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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这是真天降

他这话说的其实没带有什么强烈的情感。

阙别时却稍微有些烦恼——

很明显,现在已经不止有一个凶手了。在他和鹤礼容行动的时候,其他剩下的五位应该或多或少相互搏杀过了。

鹤礼容又砍掉了男歌手,如今他们俩对立,你死我亡的局面,虚构的隐藏嘉宾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这样一来最后的凶手很可能还是他自己。

排除法并没有任何用处的样子。寻找凶手这条线路到底有没有逻辑都该存疑。

他看着对方越走越近,刀上的液体和月芒碎了一地。

鹤礼容俯身凑近窗边的人。

月色明丽得惊人,但比月晖更快点亮他眼眸的是对方的脸,升降的光线不过伫立星体溢出的残象,向来只有烧灼眼睛的感知才能被称作美丽。

他眼里一定燃起了咄咄寒火,那是对方轻慢却浓艳的色彩啃食跳舞的月光。

他目光又短暂地落下,停在两人相叠的手上,阙别时正在抢夺刀具。

仿佛十指相扣。

下一秒他就很快地松开刀,转了方向握住对方的手腕,语气就像在哄人:“给你,不用抢。”

很细。

想了想他又补充:“刀很危险。”

阙别时凝睇半秒,将刀尖直接刺入对方的右肩。他用力不大但也没有留情,加之鹤礼容虽然抓着他的手却并未阻拦,血液浸染后者白色的衣服,很快晕染开一大片。

的确是活人的样子。他又缓缓把刀拔出。

男人没有捂流血的伤口,反而更靠近了一些,档案室夹角里的方寸之间他垂下眼睛,眼神依旧很亮。如果是对方的那些追随者来,一定会因为这极近的距离幸福地晕过去。

抱歉但他是假粉。

他瞥了眼地上的分析报告问:“你是什么人格。”

“……我是依赖型。”鹤礼容含笑的眼眸中微光一闪,稍微停顿了一刻,“不骗你。”

阙别时不置可否,手上一发力就准备再来一刀。

原本握住他的手此刻却加重了力道,刀尖对准的方位更换了位置但依旧不是朝他,而是浑身染血的鹤礼容的胸口处。

“要往这里捅。”

几乎是半抱的姿势,对方握着他的手,目光依旧温柔沉稳,耳鬓厮磨就如同是与他私语。

阙别时满足他的愿望。虽然他的本意并不是杀掉对方,最多让其失去行动力。

对方放水放得如此明显,他不跟着来岂不是辜负了。

鹤礼容缓缓退离他的身边。

“我们暂时……都没有死。”

随着他身体的倒下,一切血肉惨厉的痕迹都被全数抹去。

冷风从窗缝卷来,缱绻地擦过阙别时的唇角,烙下珍重的一丝凉意。

阙别时漫不经心地在刀柄上擦了擦指尖,皮革的材质轻而易举地将那点血色也舐去了。

好了现在大家都是凶手了。

兜兜转转一操作反而把一个似乎只是为了捞钱的剧本变得复杂了一些。

他随手把刀扔掉,俯身将分析资料重新拾起。此刻再翻开时,其中几页出现了不一样的字迹。

看了片刻他又合上,在慢慢虚化的月光中也被动地逐渐隐去身形,这是该档全面不圆满的真人秀已经到达了尾声。

无波动的电子音将他随即带离演化的剧本。

雉堞副本的瑟瑟震怒之狂风吹打啸叫在灰白外墙,钟声含混鸟鸣自楼院的咽喉滑落。

世界心核缩为小簇月白火焰,旧败的建筑如碎纸燃烬,一分一寸全数回归真实的视角。

“……”

在再次听见「众星」的呼唤后,阙别时的眼前显现出冷色调的家具,接着一股力道从后面自他的腰间袭来,一瞬间就被紧紧揽进怀里。

那锢在他腰的手环得很牢,他不禁皱眉侧过脸望过去。

这人他才刚见过面。

他不带丝毫笑意时向来是很凌厉的视觉效果,必定是很唬人。那人很明显微怔了好一下,隐在黑发下的耳朵似乎有些红。

他这偶像什么时候有这毛病了?

男人飞快说了几个字就连阙别时都无法听清,然后稍微卸了点力——绝对只是轻微的。似有吞吐地向他温声说:“你……我,抱歉。”

抱歉还抱那么紧是……?

