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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章 无聊的暑假

1976年8月的一个晴朗午后,女孩费劲的擦拭着一个干涸泳池的池壁和池底,脸被太阳晒的红扑扑的,额头和鼻尖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的注意力很集中,齐耳短发有一些被汗湿了,棕色的眼睛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那些瓷砖快——她必须确保所有的瓷片表面没有一丝污渍,否则她今天就别想拿到工钱了。

每隔半个小时,她就会借擦汗的机会用眼角瞄一下泳池的东北方向,在那里有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两边种满了绿色的树篱,小路的另一边是那座豪华的大房子,房子的门口用砖块隔出了一片室外的开阔地,里面摆满了躺椅和室外餐桌。此刻其中的一张躺椅上正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打着盹——他是女孩的雇主,这座房子的主人。

女孩抬起头,把脏兮兮的抹布放进身边的一个红色水桶里,里面的水已经变得浑浊了。她麻利的在水里揉搓着抹布,然后把它拿出来,在阳光下费劲的挤着。做这一切的时候她的眉头皱紧了,看上去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有那么一瞬间女孩从眼角瞟见一只绿色的蚱蜢飞到了泳池的另一边,那一侧已经被她清理干净了,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白光。她把抹布丢过去,蚱蜢吓的飞进了泳池边上的草丛,女孩歉意的嘀咕了一句对不起,然后把注意力转回了工作上。

多卡斯·梅多斯并不享受这次劳动,整个暑假她都在各式各样富有人家的宅院里拼命忙碌好赚取一些生活费和她购买下个学年所需物品的资金,但是比起擦洗游泳池,她更喜欢清理杂草或者清洁房屋的地板。眨了眨被阳光刺痛的双眼,她站起来准备舒展一下因为跪在地上过久而麻木的双腿。

多卡斯这样生活已经是第五年了,她的姑妈给他们提供住宿和食物,却绝对不会支付她上学的花销。她并不怪那个女人,父亲死后梅恩姑妈承担起了抚养她的义务,尽管她似乎并不乐意这样做,但是她还是给自己提供了一个家。

然而梅恩自己的工作收入也不高,所以多卡斯每个暑假都不得不去打工来支付自己上学的花销,她的求学生涯开始于十一岁。是的,尽管外表看上去普通至极,但这个女孩是个巫师,再过三天,她就要去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上六年级了。

此刻这个小巫师正用手撑在腰上,滑稽的扭了几下,她感到腰部的刺痛减轻了一些。每当像这样疲惫不堪的时候,多卡斯就会想要抽出魔杖然后用一个简单的咒语——比如‘清理一新’来帮助她完成工作。但是她明白如果她那么做了,不仅会把雇主吓跑,而且还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魔法部禁止未成年巫师在校外使用魔法,尤其是在麻瓜面前,如果被发现——除非你的父母就是魔法部长本人,不然只有被开除一条路可走。于是多卡斯不得不用麻瓜的方式来完成这一切,今天她在这个脏呼呼的泳池里已经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刚来的时候,它脏的就像是许久不换水的鱼缸——而现在它的大部分池壁都已经闪闪发亮,几乎能当镜子使用了。

多卡斯又抹了一把汗,她感觉腰部舒服了一些,膝盖还有点僵硬,但是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生疼。她的牛仔裤被汗水和洗抹布时溅出的脏水湿透,紧紧的贴在腿上,使她很不舒服;洗的发白的蓝衬衣袖子被她挽到了小臂以上,露出被晒成深色的皮肤。手臂前端的手粗糙而长满了茧子,完全不具备一个十六岁少女手掌应有的白皙滑腻。

多卡斯不胖不瘦,不高不矮,她还可以用既不也不造出很多类似的句子,比如她的眼睛既不太大也不太小,她的鼻梁既不很挺直也不是很塌陷,她长的不漂亮但也不难看……哦……也许头发除外,头发是她对自己最满意的地方——它们黑的就像尼斯湖湖水,其他所有颜色似乎都被溶入了它们的深邃中。然而这掩盖不了她是一个长相普通女孩的事实,在多卡斯十六年的生命里,她从没有给任何人留下过深刻印象。

