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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在其位、谋其政

一进准备好的房间,朗月就再也忍不住了,牙齿混着血一口吐到地上,嘴里面酥酥麻麻夹杂着痛。

“主上,您。”淅河看到自家魔君这样,也有些心疼,把帕子变出来,给她擦着嘴。

“我一定要季延死。”朗月的声音变得有些含糊不清,但那个死字透着浓浓的恨意。淅河只觉得他扶着朗月的左手,被她攥地生疼。

她成为魔君上千年了,很少被人这么折辱、下面子。承予族兵弱,但确实整个魔界最繁华、物资最丰富的一个地方,居于江河湖海之中,易守难攻。族内依凭着血脉和天赋来进行选择,虽不像淆族那样世世代代一个王室,但贵族出身的她们家已经出了六代魔君了。

疏星有些调皮,也是仗着自家血脉过硬,季延,他怎么敢!没爹没娘的货,一点规矩都没人教,他这种东西,怎么配做一界之主,四千年前的血案,父亲兄长战死,这才轮到了她居于魔君之位。

那时候弟弟尚在襁褓,虽说承予族还算团结,但,难免主少国疑。她很信任淅河,那长达千年的动荡,是淅河和她守住的,可是,近日,又要再次开启战争吗?

“魔尊无德,可,我们承予族,太弱了。阎邵元和季延是同族,他们族内有条法令,若是魔尊出自他们一族,不能争斗,两个人势必同仇敌忾。”淅河扶着朗月在贵妃椅上面坐好,语气也有些无奈,淅河知道自家主人想着什么,可是,我们太弱了。“我们,没办法的。”

“我知道,栖族是季延敢这么肆意妄为的后盾,除了栖族,余润那个人也是不喜欢战争的,文族也是站在魔尊身后的。”朗月端了杯茶水,漱干净了自己口中的血沫,而后对着淅河说道。

魔界的各族,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的,真的是一点也不好干。“承予除了我和你,还有谁能立得起来,疏星太弱了,其他贵族又太小了,我已经写下传位书,我们家在魔君的位置上坐的够久了,该给你们家了。”

语闭,她拍了拍淅河的手,像是托孤一般。

“我们承予族,经不起第二次大战了,上次是父兄,这次,会是我吗?”朗月像是看到了自己之后的死状,有些认命了一般,苦笑一下。“没办法也要想办法,季延太疯了,没人管得住他。”

“那,如果和舒若魔君联合呢,刚刚您也看到了,舒若魔君的武力好像完全遗传到了她母亲。”淅河是站在朗月身侧的,两个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承予族内忧外患,内里长老们的催促还有一些想向神族报仇的极端分子,在外,又有这么不靠谱的魔尊。两个人度过那艰难的一千三百年,彼此之间的感情是战友、是亲人、也是知己。

朗月又漱了一遍嘴,说道“淆族这种保王派,叶执舒的女儿,我不敢赌。舒若是和我私交甚密,可是,那孩子的心思,你看得透吗?白泽血、趋利避害。”

淆君,魔界大祭司,占卜、结阵都是一等一的。世世代代都是奉魔尊命令形式的一族,朗月实在是不敢赌,她和舒若的私交是不错,可淆族不参与魔尊之争,这也是事实。劝她和自己一起反叛,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若是真想联合,可以去找同方魔君或者秋狄魔君。兰庭魔君也是一向的主和派,不管事的。”淅河帮着自家主子按摩着,细致地擦拭着她的嘴角。

少了三颗牙的朗月咧咧嘴,这三颗牙估计得养个一周才能长出来。“秋狄倒是个热心肠,可是他不在意,只要伤不到他影族,他在乎什么。同方倒是个可以结盟的对象,而且他的野心确实不小。只是,那个老色鬼,我怕他惦记我的鲛人皮。”

已经敷了一刻钟,若舒平躺在榻上,一只手攥起毛巾,一个投篮,扔到水盆里。我就知道,季延这种个性,早晚会有人收拾他,她坐起身,往朗月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

穿好鞋,她坐在床边,变了一个小桌出来,轻倚在上面。旁边是已经认命了一样的危勉,给她打着扇。“舒若从小到大任性惯了,可我真的没想到,她会直接抛下淆族不知所踪。”

若舒闻言,侧头看向他,眼神中透着审视与探究“你这个人真的好骗,就不怕我说的是假话?这么信任我?”

