竟宫中行马,是圣上给这位长乐公主的特许。 轿帘掀开,乔绾没等人扶便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身上火红的狐狸氅衣飞舞着,越发衬得那张巴掌脸娇俏可人:“父皇呢?” “陛下在殿内等着公主……” 没等孙连海说完,乔绾便风风火火地绕过他朝殿内走去,在这深秋的萧瑟里,像一团火。 倚翠对孙连海福了福身子:“孙公公安。” 孙连海笑:“倚翠姑娘也快些进去吧,长乐公主磕着碰着就不好了。” 倚翠应了一声,忙跟在乔绾身后走了进去。 乔绾走进临华殿时,皇帝乔恒正坐在御椅上,一手撑着额角养神。 因着常年吃所谓丹药的缘故,他的脸庞清瘦,脸色发白,本俊朗的眉眼也疲态明显,眼神藏着几丝幽沉。 乔绾想起昨晚梦里的画面。 这样的一颗脑袋血淋淋地被丢在自己脚下,双眼圆睁地看着她,确是死不瞑目。 听见这边地动静,乔桓抬眸看来,顿了下:“小十一来了。” 乔绾笑开:“父皇,”说着直接小跑上前,“父皇在等绾绾吗?”她凑到御椅旁,扬声问道,跑了一小段路的缘故,脸颊微红,气息也有些不稳。 乔恒抬了抬手,孙连海匆忙从袖口拿出一个紫檀木匣,乔恒将木匣打开,里面放着一粒草褐色的丸药:“还是这么没大没小,先把这个吃了,你身子虚,吃了对身子好。” 乔绾大喇喇地将丸药接过来,看也没看放入口中嚼了几下,绵软的口感,酸涩里带着丝苦味。 她皱了皱鼻子:“又苦又涩。” “良药苦口,”乔恒看了她一眼,将木匣交给孙连海,“可知朕将你唤来所为何事?” 孙连海忙将匣子接过来,走到一旁的香炉点上一根长香。 乔绾艰难地将丸药咽下,又拿起一旁的茶冲了冲才乖乖地摇摇头:“不知。” 乔恒笑:“小十一今年也十六了吧。” 乔绾眨了眨眼。 “该是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你三皇姐定下姻亲时方才十二岁,”乔恒一手点了点椅侧的雕纹,“可有心仪的男子?” 乔绾震惊:“我才不要嫁人,我还要多陪父皇几年呢!” “你已经多陪朕一年了,放心,朕定给你寻个京城的好儿郎,”乔恒沉吟片刻,“定国大将军家的独子,你可曾听过?” 乔绾的眉眼掩盖不住的嫌弃:“那就是个纨绔,一个不知羞耻的混不吝!” 这话倒是真的。 整个陵京,谁人不知那定国大将军景长荣独子景阑,自幼便是个招猫逗狗的纨绔,六岁曾钻丫鬟裙下,后更是流连烟柳巷中,徒占个少将军的名号,偏生没做过几件人事。 “小十一,”乔恒地神色微有严肃,“如何说那也是定国大将军的独子。” “独子又怎样。”乔绾小声嘀咕,下瞬睁大水眸,“父皇想将我许配给他?” 乔恒颔首:“是有此打算,那景阑品性如何,到底是坊间传言,不尽可信。” “再者道,他同你年纪相仿,景长荣不会让景家这根独苗断了,定会好端端地养在京城,到时绾绾也不会离着父皇太远。” 乔绾见乔恒早已想得周全,不由直道:“父皇既是已做了打算,还问绾绾作甚!” “乔绾。”乔恒嗓音微凛。 乔绾垂下睫毛,一言不发。 香炉的长香已经烧完,最后一块香灰落入炉中。 “皇上。”孙连海小声提醒。 乔恒睨了眼香炉,看向乔绾的神情微松:“行了,此事朕还未曾同景家提及,你好生想想,这段时日当谨言慎行,不可再任性行事。” “是。”乔绾低低应了一声。 乔恒摆摆手:“先退下吧。” 乔绾恹恹地行了一礼,转身走出大殿。 身后,孙连海恭敬地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呈到乔恒跟前:“皇上。” 乔恒低应一声,任一旁的宫人焚香净手,后拿过锦盒内的丸药吃了下去。 另一边。 乔绾懒散地靠在马车软垫里,一摇一晃地出宫去,不知多久,远处隐隐传来守卫恭敬的声音:“昭阳公主。” 昭阳公主是乔青霓的封号。 乔绾顿了下,飞快打开轿窗,刚巧看见一道纤细的身影坐在轿辇上,被人抬着朝后宫的方向走去,头顶的步摇不过简单的坠着几枚珍珠,侧影淑雅,雍容华贵。 与她身上琳琅满目的珍宝玉石截然不同。 传闻乔青霓出生之时,祥云漫天,钦天监夜观星象,直言三公主诞生是大吉之兆,将来更是身份尊贵,“得三公主者,可得天下”。 正因如此,乔青霓自出生之日,便受封昭阳公主,天下诸国都想得之。 十二岁那年,大齐太子便前来求两国联姻,并立下“若得青霓,必与黎国百年交好”的诺言。 大齐将“得天下”的野心摆在了明面,乔恒心中再不悦,奈何黎国兵力式微,也只得许了这门姻亲。 若非如今那太子生母突然病逝,须得守孝三年,恐怕此刻乔青霓早已是大齐的太子妃了。 乔绾想到梦里那个男子身后护着的人影,和不远处的人影渐渐重叠。 “昭阳公主大抵是去给云贵妃请安了。”倚翠轻声道。 云贵妃是乔青霓的生母,也是后宫的四妃之首。 乔绾回神,不耐地合了轿窗,沉默片刻问道:“倚翠,听说,那大齐太子生得一副好容貌?” 传闻大齐太子容色出众又清风霁月,世间千万男儿都不比太子风姿,她在千里外的黎国陵京都有耳闻。 倚翠一听自家公主问起大齐太子,便知她是想起昭阳公主的婚约了,忙道:“兴许只是传闻,毕竟谁也未曾见过,况且……” 说到此,倚翠迟疑了下。 “况且什么?”乔绾追问。 倚翠小心地看了眼轿外才轻声道:“奴婢也是听坊间传的,说那太子生母临盆时,天象异常,天府星和紫微星双星同现,可皇家诞下双子乃是大凶之兆,所幸后来只生了太子一人,可卦象到底凶险,所以那太子求娶昭阳公主冲命格呢,且那太子虽因两国联姻之故未曾娶亲,府中却早已有三两侍妾,外面还养了通房,昭阳公主嫁过去……” 倚翠说着忙住了口,笑着宽慰:“所以圣上要给公主您和景家那少将军指婚,也是舍不得您离开京城……” “倚翠,”乔绾打断了她,扯过腰间的香包拿在手里摆弄着,“你真当我不知道呢?” 她解开香包:“大抵还有兵权吧。” 一旦尚公主,再争功名权势便难了。 “不过可惜了,我的夫君,须得是天下最好看的人。”乔绾冷哼一声,语气带着得天独厚的骄横。 她是长乐公主,她就喜欢最华美的衣裳,最精贵的首饰,便是人,自然也得是那最美最好看的。 倚翠噤声,不敢再多说什么。 乔绾也不在意,将香包凑到鼻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香味浓郁的近乎臭,复杂的味道惹得她胃里一阵翻涌。 倚翠忙拿过一旁的口盂。 乔绾干呕一声,吐出几口酸水。 天色逐渐阴沉,头顶乌云黑压压的,马车逐渐驶入繁闹的市集。 当今圣上虽沉迷炼药养生,但这陵京到底是黎国都城,轿辇纵横,金鞭络绎,两侧酒肆鳞次栉比,远处花楼琵琶声阵阵,偶有游侠意气打马而过。 乔绾在马车内待得闷燥,索性跳下马车走了一段路。 坊间的东西对于见惯了奇珍异宝的乔绾而言,也就是瞧个新鲜。 不知多久,身后传来几声喧闹声,伴随着马蹄哒哒声,以及铁链敲打铁笼的清脆声响。 乔绾转头看去。 一驾马车徐徐而来,马车上拉着一个一人高的四四方方的物件,用脏得早已看不清颜色的麻布盖着,隐隐散发着腥臭味和铁锈味。 乔绾嫌弃地拿出绢帕捂住口鼻。 “公主,别让那秽物污了您的眼睛。”倚翠护着乔绾退了退。 乔绾没多说什么,朝一旁避去。 却在此时,阴沉了一整日的天刮起一阵风,吹得那麻布动了动,掀开一道小臂宽的缝。 乔绾的脚步不觉一缓。 肮脏的麻布下,盖着的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笼。 寻常人家常用来装畜生的笼子里,此刻却装了一个人。 那人身形瘦削,在已有寒意的深秋,只穿着件松垮垮的肮脏白衣,白衣上血迹斑斑,鞭伤遍布。 两个拇指粗勾野兽的的铁钩,深深地嵌入他后背肩骨的血肉里,流出的血染红了后背的衣衫,铁笼两端有两根手腕粗的铁链,锁了他的双手,手腕处磨得血肉模糊。 他赤着脚,平静地跪坐在铁笼中,头微垂着,如墨的长发挡住了眉眼。 下瞬,他像是察觉到缝隙透出的微弱的光,转头看过来。 乔绾的呼吸不觉一滞。 即便他全身肮脏,那张脸却是干净的,露着久不见光的白。 在一片阴沉的昏暗天色里,独独他恍若在透着光晕。 颜如白玉,雪肌冰骨,唇色被血染得殷红,昳丽潋滟,那双眸子里面却藏满了漆黑与混乱。 可那混乱不过一瞬间,片刻已经敛于无形,眸光变得澄净,显出薄如蝉翼的脆弱。 这一刻,乔绾清晰地看见,男子浑身沐血跪坐在那里,仿佛不知痛般,对她偏了偏头,露出一抹笑。 无辜又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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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有人都在等他们离婚

