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早已下凡准备封神的那批人，只有绩优者，才能被正式授予神位
——得神力，修天路，踏天梯。抢神位，授神封。
正反皆敌，惟悟透彻。
不修心神，不宁道安。
修真强者，难自悟德。
取真去假。再修其行，去其假俗。
修法道天安，地宁已。
而授予她们神位神封的王，这次搞了个新把戏。
选择了直接用成绩判定高下，至于评分标准及评分细则，所有的定义与解释权都被牢牢把控在王手中。
考验内容虽没透露，但想来也就是什么老套的问心之流。只有一点没变，那便是
——得零分者要被打回去重修无数世，轮回沉沦。难得解脱。
待其受尽万般苦难与百般折磨后，再重新进入封神这轮接受考验。
更有甚者，扒其灵骨灵根，贬入三恶道永世不得脱身。
享那无边苦海，直至意识被彻底磨灭。再得不到半点能量。只能随波逐流，任人操控宰割。
所以，千万不要得零分。哪怕分数再低
——就算只有一分也会比零分好上许多。
而栾常黎所带来的新神契约则大大规避了这点。
只要签了就有保底的六十分合格，之后只要表现得不是太差，七八十分唾手可得。
但问题是，只要签了，那就要去绝对服从众神之王，是不管对方提什么要求都不能拒绝的类型。
当然，王是绝对不会去提那种下三路要求的。
所以除了清白，那就什么都得担心一下了。
而赵囚闲天**自由，要她去给陌生人打工当马仔，不可能的。就算是王也不可能的。
所以自然是拒绝。
栾常黎黑着脸，她冷眼睨向这突然闯进来的人儿：“进门都不知道敲门的吗？赵家的女儿就这，赵覃难道都不知道要怎么去教导自己女儿的吗？”
“连这种基本礼貌都没有。果然是那种看一眼就会让人感到失望的姐姐啊！”
“栾常黎！”
赵囚闲总算是忍不下去了，她直接揪起自己身前人的衣领，将其重重砸到旁边的舱墙上，
“我劝你收回这句话，我不准你侮辱我的母亲跟姐姐！”
之前被冒犯的愤怒也在此刻爆发，拳风擦过栾常黎的耳边，舱墙上凹陷严重，原是出了一个深深的坑。
“你这种垃圾，还不值得我为此挥拳打你的脸，趁早走人吧！”
赵囚闲收回刚挥出来的拳头。一脸鄙夷地看向栾常黎。
“囚闲，你……”
赵问鹭见此也反应过来了，她刚刚真的以为是经典重现，赵囚闲虽然平时懒懒散散还有点嗜睡的，但这可不代表她是个遇上事会怕软性子。
相反由于她从小就拥有怪物般的巨力，所以，跟男生打架的时候，经常会去下重手，有好几次差点闹出人命。哪怕是去地下打黑拳的时候，也是场场流血，看上去就特别吓人。
但不会是自己的血，都是对手的。为此还不惜去伪造身份信息，把自己的性别信息改成男的。就为了，专门去跟男的打拳。
说是现在的女人都太弱云云，没资格跟自己打。然后发现男的也不够跟自己打后，就放弃地下黑拳，回归正常生活。
赵问鹭其实一直有点怕自己妹妹，倒不是怕她伤害自己，就只是觉得她跟自己不一样，像是一个异类般存在于自己的世界当中。
野猪混进家猪圈的感觉，或许
——她不该跟自己生活在一起的说。
“好了，新神契约成立。”栾常黎拍拍手，蓝光乍现进入赵囚闲体内。
赵囚闲的白衣，透着蓝光且逐渐转为金色，紧接着转为彩虹七色，在周身流转一遍后消失。
高档西装被其用手轻轻抚平，光是那被剪得异常平整干净的指甲，就足以说明她多注重细节了。
待栾常黎确认衣服上再无半皱褶后，她这才懒洋洋地活动了下肩骨：
“洋皇，这位赵女士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没其她人一样睡着啊？”
“太过浓烈的情感与执念我对付不了，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嘛？”
话毕，一轮海水便越航壁进来，水声汹涌之下是清脆的少年音。
“要知道这可是亲姐妹，就算不是双胞胎，她们之间的情感联系也够可以的。你自己来不就行了？到时候，我给你加层寒冰伪装一下。”
“特殊优待？”
栾常黎痞笑道，那挺得很直的背配上西装竟也显出几分优雅。
再加上她本就有那么几分的书卷气，看着倒像是斯文败类。而不是什么小混混了。
“好吧，满足你，但下次可不要这么任性了哦！”
就这么说着，赵囚闲身上便缠满了蓝色光线，赵问鹭身上的冰块则是开始消退。
原先被冰霜覆盖的地方，现也全部转换成了
