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是丞相府的真千金,却爹不疼娘不爱,错信假千金致使自己众叛亲离。一朝重生,她重回丞相府,这一次,她一定会让那些负过她的人付出代价!斗白莲,虐渣男,渣爹恶母她一个都不会放过!顺便再去抱抱护国公府的大腿,卖个人情救救他家傻儿子吧。可……等等,这傻子怎么晚上和白日完全不一样啊?!护国公世子揽她入怀,邪肆轻笑,“是你自己找过来的,既然如此,那便不能走了!” [展开] [收起]
327 人在读04-09 11:16
“醒了,醒了,佛奴退烧了!”“老天保佑,退烧了,佛奴能活命了!”齐浩临迷迷糊糊间,听得好几个声音在耳边说话,有大手覆盖在他额角试探体温,有巾子擦试他的脸颊和手心,又有人喂他喝米汤。他喝了米 我不知道自己是太子殿下全文免费阅读_我不知道自己是太子殿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醒了,醒了,佛奴退烧了!” “老天保佑,退烧了,佛奴能活命了!” 齐浩临迷迷糊糊间,听得好几个声音在耳边说话,有大手覆盖在他额角试探体温,有巾子擦试他的脸颊和手心,又有人喂他喝米汤。 他喝了米汤,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临睡之前还在想,这梦也太逼真了。 凌晨时刻,他醒了过来,这一睁眼,便被眼前景象吓着了。 这是一间略有些破败,但古色古香的大殿。 他躺在一张掉了漆的雕花大床上了,床帐有些发黄,破洞的地方缝补过了。 床边趴着一个女子,可能是晚间太过劳累,这会睡得极熟。 这女子一头长发挽着一个圆髻,身上穿的衣裳像是汉服。 难道穿越了? 齐浩临收回视线,举起自己的手看了看,这一看,瞳孔猛然收缩,有些不敢置信。 这只小手看起来,就是几岁大孩童的手啊! 他好容易大学毕业,找了一份好工作,这才上班没几天,就穿越了! 还穿越成一个小娃儿,一切要从头来过! 他动了动身子,悲哀发现,这身子非常短小,按身量来看,不会超过三岁。 他这么一动,趴在床边的女子猛然惊醒,马上就站起来,探身过来瞧他,一只手覆上他额角,又惊又喜道:“佛奴的烧全退了。” 齐浩临瞧得清楚,女子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虽荆钗布裙,不施脂粉,依然美得惊人。 许是听到动静,侧间又出来两个女人,一样是荆钗布裙,素颜朝天,一个二十出头,一个三十出头。 齐浩临还有些懵,几个女子已把他抱起来,侍弄着把尿换衣,洗脸擦手,喂米汤等等。 一系列动作完毕,齐浩临又被放回床上。 他赶紧装睡,再悄悄竖起耳朵听几个女子说话。 最漂亮那个女子哽咽道:“冷宫名副其实,夜里果然很冷,风从门缝里渗进来,佛奴睡觉时直缩身子呢。” 三十出头的女子劝道:“娘娘,为了佛奴,再苦也得忍。” 二十出头的女子则道:“现下只得我们两人在跟前服侍,娘娘和佛奴着实要受委屈。” 齐浩临听了几句,总结出一件,最漂亮那个女子是一位被打入冷宫的嫔妃,另两位女子是宫婢。 而他,是冷宫嫔妃的儿子,小名叫佛奴,今年三岁。 母子都被打入冷宫,处境堪忧啊! 次日,齐浩临便知道,年长的宫婢叫兰嬷嬷,年轻的宫婢叫千霜。 齐浩临还有另一桩大发现,他耳力极灵敏,能听到十米开外的声音。 正当他为这桩发现惊喜时,脑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道:“宿主你好!” 齐浩临差点惊呼,“还附加系统?系统同学,你有什么功能?” 系统道:“等宿主有技能点了,主系统才会赋我功能点。若宿主无能,则我也无能。” 齐浩临:“……” 齐浩临叹了口气,退而求其次,问道:“对于我的处境,你知道多少?” 系统道:“我刚刚苏醒,什么也不知道。” 齐浩临:“要你有何用?” 系统:“宿主别心急,我迟早会有用。” 齐浩临不由捶床,“呜呜”喊了一声。 苏娘娘忙把他抱起来,左摸右摸,问道:“佛奴哪儿不舒服?” 齐浩临便摇摆身子,指着地下喊道:“走!走!” 是的,三岁的年纪了,他说话还有些不利索,只能发单音。 苏娘娘犹豫一下,给他穿好鞋子,小心翼翼放到地下,双手犹不敢放开。 齐浩临却是拍她的手,喊道:“开,开!” 苏娘娘只好松开手,如老母鸡护崽那样,弯着腰护在身边,随时防止他摔倒。 齐浩临迈步,小身子微微一晃,双臂忙伸展开,平衡了一下,再迈一步,这回特别稳当。 他迈到第五步时,苏娘娘脸上全是惊喜。 兰嬷嬷和千霜本来在收拾屋子,当下看过来,不由鼓掌,惊喜交集道:“佛奴终于会走路了。” 齐浩临终于迈到殿角,想去水盆里照照自己的模样,苏娘娘却不敢让他再走了,怕走伤了。 当晚,殿中洋溢着一股轻松气氛。 苏娘娘嘴角含笑,搬到冷宫后,佛奴的病果然好了,还学会走路了。 这件事,得通知皇上。 呜呜,佛奴好,齐国才会好。 齐帝满宫嫔妃,可是十年时间,只有苏皇后给他育了一位皇子。 齐帝给儿子起名齐浩临,小名佛奴。 皇子一满月,便封了太子。 太子体弱,半岁后便三病六灾不断,这回发了高烧,连着烧了三天三夜,太医跪了一地,虽不敢明言,却已是暗示,太子殿下不行了。 齐帝心如火烧,儿子若没了,江山后继无人,且列国虎视眈眈…… 苏皇后几乎哭断气,儿子若没了,她也不活了。 这时刻,云游列国的国师归来,听得情况,给太子殿下卜了一卦,言道:“太子殿□□弱,扛不住天生贵格,须得受些苦楚,过些贫寒生活,方能活到成年。” 又道:“在太子殿下成年前,万勿让他知晓自己真正身份,在他居住方圆十米内,皇上和皇后娘娘不得自表身份,如此,他方能康健成长。” 齐帝和苏皇后一听,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商议一番之后,苏皇后就带着一位嬷嬷和一位宫女,抱着齐浩临搬到冷宫,开始过上贫寒苦楚的生活。 果然如国师所言,受了几天苦,佛奴退了烧,还会走路了。 在此之前,佛奴从没下过地。 齐浩临日间学走路,晚间难免困倦,早早就睡着了。 他睡到半夜,突然惊醒,醒来只见殿内一灯如豆,母亲并不在跟前,兰嬷嬷和千霜却在脚踏上睡着了。 齐浩临竖耳听了听,凭着灵敏耳力,听得殿外似乎有男子声音,一时暗惊,这处是冷宫,哪儿来的男子? 他悄悄儿爬起来,轻手轻脚探足到脚踏上,避免踩着兰嬷嬷和千霜,费了好些功夫,方到了地下,赤足挪向殿门,扒门缝朝外看。 好嗨啊,上天不单赐他灵敏耳力,还赐他好眼神。 外间月色清清冷冷,他看得清楚,有一对男女搂在一起说话。 男的道:“冷宫清苦,你且忍忍。” 女的娇娇道:“不忍还能如何?” 女的一说话,齐浩临便认出来,这是他的母亲苏娘娘。 天啊,母亲半夜里在冷宫私会一个男子,这…… 要是被发现了,会不会被灭九族? 哪个皇帝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私会男子?纵然这是冷宫弃妃,怕也不能忍。 苏皇后偎依在齐帝怀中,又耳语说了几句话,说着说着自己也心酸,“我们这几日,都是清粥小菜,日子苦得很。” 齐帝也心疼她,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道:“这是我过来时,从御膳房拿的,还热乎着,你吃。” 苏皇后揭开油纸包,见是一只大鸡腿,不由欢呼一声,待要咬一口,一下想起儿子日间喝小米汤时蹙着的眉头,要是先给他咬一口…… 她一时又包好油纸包,红着脸道:“我给佛奴留着。” 风拂过,她这句话,清清楚楚传到齐浩临耳边。 齐浩临红了眼眶,母亲啊母亲,您为了给我吃一口鸡腿,竟不惜出卖自己…… 我是穿越人士啊,哪能让您受苦?定然要奋发,让您在冷宫也能吃上一口好的。 他转身,挪回到床上,用床单擦了擦脚底,伪装没有下过地,这才悄悄躺下,假装睡着。 外间,齐帝给苏皇后理理发鬓,温柔道:“明晚再来看你。” 苏皇后依依不舍,低声道:“夜里风冷,记得多穿一件。” 齐帝点点头,贴了贴她的脸颊,转身走了。 第二日,兰嬷嬷端过来喂齐浩临的,是一碗鸡肉粥,鸡肉在瓦罐里炖得极烂极入味,一端过来便嗅到一股鸡肉香。 齐浩临知道,这鸡肉粥,定然是从昨晚那只鸡腿上撕下来的肉丝炖成的。 齐浩临含泪吃鸡肉粥,一边吃一边构思冷宫建设图。 冷宫这么大,完全可以自己种点菜,养几只鸡,改善一下生活。 生活好起来了,母亲就不用私会那个男子了。 鸡肉粥味道太好,齐浩临一不小心,竟吃了大半碗,直打饱嗝。 兰嬷嬷和千霜见他吃得下,却是惊喜,不由自主直念佛道:“佛奴多吃些,才能快高长大。” 她们说着,又悄悄对视一眼,果然越显得贫寒,太子殿下越吃得香,睡得好。 于是,她们当着太子殿下的面,把剩下的那点鸡肉粥留给苏娘娘,她们则吃窝窝头,啃着鸡骨。 苏娘娘么,这会换了一件打补丁的衣裳,过来道:“你们陪佛奴玩,我出去找找就近可有野果。” 她说着,扯扯身上的旧衣,唉,满殿只有这件旧衣能打补丁,别的都太新了,打补丁不自然,得珍惜这件衣裳。 兰嬷嬷和千霜:去吧去吧,娘娘出去逛逛,冷宫外的人自然会猎了野果递进来。 齐浩临心酸:母亲这是要把鸡肉粥留着给我晚上吃,她自己去找野果裹腹? 母爱如山!
140 人在读11-19 08:47
“记者都堵在外面,现在你装死不出去已经没用了!”一道有些尖利的男声在耳边炸响,“你听我的,待会儿面对镜头诚恳地道个歉,先把这事暂时稳住再说!”喻宁睁开眼,是间完全陌生的屋子,看上去像是化妆 和大佬隐婚后我摆烂了[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和大佬隐婚后我摆烂了[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记者都堵在外面,现在你装死不出去已经没用了!” 一道有些尖利的男声在耳边炸响,“你听我的,待会儿面对镜头诚恳地道个歉,先把这事暂时稳住再说!” 喻宁睁开眼,是间完全陌生的屋子,看上去像是化妆间。 说话的是个梳着背头的中年男人,神色刻薄不耐,手中夹着的烟随着挥舞的动作险些戳到她跟前。 “啪——” 喻宁下意识拍开了。 男人显然没预料到这招,手臂还维持着半扬起的姿势,整个人都被拍愣了。 好一会儿,男子才反应过来,怒火猛然爆发:“你在我面前拽什么拽,还拿捏着那点清高啊?行,你自己去应付吧,以后别哭着来求我!” 说完他就摔门而去。 喻宁眨了下眼,没搞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分明她这会儿应该在车上。 【你穿书了。】 冰冷的机械音突兀响起。 【你是男主的白月光,和男主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迫于家族压力,你嫁给了反派;男主伤心买醉,和女主一夜迷情。但男主对你念念不忘,只把女主当作替身;而你得知男主有了新欢,心痛难当,发觉男主彻底变心后开始给女主使绊子。男女主在你的催化下经历种种虐恋、重重磨难,走向了相爱的幸福大结局。】 【你的所作所为被揭露,遭众人厌弃。故事最后你偷走了反派的机密文件,帮助男主重创反派,自己则凄惨死去,为过往赎罪。】 喻宁:“……?” 这是白月光吗? 月亮听了都是连夜扛着火箭走的。 喻宁思索两秒,波澜不惊地点了点头:“我懂了。一般穿书都是这个套路,穿书者的目标就是要改变这操蛋的命运!” 【以上,是本书的应有剧情。但现在情况有变,三位主角——女主得到外挂系统,男主觉醒全剧本,反派重生归来。过大的变动可能导致全书剧情崩溃,需要你作为本书的重要角色,出现在固定的剧情节点中,维持世界稳定。】 喻宁体会了一下这段话的意思:“意思是……你不是来帮我改变命运,而是来督促我加速死亡的?” 这要是只有她一个人掌握剧本就算了,大不了原地表演一个脱胎换骨,结果现在对面三个人都有外挂,而且还是那种都和她有过节的。 玩个球啊? 完犊子吧。 系统沉默片刻,再开口时声音莫名低了几度: 【剧情可能会发生变动,你的结局也有几率更改。按照过往穿书者的经验,你可以在做任务的同时,尽力想办法讨好女主、争夺男主、抱紧反派!】 “…………” 喻宁冷静的表情出现了一丝龟裂。 稍许。 她轻声开口:“你看我头大吗?” 【?】 【不大。】 作为白月光,哪怕是个炮灰角色,喻宁也具备一切成为白月光的资本,比例完美,长相更是一等一的出挑。 系统正想安慰,就听喻宁缓缓开口: “那为什么我是冤大头?” 【……】 好家伙。 脑筋急转弯! 喻宁拿起桌边的手机,指纹解锁。 她点进镜子扫了一眼,发现这个喻宁长得和她几乎一毛一样,连左眼下正中的那点小痣都分毫不差。 这感觉有点怪异,却又莫名多了种熟悉感。 喻宁退出界面,开始浏览其他app和社交软件。 系统拿不准她的意思,劝说:【你在原来世界都已经化成灰了,白捡一条命的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任务难度是有点大,但挑战性不也代表着有趣吗?而且白月光后期惨,前期还是可以的……不对现在三位主角都有了金手指。呃,那有钱有颜也算是不错!】 “具体多有钱?” 喻宁突然问。 系统愣了一下,迅速调出喻宁的资产一览。 这串上辈子从元谋人时代打工到新世纪都不可能赚取的数字,成功晃花了喻宁的眼。 【这是可支配的现金部分,你名下还有不动产和股份。另外,结婚时傅老爷子额外送了你2%的傅氏股份、和一栋价值过亿的别墅作为新婚礼物。】 “哗啦——” 喻宁恍惚看见了自己被从天而降的钞票淹没的画面。 “这些钱我可以随意支配?” 【当然可以。】 “这任务,我做了!” - 系统简单介绍了当下的情况。 今天喻宁来新剧组试戏,撞上了女主的好友周菡萏,两人共争一个角色。在试戏开始前,周菡萏和喻宁在洗手间外的走廊发生争执,周菡萏被推倒在地,手臂擦伤。 这一幕被偷拍的记者发上网,很快发酵起来,此时外面已经堵了一堆记者。 刚才的中年男人是喻宁的经纪人,张峰。 “我有个疑问。” 喻宁表示不解,“有这么多钱,为什么还要进娱乐圈?” 【喻宁从小不被父母重视,母亲死后,喻父将外面的情人和私生女带进家里,喻宁受到的关注更少。进娱乐圈是想要得到更多人的认可和喜爱,你懂吗?】 喻宁诚实摇头:“不太懂。如果说是来捞钱的我应该更能理解。” 【……】 喻宁站起身,在屋子里四处打量。 系统提醒她:【出去面对记者是固定剧情,你不要想着偷溜。】 “被你发现了。” 喻宁毫无被抓包的心虚,甚至开始拿起手机搜索“喻宁”。 关联词条陆续跳出来——耍大牌,抢资源,背后金主,片场骂人…… 一眼望过去全是负面词条。 喻宁叹为观止,还是头一次看到有明星混得这么惨。 【之前的几件事造成了你粉丝的大规模脱粉,而且喻家和傅家都不想你继续在娱乐圈发展,没有为你提供庇护,还默许了事态的发展。】 系统适时给出解释。 喻宁:“别的就算了,说我有金主这条傅家也不管吗?反派不会觉得自己脑袋上正在搞绿化吗?” 【你和反派是协议婚姻,各取所需,对外是保密的。】 再者说,现在反派都重生了,不管喻宁做什么、做不做,他应该都觉得自己已经绿了吧…… 喻宁带的东西不多,一个小巧的银色链条包,里面只有一块粉饼和一支橘色口红。 她刚才照镜子就发现原主的化妆手法可谓是烂到家了,简单的素颜妆化得活像是从火葬场出来的,惨白得不自然还生硬。 这已经不是无效化妆了,简直是反向冲分。 幸好这屋子自带洗手间,喻宁借了点桌上的卸妆水,索性洗了个干干净净,彻底素颜。 喻宁边擦着脸上的水渍边往外走,迎面撞上了准备敲门的女人。 【这是周菡萏。】 不用系统提醒,喻宁也猜出来了。 她注意到这人另一只手小臂上的擦伤了。 周菡萏穿着身绿色丝绸裙,浓妆艳丽。 在看见喻宁的样子后,她举到半空的手转而掩在唇边,不大不小地笑了一声:“原来你是躲在这里偷偷哭啊。” 喻宁:? 谁哭了? 周菡萏本来该在另一间休息室里好好“养伤”,奈何听说喻宁迟迟不出现——外面那些记者大多是她找来的,这会儿都要等急了,甚至怀疑喻宁是不是从别的什么通道偷偷离开了。 这栋大楼没有特殊的离开通道,但周菡萏仍然不放心,连忙赶过来。 不出所料,喻宁还在。 而且,看她鬓发边的水渍和手上的纸巾,明显是哭过了。 大快人心! 周菡萏丝毫不觉得自己下黑手陷害有什么不对。她和喻宁在圈内撞型,走的都是明艳美人、人间富贵花的路线,偏偏喻宁生得更好,多少同框场合她都是被压制的那个。 好在喻宁背后没什么资本,团队又拉跨,每次妆容都配不好,她才能勉强平分秋色,不至于让那些营销号说得太难听。 周菡萏对喻宁积怨已深,前几天又听好友说起,知道喻宁竟然在背地里试图撬好友的墙角,当即决定新仇旧恨一起报。 “你要是现在对着我认错道歉,说不定我一时心软原谅你,就肯帮你去记者面前打打圆场了。” 她们都心知肚明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周菡萏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激怒喻宁。 这样一来,要么能够彻底坐实喻宁恶意伤人的事,要么录下一些喻宁歇斯底里的喊叫也不错,未来总会派得上用场……比如发给营销号,说喻宁精神不太正常。 喻宁:“不用了。” 她扫了眼周菡萏小臂上的伤:“现在是夏季,你的伤还是尽快处理比较好,免得感染了。” 正准备迎接新一轮厮杀的周菡萏:“……??” Hello? 这位姐你在说什么? 我们俩是这种可以互相关心的关系吗? 周菡萏像看怪物似的打量喻宁,确认她不是在故意嘲讽,表情更加古怪了:“你受刺激太大了,不认识我是谁了?” 喻宁回想了一下刚才看到的关联词条,口吻真挚:“陪衬常客周菡萏,荷花不比芍药红。我认识。” 周菡萏:“…………” 早期周菡萏的团队还不成熟,哪怕是站在妆容劣质的喻宁身边,她也毫无一较之力。又因为她的名字是“菡萏”,而喻宁出道时凭着一袭红衣出圈,有“芍药”的代称,这句话就是指代她永远都是陪衬、永远比不过喻宁。 周菡萏生平最恨就是被人说比不过喻宁,更何况这次是被喻宁本人挑衅,当场血气上涌,想也不想地伸出手。 “!” 喻宁侧身躲过,同时一把截住了她的手,“说认识你还要生气,那我不认识你,谁也不认识你行了吧。” “你装什么装!” 周菡萏忍无可忍,“你这种插足别人感情的绿茶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刚出道的那点事你还想抱着到地老天荒啊?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过街老鼠都比你受欢迎,还敢来和我抢角色!” 喻宁现在不如她。 她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只是喻宁的陪衬,没有多少人认识了! 周菡萏挣不开喻宁的手,气急败坏地朝她大喊:“你听得懂人话吗?放手!” “听懂了。” 喻宁煞有介事地予以肯定,“你喜欢过街老鼠。” “你——!!” 周菡萏顿时有种胸口被重击的如鲠在喉感。 本以为喻宁听见“插足感情”肯定会心虚,谁知道喻宁会这么鬼扯。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憋屈不过如此。 喻宁看她气焰下去了,甩开她的手,还挺客气地问了一句:“还有事吗?没有我走了。” 赶着去做任务。 周菡萏目光阴沉地盯着她,忽然笑了笑:“好走不送。” 门外还有大批记者。 说不定还会有她的粉丝,等着问喻宁要个说法。 喻宁点了下头,转身走了。 周菡萏莫名觉得不对味:这感觉怎么那么像上司听完下属汇报,予以肯定? 以前喻宁可没有这种气场。 仔细想想,喻宁今天的样子好像也比之前更好看了…… 周菡萏无端心惊,拿出藏着的小型录音笔,打开一听—— “你装什么装!” “啪”地一声,周菡萏冷着脸关掉了录音笔。 草。 完全忘记她本来是要激怒喻宁的了。 - 【周菡萏和你是敌对关系,说话难免不好听。你千万不要被她影响,要是实在难受的话,我这里还有《笑话大全》、《疏解抑郁情绪的一百种方法》、《别让情绪做你的主人》,各种书籍应有尽有!这才是刚开始,你……你要挺住啊。】 “?我没被影响。” 喻宁说,“我就是觉得她不是很会骂人。” 【……】 喻宁:“你还有《笑话大全》啊?说几个笑话来听听。” 【认真安慰你的我好像个笑话。】 “扑哧。” 喻宁很给面子地笑了。 【……】 喻宁又问:“不过周菡萏刚才说的‘插足’,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你刚结婚一个月,男女主正式接轨没几天,你并不知道男主有了情人。而且因为愧疚和痛苦,这段时间你一直拒绝男主的邀约。】 也就是说,女主编了个故事将罪名按在喻宁身上。 按照这个逻辑,周菡萏的摔倒也是一出自导自演了。 走到一楼大厅,远远地就能看见门口拥挤等候的人群和无数相机。 系统虽然隐约感觉到喻宁和其他宿主不一样,但还是不免忧心忡忡:【其实刚才你被周菡萏打一下还更有利,出去见记者的时候就可以说你们是双方都有问题。这次的事就可以演化成女明星之间的不和,后者总比前者让人好接受,说不定还能洗一个“真性情”人设。】 由于这本书娱乐圈的剧情占比较多,系统也导入了相应的娱乐圈知识,对这类情况有一定心得。 喻宁果断拒绝:“被打脸得多疼啊。别洗了,黑着挺好的。” 说话间喻宁已经走到了门口,记者们蜂拥而上,把话筒往喻宁面前怼,七嘴八舌地开始提问: “请问你为什么出手殴打周菡萏?” “你和周菡萏之间的不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周菡萏团队透露你是因为心虚才出手伤人,请问其中有什么内情?” “你这次出手伤人,是否说明先前片场骂人、与对手演员不和冲突的事情也都是真的?” …… 场面太过嘈杂,记者们都想着往前挤,保安几乎拦不住人。 喻宁干脆拿过最近的话筒,清了清嗓子:“咳咳。” 记者们:? 这个人为什么不仅不慌张,看上去好像还想和我们对线? “今天大家在这里相聚,也是一种缘分。” 喻宁的口吻相当平和,毫无心虚畏惧,脸上甚至还带着抹礼节性的微笑,从容得宛如在自家招待客人,“正好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即刻起,我,喻宁,正式退圈息影。” 【?!!】 卧槽! 从未设想的发展出现了! 用来固定剧情的任务者,出现第一天,直接砍了娱乐圈的剧情线!
967 人在读08-26 23:24
时值春分,京城东郊一处村庄附近,四处花田种满各色花草。处处芳香弥漫,沁人心脾。其中一处花田外,有碧衣少女蹲在一丛花草旁边,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身前的花草,正轻轻地哼着小曲儿。那曲调很平常,韵律 殿下的小花呆她跑了全文免费阅读_殿下的小花呆她跑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时值春分,京城东郊一处村庄附近,四处花田种满各色花草。 处处芳香弥漫,沁人心脾。 其中一处花田外,有碧衣少女蹲在一丛花草旁边,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身前的花草,正轻轻地哼着小曲儿。 那曲调很平常,韵律似曾相识,却是吴地腔调。 仔细听来,大约是母亲哄幼童入眠的小曲。 一个农人装扮的老伯,正领着一名华服男子走过来。 “蒋爷,就是她了。那株桃粉胜春,便是她养出来的。” 蒋爷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身素面墨蓝锦袍,身后跟着数个仆从,一看便贵不可言。 蒋安是三皇子府的大管事,近日有人向他敬献了一盆桃粉色胜春,这株胜春的花朵个头显然比别的胜春大上许多,三皇子是爱花之人,一看便瞧出了这株胜春与众不同,故而十分喜爱,每日出府前要品茶赏花、回府后也要品茶赏花。 可不料那胜春娇艳,虽然府中花侍精心呵护,那花还是渐渐萎靡,不如初时娇美鲜活。 三皇子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虽然他并未说什么,可蒋安看得出,三皇子这几日的脸色比先前暗了几分。 这是不高兴了。 蒋安揣度主意,便去寻了那献花之人,想着如果能找到养出这株胜春的花农,或许还可让这株胜春“起死回生”。 蒋安七弯八拐打听下,才得知那株桃粉胜春,出自京郊一花农之手。 再细细打探,得知这名花农姓阮,三年前收留了一名孤女,名为花呆。此女天生带了两分痴傻,呆呆笨笨的。 可出人意料的是,这痴女在侍弄花草这事上天赋异禀。 她养出来的花,愣是比别人养的花更繁盛、更鲜活。 别人养不活的娇嫩花草,在她手中枝繁叶茂。 而被敬献给三皇子的这株桃粉胜春,正是出自此女之手。 “我要带她回府。”蒋安说罢,后头的仆从立即从衣袖里摸出一袋银子,递给阮老头。 阮老头接过银子,脸上却不见欣喜之色,他呐呐开口,“蒋爷,她呆呆傻傻的,若是不小心冒犯了贵人,还请贵人看在她痴傻的份上,饶了她一命。” 这阮老头显然是鼓起勇气才絮絮叨叨说了这一堆话维护痴女,蒋安有些好奇,“我听说,这痴女是你捡来的,又不是亲生的闺女,你倒是心疼她。” 阮老头听这蒋爷语气和气,这才安了几分心,他叹气道,“蒋也有所不知,这姑娘命苦,以前也不知遭遇了什么,成了这幅呆呆傻傻的模样,脸上也留了疤,这几年我把她当亲闺女看,自然不舍。她去了贵府,要是做错了事,惹得贵人厌烦,也可将她送回来……” 蒋安点头,“放心吧,我家主子并不是什么凶恶之人。只是让她入府侍弄花草罢了,不会为难她的。” 说罢,蒋安又问,“对了,她叫什么?” “……那姑娘不肯说以前的名字,又呆呆傻傻只会伺候花草,我们都叫她小花呆。” 阮老头还要去给小花呆收拾行礼,蒋安摆摆手,“不必了,府上自有衣裳给她。她这衣裳也在府里穿不得,让她跟我走便好。” 阮老头便走过去,俯身弯腰,凑近小花呆说了几句,小花呆停了哼曲儿,她抬起头来,望向蒋安,神色木木的,然后微微点头。 随后,阮老头领着小花呆过来,将她交给蒋安,“跟着这位大哥走,去他家玩几天,他家有好多点心吃。” 蒋安:……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劲,就像他是拐骗小孩的人贩一般。 小花呆一脸懵懵的,她点点头,轻轻道了一声,“好。” 她声音软软浓浓,像是江南人。 蒋安不由得打量了她几眼。 她个头不高,身形纤瘦,脸上却有几分肉嘟嘟的,愣是将一张鹅蛋脸撑得有些圆润。一双杏眼圆润透亮,肤色白皙,算得是个美人—— 只可惜,她右额上有一道疤,生生破坏了这分美感。 正如阮老头说的,大约是经历些什么,是个可怜人。 于是,蒋安的话音也柔了几分,“跟哥哥走,哥哥家里有糖吃。” 蒋安身后侍从:…… 小花呆乖乖的跟在蒋安身后,上了马车。 待马车行动,小花呆木木无波的脸上这才渐渐浮现出几分惶恐,她呆呆的望向蒋安,“哥哥,我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见这少女不安怯怯的可怜模样,蒋安暂时认下这个“妹妹”,他微微一笑,“你先去我家玩,每月让你回来一次,可好?” 小花呆懵懵懂懂望着他,一双眼睛像是迷茫的小鹿,看得人心生怜悯。 许久,小花呆嗯了一声,“好。谢谢哥哥。” …… 将小花呆带回三皇子府,蒋安把她带去了听香院。 又因小花呆呆呆傻傻的,蒋安怕她被人欺负,便叮嘱府里的大侍女绣荷好好照料她。 将小花呆安置妥当后,蒋安这才出门去接三皇子。 三皇子如今在吏部当值,眼下酉时快过,三皇子快下值了。 蒋安赶到六部衙署门前时,三皇子已经进了马车,他没见到三皇子的面,不敢轻易禀报小花呆的事情。 蒋安瞧了一眼旁边的方恒,只见方恒摇摇头,嘴角往下瘪。 蒋安和方恒共事多年,立即会意。三皇子今日心情不好。 于是,他更不敢出声。 只得骑马跟在马车后面,一路回了府。 马车内。 三皇子正低头拨弄着手里的玉扳指,清俊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今日午时,他去了一趟紫华殿和父皇说了些公务,父皇言辞间先是赞赏而后警告,似乎对他不满。 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凡事七分则满,做得太好,反而是麻烦。 他从紫华殿出来,又被母妃请去了素梅轩,母妃哭哭啼啼,倾诉着父皇对她的冷落。 他心疼,却毫无办法。 天子的宠爱,哪里是他能左右的? 想到这,三皇子微微叹气,真烦呐。 还是花草好,赏心悦目,却从不给人添增烦恼。 …… 三皇子下了马车,步履不急不缓,一派稳重从容,他一路穿过游廊、廊庑,回到了自己的院中。 此院名为听香院,这名儿被其他几位皇子不知笑话了多少遍,说他娘们唧唧,可三皇子并不在意。 他就是喜欢这名儿。 花香可闻,也可听。 每当夜深人静,微风徐徐时,他闭上眼,便可听到清风席卷花香,轻盈舞动。 那时,他心境安宁,似再无烦恼。 三皇子刚刚步入听香院,侍女绣荷便带着院内的侍从恭恭敬敬站在院内行礼,三皇子一向喜静,又凡事喜欢亲力亲为,故而院内侍奉的人不多,向来只有三五人。 绣荷领着侍从行礼,却瞧见院内西面花架处,小花呆还蹲在那里像个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她急了,连忙道,“小花呆,快过来向殿下见礼。” 绣荷虽然声音不大,可三皇子耳力过人,他闻言顺着绣荷的目光向那处望去—— 那是一名脸生的侍女,约莫十五六岁。 她穿着府中侍女穿的淡粉衣裙,正站在花架前,面目呆呆的,正望着几盆花草。 三皇子皱眉,“她是何人?” 他不喜生人、更不喜听香院中有生人进来。 蒋安连忙解释,“殿下,此女正是培育出桃粉胜春的人,她极擅侍花,故而小人将她带入府中,伺候花草。” 听闻她会侍弄花草,三皇子面色稍霁,他微微点头,“那暂且留下。” 他刚要抬脚往自己屋里走,忽想起了什么,又扭头去看那名还在发呆的侍女,眉心又微微蹙起,“放肆,见了我,竟也不行礼?” 何止是不行礼,从头到尾,那姑娘一直盯着花草出神,压根没瞧三皇子一眼呢。仿若,压根不将三皇子瞧见眼里。 蒋安擦了擦汗,连忙解释,“殿下息怒,那侍女有几分痴傻。” “……”一向面色无波的三皇子神色僵了一息,他收敛心绪,冷冷看向蒋安,一字一顿道,“你,找了个傻子来?” “……也不算傻子,就是有点呆……”他话音未落,那边的小花呆终于回过神来,后知后觉有人叫她。 她转过身来,面向众人,望着蒋安,“哥哥,你回来啦。” 她神情虽木,可音色软绵,独特好听。 她看到蒋安,那双清透的眸子透出喜色,显得又懵懂又乖巧,让人不由得心中一软。 三皇子看得一怔,随后脸色沉了几分,他清冷的目光射向蒋安,“哥哥?” “……”蒋安顿感不妙,出了一头汗。 “她、她有些呆,见了人就叫哥哥。”蒋安一颗心悬起,连忙招呼小花呆,“小花呆,你快过来拜见殿下。” 小花呆迷迷茫茫,许久,三皇子等得不耐烦了,正要命人将此女赶出府,却见她一双润水般的眸子望向他,然后轻轻喊了一声,“殿下哥哥。” “……” 三皇子:去他娘的,老子怎么和蒋安、还有一个痴女成了兄妹了。
883 人在读07-26 02:31
康熙五十二年三月初,小雨。从烟雨江南北上的船队已到渡口,数顶粉色轿子立在岸边,膀大腰圆一看就十分有力气的妇人垂首低眉,静待指令。不一会儿船上便下来许多姑娘,这些姑娘是两个样子。多数是穿着细 康熙穆嫔(清穿)全文免费阅读_康熙穆嫔(清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康熙五十二年三月初,小雨。 从烟雨江南北上的船队已到渡口,数顶粉色轿子立在岸边,膀大腰圆一看就十分有力气的妇人垂首低眉,静待指令。 不一会儿船上便下来许多姑娘,这些姑娘是两个样子。 多数是穿着细软棉布衣裳,脸上擦胭脂头上戴珠钗的貌美丫鬟,只有少许几个戴着帷帽,柔软飘逸的细纱从头遮到脚面,叫人看不清长什么样,风将细纱推到人身上,才瞧见几分婀娜身姿。 一看便是娇养在闺中的大小姐,走路都带着克制和礼数。 穿着官服的男子走来,眼睛扫过只在最前头那位姑娘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才道:“各位姑娘请上轿。” 诸人又被扶着上了轿,贴身伺候的丫鬟跟在轿边,往驿站去。 待她们离去,站的远的奴仆奴仆上船,没一会儿小心翼翼的抬着数十口箱子下来。 那男子将东西检查一番,才领剩下的人离去。 这样大的排场无外人得见,整个渡口早早就封起来。 这样的事从上个月便时常发生,周围的百姓早已习惯,只因今年是个特殊日子,天南海北关内关外的人和物都往京城来。 今日这行人倒比较特殊,是江南进献的美人。 陈容容也是被进献的美人。 她父亲叫陈岐山是江南首富,与母亲恩爱家中并无姨娘妾室,到了三十才得一个女儿,本想多留她在家几年将来招个赘婿,可今年江南知府一换,献美的名单便被定了下来,她排在第一个。 陈岐山费尽心思甚至用大部分家产交换,也没能将她的名字从单子上换下来。 那知府说了,钱财都是小事,给皇上贺寿才是大事。 这样的话一搬出来,哪儿还敢再求?莫非还想抗旨不遵? 陈家只是富商,族中人少也没几个官场上说得上话的人,只能放弃,闷头给陈容容置办嫁妆。 虽说是进京献美,可她们也算是出嫁的姑娘,不知道将来做哪家的妾,嫁妆是往厚了置办。 没错,献美就是做妾,给宗室子弟或是得皇上青睐的官员做妾。 若是她们身份高些,哪怕家中只是小官,也有做福晋的可能,她们是汉人富商之女,将来跟的人又是背靠皇室,注定只能做妾。 陈容容想着想着又悄悄在轿子里抹眼泪。 以往献美都是富商为了攀上关系,叫自家女儿进京,怎么到了她这儿就这么难,借着给皇上贺寿的名头,直接被点了去了。 她自小就被爹捧在手心宠,江南富商地位比别的地方高,陈岐山又是首富,就是许多官员子女也敬着她,毕竟她爹给的银子多。 可这知府不知道什么来头,竟是这般不通人情。 她爹说了,怕是京城有人想要她家的东西,只要她不生坏心思对未来夫君好,就算做妾也能舒舒服服过一辈子。 就算舒舒服服一辈子,那也不能见着爹娘,与她自小听的话不一样,因此还没出门便哭,一路眼睛都是红的。 到了驿站她又被贴身伺候秋儿扶着,走了好一会儿进屋子摘了帷帽。 陈容容排在献美册子第一个也不全是因家世。 她皮相极好,是江南女子软糯娇怯的长相,因为身体不大好,一身肌肤白如雪,眉间更添了几分脆弱感。 见着屋内摆设完全比不上在江南的闺房,她眼睛里又包着泪,咬着唇瓣的模样叫人见了也跟着心碎。 “姑娘,可别哭了,这一路哭的眼睛就没消肿,过几天可是大日子,顶着这模样进宫怕是要惹祸的。”秋儿拿着帷帽找地方挂起,冬儿便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 这两人都是陈岐山千挑万选,将来要陪她一辈子的人,年纪虽然不大,手段和心思一点儿不少。 陈容容哭一路她们只安慰,到京城可不能任她哭。 见她憋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冬儿问:“姑娘可要沐浴用饭?” “用什么饭,一顿不吃也饿不坏,你们都出去。”她这么一问陈容容更想哭,可一哭又会被说,只能耍小脾气将人赶出去。 对视一眼后,二人退了出去。 她们家这姑娘,虽然是家里唯一的子嗣,却不知道怎么被养的胆小,就是不愿意进京也只自己哭,绝不敢做旁的事。 剩下的自由时间不多,陈岐山也吩咐了这段时间随她去。 陈容容不习惯坐船,一路上身体也疲累,趴在床上哭了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一条短短胖胖的小青龙在紫禁城上空出现,似乎被什么味道吸引,扭着身子跑到了陈容容所在的驿站。 到了驿站小青龙开始纠结了,这里的味道最浓烈,整个驿站都香香甜甜的。 用力吸了吸空气,然后选定方向跑过去,找不到能进的地方,趴在窗边整个脑袋穿过窗户,看见屋内只有一个人,嗅到的香味也更浓。 小青龙眼睛放光冲了进去,趴在陈容容旁边,有些疑惑的用爪子戳了戳她。 没有反应。 又戳了戳。 还是没反应。 气息是对的,可总感觉还是不太对。 小青龙似乎在皱眉,然后整条龙消失在屋子里。 睡梦中的陈容容被拉进一个奇怪的地方,脑海深处的东西全都跑了出来。 亡灵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陈容容现在能够回答了。 是除开生命体之外满是灰色,人是各种颜色,植物是纯白色,动物或白或灰或黑,没有红色。 灵魂只会对鲜血敏感,因为她看见了自己血液的颜色,是鲜亮的红色,在大片灰色的世界中那么显眼。 兴许是鲜血刺激到了大脑,让她这个已经在大清生活十五年,根本没有前世记忆的人,第一眼就认出躺在地上的女人是自己。 可除她之外所有东西都像加上了滤镜,模糊的很。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你啊。”小青龙像人一样站着,一只爪子抱在胸前,另一只爪子抵住下巴。 陈容容还没从自己死了又投胎活了十五年中清醒,看见小青龙整个人都呆住了,“你是什么东西?!” 小青龙摆动的尾巴一顿,眼珠子一转,道:“我是你的绑定系统,拥有我,你就拥有了灵泉空间,以及让帝王对你一见倾心的魔力。” 系统? 脑海深处突然翻出十几年前看过的小说,以及无数清穿文。 难道穿越的或者带记忆投胎的都是女主角? “灵泉空间可以让我肤白貌美身体健康吗?”陈容容还记得自己身体不太好。 “……可以。” “你犹豫了!”陈容容突然多了几十年的记忆,整个人也变得精明起来,明显感觉到小青龙的不正常。 “我也不知道灵泉能不能治愈你的身体,按理说是可以的,但是……我的灵泉有点儿问题,所以不太确定。”问题也不大,只要喝了灵泉就能行不行。 陈容容觉得,要是自己在末世,这个灵泉不一定能给她健康,也可能是让种的菜长更大,但是在大清,这个灵泉一定可以强身健体! “亲爱的统统,可以带我去看看灵泉吗?” 陈容容的声音很娇,加上说话习惯,整个人更娇了。 说简单点就是苏州江南独有的吴侬软语的嗲。 恢复记忆的陈容容散发出更香甜的气息,加上这声音简直是王炸,小青龙的尾巴毛变得圆滚滚的,整个龙都酥酥麻麻。 “也不是不可以。”小青龙十分犹豫,“但是你得保证不可以嘲笑我。” “肯定的。” 陈容容想不到一个灵泉空间有什么可以嘲笑的,难道太小了?小没问题啊,灵泉贵不在大,贵在有用啊。 见到小青龙口中灵泉的时候,她还是沉默了。 虽然她不嫌弃灵泉空间小,但是…… 谁会管一个干涸的池塘叫灵泉?是什么给了小青龙错觉,它配叫灵泉空间?没有水的灵泉叫灵泉? 小青龙在半空,尾巴耷拉下来,嘴边的龙须都变得没那么飘逸,眼里是满满的紧张,“你说了不会嘲笑我的。” “没有嘲笑。”陈容容实话实说,“只是十分嫌弃罢了。” 然后她瞬间被拍醒,身边的小青龙在床上疯狂打滚,张大嘴巴哇哇大哭,似乎她不说出它想听的话,就不会停下来。 这哪里像个系统,这怕不是个熊孩子! 陈容容不是溺爱的家长,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它滚来滚去,把崭新整齐的被子滚的皱皱巴巴。 “姑娘,你醒了吗?”秋儿在门外说话。 陈容容不想理小青龙的,可是它一个半透明只有她能够看见的东西,在打滚的时候居然能够带动被子,她不想被当做沾了邪祟的妖怪,只能软着声音在脑海里说:“我错了,你的灵泉空间看着蛮大的,只要蓄满水,就是最好的灵泉空间!” 她看过池塘底,有鱼的骨头,还有干枯的藕,要是蓄满水里面的生物肯定很有用,这比单纯的灵泉空间好很多。 小青龙终于停下了摇摆的身体。 “醒了,进来吧。” 秋儿和冬儿带着食盒进来,看见床上凌乱的被子,一人将菜拿出来,一人去将床重新铺好。 小青龙不气了,盘在房梁上,犹豫之后问:“你已经有我这个系统了,为什么不逃?”
