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钟表转动。
十二点整，铃声响起。
几乎是一瞬间，所有人齐齐倒在桌上，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和轻微的鼾声传来。
眼前的画面瞬间黑了。
离原皱了皱眉，站起身来。顺着窗户翻到墙外，蹲在空调外机上往里看。
很快，从后门走进来一行人。
几个穿着西装的狼人跟随小丑走进食堂。
“这是我们的员工食堂和午休区，下午才开始正式的训练。”
小丑一边带路，一边向狼人们介绍，罕见的是他脸上血红的大嘴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和煦温暖的笑容。
看得出，小丑对这些狼人很是尊敬，言语之间尽是殷切。
“我们拥有最专业的管理员，最严明的纪律，以及最高的表演率，每个季度来我们这里的动物，表演率高达90%！”
小丑骄傲道：“把您的动物交给我们，大可放心。”
几个狼人频频点头，看样子对这里十分满意。
离原这才注意到，那几个狼人手中提着笼子，笼子里关着刺猬。
直到现在，离原基本可以确定这些动物的进化路线了。
第一条路：刺猬——老鼠——兔子——猴子。
或者在0号房内：刺猬——血猴子。
小丑带着几个狼人很快离开了食堂，沿着小路来到厂区门口。
离原远远跟在他们身后，直到他们停在了0号房门口。
“现在，请允许我为您展示全世界最先进的科技——0号房。”
小丑鞠了一躬，从狼人手中接过一只刺猬，通过窗口放了进去。
十分钟后，一只面无表情的猴子被传送出来。
狼人们惊叹之余，面露喜色。
很快，他们向小丑支付了十枚狼牙。
“三天后，有上一批动物们的训练展演，他们的主人在台下观看，您如果有兴趣，也可以前来参观。”
小丑将狼牙放进口袋里，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狼人们纷纷点头，将自己手中的笼子交给了小丑。
一切似乎都很和谐。
如果忽略掉笼子里动物们绝望的眼神。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离原没有继续跟着，而是转身折返回了食堂。
这些狼人看起来是动物们的主人，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他们把自己的动物送来训练，然后参加展演。
另外，在这里流通的货币应该就是狼牙。
离原回到食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整。
工作铃响起，管理员们纷纷苏醒，小离渊也伸了个懒腰，迷茫地睁开眼。
“睡的怎么样？”离原问道。
小离渊揉了揉僵硬的脖子：“感觉像睡了半个世纪，好累。”
离原拍了拍他的脑袋，却被他有些恼火地躲开。
“不要拍头！”小离渊不满道。
离原笑了：“放心，不会长不高。”
小离渊抬头看着面前一米八五的男人，一时语塞。
他不甘示弱道：“那也不能拍，会变笨。”
“不会的。”离原眨眨眼。
“…会变丑！”
“还好吧。”离原摸了摸自己的脸。
小离渊眉毛一挑：“会破产。”
离原：……
瞬间收回自己的手。
小离渊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一脸春风得意，肉眼可见开心了不少。
“刚刚我跟踪小丑，发现了一些线索。”离原道。
“你跟踪小丑？！”小离渊一脸震惊。
离原点点头，把刚刚看到的情况跟他复述了一遍。
小离渊沉默了片刻，试探问道：“那些狼人，真的是他们的主人吗？”
离原摇摇头，没有说话。
两人跟着管理员们的队伍一路往厂房走。
“大资本家，下午什么安排？”小离渊问道。
离原摸了摸下巴：“有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小离渊眼里露出惊恐：“不会又让我当弼马温吧？”
离原笑了，摇摇头：“我来当弼马温，你有一个艰巨而光荣的使命。”
“什么？”他眼中露出一丝好奇。
“我需要你跟踪小丑。”离原笑得人畜无害。
小离渊：……
“干不了，干不了，干不了一点。”他疯狂摇头。
“小丑一定会先到厂房，你只需要跟踪他，看到他去哪里了就好。”离原尝试说服他。
小离渊还是摇头：“想让我死就直说。”
“我相信你，做的不会比我差，”离原拍了拍他的肩膀，“直播间的人都看着呢。”
小离渊：……
虽然知道他是在pua自己，但是这话听起来就是舒服。
“那……有什么奖励吗？”小离渊犹豫道。
离原思索片刻，勾了勾嘴角：“我能告诉你，阁楼的结局。”
小离渊眼睛忽地亮了一下，瞬间像被点燃了一般，狂点头：“就这么说定了！！！”
离原笑了起来，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