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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靠萌宠治愈悲惨男配[快穿]

    拒绝飞鸟|其他|连载

    顾言醒来时发现自己全身都不太对劲,他刚想抬手摸摸脑袋结果映入眼帘的是一只黑色的喵爪。“喵!”这让顾言吓的大叫。【宿主已进入任务世界,发布任务梗概】随着脑中叮咚一声,一串电音出现,顾言这才想 我靠萌宠治愈悲惨男配[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我靠萌宠治愈悲惨男配[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顾言醒来时发现自己全身都不太对劲,他刚想抬手摸摸脑袋结果映入眼帘的是一只黑色的喵爪。 “喵!”这让顾言吓的大叫。 【宿主已进入任务世界,发布任务梗概】 随着脑中叮咚一声,一串电音出现,顾言这才想起来自己出车祸死掉了,而在意识模糊之前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声音说只要去三千小世界拯救身负功德之人,任务成功便会有功德报酬,可以再度复活。 顾言答应了,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可是这也不能变成一只猫吧?!一只猫怎么拯救一个人啊!”顾言喵喵叫着起身,敏锐的鼻尖嗅了嗅空气,全是一股子垃圾味道。 他居然还是一只被丢在垃圾桶里的猫! 抖擞抖擞毛发,顾言蹭的一下从垃圾堆里跳出来,他低头闻闻自己,一股子难闻的味道。 这可真是叫人..叫猫为难。 【方盛本是红极一时的钢琴家,因拒绝被潜而被陷害。各种黑料开始出现,方盛只能居家,最终网暴自杀】 【你的主线任务是改变方盛的命运】 在任务世界作为一只流浪猫要如何找到方盛? “这难度太大了吧。” 【请宿主在三天内找到方盛】 【否则任务失败】 “!!”顾言吓得直接跳了起来,“三天!” “怎么就任务失败!”顾言这时候也顾不上身上臭烘烘,急得团团转,一条长长的尾巴晃来晃去,身上的毛毛都炸起来了。 “改变方盛的命运就是不让他自杀身亡,任务期限是三天,那么三天内方盛就会自杀身亡。”小小的一只黑猫团子的脑袋瓜子开始思考,他跑出了堆满垃圾的小巷子,来到了街面上。 这时候正是深夜,街道上少有车辆和行人。 “方盛已经黑料缠身了。”黑猫团子思考后得出了这个结论,灵巧的在街上跑着,一双猫瞳在黑夜里熠熠闪光,眼尖的看到一家网吧,凭借着小巧的身姿溜了进去。 网吧24h营业中,黑猫团子匍匐着身子像是在进行着什么秘密任务般的挨着墙边走,一路上都没有人察觉到他。 顾言来到了二楼的包厢,眼看四周无人便挑了一间最里头的包厢一下跳到门把手上开了门。 包厢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小黑猫并不需要害怕黑暗,他还有一双会在黑暗中发光的兽瞳。 顾言跳到椅子上一爪子按在开机键上,电脑在黑暗中开启了。 猫咪爪子在键盘上很难控制好,总是会连着旁边的键盘一起按到,光是在搜索引擎中输入“方盛”这两个字就让顾言废了好大劲。 按好回车,一连串新闻接连冒出,全是黑料。 还附带了好多方盛的照片,别说,就按照顾言这人挑剔的审美来看还挺好看的。 【方盛潜规则女星】 【方盛耍大牌】 【方盛假弹】 【方盛所居小区门口围满闹事人群,给小区住民带来不便】 就是这条! 记下方盛的小区名字后,顾言又在电脑上下了一个高X地图,准备查查这个小区在什么地方,离这里远不远。 “居然只有三条街!”这让顾言激动的喵爪子都颤抖起来,兴奋的喵呜了一声。 门嚯的一下子开了,灯咔的一下子亮了,顾黑猫的喵呜咽了下去,因为椅子有高高的靠背,让顾黑猫一时之间没有被人发现。 “这电脑怎么还开着?上一个人没关吗?” 顾言窜的一下钻到电脑桌下,来人坐上电竞椅,关闭了方盛的黑料。 “怎么网上全是这家伙的黑料,烦都烦死了。”这人开始骂骂咧咧,顾言凭着走路无声的猫咪垫子一路走到了门旁边,他盯着那人的后背,而后抬起猫脑壳望向半空中的门把手一个腾空而起,再在门框上后腿一蹬,瞬间消失。 因为顾言登门让门撞到墙壁的声音引得那人颤了一下转头来看。 “什么情况?!”那人显然吓了一大跳。 顾言飞快的冲出网吧,地图上的路线他全记下了,按照地图上的路线来走,他很快发现了围满着人群的小区门口。 这时候即使是半夜,这地方也人多的很,恐怕白天的景象更热闹。 顾言大摇大摆的走进小区,可就在他踏入小区的那一刻他惊觉“我还不知道方盛住在哪一幢楼几零几呢!” 原本傲首挺胸的小黑猫一瞬间耷拉下了脑袋,抬头望望星空,他觉得他需要休息一下,身上的毛也臭烘烘的,得找到水池子洗洗,毕竟要去见个人,总不能浑身脏兮兮的。 这个时候也只有门卫室还开着,顾言迈着不用学已经会走的猫步在门卫室门口探头探脑,有两个门卫,其中一个在打电话,另一个闭着眼应该在睡觉,谁都没有注意到一只小黑猫偷偷的往卫生间溜。 小黑猫一进入卫生间,就偷偷摸摸的把门微微掩上,被发现了可不好,而且小黑猫可是要洗澡呢。 打开水龙头又费了好大的猫劲,细小的水流哗啦啦的从水龙头里流出来,顾言见了水居然吓了一跳! 那冰凉凉的是什么玩意! 这时候的顾言才深切的体会到自己变成了一只猫,而猫素来怕水。 无奈又废了猫劲关上水龙头,顾言疯狂甩了甩身上被溅到的水花,才觉得好点。 “不好意思,住户信息是不能外泄的。”一开始打电话的门卫还没有挂断电话,“这不是钱的问题。” “住户信息?”顾言竖起了两只猫耳朵,一双猫瞳噌的一下亮了。他蜷缩在卫生间的门后头偷听。 “要我说给了就给了,那么大笔钱。”另一个正假寐的门卫睁开眼说,“那么一大帮子人一天天的聚在小区门口也不是个事。” “一开始工作不是签了协议吗?用户信息不能擅自泄露,我还不想丢工作。” 话毕,两个门卫没声了,都开始倚着闭上眼假寐。 顾言悄声的从卫生间走出,灵敏的跳到桌子上,那桌子上摆着一份用户信息。 几幢几零几某某,后头还有电话。 “找到了!” 虽然澡没洗成,身上还是臭烘烘的,但方盛的详细地址是终于找到了! 从门卫室窗口跳出来,落入草丛,顾言再一次昂首挺胸进入了小区。 “方盛我来了!” 这时候天快亮了,日头缓缓从云层里升起来,顾言找到方盛的家门口,扒拉了好多下门。 但是门没动静,也没有丝毫脚步声。 方盛家在二楼,并不是很高的楼层,顾言打算从窗户爬进去,他下了楼,绕了一圈,顺着一根水管爬到了二楼的窗口前。 窗户的房间里亮着光,透过窗口顾言终于看到了自己的任务对象。 【恭喜宿主在三天内找到任务对象,治愈值+1%】 一头凌乱的黑发,乱糟糟的挡住了眼,可怜巴巴的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披着一层薄薄的毛毯子,原本清俊的脸庞瘦削。 顾言爪巴了一下窗户,尖锐的声音叫方盛弹了一下,随后又没动静了。 “喵呜~!”顾言开始喵喵的乱叫,伴随着一阵阵爪巴窗户的声音,终于让方盛抬起了脑袋朝窗户看去。 顾言一看到那一双眼,一下子就停止了动作。 那是一双丧失了神彩的眼,黑漆漆的眼仁空洞,唇角下垂,他像是失去了所有希望,只剩下一副空壳还尚存于世。 一只脏兮兮的小黑猫和陷入了人生低谷的方盛隔着玻璃窗对望着,这时候的顾言总算是有了些对这个任务世界真实的感觉,他是一只从垃圾桶里跳出来的小猫,要去拯救在三天内就会自杀身亡的钢琴家。 方盛抖落开身上的毛毯子,清瘦的身体只穿着一身睡衣,他想要站起来却又踉跄了一下又跌回去,他看上去很无力,精神上身体上,都很无力。 扶着墙,方盛一步步的走到窗台边,小黑猫看他皱着眉头掰了好一会窗户的扣子才将窗户打开,随后又是费了好一番的力道才将窗户推开。 一条供小黑猫进屋的缝隙出现了。 小黑猫很小,他从缝隙中挤进去,甩甩脑袋,仰头看向方盛,乖巧的在窗台边坐下,一双翠绿的眸望着方盛,软软的“喵呜~”一声。 方盛有些迟疑的用一双修长纤细的手托起小黑猫,小黑猫很乖,一点不乱动。 那双手的手背也很清瘦,连那黛色的血管也能轻而易举的看见。 “你来这做什么呢?”顾言听到方盛的声音,是很轻微的,又很清浅的声音,“我这里可没有什么能够招待你的。” 小黑猫歪歪头,一只爪子前伸,在空中晃晃。 “嗯?”方盛不明白小黑猫的举动,他微微凑近,却被小黑猫用猫爪碰了碰脑袋,就好像是在被一只猫安慰着。 小黑猫身上来自于垃圾桶的气味让方盛顿了一下,他细致的观察了一番这只小黑猫,发现他的脖颈既没有项圈,浑身毛发也脏兮兮的,东一撮西一撮,不像是家养的猫。 “我现在自身难保,怎么养你呢?”方盛想,他将小黑猫重新放到窗台上去,想着下次经纪人给他送吃的时候再把这只小黑猫送走。 顾言一见到方盛可兴奋了,他一只小奶猫去网吧找线索,在洗澡的途中谈听到机密事件,越过了重重阻碍才来到他面前。整只猫都开心的“喵呜喵呜”叫起来。 这就叫只想着怎么把小黑猫送走的方盛有些不忍心了。 多可怜一只猫,这么小就在外头流浪,也是怎么来到方盛的房间外的窗户爪巴,毕竟这里可是二楼。简直就像是上天的安排一般不可思议。

    78 人在读10-20 19:08

  • 大秦:传承夷陵老祖,建造皇陵

    翅膀大帝驾到|其他|连载

    公元210年。六王毕,四海一。自此,天下归秦!秦岭山脉,骊山。山势逶迤,树木葱茏。只是无人知道,在这松柏长青、青竹延绵的山腹之中。竟然隐藏着一座规模宏伟的地下皇陵。地下皇陵占地百里,其内通道错综复杂。 大秦:传承夷陵老祖,建造皇陵全文免费阅读_大秦:传承夷陵老祖,建造皇陵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公元210年。六王毕,四海一。自此,天下归秦!秦岭山脉,骊山。山势逶迤,树木葱茏。只是无人知道,在这松柏长青、青竹延绵的山腹之中。竟然隐藏着一座规模宏伟的地下皇陵。地下皇陵占地百里,其内通道错综复杂。各种机关暗器,更是不计其数。此刻,主墓室内。镶嵌在墙壁上的夜明珠,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一名锦袍青年,眼眸微闭,静坐在白玉棺中。其容貌俊秀,脸上却有着一种病态的苍白之色。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中,倒是别有一番独特的气质。“叮!签到成功!”“获得吕布尸身!”嗯?吕布尸身?青年缓缓睁眼,脸上露出一抹喜色。这次竟然获得了绝世武将吕布的尸身。这样一来,只要稍加炼制,他的麾下将再添一员猛将。青年名叫赢长夜。二十年前穿越到大秦。成为始皇帝嬴政的长子。传闻诞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降生当天,咸阳城内,万妖嚎叫,百鬼夜行。且赢长夜生来不哭,且惧怕阳光。被有心者病诟为不祥之人,言其必将祸乱大秦。七岁那年,又被阴阳家推算出是天生极阴之体,不为天地所容。具有早夭之像,只有在阴气浓郁的地方才能续命。嬴政爱子心切,一方面将长子安排进皇陵,一方面遣人寻医问药。只是后来,随着一位位医家圣手宣告无能为力,以及一名名小皇子的诞生。秦始皇对于赢长夜的关注,逐渐减少,直至不再探望。而大秦上下,对这位长公子的消息也知之甚少。只当其早已死在了皇陵之中。当然,赢长夜作为穿越者,自然不可能那么短命。在进入皇陵那年,金手指到账,成功融合夷陵老祖魏无羡。获得了鬼将军温宁和无上鬼道功法。从此,修鬼道、制傀儡、画符咒、炼尸兵...整整十三年。赢长夜炼制了百万傀儡阴兵,陈列于皇陵之中。签到了白起尸身,制作了修罗白起,统御皇陵兵马。签到了韩飞尸身,制作了鬼谋韩飞,掌控流沙组织。......自此,赢长夜就有了两层身份。一是被人遗忘的大秦长公子。二是驭灵无数,势力渗透整个大秦的夷陵之主!“呼!”赢长夜呼出一口浊气。缓缓收功,面露欣喜。“不错,距离第五转还有一步之遥。”“按照功法上说,第五转之后,我就可以无惧阳光了。”“到时候......”幽闭皇陵多年的他,终于看到了重见天日的希望。“哐哐!”墓室石门被扣响。赢长夜微微挑眉,脸上恢复了淡然。“进来!”石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名身材火爆女子。一身紫衣,脸上有着天生娇媚。正是流沙组织的成员之一,紫衣。此刻,紫衣神态十分沉重,向赢长夜微微垂首,恭敬道。“公子,北疆传来消息。”“匈奴人大举南下,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北方四城百姓被匈奴屠空,男女老幼,无一活口...”“匈奴?”闻言,赢长夜神色一寒。冷声道:“当诛!”凌厉的气势喷薄而出,整个墓室的温度都随之下降了几分。紫衣情不自禁的身体一颤,打了个冷战。“请公子下令,流沙全体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赢长夜一挥手:“这件事不用流沙插手,你下去吧。”“这...”“是,紫衣告退!”紫衣犹豫了片刻,还是躬身退出了墓室。墓室中陷入了短暂的寂静。良久,赢长夜开口道:“温宁!”暗处,传来一道温润儒雅的声音:“公子,温宁在。”“传我命令,令白起率十万铁浮屠即日北上...”......一日后,咸阳城外的官道上。一匹快马由远及近,掀起一路烟尘。马上的士兵早已口干舌燥,嘴唇发裂。但是临近城门处,还是用尽浑身力气大喊:“让开!”“北疆八百里加急情报!”闻言,准备拦截的守城士兵眼神一凝,连忙让出一条道路。目送着风尘仆仆的一人一马进了城,喃喃道:“八百里加急...恐怕...要出大事了!”咸阳宫外。战马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一声嘶鸣后,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士兵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将手中的情报递出:“北疆危急,快禀报陛下...”说完,双眼一番,也是昏死了过去。麒麟殿内。身着黑金龙袍的嬴政,正在与宰相李斯商议朝政。“报!”“陛下,北疆送来的加急情报!”一名金甲侍卫跌跌撞撞的闯入了麒麟殿。闻言,嬴政面色一变,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而李斯亦是面色沉重,伸手从侍卫手中接过情报,恭敬的递给了嬴政。嬴政目光阴沉,微微摇头:“念出来!”“呼!”李斯深吸一口气,打开了这份染血的情报。“匈奴人大举南下,连克北疆数城。”“数万秦民被屠戮殆尽,十室九空。”“北疆四城,已成鬼蜮...”李斯越念越是心惊胆战,到最后干脆‘扑通’一声跪下。“陛下息怒,保重龙体!”嬴政胸口起伏,气极反笑:“息怒?”“数万子民被屠,你要我如何息怒?”李斯匍匐在地,浑身颤抖不已。“铿锵!”嬴政拔出天子配剑,面若寒霜:“一炷香后,开启朝会。”“若有迟到者,斩!”消息传出,不消片刻。大秦文武,齐聚朝堂。以李斯、蒙毅为首的文官居左,以蒙恬、王翦为首的武将在右。众人不知因何事被紧急召见,又见龙椅上的陛下面色不善,内心惴惴不安。嬴政端坐龙椅,双手拄着天子配剑。虎目扫视着下方文武。眼神如电,莫敢有对视着。目光触及之处,众臣惶惶跪地。半晌,嬴政森然开口。“众卿!”“若有敌人犯我大秦疆土,当之若何?”众臣心头一震,齐声高呼:“当灭之!”嬴政点头,又问:“若有敌人侵占我大秦城池,当之若何?”“当灭之!!”“那若有敌人杀我大秦子民,又当若何?”“当灭之!!!”麒麟殿上,三问三答之声,响彻四方。“很好!”嬴政满意点头,随即面容一正:“蒙恬!”蒙恬出列一步:“臣在。”“朕命你领兵三十万,即日北征匈奴。”“灭其族、亡其种、断其根!”“臣遵旨!”......暑期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活动时间:8月21日到8月22日)

    76 人在读07-19 08:17

  • 只想当备胎也不容易(快穿)

    蒙蒙不萌|其他|连载

    陆敛记得自己之前是在渡心魔劫。大乘之后为渡劫,突破渡劫期,方可突破一切凡俗,真正由人登神。而放眼整个修元世,已有万年无人突破渡劫期,陆敛为万年来第一人。就在不久之前,修元世的九宗四殿被陆敛屠了个干净, 只想当备胎也不容易(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只想当备胎也不容易(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陆敛记得自己之前是在渡心魔劫。大乘之后为渡劫,突破渡劫期,方可突破一切凡俗,真正由人登神。而放眼整个修元世,已有万年无人突破渡劫期,陆敛为万年来第一人。就在不久之前,修元世的九宗四殿被陆敛屠了个干净,踏着亿万枯骨入主昆仑之巅,成为四洲共主。修真之人总是慕强的,哪怕才被陆敛这般残暴的屠戮杀得胆寒,但没过多久又开始以陆敛为荣,奉他为神。在陆敛要突破渡劫期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整个修元世都将目光投到了昆仑山,陆敛的渡劫牵动着无数人的心弦。若陆敛成功,那么就会是他们修真界万年来成神第一人,无论这个成神的人是谁,他们整个修真界都盼望这么一个人的出现盼望得太久了。外界人的心思,都不被陆敛放在心上,他设下了重重禁制,平静地迎接九劫。前面八劫,对陆敛来说都轻而易举,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顺利渡过了,他对此也并不意外。最后一劫,是心魔劫。心魔?陆敛觉得自己不会存在什么心魔,哪怕他年少时宗门被灭,但如今那些仇人也已经被他尽数手刃。他年少时爱慕仰慕之人,如今也在他身边。但是就在心魔劫降临的那一刻,他忽然一阵剧烈心悸,胸口的闷痛几乎是在瞬间就传遍四肢百骸。他来不及反应,眼前就一阵模糊扭曲,再次睁眼时,他变成了一只猫。是的,一只猫。一只躺在腊月飞霜的灌木中,濒死的猫。就在上一刻,陆敛还是那个神识能洞察整个修元世、具有焚山煮海、倒转乾坤之能的昆仑共主,如今他却变成了一只没有任何灵力的凡猫。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寄存的这个猫,身上已经有多处骨头被折断,也已有多日未曾进食。现在就这样被丢在这寒风穿骨的腊月,几乎能断定是活不了多久了。陆敛能感到身上的温度在一点点地失去。浑身很疼,胃部的饥饿似乎在得不到任何外部的缓解后,转而啃食这只躯体的内脏。但这样的疼痛,对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陆敛来说,算不了什么。他躺在干枯的灌木里,身下是累累白雪,还在不断飞落的雪几乎要将他作为猫的小半个身体埋住了。而不过尺高的灌木,在他被困囿于这具身体后也显得格外高大起来。从他的视角,只能看到漫天的飞雪,向天横出、蜿蜒的灌木,以及一小片的苍茫天空。陆敛的心思是何等缜密,他几乎是在瞬息之间,就明白过来:这便是他心魔劫。就在刚刚,他还在自己设下的禁制之内渡心魔劫,但心魔劫才开始,他便意识尽失,到了这里,浑身灵力全无,变成一只濒死的凡猫。他不知道这样的心魔劫是何用意,是想考验他什么。他尝试调动周围的灵力和神识,但稍一尝试,一种浩大而磅礴的力量就猛地压在了他的识海之中。灌木白雪中,那小小的黑猫在痛极中发出了一声虚弱的哀叫。那股力量不仅强大至极,还带着一种让陆敛熟悉无比的感觉,陆敛立刻就认出——那就是他自己的力量。他的心魔劫,正在利用他自己的力量压制他。他原本的力量早已臻至化境,只手便可通天彻地,如今他却成了一只凡猫,以凡畜之力想要抗衡自己从前的力量,实在是痴人说梦。陆敛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明白过来,他的心魔劫便是要让他当这只凡畜。但他也能感觉到,如果不找到人救他,他寄身的这具凡畜之躯,活不过半个时辰。若是他在这具躯体里死了,那么结局是他心魔劫失败、还是身死道消,都是不可预计的。他只能积聚起这具身体仅剩的力量,不断发出虚弱的叫声,试图引起一些过路者的注意。他浑身巨疼,除了发出叫声之外,连摇晃头颅都做不到。因此他的视线一直被固定在那片被灌木遮挡半数的白茫苍穹之中。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视线被一个庞然大物遮挡了。陆敛静静看去,发现走近他的是一个穿着臃肿的旧棉衣的男人。这个男人的穿着打扮,让陆敛发觉到,他好像已经不在修元世了。修元世便是修真界,里面没有凡人,人人皆修士,可眼前这个男人,纯然是一副农耕之人的打扮,身上也没有任何灵力的气息。他意识到,他来到了凡俗界。男人似乎是被叫声吸引来的,他走近一看,却发现是一只濒死的黑猫,顿时就“呸”了一声,道一句“晦气”之后便转身离开了。陆敛并不对人性感到失望,待那人远去后,他继续吃力地叫着。他所在的这具身体已经是彻底的强弩之末了,每喊一声,都好像有什么腥臭的东西要从喉咙里喷涌而出。但他不能停止,哪怕声声泣血。但这次似乎真的没人来了,过去了很久很久,他的眼前除了落下的雪花,就只剩静止的寒天。他的身体越来越冰冷,眼皮也在控制不住地合拢,似乎再有几息,他便要死在这里。但陆敛的心思依旧超乎寻常地冷静。终于,他听到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刚刚来的那个男人,虽然身上没有半点灵力,但至少脚步沉稳,能听得出是力气不错的庄稼人。但现在的脚步声却极其虚浮,甚至能听出一些踉跄。“什么东西在叫?”连声音都带着一股虚弱沙哑的味道,可正是这道声音,让陆敛瞬间愣神。这个声音……是谢亦。谢亦怎么会在凡俗界,声音听上去还这般虚弱?不等陆敛思量,灌木便被人掀开,陆敛也看见了谢亦此时的模样。谢亦此时的模样,可以说是狼狈至极。长发狼藉地散落着,干枯发黄,甚至还打着结。身上的衣着连刚刚那个庄稼男人都不如,棉衣都是松松垮垮的,能看出里面根本没有多少棉絮,那粗糙的布料上,甚至都破了几个洞,勾缠出些许线条。连昔日那堪称丰神俊朗的面容,都极大地消瘦了,面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干裂发白,额角还带着些许脏污。陆敛第一次见到谢亦以这般狼狈的模样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谢亦怎么会在凡俗界?怎么会是这样一副狼狈又虚弱的模样?甚至,他在谢亦身上,也感受不到任何灵力。谢亦,是他曾经的情人。说是情人,不过是谢亦单方面认为的罢了,甚至在谢亦看来,他们两人应是伴侣。修元世有四洲,分布着九宗四殿,万年来,这九宗四殿便是修元世的主宰。但在这之中,陆家是特殊的存在。陆家位于四洲之首的东洲,并未成立宗派,多年来也不曾想过扩大势力。但是陆家每隔数百年,都会有人能修行到渡劫期,成为当世大能。这样一代又一代,陆家在渡劫大能的庇佑下,稳稳地成为了修元世中地位超然的存在。然而,在陆敛十七岁那年,不知是谁传出的消息,说陆家藏着飞升之机缘,为此给陆家引来了灭门之灾。陆家此代的渡劫期老祖被数位渡劫期大能围攻陨落,九宗四殿的人杀入陆家,陆家上下五百多人,被屠戮殆尽。只剩下陆敛,被整个陆家拼死相护。陆家家主临死前将陆敛托孤给自己的首徒林瑾之,林瑾之带着陆敛穿过敌人的重重封锁,最终两人都身受重伤,陆敛更是被九宗的化神期追杀,一掌打断了他全身的筋脉。林瑾之目眦欲裂,最后只身挡在敌人前,启动后山大阵,拼死将陆敛从东洲传送到西洲。陆敛被传送的最后一刻所看到的画面,是林瑾之被人一剑贯穿腹部,却依旧对他说,“快走”。林瑾之是陆敛父亲的首徒,他天赋极高,性格清冷,却一直把陆敛当做弟弟来照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陆敛对林瑾之就有一种特殊的关注,那似乎算是仰慕。而林瑾之拼死送他离开那一幕,却彻底将林瑾之映入了他的心里。林瑾之从此成了陆敛认定的未来伴侣,等他再次踏上东洲,定然屠尽九宗四殿,将师兄纳入他的羽翼之下。而谢亦,则是陆敛在西洲遇到的化神期散修。西洲不比东洲繁华,九宗四殿中,有五宗三殿都盘踞在东洲,而西洲却只有两宗,一南一北,共同统治西洲。陆敛被传送过来时,已经身负重伤,浑身经脉具断,只要稍微把他传送到危险一点的地方,他就活不下去了。陆家倾全族之力,为他搏来的,也只有这九死一生的生机。陆敛知道,他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直接被传送进了一个化神期散修的宅舍中。说是宅舍,都要抬举了。谢亦的居所,只是三间还算整洁的茅草屋,陆敛被传送过来时,谢亦正在屋内烤肉。小说网www.w.com请牢记:小说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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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走近娱乐圈之公司倒闭三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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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苇穿越了。穿越一点都不稀奇,人人都有可能穿越。日本最近流行卡车穿越法,卡车横过,地上便倒下一位社畜或少女,异世界就多了一个勇士或反派大小姐。柳苇穿的比较普通,她是睡觉穿越派(为了不给小孩 走近娱乐圈之公司倒闭三百遍全文免费阅读_走近娱乐圈之公司倒闭三百遍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柳苇穿越了。 穿越一点都不稀奇,人人都有可能穿越。 日本最近流行卡车穿越法,卡车横过,地上便倒下一位社畜或少女,异世界就多了一个勇士或反派大小姐。 柳苇穿的比较普通,她是睡觉穿越派(为了不给小孩子们造成不良的示范,摒弃自杀式穿越,睡觉穿越节能环保又安全)。 她就躺下睡了一觉,起来就变身成了来自韩国的练习生柳思思。 柳思思身高一米七,细腰长腿擅长唱跳和rap。柳苇平地摔满极,只是从没碰到过一个年少英俊多金的总裁给她撞一下。 穿成这样一个人,要怎么办呢? 柳苇第一个想法就是跟公司解约。 但她翻遍了房子也没找到签约合同。通过旁敲侧击后才知道原来她当年签了合同之后,公司就把合同给收回去了!她手里根本没有原件! 她又想寻找柳思思的父母。但她手里没手机没电话,只能通过经纪人找人。经纪人很奇怪的问她是不是脑子进水想给她父母送钱。原来柳思思十五岁不到就卖给了经纪公司,卖她的就是她亲生父母。 柳思思的父母根本没有结婚,两人同居数年生下四个女儿,但一个也不管。四个女儿全是街道办事处给帮着养大的。 柳思思打小就体现出了不俗的身体素质,手长脚长,五官精致,学校老师推荐她去念体校,走体育生路子,学艺术体操。但体校老师过来看了她之后就对她的身高摇了头。柳思思十一岁时就已经一米六九了,长得太高不适合练体操。体校老师看她长得漂亮,建议她去当演员,去考艺校。 但不管老师们替她想了多少办法都没用,上完初中,完成义务教育,他父母就带着她去了北京、上海、广州等一线城市,找遍了经纪公司,要把她“卖掉”。 柳苇听得冷汗直冒,替当年的柳思思,如今的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当然,现代社会不会允许人口买卖。 柳家父母想得很美,打算让这个漂亮的女儿当明星去给他们挣钱养他们。都要当明星了,当然也就不必读书了(这一句不代表作者立场,不针对任何人)。 柳思思的条件确实很好,年纪很小,正处在最好塑造的年纪。父母都没什么文化,很好哄骗,于是,慧眼识珠的柳思思的经纪公司收下了柳思思,给柳家父母画了好大的饼,让他们以监护人的身份签下了复杂的合同。 等柳家父母发现自己把女儿送给经纪公司培养的同时也欠下了经纪公司的巨额培养费时气得破口大骂,在公司楼下拉横幅撒泼打滚,还要找律师告公司。 但他们根本不舍得请真正的律师,倒是借助抖音直播大大的出了一回名,又靠微信筹款敛了一笔财,然后光速被网民揭穿打脸。 最后,由公司安排,个头看起来像十八岁的大孩子的柳思思录了一小段视频,表示亲生父母是人渣,公司培养她对她好才是她人生的指路明灯,替整件事划下完整的休止符。 公司把柳思思送到韩国训练,给她改了名字,又做了一点微调,使她本来就光彩夺目的脸蛋更加完美。 在这几年间,柳家父母并没有放弃,一直不停的骚扰公司。柳思思对父母深恶痛绝,从来没想过要跟父母有任何关系。 柳苇试探失败,只好暂时偃旗息鼓,静待时机。 时机很快到了。 因为柳思思已经成年,公司要跟她本人重新签一份合同来代替早年她父母代替她签的那一份。 经纪人姓高,是个高高大大的白领丽人,对柳思思有春风般的温柔和教导主任般的严肃。 “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了吧。”高浪倒了杯水放在柳苇手边,坐下来说:“公司马上就要安排你参加《这是选秀》选秀比赛了,你是内定的冠军。之后会安排你上一个综艺,让大家对你眼熟一下,再拍一部剧,综艺是已经说好的《我是综艺》,你先签一年的嘉宾,明年看情况再签再调价。剧是咱们公司投资的《电视剧》,一共一百八十集的大制作,先拍第一季二十集,你是其中的女四号,第一回拍剧,先让你混个脸熟,要是反响好的话,第二季就把你提成女二号。来,签吧。” 高浪叭叭的说了半天,一句话的时间都不给柳苇就递过去一支笔。 柳苇一心二用,一边听她说,一边火速的把合同给扫了一遍,重点只看有数字的地方。 首先,这合同真黑! 公司送她去韩国培训的钱和整容的钱现在全归她还,每年计息千分之四。 这个利息不高。跟银行差不多。 但问题在于在还清公司的欠款之前,她只拿固定工资,不参于任何分红。也就是说,不管她是参加综艺也好,拍电视剧也好,钱全归公司,跟她无关! 公司会给她交五险一金哦,也有房租、交通和三餐的补助,还负责给她买商保,可称良心公司了。 她欠公司共两千两百万。 睡觉穿越前银行存款四位数的柳苇咽了口口水。 还有,她跟公司签约的时间是二十年。 柳思思今年十九岁,二十年后三十九岁。 在她还清公司欠款后,公司才开始给她分红,第一年是十分之一。也就是她的签约金,她可以得百分之十,其余百分之九十都归公司。 但人性化的公司还添了一条小规定:这个合同可以每五年更新一次。也就是说,每过五年,此合同的条款都可以重新商议并制定。 看完合同的柳苇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公司。 它好像是黑心的,但又好像没有黑心到底。 柳苇穿越前二十一岁,现在平白小了两岁,但随之而来的就是这样一个烂摊子,叫她实在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高浪看她不动笔,捧着水杯说:“怎么,不想签?” 那当然是不想签。 可不签的话,那两千两百万要怎么还?柳苇可不认为公司的上一个合同会没有防止她不还钱的预防措施。 耍赖皮是个好主意。但前提是要看跟谁耍。 二十一岁的柳苇很清楚,除了爱着你的父母,想对其他任何人耍赖皮都要做好接受社会毒打的准备。 柳苇的笔在签名处顿了一下,端端正正的写下了“柳思思”三个字。 高浪看她签了,放下水杯,拿起合同看了看说:“你什么时候练字了?写得不错。” 然后就把合同收起来了。 果然这份合同也不给她吗。 柳苇的脸色很沉重。 高浪看出来了,知道她这是起了反心。这也很正常,当年的柳思思是年纪小被父母操纵急于逃脱,所以对公司感恩戴德。但现在过去好几年了,她也长大了,见过的世面也多了,自然而然就开始不服了。 但高浪很了解柳思思,她是一个对自己非常狠的人,不是谁都能一连练二十个小时的舞,数年只吃蛋白和沙拉的,柳思思还在发育期的时候几乎每周都要输液来维持生命,连训练营的医生都警告他们这样下去她很可能会猝死,未成年死亡对训练营是大丑闻,要求他们必须要注意柳思思的健康。 公司会选择柳思思做为主推对象,首先是她的长相。柳思思的长相身高条件都是非常优秀的,在没有做微调以前就已经很优秀了。在公司决定签下她之前,已经事先用电脑软件模拟过她度过发育期之后的长相。现在完全长大后的柳思思比当时的3D模型更完美。公司对她的期望很深,他们是希望能捧出一个至少可以红够三十年的天后。 其次,柳思思本人的性格很普通,甚至可以说是沉闷。她没有太多兴趣,不爱谈恋爱,不爱奢侈品,不喜欢与人攀比,对权威有很高的信任,从小被父母打击够了自尊心,为人自卑懦弱。她是很好管理的那种艺人。 最后,她没有父母家人的拖累。不会发生公司辛苦培养出了一个艺人,最后被她父母抢走。 高浪思考片刻,决定不对柳思思这一次的反抗做什么反应。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公司把柳思思交给她,不会想看她把人给逼成疯子的。 她温柔的说:“思思,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有纪律的孩子。这样,你最近可能是压力有点大,我让老师最近不要给你上课了,你放松放松,休息一段时间。” 柳苇这就被打包送到了别墅去休息。 这幢别墅也是柳苇来了这三个月最常待的地方。 其实在刚来的时候,柳苇是想过要跑的。 大门一开,她跑不就行了吗? 但铁一般的事实告诉她什么叫命运给你的一巴掌。 这个别墅在一个不太出名的别墅区。小区里面有多种别墅可供选择。 有联排别墅,有独幢别墅,有自带小花园别墅,有自大带花园别墅,还有自带半座山头的别墅。 是一个纯正的别墅小区。占地极大,位置极偏远,出门就是国道,上了国道有两个方向可以选择,选对了去北京,选错了去天津。 当然,前提是她能找到小区大门。 毕竟这是一个保安开电动汽车巡逻的小区。 只靠两条腿想走到小区大门不亚于来一场马拉松式竞走。 柳苇住的这个别墅是独幢别墅,站在窗户前往下看,前方是一排排白色的联排别墅。到对面房间从窗户往上看,远处掩映在绿树之中的则是更高级的别墅。 半山别墅不在她的视线范围内,据说保密性是超一流的,比照的是好莱坞巨星的别墅建的,那院子里是真能跑马。 小区里有人工湖、人工林、人工山。小山真的是用土堆起来的,缓坡,可以让小区居民爬山健身,给富豪接地气的享受。 柳苇不是一个人住这里,还有高浪跟她一起住。但高经纪通常住城里,不回来,这里就只剩下她,和保洁,和保姆。 保姆三天来一次,替她做健身餐,等保姆走后,冰箱里会堆满健身餐的餐盒,她按顿拿出来吃就行了。 保洁一天来一次,帮她扔垃圾,做浴室清洁,洗衣服等。 但柳苇觉得保洁的任务其实是来检查她还有没有喘气。 毕竟柳苇一个人住在这里,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也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平板。在这个信息爆炸人人都有手机依赖症的时代,她简直活得像一个原始人。 地下室的影音室有巨大的屏幕和镜子,应该是用来给她练舞的。 但这座别墅里没有网络,只能看存在硬盘里的视频。 高浪非常非常相信柳思思的自制力,竟然从来没有检查过她的训练状况。她要是检查了那早就能发现柳思思换成了柳苇。 可她竟然没有检查,柳苇就三个月没有去练舞。 当然,她还是打开了影音电视看过了,里面有长达数千小时的练舞视频,全是柳思思的。 这个姑娘真的非常努力。 可能就是太努力了吧。她就不想活了。 柳苇到这个身体来后接受到了柳思思最后的念头。 非常疲惫。 柳思思在最后只想了一件事:好累…… 这个长得这么漂亮,练舞又这么努力的女孩子在成为明星的最后关头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她好累。 大概是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因为继承下去肯定还会更累。 柳苇想,可能柳思思就是在高浪给她说了新合同的事后才丧失活下去的念头的。 可能高浪和公司都觉得当明星耶,大明星耶。 但柳苇多多少少有点能明白柳思思的想法,因为她也曾经有过同样的经历。 对柳思思来说,以前在训练时她就只需要面对自己,可当公司把她推出去后,她要面对的就是整个社会了。舞台越大,她越害怕。 她最幸福的时候就是被公司寄予厚望送到韩国去训练的时候,但假如她登上舞台后并不受欢迎呢,假如观众并不喜欢她呢,假如她红不起来呢。 假如公司发现她红不起来,对她失望了呢? 她对公司虽然没有如父母一般的深厚感情,但公司肯定是她头顶上的天。 她也不是小孩子,也并不天真。公司发现她红不起来后肯定会对她有新的安排,毕竟公司不能白花钱。 想到这里,就能理解柳思思对上台的恐惧了。 高浪以新合同中的综艺和电视剧来引诱柳思思,却不知道这反而成了柳思思的催命符。 她根本不想上台,不想面对新的命运。 于是,她就这么离开了。 她是空腹练舞又去洗冷水澡,最后晕倒在浴室中。 可能猝死了吧。 然后就是柳苇了。 柳苇在别墅里过了三个月的自闭生活,本来还担心自己会被揭穿,但跟着就发现想被揭穿也很难。 因为生活上其实根本没有人在意过柳思思这个活人。 高浪只要求柳思思完全配合她的工作,而柳思思在面对这个经纪人时也很少张嘴说话。柳苇永远记得她对高浪说想见一见父母时,高浪的表情完全就是“这只花瓶竟然还会说人话”的震惊。 还有对明星来说应该是贴身人的助理。 柳苇来了三个月,见了三回。 第一回,来了A和B和C。 A是大助理,手上时刻拿着两只手机,一刻不停的跟人聊微信聊工作,并随时注意着别让柳苇迷路摔跤,像带三岁小孩出门的妈妈。 B和C是小助理,每人拖两个行李箱,一个人带的是衣服,一个人带的是化妆品。 像柳思思这样的美人竟然要带一行李箱的化妆品! 化妆品按行李箱算是个什么概念! 反正柳苇是很震惊的,她以前所有化妆品加起来都装不满一个书包,何况是装满两个二十四寸的行李箱。 就算她后来看到里面还装了许多的隐形眼镜和许多假发片,那也还是很震惊啊。 第二回,变成了另一个D加B加E。 三个人换了两个,好歹还给她留了个算是认识的B。 第三回,又变成了F、G、H。 好嘛,又全换了。 她这才发现给她的助理应该都是公司员工,谁有空谁来,根本没固定。 所以,真的没有一个人认识原来的柳思思。 所以柳苇根本不用伪装。 在柳苇签完新合同之后,快进到她马上就要上台录《花样少女》的选秀舞台了! 这天,又是三个不认识的助理赶到别墅把柳苇给挟到公司,一通紧张的打扮之后,把柳苇交到了选秀舞台执行导演的手里。 执行导演把柳苇放到后排C位,站在她身边对导播和摄像组打招呼,确定他们都注意到这个位子上的人了才走开。 柳苇就坐在泡沫塑料板做成的华丽舞台上,四面八方全是灯,头顶上两只黑色的探臂向她伸来,在她头顶上定住,对着她拍。 摄像组和监控室一起对暗号。 “四号,看到四号了吗?” “找一下角度。” “六号机位过去。” 柳苇毫无瑕疵的脸蛋在所有的屏幕上放大,各种角度。 两个剪辑师戴着耳返,看着这个被要求重点关注的四号。 “长得真漂亮啊。” “听说才十九岁。” 监控室里,分组导播看着手里的文件,开话筒说:“四号,记得给镜头,四分钟一个近景。六号机位和九号机位全程拍她。剪辑!” 两个剪辑举手:“有!” “剪下她的所有有用的镜头。” “明白。” 其他的选秀明星们也都一一进场。导播把她们按顺序带到位子上坐下,所有人坐下后都不敢乱动乱说话,全都很安静,还有人在深呼吸。 等面前的椅子全都坐满,现场导演出来喊:“过一遍,过一遍,打板321!” 轻快的音乐响起,主持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出来,有点失真。 “欢迎大家来到花样少女选秀比赛的赛场!这里是由逸夫矿泉水天河酒业……” 口播过后,两只摇臂向这些选秀明星伸过去,所有女孩子在看到摇臂过来时都对它们招手,用她们的特定动作亮相。摇臂最后停在了柳苇面前,并且停了很长时间。 柳苇与摇臂上黑色的镜头对视了一会儿,对它摆摆手,小声说了句“Hi”。 两个剪辑:“噗!” “这个有用吗?要吗?” 一个问另一个。 “要吧。”另一个不确定的说。 高浪在两个小时后赶到了剪辑室,在跟所有工作人员打过招呼之后,她去找了那两个现场剪辑师,问他们要柳苇的初剪带子。 两个剪辑师其实看得很开心,觉得这个四号真是清纯无伪不做作,他们在舞台上其实很久没看到这么素人风的明星了,现在的小姑娘个个都跟已经修炼了千儿八百年似的。但看到高经纪过来就开始替这个小姑娘担心了。 但工作还是工作。 于是其中一个剪辑师调出带子,还没有经过任何的修饰,只是单纯的剪在一起而已。 他按了一个播放,给了高浪一个耳机。 高浪戴上耳机,一分钟后,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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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收文《昏君也在看我直播》】【副本五完结】唐酥长相精致妍丽,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很受欢迎。直到有一天,他莫名其妙失去了记忆,进入高难度的无限流副本中。任谁来看,这都是一个必死局。可唐酥却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靠脸在众多直播间中杀出重围,成为最受观众喜欢的新主播。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靠脸吃饭的漂亮花瓶。玩家们直言不需要唐酥帮忙,只要他不要做多余的事拖后腿就好。观众们更是心惊胆颤,生怕好不容易找到的漂亮老婆被杀。直到晚间狩猎开始。玩家们被副本boss吊打,眼看即将没了性命。千钧一发之际,不被所有人看重的唐酥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瞬秒了前期最大boss。围观全程的观众们:???这真的是我那貌美又娇弱的漂亮老婆吗?!被救下来的玩家们:???这真的是被他们看不起的漂亮花瓶吗?然而唐酥创造的名场面远不止这个。甭管是多牛的npc,撞上唐酥就转瞬即逝。没多久,炼狱级副本《伏生授经图》也被他打穿——渐渐地,等到噩梦级副本《菏泽墓》,唐酥凭借一把系统免费赠送的手术刀,同排行榜第一的头部巨佬、荆棘军团军团长——谢琢玉打得不相上下时。无论是他直播间的观众,还是成为他资深粉丝的众多玩家们:……6!谢邀,call都打累了,不过是大佬常规操作。毕竟,唐酥早就成为了他们心中无所不能的神。******副本:1,《桃花源》(已完结):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桃花源,那么那里必然是满树繁花,但是没有一个人类。2,《阿房宫》(已完结):我为自己编织了一个美梦,我只是想做个梦。3,《梦游天姥吟留别》(已完结):我是为了杀你才来的,但是最终,我放弃了。4,《伏生授经图》(已完结):文明才是一个民族的根,这不仅仅是一册书,还是一个民族的灵魂。5,《菏泽墓》(已完结):你在看什么?——我在看她,看她如此残忍,又如此慈悲。6,《逍遥游》:你想要逍遥,那就要付出足够的代价。cp:表面吊儿郎当实则腹黑又霸道的戏精军痞骚话攻x表面生人勿近内心戏超多还爱炸毛的病弱美人受*1v1,he,甜文不虐*推荐作者的同期连载文《沙雕攻每天都在嘴硬》,已经很肥啦~*推荐作者的下一本预收《昏君也看我直播》*点开专栏就能看到哦~*《沙雕攻每天都在嘴硬》:abo娱乐圈,觉得自己活在灵异恐怖文里,每天都在担心受死于非命的攻x绿茶大可爱美人受,虽然美人受每天都想继承攻的遗产,但这本真的是甜文.已经十万字啦,很肥啦*《昏君也看我直播》:为了骗粉,骚话受把昏君攻吹得天上有地上无,怎知昏君攻竟然能看见他的直播。后来穿越一时爽,扯谎火葬场。受每天都在担心攻知道他背地里骂攻昏君。*《昏君也在看我直播》文案身为新媒体专业论文狗,齐滺为了经营出十万粉的直播账号完成毕设,决定出卖他的男神——史书上排名no.1的昏君,萧楫舟。萧楫舟,大梁王朝最后一代君主,以“会玩”震惊全球,世界各地都有他的脑残粉。某天,萧楫舟的眼前突然出现了神迹。光屏里,神采飞扬的少年指着墓碑说:“这就是梁昏帝萧楫舟的陵墓。”萧楫舟:“???”看着面前已经长草的坟头,梁昏帝陷入了沉思。少年:“梁昏帝在位时曾因为喜欢听玉碎的声音,召集全天下的玉石拿来摔碎,制造了史上著名的‘碎玉事件’,他本人也被称为‘碎玉皇帝’。”少年:“梁昏帝为了吃到新鲜的椰子,派兵攻打古琼州,还开凿了著名的琼阳大运河。”少年:“梁昏帝在位时残杀忠良,连自己的亲族都不放过,动不动就诛人十族,被戏称为‘诛族皇帝’。”少年:“梁昏帝……”少年:“综上所述,梁昏帝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昏君。”梁昏帝萧楫舟:“……”来人啊,给朕诛了这个小混蛋的十族!然而视频里的少年:“不过我就是爱他这昏君样!霸气!威武!”梁昏帝萧楫舟:“……”算了,饶他一命。不过……看着弹幕里不停骂他昏君、骂齐滺眼瞎的“仙人们”,萧楫舟眯起了双眼——还真是不爽呢。靠着吹嘘昏君,齐滺成功骗来十万粉——虽然都是骂他的。毕设完成,齐滺开心地在宿舍买醉。结果一睁眼,他穿越了,还穿越到了萧楫舟的龙床上。只不过此时,历史上的昏君已经成为了人人赞叹的明君。萧楫舟:“仙人的话朕每一个字都牢记心间,朕想,就算仅仅是为了不辜负仙人厚爱,朕也应当奋发图强,不再让仙人遭受非议。”齐滺:“……”完了,千万不能让这昏君知道,他之所以吹昏君的彩虹屁,都是为了骗粉,实际上背地里骂他昏君骂的比谁都狠。齐滺捂紧自己的小马甲:“陛下英明神武,我当然相信陛下。”许许多多年以后,已经成为大梁丞相的齐滺接受采访。当被问及口才是如何训练的时候,齐滺是这样回答的:“谢邀,不过昏君非逼我夸他罢了。”cp:阴沉狠辣阴晴不定帝王攻x吊儿郎当每天都很快乐的小太阳受感兴趣就点个收藏嘛~作者把作者并不存在的狗狗肚肚让你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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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路人甲不务正业[快穿]