81 人在读02-15 21:42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国际艺术展一向有个传统,当晚会举行一场慈善拍卖会,无数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里。外面夜幕低垂,馆内气氛热烈。最终拍卖成交价最高的是三千万,一个中国画家的作品。 新婚燕尔全文免费阅读_新婚燕尔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 国际艺术展一向有个传统,当晚会举行一场慈善拍卖会,无数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里。 外面夜幕低垂,馆内气氛热烈。 最终拍卖成交价最高的是三千万,一个中国画家的作品。 走廊上,经纪人抬头还是没看到梁今若的人影:“这都快两小时过去了,你之前回酒店她在吗?” 助理小声:“在。” “在还不来?她的画拍了三千万,这次不公开露面多浪费!” “我去的时候房间里有个男人。” 闻言,经纪人摇头:“不可能,这祖宗眼光高着呢,你不会故意瞒着什么吧?” “真的,我当时在给若姐拍视频,都没拍完……”助理哪敢隐瞒,当下就找出一个视频。 她和经纪人也是有酒店房卡的。 当时举着手机进门,房间里没开大灯,所以镜头一开始就拍到了正主。 经纪人在圈子里混的,多混乱的小视频都见过,更遑论这个像素不差的。 视频里,房间里开着灯带,落地窗前站着两个人,梁今若背靠窗的,披着长发,从男人肩上露出半张艶丽多姿的脸。 重点是——她身前挡着的这个男人。 年轻,清贵。 穿着身裁剪得宜的西装革履,捉着她的手腕,背影修长,右腿挤进她的双膝内,抵在玻璃上。 没料到开篇就这样劲爆,经纪人也不由得呆住。 直到男人突然转头,侧脸被模糊灯光勾出,棱角分明,薄唇,高鼻。音色冷冽。 “出去。” ——经纪人往后退一步,才想起来这说得是当时拍视频的小助理,不是对自己说的。 而且现在还隔着屏幕的。 这谁啊,说话气势这么出尘。 经纪人咳嗽一声,掩饰尴尬:“他,还在房间里?” 助理红着脸:“应该是吧。” 两个人直奔酒店,房间门关着的,经纪人犹豫半天,还是拿房卡刷开了门。 套间外空无一人。 “你们怎么过来了?” 梁今若赤着脚从卧室里走出来,踩在暗色的地毯上,越发衬得皮肤莹白如玉。 灼灼的两道目光撂在她身上。 梁今若迅速关上身后门。 经纪人正要问那男人是谁,发现她穿的是浴袍,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 梁今若刚洗完澡,头发披在后面,系带松垮,露出白皙锁骨,她伸手拢住头发,露出一截手腕。 上面的一圈红印很明显。 “不知道你皮肤嫩吗,这么用力。”经纪人脸色复杂。 梁今若收回手,若无其事道:“想到哪儿去了,我们就是谈事情。” 经纪人睨她脖颈上的痕迹。 “谈床上的事?” 助理也跟着点头,都那个姿势了,还能谈什么事,总不至于谈买画的事儿吧。 一看就很激烈。 “……” “他是谁?他是不是有暴力倾向?” 梁今若哼了一声,骄矜道:“我也咬回去了!” 经纪人无语。 你那点力道指不定在人家眼里叫亲吻呢。 她正色脸,“人走了没?” 梁今若面不改色扯谎:“走了。对了,我今晚回国。” 经纪人注意力被转移:“怎么突然要回去,不是打算下个月吗?” 她是梁今若的画家经纪人,和她认识已经三年。 当初第一次见面时,就惊为天人,下意识就觉得她该去时尚圈,五官到身材比例皆完美无瑕,什么高定高奢天生就该配她。 只可惜这小祖宗一心画画,还有公主病。 经纪人一开始秉着“这张脸有点脾气正常”的想法,后来发现,梁今若有这个底气。 出身国内豪门,母亲更是当年国际享誉的影后。 挑剔点儿怎么了! “暂时不打算画画了。”梁今若拨弄自己的指甲,语调平静:“我要回去继承家业。” “……” “真的。” 听她说得认真,经纪人也只好痛心表示支持:“好吧,那我去给你买票。” 梁今若:“不用,有私人飞机。” 别人的不用白不用。 经纪人:“?” 哪来的? 梁今若这个人吧,虽然挑剔这儿挑剔那儿,眼光高,但说到做到一向是她最基本的选择。 经纪人和助理看她火急火燎地离开,留在酒店打算收拾,房间里忽然传来动静。 私人飞机的来历一直持续到卧室门再度被打开,看到之前视频里的那个男人走出来后,她就猜到了。 - 梁今若落地京市已经是国内的傍晚。 她打开手机,给好友发了条消息。 在楼下等待期间,梁今若喝了杯咖啡,拒绝了四位男士的搭讪,以及两张写着联系方式的纸条。 她转过来,苏宁榕看得惊艳。 梁今若长得美,她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友自然知道,现在更甚,一打眼身线玲珑,肤白如雪。 往上,那张脸明艳动人。 今天穿的裙子很简单,可见是尽量低调了的,也挡不住其他人若有若无的目光。 苏宁榕走过去:“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小脸蛋还能这么漂亮精神,怎么保养的啊。” 虽然彩虹屁太俗,但也要看是从谁的嘴里说出来的。 梁今若挑眉:“天生的。” 她拎起包,戴上墨镜:“走吧,不知道大家忘了我没。” “我现在发条朋友圈,半小时不要,你肯定上热搜,信不信?”苏宁榕白眼。 梁今若没忍住笑了一下。 “要是她们知道你回来,恐怕要炸。”苏宁榕嗤笑:“我可还记得当初的腥风血雨。” 这话一点也没虚假成分。 京市上流圈子里的名媛基本上都认识,当然也有不出名的,但梁今若的名字谁都知道。 凡是她出现的场合,必然是艳压全场。 梁今若,就是京市最璀璨的那颗明珠。 明珠在时,其他人都是微微发光的萤石。明珠走了六年,余光也存在了六年。 不仅在名媛圈里,在网络上也是。 梁今若的母亲是影后,很多人的梦中女神,连带着小时候她也在好几部拿奖的电影里客串出场。 虽然从头到尾加起来可能都没有半小时,粉丝却不少,还有个“小公主”的称号。 她生来命好,论起排场,没人比得过她。 即使她又美又作,心底看不惯,但纵观整个京市,没有哪家千金名媛不以参加梁今若举办的宴会为荣的,有意无意跟风她,比如包、衣服、妆容…… 梁今若来点新玩意儿,其他人手机里的代购都能忙死。 “你这次回来待几天?”苏宁榕转话题。 “不走了。”梁今若漫不经心。 苏宁榕一愣:“你也听说那个便宜姐姐要订婚的事了?” “几天后嘛。”梁今若随手翻开车上的杂志,“订婚对象是王家那个?” “对啊,以前好像还追你来着,不过现在比小时候还要丑。”苏宁榕最是颜控。 梁今若终于从犄角旮旯里找出来一张国字脸。 “挺配的。”她弯唇笑。 “被她听到要气死了。”苏宁榕冷笑:“不过,你现在回来,有些人怕是订婚前都睡不着了。” 其实在京市,梁家的狗血事都还算少的,只不过因为人的缘故,关注度不低。 偌大的家产,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梁今若微微一笑,显得有些冷艳。 “他们睡不着我就高兴了。” - 还在路上,苏宁榕已经三言两语定下行程:“我让沈弛先去餐厅,咱们过去就能吃。” 梁今若顺口问:“就他一个?” 苏宁榕点头:“嗯呢,他刚才还在跟人约会呢,我让他别带女伴。” 梁今若无语:“他不敢带的。” “在你面前哪敢放肆。”苏宁榕点了点屏幕,咦一声:“看来不用我发朋友圈,你都已经上热搜了。” 热搜上挂着的热搜正是国际艺术展上的消息。 那幅成交价高达三千万的油画如今全网皆知,它的作者仅仅只留下名字和国籍。 苏宁榕啧道:“要我说,你多画几年,单价再增长点,说不定过个十年八年资产就超过你爸了。” “那也是我的。”梁今若似笑非笑:“我可不会把属于我的东西让给别人。” “钱这东西,多多益善。”苏宁榕又道:“你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拿画笔还行。突然跨行经商,要想超过他们,你要不找人取取经?” “找你们。”梁今若冲她抛媚眼。 “我有自知之明,沈弛那个花花大少更不行。”苏宁榕一拍手:“去和巴菲特共进午餐吧!” “就算拍卖到也要好几个月后。” “近在眼前的……周疏行。”提到他,苏宁榕问:“对了,你好像这几年都没见到他吧?” 梁今若翻杂志的手停住。 不仅见了,还偷偷坐他私人飞机回来了。 她一时冲动,说起来还是她吃亏呢,吃了大亏。 苏宁榕:“你不会忘了周疏行是谁吧?你们还有个口头娃娃亲……” 梁今若打断她:“没忘。” 苏宁榕:“真的?” 梁今若:“周家继承人、中世总裁、各大富豪排行榜前几名的那个周疏行。” 苏宁榕没料到她还能这么说这么一长串,挺稀奇:“可能他忘了你是谁。” “……” “人家现在要叫周总,和咱们不在一个境界了。之前沈弛遇到他,发个朋友圈底下一大票叫他老公的。” 苏宁榕打开微信,点进沈弛的朋友圈,递给她看。 “拍照技术真烂。”梁今若点评。 纵然如此,她还是一眼看到中间的男人。 周围几个人梁今若认识大半,都是行业里赫赫有名的大佬们,估计是商业应酬。 单论气质和脸,周疏行坐在那儿属实鹤立鸡群。 他的表情清冷隽漠,明明不该在这样的场合,却又莫名地和环境的奢靡融合得很完美。 下面还有沈弛的评论:【妹妹们,别问了,我胆小,没有要联系方式。】 这话当然是假的。 梁今若看不到别人的评论,但有沈弛这句话也知道周疏行的行情有多好。 “看到没有啊。”苏宁榕凑过来,看到照片上刚刚还在议论的人,“没骗你吧。” 梁今若哼了声:“看不清。” 苏宁榕怀疑她画画把眼睛画坏了。 “不过嘛,我倒是没听说哪个女人接近成功过,以前小时候宴会就是,都不邀请女孩子跳舞的,现在他弟都订婚了,你说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梁今若想了想:“应该可以的吧。” 苏宁榕不在意:“你以前还敢对他动手——哦,我忘了你说过周疏行是个小心眼了,看来找他不太行。” “……我说过吗?” “你说过。” “你以前到底对他做什么了?” 梁今若长长的睫毛眨了眨,“没做什么啊。” - 广和馆的前身是个官员的府邸,如今成了私人会所,不没有大改风格,依旧古色古香。 馆内进入条件苛刻,一般要提前预订。 当然,有些人不需要。 下车前,苏宁榕给沈弛发了几条消息都没收到回复,就连电话都打不通。 “不会吧,敢放我们鸽子?”她怒了。 梁今若怕遇上熟人,干脆戴上口罩,也有点不理解:“他没这么混蛋吧。” 虽然沈弛不着调,不至于在这上面逗她们。 果然,进门时电话终于接通,匆匆给了个包厢名字就挂了,跟地下接头似的。 梁今若还从来没等过这么久,已经在心底给沈弛判下好几种酷刑—— 除非他是在准备什么迎接惊喜,不然她绝不原谅! 侍者引着她们进里面,中途经过庭院时,有个包厢开了门,梁今若漫不经心地瞥过去,不禁一愣。 周疏行怎么也在这儿? 男人坐在那里屹然不动,身材挺拔,完美得无可挑剔,再加上容颜清俊,引得边上添茶的女侍者春心萌动。 苏宁榕还在通电话:“催什么催,到了……” “昭昭?” “她当然也到了。” 馆里本就寂静,苏宁榕音调也不低。 昭昭是梁今若的小名,只有少数人被允许这么叫她,大多数人都是没这机会的。 像是听到了一般,坐在里面的男人朝外面看了过来。 梁今若故作淡定地移开视线,手随心动,把口罩往上一拉,完美地遮住巴掌大脸。 见鬼了,他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苏宁榕回头被吓了一跳。 梁今若催促:“快走。” 走出去几步,离开那里,她才把口罩拉下来,舒了口气。只要动作够快,他就看不到是她。 苏宁榕正要再说,又接到电话,看到上面的名字,狐疑接通。三秒后—— “找你的。” 她直接把手机放到梁今若耳边。 梁今若听见电话那头男人慢条斯理地叫自己的名字。 “梁今若。” “挡什么?”
89 人在读07-18 17:33
长安,七月末。天色未亮,报晓鼓刚刚敲响,宣阳坊坊门口却早已聚集了好些人,都在等着坊丁敲响街鼓后,开坊门放行。离坊门最近的街道两边,几家食肆俱都开了张。卖胡饼的钱三正在不停捶打面团,口中大声 国子监小食堂全文免费阅读_国子监小食堂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长安,七月末。 天色未亮,报晓鼓刚刚敲响,宣阳坊坊门口却早已聚集了好些人,都在等着坊丁敲响街鼓后,开坊门放行。 离坊门最近的街道两边,几家食肆俱都开了张。 卖胡饼的钱三正在不停捶打面团,口中大声吆喝“三文一张胡饼”。那饼足足有半张脸的大小,双面撒上芝麻,贴在锅边一点点烘烤成焦黄色,香得人津液横生。 斜对面是一家卖馎饦的食肆,厨子一双手既巧又快,揪出叶子形状的面片后,立即将之丢进热气翻腾的大锅里。面片在“咕嘟”声中逐渐煮熟,飘在最上层,随后被人用一只竹笊篱捞起,倒入碗中。馎饦一般配有三种汤底,羊汤浓厚,清汤素净,抑或是冷淘清爽,皆随食客心意而定。 除了这两家之外,还有卖馄饨的、卖蒸饼的、卖核桃仁粥的……毕竟是熙攘繁盛的长安城,便是平民百姓的朝食也有百种花样。 原本这些食肆或小摊跟前的客人或多或少,但大致是相当的。然而自打半月前起,用朝食的客人们有半数都被姜记食肆吸引走了。 姜记食肆离坊门不远不近,本不是首选,可现下却成了宣阳坊清晨最热闹的食肆之一。 眼下,门前食客极多,目之所及便有十余人,诸人排起好长的队伍,队尾在小巷拐角折了个弯,没入巷中不见。 店门口横着一张高腿长案,正中间搁了一块湿纱布,左右两侧一边是盛着江米饭的木桶,另一边则用大大小小的碗碟装着各色配菜。长案靠左有位杏眼年轻小娘子正在忙活,刚送走前一位食客,立即热络地招呼起下一位。 孟桑面上带笑:“郎君想要什么配菜?” 胡四郎是方才瞧见排队太热闹,心生好奇想来尝个鲜,根本不晓得这吃食是个什么路数,一时犯了难。 他踌躇道:“不若女郎为某介绍一二……” “客人是头一回来罢?”孟桑了然,倒是习以为常,体贴地指着碗碟里那些不常见的一一说来,“头碗里是‘油条’,由面炸制而成,每一份粢饭团里都有;紧靠着的金黄物名为‘肉松’,鲜香味酥,咸甜适中;而这碗里是自家腌的酸豇豆,里头加了些辣椒,最是开胃;其余都是些常见的腌菜,想来郎君也晓得的。” 胡四郎突然见着许多新鲜玩意,更加犹豫不决,但一听见有辣椒,就仿佛是通了七窍一般,斩钉截铁地指着那酸豇豆。 “这个酸豇豆须得有,剩下的小娘子随意便是。” 孟桑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做起粢饭团来。 她从左侧木桶里舀出一勺蒸好的江米,均匀摊在湿布之上,再取来一段油条,压在江米之上快速摁碎,又加上肉松、酸豇豆等其他配菜,最后手一扯一卷一握,摊开湿布之后,里头是中间粗两头细的饭团。 乳白色的江米严严实实裹住里头的配菜,将所有风景藏于其中,因而瞧着颇有些其貌不扬。可鼻尖嗅到的一抹香气,明晃晃告诉别人此物绝非瞧着那么简单。 孟桑将之装进纸袋里,递给胡四郎,又指引他去长案右边付账。 那儿立着一位与孟桑年龄相近的小娘子,唤姜素,专门管账。 胡四郎手里握着那饭团,在姜素那儿付了七文钱,随后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 最初品到的是江米的香糯口感,黏度适中,而里头各色配菜虽然挤在一处,真正尝起来,方觉味道很是分明。 老油条被人为碾碎,十分酥脆,咀嚼间会发出“咔嚓”的细微声响。肉松里掺着芝麻,豚肉的咸甜与芝麻香融在一处,浓郁鲜美,而酸豇豆则极为脆爽,带着些微辣味,咬下去能感受到豇豆蹦出酸香汁水,无比开胃。 胡四郎一口接一口,回过神时,手中粢饭团将要吃完,于是索性将最后一点尽数送入口中,端的是个心满意足。 此时,报晓鼓声渐绝,坊门即将打开。 正在胡四郎站在原地等着开坊门,忍不住回味那可口的酸豇豆时,可巧身边有一同样吃了姜记粢饭团的食客,脸上带着与胡四郎如出一辙的餍足之色。 两人对视一眼,颇有些一见如故的意思,不约而同地从酸豇豆聊到里头的辣椒,又说起本朝那位拜了仙人为师的皇太后来。 他们并肩而立的地方离姜记食肆不远,因不曾故意压低声音,于是交谈声断断续续传到孟桑耳中。 孟桑手中活计不停,半垂下眼帘。 说起来,她一个现代社会的社畜,最初来到大雍时,颇有些不解。 瞧着周遭人的衣着打扮,看着种种社会风俗,大雍倒是与唐朝十分相像,但又有所区别。 无他,皆因食案上的吃食太“新”。什么辣椒、玉米、红薯,什么西瓜、草莓、西红柿……种种并非本土特有,应是在日后渐渐传入中原的食材,竟然此时就成了食案上一道道新式菜品。 等她长大了些,才知晓这些变化皆与宫中的皇太后有关。 这位皇太后原是先帝后宫之中,一位不起眼、不受宠的才人。忽有一日,她不仅得了先帝的宠爱,一路顺风顺水晋升为皇后,还拿出各式各样没见过的种子来。既解了民间粮食困局,使得人人吃得上白米,家家用得起荤油,免去大多数人的饥荒之苦,又推广了一众新式菜品,使不受大雍人重视的炒菜变得风靡。 民间传闻,皆言这位皇太后是被神仙收为徒弟,本是天上的仙女,特意来保大雍繁荣昌盛。 而孟桑心中却隐约生出猜测,这位传奇的皇太后,莫不是与她一样从现代社会穿来的老乡,还得是身怀金手指的那种? “店家,要三份粢饭团,但得每份都多加一些这个……呃,肉松。” 耳边传来一声询问,打断了孟桑散乱在外的思绪,她温和答道:“自是可以的,但每份须得多收一个钱。” 方才询问的是个仆役,看着是帮主子来买吃食的,对价格无甚异议,十分爽快。 孟桑手脚麻利,马不停蹄地做起这份大订单。 许是坊门已开,该上朝的、去行商的,用了朝食便出了坊门各奔去处,排在姜家食肆门前的食客却不减反增。 - 大约卯时一刻,待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孟桑等人便先关上店门,开始为白日的食肆生意做准备。 有姜素在大堂帮着收拾余下桌案,孟桑能稍稍松快些,手中叠了大大小小的碗碟,径直往后院井边池子送。 她脚刚迈入通着后院的门,迎面就撞上了一位中年妇人——姜素的阿娘,朱氏。 朱氏应是刚从屋内出来,瞧见孟桑端着碗碟进后院,细眉扬起:“食肆生意好,真真是辛苦桑娘了。再过几日,素素她阿耶腿伤就能痊愈,省得总是劳累你忙前忙后。” 孟桑往井边走,浅笑:“婶子说笑了,我得姜家阿翁收留,总该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使不得!来者是客,怎好让客人一直忙碌呢!”朱氏眼珠子一转,撇下嘴角,“算起来,桑娘你来长安已有两月,怎么一点你阿翁的音讯都没?” 井边,孟桑打上一桶水,开始清洗碗碟:“长安大,寻人不易。” 就她所知,阿娘当年相中阿耶后,与家中大吵一架,一意孤行要嫁给心上人。婚后随着阿耶回了淮南道扬州府,自此与长安再无联系。许是当年为婚事,阿娘与阿翁生出嫌隙,断了往来,因此阿娘平时不太提起阿翁,每每言及都是冷着脸,不愿多言。 而她此次来长安寻人,实属是被逼无奈。 四月前,行商的同乡忽然告知她,说她家耶娘在沙漠卷进了沙暴,凶多吉少。 初听得这个讯息,孟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几家叔伯找上门来。他们话里话外说着好听,实则是打定主意要拿捏她的婚事,再瓜分家中财物地契。 孟桑别无它法,思来想去,只能趁着他们没有防备,收拾了些细软与重要物件,连夜逃至阿耶在公衙任职的好友处。她只说自己要来长安寻阿翁投靠,恳求傅叔帮忙解决公验一事。 来长安后,她凭着阿耶留下的来往书信,寻到了阿耶故交——姜记食肆的店主姜老头,即姜素的阿翁,好歹有了一个容身之所。 至于寻找那位素未谋面的阿翁一事,孟桑着实没抱多大信心,只当是尽人事听天命。 一旁,朱氏瞄了眼大堂与后厨,随后凑到孟桑边上,压低了声音问:“五日前我与你说过要搬走的事,如今五日之期已到,你可找好了落脚处?何时能搬走?”
138 人在读08-24 09:28
“二十四号试验样本,已注入瓦尔基里溶液,存活两分钟四十五秒,死亡时间,凌晨四点二十二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是谁在讲话?韩萧豁然睁开双眼,入眼是刺眼的白色灯光,熟悉的游戏舱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纯白 超神机械师全文免费阅读_超神机械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二十四号试验样本,已注入瓦尔基里溶液,存活两分钟四十五秒,死亡时间,凌晨四点二十二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是谁在讲话?韩萧豁然睁开双眼,入眼是刺眼的白色灯光,熟悉的游戏舱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纯白的天花板,四周的白墙带着冷冰冰的金属质感,充满科幻气息,房间布置像是一间重症监护病房,他躺在金属台,裸露的上身连接着好几个仪器的导线,后背肌肤亲吻金属,冰冷透心而入。www.zhongqiuzuowen.com旁边围着几个像研究人员的白大褂,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我不是刚接了客户练新号的单子吗,选择的是常规开局啊,这是什么地方?韩萧头疼的厉害,思维乱糟糟的,像凭空塞进去大量的信息,最后的记忆是刚刚接了一个代练的单子,在《星海》新建人物的画面,然后好像闻到了浓重的蛋白质被烧焦的味道……“快点去通知海拉女士,试验体活过来了!”“呼叫警卫,马上来控制试验体。”那几个白大褂大呼小叫,韩萧没听过他们的语言,但却能明白意思,“试验体”、“存活时间”、“警卫”这些词汇让他感觉很不妙,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在迅速接近。待着不动还是马上跑路?只犹豫了一瞬,韩萧果断选择后者,坐以待毙不是他的性格,他一翻身扯断了所有连接在身上的仪器导线,跌跌撞撞冲向实验室门口,周围的白大褂急忙后退,没有阻拦。“砰!”撞开房门,外面是一条白色的长走廊,走廊两头有十几个穿着黑色作战制服的警卫拿着电棍围了上来。韩萧认出了他们制服左胸的半颗树苗印记,倒吸一口凉气,“10版本海蓝星的萌芽组织?不是已经覆灭了吗?!”一名警卫挥舞电棍重重砸落,韩萧下意识举手抵挡,触电的剧痛让他浑身剧震,骨头像是要裂开一样,半个身子都麻了。“这痛觉百分百啊?!”韩萧大惊,《星海》的痛觉调节上限最高是40,超过40就会对玩家的神经造成损伤,游戏舱有监控玩家体征的功能,发生这种故障,按理说已经强制断线了。怎么回事,七年前刚换的游戏舱又出毛病了?靠,几天前来维修的工人才收了我三百块钱,信誓旦旦保证半年内不会出问题,一点也靠不住,等会就打个电话给客服要求退款!十几个精壮……呃,强壮的警卫一拥而上,韩萧体验了一把满身大汉的感觉,被押着转移到一间空的小黑屋,警卫锁死大门后尽数离开。周围黑黢黢,房间里只剩他一人。韩萧疼得龇牙咧嘴,揉着手腕缓过劲来。脑袋又疼了起来,庞杂的信息流涌出。过了好一会,韩萧终于搞清楚了来龙去脉。“我穿越到了……《星海》?”韩萧瞪大眼睛,一脸诧异。《星海》是一款沉浸式全息游戏,服务器遍布全世界,最高峰的同时在线人数接近六千万。(不用怀疑平行时空2060年的人口膨胀严重程度)游戏背景是星空宇宙,地图和场景由最新一代的光脑输入参数后自动演化成型,大得不可思议,容纳上亿玩家同时在线毫无负担,无数公会、集团在里面打金跑图下副本,一件极品的装备能卖出几十上百万美元的天价。一款火爆的游戏,平衡性方面必然很出色,既能保证愿意花钱的土豪有一定优势,又不让优势大到休闲玩家觉得不公,保持平衡性的最主要方式,就是增强游戏的竞技性、技术性,《星海》也不例外,同样催生出了职业玩家、职业联赛这种衍生品。讲到这里,你可能会以为我接下来要讲韩萧曾经是多牛逼、多传奇的职业玩家。非也,韩萧虽然靠游戏吃饭,但“职业玩家”四个大字和他扯不上关系,他是被大部分玩家讨厌的死代练,还是那种没有工作室的独行侠。作为《星海》骨灰级代练,韩萧经历过所有版本更迭,小有名气,常年盘踞华夏区高手榜前一百席,记得最新一期排在第四十七,按理以他的实力,打职业绰绰有余,但他就是一个代练,原因咱们后文再说。“萌芽组织,《星海》10版本,新手出生星球之一,海蓝星的事件。”韩萧自言自语,在他穿越前,《星海》已经运营了十多个年头,10的事件早就成为了历史,自己这是回到了过去?韩萧神色凝重,也就是说,那三百块要不回来了?!“啪!”韩萧扇了自己一巴掌,都穿越了还想什么退款,我是傻瓜吗?!脑海里的记忆似乎有所缺失,不知道原身的经历,甚至连名字也不清楚,只记得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常识,比如时间,他所处的时代是游戏里的星海历687年,正式公测在688年。在10版本的时代,【光辉联邦】、【赤色帝国】还有【虚灵教派】这三个宇宙级的庞然势力还保持着自探索历末年以来的数万年和平,【银色革命军】还未组建,【超能灾祸】的源头还在某个荒芜的行星上苟延残喘,【闪耀世界】还没诞生,【世界之树】文明还没从未探索宇宙大举入侵,海蓝星所在的【破碎星环】依旧在可见宇宙的边缘打着酱油……为了保持游戏的吸引力,《星海》借鉴了多年前一款名为山口山的游戏,每个更新版本都是灾难与大事件。古尔丹·彦祖搞事了这么多年,又被一粒蛋揉死(咦为什么要加个又),燃烧军团再次入侵,谁知道他们还要再临几次,在这一点上,《星海》充分吸取了山口山的经验,玩的时候倒是很带劲,可要是真的穿越过来……旁友,回程票有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
4094 人在读07-19 01:51
雾霾霾的天看得人心情压抑,水扬国际大厦顶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孟清妩看着面前那个坐着依旧显得极其强势的女人,最终还是自己先服软开口。“妈,我觉得现在的我,有能力决定自己想要什么。 前女友说她还爱我全文免费阅读_前女友说她还爱我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雾霾霾的天看得人心情压抑,水扬国际大厦顶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 孟清妩看着面前那个坐着依旧显得极其强势的女人,最终还是自己先服软开口。 “妈,我觉得现在的我,有能力决定自己想要什么。” 孟清妩的语气有些淡,但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回国的决定第一个不理解的就是自己的妈妈孟姝钰。 孟姝钰将手中的文件拍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你想要的,就是将你在国外积累的那一切都抛下吗!” “那些我在国内依旧能有。”孟清妩上前将文件夹里有些散乱的文件整理好,语气放柔了点,“妈,我今年也二十五了,你也该相信相信我了。” 孟清妩语气的放柔,让原本剑拔弩张的氛围像是戳破洞的气球,瘪了下去。 孟姝钰也没能继续强硬的坚持自己的主张。 看着面前这个出落得越发夺目的女儿,她其实并不怎么像自己和她爸,反倒更像是她那有些离经叛道的小姑子。 “行吧,既然你已经决定留在国内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孟姝钰起身来到孟清妩身边,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女儿,似乎想到了什么的说:“听说你跟成家那个孩子在一起了?” 听到她这个问题,孟清妩也没有什么诧异的样子,只是点了点头。 看到她确认,孟姝钰这才像是松了口气一样,那有些冷硬的眉眼舒展开来,露出一个带着点轻松的笑意。 “行,既然谈了就认真对待,不要再像以前一样,玩一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孟姝钰的态度跟话语让孟清妩心里有些不舒服,她知道她这句话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妈,那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如今她们也已经合法了。”孟清妩纠正道。 虽然说那段感情给自己带来了不可磨灭的伤害,但她也不能否认这段感情在最初的赤忱,与期间的甜蜜喜悦。 “我不管她合法不合法,只要你不要再跟女人搞在一起就可以了!”孟姝钰的态度很坚决,反正不是社会主流的感情,在她看来就是不三不四。 孟清妩不想跟她说太多,免得两人话不投机最后反而吵起来。 “既然你已经跟成湛在一起了,那今晚成家那个晚宴你去吧。”孟姝钰说。 成家吗? 孟清妩脑中划过一个人影,伴随而来的还有最后一次见面时的冷漠话语。 …… “成昳,你看这个风格怎么样?我想把我们的家装成这样。” 孟清妩往成昳身上靠,举着手机给她看自己选中的装修风格。 成昳只是随意扫了眼,将靠在她身上的孟清妩推开,语气有些冷淡:“我不喜欢。” 被推开的孟清妩看她:“怎么了?” “我们分手吧。” 孟清妩欲开口…… 然而成昳没给她开口的机会,脸色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我们分手吧。” …… 孟清妩站在落地窗边,看着底下的街景,却找不到当年熟悉的建筑了。 那这次,会遇见吗?遇见了,她又要以什么样的态度,去对这个曾经的前女友? 下午六点,成湛的车出现在了水扬国际大厦楼下。 很快,孟清妩的手机响了。 她低头看了眼,挂掉之后随手拿起一旁的披肩搭在身上。 下到楼,在门口等着的成湛抬头看她,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你今天很漂亮!”成湛毫不吝啬对孟清妩的夸赞。 红色的长裙搭了条白色的披肩,美艳的同时又带点雍容,说她是人间尤物完全不过分。 对于他的夸赞孟清妩只是笑了笑,顺着他拉开的车门坐进去,对这些话已经听到激不起什么情绪。 坐在车内的她看着成湛绕过车头,净身高有一米八五的他,身材保持得就像是一个模特。 完全没有其他三十岁的男人开始发福的模样。 “看什么?”成湛上车见她盯着自己,有些失笑道。 孟清妩眉眼一弯,带着点懒洋洋的味道说:“看你的脸啊。” 成湛似乎被她这话逗笑了,有些自恋的来了句:“不错,你很有眼光。” 孟清妩嗤笑,似乎是在嘲笑他的自恋。 只是很有眼光吗?孟清妩思维又有些发散了。 成湛开着车,兀自说着话:“待会儿你就先跟着我,我带你去见几个朋友,以后都是这个圈子里混的,认识一下也没坏处。” 孟清妩回过神,应了声。 “不过最重要的当然不是他们,我爸妈他们也在,正好今天就把你介绍给他们,也就不用之后再挑日子了。” 孟清妩挑了下眉:“你全家都在吗?” “嗯?”似乎这话让成湛有些好笑,“晚宴就在我家举办的,当然是我全家都在了。” “是吗?”孟清妩声音越发的懒了,放在窗边的手轻轻敲击着。 …… 两人到达成家,成家就处在一个半山腰上,从这里看过去,能看到远处首都的风景,与近处依山傍水的清幽。 孟清妩裹了裹身上的披肩,有些无聊的想:这里风景虽然好,但是温度比其他地方也低太多了吧。 “冷是吗?先进去吧。”成湛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带着她往里走。 由于成湛早就已经接触成家产业的事,此时见到一些相熟的人,免不了要停下来打声招呼。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那人拍了下成湛的肩,似是感情很好的模样。 “嗯,你小声着点。”成湛看了眼周围,没人注意到他们此时的谈话。 那人撇嘴,看着孟清妩的目光满是惊艳,忍不住确认道:“你们真的没情况?” “有情况个鬼。”成湛笑骂了句,趁机介绍他跟孟清妩认识。 介绍完要走时,那人拉住成湛悄悄问了句:“既然没情况,那我是不是可以追了?” 成湛睨了他一眼:“喜欢?” 点头:“喜欢。” 简直是太戳他了! 听到这句话,成湛看了眼一旁好似对他们举动一无所知的孟清妩,笑了。 “那你试试。” 试试就知道,有些女人啊,注定了是来打击男人自尊心的。 …… “你们刚刚说什么?”孟清妩坐下,坦然的享受着成湛周到的服务。 “还能说什么?问我跟你什么关系呗。”成湛轻笑,将拿来的糕点放在她手边,继续说:“他说他要追你,我就让他试试。” 孟清妩斜斜的睨了他一眼,这人还看上戏了? 孟清妩打量了一圈大厅,所有的男男女女都穿着考究鲜亮,俨然一副精英人士的模样。 她有些兴致缺缺。 “你家人还没出现吗?” 听她这样问,成湛也抬起头来扫了一圈,“还没,不过估计快了。” 孟清妩拿了杯酒抿了口,眉眼微弯,显得心情有些不错。 …… 晚宴开始后,成家的主人公也出现了,在被成湛带着认识了些人的孟清妩原本已经有些乏了的,但是在看到成家两老后,突然又觉得精神了很多。 “走,带你去见见他们。”成湛将手臂弯起,示意她挽上自己。 两人来到成家两老面前,说是两老,只是看起来依旧精神矍铄得很,那双眼中除了岁月沉淀下来的平和,丝毫不见混浊。 “爸,妈,这就是我给你们说过的,我女朋友孟清妩。”成湛开始给两人介绍起来。 他介绍完后,孟清妩也礼貌的喊了声伯父伯母。 成父模样看起来比较严肃,反倒是衬得他一旁的成母越发的温润优雅,像是水一样温和。 “清妩,我们可以这样叫你吧?”余卿霜含着笑意,看着面前的孟清妩很是满意。 “可以,伯母觉得怎么方便怎么来。”孟清妩脸上的笑是大多数长辈都喜欢的那种乖巧的笑,再加上她举止有度,一看就是具有良好教养的,这让他们更满意了。 “今天可能会招待不周,等哪天让湛湛挑个日子,我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 余卿霜对面前这个女孩子是越看越喜欢,再加上与成家相配的门户,更是觉得她是成家儿媳的不二人选了。 孟清妩应了声,随后看了成湛一眼,似乎在说还是要挑日子见面。 后来由于成家两老还要去招待一些其他客人,他们也就没有再继续多聊下去,只是让成湛好生招待着。 等两老走后,孟清妩随意道:“你不是说你有个妹妹的吗?怎么没见着?” 听到她说起妹妹,成湛摇头,“你忘记我跟你说过她身体不怎么好了吗?再加上她也不怎么喜欢这种场合,基本不会出现的。” “不出现的吗?”孟清妩像是轻轻叹了口气,更觉没什么意思了。 成湛才不知道她想些什么,“走,我带你去认识一下吴总,如今他们公司正打算进军元宇宙,势头不小的样子。” 孟清妩看了眼他说的方向,还是正事要紧,跟着成湛一起上前。 晚宴其实总是那样的千篇一律,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手里端着酒杯吹着高级的牛皮,待多了待久了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 但有些时候又不能否认,确实能够从中得到一些机会。 …… 成湛有事离开一会儿,孟清妩便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打算歇一下。 然而趁着成湛离开的间隙,有人却盯上了她。 孟清妩看着兀自坐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发福圆滚的身材让他看起来有些油腻腻的,身上的西装都被他穿出了紧绷的感觉。 “孟小姐现在一个人吗?小成总呢?”男人脸上挂着自以为魅力的笑容,拿了杯酒递到孟清妩面前。 似乎笃定了她不会拒绝。 孟清妩看他,在回国前就做过功课的她,自然也认出了面前这个男人是谁。 四季餐饮的老总周喆强。 有名的老□□。 孟清妩接过,想到关于他的资料。他大概是把自己当成了来这吊凯子的拜金女了吧。 “大概,有什么人生大事必须要去解决吧。” 男人先是一愣,旋即笑了起来,“孟小姐真幽默。” 幽默?孟清妩看他一眼,觉得他脑子里除了有□□,应该也有坑。 对于这样的人,她自然是不觉得有什么聊下去的必要,起身要走。 “孟小姐,酒都接了,现在要走是不是不合适啊?”男人抓住孟清妩的手腕,语气有些不好。 孟清妩垂眸看他:“那周总是什么意思呢?” 两人这边的怪异气氛被有些人注意到,在看到另一个是四季餐饮的老总时,就明白过来这是个什么情况了。 又想勾搭什么人了吧。 视线看向孟清妩,觉得有些可惜,这样一个人要是被那老□□弄到手了,那真是暴殄天物。 不过也有人注意到,那女人不是成湛今晚的女伴吗?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意思?酒都接了,难道不该坐下来好好聊聊吗?”周喆强似是毫不在意周遭人的目光,有些戏谑的看向孟清妩。 “聊聊?”孟清妩端起先前他递过来的那杯酒轻轻摇晃着,“聊巫山云雨吗?” “如果你愿意,最好不过。”周喆强脸上的笑容更得意了。 孟清妩瞥了眼,再看眼周遭的人,想到这是成家举办的晚宴,总不好当众闹出什么难看。 “好,我们出去聊聊。” 周喆强彻底笑了起来,似乎已经看到这个女人任他为所欲为的模样了。 拉着孟清妩的手丝毫没有放松,有些迫不及待的就要往外走。 “你去哪?” 孟清妩另一只手被人一把抓住,有些强硬的让他们停住了脚步。 孟清妩一愣,低头看了眼抓住自己的那只显得有些清瘦的手,再抬头,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竟然是成昳……
