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锦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用这样的方式迎接自己的死亡。打从穿到这本烂尾小说里,花重锦就没走过运,她做了各种努力,奈何作为一个反派炮灰,主角的垫脚石,却只能泯灭在滚滚车轮里,无论如何反抗都无法改变命运 穿书之怀了太子的孩子之后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之怀了太子的孩子之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花重锦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用这样的方式迎接自己的死亡。 打从穿到这本烂尾小说里,花重锦就没走过运,她做了各种努力,奈何作为一个反派炮灰,主角的垫脚石,却只能泯灭在滚滚车轮里,无论如何反抗都无法改变命运的那种。 她气的龇牙咧嘴,奈何毫无办法,毕竟这是她自己的写的小说,夹带私货就算了,还有不少恶趣味,最后甚至因为不想更新,搞死了作为最终大反派的花重锦,让她莫名其妙变成炮灰,顺便烂尾了…… 今天是二月十八日,她的生日,也是书上她被乱刀砍死的日子。 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心腹”果不其然“闹肚子”请求出门,花重锦挥了挥手,差人绑了他。 心上人送来的信,看也不看便烧了,反正上面有迷药,看了也白看。 嘤嘤嘤的小绿茶做好了点心,拿去招待了“心腹”,谁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待一切都处理好了,花重锦这才松了口气。 “反正都要死,得死的体面一点。”她如是告诉自己。 正想着怎么个体面法,顾远来报:“宫主,长信宫外已经叫人包围了。” 看着顾远小可爱一脸凝重,这个长着娃娃脸得家伙,居然会在这时候舍命护着自己,花重锦内心还是很感动的。 “包围就包围吧,左右咱们是逃不掉了。” 花重锦已经自暴自弃了,没办法,即便在短短的一个月里挖掘了顾远小可爱,依然无法改变自己在三月十八这一日被围攻长信宫的命运。 “长信宫守卫还算森严,你有什么想做的想说的,天黑之前,赶紧做了吧,左右也能撑到那时候。” 顾远依然面容较真:“属下带人抓了一人回来,看那人穿着打扮考究,想来地位不低。” “抓到对方首领了?”花重锦吃惊,她的胸腔突然燃起希望,如果顾远真的抓到了她所谓的“心上人”,那说不定真的有一线生机。 说到这心上人,花重锦穿过来这一个月,除了小绿茶,她还真没有见过这个传说中的“心上人”,这本书的男主角。 “带上来!” 顾远领命去了,花重锦独自在房间里,连自己还穿着红色浴袍都管不着了,她既紧张又激动,毕竟这人的样貌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的,洋溢着春风一般的男子,肩宽腿长,麦色的肌肤毫无瑕疵,临死前能见一面也不错,万一,万一能劝他放自己一马,那就更好了! 顾远的手脚快的很,只消一会,人便被带上来了。 穿的倒是十分贵气,长身玉立倒是不错,可就是这脸不对! 男主的脸上,绝不会无中生有出一颗让人心碎的朱砂泪痣! 花重锦看着被绑成麻花的“俘虏”,看着年岁不大,却已有面如宋玉洁无暇之姿,小脸苍白可怜,一派柔弱顶好欺负的模样,可那张完美的叫人心颤的脸上,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威严的冷冽,好似他天生便带着高贵与疏离,乌黑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眼中,竟有丝丝心慌浮起。 她挥了挥手,示意下人把他带到她屋里先关着。 待人走后,花重锦对顾远发射疑惑视线:“好帅啊~这人谁啊?” 顾远看着花重锦香腮边上点点粉红,有点不好意思的摇头,“问了,他不说。” “问了?”花重锦看他:“你打他了?” “还喂了药。”顾远承认并补充道:“春.药。” 花重锦真想对顾远小朋友竖起大拇指,她十分不真心的夸道:“你好贴心啊。” 顾远见她误会,忙解释道:“不是,宫主你误会了,那人十分的难缠,属下情急之下……” “好了好了,你别解释了,瞧你都急得出汗了。”顾远小朋友都为她铺垫到这份上了,她要是还看不懂那就是做作了,春宵苦短,天黑了就真啥也没了,花重锦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了,你也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人活一辈子,死之前把想做的做了,也不算辜负。” 瞧顾远还要说,花重锦已经把他推到了门外:“我呢,真的很感谢有你陪在我身边,顾远,谢谢你。” “我也……”门已经关上了,顾远看着紧闭的房门,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长信宫四周早已被团团围住,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就等着天黑动手。 长信宫内,叛变的大多数同样等着天黑里应外合,剩下的人关紧了内室的大门,跟自己的宫主一起,企图用最后的岁月静好度过这个白天。 花重锦的卧房主是大红色彩,喜欢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为了迎合自己魔教女魔头的身份,此刻她踏进自己的房间,她一身红色的丝质浴袍,娇弱的小人儿用红绳子捆了扔在床上,场面充斥了不少淫/靡的色彩,她看着场景里巧合的一切,倒有些像进新房的感觉。 说来也好笑,她跟顾远抱怨过,就要死了,结果腕上的朱砂还完完整整的,可惜了了她这么个明艳绝色的大美人,明明是最张扬最嚣张的女魔头,结果死前竟然这么憋屈。 小朋友脸红的紧,万万没想到,他居然给自己真的弄来个男人,还是这般谪仙一样的人儿。 她托腮坐在桌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床上那位羞愤难当的谪仙,颇想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我看你别挣扎了,长信宫的媚药你挡不住的。” 谪仙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气息,可是胸腔的起伏确实一下比一下要大的。 花重锦问道:“你叫什么?看你的样子,不像跟外面那群要杀我的是一伙的。”她顿了顿,继续道:“算你倒霉咯,误闯进来,外面那些人啊,会把长信宫杀个干净,你逃不掉了,左右都是要结伴下黄泉的,不如现在认识一下。” 谪仙不理她,连生理上充斥着水意的眼睛都紧闭上了。 花重锦瞧他这小模样,倔强又可怜的,她心疼道:“你忍不了的,吱一声,我在这呢。” 谪仙痛苦的喘息声里,已经带着一丝难掩的欢愉,可依然不理她。 反正都要死了,死之前能上这么个神仙一般的人物人生也算圆满了,花重锦如是想着。 毕竟现实里这样的人,她连根脚趾头都见不到。 他不说,她可以去。 花重锦一把扯开自己的浴袍,雪色的肌肤光滑细腻,纤细白皙的脚轻轻踢了踢他,他的身体本能的轻颤了起来,她觉得好笑: 这有什么好觉得屈辱的,她这么漂亮,她还觉得自己便宜了他呢,也不知道这人那方面行不行。 从鱼肚白到日上三竿,三个时辰里,花重锦在这个过程中后悔了整整两个半时辰,这男人根本就没有看起来那么柔弱易推倒,一身精壮的肌肉,疯起来几头牛都拉不住,她也从一开始张狂的上头那个被反客为主,猎物一般被紧紧的拥住,最后嗓子都喊哑了,可是没有人来救她…… 作死啊~~ 花重锦沉沉的睡了过去,谪仙纤长白皙的手指却一遍遍的磨砂着她雪腕上原本的守宫砂的位置,深邃的烟眸落在她叫泪水湿润的长睫毛处,看不穿情绪,他陷入了某种沉思,似想到了什么,孤冷桀骜的脸上忽然浮现了一丝笑意。 “是妖女,却也不失可爱。”
496 人在读02-22 15:48
《疯批美人对我求而不得》/森尼安多年以后,早已步入渡劫期的陈鹤轩在面对最后一道天雷时,准会想起戚玉向他告白的那个遥远的清晨。那时还是初春,朦胧的日光从枝头花蕾间隙中射下,在风中留下了琐碎的 偏执美人对我求而不得全文免费阅读_偏执美人对我求而不得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疯批美人对我求而不得》/森尼安 多年以后,早已步入渡劫期的陈鹤轩在面对最后一道天雷时,准会想起戚玉向他告白的那个遥远的清晨。 那时还是初春,朦胧的日光从枝头花蕾间隙中射下,在风中留下了琐碎的光影。 “师兄……” 浓密的树林深处传来了一道很轻却又充满了期盼的声音。 陈鹤轩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他的步伐一顿,忍住转身离开的想法。他步子很大,走了没几步就隐隐看到一个青绿色的身影,修长而挺拔,却又有些瘦弱单薄。 陈鹤轩掀开重重叠叠的树枝,树上呆立的鸟儿立即惊慌地飞走。 他也对上了一双惊慌失措的、圆润的眼睛。 戚玉早已感觉到陈鹤轩的气息,但一想到等一下要和师兄说的话,心中的小鹿就忍不住七上八下,本只是低下头往地上看的,却在陈鹤轩靠近那一刻不小心又抬头望向了他。 来人高大挺拔,身姿如松如玉,他正扶起树枝,微微低侧着头看向戚玉,光影打在他凌厉的眉眼上,更显得双目深邃冷峻。 戚玉也一下子就陷入他的眼睛里。 “师弟,有什么事?”陈鹤轩又往前走了几步,在戚玉面前有一段距离处停下。 异样的烦躁却占据了陈鹤轩的心里。 他不是傻子,何尝不懂戚玉对他是什么心思,这段时间时刻躲着避着就是在躲戚玉,却没想到还是和自己的师弟到了这样的境地。 戚玉方才回神过来,只觉得自己面上很烫。 他压下心头跳动不止的小鹿,期盼地看向陈鹤轩。 “师兄……” “我心悦你。” 静谧的春光无声地斜铺在他们腰间的配剑上。树叶晃动的哗哗声和远处的鸟鸣声稀疏却可闻。 陈鹤轩垂下眼睛,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 多年以后的陈鹤轩也仍然记得,在对他阐明心意后,戚玉那双明亮的眼睛紧紧地注视着他,其中既是期盼,又是害怕,接着,似乎明白了他的沉默是什么意思,忍不住紧紧咬着嘴唇,睫毛如蝴蝶翅膀一般轻轻地颤动着,明明看上去是那么的易碎,却还是忍不住期盼地望向他。 多年以后的陈鹤轩也记得自己当时是这么说的,“抱歉,我无心情爱,只想修成大道。” 一时戚玉心头的喜悦被悲伤狠狠压倒,过了好一会,才终于愿意翕张着嘴唇说:“师兄,是真的吗?” 陈鹤轩也只是垂眸看着他乌黑的颅顶,“嗯”了一声。 戚玉的眼睛始终向上望着他,似乎是不愿意相信他的话。一直期盼着话本里两情相悦的情节能够成真,没想到最后却如庄周梦蝶一般虚幻。 面对陈鹤轩毫无波澜的眼神,戚玉终于信了,说:“对不起,是我叨扰师兄了。” 话音落下,戚玉失神地眨了眨眼睛,想藏起眸子里止不住翻滚的泪意,却还是被前上方的陈鹤轩看得一清二楚。 戚玉匆忙地转过身,一时也把握不住,便踩着湿软的泥土匆匆地就走。 陈鹤轩的目光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不免有一些怅然的况味。 绕是一年前的他也从没料到,清冷自矜的小师弟对其他人都不屑一顾,竟是对他暗生情愫。 戚玉才华惊艳,是继陈鹤轩之后第一个被师尊收入门下的外门弟子。也是门中唯一一个入门三年便筑基的人。哪怕是陈鹤轩当年被称为星洲门第一天才,在长老的教导下,也才堪堪三年入筑基。 一想到戚玉如此天赋,不用在修行大道上,岂不是错付了。陈鹤轩只盼他早日理清情丝。 …… 从梦中惊醒时,陈鹤轩的眼前仍然浮现着故人那双浮着雾气的眼睛,直到桌上点着的凝神香失去了最后一点烟雾,陈鹤轩才回过神来。 记起今日有友人拜访,陈鹤轩方才出了门,门外的小童正提着扫帚要扫雪,被陈鹤轩喊住了。 应该是下了一整夜的雪,院子里铺满了一层厚厚的雪,树枝上也挂着浓密的雪。 在看到雪的时候,陈鹤轩还有些恍惚,他还隐约记得应该是明媚柔软的春天,后来又意识到那是在梦里,梦外已经是深冬了。 他在院里坐了好一会,才看到白茫茫的天边有一个逐渐变大的小黑点,再近一点便发现是友人乘着仙鹤而来。 仙鹤落下时很轻,只在雪地上落下浅浅的足印,没有搅起任何大风。 这让陈鹤轩想起了故人的爱宠,是个很嚣张的家伙,一只应该做成汤的,却被它的主人照顾得很好,也因此养成了个为非作歹的性子,若是它在,这片雪地应该都会遭殃。 想到这,陈鹤轩也没发现自己竟翘了翘唇角。 友人却是看着他笑,反而惊了一跳,“怎么,喜欢我这仙鹤?你想都别想,这可是我的宝贝。” 陈鹤轩反应过来,自是敛了笑容,他轻轻摇头,说:“那倒不是,只是想起一件不太有趣的事。” 小童将仙鹤牵走,陈鹤轩与友人边说着边来到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 两人是多年好友,关系也一直都很好。 友人也对陈鹤轩这几年的经历也算得上清楚,于是问:“是和那个人有关吗?” 陈鹤轩垂下眼睛,“嗯”了一声。 友人看他露出了惆怅的眼神,叹了一口气,道:“算了,先别提他了,你不是说请我来喝酒吗,酒在哪?” 二人在树下挖出了一瓶酒,又叫小童拿来热酒的器具,二人便在大冬天里一边聊着修仙界发生的各种事,一边喝起热酒来。 伴随着一杯杯酒下肚,身体很快热了起来,因为陈鹤轩与友人修为都不低,神智不会被酒精影响,但是在当下这种氛围,二人的神经难免有些松弛。 话题刚从修仙界近几年出了几个很好的苗子上结束,友人发出了一声由衷的感慨,“想当年,我们几个也算得上是修仙界的天才了。” 听着友人的自夸,陈鹤轩笑了一下,问:“哪几个?我怎么不知道。” “咱们星洲门最厉害,有足足四个呢,”友人比出了四根手指,先是掰下来一根,“先说大师兄你,十五岁便入金丹期,可算得上是咱修仙界第一人。” “你不知道,现在那些小弟子可崇拜你了,把你叫做什么天降紫微星,”友人忍不住笑。 “这也太夸张了,”陈鹤轩刚抿下一口酒,也忍不住笑了,“那还有三个是谁?” 友人又性质高昂地数完两个,在说到最后一个的时候,他的面色忽然凝固。 陈鹤轩也猜到是谁了,说:“最后一个,应该就是戚玉吧,当时称得上天才的,也就差他了。” 陈鹤轩看友人神色还有些紧张,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他拿起酒杯,盯着飘起的水雾,“可是,我越是努力想忘记他,心里却总是会下意识想起他,想起我们曾在星洲门一起修炼,想起那段被他囚于魔宫的日子,更想起是我亲手杀了他。” “这不是你的错,”友人面上也有些不忍,他说,“当时你和他并称星洲双杰,但谁能想到他居然是天生魔种呢?” “我们也没想到,一开始那些人要抓戚玉,我们也没相信,”友人猛地喝下一杯酒,皱着眉说,“可是在他打伤师尊和其他师兄弟的时候,我们不得不相信了。” 陈鹤轩垂下头,苦笑了一声,“我本来也不信的,我也以为这不是他的本心,可是在他关着我的两千多个日夜里,我也不得不信了。” 凛冽的风挂过来带着寒气,这种寒气也带走了一些他们因酒而起的热量。酒杯碰撞的声音与枝头落雪的声音交错不清。 一杯接着一杯就下肚,陈鹤轩失神地说,“可是,我杀了他,是我亲手杀了他。” “自从魔宫出来,我没有一天不会梦到他,”陈鹤轩说着,想起昨夜做的梦,他已经记不清梦里发生了什么,可就是知道梦到的是戚玉。 “我给你的凝神香没有用吗?”友人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惊。 陈鹤轩按住酒杯,愣愣地说:“刚开始三天有用,后面就没什么用了,但是以前会记得梦里的内容,点了以后就记不住了,正好我也不想记住他,于是就一直点着。” 友人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怎么会这样,以前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陈鹤轩轻笑了一声,“我也想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杀了他。” 他又接着说,“也对,他一直想让我记住他,哪怕他死了,也要让我永远忘不了他。” 友人劝慰道,“也许是我的香有问题,我带回去研究研究。” “不会的,不是你的香的问题,”陈鹤轩一用力竟是将坚硬的酒杯直接捏碎,“是戚玉,他就是想让我永远记住他。” 他的这个举动使友人愕然了,无论是作为以前星洲门的大师兄,还是作为现在的仙君,陈鹤轩一向克制冷静,再怎么失态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抱歉,”陈鹤轩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扶着额角,勉强笑了一下说,“我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了。”
945 人在读05-02 04:44
昭正四年二月十七,宜丧葬。慈恩寺是京畿香火最鼎盛的寺庙。参天菩提下磬钟绵延、梵音不绝,游人喧声在草木簇拥的寺廓中若隐若现。春寒料峭,飒飒冷风吹不散信众们向佛之心。辰时三刻,寺门前已是香 春色上寒枝全文免费阅读_春色上寒枝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昭正四年二月十七,宜丧葬。 慈恩寺是京畿香火最鼎盛的寺庙。 参天菩提下磬钟绵延、梵音不绝,游人喧声在草木簇拥的寺廓中若隐若现。 春寒料峭,飒飒冷风吹不散信众们向佛之心。 辰时三刻,寺门前已是香客云集。 喧闹声中,一辆马车缓缓驶来,极为惹人注目。 马车的帘帏挂上了素色白花。数名仆从跟随其后。他们手捧香烛素麻、黄纸白花。 一见就是丧仪之物。 人群一下子议论开来—— “这是……要在寺里做法事?” “真是稀奇。寺里怎么做法事?难不成把死人迁进来?” 车马仆人的气度非凡,一见就非寻常人家。一干人虽好奇,终究没人拦下车驾一探究竟,只能目送马车驶进慈恩寺的大门。 过了片刻,不知何处冒出一个声音:“怪道能有面子在寺里做法事。我当是谁,原来是他家,难怪了!” 众人下意识问:“是谁?” 随即才看清,说话的人是个闲汉模样的男子,吊儿郎当,一见就是通晓市井八卦之人。 这样的人,他们平时可不会沾染。这会儿好奇心发作,也顾不得许多:“这位小兄弟,你知道那是哪位贵人?” 闲汉懒懒打个哈欠:“靖宁公,应家。” 皇城根下百姓,有见识的人不在少数。 当即就有人道:“靖宁公,岂不是太后娘娘的兄长?” 不少人面露怀疑。 “你怎一见便知那是靖宁公家,而不是旁的贵人?堂堂公府,为何不请大师前去超度,反而要舍近求远来一趟慈恩寺?” 闲汉咧了咧嘴:“那马车上挂着大灯笼,写的就是靖宁公府四个大字!你们谁不信,就在这等着,到时候一见便知!” 见他信誓旦旦,人群心底信了几分。 逆料,此人旋即压低了声音:“至于为何他家不光明正大地办丧事,说来也简单。只因为……这次死了的那位,是位见不得人的。” 故作神秘之态模样,顷刻之间把众人的好奇心勾到了底。 “见不得人的?是府上的丫鬟姨娘?” “小兄弟,你可是知道什么内情?” “这事儿啊,我也是听住在寺里的小师傅说的,你们可千万莫要往外传!” 得了周围一圈人的保证,闲汉才继续说道:“他说他们寺里,前儿死了位客居的女施主。本以为这施主只是个普通人呢,昨儿神神秘秘地突然告诉我,这女施主竟和靖宁公府有关。她原是那公府上的少夫人!” 如平地一声雷,众人被震得俱是一惊。 靖宁公是太后的嫡亲兄长,府上的少夫人便是她老人家的侄媳,称得上是皇亲,身份贵重自不待言。 “这样的贵人……怎会,怎会住在慈恩寺中呢?” “是啊,你莫不是在唬我们吧?” 闲汉哼笑一声,“我方才说的是‘原是少夫人’,现在可不是了。她早早被下了堂,娘家不肯收留,只得住在寺里图个清净。谁知道过了几年好端端的人突然死了!昨儿个靖宁公府听了,说新进门的夫人不忍见前面的姐姐后事无人料理,特意来为她收殓的。” 此话一出,周遭响起了一片议论之声。 “真是奇了,只有夫家为媳妇做丧事,从未有过为下堂妻做丧事的。” “可不是么?这新媳妇可真是厚道人啊。” 眼见众人议论得热火朝天,无人注意到他之时,闲汉眼底一闪,立刻混入人群,再难见踪影。 - 江照微在自己的灵堂上空,飘了整整两日。 许是上天开恩,她肉身虽消、魂却未亡。驻足于生前的草庐,俯视着死后的人间。 回忆起这一生——父是侯府嗣子,母出身清流望族。她理应命格贵重,嫁入夫家做高门主母,受封诰命,尊荣一生。 造化却开了不大不小的玩笑。 平昭十九年,三岁的乞巧节,她被拍花子拐走。辗转流落于慈恩寺,直到九岁才被家人找回。 回到家中,才知母亲因她走失,日夜以泪洗面。三年前熬干了心力,芳魂溘然西去。一母同胞之弟见她如仇人,从不肯叫一声“姐姐”。 承欢亲长膝下之人也变了。曾经属于她的臂弯,搂着另一个爱娇卖痴的姑娘。 分明是嫡长女,却处处被人轻慢,尚且不如庶出的堂妹。 江府六年,照微最大的心愿,就是早日捱到嫁人。 亲事是母亲临走前许的。靖宁公次子,皇后娘娘的内侄。母亲搭上了娘家的人脉才换来的亲事,无非是担心,若是她有朝一日被找回来了,丈夫恐怕早已有了续弦,无暇为多年不见、亲情淡泊的长女打算,才提前定下显贵的夫家,好让阖府上下对女儿高看三分。 可惜她一片苦心筹谋,终究落了空。 若说江家是深潭,应家便是那苦海。 入门的头一年,照微与夫君应玉京同房的次数只手可数,几个通房的肚子却争先恐后鼓了起来。婆母做主把她们相继抬成妾室,生下庶长子与庶长女。 妻无孕而妾有子,她的地位已岌岌可危。几个妾室又仗着应玉京撒手不管后宅事,仗着宠爱没少给她脸色。 最猖狂的时候,正院无论主仆,连吃到一口热饭都困难。 旋即,婆母也本性毕露。找尽理由发卖了她带来的仆从。又对外称她有疾,闭门谢客,亦不让她迈出家门一步,连一封书信也无法送出。 庭院深深,呼告无门。 那时她已经明白,应家是盯上了自己的嫁妆。 照微的嫁妆是母亲留下的,足有百二十抬。 而公府公中却亏空经年,亟需一大笔银子添补窟窿,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她这个新妇头上。 身怀宝山而无力自保,执意反抗会遭遇些什么,照微不敢深想。 她当机立断,放话要以死相逼,才换来了一线生机。 从此舍了嫁妆悄悄迁出应家,搬到了慈恩寺山后的草庐。 自那以后,无论是江家还是应家,都再未有过只言片语。 又过了两年,一封休书静悄悄送来慈恩寺。 人生结束得草草,回望多舛命途,只余一声空茫叹息。 照微阖上了双眸。 一片日光照来,海棠娇靥上泪痕闪闪,似霁雪初溶。鸦睫之间,水珠轻颤。 沉潜的不甘化入骨髓,稍稍想起,心口就牵扯出一阵痛意。 她到底还是意难平。 弥留之时,照微嘱咐过阿窈:自己的死讯,莫要告诉应家。 阿窈是她的陪嫁丫鬟。从被休到寄居慈恩寺,她吃了多少苦头,阿窈只会更多。如今自己早早去了,还留下个偌大的烂摊子。连日下来,阿窈忙着治丧的事,一张银盘脸几乎瘦出轮廓。 她确实做得好极。烧过纸钱,做了法事。再过一日,只等棺木一到,就要入土为安。 静悄悄地走,没惊动任何人。 此刻,阿窈眉目间疲色难掩,靠在胡床上眯眼打盹。 蓦地,草庐外传来窸窣的动响。 阿窈睡得沉,眼皮微翕,并未转醒。 照微却分辨出脚步声,一颗心高高悬了起来。 此时来人……会是谁? 是应家人吗? 照微光是想象一番,心中就溢满嫌恶。生前相看两厌之人假惺惺掉泪,香火沾染了他们的因果,黄泉路上也走得不安宁。 只是她区区魂魄之身,只能静观其变。 门外有人高喊道:“这里可有人在?江夫人可在?” 阿窈一个激灵,惊醒过来。 她牢记小姐嘱托,并不直接开门:“敢问贵客是哪家的?” 外面的人顿了顿,变成了一个女声:“阿窈,你可是不记得我了?” 阿窈仍在愣怔着,似在思索。 照微心中却一瞬间复杂至极,说不清是何滋味。 这个声音,她既陌生又熟悉。 门外客许是等急了,不等阿窈传来,竟然推门直闯而入。 “诶——你们怎么——” 阿窈本想阻拦,却在看清来客相貌的那一刻,没了言语。 径直走进的是一个女子,她生得温婉可亲,轮廓与照微有三分相似。她挽起夫人发髻,满头珠翠,若非髻顶束着白色的丧巾,几乎看不出是来吊丧的。 “是……宝徽小姐……” 阿窈满是讶然。她压根这人没想到会来访。 “经年未见,阿窈已经认不出我了。”江宝徽打趣了一句。 旋即扫过灵堂的白皤,一瞬间由喜转悲:“我听闻长姐的丧讯……还有些不信,未曾想竟是真的。好端端的人,怎么就突然去了呢。” 她十分情真意切,竟隐有泣音,令人不忍闻。 阿窈听着,也微红了眼眶。 照微看着这潸然的一幕,只觉怪异。 江宝徽是三房的堂妹,也是在她被拐之后,承欢亲长膝下之人。 在她颠沛在外的年岁里,这个被接来慰藉长辈的女孩儿,同父亲祖母相处得一日比一日亲厚,终成了父亲心里正经的女儿。 父亲分给儿女的关心拢共就那么多,多偏了宝徽几分,难免忽视了自己。 照微心里,对她是有几分怨怼的。 六年间,姐妹同住一片屋檐下,相处起来只有虚假的和气。 既不是手足情深的姐妹,怎会急匆匆赶来吊唁? 而且,江宝徽又是从哪听来自己的死讯的? 父亲、祖母和弟弟知道了吗?他们是何反应? 江照微捏紧葱白的手指,又兀地松开,朱唇泛出一丝苦笑。原来在她心底仍旧耿耿于怀,纵是死后也不能免俗。 甚至暗自期待自己的死讯,能激起他们哪怕一丁点的波澜。 那厢,江宝徽已经亲手点了香供在案前,对着灵堂拜了又拜。 她对阿窈道:“我给长姐带了些贡品,劳烦你去收拾一番,也让我们姐妹俩说几句私房话。” 阿窈有些狐疑,想说些什么,就被带来的仆从架着推了出去。 江宝徽静静等了一会儿。 直到草庐再无动静,四下只余她一人时,才揩掉眼角的泪。 拿起黄色的纸钱,一张张烧了起来。 她像是对故去之人说话,又似在喃喃自语。 “长姐,你死得真不是时候啊。” “为什么不能让大家彻底忘了你,再去死呢?” “知道外面怎么说的吗?靖宁公府的儿媳不明不白横死慈恩寺。这话多诛心啊,你听听,好像你是被玉京发落至此,活活磋磨而死似的。” 江照微听着这些恶毒的话。甚至来不及感到愤怒。 她只关心一件事—— 江宝徽什么时候和公府攀扯了关系?又为何会那样称呼应玉京? 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渐渐浮现在照微的心头。 似冰冷透骨的雪,刺得她通身发寒。 江宝徽自顾自继续道:“今日我来了一遭,这些个流言就再也不见了。旁的人再提起,也只会说公府高义,连休掉的儿媳妇的丧事也包揽了。” 旋即她又勾起唇角,笑了:“不过么,我也得感谢长姐啊。” “若非借长姐的东风,妹妹的名声怎么立得住呢?自今日后,提起靖宁府新夫人,旁的人只会称赞一句高义。哈,再也没人拿我是你妹妹说事了。那些老虔婆也休想再拿捏我。” 惊怒、悔恨、不甘……种种情绪一时涌起,震得照微四肢发麻,脑中嗡嗡作响。 果真如此…… 若是她还活着知道了真相,只怕迟早、迟早会找这一家子人拼命。 把心中的话一气儿道尽,江宝徽顿觉酣畅淋漓,甚至微喘起来。 “长姐,你还真是好命。这偌大的江府,什么好东西都是偏着你,出身也是,嫁妆也是,连亲事也是……” 手里的纸钱燃烧殆尽,她终于露出一个稍纵即逝的笑影:“不过如今看来,是老天爷也觉着长姐无福消受,才早早带了你去罢。” “你曾经引以为傲的那些,终究是归我所有了。” 说完,她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离去。 照微顾不得自己魂魄之身,下意识冲了过去。 霎时,最后一片纸钱燃成灰烬,不知来处的风乍起,吹得草庐中的白皤猎猎作响。 照微眼前倏然一黑,眼前最后一幕,是江宝徽施施然走出了草庐。 她发间的丧巾款款飘动,似一面胜利的旗帜。 不知混沌了多久,仿佛一个冗长的梦到了终点。 再睁眼时,已是另一个世界。 照微只觉自己置身烈火之中,身上却传来森森冷意。 她几乎要以为此处就是黄泉,直到看到头顶的雪青软罗纱帐。 这究竟是何处? 她疑惑不已,耳边忽然传来一个沙哑泣音。 “小姐醒了……小姐终于醒了!” 照微听见熟悉的声音,下意识转过头去。 果然是阿窈。她脸颊圆润,依稀是闺中模样。肿成核桃的双目噙着泪水,眼底青黑浓重,一见便是连日不曾休息好。 阿窈见人看向自己,忙不迭道:“小姐烧了这么久,现在渴不渴,饿不饿?我这就让厨房送点吃的过来,您赶快垫一垫。”说罢就要急蹬蹬地出门吩咐。 这听风就是雨的性子,是阿窈无疑。旁人再没有像她一样莽撞的。 照微心中一暖。 有熟悉的人陪在身边,纵使不知如今身在何处,她心中也笃定了不少。 “等等——” 照微捉住阿窈的手,想问她几句话。 蓦地,黑亮的眸子一瞬不瞬落在腕间,仿佛看见了极不可思议之物。 皓白纤纤,欺霜赛雪的手腕上什么也没挂。 除了一串小叶紫檀的佛珠。 这是照微最爱惜的一件饰物。 把她从拍花子手里救出来的恩人送的,受过慈恩寺住持的开光,是难求的佛门珍品。 照微记得,入门第一年婆婆的生日宴上,这串珠子被婆婆借口赏玩、讨要了去,再未归还。 如今,她又一次看到了它。 完好地挂在腕间,就像往昔的无数个闺中日子。 江照微痴痴望着它,愣怔了良久。 直到听见阿窈小心翼翼的声音:“小姐,您怎么了?” 旧人,旧物。 起死回生、时光逆流。原来世间竟有这样的奇事。 江照微紧紧握住了阿窈的手,想说一句“我没事”却说不出口,哽咽了半晌,怔怔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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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音乐盛典,录制后台。黑压压的摄像机前,有高大帅气的吸血鬼伯爵,有戴着头套的熊猫人,还有像是去参加万圣节晚会的南瓜头。这些奇装异服之下,其实是一个个当红.歌手。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而他 萨列里与莫扎特全文免费阅读_萨列里与莫扎特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蒙面音乐盛典,录制后台。 黑压压的摄像机前,有高大帅气的吸血鬼伯爵,有戴着头套的熊猫人,还有像是去参加万圣节晚会的南瓜头。 这些奇装异服之下,其实是一个个当红.歌手。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而他们彼此也没办法互相确定身份,留下许多天天上热搜的谜团。 这当然是主办方吸引收视率的手段。 在这里,能征服观众和猜评团的只有歌声。 坐在C位的是“丑八怪小姐”。她戴着老巫婆面具,身披朴素黑袍,但纤瘦的身材与优雅的坐姿出卖了她。 所有艺人都知道,这位应该是个美女。自主选择的乔装打扮大多是正话反说。 过去八期节目中,“丑八怪小姐”通过故意改变演唱方法,骗过了一众猜评团。 “丑八怪小姐的真实身份”曾五次冲上微博热搜榜前三。 民族,欧美,故意模仿虚拟歌手,每次唱法都不一样,迷惑性极强。 从唱功来看,她应该是音乐圈地位极高的大佬,但因其天衣无缝的巧妙伪装,谁也拿不准她到底是谁。 所以,是谁呢? 事实上,“丑八怪小姐”确实是美女,而且是任谁见到都会心颤动一下的大美女。 夏千枝,新晋华语乐坛天后。 21岁,发行第一张专辑。以一首《雪中夜曲》斩获多项华语音乐圈奖项,次年个人大碟《千枝》销量突破3万。 22岁,她的歌出圈至日韩,同年进军影视圈。 24岁,她成为了火遍全亚洲的影视歌三栖女神。 夏千枝坐在沙发正中央,脑海里一遍遍演练稍后的歌词。 观众和猜评团们都在期待。今天是最后一期节目,也是即将宣告真实身份的揭面盛典,不能让他们失望。 但余光中,一个眼中钉格外扎眼。 夸张的白色假发和面具,宽松又古典的西服古板严肃,总是拿着一个滑稽的充气小提琴。纤瘦而高挑的身材不由自主散发出一股魅力,让人总想再看几眼。 那是“海边的莫扎特”。 如果说上过五次热搜已称得上不可思议,那上过六次热搜的“海边的莫扎特”堪称奇迹。 风格多变,流行民族美声皆信手拈来。 唱功扎实,现场和CD恐怕毫无区别,修音都是多余;无修比精修还好听,唱过歌的人都知道这是多么可怕的实力。 巨佬,一定是个巨佬,猜评团的前辈们推测时手都在抖。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隐藏性别特征,“海边的莫扎特”连是男是女都是个未知数。 嗓音中性,既像提调的男声又像压音的女生。 身高目测170出头,没太大起伏的竹竿身材,再加上西服很宽松,既像高个女生又像矮个男生。 不可能,现在的音乐圈不存在能和我匹敌的对手,夏千枝愤愤地想。又或许是个上世纪大红大紫的前辈?一定是这样。 膝盖上的裙子被揉得皱成一团。 导播和工作人员不明所以。 离盛典开始还有半个小时。 “我去趟卫生间。”夏千枝深呼吸一口,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变声器的帮助下,她的嗓音和别人一样,像Siri的声音。 天公不作美。或许是走神了,或许是今天的高跟鞋实在太高,又或许是潜意识觉得该摔一跤了,夏千枝没站稳。 身子不受控制地前倾,眼看就要整个人扑到地上。 一幕狗啃泥在所难免。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同时向后拽。 那简直是上帝的手,挽救了她差点不保的尊严。 但那只手显然不知道救人该用什么力道,用力过猛,本向前倾的夏千枝变成了向后倒。 然后,这位华语乐坛天后便华丽地落入了一个怀抱。 不保的尊严变成了消失的尊严。 淡淡的香水味滑入鼻尖,配上柔软温暖的怀抱,让夏千枝只觉置身于梦境。 回过神来的抬头,她看到一张满是皱纹的夸张的面具,与鬓角的白色卷发。 又是“海边的莫扎特”。 如果有记者眼疾手快抓拍下这一幕,明天的头条新闻就有着落了:华语乐坛天后狼狈摔倒,XX巨佬英雄救美。 若“海边的莫扎特”是男生,无良媒体还能造一波绯闻蹭热度,又会是把公关气个半死的程度。 夏千枝突然感觉,自己的手不小心撑在了一片柔软之上。手感很好,她甚至还想再捏捏。 咦? “海边的莫扎特”是女生! 靠! 平胸也不能不穿胸罩吧!难怪在宽松衬衫的衬托下看起来像块板! 夏千枝差点惊出脏话,赶紧从“莫扎特”胸口离开。 “谢谢。” “不用谢。” 不仅是变声器的缘故,她们的句子简短且没有任何起伏,活像两个Siri在对话。 在走向卫生间的路上,夏千枝整个脸都在烧。 离谱。 “海边的莫扎特”原来是女性。 自己还像个变态一样摸人家的胸!就算都是女生也不能这么狂野吧! 如果还是个五六十岁的前辈……画面太美不敢想。 越来越乱的思绪乱麻般环绕在脑海中,夏千枝都忘了自己是来上厕所的。她飞速洗了把脸,让脸上的温度降下些许后就又回去了。 明明是深冬,怎么这么热呢。大概是暖气温度太高了。 回到后台的房间,夏千枝坐回原位。趁事还没有情尴尬到明面上,她决定提早道个歉。 “刚才不好意思。” “没事。” “莫扎特”倒是出人意料的平静,风度翩翩,好像没太在意刚才的乌龙。 但是—— 那面具后的眼睛好像在盯着自己,欲言又止。 夏千枝脊背发毛。原来不存在的眼神也可以杀人。 “莫扎特”深吸一口气。 夏千枝内心越来越忐忑,那一秒仿若一个世纪之久。 然而—— “‘丑八怪小姐’,我真的很喜欢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绰号叫得字正腔圆,堪比新闻联播。 哈? 夏千枝愣住了。 话题跳得太快,以至于她以为自己丢失了一段记忆。 周围的工作人员和其他歌手们也愣住了,气氛一时间变得格外微妙。 无数双目光像无数束聚光灯,照在两位不明身份的大佬身上。 “莫扎特”见她没反应,语气有了些许担心。 “对不起,要么……等盛典结束?” “不是,你认出我了?”夏千枝莫名其妙。 “没有。”很干脆。 什么? 这人敢不敢再离谱点? 夏千枝以为自己在做梦,不然也遇不到这么离谱的人。 “那你就要我签名?” “莫扎特”微微低头,好像很羞涩的样子。外形上的翩翩君子,在那一刹变成了刚出嫁的大姑娘。 “我不确定你是谁,但……我真的很喜欢你的歌唱方式。从第一期听到你的声音时,就想要签名了,只是一直没机会。” 周围的人们面面相觑,表情比亲自结婚还精彩。