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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开心地把郁长瑺交给季琯琯之后,立马掏出一个小玩意儿送给郁长瑺。郁长瑺看到有礼物收,姑姑姑姑地叫的更欢了,引得一众人笑开了怀。

自从郁正从三人回来后,正堂里的欢声笑语就没停过,即使到申时也没停的下来。徐妈妈见状早已经让人备下茶水点心以供食用,后面见还在继续,就直接让后厨把二房的饭菜也备下。二房的人也没推脱,毕竟一大家子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团圆的吃过饭了。

众人吃过晚膳才算暂告一段落。

二房的人除了大爷郁正彪和二爷郁正峰留下,其他人便都回去,二房的大少爷郁如海散值后,是跟着郁正安直接回郁家大房的。待大房四爷郁正端也回来后,郁正安带着郁正从、郁正观和郁如江,还有二房的郁正彪、郁正峰和郁如海,几人一起去外面叙旧了。

吃过晚膳后郁如澜被郁如漫领回澜园,不过郁如漫也没有多待,跟郁如澜说上几句闲话就走了。

待郁如漫走后,郁如澜才卸下一口气,瘫在塌上,回想着今天经历的事情和认过的人。

郁家整体没什么变化,只不过是她最后一次离开时的郁如海和季家的季琯琯刚议亲,现在已经有了个两岁的孩子。郁如江也和裴家的裴裳结亲,郁如流突然不正常,三堂姑和离,如渊长大,其他一切都很正常。

郁如渊,刚刚在正堂里小声叫自己姐姐,不太敢抬头的郁如渊。

郁如澜捻捻自己的袖口,十年前,就是因为他的存在才让父亲突然决定出海。

捻了一会儿,郁如澜也没了什么兴致。

说实话自己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当初是觉得老夫人无理过,也不认鱼七娘这个母亲。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长大,郁如渊也长大了,再去多想这些并没有什么意义。

鱼七娘没有错,只因是个良家女被老夫人看上了而已;老夫人也没有错,只是不想父亲绝后而已;郁如渊更没有错。现在的他,鱼七娘,老夫人,父亲,自己,只不过是这个时代推动起来的产物罢了。

郁如澜叹了口气,生活总得往前看不是。

“小姐,现在可要沐浴?”紫姳从外面走进来。郁如澜记得,这是在老太太身边的服侍过得。

“等会儿吧。”郁如澜望向窗外,“等如妈妈收拾好库房,叫她和空雨进来一趟,我有话跟你们三个说。”

“是。”紫姳安静地退下了。

昨天郁如澜回到澜园后,发现正屋里多出一堆大大小小的礼物,问起来才知道,是郁家大房和二房送的礼。郁三爷和郁六爷那里都没有送,只送到她这里来了,据说是补得这十年的生辰礼。

郁如澜听闻便笑了起来,这一大家子还真是的。

收礼也不能就这么干收着,既然她的生辰礼补了,那其他人的也不能错过,于是昨晚郁如澜便吩咐如妈妈、空雨和紫姳三个开始分礼。也幸好这几年在外面收集过不少东西,不论贵与便宜,都是在天国不常见的,也算拿的出手。

如妈妈等人晚上分拣的时候,郁正观身边的仆从还过来问是否需要帮忙。

郁如澜知道六叔是有意要帮她添点东西,但是没必要,所以她摆手回绝了,让仆从告诉六叔她自有分寸。

第二天用过早膳,如妈妈和紫姳就分别带着礼,一个往大房送,一个往二房送。

两人边送边回话,这一送就送到了黄昏。

“昨儿我让你特意放的东西可都放进去了?”

“都放进去了,小姐。”回答的是空雨,郁如澜从外面带回来的丫鬟。

“那就行,希望如流堂哥会喜欢吧。”

昨晚分礼的时候,郁如澜特意让空雨把她从外面带回来的,能帮郁如流追星星的东西都放进去。

自己平时拿着也就是个消遣,如果那些小东西能有更大的用处,那还是交到能让它发挥用处的人手里比较好。

“六叔可有回信?”

“为渡下午的时候过来,说六爷已经吩咐人安排了,过几天给小姐消息。”

昨晚为渡过来问郁如澜要不要帮忙的时候,她拒绝了,但是确实有件事需要郁正观帮忙,所以她让为渡带了这个请求回去。

“哦,反正也不急,时间多的是。”

“小姐,是否要传晚膳?”门外进来的是韵珮,徐妈妈的女儿,老夫人亲指的大丫鬟。

郁如澜看她一眼。

韵珮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微微挺起胸脯。

自己也是个大丫鬟,还是老夫人亲指的,虽然四小姐在跟这个空雨说话,但自己只是进来问是否要传膳而已。

这次出去送礼时,郁如澜只派如妈妈和紫姳去,她心里些许有心不平衡,所以想表明一下自己大丫鬟的身份。

“如妈妈和紫姳可回来了?”郁如澜知道她的小心思,但是她只要忠于自己,其他小毛病也无可厚非。

“回禀小姐,刚回来。”