215 人在读07-18 21:55
桌面喷泉流水水景摆设正一如既往地循环流动。潺潺的水声似乎在和墨守成规生活交相辉映。一声漫不经心的哈欠声从半人高的招待台后传来,声音中透着微微的懒散。前台,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嘴里正絮絮叨叨的一张一合 快穿找个王爷当老公全文免费阅读_快穿找个王爷当老公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桌面喷泉流水水景摆设正一如既往地循环流动。潺潺的水声似乎在和墨守成规生活交相辉映。一声漫不经心的哈欠声从半人高的招待台后传来,声音中透着微微的懒散。 前台,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嘴里正絮絮叨叨的一张一合。 “这个精神分裂的老女人,前一秒还在骂我刚毕业的愣头青,做事不经过大脑,下一秒非要挤出一脸虚伪的笑容,和蔼可亲地说一句我看好你。这和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的性质有什么区别。没见过这么表里不一的女人,要不是生活所迫,真想一拳头过去,干脆利落。” 童澜清,刚毕业的单身女大学生。没心没肺,安分守己。不泡夜店,不喜应酬。所幸从小到大周遭环境还算太平,从未经历过贱男渣女的悉心栽培。 梦想是背起行囊,独自一人,去阳光澄澈的西藏,去风鸣马吟的呼抡贝尔大草原。 童澜清大大咧咧的性格使得认识的人都愿意和她叙说生活中的不如意。她也在广大的朋友圈耳濡目染了很多痴男怨女的爱恨情仇,虽然她也会对他人的遭遇唏嘘不已,但也只限于唏嘘。在她看来感情这种事情从来没有绝对的谁对谁错,只要有问题只能说是双方没有协调好。 发泄完内心的不满后,童澜清隔着培训班的透明玻璃望着门外放肆挥舞的狂风将大雨转变成利器重重地打在玻璃上。 “这是回不了家的趋势,造孽呀,挨骂还不够,连天气都和我作对。老话说的真对:屋漏偏逢连夜雨。”童澜清哀怨地自言自语。 “澜清,大风大雨的我先回去了。你再看会店哦,如果有事记得打我电话。”老巫婆的声音从二楼传了下来,没多久人就来到了楼下。中年妇女向女子象征性点了几下头后,径直走到门边,拿起伞出了门。 目送着女子离去的背影,童澜清精神一震,老巫婆走了,这也就意味着过几分钟自己也可以偷偷下班了。老巫婆说有事打电话,自己好像没有存过老巫婆的手机号码。不管了,先走再说。想到又可以提早下班。她看外面的狂风暴雨也顺眼了许多。 童澜清望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心里自动计时,“五分钟,应该走远了,收拾包,走人。” 夜,没有往日的月明星稀,整个天地似乎都被笼罩在一片巨大的阴谋下。童澜清穿着暗红色的雨衣,骑着小毛驴,眼睛被来势汹汹的雨点打的开不了眼。她从雨衣下伸出一只手往脸上胡乱一抹,雨水也就顺势流下,等她定眼一看“妈呀,红灯。”她一个紧急刹车差点把自己甩出去。定了定神,她见车子已经越过白线不由轻声抱怨:“该死。”边说着边把脚伸出来往前蹬了几步,直到把车固定在白线后才停了下来。 她把一切自认为理所当然应该做的事情做完后,等着红灯变绿灯。 她脑袋放空看向前方,在不知不觉中握着小毛驴手柄的右手开始失去知觉。眼皮也越来越重。眼中红灯的光亮一圈一圈模糊开去。在天旋地转一番后,隐约中只听到陌生人的呼救声:“快来人呀,有人昏倒了………” 然后她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第二日日报:明州路红绿灯切换时存在漏电情况,发生触电事故。导致一女子昏迷住院。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做如是观。凡所有相,皆属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语出——《金刚经》 童澜清睁开眼,短暂的迷糊之后,她渐渐恢复了意识。她感觉自己的脑子昏昏沉沉的,似乎睡了很久。她起身刚扫视一遍自己所处的环境。立马目瞪口呆。诡异!太诡异! 竹藤椅,木头床,雕花八仙桌,桌上的青瓷茶具。透过窗户竟然看到了一个穿着古代青衫的男子。再低头一看自己竟然也穿了一件古代的青衫,而且还睡在一张不大不小的红木软榻上。印象中,好像自己下雨天在骑电瓶车,后来就莫名其妙失去知觉了。难道闪电把自己劈迷糊了?还是自己根本就是在做梦?可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童澜清被吓了一个激灵,她起身挪到床边准备站起来,刚低下头,映入眼帘的是床边的布鞋,看到这,她一阵脸绿。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演戏也不带这么逼真效果的。她想把右脚伸下床去,刚抬脚,脚上就是星星点点地刺痛,糟糕!太长时间没动估计是脚麻了。她咬咬牙,刚想穿鞋,可脚一碰到鞋子,更是躁动的疼脚,她实在忍不住轻声哼了一声:“嘶……” 窗外的男子听到屋内有声响,转身进了屋。 “你醒了?”中年男子特有的醇厚嗓音响了起来。 童澜清一抬头,瞬间眼睛就挪不开。 所有的言语都源于相见的那一刹那。 他嘴角上扬激起一份温凉清透。 他眉眼带笑温柔着这个诡异的时光。 他儒雅的气质如清风般消散着不安。 这是一个怎样的男子,四十岁不到的模样,整个人都散发着温煦的气息。 “你是谁?这又是哪?为什么你会穿成这个样子?”童澜清满脑子都是问号,这也导致了她一口气不间断地问出自己当下能想到的所有疑问。 “姑娘,你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一个好呢?”墨子崟没有因为眼前女子的唐突而不悦,而是微笑的看着她,柔声地询问着。 “随你呀,如果不知道回答哪个,就一个一个来呗,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呀。”童澜清以为眼前的男子在和自己开玩笑,所以语气很不耐烦。 “我叫墨子崟,这是我的药炉。穿成这个样子应该没什么不妥吧?”边说着男子低头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说你为什么要穿着古装,奇奇怪怪的。我知道现在流行汉服,可光衣服也算了,你这个地方怎么也弄的古色古香的,大白天这样真的很吓人呀。”童澜清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被耗光了。要不是眼前的男子长得帅,她早就翻脸了。 听了这话墨子崟眉头微皱,“古装?” 童澜清正想说:装什么装,本姑娘又不是傻子。但当她对上男子不似开玩笑的目光,突然脑子飞快的转动,瞬间她就懂得了一些东西,她,是不是穿越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无法呼吸,情境的路口举着新鲜的路牌,似乎在给她穿越的信息。所以她这算重生了吗?童澜清努力接受着事实。 墨子崟见她一言不发,但一副正在努力和自己交流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柔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童澜清听到薄凉的嗓音瞬间回过神来。她愣愣的看着眼前儒雅的男子,见他眼中的关心不似是假,于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在深呼吸和吐气过后,她才缓缓开口:“你不要姑娘,姑娘地叫我,我叫童澜清,你可以叫我澜清。” 墨子崟听罢微微失神,多么似曾相识的画面:“我叫苏曼衍,你可以叫我曼衍。”他脑海里闪过几寸画面。 “童澜清?”几秒过后墨子崟就回过神来,他不自觉皱了皱眉,然后重复着女子的话语:“你说,你叫童澜清。” “对呀,我叫童澜清。童澜清就是我。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妥吗?” “可否让在下帮姑娘把把脉。” 童澜清一听毫不介意的把手伸了出去。 墨子崟把手搭在童澜清右手的脉搏上,思索片刻,还是不解。 “没事呀,可是怎么会?”墨子崟喃喃自语。 童澜清见势就问:“怎么了,我有什么毛病吗?” “没,没有,姑娘大可放心。”墨子崟轻柔的声音让童澜清又是一阵恍惚。 “啊呀,不是说了不要总是姑娘,姑娘的,叫我澜清吧。” 墨子崟浅浅一笑,点了点头说:“好,澜清,你暂且就在药炉好好休息。” “对了,我怎么在这里的?”童澜清突然想起这个最重要的问题还没有问,于是连忙开口询问。 “你一点都没印象?”墨子崟眉头又是一皱,若有所思。 “这……我……”难不成我是自己过来的?童澜清心里想。这可让我怎么解释。正想着微凉的嗓音传来。“我采药途中发现姑娘倒在路边。于是就把姑娘带了回来。既然姑娘忘记自己从哪里来,那就安心先在这里住下吧。”墨子崟淡淡地说。 童澜清听了点了点头。既然如此,目前也只能这样了。“那我可以到处走走看看吗?” “当然可以。我有点事情先出去趟。你不要乱跑,如果想透气就在附近走走吧。”墨子崟没有拒绝,只是对她交代几句, “哎,那我叫你什么,难道直接叫你名字?”童澜清初来乍到,对一切都是这么陌生,所以什么都要提前问清楚,毕竟到了一个新的坏境,只有多了解才能很好的生存。 “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随你吧。”墨子崟说完转身出了门,没有再做停留。 “那我叫你神医好不好?”回复她的是一个匆忙的背影。 童澜清见状便独自下了床。过了这么长时间,脚上的血液也开始正常的运转,针刺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她穿着并不习惯的布鞋正准备走几步,此时她惊讶的发现布鞋的大小竟然和她脚的大小相符合。她信步出了门,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小木屋就是隔着山而建。 她的房间门口三米不远处有一口小井。她的房间旁边也是一间雅致的房间,透过窗户望进去,床头放着一套青衫,方方正正的折叠着,这肯定是墨子崟的房间了。童澜清暗自猜测。 童澜清闲着没事干,挪步走到井边,正想照照自己的模样,她见到井中倒影那一刻被吓了一大跳。 童澜清思绪翻腾,为什么水里面的模样不是自己的模样。所以自己只是穿越一个灵魂喽。她细细回想着刚刚见到的容颜。这个身体的主人长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翘挺的鼻子,不施粉黛也显得楚楚可怜。面对突然不同的容颜。童澜清突然就想通了:活着取决于你要面对的一切,也罢,好比整容,至少不用担心有后遗症。最重要的是,这张脸真的是太漂亮了。 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厅。 一身黑衣的男子正和青衫男子说着什么。 “尊上,那姑娘……” “你当初给她下了什么?她不仅忘了自己的身份,还说自己叫童澜清。” “属下当初把她带过来的时候下了‘勿忘’,这的确会让她忘记一些记忆,可这药只能让人忘记事情,不至于让她说出另一个名字吧。” “事情可是越来越有趣了,曼衍,你的女儿和你一样,总是给我带来意外。” “尊上,还有一个月。到时候您身上的毒便能解了。” “是呀,到时候我会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你们面前。” “可是尊上,您把那丫头留在身边,难免节外生枝,不如把那丫头关在暗牢。” “不必了,我想把她带在身边。” “可是尊上……”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的事不需要你多嘴。” “是,丹青多嘴,丹青告退。” 黑衣男子恭敬地两手抱掌前推,身子略弯。俯身一瞬间他暗叹:尊上,我怕你始终对那个女人的孩子下不了手。这次的心软可是命的代价。
24 人在读07-18 17:46
苏妙妙动了动睫毛,听到一点熟悉的动静。是她的爸爸苏明安与妈妈唐诗薇又在“共赴云雨”了。这很正常,她才出生两年,爸爸妈妈也都没到三十,在这个世界还算是对年轻夫妻呢。宽敞温馨的主卧,窗帘隔绝了 道长与猫全文免费阅读_道长与猫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苏妙妙动了动睫毛,听到一点熟悉的动静。 是她的爸爸苏明安与妈妈唐诗薇又在“共赴云雨”了。 这很正常,她才出生两年,爸爸妈妈也都没到三十,在这个世界还算是对年轻夫妻呢。 宽敞温馨的主卧,窗帘隔绝了外面的晨光,大床与旁边的婴儿床中间,也拉了一层可爱风的挡帘。 年轻的夫妻热情又克制,怕被小小的女儿听见。 如果不是家里没有长辈同住照顾,也没有请阿姨,他们肯定与女儿分房睡了,哪怕现在的女儿还什么都不懂。 其实苏妙妙很懂。 上辈子的她可是一只修炼百年的猫妖。 修炼百年的猫妖才刚刚领悟化成人形的术法,听老妖们讲摄取男人的精气能够加快修炼,苏妙妙就来到了一座青楼。她的皮囊很美很美,一进去就被奉为头牌,在等待老鸨安排她接客之前,苏妙妙非常认真地旁观凡人男女的种种,积攒了丰厚的经验。 然而就在她终于有机会按住一个恩客准备修炼的时候,谢景渊出现了。 谢景渊是清虚观的观主,各路老妖深深忌惮的道士,据说他法力高强,死在他手里的妖怪不计其数。 苏妙妙久闻谢景渊的大名,可她没有见过谢景渊。 在那个月朗星稀的夜晚,见破门而入的道长清冷俊美,比床上的恩客强多了,又年轻得像个初出茅庐的小道士,苏妙妙便丢了恩客,还自作孽地去调戏谢景渊。意识到谢景渊法力高深的时候,苏妙妙立即想跑,可是已经迟了,短短两招就被谢景渊打回了原形。 苏妙妙的原形,是一只纯白的猫,碧蓝色的眼睛澄澈干净。 苏妙妙百般求饶,发誓自己是第一次出来作恶,请求谢景渊看在她还没有犯下罪孽的份上饶它一命。 谢景渊还算公正,饶了她的命,却将她带回道观,命她不许再化成人形。 自此之后,苏妙妙成了清虚观的一只猫,主要差事是抓老鼠,老鼠不敢来了,她就可以听道士们讲经。 苏妙妙后知后觉地发现,听经也有助于修炼。 这下子,她再没有被囚禁的煎熬,心甘情愿留在了清虚观,遇到不懂的经文,她就去找谢景渊问。 道观里还有两只兽妖,一只是雄山雀,羽毛艳丽,经历与她类似,另一只是被谢景渊救回来的狗,对他忠心耿耿。 谢景渊平时很忙,总要出门抓妖,但只要他在观里,都会腾出时间为它们三只兽妖解惑。 苏妙妙就渐渐不怕他了。 两年前,她又去找谢景渊讲经,倒霉地遇上一群大妖来找谢景渊复仇。 混战之中,谢景渊为了保护其他道士受了重伤,恰好倒在她身边。 彼时苏妙妙看起来就是一只毛发雪白的漂亮白猫,她一边在大妖的震慑下瑟瑟发抖,一边同情地看着面前吐血的谢景渊。 谢景渊也看到了她,他的目光静寂却温和,嘱咐她:“你要好好修炼,一心向善。” 没等苏妙妙点头,谢景渊抹掉唇边的血,站了起来。 苏妙妙看见他举起手中长剑,剑芒骤起,金光笼罩了整个清虚观。 再然后,苏妙妙就出生了,生在一家现代医院。. 苏明安、唐诗薇起床了,照例先来婴儿床边看女儿。 见女儿闭着眼睛睡得香甜,睫毛又长又翘,漂亮得像个天使宝宝,苏明安就忍不住咧开嘴角,悄悄对老婆说:“咱家妙妙真好看。” 自打苏妙妙出生,这句话已经成了苏明安的口头禅,每天都要说好几遍。 唐诗薇看着女儿,目光温柔:“要不是科里缺人,我都想辞职回家。” 当然,她也只是随口说说,虽然她很爱自己的女儿,可她更享受治病救人的成就感。 苏明安:“要不是想赚更多的钱让咱们家的生活更好,我也想天天陪妙妙玩。” 唐诗薇斜了他一眼。 苏明安嘿嘿笑。 苏妙妙装得差不多了,动动小胳膊,再揉揉眼睛。 等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两张大脸探进了婴儿床,男俊女美,脸上都带着温柔欣喜的笑。 苏妙妙做猫的时候无父无母,还总是被其他大妖欺负,好不容易能化成人形了,也没被人宠惯过。 投胎成人类的小婴儿,苏妙妙在苏明安、唐诗薇这里感受到了浓浓的父爱母爱,每日沐浴在这般无条件的关怀中,苏妙妙竟然觉得,没有修为只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也挺好的。 苏明安去洗澡时,唐诗薇替苏妙妙做了清洗工作,等她去洗澡了,苏明安一边留意乖乖玩玩具的女儿,一边准备早饭。 苏明安厨艺精湛,再简单的家常菜由他做出来,也格外美味。 苏妙妙坐在宝宝餐椅上,陪爸爸妈妈吃了早餐。 苏明安看看时间,先走了,他的装修公司距离小区比较远,不像唐诗薇,工作的医院就在小区斜对面。 唐诗薇给女儿讲了两个绘本故事,七点二十分,她一手推着宝宝推车,一手牵着苏妙妙出了家门。 一共六层楼的新楼房,每层两户人家,苏家住在301,谢家住在302。 唐诗薇又检查了一遍推车里放置的东西,确认什么也没有落下,过去按302的门铃。 “来啦来啦!” 陶奶奶打开门,知道是唐诗薇母女,她脸上早就漾起了笑容。 唐诗薇朝陶奶奶笑笑:“麻烦您啦。” 陶奶奶牵过苏妙妙,朝唐诗薇道:“客气什么,快去上班吧,不用担心家里。” 唐诗薇嗯了声,再摸摸女儿的小脸蛋,蹬蹬蹬地下了楼。 她感激陶奶奶,也非常信任陶奶奶。 陶奶奶的儿子谢荣与苏明安是高中校友,同班同桌,友情非同一般,直到报考不同的大学后才少了联系。前几年苏明安来温馨小区买房,碰巧遇上谢荣,两人就特意买了同一楼层的两套房。更巧的是,两人的老婆几乎同时怀孕,又同时住进了同一家医院,在同一间产房待产,谢荣的老婆刚生完儿子,这边唐诗薇也生了女儿。 谢荣还开玩笑,说要让两个孩子定娃娃亲。 种种缘分,陶奶奶几乎把苏妙妙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女。谢家本来就请了一个保姆照顾孙子谢景渊,陶奶奶又身体健康能够帮忙,她就不想苏家再浪费钱把苏妙妙交给一个未必靠谱的阿姨手里,去年唐诗薇休完产假要上班了,陶奶奶热情地接下了白日照顾苏妙妙的担子。 苏妙妙很乖的,除了抗拒洗澡,其他的时候几乎不哭不闹,尤其现在会走会说话了,给个玩具她就自己玩,吃饭也越来越熟练,一点都不会洒到身上,比一些大孩子还要干净,照顾她真的非常简单,所以苏明安、唐诗薇也就没有与陶奶奶客气。 当然,夫妻俩每个月还是会给陶奶奶五百块钱,再多陶奶奶就不肯要了。 谢荣有本事,陶奶奶手里也不缺钱,她照顾苏妙妙纯粹是因为喜欢这孩子。 陶奶奶都想好了,她要把苏家夫妻给的钱都替苏妙妙存起来,等苏妙妙考上大学时当红包送过去。 唐诗薇走了,陶奶奶也把苏妙妙牵进了谢家。 苏妙妙熟练地去找谢景渊的身影。 是啊,谢景渊跟着她一起投胎了,机缘巧合,两家父母也都给他们起了原来的名字。 苏妙妙观察过两人的五官,看起来他们也会长成上辈子的模样。 此时谢景渊也吃过早饭了,坐在靠近阳台的地毯上,手里拿着一本绘本。 漠然地瞥眼苏妙妙,谢景渊继续看书。 陶奶奶让苏妙妙坐到谢景渊身边,弯着腰哄道:“奶奶还有点事,妙妙先跟哥哥玩吧。” 苏妙妙乖乖点头。 等陶奶奶、保姆宋阿姨去别的房间了,客厅再没有其他人,苏妙妙便不想坐着了,小小的身体趴下去,翻个身,仰面躺着,手里抱着一个软胶捏捏球,大眼睛瞟向谢景渊。 谢景渊看了她一眼。 苏妙妙瞅瞅他手里的绘本封皮,真诚地问:“道长看得懂?” 投胎后的苏妙妙失去了原来的修为,但属于妖的嗅觉还在,哪怕小婴儿看不见什么,她也能靠气息分辨周围的人。 从在医院相遇的那一秒,苏妙妙就闻到了谢景渊身上熟悉的气息,清冽的,像草木上凝结的秋露。 六七个月大的时候,趁陶奶奶把她与谢景渊放在一起,苏妙妙总喜欢爬或滚到谢景渊身边试探,说不出话,她就抓起一把玩具小剑模仿谢景渊的剑招,谢景渊没有反应,她再拿玩具猫朝他比划。 一开始谢景渊可能是不想搭理她,后来被她缠烦了,谢景渊终于承认了。 苏妙妙很高兴,来到这处陌生的世界,身边有个熟人总是好的。 会说话后,苏妙妙就喜欢跟谢景渊聊天。 她不习惯喊谢景渊哥哥,私底下还是喜欢称他道长,更何况,谢景渊的神色也更像她上辈子认识的那位道长。 谢景渊看着手里的中英双语绘本,目不斜视地点点头。 陶奶奶是个有文化的老太太,每天上下午都会给他做三十分钟的早教启蒙。谢景渊已经学了一年了,他不会表现出来,但过目的字、单词他都记住了,如果不是怕引起陶奶奶的猜疑,他甚至可以翻看一些大人们的书。当然,那些书都放在书房,他只在陶奶奶抱他过去时瞥见过,自己还够不到。 “道长真厉害,我就看不懂。”苏妙妙捏着软球表示羡慕。 谢景渊就想起陶奶奶同时给他、苏妙妙做早教的时候,她根本没想学,听一会儿就爬到旁边玩玩具,或是干脆睡觉。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做猫的苏妙妙喜欢睡觉,变成人了她还是贪睡。 可以修炼时她至少还愿意认真听经,现在…… 谢景渊摇了摇头,猫就是猫,他不能对她要求太高。 果不其然,等谢景渊翻完这本陶奶奶新买的早教书,再去看苏妙妙,她手里的球已经滚走了,小小的女娃娃闭着眼睛,即将陷入沉睡。 陶奶奶、宋阿姨的脚步声、说话声朝客厅来了。 苏妙妙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谢景渊提醒道:“要去公园了。” 苏妙妙听了,打个哈欠伸个懒腰,坐了起来。 吃饭、睡觉、去公园玩耍,这就是他们现在的生活,真是太惬意啦。
379 人在读07-24 14:51
凌晨一点钟,偌大的客厅内只有一处有光亮,这个时间米媛依旧瞪着一双桃花眼坐在笔记本电脑前——发呆。上一本小说已经完结,总体来说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她想趁着这股热乎劲重新开一本新文,奈何想象美好,实 一口甜米糕全文免费阅读_一口甜米糕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凌晨一点钟,偌大的客厅内只有一处有光亮,这个时间米媛依旧瞪着一双桃花眼坐在笔记本电脑前—— 发呆。 上一本小说已经完结,总体来说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她想趁着这股热乎劲重新开一本新文,奈何想象美好,实际上连续四天无所事事的状态,坐在这里半个字都打不出来,灵感全无。 许久,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身体微微靠后伸了个懒腰,随后拿起桌上放置的手机,打开之前社交软件发来的推送,点进去微微扫了一眼。当看见舞社两个字时灵光一闪,突然蹦出个脑洞,于是噌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口中不断重复着“街舞”两个字。 一次比一次声响。 这时,屋内左侧最里间的卧室门被人推开,眼前这位睡眼惺忪的女人正是颜瑾,她是米媛的好朋友。 颜瑾缓步移到米媛前方一米处打了个哈欠,沙哑开口:“我敬爱的房东姐妹,你能不能别再熬夜了,就算想熬也回卧室好不好。” 闻言,米媛忽视她的幽怨目光,大大咧咧地凑到她身边,笑着问道:“你还记得前天吃饭时陆星然提到他们舞社的一些话吗?” 陆星然是她们共同朋友陆星怡的龙凤胎哥哥。 想了片刻,颜瑾回道:“大概吧,咋了?” 米媛嘴角噙着一丝笑,神秘兮兮地说:“就在刚刚,我突然想到新文男主的人设,感觉可以试着写舞蹈老师或者专业舞者,毕竟身边有陆星然在,没事还可以问他关于街舞的相关知识。”想到这里,她嘴边的笑意更浓。 看她这个架势,颜瑾确信眼前的人又开始各种脑补,于是友好提醒道:“虽然如此,但是不太巧。” “额,什么意思?”米媛的笑容消失,紧盯颜瑾的眼睛等待她的回答。 “陆星然昨天刚出发,他和女朋友出去旅游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没料到事情赶得如此巧,米媛短暂思索后仍然心平气和地说:“没关系,半个月他还不回来啊。” “何止,至少一个月。” “?” 米媛扯了扯唇。 要不要这么不凑巧?! 颜瑾轻拍下米媛的手背,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卧室的方向走,嘴里念叨着:“别想太多,赶紧洗洗睡吧,实在不行你休息一段时间再写,我先回去继续美梦了。” 直至她的房门关上,米媛依旧没有动作,站在原地神情恍惚。 沉思片刻,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她立刻打开手机搜索滨城的所有舞社,研究每一家舞社的团购消费次数以及各种各样的评价,最终将目标定在梦飞街舞,决定先去它家踩踩点。 团完一张试听券,手指继续往下刷着评价,就这样看了半个多小时,别的倒没太往心里去,反而记住了那个受大家欢迎的舞蹈老师—— 高佑宣。 仔细看了多条,发现他还是梦飞街舞的合伙人。 越看越兴奋,想要再多点了解高佑宣和他的舞社,米媛上网搜索有关他的帖子,果然从中找出关于粉丝的一些言论,得知他曾获得过全国LAD街舞比赛的第二名、第三名还有亚洲最大街舞赛事的第六名。 翻了又翻,没看到粉丝吹冠军,米媛小声碎碎念道:“难道没有得过冠军?” 她的话音刚落便搜索到半年前的粉丝评论:【难过的是我们高佑宣没有得过LAD的冠军,原本那届最有希望,唉,太可惜了。】 米媛顺势点开这条评论下折叠的回复,看到超多人跟着讨论。 【已经过去五年,别提了都是眼泪,要不是出现意外,宣哥怎么会放弃比赛。】 【现在想起仍然心里不舒服,宣哥一定很遗憾。】 【呜呜呜层主好过分,又让我记起那段往事。】 …… 扫向这些讨论,米媛的眼睛一亮,嘴角忍不住上翘。 万万没想到这个名叫高佑宣的舞社合伙人还是个有故事的人。 这点正合她意。 于是再次用一个小时的时间将有关高佑宣的评论看得七七八八。 想找一些关于高佑宣的高清照片却发现网络上的图片大都没有正脸,不是跳舞时照的就是图片不清晰,只有两张颁奖图片可以勉强看清长相,但是图片变形的同时还很虚。 控制不住困意打了个哈欠,米媛下意识地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凌晨三点多,这才关掉电脑放下手机去卫生间洗漱。 * 第二天中午,某个女人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简单扒拉一口饭,快速化了个擅长的妆容,临走前戴上新到的鸭舌帽,迅速往目的地赶去。 按照手机定位的路线坐地铁来到某家商场,很快便找到梦飞街舞的所在楼层。 米媛继续朝前走,忽然间听到不远处的音乐声。 强压住心头的激动顺着音乐的来源处走去,大概两分钟的时间,走到一间屋子外。 由于是玻璃门,路过这里的人都能将室内看得一清二楚,屋内大约有六七个男孩正对着大镜子跳舞。 身临其境还是头一次。 一瞬间,好像有无数个场景涌入米媛的脑袋里,她兴奋地掏出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急忙打开备忘录一顿码字。 正写在兴头上,后方传来一道女声:“你好,请问您是来听课的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米媛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将手机放回裤兜里,脸色变得极快,转身面带微笑道:“对,我来试听舞蹈课。” “好的,你跟我来。”孙一诺回给米媛一个甜甜的笑容,示意跟她朝前走。 米媛跟着她朝另一个方向迈步而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一间办公室内。 房间比刚才的舞室要大上许多,一眼望去有十多个工位,除了孙一诺还有七八个人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大家都在低头忙自己的事。 扫见孙一诺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册子,米媛主动将团购码翻出来递给她,不断回头望向刚才的舞室位置,生怕自己错过一个亿,于是挤出一个微笑,视线锁定面前的孙一诺,开口询问道:“我想试听门口那间舞室的课,可以吧?” “当然可以。”孙一诺熟练地操作一通,随后将册子和笔放好,打算领着米媛到刚才的房间。 怎料不等她走回米媛身边,就见对方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说:“不麻烦你,我可以自己去。” 这会儿,孙一诺完全没反应过来,可米媛已经一溜烟跑远了。 看向米媛的背影,她不禁陷入了沉思。良久,喃喃自语道:“这个人好像有点眼熟……” 那边,米媛原路返回到刚才的房间外,看见里面的学员们依旧在练舞,她细心观察周围,瞥见最后面一排座位上正坐着一个男人。 准确的说,是一个帅气的男人。 眼珠滴溜溜的转,半晌,她从后门自然地走进房间并坐到男人的身侧。 动静不大,大部分学员没有在意,可身边的男人却被她吓了一大跳。 只见男人瞳孔猛地一缩、面色骤变,与刚才放松的神情形成鲜明对比,且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紧紧盯着她看,仿佛要给她的脸看出花来。 如若不是从他的眼眸中看出一丝惊恐,米媛还以为遇到了粉丝。 下一秒,男人立刻别过视线,将目光重新放回前方跳舞的几人身上,嘴唇几不可见地微微颤动。 寻思着他是被突然出现的自己吓到,米媛抿了抿嘴,露出职业假笑,开始跟他交谈:“我来这里试听,你也是吧。”随即直视男人,没有一丁点不好意思。 眼前的男人皮肤白皙、长相秀气,给人一种想保护他的欲望,妥妥的奶狗即视感。 被热情问候,男人的身子顿了顿、多少有些僵硬。 他目视前方、眸光意味不明,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她的话。 霎时,音乐刚好停止。 屋内的学员纷纷停下动作往他们这边扫视,就连站在最前面的舞蹈老师张源也回头看向二人。 瞥见学员们在私底下小声交谈,张源严肃地说了几句便继续讲分解动作。 米媛发现他们的小动作却根本没往心里去,将视线飘向站在C位的张源身上,见他耐心的讲解,自言自语道:“长得还不错,虽然刚才表现得很严肃,但看样子应该属于好说话的类型。” 分析完张源的性格,她拿出手机将这些全部记下来,因为太专注反而忽略掉身侧的某个男人。 这一幕恰好被三分钟前站在门外观看的另一个合伙人安新瞧见。 想到了什么,他嘴角勾起玩味的笑。 屋内,米媛的打字速度很快,突然想到重要的环节,她抬起头笑眯眯地瞄向身旁的帅哥,继续跟他闲聊:“你怎么想到来他家舞社的?我是因为高佑宣。” 听见高佑宣,男人的神情微动,动了动嘴刚想开口却被米媛的话打断:“我是他的粉丝,打听到这家舞社是他开的后特意赶过来,”说到此处,故作佩服地双手鼓起掌,边拍边点头,“宣哥厉害,要不是意外就冠亚季军都拿到手了,真是可惜。”话音刚落,做作地轻叹一声。 这一切当然是装的。 她对于街舞还有各种比赛一窍不通,这么说也只是话赶话想着问些男人来这里的初衷,毕竟戏如人生不一定谁会给她带来灵感。 就在她沉思接下来该从哪问起时,坐在身侧一直没有机会插话的男人终于舍得转过头,皮笑肉不笑地凝视她的脸,声音不急不缓:“真不巧,我就是高佑宣。” 米媛:“额……” 尴尬了!!!