    三生糖|古典架空|连载

    《所有人都在等他们离婚》文/三生糖车子平稳地前进,外头下着雪,白皑皑一片,光看着都觉得冷,顾盼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她低头看了眼手机,神情很淡,指尖却无意识捏紧。顾盼:你飞机几点到? 所有人都在等他们离婚全文免费阅读_所有人都在等他们离婚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所有人都在等他们离婚》 文/三生糖 车子平稳地前进,外头下着雪,白皑皑一片,光看着都觉得冷,顾盼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神情很淡,指尖却无意识捏紧。 顾盼:你飞机几点到? 聊天框里,还是她昨晚发的信息。 往上看,一整排都是她发的,要不是没有红色感叹号,她都以为对方把她拉黑了。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积攒一周的倦意如海潮骤涨,铺天盖地袭来,顾盼抬手揉揉眉心,再次看向窗外。 车窗倒映出她的面孔。 她长得实在漂亮,五官精致,明艳又有型,像开了美颜滤镜似的,睫毛又黑又长,眸子似含了一汪水,要说美中不足的,就是连轴转的高强度工作让她身体有些吃不消,唇色过于苍白,给人一种脆弱,想保护的感觉。 “顾盼姐,张姐说待会儿的杀青宴投资商会到场。”同样昏昏欲睡的小助理猛地坐起身来。 顾盼轻轻应了声,从随身包里摸出小镜子及口红。 淡淡的花香味在唇上蔓延开来。 她记得他喜欢这味道。 每次他贴着她嘴唇侵略,尝到甜味的瞬间,向来清冷禁欲的桃花眼也会跟着浮现几许柔情。 “我才知道,陆家那位居然是投资方爸爸,难怪杀青宴安排在华悦这种顶级酒店!”助理睡意全无,语气激动,“听说陆氏集团这位新上任的掌权人,不过二十六、七岁,身高将近一米九,帅到可以直接出道……” 顾盼涂口红的动作一顿,好笑地睨她一眼,嗓音轻柔:“你见过?” “怎么可能,陆家可是江城数一数二的顶级豪门,我这种小人物,哪有机会接触……”助理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挠挠脸,说,“不过网络上有他的照片嘛!” 助理将手机递到她面前:“顾盼姐你看,这肩膀、这腰、这腿,完全不输祁影帝,妥妥的男神标配……” 看到屏幕上单手插兜,垂眸滑着手机,清冷禁欲的男人,顾盼指尖微微蜷缩了下。 助理一脸惋惜:“可惜没有拍到正脸。” 因为是在机场偷拍的关系,只模糊的拍到一点侧脸,男人身高腿长,一身熨帖得没有丝毫褶皱的纯手工西装,加上金丝眼镜,贵气十足,看起来儒雅又绅士。 但顾盼觉得,用斯文败类来形容更恰当点。 毕竟,这人除了在床上偶有放肆的温柔,其余时间都是冷漠疏离的。 她收起口红,低头打字:我杀青了,你在哪? 明知故问。 顾盼抿了抿唇,正想撤回,手机就震动起来。 她心头一跳,下意识按下通话键。 连是谁打来的都没看清楚,眼底却带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期盼。 “杀青了?” 顾盼明显沉默了一下:“嗯。” 电话那头的人听出她语气里的失落,冷哼:“别告诉我,你以为我是陆隽。” 顾盼指尖揉了揉眉心,嗓音娇懒:“娆娆。” “还真的!”明娆声音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当初就不该答应隐婚,你们现在这样子,比圈子里那些正经联姻的塑料夫妻还不如。” “起码人家在聚光灯下还是一副恩爱模样,你呢?你什么都没有!” 顾盼笑了笑,不以为意:“我有事业、有家人,还有你跟晚晚呀。” 她说起话来夹杂着些许吴侬软语,温温和和,很是好听,明娆却气得不轻。 但是作为闺蜜,明娆也知道顾盼从小就喜欢陆隽,就连他出国那几年也不曾放弃,更何况,顾盼现在在上升期,隐婚对她来说的确利大于弊。 短暂的沉默后,明娆放软语气:“好在陆隽还有点良心。” “啊?”顾盼眨眨眼。 “你还没看新闻?陆隽把华光买下来了。” “媒体都在猜测,陆氏大动作收购华光,强势进军娱乐圈,究竟是为了转型还是另有缘由。” 顾盼愣了下,戴上耳机,点开微信,果然一下就看到明娆转发的新闻:陆氏集团斥资百亿,不惜重金收购华光! “华光可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娱乐公司,作为国内三大娱乐巨头之一,拥有不少大牌艺人,要收购它可不止是出钱那么简单。陆太太,你说,你男人这么大费周章的下重本,是为了什么?” 顾盼失笑:“我怎么知道。” 陆隽是个工作狂,这段时间她的工作量也是排山倒海,两人结婚一年,聚少离多,每次独处,聊没几句,男人的薄唇就跟着落了下来,肆无忌惮地折腾起她,从来没跟她提过工作的事…… 顾盼看着窗外的掠过的景色。 耳根微微发红。 “顾盼盼,大胆点,当然是为了你!”明娆语气轻快,天真又直率,“否则以他那种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性格,能不在乎当年的事?他要是不喜欢你,能刚回国整顿完陆氏,就急着娶你?他就是闷骚!” 顾盼的嗓子莫名有些发涩,低声说:“那是老爷子拗不过我爷爷……” 明娆不以为然:“那你说,他花那么多钱收购华光,不是为了捧你,难道是为了捧别人?” 车子抵达酒店,缓缓停下的同时,顾盼的睫毛颤动了下。 “大概就像媒体猜的,是为了转型。” 反正不会是她。 助理拉开车门,小声提醒:“顾盼姐,张姐说投资方已经到了,让咱赶紧上去。” 顾盼点头,弯腰下车:“不说了,我得去给金主爸爸敬酒。” 明娆:“???” “你这是越混越回去了,居然还要给人敬酒?你给谁敬的酒,我现在就跟你二哥说,让他给你撑腰。” 顾盼不知想到什么,轻轻笑了下,故意带点俏皮语气:“你猜?” 刚掐断电话,顾盼就又收到两条消息。 她二哥发来的。 顾妄:准备跳槽华光? 顾妄:违约金你别管,让陆隽出。 顾盼:“……” 一个两个,说得好像真的一样。 顾盼勾唇,将手机扔进包里。 进到酒店,立刻有服务员过来引领她前往宴会厅。 顾盼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黑色平口束腰洋装掐出她细瘦的腰肢,衬得她的肌肤格外雪白,乌黑柔顺的长发慵懒地垂披在身后,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妩媚,即便脸上戴着墨镜,服务员依旧惊艳得险些移不开眼。 进到灯壁辉煌的宴会厅时,里头已经聚集了许多剧组人员,张姐带着她往宴会厅深处走去。 “我知道你不喜欢给人敬酒,但是今天陆家那位好不容易露面,机会难得,你上去露个脸,说不定华悦酒店的代言人还有点机会。” 张姐不是从顾盼一出道就带着她,也不知道她当初是如何得罪了人而被雪藏,明明有灵气又有演技,还拥有盛世美颜,演的却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角色,透明到不能再透明。 如今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做了一回女主角,等这部电影上映,她的身价就不一般了,各种代言影视商演都会纷至沓来,张姐作为顾盼的经纪人,当然希望她能趁这次机会搭上陆氏这艘大船。 顾盼顺着张姐目光看去。 满屋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几个端着酒杯、相貌出色的男男女女,围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招呼攀谈。 那无疑是个非常俊美的男人,从她这个角度看,他的鼻梁高得有些过分,侧脸线条流畅,棱角分明;剪裁合身的西装将他完美的身材衬托无遗,灰色领带系得一丝不苟,打着标准的温莎结,从头到脚都写着矜贵禁欲四个字。 毫无预警地,男人抬眼看了过来。 视线交错的瞬间,顾盼的手无意识地收紧。 男人看着斯文儒雅,身上那种淡然生疏的气质,却给人带来很强的压迫感。 他微挑着眼,看她,金丝眼镜内漂亮的桃花眼似笑非笑,清冷又勾人。 顾盼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迅速收回目光,背脊绷直。 察觉到她的紧张,张姐轻声安抚:“别担心,这位陆总从来不搞潜规则那套,之前有几个女明星动了歪脑筋,想投怀送抱,认他这个年轻的掌权人当金主,全都被收拾一顿。” 挺乖的。 顾盼面无表情地接过张姐递过来的酒杯。 张姐见她绷着脸,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放心,只抿几口的话,没那么容易醉。” “行。”顾盼抬手轻拢长发,露出大片白皙纤瘦的肩颈锁骨,踩着细高跟鞋跟上。 走到一半,她就发现站在陆隽左手边的女人很眼熟。 张姐附耳小声道:“那是沈烟,你应该有印象?就是刚出道就手握大把资源,直接踩着盛世一姐上位演女一号,全网秒删黑评的那个沈烟。我听盛世的人说,她已经跳槽华光,就连违约金华光都帮她出了。” “她刚出道那会儿,不少人都在猜她背后肯定有金主,可惜一年过去,媒体也没扒出什么,直到最近才终于扒出点东西……”张姐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听说沈烟出身豪门,陆总还没出国深造那会儿,俩人就认识了,青梅竹马,难怪陆氏集团突然进军娱乐圈。” 张姐没有明说,顾盼却听懂了。 她脸上笑容淡了淡。 张姐刚想提醒顾盼,尽量不要得罪沈烟,手里就被塞了个空酒杯。 顾盼头也不回地说:“我去趟洗手间。” - 刚才酒喝得太急,脑袋有些晕沉。 她双手撑着洗手台好一会儿,才打开水龙头洗手,抬头看镜子。 口红还真有点晕开了。 顾盼从包里拿出口红。 她知道张姐那些话并非空穴来风,沈烟的确在国外待过几年,也跟陆隽有那么一点关系,但并不是张姐所想的那种关系。 只是听到这种传言,还是有点不爽,沈烟又不是剧组的人,陆隽带她来这里露脸,不被人误会才怪。 走廊空无一人,顾盼自嘲地笑了笑:“敬什么酒啊,还不如回家补眠,陪他玩什么金主爸爸的无聊游戏……” 没想到刚走过拐角,就对上一双清冷深邃的桃花眼。 她身体倏地僵住。 男人叼着烟慵懒地倚在墙边,望着她的眼眸没有丝毫情绪,一如既往地冷漠疏离,不可冒犯。与之前不同的是,他手臂上多了件深灰色羊绒料子的大衣。 顾盼看着他,心跳紧张地快了几分。 男人淡淡收回目光,慢条斯理地抽着烟,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 行,很好。 高跟鞋声音再次响起,顾盼红艳的唇抿成一直线,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陆隽一直看着她走到通往宴会厅的门前,才将烟掐灭,长腿一伸,拉住了她的手腕,反手把人压在墙上。 顾盼心尖一颤,错愕抬头。 男人温热的鼻息落在她的脸颊,两人的距离近到好像下一秒他就会吻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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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和顶流老公离婚后变小了

    酥小酒|古典架空|连载

    “姐姐,姐夫是不是要转型去拍戏了,真好,不像我这样,一事无成,只能每天拉你出来唠嗑。”咖啡馆落地窗边,沈栎礼低声嘟囔着,抬眸看一眼对面的女人,眼底闪过晦暗的光。沈离离神色越发沮丧,加上近日来病 和顶流老公离婚后变小了全文免费阅读_和顶流老公离婚后变小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姐姐,姐夫是不是要转型去拍戏了,真好,不像我这样,一事无成,只能每天拉你出来唠嗑。” 咖啡馆落地窗边,沈栎礼低声嘟囔着,抬眸看一眼对面的女人,眼底闪过晦暗的光。 沈离离神色越发沮丧,加上近日来病气缠身,显得皮肤更加苍白,“你是未来霸总,跟他比什么?当明星隔三差五还闹绯闻呢。” 沈家只有沈离离一个孩子,沈栎礼是沈父十几年前领养回来的,跟她一起长大,比亲姐弟还要亲,以后沈家也得靠沈栎礼撑起来,可是他却总跟长不大似的,身上有一股清澈开朗的少年气,还喜欢粘着她。 “姐姐,你有问过姐夫吗?我觉得他肯定不会和许悠悠有暧昧,你别往心里去。” 沈栎礼一提起这茬事,沈离离就忍不住蹙眉,“他忙着呢。” 事实上她心里的焦虑是一点儿都没少。 沈栎礼拿着手机,随便划几下,“我懂了,这个叫许悠悠的跟你长得有点像,姐夫肯定是因为这个才对她关照的。” 沈离离也垂眸,盯着手机屏幕上看。 照片是狗仔在某个品牌活动上偷拍的,女生坐着,霍凌站在她面前,手伸在半空,像是要去摸她的头,照片像素不高,看不清两人的神情。 沈离离心脏砰砰乱跳,虽然霍凌和她领证四年多,但是他对她没有一点感情。 沈离离根本不觉得霍凌会因为有人长得跟她像,而对那人另眼相待。 她脑子里浮现的,是一些网上流行的替身文学,她是替身的那种。 她伸手啪地按在沈栎礼的手机上,“别看了。” 沈栎礼安慰她,“姐姐,你别多想,我待会儿就帮你问他是怎么回事,反正不能让你受气!” “不用,这些不重要。”沈离离拒绝,“阿礼,你不用管这些。” 霍凌出道即火爆,沈离离那时在读大学,并不关注娱乐圈,也不认识他,但是并不妨碍她五年前对他一见钟情。 那时候他在饭局上被人算计,喝得神志不清,沈离离也是酒精上头,就这么莫名其妙跟他睡一起。 沈离离还记得意外过后的第二天,霍凌的经纪人那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 那时候霍凌并没有解释,给角落里默默淌着眼泪的她递上一张手帕。 她也还记得那手帕上冷冷淡淡的雪松的香气。 她在霍凌身边将近五年,两人一年到头只见那么几次面,她很确定自己在他心里只占据一个妻子的名分,此外没有别的。 但是不可否认,霍凌没有亏待过她,甚至比她所了解的一些当丈夫的还要尽职尽责。 霍凌会将他的所有通告行程告诉她,网上出现他绯闻的时候,他会主动给她发消息澄清。 沈离离怀着一丝忐忑和期待,打开自己的手机。 她和霍凌之前的聊天记录已经停留在上个星期,每次他发来的消息也极其简洁,基本上都是“假的”“好的”“你看着办”“好的”…… 但是这回,霍凌和许悠悠的消息传出大半天,他还没发消息给她。 沈离离失望地将手机扣在桌面上,脸色更加苍白,没有涂口红的唇像是褪色的花瓣,永远勾着嘴角也透出几分蔫蔫的感觉。 这次……不会是真的吧? 沈栎礼攒着手机,微微用力,清隽的面容依旧挂着笑,但是眼底冷光倾泻,随着他出声,那一抹光也被掩藏起来,“姐姐,你生气了?” 沈离离回过神来,转动着手里的杯子,摇头说,“我没有。” 沈栎礼抿唇笑,“那就好。” 沈离离回到独栋小别墅已经是夜晚,保姆已经将乐乐哄睡,她在儿童房待了很久才回主卧。 沈父向来□□,当初知道沈离离怀孕,第一时间就质问她那个男人的身份,随后强制将她送去医院让她打胎。 她因为太过害怕逃出来,在外面躲好几天,却忽然接到霍凌的电话。 没多久,两人领证,孩子也顺利生下来。 沈离离在霍凌身上获取的最大的安全感,就是他公开的资料上写着的“已婚“。 他的事业如日中天时,却自爆结婚,那一段时间她很难熬,他更是如此。 粉丝脱粉辱骂回踩,无数媒体紧盯着霍凌,想要扒出跟他结婚的人是谁,但是这么多年过去,网上那么多爆料,却没有一个猜中的。 浴室里雾气氤氲,沈离离伸手擦过白雾笼罩的镜子,露出一张明艳美丽的脸,颊侧因蒸汽而泛着红晕,黑白分明的眼眸是湿润的,眼睫卷长,不管怎么看,都美得让人心颤。 “咚咚……”浴室门忽然被人敲两下。 “洗完了?你在里面已经快一个小时。”是男人清冷悦耳的嗓音。 霍凌回来了! 沈离离几乎马上挪到门边,忘记自己此时还只是裹着浴巾,就拉开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面前的男人很高,因为常年锻炼身材绝佳,休闲衬衫下显得宽肩窄腰,扣子解到下面,隐约能看到轮廓分明的腹肌。 沈离离视线往上,落在男人冷隽精致的脸上。 她初见霍凌时就是被他这张脸给迷惑住,终于知道什么是一见钟情,他的瞳仁是深琥珀色的,沉淀着无数个年月日的深邃,让她看上一眼就魂牵梦绕到如今。 此时那双眼眸往她身上一扫,旋即又淡淡移开视线。 沈离离出来得匆忙,身上只裹着浴巾,半干的长发被团在头顶,露出巴掌大的小脸。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问一句,“沈栎礼来过?” “他刚才送我回来,就待了一会儿。”沈离离随口应着,微微仰起头。 纤细的颈项,小巧精致的锁骨,还有浴巾藏不住的弧线,也尽被男人看去。 “我不喜欢别人乱碰我东西。”霍凌看一眼卧室里被换掉的花瓶,一束鲜嫩娇艳的红色玫瑰安静绽放着。 “阿礼觉得这个花瓶更好看,所以换了过来,花也是他买的。”沈离离并不觉得是多大的事,她不爱捣鼓这些,花瓶常年是空的,但是沈栎礼经常会给她带花。 她后知后觉,嘴.巴比心思还快,吐出一句,“你吃醋了?” 问完后,她尴尬地咬着唇,看向别的地方。 霍凌倒是平静,眼眸睨在她脸上,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说一句,“先穿好衣服。” 低沉的嗓音透出几分沙哑,也不知道是因为疲惫还是其他。 他记忆中的沈离离,年纪比他小几岁,却一直端庄得体,每次脸上都挂着寡淡至极的笑容,很像他某个mv里披着人皮的漂亮仿生人。 上次见她,好像是三个月前,她现在瘦了很多。 在沈离离看来,他冷淡的表情,嫌弃的语气,都让她心脏微微刺痛。 虽然结婚了,但是两人只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这几年对沈离离的精神的消磨巨大,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忽然走前几步,伸手将抱住男人精壮的腰。 微烫的柔软的脸颊贴在他胸膛前,贴在微敞开的衬衫上,她还能感觉到他鼓起的梆硬的肌肉,淡淡的香水弥漫在鼻间,让她有一刻的头晕目眩。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追星追疯了,为嫁给霍凌而不择手段,事实上她是先知道霍凌,才知道他是千万粉丝追捧的明星。 她平时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知道他喜欢温柔端庄的,她也努力让自己在他面前更贤淑一些,可是她也没能让他多看自己一眼。 不等沈离离感受那温暖的怀抱,霍凌已经往后退两步,他的手掌在她肩上停留不到两秒,又离开。 在她呆滞的眼神里,他跟她保持着得体的距离。 “你先睡吧。”明显地拒绝她的拥抱后,霍凌朝浴室走去。 沈离离第一次主动却被他推开,此时脸上火辣辣的,她却不甘心,从他身后再一次将他抱住,环在他腹部前的双手收紧。 她声音沉闷细碎,又带着一丝焦虑,“我哪里不好?你是我老公,跟我睡又怎么了??” 霍凌明显怔住,手掌搭在她手上,常年玩乐器让他指腹带着厚茧,接触到她胳膊细嫩的皮肤,引起她细微的战栗。 “你很好。”他用力解开她的手,转过身来,微垂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片剪影,连同瞳仁也变得漆黑无光,“我也可以跟你睡。” 他神情毫无波动,也让人感受不到任何欲.望的波动,他说他也可以跟她睡,像是在说那只是一个作业,他要写完是分分钟的事,但是他不想做罢了。 沈离离感觉自己是在自找耻辱,她垂在身侧的手冰冷在颤抖,最后也只是默默看着他走进浴室。 沈离离不会怀疑自己的魅力,今天单单是在外面喝个下午茶,还有沈栎礼在一旁臭着脸,她依旧被好几个人搭讪要联系方式。 霍凌纯粹是不喜欢她,不想碰她,哪怕两人已经结婚这么多年。 —— 沈离离平躺在床上,呆呆看着天花板,各种焦虑狂躁的情绪过后,她忽然开口,“我们做吧。” 这张床很大,沈离离和霍凌各躺一边,此时霍凌刚坐上来,周身是跟她一样的沐浴露的香气,夹杂着淡淡的水气。 霍凌低眸睨着一脸木然看着天花板的女人,久久没有出声。 沈离离好像才回过神,美丽到极致的小脸上有着病态的苍白,她急急看向他,“你刚才说可以的。” 她还是没能从霍凌脸上看出多余的情绪,他只是冷淡问一句,“家里有套?” 沈离离爬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没拆过的小盒子。 她正专心拆着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将盒子拿走。 她头顶上方,男人声音隐约有一丝怪异,“这是口香糖。” “嗯?可能是拿错了……”沈离离仔细看上面的广告词,默默又在床头柜掏一下。 这回不是口香糖。 “你买的?”他声线没有起伏。 沈离离再次感受到脸上的高温,“……顺、顺手买的。” 都结婚了,为什么不能买?! 所幸霍凌没再说什么。 他目光一直落在女人娇.小的身影上,眼底淡淡的疑惑和探究也很快敛去。 他伸手去将台灯关上。 灯一灭,沈离离趴到他身上,不过显然这个姿势让他感到不适,他双手掐着她腰,往上一提。 昏暗中,她鼻子好像撞上了他下巴,并不痛,只是有点痒,周围一片昏暗,两人的呼吸声变得明显。 多年前的回忆忽然袭击沈离离大脑,那时候两人都还稚嫩…… 沈离离伸出胳膊,往台灯的方向摸,也不知道跟谁赌气,“开着灯。” 霍凌握住她的手腕,嗓音几乎是贴着她耳朵说的,“你确定?” “开灯你就不行了?”沈离离最近情绪很敏.感,容易陷入焦躁之中。 她就想开着灯,让他好好看着自己! 她感觉手腕上被桎梏的力量离开,下一秒,台灯被男人按亮,橘黄的暖光照在两人身上。 她神情微微错愕,娇嫩的皮肤几乎透明,如玉如瓷,依旧是精致到没有生气。 霍凌瞳孔颜色被染成浅浅的琥珀色,越发有蛊惑性。 “沈离离,不要在床上挑衅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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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娘娘,陛下说带您躺赢

