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到底觉不觉得这是一个奇迹尚且不得而知，但斯道普知道这绝对是一个奇迹。
会孕育出dc宇宙最恐怖怪物的奇迹。
斯道普靠在脏污的墙壁上，低垂着头，半磕眼睛，看起来像是已经没有意识的样子，但这只是伪装。
其实他在努力屏蔽疼痛，思考些别的。
现在的线索已经足够确定他到底穿越到了什么地方——
dc多元宇宙-22地球。
或者更广为人知的，这里是狂笑蝙蝠侠诞生的地方。
这也就意味着……
如果斯道普想要借助本土力量回到自己的世界，或者单纯活下去。
他就必须保证自己能够——
杀死小丑。
这听起来像是在做梦。
但接下来蝙蝠侠就会在小丑的刺激下“失手”杀死小丑，从而黑化，最后毁灭世界，并且霍霍整个dc宇宙。
如果要从根源上制止，要么阻止悲剧的发生，但显而易见，阿卡姆罪犯被小丑杀的差不多了，戈登死去……阻止还是晚了些。要么就是提前蝙蝠侠一步杀死小丑。
原因？
只要蝙蝠侠不杀人，那么他就没有完全黑化，或者心如死灰，不愿意再成为蝙蝠侠……这没什么，毕竟只要蝙蝠侠还不是狂笑蝙蝠侠，那么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
——至于杀死小丑后会不会被蝙蝠侠清算乃至于关入阿卡姆。
哈，正当防卫罢了。
再说，就算是关了，那么可能小丑帮就要解散，反而多出个“杀死小丑”帮了。
毕竟哥谭人民对于阿卡姆罪犯的个人崇拜是不能忽视的。
斯道普扫视着周围可用的工具，在内心盘算着，而小丑和蝙蝠侠的对峙还在继续。
小丑微笑着看着那个三口之家惊恐的姿态，然后低下头，又看向蝙蝠侠。
这位假面骑士失去了自己仰仗的面具，但这没关系，毕竟他本身就是给自己的一张面具。
他露出布鲁斯韦恩的脸，头发散乱着，看起来狼狈又颓败，但当那双标志性的钴蓝眼睛恢复神色的时候，他仿佛还是蝙蝠侠。
但再怎么说，蝙蝠侠也露了脸出来。
而那张属于布鲁斯韦恩的脸又有哪个哥谭人不认识呢？
“啊！是布鲁斯韦恩！”
被母亲抱在怀里的男孩率先发觉，或者说率先捅破这张窗户纸。
他的父母早已发现，但明智的没有说出来，听到男孩的话后母亲赶忙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话，连连道歉：
“我们什么也没有看见，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放过我们……求求您。”
对于哥谭普通人来说，知道蝙蝠侠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根本无法给他们带了什么好处，更多的能带走他们的生命。
尤其是现在。
小丑很高兴男孩说出的话，他把自己手中的木仓甩出个木仓花，用冰冷的弹樘拍了拍蝙蝠侠的脸，用故作担忧和商量的语气说：
“他们似乎知道了蝙蝠侠的真实身份了哎……我原本打算放过他们的，但是……啧啧啧，谁叫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的默契呢？”
“没人可以用你的真实身份攻击你！这是我们的约定，我们难言的默契，不是吗？”
小丑似乎想要帮助这位心慈手软的假面骑士斩草除根，也或许是想复刻当年乔 切尔的伟举。
——杀死他们。
小丑在蝙蝠侠的脸颊旁举起来木仓，对准了那个三口之家。
那双宛如廉价玻璃珠的绿色眼睛敷衍的流露出悲伤，嘴角扩大了上扬弧度，笑容越发诡谲：
“瑞秋因为你的错误选择而死去，哈维因为你的傲慢迟钝成为双面人，戈登是小丑想要蝙蝠侠变的疯狂的工具之一，而刚刚无辜的先生，为了叫醒你，失去了他的脸。”
“现在……看看他们，蝙蝠，我马上要杀死他们了——不止他们，包括哥谭所有的三口之家，他们就在巷子外等候……”
小丑真的很了解蝙蝠侠的内心，他不断的暗示着悲剧的发生都和蝙蝠侠有或多或少的关系。
因为这世上最厉害的刀，就叫做愧疚。
“你想要什么？”蝙蝠侠如今的声音哪怕没有变声器也是嘶哑的厉害。
蝙蝠侠不会妥协，但是，谁都知道，这只是拖延时间。
小丑也知道，但他还是愿意说：“我没什么想要的——我要死了，蝙蝠。”
“这是我最后送给你的礼物，小丑最后的疯狂……”
“而我想要的……笑一笑吧，蝙蝠。”
说完他完全不给蝙蝠侠继续说话的机会，大笑着扣动了扳机。
枪击声在耳边炸响，黄铜子弹旋转着从弹道钻了出去 ，透过哥谭厚重的湿气和不见天日，与很多年以前的景象逐渐重和。
就像是在第三视角又一次观看的这个戏剧一般。