26 人在读07-18 17:45
在中洲国的沿海,曾经有着关于海神的记载。数千年前,每次出海的渔船上,都要供奉上一尊海神像,可保船平安往返——包括那片传说鲛人出没的“死域”,因为据说,海神就是以鲛人的形象出现的。然而,伴随着建 我在恋综养海神[人鱼]全文免费阅读_我在恋综养海神[人鱼]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在中洲国的沿海,曾经有着关于海神的记载。 数千年前,每次出海的渔船上,都要供奉上一尊海神像,可保船平安往返——包括那片传说鲛人出没的“死域”,因为据说,海神就是以鲛人的形象出现的。 然而,伴随着建国后最后一座海神庙被拆迁,海神彻底销声匿迹,只留下了一点在县志里的记载。 但贺海航知道,他的家族百年来一直供奉着一座没有神像的海神庙。 在中洲国建国三百年后,许多古老的家族里,仍然还会供奉着不同的神,像是一种代代相传的古老传统。 比方说,做着海运贸易的贺氏。 老爷子曾经力排众议,将贺氏的标志改成海神庙上的鱼尾。 贺海航也仅仅是有所耳闻,一直到二十三岁那年,贺海航奉老爷子之命,前去打捞一座海神像。 他带着人到了地点,捞起来了那座深深陷进淤泥里面的海神像。 ——海神像约莫有三米高,据专家说,年代可以推到明朝,所以就算是抱着打捞个古雕像的心态,贺海航对待神像也格外小心细致。 一直到海神像露出了真容,贺海航却惊讶地发现: 神像巧夺天工,却没有脸。 这雕工堪称精美的神像被放进了贺家重金打造的神庙里。 贺老爷子去世前的遗言,是让贺海航每年都要去神庙里祭拜。 贺海航是个无神论者,但孝顺的他,只当做是爷爷的遗志,年年都会去神庙里祭拜。 一直到了有一年的夏夜,海上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贺氏无数渔船齐齐断联。 贺海航一夜没睡,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那座宁静的神庙。 那夜暴雨,贺海航在庙里枯坐了一夜,起来的时候想要离开,却看见了凭空出现的水渍。 ——淅淅沥沥的水渍,一直从庙里延伸到了大海。 回去之后,贺海航惊讶地发现——这一次海上风暴,业界损失惨重,贺氏的船,却奇迹般的毫发无损。 贺海航开始风雨无阻地祭拜海神。 后来,他又看见了很多次神秘的水渍,却没有发现出现的缘故。 神庙依旧寂静、安宁,神像仍然神秘、空白。 贺氏蒸蒸日上,渐渐从一个小公司成为了海上巨无霸。 ——没人知道贺海航每次做巨大决策前,都会去那座神庙里。 这让他每一次都像是拿到了指南针一样,算无遗策。 贺海航的地位在贺氏崛起后变得至高无比,一直到贺家有人发现了这个秘密。 于是,这场贺氏内乱持续了五年,人为制造的车祸,让贺海航死无全尸,他的弟弟贺海翔取代他,成为了新的掌权者。 新上任的贺家掌权人,拥有了进入神庙的资格。 他春风得意,如同贺海航一样算无遗策。 然而新时代精明的投机者,却缺乏着对神的恭敬。 膨胀到极致的贪欲,成了喂养、唤醒神的养料,于是神庙里,凭空出现的水渍越来越频繁,而那座高大的海神像,依稀有了五官。 鲛人绝美,神像的鱼尾更是栩栩如生。 传说,鲛人是一种奇诡的生物。 他们在礁石上歌唱,美貌让旅人们神魂颠倒,嗓音让人如痴如醉,但,当人类真的被歌声蛊惑上前,光滑流转的鱼尾会变成有力的索命利器,苍白的手指会残忍地割开人类的喉咙,滚烫的鲜血会献祭给美丽的塞壬—— 他们是有着美丽外表的,深海屠夫。 贺海翔想要迁走神庙,藏在深山无人知晓之处,成为他一个人的秘密。 动工这一天,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暴雨。 他在雨幕中,见到了“神”。 神有着苍白而半透明的皮肤,海水蓝的瞳孔,白色如同海浪的长发,滴滴答答的雨水流下,神的鱼尾变成了双腿,赤足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水渍。 贺海翔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人”。 一直到修长的手指掐住了贺海翔的脖子。 一米八几的贺海翔被掐得双脚离地,无言恐惧掠夺了他所有心神,他从喉咙里发出来无比恐惧的声音: “怪……怪物!” 的确是怪物,因为白发青年耳后有蓝色流光溢彩的鳍,伴随着呼吸,如蝴蝶振翅; 他的眼睛是诡谲剔透的灰蓝色,看人的时候慈悲又无情; 他的体温远低于常人,像是深海里的冰块。 被以怪物之名冒犯,可是神是宽和、大度的,并没有生气。 甚至于贺海翔濒死时,见了自己这辈子听过最优雅好听,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声叹息。 像是对他的死,深深遗憾。 ——和神许愿,是要还愿的。 海神的神庙本应该在海里,却被强行迁移到了陆地。被贪欲唤醒的神积蓄着降世的力量,只可惜曾经呼风唤雨的海上神明,如今虚弱得只能借助雨夜降临。 神用神力帮助了贺家。 善愿的还愿是祈祷和钱币; 恶愿的还愿是鲜血和死亡。 可贺海航被贺海翔杀死了,当然要无止境索取的贺海翔来还愿了。 第二天贺海翔被人发现死在了庙里。 死因不是窒息,而是心脏病发作。 那是虚弱的神,第一次在千年后凝聚身体。 后来,贺家最后见过海神的那个人,成了新的掌权人。 一直到了股市动荡,贺家受挫严重,为了保存实力,去了海外销声匿迹,神庙便沉寂了下来,荒草丛生。 只是偶尔,能在庙里仿佛听见一声云遮雾绕的叹息声,像是海浪拍打的声音。 再后来,一场海啸,神庙沉入了海底。 贺家最后知道“神”存在的人去世了,只留下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白发海神的半张侧脸。 于是后来的贺家掌权人,在接受家族的权柄的时候,都会得知他们另外一重身份—— 是一位神的“家臣”。 * 若干年后,海里掉进去了一部诺基亚手机。 这些年掉进海里无数手机,只有这种古老的型号,是进了水晒晒太阳还能使的。 只可惜,这部老早就被遗弃的手机,只剩下十块钱的可怜话费。 某一天,这部老旧的诺基亚,被监测到花了五块钱上网。 搜索内容诸如“现在是什么年代”“哪个朝代”这种看起来像是沉睡千年的老古董的问题;也有封建迷信的,比方说问如今大陆上流行信什么神;还有游走在犯法的边缘大鹏展翅的问题,比方说动不动就要问一下某些凶残的海底保护动物可不可以吃,有什么烹饪方式…… 就这样,破旧的诺基亚挥霍完了五块钱的网费,然后,在某天深夜里,突然间亮起来,开始群发短信: “您好,我是海神。 现急需十块钱周转,如果那您可以转钱给我,我会为您送上海的祝福,助您度过血光之灾。 ——您亲爱的海神,敬上。” 神是需要供奉才能存于世间。 神这次苏醒的时间很短,要是没有一份供奉,就将再次陷入沉眠,而钱币,是最简单的供奉。 收到短信的人都是精挑细选,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倒霉蛋 ,三千年前是要哭着喊着求一份“神的祝福”的。 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短信措词礼貌,需求合理。 但,社会实在是太险恶了。 因为无数无良前辈已经开了先河,从秦始皇到汉高祖,到处表示五百块就封人做将军,于是这条彬彬有礼、言辞恳切的短信自然被人忽视了。 毕竟海神不够有名气,十块钱也显得很没有逼格。 不仅没有人搭理,还有个署名“棠”的小姑娘出言调戏,上来就是:“我还秦始皇呢,快打钱!封你做将军。” 这只诺基亚等了很久,严谨地推算了她的生辰八字,答: “不,你不是。” 棠:“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传国玉玺都在我手中。” 诺基亚又算上了转世轮回,再次推演一番,回复很确信:“我算过了,你不是。” 也许是实在是闲得发慌,对面兴致勃勃地开始和诺基亚车轱辘纠结是与不是的问题。 不过,很快就被打断了,因为—— 虽然几千年前海神的祝福可能有着移山填海之能,但在几千年后,海神的祝福只能得到110的亲切回访。 鉴于诈骗金额不足十块,警察叔叔以为是小学生骗零花钱,于是进行了长达半个小时的口头教育。 就在警察以为对面没人了的时候,听见了一声叹气。 云遮雾绕,动人无比。 也让小警察脑海当中空白了一瞬,只觉得耳边全是那袅袅余音,让他忍不住揉揉耳朵,挂了电话还在嘀咕: “这诈骗犯声音怪好听的,做什么不好,非要骗钱,去当声优不香么?” 就在一毛一条话费都快要用尽的时候,神很平静地接受了即将到来的沉睡。 神的沉睡是暗无天日、寂静无声的跋涉。而神的力量衰微到了极致,连形态都无法维持。 流光溢彩的鲛人之尾,也彻底失去了光泽。 海边的礁石上,月光都暗淡了下去,潮水不知疲倦地拍打。 一直到诺基亚突然间亮了起来。 是“棠”转了五十块过来,附赠一条消息: 这年头做点什么不好,拿去买点好吃的,好好做人吧。 诺基亚安静了一会儿,安静得对面都以为对方骗了钱就消失了的时候,诺基亚用最后一毛钱话费,真挚地发去了感谢: 谢谢您,秦始皇。
277 人在读08-12 23:08
盛京城是个位处于北地的都城,冬日严寒,总是飘着雪。乔映瑶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瞧见的便是茫茫的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来。意识有些模糊,她想了一会儿自己为何会躺在这儿,却发现自己的脑袋之中一片空 救赎了反派黑莲花后(重生)全文免费阅读_救赎了反派黑莲花后(重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盛京城是个位处于北地的都城,冬日严寒,总是飘着雪。 乔映瑶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瞧见的便是茫茫的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意识有些模糊,她想了一会儿自己为何会躺在这儿,却发现自己的脑袋之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最后乔映瑶放弃了回想,站起身来,伸出手去想要接住从天而落的洁白雪花。 可是—— 乔映瑶惊恐地发现,她竟然感受不到雪花落在掌心的冰凉了。 她凝神望着自己的手心,继而更是惊恐,一片片雪花穿过了她微微有些透明的身体,飘飘忽忽地落到雪地上边去了。 还不等乔映瑶从一阵接着一阵的惊愕中回过神来,便有一行人快步穿过了她的身体。她回身,怔然地盯着前边那一队整装待发的侍卫,又抬眸瞧了瞧前边恢弘大气的府邸。 ——东宫。 “殿下,属下到了。” 忽而有侍卫恭敬的声音传来,乔映瑶便也随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队伍的最前边站着一位身穿玄色金边长衫的男人,他身量极高,头发整齐地束在发顶。 男人转过身来,淡声道:“去通报太子。” 乔映瑶认得他。 是十三皇子,谢裴。 乔映瑶又望了眼那写着东宫二字的牌匾,晃了晃身子,终于是回过神来。 原来,她已经死了。 死在了她的新婚丈夫、当朝太子谢呈的手中,死在了一杯谢呈亲手递来的那杯毒酒之下。 乔映瑶再一次垂眸,盯着自己透明的掌心,看着一片又一片雪花穿过自己的身体,又看着一滴水滴穿过去,落在雪地上连一个痕迹都不曾留下。 乔映瑶伸手一抚,拂去眼尾的湿润。 前边那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正朝着东宫里边走去,乔映瑶来不及想为何谢裴会出现在这里,慌忙地便跟在人群后边一起走进了东宫。 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跟着进去,只是动作比她的想法来得更快,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脚步便已经迈了开去。 东宫还是那个东宫,不同的是空气中隐约传来的焦灼气氛,以及那被几个侍卫压着跪在大殿之中的太子殿下,这倒是让乔映瑶惊讶地怔了怔。 那可是太子殿下。 谢裴却一点儿都没有将这个太子殿下放在眼中的意思,他的面上挂着一丝温和的笑意,慢慢地踱步到了谢呈的面前,笑道:“太子殿下可还有什么好说的?” 谢呈脸色不太好,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冷笑一声。 “她的尸体放在何处?”谢裴冷不零丁地换了个话题,又走近了些。 谢呈忽然抬眸,满眼血丝,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谢裴,“你果真是为了她?” 谢裴不答,踩住谢呈撑在地上的手掌,碾了一碾:“太子殿下,我可不会再问第二次。” 殿外的寒风倏而吹了进来,卷杂着盐粒似的雪,飘落在石板的地上。殿内燃了足够多的的炭,热腾腾的,乔映瑶感受不到什么冷热,只是看着那地上的雪粒很快地就化成了一小摊水渍。 “谢裴,”谢呈像是受了什么奇耻大辱,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咬着后槽牙才憋出了后边的话来,“我才是太子,你可曾想过你现如今的行为有多么逾矩?” 谢裴忽然笑了,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 谢呈又说:“饶是官家疼你宠你,你这般不讲规矩道理,也是犯了大错。” 谢裴笑了好一会儿,脸色又在霎时间冷了下来。 他俯身,曲着一条腿的膝盖蹲了下来,与谢呈对视,声音冷得像是房檐上结的冰:“谢呈,要是我愿意,这个太子也可以是我。” 谢呈的脸登时便白了下来,抿着唇,恶狠狠地盯着谢裴。 “说罢,我的耐心有限。”谢裴起身,眉目低垂,又没了方才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样。 沉默半晌,谢呈泄了气,颓然道:“在后殿。” 谢呈明白,他自然是明白,如果谢裴愿意,自己这太子的位置早早地就是谢裴的了。 谢裴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起身走向了后殿。 那些押着谢呈的人也并没有松手,而谢呈也像是没有了什么挣脱的意思,就这样被两个侍卫像是押犯人一般押在这大殿之中。 乔映瑶慢悠悠地走上前来,在谢呈的面前蹲下。 谢呈现在的模样可真是狼狈,身为上京城的太子殿下,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压着跪在这大殿之中。 真狼狈啊。 乔映瑶忽而笑出声来。 她没有一点儿心疼,她竟然没有一点儿心疼,尽管此时这样狼狈的人是她曾经放在心尖尖的少年郎。 原来那杯毒酒葬送的不止是她的性命,还有她年少的欢喜。 谢裴很快便从后殿走了出来,他的怀中抱着乔映瑶的尸身。 乔映瑶将视线定在了自己的尸体身上,一时间竟然有些五味杂陈。 毕竟,亲眼见到自己尸身的感觉,着实是十分奇妙的,奇妙中还带着些难以言说的诡异。 五味杂陈之后,乔映瑶冒出了一点儿好奇来。 她虽然是认识谢裴,可对于这个十三皇子的所有认知也只不过是来源于旁人的口中,或者是官家举办的那些个宴会之上罢了。 传闻中,谢裴是个暴戾恣意之人,他的名声在外边可是用来吓唬那些个不乖巧的小娃娃的。 若是哪家的小孩子犯了什么错,或者只是吓唬吓唬,那些长辈便会对小孩说:“你再不乖,便叫那十三殿下来将你抓到府中去,做他床前的那一盏人|皮灯笼!” 往往这时候,孩童便会被吓得哇哇直哭,然后变得分外乖巧。 谢裴便是这样一个恶名在外之人。 可这样一个人,与自己顶多称得上是几面之缘的一个人,为何会特地到东宫来羞辱太子一番,又为何会向太子讨要自己的尸身? 乔映瑶想不明白。 再回过神来,谢裴已经走得远了。 乔映瑶垂眸盯着太子,只见他眼眶通红,也怔怔地盯着谢裴渐渐走远的背影,撑在地上的双手紧握成拳,用力往石板铺成的地上狠狠锤了一锤。 谢呈的力道用了十成十,闷闷地一声响起,乔映瑶被猛地吓了一跳。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她便跑到了东宫外边,还是那个蹲在地上的姿势,眼睛一闭一睁,眼前的地板就从石板变成了黄土。 乔映瑶惊呼一声,站起身来,眼前哪里还有什么太子殿下,倒是有东宫巍峨壮观的殿门。 嗯? 乔映瑶眨眨眼,又眨眨眼,十分地难以置信。 转过身,前边的谢裴正一步步地朝她远去,怀中抱着自己的尸身,走得稳稳当当。 又回身,殿门上的东宫两字十分清晰,这儿确实是东宫的门口没错,她方才也确实是在东宫殿内看着太子没错。 又是霎时间,眼前写着东宫二字的牌匾好像离乔映瑶远了一些。 咦? 乔映瑶揉了揉眼,是远了一些没错。 她回头,谢裴仿佛刚刚才从她身边走过一般,又再一次看了看东宫的殿门,然后又回眸看着谢裴。 乔映瑶仿佛反应过来什么,眨眨眼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静静地等着。 然后…… 在谢裴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的某个瞬间,乔映瑶感受到身边的景物再一次变化,然后……她就这样站在了谢裴的身边。 啊,原来是这样。 乔映瑶回过神来,原来自己的魂魄无法离开谢裴身边,只要是距离远了些,便会自动地、不受她控制地回到谢裴的身边去。 她哽了一哽,感情自己会在东宫的殿外醒来,是因为谢裴到了东宫的门口? 可这又是为何?为何自己的魂魄会跟在谢裴的身边? 乔映瑶跟在谢裴的身边慢悠悠地走,想了许久都想不明白。 她发誓,她与谢裴真的不熟,压根就没见过几次面。 可谢裴为何要抱着自己的尸身走,又为何自己无法离开谢裴。 乔映瑶轻叹一口气,放弃折磨自己的小脑袋瓜,顺其自然地与谢裴一同回到了他的府邸。 乔映瑶是这样一个姑娘,向来都是顺其自然,既然想不明白那便不想了,日后有机会能明白便明白了。 乔映瑶亲眼瞧着谢裴将自己的尸身放进早早便准备好的棺材之中,这灵堂应当也是早早地便备好了,甚至连牌位都已经摆好在了贡桌之上。 谢裴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伸出苍白的、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拂开了乔映瑶脸上凌乱的发丝。 他的眉目低垂,面上冷若冰霜,可那双浅茶色的眼中却流露出足以称得上是柔和的神情。 恍惚中,乔映瑶听见他沙哑低沉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之中响起。 他喃喃:“阿瑶,阿瑶。” 下人早早地便被他屏退,偌大的灵堂之中,只有谢裴与乔映瑶。 寒风将门檐上的白绫吹得扬起,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又晃晃荡荡地落了下来。 仿佛这一阵风在灵堂中转了一圈,将谢裴朦胧不清的喃喃细语送到了乔映瑶的耳边,她听得清楚又明白,好像是谢裴就在自己的耳边喃喃细语似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深情。 乔映瑶像是被蛊惑一般,出神盯着谢裴看了许久许久,直到天色都渐渐变暗,一人一鬼就这样莫名地“对峙”着,谁也没有动作。 这之后,乔映瑶就这样留在了谢裴的身边。 她看着谢裴为自己报仇,看着谢裴在每一个难以入睡的深夜念着自己的名字,看着谢裴总会莫名地盯着一个有些眼熟的玉佩出神,也看着谢裴的身子变得越来越虚弱。 有些时候,谢裴会某名地吐出一口血来,但他只是随意地用身上的帕子擦擦,又继续去看那些暗卫传来的信件了。 乔映瑶不能说话,也不能离开谢裴,她只能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这一切。 有时她也会问自己,乔映瑶,你真的与谢裴不熟么? 谢裴他,为何要做这些? 终于,在不知何时的一个冬日,在太子被废的那一日,谢裴独自一人到了乔映瑶的墓前。 他变得越来越苍白,在冬日暖和的日光之下恍若透明,可他依旧是整个上京城谈之色变的十三殿下,依旧是让所有人惧怕的十三殿下。 可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谢裴,在此刻却轻柔地抚过墓碑,像是在抚着乔映瑶的脸一般,声音也温和得像是一个肥皂泡泡:“阿瑶,我来见你了。” 乔映瑶站在他身边,看着他浅茶色的眸子,一时间竟然有些鼻酸。 谢裴没有再说别的,只是站在那儿,雪花飘落在他的肩上,他像是一棵落了雪的松树。 乔映瑶鬼使神差地朝谢裴走近,伸出手去,慢慢地、慢慢地靠近谢裴。 她看见了谢裴眼尾的那一抹红,听见了谢裴喑哑的声音在低低地喊着她的名字。 “阿瑶,阿瑶。” 清晰又直白,像是一个又一个小锤子敲进了乔映瑶的心口。 她仿佛听见自己沉寂已久的心口又开始发出“咚——咚——咚——”的跳动声。 在她半透明的手指穿过谢裴身体的那一瞬间,乔映瑶忽然坠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身体与意识一同往下坠,往下坠,宛若没有尽头。 * 乔映瑶惊叫一声,猛地睁开了眼。 眼前是她熟悉又陌生的雕花床顶,鼻尖涌动的是她最最熟悉的熏香气味。 乔映瑶深深地呼吸着,从床上支起半个身子来,怔神地望着眼前这个房间。 这分明是她在将军府时候的闺房。 寂静的夜里响起一声细微的吱呀声,守夜的小丫鬟提着一盏烛火从门外走近,关切地询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姑娘可是睡梦中入了魇?” 入魇? 乔映瑶盯着眼前这个小丫鬟,又看了看这个熟悉的房间,鼻子一酸就要落下泪来,像是不确定一般喊出了小丫鬟的名字:“书怀?” “姑娘,正是书怀呢。”小丫鬟用手中的烛盏点燃了床头其中一只熄灭的烛台,又将烛盏放在了一旁的梳妆台上,这才伏身靠在了自家姑娘的床前,又问了一句,“姑娘可是入了魇?” 乔映瑶没有回答书怀,她顺着烛光在铜镜之中瞧见了自己的模样。 唇红齿白,嫩白的小脸上婴儿肥尚未消散,圆溜溜的小鹿一般的眼睛更是为这张脸平添了几分娇俏,眼看着便是十五六岁的、还未长开的稚嫩模样。 十五六岁…… 乔映瑶怔了怔神。 见自家姑娘这副样子,书怀有些担心起来,扯着自家姑娘寝衣的袖子拉了拉:“姑娘,姑娘?” 乔映瑶回过神来,她清楚地记得一切,她明白发生的所有并不是一场梦魇那么简单。 那是真真切切地发生过的、她实实在在地经历过的。 好半晌,乔映瑶才轻声问道:“书怀,今年是景和第几年了?” 书怀虽是好奇自家姑娘为何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却还是乖巧地应声道:“姑娘,今年是景和十九年了。” 景和十九年,乔映瑶十六岁。 她回到了十六岁。 霎时间,乔映瑶便扑簌簌地落下泪来。 书怀却以为自己说了什么让自家姑娘触景生情的话来了,登时便慌乱起来,只好安慰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明日大将军便要从边关回来了,姑娘快再歇息会儿罢?” 顿了顿,小丫鬟又说,“明日将军府还要设宴为大将军接风洗尘呢,姑娘不会忘记了罢?姑娘明日可有得忙了。” 明日……是兄长归家的日子。 乔映瑶眨眨眼,一股脑地将剩余的泪意都憋了回去,轻轻点了点头:“我明白的。” 过了好一会儿,乔映瑶才又说:“你且先退下罢,我这便歇下了。方才不过是入了魇,这下子已经回过神来了,莫要担心。” 书怀点了点头,“姑娘当真无事?” “入魇也是常有的事,不打紧。”乔映瑶话音刚落便又躺了下去,将被褥拉得盖过了半张脸,只留一双明亮的、水盈盈的眸子在外边。 书怀只当自家姑娘是小孩子心性,便笑笑道:“姑娘早些歇息罢,若是还有别的事也只管喊书怀。” 乔映瑶点点头。 直到书怀出了门,乔映瑶听见那轻轻的关门声音,才忍不住地又小声呜咽起来。 入睡的前一刻,乔映瑶忽然想起了谢裴。 想起了他那双好看的浅茶色眸子,想起了他过分苍白的脸,也想起了他呓语般的一声声喃喃。 “阿瑶,阿瑶。” 翌日,乔映瑶醒得很早。 书怀推开门进来的时候,乔映瑶已经穿好了挂在衣架子上的衣衫,端正乖巧地坐在梳妆台前了。 见到书怀推门而进,乔映瑶回眸,朝她露出一个十分柔软的笑意,声音也温和:“书怀,你来啦。” 书怀怔了怔,呆立在门口好一会儿才继续走进,心中想着,今日的姑娘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可再仔细想想,却又不知道自家姑娘不一样在哪儿。 书怀走近,笑问:“姑娘今日要梳一个什么样的发髻?” 乔映瑶想了想,最后只说:“随书怀喜欢便好,书怀的手是顶顶巧的啦。” 书怀抿着唇,忽然间被自家姑娘一夸竟是有些脸红起来,嗔道:“姑娘只会打趣书怀。” 嘴上是这样说,书怀为乔映瑶梳着发髻的时候也确实十分上心。 书怀为她梳了一个十分娇俏的交心髻,两边各留了一缕发绕过耳垂环起,再与发顶的发髻一同用一只小山钗固定。因着今日热闹,书怀还为她在额上方左右两边的小发包上簪了两只贝壳簪花,与小山钗上的两只金镶玉展翅蝴蝶相得益彰。 乔映瑶本身便长了一张芙蓉面,细长的柳叶眉下是一双圆润灵动的小鹿眼,娇嫩的脸上婴儿肥尚未褪去,皮肤白净得像是上好的羊脂玉。 正是姑娘家最美好的年纪。 将一切收整齐全,书怀便搀着自家姑娘起身去往接风宴。 寒风瑟瑟,吹过梅枝上覆着的雪,那洁白的积雪就像是再也承受不住一般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路上,乔映瑶盯着小径两旁开得极好的红山茶,忽然问道:“书怀,你可知那位十三殿下?” “十三殿下?”书怀想了想,摇了摇头头,“书怀从未听说过咱们上京城还有一位十三殿下,姑娘可是记错了?” 乔映瑶眨眨眼,有些难以置信:“是么?没有十三殿下?” “据书怀所知,上京城只有十二位殿下与一位小世子,并没有什么十三殿下。”书怀笑了笑。 乔映瑶的视线从山茶花中收了回来,落在书怀恭谨温顺的脸上,细细地想了想后说道:“那怕是我记错了罢。” 乔映瑶只知晓,这十三殿下忽然间便在上京城中声名鹊起了——当然,是以一些十分不好的名声。 在那之前,说来也是有些奇怪,乔映瑶仿佛从未听说过十三殿下这人一般。 原来,不止是乔映瑶不曾听说过,连书怀也不知道这上京城还有一个十三殿下。 甚至是这时候的上京城,压根便没有这么个十三殿下。 那谢裴…… 乔映瑶穿过花园的拐角,却见在皑皑白雪之间,一位身量修长、穿着单薄衣衫的小少年竟正对着她跪立在小径一旁,他的身侧裹挟着的是开得正好的红色山茶。 也不知这少年跪了多久,他的身上都落了一层雪。少年的皮肤也是带着病态的白,几乎是要和这周身的白雪都融在一起了。 少年忽然抬眸,将视线落在了乔映瑶的脸上。 他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还有一双瞧起来便十分冷然的浅棕色眼睛。 乔映瑶的脚步定在了原地,无法再往前挪动一步。 这张脸,她熟悉得过分。 是谢裴。 乔映瑶抿着唇,难以置信的视线落在谢裴的身上。 饶是乔映瑶怎么平复心情,也难以将眼前这个苍白瘦削的少年与日后的那个谢裴联系在一起。 他那样倨傲恣意,又怎么会在严寒的冬日跪在雪地里? 乔映瑶站在那儿,盯着少年的脸又看了好一会儿。 她十分确定,眼前这个跪在雪地里的小可怜,便是日后那个说出名字就令人胆寒的谢裴。
139 人在读06-13 23:46
“简直是胡闹!”隔着一道门的堂内隐隐传来中年男人压低的愤怒声:“她才几岁?”愤怒的中年男人穿着传统的长衫,和小商人的身份很是一致,对面他发火的对象却是一副老农的样子,穿着短褂,面色黝黑,看起来不像 民国文女配一心报国全文免费阅读_民国文女配一心报国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简直是胡闹!”隔着一道门的堂内隐隐传来中年男人压低的愤怒声:“她才几岁?” 愤怒的中年男人穿着传统的长衫,和小商人的身份很是一致,对面他发火的对象却是一副老农的样子,穿着短褂,面色黝黑,看起来不像是能和长衫中年男子对坐交谈的样子。 但是这么一个奇怪的组合当中,老农模样的男子却是显得更像是上位者,不紧不慢地对着中年男人说:“于复同志,不要太激动,我们可是完全按照你们的要求给你们送的人啊。” “我要的是不引人注目!”被称为于复同志的中年男人即使不满,也不忘压低声音用气声说着:“你们给我送个孩子来?!” “这不是不引人注目吗?”老农模样的男子说着:“而且十二三岁,也不算是孩子了。” “沙洲同志,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我们的工作你知道,沉稳谨慎是最重要的,你给我送来个这个年纪的少年,到时候她一个冲动就误事了!”于复不满地说。 “别人我不敢保证,这孩子我可以给你用人头担保,她绝对是个沉稳谨慎的!成年人也不一定能和她比呢!”代号沙洲的同志,也就是老农模样的男人说道。 作为两个人的讨论对象,易寒星坐在店里,百无聊赖的撑着下巴看行人,竖着耳朵偷听里面的人的模模糊糊的谈话,内心不由呐喊:这都是误会啊! 沉稳谨慎什么的,自己一个穿越者,本来穿越前也快三十了,而且平日里怕自己哪里暴露了超时代的内容,自然是谨言慎行的,没想到能拿到这么高的评价。 在易寒星凭借着出色的听力竖起耳朵偷听的时候,里面沙洲也详细向于复介绍起了易寒星:“我们让寒星这孩子来,真的是为了帮你们,不是来添乱的。” “在我们根据地的信报员培训当中,这孩子超过了很多来根据地的中学生、大学生,是我们培训班的第一名!”沙洲说道:“不仅如此,她还精通英语、日语流利!而且你猜,她多久就学会这些了?” “多久?”于复问 “不到两年!”沙洲说道:“而且她特别会演戏!之前文工队演出缺人,她上去演地那几场,那是演什么像什么!” “她既然有这个能力,你们就更不应该让她过来我这里!”于复不赞同道:“这孩子应该好好培养,而不是送来我这里每天活的提心吊胆!” “这不是我们不想培养啊!而是我们根据地的水平你也知道,他们都说应该送她来上学,系统地学习,才不耽误了孩子!”沙洲说道:“至于你要人来协助完成的任务,正是因为要送她来上学,她正好很方便做这些工作,又实在没有其他合适的,时间不等人,才让她来做的,做完这一单就不会让她接触了!” 于复听了,反而接受了下来:“这是应该的!人才不能浪费!” 易寒星听了之后不由觉得汗颜,自己上辈子的职业是程序员,信报的加密和解密和当年学过的编程语言转化有异曲同工之妙,因为国内996和007福报实在扛不住,毕业后就留学美国去朝九晚六了,加上自己沉迷日本动漫,大学就考了日语二级,所以沙洲说的这些技能,都只是炒冷饭罢了。 至于演技好,这个就是天赋了,易寒星从小学开始,文艺汇演的节目只要是小品,易寒星都是主角,按照亲妈的说法那是从小就是个戏精,要不是长相只是清秀加上学习成绩实在很好,搞不好也是个中戏北影的料。 但是易寒星也着实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些个技能,在来到这个平行时代的民国之后,居然会被根据地的老师们如此惊为天人,以至于认为不能耽误了自己,要送自己来上海这种大城市求学。 至于沙洲和于复说的任务,那真是顺便的顺便! 要知道,易寒星一开始只是想当个技术工种,原因也只是因为根据地里各个工种都有不同的配额,而只有技术工种们不仅有额外津贴,配发的肉还最多! 毕竟以这年头的文盲率,能够担任技术工种的人群都是知识分子,这群人待遇好,在易寒星的育红班小伙伴们看来都是应该的:“不然人家大学生为什么要来我们这里干!” 虽然易寒星给小伙伴们解释了,那些大学生之所以过来,是为了理想,而且根据这年头大学毕业的待遇,人家其实是来吃苦来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易寒星还是被配额里面的肉深深吸引了。 为此,易寒星还好好地研究了一下,目前能够拿到技术人员技术津贴的人员主要分为几种:无线电技术人员、医务人员、电话技术人员和红军学校军事教育专家。 医务和军事教育易寒星是搞不了了,何况医务兵和军事教育上战场的时候,不是要塞肠子就是要杀敌,易寒星作为和平时代长大的孩子,她是真干不了,但是为了十天半个月好歹能吃上一口肉,易寒星是打算好好向电务方向钻研的,这第一步就是在育红班结课后报名参加根据地的信报员培训。 因为不知道每批到底能有多少人选上去进修,所以易寒星是完全没收手,用尽全力打算和同学们一起卷生卷死,却没想到自己成了一枝独秀。后来易寒星都傻了:这年头的大学生都这么不能打?! 一只独秀的结果就是,组织给自己联系了专门的学校,还打算让自己去考大学。 卷起来的结果变成这样,易寒星也是没想到,甚至有点惶恐:自己真不是两年就学通所有的人才啊!这送自己培养,不会浪费组织的经费吧! 虽然易寒星是现代高考卷出来的,按照高考排名来说,不敢说万里挑一,也是千里挑一的人才,大几十万人里也是卷到了前一千名,竞赛也拿过几个全省的奖项,但是想想这时代那些精通八国语言的翻译家、能够让灯塔国都扣住不让回来的科学家,易寒星就觉得自己和人家是云泥之别。 这就好比你硕博的时候奋斗目标只是找个三流院校的教职躺平,但是你的导师、你的院长、你的校长觉得你潜力极大,觉得你能进青年千人名单,他们不仅这么觉得,还辛辛苦苦给了你申请了超多实验经费!这些经费还都是国家拨款不是企业赞助,浪费的每一分都是纳税人的钱! 这就是只想当个技术人员有几口肉吃的易寒星的惶恐之处了,特别每当想到根据地大家一年连肉都吃不了几次,组织还要从为数不多的经费里挤出钱送自己上学,这要是学不出个什么来,简直是罪恶感满值好吗! 易寒星已经无数次和老师和根据地的领导们说不必送自己专门上学了,但是都被驳回了,老师和领导们还安慰易寒星:“不用怕我们经费不够!其实我们同志们的孩子们,除了和你们一样在根据地育红班的,也有不少是送到外面求学或者在国外留学的!” 那能一样吗!易寒星无声呐喊。 其实易寒星对于自己的认知还是有点失误的,这年头固然有天才,但是易寒星也绝对算是有天赋的了。 不说别的,以现在教育的现状来说,一百人里面也不一定有一个能读书,而这些读书的人当中,有天赋的比例又能有多少?这些有天赋的人当中,愿意学理工科的能占几许? 以易寒星能在全省理科考生中卷到前一千名并且竞赛也能拿奖的智力水平而言,绝对算这年头的天赋选手了。不然怎么那些大学生在信报员培训的时候都比不过易寒星? 在里面的人计议、外面的易寒星发愁的时候,店里的小二哥拿了早餐和报纸进来:“老妹,来来来,吃早饭了!” 边上路过的行人听到小二哥的大声招呼,不由问了句:“柱子,这是你妹妹?” 易寒星听那话音,明显是和店小二熟识的。 “哪儿啊!何姐您看人家这面皮,白乎乎地和白面馒头似的,能是我妹?”柱子的面庞是有些黝黑的:“这是我们东家老家的亲戚!” “哎呦,那你不叫小姐,叫老妹?”何姐听了不由笑:“你这胆子可不小,不怕东家捶你!” “何姐您这话说的,于叔平日里生意都靠柱子哥搭把手呢,柱子哥对我们来说和家人一样,我喊他柱子哥,他怎么就不能叫我一声老妹呢!”易寒星听了之后,带笑回答道。 “你这囡囡,是个活泼泼敢说话的。”何姐笑了:“我这年纪,当你娘都是足够的,你还喊我何姐?应该喊我何嬢嬢才对!” “哎呀,您都三十多了?”易寒星假装惊讶:“可真看不出来,我听柱子哥喊您何姐,还以为您就二十多呢!何况我喊柱子哥喊哥,柱子哥喊您喊何姐,我要是喊您何嬢嬢,这不是窜了辈了嘛!” 何姐听了就对柱子笑:“你们东家这小姐,是个嘴巧的,赶明你们东家给我们读《曼君传》,可以让侄女代劳了!” 听到何姐提到《曼君传》,易寒星又是一声无声叹息:为什么自己害怕学不出结果呢,除了因为天赋不够,还是因为这是综了民国文抄公文、民国女性离婚自强文、灯塔国穿越奋斗文、年代文小说的世界啊!世界都换了,谁知道牛顿第三定律和相对论还是不是有效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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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轻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还能跟陈劲越再有联系。·第一章高考后,这两天临市在炎炎夏日这种高温下终于落了场倾盆大雨,却是由燥热转为了闷热,由于室外下雨,临市一中毕业典礼最终改为在学校大礼堂举行。 十分情全文免费阅读_十分情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盛轻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还能跟陈劲越再有联系。 · 第一章 高考后,这两天临市在炎炎夏日这种高温下终于落了场倾盆大雨,却是由燥热转为了闷热,由于室外下雨,临市一中毕业典礼最终改为在学校大礼堂举行。 这届即将毕业的高三生坐满礼堂,校长感慨万分了足足一个小时终于讲完了最后的闭幕词。 “祝所有高三生,前程似锦,梦想成真——” 话落,掌声雷鸣,所有高三生给足了校长面子的同时也在自己座位上瞬间躁动起来,纷纷站起来按照顺序依次有序离开,之后回到自己班级等待学校通知才能回家。 此刻高三文科(1)班里格外热闹,盛轻坐在第三排靠窗的位置,周围也围着两个女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此刻前桌顾颖颖跨坐在凳子上揉了把脸,撑着下巴苦巴巴道:“你们帮我想想啊,我到底怎么样才能让我父母心甘情愿的给我买个新手机?我已经一年,整整一年都没碰过手机了啊!” “哎,要不你跟你父母说,你这次上淮沂大学稳了?”坐在盛轻旁边的女生笑着说。 “那估计不太行。”顾颖颖一脸沉重道。 “为什么?”女生问。 顾颖颖叹了口气:“我是什么脑子我爸妈还是清楚的。” 女生:“……” 盛轻也笑了出来:“你成绩哪有那么差。”随后她停下写同学录的笔,问道:“你干嘛不直接跟他们要?” “我不敢嘛,上次他们是直接把我手机砸了的,我现在哪敢提手机这两个字。”顾颖颖说。 盛轻惊讶还想说什么,这时班里一个女生忽地风风火火跑进教室凑到这边:“哎,告诉你们一个大八卦!” 盛轻旁边的女生好奇问道:“什么八卦?” 女生:“隔壁理科(1)班陈劲越的八卦!” 听到这个名字,盛轻握着钢笔的指尖下意识收紧了,立刻抬头看过去。 顾颖颖:“陈劲越?他能有什么八卦?”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那女生压在桌上小声说道:“我也是刚听说的,说是陈劲越之前不是获得淮沂大学保送资格吗?但是——我刚才听说,他放弃了!” 盛轻立刻抬睫。 一旁另一个女生震惊道:“放弃?那可是淮沂大学啊,为什么啊?” “谁知道,老师都不知道,哎这事我也是偷偷听来的,你们别乱传啊,走啦~”说八卦的女生耸了耸肩后就走了。 女生走后,顾颖颖沉浸在得知了一个巨大八卦的震惊中:“没想到陈劲越那么狠,连淮沂大学都放弃了。” 顿了顿,她扭头看向旁边人:“轻宝,你知不知道他是为什么?” 旁边女生接话:“连老师都不知道,盛轻能知道什么,又不是一个班的。” 顾颖颖反驳:“现在的确不是一个班,但以前我们都是一个班的。” 盛轻这才从刚才的话里回过神,摇头面色平静道:“不知道。” “啊……你都不知道。”顾颖颖有些失望:“不行,这个八卦我一定要想办法查到!也太刺激了!那可是淮沂大学哎。” 直到下午五点多学校才宣布高三生可以出校了,十几分钟后盛轻到家,推开家门。 听到动静,一直趴在鞋柜旁边打盹的一只白团子敏感的动了动耳朵,抬起小狗脑袋后用黑漆漆的眼睛望向她,一秒后就顿时撒了欢地站起来朝她跑来。 是一只两个月大的萨摩耶犬,叫蛋卷。 它的妈妈是盛轻母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不过在前不久生病去世了。 蛋卷在她脚边欢乐的蹦哒着,几天不见,它好像又肥了一圈,腿本来就短,呜呜叫着没蹦哒几下就自己翻了个跟斗。 盛轻笑着蹲下身在蛋卷的脑袋上揉了两下:“一会儿再跟你玩。” 她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换鞋,大舅妈胡筝正在客厅看电视,听到动静扭头扫了这边一眼,语气平平:“吃饭的话自己去做,我们都吃过了。” 盛轻“嗯”了声:“好,谢谢舅妈。” 胡筝没再回应,低头继续绣她的十字绣。 盛轻母亲去世后盛轻父亲娶了另一个女人,之后就常年居住在别的城市了。 而盛轻从小的学籍在这边,所以后来就一直暂住在临市这边的舅舅家。 房子不算小,三室两厅一卫,舅妈两人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已经毕业工作了,小儿子才上初一,加上她现在四个人住。 把鞋放进鞋柜里后盛轻站起身走向自己房间,蛋卷紧跟在她后面跟她的小狗拖鞋较劲。 房间不算大,是次卧,衣柜旁边是一张床,再旁边是一张写字桌。 窗型是她喜欢的榻榻米,上面铺着她买来的白色毛毯,外加几个浅绿色的抱枕。 晚上窗外夜色降临,一眼望去,万家灯火通明,盛轻从浴室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此刻她坐在榻榻米上,腰后压了个抱枕,怀里还有一个。 蛋卷就窝在她腿上面的抱枕里睡觉,她一边顺着它的毛一边低着眼皮悠闲地翻着朋友圈。 高中生涯在这一天真正结束了,朋友圈里有很多人都发了自拍照和校园照,并配字:毕业季快乐。 盛轻缓慢地翻着相册里拍的校园照,犹豫自己要不要也发个朋友圈时,屏幕上忽地弹出了顾颖颖的微信电话。 接听了。 顾颖颖立刻在那边激动喊道:“轻宝!我有新手机啦!没想到我父母早就买好了,嘿嘿,我今天回家就看到我床上放了部新手机!” “恭喜恭喜,终于不用借你弟的手机了。” “就是,他那手机都破了,没我新买的好,啊对了,我给你打电话是想跟你说个事。”顾颖颖:“你猜我刚刚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也想发一张毕业季的朋友圈,盛轻打开了相册,慢悠悠地在一众学习资料里面挑着照片,有些漫不尽心道:“什么?” “陈劲越的消息!”顾颖颖兴奋地说。 话音落下的瞬间,盛轻选照片的动作也蓦地停住,数秒,她才重新翻着照片,语气平静地问道:“哦,他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就白天不是说陈劲越放弃保送淮沂大学的资格吗。”顾颖颖越说越兴奋:“在我的不懈努力调查下终于知道了他放弃保送的真实原因!” 盛轻选好了照片,又开始纠结起了文案:“嗯,什么。” “你怎么那么淡定?”顾颖颖说:“能被保送到淮沂大学是多少考生的梦想?他竟然还放弃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盛轻:“还好,淮沂大学的确挺好的,也的确有很多人想上这个学校,但也不代表所有人。” 顾颖颖哼了声:“可我听说他是为了一个女生哎,所以才放弃保送的。” 听到这句话,盛轻敲字的动作再次停下,低垂的睫毛轻颤。 顾颖颖继续说:“你知道咋回事吗?有老师在办公室说了这件事,猜他应该是为了一个女生,但这个女生也不知道是谁,刚好让别的班里的同学听到了,所以才传出来的。” 顾颖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所谓无风不起浪,我觉得八九不离十吧,但如果真像传言那样,我猜大概是因为他想跟那个女生上同一所大学,而那个女生不想上淮沂大学,他就放弃了。 