深深的呼了口气,她蹲下身子继续擦拭最后几块带着污垢的瓷砖。这是你最后一次做这样的工作了,她提醒自己。明年一月她就将满十七周岁,在巫师界,这就意味着她成年了。然后她就可以去对角巷找一份临时工,在那些魔法商店打工比麻瓜世界里打工挣的多的多,而且还不需要去古灵阁进行货币转换,唯一的麻烦是,那里没有商店会要一个不能使用魔法的雇员。多卡斯对此十分期待,甚至已经想好了工作的店址——弗洛林冷饮店。因为囊中羞涩她只去过那里一次,去年的8月30号,她的朋友丹尼斯·布朗请她吃了人生中第一杯冰淇淋。

想到她的朋友,多卡斯不禁面露微笑,那个长着一头褐色短发的男孩是她在霍格沃茨最好的朋友之一。他们都被分到了格兰芬多,并且在一年级就一起加入了校报编辑社,丹尼斯的梦想是成为一个摄影师,他总是拿着他爸爸给他买的相机四处拍照,而多卡斯一直梦想能像她的父亲一样成为一个记者。两个人有很多的共同点,比如他们都很自卑,丹尼斯经常把自卑表现的很明显,而多卡斯则埋藏的更深。她明天就要见到他了,丹尼斯邀请她去家里住几天,这样她们可以一起去对角巷购物然后在9月1号一同前往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去对角巷购物一向是她最期待的事情,一年级的暑假多卡斯攒了足够的钱买下一根新魔杖——9.3英寸长,雪松木,独角兽尾毛——这根魔杖替换掉了她入学时用助学金买的二手魔杖(那根魔杖糟糕透了,不论她怎么念咒语或者挥动它,它最多只是发出几个火星);二年级的暑假她买了新的坩埚和新的望远镜;三年级的暑假她买了几本有趣的骑士小说;而四年级的暑假,她终于攒够钱买到了她的飞天扫帚——横扫五星,尽管她去年的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选拔以悲剧收场,但是她从来没有放弃过成为一名找球手的打算。而不出意外的话,今年的魁地奇队会有一次大的重组,也许她的机会来了。

尽管有这么多的积极因素,她还是对回到魔法界感到了一些忧虑,与平静闲适的麻瓜界相比,巫师社会目前正处在一个黑暗动荡的时期。一个自称黑魔王的人在巫师界掀起了一阵恐怖的风潮,打着清除麻瓜种和混血巫师的旗号,他带领那些疯狂的纯血巫师组成了一个叫作食死徒的组织。这些人以屠杀麻瓜取乐,并且不断的攻击那些麻瓜出身的或者混血的巫师,尽管魔法部努力的想要把局势控制下来,但是情况并不乐观,巫师界和麻瓜界的恶**件都在不断发生。

多卡斯自己就是一个麻瓜种,用食死徒的话来说,她是个‘泥巴种’。虽然她并不觉得食死徒们会刻意浪费时间来对付一个傻乎乎的未成年巫师,但是她明白如果那些人得到机会,他们会毫不犹豫的给自己一个死咒。好在光凭看,是无法确定一个巫师的出身的,至少在魔法部陷落之前,多卡斯都不用担心有人会费心的去查出她的父母都是麻瓜。

终于,最后一处污渍也在擦拭下消去无踪,多卡斯高兴的舒了口气。她站起来,沿着泳池的边缘小心的检查了一遍,当确定这个泳池就像刚刚建好一样新时,她把那桶脏水小心翼翼的倒在了泳池角落里的排水孔里。做完这一切后,她把装着脏抹布的水桶抬到了泳池边,自己也爬了出去。多卡斯走到泳池西边的一处水池,把抹布和水桶用心的清洗干净并放回了最早拿到它们的地方,然后她伸着懒腰去找她的雇主——米歇尔·德拉普先生回报。