“我不了解您是什么样的人,可是我太了解以前的她了。”危勉轻手轻脚地为若舒梳着头发。“她的关系很混乱,您小心,别暴露身份在其他魔君面前。”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危勉。”

黄帝巡于东海,白泽出,达知万物之精,以戒子民,为队灾害。

白泽血脉本身就可以看透、猜透很多事情,危勉刚刚的一席话,确实是出自真心,为她好。

“她可以不在乎淆族,我不行,淆族是庇护我、养育我的家,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故土。”最后一支精致的铃兰花簪插在了若舒的鬓间,危勉冷静地说着,打量着做好的发型是否还有缺漏。

“在其位、谋其政。”若舒向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拇指鼎立、四指勾起;是魔族订立誓约的手势,“祝我们、合作愉快。”

危勉也是伸手和她手掌合并,“是,君上。”

莹蓝色的光芒闪耀在两人合掌之处,一圈又一圈。

两个人坐在了桌前,看着窗外的风景、品着香茶。若舒有些打趣道,“你这家伙,也对舒若,挺不满的吼。”

“你动过她产子之后杀了她的心。”一句话,像是惊雷一般,震得危勉发麻。

他瞪着眼睛看向对面,明明是同一张脸,气质却迥然不同的女子。

“你…”他不知道自己改分辩什么。

“放心,她不会再知道了,她真的向天道献祭了。”若舒往对侧摆了一碟荷花酥。“你有的时候太聪明了,对我,可以放松一些,我不是她,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她直视着危勉的双眼,“你这个人吧,说你不忠心,可是整颗心都是放在淆族的;说你忠心,你连自己的主人都想干掉。”

危勉没敢在说话,只是低着头,手指轻轻敲着杯盏,魔族和魔族之间差别也是很大,这个比舒若更细致,在她面前藏事情,太困难了。并不是说她有多聪明,既然她拥有着和舒若一样的力量,那就意味着她也可以用那个血脉去读懂人心。

“先说好,我不是她,你如果动了这种心思,我一定会先杀了你的。”若舒还是在笑着,短短三天,她差不多已经融入到了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最后一遍警告一下自己的手下,别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小将知晓了。”危勉最后声音有些微微发颤,他只是被通知而已,从来就是没有选择权的。

青舟直接飞到的是魔界的中心城—贪悦

阎邵元早就接到了消息,在宫门口摆了张坐席,静坐等候。

余润的效率一直都是最高的,处理完两界事务,他到贪悦城比青舟飞的更快。

看到等候的两位魔君,季延的脸色从看到阎邵元的开心快乐,再到,注意到他身后的余润,如丧考妣,这日子太难了。

果然,神行术要比青舟快很多的。坐青舟是享受,马力也没开到很大,到这儿差不多花了半个时辰。若舒向两位同僚行了个平礼,“尊上,既无事,小君便回族里面处理事务了。”

季延是很想留人的,不过,看着对面的笑面虎余润,“退吧。”

朗月随后行了个半礼,带着淅河也退了下去。

青舟上只剩了若舒和危勉,两个人相顾无言,若舒把玩着自己的发辫,想着几个时辰前布置下去的任务。

危勉在淆族关系最好的就是杏繁,两个人作为魔界版周宁海与颂芝,一同侍奉在舒若身侧,已经结束了事情,他不免想起杏繁今天的伤。她确实比以前的主子更在乎自己的手下。

他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狐尾饰品,朗月、季延、淅河、阎邵元、余润,五个人真的是各怀鬼胎,季延那种没脑子的,完全没注意到朗月想杀了他的眼神,只可惜承予族太弱了,从长计议,倒是也不无可能,魔界的事情,谁说得准呢?承予族也是出过魔尊的呢。回了淆族,一会儿得检查一下,好好敲淅河一笔。

若舒在那边想着今天一天已经要结束了,一会儿可以让杏繁点个熏香,好好地去泡个澡。还可以看看话本,这个时代人的想象力也不错,写的故事又狗血又有趣,当个消遣是正好的,然后吃一些栗子桂花糕,有空要去人界绑点人回来给自己做吃食了,这一天天的,吃不好真的太痛苦了,栗子桂花糕是杏繁最拿手的,还有甜杏酥。她已经开始期待了,嗯,在这个世界,好好调教一下手下,自己,就可以开摆了!

若舒:啊呀,也不是那么地不好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