    月寂烟雨|古典架空|连载

    今日是容安的大喜之日。她成亲算晚,年十九方出嫁,从定下婚事到过门,不过用了九日。原本不应当这样急,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略微讲究些的人家都起码要一年往上方能走完这套流程。容安 娘娘,陛下说带您躺赢全文免费阅读_娘娘,陛下说带您躺赢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今日是容安的大喜之日。 她成亲算晚,年十九方出嫁,从定下婚事到过门,不过用了九日。 原本不应当这样急,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略微讲究些的人家都起码要一年往上方能走完这套流程。 容安自身是今上亲封的安国郡主,要嫁的更是先帝幼子怀亲王,双方都是一等一的门第,原本走礼至少要走一年方显得尊重。 可容安等不得了。 她病了良久,一拖怕要香魂归天,亲事变成丧事。 迎亲礼正进行,外头锣鼓喧天,人潮涌动。 无数贺喜的声音传来。 容安听见轿子两旁一直有吉祥话传来——早生贵子,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恩恩爱爱…… 喜庆又热闹。 容安穿着嫁衣,盖着盖头,坐在轿子里,身上一阵阵发冷,听见这些话想笑,却连这点力气都快没有。 她病得极重,此时已快坐不住,还是身旁坐着的陪嫁丫鬟璩女小心扶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容安从盖头空隙盯着嫁衣那一抹红,脑袋一阵昏沉。 轿子晃啊晃,不知过了多久,轿子停了下来。 外头有人轻轻掀起轿帘,一个高大的身影在轿子前蹲下来。 容安从盖头下边认出了这个高大的身影,这是她庶长兄容庄川,也是镇国公府唯一拿她当亲人看待的人。 容安嘴角勾了勾,使力想站起来,腿脚却似棉花一般,半点气力皆无。 璩女见她站不起来,心中一酸,眼泪悄悄掉下来,在容安大红的嫁衣上晕染出一个小湿点。 怕被人发现,璩女忙抬袖擦了把眼泪,站起来从容安腋下抱起她,轻声道:“姑娘,我扶您。” 容安轻轻靠在她怀里。 璩女将容安扶起来,慢慢将她从轿子内扶到容庄川背上。 容安所嫁之人乃怀王,王府比镇国公府只大不小。 容庄川背着妹妹,在人群的簇拥下走了足足一刻钟,却丝毫没感觉到累。背上的人跟棉花似的,轻飘飘,没一丝重量。 两位全福人在喜堂外头守着,见新娘子来了,脸上挂起笑容快步走上来,朝里头吆喝一句,“新娘子到啦——” 两家亲友涌在喜堂外面,都在等新娘入喜堂。 当朝太子也在,一众宾客坐在堂下,热闹至极。 “一拜天地——” 今日天气好,太阳出来了,哪怕有喜帕蒙着,容安也能瞧见脚下那片被阳光映得明亮的地砖。 容安在喜帕下轻轻喘了喘,在全福人的搀扶下拜下去又吃力地站起来。 再有两拜,礼成后,她便生不是容家人,死也不是容家鬼了,干干净净,明明白白。 “二拜高堂——” 四张椅子放在喜堂上,两张在上,两张在下方陪衬,怀王乃是先帝幼子,先皇后所出,椅子上只剩牌位。 容安母亲在生下她之后便已过世,她父亲后娶的镇国公夫人与她几乎撕破了脸皮,连带父亲也被她拒绝入座。 纵使容安并不拒绝,镇国公也不敢坐于先帝后牌位之下。 此时四张椅子空空高悬,有些刺痛人眼睛。 按照礼法,容安与怀王得去太庙叩拜先帝先后,可容安身子实在太糟糕,今上特批,令她与怀王先在怀王府成礼,过后再补礼。 “夫妻对拜——” 容安在两位全福人的搀扶下与怀王当头拜下去,起来的时候,她一点力气都没了。 旁边一只炽热的大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臂,一扶一托,动作轻柔有力,将她牢牢扶好。 周围人发出善意的起哄声,主婚的人拖长了嗓子带着笑喊:“送入洞房——” 容安半伏在怀王怀中,被他半扶半抱着,在一片摇晃的冷香里,被送进了后院的房间。 容安坐上床沿时,怀王低低在她耳边说道:“莫怕。” 容安抬起脸,想隔着喜帕对他笑笑,怀王已被周围人起哄拉出去敬酒。 洞房里重新由热闹归为寂静,门轻轻合上,门外守着小丫鬟。 容安坐在柔软的床上,等着新婚夫君揭盖头。 可她等不到了,成亲礼完成,她最后一桩心愿实现,她已经没有一点力气支撑。 她软软地往后仰,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被一床花生桂圆硌得隐隐作痛。 她眸子里最后一点光散去了,只剩一片混沌。 最后的意识中,她隐约想到—— 这偌大的怀王府,喜乐怕要变成哀歌。 不过这一切都不关她事了。 死去元知万事空。 这话并不对。 更准确点来说,这话只是对于某些人来说并不对。 比如容安这等明明死去了又重新醒了的人。 “姑娘?”璩女拉开床帐,望着躺在被窝里眼睛咕噜咕噜转的姑娘,有些好笑,“姑娘您梦见什么了?” 容安抬眼,床前的璩女穿着一身青色单衫,脸上一片青涩,个头瞧着也不高,大概就十五六岁模样。 从拉开的青纱床帐往房中望去。 这并不是她在镇国公府里的茳水院,这里更像她少年时在蜀王府住的小院子。 这屋子她住了十四年,十四岁那年,收养她的祖母过世,京中镇国公府找来,说自己是镇国公府十年前被拐的大姑娘,而后将她接到京城。 自此后,她再未回国蜀州,未回过这个令她魂牵梦绕的地方。 璩女见容安躺在床上,眼珠子转来转去,脸上表情似悲似喜,分外怪异,没了调侃的心思,连忙弯腰探了探她脑门,担忧道:“姑娘,您怎么了?可是身上有什么不舒坦的地方?” 容安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她的手。 璩女还未到十六,手修长温热,一个茧子也没有,比某些大家小姐的手还来得光滑秀润。 容安眼珠子顿了顿,慢慢朝她笑笑,“无碍,做了一晚上乱梦,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说话时,声音清脆,如落在玉盘上的珍珠,与在镇国公府久病的她完全不一样。 容安被自个的声音唤醒了耳朵,总算相信,自个是真的回来了,回到了从前。 对了,祖母! 不知此时祖母可还在?! 容安一个激灵,忽地翻身坐起来,“祖母——” 璩女忙过来握住她的手,“姑娘,您又想太妃了?” 容安动作一顿,恍惚问:“祖母不在了?” 璩女眼眶红了红,轻轻拍了拍她后背以示安慰。 容安慢慢坐起来,璩女连忙招手,小丫鬟们端着脸盆帕子茶水等上来,要伺候容安洗漱。 容安问:“现在是哪年?” “匡绥十三年。” 容安祖母蜀太妃乃是匡绥十二年冬过世,去岁天太冷,一场场大雪接连而下,老人家没熬住。 容安脸上显现出一丝悲意,若她能回来得早些便好了。 早些回来,还能见祖母一面。 她知晓后事,好好孝顺祖母,祖母能多争得几年寿数也说不准。 璩女见她心情又不好,柔声哄她,“姑娘您不是说今儿要早些起来抄经为太妃祈福?” 容安点头,“这就起。” 旁边侍立的两个丫鬟得了璩女的眼色,连忙迈着脚步上来伺候。 容安用牙刷子沾着牙粉刷了牙,又用浓茶漱口,而后洗脸,抹润肤的膏脂。 抹完后,璩女拿着昨晚熏好的浅白春衫出来,一件件伺候她更衣,又梳好头发,在她发上簪一朵白色绢花。 她这边正在梳妆,她另一个大丫鬟冯芷带着丫鬟们用托盘将早餐端上来。 八碟四碗共十二道早点,将三个托盘装得满满当当。 蜀郡王府贵为一地之长,家中向来奢华,哪怕容安现在在蜀郡王府中已没什么地位,餐点还是所用颇靡。 容安胃口向来小,这十二道餐点中,她年少时只捡七八道略用一点,便赐给下人。 重活一遭,她不那么想了。 人得好吃好睡多动少想,方能将身子骨养得康健结实。 她得先养好身子骨。 容安今日吃得比较多,那一碗羊乳子更是全吃完了。 吃完后,她撑得打了个小小的嗝儿。 冯芷与璩女在旁边看着,互相使了个眼色,都有些激动。 冯芷从身后的小丫鬟手上接过茶盏,笑眯眯道:“姑娘,漱口。” 小丫鬟端着茶盂帕子上来,容安漱口擦手,站起来,“我去外头瞧瞧。” 她许多年未回来蜀州,上辈子她去镇国公府后先是谨小慎微,一步都不敢踏错,后来醒悟过来了,又病得厉害,好些日子连起身都起不来,更别提回蜀州看一眼。 她走到院子里。 此时已是春末,院子里那株紫玉兰繁花满树,葳蕤氤氲,旁边那个小小的秋千架上都落满了花瓣。 容安脚步顿了顿,过去坐在秋千上,轻轻晃了晃。 这秋千架是她六岁多时祖母命人起的,那时她已开始念书,识得几个字,某回读到书上孩童打秋千时她也闹着要,祖母便令人在她院子里起了一架。 不仅秋千,这院子全是祖母的痕迹。 这个小院也是祖母特地吩咐收拾出来的,院子外头乃郡王府的花园,从院子中则能瞧见城边高高低低的远山。 容安在院子里坐了一上午,丫鬟们也不打扰。 只璩女中途给她加了一件衣裳。 中午用过饭后,容安小睡了一会。 起来时发现奶嬷嬷黄嬷嬷正在旁边帮她轻柔地打着扇子,扑赶蚊蝇。 容安惊喜,“嬷嬷,你怎么来了?” 黄嬷嬷笑着拍拍她的肩,“说什么傻话,嬷嬷不在这还能在哪?” 容安今早方重生回来,一时也不记得这几日都发生过什么事,听她这般问,抱着她胳膊笑笑,也不回答。 黄嬷嬷爱怜地拍拍她肩膀,“听闻姑娘今日早饭与中饭都多用了些,今日的饭较合口味?” 容安道:“还成,我就是觉得得多吃些,养好身子。” 黄嬷嬷老怀大慰,搂着她道:“这话是。我今早带了椿芽来,晚上给你煎蛋吃可好?” 黄嬷嬷这么说,容安想起来了,她今早应当回了家看儿子。 黄嬷嬷家里头有两个儿子,大的比容安大两岁,小的也小两岁。 当年容安被送到老太妃膝下养时方四岁,老太妃见她身子弱,专门调了个奶嬷嬷来。 黄嬷嬷是郡王府的老人了,她爹娘就在郡王府当差。 当时她新寡,一人要拉扯两孩子不容易,就来容安身旁当奶嬷嬷。 这么多年情分下来,黄嬷嬷早已拿她当亲女儿。 重生前,容安出嫁的时候,被镇国公府打发到庄子里的黄嬷嬷还专门托人给容安送了喜被,上头一针一线都由她亲手所绣。 容安想到此处,禁不住抱黄嬷嬷抱得更紧了些,低声应道:“好。我想吃黄嬷嬷做的椿芽煎蛋想了许久了。” 黄嬷嬷拍拍她的肩,乐道:“那我们早些用晚饭。” 两人说了会话,容安起来洗漱,去书房练字。 她这段时日都在给祖母抄经祈福,手头已有十三卷成品了。 容安望着桌上抄到一半的经书,又怔怔出神。 璩女磨好墨,侍立在一旁。 容安发完了呆,拿起笔,轻轻蘸了墨汁,滤去多余墨汁后落笔。 时隔多年,她书法精进不少,哪怕同样由她写,落到纸面上,看过去已隐隐是两个人的字迹了。 容安顿了顿。 将手中抄了一半的经书废去,重新拿纸提笔落字。 不一会儿,冯芷抱了个美人觚过来,里头插着几支虞美人。 容安屏气凝神,并未望向她那边。 冯芷却看了一眼容安,一望之下不由惊奇,容安手底下的字与以往居然多有不同! 璩女使了个眼色,冯芷收到,放下美人觚,悄悄退出去。 容安道:“璩女,你也出去罢,不必候着了。” 璩女笑了笑,“今日下午左右无事,我去拿点针线,一边陪姑娘一边做点针线。” 容安点头,“也好。” 璩女去拿针线,然而她还未回来,就有个小丫鬟找上门来,隔着窗子福了福,脆声道:“容姑娘,府中今日有外客来,王妃请您出去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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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表面师兄弟