    岁寒时|其他|连载

    江城的十月依然潮湿闷热,刚刚下过一场雨,学校的树叶上也浸染了晶莹剔透的水滴。一旦有人从树下经过,就坠落下去砸在人的脑门上。所谓春困秋乏夏盹冬眠。对于学生来说,一年四季都有犯困的理由。讲台上大腹便便的数 路人甲不务正业[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路人甲不务正业[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江城的十月依然潮湿闷热,刚刚下过一场雨,学校的树叶上也浸染了晶莹剔透的水滴。一旦有人从树下经过,就坠落下去砸在人的脑门上。所谓春困秋乏夏盹冬眠。对于学生来说,一年四季都有犯困的理由。讲台上大腹便便的数学老师挥舞着手脚讲解题目。几个学生捂着嘴打哈欠,泪花从眼角溢出。老师写完一道公式望向讲台下,镜片下的目光一紧,掰下一节粉笔,随手一甩,在下方一个学生的脑门上留下一个白点。“欸……”男生哎呦一声从睡梦中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正好对上数学老师的视线,一下子就吓清醒了,心虚地缩下脑袋。被他这么一喊,其他有睡意的同学也被惊醒,赶紧装作正襟危坐的模样。“同学们,你们已经高三了,还有不到一年的时候就要高考。说了你们多少次了,抓紧时间学习,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你们看看你们一个个在做什么?睡觉的、吃零食的、说小话的……上课睡觉,下课疯玩,你们对得起父母辛辛苦苦的培养吗?”“……”数学老师拧着眉头,恨铁不成钢地拍着讲台。下面的学生哪里听得进去这念叨,却是各怀心思。数学老师十分不高兴,扫视一圈指着黑板说:“谁来解一下这道题?”下面窸窸窣窣的动静一下子消失了,几乎所有人都垂下头逃避他的视线。数学老师又皱了皱眉,拿起名单随便念了一个。“白、白湘湘……是转学生吗?你告诉我这题怎么解。”第三排中间有个女生心里咯噔一下,磨磨蹭蹭地站起来。女生五官漂亮,一张小巧的脸白皙凝霜,穿着肥大的校服也比其他人更美更清纯。她一站起来教室里的很多人都忍不住投去目光。后排的男生一个个看着白湘湘的背影挤眉弄眼。教室后方靠窗的男生穿着校服,从里到外都板板正正一丝不苟。教室里的所有动静在耳边,他压根没有抬头,无所谓地翻着课本。“宿主宿主,这个白湘湘就是你的暗恋对象。”脑子里有个机械般的声音突兀响起,除了陆逢川没人听得见。陆逢川的手指顿了顿,抬头瞥了一眼,在心里说:“是原主的暗恋对象。”“可是……宿主现在就是他呀。”那个机械声絮絮叨叨地说。“现在的时间点就是男配在课堂上给女主解围,得到女主好感的时间点。宿主,女主现在很尴尬,你按照原来的剧情帮忙回答问题就可以啦~~”“这次英雄救美之后女主就会对宿主产生好感哒……”“9967!”陆逢川合上课本,在心里默念:“闭嘴。”9967的声音顿时弱下去:“宿主,做任务最忌讳消极怠工……的……”9967的最后一个字淹没在陆逢川平静的眼神下。陆逢川嗤笑,一脸无所谓:“谁说我要做任务了?”任凭9967怎么念叨,陆逢川也视若罔闻。现在这个身体不是陆逢川自己的身体,这个世界也和他生活的世界不是同一个。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那个叫做9967的系统。某天这个在他脑子里疯狂输出的家伙突然找上他,自称“炮灰转正系统”,编号9967,邀请他参与它的时空之旅。说是邀请,陆逢川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直接被虏到系统空间,现在这个身体就是他的第一个任务者,一个和他同名的高三学生。这个任务简单来说就是将原本的炮灰身份变成主角,取代男主的位置,站在女主角身边。至于系统做这些能得到什么,不外乎能量灵魂之类虚无缥缈的东西。来到这个身体里的时候9967就把世界线剧情传输给陆逢川。这个世界是一本校园言情小说,女主白湘湘高三转学到江城一中,认识了作为校霸的男主秦恒。两人经过一系列甜蜜、误会、吵架、秀恩爱,学渣女主和校霸男主互相治愈,认真学习考上大学,最后在大学里继续秀恩爱。这和陆逢川有什么关系呢?他在这个故事里是个暗恋白湘湘的男配,成绩优异,学校公认的学神;长得清秀性格温柔,被评为校草。白湘湘转学来江城一中跟不上这里的学习进度,第一次月考就垫底,本来觉得她应该是新任校花的人转头给取了个“草包美人”的称号。原主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他小时候和白湘湘认识,后者转学过来就认出对方,不过白湘湘没有认出他,原主就没和她相认,默默关照她。数学课上白湘湘回答不出问题,原主挺身而出为她解了围,白湘湘对此非常感激,两人就熟悉起来,原主也在这些相处中喜欢上白湘湘。不过他毕竟没有男主光环,白湘湘和他相处也只是为了他帮她补课,还因此让男主误会吃醋。正好白湘湘被秦恒的霸道强势所扰,就告诉秦恒如果他再这么自我,就和陆逢川交往。秦恒当然不信,但不妨碍他看原主不顺眼,他是江城一中的小霸王,家里有权有势,招招手就有小跟班前仆后继帮他教训“不识好歹”的人。于是原主倒了霉,先是放学路上经常被人殴打,接着在学校里也有人处处找他的麻烦,秦恒更是一次次警告原主离白湘湘远一点,好好一个学霸成了他们校园欺凌的对象。原主那时候觉得秦恒占有欲太过,限制白湘湘个人交际是不对的,再加上白湘湘和他哭诉,原主不忍心见到暗恋的心上人难过就屡次帮她。秦恒觉得自己被挑衅了,一怒之下,让人把他带到天台,推搡之间原主脚滑掉下天台摔死了。秦恒吓得脸都白了,他家境优渥,父母花钱摆平了这事儿,对外说原主因为高考压力大自杀了。不过真相后来被白湘湘知道了,这也是这本小说里男女主之间最大的争端,白湘湘和秦恒因为这件事陷入冷战,两人一度分道扬镳。后来秦恒遭遇车祸,生死一线,白湘湘发觉自己还是爱他的,不眠不休照顾他直到醒来。秦恒醒后大彻大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和白湘湘道歉,极力补偿他亏欠的人,最终得到白湘湘的原谅。两人一起学习,考上了大学。而原主的生命永远停留在那年冬天,剧情后期被提起也是以秦恒的口吻表达他对少年时轻狂举动造成的事故感到遗憾和后悔。陆逢川回忆起9967给他看的剧情,此时白湘湘和秦恒已经互相有了好感,虽然最后一层窗户纸还没揭开。原主是个书呆子看不出来,陆逢川清楚白湘湘分明是拿他当备胎,利用他补课的同时又让秦恒吃醋。男女主之间的感情如何跌宕起伏,陆逢川无所谓,既然他来了就不打算掺和进他们之间,当那个工具人。至于炮灰转正、迎娶女主就更没兴趣了,做主角不是非得和女主在一起的。他不打算按照原主的意思给白湘湘解围,但不知是不是剧情的推动,下一刻数学老师还是点了他的名字。白湘湘看着黑板上的题目,咬了咬唇,艰难地调动思维。无奈的是,她刚才走神了,压根看不懂题目,站在那里绞着手指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数学老师皱了皱眉,目光在其他人身上绕了一圈,定格在陆逢川身上:“课代表陆逢川,来回答一下……”陆逢川停顿了一下,表情没什么波动,缓缓站了起来。他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黑板上的字迹,快速准确地说出了答案。数学老师满意地点点头,招手让他坐下。“回答的非常好,这道题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陆逢川同学刚才的解法。还有一个复杂的解法,不需要你们学会,但是一定要知道怎么用,看黑板……”他掰了一节粉笔,背身在黑板上刷刷刷书写起来,同学们提笔疯狂抄写,老师和学生都忽略了第三排还站着的白湘湘。“宿主……不对的,”9967看着白湘湘羞愧的模样,说:“是英雄救美啊,女主现在都快哭了……”陆逢川心情不错地回它:“心理素质太差,还要再练练。”9967被宿主哽了一下,有些纠结。陆逢川不会给它解释,9967不是人类,大概并不理解小说里一笔带过的这个剧情为什么让女主的反应截然不同。原剧情中原主看到白湘湘表情不对,知道她不出问题时就主动站了出来,以他对两种解题方法有疑问为由把老师的注意力拉到了他这里,老师自然而然让白湘湘坐下了。而陆逢川是被喊起来的,此时白湘湘在全班同学面前站了很久回答不出问题,又被不高兴的老师忽视,肯定没有原剧情中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这下,白湘湘不会再过来“感谢”他了吧?陆逢川的好心情持续到下午放学之前。今天是周五,铃声一响教室里就有人坐不住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不时出现。班主任照例说了一些激励的话宣布放学话音刚落就有人跳出教室。陆逢川不紧不慢地收拾东西,余光瞥见白湘湘回头、很快朝他走过来,手上的动作加快,背上包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白湘湘眼见陆逢川从后门走出教室,失望地叹了口气。她还想问问对方以后能不能向他请教问题,怎么走的这么快?******“宿主,白湘湘刚才要和你说话。”“我知道。”9967:“……”9967:“宿主,求求你了,攻略白湘湘就能完成任务,很简单的。”陆逢川走在路上:“没那个兴趣。”9967不死心:“可是我们已经绑定了,是一体的……”“那是你单方面觉得,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别忘了当时我可没答应你要做什么鬼任务。”陆逢川满不在乎的语气让9967顿时感觉慌乱,而这种慌乱也从它的语气中流露出。“做任务有很多好处的。宿主喜欢这个世界吗?只要完成任务我们还可以去往很多不一样的小世界……完成任务得到奖励,我可以分给宿主……”陆逢川饶有兴趣地问:“奖励?说来听听。”分给他?这么说它之前打算独吞让他白做工。好样的,9967。小说网www.w.com请牢记:小说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624 人在读01-22 20:16

  • 武装咒术侦探社

    忘崽雪饼|其他|连载

    米花町电影院。这里刚刚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在这里看电影的人现在都留在大厅,情况混乱。目暮警部接到报案之后就赶到了影院。按照一般的流程,原本他应该赶快收集证据找出嫌疑人与目击者并释放无辜群众,但他却没有这 武装咒术侦探社全文免费阅读_武装咒术侦探社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米花町电影院。这里刚刚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在这里看电影的人现在都留在大厅,情况混乱。目暮警部接到报案之后就赶到了影院。按照一般的流程,原本他应该赶快收集证据找出嫌疑人与目击者并释放无辜群众,但他却没有这么做。因为就在他踏进这家影院之后,接到了上面领导传来的奇怪命令。——【整件案子移交给专人处理,在对方来之前封锁影院,连鉴定科的人也不许入内。】就是这样奇怪的命令,目暮警官刚刚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一起凶杀案,而且又发生在目暮警官所属的辖区,无论怎么说这都应该是搜查一课的工作,没道理移交给其他部门处理。然而这道命令来自于高层,就算有疑虑,目暮警部也不得不按捺住焦急的心情等到高层口中的“专人”。试图偷偷溜进去地柯南被毛利小五郎拎着后衣领提了起来,毛利小五郎不爽道:“都说过不要乱跑了!别给其他添麻烦啊!”江户川柯南干巴巴地笑了几声,不得不在武力镇压下安静下来。不过毛利小五郎现在也没心情管他。听到目暮警部说的话,毛利小五郎十分不解的皱起眉:“这个案件交给其他人处理?!凶杀案是一颗的负责范围,而且米花町的案件都是交给目暮警部你来处理才对啊,这个命令到底……”“详情我也不是很清楚,”目暮警部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但是据说是叫武装——”视线不经意地扫过门口的人影,目暮警部下意识地咽下了后半句话。门口出现了两个人。穿着白大褂的黑发医生,以及看起来年纪只有国中生大小的橘发小个子。黑发医生朝他温和一笑:“初次见面,目暮警部,我是森鸥外。”对方虽然面带笑容,但目暮警部和他对上视线的那一瞬间,仿佛被人瞬间从岩浆拉到冰川,出了一身冷汗。目暮警部咳嗽了一声,视线往旁边一移:“那这位也是?”“嗯,”森鸥外微微侧身,简单介绍道,“中原中也,武装侦探社的社员,也是我的部下哦。”说完,不等目暮警部问出其他的问题,黑发医生十分自然地说道:“那边就是案发现场?那么事不宜迟,闲聊就放在之后再继续吧,中也君,走了。”“啊、好的,”案件要紧,目暮警部往旁边让开几步,“上面所说的专人就是这两个人吗……”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在两人的背影即将被影厅门遮住的那一瞬间,目暮警部突然反应过来:“等、等等!小孩子还是不要去里面比较好吧!”险之又险在影厅门关上去之前听到这句话的中原中也:“……???”谁是小孩子!二十二岁的橘发青年恼怒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影厅门被“啪”的一声大力关上。影厅内部。昏黄地灯光照亮了这个房间,空气里全是令人不适的血腥气,晃一眼看,碎肉飞溅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黑手党处刑的房间,即便站在门边,也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血腥气。森鸥外沿着阶梯慢慢走下去:“真是惨烈的场景。”他走到尸体旁边——如果说椅子上粘连的碎骨也能算是尸体的话——停下,安静地看着这句破碎的尸体,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想、只是单纯的做出了看的动作。森鸥外意义不明的“唔”了一声,视线从尸体上移开,看向了一旁血泊中的奇怪生物。血泊中,咒灵躯干上的几十双眼睛一同移位了几厘米,和面前的紫瞳对上视线。下一秒、咒灵没有任何预兆地突然暴起!触手极速伸展,一息间就直刺到了黑发医生的眼前!然而穿着白大褂的黑发医生既没有躲,也没有攻击,就像只是看到了不懂事的患者一样,露出了有些苦恼的神色。——“呲——轰”!比咒灵触手动作更快的,是站在森鸥外身后橘发青年的动作。只见中原中也十分轻巧地抬腿一踢,触手狠狠地拍在前方的放映屏幕上,伴随着器具碎裂声,咒灵张大了嘴发出了无声的惨叫。中原中也嗤笑一声:“区区二级咒灵。”在重力的压制下,咒灵身上的眼睛不甘的怒瞪着,最终却只能被几何倍的重力碾碎。然而下一秒,一模一样的咒灵又从血泊中诞生出来。中原中也退后几步,皱着眉不爽的咋舌:“还真是像那家伙说的那样啊,到底要乱来到什么地步啊,这个世界。”咒灵。诞生于人类的负面情绪,通常来说只要让同样具有用咒力且实力相等的咒术师出手就能够顺利祓除,但是比咒灵实力强得多的中原中也却无法祓除面前的这只咒灵。因为这个世界的咒灵有“不查清真相就无法被彻底祓除”的奇怪设定,与之相对应的,原本能诞生在世界各地的咒灵也多出了“只能诞生在凶杀案现场”的限制。中原中也侧头,征询着意见:“森先生,现在怎么办?”森鸥外也露出了非常苦恼的表情:“是啊……啊,头发乱了。”刚刚中原中也的那一连串动作,让被压在他帽子下的橘发跑出来了一些。森鸥外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替中原中也捋到脑后,同时,中原中也像是有所预知一样的歪头,由着森鸥外捋好他的头发。【警告!警告!人物重度ooc!】【人物卡牌·中原中也加载度-10%,技能[重力]威力-10%!】【人物卡牌·森鸥外加载度-10%,技能[看透人心]威力-10%!】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

