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晚。
喻欣妍也下载了《恋爱聊天模拟器》APP。
模特专业的她，被顾总创得骨折，躺卧病床，百无聊赖，备受煎熬。正好下载APP尝鲜，打发时间，看自己能达成什么神奇的成就。
但她暂时没有喜欢的人。
倒是有很讨厌很想恶骂的人！
喻欣妍火速把AI设定成好赌不顾家的性格，APP的系统竟提示她：
【珍爱生命，远离黄/赌/毒！这边不建议接近爱赌博的男人哦！】
喻欣妍还是强行设定了。
APP开始生成背景画面，进入模拟：
【空无一人的病房内，你无人照顾，给赌场上的他发消息：____】
喻欣妍拍了自己骨折的照片，十分用力地敲字控诉：
【我骨折了，你死哪去了？妈妈为了还你欠的债她自己医药费都没法掏！祝你浑身流脓全身骨折死在赌场上被拉去分尸卖器官死无全尸！！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AI喻爸爸：【对方已把你拉黑，消息无法送达。】
这句话太熟悉了，喻欣妍差点窒息。
连个AI都不让她骂吗！
但是，下一秒。
系统提示：
【一个月后，病房内。】
【AI喻爸爸被挖了器官，身患重病，躺在病床上，医生通知家属。请问您的选择是：
A：【不治了，拒绝在手术风险告知书上签名。】
B：【打他一顿，同时拔氧气管。】
C：【同意捐赠遗体。】】
D：【贷款，就算一辈子还不起贷款也要给爹治，因为他是你爹。
后续1：治好后，继续贷款借钱给爹赌/博还债；
后续2：贷款不给批，爹为你找到一老翁，收了彩礼继续用于赌/博还债，你侥幸逃出，爹又病了，收了第二家的彩礼继续赌/博还债。
后续3：你找到良人结婚生孩子了，爹到你公司单位/上你家里，问你要钱拿去赌博还债。
后续4：你全家大小隐姓埋名去其他城市重新开展生活，爹拿着户口本通过警察找到了你，告你遗弃老人……】
喻欣妍：“……”
选项D太窒息了！
喻欣妍随便点了一个C。
手机屏幕上顿时洒满彩花，两侧大喇叭吹响音乐，锦旗从上到下垂落下来，写着：【医学院师生们都很感激您！】
系统还提示：【恭喜您，达成“慈善家”成就，请再接再厉！】
喻欣妍：！
她竟成慈善家！
这APP会被举报的吧。
但一想到这是智障AI，或许没事？
就这样，喻欣妍玩了一晚上的智障AI，花式骂她爹，体验拔氧气管的20种情况，也试了把爹救活，但是爹已经老了！行动不便！
喻欣妍把AI喻爸爸接出来固定在椅子上，只给粥吃不给钱不给手机，每天大骂喻爸爸没用混蛋狗屎垃圾。
趁着病房里没其他人，喻欣妍还开语音大骂特骂。
她或许不需要什么AI，只需要一个发泄的树洞。
骂了一整晚，喻欣妍长长吁出一口气，把这次的体验写在用户意见箱里。
每天想着还债攥医药费，喻欣妍好久没这样舒适过了。
还好，她被撞骨折后，顾总愿意赔偿这么多！
美好的日子看来就在前方！
但，第二天，喻欣妍就听闻到一个噩耗。
顾总在上班的路上再度车祸，把她妈妈的主治医师、专家给创飞了。
喻欣妍：“……”
……
王芷晗知道顾总的好日子会来，但她实在没想到，顾总的好日子能来得这么快！
昨天才美滋滋地看顾总如流水的充值记录，今天刚上班，她就被告知顾总又撞到了人的消息。
第一次喻小姐的事故时，顾总根本没把事故放心上，以为钱可以搞定一切，不注意休息，疲劳驾驶。
果然，就会有第二次事故发生！
顾总来到公司上班，把她喊到办公室，语气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轻描淡写地道：
“又撞到人了，是个阿叔，你把公司的今天弄完，就过去搞定吧。”
王芷晗：！！
没等她询问细节，顾总一脸优哉游哉的模样，翘起二郎腿，还很有心情聊起别的：
“你昨天介绍的APP其实很没必要，你的智商还需要提高。”
“在我身边工作这么久了，你都看不出来吗，以我的人格魅力，哪需要这些技巧？”
王芷晗捧哏：“是的，没错。”
又赶忙问起车祸撞人细节和联系方式。
顾总喝了口咖啡，无所谓地说：“我不清楚，赶着开会，喊他起开，我就马上开车回公司了。”
“他能爬能走，肯定没事，其他的你搞定。”
王芷晗瞪着眼：“那，顾总您留了联系方式给他吗？”
顾星洲随手一挥：“给他扔了名片。”
扔。
动作真是十分潇洒。
垃圾！！
按理说，虽然行为恶劣，但这也算是留下了联系方式了。
可实际上，没用！
没过多久，一堆警察叔叔直接破门而入，把国际会议中的顾星洲直接拷走。
理由是他撞人后留下虚假的联系方式，肇事逃逸！
王芷晗、全公司的员工、会议另一边的总裁们：！！！
全都目瞪口呆！
顾星洲大喊冤枉，痛苦又高傲地嚎哭道：
“我已经扔名片了，没有逃逸，有什么和我律师说！”
警察还是坚定地把他拷走了。
律师跟了上去。
王芷晗目送了他，等到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大步流星往会议室那边走去。
视频会议中，总裁们探究的目光望了过来，盯着王芷晗。