    反射狐|古典架空|连载

    第一章天空一片乌云密布,暗紫色的雷犹如巨龙盘旋在云间,阵阵低吼传入耳中,随时等待降下。方圆百里之内,只有一人漂浮在半空中,满身血水却剑指长天,是在渡劫。“若此劫能过,这妖魔岂非成了第一 表面师兄弟全文免费阅读_表面师兄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天空一片乌云密布,暗紫色的雷犹如巨龙盘旋在云间,阵阵低吼传入耳中,随时等待降下。 方圆百里之内,只有一人漂浮在半空中,满身血水却剑指长天,是在渡劫。 “若此劫能过,这妖魔岂非成了第一个飞升的修士?”百里之外有不少人在窥探,盯着渡劫中人的神色莫名。 “千年才出一魔头,有这样的实力并不稀奇。”另一人接话,冷哼道:“只是天道有常,怎么可能纵得一个邪魔外道飞升?他作恶多端,杀人如麻,依老夫看,多半会死在这九天雷劫之下。” 话音刚落,一道黑光直冲着说话的老者飞来,攻击力极强。 幸而老者反应及时才躲过去,他神色难看的朝光源处看去,吼道:“江策,你发什么疯!” 黑光竟是那渡劫之人打出来的,他看着被炸了一脸灰尘的老者大笑:“老东西,再多说一句,本尊死也要拉你陪葬!” 话音刚落,九天之下酝酿许久的雷劫就轰地一声朝着男人悍然劈下,男人躲闪不及,连忙以剑引雷,却架不住这阵雷劫来的多而猛烈,身躯顿时淹没在密集的雷电之下。 要失败了…… 观劫的众人心中不由浮起同一个念头,只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其中以那吃了满嘴土的老者最为得意:“哼,说什么大话,最后还不是死在雷劫之下?青州大陆上万年,老夫还从未见到有人成功渡劫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有人弱声反驳:“那渡劫的可是江策啊……不是有句老话么?” “什么老话?” “祸害遗千年呐……” 于是江策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便是这句祸害遗千年。 他有点想笑,又有些后悔。 早知真要死,就该把那俩老东西拉来陪葬。 …… 意识随着身体的湮灭而归于虚无,不知过了多久,又重新聚拢起来。 迷茫地睁开眼,眼前仍是一片浓稠的黑暗。 雷劫带来的剧痛仿佛依旧存在,江策皱了皱眉,撑着身体坐起来。 金属碰撞的声音随之而来,他手往下摸了摸,在脚踝处摸到一圈坚硬的镣铐。 江策下意识调转灵力,察觉到体内灵力运转停滞,他整个人又瞬间僵住。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中,黑暗中单薄的脊背有些不可抑制的颤抖,最后泄出几声轻笑。 他想起了死前听到的那句祸害遗千年。 谁说天道无常的? 上天对他也不薄啊,让他死在雷劫之下后,竟然又重生了! 像是想到什么,江策伸手去摸自己过于纤细的脚踝和手腕,最后是右脚镣铐上刻着的密纹。 是他的身体没错,不过年纪似乎小了不少,右脚上的镣铐也有些熟悉,似乎是他还在江家经常受罚时会戴的东西。 所以自己是又重生回了十几岁的时候? 没记错的话,此时他还叫江问枝,是个天生金丹残缺的废物。 记忆深处的一些并不愉快的人和事在脑海中浮现,江策脸上兴奋退却,稚嫩的眉眼显出冷厉的神色。 没猜错的话,此刻他应该是犯了错被关在江家的禁地万虫谷里。 至于犯了什么错,左不过是冲撞长辈——见到某个不记名长老没有问好,抑或是不爱护弟弟——将便宜弟弟从他这抢的东西夺回来。 反正他那对父母,对他也从没什么好脸色,将他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禁闭室一两个月,都是很常见的事。 时隔这么多年,江策,也就是如今的江问枝甚至有些记不清他们长什么样了。 算了,不想那些了,当务之急是怎么从这里出去。 江问枝回神,凭着记忆走到阵法某处,将房间点亮。 屋阵法禁制倒是小事,凭着如今的他早就没将这禁室放在眼里,最要紧的是脚上带着特殊咒枷的镣铐,这才是真正压制他修为,困住他的东西。 而解开镣铐的钥匙,应该在护卫们呆的巡房内。 自己呆的禁室离巡房尚有一段距离,护卫们四人一队的交接,中间几乎没有给他偷钥匙的余地。 所以怎么才能拿到钥匙? 正在此时,屋外传来一阵猛兽的吼声,想起外面还关了什么东西,江问枝眸光一亮。 * 半个时辰后,一声尖锐的哨声刺破山谷原本的平静。 “有东西逃出来了!” 收到消息的江家护卫们很快赶过去,他们大多都是筑基期的修士,只有为首的紫衣护卫修为到了筑基后期。 众人刚到,就看见两只明显处于发狂状态的庞然巨兽正在用头顶的角不断的攻击着谷内的透明结界。 鹿角、狮首和青色牛身,是地阶妖兽中的翘楚青鹿狮。 这万虫谷作为江家禁地,不止是为了惩戒关押某个人,更重要的是饲养妖兽辅助修炼,提升修为。 不过江家实力并不算高,谷中豢养的大多都是地阶妖兽,脾性也比较温和,像今日这般妖兽发狂跑出来的情况,极少。 “该死。”有人骂了一句,随即与同伴快速结成一种中型阵法,将即将顶破结界的两只青鹿狮困住。 江家护卫每队六人,人数和成员都是固定的,就是为了培养结阵时的默契,中间除非有人死亡才会补上。 谷内值守的护卫们刚好够两队,再加上今日逃出来的妖兽不算强,花了一刻钟就解决了。 紫衣护卫派了一半的人去将两只青鹿狮带回去,自己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不对劲。 这青鹿狮性情温和,还未到繁衍的季节,怎么会突然发狂? 而他若是没记错,青鹿狮的位置似乎正挨着那位所在的禁室。 可那里有阵法,他怎么出来的? 到底不放心,紫衣护卫转身朝着禁室的方向飞去。 屋中设了阵法,哪怕之前进来多次,紫衣护卫也觉得心中压抑气闷,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的黑暗,直到他将身上的令牌放上去,周遭才亮起来。 里面空荡荡,只有一桌一床,还有躺在床上的少年。 少年身上盖着薄被,因为睡得很熟,漂亮稚嫩的脸颊上泛着淡淡潮红,露出的脚踝上捆着镣铐,脚腕上挣扎的血痕明显,不知道被锁了多久。 男人松了口气,俯身又检查一遍镣铐,转身正要离开,右肩却被一只手轻拍了一下。 少年声音带着笑意,在他耳边响起:“别急着走啊。” 紫衣护卫一惊,下意识转身钳住身后的身体。 然而已经晚了,出手的那一刹那,他才发觉自己的灵力似乎被压制了。 该死,怎么回事? 紫衣护卫尚且没弄明白这一切,下一刻就看见对面本该被镣铐锁住修为的少年掌心漂浮着一团白色光焰。 那光焰直朝他的面门而来,下一瞬就将紫衣护卫整个人都包裹进去。 * 巡房内此刻气氛还算不错。 护卫们刚刚解决了一桩麻烦,除了几个还没巡查完的,其他人都在巡房里,等着一会儿换岗。 “昨天家族里来了位客人,你们知道吗?” 不知是谁先挑起了话题,剩下几个也凑过去。 “什么客人?跟咱们没什么关系吧?”有不知情的茫然问道。 “怎么没有?”另一人出声反驳,“那客人可是天海宗来的,天海宗都知道吧?那可是天下第一宗门!正道魁首!” “我也听说了,据说来的那位弟子要替师父收徒,算准了徒弟在江家呢。” “对啊,只是不知那人是谁,据说这几天家主将江家子弟试了个遍,没有一个是那位仙长要找的人。” “你说,会不会要找的其实是咱们这些江家门客?” 不知是谁顺口接了一句,屋内瞬间静默,几人眼中都闪过热切的光。 过了会儿才有人开口,声音中压抑着兴奋:“……万一真是呢?欸,那仙长什么模样?” “我知道!”门口的护卫插了句嘴:“听说是白衣银冠,额上有红纹,修为颇高,见了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来。” 众人默默在心里记着,还有人想问点什么,余光瞥见门口不知何时出现的身影,一时也顾不得问了,起身迎道:“头儿回来了。” 其他人闻言连忙起身站好,心中不免惴惴。 当值期间这样玩忽职守,怕是免不了要遭一顿罚了。 不想今日对方似乎心情不错,只吩咐道:“不是要换岗了吗?去把巡查的人都叫回来吧。”说完就独自进了内室。 众人松了口气,连忙四散而去。 江问枝仔细打量了一遍四周环境,随后将手中趁着妖兽暴动时偷来的黑曜石钥匙放回原位。 至于代替他被锁在禁室的人,就先待在那吧。 没有赶尽杀绝不留后患,已经算他积德行善了。 将钥匙放好转身出去,江问枝带着人去与换岗的护卫们交班,将令牌递到对方手上,微笑道:“辛苦了。” “没出什么事吧?”对方接过令牌,例行问讯。 “有两只青鹿狮跑出来了,已经被我们捉回去了,待会儿我会亲自上报家主这件事。” 这样的事虽不常见,但也不是没有,见事情已经解决,对方也就没有多问。 一切交接完之后,江问枝带着手下们堂而皇之地从万虫谷里出去。 随便找了个借口独自行动,江问枝朝着城镇方向飞去,在城内最大的客栈住下。 付完房费,江问枝就把剩下的银两都给了店小二,让他去给自己挑两身好衣服送来。 又叫了晚膳和热水,将整个人舒舒服服地泡进去。 屋中水汽氤氲,浴桶中的少年容貌稚嫩,被热水笼罩住的眉眼间却透漏出成熟,他心情颇好地泡着澡,思索自己下一刻的行动。 江问枝不担心江家人会来找自己,因为对方一时半刻必不可能发现他已经逃走了。 就算他江问枝体内是半颗废丹,那也是货真价实的金丹,施展的幻形术怎么可能是那些普遍只有筑基初期的护卫们看出来的? 更何况他成为魔尊之前集百家之长,对一些幻术十分了解,自认为除了修为高出他两阶以上的修士们能看出来,其他都不行。 高出金丹期两阶,也就至少得是出窍期。 这地界是他们江家的势力,修士本就不多,连两位江家长老也只是元婴后期的实力,那就几乎不可能有人看出来了。 况且那些护卫们不是说江家来了客人么? 想必江家人此刻正忙着接待,顾不上被关在禁室的自己。 说起来,那位客人似乎是天海宗的? 天下第一宗门,居然要来他们这种小地方挑徒弟,还要挑江家的? 什么破眼光。 等他成了魔尊,就把天海宗的地盘抢了,改成王八宗。 想到这里,江问枝心情大好,起身擦了擦身上的水,将小二准备的衣服穿上,难得有兴致照照镜子。 看了不到一刻,江问枝又垮下脸,“难怪上辈子被人骂小白脸,原来年轻时就这么瘦……这辈子得吃出碗口大的拳头。” 到时候什么江家,什么天海宗的客人,不用他出剑就被打飞。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客官,您点的晚膳到了,要给您送进来吗?” “不用,我自己来拿。”江问枝应了一声,穿好衣服出去。 刚打开门,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手。 那手细白宽大,骨节分明,稳稳地捧着食盒,站在江问枝身前。 江问枝觉得不对劲,下意识要关门,只是门没关上,那拎着食盒的人反而往前凑了凑。 江问枝沉着脸抬头,看清来人不由一愣。 面前的青年白衣银冠,额上有红纹,瞧着俊美尊贵,还带着那么点眼熟。 只是一瞬,江问枝就和记忆中那些护卫们的描述对上号了。 这是江家那个王八宗、哦不,天海宗的客人吧。 怎么跑这来了?