磕到了磕到了,这就是两位艺术大佬间惺惺相惜的友谊吗? 而眼疾手快的导播立刻聚焦镜头,让摄像机趁机记录下了此名场面。揭面之后,不管异性还是同性,热搜都可以抢先安排一波新cp了。 夏千枝哭笑不得:“可我现在不能暴露身份,没法签。” “莫扎特”愣住了,紧接着恍然大悟。白色假发随那微微扬起的头轻轻晃动。 “噢,对不起。” “……没事,盛典结束后给你签。” 一次莫名其妙又透露着些许滑稽的Siri对话便到此为止。 现在,夏千枝满脑子都是这个独特到有毒的“海边的莫扎特”。 说她是老前辈吧,那种呆呆的感觉可爱得年轻;说她是同龄人吧,语气、腔调和坐姿又古板得苍老。 她都忘记了一会儿还要登台表演,只是和别人一样全心期待最后的揭面。 最后一点紧张消失殆尽。 按照抽签顺序,夏千枝是倒数第二个上台。她将变声器摘下,递给工作人员。 今天是最后一次演出,所有歌手终于可以卸下伪装,用本音演唱歌曲。 夏千枝选择了一首《丑八怪》,以配合自己的乔装打扮,同时做了一些个性化的改编。她选择为这首歌加入了爵士与R&B元素,大胆而前卫就是夏千枝一直以来的代名词。 演出效果意外的好。 现场的气氛被良好地调动了起来,挥舞的荧光棒有序闪烁在昏暗却华丽的演播厅。 夏千枝,我爱你—— 观众席上隐隐约约传来了狂热粉丝的呐喊。有人认出了这个声音。 歌曲结束的那一刹,夏千枝透过面具看到了欢呼的猜评团评委们。那欢呼声,比之前任何一位都要热烈。坐在中央的吴落英老师显然认出了“丑八怪小姐”的身份,激动得手舞足蹈。 面具下的夏千枝满意地笑了起来。她享受成为焦点的感觉,今晚热搜第一非自己莫属。 下台时,她着重注意了踩高跟鞋的重心。这次演出必须是完美的。之前完美,之后也要一直完美。 最后出场的“海边的莫扎特”等在台侧的暗处,一动不动,像个后现代主义雕塑。 擦肩而过时,尽管隔着面具,夏千枝还是感到了她追随的目光。后方舞台上传来了主持人活泼的串场词,衬托气氛更加异样。 必须说点什么,不然被盯得太尴尬了。 “加油。”夏千枝不知道该说什么,勉强说了一句。 “莫扎特”愣了一下,然后抬起两边的手臂,做了一个“干巴爹”的姿势。 厚厚的演出服都挡不住那股清新脱俗的幽默气息。 空气瞬间凝固。 但当事人好像并不在意,只整理了下服装,便大步流星地走上了台。一瞬间,“莫扎特”又切换成了舞台上那个大气且收放自如的魔王。 在目送那上台的背影时,夏千枝差点被雷倒在地上。 这人到底是谁啊? “海边的莫扎特”站在舞台上,立式话筒在白色灯光下闪闪发亮。一米七高挑的身材,配上那气场十足的站姿;那一刻,她就是舞台的王者。 而选曲一出,更是给了所有人不小的惊喜:《新贵妃醉酒》。俗套,但又不完全俗套,总之很微妙。 主歌一出,磁性而沉稳,能明显辨认出是音色偏高的女中音。 夏千枝毫不意外,因为她早就得知了“海边的莫扎特”是女生。这次演出只是证实了她之前在故意压音,且伪装得很巧妙。 但是。 夏千枝依旧没听出来,这个音色究竟属于当今乐坛的哪位歌手。 按理说自己的耳朵很敏感,只要听过就能立刻辨认出。难道之前从来没听说过这人?不可能,真有唱得这么好的人,肯定早就出名了,自己不可能没听过。 更何况,谁展示自己的本音会唱戏腔啊? 副歌即将来临。 “莫扎特”缓缓背过身,一副即将放大招的样子。优雅而舒展的抬手动作赏心悦目。 台下的人比台上的人还要紧张:这就是大佬专属的战术性转身吗? 再转过头来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是震惊的凉气。 “莫扎特”的面具,变成了一张京剧脸谱。 “爱恨就在一瞬间 举杯对月情似天 ……” 耳熟能详,但和原版处理有很大区别,并不会让人审美疲劳。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唱得过分完美。 更能带来惊喜的是,戏腔部分远不止于此。 “莫扎特”还额外加入了一段原本的京剧,选自《长生殿》。那已不是戏腔,而是真正的戏曲。 “今日里借与奴身 叩罢头将身起清光与影 叫宫娥将金盆捧到庭心 ……“ 夏千枝惊呆了。这人对于戏曲的把控和处理,毫无挑剔之处……虽然自己才是乐坛公认的天花板,但在那一刻,她只感到惭愧。 镜头下,“丑八怪小姐”因震惊而木掉的体态将会剪辑进节目,放送给几亿观众。 等等,今天导演组的要求是用自己原本的风格演出。 夏千枝整个人为之一震。 难道说,这个整活了八期歌剧和流行音乐的、谜一样的“海边的莫扎特”,是专业唱京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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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一场凉。保姆车里,却洋溢着温暖的气息,以至于车窗都被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说是保姆车,其实只是因为车里面坐着一个三百六十线的小演员而已。如果把这位三百六十线的小演员从车里踹出去的话 影帝是我老婆粉全文免费阅读_影帝是我老婆粉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场秋雨一场凉。 保姆车里,却洋溢着温暖的气息,以至于车窗都被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说是保姆车,其实只是因为车里面坐着一个三百六十线的小演员而已。 如果把这位三百六十线的小演员从车里踹出去的话,那么这辆车子,就是一辆普普通通的小面包了。 这会儿,三百六十线小演员祁麟,正在满怀期待的打开了他面前的那一碗热气腾腾的——自热螺蛳粉。 挤在另外一个逼仄的座位上的小助理,不由自主的戴上了痛苦面具。 这倒不是因为他对螺蛳粉的味道有什么意见。 主要是因为,他的直属老板经纪人,曾经在他的面前三令五申,耳提面命的叫他一定要提醒自己跟的这位艺人,不要再吃吃吃吃吃了! 痛苦面具小助理:“……” “兄啊,你就不能少吃一碗吗?”痛苦面具小助理痛苦的劝说着正在那里满怀期待的鼓起了腮帮子的祁麟。 “都泡好了,浪费粮食是可耻的。”祁麟说着,已经鼓起了圆滚滚的腮帮子。 痛苦面具小助理:“……” 就在痛苦面具小助理已经觉得非常生无可恋了的时候,他一转头,就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叫嚷着: “老铁们!给我双击六六六!我给大家表演一个鱿鱼爆头!” 痛苦面具小助理:“……” 痛苦面具小助理直接把痛苦面具焊在了脸上,然后慢慢的扭过头来,果然一眼就看到了祁麟在那里吃着螺蛳粉,竟然还不闲着,一面又点开了手机上的一个以吃播视频闻名遐迩的视频应用,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痛苦面具小助理:“……” 我们家的这个哥,他真的是在认真的混娱乐圈儿吗?痛苦面具小助理不由得在那里怀疑起了人生,这样想到。 人家的哥哥姐姐都是光鲜亮丽,衣香鬓影的,我们家的这个哥,一天到晚吃着各色街头小吃,刷着短视频,有的时候竟然会去棋牌室光顾个一天半天的,要是给他套个头套,穿上汗衫和大花裤衩儿,再脚蹬一双趿拉板儿,说他是个退休老大爷,恐怕没有多少人会怀疑其中的真实性,痛苦面具小助理在心里疯狂吐槽儿。 就在痛苦面具小助理在心中疯狂吐槽儿的时候,他往窗外瞥了一眼,一搭眼,就看到远远的地方,走来了一团黑旋风。 “快快快快快!快把螺蛳粉收起来!”痛苦面具小助理此时此刻宛如一位防空警报成的精,发出了尖利的鸡叫声,一面手忙脚乱的没收了祁麟手中的螺蛳粉。 祁麟:“……” “我的汤还没喝完呢。”祁麟发出了不平则鸣的嘟囔声,然而在下一秒钟,由一只简简单单的面包车改装的保姆车的车门,就被人以一种颇为暴力的方式,从外面拉开了。 “什么味儿啊这是?”门外的彪形大汉,探了一颗又黑又大的头进来,在闻到了车里这股“香甜的空气”之后,皱起了眉头又退了出去,在车外大口的喘着气,一面发出了不满的质问。 “老大,哦不,老板,在来接麟哥之前,我开着小面包去兼职跑了个外卖,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味道。”痛苦面具小助理赶紧帮着自家艺人打圆场。 暴躁老哥的老板经纪人:“……” “别藏了,我都看见了。”暴躁老哥经纪人看着祁麟的小动作,语重心长的一声叹息道。 祁麟:“……”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祁麟索性就大大方方的拿出了那碗自热螺蛳粉,在暴躁老哥经纪人的面前,火上浇油的喝掉了最后一口汤。 暴躁老哥经纪人:“……” “浪费粮食是可耻的。”祁麟在暴躁老哥经纪人发作之前,率先抢占了先机,这样说道。 “不至于连最后一口汤都要喝了吧。”暴躁老哥经纪人果然稍微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暴躁,但还是宛如老父亲一般语重心长地劝道。 “精华都在汤里。”祁麟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地说。 “经纪人哥,这次的那个男五号,我一定会好好争取的。” 就在暴躁老哥经纪人发作之前的一秒钟,祁麟望着对方,真诚的这样说道。 暴躁老哥经纪人:“……” 痛苦面具小助理:“……” “出现了,就是那种非常实诚的,地主家的傻儿子的眼神,一旦麟哥祭出这个眼神,经纪人老大就会放他一马的。”痛苦面具小助理心想。 果然,在祁麟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一定会努力之后,暴躁老哥经纪人的暴躁气焰,宛如被芭蕉扇吹走了一般的烟消云散了。 “唉,弟啊,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你说你这么有灵气儿,底子看上去也不差,只要能咬紧牙关,把肥减下去,再怎么说,混个男三号不成问题吧?怎么就想不开呢?” “我知道……你以前家里条件不怎么好,现在出了社会独当一面了,有了吃点儿好东西的条件,一时之间控制不住自己也是有的,但是凡事都得适可而止吧,太胖了,对身体也不好啊!” 暴躁老哥经纪人就这样絮絮叨叨的念叨了半天,一度让痛苦面具小助理觉得,他是在跟自己的亲妈打电话的一般。 祁麟:“……” 为什么我的这位经纪人哥,从一开始招我的时候,就一直觉得我很贫穷呢?祁麟心想。 “我的体重是维持在健康的范畴的,经纪人哥,你放心吧。”祁麟诚恳的说。 暴躁老哥经纪人:“……” “你怎么抓不住重点呢!重点是你的健康吗?重点是我的钱!……我的意思是,你的事业!”暴躁老哥经纪人可能是被逼急了,一下子把心里话都给说出来了。 祁麟:“……” 痛苦面具小助理:“……”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先准备准备,把粉丝见面会出席了再说吧。”暴躁老哥经纪人一声叹息道。 “对了,我跟你说的,让你拉人过来造造声势,你拉来了几个?”暴躁老哥经纪人问痛苦面具小助理道。 “两个。”痛苦面具小助理说。 暴躁老哥经纪人:“……” “我也拉来了两个了,我们去活动地点等一会儿看看,会不会有野生粉丝摸过来。”暴躁老哥经纪人的脸上写着各安天命四个大字,叹了口气道。 于是一行人就这么风卷残云一般的来到了活动场地。 活动场地上,只有小猫两三只。 准确的说是四只。 而且年纪还都不小了,另外两个场景,广场舞和街头象棋,似乎更加适合这老几位。 “七大姑,八大姨,你们来啦?”痛苦面具小助理一见这个架势,就热络的招呼起了其中的两位中年女士。 “你招呼我们,我们能不来吗?” “就是,怎么着也得给我们侄崽这个面子。” 老姐妹儿两个人说说笑笑的道。 “哦,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演员啊?”老姐妹儿两个说着,就把目光聚集到了祁麟的身上。 “小伙子长得真壮实。” “我就说么,你也应该跟你们家演员学一学,多吃一点儿,每次吃饭都跟小猫子一样,那能吃饱吗?” “哎哟老姐姐你不知道,他在我们家也那样,打小儿就不爱吃饭,他奶奶总觉得他饿。” 七大姑和八大姨就开始热火朝天的讨论了起来。 祁麟:“……” 痛苦面具小助理:“……” 暴躁老哥经纪人:“……” “这就是你带来的粉丝?”暴躁老哥经纪人问痛苦面具小助理道。 “是啊,那边的两位呢?”痛苦面具小助理在回答了暴躁老哥经纪人的问题之后,又接茬儿问道。 “那边是我找来的,我的三叔和我的四大爷。”暴躁老哥一声叹息,也过去招呼自己的亲戚了。 —— 在一顿家长里短的神侃之后,这场“轰轰烈烈”的“粉丝见面会”,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七大姑,八大姨,您二老先去外面等我一会儿,我收拾完了场地,就请你们去吃涮锅子。”痛苦面具小助理就很孝顺的这样说道。 七大姑和八大姨听了,都觉得自己得济了,欣欣然的手挽着手走了。 另一边厢,暴躁老哥经纪人也在打发自己请来的亲戚们。 “三叔,四大爷,您二老先家去吧,回头我给你们买两瓶老酒送过去。”暴躁老哥信誓旦旦地做出了这样的表示道。 “知道应该买什么牌子吗?”三叔深看了暴躁老哥经纪人一眼,问他道。 “知道知道。”暴躁老哥经纪人这会儿完全不暴躁了,连连点头到。 “记住,要五十三度的,你可别拿四十三度的来忽悠我们。”四大爷还是他四大爷,一针见血地说。 暴躁老哥经纪人:“……” “不会的,不会的。”暴躁老哥经纪人这会儿乖巧.jpg的连连点头,有点儿请神容易送神难的意思来了。 好不容易把老几位都请走了,这落魄的哥儿仨,就开始收拾场地。 “早知道不如不租地方了。”暴躁老哥经纪人挥舞着扫帚道。 “下次还办的话,就在我常去的那家涮肉馆儿就行。”痛苦面具小助理一面倒垃圾,一面搭茬儿道。 就在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吐槽儿的时候,会场的门,再一次被人敲响了。 “不会吧,时间还没到了,这就来催我们滚犊子了?”暴躁老哥经纪人有点儿不满意的嘟囔了几句。 “你去说一声,马上就走。”暴躁老哥经纪人跟痛苦面具小助理招呼道。 小助理朝着门口的方向上跑了过去,结果一开门,就发现门口站着一位身材高大,黑超遮面的男子。 那人向会场里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什么人之后,摘下了自己的太阳镜。 痛苦面具小助理:“!” “影帝!”痛苦面具小助理发出了鸡叫。 “啥玩意儿就影帝,咱们家祁麟再修炼二百五十年就可以问鼎影帝的宝座了。”暴躁老哥经纪人絮絮叨叨地走了过来,一面吐槽儿,一面就看向了来访男子的脸。 “影帝!”暴躁老哥经纪人发出了痛苦面具小助理同款的鸡叫。 “您……您是来……?”暴躁老哥经纪人到底比痛苦面具小助理老到一些,他稳了稳心神,向那个被自己成为“影帝”的男子颤声问道。 “这里不是祁麟的粉丝见面会吗?”影帝说。 暴躁老哥经纪人和痛苦面具小助理机械性的点了点头,还是同频率的。 “我是他的粉丝。”影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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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成二十年,深秋。傍晚时分,滚滚乌云从南向北席卷而来,京城笼罩在昏暗之中,这模样似是预示着一场暴风雨。街上的行人步履匆匆,生怕在雨落前被耽搁在路上。守卫着京城的皇城卫骑着骏马呼啸而过,直奔 真千金重生日常全文免费阅读_真千金重生日常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德成二十年,深秋。 傍晚时分,滚滚乌云从南向北席卷而来,京城笼罩在昏暗之中,这模样似是预示着一场暴风雨。街上的行人步履匆匆,生怕在雨落前被耽搁在路上。 守卫着京城的皇城卫骑着骏马呼啸而过,直奔宫廷方向,一派肃杀之气。行人连忙往旁边让了让。 皇城卫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今日怎得出现了数百名,浩浩荡荡。 怕是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皇城底下,隔了两条街的地方住着公侯伯爵,达官贵人。 武安侯府便坐落在此处。 乌云笼罩之下,门口的石狮子不复以往的英武霸气。透过朱红的大门,里面别有一番景致。亭台楼阁,雕梁绣柱,尽显奢华。 因着快要下雨,奴仆正院中忙着收晾晒的衣物和书籍。院中人虽多,却乱中有序,丝毫不显慌乱。 瑶华院中却与别处不同,安然静谧。 院中原是有两棵桂花树,隔着墙都能闻到桂花的香气,墙角里也摆满了各色各样的花,香气袭人。如今院中什么都没了,桂花树砍了,墙角的花也没了,整个院子空空荡荡的。若非时不时有零星几个人走动,这院子倒像是荒废了许久。 窗前正坐着一位身着白色常服的妇人,玉貌花容,纤细的手腕正动作娴熟地来回穿针引线,卷翘的眼睫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垂首时,一缕发丝从耳边滑落到脸颊,平添几分风情。 虽未着一支钗环,举手投足却尽显雍容华贵,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儿一般。 忽而,一阵风轻轻吹过,妇人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眸看向了窗外。 瞧着如墨色般的沉沉天色,苏云遥面上的神情没有一丝波动。只瞧了一眼,便又收回来视线,继续做起手中的衣裳。 桂嬷嬷吩咐好今夜当值的丫鬟,转身看了过来,原来是南边靠近榻上的窗子被风刮开了,察觉到这一点,她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来怒意。 世子多日未归,院中的丫鬟们也开始懈怠了。 “今日是哪个死丫头当值,竟然没关好窗子。”桂嬷嬷怒吼。 面前的小丫鬟缩了缩身子,连忙垂头走了过去,大力把窗子关上了。 桂嬷嬷又训斥了几句小丫鬟,撵她出去当差了。 待小丫鬟走后,桂嬷嬷朝着苏云遥走了过来。 “我的好郡主,您怎么又在做衣裳了。您身子重了,屋里暗,当心眼睛。” 苏云遥想,她幼时在乡下时哪有这样的讲究,莫说她如今肚子才六个月,就是临产前也有不少妇人仍在地里干活。 不过,这毕竟是成亲七年来的第一个孩子,和她血脉相连之人,确实要重视起来。抬眸瞧着屋内确实暗了些,她便没再继续,收了线,把未做完的衣裳放在了一旁,打算明日再做。 桂嬷嬷见她如此,松了一口气。 闭上眼睛缓了缓,等酸涩的劲儿过了,苏云遥轻启朱唇,问道:“夫君今日回来了吗?” 桂嬷嬷觑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脸色,欲言又止。 “还没回来?” 问完此话,苏云遥觉得自己又犯了蠢。她即便是从前再不会看旁人的脸色,在侯府这么多年也该耳濡目染了些,桂嬷嬷的脸色明摆着这里面有问题。 “世子去了哪里?” 这一次连称呼都变了。 “刚刚前院来传话,江南水患频发,世子最近都在部里忙着处理事务。”桂嬷嬷道。 苏云遥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我乏了,想睡会儿,你先退下吧。” 桂嬷嬷看了看主子的神色,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退了下去。刚走到屋外,便有个小丫鬟急匆匆过来了,说是桂嬷嬷的儿子来了府中,有急事找她。 桂嬷嬷迟疑了一下,想进去跟主子说一声,念到主子心情似是不好,许是已经睡下了,便没去。 她琢磨着,自己快去快回,随后转头看着院子里的两个小丫鬟,道:“你们两个仔细伺候着,我去去就来,若被我发现你们二人不老实,仔细我回来收拾你们。” “是,嬷嬷。” 很快,偌大的屋内就只剩下苏云遥一人了。 她低头看了看隆起的肚子,抬手摸了摸,嘴角露出来一丝苦笑。 江南汛期在夏季,如今已是深秋,何来水患?她若是京城长大养在深闺里的大家闺秀可能会信了这话,可她打小在乡下长大,对这些事情甚是了解。 他不想回来便不回来,何须拿这样的话诓骗她?既然不想陪她去平安寺为未出世的孩子祈福,月前便不要答应她,总好过让人怀揣希望又失望强得多。 就在这时,外面屋檐下响起了两个小丫鬟的私语声。 一个小丫鬟说道:“听说最近倚红楼里来了位花魁,长得特别好看。” 另一个道:“我不信,再好看还能有咱们家世子夫人好看?咱家世子夫人可是京城里长得最好看的夫人。” “定是比咱们家世子夫人长得好看的,不然世子为何去了那里,还夜夜不归。” “你胡吣什么!世子明明在忙着处理朝廷政务,不可能去那种地方。” “你不信便罢了,我可是听侯夫人院儿里的侍书姐姐说的。不过你说的也对,咱们世子夫人长得是一等一的好,只不过啊,听说那花魁长得像四王妃……” “原来像四王妃啊,怪不得世子会去。” 接着,屋内响起了茶杯落地的声音,屋外的讨论声也戛然而止。 苏云遥深吸了一口气,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理智告诉她外面说的话都是假的,她的丈夫不可能去那种地方,可情绪却不受控制地发生了起伏。 四王妃,便是曾经与丈夫定亲之人。若是自己当年未回京,怕是和丈夫定亲的人会是她。这些年,丈夫一直站在四皇子瑾王这边,不少人都说他是爱屋及乌,因为念着四王妃才会如此。 可明明她才是公主的亲生女儿,这一切原本就是属于她的。 这些事每每想起便让人觉得心绪不宁。 苏云遥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扶着腰,抬步缓缓走到了床边,躺下了。 然而,方才那事却如同突然被打开了一般,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她是长公主的亲生的女儿,是这世间顶顶尊贵的姑娘,原本应该锦衣玉食长大。只可惜造化弄人,她出生那日便被人掉了包,险些死在外面。后又几经辗转,被一户农户救了,抱回家养了起来。 这一养就是十几年。 后来,她的亲生爹娘,也就是当朝的长公主和驸马找上了门,她被接入了公主府中。 她一生都在乡下长大,从未来过繁华的京城,京城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一朝从农户女变成了长公主的嫡亲女儿,她每日吃着从前从未见过的食物,穿着藩国进献的衣裳,再也不用为了三餐犯愁,也再不用羡慕旁人家的新衣裳,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 后来又被告知她还在娘胎时就已经与侯府世子定了亲,将来要成为侯夫人,更是喜不自禁。 来京城的第二年,她嫁入了侯府。 短短两年的时间,她从一个一月才能吃上一回肉的农家女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公主的女儿,又嫁给了丰姿英俊有着锦绣前程的侯府世子……成了人人羡慕之人。 所有人都说她命好,可他们只看到了最外面那一层,并未看到里面。 她的确是公主亲生的女儿,可是这十几年一直养在乡下,说的一口方言,一句京话不会讲。她没学过任何的礼仪,更不懂琴棋书画。高傲如母亲,根本就看不上她,觉得她丢尽了她的颜面。一开始母亲还把她带在身侧,后来却严禁她出门,怕的就是她丢人现眼。 有一次她为母亲做了点心,去母亲院里送给她时却听母亲跟嬷嬷说后悔找到她了。 母亲更喜欢那个丫鬟生的假女儿,也就是如今的四王妃,只因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甚肖母亲,又最懂母亲的心。 本以为嫁了人境况就会好些,没想到婆家也不待见她,处处瞧不起她,话里话外想让那个假千金嫁过来。婆母嫌她不懂规矩,甚至把她的掌家权都夺走了给了庶出的妯娌。 她委屈到不行,想跟丈夫诉诉苦,可丈夫却整日在外忙碌,甚少来后宅之中。她说得多了,他便只嘱咐她好好养胎,闲事莫理。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成为了整个京城的笑话。 忽而,肚子里的孩子动了动。 苏云遥嘴角微扯,似是在嘲讽谁,又似在自嘲。 罢了,事已至此,只能继续过下去了。 她只求肚子里的孩子能平安健康。 很快,苏云遥睡了过去。 睡前尚觉得有些冷意,可在睡梦中,她却感觉周遭似乎越来越热了,热得她喘不上来气。终于,她从睡梦中醒来。映入眼前的竟然是一场大火,她瞬间变得惊惧。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挣扎着想要起来,身上却使不上来劲儿,手脚动弹不得,整个人也晕乎乎的,渐渐没了意识。 她知道,自己怕是活不成了…… 可怜了她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儿,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看一看这世间的繁华。 也不知这一场大火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 她转头,似乎看到了一个身着铠甲手持利剑的黑色身影冲了进来,那人没了平日的孤傲自矜,亦没了往昔的淡定冷漠,他在火光之中拼命呼喊着她的名字。 夫妻数年,她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 苏云遥自嘲地笑了笑。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他今日并不在府中,去了倚红楼呢。她定是快要死了,所以开始回光返照。 只是,为何她临死前看到的是她这个冷心冷情的丈夫呢,为何没有看到她那一双疼爱她的养父母,为何没有看到从小护着她的兄长……在顾家村的那十几年才是她最快乐的时光,她好想回到那个时候啊。 渐渐地,苏云遥闭上了眼,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 是夜,红烛燃烧,红帐合上。 帐内开始颇为平静,渐渐地,床开始摇晃起来,帐子也随着动作波动。 苏云遥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被大火灼烧着,浑身烫得不行,也疼得不行。可是那感觉好像又不是火,似乎没那么难受。她意识不太清醒,身子也酥酥麻麻的。 这感觉,似乎是……可是怎么可能呢。 她怀着孩子呢!成亲七载,她终于有了身孕,自打诊出来有孕,她便小心呵护着,再也没跟丈夫行房事。纵然有时候极想,也从不会说出来。 不过,既然这是一场梦,那便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这般一想,她便抬手圈住了身上之人的脖子。 她却没注意到,男人高大健硕的身子瞬间僵住了。 梦境结束,苏云遥浑身上下像是被碾压过一般,动弹不得。 她想,果然是在做梦。成亲数年,谢彦逍只在刚成亲那会儿莽撞过,后来便不会横冲直撞,梦里这人却是青涩得很。 苏云遥秀眉颦蹙,推开身上之人,转身朝着里侧沉沉睡去。 躺在外侧的谢彦逍看着新婚妻子这般举动,眸色微暗。
1228 人在读06-30 01:29
再次回到这个虚无一片的模拟空间,林斐还有些不敢相信。“通关了?”熟悉的系统音响起。【恭喜玩家成为游戏第10个通关者,奖励“人生大赢家”转盘抽奖机会一次】随即,林斐眼前投影出一个幸运转盘 满级大佬退休后日常种田全文免费阅读_满级大佬退休后日常种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再次回到这个虚无一片的模拟空间,林斐还有些不敢相信。 “通关了?” 熟悉的系统音响起。 【恭喜玩家成为游戏第10个通关者,奖励“人生大赢家”转盘抽奖机会一次】 随即,林斐眼前投影出一个幸运转盘的游戏轮廓,可当下一秒看清奖池的奖品时,林斐绷不住了。 奖池林林总总上白个奖励,拿出来肯定都是震惊蓝星人的高位面科技技术,但……瞧瞧这都是什么啊! “种子科学工程全记忆” “遗传学基因编程密码” “动植物化学技术” “……” ??? “系统,为什么都跟农学相关?”林斐完全不能理解。 未来超高科技位面,是专门研究农学技术的?闹呢! 他在无限游戏惊心动魄99次,绞尽脑汁,历经千难万险终于通关了,结果奖励就是方便他回家种地用的? 林斐连番抗议,系统终于有所回应。 【奖励“人生大赢家”转盘抽奖机会一次】先重复之前的这么一句,接着系统才做出解释:【“人生大赢家”奖励系统是根据抽奖者当前人生自动进行匹配,最优选项后筛选出奖池里的奖品。】 哦!林斐想起来了,他在进入游戏前,是个农学院大四学生。 就是因为他大学是农学专业,所以奖池匹配的都是这些吗? 系统催促声响起:【请玩家尽快完成抽奖,虚拟空间剩余能量不足……】 没法子,林斐只能闭眼进行随缘抽奖。 【恭喜玩家抽中特等奖[超自然元素空间戒子*1]】 啥玩意?林斐睁眼看着奖品介绍。 【星历99781年,埃德加星际联盟的科学家们终于把所有宇宙元素成功融合在一起,意外发现元素融合后竟然成为一种超自然元素,这种超自然元素竟与修真位面的灵气有相同之处……】 林斐:“……” 所以,科技的尽头是修真吗? 林斐接着往下看介绍。 【科学家们尝试把超自然元素放入修真位面的空间戒子中,却发现超自然元素与空间戒子中的灵气结合后,两种物质均变质为惰性物质。经实验,这种拥有超高惰性的物质均不能在科技位面和修真位面正常使用。科学家猜测,或许在修真和科技位面结合的星球能产生作用。】 意思说,这个奖品完完全全就是个科学实验的失败品。 啊!别的奖励好歹还是经过科学家研究后证实可用的农学知识,再不济也是拿来就能用的农业技术。可这玩意是个什么鬼,农科研究的失败品? 还真是个特别的奖品呢,所以叫特等奖,是不是? 林斐面露复杂。 【虚拟空间能量耗尽,将在10秒后空间塌陷,请玩家做好时空传送的准备。】 随着系统提示音响起,林斐干脆果断把奖品领入精神世界,随即眼前一黑,意识也陷入了彻底的黑暗当中…… - “斐子!醒醒,醒醒!” “你爸给你打电话呢。” 林斐睁眼开,头痛欲裂。 他正摸脑袋呢,舍友时霄一把将他的手机塞到他手里。 林斐猛不丁,突然就回过神了。 是的,他当初进入那无限游戏测试档当小白鼠,完全就是因为前一天他亲妈被查出了鼻咽癌晚期,当小白鼠的话系统可以满足他一个要求。 林斐毫不犹豫选择了治愈母亲鼻咽癌,随后被投入到游戏当中。 “赶紧接啊!”时霄瞧着呆愣愣的林斐,摸上他脑袋:“这孩子,怕不是哭一晚上哭傻了吧?” 林斐把眼前这个占他便宜的贼手拨开,随即按下手机接听键。 电话那边,林爸声音是千万分的欣喜:“刚才省中心医院检查结果出来了,当时在市里那结果是错的,他们诊错了,你老妈就是咽炎有些严重,别的什么毛病都没有!!!” 电话那边,老爸的声音要多欢欣就有多欢欣。 而电话这边,听老爸这样说,林斐一直提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了。 “没事就好。”林斐感觉嗓子里有点不舒服,眼也有些热。 时霄刚还嬉笑呢,脸上也有些讪讪,“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昨天毕业作业全军覆没哭,没想到……” 想想自己家人要是被医院误诊个什么癌症晚期,时霄估计哭得比林斐还厉害呢……怎么有这个晦气的念头? “呸呸呸!”时霄突然朝床铺下面呸气,嘴里还念念有词:“厄运退散,厄运退散。” 林斐平复了心情,见时霄一边呸晦气,一边说什么厄运退散,还以为是在替他的呢,便也不计较刚才这小子占自己便宜那些话了。 终于听见老妈身体无恙的消息,林斐竟一时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现实中他不过就是晚上睡一觉,第二日早上照常醒来,只有林斐才清楚他在游戏里经历过多少生死毫厘间的距离。 时霄看他高兴完又呆愣愣盘腿坐在床上发呆,便想起林斐这倒霉孩子昨天晚上他毕业作业全被冻死完了! 今年冬天倒是个暖冬,但暖冬暖到三月份,突然一场冰雹从天而降,田里种着的毕业作业就全被冻死了。 时霄现在是多么庆幸他当初是学畜牧业的啊! “你们全班都是这个作业,三十多个学生呢,学校总不会叫你们全班都毕业不了吧?”时霄安慰:“放心吧,学校肯定要给个说法的,你就……” 时霄正说着呢,林斐突然一个翻身,三步并做两步就从上.床爬下来,趿了拖鞋就往外跑。 “呃……哎!”时霄叫不应人,只能站在宿舍大门处迷迷糊糊挠后脑勺。 林斐倒不是突然发什么神经,纯粹就是他想到了自己的奖品——超自然元素空间戒子。 林斐突然想到一件事儿。奖品介绍上说,科学家们猜测这玩意可能在修真和科技都存在的位面可以使用,但修真文明跟科技文明都知道,这是两码子的事儿。 但偏偏蓝星不一样啊! 林斐打小就是听古A国神话传说长大的,长大后又开始学科学物理,虽说现在已经完全不讲神学了,但说不定是藏起来他们平常人接触不到的呢?也不好说啊! 若真这样讲,大蓝星难不成就是神奇的修真与科技文明并存的位面? 林斐就是想到了这里,就从床上一跃而下,打算跑到他那块实验田,尝试看超自然元素空间戒子能不能救活那些倒霉催的西瓜苗。 林斐一路飞奔,跑到他的那块实验田。 田块不大,也就十个平方,只够种六株西瓜秧,而且到时还只能设攀爬杆让西瓜竖着往上长,他选择的西瓜品种是无限生长型,横向生长空间两株都不够用。 看了看田间手册,林斐是在3月1日那天,把西瓜小苗移栽到地里的。 今年是个暖冬,当时移栽到地里时,午间温度已经达到18°,夜间温度也在8°以上,所以当时林斐选择把西瓜苗移栽到地里,好加速西瓜生长速度。 当然,林斐也提前做了保温措施,在地上覆了一层厚度适中的保温膜,既可以给瓜苗保温保湿,也能防止鸟啄虫害。 就是没想到,3月17日这天,也就是前天正中午,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呢,后一秒就是奇“冰”突降,两厘见方的硕大冰雹疙瘩,淮市百年一遇的下冰雹愣是叫林斐他们这一届农学院学生给赶上了。 除了当时正在地里的那几个学生及时将他们的苗儿给挖出来,其他学生的作业全军覆没,都被冰雹砸个七荤八素然后低温冻死。 看见自己那六株可怜兮兮的小苗儿,杆子完全伏地,挖出一棵查看根系,主根和白须根都干瘪发黄变枯,明显这些小苗已经完全没有生命迹象了。 林斐干脆盘腿坐在地上,用意识查看他的空间戒子。 这个空间戒子大是挺大的,估摸面积能有十来个淮大校园那么大,但其实里面什么科技残留都没有,只是空间正中间有一个水池。 水池里的水泾渭分明,一面是洁白无瑕至极,一面是乌漆嘛黑至极,两种颜色反差鲜明。 不过林斐也不清楚哪个是来自修真位面的,哪个是来自科技位面的,但不管他怎么捞,打起来的水都是灰黑色的,就算再小心去白色池子那边捞水,水到容器里也会变成灰色。 林斐尝试把灰色的水转移到现实世界,水接触到土壤,什么反应都没有。 接着,林斐又尝试把灰色的水浇到已经枯死了的瓜苗上,同样没有任何变化。 林斐的意识再次回到空间戒子中去,这会他望着那池黑白颜色分明的水,也不知怎地,突然就想到了八卦图,他尝试着用意识把这池子水依照八卦两仪搅动起来,结果还真成了! 只见池子里两种颜色鲜明的水慢慢旋转,甚至到最后根本就用不着他意识参与,两种颜色的水靠着惯性就自己继续旋转不停。 池子里的水半晌都没消停,但林斐有些等不及了,他尝试用杯子打捞。 可是这次,在池子里明明是黑白交融的池水,到杯子里却变成了透明无色无味的普通水模样。 “退化了?”林斐不太相信。 他把这透明的水尝试性的在土壤上滴了两滴,枯死了的瓜苗丝毫变化都没有,但土壤中草籽却飞快萌芽、生长、快速开花。 要不是这花属于异花授粉植物,指不定还能继续飞长呢! 瞧着一朵朵漂亮夺目的小野花快速枯萎失去,林斐整个人都不太能接受这个现实。他刚才是滴了几滴“水”来着?
