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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虚假大逃杀

他的目光还留在队友孤单的头上。

那看来凶手人选首先可以从少子安身上移开了,排除法不够未卜先知但是很可靠。

不过像这样一言不合就暗地里暴起砍人的安排,正式拍摄时难不成非要等到杀得只剩最后两个了才能排出来。

如此凶残的综艺编剧建议严查。

阙别时还是坐着没有动,他并不想进行无意义的推理,既然大逃杀开始了,那凶手就会自行来找他。

身边人影晃动,他感到自己的手臂处有一只手搭了上来。

阙别时进来得猝不及防,「众星」也没给他换衣服,此时身上还是那件饱含姐姐关爱严选的面料较薄的紧身高领,那手的寒意轻而易举地透过衣物使他那块皮肤本能地颤栗。

他偏头想看看是否是节目组在此处放置了个封建迷信试图抓捕他惊愕的表情博取话题热度。就像所有二流剧目般喜欢运用冲击视觉的残肢血肉来给予观众刺激。

但是很显然他仍旧没有跟上编剧的脑回路,昏暗的蓝光交汇间,站在他旁边还是鹤礼容,迷幻的亮色伏在他的脸上,清润的眼里有明显的担心。对方再次扯了他一下,示意跟他走。

不愧是本国的顶流偶像居然这个时候都能给自己加戏。

阙别时抬起另一只手压在对方温度很低的手上,没有站起身。他只想在这里看到凶手的脸。

他的听力因为头衔关系非常好,几声细微的衣帛崩裂声混杂着不一的心跳他能够听清,没等他分辨出所有的声音分别来自何方,先前被提走的大刀破空一振,不知道被谁扔过来狠厉地直接飞在他面前。

刀裹挟雾气含着浓烈腥味,无形间温度都变得虚假炽热。

暗中黑手一定用了十分的力道,刀锋也硬得惊人,穿透桌上的头颅骨又将其钉死在桌上,迸飞出的液体在他的鼻尖堪堪停下。

模糊的东西全部喷在四周,比刚才死去的枭鸟显得更加可怖。

编剧果然没有放弃低级血腥暴力,导演的夜访复活场就是鞭尸么。

真要这么拍少子安得去追诉形象权,G.R的法务部也并非浪得虚名。他衷心希望队友还能在放飞自我时记得自己应有的偶像包袱。

凶器都丢了看来凶手暂时不会过来砍他一刀了。

想来这是安排的中场休息,强制给嘉宾留出的探索时间。

拍拍鹤礼容的手,他倾身去拔了一下刀,意料之中非常紧,不是很轻松就能掷出的程度。更何况将头和桌子来个对穿,简直不像是人能做到的。

如果没有加入魔幻要素,那么至少两个女生无法爆发出这种力量。

思索间,阙别时绕过刀,在桌布花纹上抚了一瞬。此刻所有座位上都没有其他人,视野范围里依旧很暗,他一把一把摸过去,直到回原点甚至都没有找到应有的无头尸身。好狠的分头行动。

这里一共九把椅子。

难道真请了隐藏嘉宾?少子安已经下线,怎么凑出来九个人。

“阙……先生。”

鹤礼容略微靠了些,俯身和他保持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有些近但绝对称不上不礼貌,声线压得很低:“我们去档案留存室。”

阙别时转身看他,疏淡清寂的眸子盯着他打量片刻,终于决定和这个捏造的偶像一起搭戏。

他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只是顺着问:“在哪里?”

这里是荒废掉的医院,光源也不足,想在大厅或是其他角落去找到一个还没有被磨损掉的完全平面图是很不现实的。

对方只是保持着音调轻声说:“跟我来。”

阙别时听见他轻微地补充了一句失礼了,接着先前那股寒意自他的手腕处又蔓延上来,这是对方牵住了他的手。

黑暗中很容易走散,既然决定了对戏,阙别时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缓步地跟在他身后。

电梯早就不能再使用,更何况按照恐怖元素来说那个地方最容易出事。两人摸索至大门处,迷蒙的一点月光帮他们辨认出楼梯间的方向。

较为密闭的通道不算狭隘,地面铺的是瓷砖,走在地面上的触感很奇怪,并不光滑,反而有点厚重和黏腻,也许是因为堆积了大量的灰尘。

或者是什么更奇怪的东西也说不定。

暗处待得久了,阙别时稍微能适应一点,他环顾四周,是很正常的轮廓,看不清楼梯标识,他又把目光投回正前方。

带路的男人很高,按官方资料来说应当比他还高一些,单手探着楼梯扶手,像是很有目的地在前进。

就差没把不对劲写在脸上了。

阙别时不相信他拿到的剧本和自己差那么多,并且在旁人都离开的情况下还锲而不舍地跟着自己,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心里默数到第四层的时候,他感到牵住自己的手力道一变,很有指向性地拉着朝通道口走出去。

