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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欺师灭祖

哐当一声,门前的香炉被人狠狠摔碎,一股刺鼻的臭味喷涌而出,仿佛瘟疫般迅速蔓延,下一刻,阁楼里的所有香味全都被侵蚀。

阁楼内的云香阵法破了。

正杀红了眼的余巧儿见状,瞬间变得惊恐异常,她迅速将羿宁甩在了地上,并极力捂住了鼻子。

“你使诈!”

“为了留下余公子,奴家可是耗费了好些心神呢,公子就这般辜负奴家的一片痴心吗?”

羿宁强忍着喉间传来的疼痛,冲她笑着。

只可惜了她准备了半个月的云香阵!

自知落入陷阱,余巧儿不再久留,正要逃,一柄被仙韵缠绕着的剑从外头飞了进来。

飞剑势如破竹,将屋子里的所有气味劈得细碎。

有一个绿色身影随之而来,在余巧儿开窗逃窜的那一刹那,挡在了她面前。

“妖孽休走!”

正是叶时宣身边的那个绿衣侍女。

余巧儿不怒反笑,直接往她面门口吐一阵黑烟,在她绿衣侍女下意识闪退的瞬间,余巧儿便化作一股黑烟,瞬间消失不见。

黑烟瞬间腐蚀了绿衣侍女的脸颊,她不再追赶,痛苦地捂着受伤的脸颊叫出了声。

正此时,一股淡淡的墨兰香不知何时自门外缓缓飘了进来,这香味仿佛是治愈一切的良药,所到之处,所有被黑烟与浓香侵蚀的痕迹都在慢慢修复着。

很快,羿宁竟觉着自己的脖子不疼了。

“姑娘!”

小莲从门外跑进来,虽然屋子里的危机已经解除,但她依旧因为惊恐浑身颤抖着。

她扶起羿宁,哭得连话都说不利索,“姑……姑娘!你……你……你没事吧?”

羿宁被摔得不轻,但还是吃力地回应道,“没事。”

突然,她顿觉脖子一凉,那把裹着仙韵的飞剑不知何时已经抵在了她的喉下。

“站住!”

绿衣侍女不知何时已经起身站到她面前,满是厌恶地看着她。

“你与方才的妖物是何关系?你为何要故意将它放走?”

羿宁微微一愣,且不说她如今只是个凡人,根本毫无抵抗妖物之能,就算她有能力与妖物抗衡,方才难道不是她又是飞剑又是围堵,结果还让余巧儿趁机逃走了吗?

正诧异着,那股墨兰香风戛然而止,阁楼门口一黑,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一身墨色长衫的叶时宣定定地站在那里,有一股浅浅的仙韵温柔地包裹着他,逆光之中,他身上还真散发出了些许的仙者气息。

只是莫名地叫人觉得有些冷。

羿宁忽然觉得有些恍惚,没想到当年那个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一口一个“师尊”地喊着她的小豆丁,竟真的长大了。

记忆中那软糯的小孩儿景象突然破碎,羿宁暗自咬牙。

她只恨自己如今没有尽快修炼,否则当即她就直接清理门户!

绿衣侍女见状,搭在羿宁脖子上的剑愈发卖力,“尊上!这女子与方才那妖物定有关系!”

话音刚落,门外便又来了一个粉衣侍女,她脸色苍白,似是受了伤。

绿衣侍女嗤笑一声,“看来师姐跟丢了!”

陈曼咬牙,忍着胸腔撕裂般的疼痛,“尊上,那妖物身上有一件宝器,看着像是只引魂灯。”

叶时宣那张如冰山一般的脸终于动了动。

纤长又骨节分明的食指轻轻在陈曼的额间点了点,白色的仙韵瞬间将陈曼包裹了起来。

被撕裂的精魄慢慢被修复,陈曼顿觉胸口也不疼了,苍白的脸色也一下子有了生机。

“多谢尊上!”

羿宁顿觉脖子上的剑更沉了些,却听那绿衣侍女的声音从头顶处传来。

“尊上!这女子十分可疑,不如带回去审问吧!”

看这绿衣侍女的穿着,分明是不周山内门弟子的绞云纱,羿宁暗自冷笑一声,近些年来不周山收徒的标准还真是越来越差了。

“翩然,这位姑娘不过是个普通凡人,方才也受了很大的惊吓。”陈曼柔声劝道,“先把剑放下吧。”

孟翩然却嗤笑道,“师姐,方才我与尊上听得很清楚,这女子自称对那妖物一片痴心!她与那妖物之间必有关联!”

羿宁方才还因为孟翩然执意要带自己回去心慌了好一阵。

她还以为自己画的阵法出了错,方才与余巧儿的对话被孟翩然听了去,没想到竟是因为这?

羿宁心思一转,突然哎哟了一声。

整个人几乎柔弱无骨地倒在了孟翩然身上,声音娇柔又造作。

“仙子当真是冤枉奴家了,那不过是花楼女子留客的手段而已,今日是奴家头一次挂牌,若是连个客人都留不住,会被其它姑娘笑话的。”

她的眼睛里不知何时氤氲了些,“若是这位仙尊愿意,奴家也可以对这位仙尊一片痴心的,还求仙子放过奴家吧。”

果不其然,孟翩然厌恶地想要远离她,可是身子却被羿宁牢牢靠着,一时竟无法动弹。

她怒道,“放开!脏东西!”