    256 人在读09-03 04:02

  • 一个赤鸡的快穿游戏

    风溯君|古典架空|连载

    苟雪睁开眼睛的时候是懵逼的。一本大书躺在他的脚下,无数电路在他周围穿梭,他赤着脚踩在书本上,踩的赫然是几个大字:……现在,你进入了游戏。苟雪的腿有点儿抖,脚跟有点儿软,用力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背。呸, 一个赤鸡的快穿游戏全文免费阅读_一个赤鸡的快穿游戏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苟雪睁开眼睛的时候是懵逼的。一本大书躺在他的脚下,无数电路在他周围穿梭,他赤着脚踩在书本上,踩的赫然是几个大字:……现在,你进入了游戏。 苟雪的腿有点儿抖,脚跟有点儿软,用力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背。呸,真疼。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 苟雪那天打开了网页,找到了时下最流行的快穿类文,随意点开了一个没什么名堂的小作者写的文,文名叫做《你们还想怎样》,作者的名字也挺怪的,叫什么风溯君,文案也是瞎几把写,而且还只有一个章节。苟雪鬼使神差,随手点了进去。 然后不管这事怎么发生的,反正他就在这里了。 苟雪觉得,如果这不是他做梦,那就是他喜大普奔地穿了。 穿什么?七年前流行今穿古,五年前流行今穿今,三年前流行穿书,最近两年流行快穿,最近一年流行不穿。他还算赶时髦穿进了本快穿书,还特么赶上了个最扑街的题材——游戏类快穿。 哈哈,哈哈哈。 苟雪盘坐在书上开始思考人生。 纵横起|点八年后他一头坠入晋江的怀抱,对比起升级流,他看起各种各样的狗血大戏反倒更加津津有味。毕竟看久了逆袭升级投怀送抱,他一点也没看出什么对自己现实有用的玩意儿。就怀着这种超凡脱俗的心境,苟雪一头扎入晋江,浸淫晋江小黄文穿越文耽美文数年,看到穿越简直就像是磕了药一般地上瘾,一下去就上不来,大好一个直男被硬生生掰成了腐男。 苟雪于是开始思考自己的性向了。 说他喜欢女人吧,怎么尽爱看些男男的情|色小说,说他喜欢男人吧,没事又对几个日本□□撸两把。最终苟雪得出个结论,他就是个二次元的弯三次元的直,没事从来不瞎搞对象乱自己性向,见到女神成了结巴见到帅哥退避三舍,脑内意淫无数外表衣冠禽兽。 ——他到底在哪呢? 苟雪向四面环视三周半,突然一道亮光就出现在面前,没把苟雪吓得往后一滚。只见面前两个银色的巨大按键,仿佛全息投影一般树在那儿,上面还有几行解释性的文字: 【游戏角色设定-CHAP1】 1、性向 A.男B.女C.其他 ……等等,其他是什么。 苟雪的手穿过了散发银光的屏幕,目瞪口呆地发现这个东西压根儿就没有给他选择的方式——亏他考虑了好半天呢。 苟雪没有等到答案,紧接着第二道光芒又出现了,并列在先前的选择旁边: 2、年龄 A.10-20B.20-30C.30-40D.100 ……等等,这个D的跳跃性也太大了吧?? 苟雪瞪着两个巨大的光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这是什么意思?让他选择吗?作者到底写的是个什么文啊,能不能让他先看完第一章再穿?这热情来得太快他有点招架不住啊! 3、攻受 A.攻B.受C.互攻 这回苟雪看懂了。这是个角色设定,但是设定的是谁?苟雪无论在哪个按键上按,唯一的效果就是穿过它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苟雪忍不住摸起了下巴。是不是他还缺少什么关键性道具?比如什么必须要穿着才拥有点石成金能力的外穿内裤啦,比如一按按钮就能给作者寄刀片的app啦,比如一口吃就激发异能让全大街的路灯一起熄火的口吃契机啦……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上方的三个选择题突然陆续亮起了灯光,仿佛有一只大手,依次将按键按了下去…… 紧接着,第四个选项出现了: 4、游戏背景 A.现代狗血宅斗大戏B.最燃修仙道途C.暴力监狱美学D.史诗星际战争E.激萌变装游戏 苟雪:“????”

    139 人在读05-10 09:39

  • 我早就不喜欢你了,狗皇帝

    青山问我|古典架空|连载

    啪嗒——玉佩砸在青石砖上,清脆的声音像是屋檐下的一滴雨碎在了她的镜台上。盛则宁不曾想过,在她手下那么坚硬的玉石撞到粗粝的青石,到头来也是这般脆弱。半个巴掌大的圆形玉佩在青石砖上四分五裂,已 我早就不喜欢你了,狗皇帝全文免费阅读_我早就不喜欢你了,狗皇帝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啪嗒—— 玉佩砸在青石砖上,清脆的声音像是屋檐下的一滴雨碎在了她的镜台上。 盛则宁不曾想过,在她手下那么坚硬的玉石撞到粗粝的青石,到头来也是这般脆弱。 半个巴掌大的圆形玉佩在青石砖上四分五裂,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图纹。 盛则宁握紧自己遍布伤痕的手。 可她还记得清清楚楚,记得自己用了半个月时间,亲手雕琢打磨出来的每一道纹路。 身为盛府二房嫡女,她也锦衣玉食、娇生玉养,不比那些公主、郡主差,何曾为了什么人如此费心尽力。 还不是因为听封砚同别人说过,亲手做的礼物总是比买来的更诚心。 诚心。 她以为自己已经很有诚心了。 但是十几个日夜,用心准备的礼物只换来他一句风轻云淡的评价。 ——“无聊玩意。” 盛则宁不知道该难过,还是气愤。 尤其在族妹那吃惊的目光之下,更衬得她犹如跳梁小丑一般。 全身的血液都冲了上来,脸皮发热,耳尖灼烫,从小到大,她还未曾受过如此屈辱。 这种屈辱不只来自外部,更多的是源于她自己的内心。 就像是她爱如珍宝的东西被人贬得一文不值。 不被人认可,也不被人赞同。 她就像一个不具慧眼的俗人,错把别人眼中的鱼目,捧作了珍珠。 旁人面上要怜悯她的无知,心里定然是嘲笑她的愚昧。 盛则宁咬住下唇,泪水盈睫,她于模糊不清的视野里瞥向站在一侧的男人。 刚过及冠之年的青年矜贵自持地擎伞站在细雨之中,山色灰蒙的刻丝束腰裰衣让他与远方被斜雨氤氲的青山一致,清雅得如同一副水墨画,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盛则宁努力想看清他的表情。 她忽然出现,又摔了玉佩,定然是出乎他意料的吧? 可是封砚让她很失望。 即便她如此这般‘大动干戈’,封砚依然是最波澜不惊的那一个,就连站在一旁的族妹都明显露出局促不安的神情。 “三姐姐,你莫误会,我与五殿下并没什么,只是恰逢骤雨,丫头去传轿子了,我、我一人害怕……” 盛则宁的父亲位极人臣,在整个家族也有着说一不二的地位,因此族中的兄弟姐妹几乎不敢与盛则宁正面交锋。 她是这样的显贵出身,养出再张扬的性子也不足为奇。 在别人眼中的盛则宁,说得好听点是爱恨分明,说得难听那就是分外记仇。 所以就连她院子里的丫头片子都没人敢欺负,就怕她这个做主子会来算帐。 盛则宁扯了扯唇角,若不是雨声掩盖了她的轻呵,只怕这位空有贼心的族妹就要马上吓得落荒而逃了。 她自己用过的把戏焉能不知道底细,邯郸学步岂不可笑。 盛则宁的眼睛没弯起来时总显清泠泠的,斜睨一眼就仿若在打什么坏主意,这样的神色怎能不叫人害怕。 “……我、我有些冷,不打搅三姐姐、五殿下了。”熟知她脾性的盛家三房庶出姑娘匆匆行礼告退。 可是,封砚不是盛家人,也不会看人脸色。 他只是淡眼扫了一下被浸在水里的碎玉,眉心浮现很浅的皱痕。 皇室的教导让他修出一副八风不动的稳重,并不会轻易将情绪显摆在他那张轩然俊昳的脸上。 见到盛则宁盯着他,封砚便给了她回应。 “则宁,别闹。” 他的嗓音不再是少年时期的低哑,已初显出成熟的磁性。 两个短短的音节,一句话只有这四个字。 盛则宁更想哭了。 封砚总是这个样子,与谁都端着一副疏离难近的模样,她曾经毫不在意。 他的性子冷一些其实也没什么,最多她主动一些,热情一些,再包容一些。 可这两年她都得到了什么? 从‘盛三姑娘’到‘则宁’,从少言寡语到偶尔一言两语的哄话。 如果‘别闹’二字能称之为哄的话。 其实盛则宁很容易满足,她自有一套与封砚相处的方式,也曾沾沾自喜地认为在封砚心里自己肯定是不一样的。 封砚的出生、经历就与别人不同。 当年中宫皇后身无嫡子,封砚早早被收在皇后名下成为嗣子,除了贵妃所出的三皇子之外,他就是皇帝最看重的皇子。 谁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是最好的那个? 盛则宁曾经也是这么希望的。 所以当年父亲对她提起封砚的时候,她内心是那么憧憬,而皇后此后对她表现的青睐,无疑把她的这种憧憬变成了可能。 父亲想把她嫁给封砚,而皇后也是欣然应允的。 她在十四那年就知晓了自己将来要嫁给封砚,是多少京中贵女艳羡的对象。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只等着封砚及冠建府,他们的婚事很快就会提到明面。 或许是在端午,最迟也不会过中秋。 为此她精心为他的生辰准备了这份礼物。 他当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明目送给他这块玉佩,如此寓意不同的礼物就在他眼皮底下摔碎,他也不动声色。 就好像,从来没有放在眼里。 盛则宁端量着他,比第一次见到他时还要认真。 封砚撑着伞的手修长,指骨匀称,与竹伞骨一样,泛着些许如玉质一般的润光。 仅仅站在纷飞的雨中,就有一种积石如玉,列松如翠的卓荦,仿佛神仙一般的人物。 可,神仙哪有那样好亲近的。 就好像封砚他明明站得很近,盛则宁却感觉他仿佛自带了一条护城河,将自己与旁人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里面是他,外面是别人。 盛则宁就站在河的这头,遥望那不曾属于她的城池,痴想了两年。 从前听人谈及封砚与她时,少不了一些拈酸的话传了出来。 “五皇子瞧着也没有多喜欢她,倒是她日日纠缠着,好不知羞……” 又比如说:“五皇子尊贵,日后肯定妻妾成群,偏偏她占着不肯让人靠近,就好像五殿下会肯守着她一人一样,还未嫁进去就做那妒妇姿态,我要是五殿下,早就不睬她了。” 所谓众毁销骨,说得人多了,仿佛过错就都在盛则宁一人身上了。 封砚未被抚平的眉心再拧起了些,外人已经走远,此处只剩下他们二人,他并不知晓盛则宁是为了什么事而来,但是她夺玉毁玉实在是有些任性。 “你既已送了我,为何又自己砸了。” “殿下不喜欢这份礼物。”盛则宁用力眨了几下眼,长睫沾去了湿润的泪珠,变得异常沉重。 这样的说法并不能站得住脚,至少在封砚这里,不行。 封砚垂眼看她,微压着凤目,显出一抹出自上位者才有的持重,瞳仁就在伞阴下幽黑无光,静静注视她。 盛则宁的视线落入其中,就好像一粒微不足道的石子掉进了深潭,饶是已经太习惯他的漫不经心,盛则宁的心在这个时候还是抽痛了起来。 习惯了,不代表不会质疑。 不代表她不会再被动摇。 究竟与封砚的相处就该是她一味的退让与包容吗? 不该。 盛则宁如今只是悔,自己为何明白得这样迟。 避开他不含任何感情的视线,盛则宁轻声慢语:“……殿下也不喜欢我,对吗?” 细雨沥沥,才入夏,气温不算高,冷雨落在发丝上、衣服上,一层层渗了下去,彻骨的寒意包围了盛则宁。 这么久了,他也不知道把伞往她头顶倾一倾。 他不喜欢她,所以不在乎她。 从前盛则宁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自从她去拜访已经出嫁的表姐与表姐夫,她才隐隐有些顿悟。 哪怕冷漠的人对待自己喜欢的人也是不一样的。 表姐夫也冷,他的冷和封砚那种疏离还不同,而是一种真正的冷漠,成日板着脸的严肃,让人想起了在学堂里握着藤条的先生,不敢冒犯。 但是他与表姐在一块时,虽也不至于马上像换了一个人,可眸光却温和下来了。 似是寒冬里和煦的日光,虽不绚烂,却也能温暖万物。 盛则宁都能轻易看出来,表姐夫是在意表姐的,那种目光她从没有在封砚眼里看到过。 封砚看她,与看旁人,没有区别。 一直以来都是她给封砚找了很多借口,用来欺骗自己。 可是,她不能骗自己一辈子啊。 过了许久,可能是封砚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人不会像从前一样适可而止,他再次开口了,但避开了她问题。 “是因为盛六姑娘?” 说出这句话后,他就更显得有些冷肃,仿若对方的脾气来得实在没有必要。 他并没有理睬盛六姑娘,也从没有回应过其他姑娘的‘殷勤’。 盛则宁险些笑出声来。 如果是因为别的姑娘,盛则宁兴许还会有发力点。 倘若他真的‘移情别恋’,她就能指着他的鼻尖大骂他‘负心汉’! 可是她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不怪外人、外物,完完全全是出在封砚本人身上。 “是真的不喜欢啊……”盛则宁庆幸自己被雨幕笼罩,不至于让封砚看见这一刻她疯涌的泪水。 他连喜欢二字都不曾沾过舌,她从前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会在他心里有一席之地。 她眼中流露出来的情绪太多,封砚察觉到了一些蹊跷,那柄伞微倾,阴影罩了过来。 盛则宁吸了口气,不等自己完全陷入他的阴影之下,也不等他再开口,纤细的指头一指地上的碎玉就道: “那好,本姑娘也不喜欢你了。” 很平静。 盛则宁都想不到自己此时此刻能用这样的语气,对封砚说出分别的话。 是了,与封砚她向来是吵不起来的。 从来她在闹,他在看,静静地像是看着屋檐上的麻雀打架一样。 久而久之,她就不会在他面前闹了,平白丢人不说,还担心他会厌烦自个。 今日不同,她不再担心他会厌烦,而是真正地悟了。 但凡一个人要闹,那定然是想得到一个回旋的余地,想要讨得一些好处。 她又不想再从封砚身上得到什么,何必要大吵大闹,落了自己的身份。 封砚眼中飞快掠过一抹惊讶。 她就这样站在雨中,发间别着一朵垂丝粉芍药花,湿漉漉地垂下了已经变得半透的花衣,贴在她瓷白的脸颊上。 盛则宁抬起一手,指尖抚过那片萎顿的花瓣,拨了开去。 她低垂眼睫,唇边含着一抹只有自己才知晓的苦涩。 真应了那句‘有情岂必含春泪,自是殷勤管岁华。’① 多情人为情所困,无情人坚不可摧。 站在她对面,封砚从没有见过盛则宁如此不乖顺的一面,一时间他竟理不出是哪里出的问题。 两人会走在一起,不是父母之命,理所应当吗? 喜欢与否,谁又曾在意。 他不曾花过心思在已经落定的事情上,所以他也从没有认真了解过眼前的人。 他的无声沉默,落在盛则宁心里就变成了默许。 这是理所应当的结果。 她下定了决心,再次放下话来。 “如此,则宁与殿下就犹如此玉,再不相干罢。” 盛则宁说罢,扭身就走,不给封砚任何机会—— 第一次,盛则宁比封砚先转身离开。

