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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章

多卡斯死了,她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几秒钟前她刚刚被一道耀眼的绿光击中,那是阿瓦达索命咒,而使用这个咒语的正是伏地魔本人。也许有人能从黑魔王的死咒中幸存下来,但是多卡斯明白那不会是她。

从她加入凤凰社的那天起,多卡斯就在脑海中想象了无数种死亡之后的情景,然而当她真来到这样的境地时,一切都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她没有困惑,没有伤心,甚至连愤怒的情绪都没有浮现,相反的,她从来没有这么平静过。

多卡斯看了看自己,她像个婴儿一样**着身体,却没有感觉到寒冷,周围雾蒙蒙的似乎什么人也没有,可多卡斯还是感到了一丝的不自在,她需要一件袍子,或者麻瓜的衣服,或者随便什么,只要能让她穿上。眼前立刻凭空出现了一件长袍,多卡斯能清楚的看到长袍的每一个纹理,每一个扣子的扣眼,甚至能闻到上面散发出的向日葵花香,她皱了皱鼻子确定那不是自己的幻觉,然后伸出手抓住它,穿到了自己身上。

有了些许安全感之后,多卡斯重新向四周望去,除了雾还是雾,她向前迈了几步,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丝灯光和一些树木的轮廓,又走了几步她无比的清楚这是哪里了,伦敦的里士满公园,她小时候经常来的地方。转了转脑袋,多卡斯立刻看到了那个长凳,甚至连长凳前的蒲公英都似乎跟那个时候一模一样的在风中摇曳着。

是啊,风,她之前怎么没感觉到呢?微风中夹杂着青草的气息,似乎把迷雾吹散了一些,多卡斯走到了长椅前,就在她刚要坐下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使多卡斯下意识的去摸腰间的魔杖,那里空空如也,她这才重新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于是放松了下来,看着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了不远处。

“雷古勒斯?”她惊讶的问,那个男孩看上去只有十八岁,留着修理整齐的黑色头发,清瘦的身上套了一件斯莱特林的长袍,只是那神色却跟多卡斯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了。在霍格沃茨时,雷古勒斯看到她就像见到了苍蝇,那种不屑的眼神即使到现在多卡斯都能清楚的模仿出来,然而此时,男孩居然在友好的微笑?

“你好,多卡斯。”雷古勒斯走到了她身边,自顾自的坐在了长凳上,“不用那么惊讶,我们都死了,不是吗?”

这句话轻易的化解了多卡斯对男孩的戒备,她犹豫了一下坐到了男孩的边上,“我还以为我死后会碰到卡拉多克、法比安和吉迪恩,又或者是玛琳!你看到他们了吗?”

“是的,当然。”雷古勒斯耸耸肩说,“那些人见到我都很戒备,也许普威特兄弟除外,他们似乎想给我来个大粪蛋呢。”

“他们去哪了?”多卡斯好奇的问。

“向前走了。”雷古勒斯说,“你知道,继续旅程。就像在活着时候一样,你也可以那样。”

“向前?”多卡斯皱了皱眉头,思索着这个不算回答的回答,“我们不就在死后的世界吗?”

“有一点不一样,”男孩笑了,“留在这的都是些傻瓜,他们想要等待什么,通常是某个人。”

多卡斯消化着这一信息,“你在等谁?”

“跟你等一样的人。”男孩说。

“我可没说我会留下来。”多卡斯翻了翻眼睛。

“你会的。”男孩伸了个懒腰。

“说不定我们等的并不是一个人。”多卡斯无奈的说。

“我们都跟同样的一个人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不是吗?”男孩用深邃的目光盯着多卡斯,“尽管我们都不希望他死去,但是你和我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也许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之后我们都会在这见到他。”

多卡斯叹了口气,男孩说的是对的,但那不是全部。

“你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多卡斯说。

“说说看。”雷古勒斯笑着说,“你瞧,我们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呢,也许听听故事是个不错的打发时间的方法。嗯……我想想,就说说你的故事吧。”

“我的故事?”多卡斯挑了挑眉毛,“从哪说起?”

