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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柒

她靠的那么近,身上甜甜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的香气缠绕江碎壁周身。他从未与女孩子有过这么近的距离接触。

寻常到了江碎壁这个年龄的男孩,有头脸的家里也早已备下了教公子晓事的婢女,可江碎壁身子孱弱,更不能轻易破了元阳,安宁郡主怕他年纪小守不住心,竟连个婢女都没安排在他身边,只两个书童伴着他。

就是这两个书童,也已是没有实封的安宁郡主倾尽全力了,江碎壁父亲早亡,又没给他们留下些什么田庄铺子,就算是公主接济,一个先皇与婢子生下的公主,比起那些正儿八经的公主来说,到底也只是个名头罢了,这宫里没有身份的皇子公主,有时活的还不如外头寻常人家的少爷小姐呢。

朝阳公主扑朔朔的眼睫毛好像下一秒就能扫到他的脸上,江碎壁才注意到,原来这个向来跋扈蛮横令人不敢直视的朝阳公主,生的这样一副得天独厚的好相貌。

她红唇张合,说的什么话江碎壁没有听清,宕机的脑袋全是她吐息间甜腻的热热香气。

“听明白了?”

江碎壁抬头,看她站起来一圈人给她整理衣裙上华美的宝石,沈央央张开双臂,一边让婢女侍候,一边道:“往后在这宫中,不!是在整个京都里,姨母罩着你。”

沈央央心道这样就能让幼年时的江碎壁感念她的知遇之恩,往后看在这份恩情上,也能为她爹爹分忧,为大胥出力。

不过...江碎壁先天不足之症真正好起来的时候是在几年之后来着?

沈央央以前从不关心除商序之外的人,这样一想,竟是脑袋空空,没有半点印象了。她只记得江碎壁在宣武建年就横空出世,如今想来,也不过这五六年的事了。

沈央央自认为拉拢江碎壁并非一日之功,她循序渐进,觉得今日的拉拢计划已经完成,说给管事嬷嬷好生伺候江碎壁,再赐下黄金百两给郡主贴补家用,便算是她小小脑袋里暂时能想到的全部了。

沈央央走了。

带着她那一堆丫鬟仆从,呼啦啦的一大片人离开了偏殿,偏殿又恢复了寂静,可江碎壁的心绪却久久不能平息。

教他唤她姨母的女孩子分明比他还要小两岁,与他身份却云泥之别,她是天上朝阳,而他,就是地下苟延残喘的最寻常凡人罢了,为何她的目光会停留在他身上?是为了那日在天衢街中将他鞭于马下的怜悯,还是些别的什么?

江碎壁想不明白。

画面一转,沈央央已经换上骑装出宫去了。虽说商序此人已经为她心中不喜,可到底送来的东西没有错处,因此,她今日还是骑着她那“驴儿”出宫去。

宫中人人皆知小公主爱骑马,可寻常威武的小公主论到了驯马上头,却怯的跟个什么似的,连上马都要人在身后一并抱着她,身高自己这条金贵的小命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小矮马性情温顺,商序为她择马时又特意选了矮马中的怂包,两个小怂包碰到一块,竟也意外对脾气,沈央央喜欢驴儿那更是宫中人人皆知的事情。

她的马上坠着黄金铃铛,配套的马鞍脚套也是极艳的红,做工精良,处处用心,保准叫它一牵出来就知道是沈央央的马。

天衢十三街,谁看见公主的影子都恨不得赶紧躲起来,那些沿街摊贩们更是把头埋的比什么都低,生怕惹了这小魔王注意,糟了塌天大难。

朝阳公主是习惯了众星拱月,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夏至在下面牵马,央央沿街四顾,左右看见新鲜的玩意儿,小满就放一锭银子到摊上。央央公主只知道玩意儿新奇,不知道银子值钱,

小摊贩主目送朝阳公主的身影,掂了掂那银两,这都能买下他整个摊的东西了,天家公主,果然出手就是大方。

却在这时,霜降看见了个熟悉的侧影,她起先不能确定,仔细一看,果真肯定了:“公主,你看!”

霜降所指的人,正是长渊殿的商序亲随朗月。

此时他正背着一个小包袱,鬼鬼祟祟地往巷子里走。

有热闹看了,央央最爱看热闹了。昭阳公主唇角微扬:“将人给本宫带过来!”

下头几个得力的小太监脚下生风,没两步就将人给逮过来了。

朗月被突然挟持,起先奋力挣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直到看见公主那张笑意盈盈的脸,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伏地:“公...公主金安。”

沈央央抬了抬下巴,身边霜降当即质问:“那么紧张做什么,公主能吃了你么?!”

朗月:“不敢!”

公主身边聪明的可能不太多,但看菜下碟的丫头太监就太多了,无他,朝瑰阁中人人都看出来公主如今不喜商序公子了。公主的喜恶,就是奴才们的行事风向,前几日还不能肯定,但见现在公主对长渊殿的态度,很多事情一下就都变了。

几个机灵点儿的小丫头抬手就去扯朗月身上的小包袱:“鬼鬼祟祟的从宫里出来,又背着包袱,保不齐是偷盗了宫里的东西出来倒卖,让咱们搜搜,也算以清宫风了。”

央央还没说什么,在丫头们与朗月的撕夺间,有什么东西在朗月的包袱里掉出来了。

而那掉出来的东西,央央再眼熟不过了。

不光央央眼熟,霜降和小满更眼熟,两个大丫头将掉出来的东西捡起来,又命人将那小包袱抢过来,才来回禀央央:“公主...”

