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朋友，Giotto，你能赏光过来我真的太开心了。瞧瞧，你还带上了我们共同的好朋友G！太好了，等下咱们三个一定要好好的喝上一杯。我可是搞了点东方的饮品回来，一起尝尝？”
“当然了沃特，我很期待。”
“太好了我的朋友，走走走，我带你进去。”
Giotto和G到的时间偏早，但又不是前几个到的，时间是有专门计算过的。除了在门口在等着谁的到来似的的宴会主人外，没有人往他们的方向多看。
而热情的迎接着所谓朋友的沃特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热情，和Giotto走了几步走过门廊后就又回到门口去迎接他心心念念的人了。
Giotto他俩也没管沃特，在侍从的引领下走进宴会大厅，和认识的人打过招呼之后就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停了下来，观察这次来到宴会的人。
“你看G，这不是根本没有事情的吗。除了咱们，还有不少‘朋友’来了，再怎么样他们也不敢就这么动手的。”
“现在人还没到齐，等下宴会开始了，人多嘈杂的时候，谁知道他们会怎么动手，还是小心点吧。Giotto！不要随便吃这里的东西！”
不同于一进来就不动声色的警惕着周围环境的G，Giotto甚至还有心思对桌子上的点心和酒水进行挑拣，然后挑了个看着顺眼的塞进了嘴里。
“好啦好啦，G，你忘了我还会‘那个’吗，不会出事的。”
“你不要老是仗着你的第六感，也动动脑子好不好。”
G无奈的皱了皱眉，然后手诚实的伸向了Giotto挑中的那种点心。
“怎么样怎么样，这个味道还不错吧。”
G的回答是一个白眼。
虽然G说Giotto是个不动脑子的直觉系笨蛋，但那也只是G的气话。如果Giotto只靠直觉，是无法将彭格列带到现在的规模的。
也不能把那么多的人聚集到彭格列，与西西里王国和教会对峙还能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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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宴会开始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里并没有人来找Giotto他们的麻烦，和和气气的就好像是在参加一场普通的宴会。
如果这场宴会上没有充满了在西西里岛居住轻重的某些人的话。
由于在宴会开始前，沃特放出了东方商人楚家的家主会来的消息，甚至有邻国的勋爵也赶了过来，想要见一见这个在东方国度闭关锁国之后还能进行交易的神奇商人。虽然对方从来不接受他们这的神奇叶子，但是对方的价格比之其他欧洲中介来说也要便宜很多，是他们能接受的价格，没有叶子帮他们回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不济，他们也可以在卖个二手不是。
但是所有人都期待的那个人到宴会开始后都没有动静，虽然也有猜测沃特只是放了个假消息给自己造势，但是人真的没来却也让不少人脸上出现了怒容。
甚至有几个脾气不好的贵族已经派人去找沃特的麻烦了。
不过没想到的是，这几个硬茬在回来的时候，脸上不仅没来气愤，反而带着明显的兴奋激动。
“你说，他们不会是跟着沃特去抽了叶子又回来了吧。”
看着沃特带着几个人离开又回来，Giotto戳了戳G的肩膀，凑过去小声嘀咕着。
“……不会，那东西想要达到这个效果，得废一阵子功夫呢。不过要是沃特真有这东西，我跟你说，你以后离他远点。”
“好好好，G你还不知道我吗。不过咱们回去也要紧盯着点，别让咱们的人碰这东西。”
G听到Giotto提到的东西，不有皱了皱眉，边说边对着Giotto瞪了几眼，被Giotto笑着拍了几下肩膀，语气先是轻松，后来也皱了皱眉，语气沉重的说完了后半句。
自从在美洲发现了这东西，欧洲人就好像发现了什么神药似的，什么牙痛口臭寄生虫，腰酸背痛破伤风①，只要是人身上能出现的病症，这玩意儿都能治。