1591 人在读11-28 20:54
南市碧山疗养院。初春的风吹开早樱,吹皱窗帘,吹进病房,时不时送两片花瓣进窗,零零散散落在脚边。宁扉坐在床边看着窗外。三个月前,他从重症监护室醒来,浑身插满导管。他以为是刚到南市那天,被 反派总想拐我走感情线全文免费阅读_反派总想拐我走感情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南市碧山疗养院。 初春的风吹开早樱,吹皱窗帘,吹进病房,时不时送两片花瓣进窗,零零散散落在脚边。 宁扉坐在床边看着窗外。 三个月前,他从重症监护室醒来,浑身插满导管。 他以为是刚到南市那天,被酒店的花盆绊倒摔下楼所致,后来才知道,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 事实是去年年末,他深夜开车外出,和一辆满载货物的卡车迎面相撞,送到医院已是濒死状态。 长达三天的抢救,大大小小数十台手术,经各科医生不懈努力,总算捡回一条命,无奈头部伤势过重,人始终醒不过来。 专家断言植物人于他已是最好的结果,他却猝然清醒,精神、思维、谈吐一切正常,连院长都直呼这是生命的奇迹。 而后,他就像院长说的那样,奇迹般地康复起来,半个月转出ICU,一个月转入疗养院静养,短短三个月,恢复到如今只有右腿不良于行的状态,托疗养院的福,脸上还养出一点久违的婴儿肥。 宁扉知道这不是奇迹,而是这个世界不允许他死去。 因为—— 他所在的世界不是真实世界,而是一本书。 他是书中的一员,不是主角,但不可或缺。 如果他死了,剧情将串联不起来,世界很可能会崩塌。 至于凭空消失的五年,则是被穿书者占据了身体。 这是宁扉醒来后,努力拼凑脑海中残留的记忆得到的信息,过于离奇,偏偏又真实发生。 宁扉反复思考,最终选择接受这个全新的世界,愤怒随之而来。 这是一本贴着追妻火葬场标签的渣贱小说,主角攻高子睿是宁氏影业旗下影帝,主角受简骁是新晋流量偶像。 宁扉是首富宁家长子,宁氏影业母公司宁氏集团董事长,年仅二十三岁身价已超万亿,是宁氏史上最年轻的决策者、当之无愧的掌舵人,然而只是一个炮灰,遇到渣攻就失智,极尽舔狗之能事。 人设光鲜亮丽,作用仅有两个——①衬托主角攻的魅力,②给主角受打脸。 命运如此,宁扉却没辜负这份人设。 在设定允许的范围内,他迅速成长,在剧情开始前,思想、见解、建树已远超原角色。 系统监测到宁扉很难再对渣攻产生感情,以防他对主线剧情产生影响,直接抹杀他的自主意识,让穿书者取代他,替他做一个合格的炮灰。 宁扉不太幸运,分配到的穿书者比原角色更极品,仗着自己知晓世界的真相,坐享其成,肆意挥霍,搞得众叛亲离,还空降娱乐圈出道,自甘轻贱倒贴渣攻,甚至主动爬床,妄想取代主角受上位…… 不知廉耻,毫无底线,跌破三观。 宁扉冷笑,扶住墙壁单腿站起,取出衣柜里的常服换上。 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整整五年的荒唐,是时候到此为止。 既然让他回来,那么从今天开始,他的财产、名誉、尊严,包括他的身体,任何人,休想再从他手里抢走一点。 腿上石膏刚取,不借助拐杖行走还是太过吃力。 宁扉返回床边坐下,把换下的病服一一叠好,摆放整齐。 敲门声响了起来,笃笃两下,紧跟着是输入密码的滴滴声。 来人尚未进门,宁扉已经知道是谁。 碧山疗养院以一流的医疗水平和管理闻名,每间病房均设有独立密码锁,来访严格遵循名单制度,非名单人员到访皆需预约并征得病人本人同意。 房门密码宁扉只给了一个人,名单上也只留了一个人的名字——路思南。 路思南和宁扉同岁,是宁家资助的孤儿,从小和宁扉一起长大,一直被宁家当做宁扉的副手培养。 五年前,宁扉接任宁氏集团董事长,提出战略转型,重点开拓文娱影视、信息传媒领域,前往素有文娱之都美名的南市开辟属于自己的事业版图,得到了董事会全员支持。 宁父让宁扉挑选中意的人组建自己的团队,路思南是当仁不让的首选。 没想到刚抵达南市,穿书者就取代了他,从此智商直线下降,脑瘫之举层出不穷。 为彻底夺取宁氏影业,原书主角攻高子睿不断拉拢、收买、离间他的亲信,安插无能谄媚之徒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穿书者则顶着他的身份任由高子睿为所欲为,气得父亲和他断绝关系,从小宠到大的弟弟也不再认他这个哥哥。 集团罢免了他的职务,召回了他的团队,宁氏影业因与高子睿牵涉过深,直接被集团放弃,到最后,身边可信赖的人只剩路思南一个。 路思南走到宁扉身边,递上手里的花,歪头叫了一声“少爷”。 宁扉回头,对上路思南灿烂的笑容,有点傻。 路思南从小接受精英教育,各项能力皆是顶尖,就是情商稍显欠奉,做事一板一眼,说话不懂拐弯,俗称一根筋。 也多亏路思南一根筋,一旦认准一个人,哪怕内里换了芯子,始终不离不弃,在所有人都避宁扉不及的时候,义无反顾留在宁扉身边,执着地等待宁扉从脑瘫变回正常人的一天,苦等五年,才终于等到。 宁扉接过花束报以微笑,刚要说话,被跟随路思南进门的人打断。 “哎哟,真是我们小扉啊,好久没见,想死叔叔了!” 说话的是个发福又谢顶的中年男人,叫茂和永。 茂和永早年在宁家做司机,经宁父引荐进入宁氏集团工作,于宁氏影业缺人之际主动请缨前往南市,现任影视部主管,职位不高,实权却很大,掌握着公司大部分艺人的生死。 按理像茂和永这样受宁家恩惠颇深的老臣该成为宁扉的左膀右臂,事实恰恰相反。 茂和永离开集团,在纸醉金迷的娱乐圈摸爬滚打,由俭入奢,本性逐渐显露,近年来,不断有亏空公款、吞吃回扣、潜规则艺人的流言传回本部,因与宁父有旧,倚老卖老,谁都不敢动。 宁扉空降南市,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茂和永,无奈被穿书者横插一脚,让茂和永有了喘息的机会,投靠高子睿,成了高子睿的忠实狗腿,继续在宁氏影业作威作福。 茂和永妥妥一白眼狼,兼有好色恶习,男女不拘,连路思南也不放过。 与一根筋的个性相反,路思南的五官少见的精致,比之明星不惶多让,哪怕在宁氏影业这种不乏美人的影视公司,也就气质清冷的宁扉能与之比肩。 茂和永觊觎路思南已久,原本忌惮宁扉,谁知穿书者为了讨好高子睿,非但不阻止,还乐见其成,令茂和永越发猖狂。 此时的茂和永还当宁扉是以前那个脑瘫,随意敷衍一句,就直奔路思南而去。 茂和永搓着手,色眯眯地盯着路思南上下打量,看样子,已经迫不及待要上手揩油了。 宁扉脸一沉,横手把路思南推到一边。 宁扉车祸后行踪高度保密,在碧山疗养的事没几个人知道。 路思南见到茂和永,立即反应过来自己被跟踪,正要开口,被宁扉一个眼神制止。 宁扉压下胸口腾然而起的怒意,对茂和永露出一个奉迎的假笑:“茂叔叔,你怎么来了!” 不等茂和永回答,宁扉转向路思南,不客气地指使:“去剥点桔子来,慢慢剥,剥仔细点,把筋络都挑掉,我不吃。” 路思南乖乖:“哦。” 桌子摆在角落,离病床有一段距离。 来不及茂和永反应,路思南已经走远,背对二人,埋头剥起了桔子。 茂和永愣了一下,觉得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只能收回目光,接过宁扉的话继续寒暄:“叔叔这不是担心你,特意来看看你么!” “这里地方挺偏的,不好找。”宁扉若有所思,“我以为叔叔来看朋友,顺便来我这儿转一圈。” “哪能啊!叔叔可是专程为了你来的!”茂和永挨着宁扉坐下,故作亲近,“身体怎么样了?恢复得好不好?要不是早上碰见思南,还不知道你在这儿……” 宁扉:“正准备出院。” 茂和永:“手续办好了没?要不要叔叔送你们回去?” …… 宁扉耐着性子和茂和永周旋,大致弄清了茂和永能绕过重重安保进到病房内的原因。 今天前台值班的护士是新来的关系户,年纪不大,沉迷八卦,对内娱各家黑料如数家珍,某次嚼宁扉的舌根被宁扉撞见,当着人面毫不收敛,让宁扉记住了她。 宁扉猜她认出茂和永是穿书者的经纪人,以为他和路思南一路,都是来接宁扉出院的,于是拦也没拦,想当然地把人放了进来。 茂和永对宁扉的试探一无所觉,还当宁扉心情不错,也不兜圈子了,直接进入正题。 “小扉啊,其实不止叔叔关心你,子睿也很担心你,只是人在国外,忙不过来,所以一直没来看你。你别急,他明天就回来了,还说等你养好身体,抽空陪你半个月,随你想去哪,他都陪着你,只要你把身体养好。所以公司的事你能不管就不管吧!毕竟身体要紧。你那点股份自己留着也没用,不如给子睿,让他做控股大股东,对他管理公司大有好处。” 宁扉沉默,不是犹豫,而是被高子睿的不要脸气到失语。 ——一连几月杳无音讯,差点死在手术台上都不闻不问,出院随便打发个狗腿来糊弄,张口闭口股份,高子睿啊高子睿,究竟是你太天真,还是我太给你脸了?! 看宁扉脸色不善,以为宁扉还在为高子睿的冷落而生气,茂和永斟酌着加码:“子睿说国外有个小镇挺不错的,适合旅行结婚,想带你一起去看看。他的意思不用叔叔多说了吧,嘿嘿……还有思南,等你歇下来,他也没什么事做了,不如给他放个假,让他好好陪陪叔叔,叔叔不会亏待他的……” 茂和永自觉筹码十足,料想宁扉一定迫不及待要答应,也算按时完成高子睿的任务,好处决计少不了,加上路思南,到时候人财两得,好日子还在后头。 宁扉含糊地“唔”了一声,绕过茂和永,对角落里的路思南招了招手:“思南,把手杖给我。” 墙边立着一柄做工精良的绅士手杖,是宁扉入院以来收到的唯一一份探病礼,全手工定制,价格不菲,分量也不轻,除了顶端镶嵌的蓝宝石和碎钻有些花里胡哨之外,还算实用。 路思南有求必应,立即擦干净手,拿起手杖递给宁扉。 随着路思南一步步靠近,不出意外,茂和永的眼睛又黏到了路思南身上。 宁扉接过手杖,趁茂和永分心,摸到床边的报警器按下,同时按住手柄,对准身边这头白眼色狼的脚背狠狠捅下去。
573 人在读12-29 12:12
御灵殿的小师弟说自己是她双修道侣,她不知真假。此时此刻,他在她房内,在她榻上,软软地压着她,哀声唤道:“姐姐,姐姐……你就疼疼我吧……”她如遭雷劈,脑中轰鸣混沌久久未得清明。下意识后退,谁料直 猫不语全文免费阅读_猫不语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御灵殿的小师弟说自己是她双修道侣,她不知真假。 此时此刻,他在她房内,在她榻上,软软地压着她,哀声唤道:“姐姐,姐姐……你就疼疼我吧……” 她如遭雷劈,脑中轰鸣混沌久久未得清明。下意识后退,谁料直直坠下床,险些磕到桌角。 少年慌忙跃下床,飞奔到她身边,“姐姐你没事吧!”紧握住她的手,面上显出焦急神态,似乎觉得自己做错了事而微微红了眼眶。 可他不久前在自己床上蹭乱衣衫,腰带悬挂,长发半散,领口处露出精致锁骨与大片皙白肌肤,瞧着十分旖旎放荡。 林西抽回手,微微偏过头,实在不想看他在自己面前衣衫半解的样子。因为她觉得,她与他,不熟。 他却说:师姐,我是你的双修道侣啊。 “姐姐,摔疼了没有?”见她不说话,他愈加自责,满腔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似的。 手轻轻略过她的腰际,逐渐往后下移,却被她一把按住手腕,“干什么?”音色清冷,因为这轻浮动作而微染愠怒。 少年十分委屈,“我只是想帮你揉揉而已,姐姐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难道是那么失礼的人吗?” 林西看着他,默默点了点头。 夜闯她闺房,强行与她同榻,还妄想染指她身体,虽他名义上说帮她揉揉,可难道不知晓那是女子私密的地方?故作姿态,不知羞耻。 少年更加委屈,险些落下泪来,“姐姐你……你竟是这般想我的呀……我不知道那是失礼的行为,姐姐我错了,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再不这样了。” 他本就眉眼如花,唇红齿白,此时又眼角洇染薄红,眼中波光潋滟,瞧上去娇花带雨,十分楚楚可人。 世人多好美色,即使不好,也对美人多存一分怜惜。 然而林西就显得有些冷心冷肺,她只觉得这位师弟,好会装腔作势。 这种感觉,从今日大殿上初见他便有。她虽是失忆了,但对周遭的事物有着亲近感,这使她明白自己确实是在这片土地生活着的,而非突然来到此处。 唯有这位师弟……今日殿上,替她解围,护她周全,并说自己与他结契为双修道侣……她觉得,甚是陌生。不仅陌生,他与她亲近时,她有种淡淡的排斥感。 并非厌恶,就是理所当然的排斥感。若真是双修道侣,必然肌肤相亲,心灵相通,何来排斥一说? 所以她觉得,这位师弟在说谎。从见到她的第一面,第一个字就是在说谎。 面对谎话连篇的人,着实生不出半分怜惜。 “姐姐,我先抱你到床上吧,地上凉,久坐着不好。” 手搂过她腿弯处,轻轻用力便抱起。 将她放在床上时,自己也顺势躺了上去,动作自然熟稔的仿佛做了千百回。只是这回再没压着她,侧躺在一旁,衣衫半褪,曲起腿轻轻蹭她,动作间勾引意味显而易见。 林西略感一些不适,往旁边移了移,他顺势而上,往她这边又靠了靠。 “姐姐,你再移便又要掉下去了。” “……” “姐姐这样排斥我,可知很伤我的心?” “你不该进我房间的。” “为何不该?我们是双修道侣呀?我们就应该睡在一起。烟织姐姐和行之哥哥是双修道侣,他们就睡在一起,为什么我们就不行?姐姐,自从你失忆后,就变得莫名排斥我……你可知晓,这样真的很伤我的心……你以前不这样的,你以前……以前可疼我了,把我捧在手心上,怜我护我爱我,绝不会叫我伤心,又怎会…又怎会这样疏远我排斥我?” 似是说到伤心处,他抽抽搭搭哭了起来,泪沾染下睫,欲垂未垂。 林西何曾见过这般架势,貌美如花的少年在自己床上哭了起来,她不由慌了阵脚,“你……你别哭了。”从不会哄人的她,劝解别人时唯有这生硬的几个字。 少年置若未闻,一边哭一边控诉,“我知晓姐姐失忆,不记得任何人任何事。可我偏不信邪,偏要自作多情,以为在姐姐心中我是不同的,就算不记得他们,也该记得我的……可终究是我想多了呜呜呜呜,是我自作多情,是我不要脸……呜呜呜,姐姐,我们可是双修道侣呀呜呜呜呜……你不记得他们便罢了,为何也不记得我?” “我……你,你能不能别哭了?”她被这哭声吵的有些头疼。 “不能!”他忽然有些生气,动作娇蛮地压到她身上,“姐姐不和我好就算了,现在还不准我哭了?这是什么道理?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好看了?记得当初姐姐愿意和我双修,就是相中我一副漂亮皮囊。是不是岛上有师兄弟比我更好看,你被他们吸引走了?还是你厌了我这一款,想要找身形健硕的?是不是呀?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这话简直把她塑造成了一个食色狂徒薄情人,“你想多了。” 她才不是这种人呢。她对任何师兄弟都不感兴趣,包括他。 “是我想多了吗……岛上新收的弟子,个个年轻好看,活泼健朗。”似是想到什么,神色黯然几分,“不似我……精于咒术但疏于才情,平日里只会哭,更不是一朵解语花……姐姐必然被那些会逗人开心的新弟子吸引去了,我不似他们那般好,自然再也吸引不了姐姐,原是我活该……” “你在说什么?”他转瞬间又作自怨自艾西子捧心状,倒给林西弄不懂了。 “若是姐姐觉得我说错了,就该哄哄我,让我安心。我现在难受的都快要死掉了……” 见她僵持着不动,他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头上乱搓几下,“哼!你就不会哄哄我吗?摸摸我头也是好的呀,我很好哄的。” 林西无奈的轻叹一声,顺势摸了摸他脑袋。少年未觉得敷衍,反而因为她的主动开心得眯起了眼,“对,就这样,摸摸我也是好的呀,我可乖可好哄了……” 她摸了几下便撤回手,少年仍觉得不满足,垂头去拱她的手轻轻蹭她,“姐姐?”水润润的眸子望了过来,似乎在控诉好端端的怎么又不摸他了。 林西一直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开口问道:“你说我们是双修道侣,以前的我们是如何相识?如何结成道侣?又是如何相处?” “唔……是这样的,姐姐是仙门修士,某日下山除妖刚好解救了我,彼时的我身受重伤化作幼猫,姐姐心生怜惜将我带回仙门救治,我伤势痊愈后又能化作人形,恰逢那时仙门正在扩招弟子,于是我就拜入仙门,师承御灵殿宗,成了姐姐的同门。 “因为姐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便对你格外亲近格外有好感,每次课后都会来找姐姐,长此以往,相互暗生情愫,结为双修道侣不是很理所当然吗? “至于后来如何相处嘛……姐姐自然是非常疼我爱我,每日亲亲抱抱必然是少不了的,我也是极爱姐姐的,不,我最爱姐姐啦!每日都少不了姐姐的摸摸,若是一日不摸我就浑身难受……” “……”她看见幼猫形态的他心生怜惜?故而带入仙门? 林西觉得这话实在玄乎,她一向厌烦猫犬黏人,能不接触就不接触。就算偶然解救了他,也不会将他带在身边,应当找个人家收留他,或者找个灵气充沛的地方将他丢那儿疗伤。 大概唯有自己深谙自己性格,林西知晓自己绝非良善之辈,除妖时顺手救他已是仁至义尽,又不是她伤的他,才无义务完全医治好他,所以断不会自找麻烦把他带入仙门。 听完这位师弟开口第一句话,便知晓后面没有必要再听下去了。 他口中所描述的“她”,一切言行与真实的她截然相反。要么是他在扯谎,要么是她被陌生人夺舍了…… “姐姐,你怎么好像不信我的样子?”他抽了抽鼻子,眼圈红红的,语气带点哽咽。忽然头上白光一闪,赫然多了两只猫耳,耳朵形状优美漂亮,白毛为主,耳尖黑毛点缀,“姐姐你看!这是我的耳朵,你以前最喜欢摸我耳朵了,你再摸摸看,有没有熟悉的感觉?” 林西依言捏了几下猫耳,猫耳被她一碰便轻轻一颤,他的脸也微微泛红,一副想被摸又怕被摸的样子。 “有没有熟悉的感觉?” “没有。” “怎么会这样?呜呜呜……那你摸摸我的尾巴,你以前也喜欢摸我的尾巴的。”话音刚落,一条曼妙猫尾扫了过来,缠住她的手腕,轻轻蹭了蹭。他满眼期待地望向她,“姐姐,你就摸摸吧,你以前可喜欢了……” 林西摸了几下,只觉得这尾巴柔软顺滑手感极好,但依然没有熟悉的感觉,不由沉吟着开口:“我觉得……” “怎么了姐姐?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他慌忙凑过来,一脸紧张地盯着她。 “我觉得我可能夺舍了别人的身体,或者我的身体之前被别人夺舍过。与你亲近结为道侣的,其实另有其人。” “啊?”
81 人在读09-01 05:20
小说主人公是萧寒尘许嘉玉,书名叫《许嘉玉萧寒尘》,本小说的作者是佚名写的一本豪门总裁风格的小说,内容主要讲述:“皇上刚刚传下口谕,宣大人御书房觐见。”小太监对着这个昔日皇帝最宠爱的臣子,端的是客气无比,说话语气含笑,带着十二分的小心翼翼。听到是皇帝宣召,许嘉玉不敢怠慢,忙道:“劳烦公公了,我们这便去吧。”大离王朝的圣元五年八月十五。这天,是个极好的天气,天空湛蓝,阳光和煦,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因为是中秋,宫里特地给各位大臣放了假,准许今日不用当值,可以回家团聚。刚退了朝,许嘉玉正准备随着众人一同出宫回府. 许嘉玉萧寒尘(萧寒尘许嘉玉)小说免费阅读-许嘉玉萧寒尘全文阅读-笔趣阁免费试读 大离王朝的圣元五年八月十五。这天,是个极好的天气,天空湛蓝,阳光和煦,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因为是中秋,宫里特地给各位大臣放了假,准许今日不用当值,可以回家团聚。刚退了朝,许嘉玉正准备随着众人一同出宫回府,还未抵达宫门口,就被小太监唤住了。“谢大人请留步。”许嘉玉抬眸瞧过去,认出是太监总管李茂全的徒弟,于是忙停下脚步,负手立在门口。等人走近了,她含笑问道:“公公有何事?”“皇上刚刚传下口谕,宣大人御书房觐见。”小太监对着这个昔日皇帝最宠爱的臣子,端的是客气无比,说话语气含笑,带着十二分的小心翼翼。听到是皇帝宣召,许嘉玉不敢怠慢,忙道:“劳烦公公了,我们这便去吧。”说着,便随着小太监的脚步,往内宫行去。一路上,走过熟悉的宫道,她的心中微紧,但是面上依旧泰然自若,让人瞧不出分毫。三年了……一转眼,她代替哥哥参与科举,高中状元,而后入朝为官,已经近三年了。从初时的忐忑,每一步的谨小慎微,但现在在宫中大方行走,天知道她经历了多少次的危险。好在,哥哥的病已经快好了,再过不久,他就可以替她回朝了。到那时,她就可以恢复本来的面目了。是嫁人也好,是外出散心也罢,终究是不用再混迹于朝堂,每日担惊受怕了。想到这里,她紧张的心情又放松了起来,步子也轻快了些。小太监将她带到御书房,便站在门口,请她独自进去。许嘉玉理了理朝服,确认衣着发髻皆整齐后,这才推开门躬身进入。殿内的光线明亮,点着熟悉的龙涎香,风吹来的时候,带动满室馨香。“谢皇上。”许嘉玉起身后,听到对面传来沙沙的声音,知道他是在批阅奏折。也不敢问他宣她来是所为何事,便只好一直站着,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她的脚很小,至少不似男子的脚,如今她身上这双官靴,是她的娘亲谢夫人亲自给她缝制的,外表看着大,但是里面塞了棉絮,穿起来十分舒适,完全不影响她走路。想到娘亲,许嘉玉忽而觉得有些腹饿了,早晨上朝早,又议了不少的时间,她清晨起来时吃不下东西,到现在一粒米也未进。本来是准备下朝便去京城的明芳斋喝一碗酒酿,再买一笼虾饺带回府的,没想到却又被招来了。她就这么神游着,却未发现书案后的皇帝已经不知何止停了笔,正在淡淡地盯着她。
218 人在读07-30 00:49
青瓜浏览器弹出来一条广告,是震惊文学:【乔软拿银行卡一刷,看到卡里的余额,她震惊了!足足九位数!不,是十位数!女人咬起樱唇,心里想:傅爵封,你以为区区一点钱就能买到爱情吗……更多精彩内容点击青 沙雕受当场感化虐文攻全文免费阅读_沙雕受当场感化虐文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青瓜浏览器弹出来一条广告,是震惊文学: 【乔软拿银行卡一刷,看到卡里的余额,她震惊了!足足九位数!不,是十位数!女人咬起樱唇,心里想:傅爵封,你以为区区一点钱就能买到爱情吗…… 更多精彩内容点击青瓜小说网继续观看~】 与此同时,俞沅放下手机,也拿出自己手里的卡刷了,在ATM机的屏幕上显示出余额。 是否取款:788元。 一个成年人,竟然只有七百八十八元存款,这合理吗! 他沉默了、震惊了。 同样是狗血小说,为什么别人就十位数,而他甚至连一个月的伙食都不够。 焯。 ……是的,他也穿书了。 也是一本降智小说。 《豪门迷情:蚀骨虐恋》 是一本百万字虐文,过生日虐、过年虐、喝口水也要虐。 整本小说透露着一个中心思想:嘻嘻爷就不张嘴说话! 一句话能解释的,非要继续虐他个几百章。 他怀疑也是因为那个作者他很想水字数,总之3万字一小虐,5万字一个大虐。 而他,穿成了虐文里面的贱受,跟他同名的贱受。 俞沅知道为什么明明攻富可敌国,但是他却连一分钱都没有了。 因为原主受清高孤傲,根本就不稀罕金钱。攻给的卡、房子、现金,一个都没要,并且表示自己也是有尊严的。 这种渣攻贱受文的受十个有九个穷得叮当响,但是个个都视钱财如粪土,所以一被扫地出门就只能啃榨菜了。 俞沅:屑! 他好不容易存够了小钱钱,正打算辞掉社畜工作从此宅在家里摆烂的,转眼就让他穿到了身无分文的虐文受身上。 要是早告诉他会穿书,他就不去大厂卷生卷死了,卷到头来钱一分也没能花出去。 俞沅站在大马路边发愣,偏偏这个时候肚子还饿了。 他只能去到附近的小卖部,买了一个面包,又称了一点咸菜。 正到了晚饭点,小卖部阿叔抬头看了他一眼,“小伙子,晚上吃这么点可不行啊,这咸白菜哪能有营养?” 俞沅掏了掏空荡荡的口袋,只能道:“阿叔你不懂,这在泡菜国可是可以当占一个格子的主食的!再配上一个面包,那可是国宴水准的。” 阿叔看他好像智商不是很高的样子,可怜他顺便还给他塞了一瓶矿泉水。 傍晚俞沅站在花坛旁边啃面包。 细细回想起了现在进行到的剧情。 攻有文件泄露了,怀疑跟原主受有关。受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误会,当即就要搬出宅子并且什么也没拿,表示自己就算是流浪也用不着攻管,试图用行动证明自己看不上他的那点臭钱。 想到这剧情,俞沅连泡菜国国宝都吞不下去了,只感觉如鲠在喉。 哥,就是说,你就不能开口解释解释你那天都做了什么,有没有什么人证物证吗……直接就走了是怎么回事?人家也只是怀疑你啊,你多说两句话解释一下也不会少两块肉吧? ——但是他要是说话了,他就不是虐文受了。 众所周知这些虐文里,十个受都凑不出一张嘴。 三位数存款,一个月的生活费都不够。 原主受做的事,跟他钮祜禄·七彩小芋圆有什么关系? 淦!有钱为什么不要? 他就是贪财,怎么了! 想通了的俞沅一刻也不耽误,站起来拍了拍灰,叫了辆出租车驰往记忆力的柏家别墅。 说是别墅,其实不准确,这应该叫一个人住了一个别墅区! 门外能看见庭院内的小型喷泉和镶嵌着五颜六色鹅卵石的石子路,花园里各色富贵花争奇斗艳,阳光透过玻璃房落在花蕊上,犹如正在沐浴圣光的修女。似乎能通过巨大的落地窗窥见里面的旋转楼梯,那边的视角正好能看见遥远处弥漫着青烟的群山。 梦、中、情、房! 俞沅站在爬满蔷薇花藤蔓的大门口,迫真体会了一把古早文里的富可敌国。 很快有一个管家走了过来,算是老伯伯的年龄了,燕尾服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精神矍铄,眼睛眯起来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精明。 小说里也有介绍这个人,是攻的管家。 这不就要素齐全了? 管家佩着单边眼镜,“俞小少爷,您怎么又回来了?” 原主刚刚和管家大放厥词,冷冷道以后不会踏进柏家半步。 俞沅:“……” 原主害我! 管家阴阳怪气:“俞小少爷不会是找到地方住,最终又回到这个你看不起的地方了吧?” 管家一直不喜欢俞沅,在他眼里这个人又当又立全无优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清高样子。先生本该找个体贴懂事能为他分担的伴侣,偏偏摊上了个越处越累的。 他的想法俞沅是认同的,但是此刻这个倒霉蛋是他自己,俞沅就笑不出来了。 俞沅眨了眨眼睛,挤出两滴眼泪:“被社会毒打过后我发现我根本离不开柏先生,我现在没地方睡了,午夜梦回我就会想起他对我的好。” 管家狐疑:“真的?” 俞沅重重地点点头,“真、真的,骗你我是小猪!” 他眼里的心虚肉眼可见,好像把“我就是小猪”写在了脸上。 管家:…… 好像莫名地生不起气了。 管家把门打开,俞沅马上溜了进屋。 那样子,哪有半点不看重金钱的样子?简直就像是想把门上的 俞沅小心地四处打探,鼻尖嗅到了烤鸡的香味,他的眼睛登时亮了。 蜜汁烤鸡! 他之所以攒小钱钱,为的就是点最贵的外卖,买最贵的游戏机。 俞沅看向桌子,同时看向管家,眼里好像写着:好香。 管家:虽然看起来很离谱,但他好像想要白嫖。 这个铁骨铮铮的俞沅会稀罕这个?应该是错觉吧。 俞沅跟着管家上二楼去原主原先的房间,路过走廊上看到了挂在墙壁上的一柄□□。 这□□的漆刷得很漂亮,底色暗沉低调,配柄是亮银色的,上面可刻着复杂的花纹。 “这是?”俞沅的肥宅瘾上来了,这柄弩有些像APEX里的弓。 管家看了眼,“哼,你怎么会懂,以前先生都是在刀尖上舔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说起这些故事,管家就想要掉眼泪了,先生过得真的太苦了。 除了他,根本就没有人了解先生的苦楚。 更别说这个没有心的人。 管家看了一眼俞沅,叹气。 俞沅怎么可能放过这个表忠心的机会,当即开始吹彩虹屁。 狗腿子地附和:“有句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管家定定地看向他,眯起眼睛打量着他,眼底似乎泛着精明的光。 俞沅顿时有些心虚。 怎、怎么,难道管家也知道他是剽窃斗破土豆的著名台词了? “你……” “……” “你真是太懂先生了!”管家简直要哭了,“这句话说得真好,高度概括了少爷的成长历程!” 俞沅:都忘了古早文世界没有起点文学。 这不就舒服了? 俞沅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我命由我不由天,年少不狂枉少年!” 起点复仇流,永远的神! 管家又开始重新审视他,“你真是这样觉得的?” 俞沅不像是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的人,更何况他从来都不去理解先生。 俞沅深沉地道:“其实我知道一个人,他叫做萧炎……他也是很惨,一开始所有人都看不起他,势力的未婚妻还来找他退婚了,后来他凭借努力一个个打脸了看不起他的人,那些人都追悔莫及,但是他已经不在乎了,成就了自己的一番霸业。” 无中生友.jpg 管家似乎大为震撼,皱起眉头看他,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 就当俞沅以为他识破了自己的彩虹屁的时候,管家热切地拉住了他的手,“这个萧先生真的是太厉害了,他跟先生好像,肯定能有很多共同语言!” 俞沅点点头,你们确实是一样的。 不过一个是复仇流起点黑化男主,一个是古早狗血文天凉王破攻。 俞沅:…… “确实!” 管家幽幽地叹了口气,“是我以前看错你了,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懂先生。” “风水轮流转,莫欺少年穷,虽然柏先生有一段悲惨的过往那个,但是还是凭着毅力走到了今天,要是我的朋友知道有一个跟他一样的人,肯定也会很开心的。” 俞沅装模做样的感叹了一翻。 管家当场引他为知己,小手绢擦起了眼泪,“我要写成字裱起来挂在客厅里。” 而他看俞沅的表情也从嫌弃变成了看知己看战友的眼神。 他必须得承认,之前对于俞沅的那些清高孤傲看法都是偏见!不仔细了解哪知道小少爷是这样懂事体贴的小孩! …… 夜幕降临,夜凉如水。 立交桥上的灯光跳跃着,就像是跟随着喇叭声而律动的光带。过了桥,声音就渐渐小了,宛若整个城市从热闹迈向寂静,唯有绿化带里的蝉鸣彰示着夜晚。 加长的宾利停在门口,锃亮的皮鞋迈步而下。 柏应洲揉了揉眉心,像是往常一样进屋。 客厅依旧灯火通明,一切没有什么不同,唯独…… 墙上的壁画不知道什么时候拆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几副横幅。 上面印刷着几横大字: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嗯? “直道相思了无义,未妨惆怅是轻狂。” “斗宗强者,竟恐怖如斯!” 字迹狂草,是用墨水绘制而成的,字迹他也很熟悉。 柏应洲眼皮一跳,“……”
283 人在读09-22 00:34
系统界,隶属于主神空间,坐标高维宇宙中心。星历时代,千千万万小世界之上,存在着最高级别“主神空间”,掌管并负责稳定所有的小世界。系统工作的任务是绑定不同世界的主角,帮助他们完成书中剧情,稳定世界的 可爱系统竟然绑定三个男主?!全文免费阅读_可爱系统竟然绑定三个男主?!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系统界,隶属于主神空间,坐标高维宇宙中心。 星历时代,千千万万小世界之上,存在着最高级别“主神空间”,掌管并负责稳定所有的小世界。系统工作的任务是绑定不同世界的主角,帮助他们完成书中剧情,稳定世界的运作。 打工人的星期一,在系统内部论坛里,飘起数个“HOT”热帖: “周一周一NM个B,今天上个月的KPI考核出来了,看排行榜了吗?” “嗷嗷嗷嗷雾草第一名还是初晴空!他怎么做到连续一年断层第一的??!” “第一名,初晴空,上个月完成250个任务;第二名,上个月完成50个任务……?Hello?是我看错一位数字了吗?” “理性讨论,初晴空到底是什么样的卷王啊!这次金牌系统又是他!” “喵的,忍不住了,他再卷下去我都得卷铺盖回家了!太辛苦了!!” …… 话题的主角,正在认认真真工作。 少年抱着一沓整齐雪白的报告,比常规同事们的报告多了三倍不止。 他对工作满腔热忱,走路带风,和周围其它神色麻木的系统形成鲜明的对比。 初晴空费力地将报告送到办公室。刚刚送完,通知滴滴响了一声,论坛消息铺天盖地。 他对时间争分夺秒,飞快地看了一眼论坛在聊的热门话题,一边哒哒打字回复,一边向时空迁跃隧道小跑过去。 一分钟后,刷新回复。 A001:“谢谢大家,低调低调。我觉得工作不辛苦0w0。” 下一秒,他刷员工卡打开迁跃隧道的门,熟稔地跳了进去。 时空隧道的机械音:“滴——” “尊敬的系统A001,根据您的工作日程安排,您即将于周一早上9:00,抵达第一个无限流世界。” “您即将与您的一号宿主建立链接,请做好准备。” 时空隧道之中,光速传送,滚筒旋转。 黑洞洞的通道中,数据流如粒子般闪烁,斑斓陆离的数据在电流声中解构重组。 ……工作不辛苦……才怪!命苦! 初晴空一时没有直接给出回答。 他似乎,觉得,自己每一个代码和数据都在毫无规律地跟着隧道转动。 他有点晕晕乎乎:“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您说。” “这个隧道这么扭曲……”初晴空声音断断续续,“你的、意思是不是……内卷……从卷、时空迁跃隧道开始……” 众所周知。 系统界非常内卷。卷996卷业绩卷宿主实力卷任务质量,所有系统都是苦逼内卷打工人,大大小小的系统都在互拼宿主实力和完成任务的质量。为了数据升级和内部奖励,个个卷生卷死。 然而,却有一个排行榜常年Rank.1的神话。 初晴空,编号A001,于一年以前在内卷无比的系统界横空出世,势如破竹,整顿职场。 他次次被评为金牌系统,绩效永远和同事们拉开大断层。 机械音沉默片刻:“不好意思,您是否对迁跃通道的旋转设定有所不满?我们将马上安排一次迁跃通道的全方面返修检测。” 初晴空诚恳地说:“……不,我是真的想卷。” “?” 话音刚落,漫长传送戛然而止。 他“嗖”一声,被扔出了迁跃隧道。 机械音冷冰冰地说:“您已抵达一号世界,工作愉快。” 初晴空:“……” 这传送就不能礼貌一点吗? 不过没有关系。 他弯起眼睛,热情洋溢,打开系统工作面板,迎接自己新一个工作周的工作。 在他的面前,展开半透明的深蓝色长方形面板,静静悬浮。他的工作面板不同于其他系统的简洁易懂,因为有三个金色框框,显得格外拥挤。 【一号:无限流世界】 【二号:玄幻世界】 【三号:修真世界】 第一个框的外框,金灿灿地闪闪发亮。像是幻象铸就的璀璨星轨,沿着规定的轨迹运行,灿烂又耀眼。 *** 无限流世界,关底Boss。 阴冷白骨堆积成山,鬼怪围城,庞然大物仰天长啸。 这是一支排行榜前十的小队队伍。在一年之内做到前十,足以证明强盛的实力。 然而这是一个A+级别的副本,关底并没有那么好过。所有小队队员,都不可避免地在持续的副本世界中受到或大或小的伤,在一边坐着喘气。 巨怪化出狰狞的鬼脸,桀桀发出笑声,却在下一秒被直逼面前的剑光惊得噤了声。 这道剑气压迫感十足。 剑?为什么这支小队会还有人能站起来? 还没来得及反应,它骤然被强大冰冷的剑气劈开身体,逼退几十尺。 “吼——” 又一剑。 剑意近于肃杀。 这一次长剑深深插入心脏,怪物向后划到副本地图的极限,重重撞上虚无的空气墙。 它挣扎两下,垂下了头,悄无声息。 “老大!” 有人惊喜地叫出声。 坐在一边的小队队员,抬起眼睛,看向站在骨山尖端的少年—— 少年有着长长的白发,垂落腰间,白得发光,与诡谲背景格格不入,有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感。 他神情淡漠,颀长有力的手中持着一柄剑,见过的人能认出来,这是震动整个无限流世界的名剑“谛如朝”。 就是这一柄泛着森然银光的剑,一剑劈开了A+级别副本的关底Boss。 强大到无可撼动的程度。 刀光剑影幢幢,没有人敢靠近。 时惟之微微垂眸,盯着被他斩于剑下的鬼怪。他有浅紫色的凤眸,呈现的是几乎让人心下一寒的目光。 小队队员鬼哭狼嚎:“老大——老大牛逼——老大制裁它——雾草居然是秒杀,太帅了嗷嗷嗷嗷——” 时惟之是这支小队的队长。 即使是一个队的队友,也没有人知道他确切的武力值。只知道过关手段尤其暴力,换一句话说,基本没有看过这位大佬正经解密完成任务。无论什么样的副本,都是直接一路斩过去,见鬼就杀。 逼到无限流世界不得不判定最终通关,同时给予“SSS+”的超高评分。 小队队员一致认为,时神这种级别的大佬,必然是不可靠近的高岭之花,有一点冰冷漠然的性情也是很正常的。 然后下一秒。 他们忽然看见,破天荒地,时惟之浅浅扬起唇角,慢条斯理地把长剑收回,收敛身周遥不可及的冷漠杀意。 他的眸里微微升起一丝温柔的笑意,几乎将阴冷的无限流副本染成纯粹温暖的童话。 小队队员:“?” 白发少年站在原地,没有其他动作。只有身周气质在一瞬间变得柔和,像是在久久的漆黑星夜遇见一颗璀璨明亮的星星,让他心甘情愿放下心防。 “宿主宿主!” 只有时惟之知道,他的脑海里,凭空出现了一道可爱声音,轻快又明亮。 “你的系统来上班啦,今天有没有好好做任务呀?” ……
