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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08

豆腐鱼汤炖得很鲜美,姜竞霜喝了两碗汤,又想着妇人的话,逼自己把鱼头鱼眼都吃了。

用完了暮食,她便去沐浴。

沟通外院和内院的小门已经上了钥,姜竞霜的穿着便随意了些,只穿一件绸制的寝衣,柔柔顺顺垂到脚踝,将她的曲线都藏了起来,倒是领子略低,加之她将乌发挽了长辫,垂到胸前,于是那截雪白细腻的鹅颈便露了出来。

这也算是守了寡的姜竞霜一天当中为数不多的自在时刻,她抄了本书,把院子里的灯烛点亮,便双膝屈起坐在秋千上,慢悠悠地享受着架子的晃荡。

谢羯便是在这时候来敲院门。

姜竞霜如今已挨过流言蜚语,已经三省其身,自当更谨言慎行,绝不敢行错踏迟半步,因此她不曾把院门打开,只隔着门问谢羯:“大伯哥可是有事?”

谢羯隔着门,舔了舔牙尖。

他闭着眼都能猜到姜竞霜是为了那几句流言蜚语在躲他,这让谢羯很是不爽。

下午时,他踩着初春微薄的寒意进了河流中,妄图让凉意十足的河水浇灭他的欲念,但谢羯在河里混了一个下午,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

欲念就是欲念,他谢羯二十二年头回对一个女人动了春心,这样来之不易的欲念岂是说浇灭就可以浇灭的。

瞧瞧,他尚且未与姜竞霜面对面,不过隔着门,听她用慢条斯理的语气,软绵绵地说上一句话,谢羯就觉得他身上邪火顿起,非要见一见姜竞霜不可。

所以去他娘的伦理纲常,统统都得给他的欲念让路。

“大伯哥?”

谢羯道:“我有要事与你说,你开下门。”

姜竞霜不肯:“夜色已深,若无紧要的事,便明日再说。”

谢羯轻笑了一下。

姜竞霜要做贞洁烈妇,可区区一扇木门又算得了什么,还真以为能挡得住谢羯?若是他愿意,这样一堵矮墙,他三两下都能翻过去,依着姜竞霜这点小手段,根本拦不住他。

但考虑到她怀着孕,谢羯到底没有难为她,只道:“我来是要与你说声,明日去山上祭拜阿羱,你记得早起,等后日,我们便启程了,从临安到沙洲,一路艰辛,你可受得了?”

姜竞霜忙道:“我吃得了苦,大伯哥莫担心,我不会给你们拖后腿。”

谢羯笑了笑,他最后看了眼这扇朱漆斑驳的小门,转身离去。

次日,姜竞霜很早就起来了。

她没有送谢羱出殡,看他入土为安,心里到底有几分愧疚,想着这可能是今生最后一次祭拜他,这愧疚便又生出许多不舍和难过来,因此在装香烛纸钱时,她认认真真地装了一篮子。

谢羯已用过早食,在外院等着她了,山上路难走,谢羯只牵来一匹马,没有给姜竞霜准备驴车。

姜竞霜并未抱怨,拎着竹篮,想自食其力。

谢羯却看了她一眼。

大约是怀了孕的事给姜竞霜吃了颗定心丸,她不仅恢复了食欲,夜里也少见的没有失眠,如此,倒也把精神和血气补了点回来。原本谢羯瞧着雪白的脸,现在是白里透着红,仿佛一颗又嫩又甜的苹果,光是看着都能想象得出若是一口咬下,会是多么脆甜多汁。

谢羯心痒得很,他道:“你骑马,我给你牵缰绳,再没有让孕妇走路的道理。”

谢羯的宝马高大无比,她可不敢骑,但谢羯说一不二,就要伸手抱她,姜竞霜忙退而求其次:“我自己爬上去。”

她是再不敢让谢羯靠近她半分了。

谢羯却笑:“你怎么爬得上去。”

说话间,谢羯的手便搭上了她的腰间,或许是受流言蜚语的影响,姜竞霜觉得今日谢羯的手格外滚烫有力,将她轻盈地托举起来,姜竞霜低头就能看到掐在腰间的手,手背如何青筋虬结,又野又性感,一直从掌背绷到劲瘦的腕骨上。

姜竞霜的脸微微泛红,因为她肌肤白皙,于是这点粉晕从耳朵开始蔓延到脖颈,就显得格外明显,看起来就像是果子要熟透,正引诱着人去摘她。

谢羯的手在离开姜竞霜时,还是没忍住,掐了一下,软腻的触感留在指尖,值得回味许久。

他笑着拍了马臀:“走吧。”

因为谢羯过于坦荡,倒是让姜竞霜陷入了怀疑。

方才那一下究竟是她的错觉,还是谢羯的未曾留意?