但他成绩好啊,放弃保送淮沂好像也无所谓,毕竟就他那个分数,淮沂大学本来就可以上,而且全国大学简直都随他报,好像也没什么,就只是多一个跟那个女生上同一所大学的机会,成绩好就是好,保送都不用放在眼里,羡慕。” 盛轻没说话。 顾颖颖忽然想到了什么:“不过我还记得你们高一关系挺好的啊,说实话,你们那时候到底有没有在一起?” 盛轻动了动微僵的手指,几秒后低眼继续写文案,语气平静道:“没。” “我就知道,后面分班了之后,我就没见过你和他再单独在一起过了,就算有时候见面了,你们也没有再像高一那样了,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呀?”顾颖颖好奇催问道。 沉默。 周围有些安静,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顾颖颖在那边催了两声,盛轻才回过神,发了朋友圈:“没什么,就是分班后交流变少了,这很正常。” “……你怎么每次都这么说。”顾颖颖:“我也没见我跟边嘉岚交流变少啊,哎不过好像也正常,能分班后还联系的的确在少数,说不定陈劲越真的在新的班级里有了他喜欢的人,哎?时间到了,我去洗澡了啊,别忘了周六一起去班级聚会~” 随着电话“滴”一声被挂断的刹那,诺大的空间在霎那间万籁俱寂。 盛轻却仍旧安静地维持着拿手机的姿势,掌心机身发烫,顾颖颖说的话也始终萦绕在脑海,这一刻,盛轻心里莫名堵得厉害。 不应该的,都两年了,明明应该没什么感觉的。 但在听到顾颖颖说的那些话时,盛轻真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人很轻的扯了一下。 那种震撼的后劲太大,让盛轻半天也没能反应过来。 可也只有这一种感觉,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有那种想哭的感觉。 只是,有点难受而已。 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盛轻随意地盯着某一处,脑海里很乱,但又在之后也就瞬间想明白了,深呼了口气…… 其实也正常。 毕竟两年了,他怎么可能没有喜欢的人。 班级聚会在周六这天的下午,盛轻跟顾颖颖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她给蛋卷放了狗粮和水后就出了门。 下午七点半,两人一起进了王者KTV,KTV很大,两人找了一大圈才找到地方。 刚打开包厢的门两人还没走进去就听到属于班级里熟悉的嬉笑打闹声。 “还我手机!” “周大壮你再拍一下我脑袋试试!!!” 随后就响起了班主任蒋陈荣头疼的怒骂声:“吵吵吵什么吵?整个走廊就我们包厢最吵!” 一个男生笑道:“老师,这话您说的就不对了,走廊安静是因为这儿的包厢隔音啊,这都毕业了,您还拿那套说辞,太老套了吧,哎陈劲越,你说这是不是隔音的?” 两人刚走进包厢就听到最后这句话,顾颖颖立刻朝前面打闹的一群人看。 最终看到人,她不禁惊讶扭过头,小声问道:“陈劲越怎么来我们班聚会了?他不是我们班的啊。” 其实从刚踏进包厢的那一刻盛轻就已经注意到了那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包厢灯光五彩缤纷,蒋陈荣站在桌前,陈劲越就侧站在他旁边。 他背对着这边,穿着深蓝色宽松T桖,他是能靠着就绝对不站着的性格,此刻依旧是那样懒洋洋地靠着桌边,黑裤下长腿微微曲着。 站姿散漫。 蒋陈荣也在这时笑骂道:“你问他也没用,他怎么会知道,而且就这臭小子,我现在看到他就想揍。” 这话说的实在有点真情实感,陈劲越偏头笑了,有稀碎的灯光落在他身上,他声音还带着笑:“您别再损我了,都三年了,还没够吗?” 蒋陈荣气笑:“得了昂你,我骂你也是你欠骂,好好的保送机会就这么放弃了,说实话,后悔不?” 陈劲越站直,模样吊儿郎当:“还真没。” 张扬又勾人。 蒋陈荣又笑骂了声。 这边顾颖颖一直没等到回答,疑惑扭过头喊了声:“轻宝?” “没事。”盛轻很快的应了声,让顾颖颖忍不住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这时盛轻才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太大了,她别过视线,掩饰住心底的慌乱,很轻的说:“走吧。” “哦。” 两人走进包厢坐下来的时候蒋陈荣刚好拍了拍陈劲越的肩:“行了,不后悔就行,去吧。” 陈劲越又偏头笑了下,走到别处坐到一帮男生堆里去了。 随后几个男生勾着他的肩让他选游戏英雄,他随便扫了眼说了句不感兴趣就靠进了沙发。 大腿大喇喇敞着,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有些漠然地掀起眼皮在混乱吵闹的人影里看着对面某个人身上。 盛轻就坐在他对面,她刚把自己的照相机拿出来,正和顾颖颖低头摆弄着,并没有察觉到沙发对面的人。 这次聚会班上同学都来了,一共三十五个人,都是班上的同学,所以气氛很是活跃。 蒋陈荣被推到中间拿着手电筒讲话,有些同学录像,还有些同学打趣。 没一会儿,蛋糕就被送进来了,心情愉悦的老蒋挥手决定要亲自给全班同学分蛋糕。 盛轻排在最后面,轮到她时蒋陈荣看了眼她身后,发现只有她了,随后就觉得不对。 好像少了一个人,他立刻回过头,就看到几个男生让陈劲越帮忙打游戏,他立马喊道:“干什么呢?让你们跑这来打游戏吗?还拉着陈劲越打,人家过来是来找我的,有你们什么事?陈劲越!来来来过来!” 那几个男生顿时不满哎了声。 陈劲越勾唇任由那几个男生把手机拿走了,然后他在下一秒抬眼朝这边望来。 那一刻包厢内紫色灯光映照在他脸上,五官轮廓分明,那双桃花眼里还荡着笑,还残留着点坏劲。 有那么一刻,盛轻觉得自己跟他的视线对上了,但下一秒陈劲越就低了眼皮,站起身朝这边走来。 刚才的对视像是错觉。 陈劲越要到这边需要绕过桌子,而盛轻就站在桌子和走道之间。 盛轻直勾勾盯着记忆里熟悉又陌生的少年离自己越来越近,这一刻,五感“轰”的一声全然消失。 仿佛在这一秒里世界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 随着越拉越近的距离,愈渐清晰的脚步声,他的每一步像是都踩在了她的心上。 这时的盛轻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逐渐比包厢里DJ背景音乐的鼓点声都大了起来。 而在下一秒陈劲越就直直侧身绕过了她,交错间,两人之间骤然掀起一阵闷风,一瞬间,陈劲越T桖衣摆在她手背迅速拂过。 如同平静的海面上被激起层层涟漪,而这一切在消失的刹那如同幻觉。 直到陈劲越经过后的两秒,盛轻才猛然回过神,竟然松了口气,但随后又想到刚才奇怪的感觉一时间又有些错愕。 果然,无论过了多久,再见到他还是会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周围实在有些吵,一切都像是梦境,直到身后蒋陈荣忽地喊了她一声:“盛轻,傻站着干什么,来来来。”
201 人在读08-09 15:46
《旷野黄昏》文/词树2022.3.3第一章地图上没有显示这片地方叫什么名字。安旭拇指在屏幕上放大又缩小,来来回回几次后放下手机。她降下车窗,透过墨镜看向远方。一座座连绵起伏 旷野黄昏全文免费阅读_旷野黄昏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旷野黄昏》 文/词树 2022.3.3 第一章 地图上没有显示这片地方叫什么名字。 安旭拇指在屏幕上放大又缩小,来来回回几次后放下手机。 她降下车窗,透过墨镜看向远方。 一座座连绵起伏的群山,在秋日里渲染出缠绵的色彩——半山红叶半山绿。 天是蓝的,云是白的,连风也温柔,空气里夹杂着山野桂花和梅子黄时的香味儿。 万事都好,如果忽略那停在山道边的军绿色吉普车半个轮子已经瘪下去的惨状。 安旭摸出黑色鸭舌帽戴上,打开车门下车,半蹲在前车轮旁看了几分钟,沉沉呼了口气站起来一把甩上车门。 她沿着公路边走了一段路,看见一片树荫,回头看一眼吉普车,索性走过去到路边的里程碑旁边,在漆黑的路面上坐下。 安旭走的这条道是柏油公路,里程碑白底蓝字显示归七线S5XX,原来还是省级道路。 秋日阳光明媚温和,比起夏季和沿海城市,这里的风吹着时凉爽透彻。 她靠着里程碑的水泥桩,拿出烟点燃。 里程碑外一棵歪歪斜斜的老树随着风轻轻晃动,几片暗黄的落叶慢悠悠掉落进草丛间。 烟点着了没怎么抽,燃到尽头自动熄灭,长长的烟灰随着风自动掉落,撒在路面上。 她看着光秃秃的烟蒂,在地上摁了摁屈指一弹,烟蒂成一道抛物线掉进了下方山崖。 安旭捞出手机,最后一小截信号也彻底消失。 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一辆车经过。 山林静寂,连鸟儿声都没有。 像身处在一场无声的影片里,一种全世界只有她一个的孤寂感油然而生。 两个小时过去了,也依旧没有任何车辆,时间渐渐走向中午两点。 太阳藏进了几片纯白的云朵里。 秋风徐徐拂面,带起她几缕发丝。 安旭换了个姿势继续靠着,目光虚虚地看向左前方的那一抹出现在满山林中间的白色。 那是什么?她百无聊赖地想着。 几秒钟后,远处传来一阵车声打断她的瞎想。 终于有车过来了。 她看向远方的视线收了回来。 听声音不像小车,也不像货车,如果真要说具体点那大约是拖拉机一样的嗒嗒嗒声。 安旭好奇,面向群山的脸转回来,半个身子也转回来对着公路。 不大一会儿,尽头果然出现了一辆蓝色的大拖拉机,正以缓慢的速度朝着这边驶来。 她没有站起来拦车,稳稳地坐在路边,只是伸长了手慢悠悠摇着。 大拖拉机后车厢不知道拉了什么,棕色油布盖着。 驶过去一截后在军绿色吉普旁停下。 安旭站起来随意地拍了拍屁股走过去。 驾驶位上跳下来的是一个肤色黑深的中年男人,穿着少数民族的服饰,藏蓝色对襟和宽大深黑的直筒长裤。 安旭要上前的动作停了一下。 男人要来问她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一下,看着前方路边站着的女人。 他看不清女人的脸面,墨镜遮了她大半脸,黑色鸭舌帽把额头也遮了,半长的头发从帽檐下披下来。只露出深红的唇和白皙的脸颊。 他抓了抓头发,走到副驾驶。 过了会儿,副驾驶那边下来一个女人。 安旭第一眼被她肚子吸引视线。 女人也穿着少数民族的服饰,头发梳得整齐,发髻上别着银饰的簪子,银链垂在耳后。肚子不是很显怀,但能看得出来怀了孕。 安旭挑了挑眉,这才迈开步子走上去。 “阿妹,你这是咋的了?”女人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但能听得懂。 安旭拿下墨镜,指了指路边的吉普车车轮道:“爆胎了。” 那男人走上前蹲下来看了眼,用手抡了抡,随后站起身到拖拉机驾驶位拿了千斤顶下来。 安旭开口:“这车没有备胎。” 男人愣了下看向吉普,转到后车厢看了看,还真没有,默默放下千斤顶。 “这就有点麻烦了。”女人扶着腰,抬头看了眼露出的太阳,“这条路平时很少有车来的,这样一直等下去也不是办法,阿妹你要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只要有人生活的地方就行。” “这样啊——”女人沉思片刻,说:“我们也要回寨子里,要不就跟我们一起吧,先找个住的地方再说。” 安旭看向蓝色大拖拉机,再看女人,点头同意,“那就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女人笑着,顿了下说:“只是要麻烦阿妹委屈一下,坐后面了。”她指了指后车厢。 安旭无所谓,依旧点头,倏地反应回来,“你们后面拉的什么?” “……这,拉什么都有,几包饲料,一头胖猪。” 女人回话间,男人已经把千斤顶放回去,在安旭的目光里,拉开一侧栏杆。 他拉的这一侧刚好是拉猪的这一边,一头白□□粉的大胖猪躺在车厢上,脸朝着这一方。 看见栏杆打开,它兴奋地翻身似乎是要起来,几个扑腾,终究还是太胖了没能翻起来。 或许因为太使力的原因,片刻后,空气里弥漫开一股子屎尿味儿。 …………妈的。 安旭脸皱了起来,实实在在被劝退了,“这……还是算了吧。” 女人也尴尬,“这边拉猪,确实不干净了些,但那边拉饲料,阿妹可以坐那边,那边干净。” 安旭还是摇头,如果一路都要伴随着这股屎尿味儿走下去,那她估计半路就会被臭晕过去了。 男人站在旁边,电话响了又响,他接起来说了几句安旭听不懂的话。 挂断电话后他有点焦急地催促:“要不就一起走吧,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山野岭的不安全嘞。” 那女人也劝她:“是啊阿妹,你就将就一下,再有二十多公里就到我们寨子了。” 二十公里?那更受不了。 安旭直摇头,把墨镜戴上说:“麻烦你们了,我再等等。” 女人在旁边看着,叹了口气,看向路边的人。她很漂亮,耳上是大大的圆形耳环,白皙细腻的皮肤,纤细高挑的身材。 灰色短款的长袖薄卫衣,细腰若隐若现。腿上是黑色高腰的长牛仔裤,膝盖处撕开道口子,露出白皙的皮肤。 是城里人的潮流打扮,满身青春靓丽,估摸着是大学生来旅游跑错了地方。 太阳火辣辣晒着,晒得女人口干舌燥,唇上干皮翘起。 安旭本来要走了,见女人这个样子,顿了顿看向男人。男人盯着自个媳妇,眼里心疼,她就知道了他们没带水。 她没说话走回车里,将还剩的两瓶脉动拿出来递给他们。 女人感激地接过,吨吨喝完一瓶,另一瓶递给男人,男人捏在手里没喝。 喝完水她还想再劝劝,但安旭已经没理他们了,走到里程碑旁边再次坐下,面向着路外边。 女人看向那边树荫下的人,半晌后跟丈夫对视了两眼。 男人抓抓头发,摸出手机给一兄弟打了个电话,把军绿色吉普车爆胎了的安旭形容了一下,让他下午回镇的时候在归七线这条路上看见了帮忙拉一下,那头答应没问题。 他们这才上了车,拉着猪远去了。 —— 太阳一动不动挂在高空,只有云层时不时经过,时间又过去了两个小时。 两小时间,除了一辆飞速驶过的摩托车,再没有任何车辆经过。 太阳没动,但安旭身体里的水分却在一点点流失。 喝完瓶子里最后一口,安旭站起来回到吉普车旁,将空瓶子扔了进后座,她锁了车门,顺着柏油公路漫步往前走着。 她一直看着斜前方那抹山林间的白,隐约猜测出应该是藏在深山中的瀑布。 转过一个拐弯,视野开阔,一条细长的瀑布从山崖边垂直降落。 还真是瀑布啊。 安旭站在拐弯的高处,细细看着深山里的景象,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开始往路一侧走去。 从路边空旷的林间进去,她在里面绕了会儿才看见一条踩出来的小道,似乎是有小动物走过又或许是很早以前有人走出来的。 她捡了根棍子捏在手里,一路拦着些草木往前走去。 瀑布看着远,但顺着小路走并没有多远。 越过一座小山坡,穿过丛林后视野就开阔了,空气里湿润密度一下子浓了起来,风吹来都是浓浓的水雾。 瀑布近在眼前,水流落下的地方形成一片浪花翻滚的水潭,再往下流去成了山间溪流,那水,真清。 安旭顺着小道走下去。离溪边不过几步路距离的时候,背脊滋溜一下,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立即停下脚步抬头观察。 可别遇见什么蟒蛇豺狼,她还想要小命的。 转向瀑布时,在一众青黑的岩石上看见了一抹不一样的肉色—— 嗯??? 她抬手下拉墨镜细看,这是——背脊以及屁股?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确实是。 一个全身光着的高个子男人,背脊宽阔是古铜色,长腿线条流畅也是古铜色,身材挺拔壮实。 他将手里的衣服丢在旁边的石头上,背脊肌肉随着男人抬手,一块块分明流畅。 是青壮年的气息。 安旭说不清这一刻的心情,要真细究那大约是又惊讶又感兴趣了。 她站在原地没动,怕弄出声响惊了他,索性扯了片叶子挡脸,露出眼睛看向那个水流下的男人。 男人一直是背对着她的。 他走进旁边的细瀑布里对着水流冲,水流顺着男人的头顶冲击到背脊上。 肩胛骨一动,男人抬手,潇洒的往后抓了把头发。 一股股水流滑过窄腰和挺翘的臀部,再顺着大腿硬邦邦的肌肉流下。 要不是忍住了,安旭都想吹声口哨。 不错不错,是好身材。 就在安旭脑海里天马行空的以为他要打坐练什么绝世神功的时候,他又退出来了。 就是退,没转身。 安旭抱着胳膊托腮,盯他的后背看。 太阳光照射下,瀑布边上搭起一座若隐若现的彩虹桥。 这场景有点梦幻,彩虹下的男人,和远处泛黄的山林,要是带着画板,那一定是一幅绝佳的作品。 有银白色的光闪了一下,她眯了眯眼看向光源,是男人左耳上戴着的耳环。 安旭摸了摸自己双耳上的大圆圈耳环,无声地笑了一下。 诡异又新奇,荒山野岭中突然出现的‘原始男人’和一个撞见了的女人。 又或许刺激多一点。 男人站在岩石上对着下面瀑布冲击下来的水潭。 这是要跳水么? 安旭伸长了脖子。 男人却蓦地转头看向安旭所在位置。 隔得远,她没看清男人脸色如何,但那眼神有股狠劲在里面。 伸脖子的动作顿住,她怔了一下,还没看清什么男人就一把抱起衣服裤子转回了岩石后面。 心里诶了一声,安旭丢掉叶子,顺着小道走到水边,四处查看。 几分钟后,瀑布旁边的岩石后走出来一个穿戴整齐的男人。 近看了才发现男人确实还很年轻,个子尤为挺拔。穿着跟刚刚那个少数民族男人一样的深蓝色对襟,只不过裤子不是,裤子是黑灰色牛仔裤,脚踩深棕马丁靴。 他站在上方俯视着安旭,也不开口说话。 安旭看了眼他奇装异服的穿戴,再看一眼男人。 秋意浓浓的山林落叶间,山顶倾泻下来的瀑布静止了一般,只有那扑在脸面上细小的水雾在流动。 湿发抓成大背头顺了回去,露出好看的额头。 他有着浓眉,大眼深邃,五官线条硬朗好看。 安旭眯了一下眼,这是大半天里终于遇见的一个活人,她正想说话,男人却已经不看她了,转身跳下岩石。 “诶!”安旭忙喊了一声。 男人没理,走得还很快。 “我刚刚录视频了!” 这次男人停住脚步了。 安旭视线再次被他左耳上的耳环吸引,这是个有些烈又有些野的男人。 他刚刚看她的眼神,从两米高的岩石上一手撑着跳了下来的动作——糙糙的。 好奇感来得突然,她看着远处要继续走的背影,蓦地吹了声口哨:“对面的哥哥~” 男人猛地停下,一秒转过身。 和他不善的目光对视上,安旭倒也不惧,反而扬起笑脸,摇了摇手里的手机。 周照眉头一挑,看向前方戴着墨镜站在水边的女人,以及她手里的手机。
339 人在读07-18 17:43
清晨,阳光穿过轩窗照进屋子,让阴暗老旧的屋子瞬间亮堂起来。窗外树上,几只小鸟叽叽喳喳鸣叫个不停,吵醒了爬在窗前书桌上熟睡的年轻男子。年轻男子睁开眼睛,慢慢抬起头,见得屋子里一切摆设皆古色古香, 佛系反派(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佛系反派(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清晨,阳光穿过轩窗照进屋子,让阴暗老旧的屋子瞬间亮堂起来。 窗外树上,几只小鸟叽叽喳喳鸣叫个不停,吵醒了爬在窗前书桌上熟睡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睁开眼睛,慢慢抬起头,见得屋子里一切摆设皆古色古香,便知道自己已经穿越到了任务世界。 他叫荣楚,本是现代一名大龄三好青年,因为车祸意外身亡,灵魂被【晋江许愿系统】绑定,成为替小说世界中那些下场凄惨的反派人物实现愿望的宿主,一次又一次的完美完成任务,他赚够了积分,又重回自己的世界,平平安安过完了一生。 如今,他在原本的世界寿终正寝,灵魂再次被【晋江许愿系统】绑定,继续他的穿梭之旅。 “宿主你好,我是晋江许愿系统,代号2222222……” 熟悉的开场白让荣楚不由得失笑,他无奈的打断老朋友无休止的自我介绍,“好了,我知道你有22个2,咱们还是老规矩称呼,显得亲切。” “行吧,欢迎回来,169号宿主。”22个2系统声音里透着见到熟人的欢快。 荣楚不解问:“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代号没变就算了,怎么我的代号也没变?” “因为你太过出色,所以时空局保留了你的代号,宿主,你还不知道吧,你已经成了时空局后辈宿主的崇拜对象。” 荣楚有些高兴,“是吗?” 他竟然成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英雄人物? “是的,你是优秀人才,所以你老死后,时空局又让我与你的灵魂进行了绑定,恭喜你再次加入时空局的大家庭。” 荣楚面露自豪,“谢谢时空局上下的认可,我会继续努力的,对了,我这次的任务对象是什么身份?”被系统这一通夸,他都迫不及待要做任务了。 “和以前一样。” 荣楚一愣:“又是反派?” “是啊,熟悉的配方更利于你发挥不是吗?这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剧本,算是送你的重逢礼物,喜欢吗?”系统邀功一般问道。 荣楚扯了扯嘴角,“呵呵。” 喜欢你大爷啊,反派是炮灰,是成就主角的垫脚石,坏事做尽,从古到今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想到反派们悲惨的结局,荣楚表示,他还是继续做个佛系反派吧! 打定主意后,荣楚释怀了,平静说:“把这个世界的资料传输给我。” “好嘞。” 资料很快传输过来,荣楚一边揉着睡得发酸的脖子,一边开始整理。 原主是清河郡,陵阳县,三河村荣家的小儿子,原主的父母荣老头和荣老太是地道的庄稼户,一共生有二子一女。 大儿子荣大郎已到而立之年,也是个老实的庄稼户,早年娶了隔壁村的张氏,育有一女荣大丫,现如今已有九岁。 女儿荣大妹,二十有五,嫁给了外村一个木匠,生有一子,也有四岁了。 原主是荣家最小的孩子,今年才十八,但在一年前已经成亲,娶了镇上裁缝铺子周财生的大女儿周云娘,尚未有孩子。 荣家世代以耕种为生,家境清贫,但好在祖祖辈辈都是节俭本分、吃苦耐劳的人,到了荣老头这辈已经挣下了两百亩田地的家业,在三河村算是富裕之家。 家业大了,荣老头和荣老太的心思就活泛起来,想让孩子去念书,不说博个功名,但妨识得几个字会算个账也是好的,以后去镇上找个轻松点的活计,总好过大字不识,做一辈子苦力。 荣家原先是让荣大郎和原主兄弟俩都去念书的,但荣大郎脑子实在蠢笨,念了半年也没学会几个字,就没有再念下去。 不同于荣大郎的木纳,原主却是个聪慧的,一学就会,还久久不忘,连老师都夸他是块读书的料,荣家上下决定一力栽培原主。 在这个年代读书是极其费银钱的,荣家为了供原主,慢慢的散尽了家产,从宽裕之家过到了拮据紧巴的日子。 但好在原主争气,十五岁那年就考中了秀才,荣家一时间改换门庭,成了耕读之家,跃上了士的阶层。 原主这么出息,荣家人决定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供原主继续读下去,要是祖宗显灵,将来金榜题名,荣家就真的一跃龙门身价不凡了。 原主要继续念下去肯定要大量的银钱,这笔钱哪里来就成了问题。 荣家人除了种地并没有别的来钱的营生,之前供原主读书,家中的田地已经卖了一百来亩,剩下几十亩地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动了,这是一家子的嚼用。 荣老头和荣老太一合计,决定给原主说一门亲事。 原本荣家人是不着急给原主说亲事的,原主从小念书,年仅十二岁就考中了童生,十五岁就中了秀才,前途一片光明,荣家人盼着原主将来当了官,娶个官小姐。 但为了让原主继续念书,也没其它办法,只得从原主的亲事着手了。 恰在这时,原主自己也相中了一个姑娘,是镇上裁缝铺周家的女儿,闺名叫云娘的。 荣家托人一打听,周云娘是周家的头生女儿,母亲前几年就过世了,周财生后头又娶了一个继室,那继室带了个闺女过来,后来又生了个儿子,所以家中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一家人过得却十分和睦。 周云娘是个温和的性子,心灵手巧,裁衣的技术极好,连县城里大户人家的夫人也慕名前来找她裁衣,自从她进了铺子,裁缝铺的生意就越来越好,几年时间,周家就赚了一大笔银钱,置办了不少家业,周家在镇上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富裕人家。 荣家人对周云娘还算满意,且又是儿子自己相中的,虽是商女出生,身份有些低,但眼前也没有比她更好的选择了,赶紧托了媒人去说亲,周家那边对婚事也是一口应允,喜事就这么顺利的办成了。 成亲这日,周家陪嫁了不少嫁妆,荣家人更满意了,这桩婚事不但解决了眼前的困境,还给原主找了一个合心意的媳妇,哪还有什么可说的。 最高兴的还数原主,总算是娶到了心心念念的姑娘,只是原主没高兴多久,就出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去去去,别在这瞎叫唤,吵到我儿子。”窗外传来妇人驱赶鸟儿的声音,打断了荣楚的思绪。 荣楚想了想,站起身打开窗户,对着树下的老妇人道:“娘,别赶了,我早就醒了。” “老二,你醒了,那赶紧出来吃早饭吧,别饿着了。”荣老太看到最疼爱的小儿子,脸上立即笑成了褶子花。 荣楚应下,“我就来。” 从屋子出来,只见阳光洒满了院子,院子里的树郁郁葱葱,格外喜人。 现在是初夏,阳光还算温柔,晒得人很舒服。 荣楚四下打量起来,这是一座一进的四合院,占地面积还挺大的,这院子是荣家最富裕的时候置办的,所以比一般的农家小院要大些。 前后都有院子,左右有厢房,前院对着三间正房,左边住着荣老头和荣老太两口子,中间是堂屋,吃饭待客用的,右边是厨房。 原主和荣大郎各住了左右的厢房。 前院种了些桂花树和石榴树,桂的斜音是贵,所以很多人都会种在院子里图个吉利,而石榴多子,寓意多子多福。 在古代,哪怕是庄户人家,也都有些穷讲究。 根据原主的记忆,后院有猪圈和鸡鸭圈以及茅房,还种了几棵果树,果树间的空地又翻了种上小菜。 院里院外整齐干净,可见荣家上下都是勤快齐整的人。 “老二,怎么呆站着,吃过早饭了吗?” 院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荣楚转头看去,见荣老头扛着锄头回来了,身后还跟着荣大郎。 荣楚走向前,“爹,大哥,你们回来了,我还没吃呢。”下意识伸手去接荣老头手上的锄头。 荣老头侧身躲开他的手,一边把锄头放下,一边说:“全是泥,别脏了你的手。” 儿子可是秀才公,那手是握笔杆子的,哪能碰锄头? “二弟,你赶紧进屋吃早饭,别饿着了。”荣大郎放下手里的农具,关切的朝弟弟道。 弟弟是一家子的希望,可不能饿着了。 荣楚也知道荣家人有多紧张原主,平日里在家什么活都不让他干,只让他安心念书,加之原主自和周云娘成亲后就去了书塾住,要不是昨天荣老太过生辰,原主还不会回来。 这难得回来两天,怎么会让他干活? 荣家人对原主好,原主也是个孝顺重感情的人,想着家人为了供自己读书吃了不少苦,总想帮着做些什么,奈何家人从不让他动手。 “好,爹,大哥,你们也赶紧进屋吃早饭。”荣楚说了一句,就朝堂屋走去。 荣老太带着荣大嫂已经摆好早饭,九岁的荣大丫在帮忙摆碗筷,见荣楚进来,几人都笑了。 荣老太朝他招手,“老二,快进来,我特意让你媳妇给你蒸了蛋羹,你从小就最爱吃。” “二弟,念书累坏了吧?”荣大嫂关心问。 荣大丫则有些腼腆,笑着喊了声二叔。 荣楚走向前,“娘,大嫂,你们忙活一早上辛苦了。” “不辛苦,都是些平常稀松的活,有啥辛苦的,你念书才辛苦。”荣老太道。 说话间,荣老头带着荣大郎进来了,一家子说说笑笑落了坐。 “老二媳妇呢?咋还没来,你看看去。”荣老太对荣大嫂说。 荣大嫂一边起身一边说:“二弟不是爱吃地瓜吗?弟妹说往灶里煨几个……” 话没说完,门口就走进来一道身影,众人看去,正是周云娘。 “这不来了,弟妹,地瓜煨好了吗?”荣大嫂停下动作,笑问。 荣楚打量起进来的人,只见她身形纤瘦,但凹凸有致,一头乌黑的长发梳了个简单的发髻,用花布包着,是常见的农家妇人装扮。 她眉眼清秀,五官端正,不是一眼看到就惊艳的长相,属于小家碧玉的耐看型,但她眉眼温顺,特别是视线对上荣楚时,立即就柔和下来,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让人看着很是舒服。 然而荣楚却并没有回应她,而是按着原主以前对妻子的态度,沉着脸转回了头,面露厌烦。 原主对家人都是好的,唯独对妻子周云娘态度恶劣,平日里冷鼻子冷眼就算了,私下里还冷嘲热讽,就像对待仇人一样。 周云娘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似乎早已经习惯了丈夫的态度,她很快恢复神情,看向荣大嫂,声音轻柔回,“大嫂,埋好了。” 一家子似乎也习惯了,都没说什么,只是他们至今都不知道这小俩口到底闹了什么矛盾,都一年多了还没和好? 不但荣家人不知道,当事人周云娘也不知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惹了丈夫不快?
587 人在读01-05 17:22
春末。晚十点,繁华的大都市正是灯火璀璨之时。一身黑色西装正装的裴然从公司大门出来,迎面扑来便是一阵暖融融的春风。他俊美的脸上,一双形状完美的桃花眼微眯了起来。四周熟悉的环境已然变了风景 裴总今天也没破产全文免费阅读_裴总今天也没破产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春末。 晚十点,繁华的大都市正是灯火璀璨之时。 一身黑色西装正装的裴然从公司大门出来,迎面扑来便是一阵暖融融的春风。 他俊美的脸上,一双形状完美的桃花眼微眯了起来。 四周熟悉的环境已然变了风景,他这才惊觉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冬天已经过去了。 “裴经理,恭喜今天拿下了个大单子啊,这么早下班,不如一起去喝一杯庆祝一下?” 走在裴然身后的一男一女快步走了上来,自觉走到他的左右,将他捧成了“C位”,满面笑容地与他说话。 裴然一转头,脸上带着“搬砖人”特有的营业表情。 专业、精英,且温和有礼中带着适当的作为上司的距离感。 让人在被他出众的外表所惊艳的同时,又不敢轻视了他。 “谢谢,今天就不了,弟弟找我,我去看看他,改天再约,我请客。” 裴然笑得亲切又客气,完全叫人生不出恶感,不负他笑面虎的外号。 大家都知道裴然的父母离婚了,他也从来不提家人,除了那个宝贝弟弟。 等到同事离开,裴然脸上的表情才像是六月的天,转眼就变了。 300万! 300万啊! 裴然计算着接下来工资奖金进账后的存款余额,心里止不住地美滋滋。 然后全部化成了嘴角控制不住往上扬的笑意。 开心了整整半分钟,裴然这才恢复正常,五官回到它们平常刻意训练出来的完美位置。 他拿出手机,准备给弟弟裴安打个电话,之前对方给他发微信的时候,他正在忙,也没顾上回复。 在他的电话拨出去之前,手机却先一步响了。 是一串陌生的数字,裴然犹豫了两秒还是接了。 虽然他已经有了预感,但是想到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工作上的来电,他还是不容错过的接了。 “喂?” “小然你怎么回事,怎么又把我拉黑了?我是你爸,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不孝子!是想甩下你的老父亲不管吗,我养你这么大,你现在挣钱了,孝敬一下我不是应该的吗?你看看你那个妈,离婚后有管过你吗?她现在都生二胎了,心里根本就没你……” 没等裴然挂电话,手机已经先一步懂事地关机了。 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两秒。 裴然按了两下没有反应,这才发现自己今天还真是高兴过头了,手机没电这种失误竟然都出现在他的人生里。 车子送去保养了还没拿回来,身边也没有充电宝。 好在他身上总有带几百块钱的现金以备不时之需的习惯,裴然没多犹豫,就准备打个车子去弟弟那里。 今天这么值得庆祝的日子,不和家人一起吃个宵夜庆祝一下说不过去。 走出商业区,一直走到马路边上。 旁边的精品店橱窗里,身材标准的模特穿着一身潮牌,打扮得比人还像个人。 裴然路过的脚步停顿片刻,视线在上面停留。 好看,但是贵。 有存款,但是不舍得。 脑海中的天人交战还没有开始,就被裴然自己给扼杀在了摇篮里。 就这一件衣服,都够他买房子多攒两块地砖的钱。 能省就省省吧,他身上为了工作买的西装可不便宜,还能再战两年没有问题。 打车到了弟弟住的小区,这房子自然也不是他家。 裴然和裴弟弟裴安不是一个妈生的,这边的房子是裴安他妈留给他的。 走进熟悉的小区,上了四楼。 裴然敲了门,等了一会儿并没有人应声,他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他那个夜猫子弟弟肯定还没有睡了。 又敲了几下。 听着门里似乎有动静,但是门迟迟不开,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没准备喊裴安的名字,怕打扰到对门的邻居。 又等了一会儿,门终于开了。 在这还未入夏的半夜,裴安穿戴整齐地出现在他哥面前。 这一看就是还没睡下去。 “在干什么呢,这么晚才开门?” 裴然抬脚就往里走,一进门就闻到了浓烈到让他后退两步的花露水的味儿。 “等等,等等!” 裴安着急忙慌伸手将才进门的人给拉了出来,笑得一脸乖巧且无辜:“哥,我刚把花露水瓶子给打翻了,你先别进去,里面味道能呛死个人。” 裴然回到门外深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才觉得重回人世间。 “这个季节就有蚊子了?” 不然裴安用花露水干什么? 嘀咕了一句,他倒也没有多想,说话间直奔自己的目的,“去把窗户开了散一下味道,你饿不饿,我点个外卖,你想吃什么?” “哥你要吃宵夜啊,那不然我们出去吃吧,家里味道太难闻了,吃什么都是花露水的味道,呕,想想就想吐!” 裴安说着,回头就拿了钥匙,推着裴然往楼下走。 “哥你最近太忙没来这里,都不知道楼下新开了一家烧烤店,味道可好了。” 裴然穿了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本来想说还是点了外卖在家里吃,但是看弟弟的样子,便也没有再拒绝。 只让他去给自己拿个充电宝。 裴安应了一声,转头哒哒跑上楼,很快就又跑了回来,扬着笑脸,伸手递过来。 “给你,哥!” 那张脸和他有五六分的相似。 还好这孩子性子不像他,没被父母的事影响太多,心思不重,活得天真快乐。 裴然伸手接了,笑着摸了一下弟弟的头顶。 那个笑容,就仿佛冰雪消融,春光乍现,将他那张本就优越的脸,一下子又增添了三分色彩。 裴安看着,然后低下了头。 他的哥哥,一向就是这么耀眼好看,就算是在人群之中,也没有人能忽视他。 一直到裴安所说的店,他才重新打起精神来。 兄弟两点了一桌子的烧烤。 店老板看样子和裴安还挺熟的样子,一直在打量裴然。 不仅另外送了吃的,还想要过来唠几句,被裴安嬉笑着推开打发了。 边吃边聊,裴然今天心情确实不错,多少透露了一点工作上的事情。 “哥,你太厉害,能赚这么多钱!” 裴安看着哥哥的样子充满了崇拜。 “你好好念书,等你工作了也能这么厉害。” 裴然知道弟弟的学习成绩没有他那么好,可能是裴安有他这个当哥哥的作为后盾,凡事都没有他那么拼命,读书也不是那么认真。 每次他都忍不住要多说两句。 裴安立即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看他哥的眼睛,轻轻“嗯”了一声。 兄弟间三不五时就会上演的这一幕,总是神奇地以弟弟乖巧的应承而结束。 裴然也没有时间去多想,孩子大了,不愿意被说教也是正常的。 吃饱喝足,裴然不用弟弟开口,就给他转了三千块的生活费。 “钱用完了就和哥说,平时也不要太省了,该和同学出去玩的时候就要出去玩,多交点朋友。” 在学校里,太不合群,是可能会被当成异类看待的。 裴安拿着手机收了钱,对着他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哥,你放心,我有朋友,在学校里不会被人欺负的。” 裴然一想也是,弟弟总归和他不一样。 吃完宵夜回家,裴然在裴安的贴心要求下,没有将他送上楼。 看着楼梯间的灯光一层一层往上亮起,直到那一层的房间也亮起了灯,裴然才转身离开。 他打车准备回自己的住处,上车前才发现自己还拿着弟弟的充电宝忘了还回去。 等他下一次过来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充电宝也是生活必须品了,弟弟平常肯定也要用,他拿走了,这孩子可能会再去买一个。 这冤枉钱花得没必要。 于是,裴然又回身进了小区,上楼去还充电宝。 敲了门,不过几秒,门就开了。 “哎,老板今天这外卖送得挺快……呃……嘶!” 开门的是一个带着一身花露水香气的蓝毛。 看着和裴安差不多年纪,叼着根香烟,站得歪七扭八,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还看着屋里。 等到他回头冷不防看到裴然的脸,顿时惊得香烟都掉了。 烟头笔直落在只穿了人字拖的脚背上,痛得他抽了一口冷气直跳脚。 “裴安的朋友?” 裴然的表情在一瞬间冷了下来。 这么熟悉的口吻,要说不是屋里人的朋友,都没有人相信。 蓝毛捂着脚丫子,躬着身子像只直立的大虾,他张了张嘴巴,想要再扯个什么谎,但是一对上裴然的眼神,视线立即就飘开了。 这个男人好可怕…… 裴然没再多一句废话,将人往旁边一拨,径直走了进去。 屋里那浓郁得吓死人的花露水的味道已经散了大半,夹杂在其中的烟酒味终于又占领了上风。 直扑入人的鼻端。 裴然抬眼就看到六七个五颜六色的脑袋扎堆在客厅的沙发前,茶几上的瓶瓶罐罐东倒西歪。 几个外卖的打包盒已经见了底,骨头垃圾一片狼藉。 唾沫横飞着正在吹牛的裴安突然感觉到不对劲,他一抬头,就看到他哥正站在那里,冷眼看着他。 “哥……” 哥? 那一堆正热闹的人齐刷刷抬头。 一身西装的裴然站在那里,和这一屋子的破洞流苏装们,仿佛是某高奢品牌发布会和城北小菜场的碰撞,硬被这场意外揉捏到了一起。 对比格外地惨烈。 裴然收回了视线,将手上的充电宝放到了玄关处的柜子上,然后转身就走。 正自惴惴不安的裴安见状,脑海里只闪过一个念头。 完了,他哥生气了。 然而不等他组织好语言,裴然已经转身走了。 没有一句试图要归劝某人“迷途知返”的意思。 那份裴安觉得牢不可破的兄弟情,一下子稀碎得不如纸糊的。 他身边的狐朋狗友们推了他一下:“裴安,这是你哥吧?他就这样走了,没事吧?” 裴安这才如梦初醒,也顾不得别的,拔腿就追了上去。 他哥是不会有事,但是他以后的生活费可有事了。 他哥是多绝一人,他这会儿回想起来了,想想他爸那份被常年拉黑的套餐,他不想成为继承者。 裴安跑得飞快,终于在裴然上出租车前追到了他。 “哥,我错了,你听我解释!” 裴然嘴角动了一下,看着弟弟的样子,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他也是太久没有好好看看这个弟弟了,这孩子的变化可比春天的景色还大。 原来他长得和他们的爸还真挺像的。 接下来要解释的话,大概也会挺像。 裴然没有多少兴趣听那一堆浪费时间的屁话,他上车要走,但是裴安硬拉着他不放。 司机看着这情况,在看八卦和抓紧时间赚钱两相权衡之下,甩下一溜车尾气走了。 裴安抱着他哥不撒手,眼泪已经下来了。 “哥,那些人只是小区里的邻居,他们偶尔过来找我玩,我平时也不和他们一起,我没有学坏,你要相信我!” 裴然勾了一下嘴角,心说,瞧,这不是猜着了,和他爸的说辞有七八分相似么。 就差逼急了拿亲情压他,骂他不顾念兄弟情谊。 从弟弟家出来后,裴然的嘴就没有再张开过,嘴角边的嘲讽倒像是凝固在了上面。 他听着那些让他想把刚才吃的那些宵夜都吐出来的鬼话,手上使了点力,把人甩开了。 也不去听裴安在身后喊些什么,他自顾着准备过马路,去对面打车。 大半夜的马路上空无一人,裴然走到一半,猛地从斜地里蹿出一辆摩托车来,车速快到他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直接就将他撞飞了出去。 砰地一声又落回到了地上。 机车开过十几米,一个甩尾又开了回来。 吱地一声响,急刹停在了裴安的身前。 “你疯了!” 裴安面如土色,手足无措地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哥哥,又看向骑着机车的朋友怒吼出声。 他的声音也在发抖,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一下子都冒了出来。 “我还不都是为了你!” 骑着机车的黄毛整个人也在打颤,他停了车,走到裴安的身边,给他出主意。 “你不是说你哥脾气很难搞吗,看他刚才的样子,你以后还能从他那里拿到钱吗?你想想,不如他死了,你是亲弟弟,分到的遗产都够你吃了。” 裴安:“……” 天旋地转中的裴然,在恍惚了好一阵之后,终于稳住了自己的心神。 至于身体,他悬在半空,看着已经摔在地上没有了动静的自己,他想,大概以后他都不需要再去担心身体的事情了。 灵肉分离,他这是死了吧。 裴然木然看着这一切,心疼着他那身西装沾满了尘土。 可能都摔破了,没法再穿了。 裴然飘着,无处可去,就只好跟着裴安。 看着他趁着半夜无人,和人把自己的尸体搬回了楼上,收拾好了血迹,第二天装成发现他猝死的样子,哭着去找人办理后事。 裴然第一次发现他弟弟的演技比起他爸来,要好了不止一筹。 把一个失去了唯一的亲人的可怜孩子的形象演得入木三分。 简直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抱着尸体不撒手的样子,竟然就这么把他的死因给糊弄过去了,拿到了死亡证明,把尸体给送去飞速火化了。 不过一点也不奇怪,弟弟能算得上是凶手之一,他的父母…… 没有一个人去追究他的死因,仿佛他过劳猝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甚至连没见到尸体最后一面,也没有追究。 他爸倒是记得去他的公司要一笔赔偿。 裴然一路冷眼旁观。 他不在乎所有的一切,无论是那两个曾在他生命里占了重要位置的男人,还是他那个只来上了一柱香就想走的亲妈。 他只是心疼他那些钱,都是他从小到大一点一点攒下来的,他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它们被花天酒地败完的下场。 胸闷。 摆着骨灰盒的灵堂里,奏着哀乐的唢呐声一声比一声响亮,将事隔多年终于再见面,却在一边拉扯着吵架的那对前裴家夫妻的声音也盖了过去。 裴然捂着“胸口”,感觉自己快要被送走了。 他的头也剧烈地疼了起来。 直到,他的耳朵边上突然传来一声掐着嗓子,让人误以为来到了皇宫大内的男人声音。 “surprise!” “裴总,生日快乐!” 裴然猛地睁开眼睛,就被手持的礼花筒喷了一脸亮片和花瓣。 满眼灯光璀璨,气球彩带,巨大的蛋糕,还有一屋子带着喜悦的笑脸。 裴然的耳中循环着响亮的唢呐声,眉心却是皱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 现代化的投胎现在的效率都这么高的么,直接连出生这一段都跳过了,无缝开始新的社畜生活?