虽然因为阶级原因，在欧洲大地上，抽这东西的集中在贵族、商人这种有钱有势的群体里，但是也有不少落魄的人会找他们这种势力去寻找便宜廉价的叶子抽。虽然便宜廉价只是利滚利之前的价格，但是也有不少人因为这东西的成瘾性而宁愿借“高利贷”也要“借”叶子来抽。
而且Vento也不知道在哪找到了一群吸叶子步入膏肓的人给他看，就为了劝他不要碰这个东西。
他们当初为了遏制这种歪风邪气也是废了不少的功夫，为此也得罪了不少的人。
不过哪怕是他们里最为激进的Sivnora，也对这东西深恶痛绝，严格地控制着手底下的人不然他们沾染这个东西。
不过作为和东方商人没有什么利益纠葛的Giotto缺少了一些“共情”所以没有猜到那群人为什么愤怒，也就不能明白这群人为什么回来的时候又喜笑颜开了。
他和G讨论了下关于叶子的危害性，又和几个还算友好的势力头头聊了几句，隐约的，总觉得今天好像还少了什么人。
“你说Vento他们这次会以什么样子出现啊。”
“……”G非常不给面子的又给了他亲爱的竹马一个白眼，“你既然知道知道他们放心不下你，你为什么还要坚持自己是自己要来。”
回应他的，是Giotto十分欠揍的笑容。
“嘛~被动加班和主动加班还是不一样的呀，而且，今天这场合还是需要一个明面上的‘靶子’的，只有我，才适合。”
说着着，Giotto俏皮地举起指头绕了几圈，然后指了指自己。
虽然Giotto和Vento都默契的没有向别人说Vento那如同俄罗斯套娃一样的身份们，但是也没有向同伴们隐藏这件事情，彭格列核心的那几人都知道平时见不到人的Vento其实是在为彭格列消除一些隐藏的小麻烦，以及帮着彭格列筹集一些不知道是在哪里来的资金。
沃特这次的宴会来的人其实很全，这种场合如果让Vento来代表彭格列确实不合适。
而阿诺德和斯佩多，一个是情报机构的头头一个是和彭格列不远不近没啥冲突和利益的贵族，其他人又暂时不在西西里岛。挑来挑去，竟然只能是Giotto这个组织头子自己来代表彭格列。
“所以被动加班的是指我？！”
突然，G好像反应过来什么。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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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nto其实已经很早就到了沃特的城堡里，甚至可以说，她其实是来的最早的那一批。
当那些坏脾气的家伙耐不住性子跑去质问时候，沃特就告诉了他们Vento的到来。
当他们半信半疑的回到宴会场地看见沃特说的那个人而喜笑颜开的时候，以Giotto的角度上看来，就是他们找茬回来后就带上了笑容。
在Giotto正好看不到的方向里站着一名大概三十多左右的男性，身穿一身浅蓝色的丝绸礼服，没有像传教士说的那样梳着一条细小的辫子，而是将柔顺丰盈的头发在脑后用同色的丝绸带子束了起来。
头上是一顶黑色的礼帽，宽度适中的帽檐让他的眉眼呈现一种若有若无的效果。
但当对方和你交谈而微微抬起头时，那英气的眉眼让审美不同的欧洲人也不得不感叹东方人的俊美。
对着一波又一波的人解释强调自己“不是家主”“船登录了”“不知道家主有没有来”，Vento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
她看了一眼自己故意避开的Giotto的方向，不由在心里咒骂起来那些让自己不得不来应付这群【哔哔】的人们。
Giotto是一个，那个瞎瘠薄传家主跟着船队跑到欧洲的谣言的人也是一个，那些真信了的人更是！
Vento虽然一直都以男性的身份出现在欧洲的商人面前，但是他并没有说自己就是这条贸易线的主人，只说自己是楚家老东家小儿子，少时就跟着船队闯荡细微喜欢，所以留在了国外生活。因为不经常生活在大清，所以很早以前就重新蓄发，没有剃那个人神共怒的鼠尾辫。
对外，楚家的口径一致，楚家大当家只比二把手大几岁，两人是堂兄弟关系。大当家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无法出海航行，在外面，二把手楚天泉可以决定一切事物。
然而实际上，楚家船队的人都知道，那个看着温和无害的“男人”才是他们真正的恩人。
是的，恩人。
楚天泉每收养一个孤儿都对他们说自己是听大当家的话才这么干的，又在日常生活中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他真的没有兴趣养孩子，但是“老大”让自己这么干了他就只能这么干。
