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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出气

自萧子烨遭遇刺杀后,楚谕借萧子烨之令拟旨将太子萧秉禁足于太子府。

之后楚谕掌管大权,宫里大大小小的事宜皆为他掌管,而沈宴茴也被楚谕带回宫中,服侍萧子烨。

春三月,芳草碧连天。围着宫墙的桃树盛开的花骨朵,散发出阵阵清淡的桃花味,弥漫整个凌华殿。

萧子烨站在木窗前,背着手。他身着明黄的龙袍。头发散着,许是刚从龙榻下来,发丝着显凌乱。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宫墙外的桃树,转过身,将跪在地上的沈宴茴扶了起来。

沈宴茴抬起头,泪眼汪汪。她揉了揉眼睛,那木窗外飘过一阵暖意的春风,吹起落在地上的花瓣,飘去了宫外。

萧子烨轻蔑一笑,眼神带过一丝狠毒,便说道:“皇后可知朕为何要让楚谕掌权?”

沈宴茴抿了抿唇,她抬眸看向萧子烨,又急忙回避,忧郁的回答道:“臣妾不知。”

她知道,萧子烨在试探她,甚者想借沈宴茴之手除掉楚谕。

“朕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便回榭寄苑罢。”

沈宴茴谢过萧子烨便转身离开了凌华殿。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春三月,空气里还夹杂着冷气。她叹了叹气,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便又转头,温婉一笑,看着身后的云舒,便问道:“还未寻到景七的踪迹吗?”

云舒摇头:“并未寻到,或许景七他……”

沈宴茴强颜欢笑,没有回答云舒。她走过一层层的宫墙,只觉得无趣。这皇宫啊,便是她这一生的宿命啊。

楚谕刚从朝中归来,一身风尘。

他走到榭寄苑就看见了银杏树下的沈宴茴,她就坐在那里悠闲自在的喝茶。

楚谕莫名其妙到走了进去,他向沈宴茴请安:“奴才给娘娘请安。”

沈宴茴一看到他就有些怕,她摆摆手,说道:“请安就不必了,楚大人是刚从朝中归来?”

“是。”

沈宴茴递给他一副手帕,又说:“擦一擦你脸上的血迹,本宫觉得厌恶。”

楚谕接过手帕,在脸上蹭了蹭,虽擦掉了血迹,但血腥味依然保留在脸颊上。

“奴才谢过娘娘。”

沈宴茴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示意楚谕退下。

“本宫乏了,你退下吧。”

风吹动了楚谕的发丝,他闻言一笑,将帕子放在桌案上,淡淡的说道:“那奴才便退下了。”

楚谕走后,沈宴茴躺在床榻上,被困意席卷全身,过了一会,她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次日。

自太子萧秉被禁足之后,引来朝中一众大臣不满,楚谕下令将太子党全抓了起来,交由锦衣卫严查此事。

而那二皇子萧殊日渐嚣张跋扈,竟当街纵马踩死了幼孩。

楚谕站在龙椅前的阶上,他双手拿着锟吾刀,一脸阴沉。

“老臣觉得此事可治二皇子萧殊的罪,恳请楚掌印下令。”刘玉卿站了出来,他跪下来,请求楚谕。

楚谕低下眉眼,冷漠的暼了一眼:“刘大人放心,咱家自然会处理好二皇子此事的。”

深沉昏暗的昭狱里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惨叫。而地牢里散发着阵阵血腥味的恶臭。

步临叙手里揣摩着匕首跃跃欲试,他坐在木椅上,笑得格外阴森。

“啊!!!”

“招不招?”步临叙走上前,指尖挑起男人的下巴,温尔一笑。

男人被铁链锁在了十字架的木桩上,他浑身是伤,身上没有一处完好,他昏昏沉沉的说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步临叙轻蔑一笑:“你这么有趣,本座为何要杀了你?”