586 人在读10-30 23:33
人类史烧却,世界陷入终结。根据人理存续保障机构迦勒底的观测结果,那是空无一人的未来。菲尼斯·迦勒底是为了防止人类灭绝而由各国共同建立的特殊组织机构。人类最后的御主就此展开拯救人类史的行 御主的反派套路全文免费阅读_御主的反派套路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人类史烧却,世界陷入终结。 根据人理存续保障机构迦勒底的观测结果,那是空无一人的未来。 菲尼斯·迦勒底是为了防止人类灭绝而由各国共同建立的特殊组织机构。 人类最后的御主就此展开拯救人类史的行动,七个特异点的修复之后――即是终章。 如果用更加游戏感一些的词语来解释,就是最后一关。 只要解决掉关底boss,全人类就能迎来he般的结局,那时候一切都会回到毁灭之前。 [终局特异点·冠位时间神殿] 与人类史的末日不同,终局特异点所在的空间是更高维的存在,在‘终局’的一切即是发生在元前900年,也是发生在公元后的现在……2016年。 如果能在主观时间到达2017年之前通关,人理烧却就能取消,不会发生。 ――这是最后一战。 “现与时间神殿进行对接。” 罗曼医生眼神坚定,粉橙色的发尾,在高科技虚拟屏冷蓝的光泽里微卷。 “玛修。”黑发蓝眼的少年人最后看了对方一眼,“加油。” “是,前辈。”头发盖住单侧眼睛的少女在框体内回目,营养液没过他们的腰腹。 “玛修·基列莱特,会加油的!” 迦勒底撞向时间神殿,进行维度的对轨。 少年少女躺入太空舱般的框体,他们浸泡在营养液中,闭目的那一刻如沉浮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 ――“灵子转移·开始。” 深邃蓝的漩涡扭曲,甬道尽头是圈环状的出口。 人类□□的概念被拆解成灵子的概念进行虚无化,直至投放的那一刻再次整合……但是。 名字是‘藤丸立夏’的,人类最后的御主,他似乎在灵子转移的过程中听到了与人理烧却的那一天类似的声音。 是爆炸。 “……”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少年失去意识,肉/体的概念在框体中打散成灵子。 另一侧的迦勒底―― “咳、咳咳咳……” 玛修在炸裂的框体内咳嗽,发梢打绺的垂落在眼前。 “前辈……?”她抬手的举动顿住。 临侧的框体一样是炸裂的,框体的碎片裂了一地,但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人类最后的御主藤丸立夏消失了。 或许是灵子转移成功,又或许失败后消融在时间的洪流之中,而与此同时―― ‘与时间神殿的坐标脱轨,时间神殿正在远离,请尽快进行链接。’ ‘再重复一次……’ AI甜美柔和到失真的声音毫无起伏。 ‘冠位时间神殿坐标消失,无法追踪。’ “进行‘藤丸立夏’的个体追踪!”医生率先镇定,在总操作台进行指挥,“筛查坐标!” ‘无法判定、无法判定。’ ‘个体消失。’ ――[御主·藤丸立夏] 确认失踪,坐标消失。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藤丸立夏的痕迹了,他与世界彻底失联。 立夏再一次从十年前传送至时间神殿的,那场灵子转移的梦里惊醒。 魔神柱在身下咕噜噜的卷动,他没有任何反应。只回味梦的最后。 ‘他怎么了?’巴巴托斯。 ‘从……嗯、人类叫做〔梦噩〕的东西里醒过来之后就这样了。’弗加洛。 ‘是〔噩梦〕,不是梦噩。’对人类比较了解的佛劳洛斯进行纠正。 ‘快点好起来,他都不打我了。’奶油蛋糕色的魔神柱不开心。 ――‘闭嘴。’ 统括局雷蒙盖顿。又或者另一个名字,盖提亚。 少年……藤丸立夏,人类最后的御主。 他半卧在时间神殿纯白巨大的御座上,背下垫着还在蠕动的魔神柱,而只需要一抬手则就可以触及魔神王盖提亚的脸颊、发梢。 披着所罗门外衣的‘兽’,冷金沉锐的眼瞳微动,向下垂目。 盖提亚收紧了圈在人类少年肩膀上的手臂,立夏了无生趣的看了眼祂的手掌。 目光在指根的戒指上微顿,很快又掠过。 “你‘看’到了迦勒底,和被烧毁的人理。”盖提亚主动提及那场两天前,令少年彻底消沉下去的噩梦。 衣袍下蠕动出数个魔神柱,与特异点中所见足以贯彻天地的大小不同,微小到几乎可以被称作‘可爱’。 [祂]顺着人类少年的脚踝而缠绕。 纹路瑰丽到吊诡的万千眼目,一同凝视向这神殿内唯一的人类。 ――这是藤丸立夏困在时间神殿的第十年。 魔神柱们顺着礼装衣物的下摆向上,湿腻或干燥地滑过少年的背脊,搭在后颈、肩膀,或者发顶上。 ‘来打我。’巴巴托斯传递着这样的觉识,‘一起玩。’ ‘一起玩。’72魔神传递来同一句话。 魔神没有恶意,只是想让没精神到看起来快要死掉的孩子恢复精神。 但是人类构造的缘故,并不擅长处理魔神的呓语。 人类少年的脸色几乎瞬间苍白。 自从封闭在时间神殿。立夏从一开始的警惕和毫不掩饰的敌意,到现在看似并不抗拒……这之间的时间已经经过十年。 时间神殿内的流速与现世并不相同,立夏看起来仍然只有16岁,但意识和计时工具都很清晰的告诉他……已经过了十年。 “闭嘴。”盖提亚语气沉冷,竖瞳盯上阴影里的魔神柱们。 脑海里嘈杂的声音消失,立夏额上划过冷汗。但他的眼神仍然静如死水,不再有任何的起伏,那是空瞑到似乎死去的眼神。 盖提亚目光移动,再次注视了他……立夏强撑着眼睛的酸涩模糊,视野里出现了盖提亚冷金色的眼瞳,和白发垂散的叠影。 这是一次灵光一现的假想,出自于莫名其妙的直觉,立夏本能的感觉,只要这么去做,天平就会垂向对他,对人理……更有利的一侧。 “……吃东西吗?” 怜悯之兽近乎笨拙地触碰。 “想要什么?” “去看花吗?” …… 没有任何回应。如果不是还有呼吸,盖提亚几乎以为,那个即使遍体鳞伤也一定会走下去的人类少年已经死去。 ‘祂’想到这双眼睛曾经的样子。如怒晴时的天空那样耀眼夺目,不可撼动。 兽陷入沉默,祂想起三千年前的那一天。 “一起玩个游戏吧……或者人类更喜欢称为赌/局。”兽怀抱着年少的救世主,嗓音冗沉,吐字清晰。 “我的仇敌,我的憎恨,我的宿命啊。”魔神看着人类的眼睛,“欢愉吧。” 祂们傲慢而高高在上的对人类最后的御主投注情绪,加以怜悯的恶欲。 “以人理作为赌注。” 祂终于如愿见到那人类的孩子眨动起眼睛,颤巍巍的眼睫上,是光线滚烫。 “你赢了……” 一语双关。盖提亚看到他的眼里燃烧起希冀,兽为此而垂目,“我会把时间拨回人理烧却的前一天。” 天空蓝的眼睛,终于将视线投向怜悯之兽。人类主动注视了魔神。 [足够了] 立夏心下劝告自己,见好就收。 无论是出于盖提亚的心血来潮,还是另外的原因……抓住这十年里唯一一次的机会,才是他应该做的事。 “好。”少年没有问‘游戏的内容’,也没有问规则,只是冷静自持的颔首:“你的提议,我同意了。” 不卑不亢。立夏扶着奶油色的魔神起身,他一步一步走下王座,站在半中的阶梯上,向上看去。 视野的尽头,是兽冷锐的眼瞳。 “盖提亚。”他呼唤,“开始吧。” 以人理作为赌注,来进行一场关于世界的豪赌。 “……哼。”冷笑传来。 异变突生。 少年看到72柱暴动的魔神,交缠飞驰,以遮天蔽日之势磅礴而来,在他的身前身后,大地滚动起亿万只花纹鬼丽的眼瞳。 他在那般繁杂的眼瞳之中存在,被包裹――带着金色指环的褐色手指触及了他的眼睑。 人类少年,与魔神擦肩而过。 双目烧灼的刺痛感之后,是昏瞑的意识,立夏陷足于虚无之中。 他睡了,他醒了。 像是每一次灵子转移都会产生的眩晕,他在天旋地转的,几乎要产生呕吐欲的眩晕里再次睁开眼睛。 眼睫微动,视野从模糊到清晰。 他嗅到甜食烘培出的香味若有若无,视线正对上面前的桌子――那是一杯冰美式。 黑褐色的咖啡液里,是4枚冰块在清晰的沉浮着,细微的白色浮沫在旋转。 立夏愣住了,好一会儿后他才像是找回身体的掌控权那般看向咖啡店的落地窗外的……世界。 阳光明亮,没有风雪,玻璃外的人们稀疏而来,笑闹而去。 店里的冷气吹得很足,少年打了个激灵,抽了抽鼻子。 如归回正常世界。 没有什么世界末日,没有什么人理的烧却……人们正常的活着,正常的行走,正常的过着这一天。 他眼里的世界恍若隔世,感激到几乎泣泪。 “――死人了!” 咖啡店内祥和安逸的氛围一瞬炸裂,泡梦一般的破灭在少年人的眼里。 他不得不神色苍然得,再次注视向现实。 最多不过高中年纪的女生,怯弱而恐惧的发出带着颤抖的声音,死亡对于这个年龄的青少年来说,无论如何都太超过。 “不、不是我做的!”她惶然解释,“我只是想问一下这位先生能不能拼桌……” 这是一家网红店,知名度较高,周末有相当多的人过来打卡拍照,店内的确没有空桌了。如果想就坐,只能拼桌。 女孩半伸的手掌僵在半空,下方是倒下去的中年男人。 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进行交流。 缭绕她的,是始终挥之不去的,质疑的眼神。 “……唉。”立夏发出一声叹息。 他站起身,举起一只手,将全场的视线焦聚在自己的身上。 “我知道凶手是谁。”
197 人在读08-21 22:11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书了!*走过路过的旁友们不麻烦的话动动手指,点一下【作者专栏】,收藏作者,这本要是不吸引你,没准下一本你会喜欢。*下本待开《学神十三岁》:重生后我开挂了,成了地球知名“万能人”重回 九零亿万美元保姆全文免费阅读_九零亿万美元保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书了! *走过路过的旁友们不麻烦的话动动手指,点一下【作者专栏】,收藏作者,这本要是不吸引你,没准下一本你会喜欢。 *下本待开《学神十三岁》:重生后我开挂了,成了地球知名“万能人” 重回学生时代,康妙玟发现自己的脑子升级换代了,特灵光,全家喜大普奔。 上名校,学音乐,搞科研,开画展,群众纷纷表示:这不可能!背后一定有推手!有枪手! 几年后,纽约时代广场广告牌打出一张巨幅画面:红色中国的国家宝藏,美丽,智慧,神秘;今夜星光灿烂,而她将是明星。 女主一心搞学习,是个莫得感情的学习机器。第一章 热油锅滋啦啦的冒着热气,油锅里翻滚着一只只金黄灿灿的南瓜丸子。 香气扑鼻。 厨房里总是热气腾腾,煤气燃烧的热量、热油锅的热量。 植物油的香气,各种蔬菜的香气,肉的香气,调料的香气。 在热量的引发下,各种香气混合在一起,有一种“过年”的气氛。 客厅里和卧室里,孩子们跑来跑去,打打闹闹;男人们抽着烟高谈阔论,女人们交流八卦,嘻嘻哈哈。 嗑瓜子,剥橘子,小孩子嚷嚷着要喝果汁喝可乐。 这些声音似乎很遥远。 似乎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张文雅神情恍惚:这是哪儿? 不对,这是哪一年? * 她手里机械的用篦网捞起金黄饱满的南瓜丸子。 一个应该是什么姨的女人进来了,脸色一沉,“怎么现在才炸好南瓜丸子?你妹妹急着要吃呢!” 张文雅楞楞的看着女人。 女人一脸嫌弃,“瞧你那傻样!快点快点,还有那么多菜没做呢,这样要什么时候才能吃上年饭?真是的!” 张文雅没说话。 她环顾了一圈厨房,厨房不大,只有三平方多,加上料理台和落地碗橱,留给人走的地方很小。 此时,料理台上放满了洗好、切好的菜盘,一盘盘搭配好了,就等着下锅。 双头煤气灶,放着两口炒菜锅,一口锅做红烧,一口锅做小炒,灶台下面还有专门炒素菜的锅。 她想起来了,这是大表姨家,母亲的大表姐。刚才那个女人是母亲的表妹,她该叫三表姨。 这该是哪一年?1992年吧。她还记得,头一年她高考落榜,也没上复读班,母亲说上复读班太花钱了,要她自己在家复习。但她也没有什么时间好好复习,逢年过节乃至每个周末都要上亲戚家做菜——她从初中就开始做全家人的饭菜,还越做越好吃,母亲十分得意的遍告亲友,以至于后来亲友家里有什么宴客,就让她去掌勺。 她喜欢做菜,但不代表她喜欢总是待在厨房里,被油烟熏成“黄脸婆”。 因为没有考上大学,母亲大发雷霆,从此以后就更加在亲友间“抬不起头”,羞于提到她这个女儿,她也只有“做菜还行”这一个优点了。 母亲家亲戚很多,是本市土著,住了几百年,还有母亲单位的同事、领导,张文雅去过很多人家里,但很可惜,她从来没有被人邀请上桌吃饭,只能吃点剩饭剩菜——客人走后她还要收拾桌子,洗干净碗碟,才能回家。 很多年后,张文雅才明白,自己就是个不花钱的厨娘和女佣。 * 而母亲得到了什么呢?似乎也没有得到同事的好评、领导的提拔,她仍然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出纳员。亲戚们也从来不觉得母亲是个值得交往的好亲戚,好事没有她,出钱出力的事情就会想到她。 很多年以后,张文雅还是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儿? 是因为哥哥吗? 母亲对哥哥十分溺爱,哥哥张文彬今年二十岁,连自己的袜子都不会洗,内裤都是张文雅给他洗的。 * 她怎么了?怎么居然重回十八岁?如此痛苦的、已经过去的事情还要再经历一次吗? 她还记得母亲终于死了,她终于能够摆脱母亲的阴影,跟“丈夫”离婚。 拿到离婚协议书、走出法院的那天,她是多么高兴啊! 她想着,终于能为自己活一次了! * 她在左边的锅里倒入少许食用油,油稍热后,抓了一小撮葱姜蒜放进热油锅,很快,起香。 倒入洗净沥干水分的小羊排骨,木锅铲快速翻动。 张文彬忽然进来,“小雅,妈问你做了几个菜了,啥时候能开饭。都等着吃饭呢。” 张文雅头也不回,“人都到齐了吗?” “都到齐了——我数数啊,大姨一家六个,二姨一家四个,小姨一家三个,小舅一家四个,我们家三个。一共——二十个人!” 二十个人可不老少呢,一桌都坐不下。 “怎么坐啊?” “他们大人坐大桌,你和琳琳她们坐小桌。” “现在几点了?” “三点了。” “四点可以吃了。” “行。你快点啊,肚子都饿了。” 张文雅笑笑:这就是她的好哥哥,从来都不会问一声“你忙得过来吗?”。 五个家庭,九个父母,没人问过她能不能忙得过来,她一早七点就来了,一直忙到现在。中间累得想坐下来休息休息,就被母亲臭骂了一顿,说她偷懒,好吃懒做,以后没人要。 最可怕的是,另外八个长辈没有一个人劝母亲不要骂她。 这到底是什么亲戚? * 红烧排骨做好了。 拿出两只平口碟,摘了几根香菜茎叶摆在碟底,然后用筷子将排骨一块一块摆放整齐,浇上刚做的勾芡,香气扑鼻。 她很自得,她做菜的手艺一点也没有变,甚至更好了。 但—— 张文雅将两碟红烧排骨放在橱柜里。 随后,取下围裙随手扔在垃圾桶里。 正要走出厨房,想了想,走回来,打开山西老陈醋,将一整瓶醋倒在那些配好的菜碟上。 叫你们吃! * 张文雅穿过客厅,客厅里现在摆好了两张餐桌,一大一小。 她还记得,这一年她做完年饭后,哪边都没有她的座位,她只好搬了一张小马扎坐在厨房里吃了年饭。 她当然问过母亲,我是你亲生的孩子吗? 换来的是暴风骤雨般的咒骂和辱骂。 张文雅再也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小姨夫和小舅坐在大餐桌上吹牛、嗑瓜子,两个人都只瞥了她一眼。 她笑笑,“小姨夫,小舅,我下去买酱油,马上上来。” 小舅点点头,“快去快回。” 她从门边找到自己的毛线围巾和毛线手套,开门出去。 * 大年三十,公交车还在运行,直到上了回家的那趟116公交车,张文雅才觉得心跳得厉害。 哈哈,我超厉害的! 那种兴奋之情、即将海阔天空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不过,不能高兴的太早,要等她回了家才行。 大年三十,该出门的上午就出门了,现在车里的乘客不多。 张文雅在心里盘算着回家后该做什么。仔细规划时间是她的特长,要在指定时间内做完一整桌菜,没有一点时间统筹经验可不行。 下了公交车,快步飞奔回家。 打开门,开灯,找到母亲放重要文件的床头柜,可恶,锁起来了。找了一通,在电视机柜里找到了用一根小钉子挂着的备用钥匙。 床头柜抽屉里有户口本、一家三口的身份证,还有——钱。 张文雅紧张的喘着粗气,胆战心惊的向身后看了看——没有人,全是自己吓唬自己。 她是个诚实的孩子,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情,母亲严厉教育她,不允许她撒谎、偷东西,教育她要诚实,但对张文彬并没有这么严格的要求。 此时一想,她感到自己确实不是那个被爱着的孩子,因此对她将要做的事情全然没有心理负担。 母亲是出纳员,习惯用信封装钱,张文雅没敢数有多少钱,摸了摸,挺厚,拿走。 身份证,拿走。 户口本,扔在床底下。 翻出一只行李袋,有条不紊的装了两套衣裤、几件内衣。 不多,用不着带太多,有钱在哪里都能买得到衣服。 想了想,又把衣服全放回去,行李袋也放回去。 她决定什么都不带走。 她要彻底跟以前告别。 * 直到坐上大年三十开往上海的列车,张文雅才算放松了。 再也不见,带给我痛苦半生的人。 再也不见,我不堪回首的“从前”。
921 人在读04-30 00:34
“姐,你还剩多少?”程雨佳头也不抬的在书桌上奋笔疾书。“快了,还有十页。”朱曼盘腿坐在程雨佳身后的地板上,翻了翻她放在移动书桌上的语文作业。她又叹了口气,嘀咕一句:“怎么还有十页。”从 云开月明时全文免费阅读_云开月明时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姐,你还剩多少?”程雨佳头也不抬的在书桌上奋笔疾书。 “快了,还有十页。” 朱曼盘腿坐在程雨佳身后的地板上,翻了翻她放在移动书桌上的语文作业。 她又叹了口气,嘀咕一句:“怎么还有十页。” 从昨天下午来外婆家,她基本上就在程雨佳房里没出去过,一直在帮她写作业。 程雨佳是她的表妹,准高三生,还有两天就要开学了,但作业却多的不像话。 朱曼本来有点同情她,说帮她分担一点。 程雨佳感动的快哭了,拿起自己一个字都还没动的语文暑假作业,放到朱曼手上。 程雨佳:“姐,语文作业我都舍不得写,现在交给你,我很放心。” 朱曼:“……” 好家伙,写一本语文可以抵十本数学的。 这妹没白疼,很会算账。 她晃了晃脑袋,拿起一旁的手机,发现有两条新的消息。 一个是一个小时之前小学时候的班长张宇杰发的:【朱曼,今天同学聚会一起来啊?】 下面是无数条戳她的信息。 朱曼:【我在外婆家,去不了。】 第二个是她的小学另一个女同学赵一涵给她发的:【朱曼,今天聚会一起去吧?】 时间显示在半个小时前。 朱曼:【我今天不在家,可能去不了了。】 朱曼:【祝你们玩的开心。】 赵一涵立刻秒回:【好可惜啊,好久没见你了。】 朱曼一想,这倒还真是,在她跟刘时见当同桌之前,一直都是跟赵一涵做同桌。 小学毕业后,两人也不在一个学校,就真的没有见过了。 朱曼:【没事啦,肯定有机会的。】 朱曼刚发出去,张宇杰就给她打电话。 “我真的在外婆家。”朱曼接起电话,直接开门见山。 张宇杰:“我又没说不相信你。” “所以你就是特意来强调一下你知道我在外婆家?”朱曼问。 张宇杰:“别误会,还没关心你到那个地步,不过我好像记得你跟刘时见外婆家是在一起的吧?” 朱曼听到刘时见的名字,心里一紧,总觉得情况不对。 “不在一起,远着呢。”朱曼说。 不对,刘时见也回了老家? “反正就是在一个村就对了。”张宇杰说。 “嗯。”朱曼应了一声。 张宇杰:“那你准备准备吧,刘时见已经从他外婆家出发了,应该一会就要到了。” 朱曼愣了一会,她还没太明白张宇杰的意思。 “什么?”朱曼问。 张宇杰:“他正好也在外婆家,让他给你带过来,正好顺路。” 朱曼:“……” 见朱曼没说话,张宇杰说了句“他到了会联系你的”,就直接挂了电话。 朱曼还不敢相信的愣了两秒。 立刻反应过来,她从地上爬起来,站到镜子前。 看着自己穿着宽大的绿色睡衣和快洗褪色的短裤,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无精打采。 她这次来外婆家穿的很随意,也没想过要打扮,天这么热,只能在屋内呆着。 突然又想起张宇杰那句“他一会就要到了”。 朱曼如临大敌。 “怎么了姐?”程雨佳百忙之中抬头看了眼朱曼。 “我要原形毕露了。”朱曼叹了口气,然后快步走向卫生间。 - 朱曼站在外婆家门口的一处树阴处。 她穿着白色的t桖,直筒的牛仔裤,刚到脖颈处的短发随着微风轻轻飘扬。 衣服借的程雨佳的。 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装饰,因为程雨佳没有化妆品,再加上自己也不怎么会化妆。 就多涂了几层防晒霜。 化了一个淡淡的唇妆。 她很庆幸口红是自己放在包里忘记拿下来。 朱曼还是打算给赵一涵发个信息说一下,不然自己跟她说了不去,然后自己又去了,免得到时候尴尬。 朱曼:【正好顺路,我可能等会就会过去啦。】 朱曼:【不好意思jpg】 赵一涵:【太好了,那我给你留个位置,感觉大家都不怎么认识了,有点尴尬。】 朱曼:【好。】 其实朱曼一直拒绝不去,也是怕很久不见面,大家会很尴尬。 而且她也没想到刘时见会去。 朱曼一会看看路的两旁有没有人经过,一会又看看手机,还是没消息。 她跟刘时见的对话框里只有一条消息,就是高考结束后,朱曼主动加他微信,他同意好友的申请。 他们外婆家小时候是在对门,刘时见转学后的第二年,他外婆家就搬到了村子另一头。 从此两家的距离隔得很远。 而且刘时见也很少来外婆家了。 突然,他的微信头像突然放大的显示在自己手机屏幕。 朱曼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她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接起电话。 “喂。”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点抖。 “抬头看。”电话里的声音低沉又清脆,让朱曼不由得沉迷。 听到这句,朱曼猛地抬起头。 看到一个穿着白t的少年正把手机放在自己耳旁,然后看向自己的方向。 朱曼的心里不由得颤了一下。 刘时见挂了电话,看着路上的车子,找到机会横穿马路在朱曼面前停下。 朱曼一时之间不知道把手脚放哪。 这是他们高考后的第一次见面。 “我刚刚怕自己认错了,所以确认一下。”刘时见主动解释。 他带着灰色的鸭舌帽,皮肤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白,一条腿撑在地上,另一条腿放在车上。 朱曼垂下的两只手紧紧握拳,手心里全是汗。 “哦。”她努力克制自己的不紧张感,让自己保持自然地语调。 两人在满是太阳的大马路上飞驰,就连拂过脸庞的风都是带着热气的。 朱曼的刘海被迎面的风吹拂起来,额头不断渗出汗,顺着脸颊往下流。 她双手一直放在自己腿上,还一直往后坐,生怕自己会挨到他。 虽然穿着防晒衣,但朱曼知道自己今天肯定要黑好几度。 她望着前面人的后脑勺,脖颈处还是白色,又看了看他露在太阳底下的胳膊,比自己的胳膊还白。 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 有些人不防护都晒不黑,就跟以前他在学校里明明不学习也照样考第一一样,真的是没天理。 一阵微风吹过,朱曼闻到轻微的汗味,里面还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茉莉香。 是他身上的,好像是天生的,小时候朱曼也总是闻到。 两边的马路上都伫立着香樟树,交错连接,遮住了不少太阳。 但树上的蝉鸣声很呱噪,但好像因为有他在,也显得并不是很吵。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几句话,朱曼就一个劲的盯着他看。 反正他也看不到,我都为你晒了这么久,看看你怎么了? 他们订的餐厅就在小学附近,骑车过去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 本来一路上都很顺畅,但刘时见开到后面车速越来越慢,到后面他直接刹车停住。 朱曼没有防备,惯性的往前滑了一下,手臂碰到刘时见的肩膀。 朱曼能明显感觉到他肩膀的汗和温度。 朱曼立刻下意识的弹开。 “不好意思。”朱曼心虚的说了句。 “可能得需要你下来一下。”刘时见侧过头,说了句。 我不就碰你一下吗?没这必要吧? 朱曼没说什么,很配合的下了车。 “昨天忘记充电,车没电了。”刘时见解释说了句。 “哦。”朱曼轻声回应。 刘时见下车,往四处望了望,前面就有一个超市,旁边就有一个自助充电站。 刘时见推着车子往超市的方向走去,朱曼就跟在一旁。 刘时见就把车子放在门口充电,还让朱曼在门口等一下,他去超市里买个东西。 朱曼看着刘时见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立刻走到超市旁的玻璃前,看着满脸通红的自己,一旁的头发都有点湿透了。 朱曼拿出湿巾赶快擦干净脸上的汗珠,又嘀咕一句:“防晒白涂了。” 没一会,刘时见就走出来,递给她一把遮阳伞。 朱曼心里一紧,但没有接。 “啊?”她有些意外。 “怎么?你想在太阳下走过去?”刘时见挑了挑眉,说道。 朱曼看着望不到头的马路,还是接过伞,轻声说了句谢谢。 但刚走两步,看着在太阳下走的刘时见。 他故意的吧,让我良心过不去。 朱曼就把遮阳伞举高,越过他的头顶。 朱曼没想到他比看起来的还要高,一直高高举着伞。 两人在同一把伞下,就靠的比较近,朱曼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意和气味。 “没事,我不用。”刘时见对于她这个举动,有些意外。 “别感动,我只是单纯的良心过不去,怕晚上想起来睡不着觉。”朱曼强压着紧张,假装自然的说道。 刘时见轻笑一声,接过她手里的伞。 “你可真是好人。”刘时见像是在打趣的说了句。 “那也没你好,还特意买……”朱曼说到一半,觉得这句话有些容易产生歧义,就停住了。 “你今天来外婆家的?”刘时见见她发愣,问了句。 朱曼:“不是,昨天来的,来帮我妹写作业。” 刘时见瞥了眼朱曼,笑了声,说:“这么巧,我弟也是。” 刘时见的表弟程文杰跟程雨佳是同级,还在一个学校,不过两人一个文科班一个理科班,都是一起长大的伙伴。 “我可是帮她抄了一整本语文。”朱曼似乎是跟他攀比上瘾了,很骄傲的说。 “啊?你真是好人。”刘时见像是漫不经心的说:“不像我,就知道在旁边监督他自己写。” 朱曼:“……” 这人可真没意思,一个劲的跟自己攀比。 到最后还总是反将一军。 跟刘时见一路上慢悠悠的往前走,朱曼觉得到餐厅也没用多久时间,甚至觉得这条路还有点短,再长点就好了。 朱曼跟在刘时见后面走进包厢。 包厢里开着空调,朱曼刚进去,就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冰凉瞬间蔓延到心尖,朱曼看着刚刚喧嚣不断的包间瞬间安静下来,都朝着她跟刘时见望着。 然后听到不远处听到一个声音:“我靠,你们这是穿的情侣装吧?”