345 人在读01-09 12:50
姒昕刚刚穿到原主身上,周遭“大姐姐”、“大姐儿”此起彼伏,尖利刺耳,又阴阳顿挫的呼喊声,犹如魔音灌耳,她先皱眉再睁眼:一如她预料的那样,眼前一众女眷团团围着她,扯着帕子干嚎无泪。而距离她最近的 宝藏级白月光(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宝藏级白月光(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姒昕刚刚穿到原主身上,周遭“大姐姐”、“大姐儿”此起彼伏,尖利刺耳,又阴阳顿挫的呼喊声,犹如魔音灌耳,她先皱眉再睁眼:一如她预料的那样,眼前一众女眷团团围着她,扯着帕子干嚎无泪。 而距离她最近的红衣女子边抹眼睛边提醒,“大姐儿再不情愿,也想想侯爷,想想这一大家子,你再瞧不上我……算娘求你了!” 这女子虽然眼中含泪但眼神灵动,手中帕子都遮不住微挑的嘴角,且脸上一点褶子都无,年纪撑死二十五……不用提示她也看出这是原主的后娘。 姒昕再低下头,缀满了金银线绣纹和各色宝珠的厚重大红衣裳映入眼帘,再感受了下头顶上的重量,她心里有了底:原主即将出嫁。 于是她直接快刀斩乱麻,“你既然叫我为家人们考虑……你为什么不为你自己想想。” 没有接收到原主的记忆,又不耽误她按照常理推断,“彼此都留些体面不好吗?” 别说这个假惺惺的后娘神情一滞,就是烦人的“哭声”也一下子停歇了下来。 姒昕直接开口送客,“你们让我静一静。” 年轻的后娘没有吭声。 屋里刚刚还陪哭的女人们也没说话,只互相对着眼神儿,却谁也没挪动半分。 好了,石锤了,后娘故意在出嫁前恶心原主。 姒昕摸了摸衣袖上密密实实的绣纹,“管事何在?去请侯爷!” 她话音刚落,就有男子在屋外应声,“是。” 而后娘蹭地站起身来,明显是意想不到她会搬救兵从而恼羞成怒,“你敢!”再跺了跺脚,“不识好歹!咱们走!”说完径直出门。 屋里的女眷先后起身,大多跟着后娘走了,只有少部分满脸歉意向她表示她们“情非得已”后也鱼贯而出。 刚刚还跟木桩子一样,站在墙角的丫头此时也仿佛活了过来,张口就是埋怨,“您怎么这么跟夫人说话?” 姒昕看也不看对方,“出去。” 丫头小脸顿时涨红,大力跺了跺脚,“不识好人心!”说完真小跑着出门去了。 终于消停了。 脑海里系统也一闪一闪提示她,已经接受完小世界剧情和原主记忆,姒昕只看了两三行简介便心有明悟:后娘和丫头都喜欢剧情男主,而剧情男主又偏偏喜欢原主…… 后娘和丫头那对原主溢于言表的恶意都是源自无聊的嫉妒心。 姒昕想到这里,摇了摇头,旋即抬手捏了捏微痛的脖子,靠在椅背上继续翻看脑海里的剧情介绍。 这个世界是以一本古早庶女穿越重生逆袭文为基础生成的,女主正是原主的庶妹萧二姑娘。 原主出落得明丽无双,自小便倍得宠爱,长大后更是公认艳压群芳……到了及笄之年,京里京外许多世家公子先后坦诚爱意,想要娶她为妻,其中甚至包括几位皇子。 而且这些世家公子不是口嗨,他们说到做到,回家就央求父母请人到原主她家说项。 原主的父亲忠毅侯钻营了十几年,也没在朝堂上占有一席之地,可他的大女儿却让他体会到久违的被人追捧的滋味——自打老侯爷去世,他嘴上不肯承认,其实心里很清楚侯府正每况愈下。 尝到“一家有女百家求”的甜头,忠毅侯自然要好好谋算,利用大女儿的婚事为他自己,为侯府换得最大利益。 当然,忠毅侯不至于梦想一女多嫁,但他反复多次吩咐大女儿勾着吊着一众世家子,让那些世家子们看着想着偏偏摸不着。 可惜原主要脸,又因为貌美被世家子讨好多年,性子还要强,所以忠毅侯好说歹说,原主就是不应。 忠毅侯气急,倒也没把原主这个“不孝女”如何:彻底跟大女儿离心,不是人财两失了? 于是他下令让大女儿在家闭门思过。 女主刚好就在这个时间点重生归来。 在女主萧二娘的记忆里,她的嫡姐只让忠毅侯关了三天,十皇子便找上门来,公然与嫡姐“私会”。 父亲忠毅侯的处罚自然不了了之,自这之后全家都围着嫡姐团团转,大家不管心里怎么想明面上都对嫡姐又爱又敬,她也不例外——哪怕她觉得嫡姐恃靓行凶,娇气任性,水性杨花,绿茶与白莲兼具,关键是作为家人还婊里婊气难伺候…… 反正在她看来,便宜嫡姐除了一张脸简直一无是处,偏偏能嫁给十皇子! 这还不算完,婚后十皇子与嫡姐更是夫妻情深,数年后十皇子登基不仅封嫡姐为后,感情一如既往,还在嫡姐肚子不争气一无所出的情况下,亲自挑了两个小皇子交给嫡姐抚养! 而她在嫡姐出嫁前央求嫡姐帮她介绍一门婚事——她取中了十皇子的伴读,镇国公的嫡长子,嫡姐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她! 她当然知道自己是庶出,只看外在条件配不上天子信臣镇国公家的嫡出公子,但她有内在啊! 而且她嫡姐是实至名归的万人迷,镇国公的嫡长子也是嫡姐裙下臣……嫡姐裙下臣那么多,她分一个不过分吧? 她跟嫡姐做了好多年姐妹,也求嫡姐这么一次,嫡姐凭什么不答应!凭什么嫡姐吃肉连口汤都不肯给她! 如果说萧二娘最初对国色天香的嫡姐只是羡慕嫉妒……嫉妒到眼睛发红的那种,嫡姐拒绝她并让她嫁给一位寒门士子,她的羡慕和嫉妒终于转化成了浓浓恨意。 因此当女主重生而来,还意外绑定了一个“憋说话闻我”的系统后,她痛定思痛制定了两个目标:抢走嫡姐上辈子的丈夫十皇子,以及通过十皇子之手报复嫡姐。 目前为止,萧二娘按照系统指示不停强化她的“体味”,再跟十皇子“偶遇”多次,终于可以让十皇子在她的气味笼罩下意乱情迷,痴迷于她。 然后萧二娘就枕边风劲吹,十皇子果然言听计从,二人商量出了个毒计:偷偷收买了贪财国师,前脚还跟原主情意绵绵互定终身,后脚就把原主的八字交给了贪财国师,并授意国师入宫向皇后报喜,说是原主八字与太子相合,可以为太子冲喜! 皇后为了给太子治病,这一半年里颇有点不顾一切的架势。 闻听有人八字合适能给宝贝儿子冲喜,她直奔乾清宫逼着皇帝下旨赐婚。 皇帝无奈,只能应允。 原主就这么被情郎和庶妹联手背刺,毫无心理准备地成了太子的未婚妻——太子重病卧床已有半年,消息稍微灵通一点的人家都知道太子几乎没法儿撑过下个半年,谁家姑娘嫁过去都是注定要守寡的。 按说做寡妇也没什么大不了,因为在许多人家看来,用自家女孩儿的一生谋个前程,实在是太划算了,就算不成,也不过失去个女孩子,不怎么心疼。 之所以太子之前没有大婚也没有纳侧妃,原因大半落在皇后身上:皇后觉得哪怕她宝贝儿子天不假年,也不是不三不四的玩意儿能玷污的。 原主也是名声在外的姑娘,若不是为了给儿子冲喜,皇后压根都不会正眼瞧一下原主,更别说亲自指名原主做她的儿媳妇。 可想而知原主嫁入东宫后过得怎么样。 太子活着,原主凑合能活;太子去世,皇后满心怨恨无处宣泄,原主就这么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没错,皇后就是迁怒,但原主在宫中势单力薄又能如何? 太子棺椁还停在宫中等待下葬,原主这个太子妃不止使唤不动太监宫女,反而会被内侍宫女联手欺辱,短短一个月过去原主想吃饭居然要哀求内侍和宫女。 男主十皇子在女主萧二娘怂恿下,在这个时间点对原主伸出了罪恶之手。 接下来的剧情不适合细述,总结一下就是原主在男主的引诱逼迫和威胁下,让男主十皇子得手了。 然后十皇子就……沉迷了。 女主气急败坏,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卷着一身让人恍惚的香气,把男主和原主的“好事”说给了深得男主信任的兄弟和幕僚,其中自然包括女主当初求而未得的镇国公大公子。 女主以为这些人里怎么也得有个正直忠义之辈,看不下十皇子的昏君之举,满怀期待等了一个月,却等来了“噩耗”,十皇子不知怎么想的,居然和兄弟下属玩了场“雨露均沾”! 女主来不及怜悯原本清冷高洁的嫡姐沦落成一群恶心男人的“公物”,她又恨又怕,恨就不说了,她怕的是:嫡姐的魅力她什么时候都不能小看,万一嫡姐借此翻身呢…… 系统带给她的香气固然霸道,却也限制极大:那群狗男人闻着她的香气自然言听计从不在话下,闻不到她香味儿狗男人们会怎么说怎么做,她可就鞭长莫及。 女主萧二娘痛定思痛,反复权衡了好几天,才跑到十皇子生母宫中,把嫡姐给举报了。 十皇子生母派心腹查探,得到“确有其事”的回报,她扭头就去找皇后说道说道。 宝贝儿子身死,疯得越来越厉害的皇后不问青红皂白,直接上门勒死了自己亲自挑选的儿媳妇。 皇帝听说,丝毫不怜惜霍乱东宫的儿媳妇,亲自去坤宁宫安抚皇后。 这对能共患难却阴错阳差没能共安乐的至尊夫妻正眼含热泪紧紧相拥,负责处置太子妃后事的大太监和嬷嬷满脸是汗地跑进来,跪地颤声禀报:太子妃有身孕,是个成型的男胎,且这男胎发育不好却也有六七月的样子。 须知这会儿太子去世刚满半年。 而太子和太子妃是实实在在做过两个月的夫妻的…… 皇后这回彻底疯了。 出身将军的她手持长鞭,把十皇子生母活活打死,想再对十皇子出手的时候被内侍和侍卫们死死拦住。 皇后知道事不可为,颓然跌坐在地,等皇帝急匆匆地赶来,她便跪求央求,泣不成声:她只求陛下不要让十皇子继位。 皇帝答应了陪伴了自己大半生的妻子。 当晚皇后便长发敷面自我了断。 皇帝万万想不到妻子这么决绝,盛怒之下他直接让宗令出面,把十皇子的双腿打了个粉碎性骨折,随后给十皇子封了个杂号国公,让十皇子夫妇一起去给太子守陵赎罪。 男女主也想不到自己回落到这样的结局,在太子未完成的陵墓中他俩互相怨怼,从拌嘴自然而然升级到大打出手——女主的系统在女主被送到太子陵墓前就离她而去。 男女主整整做了十年怨偶,终于在新君登基大赦天下之际得以回京居住。 来到新家的第二天,二人望着初生的朝阳,彼此对望,难得新生默契:这辈子都这样了,横竖衣食不愁,不如凑合着……尽量好好过? 想到这里,他俩渐渐释然,相视一笑。 姒昕一口气看完剧情梗概,沉默片刻才幽幽一叹,“难怪是古早文,女主穿越重生还有系统,信誓旦旦说要逆袭,结果是逆袭了个寂寞。” 系统出声赞同道:“是的,味儿真的冲。现在的小说,哪怕作者再怎么强调男女主绝非善类,起码都能恪守底线,像这对男女主一样人品几乎一无是处的剧情很少见了。” 姒昕端着下巴,好减轻凤冠带来的负担,又问,“原主的心愿是什么?” 系统答话说:“原主看完两世剧情,第一世跟十皇子也是相敬如冰,面和心不和,这倒罢了;主要是第二世十皇子固然付出了代价,仍旧安享晚年……她觉得很不公平,希望宿主你能让十皇子实现真正意义上的身败名裂。当然,原主重生,靠她自己也能做得到,问题是男主十皇子也重生了……” 姒昕再次沉默了一下,“虽然是烂人,机缘倒是不少。” 系统嘿嘿一笑,“看似是机缘,其实是毒药,男女主都没有下一世了,而且这一世临终他们都要承受裂魂之痛。” 姒昕挑起眉毛,缓缓侧头看向镜中的自己,她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也……行吧。” 系统正要说话,刚刚被姒昕赶出去的丫头就在门外大喊大叫,话里话外满是得意,“十殿下和侯爷来了!”
4242 人在读02-24 23:23
洛浔发现自己在一间教室里。眼前是老旧的木板桌,桌面上画着乱七八糟的涂鸦和小抄,边缘破破烂烂,有不少人为破坏的痕迹。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典型的初高中教室,有三四十张桌椅,最前方的黑板侧边写着课表和 茶艺直播间[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茶艺直播间[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洛浔发现自己在一间教室里。 眼前是老旧的木板桌,桌面上画着乱七八糟的涂鸦和小抄,边缘破破烂烂,有不少人为破坏的痕迹。 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典型的初高中教室,有三四十张桌椅,最前方的黑板侧边写着课表和值日安排,讲台上摆着几个粉笔盒和一个堆放杂物的篓筐。 整个教室的氛围非常阴暗,天花板上白炽灯提供了仅有的一点亮光,时明时暗的灯管发出一种不堪重负的电流声。 靠墙的窗户全都被木板钉死,看不见半点窗外的风景。 教室里有六个人,四男两女,都是成年人的打扮,没有一个像学生的。 洛浔坐在最后一排,正好把几个人的模样尽收眼底。 坐在最前排的是两个男人,一个高一个矮,中间坐了一个地中海秃顶的男人,倒数第二排是两个女人,一个长发披肩,一个短发。 地中海突然站起来说道:“怎么回事,这是哪里?谁绑架我?” 短发女也惊呼一声:“啊……我,我洗澡洗到一半……” 然而她穿得严严实实,头发也是干的。 “请问……你是洛浔哥吗?” 长发披肩的女人突然叫出了洛浔的名字,洛浔定睛一看,很快就把对方的脸和记忆中的名字匹配到了一起。 “林芊芊?”洛浔惊了:“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也不知道,我刚刚在家里的……这里到底是哪里啊,手机也完全没有信号……” 林芊芊见到熟人都快落泪了,她太害怕了,突然之间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吓得心脏都快不跳了。 不像地中海还能站起来无能狂怒一下,林芊芊是站都站不起来,两条腿软得直打颤。 她和洛浔是表兄妹关系,远房亲戚,平时只有在家族聚会的时候见过几面,完全算不上熟,但现在,洛浔的出现让她下意识地放心了一点。 洛浔却完全没有放心,反而是觉得更加不安。 本来以为搞不清状况的只有他自己,现在发现大家都是这样,比起人为的绑架,更像是某种神神鬼鬼的灵异事件。 未知的东西可比绑架可怕多了。 最前排的高个子开口道:“两位是新人吧,冷静一点,我是老玩家,跟着我就行。” 地中海:“你就是绑匪?为什么绑架我,你们要多少钱?” 短发女也着说道:“大哥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保证不报警。” 林芊芊也泪眼朦胧地点头:“大哥,钱好说……” 只剩洛浔还没发话,虽然洛浔打心眼里不觉得这是绑架,但还是为了配合大家,他只能把手机霸气地往桌上一拍:“要多少?微信还是支付宝?” 高个子男人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教室里的四个人,说了一句让众人觉得匪夷所思的话来:“你们难道全是新人?” 地中海:“什么新人不新人的,你到底什么意思?” 坐他邻座的矮个子男人赞同道:“恐怕是。”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高个子的男人叹息道:“这样吧,大家都冷静一下,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孙卫庭,是老玩家,通关七场游戏了,我旁边这位老兄应该也是老玩家。” 矮个子的点点头,接过话头:“我叫郝州,是老玩家,不如孙大哥经验丰富,这是我第五场游戏。” 众人还是满脸茫然。 孙卫庭说道:“我给大家解释一下,我们已经不在现实世界了,这里是镜像世界,镜像世界的人每隔一段时间会被强行拉进镜像游戏,通关了才能活下去。各位都是第一次来到镜像游戏的新人,等过了第一次游戏以后,你们就能到镜像世界里去了。” 短发女又问:“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游戏不游戏的,我不能不参加吗?我想回家!” 地中海也跟着说道:“是啊是啊。” 孙卫庭苦笑道:“谁不想回去呢,可是没有人回得去,就算这场游戏过了,也回不到现实世界……行了,别想那么远的事了,一会儿我们都会拿到任务,完成任务就能通关,等通关以后,你们就明白我在说什么了。” 洛浔问道:“如果完不成任务呢?” 孙卫庭严肃道:“镜像游戏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通关,一种是死。” 场面突然安静。 ……死? 生活在和平时代的人,几乎没有亲身经历这个字眼的机会。 没有任何预兆、突然面临死亡的威胁,所有新人都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孙卫庭为了缓和气氛,又多说了一点:“你们都是新人,新人第一次游戏很简单,小心一点,不要有太多好奇心,大家都能活着出去,放松心态就行了。” 众人稍稍镇定了一些,在孙卫庭的建议下,众人互相做了下自我介绍。短发女人叫做严琴,是个老师,地中海叫周智成,做点小生意。 他们得知洛浔和林芊芊是表兄妹关系,不由羡慕万分,能在这种情况下遇到熟人是多幸运的一件事啊。 大伙聊得正欢的时候,孙卫庭说道:“休息一会儿保持体力吧,新人在第一场游戏里折损的概率非常高,你们要是想活命就安分一点,游戏应该马上就要开始了。” 严肃的语调把众人瞬间拉回了紧张的氛围,一个个闭上了嘴。 半晌,上课铃声响起。 叮铃铃——铃铃—— 欢快的乐调回荡在安静的教室里,令人头皮发麻。 洛浔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面普通的镜子,不普通的地方在于,这面镜子漂浮在半空中。 古老繁华的边框中镶着透明的镜面,镜面里映出洛浔的脸。 不止洛浔,每个新人的面前都出现了这面无视牛顿定律的镜子,两个老玩家则是从怀里飞出两面一模一样的镜子,同样漂浮在空中。 很快,镜子中映出的画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行血红色的字体。 【欢迎来到镜像游戏 本轮游戏共有七位玩家参加,以下为本轮游戏的规则: 1.请玩家在两小时内逃离教学楼 2.请注意玩家之间不能互相攻击】 “啊啊——这什么鬼东西!” 严琴被血字吓到,一巴掌挥到镜子上,浮在空中的镜子被打落到地上,发出啪嗒一声脆响。 然而,严琴还来不及松一口气,落到地上的镜子突然飘了起来,慢悠悠地飞回了她的面前,缓缓落到桌上。 严琴的脸色差到了极点,仿佛还想要再扔一次。 孙卫庭道:“大妹子,这玩意扔不掉摔不坏,你走到哪儿它跟到哪儿,劝你还是收好吧,以后还有用。” 在孙卫庭的提醒下,严琴才不情不愿地伸出手指碰了碰镜子的边缘,把镜子拿了起来。 镜子中的字体发生了变化。 【检测到玩家为新人,发放新手道具。】 一朵连着枝干的白花从严琴的镜子里掉了出来。 “哎,我把这茬儿给忘了,这玩意是指引之镜,也可以直接叫‘镜子’,你们是新人,镜子会免费送给你们一个新手道具,那可是好东西,游戏里用得到,你们一定要珍惜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孙卫庭说道。 两个老玩家就没这个待遇了,镜子公布规则后就再没了动静,两人看完规则后马上把镜子放进了贴身的口袋里。 严琴捡起玫瑰花,满脸疑惑:“这是什么?” 孙卫庭:“你用指引之镜照一下。” 严琴依言做了,三秒后,白花的镜像出现在镜面上,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永开不谢的白玫瑰”。 严琴:“永开不谢的白玫瑰?这有什么用?” 孙卫庭道:“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拿到有用的道具的,都是运气,没关系,你在游戏里还能找到别的道具。” 林芊芊的镜子里掉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用镜子一照,上面写着“不会磨损的锋利匕首”。 她大喜过望,爱惜地拿起来对着光照了照刀刃,然后露出了犹豫的神色,许久才下定决心,转过头对洛浔说道:“洛浔哥,你要匕首吗?这把匕首不会磨损。” 洛浔一边撸着毛茸茸一边说道:“你自己拿着吧,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有武器防身总是好的。” 听到这话,林芊芊松了一口气:“那洛浔哥你想用的话和我说一声哦。” 把匕首小心地收好,林芊芊才留意到了洛浔桌上突然出现的小生物,惊奇道:“洛浔哥,这是你的道具吗?” “应该是吧……” 洛浔的语气有点不确定。 因为他实在想不通眼前这只一个巴掌就能盖住的黑色小猫咪能用来干什么,用镜子照了也只得到“一只叫做乌云的小奶猫”这样描述性的话。 难道是靠卖萌来把敌人萌死? 敌军怎么样洛浔不清楚,他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萌化了。 突然来到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靠插科打诨都掩饰不了的躁动,却因为一只小猫咪的出现稍稍缓解了一些。 洛浔欢快地盘着小猫咪柔顺的后背,小猫咪被盘得舒服了,翻了个身,四脚朝天露出白肚皮。 全身漆黑的小猫咪只有在肚子上有着白色的绒毛,四只爪爪上粉嫩的肉垫Q弹又软萌。 就连林芊芊也忍不住赞叹:“它好可爱啊洛浔哥,只可惜不能当武器用。” 后半句才是林芊芊的心声,她比任何人都希望洛浔能拿到一个强力的武器,这样才好保护她。 “没关系,它保护不了我,我保护它就行了。” 洛浔看上去一点都不在意。 林芊芊勉强地笑了笑,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洛浔,只是洛浔看上去好像不是那么靠谱。 她的目光隐晦地在剩下的两个男性玩家身上转了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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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空鹿眼皮沉重,感觉被一个看不清样貌的男人按住手腕,困在宽大的床上。朦胧中,唇被吻住。身体像灌了铅,又像溺水,沉重,窒息,无法挣脱。他陡然睁开眼,短促呼吸后,抬头看向四周,发现自己仍蜷靠在 穿成丧尸文里的怀崽炮灰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丧尸文里的怀崽炮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林空鹿眼皮沉重,感觉被一个看不清样貌的男人按住手腕,困在宽大的床上。 朦胧中,唇被吻住。 身体像灌了铅,又像溺水,沉重,窒息,无法挣脱。 他陡然睁开眼,短促呼吸后,抬头看向四周,发现自己仍蜷靠在幸存者基地的仓库墙角,而不是被困在床上,才意识到刚才是梦。 他松了口气,闭上眼,又靠回墙边,纤长睫羽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苍白俊秀的脸上有一丝困扰。 这不是他第一次做这个梦。 刚穿到这个世界的那天晚上,他就做过同样的梦,梦中人也看不清样貌。他只记得对方眼睛血红,强势且不容拒绝地禁锢他的腰身,吻上他的唇。 说吻不太准确,更像啃咬,毫无章法,像要把他生吞活剥。 他在溺水般的窒息中蜷紧手指,费劲想挣脱,却只是徒劳,模糊间,感觉那人用唇舌喂给他一颗珠子。 珠子入口即化,温暖的感觉直入喉咙,滑过喉管,最后盘踞在小腹…… 可能是梦中的感觉过于真实,又或者当时是刚穿来的缘故,林空鹿对这个梦印象深刻。 但印象再深,也只是个梦,怎么会不止一次地梦见?难道跟他穿的这个身体的过去有关? 说到穿越,林空鹿又皱眉。 没错,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准确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两个月前,一个自称是系统的家伙把他带到这个世界,在此之前,他的记忆一片空白。 系统说,他这种情况是失忆,但问题不大,只要他完成任务,就能恢复记忆,还能获得一大笔钱,之后可以去任意一个世界养老。 “相信我,你的梦想就是当一条有钱的咸鱼,我了解你,我们可是老搭档。”系统信誓旦旦。 接着又告诉他,这个世界是一本小说,他在这里也叫林空鹿,是男主江辞的前男友。 “江辞,A大校草,学神级风云人物,容貌俊美,清冷自持……但不久前,你们刚分手,分手原因是你嫌贫爱富,觉得他只是个有点才华的学生,成绩再好,将来也要给人打工,于是你甩了他,凭借美貌,跟一个姓宋的有钱大佬跑了……”系统喋喋不休。 不过,这些剧情不需要林空鹿管,因为他穿来时,就已经住在那位有钱大佬给他安排的别墅里。 系统说,两个月后,男主会来找他,到时他只需扮演好“前男友”这个角色,一直跟着男主就行。 至于跟着男主之后的任务,系统却没来得及说,因为它能量不足,忽然自动关机,进入休眠状态了。 林空鹿觉得就很淦,既然能量不足,介绍男主时干嘛还加那么多形容词?这不是浪费时间? 更糟糕的是,因为系统提供剧情不完整,他开始还以为这是个狗血的校园恋爱小说,谁知只是在别墅住一晚,做了个莫名被亲的噩梦,第二天醒来,就变天了——满别墅都是丧尸! 想起自己当时刚从噩梦中醒来,拉开卧室门,就险些被丧尸迎面扑倒啃的惊险经历,林空鹿便忍不住叹气。 也亏他反应快,及时将门又关上,从窗户翻到别墅三楼,并幸运地在主卧找到一把枪和十字弓,这才将别墅里的丧尸尽数解决。 然而,糟糕的情况不止发生在这栋别墅。 林空鹿后来得知,别墅所在的容城,容城所在的省、洲,甚至全球,都在发生异变。 不知名的病毒席卷了整个世界,无数人在一夜之间变成丧尸、怪物,城市沦陷,幸存的人逃亡。 而林空鹿…… 他穿的这个角色,前脚刚为了钱和男主分手,后脚就迎来了末世。这下有钱大佬也靠不住了。 想到这,林空鹿忍不住又叹气。 系统误他! 介绍剧情时,废话那么多,怎么不告诉他这是个末世世界?净在无关紧要的词语上浪费时间。 不过好在他把别墅里的丧尸清理完后,就没再遇到什么别的大危机。 短暂安全后,他本打算按系统说的,先在别墅住两个月,等男主来。 毕竟这也算是他的任务。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首先别墅里没存粮,他只住不到一周,就吃光了仅有的食物,之后靠去别墅的后山挖土豆、萝卜、野菜,才勉强撑过两个月。 接着,不知是天天啃土豆、萝卜,导致他得了厌食症,还是最近天热,中暑了……总之,他这几天得了个怪病,食欲不振,吃什么吐什么,甚至经常吐到手脚虚软、眼前发黑。 再不想办法,他可能没被丧尸咬死,就先吐死,或者因摄入食物不足而饿死。 可别墅里没有药。 更糟糕的是,他前些天发现后山的动植物也开始变异了。这下不仅土豆、萝卜没得挖,别墅可能也不安全。 加上男主迟迟没出现,林空鹿痛定思痛,最终决定——收拾包裹,先离开别墅,去市区寻找生机。 说不定市区的超市、药店里还有食物和药。说不定男主此刻已经到容城,正好会被他撞见。 但出发后,林空鹿很快发现,现实比想像要糟糕。 两个月前,容城沦陷,大批人逃离,超市、药店大多被搬空,市区也早被丧尸、怪物占据,如今街边的高楼、转角的阴影中,到处都暗藏危险。 林空鹿开车在街上找了七八家药店,除了丧尸,一无所获,反倒遇见名幸存者从街角忽然跑出,引来十几只丧尸。 这几人且战且退,神情焦急,倒也不是故意把丧尸引来的。 林空鹿刚好不在车上,又离得近,见状忙举起弓,被迫加入战斗。 好在这些丧尸都是行动不算特别快的低级丧尸,比较好对付。而且因为是正午,阳光正烈,街上气温高达50度,丧尸和怪物不喜高温,这番动静竟没引出更多。 不过饶是如此,解决完这群丧尸,他们仍费不少劲。 一阵喘息后,几名幸存者缓过神,忙向林空鹿道谢。 林空鹿摆手,也扶着车喘气,没精力回应。 他早上出发时只啃了两个蒸土豆,中途还吐了大半,接着在高温下奔波,刚才又对付丧尸,期间左闪右避,还险些被一只丧尸扑倒,幸亏几个幸存者比较有良心,帮挡了一下。 这会儿解决完危机,他正有些脱力,眼前发黑,大热天的,脸色竟有些发白。 一位姓赵的幸存者见了,忙递给他一瓶水,说:“中暑了吧?” 接着看见他身后的药店,猜到什么,又好心告知:“小兄弟,这附近的药店、超市,我们都查看过了,什么都没剩。” 言下之意,不用白忙活了。 不过他很快又说,他们这几人住在市区东郊的一个幸存者基地,如今还没逃出城的人都聚在那,那里还有药,也有食物。 得知林空鹿是一个人,他忙邀请林空鹿也去。 “人多安全些嘛。”他语气朴实,神情也诚恳。 其实在末世,人多未必安全。 但附近的超市、药店都是空的,林空鹿一时也没别的办法,觉得不如去碰碰运气。 于是短暂思考后,他就答应了,跟几人一起到了幸存者基地,也就是他此刻呆的地方。 这里说是基地,其实只是个工厂,不过据说是食品厂,在末世前还正常开工,存有不少物资。 工厂聚集大约一百名幸存者,都暂住在厂区最大的仓库,仓库外有人荷枪实弹把守。 林空鹿跟几名幸存者一起走进仓库时,意外感到一阵凉意。 他很快发现,仓库内竟摆着一排冰盆,这让他头晕、透不过气的情况缓解不少。 接着有人上前检查,围着他们喷酒精、白醋,语调平板地问“从哪来的”“有没有受伤”之类,似乎对有新人加入早就见怪不怪。 倒是在看清林空鹿的长相时,问话的人眼中似有惊艳,多看了一眼,接着才有条不紊地安排他和其他刚回来的人一起去仓库墙角。 墙角有消毒帘隔着,一般人不会靠近,算是简陋的隔离。 “待一天就好了,主要是担心有人被感染,听说感染后最迟24小时变异,等到明天就没事了。”那位姓赵的幸存者又安慰他。 对方是个样貌普通的中年男子,全名叫赵洲之,可能是觉得他年纪小,身体弱,一路对他颇为照顾。 林空鹿胡乱点点头,道谢后,就在墙角找个舒服的位置歪着。 大约是仓库内温度适宜,又或者是奔波半天,胃里空空,身体太虚,他本来只想闭目养会儿神,谁知不知不觉竟睡着了,然后…… 他就做了那个被人强吻的噩梦。 林空鹿这会儿已经彻底醒了,回忆完那个梦和这两个月来的经历,忍不住又揉揉额角,叹气。 系统真是误他! 可能是叹气次数太多,把赵洲之吵醒了。 对方睁开惺忪睡眼,见他脸色还有些白,额上也有虚汗,不由坐起身,摸索着从包里又拿出一瓶水,递给他说:“做噩梦了?唉,也难怪,你之前险些被丧尸扑倒,实在惊险,说起这事,还要再感谢你……” 他有些絮叨。 林空鹿摇头,没接水,只看向仓库另一边。 休息过后,他精力恢复不少,忍不住观察起这里的情况。 仓库内并不安静,隔着半透明的消毒帘,能看见不远处的其他人。 他们三三两两,或躺在地铺上,或坐着低声聊天,或起身走动……也有和林空鹿一样,看着某个方向,麻木出神的。 林空鹿倒不麻木,他看了会儿,忽然转头,问赵洲之:“赵叔,那些冰是……” “哦,那个呀,是冰系觉醒者变出来的。”赵洲之解释。 “觉醒者?”林空鹿第一次听说,有些好奇。 虽然穿来两个月了,但他之前一直待在别墅,对外界其实不是很了解。 赵洲之倒不意外他不知道,解释说:“灾变后,没被感染的人有一定几率觉醒特殊能力,就像电影里的异能者,这些能力分属性,有冰系、火系、金属……不过我只见过冰系觉醒者,他就这样……手指一撮,就能变出许多冰来。” 说着,他还用手指模仿了一下动作。 林空鹿好奇,也跟着模仿。 他漂亮的瞳仁紧盯手指,修长的指尖和拇指指腹轻轻一撮,结果……只打了个响指。
1073 人在读02-23 05:22