    37 人在读09-22 18:27

  • 赘婿他总是在绣花[女穿男]

    秃毛鸽|古典架空|连载

    “来人啊!小姐落水了!”岸边的呼喊被湖水阻隔,渐行渐远。周身被冰凉的湖水侵染,包裹,苏玉秀没有挣扎,任由自己不断下坠。也不知道听闻自己的死讯,父亲会如何作想,会不会头疼该怎么对老尚书交 赘婿他总是在绣花[女穿男]全文免费阅读_赘婿他总是在绣花[女穿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来人啊!小姐落水了!” 岸边的呼喊被湖水阻隔,渐行渐远。 周身被冰凉的湖水侵染,包裹,苏玉秀没有挣扎,任由自己不断下坠。 也不知道听闻自己的死讯,父亲会如何作想,会不会头疼该怎么对老尚书交代。 思及此,苏玉秀心中升起一抹难言的快意,抑制不住的大笑出声。 大片的气泡从口中溢出,带来阵阵窒息与眩黑。 人生走马灯在眼前一晃而过,若有来生,她不愿再为女子,不愿再如笼中鸟一样,终其一生,任人摆布。 …… 天光骤亮,暖日与虫鸣交错。 苏玉秀自浑噩中苏醒,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大片刺目的白,而后便是明净的窗外,那葱郁的翠绿。 她撑着身子坐起,打量着周围陌生又怪异的一切。 明明上一刻她还在冰冷寂静的湖底,为何下一瞬却周身干爽,安睡于榻上。 是被人所救,还是早已溺亡,落入了阴曹地府? 思虑间,来不及容她多想,门外陡然传来一阵错落有致的声响,似脚步,又似敲击的鼓点。 忽的,房门大开,伴着一股铺面而来的劲风,吹乱了她凌乱的短发。 来人一袭黑衣,脸上戴着半截面罩,衣物的材质与样式尽皆古怪,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别致与好看,衬得来人的身形窈窕又妩媚,再加上那半截裸露在外的纤白玉腿,让苏玉秀光是看上一眼,便觉脸热。 在南朝时,她何曾见过这般胆大的打扮,心中对阴曹地府的鬼神之说不由的又信了几分。 难不成,这便是传说中的……黑无常? 见她呆愣出神,黑无常捏紧了拳头,一边揭下口罩,一边狠狠的甩上了房门。 发出的震响,让苏玉秀都跟着心头一顿。 “苏玉!你丫能耐了是吧!开老娘的车出去装逼,飙车,丫的怎么没一头撞死你这个祸害!!” 林映月三步并两步走到病床前,手上的各种检查报告和缴费单伴着吼声,劈头盖脸的砸在了苏玉秀脸上。 林映月心里那个气啊,任谁奔波劳累,好不容易跑完通告回家,却发现自己那个名义上的赘婿给自己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得亏没闹出人命啊,交管局和医院两头跑就算了,想起自己那辆报废的爱车,林映月的心都在跟着滴血,那可是她爹送给她的18岁成人礼啊,当初怎么就因为怕死,选了辆坚固牢靠的呢,现在车废了,人一通检查下来,屁事没有,让林映月怎能不气。 漫天飞舞的纸张缓缓落地,闭目瑟缩的苏玉秀终是忍不住,悄然将眼睛眯开了一条缝隙。 方才为无常的气势所吓,一席话,苏玉秀压根没听全,只是纸张打在脸上,仍旧泛起一丝疼意。 难不成,鬼魂之身亦是有痛感的? “怎么,平常不是挺能叭叭的吗,今天怎么哑巴了,谁给你的胆子动老娘的东西,说话啊!” 暴怒的林映月没能觉察出她的异样,双臂环于胸前,忍住没动手揍人,对她来说已属不易了。 苏玉秀压下心底的怯意,暗暗打量着面前的黑无常。 揭下面罩后,明艳的五官秀丽动人,将一席黑衣带来的阴沉气质冲散于无形,只是脸色怎么也算不上好。 自觉才刚刚苏醒,没可能惹着这位大神,想起方才一闪而过,那个与她仅差一个字的名字,苏玉。 苏玉秀不由的恍然大悟,该不会是认错人,哦不,鬼了吧? “这位大人……” 苏玉秀清了清嗓子,自信开口,只是刚一出声,便将自己给吓了一跳。 不是她的声音,而是一个温润如玉的清朗男声,陌生无比。 “我……” 这声音如影随形,吓得她不自觉的捂嘴掩唇,惊惶失色。 这副举动,落在林映月眼中端是怪异无比,她眉头微皱,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人。 只见他默默抬手摸向了咽喉,触到那个凸起的喉结时,目光一震,紧跟着是胸,再然后他缓缓揭开了被子,目光向下…… 林映月瞳孔地震,刚要呵止这令人发指的无耻举动,就听耳边陡然传来一声尖叫。 “啊!!” 尖锐异常,刺得人耳膜生疼,恍惚间,林映月回想起了昔日队友的海豚音,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话说,不对啊,她一个女的还没叫呢,你丫一个男的耍流氓,怎么还叫上了?? “大人,小女怎么会变成……” 似是难以启齿,苏玉秀咬了咬唇瓣,抱紧了被子,吓得花容失色。 一连串的怪异感,终是在苏玉秀这句话后达到了顶峰。 林映月不由自主的蹬蹬蹬倒退了三步。 “你刚刚叫我什么?叫自己什么??” “大人?小女?” 苏玉秀懵懂无措,湿漉漉的眸子望向林映月,配上那清秀俊逸的面容,活像只可怜巴巴的小奶狗。 这绝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便宜赘婿!绝不是! 林映月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意味深长的端详了苏玉秀一眼,毅然决然的反身开门,落荒而逃。 门外隐约传来几声呼喊。 “医生,医生!救命!这里有病人脑子坏了!!” …… “小女苏玉秀,南朝京都人,年二八……” 苏玉秀侧身见礼,侃侃而谈,同时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面前一黑一白两道人影。 原来这便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啊,样貌倒是与民间传言相差甚远。 听完这通不着边际的自我介绍,林映月无语扶额,压低声音,和身旁的医生嘀嘀咕咕。 “医生,您看看,像他这种情况还有救吗?” 医生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镜,沉吟几许,沉重的叹了口气。 “不好说啊,咱们这只能治神经病,治不了精神病啊,要不你带他去三院看看?” 三院,A市远近闻名的精神病院。 “这两个有区别吗??”林映月一脸懵逼。 医生闻言大怒,“怎么没区别了,一个是神经,一个是精神,区别大了好吗。” 嘿,好家伙,您说的可真是您说的。 “那我现在咋办啊,直接给他办转院,送去三院吗?” 医生想了想,还是摆了摆手,“我建议是先回家观察几天,不排除他的精神失常和脑震荡后遗症有关,说不定在家里见到熟悉的事物,自己就想起来了,作为家属你也别太担心。” “可是,他现在这样怕是也不认我啊,万一带他回家出了点什么事……” 林映月心头犹豫,本来她和苏玉就是名义上的夫妻,压根算不上多熟,给他出钱治病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再往家里带,一个精神病人放在跟前,她心里也怂啊。 像是看出了她那点不情愿,医生无奈摇头,不由的有点同情苏玉了,现在的小年轻啊,夫妻之间一点情面都不讲,未免也太冷漠了。 “这样吧,毕竟你们是夫妻,说不定他不记得别人,就记得你呢?你先问问看,实在不行,到时候再往三院送嘛。” 这货刚才还喊她大人,这能记得个鬼哦。 林映月忍住心头的无语,没好意思跟医生吐露这段婚姻的实情,打定主意,只要苏玉说出一个不字来,立马把人打包往三院一送,摆脱这个祸害,指日可待啊! “苏玉,你还知道我是谁不?” 想起自己的美好未来,林映月心头雀跃不已,连语调都变得温柔了许多。 正等着人回答个不知道呢,就见苏玉秀眼前一亮,猛地点了点头,那欢快的架势,好像在说,你终于知道问我了。 “知道!” 话音落定,林映月心头猛地一沉。 不是吧,她在苏玉记忆里得有多深刻啊,都精神失常了还记得她?? 悲痛间,对上老医生和蔼的目光,正琢磨着该怎么摆脱这个麻烦呢,就听那边又跟了一句。 “你是黑无常!” 话音坚定,甚至还带着点小骄傲。 气氛陡然凝滞,林映月僵硬的扭头,对上苏玉秀羞涩一笑。 医生瞳孔地震,拼着一把老骨头拦住了林映月。 “家属,冷静啊!家属!那是病人,打不得啊!要打你们回去再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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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月照夜归人