说罢,她往羿宁身上狠狠踢了一脚。

羿宁着实没想到,身为修仙者,孟翩然的脑子与修行都不行也就罢了,就连不周山内门弟子该有的品质她竟也是一丝都没有。

她诧异地看了过去,谁想那踢人的孟翩然竟是跑到叶时宣面前,撇着嘴跟他告状,看上去很是委屈。

羿宁一时竟有些哭笑不得,明明被冤枉的是她,受伤的也是她,怎地这加害者竟还委屈上了?

她如今已成凡人,若要寻那些仇人算账,必须要修炼,只可惜芸儿这副身子根骨太差无法修炼,她只能想别的法子。

醒来时她便已经察觉那吸□□魄的妖物身上有宝器,若是使用得当,任何宝器都可助人修炼。

所以这半个月里,她一边准备着云香阵法,一边计划着今日的夺取宝器计划。

禹城是逍遥山管辖之地,半个月前她便给逍遥山送了信,只是逍遥山的人没来,她才被迫给不周山仙船送了帖子。

原先的计划里,她只是想让仙门中人过来撑撑场子,这样她也能更好谈判一些,没成想不周山来的竟是叶时宣。

她更没想到的是,他身边的这个侍女实在太没眼力见儿了。

平白破了她摆弄了半个月的云香阵也就罢了,非但没抓住余巧儿,还不好好反思,甚至还一个劲儿地怪罪旁人。

眼见着他们怪罪完了便要拍拍屁股走人,羿宁一时气愤上头,上前紧紧抓住了叶时宣的衣袖。

“仙尊,这位仙子不讲理!”

他们可不能这么平白就走了!

她本就长得妩媚动人,特别是那双眉眼,即便是没有任何情绪,只是看上一看,就仿佛在勾人。

她就那样倒在地上,抬起头泪眼汪汪地,像极了一只受尽委屈等人怜爱的小狐狸。

饶是一旁站着的陈曼,也是心疼地心里一揪。

然而下一瞬,陈曼便有些担忧了起来。

谁人不知,苍云仙尊最厌恶旁人的触碰,而这位花楼女子竟这般大喇喇地拉着他的衣袖。

这女子,恐怕命不久矣。

陈曼正要求情,谁想下一刻,叶时宣开了口。

“你与他有情?”

羿宁微微一愣,余徐分明是个女儿身,她身为凡人看不出这障眼法也就罢了,怎么连他们这些有修为在身的也看不出来?

难不成是那叫引魂灯的宝器所致?

她蹙了蹙眉,两行清泪听话地落了下来,“奴家与余公子不过一面之缘罢了。”

见他没生气也没排斥,她手里抓得更紧了。

“奴家虽出身花楼,但也是个清白的姑娘家,听闻仙门子弟从不欺辱污蔑他人,今日遭仙子这般污蔑,奴家委实委屈地紧,求仙尊怜一怜奴家,为奴家做主。”

说着,她咳嗽了几声,一口鲜血恰到好处地喷了出来。

道德仙尊在时,一直教导不周山的弟子,严守自身,不以大欺小,不空口污蔑。身为道德仙尊的弟子,羿宁一直都是这般做的,也是这般教育叶时宣的。

若是这逆徒听懂了她的话,那就当是她时隔五百多年再次教育弟子,但若是他听不懂,那就莫要怪她将来清理门户了。

孟翩然气得直跺脚,“莫要污蔑我!不过是个肮脏的花楼女子罢了!分明是你趁机放走那妖物!”

“冤枉啊,奴家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罢了,哪里有能力放跑一个妖物?”

她捂住心口,娇柔道,“仙尊,奴家心口好疼,是不是快死了?”

唰得一声,孟翩然的剑再次拔了出来,“你这花楼女子作什么妖?”

眼见着两人一来一往斗着,叶时宣只是轻抬了抬眼皮,不过一息,拿着剑要砍羿宁的孟翩然瞬间化作了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陈曼一慌,“尊上,翩然她……”

“聒噪。”

叶时宣缓缓低下头,俯视着羿宁,“现下心口可还疼?”

余巧儿已经令羿宁受了极大的伤,方才又被孟翩然这么一踢,说不疼那定然是假的,只是她没想到,这逆徒竟还真将她方才的话听进去了。

呵,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他是头白眼狼的事实!

她扯着嘴角,柔弱地点了点头,“多谢仙尊关怀,好像好些了呢。”

“哦?”叶时宣微微挑眉,伸出手指往她心口的方向点了点。

强大的威压袭来,羿宁疼得几乎喘不过气。

心脏血脉也不由得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绞了起来。

这逆徒是要欺师灭祖!

大概是芸儿本就爱哭,才眨眼功夫,羿宁便觉着自己的眼眶又被热泪充盈了起来,她娇弱地躺在了小莲的怀里,哎哟哎哟地惨叫了起来。

小莲慌了,连连替她求饶,“仙尊饶命,我家姑娘身子本就柔弱,再这样下去,我家姑娘会死的!”

叶时宣仿佛这才反应过来,哦地一声收回了手。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躺在小莲怀里奄奄一息的羿宁,“这回心口可还疼?”

陈曼正欲求情,却见一股墨兰香风将羿宁紧紧包裹了起来。

叶时宣幽幽道:“这位姑娘被妖物所伤,身为仙门子弟不能不管,把她带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羿宁:不知道怎么回事,心口突然疼了起来呢。呜呜呜呜,好疼呀,呜呜呜,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