    1056 人在读04-26 22:50

  • 女帝成长记

    查可|其他|连载

    俞朝启德十二年,早春,临安城。这座落座于两河之侧,不到百年的城池此刻正在被凌晨的寒意所笼罩。天色蒙蒙,城池静谧,灰暗之中仅有临近皇城附近的十二工坊还留着星星火光,忽隐忽现,试图正在驱散那刺骨寒气。 女帝成长记全文免费阅读_女帝成长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俞朝启德十二年,早春,临安城。 这座落座于两河之侧,不到百年的城池此刻正在被凌晨的寒意所笼罩。天色蒙蒙,城池静谧,灰暗之中仅有临近皇城附近的十二工坊还留着星星火光,忽隐忽现,试图正在驱散那刺骨寒气。宫墙之下,身披甲胄的守卫手握□□站立,目光坚定且清明,若非握枪的手掌苍白且关节殷红,很难想象他们在这样的天气下已经站了数个时辰。 他们守卫的不过是皇城众多宫门中的一扇,却也是最大的一扇。只因为这里连接了皇城,十二工坊,以及临安城最大的坊市------从意坊。 从意坊与城内其他七个坊市不同,靠近水运路通的它是达官贵人的游乐之地,临安城的商业中心,更是各国商人的心头之爱。这里酒肆茶馆林立,歌舞乐坊数之不尽,一条内城河将其包裹在内,河边还停留着几艘围着纱帐的楼船。 眼下虽然不是开市的时辰,但也足以可以联想出这里平日里的热闹之气。 就在这寂静之中,沉重的宫门发出了“咿呀”一声,从内缓缓打开,一小队侍卫分为两边齐齐而出,一名内侍正手持草木灰卷筒站在其中,随着他们一起朝着从意坊的告示榜走去。 这告示榜伫立在从意坊门牌之前,上面贴满了大大小小的事情,大到皇城新令,小到家长里短都有涉及。最为荒唐的时候,就连醉香楼姑娘的情诗也在上面挂了许久。 内侍站定后便小心翼翼地将卷筒打开,取出里面独属于皇城的宣纸贴在上面,仔细看了看后这才与两边侍卫一起悄然回宫。 这是一张关于公主伴读人选的告示。 三个月前,最受当今齐帝宠爱的朝阳公主在宫中行了笄礼。在为她举办的生辰宴上,向来性子活波的朝阳公主公然向自己的父亲,这个国家的帝王提出了想要听学的愿望。当时参与宴会的人无不哗然,唯独齐帝听后大笑三声欣然应允。 听学事情定下来后,伴读的人选上却犯了难,于是一众人从凛冬吵到了新年,又争执到了开春,这才不情不愿地定下了八个人选。 现在,写了这八位幸运儿名字的榜单就这么贴在了告示榜上,而注意到它的人也随着时间的流动从一开始的寥寥无几变成了不可胜数。 在这涌动的人群之中,一个手拿肉包,穿着桃红色襦裙的小姑娘正在努力拨开面前众人,想要挤到前面去一探究竟。 小姑娘年纪约莫十二三岁,个子不高,虽然被养得圆润,但是想要在一群成年人中肆意穿梭还是有些困难。只见她一手护着手中的肉包子一边艰难地从人群外围挤到了中间,再然后却寸步难移。小姑娘见状跳了几下,又踮起了脚想要看清楚上面的字迹。无奈身前人身形高大,无论她怎么努力皆不可窥探一二。于是她嘟起了一张嘴,眼眸低垂,露出了快要哭出来的沮丧之意。 “小妹子,你是替谁家姑娘打探消息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嘶哑年迈的声音在她头顶传来。小姑娘抬头,竟然是一个耄耋妇人正朝她露出慈爱的笑容,同时伸出了一只手将她拉到了前面。 小姑娘揉了揉自己冰冷的脸用软软的声音回到:“大娘,我是自己过来的,想看看我家主子是否在榜上。” “你是谁家的丫鬟?”老妇人说话时还带着气音,“大娘帮你看看。” “司家的。” 老妇人听见这个陌生的名字后将目光在告示上浏览片刻又问道:“可是司左侍郎的闺女?” 小姑娘听见这句话,原本快要哭出来的眸子立刻亮了起来,她连连点头,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高了几分:“大娘大娘,你可是看见了?” 老妇人笑着点了点头,小姑娘面上带着不可置信的笑容也跟着凑前看了看,果然看见了自家主子的名字赫然位于榜尾。于是当下破涕为笑,朝着老妇人连连道谢后飞快地跑走了。 “谢大娘,这是谁家的小丫鬟啊。” 旁边一人好奇地问着,老妇人张口欲言,却忽地忘记了言语,反而是旁边的一位中年人接过了话:“司府的,这不名字就在这上边呢,谢大娘,你这脑子越发糊涂了。” 老妇人讪笑两声,提问之人也将目光放在了榜上末尾的位置,上面清晰可见地写着八个字: “左侍郎嫡女司明月” 周围人沉默片刻,忽地问道:“这谁?” 莫怪于他们不知情,实在是司左侍郎在官场上太过默默无闻,连带着他的女儿司明月在临安城也不太出名,众人盯着这个名字想了好久才想起来三年前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回到了临安城。 之所以是回而不是来,是因为她的确是在临安城出生,但在出生不久就被一纸调令而左迁成为了下州刺史的父亲带走,开始了四处游荡的日子。 这件事情当初在临安城还引起过小范围的轰动,连带着那下嫁司家的杨氏也险些成为了笑柄,不少官妇们都在背后嘲笑她守不住家,这才使得丈夫女儿皆不在身边,独自一人独守着偌大的府邸。 不过这司家小姐自从回来之后也是从未踏出府门半步,三年来竟然没有一个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此番忽然被提及,倒也是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这司明月到底是何许人也? “此女诡者也!” 程府内,接连输三局的李济强忍着收回了自己已经抬起来准备掀翻棋局的手,他双目圆瞪,死死地盯着面前正抱着酒葫芦的少女指责道:“小小年纪心思狡诈,杀气过重,实非女子之性子也。” 少女的模样约莫十五六岁,生得端庄且明眸皓齿,看上去就像是邻家小姑娘一般。她圆润的耳垂上还挂着一颗血红的坠饰,虽然早春温度低但是依旧上着半袖衬衣下穿淡红色的襦裙,她的腰间挂着一个红蓝相间绣着祥云样式的锦囊与那白玉做的方状印章贴在一起。 这便是司明月。 此时她一边面不改色地喝着酒葫芦里的烧酒一边听着对面的抱怨,待人说够之后这才笑吟吟地开口了:“榜眼说好不会放在心上,怎么这会又开始指责起小女子我了。” 说着转头看着桌边一人故作委屈道:“状元郎别管你那煮不开的酒了,快来为小女子评评理。” 被她唤做状元郎的程一青正站在不远处拿着一柄蒲扇拱火煮茶,听见他们二人的话,面上笑了笑却也没有搭话,不仅如此还朝着司明月招呼了一下,后者立刻将酒葫芦里面的酒全数饮尽,摆在了桌子上。 “我就知道你要偏心这丫头!”李济痛心疾首,“是谁与你同窗十三载?是谁为了你鞍前马后?又是谁陪你一路上京赶考,是我李达通!程兄你没有心!” 哀怨之意流露出来让对面的司明月打了一个寒颤,而程一青总算是有了反应。 他淡笑着将炉上煮好的长嘴壶提起来,走到他们面前帮司明月的酒葫芦斟满酒,而后指着其中一处说道:“此处江心先前已经暗示你好几次了。” 少女手执白子后发于人,棋面上虽然杀机四伏但是在死局之前终究是在这一路留了一条活路,只是对方太过在意其他而错过了这个机会。 意识到这一点后,李济脸上青白交错,“你”字在嘴边来回打转,最终还是颓废地垂下了头。 见他总算是服输了,程一青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江心毕竟是万仙楼的棋女,你输了不亏。” 说着他又去看少女,见她正看着窗外发呆,于是又问道:“江心又在看甚?” “在看你这宅子花了多少银子。”司明月头也不回地说着,眼前窗外正好有一凉亭,朱漆红瓦,三面环湖又加之竹桥柳树作伴,“状元郎眼光不错。” 程一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倒是恢复了精神的李济不满道:“他这是美了,可苦了我为他前前后后跑了十几家铺子才找到这么一个好地方。” “达通兄商贾世家出身,这些事情有你盯着我放心。”程一青答。 这句话在李济耳中听着舒服,当下脸色也舒缓了不少,连带着看着司明月又顺眼了不少,见她一副无趣的样子,便又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说小丫头,你今日怎么又跑来过来了,你们楼就这么清闲的么,天天抱着这个酒葫芦,跟个酒鬼一样。” 听他又将自己当做那天下第一楼的小丫鬟,司明月也不在意,只是挥了挥手中的酒葫芦说道:“程兄府上舒坦啊。” 话语之间还不忘记又在嘴里灌了一口酒,抿了抿又说道:“好酒好景,还有好棋。” 最后一个棋字她扬了扬声调,其中之意不言而喻,在场的两个人自然是听懂了,一个淡笑一个面色胀红,两两对比实在是滑稽,于是司明月也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你!” “主子主子!”李济还想说话,就听见一个慌张的声音由远及近,三人回头,声音的主人已经冲进屋中想要去夺少女手中的酒葫芦。 “哎呀,小沁墨,如此慌张还有点司..侍女的模样么。”司明月手疾眼快地挪开酒壶一脸笑嘻嘻地说着,“成大事者需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就算是天塌了也轮不到你主子顶上。” 被唤作沁墨的人儿正是先前在从意坊看皇榜的小姑娘,她见自家主子那怡然自乐尚且不知大祸临头的模样,连忙跳起来去够酒葫芦,司明月自然不会让她得逞,两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程一青和李济就坐在一旁看着她们主仆二人的你争我抢,这样的场面并不少见,每次看都觉得别有一番趣味。 沁墨几番争夺皆是以失败告终,只得放下手无奈说道,“哎呀,我的好主子,这天下的天自然是塌不了。但是主子您的天要塌了。” “瞎说什么!”司明月瞪她,“小心我回去不给你饭吃。” “您中了!”沁墨急急道。 她这一句话使得正在看戏的二人双双愣住,司明月正忙着收酒葫芦,听见这句话也是一愣:“中了甚?” “皇榜啊!”沁墨将她拉了起来,“今日公主殿下伴读的榜子,您的名字就在上面呢!” “哐当” 司明月手中的酒葫芦落在了地上,酒水洒在了她的裙角,锦囊和印章之上,不过此时她却顾之不及,反而是慌慌张张地冲着程一青问道:“茶呢?” 被她质问的程一青呆呆地指了指不远处桌面上的铜壶,司明月立刻翻身下了棋桌冲了过去。 摇了摇茶壶确定有水之后也不顾上温度直接灌进了自己的口中。 这幅模样吓到了看戏的两人,如此慌乱,竟然是连宝贝似的酒葫芦也不管了。 “这是怎的了?” “来的路上可是看见府中的人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来,沁墨看着说话的程一青和司明月,毫不犹豫地回答了后者的问题:“来的路上已经看见小路子回府报信了!” “哎呀你这个小妮子也不早点说。”司明月说着连灌了好几口茶水。 茶水散落,沾湿了半截衣裳。 沁墨见状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为她挡住,不料才靠近就闻到浓厚的酒气,于是捂着鼻子皱眉:“主子,您身上的酒味太重了,会被夫人发现的。” “无碍,会有人替我准备好新的衣物的。”司明月随意放下茶壶拉着她的手臂要走,脚步刚至门口,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转身朝着二人行礼道:“事发突然,江心改日定来请罪。” 说着她拉着沁墨毫无形象地跑了出去,走得远了还隐约可以听见沁墨叫着她慢点的声音。 徒留下屋中酒洒椅翻,桌角还有茶水缓缓滴落,一片狼藉。 程一青和李济两个人看着这一幕齐齐愣住,半晌之后,李济率先回过神来,捡起已经空了的酒葫芦喃喃道: “原来是官家女。” 程一青也是僵硬地点点头,一双眼睛有些空洞无神。 不知道自己给那两个人带来多大冲击的司明月正在赶回府的路上,在她的连声催促下,驾车的车夫更是不断地挥着鞭子,马车在道路上一路奔袭,惊扰了路人的同时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不过此时的司明月并不在意这么多,她只想趁着自己不在府中这件事情还没有被司夫人杨氏发现之前赶回去。 好不容易到了府门前,看门的小厮一见到她就立刻满脸堆笑地上去帮她放上脚垫并且连连道喜。 司明月看都没有看那脚垫一眼就直接跳下了马车,反倒是沁墨小心翼翼地踩着脚垫下来。 “小路子回府多久了?”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问道。 “不到半盏茶。”小厮回道。 司明月听闻刚松了一口气,就又听见他说道:“不过夫人正带着人往院子里去呢。” 糟糕!司明月的脸上露出了大事不妙表情,正欲进府却听见了一声怯怯地声音在府门侧响起来:“司…司小姐。” 她有些不耐烦地转头看去,发现竟然是自己好友姚如是的贴身婢女,见对方被吓到于是连忙换了一副表情说道:“原来是纹琳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奴婢…”纹琳的话刚说出口又被她打断: “你且随沁墨进府,待我处理了目前的事情后再来找你。” 说着她朝着沁墨使了一个眼神,后者心里神会并且带着纹琳就要入府。 司明月看着她们进去后,这才脚步一转急匆匆地朝着与她们相反的方向跑去。 今天应该是她学习礼仪的日子,但从小在外州的她怎么会喜欢这种无聊的东西呢?因此偷溜出府已经是家常便饭,哪知道如今一朝中榜,这才弄得如此狼狈不堪。 她步履匆忙地穿过府中花园,周遭的花红柳绿皆不在她眼中,可以看见的只有那通向后院的圆拱门。花园中还有不少家丁侍女,见她神色紧张脚步生风,自然猜到了发生了何事,于是纷纷给她让开了路。 当司明月赶到院外时,已经有两位侍女捧着衣服在门口候着了,她快步走过去,一边换上新的衣物一边问道:“我娘呢?” “夫人刚见了小路子,约莫现在已经到了正门。”其中一位婢女低声回答。 听见她这么说,司明月手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她麻利地换好衣服并且小心地将锦囊取下来交给侍女,又在自己的脖颈处抹了点香料盖住了酒气,做完这一切后才连忙从侧门进了院中。 院内两位负责礼教的老妇人很早就被司明月收买了,对此也是见怪不怪,只是手脚麻利地帮她将书本整理好,就在司夫人进门的那一刻,一个顶着书笔直站立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江心。”司夫人杨氏对自己看见的一切很满意,思及方才听见的喜讯,唤她的声音也带着几分高兴。 司明月的身子僵住片刻,这才缓缓将头顶的书取下来,转身看着杨氏笑道:“母亲可是有事?” “自然是有好事要与你说。” 杨氏说着朝她招了招手,余光中却瞥见了她腰上印章的水渍,当下就眯起了眼睛要她过来。 司明月看见母亲这幅表情心里忽地“咯噔”一声,仔细回想了一遍刚才的所有细节确认自己没有遗漏任何事情之后这才放心走了过去。 她刚走到杨氏跟前就看见对方狐疑地摸了一下自己腰间的印章,抚去了上面残留的水渍。联想起上面是什么的司明月面色立刻变得不妙,她本想开口打断杨氏的动作,却被对方瞪了一眼。 “母亲…” 她弱弱地唤了一声,眉头紧蹙,眉尾低垂,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可惜杨氏到底是过来人,对于这幅表情再是熟悉不过,她闻了闻上面的味道后,原本还算好的心情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跟我过来。” 杨氏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极其平淡,但是司明月却能感觉到自己的母亲这次是真的动了怒气了。于是她只能乖乖将书本交于旁人,自己则乖乖地跟着杨氏走出院内,朝着祠堂走去。 这样的场景在司府很常见,因此一众仆役或躲在门后,或藏在窗下,或假装干活实则偷看,更有甚者还悄悄冲司明月挥了挥手。 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司明月自然是注意到了这群人的目光,她连忙将头低得更低,双手却背过去朝他们做了一个手势暗示着他们快去搬救兵。 看懂这个手势的仆役连忙放下手中的活,一路跑至司府门口,冲着守门小厮问道:“老爷可以下朝了?” 守门的小厮听见问话,朝着门看了看后回他:“约莫快了。” 说罢他又好奇地反问:“这是怎的了?” “还不是因为小姐的事么。”仆役叹了一口气,“夫人又把小姐带去祠堂了。” 这个‘又’字说得很稀疏平常,对看门人也是见怪不怪,只是有些遗憾地说:“可惜我今天看门,看不见我们小姐受训斥。” “说起来我也是,也不知道今天小姐还会说出什么豪言壮语。” 二人对视一眼,竟然是同样的惆怅。 “你们不好好守门,这是在作甚?” 陪左侍郎下朝回来的长金看见他们交头接耳还有说有笑地样子,面上立刻露出了怒容对着他们就是一通劈头盖脸地呵斥。 “长金。”左侍郎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胀的头止住了他的怒斥,转而温和地看着已经面露不平的二人问道:“府中可是发生了什么?” 仆役深呼吸一口气这才回答:“回老爷,小姐又被夫人带去祠堂了。 司如空揉头的动作顿了一下,沉吟片刻后便将身边人打发了去,自己一个人则是朝着祠堂走去。 一路上所见皆是探头探脑的仆役,见他来也不露怯反而向他及时汇报这目前的情况: “老爷,小姐他们已经到了祠堂院外了。” “小姐坐在地上死活不愿意进去呢。” “夫人命人将小姐拖进去了。” “夫人将人全赶了出来还把门关上了呢,唉可惜了。“ 司如空看了一眼最后这个人,发现竟然是平日里最宠着自己女儿的管家。不仅是他,先前与他汇报之人皆是这些与司明月关系最好的仆役,当下有些无奈。 此时他已经到了祠堂门口,无视掉这些热切的视线后便推门进入。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夫人正站在祖宗的牌位前毫无风度地训斥着已经跪下来的女儿。 于是他果断将门关上,隔绝了这些探究的视线。 他走过去把杨氏顺气,“气伤肝,莫要对女儿置气。” 他这边好声好气地劝着,杨氏却是丝毫地不领情。只见她冷哼一声道:“你且问问咱们的好女儿今日又去做了什么事!” 司如空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后者低着头闷声闷气道:“是女儿的错,让母亲生气了。” “你看,女儿都认错了,就算了吧,莫生气。”司如空有意为自己的女儿开脱。 杨氏一听这句话怒火更甚,仗着此时屋内只用他们三人,竟然直接揪住了司如空的耳朵,当场就是一通教训:“你看看你养得好女儿!” “夫人饶命,万万手下留情。”被揪着耳朵的司如空连连求饶,“别伤着手了。” 后半句话逗乐了杨氏,手上的劲头总算是松了不少,只不过余光瞥见了在一旁偷笑的司明月后又立刻板起脸教育道:“如此不成体统,日后进宫有你好果子吃。” “母亲教训的是。” “江心被选中了?!” 司如空惊喜地望着杨氏求证,在得到肯定答复后竟然是不顾女儿在场直接将杨氏抱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几圈,口中连连夸赞杨氏教女有方之类的话。 杨氏听着这些话有些娇羞,绯红的面颊在瞥见跪着的司明月后又立刻变成了恼怒。她伸出纤细的手在司如空背上拍打着要他放自己下来。 司明月好笑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有些五味杂陈,双亲感情太好是件好事也同时是一件坏事,很多时候她都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被抱养的,因为与他们相比自己并没有这么多蓬勃的感情。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终于是被放下来的杨氏理了理衣物后轻咳一声吩咐道:“明日你且记得去宝佛寺还原。” 闻言司明月瞪大了眼睛,她并不记得自己最近有去寺庙烧香拜佛过。 许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杨氏便解释道:“前些日子我去宝佛寺为你求了一块心愿牌,保佑你这次可以顺利当选,如今心愿已了自然是要去还原的。” 司明月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随即站起来说道:“既然如此,女儿就不打扰了。” 说着就像浑水摸鱼提前溜走,这一招她试过无数次,可是这次她还没有到门口就被杨氏给叫出了: “站住!” 司明月有些僵硬地转身,杨氏指了指刚才她跪着的地方说道:“晚膳前你就在这里跪着吧,别以为这些小聪明对我有用。” 听见她的话,司明月看了看窗外才过正午的天顿时欲哭无泪,连忙朝着杨氏讨饶。不过杨氏这次是铁了心地要罚她,因此压根就不予理会,抬脚便要离开。 眼看自己就要真的被罚跪了,司明月又立刻用委屈兮兮的眼神看着司如空,希望他可以帮忙说上几句话。可惜后者也只是耸了耸肩,连忙追了出去。 徒留下司明月一个人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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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归妹