    江靡|古典架空|连载

    长安暮春,正是莺飞草长。长安城内鳞次栉比,临街商户门洞打开。此刻正值寒食,恰逢一批波斯使节入朝进奉。奇装异服的波斯人吸引了不少城内百姓聚于街上观望。大胡子的男人走在队伍前方,击鼓长呼,曲调 月照夜归人全文免费阅读_月照夜归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长安暮春,正是莺飞草长。 长安城内鳞次栉比,临街商户门洞打开。 此刻正值寒食,恰逢一批波斯使节入朝进奉。奇装异服的波斯人吸引了不少城内百姓聚于街上观望。 大胡子的男人走在队伍前方,击鼓长呼,曲调欢快悠扬;立在象背上的女人面纱缀满珍宝,镶钻的腰线修长。除此之外,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队中那两人高的巨象,扇子似的耳朵一抖便引得路边大声惊呼。 有胆大的汉人男孩见那巨兽性情温顺,大起胆子去摸它长长的鼻子。巨兽鼻子一动,又是引起一阵惊呼。 一时街道上热闹非凡,看热闹的百姓们将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 空山楼便坐落在这最繁华的长安城街道中央。 孙曦倚在空山楼最高的阁楼上,半个身子压在镂空木栏上,如同壁画上的飞天般眯着眼遥遥相望。 宿醉后的头痛令他昏昏沉沉,腹中翻腾,只往下看了一眼便忍不住扭头作呕。 一旁的舞姬立马呈上一赤金花瓣纹水注来,恭敬地低头抬手,奉起那水注接着。 然而孙曦干呕了半天,仍旧无果,只得皱眉揉着肚子躺回榻上。 榻上舞姬眼明手快,一双柔夷温柔抚其眉间,试图让这位风流公子哥舒适一些。 谁曾想,孙曦却嫌她身上味道太过香腻,还未等那舞姬动作,他又是一阵反胃涌上心尖,当即推开那人,弓下背来趴在榻边干呕起来。罢了还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不好意思啊,你身上有味,忍不了。” 空山楼的舞姬当即脸忽一下白了。虽说她不过一个舞姬,然而空山楼的姑娘也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便可当得,可面对面前这位俊俏贵公子又是一个字也不敢多说,只得委屈退至一边,不出声响,只“啪嗒啪嗒”地落下泪来。 她也不是头一日作舞姬了,至于她眼泪的威力,她自己还是有些自信的。这长安城内多少王宫贵族,再难讨好,脾气再古怪,只消她落下泪来,哪个不是乖乖地给她赔礼告罪,一个个谄媚痴傻地恨不得当她地裙下走狗。 然而方才端注的舞姬却是脸色一变,十分紧张地冲她暗暗使眼色。只可惜,显然孙曦耳力极好,原本闭目养神的双眸睁开,只见一双浓如琥珀的眸子漏了出来。那哭泣的舞姬一见却是下意识心脏漏了一拍,本想摆谱的心思不知怎么便被抛之脑后,半真半假地撒娇道,“......孙公子。” 榻上的人笑了笑,“哭了?” 好一副怜香惜玉的如玉公子形象。 舞姬娇滴滴地点了点头。 孙曦笑了,他长了一双含情带水的桃花眼,仿若万物于他都是有情。 “那便出去吧。” “?” 孙曦望着舞姬难掩惊讶难堪的脸色笑得愈发和善,眼中温热更胜,“不是哭了吗,难能让美人做自己不爱的事。” 舞姬连忙回环,“......没有,孙公子,奴婢愿意的......奴婢只是......” 很显然孙曦并不想听她的故事,“愿意还哭,为了丢人现眼吗?” 他托起舞姬的脸,望着她蓄满了真泪的眼眶,“还是你在作弄本少爷吗?” 从始至终,他的嗓音都没有多大起伏,配上他那副摄人心魄的眸子愈发平静地诡异起来。舞姬没来由地吓破了胆子,立马告罪落荒而逃。出了门去还能听到孙曦在屋内大笑,“美人你瞧见了吗?任何人,落荒而逃的时候都是丑极!” 臊地那舞姬恨不得当场抹了脖子去了。 屋内。待孙曦终于消停,那跪在地上的舞姬这才才取了盏海棠冻石杯来,一节白生生的胳膊从他的后脖颈抄过,另一只白玉手掌端着冻石杯送到他嘴边,将梅子汁慢慢顺进他喉中,略显女相的粉面公子哥这才显得脸色好了些许。 “六公子这是何必呢?心里不痛快,拿我们撒气儿就行了。何苦自己糟践自己,酒喝地这样多,平白气坏了身子,直叫我们跟着难过。” 舞姬意有所指地开口规劝,可榻上的人仍旧闭目养神,对她的含情脉脉恍若未闻,心下不免失落,可是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又是不争气地红了脸—— 孙曦是个长安城内无需数一数二的俊朗男子。 孙曦就是孙曦。 别说长安城,便是放眼大业,也只得如此一个俊俏儿郎。 饶是此刻身体不适,面色惨白,然而却愈发衬得他唇红齿白,像极了文人案头最爱的那把青釉玉壶。 此刻他一头长发瀑布式地流泻而下,更显爽朗清举,长长的胳膊从榻上耷拉下来,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挡在脸上。 舞姬有些失望—— 毕竟孙曦最为世人称道的,也是最令长安城内所有女子魂牵梦萦的,便是那双带水的眼睛。 明亮澄澈,像是正月十五夜幕里又圆又亮的月亮。 满目秋波春水,长安城内多少恨嫁女儿一见孙郎误终身,待字闺中却各各嚷着非孙家六公子不嫁。 然而世人皆道孙家六公子举世无双,却无人知晓皮下却是一混世霸王。 不过也不怪孙曦为人狂妄,偏偏人家有家世有才气有皮囊,横看竖看都有骄横的资本。 又道这孙家,在非富即贵的长安城内,也是所有世家的座上宾。 孙家是大业朝的开国功勋,孙老太爷曾横刀马上智取匈奴项上人头,单刀直入敌军帐内营救大业太.祖。 太.祖仁慈宽和,善待重臣,而孙家又与太.祖私交甚好,同乡不说,太.祖的原配皇后孙皇后便是孙老太爷的亲妹妹。 只可惜孙皇后多年奔波亏空了身体早逝,太.祖又续弦再娶。然而两家恩情未消,孙家又一向谨言慎行,大业延续百年,孙家仍旧是皇家的左膀右臂。 而到了孙老爷这一辈,更是荣宠万千——且不说孙夫人未出阁前便是先皇亲封的恭颐族姬,大女儿孙瑶更是在庆帝早年位居东宫时便已入宫陪伴,随后庆帝即位顺势封后,孙老爷更是官至正一品太保,孙家更是风光无量,长安城里无一家可比拟。 更可气的是孙曦出身如此显赫,却并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孙曦幼时体弱多病,又是家中幼子,便是一向以铁血示人的孙老爷也不舍自己这幺孙太过辛苦。 毕竟其余子孙早已长大成人,成家立业发扬光大的事业轮不到他孙曦操心,故而孙老爷也放任其自由长大,即至七岁方才开蒙。 谁曾想,孙曦虽是个药罐子可自己却忒争气,对先生教授的知识过耳不忘不说,《三字经》等开蒙读本皆是一眼便已背得滚瓜烂熟。“神童”之誉更是传遍长安。而孙曦又剑眉星目,讨人喜欢,孙老爷看在眼里,心中更添几分怜惜偏爱。 是而几年下来,便养出了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出来。 待孙老爷意识到不对后,一为修整,二为搓其锐气,直接将他丢至锦州石鼓书院。却不想孙曦反倒在锦州更是出了才名。锦州文人雅士众多,不消半月孙曦的才名便传遍了大业,竟又传回了这长安城内。 至此,孙曦尚未下场考试,锐气更盛。便是连孙老爷也不曾看在眼里。 登门道贺的门客同僚们更是在孙老爷面前将孙曦夸了个天上有地下无。然而孙老爷听了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毕竟他当初命孙曦外出求学,不求功名只求他知晓这世道险恶人外有人,望他日后戒急用忍谨言慎行,如此便算了却了孙老爷一桩心愿。可谁料到他孙曦也算个人物,竟然硬生生地闹了这么大个阵仗出来。 孙老爷看在眼里,更是对这个一直不太在乎的六小子有了新的认识。可是少年人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而孙曦生平经历如此顺风顺水更是如同一颗点燃了信子的火药在孙老爷心上摇摆。 老话说,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孙老爷望着愈发放浪形骸的孙曦,更是觉得心下揣揣。可除了每日言语上讥讽打压别无他发。 还是某次夜宿夫人房中,二人躺着一琢磨,怎么想都还是先给孙曦找个媳妇来最为稳妥。 给小六娶媳妇的事儿一定,孙老爷忽然发现连媳妇儿都是现成的,根本不用找——虽说孙曦在长安城风头无量,更是引得多少闺中贵女自降身价都要进他孙家的门儿做媳妇。然而孙老爷却是自有打算。 原来这孙老爷有一故交,曾同其一同离京历练。 孙老爷任荆州知府时曾身患顽疾差点撒手人寰,便是这位故交冒着瓢泼大雨跑遍了荆州城,千金散尽终于救得孙老爷性命。而后二人一同回京,分别喜得一子一女,于是顺理成章地订下了娃娃亲。 然而世事偶然,孙家在长安城中平步青云。可这位故交家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孙老爷平生见过的人很多,可佩服的人却是五个指头也数得过来,而这位故交便算一个。 这位故交姓田,虽官职在孙老爷之下,却为人刚正不阿两袖清风。回京后孙老爷多次想要帮衬一二,都被这位田故交婉言谢绝,此后更是有意冷落孙老爷,以免旁人借孙家之面给他招抚。 孙老爷虽满心报答恩情的热忱,却也不敢惹恼救命恩人,只能按下不提,唯在暗处悄悄帮衬。 待子女皆是六岁的时候,那位故交忽得恶疾,孙老爷得到消息之时田家早已悄悄料理了故交的后事,其遗孀已带着二人唯一的女儿回了乡下庄子。 兜兜转转,孙老爷费了大力才终于找到故交灵堂。在故交薄薄的棺木面前,官场沉浮多年早已一切喜怒不行于色的孙老爷涕泗横流,割下自己的一缕头发发誓孙田两家势必永结良缘,好好照顾故交的寡母孤女。 而那位故交的遗孀的脾气秉性同那位故交也是一样的骄傲坚定,只答应了娃娃亲仍旧作数,却无论如何不愿接受孙老爷的帮助。 幸亏田家虽则败落了,可那遗孀却也十分有手段,这几年一个女人家主持下来,日子也不算难过。而田家的善名更是遍布林立,为乡里乡亲所拥护敬佩。 孙老爷一琢磨,孙曦如今年方十八,那田家女儿应该年方二八,这不正是结婚的好时节么? 孙夫人恭颐族姬一听说要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娶一个从小生活在乡野里的女儿家,打心眼儿里不愿意。 毕竟之前她进宫陪伴皇后,皇后还有意将宝瑞帝姬指配给孙曦呢。再说了,就算不尚帝姬,以孙曦的水平,在这偌大长安城里配哪位高门贵女都是绰绰有余。 怎么也轮不到一个野丫头啊。 日后倘若真选了这个野丫头当正房,有这般没格调的正房压着,长安城里哪家的好女儿能甘心来给他当侧房? 官场靠的不光是才气能力,更是每个人时候盘根错节的宗族势力。要是真娶了那个姓田的,别说帮衬了,说不定孙家都要被她拖后腿。 然而恭颐族姬嫁作他人妇多年,尽管这后院她是一把手,可这个家到底是姓孙的,虽她满身体面却也只得徐徐图之,不敢当即便落了自家大人的脸面。 而孙老爷同她成亲多年,爱意早已消磨。恭颐族姬想了想自己在孙老爷面前仅存的三分敬意,以及后院那么多的莺莺燕燕,即使夜里哭湿了两方大红金线蟒枕巾,却仍旧不敢多说什么。 同床异梦,这边孙老爷可不是自己夫人这般看不上自己选中的儿媳妇,他越想越等不及,天一亮就派人下了聘书,专让大儿子亲自带着轿子奔至乡下田府,势必要将那位姓田名飞镜的女儿请回了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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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锦衣卫攻略录

    一程晚舟|古典架空|连载

    《锦衣卫攻略录》/一程晚舟/晋江文学城首发/【1】下了一夜的雨,夏至的时节,雍州城中此刻还弥漫着潮湿与灼气。青石板的街巷中,水洼不断,檐角上仍有滴落的沥沥雨珠。雍州城内,此刻天方破 锦衣卫攻略录全文免费阅读_锦衣卫攻略录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锦衣卫攻略录》/一程晚舟 /晋江文学城首发/ 【1】 下了一夜的雨,夏至的时节,雍州城中此刻还弥漫着潮湿与灼气。 青石板的街巷中,水洼不断,檐角上仍有滴落的沥沥雨珠。 雍州城内,此刻天方破晓,四处皆是一片静谧。 一辆紫蓬黑金马车自城外而入,前后各分散着两支队伍,皆是黑甲骑兵。他们面容肃穆,骏马骑兵踏在这处水洼石板之上,蹄声铿锵,溅起一层水花。 打破了雍州城晨间的静谧。 这支队伍朝着城内的桂堂巷而去,百姓皆知桂堂巷只一处府邸。 ———便是雍州王,云氏府邸。 云氏世代簪缨,男子皆入朝为官,女子更有当今太后与秦国公夫人。 这黑甲兵前来便是接秦国公母女二人归都城的。 如此阵仗,雍州城的百姓略一了解便也不足为奇。 一行车马侧停于雍王府宅处,骏马之上为首的一名男子素衣端正,冠带齐整,他翻身从马背而下,站于府邸石台侧面,眉眼低垂。 云府中门顿开,打里头走出一行女眷,为首的妇人面容端沉,虽淡妆简服,仍不掩风华。 而这妇人身侧款款随着一名女子,二人眉眼颇为神似,无非一人冷淡端容些,一人则姝丽娇俏些。 女子绾着简单的随云髻,髻上也只斜斜插了根玉石簪子,眉眼便是不笑也微勾着,那双眼波中似有湖水漾过带着一点儿勾人的味道。 此母女二人,便是秦云氏与秦国公的嫡女——长明郡主,秦朝云。 这厢二人在云氏女眷的拥趸中而出,那立在府侧的少年郎便迈步朝前至那府门口,先与母亲颔首见礼后,又与云氏稍年长些的女眷揖手为礼,行的文人之礼。 “君琊见过诸位姨母姐姐妹妹们。”声音倒是颇为清爽,带着朝气。 秦君琊肖母,生得眉眼颇为风流,又是国公府的世子爷,深得女眷们喜爱。 这厢打过照面后,他便虚扶着母亲秦云氏缓缓下了云府的石阶,朝着那方马车而去。 在马车前,待秦云氏先行入内,后头君琊才赶紧靠拢朝云,悄声附耳:“阿姐,这半年来你在雍州可有遁入空门?” 朝云因今晨要归都城起了大早,现下委实犯困,久违了君琊的打趣,此刻微挑起那对新月眉,眼底划过一点危险意味,与君琊回道: “你小子巴不得我出家是吗?” 她的嗓音不似都城其他闺阁女子般娇柔,反倒有一种沉静而淡然的调子。 许是在雍州待得久了,秦朝云那身张扬娇俏的劲儿都少了许多。 君琊闻言一笑,侧身躲开朝云惯用的捏耳“袭击”,却不曾想,朝云眉目一扬,反手便掐在他的腰间软肉之上,吃痛一声君琊连连求饶。 他瞬觉自己想错了,这半年,他姐的训弟技巧到底还是将他轻松拿捏。 二人闹腾片刻,也不敢多耽误,朝云动作麻利地上了马车,君琊亦是掉头便朝前翻身上马,领路前行。 朝云与母亲因着外祖父先云侯逝世一事,归雍州守孝。 这一来便是半年,秦云氏性子素来重礼喜静,因父亲去世后,更是极爱礼佛之事,故此方才君琊才这般打趣了朝云。 而此番归都城正是因为,四日后的云太后千秋寿宴一事。 秦云氏乃太后亲妹,自当携家眷出席的。 这一行路,君琊等人脚程因赶着时日而加快了些。 虽受了颠簸,但朝云掀开帘子便瞧到是秦国公府的金框匾额,而不再是那礼教众多的雍州云府。 顿时,豁然舒敞。 方一下车,府门处便早已候着一众奴仆。 “朝云,你便先去沐浴更衣,晚些我命人唤你,随我一道入宫与太后娘娘拜寿。”秦云氏冷淡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闻言,朝云侧身朝母亲欠身一礼,眉目端庄,十分得体。 秦云氏这才瞧了甚是满意,随后便与门口候着的嬷嬷入了府门。 待母亲走后,君琊这才同朝云靠近。 “阿姐,你瘦了。”他若有其事地打量着朝云。 这话朝云听了,眉眼倒是得意,“是么,本郡主这身姿,敢称邺都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 说完,她满意地掸走素裳上头的浮尘,随着一旁的女婢一道回府。 身后站着的君琊,摸了摸下颚,慎重其事地与自己的随从道:“本想说她瘦得有些脱相了,但……阿姐这自恋的脾性,当真是邺都第一……” 随从付止长长望着朝云的背影,眸中泛着痴迷笑意回着话:“郡主确实是咱们都城的第一美人呀。” 君琊只觉一阵恶寒,斜了付止一眼,迈着长腿朝门槛踏入,忧心道:“啧,有眼疾得治。” - 归家之时便已是申时过,朝云这番洗漱沐浴后,已至酉时正。 朝云的贴身婢女,春莺与冬泱二人掐着时辰,替她好生梳妆了一番。 铜镜之中,女子眉眼往上微挑,带着一点英气,更是姝色动人。 脱下那一身素衣,朝云终换了她的锦缎罗裙,夏日里炎热,罗裙亦是轻罗软烟所织,一方坦领可见她脖颈与胸前的一处赛雪肌肤,更是晃眼得很。 春莺这番正替朝云梳理着鬓发,她稍年长冬泱些,便也更为稳重一些,思及今日国公夫人的脸色,与朝云复道:“郡主,您这番入宫,在朝臣家眷面前可要注意礼节,不若夫人皆是又要罚您了。” 她满眼的惆然,朝云拾起桌上的一支金钗簪上,不以为意地答:“春莺,你便安了这心,本郡主向来礼仪最为得体。” 一旁的冬泱甚为纯真,立即附言着:“我家郡主最为得体啦。” 两个丫头分别半年之久,心中始终向着她的。 朝云思及此也觉着开心,旋即便塞了二人一人一锭银锞子。 门外便传来了母亲身旁的嬷嬷的唤声。 整理衣襟一番后,朝云起身携着两名婢子,步履款款地朝着屋外走去。 秦家一行人绕过府中游廊,缓缓行至府门,秦国公已然在外头马背上端坐候着,小世子君琊这厢随着母亲阿姐一道出来后,亦是走向父亲身后的一匹枣红骏马,翻身而上。 “驾!”地一声齐响,黑甲兵与秦国公府兵一道至那皇宫而去。 朝云随母亲秦云氏一道坐在马车内,倒是十分端正乖巧。她眸子一动,偷瞥着主位上阖眼小憩的母亲,又斜眼看向侧边坐得比她还僵直端正的两名女婢。 一时之间,无人敢多话。 她只得一只手缓缓移向身后垫在那一掌之距的车内软垫之中,使得自己的背直得不那么累。 这般熬着,约莫过了半个时辰。 终于听见了马车外的交杂的一些声音,朝云转眸算着脚程,此刻应当是已入了皇宫的宝华殿处了。 正思琢着外头情形,便感受到了主位的一道泛着冷意的目光,朝云赶紧直了直腰板,眼眸敛回。 车帘被人拉开,是秦君琊正朝里头的母亲恭声道:“母亲,已至宝华殿,请母亲阿姐下车。” 主位的秦云氏眸子微动,朝君琊略一颔首,仆从会意轻车熟路地将马凳端正摆好,躬身待主母与郡主下车。 宝华殿正是宫中设席宴请之殿宇。 殿宇檐角皆是金顶、琉璃瓦所制。四处的石狮,红柱等,远远观去,整座殿宇一寸一土皆是巍峨,壮观。 秦家一行人随着一路所遇的权贵重臣家眷们一道迈入了宝华殿中。 此刻的殿宇之中所到之人已渐渐满了起来,秦国公府的位置在席间的首端之处,这位置分布亦是代表着权势高低。 众人皆于席位中端坐,半晌后,便听外头的内监恭声长喊着:太后、皇帝至!—————— 满堂朝臣家眷皆起身躬礼揖手,朝着那殿外缓缓而入的一行人。 待那道明黄龙袍的中年男人与那凤袍威仪的太后落座于龙椅、凤位之上后,才听那男人厚重的嗓音喊着,众卿平身。 回荡在这金碧辉煌的殿宇之中,众人纷纷垂眸落座。 千秋寿宴的主角乃是当今太后,只见那高位的妇人眉眼倒是生得温和,声音也十分亲厚地与殿中的朝臣说着话。 宫宴起,满座觥筹交错间,朝云与君琊坐在父母席后,这处有一方红石柱子与那朱红帘子遮挡一些。 使得二人半身落入阴影之中,让人瞧不清楚他们的动作。 这也正合姐弟二人的心意,拘束了许久的端正模样,二人在那桌案下皆是将腿脚略微随意地摆放了一番。 朝云与君琊靠拢了一些,垂目低语着:“姨母娘娘今日这发钗不太好看,素淡得很,一看就是母亲所赠的。” 对此,君琊颇为认同朝云的说法,瞧了眼云太后的发髻,又附言:“其实姨母娘娘的发髻也不太好看,我看都城中都时兴一些新奇的发髻。” 这话让朝云对他瞬间侧目相看,美目一转又生疑窦,转而挑声道:“你怎知晓时兴什么?” “砰”地一声,君琊眼瞳一震,是心中有点秘密想要闪躲,他正欲说辞些什么转移,便听殿外的内监竟又通报一声! 在坐的朝臣们纷纷噤声,却偷瞥着朝那殿外看去。 朝云这番也眨了眨眸子,此刻已至宴中,怎还会有如此不守规矩之人来迟?而这些大臣们竟还不敢吱声? 正思索着,便见那殿门处一道颀长而挺拔的绯红色身影朝内而入。 那人一袭飞鱼服,长身挺立,殿内摇曳着深黄的烛光打在他的身上,他迈步朝前时,晃荡的光在他头顶随之浮动。 光影踌躇间,只见他剑眉冷目。朝云眯了眯眼,想要看得更为真切、仔细些,那如刀锋雕刻般的脸廓上落下一层阴影,半明半暗间,朝云瞧见了那人略一侧头朝她投来了眸底的寒光。 只一眼,她却感受到,似一方深潭般激起千层浪花,却又堪堪落下沉坠深处,窥不见他半分情绪,却只能感到一种凌迟般的肃杀架在脖颈。 朝云倏地,心间一颤。 即便是一种危险,而那人侧头瞧来之时,朝云还是透过那千丝万缕的殿光,仔细地瞧清了他的骨相轮廓。 一寸一厘俱是挑不出一分错处。 所谓美人在骨,便只能如此了。 她唇瓣微张,“君琊,他是谁?” 一旁的君琊压低了眉眼,抬手掩着唇角,略带悚意地沉声回她:“活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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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炮灰女配求生记(快穿)

