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大家都宛若经历了一场大梦如沐春风脸上是藏不住的春色,师白初回来的时候天才刚刚亮,几乎都是听见院子内有人闲谈的声音醒过来的。
师白初用内力稳固住了体内的法力,手上的筋脉却显现出了异常的紫色,他用法力逼出体内的淤血才换来一时的心脉稳定。
“衍之哥哥,醒了吗?”外面南琳富有识别性的嗓音响起,她扣了扣门。
师白初将中衣掩住换上准备的一身青衣才缓缓开门。
南琳想到她昨天换脸的事到现在还心有余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多问,想着这个人身份不简单,应该也不希望自己多问,只是……只要无害对自己有利又何必管那么多呢?
“什么事?”师白初淡淡开口。
“噢,我是想叫你一同去前院用早膳,刚刚有下人来唤,城主在凌云亭设早膳,唤我们过去!”南琳语气不咸不淡,眼中却多了一丝打量的意味。
南琳踮起脚,将师白初的衣服打理了一下,随即眼中多了几分满意的意味。
“男女授受不亲,江小姐……”
南琳看着她红了的耳尖随即打断他:“又何妨?”
南琳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家中经商多是父兄,手脚之间自然不太注重这些俗礼,白先生若是觉得不妥,那下次我会注意些的。”
南琳眼里看着多了一丝委屈,随即跑了出去。
师白初心里顿时多了一丝说不上的感受。
师白初没让下人带路过去,而是在宅院里面转。
既然是这个城主如今有了新的夫人,又为何种上满院子的原配夫人所钟爱的杏花?难得如今的夫人心里没有丝毫芥蒂?而且看昨晚的情形……这城主对于自己的女儿也是毫不在乎,这背后绝对有事情。
前面修理的丫鬟正修剪着还不忘私语,“听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吗?”
“这还能不知道,要我说这夫人何必当初执着嫁给城主,如今女儿也……”俩丫鬟对视了一眼,又叹气。
“原先夫人在之时,满城佳话,后来夫人离世这老爷便性情大变。”
师白初上前,“能不能将你们知道的事情告知我?”师白初递上一银锭。
俩丫鬟有些犹豫,但看到银锭对视了一眼又收下,然后缓缓道来。
“这原先老爷也就是城主还没那么像现在这般,原先的夫人才是此城城主,城主与当时的城主叶家大小姐成婚之后俩人也就成了一段佳话,城主对原先夫人十分敬重,尽管二人地位不太相配。”
另一个丫鬟又接过话:“嗯,当时叶家在朝廷也出任重要官职,而原夫人便是嫡出大小姐,而城主不过是一方采景的举子,穷书生一个。可是后来城主离开了……”
一红衣女子见状看过来,“干什么呢?”
这两个丫鬟见状纷纷捡起地上的工具,又开始修理起这些花草。
红衣女子见到师白初又扬起笑意,“这位客人,请这边用早膳!”
师白初认出了她,那天在门口管理收请柬的人。
“你是此地管家?”
红衣女子点头,“正是!”
红衣女子把她带到亭子处。
南琳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作不在意地挑着葡萄。
“请随意。”
师白初点头,悄无声息地坐到了南琳身旁的玉桌边。
他瞻望了一下四周,发现此处看那个废弃的阁楼更加清晰,那楼好像发生过坍塌……不是好像,应该就是。
“师兄,我们今日做何安排?为何尊上还不曾赶来?”苍兰发问。
路有之也有点忧心,“今日我们尚且先找些线索,尊上不出意外应该回到了。”
旁边的弟子拿酒对他示意。
师白初抬头恰巧对上孙儒那眼神,他顺着孙儒地眼神看过去恰好是南琳的位置。
这眼神看得怎么他心里如此不舒服?
他起身,瞪了一眼孙儒,许是对方察觉到收敛了几分白初才坐下坐在了南琳旁边。
“干嘛?”南琳看上去就像一只长满刺的刺猬。
“这位姑娘我可否敬你一杯?”
南琳笑着喝了杯水。
师白初明白了,不是对所有人,只是对她……
“如果你是要问我何时离开,那我也不会过多打搅……”南琳说完笑了笑,看着她的样子。
师白初心里顿时心虚极了。
他也有些不理解……这人是怎么做到把这些事情做得如此冠冕堂皇?明明是……算了,到底她也有恩于他。
“别生气了,咳咳……早上那事我不是故意的!”师白初这话说出口带着几分不自然。
南琳笑出了声,半掩着嘴角,倒是让周围人一顿,随即又继续和旁边人聊天,那敬酒人觉得有几分吃瘪般连喝了几杯酒。
“哄我!”南琳压低声音,像极了一个调皮的孩子一般。
师白初手中一顿。
“江小姐……”师白初话还没说出口又被打断了。
“如果没有道歉的诚意那你还是回去吧!”南琳脸色顿时冷下来。
师白初有些不自在,自己平生还从未又被人这样对待过……
师白初一脸板正,声音却压的极低:“怎么哄?”
南琳笑了笑,“呵,这个嘛……待我想好后再告诉你!”
南琳拿了一颗葡萄递给他,挑的干干净净,又极大。
这算是暂时和好了?
呵!
师白初接过,吃到嘴里,西域的葡萄果真甜!
防董源带着几个仆人从东边那个破烂的书阁内走来,他脸上带着笑意,殷切地说:“实在抱歉,今日若有照顾不周之处大家多多海涵,今天晚上便是开幕礼,到时各位亲聚在我们庭院中处!”
周边的人都点了点头。
师白初扫过周遭的人,目光停留在一个身着黑衣,腰间陪着短匕的人身上,再看……很熟悉,像……师白初脸色沉了沉,看来周边还有余孽啊!
南琳开口:“这城主举行这礼虽然往年都有请人的习俗,迎接每位观礼之人,但今年这份却举办得格外大……这城主不似没钱,可是城中百姓却各个瘦的干瘪!”
南琳的手忍不住扣这个桌子。
师白初的心沉了沉,肯定有什么事情不对……但究竟是什么?
(二)
诺大的宫殿外刮着及其冷的风,不能说刺骨,只是这个天气该有的寒冷。
“陛下,太子殿下宫外求见!”太监说,低着头。
“宣!”
随即,玄阳南渊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殿内。
“何事?”皇帝批着奏折,皱了皱眉问。
“父皇,儿臣有一事想请愿,太原一带长年洪灾,百姓民不聊生,多次赈灾却一直未起到效果,儿臣想亲临,为父皇分忧!”他的眼神分外坚定,本这事有其它人选,但太原一直属于重要一带,因洪灾缘故,每年上交的粮食也少了不少……
“皇后告知你的吧?”
玄阳南渊贵跪在地上点了点头。
“母后见父日日因此事操劳便告知儿臣希望儿臣为你分忧!”玄阳南渊开口满是中正之气。
太原一带说重要也是十分重要的,那里有着最大的粮仓,每年对朝廷粮食的进贡也是其它地区远不能及的。
皇帝思索了一瞬还是点头答应了。
“渊儿,你妹妹有没有消息了?”皇帝翻阅奏折的手停下来,正视他,眼里多了几分慈爱。
玄阳南渊被他这么一问迟疑了一会儿,“父皇,妹妹应无大碍,我手下的人还在搜索之中,她应该只是去哪处玩了,累了自然回来了。”
玄阳南渊回答得沉稳让皇帝心中多了几分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