船队上的人都是二把手收养的孤儿，又经过读书、习武，挑选之后才被允许成为船队的船员。哪怕是品行不行，或是没有意愿出海的人，楚家也没有放弃他们，或是收到楚家的产业里当帮工，或是托人安排他们到富裕的人家里当家仆。
楚家不仅没有忌讳他们寻找家人，甚至还帮着他们找。前些年就有孤儿在楚家的帮助下找到了当年走散的家人，然后又在楚家的资助下考了秀才，最后在家乡的小县城里当了师爷。
几乎所以人都有着很好的出路，就算是装的，被收养的最老的孤儿年龄也没比二把手小多少，装了这么多年，也能当他是真的了。
所以即使知道这个楚家最大的“秘密”，所有人都守口如瓶，一个字音也不愿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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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沃特再次出现在宴会会场的时候，众人发现沃特身边多了两个人。
身上是和欧洲礼服不同样式的中式服饰，长长的衣服不怎么修身，但是却显得人很挺直。头上也是和他们不一样的帽子，帽子下面是一根很细的辫子，拖在身后，随着走动轻轻摆动。
年长的人正在和沃特边走边聊，气势从容，脸上带着并不谄媚的笑，让人一看就觉得他很和气很好说话。
而作为对照组笑的很谄媚的就是沃特了，为了显示尊敬，他的腰微微弯着，看着G忍不住和旁边的Giotto吐槽着“这货平时一定没少对着西西里岛的贵族弯腰”。
三人行中的最后一人是个穿着马褂的少年，看着十分稚嫩年轻。
但自认没少和亚洲人打交道的Giotto却认为，这个人应该快有二十岁了。毕竟亚洲人向来比欧洲人显得更年轻一些，他的好朋友朝利雨月就显得比他小很多，想来这大概是亚洲人的种族天赋吧。
老妖精Vento不在举例范围内。
因为人员走动而看见了之前没看到的浅蓝色身影，Giotto恶狠狠的在内心补充道。
因为三人的到来，会场内默契的安静下来，并且不约而同的让开一条路，让那个早就到达宴会的青年人能够和他的同伴会面。而他们也默默地在青年走后，慢慢的围了上去，就连G也好奇的一遍警惕一遍靠近了一些。
于是在这种离的近又安静的场合下，沃特和中年人的对话声也就清晰了起来，差别无非是因为位置，听到的声音大小不同。
“今天打扰了，我在京城当值的大哥家的小侄子这些年读书读的人不是很爽利，大哥就让我带着侄子出来散散心，嗐，这不就带着来这见见世面了。”
楚天泉的西班牙语说的很流利，很多发音和语法甚至是有些历史的老学究爱用的，让身为西西里王国最忠诚的奴仆的沃特听得很是佩服。
为了迎合王室，他学了很久西班牙语，却说的不如这个外国人好。
“哪有哪有，请楚锋先生派人邀请还在海上的您来宴会本来就是我冒犯了，您能把小少爷带来我的宴会，我真是感到无上的荣光啊。就是不知小少爷怎么称呼？”
说着，沃特将目光转向了楚天泉另外一侧的“少年”。
看见沃特的目光，少年有些困惑的看向楚天泉，似乎是在询问对方刚才说了什么。
见状，楚天泉对着沃特笑了笑，解释道。
“我这个侄子在上船的时候才刚刚学西班牙语，说一些日常对话还行，您这样的贵族式发音，他暂时还不太能听懂。”
对沃特说完，又回来用汉语对少年说了些什么。
听到楚天泉的翻译，少年也对着沃特笑了笑。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楚明德。”
“少年”的声音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没有多少猜想中的清亮，更多的是属于青年人的沉稳。没有多少刚刚学西班牙语的样子，至少这句介绍说的非常的流利标准。
当青年介绍完自己，被“簇拥”着往门口移动的Vento也到了他们的面前。
刚刚还笑着介绍自己的青年在看到走过来的Vento收敛了脸上的笑，皱起眉头，对着Vento用西班牙语说道。
“姐姐，你这么大了还未婚也就算了，穿着男装成何体统！”
①牙痛口臭寄生虫和破伤风，都是太阳星sunstar关于香烟的视频里出现过的词语。
第3章 第 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