    窃书女子|其他|连载

    连续下了数天的暴雨终于渐渐止歇,天空苍白,仿佛被雨水洗尽了颜色,而落雁谷两边山坡上茂密的松树林则黑森森的,恰形成鲜明的对比。寒意像蜘蛛网,一层一层往人身上粘,没有一丝初夏的感觉。连天空飞过的乌鸦都显得 归妹全文免费阅读_归妹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连续下了数天的暴雨终于渐渐止歇,天空苍白,仿佛被雨水洗尽了颜色,而落雁谷两边山坡上茂密的松树林则黑森森的,恰形成鲜明的对比。寒意像蜘蛛网,一层一层往人身上粘,没有一丝初夏的感觉。连天空飞过的乌鸦都显得瑟缩,无精打采,懒得哀叫。 馘国景康皇帝觉得自己就像这些饥饿的乌鸦,被赶到这边又赶到那边。然而乌鸦还有其巢穴,他,一个堂堂的龙子凤孙已经无家可归了。 这一年,是楚元酆二十二年,樾庆澜元年。本来也是馘景康五年。可是,一个月前,樾军攻破了馘都郢城。景康帝自己虽然在亲军的保护下逃脱,但是一路被樾军追击来此,狼狈万状的他知道,他的国家已经名存实亡。 楚是馘之盟国。平寇大将军耿近仁闻讯率领三万军队前来营救支援。不过景康帝知道,那不过是找了个动听的名头来分一杯羹罢了。倘楚军真能收复馘地,最多也不过让他做楚国的“儿皇帝”。 这总比作亡国之君好吧?他自我安慰着,踏进楚军中军大帐。 和他的忧愁全然相反,大帐中的气氛比新春佳节还欢腾热闹。只见耿近仁和手下的副将、游击以及幕僚们围座成半个圈儿正饮酒,而帐当中原本放沙盘行军图的桌子上一个脸涂得煞白的小丑正拿腔拿调地表演。 “樾国的勇士们,”他尖着嗓子,“这片土地已经被我们征服,因此就是我们大樾国的领土。不管楚国的鼠辈打着什么旗号想拣个现成的便宜,我们都要让他们好好受些教训……” “呸!你是个什么东西?”耿近仁笑骂。 “我?”小丑夸张地一挺胸,“在那些狂妄的楚人的眼里,我是个初出茅庐的无名小卒,在你们——我的部下们看来,我是个靠裙带关系的亲贵子弟。你们大概想,你们在前线冲锋陷阵流血流汗,我却在后方骑在马上观望,准备随时逃跑?” “难道不是么?”耿近仁大笑。 小丑一伸手,把腰里缠着的一张黄纸条撕了下来,挥了挥,道:“这是御赐的腰带,如今取下。”又滑稽地将两脚踢了踢:“这是我的马刺,我将它们丢在你们的脚下。”说这句时,也不知踢到了桌上的什么东西,“嗖”地直朝看客们飞了过去。一个原本在打瞌睡文官模样的人被打中了,一惊而醒。众人听他“啊呀”了一声,循声望去,才发现他睡觉时不留神,把脸枕在了墨迹未干的文书上,现在满脸都是字。众人不禁哈哈大笑。而那小丑则慌忙道歉:“程……程大人,小的不是故意的。” “别管他!”耿近仁命令,“把你的戏演完。” 小丑无法,只好接着刚才的演下去:“我告诉你们,我会站在这里,和你们一起战斗。今日一起流血的,就是兄弟……也许我们中有些人注定会埋骨异乡,化为腐朽;但是我们中大部分人一定会凯旋归国,而今日的战斗,就会成为我们年老之时向子孙后代炫耀的事迹,并且还会成为我们百年后荣耀的墓志铭。樾国的史书上一定明明白白地记下今天的一切……” 演到这里,耿近仁等已经前仰后合,有的把一口酒喷了出来,有的则被呛着了,直咳嗽。耿近仁自己伏案狂笑:“玉旒云——这个将军叫玉旒云是不是?毛还没长齐呢,就来跟本将军对决。不省省力气给自己挖坟墓,倒来发表一通演说?把打仗当成唱戏么?” “回将军的话,”一个劲装汉子说道,“小人到樾军营地刺探时,是亲耳听到这篇狗屁演说的。当时天还没大亮,看不太分明,不过这个玉旒云将军长得像个小娘们似的。听说姐姐是当今樾国皇后,所以年纪轻轻就做了御前一等侍卫。为了将来仕途着想,才外放出来领军。看来是部下都不怎么服气,所以想说些煽动的话。” “哼!”耿近仁轻蔑地,“说几句话就能把那一万老弱病残变成三万精兵了么?慢慢说吧!说完了老子再去收拾他们!” “耿将军。”景康帝毕竟是被玉旒云一路追击来到这里的,对这个对手还有些了解,“这位玉将军虽然年纪轻,又是才领军不久,不过,听说已经参加过好些战役了。之前樾军灭亡铴国的梁城之战,就是这位玉将军用个‘退兵牧马’的幌子,把铴国老将骗进了樾军的包围圈。后来和郑军在冀水一战,又是这位玉将军下令士兵五渡冀水,每次一万人去,五千人回来,如此悄悄地把两万多兵士悄悄埋伏在郑国大将军曹猛的身后,最终一举歼灭郑军主力,又将曹猛斩杀于阵前。郑国皇帝不得不向樾国求和,把半壁江山都割让了……” “那些只是雕虫小技。”耿近仁不耐烦地打断,“再说,梁城之战的领军大将是樾国的赵临川,冀水之战的主将是吕异——玉旒云?听都没听说过。就算真的有点小聪明,那也要看对敌的什么人——”发觉自己这话有暗骂馘国军队不堪一击的意思,赶紧又加上一句:“樾国将领草包居多。其中最厉害的是那平北大将军岑广,十五年前率军一直打到我们楚京凉城城下。但是结果呢?嘿,他看到一个书生在城楼上搂着几个□□在歌舞作乐,就疑心城中伏有重兵,不敢轻易进攻。其实那会儿凉城里最多不过有几个刑部狱卒罢了。这书生让他们一到夜里就打开城门向外放箭,搞得岑广以为我军偷袭,更加如履薄冰,后来干脆就撤军了——你看,这就是樾国的开国元勋三朝老将平北大将军岑广!越老越没胆,何足为惧?” 景康帝不说话。 楚军的探子道:“陛下真的不用担心。您看——我军三万,兵精粮足。而樾军呢?他们本来只一万人,一路从郢城追击陛下而来,现在有伤的,有病的,不知还有几个可以战斗。最近又连降暴雨,他们的粮道被切断,大概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吃上一顿饱饭了。怎么是我军的对手呢?” 耿近仁道:“不错。你刚才不是还说,樾军现在只有步兵和弓箭手作战吗?樾国的蛮夷们一向自诩黑甲铁骑无敌天下,现在居然连骑兵都没有了——估计马匹不是病死光了就是被吃了。和这样的部队对决,我看半个时辰就可以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留下那个玉旒云。”旁边有人笑道,“既然是皇亲国戚,说不定可以拿来和樾国皇帝讲讲条件呢!” 众人正享受战前贬损敌人的乐趣。却忽然听到边上一个声音嘟嘟囔囔地道:“满地都是烂泥,走都没法走,要骑兵有什么用呢?到时候还成了人家的活靶子。” 声音虽然不大,又是自言自语,但耿近仁还是听到了,“啪”地在案上一拍,连酒壶都震倒了:“程亦风!你在念什么经?” 景康帝随着众人一起望过去,原来说话的正是方才那个打瞌睡的文官。他脸上的字迹都还未擦去,细细一辨认,哪里是什么军中文书了,是一首边塞诗的开头,曰:“无端迷魂惊落雁”。后面仿佛是在推敲对仗,所以列了“鸣枭”“饥乌”“啼猿”几个词做选择——这边大家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和樾军的决战,他那里又是写诗,又是打瞌睡,又是说风凉话,难怪耿近仁会生气了。 文官程亦风大约自悔无状,摇摇手:“没说什么……下官在计算我军粮草的消耗……” “哼!”耿近仁冷笑一声,走到他跟前,一把将那边塞诗涂鸦抓了过来,看看,道:“程探花,你是不是觉得给本将军做一个小小的北伐粮道太委屈你了?” 程亦风垂头不语。 耿近仁转身对景康帝道:“陛下,方才我跟你说当初樾军打到我凉城城外,被一个书生摆空城计吓跑了。那个书生不是别人,就是这位程亦风程大人。他当年才一十七岁,新科刚中探花,风流无人能及。凉城花街柳巷里所有的□□都认识他。” 原来是他!景康帝好奇地打量程亦风:他看来颓废迂腐,一身穷酸味,垂着双眼,好像总是睡不醒似的。很难让人找寻一丝“风流少年”的痕迹。更加无法想像他是怎样面对樾军临危不乱,摆出空城计救下祖国的。更加让景康帝不解的是:如果程亦风凭空城计解了凉城之围,那就应该是楚国的大英雄,如今怎会这般不堪地在耿近仁军中做一个小小的粮道? 耿近仁接下来的话解答了他的疑问:“其实呢,程探花的所谓空城计,只不过是把岑广吓得不敢攻城而已。当时我国破虏将军司马非调集兵马,只等岑广攻进凉城麻痹大意时,他就来个‘黄雀在后’。岑广接到司马将军领兵正接近自己的消息,怕被前后夹击,这才从凉城撤退。而且,他故意绕路,避开了司马将军的兵队,不仅使司马将军扑了个空,还转趁着他离开原驻地,占领了我国重镇平崖。后来,司马将军不得不调转头来,花了好大功夫收复平崖——所以,程大英雄自以为得意的空城计,扰乱了司马将军的计划,根本就是‘越权祸国’!”他顿了顿,看向程亦风道:“程大人,你为了这件事被贬出京做了好几年县令,如今还不吸取教训么?书生就应该做书生的事,行军打仗你懂个屁!” 程亦风的身体微微颤抖,景康帝猜测,他的脸必定一阵红一阵白。读书人都有些傲气,况且,虽然在大局上来说,他的确是搅乱了人家的计划,但是兵临城下之时,他还能做什么别的吗?为什么,当樾军打到了凉城,那里会没有一个守卫的军士?没有一个掌控大局的朝臣,就剩这一个科举新中,恐怕连官都还没来得及封的书生?景康帝既好奇,又有些为程亦风不平。“程大人刚才也不过是随便说说。”他来解围,“耿将军不必发这么大脾气。” 耿近仁虽然没把这亡国皇帝放在眼里,但还是要给他几分面子:“他如果是随便说本将军,那自然无所谓。不过说扰乱军心的话,那就应该军法处置了——既然陛下为他求情,那就算了。” 景康帝道:“朕方才听到樾军那边号角响起,大概已经集结列阵。不知将军打算怎样对付他们?” “那简单。”耿近仁走到沙盘边,“他们既然没有骑兵,那么主要的打击力量就是弓箭手了。我军只要以骑兵冲上去将弓箭手缠住,然后让轻步兵支援骑兵在敌阵中打开缺口,当龟裂产生时,重步兵一拥而上,以人数将对方压倒——樾军决没有反抗的余地。” 并不是什么绝妙好计。不过,力量上有压倒性的优势,怎么打都是能赢的。景康帝道:“将军,朕有一不情之请。朕想率领侍卫亲军参加战斗,亲自向樾寇讨还血债,不知将军能否成全?” “哦?”耿近仁摸了摸下巴,揣度这逃命皇帝的企图。不过,管那么多呢?刀剑无眼,如果景康帝在乱军中死了,那楚国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吞下馘国这块肥肉,再以此为根据地,进军樾国,好好一雪楚樾之争中楚国多年失利的耻辱。“御驾亲征,最能鼓舞士气啊!”他笑道,“欢迎之至。陛下就跟本将军一起率领右翼骑兵冲锋吧!” 景康帝点了点头。 正在这个时候,外头有士兵跑了进来:“禀报将军,樾军已经朝我方推进。” “哈!送死来了!”耿近仁大笑着,招呼部下暂时放下酒菜,待回头庆功再饮。“等我们凯旋回来时,这些菜还是热的呢!”他拿起头盔,整整战袍,又对坐在那里发呆的程亦风道:“程大人,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可以开始起草捷报了。到我得胜归来时,正好派人送回京城去——你文采风流,一定要写得花团锦簇啊!哈哈哈哈!”一串狂笑,他率领部下出了军帐。 楚军这边吹号集结列阵,骑兵在前方两翼,中间是重步兵和弓箭手,后面一个方阵是轻步兵,最后是准备扫荡战场的第三骑兵方阵。落雁谷谷底虽然不算狭窄,但是楚军人数众多,所以阵列十分拥挤。士兵们推推搡搡,好一会儿才集合完毕。没有一个人把病累交加的樾军放在眼中,站定了还嘻嘻哈哈地说几句风凉话。 景康帝带着自己亲兵跟耿近仁在右翼骑兵阵中观望敌情,见樾军步兵有三个方阵,弓箭手有两个方阵和两个楔形阵。整个队伍排成带状,两个弓箭手方阵在侧,紧挨着树林,中间是步兵方阵和弓箭手楔形阵相间排列,行进缓慢。 “总共就那么几个人,当然只能排成这德性!”耿近仁用望远镜看了看,发现樾军许多士兵都拄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棍,不禁冷笑:“呵——究竟是病得连路也走不动了,还是兵器不够拿树枝来凑?” “将军打算现在冲锋么?”景康帝问。 “不。”耿近仁道,“让他们慢慢走。他们走得越远,力气消耗得就越多。咱们休息休息。”于是命令全军原地等待命令。 樾军继续缓慢地前进。用了差不错半个时辰的光景,才来到了距离楚军大概一百五十丈的地方。这时,整支队伍停住了。原本拄着木棍的士兵纷纷将木棍插在地上,在阵前形成了一道好似篱笆的隔离物。 “娘的!这是干什么?”耿近仁方问,忽然就听“嗖”的一声,一支羽箭擦着他的耳边飞了过去,跟着后面就传来惨叫声。“混蛋!”他叱骂。再看樾军那边,“篱笆”的后面弓箭手已经拉满了弓,一眨眼的功夫,箭矢如雨而下。 身边惨叫声不绝。景康帝被亲兵护卫着,退后躲避。耿近仁一边命令重步兵盾牌掩护,一边让楚军的弓箭手还击。慌乱之中,楚军这边也终于发射出了第一批箭矢,可惜,只飞到百丈多一点儿就落下了。 “蠢材!你们没吃饭么?”耿近仁骂道,“你们连老弱病残都比不过么?” “将军,”景康帝道,“你不知道樾军用的弓和我军不同么?他们的长弓有一人高,射程比普通的弓远,杀伤力也大。樾人从小就学骑射,所以很有准头。郢城之战时,朕的士兵就吃了不少苦头。” “废话!”耿近仁怒道,“本将军当然知道樾国的兔崽子用长弓了,要不然本将军怎么会计划先用骑兵缠住这些可恶的长弓手?他娘的!骑兵跟我冲锋!抓到樾国长弓兵,就把他的手剁下来!”话音落下,他已经一夹马腹,直朝樾军冲了过去。后面的骑兵紧随而上。本来景康帝的亲兵想劝他留下,但是千余战马一齐向前冲,根本不容他一人退后,顷刻就像被洪水卷住了一般,奔向樾军。 景康帝从不曾上过战场。这一次说是要亲手报仇,无非是想趁着楚军必胜,自己也分一点功劳,将来和楚国元酆皇帝讨价还价时也多一点筹码。如今真的处身千军万马之中,他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只由着他的马带他乱闯。没多大功夫,他就又赶到了队伍靠前的地方,可以清楚地看到耿近仁,手持一把金光闪闪的大刀,口中呼喝着,勇不可当。 这个将军虽然傲慢讨厌,但总算也骁勇。他正想着,耿近仁已经到了樾军的“篱笆”跟前。“这么个破烂玩意儿就想挡住老子?”他吼叫一声,催马跳跃,打算先踩死几个敌人。 樾军的木篱笆并不高。若在平时,的确可以一跃而过。但是,连日的大雨使得地面松软,马借不到力,奋力跳起还不到半人高。耿近仁心中方才感觉不妙,坐骑的腿已经绊在了木棍上,而他也从马上飞了出去,落入樾军阵中。 “啊——”景康帝大惊。 不过,耿近仁虽然摔了一下,却立刻又站了起来。大刀一挥,砍倒身边的敌人。旁边的樾兵急忙应战。然而樾军长弓兵只配短刀,怎么是耿近仁那把长刀的对手,霎时又被他斩杀数人。后面追上许多骑兵本也在木篱笆上吃了苦头,但是见耿近仁杀出了一条血路,士气大振,也纷纷抽刀拔剑,或者砍向木棍为后面的战友开路,或者刺向敌人,帮耿近仁打开缺口。 景康帝的战马被推着,越来越接近樾军的篱笆了。 好!朕也豁出去了!他想,便要下马。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看到樾军阵中闪过一条人影——那是一个中等身材的青年武将,雪白战袍,外罩银白盔甲,偏系了一袭漆黑如夜的披风,衬着一张脸瓷器似的发出寒冷的光芒。本来这天气只是因为阴雨而显得湿冷,这个人的出现,却像是一根冰锥,叫人立刻明白什么叫“刺骨”。 啊,莫非是玉旒云?景康帝心中不自觉地浮起这个名字。 他还不及再有其他的想法,这冰锥似的武将已经抽出剑来,一击便刺死了一个楚国士兵,接着飞扑向前,又结果了一个,第三剑刺出的时候,景康帝只叫出声“耿将军当心”,长剑已经穿其后心而入。耿近仁还挣扎着要回头看看是谁背后伤他,这武将又拔出了剑,干净利落地一挥,砍下了他的脑袋。 整个过程只不过是一次呼吸的功夫。凡目睹的楚军全都呆住了。 “玉将军,真是——”樾军士兵欣喜非常。 这武将果然就是玉旒云了,斩杀了敌军主将却没有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依然是那样冷冷的,道:“保持队型!凡杀过来的楚人一个都不留!继续放箭!” “为耿将军报仇!”惊愕过后的楚军才反应了过来,再次冲击樾人的阵地。毕竟楚军人多,樾军的木篱笆挡不了多久就被踏出一个缺口——不过这时楚军已经不再记得原先的战略目标了,只想着,己方主将被杀,非得把对方的主将也杀了,这才能扯平,于是大部分越过敌人防线的人,都叫嚣着直朝玉旒云冲了过去。当然,樾军岂能让他们轻易得逞,纷纷用短刀砍楚国骑兵的马腿,登时马倒人落,掀起了一场混战。 景康帝的亲兵好不容易重新来到了他的身边:“皇上,这里太危险,还是先退开吧。” 景康帝一半是因为被乱军挤着,动弹不得,一半是很想看到楚人砍下玉旒云的头来,所以虽“嗯、嗯”地答应,眼睛却一直盯着樾阵。 他看到已经有不少楚兵将玉旒云围住了,白刃乱下,也不知哪一刀哪一剑是谁砍的。正心焦之时,见楚兵中有一个使大锤的怒吼着冲了过去,一路上双锤乱舞,打暴了好几个樾军的脑袋,待接近玉旒云时,他断喝一声:“樾狗,纳命来!”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景康帝伸长脖子一看,见玉旒云只是用剑架着那双铁锤,显然是相当吃力了。景康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杀!杀呀!”他默默地叫着。 可说时迟那时快,樾军阵中又扑出另一个年轻武将来,高挑健壮身手敏捷,手端一柄□□,狠劲一挥,“啪”地就打在了那使锤人的头上。那人立刻仰面摔倒。这武将又挺枪直搠,玉旒云也一剑刺到,最终,两人的兵器一起将那使锤的钉在了地上。 “玉将军,你没事吧?”这武将问。 “没事。”玉旒云拍拍他的肩膀,“谢谢你,梦泉。”说完又高声命令:“队型!保持队型!千万不要让楚国的鼠辈把我们冲散了!” 梦泉?景康帝想起,玉旒云有个亲信叫石梦泉,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又一起从侍卫府外放出来,看来就是此人了。两人配合简直天衣无缝!他忽又想起玉旒云那篇被耿近仁拿来当闹剧的演说——这个将军说要和普通士兵并肩作战,果然不假。 看到玉旒云雪白的战袍已经染上了血迹,瓷白的脸上似乎也有了伤口,景康帝反而被恐惧攫住:他怎么可能战胜这个人?恐怕耿近仁的这支军队也战胜不了这个人! “皇上?”亲兵又叫他。 “走,我们快退回去!”景康帝拨转马头。 这时,他发现许多楚军骑兵也在调头向后。大概是樾军前仆后继誓死保持阵型,让他们对闪电突破失去了信心吧?再加上耿近仁的死,无疑是一个很大的打击。这股粘滞的潮水互相推搡着,一边躲避樾军的弓箭,一边撤退。 大概才退了一半的路程队伍就走不动了。后面的人不断地被弓箭射中,而前面的人却不停地咒骂着从马上跌下来。 “出了什么事?”景康帝紧张地问道。 他的亲兵不得不下了马,拼命朝前挤着看个究竟,才来回报:“是楚军的步兵进攻了。骑兵闯到了自己的步兵阵里。” “什么?”景康帝气得差点儿在马上跳了起来,“现在怎么办?要不,我们从树林里退?” 亲兵道:“过不去——这边是冲锋的重步兵,靠树林那边是轻步兵,走哪儿都会和他们撞上的。” 景康帝记得耿近仁的计划里,骑兵先打开缺口,轻步兵支援,然后重步兵才冲锋,现在怎么乱成一锅粥?不过他没心思理会楚人怎么打仗,还是自己逃命要紧。因对亲兵道:“那就不管了,咱们就这样冲回去。你帮朕开路。”言下之意,当然是要斩杀挡路的楚国步兵了。 亲兵会意,上了马,像被投石机掷出了石弹一般朝前冲去,一路乱砍,帮主子开辟一条血路。楚军步兵虽然有的破口大骂,但是大多既要应付脚下的烂泥,又要应付头顶上飞来的流矢,根本就没功夫和景康帝计较。何况,许多撤退的楚军骑兵虽然没有拔剑砍向自己的同胞,但是用马蹄践踏开路,也杀伤力不小。没多时,楚军重步兵就有不少倒在烂泥之中,一个压一个挤成一大片。 樾军此时也结束了消极防守走出了木篱笆。玉旒云下达前进的命令。步兵以盾牌掩护弓箭手,大长弓兵则继续放箭射杀冲上来的敌人。全军始终保持着阵型,向乱成一锅粥的楚军推进。 不到一顿饭的时间,两军已经短兵相接上了。樾军的步兵手持钢刀,原本是骑兵这次下马作战的则使用□□,远近配合,直击那些在烂泥中挣扎的楚兵。长弓手则将弓箭收起,或拿短刀,或随便拣起被楚人丢弃的武器,加入到近身搏斗中来。景康帝只听得身后一片喊杀与惨叫之声,不敢回头,不须回头,就知道战况大致如何了。到他终于跑回楚军的大营时,虽然楚军的两个步兵阵还在继续向前线推进,但两个骑兵阵已经全都败退回来,这一次乱七八糟的冲锋,伤亡有半数都不止。 现在如何还想着取胜?当然是保命最要紧!只要能冲出落雁谷,就可以到达依阕关,从那里坐船渡过大青河就可以到达楚国。景康帝夹紧马腹拼命催着坐骑前进。驰过中军大帐的时候,忽然见到一条人影闯了过来。他本能地勒马避让,马一惊而立起,发现来人是那个北伐粮道程亦风。 程亦风也被他吓了一跳:“哎?陛下,您怎么?”仿佛是从他狼狈的神色里读出了前线的变化,程亦风眉头一皱,眼中那瞌睡不醒的神气完全消失:“怎么?出战失利?” 景康帝道:“何止失利?哎……”三言两语怎么能说得清楚:“程大人,我看樾军不久就要杀到了,耿将军已经死了,你也快逃命吧!” “耿将军阵亡?”程亦风大惊,顾不上听景康帝后面说什么,看不远处就是耿近仁的点将台,即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登上台顶一看,混乱的战场便尽收眼底:耿近仁未听他的“忠告”坚持骑兵冲锋,现在非但没有把敌人冲散,反而把自己人踩得一塌糊涂。楚军人数虽众,但是几个副将、游击之间缺乏默契,耿近仁不在,大家没有统一的指挥,更加乱了套,什么顺序,什么进退,每一阵都只顾自己,不管大局。甚至在同一阵中,因为纵深太大,后面的也不知道前面出了什么状况,因此,即使前面的战友已经摔倒,他们也不断地压过去。 程亦风急得直抓脑袋:这样下去,樾军杀到跟前就是迟早的事了!他转身看看,第三骑兵方阵还不清楚前线的状况,都勒马等待最后的扫荡。如果混乱继续扩大,就连这些人也保不住了。 程亦风一咬牙,又“噔噔噔”地疾步冲下点将台。景康帝正要策马:“程大人,快逃命吧!” “陛下!”程亦风拦住了他的马,“陛下请稍等。” “什么?”景康帝方问,程亦风已经冲回中军大帐里去了。片刻,又跑了回来,手中抱着耿近仁的帅旗和金印。 “陛下如果就这样带着几个亲兵逃亡,遇到樾军追击,还是无法脱身。”他道,“如果陛下愿意跟下官一起带着剩下的第三阵骑兵迎击樾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迎击樾军?你疯了么!”景康帝道,“樾军简直就不是人——又伤又病,又冷又饿,都能如此骁勇,如果没有十倍大兵马,怎么挡得住?” 程亦风道:“陛下岂不知落雁谷尽头处就是贵国依阕关么?” 景康帝哪有时间跟他争论自己国家的地理,道:“依阕天下雄关,不过那是说没有人可以从大青河攻陷依阕关从而进入我国。这和你用这几千骑兵以卵击石有何关系?” 程亦风道:“下官随耿将军渡河来支援陛下,就是从依阕关登岸,当时观察过依阕关的地形——其实落雁谷北宽而南窄,依阕关就是建在最窄之地。如果能够退入依阕关,关起城门,绝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在那里给追击的樾军以迎头痛击,就可以等待我国援军到来了。” “你们还有援军?”景康帝立刻看到了希望。 “正是。”程亦风道,“我国破虏将军司马非应该正在赶来的途中。” “果真?你怎么知道?” “下官负责粮草。”程亦风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耿将军先来,司马将军随后,这是早就计划好的。下官把粮草都运来了,怎么会有假?”他其实不想说,楚国兵部的计划,是以援助为名,占领馘国为实,所以除了司马非之外,还有数位将军会陆续渡河而来,跟樾军争夺馘国这块肥肉。 景康帝没有时间细想,只着急地问道:“那……现在要怎么办?” 程亦风道:“总之要先把耿将军的死讯瞒住了。请陛下务必帮下官演一场戏。” 景康帝暗想也没有别的出路了,因道:“好吧,程大人你说什么,朕就做什么。” 程亦风顿首为谢:“请陛下先下马。” 既然已经答应听他的安排,景康帝只有照办。程亦风就和他一起朝那第三阵骑兵走了过去。到地跟前,程亦风便将耿近仁的帅旗和金印一举,道:“耿将军有命,改变作战计划,全体下马。” 骑兵们都莫名其妙,相互望望,显然不大相信。 程亦风道:“你们不认得我,难道不认得耿将军的帅旗和金印吗?你们身为军人,难道不是应该绝对服从军令吗?还磨蹭什么?” 骑兵们看他神情严肃,不像是假传军令的,况且旁边还有景康帝,连这个皇帝都下了马,看来真的是另有计划了。于是,一排跟着一排,骑兵都下了马来。负责这一方阵指挥的游击原在队伍的最后,听到传来这个古怪的命令,即上前看个究竟。一见到程亦风,便厉声喝道:“程亦风,你造反了么?” 程亦风将帅旗一挥:“前线情况有变,耿将军命下官来传令。你第三骑兵阵全军下马,徒步撤退到依阕关内迎敌。” 那游击瞥了他一眼:“耿将军有军令,怎么会让你来传?他一向不是拿你当笑柄,就是当出气筒……” “陛下!”程亦风突然转向景康帝,“方才耿将军是否对下官说过,如果谁不听令撤退,就军法处置?” 景康帝怔了怔,还没反应过来,倒是他的那个亲兵侍卫心思转得快些,“唰”地抽出了刀来,架在那楚军游击的脖子上。楚军的骑兵们一看,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加上之前的确看到有左右两翼的骑兵仓惶地撤下来,前线情况有变显然不假。大家就不再有异议,按照程亦风所说的,徒步向依阕关方向撤退。 “等等!”景康帝的亲兵道,“程大人,你忘记了么?方才耿将军不是还吩咐,要骑兵撤退前把马匹赶往前线么?” 程亦风一愣,立刻明白这用意:万马狂奔,可以阻挡樾军追击。但是,也会阻止前线其他的楚军士兵撤退——自己只保着第三阵骑兵,已经觉得很对不起其他士兵,如今赶了马匹去,就是切断他们的生路啊! 然而,景康帝的亲兵打着耿近仁的旗号,如果程亦风否认,等于说自己先前的命令也是捏造的。为了至少保存这几千人马,为了最后一丝扭转败局的希望……他不得不一咬牙:“是,赶马!” 去到依阕关总共有四十多里路。虽然满地的烂泥甚是难行,但毕竟这些兵士都没有受伤,也没有带着辎重,所以天黑的时候就赶到了。 依阕还有少量馘国军队驻扎,见到景康帝不由既惊喜又感慨。另外有部分耿近仁在登陆时留在依阕负责后勤的兵士,看这几千骑兵徒步走了回来,都感到万分奇怪——这时,虽然程亦风还没有正式透露耿近仁的死讯,但大家一路上不断被从战场上逃窜下来的士兵追上,都知道前线败局已定,于是个个垂头丧气。有些人在抱怨:如果第三阵骑兵冲锋,说不定能挽回。但是更多的人,听了追上来同伴叙述樾军的种种,都想:那简直是嗜血成魔的队伍,再多人冲上去,也只是送死吧!远征时满腔的热情,现在荡然无存,只盼望程亦风快点儿下命令南渡大青河。 程亦风一介书生,本来就不习野战,几时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下走过四十里路?进了依阕关他已经两腿打颤,只剩半条人命。幸亏他是做粮道的,这些后勤士兵都同他熟识,立刻送了热茶热饭来,他才稍稍缓过些劲儿。景康帝便在这时来找他:“程大人?怎么不见司马将军带兵来?朕怕再拖下去樾军就追上来了。” “司马将军的兵预定要三天后才会来。”程亦风道,“不过我方才已经让两个士兵坐小艇先过河去通报这边的战况,请求紧急援助。相信司马将军接到消息就会尽快赶来的。” 景康帝天潢贵胄,长途行军把他的意志消磨得更加厉害:“程大人,不是朕想做亡国之君,但是樾军实在凶残。朕恐怕他们一追来就攻下依阕关,那司马将军来时,只能给大家收尸了。” “陛下,”程亦风道,“你忘记之前下官已经分析过,此处易守难攻么?依阕关是贵国最后一座堡垒,如果陛下让它落入樾军的手中,那司马将军就算带再多的兵马来,也很难从大青河攻入此关,以后陛下再想收复失地就难上加难了。” 景康帝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依稀想起早先程亦风关于依阕地形的分析。眼前这个不就是用空城计拯救了楚京凉城的人么?他想,不管大局上如何,至少按照他说的,应该可以保住性命。当下,对程亦风一揖到地,道:“程大人,朕的身家性命就都交到你的手上了。他日若能复国,朕一定以宰相礼待大人。” “万万使不得!”程亦风赶忙还礼,不料腿脚不听使唤,竟摔倒下去。恰恰在这个时候,一个依阕守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万岁爷,大人,看到樾军了!” “啊!”景康帝大惊,“程大人?” 程亦风扶着桌子才站稳了:“还有多远?” “我们只是看到对方行军的火把。”那士兵回答,“大概还有一里地吧。” “这……这……”程亦风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儿:他只是有这么一个模糊的计划,真的守城打仗,他哪里会?“先前指挥骑兵的那个游击呢?” “还……还押着吧?”景康帝道。 “带他到城楼上来见我。”程亦风边说边拔脚出门,“你们城中有什么火油、火箭的,统统也都准备好——弓箭手统统都上城来!”吩咐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已经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景康帝虽然惊慌怕死,但是好奇驱使着他,紧紧地跟在程亦风身后。两人一起来到依阕关北面城楼时,果然看到漆黑的落雁谷中有一条火把组成的带子,正朝这边移动,看起来就像一条巨大的火龙,一眼还望不到头。 樾军有这么多人?程亦风纳闷:不是总共只有一万人么?白天的一场战斗不是还有伤亡么?现在竟有这么多人追来?心下骇然。 指挥第三阵骑兵的游击被带到了。论品级,他是从三品的大官,而程亦风不过是正五品。今天竟然叫这个书呆子在众人面前下了自己的威风,他怎么也吞不下这口气。正想要咋呼着发作,不料程亦风却先倒身跪下了:“大人,下官之前为救大军,情急之下多有冒犯。请大人原谅。如今樾军追到,到底要如何应对,还望大人定夺。” 这游击登时就愣住了,再一望北方,果然樾军来势汹汹,也就顾不得和程亦风计较:“樾寇长途奔波,疲惫之师应该不足为惧。弓箭手呢?” 早就听程亦风的命令在旁等候了,火油、火箭以及石块都抬上了城来。只是依阕向来只防备南面大青河一侧水上而来的敌人,对于北边陆地攻防毫无经验。弓箭手到了城上,连在哪里隐蔽都不清楚。好在楚军的这位游击——如今向程亦风自我介绍叫孙胜的——之前做过防守尉还有些守城经验,一边叫大家不要慌张,一边安排,又把楚军骑兵中许多射箭好手调来辅助。不时就都妥当了。而樾军的那条火龙也已经到了依阕城下。 景康帝壮着胆子朝敌人望了一眼,害怕而又不自觉地在寻找玉旒云的身影——这个寒光四射的青年,有摄人心魄的力量,看过一眼就会被吸引住。不过,他看了一圈却没有找到,再仔细地看了一回,依然不见,连那个叫石梦泉的副手也不见。 真是奇怪了,他想,莫非阵亡了? 心念才起,就听到樾军中有人高声呼道:“里面守将听着,你们前方耿将军的部队已经被我军消灭。现在你们速速开城投降,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话音落时,已经“嗽”地射了一箭上来,正扎在城楼的箭垛上,箭身一半没入石中。樾国长弓威力可见一斑。 “他娘的玉旒云这臭小子!”孙胜怒斥道,“待老子收拾你给耿将军报仇!”说着也弯弓还了一箭。他明白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虽然敌人众多看不清主将何在,但是大旗在火光中十分显眼,因此瞄准了一箭放了出去。他箭法不俗,羽箭将军旗穿了一个洞,先是一喜,但跟着也一愕:“咦?不是玉旒云的军队!” 程亦风听言也是一怔,朝那大旗仔细一看——可不是么,上面鲜红的一个“赵”字。“震远将军赵临川!”他一惊,既然是赵临川率领大军来到这里,显然是作为玉旒云的后援。赵临川手上有多少人,其后还有没有樾国别的将军,都不可知。他只知道,己方的援军还没消息——这可如何是好? 他看了看孙胜。后者也晓得情况不妙:“怎么也得死守了,否则司马将军来时还不被困死在大青河上?” 程亦风无奈地点点头,对景康帝答:“陛下,城上危险,还是到下面去等消息吧。”景康帝完全没主意,任人摆布,下城时,听见孙胜一声令下,城上箭矢齐发,打响了今天第二场与樾军的战斗。 程亦风知道自己在北面城楼上帮不了什么忙。那些后勤兵劝他不如先休息一会儿。但是他哪里睡得着,只稍稍坐了一下,就又爬上了依阕关南面的城楼,紧紧盯着大青河,希望可以看到楚国兵船的影子。 他身后的天空已经被战斗的火光照亮,厮杀声响彻整个山谷。而面前的大青河却平静异常,夜雾中可以眺望到对岸楚国大堰关的灯火,如此安详,就像是一个人睡着了在床头留了截蜡烛似的。 报信的士兵平安到达大堰关了吗?司马非会提前渡河吗?会什么时候到呢?他焦急不已。 不停地有士兵来告诉他北面的战况,将近黎明的时候,城中的羽箭几乎用尽了,许多士兵只好用木棍蘸了火油当火箭射下城去。所幸楚军和馘军居高临下,这样的攻击方式让樾军伤亡不少,依然不能接近依阕关分毫。只是,大家心里都清楚,木棍也总有用完的时候,樾军的队伍几乎看不到头,大约三、五万人,长此以往,若司马非不来支援,依阕被攻陷是迟早的事。 景康帝也红着眼睛上了城来,看样是一宿未睡:“程大人,司马将军何时来援?” 程亦风无奈地摇摇头:“夜间行船危险,现在天才亮,他若此时出发,总也要到午后才到呢。” “午后啊……”景康帝不知他这是安慰之言,喃喃地。又望望城下的码头,耿近仁的兵船就停泊在那里:“万一有什么变化……我们还是可以坐船离开的,是不是?” “是啊。”程亦风疲倦地回答,也朝那些兵船望了一眼:楚军来时意气风发,没想到一转眼就落到如此田地。“万一……”他都不敢想“万一”。 就在这时,忽然看到河面的晨雾中出现了一个小黑点,接着,渐渐变大了,正是传信兵的小艇。他的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下了城去,不顾河滩上遍布怪石,迎上那两个传信兵:“怎样?司马将军怎么说?” “大人!”那兵士“扑通”跪下了:“司马将军不会来了。冷将军、向将军、董将军和鲁将军都在大堰关。他们听说耿将军先头部队失利,觉得现在就算渡河,也只能得到依阕关一座孤城,要以此为根据地和樾军作战,实在太困难了。司马将军倒是想来支援我们的,可是大军由他们五人共同节制,其他四人不同意,司马将军也调不动人马……” “这……这就是让我们自己撤退了?”程亦风问。 “其实几位将军是想将我们自生自灭,不管我们的死活了。”那兵士道,“小的不忍弟兄们送死,所以……所以才回来报讯。大家赶快上船渡河撤退吧。” “啊……”司马非不能前来,这还不算是什么,毕竟出于战略的考虑,为夺一座孤城而劳师动众,万一陷在北方就不划算了。但真正叫程亦风感觉痛心疾首的是,那几位将军竟然想让远征的同胞自生自灭,这还有一点儿血性么! 感觉愤怒正冲上自己的头脑,对追上来的景康帝道:“陛下,你先上船,不要多问了。”接着就飞奔回了依阕关内。 他知道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把尽可能多的战士撤退到战船上,同时挡住敌人,至少让船只平安驶离码头。然而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只要城楼的抵抗稍弱,樾军就会立刻登城而来。到时候撤退的楚军就成了活靶子。 要怎么做呢?要怎么做才好呢?他把目光停在了坚实的城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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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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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成为秦始皇心尖上的人,攻略他,占有他,凌驾于后宫之上,威赫于朝堂之间。”青霓听了系统的话后,响亮地回答:“你放心,我可以!”系统欣慰极了,“好,我们首先……”找机会接近秦始皇。青霓: 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全文免费阅读_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你要成为秦始皇心尖上的人,攻略他,占有他,凌驾于后宫之上,威赫于朝堂之间。” 青霓听了系统的话后,响亮地回答:“你放心,我可以!” 系统欣慰极了,“好,我们首先……”找机会接近秦始皇。 青霓:“首先找一头牛!” 系统:??? * 鉴于青霓身上没有秦半两,也没有户籍方便进城,她足足花了半年时间才在野外套到了一头公牛和一头母牛,又花了半年,把它们连拖带拽拉到泰山。 “系统小可爱,报时!” 系统拟态出来的雪貂骑在牛上,面无表情说话:“秦始皇二十七年九月二日。” 青霓扳着手指头算了算,“离秦始皇泰山封禅,还差……” 系统:“281天。” 青霓抱起雪貂亲了一大口,“我的大宝贝,百度也比不过你!” 雪貂举起短短的前肢推搡着青霓的脸,“别动手动脚,我不是那种随便的系统。” “好呦!”青霓亲了一口雪貂红透的耳朵尖,掏出了春|药。 系统用看禽兽的目光看着青霓,“你连系统都不放过吗!” 青霓一边掰开公牛的嘴巴,一边茫然,“什么?我是要给它们用……” “你住手啊啊啊啊啊啊——”系统扑过去,但还是没能拦住自己的宿主,“新手大礼包就这么一颗春|药!那是要给秦始皇用的!让他对你意乱情迷,兽性大发,春宵一刻后把你带回宫里,开启你宫斗之路的关键!” 但是,公牛已经吞咽下去了,系统硬掰开它的嘴,爪子往喉咙里面搅也没能把春|药捞出来。 青霓拽着雪貂毛茸茸的大尾巴将它拖走,一溜烟跑到了松树背后。 雪貂的爪子在空中挥舞:“我的药!” 青霓一把捂住它的嘴,“别药了,你想以身饲牛,来场跨种族的床戏吗!” 系统定睛一看,才发现药效已经发作了,公牛双目通红,四肢不停刨地,原地焦躁不安转圈圈,鼻腔里喷出白色烟雾。 好险好险,它刚才如果继续在公牛嘴巴里,恐怕公牛就会就近找它解决生理需求了。 几个呼吸后,公牛直奔母牛而去,不一会儿,畅快的“哞”声响彻泰山之巅。 青霓扒着松树,伸出脑袋,雪貂的脑袋叠在她肩膀上,两对眼睛目不转睛地看。 “咿——” “哇——” “好猛烈——” “怪不得系统你说给秦始皇用他会兽性大发,看上去好羞人哦~不过,秦始皇今年都三十九岁了,知乎上说,男人三十岁性能力就下降了,他三十九了,还行不行啊?” 雪貂狠狠翻了个白眼,“他就算是阳痿,用了系统出品的药那也必须得行,现在说这个有用吗,你把药浪费了!” “你不懂。”青霓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系统确实不懂,新手大礼包确实是免费赠送,但是有必要糟蹋吗!先是给公牛喂了春|药,后面又给母牛喂了生子丹…… 在青霓“狞笑”着把生子丹塞母牛嘴里时,系统拟态的雪貂嘤咛一声晕了过去。 生子丹,系统商场里标价,150000积分一颗,而现在,青霓拥有的积分是:0! 败家子! 它为什么会绑定这么个败家子宿主! 不一会儿,系统悠悠转醒,“衣衣啊,我刚才好像做了个梦,梦到你把大礼包里赠送的,价值十五万积分一颗的生子丹,喂给了一头母……” 系统雪貂怔怔地看着前方。 光滑的少女柔荑,光滑的牛皮,光滑的少女柔荑轻轻抚摸着光滑的牛皮,极尽怜爱,“牛牛,你一定要争气,280天后,你主人我是吃香喝辣,还是被扔去当奴隶,就看你能不能准时为我老青家生下个大胖小……大牛犊子了!” 通过生子丹生下来的孩子,哪怕只是小牛犊子,也能天降异象,她就能用异象来冒充神仙了! 而雪貂又重新躺了回去,安详地闭上双眼。 它一定还没醒! 280天后。 雪貂在原地跳脚,“快生了快生了,你会给牛接生吗!” “我我我我不会,生物老师没教过这个啊。” “你那是生物老师,不是兽医!” “系统商场有没有顺产药,先赊一颗,等我完成主线任务一就还上!” 系统忽然停住脚步,“诶,等等。” 青霓一手按着母牛腹部,一手抚摸它的脑袋,头也不回道:“等不了了,秦始皇刚封禅完,已经下山,快要遇到暴风雨了!” 系统:“不是,我只是突然想起来,生子丹本来就拥有了顺产的成分,你见过哪个宠妃女主难产的吗?都是滑溜一下就出来了,就像脚踩肥皂那么刺溜——” 青霓倒吸一口凉气,“系统丹药,竟恐怖如斯——” “别吸了,全球变暖都是你们这种人的锅。”一滴水珠从头上降下,雪貂萌萌哒地抬起头,“衣衣你哭……” 哗啦啦—— 大雨倾盆而下。 雪貂在雨里成了落汤貂,皮毛黏连在一起,它抬起前肢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生无可恋,“你要的雨来了。” 青霓跳起来,“快,把之前做的避雷针拿出来!” 雪貂:“好的!”晃着尾巴去将藏好的避雷针从草丛里用脑袋顶出来。 青霓把它们插好后,志得意满地叉腰,“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吗?” “知道!”雪貂蹦跶,“你要吸引秦始皇的注意力!让他掐着你的下巴,眼神邪魅狂狷地对你说:女人,少玩这些伎俩,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想吸引朕的注意?然后倔强的你打了他一巴掌,从此开启你们得到身体也得不到心,他深爱你却在后宫里给你立了个挡箭牌,任由你被挡箭牌欺负折辱,害你落胎,你心如死灰假死远走高飞,秦始皇找到你后为你舍弃江山,归隐山林。” 青霓:“……” 少女脚下一滑,差点就从泰山之巅滚下去。 * 半山腰,始皇帝站在大松树下,一手摁着剑柄,眸光沉沉地盯着暴雨。 不远处,那些儒生眼神交流片刻后,其中一位站了出来,躬身行礼,“陛下。” 始皇帝侧过头,眼神落在儒生身上。那儒生与那双黑漆漆中沉着阴霾的眼眸一对望,反射性一退后,儒生脸色一白,几乎要羞愤地掩面而去。 另外一位儒生神色平静地换过去,“历下散白,拜见陛下。” 他本来是一张和蔼的老者相貌,却在面对始皇帝时,端起了最令人厌恶的古板老学究的脸。 “陛下!请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始皇帝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却跟看路边的草没什么区别。 散白:“……”想骂娘。 当然,儒生要讲文明,不能骂娘,所以他开始骂秦始皇了。 “伏羲氏,神农氏,炎帝等三皇五帝十二位上古帝王都祭拜过泰山,陛下以为自称皇帝,就有资格去封禅了吗!” “你看看这大雨!看看这阴云!是泰山在发怒,是上天觉得你祭祀他是冒犯!” “当年齐桓公想去泰山,被管子劝住,打消了封禅的心思,才没有受到这样的侮辱,而你,不仅一意孤行,为了登封告祭,还强行修山道,坐车上山,上古时期,三皇五帝,哪一位不是徒步上山,以示尊敬!” “暴君!昏君!傲慢无礼!天地不容!” 这是在指着秦始皇鼻子骂啊! 外面的狂风暴雨陡然凝固,树下一片死寂。 通武侯王贲很快反应过来,大怒:“大胆!尔敢在陛下面前撒泼!” 散白将脖子一梗,好一幅威武不能屈,就等着自己被暴君杀死,青史留名的样子,声音铿锵有力:“我!散白!忠君爱国!上天发怒,今天的大雨是泰山的眼泪,我不劝谏陛下,明天就该轮到我们为陛下哭灵了!” 始皇帝眼神中浅浅氲起冷意。 儒生们丝毫不惧,满脑子都是自己如果这时候死了,史书上只会记载他们不畏秦暴,拼死劝谏。纷纷走了上去,慷慨陈词。 “陛下别固执了,重新爬山吧,三跪九叩上去,向皇天赔罪!” “你要尊敬神明,神才会尊敬你这位天子,趁吉时还没过,重新备好三牲,道个歉就好了。天神会宽恕陛下的。” “信我们,儒者专研礼仪,信我们没错的!” “这大雨就是报应!” “陛下难道是想像帝武乙一样被雷劈吗!” “轰隆——” 一声雷鸣震得惊天动地,就是刚才直言“武乙”的儒生都惊撼在原地,其他人愣是大脑一片空白,说不出话来。 雷霆在云间轰响,闪电一道道穿破了乌云,隆隆声中,炸亮了泰山之巅。山顶耀动着电光,晃得人眼球剧痛。 不是吧? 难道始皇帝真的触怒了上天,要被劈死了? 不少臣子儒生慌忙下跪。 “皇天恕罪!” “苍天降罪了!” “不要劈我啊!是始皇帝一定要坐车上山,和我们没有关系!” 从山腰往山顶看,从第一道雷光降下后,雷霆便没有断绝,将沉沉的天闪耀得如同白昼。 散白将墨黑的袍子一甩,大步踏出松树的庇护范围,张开双臂在雨中做狂态。 “始皇德不配位,强硬封禅,惹怒天地,降下天雷——” “帝武乙慢神而震死!始皇帝亦然!” “锵——” 王贲愤而拔剑出鞘,散白按着自己的胸膛,哈哈大笑,“来!吾若避开,便是贪生怕死的小人!” 剑光闪过,照亮他满含期待的双眼,仿佛淬着火热。 来啊! 只要一剑,历史就会流传他怒斥昏君的事迹,在这里,通武侯王贲是丑角,始皇帝政,则是他脚下那块青石,送他流芳千古!

    2514 人在读06-07 14:16

  • 快穿之还愿系统

    猫小甜|其他|连载

    一个纯白的空间里面,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张雕花大床,床上一个身着劲装的女孩子倏地睁开眼睛。“我竟然……还活着?”金渺认出自己所在的地方,是自己的系统空间。“系统,你还在吗?”金渺出声,因为 快穿之还愿系统全文免费阅读_快穿之还愿系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一个纯白的空间里面,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张雕花大床,床上一个身着劲装的女孩子倏地睁开眼睛。 “我竟然……还活着?” 金渺认出自己所在的地方,是自己的系统空间。 “系统,你还在吗?”金渺出声,因为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过话,她一出声就是一口嘶哑的声音。 “我在,宿主欢迎回来。”一个带着喜悦的声音传过来。 这是系统的声音,金渺十分熟悉的声音,她已经记不清是系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上,已经过去好久好久。 “我不是死了吗?” “是我将宿主的灵魂救回在空间中修养。”一个白色的团子悬浮在金渺面前。 金渺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记得,自己是和魔子同归于尽的。 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本来,金渺就只是一个普通人,和所有人一样,按部就班的读书上学。 唯一不普通的点,应该就是她脑子比较聪明,小小年纪就读了名牌大学的少年班,然后一路往上考。 在她博士毕业之前,她被一个修仙系统给找上了,说她是拯救世界的救世主,但是在救世之前,要先修仙才行。 已经博士毕业的金渺,早就过了中二时期,对于什么救世主的话,完全不相信,她只对这个系统的构造感兴趣。 她想知道,这个系统是怎么得来的,竟然能钻进她的身体里,但是去医院检查,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于是金渺和系统做了一个交易,她按照系统说的去修仙,作为交换,系统不能拒绝被她研究,并且要配合。 系统被创造出来,就是为了找到救世主,让对方修仙,这是它的使命。 所以它同意了和金渺的交易,把系统中存放的修仙功法全部都传到宿主的脑子里面。 金渺既然提出这个交换,自然会努力的去修仙,这样才算是公平交易。 练了一段时间,金渺发现自己真的是一个十分有天赋的修仙者,她本来并不相信这么不科学的事情,但是体内的力量让她不得不相信。 而之后,好像在验证着系统的话,在之后的几十年的时间里面,整个世界变得乌烟瘴气起来,每天都有大量的犯罪事件,连环杀人犯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个。 在这种情况下,金渺已经信了系统的话,抓紧的修炼,这里有她的亲人,父母已经年迈,她不想他们晚年还要经历不好的事情。 然后,时间不等人,金渺就算是再天才,她也就只修炼了几十年,在魔子出世的时候,她积攒的力量也不够。 金渺和魔子斗的不可开交,但是她发现以自己的力量想要活着干掉魔子根本就不可能,唯一有希望的是,她和魔子同归于尽,用自爆的方式来救这个世界。 没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完全坦然,金渺想着自己修仙了这么久,到现在也没有把系统研究明白,就这么死去,感觉人生还多好多遗憾。 但是现实是,自己不想死,也不得不死,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魔气,魔子在世间停留的越久,人就约会被恶的一面影响。 如果是别人,金渺不在意,可现在自己的父母也被影响了,她就不能不在意。 在她犹豫的时候,父母因为被魔气影响,携手走到老年的夫妻开始互相怨怼,开始大打出手,金爸失手将老伴给推倒在地,脑袋着地。 金妈的死让金爸受到了很大的冲击,短暂的恢复了理智,金爸看着倒在地上的金妈,无法忍受悲痛,跳楼自尽了。 金渺在和魔子打斗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亲缘线断了,这说明,她的父母去世了! 系统将金爸金妈的死因告知了金渺,金渺悲痛万分,满心的悔恨,要是她早点下定决心,那自己父母就不用死了。 新仇加旧恨,金渺现在已经不想活着了,一心想要同归于尽。 她故意装作不敌,趁着魔子嚣张的笑着过来抓她的时候,金渺自爆,同归于尽,干掉了魔子,而她自己也陷入了黑暗中。 回忆结束,金渺看向面前的白团子,“我现在是鬼吗?” “你现在是灵魂状态,因为你自爆,身体已经找不回来了。”系统说到。 “那我现在灵魂是完好的吗?” “这个……”系统迟疑,不敢开口。 “行吧,我知道了。”金渺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哦不,是灵魂,有一阵阵的抽疼,这肯定不是正常的。 “我和你讲一下吧,在你同归于尽之后,那方世界的天道给了你大量功德,但是也不让你再在那里待了,我只能带你到别的世界。 你这种情况,想要灵魂修复,必须要找到信女真诚的愿意献出自己的信仰之力。” “什么意思?”金渺不太懂。 “就是你相当于神明,如果有信女信奉你,给你信仰之力,信仰之力会慢慢的修复你的灵魂,本来你应该很久才能醒,因为信仰之力,你才会现在就醒了。” “但是别人又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信奉我呢?”金渺还记得,刚才系统说了,它带着自己来到一个异世界。 “哼哼,那当然是我啦,我搞了一点小手段,让她们信奉你。”系统是一个看不出表情的白团子,但是从语气中,能听出它有多么的自得。 “信奉我的话,不会对这些信女有什么影响吧?不过为什么信女?”金渺问。 “没有影响,只是让她们多了信仰而已,至于为什么是信女,因为人家喜欢小姐姐。” 系统的偏好是很明显的,可能因为和金渺待在一起时间比较久,它比起男性,更喜欢小姐姐。 “那我现在呢,就在这里等着灵魂修复吗?”金渺看着这个白茫茫什么都没有的空间,对系统的审美不是很赞同,看着太让人心烦了。 以前她也提过,能不能把空间给换个样式,系统坚决不同意,它就喜欢这样子的。 当时她想着,大不了不进系统空间,就这样子也没有关系,但是现在她是灵魂状态,还是受伤的灵魂的状态,她也没有办法去别的地方,那就只能待在这里。 “嗯,你先修炼,将灵魂修复好,之后我们还有任务呢。”系统语气带着兴奋。 “什么任务?”金渺马上警惕起来。 上一次系统和自己说自己是救世主,自己就死的十分惨烈,甚至父母也死的惨烈,现在她听到系统说任务,就满心抵触。 “不要紧张嘛,人家不会害你的,就是让你去帮帮信女小姐姐,你的信女中有的特别的惨,就算是生活的艰难,也十分信奉你,将你当成心灵的寄托。 但你之前一直昏睡着,也没有办法帮她们现在你醒了,就可以还愿了,让她们获得幸福的人生。” 因为信女给自己带来了帮助,金渺也不可能做到不闻不问,于是问系统,“我要怎么做?” “你先抓紧修炼,让灵魂多修复一下,然后就给你投放到任务世界去,也顺便历练一下,你之前修炼完全是封闭状态,也要经历一下普通人的生老病死。” “任务世界?我是成为一个普通人?然后接近我的信女?” “对,在任务世界里面,你不能使用法术,就做一个普通人。” 金渺一愣,“那你会陪着我吗?” “我会的。”系统是跟宿主的灵魂绑定的。 “那你现在,应该不是修仙系统了吧。”她松了一口气,有系统跟着,她安心很多。 “对,我现在是还愿系统。” “所以,你的名字就是随便改的?之前什么修仙系统也是瞎编骗我的吧。”金渺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 “那个,那个……你快修炼吧!”团子立刻隐身,不让金渺看到。 看到系统逃跑了,金渺露出一个笑容,现在她没有身体,吃喝拉撒都不需要,可以专心修炼。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吐出一口气,灵魂已经修复的七七八八了,那些信仰之力也给她炼化了,信仰之力真的帮了大忙,让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恢复。 而她就要做任务了,这次可以要过普通人的一生,金渺也要做一下心理准备。 之前,她还真的不算是普通人,人生全部用在修炼和学习,根本没有像普通人那样度过一生。 “我去的地方是哪里?你给我介绍一下吧。” “你去的任务地点在韩国比较多。”系统说到。 “为什么是韩国不是不是种花?”金渺问。 “种花历史悠久,古老的传承太多了,而且很多人没有信仰,我们很难获得信仰之力。”系统如果有脸的话,现在一定是皱着脸的状态,它之前有试过,但是难度太高。 “那韩国人就很容易贡献信仰之力?”金渺对韩国不是很了解。 “当然了,你没看韩国【邪】教这么多,甚至有总统都信【邪】教呢。”系统也是经过比对的,发现韩国是一个容易获得信仰之力的好地方。 事实证明,系统的选择是对的,金渺这么快就能苏醒,就是因为在韩国这边的信仰之力获得的多。