——这发着蓝光的线。
*
小香云镇，高高的太阳似乎是打算放过此地生灵，它不再烘烤大地。
天气一下变得凉爽，像是上苍收回了祂的夏天，要把秋天全数奉还给人们一般。
还是那家蛋糕店，不同的是宋怀觉此刻已喝上香喷喷的豆奶与香油饼干。
而她也不再是一个人，对面就坐着这家店的小主人，红色的西爪汁被这小主人搅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浪与漩涡。
好似其复杂的孩童心思。
终于，她开口了，手中的勺子也在此刻停了下来：
“怀觉姐，你说常黎女士——她到底为什么要封印灵脉啊？”
宋怀觉对此只是加快了进食饼干的速度，盖因她食不言寝不语。
“我知你心中所想。你现在的确缺乏足以自保的力量。
但灵脉这事没你想得那般简单，此地人心浮躁，更有入疯魔境者众多。
灵脉如若擅自开放，此间必成一番炼狱之景。”
待盘中的饼干彻底被其消灭后，她才缓缓为皇甫罡，讲解这其中的利害。
看着皇甫罡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她叹了口气，用上了其能听懂的话：“就是，李剩丽你知道吧？”
“算知道吧。”皇甫罡点头作答，“但灵脉开启与李剩丽何干？”
“让李剩丽复生尚且需要人做一副画，然后为了缩短他复生的时间，就需要让他被众人群起而攻之，也就是犯了众怒骂上热搜。”
宋怀觉尽可能说得通俗易懂，“但那也仅仅是因为灵脉封印短暂失去效用，让其泄露了那么一丝灵力灵源
——所造成的影响。”
她顿了顿，尽量不带上什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那么，如果灵脉全开，不再是被封印压制的状态……在众生意志的选择之下，只会有更多的李剩丽出现。
甚至它们可能长了一副漂亮脸蛋，有着人们各种倾注下来的好容貌好气质，甚至是事业有成光芒万丈。”
“但是，在这个本质上，这些东西不会跟李剩丽有什么区别。”
宋怀觉擦着嘴道。
“都不过是被欲念所控制住的傀儡，不存在什么，
嗯，真正的强者
——无法拥有那种足够强悍且不被欲念所动摇的心。可以说这种存在一旦失去人们的关注就废了。”
皇甫罡：“所以？”
“以现在人的平均素质来看，等造出多个李剩丽且深受其害多年后，也就是人死得都差不多之时，畜牲道崛起统治人类的场景，你想不想去看啊？”
宋怀觉放下纸巾，觉得自己说得已经够明白了。
“什么意思？咪咪要成为人类的王，然后占领地球了吗？”然而皇甫罡的理解有误。
“可以这么说，但地球还不至于，那些古老的植物，你们，它们，加一起也打不过啊！更别提还不止植物。”
宋怀觉说了真心话，这也是事实。只是皇甫罡对此无甚反应，就像是没听到一样。
“问题是李剩丽他不是光对着人……”宋怀觉纠正了错词，耐耐着性子向皇甫罡解释，“那可不止是对人有危险，它们同样会影响到动物。”
宋怀觉：“也就是说，动物或许会被这份由愿力所带来的力量给影响到
——从而圈养剩下来的人类，来为自己提供这份力量。”
宋怀觉顿了顿，想起被圈养起来，饲养的那些动物们：
“也就是，人类即将要承受那些动物们的怒火，是它们的复仇吧？”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吗？”
皇甫罡双手撑起自己的下巴，她还是有些不解，但好像明白了点。
“所以说，常黎女士是打算避免这个结局咯！
可这样不是很好吗？咪咪来统治世界支配人类，感觉想想都很美好啊！”
宋怀觉：
“你不懂人类被其它生物所统治，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
虽然此处，事实上也差不多了，但到底还是保住了上三道的位置。
一旦被动物彻底从明面上，终结掉统治的话，不仅人类这上三道的位置，保不了。
其它位置，也有可能因此被带动，从而大洗牌，大清洗。
到时候，就真乱了。
她这么想着，就发现皇甫罡完全没理解其的意思
“怎样？现状反转吗？”
皇甫罡则在畅想自己离家出走后，狸花猫辛苦找自己到半夜的场景了。
到时候，说不定还会主动吸人解压，变得热情至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