363 人在读08-25 20:54
我老家有个地方叫阎王井。当然,它并不真是一口井,而是一块天然形成在山岩里的缝隙,两米来宽,四米来长,离地约莫五六米深,乍一看倒的确跟井有点儿相似。家乡人不爱火葬,从古到今一直保持着土葬的传统, 冥公子全文免费阅读_冥公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老家有个地方叫阎王井。 当然,它并不真是一口井,而是一块天然形成在山岩里的缝隙,两米来宽,四米来长,离地约莫五六米深,乍一看倒的确跟井有点儿相似。 家乡人不爱火葬,从古到今一直保持着土葬的传统,所以人死后都会被送进山里掘土埋葬。阎王井就在整个葬区最西面的一块平地上,平时旁边被用铁皮围着,防止别人不小心掉下去,逢到初一十五会被打开,朝里丢进一些屠宰好的牛羊,再供上元宝蜡烛,说是祭拜。但祭拜谁,谁也说不清。有人说是祭拜山神,有人说是祭拜阎王,不过印象最深的是小时候听老人们所讲过的这么个说法,说它其实以前是个古坟坑,但也许是因为风水不好,埋下去的死人不太安稳,所以出了事,于是后来就被转葬了。 但转葬只是带走了葬在里面的尸体,魂魄仍留在阎王井内,它四周独特的风水锁住了那个死人的魂魄,把它留在了坑底,如此年复一年,令那地方周围约莫十来米范围内温度要比别处明显都低。 听上去有点玄乎,可是又听说,如果把自杀或者暴死的人放到那下面埋上几天,过了二七后,那些死者就能够安稳升天,连放焰口都不需要。这就是所谓的以毒攻毒么?据说很灵验,但从我出生至今还从没见过有谁死后被埋到那底下去过,因此一直以来都以为那不过是老人哄小孩玩儿的故事。 但没想到后来我真的见到了一场办在阎王井的葬礼。 我无法形容目睹它进行时我心里的那种感觉,也不知道写出来是否合适,因为在那场葬礼中被埋入阎王井的死者是个同我非常交好的人。 她是我堂姐丘梅。
570 人在读09-07 21:04
林竹言没想到重逢会来得这么突然,竟在他的课上,见到本该身处国外的简随。彼时林竹言在给S大学生上公共选修课,可容纳百人的教室,一眼望去,乌泱泱全是人头,很难分清谁是谁,偏总有人要往左边后排的角落处看 我和竹马he了全文免费阅读_我和竹马he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林竹言没想到重逢会来得这么突然,竟在他的课上,见到本该身处国外的简随。 彼时林竹言在给S大学生上公共选修课,可容纳百人的教室,一眼望去,乌泱泱全是人头,很难分清谁是谁,偏总有人要往左边后排的角落处看,包括前几排以前认真听课的几个女同学。 林竹言不得不暂时停下,顺着他们的目光向后看去。 入目十几张年轻而陌生的脸,他们抬着头,便衬得其中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微侧头,姿态懒散地靠坐在凳子上的男生格外显眼。 男生穿着件黑色短袖,手臂的肌肤比旁边的几个男生要白出好几个度,从林竹言这个方向,经光线映射,可以看见他左耳略微闪烁着的光,是一颗银色的耳钉。 似是察觉到林竹言的停顿,又或是因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男生很轻地拨了一下帽檐。 他掀起眼皮,慢慢悠悠地朝讲台看来—— 恍惚画面被按了暂停键,空气里的私语变得遥远,几十张人脸随之虚幻,只余那人的动作,穿过层层阻挡,慢镜头一般在林竹言眼前清晰显露。 帽檐之下,是一张男生俊朗帅气的面孔,林竹言见过这张脸更年轻稚嫩时的模样,看过他露出不耐,也看过他绽放笑容,知道他笑起来眼角会下弯,生气不耐时眉心拧起,板着脸满脸生人勿进,有时桀骜张扬,大笑起来满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气。 这是一张褪去稚嫩,愈发英俊的脸庞,是林竹言以往熟悉的少年,现在陌生的青年——简随。 那个和林竹言一起长大,说好要和林竹言做一辈子的好兄弟,考同一所大学,去哪儿都在一起,却在最后关头反悔,去了国外,至今七年的简随。 林竹言看着简随对上自己的视线,露出一个笑容,阳光灿烂,不带半分阴霾。 这笑容如火一般烫了林竹言的眼,他紧紧按住自己的手心,无论怎样也没想到本该在国外的简随,会出现在他的课堂上。 太过措不及防,以至于林竹言的脑子有瞬息的空白。 他无法做出反应,僵立片刻,才缓缓放松身体,松开让他掐得生疼的手心。 好在他没有失态,用尽力气保持住平静。像是没看到那人一样,林竹言镇定地移开目光,转过身继续他的教学。 他的声音依旧不急不许,姿态平和如往日,直到下课也没朝简随的方向看去,不知道简随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将他从上看到下,扫遍他身上的每个角落。 下课铃声响,林竹言关了多媒体,有同学上前向他请教问题,致使他没能第一时间离开教室。 林竹言余光瞥到从后排走来的那道身影,如少年时期一样,无论对方在哪儿,总能轻易俘获众人的注意力,成为人群的中心。 恰如此时,高大出众的青年随手取下头顶的鸭舌帽,露出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衬得脸部轮廓利落分明,他的面容较年少更加英挺,却依旧俊美优越,冷淡懒散的神情显出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硬。 不知是否因为习惯旁人的围观,青年对周边的视线视而不见,姿态闲适地朝林竹言走来。 林竹言能听到近处女同学的惊呼声,以及四周纷乱的议论声。 察觉到那抹身影在自己身侧站定,林竹言握笔的手不自觉攥紧,与学生说话的声音有一瞬的停滞。 “你把最后一步改改就好了。”他吐出最后一个字,将笔和书本递给学生,而后再转头迎上身侧的目光。 黑玛瑙一般,微微染笑,漆黑明亮,林竹言的心口猛地敲击一下,骤然听见停滞七年的心跳节奏响在耳侧,急速而紊乱,后在另一种升腾而上、绵密苦涩,可称麻木的情绪中平息。 该说什么?好久不见,还是……你怎么在这儿? “我回来了,小竹子。”没等林竹言想好,一只大手已经绕过他的肩头将他拥住。 方平息的心跳再次激荡起来,林竹言一动不动。 “实际上我回来了很多次,每次都没能见到你。”简随陈述事实,呼吸落在林竹言耳侧,带来淡淡痒意。 简随把林竹言揽得很紧,像拥住身体的某个缺口,漫不经心笑道:“我找了你很久,为什么躲着我?” “电话、微信,都拉黑我。我去A大找你,不知道你在哪个专业,我问了很多人都说不知道,或是知道不想告诉我,为什么?” 简随的胳膊继续收紧,声音带笑,语气平静:“谢姨辞职了。我在国外半年,一放假就回来,一分钟也不敢耽误,然后被告知谢姨辞职了,说是跟儿子去上大学,可你不是报的A大?A大离我们家又不远,怎么会辞职?我才知道你改了志愿,我又到处问,可笑还都以为你去了A大。” “以前我从没想过,信息世界还有找不到人的一天,何况我们一起长大,就算和全世界失联都不会和你失联,怎么就找不到呢?” “寒假一个月我就找了你一个月,都不说,要么不知道要么知道不说。” “怎么会找不到?后来我想明白了,你不想让我找到,你是生气了,可我找不到你,见不到你,联系不上你,没法哄你,只能给你发邮件,一封封给你发,想让你理我。” 简随将林竹言放开,亲昵笑问:“看到那些邮件了吗言言?” 对方说话的这段时间里,林竹言已完全平静下来,他镇定回视:“没有,那个邮箱没用了。” 其实是看见了的。 七年,1786封邮件,简随仿佛把邮箱当成了树洞,多的时候一天能收到三封,琐事杂事,事无巨细,掰开了揉碎了要让林竹言看到他在国外的一帧一幕,就像他们没有分开一样。 简随微笑点头,表示理解:“没关系,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看也行,反正我回来了,想听什么我慢慢跟你说。”他的重点在最后一句。 林竹言温声转移话题:“怎么回来了?” “不想我回来?”简随问,语气微带不满。 林竹言笑着摇头:“没有,只是有点意外。” “意外什么?”简随追问,“意外我回来还是意外我来找你?” “或者换个说法,”他的语气稍微加重,“意外我能找到你?” 他的语气透出点不满,更多的是委屈:“怎么这么没良心啊小竹子,不想我就算了,拉黑我躲我改志愿不理我,甚至带着谢姨从我家离开,ok,没关系,原谅你,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法真的跟你生气,但你竟然不想我回来,想躲我一辈子,这是不是就有点过分了,你还真打算跟我老死不相往来?” 简随:“十几年的兄弟,你就这么舍得?” “还是说你还在生我的气?” 林竹言继续摇头:“我没生气。” 听林竹言否认,简随露出笑容,熟稔地去揽林竹言的肩膀:“我就说嘛,我的小竹子才没那么小气。” 林竹言躲开他的手。 简随微怔,没放在心上,放下手问:“待会儿有课没?带你吃饭去。” 迎着简随的目光,林竹言语气自然:“有。” 怕简随不信,林竹言还弯唇补充:“不好意思,今天课比较多。” “课比较多……”简随神色有些奇怪,他抬起一侧唇角,盯住林竹言,像要透过他的神色看穿他的心思。 “小竹子,你确定?”微微拉长语调,简随单手划过手机屏幕,点开一张图伸到林竹言面前。 入目一张课表,是林竹言的课程安排,周三下午明晃晃的空白,使得现场气氛短暂沉默。 对着简随轻眯的笑眼,林竹言视线微移,凝视虚空面不改色道:“可能是我记错了。” “不要紧。”简随点头微笑,看起来十分大度,抬手去揽林竹言的肩膀,“走,去吃饭吧。” 林竹言微挪步与简随拉开距离:“大概不行,我刚想起来待会儿有事,抱歉。” 简随看着自己搭空的手,神色微怔。 左一个抱歉,右一个不好意思,话里话外透着拒绝,这是没生气? 简随的唇角向下轻压,表情不复方才显露的轻松愉快,追问:“什么事儿?重要么?” 林竹言干脆点头:“重要。” 几秒后,简随扬唇笑道:“没事儿,我今天不忙,很有空,等你忙完再吃也行。” 林竹言狐疑地看他一眼,知道这人是赶不走了,勉强点了下头:“嗯好,你等我一下。” _ 温室基地里,各类植物生机盎然,从从观赏性的花草到可食用的蔬菜,以及几颗半人高的大葱,而林竹言正穿梭在这些植物中,衬衫袖口挽到肘间,拿着洒水壶给植物浇水。 浇着浇着,林竹言暂时忘记旁边还站了个人,因此当简随上前问话时,他下意识回答:“不是。这些都是学生的作业,他们有时候会忘,我没事的时候来……” 说到这儿,他抬起眼,对上简随意味不明的神色。 简随刚才夸这些植物长得好,问往日是不是都是林竹言在照顾。 “没事的时候……”简随缓声重复,像把每一个字都揉碎了再吐出来,末了他冲林竹言露出笑容,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不对。 林竹言嘴微张,一时竟想不到找补的说词。 事实上简随也没给他解释的机会,林竹言突然感觉有人按住了他的后颈。 像扼住小动物命脉那样将他按在掌心,那手落在林竹言颈后,不轻不重地捻了下他颈后的软肉。 “学坏了啊,小竹子。”简随凑近了,故意压着声音,呼吸洒在林竹言耳廓上。 他应是想给林竹言一个小小的惩罚,同年少时一样跟他玩闹,挠他脖子,最终不知怎的只捻了捻林竹言颈后的软肉,反倒将林竹言按得身体僵硬。 林竹言能感受到颈后的肌肤变得滚烫,呼吸逐渐压抑,从身体深处攀升起让人战.栗的麻意,叫嚣着要他向后靠去,靠进身后人的怀里,让对方触碰自己。 久未被人触碰的禁区,陡然触及熟悉又陌生的温度,带出残留在身体里的瘾,酿成难以自控的戒断反应。 以前林竹言不喜欢别人碰他,不习惯与人有身体接触,简随除外,而简随又格外喜欢碰他,摸他脑袋,捏他脸,握他的手,甚至是搂他的腰,那些举动或玩闹、或表示亲昵,或无聊时地随意触碰,不带任何情.色意味。 简随走后,再没人能轻易碰林竹言。他们的朋友曾笑话简随患了“林竹言肌肤饥渴症”,不对林竹言搂搂抱抱、动手动脚,就不舒坦,只有林竹言知道,得了肌肤饥渴症的人是他。 本以为这病随着时间消失,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碰了下就带来这么大的反应。 林竹言皱起眉头,眼里浮出淡淡的水光,他拧眉闭目,抬手拍开简随的手,压着情绪道:“别碰我。” 简随怔住,不等他说话,见林竹言侧过身来,浅棕色的眼仁里若有若无的潮意,话瞬间卡在喉中。 “小……” 林竹言的脸色不太好,语气还算正常:“不是说要去吃饭吗?走吧。”
123 人在读08-07 15:06
“这个世界让我没有归属感,一点也不真实…”这是江爽记忆以来就有的感觉。她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总觉得活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归属感,像是不真实的世界一样,让她迷茫。而她有一个人人都知道的喜好 酷爱羊肉A穿书遇羊奶女配O全文免费阅读_酷爱羊肉A穿书遇羊奶女配O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这个世界让我没有归属感,一点也不真实…” 这是江爽记忆以来就有的感觉。 她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总觉得活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归属感,像是不真实的世界一样,让她迷茫。 而她有一个人人都知道的喜好,就是她酷爱羊肉。 许多人说羊肉膻味太重,难以入口,而江爽唯独就喜欢这膻味!她觉得这种独特的味道如同她记忆深处怀念,让她难以放弃,深陷其中,拥有归属感。 她是一个妥妥的女汉子,夏天撸羊肉串哈啤酒,冬天喝羊肉萝卜汤,就连吃火锅也钟爱吃羊蝎子火锅。 为此,江爽恨不得搬到大草原去放羊。 愿望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工作离了她可以,她没了工作就吃不起饭了,还有房租水电车贷乱七八糟还款,存款连两头羊都买不起,她需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于是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每次江爽大口吃烤羊大口喝酒,都会仰天大吼一声“爽啊!”她这一桌就会聚集其他人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朋友们被店里所有人瞩目压根吃不下去,所有羊肉都进入了江爽的肚子里。 于是江爽总会被朋友从饭桌上赶走。 江爽不爽了,没人愿意陪我吃饭,我自己点外卖,起码没和我抢肉吃! 在手机上三下五除二点了个特大份麻辣羊肉焖锅送上门,备注,所有配菜都不要,只要羊肉!江爽美滋滋的坐在家里准备享受一个人吃羊肉吃到爽的感觉! 天气正好,阳光温暖,春风和煦,温度适宜,江爽外卖到,她吃着肉看着手机新闻,结果新闻下有个小说广告的链接她不小心点了进去,名字叫《穷小子的富家千金》,还是一个ABO文,江爽不知道ABO文是什么,出于好奇就没有退出,反而顺势看了下去。 文中写着男Alpha苏铭远家中贫穷,但是他十分努力,以优异的成绩考上格瑞特贵族高中,遇到了在贵族高中就读的富家千金Omega赵婉竹,二人之间发生许多事,最后终成眷属的故事。 呵,软饭男榜上富婆的戏码! 小说中的惯例,有男女主的地方就会有恶毒女配,小说中恶毒女配时千是男主A苏铭远的青梅竹马,也是出生在贫困的家庭,她和苏铭远一样很努力,成绩优异,被格瑞特贵族高中特批收入的一批成绩优异的学生。 贫困的人在贵族学校,可想而知肯定会遇到各种歧视和霸凌,苏铭远是Alpha体质还好,他身材高大强壮,模样清秀俊郎,为人处事圆滑,本身就有男主的光环,所以学校里的富家子弟们都不太难为他。 可是女配时千,是个Omega体质,虽然没分化,但也身体娇小柔软,她本就比较自卑,又没有贵族千金那样热衷于打扮自己,没有钱买名贵的衣服首饰,所以看着土里土气,再加上唯唯诺诺的性格,导致许多人以欺负时千为乐,在这艰苦的环境中,身为青梅竹马的苏铭远也只是私下里帮助时千,明面上不敢光明正大的帮时千说话,就怕惹到这些公子小姐不快。 苏铭远偶尔的安慰开导给时千温暖,这让时千觉得还能在学校中努力忍受,家里父母得知情况后也告诉她忍过高中就好,她妥协忍耐,就这么咬着牙努力生活着。 可是在她十八岁时候,这一切变得更加让时千痛苦了。时千分化成Omega,拥有了自己的信息素,竟然有股怪味,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有些接受不了的开始散布谣言这是怪味!于是她在学校里受尽人的嘲笑辱骂,学校也开始嫌弃她,更让人绝望的是父母也嫌弃她的味道难闻,每次看她眼中都带着异常,这让时千在原本就黑暗的生活中濒临崩溃。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所以时千黑化了,她用存储的零花钱买了信息素抑制贴和香水,牢牢的贴住腺体那,再也不撕下来,并用香水味道遮盖住身上的气味。她把一切嘲弄辱骂她的人一一记在心中开始报复…… 江爽并没有看完,她边吃羊肉焖锅边看着小说,小说文笔虽然不出众,但是文字流畅,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女配时千的生活让人心疼。当她看到时千认为苏铭远给自己帮助心暖的时候,气的直接拍桌子大骂时千是个傻的,那个苏铭远真的是好人的话,肯定会在所有人欺负时千时候就站起来了,就不会这么冷眼旁观了,在这背后偷偷摸摸的帮助,明显就是一个伪君子墙头草! 当她看到时千黑化的时候就开始放声大笑,黑化的太好了,赶紧给那带头欺负人的女主和狗模狗样的男主一个教训!她还想继续看下去的时候,焖锅吃完了。 江爽眨巴眨巴眼还想吃,嘴里羊肉味口齿留香,让她心情舒畅。但是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撑到不行,还是放弃了。 焖锅挺大一份,羊肉很多,吃的江爽很尽兴,但是随即肚子却隐隐约约不舒服起来。 渐渐的,胃部开始疼痛,腹中内脏开始扭曲,江爽捂住腹部,感到一阵一阵的恶心感,她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她意识到不对,连忙拿着手机想拨打急救电话,但当拿起手机时候,双眼开始发黑手脚发软,手机一个没拿住掉在了地上。 江爽躺在地上喘息着,失去意识前,她觉得,这应该是这一家羊肉不新鲜,估计羊是病死的,有病毒,或者毒死的,导致她中毒了,真应该给食品安全局打个电话……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吵杂的声音在耳边一直在响,吵的江爽头疼欲裂,她用力睁开了千斤重的眼皮。 入眼的屋子里充斥着暖烘烘的阳光,把一切笼罩,透露着淡淡的金色。 这是在天堂吗? 江爽想着,她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很大很软的公主床上。 原来天堂也有席梦思啊! 江爽感叹。 吵闹的声音是床头一个闹钟,江爽关上了闹钟开始发呆,因为她不知道天堂里的自己应该做什么,毕竟自己最后的意识应该是死了,那么工作不用再做,房租不用再交,那么……羊肉也吃不到了! 江爽玻璃心了,经不起这一系列变故,开始痛哭流涕! 边哭边骂! 黑心的商人!用病死的羊,可能吃了喷洒农药的草,害得她吃了也被毒死了!害得她以后没有羊肉吃啦! “爽爽你还不起床!”门外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传来,“上学要迟到了!” 江爽立马止住哭声,她眨巴眨巴眼,一脸懵逼,天堂也需要上学的? 是不是还要考试?还要排名?考不好还要请家长? 于是她觉得更难过了!她从小是孤儿,从哪里请家长啊?对哦,她父母早就在天堂里了,也许可以请家长的! “赶紧起床!”门被突然踹开,耐心耗尽,温柔的女声不再温柔,“一大早哭什么哭,赶紧起来上学去,都休假多久了!” 江爽被吓得噤了声,却忍不住打起了哭嗝,她看着门口站着的打扮的温柔大方的名媛却行为十分粗鲁的女人,有些懵,“请问,额,你,额,你是,额,谁?额。” “行了江爽你别矫情了,赶紧起床,非得让本小姐破功大吼!”江淑看着江爽还是一脸懵逼的模样不开心了,伸出兰花指指向江爽的额头,“别告诉我你睡一觉就失忆了,这跟老娘演八点钟狗血剧呢,老娘可不是女主角小美O你哭一哭我就心软,我可是从小看着你撒尿活泥巴玩长大的!你撅个小圆臀老娘就知道你拉什么形状的米共!不想上学也得上,你都休息五个月了,腿早好了,赶紧滚出来吃早饭然后上学去!”说着江淑扭着小蛮腰走了。 江爽被骂的一愣一愣的,生怕再被骂,连忙起了床换了衣服下了楼。 父母和刚才姐姐江淑好像上班去了,江爽下楼就剩她一个人了。 仆人把饭菜端上了桌,江爽边含泪边吃完了这一顿早饭。 太特么好吃了!这就是富人口中精致的早餐呀! 吃完了饭,上学。 江爽拿着书包坐上车上学,她还是有些懵逼,但是起码知道了一些事。 一,她重生了,重生在同名同姓的年龄比自己小很多的江爽身上,现在正在上高三。 二,她家里很有钱,不是顶尖,起码富有,一家四口人,爸爸妈妈和姐姐江淑,爸爸稳重,沉默寡言,妈妈温柔,感觉像个知心阿姨,姐姐表面端庄,举手投足像个名媛,也只是像,实际上内心是个糙汉子,满口粗话。 三,这似乎是个ABO的世界,爸爸妈妈是ABO哪种她暂时还不清楚,姐姐江淑却是一个火爆Omega。而自己虽然还没分化,但是基因检测出自己会是一个Alpha。 这难免让江爽想到临死前看到的那个ABO校园文。 穿书文她也看过,她从来都是觉得这种事现实中不可能出现,所以也没有多想,坐着豪车来到了学校。 既然她能重生,她愿意放下过去,重新生活,毕竟这一次她拥有了家人,家庭看着挺温暖。 学校里进进出出都是豪车,学校大门金碧辉煌,上面印着五个大字,格瑞特高中。 江爽,“……” 呵,巧合吧,可能这个和那本小说高中凑巧叫一个名字。 江爽安慰着自己,走进了学校。 学校绿化很好,大花朵一簇一簇的,小树林一片一片的,江爽都能想象一到夏天这里该是多么的让人心动,极有可能上映各种小电影! 小树林,“不,你想多了,他们都去五星级酒店!” 江爽刚想离开,就看到从小树林走出一个女生。 女生长发过肩,个头不高,宽大校服也遮盖不住她纤细身躯。她从小树林走出来,本是气质斐然,却在出小树林一瞬间浑身散发着自卑懦弱,她不经意间抬起头,视线对上了江爽。 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划过一道暗芒。 江爽心中一突,不知道为什么,被这个女孩的视线瞬间让她觉得心乱如麻。 走进教室,江爽看着周围的陌生人,她有些尴尬。 她一个二十多岁的老阿姨在十八九岁的小年轻里混,感觉不太好意思呐!捂脸害羞jpg. “江爽,你腿好啦?”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生走了过来拍了拍江爽的肩膀。 江爽点了点头。 原身是从楼梯摔下,摔骨折了腿,才会在家休养三个月,又过了一个暑假,现在腿好了,开学了,也就回学校了。 陆陆续续有几个人给江爽打招呼,都是挺熟络的样子,这让她觉得自己自在了些。 班主任走上讲台,吵杂的教室变得安静起来。她看到江爽回来上学了,眼中带着欣慰的目光。 江爽心说你欣慰啥,我又不是逃课! 班主任开始点名,她拿起点名表开始念着名字。 当念到赵婉竹的时候,江爽一惊,下意识回过头看向答“到”的女生,女生坐着看不到身高的高低,但是长发飘飘,透露一股仙气和贵气,或许没长开,脸蛋还有些婴儿肥,但是依旧是美丽小公主模样。 巧合吧,这是巧合吧!这女生巧合和那个小说女主一个名吧! 江爽在心中默念。 但是接下来点名念到的名字,让江爽心中慌了。 “苏铭远~” 哦,是男主名。 “到!” 男主有。 “张佳佳~” 嗯,是二号女配名。 “到!” 女配也有。 “……” “时千。” 呀,是女配的名。 “到。”一个糯叽叽软乎乎的声音在教室后面角落响起,如羽毛轻轻拂过心尖,让江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看到是那个在小树林看到的女生,江爽心突然不受控制的乱了一下。 班主任点名完了,开始上课。 现在江爽压根听不进去课程,她心中又惊又喜又惶恐,自己竟然真的穿书了……
103 人在读07-18 22:28
七月中,天气渐渐转凉。流云居的后院中,一个梳着妇人髻的女子手持缠枝莲纹铜花浇,正耐心地浇着水。晒了许久有些蔫蔫的花瓣吸足了甘泉,慵懒地抖抖细长的须叶。叶片上的水珠滑落,滴在姜盛漪绣着荷花纹样的 侯爷前夫总来找我(重生)全文免费阅读_侯爷前夫总来找我(重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七月中,天气渐渐转凉。 流云居的后院中,一个梳着妇人髻的女子手持缠枝莲纹铜花浇,正耐心地浇着水。晒了许久有些蔫蔫的花瓣吸足了甘泉,慵懒地抖抖细长的须叶。 叶片上的水珠滑落,滴在姜盛漪绣着荷花纹样的圆头履上,她也不在意。 花圃不大,只稍一会儿便照料完了。 姜盛漪把花浇递给一旁的侍女弄晴,接过手帕擦干净手上不慎沾上的水滴后,才不疾不徐地走上台阶,避开渐渐升高的太阳往屋内走去。 小巧精致的三足香炉中白色烟雾缭绕升起,姜盛漪提起裙边,一入屋便闻见厚重、甜腻的香脂味,令人目眩。 午时将至,流云居内渐渐忙起来,丫鬟小厮们来来往往地开始准备午饭,府内的另一位主子也快回来了。 姜盛漪行至榻边坐下,丫鬟恰好端上来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放在榻上案几。 微微低头看了眼药碗,姜盛漪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想起今天早上老夫人突然将自己唤过去用早膳,侯府老夫人向来爱清净,找她过去也肯定是有事敲打。 果不其然,姜盛漪才落座没多久,老夫人就开口了。内容无非老生常谈,左右不过是子嗣问题罢了。 姜盛漪自幼体寒,常年喝药,嫁入侯府中也时时调理,可怀孕这事本就看缘分,急不来。 姜盛漪不再想,端起碗小口小口地喝完。汤药很苦,她忍不住皱眉。 “夫人,如意坊的蜜饯用完了,还没来得及买。”弄晴手中拿着一个空空如也的檀木盒,一脸为难。 姜盛漪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药,拿手帕压压嘴角,“罢了,下午你差人出去买些吧。” “侯爷还要多久回来?” 话音刚落,一阵沉闷的脚步声跨过门槛。 谢煜步子大,姜盛漪才听见走路声音他就到了姜盛漪身边。 姜盛漪望着坐在身侧的谢煜,满眼欣喜:“侯爷,你回来了。可要现在用膳?” 谢煜没回答她的话,看到了案几上的碗,剑眉皱起:“喝药了?”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木盒,宽大的手掌衬得盒子格外小。揭开木盒盖,谢煜从中拿出一个枣红的蜜饯:“张嘴。” 姜盛漪有些不好意思,轻启檀口,贝齿咬住蜜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盛漪感觉谢煜粗粝的手指若有似无的蹭了下她的嘴唇。 姜盛漪耳廓染上点点红晕,她囫囵嚼了几下,便将蜜饯咽下。 “今天早上母亲喊你过去了?”谢煜收起木盒,眸中意味不明。 姜盛漪柳眉微蹙,心情稍稍低落,方才蜜饯的甜全被心里的苦涩滋味取代,“嗯,不是什么大事。” 姜盛漪想轻轻带过去。 谢煜的心思一直放在姜盛漪身上,她心情稍一变化便被谢煜察觉到了。谢煜沉声:“左右不过是子嗣的事,你不要在意。” 姜盛漪闻言望过去,正对上谢煜黑沉沉的眼眸。 “我不在乎这些。” 姜盛漪心思单纯,对谢煜更是不设防,因而谢煜一眼瞧出来姜盛漪的心事。 “我会去和母亲说,我们顺其自然就好。” 许是有了谢煜的保证,尽管还是忧心,但是姜盛漪的心情好上了不少。谢煜见状,便吩咐侍女传膳。 食不言,姜盛漪也没有在吃饭时说话的习惯,谢煜随她,也就安静地吃饭。 屋内一片沉默。 姜盛漪接过弄晴盛好的鱼片粥,温度刚刚好。姜盛漪用瓷勺舀了一小勺,递到唇边。 一股强烈的鱼腥味刺入鼻中,仿佛是放了许久早已变质的味道。 姜盛漪迅速扔下勺,勺子碰上碗沿,发出清脆的声音,还溅出了白色的粥。 一旁的谢煜将筷子一扔,迅速从姜盛漪手中夺过碗,避免了弄脏姜盛漪衣裙的后果。 “呕——” 姜盛漪扶着桌沿弯腰,不住干呕。 谢煜撩开衣袍,蹲在姜盛漪一侧,轻拍着姜盛漪的背,“倒杯水来。” 弄晴赶忙斟杯茶水递给谢煜。 姜盛漪又咳了两声,终于止住了那股反胃感。接过茶杯喝了两口,才压下喉咙中的恶心。 “这粥我闻着难受。”姜盛漪掩鼻,把粥碗推远。 谢煜起身,看了眼粥,也有些不悦:“怕是材料不新鲜了,传厨房的人一问便知。” “去将厨房的人带上来。”谢煜冷声道,“程响,拿上腰牌请赵大夫过来。” “是。”弄晴和一身黑衣的程响接过命令。 姜盛漪拉住谢煜的手腕,刚刚的反胃让她脸色苍白了些许,她摇摇头,声音虚弱:“我没什么大事,大抵是换季胃口不好,不必兴师动众。” 谢煜将姜盛漪细白柔软的手握在手心,握成拳。感受到手中传来的冰冷的温度,谢煜抿唇,眉宇间难得地染上怒意。 “你身子弱,待会儿让赵大夫给你仔细瞧瞧。” 话音未落,弄晴就带着几个嬷嬷进来。 “侯爷,夫人,这几个人是负责流云居后厨的。” 几人穿着灰色短衫,上面还沾了些油渍,一眼也不敢乱瞧,只唯唯诺诺地跟着弄晴行了个不规不矩的礼。 谢煜坐在圆凳上,连眼皮也没抬,专心地帮姜盛漪暖手。 几个仆妇垂着头不敢起身,屈着的双腿直发颤,额角冒出来点点冷汗。 “你们起来吧。”姜盛漪终于出声,眉眼柔和,“找你们来只是问些事,莫要紧张。” 听见这话,居中一个较为年长的仆妇大着胆子问:“夫人,是今天的菜色不合您胃口吗?” 一直沉默的谢煜冷哼一声,“把这粥端过去,给她们仔细瞧瞧!” 弄晴依言,从桌上端起姜盛漪面前才尝了一口的粥,递给中间的仆妇。 那人端着碗,半天才犹豫着凑近闻了一闻。随后又把碗给其他几人,所有人看了个遍,面面相觑。 “侯爷,这、这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住嘴!”一旁的弄晴冷喝一声,“莫非还是主子冤枉了你们不成?快些说,你们是不是贪了采买的银两,以次充好、欺上瞒下?!” 右边的仆妇一听,脸色惨白,冷汗涔涔,立马“扑通”一声跪下,整个身子伏在地上颤抖。 “这再给老奴十个胆子也不敢啊!这采买一事奴才向来亲手把持,不敢假他人之手。今天中午这银鳕鱼送来时还是活蹦乱跳,下人处理时奴才也时刻盯着,绝不可能出事!” 说完,她重重磕了几个头。其他几个仆人见状,也赶忙跪下,不敢出声。 还不待谢煜和姜盛漪发话,程响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年过半百、背着药箱的大夫。 程响走到谢煜身前,抱拳道:“侯爷,赵大夫已经到了。” 谢煜黑沉如水的面色稍稍缓和,摆摆手,道:“将她们带下去。” 几人面色如丧考妣,垂下头跟着程响离开了。 “赵大夫,劳烦了。”直到其他人彻底离开屋内,谢煜才重新开口。 赵大夫拱手,坐在丫鬟摆好的凳上,开始为姜盛漪诊脉。 姜盛漪呼吸轻微,看着赵大夫的神情一会儿惊一会儿疑,变幻莫测,她的心忍不住揪起。 过了一会儿,赵大夫抬手捋了捋羊毛胡须,“恭喜夫人,夫人这是有喜了啊!” 姜盛漪眨眨眼,不可置信,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什,什么?” “夫人没听错。”赵大夫脸上笑出了褶子,“看脉象应是快两月了,只是之前夫人一直身子不好,才没出现什么反应。” 从刚听见的难以置信,到满心欢喜,姜盛漪只用了短短一瞬。她下意识地去看谢煜,却发现他面色平静,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姜盛漪忍不住笑出声来,摇了摇谢煜搭在桌沿的胳膊:“侯爷,听到了吗?我们有孩子了!” 谢煜这会儿才回过神,拉住姜盛漪的手,神情严肃:“嗯,我听到了。” “咳咳——” 姜盛漪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被打断。她闻声望去,见赵大夫正以拳掩唇,轻咳两声。 尽管不想打扰夫妻二人分享喜悦,但赵大夫觉得,他作为医者得赶紧把情况说清楚。 “但是——”赵大夫略一停顿,“我观夫人脉象不稳,似乎有些异常,夫人这几个月还要多加小心。” 姜盛漪赶忙压下心中喜意,刚准备说话,话头就被谢煜截走:“方才,内子闻了鱼片粥有些反胃,这是为何?” 赵大夫忍俊不禁,了然道:“怀孕初期正常的孕吐反应,侯爷无需担心,稍后老夫会写明夫人的忌口,切记要遵守。” 闻言,姜盛漪有些赧然,带着恼意地轻瞪了谢煜一眼,谢煜别过头,手背蹭了蹭下巴。 “只是,”赵大夫话锋一转,“我方才进屋时闻到了一股浓香,夫人是换了一种香丸?” 姜盛漪听见赵大夫又开口,赶忙回神,心又提起,答道:“是的,这是前些日子去万通阁时买的。” “不知夫人可否拿来借我一观?” “自然。”姜盛漪颔首,“弄晴,去取香丸来。” 不多时,弄晴就拿着一个袖珍小盒来,递给赵大夫。赵大夫打开盒子,取出一枚香丸,细细打量,神色渐渐凝重。 “这香是万通阁掌柜告诉我的,说是能提神静心的。”姜盛漪轻声道,有些担心,“我那几日正好心神不宁,便买来一试,还真有些用处。” “可有不妥之处?” 赵大夫将香丸放进去,叹了口气,凝声道:“这香的确是稀罕,但我也有幸见过。这香会令用的人心情舒畅,但长久使用容易成瘾,对于孕中女子而言更是无异于毒药!” 将盒子递给谢煜,赵大夫又习惯性地摸摸胡须:“幸好夫人才用几日,用久了怕是会小产。” 听见此话,姜盛漪刚才满是喜意的面上瞬间白了,她手微微颤抖,不知所措地看向谢煜。 另一侧的谢煜自打听见赵大夫的话后,眼眸便冷了下去。他一手把玩着香盒,一手握住姜盛漪发抖的小手,轻捏了两下。 “今日多谢赵大夫了。”谢煜淡淡道,面上不动声色,“程响,跟着大夫去拿药。” 听闻此话,赵大夫识趣地拱手,起身收拾好药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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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浅夏滚出娱乐圈!!!】【求求江浅夏别蹭咱们姐姐的热度了。】【如雪独美,江浅夏滚出娱乐圈。】在即将登往飞机时,暖阳快速打开手机,浏览上微博的热搜。里面都是对江浅夏的辱骂,还有江浅夏耍 拒绝炮灰,专心养崽[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拒绝炮灰,专心养崽[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江浅夏滚出娱乐圈!!!】 【求求江浅夏别蹭咱们姐姐的热度了。】 【如雪独美,江浅夏滚出娱乐圈。】 在即将登往飞机时,暖阳快速打开手机,浏览上微博的热搜。 里面都是对江浅夏的辱骂,还有江浅夏耍大牌的消息。 理由很简单,无非就是跟江如雪拍过一部剧,从那以后两人都绑在一起,时常出现在同个热搜中。 但都是江浅夏模仿江如雪……导致她被反噬,现在被娱乐圈全网黑。 目前传出江浅夏和江如雪同时参加亲子综艺《与妈妈一起表演》,收到消息的粉丝都沸腾了,对江浅夏的抵制十分的深。 看着镜头上的便宜女儿,浓妆艳抹,不像16岁的年纪,反倒老成冷漠。 她轻轻叹气,靠在椅背上。 【系统,传送剧情。】 话音刚落,一大串原身的记忆涌入暖阳的脑海中。 原身叫韩暖阳,是过气的小天后。因为跟江之行结婚,导致人气下降。 后面生下女儿江浅夏的时候,被媒体传出脸垮掉的消息,导致许多人脱粉,原身不得不退出娱乐圈,在家里相夫教子。 只是原身没想到,江之行在她产后期间,跟秦彩月搞到一起,生下了女主江如雪。 原身气不过跟江之行离婚,将女儿江浅夏留给了江家。江家也是说条件比原身好,会给女儿更好的待遇,才让原身放弃了争女儿的选择权。 这些年来,原身不仅给钱,还听到女儿入娱乐圈,给了资源。 只是原身没想到,资源是被江家顶替,落在女主江如雪的身上。 而接下来邀请原身跟江浅夏参加母子综艺,江家害怕被原身发现资源没给江浅夏,就跟江浅夏谎称原身不愿意参加,同时找了个人代替原身。 为此给女主江如雪形成对照组。 因为江浅夏跟假妈妈不和,形成叛逆、不孝,衬托出江如雪善良懂事,用才艺和亲情互动收获大批粉丝,成功出圈。 而假妈妈粗俗不堪,在节目上大肆揭露江浅夏的短。因为不是亲生母亲,两人经常骂架。等这个节目出来后,江浅夏被骂惨。 不孝、没素质、叛变像一块块巨石压垮了江浅夏。 事后假母女关系还曝光,全都推在江浅夏身上,让她受到排斥。 江浅夏被逼死了。 可怜原身不知道,还不断给自己女儿送资源,将江如雪捧成了当红流量花旦,认识了影帝,幸福而顺遂。 等原身没利用价值后,江家才透露消息给原身。 她才知道自己女儿死了,养的是小三的女儿。 …… 绝望的灵魂在悲鸣,还有母亲的懊恼都在充斥暖阳的心间。 无一不在说明自己的无能和后悔。 她压下不属于自己的情绪,默默念道,“我会帮你的。” 不适感渐渐消失,暖阳眼皮掀开,露出双纯黑的瞳孔。 飞地落地那刻,暖阳出了机场。透明的窗户照着她的模样,憔悴而疲惫,就是大大咧咧走在路上,都没人知道暖阳的身份。 她先是找了酒店住下,根据通讯录,联系上许久未联系过的人。 “陈姐。” 陈姐是暖阳曾经的经纪人,与她走过很红的阶段,可惜在暖阳结婚生子时,退出了娱乐圈,两人也很少联系。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陈姐还没反应过来,“你是韩暖阳?” “是我,陈姐。很抱歉现在联系你,但是需要你帮我一件事。”暖阳没时间跟陈姐叙旧,直接了当的说,“我的女儿应该要参加一档亲子综艺,叫《与妈妈一起表演》。我想邀请你作为我的经纪人,跟节目组联系。” 话音刚落,电话那边沉默了。 暖阳不知道陈姐对原身的态度,毕竟当时原身退圈的时候,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位经纪人。 现在陈姐在娱乐圈也有了地位,也不知道会不会帮她。 就在暖阳以为陈姐不会答应时,那边隐隐间听到哽咽的声音,“我会帮你的。” 这让暖阳很意外。 她亲自说明,“我的女儿叫江浅夏。”她可不想再被江如雪顶着名头,将女儿的资源抢走。 “江浅夏?”陈姐诧异,就是那位被娱乐圈厌恶的对象。 那小姑娘既然是暖阳的女儿。 知道是暖阳的女儿后,陈姐开始激动,“没问题,我会帮你接替这些事情的。那需不需要我告诉浅夏那边,说你会参加。” 暖阳想了想,点头,“嗯,你跟她说。但是不要被江家人知道。” 不清楚暖阳的意思,陈姐也没再问,直接按照暖阳的去做。 这就是让暖阳很舒心的一面。 陈姐不仅是她的经纪人,也是好友……说起来,还真的对不起陈姐呢。 陈姐的速度很快,不过一会儿就联系上江浅夏那边,只是她的语气很怪,“江浅夏的经纪人说没有这件事,并不打算让你出面。” 暖阳懒懒掀开眼皮。 意想之中的事情。 江浅夏落得现在的地步,还是少不了她经纪人作祟。就是这档亲子节目,都是经纪人想要榨干江浅夏的价值,给她设计的。 敲着桌面,暖阳慢悠悠的问,“陈姐,浅夏那边的合约是不是要到期了。” 陈姐在娱乐圈是很有人脉的,查询江浅夏的事情很容易,“确实快到期了,公司那边好像也要放弃江浅夏。”对于将人价值利用完,她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恐怕这次的亲子综艺就是榨干江浅夏最后的价值,拿去捧另外个人。 就是江如雪。 暖阳冷笑,“陈姐,我需要你帮我忙。我当时的资源是给我女儿的,但现在我要撤回。另外,帮我收集浅夏经纪人其中受贿的金钱,我需要将这些都处理。” 资源搞错,可就是赔偿的事情。 接下来还有原身千辛万苦求有名导演,给女儿找的女一戏份。当然而然都被江如雪占去名额,就是这个剧,成功让江如雪获得金像奖,成天新一代影后。 不过接下来,她都要收回。 毕竟陈姐长期混迹在娱乐圈,这些事情交给她是最放心的。“你放心,我会尽快给你办妥。” 跟陈姐交代完事情后,暖阳看着自己的脸。 四十来岁的年纪,细纹眼角蔓延,整个人已经没当初的风采。只是站了一会儿,就能感觉到由内到外的疲倦。 这幅模样上去肯定不行。 真的这样参加综艺,不止没有给江浅夏带来好处,反而会让原身曾经的名誉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得先好好调理下身体。 暖阳是末日来的,身怀水系异能。她的水相当于灵泉,能够滋养身体。再配合中药,调理会很快。 不过暖阳对中药方面不精通。 只能去找个人。 因为原身只是过气明星,除了刷面子能给女儿资源,家当不是很多。暖阳决定还得挣点资产出来,等女儿不想当明星。 还有千万家产继承。 毕竟江家只是个破公司,还不值得暖阳放在眼里。 …… “浅夏姐,你妈妈真的不来吗?”保姆车内,小助理西西将白开水小心递给江浅夏,眉宇间充满了担忧。 对于浅夏姐的妈妈,西西是真的很好奇。 她知道浅夏姐的妈妈不是秦彩月,而是另外一位。只是那位太神秘,就连江浅夏自己都不知道亲妈是谁。 每次想要问她亲妈的事情,都会被江之行一顿批评。 她爸每次告诉她,是亲妈不要她了。 