“就从你认识我哥哥开始。”

*

多卡斯·梅多斯在里士满公园里愉快的奔跑着,她感到草叶上的水滴打湿了自己的鞋袜,感到脚下的地面溅起的烂泥跳到了自己的裤管上,这些都阻止不了她的奔跑,没有任何目的的奔跑。

不知道从何时起,多卡斯喜欢上了跑步,尤其是在草地上,尤其是下过雨之后。在伦敦这样的城市,你总是与汽油味作伴,那并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味道,多卡斯喜欢下雨,她尤其喜欢轻微抚摸自己脸颊的微风带来的那种青草的气味,这是雨后独有的味道。她还喜欢运动时肺部那轻微的抽痛,小腿在运动后的酸软以及出过一身大汗后那焕然一新的感觉,更重要的是她感到了她的自由,像动物般的自由。

“瞧瞧你,多莉,你就像你的名字一样!”她依稀记得父亲说过的话,那个男人总是微笑着坐在这个公园的长椅上看着在草地蹦蹦跳跳的她,那时候她多大?大概五岁多一点点,以至于那段记忆都模糊了,她只记得那也是一场雨后,那时候的阳光似乎也很温和。

多卡斯快步跑过几个滑梯和秋千,沿着一个碎石子路跑到一小片树林前面才停了下来。那是一片梧桐树林,麻雀们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叫着,树下的地面并不像外面一样泥泞,而是湿润却坚实的一片,她坐在了一块凸起的树根上,呼呼的喘着气。

这里是里士满公园最偏僻的角落,也是多卡斯最喜欢的地方,在这她看不到别人,别人也看不到她,一个秘密基地,她一直这么想。不过也许并不那么秘密,有几次她看到了另一个男孩,但是他似乎只是匆匆走过,并没有留意到她的样子。树叶上偶尔有几滴水珠落下,砸在她的头上,弄的她咯咯直笑,这提醒她就在几十分钟前,伦敦下了多大的一场雨。

“伦敦没有气候,只有天气。”她想起爸爸的话,那时候他正提着箱子准备去搭乘前往新德里的飞机,外面的大雨让他沮丧极了。

“气……候……”多卡斯艰难的拼着这个第一次听说的词,“什么是气候?”

她的爸爸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来接他的车适时的停在了他们楼下,他跑到车前打开门钻了上去,背包差点撞在了门板上。

“回来再告诉你,宝贝。”他对多卡斯笑笑,“记得听梅恩的话。”多卡斯看到她的姑妈在身边挥了挥手,她也一起挥了挥手,车就这么开走了,溅起一片水花。

然而他再也没能回来,数日后那架飞机出事的消息就传了过来,后面几天多卡斯一直过的稀里糊涂的,似乎发生了很多事,又似乎什么都没发生。她仍然记得梅恩哭的像个泪人一样,但是多卡斯没哭,她那时还太小呢,只有六岁,她一直相信父亲就像往常一样去做采访了,有一天他们还能再见面,直到现在她还这么坚信着。

而目前,多卡斯也才八岁,她仍然喜欢穿裤子和短裤,讨厌裙子,那会影响她奔跑和爬树。她仍然像个男孩一样留着短发,总是把自己弄的满身是泥,或者跌的腿上青一块紫一块。她仍然喜欢漫无目的的在草地上乱跑,即使在别人眼里那看上去傻乎乎的。

‘我跑的比男孩还快呢。’多卡斯自豪的想,昨天邻居家那个叫克拉克的大块头男孩追了几条街也没能追上她,想到对方在身后破口大骂的样子,她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身后树林里的一阵动静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老鼠的吱吱叫声和什么动物的声音,多卡斯立刻感到了一阵好奇。她小心翼翼的沿着树木移动着,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很快,在越过一棵长的有些歪歪扭扭的梧桐树后面,她看到了那个东西,一个毛色发白,看上去像雪貂的动物正呆在那边的灌木丛那,嘴里叼着一只老鼠,狼吞虎咽的吃着。多卡斯好奇的看着这个小家伙,它比雪貂要大一些,看上去也要更聪明。她拿起一小块石头,恶作剧般的丢了过去,石子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击中了“雪貂”的屁股,它立刻警惕的扭过了身子,看到了多卡斯。

“滚开!你这个小鬼头,做你自己的事去!”