当她走到躺椅边上时,男人还在打着酣,眼睛半眯着,嘴巴微张。他有些谢顶,脑门上全是汗,本来打理的很好的棕色头发此时已经乱成了一团,他的白色休闲T恤胸口处也有一大片汗渍。多卡斯在想是什么样的梦能让这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出了这么多汗,英国的夏天很凉爽,何况他可不像自己一样在阳光下劳动了三个多小时。

“德拉普先生,德拉普先生?”多卡斯小声呼唤着,男人动了动,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声音。然后似乎是很不情愿的把眼睛睁开了,褐色的瞳孔散开着,透着一丝迷茫。过了一会,他的眼睛才恢复了色彩,一下子坐直了,瞳孔收缩在了多卡斯身上。

“什么……?哦…多卡斯……”他嘟嘟囔囔的说,一边用手擦着头上的汗。

“泳池已经清洗干净了,先生”多卡斯礼貌的说,“您可以去检查一下。”

“嗯……泳池……”他想了想,“对,是的……我得去检查一下。”

他挺着肚子走了过去,多卡斯安静的跟在他的身边,在他四处查看时耐心的等待着。终于,她的雇主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多卡斯走回了遮阳伞下面。

“做的不错,”他高兴的说,“我已经很久没看到我的泳池这么干净了……上次来清洗的那个男孩叫什么来着?他简直糟透了,擦了就跟没擦一样……哦……当然……你也许并不认识他……”

“谢谢您的夸奖,先生。”多卡斯露出了一个微笑。

“如果你愿意,”德拉普先生和蔼的说,“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份长期工,我以前的佣人珍妮特因为结婚离开了。我猜你可以做的很好,不是吗?你能干极了……”

“真的谢谢您,先生,”多卡斯赶紧说,“但是我后天就要去寄宿学校报道了。”

“哦,当然……当然……”男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好吧……好吧……那么我该给你多少钱?”

“十五英镑,先生。”多卡斯看到他从钱包里掏出了二十英镑,然后递给了她。

“另外五英镑是小费,你应得的。”德拉普先生说,看上去对多卡斯的清洁工作很满意。

“您真慷慨,德拉普先生,愿梅……上帝保佑您的家庭与事业。”多卡斯感激的说,因为差点说错话而暗地吐了吐舌头。

她跟德拉普先生寒暄了几句之后就拿着那二十英镑回了家,多卡斯住在一栋古旧的公寓楼里。这座破烂的维多利亚式古建筑耸立在伦敦城的郊外,大概因为前身是一个大教堂,因此建筑的周围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里面长满了杂草和几棵歪歪扭扭的柳树,在一处院墙边上有几个陈旧破烂的滑梯。一棵巨大的银杏树下挂着一个简陋的秋千,风吹过时秋千左右摇晃着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就像被顽皮的小孩子踢了一脚。

多卡斯推开那座历史悠久的大门,来到了一个还算宽敞的前厅。她灵敏的走上大厅左侧的石头楼梯,每个楼梯的拐弯处都挂着一些圣经上的图画,她走过那副巨大的‘最后的晚餐’,拐进了二楼的一条走廊,她的家就在这条阴暗走廊的尽头。

这是一个简单的二居室,多卡斯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杯子接了些水咕咕的喝了下去,然后她深深的舒了口气。她的姑妈还没下班,屋子里静悄悄的。多卡斯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垫子上的弹簧已经坏了,咯得她很不舒服。于是她费劲的站起来走进了客厅右边她的卧室,房间不是很大,一张小床摆在窗户下面,边上是一个古旧的书桌,上面的烛台滴满了蜡油。桌子的对面是一个不大的衣柜,里面曾经摆满了她的衣服和拣来的小玩具,现在多卡斯知道那里只放着自己去霍格沃茨的行李。尽管房间简陋,但是每一样东西都一尘不染,包括那个不高的衣柜顶部。

