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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设计药物

找我?!

迟竟夕微微怔了一下,不可否认他确实有歪心思,但想到案子,他立即藏起眼底的火,连忙说道:“不好意思,警务在身。”

楚客没有生气,只是笑盈盈的回应他,“这么不爽快,明明上次说好——”

“抱歉,我确实有公务在身。”

“哦,我就是想告诉你案件的事。”

迟竟夕示意去警局谈,楚客慵懒的靠着车门,一脸不甘心,“警局太压抑,又不是审问,你知道的,我在那种情况下,什么都说不出来。”

车上,楚客对吉音市的夜景赞不绝口。迟竟夕偏着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一切,这些都是他经常骑行的地方,晚霞不出现的时候就没那么美,但是没有如果在人少的时候,骑行或者跑步在环岛路上,会幸福满意,有种心脏要爆炸的感觉。

迟竟夕是喜欢这座城市的,包容性很强,且人文素养、服务态度都很好的。

就是,总是不太平……

楚客今天很健谈,他夸赞吉音的一切。

但是——

迟竟夕扭过头,打断他:“或许你见过比这里漂亮的地方,这不是我家,你用不着这么夸。小时候看法国电影,觉得那些外景,不论是街道还是树林,肯定都是导演和置景精心设计的,后来发现真的有些城市和乡村是这样的,只要你随手一拍就是电影画面,我们当时开车停在高速,我去过洗手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但我转身看到,小河沟,小栅栏,散落的树木,无边的草地,几幢尖顶砖房,就是这么的简单,随性。文艺电影中充满美感的一幅景,就出现了。”

“是吗?那真是我的荣幸。”楚客的手搭在方向盘上,那双手是迟竟夕见过最忧郁的手,是的,忧郁,从手上看出来的,那是几乎一种惨白的颜色,而且修长,精瘦。

迟竟夕看着他的手出神,就是那双手,那样的手,弹出了那么有压迫力的曲子。

钢琴家的手尤其珍贵,迟竟夕还记得那年的案子,钢琴女教师被老板拖欠工资,要工资时被砸断手指的新闻,视频录音那撕心裂肺的叫声真的令人心疼。

迟竟夕收回目光,一直盯着人家的手看真是不礼貌,“所以,你来中国这边演出,为什么参加那种活动?”

楚客没有避讳,回道:“放松,我这次来了三个月,几乎每天都在演出,这对我的心脏是一种压迫,我就找一些可以让我松弛的活动。”

一个演奏家弹十个协奏曲,需要救护车在旁边预防心脏病。

很多艺术家都有心脏问题,很少有能完美克服上台恐惧的艺术家。

如果一个艺术家完全没有舞台恐惧,那说明这个艺术家并没有太在意舞台,不说的太绝对,但这个艺术家的水平很有可能不会太高,只要是正常的演奏者,多少都会有一些舞台恐惧,或者有些没那么严重,他可以在台上表现的很自然,看上去很轻松,但如果给他测测心率,也绝对不低。

长期高心率工作,很容易导致心脏问题频发,10首连弹,更是促使心脏病发的诱因。

就像乐团中越是重要的位置,心脏出问题的几率也越大。

迟竟夕半天没有搭话,因为望他望得出神,楚客便解释道:“但你别误会,我以为这是一场自由的放纵,无非是一群人随意的释放天性从大吼大叫到飙车,最后露天睡一大觉。这是一个粉丝介绍给我的,我到了之后发现他们在跳舞唱歌,也就没太在意,然后发现他们在发一种药丸,说是糖丸,我认为他们在嗑药,就要走,结果那个疯子就开车追我。”

迟竟夕依旧没回应他,因为死亡时间和楚客说的完全对不上,如果楚客说的是真的,那就是楚客能看见鬼。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此,楚客的话听起来像在瞎掰,他思虑要不要再套一下楚客的话,楚客忽然打了个转向。

“不好意思。”

“没事儿。”迟竟夕掏出手机,不仅不避讳楚客,还故意提及细节,“小孟,局里散会了吗?那你尽快让刘科长看一眼狄赛普的药检报告。”

小孟局促的回道:“迟哥,狄赛普死了——”

迟竟夕没想到,“什么!为什么没看住?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事儿?”

小孟无奈回道:“他应该早就服毒了,慢性自杀,药检已经出来了,具体的发到邮箱里了。”

“好,知道了。”迟竟夕惊魂未定的看向楚客,“你没吃对吧?”