“你是他的秘书吧？顾总呢？”
王芷晗大方自信道：“各位领导久等了，相信顾总很快就会出现和大家见面，会议正常进行。会议结束后，我会把会议纪要交给顾总。”
又不是她的公司，公司的国际业务，王芷晗才不管。
她的决策赚到钱，顾总绝对不会感谢她；如果她越俎代庖，或者遗漏什么细节或市场原因而导致亏本，顾总肯定要她多倍赔偿公司亏的钱。
即使顾总被拷走了，管公司的还有顾总他叔，他伯，他姨，他姑，以及一堆棠兄弟表姐妹，还有公司其他股东。
王芷晗记录完会议，没有回应国际总裁们疑惑的目光，只拿出营业的微笑，让大家等待消息。
接着，王芷晗忍住了幸灾乐祸，抿了抿唇角，询问跟着顾总的律师。
律师回答道：“哎，顾总是留下了联系方式，但把别的总裁的名片扔地上了，动作被监控拍得清清楚楚。”
“受害者是京城来的心脑血管老专家——”
王芷晗不由得问道：“那位专家听着耳熟，是姓孙吗？”
律师：“对，你怎么知道？”
王芷晗：“上次顾总撞到人，给受害者家属请来的心脑血管专家也姓孙。”
律师：“不会真是同一个吧？哎那位专家都快到退休的年纪了，现在进了ICU，抢救老半天了还没下文，情况令人忧心。”
“专家的学生们都在讨公道呢。目前取保候审不了，顾总得被拘留15天。”
“顾总强烈要求先不要通知家属，让你来交罚金，还需要带给他一些个人生活用品，毛巾牙刷那些。”
“我在医院继续等最新的情况。”
被拘留期间禁止探视，王芷晗没亲自去，托保安跑了一趟，随便买点儿就行。
喻小姐被撞骨折，专家进了ICU，喻小姐妈妈的手术也得被推迟。
看书的时候只是痛心女主被虐来虐去，男主追妻火葬场也被虐得不够狠。
都想不到，书中安排惨剧，落在配角身上，是多么的痛苦。
不过——
当相熟的同事们好奇又担忧地询问时，王芷晗轻咳一声：“关于顾总被警察拷走的具体事由，我不能透露半点，那边是律师全权负责的。”
“大家放心，顾总大概15天后就能回到公司，期间，还请大家继续积极工作。”
不过。
虽然场面话是这么说。
暗地里。
脱离公司监控的时候，王芷晗制造了不少偶遇或约茶，和她早就看好的、人品好工作能力强还遇到过不公正待遇的同事们谈心：
“顾总撞了人，撞的还是京城来的医生专家，专家躺在ICU里，现在还没消息……顾总可能会被判肇事逃逸，也不知道他后面要关多久。”
“也不瞒着你了，其实我开了一家机器猫机器狗机器鱼机器小强制造厂——正需要你的加入！”
“以你的技术和履历，连续五年被评B等正常吗，都怪你的领导是顾总亲信，给你穿小鞋，抢了你的功劳，不给你评A。”
何小曼迟疑地说：“你——”
王妈，好像也是顾总的亲信？
不会是来试探她的吧？
和同事背后吐槽领导，结果同事就是领导的人，这种事，何小曼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但王芷晗拿出了切实的证据——营业执照、厂房照片和项目计划书。
王芷晗继续挖人：“实不相瞒，整个技术部门里我最信任你了，也最看好你，顾总这种目无王法，草菅人命，报销拖延的老板，我们有什么好给他打工赚钱的？我很久之前就准备辞职了。”
“你的机器宠物改进的提议被顾总否决，但我很看好它们的设计理念。你跟我过去，马上当技术经理，工资翻一倍，工作时间我保证绝不加班，福利不会比顾总的低。而且，有什么同事人才你尽管拉来，你内推的我都收！”
“如果可以，今天我就载你去签合同。”
何小曼：“！！！”
听起来很令人心动！
而且。
王芷晗的公司，本就是她早就瞄中、最近投过简历，只是加班太多，暂时没能请假去。
想不到，公司总裁就在自己身边！
这种被邀请的感觉太好了！
何小曼马上递了离职申请。
主管还嘲讽她：“你离职？离了大厂，你还能去哪里，工资有顾氏高吗？别忘了，你还有房贷。”
何小曼平静地说：“但是这里有你。”
有主管，她就永远不能拿到A等，只能看主管和主管的关系户永远踩在她头上跳舞。
即使这次换工作失败了，也没什么。她有过大厂的经历，有独立经营新公司项目的经历，还有技术在手，还能再找新工作。
虽然有后路，但王总助懂她！她一定不会让项目亏损，一定会帮到王总助好好赚钱！
咦，不对，现在应该喊王总了！
……
就这样，趁着顾总被抓，时间大把大把地空下来，王芷晗一个个聊过去，没有竞业协议的，大部分都连人带组被她挖到自己的公司里。
另一部分同事还在观望，但王芷晗很有信心。
比规模，她的公司肯定比不过顾氏。但比工资，比福利，比报销效率，比前景……她赢了！
今天出门去自己的公司上班时，王芷晗罕见地摸了素颜霜，涂了明艳的口红，点缀耳珠——容光焕发。
妈妈闫秀兰一如既往地拿出黑丝短裙工作装——
王芷晗笑了笑，温柔地把套装推了回去，自信道：“妈，我的公司初具规模，人才到位，以后，我就是王总了，不必当早出晚归的助理，也不必依靠任何老板。”
甚至，她可以为员工们遮风挡雨。
无论如何，她必须可以。
闫秀兰：？！
第5章 创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