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这么多年以来，剧情是过得七七八八，我是惨的零零碎碎。
不说我一直为目标的家庭关系还是和原剧情没什么区别，死铁的出现是我完全没想到的。
像提姆一样，我单飞之后没有离开哥谭，不一样的是我没加入什么组织……不对我真的能叫单飞吗，从一开始我的代号就是白隼，“单飞”也是和以前一样跟着布鲁斯。
……那我不就还……不如说我一开始就单飞了？
无所谓，总之，话题回到死铁。
死铁原本是个铁匠，这个职业本身就快与时代脱节了，死铁还是老古板中的老古板。一开始他只是想研究出我的剑是怎么锻造的，后来发现我的剑是魔法之后就疯了。
他想证明魔法永远比不上他制造的东西，于是开始用各种办法造各种盔甲，去当了超反就为了有一天让我破不了他的防。但魔法就是魔法，我永远能斩开他的甲，他永远没办法得偿所愿。
我就算失去信念也只会无法拿剑，他赢不了我。
但不得不说，他的甲防御力真的很不错，布鲁斯的蝙蝠战甲就有他的技术在内。迪克曾调侃我说:“别人招惹反派出来都是找麻烦，你搞出来的怎么还做贡献啊。”
我:“……你看着死铁砸的楼再说一遍呢？”
迪克满不在乎道:“反正是布鲁斯赔钱，他也不差那点了，超人连卫星都砸过。”
死铁的武器是个大斧子，也被我砍断过一两回。大多数时候我不会冲着他斧子去，不过误伤在所难免。我就很想知道，他整天关在阿卡姆，越狱出来是怎么在三天之内搞出盔甲来和我打架的？
就这个问题，我们曾严肃探讨过。
迪克说:“有没有可能，他其实早就做好了，只是在挨个试过去看哪个强度你没办法摧毁？”
“怎么可能，”我反驳，“他刚出道时候的战甲和现在的明显技术有进步，总不可能多年前他就预见了未来的科技准备与我作对了吧。”
“那就是他有超级速度，”提姆漫不经心的猜测，“只要有工具就会用超级速度把战甲打好。”
我:“……你不觉得太荒谬了吗？他要是有超级速度为什么在战斗中不用啊？”
“那就是他和你一样有超能力，”杰森看着书随口道，“超能力就是只要有理论随时可以变出理论上的东西。”
“这不是更荒谬了吗！”我无语，“他要是会这个干嘛待在阿卡姆，多给他几年他早征服世界了好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最后还是在死铁口中知道的。他战甲零零碎碎的掉在地上，本人也没力气站起来了，我蹲在他面前等布鲁斯来，随口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搞到战甲了。”
我没指望他回答我，但死铁抬眸看向我，漆黑的眼眸反不到光:“……我在阿卡姆里每天都在想新战甲的做法，出来后只要有工具很快就能造出来。”
死铁也有手下，能帮他收集材料。我本以为他的手下多多少少会帮点忙，听起来不是这样？
我这么问了，他扯了扯嘴角，抬手撩了一下被汗浸湿的灰发:“这是我们之间的战争，不应该有别人插手。”
我:……这就是你每次越狱都和别的反派一起的原因吗。
2.
好在比起小丑死铁好应付多了，有时候还能说上两句话，越狱频率也不是很高，半年能出来一回就不错了。
我猜这是因为他还没想好战甲。
除此之外，我在哥谭的夜晚生活不算难过，现有的反派都有自己针对的人，有死铁在我都不用担心被小丑盯上——因为除了我别人都破不了他的防，没人想和他作对。所以就算反派们都知道只要一个人质在我就会战斗力大减，也没人贸然尝试。
毕竟只是战斗力大减，死我一个招惹蝙蝠侠不说还招惹死铁，双重顾虑下我安全性大大提高。
说起小丑，当年杰森去埃塞俄比亚之前我死皮赖脸要跟着去，结果被他打晕了睡了两天，醒来一切都晚了。我不是没想过杀死小丑，但小丑是真杀不死，不管怎么搞都死不了。
实话实说，我杀了他不止一次。
布鲁斯当然是不同意的，但发现小丑不会死我也不会因此崩溃之后就假装看不见了。或许他心底里也期待小丑会在某一天彻底长眠。我理解他的不杀原则，但唯独小丑我不能退让。
杰森和布鲁斯的关系就是因为这件事变好的，我告诉他布鲁斯也想帮他报仇但小丑真的杀不死，为证明还一起去了一趟阿卡姆再次给小丑送葬。
家庭关系调节真的很难，所以我发现他们居然和原剧情没什么差别之后才那么生气。这就好像好不容易把要塌的楼盖严实了，结果发现楼还是塌了一样，我没当场崩溃都是我心理素质好。
系统和我回顾过这些年的人生，它很感慨:【总感觉你成长的特别快……】
我若有所思:【……是错觉吗，我小时候是不是太轻易就融入韦恩家了？】
系统说:【哦，大概是因为我们拿走了你前世记忆里的情感吧。】
【啊？你说什么？】我不可置信，【你什么时候拿走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许愿成功的代价啊，】系统振振有词，【你看抽卡游戏都要什么劵呢，我们怎么可能就什么都不要，只不过我们良心一点，没抽到就退还。】
我:【可你也没说过啊？】
系统很无辜似的:【你又没问，我以为你知道呢。】
……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妈的烦死了，怎么系统都不靠谱！
这个世界就没有一个完完全全靠谱的同伴吗！
3.