多卡斯本以为它会乱叫几声然后逃跑,没想到它却发出了人类的声音,这可把她自己惊的不轻,差点坐到了地上。她大张着嘴站在那,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一只会说话的“雪貂”?如果告诉别人,那多卡斯一定会被当成疯子。

“雪貂”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它得意的擦擦嘴,扭着屁股在灌木丛里消失了,只留下仍然大张着嘴傻站在那的多卡斯。

“那是土扒貂。”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多卡斯跳了起来,这才看到身边不知道何时站了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他比多卡斯要矮一些,长着一头乌黑的头发,穿着一身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称的正装。除了有些脏的鞋子外,这个男孩从头到脚一尘不染,他的皮肤白皙的就像生了病一样,不用问多卡斯也知道这孩子成长于什么样的家庭。此刻,这位不速之客正用那双灰眼睛盯着自己,眼神里充满了傲慢和不屑。

“你就不能把嘴巴闭上吗?”男孩又说,“虽然土扒貂在伦敦很少见,但你也不用惊讶成现在这样,就像个傻瓜。”

多卡斯这才合上了那因为惊讶而大张的嘴,她没好气的看了男孩一眼,但是对于刚才所见的好奇使她暂时忽略了男孩嘴里的讽刺。

“土扒貂?”她说,一边又往灌木丛那边扫了一眼,“世界上根本没有这种动物!那是雪貂,我第一次见到会说话的雪貂。”

男孩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多卡斯看到对方的眼神变的更加轻蔑了,“你当然不会知道,”他说,“我怎么没发现呢?你是个——”他皱了皱眉,似乎不愿意说出那个词,嘴巴蠕动了很久也没发出任何声音。

这下多卡斯可生气了,她虽然不知道男孩想说什么,但是从他的表情看,那也不是什么好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她高声的说,“像你这样的有钱人家的小孩总是自高自大而且看不起任何人,我可不想搭理你。”

听到这男孩似乎有些得意,“有钱?那可不是最重要的,我妈妈说过:身为一个布莱克,天生就是高贵的。”

多卡斯真想用泥巴砸在他那张白皙的脸上。“无聊透顶。”她最后说,决定不理这个男孩,她要去找找那个“雪貂”或者“土扒貂”,看看能不能把它抓住。

“你要去哪?”男孩问。

“不关你的事。”多卡斯没好气的说,一边向前走了几步。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男孩又说。

多卡斯停住了脚步,扭过头来瞪着男孩,他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看上去愚蠢极了。

“你可真让人讨厌,”多卡斯讽刺的说,“老实讲,我一点都不想认识你。”

“我叫西里斯·布莱克。”男孩说,走过来伸出了一只手。那样子让多卡斯想起了去年伦敦市长与肥胖的阿拉伯商人会面的情景,而且这名字也太古怪了点,古怪到她不自禁的笑出了声。然后她尴尬的发现对方的脸色暗淡了下来,赶紧咳嗽了几声。

“我的名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西里斯收回了手,阴沉的盯着她。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叫‘十分黑[1]’,”多卡斯决定说实话,不禁又笑了起来,“这名字可真傻。”

看到对方那副被冒犯的样子,多卡斯感到一阵爽快,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西里斯的表情柔和了一些,然后他居然也笑了起来。

“是S-I-R-I-U-S,”他最后说,“说真的,你无知极了。”

多卡斯眯起眼看着他,但不知道为何,她觉得男孩不再那么讨厌了。

“多卡斯·梅多斯。”她说,恶作剧般的伸出了她的右手,上面脏兮兮的还有泥土的痕迹。男孩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他那白净的右手,两只小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我告诉过你,你不可能找到它,”西里斯不屑的说,“土扒貂很少在地面上活动。”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了林子边上,多卡斯一屁股坐在了之前坐过的那个凸起的树根上,西里斯正呆板的站在她前面,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表情。

“你说的是真的吗?”多卡斯问他,“关于……呃……巫师……”

“我的父母就是巫师,”他说,似乎又有些得意了,“你以后也会是,我看得出来,我见过你几次。”多卡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才记起她曾经在这个树林看到过的男孩就是西里斯,但是当时她从来没注意过这个男孩,对方似乎也没注意她。

“可是我爸爸从来没跟我说起过这种事,他是个记者,懂的东西比我们加起来都多!”多卡斯有些不信任的说。

西里斯从鼻孔里喷了口气,“他只是个麻瓜。”他说,“我妈妈说麻瓜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粗野不开化,而且……”他止住嘴,似乎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女孩几分钟前还是个彻彻底底的麻瓜呢。

“听上去,无知的是你们。”多卡斯嘟着嘴说,“我可没看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看看你的衣服,有哪个小孩子会穿成这样的,就像圣安东尼教堂的牧师。”

男孩盯着她,多卡斯靠在了树干上,立刻感到了一阵舒服的冰凉从后背传来。

“我也没看出你是个女孩,”他讽刺的说,“看看你的衣服,和你的样子,还有你坐着的姿势!我那几个堂姐可不是这样,她们——”

“她们总是穿着裙子,每逢微笑就用手捂住嘴,坐姿端庄仪态优雅!”多卡斯打断了他,“庞特夫人每天都给说这些,可我不喜欢。”庞特夫人是她的邻居,在附近一所学校当老师,总是对多卡斯的行为指手画脚。她站了起来,几下爬到了树上,坐在树枝上得意的荡着双腿,然后又轻松的跳了下来。

“如果穿裙子,我可就做不了这些啦!”她说完,又坐回了树根上,“你干嘛不坐下来?”