他勾勾手下属便在男人身上泼了一桶盐水。

瞬间,铁锈味弥漫在整个地牢里,男人惨叫不止,叫声回荡在整个昭狱里。

步临叙捂住口鼻,眼色略带嫌弃,他走了出去,命令魏延取来了一大桶的毒蛇。

那密密麻麻的毒蛇在桶中游动,步临叙笑了笑,便朝着地牢全扔了下去。

步临叙听着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他笑了,是阴森恐怖的。

“我招!我全都招!”地牢里的男人撕吼道。

步临叙满意的点头笑着,他走下去,一脚又一脚踩在了那毒蛇的头上。

“说吧。”

“是…尚书府……赵斯!是他让我们刺杀皇帝的……”那男人话并未说完,便被步临叙手中的匕首刺进了咽喉。

“主上,您这是……?”魏延疑惑不解,但还是把帕子递给了步临叙。

“赵斯活了这么久,也该让他下地狱去见阎王爷了。”步临叙接过手帕,擦了擦溅在脸上的血迹,便将帕子丢在地上,离开了地牢。

魏延犹豫了一会,便又说:“可这人死了,证据……”

步临叙没有说话,而是从腰间的龙纹腰带中拿出一块金色腰牌。

魏延接过,看清楚后,才知道这乃先帝御赐先斩后奏的腰牌。朝中也只有步临叙与楚谕才有的腰牌。

魏延突然想到昭狱里还关着一个男人:“主上,那……那个小子呢?”

步临叙摆摆手:“不必管他,只要没死就成。况且他对本座而言只不过是废了一条胳膊的烂人罢了,好吃好喝招待他,别让他死了。”

待魏延领命退下后,步临叙离开北镇抚司,来到了司礼监,正巧撞上了刚从朝中归来的楚谕。他风尘仆仆,面色从容淡定,身着一身红色官服,绣有龙纹的丝带格外耀眼。腰带束起他腰间,是那般的柔韧且有弧度。

步临叙朝他走去,淡淡的唤了一声:“楚掌印。”

楚谕没有回话,带着步临叙去了正厅。

小宦官为步临叙斟酌一小杯茶,却被步临叙抓住了手腕:“茶便不必喝了,本座此次前来可是有正事要与楚掌印会议,你便退下罢。”

小宦官抬眸看向楚谕,只见他慵懒的坐在堂前,摆摆手,小宦官这才离开正厅,关上了门户,便离开了。

楚谕吹了一口热茶,热气遮挡住他那端正精致的五官,迷迷糊糊的。

步临叙晦气的摆手,一股嫌弃之色:“查出来了,确实是赵斯行事的刺杀。”

楚谕抿了一口茶,便将茶杯放到小案上:“步大人为何不喝这南临国进贡的乌龙茶?”

步临叙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又娇气的撇过头,怒气冲冲:“本座不渴!”

“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情喝茶?!”

楚谕不慌不忙的讽刺道:“咱家又不是刺客,作甚这么着急?你着急去见阎王?”

如果可以步临叙真想在他脸上打一巴掌,以解心头之气。

不过,他说的好像也很有道理,着实让步临叙为难。

楚谕拿起小案上的一个沾了血迹的香囊,随手扔给了步临叙。

步临叙眼疾手快,接过了香囊。仔细一闻,便眉头紧皱,他赶忙质问楚谕:“这莫不是南临国进贡的香囊?”

楚谕点点头:“正事。”

“万岁爷遭遇刺杀那一日,咱家在去往皇宫的路上,也遭遇了一群黑衣人的刺杀,咱家第一个猜想的便是赵斯。直到楚州在尸体上找到了这个香囊……”

步临叙一脸不可置信:“你是说,赵斯与南临国有勾结!”

楚谕又点点头。

他听见一阵嘈杂的风声,断定是有人在偷听。

楚谕刚推开窗,就看见了那人离去的背影,步临叙正要去追,却被楚谕拦下。

楚谕告诉他说:“不必追了,能自由出入在司礼监的人,想必身手不凡。就让那群木偶继续玩,很快便会露出破绽。”

步临叙看着远处的宫墙,意识那人是跑去了皇宫,有可能是皇宫里的人,但他笃定不了。

步临叙摇摇头,打趣的说道:“今儿怎么没见掌印去榭寄苑?”