京都三月,寒意稍减。临街一家茶舍二楼的雅室内,四方翘头雕刻着精细花纹的绛红茶桌上,摆着两只玉白茶盏。清香袅袅,碧叶起伏。两位女子相对而坐,正在饮茶歇息。其中一位是礼部侍郎之女余雪菡。 与死对头成婚后全文免费阅读_与死对头成婚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京都三月,寒意稍减。 临街一家茶舍二楼的雅室内,四方翘头雕刻着精细花纹的绛红茶桌上,摆着两只玉白茶盏。 清香袅袅,碧叶起伏。 两位女子相对而坐,正在饮茶歇息。 其中一位是礼部侍郎之女余雪菡。 她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盏,压低声音,开始眉飞色舞地谈论京都的八卦。 另一位脑袋微微向对方凑近,一副正在认真聆听对方说话的模样。 听到好笑处,她唇角微微翘起。 宽袖大衫轻挽,皓白纤细的手指轻柔地放在桌案上,随即又端起面前的玉色茶盏,轻啜了一口茶。 余雪菡分享完八卦,兴致不减,又想起近日来的一件大事。 她看到好友在品尝香茗,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引起对方注意,神秘道:“汐汐,还有一件事,你知道吗?” 姜念汐:“???”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她怎么猜? 她茫然片刻,摇了摇头。 余雪菡好心提醒:“是有关最近名噪京都的裴铎裴招讨使的事!” 她这样一说,姜念汐便想起事情的始末来。 去年冬月,陵州一带匪寇猖獗。 赵将军奉永淳帝之命前去围剿,谁知兵匪对峙,相持不下,迟迟未能攻克匪寇之际,赵将军还被匪寇的流矢击中,险些丧命。 将军重伤,军心大乱之时,前去领兵支援的燕州守备之子裴铎被任命为招讨使,仅率二百士兵,便将匪寇一网打尽。 若单是平了流寇还不足以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热烈的谈资。 更离奇得是,这位姓裴的年少英雄,平寇的时候顺带将与匪寇暗中勾结的北齐将领给捉了。 这下北齐国内顿时大惊,立刻遣人到大周赔礼求和。 如今这支征讨匪寇的军队已经返回,而裴铎的大名也早已传遍整个京都。 想到这里,姜念汐垂下长睫,默不作声地盯着茶盏里的碧叶浮动,等着余雪菡接下来的话。 果然,余雪菡忍不住道:“汐汐,你觉得裴铎怎么样?” 姜念汐:“???” 这个问题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裴铎怎么样,她......似乎也不怎么了解吧。 余雪菡杏眼微微睁大,抬了抬下巴,满怀期待地等着她给出回应。 纤白指尖端起面前的青瓷茶盏,姜念汐轻啜了口茶水,听不出什么语气地夸赞道:“裴招讨使,应该是那种......智勇双全,年少有为的类型吧。” 女子吐字轻柔,音调婉转,光听声音便能引入遐想。 余雪菡闻言立刻附和地点点头。 然后,她露出个神秘莫测的笑容:“不过,裴招讨使未及弱冠,还未定亲,如今已经成为京都贵女的心上人!” 说着,她细眉抬起,压低声音道:“汐汐,我昨日去找袁砚,恰好远远看到了裴铎。单看相貌,那可真是一表人才、俊朗无双呢!” 余雪菡提到的袁砚,正是她的未婚夫婿,其人是去年入仕,现任都察院监察御史。 听完这话,姜念汐瞳眸微微抬起。 眼波不动声色间悄然流转,似乎在回忆什么。 稍顷后,姜念汐看向对面神情兴奋的好友,柔唇轻抿,似笑非笑淡淡吐出两个字:“是呢。” 说完,她像是对这个话题不再感兴趣,复又垂下了眼睫。 衣袖滑动间露出一截玉白皓腕。 嫩藕似的指尖拾起茶著,随意拨弄了几下茶盏里的青梅。 浸过梅子与蜂蜜的香茶,喝起来酸甜香馥,唇齿留香。 她弄茶的动作优美流畅,清雅绝尘。 余雪菡一手支着下颌,像欣赏美人图似地看了会儿,才恍然反应过来:“不对啊,汐汐,你又没见过裴铎,怎么知道他长得俊不俊朗?” 指尖在青瓷茶著上踌躇摩挲一下,姜念汐还未应声,茶楼下的街道突然传来喧闹声。 这茶舍处在长乐街的繁华地段,对面是这里最有名的酒楼“君又来”。 酒楼门口处本就是贵客集散之地,周边还有些摆卖东西的摊贩,占了不少街道上的位置,是以此处常有马车拥挤堵塞。 听及喧闹声,余雪菡的耳尖动了动,立刻从隐约传来的吵闹声中捕捉到了不寻常的动静。 她冲姜念汐露出个“我要看热闹”的神情,当即起身毫不犹豫推开了窗户。 窗牖大开,带着寒意的春风一下子从窗外灌了进来。 姜念汐抬起灵动的双眸无奈看了眼好友。 她有些畏寒。 虽是三月,但春风裹挟着的凉意却让她觉得难以忍受。 片刻后,玉白无暇的脸颊便被冻得有些微微泛红,像是特意装点了胭脂似的。 姜念汐动作轻巧地往后挪了点地方,好避开窗户。 余雪菡目光探及到茶舍下方的街道,在一众交涉的人群中,眼尖地看到了宜阳侯府的马车。 那黑脸马夫拎了条马鞭,正横眉竖眼气势汹汹同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小贩理论。 旁边则是散落一地被碾坏的青嫩山笋。 余雪菡侧耳听了会儿,已经理出头绪来。 应是侯府的马车撞翻了小贩的摊位,碾坏了山笋,还不打算赔银子。 她看了会儿,便兴趣索然道:“又是宜阳侯府,连马夫都这么嚣张......” 嘀咕几句,余雪菡转首一看。 姜念汐裹紧了杏色披帛,秀眉微微蹙起,一双明澈的瞳眸像含了潭微凉的秋水,正支着下巴抿唇看向她。 那目光似乎还带着些幽怨和无奈。 只是转眸看到对方轻蹙的眉头,余雪菡心头怜爱顿起,忙柔声道歉:“我忘了,汐汐受不得冷,我马上关窗......” 她的双手刚搭在窗棂上,还未阖上,又不由得向下瞧去。 只是这一看,她像又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马上压低声音道:“汐汐,快来看......” 一边说,还不容置疑地连打了几下“必须马上过来”的手势。 姜念汐露出一个无奈又柔和的笑来。 灵动的双眸轻敛,她从袖袋中拿出块桃红色绣帕抹了抹唇角,然后放回原处,站起身来。 女子身形纤细窈窕,行走间脚步轻盈。 转眼间,她便走到了窗前。 从窗牖处向下看去,那小贩还在同马夫理论,不过旁边却又停了辆规制奢华的乌顶马车。 串着五色玉珠的车帘被掀开,一名身着绣百蝶绛红锦裙、头上插满釵环的女子扶着侍女的手下了车。 余雪菡附耳悄声道:“那位是玉姝郡主,她今日怎么会到酒楼来?” 说到这,她声音一顿,唇角弯起,神秘莫测道:“听说玉姝郡主有意于裴招讨使.....” 玉姝郡主的母亲是合嘉长公主。 合嘉长公主与永淳帝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她与赵将军仅有一个女儿,名唤赵玉姝,因为深受舅舅永淳帝喜欢,一出生便被赐封为玉姝郡主。 如此金尊玉贵的身份,又自小众星拱月长大,这位玉姝郡主行事十分骄横。 话未说完,只见刚下了马车的玉姝郡主似乎呵斥了一句什么。 那马夫立刻躬身谄媚地赔笑作揖,然后又拽着小贩的衣领走远,不敢再打扰了贵人的清净。 姜念汐轻抿着唇,微垂下眸子,向那马夫走远的方向看去。 马夫身形高大,那小贩根本不能与他抗衡,不到片刻,小贩便垂头丧气地回来。 他将已经碾坏的山笋收起来,又拢起剩余的几株青菜,一并装到竹筐内。 扛起扁担,两头的竹筐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小贩不多时便消失在了街头。 看来他今日不光拿不到赔偿,而且还做不成什么生意了。 侯府与郡主,哪个都是京都不能得罪的存在。 姜念汐微蹙着眉头默默看了会儿,压根没听到余雪菡又说了什么。 正若有所思间,忽然听到有人高声喊了一句。 “快看二楼窗户旁的女子,怎会有人生得如此漂亮?!” 余雪菡:“???” 姜念汐:“???” 街道上走动的行人闻言都停了下来,齐齐伸长了脖子向这边看来。 凭窗而立的是两位女子。 其中一个细眉杏眼,俏鼻樱口,是个容貌极其出众的女子。 但若与旁边的女子相比,却立马相形见绌。 漫天轻浅的春光悄然倾洒在她身上,像是为她披上了一层朦胧光纱。 白皙无瑕的脸庞像精雕细琢般完美。 纤长浓密的羽睫轻轻眨动,含着纯澈秋水的灵动双眸被时而遮掩。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 即便只是一身简洁的衣饰,灼灼光华却也难以自掩,无声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 所有人都一动不动瞪大了眼看过来,连呼吸声都放轻了不少。 仿佛怕声音太大,会惊扰了面前如画卷中走出的美貌女子。 对面酒楼似乎有人亦听到了声音,雕花木窗被闲闲推开,发出一阵吱呀的响动。 声音不大,但在此时诡异寂静的空间,听起来却异常响亮。 姜念汐的视线不由得循声落在对面。 雕花窗旁的男子剑眉星眸,俊美异常。 他一手随意地支在下颌,星眸微眯,唇角恣意勾起。 视线在空中快速掠过,待他看清对面的女子时,表情明显愣了一下。 不过这种惊愕的情绪转瞬即逝。 他星眸霎时睁大,剑眉一挑,似乎从鼻间暗暗哼了一声。 姜念汐的额角也微微抽了一下。 两人的视线相触即分,像是谁也不想再多看到对方一眼。 姜念汐瞬间收回了目光,对面的窗户也遽然合拢。 直到两位女子消失于窗前,下面的人才恍然醒来。 窃窃私语声开始响起。 “我方才不是眼花了吧?从来没见过这等仙姿玉色的女子.....” “我曾看到过一张西番传来的画像,这姑娘和那画像上的仙女简直一模一样......” “哎,在下恰好有缘见过一面,那位是工部侍郎姜大人的爱女......” “不知这位姜姑娘定亲了没有?” 众人在私语时,刚走出酒楼的宜阳侯府世子虞暄依然怔在原地。 他眼神像粘在了窗户上似的,一眨不眨地直勾勾盯着。 女子纤细窈窕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他还愣在原地,像被生生勾走了魂魄。 片刻后,他终于回过神来。 摇了摇手中的镶玉折扇,他嘴角噙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走,跟上这位姜姑娘。” 他转首,低声吩咐身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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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天气不是很热,地上的人干的热火朝天,就盼望着将来能有个好的收成,直到敲锣声响起,地上的人这才停下手里的活,扛起锄头道:“下工啦!”下了工,干活的人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春草,玲珑怎么 穿错年代的小军嫂[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穿错年代的小军嫂[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阳春三月,天气不是很热,地上的人干的热火朝天,就盼望着将来能有个好的收成,直到敲锣声响起,地上的人这才停下手里的活,扛起锄头道:“下工啦!” 下了工,干活的人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 “春草,玲珑怎么样了?好点了没?”贺婶关心的问,想起昨天的事,贺婶轻轻一叹。现在虽然比十几年前的日子好过不少,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日子……熬吧,熬过去这日子就好过了,自己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 “早上起来后我去看了,玲珑不仅没醒而且还烧了起来,浑身滚烫,整张脸都烧红了。”春草眼中满是担忧,“我去李大叔那拿了点药,让土蛋熬给玲珑喝,也不知道玲珑现在醒来没有。” 想到玲珑差点被人逼死,春草心中就怒火中烧,如果不是土蛋刚好回来撞见,那王婆子见事情不对肯定跑了,那玲珑…… 虽然事情过去一天了,春草还是后怕不已。 “那王婆子真是造孽……”贺婶摇了摇头,“姚妹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怎么就狠心扔下玲珑不管,难道她以为玲珑出嫁了,那王婆子就不敢欺负玲珑?陆军如果在家,那王婆子肯定不敢欺负玲珑,可陆军远在千里之外,家里只有土蛋一个六岁小娃娃,那王婆子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你们一家和玲珑再亲,那也是隔了一房的亲戚。” “谁说不是?都说为母则强,这姚婶子……”春草恨铁不成钢道:“怎么就不多为玲珑想想呢?没爹没娘的孩子多可伶啊!” “玲珑没了娘家人撑腰,只有婆家的人多照顾点了。”贺婶拍了拍春草的肩膀,“陆军不在家,还有你婆婆和你们几房帮衬,陆军是有成算的人,会记下这份情的!将来大虎他们说不定还要靠陆军呢。” 春草笑了笑没说话,和贺婶继续往回走,心里想着待会多做带点饭给那两叔嫂送过去,再拿几个鸡蛋过去给玲珑补补,殊不知自己担心的正主此刻体内已经换了个芯子。 玲珑躺在床上半天没回过神,看着黝黑粗糙的双手和墙上的挂历,玲珑知道自己又穿了,而且还是魂穿,穿越到了一九六零年。至于为什么说又,那是因为这已经不是玲珑第一次穿越了。 玲珑第一次穿越前是二十一世纪中医大学刚毕业的大学生,毕业后打算花半年时间游历全国,顺便到各地采集些珍惜药材后回老家开家小药铺,没想到在云南的一座山上为挖一株药材一脚踩空摔下了悬崖。 这一摔把玲珑摔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武侠世界中,这个世界有灵鹫宫、珍珑棋局、丐帮、大理段氏、燕子坞、曼陀山庄、少林寺,而当时萧峰刚当上丐帮帮主没多久。 知道这是一个侠以武犯禁、人命如草菅的世界,用尽各种方法都无法回家后,玲珑去了无量山上的琅嬛福地,开始练《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这两门武功,等把这两门武功练到大成,玲珑才离开琅嬛福地,开始游历天下。 下山后玲珑遍寻各种武功秘籍和道藏,最后用了六十年时间,玲珑终于武破虚空。 玲珑的计划就是想借破碎虚空的机会穿回到原来的世界,不知道是倒霉所致,还是用力过猛,最后居然回到六零年,为此还把自己的肉身给弄没了。 看着这干瘪的身体和枯瘦无力的双手,玲珑心中悲喜交加,回是回来了,可是回的却不是自己原来存在的时间段。 想到即将到来的灾难,玲珑也没时间多想其他,还是先了解一下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为好,可千万别让人起疑了。 之前把武功练到武破虚空的地步,在那个武侠世界根本没有人和物能伤到自己,可是现在自己却空有招式而没有内力,普通人虽然伤不了自己,可热武器却能要了自己的命,在没有自保之力前,自己还是先老实点吧。 玲珑动了动身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灵魂之力在消散,玲珑大惊。 像玲珑这样能武破虚空的高手,就算身体毁了,如果能在一定时间内找到一具身体附身或者夺舍成功,就还能再活一世。可是如果灵魂消散了,那就真的死了。 如今自己的灵魂之力在消散,玲珑怎会不紧张? 如果不是实在不想活了,没人想死,玲珑自然不想死。 仔细检查后,玲珑发现自己的灵魂并没有彻底的和身体融合在一起,甚至这具身体隐隐在排斥自己,因此玲珑知道原主虽然离开了,但是留下了执念。唯有消除原主的执念,自己才能彻底的融合身体。 想要知道原主的执念是什么,看看原主的记忆就知道了。 玲珑刚来时心绪过于混乱,没敢整理脑海中突然多出的记忆,现在静下心来终于能接收这段记忆,这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附身到这同名同姓的姑娘身上。 原身也叫玉玲珑,出生于一九四一年,如今刚满十八岁没多久,半个多月前嫁给了在部队当兵的陆军。 陆军比原主大了九岁,入伍十年,如今已是营长,在部队前途不可限量。 陆军孝顺有担当,洁身自好,自小就对原主很是照顾。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原主嫁给陆军后,日子应该很好过,可是没有如果…… 原身出嫁当天,原身的母亲姚兰再也支撑不住,投河自尽了。 姚兰和原身的父亲玉栋梁自小指腹为婚,青梅竹马长大,感情很好。 姚兰十六岁那年,就嫁给了玉栋梁,婚后两人好的蜜里调油,姚兰生下原身后,玉栋梁随着村里几人去参军了,原身八岁那年玉栋梁在战场上牺牲了。玉栋梁牺牲后,姚兰的心也死了,如果不是还有一个女儿需要照顾,姚兰早就随着玉栋梁而去了。 陆军是姚兰看着长大的,姚兰知道陆军会把女儿照顾好,因此在女儿出嫁当日就投河自尽,去找自己的丈夫玉栋梁了。 姚兰一死是解脱了,却不知道自己这一死也带走了自己女儿的半条命。 原身这十年来一直和母亲相依为命,谁知母亲却在自己出嫁当日留了份遗书就投河自尽了。原身知道这件事后当场昏厥了过去,又悔又恨,恨不得当场就跟着去了,就在原身悲痛欲绝缠绵病榻时,刚处理完丈母娘身后事的陆军就被部队紧急招了回去。 唯一的亲人离去,原身的世界就失去支柱。如果陆军在家,能顶替姚兰的位置,支撑起原身的精神世界,或许就没有后来的事了。 姚兰投河自尽,陆军又回了部队,原身的后奶王婆子以原身已出嫁,而且没有亲兄弟为由想要强占玉栋梁夫妻留给原身的家产。 玉栋梁夫妻只有原身一个女儿,而且已经分家分了出来,他们不在了,家产自然归原身所有。可王婆子却不管这些,趁着周围的邻居都去上工后找上了原身。 原身只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姑娘,又缠绵病榻,哪里吵的过泼辣嘴毒的王婆子?王婆子骂原身刑克六亲,十几年前刚和陆军定下娃娃亲就把未来的公爹陆海给克死了,没过几年又把亲爹玉栋梁克死了,后来又把未来婆婆邓梅克死,如今更是在结婚当日把亲娘姚兰克死,日后早晚有一天会把陆军和小叔子土蛋克死。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 王婆子胡说八道,可原身听进心里去了。 原身本就在有心人的暗示下怀疑自己是天煞孤星转世,在知道母亲姚兰投河自尽后就对活着没有什么念想,如今被王婆子这么一骂,万念俱焚之下,当着王婆子的面撞了墙,留在脑海最后的记忆是小叔子土蛋一脸惊恐的脸色。 看完了原身留下的记忆,玲珑轻轻一叹,低声道:“如今你们一家三口应该在地下团聚了吧?我借用了你的身体,却是不能把你的身体葬在父母身边了,不过我会在他们墓边给你立一个衣冠冢,这样也算是把你葬在他们身边了。我会替你照顾好土蛋的,就算我将来和陆军离婚,也会把土蛋当亲弟弟疼,把他妥善安置,这些年帮助过你们一家三口的人,我也会替你一一报答,算是还你借我身体的恩情。” 玲珑话一刚落,恍惚中好似看到一个人影朝自己道谢,最后人影朝自己笑了笑逐渐消失不见。 人影消失后,玲珑感觉身体一轻,知道这个身体现在彻底属于自己的了。感受到自己的灵魂和身体已经完美的契合在一起,玲珑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扶着头坐到梳妆台前,玲珑仔细打量自己,脸只有巴掌大,面色苍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一两岁,额头上虽然包着纱布,却难掩秀丽的面容。 抚了抚头上的伤,玲珑眼中闪过冰冷之色。 虽然能让额头上的伤快速好起来,玲珑却没有那么做,自己现在没有肆意的资本。 收拾好自己,顺便整理了一下房间,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梳妆台、一张凳子外就没什么多余的东西了。其他的东西,都被原身收在柜子里。 整理过原身的记忆后,玲珑发现目前的况且比自己想象的好太多了。 在这个时代大多数农村人都还住着泥胚盖的茅草房,陆家已经住上了青砖大瓦房,而且因为陆军留下了一大笔钱和票,陆家的生活比村里其他人的生活好多了。 努力了几十年虽然回到了错误的时间点,还把自己的肉身弄没了,更是变成已婚妇女,玲珑却也知足。 陆军在部队,一两年都不一定能回来一次。 陆军如今离家才过去半个月,下次回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三五年也说不准,有这个时间足够自己立足这个世界了,到时就算陆军回来发觉不对,自己也没什么好怕的。 这个时代虽然没有后世那么美好,可却比之前呆的武侠世界好上千百倍。或许自己能看到年轻时候的爷爷、奶奶,说不定还能看到爸妈出生呢,谁有这个福气能看着自己的父母出生? 收拾好心情,玲珑淡淡一笑,四周没见土蛋的人影,院子里也静悄悄的,难道土蛋出去了?最后听到厨房里有响声,玲珑转身朝厨房走去。 “嫂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土蛋刚熬好药,正准备端给玲珑,没想到会见到玲珑站在厨房门口。 “是,我醒了!让你担心了。”玲珑看着眼前神色激动的小家伙,笑着点了点头。 没想到土蛋却抱着玲珑的大腿大哭起来。 “嫂子……嫂子……” “你别丢下土蛋!以后土蛋会保护好嫂子的……” “谁也别想欺负嫂子……谁敢欺负嫂子,土蛋就揍他!” “土蛋身边就嫂子一个亲人了,如果嫂子不在了,土蛋就没有家了……” 看着哭着伤心的土蛋,玲珑蹲下身把土蛋搂在怀里,“别哭了,我不会丢下你的!” 原主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眼前这个小家伙,既然答应原主要好好照顾小家伙,自然要说话算话。虽然自己不会像原主一样把小家伙当亲弟弟一样疼,但是把小家伙当亲戚家的小孩来疼,玲珑还是能做到的。因此就算以后和陆军离婚了,玲珑也不会丢下小家伙不管。 “真的?”土蛋抬起头,双眼发亮。 “真的!”玲珑摸了摸土蛋的头,“咱们以后就算做不成叔嫂,也可以做姐弟。” 土蛋听到玲珑不会丢下自己,破涕而笑。至于玲珑后面那句话,土蛋根本就没听进耳里。土蛋只知道,嫂子不会丢下自己,其他的都不重要。
125 人在读03-06 11:21
第一章赶往远征军报道前,禅元决定与网友奔现见面。他提着一个随身箱包,背着一个预备交给网友的见面礼,站在人来人往的卫星岛广场,吃着糯米糕。他的周围,不是来送别亲友的哭泣场面,就是伙伴之间打气的热 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全文免费阅读_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赶往远征军报道前,禅元决定与网友奔现见面。 他提着一个随身箱包,背着一个预备交给网友的见面礼,站在人来人往的卫星岛广场,吃着糯米糕。他的周围,不是来送别亲友的哭泣场面,就是伙伴之间打气的热情场面。 反观禅元,空荡荡一个人。 出门前,他的雌父甚至友善地提醒他,最好把私人物品整理一下。因为他们生育力爆炸的雄父又给家里添了两个小雌虫。 “家里房间不够了。你既然报名了远征军,没有十年二十年回不来。房间当然是留给新出生的小弟弟啦。”眼看着雌父一边将自己的珍藏碟片扫出来,把那些凶杀片海报撕下来叠好,一边劝诫自己,“你这些爱好……去港口租个仓库,放起来。电话写我就好了……哦?新货《迷情尸》《大雾杀人狂》,还是你那个网友送你的吗?” 市场上最热门的永远是复古题材恋爱片、战争热血片、人物传奇片。而专门以血腥、暴力、恐怖为特色的凶杀片,在虫族电影市场上已经销声匿迹五十余年。这已经不仅仅是没有人拍摄的问题,更是审核制度和市场方向变化所导致的问题。 这个时代不欢迎凶杀片。 禅元偏偏是个凶杀片狂热爱好者。很不幸,在他偷偷看“激情四射的血腥格斗”时,没注意到偷偷开门找他玩的雄虫弟弟,直接导致了雄虫弟弟吓晕,受到了全家人的指责。 “你那个网友对你真挺好的。”雌父看着老版碟片上血肉横飞的海报,咋舌,“高清版的老片子都能送给你。市价得有1万起步吧。” “不止。”禅元提及自己的爱好,便变得滔滔不绝,“社区里这样的片子能卖到10万。像我这样,凑齐三部曲最起码50万报价!” 对于一个大学刚毕业的雌虫来说,50万已经算一笔巨款。 雌父却不在意这些,“网友虽好,却不可能陪你一辈子。你以后还是要结婚成家的,这种爱好还是收敛一些。” 禅元闭嘴。 结婚,养雄主,对他来说还太遥远了。他今年才23岁,大学毕业,正要去参加远征军服役。 雄虫?等自己十年,二十年后活着回来再说吧。 站在卫星岛广场上,禅元将糯米糕吃完,打开通讯,戳一戳置顶的账号,打出一行字:“我在卫星岛广场,树下,旁边有一个垃圾桶。” 感觉自己说的不够详细。禅元索性打开摄像头拍了自己所穿的衣服、附近标志性建筑的照片发过去。 他催促道:“到了吗?” “刚下航空器。”对面回答道。 这是禅元的网友【馥郁清香】。别看这个名字充满了老气和古典,实际上禅元和对方相识七年,屡次被对方的口味刷新三观,并欣喜若狂。 ——小众圈子里,要找到与自己口味一致的人,可太难了。 更别提从认识的第二年开始,他们便互相赠送生日礼物、节日礼物,还有分享来之不易的老片、影片原型素材等等。 而当【馥郁清香】表示自己已经报名参加远征军时,禅元更是直接冲上前和网友报名统一支队伍。用他自己的话来讲,反正雌虫成年都要参军服役,为什么不和至交好友在一个队伍里呢? 雄虫?我现在没钱、没权、没能力,有雄虫看中我才怪咯。 如果不是他们面都没见过。禅元在收到价值50万的凶杀经典三部曲时,就想对【馥郁清香】说,好兄弟,我们以后找同一个雄虫。你做雌君,我做雌侍…… 这可是虫族兄弟之间的最高礼节! 远处的人群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似乎有什么人正在朝这边走过来。禅元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便着了魔似地被吸引住了。 年轻、漂亮、身材颀长、动作灵巧都不足以形容他所看见的人。自发根雪白的长发,发梢则是娇嫩的粉红,披散着自然地落在肩头。种子般的安宁从他身上长出来,比他的美貌更让周遭震惊。 此刻,无数人望着他,而那双宝石红的眼睛偏偏盯着通讯器。 禅元竭力拉拽自己的眼睛。他对自己说道: 那是个雄虫。 而且还是个拥有顶尖美貌的雄虫。 在这个雄雌比1:20的社会中,这样的雄虫必然有一个雌君,无数个雌侍。可能还没成年就有无数雌虫上门求嫁,订下一二三四个婚约者。 禅元自认为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雌虫。 所以,当这位雄虫步伐轻捷地走到他面前时,他识趣地让开道路,请对方通过。 然而,雄虫站在他面前说道:“没有裤衩好穿所以选择裸睡?” 禅元:? 他的通讯响了一声。 【馥郁清香】对【没有裤衩好穿所以选择裸睡】戳一戳。 【馥郁清香】:我到了。 禅元深吸一口气,调节自己的心肺功能,顺带无数周遭那些异样的眼光,强行稳住声线,道:“馥郁清香?” “嗯。”雄虫似乎在笑,他的笑容转瞬即逝。禅元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遇上了仙人跳。别看他这个样子,实际上对各种凶杀手段和骗人手段十分了解。 比如下一秒,这个雄虫的雌君和雌侍冲上来对自己一顿暴打,说什么“终于抓到你这个情夫”之类的话。又或者下一个拐角,有人给自己一个闷棍,偷偷把自己腰子嘎了。 而且,馥郁清香不是说自己报名了远征军吗? 雄虫要参军,只能参加地方军团的文艺兵。类似远征军这种能够快速积攒军功、危险系数极高的队伍,完全不接受雄虫报名才对。 “可以打一个通讯电话给我吗?”禅元道:“我有点恍惚。” 雄虫乖巧地拨通禅元的通讯号,下一秒,禅元清楚看见通讯来电,以及自己给对方的备注名:馥郁清香。 “确定了吗?”雄虫又笑了一下。用花形容这笑容,太俗气,用云形容,又显得太缥缈。 禅元瞅着雄虫看,他发现雄虫这么笑,眉眼弯弯,像是蝉族神话故事里月亮下凡收割亡灵般,带着无法言说的温柔与残忍。 “我叫禅元。你叫什么名字。” “恭俭良。” 恭俭良,好奇怪的名字。禅元挑了个咖啡厅坐着,看看自己的钱包,咬牙点了三个昂贵的甜点。他花钱的痛苦,在看见雄虫吃下甜点的那一刻荡然无存。 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么好看的雄虫!!他连吃东西都如此好看! 别看禅元在家里被长辈们念叨,他在学校其实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这得仰仗他另外一个爱好:收集美人卡片。 这些卡片里有雌虫有雄虫,但不重要。禅元的收集癖让他花费十年,攒齐了市面上40%已发行的美人卡片。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战绩,就是禅元有足足三套不同年代夜明珠闪蝶家雄虫族长美人卡!要知道夜明珠闪蝶家自古以出美人为名,其中温莱族长绝版美人卡市价都被炒到了500万一张,供不应求。 没有人不喜欢美丽的事物。 禅元并不觉得自己是颜狗有什么耻辱的,他很乐意展现自己好美色的一面。非要说惋惜,他只能痛斥自己活生生瞎了七年,光听雄虫在通讯里说没时间、不方便,放弃了舔颜的快乐。 “不过……馥郁咳,恭俭良。你不是说自己报名了远征军吗?”这也是禅元最困惑的一点,他道:“你应该是打错了吧,是来送哥哥,或者婚约者的吧。你知道报到点在哪里吗?我送你去吧。” “我报名了。” “唉?” 难道政策变了吗?禅元不记得自己在今年的征兵政策上看见“雄虫可以报名参加远征军”的字样。还不等他打开征兵网站,雄虫下一句话,将他炸得七荤八素不分。 “请和我结婚。” “唉?”禅元指着自己道:“和我……吗?等等,我养不起你啊。” 噌—— 刚刚还用于食用美味的餐刀闪过一道银光,锋利的锯齿卡入雌虫的下颚,一丝疼痛从肌肤传来。 “我不需要你养。”雄虫恭俭良不知何时来到了餐桌上,他半蹲着,像雌虫对雄虫求婚地姿势,微笑道:“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情。” 禅元吞咽下口水,雄虫的脸逼近。他闻到了很多味道,有自己咽喉上的血腥味,有雄虫口腔里甜腻的点心味,但更多是肉味。 肉.体散发出的本来味道。 很多人都有这种肉味,在广场上,随处可闻,但只有眼前雄虫的味道,清冽、纯正、清而不浊。 他站在哪里,哪里便理当是人群的焦点。 他说出想要办得的事,无数雌虫便铺天盖地为他做。 禅元浑身都颤栗起来,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这颤栗代表着什么。他挺起胸膛,呼出浊气,只想狠狠地抓住这一束凶猛的香。 “什么事。” “嫁给我。” 雄虫如实说道。
3036 人在读09-06 08:22
苏拉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了。溽热的丛林,平静而宽阔的河面,巨蟒、猛兽、昆虫、食人鱼蠢蠢欲动。一只奶黄的小泽鹿贪食着无花果,逐渐远离了原本的栖息地。泽鹿竖起雪白的耳朵,向四周张望,浑然不知,自己已 恶意杜苏拉全文免费阅读_恶意杜苏拉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苏拉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了。 溽热的丛林,平静而宽阔的河面,巨蟒、猛兽、昆虫、食人鱼蠢蠢欲动。一只奶黄的小泽鹿贪食着无花果,逐渐远离了原本的栖息地。 泽鹿竖起雪白的耳朵,向四周张望,浑然不知,自己已被一双黄钻般的利眸锁定。 一头肌肉紧实的黑豹从低矮的灌木中暴起,精确地扑向泽鹿。它拥有七倍于体重的咬合力,尖齿闪着寒光。 泽鹿虽然天真,却够敏捷。它扭过身躯,颈项避过了豹口,后腿却未避过。黑豹的利腭从它腿上撕下一大块血肉。 泽鹿拖着伤腿,奋力奔逃。腐败的枝叶在蹄下哔驳作响,它穿过葛藤和灌木,拼尽最后一丝气力,终于抵达了河岸。鲜血漉湿了腿,无声流入河水。 黑豹如影随形,已来到它身后。 泽鹿掉过头,漆黑湿润的眼眸盯住缓缓靠近的黑豹,哀鸣了一声。 电光火石之间,如镜的水面猝然破开,一头黑凯门鳄出现在泽鹿背后,一口咬住它的后臀。 黑豹怔了一怔。 而泽鹿,没有机会再发出第二声哀鸣,便被黑凯门鳄拖进了河底。 很快,河面上汩汩冒起了血水。万物重归静止,而夜幕,已经降临。 苏拉倏地睁开双眼,口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 床头的数字时钟显示凌晨两点,身旁的男子还在沉睡。他睡眠质量一直不好,但睡着的时候很安静,睫毛修长,呼吸轻微,像晴空下起伏的白垩长崖。 惊醒她的是手机的嗡嗡声。 苏拉快速调了静音,赤脚下床,关上卧室的门,在客厅的落地窗边接了电话。 “是我。” 电话那头言简意赅: “你准备好了吗?” 苏拉怔了怔。 窗外,一幢幢甲级写字楼互相反射着灯光,LED屏不知疲惫地播放着金融和地产广告,上百家上市公司的员工在蜂巢般的格子里竞相996,街道两边被银行、房产中介、便利店和咖啡馆挤满。而在一个个豪奢隐秘的角落里,资本和人脉推杯过盏,一秒生产一个暴富的故事。 这里,是鹤市地价最贵的金融CBD,亦是猛兽打磨利腭的玻璃丛林。 鹤市的霓虹彻夜不息。 苏拉背过身: “我准备好了。”
1210 人在读12-07 19:16