霜降的手中,赫然拿着一枚玫瑰金钗。

东西不是什么稀罕物,朝瑰阁多如过江之鲫,这枚金钗甚至都不如她今日身上所穿的衣裙值钱。

她想了好久,才记起这支玫瑰金钗,东殿为卖她的喜好特意打了一批金钗,而央央又素喜玫瑰,才得了就簪头上去给商序看了。只可惜在长渊殿一场午睡后钗子就不见了,央央根本没当回事,一根钗子而已,不见了就不见了。

虽然沈央央不当回事,可公主的体己物,却不是什么人都能拿走的。

给公主的这批金钗里,都錾刻了朝瑰阁的印记,特属宫造,私自变卖更是大罪。如今人赃俱获,就是朗月不认,这根有着宫造印章的簪子,也是做不得假的。

没想到出宫一趟,竟撞见了这样的好戏。

沈央央把玩着金簪,面前是被宫人们摁在地上听候发落的朗月。她还没说什么,那朗月便率先开口:“公主若是私自处罚了我,就不怕惹恼商序公子吗?”

呵......

这真是沈央央在本年度听到的最大笑话,她处置一个私自变卖她东西的奴才,什么时候还轮得到惹恼别人了?

朗月还当她是从前那个沈央央,继续道:“今日之事,公主本不该过问,我等也是奉命办事,还请公主不要再闹了。”

听听,听听,什么时候她的东西连她自己说的都不算了。

“不、该、过、问?”沈央央歪了歪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朗月,眼神冰冷仿佛面前的朗月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沈央央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脾气这样好了,竟然给了商序的身边人这样的错觉,她畏惧商序?还怕惹恼了他?

一边的霜降和小满见公主看着簪子迟迟没有动作,以为是公主又惦记起商序公子的好来了。她们这位公主,平日里什么都好,谁也不能欺负了她,可偏偏就是遇到商序公子,什么都能忍受,什么都能退让,朗月的话也是长渊殿人尽皆知的事情,只要提了商序公子,公主纵然生再大的气,心中有再大的火,也一下浇灭,不再发作了。

就在大家惴惴难安时,公主轻飘飘落下句话:“国有国法,宫有宫规,他犯了什么错,自是按宫规处罚便是,还用不着脏了本宫的手。”说着,她便驾着驴儿离开了,连多一眼都欠奉。

朝瑰阁的宫人们就知道,公主是真的变了。

朗月言辞凿凿质问公主简直像是一场自导自演的闹剧,谁知人家公主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沈央央找了间茶楼雅室,掌柜的看见她的影子便恭迎着大财主的降临了。

他按公主往日喜好上了糕点茶饮,又低身问:“还是按往日惯例,将这些都给商序公子打包一份么?”

哦对了,掌柜的不说沈央央都记不起来,往日她来这间茶楼,都是挑着顶好的糕点配着茶饮给商序送一份,往日里沈央央要他陪自己一同出来时,商序总以不喜喧哗奢靡而辞退,可她巴巴送去长渊殿的那些一叠几十两银子的糕点,长渊殿却都通通收下了。甚至吃不完的都赏给了下头的洒扫奴才,怎么那时不说她喧哗奢靡了?

沈央央撑肘沉思,一旁有眼色的霜降便呵斥:“咱们公主既然没说,就不要多嘴做些分外之事。”

掌柜的一时看不清局势,还以为朝阳公主与她的心上人是闹矛盾了,也不好多说,顿时悻悻退下了。

“等等。”沈央央叫住掌柜的。

“将这些再做一份,送到朝瑰阁偏殿。”掌柜的摸不着头脑,却还是连连应下。

沈央央却想今日见江碎壁时,他那样瘦,分明是十七八岁的人了,却好像与她一般身量,是该多吃点好的补补,不然以后还怎么给她爹爹效力打天下。

没过一会儿,夏至几人就带着小包袱赶到茶楼与公主回禀:“那朗月还嚷嚷着让商序公子来明鉴清白,奴才们一个耳刮子呼上去,他就不再说话了。”

“这些就是他从长渊殿带出来的东西。”

包袱里面是个小盒子,盒子打开,不少银锭和金银细软。这些东西里头,多半是沈央央眼熟的,还有她特意赠予商序的。

若说没有商序授意,一个做奴才的能擅自偷盗主子东西,沈央央觉得,朗月是不敢的。更何况他口口声声奉公子之命。

沈央央知道商序双亲俱亡,那么这些金银细软,他是要送往何处呢?

沈央央音色淡淡;“将人押到暗牢。”她从腰间扯下一块金令,:“给他们,就说本宫让他们好生伺候着,仔细别把人弄死了。”

公主御令在此,做奴才的自然就心里有数了。

她倒想知道,商序这些年来,究竟还瞒着她做了多少事。

第7章 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