下午的时候，超人来找过我。
我和超人的关系不算差，虽然超人和布鲁斯的年纪没差多少当我爹都行了，但他有几次被控制还是我拎着剑阻止的他。
氪星人魔抗是真差，还有氪石，到底哪来的那么多，整个氪星里面全是氪石吗！
最主要的是，克拉克人不错，就是那种阳光开朗大金毛的感觉，很容易让人亲近。不过杰森之前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至今为止都不喜欢超人，一看见克拉克转头就走。
今天大概是超人运气爆棚，杰森臭着脸答应超人叫我下来，进门发现我还在睡就堂而皇之的欺负人家，硬生生站在旁边等到我浅眠的时候被惊醒才告诉我。
……不是，哥们，你知道一睁眼黑漆漆的屋子里杵了个人有多吓人吗？！
一直没等到我的克拉克听见我心跳变了，毫不犹豫推开了门，和我们俩对上了视线:“菲尔——呃，我听见你的心跳好像不太对……抱歉我这就出去！”
我沉重的闭了闭眼。
妈的，老子喜欢裸睡碍着你们什么了，就这么希望我在床上抠出个蝙蝠洞吗！白隼好像要碎了，来个人准备一下棺材什么的吧。
杰森就算了，他又不是没陪我睡过觉，我又不是真的什么也没穿；但超人！超人——算了算了，冷静一点，想想看，超人见多识广不过就是露了点肉不至于……
妈的。他最好有要事相求。
4.
超人来找我还真的是要事。
系统的危机处理模块是有范围的，以我为核心的一个大城市左右，毕竟全世界那么多危机怎么可能全检测，那我干脆别睡觉天天做椅子上汇报有没有危机得了。
克拉克很苦恼:“我总感觉卢瑟好像要搞什么事，感觉很不安，但是没办法抓到他的把柄。能陪我去一趟大都会吗？我想确认一下。”
“行啊，”我看了一眼不存在的行程，深感自己真的很闲，“你知道的，我平时就没什么事，要是不放心我可以陪你多看几个地方，今天晚上只要死铁不越狱的话我也没事干，B有罗宾呢。”
克拉克笑起来，大海一般的蓝眼睛亮起星星点点的光:“谢谢，菲尔——麻烦你了。”
“没关系，”我不禁被他的笑容感染，也弯起眉眼，“还得麻烦你带我飞呢。”
“这不是麻烦，”克拉克认真道，“如果你希望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带你……唔，一起去看日出？我猜你从来没有在离太阳很近的地方看过。”
我更有动力了一点:“那说好了，等转一圈之后就去看吧！”
克拉克答应下来，我跟阿福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超人，拥有字面意思上广大的胸襟，虽然被公主抱真的感觉很怪异，但一想到布鲁斯也被这么抱过就好多了。而且这样也没有什么风……就是尴尬。
克拉克看出了我的不自在，主动开启话题:“我记得你一直没去学校？以后会去韦恩集团上班吗？”
“我没想过，”我摇摇头示意没有问题，这不是需要全神贯注的事情，所以聊天也没什么，“反正不管我想干什么布鲁斯都会支持我……不过当反派他大概不同意。”
克拉克笑了笑:“如果我有儿子，肯定也不会同意他去当反派。不过对未来应该还是要有规划的吧？”
我想了想:“那最好……当个音乐老师怎么样？工资不算太低，我本来也不需要担心钱的问题，最主要的是工作比较轻松，平时还有各种假期呢。”
“听起来不错，”克拉克歪着头想了想，“感觉上学的时候没怎么见过音乐老师……说起来，菲尔会什么乐器吗？还是说学了声乐？”
“我会一点钢琴，”我语气里不免带上了几分炫耀，“很久之前我就把级考完了，不过这么多年我都没再碰过，很难说我现在能弹成什么样。”
克拉克感叹:“好厉害，B的新罗宾听说六岁就有好几个博士学位了，有钱人家的孩子都多才多艺吗？”
我想了想，又想了想:“……emmmmm……别的我不知道，首富家的确实……看看星城首富，纽约首富，哥谭首富吧，不想当义警的首富不是普通人。哦，还有卢瑟？”
“他……他也算？”克拉克听见这个名字就开始满脸苦涩，“有钱人除了超英就是超反是吗……”
“这是好事，”我一本正经道，“下次出现新义警或者新反派第一时间调查当地首富，一查一个准。”
5.