“陆雎,谁给你的胆子,敢放我鸽子!”这句话很有气势,即便音量不太大,却也让教室里的瞬间都扭了头。教室里的概论课已经结束了很久。这节课的老师是学校人气最高的教授,因此旁听的人比正式上课的 娇气包万人迷在修罗场翻车了全文免费阅读_娇气包万人迷在修罗场翻车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陆雎,谁给你的胆子,敢放我鸽子!” 这句话很有气势,即便音量不太大,却也让教室里的瞬间都扭了头。 教室里的概论课已经结束了很久。 这节课的老师是学校人气最高的教授,因此旁听的人比正式上课的人还要多; 而教授都已经讲完离开,意犹未尽的同学们,都还在位置上回味和检查笔记是否有遗漏。 但这句名目张胆的威胁,让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门口那道略显纤细的人身上。 陆雎听到熟悉的声音,正在收拾书本的动作一顿,挺拔的身躯瞬间紧绷,隐忍的眼眸浮现嫌恶的情绪; 仿佛连看门口那个人一眼,都让他难以忍受。 教室里的人,恐怕都听过他的事; 沐家的少爷沐言,成绩不怎么样,却有些见不得光的特殊癖好,不过2年时间,‘交往’过的年轻帅气的同学,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而刚刚提到的陆雎,显然是他最新一个‘交往’对象; 想到这里,不少同学向那个陆雎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沐言私生活十分混乱,折磨人的手段更是一等一的多,校园网站里关于他情场事迹能找出几百个帖子; 但能和他‘交往’的,无非都是为了钱。 陆雎自然也是。 门口有些冷,教室里面的暖气从里面扑面而来; 暖和是暖和,就是有些干燥。 沐言舔了舔唇肉,嫣红饱满的唇瓣立刻蒙上一层糜烂的水光,在干燥的冬天显得格外可口。 “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这句声音带着有些刻意的冷意,但气势却比上一句弱了不少。 没办法,距离隔得这么远,他已经没力气再喊那么大声了。 沐言这会儿又饿又冷,原本粉白的皮肤现在白得几乎有些透明; 因为腹中空空,沐言的胃部甚至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蔓延到全身,而这股细密的痛感,在看到这么多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时,达到了顶峰; 眼尾不禁染上了昳丽的胭脂色、眼睫也染上了湿意。 陆雎出来看到便是这样一幕; 明明是作恶的人,却摆出这么一副好像自己欺负他的样子。 想到以往沐言所谓的‘惩罚’,陆雎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沐言最擅长的,就是暗地里使坏。 周围异样的眼光让陆雎如芒在背; “我说过,我白天有兼职。” 沐言强打着精神,但眼睛却因为身体的异样感受,浮上了生理泪水,鸦羽版的睫毛湿湿的黏在一起,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小少爷人娇娇的,皮肤白的一点瑕疵都没有,像是泡过香甜的牛奶似的; 这会儿虚虚倚着门框,眼含水光; 坐在教室门口处的同学,无意和他扫过的眼睛对上,不足半秒,几乎立刻忘记了刚刚内心对沐言的批判,从后脑到脊椎,一路电流走过的酥麻。 可惜沐言只是扫视一下,便错开了视线。 “钱不够可以说,但是,我不喜欢不听话的——狗。” 围观的人因为都在专注看热闹,因此这句话也听得清清楚楚。 沐言欺侮人的花样不少,似乎他的恶趣味就是如此; 陆雎跟沐言不到一个月,被砸东西、被破口大骂,被带到他的狐朋狗友面前炫耀捉弄…… 今天小少爷大概是又来了脾气,想在这些人面前羞辱他; 陆雎闭了闭眼睛,压下眼里的情绪,垂在身侧的手蜷起手指,手背上的经络鼓胀起来。 “我知道了。” 【系统:嘀!厌恶值+10,目前厌恶值60,请再接再励!】 沐言微微睁大了眼睛,仿佛有些不可置信; 他都这样侮辱人了,居然才涨10个点? 沐言:“大点声。” 陆雎的喉咙压了压,音量放大,声音却格外的低沉压抑; “我知道了;” “现在回去给你做饭。” 周围的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一些不堪入耳的词汇零星钻入耳朵,陆雎眼底的沉抑又深了几分。 【系统:嘀!厌恶值+5,目前厌恶值65,请再接再励!】 沐言像是勉强满意,“冷死了,你去打车。” 这句话语气中的冷意已经消失不见,声音有些细弱、又有些骄纵的意味,像是精致漂亮、却又最脆弱不过的瓷器。 因为这一声,陆雎垂下窄而薄的眼皮,看了他一眼; 但很快,他又把心里那点莫名的情绪埋下,拎起包,走到了前面,和沐言拉开了距离。 仿佛和他近一步,都要激起他生理性的厌恶与愤怒。 教学楼外面的冷风很大,吹在脸上和刀子似的; 沐言穿着一件带着白色毛领的羽绒服,感觉到冷风顺着脖子往领口灌,让他连打了两个哆嗦。 赶紧把毛领围起来,半张脸都陷进了软糯的绒毛里,只露出两只猫般的圆眼,像是某种可爱动物的幼崽。 可他抬眼去看,陆雎还一个人往前冲,像是恨不得把他甩开一样。 “陆雎……” 声音太小,前面的人没有听到。 沐言屏气准备再喊一句,结果一张口,就喝了一口冷风,当即捂着口鼻咳嗽; 许是因为十分难受,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原本冷的雪一样的脸上,反而因为咳嗽,染上了几分嫣红,如同沾染了鲜艳的玫瑰花汁。 陆雎又走出了十几步,才发现不对—— 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 他神情一凛,往后一看; 沐言的白色羽绒服几乎与路上的积雪融为一体,反而是毛茸茸的黑发,暴露了他的位置。 迟疑半晌,绷紧了脊背,他还是走了过去。 沐言肯定会惩罚他; 按照他的性格,说不定要让他脱掉棉袄在雪地里跑上几圈、回家的时候不让他上车和坐电梯、等他做好了饭,把滚烫的汤泼在他身上…… 沐言面前的冷风被挡住,多了一分暖意,抬起被风刮得嫣红的脸,秾艳的睫毛上挂了几粒茸茸的雪花,眼中却不是他熟悉的恶意与怨毒,而是…… 委屈? 这个神情出现在沐言的脸上,让陆雎晃了一下神。 “你跑那么快做什么?一起走我能吃了你?” 后面半句的声音很小,几乎是嘟囔出声。 陆雎不知道他要玩什么花样,只能尽量不激怒眼前善变的人; “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陆雎沉声,“一起走。” 沐言艰难地从雪地里站起来,顿时头晕眼花,眉眼发颤,仿佛十分难受。 系统机械般的声音响起; 【你可以让他背你。】 沐言有些惊讶,【这个剧情没有吧?】 【你只需要保障整体剧情不变,然后完成你的厌恶值,或是推进主角攻受的感情进度完成即可。】 沐言原本有些恹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但面对陆雎,他依旧保持这一副骄矜的样子; “陆雎,你蹲下。” 陆雎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眼底浮现一丝冷意; 但他也只能依言照做。 陆雎身形高大,即便蹲下,脊背依旧挺得直直的,仿佛什么都不能将他压垮。 他等着沐言的动作; 也许是泄愤地踹他几脚,也许是要把他的头按在脚下被踩脏的雪地里,更甚者,拿把尖刀在他背后刺一刀,也不是没有可能…… 然而,让他心脏骤然缩紧的,是背上被覆盖上软软糯糯的触感; “你把我背过去!” 似乎是担心陆雎拒绝; “谁让你刚刚把我我丢下的,这是对你的惩罚!” 他还是有点忐忑的。 毕竟陆雎那么讨厌他,说不定气不过把他拎下来直接丢出去。 但陆雎没有这样做。 沐言裹着厚厚羽绒服的身体,却依旧轻的的雪花一般,根本不像是个成年男人的体重; 背起他,和拎包,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但他的惩罚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 沐言总是喜欢喷一些浓得呛人的香水,像是恨不得把人都整个泡进香水瓶子里; 陆雎只能在这个味道靠近的时候,屏住或是放缓呼吸。 但这个距离太近,屏住呼吸也没用; 一股浓郁又清浅、如同入口即化的奶糖一般的味道,慢慢入侵到陆雎的口鼻中; 香醇甜软。 又换香水了? 陆雎静默片刻,把攀不住他肩膀的人往上颠了颠,起身往校门口走。 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似乎伏在他的颈侧,偶尔香软的发丝擦到他的耳朵和下颌; 除此之外,沐言什么都没做,安静得有些反常。 陆雎订的车已经等在门口,车内暖气打得很足; 沐言没有任何犹豫,直接钻入了车里,温暖的空气让他舒适地哼了一声,像是不足月的奶猫。 沐言暖和回神了,发现陆雎还没上车。 雪腮鼓了鼓,“还不上车!” 车上的暖气吹得人昏昏欲睡,而陆雎也很不好受; 沐言身上那股香味经过温度的发酵,蔓延到整个车里都是,仿佛整个人都泡在沐言身上的香味中。 而沐言正在脑海里和系统对话; 【目前主角受对你的厌恶值是65,主角攻厌恶值是70,两个都刷到100,本世界任务完成。】 也许是车里的暖意,也许是刚刷了15点厌恶值,沐言绷紧的情绪放松了一些; 【好的,我会按照你说的做的。】 系统:【记住你说的话。】 因为这句话,沐言想到了之前系统给自己分派任务时自己的不配合; 他紧张的舔了舔唇肉,连忙保证; 【今晚……主角攻的任务,我会去做的。】 系统没有回应。 但是想到自己今晚要做的事,还有主角攻后面对自己的手段,沐言还是有些害怕的; 顿时连坐姿也不安稳了,两只手在袖子里绞来绞去; 不一会儿,连睫毛都开始颤抖了。 系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任务者。 【刷厌恶值的时候,见好就收,不要像今天一样,接连刺激任务对象。】 沐言的眼睛透着茫然,却还是乖巧点头; 系统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他没听明白; 【60的厌恶值就等于,在任务对象情绪激动的时候,可能会冲动拧断你的脖子。】
962 人在读04-01 09:46
八月立秋,天空下了点毛毛雨。于默今天有点忙,拍完戏回到别墅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他其实不太想回家,确切地说,那个地方称不上是家,只是暂时作为婚姻落脚的地方,并且每个月负责履行自己作为omega妻子 渣攻前夫天天都在火葬场全文免费阅读_渣攻前夫天天都在火葬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八月立秋,天空下了点毛毛雨。 于默今天有点忙,拍完戏回到别墅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他其实不太想回家,确切地说,那个地方称不上是家,只是暂时作为婚姻落脚的地方,并且每个月负责履行自己作为omega妻子的义务,帮自己的alpha丈夫度过煎熬的易感期。 说起来,还真的很可悲。 不过他的alpha今天好像没有回家,别墅的灯没有开,平常这会别墅都是灯火通明,只有在秦宴不在家的时候,才会全部关上。 于默心里有点小庆幸,掏出钥匙打开门,天气预报没说今天会下雨,他就忘记带伞出来,虽然下的不是很大,但他还是被厚厚的毛毛雨给淋湿,需要赶紧开热水洗澡,否则很容易着凉感冒。 只是当于默伸手去摸房间里面的灯的开关,从黑暗中伸出的手直接把他硬拽进里面。 砰的一声,门被无情关上。 下一秒,一股浓烈的白兰地信息素味猛烈缠绕上来。 那是于默再熟悉不过的味道,是专属于秦宴的信息素味。 “今晚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不是关心,他的alpha在质问他,从他们结婚开始就是如此。 于默并不想解释,秦宴也不会听他解释,或者说,秦宴都知道有关他的事,还是故意要这么问。 无非就是让他心里不快。 今天是alpha的易感期,白兰地浓烈的信息素味几乎能把人熏醉。 他就这样被秦宴压倒到沙发上,然后被褪去淋湿的长衣,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别墅没有开暖气,微凉的空气依旧让他发抖。 可秦宴全然不在意,或者说,只要是他于默,秦宴都不会在意。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不爱哭的人,但一想到一些事情,反而是心里更痛。 每到这个时候,他总在想,自己会不会沉沦而陷入不能自我,秦宴在这种事上待他,说不上是粗鲁,却也从来不会温柔。 一开始他会让秦宴温柔一点,不要太用力,他怕疼,其实也并不是很疼,他只是想让秦宴对他温柔,可只要这么一说,秦宴对他就更凶了。 于默依稀记得,被alpha彻底标记的那一晚,疼到最后,他整个身体都变得麻木,或许对大部分的omega来说,这种事很值得高兴,但对他来说,彻底标记是一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 后来,渐渐的,他就不再喊疼,咬着东西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要是旁边没有东西给他咬,他就咬自己的手,似乎这样,就能把生理上的疼痛减弱些。 可还是觉得疼。 心里难过的疼。 秦宴厌恶他,跟他上|床也只不过是要度过自己身为极品alpha的易感期。 于默其实不懂,既然这么厌恶自己,为什么不去外面找个omega解决,虽然找跟他同级别的omega很困难,但找A级的omega,还是很容易找到的。 为什么不找呢? 想来想去,于默只想到一个原因,大概秦宴觉得外面的小o脏罢。 说不定会带什么病,与其这样,还不如他这个正牌妻子。 即使看着他的脸可能觉得很恶心。 “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宴终于从他身上起来。 然后把一件外套盖在他身上就去开灯,没有事后甜言蜜语,什么话都没有,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就这样直接去了浴室。 他仿佛一个破碎的布娃娃,被这样丢弃在沙发上。 即使三年来,于默已经习惯被这样对待,可仍然还是觉得难受。 并不是因为欢|爱难受,omega是很乐意跟自己的alpha共享这种身体合一的快乐,而是秦宴每每这种事,从来不会让他在床上。 他知道秦宴就是故意的。 别墅的地毯,沙发,浴室,甚至是没有任何遮挡物的落地窗前,只要秦宴想,没有地方是不可以。 在过去那三年里,这种羞耻一度淹没了他的精神世界,他的羞耻心,也在一次次的愉悦中,彻底泯灭。 于默睁开疲惫的双眼,撑着疲惫的身体起来,盖在上面的外套还遗留着alpha微弱的白兰地信息素味。 醉人。 却又呛人。 他曾经很迷恋这个味道,可现如今,他只觉得白兰地味的酒,他可能永远不会再点了。 拿过桌面的纸巾,于默给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上衣已经被撕碎,他只能穿上裤子,再套上秦宴的外套去楼上的浴室洗澡。 - 等洗完澡下来的时候,秦宴正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跟谁通电话,神色很温柔,语气还带着哄,跟平时冷漠的自己判若两人。 不过于默也不关心这个,他们的生活从结婚开始就是互不打扰,他想问,秦宴也不会给他回答。 似乎察觉到有人下来,秦宴挂断了电话,侧眼瞥了他一眼,然后说:“苏眠回来了。” 于默哦了一声。 苏眠是秦宴的初恋,也是秦宴心里一直的白月光,在他还没真正遇到秦宴的时候,两人已经坠入爱河。 如果不是他出现,苏眠现在已经是秦家的当家主母。 所以,一直以来,是他鸠占鹊巢,把应该属于苏眠的位置给夺走,让两人隔了这么多年才再次重逢。 如果人生是一出戏,那他就是戏中最讨人厌的小丑。 “你好像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我一定要感到意外么。” 秦宴本以为多少会让于默崩溃,但事实上,于默比他想象中还能会忍,“苏眠说,他想要转行,所以明天我会让人安排他进组。” 于默顿了一下,他最近的新戏正在拍摄中,进度已经过去一半,这时候塞人,多少有些不妥。 而且苏眠本身是学医的,放弃好好的医生不做,却要突然转行,其中的缘由,于默甚至都不用去猜。 可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秦宴想要做什么,他从来就阻止不了,哪怕把苏眠接到别墅里养着,让苏眠当别墅的男主人,他也只能默默把气往肚子里咽。 三年了,他早就看开了。 这些都跟他无关。 秦宴想做什么,他也早已经不关心,有没有早就跟苏眠生米煮成熟饭,统统都跟他没关系。 他只想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待着。 “所以,你想听我说什么?” “我只是来通知你,没想听你说什么。” “那我可以去休息了吗?” “站住,苏眠要是在剧组受了什么委屈……” 于默打断他,“回来惩罚我么?这次在沙发,下次换哪个角落?别墅就这么大,你不介意的话,马路上我也可以。” 秦宴被噎得不知道要怎么反驳,脸色不是很好看,于默跟其他omega不一样,不会逆来顺受,有时候,他觉得于默就是一匹永远无法驯服的母狼,即使带上枷锁,也仍然挥动着锋利的爪牙。 因此,他更加的厌恶。 于默就跟所有于家的人一样,都该死,但他偏偏不让于默死。 折磨一个人,永远比毁了一个人有趣的多。 “你自己清楚就好。” “所以,我现在可以回房间了吗?” 秦宴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于默扶着墙角回自己的房间,今天本来就累,刚回来又被折腾了一顿,整个身体都快要垮掉,他现在急需要休息,过几天他还要继续拍戏,这种状态肯定不行。 omega本身就是一个极其脆弱的生物,磕一下碰一下,都能浑身是伤。于默有时候也会庆幸自己是S级的omega,秦宴这么折腾他,他竟然还没有坏掉,还能好好活到现在,真是不可思议。 但反过来想,如果他不是S级的omega,秦宴会不会因此而有那么一点点心疼他? 会在他喊疼的时候,温柔亲着他的额头,抚摸他的腺体,吻掉他眼角的泪水,说一句“对不起,弄疼你了”? 他想,应该不会。 因为他姓于。 他就该死。 于默蜷缩在床上,房间里并没有开空调,可他依旧觉得冷。 是发烧了吗? 可能吧。 他也懒得起来测,反正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以前生病也是这么过来的。 要是发高烧,最好能把他烧死,他就可以随他而去,也算是解脱了。 到后半夜,于默实在烧的难受,不得不起床给自己冲一杯退烧药。 别墅虽然很大,但其实什么都没有,像吃的东西,用的东西,还有医药用品,全都是他后面买回来的,秦宴不会给他准备,丢下钥匙就走人。 家里的佣人,也只会听秦宴的话,有跟没有,并没什么区别。 他也尝试过不接秦宴的电话,结果在拍戏的时候,硬生生被秦宴拽回来,最后就是连着三天都下不了床。 后来,导演为了赶时间,只能把他这个主角换掉,改成男二是主角。 他明明离梦想那么近,却始终到不了那个位置,也许,他永远无法触摸那块奖杯。 但他不恨秦宴,恨一个人太累了,要记一辈子,他不想,就算最后要死,他也要死的干干净净,什么都忘了才好。
130 人在读10-06 00:37
宋朝成熙七年冬,明安城,林府如意院时至黄昏,偌大的府里处处点起了明灯,欢声笑语和丝竹之声频频传来,越发衬着院子清冷寂寞。今日是林府嫡长子林麟中举的日子。整个林府都在为林麟庆祝。小小的林夙服 穿成科举文的炮灰庶子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科举文的炮灰庶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宋朝成熙七年冬,明安城,林府如意院 时至黄昏,偌大的府里处处点起了明灯,欢声笑语和丝竹之声频频传来,越发衬着院子清冷寂寞。 今日是林府嫡长子林麟中举的日子。整个林府都在为林麟庆祝。 小小的林夙服侍在床前,床上躺着一个瘦弱的女人,紧闭着双眼。女人长相不俗,可算是惊艳,如今整个人陷在床里,厚重的被子盖着,显得又瘦又小。 这女人是林夙的母亲,柳姨娘,如今她正生着重病。 话还是要从头说起。 林夙穿书之前刚考完高考,成绩不错,考上了一所重点大学。暑假里林夙去游乐场游泳,刚进泳池一分钟就发生了意外。泳池塌方了,她被冲到了蓄水池,重伤不治身亡。年仅十八岁。 俗语说,阎王让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所言不虚。 穿到的这本书名为《一代宗臣》,是一个男主团宠文。 男主谢时敬是国公府的嫡长孙,受万人宠爱,满门富贵,祖父是内阁大臣,祖母是京城玉器龙头大佬的嫡女,又是诰命夫人,父亲是一品将军,母亲是郡主,叔叔是大理寺卿……这样的出身,谢时敬从小还努力上进,天赋异禀,是天才中的天才,后来位居一品,成为当朝第一首辅大臣。 当中的反派之一就是林夙所在的林府,因为跟男主做对,林府后面会被抄家,败落得很惨。至于原主,也被投入了监狱,公子哥哪里经过这样的风浪,没几天,就一命呜呼了。 再说回林夙的母亲柳姨娘,这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儿。 柳姨娘压根没机会管教儿子,整天想着如何争宠上位,设计陷害其他儿子。可惜功业未成,在林夙五岁的时候,就得病去世了。受连累的还有林夙的妹妹。他的妹妹把母亲的浮夸学了个十成十,结局亦是凄凉。 所有的这些,在原书中基本算是一笔带过的。林夙这个角色本就是个背景板,连配角都不是,最多算是个帮反派跑腿的。 所以,穿来后的这三天,林夙除了照顾母亲,摸清林府和朝代,重要就是思考自己的出路。 而现在还有一个更艰难的问题摆在他面前,他名义上的娘快病死了。 林夙这些天仔细地观察过柳姨娘的病,应该只是普通伤寒,可惜没有精心调理,错过了最佳的救治时间。 之前,他已经做好了自己的思想工作,既来之则安之。人肯定是要救的。 穿来前,他就生活在中医世家,从小就耳濡目染,熟读医学典籍。父母亲都是医生,父亲西医,母亲中医,他高考报考的专业也是医学。所以,柳姨娘这一点问题,他还是能学着母亲给柳姨娘针灸一番的。 过了一会儿,柳姨娘醒来,嘶哑着嗓子:“夙儿……” 林夙:“小娘醒了?”这林府的规矩,姨娘的话,孩子一律叫小娘。林夙倒觉得没什么,他原来的父母就是离异,他们工作又极忙,都各有家庭,谁也不管她,故而林夙的性格特别淡漠。 柳姨娘本来觉得自己命不久矣,可这几天竟悠悠好转。看着眼前小小只有五岁的人儿,柳姨娘想,幸亏还活着,不然,她的这一对儿女该怎么活啊。 柳姨娘点点头。 林夙:“小娘你身体还很虚弱。要多多休息。” 柳姨娘喃喃自语:“大夫说我得的不过是伤寒,也不知为何后来就晕了过去。” 林夙:“小娘再仔细想一想,可有什么其他症状?” 柳姨娘摇摇头:“前几日我觉得气闷,呼吸不上来。哦,对了,我晕过去之前腹部曾剧烈疼痛。” 林夙微微颔首。“有没有吃过一些特殊的东西?谁给你吃的?” 柳姨娘:“也没有吃什么。”她突然想起,“不过晕过去前,我就吃了红菱那丫头做的糕点。”她见儿子老成地问这问那,“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怎么来了?你祖母愿意放你回来么?” 林夙是归给林家老太太养的,要不是生母病重,祖母也不会允许他跟娘这么亲近。 林夙道:“是祖母让我回来的。” 柳姨娘想着,也许是老太太看她可怜,才把夙儿放了回来。一时之间,不知什么滋味。她刚好一点儿,整个人还晕乎乎的,听着外头传来的嬉闹丝竹声。心生戚戚。 “这几日,都是你照顾我吗?”她这个如意院一向冷清。就一个丫鬟伺候着。本还有个婆子的,但那婆子是不干事的。故而也就她一个人。 林夙点点头。 柳姨娘:“多亏你了。娘才能从鬼门关绕回来。主母有派人来过吗?”在这个府里,她唯一比较要好的,就只有主母了。她病重,杨姐姐应该派人会派人来看她吧。 林夙诚实地摇摇头。柳姨娘在整个林府都排不上号。他身为柳姨娘的儿子,可能还有一点地位,可前面有那么多嫡兄嫡姐,他的地位也不知道排到哪里去了。 如意院冷冷清清,丫鬟不做事,婆子不管事。要不是他服侍在旁,柳姨娘水都不知道能不能喝上一口。 许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柳姨娘倍感悲凉,当着儿子的面,眼泪流了下来,“为娘若是就这样死了,倒也罢了。反正我在这侯府也活得着实太苦了些。可孩子,小娘舍不得你,还有你的妹妹……” 林夙叹了一口气,他这个生母说可怜也是可怜的。 柳姨娘抱住小小的林夙痛哭流涕,林夙拍拍她的背。 柳姨娘哭完,又问:“你刚才问我什么症状,可是大夫说了什么?我这病不是伤寒吧?大夫说是什么?” 林夙掖了掖柳姨娘的被子,温柔宽慰道:“小娘莫急。您刚好,还是先歇息一下,有什么事,明早说。” 柳姨娘听林夙这样一说,更是明白了其中另有玄机,她会病成这样,一定是那个女人害的! “现在就说。我能挺得住。我又不是他们这些大小姐!夙儿,大夫说什么。是不是有人要害我?”柳姨娘恨恨道,“一定是那个女人。” 柳姨娘口中的女人就是二房谢氏。书中,柳姨娘素来和其他几个姨娘不合,斗得要多凶有多凶。柳姨娘的背后势力是主母。主母的对手是谢姨娘,谢姨娘是谢国公的嫡女,地位势力不比林老爷差,可偏偏甘心嫁于林老爷做小。 林主母杨氏则是小门小户的女儿,父亲不过是个小文官,没有爵位。林父的原配康氏在生完林麟后大出血而死,他便娶了现在的杨氏,杨氏只生了个女儿。 总归是,现今的主母是压不住谢姨娘的,还有两个姨娘也是以谢姨娘马首是瞻。 林夙记得,这林老爷的宅里后期斗得相当惨烈,最小的弟弟就是为此而丧命,波及到的还有他的同胞妹妹。 见她追问不休,林夙想,不如就告诉她,让她明白她现在所处的境地。 “小娘,院子里那盆花是谁送的?” 柳姨娘愣了愣,还道林夙问什么,原来是问花,“花,什么花?”旋即马上想到,“你说那个。这是你二娘送的。怎么了?” 院子里有一盆灿烂的如桃花的树。 林夙知道原书中,这个二房仗着自己娘家势力大,在林府里为非作歹,害了不少人。这当家主母杨氏,身份地位不如二娘子,有苦说不出,其他姨娘又不站在她这边,除了一个柳姨娘。 要说这柳姨娘,也是傻得天真。林大娘子是个虚伪至极的假菩萨,道貌岸然,就爱使用阴招。她自己从不出面,跟二房置气,表面上都是和和气气的,反倒是指使柳姨娘出手。 柳姨娘在杨氏的煽风点火下,做了很多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林夙只是担心,也不知道自己的傻娘做了多少亏心事,才让二房狠下毒手。 “儿子在为小娘号脉时,发现有一个脉象极为不稳,跳一会儿,就会暂时停止。小娘之前是否还呼吸急促?” 柳姨娘:“这是为何?” “这是中毒的迹象。” “中毒?”柳姨娘音量一下子就提上来了,“为什么会中毒?” “那花名叫夹竹桃。你闻久了它的香味,会神志不清,智力下降。这花全身上下都有毒,它的叶、皮、根、花、种子均有毒,若是误食,还会致死。” 听到死字,柳姨娘惊得捂住了嘴巴。她知道二房身份尊贵,是个厉害的,可没想到竟会这样厉害,这样狠毒! 内宅的女人的心机怎么会这么深。这是她一个打扫丫鬟绝对没想到的。 “她敢……她竟然敢,我现在就去找老太太。”她面露坚毅,决心找一个公道,带着儿子就要下床。 林夙拉住她,摇摇头:“小娘别急。听儿子说。” 柳姨娘想到儿子,立即回过神来,“好好好。你说。” “小娘还记得是谁过来送吗?” 柳姨娘回想了一下,只记得是个她也不认识的小厮把花送过来的,说是二太太娘家送来了好些奇花异草,每个院里都有。她见这花开得艳丽,又是她没见过的,也就留了下来。柳姨娘是家生子,自小就在侯府当丫鬟了,后被林老爷宠幸,生了一对儿女。就连这时,她也不过二十二而已。 依她的见识,哪会想到连花都会害人呢。 “这人,我从未见过。”她乖乖地答道。虽然自己的儿子才五岁,可是她在不知不觉中把儿子当成了救命稻草。 “这样。”林夙点点头,“小娘。就算你带着这夹竹桃去找二娘对质,她也不会认的。你也说了,那人你也不认识。到时,反被人说你陷害二娘。” 柳姨娘气得咬紧牙关,“那我就去找主母。让她为我主持个公道。主母心善,她肯定会替我出头的。” 林夙道:“这倒是一个办法。可大娘一直就很怕二娘,我想,没有足够的证据,她也不会替你出头。还有。你也说了。那人你从未见过,他的话是否可信?也许是有人陷害二娘呢。” “那我们怎么办呀!”柳姨娘急得不行。 林夙:“小娘别急。这夹竹桃,你就交给我。我来处理。至于这笔账,我们迟早跟她们算。您放心。” “现在这夹竹桃还在外面吗。小娘就是死,也不会让这害人玩意碰你一分一毫!我这就烧了它!” 林夙道:“这夹竹桃,哪怕就是烧了,它散出来的烟也是有毒的。小娘放心,孩儿读过医书。这夹竹桃虽会害人,可也是救人的良药。你把它给我,我会好生安置它。” 柳姨娘直到现在才觉得自己的儿子似乎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以前的儿子整日里疯,见人就撒泼,跟个猴精一样。有人还说过着四少爷会不会脑子不好使。 她呆呆的问:“儿子。你刚才说你把脉?你什么时候会医术了?你还说你读过医术?” 林夙想,他总不能说自己是穿来的吧,“我平时有跟着大哥看医书。”抬出林麟是最简单的了。 提到林麟,柳姨娘不再追问,当即没有想太多,放心把夹竹桃给林夙了。
4260 人在读12-29 18:41
京城罗家的园子里,灯火重楼,人声鼎沸,让从边关回来不久的竺年有一丝时空错位。高台之下,各种宫灯沿着路径点出一朵朵梅花形状。另有许多侍女往来穿梭,将一盆盆的美酒美食往高台上送。高台之上,人群分两 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全文免费阅读_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京城罗家的园子里,灯火重楼,人声鼎沸,让从边关回来不久的竺年有一丝时空错位。 高台之下,各种宫灯沿着路径点出一朵朵梅花形状。另有许多侍女往来穿梭,将一盆盆的美酒美食往高台上送。 高台之上,人群分两边落座。最远的已经到了阶梯旁边,最高处的是两名年轻公子。 身着绛色衣装,略微年长一些的青年,接过侍女递过来的酒壶,亲自给更年幼的倒酒:“表弟,愣着干嘛呢?来尝尝新酒,可是哥哥我用去岁梅花上的落雪酿的,总共也没几坛。” 竺年顺势接过酒盏,釉下彩的红梅,配上浅粉色的新酒,在灯火辉映下,宛如正在盛开,鼻尖梅花清香萦绕:“表哥这酒好,器好,选的景更好。” 被夸赞的罗儛顿时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露出一口白牙,微醺后的手掌软软地拍了拍竺年的肩膀:“还是糕儿弟弟捧场。” 竺年一听这称呼,顿时放下酒盏,侧过身纠正:“大表哥,我叫竺年,不叫糕儿。” 这位罗儛表哥的母亲,是他母亲的嫡亲姐姐。他父亲是赘婿,故而随母性。 虽然他母亲嫁的远,但是血缘关系在这儿。反正他要在京城住一阵,和外家维护好关系总是不错的。 但是,糕儿是不能叫糕儿的,这辈子都不能叫糕儿的。 他名年,又不是年糕! 年仅十五的少年郎,脸上婴儿肥都没褪去,板着一张脸也严肃不起来,被罗儛啪啪拍肩:“好好好,咱们家糕儿长大了,不叫糕儿。” 罗儛眯起来的眼中瞧不出真情假意,站起来对一群年轻公子说道:“今日我表弟竺年来京,往后都是自家兄弟,望诸位多多照拂。我罗儛先干为敬。” 底下诸位年轻公子自然附和,竺年也跟着站起来说了几句场面话。 一番觥筹交错之下,倒也显得和乐融融。 酒过三巡,毕竟都是年轻人,一个个都跳脱起来。行酒令的,做游戏的,载歌载舞的,热闹无比。 罗儛看着身边闷不吭声的小表弟,瞧着他白嫩的脸颊在灯火下映出一抹红,手上拿着的酒盏许久没动,也不知道是困了还是喝醉了。 倒是竺年先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睛。他原本年纪就小,这会儿瞧着更小,咕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奶味儿:“表哥,都快戌时了,外祖父母还不回来吗?” 如今全国各地都有宵禁,逢到年节、上元才会取消。 当然,各地宵禁的时间不太一样。总体上都是越繁华的地区,越不把宵禁当一回事。 罗家用来聚会的园子不算太偏僻,距离罗家的宅子不远,只不过四周邻着空地和无主的荒宅,小年轻们闹腾晚一些也没事。反正他们住家都是这一片的,长辈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罗家园子也不是只有小年轻们聚会用,许多人也会商借来。文人墨客办个诗会,贵女名媛开个花会,一年四季都不得空闲。 如今竺年他们所在的高台,一眼瞧去几乎能看到皇城里,更别说就在附近的罗家了。 罗儛听到他问,表情有一瞬间不自然,很快就笑道:“许是皇后娘娘许久没见到小姨了,留着多说了些话。你知道那些妇人,就是天天见面,也是说不完的话。” 竺年这次停顿的时间更长,像是突然打了个盹,好一会儿才猛地一抬头:“是啊~~~”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上下眼皮子几乎黏在一起,“表哥……” “行了行了,你去睡就是了。”罗儛看着好笑,拍手叫了两名侍女过来:“送表少爷去休息。” 两名侍女很快就扶着竺年离开高台,边上早有步辇等着,稳稳当当地把人抬走。两名侍女小心守在他两边,又有小厮家丁跟上。 几名公子瞧着走得远了,才笑道:“儛兄,你待这小表弟倒是宝贝。只是送回家去休息,就这么大排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 罗儛这时候脸上没了笑影子:“竺年是我小表弟没错,更是南王嫡长子。这次来京,是请封世子的。南王世子,怎么就不是大人物了?” 刚才开口的公子顿时脸上有些讪讪,勉强笑着道了个歉才坐下。 邻座的另一位公子凑过去给他倒酒,小声道:“王兄跟他计较什么。谁不知道罗家的女儿金贵,儿子……嗤。” 那公子一听,顿时露出三分讥笑:“儿子说不定更金贵。谁知道罗家的儿子是姓罗,还是姓……”他往北面比划了一下,和另一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个破落户,生了三个‘好女儿’。二女儿母凭子贵当了皇后不算,还把自家大姐召进宫给陛下,现在瞧着连妹妹都不放过了?” “不至于吧?吴大人一个招赘的女婿,说不上话只能吃闷亏也就罢了。罗三姑娘可是正经的南王妃。陛下就算是再那什么,和江山比起来……” “确实。就算罗三姑娘当年盛名京城,瞧瞧儿子都那么大了。陛下就算是再那什么,也不至于……” “嘿。就算陛下怎么样,难道南王还敢造反不成?” 这么说着的几位公子,没想到类似的对话就发生在不远处的皇城里。 皇后为了招待南王妃、她的嫡亲妹妹,在宫中设宴,请的人不算多,都是自家人。 眼看着时间渐晚,一些关系疏远的贵妇嫔妃相继告退,罗老夫妇更是借口年迈早早就退下了,南王妃也一再请辞:“今日晚了,妹妹改日再来探望姐姐。”注意到一旁皇帝淫邪的视线,她忍着恶心说道,“姐夫。” 皇后拉住南王妃的手,不让走:“我同妹妹十多年没见,想念得紧。正好没有旁人,咱俩好好聊聊。” 皇后说话的时候,皇帝抬手挥退边上宫人:“是啊,都是自家人。晚了也无妨,留下便是。”说着,他就要伸手朝南王妃的手抓过去,“宫里难道还能差妹妹一张床不成?” 几名宫人显然早就习惯,一声不吭放下手上的事物,退出去把大门关上,没发出一点声响。 南王妃站起来,避开皇帝的手,脸若冰霜:“不知皇后、陛下是什么意思?” 按规矩,直面天颜是一种冒犯。莫说规矩在此,一般朝臣女眷也不敢这么正面看过去。 大月的皇帝完全不觉得冒犯,只觉得盛装女子宛如一团烈焰,夺目不可直视。 京城罗家三女,自出现在众人面前之时,就以容貌冠绝京城。长女罗嫣如空谷幽兰,二女罗娥雍容华贵。三女与两位姐姐年纪相差得大,听说姿容不如两位姐姐,早早就与当时的南王世子定亲,未曾出来交际,刚满十五就嫁去梁州,如今看来比起两位姐姐丝毫不差,甚至尤有甚之。 那是同后宫嫔妃完全不一样的美丽。气度方面,比罗娥这位皇后,还更像一位皇后。 罗娥被盛怒的三妹压得头都抬不起来,只能呐呐:“小妹怎的如此?你姐夫看你喜欢……” “呵。”罗英冷笑一声,“老娘用得着这猪喜欢?” 罗家虽然在世家里算不上什么,但好歹也是皇亲贵胄。罗娥自小到大,从未听过如此粗鄙言语,瞬间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气得胸口闷痛:“你……” 罗娥后退一步行礼:“臣妾告退。” 皇帝同样从惊艳中回神,眼神更加肆无忌惮:“等等。皇宫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来人,南王妃累了,带她去休息。” 伴随着他的话落,原本似乎就剩下三个人的宫室内,突然出现两名宫娥,伸手就要按住罗英。 没想到罗英的动作更快,脚步一错就闪了开去,比上好白瓷还温润的纤纤玉手直接搭上了皇帝的脖子:“还请姐姐、姐夫送我一程。” 皇帝自大惯了,本就不把罗英一介女流放在眼里,和她站的近,竟然被罗英一招制服,只觉得脖子上的手像是个烧红的铁钳子掐得他哎哎叫疼。即便这样,他也没觉得罗英会是个威胁,嘴上还不忘口花花:“是姐夫错了,心急了。妹妹刚来京城,姐夫他日再给你设宴接风洗尘,请小世子一起来……嘶!” 原来在他说话的时候,罗英出手将两个身怀武功的宫娥,一人踢了一脚。 瞧着也不大的动作,人都没飞出去,也没撞到什么,直接就歪着头软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了,不仅皇帝吓得噤声,皇后罗娥也小脸刷白。 罗英说道:“二姐,帮小妹安排人出宫。我南王府的人在外面等着呢。” 宫中效率极高,很快就有马车到来,接了三人出去。 马车宽敞,坐着三个人也依旧宽裕。 罗娥的脑子总算没再一片空白,看着眼下的境况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小声劝说:“小妹,你姐夫毕竟是九五之尊,你这样闹出去不好看。”见罗英不为所动,忍不住说了一句,“难不成你还想造反?” 罗英掐着皇帝脖子的手稳稳当当,一手用簪子微微挑起一点帘子往外看:“夺□□女,还好意思叫九五之尊?我是南王妃。敢动我,就不怕我们造反?” 眼看着马车即将驶出宫门,罗娥急道:“南王不过一个藩王,哪比得上皇上?妹妹莫要犯糊涂!” 罗英一听,难得给了这位二姐一个正眼,又看了一眼明显一脸赞同之色的皇帝,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太宗与我竺家先祖为异姓兄弟,一起打下的大月江山,划江而治。我南王府年年进贡,不过是给太宗面子,可不是给你们面子。” 今上昏庸,宫中守卫不严。半夜进出的马车都有,更别说今晚设有“家宴”。 禁军见皇帝露面,也不敢检查,抬手就把人放了出去。 马车平稳地朝着罗家而去,却在拐过弯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唇红齿白的少年长相与罗英有七分相似,不待车夫看清楚就觉得脖子一痛失去了意识。 竺年两三下处理完尸体,接手了车夫的位置:“娘,儿子来接您回家。二姨、二姨父也在呐?正巧,随外甥一起去梁州玩耍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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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大楼。有一串水痕从餐厅一路蜿蜒到休息室。经纪人匆匆忙忙从公司大厅走来。他推开休息室门的同时,视线随意地在那串水痕上瞥了一下。只这一眼,经纪人的脸色瞬间一变。