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焜病了三年。
平日里傲慢的小狼也敛了锋芒,成日里守在他爹跟前。
可这三年也并非风平浪静。西北回纥①趁这个机会,火速攻打边境各城。第三年末已是直逼孟州城了。那里可是边境最后一道防线。
萧从今年不过十四。可谁也没想到在这样的危难关头,会是这样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挑起大梁,救国于危难之中。
——
边城的日子不比京中,满目皆是黄沙疮痍……与敌军。
“朝中是没人了吗?派这么个毛头小子来守城?他娘的是我疯了还是他们疯了?”李越仰头看着站在城楼之上的萧从,对着手下大声嚷嚷。
手下这人吞了口唾沫,贼眉鼠眼的环顾一圈,确定没人后才贴近李越,道:“大人您小点儿声嘛,介好歹京里头的俺们也惹不起啊!”
李越刚准备在说什么,确定到身后有人在唤自己的字。
“凌山。”林晏手里抱着间斗篷,正从远处走来,“将军脾气不好,别给他听了去。”
“林副将。”
他见李越拱手,点了点头,随即动身上了城楼。
萧从早就听到了。他又不聋,那李越喊那么大声,不就是为了给他听的吗?
“将军。”林晏缓缓走进,“上面冷,把斗篷披上。”
“不要。”萧从说完顿了顿,好像是觉察到自己太过任性,又说道,“你穿上。”
他也会关心人了吗?林晏一怔,脱口而出,“将军长大了啊。”
“去,我早不是小孩儿了。”萧从不再理会它,背过身去看那满天黄沙。
林晏细细端详起了眼前少年。
少年身形单薄,在这片苍茫天地之间显得那么瘦小,好像风一刮就会被卷走似的。
少年尚未及冠,只是简单地用玄色发带束起了长发,衣袖在冷风中翻飞。
良久,风越刮越大,林晏终于忍不出开口提醒:“将军,还不回吗?”
“我……我担心爹。”
早就不是小孩了吗?林晏勾了勾唇,走上前揉了揉对方的脑袋:“会没事的。”
林晏看着少年还不及自己下巴的身高,不禁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没什么,回去吧。”
——
第二年,少年将军一战成名。顿时整个京城皆是难以置信的声音,甚至有传言说此战全靠那位副将指挥。可是战报上写的清清楚楚,功绩归萧从。于是将军尚且未归,皇帝的头都快要被吵炸了。
真的是捷报。回纥王于阵前被射杀,其弟那斐骨力②继位却不愿打仗,于是早早撤了军。
萧家人个个都盼着将军早日归来,可谁也没想到,这一和谈就又是两年之久。
【未完待续】
①瞎写的
②瞎编的
第2章 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