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离渊沉默了一下，慢吞吞道：“所以被丢进0号房的刺猬都会变成猴子……还是优秀的猴子。”
离原点点头。
“既然最后是看猴子表演，为什么不把所有动物都丢进0号房？这样他们就都变成猴子了。”小离渊有些不屑道。
离原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
他认真想了想道：“或许0号房只对刺猬有效。”
“只对刺猬有效？”小离渊下意识重复了一遍，“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
“还好，它还活着。”离原淡淡道。
小离渊神情复杂，声音微不可闻自顾自道：“还好遇见的是你。”
过了一会，小离渊突然想起来，转头问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成为魔术师最关键的是什么。”
离原微微扬起嘴角：“想知道？”
小离渊点头，眼神中抑制不住的好奇。
“作为一个魔术师，最重要的是有一张扑克脸，不管遇到好牌或坏牌，遇到什么事，都要沉着冷静，不让观众猜透心思。”离原慢慢悠悠地说。
小离渊思索了一会：“唔……有道理，看来你这几年也没白干。”
“不是我说的，”离原笑意渐浓，“是一个叫怪盗基德的人说的，他才是世界顶尖的魔术师。”
小离渊似懂非懂：“那我以后也要成为这样的人。”
离原拍了拍他的脑袋：“会的。”
两人跟着其他管理员们，绕过厂房来到后面一栋房子前。
门口富丽堂皇，吊顶的灯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两边的白色雕塑看起来分外耀眼，上面挂着两个大大的牌子——食堂。
饭菜的香味顺着门缝飘了出来。
“红烧排骨，油焖大虾，糖醋鲤鱼，肉末茄子……”小离渊闻着味道，一脸陶醉。
这里竟然有员工食堂……
离渊左右张望了一下，旁边的管理员们蜂拥而入。
从门外就看到，食堂窗口处已经挤满了人。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在窗口有序排着队。
最重要的是，窗口旁边，小丑正笑着跟每个人打招呼。
“一张工作牌只能领一份饭，你去吧，我找个地方等你。”
离原说着，将工作牌交给小离渊。
眨眼间，小离渊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进去。
在吃饭这件事情上，他从不含糊。
离原围着这栋楼转了一圈，大致摸清了结构。
这栋楼一共两层，上面一层有很多排风机，码得整整齐齐，大概是厨房。
下面则是出菜口和桌椅。
外面还有个小阳台，从外面被铁网封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他拉着外面的铁网向上爬去，很快看到了不远处有半扇窗户是开着的。
里面果然是厨房，各种锃光瓦亮的刀具一应俱全。
地板和灶台很干净，干净到没有使用过的痕迹，仿佛这里的一切就是个摆设。
离原想了想，没有碰里面的东西，找了个橱柜躲了进去。
闭上眼睛，小离渊眼中的世界立刻出现在眼前。
此时小离渊已经排到了窗口前。
窗口里面没有人，是类似电梯的设置，每个隔间都放着一个盘子。
然而盘子上的菜都是一模一样的方块状，仅仅只有不同的香味隐约可辨。
小离渊皱着眉头，明显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东西。
正犹豫之际，旁边的小丑突然开口道：“选菜吧，不可以浪费喔～”
小离渊扯扯嘴角，有些嫌弃，纠结再三还是拿了一盘面前的菜，走到一边的桌子旁坐下。
吃了一口，小离渊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东西闻起来是香的，然而吃起来没有任何味道，甚至带着隐隐的腐臭味。
口感就像是肉冻，不用咀嚼就化作汤水，顺着喉咙流了进去。
离原立刻注意到小离渊的变化，低声问：“饭有问题？”
“我就说你哪里会这么好心，让我来吃饭……”小离渊咬牙切齿道。
“天地良心，我真的不知道。”离原忍住笑意道。
他知道，这游戏中的每个环节都有规则，然而这食堂出现得古怪，他不敢冒险。
此时，小丑正在旁边来回走动，很快目光注意到了小离渊气到扭曲的脸。
“他刚刚说，不能浪费。”离原提醒道。
小离渊：……
于是在小丑的注视下，小离渊一块一块，将盘子里的东西送进嘴里。
“你还真是资本家，压榨到最后一滴血。”
小离渊后槽牙几乎要碎，强忍着恶心吞下最后一口。
第6章 双子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