楚谕身子一怔,抬起眉眼缓缓开口道:“沈家小女是皇后娘娘,咱家必然是要敬重些,咱家这个做奴才的,自然是要尽心极力的伺候皇后娘娘。万一碰着了,伤着了,咱家可担待不起。”

步临叙扯了扯嘴角,叹了叹气,眼眸沉了沉:“如果她危及到楚掌印,您会不会杀了她?”他没有等待回答,而是转身离开了。

楚谕淡定的看着远处的背影。突然,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咱家是奴才,这做奴才的,自然是要懂得做奴才的本分。”

不远处的步临叙顿了顿脚步,他说:“本座知道楚大人会杀了她,什么奴才不奴才的。”

楚谕摇了摇头,送别了步临叙之后,他快马加鞭。半柱香的时间,便赶到了皇宫。

凌华殿里一阵歌舞升平,夹杂着一阵女人笑嘻嘻的声音。

沈宴茴跪在地上。她不敢抬头,手心里一直揣着衣襟,直到出了汗。

楚谕在殿外恭候着,刘公公已去禀报了。

“皇上,楚大人求见。”刘公公躬着腰,低着眉眼,静静的等待着萧子烨的回答。

萧子烨坐在榻上,怀中抱着新晋升妃位的一个小才人。

他暼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沈宴茴,摆摆手,说道:“你回去罢。”

沈宴茴的腿已经开始发麻,她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捂着红透的脸,慢慢的退下了。

萧子烨怀中的女人轻蔑一笑:“皇上,这沈将军为何就不愿遵从您的意思呢。”

她那纤细的手从萧子烨的脖颈一路向下滑到了萧子烨的衣襟,她正要解开他的衣襟,却被萧子烨抓住了手腕。

萧子烨笑了笑:“楚掌印来了,适可而止。”他整理了一下衣襟,将林鹿推在了一旁。

沈宴茴推开殿门,她听见了林鹿说的话,是在斥责她爹爹抗旨不尊。

她抬了抬头,脸上那红通通的巴掌印一览无余。沈宴茴有气无力,她无奈的笑了笑,只道:“爹爹,所有人都不记得您精忠报国,你看,这就是您所救的景国,是您早就料到了这一切,所以就想了却此生吗?”

墙倒众人推,当年的沈宜昌经久不衰,常年在边疆抵抗外敌,立下汗马功劳。可人人都只记得他抗旨不尊,他惹怒了皇帝就是该死。没人曾想,这景国是他打下的。

他也从未向皇帝要过任何封赏。他保国家与百姓安全,置自己于身外。

后来,夺嫡之争,死伤无数。先帝最不受宠的九皇子存活下来,便是当今的皇帝,萧子烨。

楚谕服侍先帝,先帝薨逝,后扶持萧子烨上位。他手段毒辣,杀死了一众反驳他的人。

自萧子烨登基后,朝中贤明的大臣皆无所用。

沈宴茴叹了一声气,喉咙发干,她咳嗽了一小声,只觉得胸口难以呼吸。

楚谕抬眼看着她,躬手弯腰唤道:“皇后娘娘。”

映入眼帘,那道深红的巴掌印,楚谕问道:“娘娘是惹万岁爷不高兴了?”

沈宴茴摇头,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她只觉得身心疲惫。

“那是?”楚谕挑了挑眉,询问到。

“无事,皇上在殿里等待着楚掌印,楚大人莫要让皇上等急了。”沈宴茴回答道。

楚谕勾了勾唇角,见沈宴茴不说,他就此走了进去。

殿内。

“奴才给皇上请安。”楚谕弯了弯腰,淡淡的说道。

萧子烨激动的站起身,他走到楚谕面前,扶住了他。

“楚谕,朕听闻丞相家中有一位小女,名唤蔡琴,是吗?”萧子烨抓着楚谕的手腕,眼神显露激动。

“正是,皇上是想要蔡琴吗?”他淡淡的说出口。

“对对对。”萧子烨激动到说话语无伦次。

躺在榻上的林鹿一听,她撅了撅嘴,又看向楚谕,上下打量着他。

腰肢纤瘦,腰间的扎条佩戴着一把盛气凌人的弯刀,而这人又生的一副好样貌。

眉眼如剑锋般犀利,黑眸中带着一丝光亮。

楚谕抬头看向榻上的女人,不知为何就想到了沈宴茴脸上的巴掌印。猜的个七八,应该是这个女人又刁难沈宴茴了。

他笑了笑。

榻上的女人朝他勾了勾手指心里想到:“楚谕?听闻他可是杀人如麻的恶鬼。如今一见,倒也生的一副好模样。”

