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离渊在一边百无聊赖，他觉得自己像是个弼马温，盯着一群动物看他们直立行走。
“怎么会有人喜欢看这样的动物表演啊？”小离渊吐槽道。
“没办法，观众就是衣食父母嘛。”
离原回答道，突然想起小丑说的话。
三天后的展演……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小离渊并没有注意到离原突然的沉默，自顾自地继续吐槽：“看猴子走路？这群人也是够无聊的。”
离原沉默了一下：“大人们只看有没有钱，不管有没有趣。”
小离渊的声音带了些鄙视：“你也一样？”
离原笑了，他甚至都能想象到小离渊一脸不屑的表情。
“我也一样。”他答道。
小离渊似乎对这个回答十分不满，闷哼一声不说话了。
“你看，这就是打工人的生活。上班摸鱼，还要冒着挨骂的风险。恭喜你，提前步入社畜生活。”离原调侃道。
“这也太无聊了，这些年你就是这样过来的？”小离渊眼里的光熄灭了，对未来的憧憬化成了泡影。
“我不打工，我当老板，破产了。”离原笑道。
小离渊：……
这样看来，还是打工比较好。
小离渊老成地叹了口气，东张西望着。
毕竟是十五岁的小孩，找乐子才是天性。
确认没有危险，离原默默打开个人面板。
直播间外，同一批进入游戏的屏幕纷纷熄灭，围观离原的群众越来越多。
“这新人还活着啊？”
“全靠技能bug呗。”
“呵呵，有什么用？生命值只有1点，碰一下就没了。”
“能活到现在已经天赐了。”
“真的怂，让分身当替死鬼。”
……
人群中除了正经讨论游戏的，还有不太正经的。
不远处，一个穿着白色洛丽塔的女生站在人群外围，对着小屏幕星星眼。
“啊啊啊啊主播的幼崽形态好可爱！”
少女声音不大，略显稚嫩的脸上激动的泛红，睫毛忽闪着，一动不动盯着屏幕上小离渊的脸。
她的声音响起的瞬间，每个人只觉背后一凉。
人群自动分出一条路来。
刚刚还侃侃而谈的几个人，瞬间面露惧色，窃窃私语。
“我靠，这煞神怎么也来了。”
“她竟然对一个新人感兴趣？”
人群中寂静一瞬，响起窃窃私语。
“她谁啊？”旁边一个年轻人饶有兴趣地凑过来。
“她就是秦枳。”周围人压低了声音好心提醒。
如雷贯耳，年轻人当场愣在原地。
秦枳转过头，笑眼弯成月牙：“你刚刚说什么？”
年轻人抖了抖，颤声回答：“我，我说，她……她是谁？”
秦枳微微蹙眉，手指晃了晃：“不不不，上一句。”
年轻人抖得更厉害了，脑子里面疯狂回想着，刚刚到底说了哪句话惹到了这煞神。
“你说……战五渣？”秦枳轻声提醒道。
年轻人面如死灰。
他刚刚好像是说了这么一句，那不过是看离原活到现在，口嗨罢了。
秦枳勾了勾嘴角，笑意未达眼底。
周围的空气如凝固了般，几乎是瞬间，围观的众人四散开来。
那新人吓得几乎已经不会走路，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很快，暗处走来两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上前，把新人拖出了游戏大厅。
秦枳抱着胳膊盯着面前的小屏幕。
此时，小离渊正叼着一根草靠在椅子上。
【「生于淮北」收藏了「离原」的直播间】
红色的系统提示在小屏幕上方悬浮，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生于淮北」向主播打赏30000贝壳币，赌局生效】
【恭喜玩家「离原」解锁“对赌协议”，商城自动开放】
连续几条红色的字幕滚动悬浮，离原的小屏幕也瞬间标红。
围观的群众静默足足一分钟，嗡地一下炸开了锅。
“我靠，这煞神下注了！”
“……完了，这新人刚进门就被灌了一口毒奶。”
“她跟谁赌的啊？”
众人放眼望去，不远处只有一个屏幕标红了。
那是积分榜上的大神玩家——肃骁。
所谓积分，就是每通关一个副本，根据表现，会自动叠加相应的积分。
积分代表了玩家等级，可以解锁不同的权限。
众人沉默了。
半晌，一个围观者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她拿一个新人……赌肃骁？”
“肃骁刚通关摩羯座，开启的双子座吧？”
“秦枳不会赌的是通关积分吧？”
……
【有一千三百人收藏了离原的直播间，有一人为您打赏，共计30000贝壳币，恭喜玩家解锁商城系统】
【榜一：生于淮北?30000】
【榜二：菲菲菲菲常美丽的巨兔 ?13】
【榜三：赛亚塞牙?5】
离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毕竟游戏副本是很多人已经通关的，为了避免剧透等作弊行为，系统早就把“评论”这种东西取缔了。
然而突然多出来的三万贝壳币，和金色商城的图标，还是让离原愣了一下。
他下意识点开商城。
透明面板弹出来一个巨大的界面，上面分门别类铺满各种各样的东西，点开可以看到页面详情图。
他随便翻了两页，发现这里面什么都卖，甚至有些奇奇怪怪的，价格也贵的离谱。
比如山羊眼，海底星空，阿尔卑斯山的空气……
只有想不到，没有卖不掉。
当然，离原并不准备买什么东西。
钱包里的余额兑换成现金也就是一千五百多万，除了还债，他的公司大概也有救了。
离原关掉个人面板，重新感受小离渊那边的画面。
突然，眼前瞬间蹦出一个巨大的猴子屁股。
离原吓了一跳，倒吸一口凉气。
紧接着对面传来小离渊恶作剧得逞后的大笑。
“哈哈哈哈，胆小鬼！”小离渊肆无忌惮嘲笑他。
离原又好气又好笑，恶趣味地心生一念。
他故意压低了语气，用紧张兮兮的声音道：“你身后……小丑来了！”
小离渊脸色一僵，瞬间跳起来回头张望。
身后空空如也。
正在训练的动物们都被吸引了注意，纷纷停下来看他。
离原笑起来，学着他的语气嘲笑道：“胆小鬼～”
“你又骗我！”
小离渊气得跳脚，刚要大骂他，余光突然瞥见一抹鲜红。
只见不远处训练场入口，小丑正靠在门边，幽幽地看着他。
小离渊瞬间收敛站端正，有模有样地挥舞着手中的鞭子，一边呵斥正在训练的动物们。
离原低声提醒：“有一条规则是，工作人员检查时，动物不能出错。”
……小离渊嘴角抽搐。
他妈的不早说？
真该把这个马后炮拖出去喂猪。
紧接着，他狐疑了一下。
可是现在自己还活着啊，难道说刚刚的意外小丑没看到？
“都好好走啊！”
小离渊假装无事发生，装模作样认真训斥。
动物们立刻挺直了腰杆往前走着。
小丑慢悠悠走来，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他停在小离渊面前，将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丢在地上。
“做的不错，小朋友。”小丑露出一个巨大的笑脸。