可这种事纠结起来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姜竞霜也不敢去问,况且问了也不一定就能得到真实的回答。

还有一则,姜竞霜一直觉得谢羯是个好人,心里也很感激他,她并不觉得谢羯是那种会和弟媳不清不白的人,也不愿看到恩人被诬

蔑,所以她昨日才会风风火火跑去澄清。

既如此,那就没什么好纠结的。

姜竞霜紧张地坐在马上,看着村人一个个主动扬着笑脸和他们打招呼,今天倒是没有人用有色目光看他们了,就是看到姜竞霜骑着马,谢羯给她牵缰绳,都觉得这是孕妇该有的待遇。

没办法,姜竞霜这胎太金贵了,谢羯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大家都能理解。

谢羱的坟葬在半山腰,马走到山脚就不好往上走了,谢羯让锦书看着马,他扶着姜竞霜上山。

此处姜竞霜还嘴硬,不肯让谢羯扶她,但昨夜落了点小雨,山上的泥地打湿,姜竞霜穿着绣花鞋不好走,她还要护着肚子里的小孩,也不敢太掉以轻心,因此犹犹豫豫,还是默认了谢羯将掌心贴在她的腰上。

那截腰肢柔软,不盈一握,谢羯凑得近了,还能嗅到姜竞霜身上的香,有点像栀子,也有点像桂花,总而言之是无数的鲜花糅杂出来的香味,香甜无比。

谢羯微微垂眼,可以看到她脸上的肌肤如何光滑细腻,由此便能想象她的身上也当如牛乳般洁白。

他撇开了脸。

老实说,在亲弟弟的坟前,肖想他的未亡人,是件挺没有伦理的事,但谢羯一直都不大在乎这个,而且他也觉得自己冤得很,老天爷不叫他对别的小娘子动春心,非让他对弟媳有了感觉,他还能怎么办呢?

要怪就怪谢羱命不好,死得太早了,守不住自个儿的媳妇。

谢羯边给谢羱烧纸,边想。

姜竞霜倒是虔诚,她跪在地上,烧着纸,嘴里还絮絮叨叨地念着好些话,谢羯竖耳听去,都有些无聊。

她先是和谢羱告罪出殡时没有送到他,其次就把怀了孕的喜讯分享给他,还说她这几日很用心地翻了书,只是可惜一直没有取出合适的名字,她的学问不如谢羱,若谢羱想到了既好听又吉祥的名字,记得托梦来告诉她。

谢羯听着觉得没意思极了。

人都死了,还记着个死人做什么。谢羱生前就病怏怏的,就是做了鬼,也不见得能强壮到哪里去,能做得了从阴间托梦到阳间的事吗?

谢羯深表怀疑。

因此轮到他和谢羱说小话时,他便很体贴道:“阿兄知道你体弱,灵魂单薄,见了阳气就得散,因此不必特意劳心劳力赶回阳间看你媳妇和孩子。万事都要阿兄在呢,你尽管放心地去,弟媳我会养,侄子我也会教。”

他说着,便就地浇了一盏酒。

在他看来,鬼和人都一样,只要灌醉了,迷糊了,万事就好商量,更容易稀里糊涂地应下事来,如此,他也算证据在手,日后便是阿羱泉下有知,要与他翻脸,他也算有理有据。

对此,姜竞霜一无所知,她看着墓碑上谢羱的名字,到底还是红了眼。

这个男人只和她做了一年夫妻,行事有点乖张,也叫她怕过,但无论如何,他都给予过她温暖,给过她依靠,在和他做夫妻的那一年,是姜竞霜迄今为止最幸福的年岁,她不可能真的舍得了他。

可是今日一别,就真的是永别了。

下山时,姜竞霜便想着去找族长帮个忙,日后逢清明中元,都来替谢羱扫个墓,她也不白找族长帮忙,还带了两个翡翠镯子送给族长。

族长挑着眼,目光在姜竞霜的脸上转了一圈。

这女子生得实在是太好了点,太有当祸水的潜质了。谢家人几辈子都是地里抛食的农民,一直养到这一代,才出了谢羯谢羱这对争气的兄弟。

结果呢,谢羱为给她留个孩子,在病重时还在喝鹿血酒,导致早死。

现在,这祸水就要跟谢羯去沙洲了。

谢羯与只是举人老爷的谢羱不同,他是真正握有兵权的大将军,是谢家祖坟冒了几年青烟才能生出来的青年才俊,姜家的小辈还指着谢羯提携,族长更不能让村里唯一的希望折在姜竞霜的手里。

他要想办法把姜竞霜这个祸水苗头掐死。

族长望着姜竞霜,两眼浑浊,浓郁着僵死的恶意。

他道:“阿羱媳妇,你既已立誓要为阿羱守寡,你的身子和灵魂就是给了他,若往后你背弃了誓言,与别的男人媾和,是要天打雷劈的,就是到阎王跟前,也得判你个永堕地狱的处罚,你知不知道?”

姜竞霜茫然地点点头。

族长道:“到了沙洲,就让大将军给你个小院子,平日里有一两个仆人照顾你,让她们上街采买就好了,你自己呢,把院门锁起来,若无大事,不要轻易出门见人,这才是守寡的态度。要是让阿羱知道你在外抛头露面,背着他勾搭男人,他会不高兴的,晚上也

会来找你索命,听懂了吗?”

姜竞霜握紧了手,半晌,才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