那哪里是什么蜿蜒的水 病弱猫咪掉马啦全文免费阅读_病弱猫咪掉马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公司大楼。 有一串水痕从餐厅一路蜿蜒到休息室。 经纪人匆匆忙忙从公司大厅走来。 他推开休息室门的同时,视线随意地在那串水痕上瞥了一下。 只这一眼,经纪人的脸色瞬间一变。 那哪里是什么蜿蜒的水痕,分明是一只只沾着水的连续猫爪印形成的水痕。 “跟我这画水墨画呢,祖宗……” 经纪人小声念叨了一句,语气间却没有半丝不耐烦,更多的是无奈与宠溺。 他小心翼翼地一步跨了过去,用后背抵住休息室的门,掏出手机对着那串水色猫爪印迅速拍了一张照片。 “真可爱啊……”经纪人小声地念叨了一句。 他随手将刚才拍的那张照片加了个滤镜,转手就发到了一个名为“有猫共享,藏者挨打”的小群里。 【字不生:[猫爪印图片.jpg]】 【字不生:今日份猫猫请查收^_^】 经纪人管杀不管埋,炸完群迅速关闭手机。 他将休息室的门慢慢关上,深吸一口气,顺着那串猫爪印往屋内走去。 “小杳,起床了,已经睡了很久了,再睡下去大脑缺氧会头疼的,头疼难受你一会儿胃又该不舒服了......” 经纪人嘴里絮絮叨叨,声音却是压得又低又缓,仿佛生怕真的将人惊醒了一般。 这间休息室不算很大,但一看布置它的人是用了一份心思的。 休息室的角角落落里都堆满了毛绒抱枕,落地窗前巨大的毯子一路铺到门口,整个房间都是宽敞明亮的感觉。 经纪人直接忽略了面前整洁干净的大床,他一边嘴里继续絮絮叨叨,一边径直走向房间最深处的角落。 那个角落里似乎堆满了什么东西,细细看去,竟然是一堆毛绒绒的抱枕。 那些抱枕都是雪白色的,散乱地堆在一起,却又恰好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山包”,安安稳稳地立在那里。 经纪人走到那“抱枕山”前,半蹲下身,熟练地翻开两个抱枕,露出中间的一个小洞来。 “小杳,祖宗,你藏在抱枕里我也能找到,赶快……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经纪人温柔的语调戛然而止,倏然换上了一副冷冽的语气。 ——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到几丝不易察觉的惊慌在里面。 “你来这里干什么?” 抱枕旁边的落地窗旁,站着一个一身黑色西服的青年。 青年手臂半拢在前面,他胸前似乎抱着一团东西,细看之下,竟然是一只软乎乎的猫咪。 那只猫咪通体雪白,周身的毛发柔软又蓬松,两只耳朵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着,时不时地蜷缩一下爪子,似乎睡得正熟。 经济人目光紧张地在猫咪身上停留了片刻,又拧眉望向对面的青年。 青年看起来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新招进来的某个小艺人,俊秀清冷,身型颀长。 只是气质有些过于冷了,仿佛一根傲然挺立的青竹。 他神情迷迷糊糊的,看起来似乎不大清醒,对于刚才经纪人的问话没有任何反应。 ——只在感受到对面怨愤的目光时,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猫。 经纪人:??!把猫还我! 经纪人牙都要咬碎,他冷声开口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不管你今天怎么来、为什么来这里,现在把猫还我,然后立刻给我出去!” 青年怀里的毛绒团子听见声响有些迷茫地转过头,一幽蓝一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 经纪人感觉自己心都颤了一下,他咬牙看向青年:“赶!紧!走!” 青年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茫然,但面色依旧冷淡。 他冷冷地瞥了面前的人一眼,听到这句话后直接抱着猫迈开步子向外走去。 经纪人:“!说了把小杳……把猫给我放下!” 青年停住脚步,半转过身冷冷将猫护在身前:“我的猫。” 兜里的手机嗡嗡作响,经纪人心里已经快要被气疯了。 他竭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怎么就是你的猫了?猫是我们大家共有的……不是,猫反正不是你的,把猫给我!”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一时之间忘记了压低声音。 青年感觉到自己怀里暖乎乎的软团子在自己怀里蹭了蹭。 他直接将自己的视线从经纪人那里收了回来,不紧不慢地脱下外套,将那雪白的毛绒团子整个裹了起来。 黑色的西服外套将猫咪全身完全包裹了起来,只露出头顶一对软乎乎的雪白猫耳。 而青年此时一身白衫黑裤,冷冷清清地站在那里,抱着因为睡觉而毛发蓬松的猫咪,竟然有一种奇妙的和谐感。 身为一个从业十余年的经纪人,他完全不想承认自己有一瞬间竟然磕到了。 ——不对,这人一定有问题!自己怎么能这么想! 这可是他们整个家族的人心心念念捧在手里一百年的人啊! 经纪人摇了摇头,他目光微冷,正准备上前一步时,突然看到面前的青年皱眉转向了自己。 “你是谁?你又为什么会来这里?” 经纪人听到自己刚才的问题又被甩回来,差点没背过气去:“你不知道我是谁竟然还来这里?我是——” 他看了一眼青年怀里的猫团子,话语硬生生一转:“——这个休息室是我的!” ——是我“弟弟”的,四舍五入没毛病。 没想到对面的青年反而更警惕了。 “不对,你刚才进来的时候叫了一声‘小杳’,并且行走轨迹目标明确。你是进来找人的,这不是你的休息室。” 青年一边说,一边抱着怀里的猫咪后退了一步:“小杳是谁?他是不是像你一样,也是来抢我的猫的?” 经纪人简直要被他的倒打一耙弄崩溃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哪里?什么叫也是来抢你的猫的,我压根就没有.....不对,这根本就不是你的猫啊!?” 青年挠着怀里猫咪松软的毛发,神情冷漠地看着对面的人,甚至翻手轻轻捂住了猫咪的耳朵。 经纪人:??! 他想直接动手,但又顾忌着青年怀里的那位,最后只能颤抖着手掏出手机:“行,你现在也别走,我直接报警,让警察——” “唔......”两人正僵持着,青年怀里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呜咽声,经济人下意识地迅速噤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怀里那只毛绒团子,一副想动又不敢的模样。 “我们俩的事我们一会儿再谈,你先把他放旁边那个抱枕堆里行不行,他身体不好,起床的时候如果太急,身体会很难受的......” 经济人看着猫咪有醒来的迹象,再顾不得许多,赶忙急切开口。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平日里怎么叫都迷迷糊糊睡不醒的猫咪,竟然主动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青年的手指。 青年迟疑了一下,慢慢蹲下身,将手臂放低,把掌心伸到猫咪额前,轻轻拍了拍。 “喵——” 一声懒洋洋的猫叫声低低传来,原本脱垂到地上的黑色西服突然缓缓撑了起来,勾勒出一个跪坐在地上的纤细身影。 紧接着,一根白皙的手指点在青年眉心,温软的声音笑意盈盈地开口:“多谢,先在这里睡一会儿吧。” 经济人目瞪口呆望着披着黑西服的人扶着青年躺倒在地毯上。 那人捂住嘴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手腕垂下来,露出一串青绿色的菩提珠来。 他跪坐在地上微侧过头,一蓝一黄的杏眼惬意地半眯起来。 “早呀,不生哥。” “我叫吴寸草!不叫不生!不对,这不是重点。” 经济人——也就是吴寸草收起手机,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却又迅速回过神,“小杳你怎么在人类面前变幻形态了?还有他是谁?他怎么进来的?”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呀......放心,我刚才让他睡过去的时候已经把他记忆消除了。” 岑晚杳的声音还带着初醒时的几分茫然,语调一如既往地温软。 他转了转手腕上的菩提珠,他侧过头,窗外的阳光照在他脸上,衬托的他的面容更加明艳了几分。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唔,觉得他闻上去挺舒服就到他旁边蹭了蹭。” 岑晚杳在吴寸草无奈而着急的表情中无辜抬眼:“然后,就被他抱到怀里来了。” 吴寸草听着岑晚杳毫不设防的“被拐跑”经历感觉自己心脏有点疼。 那边岑晚杳还在慢悠悠地回忆着:“再然后,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感觉有点迷迷糊糊的,但好像能听懂我的话?” 岑晚杳似乎有些坐累了,他眨了眨眼,身子一蜷又躺回了青年腿上。 昏睡中的青年对此一无所知。 “我当时也不是人身嘛,就随便说了几句想回休息室睡觉,没想到他似乎听懂了,竟然真的把我带回来了。” 岑晚杳的原型看起来是一只猫咪的模样,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具体是什么动物连吴寸草也不清楚,反正肯定非同寻常。 因为他似乎生来便带有一种让接近他的人都心生愉悦的能力,无论原型还是人身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他。 “你是不是对他用法术了?我刚才进来时看他明显不是清醒的状态,你本身的影响应该不会这么大,至少人类肯定不可能听懂你原型时的语言。” 吴寸草一边说一边半蹲在岑晚杳身边,用抱枕迅速堆了一个枕头,想将人从那个杀千刀的陌生人腿上哄下来。 岑晚杳杏眼微微瞪大,他往旁边躲了躲,小小声地拒绝:“不要,这里舒服。” 他又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我应该没有对他施用法术,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迷迷糊糊的,困得不行,就感觉一缩到他怀里就能睡个天荒地老,连他脸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就睡过去了。” “你也迷迷糊糊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有没有难受的感觉?这个杀千刀的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吴寸草的关注点迅速转移,他的神情立刻紧张了起来,也顾不上让人挪地方,直接弯下腰迅速探查了一下岑晚杳的身体。 ——除了那些旧疾之外,确实没有什么其他问题。 岑晚杳有些哭笑不得地躺在原地任他检查:“你怎么给人乱起外号……我没事,真的就只是困了而已。实际上我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岑晚杳说到这里抬起头,杏眼眨了眨,微微一笑:“他的撸猫手法可比不生你舒服多了。” 吴寸草:???! 王牌经纪人兼自诩第一撸猫能手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一时之间都顾不上纠正岑晚杳对自己的称呼,将袖子一撸便立刻准备当场实验。 岑晚杳依旧半躺在原地,两手拢着外套笑眯眯地望着自家经纪人,完全没有变回猫咪的意思。 他笃定了吴寸草只是做个样子挽回一下自己的自尊心而已。 实际上也确实是这样的,吴寸草只是看岑晚杳今天精神不错,想和他玩闹一下。 但吴寸草刚刚直起身,目光突然间定格在了岑晚杳的脚上。 大概是因为原型是猫的缘故,岑晚杳整个人身型纤细,脚踝上的骨节分明。 他大半只脚都藏在黑西服外套里,只有五只圆润而小巧的脚趾露在外面,似乎是觉得有些冷了,他的脚趾微微蜷缩了一下,脚背上的皮肤在黑色的衬托下更显白皙。 吴寸草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这上面。 “祖宗,你怎么又光着脚?!” 吴寸草这回真的想伸手去抓他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门口那串猫爪印。 “我说门口的那串爪印怎么来的,原来你又光着脚!这天气多冷啊,你一会儿感冒了看我和你哥哥怎么收拾你......” 突然被抓包的岑晚杳低低地“啊”了一声。 他倏然坐起身,杏眼眨了眨,露出一个抱歉而又无奈的笑意:“哎呀,当时太着急,忘记了。” 吴寸草倏然停止了动作:“不对,你不是被他给抱回来的吗?怎么地上还会有你的猫爪印。” 面前白光一闪,原本坐在地上的人影消失不见。 宽大的黑色西服外套落到地上的同时,一团白色身影从外套下倏然跑过,一眨眼的功夫,迅速躲进了旁边的抱枕堆里。 “睡到一半醒了,想去拿个冰激凌吃,一不小心......就留下了。” 猫咪带着些许温软的声音从抱枕堆里传来。 “不过没一会儿就被他抱回去了。” 吴寸草这回真的有点生气了。 但更多的是着急和担心。 他捡起掉在地上的菩提手串,咬了咬牙,走到抱枕堆前蹲下身,迅速又扒开一个小洞。 小洞中央似乎依旧是凌乱铺散开来的抱枕,但仔细看去却会发现,中间的那个“雪白抱枕”,似乎在微微起伏着。 吴寸草:...... 他叹了口气,到底心软了下来,伸出手小心翼翼抚了抚那雪白的绒毛团:“光着脚走地上是不是不对?” 那个雪白的毛茸团挪了挪,轻轻“啊”了一声,紧接着,吴寸草便眼睁睁地看着,面前原本一坨的猫团子,倏然一瞬便舒展成了一张猫饼,软软乎乎地瘫在那里,甚至伸出的一点尾巴尖好巧不巧地扫到了他的手指。 吴寸草心中的气瞬间消了一半:!软的!好想戳一下! 他努力板住脸,又追问了一句:“大冷天的吃冰激凌是不是也不对?” 猫咪终于再藏不住,他小心翼翼地从平躺的状态转过身,两手揣在身前,小小地点了点头:“嗯,都不对。” 吴寸草将猫咪揣着的爪子拉出来,捏了捏严肃道:“那下不为例,知道了吗?” 岑晚杳的性格会受身型变幻的一些影响,此时变为猫咪,思维变缓,性格也更加趋向于软萌乖巧。 他迅速点了点头,两只猫耳都跟着不停颤抖:“嗯嗯,知道了!” 他一边说一边迅速将爪子收了回来,心中美滋滋地想着“没拉钩不算数”,迅速开口转移了话题。 “所以,不生哥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呀?” 吴寸草将猫咪的小伎俩尽收眼底,也不揭穿,只顺着往下说道:“哦,是之前要收购咱们公司的那个商人,今天来公司了,我想着带你去见一见。” 猫咪对于新奇的事物总是好奇的。 岑晚杳眼中瞬间亮了起来,他迅速变回了人身,半跪在地上望着吴寸草:“他在哪里?咱们现在就去见他吧。” 吴寸草的眼睛眯了眯。 可能是因为睡觉的缘故,岑晚杳上身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长度刚刚到膝盖,半遮不遮地看着就轻薄。 在吴寸草眼里,这件衣服就是又不保暖,又会让其他人觊觎他家小杳。 岑晚杳对上吴寸草的目光,动作微微一顿。 他下意识地偏头吐了吐舌头,眼眸微弯,手指一动将刚才那件黑西服外套勾过来,两只脚向后一点点挪动,慢吞吞地藏在了抱枕堆里。 吴寸草被猫咪掩耳盗铃的行为直接逗笑了,他一边将菩提手串递回去,一边无奈摇头,掏出手机翻了翻。 “刚才接待处那边把他的照片发给我了,你先看看,然后我去给你找一身衣裳来......” 吴寸草一边说,一边点开一张照片,动作却微微一顿。 照片中的青年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神情冷淡,面容俊秀。 一看便是一副年轻有为的模样。 但这张脸,怎么有点眼熟...... 吴寸草的身影一点点僵硬住了。 “长什么样子呀,让我也看看......” 岑晚杳声音中的漫不经心倏然消失了。 两个人同时开口: “温苍竹?” “杀千刀的?” 同一时刻,原本应当昏睡的青年,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 正皱眉望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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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锁拧开,几不可闻的换鞋声和足音,塑料袋窸窣,打包的早餐应该放到了餐桌,透露着来人的礼貌与对这所房子的疏离。元灿霓似乎看见往日拜访元家的自己。她盘腿书桌前,笔电打开,屏幕跟秋色一般暗沉。她拧过 不行全文免费阅读_不行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门锁拧开,几不可闻的换鞋声和足音,塑料袋窸窣,打包的早餐应该放到了餐桌,透露着来人的礼貌与对这所房子的疏离。 元灿霓似乎看见往日拜访元家的自己。 她盘腿书桌前,笔电打开,屏幕跟秋色一般暗沉。她拧过身,一条胳膊挂椅背上,盯着洞开的卧室门扬声:“婧婧。” 姜婧往餐椅上甩挎包,走向元灿霓,不再拘着动作,嗓门响亮许多。 “我还以为尹朝在睡觉,没敢大声。” 室友兼好友尹朝是个刑警,作息跟正在规培的姜婧一样飘忽不定。他就是元灿霓的治安风向标,若是几天不打招呼失踪,必是在办大案,她走夜路都要提心吊胆几分。 元灿霓打了一个冗长的哈欠,淡淡雀斑点活了一脸烂漫,嗓音走调含糊,“以(几)天磨(没)回来,今晚可能要回了吧。” 姜婧笑,“难得看你周末这么早起来,相亲不是中午吗,这就起来打扮了?” 元灿霓伸懒腰,顺手从肩头拎起两缕长发,到最高处突然松手,发丝飘回原处,整个脑袋蓬松又凌乱,跟起了静电似的,显然没有开始打扮的工序。 惺忪睡眼中闪现一丝狡黠,她招呼姜婧靠近,“姜博士,帮我看个你专业的东西。” “你牙怎么了?” 准牙医姜婧走近,只见屏幕上显示一份病历:「5年前切除左侧卵巢畸胎瘤,有人工流产史。」 搭配上元灿霓的名字,内容过分惊悚。 没错,姜婧下意识以为元灿霓以前瞒着她,轻推她肩头,蹙眉道:“你大二切的不是畸胎瘤吗,什么时候还、流产?” 熟稔无比的医学名词沾上熟人关系,出口难掩涩然。 说来不怪姜婧有这种反应,元灿霓和她除了闺蜜,还有一层血缘关系。她应该喊姜婧的妈妈作姑姑,但从未允许称呼,对元家其他亲戚也是。 元家似乎掌握了阳盛阴衰背后的“医学密码”,元灿霓这一辈只有表姐和她两个女孩,其他都是清一色的堂表兄弟。 元灿霓初一暑假被接回元家,听过姜婧的学霸名号,高中同校才得见其人,点头之交算不上,只是混个眼熟。北上读本科同城,元灿霓和尹朝去逛她的校园,偶遇之后才把她这个老乡赖上了。 然后一个留校读研,一个本博连读,这对差了不到两岁的半路姐妹相见恨晚,竟成知己,互相搀扶到现在,家人却还不知道她们如此惺惺相惜。 元灿霓在元家没有存在感,也几乎不提过往,姜婧难免猜疑她有事相瞒。 元灿霓却嘻嘻笑:“等会哪个相亲男对我有意思,我就装作不小心让他看见这份病历,到时候,不劝自退。” “原来瞎编的啊,”姜婧不禁松一口气,可心头还是梗着,不太认可她的做法,“直接说不合适不就行了吗,何必这样无中生有‘丑化’、甚至诅咒自己。” 元灿霓认真说:“我想一劳永逸。” 姜婧叹气,“舅舅他们太心急了,你才多大,就催婚,明年才26吧。” “市场的菜都是要趁新鲜卖啦。” 元灿霓还笑了笑,似乎不当一回事,竖起一边膝盖,抱着腿下巴垫在上面,一下便走了神。 姜婧尽量委婉,“可是,万一你相到或者碰见喜欢的,想嫁了,但‘名声’已经传出去,可能对你不太有利。男人的婚恋观都很迂腐,你知道吧。” 元灿霓扯了扯嘴角,“那些人给我造的谣还少吗,我高中那会连男生的手都没牵过,就有人说我在教学楼天台打野战。” 元灿霓语气极轻,没什么愤怒,已经当成前尘往事随风而去,连同心里那抹一起“打野战”的影子也飘渺了。 姜婧想起元灿霓做完畸胎瘤手术后一次爬山,她扶着山顶观景台的栏杆站了许久,背影像铸进茫茫群峰,被红尘抛弃。 忽然有那么一瞬间,姜婧觉得她在酝酿着越栏而下,吓得冲过去背抱住她,扣紧她的手腕,故作轻松说“你的手怎么那么凉”。 元灿霓的笑容苍白而勉强,姜婧越发笃定自己的直觉。 姜婧和尹朝小心“留观”她半年,直到元灿霓身上那股自我毁灭的冲动淡化,跟追求她两年的男生谈起恋爱,生活有了奔头,他们才放下心。 一直以来,元灿霓行事透着一股内化的乖张,有时怪异得令人担心她的精神状态,可没多久她便嘻嘻哈哈,叫人怀疑是错觉。 对于一个青春期失去家庭庇护的孩子,她的叛逆没异化为怪兽,已经难能可贵,要求她平和实在缺乏人理。 她的怪异像脸庞上的雀斑,是瑕疵,却也成为独具辨别性的特点。 姜婧又看一眼那份假病历,斟酌道:“要不改成‘原发性不孕’,效果也差不多,名头好听一点点?” 元灿霓皱了皱鼻子,深以为然颔首,下巴往膝盖磕了好几下,也不嫌脑震荡,“还是专业人士高明。” 她飞快删掉人流那行字,替换成“检查结果原发性不孕”,然后保存,发送到手机,一会得找个打印店。 姜婧招呼元灿霓出来吃早餐,她的租房隔壁装修,影响白天休息,便受邀来元灿霓和尹朝合租的房子补眠。翠屏苑老旧安静,步行可达医院和刑警大队,离元灿霓的公司仅有一站地铁。姜婧正常上白班会不时来蹭尹朝的饭。 等吃完早餐,元灿霓收拾餐桌上的塑料袋,不禁咦了一声,拎起一个装鸡蛋的袋子。 姜婧道:“我饱了。” “我也饱了,”元灿霓笑,“放冰箱给朝哥宵夜加餐。” “他知道你去相亲吗?” 元灿霓沉默一瞬,姜婧讪讪耸肩,为难道:“我替你保密。” 元灿霓约人在医院门口接上她,托词是做年度体检。 相亲对象如约出现,精神昂扬,步伐似乎全踩在媒婆当初激昂的话术节奏上。 媒婆深谙男人审美,当着元家老少三代的面点评元灿霓,“男方也有一米八几,她一米六五的身高恰恰好,不会矮到让人担心下一代身高,不会高到让男人觉得有压力,还可以穿穿高跟鞋。皮肤也好,白白嫩嫩的,就是脸上雀斑再遮一遮就完美了,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第一眼缘很重要。” 刚才对镜化妆时,元灿霓对着那些雀斑走了会神,想起某个少年曾把它们形容为“白瓷盘上花生碎铺就的小径”,不禁怅然失笑,最终还是没遮住她的“小径风光”。 元灿霓低头哂笑,被误以为羞涩,意外令对方“眼缘大发”。 她初中没谈过恋爱就能用美人计化缘,后来经历过或狂热或隐晦的追求,接受过两段短暂的感情,多少能看出哪些是有“善心”的“施主”。 吃过午饭又看电影,傍晚她不得不婉拒聚餐邀请,只让对方送回翠屏苑。 然后,下车时,“不小心”将装病历的透明文件袋遗落在副驾上。 今日相亲完满落幕。 和姜婧约了晚餐,然后送去上夜班,元灿霓回到翠屏苑,随意扫了眼租房阳台,柔光隐隐,脚步顿时加快。 “朝哥!”元灿霓进门便喊。 尹朝在厨房,还穿着冬季警服,藏蓝底色如冬夜天幕,扣子如星,肩章就是最璀璨的星光。 他举着手里一扎干米粉,下班回来还下厨,也不嫌累,“准备搞砂锅粉,要不要加你一把?” 元灿霓摇头,“吃了不洗头,半夜会被香味饿醒。” “冰箱那个水煮蛋放了几天了,变质了记得及时扔掉。” 尹朝的警校作风渗透生活,家中纤尘不染,像洁癖患者的住所。曾因为太爱干净跟元灿霓吵过架,但某人死不悔改,最后还得条子亲自动手。 元灿霓差点又干了坏事,连忙把早上的鸡蛋拎出来,“早上忘记吃的,给你加个‘太平蛋’。” 尹朝嫌弃地笑,倒也接过剥壳备用,一会放到砂锅里烩热,假冒卤蛋。 60平方不到的两居室仅有一间厕所,元灿霓抓紧时间洗了澡,尹朝的砂锅粉已经熄火敞盖,水煮蛋炸成了太平蛋,卧在粉上,飘出熟悉的属于家作的香味,诱人食指大动。 尹朝却还冲着厨房窗户讲电话,语气和偶然捕捉到的词汇告诉她,对方应该是工作相关的人。 元灿霓默默希望砂锅粉不要糊成粥。 她进卧室护肤,捣鼓瓶瓶罐罐。深秋干燥,才从浴室出来一会,脸上便像放久的豆浆,快要结出一层不属于自己的薄皮。 等工序做完,解开鲨鱼夹散了头发,还没梳出静电,安静片刻的门外骤然传出巨响—— 嗙啷一声,什么东西摔烂了。 男人跳脚的狼嚎紧接其后。 元灿霓肩膀震跳,趿拉着粉毛茸茸的拖鞋跑出卧室,差点跟尹朝撞了满怀。 “艹艹艹——!锅耳裂了,烫了我一腿都是!” 食物的香味铺面而来,尹朝的脚面还挂着一根米粉。 他冲进浴室取下花洒,直接掀开开关,凉水激出另一种苦楚,差点没把他送走。 元灿霓反应慢半拍,扭头看了案发现场,厨房一片狼藉,砂锅在地板砸开花,孤零零的太平蛋滚到地柜边缘。 “都烫哪了,光冲水不行吧,我们上医院看看,”元灿霓回房抓了手机,屏幕调出拨号界面,准备按120,但距离不远,等救护车挤进老小区,估计尹朝腿都起泡了,“还能走吗?” 尹朝额角冒汗,指挥她去指定位置拿他的医保卡,然后拖着湿漉漉的裤子和她一起出门。 在楼下刚好蹭上旧物回收大叔的三轮车,一路飞到了医院急诊科。 元灿霓急匆匆缴费回来,看着护士将尹朝床位的帘子拉上,医生说准备剪开裤子,尹朝还能抽空吩咐她不要告诉他妈。 心跳疯狂抽打胸腔,元灿霓手里握着他的手机,正准备找个暖和的角落呆着,隔壁病床踢踏两声拉开一张折叠轮椅。 男病患被男家属搀扶起床,往轮椅上坐时,双腿绷直,无法自然弯曲。身体越折叠,双腿抖动越厉害,明显肌张力过高。 急诊科每天上演数不清的悲欢离合,她只是随意扫了眼病患的脸,并不想过多关注别人的窘况。 然而只是简单的一眼,双方目光便如流质,在半空胶着,密不可分。 轮椅上的年轻男人胡子拉碴,眼神虚浮,顶着一头显然疏于打理的乱发——若是丑一点,恐怕被定义成鸡窝,但他五官立体而大气,是人都得夸一句艺术感十足。 颓废当然是一种“本人麻木他人好奇”的艺术。 元灿霓已经有好些年没见过他,最后的印象仍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模样。他们好像不是只差两岁,而是差了一辈。 哪怕重逢的场面在脑海里排演过无数遍,直到这一刻真正来临,还是令人觉得太过突然。 她笃定不再是幻觉。 因为轮椅男人也在注视她。 她的皮肤采撷了急诊室的灯光,析出近乎神经质的白,如昼时之月,轻薄透明,脸上点着淡淡的雀斑。头发细柔偏少,呈现营养不良型微黄,如同轻盈的云朵。发际线很有标志性,大波浪捎带一枚偏左的美人尖,所以一向不留刘海。 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欣赏的人会称为犀利而灵动,无法消受的人只会扔下两个字评价:心机。但凡了解她的过往,就会知道如果没一点“心机”,细细弱弱的一个人不变成疯子恐怕早就夭折了。 元灿霓下意识挺直腰板,像被长辈提醒含胸的中学生。 眼神定着,嘴巴张了张,称呼徘徊唇边,却没冒出一口气。 反而是她没留意到的推轮椅的许卓泓用轻佻打破僵局,一手自然垂落在轮椅男人的肩上,“霓妹妹,怎么多年不见,不认识你的好哥哥了?” 元灿霓仓促抬眼,复又垂下,盯着双腿盖着一块披肩的轮椅男人。 他的表情像被药水凝固了,病恹恹的,没什么变化。 刚想开口,鼻头发痒,元灿霓偏头掩鼻连打好几个喷嚏。 深秋夜凉,出门匆忙,长款外套里只空档穿了一条丝质吊带睡裙,蕾丝花边填充了外套深V领的底部。裙摆摇曳,如倒扣的荷叶,底下支出两条纤细小腿,光脚踩着一双粉毛茸茸的拖鞋。 如果没有今晚的意外,她本应该在床上呼呼大睡,暴露尽可能多的肌肤直接接触被窝,类似拥抱的温暖能给予不少安全感。 元灿霓下意识搓了搓胳膊,眼眶与嗓音湿润,吸了吸鼻子,宛若“他乡遇故知”的泫然中捎带一丝滑稽。 “商宇哥哥……”
89 人在读11-28 18:41
1523年法兰西香博城堡。迪雅娜·德·普瓦捷穿过长长的走廊,往埃当普公爵夫人的房间走去。越是靠近公爵夫人的房间,拿异样目光看她的侍女就越多。大家都很惊讶,为什么王后的左膀右臂会来到这里。毕 在十六世纪西方靠女人上位的可行性报告全文免费阅读_在十六世纪西方靠女人上位的可行性报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1523年法兰西香博城堡。 迪雅娜·德·普瓦捷穿过长长的走廊,往埃当普公爵夫人的房间走去。越是靠近公爵夫人的房间,拿异样目光看她的侍女就越多。 大家都很惊讶,为什么王后的左膀右臂会来到这里。 毕竟埃当普公爵夫人名义上是王后克洛德的贵族侍女,实际上却是国王弗朗索瓦一世的情妇。 众所周知,这个世界上越是高贵的男人,身边的女人就越多。法兰西国王弗朗索瓦也不例外,即便他是靠着婚姻成为国王的——克洛德王后是法兰西先王路易十二的女儿,在加冕为法兰西王后之前,是法兰西当之无愧、无可争议的法兰西公主——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豢养情妇。 弗朗索瓦在宫廷中常年保持着二十六到二十九位情妇,都是出身名门的女贵族。论容貌,埃当普公爵夫人安妮·德·皮瑟勒夫人不是最漂亮的,论血统也不是最高贵的,但是她的气质却十分独特,从进宫的第一天,就深深地吸引着国王。 更让她出类拔萃、稳居诸多情妇之首的是,跟她的美貌和气质相匹配的,还有她的手腕和野心。 她把欲擒故纵玩得恰到好处,让国王根本不离开她。 可以说,安妮·德·皮瑟勒夫人虽然没有王室夫人的头衔,但是她拥有的权势和影响力有过之而无不及。 迪雅娜来的时候,皮瑟勒夫人正在试穿国王送给她的新袖子,甚至没有看向迪雅娜,反而是她的侍女,让娜·德·布雷泽起身,对自己异母兄弟的嫂子道:“日安,阿内伯爵夫人。” 迪雅娜的丈夫是阿内领主,所以迪雅娜是阿内伯爵夫人,而让娜,作为私生女,除了一个姓氏,几乎什么都没有。 “日安,让娜女士。” 布雷泽小姐另有其人,迪雅娜只能对让娜直呼其名。 “请问夫人,王后殿下有何指教。” 让娜的用词和语气可说不上多客气,听得迪雅娜心中暗怒。 迪雅娜道:“我只是来询问,为何克扣王后殿下的水。” 让娜笑道:“我还以为夫人兴师动众,是为了什么呢。这件事,您可找错人了。您应该找国王的宫廷总管,而不是公爵夫人。” 迪雅娜道:“难道我说错了吗?王后殿下始终是王后殿下,即便殿下之前并没有要求过,但是任何人都不得侵占属于王后殿下的那一份!” 让娜怒道:“侵占?亲爱的阿内伯爵夫人,您这话就太过分了!如果是王后殿下自己要用,别说是我们,就是公爵夫人也会恭恭敬敬地双手份上,顺带为自己的失礼亲自向王后殿下道歉。可是请问,这一次要用水的人是谁?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吧?” 说着让娜就大笑起来。 下面有年轻侍女笑着附和道:“难道王后殿下也终于想开了,打算遵循传统了?” 其他的贵族侍女们也跟着吃吃吃地笑了起来。 这些贵族侍女宛如众星拱月一般围绕在安妮·德·皮瑟勒身边,数量之多,衣着之华丽,一点都不亚于克洛德王后身边的侍女。 安妮·德·皮瑟勒道:“够了。在我这里不许说王后殿下的任何坏话!你明天不要来了。” “夫人!” 那位小贵族之女惊叫起来,她可是为了安妮! 安妮·德·皮瑟勒何等人也,直接一挥手,立刻有侍从过来把那个小贵族之女拖了出去。 “我很抱歉,伯爵夫人。”安妮·德·皮瑟勒转过身来,美艳的脸庞上带着纡尊降贵的矜持:“这位女士前天刚进宫,不懂规矩。我为她对王后殿下的失礼道歉。” 迪雅娜只能道:“是的,公爵夫人。” 一句话,安妮·德·皮瑟勒就拿到了话语的主动权。 这让迪雅娜说不出的憋屈,却碍于安妮的权势和恩宠,只能忍耐。 安妮道:“我会让人把水给王后殿下送去。请转告王后殿下,明日我会亲自向她道歉。” “道歉?为什么道歉?” 国王弗朗索瓦一世推开门,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口中道。 安妮道:“殿下,近日宫中为了迎接英格兰国王陷入混乱,一时短了王后的用度。” “真是的。她尽给我找麻烦!”弗朗索瓦不满地道。 “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在法兰西,还能有比王后更高贵的女性吗?这个宫廷里少了谁的,也不能少了王后殿下的。” “哼!” 弗朗索瓦听了,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更加恼火。 没错,他并不是瓦卢瓦王朝的嫡支,不过是靠着跟克洛德王后的婚姻,才成为法兰西国王的。 当初如果不是罗马教廷和各国忌惮卡斯蒂利亚和阿拉贡国王(也就是西班牙国王)卡洛斯一世通过婚姻把法兰西一并收入囊中,也轮不到他迎娶法兰西公主克洛德·德·瓦卢瓦,加冕为法兰西国王,登上人生巅峰。 弗朗索瓦自诩骑士,不喜欢被当成娘娘腔、小白脸之类的人物,更不喜欢被人质疑他的权威。 特别是被一再提醒他的王冠的由来。 安妮盯着弗朗索瓦的脸,注意着他的心情,口中道:“殿下,王后就是王后,宫中短了谁的也不能短了王后殿下的用度。这是宫廷礼仪。下面的人办事不力,您不责问办事的人,却责怪王后殿下。这难道是您的身为国王的公正?” “哦,亲爱的安妮,我只是担心你会受委屈。不能正式封你为王室夫人,是我对你的亏欠。” 弗朗索瓦对王后克洛德有多冷漠多无情,对情人安妮就有多怜惜多宠爱。 安妮伸手按住了弗朗索瓦的嘴唇,道:“您是知道我的。如果不是因为您的一颗真挚又热诚的心,我会选择留在布列塔尼而不是回到宫廷。我根本就不在乎王室夫人这个头衔。更何况,虽然阿涅斯·索雷尔夫人香消玉殒多年,但是您不能否认,王室夫人这个头衔应该是在王后为外国公主的情况下,防止他国干涉法兰西内政而专门册封给国王的首席情妇的,为的是保证法兰西的利益不受侵害。可王后殿下本来就是法兰西公主,这个宫廷里论对法兰西的忠诚,没人比得上王后殿下。” “哦,安妮。” 弗朗索瓦给了安妮一个热烈的吻。 这样的安妮,叫他如何不爱她? 迪雅娜用尽力气,低下头,不让国王弗朗索瓦发现她的不对劲。 她怕惹怒国王,给自己的女主人带来麻烦。 这就是安妮·德·皮瑟勒,把国王拿捏得死死的,弄得不知情的人都要分不清谁才是法兰西真正的女主人了。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迪雅娜终于听到国王弗朗索瓦放开了他恋恋不舍的红唇,道:“女士,请你能转告我的妻子,希望她拿出最好的仪态。我不想在英格兰人面前丢脸。” “是的,殿下。” 迪雅娜按照宫廷礼仪向国王行礼,可是弗朗索瓦根本就懒得给她任何好脸色。 他现在一心只想着跟情人温存。 离开安妮·德·皮瑟勒的房间,迪雅娜听到门口的侍从和侍女们窃窃私语: “真是的,这么一点小事,也值得兴师动众?真是丢脸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公爵夫人求情,王后根本就不可能保有布列塔尼的领地收入。到时候,只怕王后寝宫的日常维护,都要公爵夫人点头呢!” 说着,几个贵族吃吃吃地笑起来。 迪雅娜怒火中烧。 这就是安妮·德·皮瑟勒。表面上恭恭敬敬,可内里的心肝全都是黑的。真的没办法约束身边是侍女?别逗了。如果不是她的纵容,流言也不会这么厉害! 还有王后的领地收入。 拜托!王后才是布列塔尼公国的女公爵,就是国王也不过是代替王后治理布列塔尼公国而已,哪里有这个资格克扣王后身为布列塔尼真正的所有者应有的权力和收入?! 身为贵族,特别是侍奉国王和王后的贵族,连这起码的常识都没有吗? 不过是为了讨好那个女人,故意散播这样的话罢了。 安妮·德·皮瑟勒房间附近的贵族和侍女们为什么会时不时地把这种话挂在嘴边,到底谁在背后推波助澜,显而易见。 这种两面三刀的女人,也难怪国王的母亲,萨伏伊的路易丝殿下那么讨厌她。