    3101 人在读06-29 23:59

  • 我,阿尼亚,新爹是五条猫猫

    郑家北鼻|其他|连载

    人生中最悲催的事情是什么?站在陌生城市中的阿尼亚环顾四周,心中的答案是,拥有别人眼中唯心主义能力的她,竟然有一天在晚饭后牵着她的可爱的萌宠,在街道上散步时,走丢了。甚至还莫名走丢到了一个陌生的 我,阿尼亚,新爹是五条猫猫全文免费阅读_我,阿尼亚,新爹是五条猫猫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人生中最悲催的事情是什么? 站在陌生城市中的阿尼亚环顾四周,心中的答案是,拥有别人眼中唯心主义能力的她,竟然有一天在晚饭后牵着她的可爱的萌宠,在街道上散步时,走丢了。 甚至还莫名走丢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 在一眨眼的时间里。 阿尼亚快速的眨了眨眼睛,她眼中全部都是迷茫,仿佛还没有接受自己走丢的现实。 就在刚刚,阿尼亚看见了一束白光一闪而过,随后她的大脑就出现了零点零一秒的空白,等到她回过神时,人已经出现在一条陌生的街道,一座陌生的城市中了。 阿尼亚长大嘴巴的看向四周,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到底是怎样散步的力量,能让她在一瞬间失去意识,并且走丢,阿尼亚实在是想不出来。 “这是……梦吧?” 阿尼亚站在原地喃喃自语。 为了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阿尼亚甚至用空闲的那只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 “嘶……” 阿尼亚倒吸了一口凉气,脸颊上的疼痛是真实存在的。 下一秒,阿尼亚用呆滞的目光看向坐在身边的宠物,与她同甘共苦的邦德。 粉头发的小姑娘眼睛里面有泪珠在转圈圈,她看向邦德,仿佛再询问嗅觉灵敏的狗子,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 作为狗中的人生赢家,拥有预见未来能力,并且身经百战的邦德这一刻也少见的迷茫了。 白色的大狗坐在阿尼亚身边,用尾巴把女孩圈在身边,呈现了保护的姿态。 体型庞大的狗子仰起头,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试图按照阿尼亚的要求找到回家的路。 可惜,这一次邦德也失败了。 邦德闷哼了一声,它的尾巴有些烦躁的摆动了一下,尾巴上的绒毛扫过了阿尼亚的小腿,一直处于震惊中的阿尼亚也终于听见了邦德的心声。 邦德在说:没有家的味道,这不是我生活过的地方啊? 与阿尼亚和邦德曾经生活的城市不同,这座城市充满了现代化气息的味道,高楼林立灯火通明。 更重要的是,这里没有邦德熟悉的爸爸妈妈的味道。 一人一狗,四目相对,满脸都是惊恐的表情。 所以……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刻的阿尼亚委屈、惊恐,所有的感情都涌上了心头,她咬住了嘴唇,强忍着没有哭出声。 邦德哪里见过这副模样的阿尼亚,它围着阿尼亚转着圈圈,用鼻子拱着阿尼亚的身体,用它的方式安慰着阿尼亚。 作为拥有读心术的阿尼亚再一次听见了邦德的声音,邦德正在担心她。 阿尼亚的眼泪已经到了眼眶,转了一圈,最终还是憋了回去。 不知道自己深处何方的阿尼亚,深知还不是哭泣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回家的路,找到爸爸妈妈! 阿尼亚握紧了拳头,她给自己和邦德打气。 “就算是我们两个走丢了,爸爸也会有办法找到我们的,你说对吧,邦德!” 邦德看见小主人的模样汪了一声,表达了对阿尼亚想法的支持。 是的,他们的黄昏爸爸一定能够找到他们,毕竟黄昏可以世界上最厉害的间谍,没有之一! 只不过…… 一阵风吹过,阿尼亚下意识的抖了抖身体,她环顾左右,开始思考在爸爸找来前,她和邦德应该何去何从。 拥有生活经验的阿尼亚立刻想到了警察叔叔,走丢之后找警察,再通过警察叔叔找到爸爸妈妈是最基本的常识。 而且找到警察叔叔,大概率也能拥有休息的地方,至少能解决温饱问题。 头脑清晰的阿尼亚握紧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 “邦德,我们去找警察叔叔!” 邦德:汪! …… 求生能力满分的阿尼亚已经确认了周围的建筑,她所在的位置似乎是一所学校的附近,学校里面有保安附近有警察局是最为常见的配置。 所以阿尼亚迈开步子就准备前往不远处的学校寻求帮助。 “看起来是一所普通的学校呢。” 阿尼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贵族学院的校服,又看向面前大门紧闭,楼房林立的校园,对邦德发出了感慨。 邦德也没有见过几所学校,它哼唧了两声,同时习惯性的嗅了嗅附近的味道。 而下一秒,一个危险的画面就出现在了邦德的大脑中。 邦德看见了一只怪兽吃掉了阿尼亚。 邦德的豆豆眼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瞪圆了眼睛,马上把阿尼亚给保护了起来。 邦德·福杰,一只品种为大白熊的狗狗,作为动物实验研究下的实验室,邦德拥有超级高的IQ,完全符合狗狗特点的良好脾气和热心肠,以及能够遇见未来的特殊能力。 与能够使用读心术的阿尼亚一样,邦德的预知未来的能力也不稳定,那些未来的场景都是在某一时刻突然冒出来的,甚至连未来到底是何时到来,都是未知数。 所以如何判断预见的未来是何时,邦德只能借助与未来一起出现的场景进行判断。 刚刚阿尼亚被怪兽吞噬的未来中,背景出现了背后这所学校的大门,时间则是黑夜。 邦德马上联想到,它所看见的未来大概是马上要发生的事情。 这时,校园里面传来了轰隆隆的巨响,阿尼亚的注意力被巨响所吸引,邦德却嗅到了空气中不寻常的味道。 平日里看起来极其温柔的狗狗,此刻压低了身体,冲着前面的空地发出了呜呜的威胁声。 阿尼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还以为邦德是被后面的巨响吓到,于是拍了拍邦德的头,对狗狗进行了安抚。 在阿尼亚心中,此刻走丢了的她与邦德相依为命,作为邦德的监护人,她要保护好狗狗。 阿尼亚的安抚并没有让邦德放松下来,它的表情更加凶狠,甚至用屁股供着阿尼亚快跑。 发出呜呜声音的邦德,和背后的巨响令阿尼亚发现了一丝丝的不对,她松开了邦德的牵引绳,下一秒,一只丑陋而又可怕的怪物就出现在阿尼亚和邦德的面前。 哎呀咧嘴的怪物像是一条膨胀的肉虫子,它似乎听见了什么动静,停下了蠕动低着头看向了一人一狗。 “好吃……的……味道。” 肉虫子发出了人类的声音,它说的磕磕绊绊,阿尼亚却听懂了它的话。 邦德露出了牙齿,庞大的怪物给了邦德很大的压迫感,但是忠诚的狗狗说什么都要保护好阿尼亚的安全。 哪怕拼尽全力。 就在邦德即将扑上去时,它预见的未来发生了变化,它看见一只猫从天而降,解救了他们。 等等,猫…… 邦德的心声传到了阿尼亚的脑海中。 月光下,一只拎着小鱼干手提袋戴着墨镜的猫咪从天而降,一脚踩在了肉虫子的头上。 下一秒,肉虫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肉虫子倒下时扬起的尘土,让阿尼亚回到了现实。 在月光下,白头发带着墨镜穿着一身深色衣服的青年,手里提着一份包裹,他正站在刚刚威胁着阿尼亚和邦德安全的肉虫子头上。 青年微微弯腰,看着瞪大眼睛露出震惊表情的一人一狗一,似乎被他们的表情愉悦到了,于是抬手说道:“嗨。” 如果青年有具现化的能力,就一定能看见阿尼亚四周出现的粉红色小花花。 瞪圆了眼睛微微张开嘴巴的阿尼亚,看着月光下的青年,这一刻她的想法被同化。 阿尼亚在心中想到:好帅的叔叔!像猫猫!好帅!的!喵喵!

    2015 人在读04-08 07:06

  • 他爱如潮

    毋恰软饭|其他|连载

    “OMG,she’ssogorgeous.”(天,她好美)“Likeadream.”(像梦一样)...二零二一年春,斯德哥尔摩下着雨。临近午夜,花样滑冰世界锦标赛举办地Avi 他爱如潮全文免费阅读_他爱如潮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OMG,she’ssogorgeous.”(天,她好美) “Likeadream.”(像梦一样) ... 二零二一年春,斯德哥尔摩下着雨。 临近午夜,花样滑冰世界锦标赛举办地Avicii体育场内的官方酒店中,一些赛事志愿者正围坐在顶楼酒馆的吧台旁,用平板电脑重温刚结束不久的女单自由滑。 屏幕上反复回放的,是中国选手顾慎如的一曲《酒狂》。音韵起落,少女衣袂翻飞,矫健而凛冽的身姿主宰着画面外众人的呼吸。 像这样带有鲜明中式古典元素的曲风和舞蹈是顾慎如一贯坚持的风格,因此,常有外媒将她称为“中国公主”。在国内,顾慎如亦是公认的天花板,肩扛振兴女单的大旗。 吧台前,众人看得很入迷。 白衣少女和着婉转的乐曲在冰面徜徉,如同雪原上一条遗世独立的灵魂,美得摄人心魄。鼓声渐起时,少女长袖舒展,好似振翅的鸟。即便只是回放,还是有人忍不住发出惊艳的叹息。 然而遗憾的是,下一秒这只小鸟就不慎摔落在冰面上,羽翅折损。 录像中这一幕发生的时候,穿黑色运动服的顾慎如恰巧路过吧台旁的人丛,无可避免地听到众人发出一阵惋惜,也零星夹杂小声的抱怨。 “啧,顾慎如这次真的是,扑得我没眼看了都。”熟悉的国人口音。 “就是,本来还指望她冲前五呢,结果一跤给我摔到二十以后,只拿到一个冬奥名额,啥么。”一旁搭茬的人连连摇头。 顾慎如默默戴上帽子口罩,欲加快脚步。没想到刚才说话的人突然伸手拽了她一把,大概把她当成了同组的中国志愿者。“诶你说是吧!气死了。”对方看着她。 顾慎如愣了一秒,然后鞠躬似地深深一点头:“您说得对,顾慎如现在就是个垃圾。” “嗐,真是,主要年纪大了该退就退,不能老霸着名额浪费国家资源是不是……”对方忿忿地表示认同。 顾慎如垂着眼没再接话,转头快步去往走廊的方向寻找卫生间。 这一届世锦赛的主办方出于防疫目的规定所有直接参与者全程不得离开场馆,统一下榻官方酒店,这倒是方便了她趁着比赛结束这点空闲,和好久不见的老朋友叙个旧。 问题是,才刚抿了两口纯牛奶,她居然感觉像喝了酒似的,有点上头了。 由于脚踝旧伤发作,她走路本来就瘸,此刻头重脚轻的感觉又逐渐袭来,视线也越来越不清晰,让她不得不用手扶着墙。 偏偏这时候有人从背后拍她肩膀,惊得她后脖一凉。侧头见靠过来的是两个东亚面孔的男性,用口音浓重的英语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滚。”顾慎如没客气。依稀记得先前和朋友在酒馆时这俩人就凑上来同她搭讪过,被她礼貌敷衍了,想不到这时候又不知从哪儿跟上来。 顾慎如下意识加快脚步,然而猛的一阵头晕,险些给她放倒。后面那两个男的见机一左一右围拢过来。她感觉不太妙,索性直接抬手敲响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扇房门,瞎编了个名字叫了几声。 运气好得很,不要几秒门就开了。她靠在门上顺势往下倒,被里面的人一把扶住肩膀,一回头看到接住自己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黑发,穿黑衣,虽然看不清脸,但凭感觉应该是个同胞。 “大、大哥救命。”于是出于本能,她朝那两个东亚脸比划了一下,含糊求助。 门内的男人似乎有片刻的怔然,听见他说话才抬眼看向外面两人。 然后他即刻开口:“She’swithme.”(她是我朋友) 话语间侧身将顾慎如扶进房间,安顿在门口换鞋凳上。 外面两个人的脸色突然有点难看。 “Goaway,now.”(走开,立刻) 男人一手撑住门框,手臂挡住顾慎如,目光冷硬地直视着两人。他的嗓音低沉,也并非是客气的语调。等外面的人识趣地走了,他便轻轻将门关好。 门的一侧,顾慎如愈发昏沉地斜靠在墙上。在听见男人带有磁性的独特嗓音时,她感觉心脏毫无征兆地往上顶了一下。 “是now,不是闹。”她忽然自言自语。从前有个人就是这么一遍遍教她的,用的就是这种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磁性嗓音。 不过现在,那个人已经不知去哪儿了。 她抬起头,努力让视线聚焦,描摹出面前人挺拔的身形和平直的肩廓。明知不可能,心跳还是越来越快。 一直到那人转过身来靠近她。 他可能是刚洗完澡,潮湿的发尾还在滴水,灯光穿过碎发和镜片在脸上的留下浓淡交叠的光影。 啊,眼镜。 顾慎如垂下头,瘪瘪嘴。 果然不是。不过也对,那个家伙才不会像这样刚洗完澡就湿哒哒地给陌生女人开门,他可是…… 头晕得厉害,眼前浮光掠影。 她看见中国北方干燥的夏季,麦色皮肤的少年骑了一辆带后座的老式自行车,阳光下闪烁的汗水顺着他后颈的棘突滚落。 “快点儿快点儿呀,迟到了教练得整死我!”十六岁的顾慎如在后座高声催促。 少年闻声回头一笑,这才加快了速度。他的目光很亮,也不戴眼镜,笑起来时眼下出现两条浅浅的笑纹,好看得仿佛是对接受这个笑容的人额外的嘉奖。 啧,好烦啊。 顾慎如恍恍惚惚回过神,懊恼地捶了几下自己的头。这些年她一向是不允许自己去回忆这些东西的。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面前的男人蹲下来,轻轻捉住她不停捶脑门的右手,摘掉她的口罩和帽子。 顾慎如的心脏又一次嘭通一下往上顶,本来就不清醒的大脑被更多片段席卷。她凭借仅剩不多的意志想要起身离开,可根本站不起来。 “是不是喝了酒,只是酒么?”对方也没有放手,语调低沉严肃,边说边用手掌贴上她冷汗涔涔的额头。 顾慎如想说她没喝酒,但此时此刻已经没力气开口了。耳旁,那个过分好听的声音忽远忽近,在时空里拉扯。 男人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却似乎已经做出了判断,猛地将她抱起来,放在不知什么柔软的地方。 在晕过去之前,顾慎如隐约听见一阵冰块搅动的声音。 冰块,又是夏天。 她看见便民小超市的雪柜里堆满了冰,十六岁的顾慎如把手埋进去,搅得它们哗哗响。一旁忙碌的少年闻声回头,捉起她冻得指节泛红的手。“别碰,凉。” 她却趁机捡了一块塞进嘴里,嘎嘣嘎嘣嚼。 少年气笑,知她是故意的,无奈上前来掰她的嘴,“不怕肚子疼?吐。” 冰凉的液体突然涌进口腔,激得顾慎如短暂醒来。一旁穿黑衣的男人正一手托住她的后颈,一手端着一杯填满冰块的水喂给她。 “凉……”顾慎如本能躲闪。 “忍一下,喝了它。”男人声音柔和,语气却不容商量。 在挣扎之间,顾慎如不知被灌了几杯冰水,直到胃里一阵翻涌,然后迎来剧烈且漫长的呕吐。 意识时断时续。 再醒来时,冰水带来的寒意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身上厚厚的被子,还有点热。 她刚是不是吐来着,想不起来了,头还是晕,大脑一片空白,记不起身在何处。 “醒了,还难受么?”又是那个低沉中略带沙哑的嗓音,离得很近。 顾慎如胸口一阵潮热。她掀开一角被子用手臂无力地遮住眼,很艰难地开口对他说:“你别说话了,行不。” “怎么?”对方显然不解。 “你声音,太像我的前、前、前前……”顾慎如含混道。此刻的她无法留意到自己每吐出一个“前”,身旁人的面容就变得暗淡一些。 “像谁?”到底是没耐心了。 谁呢,顾慎如也想问。“前男友”几字说不出口,毕竟当年那人也从没承认过和她的关系呀。她都不知道那时候人家把她当什么,真的蠢。 “……算了,没谁。” “好。”对方沉默片刻,也没有多问。“你不喜欢,不说话。” 顾慎如闭着眼睛点了一下头。 对,就是这个声音,这么好听,教她读英语的时候好听,夸她真可爱的时候好听,连最后在电话里的那声毫无波澜的“再见”,也好听。 这都过了多少年了?顾慎如掰着想象中的手指,但是没能数清楚。 那她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真见鬼了。 顾慎如觉得很折磨,生理和心里双重的。 她痛苦地翻了个身,拳头抵住有点发疼的肚子。她从小肠胃就敏感,生冷一下肚,总有点不舒服。 身后有些细碎的响动,她顾不上理。过了不知多久,她感觉一只手探到身前,试探地拍拍她的手。大约是看她没反应,那只手轻轻挤开她的拳,掌心恰好落在最疼的地方,一下一下缓慢地施力揉捏。 竟然真的没那么疼了。 顾慎如一时梦一时醒,又是无可救药地被扯进无法切割的回忆里。 这一次,她看见北方的夜空,星月明朗。 十六岁的顾慎如缩在靠窗的小床上,唉哟个不停,而那个寡言的少年就半跪在床边,隔着一层衣服给她揉肚子。小台灯桔子色的光将他侧脸的线条勾得温柔明晰。 “这?”一边揉,一边低声问。 “唔……往下点儿。” “这?” “不对,再往下,下……”女孩的声音里带着蛊惑。 等少年反应过来抽回手,佯装愠怒的时候,她就看着他一双忽然泛红的耳朵,乐得拍床又蹬腿,完全没了肚子疼的可怜样。 嘶!顾慎如抽了一口气从梦里挣出来。肚子上的那只手还在,像是从时空的另一端延伸回来。她按住它,本意是要推开,却不知为何忽然不想再动。 但对方自觉地把手抽走了,留下肚子上一片空和凉,让她嘶的一声。 头脑稍微清醒了一点,也只有一点点。 顾慎如摸索着试图起身。失败,男人扶着她的肩膀重新安顿她躺下,隔着被子拍了她的手,像是示意她不要乱动。 但她不想睡觉,不想再做梦了呀。 “哎,你叫什么?”她闭着眼睛,有点想认识这个好心照顾她的陌生人。她知道他就在旁边。 没有回应。 哦对,不让他说话来着。 “可以说话了。”她道,限制解除。 但身旁仍旧是沉默。 不会生气了吧,顾慎如觉得有些好笑。“哎,你可以说话了。”她从被子里探出手,有气无力地朝人勾了一下。 “想听什么?”这时对方才回应她,语气偏冷。 顾慎如眯上眼睛想了一会儿,记起刚才在门口的时候,他用他那个低沉的,兼具诱惑力和威慑力嗓音赶走那两个烦人的东亚脸,令人印象深刻。 “你英语,好像挺好的。”她咕哝说。 对方不接话。 但她锲而不舍,突然又特别想再听一次那个迷人的声音。 一抬眼瞥见床头柜上有一本全英文的酒店宣传册,她就伸手把它推给男人,“喏,就念它,我想听。” 男人拿过宣传册,在手里卷握几下,最终翻开一页,读起来。 “听不清,你过来一点……再一点。”顾慎如眯着眼睛,勾着手指,直到对方靠过来直接坐在地毯上,与她一同浴在床头灯浅桔色的光线里。 光落在他的脸上,越过平直锋利的鼻梁形成了浓重的阴影,阴影下薄薄的唇微微开合。他的声线平缓而沉,像一条安静的河。 顾慎如侧躺着窝在蓬松的枕头里,一只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离得足够近了,甚至能嗅到对方身上清爽的香皂味。 真吓人,越想看清,越看不清,越想醒来,思绪越迷蒙。 人在头脑不清醒的时候,身体会接掌主导权,根据本能的渴望来支配行为。顾慎如意识到这一点,是在她突然仰头,啄了一下那人唇角的时候。 没办法,太像了啊,像那个曾经拥有无尽耐心,为她诵读难懂英文的少年。 男人的声音滞住,转头注视着她。不算薄的宣传册在一瞬间里被两只骨骼分明的手揉皱。 顾慎如没说话,双手撑住床沿探起身,伸展脖颈从正面去寻他的唇。但男人微微后撤,避开了。 顾慎如没预见到这个结果,一下子有点恼火。 怎么回事,又像那时候一样了。 那时候,那时候。 还是那个月色温柔的北方夜晚,横卧在小床上装肚子疼的顾慎如朝床侧的少年勾了勾手:“亲一下,不然我就不走了。” 少年笑笑,一手摸摸她的头,俯身用鼻尖蹭了一下她的发际。 “不是这样!”她非常不满,拽住少年的衣角,使劲把他扯得跌倒。不过他及时用手撑住了床板,并没有砸到她。他们之间还是隔着一层空气。 “我的意思是,我们接吻吧。”她带着十六岁的好奇和野心,舔了舔嘴。 “好。”少年的声音又沉又软,任由自己的衣领被她揪着往下带。 那时的夜很黑也很静,只有谁也藏不住的心跳声。她可以清晰感觉到两人唇间慢慢缩短的距离,直到对方的体温穿透最后的稀薄空气,传来。 但其实,她始终都没能真正触到他,仰起头去寻,也寻不着,因为她靠近时他就退去,她放弃时他又回来,他们之间的距离没有改变。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那一夜的他近在咫尺,远在无尽。他的唇不离开,也不落下,只隔着薄薄一层空气,遥远地亲吻着她。 越是清楚地回忆起那一刻,此时此刻的顾慎如就越不服气。 “刚没亲到。”她抬起手去抓面前陌生男人的衣领,意思是她想补一下。 然而很不幸,头晕加上用的力气稍微大了些,她把自己搞得连人带被滚下了床。 有幸的是那个男人足够善良,一伸手把她接住了,还用手掌护住她的后脑勺。 “你别、别躲!”顾慎如连字都吐不清,手却执着地抓着对方衣领,顺势一推,竟然就将人推倒在地毯上,动作可以说是粗暴无礼。 男人双手握住她的肩,仍旧与她保持着距离,也不知道是想保护她还是想保护自己。 “真那么像么?”他开口了。 “像什么?”顾慎如却迷糊了。 “你之前想说的那个人。” “啊。”顾慎如一顿,眨巴着半睁半闭的眼睛用力看了看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转而略带失望地摇摇头,“不,你没他好看,还没他……”说着摸了一把男人的胸口,“壮。” 又有细碎的画面在眼前闪过,譬如在夕阳下的河畔,高大的少年将她驮在肩上,让她可以望见远处金色的麦田。 “他好么?”陌生的男人忽又问她。 “好……个屁。”顾慎如使劲摇摇沉甸甸的脑袋,“混蛋,纯纯的。” 对方没再说话,只是发出很轻的,“嗤”一声笑。 “你别笑哇!”顾慎如又一次痛苦地皱紧了眉。“你一笑,又像了!”要命了,简直一模一样。 她感觉腹腔内有一股燥热的能量愈发强烈了,身体被它驱使着,又一次俯身去寻男人的唇。对方要避,她就不让。 在拉扯间,那个男人似乎终于耐心耗尽了,忽然翻过身来极轻易地与她调换了位置,一手仍护着她的头,另一只手却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 “经常这样?”他问她,语调很沉,呼吸显然也在变沉。 迷茫了一阵,顾慎如迟钝的头脑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样。 “啊。”她胡乱点点头。据说在国外没有性经验是要被瞧不起的,那不行。“一周八次。”她还补充了一句,说着就挣开了手想去勾男人的脖子。 男人不肯,重新控住顾慎如的手。此刻的他面容模糊晦暗,气息失去平稳,脊背沉浮像一条摇摆的船。 “别闹了,好不好。”他俯身稍微靠近她的耳畔。因要克制着被打乱的呼吸,他沉软的语调中带出了一丝痛楚。 但顾慎如不肯放弃。她还没亲到啊! 对方越不配合,她就越燥。 这该死的胜负欲啊。 视线掠过了男人吞咽时起伏的咽喉,她在冲动之下仰起头,报复性地张嘴去咬。下一秒,在男人沉闷的呼吸声滞涩住的一瞬间,顾慎如终于感觉到颈间一沉。 然后,她做了一个肝肠寸断的梦。 …… 醒过来时,顾慎如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极度整洁的房间里,过了许久才零星开始想起先前发生的事情。 随着记忆越来越清晰,她慌了。 她是不是喝牛奶喝醉了,撞到一个不认识的男的,还……试图扒人衣服来着? 不会吧,不会吧。 心一边往嗓子眼儿跳,她一边咽着口水,机械地一寸寸转过头去看身旁。 床的另一半是空的。 还好,可能是记错了,顾慎如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她听见了一个沉缓的呼吸声,就在耳侧。 一个激灵回过头,她看见床边地毯上坐着一个男人。他背靠着床头柜,一只膝盖曲起支撑手肘,长长的手指虚遮住眼,以这样一个有些拘谨的姿势像是睡着了,身后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副无框眼镜,留了一盏灯。 见到这一幕,顾慎如的头皮骤然一紧。妈呀没记错,就是这个眼镜男! 完完完蛋。 她脑子一阵嗡嗡响,顾不上别的,只能尽量不发出声响地从床上爬起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身上的衣着基本还算完整。 也不敢再看坐在床头的男人一眼,她抓起门口的帽子口罩就非常怂地溜了,跑得能多快有多快。 这时的她没办法注意到身后的房间里,床头灯在闪烁。 在房门被匆忙逃走的顾慎如“咔哒”一声关拢后,靠坐床侧的男人才缓缓放下蒙住眼的手。 手掌触抚女孩躺过的枕头,感知到一丝抓取不住的残留体温。 灯又闪了一下,阴影在他的唇角犁出一丝浅淡的笑意。 已经不认识他了吗,也好。

    178 人在读07-31 15:47

  • 娇娘医商诱夫入门

    莫笑桃花|其他|连载

    是《当当,推文时间到了》的下一部!给那些从上本过来的小天使们比心心鸭~

    93 人在读10-13 12:06

  • [综英美]韦恩家的马甲精

    奶茶摩多摩多|其他|连载

    璀璨的白光闪过。伊丽莎白发现自己脖颈上的伊甸碎片闪烁着,下一秒,眼前变得一片昏黑。这里不是animus。伊丽莎白在清醒后的一瞬间迅速查看着天色,再次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那条时空缝隙准是把她带 [综英美]韦恩家的马甲精全文免费阅读_[综英美]韦恩家的马甲精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璀璨的白光闪过。 伊丽莎白发现自己脖颈上的伊甸碎片闪烁着,下一秒,眼前变得一片昏黑。 这里不是animus。 伊丽莎白在清醒后的一瞬间迅速查看着天色,再次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那条时空缝隙准是把她带到了另一个世界里。 三天前,四维的世界爆发一种强烈的波,使十几个、甚至更多的世界被吸引到了一起,世界开始融合,而兄弟会的一个分部几乎所有人都失去了联系,她的导师派遣她到了分部失踪的地方进行调查,显而易见的,她在调查时被身上的金苹果带进了另一个世界。而在到了这个世界后,那个金苹果还碎成了无数片散落了出去。 其他同样正在进行调查任务的刺客们也不知道有没有和她一样被卷入,那些分部失踪的人也不见得就是进入了她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 她安慰自己,至少自己身上携带的东西没有全丢。经过再三地检查,袖剑、烟雾丸、金袋子、仿造“圣裹布”制成的特殊医疗用品……害她跑来这个世界的伊甸碎片也好好地挂在脖子上,就是不像刚刚一样闪闪发亮罢了。 此外,她的脑子里还额外多出一个圣殿骑士团与兄弟会联合出品的系统,代号999。999原本的用途是团体协作时可以系统化地为两方发布任务,但是在这个网速奇卡还联系不到其他刺客的地方,999只能单独给伊丽莎白发布任务。 而她在进入这个世界后许久才意识到自己待在一个发霉的衣柜里。 发霉的衣柜就发霉的衣柜呗,我刺客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伊丽莎白自信满满地用袖剑切开门锁,稍微推开衣柜,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阻力,她挑眉,侧身从门缝向外看去。 高高垒起的垃圾堵住了整个柜门。 这场面我真没见过! 她当机立断地关上门,不让那股熏人的气味传进来。 “999,接下来怎么办?” 【检测到宿主身体状况不佳,建议寻找安全点和补给点。】 她艰难地踮起脚,用袖剑将柜子顶部切出细小的开口,又心疼地摸了摸自己袖剑,从开口处注意到上面没什么垃圾,艰难地往上爬了上去。 伊丽莎白咬着下唇,这个城市被乌云笼罩,空气是前所未见的恶劣,她人生地不熟的、又是个未成年,上哪找安全点? “你倒是给我地图呀!” 【请宿主自行到鸟瞰点同步,这方面系统无法提供相应帮助。】 “什么嘛……说好的任务小助手呢!” 【999号系统如今的工作只有培养宿主学习如何成为刺客大师,像这种刺客的必备技能是不会开后门的,但是宿主可以通过接取系统发布的任务获得成长。】 初次到达异世界的兴奋与紧张褪去,她颇为无助地靠在墙角,一种莫名的不祥预感让她翻身爬上肮脏的墙壁,趴伏在垃圾堆顶部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浅栗色眼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忽然化为蓝色。 【不愧是康……那位导师的血脉呢,鹰眼标记完成,已为宿主标记任务目标。】 无数个红色的人形轮廓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她下意识又缩了一下头,那些轮廓几乎都是坐着的,站着的红色小人很少,多半也在推搡着其他红色小人,但是在更远一点的地方,有三个金色的人影闪闪发光。 “999,你怎么确定那三个人作为任务目标?我还没看清楚他们是不是红色的。” 【在万里红中一点其他颜色是很好看见的,宿主,至少那三个人不是您周围的这些危险分子。】 伊丽莎白不置可否地歪歪头,没有继续和对方拌嘴。 999为她规划了前进路线,好让她借助墙壁与楼顶这些地方快速地前往任务目标的所在,她爬上天台,无意间瞥到自己刚刚待着的衣柜有一群红色轮廓打了起来,但她没有分神,鹰眼的开启时间是有限的,她只能尽快地赶往那个方向,如果没有在鹰眼结束前到达任务目标附近,她可就前功尽弃了。 她狂奔在这座不明城市的夜晚中,夜晚的冷风刺着她的脸,伊丽莎白跨过地上的杂物,足尖轻点踩在窗沿上。鹰眼效果下的刺客一眼就能看出哪些物品可以帮助自己更快地抵达目的地,哪些会对她的行动产生阻挠,但是在高速行动下开启鹰眼会让眼部充血不适,她几乎快眯起眼睛了。 等、等赶到再眨眼。 她对自己内心说着,鹰眼开启后只要不眨眼她就可以一直使用,现在只需要撑住长期不眨眼就可以了。 近了,更近了。那金色的人影仿佛近在眼前,她甚至可以分辨出里面有两个成年人和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小孩,就在这时,一个卧趴在一旁的红色人影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冲上前,伊丽莎白甚至看见了枪支形状的红色影子。 砰、砰! 两声枪响,伊丽莎白刚跨过平房的屋顶,受到枪支的惊吓,她下意识一眯眼,鹰眼的效果开始衰退,她看见了一对浑身染血的夫妻和他们惊恐的孩子,白色的珍珠散落在地面沾染了血液。 那个犯罪者又将枪对准了那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 ——危险! 伊丽莎白下意识掏出随身口袋中的烟雾丸往下恶狠狠一砸,弥漫的烟雾有效地遮住了那对夫妻和小孩的身影,从高处看又可以看见惊慌逃走的犯人。 她从平台上跃下,虽然说是刺客,但这也是她第一次看见人即将死去的样子,她掏出了那件圣裹布的仿造品,包裹住那对夫妻的身体,她装作听不到999震惊的斥责声的样子,抱住了那个惊慌失措的男孩。 “会没事的。”她说。 圣裹布的作用是起死回生,仿造品稍逊一筹,但是在这对夫妻还没断气前,却能够稳住他们的生命,为他们治疗伤势。 她第一次这么讨厌自己的年幼,如果她更高一点、年龄更大一点,跑得也会更快,赶到时说不定任务目标就不会被枪击。 她自幼所接受的教育,无一不告诉她必须完成任务,导师教育她兄弟会的信条之一是不滥杀平民,伊丽莎白认为自己不能、不应该对这种事视而不见。 999接连发出了尖厉的警告声: 【保密条例被你吃了吗——】 【不要发散无谓的善心!】 【在异世界这么快暴露你的特殊小心被人体解剖啊!】 伊丽莎白看向那个其实比自己还高了一截的男孩子,不由尴尬地将自己的兜帽下压些许。 “对不起嘛……下次一定,下次一定不泄露!” “你是谁!?”那个男孩警惕地问着,发生了刚才的变故,他的情绪很不稳定。 对方趴在地上紧紧地抱着父母,在他的注视下,肉眼可见的,他发现父亲心脏附近的那个枪击造成的伤口正在极速愈合。 “我是伊丽莎白……一个刺客。”她轻声说着,“那个东西可以,呃,应该是可以暂缓、暂缓你父母身上的伤势,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系统警告音暂停了那么一瞬,接着又在她的脑内加大音量地大吼: 【什么叫“不是什么!值钱东西!”这玩意儿单个成本五万,你也不想想兄弟会这几年的财政状况!】 她被吼得一愣,想起导师时常抱怨资金严重不足的现状,又想起导师时不时对富有的圣殿骑士团发起的抨击,心虚的目光飘移着对上了那个男孩的眼睛,对方蔚蓝色的眼睛透露出几分了然。 ——总觉得他在想什么很失礼的内容。 伊丽莎白脑海中突然跳出这个念头,她摇晃一下脑袋,试图让自己摆出冷静端庄的态度。 “我叫布鲁斯·韦恩,谢谢你救了我们。”布鲁斯又恢复了冷静的样子,他们拨打了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一起坐在小巷子中等待着GCPD(据解释是当地的警局)的到达。 她一边等,一边把自己身上的限制级武器一口气塞进系统空间里。 系统告诉她警局就是类似圣殿一样的官方角色,要她把自己的底牌藏好。布鲁斯蹲到了地上,他慢慢地将散落的珍珠一颗颗捡起,上面染着的血迹被他用衣角随手擦去。 【滴,城市概括发送成功。】 等坐到了医护车上,伊丽莎白突然听到这么一声提醒,999已经忘记了刚刚的那些事,抱怨着这里的网络真差劲之类的话,伊丽莎白闭上眼,在脑内开始阅读这个城市的有关信息。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脚下这片土地的名字——哥谭。这个城市有着盘踞已久的帮派势力,有着腐朽的上流贵族,这是一个正义被邪恶压制得奄奄一息的地方。 这是法尔科内家族的时代,他们帮派的命令哪怕是GCPD都不敢不听从,FBI和CIA都无法插手哥谭市的一切事务。 帮派的秩序控制着这座城市,社会黑暗不堪。 她遇上布鲁斯他们的地方是一条流浪汉聚集的无名小巷,是哥谭市最混乱的地方。 明明这是异世界,在她的世界里根本没有哥谭市这个地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名却带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像是早已听闻。 “哥谭啊……” 她不由得轻声感叹了一句,布鲁斯却沉默了一下,同样感慨道:“哥谭啊……” 在这个晦暗的夜晚,活在纸醉金迷的上流社会的布鲁斯·韦恩看见了血淋淋的现实,小少爷跌跌撞撞地误入了黑暗的角落,他几乎差点被埋葬在那条犯罪巷中。 就像那铺天盖地的蝙蝠席卷他时一样。 无能为力。 软弱。 布鲁斯·韦恩在内心中苛责自己的同时,却也没忘记这位救命恩人。 “你……不像是哥谭人。” 天生聪颖的布鲁斯·韦恩扫视了一眼她身上的衣物,哥谭人、哪怕是布鲁斯也不是单蠢的富家子弟,他一眼就看出这个女孩身上的衣物不是普通的材质制成的,虽然上面沾上了不少泥土,还散发着一股垃圾的臭味,但这个女孩仍和哥谭市格格不入。 哥谭人大多没有这种无谓的善心。 她不属于哥谭。 伊丽莎白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有说。 在诺亚方舟启航后活下来的人也都习惯了团队合作,没有什么国家国籍的区分,又因为都是具有天赋血脉的人,只能根据各自的血脉分别加入了兄弟会和圣殿骑士团。 他们的世界——animus大陆也只根据加入的阵营组织划分工作罢了。 系统的声音冷冰冰的。 【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你暴露的消息也太多了,你的反情报窃取考核通过了吗。】 “啊哈哈哈哈哈,反正也不会有人信嘛,再说了,我反窃取情报科目的考核分数也是全年段倒数第一的……你懂吧?” 她打了个哈哈,内心给自己开脱:毕竟我是康……那位导师的血脉嘛,莽一点、不是很擅长这些情报内容很正常的!她一向只擅长一些比较大开大合的工作啊! 【真拿你没办法……不要把康大导师当成万能借口啊!禁止玩烂梗!】 “先玩烂梗的又不是我啊!” 系统那边,在第一个跑酷救人的任务之后,卡顿了一下,缓缓加载出了一个阶段性任务。 【滴,新任务发放:为了保障个人生存,请尽快在此世界建立第一个据点,找到长期的居住点。 期限:三天; 奖励:一个据点。】