走出楼道还是没有灯,但是侧面开了个小窗,泠泠月色得以晃进这层,冲淡了薄了些许的雾气。

楼道出口和正式的四楼区域间隔了道破旧铁门,应该是之前用来做分区的。

阙别时还在看此处是否有解密的地方,一道异常凄厉的尖叫毫无预兆地传入他的耳朵,显然已经凶多吉少。

是那个童星出身的女生。

似乎幕后凶手又行动了。

鹤礼容顿了顿,却没有放开牵着人的手,而是面色如常地带着身后的人向前又挪了两步,单手握住铁门的接合处生生撕开了一道。

原来这是考验体力身手的综艺。

如此轻描淡写地掰开哪怕是已损的铁门,难道说鹤礼容非要来参加这个节目的原因是可以释放自己的男友力吗。

可是据他了解对方也没有被冠以过小白脸的称呼。

就像是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似有不妥,徒手拆铁栏的男人手垂下去,轻轻甩了一下,低声解释:“经常锻炼,身体素质比较好。”

“嗯。”

阙别时将目光挪向铁门里更幽深的走廊,更为浓郁的、从始至终都挥之不去的腐臭味终于毫无遮挡地再次袭来。

灰雾和月色沉默地纠缠,将白色的衣角吹得四处摇晃。

白大褂被飘飘忽忽地挂在长廊的中心——指代刚刚宣读背景的人血肉崩裂不清的身体,不断地掉落着细小的类似于碎片的物体,那应该是源自从他身前那个空洞的大伤口。

自己人也杀?

不过好歹不是砍头了。

“别怕。”

阙别时沉默的表现似乎引起了误会,男人加快了脚步,将他快速带着走到长廊最里处。

他站在门口把门撑开,示意身后的人先进去。

利器挣开弥漫的灰尘和稀薄雾气,呼啸而过将破空声响抛掷得起起落落,反科学地凿进了地板。

是那把刀,雪白刀身此刻显得血色妖异。

自楼梯口寻迹而来的男人左手上还提着仍然在滴落鲜血的头,抬起眼对他们阴狠地笑。

阙别时认识他,其中一位职业歌手,没想到演技也十分好,手上拿的是另一位女艺人,想来十分的敬业——虽然他现在已经不认为这是什么演技了。

「众星」演化的这个剧本绝对是出了问题。

试问哪位跨界歌王能够有这种杀人如麻的杀神表情。

不像演的。

鹤礼容将那刀轻易地拔起,然后俯身一扑,把他带在怀里摔入门内,接着手快地迅速落锁。

“锁是坏的,我来抵住。你去找、九类人格详解。”

他说得很快,却是一字一句的,抿着嘴松开了搂住阙别时的手。

阙别时沉沉地看了他半秒,转身去翻架上的一本本封好的档案。

屋里依旧有月光,他快速浏览着封皮上的字迹。

长寿论、金色密修实载、如何辨认死者……

完全都是不应该在精神病院档案室里出现的东西。

他抬起头看向里侧书架的最上端,分辨许久认出角落那里有较新的一摞资料。

阙别时勾手拿下,上面写着家庭成员关系环境分析。

第一面说:我们来玩有趣的游戏吧~闭上眼睛,我就告诉你你是谁。

他再往后翻,全部都是空白。

节目组深谙张弛有度是吗。

在紧张刺激的逃亡环节来点紧张刺激小游戏。

他手指点在字上,轻闭上双眼。

一刹那间四周变得极静,即使是以他如今的听力,也听不见门口的动乱,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人。

他无法听清也无法看见,黑沉的形状有如梦魇般穿梭周身。

幽魂和幽光之路上践踏着凝滞的星辰幻影,那是一种有形又有色的神秘。浓云笼罩着远天窥望灾厄的彗星,上面像影子一般掠过生者与死者。

黑夜白天黎明傍晚。譬如参商动。

不清的话语从他心底升起。

阙别时再次睁开了眼。

正好对上门口男人含笑的眼眸。

患病月亮漫游的光亮在他身前闪闪映射,那刀上又滑落下新的血珠。

冲动将刀扔出的男歌手也倒在了距他三步之遥的地方,同样的是被一刀断头。

“现在,只剩我们俩了。”

他听见鹤礼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