1482 人在读06-30 18:26
“姐,求求你……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你放过他……”月卿意识模糊的躺在小诊所的病床上,哽咽着苦苦哀求。她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视线已经朦胧,两只手却死死护着高高鼓起的孕肚。可她的身下……大量 渣了大佬后我带球跑了!全文免费阅读_渣了大佬后我带球跑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姐,求求你……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你放过他……”月卿意识模糊的躺在小诊所的病床上,哽咽着苦苦哀求。 她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视线已经朦胧,两只手却死死护着高高鼓起的孕肚。 可她的身下……大量的血迹已经把原本雪白的长裙染成了红色。 站在床边的女人眼神不屑,没有一丝不忍,她嗤笑一声,打量着月卿的肚子,语气尖锐的道:“你可真是好本事,竟然偷偷怀了那位煞神的种!一藏就是七个多月! 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你是不是想母凭子贵,有了他给你做靠山,然后骑到我头上啊?! 呵呵……还好姐姐发现了,做姐姐的,怎么能让妹妹未婚先孕呢?要是‘不小心’发生了什么意外,流掉了孩子,岂不是皆大欢喜? 姐姐还为了你,专门请来了毒医的徒弟,以他的医术,保证把你的身体调养到医院完全查不出你怀过孕的程度! 就算你去找绝爷告状,查不出来,他只会以为你在撒谎,吃苦头的也只会是你! 所以啊,月卿,学聪明点!以后乖乖听姐姐的话!” “孩子……”月卿已经渐渐听不清陆燕婷在说什么了。 “夙先生,请进,可以开始治疗了。”陆燕婷走到门口道。 “嗯。”男人走到床边,伸手抚上月卿的眼睛,轻声道:“睡吧,很快就结束了。” “……”月卿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坐在豪车上的月卿猛地睁开了双眼,额头上已然浮现出了一层薄汗。 又梦到四年前的事了。 她坐了许久的飞机,刚回国就赶了过来,才会累得睡着,还梦到了以前的事。 失去孩子后,月卿难得硬气的与家人断绝了关系,一个人前往了国外,但不是逃,而是为了养精蓄锐。 那些所谓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从头到尾,都在利用她。 四年前,她犯了傻,不仅为了那些畜生伤害了真正爱护她的养父一家,毁了原本美好的生活,就连孩子,也被他们无情剥夺…… 月卿其实一开始没想要那个孩子,因为那时,她害怕那个被称为绝爷的男人,也恨他,以为是他的强取豪夺,造就了自己的不幸,直到一无所有,她才醒悟对自己好的究竟是谁。 她本想去医院拿掉孩子,但医生说她体质特殊,如果流掉那个孩子,以后很难再怀孕,月卿当即舍不得了,所以才会选择留下他,但最后,她还是没能保住唯一的孩子。 如今,月卿重回故地,那些算计伤害过她的人,全都别想好过! 所有的账,她都会一笔一笔翻倍讨回来。 月卿接起电话,男人低沉磁性又自带风骚的声线随之响起。 “小月卿~怎么回国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就这么想甩开哥哥吗?一个试镜而已,值得你这么重视?需要我打个招呼吗?你想要哪个角色,我就让导演给你安排哪个~” “不需要。”月卿声线清冷性感,透着天生的淡漠与疏离,语气却慵懒不羁,她漫不经心的道:“这部戏的导演,不搞潜规则那一套,只看实力。 而我看中的角色设定,是个杀手。 约等于本色出演,你觉得我会搞不定?” “哥哥当然相信你的实力,每次出任务,无论什么身份,你都能完美接洽,完成的毫无瑕疵,就算不是杀手设定,你也能完全驾驭。 我这不是担心导演觊觎你的美色,为难你吗?还好这个导演不是。” 月卿:“就算他是,我也能解决,废话少说,没事就挂了。” “别呀,有事~皇都唐家花九位数请你出手,医治他家老太爷,这个工作你接不接?” 唐家? 与陆燕婷订婚的那个唐家? 月卿轻勾起唇角,透着恶劣,又邪气勾人,“九位数嘛,先不急,观望观望再说。” 男人立刻会意,“对了,最近有好几方势力在暗中调查你的信息和行踪,不知道会不会顺藤摸瓜找去龙国,你自己时刻小心,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就去龙国找你。” “好。” 挂断电话后,也到了目的地——乐菱娱乐公司。 乐菱是娱乐圈龙头之一,背靠顶级企业厉氏集团。 试镜的地点就在这里,月卿让手下先回去,随即下车,走进了公司。 门口,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豪车里,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姿态高贵的靠坐在椅背上,他深沉锐利的眼眸如同鹰隼一般,直直的紧盯着门口方向不放。 良久后,直到手机发出声音,厉尘爵才收回视线。 那亮起的屏幕上,赫然浮现出了月卿精致甜美的笑颜。 厉尘爵静静的凝视着屏幕,眼神幽暗又着迷…… 四年了。 他心尖上的人。 终于回来了。
845 人在读11-06 06:47
如果上天能让她重新选择的话,她可以拿自己的人头担保——绝对不会听信狗屁系统的花言巧语,来到这个乱七八糟的类武侠世界。“女魔头,还不束手就擒,现在投降尚可留得全尸。不然,今日定是将你们碎尸万段、挫骨 黑莲花秘辛(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黑莲花秘辛(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如果上天能让她重新选择的话,她可以拿自己的人头担保——绝对不会听信狗屁系统的花言巧语,来到这个乱七八糟的类武侠世界。 “女魔头,还不束手就擒,现在投降尚可留得全尸。不然,今日定是将你们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颜芷歆无奈地窝在软椅之中,神色惫懒,抬眸扫视众人,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 鹤宗,云陌堡,碧水山庄,淮南刘家……江湖上排得上名号的门派几乎都到了。她心想:“倒有几分‘六大派围攻光明顶’的意思。马丹,傻逼作者抄袭文。” “阁下莫要猖狂。”沾满了毒粉的碧蓝缎带看似柔软,实则狠厉非常,正如说话的女子,面上虽端着和煦微笑,语调轻柔,眼中却是杀意微涌,一招取人性命。 喊话的那人一死,几大门派群情激愤,当下便要冲上前来。 “芷歆,事到如今你难道心中仍无半点悔意?”一道清润男声宛若泉水荡涤心灵,人群霎时平静下来。 “易清流,你少在这儿自作多情了。”见到那人,颜芷歆终于勉强打起一点精神,不耐烦地说道:“我做那些事又不是为了你。” 忽然间她的耳畔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同于系统冰冷的机械声,有些幽怨阴狠。“呀,你可真正个儿无情。清流可是盼着你能改过自新,你倒好,出言不逊!当众拂了人家的面子。” 声音同她自己的嗓音很相似,只是像从别处传来,颜芷歆听着总觉得古怪,长久都无法适应。她很烦躁,直接于脑中驳回去:“你给我闭嘴!你自己什么结局自己不清楚?一门心思扑在男人身上,他可有将你放在心上?要不是你先前手段太毒,我也不至于被人家喊作‘女魔头’,充其量也就是个‘妖女’。我还没骂你呢,你倒有脸说起我来了?一个女孩家家的,为了个傻逼男人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还有理了是吧?” “你!不准你污蔑清流。清流是世上最好的男人,你懂什么?我对他的爱容不得你一个外人指指点点!”那声音怒了,拔高声调。 “就你那还叫爱?少给我侮辱‘爱’这个字。是,你颜芷歆女侠最是多情,江湖谁人不知呀?我是无情,那又如何?就算我今日折在这儿,也比你死在男人身下要强!” 是了,她一直以来的目标不就是别和原主一样被众人凌|辱至死吗?这么看来,她的目标已经达成了大半。 但是,她是怎么走到今天这步的呢? 事情还得从她还是林楚之的时候说起。 ………… 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 书看得多了,里头什么奇葩都有,就比如林楚之近三个月追的这本,书中角色个个都算得上是顶级奇葩。 男主一有误会就不听解释,女二天天没事干就想着害女主,男二前期花间各种浪遇上女主就直接遣散众人要和女主过一生一世一双人。至于女主……嘛,真是一言难尽。 林楚之搞不懂自己怎么就脑抽看了这本书,居然还看完了(虽然是跳跃式观看)。女主活泼可爱,冰雪聪明,绝美容颜,并且全程开金手指,不管麻烦有多难缠,最后都能逢凶化吉。本该是篇爽文,奈何……唉…… 里头但凡出现一个长相俊俏的男性角色,统统都会爱上女主,还是个个爱的死去活来、感天动地那种。 其实呢,男主男配爱上女主算得上是小言的标配了,只是现在都什么年头了? 现在可是某黑白主播(熊猫)直播吃竹子都能月入千万的年代,不搞点新意怎么跟上时代的步伐? 这书里头的套路搁在前几年可还行,放现在看,这托马斯全旋的就是篇玛丽苏文啊!在林楚之心里,玛丽苏文分两种。一种全程无缝衔接为鼓掌而鼓掌,好像男女主除了鼓掌就没别的事干,哦,即使有事也是为了之后的为爱鼓掌做铺垫(最近她才知道,这种是肉|文==)。 另一种:女主屡遭女二女三女四等一干女性配角陷害,被众人唾弃,仍有男一男二男三男四等一干正室or备胎始终不离不弃。 这本书很明显属于后者。 还有这书里的男主自从遇见女主从此步入间歇式性无能的人生旅程,见到别的女人便柳下惠附体,遇见女主好似西门庆上身。而男二男三男四等一众备胎,从此每日脑内身下人都长了女主脸的幻想play.avi 有趣有趣。 个ball。女主自带招黑体质,什么脏水都能泼到她身上,天天委屈得跟只小绵羊一样。女三女四每日闲的卵痛就想着给女主使绊子。而女主最初的好姐妹女二,一个表面白莲花、实则大毒妇的女人,也因为爱上男主陷入魔障,开启疯狂陷害女主模式。 随着故事的发展,女配们排好队一个接着一个领便当,女二还算坚|挺居然一直撑到番外才死。但女二这个番外,倒不如早点死了……番外中女二被男二带走囚禁,男二令女二每日接客。曾经气性极高的女二,竟沦为男人的玩物,最后在男人身下香消玉殒。 而除了男主外的一干备胎则前赴后继争着要为女主付出生命。 结果就是轻者不举,重者没命。 Horrible! 更让林楚之厌恶的是这作者的写法,非要捧一踩一,有意思吗?为了衬托女主的纯洁,就要用一些极其难堪的方法对待女二等人么?尤其是像女二这种心高气傲的人,将她踩进土里,便能让女主出彩了么?这作者还尤其喜欢用毁坏名节这一招对待女配们,无论被如此对待的对象是否令人生厌,她都无法接受,尽管这只是一个书中的角色。 当然最最重要的一点,这篇文涉嫌抄袭,很多桥段和语句她都觉得似曾相识。当初她在评论区还对此提出疑问,没想到被不知道是脑残粉还是水军的群体逮住,一顿狂喷。 喷她的内容无非是——“不喜欢就别看,整天说抄袭抄袭有意思吗?” 这种↑ 或者“你这么厉害怎么不自己写一本?” 也有“她就算抄的也好看!你有本事你也抄一本能火的!” 这一种↑ 又比如“难道层主上学的时候没抄过作业吗?” 诸如此类的智伤言论↑ 对此她选择一句句地怼回去:“有意思。” “我知道我很厉害,谢谢。” “难道路上看见狗吃|屎吃得很香,我也要跟着吃|屎吗?” “我抄作业是经过授权的。” 想到这儿,她毫不犹豫地在评论区打了负分,顺带评论:“傻逼作者抄袭文。鉴定完毕。” 如果她知道自己将会穿越到这本书中,她一定会在评论中再补上一句话:“我(W)吃(C)柠(N)檬(M)。” ******* 林楚之醒来的时候,全身上下只有眼皮和眼珠子还能动,上半身尤其是左胸位置像被雷神的锤子结结实实地怼了一次,感觉自己几乎是个废人了。 “叮”,脑海里忽然有一声清脆的铃铛响,她的眼前忽然浮现出几行字。 【尊敬的用户: 您好! 由于服务器维修升级,期间造成个别用户选角出错,对此造成的不便,敬请谅解。现特别为各位选角出错的玩家发放“原谅礼包”,祝您体验愉快!】 “选角出错”四个大字在她眼里成了高亮,结合昏迷前坑货系统的那句,“哎呀?!怎么死错人了?”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千万别是像她想的那样。 【恭喜您获得原谅礼包x1,是否打开?】 开。有便宜不占,算她王八蛋。 【获得:引人入胜的剧情x1、角色生平简介x1、全书掉落物品分析x1、雪肤露(中)x5、冰凝霜(中)x5、生肌散x10、岁燕x10、月眠x10、夜迷步x1】 【《小白花成长记》剧情正在加载中……】 waiyo,这礼包分量还挺足的。衣服里感觉多了什么东西,林楚之想伸手去碰,只是动了动手指却扯得全身都疼痛起来。双眸紧闭,一点一点喘气。 【正在根据您的角色转换剧情……《黑莲花秘辛》已加载完毕。】 林楚之顿了顿,从疼痛中缓过劲儿,睁开眼只见几行字已然消散不见,感觉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信息。 【叮,您的专属小可爱已上线。】耳边有个冰冷的机械女声骤然响起。用凉飕飕的语调卖萌实在是违和,刺激得她后槽牙微酸。 【是否回放当前剧情?】 【当前进度:初相遇40%;现在为您回放……】 系统的声音毫无感情地念着旁白。 【永济九年秋,时苍派倾巢而出,只为取一女子的项上人头。】 像戴上VR眼镜一般,林楚之有如身临其境,眼前出现了一片树林,画面不断变换,宛若身体正随着镜头奔跑。 【该女子年方十七,正值青春少艾,却在一夜间将武林公认“大义”门派--时苍背地里做的龌龊勾当抖落出来,引得时苍派全力追杀。】 “你们有胆做那等勾当,怎么不敢承认?所谓‘大义’,不过也就是做了那啥还要立那啥。你们不如改名叫懦夫派吧。”少女亮如晨星的眼眸直直盯住眼前这几个身着时苍常服的男人,红唇微微翘起,即使嘲讽也流露出几分俏皮。 林楚之眼前一亮,好一个萌妹!
574 人在读01-21 00:19
闹钟响的时候,赵词正在浴室里,撩起T恤,红着脸看镜子里自己胸的位置,立马有种羞耻,无语的感觉。赵词生下来就是个双性人,男女特征都有的那种,但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男人。这是可以动手术的,可他小时候 漂亮男人就该在修罗场[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漂亮男人就该在修罗场[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闹钟响的时候,赵词正在浴室里,撩起T恤,红着脸看镜子里自己胸的位置,立马有种羞耻,无语的感觉。 赵词生下来就是个双性人,男女特征都有的那种,但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男人。 这是可以动手术的,可他小时候体弱多病,一直拖到了13、4岁,爸妈要带他去国外动手术,他怕羞,不愿意去。 也因为他觉得多了一个东西没有区别,对他根本没有影响。 可是高考完这个夏天,18岁的他,惊悚地发现,居然长胸了,已经到了必须穿外套的地步。 现在再让他去做手术,更不可能了…… 赵词不由出声问,“系统,你可以帮我变回以前那样吗……” 一道电子音在他脑子里响起:【不能,但是我能帮你抑制生长。】 赵词忙不迭点头,“好。” 等到系统说好了,虽然目前看不出效果,赵词还是松了一口气,出了浴室,把还在响的闹钟关了,穿好外套背上书包出门。 他要去做任务了…… 刚才跟他对话的名叫“炮灰系统”,两天前,他意外车祸,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漫无边际的黑空间,系统告诉他是几本小说里的炮灰。 而他现在生活的世界,是一本《学弟他超甜》的一受多攻小说。 他是里面觊觎三个主角攻、净干蠢事的炮灰男配。 他如果想复活,就老老实实走剧情。 赵词觉得羞耻极了,那三个主角攻,另外一个他不认识,但有两个,一个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裴明净,一个是他的假姐夫。 特别是裴明净,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也不在一个户口本,可是他们兄友弟恭,从小一起长大。 而他第一个任务就是裴明净。 裴明净家就在隔壁,赵词输入密码开门,八月份的太阳刺目灼人,把铁门关好,他小跑着往大门去。 门开着的,他刚一进去,就看到裴明净从旋转楼梯下来。 似乎刚从外面回来不久。 月白色衬衫,灰色西裤,高挺鼻梁架一副无框方形眼镜。 这禁欲系的样子,让学校那些女生看见了,只怕又要兴奋尖叫。 “..明净哥哥。”因为昨天的事,赵词面对裴明净时,有些心虚。 裴明净点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一个透明玻璃杯,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盒冰块,倒入几颗进玻璃杯。 “你要么?”如他给人的不冷不热感觉,声音也是清冽的。 赵词点头,“要。”傲蓉阿姨不在家,裴明净看上去也刚回来,客厅里没有开空调。 今天起码38℃,他还穿着长裤外套,肤肉贴着布料,很是闷热。 裴明净显然看了出来,打开橱柜,里面码得整齐的玻璃杯,“穿那么厚做什么?” 赵词不自觉抿抿饱|满的嘴唇,书里的他不是双性,可今天来裴明净家穿的也是这样……他嗫嚅,说:“因为、因为我有皮肤饥渴症,不这样,不这样会很想要男人……” 裴明净往他那个玻璃杯倒冰块的动作顿住,抬眸平静地看着他。 赵词立马低下头,嫩白脸颊似是染了鲜榨的石榴汁水。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赵词才听到裴明净继续倒冰块的声音。 他窘着站在原地,余光瞥见弄好了,自己过去拿,喝一口掺了柠檬的水,轻声问:“明净哥哥,你去公司了吗?” 裴明净和他同龄,从小就对金融股票什么的感兴趣,高考结束,他就和一个刚大学毕业的亲戚合伙开了个金融公司,具体干什么的,赵词也不懂。 裴明净,“嗯。”显得有些冷淡,平时裴明净不是这样的。 赵词清楚,对方在生气。 他是从昨天开始做任务的,书里的他,馋上了明净哥哥身子……骗明净哥哥自己有皮肤饥渴症,以此接近。 可裴明净那是多聪明的人,怎么看不出他的鬼心思。 虽然没有戳破,但双方已是心知肚明。 今天,他又借着让明净哥哥帮他补习英语,以此来接近对方。 赵词有苦难言,也不知道该做说什么,默默跟着裴明净上楼。 到了二楼,裴明净道:“去书房等着,我去换身衣服。” 系统:【听在赵词耳里,从外归来的裴明净,换身衣服正是等于洗澡,他蠢蠢欲动,等裴明净差不多进浴室了,他拧开门把。】 “……”赵词霎时耳就红了,书里的他是不是有病,不自禁往前走了两步。 他本心是想下楼,这时裴明净一个眼刀飞了过来。 赵词讪讪,看着卧室门关上,然后听到了一道落锁的声音。 赵词一愣,这是?过了半晌,他试着去拧门把,门反锁了! 赵词顿时松了一口气,这种断剧情,他可以不用继续做的。 他背着书包,心有余悸地去书房,同时心里闪过忧虑,明净哥哥这态度……唉,告到爸妈那去事小,坏了他们兄弟情谊事大。 赵词在书房等着,可是半天了,裴明净也还没有来。 忘记带手机了,带来的书也是英语,他可太不喜欢这门课了,要不是个美术生,他肯定不能像明净哥哥一样考进A大。 书架上的书全是赵词看不懂的,赵词也不敢去看裴明净在做什么,恨不得裴明净不来,他就不用走剧情了。 嫌着无聊,赵词在本子上画起了画,这两天他都因为自己是个炮灰,还有长胸了的事没睡好,画着画着,他就犯起了困,打了个哈欠,干脆趴在书桌上睡起了觉。 卧室里,裴明净坐在沙发上,做着文件数据,时不时瞥一眼时间,眼见着快一个小时,想到书房里的赵词。 一直没听到外面有开门声,料定没走。 裴明净蹙眉,旋即轻叹,把笔记本合上,拿着出了卧室,进到书房,便看见赵词趴在桌上睡觉,脸都睡得泛起浅浅的红晕。 裴明净轻声退出去,拿来一件衣服,再次走进书房时,闻到一阵清淡的牛奶甜香。 书房只角落摆放了一盆琴叶榕绿植,不需要猜测,也知这是赵词散发出的。 裴明净一直就知道这个弟弟身上自带体香,以前很浅,靠近才能闻到。 现在,似乎更浓郁了? 裴明净朝赵词走近,给他披好衣服,动作尽量放轻,不想吵醒他,以免他又作妖。 赵词却还是惊醒,一双黑色的眼睛透着迷蒙,“明,明净哥哥。” “……”裴明净没说话,目光一瞥,坐在他旁边,直接拿起他的英语资料书,“开始吧。” 啊?……赵词懵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睡醒就学英语? 赵词忙说:“明净哥哥,不要,先休息休息……”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绵。 裴明净余光瞧见他这副娇憨的样子,忍着笑意,面无表情道:“不是休息很久了吗,不想学就回家。” 赵词语塞,只能硬着头皮,委委屈屈地翻开本子,拿起笔。 裴明净见此,又无言又有些怒,他早猜到赵词昨晚搬出欣兰阿姨,提出要跟他学习最讨厌的英语目的不纯,但不愿真的这样想他。 如今看来,竟真是。 而此时,赵词那里。 系统:【学习的时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赵词并不安分,看着裴明净指着语句干净洁白的手指,没有忍住,摸了上去。】 赵词安心,比起其它的,摸个手,这倒没事很简单,反正他们都是男的。 系统:【为了立住皮肤饥渴症人设,摸完后发出撩人叹息,唔嗯,舒服。】
764 人在读12-28 05:39
你正在等你的第一号研究对象。这里是一座位于时空缝隙的浮空岛,是上头专门为了这个大项目准备的。四周颇具田园诗意的花圃草地仿佛从油画中复刻而来,绚烂花朵随风飘动时,摇晃的小彩点们令人恍若身处童 异界人外研究手记全文免费阅读_异界人外研究手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你正在等你的第一号研究对象。 这里是一座位于时空缝隙的浮空岛,是上头专门为了这个大项目准备的。 四周颇具田园诗意的花圃草地仿佛从油画中复刻而来,绚烂花朵随风飘动时,摇晃的小彩点们令人恍若身处童话梦境。 很好,你满意地在手中平板内,给环境分打上个毫不吝啬的满分。 只有在舒缓的自然之色下,研究对象才会更容易放下戒心,配合你的工作。 其实科技发展到这儿,完成宇宙探秘的科学家们将目光放到平行世界的异类物种上也很正常。这次的研究关乎你的星球是否会对其他世界的非人物种开放,要知道,现在这个时代,作为一切类人文明的起源,蓝星游可是很热门的。 但也不是所有物种都会参与这个项目,对于新鲜事物,总有小部分群众会倾向保守,甚至为此走上极端。 不过你的导师曾向你许诺过,一开始会尽量安排些脾性温和的研究对象给你适应。毕竟现在这个时代,蓝星人去其他世界游学仍存在风险,所以这座孤岛的存在必须绝对保密。 这儿的坐标经过特殊加密,就算是高维世界的住民,也只有在接收到邀请密钥后,才能进入这座孤岛,配合研究。 你对这座岛的安保还是很放心的,等累了就干脆席地而坐,仔细观察起跟前的一朵夏枯草。眼前这片完全无视自然界生长规律的花圃正是人类智慧的结晶,就算是再娇气的花朵,在科技面前也被治得服服帖帖,必须合着园艺师规定的时间绽放。 手中平板震动着播出卡农,一次性邀请密钥已被使用的通知醒目弹出。 ——你的研究对象来了。 这是人类继一无所获的宇宙探秘后,第一次尝试接触同时空内平行世界里的生命体,是值得载入史册的瞬间。 蔚蓝色的人造天空忽地裂开一道不小的黝黑口子,有什么似闪电流星般极高速地蹿入,超出肉眼检测范围的高速移动划开云朵状的缓冲料,将其绘成一条长长的白云尾巴,再悬停于你身前几百米的位置。 类人生物舒缓展开的羽翼向下挥动时造就不小的风压。 你身上的白大褂被这阵狂风吹落肩头,挂在臂弯露出里面精致的珍珠白丝质衬衫,A字黑纱裙也被吹散开,绣金的漂亮裙摆像是一朵生于暗夜的花儿。 这阵风终于过去,你赶紧理了理被吹乱的头发,拉回滑落的白大褂,取出平板靠反光快速确认仪容。你为了能给研究对象留下个完美的第一印象而特意装扮了一番,只可惜这阵风把你精心打造的发型全毁了。 但没关系,导师说过那些非人种理论上都会下意识地亲近类人种,类人种则会无意识地贴近人类。你是个四肢健全的人类,作为类人种生物链的顶端,印象分怎么也该是合格线以上的。 于是,你大胆地将目光投向正缓慢扑闪着长翅,谨慎向你接近的类人种。 青年打量你的眼神直白又不经掩饰,没有攻击性的脸庞英俊却无表情。罕见的白发在背阳处被染成暗色,与黑曜石般的眼瞳更多几分协调。 那自后背延伸的洁白羽翼又大又宽,只轻轻一挥便能产生强大升力,让他稳稳滞空。 那身银与蓝交织的制式军装已无声道出了他在种族内的身份,与到此参与研究的初衷。这也让你的担心彻底放下了,至少在你的国家,军人是值得信赖的依靠,绝不会伤害善良市民。 只是不知道眼前青年所在世界里,军人是怎样的存在了。 但愿意只身进入这座孤岛的,怎么也是做足了思想准备才是。 你目测眼前的物种应该属于类人种,常见型,鸟纲…额,鸽形目吧?再具体的可能就需要更近距离的观察了。不过按照蓝星文明里的假想名称,可以姑且先称之为【天使】。 蓝星最主流的翻译器目前还不能满足与其他世界的非人种交流,他们都各自拥有一套完善又独立的语言体系。学者们还未来得及将那些千差万里的各类言语全部破解,研究项目就已启动,便只能赶紧融合小部分已知的语言体系,为你赶工制作了一款学习型的翻译软件,内置在平板里。 平板里还有一段由蓝星精英学者编译的开场白,你猜想播报内容无非就是“欢迎您的到来,由衷感谢参与此项目”之类的空话。 ……但狡猾的上头可没你想得这么死板。 他们十分精妙地利用多段式解析,成功在欢迎词内填入了足以把你直接推入险境的危险征婚发言。 可由于语言不通,一无所知的你只能按照流程,按下播放键举着平板向【天使】友好地微笑。 “xxxxxxxxxx?” 但奇怪的是,听完录音的【天使】并没有向你展现出你想象中的配合。 他轻轻落地,于你身前五步的地方停住,向你俯下伟岸的身姿。 “xxxxxx?” 即便弯下脊背,【天使】投下的阴影也依旧能将娇小的你完全包裹。 一股无名压力骤然袭来,让你只能配合地乖乖仰颈注视起那双暗藏漩涡的黑眼。 平板内的翻译软件已经捕捉到了他的语言体系,并尽职尽责地向你展示翻译后的结果。你兴奋地赶紧解锁查看,却被瞬间浇灭所有激情。 ——伊布瓦州的tableauQuiumeesain。(1) 你:…… 【天使】:? 不行,不能被对方看出你无法理解他的语言。 建立友好的上下级关系有利于后续的样本采集,而你的导师也早就再三叮嘱过你,要想不受伤害,就绝不能被别的生物看扁,并在关键时刻果断采取一些必要措施。 你觉得现在还没到这最后一步,便对着平板自信无比地说出了修改无数遍的自我介绍,并按下自动翻译钮公放后,灿烂笑着伸手寻求合作开始的握手。 【天使】望着你伸出的手,微微歪斜了下脑袋,努力分辨着机器音的翻译播报。 似乎是翻译后的介绍里有什么词触动了他,那张英俊的脸庞染上微微的粉,第一次对你展露笑容的【天使】屈腿半跪在地,一手虚虚按抚胸口,温柔回应着你的话语。 翻译软件又迅速反应,逐字逐句地向你播报他的话语。 ——我的名字dgxyia。(2) ……行吧,你理解。 毕竟关键部分全部乱码才是几千年来翻译软件沉淀下的精髓。 “对象编号001,今后还请多多指教。” 由于无法获取研究对象的名字,你只好先按照档案编号称呼对方。 001听完翻译后,又对着你笑了起来。 不可否认,他笑起来十分好看,柔和得像是一道光,怪不得这般外形的类人生物会被以前的蓝星人称为带来福祉的【天使】了。 他看上去确实足够美好。 你伸出的手被对方轻轻握住,就当你准备顺应着导师的指导,用力拉过对方,压下他的手掌再猛挥两下,无形彰显蓝星人在这项研究项目中的优势地位时,001轻柔托起你的手掌,用纤长食指勾起你的无名指查看。 极纤薄的手套在近乎没有力道的抚弄中更像是舒缓擦过的羽毛,轻轻的痒意自掌根快速划过掌心,再停在无名指的第二指节处。他只轻轻一抬手指,就牢牢将你僵硬的手指勾住。 你能感觉到001目光中的专注,隐含的热意随之慢慢散开。 可在你正式察觉到危险前,对方就松开你的手,通过翻译软件向你发出明确的出发请求。 你点点头,连忙钻入一旁的环形穿梭车。 圆环状的开放车体既能轻松完成复杂的多维坐标跳跃,自然也能简单地起到海陆空全制霸的代步作用。 尽管穿梭车的操控系统仍沿用最经典的设计款式,但想要真正拿到小本本还是有些困难的。而且除了你以外,基本没有人能全须全尾地使用跳跃功能,大部分用户都会在跳跃时不小心遗失一节由时空乱流随机选取的肢体。 这也是你会成为这个项目唯一研究员的最主要原因。 你很特殊,不仅人漂亮,还脾气好,是导师手中最得意的学生。 你开着穿梭车在前头引路,领着001往研究所飞。 可你是个十分遵守规则的乖乖女,所以怎么也不会把油门踩过200,这就让只能在后头跟着的001有些难受了。 这座浮空岛对他来说太过新奇。 有好几次,你都通过监视屏看见他在半途俯冲而下,消失一会儿后再突兀带着一堆花朵出现。尽管你车后头的储藏格都快装不下他摘来的花了,但他仍乐此不疲。 或许他的世界里没有花吧。 你一边做着无谓的猜想,一边查看着平板上需要你记入的项目。 “xxxxx。” 忽地,穿梭车的车框被001温柔拍了拍。 你一回头就看见他向你递出一朵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深紫菖蒲,并轻轻别进你的发。在你疑问的眼神中,他还笑着顺手替你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额发。 你被001的这个举动弄得怔住,可不过片刻,他就又俯冲而下,落入看不清的云海,只留你的平板用冰冷机器音迟半拍地播报他早前的话语。 ——研究员小姐。 这个称呼对你十分受用,自豪感油然而生,你甚至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看来你的导师的确没有骗你,你接手的第1号研究对象确实脾性温和,喜欢亲近人类。 你抬手调整了下菖蒲的位置,第一次多踩了点油门,让穿梭车的速度上到220。 播报完毕的平板自动返回原本界面,本来还让你觉得有些困难的记入项目现在看来也并非不可能。 你哼着歌,又多踩了脚油门,速度上到230,研究所近在咫尺。 坐落在静谧林间的三层红砖小洋房连像样的围栏都没有,就那么直挺挺地立在那儿,等待第一号研究对象的入住。 你停好车,抱起储藏格里的花儿领001进屋。 为了适应匹配更多研究对象的体型,这座房子已经是以蓝星标准最大限度加高加宽的了。 可001进门时还是被背后的羽翼卡住了,壮硕翼骨猛然拍上门框时,红砖挨个儿开裂,仿佛受到巨大冲击。他只好并拢翅膀后又侧身试了几次,才终于顺畅地挤进屋内。 根据你的观察,就算是冷不防被卡住时,001面上也没有任何不耐,属于脾气相当好了。毕竟这样的意外算得上是蓝星方的招待不周,而你一时半会儿也确实无法替他解决。 只要不生气就好…… 你松了一口气,赶紧用平板向后勤组发讯息要求改造住房结构。 在路过一楼客厅时,你顺手将怀中大把的鲜花全部塞进空荡荡的花瓶,还将发间的菖蒲也一同摘下,不甚在意地插·入花瓶角落。 目睹这一切的001目光微沉,不悦地虚空向下用力合了合翅尖。 他盯着你毫无防备的背影,伸出两指发狠似得将那朵菖蒲碾成一团乱糟糟的花泥,深紫色的汁液晕染特殊材质的手套,连同可怜兮兮的花朵一起被主人丢弃。 “请跟上我。” 你在楼梯间催促。 三楼的研究室其实也和你一样是个不着调的半吊子。 没有专业的设备,自然也法当场给出样本的检测数据。而你要做的,就是收集研究对象的组织样本和体·液样本寄回本部,然后观察研究对象的正常生活,录入平板。 你通过平板向001发出“请配合”的指令。 他好像听懂了,站在空无一物的无影灯下向你点点头。 你给他搬了一把简易高脚凳,就背身到一旁的水池洗手。 这样背对对方的姿势,让你根本无法察觉【天使】黏在你脚踝上的视线,他盯着那处的浅粉花瓣,下意识地滚了滚咽喉。 不过才一小会儿,你就发现了不小心粘上丝袜的花瓣,顺手拿掉扔进了垃圾桶。 001随之惋惜地皱了皱眉头。 “请你把衣服脱掉,我需要检查你的骨骼与肌肉分布。” 你擦干洗净的手,熟练戴上橡胶制的检查手套。 翻译器的运作有些延迟,但这并不妨碍001在听完后慢慢蒸红自己的脸颊。 他不可置信地抖了抖翅尖,躲闪着抬手向上扯了扯自己的领口,拒绝之意无需言表。 你有点失望,你还以为他会主动配合的。 如果不愿意脱,那你就只能隔着衣服去确认了,这会大大降低你绘制骨骼示意图的精度,而且也不利于你观察他的皮肤表皮。 “001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想请你把衣服脱掉。” 你还是不死心地又重复了一遍要求,顺带还解开自己的衬衣纽扣做示范。 再次播报的翻译让001有些为难,他移开跟随你手指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捏着自己左手无名指的指根,犹豫再三才郑重开口。 “xxxxxxxxx,xxxx。” 翻译器:这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对翻译器吐槽的了,但乐天派的你大胆猜测翻译器应该不会译错量词。所以001应该是想问“是不是只要脱这一次”,又或是“脱一件够不够”之类的配合性问话。 你高兴地点头,用目光催促他快脱。 那件简约的制式军装外套很快被他脱下,搁到一旁。里面贴身的米色衬衫再藏不住【天使】蓬勃的肌肉块,富有力量感的精炼线条也很快被彻底剥离出来,你看着那身完美练就的肌肉,不自觉地赞叹出声。 他不好意思地展开抖了抖巨大的翅膀,倚着高脚凳,偏开脑袋一直游离着视线,不知道该看向何处才好。 你连忙搬来脚蹬,站上去不由分说地掰过他的脑袋,触摸检查起头骨。 手心被他的肌肤捂得暖烘烘的,热气隔着检查手套在你的掌心里熏出一层蒸汽。 在你观察检查他的同时,他也正专注用视线描绘并记忆着你的面容。 黑曜石一般的深邃眼瞳慢慢呈现出澄明而透彻的色彩,清晰印入你一人。 “xx。”他说,“xxxxxx?” 丢弃手套的大手随即慢慢盖上你停在他脸畔的手掌,缓慢显现的艳丽红痕逐渐覆盖【天使】的容颜。 你这才发现你佩戴的橡胶手套引发了他严重的接触性寻麻疹,他现在的脸像是被你刻意绘成了完美骨相的骷髅。所有骨头都漂亮地彼此链接,可见你触摸得有多么认真。 “对不起,对不起!” 你忙不送地赶紧脱下手套,从一旁药柜取下舒缓药膏,小心翼翼地为他涂上。 直到此时,平板内的翻译器才慢半拍地将他先前的短句翻译过来。 ——新娘,现在就要繁·衍? 你再一次被翻译器气笑了,只能又沾取了些药膏,继续轻柔敷到001的脸上。 而在你的视觉盲区,那对漂亮的白色羽翼正慢慢向你回弯,缓慢压近,锁死你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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