    206 人在读07-20 20:12

  • 该如何面对木遁使的求婚

    列缺流星|其他|连载

    我叫桃,宇智波桃。因为名字普通,风格还和族地里别的女孩子精致漂亮的名字大相庭径,一直以来都被同龄人排斥,过着独来独往的普通生活。据我那无所不能的老爹说,我这个和宇智波完全不搭的名字是那位素未蒙 该如何面对木遁使的求婚全文免费阅读_该如何面对木遁使的求婚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叫桃,宇智波桃。 因为名字普通,风格还和族地里别的女孩子精致漂亮的名字大相庭径,一直以来都被同龄人排斥,过着独来独往的普通生活。 据我那无所不能的老爹说,我这个和宇智波完全不搭的名字是那位素未蒙面的妈妈起的,所以他和我还都很喜欢这个名字的。 MOMO这个称呼叫起来方便又顺口,被排斥就被排斥吧,反正我被排斥的原因又不只是这个。 面对老爹欲言又止的安慰,当时的我摆摆手,无所谓地窝回了自己的角落。 当同龄人在训练场和小树林进行手里剑投掷的疯狂内卷时,我在我爹的照顾下,度过了一个随心所欲的快乐童年。 至于为什么我可以在严苛的忍族豪门中可以不用训练,原因嘛,当然是有的。 除了我爹特别宠我,由着我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在我自己身上。 早期的我也不是没有训练过,只不过在发现无论怎么训练都是一样的结果后,老爹带着我去族里做了个检查,结果发现我体内的肌肉和骨骼过于稳定,无法通过训练破坏,自然也无法通过破坏再生长而变得更强大。 这种奇特到木叶建村以来也就只出了我这一例的惰性体质,不仅绝了我走体术的路,甚至,就连之后的查克拉提取和释放的可能性一并给否决了。 在结果出来那之后,我爹没有瞒着我,在询问了当时我的意愿后,就没再坚持让我训练了。 无法修炼体术,无法提取查克拉,自然就不能成为一个光荣的忍者,不能成为忍者,在这些从小接受忍者教育的眼里,就什么用也没有。 这才是我“不合群”的根本原因。 我的老爹,据说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代天才,只不过现在的他,也只是一个带着体弱女儿的独臂鳏夫而已。 老爹的手从我记事起就这样了,据说是在上一场大战中留下的,在那之后就退到了二线,很小的时候,我还听人惋惜过他的才华,不过在最近几年,已经没有类似的声音了。 至于老爹口中那位我素未谋面的亲妈…… “你妈妈是仙女哦,”在我第一次问出口的时候,他捏着我的脸,这么说道,“仙女当然是回天上啦。” “哦,原来如此。”这样看来,我那与众不同的体质应该是妈妈遗传的。 在身后一群不信的人的衬托下,点头的我是那样的鹤立鸡群,以至于让当时对我还抱有希望的长老大人彻底放弃了我。 ——‘这孩子脑子也不是很灵光啊。’ 不住摇头的老人叹息着离开了。 “能搞定仙女,”而被盖上了脑子不灵光这个戳的我,则是在围观的人散去后,对着老爹真诚地夸奖道:“老爹你真厉害。” 这下老爹连我的脸也不捏了,怜爱地摸了摸我的头。 ……我知道你也在心里说我傻。 不过算了,你们都看不到的事情解释起来也很费劲,不如就这样吧。 任何会造成我目前生活变化的因素都不允许,哪怕这个因素是我自己。 于是我也默认了这件事。 从此以后,族里再也没有人说起过关于培养我的问题。 就是老爹一直对我无法去上学而耿耿于怀。 毕竟木叶唯一的学校就是忍者学校,而我这个注定无法忍者的人是办不了入学的。 “桃桃啊,咱不羡慕哈,”又一次谈起这个话题,他用仅剩的手臂拍了拍我的脑袋,拙劣地转移话题:“晚上想吃什么?” “我不羡慕。”我木着脸把他的手扒拉下来,一摸脑袋,很好,双马尾又被他揪歪了。 对上我平静的眼神,老爹心虚地笑笑,试图嘴硬:“我这不是,看你的头上沾了灰和草叶……” 哦,那是路过小树林的时候躲手里剑和豪火球躲的。 我拍了拍完好无损的酱油瓶,内心升起一抹骄傲,克制地把下巴上扬了一度:“今天回来的早,晚上吃肉。” 我看到我那肉食系的蹲家老爹眼睛迅速亮了,注意力立刻被转移,殷勤地围着我进了厨房,自然也就没有追问这些灰的由来。 耶。 在指挥着这人笨手笨脚地洗完菜,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剁好肉之后,确定他的注意力完全转移,我就毫不客气地把他赶了出去。 黑眼圈这么重,昨晚一定又趁着我睡觉接任务了,身上没有战斗的气息,也没有血腥味,吗,看样子是没有受伤,姑且有把我的话好好听进去,那这次我就不揭发你了。 ……没办法,再怎么不放心他出任务,也要恰饭的嘛。 至于以后,等我再大一些,能完全控制时不时外泄的……灵压,是叫灵压吧?再完全消化掉脑海里那一堆被我取名为“传承记忆”的知识,再接过老爹手中的养家大任吧。 又不是当不了忍者就不能养活自己了。 我踩在小板凳上,发着呆翻着锅,觉得日子这样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虽然拮据了一点,自闭了一点,不过好歹吃住不愁,现在又是和平年代,也不用担心上战场,我这样的不当忍者顶多也是被轻视,没什么实质性伤害。 再说一句,这样普普通通的日常我可以一直过下去。 ——在喷射的血溅到我背后之前,我原本是这么想的。 比我的脑子反应更快的是我的身体,我那奇怪的、从来没向人透露过的奇怪本能捕捉到了向这边靠近的兵戈之声,以及杀气、血气…… “砰——” 我那脑子瓦特了的族兄,宇智波一族的天才,族长家的长子,名为宇智波鼬的别人家的孩子,提着一把刀劈开了掩着的大门。 温热的血一半从我的背上划下,另一半落入了我还没来得及装盘的锅里,我的眼前被破门而入的老爹用手捂住,很快,乱七八糟的声音冲撞入我的鼓膜,从来没有接受过这么多哀嚎和哭泣之声的我大脑被刺得生疼。 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多出来那么多的死灵—— “已经&……这个地步……” 杂乱的噪音中,我断断续续地听到抱着我急剧后退的老爹说了这么一句,“……我知道了。” 什么你就知道了? 你们在说什么? 我缩在他的怀里,头痛欲裂,却不敢捂住耳朵,生怕错过了关键的信息。 “抱歉,鼬,稍微耽搁你一分钟。”就在我总算能好好地分隔开两个世界声音的时候,我听到老爹说了这么一句。 “老爹?”意识到他要对我说话,我动了动鼻子,把声音放得很轻,“你受伤了吗?” “别怕,别怕。”这是老爹第一次对我的问题避而不答,我感觉到盖在眼前的手慢慢地地移开,血月黯淡的光下,老爹的大脸凑得极近,几乎堵死了我用余光观察周围的可能性,他弯起了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双漆黑的眼睛染上了红色,黑色的勾玉一闪而过:“我们桃桃这么坚强,在哪里都能活的很好。” 我没有被他的夸奖迷惑,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重,可没等我继续追问,就被他脸上的淌下的血泪吓了一跳:“你咳咳咳咳咳——” 狂风骤起,我被突如其来的风灌了一嘴,顿时说不出话来。 ……不对,今晚夜黑月高无风夜,哪里的风? 我强忍着压下喉咙口涌上来的痒意,却发现老爹的那张脸越来越远——不,是我,被风暴包围的我在往后退。 围绕着我的风暴越来越暴虐,处于中心的我却神奇的没有受到伤害,只不过同样的,我也被随之拥抱而来的黑暗约束地无法动弹。 这个时候还没搞清楚什么事我就真的是笨蛋了,我简直是怒火中烧:“老爹你这个混蛋——” “啊哈哈哈哈,”站都站不稳,全身都在出血的人居然还在笑:“桃桃你再多玩一段时间,老爹我去追老婆啦!” 追老婆你就可以不要女儿吗? 没我带路你找得到人吗! 我满腔的愤怒和憋闷说不出,只能恶狠狠地盯着他,直到黑色完全吞没了我的视野,才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你给我等着,死亡从来都不是结束,这笔账我记下了!

    465 人在读03-02 15:14

  • 见识过我异能的大佬们都发狂了

    猫猫橘|其他|连载

    过了开学典礼,PK学院就正式开始上课了。桥井甜在布告板上确认了分班信息,挤出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向二楼走去。这次她被分在了三班——嗯,虽然那个牌子上2年后面的是个奇奇怪怪的东西,还带着点歪歪扭扭 见识过我异能的大佬们都发狂了全文免费阅读_见识过我异能的大佬们都发狂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过了开学典礼,PK学院就正式开始上课了。 桥井甜在布告板上确认了分班信息,挤出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向二楼走去。 这次她被分在了三班——嗯,虽然那个牌子上2年后面的是个奇奇怪怪的东西,还带着点歪歪扭扭的意思,其他的班级也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符号,但姑且还是称它为三吧。 拉开教室的推拉门,看过贴在黑板上的座位表,把书包挂在桌子的侧面,桥井甜在安排给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她来学校的时间不早不晚,教室里的学生不多不少。 不过左边的位置上已经坐着人了,是一位和她一样有着粉色头发的男生,就是他的粉色要比她深几度,头上戴着两个圆形的发饰,眼镜竟还是绿色的。 在走到座位的过程中,她已经快速将教室里的面孔过了一遍,之前座位表上似乎也没见到熟悉的名字—— 被分到陌生的班里了,又要重新开始人际交往。 桥井甜在心中稍稍叹了口气,然后抬眸又看了一眼她左手边的粉发男生,对方端正地坐在位置上,视线正对着黑板,好像刚刚看他的时候他就维持着这个动作没变过了。 事已至此,还是先从邻座开始打招呼吧。 她勾起嘴角,露出一点腼腆的微笑,说道:“同学你好,初次见面,我叫桥井甜。” 闻言,粉发男生顿了一秒,略略侧过脸:【你好,我叫齐木楠雄。】 齐木楠雄面无表情点了点头,介绍了自己就没再说话,又恢复了之前的姿势。 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但这位齐木同学看起来像是比较沉默的类型呢。 桥井甜想着,并没有过多在意,她对他人的包容度一直挺高,这种微妙冷场的尴尬完全影响不到她。 过犹不及,就算再怎么想跟周围的同学打好关系,也得把握好一个度。 深谙此道的桥井甜察觉出齐木楠雄没有想聊天的念头,便从书包中拿出课本,准备再预习一遍。 不过她没学太久,因为抵达班级的同学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多了起来,教室里逐渐嘈杂。 坐她右手边的同学也来了,是一位女生,名叫梦原知予,自我介绍后就一直拉着她讲话。 “太好了,旁边有女生一起就感觉很安心,而且还是位这么可爱的妹子!我可以叫你甜酱吗?你也可以喊我知予。” “当然可以,知予也很可爱哦,粉色的发带非常适合你。” “真的吗!我好喜欢粉色的,甜酱的发色瞳色都是这个颜色,跟名字一样都好甜~” “谢谢。” 桥井甜的夸奖让梦原一下子就打开了话匣,就着女生的各种话题说个不停,偶尔她会对梦原做出回应,大多数时候还是挂着耐心的微笑充当倾听角色。 打断梦原的是上课的铃声,她撅了撅嘴,还有点意犹未尽。 桥井甜朝她笑了笑,便将目光转向进到教室里的老师身上。 刚开学的课程不是很复杂,上午的时间轻松地就过去了。 中午有2个小时的午休时间。 桥井甜一向是自己带便当到学校的,独居能让人快速成长起来,尤其是厨艺方面。 她从书桌里拿出包好的双层便当盒。 上面一层放早上做好的饭和菜,偶尔偷懒时放的就是前一天晚上剩下来的容易保存的食物;下面一层则是各种精致的甜点了。 她移开第一层,清甜的香气立马飘散了出来—— 是三块小巧漂亮的草莓蛋糕! 红艳的草莓,雪白的奶油,两种色泽碰撞,空气中仿佛都出现了梦幻般的气息。 余光中,左边齐木同学站起的动作似乎停滞了一下,接着又默默坐了回去,视线右移。 不等桥井甜疑惑,梦原的声音就出现在了她耳边:“哇!草莓蛋糕,好漂亮!是甜酱自己做的吗?” “啊,不是的,是我买的。”桥井甜迟疑了下,摇摇头。 真要是来讲,应该算是她的异能,其实也能等于她自己做的,但是出于这样那样的私心,她还是撒了个慌否认了。 没错,桥井甜是一名异能者。 她的异能名叫「甜蜜王国」,发动时可以展开一个空间,将敌人卷入,而等待他们的,则是空间里无数各式各样成山的甜点,吃到死也吃不完。 她将盒子往梦原的方向递了递:“知予要吃吗?” “可以吗?”梦原惊讶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甜酱。” 梦原从盒子中拿走一块咬下去,立马捧住了脸,眯着眼露出幸福的表情:“好好吃~” 草莓蛋糕的个头比较小,梦原很快就消灭了一个,她回味着嘴里的甜蜜,猜想道:“总觉得味道很熟悉,是甜井蛋糕屋的甜点吗?” 桥井甜笑起来:“是的,知予猜的好准。” “诶?你们在说那个人气店铺甜井蛋糕屋吗?” 一个好听的声音加了进来,桥井甜抬头看去,蓝色头发的少女漂亮得都露出了圣洁的光芒。 是照桥心美同学,第一节课的自我介绍时桥井甜就记住了她的名字。主要是她太耀眼了,站起来的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哦呼”。 “哦、哦呼,是心美酱!”梦原的脸有些红。 照桥同学实在是太过好看,但奇异的是她的美丽却不会引起他人的嫉妒,反而让人感到亲切。 桥井甜跟着打了招呼:“午好,照桥同学。” 照桥抬手顺了一下耳边垂落的发丝,道:“实在是抱歉,听到你们在说甜井蛋糕屋,不自觉就问出来了。” 梦原摆摆手:“没事的没事的,心美酱也喜欢这家店吗?” “是的,我经常会买这家的甜点,每个种类都特别好吃。遗憾的是,这家店只在网上接受订单,并没有店铺,而且配送时间还有限制。” “但是光这样也很有人气啊,要是有店铺就好了,这样放学我们还能一起去。” “我听说这家店之前开在横滨那边,也特别火爆,一年前才搬到东京这边,短短时间就占据了甜点人气榜第一呢。你也经常点他们家的东西吗,桥井同学?” 听到照桥问到她,桥井甜回过神,笑道:“我在横滨的时候就常下单,没想到到了东京还能吃到,真是幸运。” “甜酱以前还在横滨待过吗?” “我是在横滨出生的,高中时才来的东京。” “那不就是一年前吗!你到了东京,喜欢的店也开到了东京,说起来,店名和甜酱的名字都一模一样,真是太巧了!” 桥井甜笑了笑,心道,真就这么巧吗? 当然不是了,甜井蛋糕屋就是她开的店。 而为什么要在网上接单?自然是因为她还是学生,没办法兼顾啊。 配送时间限制也是同样的理由。PK学院下午三点半才放学,就算她的异能发动不需要时间,省去了别人制作的过程,那也只能在放学后才开始配送。 于是白天在网上接受预定,下午放学开始统一配送,加上她作为异能者本人,是可以对甜蜜王国里的甜点任意取用的—— 储备量为无限,成本价却为零,只要稍微定一个便宜一点却又不过分扰乱市场的价格,完全就能实现白收钱! 当然,她的异能本身是无害的,甜蜜王国里的甜点都是正常可吃的点心,甜度也是可以调整的,绝对不存在什么欺诈行为! 至于糖分超标产生的影响,那只能说是自控力不足的后果,这个锅她可不背。 能把这个没什么战斗力的废柴异能运用到这个地步,她可真是个生财小天才! 桥井甜美滋滋地塞下最后一口蛋糕,整个人都散发出愉悦的信号。 嗯? 左边的齐木同学似乎看了她一眼。 是还没吃午饭吗?刚刚就注意到他一直没离开座位,可是三块蛋糕分了知予和照桥同学一人一块,最后一块还被她吃了,已经没有剩下的了。 桥井甜苦恼地瞧了瞧空空的便当盒。 明天带个大点的盒子吧,到时候多分点给齐木同学。 * 放学铃一响,桥井甜收拾好书包就出了校门。 为了多赚些钱,她直接没加入任何社团,好在PK学院对此没有硬性要求。 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工作室,其余的员工都还没到,app上已经有不少单子了。 桥井甜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工作室,作为异能的掩护。另外还雇佣了几个配送员,按照区域范围安排任务,她特意让他们错开时间抵达,app上配送的时间也被设定为4点之后,最大限度避免异能暴露的风险。 除了一些需求量比较大的订单由桥井甜自己亲自送以外,其他的小单子基本都交给了其他人。 PK学院教师的单子更是要避开,毕竟学校禁止学生打工。同学之间倒还好解释,遇到老师们那真就完了,特别点名严格的松崎老师。 甜井的订单配送持续到晚上8点结束,考虑到安全问题,7点半以后app上就不会再接单子了。 晚餐前的时间段是配送的高峰,7点之后基本没什么单子,桥井甜让其他员工先回去,自己处理最后一个要求7点半送达的订单。 这位顾客点了一份特级咖啡果冻,地址在她租住的房子附近,送完正好可以顺路回家。 然而等到了地点,看着门牌上的“齐木”两字,桥井甜陷入了沉默。 先前随意看了眼,不是学校老师的名字就没留意,现在人在门口倒是突然想起她那位左手边的同学。 不可能这么巧吧,“齐木”也不是什么罕见的姓氏,名字也不是“楠雄”。 她想着,伸手按了下门铃:“请问齐木国春先生在吗?您点的咖啡果冻到了。” 门很快就开了,粉头发,圆发饰,绿眼镜:【晚上好。】 哦、哦呼,是齐木同学。

    241 人在读08-25 09:44

  • 年少有为

    阿刀|其他|连载

    回到家里,依旧是那个阴暗闭塞的环境,狭小的门窗,黑暗的客厅,这里有太多我年少时,不堪回首的记忆;如今想来,骨头缝里依旧阵阵发凉。大师傅说的没错,虽然我学了本事,可原生家庭给我造成的性格缺陷,骨子里的懦 年少有为全文免费阅读_年少有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回到家里,依旧是那个阴暗闭塞的环境,狭小的门窗,黑暗的客厅,这里有太多我年少时,不堪回首的记忆;如今想来,骨头缝里依旧阵阵发凉。大师傅说的没错,虽然我学了本事,可原生家庭给我造成的性格缺陷,骨子里的懦弱自卑,不是通过学习就能改变的。“它”犹如跗骨之疽,怎么甩也甩不掉,就这样一点点蚕食着我的性格,我的自信心。吃饭时,父母又谈起了哥哥的婚姻大事,还一个劲儿打听,人家姑娘的消息;当时我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特别害怕漂亮姐姐,变成我未来的嫂子。我不敢插嘴问,在家里依旧没有任何地位;后来在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我听说那个女孩,跟我哥是同届的,我这才把高悬的心放下来;因为漂亮姐姐,比我要大一届。回家后的深夜,我久久不能入睡;从床下翻出一本书,其实就是本最普通的教科书;只因它里面,夹了一张纸巾,却显得那样弥足珍贵!这张纸巾,还是当初那个陌生姐姐递给我的,我一直都没舍得用;转眼多年,岁月沉淀,可纸巾上的玉兰花香,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把书页浸染的幽香。陌生的姐姐,你在哪儿?我们今生,是否还有机会再见?你又可曾知道,当初只因你的一句话,一个温暖的举动,便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给了我生活的勇气!无限的感慨袭来,我把书紧紧抱入怀中,那感觉就像是抱着她,抱着我梦中的那个女孩。深夜时分,外面传来了开门声,接着我哥那屋,还有母亲都去了客厅。“他爸,钱凑齐了吗?”母亲忙问。“满村跑了个遍,借了8万。”父亲喝着水说。“你们这当父母的,真是没用!”我哥立马不愿意了,他愤愤道:首付要16万,剩下的8万怎么办?母亲赶忙说:你小声点儿,别把你弟弟吵醒了!父亲语气深沉道:村里要集资建厂,刚好用咱家的地;都谈好了,一亩2万,都卖出去的话,刚好八万;明早就打款,房子首付的钱,不就出来了吗?听到这话,我躺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心痛的都无法呼吸了!为了给我哥买房,父母不惜背上债务,甚至把赖以生存的土地都卖了!他们又何曾想过我?我也是他们亲生的啊,他们何曾对我这么好过?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我更寒心;父亲开口问:你弟弟的事儿,都办妥了?当时我以为,他们是谈给我安排工作的事,可母亲却赶紧插嘴道:你小点声!去里屋再说,别让老二听见!接着我听见他们,全都去了我哥那屋,还把门关了起来;当时我就想,给我介绍工作,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嘛还藏着掖着呢?如果放在以前,我是绝不敢趴门缝偷听的;可现在不一样了,尽管性格依旧卑微胆小,但至少我明白了一点,自己的命运,要靠自己来掌握,绝不能任人摆布。光着脚丫,我蹑手蹑脚跑进客厅,弯腰贴到我哥那屋的门上,却听到了这世间,最恐怖的事!当时在里屋,我哥兴致勃勃地说:都办妥了,是家山西的黒煤窑,还有黑·社会背景;只要把他送到里面,这辈子都别想再出来。“哎,老二好歹也是咱们亲生的,你们这么做……”母亲叹了口气,那一刻我冰凉的内心,竟涌出了一丝暖流;可下一刻,母亲却问:那边给多少钱?“一个月八千,直接打到我卡上。”我哥阴狠地笑着。“那还行,这样你还房贷的钱就有了。”母亲长长舒了口气,紧跟着又问:老二到了那里,不会逃跑吧?我哥顿时不耐烦道:你怎么这么啰嗦?都说了,那煤窑是黑·社会开的,在当地很有势力;哪个矿工要敢逃跑,直接打死扔到煤窑里埋了,比监狱管得还严!听到这里,我的心都揪成了一团;他们这家人,我的亲人,他们竟然要把我卖了,谋财害命!母亲如释重负道:那就好,当初咱们那么害他,老二心里指不定多恨咱们呢!赶紧把这个定时炸弹弄走吧,万一他真有了出息,指不定怎么报复咱们呢。是,当年我的确想过要报复,可毕竟血浓于水,毕竟你们是我的家人;当年的事,我早已释怀,可你们竟然要这样对我!某个瞬间,我的心脏仿佛都停止了跳动,因为我对这家人,已经彻底死心了……“对了妈,你把我毕业证找一下,单位马上要给我转正,需要把学历证明复印存档。”我哥嚷了一句。母亲风风火火地去翻东西,父亲又说:老大,你现在的身份可是陈默,以后在外面,可千万别说漏了嘴;村里都有闲言碎语了,说当年是你弟弟,给你顶的罪。“你放心吧,陈默这个身份,我都用了五年了,绝不会说漏嘴。”我哥得意地说着,又打了个哈欠说:不早了,你们回去睡吧。“你睡吧,今晚我在客厅里看着,省得你弟弟跑了。等把他送到山西黒煤窑里,我才能彻底安心。”父亲说着,似乎还抽上了烟。听父亲要出来,我赶紧转身跑回了屋里;躺在床上,我麻木地瞪着大眼,当时若不是我怀里,还抱着那张纸巾,想着那个给我希望的姐姐,我真的能崩溃掉!这家人狼狈为奸的计划,被我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里;很难相信,哪怕亲耳听到,我都难以置信!他们的心,怎么能那么黑?而我,又究竟做错了什么?!第二天一早,父母对我出奇地好,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有生以来,我从没受过这种待遇。父亲还开了酒,拉着我陪他一起喝;一边喝,他竟老泪纵横,为当年的事跟我道歉,说他们害了我,让我千万不要介意;还说给我哥买完房,就立刻给我买,砸锅卖铁也要给我娶上媳妇。如果不是昨晚,我听了那个“人吃人”的阴谋,我真的会被打动;因为父母和哥哥的表现,太真挚了!而这些年,我所奢望的,不就是这家人,能对我好一点吗?带着那颗绝望的心,我陪他们上演了一出,家庭圆·满的大戏;临走时,母亲还破天荒,往我兜里塞了2000块钱,让我在外面吃点好的,别亏待了自己。若是放在以前,那个单纯怯懦的我,真的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可现在,我早已不是从前的自己了。大师傅曾说,改变我性格缺陷,唯一的方式就是“反抗”!越害怕什么,就越要反抗什么,只有在反抗中,才能不停地克服心理恐惧。我的家人,你们不要逼我;我虽然老实,但要真把我逼急了,我陈默什么事都敢干!!!

    1112 人在读07-28 05:45

  • 妖道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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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涅槃重生,妖皇再现!一个傻子驸马,摇身成为妖皇,妖诀,元诀双修,妖凛天下!踩小人,招小弟,揽美人,成就最强妖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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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IN计划退休中

    休芷|其他|连载

    工藤新一被从书桌下捉起来时,呆呆怔怔的。他望自己小小的脚,穿着白袜,紫色拖鞋,悬空着,再往下是深粉色的地毯。──诶?红棕色的《福尔摩斯系列》书,因为手指失力,砸落下去。其翻开的一页上, GIN计划退休中全文免费阅读_GIN计划退休中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工藤新一被从书桌下捉起来时,呆呆怔怔的。 他望自己小小的脚,穿着白袜,紫色拖鞋,悬空着,再往下是深粉色的地毯。 ──诶? 红棕色的《福尔摩斯系列》书,因为手指失力,砸落下去。 其翻开的一页上,正好写着工藤新一相当喜欢的名言── ──将中间的推理全部省略,仅向对方展示自己的出发点和答案,这么做虽然不足取,但呈现的效果却十分惊人! “……诶?” “诶什么啊!不是说今天要带你去新的幼儿园吗?” 工藤有希子穿着粉色长风衣,淡蓝色短裙,些许生气的语调。 工藤新一在她手中晃晃悠悠的。 他望望自己,又望望有希子,无声的下巴张到将近脱臼,眸子睁大── ──诶?! 究究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工藤新一ptsd发作,以为APTX4869的解药又出现了差错,导致自己再次变回了小孩子的模样。 ──噫! 这种事情不要啊! 他才讨到老婆! 宿命这般对他是不是太过分了亿点点!! 工藤新一不知晓是否要再次启动‘江户川柯南’的小号。 他被拎着走。 有希子还在说:“在那么暗的地方看书,小心和优作一样变成四眼田鸡哦?” 工藤新一正在打击中一蹶不振,蔫蔫的:“我又不是没戴……嗯?” ──这对话有点熟悉哦? 工藤新一微微支棱了一下。 他竭力将自己的理智找回来,动用因为恋爱不小心生锈了一段时间的大脑,以对待谜题的认真态度,打量着工藤有希子── ──不。 她是个怪物。 工藤新一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十三年前还是十三年后,他的母亲大人就好似被时停般。 瞧不出任何明显的差别来! 这可实在是! 工藤新一不得不服气,又开始寻觅其他的破绽。 他被拎出书房后,有希子就将他放下。 还些许疑惑喃喃自语:“今天异常的乖呢?” 直到工藤新一被有希子领着去工藤优作处,在一众粉丝的尖叫声中,接过樱花名牌后。 工藤新一才不得不难以置信的接受── ──他似乎是遇到了时间回溯? 诶?! 所以究竟为什么是他? 工藤新一自认没什么值得遗憾的,又明确在回溯之前,他最后的记忆是吃了一口隔壁送来的布丁── ──他不想说这是谁送的谁做的! 这重要么? 这不重要! 众所周知,工藤新一的‘婚后’生活十分令人倾羡! 无论是作为知名的高中生侦探再出道,一举解决无数疑难案件,还是与青梅竹马的兰秀恩爱秀到fff团按捺不住! 工藤新一堪称人生赢家。 因此。 事业爱情双收的大侦探十分疑惑,他可没什么重新来过的理由啊? 就这般恍恍惚惚的被领入了幼稚园── ──不好不好。 沉浸入自己世界的工藤新一晃晃幼生仔时期的小脑瓜。 这般杂乱的猜想是无谋的与其如此,还不如思考下之后与兰的会面呢! 如此想着,小新一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 这时。 他望到,隔了一扇窗户的幼儿室内,谁抢走了毛利兰的樱花名牌,肆意叫嚣着。 工藤新一好快冲过去。 ──可恶的小鬼!不给你点颜色怕是不知晓! 正当工藤新一气急败坏pia的拍在玻璃上时,他突兀发现现场情形与他以为的似乎些许不一样。 目之所及,是4岁小兰勾起一抹工藤新一日后格外熟悉的笑容。 令人毛骨悚然的,几乎每次微笑皆伴随着某一电线杆的逝去! 她就这般和善的对小鬼头说:“乖,给我?” 这一刻。 工藤新一感到这小鬼好生可怜。 不过,这时的小兰应该不会如此反应才是,也就是说? 如此想着,毛利兰亦恰好望过来。 她紫罗兰的眸子在望见新一时微怔,又明显恍然的微微睁大。 女孩的笑容宛若繁花绽开! ──他可以读出她无声的:‘新一!’ 小新一蔚蓝新月的眸子一瞬间星星几乎溢出来! 他正希望言述些什么。 却突兀。 工藤新一被有希子掐住了命运的领口,再次被提溜起来。 只无奈的望毛利兰愈来愈远,耳边是有希子的小小责备:“怎么突然冲出去了?还拍玻璃!” “我看错你了哦新酱!原以为你是一只乖巧仔的,怎么一到幼稚园就这么耍赖皮呀?” 工藤新一一脸生无可恋的被一路教育到职员室。 负责接待有希子的,是幼稚园的幼师,江舟论介。 对。 就是计划诱拐毛利兰的那位。 工藤新一望他的眼神,不说杀了1000次,至少999次是有了。 小小只咬牙切齿! 他几乎是恶狠狠的盯着江舟论介,若非这人尚且还没来得及做什么,瞧大侦探不将他吃了! 又。 一方。 毛利兰望工藤新一离开,欣喜的眸子依旧不曾冷却下来。 她笑眯眯将威慑,不,正义讨回来的纸名牌递给铃木园子,让接过名牌的园子十分惊怕的:“……兰,你没事么?” “嗯?我有什么事呀?我可好了!” 毛利兰好的快想哼歌了! 被威慑。 不。 被讨回名牌的小鬼头望着兰,被吓到又十分想讨回面子的模样。 他就这般红着脸些许羞恼的指着毛利兰,又说不出什么。 实在是,无能狂怒典中典! “兰,十分高兴呢?” 软软糯糯的音。 毛利兰望向一旁,自己现在可可爱爱,未来亦可可爱爱的妹妹,果断:“嗯!” 说完。 又些许小羞怯的咳咳:“……也不是那么高兴啦。” 妃竹实对于毛利兰自相矛盾的言述些许疑惑。 这只仓鼠微扬自己的眉梢,抱着软软的兔子玩偶,若有所思的望了下外间的窗户。 ──方才,某只未来的大侦探似乎好大气魄的冲过来! 他本应该被牵着走开才是。 莫非。 这就是传说中的护妻本能? 仓鼠实:嗑到了嗑到了! 这时。 妃竹实,一只小的,冷淡竹青眸子的幼女,四岁。 她曾是一只20岁的大龄仓鼠妖怪! 因为苦于社会毒打,被卷的灰心丧气。 这只狡猾的仓鼠在某次路过宠物店,望着笼中吃好喝好玩好,瘫成一张快乐仓鼠饼的同类,在恰柠檬的同时,突兀! 迸发了一奸诈的点子── ──躺平! 即,装成宠物仓鼠去纵享快乐! 这点子一出,妃竹实斟酌了斟酌。 嗯。 仓鼠实在是只天才仓鼠! 于是。 这只仓鼠就这般全无任何纠结,甚至于喜大普奔的,成为了宠物界仓鼠大佬。 人送外号‘万物之王’! 可惜。 或许是仓鼠太过嚣张。 妃竹实某天享受岁月静好的时候,被妖怪管理局找上门来。 对方毫不含糊,二话不说就将妃竹实套了麻袋! 仓鼠哀呼‘吾命休矣’! 随之。 不知晓发生了什么,只醒来,世界就换了。 妃竹实就这般来到了知名的柯南片场! 知名? 是的。 可。 妃竹实在一周前才恢复前世作为仓鼠的记忆,而她又没看过柯南。 除了会玩些二次元皆会的梗。 ──这简直就是,柯南敲门等待拍摄,死亡近在咫尺! 仓鼠不行,仓鼠不可! 又。 作为一只涉世未深就选择躺平的仓鼠,她在前世并没甚交心盆友。 由是。 在待人接物上,妃竹实还些许缺乏常识。 距离成功伪装成人类,差的不止一点半点。 本来她可以就这般浪浪荡荡,混在幼生仔中一起成长,一起熟悉这陌生的世界。 但。 她不知晓今天早晨,在门扉处,毛利小五郎踩碎樱花名牌的那一刻。 17岁的毛利兰醒了。 又。 不远处的工藤宅,同一时刻。 工藤新一被拎在半空中,些许惶惶又认命的推理出── ──自己回到了十三年前。