她轻轻的坐在了书桌前面,陈旧的椅子吱吱嘎嘎的抗议着,似乎对她的体重很不满意。微微笑了一下,多卡斯的视线落在了桌子右上角的那本厚重的魔法史课本上。她小心的翻开书,从封皮和第一页之间拿出了一张羊皮纸,打开来仔细的审视起来:

普通巫师等级考试成绩

及格等级:优秀(O)超出预期(E)及格(A)

不及格等级:差(P)糟透了(D)巨怪(T)

多卡斯·格蕾丝·梅多斯的成绩如下:

算数占卜:A

天文学:A

魔咒:E

黑魔法防御术:P

草药学:A

魔法史:O

麻瓜研究学:E

魔药:E

变形术:D

老实讲,她的成绩就像她自己一样,普通至极。魔咒课她得到了E,这再正常不过了——他们是巫师,每天都在用魔咒——多卡斯一直怀疑这门课的评分只有两个,不是O就是E。魔法史得到高分也不让人意外,她只擅长这类需要耐心和记忆的课程。麻瓜研究学只得到E让多卡斯感到一阵脸红,作为一个有十一年彻头彻尾麻瓜经历的巫师,没有什么比麻瓜研究学拿不到O更讽刺了。魔药是一个惊喜,她之前的成绩一直在A和P之间徘徊,当她从考场出来的时候都没对这门课抱太大期望,然而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多卡斯猜测考试之前的熬夜复习起到了应有的作用,不管怎么样,她又可以继续魔药学的N.E.W.Ts课程了。变形术拿到D是意料之中,从一年级开始这就是她表现最糟的一门课,多卡斯一直觉得麦格教授都对她绝望了,去年她是少数几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掌握消失咒的学生之一。至于黑魔法防御,她叹了口气,尽管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去复习了,结果却还是未能通过。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就是记不住对付那些黑魔法生物的方法,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连个简单的除你武器都用不好,考试的时候她几乎只答出了狼人的几个特点,当考官让她使用铁甲咒时,她差点把对方的桌子炸掉……总之,这门课没得到D已经是很不错的表现了。

“反正你的梦想是做个记者!”多卡斯笑着自言自语,她想起了去年的就业咨询,麦格教授几乎没给她任何意见。当记者没有什么特别的N.E.W.Ts要求,只要你文笔够格,胆子够大,最好再有些相关的经验,那么你毕业后就很容易在一份小报纸或者杂志社找到工作,经验足够后也许你还能成为预言家日报的专栏作家。这就是多卡斯的职业规划,简单实际,她从来不做梦去当什么圣芒戈的治疗师,那里的高要求光是看看就头大。像那样高级的职业是优秀学生的特权,对于她这样的小人物,能够靠自己的兴趣谋口饭吃就很不错了。

这时一阵开门的声音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梅恩的笑声。

“停下,布雷克。”梅恩说,“我的侄女在家呢。”然后多卡斯听见一个男人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她知道这个人是布雷克·狄金斯,姑妈的未婚夫,他们交往已经有几年了。她叹了口气,每到周末,这对情侣就会疯狂的腻在一起,就好像他们已经一周没见面一样。但是多卡斯知道两个人都在同一家超市工作,布雷克是那里的搬运工,而梅恩是收银员。

她有些不情愿的打开了卧室门,她的姑妈正在把一大包东西放在沙发上,看到她出来对她笑了一下。

梅恩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她有和多卡斯一样的黑色头发,但是她的面孔更圆润,一双大大的黑色杏眼使她魅力十足。而梅恩自己也很懂得用衣服来展现自己的这种魅力,她的穿着总是很合身并且在不经意间显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布雷克站在她身边,他看上去三十岁出头,深棕色的头发剃得短短的,蓄着短短的胡须。结实的胳膊从T恤中伸出,几乎比多卡斯的大腿还粗,布雷克壮的就像是电视上的拳击手,她刚出来的时候男人的右手正揽在梅恩的腰上。他对着多卡斯友好的露出一个微笑,有些发黄的牙齿在微弱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多卡斯,假期过的好吗?”他问,声音有些粗哑,带着一些爱尔兰口音。