我们聊了有四十分钟就把地球基本转了一圈，除了那个重大危机之外系统没有任何动静。
克拉克松了口气:“看来他就算有什么计划也只针对我，那就好……”
我:……清醒一点克拉克，已经被卢瑟PUA到这个地步了吗！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有点不安……说不定是之后那个重大危机的原因，到底是什么重大危机比达赛克德还棘手啊。
在去看日出之前，克拉克带我去了肯特家的农场。注意到我的疑惑，克拉克解释道:“玛莎一直想见见你，毕竟我和B关系很好……以及，我猜你会对玛莎做的苹果派感兴趣？”
能吃好吃的当然好，我欢呼:“好耶！苹果派！”
超级速度真不是盖的，一眨眼我们就降落在了农场。我第一次来，好奇的东张西望，恨不得上手实践一下收玉米。
克拉克看得好笑，温和道:“如果你有兴趣，等玉米收获时可以来帮帮忙。至于现在……玛莎等我们很久了。”
我才不信玛莎真的等很久，克拉克的速度那么快……不过我也没想真把玉米苗给收了，于是乖乖跟着克拉克进了屋。
玛莎确实是已经在等我们了，不敢想克拉克到底提前了多久说。苹果派非常美味，和阿福专门给我特制的小甜饼不分上下……简单来说，好吃，爱吃，还吃！
6.
看完日出之后，克拉克就把我送回去了。这个点我甚至能赶上夜巡，不过今天飞了那么久，还是给自己放个假待家里玩手机好了。
有时候，我觉得我的人生就像段子。
第一天
玩手机。
第二天
玩手机。
第三天
玩手机。
第四天
菲尔德啊菲尔德，你不能再这样堕落下去了！你应该起来训练夜巡打击犯罪！而不是在这里摆烂！不能再继续玩手机了！
第五天
玩手机。
很好，完美诠释我的人生。人活着就是为了玩手机！不玩手机的人生有什么意义！
第六天，迪克强行把我拖了出去。
我一动不动:“哥，你干嘛啊哥，让我摆烂，让我接着玩——”
“不行！”迪克非常坚决，“你看看你几天没动弹了，今天天气这么好一起去逛逛……或者你想去游乐园吗？”
我看了看阴沉的天，又看了看迪克，深深的为迪克瞎了的眼睛而担忧:“不想，我只想在家玩手机，哥你们自己去玩吧……达米安，达米安肯定没去过游乐园！”
……怎么说呢……我的挣扎也不是完全没成功，最后结果就是我们一家一起去了，包括布鲁斯。
说实话，一开始没人想叫布鲁斯来着，特别是杰森答应之后我就有意无意把布鲁斯抛在了脑后。然而蝙蝠侠无所不知，布鲁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门口，笑容灿烂:“我已经准备好车了，现在走吗？”
我:……
迪克:……
杰森:……
提姆:……
只有达米安格格不入，双眼微不可查的亮了亮:“好的，父亲。”
……达米安，你在干什么啊达米安！前方可是地狱啊！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达米安！
布鲁斯只要和我们一起出去不是干正经事的时候，操作简直令人智熄，像什么因为我看着售货机超过了三秒所以把售货机买回家，什么因为我玩了两遍过山车要在庄园建一个这种都大有可能！
不是我信口雌黄，杰森喜欢棒球布鲁斯给他买了一堆，还高价收了棒球明星的签名；迪克对马戏团念念不忘，布鲁斯大手笔直接买了个马戏团；提姆的电子设备全是布鲁斯给的，只要有新品必然在上市之前出现在提姆的桌子上；我对音乐感兴趣那会，家里光是琴房就弄出来三个。
去一趟游乐园，庄园还不知道要多出多少东西来呢。
7.