“奴才会的。”楚谕应答道,但眼神却冰冷的看向榻上的女人。

“不知,皇上可听闻了二皇子当街纵马一事?”楚谕放下手,问道。

“朕知道,便放纵萧殊罢。”

“二皇子年龄尚小,若不加以管教,恐怕……”楚谕抬眸看着萧子烨。

萧子烨有些不耐烦,他走到榻前坐下来,揉了揉眉心:“那便交给楚大人给予管教了。”

“那奴才便告退了。”

榻上的女人露出了一抹笑容,她看着楚谕远去的背影,站起身行礼说道:“若皇上没有其他的事,臣妾便告退了。”

萧子烨轻蔑一笑,摆摆手,林鹿便退下了。

不知为何,楚谕总是能想起沈宴茴脸上的巴掌印,他揉了揉眉心,心里想到:“我一定是着魔了。”

沈宴茴在云舒的搀扶下走到了榭寄苑。自她进宫以来,身子骨就越来越差。

沈宴茴躺在榻上,云舒给她做了冰敷,她就那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夜晚,空气中散发这冷气。

丽妃的寝宫里闪烁着烛光,两个人的影子映射在窗户上。

楚谕淡定的后退了几步,可林鹿不依不饶,步步紧逼。

“楚大人,您疼疼妾身。”林鹿上了手,着急解开他的腰带。

楚谕烦躁的皱了皱眉,抓住了她的手腕:“可若传出去您当了咱家的对食,有损的不仅是丽妃您的声誉,咱家的脸面也无处安放。”

林鹿没有说话,甩开手,解着他的腰带。

楚谕看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后又把她打晕了。

随后,周九和楚州走进来,将林鹿绑起来扔到了马车上。

林鹿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异室,昏暗的烛光闪烁着。她看着血淋淋的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她怕了,身子猛然打颤。她记得自己是被楚谕给打晕的。

她的双手被麻绳绑着,很疼,出了血印。

身后有一股冷气袭来,她咽了咽口水,恐惧感填满大脑。

“丽妃娘娘,可该喜欢这里?”楚谕慢吞吞走到她的面前,温柔似水的问道。

“楚谕……你!?”林鹿在黑暗中隐约看到了他的面容,却内心复杂。

他坐在木椅子上,翘起腿,两手交差,阴沉的看着林鹿。

“这里是哪里?”林鹿警惕的问道。

楚谕没有回答她,他摆手,直至林鹿看到了周九和楚州的身影。

周九手中拿着匕首,他将匕首递到楚谕手中,楚谕朝着林鹿走过去。

他蹲下身子,缓缓开口:“哪只手打的?”

林鹿摇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咱家是说,丽妃是哪只手打的皇后娘娘?”楚谕抓起她的手腕,尖锐的匕首在她的食指指腹滑出一道深深的血口。

“是皇上允许的!楚谕,你要是伤了我,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林鹿恐吓他说道。

楚谕笑着摇了摇头,他淡定的砍下林鹿的一根手指。鲜血溅在他脸庞,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他只觉得恶心。而牢笼里传来一阵女人的惨叫声。

“即使皇上允许,可咱家不允。”楚谕说道。

林鹿性子倔,她额头冒着汗,嘴唇发干:“我是丽妃,你不敢杀我。”

楚谕凑到林鹿的耳旁,冷漠的说:“是吗?一个才人罢了,死了就死了,没人会记得。”

他又砍下林鹿的一根手指。瞬间,哀嚎声不止。

“是不是这一只手打的?”楚谕抓住她的另一只手,笑眯眯的问道。

林鹿恐惧的摇头。只觉得楚谕是一只恶鬼,她很是害怕,甚至忘了疼痛。

她还是低估了楚谕,果然他没有心,他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周九揣摩着下巴:“啧啧啧,掌印何时变的这般心狠手辣了?”

“周九。”楚谕站起身,将匕首递到他手中:“把她的手指一个一个砍下来,若中途疼晕了便把她的手指浸泡在盐水里,杀了你太便宜了。”楚谕转身便离开了牢房。

楚州端来一盆盐水,将林鹿的手浸泡在了盐水里。牢狱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