“很不错,狄金斯先生。”听到先生这个词,对方的眼睛明显亮了亮,一边放开了梅恩,后者进了厨房。多卡斯看到布雷克用粗糙的手从那个大袋子里拿出一块巧克力,然后递给了她。

“给你的,”他粗声粗气的说,“梅恩说你喜欢杏仁巧克力,瞧瞧你,瘦的就像个猴子。”

“谢谢。”多卡斯接过了巧克力,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梅恩和布雷克一起的时候总是聊足球或者听布雷克讲一些黄色的笑话,这些对多卡斯都没有什么吸引力。男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有那么一瞬间,多卡斯有点同情这个沙发,布雷克至少有二百磅重。为了不让场面变的尴尬,她努力的找着话题。

“最近工作忙吗?”她说,觉得自己傻极了,因为上周布雷克来的时候她问了同样的问题,还有上上周,上上上周……事实上,她问了整个暑假。

“老样子,”布雷克一边用眼睛四处打量着客厅里的家具一边懒洋洋的说,“如果没有那个老混蛋,你知道我说的谁,斯托克那头蠢驴——”斯托克是那家超市的老板,梅恩一直用猪来形容那个总是穿着刻板的老头。她总是说斯托克是全超市员工的公敌,但是多卡斯觉得那个老头挺可爱的,虽然他说话老套了点,人还有些吝啬。

接下来布雷克花了大部分时间抱怨斯托克,“我不过是弄坏了一个篮子,”他说,“他该死的扣了我一天的工钱,他他妈的就不能买点结实的篮子吗?”听上去他委屈极了,多卡斯认为只要那些篮子不是钻石做的,布雷克就能轻松的弄坏它们,尽管他确实不是有意的。不过话题一旦挑到到了那个老人身上,多卡斯的工作就简单多了,她只需要在对方抱怨的时候表示赞同,在对方讲笑话的时候哈哈笑就可以了。尽管如此,当梅恩把晚餐端上来的时候她还是松了口气,整个晚餐他们都在评论阿森纳俱乐部的新前锋,多卡斯则用最快速度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

“你明天有什么打算?”在她打算离开的时候梅恩突然问。

“哦……”多卡斯想起自己忘了把去丹尼斯家的事告诉姑妈,“丹——你知道——我在霍……学校的那个朋友邀请我去作客,我打算过去住到暑假结束。”

她的姑妈点了点头,“你怎么过去,你知道我可能没时间送你。”

“我们在地铁站碰头,然后坐地铁去。”多卡斯说。

“听上去不错,”梅恩对她笑了一下,“玩的愉快。”她说完后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男朋友身上,多卡斯进屋子时她也没有多看一眼。

回到自己那个小屋子之后多卡斯松了口气,她的身体很疲惫,于是躺在了床上。片刻后她听见梅恩洗涮东西的声音,然后布雷克打开了电视,似乎在看一个老套的电视剧。多卡斯这才意识到这可能是自己在这里的最后一晚上了,她明年可没有打算回来,她打算在对角巷找个地方住,这样也方便她打工。

想到这里,她有些后悔刚才没有跟梅恩多说几句,至少感谢一下她这么多年的抚养和照顾。但是想想那些肉麻的话,她知道自己怎么也说不出口,于是多卡斯爬了起来,点上了一根蜡烛把告别的话都写在了一张羊皮纸上。这没有花费她太多的时间,尽管她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像她想的一样,她的姑妈和布雷克没多久就回到了卧室。然后里面就传来了很大的动静,这座公寓楼的隔音效果实在太差了,多卡斯不得不用枕头捂住耳朵,直到半夜才彻底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