实际上，我想象的场面真的出现了，好在不是因为我。
在游乐园我恨不得把眼睛闭上，达米安倒是故作矜持四处观察。我看见布鲁斯一直不露痕迹的盯着达米安对什么感兴趣……他已经出手买下售货机了！
迪克表情扭曲，小声道:“他有没有想过售货机往哪放有什么用！”
“有钱人你不懂，”我同样小声回复，“他不需要想这些，他只需要买买买。”
提姆轻声道:“他已经在买冰淇淋车了，你猜达米安什么时候发现？”
杰森笑了两声:“我敢打赌，恶魔崽子在回家看见那一堆东西前都发现不了。”
我们对视一眼，火速开了赌盘。迪克赌达米安会在布鲁斯买第十二个东西时发现，我赌第十五个，提姆赌下一个。输的人要把小甜饼分一半给赢的。
眼看提姆和迪克落败，我着急了。虽然别人的小甜饼太甜我不感兴趣，但谁会不想赢呢？
在我的咳嗽声里，达米安终于不负众望……在第二十个东西买下来时发现了。
……也行，谁都没赢就是谁都赢了。
迪克满腹怨气:“可恶……提姆，你居然对小D这么有信心吗。”
提姆翻了个白眼:“谁知道布鲁斯声音都那么大了他还没听见！”
杰森叹气:“差一点，只差一点我就赢了——布鲁斯闲的没事说话那么大声干什么，但凡他小点声也不至于让恶魔崽子发现！”
“我才是该叹气的那个好吗！”我抓狂，“明明我离胜利最近……布鲁斯的声音怎么是越来越大，他就应该早一点点放大音量才对！”
迪克附和:“就是，杰鸟，光是想想就知道布鲁斯不可能让小D回家才发现，他一直觉得这是个值得骄傲的事，怎么可能不找小D炫耀。”
杰森:“……** batman。”
我疑惑:“你说他为什么不直接把游乐园买下来？”
三人一起沉默了，半晌，提姆迟疑道:“……因为……成就感没有单个买强？”
……好有道理，不愧是最像蝙蝠侠的罗宾，脑回路都能对上。
8.
这次的游乐园之行依然没能完完整整的走完。死铁越狱了。
杰森嘲笑我:“看，连着几天不夜巡的报应，说不定他以为你出事了特意越狱来看看你呢。”
我:“……你在笑什么，他越狱从来不自己一个人出来，现在还没被发现，建议你们去看看小丑还在不在他的专属病房里。”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就像现在，他们脸上的笑转移到了我的脸上。
“死铁还是我来对付，”我幸灾乐祸，“加油啊各位，在小丑做出什么之前抓住他，加油。”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回了蝙蝠洞，又纷纷离去。
我在屋顶上飞来飞去，先去了几个经常看见死铁的地点却一无所获。不过我也不着急，反正他不会伤无辜人也一般不杀人，只要别在他面前干坏事。
呃……那死铁怎么不算反英雄呢。
说不定可以让杰森和他交流一下怎么做个更结实的头罩……哦，我知道为什么死铁不算反英雄了，因为他其实不干好事，只是有人在他面前干坏事才有可能出手。
那他和杰森估计聊不到一起，不过我可以找他要一个防御力高的头罩。
漫无目的的晃了两圈，我确定死铁还没有打好战甲，正打算回去，一转头就看见一个绿毛大笑着和我对上了视线。
小丑:笑容逐渐消失。
哈哈，看我发现了什么，一个落单的小丑！
我唤出勇者之剑，缓缓露出一个微笑。我们俩深情对视了三秒钟，小丑拔腿就跑，我拔腿就追。
追过两条街，我才反应过来打开通讯器:“喂喂，有人在吗，我发现小丑了。”
提姆的声音第一个响起:“？你不是去找死铁了吗？他们两个在一起？”
“不要讲恐怖故事好吗，”我打了个寒颤，让小丑落下一块，连忙追上去，“我没找到死铁，碰巧遇见了，你们谁来支援一下？”
杰森杀气腾腾的声音出现:“坐标，给我三分钟。”
我看了一眼路边的牌子:“没有坐标，我们现在在西区，正在往东区跑，不确定他会不会变向。建议保持联络或者一分钟内赶到。”
再或者……我想办法让小丑停下。
勇者之剑脱手而出，贯穿了小丑的肩膀把他钉在了墙上。我松了口气，维持着剑不消失，快速报出地址:“好了，我把他拖在这了，快来。”
小丑仍然在笑:“哦，小蝙蝠的小小鸟，你在跟谁说话？”
我看了他一眼，漠然道:“和你有什么关系，闭嘴，垃圾。”
“天哪，小丑叔叔真是太伤心了！”小丑哈哈大笑，“让我猜猜，是不是那只和小丑叔叔玩过游戏的小红鸟？”
“看来你很闲？”我气笑了，转了转手腕，随手捡起路边掉落的铁管，“来，咱俩也玩个游戏吧。”
等着，不把小丑打成扭我就不叫菲尔德·韦恩！
第2章 第 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