楚客握方向盘的手明显紧了,“那个糖丸吗?是毒药啊,我还以为是,害,捡回一条狗命啊。”

这里也算是郊外,但来来往往很多骑行和跑步的人。

楚客打着方向盘,嘴也不闲着,“我生活在国外,之前那边比较乱,毒品这东西很多,但我生活的那片区域还算平稳吧,其实富人区才是比较严格的,小时候还组织去戒毒所去观看过,国外对这些东西采取的措施和中国还不一样,跟国内比,少很多人性化的东西,那时候给我的冲击特别大,以至于我连烟和酒都不碰,因为那时候我的一位中文老师告诉过我烟和酒都有成瘾性,我小时候还一直以为烟酒和毒品都是一个东西。”

前面似乎拥堵起来,迟竟夕也没有心思听他说话,而是快速翻动手机,“听说你还经营药厂,还是药学博士,那你看看这个。”

两个很像,但截然不同的化学式。

这十分考验楚客的化学知识,车停在路边,楚客挑着眼角,“除了苯环和哌啶环都改动了,是设计药物啊,如果静脉注射了,会在大脑黑质区域生成一种无法代谢的物质。叫什么还真不记得了,但是它的性质类似于百草枯,是剧毒。”

迟竟夕虽然学过一些,但是还是不太能听懂,只理解了最后一句话,类似于百草枯,“你们生产吗?”

“这是设计药物,没批准是不敢的,但是——”

迟竟夕贸然说道:“给钱就行。”

“对。”楚客把手机还给他,“前一种是毒品,生产不出来,只能靠提取,也不让生产,但后一种可以,因为这个药是可以人为造成动物帕金森的科研药物,是研究脑科学需要的,所以存在合理性。”

迟竟夕脑子里叠加的东西太多了,他有点儿想不明白,频繁的搓了搓头发。

楚客先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后知后觉想和他说些什么的时候,话音就被河水的大浪拦住。

这条河流湍急的流动,沿着河岸走几步,看得见摸得着的绿苔藓都好看,大概汽车很少驶入这里。

远处的人也都在做自己的事。

即使楚客把两个化学式给他解释清楚也没用,悲剧已经发生了。

这群克隆人死于这些他看不懂的化学式,他们成了“小白鼠”。

而迟竟夕对这个特殊的钢琴家有个新的认识。这个社会需要复合型人才没错,但是药学和钢琴复合也太奇怪了,不过思来想去,他绝对也不奇怪,他不也是在警校还学生物,可对于楚客来说,到底什么他的心头好呢。

迟竟夕问楚客:“化学和音乐,一样吗?”

楚客笑了,“谁会这么问问题啊,不应该问我是喜欢化学还是喜欢音乐吗?”

迟竟夕明知故问:“不是都喜欢吗?”

“是都不喜欢。”

药企家不喜欢化学,钢琴家不喜欢音乐?

“化学可以理解,大概是为了家里的企业,钢琴呢?也不是爱好?”

“不是,”刺骨的风吹过来,楚客把挡住脸的头发拨开,“一种释放的途径吧,不是喜欢,连陶冶情操都算不上。”

“能把不喜欢的事都做到极致优秀,你真的是天才,夏听久也是天才。”迟竟夕的刑侦能力不算出彩,生物基因也是一知半解,他确实艳羡楚客这种天才,“天才喜欢和天才做朋友。”

“你也是天才,人各有所长。”楚客听出他话里有话,“我真的不知道狄赛普是什么样的人,但我能偷偷告诉你,国外的克隆人泛滥成灾,在街上,十个人里有一个就是克隆人,而且已经不仅仅是器官的培养皿了,他们共用一个身份,去做很多事情。”

迟竟夕不解,“共用一个身份,就意味着只能享受一份社会福利,意义呢?”

楚客觉得迟竟夕太小孩子了,“去做克隆人的当然不是普通人,那是一种新式的精神寄托,你可以和夏听久讨论讨论,她老师现在做的课题就是这个。”

刘琳教授是国内外名声远扬的心理学专家,而且是新派心理学。

人人喊打的新派心理学。

“刘琳教授的课题,是克隆人对于人类精神需求?”

“应该差不多吧,所以,刘琳才费尽心思把爱徒送进你们刑侦队不是吗,而且你也知道,夏听久本科可是生物基因学,你可能不知道吧,她还读了两年的基因学研究生,但是半路退学了。”

这就讲得通了,从十年前起,吉音就爆出过基因伦理学方面的大案,两三年前又有很多基因编辑案,所以她让夏听久过来做心理顾问,还积极反驳董新月的意识基因论,都是在服务她的课题。

“你心理压力大的时候,会找夏顾问吗?”