“那就传晚膳吧。”

“是。”

这一天郁如澜啥也没干,但用完晚膳后也觉得有些累了。

盘算了下今天干的事,上午过一遍昨天整理出来的仓库单子,然后听韵珮讲一上午的京城各家。下午午休后边看书边晒太阳,然后思索下所谓的人生大计,然后一天就过去了。

郁如澜瞬间觉得在家的日子真好。

在外光是要学这学那的,就占据郁如澜一天中大部分时间,时不时还要被六叔和父亲拉出去交际,虽说自己也成长许多,但是闲的时候寥寥无几。

光是在家这一天,郁如澜就觉得,就这样当个世家小姐也是挺好的,如果能这样继续当下去,那就更好了。

然而不错的日子也就这一天。

第二天,汝家的二夫人喻春萍和郁家二房汝娇娇、加上汝娇娇的小儿子,二房的二少爷郁如流,几人兴冲冲地就来到澜园。

都是郁如澜没想到会来的的人。

“娘,表婶你们先别说,先让我说”,郁如流此时激动地也顾不上什么辈分不辈分。

汝娇娇看着郁如流鲁莽的样子既欣喜又不解的。

昨天上午如妈妈来回贺礼的时候,自然也有郁如流的那份,而且如妈妈说,郁如澜吩咐这份贺礼一定要交到郁如流手上。汝娇娇也没多问,就派人把这份贺礼送到了山上。

没想到的是,郁如流一大早就下山回家,这可把汝娇娇高兴坏了。但是没高兴多久,就被问出这份礼是郁如澜送的,而且马上被拉着来到这边。

路上碰到同样要来找郁如澜的喻春萍。

“二堂哥也别急,先喝口水。”

紫姳早已端上茶水。

郁如流也顾不得喝,直接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众物件儿放在桌上。

汝娇娇偷看一眼,奇奇怪怪花里胡哨的,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但是一看就是外面来的,莫不是昨个儿郁如澜送的?

“这都是四堂妹的?”郁如流双眼放光。

郁如流笑笑:“既然已经送出去了,现在自然都是二堂哥的。”

郁如流听闻一喜,马上又把这些物件儿都揽回怀里,然后坐正,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语气,正襟危坐地说:“如澜堂妹帮我这么大忙,堂哥自然是无以回报,但是以后有什么事了,叫堂哥一声,堂哥定来。”

这一放一收,一会儿跟猴似的一会儿又跟人似的,看的汝娇娇和喻春萍直愣愣。

郁如澜看向汝氏:“其实现在就有个请求。”

“你说。”郁如流的腰板坐的不能更直,只要不让他去杀人放火什么都行。

郁如澜却没有马上说,而是跟汝娇娇和喻春萍道声歉,然后把他拉到了外面。

郁如澜那一眼搞得汝娇娇突然有些不安,毕竟那天郁正从说的那些话,她担心郁如澜的一些想法会不会让郁如流更疯一点。

外面郁如流听完确实更疯了一点,“四堂妹你说的可是真的?”

汝娇娇有些忐忑不安,手里的帕子已经被绞紧了。

之后两人再说什么汝娇娇再也听不见了,就算耳朵伸的再靠外也听不见。听着听着就听到从外面回来的脚步声,汝娇娇又立马坐直身子。

两人一进来,郁如澜的神情没什么变化,可是郁如流脸上一会儿纠结一会儿又欣喜的,看的汝娇娇心里挠痒痒似的安分不下来,想问两人说了什么话,但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后还是看郁如流表情终于恢复正常,汝娇娇才小心翼翼地问:“如流来找澜姐儿,可是有事?”

郁如流摆摆手,又恢复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没什么事了,娘,我们这就回去吧。表婶找四堂妹估计也有事,我们就别打扰她们了。”

汝娇娇其实挺想在这儿待着的,毕竟在这儿坐着,就意味着郁如流在这儿,回到家,指不定什么时候郁如流就又跑了。

但是喻春萍确实一直在这儿,她大概也猜到是有什么事情,确实不太好打扰,听完郁如流的话她还是站起来跟两人道别。

郁如流一出门就立马凑到汝娇娇身边,“娘,我今晚想吃你做的桂花糕。”

汝娇娇一听,大喜,做啊这肯定做,只要郁如流能跟她好好吃顿饭。

“明晚也吃好不好?”

汝娇娇突然愣住,转头看向郁如流,似乎旁边亲昵的人不是她的儿子。

“怎么了娘,明晚不能吃吗?”

看着郁如流的笑脸,汝娇娇还是信了他说的意思,至少今晚明晚都会住在家里,不回去那什么破劳子的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