    925 人在读01-06 21:05

  • 完美炮灰扮演守则(快穿)

    箭在弦|其他|连载

    第一章“许警官,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好的,顾先生,再在这里签个字就好了,”警察厅内,结束问话后许立合上笔记本,站起来和对面身穿灰色西装的黑发青年握了握手道:“多谢您的配合。”“许警官 完美炮灰扮演守则(快穿)全文免费阅读_完美炮灰扮演守则(快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许警官,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 ”好的,顾先生,再在这里签个字就好了,”警察厅内,结束问话后许立合上笔记本,站起来和对面身穿灰色西装的黑发青年握了握手道:“多谢您的配合。” “许警官客气了,”顾知年闻言客气地点了点头。 顾知年身材高瘦,皮肤有些病态的苍白,嘴唇殷红,从许立这个角度,能看到青年鸦羽似的微微半垂的长睫毛,和那隐隐露出的清冷的黑眸。 这双眼睛,就像顾知年给人的感觉一样, 漂亮,疏离,还带着点致命的吸引力。 许立这样想着,感觉心跳更快了几分。 在没见过顾知年之前,他其实很难理解像周海薇这样一个事业有成的女白领,怎么会像突然被下了降头一样,变成了一个变态跟踪狂。 最后甚至到了持刀行凶的地步。 但这些警察司空见惯的,对又一个“成功人士”误入歧途后的微嘲与感慨,在第一次见到以“被害人”身份来协助调查时的黑发青年时,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答案。 许立不得不承认,就像楚瑜和他说的那样,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一种人, 他们天生,引人追逐。 “想得到他的关注,想要那双眼睛里只有我一个人,他们都不好,只有你最好了,阿年。” “对我笑一笑吧,阿年,我只有你了。” 审讯室内头发凌乱的女人,双手被铐在固定的椅子上,她低着头,表情扭曲,嘴里自顾自地喃喃着。 “这个世界好肮脏,我带你离开吧,阿年。” …… 周海薇原来是顾知年所在公司的一名业务经理,后来因为工作上的一次解围,她开始疯狂恋慕上了顾知年。 她将对方视为自己的救赎,做过很多疯狂的事。 跟踪,尾随,偷取顾知年私人物品,甚至还想闯入顾知年的公寓安装监控。 在多次行事未遂被发现后,周海薇被公司开除,警告甚至报过警。 后来,她也确实因此安分过一段时间。 但没过多久,警方再接到的,就是她持刀杀人未遂的报警电话。 许立作为这起案件的负责人,也是在后续调查跟进中逐渐了解到,周海薇是从偏远农村出来的,她是他们村为数不多的大学生。 三年前她工作有了起色后,就把家里的父母还有弟弟接到j市一起生活。 可这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幸福的开端,反而只是她家人对她更过分更便利的吸血。 周海薇的父母,明显的重男轻女。 周海薇之前自己买的房子,在父母的软磨硬泡下,以都是一家人为由,过户给了自己的弟弟。 而每个月的工资,除去还房贷和日常所用,几乎也全部都会被她父母搜刮走。 周海薇外在看起来性格强势,但不过色厉内荏,内心极度缺爱,所以即便原生家庭再怎么作妖,她也一直容忍迁就。 这几年她工作上压力越来越大,回家后又接受父母和好吃懒做弟弟的嫌弃,心中其实已经逐渐偏激。 几个月前,顾知年一次工作上帮助过周海薇,因此被一直深陷黑暗的周海薇视做了救赎。 因为顾知年的出现, 她开始将自己之前生活中出现的所有不幸,视作是命运的考验。 而现在,她终于等来了自己的天神。 “这种人呢,平时看起来像正常人一样,按部就班,工作生活,但其实一直都在积累着自己遭受的这些不公与委屈,只是还差一个理由宣泄爆发。 不过一般人的爆发,大多是和父母吵架摆清态度,最多最多,就是和这样的吸血家庭决裂,然后自己拥抱美好新生活。 但周海薇,明显走向了更深的极端。” 负责给罪犯进行心理评估的心理医生这样总结道:“这是一个在沉默中选择了变态的人。 而那位受害人顾先生,应当在周海薇对自己进行心理暗示时,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 “当然,顾先生本人应该没对她做过什么诱导,” 看了看一旁认真倾听的许立,楚瑜喝了口水,接着道:“但,你要清楚,对于像周海薇这样的人来说, 在她心中的这束光有多完美,多优秀,反而更会产生强烈对比,让她更加厌恶现在这个世界。 所以,后来周海薇才会在她的弟弟欠下的巨额赌债和被辞退后无法靠近“光”的双重失意下,最终选择了行凶伤人。 我猜,当时的她心里想的一定是, 要带着她的“完美”,一起远离这个“肮脏的”世界。” “动机大概就是这样了,很容易看得出来,”分析完以后,楚瑜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斜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和许立闲聊道:“听完以后有没有一种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的感觉。” “没有,”许立回答的很干脆,他并不觉得像周海薇这种人值得同情。 或许周海薇之前的经历确实不公,但她还可以有别的更好的选择,而不是拿这做违法犯罪的理由和借口。 “哈哈,不愧是许大队长,说的不错,”楚瑜说着拿起刚刚记录好的纸张,将它摊平,又快速浏览了一遍。 “其实,比起分析由于行动失败而内心崩溃的周海薇,我更想见见这个故事的另一个主角。” ”为什么,”许立还记得当时自己不解地问道:“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 “哎呀,像你这样正直的大警官当然不懂啦,”楚瑜微微一笑,他眼角的泪痣在灯光下显出几分妖媚,带着点意味不明地语气,楚瑜感慨道:“我就是想看看,什么样的人,能有这么大的魔力。” * 许立回忆起和楚瑜的这段对话,看着对面这个沉静漠然的青年,突然很好奇,顾知年是怎么看待差点把杀害的周海薇的呢? 同情?怨恨?还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好像都没有 至少许立从顾知年外在的表现中,什么也看不出来。 对方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平静淡然。 在警方问到和周海薇的关系时,行事极端疯狂的周海薇,也仅仅只是黑发青年口中的,一个没有印象和交集的前同事。 而至于周海薇心目中那场神圣的“救赎”,顾知年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像他这样的人,一定是那种眼底生冰,拒人千里,谁都无法靠近,或者谁也不能走进他的生活,被他在意的类型,不过这样,反而更让人想接近他……” 楚瑜拿着那份调查记录侃侃而谈的声音犹在耳边,看着面前的顾知年,许立不得不承认,楚瑜这货的侧写能力还是一等一的绝。 “顾先生,周海薇的故意伤人罪已经能够确定,根据指控,判决很快就能下来。” 许立轻呼了一口气,一时间想不通自己怎么联想了这么多,他转移开自己的视线,强迫自己看向一旁桌子上新买不久的保温杯。 所以他这么年轻为什么要用保温杯啊,顾知年看到了会觉得他身体不好吗。 许立一瞬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好的,许警官,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顾知年并不知道一脸严肃的许立内心如此丰富的心理活动,在听到周海薇的结果后,顾知年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便打算告辞了。 “好的,顾先生。” 许立在顾知年抬手的一瞬间,也立刻注意到他看表的动作了。 不过他的注意力更集中在对面那人露出的那截瘦弱苍白的手腕上。 顾知年的手腕就和他的这个人一样,白皙清瘦。 许立想起之前看过的顾知年的照片,对方穿着件黑色的西装,戴着一副金丝镶边的眼睛,整个人看起来禁欲又干练。 但无论照片照的再出彩,也无法体现出本人风采的万分之一。 许立这样想到,他扫过对面已经打算转身的黑发青年,视线停留在对方白皙肌肤下那道不太明显的红色的伤痕上。 雪白脖颈处已经有些结痂了的细长伤口,像是一条罪恶的枷锁,盘踞在一侧,束缚着神圣的神明。 那是周雪薇突然持刀冲向顾知年时划下的,虽然之后很快顾知年的保镖就反应迅速地制止住了发疯的周海薇,并打电话报了警。 但,还是很碍眼啊。 许立将顾知年送出办公室门口,他脸上还强挂着沉稳的笑容,可只有他自己知道,看着青年逐渐消失的背影,他自己的心也恨不得跟随青年而去。 * 有一种人,你见到他的第一眼就会明白, 他天生是瞩目的焦点,只要站在那里,就会不自觉的吸引着别人的目光。 惹人靠近,追随,或者是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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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穿越后被迫登基

    我爱吃山竹|其他|连载

    三天了。距离那个逆子接手公司已经过去整整三天了。这三天时间里,老顾总是吃吃不好,睡睡不着,生怕一睁眼就听到公司倒闭或者被人收购的消息。如果不是身体条件不允许,老顾总恨不能当场拔了胳膊上的留 穿越后被迫登基全文免费阅读_穿越后被迫登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三天了。 距离那个逆子接手公司已经过去整整三天了。 这三天时间里,老顾总是吃吃不好,睡睡不着,生怕一睁眼就听到公司倒闭或者被人收购的消息。 如果不是身体条件不允许,老顾总恨不能当场拔了胳膊上的留置针亲自杀到公司,跟那群趁火打劫的蝗虫拼个你死我活。 自从他重病的消息传出去开始,公司上下就开始人心浮动,内部以几个股东为首的派系,再加上外部竞争对手的压力,短短两个月的功夫,偌大的一间公司顿时变得风雨飘摇、七零八落。 这个时候一言堂的坏处就显现出来了。 当公司唯一一个有话语权的老总倒下了之后,剩下的人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顿时就乱成了一锅粥。 同时,原本蛰伏在暗处的人也跟雨后春笋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冒了头。 老顾总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身边竟然围绕着这么多豺狼虎豹,就等他倒下,然后瓜分他的血肉。 那些,可都是最初创立公司的时候就跟他站在一起的兄弟啊! 老顾总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现在日子好起来了之后,他们反而变成了今天这副模样,明明当初最困难的时期,还是他们出钱帮忙度过的不是吗? 老顾总从前总以为,只要自己将公司做大做强,然后给他们更多的分红,就能回报他们当年的恩情,殊不知人心易变,二十多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人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了。 他这边刚被医生诊断出癌症,那边他所谓的兄弟立马就翻了脸。 伤心欲绝、心力交瘁的同时,老顾总原本是打算将公司全权交给自己手下、已经培养了六七年的副总全权负责的。 副总今年三十多岁,能力出众,虽然手腕方面稍微欠缺一点火候,但想办法拖到自己病情缓解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然而老顾总这边刚做出决定,还没等宣布出去,自己的儿子也不知道在哪儿听说了这个消息,立马就不依了。 那个臭小子的原话说的是:“哪儿有老子的东西,不留给亲生儿子的道理?”那伸手要钱的模样,别提有多理直气壮了。 老顾总当场就被气了个倒仰。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算是我给你,你能守得住吗?!” 不是老顾总贬低自己的儿子,关键是这小子实在是不争气,从小就不让人省心,自从家里发迹之后,他就再也没干过一件正事儿。 初高中开始逃课打架什么的都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最离谱的是他高一那一年,那时公司刚刚步入正轨,老顾总特别的忙,最后如果不是班主任实在是憋不住告状,老顾总压根不知道,这混蛋几乎是一整个学期都没去学校上过课。 桌子上的书本都是崭新的,上面连名字都没写。 打那个时候起,老顾总就明白,自己这个儿子算是彻底废了。 后面顾绍也确实没有辜负老父亲的判断,往纨绔的方向一路狂奔,最终成功登顶。 试问现在整个A城,有谁不知道顾绍的大名? 所以这种情况,老顾总怎么可能放心将公司交给他?那不纯粹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然而接下来顾绍一句话,顿时就让老顾总沉默了。 他说:“反正就现在这个情况,你看好的许副总也没那本事扭转乾坤,除非你身体里的癌细胞一夜消失,不然公司早死晚死都是死,也没什么差别,与其交托给一个外人,不如让它死在亲儿子手里,好歹还没那么亏。” 总不能辛辛苦苦大半辈子,最后便宜了别人吧? 老顾总觉得,这个小混蛋说的…该死的有道理。 他是个很传统的人,辛辛苦苦打拼一辈子,就是为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后代日子能够好过一点。 反正自己死后公司也是要交付到自己唯一的儿子手里的,不然呢?总不能真的全捐出去吧? 就当提前让这小子继承遗产了。 老顾总一昏头,居然真的同意了。 现在回想起来,老顾总肠子都悔青了,甚至怀疑那小混蛋是不是给自己下了什么迷魂药,不然自己也不能失智到这种程度。 今天就是股东大会召开的日子了,一大早老顾总就开始坐立难安。 而这种情绪,在股东和高层们依次入场的时候瞬间就达到了顶峰。 举着手机看着监控传来的画面,老顾总一颗心登时揪了起来。 “你说说他好好的,干嘛要趟这趟浑水!”此时在老顾总眼中,自己的儿子毅然变成了一只小绵羊,群狼环伺,仿佛下一面就要将他拆吞入腹。 尤其是他一个人站在那里,面对着好几个股东,身板显得那样的单薄,整个人显得弱小又可怜。 他一个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的纨绔,真争执起来不得被那群人精欺负死! “…不行,我得去看看。”尽管口口声声嫌弃自己的儿子,但老顾总这辈子就顾绍一个孩子,能不疼吗? 顾绍就是老顾总的命根子,以至于他那么不着调,老顾总也舍不得打他一下。 尤其是在妻子去世之后,老顾总一个人带孩子,更是跟护眼珠子似的护着自己的儿子。 看着老母鸡一样的上司,一旁的秘书忍不住嘴角猛抽。 所以说,顾大少之所以能到如今这个地步,自己上司真的是功不可没。 这边老顾总心急如焚,恨不得将眼前的障碍全部给儿子清除干净,那边顾绍的状况,似乎并不像是旁人以为的那样令人担忧。 为首的股东看着眼前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忍不住心中讥笑。 “哟,是小绍啊,今天怎么没跟朋友去赛车?” 顾长健怕不是昏了头了,竟然真的敢把公司给他。 再怎么顾绍今天坐的都是主位,为首的股东这么轻浮,实在是令人皱眉。 “胡叔。”顾绍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对方漫不经心的态度,一下子就把胡董给惹恼了:“怎么回事,谁允许你坐哪里的?” “股东大会没结束之前,我觉得你还是坐下面比较好。” “是么?我倒是觉得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呢。” 这小子,口气挺狂! 其余股东没忍住,眼神立马就变得不对劲了。 胡董眯起眼睛,刚想说什么,下一秒,他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 胡董想也不想,直接挂断。 对方再打,胡董再挂。 “胡叔,我觉得你还是接一下比较好。”顾绍贴心的提醒道。 隐约感觉到不对,胡董皱着眉拿起手机。 刚听了两句,男人的脸色就变了。 胡董深吸了一口气,一秒调整好了心态,他想佯装无事发生,继续坐下来开会。 但顾绍怎么可能如他的意? “您要继续听的话,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我记得,如果手里的股权有纠纷的话,应该是不能参与决策的吧?” 果然是这小子做的好事! 眼见事情要成了,结果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胡董有些恼羞成怒:“你不要以为这点小手段就能难得住我,你——” “能不能难得住你心里有数。”顾绍笑了一声。 胡董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该死的! 胡董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突然给自己来这么一手。 如今公司的股东,大半都是从公司成立开始就存在的,都是老顾总的老朋友了。 朋友之间你来我往,打交道的时候自然很多。 小的时候顾绍没少往几个叔伯家里玩儿,对他们的家庭状况自然门清。 胡董未发迹之前是有过一任妻子的,甚至妻子的家境要比他好上许多,可以说,胡董是靠着自己妻子才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然而等他有了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跟自己的妻子离婚。 彼时他那个有权有势的岳父已经死了,剩下两个大舅哥又没什么出息,他就再也没什么顾忌了。 胡董却是不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年幼的顾绍看了个清清楚楚。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你是没什么钱的,你入股我爸公司的钱,应该还是姜姨拿的吧?”顾绍似笑非笑。 远在病床上的老顾总愣住。 老胡离婚的事儿他是清楚的,不过其中的细节他一概不知,只以为当初是夫妻两个感情不和,所以才离的。 …这小混蛋哪儿打听到的?连人家的家务事都这么清楚。 “这股份究竟属于你,还是属于姜姨还不一定呢。” 顾绍指了指门外:“所以胡叔,您先请吧。” 众目睽睽之下,闹起来实在是难看。 最关键的是法院的传票都传到家里面去了,他必须得先把这事儿处理了。 “…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 顾绍不需要全部打一遍,抓住其中一个破绽就足够了。 缺了胡董手里的股份,剩下的人也就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咱这股东会还有必要开吗?”顾绍手里的,再加上他爸的股份,剩下的一干叔伯,哪儿还有说话的余地? 一干股东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没出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败了。 股东这边解决了,至于公司高层那边嘛…… 注意到以许副总为首的高管正在不断的打量着自己,似乎是在衡量什么,顾绍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助理。 助理会意,随手抛出了一张照片。 “我这儿有个好东西,不知道你们感不感兴趣。” 这是一张毕业照,照片已经有些老了,不过依稀还是能够看出照片里面都是谁。 “华大金融专业1511班,05级毕业生照片…我一个华大毕业的朋友,无意间在学校资料库里看到的。” 照片中间的人十分眼熟,虽然打扮不一样,也没戴眼镜,但众人还是很容易就分辨出来是谁。 这不是公司对家,煌美的老板吗? 至于他旁边、被煌美老板搂住肩膀的那个人…… “唰”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前方的许副总身上。 老顾总拼命放大手机上的画面,试图分辨什么。 下意识的,许副总捏着笔的手微微用力:“…顾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许副总十分能稳得住:“您总不至于,因为不喜欢我,讨厌我,以及顾总想把公司交给我来管就记恨我记恨到这种程度吧?” “一张照片而已,能说明什么?谁还没几个认识的人呢?” “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曾经有过渊源也很正常——” “噗……咳。” 忍着笑,顾绍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你难道没发现,你说谎的时候话会变得特别多么?” 许副总瞳孔猛地一缩。 “至于是不是真的…”顾绍随意的往身后一靠:“相信警察会调查清楚的。” “你不会真以为,我手里就只有一张照片吧?” 既然选择摊牌了,他手中自然有别的筹码。 许副总心头猛地一紧。 很快,警察推门走了进来:“许立是么?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枉费顾绍特意给警察叔叔求情,拜托他们帮点小忙。 如今看来,真的是效果拔群。 怪不得公司最近两年绩效莫名其妙就下降了好多,原来是有这样一层因素在。 老顾总眼神恍惚。 与此同时,顾绍再一次开了口:“至于公司的资金问题,星宇科技那边近期应该会拿出一亿两千万跟我们展开合作。” 顾绍环顾四周:“所以现在,还有谁对我坐在这个位置上有什么异议吗?” 警察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是不会用这么强硬的态度传唤人的。 一众高管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打了个措手不及,顿时就变得谨慎了许多,看向顾绍的眼神也不再跟刚刚那样轻视。 后面又听说“星宇科技”这几个字,瞬间就来了精神。 “………………” 他、他真的是自己那个只会吃喝玩乐、没皮没脸伸手问自己要零花钱的混账儿子吗??? 望着屏幕里进退从容、游刃有余,一顿连消带打就稳定了乱象的青年,老顾总一脸凌乱,他严重怀疑,自己其实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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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红袖凶猛[无限]

    爱吃辣鸡粉|其他|连载

    第一章“嘶——”燕红忙不迭松开手,怀里抱着的柴火散了一地。困惑地看向手掌,燕红发现左手掌心上不知被什么物什扎了个针眼儿大的小孔出来,血珠子正缓缓往外渗。“什么东西?”舔了下伤口止血 红袖凶猛[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红袖凶猛[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嘶——” 燕红忙不迭松开手,怀里抱着的柴火散了一地。 困惑地看向手掌,燕红发现左手掌心上不知被什么物什扎了个针眼儿大的小孔出来,血珠子正缓缓往外渗。 “什么东西?” 舔了下伤口止血,燕红蹲下来扒拉劈成小臂长短的柴火。 并没看见钢针、锥子之类的物件儿混在里面,木柴上虽然有不少毛刺,但看着也不像是能扎破皮的。 “小红!小红!死丫头躲哪偷懒去了!” “唉,在呢!” 听到娘亲叫喊声,燕红连忙草草将柴火归整到墙根处,绕过自家住几间土房子跑到前院:“奶叫我劈柴呢娘,没躲懒!” 站在院子里的妇人四十上下年纪,本就指着窗台下那盆还没洗的脏衣服想发火,看到闺女这灰头土脸的样子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你一个大闺女劈什么柴,燕大宝是手断了还是脚断了,连柴火都收拾不了了?!” 燕大宝是燕红的堂兄,燕家的长孙、老太太的心头宝,燕红她娘这一诅咒可就招着老太太了,堂屋大门哐地一响,精神矍铄的燕家老太太摔门出来指着大儿媳便骂道:“多大个人了嘴巴上没有把门,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都不知道?大宝是哪里惹着你这个大伯娘了,动不动诅咒大宝出事!” 燕红她娘没敢顶老太太嘴,摔摔打打的骂闺女:“你这个死丫头,大清早的就跟你说赶紧把衣服洗了你爹你弟弟等着穿,你瞧瞧你这半早上的都干成了什么事?” 燕红一看这情况就知道奶跟娘短时间里是不会停嘴了,闷不吭声上前抱起装着脏衣物的木盆,抬脚就往外跑。 跑离家老远了,燕红还能听到身后奶和娘亲各骂各的唱和声。 村子里的河流,上游是挑水淘米洗菜的地方,下游才能洗衣;燕红抬着盆赶到村南下游处,一些勤快的妇人已经洗完了一家老小的衣裳,正抖开来摊在河边灌木丛上晾晒。 “小红,这边,这边来!”有个正蹲在河岸边捶打衣物的女孩儿看见燕红,挪了挪自己带来的衣物、将干净的石板让出来一半。 这种架在河岸边石块上的石板是村人自己装上的,方便村中妇人用来洗衣;燕红谢过招呼她的女孩儿,把盆抬了过去。 这女孩儿是燕家邻居家的闺女,叫柳二妮,比燕红大一岁,今年刚到十五。 燕红的大姐没出嫁前带着村里的女孩儿上山下河的找野果、抓鱼虾,跟村里的野小子们打架,在村里的女娃娃中挺有“声望”,连带着燕红也跟村里的女娃们处得不错。 “你昨日不是说今天一早就会来洗衣服的吗,怎么我都快洗完了你才来?”柳二妮一边翻转着厚重的粗麻布衣物捶打,一边问道。 “临出门前我奶叫我劈柴呢。”燕红噘嘴道,“本来是该燕大宝干的,他耍赖说手腕疼,我奶就叫我帮他劈了,免得耽搁一家人吃晌午饭。” 柳二妮一听就乐道:“你家燕大宝是借口劈柴才留家里不下田的吧,连劈柴都要赖过去不肯干,你奶还肯惯着。” “嗨,那是我爷我奶的心头宝呢。”燕红翻了个白眼道,“昨晚上我爹说今天一家子都下田,燕大宝就跟爷奶卖乖说要留家里劈柴。我爷吹胡子瞪眼睛喝他几句,还不是没多说什么。” “燕大宝以前就这样了,还别说,我哥跟他一个德性……” “嘶——” 闲话着家常,燕红把衣服浸湿后摆到石板上,正准备揉洗掉泥浆,忽然手掌心一疼。 “怎么了?”柳二妮偏头看过来。 “没啥,我掌心里好像进了个毛刺。”燕红抬起左手,狐疑地看向掌心处。 常年干农活磨出一层薄茧的手掌心,渗出的血珠被燕红自己舔掉后便没再出血,也没留下伤口,肉眼上看不出什么来。 突如其来的疼痛一闪即逝,燕红正犹豫着是不是找根钢针挑一下刺,一面古怪的发光片状物体忽然从她手掌心里“弹”了出来。 “?!” 燕红下意识往后躲,一屁墩跌坐到河岸边被踩瓷实了的泥土地上,震惊地看着似乎是从自己的掌肉里冒出来的“古怪片状发光物”。 “8-KI3植入芯片读取完毕。” “ID4039号试炼者进入排队序列。” “试炼场地开启倒计时:七个时辰又三刻钟。” 燕红出生在小山村,最远只去过附近的镇上,不可能知道什么叫做虚拟屏幕。 但大字不识半个的她,此刻却能诡异地能看懂上面显示的文字…… 她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似乎是她眼睛里看到了这些字,这些文字传达的信息、表达的内容,就会自然而然地在她的脑子里浮现出来。 但即使能看懂文字,她也完全无法理解这一幕意味着什么。 直到柳二妮奇怪地叫了她好几声“小红”,燕红才从冲击中醒过神来。 “二妮,你、你看得到我手上有什么吗??” 柳二妮看了眼傻傻地向上摊着手掌的燕红,甩着手上的水起身:“你是说你手上的毛刺?很疼吗,要不找人借根针挑出来?” 说着柳二妮便凑到燕红边上,睁大了眼睛往燕红掌心里打量…… “不是说刺——你看不到这个?!”燕红着急地指着手掌上方道。 “哪个啊?”柳二妮茫然地道。 燕红脸色数变。 她手掌心里这个发光的“亮片片”……只有她能看见?! 正当燕红以为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招惹神明的事儿要遭天罚、紧张得连汗毛都竖起来的时候,手掌上“浮”着的发光片片消失了。 “……??” 燕红抱着左手,翻来覆去地察看自己的手掌手背。 “行了,别闹腾了,赶紧把衣裳洗了好回家去,别误了晌午饭。”柳二妮懒得陪她胡闹,伸手把还坐地上的燕红拉起来,“你奶可不会给你留饭,饿肚子了别找我哭。” 乡下人家,只有在农忙时才会多吃一顿晌午饭,平日里都只吃过早的朝食和晚上那顿夕食。 长身体的燕红正是能吃的时候,早上那顿朝食因紧着下地男丁和家中两个成年妇人的关系,只分到个拳头大的荞面馒头,劈了半早上的柴早就消化干净了;柳二妮一提醒洗不完衣裳没晌午饭吃,燕红立即爬了起来。 “你刚才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手上洗着衣物,想不通的燕红冲柳二妮道。 “看见了什么呀,看你装疯卖傻?”柳二妮无奈地道,“你跟我这装有什么用,跟你爷奶装去呀,你家燕大宝惯会装病喊疼讨巧卖乖,占了多大便宜?” 燕红埋头搓洗了会儿衣裳,又不甘心地抬头道:“二妮你真的没看见吗,我手上冒出来好大一片……亮闪闪的东西,上面还有字呢!” 柳二妮被问烦了,敷衍道:“是是是,有字儿呢,可厉害了。” 燕红一喜,道:“你也看见了吧?不是我大白天发癔症吧?” 柳二妮狐疑地看她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面露恍然之色,哭笑不得道:“行了,你听谁说的装癔症就能不议亲的,别犯傻了,当心你娘大棍子抽你。” 燕红把嘴巴闭上了。 她对娘给她张罗着议亲并没有太清晰的想法,只是本能地打心里抗拒,也不愿意去想那事。 柳二妮见燕红情绪低落,越发认为自己是猜对了,手上用力捶打着衣物,嘴里低声劝道:“咱们总要走这一遭的,我还得比你先出嫁,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愿不愿意的,还不就这样?你娘心疼你,总会给你找个好的,可别瞎折腾了。要是坏了名声,嫁去什么人家就说不准了。” 燕红心里头闷闷的,没了跟柳二妮说她手掌上事的心思。 洗完衣物回家,燕红的娘亲张氏、老太太王氏已经把一家子吃的荞面馒头蒸好了,见燕红进院门,张氏便打发她去田头喊人回来吃饭。 吃过晌午这顿农忙时才有的“加餐”,到了下午,二叔家躲了一早上懒的燕大宝被拎去了田里,只有因张氏要求呆家里“养白点儿好说亲”的燕红能跟老太太一块儿留下来看家。 燕大宝不忿燕红这个“要泼出去的水”能躲懒不下田,但看家的燕红其实并没有闲下来的资格……打扫老俩口住的正房堂屋、拆洗老俩口用的铺盖,太阳渐渐西斜了还被老太太支使去挑水泼屋后的菜地,就没个停下来的时候。 张氏提前赶回家来做夕食,见燕红一张脸照样被晒得黑不溜秋的,丁点儿没见着“养白”成果,一口气堵胸口半天散不下去。 “你呀,就不晓得跟你姐好好学学!” 临睡前,跟闺女同睡一张木架床的张氏气不打一处来地用手指戳燕红脑门儿:“你奶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你咋就这么憨呢?你姐当初在家里,你看你奶什么时候能把她使唤得像个长工似的?” 燕红闷着不吱声。倒不是她心里没想法,但她知道不管她说什么她娘都听不进去。 张氏拿这个憨闺女没法子,只叹气着念叨:“你这种性子,要不找个良善点的夫家,只怕是连骨头都要被人嚼巴嚼巴吞了去,还是你姐省心,去哪我都不操心她……” 燕红不愿意去想成亲的事,安安分分听母亲抱怨够了,才道:“娘,我跟你说个事,我手上好像被什么东西钻进去了——” 已经躺下的张氏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明儿早起,我拿针帮你挑。” 话音落下,人就睡了过去。 正准备细说的燕红眼睁睁看着母亲打起了呼噜。 “行吧……明儿再说。”没奈何,燕红也轻轻躺到娘亲边上。 脑袋挨到枕头,里里外外忙碌了一天的燕红很快进入梦乡。 时间渐渐流逝。 到夜深人静时,瘫成大字状呼呼大睡的燕红,左手手掌冒出一面书本大小的半透明屏幕。 “ID4039号试炼者即将进入试炼。” “试炼场地开启倒计时:十,九,八……” 数秒后,好梦正酣的燕红,无声无息地消失……

    696 人在读08-28 15:54

  • 女配在婆媳综艺爆红了

    将月去|其他|连载

    夏天的日头像毒蛇,如果能不出门,姜兰是绝对不会出门的,但今天是“非出门不可”。她下了楼,瞥了眼毒日头,默默把伞掏出来,胳膊和脸遮住了,两条腿还被晒着,姜兰快走几步,在小区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师傅, 女配在婆媳综艺爆红了全文免费阅读_女配在婆媳综艺爆红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夏天的日头像毒蛇,如果能不出门,姜兰是绝对不会出门的,但今天是“非出门不可”。 她下了楼,瞥了眼毒日头,默默把伞掏出来,胳膊和脸遮住了,两条腿还被晒着,姜兰快走几步,在小区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去景观大道,绿叶餐厅。” 司机听见很清甜的女声,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后座的姑娘穿着短袖半身裙,皮肤白的发光,脸也好看,五官小巧精致,眼睛很灵动,头发不长,刚到肩头,发尾两个弯儿,估计是大学生。 拉漂亮姑娘心情也好,司机打了表,调转车头,笑着搭了句茬,“去约会啊。” 姜兰迟疑着点了下头,是去约会没错…… 只不过,约会对象是男朋友他妈,这事儿说出来谁敢信! 姜兰是穿越过来的,穿越前她是普普通通音乐学院大学生一枚,结果穿成了熬夜看的总裁文男主的初恋。 小说描写初恋的篇幅并不多,可以用空有其表内里草包八个字概括,除了长得好看,其他方面被女主远远甩了好几条街。 参加了高水平艺术团招生考试进清大,但在大学成绩一般。家境普通,可是好高骛远。相貌不错,可惜是个肤浅的拜金女。和男主他妈见了一面,就拿了两千万走人了。 女主出身豪门,世界名校毕业,妥妥的白富美。 而男主和初恋分手之后,遇见出身高贵美丽善良的女主,过上了幸福快乐没有烦恼的豪门生活。 今天原身本来约好和男主陆颐呈吃火锅,结果出现在餐厅里的人不是陆颐呈,而是他的母亲于挽秋,原身很是错愕。 于挽秋开门见山,指出了原身和自己儿子诸多不合适的地方,最后给了一张两千万支票,说出了那句所有总裁文母亲都会说的话,“给你两千万,离开我儿子。” 说到于挽秋,小说里只说她是名门之后,书香世家,在娱乐圈有自己的事业,姜兰查了查百度百科,于挽秋是三金影后,业务能力好,台词的功底强,口碑爆棚,长相气质俱佳,是个有无数豪车豪宅的大富婆,妥妥的人生赢家。 从头到脚壕字贯穿其中,也难怪出手就是两千万。 到底是选男主让于挽秋成为一个棒打鸳鸯的恶婆婆,还是拿了两千万远走高飞…… 姜兰当然选后者,那可是两千万,一辈子都未见得赚这么多,拿了两千万不香吗,非要弄的鱼死网破,多不好看。 花了半小时才到绿叶餐厅,姜兰收了伞,寻找陆颐呈的身影,万一剧情有误,她也能多个准备。 然而,餐厅里没有陆颐呈,也没有其他人,只有三点钟方向,坐着的一个带着墨镜的女人。 黑色的大波浪卷发,墨镜遮住了一半脸,露出的下巴很精致,唇色是棕红色,上身穿着灰色针织衫,下身是棕色的阔腿裤,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她的脸和网上照片重叠在一起,这就是于挽秋。 姜兰往后退了一步。 餐厅的服务员适时走了过来,面带微笑,“您是姜兰小姐吧,那位女士在等您。” 服务生带着姜兰走过去,姜兰只能假装不知道这是谁,一脸疑惑地落了座。 于挽秋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她道:“你就是姜兰吧,我是陆颐呈的母亲于挽秋,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和你见面。” 她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像清泉击石,每个字重音都在后面。 于挽秋抿了下唇,无可奈何地摊开手,“今天和姜小姐见面是为了……” 大概是因为棒打鸳鸯的事不好开口,于挽秋没有继续说下去。 若真是原身,恐怕被这阵仗吓一跳,小说里,原身面对于挽秋羞愧地无地自容,但姜兰早有准备,她愿意做这个坏人,“我知道,您不用说了,我全都知道。” 于挽秋:“…………” 姜兰感情充沛地念起了小说的打脸台词,“我和陆颐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是陆家的继承人,而我只是一个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能和陆颐呈在一起,这段感情值得珍惜,但我不该奢望原本就不属于我的东西。门当户对很重要,结婚不是谈恋爱,陆颐呈可以和我谈恋爱,但绝不会和我结婚的。” “他的人生道路早就规划好了,他很聪明,您对您儿子抱有很大的期望,绝不会允许他和一个普通女孩儿在一起,更忍受不了他为了我顶撞您。我的存在已经影响到了你们母子的感情,这些我都明白!” “………” 姜兰眼神明亮,嘴边的两个酒窝甜美可爱,“感情是两个人的事,结婚却不是,我还知道陆颐呈以后会娶一个对他事业有帮助的人,但那个人绝对不是我。您过来就是劝我认清自己的身份,早点离开陆颐呈,对吧?” 于挽秋嘴角抽了抽。 不等她说话,姜兰抿唇一笑,说道:“给我两千万,我就离开您儿子。” 于挽秋慢慢眯起眼睛,“送你两千万,千万要开心,千万要快乐。” 她眼睛生的好看,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可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更因为岁月沉淀的缘故,极其有味道,像是饱满的玫瑰,没有开败的时候。 姜兰:“……”? 她要的不是这种两千万啊。 于挽秋翘起二郎腿,换了个姿势,“姜小姐,我再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于挽秋,陆颐呈的母亲,很抱歉今天以这种方式和你见面,但我今天确实不是来棒打鸳鸯的。” “虽然的确如你所言,你和陆颐呈有诸多不合适的地方,但是他很喜欢你。”于挽秋说话腔调不紧不慢,“现在不是清朝,还兴门当户对那一套,我不喜欢那是我的事,不能代替陆颐呈做决定,毕竟感情是你们两个人的事。” 于挽秋似乎是不太高兴,她顿了顿,才道:“而且姜小姐也不该这么贸然地做决定,他很喜欢你,常常……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感情是你们两个人的事,结婚却不是,所以我决定给你们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姜兰越听越迷糊,咋回事,就是不给钱了是不是。 她说了那么多,于挽秋不应该顺水推舟地点头同意吗。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于挽秋推过来一个本子,并不厚,第一页是张白纸,第二页有四个字——婆婆来了。 于挽秋道:“这是一档综艺,你或许听过第一季,诚然,如果陆颐呈认定了你,我也没办法,可他也得考虑我的意见,毕竟我是他的母亲。你还没毕业吧,正好是暑假,你也有时间,这个综艺你看一看,你若同意参加,节目结束会获得两千万片酬。如果在这期间我能改变主意,以后不会干涉你和陆颐呈的事,如果没有,我希望你拿着片酬走人,以后不要出现在陆颐呈的身边,这也是陆颐呈的意思。” 这是一场豪赌,倘若姜兰足够喜欢陆颐呈,肯定会为了他参加这个综艺,讨好于挽秋,让她喜欢上自己。 可姜兰不喜欢,她刚来这儿,连陆颐呈的人影都没见着,何谈喜欢。 姜兰不喜欢男主,但她喜欢钱,两千万最终还是会到她的口袋里。 姜兰把综艺本拿了过来,“我一定会努力得到您的认可的!” 于挽秋别过头,似乎很看不上姜兰,她道:“明天下午进节目组,联系方式给我一下,方便联系。” 姜兰加了于挽秋的微信,于挽秋的头像不是老年人的荷花草原,而是一个白底黑字的于字,应该是工作室微信,不然怎么可能给她,她都懂的。 而姜兰微信头像是个摔倒的卡通人物,于挽秋通过验证后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 加好微信,于挽秋道:“既然来了,就吃个饭再走吧,别到头和别人说,和男朋友妈妈见面,连饭都没得吃。” 绿叶餐厅是家火锅店,但不是大牌连锁店,而是一家味道地道,人均八十,只有附近人知道的小饭馆。 于挽秋来之前已经把这家火锅店买下了,姜兰可以随便吃。 那姜兰就不客气了,她点了辣锅羊肉牛肉虾滑毛肚……而于挽秋只点了绿色蔬菜和清汤锅。 于挽秋只吃了几口青菜,从清汤锅里捞出来然后再用清水涮一下。 姜兰吃的挺香,大夏天屋里有空调,她却吃的小脸通红,吃相也好看,倘若这不是自己儿子的女朋友,于挽秋会觉得这个姑娘很有喜气。 看于挽秋吃的少姜兰也没劝,不用脑子想也知道为什么,人均八十的餐厅,于挽秋估计是头一次进。 吃过饭于挽秋把嘴擦干净,重新涂上口红。 吃完连账都不用结。 于挽秋有司机接送,她戴上墨镜,姜兰把她送到门口,“谢谢您请我吃饭。” 于挽秋神色淡淡,“不用。” 姜兰抱着本子看着于挽秋坐豪车离开,然后看了眼手机,微信里一个备注是仙女养的猪的人发来几条微信,是她和于挽秋吃饭时发来的。 [视频通话未接听] [视频通话已挂断] [语音通话已挂断] [语音通话已挂断] [宝宝我中午有事,没办法过来了,你看见消息给我回个电话,我和你解释。] 这应该是陆颐呈,怎么头像是只鞋,现在男主审美都这样吗。 姜兰想想回了条消息,[我会参加那个综艺,综艺录制结束之前我们就不要联系了。] 当然结束了更没必要联系。 姜兰站在阳光下,手划了两下,把陆颐呈加入了黑名单。