“嗯——”楚客意味深长的嗯了一下,随后解释道:“她催眠做的特别厉害,你可以试试。”

迟竟夕想不到夏听久还会这个,“我看过一个研究报告,是说人体的肌肉强度是可以很大,只不过如果当人经过锻炼达到了一个顶峰值,人一拳打穿一面普通的墙是可以的,但是人类的骨骼强度达不到要求,墙穿的同时,手也要报废。证据的话可以参考大力士举重。所以有人说催眠术,就是把人体的一些未知基因能力解开,并且展示。”

催眠没有那么神,但也不假,楚客觉得迟竟夕完全批判性看催眠,为了给夏听久减轻压力,他说道:“催眠只能催眠那些容易被暗示的人,如果对这个有抗拒就无法催眠,就像别人给你推销保险那样根本听不进去,像迟警官这种防备意识强的人就很难被催眠,所以这个得看人。”

“那你就很信任她,接受她的暗示吗?”

“对,我很信任她,愿意接受她的暗示。艺术是孤独的,我能有朋友很不容易了。我认识很多自闭又有才华的人,只能待在小小的琴房里。”

话又聊到了死胡同。

楚客俯下身,靠近护城河,说:“那我们下次去看吉音的海。”

迟竟夕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我家的海,比这儿好看。”

“你家?也临海吗?”

“港城。”

楚客不看他了,明知故问才有意思,“你和听久是老乡啊。”

“嗯。”

“我也去过,怪不得你们不愿意陪我看海。”

港城这些年其实在旅行界已经没什么地位了,本来就是除了海没什么可看可玩的,邻居不讲道理放脏水,渐渐的这个靠海吃饭的城市也厌弃了海。

可是谁能拒绝在海边迎接黎明。

楚客的手无意识的撩拨了下河水,他狐疑的抬头看向河中央,“迟警官,你大概要出警了。”

“什么?”

楚客的指尖还滴着水,他指向河中央,“是血。”

甚至迟竟夕都没来得及去辨认,他就接到了紧急通知,表情一下严肃起来,“抱歉,失陪了,确实有案子,我要出警。”

“我送你。”

“不用,谢谢。”迟竟夕撒开腿就跑,因为定位显示,案情就在不远处,楚客对案情的灵敏度真比他还高了。

到了现场,迟竟夕不敢相信这就是案发地,人山人海,相机的闪光灯把这里变成白昼,咆哮声,音乐声,警笛成了这场闹剧的配角。

“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这么多群众没有疏散?”

安霄指挥人围住现场,实施驱赶,却一次次失败,“他们说,他们买了入场券,来抢周边的。”

迟竟夕懵了,“抢什么周边?这是案发现场,他们抢尸体啊!?”

安霄无奈点点头,“说对了,就是抢尸体,警力不足,现在现场太混乱,要出大事儿啊。”

迟竟夕这才看见安霄身后的血迹,他套上鞋套,穿上防护服,却看见楚客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马上严肃的警告他:“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马上走,妨碍警务我是能拘留你的。”

“小迟,高队叫你!”温露露催促迟竟夕过去。

他对楚客喊道:“马上走!别来沾这些事!”

他扭头面向温露露,“我师父在哪儿?”

“在里面指挥呢,你去吧。”

安霄带着一众警察都拦不住这群法外狂徒要冲过警戒线,无奈之下只能通知武警过来镇压。

温露露对林殊棠再三强调,“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必须疏散群众,特别是猎奇的群众。”

林殊棠点点头,“知道了。”

秦杰几乎累趴在地上,恐惧且茫然,短短两天,他就见了百具尸体。

几颗一模一样的头颅堆叠在一起,上面厚厚的一层彩妆,颅腔被专业处理过,即使没有浸入福尔马林,也能保持几日的新鲜,明码标价,有五百万的,有六千万的。价钱有个简单的规律,物以稀为贵。

还有低价出售的,几十万处理的瑕疵货。

几乎没有什么完整的躯干,都被切割成大块,像菜市场的肉。

几千块一斤,就在脑袋后面摆着,不肖言说。

刘可瑞最烦加班,可现在不是加班了,这是要献身的节奏。

他闻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儿,又觉得不是香,总之闻了觉得很好受,不排斥,这不对劲儿,他拿胳膊肘怼了怼累瘫的徒弟,“干不动就那边去歇着,别碍我的手,手套破了马上换,听见没有,他们处理的溶剂不一定是活人能碰的。”