男孩皱了皱眉头,用手抓了抓裤子,然后为难的说,“我妈妈说过我不能把衣服弄脏,而且那个样子——”

“哦,好,我明白,”多卡斯不屑的说,“这个样子太不合规矩了,是吗?”

“我必须听妈妈的话,”西里斯说,“你妈妈从来没说过你什么吗?还是她就跟你一样——”

“不知道,我没见过她,”多卡斯说,“我是跟爸爸长大的,他从没提过妈妈的事。”

“听上去你的生活不怎么样。”西里斯尖锐的说。

“听上去你的生活也不怎么样!”多卡斯反击,“否则你就不会偷跑出来了,对吗?”她知道自己猜对了,西里斯肯定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玩的,那样的家庭一般不会让自己的小孩在外面乱跑。

西里斯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他突然提了提裤子,坐在了多卡斯的旁边。

“有时候我不知道妈妈说的对不对,”他说,“她和爸爸总是说麻瓜的坏话,他们还说泥巴种的坏话。”

“什么的坏话?”多卡斯确定自己又听到了一个没听说过的词。

“我又忘记了,”西里斯沮丧的说,“我一直避免说那个词的,那不好,指的是你这样的,父母都是麻瓜的巫师。”

“可是我和你有什么不同吗?”多卡斯问。

“我不知道,妈妈说巫师的孩子天生就是高人一等的,可我总觉得也许并不是——”他顿了顿说,“谁知道呢,老实说,我觉得你也不赖。”

“也许关于巫师的东西我知道的没你多,”多卡斯笑着说,“但是我知道有一样东西你可比不上我。”

“什么?”西里斯不服气的问。

“赛跑!”多卡斯自豪的说,一边站了起来,“来吧,要试试吗?”

“可是——”西里斯似乎又想表达下他妈妈的观点,但他最终咬了咬嘴唇,一脸坚决的答应了下来,“很好,就跑到那边的那棵树下,怎么样?”

“我来发令。”多卡斯说。

当她跑到目的地的时候,西里斯还在二百米开外的地方费劲的移动着,他的衣服拖了他的后腿,而且多卡斯知道对方从来没这么运动过。他到达树下的时候额头上全是汗,脸看上去更白了,虽然还是不服气,但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瞧吧,”多卡斯笑着说,“你还差的远呢。”

这就是多卡斯和西里斯·布莱克的第一次见面,对她来说,这不过是认识了她的第一个朋友而已,尽管对方有些怪怪的。但是当西里斯询问她明天是否还会过来的时候,她还是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愉快,他们约定明天仍然在这里见面。然而第二天她没能见到西里斯,第三天也没有,等她再见到男孩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了。西里斯的身影出现时,她正坐在树上无聊的吹着口哨,男孩仍然穿着那一身正经的可笑的衣服,脸色看上去有些烦闷,看到多卡斯的时候他似乎高兴了起来。

“嗨,多克[2]。”他说。

“你食言了。”多卡斯从树上跳了下来,不满的说,“你本应该四天前就过来的。”

“我被关禁闭了!”西里斯说,声音透着得意,“上次回家的时候我把裤子划破了,鞋子上弄的全是泥巴,手和脚都脏兮兮的,妈妈简直气疯了。”

“然后她就关了你的禁闭?”多卡斯问,她对于西里斯的家庭有些好奇。

“她没让我吃晚饭,”西里斯又说,“然后我被关在房间里五天,每天都得抄写布莱克家规直到她满意为止。”

“听上去糟透了。”多卡斯吐了吐舌头,如果把她自己关在房间里五天,她可能已经疯掉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生气,”西里斯说,“我弟弟被吓坏了,可怜的雷吉,妈妈连他也一起教育了。”

“你有个弟弟?”多卡斯好奇的问,她自己就是独生的,一直很羡慕那些有兄弟姐妹的孩子。

“比我小一岁,”西里斯不屑的说,“他很无趣,我猜我以前也是那个样子,就是刚认识你的时候,我总是说‘妈妈说过’,‘妈妈说过’,对不对?”