    102 人在读07-18 17:34

  • 恃宠

    臣年|其他|连载

    北城的深夜,浓稠如墨,透着化不开的瑰艳旖旎。郊外独栋别墅内,书房光线柔和昏黄,依稀能看到墙壁上挂着大幅栩栩如生的人体油画——画中少女侧身躺在奶白色的沙发上,曼妙身躯上仅覆着一层薄薄的浅金绸缎, 恃宠全文免费阅读_恃宠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北城的深夜,浓稠如墨,透着化不开的瑰艳旖旎。 郊外独栋别墅内,书房光线柔和昏黄,依稀能看到墙壁上挂着大幅栩栩如生的人体油画—— 画中少女侧身躺在奶白色的沙发上,曼妙身躯上仅覆着一层薄薄的浅金绸缎,尾梢微卷的长发散落,此时双眸轻闭着,让人忍不住呼吸放轻,生怕扰她浅眠。 明明画风靡丽,偏偏少女长相清纯,极致的艳色与纯真交汇,构成奇异的张力感,又仿佛缺失了什么。 直到,窗帘大开的落地窗外,朝阳驱散黑暗,天色渐渐明亮,越来越亮…… 卧在沙发上沉睡的少女顶着与画中少女一模一样的面容,长睫正轻颤一下,缓缓地,睁开一双眼眸。 一瞬间,灵魂浸透油画。 秦梵脸蛋下意识蹭了蹭抱枕,一双桃花眼水色潋滟,眸光流转间,迷朦的眼神清醒许多,懒洋洋地支起身子环顾四周。 装修性冷淡的书房,两面墙壁到顶都是一排排黑色书柜,书籍大多都是秦梵看不懂的财经金融方向,这样清冷的环境中,挂在灰色墙壁上色彩浓烈的人体油画格格不入。 空无一人的房间内,只有自己睡在这里。 秦梵眼睛有些涩,忍不住眨了下眼睛,隐约还能嗅到空气中残余的浅浅木质淡香,估计那人走了没多久。 “叮铃……”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秦梵从薄绸中伸出一只雪白纤细的手臂,摸索着找到手机。亮起的屏幕上来电显示——蒋姐。 “喂?” 刚刚起床,秦梵的嗓子有点沙哑。 经纪人蒋蓉听到她慵懒的音调,顺便脑补出她此时的模样。 素来稳重的蒋蓉,此时心情也有点激动:“刚醒呢?还在别墅那边吧?” “嗯……”秦梵懒洋洋地用鼻音应了声,随意将身上那浅金色的薄绸丢到一边,光着脚走向不远处的沙发,拾起扶手上那件黑色的男士真丝睡袍,随意披在身上,这才不紧不慢地离开书房。 踩在厚实地毯上,走动时脚尖下意识用力,脚踝处青色的脉络蔓延而下,越发衬得那一双玉足精致细嫩。 出门前,秦梵扭头最后看了眼墙壁上那巨幅的人体油画。 略一思索,并未拆下来。 只是单手把腰带系了一下,不过睡袍松松垮垮她也不在意,就那么一边打电话,一边推门离开。 别墅很大,佣人也不少,秦梵出来时,三楼的女佣连忙低下头:“太太,早安。” 秦梵轻轻颌首:“早。” 女佣看着太太消失在主卧大门的身影,差点儿移不开视线,眼神艳羡:太太不愧是网上公认的人间仙女,腿好白啊。 转念想到太太从书房出来,一小时前先生也是从书房出来的,难道这两位是睡在了书房? 等等,这个暧昧的地点!她是不是无意中解锁了这对豪门夫妻的新情趣。 秦梵刚走进主卧浴室,肩膀上那摇摇欲坠的黑色睡袍,便再也挂不住她细滑的皮肤,顺着手臂滑落至地。 睡袍像是一朵墨色的莲花,放肆地绽放在少女雪白的脚踝处。 秦梵低垂着眼眸,静静地望着那件睡袍,略有些恍惚。 直到手机那边传来蒋蓉扬高的声音,才打断了她的思绪:“祖宗,你听没听到我的话?” “没听到,你再说一遍。” 秦梵开了免提,将手机随手搁在洗手台上的架子,不影响自己洗漱护肤。 蒋蓉无语:“……” 合着半天,她刚才说了那么多话,这位祖宗都没听到! 蒋蓉深吸一口气,想到秦梵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拐到手的艺人—— 当年蒋蓉第一次看秦梵的古典舞演出时,一眼便觉得她更适合拍电影。从长相到气质全都无可挑剔,静止时美得毫无攻击性,但一旦出现在镜头前,便像是注入了生机,惊艳又夺目。 秦梵,天生就是为了大银幕而生。 因此当她宣布退出舞蹈圈时,蒋蓉便立刻签下她,成为一名演员。 所以,蒋蓉对秦梵很有耐心,重复了一遍: “我说,奉导那部原本定了你的电影角色又被抢了,有个一线女演员愿意自降片酬出演。” “一线女演员,谁?”秦梵眉尖轻蹙,如果她没记错,这个角色只是个女三号吧,哪个一线无聊到跟她这个三线女演员抢角色。 “徐妙园。”蒋蓉忍不住叹了口气,“我算了一下,这三个月内,你被抢了五次角色,两个代言,一部综艺,全部都是原本已经谈好的!” 作为资深经纪人,蒋蓉将秦梵的事业规划的非常完美,这两年来让她先从亮眼的小角色开始,然后一步步冲击更重要的戏份,却没想到最近连续几次重要试镜,都陆续被抢走。 每次截走秦梵资源的人,全都是圈内比她咖位高的女明星,抢回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偏偏她们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谁,在背地里这么搞秦梵。 徐妙园? 秦梵想了想,好像并没有跟这位有过任何交集,所以她也是受人指使? 蒋蓉又说道:“能驱使得动徐妙园抢角色,搞你的人背景绝对深厚,也难怪咱们查不到。” 不过她们查不到,但有人查得到啊。 秦梵看着镜子里映照出来自己的带着水珠的面颊,眼睫低垂,慢慢地抽出一张擦脸巾擦拭干净。 清清淡淡地开口:“我知道了,见面再说吧。” “好,一会儿我接你去做造型。公司拿到一个私人商业晚宴的邀请,今晚有几位大导也在场,总有导演能慧眼识珠!” 蒋蓉就不信了,整个演艺圈都能被那个搞秦梵的人一手遮天! 挂断电话后,秦梵将沾了水的擦脸巾随手丢入自动垃圾桶。 她双唇抿紧,乌瞳幽深,在浴室炽白的灯光照耀下,精致侧颜像是镀上了层薄薄的冷光。 …… 下午,到了约好的时间,秦梵看着停在别墅门口的白色保姆车,踩着高跟鞋不急不慢地走过去。 车门自动开启,入目便是坐在里侧的蒋蓉。 秦梵弯腰上车,打了个招呼:“蒋姐。” 蒋蓉正捧着平板电脑看她最近的行程,这段时间,秦梵的行程可谓是寥寥无几,再这么下去,跟封杀有什么区别。 “来了。” 蒋蓉应了声,偏头时不经意瞥到秦梵的后颈,目光陡然顿住—— 因为等会还要做造型的缘故,秦梵只穿了一件简约的灰蓝色调衬衫裙,乌黑的长发绑了个松松的丸子头,此时低垂着头系安全带,薄而精致的肩颈线条弧度完美,唯独雪白的后颈与领口相交的位置,露出一抹仿佛被人用力吮吻的红印,格外惹眼。 “啧啧啧,你昨晚跟谢总的性生活太激烈了吧。” 秦梵听到蒋蓉的感叹,指尖一顿,眉眼倦怠地往车椅上一窝,眼尾微微上扬:“羡慕?” “得了吧,我可不敢。”蒋蓉一想到秦梵家那位,连连摆手,普通人消受不起! 也就秦梵这小妖精能消受得起。 见秦梵笑,蒋蓉放下平板正色问:“所以成了吗?谢总答应帮忙查一下搞你那人的背景了?” 为了请谢总帮忙,蒋蓉特意找国际知名女画家定制了秦梵人体油画,让秦梵哄哄便宜的商业联姻老公,随手帮她查查人。 想到早晨秦梵那沙哑的声音以及刚看到的吻痕,蒋蓉深觉稳了! 谢总那样的大人物,就算跟她家小祖宗的感情塑料了点,结婚多年,除了床上的关系外,搞得一点都不像正经夫妻。 ——但是,总不能白嫖不干活吧? 秦梵没答,反而嫌车厢内空调开太足,掀了个毯子盖在身上,漫不经心地嗯了声,“快了。” 听着她像是敷衍的调调,蒋蓉有点不放心: “真的?” 蒋蓉略一迟疑,又说道:“毕竟谢总是传闻中商界最没有七情六欲的性冷淡神佛,要是没成,咱们再想想别的法子。” 只是不知道敌人是谁,总让人有种被毒蛇暗中窥视的毛骨悚然感。 秦梵抬了抬睫毛,一双桃花眸带着不自知的风情明艳:“啧……” 蒋姐这是太低估她的魅力还是太高估谢砚礼的自制力。 “还有,蒋姐你这什么中二形容词……”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自家经纪人好像是中文系的高材生。 “哪里中二,你没看你老公最近的访谈吗,这个形容是网友热评第一,很出圈!” 蒋蓉说着,从平板电脑上找出那个报道,指尖点着屏幕示意她:“你瞧瞧。” 秦梵目光落在被蒋蓉点开的采访视频—— 视频中,男人一身矜贵的高定西装,从容不迫地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接受采访,眉眼清隽俊美,让人过目难忘。 最显眼的便是他右手那串刻着经文的黑色佛珠,佛珠并未戴在手腕,而是漫不经心垂落在他肤色冷白的长指上,骨节清晰有力,完美得像是艺术品,天生适合供人珍藏。 秦梵确定,这的确是她家那位便宜老公。 随手点开下方评论。 不过原本的热评第一已经被另外一条评论取代—— 最新热评第一:佛子渡我。 “挺有意思。” 秦梵红唇慢悠悠上扬起弧度,干脆利索地截图发送到自己的手机上,然后点击保存。 见她这一系列举动,本来蒋蓉还打算调侃两句,谁知保姆车已经停在了造型工作室门口。 蒋蓉看了下时间,来不及开玩笑,连忙按开车门催促道:“快下车,时间要来不及了,咱们得早点去。” 秦梵收了手机:“别急,来得及。” 蒋蓉看到秦梵这幅泰山崩于前依旧淡定的模样,不知道是喜是忧。 她心态这么稳是好事,但未免也太稳了吧!!! …… 北城的盛夏,晚上六点时,天色只是隐隐开始暗淡。 白色保姆车准时停在星河鹭起酒店门口。 秦梵在侍者的指引下,拿着邀请函顺利进入第十二层的私人宴客厅。 宴客厅装修的古色古香,是那些有钱人会喜欢的调调。 看似低调,实则布局处处奢华,彰显着能来这一层客人的身份非同凡响。 用两扇雕刻的檀木屏风隔开两个空间,外侧是自助社交区域,里侧是酒席区域,能有资格进里侧酒席的,都是贵客中的贵客。 有些人拿到邀请函,也是没资格入席。 蒋蓉很有自知之明,没打算带秦梵入席。 幸而一进门便看到国际知名大导演宋麟坐在不远处,连忙带着秦梵去打招呼。 现在秦梵不缺演技与经验,就缺一个好角色,让她出现在观众面前。 蒋蓉记得宋导演最近也在筹拍一部大IP电影,能拿一个试镜机会也是好的。 宋麟没说话,倒是坐在他身旁的房产老总于州升打量着秦梵那张即便处于美人如云的娱乐圈依旧数一数二的脸蛋,语气和煦:“秦小姐的古典舞我曾欣赏过,不知于某是否有幸邀请秦小姐私下跳一场。” “当然,不是白跳,毕竟于某打算投资宋导演的新戏。” 宋麟没吭声,无论秦梵答应不答应都跟他无关。 毕竟这种事情你情我愿。 作为圈里人,蒋蓉如何听不出于总的暗示,她脸色一变,连忙看向秦梵。 生怕这位小祖宗脾气不好,忘记这是不能造次的地方。 蒋蓉见秦梵脸色不对,连忙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提醒:“冷静冷静,千万别动怒,别得罪人,把他当成野生癞□□,人怎么能跟动物计较呢!” 见蒋姐疯狂朝自己使眼色,秦梵到嘴的讽刺咽了下去,随即,眼睫轻抬,似笑非笑地看向那位于总:“真不巧,我脚踝扭了。” 蒋姐差点当场晕给她看—— 祖宗啊,就不能找个走心一点的借口吗!您这踩着一双超过十公分的高跟鞋,谁会信她脚扭了。 旁边围观的宋麟,忍不住笑了声。 于总也注意到了秦梵那双稳稳踩在高跟鞋上的脚踝,顿时觉得被侮辱到了。 想到宋麟的笑声,更失了面子,将满腔怒气发泄在秦梵身上:“保安呢,把她们赶走,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什么女人都配进来。” 动静太大,厅内其他人齐刷刷看过来。 议论纷纷—— “这好像是秦梵?” “这要是当场被赶走,我都替她尴尬。” “秦梵自从退出古典舞界,真是一天不如一天,她今天要是被赶走真成了娱乐圈笑柄了。” “……” 秦梵眼眸冷下来,她从小到大从来没忍过委屈。 美人生气也是美的,于州升看着灯光下,秦梵那张掩不住明艳动人的脸蛋,觉得自己可以再给她一次机会。 他咳嗽一声,故作大度:“你现在要是后悔还来得及。” 秦梵看着茶几上那杯没动的酒, 刚准备抬手—— 谁知,屏风内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精英男士:“秦小姐,我们谢总邀您入席。” 谢总? !!! 处于外侧的客人们惊呆地望着谢总那位工作时间从不离身的温秘书,正恭恭敬敬地走向秦梵。 不说他们,就连蒋蓉也惊到了。 这是什么缘分,谢总居然也在! 蒋蓉推了推秦梵的手臂,跟她小声咬耳朵,“只有你那塑料老公能救你了,还不快去!” 温秘书是知道秦梵身份的,看了眼呆滞的于总:“秦小姐,需要让保安将于总请走吗?” 请走等于赶走。 在场的谁不知道这意思。 秦梵倒是淡定,便宜老公的人不用白不用,不动声色地颌首:“可以。” 四周鸦雀无音。 即便是刚才还嚣张的于总,都不敢反驳。 毕竟温秘书的意思相当于谢总的意思,他敢反驳谢总的意思吗,除非是想破产了。 秦梵提着裙摆,袅袅婷婷地跟着温秘书进了屏风内侧。 此时酒桌上,寥寥十几个位置几乎已经坐满。一眼望过去,全都是商界数得上名号的富豪大佬。只有主位旁边空出来一个位置。 秦梵扫过主位时,视线顿住—— 她很少看谢砚礼穿黑色的衬衣,衬得原本清隽如画的面容昳丽至极,直到男人放下酒杯,抬眸看过来时。 眉眼清冷淡漠,无悲无喜,仿佛一尊没有感情的冰雕人像,一瞬间昳丽尽消,全都化为寒霜。 秦梵提着裙摆的指尖下意识用力,还未来得及开口。 便见那人曲起修长指骨,敲了敲他右侧空位的桌面,用偏冷的音质叫她的名字:“秦梵。”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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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在北宋不差钱的日子

    安静的九乔|其他|连载

    寒风呼啸而过,像是有无数把细细的小刀从李明远面颊上、耳廓上密密划着,早已分不清是冷还是疼。身上裹着的布袍,外面罩着的羊皮袄子根本不够御寒,冷气从四面八方径自灌进来,长驱直入,肆无忌惮。李明远用力跺 我在北宋不差钱的日子全文免费阅读_我在北宋不差钱的日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寒风呼啸而过,像是有无数把细细的小刀从李明远面颊上、耳廓上密密划着,早已分不清是冷还是疼。身上裹着的布袍,外面罩着的羊皮袄子根本不够御寒,冷气从四面八方径自灌进来,长驱直入,肆无忌惮。 李明远用力跺着脚,双手凑至口边,呵出一大团白汽。他发僵的十指才稍稍有了些知觉。 这个时空的冬天,没有暖气空调,没有羽绒服……好冷啊! “1127,系统1127……” 李明远郁闷地呼叫,“想想办法……” 话甫出口,就被呜呜的寒风吞了去。 “来啦——” 一个带着明显电子音的语声响起,在呼啸风声中显得突兀而刺耳。 随即这声音自动调节成为更接近人声,也更为亲切的嗓音。 “尊敬的宿主,金牌系统1127一向致力于为您排忧解难。您看这样好不好?” 李明远顿觉双手一沉,低头一看,只见自己手中多了一枚方形的铜制带柄手炉。手炉体型不大,暖意却源源不断,送入明远手中。 手炉上方镌着古典而繁复的花纹,明远横看竖看,发现花纹里竟然嵌着“1127”四个阿拉伯数字。 竟自动变成了手炉? 这个号称是“金牌系统”的家伙还真不赖! “那当然,”系统1127似乎猜到了李明远的心思,用自豪的口吻继续,“平行时空穿梭协会认证,金牌系统1127!” “亲爱的宿主,欢迎来到公元1069年,这里是熙宁二年正月里的京兆府,也就是长安城①。” “这个是一个与您所知的北宋完全相同的镜像历史时空。亲爱的宿主,满意您眼前看到的吗?” 李明远没有马上回答,正沉浸于眼前景象带来的震撼之中。 眼前的宽阔街道当是一条中轴线,笔直而坦荡,铺向远方,两侧的坊市整齐匀称,宛若围棋盘上的方格。 但这已是宋时的长安。 经过唐末和五代时的战乱,唐时国都的磅礴气象已渐渐消散。房舍虽然修筑在旧日整齐划一的坊市地基上,各家各户的屋顶屋檐却高矮不一,参差不齐,于肃穆庄严中透出自由与灵动,为这城市平添一层很接地气的市井气息。 此刻远处的晨钟被敲响,浑厚的钟声回荡于冬日清晨尚显清冷的街道。晨曦越过鳞次栉比的屋顶,柔和曦光映亮了宽敞整洁的街面,映亮了早起的人们顶着寒风匆匆而过的身影。 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真实的“历史”—— 这副景象令李明远一时间双眼发亮,头皮发麻,手臂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刚刚赢得了一个比赛花钱的“暴富”游戏,获得一笔不菲的奖金。 但按照他与主办方签的协议,在领取真正的“奖金”之前,他需要先进入一个试验用平行时空,在这里花完一个独属于他的“奖金池”。 “咦,我钱呢?” 李明远突然伸手一拍周身。此刻他穿着一身土白色的圆领夹袍,外面罩了一件翻毛羊皮拼成的短袄,羊毛的一面朝里,用腰带扎紧,能够勉强御寒;脚上同样蹬着一双翻毛皮制的皮靴,用绑腿紧紧扎着。 但他周身上下,别说金块银锭了,他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1127,这是咋回事?” 李明远询问的语气颇为轻松,但足以让被问一方感受到事情的严重。 “在这里在这里!您的金牌系统怎么可能忘记这么重要的事……” 李明远按照指点,竟真的在手炉下方的一个暗槽里抠出了一枚铜钱。 “只有……一文?” 李明远有点儿难以置信,试验方所说的“奖金池”,竟然只有此刻他手中的一文钱吗? 1127号手炉连忙解释:“哪儿能够呢?” “但您也知道,这是一个完全真实的平行时空。时空穿梭管理协会总不能让您直接从石头里蹦出来……” 按照1127的解释,试验方为李明远安排了一个“身份”:和李明远的名字只差一个字,姓明,单名一个远字。两人面貌与身材都十分肖似。 他来到目标时空,从此成为“明远”。 至于原来的“明远”到底怎样了,1127只说是“出了意外离开了”,不再透露细节,明远也就不再多问。 “但我这‘奖金池’只有一个铜板的吗?” 明远好奇地将手中的铜板抛向空中,然后一把抓住,摊开掌心,仔细辨认铜板的正反面。 “当然不!”1127耐心为明远解释。 “因为您的身份、年纪和社会关系都摆在这里,我们没法儿让您马上成为身家巨万的地主老财。” “但我们有各种手段和渠道,能将您的奖金池逐步送到您手上——这一文,就是一切的开始。” 明远仔细端详那一文铜钱: “一切的开始?” “好吧,1127,我选择相信你。” 他按照1127的指点,顶着寒风在长安城中转了半圈,在朱雀门附近,找到了一个刚刚出摊的小贩。 这小贩正蹲在向南的背风处。他面前放着一个瓦盆,此刻正眯着眼睛晒太阳,一听见脚步声,马上睁开眼,刚好看见一个眉眼俊俏的小郎君,捧着一只铜手炉站在自己面前。虽说这小郎君穿得有点寒酸,但那容貌五官,绝对是一等一的。 小贩只觉得眼前一亮。 “小郎君,我观你今日红光满面,气运正佳,怎么样,关扑来一把?” “关扑②?” “是呀,”小贩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钱串子,粗粗一看,少说也有六七百文。显然这小贩一大早便等在这里,但今天也还没开张。这一大串,正是他张罗关扑的本钱。 “怎么玩?” 明远饶有兴趣。 “掷铜钱!” 小贩眼见能开张,两眼高兴得发光。 “你拿出一文往这瓦盆里掷,掷出背面,我就给你一文;掷出正面,这一文就归我了。” 明远:“这么简单?” 他歪头想了想:按照概率,他赢钱和输钱是五五开的几率,对方也是如此。 但既然1127指点他来这里,明远就相信自己一定能赢。 “当——” 铜钱丢在瓦盆里。 “是背面!” 这小贩非但没表现出失望,反而笑得更欢,对明远说:“小郎君今日这手气果然没话好得说,再来一把吧!您这两文落在瓦盆里,都是背面的话,我就再给你两文!” 明远笑眯眯地望着小贩,心里却将这点小把戏看得一清二楚:他如果第一把就输了转身就走,对方反而拿他没办法;但他第一把赢了,这小贩反而能用各种话术,鼓动他继续玩下去,甚至是拿出更多的钱来参与关扑。 越是继续,需要掷入瓦盆的铜钱就越多,掷出全背面的概率就越小——最后赚钱的还是这小贩。 只可惜啊,今天这小贩气运不佳,被试验方挑中了做他的“注资渠道”。 对不住了—— 明远毫不犹豫地一扬眉,手腕一抬,手中两枚铜板全掷了出去…… 不久,明远提着整整一串钱离开,临走时没忘了安慰对方一句:“俗话说否极泰来,背运背到一定程度,兄弟,你的运气一定会转好的。” 那小贩两眼发直,望着明远离开的身影,声音都堵在喉咙里,一句话都说不出。 直到不久之后,陆陆续续又有人来,连续在他这瓦盆里掷出好几个正面,几枚铜板叮叮当当地落入囊中,这小贩才渐渐缓过来。 他顾不上招呼前来关扑的主顾,只管望着明远离去的方向由衷感叹: “那么好看的小郎君,手气又这样……该不会是财神爷爷降世了吧!” * 明远掂了掂怀里的那串钱,他此前大致数过,总有七八百文之多,揣在怀里相当沉重。 古人花钱还真不方便啊! “1127,我总共要花掉多少钱?” 明远突然想起来,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奖金池有多大。 “您现在拥有的总资产是一亿二千零三十四万三千一百七十四贯③。只要将这些资产都花完,您就可以返回现实世界了。” “……” 明远顿时愣住: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一亿贯,这是什么概念? “这个时代钱币的基本单位是贯,一贯相当于一千文钱。恭喜您,您有超过一千亿的总资产需要花掉。” 一千亿啊! 明远心中兴奋,但又觉得哪里不对。 “亲爱的宿主,1127在此友情提醒您——” “在这个时代,最好能尽早完成任务尽快回归哦!” 明远:对哦,要花完这一千亿,他才能离开这个时空,重返自己的生活。 “毕竟现在已经是1069年,宿主大人,我被编号为1127就是为了提醒您,不要贪恋这里的风雅繁华,要努力在1127年之前完成任务,尽快回归哦!” 明远眼皮顿时直跳:1127年?1127年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 他有点历史常识,略一思索就得出结论:“58年之后,就是靖康之变?” 58年之后,时代便会见证山河易色,生灵涂炭,二帝被掳,北宋覆亡的惨剧。 明远在签协议的时候有签过免责条款,知道试验方在这个时空里绝对不会为他提供额外的生命安全保障,也没有义务保证他的生活质量。 一切全靠他自己,以及他的钱。 如果他在这个时空里耽搁到七老八十,最终很可能会在靖康之变中挂掉。那样的话原时空里的他同样会死亡。好不容易赢来的奖金可就便宜别人了。 但更令明远警觉的是——系统竟然担心他将近六十年都花不完这一千亿? 于是明远多问了一句:“这里一亩田值多少钱?” 土地价格是衡量物价的重要标志。 “两贯④——” 明远:……卧槽! 一亩地只值两贯钱? 他现在手上的钱足可以买六千万亩地? 他要待在这个时空里把这些钱全花掉才能够回归现代社会? 纵然是个乐天派,明远一时竟也说不出话来。 花掉一亿贯,他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小目标”,现在却发现:奖金池太大了,竟然也会令人忧愁。 “宿主您可是花钱大赛的冠军,这点小钱根本难不倒您!” “1127号手炉”感受到明远的震惊,赶紧送上马屁与高帽。 “快把您手上这一笔‘启动金’花掉,熟悉一下北宋的消费环境,开启您这买买买花花花的炫富人生吧!” 也是—— 明远站在名城长安笔直宽敞的街道上,让冬日暖阳洒遍自己全身。 古人都说:“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⑤。” 他想几十年后发生的事作甚? 不就是一千亿吗? 他这还有接近一个甲子的时光呢! 他就不信,自己怎么就不能在这繁华鼎盛登封造极的北宋花钱花出个人样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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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签到万亿年,我从地府出山了

    至强武帝|其他|连载

    冥界地府,雍州,鬼王宫。www.kanshushen.com冥界的天空是没有日月星辰的,只有灰濛濛的一片,无日也无夜。整个冥界地府,都只有黑白两色,再无其他颜色。看上去,所有的游魂鬼怪,都像是生活在老 签到万亿年,我从地府出山了全文免费阅读_签到万亿年,我从地府出山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冥界地府,雍州,鬼王宫。www.kanshushen.com冥界的天空是没有日月星辰的,只有灰濛濛的一片,无日也无夜。整个冥界地府,都只有黑白两色,再无其他颜色。看上去,所有的游魂鬼怪,都像是生活在老式的黑白电视中一般。叶阳站在那里,整个人,哦,不,整只鬼还是愣的。他来自地球,刚刚穿越过来。别人穿越过来,都是成仙成佛,而自己却成了一只最低等的鬼灵。没有实体,连一丝灵力都没有,这也未免太惨了。“叶阳,你可想好了,确定要加入鬼王宫吗?”恍惚间,一名身穿长袍老鬼,眯着眼睛问道。叶阳连连点头。他接受了鬼灵的记忆,知道在冥界地府,绝大多数鬼灵是没有衣服穿的,至多幻化出衣服的样子。但眼前这名老鬼,他身上的衣服,却不是幻化的,而是真实的实体。一件长袍,在地府价值昂贵。并且只有修为达到一定境界的鬼,才能穿得起衣服。修为不够,虚化的鬼魂之身,会被实体衣服压得喘不过气来。鬼王宫不愧是执掌地府一方的存在,随便一名管事的老鬼,都能穿上长袍。能有机会进入鬼王宫,叶阳当然不能错过。毕竟,冥界很乱。像他这种修为最低的鬼灵,走到外面,随时都可能被其他厉鬼吃掉。进入鬼王宫,至少能保住这条鬼命。一道白色的光,照在他的身上。叶阳感觉自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仿佛被照透了一般。所有的秘密,都无迹可藏。长袍老鬼看着手中的鬼镜,轻轻“咦”了一声。与其他鬼灵不一样,鬼镜上面,叶阳便像是一只无根之鬼,照不出过去往来。“天生地养,冥界自生!”长袍老鬼满意的点了点头。鬼王宫用人,首重身家清白。似叶阳这般,过去如白纸一般的鬼,正是鬼王宫所需。“叶阳,你被鬼王宫录用了,现在分配你去看守碑林。记着,看守碑林,责任重大,你绝不能有任何失误!”叶阳心想,我只是一只连灵力都没有的低等鬼灵,谈何看守,又谈何失误呢?不过,这个时候,他当然不会去问什么,轻轻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就这样,叶风浑浑噩噩的,被分配到了鬼王宫的碑林。这里是一片奇异的空间,里面黄沙满地,阴风漫天。浑浊的世界中,无数石碑屹立。这些石碑上,都刻着密密麻麻的地府鬼符。这里十分安静,除了石碑,也只有石碑,再无半个鬼影。“别看了,这个地方,一般不会有鬼来这里。”一只面目和善的老鬼,飘到叶阳面前。“碑林的规矩,只由一只鬼来看守。我已经老了,寿元将尽,上面才派了你来接手。”在冥界,鬼也是寿命的。只不过,鬼的寿命非常漫长,往往需要以百万年,千万年,甚至亿年计算。老鬼说他的寿元将尽,那也说明他真的活得非常非常久了。“你的任务,是打扫碑林。记着,只要打扫前面的石碑就行了,千万千万不要深入。”“碑林深处,有大恐怖。那不是你能窥探的,万万不可好奇,否则,你便会灰飞烟灭,从世间抹去。”老鬼淳淳告诫。叶阳心中一紧,连忙道:“是,我知道了。”老鬼没有多说什么。他似乎很困,昏昏欲睡。说完之后,鬼身便渐渐虚化,直至完全消失。“不知道刚才那只老鬼,又是什么实力的呢?”叶阳很好奇。冥界的鬼,一般可以分为鬼兵,鬼将,鬼帅,鬼王,鬼帝五个级别。又分别对应着养魂,凝神,阴虚,反璞,归真五个境界。鬼帝只是传说。甚至整个冥界地府,是否存在鬼帝,还是两说之事。鬼王也是镇压亿万里的强大存在。冥界最多的,甚至都不是鬼兵,而是毫无灵力,或者只有一丁点灵力的鬼灵。比如叶阳这样的。让他去当鬼兵,都还不合格。叶阳摇了摇头,不再去想。不管老鬼是什么境界,都与他无关。他的任务,只是打扫碑林,了此鬼生。叶阳拿起专用的净瓶法宝,从瓶中洒出一滴水,倒在一座石碑上。石碑顿时光芒大作,上面的黄沙,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本因为黄沙太多而有些模糊的鬼符文字,又变得清晰起来。这块石碑,便算清理干净了。叶风微微点头,这样清理,倒也十分方便。只是这里的石碑数量太多,要一座座打扫,也不容易。正待走向第二座石碑,就在这时,他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叮,检测到宿主穿越到冥界,恭喜成功激活签到系统。”“请问宿主是否在此签到?”叶阳愣了一下,旋即喜出望外。前世身为一名骨灰级的网络小说爱好者,他当然知道系统是什么。果然,作为穿越者的必备,系统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签到系统,只要签到就能获得奖励。我喜欢!叶阳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签到!”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开口。

    185 人在读07-19 16: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