秦杰点点头,可头顶还嗡嗡转着无人机航拍他们。

“禁止拍照!禁止拍照,马上屏蔽无人机信号!”孟岚拦都拦不住,这里堪比明星发布会,闪光灯几乎要晃瞎孟岚的眼睛。

人群散也散不去,这不是一般看热闹的人,他们不惧怕警察的驱赶,不怕任何行政处罚,全都削尖了脑袋要钻空子,他们带有目的性的围观给案件造成了更恶劣的后果。

裴朝晚拉住疏散群众的温露露,她指尖都是颤的,指向电脑,“露姐你看,是直播,有人还在直播啊,摄像头在哪儿啊?!全都搜过一遍了没有啊。直播间一个接一个,封都封不完,每个都有上亿人在观看,那些照片视频已经铺天盖地的在网上传疯了。”

网上的人马上对这件事做出评价,他们的言论,视频,朋友圈,一切的一切,像细菌繁衍那样快,迅速的不可思议。

还像细菌病毒一样爱变异,有人把矛头对准了市局刑侦队,说他们办事不力,隐瞒案件真相,现在以这种方式来让办案全透明。

林副队眉头紧锁,“这帮人怎么都赶不走,不怕警察不怕枪,让高队马向上级请求支援,尤其是法医,现在这个场面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收集好现场证据。”

裴朝晚还发现,在信号屏蔽之下,那些网络直播还是在持续进行,网警封都封不过来,只能调动备案,让这些平台关服务器。

与此同时,现场直接击落所有无人机。

高鹤让迟竟夕过去的目的是给他配把枪,迟竟夕眼睛都瞪大了,“性质这么恶劣?!”

“这两桩案子连在一起都可以算作恐怖事件了。”高鹤觉得再这样发展下去,他们整个刑侦大队都可以被卸职了。

警察苦口婆心的讲道理,“先生,请您不要妨碍警务!每少一个围观的人,对我们的案件都是最好的帮助!”

老远就听得见楚客的声音,“我有用,我真的有用!”

“我知道他们用的防腐剂!我们的药厂可以产!”

迟竟夕走过去,把楚客拉住,“听着,我们不需要钢琴家的帮助,不要妨碍公务,没听到吗,每少一个围观的人,对我们来说都是最好的帮助。”

楚客反抓住迟竟夕,“不想成为嫌疑人的钢琴家一定是个好药学家,我知道他们用的防腐剂是什么。”

“?”

“这也是设计药物的一种,在小鼠上实验,小鼠的很多重要脏器会马上纤维化,而且小鼠死后尸体像石膏像一样很硬,因为致死很快,没有病理研究解剖的必要,所以这个药存在没什么意义,但要是说拿来做标本——”

楚客轻松靠这些得到了“入场券”,可是他再说下去估计又要蹲局子了。

刘可瑞眉头始终皱着。

对于小鼠来说,仅仅一毫克就能致死,那人呢?如果它的性质是让细胞纤维化,对于人来说,纤维化也可发生于多种器官,主要病理改变为器官组织内纤维结缔组织增多,实质细胞减少,持续进展可致器官结构破坏和功能减退,乃至衰竭,这严重威胁人类健康和生命。

“我叫楚客,我们见过,一天前,那场交通事故。我是药学专业的,我可以协助你们。”

“那楚客先生,你跟我这边来。”安霄把楚客带到一边。

裴朝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屏蔽掉了所有通讯设备,终止网络上的所有直播。

尸体,确切的来说是尸块,用大货车拉回警局。

尸检报告出来的不可能那么快。

迟竟夕壮着胆子,不紧不慢的催促了一下有点儿脾气的刘科长。

果不其然挨骂了。

秦杰出来解释,“那个,大家别急,我们尽快,师父着急下班来着,结果车都没上就出现场了,如果你们有什么新进展需要尸检结果,我们可以出一些初步的——”

秦杰的话被他那有脾气的师父打断了,“人呐!干活啊!尸块能自己复原啊!扭断脖子自己装回去啊!”

秦杰脑袋马上缩了回去。

但说归说,刘可瑞对相较完整的尸块进行检验,他也明确提出:“肺部纤维化严重。”

迟竟夕的目光对上楚客,“所以它又是一个像百草枯一样的剧毒,对吗?”

“呃,对吧?”楚客犹犹豫豫的,不是别的原因,是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那会儿只是一时口嗨,即使曾经接触过,也不能保证精准。

迟竟夕没得到拍板的答案,“对吧?你不是——”

楚客马上截断他,人还是略微有些心虚的,“我是个钢琴家啊。”

文中的设计药物无实物,有参考,请勿模仿

第7章 设计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