犯罪巷，三口之家，珍珠项链，独活的男孩。
他们就像是悲剧结尾的电影一般，不停重复着。
“嘭！”
子弹穿过血肉的声音。
小丑又扣动了一下。
“嘭！”
子弹再次穿过血肉。
随后接连两具□□倒地。
“吧嗒……吧嗒……”
是珍珠项链散开，珍珠洒满一地的悲剧。这意味着这场荒诞诡奇宛如轮回的戏剧即将落幕。
紧紧抱着男孩的母亲身上的血液溅到男孩的脸上，男孩起初迷茫的眨了眨眼，然后回头看到了自己睡在地上的父亲和母亲，感受着还留在身上的残存的香水味和体温，反应过来，但想要尖叫却大张着嘴失去了声音。
显然，他想起了自己母亲阻止自己说话的事情。
真是个懂事又让人可怜的男孩啊。
如果真的按照情景重现来制造这个场景，那么这个男孩就会被放走，下一代的“蝙蝠侠”就会诞生。
但怎么可能呢？
这又不是什么情景重现。
小丑把木仓插回自己的口袋，然后招招手，叫过来那个男孩。
男孩像是没从父母死亡的情景中反应过来那样，呆呆愣愣的，最后也不知是不是惧怕作祟，他走了过去。
斯道普知道，自己最后的机会来了。
蝙蝠侠会在小丑用笑气弄疯一个孩子的时候发狂挣脱束缚杀死小丑，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孩子，但谨慎些总没有问题。
斯道普攥紧自己刚刚衬枪击而抓到的针管。
这个针管就是小丑为蝙蝠侠注射所谓兴奋剂的那个。
而另一只手，捏着那只硫酸玫瑰。
玫瑰已经被腐蚀的枯萎和丑陋了起来，就像是斯道普的脸，他脸上的疼痛感因为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而分泌出来的肾上腺素和多巴胺而变得可以忍受。
小丑拉着男孩的胳膊，把他带到距离蝙蝠侠不过一米的地方，同样，距离斯道普更近。
小丑和男孩都背对着斯道普，小丑不安分的挪着脚步，踢踏的舞步表现出了他的兴奋和期待，他说：
“我的可怜男孩，看看杀死你父母的究竟是谁。”
“是哥谭的骑士！”
男孩睫毛颤了颤，不说话，但却微微摇头。
显然，他不认为自己父母的死亡和蝙蝠侠有关。
这让小丑咂咂嘴，笑了：“聪明的男孩。”
接着用手按了按男孩凌乱但柔顺的头发，对蝙蝠侠说：
“看来又是一个崇拜者，蝙蝠崇拜。”
男孩不说话，但也不挣扎，甚至没有哭泣，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两具倒下的尸体。
小丑笑了笑，“你的父母没有死，他们只是在和你玩耍，你想要看看他们吗？”
男孩迟钝的抬起眼来，注视着小丑的眼睛，那双绿色眼睛虚无又空阔，但光影在其中组合，隐隐约约，男孩看到了自己相拥的父母，于是不由自主的用干涩的嗓音说：
“想。”
小丑早就料到这个答案，流露出充满期待的疯狂微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喷壶，上面还化着仿佛玩笑一般的笑脸。
“不。”蝙蝠侠出声，他的嗓音更加干涩，因为他知道里面装的到底什么。
笑气。
这是能给成年人身体都留下永久创伤的东西，更别说小孩子了。
小丑知道蝙蝠侠能猜到，这是属于宿敌之间的默契，于是挑衅一般的弯了弯嘴角，拿着笑气凑近了男孩的脸。
“别害怕，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克莱恩伊万斯。”
“哦，伊万斯，哈利波特妈妈的姓氏，你看过《哈利波特》吗？克莱恩？”
“是的。”
“太好了，那么……接下来是魔法时刻。”
笑气能够让人失去对脸部神经的控制，从而疯狂大笑，会破坏脑中的构造阻挡智力发展，会使左右脑萎缩宛如标本却不会死亡，同样的，它最低级，最不让人在意的作用是致幻。
小丑没有说谎，男孩如果感染了笑气确实能让他看到自己的父母，但他已经什么也无法辨别的脑子会忘记那其实是自己的父母。
斯道普悄悄起身，拿着那个针管逐步从背后走近小丑，而另一只手所持的硫酸玫瑰蓄势待发。
蝙蝠侠的余光看到他了，没有制止也没有认同，而是默默看向了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男孩。
我阳了，八嘎！
关于更新这件小事。
当我是读者时：两千字？别人都三千！才三千，但凡能来个五千字不行？五千字？日更过万不可以？一万字？呵！你就不能两更啊！
当我是作者时：九百字了，不想写了……
_(:::з」∠)_嘤嘤嘤
第7章 杀死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