他表情没缓和,背过手轻抵对方的下巴,手指勾起抬了抬:“放开。”

他自认为气势逼人。殊不知他淡然的眸色在旁人看来显得莫名无辜,绯艳的容貌反倒更有冰火碰撞般最致命的禁欲系美感,仿佛超越分界就是亵渎轻慢,使他的一举一动都成为某种深刻的引诱。

男人如他所愿松开了手,只不过马上单手捂在了口鼻处。

几滴鲜红的液体从他的指缝流出来。

他神色几乎称得上是慌张了,令阙别时甚至多看了两眼。

血止得很快。这位顶级艺人又回到向来出现在大众眼前的状态,朝他歉意地笑:“真的很抱歉,实在是失礼了。”

阙别时没说话,他凌凌的眸光从那点擦掉的痕迹上挪开停在对方的脸侧,光线交错间,那块模糊色彩不再是马赛克了,变成稍好一点的省略号。

这说明对方就是拥有头衔,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他仍旧看不见。

鹤礼容这边追加了理由:“有些上火最近。”

“多喝热水。”

说到底自己才是莫名其妙的闯入者,阙别时本着人道主义象征性关心了一下房屋主人。方才演化剧本末涌入他身体的信息他还没完全消化,需要独处的时间用来琢磨内容。

哪怕现在当着摄像头众多观众的面,他也没有兴趣表演小粉丝。

于是他不走心地体贴完就朝屋内的大门走去,房屋主人亦步亦趋。有些熟悉的场面,但是阙别时确信虚拟剧本里的记忆真实体应该是没有的。

所以跟着人走是个什么习惯。

察觉到男人似乎有所抗拒,鹤礼容从卧室左角桌上拿起手机,边解释:“我送你回去。你单独一个人出门不好。”

浅色门拉开缝隙,阙别时抬眸认认真真地看了他一眼,他们俩作为圈内声名权势无往不利的知名人物,除了偶尔会因为奖项重合被共同提到,私下里根本没有任何交集——暂且不提他的小号,他的隐藏措施绝对没有遗缺。

于是他停住发问、不带贬疑完全只是真诚的好奇:“我们俩很熟么。”

“不太熟。但是我想没有人会不认识你。”他缓缓道,毫无私交被他说得也委婉,挑不出错。

“鹤先生,您要的东西我帮你收拾好了——”

被阙别时虚推开的门闪过半张脸,突然的话也戛然而止。

助理几乎是立刻拉上门,如同所有不小心撞破上司风流艳情的打工人恨不能自戳双目。

他看的时间短视角也不全,但是屋里主人公之一的脸他再清楚不过。没有任何人能否认的夺目容颜,向来被票选为“最想与之春风一度的艺人”——他的出现等同铺开神圣的爱情传说,集结无数个情热的梦幻,心性冷淡浮沉但上帝怜爱的眼却从不迷闭,洁白的美神也为之惊叹。

同时也是,他老板的……

他可没错过老板状似冷静自持的侧脸那块明显不同寻常的肤色。

试想一下,两人共处一室,微乱的发丝,略显皱起的衣服……他命令自己不许再想了。

两个当事人都没想到旁人能有这么丰富多彩的心理活动。阙别时没再开门,也没准备让鹤礼容送。他身上手机被「众星」放在了家中,于是伸手借了后者的循着记忆打给经纪人。

“你记得他的号码?”黑发男人不经意般地问。

“记性好。”他淡淡地回答,耳麦里有通话时的背景音。当然也不全是记忆力的关系,只是因为一般会直接联系他的除了阙别离就是寸珖,看得久了记串数字自然不难。

“那你还记得……”鹤礼容停顿了一下,依稀间看见通话界面已经接通,垂下眼眸没有继续再说。

他不说完阙别时也没有深究的想法,报了自己的名字就让经纪人派车来接他。他稍微偏转了下手机角度,侧身问:“这里地址是什么。”

等他说完阙别时复述了一遍,然后听筒对面陷入了网络卡顿般长达五秒的沉默。

对面的声音附在电流上:“别时你……”

“你怎么在……别人家里?”

他也很想知道。

放在经纪人耳里,就是他在短短几个小时毫无根据地跑到了其他地方。阙别时没有解释的打算,只是说了声尽快就挂了电话。

然后屋内两人四目相对。

一直很安静的鹤礼容先一步移开视线,凝在被还回的手机上就仿佛那里有什么世界未解的难题。

阙别时也散漫地挪移目光,下意识重新环顾了对方的这间卧室。

很简易的装饰,家具也像是新的,显然是没住过多久——他确实不知道鹤礼容在哪里有房产,每次对方行程他也就是兴趣来了才会关注一下。

唯一称得上特别的就是,卧室左角的桌上,非常杂乱地堆放了很多纸,相叠的色彩在那块墙面上汇合,歪歪扭扭画了很多线条,与整个房间的黑白基调格格不入。

他没有窥视旁人**的癖好,只是无端联想到刚刚退出的剧本,以及最后翻阅的文字。

鹤礼容此人,和网传的形象不太相符。

和对方谎报人格障碍一个性质。

第8章 这是真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