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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现世

城主府内富丽堂皇,这些屋内建筑比起城外百姓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进门时便注意到门口两颗百年的紫金松,府中也因为观礼仪式而准备得格外漂亮,楼中还有一处极其引人注目,并不是因为他多么豪奢,而是十分破败与这景色格格不入,但看得出还是稍微修缮了,只是没有去打扫。

师白初与南琳是晚些到场的,观察了一番就抓紧时间去了宴厅,前院路过时闻到阵阵清香,下人告诉他们这是城主原配妻子最钟爱得杏花。

南琳和师白初眼里闪过一丝异色。

南琳打量着四周,几乎处处都是这类花,穿过栅栏也可以看到有些墙垣上也有。

“你们是如何种植杏花的?”师白初开口问她。

仆人眼里多了几分警惕。

南琳察觉到连忙开口:“噢,你别多想,我们就是有些好奇,这位我阿兄也是个极爱养花之人,只是对这些也想多学习一番。”

奴仆抬头看了一眼师白初,这人从进来到现在一直不以真容示人,还有这个女人,看着良畜无害,不得不防。

显然,没这么好糊弄。

“我不是花圃的管理者,这些花也是城主大人亲手种的,就连后山也不例外,所以如果你们实在想知道,便去问我家城主大人吧!”奴仆边说边加快脚步。

“那你们城主夫人什么时候死去的?”师白初戴着蓑帽实在看不清什么神情,只是语气过于冰冷,显得这话像是别人叫他说的一般。

南琳心里有些无语,有谁问这种问题这么直接?

奴仆显然觉得被冒犯到有些不悦,语气也不耐了几分,碍于是客人还是缓和了不少,“我家原夫人是百年前大战死于战争之中。”

“到了,客人,请!”奴仆示意他们入内。

入内众人座在相应位置仔细看来的人还是不少,仔细扫一眼也有二十几人,中间看上去像极了一个圆鼓一般,每个人面前还有珠帘,上位之上周围还放有一张小位应该是安排给院内夫人的。

入座后,师白初将帽给照下来,众人的目光扫到他们又是一惊,这人像但更不同得是更……看样子好像有些太丑了!

南琳座在他身侧将面纱取下来,看到师白初的样子……她的样子倒是又让周围人一惊,倒是娇俏极了,眉眼又不缺锋利。

“衍之哥哥,你……”

师白初开口声音也变了,不想多说话,又打量着她,这眼神在对面那些人眼里反倒成了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怎么这么猥琐?

苍兰想开口的话一时语塞。

师白初心里还在估量着,她真的没有问题吗?

南琳想笑,却依旧与她端坐在旁边,给他倒茶。

只是这个模样倒是让那些抬头就能看到的人吃不下东西有些作呕。

“哈哈哈,今天大家给鄙人薄面愿意光临寒舍实在让寒舍蓬荜生辉!既如此,让我们先共饮此杯吧!”防董源牵着他的妻子一副恩爱样子。

许多人都站起来喝下酒。

师白初默默将要喝地酒倒在一旁。

南琳没有喝酒,看上去还很小,不喝旁边也没人在意。

南琳细心得挑着那盘中的葡萄,也不看师白初。

防董源扫到南琳这时脸上多了一丝不自在,但也没有开口为难,毕竟……他也不敢。

“相必大家也在城中待了几日,为观礼而来,观礼且在后两日,大家且在我院中好好歇息着。”防董源穿着一身华服,眉毛却十分黑骏,说话间达不到那些轻松感。

但是大家听了有些人却面面相觑。

此趟出行不得干扰百姓生活,朝廷与江湖也有明确界限,若是直接问就显得十分不和规矩,他们既是为了碎玉而来,也曾听说过西元城有一至宝叫星月凝华镯,可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对人的修为自是好极了,这里除了宗门之人还有许多江湖其余人进入,若是得到这一镯子自然也是好极了,只是开口说就显得太过于无礼了。

大家沉思片刻,阶梯上的夫人便开口了:“大家舟车劳顿,安排了家中奴仆陪同大家度过这两日,西域有名的歌舞也安排了,大家好生观赏,”随即她拍了拍巴掌,下面一群穿着妖艳戴着面纱头饰精致的人入场。

有人谈着琵琶古筝,余音绕梁,跳舞之人也尽力摆弄,让旁人看了只得出声叫一句好,舞中央站着一位穿着更甚白袖披肩金色面具熠熠生辉,头饰也是真金,腰间一朵若隐若现的彼岸花让人欲罢不能。

舞罢,许多人恨不得立刻抱着女佣离开,脸上多了不少红晕,苍兰是为数不多的女弟子,看得只想冒火,这些来的人里面少有几个人不动。

南琳故意靠近了师白初几分,旁边的女仆作罢离开。

珠帘也被放了下来。

片刻,一个脸上带着刀疤伤的男人开口:“今日来到防城主的地盘,实属荣幸,歌舞美人作伴,鄙人孙儒,有个不情之请。”

众人的目光顿时看向他。

苍兰看着旁边这个站起来的人,脑海里浮现了刚刚看到的师白初那张脸心里又觉得这人好像更猥琐……

防董源笑了笑:“请直说!”

孙儒一脸狡黠得看向刚跳完水袖舞得那位腰间彼岸花的白衣女子。

“请城主让那女子侍奉我这两天!”孙儒笑得难看,嘴上全是胡茬子。

师白初认出了是那个酒楼客栈遇到的人。

南琳没看孙儒,看着阶梯董源与他的妻子徐香非。

徐香非握紧防董源的手,眼里满脸恳切,就差把不可以二字写在脸上。

防涟脑子嗡嗡作响,心想自己的爹不可能答应这样无理的要求。

防董源像是没看到徐香非的表情一般,沉着的脸色顿时又带上笑意:“准了!”

防涟心里诧异,过后又觉得好笑……

防董源看他那急不可耐的样子,“你们俩且去吧!记得好好把孙先生伺候好!”

徐香非有些无神地瘫坐在地上。

师白初脸上没有他们那些红晕,周身却有些寒气逼人。

徐香非很快也整理好情绪,对着众人敬酒。

防董源嘴上却露出一抹笑意。

等到时间不早了,众人褪去被带到房中。

这些客房说来也怪没有分开而是一个挨着一个的总得来说隔着的距离不过十步。

有些房间偶尔传来呻吟声更甚。

师白初打发了下人便用轻功出了府苑,跟着今日跟踪那人的方向去了。

南琳几乎后一步出来,贴着墙壁,误打误撞来到了一处书房,书房内没人却点着一微微闪着的红烛,墙壁上还挂有一副画,画上是一女子的面容,看上去英气逼人,骑着战马,却被放在一个隐角处,她小心关上门偷偷翻着桌上的书,倒没有什么有异样的地方,她摸了一些书架,有些书架上还有灰尘,不过,有一处倒是很干净,放置了一个盒子,但盒子里没有东西,到底会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