    明夏一生|古典架空|连载

    寂静深夜,连月亮都躲进了云层里,整个院子里漆黑一片,偶有“咕咕--”拉长且嘶哑的夜猫子叫声传来,让人不免有些毛骨悚然。陈曦凭着记忆蹑手蹑脚钻进了杂货间里,慢慢摸索到墙角处一个羊皮囊子,揣进怀里后又 炮灰女配求生记(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炮灰女配求生记(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寂静深夜,连月亮都躲进了云层里,整个院子里漆黑一片,偶有“咕咕--”拉长且嘶哑的夜猫子叫声传来,让人不免有些毛骨悚然。 陈曦凭着记忆蹑手蹑脚钻进了杂货间里,慢慢摸索到墙角处一个羊皮囊子,揣进怀里后又慢慢摸索回了卧房。 躺到杂木板子拼成的床上,摸着怀里的东西,陈曦心里安定不少。 原主这幅身子连续几年操劳过度,前几天又为了救人跳下冰凉的河水,一场风寒来势汹汹差点要了命。 陈曦刚刚冒着严寒出去一趟,便觉得身子又弱了几分,实在撑不住便晕晕沉沉又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陈曦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听见木门“吱呀--”响了几声。 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温声道:“阿曦,你身子好些没有?娘熬了白米粥,你多少喝一些吧。” 陈曦听见这个温温柔柔的声音就心底一寒,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样,忍了又忍才没将拳头挥出去。 陈曦缓了片刻才睁开眼睛,疲惫的脸上挤出笑容:“娘,这几天辛苦您了,儿媳不仅不能出去赚钱,还让您照顾着,心里实在是不安。” 这个女人,也就是陈曦的婆母张氏叹道:“咱们娘俩还说这种话,岂不是外道了?只是今年年景不好,这白粥已经涨了三成价了,真真是造孽。阿娇想吃几口,我哪里舍得,狠狠骂了她几句,让她省下来给你吃。” “自从你嫁进咱们范家大门,娘一直拿你当亲闺女看待。你自来是个要强的孩子,如今躺着起不来,可见是真的病狠了。看你难受,娘这心里疼得紧,比阿娇得了病还要心疼。” 见张氏如此,陈曦也感动地眼泪汪汪,擦擦眼角泪水道:“娘,您放心,我顶多再养三日就好了。李员外家小少爷月底成婚,我争取去帮厨,给家里填点进项。还有刘掌柜家的衣服,我若是连续多日不去,他家洗衣服的活计可能就会被别人争走了。” “娘,要不然您让妹妹先去刘掌柜家顶替我几日,多少赚点不说,还能把这份活计占住。”陈曦貌似无意中提了一个建议。 张氏脸色一沉,心道她的闺女阿娇可是人如其名,娇养着长大的,怎么可能去干这种下九流的粗活! 但看到陈曦一心为家里着想的神情,张氏又刚刚一脸拿陈曦当亲闺女的模样,自然不好说出反驳的话来,于是点头道:“阿娇这孩子也十四岁了,是该为家里做点贡献,虽然还不能当帮厨,但洗洗衣服还是成的。” 张氏也就是随口一说糊弄一下陈曦,反正这几天陈曦躺着,她也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 可赶巧小姑子范娇经过门口,立刻就大声嚷嚷道:“娘,你是失心疯了吗?竟然让我去做这种肮脏的活计?” “咱家好歹有房子,还有十几亩地,哪里就穷酸到这个地步!我若今儿去了,明儿就能让小姐妹笑话死,还有什么脸面出去玩耍?” 不等张氏说什么,陈曦赶紧道:“小妹说得对,这种脏活累活怎么能让小妹去呢,是我考虑不周了。娘您放心,我过几天能爬起来就赶紧过去干活,万万不能委屈了小妹。” 范娇翻了一个白眼:“算你识相。” 张氏差点被亲闺女给噎死,心道这个死丫头一点都不会做人,哪怕不想去,私下里说多好,干嘛要这么瞎嚷嚷。 好在儿媳妇是个老实人,不然听了小姑子说这种话,但凡有脾气的人都受不住。 张氏帮着陈曦掖了掖被子角,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阿曦你别和这死丫头计较,她就是太心直口快,其实是个很会疼人的孩子。她天天嫂嫂长嫂嫂短的,心里可稀罕你。” 陈曦笑道:“娘我懂,阿娇向来刀子嘴豆腐心,我就喜欢她这一点。” 范娇冷笑几句,正要说什么,被张氏一个眼刀子给吓唬回去,但神色依旧难看。 张氏见亲闺女来搅局,也不多待了,将白米粥放下道:“阿曦你过会慢慢吃,吃完了将碗放床旁边,娘一会来收走。你好好养着身体,家里一切有娘呢。” 陈曦满脸温柔的笑,看着张氏扯着范娇出了卧房。 等这两人将门一关,陈曦的脸立刻耷拉下来,眼中的凉意毫不遮掩。 陈曦慢慢将米粥咽下,说是白米粥,实则只不过是陈年碎米,连米香味都没有。而这还是病号饭,之前原主寻常是吃糠咽菜。 而张氏和范娇这对母女,好似跟着吃糠咽菜,可等原主一出门做活,她们娘俩就偷着吃香的喝辣的,连肉渣都不舍得给原主。 尤其是这一次,陈曦是因为救了邻居赵婶子家的独生子才落水,得到人家一袋子好米和几条子肉来感谢,可她却一点都没吃到嘴里。 就这,张氏还有脸天天把儿媳当闺女的话挂在嘴边,真真口蜜腹剑不是人。 陈曦想起原主的遭遇,她恨得摸了摸被褥底下的羊皮囊子。里面藏着一些老鼠药,关键时刻大家一起完蛋。 当然了,现在的陈曦也并不敢冒进,毕竟这个任务已经是她第三次完成了。 第一次穿过来的时候,陈曦心中慌得一批,等知道剧情之后,她差点被当场气死。等范天林带着新欢回来之后,陈曦直接将范家一家子四口全都药死了。 药死人,陈曦的结果自然也是死。 陈曦当时还带着一点幻想,心想说不定能一死百了,然后回到现代社会,继续当她的豪门千金和当红小明星。 可任务就是这么残酷,陈曦不仅没回到现代,还第二次被扔进这个世界。 有了前车之鉴,以及知道不能回到现实社会,陈曦有些认命了,拿出了她看过的小说里宅斗手段。 陈曦自认是个好演员,宅斗宫斗手段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惜,她高估了自己,更高估了小说和电视剧。 陈曦等着原主丈夫回来后,她到了村子里哭哭啼啼,想让老范家承受道德上的谴责。一开始效果确实不错,因为大家这时候又羡慕老范家,可更多是嫉妒。 见到范天林不仅中举当官,还娶了高门大户小姐,村民心里可真是好比吃了一万斤的酸果子,那叫一个不舒坦。 逮到范天林停妻再娶这个把柄,大家自然是议论纷纷,甚至提出用族规惩治。 当时陈曦还以为自己胜利在望,没想到范天林只不过一家给了十两银子,另给了族长和里正不知道多少银子,这事迎刃而解。 村民们其实本来就没真心为陈曦打算,现在见到实实在在的好处,反过来劝陈曦接受被休妻的事实。 陈曦当时真真出离愤怒,都说古人重规矩和名声,就是这么重的? 陈曦本来想着她要继续告,要找县老爷伸冤,要彻底让范天林在仕林坏了名声,只可惜她很快就死了,而且是被沉塘,借口是她不检点,她和村里的二赖子勾搭成奸! 这时候陈曦才清醒意识到,她这个新社会成长的小青年,分分钟能被古人给搞死。 而这一次是陈曦第三次穿进任务里。 陈曦彻底明白,在这个世道里谁强谁是老大,像她一个孤女根本没有反抗余地。 老范家当初一穷二白,范天林靠着老师,也就是陈曦的爹才有读书机会,后来更是娶了老师的独生女,全家日子才好过一些。 陈曦爹爹身子不好,看着闺女成婚便放下心走了,自然是把家中财产也都留给了闺女女。 范天林去京城赶考花费百两银子是原主的嫁妆,他走后母亲张氏得了重病,靠的还是原主的嫁妆。 乃至于后来家里穷了,依旧是原主四处打工补贴家用,没让婆母和小姑子吃一点苦。 可以说没有陈家和陈曦的全力支持,就不可能有范天林的衣锦还乡。 可以说原主为了老范家劳心劳力累死累活,可这家里却没有一个人感恩。 哪怕村民们知道原主不容易,可为了那几两银子,没有几个人站出来替她主持公道。就算有几个良心未泯的,却不过杯水车薪毫无用处。 想到原主那一生,陈曦恨不能现在就爬起来将人都砍了。然而前两次经历让她冷静下来,唯有隐忍之后徐徐图之,才有给原主报仇的机会。 而另一个房间里,张氏看着女儿范娇是一脸恨铁不成钢,指着闺女教训道:“你呀你,哪怕再不喜欢你嫂子,为了生活也该忍耐一二。” “若是没有她出门赚钱,你是要亲自去,还是让我去?有人给咱当牛做马,你哄两句能少块肉?” 范娇噘着嘴不满道:“我就讨厌她那张脸,比狐狸精还娇嫩艳丽,一看就是个守不住的。娘你不知道,我好几次看到有大小伙子冲着她抛媚眼,还抢着帮她挑水呢!” 张氏用食指狠狠点点闺女额头:“你管的也忒宽。现在咱家日子还成,等日子真不好了,就算她真松了裤腰带赚吃的喝的,咱们多少还能跟着沾光呢,你傻不傻?” 范娇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娘,反正她也没给我哥生下儿子,咱把她卖个好价钱如何?” 张氏当真认真思考一下,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要真卖她,上哪里买这么忠心又能干的奴才?” 物尽其用,人也如此,张氏脑子可精刮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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