就连继母秦彩月都说,亲妈嫌她是个累赘,不愿意带走她。 江浅夏躺在椅背上,遮盖住眼底的讽刺,“我没有妈妈。” 秦彩月根本就不是她的妈妈。 她不过就是没人要的孩子而已…… “浅夏,你最近接触的那个剧本换人了”经纪人挂断电话后,面无表情,看着江浅夏有些厌恶,“女一是江如雪,不过她求情,给你找了个戏份不错的女七角色,好好演。” 所谓女七,跟群演差不多,还是被人侮辱后下线。 原本的期待落空,江浅夏一脸落寞。那个剧本的导演她一直很崇拜,也希望能够参演,可每次结果都是江如雪的,自己得到的是江如雪施舍的…… 就是这档只有一期的淘汰亲子综艺,都是江如雪施舍来的。 经纪人瞥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你不要事事跟江如雪比,她有好剧本,那是因为她背后有人。有人愿意给她代言和剧本,你什么都没有。还是好好讨好江如雪,兴许会给你些蚊子腿。” 说起来江如雪还真是人生赢家,还在学校就有好剧本送上门,可真让人羡慕。 “给你找的假妈妈已经找到了,一会儿你要好好配合,不要露馅。” 江浅夏只是望着窗外那边风景,她没有一点波动,犹如一摊死鱼。眉宇间的疲倦,即使浓妆也挡不住。 经纪人有些厌烦。 但想到最后时,江浅夏的价值就快没了。 那眉头忍不住松展开。 他可是按照那边的要求,给江浅夏找了个粗俗又难看的妈妈…… …… 很快就到了《与妈妈一起表演》开播档期,许多人都翘首以盼。 《与妈妈一起表演》一共邀请了十对母女来参加,两对母女分别住在同个宿舍里面。前期会记录母女的相处日常,母女间练习的画面,然后就是比赛…… 十对母女分别pk,最后由观众在网上投票,挑选出最后的冠军母女。 期间为了保持真实性,每个明星女儿那里都有直播间。有些没时间看直播的,会直接看到录制节目,呈现的就是表演的精彩画面。 不过时长就不像直播那样长。 基本都是精髓。 “你要在节目里面听你妈妈的话,不要反抗。还有不需要注意太多,许多镜头都落不到我们身上,你该干嘛就干嘛。”经纪人语气凉凉的。 “我跟节目已经打好招呼,他们会剪辑的。” 一旁的西西听到很疑惑,节目不是也有直播吗? 不过这点经纪人没跟江浅夏说。 西西也想估计节目临时改了规则。 刚跑完龙套的江浅夏十分疲倦,“等这档节目播完后,我可以回学校读书吗?” 还在十六岁的年纪,已经被严重透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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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箐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楼梯缓步台上,身下是柔软的棕色羊毛地毯。一个容貌姣好、气质出众的姑娘抓着雕花楼梯扶手,一瘸一拐地走了上来,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谢箐的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一个名字:谢筠。 女法医穿书后和男二he了全文免费阅读_女法医穿书后和男二he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谢箐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楼梯缓步台上,身下是柔软的棕色羊毛地毯。 一个容貌姣好、气质出众的姑娘抓着雕花楼梯扶手,一瘸一拐地走了上来,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谢箐的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一个名字:谢筠。 她是这具身体的异卵双胞胎姐姐。 谢筠开了口,“谢箐,明明是你推我下楼在先,现在还想恶人先告状吗?” 她说“推”字时,有零星的口水喷到了谢箐脸上。 谢箐一阵反胃,用手背擦擦脸,赶紧站了起来,尽量模仿原主的语气说道:“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你没推我吗,那我后脑勺上的摔跌伤哪来的?你瞧瞧,鸽子蛋大的包。” “摔跌伤?”谢筠眼里闪过一丝不耐,“谢箐,这是家里,不是你的警察局,更不是你血淋淋的尸体解剖室,你明知我和妈妈不喜欢你这样讲话,为什么非要这样说。” “不好意思,职业习惯。”谢箐用下巴往谢筠的脚上示意了一下,“你崴了,我肿了,大家扯平,我先上去了。” “你……”谢筠吃惊地张大了眼睛。 谢箐知道她为什么惊讶。 一场意外后,她已不在现实世界,而是穿到了一本《重生在九五》的架空小说中。 谢筠就是该小说的女主,在她穿到原主身上时,这位恰好重生了。 姐妹俩关系不好,一个看不上法医,一个嫉妒对方可以在父母身边长大。 虽然没有大矛盾,但互掐是经常的事,心不合面也不合。 按照剧情,她应该对谢筠刚刚那句明里暗里贬低法医的话做出激烈反应,再推搡谢筠一次,以便让刚回家的母亲陈玥华看见。 但她不是原主,又看过小说,做不到感同身受。 而且,姊妹俩虽有矛盾,那也是父母一碗水端不平导致的,和谢筠本人的关系不太大。 冤家宜解不宜结。 她初来乍到,让一步也无妨。 谢箐脚下一动,准备往楼上走,但谢筠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谢筠的手上有冰冷黏腻的汗。 谢箐顿感不适,下意识一甩,“你好好说话,抓我做什么?” 谢筠立刻向后一步,右脚踩上了楼梯踏步。 “哈!”谢箐冷笑一声,右手翻转,反手抓住了谢筠,“小心点儿,再摔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谢箐,怎么跟你姐姐说话呢?”陈玥华回来了,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定了谢箐的罪。 这让谢箐想起了上辈子同样偏心的父母,她心里无比反感,松开谢筠,转身上楼了。 陈玥华怒道:“谢箐,你的规矩呢?” 谢箐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我是爷爷带大的,乡下孩子没规矩。” “你……”陈玥华吃了个瘪,“你爷爷是大学教授,不是乡……” “啪!”楼上传来的关门声掐断了她的话。 谢筠一瘸一拐地下了楼,从陈玥华手里接过手提包,说道:“妈,算了吧,没多大事。” 陈玥华把皮包拿回来,“什么叫没多大事,你是古典舞演员,脚踝一旦出了意外,一辈子就完蛋了,你知道吗?” 谢筠想起上辈子,打了个激灵,她抱住陈玥君的胳膊,弱弱地辩解一句,“妈,我就是崴了一下,不用太担心。” “那也要多注意。”陈玥华换上拖鞋,扶着谢筠在梨花木的中式沙发上坐下来,“又是因为什么?” 谢筠道:“我哥打电话回来,说明儿带我爬山,她听见了,吵着要去呢。” 陈玥华苦笑着摇摇头,“还以为毕了业能成熟一点儿,她也就这点出息了。” 谢筠挑了挑眉,“还是不一样了吧。如果是往常,她不跟妈妈辩出个一二三来,绝不会善罢甘休。” “依我看是变本加厉了,以前还叫一声妈呢,这可倒好……算了算了,不说她。”陈玥华把谢筠的脚拿到自己腿上,“要不要紧,妈带你去医院看看?” 谢筠试着转了一下脚踝,“不要紧,冰敷一下,再贴几副膏药就好了。” 陈玥华见她表情自如,丝毫没有痛苦的迹象,松了口气,“那爬山的事怎么办?” 谢筠“只是稍微有点疼,敷一敷,明天肯定好了。” 爬山只是借口,其实是陈玥君给儿子下了任务,让他给谢筠扩大交友范围。 上辈子谢筠怕崴伤加重,没敢去,谢箐去了,导致她和那人错过了一辈子。 为了他,她也要走一趟。 再说了,明天一整天都有雨,不到山脚就会下起来,届时车子直接开去宾馆,她也玩一天扑克就是。 …… 谢箐关上门,先把室内打量了一番。 房间在北侧,太阳照不进来,比外面凉快几分,面积二十平米左右,没有独立卫生间。 家具不错,酸枝木古典家具,一米五的床上铺着富贵的大牡丹花床单,窗帘是金丝绒的紫红色窗帘。 除老气外没别的毛病。 如果原主还在,绝不会同意她的话,毕竟南面就是谢筠的——因为连着练舞室,总共五十多平米,而且独卫。 原主回来时正是秋季,房间阴冷,曾提出要去西侧客房住,被陈玥华以哥哥在那边,以及陈家表哥经常过来,不好随意挪动为由拒绝了。 陈玥华不是存心虐待原主,但对原主没多少感情,懒得操心也是事实。 “唉……”谢箐叹了口气,怎么就穿到小说里了呢,家庭关系还这么复杂,早知道就不看这种无聊的小说了……打住,也没什么可抱怨的,活着总比死了强,还是想想日后怎么办吧。 思谋片刻,谢箐拿定了主意:她要马上离开谢家,住到宿舍里去。 原因很简单。 她对谢家人没有加期待、没有感情,演不出爱恨交加的戏码。而且,这本书以发家致富谈恋爱为主,原主起到的主要是对照组的作用——谢筠靠先知先觉的金手指挽救了自家公司,嫁给了上市公司的年轻老板,舞蹈事业、服装事业风生水起,而原主听了陈玥华的话,辞掉法医工作,与一家小企业的二代联了姻,那二代吃喝嫖赌样样在行,她打掉牙往肚里咽,委曲求全,靠娘家和孩子妈的天然身份勉强稳住了家庭地位。 她对当傀儡没有兴趣,不如尽早离开,脱离原书剧情,靠作者赋予女主的金手指,赚点小钱钱,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 谢箐在大衣柜的纹饰上摸了又摸,“走了就看不到这些精致的家具了,好可惜。”她遗憾地感叹一句,打开门,从底层取出一只玫红色镶边的行李箱,把工具书和几件日常换洗衣物装进去,便提着箱子下了楼。 娘俩正坐在客厅吹风扇,喝冷饮。 陈玥华见谢箐提着行李下来,脸色一沉,杯子往茶几上一磕,“你这是做什么?” 谢箐笑笑,“没什么,当警察工作时间不定,家里住的偏远,师父给申请了宿舍。” 一提起工作,陈玥华就扶额,“干什么不好,非干法医,将来找对象都难。家里不缺你那点工资,辞了吧,去你爸的公司做打字员都比那个强。” 贬低法医工作已经是谢家的老生常谈了。 谢箐蹙起眉头,不咸不淡地说道:“你们聊,我走了。” 陈玥华被她晾起来了,脸面上下不来,“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她是国内著名的舞蹈家,总是细声细气地讲话,这般粗鲁还是头一次。 谢箐知会一声也就罢了,她瞥了幸灾乐祸的谢筠一眼,径直出了大门。 门关上了,客厅里安静了片刻。 陈玥华道:“筠筠有没有觉得谢箐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谢筠点点头,“她醒来后我就觉得不一样了。”她默默回忆一番上辈子的事,“如果是以往,妈妈让她辞职,她肯定要发脾气的吧。” 难道谢箐也重生了? 谢筠忽然打了个哆嗦。 陈玥华见她脸色青白,眼神飘忽不定,赶紧抓住她的手,“筠筠不怕,她要是再敢动手,妈妈让你爸爸教训她。” 谢筠不怕,就是觉得委屈。 老天爷既然怜悯她,让她重生,有了改变命运的机会,为什么又让谢箐重生呢? 上辈子她因车祸伤了腿,再不能跳舞,重度抑郁三四年,三十一岁病亡,谢箐可是开开心心地在婆家的公司做到了行政总监,孩子都生了两个。 这不公平! 她眼里翻滚着泪花,带着哭腔说道:“妈,不用了,不能全怪妹妹,她在爷爷身边长大,跟我本来就不亲,再加上做了法医,心里不痛快也是有的,我是姐姐,言语间应该更谨慎一些。” 说完这一句,她的心情又好了。 谢箐回家时已经上高中了,学不了跳舞,就一心想在学习上压倒她,万万没想到,她想念医科,却因一分之差被调剂到冷门的法医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的确应该更‘谨慎一些’,瘸子面前不说短话和闲谈莫论人非,都是一个人的基本素养。”谢箐推门进来,朝陈玥华点点头,“我忘记拿水杯了。” 谢筠胀红了脸。 陈玥华恼羞成怒,“我是你妈,还说不得你了?” 谢箐拿起茶几上的红色保温杯,“您当然可以,请继续。” 她毫无诚意地扔下一句,脚下不停,又朝门口去了。 陈玥华被气得口不择言,“就你这个样子,还敢肖想你哥的同学?依我看,这辈子你都别想嫁出去了。” “您操心谢筠就好。”谢箐的语气毫无波澜,关上门走了。 谢筠狐疑:“妈,她这是什么意思?” 陈玥华也不知道,只好安抚谢筠,“只要你能去,你哥就不会带她,放心吧。” …… 谢箐故意留下模棱两可的话让母女俩去猜,自己则抛下谢家一切,哼着乱七八糟的歌去了公交车站。 谢家在丰城最东端的卧龙小区,距离海滨浴场不到三公里,但离安海市公安局可远了,至少三十公里。 好在她运气不坏,往常要等一刻钟的161公交车,今天三分钟就到了。 …… 因为是星期六,宿舍楼里安安静静,楼道一个人没有。 谢箐把行李箱拖上三楼,从皮包里翻出3011房的钥匙,打开门锁,进了房间。 房间和其他宿舍一样,差不多三十平米,四张床,四个柜子两张桌子,没有独立卫浴。 但好在局里新人不多,住宿舍的也少,原主仗着法医助手的身份得了一个单间。 原主已经领好了被褥——一整套军绿色,整整齐齐地摞在床头。 谢箐把行李简单收拾一下便出了门。 “诶,谢箐,你怎么也来得这么早?”对门门开了,走出来一个清清爽爽的年轻姑娘,“我东西没带全,想去买点儿,你去不?” 谢箐笑道:“正要去呢,我们一起吧。” 这位叫黎可,中等身形,大眼睛圆脸嘴唇微厚,第一印象开朗帅气。 她是警察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和谢箐同是22岁,二大队的小新人——谢箐的法医五年制,但她早上学一年。 二人肩并肩下了楼。 黎可看一眼手表,“快五点了,只能去小卖部了。谢箐,明儿陪我去趟商场吧,我爱出汗,衣服脏的快。” “好啊。”谢箐不喜欢原主的品味,更不喜欢原主模仿的谢筠的品味,所以带来的衣服不多,欣然应允了。 第二天一早就下雨了,二人冒雨去了友谊商场,逛小半天,临到午饭前满载而归。 谢箐回到宿舍,正要整理柜子里,就听见一个刺耳且单调的“哔哔”声响了起来。 嗯? 没开电器啊! 谢箐倾听片刻,从皮包里翻出一个bb机,小小的显示屏上写着:马上来解剖室。 电话号码不是熟悉的,但找她去解剖室的除了原主的师父没别人。 来活儿了! 谢箐不敢耽搁,东西往柜子里一扔,背上包提着伞就出了宿舍。
2044 人在读09-24 03:04
苏璇正在思考人生。她站在一个装潢简陋的房间里。四周墙壁斑驳,家具陈旧,桌子漆皮半褪,床铺更是直接由包装箱堆起来的。床上坐着一个非常年轻的男人。他褐色短发稍稍有些凌乱,脸色略显苍白,五官 星际第一火葬场全文免费阅读_星际第一火葬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苏璇正在思考人生。 她站在一个装潢简陋的房间里。 四周墙壁斑驳,家具陈旧,桌子漆皮半褪,床铺更是直接由包装箱堆起来的。 床上坐着一个非常年轻的男人。 他褐色短发稍稍有些凌乱,脸色略显苍白,五官英挺俊秀,眉目宛如雕琢,十分好看。 男人正抬头环顾四周:“这里是什么地方?” 苏璇脑子里忽然就浮现出了对应的回答和相关信息。 苏璇:“艾恩轨道,七号卫星。” 因为环境恶劣和资源匮乏,被归类为荒星。 她张口说出了陌生又熟悉的语言。 苏璇:“再具体一点,我家。” 男人点了点头:“我该怎么称呼你?” 苏璇:“你呢?” 男人沉默了几秒,“我叫韩豫。” 苏璇:“……” 这就是那篇《星际虐爱》的男主角的名字。 苏璇说不清自己是幸运还是悲惨。 前一秒被闯红灯的车撞飞,后一秒就出现在这个破房子里,面对着刚刚苏醒的陌生人,脑海中多了一堆记忆。 现在,她很确定自己是穿书了。 《星际虐爱》是一篇文如其名、虐身虐心虐主角虐读者的言情小说。 女主是被遗弃在荒星的孤儿,天真善良,开局救了飞船坠毁的男主,花光积蓄为他疗伤。 很快,两人就因为恶毒女配的出现而分离,兜兜转转十多年后才重逢。 那时男主已是新帝国的元帅,位高权重,名扬宇宙,却不记得女主。 他还将女配认成当年的救命恩人,与女配订婚。 他们天天在星网上秀恩爱,引得无数帝国公民羡慕嫉妒恨,甚至被誉为帝国最佳CP。 男女主意外有了一系列牵扯后,女主开始遭遇各种污蔑诽谤,被无数吃瓜群众唾骂成小三贱货。 最后,在被恶毒配角陷害、被男主误会、被星盗绑走而失忆流产等等奇葩情节之后,女主福大命大活了下来。 她还唤醒男主的记忆,证明了自己的身份,赶走了搞虚假欺诈的女配,和男主终成眷属。 “……” 苏璇看了看那个男人,又环视整个破破烂烂的房间。 记忆里的一切,地名,环境,都和小说里的内容完全吻合。 是的,她穿成了那个同名虐文女主。 原先的女主在房间里摔了一跤,似乎是直接摔没了,再次醒来就换了个人。 苏璇又看向墙上的镜子。 镜子里倒映出一个瘦削的小女孩。 一头漆黑微卷的短发乱糟糟的,衬得脸庞越发小巧。 她的五官轮廓分明,额前覆盖着碎发,眼窝微深,睫毛浓密卷翘,眼睛又大又亮,鼻梁很挺,唇瓣很薄且缺乏血色。 这张脸确实是精致漂亮毫无死角的,只是气色不太好。 苏璇摸了摸有些划痕的镜面。 这是她熟悉的属于自己的脸。 只是没了熬夜的黑眼圈,还瘦了一圈。 “你没事吧?” 床上的男人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我没事。” 苏璇应了一声,“你呢?你昏睡了五天,现在感觉怎么样?” “或许能勉强走路吧。” 韩豫微微摇头,似乎又怕她担心一样,安慰道:“再过两天就能完全恢复了。” 可惜,这时间太久了。 苏璇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天黑时分,恶毒女配会带着一大群保镖打手破门而入,打晕女主,带走男主。 然后,女配接到一个视频通讯。 ——来自女配的哥哥,原著最大的恶毒男配,他打来询问事情进展。 兄妹俩一合计,决定让某个手下修改韩豫的记忆。 恶毒男配还提出要杀女主灭口。 “这样,我们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了,百分百的。” 恶毒男配这样对妹妹说道,“杀死那小孩是为以防万一,反正不过是一个捡垃圾的贱民。” 某个保镖当即在女主胸口开了一枪。 这一枪精准地贯穿了心脏。 两天后,女配等人早已离开这颗星球。 女主的心脏奇迹般自愈,整个人也诈尸复活。 看文看到这里,读者都以为女主必然满腔恨意,从此开启复仇之路,大杀特杀。 可惜,作者只想让女主继续受虐。 女主还没搞明白自己怎么会复活,就又被途径这颗星球的星盗掳走,转手卖给人贩子,成为地下拍卖所的货物。 几经辗转,被卖掉之后,女主才巧合地遇到了自己的亲人,被家族找回。 ——原来女主也出身豪门,当年父母是因为被人追杀、迫不得已才将她放在荒星。 不幸的是,父母已经身亡,现在家族里主事的叔叔婶婶,以及她的堂哥堂姐,完全是一群恶毒的极品亲戚。 他们寻找女主并将她接回家,也是因为只有女主能打开她父母的遗物,提走她父母寄存的遗产。 读者们都一直在等着女主爆发,暴打所有侮辱过自己的人,找到反派兄妹复仇。 可惜,十几年过去,韩豫成了新帝国的元帅,女主还在被极品亲戚虐待,被他们抢走了父母留下的一切。 女主毫无反抗的能力,也没想过反抗。 读者们骂声一片,苏璇也终于看不下去,被强迫症驱使着快速读完整篇文,拉黑了那个作者。 现在。 苏璇心情复杂地看向床上的人。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救了我。” 韩豫向她微笑了一下,“你可以问我任何事。” 苏璇:“当我把你从飞船里拖出来的时候,我差点以为你死了,当时你身上那些伤,非常奇怪——” “异能者。” 韩豫打断了她,“追杀我的人,是很强的异能者,有特殊的力量。” 苏璇就是为了引出这个话题。 这个星际时代是有异能存在的。 所以男主能被修改记忆,所以女主能诈尸复活。 但小说重点是男女主的感情线,其他设定都是为主线服务的背景板。 正文里连异能的分类等级这些基础信息都没有给出。 就像女主是异能者,也从未去开发研究过自己的能力,只是一直用来挨打受虐。 除此之外,原著里倒是也写过女主被星盗抓走,男主孤身一人打爆了他们的战舰,表示男主确实很强。 当然那是未来帝国元帅版本的男主。 如今这个时候还不存在帝国,皇帝本人都在某个星球的犄角旮旯里藏着呢。 苏璇:“你也是异能者?所以你才能承受那样的伤?” 过了一会儿,韩豫答非所问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的。” 苏璇并不想转换话题,“你说我可以问你任何事,我就问你,你是异能者吗?还是你不想回答?” “答案对你没有意义。” 韩豫淡淡地说:“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异能者的世界不是你这种弱者——普通人应该涉足的。” 他说着状似关心的话语,语调里却有着微妙的居高临下。 仿佛这些善意的提醒都是一种施舍。 “等我痊愈,我会带你走,也会保护你,你不需要接触这些。” 韩豫认真地看向她。 苏璇:“?” 韩豫以为她没听懂,“我会给你稳定的生活,以后只要有我在,你就可以——” 苏璇的耐心渐渐消失了,“不用了。” “不,你不明白,按照联邦法律,未成年——” 他说了一半又停住了。 在荒星上,那些公司才不管你几岁,只要你身高能够驾驶载具,就可以上班当苦力了。 韩豫有些同情地说:“在我生活的地方,像你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在上学,你应该像他们一样无忧无虑。” 讲完他才发现,另一个人根本没在听自己说话。 苏璇正在房间里四处翻找,整理全部家当。 前身幼时被遗弃在这颗星球,又幸运地被养父捡到带大。 去年,养父意外身亡,前身就继承了养父的工作,成为一家回收公司的临时雇员。 她每天开车进入辐射带无人区,在垃圾堆里寻找有价值的资源进行回收。 苏璇将所有东西摆在桌上。 一个可以反馈辐射强度的手持传感器,一个半面呼吸过滤器,一副防风沙护目镜,一个带净化功能的冷凝水蒸发器。 一把高分子振动刀,一把小型激光切割锯,一小箱微型引爆镭弹。 一管医疗胶,一副防化薄膜手套,两支基础配方的营养液。 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零件,各种型号的齿轮轴承螺丝钉,以及储能单元的空壳包装等等,都没什么用。 然后就是一只养父留下的老式光脑,它是一种可以佩戴在手腕的微型计算机。 这是多年前养父从垃圾堆里翻出来改装的,型号太过陈旧,和普通智能手机差不多,只有一些基础功能,连网,通信,摄像,阅读,收支。 她翻看了一下账户信息,余额五百零二星元。 最便宜的营养液五元一支,这存款倒是够几个月的饭钱。 本来养父留下了一小笔积蓄,然而前身为了给男主治伤,买了一支非常高级的药剂,花掉了大部分钱。 药剂已经都用完了。 “韩先生。” 苏璇转过身,“之前我给你买了最好的细胞再生凝胶,现在我没钱了。” “其实,只要环境安全,时间足够,我完全可以自愈。” 韩豫停了停,“你只需要把我从飞船里带出来——” 苏璇的眼神越发不善。 韩豫:“抱歉,你不清楚异能者的力量,让你破费了,可是我现在不能登录我的账户给你转账,有人在追踪我的位置。” 苏璇:“?” 要你何用? 她将桌上的东西悉数塞进手提箱,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装了另外几样物品和旧衣服。 苏璇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你的枪,我可以卖掉换钱吧?” 前身保留这些当然是想物归原主,但她是没这个想法了。 “可以。” 韩豫愣了一下,“虽然你不用这么做,我很快就会带你离开——” “刚才我朋友发消息告诉我,城区里来了一伙人。” 苏璇直接打断了他,“他们正在寻找一个飞船坠毁的人。” 这自然是无中生友。 她对韩豫全无好感,但也不想让恶毒女配轻易找到人,否则自己可能也会有麻烦。 苏璇推开门,“你飞船是被人击毁的,我猜有人在追杀你?说不定就是这些人,你最好躲起来。” “等等!” 韩豫连忙喊住了她,“你去哪?” “……不知道。” 苏璇甩下一句实话,头也不回地出门。 前身的住所是一艘废弃飞船残骸改造的,坐落在栖息地的边缘,附近都是白茫茫的荒漠,一望无际。 沙地上停着一辆反重力陆行车,乍看像是摩托艇的形状。 它的涂漆青一块紫一块,车身遍布轻重不一的划痕,外侧的散热器摇摇欲坠,头灯碎了半边,推进器上甚至还缠着胶带固定。 这种车没有车厢,只有一个露天座位,司机完全暴露在外,风吹雨打都躲不过去。 苏璇戴好目镜和呼吸面罩,拉上兜帽跳进车座,转动握把加速,在引擎断断续续的轰响中扬长而去。 哪怕被杀了都能自愈复活,她也不想去掺和这脑残剧情。 珍爱生命,远离男主。 过了差不多一小时,车辆驶入城区。 苏璇开始看到零星的载具,以及三三两两的行人。 街道两侧是高低错落的建筑,楼房老旧,管线散乱,透着一股荒凉颓败的气息。 空气里弥漫着沙土。 前面路口被堵住了,附近围了几十个当地人,都满脸莫名其妙。 “请问你们见过这个人吗?” 说话的是一个气质温婉、容貌秀丽的年轻女孩,看着二十左右的年纪。 她有着深棕色卷发,穿了一席价值不菲的裙装,戴着珠光闪耀的项链,脸上神情温和。 几个黑西服的保镖环绕着她。 这些人显然都是外来者,身边都有一层淡淡的光膜,阻挡了灰尘,衣服格外干净整洁。 反观被拦住的当地人,个个都灰扑扑的,全身布满尘土,衣褶和发丝里都藏着细碎的沙砾。 双方似乎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就是他。” 那个女孩手边悬浮着一道全息投影。 投影色彩鲜艳,非常逼真,正是韩豫的胸像。 所以,这应该就是那位未婚妻小姐,名为容茵的恶毒女配。 苏璇混在人群中,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 “他的飞船坠毁在这颗星球了,如果你们知道他在哪里,或者能提供线索,我会给你们报酬。” 容茵笑了一声。 “对于你们来说,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报酬。” 她的眼神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傲慢,以及淡淡的轻蔑。 “???” 大家面面相觑。 他们都很垂涎所谓的报酬,然而确实没见过那个人,瞎编谎话未必能拿到钱,说不定还会惹上麻烦。 “没有。” “我只看到几艘垃圾输送船。” “是坠在无人区了吗?那说不定已经死了。” 人们纷纷摇头。 苏璇也做出同样的反应。 容茵闭了闭眼,“你们走吧。” 说完转向旁边的保镖,小声抱怨道:“这根本是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去无人区搜飞船,我不想再和这些捡垃圾的贱民说话——” “等等,我好像见过一艘坠毁的大穿梭舰,好像在三十区,我还记得那个位置。” 有个人大声说道。 “什么?” 容茵猛地回过头,“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那里很远的,我待会儿还得工作——” 那个人并没有立刻带路,只是咳嗽了几声。 容茵有些讽刺地笑了一下。 果然,这些贫贱刁民,除了钱之外什么都不在乎。 “如果是我要的船,我给你五万星元。” 那人尖叫一声,“我现在就带你去!” 其余人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神情各异。 “还指不定是不是呢。” “对啊,而且不是说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吗?五万还不至于吧。” 苏璇没心情听他们说酸话了,直接将车速提到最高。 ——看来原著容茵就是这样找到女主家里的。 在容茵看到飞船之后,只要确定船属于韩豫,就可以去公司调取进入过三十区的员工名单,并索要这些员工的住址。 至于回收公司会不会配合她? 容茵带着的保镖里有不止一个异能者。 这种荒星上的小公司,绝对没有违抗之力。 苏璇一边飙车一边在心里默默计算。 从栖息地到三十区这段路,以及联系公司等等,都需要不短的时间,并非几分钟就能解决。 确实最早也要天黑,容茵才能找到自己家里去。 而且自己话都说到那份上了,韩豫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坐等人上门。 只要他躲起来,就又能拖延一段时间。 即使他们撞见彼此,韩豫也没有性命之忧。 如果自己不在,他可以见机行事,说不定连洗脑都能躲过去。 …… 半小时后,苏璇抵达了空港。 整个空港缺乏修缮,显得有些破败,泊位大多数都空着,只稀稀拉拉停了几十艘飞船。 其中有一座流线型的崭新游船格外耀眼,显然是属于容茵的。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船……” “那可是流风三号,咱们十辈子的工资也买不起船上一个引擎……” “听说是来这里找人的。” 两个工作人员一边议论着一边走过去。 苏璇和他们擦肩而过,在乘客稀少的等候区大厅里转了一圈,找到了飞船起航指示牌。 正规客船不会经过荒星,只有一些货船和私人船只,在长途航行里需要停船补给,才会在这样的地方降落。 为了多赚一点钱,他们可能会允许当地人搭顺风船。 苏璇若有所思地看着指示牌。 这些飞船目的地各有不同,但都是前往数字编号的星球。 “你好。” 她看了几眼就跑去服务台,“哪艘船最快能起航?” “啊?你要搭乘?” 里面的工作人员正在打瞌睡,闻言扫了一眼屏幕,“A区C位的运输舰,还有十分钟就要飞了。” 苏璇:“请帮我联系他们,谢谢。” “哦。” 工作人员耸了耸肩,边说话边发送消息,“他们的目的地是233号星,你知道吧?” 苏璇:“嗯,请快点,拜托了。” 其实她觉得这个星球似乎有些眼熟。 因为数字组合本身比较特殊,也因为原著里似乎提过这地方。 但现在也没时间细想,跑路是最要紧的。 “我已经给他们发消息了——不过,数字编号星球都是暗星,你也知道吧?” “城里遍地异能者和犯罪集团,城外都是高危异兽,可比我们这里的辐射危险多了,你确定吗?” 苏璇忽然明白那种熟悉感来自何处了。 原著里提过,未来帝国的许多重要人物,都曾在暗星打拼,杀出一条血路成为强者。 甚至包括皇帝本人。 那位弹指间摧毁千万舰队、挥手间覆灭无数星球的宇宙暴君,似乎正是在名为233号的暗星上发家的。
548 人在读08-13 16:39
星历2026年,密室逃脱真人秀《星动》开播在即,直播间瞬间挤入几千亿观众。这都在大家意料之中,毕竟本季不但邀请了各界顶流明星,还有几位没公布的神秘嘉宾,全星际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网上猜测满天飞。 异世大佬在密逃综艺鲨疯了全文免费阅读_异世大佬在密逃综艺鲨疯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星历2026年,密室逃脱真人秀《星动》开播在即,直播间瞬间挤入几千亿观众。这都在大家意料之中,毕竟本季不但邀请了各界顶流明星,还有几位没公布的神秘嘉宾,全星际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网上猜测满天飞。 在这个节目里,嘉宾们需要完成个人任务,并将不同阵营的其他参与者全部淘汰,才能获得胜利。当然,巨额的奖金对于这些名人来说并没有很大吸引力,观众也更关注大佬们会怎么互掐。 除了莫亚,刚穿越,原身还是个穷鬼,很需要这笔超多零的奖金。 节目组的超空间穿梭舰内。 莫亚靠在沙发上,细细回味着经纪人叮嘱的话。 “别紧张,你没什么要做的。不知道干啥就跟着其他嘉宾走,不要抢风头,也不要给别人制造太多麻烦,知道了吗?” 她穿进这具柔弱的身体已经三天了。 自从偶然获得了可以让使用者灵魂穿越到异世界的“神石”,她见识过无数残酷的末世,无论是病毒丧尸,自然天灾,外星生物,还是异界邪神,都没能阻拦她的脚步。 只不过这次的世界,和平又无聊,莫亚甚至觉得有些失望。 她变成了一位十八线小网红,原身是只会卖萌的笨蛋美人设定,为了增加人气,经纪人为她争取了参与《星动》的机会。即便是给顶流们当陪衬,也够赚上一笔了。 但身体残留的记忆告诉她,如果按照预定的轨迹走,后果不堪设想。原身很敬业地在节目上装傻作死,结果得罪一堆大佬,出来后受到各方施压,甚至全面封杀,连黑红都做不到,最后崩溃自尽了。 莫亚当然不会允许自己走到这种结局。但躺着拿钱谁不愿意,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应该不会招惹上这群家伙。 旁边,另外两位女嘉宾正忙活着寻找线索。作为“傻白甜”,为了符合人设,莫亚自然不能擅自行动,甚至同伴们也嘱咐不需要帮忙。 她们刚被领来这间会客厅,本以为是嘉宾见面环节,结果毫无征兆地就被关在里面,随后游戏宣布开始。 莫亚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会客厅里的物品除了一张茶几,与围着它的两件沙发,就只有挂在四个角落的摄像头了:“要不……我检查下沙发?” 一位身穿白裙的女嘉宾检查着墙壁,头也不回道:“你也可以先稍等一下。” 莫亚的经纪人提供过部分嘉宾的资料,这位看上去面容青涩的少女,实际上是苏氏集团的继承人,家财万贯,惹不起的人物。 看来其他嘉宾也没打算让她做什么事情,莫亚无所谓道:“那就麻烦你们了。” 当红影后巫渶正在弯腰检查桌底,听到声音后起身道:“莫亚第一次参加节目应该有点紧张吧,别担心,这才第一关,肯定不会太难为我们,这里也没多少东西,很快就好了。” 莫亚笑了笑,回应道:“谢谢,我没事的。” 随着嘉宾们开始交流,弹幕也热闹起来。 【苏大小姐都还在忙活,莫亚躺得这么心安理得?】 【小网红而已,怎么进组的我不说。】 【真滴恶心,估计塞了不少钱吧,巫渶姐和她搭话都是给面子了。】 【心疼两位姐姐还要忍住不能发火】 莫亚摇晃着茶杯,看着茶水的波纹,时不时移动一下视线。当花瓶也许就是这种感觉吧,她觉得自己已经尽力满足经纪人的要求了。 按照导演给的剧本,苏欣是队伍中运筹帷幄的智囊,而巫渶是坚毅勇敢的女强人,唯独莫亚,只需要当朵无脑小白花。 虽然万般不乐意,但顶撞导演可能真的要卷铺盖走人,只能先做好表面功夫了。 莫亚的脑子可没有停下来过,长久以来的求生经历让她做不到完全放松。她正在努力消化原身的记忆,寻找有价值的线索。 “墙上没有什么机关。”苏欣掀开墙壁上一个盖子,“只有这个顶灯的电源开关”。 巫渶声音中有些苦恼:“这茶几底下也没什么东西呀?” 她们又开始检查地板,两人分别从房间两端开始向中间走。“这地毯的花纹好复杂呀,会不会隐藏了什么信息呀?”巫渶问道。 苏欣认真地研究了起来。莫亚冷眼旁观着,按照原身的记忆,她们至少要在这里折腾一个多小时,最后濒临超时,在导演的提示下才离开这里。 她们就这样反复观摩了许久。莫亚无聊地玩着光脑,看见经纪人发了给自己发了消息。 “导演说没想到苏家小姐会这么久都破不了谜题,让你看情况帮帮忙。话说你现在风评好差啊,直播间都在骂你,别呆坐着了。” 莫亚:“?” 不是你们让我啥都别干的吗?我都准备好躺着拿奖金了。 导演这么快就等不下去了,大概是因为直播间观众已经在宣泄厌烦情绪了吧。她记得原身在这个时候去帮忙反而热脸贴冷屁股,还打扰到了苏欣,后面这人更是没给过好脸色。 唉,大不了干完这一票就退出娱乐圈,跑去当星盗都比伺候这群人舒服。 “开胃菜就这种难度吗……”巫渶看着地毯上有规律但完全不知如何解读的花纹感叹道。 莫亚起身走到电源开关旁边,将手指按在上面:“有没有一种可能,它真的是机关?” 苏欣正在思考,这下被人打断,微微皱眉道:“莫亚,我知道你想帮忙,但是关了灯我们就无法观察了。” 言下之意就是让她不要添乱,莫亚无奈地耸了耸肩,也不等另外两人回复,直接将开关按了下去,天花板上的灯光果然全部关闭了,短暂的黑暗过后,又恢复了暖色的光芒。 【???】 【有病?欣欣都说别关了】 【玩密室组到这种四处乱碰的队友我肯定直接跑路】 巫渶像是注意到了什么,急忙喊道:“等下!莫亚,你再关一次!” 莫亚乖巧地照做了。房间并没有完全陷入漆黑,因为地毯上的某些花纹发出了幽绿的荧光,苏欣用手指勾勒着它们的形状,最后还是摇摇头:“看不懂,我没见过这种语言。” 巫渶刚落下的心又悬起来了:“啊……我还以为找到谜底了呢,不过有进展了也不错。” 房间再次陷入寂静,莫亚轻松地在黑暗中走到两位嘉宾背后,仿佛视线完全没有收到干扰。 前世经常要夜间行动,这种环境反而让她更加安心。 莫亚依靠在墙上,静静地盯着苏欣在地面忙活。受到光线不足的影响,直播间内只能看见荧光的花纹和人影晃动,观众屏气凝神等待结果,弹幕安静了不少。 白衣少女纤细的手指勾勒着地面的花纹,时而停顿,仿佛陷入了沉思。过了十几分钟,耳机里传来了导演的催促声,莫亚无奈地摇摇头,也不指望她们能研究出些什么了,没好气道:“浪费时间。” 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但可以想象到巫渶的脸色不太好:“莫亚……” 莫亚对此熟视无睹,走到一边抓起自己位置上的茶杯,轻轻靠近蹲在地上的苏欣,然后将手一倾。 苏欣指尖旁的花纹被莫亚的靴子踩住,她正要发怒,却惊觉滚烫的茶水落下,急忙缩回手。茶水洒得满地都是,浸湿了地毯,随后上面的部分花纹开始溶解,荧光逐渐消失。 “亲爱的,你似乎把墨水洗掉了。”巫渶有些不悦。 莫亚将茶杯随手一抛,稳稳地落回桌面上。 弹幕立刻开火了。 【妈耶,不就是说了几句,至于吗】 【玻璃心,看到这种人就烦】 【这人故意的吧,导演派来增加难度的?】 直播画面中,苏欣仍然盯着地毯:“不,等等。” 她站起身,摸索几下,从一旁的茶几上拿起自己的茶杯,将里面还未饮用的茶水全部倒在地面上。顿时,大部分繁杂的花纹失去荧光,只留下四个符号。 苏欣扫了一眼,便肯定道:“4891。” 巫渶走到开关的位置,将灯重新打开,随后到门口输入了密码,上方的小显示屏很快出现了“解锁成功”的字样。 【笑死,背剧本吧,演得这么明显】 有些观众并没有因为莫亚立功而嘴下留情。 莫亚耸了耸肩:“我说了,你们再折腾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抱歉,我们不该把你晾在一边。”巫渶轻拍了下莫亚的肩膀,难掩声音中的欣喜。 【卧槽!她在怼谁?牛逼】 【小姐姐好勇】 【好骂,两位嘉宾架子太大】 【就怕她之后被报复,你们懂的】 【看巫渶姐多大度,不像某人】 莫亚保持礼貌的微笑,不再说话。 其实节目组并非没有留下线索,可惜完全被两位女嘉宾错过了。在末世的时候,莫亚基地中许多机密文件都使用了一种用特殊矿石制作的墨水。 这种墨水很有迷惑性,一般人截获情报后,查到有荧光字迹这一步就以为是答案了,基本不会想到还需要用茶多酚溶液浸润,才能显露出真正的样子。 莫亚记得这种墨水的气味,但其他两位女嘉宾身上喷满了香水,自然闻不到了。 就在巫渶准备打开房门的时候,飞船广播突然响起:“警告,我们遭遇了星际海盗的劫持,这不是演习,请乘客们保持冷静,就近寻找逃生舱离开。警告,我们……” 随后,屋内的灯光也从温暖的浅黄色变成可怖的红色。莫亚应景地捂住嘴巴,低声惊呼。 “哦?这是真的还是节目安排?”巫渶意味深长地笑着。 苏欣不以为然地小声道:“我们刚从首都星出发,这片星域怎么可能会出现海盗。” 既然是节目安排,那她们也不能太出戏,互相对视一眼后,巫渶率先来到走廊,左右看了看,因为方才嘉宾们登船后就是从左边进入会客厅的,一路上也没注意到有连接逃生舱的安全出口,最后她选择向右边前进。 同时,直播间的弹幕也沸腾起来,紧张的气氛蔓延到屏幕之外,成功影响到观众。 【其他嘉宾去哪了?我等着看fafa好久了】 【啊啊啊是我林宝要出场了吗】 【感谢小姐姐加快进度,爱了爱了】 【都是剧本,节目组也不想在这拖太久】 【恕我直言,不喜欢这个莫亚,粉丝别打我。】 【别怕,她没有粉丝,来蹭热度而已。】 虽然目前脱离了第一个困境,莫亚还是没能放松下来,她很清楚这样的境地下,除了各种障碍,她们还可能遭遇敌人的袭击。 “可恶,要是能用武器就好了。”莫亚心道,感觉自己犯了火力不足恐惧症,下意识摸了摸左手上的戒指。“神石”就镶嵌在上面,里面装了不少从各个位面搜刮的宝贝,是她在末世横行的资本。 空间戒指在这个世界已经被发明出来了,使用它的力量也不会引起怀疑。 不过就算能拿到枪械,恐怕也都会安排给巫渶使用,当小白花对照组真的辛苦啊。 她快步跟上队伍,苏欣已经投来不耐烦的目光了。 从原身的记忆得知,目前这两位嘉宾还不是最重磅的,更恐怖的大佬还在后面,都是莫亚这个小网红不能得罪的存在。 节目组给他们安排了许多奇特的出场方式,比如…… 飞船广播再度响起,只不过换了一个声音。 “我们已经控制了驾驶室,船长也在我们手上,所有人不许离开。” 巫渶走过拐角处,正好看见广告屏突然切换画面,出现了一位蒙面黑衣人的影像。他站在控制台旁,用枪指着座位上船长的脑袋。 苏欣站定在屏幕前,眼神凝重:“你们有什么要求。” 只听见广播继续说道:“乘客里面,有一位曾经潜伏进我们海盗团的政府特工,把他交到驾驶室,我就放了她。”
54 人在读07-18 21: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