多卡斯笑出了声,“来吧,我们四处走走,你已经憋了五天了不是吗?”

他们一边到处闲逛一边交流着彼此的生活,多卡斯告诉西里斯自己的姑妈梅恩对她更像是一种放任的态度。

“我的姑妈可不管我,”多卡斯说,“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哦,当然,前提是我不把我们的房子拆了。”这时他们走到了一个长凳边上,两个人一起坐了上去。长凳前面的草地上,两株蒲公英在随风摆动着,引起了多卡斯的兴趣。

“我这次又要被关禁闭了。”西里斯做着鬼脸说,看上去却一点也不担心。

“可我们这次不会弄脏你的衣服,她看不出来的。”多卡斯肯定的说。

“跟弄脏衣服没关系,”西里斯说,“妈妈认为我应该呆在屋子里,即使出去,也应该是去她的那些纯血朋友家。”

“那里不好玩吗?”多卡斯好奇的问,她自己就从来没去过别人家做客,因为除了西里斯,她没有别的朋友了。

“无聊透了,”西里斯吐了吐舌头,“我不喜欢跟那些孩子在一起,他们总是撒谎。”

“撒谎?”

“比如,”西里斯突然站了起来,尖声尖气的学着他的那些朋友说话,“布莱克少爷,您的衣服可真好看;布莱克少爷,您的眼睛就像星星那样明亮;我可以跟您学学站姿吗,布莱克少爷?”

他沮丧的坐在了多卡斯的边上,“这感觉糟透了,你明知道别人在说假话,可还要对他们傻乎乎的微笑。”

“他们只是想让你高兴。”多卡斯说。

“可我不喜欢这样,我喜欢别人跟我说实话,”西里斯的灰色眼睛瞪的圆圆的,“我希望别人告诉我,‘你的名字傻透了。’;我也希望别人告诉我,‘你没什么了不起的!’;我还希望别人看到我的衣服就发笑!”

“你可真是个怪人。”多卡斯笑出了声,然后她才意识到,对方说的正是她自己。

“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和你在一起,多克。”西里斯小声说,多卡斯偷偷看了看他,两个人的眼睛在那时候对上,然后他们一起大笑了起来。

这之后她和西里斯·布莱克成了好朋友,多卡斯一直说不清这份友谊对谁的影响更大一点,尽管他们见面并不规律,但是对她来说,那是当时她最期待的事情。十一岁那年情况发生了一些改变,他们一起来到了霍格沃茨,西里斯在那里如鱼得水,他的个子越长越高,相貌也越来越英俊,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多卡斯则变的越来越平庸,她的魔法学习很糟糕,也没钱买飞天扫帚,还总是穿着穷酸的破旧袍子,即使在格兰芬多,能叫出她名字的学生也不是很多。于是他们有了各自的小圈子,尽管两个人之间的友谊还存在,但是多卡斯明白他们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亲近了。

*

“就这样?”雷古勒斯打了个哈欠说。

“就这样。”多卡斯说,“是的,我平淡无奇,你进霍格沃茨的时候注意过我吗?”

“并没有,”雷古勒斯了然的说,“我第一次认真审视你是六年级的那次魁地奇赛,有趣的比赛不是吗?”

“那是我的第一次魁地奇比赛,虽然也是最后一次。”多卡斯有些怀念的说,想起霍格沃茨她感觉身体暖暖的。

“不过你并不算平淡无奇,”雷古勒斯说,“你在那些人里面很有名,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些家伙,食死徒们对你恨之入骨,我猜这次你死了他们大概要开个庆祝会什么的。”

“他们?”多卡斯狐疑的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曾经是他们的一员。”

“啊,我曾经为此自豪过。”雷古勒斯说,“但我不再是了,加入他们是我犯的最大错误,要我说,这个错误毁了我。”看他的表情,似乎这就说明了一切。

“可是为什么呢?”多卡斯好奇的问,“到底为什么你会被他们杀死呢?”

“那并不是个有趣的故事。”雷古勒斯耸了耸肩说,“我擅长很多东西,但是相信我,讲故事绝对不是其中之一。我们还是继续听你的故事吧,西里斯肯定给你讲过很多关于我的事,而我对你几乎一无所知。”

多卡斯看了看男孩,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于是她叹了口气。自己的故事,从哪开始呢?严格来说她不认为自己在霍格沃茨的前几年有什么说的,于是她想起了六年级,那一年她的人生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1] 原文为Serious Black

[2] 原文为Doc,西里斯对多卡斯的昵称

第1章 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